查看完整版本: 【長篇小說】【石中劍】【更新∥第五章 敬王駕崩 】
頁: [1]

weibkeurz 發表於 2014-12-6 12:13 PM

【長篇小說】【石中劍】【更新∥第五章 敬王駕崩 】

本帖最後由 redmarks 於 2015-12-30 07:30 AM 編輯

【序】
      傳說只要將劍從石頭中拔出的人便能一統天下,成為一代王者。世人稱此劍為─石中劍,又名「憾天」


      總之人類是好戰的,不管在哪個時代。
      中國歷初年,一段不被歷史所記載的年代。大陸西北方,敬國和汗他國的交界處,有一處占地甚廣的樹林。這樹林並不茂密,木與木之間隔得非常疏遠,而且樹林內有河流、湖泊、沼澤、高山、山丘、平地等各種地形。
      樹林外的兩國地形,則都是一望無際易攻難守的大草原,所以歷來這樹林都是兩國的邊防重點。
      樹林某處,數萬的汗他國軍隊已經駐紮在此近一個月了。而離這營地不遠處的一處山丘,則是一個龐大的鐵礦山,無數的工人正拼命的把鐵礦挖出放入馬車,然後馬車則把礦物源源不絕的運往汗他國內。
      營地內的汗他國士兵,雖然能夠聽到遠處礦山那熱火朝天的聲音,但這裏卻沒有怎麼的喧嘩,只是坐在帳篷前整理著自己的裝備。
      看這些士兵的裝備,可以發現簡陋得驚人,因為士兵們的武器大多是破爛的殘刀、爛劍或者削尖了頭的木棍,而防具也就是一件單薄破舊的麻布衣,最了不起的,就是多了個由幾塊木板拼成的盾牌。
      當然,也不是全軍都是這樣的裝備,也有一些是裝備了藤盔甲和光亮刀劍的人,這些人理所當然的是這些士兵中的將士了。至於全軍裝備最好的,則是陣營中央的那一批人了。
      這些守衛著中央大營的士兵,不說他們強壯身軀上那閃閃的鐵盔甲,就看他們臉上那和普通士兵不同的紅潤膚色,就知道他們可不單單只是裝備比人強而已。
      樹林遠處一陣輕微的馬蹄聲響起,守在營地大門的士兵立刻警惕的提起兵器,一個背後捆著一根小竹竿,上面綁著一面黑旗的騎兵,一邊高舉著一塊手掌大的牌子,一邊高喊著「快開門,前鋒斥候隊有緊急公務」並的策馬奔向營門口。
      看清來人後,這些士兵立刻鬆了口氣,在一個將士檢查過通行令牌後,立刻命令士兵收起簡陋柵欄,讓開一條通道。
      那斥候也不和守營門的將領打招呼,逕自衝過,飛快的朝中央的大帳奔去。而站在門邊的那個將士一邊衝著斥候的背影低聲罵了一聲「呸,不懂禮貌狗仗人勢的傢伙!」一邊指揮士兵把柵欄合上。
      這斥候好像賣弄自己騎術似的,在大帳門口一個漂亮的急停,然後不等那些鐵甲將士上前,就利索的下馬,衝著帳門單膝跪下喊道「報!樹林外十五里處發現敵軍!」
      「何人統帥?一共多少兵馬?」一個身穿全身銅甲、披著黑色披風的中年將軍,在數個將士的簇擁下走了出來問道。
      「敬國楊浩領軍,一共五萬餘人。」斥候忙報告道。
      「楊浩軍?嘿嘿,上次才把他們打殘廢了,這次又來找死?真不知道敬國又抓了多少壯丁呢。不過也好,這次過後再打多一次就不用演戲了。」
      中年將軍冷笑著的自語了一句後,把手一揮喊道「傳令下去!」
      那些護衛在人營四周的鐵甲將土當中,立刻有數十個傳令騎兵,飛快的策馬奔向營地各處。
      「全軍準備!」鐵甲傳令騎兵一邊叫喊著,一邊在陣營中跑過,聽到這喊聲,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被將士們吆喝著握著武器站了起來,原本寂靜的營地立刻響起一片喧鬧聲。
      當整個陣營的士兵部站起來,按照所屬軍隊集合的時候,鐵甲傳令騎兵又在營中邊跑邊喊「先鋒步兵出陣!弓箭兵隨後掩護!」
      得到命令,那些手握殘刀、爛劍、破槍,衣著單薄的步兵們在將士們的叱喝打罵下,慢慢的排成歪歪扭扭的佇列朝營外走去。而那些手提弓箭,裝備明顯比步兵高上一籌的弓箭兵,在將士們的指揮下排著整齊的佇列,緩慢的跟在步兵身後出了營。
      汗他國的先鋒步兵離開軍營行走一段時問後,走出了樹林,來到一處面向草原的山坡地。騎馬在前面領軍的將領立刻舉手高喊道「停,列陣!」
      隨著這個將領的命令,那些將士又一次的叱喝打罵起那些步兵,好一會兒才讓步兵按照長槍在前,刀劍在後的順序,在山坡的中段擺出一個衝擊陣型。
      而那些步兵身後,佔據了更高位置的弓箭兵,則在將士們的指揮下排出陣型,接著在一旁靜靜等待命令。
      那個指揮步兵的將領,一開始還威風凜凜的,帶著幾個騎兵在陣前策馬來回跑動,不過等遠處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人影時,他立刻一邊高喊「準備!全軍準備!」一邊快速的騎馬跑到了弓箭兵後。
      敵軍越來越近,而且非常明顯,敵軍也老早就發現了汗他國軍隊的存在,原本還慢慢行走的士兵已經開始衝鋒了。
      弓箭兵指揮將士看到敵軍已經進入了射程,立刻拔刀高喊道「滿弓、射擊!」
      隨著這道命令,拉滿的弓弦被鬆開,瞬間刷刷的呼嘯聲響起,無數支的箭矢如同一陣黑色雨霧般的,朝正往山坡衝鋒的敵軍撲射而去。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weibkeurz 發表於 2014-12-6 12:13 PM

【第一章】自殺部隊

      利箭如雨般的下,身邊許多同伴在這第一波箭雨的攻擊中,永遠的倒下了。

      夏子寒用木盾擋住幾支射向自己的利箭,眼角撇了一下,被自己踩在腳下,已經倒下的同伴。他並沒有什麼感覺,反正自己也有這麼一天的時候。

      隨著軍隊越來越接近敵軍,和那越來越稀少的箭雨,夏子寒明白,現在要留意的是第二波長槍兵的攻擊。

      夏子寒是敬國邊境軍隊楊浩軍的一名步兵,夏子寒並非是他的本名。原本的他是生在西元二○一三年一名軍人,因為一場車禍,莫名的被傳送到中國歷初年。

      剛到這時,為了填飽肚子,撿些殘羹剩飯果腹,得忍受眾人的蔑視和打罵,還要躲避惡狗的追咬。

      不知從何時,他開始對那些蔑視他、欺負他的人產生仇恨。他從來不向別人乞討,也不吃那些可憐他而施捨給他的食物。

      在野外不知生存多少年後,他流浪到了敬國。敬國正在和鄰國汗他國交戰,急需大量的士兵。他那在野外生存鍛鍊的體格,和他那歷經風霜而顯得成熟的臉,被看中。

      當他被士兵抓住後,就毫不反抗的參軍了。他厭倦了流浪在這個陌生的年代,正好這份工作跟他先前的工作很像吧。

      他就這樣的再次當了兵。

      夏子寒身上穿著麻布衣,右手一把普通的長劍,左手一塊木板的盾牌,標準的步兵的裝備。雖然簡陋,但沒辦法,因為步兵都是由軍隊抓到的遊民和普通罪犯組成的,完全是用來消耗敵方人數與士氣的工具,是每次戰爭中都要衝鋒在最前線的自殺部隊。

      夏子寒的兵器在軍中算是不錯的了,也多虧他是老兵才能擁有鐵製兵器,要知道他初陣時,手裏拿的可是削尖的木棍。

      夏子寒看看身邊又少了幾個同伴,就知道這些人已經死去了。這些事在這一年來已經看慣了。

      在這一年的戰爭中,身為自殺部隊參與最前鋒的戰爭中安然活下來,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當第一次參加戰鬥時,看到剛才還在身邊叫喊的夥伴,腦袋一下子就被人砍成兩半,腦漿四射。而砍人的敵人,又馬上被人在肚子開了個洞,裡面的腸子啪啦、啪啦的掉出來。最後這個一臉不敢相信,一邊抓著腸子往肚子裡塞,一邊大喊的敵軍士兵,則被夏子寒用削尖的木棍刺穿了喉嚨。

      對於這些足以讓普通人噁心得嘔吐、恐懼的大喊大叫的場面,夏子寒完全沒有任何感覺,因為比這更恐怖的事情,在他流浪的時候都看過,而且看得多了。

      所以當他手中的劍,刺中眼前敵人的脖子,看到對方不甘的眼神倒下時,他的心裡只有「哪天我也會這樣。」

      這場敬國和汗他國的邊界戰爭經歷了一年還沒有打完,但卻消耗了無數士兵的生命。這次攻擊敵人,下次則防守敵人的攻擊。

      一年來都是重複著這樣的戰鬥,雙方犧牲的士兵都是廉價的步兵,那些主要軍隊則好好的待在後方。



      敵方的長槍兵出動了,無數的槍刀在陽光下閃著寒光,當然,更多的則是削尖的木棍而巳。只是這種木棍順著地勢直沖下來,可以輕易地把一個身穿藤盔甲的將士刺穿,更不用說只有一身麻布衣的步兵了。

      夏子寒吸了口氣,握緊了手裏那把賣到兵器鋪只能值幾枚銅錢的長劍。

      敵人嗷嗷叫著的衝下來,可以看清那些敵人猙獰的臉孔了。可以想像得到他們緊握著的長槍,都瞄準著敵人的胸口,恨不能把自己這些敵人給穿個透心涼。

      他身子一晃,一柄長槍擦身而過,落空了。在那名敵人還一臉可惜的時候,夏子寒的劍非常輕鬆的順勢割開了他的喉嚨,一股激昂的熱血立刻向天空噴灑。

      敵人剛倒下去,馬上又有一柄長槍狠狠的往他的肚子刺來,那是後面的長槍兵。

      戰場上,大家都只注意自己前面和身旁有沒有敵人。根本不去理會,也不可能理會四周的環境,特別是在衝鋒的時候。

      夏子寒又是側身一閃,驚險的躲過這麼一擊。沒有理會被劃破的衣服,也沒有看對方一眼,抽出躲閃時順手剌入敵人胸口的劍。然後,握緊劍,又迎上出現在面前的一名敵人。

      一年,幾百個日子,三分二的時光就是這樣度過的。殺人、被殺、受傷、養傷、訓練、衝鋒、撤退,可以說腦裡充滿著刺激、恐懼、痛苦、麻木、厭倦的這些感覺。

      夏子寒已經殺了八個敵人,自己左手臂也被刺了一槍。

      那把鐵槍頭原本是要刺往自己喉嚨的,危急時連忙用木盾擋住。幸好有木盾擋住了一些衝力,如果不是的話,手臂就不單單是被刺傷那麼簡單了。

      當然被刺的同時,也把劍刺入對方胸口,用一隻手受傷,換來八條人命真是太值得了。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夏子寒隨同軍隊攻上了山坡,敵軍的步兵大體全滅,剩下的不是投降就是逃走了。

      至於給敬國楊浩軍帶來最大傷害的弓箭兵,早在楊浩軍攻擊汗他國步兵的時候,就已經撤退了。

      這時敵方開始全軍撤退,夏子寒完全沒有驚訝,他知道自己這方的主要軍隊出動了。

      楊浩軍並沒有前去追殺,這一年來都是這樣,打了一陣子,一方的主要軍隊出動,另一方就馬上撤退。接著那好像勝利的一方,

      敬國和汗他國就是這樣,反覆替換的扮演著勝利者和失敗者的角色。

      站在山坡上的夏子寒,抬頭看了看蔚藍天空上飄浮著的白雲。嘆了口氣,繃緊的神經鬆了下來。

      自從他來到這個年代以來,就喜歡上看天空,看那蔚藍的顏色,看那變幻莫測的雲朵,看那漆黑莫名的夜空,看那潔白浩然的明月,看那無以計數的星星。

      雖然不知為了什麼,但是看到那無邊無際的天空,心情就會非常的舒適、安詳,好像—切總會在下一秒都醒來,回到原本屬於自己的年代。

      夏子寒被戰場上響起勝利的歡呼聲驚醒,他低下頭沒有歡呼,只是扔掉那把已經有了裂痕的長劍和盾牌,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把不知道是哪個敵軍將士掉落的、外表完好的刀,佩在身上,往遠處楊浩軍的旗幟處走去。

      夏子寒沒有去撿敵方的兵器,雖然敬國軍隊中,是以獲得敵人的兵器多寡來決定個人功績的。而這敵軍兵器,根本不管你是如何弄來的。但夏子卻跟本不會去在意這些事情。

      所有倖存的人都低身去撿武器的時候,只有夏子寒一人昂首走著,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但那些人沒有理會,拼命的在地上尋找著兵器,要知道削尖的木棍可不算武器,只有那些鐵製造、現在還算完好的兵器才算。

      這些鐵製武器代表著士兵的賞銀多不多,能不能成為刀盾兵的關鍵。

      刀盾兵跟步兵相比,不但配備了皮盔甲、鋒利的武器,而且待遇上更是天差地別。這是每個步兵渴求的目標,一來可以更安全,二來可獲得更多的軍餉。

      夏子寒知道地上這些倒下的屍體,不論是同伴的還是敵人的,都不會有人去處理。只有剛好看到自己朋友的屍體時,才會有可能拖去埋掉。不過這些屍體的大部分臉孔,要麼被人踩爛,被砍爛、捅穿,再加上滿山遍野的屍體,如何辨認自己的朋友呢?

      雖然這些屍體沒有人去處理,但還是會消失的。因為還有不是人的清潔工。

      夏子寒抬頭看了下在天空盤旋的禿鷹。也許因為牠們的存在,這片交戰的土地上才不會出現瘟疫。

      嘆了口氣,撕下身上一塊衣服,包好手上的傷口。

      當然,其他存活下來的人,免不了搜刮死人身上的錢財。

      他慢慢的走回自己營地,此刻,旗幟下已經有數百名士兵抱著武器、擁擠在一起的喧鬧不已,等待著登載自己的功勞。

      「嘿,你弄了多少把武器啊?我可是有五把呢。」

      「你運氣好,我才搞到三把呢。」



      夏子寒沒有擠上前去,他現在要去的輜重隊軍需官那裡,要點藥止血,好止住手臂傷口那不會停止的出血。

      他剛想尋找軍需官的時候,被人喊住了「子寒,你這次殺了幾個呀?」

      不用回頭,夏子寒也知道叫他的人就是那個吏部書記官。

      記得剛從軍沒多久,就遇到了一次敵人劫營的戰爭,那是敵軍第一次劫營,也是這一年來唯一一次的劫營。而在那次戰爭中剛好救了吏部書記官一命,以後他就老是在戰後詢問自己的功績。也不用拿武器給他看,自己說多少就寫多少。

      夏子寒連頭都沒有回的說出「八個。」兩字,就逕自走向不遠處正指揮著輜重隊的軍需官處。

      在吏部書記官身旁的一個士兵,看到書記官在本子上寫了個八字,不由得不滿的叫道「大人,你怎麼不驗一下他的兵器就寫上了啊?」

      吏部書記官不屑的瞄了那士兵一眼,沒有說話。

      那士兵看到吏部書記官的神態,有點怒火上身,也忘了雙方的官階的區別,卷起袖子就想開罵,不過卻被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你是新來的?」

      那士兵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個手裏提著數件鐵製兵器、身形彪悍的大漢,正一臉兇神惡煞的盯著自己,看到那眼神,不由得吞吞口水,有點結巴的說道:「是……是又怎樣?」

      彪悍大漢一臉不屑地說道「哼!那就怪不得了。告訴你,夏子寒從不撿敵人的兵器,在我們楊浩軍裡是誰都知道的,所以他說八個就是八個。」

      「誰能證明他真的殺了八個?」那個新兵雖然有點被嚇住了,但還是忍不住的說道。

      但他沒想到這句話會惹起眾怒「我們能證明!」

      四周好幾個外表強悍的老兵都大叫起來,並且圍住了那個新兵。

      而那個彪悍的大漢,更是大怒,一把抓住新兵的脖子,對著吏部書記官喊道:「大人,讓這新來的見識一下咱們夏子寒最厲害的功績!」

      而那吏部書記官聽到這話,一臉笑意的翻開手中的冊子,擺到了新兵面前。

      那彪悍大漢指著冊子中的一行字喊道「認不認識字?看清楚點,三十九人!」

      雖然驚訝,雖然還是有點不相信,因為沒有一個普通士兵能夠在一場戰爭中獨自消滅三十九人的,但看到四周老兵的眼神,這個新兵明白自己不開口道歉的話,以後的日子將會很難過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eibkeurz 發表於 2015-5-23 12:33 AM

【第二章】
        軍隊旗幟下的鬧劇,夏子寒根本不知道。他現在正閉著眼睛,靜靜地躺在營地一角的草地上休息呢。
軍隊的藥雖然不是很好,但卻很有效。
功績紀錄很快結束,而營地也被輜重隊建立起來。密密麻麻的營帳就散佈在這片草原上。
這些都是臨時營帳,等幾天後,那樹林內的那個主要營地被建起後,楊浩軍才會全體開拔入駐。
這一年來都是如此,大家都習慣了。
躺在臨時床位、正在養傷休息的夏子寒,突然聽到軍隊集合的命令聲傳到耳裡。
夏子寒連忙起來看了看四周,發現軍隊旗幟正豎在營地中央,被人強烈的左右搖晃著,不由快步走去。
他也不去理會到底是發生何事,也不去擔心敵人來襲,反正服從命令就行了。
夏子寒來到旗幟下,那裡已經擠滿了人。
夏子寒大約打量了一下,和自己剛才看到的沒有什麼區別,還是兩百來人。
這一年來,每出現一次戰爭,自己的戰友就會消失一半,但不久就會補足。這樣的事,他早已習慣和麻木了。
夏子寒自動待在人群的最後,本來以他的功績,絕對可以站在最前列的,可他不願出風頭,一直以來,他都是自動站在最後。
軍隊旗幟的下方,有個剛建好的一人高木台,還有一個精壯的將軍,這個將軍正是這個軍隊的主帥─楊浩。
以前跟在楊浩身後的五個將領不在了,看樣子應該是陣亡了。
在場的老兵都知道,這個主帥每次戰鬥都躲在主帥營裡,也知道他把底下人的功勞搶走大半,用來換取賞銀。
對這些,夏子寒倒沒有多大的厭惡,因為全世界軍隊的主帥都差不多是這樣,就連在自己那個年代的軍官也都只會坐在辦公室裡。
「各位弟兄,過段時間,我們敬國至高無上的敬王陛下,就要親自前來巡視我們軍隊啦!為了讓各位更有精神的迎接敬王陛下,此次將提前發軍餉,並給大家一天的時間到隨軍商隊去!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跟上面爭取來的。」這個滿臉紅光的楊浩,語氣透著得意。

敬國的軍制是這樣分的:十校尉麾下五十人、百騎尉麾下一百人、駐軍騎尉麾下五百人、護軍都尉麾下—千人、護國都尉麾下五千人、總督尉麾下一萬人、大將軍麾下五萬人、總元帥統則全國兵馬。
  
士兵們聽到敬王要來,沒有什麼反應。畢竟在底層的士兵和高高在上的敬王,可拉不上什麼關係。但聽到提前發軍餉和一天的時間,這就不同了,全都高聲歡呼。
楊浩以為士兵們是為他這個主帥善解人意而歡呼,在得意中帶著滿意離開了。
夏子寒沒有跟著歡呼,在楊浩離開後,也沒有擠在軍需官那裡。他只是走到軍營那個簡陋的練場,開始訓練體力和武技。
雖然手的傷口才剛敷藥沒多久,但已經習慣疼痛的他,早就忘了手臂受傷的事。為了鍛鍊自己能更好的殺敵,增加在戰場上的生存率,反正也沒有其他事可以幹,就這樣來消磨時間。
那名軍需官來到夏子寒的身旁,遞給他一個袋子說道「你的軍餉。二十銀兩,我幫你換成二百銅錢了。」
「多謝大人。」夏子寒停下練習,輕輕地道了聲謝,把錢袋接了過來。
軍需官見夏子寒接過錢後,就準備離開,不由勸道「子寒,不是我說你,你也應該留些錢給自己,不要一次就花光了。」
雖然大部分的士兵都是立刻把軍餉請軍隊裡的信使送回國給家裡的老小,但也有一小部分因戰爭失去家人的人,會把錢請信使存在國家創立的錢莊裡,
夏子寒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拿著錢袋,離開了練武場。
夏子寒走向信使,只見信使不發一語只是朝著他點點頭後便離去。
  這一年來,都是這樣,默默地把錢交出來後,除了信使以外,沒有人知道夏子寒究竟把這些錢送到哪裡去。
  錢對夏子寒來說雖然重要,但是在這個年代,他又沒有親人,反正軍隊裡包吃包住包穿,只要留一些錢旁身就好了。
夏子寒把錢交給信使後,回到練武場,繼續過著千篇一律的生活。

在這沒有發生戰爭的日子裡,夏子寒過著練武、吃飯、睡覺這樣規律的日子,日復一日。
又過了幾天,突然有大批的新兵和物資,湧入樹林的主要營地。熟悉狀況的夏子寒,馬上瞭解到,將會有一場戰爭了。
夏子寒見到平時那個不管事的主帥楊浩,在營地裡忙進忙出。
  「子寒兄弟,你知道嗎?楊浩將軍升官了,上頭下旨,任命他為護軍都尉。肯定是拍了總督尉的馬屁。」 這是夏子寒在練武場時,一個老兵告訴他的。
夏子寒知道後只是輕應了一聲,邊練武,邊聽那個老兵嘮嘮叨叨,老兵話語的內容,無非是想搞個十校尉當當。
夏子寒得知消息的第二天,這個剛上任的護軍都尉,就召集所有人到主要營地前集合。
在這擴大了不少的營地站滿了人,一百多名老兵、八百多名新兵。
楊浩得意地掃視了一下眾人,清了清嗓子喊道「本都尉,憑藉至高無上的敬王陛下的旨意,現在進行麾下百校尉的任命!」說到這停下,看了看前排的老兵們。
見到他們眼裡都露出急切的光芒,而那兩個同樣是剛上任的駐軍騎尉,則露出厭惡的神情,夏子寒不由得意的笑了。
夏子寒搖搖頭,無聲的嘆了一息,自己只要做好一名士兵的本分就行了。
楊浩開始念起百校尉的名字了,開頭幾個是存活下來的十校尉,後面幾個都是老兵,其中那名對夏子寒發怒的彪悍大漢,也被任命為百校尉。
夏子寒並沒有在意去聽,所以連楊浩念出最後一名百校尉的名字也沒聽到。等看到全部人都回頭看著自己時,還一臉迷糊的樣子。
「任命夏子寒為百校尉!」楊浩見夏子寒愣愣的沒有反應,又大聲的喊了一遍。
看到夏子寒傻愣的樣子,楊浩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他不是很喜歡這個沉默寡言的傢伙,雖然自己能夠成為護軍都尉,夏子寒的算得上是幫了不小的忙。
夏子寒這次聽到了,雖然有點震驚,但他明白軍令如山,不能違背,所以只好保持著平靜的表情,越過人群,和那九個滿臉得意的百校尉站在一起,看著台下近千名滿臉羨慕、妒嫉神色的上兵們。

  護軍都尉念完百校尉的任命後,就給夏子寒他們十個人遞上百校尉的兵器,期間當然免不了說些隱含著“你們是我任命的,要效忠於我”這些意思的話。

  最後,護軍都尉轉身對所有士兵說幾句為敬王效忠的話,就讓吏部書記官來分配各百校尉的士兵,他則逕自帶著二十名親兵進入了自己的帳篷。

  在吏部書記官手忙腳亂的指揮下,以及那兩個駐軍騎尉冷眼旁觀下,新兵和老兵很快就分配到各個人的百校尉麾下。

  夏子寒這麾下老兵占了三分之一多,比其他百校尉多了十來個,要知道全軍隊的老兵才一百來個啊。誰都知道,在戰場上,新兵有時一下子就會死個精光,看來又是吏部書記官對夏子寒的特別照顧了。

  那個對夏子寒不滿、幸運存活下來的一年老兵,也分配到他的麾下。看他那樣子,肯定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而且還帶著驚恐的表情偷看著夏子寒。

  分配好後,兩個駐軍騎尉立刻急不可待的拉回自己的軍隊,並開始行使自己的權力,給各個百校尉。

  等駐軍騎尉分配完畢後,百校尉們立刻把兵帶走,因為他們也迫不及待的希望行使一下當官的權力呢。

  夏子寒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士兵們,還有那兩個低著頭,躲在一旁偷看著自己的百校尉,不由苦笑了一下,抬頭看了下天空。自己再也不是只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這—百人的命運都握在自己手裏。

  夏子寒低下頭,掃了士兵們一眼,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還要任命十校尉,恐怕自己當場就下令解散了。

  可是任命誰來當十校尉呢?夏子寒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們自行選出十名十校尉。」然後就轉身離開。

  留下的那些士兵,聽到這話全都傻愣愣的看著夏子寒遠去的背影,他們可沒聽過自行任官的事,沒有經歷過這些事的他們,只好互相瞪著眼的待在原地不動。

  這時,一個吏部書記官走了過來,士兵們都認識他,他就是那個分配兵員的吏部書記官。所有士兵立刻向他行禮,這些新兵雖然沒有經過訓練,但向官階高於自己的官行李這一規定,還沒參軍就已經清楚了。

  回了一禮的吏部書記官,對那兩位老兵說道:「本官是來送名冊的,你們的百校尉呢?」

  「書記官大人,百校尉他……」兩名老兵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百校尉去哪了。

  而且他們也暗自心驚,吏部書記官居然親自為百校尉送名冊?百校尉和上面的高官關係很好啊。

  一個跟吏部書記官混得比較熟悉的老兵出聲說道:「書記官大人,百校尉讓我們自行推選十校尉人選,我們不知道怎麼推選,也不知道選誰才好,您行什麼辦法嗎?」

  吏部書記官聽到這聞所未聞的事情,也是一愣,但他很快清醒過來。

  熟悉夏子寒性格的他當然明白,夏子寒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笑道:「這有什麼難的,十校尉是拼殺往前鋒的武將,靠的就是殺敵的本事,誰殺的敵人多,誰來擔任小十效尉不就行了。」

  「哈哈,這麼說老子有希望成為十校尉了?老子參軍以來,可是殺了五十多個敵人啊。」一個老兵笑了起來。

  「呸,五十多個算什麼?老子可是砍了一百多個呢,十校尉應該是我才是!」另一個老兵立刻大喊起來。

  霎時間,三十多個老兵紛紛叫囂起來,紛紛表示自己殺敵更多,十校尉應該由自己擔任。

  新兵們完全不敢吭聲,因為他們殺敵數字是零,根本沒有資格出聲。

  「這有什麼好吵的?名冊上我們的功績都記錄有呢,跟書記官大人借來看看不就得了。」一個老兵提議道。

  「對呀,書記官大人,把名冊給我們吧,我們會轉交給夏子寒百校尉的。」老兵們立刻兩眼放光地盯著吏部書記官手中的本子。

  「沒問題,別忘了把名冊交給夏子寒。十校尉人挑出來後,讓夏子寒把名冊交給駐軍的書記官那去,還有,讓他派人去軍需官那裏領取裝備。」

  吏部書記官笑著把本子交給一個老兵便轉身離開了。


突然有一天,軍需官給了每個人一套衣服,百校尉則有一套戰甲。第二日,接到護軍都尉下達的軍令:「敬王陛下即將駕到,全軍馬上於中大營列隊。」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eibkeurz 發表於 2015-5-23 12:36 AM

【第三章】迎接敬王

  新兵很快被瓜分一空,這些十校尉集合好隊伍後,也沒有怎麼進行整頓,而是和老兵們聚在一起,一邊談天說地,一邊等待著百校尉的歸來。
  「嘿,雖然老早就知道夏子寒大人是我們軍隊的戰神,但沒想到夏子寒大人居然如此恐怖,他的殺敵數字,簡直就不是人能夠達的。」一個十校尉說道。
  這話一出,立刻讓在場的士兵們都豎起了耳朵,他們除了知道自己的百校尉叫做夏子寒外,就一無所知,人類天生的好奇心,讓他們不由得想知道一些自己不瞭解的情況。
  「的確,還真是可以稱得上恐怖這話,如果我們軍隊也像現在這樣按照功績來擔任官階的話,夏子寒大人至少能夠幹個護軍都尉以上的官,就是護國都尉也不奇怪呢。」
  「嘿,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如果敬國能夠嚴格按功績提拔的話,敬國早就滅了汗他國,哪需要反覆交戰纏鬥。」
  「別白日做夢了,雖然軍隊功績冊裡的記錄,都是要上呈王城的,但是頂頭那些官哪會去看這些名冊,他們聽的都是護軍都尉那些官的馬屁而已。」
  「狗娘養的,既然紀錄的功績沒有用,那軍隊搞這套幹什麼?」
  「怎麼沒用,我們的銀子可都是靠那些功績來的,像那些新兵,一個月能夠拿個一個銀子就該知足了。」
  聽到這些話,新兵們全都傻愣愣的張著嘴巴,他們對自己那個百校尉的第一印象就是有吏部書記官靠的幸運兒,第二印象就是個沉默寡言、不懂管理軍隊的傢伙。
  可現在聽聽老兵們的話兒,自己的百校尉是個什麼人,居然可以立下能夠擔任護國都尉的功績,居然還有個全軍隊都知道的戰神稱號,真不知道這要殺死多少敵人,才能配得上這個稱號。
  不知不覺中,新兵們對夏子寒這個百校尉有了一種敬畏的感覺。

  夏子寒路過軍需官處,軍需官看到夏子寒馬上出來迎接「夏子寒大人,您來啦。」
  本來按照他的地位,是不需要對夏子寒這個百校尉如此的熱情,但誰叫自己頂頭上司的命是他救的,而且他是全軍隊殺敵最多的戰神,按照他的能力也許不用多久就能升官呢,所以這也沒什麼關係的。
  「您好。」夏子寒向軍需官點頭行禮,雖然夏子寒不大說話,但要有人跟他打招呼,他還是會禮貌的回應。
  「您的動作可真快,才剛通知下去,您就來了。對了,您怎麼自己一個人來呢?那些物資可是需要十多個人來搬運。」軍需官說道
  夏子寒一聽這話,立刻在心中責怪自己,怎麼忘了新編成的軍隊是需要領取一批軍資的,自己現在可是掌管一百人的百校尉,可不是以前那個只需要等命令就可以的士兵了。
  於是他立刻說道:「好的,我這就去找人來。」說完也不管軍需官就立刻往回跑,搞得軍需官望著夏子寒離去,放自己傻乎乎地搔搔後腦勺,搞不清楚怎麼回事。


  和老兵聚在一起的十校尉們看到夏子寒回來了,馬上起身吆暍道:「快,百校尉大人回來了!」  
  新兵們立刻在老兵的拳打腳踢下,按照列排開來。
  看到列隊前方的十個老兵,夏子寒明白他們就是推選出來的十校尉了,對這些老兵雖然不怎麼熟悉,但名字夏子寒還是大概認識。
  
  夏子寒對兩個比較熟悉的十校尉說道:「王磊、洪飛,你們兩帶人隨我到軍需官那兒領取軍資,其他人待在原地休息。」
  被點名的兩個十校尉,立刻命令手下的士兵,跟著夏子寒往軍需官處跑去,老兵對領取軍資可是非常熟悉。  

  夏子寒帶人來到軍需官處,一面讓手下領取物資,一邊同時把十校尉的名冊上報給吏部書記官。
  等夏子寒把事情辦完回到營帳的時候,發現事情都已經搞好了,軍資收藏、士兵都有了的營帳,可以想像事情都是那些十校尉和老兵處理的。
  夏子寒還沒有來得及檢查到底領了哪些軍資,一個傳令兵跑進來喊道:「夏子寒,駐軍騎尉大人命令您立刻到中央營帳。」
  聽到這話,夏子寒當然明白,新官上任三把火,點頭答應後便立刻前往中央營帳。
  進入至中央營帳,護軍都尉還沒有出現,其他幾個百校尉已經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看到夏子寒,幾個百校尉都和他打了聲招呼,接著就開始發起牢騷:「夏子寒您來啦,您倒是挺機靈,先領取了軍資。我們可才剛領到就東西就被傳喚來這,等結束後,還有大把事兒要幹,單單安排營帳可就夠忙的了。」
  「不是還有十校尉們嗎!讓他們去幹這些活兒不就得了,自己可落得輕鬆。」夏子寒這話是在藏心裡的
  「他娘的,要不是老子的十校尉還沒有選出來,老子也不用一個人累得像狗一樣。」一個長相比較粗橫的百校尉開口罵道。

  其他百校尉也應和:「這可不是,大家都是戰場上殺過來的,選誰都不好選,老子可不想得罪那些兄弟。」
  「夏子寒,你那的十校尉可選好沒有?我看你們搬運軍資的時候挺有樣的。」一個百校尉向坐在一旁的夏子寒問道。
  夏子寒點頭說道。
  「這麼快!」幾個百校尉都靠近了夏子寒,希望能取經。
  「我讓他們自己挑的。」夏子寒說道。
  「什麼?我這可沒聽錯吧!」百校尉們感到不可思議。
  「按照功績來決定便可。」夏子寒說道,這是他帶人去領取軍資時,聽那些老兵說的。
  聽到這話,幾個百校尉愣了一愣,但很快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該死的!怎麼這麼簡單的辦法我怎麼想不到,誰的功績高便讓誰當十校尉。」
  在百校尉們紛紛為這個方法叫好的時候,營帳門被打開,駐軍騎尉走了進來。
  除了夏子寒第一個站起來行禮外,其他幾個百校尉都是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行禮。
  駐軍騎尉掃視了一下幾個百校尉,然後也不讓他們坐下,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話來。
  百校尉他們明白這是下馬威之一,當小兵的時候沒少受過這招,也都無所謂的站在原地,聆聽那幾乎可以倒背如流的訓斥話語。什麼忠心敬王、什麼奮勇作戰,講得多了,不就是要好好服從自己的命令。
  百校尉們當然嘴裡說著好話,但心裡可不這麼想:「你算什麼東西,老子又不是你提拔起來的,為何要老子服你。」這是除了夏子寒外,其他百校尉的心聲。

  夏子寒臉色平靜淡然,可是和其他百校尉一比,卻顯得像是滿不在乎的樣子。

  好不容易商討終於結束了,其他百校尉們發現時間有點晚,自己那些兵們應該早自動找到營帳呃,也懶得重新分配。
  想到這些,幾個百校尉便拉著夏子寒,來辦個慶祝宴席。
  夏子寒雖然盛情難卻地參加了宴席,但他也只是默默的待在一旁,一邊看著那些興高采烈的百校尉們,一邊緩慢的吃著東西。
  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變得不懂得如何和別人相處,也不懂如何加入熱鬧的氣氛裡。可能和他在二○一三時發生的事情有關,以及自己又莫名地跑到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年代,好長一段時間了,他的世界好像只有他孤獨一人。
  夜已深,好不容易回到營帳的他,花了一番工夫,才在營地找到自己的營帳。
  夏子寒拿著衣服來到河邊,準備洗衣服的時候,碰巧遇到兩個麾下的新兵,一臉巴結地爭先恐後的來要幫他洗。
  但夏子寒卻搖搖頭,拒絕了新兵的好意,獨自一人去到河邊另一頭。

  隔日,新兵加入後的第一次軍隊例隊晨練。
  夏子寒這隊的士兵們,在十校尉的催促下,在練武場上排著佇列等待著夏子寒的到來。
  夏子寒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他沒有說話,只是掃視了所有人一眼,轉身跑出了營地。
  這一百個士兵和十校尉們全都愣住了,不過熟悉夏子寒性格的十校尉們,立刻帶人跟著跑了出去。
  由夏子寒帶頭,整隊人圍繞著那可以容納整個軍隊的巨大軍營跑了起來。
  當整隊的人經過數里長跑,回到練武場的時候,氣喘得不得了的他們,全都佩服地望著夏子寒。
  這一看,讓他們的下巴都掉了下來。
  只是略微喘氣,並且始終跑在第一的夏子寒,解下了手腳和身上綁著的笨重沙袋。
  望著地上起碼有數十斤重的沙袋,所有的人眼裏都露出了服氣的神情。
  夏子寒這隊在晨練跑步結束後,便開始拿著嶄新的刀劍鐵槍,跟著夏子寒開始練武。

  看到這些完好的金屬兵器,老兵們都欣喜若狂,同時也羨慕新兵的好運氣,更感慨軍隊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因為自己當新兵的時候,可沒有摸過一把好兵器。
  只有夏子寒意識到,這也許是和敬王親臨前線有關。
  好不容易晨練結束,解散吃飯,這時不論老兵還是新兵都餓壞了。有個一年老兵發牢騷:「有沒搞錯,這樣搞下去還沒上戰場就死了!真是累壞……」可沒說完,就被眼前其他隊的新兵們全身傷痕的模樣嚇住了。
  看到這些,這才有些慶倖自己加入了夏子寒這隊,如果在其他大隊,自己這個不新不舊的士兵,可是非常難過的。

  吃著飯時,一個眼尖的新兵低聲叫道:「夏子寒大人!」

  那個一年老兵一聽不由笑道:「別傻了,夏子寒大人和其他的十校尉們都在營帳裡吃飯,哪會跟我們坐在這啊!」說著敲敲飯桶。

「真的,你看!」

  見到新兵的樣子,一年老兵邊說邊回過頭去:「你肯定是看錯人。」說到這,他馬上閉上嘴巴,因為夏子寒確實在不遠處吃飯。

  這時,那兩個原本想拍馬屁幫夏子寒洗衣服的新兵,把昨晚的事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想到夏子寒綁著數十斤重的沙袋跑在最前頭的樣子,再看看夏子韓默默吃著士兵飯菜的背影,在場的士兵都默默的吃著飯。

  第二天的晨練,夏子寒這隊的士兵們及十校尉們都綁上了沙袋,等待著他們的百校尉。

  十校尉們一開始是沒有準備的,伹看到自己這十個人都在綁著沙袋,略一問,也就跟著綁上了。

  雖然夏子寒並沒有命令士兵們這樣做,但士兵卻都自覺的綁上,對於這點,夏子寒是不會去追問的。
  因為士兵們明白,要想增加在戰場上活下來的機率,擁有一副強壯的身體就是最好的方法,起碼逃跑也比較容易。

  夏子寒帶著這隊的人跑步、練武、吃飯、練武、吃飯、睡覺,按照順序重複著度過了一個多月,因為夏子寒不大說話,搞得所走的人包括那些十校尉們也不大說話。  

  突然有一天,軍需官讓夏子寒派人領回了一批軍資,讓每個人都擁有一套正式的服裝。
  領到軍資後的第二天,護軍都尉的命令就傳達到全軍隊:「敬王即將駕到,全軍馬上列隊!」

  楊浩軍從軍營大門開始往外排列。
  夏子寒穿著戰甲,帶著麾下的士兵,站在列隊的中段。本來他是不想穿戰甲的,但所有官都穿著戰甲,單單自己不穿豈不是顯得太奇怪了。

  過了許久,數個帶著軍隊傳令兵旗幟的騎兵,從遠處奔來,他們策馬狂奔大喊道:「全軍準備!」
  馬蹄敲擊地面的悶響和那嘶啞的叫喊聲,震醒了大家。全軍馬上強打精神。
  傳令兵才剛離開沒多久,遠處傳來了悶雷般的馬蹄聲,隨著馬蹄聲越來越響,號稱敬國最強的敬王鐵騎兵出現了。
  這個敬王鐵騎兵可是武力強悍,而且待遇比其他官高上一階。
  著批著馬甲的戰馬,排列整齊,動作整齊劃一的前進著,單看這些馬匹的動作,就知道敬王鐵騎兵不愧是全國最強的軍隊。
  那些騎在馬背上,穿著全身戰甲,手提長槍,腰佩長劍的敬王鐵騎兵,全都驕傲的昂首看著前方,眼角瞄都不瞄一下兩旁的楊浩軍。
  突然,夏子寒感覺到一股視線注視著自己,順眼看去。
  只見在敬王鐵騎兵,有一個同樣是身穿戰甲,可身後多了件猩紅色披風的騎兵,正看著自己。
  夏子寒知道這個人肯定就是統領這些敬王鐵騎兵的總督尉,因為只有總督尉以上的官才能披掛披風。

  夏子寒完全沒有和對方眼神對碰,只是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一下。
  那是一個散發英氣,神態有一股高昂的男人。
  不過就算他沒有披風,也能一眼看出他的不凡。夏子寒不由在心中讚歎了一聲:「不愧是總督尉大人。」
  夏子寒不知道,總督尉也同樣讚歎他。
  總督尉本來看到步兵們身子有點晃動,心裡滿是不屑,可經過夏子寒這一佇列時,全部士兵都站得筆挺,雖然士兵的眼裡流露出羨慕的目光,但目光不會和其他士兵一樣隨著騎兵移動兵。
  總督尉知道,要看一個將領的素質,就看他所帶士兵的表現。從這一隊士兵的表現來看,那個百校尉一定是個人才。
  總督尉看到夏子寒時,從他眼神裡完全看不到任何感情,不由在心中暗道:「天生的將士。」
  這時聽到遠處傳來:「吾王萬歲!」的喊聲。
  不一會兒,一匹披著黃金打造的全身馬甲的白色駿馬,上面乘著一個全身穿著黃金戰甲、頭戴金冠,一臉冷漠之神色的中年男子,在一群鐵騎兵的擁簇下,來到了夏子寒面前。
  不用想就知道,這就是敬國的王了。
  夏子寒隨著四周的士兵跪下齊呼:「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敬王過去後,夏子寒他們便站起身來。
  夏子寒起身後,才剛抬起頭,就看見一雙美麗動人的眼睛。

  那是一個騎著白馬,被鐵騎兵圍住的美女。夏子寒馬上又跪下,跟著所有人起身喊到:「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眼前的這位美女,正是傳聞中美若天仙的敬國公主。
  公主經過後,還有一大群驕傲無比、目中無人的敬國大臣們,以及最後壓陣的敬王鐵騎兵。就這樣,迎接敬王在花了幾個時辰後,終於結束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eibkeurz 發表於 2015-5-28 05:33 PM

【第四章】斥候騎兵
  
  「嘿,那些敬王鐵騎兵可真夠威風的,不但兵器好,還全身都穿著戰甲。」
  「他娘的,人比人氣死人,怎麼老子參軍的時候,不加入敬王鐵騎兵。」
  「少做白日夢了,那些敬王鐵騎兵不是王城出生的人,就是各地諸侯大臣的親屬,全都大有來頭,咱們這些鄉下人想都別想。」
  聽到士兵們聊些敬王身邊大臣、鐵騎兵的威風的話題,夏子寒不由微微一笑。
  當然,更多的士兵是在偷偷談論著公主是如此美麗,是如此迷人,這話題他們可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只能躲在一邊悄聲細語的滴咕著,不然他們這話要是讓敬王鐵騎兵聽到了,肯定是被抓去砍頭的。
  不過就是這樣,夏子寒從路上回到營帳的這段路,也聽到了幾百人在自己耳邊談論。
  不過夏子寒同時也聽到一個令他震驚的消息:「聽說駐紮在王城的軍隊,也被敬王陛下帶來了,你看到了沒有。」一個士兵說道。
  「難道敬王陛下要御駕親征汗他國不成?」
  
  夏子寒聽到這,不由暗暗點頭,或許敬王陛下正是為了這點,才來到這的,不然,真不敢讓人相信,敬王陛下怎會特意跑到這來犒軍。

  想著這些,回到營地的夏子寒,不由得吃了一驚,因為他的營地現在被敬王鐵騎兵給霸佔了。
  略一打聽,原來是因為敬王和公主的營地駐紮在自己營地的附近,而這些大臣們更是圍繞在敬王四周,所以自己所屬夏子寒的這片營地,都成為敬王鐵騎兵的了。

  夏子寒一面覺得奇怪敬王和公主的營地,怎麼不紮在中央大營,反而要紮在大營的邊角,一邊指揮著士兵把東西搬離營地。
  搬離舊營地後,由於地方有限,所以是按照各百校尉隊紮營。
  才開結束臨時營地的整頓,駐軍騎尉來到夏子寒的營地,眼睛掃視夏子寒一眼、嘴角露出一絲奸笑:「夏子寒百校尉,馬上帶人去巡邏戒備!」說完,不等夏子寒回應就轉身離去。

  夏子寒隊的人聽到要去巡邏,並沒有什麼怨言,只是默默地跟在夏子寒後面出了軍營。
  經過敬王營地時,剛好遇上四周警戒的敬王鐵騎兵,其中一名鐵騎兵長攔住他們問道:「幹什麼的?」
  夏子寒臉色淡然的應道:「巡邏。」
  那鐵騎兵長看不慣夏子寒那平靜的臉孔,不由語氣冷漠的問道:「你是什麼官階?叫什麼姓名?」
  「楊浩軍麾下百校尉夏子寒。」夏子寒語氣還是那樣的淡然,絲毫不因對方冷漠的語氣而出現變化。
  那個鐵騎兵長打量了一下夏子寒,正想放行,突然被一個聲音制止了。
  「等等!」
  眾人看去,是那個總督尉。現場所有人都行了個禮。
  總督尉面無表情,冷冷地問那名鐵騎兵大隊長:「什麼事?」
  鐵騎兵長再次行了個禮:「稟告大人,楊浩軍麾下百校尉夏子寒隊要經過這裡,到軍營外巡邏。」
  總督尉一聽馬上命令道:「這裡是敬王的營地,不能隨便通過,叫他們從另外一邊通過!」說完,看都不看夏子寒他們一眼,就轉身離去。

  那個鐵騎兵長馬上和周圍的鐵騎兵攔住夏子寒他們:「聽到了嗎?這裡是敬王的營地,不能隨便通過,你們馬上從另外一邊通過!」
  夏子寒沒有抗議,馬上帶著士兵轉身離開了
  走出老遠後,一個十校尉跑向前到夏子寒身旁說道:「大人,屬下知道有條近路。」

  「噢!那麻煩你帶路。」
  夏子寒的語氣依然平靜,是那種對什麼都不在乎的語氣,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士兵們早就都習慣了。

  在那十校尉的引導下,他們來到—處軍營暗處,穿過已經損壞的圍牆,出了軍營。
  夏子寒抬頭看看透過樹枝照射進來的月光,吸了口氣:「走吧。」

  一天沒吃東西,又在烈日下站了幾個時辰,一個老兵破口大罵:「狗娘養的,想到那個駐軍騎尉老子的火就起來了,在吃飯前讓我們出來,也不等我們吃完飯後再下命令!」
  「不說那個駐軍騎尉,那個什麼總督尉,竟要我們繞遠路。」另外一個士兵馬上接話了。
  「就是,什麼這裡是敬王的營地,不能隨便通過。好像我們是敵軍一樣,我們也是因為敬王才到軍營外巡邏的呀!」
  四周沒有其他人,而且夏子寒也不會去告密,夏子寒隊的士兵你一言我一語的,數落起那些高官大臣來。
  夏子寒並沒有加入他們,他獨自一人站在山頭,眺望著遠處已經被黑暗吞沒的敵國─汗他國。
  夏子寒的目光栘向了天空,看著那些星星,心中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忙回身喝道:「安靜!」
  士兵們第一次聽到夏子寒說話如此大聲,忙閉上嘴巴,頓時四周一片寧靜,只聽到風聲。
  他們不解夏子寒為什麼要他們安靜,但看到夏子寒仔細聆聽的樣子,也不由豎起耳朵,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奇特的聲音。
  好一會兒,風中傳來了一陣若隱若現,極其微弱的馬蹄聲,那是從敵國邊界傳來的。
  大家的汗毛同時豎了起來,兩個字同時吐了出來:「敵軍!」
  士兵們互相看看身旁的人,在明亮的月光下,都發現對方的臉變綠了。那自己的帶隊官呢?   
  他們同時望向夏子寒,一看,驚慌的心情突然消失了一半。
  因為夏子寒的神色還是和平時一樣,他也恢復了平淡如常的語氣:「馬上回去報告,敵軍來襲。」說著,邊拔出因為剛配發嶄新的佩劍,走下了山頭。
  士兵們原本想往軍營的方向跑,但看到夏子寒走向馬蹄聲傳來的方向,全都愣住了。
  那三十來個老兵和十校尉互相看了一下,突然笑了,也拔出武器朝夏子寒那方向走去。
  其中一個十校尉對剩下不知所措的新兵們說道:「你們快回軍營報告。你們沒有經驗,很容易就會被宰了。」說完,轉身跟上那些老兵去追夏子寒。

  新兵們突然覺得自己的熱血沸騰起來,敵軍突然來襲肯定是精兵盡出,他們的百校尉居然想單獨一人去擋住騎兵。
  所有的新兵互相看了一下,點點頭,推選出一個在跑步時能夠跟上夏子寒的新兵回去報告。
  而剩下的新兵們也拔出武器,往夏子寒所在的方向跑去。

  夏子寒站在草原上,感到四周都是那麼的黑,那麼的靜,抬頭仰望著夜空的在心中歎了一息。
  「這一天終於來到,以後再也看不到如此美麗的夜景了,不知地獄有沒有這樣的景色。」
  夏子寒自嘲的笑了一下,獨自一人對抗敵軍,下場會是怎樣他十分地清楚,現在他只希望自己能把好這最後一關。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夏子寒回頭一看,原來那些十校尉和老兵追了上來。不一會剩下的新兵也追上,全都圍在他身旁。
  夏子寒衝著他們微微的一笑,就轉身看著那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夏子寒那微微顯露的微笑,在所有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像是讚賞、憐惜、責備、哀傷帶著各種意思,每個人都感受到不同感覺。
  士兵們在夏子寒四周站著,全都望著馬蹄聲傳來的方向,越來越近,大家都緊緊握住手中的武器。
  步兵和騎兵,那絕對是九死一生的。他們現在也沒想那麼多,腦袋只有一個字「殺!」

  敵軍的騎兵來到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停下了。人數不多,略一算大概五十來人。

  看到這些,夏子寒他們同時在心底鬆了口氣,原來同樣是巡邏的軍隊。
  但這時,敵方突然向天空射出一支火箭,那光芒在夜裡特別明顯。

  夏子寒一見忙大叫道:「是斥候騎兵!」

  夏子寒喊出這話的同時,已經率先衝了上去。老兵們也跟著衝了上去。

  斥候騎兵屬於先鋒軍隊,一般是用火箭來傳遞信號。也就是說斥候騎兵後不遠處就有大軍的存在。

  新兵們沒有老兵的反應快,聽到斥候騎兵時先是愣了一下。就這麼發愣一下的工夫,前面幾個士兵已經身中好幾支箭倒下了。看到插在隊友身上的箭,他們才清醒過來的猛地向前衝。
  新兵才沒跑幾步,又有數個同伴中箭倒下了,肉眼根本看不到行箭矢射來的方向。
  其他的新兵在驚慌之餘,看到前面的老兵時左時右的跑著,有時還在地上打幾個滾。
  雖然有的中箭,但都沒射中要害。看到這些,新兵馬上學老兵的樣子繼續往前衝。
  夏子寒腿上和手上也都被射中了幾箭,他一中箭就馬上拔出,當然有些箭是射入骨頭,拔出來的時候,那種感覺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但他現在還不能死,因為自己還能動。他認為就算要死,也要把力量和鮮血都用盡流盡才能死去。

  夏子寒已經衝到一名騎兵前,那名側著馬身進行射擊的斥候騎兵,已經拉滿弦,瞄準夏子寒的胸口射去。
  那名斥候騎兵在射出箭後,還沒來的及高興,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從脖子源源不斷的流出來,而且感覺到喉嚨裡有件冰冷冷的物體。

  「怎麼回事?」那名斥候騎兵知道自己中劍了。
  看了一下夏子寒,只見他那拿劍的手臂上插著一支箭,那箭已經射穿了他的。
  夏子寒在千鈞一髮時,用握住劍的手擋住了那支要命的箭矢,同時順勢將劍刺入對方的咽喉。

  現在右手暫時不能用劍,時間緊迫,夏子寒沒機會拔出箭,馬上手中長劍,撿起地上的弓與箭。
  拉滿弓弦瞄準,用力的時候,手臂肌肉壓縮到肉體內的箭身,那種痛楚讓夏子寒冷汗直冒。
  夏子寒在鬆手射出一箭,咬著牙馬上又連抽箭連射。
  連續幾箭,幾個斥候騎兵中箭倒下,其餘的斥候騎兵馬上轉過頭瞄準夏子寒射去。
  夏子寒連忙就地滾開,那些箭頭都鑽入地面,猛烈的晃動著尾翼。

  在那些斥候騎兵轉移目標時,老兵和新兵就在這一瞬間衝了上來。
  一陣刀光劍影過後,剩下的斥候騎兵,都被砍死在馬上。
  看到斥候騎兵全都死去後,夏子寒才咬牙折斷箭支,整個手臂都已經腫起來了。

  其他還活著的士兵圍在夏子寒身旁,十個十校尉完好無損,不愧是殺敵最多的老兵,而除去十校尉的老兵則犧牲了近十個,還有十三個倖存,而近七十人的新兵則只剩二十七個。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weibkeurz 發表於 2015-5-28 07:55 PM

【第五章】敬王駕崩   
  夏子寒撕下衣服包紮傷口,士兵們也整理著自己的傷口,他們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裡。
  
  夏子一包紮完,就立刻去查看倒地的部下們還有沒有生存的。
  夏子寒檢查了幾個隊友,都已經沒有生還的跡象,看看四周那些也在檢查的士兵,他們也是失望地向夏子寒搖搖頭。

  夏子寒歎了口氣剛想說話,突然大地震動,從遠處傳來一陣悶響。是敵人的軍隊來了。
  
  夏子寒望著己方的軍營,還是一片黑暗,根本沒有什麼動靜。
  夏子寒臉色一變,看來消息沒有傳到軍營,到底怎麼回事?想到這他立刻喊道:「上馬!」

  不用夏子寒吩咐,眾人忙策馬狂奔,雖然他們沒有騎過馬,但也看過騎兵騎馬,而且後面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深深的刺激著他們。

  在就快到軍營的時候,目光犀利的夏子寒,在月光下發現不遠處躺著一具屍體,從那衣服來看,可以肯定是回去報告的那個士兵。

  夏子寒沒有時間去查看那士兵是如何死的,因為現在不能停下來。

  離軍營還有一百公尺,可以看到守衛大營門口的士兵的身影了,夏子寒沒有時間去思考,而是衝著大營大聲喊道:「快做準備,敵軍來襲!」

  其他的士兵也跟著大喊,希望能讓軍營裡的人作準備。

  好像回應他們似的,在夏子寒他們才剛喊完,軍營裡也出現了喊聲。

  夏子寒呼了口氣:「總算……」

  可夏子寒的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從軍營裡傳來的喊聲是令他們全身發冷的喊聲:「敬王駕崩啦!」

  那夜幕中,夏子寒全身發冷地任由馬匹朝軍營奔去。
  他不是因為敬王的死而發冷,對於自己所效忠的,他並沒有付出多少的忠誠心。他是為這群失去一國之君,將要面對強敵突襲命運的夥伴們而感到發冷。

  夏子寒他們剛到大門口,就看到一群敬王鐵騎兵,突然從營內向他們衝了過來。

  夏子寒身旁的一名十校尉忙策馬奔上前幾步,剛開口喊道:「各位,敵人來……」聲音就斷了。

  夏子寒等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

  因為那名十校尉被一名衝上來的敬王鐵騎兵用長槍刺穿胸口,並舉起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娘的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是自己人……」
  這名憤怒的十校尉沒把話說完,也是被一名敬王鐵騎兵殺死。但死狀卻比第一個人慘多了,他的頭被長槍刺中,整個腦袋像摔在地亡破裂的西瓜一樣。

  「殺!」夏子寒想也不用多想,舉刀衝了上去。
  他知道要是不下命令的話,自己這幫人不用一會兒就會被殺光。雖然不知道自己人為何會殺自己人,但沒時間去解釋誤會了,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會聽自己解釋。

  在夏子寒發出命令後,一名敬王鐵騎兵已經提槍向他刺來。在馬背上的夏子寒馬上跳起翻身,長槍從腳下擦過。
  夏子寒趁著那人頭接近過來的時機,把劍輝砍下那名鐵騎兵的頭,不用看也知道他沒希望了。
  夏子寒抽劍翻身從馬背上躍下,他的部下早在聽到命令的時候就下馬攻擊了,步兵騎馬跟擁有一流騎術的騎兵在馬上打,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夏子寒剛蹲在地上還沒站起來,在月光下一道影子刺來。夏子寒跳起轉身,手裡的劍往上削去。那名敬王鐵騎兵的下顎被長劍削破了,鮮血順著劍身淌下。這時劍才從夏子寒的手裡掉下,夏子寒那被弓箭射穿的手臂,實在是痛得動彈不得了。
  數聲慘叫響起,同時傳來重物掉落地上的聲音,這是夏子寒的士兵們和敬王鐵騎兵互相廝殺的聲音。

  就在雙方要進一步廝殺的時候,夏子寒他們身後的遠處傳來一陣馬蹄的悶響。
  現場剩下的人都聽到了,敬王鐵騎兵們並沒有像夏子寒隊的士兵們一樣露出駭色,反而好像很高興的停下進攻動作。

  這時,一名十校尉靠近夏子寒身旁,低聲說道:「大人,你快回營!這些人肯定是敵軍的暗中派來的。」看到夏子寒搖搖頭,不由大叫:「你想讓我們的兄弟都在毫無抵抗下被人殺死嗎?」

  夏子寒聞言猛地一震,緩緩的點點頭,吃力的起身,拉過身旁的馬匹,翻身上馬。
  那數十名敬王鐵騎兵一見夏子寒的動作,忙想策馬前來攔阻夏子寒,夏子寒隊的士兵們不用誰來下命令,立刻自覺的撲向敬王鐵騎兵。
  那名讓夏子寒快走的時效尉,雖然被長槍刺穿身體,但他手裡的劍同時也刺穿了那名持長槍的騎兵。
  在這一命換一命的廝殺下,士兵們擋住了騎兵。
  已經奔出遠處的夏子寒,回頭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咬著牙用力抓著馬繩,拼命地向前奔去。

  手臂已經沒有感覺,現在只能依靠左手了。 夏子寒的部下只有十幾人,而騎兵們也只剩十五、六人,大家都互相對峙著。
  士兵們雖然奇怪他們為何不攻擊,但也不去多想,能讓夏子寒逃遠點就行,所以士兵們也不主動攻擊。

  這時身後傳來的馬蹄聲,讓士兵們嚇了一跳,難道敵軍已經追上來了?
  但是如果是敵軍的話,馬蹄聲不可能只有這樣而已。想到這不由大急,正想回頭觀看,可卻突然見到那些敬王鐵騎兵策馬逃走。
  此刻回頭看去,身後的軍隊已經在視線內,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帶領那群騎兵最前面的一人,在月光下是那麼的耀眼。
  
  他正是率領這些敬王鐵騎兵的將軍,總督尉─方震揚。
  此刻他面無表情的騎著馬,可能是敬王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吧。

  雖然夏子寒隊的士兵們鬆口氣了,但他們也覺得奇怪,總督尉怎麼會出現在營地外。
   百餘名的鐵騎在方震揚總督尉的帶領下,來到夏子寒隊士兵們的面前。像是要保護他們似的,把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經歷過廝殺後,夏子寒隊僅存的一名十校尉,收起兵器帶領殘存的士兵們,向方震揚行了個禮,說道:「總督尉大人,敵軍來襲了!」
  「沒錯,對你們來說,敵軍是來襲了。」方震揚語氣平淡的同應道。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手一揮。圍住士兵們的騎兵,馬上把長槍刺入他們的身體,連慘叫都沒發出,就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倒下了。
  
  剛才逃走的十多名敬王鐵騎兵又回來了,一到方震揚面前,馬上翻身下馬,恭敬的低頭跪下。
  方震揚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鐵騎兵屍體,語氣平淡如水地說道:「你們怎麼到現在才攔住他們?而且,你們居然只剩下十幾人。」
  雖然方震揚的語氣沒有一絲火氣,但卻讓那十多名跪著的鐵騎兵身子一抖,他們馬上把頭貼在地上,恐慌的說道:「殿下恕罪,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方震揚根本不相信,自己親手訓練的鐵騎兵,會耗損這麼大,他以為是有什麼意外,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方震揚又歎了口氣:「罷了,這不是你們的錯,而是對方的百校尉並不是個普通人。」

  方震揚剛想策馬離開時,回頭問那個鐵騎兵長:「沒有人逃走吧?」
  那鐵騎兵長忙應道:「沒有,回來的人就只有他們。其他的不是被我們殺了,就是被斥候騎兵殺了。」說著,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其餘十來名鐵騎兵也忙點頭認可,他們可不敢把有一人逃脫的事說出來,因為他們的罪都夠多的了。

  方震揚留下那十來鐵騎兵處理屍體,就帶著人奔向那敵軍馬蹄聲傳來的地方。

  「他可是個傑出的人,可惜了。」
  路上看到斥候騎兵的屍體時,方震揚有點失落的自語了一句。

  夏子寒棄馬鑽入軍營,這敬王鐵騎兵的營地。雖然夏子寒被敬王鐵騎兵的人截殺,但他可不認為整個敬王的軍隊都是敵人。

  夏子寒不知道要不要把敵軍來襲的消息告訴他們,因為知道士兵習性的他明白,只要自己一喊,這些沒有人帶領的士兵們,肯定會嚇得四處逃竄,到時不用敵人攻擊,自己就先玩完了。
  但想到對自己部下的承諾,夏子寒想到這,立刻邊跑邊喊道:「敵軍來襲!快準備啊!敵軍……」

  夏子寒越喊越心冷,敬王軍隊的士兵們不但都不相信,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甚至還有些人拿東西扔他。
  夏子寒心寒忍著痛跑到自己所屬的軍隊,才剛進營就被一個人叫住:「夏子寒,你回來啦,我留了晚飯給你。」
  整個營地只有門口打著火燭,所以裡面的人—下子就認出了夏子寒。
  夏子寒雖然沒看到是誰,但聽聲音就知道是軍需官,聽到軍需宮的話,夏子寒突然覺得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

  軍需宮靠了前來,這時他才看到夏子寒全身上下部是傷痕和血跡,不由大驚失色地喊道:「夏子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全身是傷?」

  夏子寒忙到:「敵軍來襲,你快做準備吧。」
  軍需官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嘲笑夏子寒,熟悉夏子寒個性的他,相信夏子寒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
  他想到這足足有敬國的大軍,而且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軍需官,敵軍入侵和自己沒太大的關係,對夏子寒說道:「這些已經不是我們能管的,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就行了。」
  夏子寒當然明白這不是自己能管的,但為了那些犧牲的部下們,他還是問道:「楊大人在營地嗎?我得趕緊把這事兒跟他說。」
  軍需官笑道:「你還真是忠誠,不過現在楊大人去了敬王的大營,好像是有什麼事要商討。」
  說到這,軍需官小心靠前在夏子寒耳邊小聲說道:「你知道嗎?敬王駕崩了。」
  夏子寒點頭失落的說道:「我在趕回來的路上時聽到有人這麼喊……」

  軍需官沒等到夏子寒就接著說道:「你知道那些高官大臣是在商討些什麼事情嗎!」
  夏子寒沒有說話,只是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軍需官見狀歎了一口氣道:「他們是去商討誰將成為敬國新的王。」
  夏子寒忍不住問道:「這還需要商討嗎?不是還有公主殿下嗎?」
  夏子寒覺得很疑惑,敬王的唯一後嗣,理當成為第一繼承人,何必還要商討呢?
  「唉,公主有的只是地位,完全沒有實力,很多親王和大臣,他們垂涎那個位置已經很久了。」 軍需官無奈回答道。
  
  軍需官說到這,突然臉色大變,低聲喊道:「糟糕,所有大人都在敬王大營,如果敵軍此時攻擊的話,所有士兵都會因為沒有人帶領而亂成一片。」
  夏子寒忙點頭說:「所以我才急著向楊大人稟告此事。」
  軍需官拍拍下子寒的肩膀歎道:「唉!我幫你通知一下其他人,剩下的就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管的了,就讓那群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傢伙,去爭那個王位吧。」
  夏子寒搖搖頭:「你還是快去通知其他人,通知完就快逃吧!」

  熟悉夏子寒性格的軍需官明白無法勸得動夏子寒,只有神色黯然的轉身離去。

  在夏子寒正當轉身走出營地時,軍需官跑了回來叫住他,並將一包東西塞入他的懷裡。
  軍需官說道:「這點錢,如果你能活下來,或許你能用得上。」
  夏子寒嘴角露出微微的一絲笑容,把錢袋收入懷裡,就逕自往敬王的大營走去。

  來到敬王大營,夏子寒被裡面燈火通明和那些陣陣喧鬧和吵嚷的聲音給弄呆了。

  不是在商討事情嗎?怎麼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慶祝似的。夏子寒帶著疑惑靠近大營,但很快被幾個敬王軍隊的士兵攔住。

  「幹什麼的?」
  敬王軍隊的士兵警惕的打量著夏子寒。

  「我是楊浩軍麾下百校尉夏子寒,有急事需要向上稟報。」
  話才說完,就被敬王軍隊的士兵喝斥:「不行!裡面的大人們正在商討要事,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夏子寒聽了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他突然感覺到,那幾名敬王軍隊的士兵看到自己一身的傷痕和血跡後,雙眼都發出了殺氣。
  夏子寒一驚,為何敬王軍隊的士兵會露出那種殺人的眼神?難道……

  夏子寒還沒有想清楚,那幾名士兵已經殺氣騰騰的抽出兵器,一邊衝上來,—邊大聲喊道:「快來人啊!抓奸細啊!」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eibkeurz 發表於 2015-5-28 07:56 PM

weibkeurz 發表於 2015-5-28 07:55 PM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第五章】敬王駕崩   
  夏子寒撕下衣服包紮傷口,士兵們也整理著自己的傷口,他們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 ...

【第五章】敬王駕崩   
  夏子寒撕下衣服包紮傷口,士兵們也整理著自己的傷口,他們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裡。
  
  夏子一包紮完,就立刻去查看倒地的部下們還有沒有生存的。
  夏子寒檢查了幾個隊友,都已經沒有生還的跡象,看看四周那些也在檢查的士兵,他們也是失望地向夏子寒搖搖頭。

  夏子寒歎了口氣剛想說話,突然大地震動,從遠處傳來一陣悶響。是敵人的軍隊來了。
  
  夏子寒望著己方的軍營,還是一片黑暗,根本沒有什麼動靜。
  夏子寒臉色一變,看來消息沒有傳到軍營,到底怎麼回事?想到這他立刻喊道:「上馬!」

  不用夏子寒吩咐,眾人忙策馬狂奔,雖然他們沒有騎過馬,但也看過騎兵騎馬,而且後面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深深的刺激著他們。

  在就快到軍營的時候,目光犀利的夏子寒,在月光下發現不遠處躺著一具屍體,從那衣服來看,可以肯定是回去報告的那個士兵。

  夏子寒沒有時間去查看那士兵是如何死的,因為現在不能停下來。

  離軍營還有一百公尺,可以看到守衛大營門口的士兵的身影了,夏子寒沒有時間去思考,而是衝著大營大聲喊道:「快做準備,敵軍來襲!」

  其他的士兵也跟著大喊,希望能讓軍營裡的人作準備。

  好像回應他們似的,在夏子寒他們才剛喊完,軍營裡也出現了喊聲。

  夏子寒呼了口氣:「總算……」

  可夏子寒的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從軍營裡傳來的喊聲是令他們全身發冷的喊聲:「敬王駕崩啦!」

  那夜幕中,夏子寒全身發冷地任由馬匹朝軍營奔去。
  他不是因為敬王的死而發冷,對於自己所效忠的,他並沒有付出多少的忠誠心。他是為這群失去一國之君,將要面對強敵突襲命運的夥伴們而感到發冷。

  夏子寒他們剛到大門口,就看到一群敬王鐵騎兵,突然從營內向他們衝了過來。

  夏子寒身旁的一名十校尉忙策馬奔上前幾步,剛開口喊道:「各位,敵人來……」聲音就斷了。

  夏子寒等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

  因為那名十校尉被一名衝上來的敬王鐵騎兵用長槍刺穿胸口,並舉起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娘的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是自己人……」
  這名憤怒的十校尉沒把話說完,也是被一名敬王鐵騎兵殺死。但死狀卻比第一個人慘多了,他的頭被長槍刺中,整個腦袋像摔在地亡破裂的西瓜一樣。

  「殺!」夏子寒想也不用多想,舉刀衝了上去。
  他知道要是不下命令的話,自己這幫人不用一會兒就會被殺光。雖然不知道自己人為何會殺自己人,但沒時間去解釋誤會了,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會聽自己解釋。

  在夏子寒發出命令後,一名敬王鐵騎兵已經提槍向他刺來。在馬背上的夏子寒馬上跳起翻身,長槍從腳下擦過。
  夏子寒趁著那人頭接近過來的時機,把劍輝砍下那名鐵騎兵的頭,不用看也知道他沒希望了。
  夏子寒抽劍翻身從馬背上躍下,他的部下早在聽到命令的時候就下馬攻擊了,步兵騎馬跟擁有一流騎術的騎兵在馬上打,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夏子寒剛蹲在地上還沒站起來,在月光下一道影子刺來。夏子寒跳起轉身,手裡的劍往上削去。那名敬王鐵騎兵的下顎被長劍削破了,鮮血順著劍身淌下。這時劍才從夏子寒的手裡掉下,夏子寒那被弓箭射穿的手臂,實在是痛得動彈不得了。
  數聲慘叫響起,同時傳來重物掉落地上的聲音,這是夏子寒的士兵們和敬王鐵騎兵互相廝殺的聲音。

  就在雙方要進一步廝殺的時候,夏子寒他們身後的遠處傳來一陣馬蹄的悶響。
  現場剩下的人都聽到了,敬王鐵騎兵們並沒有像夏子寒隊的士兵們一樣露出駭色,反而好像很高興的停下進攻動作。

  這時,一名十校尉靠近夏子寒身旁,低聲說道:「大人,你快回營!這些人肯定是敵軍的暗中派來的。」看到夏子寒搖搖頭,不由大叫:「你想讓我們的兄弟都在毫無抵抗下被人殺死嗎?」

  夏子寒聞言猛地一震,緩緩的點點頭,吃力的起身,拉過身旁的馬匹,翻身上馬。
  那數十名敬王鐵騎兵一見夏子寒的動作,忙想策馬前來攔阻夏子寒,夏子寒隊的士兵們不用誰來下命令,立刻自覺的撲向敬王鐵騎兵。
  那名讓夏子寒快走的時效尉,雖然被長槍刺穿身體,但他手裡的劍同時也刺穿了那名持長槍的騎兵。
  在這一命換一命的廝殺下,士兵們擋住了騎兵。
  已經奔出遠處的夏子寒,回頭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咬著牙用力抓著馬繩,拼命地向前奔去。

  手臂已經沒有感覺,現在只能依靠左手了。 夏子寒的部下只有十幾人,而騎兵們也只剩十五、六人,大家都互相對峙著。
  士兵們雖然奇怪他們為何不攻擊,但也不去多想,能讓夏子寒逃遠點就行,所以士兵們也不主動攻擊。

  這時身後傳來的馬蹄聲,讓士兵們嚇了一跳,難道敵軍已經追上來了?
  但是如果是敵軍的話,馬蹄聲不可能只有這樣而已。想到這不由大急,正想回頭觀看,可卻突然見到那些敬王鐵騎兵策馬逃走。
  此刻回頭看去,身後的軍隊已經在視線內,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帶領那群騎兵最前面的一人,在月光下是那麼的耀眼。
  
  他正是率領這些敬王鐵騎兵的將軍,總督尉─方震揚。
  此刻他面無表情的騎著馬,可能是敬王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吧。

  雖然夏子寒隊的士兵們鬆口氣了,但他們也覺得奇怪,總督尉怎麼會出現在營地外。
   百餘名的鐵騎在方震揚總督尉的帶領下,來到夏子寒隊士兵們的面前。像是要保護他們似的,把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經歷過廝殺後,夏子寒隊僅存的一名十校尉,收起兵器帶領殘存的士兵們,向方震揚行了個禮,說道:「總督尉大人,敵軍來襲了!」
  「沒錯,對你們來說,敵軍是來襲了。」方震揚語氣平淡的同應道。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手一揮。圍住士兵們的騎兵,馬上把長槍刺入他們的身體,連慘叫都沒發出,就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倒下了。
  
  剛才逃走的十多名敬王鐵騎兵又回來了,一到方震揚面前,馬上翻身下馬,恭敬的低頭跪下。
  方震揚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鐵騎兵屍體,語氣平淡如水地說道:「你們怎麼到現在才攔住他們?而且,你們居然只剩下十幾人。」
  雖然方震揚的語氣沒有一絲火氣,但卻讓那十多名跪著的鐵騎兵身子一抖,他們馬上把頭貼在地上,恐慌的說道:「殿下恕罪,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方震揚根本不相信,自己親手訓練的鐵騎兵,會耗損這麼大,他以為是有什麼意外,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方震揚又歎了口氣:「罷了,這不是你們的錯,而是對方的百校尉並不是個普通人。」

  方震揚剛想策馬離開時,回頭問那個鐵騎兵長:「沒有人逃走吧?」
  那鐵騎兵長忙應道:「沒有,回來的人就只有他們。其他的不是被我們殺了,就是被斥候騎兵殺了。」說著,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其餘十來名鐵騎兵也忙點頭認可,他們可不敢把有一人逃脫的事說出來,因為他們的罪都夠多的了。

  方震揚留下那十來鐵騎兵處理屍體,就帶著人奔向那敵軍馬蹄聲傳來的地方。

  「他可是個傑出的人,可惜了。」
  路上看到斥候騎兵的屍體時,方震揚有點失落的自語了一句。

  夏子寒棄馬鑽入軍營,這敬王鐵騎兵的營地。雖然夏子寒被敬王鐵騎兵的人截殺,但他可不認為整個敬王的軍隊都是敵人。

  夏子寒不知道要不要把敵軍來襲的消息告訴他們,因為知道士兵習性的他明白,只要自己一喊,這些沒有人帶領的士兵們,肯定會嚇得四處逃竄,到時不用敵人攻擊,自己就先玩完了。
  但想到對自己部下的承諾,夏子寒想到這,立刻邊跑邊喊道:「敵軍來襲!快準備啊!敵軍……」

  夏子寒越喊越心冷,敬王軍隊的士兵們不但都不相信,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甚至還有些人拿東西扔他。
  夏子寒心寒忍著痛跑到自己所屬的軍隊,才剛進營就被一個人叫住:「夏子寒,你回來啦,我留了晚飯給你。」
  整個營地只有門口打著火燭,所以裡面的人—下子就認出了夏子寒。
  夏子寒雖然沒看到是誰,但聽聲音就知道是軍需官,聽到軍需宮的話,夏子寒突然覺得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

  軍需宮靠了前來,這時他才看到夏子寒全身上下部是傷痕和血跡,不由大驚失色地喊道:「夏子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全身是傷?」

  夏子寒忙到:「敵軍來襲,你快做準備吧。」
  軍需官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嘲笑夏子寒,熟悉夏子寒個性的他,相信夏子寒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
  他想到這足足有敬國的大軍,而且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軍需官,敵軍入侵和自己沒太大的關係,對夏子寒說道:「這些已經不是我們能管的,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就行了。」
  夏子寒當然明白這不是自己能管的,但為了那些犧牲的部下們,他還是問道:「楊大人在營地嗎?我得趕緊把這事兒跟他說。」
  軍需官笑道:「你還真是忠誠,不過現在楊大人去了敬王的大營,好像是有什麼事要商討。」
  說到這,軍需官小心靠前在夏子寒耳邊小聲說道:「你知道嗎?敬王駕崩了。」
  夏子寒點頭失落的說道:「我在趕回來的路上時聽到有人這麼喊……」

  軍需官沒等到夏子寒就接著說道:「你知道那些高官大臣是在商討些什麼事情嗎!」
  夏子寒沒有說話,只是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軍需官見狀歎了一口氣道:「他們是去商討誰將成為敬國新的王。」
  夏子寒忍不住問道:「這還需要商討嗎?不是還有公主殿下嗎?」
  夏子寒覺得很疑惑,敬王的唯一後嗣,理當成為第一繼承人,何必還要商討呢?
  「唉,公主有的只是地位,完全沒有實力,很多親王和大臣,他們垂涎那個位置已經很久了。」 軍需官無奈回答道。
  
  軍需官說到這,突然臉色大變,低聲喊道:「糟糕,所有大人都在敬王大營,如果敵軍此時攻擊的話,所有士兵都會因為沒有人帶領而亂成一片。」
  夏子寒忙點頭說:「所以我才急著向楊大人稟告此事。」
  軍需官拍拍下子寒的肩膀歎道:「唉!我幫你通知一下其他人,剩下的就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管的了,就讓那群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傢伙,去爭那個王位吧。」
  夏子寒搖搖頭:「你還是快去通知其他人,通知完就快逃吧!」

  熟悉夏子寒性格的軍需官明白無法勸得動夏子寒,只有神色黯然的轉身離去。

  在夏子寒正當轉身走出營地時,軍需官跑了回來叫住他,並將一包東西塞入他的懷裡。
  軍需官說道:「這點錢,如果你能活下來,或許你能用得上。」
  夏子寒嘴角露出微微的一絲笑容,把錢袋收入懷裡,就逕自往敬王的大營走去。

  來到敬王大營,夏子寒被裡面燈火通明和那些陣陣喧鬧和吵嚷的聲音給弄呆了。

  不是在商討事情嗎?怎麼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慶祝似的。夏子寒帶著疑惑靠近大營,但很快被幾個敬王軍隊的士兵攔住。

  「幹什麼的?」
  敬王軍隊的士兵警惕的打量著夏子寒。

  「我是楊浩軍麾下百校尉夏子寒,有急事需要向上稟報。」
  話才說完,就被敬王軍隊的士兵喝斥:「不行!裡面的大人們正在商討要事,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夏子寒聽了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他突然感覺到,那幾名敬王軍隊的士兵看到自己一身的傷痕和血跡後,雙眼都發出了殺氣。
  夏子寒一驚,為何敬王軍隊的士兵會露出那種殺人的眼神?難道……

  夏子寒還沒有想清楚,那幾名士兵已經殺氣騰騰的抽出兵器,一邊衝上來,—邊大聲喊道:「快來人啊!抓奸細啊!」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weibkeurz 發表於 2015-12-28 01:07 PM

夏子寒撕下衣服包紮傷口,士兵們也整理著自己的傷口,他們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裡。



夏子一包紮完,就立刻去查看倒地的部下們還有沒有生存的。

夏子寒檢查了幾個隊友,都已經沒有生還的跡象,看看四周那些也在檢查的士兵,他們也是失望地向夏子寒搖搖頭。



夏子寒歎了口氣剛想說話,突然大地震動,從遠處傳來一陣悶響。是敵人的軍隊來了。



夏子寒望著己方的軍營,還是一片黑暗,根本沒有什麼動靜。

夏子寒臉色一變,看來消息沒有傳到軍營,到底怎麼回事?想到這他立刻喊道:「上馬!」



不用夏子寒吩咐,眾人忙策馬狂奔,雖然他們沒有騎過馬,但也看過騎兵騎馬,而且後面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深深的刺激著他們。



在就快到軍營的時候,目光犀利的夏子寒,在月光下發現不遠處躺著一具屍體,從那衣服來看,可以肯定是回去報告的那個士兵。



夏子寒沒有時間去查看那士兵是如何死的,因為現在不能停下來。



離軍營還有一百公尺,可以看到守衛大營門口的士兵的身影了,夏子寒沒有時間去思考,而是衝著大營大聲喊道:「快做準備,敵軍來襲!」



其他的士兵也跟著大喊,希望能讓軍營裡的人作準備。



好像回應他們似的,在夏子寒他們才剛喊完,軍營裡也出現了喊聲。



夏子寒呼了口氣:「總算……」



可夏子寒的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從軍營裡傳來的喊聲是令他們全身發冷的喊聲:「敬王駕崩啦!」



那夜幕中,夏子寒全身發冷地任由馬匹朝軍營奔去。

他不是因為敬王的死而發冷,對於自己所效忠的,他並沒有付出多少的忠誠心。他是為這群失去一國之君,將要面對強敵突襲命運的夥伴們而感到發冷。



夏子寒他們剛到大門口,就看到一群敬王鐵騎兵,突然從營內向他們衝了過來。



夏子寒身旁的一名十校尉忙策馬奔上前幾步,剛開口喊道:「各位,敵人來……」聲音就斷了。



夏子寒等人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



因為那名十校尉被一名衝上來的敬王鐵騎兵用長槍刺穿胸口,並舉起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他娘的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是自己人……」

這名憤怒的十校尉沒把話說完,也是被一名敬王鐵騎兵殺死。但死狀卻比第一個人慘多了,他的頭被長槍刺中,整個腦袋像摔在地亡破裂的西瓜一樣。



「殺!」夏子寒想也不用多想,舉刀衝了上去。

他知道要是不下命令的話,自己這幫人不用一會兒就會被殺光。雖然不知道自己人為何會殺自己人,但沒時間去解釋誤會了,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也不會聽自己解釋。



在夏子寒發出命令後,一名敬王鐵騎兵已經提槍向他刺來。在馬背上的夏子寒馬上跳起翻身,長槍從腳下擦過。

夏子寒趁著那人頭接近過來的時機,把劍輝砍下那名鐵騎兵的頭,不用看也知道他沒希望了。

夏子寒抽劍翻身從馬背上躍下,他的部下早在聽到命令的時候就下馬攻擊了,步兵騎馬跟擁有一流騎術的騎兵在馬上打,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夏子寒剛蹲在地上還沒站起來,在月光下一道影子刺來。夏子寒跳起轉身,手裡的劍往上削去。那名敬王鐵騎兵的下顎被長劍削破了,鮮血順著劍身淌下。這時劍才從夏子寒的手裡掉下,夏子寒那被弓箭射穿的手臂,實在是痛得動彈不得了。

數聲慘叫響起,同時傳來重物掉落地上的聲音,這是夏子寒的士兵們和敬王鐵騎兵互相廝殺的聲音。



就在雙方要進一步廝殺的時候,夏子寒他們身後的遠處傳來一陣馬蹄的悶響。

現場剩下的人都聽到了,敬王鐵騎兵們並沒有像夏子寒隊的士兵們一樣露出駭色,反而好像很高興的停下進攻動作。



這時,一名十校尉靠近夏子寒身旁,低聲說道:「大人,你快回營!這些人肯定是敵軍的暗中派來的。」看到夏子寒搖搖頭,不由大叫:「你想讓我們的兄弟都在毫無抵抗下被人殺死嗎?」



夏子寒聞言猛地一震,緩緩的點點頭,吃力的起身,拉過身旁的馬匹,翻身上馬。

那數十名敬王鐵騎兵一見夏子寒的動作,忙想策馬前來攔阻夏子寒,夏子寒隊的士兵們不用誰來下命令,立刻自覺的撲向敬王鐵騎兵。

那名讓夏子寒快走的時效尉,雖然被長槍刺穿身體,但他手裡的劍同時也刺穿了那名持長槍的騎兵。

在這一命換一命的廝殺下,士兵們擋住了騎兵。

已經奔出遠處的夏子寒,回頭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咬著牙用力抓著馬繩,拼命地向前奔去。



手臂已經沒有感覺,現在只能依靠左手了。 夏子寒的部下只有十幾人,而騎兵們也只剩十五、六人,大家都互相對峙著。

士兵們雖然奇怪他們為何不攻擊,但也不去多想,能讓夏子寒逃遠點就行,所以士兵們也不主動攻擊。



這時身後傳來的馬蹄聲,讓士兵們嚇了一跳,難道敵軍已經追上來了?

但是如果是敵軍的話,馬蹄聲不可能只有這樣而已。想到這不由大急,正想回頭觀看,可卻突然見到那些敬王鐵騎兵策馬逃走。

此刻回頭看去,身後的軍隊已經在視線內,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帶領那群騎兵最前面的一人,在月光下是那麼的耀眼。



他正是率領這些敬王鐵騎兵的將軍,總督尉─方震揚。

此刻他面無表情的騎著馬,可能是敬王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吧。



雖然夏子寒隊的士兵們鬆口氣了,但他們也覺得奇怪,總督尉怎麼會出現在營地外。

百餘名的鐵騎在方震揚總督尉的帶領下,來到夏子寒隊士兵們的面前。像是要保護他們似的,把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經歷過廝殺後,夏子寒隊僅存的一名十校尉,收起兵器帶領殘存的士兵們,向方震揚行了個禮,說道:「總督尉大人,敵軍來襲了!」

「沒錯,對你們來說,敵軍是來襲了。」方震揚語氣平淡的同應道。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手一揮。圍住士兵們的騎兵,馬上把長槍刺入他們的身體,連慘叫都沒發出,就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倒下了。



剛才逃走的十多名敬王鐵騎兵又回來了,一到方震揚面前,馬上翻身下馬,恭敬的低頭跪下。

方震揚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鐵騎兵屍體,語氣平淡如水地說道:「你們怎麼到現在才攔住他們?而且,你們居然只剩下十幾人。」

雖然方震揚的語氣沒有一絲火氣,但卻讓那十多名跪著的鐵騎兵身子一抖,他們馬上把頭貼在地上,恐慌的說道:「殿下恕罪,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方震揚根本不相信,自己親手訓練的鐵騎兵,會耗損這麼大,他以為是有什麼意外,才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方震揚又歎了口氣:「罷了,這不是你們的錯,而是對方的百校尉並不是個普通人。」



方震揚剛想策馬離開時,回頭問那個鐵騎兵長:「沒有人逃走吧?」

那鐵騎兵長忙應道:「沒有,回來的人就只有他們。其他的不是被我們殺了,就是被斥候騎兵殺了。」說著,指了指地上的屍體。

其餘十來名鐵騎兵也忙點頭認可,他們可不敢把有一人逃脫的事說出來,因為他們的罪都夠多的了。



方震揚留下那十來鐵騎兵處理屍體,就帶著人奔向那敵軍馬蹄聲傳來的地方。



「他可是個傑出的人,可惜了。」

路上看到斥候騎兵的屍體時,方震揚有點失落的自語了一句。



夏子寒棄馬鑽入軍營,這敬王鐵騎兵的營地。雖然夏子寒被敬王鐵騎兵的人截殺,但他可不認為整個敬王的軍隊都是敵人。



夏子寒不知道要不要把敵軍來襲的消息告訴他們,因為知道士兵習性的他明白,只要自己一喊,這些沒有人帶領的士兵們,肯定會嚇得四處逃竄,到時不用敵人攻擊,自己就先玩完了。

但想到對自己部下的承諾,夏子寒想到這,立刻邊跑邊喊道:「敵軍來襲!快準備啊!敵軍……」



夏子寒越喊越心冷,敬王軍隊的士兵們不但都不相信,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甚至還有些人拿東西扔他。

夏子寒心寒忍著痛跑到自己所屬的軍隊,才剛進營就被一個人叫住:「夏子寒,你回來啦,我留了晚飯給你。」

整個營地只有門口打著火燭,所以裡面的人—下子就認出了夏子寒。

夏子寒雖然沒看到是誰,但聽聲音就知道是軍需官,聽到軍需宮的話,夏子寒突然覺得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



軍需宮靠了前來,這時他才看到夏子寒全身上下部是傷痕和血跡,不由大驚失色地喊道:「夏子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全身是傷?」



夏子寒忙到:「敵軍來襲,你快做準備吧。」

軍需官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嘲笑夏子寒,熟悉夏子寒個性的他,相信夏子寒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

他想到這足足有敬國的大軍,而且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軍需官,敵軍入侵和自己沒太大的關係,對夏子寒說道:「這些已經不是我們能管的,保住自己這條小命就行了。」

夏子寒當然明白這不是自己能管的,但為了那些犧牲的部下們,他還是問道:「楊大人在營地嗎?我得趕緊把這事兒跟他說。」

軍需官笑道:「你還真是忠誠,不過現在楊大人去了敬王的大營,好像是有什麼事要商討。」

說到這,軍需官小心靠前在夏子寒耳邊小聲說道:「你知道嗎?敬王駕崩了。」

夏子寒點頭失落的說道:「我在趕回來的路上時聽到有人這麼喊……」



軍需官沒等到夏子寒就接著說道:「你知道那些高官大臣是在商討些什麼事情嗎!」

夏子寒沒有說話,只是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軍需官見狀歎了一口氣道:「他們是去商討誰將成為敬國新的王。」

夏子寒忍不住問道:「這還需要商討嗎?不是還有公主殿下嗎?」

夏子寒覺得很疑惑,敬王的唯一後嗣,理當成為第一繼承人,何必還要商討呢?

「唉,公主有的只是地位,完全沒有實力,很多親王和大臣,他們垂涎那個位置已經很久了。」 軍需官無奈回答道。



軍需官說到這,突然臉色大變,低聲喊道:「糟糕,所有大人都在敬王大營,如果敵軍此時攻擊的話,所有士兵都會因為沒有人帶領而亂成一片。」

夏子寒忙點頭說:「所以我才急著向楊大人稟告此事。」

軍需官拍拍下子寒的肩膀歎道:「唉!我幫你通知一下其他人,剩下的就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管的了,就讓那群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傢伙,去爭那個王位吧。」

夏子寒搖搖頭:「你還是快去通知其他人,通知完就快逃吧!」



熟悉夏子寒性格的軍需官明白無法勸得動夏子寒,只有神色黯然的轉身離去。



在夏子寒正當轉身走出營地時,軍需官跑了回來叫住他,並將一包東西塞入他的懷裡。

軍需官說道:「這點錢,如果你能活下來,或許你能用得上。」

夏子寒嘴角露出微微的一絲笑容,把錢袋收入懷裡,就逕自往敬王的大營走去。



來到敬王大營,夏子寒被裡面燈火通明和那些陣陣喧鬧和吵嚷的聲音給弄呆了。



不是在商討事情嗎?怎麼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慶祝似的。夏子寒帶著疑惑靠近大營,但很快被幾個敬王軍隊的士兵攔住。



「幹什麼的?」

敬王軍隊的士兵警惕的打量著夏子寒。



「我是楊浩軍麾下百校尉夏子寒,有急事需要向上稟報。」

話才說完,就被敬王軍隊的士兵喝斥:「不行!裡面的大人們正在商討要事,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夏子寒聽了還想說些什麼,可是他突然感覺到,那幾名敬王軍隊的士兵看到自己一身的傷痕和血跡後,雙眼都發出了殺氣。

夏子寒一驚,為何敬王軍隊的士兵會露出那種殺人的眼神?難道……



夏子寒還沒有想清楚,那幾名士兵已經殺氣騰騰的抽出兵器,一邊衝上來,—邊大聲喊道:「快來人啊!抓奸細啊!」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頁: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