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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ry790611 發表於 2016-10-28 08:07 PM

【散文】【A男散文集】【房】

藉由和家鄉迥異的景色與氣候,能將自己與熟悉的人事物暫時隔絕開來,好比一個無聲的真空環境,無風也無雨。       波士頓,另一邊的地球,我在那邊有一個室友叫卡洛斯,他相當愛抽大麻,他也是我們校園裡面的大麻供應商,他是多明尼加人,卡洛斯總是用他帶著西班牙腔的英文問我:「梁,要不要來一口阿?」我也總是拒絕他說:「這在台灣是違法的,要是我染上了癮,回去可就麻煩了!」。       波士頓冬天相當的冷,整個冬天氣溫幾乎不會高於攝氏零度,一日暴風雪的晚上,我與卡洛斯念了一整晚的書,他想要到宿舍外面抽大麻解悶,我順道陪他去外面透透氣。       我們來到學校大門,我看著在學校門口原本注滿水的圓形池塘,因暴風雪被覆蓋得滿滿都是雪。我不禁好奇這厚重的雪下面的池水究竟變得如何,我試圖用帶著手套的手將雪挖開,那雪就好像剛被鋤頭翻鬆過的泥土,原本鬆軟的雪經我的手這麼一挖,表層的雪順利地撥開,但較底層的雪因手的壓力而變得相當紮實,我本想脫去手套徒手去挖,畢竟戴手套並不好施力,但又怕凍傷而作罷,此時我在池塘旁邊撿起一顆較為尖銳的石頭,對那紮實的雪開始用力的鑿,不一會兒功夫就聽到"喀拉"一聲,那聲音好比小時候夏天從冰箱偷拿冰塊,但又等不及在嘴中融化而用牙齒將冰塊咬碎的聲音,我知道我鑿到被埋藏在下面的池塘,原來它早已因為嚴寒的冬天結成一整個大冰塊,我看見結冰的池塘依然如此的透徹見底,我能直接看見池底的水草,不過它不再像夏天那樣能隨著水波搖曳,而是硬梆梆的豎在那邊一動也不動,好像有人在池塘注水前就把它畫好在那邊。       這時我看見幾隻野狗走了過來,其實我也分不清是狗還是狼,畢竟在市區我從沒看見過狗或狼,學校也沒為此警告過我們,倒是有一回從地鐵站回家遇到了一隻烙單的山貓,但卻相當的怕人。此時"狼群"佇立魚池邊,我與其對望,頃刻我看那"狼群"跳上了池塘,我立即閃了開,牠們貌似在尋找食物。但我注意力完全沒有擺在那"群狼"身上,而是看著在這嚴寒下的池水,我們總說心如止水,雖說是止水,但當一有落葉、石塊抑或是魚兒彈出水面,那水面上的泛起的漣漪可是久久不能平息阿,此時的心還是能用水來比擬嗎?我過我看那冰不管是用石子鑿或被狼群們踐踏,其表面毫不受引響,而池底的水草直的直、橫的橫,絲毫感受不到池面那狼群的踐踏,而保有一塊淨土。
       即便逃到這天凝地閉的遙遠國度,也無法將內心的恐懼、煩惱與懊悔暫時的忘卻,或許該將整個心都冰凍起來,才能將一切塵世的煩惱隔絕起來,小心地呵護心中的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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