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組合
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響裡,兩道人影翻飛而出。
「接著,你一個,我一個。」伴隨著考生哀號的,是王斗山興奮的分贓聲。
兩個人同時衝過來,一人一個抓住目標,掠走分數後旋即離開,速度快得不給人反應時間,待到那被「打劫」的目標醒悟過來,兩人早已飄然遠去。
「我四分,你呢?」王斗山問。
「比你多點,五分。」蘇沉回答。
「切,真少。」王斗山撇嘴。
經歷了一天的戰鬥後,不少考生被淘汰出局,剩下的考生應當分數不少。他們卻只得到這麼點,只能說運氣真得不好。
既然分數不足,那就只能人數來補。
王斗山蘇沉本來就屬於考生中的高手級別,現在聯合起來,就更沒什麼人能對付他們了,在第六區堪稱是一路橫行。
由於沒有了葬靈台的壓力,蘇沉也不急著去別的區,所以樂得先跟王斗山六區掃蕩,順便熟練爆裂火鳥的運用。
王斗山負責纏住對手,他的千羽手本就擅長困阻,全力施展開來時,當真是連只蚊子不經允許都休想飛過。
蘇沉則就站在後面安心的搓他的火鳥。
爆裂火鳥威力強悍,還能自動追擊對手,別人又沒見過這種招數,所以可說是一打一個准,基本上只要碰到對手,上去那麼三兩下就能搞定。
如果碰到一個爆裂火鳥沒能搞定的對手,那就再補一個。
戰鬥因此變得輕鬆簡單,兩人聯手,一路碾壓所向披靡。
爆裂火鳥本來就是火球術演化而來,掌握起來也容易許多。經歷了上百次的運用後,蘇沉對爆裂火鳥的運用也漸漸熟悉。
與此同時,第六區也終於知道了有這麼兩個煞星聯起手來找他們的麻煩了,一時間人人自危。最後也不知是誰,竟然牽頭組織起一個多達三十餘人的考生聯合組織,圍剿二人。
王斗山和蘇沉不知道,一頭撞進陷阱中,就在準備對那幾個誘餌動手時,卻看見周圍一下湧出數十名考生撲過來,嚇了一跳,撒腿就跑。
強者的實力在這時候真正展現出來,三十多名考生聯合,雖然逼得兩人狼狽逃竄,卻竟然沒能留下他們。
蘇沉最簡單,他把煙蛇步運用到極限,速度驟然提升,竟然在考生合圍之前就衝了出來。
王斗山也不慢,背後雪鶴虛影再現,整個人驟然向高空升去,竟然在空中滑翔了一圈,俯衝而出。雖然被幾名考生的源技砸了幾下,弄出些傷來,卻還是成功逃離包圍。
兩人一起狂奔,後面是無數考生追趕,卻發現實力比不上對方,就連速度也比不上,漸漸就被二人甩掉。
只有一名考生速度飛快,也不見他有什麼源技,就這麼邁開一對大長腿狂奔,竟是始終緊咬著兩人。
待跑出一段距離後,王斗山蘇沉同時停步,那長腿考生得意大笑:「哈哈,這下跑不過了吧。想跟我比速度……」
他還在絮叨,卻看見兩人也不說話,就這麼一臉陰笑的走向自己。
突然感覺不對,回頭一看,哪裡還有自己人,分明就剩自己一個了。
面色一變,脫口道:「壞了。」
撒腿就跑。
一隻火鳥撲騰著翅膀飛來。
一擊放翻。
看著那倒地的考生,王斗山狂笑:「這小子夠可以的啊,竟然能一路死咬不放。我還以為他多有本事呢,感情不是有本事,是他媽沒腦子。」
說著上前把積分收割走,按約定,正輪到他了。
收走積分,王斗山道:「我說,你的速度不錯啊。剛才那是什麼身法?竟然比我的雪鶴步還快。你別跟我說這也不是血脈源技。」
蘇沉苦笑:「都跟你說了我出身無血家族,哪來的血脈。」
王斗山驚奇的看蘇沉。
一個爆裂火鳥威力堪比血脈源技已經很讓他驚訝了,現在竟然還有可以比擬血脈源技的速度類源技,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
非血脈源技強過同級血脈源技的並不是沒有,但多為罕見秘技,極難得見。
以此為標準,蘇沉使用的爆裂火鳥和煙蛇步都已屬於秘技層次。
可是臨北小城,什麼時候能出秘技了?
那可是連自己都不掌握的珍貴法門!
王斗山徹底看不懂蘇沉了。
不過蘇沉不說,他也不好強求什麼,只能道:「接下來怎麼辦?」
蘇沉看看四周:「第六區剩下的人不是被我們清掃,就是聯合自保,我看我們在這裡是不太好待了。」
「那你的意思是……」
「也是時候去五區了。」蘇沉回答。
「好,就去五區。」王斗山興奮支持。
計議已下,兩人便向五區趕去。
於是繼六區之後,五區的考生也開始遭殃了。
其實第五區的考生,普遍實力都已經比十三區高出一截。以蘇沉目前的實力,在五區稱強問題或許還不大,但要碾壓橫掃卻是不行的。可是有了王斗山後,兩人聯起手來,竟然產生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一個血脈強大,爆發力驚人,另一個修為五重,還帶了塊上品源石,續戰能力強,兩相配合,互補不足。更關鍵的是,這兩貨都是為求勝利不擇手段的傢伙。
王斗山表面看起來憨厚笨實,實則頭腦精明,身手靈活,蘇沉的爆裂火鳥更是從未有人見過,總會大大低估其威力,導致的結果就是,大多數考生看到這兩人總會把他們當肥羊沖上,結果卻自己成了肥羊。
兩人的分數因此而蹭蹭直上,光幕排行榜單上,本來因為下葬靈台一度落到百名之外的蘇沉,再次回到了榜單上。
三度回歸,名次卻比以往更靠前,以一百一十二分的成績,位列五十六。至於王斗山的排名比蘇沉還高些,一百三十六分,位列五十四名。
這個分數看得一眾看客們也默然無語。
光幕已經修復,而在看過兩人的戰鬥後,就連那群血脈貴族也不能說蘇沉是佔了王斗山的便宜。
實在是他的爆裂火鳥威力太過驚人,遠超想像。
「如果不出意料,這個小子應當可以進入前百了。」一名貴族道。
「也算是個出色後輩。」
「看來又一個龍破軍要出現了。」
「當年的龍破軍,可是入了十絕的。要成為下一個龍破軍,光靠捏軟柿子可不夠,得打硬仗!」
「確實如此。」
「硬仗總會來的。」亦有人悠悠說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考生被淘汰出局,剩下的就都是硬骨頭。
但不管蘇沉走到哪一步,他現在的成就都已足夠驕人。
不少人知道他來自臨北蘇家,便紛紛尋找蘇家的人向他們道賀。
只是他們越是恭喜,蘇家的人就臉色越是難看。
尤其是蘇成安。
在知道蘇成安是蘇沉的父親後,已經有十餘波周邊家族的人來恭喜道賀了。
每一次的恭喜與道賀,就像是在蘇成安心口插了一刀。
蘇沉的名次一路提升,周邊的道賀接踵而來,眨眼之間,蘇成安就被捅了十七八刀,心中那個難受呦。
光幕不可能一直鎖定蘇沉,早已轉換他人。
沒人知道蘇沉王斗山這個時候正在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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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國之大事
那是一個皮膚很白的少年,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直到死都睜著眼,充滿震驚的看著天空,帶著不敢置信的色彩。
似是在說,怎麼會這樣?
他的胸口有一個大洞,血水從洞裡流出,浸滿全身。
不過致命傷不在這裡,而在咽喉。
那裡同樣有一個洞,不大,卻將他的喉管整個擊碎。
「劍傷,他是被人殺死的。」檢驗了一下傷口,蘇沉說。
潛龍之爭允許死亡,畢竟多達上萬人規模的爭鬥,又有凶獸介入其中,不可能保證安全。
但允許歸允許,看到有人死在面前的那一刻,兩人的心裡還是感到一陣不舒服。
只是一場爭奪名額的考核賽,不是生死試煉,更不是殺戮戰場。如果是死在凶獸口中,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可死在同為人類的手裡,算得什麼?
「戰鬥的痕跡從那裡一直延續過來,那個傢伙一直在追殺他。」王斗山先看了一下遠方,再看向死者腰間。那裡本應掛著玉牌,可現在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截被割斷的繩子。
「繩子被割斷了,他沒法捏碎玉牌逃生。那個兇手故意斷人後路!」蘇沉接口。
「一擊爆喉,這不是普通招數,是源技,可以在刺入體內後爆發,形成恐怖傷害。一種殺傷力很強的源技。」王斗山指指咽喉傷處道。
蘇沉接口:「可他身上卻有多達十二道傷處。明明可以一劍殺人,卻偏偏要玩弄對手……」
他沒有說下去,那一刻兩人對望一眼,同聲道:「他在享受殺人過程!」
心中同時泛起一陣寒意。
「你說,會不會是兇手與死者之間有仇怨,所以才導致這樣做?」王斗山問。
「有這個可能。」蘇沉捻起死者的鮮血,運轉目力開始觀察,同時道:「也希望是這樣。」
「是啊,希望是這樣。」王斗山也接口嘆息。
如果是私人仇怨,那麼殺掉這名考生後,一切就該結束。
可如果不是,那事情就麻煩了。
王斗山還想說什麼,卻發現蘇沉還在盯著那血液看個不停,有些奇怪,問:「你在看什麼?」
「兇手使用的源能,帶有火焰能量,具有爆裂性質,威力不大,但持續性極強。」蘇沉道:「所以他的戰鬥風格應當是那種看起來威力不大,可一旦受傷,就會傷勢嚴重,甚至可能癱瘓對手的攻擊。所以他的攻擊路數應當不是追求大開大闔的打法,恰恰相反,應當是那種劍走輕靈的攻擊,速度以快與准為主要風格。而只要被他傷到,傷處就會失去戰鬥力。這個死者受了十二處傷,不僅僅是因為兇手在玩弄他,也因為在這十二處傷的背後,是死者徹底無力再戰。」
「這你都能看出來?」王斗山驚訝。
蘇沉繼續道:「這種內部爆裂式的攻擊,應當是某種血脈源技。你知道五區有哪家的血脈源技是這樣的嗎?」
王斗山搖頭道:「血脈提取儀存在了兩萬多年,以每年十份血統計算,製造出的血脈貴族多達二十萬家,雖然實際上不可能用這麼多,經歷歲月變遷又消失了不少,但是人族十萬家血脈貴族還是有的。光是一個龍桑國就有一萬多血脈貴族,龍桑二十一郡,僅三山郡就有差不多五百家血脈貴族,我上哪兒知道這麼多去。」
聽到王斗山說的數字,蘇沉也呆了呆:「竟然有這麼多血脈貴族。我臨北一個也無,我還以為血脈貴族所剩不多了呢。」
王斗山笑:「什麼臨北城,說白了就是個鄉下地方。最關鍵還是鄰近深紅峽谷,獸族先驅之地。搞不准什麼時候來一波獸潮,所有基業盡付流水。所以血脈貴族都不願去那兒,才給了無血家族崛起之機。」
「可是身為血脈貴族,難道不應該鎮守邊疆,護佑人族嗎?」蘇沉不滿道。
王斗山笑了:「話是這麼說,可卻不代表人人願意,更不意味著要做炮灰啊。」
「炮灰?」蘇沉的眼睛眯了起來:「在貴族的眼裡,住在獸族邊境的那些人,都是炮灰嗎?」
王斗山拍拍蘇沉的肩頭:「我知道這話你不愛聽,可事實就是,邊境之地,需要炮灰。血脈貴族會作戰,但肯定不會首當其衝在第一線,而是在關鍵的時候出現在關鍵的場合。只有儘可能保住貴族源士的命,才是保全人族的力量。」
蘇沉冷哼:「這所謂的關鍵時候,只怕也是貴族們自己定的吧?」
王斗山笑了:「我知道你不爽,奈何大勢就是如此。你現在接觸的血脈貴族還少,等以後去了潛龍院,見到的血脈貴族多了,你還會看到更多不公呢,所以適應著點兒吧。說起來,臨北還算幸運的。深紅大峽谷雖然是人、獸兩族邊境,但獸族在這一帶卻從不是主力,因此也少有獸潮,就算有也規模不大。對於龍桑而言,真正的敵人永遠都是暴族而非獸族。真正力抗獸族的,是雲起和大風兩國。有機會你到那邊去看看,謔,那獸潮來得才叫勤快呢。三年一小潮,十年一大潮。兩國邊境千里之內無人煙。可是沒有炮灰示警,分散獸族又不行啊,所以動不動就搞流放之刑,一有犯人就往那兒送。犯人不夠用,還得驅趕平民去填充荒地。我去看過一次,那叫一個慘吶……絕對叫你三天都吃不下飯。午夜夢迴,都是淒風慘雨啊!」
蘇沉聽得倒吸冷氣。
他在臨北這些年,雖然也面對爭鬥,但多是家族內部,利益爭端,象王斗山所說的這些殘酷現實,卻是從未見過。雖然偶有聽聞,也多以為是謠言。直到這刻王斗山說出來,才知道自己見識終究淺了。
原來,人族還有許多地方,殘忍冷酷到如此地步嗎?
相比之下,他先前所經歷的那些戰鬥,真心是小孩子家的遊戲了。
「可就算這樣,也只有兩國在對抗獸族?」蘇沉問。
「嗯。現在不比以前了。」王斗山點頭道:「以前是原族獨霸,智族衰弱。可我源荒世界自進入新星紀後,源能衰減,原獸蟄伏,荒獸沉睡,獨留妖皇治理領地。原族無力再獨霸天下,智族崛起,諸族分立,於是曾經的聯合也不復存在……其實本來也沒怎麼聯合過。暴族最早時就是獸族的狗腿子,牧羊人,所以直到現在好多智族還不認為暴族是智族,而把他們劃歸原族;羽族鳥人,蠅食露洗,甘為獸寵,為虎作倀,狐假虎威;靈族孤僻,無祖無宗,陰冷險惡,若孤魂野鬼,從來和誰都不對付;剩下一個海族本來是唯一可以做朋友的,卻因為昌帝那個白痴,最終也弄成了敵人。」
王斗山這話顯然不是臨時起意說的,而是早就受過這樣的教育,所以說起來滔滔不絕。
「所以最終還是走向對立?」蘇沉問:「我龍桑主對暴族,那麼其他呢?」
「廖業主羽族,夜梟主靈族,水澤主海族,各據一方,各守一地。」王斗山回答。
「還剩一個空山?」蘇沉問。
「空山國啊?」王斗山仰天打了個哈哈:「他們既不主對獸族,也不主對其他四族。」
「那他們主對付誰?」
王斗山卻不說話了。
他看著頭頂天空,好一會兒,才道:
「國之大事,不是我們這種人可以議論的,少說為妙。有那功夫討論這些,不如看看關於那個兇手還有什麼別的線索。」
————————————————
PS:光輝神朝的郡和七國的郡不是一回事。光輝亡國時有三十一郡,七國成立後,平均一國只得四到五郡之地。嫌聽起來不好聽,就重新劃分疆域,將諸大郡分成更多的小郡。因此七國之中也有大小郡的說法。不過一般來說,以官方小郡為主。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兇手
沿著戰鬥的痕跡一直向前走,沒走多久,又看到一具屍體。
一樣的劍傷,一樣的內部爆裂,一樣的死狀悽慘,一樣的玉牌割斷。
「看來不是仇殺。」蘇沉喃喃道。
「也許他有兩個仇人。」王斗山嚥了下口水說。
「那他的運氣可不錯,隔著這麼近都能連續碰到。」蘇沉繼續前行。
很快,他們又遇到一具屍體。
依然是同樣的傷勢。
王斗山再按捺不住了:「媽的,這傢伙是個瘋子,見人就殺!」
蘇沉也臉色難看:「發生這樣的事,潛龍院不管的嗎?」
「呃,這個嘛就不好說了。你也知道,相互爭鬥總有意外……」
「可這不是意外!」
「問題是誰來判斷?也許有些人的源技天生就控制不住,一出手就必死人呢?」王斗山笑嘻嘻地回答。
看著胖子臉上的笑容,蘇沉心中一動:「你好像並不奇怪。」
王斗山嘿然一笑:「只是見得多了。」
「見得多了?」蘇沉目光收縮。
「唔,老話說得好,身懷利器,殺心自起。一個人有了決定別人生死的力量,就總有那麼一些人,忍不住會想展示,會想使用,會想嘗試著去殺死別人。更有一些人會因此喜歡上殺戮,喜歡上掌握他人生死的感覺。」
「我知道,我是說,為什麼潛龍院不管?」
「因為不好管!」王斗山回答:「你也看出來了,這種內部爆破的力量是什麼。」
「血脈源技。」
王斗山點頭:「而且不是一般的源技,不是那種雜血脈能輕易做到的,這就意味著這個傢伙肯定是個血脈貴族。」
「所以就可以意外之名放縱行事,事後不會有任何責罰?」蘇沉怒了。
「當然不可能完全沒事,也會有處罰,但不會死是肯定的。」
「就是一點小處罰?」蘇沉簡直不敢相信。
王斗山哈哈大笑:「要不然你以為什麼叫貴族?只是名字不同嗎?」
蘇沉一滯。
是啊,要不怎麼叫貴族?
這個社會本就是有階級的。
貴族,家族,平民!
蘭芷犯了錯,蘇沉可以讓鋼岩把她活活打死一樣。她的死真的是因為她做錯了嗎?
不,不是!
本質上,是因為蘇沉是權勢階層,所以才可以處罰她,事後受些懲處即可。
對與錯在這裡反而不那麼重要,它只是人們執行這一切的接口,是動機,卻不是可以這麼做的依仗。
階級地位才是!
當然,蘇沉可以認為自己每次殺人要麼是因為對方有取死之道,要麼就是出於自保需要。
但不是每個人都會用道德約束自己。
總有一些人會放下一切心理包袱,道德約束,肆意行為。
眼前的景況,無疑就是如此。
有人在藉著比賽獵殺他人!
而從王斗山所言,像這樣的事,其實不少。
怪不得趙裕說考核有風險,也許從一開始,他們就想到了吧。
「也就是說,只要這個人殺的不是貴族,那他就不會有事?」蘇沉問。
「沒錯。」王斗山回答:「所以你只要跟在我身邊,我保證他絕對不會向你下手。」
「和你在一起,他就不會來殺我?」蘇沉沉吟了一聲:「這樣麼?那看來我們要分開一下了。」
「啊?」王斗山一呆。
他看著蘇沉:「你想殺了那個人?」
蘇沉反問:「如果那個人想殺我,被我殺掉,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王斗山想了想,回答:「理論上沒什麼問題。在潛龍之爭中連續殺人,雖然潛龍院不能把他怎麼樣,但肯定也不會喜歡他。你要殺了他,阻止了他的行為,潛龍院非但不會處罰你,反而有獎勵。這本也是潛龍院對付搗蛋份子的一種安排。不過,殺了血脈貴族的人……可是得小心貴族的報復的呦。蘇沉,你想清楚你真要這麼做嗎?」
蘇沉面無表情:「我沒打算做任何事,只是暫時……想一個人走走。」
王斗山看著他堅毅的神情,突然明白了。
如果換成是別人,或許會苦苦相勸,畢竟能得到一個優秀的組合不容易,就這麼放棄實在可惜。但王斗山卻灑脫點頭道:「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暫時分別。喂,小子,別死了。」
蘇沉重重點頭。
那一刻兩人相視一笑,雖然什麼都沒說,卻又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別了王斗山,蘇沉一個人繼續行進。
他走在山間的小路上,一路踽踽獨行,看起來不像個與人爭鋒的考生,到更像個孤獨的旅人,只是不小心走錯了路,來到了不屬於他的爭鬥世界。
一路前行,偶爾還會遇到死去的考生。
蘇沉很想將他們埋了,但考慮到家人收斂的需要,終只能放棄。
不過從屍體死亡的時間看,蘇沉知道自己距離兇手已經越來越近了。
夜幕將至的時候,蘇沉來到一處亂石堆。
用石塊架起一處爐灶,蘇沉從源戒中取出個大鍋,倒上水,開始燒水做飯。
火光在夜色下是如此的耀眼,裊裊炊煙蜿蜒入空。
蘇沉將一隻剛獵殺的凶獸切開,丟入水中。於是很快,陣陣的香氣也漸飄漸遠。
在這人人爭先鬥勝的環境,人們吃的大多是隨身帶著的乾糧,就算是條件優渥的考生,也少有埋灶做飯的,畢竟太過引人注目了。
沒過多久,就有兩名考生循跡而來。
他們到是想打倒蘇沉,搶積分,槍食物。
可惜被蘇沉兩個爆裂火鳥直接放翻,反搶了積分去。
捏碎他們的玉牌,把兩人送走,這時候肉已煮熟,蘇沉不客氣的開始吃了起來。
正吃著,突然聽到遠處有低沉的聲音傳來:「救命……」
回頭望去。
只見一名考生正從遠處的小林中衝出來,全身浴血,看樣子到是受了不輕的傷,大腿上是一個明顯的劍洞。
他一路向著蘇沉跑來,一邊跑一邊叫:「救命,有人要殺我!」
蘇沉站了起來,迎向對方:「什麼人要殺你?在哪兒?」
「就在那後面,那邊林子裡。」那考生指著林子狂叫:「他想殺了我,他想殺了我!」
聲音中充滿惶恐與不安。
說著腳下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
蘇沉已來到那考生身邊,彎身去扶那考生:「別擔心,現在你不會有事了。」
那考生頭一抬,露出猙獰笑容:「我當然不會有事,會有事的是你!」
劍光一閃,刺向蘇沉。
——————————————
PS:鑑別血脈貴族和非血脈貴族有很多方法。一來血脈貴族有特殊血氣,與無血不同。但這種方法一般只有源士才能用。二就是貴族與非貴族會有服飾上的區別。但這方面我就不詳述了,大家知道就好。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三十八章 殺機
刷!
劍尖刺入對方的身體裡,目標的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似是在說,怎麼會這樣。
「蠢貨!」潘越發出呵呵得意的狂笑,持劍的手用力,貫穿那考生的身體,將對方整個釘在樹上,在他試圖捏碎玉牌之前,已搶先一步將玉牌取了下來。
失去玉牌,那考生無法回歸,只能絕望的倒下。
鮮血流了一地。
潘越大笑著離去。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看對方絕望的眼神,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滿足他內心中的高傲與空虛。
什麼狗屁潛龍之爭,潘越根本不在乎。以他的家世,要入潛龍、根本不需要考核。
他到這裡來不是為了獲得什麼狗屁名額,而只是為了更好的戰鬥。
打敗對手,殺死對手,讓他們在絕望中呻吟,在痛苦中掙扎,這才是潘越的追求,潘越的喜好。
這是自己殺死的第幾個目標了?
潘越不知道,他也不在乎。
一些沒有血脈的下等人罷了,不就是用來給自己取樂的嗎?
能夠死在自己的黯滅劍下,本就是他們的運氣。
當然潘越會很小心的尋找目標。
那有同樣擁有血脈的貴族他不殺,那些實力強大的考生,他也不會招惹。
他要對付的,是那些落單的,又沒有血脈的普通考生。
這些人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妄想進入龍桑最高學府,甚至還要搞什麼公平競爭,真正是無恥之極。
就憑他們也配和血脈貴族公平競爭?
如果有真正的公平,那從一開始就不該有什麼地區名額的區別!
官府還是太過手軟了。
治世之道,當用重典,一味求全,平衡,只會給那些下等人漫天要價的機會。
所以,這些人還是早死早好。用他們的鮮血擦亮自己的寶劍,既磨練了自己,又為這世上少幾個蛀蟲,豈不是最好?
潘越覺得自己簡直是再英明不過了。
不過隨著他一路殺戮,或許其他人也有所察覺。現在大部分考生都是結伴行動,很難再找到落單的考生。
他到不是怕對方人多,下等人,來上三五個也不可能是自己對手。
關鍵人多了,往往就能騰出手來逃跑。不能殺死對方,自己戰鬥的意義就不大了。
這讓潘越感覺很不爽,只能一邊詛咒著那些該死的考生,一邊尋找目標。
遠處升起的炊煙吸引了潘越的注意。
竟然還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生火做飯?
是自信還是傻大膽?
潘越有些好奇。
他朝著炊煙升起的方向走去,一路小心接近,就像是唯恐驚擾了兔子的餓狼一般。
當亂石堆中那個年輕的身影出現在潘越眼中時,潘越笑了。
一個沒有血脈的下等人!
太棒了,這簡直是天賜的目標。
不過這個傢伙找的位置不錯,他在曠野上的石堆生火,四面空曠,任何人一旦過來,都能看到,不用擔心被突襲,一旦遇到不可力敵的對手,可以立刻捏碎玉牌逃跑。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敢這麼大膽子生火吧。
但只是憑藉這點,就會安全了嗎?
潘越冷笑。
順手拔劍,潘越先是對準自己胸口。
不過想了想,還是把劍對準了大腿,然後閉上眼自言自語道:「欲成大事,就得夠狠。對敵人狠,對自己也要狠!小子,你的運氣不錯,我將用一場完美的演出帶給你死亡!」
想到這,潘越忍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那是激動,興奮與即將到來的殺戮帶給他的強烈刺激。
撲!
劍尖刺下。
黯滅劍下,源能爆裂,將他的右腿炸出一個大大血洞。
痛苦讓潘越的臉扭曲,卻讓他的心情越發興奮。
他倒吸著冷氣,發出桀桀的怪笑:「吼!我的小羔羊,我來了!」
下一刻,他尖叫著「救命」跑出叢林。
他一瘸一拐的跑向那「菜鳥」考生。
口中不斷呼喊,臉上做出驚恐的表情,他的傷是真實的,痛苦也是真實的,唯有他的心在發笑,在狂笑!
因為那隻菜鳥果然來了。
他強忍著心中笑意,在對方來之前躺倒在地,同時掏出那把早就準備好的匕首。
菜鳥果然來扶他了。
他說:
「別擔心,現在你不會有事了。」
潘越興奮的回答:「我當然不會有事,會有事的是你!」
說話的同時,他捅出匕首。
那一刻,潘越彷彿已感受到利刃入肉時的輕微阻礙,還有因此而來的無上快感。
然而這快感尚未來到,就像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般,竟然再無法宣洩,噴薄……
潘越愕然發現,自己這一匕,竟然刺空了。
空了!
潘越愕然瞪眼。
他看到,一隻手赫然正按在他的手腕上,將他的手腕往旁邊推了推。
就是這麼輕輕一推,讓他這一刺失去了方向,竟然從對方的側面滑了過去。
怎麼會?
潘越驚駭!
然後是一個聲音響起:「果然是你!」
什麼?
潘越知道不好,他想要退。
可這時他倒在地上,右手前刺,身體前傾,整個人就像一張大弓,正是最不利發力的姿勢,還沒來得及應變,對方已一記重拳砸了過來,正砸在他臉上。
「不!」潘越怪叫一聲,左手拍地躍起,整個人如一條靈活游魚跳起。
他是靈活型的源士,不擅長貼身硬戰,所以急欲擺脫對方。
只可惜對方早有準備,他剛升到半空,一記重拳已很狠打在他腹部,直接將他砸回地面。
接著對方的手已抓住潘越的腦袋,狠狠向地上慣去,硬生生在地面砸出一個凹坑來。
「混蛋!」潘越忍著痛苦,雙腳迴旋絞向蘇沉脖子。
只是他右腿被自己刺傷,行動不便,這一下絞殺速度慢了一線。
蘇沉好整以暇。
他抽刀。
斷刀。
順勢扎入他的另一條腿。
「嗷!」潘越發出悽慘至極的叫聲。
這一刀可比他先前自己扎自己那刀更狠,鈍刀切割力不足,可一旦破體,帶來的傷害就更大。
他想要釋放護罩,可是對方一拳拳砸下來,每一拳都正好砸在他的行氣節點上,源能護罩甚至來不及形成,就被他生生打死。
「不,放過我!」潘越終於恐懼了。
他終於害怕了,拚命的嚎叫。
蘇沉冷酷道:「那些被你殺死的考生,也這麼說過吧?可你放過了誰?」
「我……我知道錯了,放過我,放過我……」潘越淒聲大叫。
蘇沉卻根本不理,只是一拳一拳的打下去。
潘越想要捏碎玉牌逃逸,但蘇沉只一把就將玉牌奪走。
就像他曾經對別的考生做過的那樣。
潘越終於恐慌了:「我是黯獸潘家的少爺,你殺了我,我潘家絕不會放過你!」
蘇沉依舊不理,繼續一拳接一拳的砸下。
他要活活打死這個人渣。
「救我!」潘越拚命大喊。
原本只是出於本能的呼喊,卻在這時意外的得到了回應。
「黯獸潘家?記住,救你者毒蜈孔砷。」
一股暗黑風潮已向著蘇沉湧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三十九章 毒蜈
話音響起的同時,蘇沉便向前衝去,速度在瞬間提升到極限,這時才回轉身來,身形不改方向繼續飛退,同時已向著身前連拍出十八掌。
掌風驚雷,拍在空處,炸出一片雷鳴之聲。
那一片黑潮在蘇沉掌風下紛紛震起,竟無法靠近蘇沉分毫。
這就是現代源技的好處了,雷音刀雖然不夠強力,但攻守相宜,掌風激盪處,掀起雷音陣陣,竟將整片黑潮都擋在外面。
借此機會蘇沉第一時間給自己上了法罩,這才看向偷襲者。
那是一個全身慘綠的少年,臉上氤氳著朦朦黑氣,看蘇沉的眼神還帶著幾分驚訝:「竟然能躲過我的五毒煞,有兩下子。」
潘越已趁勢翻身而起,剛才還苦苦求饒,這刻卻已殺氣滿面:「竟敢這樣對我,簡直不可饒恕,給我死!」
手中劍已刺向蘇沉。
那慘綠少年見此情形撇了下嘴:「蠢貨。」
潘越這一劍雖然兇猛,但他雙腿受傷,行動不便,空有狠意殺意,卻無技巧威力。蘇沉只輕輕一側,便閃過這一劍,順勢抬膝,一膝撞在潘越腹部,連手都不出,便將他撞翻在地,本人更是看都不看潘越一眼,只是盯著那慘綠少年。
「混蛋!」潘越咬著牙想要起來,迎面是蘇沉的又一記飛腿,這次卻是直擊朝著他的腦袋砸下。
這一下若踢實,潘越不死也重傷。
就在這時,那慘綠少年突然抖手打出一道黑光:「我沒許你殺他,你也殺得了?」
蘇沉頭一甩躲過,那慘綠少年已飛身上前,一腳將潘越踢飛:「還不快離開這兒?在這裡礙手礙腳做什麼?」
說著兩手一擺,幻化出千道掌風,拍向蘇沉,每一道掌風都帶著腥臭之氣,卻是蘊有劇毒。
他叫毒蜈孔砷,不是說他的血統是毒蜈,而是他除了擅長用毒之外,還精通一種掌法和一種身法,施展出來如千手千腳,再配上那劇毒之掌,是以有毒蜈之名。
蘇沉面對這漫天毒掌,也不得不退避。
那邊潘越被一腳踢出戰團,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蘇沉,再掃了一眼孔砷,知道自己插不進這戰鬥,只能哼一聲扭頭就跑。
見他跑走,蘇沉也不氣,反倒笑道:「你震的相信他會記住你的救命恩情?你剛才踢了他一腳,看他看你那眼神,只怕連你都嫉恨上了。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是不懂感恩的。」
孔砷桀桀怪笑:「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是個什麼貨色嗎?不過我不需要他感恩,只需要他乖乖聽命就好。」
「你確信他會聽?」
「你以為我那一腳是白踢的?他早就中了我的毒啦!」孔砷得意道:「反倒是你,被我破壞了殺他的計劃,難道你就不恨?」
蘇沉慢條斯理回答:「你自己都說幫我下了毒了,我還有什麼好在意的。」
「卻不是什麼致命之毒,只是會讓他源力閉塞,另外再留下一種特異的氣味,方便我追蹤。怎麼樣?失望了吧?」孔砷笑道。
「怪不得我聞到一絲特異香氣呢。」蘇沉恍然大悟:「既然這樣,那就是說只要打敗你,再順著這氣味找他就可以了,對吧?哈哈,那我更就不用介意了。」
這兩人拳來腳往,嘴裡還你一言我一語,看似鬥嘴,實則攻心。
蘇沉以潘越忘恩負義相攻,孔砷就以潘越逃跑刺激蘇沉,兩人都在調撥對手的怒火,以亂其方寸,又都沒成功,無論實力心智均屬上上之選。
這刻孔砷連續擊出十餘掌,哈哈狂笑道:「你以為本公子跟你說這麼多,是在廢話嗎?跟我毒蜈交手,竟然還敢張嘴說話,簡直就是找死,給我倒!」
說著全力催動掌勢,一股腥風撲面而來。
果然蘇沉身體連晃幾下,臉上已現出一片黑氣。
「你……」蘇沉臉上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手腳越發虛浮,連退幾步,已是搖搖欲墜。
孔砷得意大笑:「都說了讓你倒,你還不聽!」
一隻手掌已按向蘇沉胸口。
就在按下的同時,心中突然泛其一絲疑惑。
自己的五毒煞雖然強猛,但源士到底不是比凡人,體內自有化毒之功,所以需要時間才能讓其倒下。怎麼眼前這人這麼快就黑氣上臉了?
不對!
他心中警兆泛起,急收手,與此同時,蘇沉一揚頭,對著他一笑,一隻火鳥已從他手中飛擲而出。
雖然只是一隻看似不起眼的小小火鳥,孔砷卻從中感受到巨大的威脅。
他怪叫著飛起,速度在剎那間提升到極致。他號稱毒蜈,千手千腳,攻擊快速,速度也是不慢,急速變向下,那火鳥嗖的一下從他肩頭飛過。孔砷嚇了一跳,這才松口氣,卻看到蘇沉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立知不好。他也是應變快的,在剎那間再度做出正確反應,一個法罩這時正好凝聚完成,罩在身上。
就聽轟的一聲,飛鳥繞飛而至,從後面撞上孔砷,護罩破裂,孔砷吐血飛起。
這傢伙到也是個耐打的,雖受傷卻未昏迷,身在空中,竟然還抖手打出一群毒蜂,直撲蘇沉。
這時候蘇沉爆裂火鳥剛用過,眼看這一群毒蜂飛來,蘇沉已取出一物。
酒壺。
揚手向著毒蜂擲去。
爆裂酒壺的威力沒有爆裂火鳥大,但是波及面更廣。如果說爆裂火鳥是單體攻擊,那麼爆裂酒壺就是真正的群體傷害,這一下炸裂,只一下便將無數毒蜂消滅。
孔砷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就看到空中火雲四起,大片毒蜂跌落,心疼大呼:「我的寶貝!」
他怒視蘇沉:「你該死!」
蘇沉哼了一聲:「說這話前先看看自己的情況。」
正要出手,突然身子晃了一下,腳步一軟,這次卻不是偽裝。
孔砷大喜:「你果然還是中毒了!」
是的,蘇沉的確中毒了。
和毒蜈孔砷這種人交手,想不中毒都不太可能。
不過源士不比凡人,自體有化毒之能,只要不是那種蝕骨化血的催心猛毒,一般的輕度中毒靠自己就能解決。
毒蜈孔砷自身實力有限,太猛的毒他也用不了。只是常年玩毒,抵抗力自然比一般人要高許多,但也因此付出體質下降的代價。為此孔砷特別修煉有強身健體的功法,也才能抵抗火鳥一擊而不昏迷。
這刻兩人一個中毒,一個受傷,景況都不太妙,但彼此對望的眼神裡,卻充滿了兇狠與絕不妥協。
下一刻,兩人一起發聲喊,同時再度出手。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一百四十章 破解
亂石堆中,蘇沉與孔砷戰成一團。
爆裂火鳥與五毒煞對轟,煙蛇步對千影腳,雷音刀對雀翎刃,精神之眼對無華之擊,信風流體術對孔門鍛體法。
兩個人你來我往,鬥了個難解難分,就見平地上時不時爆起一陣的黑霧,紅火,激盪出陣陣硝煙。
孔砷越戰越驚,看蘇沉的眼神充滿驚駭,尖著嗓子叫:「你不是血脈貴族,怎麼會有如此戰力?」
蘇沉哼了一聲,卻不說話。
孔砷見他這樣,心中有數,叫道:「你中了我的毒,不覓地祛毒還敢死戰,等毒氣攻心就晚了。到時候就不是我殺你,而是你自己尋死了。」
蘇沉終於開腔:「這不是潛龍之爭中必然會出現的意外嗎?你剛才救走的那個人,更是已經製造了十多起這樣的意外。在你手裡,想必也有不少這樣的意外了吧?怎麼?可能到對手難對付,就好心提醒了?還是你受的傷要先我一步支撐不住?」
「媽的,你找死!」孔砷大怒。
連續揮出數道毒煞,將一身毒功催到極致。
蘇沉的臉色越發青黑起來,氣息也漸漸衰弱。
孔砷大喜,他這時候傷勢也是不輕,蘇沉的爆裂火鳥威力驚人,更兼能自動尋找目標,每一次出手都需要他全力應對,哪怕只是餘波都讓孔砷負傷不輕。但看蘇沉的樣子,孔砷知道蘇沉體內的毒已越積越重,就快承受不住了。
這場戰鬥,勝利終歸是屬於我的!
孔砷心想。
但就在那時,蘇沉揚手逼退孔砷後,突然抬頭看了看孔砷,臉上露出莫名笑意:「你真以為這毒對我有效嗎?」
孔砷一呆。
就見蘇沉突然一指對著自己胸口戳下。
這一指戳下,黑血飈揚,潑灑出一片黑色魘潮,更帶出撲鼻腥味。
孔砷被蘇沉的做法徹底震住了,目瞪口呆道:「你把我的毒逼出來了?」
蘇沉微笑:「不是很難。」
的確不是很難。
早在毒入體內的時候,蘇沉就開始觀察,他能看寒水仙,看寒血散,自然也能看這毒。
孔砷用的毒,其實是由兩部分組成的,一部分是毒素,一部分是源質。
一種非常特別的源質,能夠幫他駕馭這些毒素對人體發起攻擊。
由於在戰鬥中,蘇沉不可能現場試驗什麼草藥可解毒,但既然有源質的成分在,就有源能運用的機理,就有辦法可以破除。
蘇沉很快發現,這種源質並不強,卻如有智慧一般非常狡猾,在運行過程中竟然會自動規避對手的源力,以免被驅除的命運。
這也是為什麼這種毒驅除困難的原因。
不過蘇沉發現這點後,乾脆反其道行之,不再強行驅毒,而是運行源力,遊走八脈,獨留一支不去理會。
如此反覆數次,大量的馭毒源質與毒素便凝聚一處。當然,看似簡單,內中又有多處細節需要留意,錯非蘇沉雙目微視之能,也不可能輕易做到。
當大部分毒素聚集起來的時候,他一指戳下,直接將聚集的大量毒素放出。
雖沒可能將所有毒素排除,但去掉大半後,剩下的再不足為慮。
孔砷沒想到蘇沉還有這一手,一時也驚得呆了。
沒有侵蝕自己的毒,蘇沉氣勢陡漲:「這次你還有什麼手段?」
對著孔砷打出的毒煞衝了進去。
孔砷嚇得亡魂大冒:「停手,這一仗算你贏了!」
回應他的是蘇沉兇猛絕倫的一掌,帶著雷音轟鳴,有若天雷降世,轟然打在他身上,直接震飛出去。
孔砷大口吐血,一時竟爬不起來。眼看蘇沉一步步走來,他慌得不斷向後挪動屁股,喊道:「別殺我!我不是那個傢伙,我沒有殺人為樂的習慣。」
「你也知道他殺人為樂,卻還要救他?」蘇沉繼續一步步走來。
「只是想多個幫手而已!」孔砷狂叫:「他殺人是他的罪,關我什麼事,我顧好我自己的利益就行了啊!」
是這樣麼?
這就是對方的想法?
蘇沉突然停止了腳步。
他看著孔砷,也不說話。
孔砷不知他要幹什麼,只是驚懼的看他。
良久。
蘇沉道:「原來這就是血脈貴族?守護我人類疆域,不受獸族侵襲的血脈貴族?領教了,見識了,明白了!」
語聲不大,卻字字有力,聽得孔砷心中發顫。
蘇沉已來到他身前,踩著他的胸口道:「像你這樣的貴族,存在世間都是一種噁心。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因為還有比你更惡的人需要處理。但是作為強出頭干涉我的代價,我也會給你一個教訓。」
孔砷以為他要對你做什麼,嚇得魂飛魄散,卻見蘇沉說過這話後,卻是取出紙筆在上面寫了些什麼,往他身上一貼,然後從他的玉牌上奪走分數,順手碎了他的牌,讓他回歸。
一眨眼,孔砷已脫離考場,回到高台廣場上。
這裡還聚集著大批被逐出考場的考生。
孔砷又驚又怒,這個混蛋,他竟然把自己的玉牌粉碎,讓自己徹底無緣潛龍。
這就是他說的教訓嗎?
混蛋,你也太小看我了,以為這樣我就沒有辦法進入學院了嗎?哼,敢惹我孔家,我會給你好看的!
孔砷正想著,卻發現周圍的人對自己議論紛紛,正在說著什麼。
呆了呆,低頭看去,正發現貼在身上的紙條。
這是……
孔砷心中陡然冒起不好的感覺。
他取下紙條,只是看了一眼,就險些昏過去。
紙上寫的赫然是蘇沉破解他五毒煞的方法,詳詳細細,清清楚楚,包括他五毒煞的特點,特性,使用時需要注意那些都寫得一清二楚。
毒蜈之所以是毒蜈,首先就是他的毒厲害。
如今五毒煞被人破解,簡直等於功力費掉一般,還叫屁個毒蜈。
孔砷幾乎要哭了,這一手太兇殘了。這以後他還怎麼混啊?
不,是整個孔家怎麼辦?
一想到這,孔砷徹底怕了,他瘋狂大叫:「不許看,不許看,全部忘記!」
只是那些看過破解之法的人,又怎麼可能忘記,一個個哈哈一笑,默記於心。
從此以後,孔門之毒,再難禍害眾人。
與此同時,蘇沉望向潘越逃逸的方向,再一次戴上了面具。
鬼氣森森的面具,正映照了他現在的心情。
潘越必須死!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夜追兇
潘越瘋狂的跑著,曾經的囂張不再,內心已充滿驚恐。
因為他聞到了自己身上發出的那種特殊香味,即便他跳下水去洗也洗不掉。
他的玉牌被蘇沉搶走,導致無法回歸,而他的身上卻多了這種味道,意味著無論是蘇沉還是孔砷贏了,另一個都會追上來找他的麻煩。
這兩個該死的混蛋!
潘越幾乎要瘋掉了。
他在心中瘋狂的大喊,亡命的奔跑,可是兩條受傷的腿卻成了他的拖累,讓他快不起來。
一瘸一拐的奔跑在荒莽大地上,潘越只盼兩個人戰鬥的時間能再長些,好給他更多的逃命機會。
只是跑著跑著,潘越卻感到身後有異。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遠方。
蘇沉!
儘管對方戴著面具,潘越還是認出來了。
他嚇得肝膽欲裂,瘋狂往前跑。
蘇沉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追著。
他現在餘毒未消,暫時速度還上不去,但只要這麼一路追著,就總能追上潘越。
今夜的月色很好,好到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潘越,看到他狼狽逃竄的背影。
他大步追上。
孔砷他可以放過,但是潘越不行。
他必須死!
即便再怎麼努力跑,潘越和蘇沉的距離還是不斷拉近。
潘越心中駭然,終於再一次大叫起來:「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殺人啦!」
三道黑影從林中竄出。
潘越大叫:「我是松林城潘家子弟,有人在後面追殺我,我的玉牌被後面的人搶走了,沒有分數可以給你們。幫幫我,日後定有厚報!」
那三個人看了潘越一眼,確認他身上沒有玉牌脈動,越過他直向蘇沉奔去。
蘇沉揚聲道:「這個人已經殺了十多名考生。」
「不是,是他,是他殺人!」潘越瘋狂叫喊。
三人互相看看,一起向蘇沉撲去,看來是選擇了相信潘越。
也可能只是關注積分吧。
該死!
蘇沉加速衝去,三人已迎上。
「滾開!」蘇沉抬手一只火鳥飛去,正打在一名考生的護罩上,將他當場擊飛出去。另兩人分左右襲來,蘇沉斷刀連斬,一道道青色刀芒帶著無匹凌厲之勢襲向對手。
那兩名考生亦非易與,出手還擊。蘇沉無心戀戰,連續兩個酒壺丟出去,直接將二人炸飛。
收了積分,繼續追下。
潘越已衝入林中,仍在大喊:「有人殺過來了,殺過來了!」
他一邊跑一邊呼喊,很快又有兩名考生被他聲音吸引,撲向蘇沉。
蘇沉也徹底怒了,喝道:「滾開!」
手一抬,兩隻火鳥已對著兩人打去,那兩名考生當場昏倒。
蘇沉收積分再追。
人在生死關頭總能激發出驚人的力量。
潘越就是如此。
明明兩條腿都受了傷,但這一刻卻跑得飛快。而且他似找到了方法一般,專門朝有人的地方跑,一邊跑還一邊喊,我沒有積分,積分都在後面的人手裡,或者來了個殺人瘋子等等,總之為了活命,他什麼話都敢說,什麼謊都敢扯。
一個又一個考生就這麼被潘越引來,又被忽悠著去找蘇沉的麻煩。
蘇沉已漸漸無力解釋,心一橫,乾脆就這麼殺過去。
只要遇到考生也不廢話,上去就是一個爆裂火鳥,打昏,收分。
如果遇到實力強的,就直接一個爆裂火鳥加兩個爆裂酒壺,一口氣三連爆,管你什麼高手強手也被放翻。
蘇沉就像一頭橫衝直撞的猛獁巨象,一路追著潘越碾壓過去。
大量的戰鬥讓蘇沉的源力消耗急劇提升。
但是那塊上品源石卻讓蘇沉可以彌補消耗的源力。
再又一次放翻兩名不開眼的考生後,蘇沉悄然取出那塊上品源石,吸取著內中源力。很快消耗的源力就恢復全滿,收回源石,又開始繼續不知疲倦追殺著潘越。
兩人就這麼一追一逃,竟然一追就是一夜。
這一夜,潘越帶著蘇沉一直跑,也不知欺騙了多少考生為他擋災,一個又一個考生就這麼倒在潘越逃亡的路上,倒在蘇沉的手裡。
蘇沉的分數更是暴漲如潮。
無論蘇沉還是潘越,此時此刻,他們的行為已經把高台上的一群看客看得目瞪口呆。
原本排名五十六的蘇沉,在與王斗山拆夥後,名次非但沒有下降,反而開始狂漲起來。
不僅如此,更是追著一個血脈貴族殺,一路更是勢如破竹,見人打人,見獸滅獸,竟無一人能阻他一分半毫。
這到不是說蘇沉實力已經橫行無敵了,除了暴烈火球加暴烈酒壺的組合實在強大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經歷白天的苦戰後,許多強大的考生也消耗眾多,除非是擅長夜戰的,否則夜晚就是休息時間,趁機恢復體力源力。
蘇沉卻因為有源石之故,完全不需要休息恢復,又擅長夜間戰鬥,結果就是一路行來,竟無人是他一合之敵,直接一路碾壓過去。
只是一夜功夫,就有近百名考生被他放倒,一時間人人驚駭,不知道從哪冒出這麼一個高手。
大量的積分帶來的玉牌脈動驚人龐大,讓許多考生只是靠近都感到膽寒。
這個時候已經很少有人願意招惹蘇沉了。
偏偏蘇沉卻打出了脾氣,乾脆不管對手,見人就是一個爆裂火鳥砸過去。
就這麼一路追殺,不知不覺間,天已大亮,而蘇沉的積分也從一百一十二分,五十六名,直線提升到三百四十五分,第十二名。
考場的規矩,在考核結束前,是不會讓考生們知道自己的名次的,但只看這分數,蘇沉也知道自己的名次肯定低不了。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進入大家的視野,但就算知道了也無所謂。
咻!咻!
兩道人影一前一後,穿過曠野,穿過叢林,穿過小溪,穿過山嶺,就這麼在你追我趕著,就這麼你逃我殺著。
從黑夜追到白天。
當天空亮起第一抹曙光時,蘇沉這才發現原來已經一夜過去了。
天已大亮,潘越卻還像一隻頑強的兔子,依舊奔跑。
「別再追了!」潘越瘋狂大喊:「你他媽有完沒完啊!」
他都要哭了。
從哪裡冒出來這個瘋子,竟是死活不願放過自己,追殺了自己一夜。關鍵那麼多考生,竟然沒一個能打敗他的。
潘越徹底絕望了。
一定要找高手,一定要找高手才能救自己。
正好這時迎面兩個考生走來。
潘越大吼:「告訴我,你們這裡最強的是誰?」
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兩人一愣,本能回道:「水鳥姬寒燕吧,她算最強,還有就是血妖鐘鼎,迷蝶金靈兒,樹弓張聖安也不弱。」
下一刻,潘越已仰頭呼喊起來:「水鳥姬寒燕,血妖鐘鼎,迷蝶金靈兒,樹弓張聖安,你們在哪兒?有人要挑戰你們!」
聲浪滾滾,傳遍八方。
那兩名考生原本想收割對手,被他這麼一喊,嚇得渾身汗毛倒豎,再不敢與他動手,扭頭就要跑。
開什麼玩笑,敢挑戰第一區四大強者,這是何等存在,自己是萬萬惹不起的。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悠悠飄來:
「呦,這是什麼人這麼牛氣,一口氣挑戰四個啊?先讓本姑娘會會。」
香風飄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四十二章 迷蝶(上)
出現的是一個年紀不大的綵衣姑娘,銀盤般的小圓臉,個子不高,卻有一對極其水靈的大眼睛,手裡還拿著一條奇特的小馬鞭。
在她身旁還跟了一人,出乎意料,竟然穿了一身亮銀甲,手提鑌鐵槍,看起來就像個沙場武將,關鍵是考官還讓他帶進來了。只是表情卻有些呆呆木木的,仿如痴傻一般。
走慢了幾步,那圓臉姑娘竟然回身就是一辮抽打在銀甲少年身上:「還不快走,磨磨蹭蹭的廢物東西。」
那銀甲少年便快走幾步,也不辯解。
那兩名走開的考生見到這圓臉少女,一起嚇得臉色大變,如見了鬼般。
「是迷蝶金靈兒,快走!」
兩人撒腿要跑。
金靈兒一回頭看向那兩人:「我讓你們走了嗎?」
那兩人聞聲竟同時止步。
「回來!」金靈兒已道。
兩人竟乖乖轉頭回來,看金靈兒的表情瑟瑟發抖,竟如遇到什麼惡魔一般。
潘越見了,躡手躡腳的想從另一邊離開。
金靈兒也不回頭,只哼了一聲,那銀甲少年已飛身而出,一槍刺向潘越。
潘越大駭,忙回跑向金靈兒,口中大喊:「松林潘家,潘越見過迷蝶仙子!」
「你就是那個要挑戰我第一區四大高手的人?」金靈兒好奇的看潘越。
「不,不是我,是他!」潘越一指身後,一個人影已然出現,正是蘇沉。
「他?」金靈兒看向蘇沉,大眼睛忽閃忽閃著不知在想什麼。
蘇沉也看到了金靈兒,更看到了匍匐在她腳下的潘越,當然更猜得到他會說什麼。
但他沒有做過多辯解,因為他知道,就算辯也沒用,這些人,一個個都覺得能吃定自己。你辯了,他便認為你怕了,反而更加來勁。
所以他只是走過來,在金靈兒不遠處站定,然後指指潘越道:「這個人,是我的。」
「我聽說,你打算一個人挑戰姬寒燕,我,鐘鼎還有張聖安?」少女抱起手臂。
「對你來說,真與假有意義嗎?」蘇沉問。
這個回答讓少女眉頭一挑:「我就知道這個傢伙在撒謊,沒有人這麼傻,會去挑釁姬寒燕那個瘋女人,不過也的確沒意義。你既然敢面對我,那肯定也是有幾分底氣的,那就總得較量一下。」
她說著,回頭看向那兩名考生:「你們兩個還不快去給我教訓他!」
竟然是驅策他人為她作戰。
偏偏那兩名考生還真聽了,一起呼喊著衝上來。
早在說話前就已經做好戰鬥準備,蘇沉手一揚,兩隻爆裂火鳥已同時飛出,撞向兩人。他對爆裂火鳥越來越熟稔,只要有時間,已經可以同時凝聚兩隻了。
那兩名考生也不是弱者,但在遭遇爆裂火鳥的一刻,還是被當場炸到飛起。
這一幕落在金靈兒眼中,俏臉兒也是微微一沉:「果然是個狠角色。」
竟是向後退了幾步,同時那銀甲少年,已擋在她身前,手中鑌鐵槍一擺,指向蘇沉。
蘇沉看看那少年,再看看金靈兒:「你就是指著別人給你作戰的嗎?」
沒想到金靈兒一笑,回道:「說對了!」
一掌拍在潘越的腦袋上,潘越全身一顫,整個人都開始顫抖起來,兩隻眼珠不斷的眨動,就像是被雷電劈到了一般。
片刻,金靈兒收手,潘越已站了起來,只是目光已變得呆滯,整個人看起來痴痴傻傻,與那銀甲少年沒什麼區別。
金靈兒一指蘇沉:「給我上!」
潘越回頭看向蘇沉,嘴一呲,發出野獸般的吼叫,竟然直朝著蘇沉衝了過去。
「迷蝶金靈兒……」蘇沉輕吐出聲。
他終於明白這個名字背後的意義了。
原來對方竟然擁有能夠控制他人的能力。
是幻術?
只有取錯的名字,沒有取錯的外號。控制他人的方法或許有狠多,但是金靈兒所用的卻必是幻術。
只是作為血脈貴族,她的幻術可比黎要高明多了,竟然能夠直接駕馭他人為己使用。
如果黎有這手,自己當初早死了。
這刻潘越狂吼著衝過來。
看到他瘋狂的樣子,蘇沉嘆了口氣。
潘越一路逃亡,不斷為他招敵,卻最終也給自己找來了麻煩。他或許永遠也想不到,自己會有反身相撲的一刻。
信手空劈,雷鳴勁發,在空中爆出一股強烈渦動捲向潘越。
就在他出手的同時,那銀甲少年也發力前衝,鑌鐵槍槍身一擺,大槍如龍飛至,整個空氣都被這一槍攪動風雲,形成巨大的風漩壓下,赫然也是一記強力源技。只看威力,多半也是血脈源技。
蘇沉急退,煙蛇步起,同時不斷斬出雷鳴刀勁,刀槍對撞中,迸發出交鳴脆響。藉著後退之勢連連卸力,饒是如此,也是連退數十丈才真正完全卸除這一槍之力。
同時潘越也揮劍而上,他本就是血脈貴族,實力不弱,只是先前被殺寒了膽,沒了氣勢。現在被金靈兒控制後,膽怯盡去,反而能夠真正發揮出自己實力,雀翎刃不斷刺擊,在空氣中發出斑駁爆響,看似輕靈的劍法卻暗藏兇狠殺機,一旦中劍,就會立刻癱瘓戰力。
兩人這一聯手進擊,逼得蘇沉也認真起來。
身形如煙飄動的同時,不斷揮斬出兇狠刀勁,就聽一道道炸雷般的聲響暴起,剛猛的氣流在空中攪動風雲,不斷炸裂。
蘇沉的雷音刀,終於達到了小成地步,每一次出手,都有雷鳴暴勁觸發,就像是空中埋雷一般,雖然威力還不是狠強,卻勝在快捷,只是剎那間便有數十個音雷埋於其中。潘越與銀甲少年一路衝來,激發音雷無數,就聽轟隆隆的連續炸響,那銀甲少年還好,潘越卻是被炸得遍體鱗傷。
金靈兒看得目中異彩連閃:「奇怪,怎麼他用的步法像是騰蛇顧家的煙蛇步,這音雷手法卻像是雷靈白家的絕技,這個小子是誰?竟然掌握兩個家族的絕學?」
這少女竟是見識頗為廣博,連顧家的煙蛇步都認了出來。
這刻蘇沉以一對二,卻全然不懼,他看起來是在被兩人壓著打,但是章法絲毫不亂,在不斷後退的過程中不斷製造出音雷伏擊,再時不時夾以爆裂火鳥給予反擊。反觀那銀甲少年雖然實力強悍,卻神智被人控制,導致戰法呆板,應變不足。潘越更是兩腿有傷,雖然恢復了戰鬥的勇氣,卻失去了戰鬥的智慧,戰力只比普通考生強上少許。
導致的結果就是兩人聯手,雖然場面佔據優勢,實則一直在吃虧,估計再打下去,就會被蘇沉生生磨滅。
金靈兒看得兩眼生光:「果然有兩下子,同時面對兩個血脈貴族,竟然還能打得有聲有色,步步為營,不光有強大的源技,還有出色的戰鬥智慧。不過可惜……」
她吃吃笑了起來:「可惜你面對的不是兩個血脈貴族,而是三個呦!」
說著她看向蘇沉,眼中閃現出神異的色彩。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迷蝶(中)
不斷運轉步法,看似驚險,實則一切盡在掌握。
蘇沉正與兩人纏鬥,突然就覺得眼前一黑,竟莫名暈眩了一下。
此時他剛擋下銀甲少年的鑌鐵槍,正要閃躲黯滅劍,這一暈導致他速度一慢,黯滅劍已然刺來。情急之下,蘇沉硬生生抵著那暈眩感將身體一扭,劍鋒從他腰間擦過,帶出一抹血花。
雖然只是輕傷,卻見那傷口驟然炸裂,形成一個猙獰傷口,原本微不足道的劃傷,被黯滅劍一擊,立時變成輕傷。
蘇沉再退,看向金靈兒,就見她正對著自己嬌笑不已,雙目中隱含異彩,蘇沉只是與她對視一眼,就感覺暈眩感越發強烈。
心知不好,連忙低頭不看她,饒是如此,那攝人心魂的笑容依然在他心底不斷浮現,更有隱隱約約的笑聲不斷在耳邊徘徊,影響他的心情與判斷。
幻術!
與黎不同,金靈兒的幻術更入人心,專對神智下手。
這刻見蘇沉受傷,金靈兒笑道:「竟然這麼快就恢復過來了,真是可惜……那就再試試這個吧。」
她說著身形一轉,人已翩翩升空,綵衣在陽光下轉動,折射出迷離彩光,乍一看還真像只彩蝶。
接著金靈兒手一揮,一股帶著異香的風潮乍現,捲向蘇沉。
如果是熟悉她的人在這裡,一定會驚呼出聲,金靈兒竟然將自己的玉露香都用出來了。
迷蝶二字,就像毒蜈一樣,其實也代表著兩種含義。前者迷,代表幻術威能,控人神智。後者蝶字,則代表著玉露香。
金靈兒看似隨意,其實已經將自己的壓箱底牌都拿出來了。
玉露香吹拂,直取蘇沉。
蘇沉不知道這香有什麼用,但不用想都知道不好對付。
雙手連拍,雷音震爆,將香風盡數震盪在外。
沒想到這香風卻不是針對他的,白騙了他一輪出手,卻見銀甲少年和潘越同時吸了一口,整個人立時精神煥發。
那銀甲少年一槍向蘇沉刺去,槍去如龍擺尾,帶起驚人聲勢。
蘇沉橫刀相隔,只覺得這一槍力大無匹,自己竟不能抗,盪開刀鋒,一槍戳在蘇沉身上,只一擊就將蘇沉的護罩破碎。同時潘越黯滅劍再至,速度竟比之前快了一倍,蘇沉再閃不過,只能將早就凝聚好的精神之眼放出。
那本是他準備湧來偷襲金靈兒,剛才他看似專心纏鬥,其實一直都在找機會對付金靈兒,卻在這刻被潘越一劍逼得提前用出。
潘越一滯,蘇沉身如輕煙飄飄飛出,這才堪堪躲過兩人強攻,內心也震驚不已。
原來這香風不是毒氣,而是可以提升人的戰力的。
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拒絕,而是狠吸一口了。
不,不對,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玉露香豈不是只能對付那些沒準備的,有準備的人完全可以搶吸。
所以……
蘇沉看潘越和銀甲少年,只見兩人越發狂熱。
心中一動,已然有數。
只怕這玉露香本身也有影響神智的效果,誰要是以為是好東西跟著搶,就反著了對方的道兒。
再看金靈兒,從空中飄飄落下。
蘇沉沒有攝入玉露香,她也不失望,只是嬌笑著吹出一口氣。
於是香風席捲,蘇沉眼前已是幻象叢生,竟看到有無數個潘越和銀甲少年向自己殺來,一時之間也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玉露香不是毒,也不是藥,而是一種血脈源質,可以在外放後繼續接受血脈擁有者的操控,不但能攝人心魂,激發戰力,還能寄託幻念,叢生萬象,端的是妙用無雙。金靈兒年紀還小,還不能真正發揮它的作用,否則整片戰場都在她的幻術影響下,虛實難辨,真假莫分,威力才是真正強悍。
即便是現在這樣,蘇沉也感到難以敵對。
他看向金靈兒。
突然開口:「我見過毒蜈孔砷,他的毒很厲害。」
金靈兒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說這個。
蘇沉繼續道:「可他敗了;我見過一個非常擅長夜戰的傢伙,在黑夜中戰鬥完全不受影響,可他也敗了;我還見過一個精擅寒流攻擊的考生,他的源技甚至可以直接破除對手源技,他也敗了。他們之所以會失敗是因為他們的源技雖然強,卻從來不是無敵的,他們有著自己的侷限。」
金靈兒的面色微微凝重,她看著蘇沉,蘇沉繼續道:「你的幻術很厲害,能夠控制別人為你使用,理論上只要控制一個強者,你就無敵了。可你沒有,你剛才提到姬寒燕時,說『沒有人會傻到挑釁那個瘋女人』,這意味著什麼?你控制不了她,對嗎?你非但控制不了她,你也控制不了象張聖安,鐘鼎這樣的存在。這就是你源技的侷限?你控制不了實力比自己強的人。」
金靈兒臉上閃過不屑:「這就是你打到現在的發現嗎?是又如何,能對付你就夠了。」
「不!不是這樣!」看到金靈兒承認,蘇沉卻突然搖頭:「幻術的控制不是以實力為標準,而應當是意志!」
金靈兒臉上終於現出一絲驚訝。
蘇沉微笑:「看來這次我說對了。」
「那又如何?知道了這個對你有什麼幫助嗎?」金靈兒拂動香風,幻象再凝,掩護著潘越銀甲少年衝殺而至。
蘇沉全力抵禦,嘴上卻依舊道:「我還沒說完。你來的時候,只帶了一個人,現在卻同時控制兩個人向我出手。如果你的源技這麼強大,為什麼你早不控制多一些?我是說,已經兩天了,如果你願意,你完全可以多控制幾個人為你賣命的。可你沒有,你只帶了一個人,這是為什麼?還有剛才的交手,你先控制了兩人出手稱量我,然後再控制潘越。如果你不是那麼笨的話,為什麼不同時控制四個人一起向我出手?甚至現在那兩個人也還躺在地上。只要喚醒他們,一起對我出手,以五對一,我必敗無疑,為什麼你不這麼做?」
金靈兒的臉色終於變了。
蘇沉笑道:「因為也有消耗,對嗎?你可以控制多個目標,但每控制多一人,對你的負擔都會加重。所以你長期保留控制一人為你賣命,只在戰時才臨時增加一兩個。所以,我其實沒必要和你拚命的。只要堅持信念,你就控制不了我。而我只要咬牙打下去,就算贏不了,拖也能把你拖垮,我說得沒錯吧?」
「該死!」金靈兒終於慌了。
蘇沉說得沒錯,這正是金靈兒最大的弱點。她雖然有強大的控制源技,驅使他人為自己賣命,但一不能控制意志強大之人,二不能控制過多目標。控制他人神智每時每刻都在消耗她的源力,而且會隨著人數和反抗意志的提升而倍增。若非如此,只憑這一手她早就無敵了——只要把姬寒燕,鐘鼎,張聖安控制住,誰能戰她?
偏偏蘇沉卻一眼看出她源技的破綻。
消耗,堅持,只要撐下去,就能贏。
不僅如此,蘇沉甚至還用言語挑撥。
他低喝道:「潘越,還不醒來,難道真想被別人控制一輩子嗎?」
潘越眼神一片迷離,腦海中的反抗意識開始加強。
「糟糕。」金靈兒大吃一驚,忙加強對潘越的控制,只是如此一來,消耗越發增大。
兩個沒用的混蛋,怎麼還不快點解決對手。
金靈兒氣得大罵。
偏偏這時候蘇沉把所有力氣都用在逃跑上了,煙蛇步運用到極致,連還手都不還了,打定了主意就是一個拖。
金靈兒臉色越發難看:「混蛋,以為光憑這一手就能對付我嗎?即便不用幻術,迷蝶金家也不是好惹的。」
她手中多了一把長劍,翩然飛向蘇沉,一劍刺出萬千光華,真是身似飛煙劍如雪,直耀廣寒刺蟾宮。
三大血脈高手同時發威,槍風劍影交織出最驚人的瀾流。
面對這恐怖槍劍大潮,蘇沉唯有退。
一邊退,還一邊從戒指中取出東西不斷砸向對手。這些東西亂七八糟什麼都有,有吃飯用的鍋碗瓢盆,也有殺掉凶獸後得到的獸皮獸骨,甚至還有一些奇怪的瓶瓶罐罐和酒壺。
看到這種情況,金靈兒嬌笑:「果然已經沒什麼手段了嗎?連這種垃圾都拿出來。」
笑聲中,全力搶攻。
就見她蝶翼翻飛,五華綻放,盛放出迷離光彩。不得不承認,即便沒有血脈幻術,這金靈兒的戰力也是一把好手。再加上左右二人支持,數大血脈源技一起爆發,任蘇沉如何也擋不住。
然而就在那時,金靈兒卻看到蘇沉臉上露出詭異笑容。
那笑容落在金靈兒眼中,心底本能的升起一絲不妙。
她察覺到了危險,卻不知危險來自何方,心知不好,本能的向後退了幾步。
卻見蘇沉收手,做了一個蓮花盛開的手勢。
那是……爆炸?
金靈兒的眼中升出濃濃悸意。
那一刻,她唯一能做的是全速給自己套上法罩。
轟!
巨大的爆炸已從她腳下盛放,有如紅蓮盛開,將金靈兒拋入空中。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迷蝶(下)
這一下爆炸無比狂暴,且範圍廣袤,一下將數十丈方圓之地全部囊括進去,同時也將三人全部捲入。
金靈兒更是就處在爆炸的核心範圍內,狂野的衝擊波一下將迷蝶掀飛至空中,破碎法罩,餘波衝擊,讓金靈兒當場吐了一大口血。
她還想堅持,手中劍舞動光華,可是下一刻,蘇沉的一眼看來,讓金靈兒識海一震,這才意識到對手竟然也有精神控制的秘技。
可惜領悟到這點已經晚了,一隻爆裂火鳥接踵而來。
金靈兒已經來不及抵禦,突然較吒一聲,就見潘越已飛身而上,竟是用他的身體替金靈兒擋住火鳥。
只是他先前受創已然不輕,這一下硬抗,直接在胸前炸開一個大洞,在空中灑著血雨落下。
下一刻又是一物飛來。
那是一個酒壺,看起來不大,但金靈兒本能的知道,絕不能讓它靠近。
關鍵時刻,她尖嘯一聲,吐氣開聲,一道銀光從她空中飛出,打在那酒壺上。
砰,酒壺爆裂,強大的衝擊波將她再次推飛數丈。
這一下,她終於真正明白剛才發生的爆炸是怎麼回事了。
然而已經晚了。
迎接她的是蘇沉兇狠狂暴的一拳。
砰!
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蘇沉一拳砸在她臉上,將她放倒。
做好這件事,蘇沉長噓出一口氣,腳下一陣虛浮,卻是險些摔倒。
剛才這一戰,他看似輕鬆獲勝,卻贏得頗為艱險。
一人獨鬥兩大血脈貴族,他打得看似瀟灑,其實卻相當艱難。
戰鬥中的數學是很奇怪的。
當實力相近時,一加一大於二。
當實力相遠時,一加一小於二。
象潘越銀甲少年這類人,其實力與蘇沉相差不大,所以兩人聯手,對蘇沉造成的壓力是相當大的,何況還有金靈兒本身也不弱於一般好手。
正常情況下,他根本沒可能贏。
即便是有爆裂酒壺也沒用。
蘇沉很清楚,象金靈兒這樣的人肯定擅長保護自己。自己只要把酒壺扔過去,就算她沒見過,也肯定會躲避。而剛才她凌空釋放玉露香的做法更證實了她的速度同樣不慢。
所以蘇沉沒有立刻使用,而是換了一種做法。
他先故意放話,指出金靈兒源技的缺點,指名只要拖下去,就能耗死金靈兒。金靈兒到底經驗尚淺,果然上當。
其實以當時的情況,蘇沉未必能拖過金靈兒,可能沒耗掉她,自己就先被擊敗。
但是被蘇沉用話一詐,金靈兒亂了方寸,主動追擊,就給了蘇沉機會。
蘇沉的酒壺是通過兩種液體混合產生爆炸的,爆炸的時機取決於液體融入的速度。
以前蘇沉使用酒壺總是把壺柄扭到最大,讓兩種液體在第一時間融為一體,從而瞬間爆炸。
但在剛才的戰鬥裡,蘇沉卻故意把酒壺的壺柄扭到相對較小的位置,使液體融合速度變慢,推遲爆炸時間。這種做法早在當初實驗的時候蘇沉就徹底掌握,可以精確計算到秒。
將酒壺設置好爆炸時間後,蘇沉就把它們摻雜到其他物品裡當廢物一起丟出去。
這些東西飛出後當然對三人沒什麼威脅,也不會立刻爆炸,所以金靈兒也就失去了戒心。
但她沒有想到,丟出去的東西竟然還會延時爆炸。
蘇沉一直在數時間,並在爆炸發生前,將三人引入轂中。
可以說一切都是精心的計算,只要其中一個環節出錯,這場戰鬥敗的就是他。
饒是如此,因為一點小小的計算失誤,蘇沉自己也受到了波及,受到些餘震。總算他實現套好多層法罩,才沒讓自己受傷過多。
但一場大戰下來,也讓蘇沉一陣心力焦疲。
這刻放倒金靈兒後,再看潘越,這才發現他剛才受了那一記火鳥轟擊,竟是已經死了。
看到這情形,蘇沉也是微微呆愣了片刻。
他自語:「這才叫意外。」
鏗!
有聲響在背後響起。
蘇沉急速轉身,卻看到那銀甲少年正自站起。
剛才的一連串酒壺爆,其實受到衝擊最多的就是這少年,沒想到他現在竟然還能站起。
這些血脈貴族,果然沒一個好對付的。
蘇沉正待要戰,卻看到那少年呆呆地看著金靈兒,似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大叫一聲轉頭就跑。
他竟然跑了?
「……」蘇沉無語。
看來這少年已恢復神智,只是這心智嘛卻是不敢恭維。
這麼膽小,難怪會被人控制了。
「好吧,現在就剩下你和我了。」蘇沉回頭再看金靈兒。
————————————————
蘇沉不知道的是,當他放倒金靈兒時,高台上已是喧嘩成一片了。
考核進入到第三天,留下的考生已越來越少,精英考生則越來越多的出現在光幕上。
蘇沉的出現頻率也明顯增加,剛才那一戰更是完全展現在眾人面前。
蘇沉竟然打敗了迷蝶金靈兒?
昨夜一夜追兇,已經讓他的表現驚豔到大家。但是再如何驚豔,也不會有現在這一刻吃驚。
雖然這小姑娘自身的武力相對一般,但是能夠控制他人為己用,使她在戰鬥時總是能夠以多凌寡,再加上自身也有不錯的戰力,使她在這次考核中明顯處於巔峰位置,僅次於姬寒燕鐘鼎等少數幾人。
沒有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種子選手,竟然被一個沒有血脈的考生給打敗了,眾人皆是震驚不已。
有人已道:「看來,新的龍破軍真的要出現了,取了金靈兒的分數,前十名額注定有他一份。」
「什麼龍破軍,也就是取巧罷了。這個人的真實實力非常一般,正面作戰,絕對不可能是任何一個前十考生的對手,只是生性狡詐,喜弄伏兵。」
「就是就是,他那個酒壺陣擺得不錯,卻終究不是自身實力,哪怕再來一次,金靈兒都不會上當。」
「金靈兒也是過於大意了,才給了他翻盤的機會。」
「話雖如此,能在那種情況下算計到這一切,也是不俗了。」
「卻終當不得大用。機謀詭詐之道,終是小道。獸群面前,什麼樣的攻心之策都是沒有意義的,唯有真刀真、槍的實力才是硬道理。」
「正是如此,他雖然能入前十,卻終究不是龍破軍,沒有他那份實力胸懷。」
「我到覺得,實力總能提升,心智無法修煉。如果是我,我更願意看好這個小子。」
「……這話聽著到也有些道理。」
「不過就算這樣,這個小子也不會有什麼未來了。竟然敢追殺潘家的人,嘿嘿。潘祥絕不會放過他的。」
一眾貴族議論紛紛,驚嘆驚豔者有之,惡意貶低者有之,憎恨憤怒者亦有之。
人群之中,幾雙眼睛死死盯著蘇沉,彷彿要記住他一般。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敢殺我兒,這個蘇沉必須死!」
另一邊裡,蘇長澈也在面臨同樣的煩惱。
一方面,是蘇沉成功進入前十,不少人正過來道賀。但另一方面,蘇沉殺了潘越,注定得罪了一大血脈貴族。
這個時候,蘇家該何去何從?
蘇長澈一時茫然了。
相比之下,蘇成安要坦然多了。
在看到蘇沉殺潘越後,矛盾的心情驟然放下。
彼時正有人向蘇成安道賀,蘇成安沉聲道:「不必道賀,那個逆子,早不是我的兒子了。他有多大的成就,與我無關,闖怎樣的禍患,也與我無關。」
這最後一句,到是徹底道盡心聲。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一百四十五章 新的合作(上)
艱難的坐起,金靈兒只覺得鼻子又酸又痛,用手抹了一把,赫然都是鮮血。
混蛋!
這個傢伙,他打了自己的鼻子!
他怎麼能對一個妙齡少女做出這樣的事!
心中充滿憤怒,然而一抬頭,看到蘇沉向著她一步步走來,氣魄十足,終於意識到不妙,她摀住玉牌叫道:「分數可以給你,但別打碎我的玉牌!」
蘇沉停步,長刀一指金靈兒:「現在知道要談了?早幹什麼了?」
金靈兒眼中憤怒之色一閃而過:「要不是你用卑鄙手段,你以為我會怕你?」
蘇沉搖頭:「果然是大家貴族的小姐,連求饒都不會。」
順手一記刀背抽在金靈兒背上,將她一擊砸趴下。
「你!」金靈兒大怒。
從小到大,沒人敢這麼對她。
蘇沉已掐住她的咽喉,指指不遠處潘越的屍體說:「你最好看清楚那邊的情況,然後你才會明白,玉牌破碎其實不是最糟糕的結局,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
看到潘越的屍體,金靈兒心中一顫:「你殺了他?」
「是你和我。」蘇沉糾正:「那一記爆裂火鳥本來是打向你的。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肯定已經得罪了一個血脈貴族。所以我也沒理由害怕再得罪一個,對嗎?」
金靈兒呆呆地看著他,陰冷鬼面下,無情的雙眼,讓金靈兒心神一顫,所有的憤怒與不屈在剎那間煙消雲散,剩下的唯有恐懼。
那一刻,她鼻子一酸,竟是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看到金靈兒放聲痛哭,蘇沉也一下傻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被列為最強大的幾名種子考生之一的迷蝶金靈兒,竟然還有如此軟弱的一面。
這一刻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哪裡還有先前的強勢。
即便蘇沉也有幾分不適應,原本鋼鐵般堅硬的心腸都為之柔軟了幾分。
輕咳一聲,他說:「好了,別哭了,我沒說要殺你。」
金靈兒哭聲尤然不止,又抽泣了好一會兒才止住道:「那你也不會打碎我的玉牌讓我出局對嗎?」
「如果你保證不再找我的麻煩的話。」蘇沉回答。
「我現在還拿什麼找你的麻煩。」金靈兒嘟囔:「好不容易控制住一個血脈貴族,還因為你丟掉了。現在那傢伙肯定一見我就跑,再想找一個實力強又這麼好控制的就不容易了。」
「但總會再找到的,對嗎?」蘇沉笑道:「如果不是太挑食的話。」
金靈兒白了他一眼:「好吧,我用我金家血脈起誓,只要你不打碎我的玉牌,這次考試我都不再找你的麻煩……以後都不找。」
「瞧,這不是挺好。」蘇沉收刀,順帶著將金靈兒玉牌上的分數奪走。
這金靈兒的分數當真不少,蘇沉一下就得了一百六十二分,看得蘇沉也當場愣住了:「這麼多?」
金靈兒小臉一抽,委屈到無以復加:「再多不還是被你搶走了。現在完了,一下子丟這麼多分,前十肯定沒有啦。」
竟是又要哭的樣子。
蘇沉忙安慰:「喂,喂,你別哭啊。不就是個前十嗎?有什麼好稀罕的。不要在意這些虛名。」
「你懂什麼!」金靈兒叫道:「能夠進入郡考前十的考生,會被列為潛力種子,在潛龍院會有許多額外的好處。」
「額外的好處?」蘇沉一愣:「有什麼?」
「那可多啦。比如最好的修煉地,比如大圖書館的借閱權限,還能指定自己的導師,總之,許多特權只有潛力種子才能獲得。要不然你以為本姑娘幹什麼這麼拚命撈分?要是只為進入潛龍名額的話,本姑娘現在停手都沒什麼影響。沒想到這麼倒霉遇到了你,明明實力比不上人家,卻偏偏還是輸給你了。」金靈兒越說越委屈。
她要是輸給實力比自己強的也就認了,偏偏遇到蘇沉這麼個另類,明明實力不如她,卻用詭詐贏了她,心中自然諸多不服。
「原來是這樣啊。」蘇沉摸了摸下巴。
對於修煉地什麼的,蘇沉到不在意,他有源能之眼在,對修煉資源的需求極少,但是大圖書館的閱覽權限到是很重要。
在這個世界,知識是有價的,從來都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價輕易得到。
潛龍院的大圖書館據說擁有龍桑國內數量最豐富的藏書,不僅有各類豐富的源技,吸納術,同樣也有各類珍貴的知識。
但是要閱讀這些都需要圖書館權限,沒有權限是不可能借閱到任何一本書的。
蘇沉不知道前十種子可以獲得幾級權限,但如果這是一個獲得權限的捷徑,的確應當爭取。
尤其是……他好像已經不需要爭取了。
在獲得了金靈兒,潘越等人身上的積分後,蘇沉的積分已經達到了587分。
蘇沉不知道這個分數是多少,但可以肯定,如此高的分數,多半已經位列前十了。
這一點只要算算就能知道。
本次考生總計一萬多人,平均每人三分,就是總分數三萬多分,再加上投入的凶獸等,估計總分數不會超過五萬分。
以蘇沉587分為例,像這樣的人只要有十個,就得佔掉十分之一的分數。
所以蘇沉的名次注定不可能太低,他要是第五十名,那豈不是前一百名平均分五百,一百個人就瓜分掉五萬分了。
如果考場上只剩下一百人到有這個可能,但一路行來,蘇沉敢肯定考場上至少還有數百到一千人。
如此眾多的人數基礎,注定了排在前位的考生分數不可能太離譜,所以金靈兒所說的已入前十當無太大問題,就算沒進去,估計也快了。
當然,由於潛龍考核只告訴考生分數,不告訴大家名次,因此誰也不能確定這一點,也因此誰也不敢懈怠。
這本也是潛龍院的目的,就是逼得大家不敢知足,不敢懈怠。
蘇沉本來他只想獲得臨北四個名額就知足了,如果不是一路追殺潘越,根本不可能得到這許多分數。但現在既然到了這一步,又知道了入總榜前十的好處,自然不想再放棄。
這刻沉思片刻後,道:「你想要進入前十?」
金靈兒淚眼婆娑的看他:「這不是廢話嗎?」
「我可以幫你。」蘇沉道。
「幫我?」金靈兒愕然:「怎麼幫?」
「我們合作。」蘇沉道:「你不是需要一個控制對象嗎?我來做你的控制對象,如何?」
「啊?」金靈兒徹底傻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四十六章 新的合作(下)
金靈兒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台上的看客們卻已率先明白了蘇沉的目的。
又是一陣喧囂聲起。
這一次,卻是在紛紛議論蘇沉的詭詐。
「我算是徹底服了這個小鬼了,這樣的主意都能讓他想出來。」有人已讚歎道。
「是啊,故意偽裝是金靈兒的守侍,實則有自己的神智,假裝呆板,暗藏機變。一旦戰鬥起來,有不知者必吃大虧。」
「這還不算,關鍵的關鍵還是金靈兒可以另外再找個人控制,隱藏實力,待機而動。」
「明明是兩各人的力量,卻被當成是一個人的實力,不管是誰,都注定會吃個大虧,這個當上得可不會輕啊。」
一眾人等紛紛議論,對蘇沉讚不絕口。
當然也有人冷言冷語,說蘇沉得罪了潘家注定不會有好結果,卻被人不屑道,潘家不過混血貴族,若蘇沉願意投入他家,可保蘇沉無憂。
貴族之中亦有高低,純血混血便是最常見的分法。
那說話的是純血貴族呂家的大人物,在三山郡也算首屈一指的人物,這次能發言力挺,立時得到一批人的阿諛。
連帶著剛才還在擔心蘇沉的蘇家人,一個個心情又放鬆了許多。
若能得呂家庇佑,區區潘家又算得了什麼。
蘇成安剛剛放鬆的心,隨之又變得不是滋味起來,不知道要不要找機會再認回這個兒子。
只是一想到自己這個做老子的竟然要向兒子低頭,隨又有幾分不情願起來,只覺得這等失面子的事實在不願去做。但若不做,如此優秀的兒子可就真要離自己而去了。
心中矛盾與膠著,一時複雜難以言喻。
那邊金靈兒腦筋轉了幾圈,也終於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大喜道:「好主意啊!咱們給他來個扮豬吃虎,有你幫忙,再碰上張聖安鐘鼎他們我都不怕啦。不過……」
她的聲音低落下來:「要裝成神智被控制,可不太容易,你會嗎?」
「你說像這樣嗎?」蘇沉說著,眼神陡然一變,原本靈活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呆滯刻板起來,看起來還真像神智受到控制的樣子。
「咦?你還真行啊,裝的這麼像?」金靈兒大感驚奇。
唯有蘇家的一群人看了心裡痛罵。
靠,這不就是蘇沉裝瞎子時的樣子嗎?
某些方面,瞎子與失神者的確是有幾分相近,兩者都是眼神無光,呆滯麻木。
蘇沉裝得這麼象,可見這裝瞎子不是一天兩天了。
顧輕蘿看著蘇沉那熟悉的模樣,小臉兒越發陰沉起來,心裡不住的嘀咕:「如果……那麼……你就死定了!」
想到後來,一股煞氣已在身邊凝聚,到是嚇得周邊人紛紛後退,想不通這小姑奶奶發什麼威。
那邊金靈兒和蘇沉到是商議已定,當下就這麼做了。
接下來的時間,這兩人形成搭檔,在第一區四處捕獵。
本來金靈兒雖強,卻不代表可以橫行無忌。畢竟一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能夠留下的考生大多實力較為強悍,其中不乏血脈貴族。二來就是考生也各自聯合,三五成對。所以一直以來金靈兒也是尋找合適的目標才會發起襲擊。
事實上,誰也不可能見人就打,懂得選擇對手本就是每個考生必須掌握的經驗。放眼整個考區,大概也就是水鳥姬寒燕那個瘋女人才不需要考慮對手,從來都是見人就戰,一路碾壓吧。
但是與蘇沉合作之後,金靈兒的可選攻擊目標一下就大了許多。
金靈兒本就是考生中數一數二的強者,蘇沉的實力也不弱,兩人聯手,再玩了那麼一手扮豬吃老虎的把戲,當真什麼人遇到都要吃個大虧。
當天下午,二人就遇到了一個頗有實力的五人小組。或許是看到金靈兒只有「一個人」,覺得自己以五打一有希望,於是便一擁而上。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金靈兒肯定不會硬挑五名對手,畢竟她就算控制兩人,也是以三對三,只要對方能撐下去,輸的就是她。
但現在情況不同,金靈兒從一開始就沒控制蘇沉,所以擁有最大程度的控制名額。
她上來就選中了兩個意志最低的強行控制,局面瞬間轉變,由二對五轉成四打三,蘇沉再暴起發難,上來兩個爆裂火鳥加一個酒壺先驅一個出局,剩下兩人再無法支撐,當場被打了個落花流水,氣得一起破口大罵金靈兒和蘇沉狡詐無恥。
成功的合作讓金靈兒喜笑顏開,如此一來,金靈兒的積分終於又有所回升。
戰鬥結束後,金靈兒保留了一個實力還算不錯的考生長期控制,卻不讓他出面,只潛藏在暗處。
一切正如那些貴族們所預料的那樣,這兩人的搭檔成了第一區最大的欺詐犯,誰也沒想到一向獨來獨往的幾大高手之一的金靈兒竟然與人有了合作,而且合作得如此隱秘,幾乎每個遭遇者都吃了大虧,事後紛紛痛罵不已。
但痛罵歸痛罵,蘇沉與金靈兒的分數在快樂的上漲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當時間進入到第三天下午時,蘇沉與金靈兒正在繼續裝神弄鬼的走著,突然一個聲音暴喝出聲:「那丫頭,快把我兄弟放了!」
一記兇狠拳風已打向金靈兒。
金靈兒沒想到有此一劫,險些中招,還好蘇沉及時飛起,擋下這一拳,口中已喊道:「王斗山?」
那偷襲者赫然正是王斗山。
他果然也到第一區來了。
沒想到剛一出現,就為了蘇沉向金靈兒出手。
這刻聽到蘇沉喊他,立時愣住:「蘇沉?你他娘不是被這小妞控制住了嗎?我操這是怎麼沒事?」
蘇沉看看王斗山,眼神中閃過感動:「你知道我被他控制了,還敢出手?」
光是一個蘇沉,就不弱於王斗山,何況還要加個金靈兒。
這種情況下,王斗山竟然還敢出手,由不得蘇沉不感動。
王斗山呵呵一笑:「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救過我一次的人,我不能看著你落在這小娘皮手裡無動於衷吧。不過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和金靈兒這小娘皮搞一塊兒去了?」
金靈兒臉一紅:「死胖子說話注意點,什麼小娘皮,什麼搞一塊兒。」
蘇沉這才將先前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下。
聽到蘇沉說他假裝被金靈兒控制,誘騙對手,王斗山哈哈大笑:「幹他娘的,這種事你小子都想得出來,可以啊。這個把戲不錯,好玩,帶我一個!」
「好啊!」金靈兒大喜:「有你在,我們三人聯手,應當可以橫趟整片考場了,就是見到姬寒燕都不用怕了。」
「正是正是。」王斗山連連點頭,想了想又搖頭:「碾壓考場應該沒什麼問題,至於姬寒燕嘛,還是算了吧。」
即便集合三人之力,他竟仍是沒有半點自信。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四十七章 寒霜(上)
隊伍的擴大,讓蘇沉三人的組合威力再增。誠如所言,這樣的組合已經可以碾壓考場了。畢竟一般情況下,考生聯合人數也不會太多,畢竟分數才是根本,人數多了,分數就少了,不會有什麼意義。
於是接下來,三人不管見到什麼人都是直接沖上去。
遇到實力不夠的,自然是強勢碾壓。若是遇到實力強些的組合,三人也會驟然變身。蘇沉王斗山固然是實力暴漲,金靈兒也如玩出憑空召喚的把戲,再「變」出新的幫手,無論人數實力都驟起變化,打得對手措手不及,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三個人就這麼快活的欺詐與收割著分數,一路橫行,所到之處可謂望風披靡。
這段時間也因此成為蘇沉他們最舒心輕鬆的時間,交情也漸漸好轉。
本來金靈兒對蘇沉還滿肚子意見,但是一路合作下來,只覺得這個人還不錯。也算是又些風度的。雖然大家約定了輪流取分數,但每次掠奪分數時,蘇沉都會把實力較強的那個讓給自己。大家都知道,一般情況下,實力強的那個,分數總會相對多些。
此外若是有多出的對手,蘇沉也會儘量讓給金靈兒,讓金靈兒對蘇沉好感大增。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有時就是那麼奇怪,明明是蘇沉搶了金靈兒一大票積分,把她從前十名中拉了下來,現在不過是回饋她部分,就讓金靈兒忘記舊怨,兩人更因此成了朋友。
半天過後,金靈兒失去的分數終於又賺了回來,這也是她賺積分最快的一段時間——扮豬吃老虎的最大好處就是更容易獲得狩獵的目標。
當然,免不了也有硬仗。
下午時,三人組合終於遇到了一個有份量的對手。
血妖鐘鼎。
血妖鐘鼎出身於血河獸家族。
血河獸是上古妖獸,威能恐怖,實力無匹。光輝神朝時期,有血河妖獸肆虐人族領地,造成千里赤地,數萬人死去。最終光輝神朝出動四位搖光境強者,與血河妖獸大戰三日,方得以擊殺。
得血河獸血脈。
其後不久,賜於當時有大功的三個家族,鐘家就是其中之一。
血妖鐘鼎是鐘家這一代的出色子孫之一,血河獸血脈覺醒後,獲得嗜血天賦,可在戰鬥中吸收對手血液而恢復體力源力,更有魔血分身之能,可以消耗鮮血製造血分身,每一個分身都有強大的戰鬥能力,本體更可在血分身中自動來去。
不過和金靈兒的控制一樣,鐘鼎的血分身也不能製造過多,那會對他自身造成較大傷害,算是他的侷限之處吧。
這一戰,金靈兒控制一名考生,再聯合蘇沉王斗山二人,以四對一,血妖鐘鼎則製造出三具血分身,飄忽來去,堪稱是最難捉摸的對手。再加上他的血妖刺,黑煞魔手也都是一等一厲害的源技,竟逼得三人也是一陣手忙腳亂。
不過蘇沉看破他虛實後,果斷採用游鬥之策,不再與他硬碰,更不給他吸血恢復的機會,鐘鼎立刻落入下風。他的三大血分身雖強,卻消耗也重,一旦無法以戰養戰,立刻成為鐘鼎最大的拖累。
最終鐘鼎不得不棄戰離去,此時實力也當真強悍,雖然贏不了三人組合,三人卻也留不下他,最終白打一場,什麼好處也沒撈到。
眼看著血妖赤影一路遠去,三人也沒了追擊的心思,一起坐地喘息。
王斗山搖頭道:「媽的,四打一都沒能解決這小子,果然領主級血脈就是強悍。」
「領主級?」蘇沉問了一聲:「這是什麼級數?」
「你不知道?」金靈兒接口:「哦,對了,你們是無血家族,一般能得到普通妖獸的血脈就不錯了,很少知道上面的境界。那你知道凶獸的境界嗎?」
蘇沉點點頭:「凶獸分上中下品和巔峰凶獸,四個級別分別對應引氣境和沸血境高低段。」
「沒錯,妖獸則只分上中下品,上品之上,就是領主妖獸。」王斗山道:「血妖鐘鼎血脈來自血河獸,血河獸就是領主級的妖獸。」
「原來是這樣,那領主之上想必就是妖王與妖皇了吧?」蘇沉問。
「正是!」兩人一起回答。
血妖鐘鼎的血河獸血脈乃是領主級的妖獸,而王斗山和金靈兒都只是上品妖獸,比起血河獸又差了些,也就難怪不如鐘鼎了。
蘇沉記得王斗山說過,姬寒燕和王斗山的血脈品級差不多,於是道:「那你覺得血妖鐘鼎和姬寒燕哪個更強?」
「姬寒燕也是領主級妖獸血脈,但是鐘鼎和她完全沒法比。」王斗山立刻搖頭:「鐘鼎雖然是領主血脈的高手,姬寒燕卻是號稱五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別說她覺醒了兩重血脈,就算只覺醒一重,鐘鼎也不是她的對手。」
蘇沉聽得啞然。
當初王斗山號稱,姬寒燕之所比自己強是因為她覺醒兩重血脈,現在看來,還真是給自己強撐面子了。
就在那時,金靈兒突然道:「想知道姬寒燕的實力?這還不簡單,親自稱量一下不就行了。」
蘇沉聽得一怔,正想說什麼,卻注意到金靈兒正目光直勾勾地看著他身後。
心中一驚,霍然回首,就見遠處一個人影正高速衝來。
那是一個身穿水藍色衣服的女人,豔若桃李,卻冷若冰霜。
她就這麼朝著三人直衝而來,御風而行,高速行進裡帶起一股劇烈漩流直衝天空,於是隨著她的移動,就有一團冰藍風潮呼嘯捲動,若龍捲風般洶湧而來。
「是姬寒燕!」王斗山大叫出聲。
遠方的女子已揚手,對著這邊遙遙轟出一拳。
於是就聽轟然爆響,三人立足處已炸起一片寒冰風暴。
如汪洋大潮,呼嘯盤捲,將三人淹沒其中。
水鳥風格從來都是霸道絕倫,不說廢話,上來便戰。
霜鳥白冰拳!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四十八章 寒霜(中)
一拳出,平地起寒潮。
雖然達不到大能那般冰天霜地日月無光的層次,卻氣勢囂狂,桀驁肆意,方圓十丈內,盡為白霜,拳風凜冽,更見霜意徹骨。
蘇沉,王斗山,金靈兒三人同時飛退。
卻只覺寒意侵襲,全身麻痺,行動同時一緩,接著是無匹拳勁洶湧而至,強壓三人。
三人同時出手抵禦,砰砰砰連續三聲爆響,爆發出三團氣浪後退,這才落回地面。
雖然誰也沒受傷,卻在這刻同時色變。
在這麼遠的距離,打出的一拳,不僅具有冰封之力,更有這恐怖的不屬於女人應有的超強拳力。
這正是冰雪霜華欺身近,凜冽拳芒炸鋒寒!
只是一拳,就看出這女人的恐怖實力。
怪不得能肆意橫行,讓人談之色變。
那邊姬寒燕轟出這一拳後,速度絲毫不減,繼續高速衝至。
化拳為掌,對著前方遙遙一拍。
霜雪寒冰掌。
與霜鳥白冰拳不同,霜雪寒冰掌沒有那恐怖拳力,但是冰封之力更大,輻射範圍更廣。
一掌拍出,三人只覺得置身之地盡成冰天雪地,寒意徹骨侵襲,簡直連靈魂都要凍結一般,凍得三人瑟瑟顫抖,出手都為之無力。
雖然三人第一時間擎護罩,行源力,運功施法,急速後撤,再度撤離這片危險區域。
但姬寒燕又是一指點出。
玄陰裂魂指。
這一指,點向的是金靈兒。
於是金靈兒臉上驟現大片白霜,整個人竟瞬間僵住。
總算就在指風遙指的同時,王斗山蘇沉沒拋棄她,同時出拳出掌相迎。
蘇沉的爆裂火鳥,王斗山的碎云裂空,一起反衝,與指風對激,在半空中爆發出驚人氣浪,金靈兒也得以擺脫玄陰裂魂指的威力。
三人借力再退。
姬寒燕已再度欺近。
她出第一拳時距離三人三十丈之遙,到第二掌拍出時,就距離拉近到二十丈,到玄陰裂魂指出時,距離就只剩十丈,速度也是快得驚人。
眼看拉近到十丈距離,姬寒燕突然向著空中一跳,身凌高處,對空虛擊,又是一記霜鳥白冰拳。
她所掌握的血脈源技不多,一共就只有這三種,但就是這三種,卻已足夠她碾壓其他一切。
無他,威力強盛!
一拳轟出,勢若重錘,白霜天下。
三人同呼,一起出手抵擋。
此時此刻,面對強勢如姬寒燕這等女人,所有戰術,組合,欺騙,都變得沒有意義,沒有作用。
一切隱藏都只會讓他們自己倒霉,面對姬寒燕的恐怖攻擊,任何隱藏實力的行為都是找死行為。
三人六拳同時擊出,與霜鳥白冰拳對撞,驚爆出聲浪震震。
「姬寒燕,我們沒必要……」金靈兒叫喊,想看看能不能勸姬寒燕停手。
但姬寒燕理都不理,迎面又是一掌。
霜雪寒冰掌大範圍的冰凍,只讓人難以忍受,逼得金靈兒連口都張不開,不得不再次後撤。
以三打一,竟然被一個人逼得連連後退,金靈兒只覺得羞憤無比。
蘇沉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王斗山說姬寒燕是個瘋女人了。
果然是個根本不打算講什麼道理的女人,甚至連聽一下別人說話的興趣都沒有,唯一的興致就是戰戰戰!
這樣的女人,任何語言都無法說通,唯有打上一場,打出自己的尊嚴,才有溝通的可能。
在那之前,她不會聽任何人的話。
所以蘇沉也放棄了幻想,叫道:「事已至此,唯有一戰!」
「好!」
王斗山和金靈兒同時喊了一嗓子。
碎云裂空,爆裂火鳥再出。
同時金靈兒嬌叱一聲,被她控制的那名考生從隱藏點衝出,從姬寒燕後方殺出。
她本人更是玉露香風揮灑,攝魂秘術運用。
只可惜此女意志堅定,攝魂術與蘇沉的精神之眼不同,本質屬於幻術,成功與否取決於目標意志。若目標意志薄弱,則可以控制對手,意志較強,亦能影響身心,但若意志堅定強大,則完全無效。
攝魂術對蘇沉都能產生一定效果,對姬寒燕卻是完全無用。
她理都不理金靈兒的攝魂秘術,連拍三掌,就見氣浪滔卷,直接將金靈兒的玉露香盡數捲回,然後再出一拳,與蘇王二人的碎云裂空爆裂火鳥撞在一起,接著返身一掌,卻是將那被控制的考生打飛。動作如行雲流水,連貫無比。
那考生身在空中,身上已是結成片片白霜,待落到地上時竟是啪的一下摔成數塊。
一擊斃命!
看得三人心中同時一寒。
這個女人或許不是潘越那樣的殺人狂魔,卻也出手極重,顯然絕沒有什麼留手的想法。
姬寒燕已再度出手,一拳一指一掌,冰霜之力橫掃而來,席捲天地。
蘇沉也算看出來了,這女人除了三大冰魄系血脈源技外,至少還練有兩種以上的鍛體源技,所以才能有如此強勢的力量;至少一種速度類的源技,所以才有如此速度;至少一種馭空法門,讓她可以凌空飛行;至少一種專精類的戰鬥法門,所以才能如此快速而精準的發起連續攻擊;至少是高級以上的吸納術,所以才能支持她如此大手筆的揮霍源力。
是的,她的源力絕對消耗的非常快,但也恢復得很快,她的修為等級同樣很高,估摸和蘇沉差不多,可能還要高出一重。
簡直是……妖孽!
難怪她不需要和任何人交談,上來就打。
對她而言,這裡的所有人都太弱了,完全沒有對話的資格。
不過,你同樣也不是無敵的!
那一刻,蘇沉看著姬寒燕,心中亦是戰意滿滿。
此時姬寒燕又是一記霜雪寒冰掌壓下。
她身在空中,居高臨下,一隻雪色手掌卻變得無邊龐大,就這麼當空壓下,帶起冰封之力。
蘇沉看著這雪色玉掌,蘇沉突然雙手一翻,一隻爆裂火鳥已然現行。
這只爆裂火鳥格外的大,同時蘇沉手上血光一現,那火鳥已衝天飛起,正面撞向姬寒燕的霜雪寒冰掌。
砰!
冰與火的浪潮在這刻迸發出最激烈最驚人的瀾流,帶著衝天的火光與雨雪紛飛於人前。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一百四十九章 寒霜(下)
當考場上一場壯觀的冰火交流激盪開來時,看台之上,無數看客一起發出驚嘆的呼叫。
那是對兩名考生的表現最大的讚譽,是對他們實力的認可。
「真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還隱藏了實力,他的爆裂火鳥竟然可以再度增強。」不少人唏噓讚歎道。
但是在有些人的眼中,事情則變得有些不一樣。
顧輕蘿驚疑不定地看著蘇沉。
剛才發生的一幕,別人不清楚,她卻看得最清楚不過。
沒錯,爆裂火鳥的確是增強了,但是增強的卻不僅僅是爆裂火鳥。或者說,爆裂火鳥的威力本來就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是火鳥本身,一部分是讓它飛出去的那隻手。
飛花手!
如果說顧輕蘿之前看蘇沉時就感覺蘇沉的爆裂火鳥似乎有飛花手的影子,那麼現在就可以完全確認了。
爆裂火鳥是由飛花手加上其他源技組合而成的。
不過更重要的是,蘇沉的飛花手在剛才表現出的力量明顯已經超出了無血脈者的應有界限!
這,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很簡單,蘇沉的飛花手的確提升了。
在使用過源質藥劑後,蘇沉對顧家的源技掌握就獲得了極大提升。只不過這種提升其實是潛力層面的,也就是說,以前蘇沉沒用過源質藥劑,最多只能修煉到無血脈者的極限,但在用過源質藥劑後,就可以提升到雜血脈極限了。但只是可以提升到這步,真正要達到這步,還需要自己的刻苦修煉。
過去那段時間,蘇沉一直在苦練飛花手,本來就距離無血脈極限不遠。進入考場後,連番苦戰,又獲得了布魯克公式和爆裂火鳥。戰場本就是最易突破的地方,飛花手終於正式突破無血邊界,達到雜血層次。
飛花手層次提升了,爆裂火鳥的層次自然也需要相應提升,所以蘇沉也一直在醞釀威力更強大的爆裂火鳥。
只不過作為他的壓箱底手段,他一直沒有將這一手段使出來。
他本以為作為自己的底牌,可能在本次考試結束前都不用拿出,卻沒想到遇到了姬寒燕,直接將他的強化爆裂火鳥逼出。
冰與火的對撞在這刻激盪出最絢麗的畫面,也形成最恐怖的殺機。
強化爆裂火鳥抵消了霜雪寒冰掌的威能,王斗山的碎云裂空趁勢而入,那一道天外白光直衝雲霄,直指姬寒燕。
姬寒燕也沒想到這次對拼竟然會是自己落了下風,玉容微愕,第一次出現了人性化的表情。
同時身上寒光一閃,一層冰晶護罩已擋在身前,正擋住王斗山的這一擊。
該死,她竟然還有護體源技。
三人一起大罵。
既然已經露了底,蘇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強化爆裂火鳥繼續飛出,同時喝道:「我負責防守,王斗山,你反攻,金靈兒,你牽制。」
「明白!」兩人一起叫了聲。
王斗山喊得興奮,唯有金靈兒這一聲多少有些委屈。
她的實力其實是相當強的,奈何幻術師作戰著實相當的看人品。如果有一個意志低而實力強的對手讓她控制,她完全可以橫掃全場。可如果沒有,又碰上姬寒燕這樣意志超級堅定的主兒,那就徹底抓了瞎。
可以說金靈兒就是被姬寒燕天刻的,最引以為傲的攝魂術與玉露香對姬寒燕完全無用,金靈兒就只能使用普通源技。雖然她幻術以外的實力也不弱,但是比起蘇王二人則明顯不如,以至於明明是三人中最強的一個,現在反而成了最弱的一個。
至於蘇沉的表現則再度震驚大家。
既然已經拿出了強化版的爆裂火鳥,蘇沉也不再藏著掖著,把強化版的煙蛇步也用了出來。
速度在瞬間提升了近一倍,直入空中,連踏數步,竟躍到比姬寒燕更高的空中,一記強化爆裂火鳥打出的同時,從上而下打向姬寒燕。
沒有誰是無敵的,每個人有自己的侷限性。
在與姬寒燕的交戰過程中,蘇沉已經發現了姬寒燕的弱點。
那就是她擅長由上至下的攻擊,卻不擅長由下至上。
無論霜雪寒冰掌,還是霜鳥白冰拳,又或玄陰裂魂指,都是由上至下打出時,才能發揮最大威力。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姬寒燕才特意學習馭空法門。
否則她吃了撐的浪費源力凌空出手,就為了威風嗎?
蘇沉這一下躍到比姬寒燕更高,把姬寒燕也驚得不輕。
抬手霜雪寒冰掌再出,依然是那片冰雪霜華襲至,冰寒之力徹骨,看似依舊威力強絕,蘇沉卻還是察覺到,這威能比先前至少要下降了一成半。
果然沒錯!
轟!
強化爆裂火鳥與霜雪寒冰掌撞在一起,這一次,冰與火不再是勢均力敵,火勢明顯壓過冰雪,襲向姬寒燕。
與此同時,王斗山的碎云裂空和金靈兒的蝶翼劍也一起刺向姬寒燕。
姬寒燕目光中霜雪光華一閃而過。
她輕叱一聲。
這是她自交手以來第一次發出叫聲。
冰晶護罩再現。
同時姬寒燕連拍數掌。
不再是霜雪寒冰掌,而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掌法,幻起漫天掌影,織出掌風震震,卻是純正的守勢。
轟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響震起。
掌風潰散,護罩破碎,姬寒燕的防守顯然沒有她的進攻那麼強力,在三人的聯手進擊下盡數瓦解。
但她本人卻還是趁此機會飄退。
這是她自戰鬥以來第一次後退。
這一場戰鬥,姬寒燕已經做了好幾件她之前從未做過的事。
第一次防守,第一次後退,卻還有更多。
比如第一次負傷。
砰!
巨大的爆炸聲連番響起。
姬寒燕頭一揚,吐出一口鮮豔的血花。
受傷了,自己竟然受傷了?
她吃驚地看向空中的蘇沉。
他是怎麼做到的?
自己不是已經擋下了他的進攻嗎?
唯有看台上的人看得清楚,就在蘇沉打出那一記強化爆裂火鳥的同時,他其實還偷偷扔出了三個酒壺。
只不過這三個酒壺他是朝著空中扔出的。
和對付金靈兒時一樣,酒壺不是打開到最大地步,而是留了一線,這使酒壺的爆炸也會晚一些。
當姬寒燕全力應對三人攻擊,並後退時,她沒有注意到三個從天而降的酒壺正落下她的後方。
如果她不退,其實什麼事都不會有。
可她這一退,卻是把自己送入了酒壺的爆炸圈中。
當然,蘇沉還無法精準到讓姬寒燕正好進入三個酒壺的圈子裡,三個酒壺實際只炸到了一個。
但就是一個,也夠姬寒燕喝一壺的了。
她受傷了!
她竟然受傷了!
自進入考場以來,水鳥姬寒燕橫掃考場,所想披靡,還從沒人讓她受傷過。
今天,她卻第一次感受到了痛的滋味。
呼!
又是三個酒壺呈品字形飛來,中間夾雜著胖胖的強化火鳥,煙蛇步發揮到極致,在速度,空間與火力上全方位壓制住姬寒燕,下方則是王斗山金靈兒拼盡全力的攻擊。
趁你病,要你命!
三人出手又凶又狠,姬寒燕竟是瞬間入絕境。
就在那一刻,姬寒燕驟然張嘴。
「嘶!」她發出尖利的嘶聲。
帶著無盡寒意的嘶嘯如雪地寒冰沁人心脾,讓所有人心神都是一震,與此同時,姬寒燕身上已爆起一股巨大寒潮,轟地席捲向三人。
這寒潮的威力是如此之大,讓蘇沉的強化爆裂火鳥,酒壺爆裂,王斗山的碎云裂空,金靈兒的蝶翼劍盡如兒戲,在寒風滌盪瑟瑟發抖,在狂風席捲中如葉飄動。
三人同時吐了口血,摔落於地。
眼中一起露出駭然之色。
這個女人,怎麼竟然還有如此驚人恐怖的招數。
果然集合三人之力,依舊不是她的對手嗎?
王斗山金靈兒等人心中一起泛起苦澀。
卻聽長嘯聲起,姬寒燕不進反退,竟然向著遠處飄去。
一片冰冷之聲悠悠飄來:「你很好,我記住你了。」
恩?
這什麼意思?
王斗山金靈兒面面相覷。
蘇沉回答:「我們贏了。」
什麼?
我們贏了?
兩人終於醒悟,原來剛才那一招,已是姬寒燕的強弩之末,在發出那一招後,她無力再戰,只能退去。
「吼,我們贏了!」王斗山與金靈兒一起興奮呼喊。
能夠戰勝姬寒燕,對他們來說,這是莫大的榮光。
唯有蘇沉望著遠方,看著姬寒燕消失的背影,眼神閃爍。
今日一戰,終究是集合了三人之力才勉強勝利。
下一次,我要憑藉自己的力量,真正敗你!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