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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23 AM

第九十章 驚呆一票人

    第一個測試項目很快開始,結果天祐卻發現這根本就不是體能測試,而是混合測試。

    測試開始前白起拿出了一張人體穴位圖解,在天祐面前展示了不到1分鐘就收了起來,然後一口氣報出了三十六個穴位,要求天祐用最短的時間命中木人身上的這些穴位。在說完規則後白起立刻宣佈測試開始,連回憶和尋找穴位的時間都沒留。

    碰上這樣的測試多數人都得抓瞎,穴位圖可以提前背下來,順序卻每次都不一樣,只聽一遍的情況下多數人只能記清最前面的七八個,有些記憶力好的能記住十幾二十個,然後就開始碰運氣。

    這其實已經不完全是身體測試了,而是身體協調性、心理、記憶力的混合測試。點穴過程中動作的流暢度是身體協調性的測試,是一氣呵成還是深思熟慮再點下去則是對心性的考驗,最後能點對多少則是記憶力測試。三者將分別影響考生的不同方面評分。

    學員們之前都在這項測試中吃過虧,現在都在等著看這個新來的競爭者吃癟。這一關考驗的是記憶力和心性。記不住順序,體能再好也沒用。

    隨著白起宣佈測試開始,天祐突然就動了起來。他沒有一秒鐘的猶豫,食中二指併攏,上去就點,而且他的動作剛一開始所有人就全傻眼了。

    一般人不管怎麼快,只要你沒全部點完都不會有人覺得驚訝,畢竟這不完全是速度測試,最後還是要看正確率的。但天祐的速度實在太快,更嚇人的是他不是單純的用一隻手在點,而是手腳並用,幾乎是全身都用上了。

    天祐聽到的第一個穴位是天突穴,位於人體正面兩邊鎖骨中間的位置,這個沒說的,直接伸手點就是了,但第二個穴位是章門,差不多在側腰位置,如果點完一個再換下一個,中間的間隔必然很長,而天祐採用的方法是用左手去點章門穴,結果就是幾乎不分先後的同時命中了兩個目標。

    這還不算完,第三個穴位叫做少海,位於手肘位置,天祐壓根沒用手,直接手臂一抬,用自己的肘部撞擊穴位。三個穴點完用了好不到半秒。

    木人身上的學位點都有小活動木片,只要輕輕一點就能將其敲掉,因此是否命中根本做不得假。

    三個位置命中後,接下來是魂門和神堂兩穴。這兩個穴位都在背後,如果要繞到背後去點穴,至少需要兩三秒時間。天祐並不知道別人的成績,他就知道白起說越快越好,所以他根本就沒繞過去,而是突然貼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木人,雙臂從木人腋下穿過,以雙手拇指正中魂門、神堂兩穴。

    這一下可是連白起都驚到了。環過木人點中穴位已經不光是快的問題了,這裡面還涉及到了對穴位的精準把握。畢竟穴位在背後,天祐等於是在盲打,結果依然準確命中,這實力就嚇人了。

    兩穴之後,第六穴為然谷穴。這個穴為在腳踝內側,腳後跟與腳掌連接的位置上。這位置跨度有點大,一下從上移到下,彎腰去點穴當然很慢,所以天祐用的方發是——踢。他直接用腳點中了這個穴為。

    因為之前的驚艷表現,眾人臉上吃驚的表情還沒退去呢,但天祐已經完成了第六個穴為的擊打,並且因為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所以其實這一整套動作他大約只用了不到兩秒。這麼短的時間,眾人也確實反應不過來。

    連中六穴之後天祐接著用左腿膝關節敲中了位於大腿內側的血海穴,緊跟著左腿落地,以右腿繞過木人腿部外側,用腳尖勾中位於小腿後側下三分之一處的跗陽穴。

    如果是一般人用一隻手去點,光這幾個穴為就要圍著木人轉好幾圈,然而天祐卻是行雲流水一般的一氣呵成,速度快到很多人都沒看清怎麼回事。

    腳趾點完跗陽穴後雙腳重新落地,天祐左手上移,點中木人背後天宗穴,同時右手下移戳中小腸俞穴,緊跟著跳起來一個頭槌命中額頭上方的神庭穴,落地時直接踩中腳背上的太衝穴,跟著後退一步,雙手同出,命中大腿根部的衝門穴以及胸口的步廊穴。

    這一串穴為之後剩下的穴為基本都在人體正面,偶爾有幾個在背後的,天祐都是以閃電般的速度依次點過去,然後在眾人張開的嘴巴還沒閉起來之前打完收工。

    「搞定。我用了多長時間?成計算好的嗎?」

    「啊?成績?哦,對,成績……成績……。」旁邊負責計時的教官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工作是計時,結果一扭頭就懵逼了。為了精確計時,習武場上準備有專門的刻漏。這是一種依靠滴水的速度來計算時間的工具,問題是開始計時的瞬間必須同步把塞子拔掉,而他……忘拔了。

    「不用管時間了,天祐你的成績非常不錯。」白起一句話解救了失職的教官。「天祐你的記憶力非常好,剛剛你是怎麼記得那麼些穴位的?」

    「聽完了就記住了啊。」天祐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結果引來了周圍一片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不遠處看臺上的青葉這時才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忍不住大笑了起來。「這個傢伙,腦子好使你也好歹謙虛一下啊!」說到這裡他忽然又樂了,「不過這性格我喜歡。」

    天祐的逆天測試讓周圍人都是一陣熱議,而接下來的測試項目還在繼續為他們提供更多的話題。

    原本用於測試重拳的木人被天祐一拳打飛,而且差點砸到人。不是大家圍觀時靠太近,而是天祐的重拳太嚇人,加了配種石的木人直接飛出十多步遠,要不是教官反應快非傷到人不可。

    有這種結果其實很正常。一方面是天祐體能太強,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上輩子參加過僱傭兵訓練,接受過專業的發力訓練。普通人有一公斤的力量就可以打出1.3公斤的傷害,而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卻可以用一公斤的力量打出七八公斤的傷害。這就是發力方式的不同帶來的加成作用。

    這個世界因為有靈氣的存在,所以多數人都習慣於用靈氣強化身體來得到力量,而不是去研究如何改變發力方式去增大力量。這個想法應該說是沒錯的。

    研究發力技巧就像是對一部家用車進行優化改造,可以發掘出一部分車輛隱藏的性能,但效果有限。相反,用靈氣強化身體就像是直接給這輛車換了個超大馬力的賽車發動機。方法簡單粗暴,效果立竿見影。而且靈氣強化是整體強化,也不是單純的在強化發動機,所以不存在動力太強車身扛不住的問題。這樣一來,幾乎可以無限強化下去的靈氣路線自然就成了主流,至於發力技巧……那是什麼東西?

    以上理論都是沒錯的,但問題是現場除了白起和幾個教官,剩下的都是准修士。

    准修士是什麼?就是打算當修煉者,但是還沒有成為修煉者的人。說白了就是一群想要修煉或者已經開始初步修煉的普通人。這群人就是一輛輛想換發動機,但是還沒來及換的家用車,而天祐則是一部已經將所有部件調校到最完美狀態的賽車。更重要的一點是——人家的發動機本來就比你們排量大呀!

    所以,這群學員現在的情況就是,一群還沒來及進行改裝的私家車,碰上了一輛入門級的專業賽車。就算人家是入門級,那也是賽車,超車什麼的真心沒什麼好驚訝的。

    反正天祐一圈測試下來,周圍已經沒人敢說什麼怪話了。現在所有人都在議論,天祐是不是什麼大家族專門培養出來的打手,搞不好已經是煉筋或者煉髒期的修煉者了。

    學員們議論,白起卻是越來越認真了起來。之前對天祐他只是覺得說話投機,加上嬴穎的囑托,所以要幫扶一二。但現在他的想法變了。眼前這是個人才,而且是百年不遇的天才。這是塊璞玉,是未雕琢的藝術品。決不能簡單的浪費掉這種人才,必須下大力氣保證他得到應有的發展。

    「張松、鄧彧,你們去陪天祐測試下體能。」

    「啊?」兩人都是愣了一下,隨後立刻反應了過來,趕緊領命。「是,將軍。」

    這倆被點到的不是學員,而是教官,所以他們才會驚訝,因為按規矩,體能測試應該是學員之間互相測試才對,畢竟要測試的主要是耐力,如果實力差距太大,體能還沒耗盡就分出勝負了,那怎麼知道耐力好不好呢?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實力接近的人去測試,這樣雙方才需要盡全力,才會更快的消耗體力。

    這倆教官雖然驚訝,但命令就是命令,聽到了就要執行。

    說起來這幾個教官其實都是白起的親兵。因為白起喜歡衝鋒陷陣,所以他身邊的親兵那都是跟著他屍山血海裡趟過來的。實力不行的早死光了,剩下的這幫那都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狠人。讓這幫人跟天祐對練,那幫學員立刻就確定了之前的猜測——天祐就是個正牌修煉者,只不過是野路子,這次是打算加入紫霄宮深造的。

    當然,他們很快就會知道自己錯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24 AM

第九十一章 你丫一定是妖怪

    天祐並不知道別人的耐力測試都是學員之間進行的,所以他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還以為大家都是這樣的。

    趁著轉移到耐力訓練場的過程,白起和天祐介紹了一下他需要知道的規則。

    首先,測試使用一對一模式,兩名陪練不會一起入場,但可以隨時換人。

    第二,場地中準備了多種武器,但要自己找,而且雙方都可以用,所以存在戰術選擇問題,是先找武器還是先攻擊,需要根據自身情況決定。

    戰鬥中使用的武器為訓練專用法器,在擊中人體的瞬間會自動將力量抵消,所以雙方都能放開手腳戰鬥,反正傷不到人。但是,訓練法器的意義並不在於防止傷人,而在於節約測試時間和增加真實性。

    所有的訓練兵器都無法傷人,但卻帶著兩條屬性:一是體力燃燒,二是傷痛賦予。

    體力燃燒會在命中後消耗體能,「受傷」太多可能導致直接虛托。

    傷痛賦予可以模擬疼痛。「受傷」會像真實情況一樣產生痛覺,而且會導致「傷口」麻痺,但和真實情況不一樣的是,這個狀態很短。「受傷」後痛覺會逐漸減弱,直至消失,麻痺也是一樣的情況,而且這個時間非常短暫。

    考慮到訓練兵器的絕對安全,加上「回春術」的存在,所以這種對抗測試的規則幾乎就是沒有規則,除了不許出界,不能下殺手,其他隨意。

    聽完規則之後天祐他們也剛好到達訓練場地。

    原本天祐以為所謂的場地應該是個擂台,結果卻發現居然是一大片帶障礙物的訓練場。場地面積很大,周圍地面上用顏料標記了邊界。邊界內有十幾間大小不同的小木屋。木屋很簡陋,牆上的縫隙人手都能伸過去,只是徒有其形而已。木屋外面的區域像個街道,而且街道兩側堆著不少破爛,盡量模擬出了市集的景象。在這木屋組成的街道外圍,一些零散的大石零散分佈著,形成了一些障礙物。

    這就是訓練場,一個水平很高,也很有趣的場地。

    「白世伯?」雖然覺得自己想的應該沒錯,天祐還是決定確認一下。

    「有什麼問題嗎?」白起看向天祐。

    「是有兩個問題。」

    「哦?說來聽聽?」白起很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第一個問題。戰鬥中這些建築可以破壞嗎?」

    「當然。一切模擬實戰,只要你不怕浪費體力,可以隨便破壞。」

    「嗯。那麼,第二個問題。如果我把陪練擊倒了,這個時間要怎麼算?不可能把陪練被擊倒的時間算成我堅持的時間吧?」

    「啊?」白起居然被問住了,因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提出這樣的問題。

    雖說耐力測試都是學員之間的互相測試,理論上確實存在陪練被擊倒的可能,但實際上卻根本不可能發生。因為學員的耐力成績和堅持時間有關,所以受測學員根本不會搶攻,他們巴不得多僵持一段時間才好。反倒是陪練,根據擊倒對手的速度會得到額外加分,所以陪練們回很拚命,加上他們是車輪戰,不用考慮體力問題,自然比受測人員要生猛很多。這樣一來即便是學員中成績最好的人,也不太有機會擊倒自己的陪練學員。

    天祐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也難怪白起一時反應不過來。不過想了一下之後他還是回答道:「如果你可以擊倒陪練,我們會立刻再補充一個陪練上場。擊倒的陪練算作一刻鐘的時間,加到你最後的總時間中。」

    「明白。」

    「那好,你要是沒有其他問題,那就可以開始了。哦對了,場地中除了武器,還有防具,可以用來抵消武器的部分效果。」

    「明白。我可以開始了。」

    確認天祐明白了規矩之後,測試正式開始。天祐和那個叫鄧彧的親兵分別進入場地,並且被要求站在那個模擬街道的兩端,而隨著白起宣佈開始,鄧彧立刻轉身就向左側的一間木屋中跑去。

    衝入木屋中的鄧彧立刻一腳踢開門邊的木箱,結果發現裡面是空的,但他沒有絲毫停頓,轉身關門,目光看向門後。果然,一柄長刀就斜靠在門後。

    雖然為了公平起見,這裡的訓練武器都被重新換過收藏位置,但這畢竟是模擬場地,不是真的市鎮,能藏東西的地方一共也就那麼幾處。而根據他們平時擺放訓練兵器的規矩,每個木屋中至少要有一件兵器。

    知道這些,鄧彧想要找到一件兵器實在是太簡單了,而他的運氣也確實不錯,第二個位置就找對了。

    兵器到手,鄧彧立刻重新打開門打算去找天祐,想趁著有武器優勢盡快結束戰鬥。

    儘管他是教官,這樣做有些欺負人的嫌疑,但開始之前白起偷偷用手勢打了招呼,讓他盡全力。鄧彧作為白起的親兵,職業素養當然是頂尖的,既然將軍說要盡全力,那他就絕不會划水。

    一般來說,學員找到第一件兵器的平均時間在四分之一柱香左右,即便運氣再好也不會像他這麼快。所以鄧彧的計劃是很完美的,正常情況下完全可以碾壓對面的學員。但是,就在他重新打開大門的瞬間,一隻大腳就在他眼前放大,然後直接印在了他的胸口上。

    鄧彧雖然已經聽了白起的話,上來就拿兵器打算全力爆發,但他的心裡其實還是輕敵了。

    他以為天祐會因為忌憚他教官的身份而先去找兵器,而學員們獲得第一件兵器的平均時間大約是四分之一柱香左右。他這才幾個呼吸的時間,按說天祐不可能拿到武器。事實上天祐也確實沒拿到兵器,因為他根本就沒去找。

    一開場看到鄧彧鑽進屋子,他就直接衝了過來,而且這小子故意在門口停了一下,等著對方先開門,然後上去就是一腳。

    猝不及防的鄧彧被一腳踹回了屋裡,刀也脫手飛了出去。天祐順手接住了原地空轉了兩圈的長刀,在鄧彧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上去就是一刀砍在了他的小腿上。

    訓練兵器屬性發動,鄧彧的左腿突然就沒知覺了,原本打算站起來的動作一軟,直接就躺回了地上,然後天祐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著長刀就是一頓亂砍,鄧彧完全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抽乾了體力,直接昏迷了。

    一陣風吹過,訓練場外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張著嘴、瞪著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天祐。這小子還真把陪練給幹掉了?而且……這開場才多長時間啊?你丫是化形期的妖怪變的吧?強也要有個限度啊!

    白起也是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看還在發呆的親兵,立刻喊道:「張松,還愣著幹什麼?上啊?」

    「啊?……哦……」迷糊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的張松趕緊跳入戰場,而白起這時候才對其他親兵道:「去兩個人把鄧彧抬出來。五鹿,你頂替鄧彧位置,先在場外等待輪換。張松你給我機靈點,再被幹掉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25 AM

第九十二章 二殺

    接替鄧彧的張松剛跳入戰場就跑向了一堆柴火堆,一腳踢散成堆的乾柴,從中抽出一柄闊劍,轉頭再去找天祐的位置時卻發現看不見了人了。

    因為天祐已經拿到武器,所以張松沒有選擇第一時間衝上去,而是出於穩妥先找了件兵器。不管是什麼原因,天祐畢竟放翻了鄧彧,所以他根本不敢輕敵。他是白起的親兵,精銳中的精銳,鄧彧已經因為輕敵大意栽了跟頭,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

    手握長劍擺出防禦姿態,張松非常小心的開始搜索前進。現在要的是穩不是快。

    張松很重視天祐這個敵人,但他並不認為天祐比自己更強,所以他選擇以最穩妥的防禦姿態推進,只要能擋下第一擊,正面交手天祐肯定不是他的對手,至少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但事實證明了面對天祐這樣的對手,再小心都不過份。

    正常人的思路是既然已經有了一柄武器,那就應該抓住優勢,馬上去和對方戰鬥。但天祐偏不這麼幹,他在對方找武器的時候也跑去找武器了。而且也不知道應該說張松倒霉,還是天祐走運,他居然連著找到了兩件兵器。一柄匕首,一張弓。那弓還自帶五支箭。

    正努力尋找天祐的張松忽然發現天祐自己跳了出來,然而他手裡拿著的不是刀,而是一張弓,一張已經拉開的長弓。

    張松不是菜鳥,所以他沒有驚慌失措,而是緊盯著天祐拉弦的手指,就等著天祐鬆手的一瞬間進行格擋或閃避。然而這一等就沒了下文。

    因為剛剛驚艷的表現,所有人的思想其實都已經被天祐帶歪了。這場測試的關鍵是時間而不是勝負,對面居然因為太過小心而不敢強攻,有這種想法本身就已經輸了,因為兩人這樣無限制的僵持下去,天祐的耐力成績就會不斷的上升,這對作為攻擊方的張松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更糟的是他居然還沒意識到這點。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每次張松一準備有所行動天祐就會跟著動,逼迫對方重新回到防禦模式中來。

    白起一開始也上當了,但他畢竟是個將軍,很快就發現了天祐的意圖。然而按規矩,場外的人只能看,不能提醒幫助場地中的人,所以張松還在傻乎乎的協助天祐延長他的耐力時間,而白起根本無法提醒他。

    當然,張松也不是真蠢,所以他很快也反應過來了,只可惜白白讓天祐賺到了一炷香的時間。

    反應過來的張松立刻改變戰術直接衝了過來,他想把時間搶回來。

    外圍的觀戰台上,看著發動衝鋒的張松,白起卻忽然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哎……沒救了!」

    站在白起身邊的親兵不解的問白起:「張松主動進攻不是對的嗎?您問什麼要歎氣呢?」

    白起看了眼身邊的親兵,還是解釋道:「節奏亂了,失敗只是時間問題。」

    事實證明白起的分析無比的準確。主動進攻的張松因為突然改變戰術而不能完全發揮自身戰鬥力,結果被天祐逮住機會一通狂揍,最終成為了第二名退場的親兵。

    五鹿應白起要求走入訓練場接替了張松,並且白起又從親兵中補了一個人出來做後補。

    天祐的耐力測試從開始到現在,加一塊都不到一刻鐘,而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天祐已經連續放翻了兩名教官。白起現在終於有些明白嬴穎和自己女兒為什麼對天祐那麼推崇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26 AM

第九十三章 讓我死了吧!

    張松「陣亡」之後,接下來就是那個叫五鹿的教官上場,然而結果依舊。之後上場的兩名教官也沒撈著好,都是很快出局。

    原本要上場的第六名教官剛準備從觀戰台上跳入戰場,卻被白起給叫住了。

    「等一下。」白起抬頭向對面一處觀戰台上喊道:「徐達,你上場。先拿防具。」

    所有觀戰的人都是一愣,然後集體望向白起。之前讓教官上場陪練就已經很不正常了,現在居然讓徐達上,這不欺負人嗎?

    徐達的戰績或許不高,功勳在親兵中也是最少的,但他的戰鬥力卻是非人級的。別人上戰場都要帶一兩件兵器,而他卻只拿盾,雙盾。

    身高九尺(2.16米)有餘的徐達喜歡重甲,使兩扇精鋼巨盾,攻擊方式不是撞就是砸。徐達這樣的人在戰陣中殺敵效率或許不高,單挑卻是無解的存在,因為他太硬了,一般人根本啃不動。加上這貨身高臂長,力氣又大,一般人只要被蹭一下就飛出去了,如何靠近都成問題。

    白起居然讓徐達這個變.態去對陣天祐這個新來的學員,這可是讓眾人頗為驚訝。不過反過來一想,尼瑪這邊也是個變.態啊!誰見過體能測試直接把陪練員放翻的啊?而且一口氣幹掉了五個。這實力也確實不能再用普通人了,不然打到明天都不一定分出勝負。

    白起的話天祐也聽得到,所以他對這個新來的陪練人員已經提起了小心,但他還是低估了對手。不想讓對方拿到裝備的天祐一上來就開始搶攻,看著比自己高了近四分之一的小巨人,天祐在即將衝到對方面前的時候突然就是一個滑鏟,手中匕首緊握在前,打算先廢了這傢伙的行動力。

    原本這計劃是不錯,然而天祐嚴重低估了對方的實力。這貨和之前的親兵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這傢伙至少已經跨過了出塵境,也就是說比秦伯和那幫夜神殿的刺客還要厲害。

    秦伯是出塵境靈覺期巔峰,這人至少比秦伯高一整個期段。

    就在天祐飛身滑鏟的時候,徐達突然抬起左腿,然後猛然發力向著地面用力跺了下去。

    天祐只看到他的腳底亮起一圈土黃色的光圈,然後他就被身下的地面直接彈了起來。人還在半空中就看到一隻大腳在面前放大,天祐只來及用帶著護腕的左手擋在胸前,緊跟著就被巨力轟入了旁邊的木屋之中,撞穿兩層圓木之後又從屋後飛了出來。

    落地翻了十幾圈之後天祐才總算穩定下來。左臂已經沒了知覺,胸口更是痛的厲害,連帶著右避也用不上力氣,想要從地上爬起來都困難。唯一幸運的是對方沒有追擊,而是轉身去找其他裝備去了。

    這個徐達似乎腦子不太好使,之前白起說讓他先找防具,他果然就真的一心想著先把防具找齊再說,放著半死的天祐居然不先補刀。

    「咿,咿咿……」

    趴在地上痛苦無比的天祐正在想著要不要直接認輸,畢竟已經傷成這樣了。但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耳後卻忽然傳來了月影焦急的聲音。

    月影知道天祐受傷了,著急的想要詢問他情況如何,可她又不會說話,急的只能「嘰嘰、嘰嘰」的叫。不過,就在天祐想要提口氣安撫一下月影的時候,卻忽然感覺到脖頸位置微微一涼,一股滂沱致極的力量突然從那冰涼的位置噴湧而出,瞬間擴散到全身各處,原本的傷痛一瞬間就全部消失,而且這力量居然還沒有停止的意思,依然在不斷的衝擊著他的全身各處,讓天祐感覺身體彷彿要爆炸了一樣。

    從房子裡飛出來之後天祐就一直趴在地上沒有動過,要不是他的腦袋還能抬起來,白起都差點要讓人下去救人了。然而就在剛才,一股恐怖的靈力卻突然在天祐身上爆發,讓白起都不由自主的全身繃緊了一瞬。這種危險的感覺他已經好幾年沒有過了。

    「啊……」原本一直趴在地上沒動靜的天祐突然一撐地面就從地上蹦了起來,扭頭鎖定徐達的位置,整個人就像是瞬間移動一般,嗖的一下就躥了過去。

    感覺到背後有人接近,徐達疑惑的轉身,正好看到天祐衝上來。這傢伙腦子不好使,所以也沒想太多,抬手就是一拳砸了過去。

    砂鍋大的拳頭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向天祐,正常情況下的天祐絕不會去嘗試接觸這個拳頭,然而此時的天祐正處於一種半瘋狂狀態。他感覺體內有一種狂暴的力量正視圖宣洩出來,然而他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不能讓這股力量胡亂宣洩,而眼前之人是個合適的目標。

    一大一小兩隻拳頭在空中相遇,一股狂暴的氣流爆發開來,一瞬間掃平了周圍所有的木屋,周圍看臺也在狂風中被整個掀翻,上面的學員與教官們摔的人仰馬翻,唯獨白起身下的看臺被一層看不見的氣牆所保護,連絲微風都沒有。

    暴亂的氣流中,一個巨大的人影飛射而出,落地後依然翻滾不停,一路飛出了演武場範圍,砸塌了一面院牆後又撞進了一間屋子中,然後被倒塌的瓦礫徹底掩埋。

    爆風過後,地面上的煙塵開始緩慢下落,被掀到地上的學員和教官紛紛爬了起來,倒是沒什麼人受傷。這些畢竟是要立志成為修煉者的人,還不至於那麼脆弱。

    白起縱身從觀戰台上跳了下去,周圍飄蕩的煙塵彷彿突然遭遇了幾倍重力,嘩的一下就全部沉降到了地面上,能見度瞬間恢復。

    天祐依然保持著出拳的姿勢站在場中,胸口正在劇烈起伏,狀態非常不正常,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金色電弧在他的體表跳躍著鑽進鑽出,周圍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看不見的氣息,但白起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妖力!」在心中念出這個詞的時候白起自己都感覺嚇了一跳。如此規模的妖力爆發,至少是妖帥一級的存在,而如果這裡真的出了一隻妖帥,那簡直就是災難。

    天祐在山林之中捕獵的大多都是妖獸,按《妖魔錄》分類等級不超過30級。妖獸之上還要跨越靈妖、玄妖、大妖、妖將四個階段才到妖帥級,按每個階段30級計算,妖帥起步就是151級,最高能到180級。

    嬴穎的護衛秦伯不過是出塵境靈覺期巔峰,按《妖魔錄》分類才55級而已。就這樣,秦伯在十國之中已經算的上是一般高手。

    如果一個150級往上的妖帥,出現在王城之中,會有什麼後果可想而知,反正白起是肯定攔不住的。他是猛將不假,可也沒到150級那麼誇張。

    唯一讓白起心下稍安的是,那恐怖的妖力波動僅僅一瞬便消失無蹤,周圍雖然還殘留著一些妖力,卻已經非常淡了。這感覺不太像是妖帥出現,倒是有些像妖丹自爆。

    妖物死亡後可以採集的晶化有兩種,分別是魂珠與妖丹。魂珠需要法術壓縮,而妖丹是一隻存在於妖物體內的,只要挖出來即可。妖物全身的妖力都會儲存於妖丹之中,而凝聚大量妖力的妖丹就像是一塊高能電池,合理使用的話可以有很多用途,但一旦發生「短路」……後果不堪設想。

    妖丹自爆時產生的妖力爆發感覺上會比實際等級高出兩個大境界,也就是說妖獸的妖丹自爆,感覺就像是在原地出現了一隻玄妖,而如果是一隻大妖的妖丹自爆,效果就像現在這樣。

    當然,這裡面問題也很多。首先是天祐的妖丹來源問題,其次是妖丹爆發的威力不應該這麼小。天祐剛剛出拳的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妖力感覺上像大妖的妖丹自爆,但威力卻差了好幾級,連玄妖的妖丹自爆都不應該只有這點威力。如果真是一枚大妖的妖丹自爆,現場這幫學員起碼得死一大半。

    小心的靠近天祐,白起抬起左手,一面法陣在他掌心亮起,對著天祐閃爍了兩下隨後熄滅。白起的心情也總算是放鬆了下來,至少可以確定天祐不是化形的大妖。雖然妖物化形之後很難分辨,但只要用自身靈力啟動專用符文去探查,識別率還是很高的,而以白起的實力,除非對方是妖王級的妖物,否則絕不可能瞞得過去。至於說天祐是妖王這個選項……拜託,那種存在揮手之間整個王城就灰飛煙滅了,哪還用跟你玩什麼偽裝潛入?

    只要天祐不是妖怪那就一切都好說。

    白起先試著解除了以下天祐,他身上的金色電弧已經消失,但依然能感覺到微弱的妖力波動在空氣中蕩漾著,只是讓白起不解的是這股妖力並沒有任何讓人不安的氣息,反倒是充滿了活力,讓人神清氣爽。

    「奇怪!」疑惑的嘀咕了一聲後白起沒再深究,也沒再動天祐,而是轉向正往這邊跑來的親兵們。「先別過來,去卸塊門板抬過來,另外分幾個人去看下徐達的情況。受傷的人也盡快去處理一下。」

    親兵們很快分開,兩人轉身跑去找門板,多數人跑向了徐達飛走的方向,還剩一個親兵隊長跑了過來向白起報告。「學員只是摔了一跤,皮外傷都算不上。就是訓練場損毀的有些厲害。」

    白起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指了下天祐說道:「過來幫忙,這裡,幫他小心揉開,注意別太用力。」

    「哦。」那親兵走到天祐身邊,在天祐平伸著的右臂根部輕輕的揉捏推拿。他們這些當兵的受點傷很正常,活血鬆骨的手法比的上專業推拿師,不過天祐可就慘了。在對方開始揉捏的瞬間,他的眼淚就下來了,偏偏全身僵硬,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一個勁的流眼淚。

    不是天祐嬌氣,實在是這感覺太銷魂了。

    你試過身體某處被壓麻了之後再劇烈揉搓的感覺嗎?那種彷彿幾萬隻螞蟻在肌肉裡鑽來鑽去的感覺。又癢,又疼,還不能碰。天祐現在的感覺差不多就是這樣,只是程度要加強幾萬倍。也難怪當初差點被食人狼開膛都面不改色的天祐,現在卻連眼淚都下來了。實在是這感覺太他媽刺激了。

    看到天祐眼淚汪汪的涕淚橫流,那親兵有些好笑的問白起:「這小兄弟怎麼回事啊?」

    白起皺眉一邊思考一邊說道:「我也沒看明白,感覺好像是他被徐達打傷之後用了某種一次性的藥品,不但瞬間傷勢痊癒,而且爆發了一陣。不過這藥效似乎有些強過頭了,身體承受不了瞬間的靈力爆發,肌肉拉傷了。」

    「哈哈哈哈!」聽到白起的解釋,那親兵忍不住笑了起來,手上還故意加了幾分力氣,搞得天祐差點崩潰。不過那傢伙卻是相當得意,一邊捏一邊嘲笑天祐:「身體還沒強化好就敢用藥強行爆發,活該你倒霉受傷,臟腑和骨頭沒事已經算是祖上保佑了。」

    酸麻痛苦中的天祐想反駁都張不開嘴,只能一邊流眼淚一邊在心裡默默的畫圈圈詛咒他。

    徐達那邊很快就被人挖了出來,這貨居然還清醒著,而且說起話來中氣十足一點不像受傷的樣子。儘管看起來很慘,滿頭滿臉的血,還沾了一層灰,不過老兵們簡單的檢查了一遍就確定了這貨根本沒事。對他們這種死人堆裡爬回來的老兵油子來說,只要不是傷筋動骨,那都不叫受傷。

    事實上在對拳的最後一刻,天祐根本沒出全力。他在力量爆發出去一小部分之後就恢復了理智,於是將剩下的部分全都導入了地下,這才是徐達傷勢不重的根本原因。當然徐達自身的實力也起到了很大作用,不然光飛出去這一路上撞也撞死了。

    找門板的那兩人也很快回來了,天祐被白起指揮他們放到了門板上,然後抬去了客房。現在天祐的身體硬的跟之前測試用的木人有的一拼,後面的測試也進行不下去了。

    被放到客房中的天祐還以為總算是解脫了,結果更慘。白起讓幫忙的幾人一起上陣,把天祐的衣物扒光,然後開始全身大保健。本來光是揉胳膊就已經讓天祐********了,這下是全身按摩,瞬間滋味翻倍啊!

    看著眼淚流個不停的天祐,白起苦口婆心的解釋:「天祐啊!你忍著點。這肌肉一直這樣僵著時間越長損傷越大,必須盡早揉開。放心,忍一下就過去了。我先去幫你配點藥酒,一會回來。你們幾個別偷懶,加把勁。」

    「好嘞。」幾個親兵一聽這話立刻甩開膀子開始使勁揉。

    天祐一瞬間感覺整個人都昇華了,心裡哭喊著:「雅蠛蝶……」然而可惜這裡沒人會讀心術,不過即便有人會,結果八成也是揉的更起勁吧!眼前這位可是剛剛狠狠削了他們親衛隊的面子啊。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27 AM

第九十四章 被發現了

    天祐的「酷刑」時間其實並不太長,隨著肌肉鬆弛下來,痛苦來的快去的也快。那幫親兵雖然有報仇的嫌疑,但不得不說手法還是非常不錯的,在使用了藥酒輔助推拿之後,天祐的肌肉僵持狀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因為推拿的時候實在太過痛苦,所以天祐一直在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他分散注意力的成果就是大概理清了思路,確定了之前的爆發原因。

    當時天祐其實已經傷到完全無法行動的地步了,之後就聽到了月影焦急的咿呀聲,只是他傷的太重,沒辦法做出回應。接下來就是他的脖子後面感覺到了一點冰涼,而那個位置正好是月影的藏身所在。再然後的事情就是傷口痊癒以及力量爆發,而這一切的開端就是脖後的那一點冰涼。

    綜合這些情況,答案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必然是月影做了什麼,進而導致了天祐的暴走。

    天祐很想直接詢問一下月影,但一來月影不會說話,無法正常溝通,二來白起在旁邊他也不敢暴露月影的存在,只好作罷。

    午飯後天祐再次被帶到了演武場進行之後的測試,不同的是這次不是在之前的場地,而是被帶進了一間有專人把守的小屋。

    這次白起僅帶了天祐一個人進入,而其他人像是知道規矩,也不跟來。

    這屋子感覺很怪,地基修的很高,面積也不大,裡面空空蕩蕩,除了中央垂落的兩根鐵索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兩人進屋後外面的守衛順手關閉了大門,房中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不過天祐的雙瞳卻在黑暗中發出淡淡金光,彷彿閃耀的星辰一般。幸好白起沒注意這邊,而是轉身走去了鐵索那裡。

    黑暗對天祐沒有任何影響,白起卻只能憑記憶尋找鐵索的位置,伸手摸了一下才抓住鐵索,然後將其中一根用力向下一拉。天祐突然感覺腳下地面猛的一震,竟然向上升起了一截。白起似乎也感覺到了地面抬升,忽然又換個一根鐵索開始快速的拉動,而伴隨著他不斷的向下拉動鐵索,整間屋子都開始迅速下沉。

    「這尼瑪居然是部電梯!」天祐一瞬間感覺無數記憶湧上心頭,前世那不起眼的電梯差點讓他再次熱淚盈眶。不過白起沒給他這個機會,因為這部手動電梯很快就到底了。

    手動電梯並沒有門,降下去之後逐漸升起的亮光也恰好掩蓋了天祐眼底的那一抹金光。

    出現在前方的是一條斜向下的通道,地面上有逐級下降的台階,長度還不短的樣子。在通道兩側有發光的螢石照明,不算明亮,但視物不成問題。

    「跟我來。」白起將手動電梯降到底部之後便率先走了出去,天祐趕緊跟上。

    果然,這通道不但很長,而且非常的深。白起大概是已經被問了很多次了,不用天祐提問便自己說道:「一會要用法陣測試你對靈氣的儲存、轉化以及傳導能力,還需要分別檢測你對各種單一屬性靈氣的親和度。這些測試都需要屏蔽掉周圍的靈氣,以免干擾測試結果,所以測試用的法陣才會深埋在地下。這大地之中只有土系靈氣最為旺盛,只要再布下隔絕土系靈氣的結界,便可將周圍的靈氣清空。雖然這樣還不能徹底清除其他靈氣,但影響已經微乎其微,大可不用在意。」

    「原來如此。我說為什麼好端端的把測試場地放在這麼深的地下呢。」

    走過漫長的樓梯之後兩人總算是到了最後的測試房間,這裡還有一道石門,據說是結界的依托物。在跨過這道門的同時,天祐立刻就感覺到一陣不舒服,周圍空氣中那無處不在的波動突然一下就消失了九成以上。

    白起沒說話,在踏入房間之後他就一直在觀察天祐,果然在跨過門檻的瞬間天祐的表情出現了明顯變化。

    沒有多說什麼,白起在天祐進門之後轉動了門邊的開關,伴隨著一陣轟鳴聲,石門緩緩關閉,而此時天祐似乎能看到牆壁上出現了一層散發著獨特光芒的光膜,這光膜不是突然出現的,而是從幾個點開始逐漸擴散,覆蓋整個房間。在天祐的目光跟著那擴散的光膜移動時,白起卻是忽而皺眉忽而微笑的看著天祐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著光膜徹底封鎖整個房間,天祐忽然發現原本無處不在的波動,在這裡竟然降低到了趨於無的狀態。那一瞬間天祐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一直以來所感應到的那些波動其實就是靈氣。難怪不管是妖物釋放妖術,還是嬴穎他們使用的法術,都會產生強烈的波動,原來這波動就是靈氣。妖術和法術,其本質都是靈氣。

    天祐在想明白一切之後忽然想到了一個更大的問題。「我為什麼能感應到靈氣?這不對啊!嬴穎不是說要靈覺期以後才會有靈覺嗎?為什麼我天生就有靈覺?」

    這裡沒有人可以回答天祐的問題,倒是白起有一大堆問題想要讓天祐幫他解答。

    「去中央刻有太一的原石上站好。」白起關閉大門之後便走到一塊突出地面的石台前吩咐天祐。

    天祐聞言便收回心思,一邊往中間走一邊低頭看著腳下的地面。

    這石室外圍的地面使用的都是整塊的方形條石鋪成,但中央的圓形區域卻是由一種類似青玉的材質組成。地面上的青玉並非方形或者條形,而是一圈圈的同心圓環組成。這些圓環有寬有窄,表面全部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陣圖,而且所有的符文全部使用了金汁澆築,與青綠色的玉面行成了鮮明對比。

    跨過外圍的一圈圈圓環之後,最中央的位置有一塊只刻了「太一」兩字的圓形區域,這就是所有圓環的圓心,而面積恰好就只夠站一個人。

    天祐看到太一兩字後便立刻站了上去,白起又補了一句:「左腳踩住太字,右腳至於一字上。」

    「哦,好了。」天祐照做。

    「那你可要站穩了。」白起說到這裡忽然抬頭看了一眼天祐,天祐本能的感覺到白起的表情似乎不太對勁,但想做些什麼也來不及了,因為白起已經將一顆靈石放在了牆邊的石台之上。

    就像是突然活了過來一樣,天祐猛然低頭看向腳下,一股濃郁的靈氣正在腳下的玉石之中飛快的流動著,幾乎是瞬間充滿了這一大片玉石地面。

    天祐這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突然就聽到嗡的一聲,玉石地面最外圍的圓環突然發出了淡淡的綠色光芒,然後緩緩脫離地面飄了起來。

    第一圈圓環剛剛升起不到一尺高,第二圈圓環也開始緩緩脫離地面,接著是第三圈、第四圈,不到一分鐘,周圍所有的圓環都飄了起來,連天祐腳下的這塊圓形區域也跟著一起升到了離地兩米多高的地方。現在天祐總算知道這石室為什麼要修這麼高了。

    隨著天祐腳下的小片平台帶著他一起升空,周圍的圓環忽然不再保持水平狀態,而是開始按照不同的軸緩緩轉動了起來,一時之間天祐就感覺自己前後左右、頭頂腳下,全都是緩緩轉動的玉環。

    「白世伯……這……」天祐開始有些擔心了,因為這現象看著似乎有些太過誇張。

    天祐問完話就一直盯著白起,而後者卻全無反應,只是好像在玩全息投影一樣,雙手隔空在那裡左一下右一下的虛劃著,而周圍的玉環也確實在跟著他的節奏運動。

    操作了一會之後,白起總算是停了下來,但他依然沒有回答天祐的話,而是又摸出了兩顆閃耀的珠子放進了身後的石台中。這兩枚珠子明顯不是靈石,因為外觀差距明顯,而隨著這兩枚珠子被放上石台,天祐就發現自己周圍的圓環開始不正常的閃耀起來。

    原本圍繞著自己的圓環都在不同的軸線上各自旋轉著,但現在它們不但在胡亂閃光,而且其中的某些圓環轉動速度變得忽快忽慢,有些圓環還會一會正傳一會反轉,好像在開保險箱的密碼盤一樣。

    這種狀態持續了一會,天祐也沒再說話,因為他知道問了白起也不會回答。既然現在摸不清狀況,索性不要說話,免得說多錯多。

    上輩子天祐參加僱傭兵訓練的時候,雖然因為只是玩玩不想受罪,最後沒參加反審訊訓練,但他還是瞭解過一些相關知識,只是沒有真的讓人嚴刑拷打自己而已。記得當時的訓練內容中就有一條明確指出,在情況不明的時候不要隨便交代任何事情,因為對方不會接受你的配合態度,反而會認為你身上有更多秘密可以開發,進而進行更高強度的審訊。所以這種情況下最好還是保持沉默。

    天祐在瞎猜白起到底在幹什麼的時候,白起卻一直在站著不動,而那些胡亂轉動的玉環也終於出現了變化。

    大概是第三圈玉環。因為轉動的太混亂,天祐也數不出這是第幾圈了。總之是靠近外圍的一圈玉環。這個玉環突然就開始由青轉紅,一股暗紅色,像濃稠的血漿一樣的霧氣開始在第三層玉環上飛快蔓延,眨眼之間整條玉環都變成了暗紅色,其上用金汁澆築的刻印紛紛開始亮起幽藍的光芒,如鬼火一般。

    在看到這變化的瞬間,白起顯然也嚇了一跳,他猛然後退了一步,隨後才意識到什麼,皺眉開始繼續操作。但是,那圓環上的暗紅色霧氣忽然開始向更外圍蔓延,第二圈與第四圈玉環上的幾個區域恰好經過第三玉環附近,於是被沾染上了一絲血色,而這血色就像是病毒一般開始在兩個玉環之上飛速蔓延,很快這兩個玉環也開始淪陷,之後紅色進一步擴散,所有的圓環最終都沒有逃脫變色的命運。直到天祐腳下的太一圓盤也開始變色。

    原本此時白起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了,但卻在最後時刻發生了反轉。

    太一圓盤被血色完全侵蝕之後,突然又開始褪色,速度快的驚人,眨眼之間整個玉環法陣都變回了青色。

    白起的臉上露出了震驚與不解的表情,但下一秒法陣外圍的第二圓環又開始變色,這次不是紅色,而是青色。和原本玉石的青綠色不同,這顏色有些像冰藍,又帶著一絲綠,和原本的玉色有明顯區別。

    這次的顏色擴散速度比上次要慢很多,逐漸覆蓋了最外圍的三層之後開始向內滲透,但只覆蓋了一大半區域就突然開始收回,眨眼之間又回到了青色狀態。

    兩次變色之後,第三次變色緊跟著開始,而這一次居然是從天祐腳下的那塊圓盤開始的。整個圓盤突然就被染上了一層炫目的金色,彷彿黃金打造的一般。這層金色擴散速度飛快,幾乎看不到侵染的過程,一秒不到就覆蓋了整個法陣,然後爆發出耀眼的金光,逼的白起都不得不暫時用手擋住眼睛。

    金光盛極而衰,閃電般的又退入了天祐腳下的圓盤之中。

    這一連串變化讓天祐有些不解,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這些變化代表的意義,而外面的白起似乎也不能完全理解,正在那裡皺眉苦思。

    金光之後法陣再無變化,又回到了之前的玉色,依然穩定的環繞著天祐緩緩轉動。

    白起似乎終於想通了什麼,恍然大悟的伸手再次開始操作法陣。原本按照不同軸向旋轉的法陣突然一下全部立了起來,在天祐周圍合攏成一面豎起的圓盤,從白起這邊看過去,完全就是一面玉羅盤。

    玉羅盤行成之後各層圓環立刻集體順時針轉動了起來,只是速度有快有慢,不過它們都只用了幾秒便一起停了下來,而白起在看到最後停止時羅盤的位置後,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

    「真是……原來如此啊!」白起如釋重負的感歎道。

    看著白起奇怪的反應,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天祐隱約感覺危機應該是解除了。想了想他還是試探性的問道:「白世伯,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我的潛力測出來了嗎?」

    「還沒測呢。」白起終於開始回應天祐的問題,而且態度明顯回復了之前自然的狀態。

    天祐心下稍安,嘴上故作驚訝的問道:「啊?還沒測?那您剛剛都在幹嘛呢?」

    「當然是鑒定一下你的身份。」白起沒好氣的說道:「財不露白雖說是明智之舉,但你也藏的太嚴實了,害老夫白擔心一場。」

    「啊?白世伯您到底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啊?」天祐不是在裝蒜,他是真沒聽懂。

    「還裝呢?」白起顯然不打算再兜圈子,直入正題道:「別藏了,老夫知道你身上帶著妖寵呢。之前擊敗徐達的時候,那麼狂暴的妖力,你真當老夫許久不上戰場就成廢人了不成?」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28 AM

第九十五章 來自白起的教誨

    月影已經暴露,再狡辯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天祐索性不再隱藏。

    將一隻手伸到肩側小聲說道:「月影,不用藏了,出來吧。」

    雖然不能說話,但月影是聽得懂人言的,而且可以理解。之前的情況月影一直都在聽著,這時候她也有些緊張。小心的從天祐的髮絲中探出一個小腦袋,怯生生的望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白起,然後才小心翼翼的跳到了天祐掌心,伸手抱住他的拇指依偎在上面。

    有妖寵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相反,這其實還是件值得稱道的事,因為妖寵也可以看做是力量的一種。在這個戰亂不休的年代,個人武力的高低將直接決定一個人的地位。雖說達官貴人不一定都是高手,但高手一定可以成為達官貴人,前提是只要他願意。

    在這樣的社會氛圍下,能擁有妖寵當然是好事。仙門中甚至有專門依靠妖寵戰鬥的通靈師存在。這樣的大前提下,擁有妖寵本不該藏著掖著,反而應該四處誇耀才是。然而炫耀的前提是你能確保自身的安全。

    現代社會很多人喜歡炫富,那是因為現代社會治安穩定,這裡卻恰好相反,連表面上的穩定都無法維繫。天祐不過一介山民,就這麼帶著一隻初具人形的妖寵上街晃悠,那和懷抱金磚遊走於鬧市之間的孩童有什麼分別?

    正因為擔心自己保不住月影,所以天祐一直不敢讓人知道這事,並不是說有妖寵本身有什麼問題。

    白起看到月影立時就是全身一顫,雙目瞪得溜圓。「大妖?難道是妖將?」問完之後也不等天祐回答他又自言自語的說道:「難怪,難怪。之前的妖力想必就是此妖所釋,只是看這樣子似乎尚在幼年期,如若完全成長起來,前途不可限量啊!天祐你真是好造化,竟能獲得如此妖寵相助,前路無慮以。」

    聽著白起的話,天祐就知道這下是真的沒事了,於是問道:「白世伯,之前你到底在懷疑什麼啊?表情看著好嚇人!」

    「還不都是你自找的。」白起說道:「與徐達交戰時你的妖寵出手,爆發出的妖力堪比妖帥,加之你之前的力量表現太過超長,弄的老夫都開始懷疑你是化形的妖怪所變,想要混入人間霍亂蒼生的。你現在所站的法陣確實就是測定潛力的工具,但它更是區分妖物鑒別奸細的不二法寶。剛剛為你測試時,那血色紅霧就是你身上這只妖寵的妖力具現,害得老夫差點真把你當妖怪給滅了。」

    「那您後來是怎麼發現其實是我帶了妖寵呢?」

    「因為老夫測到了六魂十四魄。天下生靈,只要是活物,都是三魂七魄,不可多更不能少。然而你卻有六魂十四魄,這顯然不對,於是老夫便想到了你身上帶著妖寵。陣中存在兩個生靈,自然就是六魂十四魄。」

    「難怪。」

    白起說到這裡表情忽然變的嚴肅,很鄭重的說道:「我接下來的話你需謹記在心,萬不可忘卻。

    看你這般小心隱藏,當是瞭解此等大妖現世之後果。此妖尚在幼生期便已初具人形,未來前途當不可限量,然愈是如此,愈是危險。貪婪者欲奪之,狹隘者欲抑之,此妖一日不成大器,你便一日不可安生。所幸你心性沉穩,沒有四處炫耀,不然也就死期不遠了。

    今日老夫也不問你它是何來歷,你也莫要告知於我。出了這門我們就權當沒有此事。你之前的做法很明智,以後也當如此,不要輕易讓人知道它的存在,更不要讓人知道它有何特長,能力如何。此皆為禁忌,萬不可讓人知曉。即使九公主與我那女兒,你也莫要提起。

    此後如非生死之戰,你這妖寵就最好不要使用,萬不得已要用之,必不可留下活口。

    另外,老夫建議你有能力之時最好再尋一妖寵傍身。仙門弟子有妖寵不稀奇,但除通靈師之外,很少有人能有複數妖寵。旁人見你有一妖寵,一般不會想到你還有第二隻妖寵。此法雖不能保證萬無一失,至少可幫你減少些麻煩。可惜老夫手頭也不寬裕,不然倒是可以為你尋一隻普通妖物暫且遮掩一二。」

    如果說之前天祐只是覺得和白起趣味相投的話,那麼在這一番對話之後,天祐已經徹底將白起當成了自己的長輩一般敬重。剛剛一番話內容不多,卻是字字關切,不把天祐當成自己人,是絕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略帶感動的望著白起,天祐想想還是說道:「白世伯不用擔心,我已經有第二隻妖寵了。」

    「什麼?已經有了?」白起剛剛只是給個建議而已,至於天祐什麼時候能找到第二隻妖寵,那還得看緣分。妖寵可不是大白菜,想要就能有。仙門之中攜帶妖寵雖然是一種潮流,但真有妖寵的仙門子弟其實連總數的一成都不到。而且這些有妖寵的人中,九成都是不入流的妖物,說是妖寵,其實就是寵物,戰鬥中基本幫不上什麼忙。也正因為妖寵如此難得,所以白起才會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天祐小心。倘若人人都有可堪一用的妖寵,天祐反到不需要擔心了。

    妖寵如此難得,天祐一個山裡出來的獵戶卻居然帶著兩隻,而且其中一隻還是個潛力不知道多恐怖的存在,也難怪白起驚訝。

    稍稍平靜了一下,白起開口問道:「你這第二隻妖寵是個什麼妖物你知道嗎?有戰鬥能力嗎?」

    「是只翼鳥。」

    「你倒是好運氣。」聽說是翼鳥白起雖然略有驚訝,卻也沒太大反應。翼鳥種類很多,階位差距也很大,不過即便是高階翼鳥也不算特別嚇人,所以白起只是驚訝,並沒太在意。

    但是,就在白起剛剛說完之後天祐又補了一句:「不是一般個體,似乎是變異體。」

    「什麼?變異體?」妖物的變異體通常都會比標準形態強很多,翼鳥這個分支都算是特別能打的類型,如果再是個變異體,那就相當可怕了。只是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類型,不好判斷實際情況。白起很認真的追問:「知道具體是什麼變異方向嗎?過了幼生期沒?能估算階位嗎?」

    天祐搖頭道:「還沒過幼生期,《妖魔錄》裡也找不到相似的類型。護送九公主回來的時候倒是有過一戰,據說偷襲幹掉了一個出塵境的夜神殿刺客,不過我當時被另外一個刺客堵在別的地方,沒看到實際情況。」

    白起聽完之後立刻問道:「知道那個刺客是出塵境什麼階段嗎?」

    「比秦伯略弱,但應該是靈覺期沒錯。」

    「出塵境靈覺期,那就是51到55級。偷襲可以擊殺51到55級的夜神殿刺客,當前級別不可能比刺客弱太多,至少應該40級以上。41到50級都算是中階靈妖,你這只翼鳥還在幼生期,那成年後至少得是只大妖。變異體實力比正常情況要強,再加一階。這只翼鳥以後至少是高階大妖,甚至是妖將級。你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天祐聽到白起的誇獎只能一個勁的撓頭傻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總不能跟他說自己會養過翼鳥吧?雖然天祐已經認可了白起這個長輩,卻還沒到什麼都說的地步。

    大概瞭解了一下嘲風的情況之後,白起也沒再多問,只是叮囑天祐平常就用這翼鳥撐門面,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暴露月影的存在。

    天祐應下之後白起總算還沒忘記正事。

    「讓你的妖寵到我這邊來,我要開始為你測試真正的潛力了。」

    「之前不是測過了一次嗎?」天祐不解的問道。

    白起沒好氣的說道:「你稱體重的時候稱上站兩個人,稱出來的重量能算數嗎?剛剛你和這妖物一起在陣中,我這測出的結果全都亂七八糟,難道你想以此為標準進行之後的訓練?」

    「不想。」

    「那就乖乖站好,讓你的妖寵先出來。」

    「哦!」天祐應了一聲後將掌心中的月影托至面前,很溫柔的說道:「月影你先去白世伯那邊等我。」

    月影很乖巧的點點頭,扶著天祐的拇指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掌心邊緣,雙手前後甩了兩下後發出了「咿」的一聲縱身一躍,然後小翅膀張開,在空中翻了個觔斗後輕巧落地。這小東西的成長速度驚人,不但飛行技巧有了明顯進步,運動協調能力也和之前大為不同。

    白起看了一眼落地後跑出法陣的月影,可能是為了避嫌,沒再過多關注,而是開始操作法陣重新檢定天祐的各項潛力。

    果然,之前那複雜的操作完全是因為月影和天祐兩個人一起在陣中造成的混亂,只剩下天祐一個人後,測試過程明顯簡化了很多,幾個呼吸之後所有法陣紛紛轉回了水平位置,然後開始自裡向外依次下降,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所有法陣落地後,原本的光芒也開始迅速黯淡,很快便全部熄滅。天祐還有些不確定的問白起:「完成了嗎?」

    白起點點頭道:「嗯,你可以過來了。我給你說說情況。」

    聽到白起的話後最先動的不是天祐,而是落在地上的月影。她在白起說完之後立刻就飛了起來,朝著天祐撲了過去。白起明顯被這個反應驚了一下,隨後表情震驚,但他還是恪守了之前的準則,沒多問。

    天祐也知道白起在驚訝什麼。剛剛月影撲過來的動作,說明她聽懂了白起的話,而妖物天生具有人形已經很不正常,這能懂人言就更不對頭了。

    但是,天祐不知道的是,白起還聽過一個傳言。這個傳言說,妖王選定的繼承人是可以繼承父輩的全部知識以及部分妖力的。儘管不確定這個傳聞是否屬實,但白起已經開始懷疑這小東西將來會成長為一代妖王了。不過是與不是白起都不想再深究,他很期待天祐和這只可能的小妖王成長起來的那一天。

    「好了,過來聽我說。你的測試結果已經出來了,只是這結果好像有些奇怪。」

    「啊?」

    天祐一聽說結果很奇怪立刻就不淡定了。

    之前嬴穎在山裡的時候幫他測試的結果就很不正常,但天祐一直以為那是因為月影和嘲風吸收了部分靈氣導致的。所以他一直期待著這次的正式測試,希望能知道自己的潛力到底如何。沒想到,沒想到最後得到的居然還是一個「奇怪」的結論。

    「難道因為老子是穿越者,所以和這個世界八字不合?」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30 AM

第九十六章 悲催的屬性

    再怎麼擔心也是沒用的,該來的還是會來,天祐只能先聽聽白起所謂的奇怪到底是怎麼個情況,然後再想辦法去解決問題。

    白起倒是沒跟他兜圈子,對測試結果進行了簡單而準確的概括。

    由於中立區各大教派對修煉方法的信息封鎖,天祐對修煉的相關知識一直就是一知半解,不然也不會直到今天才搞清楚自己那種神奇的感應居然是靈覺。

    通過白起的介紹,天祐終於明白了對修煉者較為重要的一些屬性,其中就包括他所擁有的靈覺。

    靈覺是一個人對靈氣的感應能力。就像學說話之前必須先能聽得見聲音才行,要操控靈氣,首先就必須能感應到靈氣。所謂十聾九啞,先天失聰的孩子多數都不會說話,不是因為他們嗓子有問題,而是因為他們聽不到別人說話,自然很難去學別人說話。要學會掌控靈氣,就得先感受到靈氣。

    不過,秦伯和嬴穎他們所說的靈覺,指的實際上是靈覺的第二階段,也就是大範圍靈氣的感應,而對於希望拜入山門的准修士們來說,最重要的應該是靈覺的第一階段,也就是對體內靈氣的感應。

    能夠感受到靈氣進入體內,並瞭解它們在自己體內所處的位置,是修煉所必須的前提條件。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體內的靈氣在哪都感覺不到,他又要如何去引導這些靈氣呢?

    所以說,靈覺很重要。第一階段的靈覺影響修士們學習的難易度,第二階段的靈覺影響他們未來的戰鬥力。

    而天祐的測試結果是——第三階段。

    白起直到最後都覺的這個結果肯定是哪裡出錯了,但事實又不容否認。天祐已經不僅僅是可以感受到靈氣那麼簡單了,他是可以直接用眼睛「看到」靈氣。甚至於在別人開始聚集靈氣的時候他就會發現別人體內靈氣的異動。

    也幸好天祐只是知道對方在聚集靈氣,而不能直接看到別人體內靈氣的具體流動路線,不然非被各大門派聯合追殺不可。

    想想,什麼是修煉功法?什麼是法術?

    假如天祐真的可以看到別人體內靈力的流動路線,那他就會變成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BUG。別人只要當著他的面修煉,行功路線就會被他看個精光,只要他用心記下,回去照著靈力路線反推運行之法,完全可以復刻出別人的功法。

    法術技能也是一樣的情況。管你什麼秘術、絕學,只要當著天祐的面用一次,他就可以記錄下靈力的運行組合方式,然後反推使用方法,進而學會這個技能。

    這是一種多麼可怕的能力啊?真要被各大派知道了,那就只有兩個結果。一、招到門下培養成下一代接班人;二、直接幹掉。不過考慮到天祐不會分身術這個事實,多數門派恐怕就只能考慮第二種方法了。

    所幸,天祐並不具備這樣的能力,至少暫時不具備。至於以後……

    「你給老夫記住了,以後絕對不許和別人說你看得見靈氣流動這件事。打死都不能說,說了你就得死。」

    考慮到靈覺會隨著修為提升而不斷成長,白起對天祐的叮囑顯然很有必要。當然白起也不是完全的大公無私,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不過總體來說他還是在為天祐著想。

    靈覺之外,剩下的幾項重要指標分別是:精神力、靈阻、五行屬性。

    精神力簡稱精力,是指精神意志對靈氣的控制能力,但這個數據同時也會影響和精神意志有關的一切事物。

    修煉者的整個修煉過程基本上都是在精神意志的控制下完成的,因此精力強的人引導靈氣會更容易一些,積累靈氣的速度也別比人快很多,更重要的是不容易出岔子。不過這個數據雖然重要,但真正的修煉者其實並不太在意,因為精力是可以通過後天訓練來提升的,只要肯努力,總能升的上去。當然,入門考核的時候這是個硬指標,所以依然需要認真對待。

    天祐的念力非常誇張,高到連白起都自慚形穢的地步,但因為這個數據是可以通過修煉不斷提升的,所以白起也沒太在意。

    下一個重要指標是靈阻,這是准修士們關注的第一重要數據,也是各大門派選人的重要依據。

    靈氣是一種能量,就像電力,而修煉者就像個大號用電器。電器都有電阻,修士自然也有靈阻。靈阻決定了一個人體內靈力流動的阻力。靈阻高的人吸收靈氣速度很慢,運功慢、施法慢,樣樣都慢。而且即便和別人實力相同,因為靈阻大,出手速度比別人慢,戰鬥力還是要比別人低。

    可以說靈阻直接決定了一個人是否適合成為修煉者。

    靈阻高的人不管其他屬性多優秀都沒用,因為修煉者的一切能力都是以靈氣為依托的,而一個體內靈氣無法流動的人,其他屬性再高也不會產生什麼效果。

    白起說天祐的數據奇怪就奇怪在這靈阻上了。

    天祐的靈阻測定結果非常高,高到幾乎是個靈氣絕緣體。對於這個結果白起有一些想法,卻完全無法解釋。

    每個人的靈阻都有一個固定範圍,從出生開始處於靈阻最低狀態,然後隨著年齡增長,靈阻不斷增大,直到22歲時身體完全定型,靈阻達到峰值。

    雖然每個人的靈阻最低值和最高值都不一樣,但大致範圍其實都差不多。因此一個人如果想要成為修士,最好就是從小開始修煉,而且要盡快進入煉體境。只要進入煉體境,靈阻就會停止變化,不再隨年齡增加而增大。

    像呂萌和白冰雨這樣悟性與天賦好的,八到十歲就能進入煉體境,靈阻自然不高,將來前途也是不可限量。普通人資質稍微差一些,一般12歲也能進入煉體境,靈阻不會特別突出,但也不影響成為修士。要是笨一點的,或者條件不好,14歲進入煉體境也是可以接受的。雖然以後成就有限,而且成長緩慢,但至少可以成為普通修士。

    天祐的情況就比較慘了。他根本沒有煉體境的功法,所以一直卡在練體境,而且一口氣卡到了16歲。

    按這個情況推算,天祐的靈阻高是正常情況,畢竟他進入煉體境太晚。但是高也要有個限度,就算30歲再開始修煉,靈阻也不應該變成無限大一樣的狀態啊?這靈氣絕緣體一般的狀態著實讓白起百思不解。

    其實白起如果知道嬴穎幫天祐測試時的情況的話,就不會在這裡發愁了,而是應該馬上去檢查設備是不是有問題了。當時嬴穎給天祐測試時使用的方法雖然簡陋,但靈氣是實實在在的導入了天祐體內的,而一個人的靈阻是不會一天一個樣的。當時靈氣能導入,說明天祐不是靈氣絕緣體。而現在測出這個結果,必然是哪裡出了問題。

    可惜,嬴穎拜託白起幫忙的時候並未提到當時的過程,因此白起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以至於他怎麼也想不通,天祐為什麼會是個靈氣絕緣體。

    當然,就算知道當時情況,他也依然不可能搞明白原因,因為這並不是設備的問題,而是天祐本身的問題,只是天祐自己都不知道,更別說告訴白起了。

    除了以上這些數據,剩下的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屬性了。

    五行靈氣說是相生相剋,但其實並不是不能共存。不過人的精力有限,五行同修的結果就是樣樣都會,卻樣樣都不行。又因為每個人對不同系別靈氣的親和力不同,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集中修習親和度最高的靈氣種類,再輔修一門對主屬性有幫助的屬性。例如木生火,如果主修火系靈氣,最好就是再輔修一門木系靈氣。

    考慮到五行靈氣互相克制,如果所有屬性的親和度都很接近,那每一種靈氣的親和度必然都不會太高,自然對修為提升有很大影響。因此,五行屬性最好的狀態就是一枝獨秀,除了副主屬性和主屬性之外,剩下三項越弱越好。

    可惜,天祐的結果是五行屬性幾乎均等。其中水系和金系稍稍高於另外三種屬性,但差距微乎其微。這個數據可以說是相當不好,也難怪看到結果後白起的表情一直都很嚴肅。有之前的靈阻問題,再加上這個五行屬性的問題,天祐的未來真的非常堪憂。

    原本不是很在意的天祐被白起說了一通,心情也開始煩悶了起來,畢竟誰知道自己天賦糟糕也不會有好心情。

    「難道我就注定只能當個獵戶?」天祐心裡相當不服氣。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31 AM

第九十七章 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不,老子穿越過來不是為了在山裡當野人的。」天祐本就不是悲觀的人,雖然被這個測試結果搞得有些煩悶,但他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來,而白起這個大喘氣的傢伙居然又開始說了起來。

    「你也不要太在意。從測試結果上來,你學習術法可能有些障礙,但並不影響你加入紫霄宮的計。仙門也並非只收術法系的人才,像冰雨就是以武力為主的發展方式。只要不使用外放靈氣的招式,單純修煉的話,也就是速度比別人慢些,並不是不能接受。何況你其他數據那麼好,互補之下,修為提升速度未必就比別人慢。」

    天祐點頭道:「放心吧白世伯,我不會放棄希望的。」

    白起以為天祐只是嘴上說不在意,所以又繼續安慰他:「其實靈阻與五行屬性也並非一成不變,如果獲得合適的機緣,也是有機會改變的。據我所知就有鏡湖的白馬島溫泉與太青山冰炎宮的冰炎聖火池兩處地點。白馬島溫泉可以改善靈阻,長期浸泡能大幅度降低人體靈阻提升修為。冰炎宮的冰炎聖火池則可以改變人體屬性偏向,不管原本是何體質,都會趨於水火雙系體質。

    那聖火池是冰炎宮聖地,一般人怕是沒什麼機會進去,不過白馬島溫泉卻是開門做生意的湯池,只要有錢,隨時都可以去泡上一泡。

    天下間的機緣數之不盡,有緣者得之,以上兩處只是較為出名而已,你以後完全可能找到更好的,所以大可不必氣餒。

    年輕就是你最大的資本。」

    「謝伯父教誨。」不管有沒有用,起碼白起這番話是真心的,天祐的感謝也是出自真心。

    講解完天祐的潛力問題,白起又對他進行了一定的指導,大體意思就是發揮優勢,補償缺陷。

    天祐的五行屬性太平均,那就單練一種屬性,花錢去買靈石或者妖丹、魔珠之類蘊含大量靈氣的物品,強行提升單一屬性。體內大量聚集單一屬性的靈氣,測試時的表現自然就會出現不同的偏差。這個方法可以說已經近乎於作弊,但確實可以在門派入門考核時產生奇效。不得不承認,白起這個專業考前培訓師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的。

    對靈阻問題,白起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但天祐可以揚長避短。白起建議天祐這段時間抓緊訓練一下格鬥技法,就算未來的前途有限,但起碼初期的入門不成問題。

    事實上各大派中九成九的弟子,最後都卡在了出塵境,他們在組成門派主力的同時,自身實力卻並不出眾。因此各大派在招收人員時也不一定就特別關注弟子們未來的成長極限,畢竟即便是紫霄宮這樣的第一大派,也不敢說自己的弟子一定能成仙成聖,所以更多的時候各大派對弟子的要求就是:入門快,有一定潛力,這就夠了。

    天祐靈覺超強,精力也高的嚇人,所以他學東西應該很快,而且不容易練出岔子,這種弟子其實是各大派最喜歡的類型,僅次於那種全面發展的超級天才。

    如果將門派比作國家,那麼這些天才弟子就像是各國培養的科學家,可以拉動門派發展,促進門派進步。而天祐這樣的弟子就像是農民和一線工人。聽起來似乎很低端,但一個國家可以沒有科學家,卻絕對不能沒有一線工人和農民,因為他們才是國家存在的基礎。所以說,天祐如果只是想加入紫霄宮,大可不必擔心。門派可能不會花太多精力對他進行重點培養,但入門絕對不成問題。何況還有嬴穎的面子在,只要天祐不是腦癱,估計都不會被拒絕。

    當然,入門看似簡單,白起卻依然很認真的給出了各種建議和意見。他不是個喜歡湊合的人。

    因為每個人的實力和能力都是秘密,讓別人知道後很容易被人針對,所以接受測試的學員都是一對一的測試,而且每次都是白起親自負責,事後不會記錄數據,也絕不會告訴別人受測者的詳細情況。

    為了保密,白起在密室中將全部要交代的內容都說清楚之後才關閉結界,帶著他離開了那個地下室。當然,月影已經重新藏好,這也是需要保密的內容之一。

    「記住,出了這道門,下面我和你講的那些你只要自己記住就好,盡量不要和別人談起,尤其是不能完全信任的人。」白起只是例行叮囑,沒等天祐回答就一把推開了面前的石門。

    大門外除了之前的兩名守衛之外還站著一名白起親兵,這人手裡捧著一堆東西,都是天祐之前卸下來的裝備。為了不影響測試結果,這些東西都被暫時放到了一邊,後來天祐和徐達對陣的時候意外轟塌了訓練場,結果放在場外的東西都被廢墟給埋了。白起讓人幫忙挖出來,直到剛剛才送過來。

    「將軍,這位小哥的裝備挖出來了。」

    白起點了下頭。「直接給他吧。」

    親兵一聽立刻將東西捧向天祐,天祐趕緊客氣著上前接過,然而此時白起卻是忽然一愣,疑惑的伸手從那堆東西上拿起了一塊玉珮。

    這玉是天祐一直掛在脖子上的,平常都是貼身放在領口內,剛剛與其他東西一起摘了下來。

    白起拿著玉珮翻看了一下,能看出這玉料非常好,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東西,而形態也很特別。外圈一個圓環,內圈有鏤空雕刻的雙龍圖案,形態逼真,栩栩如生,放入水中之後甚至會因為水面波動讓人誤以為兩條龍在游動。

    這麼好的玉料,如此精湛的雕工,這東西的價值不言而喻,反正不像是天祐這樣的山野村夫該有的東西。

    「你這玉……」

    「我打小就帶著,有什麼問題嗎?」天祐不解白起為什麼對這東西感興趣,他也不像是喜歡玉石的人啊。

    白起沒有直說,而是讓天祐跟著自己去了他的書房。到了地方關閉房門之後,白起這才很鄭重其事的問天祐:「雖然冰雨和我介紹過你的情況,但有些問題我還是希望得到你的親口確認。」

    天祐不明就裡,只能點頭表示一定認真回答。

    白起不再廢話,直接問道:「聽說你是孤兒,有個養母,加入紫霄宮也是為了借用乾坤八卦盤找到幾年前失蹤的養母,這個沒錯吧?」

    「是的。這個我和九公主他們都說過,也不是什麼秘密。」

    「嗯。那麼你有關於你生身父母的任何消息線索嗎?」

    天祐聽的一愣,因為他不知道白起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對於這幅身體的親生父母,天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是穿越者,上輩子父母健在,他自己卻先穿了。在上輩子死亡之後,他的意識有過一段半夢半醒的時期,感覺很短暫,但他不能確定具體時間,因為人的感覺是很不靠譜的。

    正式恢復意識後,天祐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冷,然後他就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女人抱了起來,而那個女人就是他的養母夕顏。再然後他因為寒冷和飢餓陷入了沉睡或者說昏迷,再次醒來的時候他正躺在夕顏的懷裡喝著一碗濃稠的米粥。此後他發現了自己變成嬰兒的現實,並用很短的時間想清楚了穿越的事實,並制定了詳細的偽裝計劃,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成長很快的嬰兒而不是個一個剛出生就會說話的妖怪。

    雖然沒有關於出生的記憶,但根據當時的記憶片段,以及一歲後他從夕顏那裡瞭解到的信息,他應該是被夕顏撿到的才對,而且他之前肯定是被遺棄了。這樣一想的話,他自然就更不會去在意這一世的父母了。要一個成年人重新認爹媽本來就已經很困難了,何況對方還遺棄了他。

    儘管對這輩子的爹媽沒有絲毫想法,但既然白起問了,天祐還是認真的將知道的信息都回答了出來。

    「要說線索嗎……養母是在楚國的王城撿到我的,地點就在王宮附近的一條夾巷中。還有就是你手裡的那塊玉珮,據養母說是和我一起包在襁褓中的。」

    關於玉珮的來歷天祐其實是有疑問的。他最初醒來的時候,隱約記得應該是沒有這塊玉珮的,但當時飢寒交迫又恰逢死而復生的人生巨變,他的思維有些混亂,也不確定是不是記錯了,反正第二次醒來時這東西確實是掛在自己脖子上的,而且夕顏明確說過這就是他襁褓中帶來的。

    白起不知道天祐的想法,但他在聽到天祐的描述後立刻大驚,然後很認真的端詳了一番天祐後說道:「你先坐下。我給你講個故事。」

    「啊?哦!」

    感覺有點跟不上白起的節奏,天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雖然滿腦袋疑問,卻還是乖乖坐了下來。

    白起也不管天祐什麼反應,這就開始講了起來。「很久以前,神洲大陸上出現了一個殺手組織,名為夜神殿。只要出的起價錢,他們什麼人的單子都接,即便是各國王室也屢屢遇害。」

    「夜神殿我知道,來王城的路上襲擊我們的就是夜神殿的人。」

    「好好聽我說,別插嘴。」

    天祐趕緊閉嘴。

    「因為夜神殿敢於對各國王室成員下手,因此遭到各國的多次剿滅。然而夜神殿卻總是依托中立區各國不得在其中戰鬥的限制,多次躲過剿滅,至今依然危害各國。

    十六年前。楚王愛妃誕下一子。因為在此之前楚國****剛剛遇刺身亡,楚王對這個妃子又極為寵愛,因此外界盛傳,楚王會立此子為****,將來繼承王位。

    誰知,就在王子即將滿月前的一個夜晚,夜神殿的刺客大舉入侵楚國王宮。他們的目標就是這位王子與那位妃子。

    不過,楚王的這位愛妃也不是凡人,她乃是紫霄宮出身,正兒八經的女仙,即便剛剛分娩,尚未完全恢復,依然擊殺了前去刺殺的刺客,並第一時間趕去救援愛子。

    楚王前任****剛被刺殺,小王子身邊自然是加倍守護,儘管刺客數量眾多,實力超群,依然被拖住了片刻。之後王妃趕到,刺客見再不下手就沒了機會,拼著多人戰死,掩護其中一人殺入王子寢室,搶出了這名王子。

    此時因為其他刺客的拚死反擊,侍衛死傷慘重。王妃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經負傷,加上分娩時傷了元氣,此時尚未完全恢復,一時之間根本攔不住那名刺客。

    那刺客也知道不可久留,於是以王子為人質,殺出宮去。楚王隨後派出大軍四處搜索,卻始終沒能追回王子。

    因為王子年幼,相貌不好做參考,因此楚王秘密通知各路兵馬的追蹤線索被定為了王子脖子上掛著的雙龍玉珮。」

    「雙龍玉珮?該不會就是這塊吧?」雖然白起說不讓他插嘴,但天祐這時候怎麼可能還保持安靜?

    「當年那塊雙龍玉珮一直是楚王隨身帶著的,我曾見過兩次,雖然無法確定,但八九不離十。」

    「那我豈不是……?」

    天祐這下是真驚了。他是不太在意自己的身世,但如果他爹是國王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倒不是說想著認爹好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只是單純的不敢相信而已。而且……如果說他爹是楚王,那他就是王子了。而如果天祐是王子,那他和嬴穎……

    「老天爺你終於開眼啦!還以為這麼好的白菜,我這輩子都高攀不起了呢!這尼瑪神展開啊!」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32 AM

第九十八掌 收養還是擄劫,那都不是問題。

    白起以為天祐在想身世問題,卻不知道他已經完全跑偏了。嘴裡還在念叨著:「我們現在還不能認定這就是事實,但九成可能是真的。你被發現的時間、地點都吻合,你的年齡也對的上,還有這雙龍玉珮作為佐證,出錯的可能不大。只是要確定下來,最好還是需要當事人當面驗證一番。」

    「當事人?」天祐的思維已經跑火星去了,完全沒聽到白起說了什麼,突然反應過來才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白起顯然是理解錯方向了。

    「這種事情不是參與者是沒辦法確認的,所以最好是能找到楚王或者楚王妃進行當面確認,另外,如果你真是楚王之子,你的養母或許就是關鍵人物。」

    原本天祐只是沒注意在聽,白起的這番話卻讓他無比認真了起來。

    白起說的故事就是當年的事實,也就是說那個失蹤的王子是被刺客帶走的。如果天祐就是那個王子,那他是怎麼會出現在王宮外面被夕顏撿到的呢?

    刺客入宮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殺王子,劫持人質時不進行殺害是為了幫助自己脫身,而跑出王宮之後刺客為什麼依然沒下手,反而是遺棄了王子呢?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如果說白起只是有些懷疑,天祐這邊幾乎已經能確定答案了。

    天祐跟隨夕顏東奔西走的一起生活了近十年,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可以確定三件事。一、夕顏不是楚國人,也不住在王城。二、夕顏會法術,而且等級不低。三、夕顏和夜神殿之間存在某種未知關聯。

    這三件事看似無關,其實都指向了一個答案,那就是夕顏很可能就是當晚脫逃的那個刺客。

    根據天祐的記憶與夕顏自己的描述,她是在楚國王宮外不遠的小巷裡發現襁褓中的天祐的。十國之間的文化傳統雖各有差異,但王城的治安管理都是很嚴的,夜間宵禁是普遍現象,尤其是在王宮附近。

    夕顏既不是楚國人也不住在王城中,那麼她一個單身女子,大半夜的不睡覺,一個人在王宮周圍晃悠什麼?天祐記得很清楚,自己穿越後恢復意識的第一時間是深夜,這個時間點夕顏出現那裡本身就是個極不正常的事情。

    當晚的那批刺客是夜神殿所派,而夕顏一直在被夜神殿追殺,這裡面有什麼關聯,天祐開始想不清楚。但如果帶入他是王子這個身份的話,問題就簡單了。

    夕顏綁架王子作為人質,脫出後沒有把王子送去夜神殿,也沒有殺死王子。這就造成了事實上的叛逃行為,而這正好解釋了為什麼夜神殿會不依不饒的追殺了夕顏十年之久。因為她是個叛逃的刺客,這一條可比單純的接了刺殺任務更值得夜神殿大動干戈。

    還有那個第二條。夕顏會法術,這和當晚的刺客剛好對的上。

    這一切的信息全部統合在一起,幾乎就等於是直接指明了夕顏就是當晚那個刺客,而天祐就是被劫持的王子。這樣一來似乎所有事情都說得通了。

    一想到陪伴、照顧了自己十年之久的夕顏竟然是個刺客,天祐總感覺心裡怪怪的。倒不是傷心難過,也不覺得恨夕顏欺騙了自己什麼的。雖然這幅身體才16歲,但天祐的心理年齡早過了中二病高發期。那種就因為別人欺騙了自己很多年就立刻翻臉把親人當仇人看的,估計也就苦情劇裡比較常見。反正天祐並不覺得有什麼值得他生氣的地方。

    當然,換個角度來講,如果不是夕顏,天祐或許一直在享受著王子般的優渥生活。單就這一點來說,確實是值得天祐生氣的。但是,人的思想是會先入為主的。天祐和夕顏相依為命近十年,那段剛穿越過來的無助期。夕顏幾乎是天祐唯一的依靠。這種感情不是因為幾句話就能抹殺的。所以不管天祐聽到什麼有關夕顏的壞話,他都會先按照自己心中的家人標準卻衡量這個事情。

    夕顏雖然擄走了他,但當晚是集體刺殺行動,夕顏不下手就會有別的刺客下手,換句話說,夕顏的存在其實並沒有改變什麼。而且,如果當晚不是夕顏,而是換個刺客,他應該當時就被幹掉了才對。單就這一點來說,夕顏不是害了他,反而是救了他一命。

    至於說因為夕顏導致他和父母骨肉分離什麼的,天祐是真不覺得。他是帶著成年人的靈魂穿過來的,對面都沒見過一次的父母根本毫不在意。他會感恩他們賜予了自己這幅身軀,卻不會有什麼感情可言。

    總的來說就是,即便已經可以大致確定夕顏就是當年的那個刺客了,但天祐卻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值得生氣的地方,反而更為夕顏感動了。身為一個刺客,能放棄任務救下他,還為了他被夜神殿追殺了十年,這份精神難道不值得感動嗎?

    看天祐長時間不說話,白起又一次誤會了他的想法。

    「看起來你已經想明白了。不過還是那句話。這種事需要當事人來判斷。現在能確定這件事的當事人就只有三個:楚王夫婦和你那個養母。你養母失蹤好幾年了,找起來可能不容易。楚王夫婦倒是很好找,但想見一面就不容易了。」

    聽到白起的話,天祐的思緒又重新回到了這件事上。這件事他很有必要搞清楚,一來是為了證明夕顏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沒有錯誤,二來是為了他自己的身世之謎,這第三嘛……萬一他真是王子,以後說不定還真能和嬴穎擦出點什麼火花來呢?

    所以,於公於私,這事天祐都有必要調查清楚。

    「白世伯,難道你出面幫忙引薦也不行嗎?」天祐的想法很簡單。白起是大將軍,而且是名人,推薦一個人和楚王見一面應該不難。

    「對,我只要出面引薦,楚王即便再忙也會擠出時間見你一面,但你有想過後果嗎?」

    天祐聽著白起的話立刻開啟了一場頭腦風暴,然後他就明白了白起的意思。

    當年的王子失蹤了,然後楚王一直沒有放棄尋找,而夜神殿難道就放棄了?

    夜神殿可是從不失手的。他們如果覺得某個人殺不掉,就會提價,提到僱主出不起的價錢,以此來拒絕執行任務。但只要他們接了任務,那麼不管付出多大代價,只要目標沒死,刺殺就不會終止。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再來幾次,反正不完成任務誓不罷休。

    楚國王子當年沒有被殺,而是失蹤了。也就是說夜神殿失手了。如果這個王子一直不出現那也就算了,夜神殿可以當做王子是死在什麼地方了他們不知道而已。但如果王子突然冒出來了,那夜神殿的路就只剩一條——不惜一切代價讓王子再死一次。

    天祐生活過的好好的,可不想為了個王子的名分把命搭上。就算有好奇心,這事也絕對不能找楚王,因為楚王是各方勢力關注的焦點之一,身邊發生什麼事都瞞不住有心人的耳目。

    夕顏找不到,楚王不能找,當年的三個當事人就只剩下一個楚王妃了。不過,一想到要見楚王妃,天祐就覺得這事不靠譜。

    王妃是什麼人都能見的嗎?白起只要遞個拜帖,楚王必然會接見,但王妃就不一樣了。她可是王的女人。

    天祐正在發愁,沒想到白起卻突然說道:「這樣一來,你好像也只能找楚王妃姬瑤了。」

    「可王妃是能輕易見到的嗎?」

    「別的王妃是不容易見,但姬瑤不一樣,尤其是對你來說。」

    「為什麼?」天祐這回是真想不明白了。

    「我之前的故事裡有說過,姬瑤是紫霄宮出身,正兒八經的女仙,而且她現在也依然是紫霄宮的門人,並且地位還不低。雖然紫霄宮不限制門人行動,但為了修煉,姬瑤每年都會定期返回紫霄宮修煉。你如果加入了紫霄宮,想見一個本門師長難道會很難嗎?」

    天祐聽得恍然大悟,興奮的狠拍了一頓白起的馬屁。他是真的高興能見到姬瑤。不是因為姬瑤可能是他親娘,關鍵是天祐剛才又想到了許多疑問。他覺的自己確實是很有必要去和楚王或者姬瑤溝通一下。之前想到的那些線索雖然指向明確,但問題也不少。他必須搞清楚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嗯,加入紫霄宮的理由又多了一條,看來這山門我是非拜不可了。不過,姬瑤真的會是我的生母嗎?為什麼總感覺哪裡不對呢?我究竟忽略了什麼?」

    天祐一時之間想不明白,只感覺腦仁子疼。這時候白起卻忽然道:「這事急不來的,先加入紫霄宮,其他的慢慢再說吧。這事我會幫你隱藏,沒有確定前誰也別說。」

    「這我知道。」

    「嗯,這個我不擔心,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白起說完正事忽然又開始說道:「對了,之前聽冰雨說你還住在外城附近的驛站?你是幫助九公主的大功臣,怎麼能讓你住那種地方呢?一會我讓人去幫你把行禮取來,你今晚就住我家。」

    「不了……」

    天祐剛說了兩個字白起就佯裝生氣的樣子怒道:「怎麼?拿老夫當外人是吧?」

    「不不不,不是那個意思。我沒說不住您這兒呀!我的意思是不要別人幫忙,我得自己去取。驛站那邊其實也沒剩什麼行李,就是我那只妖寵在驛站放著,別人去取我怕出事。」

    「妖寵啊!那是不能讓別人動。行,你也別耽擱了,這天色也不早了。你現在就去,取了東西趕緊回來,天黑了街上宵禁就過不來了。」說到這裡白起又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我晚上有事,夜裡大概回不來了,我會吩咐管家幫你安排房間,有什麼事就和管家或者下人們說。別客氣,就當這是自己家一樣。」

    天祐簡單客氣了兩句之後就被送出了白府,這邊距離驛站路程不近,考慮到宵禁時間,確實不能耽擱了。

    一路順利的回到驛館,天祐剛跨進院子就聽到一陣罵罵咧咧的吵鬧聲。聽聲音人數不多,大約三五人樣子,其中一個聲音有些耳熟,好像是呂正義。天祐的記憶還算不錯,對聲音也比較敏感,聽過的聲音一般不會忘。這調門最高的絕對就是那個一路上被天祐折騰夠嗆的呂正義。雖然有嬴穎護著他,但在山裡,天祐想坑人還不容易?這一路下來,呂正義大虧是沒吃著,小虧就沒斷過。天祐報仇的時候一向以小人為榜樣,他堅信,報仇就要像小人一樣從早到晚。

    跨入自己住的院子,天祐正好看到呂正義帶著一群人從自己住的屋子裡往外扔東西。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呂正義的雙眼立刻閃出興奮的光芒,而天祐卻是在疑惑:「咦?嘲風怎麼沒動手?難道又溜出去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33 AM

第九十九章 再起衝突

    「呦,這不是我們的大英雄嗎?怎麼?公主大人沒把你請到宮裡伺候著?」看見天祐的呂正義立刻陰陽怪氣的打起了招呼。

    呂正義表面上只是在說嬴穎沒有給天祐安排住處的事情,但實際上這話的諷刺意味十足,尤其那句「請進宮裡」,這話翻譯過來就是罵人是太監。

    天祐是從不吃虧的主,但他也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知道現在不適合鬧事,所以稍稍忍了一下。當然,不把事情鬧大不代表就不反擊了。

    「嗯,看到你這麼閒我就放心了。」天祐說完就要越過呂正義往前走,但卻被呂正義伸手攔了下來。

    呂正義一臉猙獰的問:「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看到我你就放心了?」

    天祐故意先上下打量了一番呂正義,看的他全身不自在之後才故意滿含深意的邪邪一笑。「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吧。原本看你和九公主、白大小姐同行,我就想你肯定和她們一樣也是個青年才俊。」

    聽到這裡呂正義忍不住有些疑惑。他和天祐的關係那可是水火不容的,這小子怎麼轉頭就誇起他來了?誰知他還沒想明白怎麼回事,天祐卻是突然話鋒一轉。

    「我自認看人還是挺準的。你這一路的表現怎麼看也不像個青年才俊。回到王城後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連你也不見了蹤影,我還糾結自己是不是看錯人了。沒想到一轉身你就找來了。這說明我沒看錯人啊!你就是個游手好閒的紈褲,九公主他們人人都很忙,就你沒事幹,你說你是不是閒人一個?」

    「我……你……」

    「行了行了,你是閒人我還有事呢。好狗不擋路,起開點。」天祐邊說邊一把將呂正義撥到一邊,抬腳就往自己住的小屋走去。他要趕緊去看看嘲風,可千萬別惹出事來。這小東西一出手那就是非死即傷的大事。

    天祐這邊剛走到門邊就聽背後一聲怒吼:「給我攔住他。」

    跟著呂正義一起來的兩個紈褲一伸手擋住了小屋的門。

    呂正義在後面叫囂:「行,本來小爺我今天只是想羞辱你一番讓你道個歉完事,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別怪小爺我不客氣了。」

    「哦?你能怎麼個不客氣法?」天祐忽然微笑著轉身,那笑容卻看的呂正義渾身一哆嗦,氣焰立刻就矮了下去。

    哆嗦了一下之後呂正義忽然反應過來這可是王城,他好歹也是呂家人,怎麼能被個山野村夫壓住了氣勢?邪火暴漲的呂正義怒吼道:「小爺告訴你,這是王城,你叫天祐也沒用,在這裡,我呂家想整什麼人,就算是這天也佑不住你。不過你放心,我是有身份的人,不幹那些犯王法的事。」說著他就忽然轉向一直畏畏縮縮站在一邊的驛丞。「你給我過來。」

    呂正義雖然無官無職,但他畢竟是呂家子弟,那驛丞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到呂正義身邊躬身等著吩咐。

    呂正義看到驛丞畏畏縮縮的樣子又找到了那種被人仰望的感覺,得意的說道:「此人住進驛站可有度牒文書?」

    「這……」

    「嗯……?」

    「沒有沒有。」驛丞被呂正義一個鼻音嚇得險些跪地上,趕緊說道:「都是下面小吏不懂事失察造成,小的這就去責令改正。」

    「嗯。」呂正義發出滿意的生意,然後又問:「那你們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嗎?」

    「知道知道,這種沒有文牒之人當然要驅逐出去。」

    「懂事。」呂正義說完轉向天祐,「你聽到了?」

    天祐當日是被巡檢司的差役送來的,驛丞不過是賣個面子,根本沒把天祐當回事。今天早上白冰雨來的時候是男裝,驛丞這種小人物自然不可能和白冰雨熟識,自然更不可能看出男裝的白冰雨就是白起的女兒,不然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得罪天祐啊。白起那是什麼人?那是殺神!得罪他女兒?活膩歪了是吧?

    可惜,驛丞對這些完全不知情,所以他一支以為天祐就是認識個小小的差役而已。一個巡檢司的差役和呂家少爺比起來,孰輕孰重還是很好區分的。

    天祐本來就是回來接嘲風的,他當然不在乎是否會被驅逐,不過現在還沒看到嘲風,所以他不打算妥協。不過,就在天祐準備做點什麼的時候,忽然發現院門外探出一個腦袋,原來是那日招呼他的小廝。對方手裡還提著個籠子,正是嘲風的那個。對方小心的朝天祐一招手,確定他看到之後趕緊就退了回去。

    天祐心裡微微一笑。行,不枉哥之前幫你料理妖獸,這個人情還的漂亮。

    小廝提前幫天祐把嘲風弄了出來,他也就沒有留下的意義了。反正他的東西都在無憂袋中,屋裡除了嘲風之外都是驛站的東西,包括現在被扔了一地的被褥、枕頭什麼的。

    為了嘲風,天祐不打算節外生枝,一句話也不說,轉身繞過呂正義就往外走。他要看看嘲風是否有事。

    呂正義自以為自己獲得了勝利,得意的看著天祐離開的背影囂張的說道:「哼哼,這只是個開始。少爺我的手段多的是,今夜讓你露宿街頭,明天我們繼續玩。」

    原本已經走到門口的天祐卻是突然一頓,回頭望向呂正義。雖然不想惹事,但這口氣實在有些憋悶。要是剛剛呂正義保持安靜也就算了,偏生這還是個喜歡放嘴炮的主,實在是不能忍啊!

    看到天祐停下呂正義也是一愣,不過自以為剛剛贏了一局,正是趾高氣揚的時候。「你還想幹嘛?告訴你,現在道歉已經晚了。」

    天祐一邊走向呂正義,一邊說著:「我報復人的手段不多,來來回回就那麼幾種,不過有效就好。」最後一個字說完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呂正義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正中呂正義左眼眶。呂正義噹噹噹連退了好幾步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旁邊的紈褲扶起來卻發現左眼眶一片烏黑,已經腫的有些掙不開了。

    「你還敢動手,給我揍他。」周圍的紈褲一看大哥遭到襲擊,立刻叫囂著要上來報仇。

    還好呂正義好歹記性沒問題,趕緊給叫住了。「都給我回來。」

    開什麼玩笑?天祐可是干翻了夜神殿刺客的主。呂正義自己還能上去拼一下,就這幫廢物,上去是趕著送人頭嗎?全世界都知道中立區的各大派掌握著最好的修煉資源,所以權貴子弟中但凡有點天賦的都被送了過去。換句話說,能留在王城之中當紈褲四處禍害人的那都是廢物。指望這幫人撂倒天祐,沒千把號人想也別想。

    「你給我記住,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呂正義叫住眾人之後連忙拉著這幫人狼狽逃了出去,雖然嘴裡放著狠話,但他心裡清楚,現在不是剛正面的時候。天祐這小子就是個渾人,跟他幹起來只有吃虧的份。要打也不是現在,必須先去找幾個能幹的過天祐的高手才行。

    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精神,呂正義果斷跑路,雖然嘴上沒有服輸,但這情況誰都看的出來是呂正義怕了。

    當然,也不是人人都想的明白。起碼驛丞沒有想明白。

    這傢伙居然在呂正義主動跑路的情況下跟哈巴狗一樣上去小心翼翼的送行,回頭還沖天祐呵道:「混入驛站,居然還敢傷人,還有沒有王法了?來人啊,去報官,抓了這歹人。」

    驛丞的想法本來也沒錯。在他的認知中天祐是小民,呂正義卻是大家族的公子,雖然天祐打了呂正義,但這是王城,難道天祐敢殺人不成?只要不敢殺人,那呂正義就是一時吃虧,回去動用勢力,怎麼都能玩死天祐這種小人物。正因為他是這樣想的,所以驛丞才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拍馬屁和天祐對著幹,了不起也被打一頓,只要能討好呂正義,挨頓打算什麼?

    驛丞叫的歡實,下面卻沒人應聲。周圍的小吏早跑光了。看熱鬧人人都愛,但呂正義挨打的時候小吏們就知道要出事,所以趕緊跑開了。這種熱鬧看不好要死人的!

    驛丞是因為身份問題沒法跑,不然當時也跑了,可惜現在連個能使喚的人都沒有。他雖然做好了挨打的覺悟,但卻不敢自己上去抓天祐,只能在一旁叫囂。

    天祐根本懶得理他,權當瘋狗叫了。大踏步的走出院落,看了眼周圍沒見那小廝,想想直接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呂正義一行人早跑沒影了,倒是那小廝正在不遠處的街角探頭探腦,手裡還提溜著那個巨大的籠子。

    天祐嘴角一樂,笑呵呵的就走了過去。小廝一把將其拉到夾巷中,然後把籠子遞了過去。「小哥你怎麼還笑的出來?那呂公子可不是一般人,我們這種小人物得罪不起的。你趕緊跑吧!回頭他們帶人回來你就走不掉了,抓你進大牢,弄死在裡面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呵呵,沒事,呂正義那混蛋奈何不了我。對了,謝謝你幫我把東西搬出去。」

    小廝說道:「我也是趕巧了。去你房間本來想叫你吃飯,看到你這籠子邊上露出的羽毛,就打開看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是翼鳥。家父和兄長就是在大官人家幫人照料妖寵的,所以我也懂一些,就想著順手還你個人情,把它弄到了我那邊幫你餵了食。沒想到正打算送回來卻碰上這事,也算你運氣好。」

    「那也要謝。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這種時候還能想著幫我,你這朋友交的不虧。」

    小廝難得笑了笑,深情放緩了一些道:「行了,我就求你別牽連到我就謝天謝地了。對了,你晚上可有去處?夜裡宵禁你是知道的。」

    「放心,我天祐什麼不多就朋友多。找個住處還不容易?天色不早,我先走了,你在這裡等會再出去,被驛丞看到就不好了。」

    告別了小廝之後天祐就提溜著嘲風向白府走去,路上他抽空找了個巷子檢查了一下嘲風的情況。這傢伙在籠子裡居然站著睡著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天祐總覺得它比早上的時候又大了一圈。妖物生長迅速是正常的,但這也太快了點吧?

    滿懷疑惑的天祐決定回頭去問問白起,反正現在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白起都知道了,倒是不用再隱瞞什麼。

    原本天祐計算的來回時間是正好夠用的,但因為驛站裡那一出,加上出門的時候和小廝交接,再就是中途檢查嘲風的情況耽擱了時間,這會天色已經開始昏黃了下來。周圍的路人走著走著就全都消失不見,宵禁顯然是開始了。當然,宵禁主要針對路人,對人不對車。大街上各種豪華的馬車依然奔走不停,裡面坐著的都是達官貴人。反到時走路的小民會被盤查一番。

    當天祐過了護城河的時候巡邏的差役已經開始出現,還有一些頂盔著甲的軍士在四處巡邏。對此天祐並不擔心,因為宵禁開始並不是一個剛性時間,而是一個範圍,只有等天徹底黑下來之後巡邏隊才會真的開始抓人,之前看到路人多是檢查一下並命令立刻回家,不可在路上逗留,不會真的上綱上線。

    說白了軍士也是人,要是真的一到時間見人就抓,那還不得累死?這年代可沒有手錶和手機,路人很難精確控制時間,留個彈性時間很合理,上官也不會計較。你好我好大家好嗎。

    本來正常來說天祐最多被盤查幾次就能到達白府,反正已經距離不遠,但有時候就是這麼倒霉。

    正走著,前面路口忽然轉來兩隊人馬。一隊是差役,穿著布衣,腰間掛著腰刀。另外一隊是軍士,身披鎖甲,手執戈矛。兩隊人分別屬於不同的機構,職責有重疊,關係倒是還算融洽,見面也能打個招呼什麼的。

    這邊兩隊人正好碰上,兩個領頭的似乎是認識,見面之後攀談了兩句。這一停頓,天祐正好走了過來。

    兩隊人馬的隊長在說話,後面的人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看到天祐就過來打算盤問一下,不想才剛走近就見差役這邊的隊伍裡一個人跑了出來。

    「哎呀,這不是賢弟嗎?」

    「哎呀,大哥。」天祐也認出來了,這就是送他去驛館的那位。

    見兩人認識,其他人倒是立刻就放鬆了下來。本來就不是事,熟人更不用計較了。

    不過,就在天祐和對方攀談的時候,不遠處卻是跑來了一群人。

    天祐一看這情況就知道要壞事,因為當頭一人正是呂正義。那一隻烏黑的眼眶還沒下去呢!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34 AM

第一百章 牢獄之災

    「給我攔住他。」呂正義老遠的就開始叫囂,這邊的人卻是都愣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回事。

    呂正義這次帶的人比上次要多的多,但大部分人就是跟著湊個熱鬧,主要人員一目瞭然,就是呂正義和他身邊那倆穿著盔甲的紈褲。

    「嘿嘿,天祐,我們又見面了。」呂正義頂著一隻熊貓眼邪笑著看著天祐,他似乎是想模仿天祐上次嚇到他的那種邪惡笑容,可惜一邊的熊貓眼嚴重破壞了他的氣場,看的天祐老是想笑。

    「呦,這不是呂少嗎?帶著一幫人這是遛彎呢?」

    「哼,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呂正義這次也不跟天祐客氣了,直接向身邊那人一抱拳,「看你的了。」

    那人點了下頭,轉向走過來的兩支人馬的首領。「現在已經是宵禁時間,看到有可疑人士在路上閒逛,你們還在幹什麼呢?」

    「這……」

    天祐和他們的人認識,這幫兵丁自然不想去抓天祐,但對面這幫一看就是紈褲子弟,尤其是那倆著甲的明顯是有職位的軍官。現在這個時間,嚴格來說確實是已經開始宵禁了。平常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大家都是這麼幹的,但問題是現在來了一幫有來頭的人,其中還有軍官。人家要上綱上線,他們還真不佔理。

    這邊一猶豫那便立馬不樂意了。「怎麼?你們還想玩忽職守不成?不怕我去廷尉大人那裡告上一狀嗎?」

    「大人恕罪,我等正在盤查,這就將此人壓走。」

    「這還差不多。」那人說著突然又道:「我懷疑此人是敵國奸細,放在內史衙門我不放心,直接送去尉獄看押。」

    「啊?」

    「怎麼?有問題嗎?」

    「沒問題!」

    這裡面當然是有問題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人家說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

    天祐知道對方在以職權壓人,他也知道自己八成是跑不掉一場牢獄之災了。不過他並不想辯解,因為就算他現在跳出來大喊:「他們也違反宵禁令了,為何不抓他們。」那也不可能讓這幫人被抓起來,反而會讓在場的兵丁們難做。所以天祐什麼也沒說,反而主動對身邊的幾名軍士和差役小聲道:「沒事,帶我過去吧。過了今晚自會有人救我,就憑他們還動不了我。」

    天祐這話是有多重含義的。首先,向兵丁們賣好,表示我是為了你們才不反抗的,從感情上讓兵丁們偏向自己。其次,點名我也是有後台的,而且不比對方弱,兵丁們做事自然會斟酌一番。

    兵丁們無奈的帶著天祐就要走,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這大了好多級的。不過呂正義依然不依不饒,非要給天祐上枷鎖。周圍的兵丁都很為難,天祐剛剛的話他們可是聽明白了,這位也是大神,只是落單了而已。

    反正已經做了好人,那就好人做到底。天祐一伸手道:「來吧,沒事的。」

    周圍兵丁無奈,只能帶著歉意的給他上了枷鎖。領頭那人看起來也是個硬氣的,語氣不善的對那說話之人道:「大人這下滿意了吧?」

    那人看向呂正義,呂正義看著帶上枷鎖的天祐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哈,我很滿意。走,一起去群芳閣,今晚我請客。」

    一聽呂正義請客,周圍立刻一片叫好聲,聽在那些軍士耳中更加的刺客,自然感情上更加偏向天祐。但是沒辦法,他們只是小兵而已,同情天祐也幫不上忙。

    呂正義得意的看著天祐說道:「哈哈哈哈,今晚你就在大牢裡呆著吧。今晚我先去找姑娘們爽一爽,明早就去牢裡再找你爽一爽,看看哪個更讓我爽。哈哈哈哈,大家走啊。」

    望著走遠的一群公子哥,周圍的軍士和差役都忍不住啐了一口。「呸,什麼東西!」說完之後有人轉向天祐道:「唉!對不了小兄弟,我們也是苦人,幫不上忙啊!」

    「沒事,也就今晚遭點罪,明天自然有人救我。」說到這裡他突然轉向了之前認識的那名差役。「大哥,勞煩幫我個忙可好?」

    「小兄弟你儘管說,大事我幹不了,小事絕不含糊。」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幫我跑個腿。」天祐說著指了下被放在地上的籠子。「其實今天是九公主器重,給了我個名額,推薦我參加紫霄宮入門選拔。沒想到白將軍客氣,聽說我還住在驛館,非讓我搬去他那兒。」

    周圍軍士和差役一聽,我靠,你是要去白府的?那你不早說?還跟我們這逗什麼樂子啊?

    那帶隊的隊帥立刻道:「哎呀兄弟你怎麼不早說呢!得了,我直接送你過去吧!明早他們要是來我這要人,我就說讓白府的人劫了,讓他們去找白將軍要人去。」

    差役這邊的老大也是立刻附和道:「對,讓他們去找白將軍要人去。」

    那隊帥也是精明人。他不說釋放,而是護送天祐去白府,這是要確認天祐說的是真話,不然總不能聽天祐瞎扯就直接放人吧?當然,他本身還是相信天祐的,只是不想冒險而已。只要天祐進了白府,那幫人就找不到他的麻煩。在秦國的地盤上,敢跟白起對著干的都在土裡埋著呢。你有本事就去要人唄。

    天祐一聽趕緊拒絕道:「不可。」

    「為何?」

    「對方雖然走了,但難保不會留下人監視,我等半路改道立時就會被截住,到時更麻煩。」

    天祐這話一出,周圍眾人立刻緊張的四下張望。只要天祐沒落到那幫人手裡,明天把責任推給白起,那些人也翻不出什麼浪來,但如果天祐被抓走了,那就不好辦了,他們說不定也要跟著倒霉。

    天祐等他們想明白了才繼續道:「各位也不用為難,今晚我就跟你們去大牢裡住一夜,明日白將軍發起火來,有他們倒霉的,而且你們也不用擔責任,大家都好過,還能坑那幫人一下。」

    「對對,小兄弟說的在理。」那幫人連聲附和。

    「當然了。我這出了事白將軍還不知道呢。所以,大哥,拜託你跑一趟,通知一下白府的管家,就說我被抓了,還有這籠子裡是我的妖寵,放在牢裡怕餓著它會傷人,勞煩幫我一起送去白府,管家知道如何處理。」

    「小兄弟你都有妖寵啦?真是少年英雄啊!」眾人一番馬屁立刻就拍了過來。天祐有背景,有實力,人還隨和,不端架子。這樣的人傻子才不喜歡。

    「你放心,我馬上就去。」那差役立刻要走,卻被天祐叫住,理由是擔心對方的監視人員攔截,所以讓他先去巡邏,等換班之後再去。他是小人物,就算呂正義留了人監視,也不可能一直盯著一個差役。天祐才是主要目標。

    「行,小兄弟想的周全。」

    這邊交代完之後差役們開始重新巡邏,尉獄是中尉府管轄下的監牢,他們巡檢司是內史府的人,兩邊沒什麼關係,所以送天祐過去的任務輪不到他們頭上。那幫軍士也沒有全隊出動,而是由隊帥親自帶著兩個小兵一起陪同天祐過去,其他人則是繼續巡邏,一切都是按照正規處理流程,誰來了也找不出半點紕漏來。

    幾波人分開之後按照各自的軌跡前行。呂正義一行人到了群芳閣,一夜笙歌好不快活,尤其是呂正義本人,一想到明早可以去折磨天祐取樂就感覺全身都透著舒坦。

    那差役大哥換班之後就提著嘲風的籠子跑去了白府報信。白家的管家知道天祐是老爺看中的後輩,自然是很上心,結果左等不來右等不來,急的他是團團轉。好容易等到月上枝頭,總算來人了,結果來的不是天祐,而且還送來個壞消息。

    「什麼?被抓了?哪個混蛋這麼大膽子敢動我家老爺的人?」什麼人帶什麼兵。白起的管家以前是跟著白起打仗的軍司馬,現在退休改當管家了,不過白起的脾氣倒是全給繼承了。

    那差役一聽這話就知道天祐說的都是真的,立刻就開始幫天祐訴苦,當然主要是把自己等人摘出去,不能讓白起連他們一起恨上了。

    「管家放心,那邊的兄弟也是明白人,小兄弟到了牢裡必然有人照顧著,苦是吃不著的,只要你們這邊能快點撈人就好。」

    「嗯,你放心,天祐是我家老爺看中的子侄,定不會讓他吃虧。感謝你能前來報信。張大,去拿錠銀子來。老孫頭,備馬,我要去找老爺。」

    「白三哥,還是我去吧。」管家身邊一壯年說道。

    管家想也不想就拒絕道:「不行,老爺這會也不知在哪,可能要出入不少豪門府邸尋找,你身份不夠,進不去的。」

    「那我陪你一起,在外幫你牽馬也是好的。」

    「那行,你隨我同去。」

    白府這邊為了解救天祐而忙活了起來,然而尉獄之中天祐身邊卻完全不是他們想的那個樣子。

    「這是我兄弟,今天這是走了背運,讓上官撞見了,沒辦法進來住一晚。你們都給我好生招待著。」送天祐過來的隊帥摟著天祐脖子向下面的獄吏宣佈道。

    隊帥只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但官就是官,和這幫小吏以及普通兵丁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小吏和兵丁再怎麼努力都是普通人,但隊帥是可以陞遷的,只要資歷夠了,或者有人扶持,亦或者有功,那就可以小官變大官。所以,他的地位和這幫小吏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們給我好生伺候著,我換了崗就來陪我兄弟喝酒,莫要怠慢了。」隊帥臨走前還不忘又交代了一遍,下面的小吏自然是連聲答應。

    隊帥還要巡邏,交代完就離開了,天祐卻是在這邊被當成大爺給供了起來。天祐這人本來也沒架子,和這幫獄吏很快就混熟了。那隊帥也沒食言,巡邏結束果然來了,而且是整隊人都來了,還帶了酒菜,一時之間這尉獄裡面就跟在開聯歡會一樣。

    「我跟你們說,當時啊!那只食人狼距離我就這麼近。」天祐在桌子上又架了個板凳,坐在上面一手抱著個酒罈一手在那裡比劃,下面圍了一圈人,正聚精會神的聽他吹牛。

    天祐是什麼人啊?以前隨夕顏四處流浪時什麼三教九流沒見過?再說他還是個穿越者,現代社會信息大爆炸,他什麼故事沒聽過?把這輩子的經歷、見聞用上輩子網絡小說模式編撰一下,瞬間就俘虜了一票聽眾,最後連典獄官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混了進來,坐下面跟著一起聽的津津有味。

    「我跟你們說,當時那狼嘴裡噴出的臭氣,那都直接吹到了我臉上。但是我怕了嗎?沒有。老子是什麼人啊?這種時候不能慫,就是干。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天祐這邊在擺龍門陣,群芳閣中也是一個個喝的酩酊大醉,只有可憐的白管家在夜色中騎著馬四處奔走,尋找白起的下落。這個時代又沒手機,白起也正忙著四處串聯,想找人談何容易?

    忙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白管家最終還是沒能見到白起,而原因是白起進宮了。他是白府管家不假,一般王公大臣的府邸倒是進得去,可王宮不行啊!無奈只能拜託認識的宮內人去裡面找,可這王宮儼然就是一座城中城,一般人在裡面還不能騎馬,要找人哪那麼容易?

    總之,最後一隻拖到天亮,白起依然不知道天祐被抓進了大牢之中。

    群芳閣中夜宴早已停止,忙活到凌晨的呂正義躺在紗帳之中睡得跟死豬一樣,胸口還橫著兩條白花花的手臂。

    尉獄之中的獄卒和小吏大多已經撤去,只是天祐的牢房之中橫七豎八的睡了一地換班下來的獄卒和軍士。不過天祐卻不在其中,這傢伙正四仰八叉的躺在獄卒們平時吃飯用的桌子上,左手還抱著個酒罈子,右手裡卻拿著一大把鑰匙,赫然正是監牢的牢門鑰匙。在他周圍的地面上全都是喝空的酒罈子和反倒的菜餚,以及一些摔碎的碗碟,反正場面一片混亂。就連月影都兩頰紅紅的匍匐在天祐衣服裡睡得口水橫流,顯然昨晚也是偷偷喝了不少酒水,不然她一個成了精的妖怪怎麼可能睡的毫無知覺?

    最可憐的還是白管家,在王宮門房中窩了一夜,腰都快伸不直了。

    忙碌的一夜就這樣過去,第二日日上三竿,寂靜的王城重新活了過來,然而某些人不知道的是,昨晚的事件正在向著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著。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35 AM

第一百零一章 事情搞大了

    「王爺爺,我來看你了,身體好些了嗎?」呂萌剛進入大殿就蹦蹦跳跳的跑到了秦王的床榻邊,周圍的太監、侍女對此卻是見怪不怪的沒有任何反應。整個秦國能用這麼奇怪的稱呼稱呼秦王的只有呂萌。而且也只有她可以不顧禮儀的在秦王的寢宮中四處亂跑。

    「好多了,好多了。看到萌萌你王爺爺立刻就感覺整個人都年輕了。」秦王在太監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宮女動作迅速的在其背後塞入了幾個靠枕做支撐。

    呂萌笑嘻嘻的一下跳到了床邊,斜坐在床邊,拉著秦王的手說道:「我就說嘛,我一來王爺爺肯定高興,這人一高興啊,病就全好了。都怪爺爺,非說我太吵了,會影響您休息。我哪有吵啊!」

    秦王滿臉笑容的拍著呂萌的手說:「不吵不吵,是他們這幫人太安靜,連點熱乎氣都沒有。你就不一樣啦。你一來啊,感覺這陽光都跟著你一起來到了寡人的身邊。」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呂萌說著突然蹦了起來,從身後的太監手裡搶過食盒,打開之後從中取出了一方精美的小木盒,重新坐回床邊,伸手拉開木盒抽屜,一枚紅光閃耀的玉珠立時出現在了秦王面前。「王爺爺,這是我給你找的禮物,以後可要隨身帶著哦。」

    「這是血玉嗎?還是萌萌知道心疼人啊!好了,這禮物寡人收下了。」

    「父王。」等到呂萌和秦王說完了話,站在一旁的嬴穎才上前問安。

    秦王看到嬴穎也是一臉溫和的低聲道:「這段日子苦了你了。」

    「替父親分憂本來就是做子女的應盡的義務,何況您是秦王,我們是父女,也是君臣。於公於私這都是應該的。」

    「你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太一本正經了。沒一點王后當年的活潑跳脫,倒是像極了寡人。」說到這裡秦王長歎了一口氣。「唉……辛後去了也有十年了吧?寡人想念的緊啊!本以為這次就能見到你母后了,看來又得再等些時日了。好了,不說這些傷心事了。談談正事吧。」

    「王爺爺,我去外面等著。」呂萌趕緊起來要出去,卻被一把拉住了。

    「你就坐這,沒什麼不能聽的。」秦王說完又看向嬴穎,「你師尊怎麼說?」

    「回父王,師尊說紫霄宮還是那個態度。他們不會插手各國,但也不會限制弟子參與其中。不過,如果我們允許仙門勢力在秦國建立道觀,起碼可以幫我們多培養出一些可堪一用的人才。」

    「哼,一個是吃人的惡狼,一個是傷身的毒藥,沾上哪個都是死,早晚之事而。」說到這裡秦王忽然問道:「穎兒你的想法呢?」

    「毒藥傷身,尚可尋醫問藥,惡狼食人,就在當下。穎兒哪個也不想要,但毒藥可以不吃,惡狼卻不可不治。」嬴穎話說的明白,其實還是沒表態,讓她直接繞了過去。

    秦王也沒再問這事,轉而又詢問了一些關於太子的情況,最後閒聊之中呂萌插了句嘴,談到了為趕時間橫穿清源山的事情。

    秦王很是心疼的說道:「你們怎麼想起來橫穿清源山啊?太危險了!還記得當年桓公遇刺,我派人追殺刺客,將其趕入清源山中的事嗎?那麼多軍隊都差點全軍覆沒,你們居然還敢進山?」

    呂萌在一邊疑惑道:「可是感覺山裡也不怎麼危險啊!中間是碰上了一兩次麻煩,但感覺很輕鬆的就過去了啊!」

    「那是因為有天祐在,你還真把清源山當後山獵場了啊?」

    「天祐是誰?」秦王疑惑道。

    秦王問起,嬴穎便開始解釋,呂萌也是偶爾補充個一句兩句,說的秦王對天祐越加感興趣起來。

    「雖然尚未見到真人,不好判斷,但聽你們的說辭,此子當為大才,不一定能治世安邦,但一定對你有所幫助。」

    「所以穎姐姐生拉硬拽的把人騙到王城來啦。」

    嬴穎瞪了眼呂萌,然後才迎著秦王探尋的目光解釋道:「穎兒也覺得此人可用,因而對其進行了招攬。」

    「做得對,人才可遇不可求,看見了就莫錯過。嗯,這樣,宣他覲見,寡人也想當面感謝一下。如你等所說,救下寡人這條命的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這……」嬴穎有些猶豫。

    「怎麼?有問題嗎?」

    「啟稟父王,天祐此人雖有能力,但畢竟是山野獵戶,說話較為隨意,早年又曾漂泊列國,所以……」

    「寡人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嗎?」

    嬴穎當然是拗不過秦王的,再說她也就是打個預防針,並非不想讓天祐與秦王見面,很快宮中便派出了專人去負責此事,而秦王與嬴穎又聊起了別的事情。

    忙了一夜的白冰雨天明之後在一個世伯家中醒來,昨天說好了晚上要回去陪天祐一起吃飯的,誰知一忙忙到半夜,推拒不過,只能放了天祐鴿子,在世伯家中住了一晚。白冰雨是個言出必行的人,失信於人讓她感覺很不舒服,於是一大早就拜別了世伯,準備去找天祐致歉。不過她才剛出門就被另一名官員碰上,這也是必須溝通的重要人物,無奈她只能先公後私,讓天祐再等等了。

    群芳閣中,忙活到半夜的呂正義終於從脂粉堆中醒了過來,拿開胸口壓著的藕臂,一問時間才知道已經快巳時了(接近9點)。

    「都這時間了?對了,天祐還在牢裡呢,今天不讓這小子哭爹喊娘我呂字倒過來寫。」一想到馬上就能去報仇解恨了,呂正義睡意全消,推醒幾個粉頭幫他穿衣洗漱,準備殺奔尉獄。

    和呂正義有關係的那個小將倒是起的早,比呂正義還先彎成了洗漱,不過等兩人勾肩搭背的到了尉獄門口時巳時都過了一多半了。

    因為小將本身就有負責監察尉獄的職責,所以兩人暢行無阻的進入到了尉獄之中,只不過呂正義的好心情很快就消失了。

    「這是怎麼回事?」在牢房裡轉了一圈沒找見人的呂正義大發雷霆,結果卻在獄卒們休息的隔間裡找到了天祐。原本以為在牢裡遭了一夜罪的天祐現在應該神情萎靡極度狼狽才對,結果這傢伙倒好,抱著個酒罈子睡得比自己都香。他呂正義托關係把天祐弄進來可不是讓他來享福的,現在這算怎麼回事?

    轟的一聲,呂正義的憤怒徹底爆發,一腳踢翻了桌子,結果天祐居然一個翻身睡眼惺忪的站在了地上,愣是在睡夢中完成了落地動作。這靈活的身手看的旁邊陪同的小將也是一陣愕然。

    「咦?原來是你啊?」看到呂正義的天祐很平淡的說了一句,根本沒有半點害怕的意思,這讓呂正義的肺都快氣炸了。說好的報復的快感呢?說好的折磨羞辱呢?

    「來人,給我鎖了這廝送到刑房。」

    雖然昨夜還在一起喝酒來著,但上官在這,誰也不敢說什麼,無奈只能聽令。不過,正要拿人的幾個獄卒卻發現鐐銬找不到了,只能四下搜索。呂正義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卻看一群人跟沒頭蒼蠅一樣的四處亂竄,火氣更大了。

    「你們都在幹什麼?還不把他鎖上!」

    一個獄卒顫顫巍巍的匯報:「回……回大人……鐐銬……鐐銬找不到了!」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牢頭還能找不到鐐銬?」

    一直站旁邊沒動地方的天祐這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看到獄卒膽怯的樣子還好心的提醒道:「我記得好像在天字八號房,你可以去找找。」

    呂正義和那小將聽到天祐的話都是猛然回頭望向天祐,小將是驚訝,呂正義則是氣的嘴唇都在哆嗦。牢裡的鎖具不見了,牢頭不記得在哪,天祐居然知道,這什麼意思?

    那邊的獄卒看這情況也不敢道謝,趁著小將與呂正義都背對自己,向天祐迅速的一拱手趕緊就出去了。

    天祐看到對方行禮,自然抬了下頭回禮,呂正義慌忙回頭卻只看到牢頭的背影。

    「哼,你別得意,一會到了刑房有你受的。」呂正義氣了半天總算找回點自信,開始嚇唬天祐。

    可惜,天祐壓根不鳥他,自己轉身去旁邊另一張桌上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杯水,昨晚酒喝太多,口渴的很。

    呂正義看天祐我行我素的樣子心裡那個氣啊,憤怒的指著天祐卻說不出話來。那小將看自己人受辱,終於站了出來呵斥道:「小賊大膽,進了尉獄還敢囂張。告訴你,我這尉獄可是剝皮削骨的地方,管你什麼英雄好漢,進了我這管飽服服帖帖。」

    天祐無視對方的氣場,左右看了看,從地上扶起一個凳子,然後悠然自得的坐了上去,邊喝茶邊說道:「我和呂正義有些過節,他找我麻煩正當合理。你我素不相識,你又何必衝進來擋槍。動動你的腦子。他呂正義是何許人也?我敢得罪他,他卻非要到了王城才敢整我,你不會以為這是因為他耐信好吧?」

    那小將一聽還真怕了。呂正義可不是知道隱忍的人,他被請來幫忙的時候呂正義說這青年只是山裡的獵戶,可如果眼前這人真是獵戶,呂正義幹嘛早不治他?他堂堂呂家公子,想折騰個獵戶還不跟碾螞蟻一樣?為何非要托關係?還要搞得這般複雜?

    小將越想越不對,眼前這人怕是有什麼依仗。不過他雖然想到了,但得罪人的事情已經干了,如果現在慫了,那就連呂正義也一起得罪了。到時候兩邊不討好,死的更快。

    「你別囂張,一會有你哭的時候。」小將總算又硬氣了起來。

    呂正義有人撐場面氣勢立刻也跟著起來了,大吼著:「枷鎖怎麼還不來?」吼完之後他一扭頭就發現牢頭居然在門口站著呢。「怎麼回事?枷鎖呢?」

    牢頭哆嗦著說道:「大大大……大人……」

    「好好說話!」

    「牢門……牢門鎖住了!」

    「我讓你找枷鎖,關牢門什麼事?」

    「枷鎖在牢房裡。」

    「那就開門啊!」

    「鑰匙找不到了!」

    「我……」呂正義已經開始七竅生煙,轉悠著四處找趁手的東西要過去打那個牢頭。

    小將趕緊拉住呂正義,沖外面吼:「還不快去找鑰匙。」他帶呂正義進來嚴格來說是不合規矩的,但他是管這塊的,做了也沒什麼。但要是呂正義在這裡打了牢頭,那就是大事。除了尉獄,呂正義就算把牢頭殺了都能蓋過去,但在尉獄裡面,敢這麼干就要做好被廷尉大人請去喝茶的準備。

    牢頭如蒙大赦的轉身就要走,沒想到天祐卻喊道:「等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轉向天祐,結果卻看他緩緩站了起來,然後從腰間取下了一串鑰匙。「在這呢。」

    之前是氣暈了,這時候呂正義才突然反應過來。「你怎麼穿著獄卒的衣服?」

    天祐低頭看了一眼,然後也是一臉疑惑的樣子。「對哦,我怎麼穿這獄卒的衣服呢?不好意思,昨晚喝斷片了,實在想不起來怎麼回事!」

    「我……你……」

    還好,在呂正義氣死之前天祐總算被成功轉移到了刑房。看到天祐被綁上木人架,以及周圍一堆的刑具,呂正義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

    陪同前來的小將在天祐被綁好之後就把獄卒都趕了出去,然後對呂正義道:「呂兄,你慢慢玩,我在外面幫你看著。」

    「多謝,晚上再請兄弟喝酒。」

    那小將出去之後,呂正義臉上的表情立刻就變的猙獰了起來。他拿起了一支烙鐵放進炭火之中,然後得意的笑道:「你再嘴硬啊?怎麼不說了?嘿嘿,一會我們會玩的非常愉快的。當然了,是我愉快,你就只能生不如死。哈哈哈哈……」

    時間倒回巳時之前。

    終於打聽到天祐住處的謁者右僕射趕緊跑到了驛館,不想半路上卻遇到了白冰雨。

    「咦?僕射大人?」看到對方的白冰雨有些疑惑,因為對方身後跟著一名金甲將軍,手中拿著一柄青龍偃月刀一般的兩丈長刀,「您這是要去宣旨?」

    「是啊。大王要召見一名客人。」謁者右僕射說完望了眼白冰雨問道:「白大小姐這是……?」

    「哦,我有個朋友暫住在前面驛館,昨日太忙,無奈爽約,今日是來賠禮道歉的。」

    「咦?小姐的朋友也在驛館?該不會是一個人吧?」謁者右僕射既然要找人自然需要瞭解一些背景信息,所以知道天祐是護送嬴穎回來的功臣,而白冰雨是和嬴穎一起回來的,這樣一想,兩人是朋友倒是可以理解。

    「不會這麼巧吧?」白冰雨想了想道:「大人宣的是何人?可有名諱?」

    「是一個叫做天祐的獵戶,據說是護送九公主回城之人。」

    「那還真是巧了。看來今天我是沒法致歉了,總不好搶在大王前面。不過我還是得去見上一面,不說一下總是不好。」

    「那白大小姐隨我同去便是。」

    兩人說著已經快馬到了驛館門口,驛丞聽小廝報告,趕緊跑了出來,一看謁者右僕射背後的儀刀立刻就驚了。

    那青龍偃月刀一樣的大刀名為儀刀,是一種禮儀的象徵,使用時有嚴格規定。大王出行之時會帶八柄,大王特派的官員或者將軍出任務時會帶上一到兩柄,效果接近尚方寶劍。而謁者這個職務主要是負責迎來送往的工作,謁者右僕射一旦呆著儀刀出來,那就是大王要見什麼人,這是去傳喚的。沿途所有關卡阻礙,見刀放行,相當於特別通行證。

    不過實際上還有個規矩,那就是召見一般人謁者是不帶儀刀的,只有大王看重的人才會有這種殊榮。

    正因為如此,驛丞現在顯得非常的高興,因為此時謁者右僕射帶著儀刀過來,顯然是來自己這裡找人的。一想到自己負責的小驛館裡居然住著大王在意的人,驛丞就激動的不得了。

    「大人。」驛丞激動地迎上來就要參拜,誰知那僕射卻是伸手直至了他的動作,催促道:「虛禮免了,快去通知清源村獵戶天祐,大王召見。」

    「啊?誰?」

    謁者右僕射以為驛丞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就是那個前幾日住進來的獵戶,名叫天祐,尚未加冠,你這裡應該沒有比他更小的客人了吧?」

    不知道還好點,驛丞一反應過來右僕射大人說的是誰,差點沒直接跪地上。我嚓,大王要召見的客人讓他給轟出去了,這要怎麼說啊?直接告訴僕射大人,「不好意思,大王的客人讓我趕走了。」這不找死呢嗎?

    看驛丞半天不動,右僕射著急的催促道:「你還不進去請人,哆嗦個什麼勁?」

    「我……我……」驛丞感覺腦中一片空白,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就看著他身上汗如雨下,一會的功夫已經全身濕透。

    白冰雨看驛丞的反應立時意識到不對,表情一凜道:「快說,天祐是不是已經不在這裡了?」

    「不是……是……」

    「到底是不是,快點說。天祐是我白府的客人,出了什麼事要你腦袋。」

    噗通……倍受打擊的驛丞終於幸福的暈了過去,至少在醒過來之前他是不需要再擔驚受怕了。

    一看驛丞居然被嚇暈了,那右僕射立刻對白冰雨道:「哎呀,白將軍名氣太旺,大小姐你還是別提白將軍的大名,這等小人物經不起嚇的。」

    也難怪驛丞要暈,實在是白起名聲太嚇人。大王好歹還是講王法的,他即使有錯,了不起也就是革職查辦充軍千里,可白起就不一樣了。當年有個衙內當街調戲婦女,被白起看見後還敢耍狠,結果白起二話不說抽刀就給砍了。那衙內的父親去找大王告狀,結果大王把白起找去,問都沒問一句,拍著白起的肩膀就誇:「威武不減當年。」

    有這樣的事跡在前,試問誰敢得罪白起?跟這樣的人鬥,那是在玩命啊!

    驛丞暈了,白冰雨只能轉向旁邊的小廝。「你們說,到底怎麼回事。」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36 AM

第一百零二章 這什麼情況?

    被問到的幾個小廝都是嚇得噤若寒蟬,根本不敢答話,不過有一個小廝卻是主動擠了出來。這小廝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幫過天祐的小廝。

    他能在這種時候跑出來當然不是因為膽子大,而是因為他覺的自己不需要害怕。驛丞嚇暈是因為他得罪了那個叫天祐的小哥,而天祐是大王要召見的人,還是白府的客人。得罪這樣的人,驛丞的未來確實堪憂。不過他不一樣。天祐來了之後一直是他在照顧,尤其是最後他還幫了天祐一把。就算白府要找麻煩也絕對找不到他頭上。

    無需擔心自身安危的小廝調理清晰的將發生的事情都給說了一遍,白冰雨和僕射大人立刻明白了來龍去脈。

    「現在人找不到了,這可如何是好?」右僕射這下也著急了。雖然天祐丟了不是他的責任,可人帶不回去畢竟也算是辦事不利啊!他可不想背上這樣的污點,尤其這事本來根本就和他無關。

    比起右僕射的緊張,白冰雨多少還能保持冷靜。天祐在清源山裡都能過的無比愜意,在這王城之中當然更出不了什麼事情,只是一時之間找不到人而已,不需要太過著急。不過這事總得處理,起碼要先聯繫上才行。

    「既然天祐最後離開的時候是和你在一起,你有聽到他說過什麼關於落腳之處的內容嗎?」

    聽到白冰雨的問題右僕射也反應過來了,這的確是個線索。趕緊追尾:「對,你有聽到他說要去什麼地方嗎?」

    小廝一邊回憶一邊回答:「回大人的話,他倒是沒說要在哪落腳,不過我當時詢問他可有去處的時候,他倒是說了在這裡有朋友,回來就是取東西的,就算不被趕走,他也是要搬去朋友那裡住的。」

    「朋友?」右僕射這下更鬱悶了。他又不知道天祐認識的朋友是誰。這王城之內大小幾萬戶人家,他總不能來個全城大搜查吧?

    那右僕射正在鬱悶,白冰雨卻忽然道:「我想我知道他在哪了。」

    原本以為已經沒希望了的右僕射就像發現救命稻草一樣,立刻追問:「在哪?」

    「有可能在我家。」

    「你是說白府?」右僕射不確定的問道。

    白冰雨肯定道:「天祐以前從未來過王城,他在這裡不大可能有什麼故友,而昨日是我親自將他請回家中介紹給父親大人,他也沒時間出去見什麼友人,所以如果有人邀請他搬過去,那也只能是爹爹了。」

    「對,對對,有道理,我們速速去府上一問便知。」右僕射急忙招呼大家趕緊行動,臨走還不忘指著驛丞對那幫小廝吩咐:「先把這玩忽職守的混蛋給我看押起來,回頭等大王和白將軍發落。」說完也不管別人是否聽清,拍馬便走。

    地上的驛丞這個時候剛好醒來,結果聽到右僕射的話立刻又暈了。

    為了不讓秦王久等,負責傳召客人的隊伍都是全員騎馬,而且可以在王城之中奔馳,不受限制。白冰雨因為白起的原因,也有城內騎馬飛馳的特權,所以這隊人速度非常快,盞茶之間就到了白府。

    白冰雨剛到家門口就跳了下來,大聲詢問門口的守衛可有看到天祐。

    如果昨晚天祐真的來了,直接被管家接進去,門口的家丁可能還不知道天祐是誰,但因為天祐被抓,管家在門口一通吩咐,現在白府基本上都知道天祐這號人了。白冰雨這一問,守門的家丁立刻詫異道:「咦?大小姐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家丁一五一十的將昨晚之事全都說了出來,白冰雨好右僕射聽得是目瞪口呆。

    剛剛在驛館他們其實已經聽到了事情原委,知道驛丞只是個幫兇,真正把天祐趕出去的其實是呂正義。但問題是呂正義地位不低,右僕射不想得罪呂家,白冰雨則是念在他是嬴穎一派,這種時候正需要他出力,所以不想節外生枝。當時兩人都沒深究呂正義的問題,直接帶了過去。只是他們沒想到,地點從驛館換到白府,呂正義的行為卻完全變味了。

    之前把天祐趕出驛館雖然有仗勢欺人的嫌疑,但至少還說的過去,可把天祐抓進尉獄,還揚言要折磨天祐,這意義已經完全不同了。前面的行為只能說是德行有失,最多被訓斥幾句,後面這個卻是大忌。雖然這些王公大臣幾乎個個都會用手中的權力辦點私事,但這種事是絕對不能讓人抓住把柄的。你只要不犯事,那一切都好說,可一旦被抓住了,這事可是能上綱上線的。朝廷的律法之中有詳細的條款就是專門針對這種公器私用的情況,你有一百張嘴在這種事情上也絕對吵不贏。

    雖然很驚訝,但白冰雨知道現在不能等了,必須趕緊去救人。門口的家丁昨晚可是聽那個報信的差役說了,呂正義當時是揚言今早要動刑弄死天祐的。雖然白冰雨覺的呂正義應該沒那麼大膽子,但哪怕是弄的一身傷,這事也絕對無可挽回了。而且,即便不考慮方方面面的問題,單就白冰雨和天祐的關係,她也絕不能讓天祐受了委屈。

    「確定是尉獄嗎?」白冰雨又確認了一遍。

    「昨晚報信的差役反正是這麼說的,我絕對沒記錯。」家丁肯定道。

    白冰雨點點頭,一拉韁繩,胯下靈騎戰馬人立而起,用兩條後退轉了個方向,前蹄一落地立刻飛奔而去,也不管右僕射的隊伍了,現在就是要趕時間。

    右僕射也知道事情緊急,不但不攔白冰雨,還一邊催馬一邊在後面喊:「救人要緊,你先走,我馬上就到。」

    尉獄其實距離白府並不太遠,所以即便白冰雨馬快也沒筆右僕射的隊伍早到多少。飛馬衝到尉獄大門口的小廣場,白冰雨卻看到一隊人馬已經停在了尉獄門口。隊伍最前面端坐馬上的居然是中尉嚴嵩。

    秦國的中尉可不是現代軍隊中的軍銜,這個中尉是個官職名稱,主要負責王城內外的治安、消防等工作,是王城的衛戍長官,相當於把京城的公安、國安、交通、消防和武警全都統一到了一個人的手下,而且還兼著一部分軍區司令的職責,權力大到沒邊。

    秦王能把這個職位交給嚴嵩,說是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了他也不算過分。作為秦王死忠,嚴嵩覺的既然大王如此信任自己,自己就要對得起這份信任,所以他上任以來一直是兢兢業業,嚴於律己,辦事一絲不苟。

    這個尉獄就在中尉治下,而且是他的主要職責範圍,嚴嵩每過幾日就會來視察一番。

    正準備下馬的嚴嵩看著衝過來的白冰雨,眉頭不自覺地就皺了起來。他這人比較刻板,非常教條,而且王城之內的交通其實也算他的管轄範圍。儘管知道白冰雨有這個特權,但看著她在城內飛馬狂奔還是感覺不太舒服。

    嚴嵩正在皺眉,白冰雨卻是安心了不少。他正發愁怎麼進入這尉獄之中呢。雖然有正當理由,可尉獄畢竟是看押犯人的地方,也不是什麼人都讓進的。右僕射倒是可以進去,但人還在後面沒追上來,她先跑過來就是為了救人,可到了地方才想起來自己進不去啊!萬一獄卒犯渾非要攔著,她難道要打進去不成?

    不過這下好了,看到嚴嵩就好辦了。只要說清楚情況,嚴嵩是有權力任意進出尉獄的,畢竟這也是他手下的部門之一。

    「嚴大人煩請火速帶我進入尉獄之中,我剛剛得知大王想要他召見的客人被呂正義那小子抓緊尉獄之中了,現在可能正在用刑。」

    嚴嵩本來還想提醒一下白冰雨不要在城中騎這麼快,一聽白冰雨的話立刻就炸毛了。心想這還得了?問了句「此話當真」之後,看到白冰雨點頭確認,二話不說率先就衝進了尉獄之中。

    帶呂正義一起來的小將本來是吩咐了外面的守衛誰來了都不讓進的,但獄卒攔誰也不敢擋嚴嵩啊!這尼瑪大BOSS來了,他們能說什麼?

    「大人!」兩個門衛攔也沒攔,直接抱拳行禮。

    嚴嵩頓了一下,「呂家那個公子哥是不是在裡面?」

    「這……」

    「嗯?」嚴嵩鼻音一轉。

    兩個獄卒嚇得趕緊把呂正義和那小將一起賣了。「在,在。是戚校尉帶進來的。」

    「這倆混蛋。」嚴嵩罵了一句就直接進去了,白冰雨趕緊跟著,兩個獄卒也不敢吭聲,只能繼續站崗,反正責任不是他們的。

    那戚校尉正在外面的小操場邊喝茶邊曬太陽,二月天還有些冷,這太陽照在身上倒是暖烘烘的倒是相當舒服愜意,可惜他的好心情很快就被打斷了。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他眼睛都沒睜的冷哼道:「不是不讓你們進來嗎?怎哎呦……」

    話還沒說完他身下的躺椅就直接散了架,戚威跟著椅子一起摔在地上,爬起來剛好發火就看到嚴嵩鐵青著臉站在身後,而旁邊那個居然是白冰雨。

    白起是將軍,而且第一任夫人死的早,白冰雨幾乎是在軍營裡長大的,軍隊系統出來的就沒幾個不認識她的。

    原本的火氣在看到這兩位之後一瞬間就全都被凍成了冰雕,戚威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知道,這倆能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這個表情,他和呂正義幹的事肯定是已經被這二位知道了。

    「什麼廢話也別說,告訴我,你們昨晚弄回來的那個人呢?」嚴嵩直入主題。

    戚威哆嗦著扭頭看向後面的牢房去入口,也不用他說了,嚴嵩一看就明白了。恨鐵不成鋼的一腳把戚威踹到了牆根底下,嚴嵩直接就走進了後面的牢房區,而且是一刻不停的直奔刑房。

    嚴嵩現在也是急的要命。剛進來的時候他只是信了三分,現在卻是已經確定了白冰雨的話。一想到秦王要見的人居然在自己地頭出了事,他就感覺無比的愧疚,感覺對不起秦王的信任。

    懷著忐忑的心情,嚴嵩和白冰雨越走越快,最後幾乎是跑了起來,而就在他們接近到刑房大門口的時候,卻是突然聽到一陣淒厲的慘叫。兩人都是渾身一抖,心想「完蛋了,還是來晚了!」

    稍微一愣之後兩人立刻再次加速,嚴嵩也不管什麼形象了,上去一腳踹飛了門板,口中大喊著:「住手。」然後他就傻眼了。

    白冰雨實力沒有嚴嵩強,稍稍慢了一步,但她進來之後也是愣住了。只見天祐手腕、腳腕上都套著鐵鎖,被大字形的固定在木人架上,但他的表情卻是幸災樂禍,身上也沒有絲毫損傷。

    低頭再看。呂正義那傢伙正躺在地上叫的撕心裂肺,而且正在滿地打滾,之前的慘叫顯然就是他發出的。

    兩人站在門口愣了好一會,白冰雨才想起來問了句:「這……什麼情況?」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37 AM

第一百零三章 調戲公主好過癮

    為了讓呂正義玩的盡興,戚威把所有人都趕到了外面,刑房之中現在只剩下天祐和呂正義兩個人。現在呂正義倒在地上滿地打滾,白冰雨和嚴嵩都是不自覺地把目光移到了天祐身上。不過在看了一眼天祐之後,兩人的目光又移了回來。

    雖然現場只有兩個人,呂正義看著像受害者,但天祐怎麼看也不像有嫌疑的樣子,畢竟他還被鎖在架子上呢,這個無罪證明實在太硬了。

    「他怎麼回事?」愣了好辦天的白冰雨總算是反應了過來,看著天祐問道。雖然這事應該和天祐無關,但他起碼應該是個目擊者。

    其實白冰雨和嚴嵩不知道的是,被他們第一個排除的嫌疑人恰恰就是兇手,至少是幕後兇手。

    天祐確實是被鎖著,在不破壞刑具的前提下他是什麼也做不了的,但月影可沒被鎖起來,所以……

    「他啊!沒什麼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後手摸到了爐子,又不小心把烙鐵碰掉了,胸口那塊估計快熟了。」

    「我說怎麼有股子焦糊味呢。」

    嚴嵩聽說只是燙了一下也就不把這當回事了,想起還有正事沒處理,直接走過去恨恨的踢了一腳還在地上翻滾的呂正義。「一個大男人嚎成這樣像什麼樣子?沒死就給我馬上起來。一會有你嚎的。」

    呂正義雖然沒有停止慘叫,但聲音明顯小了很多。白冰雨繞過地上的呂正義跑到了天祐身邊,本想幫他打開鐐銬,結果卻發現照不到鑰匙,正要問鑰匙在哪,就聽到外面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然後就看到右僕射帶著一幫隨從衝了進來。

    「咦?嚴大人也在呢?」謁者右僕射這個職位比中尉要低的多,不過他是代大王辦事,所以不需要行禮。

    嚴嵩看到謁者右僕射身後的儀刀也是趕緊行禮,然後才說道:「這次是我失察,之後我自會去向大王請罪,這位應該就是大王要召見的客人,僕射還是不要讓大王久等的好。」

    「是是是,這一路找過來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說著他就趕緊去請天祐。

    被掛在架子上的天祐還有點沒搞清楚狀況,地上的呂正義卻是突然就安靜了。他剛剛聽到了什麼?大王要召見的人?誰?天祐?他把大王要見的人給關進了尉獄,還害得謁者右僕射滿城的找人?

    呂正義現在好希望自己能暈過去,可惜他是修煉者,沒驛丞那麼弱,所以想暈過去有難度。

    天祐這邊經過一番介紹,算是認識了這位僕射,然後從僕射的嘴裡得知原來是嬴穎在秦王面前提到了自己,所以才有了召見的事情。一想到這一早上發生的事情,天祐就滿懷同情的望了眼呂正義。這還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秦王那邊不好多等,所以白冰雨和天祐簡單致歉之後就讓天祐跟著僕射走了。嚴嵩這邊把一眾獄卒召集到一起訓斥了一通,然後一手一個提著戚威和呂正義就直奔王宮去了。出了這種事,還是主動去承認錯誤比較好。當然,嚴嵩這人是比較刻板,但他不傻啊。這事他是有責任,但也沒必要給呂正義和戚威頂雷不是?所以這倆避雷針一定要帶上,等秦王那便雷雨交加的時候有這倆避雷針在他也能安全些。

    嚴嵩動作很快,天祐他們前腳剛進宮,他們後腳就跟了進去。白冰雨因為還有別的事情,無奈只能先去忙自己的。回王城這幾天她就沒閒下來過。

    「你怎麼才回來啊?」宮內,看到謁者右僕射返回的謁者立刻跑了過來。「這位就是天祐嗎?」

    「是小民。」天祐趕緊行禮。他又不是真不懂規矩的村夫,進了王宮當然知道要禮節多一些。

    旁邊的謁者右僕射等天祐和謁者說完之後才趕緊湊過去耳語了一番,算是告訴謁者事情的經過。聽到這麼誇張的事情謁者也是嚇了一跳,想想對天祐道:「你先隨我來。」

    跟著謁者一起到了花園外面。這一早上的時間,秦王不可能一直和呂萌他們在寢殿裡聊天。秦王身體剛好一些,出來活動活動也有利於恢復,所以嬴穎和呂萌就陪著秦王轉移到了御花園中。

    讓天祐在門口等著,謁者自己則是走進了御花園中,但他沒有直接跑去報告,而是隔著老遠沖皇帝身邊一中年人招手。那中年人看到這邊的謁者之後也是疑惑,心想你回來了就過來唄,站那邊鬼鬼祟祟的衝我招手是幾個意思?

    雖然不理解這傢伙要幹嘛,但那中年人還是找了個借口離開秦王幾人身邊走了過來。他才剛到謁者躲藏的假山旁就被一把拽了進去,立時有些惱怒。「你這是幹嘛呢?讓你去請人,這都什麼時間了?人呢?大王已經問了三次了。」

    「中常侍大人,出事了,出事了啊!」

    一聽這話那中年也沒心思生氣了,趕緊問道:「怎麼回事?」

    謁者趕緊貼上去小聲將事情說了一遍。

    「還有這事?」

    「哎呦大人,這種事是能瞎說的嗎?」謁者趕緊證明自己清白。

    中常侍點點頭道:「你做得對,人既然救下來了,那就一切好說。你先在這等著,我去把九公主叫來商量一下。」說完整了下衣服頭冠,中常侍又走出了假山背後,回到秦王身邊。不過他躲著秦王向呂萌比了個手勢,然後又衝嬴穎招了下手。

    呂萌立刻會意,上去拉住秦王說起話來,把秦王的注意力拉走,而嬴穎也是機敏的退後半步,落在了中常侍身邊。

    趁著秦王注意力不在這邊,那中常侍趕緊和嬴穎小聲說了一下事情概括,嬴穎聽得眉頭緊皺。

    這事本來是呂正義的責任,不關嬴穎什麼事,但問題是現在正是需要呂家發力的時候。呂家因為家族太大,族長其實管不到全部家族,而呂萌是家族嫡系,地位最高,但呂正義卻是呂家另外一個分支的嫡系。這兩股勢力擰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呂家,少了呂正義這邊的關係,呂家就等於是廢了一半。雖然是一小半,但現在是一分力量都需要爭取,何況是呂家的一小半,這麼大的一筆人脈勢力。

    如果這事照正常節奏發展下去,呂正義絕對是要倒大霉的。對秦王來說國就是家,家就是國。官府的權力就是秦王治家的工具,而呂正義使用權力對付天祐,那就相當於是偷了秦王的工具打了秦王的客人。這是於私。於公,這是目無法紀,濫用職權,不但觸犯多條律例,而且影響非常嚴重。沒被人抓到把柄也就算了,呂正義居然還笨到被人人贓並獲,這不是自己往刀口上撞嗎?

    呂萌不可能拖住秦王太長時間,天祐那邊嬴穎覺的只要自己低聲下氣的去懇求,應該能得到原諒,但問題是據說嚴嵩馬上就會帶呂正義過來請罪,這就不好辦了。嬴穎的面子在嚴嵩那兒可不好使。不,應該說什麼人的面子在他那都不好使。這根本就是個油鹽不進的主。

    既然攔不住,這事就不能瞞,嬴穎迅速定下基調,然後找了個借口和中常侍一起離開去找到還在等著的謁者。

    「公主?」謁者和中常侍顯然都是嬴穎的人,不然這事就直接報過去了,不可能還要先和嬴穎商量。

    嬴穎揮了下手示意禮節免了,然後迅速把自己的決定說了一下。

    「可是不瞞著的話,大王震怒,山南呂家那塊……」

    「呂正義自己犯渾,責任不在我們,只要我們在這事上切實出了力,不管結果如何,這個人情他們推不掉。」嬴穎說完又道:「不過這事我還是要去和天祐說一聲。你們先等等。」

    迅速確定對策後嬴穎立刻讓中常侍先返回秦王身邊,然後她自己和謁者一起到了門外。

    原本以為天祐應該正在門外無聊發呆,結果出來之後卻發現完全不是那樣。天祐居然正拿著花園拱門邊侍衛的兵器在那裡比劃著,一邊耍還一邊和侍衛評論著這兵器的優劣特點,倆侍衛就跟小學生一樣聚精會神的聽著。

    「你倒是到哪都能說得上話。」嬴穎一句話把倆侍衛嚇了一跳,趕緊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其中一個站好之後才想起來刀還在天祐手上,急的去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天祐隨手把刀扔了過去,然後轉向嬴穎。「我面子這麼大嗎?居然是公主親自出來迎接呢!」

    「說什麼怪話呢?」嬴穎橫了一眼天祐,然後說道:「和你說點正事。」

    「你又要給呂正義求情?」嬴穎一張嘴天祐就知道她要說什麼了。

    嬴穎有些扭捏的看向天祐,臉上紅撲撲的,那樣子看的盤邊的謁者趕緊把頭轉了過去。他還是第一次見九公主這個樣子,還是趕緊迴避的好。王家的事情知道太多不是什麼好事。

    「我知道這一路上虧欠你太多,但我也有我的苦衷,有些事情我不想做,可又不得不做。我……」

    「好了,千萬別哭,回頭他們再跟大王說我把公主弄哭了,再讓大王治我得罪,你說我冤不冤啊?」

    「我哪有要哭啊?」嬴穎剛剛只是在感慨,根本沒打算哭啊,被天祐一說反而臉紅了起來。「虧欠你的我會補償,但無論如何請你再幫我一次,放呂正義一馬。」

    天祐盯著嬴穎看了好半天,直到她臉蛋通紅口乾舌燥眼看就要惱羞成怒的時候才突然說道:「你是欠我不少,上次說好的金子呢?要不是我人脈廣,小爺差點露宿街頭你知道嗎?」

    本來以天祐的身份是不該和嬴穎說這種話的。這句看似質問,其實誰都聽得出來是在開玩笑。因為這裡的要不然他是絕對幹不出調戲公主這樣的事情來的。

    旁邊的侍衛和謁者雖然聽著這些話有些大逆不道,但人公主都沒說什麼,哪輪到他們插嘴啊!人家這一看就是在打情罵俏啊!這種時候絕對誰摻和誰倒霉,隨意這三位都在一邊裝鴕鳥,恨不得能隱身了才好。

    嬴穎聽到天祐居然說到金子的事情,耳朵和脖子蹭的一下就全都變紅了,不過臉上卻明顯掛起了笑容。這是會心的笑容,與平常那副看似親切的溫和微笑完全不是一種感覺,那一刻,感覺嬴穎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討厭。」撒嬌一般的啐了一口之後嬴穎才重回正題道:「這忙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我有什麼好處?」

    「你要什麼好處?」

    「我要你……」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6-11-5 01:38 AM

第一百零四章 賣個人情

    「大膽!」嬴穎怎麼說也是公主,突然聽到這樣的話,立刻就有些惱怒。

    天祐非但一點害怕的意思也沒有,反而玩味的笑著說道:「你急什麼啊?我話還沒說完呢。我說我要你幫我弄點東西。」

    「哼,你就是故意的。」嬴穎橫了天祐一眼後問答:「說吧,要什麼東西?」

    「東西有些多,回頭列個清單給你。都是些材料,價格不高,就是難找。你的身份,收集起來應該不難。」

    嬴穎點點頭。「那就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說定之後便和謁者一起走進了御花園。穿過假山行成的屏障,一片面積頗大的水面出現在眼前。水上一座九曲橋連著一處湖心亭,遠遠的就看見呂萌正在亭中和一個背對這邊的人說著什麼。這人身邊還有一張躺椅,其上躺著個相貌英武卻略顯憔悴的男子,可以確定這就是秦王。

    謁者和嬴穎將天祐帶到亭外等候,然後他倆便走進了亭中。那謁者行完禮會立刻報告道:「大王,您要召見的人已經請來了。」

    「哦?快叫過來。」

    這裡不是大殿,現在也不是在上朝,自然也不用擺什麼譜,秦王很隨意的說了一聲,謁者立刻向天祐招手示意他過去。

    天祐走進湖心亭,繞到秦王正面,然後雙手攏起大禮參拜。雖然作為一個穿越者,天祐對這些繁文縟節很不以為然,而且極不喜歡,但眼前這人是秦王,在沒有能力對抗整個世界的禮教體系之前,天祐也只能「入鄉隨俗」。

    還好,秦王顯然也不差他這一拜,看到天祐跪下去立刻就讓他免禮,天祐很乾脆的順勢就站了起來。

    秦王先是打量了一番天祐的樣貌,然後才開口道:「早間談話時聽穎兒說起你的事跡,很是好奇,所以想起把你叫來見上一面。一是想和你聊聊,二是當面感謝你的幫助。」

    「不敢,不敢。」秦王好歹是一國之君,人家客氣那是氣度,天祐可不會傻到真覺得人家有什麼必要感謝自己。

    秦王也就是說說客氣話,也沒非要盯著天祐接受他的感謝。兩句之後便開始詢問起天祐很多有關山林生存的問題。

    這位秦王的位置雖然是繼承的,但他年輕時是真的帶過兵、打過仗,不是那種跟著名將混經驗充當吉祥物的御駕親征,而是作為主帥,帶著幾萬兵馬和敵人正面廝殺。他自己在戰陣中還受過傷,也真的砍了不少敵人。所以說這位秦王可不是什麼草包,白起能受到如此器重,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秦王自己也是個武將。

    一談到當年的勇武,感覺秦王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說到那時候在山林中的遭遇更是特別的來勁。天祐在一旁時不時地說上兩句,根據秦王提到的情況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他現在也算是叢林專家了,秦王當年遇到的問題他基本都有很好的應對之策。

    聽著天祐根據自己設置的情境侃侃而談,秦王看天祐的眼神是越來越柔和。如果說之前只是好奇的話,現在就是真的開始欣賞天祐的能力了。一個對山林如此熟悉的人,在軍隊中的作用是毋庸置疑的。回想當年,秦王不斷的感歎,如果天祐當時就在軍中,並且能提出這些方法,他們也不至於因為強行通過山林而減員兩成了。

    「如果當時有你在,結果或許就不是這樣了。」秦王最後突然冒出了一句現場幾人都沒聽懂的話,不過沒有給眾人思考的時間,秦王忽然轉換話題問道:「聽說你到了王城之後一直住在外城的驛館中?怎麼?早上出門遊覽了嗎?我看他們找了你一早上嗎。」

    秦王雖然沒有瞭解其中的內容,但謁者花了一早上才把人帶來,這其中必然是出了什麼問題。打過仗,治過國,秦王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本來秦王不問還好,他這一問旁邊的幾人心都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一旦秦王發飆,這裡可沒人攔得住。

    「是這樣的大王。」天祐開始解釋謁者為什麼花了一早上時間才找到自己。內容還是那個內容,只是天祐偷換了概念。

    其一,他隱瞞了之前的在驛館中發生的衝突,淡化了整個事件。

    其二,天祐把昨晚呂正義帶人在街上堵他的行為說成了是偶遇,呂正義讓人抓他的理由也從報復變成了言語衝突。

    其三,早上呂正義出現在尉獄的原因被說成了是呂正義知道他在坐牢,所以想要羞辱他,至於動用私刑什麼的則是提到沒提。

    天祐這麼一加工,事還是那個事,聽起來卻完全不一樣了。原本的事實是公器私用加上玩忽職守,現在卻變成了小孩子之間的鬧劇,完全可以一笑而過。

    呂正義暫時還沒被送過來,天祐這番話當然是說給嬴穎聽的。嬴穎在秦王背後聽著天祐的話,一個勁的比大拇指。不過,即便天祐再怎麼配合,等嚴嵩到了,呂正義這小子什麼下場還得看他運氣。

    天祐可以被收買勸說,嚴嵩卻不是知道變通的人。所以呂正義最後的結果還要看嚴嵩的陳述。也正因為這一點,所以天祐才會答應嬴穎賣個人情,因為他知道這事其實他參不參與結果都是注定的。呂正義要倒霉,他不說也一樣。呂正義要是走運能躲過去,他就算再怎麼說呂正義壞話也沒用,反而顯得自己很小肚雞腸。

    嚴嵩動作很快,就在天祐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後,嚴嵩已經一手一個的提溜著呂正義和戚威過來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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