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蝦寫 -【賊警】《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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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mnrule 發表於 2017-3-27 12:09 PM

第一百八十章 飛鼠

    蘇誠很輕鬆用一套西裝代價換取了目田,走出五連小區,直接上了田龍出租車,田龍鬆口氣:“大爺啊,你這是鬧哪樣?”

    “我也想你啊。”蘇誠笑,問道:“什麼情況?”

    田龍把手機扔給後座的蘇誠:“密碼1234。”

    蘇誠開係統文件夾,打開其中一個文件,出來一張照片和資料。

    林卿,女,二十七歲,國際高中英語和日語教師。資料記載,林卿是美籍華人。她在美國出生,從小在a市長大,十八歲選擇美國國籍。十八歲後前往歐洲和rb求學,二十四歲回到a市應聘國際高中外語教師直到現在。

    很漂亮的姑娘,蘇誠道:“看資料,她不太像是鬼團的人。”資曆太低。

    田龍回答:“恩,這檔次上不了鬼團,應該是a市鬼團成員的下屬。”

    蘇誠問:“林卿有什麼特長?”

    “頭發特長。”

    “……”蘇誠無語道:“幾年來我一直都不會欣賞你的幽默。”

    田龍道:“沒文化的人都這樣……經過我的觀察,林卿應該是一名類似踩點、公關、安排雜務的人。”

    “交際?”

    “恩。”

    “這個要求很高。”這種人是非常難得的團隊核心成員,他們擅長臥底,交際,偵查,熟悉心理學。比如團夥看上一個目標,目標入住酒店,普通人難以接近目標,即使接近目標也容易被懷疑。而林卿就不會,她不僅能輕鬆接近目標,而且在目標死亡後,她也能保證自己最多是證人,而不是嫌疑人。蘇誠道:“我們團隊一直缺一個這樣的人才。”

    田龍麵無表情道:“老板,你這個所謂的團隊,其實就我和蘇三。我已經開了幾個月的出租車了,很想辭職。”

    蘇誠笑:“公司不是困難嗎?要不先改行?你要改什麼改什麼。我先和家裏聯係。”

    蘇誠連接蘇三:“蘇三,接家裏。”

    很快,顧問聲音傳來:“哈羅,蘇,有什麼問題?”

    蘇誠道:“我懷疑塘鵝有一個亞洲團隊……”蘇誠說了白令的事。

    顧問消化好一會,問:“能不能弄到幾個人?”

    蘇誠回答道:“目前金凱來和最少一名成員,七組已經預定了。我估計對方團夥四到六人。”

    顧問道:“這個情報很重要,你還是按照七組的利益辦事。其他事我會交給馬丁。另外有一件事,我聽說你和許璿關係不錯。”

    蘇誠微笑回答:“對,我喜歡她。”

    顧問沉默:“然後呢?”

    蘇誠道:“看情況吧,我不介意娶她。”

    顧問道:“我不認為你會這麼想,你在試探我們的底線嗎?”

    “顧問,不要將我和菲洛娜比較,我愛誰,娶誰,是我的事。工作是工作的事。也許我會冒險,也許我會火中取栗,但是之前我要確認一點,我們合約上說的是我不能和誰戀愛或者結婚,還是說我盡全力完成賊警計劃?”

    顧問笑了笑:“我隻是擔心你身陷愛情,耽誤了賊警計劃。”

    蘇誠道:“我也隻是確認一下。”

    “好吧,再見。”

    “再見。”

    蘇誠掛電話,田龍道:“為什麼挑戰他?這家夥心狠手辣。”

    蘇誠靠在後座椅:“這種人不會因為你挑戰他就弄死你,不會因為你添他菊花就放過你。他做事是有標準的,達到他的標準,達不到他的標準才是他要不要弄死你的原因。從剛才那挑釁我就知道,他對我目前工作非常滿意。時刻關注老板對你的滿意度,這是員工必須做的事。”

    田龍問:“真喜歡許璿?”

    “有點喜歡,我從不說謊。”

    “切。”田龍鄙夷道:“你是嫌走獨木橋不夠刺激,抱塊大石頭才高興。你呢,一向依仗自己頭腦,避免各種兩難的選擇,你也習慣如此,有好的都要拿。但是,老板啊,有時候要做好兩難選擇的心理準備。”

    “我心中有數。”蘇誠問:“你專業人氏,對這個林卿有什麼想法?”

    田龍道:“不著急,如果林卿真的司職交際。上次鬼團被你耍了,人家會想著接近你和左羅。隻不過現在鬼團正在擦上次遊戲的屁股,還沒來得及。”

    蘇誠道:“林卿是國際高中的外語教師,找由頭想必也會經過劉默的女兒劉晶晶入手。對了……警局內務局被掏了,有什麼風聲嗎?”

    田龍點頭道:“有,知道特種飛鼠衣嗎?”

    “一種用於軍事的噴氣式飛機動力服裝,可以滑翔,最高時速可以達到三百五十公裏,適合城市,峽穀等地形潛入作戰。”

    田龍道:“沒錯,飛鼠衣目前在美國軍方還處於實驗狀態,處於試飛階段,黑市已經有貨流出,但是製造水準和安全性達不到軍方標準。兩個星期前,承包此項目的美國tp公司失竊,丟失了兩件實驗品。蘇三通過家裏情報,有線索表明,在一周前,有一件飛鼠衣被走私到a市。”

    “這個厲害了。”飛鼠衣安裝有噴氣式飛機的燃料,還帶有飛行黑匣子,簡單說就是肉體飛機。如果是飛鼠衣,要暴竊內務局就簡單了。高處飛行,貼在內務局外部,入侵,走人。所以內務局失竊案件中,難以找到竊賊進入和離開的痕跡,單方麵認為是內鬼作案。

    田龍道:“我看過飛鼠衣的試飛,相當牛,試飛員在夜間在紐約高樓大廈中高速穿梭,非常靈活。當試飛員接近目標時候,還可以反衝擊減速,利用噴射讓自己暫時懸浮空中。利用各種手段進入大廈。”

    目前高樓安保還不受重視,因為很難想到有人會懸空到達某個位置,最多是安裝了運動警報器。但是有些高樓上百層,不可能全部安裝警報器。再者,飛鼠衣是可以攜帶武器的,懸浮空中,直接開槍殺人也是行得通的。

    人體噴射式飛行在影視中已經非常常見,有些國家技術已經相當成熟。飛鼠衣在滑翔愛好者中不是秘密,並且還是很多年輕人最喜歡的運動滑翔方式之一。軍事飛鼠衣和運動飛鼠衣完全是兩個級別的物品了。

    蘇誠道:“tp公司是美國軍方主要承包商,盜竊難度可不低。為了盜竊內務局資料,先暴竊tp公司?我怎麼感覺這種行為很二。不對,不應該是暴竊……飛鼠衣的情報價值高嗎?”

    田龍道:“飛鼠衣的原理很簡單,如同汽車一樣,大家都知道,都會製造。即使給你一部bba,你也難以山寨出同品質的汽車來。我認為價值情報價值不會很高。有沒有這個可能,這是一個團夥或者一個神偷,不是為了內務局資料而盜竊飛鼠衣,而是為了今後盜竊生涯而盜竊飛鼠衣?”

    蘇誠想了一會:“有可能。”

    田龍道:“飛鼠衣有個缺點,因為速度太快,很多路線和軌跡是經過電腦模擬的。也就是說飛行的航線是電腦控製的。這麼一來,就需要大量的路線照片給電腦足夠的分析資料。”沒有電腦幫助,速度太快,人反應較慢,有可能直接撞上大樓,死的和相片一樣。

    蘇誠問:“找出路線,然後調動沿途的監控尋找拍照的人?”

    田龍道:“老板,隨便提醒一下,和你沒關係。”

    “什麼叫沒關係,這叫挑戰,這叫進取心,很有意思的。”蘇誠想了一會:“也對,等我先把科曼雇傭的人滅了……你上次用狙擊槍殺人後……”

    “槍還在。”

    蘇誠道:“再說吧。”

    田龍對蘇誠性格相當熟悉,問:“老板,你不會是打算把槍送給白令吧?”

    蘇誠回答:“我還要先考慮周全。先要看科曼上不上道,要是不按規矩的亂來,我可會很不高興。不管怎麼說,白雪這姑娘現在算是同事,平時端茶倒水都很殷勤。反正對我們沒有什麼壞處,查不到我們頭上,順便處理下黑槍。再說吧,我不想破壞遊戲規則,希望科曼也聰明點……田,那個什麼……”

    “什麼?”

    “那個……作為老板,很多事情我早心中有數。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不敢說,但是也算是有備無患。你呢,該回國就回國。”

    田龍不吭聲,許久後道:“我欠她太多。”

    “升米恩,鬥米仇,我理解。”蘇誠道:“那就幹掉她。”

    田龍伸起一根中指:“行,我看看……老板,你說我怎麼出現在她麵前比較好?”幾個月後,田龍想接近雷素芬的意願越來越強烈。

    蘇誠道:“開出租車,不小心恰巧運了你妹,找個地方坐下。然後你告訴她你這幾年經曆。接著說一直在幫助你,就是我幫助你妹的人情就算給你了。但是你不知道怎麼麵對雷素芬。你妹肯定會理解。”

    “可以嗎?”田龍不太肯定問。

    蘇誠微微一笑:“你老板我足智多謀,天下無雙。”

    “那……行吧,我整理好安全屋後再說。”

    蘇誠點頭,田龍這漢子都扛不住愛情,要麼說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愛情是神馬?不知道,隻是感覺有一股引力拉扯你過去。但是也不要將愛情當成神聖的,和中二那感覺差不多,屬於人正常的心理成長過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35 AM

第一百八十一章 賣

    金凱來第二位同夥進入大家的視線,名叫錢小龍,a市人,今年三十五歲,二進宮人員。曾經因為飛車搶劫和盜竊車輛被判處兩年和五年有期徒刑。錢小龍最牛是偷車和飆車,因為車輛特殊性,不好銷贓,這手技能就被用在黑車上。當某人需要一輛黑車交易或者做其他壞事時候,就可以聯係錢小龍,告訴錢小龍什麼時候用車,要什麼型號,什麼顏色的車,錢小龍就能把汽車準時送到目的地。

    第二次坐牢出獄時候錢小龍二十九歲,未婚妻和別人結婚了,在片警安排下,錢小龍成為本地一家修車廠的員工,也算走上正道。一年之後去越南務工,兩年後回來。目前自己在城郊位置開了一家汽車維修店,雇有四名夥計。

    客廳會議,方淩介紹了目前掌握的情況。與會人員是七組成員,蘇誠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許璿了。

    左羅道:“沒有證據抓錢小龍。”

    蘇誠道:“這不是問題,這些人隻要抓一個,讓檢察官給個豁免,他們會把同夥咬出來。我現在擔心的是,他們是衛星式聯係。錢小龍也好,金凱來也好,他們互相不認識,他們隻和首領直接聯係。”

    左羅道:“我們現在就可以抓捕金凱來,金凱來作為核心人員,應該知道同夥的身份。但是金凱來招供後,我們也難以拿出證據抓捕錢小龍他們。”

    蘇誠拿過電腦,道:“你發現了沒有,錢小龍這家修車行生意並不算好,而且接的多是十來萬以下出保汽車的維護和保養。錢小龍是什麼水平,檔案都記載了,豪車內部有什麼,他比自己指紋還熟悉。”

    左羅看蘇誠:“你認為這家維修廠有違禁品?”

    蘇誠點頭:“按照錢小龍特點,他能快速運輸某東西給某人。他開了家修理廠,在城郊,比較偏僻。他主業是犯罪,為什麼開一家不怎麼賺錢的修理廠?”

    左羅認可蘇誠所說:“但是前提是不能驚動他。”

    “對,那現在你要決定,繼續用錢小龍釣魚,還是抓人。”

    “錢小龍怎麼釣?”

    “首領,黑客,踩點者,接下去就是打手。”蘇誠道:“我們可以安排人和錢小龍發生衝突,揍一頓錢小龍,或者敲詐錢小龍。打手很可能會出現擺平這件事。但是有個風險,金凱來那邊意外的收到借條,錢小龍跟著遇見勒索。如果我是首領,我會認為其中有詐。我不是一個相信運氣的人,一次偶然我能理解,兩次偶然都撞在一起,我一定會非常謹慎小心。”

    左羅看方淩、白雪和宋凱:“你們有什麼看法?”

    方淩霸氣十足:“抓一個是一個。”

    蘇誠道:“我同意。”

    宋凱道:“頭,我沒意見。”

    左羅沉思一會:“方淩,你申請修理廠搜查令。宋凱,你帶人抓金凱來,突襲,把他電腦東西都搞清楚了。”

    方淩疑問:“不一起動手嗎?”

    “不,”左羅道:“我們要製造出金凱來供出錢小龍的假象。”為審訊做好鋪墊。

    蘇誠驚歎:“陰險。”人不可貌相。

    “這叫策略,開工。”

    ……

    晚上八點,前兩天收債的人又敲開了金凱來房子的門,女朋友開門後,金凱來出來,正準備說明明天會去玄武公司辦手續。特警入場,兩人一個,將金凱來和其女朋友摁在地上,快速搜身,將所有電子產品搜出來。

    宋凱拿出刑事拘留通知書:“金凱來,你涉嫌在韓國進行商業間諜行為現在將你拘捕。”

    “我要見律師。”金凱來臨危不亂。

    “頭套,悄悄拉走。”特警和便衣按照宋凱所說,將兩人帶離。

    物證組的便衣進入房間,先對所有環境進行拍攝,宋凱到書房,安裝攝像頭拍攝書房畫麵,開始自己的工作。

    晚上十點左右,警方悄悄包圍修理廠,左羅和方淩第一時間到達修理廠宿舍樓二層,控製了錢小龍。警方對修理廠進行大規模的搜查。

    蘇誠本人坐鎮七組總部,首先和抽調過來的光頭審訊金凱來。

    “李立,你對金凱來這個身份有沒有意見?”蘇誠問。

    金凱來看看光頭,再看看蘇誠:“我要律師。”

    “對不起,我不知道幫你找什麼律師,是韓國律師,還是a市律師。”蘇誠道:“其實你在韓國幹的那點破事,我們是沒有興趣抓你的。先確定你身份,李立還是金凱來呢?”

    金凱來想了好一會:“金凱來。”

    “漢語說的不錯。”

    “從母親是a市人。”

    蘇誠道:“你這麼配合,我也不藏私。你隻是上了韓國通緝令,沒有上國際刑警的名單,我們對你也沒有興趣。但是你威脅到警察,特別是我們部分人員的人身安全,這沒辦法了。現在你還有機會,就看你自己把握。”

    “我不明白。”

    “你應該明白,當你被捕時候,你應該知道我們盯了你多久。”

    金凱來還是沒開口,但是看得出他正在盤算,光頭看下手表道:“金凱來,現在警方已經包圍了錢小龍的修車廠,修車廠有什麼我相信你心中有數。第一種可能,我們將你移交韓國警察,也許你能脫罪被釋放。第二種可能,你幫助了我們,我們幫助你和韓國警察聊一聊。”

    蘇誠道:“第一個可能的後果有幾種,你自己應該清楚。還有一個可能呢,錢小龍把你們先賣了。”

    金凱來不說話,但是也沒有要求見律師,他知道律師和自己團隊的關係,他現在內心也非常猶豫。

    蘇誠和光頭也不著急,叫了外賣,給金凱來叫了一份,三人吃了起來。大約一小時後,金凱來看見了門口窗戶,錢小龍戴著手銬被送到另外一個審訊室中。

    很快,左羅推門進來,問:“招了嗎?”

    “沒有?”

    “他沒價值了。”左羅道:“在修理廠發現了槍械,錢小龍在車上就商量能不能自首。不要和他浪費時間,走吧。”

    這一次,左羅和蘇誠並不是在演戲,左羅麵對過很多罪犯,當看見錢小龍上車警車後的慫樣就知道修理廠裏麵有大魚。半路,錢小龍就開始和左羅商量,願意配合警察調查,希望能以自首被對待。

    在修理廠的板房宿舍邊,是一間小車庫,裏麵有錢小龍的兩輛汽車。兩輛汽車下麵有深溝,方便人員對底盤的檢修,深溝下被翻出了槍械。十來把手槍,幾百發子彈,還有一個箱子裏麵有一把拆卸的狙擊步槍。另外一條溝下麵有各種東西,竊聽器,定位器,手銬,美元,黃金,警察證件,護照等等。

    錢小龍並不是一個亡命之徒,他知道修理廠藏匿了什麼東西,一坐下來,就對方淩懇求,說自己掌握了很多重要線索,希望能和檢察官談一談。

    錢小龍這樣人是嫌疑犯中是比較少見的,常見的罪犯有幾種,一見麵就慫,什麼都招。較為常見是頑抗,而後在心理壓力下招供。少見的是打死不招。錢小龍這樣,警察還沒審訊就決定賣隊友非常少見。一者說明他思路非常清晰冷靜,二者說明他早預判過發生這種情況時候自己應該怎麼辦?

    錢小龍同時也非常精明,每次做壞事賺錢,他都將錢轉移給了在加拿大讀書的妹妹。內心已經做好被抓賣隊友求生的打算。

    錢小龍這種性格和蘇誠是有幾分類似的,在幹壞事之前,就預謀好幹壞事被發現後的應對方法。橫財要賺,但是命更重要。當然,蘇誠是不會去出賣田龍和蘇三隊友,但蘇誠會不會出賣家裏,這就很難說了。

    蘇誠聽左羅簡單介紹,非常欣賞錢小龍,收拾材料站起來準備會一會錢小龍。這時候金凱來手一拍桌子看兩人:“我知道我們老大是誰,隻有我知道,錢小龍肯定不知道。”

    這人也挺有前途,錢小龍賣隊友,他賣老大。蘇誠有些猶豫,金凱來補充:“我要見檢察官。”

    蘇誠看左羅,左羅有些為難:“一個案子,兩個從犯當汙點證人,檢察官肯定不幹。”萬一就三個人團夥,兩個從犯脫罪,剩餘個倒黴老大……

    蘇誠看金凱來:“除非你知道所有錢小龍知道的,還能再送一個老大。”

    “我可以。”

    蘇誠對左羅道:“先安排檢察官見他。”

    “好。”

    ……

    檢察官正在審訊室和金凱來談判,內務局局長親自陪同,蘇誠和左羅在辦公室裏喝茶等待,左羅有些納悶:“就塘鵝這水準,怎麼招的人忠誠度這麼低呢?”火藥,狼蠍,複仇等等完全不一樣。

    “不,其實罪犯是沒有忠誠度的。第一種忠誠叫投名狀,一個團夥都犯了死罪,這時候他們就有忠誠度,這是很多暴力犯罪團夥會采用的方式,我們老祖宗也懂的這道理,要上梁山,先拿投名狀來。第二種忠誠叫要挾式,在一些高級別團夥常見,以親人為抵押,保證忠誠度。第三種稱之為友誼或者義氣,這是有可能的,但是一個團夥所有人都講義氣,很難。”蘇誠道:“看得出來這個團夥草建,目前沒有做過什麼大案,所以不存在投名狀的可能。如果我是這團夥的成員,我也賣隊友。幹嘛不賣,我們又不熟。出來混,主要是為了錢,難道還為了友情不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36 AM

第一百八十二章 匪首

    左羅道:“這麼看來,塘鵝的越南訓練營是很失敗的。”

    蘇誠有不同意見:“也不能這麼說,他們更注重技能的培養……或者這次我們完全是因為運氣好,假設這個團夥合作作案多次,比如殺死了白雪這位z部門警察,那麼投名狀就算交上去了。另外金凱來所說也證實了他們是一個衛星型的團隊,團隊成員隻和老大直接聯係。這種團隊凝聚力特別差,賣起隊友可以說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左羅道:“這好像不是塘鵝的運行模式。”

    蘇誠點頭:“不是塘鵝在歐洲那樣的運行模式,按照道理來說,應該以歐洲塘鵝為主,本地人幫助歐洲塘鵝,負責後勤,支援之類的工作。”

    左羅沉思一會:“金凱來是韓國人,被通緝後來a市,蘇誠,你覺得他們會不會也是被舍棄的一批人,捏合成一個團隊。”

    蘇誠點頭:“有可能。”

    方淩敲門進來,神情很糾結:“老大,我沒有辦法阻止錢出毒害白令的經過,說是他們目前唯一一起做的犯罪案件。”

    蘇誠驚訝問:“擋都擋不住?”

    “恩,他都給我跪下了。”方淩苦笑:“我突然感覺他好可憐,要不,把豁免機會給錢小龍,我覺得他的誠意都爆表了。”

    左羅不滿道:“胡鬧,我們為辦案,不是談戀愛,看誰有誠意。誰能給我們多的東西才有資格豁免。你和他說檢察官還在路上,讓他等等。”

    內務局的便衣敲門,在門口道:“左隊,這邊已經談妥了。”

    蘇誠對方淩道:“對他說明吧。”

    錢小龍剛才那哀求顯然真情流露,讓方淩有些不忍,小心問:“要不,算自?”

    左羅大怒,一拍桌子:“你他媽有完沒完?”

    方淩臉黑黑轉頭就走,進入審訊室,還沒關門,錢小龍又跪下了:“警官,我知道檢察官來了,讓我和他談好不好?我不要豁免了,隻要免死就行,隻要算自免死就可以……”

    方淩看地上的錢小龍愣了好久,她一個剛硬的女子,同時又是一個心軟的妹子。錢小龍是二進宮人員,參與團夥犯罪,藏匿大量槍械,參與對白令的謀殺。死刑能跑的掉嗎?唯一活路就是警方能不能同意自。方淩痛恨犯罪分子,但是錢小龍的態度讓她有同情之心。想轉頭出去和左羅談談,讓檢察官和他見一麵,結果再說,對不對?但是一想到左羅火的樣子,猶豫再三,道:“把他扶起來,看好。”轉身離開。

    錢小龍身後兩名特警將錢小龍拉到座位上,錢小龍這麼精明的人從方淩臉上知道生了什麼,整個人瞬間崩潰,朝前撲向桌子:“方警官,你聽我說,給我一個機會……”門關上,他被無情的拽到位置上坐好。錢小龍哭了,邊哭邊吼道:“我有得選擇嗎?我也想當一個普通修理工,但是大家防我如同防賊一樣。我也想活的有點尊嚴……我第一次犯事時候我還小,很多不懂得……”

    特警麵無表情,他們靠在錢小龍的身邊,防止錢小龍做出過激的舉動。他們參與過很多審訊,聽多了,也看多了。很多凶狠的罪犯,當麵臨自己死亡時候,總是表現的異常懦弱。在一部探訪死囚的紀錄片中,你看不見死囚們那種慷慨就義,十條好漢的情緒,你隻能看見他們的愧疚,自責,憤懣,遺憾,恐懼,著急,心慌等負麵情緒。在刑場上,多數人會被嚇癱,隻有極少數人能維持平靜。這時候很多無神論的人,都會去相信生命輪回之類的東西,最少他會說服自己相信。

    蘇誠沒有和左羅一起進入審訊室,而是去了電腦房。

    電腦房方淩在哭,捂了嘴在哭,蘇誠關上門,走過去拉椅子坐下:“這不對啊,作為一個警察,不應該是這樣。”

    “要你管。”方淩接過紙巾擦眼淚,好一會後呆呆看桌麵:“我是在監獄實習的。女死囚很多是販毒罪犯,她們很可恨,但是又很可憐。我在實習時候,最喜歡是死囚歇斯底裏的鬧事,最不喜歡就是死囚犯們懺悔,哭泣,還有對生命的渴求。挺不公平的,錢小龍一開始就非常配合警察,態度非常誠懇,可是最後他被剝奪了自權利,原因是他知道不夠多。”

    蘇誠道:“這個……”

    “我知道我不對,我知道左羅是對的。但是我受不了錢小龍那種絕望哀求的眼神。”

    “我想說的是,這樣是正常的,雖然你是警察,但是同時你也是人。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每個人都有軟弱的一麵。”蘇誠道:“有這種情緒是正常,但是你把情緒泄出來就不對了。一會呢,和左羅道個歉。”

    “為什麼?”方淩不滿問。

    蘇誠道:“也許從人性上,他粗暴對待你的憐憫,是不對的。但是從職業上來說,你公然提出不符合職業的提議,是你的不對。方淩,很多罪犯和錢小龍類似的,他們一邊做著壞事,一邊又懷有僥幸的心理。當他們被捕,知道自己將麵對什麼的時候,他們又將軟弱的一麵暴露出來。反過來你可以問一問自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方淩看蘇誠:“蘇誠,你好像不是警察……”

    蘇誠歎氣,站起來邊走邊道:“無論好事壞事,總要有人做。”

    臥槽,能將幹壞事說的這麼正氣淩然,還是第一次見。

    蘇誠敲門進入審訊室,內務局局長旁聽,左羅正在問話,蘇誠坐在左羅身邊低聲問:“你幹嘛那麼凶人家小姑娘,人家小姑娘哭的稀裏嘩啦。”

    左羅一愣,問:“哭了?”

    “恩。”

    “一會再說。”左羅對金凱來道:“繼續。”

    金凱來進入越南訓練營,原本是一對一的訓練,主要是體力,技術和反審訊的訓練。一年後,訓練營增加了四個人,他們開始進行團隊訓練。同時他們的教官也換了,是一個始終帶著麵具的男性。

    接下來兩個月內,四人私下進行過一些簡單的交流,一個是日本人,兩個是a市人,加上金凱來,四個人是三個國家的人。

    金凱來很快就離開訓練營回到韓國,因為接到任務,他要配合盜竊韓國某企業的商業機密。在領的安排下,他被通緝後到了a市,並且買到了身份證,認識了現在女朋友。在半個月前,領聯係他,做第一單生意。目標,監獄裏的白令。

    在白令中毒蘇醒之後,領要求他調查白雪的個人全部信息,但是沒想到蘇誠早就讓左羅照顧白雪,宋凱埋伏,成功攝到了金凱來的麵貌。為了不讓金凱來懷疑,宋凱全部放行,讓金凱來順利收集到白雪資料。

    金凱來不知道領名字,隻稱呼他為先生。但是金凱來技術水準不是領可以防備的,金凱來在被韓國通緝後,就動了小心思,利用技術能力,竊聽了領的電話,確定了領的身份。做這一切,為的就是自己有資格成為汙點證人。

    領名字叫森田楠,女性,四十一,法日混血兒,在a市開辦了一家日語和法語培訓機構,規模不大,收費比較高。接日本警方資料,森田楠是旅法的一位日本人的女兒,從小在日本長大,十歲左右去法國,十八歲選擇日本國籍,繼承了父親的職業,成為一名日本報紙的特約海外攝影記者。三十七歲辭職,到a市開辦了森田雙語培訓機構一直到現在。

    ……

    淩晨三點,警方突襲森田楠住所,她一個人居住,在睡夢中被警方拿下。但是警方遇見了大麻煩,經過一夜對培訓機構和森田楠住所的搜查後,除了金凱來口供外,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森田楠是他們團夥的老大。

    淩晨四點,蘇誠接到左羅的吵醒電話,在一組休息間睡覺的蘇誠半夢半醒的聽左羅說完,問道:“她在家?”

    “對?”

    “沒有逃跑的跡象?”

    “沒有。”

    “那你們麻煩大了。”

    被蘇誠說中了,早上夜通宵的左羅等人和局長、馬局在辦公室召開會議。蘇誠本不想參加這會議,但是左羅告訴蘇誠,要麼把你連椅子還有紅茶端過去,要麼自己過去。蘇誠看左羅秀胳膊上的肌肉,很明智的參加了會議。

    局長不太相信:“什麼證據都沒有?電腦?手機?銀行帳號?通訊記錄?社交軟件?生活軌跡?”

    左羅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還得硬著皮頭回答:“除了金凱來的一段錄音外,沒了。”這錄音錄製的是森田楠和培訓機構一名日語教師的電話,可以清晰辨別出森田楠的身份。但是,你怎麼能證明這錄音的森田楠是匪?

    方淩一邊道:“團夥另外兩人已經被捕,比較配合,但是他們隻知道同夥是誰,不知道領是誰。所交代一切,與金凱來交代一切吻合。”

    馬局敲桌子,一指左羅:“你先給我確定一點,這森田楠是匪,還是金凱來編造的匪。”

    左羅回答:“森田楠絕對是他們的領,這點我可以肯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37 AM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會面

    蘇誠整理目前已有線索,道:“目前已經得知消息中,浪子中介十二個人,第一批被拋棄了五人,剩餘七人中,本案出現兩人,這兩人團隊是個雜牌軍,日本人,韓國人,加上a市人混合在一起。再看金凱來,已經是明麵通緝犯。就我本人看,這個團隊是屬於可以犧牲的團隊,在這樣情況下,首領已經做好犧牲他們的打算。”

    局長道:“還有五個人?這五個人是最關鍵的,如果能把他們挖出來,塘鵝想在a市做壞事,就要掂量一下了。蘇誠,就你看,有什麼辦法撂倒森田楠?”撂是警察用語,指的是通過審訊拿到口供。

    “做不到。”

    會場上一片沉默,馬局開口:“白令這邊呢?”

    左羅道:“森田楠團夥隻是被科曼雇傭的一個團夥,沒有得手,說不準科曼會雇傭其他人。所以我打算和科曼見上一麵。”

    馬局點頭:“分寸自己把握,但是我不認為人家會給你麵子。”

    局長附和:“沒錯,這些權貴,自認為自己有豁免權,有法律保護……我不認為你能說服科曼,如同你無法說服白令一樣。最好的方法是,雙方罷戰,科曼也別去招惹白雪和白令,白令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

    蘇誠回答:“不太可能,白雪母親的仇白令還記在心裏。”從白令每次看報紙就知道,從來沒有放下對科曼的仇恨。

    局長道:“左羅,你帶蘇誠去。”

    “啊?”蘇誠反問:“為什麼?”

    “你不是警察,有些話可以說。”局長低聲道:“不管怎麼樣,我們要盡可能保護白雪的安全。我不說什麼同事,感情之類。警察遇害,在每個國家都是大案,當警察無法破獲警察遇害的案件,會大大損害警察的形象。就我局長角度看,我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

    “是,那森田楠?”

    “放人吧。”

    ……

    “森田楠?”家裏的顧問反問一句,問道:“日本混血兒?”

    蘇誠回答:“是。”

    “呵呵,我不確定是不是叫森田楠,我認識一個女性混血兒,會說日語和法語,叫愛麗絲。她是奧姆真理教的歐洲傳教者。”

    奧姆真理教,曾經在日本製造地鐵毒氣案,最輝煌時候成員數萬,目前成員大約兩千人左右,主要分部在日本和俄羅斯,在歐洲也有小部分成員。

    顧問道:“我發張照片給你,你確認下是不是她。”

    說完,蘇誠收到照片,是一位年輕的女性混血兒,背景是埃菲爾鐵塔。蘇誠心中有些疑慮,他隻是彙報性質。但是顧問的態度貌似很感興趣。蘇誠在手機操作,發出照片。然後拿過自己手機:“宋凱,幫我確認下郵箱裏的女性是不是森田楠。郵箱號是……,密碼是123456。”

    “收到。”宋凱不疑有他,立刻開始工作。一會後回話:“麵部掃描相似度45%,偏低。但是臉部有三處特征完全一致。”

    “具體點。”

    宋凱道:“左眉毛靠右位置有一顆小黑痣,完全一致。右耳完全一致。嘴唇有黑痣,完全一致。”

    “結論?”

    “可以確定是同一個人。”

    “謝謝。”蘇誠掛了電話,連線顧問:“基本確實是同一個人。”

    顧問回答:“我這邊也找到森田楠照片,非常相似,我會安排殺手,這件事你不用管了,也不要和她接近,以免惹上嫌疑。”

    蘇誠笑:“顧問,你太有意思了。讓我查詢是不是同一個人。自己那邊又進行比對,還要殺了她。”

    顧問認真道:“愛麗絲在十五年前杳無音訊,她似乎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沒想到加入了塘鵝,還成為亞洲區的小首領。非常感謝蘇誠你提供的信息,將有額外的五十萬美元懸紅會進入你的賬戶,請注意查收。再見。”

    “再見。”蘇誠掛電話,雙手叉腰,深出氣。

    田龍邊開車邊問:“被坑了?”

    蘇誠反問:“我這表情像是被坑嗎?”

    “你這表情就是被坑。”田龍問:“怎麼了?”

    “家裏故意讓我和警察產生猜忌。”蘇誠道:“家裏不喜歡我和警察的關係太好了。臥槽,倒黴催的這麼巧,家裏對森田楠不滿,沒找到她,恰巧我找到她了。”

    田龍問:“會不會故意栽贓你?”

    “不至於,五十萬懸紅,不是一筆小錢。有意思……我們得查下森田楠十五年前到底幹了什麼。”蘇誠自言自語:“愛麗絲?愛麗絲夢遊仙境?肯定不叫愛麗絲,未必是十五年前。媽蛋,我現在不能查,誰知道家裏殺手什麼時候來。”

    田龍道:“有什麼特征嗎?”

    “奧姆真理教的成員……我覺得這個信息似乎不應該造假。”

    田龍道:“我看看有什麼資源可以用的。”

    “別暴露自己。”

    “知道。”田龍道:“你到了。”

    田龍減緩速度,收了手機,汽車停在英國領事館的前麵,左羅正在抽煙等待。蘇誠給了二十塊錢車費:“不用找了。”準備下車。

    田龍麵無表情道:“27。”不用找你妹。

    “……”蘇誠一頭黑線,再拿出張五十的:“不用找了。”下車。

    左羅看著出租車裏發生一幕,猜到什麼情況,心中忍笑,裝13,讓你裝。

    蘇誠下車:“我沒遲到吧?”

    左羅看下時間:“預約十一點十分到十五分,隻給我們五分鍾時間。走吧。”

    ……

    蘇誠和左羅在使館內的接待室靜靜等待,已經是十一點二十分了,科曼仍舊沒有出現。一直等到十一點半,一位金發女子走進接待室,很抱歉道:“對不起兩位先生,科曼先生今天非常忙,他本人表示非常抱歉,希望你們能改日再預約。”

    蘇誠道:“我們和科曼領事預約時間是十一點十分到十五分,對吧?我們預約花費了半小時,等待花費了半小時,現在和我們說沒空?”

    女子很抱歉道:“對不起。”

    蘇誠拿出手機,按下播放鍵,是他們和女子談話,蘇誠道:“和科曼說一聲,給他十分鍾時間,十分鍾不到,別怪我耍流氓。”

    女子問:“對不起,我不明白先生你的意思?”

    “bbc,路透社,衛報……我隻要打個電話,明天報紙就是會讓科曼黑的不要再黑。順便說一句,我是路易斯伯爵的朋友。”

    “請你們稍等。”女子離開。

    左羅目送女子離開,道:“吹牛這本事,我得服你。”

    “吹牛?我陪同大菠蘿查過路易斯伯爵的吸血鬼案件,路易斯是議會反對黨的領導人之一。”蘇誠看左羅:“不知道吧?別說是個伯爵,我和英國王室都有來往,和幾個王子一起喝過茶,還和王妃一起跑過馬。哥在英國的能量豈是你能懂得。”

    左羅頗為驚訝:“這還真沒看出來。”

    “呵呵。”蘇誠自得一笑。

    門打開,科曼終於出現,快步走過來和蘇誠左羅握手:“非常抱歉,我不知道你們是路易斯伯爵的朋友,多有怠慢,請坐。”

    科曼六十多歲,銀發,濃重的倫敦腔,穿著很得體。

    蘇誠等科曼坐下,微笑:“其實我不認識路易斯,我隻是恰巧知道路易斯和你過不去而已。”吹牛誰不會,吹牛要吹的和真的一樣才行。

    “這……”科曼一愣,立刻站起來。

    蘇誠慢慢戴上一枚戒指:“我是英國女王冊封的子爵。”蘇誠這句話也帶有濃重的倫敦腔。倫敦腔不好聽,但是卻是英國人認為貴族的一種標誌。

    左羅看蘇誠,已經懶得猜蘇誠是不是貴族。不過你好好說話不行嗎?幹嘛耍人家?你看人家快翻臉了。

    科曼沒坐下來,冷冷道:“請問子爵閣下,找我有什麼事?”

    蘇誠不著急,轉椅子麵對科曼:“我隻是要告訴你,你玩不過我們的。z7,看清楚了,真材實料。最近我有一位同事遇見了一些麻煩,這位同事是我推薦進入七組。我本人很有潔癖,她將七組整理非常幹淨。我喜歡喝茶,她保證熱水瓶有充足的熱水。她幫我預定飯菜,幫我叫出租車,幫我買襪子……”

    科曼雙手一掃西裝,雙手叉腰:“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今天來不是代表我一個人,是這個。”蘇誠拿起id牌,道:“我需要一個答案,你認為我這位同事會不會受到上帝的眷顧,好人一生平安?”

    “我怎麼知道?”

    “我說了,我需要一個答案,什麼答案都可以,但是不是‘我怎麼知道’這個答案。”

    科曼湊到蘇誠耳邊,咬牙切齒低聲道:“去死吧。”科曼轉身離開。

    蘇誠背靠椅子,看左羅:“你會不會怪我激怒他?”

    左羅回答:“我不是白癡,你這麼激怒他,他甚至沒有半分的猶豫,說明他已經下定決心。白令一天不死,他一天寢食難安,甚至寧可和我們做對,也不願意對白雪在言語上讓步。”

    “是的,從他外表看,他最近睡眠質量不是很好,特別是這一兩天。”蘇誠道:“也是,如果我有一個白令這樣仇人,不弄死他,我是睡不著的。”

    左羅道:“站在他角度也有道理,他不需要親自動手,隻要有錢,塘鵝的人,或者狼群等職業殺手都會蜂擁而出。白令什麼都沒有……你說,我們守在白令身邊,會找到多少壞人?”

    “喂,你是警察,怎麼能這麼想?你要保護白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41 AM

第一百八十四章 坑和出賣

    左羅沉默許久:“蘇誠,我隻能保護白雪,你心中很清楚,白令和對方不是一個級別的。白令也許是蘭博,但是他有什麼?沒錢,沒槍,沒隊友,沒後勤,什麼都沒有。科曼呢?這領事館不經過他同意,外人都進不來。”

    蘇誠悠悠道:“既然這場戰鬥本來就不公平,或者我們警察就不要再給不公平的決鬥添麻煩。”警察可以保護性監視白令,白令什麼事都不能做。但是警察不能監視科曼,這是外交事件。

    左羅站起來,道:“這案子本來就沒立案。”

    蘇誠明白左羅意思,起身,走人。

    左羅邊走邊打電話:“方淩,在我不在時候,你盡可能24小時保護白雪。記得,提高警惕,不是開玩笑。……明天下午帶上白雪,我們去接白令的機。”後麵一句是左羅掛電話後對蘇誠說的。

    白令在醫院中刑滿結束,昨天醫院傳來報告,白令身體基本沒有問題。本應該再留院治療,但因為白令本人的堅持,所以明天上午白令將被護送到機場,搭乘飛機飛往a市。

    蘇誠和左羅上車回家,車內兩人沒有交談,因為多了一份沉重感,氣氛有些凝重。左羅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無奈,換了別人,左羅還可能在白令被殺後,抓出真凶。但是科曼通過塘鵝的買凶行為給了左羅深深挫折感。因為警察永遠抓不到真凶的,即使你知道幕後真凶是科曼。

    “塘鵝真該死。”左羅突然冒出一句話:“就因為他們提供了這樣的市場,導致權貴們可以胡作非為。沒錢的人連一個公平的對話平台都沒有。我從警時候,馬局找過我,問我為什麼當警察,我說正義和榮譽。馬局說狗屁,當警察最重要一條是公正。”

    左羅道:“法律嚴苛和寬鬆並不會導致社會不滿,不公正的法律才會導致社會的不滿。隻有先做到公正,才能去談正義和榮譽。法律是公正的,但是事實上你看,有錢人可以請律師團,可以請水軍編造事情刷網絡騙取輿論同情,可以通過輿論左右法官的判決。沒錢的人呢?法庭指派一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律師。法律做為社會公正線的最後一條底線,也無奈的被人無數次的洞穿。

    蘇誠道:“這就是你想多了,世界永遠不可能存在絕對的公平,隻能有相對的公平。”

    “是這樣的,為了公平我們努力的做到這一點,目前我還是比較滿意的。但是遇見極端的案件,比如白令和科曼。作為警察,竟然沒有什麼能做的,讓我非常窩火。”

    “我覺得你不對,你現在已經在情感上偏向白令。因為白雪原因,我能理解。但是我認為你拋棄了白雪原因,私人感情上完全支持白令。”蘇誠道:“想來也沒錯,科曼製造金融危機,導致a市損失慘重,他乘機大量收購a市本地航運股份。白令呢,被人利用的棋子,為了妻子而複仇,幾乎沒有任何資源的獨行俠。但是我要反問一句,現在這地位的科曼為什麼那麼緊張白令?你了解白令,還是科曼了解白令?”

    左羅看蘇誠:“你意思是白令……”

    蘇誠示意:“先接電話吧。”

    左羅接電話:“喂……什麼?好的,我知道了……”一邊想著,一邊把車開到路邊臨時停車位上。

    蘇誠見左羅看自己眼神,驚訝問:“難道白令逃跑了?”

    左羅搖頭:“森田楠死了。”

    蘇誠大驚:“這麼快……啊,死了?誰啊?”蘇誠驚訝不是假裝,前後一個多小時,森田楠就死了。但是蘇誠立刻意識到不對,連忙轉口。

    左羅看蘇誠:“你和我解釋下是什麼情況。一個多小時前,你打電話確認森田楠是不是照片上的人,一個多小時後的現在,森田楠死了。照片哪來的?”

    王八蛋,貌似還拉上了田龍……顧問,你可以,夠陰毒。

    蘇誠道:“我老板給我的照片……森田楠是塘鵝的人,我慣例向我老板彙報了。老板通過郵箱發給我照片,讓我核對。我當時不知道老板是什麼意思,但是我覺得很不好,就我老板能力,森田楠的照片應該很好拿到,他為什麼要我請警方來驗證是不是同一個人?所以我猶豫很久,最後還是在出租車上給宋凱打了電話。”

    左羅疑問:“你怎麼和你老板聯係?”

    “我不會說的。左羅,你腦子清楚一點,我還沒機會向老板彙報照片和森田楠是不是同一個人,森田楠就被殺了。我老板在挑撥離間,他是看見我和你們關係越來越融洽,所以搞出這一手。”蘇誠內心苦笑。

    左羅道:“要我相信你,你徐需要告訴我你怎麼和老板聯係?”

    蘇誠猶豫許久,抽出皮帶,指裏麵一個配件,道:“當老板要和我聯係時候,就會發出震動,我收到信息後,會找機會單獨行動,老板的人跟蹤我,伺機會給我一部手機。左羅,我是打工仔,和老板協議是打擊塘鵝,沒有幫助老板殺人這一條。”

    左羅點煙,看前方:“有沒有有什麼關係嗎?我沒有證據抓你,我就不會抓你。”

    蘇誠穿皮帶:“我希望我們還能彼此信任。”蘇誠如此真誠的唯一原因,保護田龍。顧問這一手太狠了。顧問早就懷疑自己有一個小團隊,自己和他通訊必然是自己安全環境下進行。但也太坑了,自己以為隻是確認下是不是同一個人,順便向顧問要點森田楠的資料。沒想到森田楠竟然是家裏要殺的人,最要命是前後相隔一個多小時,就把森田楠殺了……

    有些人能成為波ss,必然有其過人之處。這件事顧問分寸拿捏非常好,左羅他們會對自己加以戒備,同時又不會棄用自己。看來家裏認為自己偵探興趣過濃,對無關塘鵝案件的熱情讓他們擔憂。畢竟約束自己隻有那一紙合約,沒有投名狀。

    左羅將煙頭熄滅,發動車輛:“這次我信你,我就當什麼都沒聽見……你老板為什麼要殺森田楠?”

    蘇誠說明了部分和顧問通話內容,道:“我認為森田楠失蹤的原因,可能和我老板有關。”你搞我,我搞你,人在江湖飄,隨時拿黑刀,一刀捅不死,再來捅一刀……

    左羅品味一會,問:“你想反水?”

    “我沒有能力反水,既然你現在知道了,森田楠死在a市,如果能查出森田楠以往的一些蛛絲馬跡。那是你的本事。我作為一位敬業的‘壞人’,警察和我老板的遊戲,和我無關。”

    左羅道:“那你最好就不要再過問和森田楠有關的事情,打聽也不行。”

    蘇誠攤手:“你說的算。”媽蛋,自己現在算什麼?一邊是接家裏任務,幫助警察對付塘鵝。現在又提供給警察信息,幫助警察對付家裏……這就是傳說中的諜中諜嗎?無所謂了,反正是警察和家裏戰鬥,和自己無關。隻是感覺心好累。

    ……

    蘇誠已經四天沒見許璿了,許璿在辦案,人也沒在一組,打個電話約吃飯,許璿都回答沒空。

    今天是白令到a市的日子,兩名便衣陪同白令到達了a市國際機場,並且一路送白令到機場外的左羅身邊。白令身穿一套發白的牛仔衣褲,看上去有幾分老牛仔的味道。

    左羅拉開後車門:“上車。”

    白令沒動,問:“我現在還是罪犯嗎?”

    左羅回答:“不是。”

    白令不理會左羅,招呼出租車。

    左羅靠近一步:“上車,立刻。”

    白令轉頭看左羅,伸手去關車門,左羅右手抓住車門,兩人較勁,互相瞪著看……

    出租車靠了過來,蘇誠舉id證件,揮手示意,走。出租車停頓數秒,開車離開。蘇誠笑嘻嘻道:“白叔叔,你信不信,不上這輛車,你隻能步行120公裏到a市。”

    左羅道:“請。”

    白令轉頭看了眼蘇誠,鑽進了汽車內,左羅關門,去駕駛位,蘇誠上了副駕駛位。

    汽車開動,白令看內後視鏡問:“不知道警官怎麼稱呼?”

    左羅回答:“左羅,左邊的左,羅網的羅。”

    “左羅警官讓我上車,有什麼目的嗎?”白令問。

    蘇誠拿出一串鑰匙:“白叔叔,這是武警支隊隔壁的一處公寓的鑰匙,兩室一廳……白雪租的。”

    白令本來沒動,聽蘇誠這麼一說,下意識的伸手接過鑰匙:“什麼意思?”

    蘇誠問:“白叔叔,你有什麼打算嗎?”

    “找份工作,重新做人。”白令麵無表情回答。

    蘇誠道:“白叔叔,我們不打馬虎眼,直接說吧。我們和科曼見過麵,過程不太友好。目前科曼雇傭的打手已經被我們抓捕,暫時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我們猜測科曼雇傭了塘鵝。”

    “塘鵝?”白令一愣。

    左羅介紹:“全球犯罪中介公司,提供最好的殺手,最好的罪犯為所有需要服務的人服務。”

    “哦?”白令麵部改色,並不在意。

    蘇誠道:“白叔叔,我很好奇,為什麼科曼那麼怕你呢?”

    白令想了一會,回答:“我妻子去世後,科曼的秘書拜訪了我。”

    “你翻臉了?”

    白令回答:“不,他死了。”

    左羅忍不住看了白令一眼,死了?

    “我寫了份信,讓他帶給科曼。沒想到他死了。”白令道:“明白了嗎?我們的仇已經是無法化解的,你們也不要白費口舌。”

    左羅道:“我不明白,信件都是有檢查的,你在監獄中服刑,為什麼秘書會死?”

    “呵呵,也許是信太多了。”白令回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45 AM

第一百八十五章 賞金獵人(上)

    蘇誠道:“你的信寫了很多頁?”

    “也許。”白令不置可否。

    蘇誠道:“我看過科曼在大學演講,他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喜歡沾口水翻演講稿。厲害,能在監獄中弄到毒藥。”

    “饅頭在監獄都能出青黴素。”白令答非所問。

    左羅沒有問為什麼科曼沒有報案,估計就以意外死亡直接送太平間。為什麼科曼不借秘書的死整死白令呢?不知道,肯定有其原因。追問這件事沒有意義。白令也算坦白,說明了自己和科曼之間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蘇誠道:“白叔叔,白雪的安全我們會負責。今天沒有置辦洗塵宴,白雪自己弄了菜。這是白雪用她身份證置辦的手機……”

    蘇誠把手機交給白令,然後教導白令怎麼使用。但是白令並不太相信,問:“有竊聽器嗎?”

    蘇誠笑:“白叔叔,時代不同了,我們要竊聽,申請一下,可以竊聽全市任何人的通訊記錄,不需要安裝竊聽器。”說的簡單,申請好難,諸如白令這樣,非犯罪嫌疑人,除非你能證明白令出獄後有可能和以前的同夥,同夥有案在懸,這樣才能申請到竊聽權。

    白令點頭:“我相信你。”

    蘇誠反倒奇怪:“為什麼?”

    白令道:“因為你救了我。”

    好,這理由簡單粗暴。蘇誠一笑,道:“白叔叔,這是微信,我想白叔叔知道微信,但是沒有具體操作過,xxxxx這是左羅的微信號,xxxxx這是白雪的微信號……”

    白令問:“你呢?”

    “我……”蘇誠拿出自己的翻蓋手機,問左羅:“老大,為什麼我沒有微信呢?”

    左羅無視蘇誠,道:“我理解白令你對女兒的感情,但是要提醒一句,盡可能減少和白雪的接觸,因為多接觸對白雪來說未必是好事。”

    白令道:“不見了,你們幫我和白雪帶句話,就當我還沒有出來,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

    蘇誠道:“白叔叔,你可以打電話和她說。”

    白令一收手機:“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我二十年的監獄孤獨,不能因為片刻柔情而變得毫無價值。我謝謝你們,能靠邊停車嗎?”

    “這裏?”這是高速路。

    “對。”

    左羅打開雙閃,行駛了數百米後,將車靠到了應急車道上。高速公路外是一片菜地,不遠處有個村莊。左羅從口袋拿出一個信封:“一件事,白雪是警察……”

    白令沒接信封,打斷左羅的話道:“這是你們來接我的主要目的?”

    左羅把信封放在中控台,自己下車道:“三分鍾,這邊停車很危險。”

    蘇誠點頭,對白令微笑道:“如果白叔叔要為難我們,我們隻好跟著白叔叔,順便再發個監視名單什麼的……老實說,我們都認為你不會是科曼的對手,如果還監視你,等同是捆了你的雙手讓你等死。你和科曼的事,警察很糾結,不知道怎麼辦。目前沒辦法立案,申請對你進行保護,你是自然人,可以拒絕。所以呢,我們就希望和白叔叔你達成一個協議,冤有頭,債有主,不要去為難其他人。“

    白令拿過信封,問:“需要簽訂合約嗎?”

    蘇誠道:“需要你用白雪名義發誓。”

    白令怒,伸手一把抓住蘇誠的衣領,蘇誠保持微笑:“白叔叔,你沒有其他選擇。”

    白令推開蘇誠,道:“我用白雪名義發誓,我不會故意去傷害無辜人。”

    “再見。”蘇誠按中控解鎖門鎖。

    白令開門,左羅在抽煙,白令看了左羅一眼,翻過護欄,順著菜地小道走向村莊。

    左羅回到車內,開車:“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

    蘇誠道:“怎麼做都是錯的,監獄了一筆路費,加上入獄前的財產,白令隻有一千多塊錢,生存都成問題。你不給他錢,他肯定要搶要偷。給點錢,讓他發個毒誓,挺好的。”

    “發誓?”左羅反問。

    “恩,他用白雪的名義發誓,我順便試探下,發現白雪在他心中挺重要。”

    左羅道:“我始終覺得把他放出去太危險,有些不安。”

    “一隻野獸和一位國王的戰鬥,不放走野獸,你等同是國王的幫凶。”

    “如果野獸殺死了國王呢?”

    “左羅,你忘了馬局的提醒嗎?白令對市有罪,但是相比科曼算不了什麼。科曼幹了壞事,享受成果,現在我們還得供著他。科曼這種人才是王八蛋。你左羅到底是法律多一些,還是正義多一些?”

    左羅毫不猶豫回答:“法律為本。”

    “……”你贏了。

    左羅接藍牙:“喂……77號?”把耳麥給蘇誠一個。

    蘇誠戴上耳麥,果不其然,家裏發布了那個三無賊警,酒店大王比利帶一票阿拉伯明星來市,和本地酒店大王馬頓一票市明星進行真人秀。主要目的是簽署合同,比利要在市建造兩棟超豪華的酒店。

    信息發給左羅郵箱,左羅這邊不可思議問:“不知道目標是誰?不知道誰作案?不知道目的是什麼?”

    77號回答:“是的。”

    “甚至不知道時間?”

    77號回答:“是的。”

    左羅反問:“你能給我什麼?”

    77號回答:“郵件裏已經說明,目前傳聞歐洲狼群想刺殺比利,比利到達市前,你們會收到一份表麵證據,以此來幫助你們立案。”

    左羅直接摁掉電話,問蘇誠:“什麼情況?”

    蘇誠苦笑,你幹脆別接電話,直接問我好了,非要繞這麼大圈子。蘇誠想了一會道:“塘鵝開始排查內鬼,內鬼這次不知情,為了保護老板在塘鵝內部的內鬼,我們要如同收到準確消息一樣進行反應。左羅,不管怎麼說,保護內鬼對警察有好處沒壞處。”

    左羅道:“可是關鍵什麼都不知道。”

    蘇誠回答:“所以我們要裝著知道。”

    左羅靜靜開車,一會道:“如果內鬼被塘鵝挖出來,你也沒有繼續為塘鵝工作的必要了?”

    蘇誠點頭:“是的,我就算完成工作……左羅,你想幹嘛?喂,你是警察,不能為了幹掉我亂來。沒了內鬼,我可能洗手不幹,但是塘鵝對市的滲透和攻擊,你們就完全抓瞎。”

    左羅淡淡回答:“別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你隻是一枚棋子。但是我現在還在停職,鬼團那邊還沒有消息。”

    “也沒人管你停職,你不是一樣在七組辦公,一樣的參加會議。就是隻發40%的基本工資,難道你在乎錢?”

    左羅眼皮彈跳一下,弱弱道:“給白令的兩萬塊還是找劉默老婆借的。”

    “……”

    左羅看蘇誠點點頭:“快沒錢加油了,還有房貸。”

    蘇誠無奈道:“我那邊還有十萬獎金,你先用……你是富二代,不是每個人沒骨氣都能拿到錢。”

    左羅看蘇誠,思慮許久,撥打電話:“許璿,我想借點錢……”

    你不找你媽要錢,你可以找你外公要錢……死要麵子。這幾個月來,一直感覺左羅對錢財無感,後來知道其母親情況,還以為左羅銀行沒有個幾百萬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富二代。沒想到……

    蘇誠等左羅掛電話,道:“你現在停職,目前手頭沒事,不如我們合夥賺點錢。”上次左羅答應解凍五十萬,但是沒複職,申請交不上去。

    左羅問:“怎麼賺?”

    “緝毒處蠻有錢的,通緝的人也很多,我們可以學國外做賞金獵人。”

    左羅反問:“我一個警察,去賺警察的賞金?”

    “為什麼不可以。”蘇誠撥打電話:“方淩啊,緝毒處不是有很多通緝令嗎?你問下他們,我和停職的左羅抓人給錢嗎?……沒錢?鬼幫他幹?難道你指望左羅一個人能到他們?……自己看,三五天抓一個我還是信心的……表和我說原則,問他給不給錢……問內務局……如果內務局不同意,我就把事情捅給媒體,就說緝毒處為了省獎金,不願意接受專業人士的幫助……”

    左羅臉紅紅的開車,太丟人了……但是這好像也是做好事……雖然作為警察收賞金不對,但是沒賞金,蘇誠是不會幹活的。左羅作為一個單身漢,錢一直都夠用,劉默在時候,吃飯,抽煙,加油,夜宵,線人費全部是劉默給,劉默有個有錢的老婆,對錢無所謂的。但是左羅當組長後,學劉默這麼一花錢,就發現hold不住。

    蘇誠和左**天,說自己和大菠蘿混時候,大菠蘿經常讓自己去分析通緝犯,賺點零花錢。左羅沒聽進去,就感覺臉燒的難受。作為一個鋼鐵般的男人,一遇見經濟問題,也變成了豆腐渣。

    蘇誠接電話:“嘿,局長你好……是啊,是這樣……抓不到人肯定不會找你報銷路費……不幹,少一分都不幹……局長,這些通緝犯為什麼還掛在上麵,就因為不好抓,我沒有貶低你們的意思。但是在歐美很多國家都有賞金獵人,其實你也了解,在國內民間有專人做這個,就是報紙經常說的群眾舉報……你們警察會將警力放在五十萬通緝令上,三五萬的通緝令不會安排專門小組……那當我沒說,讓壞人繼續逍遙法外……局長果然明事理……”

    蘇誠掛電話:“同意了,晚上我們加個班,去緝毒處翻一翻通緝犯的檔案。”

    左羅看蘇誠:“你不是不喜歡加班嗎?”

    蘇誠道:“左羅,有一種成就感你會不會理解?就是警察動用了很多人力和物力都沒抓到人,而被你抓到了那種爆棚滿足感。”

    左羅道:“我隻是對你的能力表示懷疑。”

    蘇誠一笑沒回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46 AM

第一百八十六章 賞金獵人(下)

    賞金獵人在國外,特別在美國有相當的市場。在美國庭審之前有一項叫保釋金,少的三五萬美元,多的上百萬,上千萬美元。保釋金意思是,你不能跑,要隨叫隨到,否則就沒收保釋金。但是有些人還是跑了,這時候賞金獵人就出現了。抓到犯人後賞金獵人可以收到20%左右的保釋金做為酬勞,一名經驗豐富的賞金獵人每年可以完成百件委托。還有專門的公司,稱之為保釋執行代理公司。根據統計,賞金獵人抓捕了全美90%的棄保者。有個高手抓捕過六千名嫌疑犯,甚至抓捕過fbi都抓不到的嫌疑人,其經曆被好萊塢改編成連續劇。

    根據賞金獵人所說,金錢固然重要,更重要是抓捕對方後收獲的爆棚班般的快感。

    當然,賞金獵人是需要執照的,還有很多限製。但是隻要拉上左羅,作為警察的左羅,什麼限製都沒有了。左羅思來想去,總感覺哪裏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作為市民沒有拘捕權,作為警察有拘捕權,但作為警察就不能收費,再但是不收費蘇誠不幹,再再但是蘇誠沒有拘捕權,警察有拘捕權,但警察不能收費……

    ……

    晚上九點,蘇誠、宋凱和方淩進入了緝毒處,方淩人緣不錯,和大家打著招呼,進入了緝毒處副處長辦公室。副處長是一名五十歲左右女性,指電腦道:“我們處通緝資料都在這裏,方淩,交給你們了,我要下班了。”

    “謝謝處長。”方淩送處長離開,埋怨道:“蘇誠,你幾個意思?帶z七抄家來了是嗎?”

    “你們下班了沒有?”蘇誠問。

    “下班了。”

    “所以,現在是業餘時間。”蘇誠開解道:“我抓到一個壞人,你們很可能根據他的口供,抓到一票壞人,對吧?”

    有點道理,方淩點頭。她似乎對辦公室很熟,拿紙杯打水,還從口袋掏了幾個紅茶包出來,據說今晚要熬夜。方淩本人也很期待蘇誠能大顯神通。

    宋凱很熟練的用自己攜帶電腦接入副處長電腦,這電腦資料全部是這十年來緝毒處通緝的對象,並非保密資料,可以說因為每位案犯的重要性都向一定區域發布過通緝公告。

    宋凱彙報:“就位。”

    蘇誠接過方淩紅茶,道:“去掉賞金超過20萬的。”

    方淩疑問:“為什麼?”

    “警察很小氣的,一般賞金超過20萬,都屬於重特大罪犯,警方已經針對他們進行了大量工作,設立了專案組,抓捕小組。也許我們能挖一兩個,但是我們是來賺快錢。”蘇誠道:“第一個對象:通緝前已婚,通緝後超過一年沒有離異的。”

    宋凱彙報:“四十三人。”

    蘇誠道:“a市本地?”

    宋凱回答:“是。”

    這小夥子上道,如果是外敵,跑兩天抓一個犯人,獎金連油錢都報銷不了。蘇誠道:“年齡在四十歲以下,三十歲以上。”

    方淩看明白了,別人抓壞人,是了解對方,再抓捕壞人。蘇誠是按照模式套,套到一個算一個。能套到嗎?

    蘇誠道:“沒有孩子,或者孩子不超過三歲。”

    宋凱道:“剩餘七人。”

    蘇誠坐下來,連接耳麥:“呼叫左羅。”

    左羅回答:“收到。”

    “我開擴音。”

    蘇誠麵前是一名男性通緝犯的資料,被通緝時間一年半,本地土著。蘇誠對宋凱道:“入侵他家庭網絡。”

    宋凱回答:“入侵完成。”都不好意思說入侵,自己有技術科的權限。

    蘇誠道:“入侵路由器,幾台設備連接到路由器?”

    這需要點技術,宋凱還是比較輕鬆搞懂,專業一點直接入侵主機,主機控製路由器。諸如宋凱這樣,直接獲取路由器信息。宋凱回答:“三台設備,一台為台式電腦,兩部手機。”

    “手機持有人。”

    “稍等……”這又比較麻煩一點,但是帶宋凱來就是幹這事的,宋凱彙報:“同一機主,機主名字叫蔡英,一部是ios係統,一部為安卓係統。”

    “蔡英資料。”

    “無業,其公公有三處門店,每天玩手機遊戲最少八個小時。”

    蘇誠看方淩:“考考你……”

    方淩打斷:“你莫非說通緝犯就躲藏在家裏?”

    “丈夫通緝犯,妻子未離異,年輕,無孩,為什麼?”

    方淩想了好一會:“因為愛情?”

    蘇誠愣了三秒,問“一個三十二歲女子,獨守空房正常嗎?”

    “也許她有姘頭。”方淩回答。

    “妻子公公有門店,本地土著,如果她有姘頭,會不被發現嗎?特別是晚上九點就去人家家裏?”

    方淩想了一會:“也許姘頭就是她公公。”

    “哇,你牛逼。這個可能我竟然沒有想到。”蘇誠驚歎,問:“你公公姘頭手機會用你的身份?”

    “也有可能公公眼花,代辦注冊的手機。”

    “……”蘇誠竟然難以反駁。

    宋凱這邊已經查詢:“通緝犯的父親手機本人注冊。”

    方淩疑問:“喜歡玩遊戲的人,會不會這個遊戲玩玩,那個遊戲玩玩,因為係統原因,所以有兩部手機。至於不離婚,也許是因為愛情。至於生理上的原因,可能和公公有交往……”

    蘇誠懶得理她,拿電話:“白雪,根據通緝令編號xxxxx,申請搜查令。方淩,去和左羅彙合抓人了。”

    方淩不滿道:“你明明用的是警察資源,為什麼還要拿獎金?”

    蘇誠還沒回答,宋凱弱弱回了一句:“因為他無恥。”掩麵……

    蘇誠一笑:“好啊,我無恥,到時候你們別分錢……你,去抓人,你繼續下一個目標。”

    ……

    “通緝犯有幾個特點,第一個特點,他們希望能知道自己案件的進展,而最容易最可靠的辦法就是通過親人,警方對某人發出通緝令後,必然會有相應的說明。同時,通緝犯不會和家人聯係的過於頻繁,一般來說,一周或者半個月到一個月一個電話。通常通緝犯沒辦法和親人約定某天某時聯係,所以一般都會撥打親人的電話。他們認為,隻要用的是安全電話,他們就是安全的。”

    “二十萬以下的通緝犯,不要太看得起他們的智商。第一次使用一個方式撥打電話,安全。那第二次他還會使用同一個方式撥打電話,以至於依賴上這種方式。”蘇誠看屏幕通緝犯資料道:“宋凱,查他老母的通訊記錄,三個月內撥打次數超過三次少於十次,通話時間超過一分鍾的電話。”

    宋凱很快回答:“ip撥號……是一家網吧。”宋凱很上道的進入網絡監控。a市所有網吧的監控都連接到派出所。宋凱調動上一次通話記錄時網吧的錄像,開始比對。很快道:“目標現在在名字網吧。”

    蘇誠撥打電話:“編號xxxxx通緝犯,名字網吧,二十……七號機。”

    左羅道:“蘇誠,我這邊剛抓到人,派出所人剛到,要辦手續,你看是不是直接讓巡警過去?”

    蘇誠道:“寸金寸光陰,左羅,今天我們賺錢來的,你當是做善事?”

    “……”左羅無奈掛電話,對派出所巡警道:“先把人送緝毒處,手續什麼的回頭再說,我們趕時間抓下一個。”

    ……

    “通緝犯第二個特點,人格兩極化。一極端非常害怕,如同驚弓之鳥,聽見警報聲音就膽顫心驚,有錢不敢花,買點好菜都生怕別人注意他。說實話,這種人不好抓。另外一個極端,有多少錢花多少錢,今天賺錢今天花,明天沒錢到時候再說。”

    宋凱愣了半晌:“顧問,這也不好抓吧?”

    蘇誠笑嘻嘻:“宋凱,我們今天是來賺錢的,賺錢有時候不能太較真。比如有一個儀器,你每天扔一塊錢,有一定機率可以得到一千萬,你會使用這台儀器嗎?”

    宋凱點點頭:“當然會。一塊錢能幹嘛?”

    蘇誠道:“十萬到十五萬檔次獎金一共有多少人?”

    “四十七人。”

    “年齡在25—45之間。”

    “二十三人。”

    “男性。”

    “十八人。”

    蘇誠道:“沒有家室,沒老婆孩子,老娘不算。”

    “十二人。”

    蘇誠道:“現在是晚上十點半,你將十二人資料以警察名義發給a市所有的夜總會,夜店,歌舞廳,ktv,足浴、桑拿……要求他們讓服務員看照片。別看我啊,投一塊錢嘛,說不準能中一千萬。”

    “發給誰?”一般這種情況都是通過人力上門查詢。

    蘇誠道:“我們不要小店,中大型的店,從工商登記處,發給他們法人代表,要求他們轉發給自己的經理。”

    宋凱這次沒轉過彎:“法人代表未必會理會我們?”

    蘇誠歎氣:“一塊錢,一千萬,你就群發下信息,明白了?”

    宋凱點頭:“明白明白。”

    這一波奇跡般的抓到兩個。

    ……

    “通緝犯第三個特點,身份證無法使用。無法使用身份證,就意味著住宿,金融,出行甚至是購物都會被限製。如果需要錢財,一個辦法是犯罪,這部分一般來說已經被抓了。還有一個辦法是工作。”

    宋凱又不理解:“工作?哪個單位,就算是個體戶也需要員工身份證的。沒有店主希望自己員工是黑人。”

    蘇誠道:“可是,有一種工作不需要身份證,自由職業者。比如你家門鎖壞了,會找誰?找小區物業,物業聯係維修工。或者在樓道裏找牛皮蘚。你們會刷卡付錢嗎?還有自由的裝修工,敲打工等零散自由的工種。”

    宋凱虛心請教:“那我們應該怎麼抓捕他們?”

    “我也不知道,我隨便說說。”

    “……”宋凱一頭黑線。

    蘇誠道:“廣撒網已經結束,現在我們要細撈魚,一個個過資料。時間差不多,今天就先到這裏,明早開工。”五個人一個晚上抓五名不相幹的通緝犯,這效率絕對是a市第一。當然了,這廣撒網撞運氣的手段卑劣了一點。...<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47 AM

第一百八十七章 五十萬懸賞

    第二天早上九點,除白雪在許璿保護下去七組上班外,七組其他人在緝毒處副處長辦公室集合,昨晚抓了五名通緝犯,緝毒處正忙著審問,錄口供,再抓人。如蘇誠所說,抓到一個人,可能拉出一串人。

    蘇誠道:“今天我們目標是十萬到二十萬的。”

    蘇誠手上拿了遙控器,宋凱將電腦接到大屏幕上,大家圍坐辦公桌,一起看屏幕。蘇誠翻看資料:“這個跑外地了。”

    方淩問:“為什麼?他是本地人。通緝犯躲藏在熟悉環境的本地被捕的機率要小於外逃。因為外逃需要各種證件,人生地不熟。在本地,即使沒有親人朋友給予一定的幫助,也知道在本地哪裏比較安全,哪裏適合長期躲藏。”

    “他雖然是本地人,但本地隻有一個姐姐。他有一份特殊的職業,兼職網絡小說作者。雖然現在不寫了,但是我相信他擁有一定的讀者粉絲數量。他具備有外逃的基礎。而他的通緝令隻在本地發布和網絡追逃,他如果足夠聰明,離開a市是最好的選擇。”

    (希望蝦米某天被……時候,有人收留,收留意思是給蝦米口飯吃,不是拿蝦米去換口飯吃。)

    左羅道:“通常來說,通緝犯會依靠犯罪繼續生存,流竄四處,到處作案。也給他們被捕帶來更大風險。一般暴力犯罪嫌疑人都會選擇流竄的方式,增加警方抓捕的難度。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有些通緝犯就因為一些小的犯罪而被拘,國外已經發生多起因為停車罰單被捕的通緝犯。蘇誠,你昨天廣撒網方式,也隻能抓幾個比較便宜的笨蛋。”

    “左羅你不用激將,有錢我會賺。昨天我們不是拿了一張通緝令去找罪犯,而是拿一堆的通緝令去找其中的笨蛋。”蘇誠翻著資料,突然一停,看屏幕道:“老b?方淩,我記得第一次認識你時候,你臥底終極目標就是老b。”

    方淩站起來,看電視裏的資料,老b,性別不明,身高年齡都不明,為唐雲販毒團夥、馬德販毒團夥上線。

    方淩轉身對大家介紹道:“馬德犯罪團夥,業務跨越十一個省市,專門銷售硬毒品,在三年前被摧毀,馬德負隅頑抗被當場擊斃。唐雲販毒團夥,a市主要軟性毒品供應商,市場份額超過85%,根據價格和貨品質量,緝毒處認定唐雲在a市或者a市周邊有製毒工廠才能打壓同行。唐雲販毒團夥在一年半前被摧毀,唐雲等七人被判處死刑,已經執行。他們的上線,就是這個綽號老b的人。”

    方淩接過遙控器,放大老b資料道:“老b對唐雲販毒團夥提供技術和資金的支持,擁有團夥15%的分紅,派遣了兩名技術人員,一名會計師在製毒工廠工作。這三人被捕後,供認自己是馬德販毒集團的在逃人員,他們的老板馬德死後,老b電話聯係他們,給他們提供了住所,幾個月後,他們去了製毒工廠。他們沒見過老b,但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據說馬德對老b彙報工作時候非常恭敬,非常客氣。”

    “傳聞老b在外省又組建一個硬毒團夥,我當時臥底黑山老妖,就是想用廉價的好貨吸引老b來進貨。在暴露之前幾天,有神秘電話聯係過黑山,準備聯係時間驗貨。然後就被某個討厭鬼給破壞了。”

    蘇誠笑:“方淩,老b這家夥才是陳年的老賊,你和他交手肯定占不到便宜。”

    “願聞其詳。”

    “販毒是一門高風險性的犯罪,販毒團夥是極高風險性的團夥。為什麼?因為販毒量刑很重,總會有人被捕。一旦被捕,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咬同夥。唐雲也好,馬德也好,都是馬前卒,看起來他們賺的比老b多,實際上確實多很多。老b提供技術人員,提供資金,提供原料,隻要15%的分紅。他是以犯罪為己任的聖人嗎?不……這叫風險轉嫁。從一開始,老b就知道唐雲遲早要死,死早死晚的區別。所以他不會將髒水帶到自己身上。”

    蘇誠靜靜開著資料,方淩要說話,被左羅阻止。左羅看見了蘇誠眼中的激情,蘇誠對老b很有興趣。

    蘇誠許久後道:“他不是一個毒販,他是一名投資者。”

    “投資者?”

    蘇誠道:“對,犯罪投資者,很高端的一個職業。他們有一個特點,本身不接觸犯罪,隻投資犯罪,毒品是他們最喜歡的投資項目。以墨西哥為例,毒梟林立,互相吞並地盤。有投資者願意給某毒梟提供先進的武器,要求就是分紅。武器很貴嗎?這要看買的人是誰,武器的產地是哪裏。本地毒梟因為常年被監視,難以采購國外武器。互補雙贏。東歐賣淫團夥在中歐等地方搶奪生意,也有人投資,不僅從南美送來美女工作者,還提供殺手對對方老大進行暗殺。一旦生意形成壟斷,利益就會出現。犯罪投資者做的就是這樣的生意。”

    蘇誠看大家再解釋:“比如我們部門對麵有兩家小酒樓,對吧,我們z部門工作餐每人是六十,每個中午,我們會在酒樓吃飯消費大約是三千元,加上宵夜,就是六千元。還不算z部門之外的人消費。這時候,我花五萬塊雇傭個人燒了a酒樓,合算嗎?壟斷之後,b酒樓提高到每餐九十,就算每天盈利四千,那一個月就是十多萬。”

    方淩算賬,實際數目比蘇誠說的要高,餐飲生意越好,利潤就越高。按照蘇誠算出來每月盈利是十萬,基本投資想法,拿出三十萬去燒對方酒樓是合算的買賣。最重要是壟斷,不僅壟斷了客源,還可以降低成本,提高價格。當然這是例子,因為你生意一好,就會有別人再來開酒樓,甚至多人。

    蘇誠舉這個例子後,大家都明白什麼叫犯罪投資者,蘇誠很不滿道:“老b才值20萬?”

    “你等著。”方淩立刻出門,找到緝毒處處長,很快回來,方淩道:“這是三年前的價格。處長說了,抓到老b,價格隨便你開,五十萬之內,他不皺眉頭。”

    蘇誠搖頭:“沒這麼簡單,這不是抓通緝犯,這是破案,這案子一點線索都沒有。不要太看得起我,這案子我沒有信心能偵破。這種老賊寧可少賺點,也不會留下不利自己的線索。”

    方淩頗為失望歎口氣。

    “但是並非無跡可尋。”

    大家一起看蘇誠,你丫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

    蘇誠拿過遙控器,點資料:“這點很有意思,馬德負隅頑抗,被警方擊斃。但是有兩名技術人員和馬德的一名會計師漏網。在任職唐雲販毒集團後被捕。這代表什麼?”

    左羅站起來,走到蘇誠身邊並排站立,雙手叉腰看資料,回答:“這代表老b並非純粹的馬德販毒團夥的投資者,他對馬德團夥很熟悉,不僅對人事熟悉,並且還能在這三人被通緝後,聯係上他們。”

    “對,這點非常不成熟,一個可能,不相信馬德團夥,老b經驗不足,也許是對馬德的不信任,這個可能性非常小,從運作方式來看,老b是熟門熟路,馬德對他畢恭畢敬,十有八九是老賊。”

    左羅側頭問:“第二個可能呢?”

    蘇誠道:“第二個可能,老b是被動熟悉。一,馬德彙報工作,但是僅此而已的話,他怎麼能在三人被通緝後,快速聯係上三人,並且給他們提供藏身處?二,畢恭畢敬這個詞我不知道有沒有水份,但如果沒有水份的話,我認為老b在馬德處,不是單純的投資客,而是領導者。馬德被警察包圍後,一定會死嗎?”

    左羅道:“打擊販毒是這樣的,隻要你能咬出比你高一層,或者和你同層多名同夥,根據實際立功表現,有可能網開一麵,不會判處死刑。馬德有老b可以咬,即使他是頭目,也有可能不死。你覺得呢?”最後一句話不是問大家,而是和站立在身邊的蘇誠說,兩人不是在開會,而是私下討論了。

    蘇誠道:“我了解的毒梟一個個要麼飛揚跋扈,要麼低調內涵,不會對誰畢恭畢敬。我覺得馬德和老b是認識的。”

    左羅道:“一個老賊既然在唐雲團夥中表現這麼出色,為什麼會在馬德團夥中出現紕漏?”

    蘇誠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除了錢外,人還有很多羈絆。”

    左羅轉身,手在桌上一放:“宋凱,查馬德八輩祖宗,十八代近親,我要他們的全部的你能查到的資料。”

    “是。”宋凱回答。

    左羅轉身看大屏幕:“馬德有忠心,負隅頑抗不投降。”

    蘇誠道:“老賊一般都會看人,知道誰願意為自己去死。”

    左羅道:“或者馬德知道自己不能不死。”

    蘇誠回答:“或者馬德還知道,把老b拖下水,隻能留自己一條爛命。”

    左羅拿過遙控器,選擇馬德資料,選擇關鍵點念:“馬德為x市城中鄉馬家村一員……初中輟學,好賭……婚後,將父母留下的店麵全部賭光,砍自己一根手指挽留住妻子……某年年夜,債主上門,他帶兩個十歲的雙胞胎兒子離開家,妻子當夜被淩辱換取一個月利息。年後,妻子投河自盡被救起,他被逐出族譜,離開x市……三年後,馬德突然衣錦還鄉,帶五百萬先進到老婆娘家,跪一夜,求老婆回家……以高價買回被自己賤賣的兩個店麵,在x市等四處開設皮包公司……因為其富豪緣故,一度成為祠堂的長者……在馬德回鄉三年後,警方包圍其x市別墅,馬德讓老婆和孩子離開,單身持槍和警方對峙,並且朝警方射擊,最後被擊斃。”

    蘇誠道:“浪子回頭,衣錦還鄉,洗刷屈辱,成為人上人。好勵誌的故事。”

    左羅道:“一個普通人給毒梟當馬仔,需要多少年才有這份資產?”

    “很多很多年。”

    左羅道:“有個毒梟需要一個忠誠的下屬,馬德會是好的選擇嗎?”

    “不是,毒梟不會輕易相信一個新人,馬德能力並不突破。”蘇誠道:“除非有個非常了解馬德的人,並且是馬德長輩,對其施恩,幫助其再起。馬德必然感恩戴德,死而後已。”

    “和魔鬼做交易的人。”

    “這個錯,就錯在他是一名投資者,他看見了馬德身上的商機,罔顧了投資馬德有可能對自身造成的風險。”

    “即使是個老賊,也無法考慮那麼全麵。人隻是人,不是神。”

    方淩呆呆看著兩人,你們在說相聲嗎?一人一句,還這麼有默契?

    宋凱道:“名單非常多。”

    左羅道:“有錢的,四十歲以上的,男性?”

    “男性。”蘇誠補充:“有國外生活史,甚至有可能有案底。”

    宋凱問:“有錢的標準……三十億美元算不算?”

    宋凱將資料送到大屏幕,繼續忙碌,查詢細節資料。

    馬隨風,男性,五十七歲,x市人,擁有美國綠卡,一位妻子,五個孩子全部是美國國籍。馬隨風十六歲偷渡被捕,十八歲再次偷渡前往美國。馬隨風是一名藝術品商人,名下有拉斯維加斯和哥本哈根兩家大拍賣行。四十二歲由長子接手拍賣行生意,正當世界手機開始普及之時,他投資一百萬美元到現在某著名智能手機品牌公司,去年這家公司市值5000億美元,他擁有0.7%的股權。

    四十二歲後馬隨風就長年住在x市,在緬甸開了一家拍賣行,由本地人經營,他偶爾會去緬甸仰光,他本人和緬甸軍政府高層非常熟悉,曾經作為特使前往果敢,協調當地漢人和緬甸軍政府的敵對情緒,其本人在果敢建設了多家學校,在本地頗有聲望。

    “典型的投資人。”左羅道。

    蘇誠點頭:“投資潛力公司,投資政治。陳年老賊。”

    左羅道:“但是沒有證據證明他是老b。”

    “這家夥很聰明,開設拍賣行用來洗錢。”一個辦法,贗品拍賣,國外神秘買家通過網絡以兩千萬購買贗品。一個辦法,競價,某兩位國外神秘買家通過網絡或者電話互相競價,最後以高價成交。警方即使事後懷疑洗錢,但是買家人在國外,各種規矩多如牛毛,通常都很難查。

    左羅問:“有想法嗎?”

    “有,但比較卑鄙。”

    “怎講?”

    “馬德離開x市,他妻子和兩個孩子過得怎樣?馬德被擊斃後,他妻子和兩個孩子過的怎樣?作為馬德的妻子,她肯定會知道不少東西。宋凱,查下馬德妻子和孩子稅務申報情況,有沒有國外國籍,有關經濟情況之類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48 AM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反悔

    宋凱查詢一會:“馬德的妻子過得比較一般,沒有稅務申報,馬德妻子手機每月被通知欠費,甚至停機後才去繳納手機費。兩個孩子目前念高二,是x市比較差的學校。馬德死亡後,他資產被封凍,店麵和資金全部充公……我查下醫保,馬德妻子現在在某大型超市上班,負責生疏的主管,估計月收入三千左右,她填寫住址是自己娘家的住址。”

    蘇誠呵呵一笑:“也就是說,某投資者發現投資產品死亡後,並沒有對其安葬。”

    “你要一起去嗎?”左羅問。

    “不需要,孤兒寡母普通人,你們能搞定。”

    左羅道:“宋凱,最快到x市的機票。”

    “兩個半小時後,還有位置。”

    左羅道:“方淩,走。”

    “是。”左羅這個工作節奏,方淩還是能適應的。

    左羅走到門口:“為什麼生活過的這麼艱難,馬德妻子不去找老b拿點錢?”

    蘇誠回答:“一個可能,馬德妻子什麼都不知道。一個可能,馬德妻子知道,但是並不知道老b是誰。老b認為馬德妻子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不可能的。”左羅和方淩離開。

    蘇誠坐下,悠悠喝口紅茶:“你們高風亮節,五十萬我要怎麼花呢?”

    宋凱低聲道:“顧問,如果合規矩,我是可以拿一點的。”

    “呵呵。”蘇誠微笑看宋凱。

    宋凱被看得有些毛,忙解釋道:“我是說合規矩情況下,不符合規矩,金山我都不動。”

    “不,我不是那意思,我覺得你這是人性的正常體現。你不能要求一個人麵對誘惑時候能把持住自己。但是你可以讓一個人知道,如果他把持不住自己話,肯定會被發現,肯定會有懲罰。這樣一來,即使有再大的誘惑,我相信這人也會把持自己。”

    諸如散步,看見某姑娘挎包有幾萬現金,這是誘惑,好多錢的。但是,更多人是想到後果,加之沒有犯罪經驗,風險高,收益低。並不是每個人都高風亮節,要求人提高道德素質來維持社會安定,純粹是一廂情願。

    人之初,性本惡。蘇誠對宋凱道:“該你拿的錢,不要因為害羞而不拿。不該你拿的錢,不要因為眼紅而動手。”

    ……

    馬德的妻子知道老b的存在嗎?這答案是肯定,從資料上看,馬德很愛他妻子,即使不能說明,也會透露一些信息。馬德妻子參與販毒,或者知道馬德販毒嗎?警方已經排除了馬德妻子知情這個可能。

    馬德妻子願意配合警方嗎?這就要看左羅的本事了。雖然左羅性格比較讓人難以親近,但是左羅是一名專業警察,該會的審訊手段都會。隻要左羅不傻,挑撥離間,將馬德之死怪罪到老b身上,加上馬德妻子現在生活困難,要說服馬德妻子配合警察,還是很可能的。

    果然,左羅和方淩經過思想工作之後,馬德妻子不僅知道有個叫老b是馬德的老板,而且知道馬德公司一名叫劉華的出納,是老b的人。

    這消息讓大家非常驚訝,劉華,三十八歲,是馬德公司最早元老,據說馬德的幾個貿易公司,從選址到需要文件、證明材料等,都是劉華跑腿。馬德妻子問馬德,幹嘛對劉華這麼客氣,馬德告訴其妻子,劉華是大老板的人,不能得罪。

    公司開業大約一個月後,劉華就辭職離開了公司,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一個另類的投資者在沒有公司報表,財務賬目情況下,要如何監督自己的投資呢?完全依靠忠誠嗎?當然不行。馬德本人沒有任何開公司的經驗,不知道程序,也不知道如何通過公司洗錢,這一切都需要老b的教導和投資。

    和老b不同,劉華是明麵上的人物,在公司開業前後三個月裏,她一直在忙碌,不少時間和政府單位打交道,所以即使她本人的資料造假,但是這照片是絕對假不了。怎麼找劉華?

    “劉華幫助馬德建立掩護公司,離職之後,絕對會離開x市,很大可能會出國。x市扣除汽車離開外,隻有空運和動車。這兩個交通單位都需要真實身份證證證。所以查詢劉華離職後十天之內的身份證信息,應該會有收獲。”蘇誠電話道:“劉華帶有a市口音,重點查詢a市身份證。唐雲販毒集團也少不了和劉華有接觸。”

    三天後,a市街頭一輛私家車被追尾,女車主下車和對方理論時,司機宋凱和一名便衣將其逮捕。

    三天時間不是查劉華,而是光頭對劉華進行全麵的評估,看能不能說服劉華反水。同時,利用這三天時間,國際刑警已經查到劉華在海外的賬戶。

    經過六小時的審訊,劉華和檢察官達成協議。

    劉華,本名劉雪華,a市人,大學在丹麥留學。畢業後進入馬隨風的哥本哈根拍賣行工作,因為聰明好學,又是華人緣故,很快成為馬隨風的助理。她本人並不知道馬隨風是做什麼生意的,她的工作是設立皮包公司,開通洗錢流程。簡單說,她可以將複雜的洗錢流程打包成一個傻瓜程序,包括馬德在內的沒有任何開公司經驗的人,隻要打電話,彙款,其餘一切都不用他們操心。這套傻瓜程序能讓馬隨風監視馬德的錢財流動。隻要馬德要洗錢,馬隨風就會知道。

    在唐雲販毒團夥覆滅後,劉華發現販毒的蜘絲馬跡,於是申請退休,馬隨風批準,劉華就在a市置辦了產業定居。

    劉華在a市有一個美滿的四口之家,也因為家庭,劉華很輕鬆的賣掉了馬隨風。風氣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是一個老板。

    兩天之後,x市的方淩和左羅在機場攔截了準備飛美國的馬隨風,將馬隨風逮捕。

    ……

    蘇誠坐在副處長辦公室,手中玩著硬幣,問:“不給錢?是幾個意思?”

    方淩身邊是坐在辦公位上女副處長,女副處長道:“蘇顧問,我們申請過,但是局長認為本案調動了大量警力,並且所有程序,包括逮捕,搜查等都是按照警方流程的程序。局長本人代表警局對蘇先生表示感謝,同時說服市長給蘇先生頒發榮譽市民獎狀。”

    方淩一邊道:“蘇誠,不要太過分,這個案件你就動動嘴皮子,跑腿的,幹活的,都是警察。就算是動嘴皮子,我認為你的作用並不算大。”

    “不給就不給吧。”蘇誠站起來,將硬幣放入西裝口袋:“走了。”

    副處長忙道:“蘇先生,這邊有三萬塊錢,是我們處長劃出來的辦案經費。”

    蘇誠搖頭:“作為一個a市人,我從小受到a市恩惠,這次就算是我還a市這個人情。以後再有需要,我們按照市場價做事。”

    蘇誠離開,宋凱在門外等候,跟上蘇誠:“顧問,錢是小事。”

    “對,錢是小事,行規是大事。”蘇誠一笑:“局長看我並不是什麼不可或缺的人。而且我和七組有合約在,我有義務幫助七組。”

    宋凱道:“顧問,我問過了,局長是申請過的,但是內務局認為這次完全是警方辦案,不能給予獎金。局長就讓緝毒處拿點辦案經費出來。我覺得三萬也是可以的。”

    蘇誠道:“宋凱,通知內務局,我手頭有內務局暴竊案的線索,問他們出多少錢買。”

    “就是塘鵝下載了內務局資料案件的線索?”

    蘇誠點頭:“我本來對這個案件有一點興趣的,這筆錢賺完,就研究下暴竊案,既然不讓我安穩的賺錢,那我隻能激進賺錢。”

    宋凱很懂事,到外麵幫蘇誠拉開後座車門,然後上駕駛座,連線內務局:“你好,我是z7宋凱,z7顧問聲稱手上有內務局爆竊案線索,請你們局長開價……我隻是聯絡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蘇誠拿了翻蓋電話,撥打蘇三的電話,蘇三一看號碼,立刻轉變為電子音接電話:“哈羅。”

    “xyz?”

    蘇三道:“應該是y,老對手,老板,這你一定會玩的很開心。”

    蘇誠道:“不開心,掛了,記得換備用號碼。”

    “明白。”

    ……

    去要錢無果的蘇誠回到z部門,左羅和沒事人一樣,正在自己辦公位上打關於馬隨風案件的報告,內務局的人剛剛來過,左羅表示什麼都不知道,這是內務局和蘇誠的事。他以一個警察的身份發誓,自己沒有任何線索。

    白雪如同往常一樣,在自己工作位上忙碌,左羅現在是她的保鏢,和她一起上下班。也不知道是白令的案件先發,還是鬼團先聯係警方,告知周末大劫案的線索。但白雪知道,一向溫文爾雅的蘇誠帶了幾分殺氣,這是要挑內務局的節奏。

    內務局特一組,是負責z部門和要害部門監督,監察的專門小組,組長叫陸任一,是一位二十七歲,有五年工作經驗的未婚男性。蘇誠這邊泡好茶,他就進入了安靜的辦公室:“蘇顧問,你好。”

    蘇誠道:“我可能知道是誰,是用什麼方法暴竊了內務局……五百萬,少一子都不行。回吧。”

    陸任一一笑,將手中卷宗交給左羅:“蘇顧問誤會了,左隊,上麵讓七組負責調查內務局爆竊案,這裏麵有部分紙質資料,也有一些電子資料。”

    “我現在停職。”左羅很為難看蘇誠,你也要太高了吧,接過卷宗,內務局也太摳門了。左羅將卷宗放在桌子上:“目前我們組內我停職,白雪內處於被保護狀態,我們實在沒人手對付這種大案。”

    陸任一疑惑,湊近:“左隊,你原則性一向很強。”

    左羅在陸任一耳邊道:“你最好拿五十萬給人家賠禮道歉,他不是警察,水逆的工作合同並沒有寫他有破案的義務,隻說他有提供涉外嫌疑人資料的義務。”

    “沒有他我們就破不了案?”

    左羅道:“你手頭有個計算器,你非要去筆算?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你們自己看吧。案件要讓我接,我肯定接。”

    陸任一看了眼在工作位上喝茶的蘇誠,點頭:“我和上麵說說。”

    陸任一微笑打招呼,關門離開,左羅將卷宗打開,倒出十幾個u盤,還有一大疊紙質資料,頭疼,這案件他一直沒跟進,不說破案,要看完這份卷宗,就不知道需要多久。臨時派人接手,這不符合辦案規定,而且沒有派遣參與本案的探員到七組。

    左羅:“喂,什麼是y?”

    蘇誠喝茶:“一個賊,和我有點恩怨。他不是塘鵝的人。”

    左羅用英文問:“什麼?”

    蘇誠忍笑,用漢語回答:“他,她,它,自己想吧。”左羅很有意思,剛接觸認識覺得這男人是鋼鐵般的冰冷,接觸後慢慢發現他做事是鋼鐵般冰冷。熟悉了解之後,蘇誠想起許璿說的,25歲的左羅在外公麵前撒嬌……毛骨悚然。

    比如這件事,左羅是偏向自己的,但是不能說。左右心中頗有幾分歉意,對蘇誠態度軟了很多。這是一種社交態度轉變,原本左羅態度是:誰,幹嘛。現在左羅:那個誰啊,我們商量點事情唄。這種轉變也代表左羅對蘇誠實力一種認可,馬隨風案件,別人不了解,七組人都知道沒有蘇誠,想不破關鍵一環,是不可能抓到馬隨風的。

    一起凶殺案,警方先收集物證,收集口供,根據線索,剝絲抽繭。作為偵探來說,他們缺乏這樣的團隊,他們要根據不多信息展開各種推測,從日常工作上,偵探更為主動。換句話說,偵探比警察腦洞更大,更有想象力。

    七組人本來不多,蘇誠到來,讓左羅結合了蘇誠的優點和警方的資源,在這數月的合作中,屢破大案。左羅越來越喜歡這種辦案模式,簡單快捷,不調查所有物證,以一件物證來判斷推斷的正確和錯誤。缺點是,一旦實力不足,就會無從入手或者鑽牛角尖。這種模式對隊伍每個人實力要求非常高。諸如許璿、方淩等人角色是可以替代的,但是諸如宋凱,蘇誠這樣,就是不可或缺的。宋凱技術如果差一些,那很多案件結果就可能改寫。

    七組的核心是蘇誠、左羅和宋凱。目前方淩和白雪隻是跑腿和打雜的性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50 AM

第一百八十九章 疑人也用

    左羅對蘇誠態度好了不少,不僅是這次和蘇誠一起當賞金獵人,在此之前,已經有很大轉變。但是這不代表左羅完全信任蘇誠,相反,因為蘇誠能力得到左羅認可,左羅更覺得自己要提高警惕。

    蘇誠道:“這次抓捕馬隨風,大家都有功勞。現在沒錢,可能過三五天,錢又來了。但是這錢就非常尷尬。”分錢?現在左羅他們肯定不會要。就因為這點,蘇誠對內務組頗為惱火,你以為你可以不給錢?不,絕對不可以。但是你後來再給錢,性質就變了。

    左羅道:“吃午飯,走。宋凱,給方淩打個電話,問要不要一起吃飯。”

    大家整理,收拾,一起出門,恰巧門口遇見許璿,前麵幾人打招呼過去,蘇誠停步:“璿子,這幾天忙什麼?”

    許璿頗有些疲憊,回答:“工作,工作……”細節不能說。

    蘇誠道:“忙完給我電話,一起吃飯。”

    “好。”許璿走了幾步,回頭問:“蘇誠。”

    “在。”

    許璿問:“你聽說過殺手殺人的前幾天,給被害人彙款,並且通知被害人,自己收錢要買他的命,這錢是給他吃頓好的。這種事嗎?”

    “斷頭飯?”蘇誠道:“記憶中沒有這麼白癡的殺手吧?”彙款有可能導致有跡可循。預告殺人,有可能被警察埋伏。諸如預告殺人的人,通常都悶騷,心懷著挑戰天下的夢想,這種人一般死的最快。就算沒死,也會名滿天下,蘇誠沒聽說過還有活的,代表沒有。

    “行,忙完我給你電話。”看見蘇誠感覺挺好的,這一周來,許璿是帶故意避開蘇誠情緒。但是這兩天忙死了,突然看見蘇誠,就感覺陽光溫暖了一下。她還不知道蘇誠和內務局叫板。部門和部門之間的事,除非有需要,否則是不能交談的。

    ……

    飯後,左羅送白雪回z部門後,拿了卷宗前往警局大樓。

    首先找馬局,左羅將卷宗一放:“馬叔,什麼情況?”他不會單純認為蘇誠有線索,警局就把案件移交給七組。

    馬局看了左羅一眼,低頭一陽指打字:“什麼情況?不行了唄。十天時間下來,一組沒有任何進展,一直圍繞著內鬼進行調查。現在內務局的人是驚弓之鳥,局長一看這麼搞不行,先把案子掛起來。這不是聽說蘇誠這邊一說有線索,這案件就扔給你們七組試試。”

    左羅驚訝:“十天調查沒有任何進展?”

    “是啊,有嫌疑的人一個排查了過去,周斷說,如果不是內務局有內鬼,就是盜賊用匪夷所思的方式盜竊。比如隱身衣之類的。”

    隱身衣已經在世界上出現了,目前已知的民間機構或者民間牛人製造的隱身衣達到了一定的水準,雖然可以隱藏人,但還會造成圖像失真,扭曲的情況。不過諸如科學技術,首先都是被優先考慮用在軍事領域,所以各國是否有研究製造隱身衣,目前還沒有人知道。

    左羅道:“給錢吧。”

    馬局道:“給錢能破案嗎?這案件誰暴竊內務局,似乎已經無關緊要,因為塘鵝已經掌握了內務局的資料。目前內務局正在調整,換崗,召回臥底等工作。”

    左羅問:“人家能盜一次,說不定能盜第二次。再說,老b案件沒有蘇誠,不是三五年能解決的。”

    馬局道:“左羅,有些事不符合規矩,很難辦的。你今天開這先例,說不準明天也要開一個後門。按照事實來說,沒有蘇誠抓不到老b,但是沒有警察,蘇誠也抓不到老b。動用的警方資源太多……五十萬是可以,我和局長商量過,但是如果這案件被媒體曝光呢?媒體追問怎麼說?這樣吧,我和局長商量下,把蘇誠工資加到三萬,幾年下來也多拿七八十萬。”

    “恩,行,也行。”左羅點頭。

    “你來正好。”馬局翻找抽屜,找出一份紙質卷宗:“塘鵝要做壞事,你們連什麼都不知道,這案件怎麼立案?這不管,你先告訴我,你和蘇誠對這個案件有什麼想法?”在內務局被暴竊後,諸如重大案件少部分重要資料,現在走的是紙質渠道。

    左羅回答:“蘇誠意思他老板會捏造一份狼群企圖暗殺比利的片麵證據,讓我們有理由和比利接觸,介入安保之中。目前隻知道某人會在比利在a市這時間段進行作案。”

    馬局問:“你打算辦什麼案?內務局爆竊案?比利案?還是有可能近期會得到線索的周末大劫案?對了,先扣除周末大劫案吧,你的私人身份和案件有關。”

    左羅聽出馬局話中有話,問:“馬局你的意思是?”

    馬局道:“我打算補充下七組,七組一正一副組長,可以分辦兩個案件,宋凱可以做為技術支援,蘇誠可以提供自己的專業意見。我打算把光頭挖到七組,組建一個核心後勤團。”

    左羅大喜:“可以啊,光頭要願意來我肯定歡迎。能挖來嗎?”

    馬局道:“還不好說,我和他談過,二組更偏向學術類型,類似技術科的部門。副組長許璿怎麼樣?和蘇誠配合挺不錯,破了不少案子。”

    左羅一愣,否定道:“這不行。”

    “為什麼?”馬局疑問。

    “這兩人貌似有點男女關係。”

    馬局驚訝,想了一會問:“你和蘇誠接觸幾個月了,你覺得蘇誠在七組的地位怎樣?”

    “為什麼這麼問?”

    馬局點煙,給左羅扔了一根:“蘇誠已經無罪了,文物販子在看守所前幾天急性腎衰竭,也就是說蘇誠一句話不說,法庭也沒他辦法。我相信他遲早會知道,甚至已經知道這件事。我們都知道他留在七組是為了他的老板打擊塘鵝,但是也有個原因是,擾亂警方視線,由其老板收買塘鵝的人。如果蘇誠沒有什麼價值,水逆合約送檢察官報批,結束合約。”

    和蘇誠接觸久了,左羅思想也有些黑暗:“文物販子是被暗殺的嗎?”

    “不是,他有糖尿病,入獄時候體檢發現他有尿毒症,加上刑期不高,所以一直留在看守所。法醫經過解剖,確定是尿毒症引發的急性腎衰竭。”馬局道:“蘇誠的價值你怎麼看?”

    “馬叔,我們知道蘇誠就是黑吃黑,目前最大問題不是蘇誠老板,而是塘鵝。從森田楠,越南訓練營,浪子中介等等線索,塘鵝要建立亞洲基地消息是非常可靠。主打的目標就是a市。至於蘇誠老板是什麼目的,都比不上塘鵝對我們的衝擊。再說沒了蘇誠,還有王誠,李誠……”

    “對啊,你自己也說了。就算讓蘇誠滾蛋,蘇誠老板還會和警方聯係。但這樣一來,蘇誠老板想吸收塘鵝的人,那就比較難了。蘇誠能幹是雙刃劍。”

    左羅思考良久:“蘇誠破案能力很強,他非常適合七組這樣精簡的單位,我現在挺喜歡他的破案風格。繞開繁瑣的物證和證詞,以推理尋找物證,物證反證推理,而不是物證推理線索。他本人很喜歡當偵探。”

    馬局道:“刑警之間水平肯定是有差距的,普通刑警很多時間和精力要浪費文書上,浪費在一些繁瑣的案件上,更注重證據,證詞和配合。以英國類型私家偵探來說,他們更注重個人素質能力,觀察力,判斷力,推理能力和想象力。找對的人問對的問題,這是刑偵中很重要的一句話,但是我們很少人能做到這一點,這一點對諸如大菠蘿這樣級別偵探來說,是基本能力。所以,我個人偏向是把蘇誠留在七組,但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控製他。”

    左羅回答:“我不知道……不過,據我觀察,蘇誠對他老板並不是很滿意,他給我一條線索,讓我去追查他老板的身份。他很複雜,想法很多。但是又很簡單,他是一個比較自我、自私和敬業的人。”

    馬局考慮好一會:“不管怎麼說,這幾個月七組讓同行刮目相看,破案率非常高,而且評價非常高,先留著他吧。另外……許璿和蘇誠要談戀愛,就讓他們談。”

    “啊?”

    馬局笑:“許璿是一位有原則的姑娘,我想蘇誠不至於會利用感情去做工作上的事。他們談戀愛,難受的隻會是蘇誠。說不準哪天就如同菲洛娜一樣下場。你呢,也別阻止他們。我就奇怪,許璿知道的挺多的,原來是蘇誠對許璿有感覺,自己泄露了一些消息。但是,有個事情要提防,塘鵝手上有蘇誠想到的東西。你也說了,蘇誠這人自我,自私,說不準哪天就會反水,和塘鵝混在一起。”

    許璿向局裏彙報,塘鵝很可能殺死了大菠蘿,並且以此做為誘惑想拉攏蘇誠。根據許璿觀察,認為蘇誠對此非常憤怒與痛苦。局長問,蘇誠有可能會反水成為塘鵝的人嗎?許璿回答,有可能,更大可能是蘇誠想拿一筆籌碼和塘鵝做交易。

    如果許璿說的沒錯,那蘇誠打算從其老板和警察中火中取栗。許璿又說了一件事,和蘇誠聊天時候,蘇誠說自己這輩子欠兩個人情,一個是a市拯救幼年自己,並且安排到福利院這個人情。還有一個人情是大菠蘿亦師亦友的教導讓他成長。

    馬局當時很好奇,蘇誠這種深水狼為什麼會輕易被許璿看穿,難道是欲擒故縱?但現在一聽左羅說,蘇誠和許璿可能有某種男女的戀情,馬局就理解了。馬局認為蘇誠不是一個會依靠欺騙感情來完成自己工作的人,隻要確定這一點,馬局就很歡迎蘇誠和許璿去戀愛,蘇誠的下場,馬局一點都不關心。

    在馬局看來,蘇誠城府在這個年齡已經是非常不錯的。馬局補充:“但是你不要小看了蘇誠,他是擅長九真一假的策略。”

    “明白。”

    “那許璿?”

    “這個……我就不強求,發一份調人申請給周斷,讓許璿自己決定。”

    “行,另外爆竊案你看看資料就好,有線索就聯係陸任一,他現在是這個案件負責人。”

    “好。”難怪一聽說蘇誠有線索,就這麼積極。誰說內務局沒滑頭的?

    馬局點頭:“去吧。”

    ……

    “調七組?”許璿反問周斷。

    “對。”周斷回答:“馬局給我打了電話,說七組最近做的很不錯,但是缺少人手,問能不能把你調過去,詢問我的意思。我能怎麼說?抓老b,森田楠團夥……七組說缺人,我隻能說征求你本人的意見。”

    許璿沉思許久:“我沒興趣,我更喜歡留在一組。”

    周斷笑:“好姑娘,晚上我請你吃飯。”

    許璿看手表,下午四點三十分,道:“我還得出去辦案。”

    “去吧,小心點。”周斷知道許璿正在偵辦斷頭飯的案件,三天前,一位男子在湖邊被槍殺,案發前兩天,有人給其賬戶彙了五千塊,說讓死者吃頓好的。

    許璿點頭,聯係自己組員:“思南,位置,情況。”

    思南回答:“東嶽街茶餐廳,嫌疑人在對麵的網吧,已經上網三個小時。”

    “我馬上過來。”許璿回了一句。

    許璿開車到東嶽街,東嶽街是城西比較雜亂的一片街區,這裏不僅有紅燈區,還是主要小偷銷贓點。早上這裏是海鮮批發市場,到了晚上有不少來這些找女人的中低收入外來務工人員。附近的酒店和旅館主要都做這些生意。

    東嶽街的西麵是廢品回收處,有二十幾家廢品回收店麵,還有大片凍庫,到處可見垃圾和魚鱗之類東西。所以東嶽街也被譽為最雜亂髒的a市一片區域。a市對掃黃並不熱衷,在本地主要宣傳性病知識為主。婦聯的人聯係小姐,可以免費提供身體檢查,並且不透露信息,但是成效不大。不過大家驚訝的是,這個地區雖然雜亂髒,但是犯罪率卻不高。而且因為a市的寬容和海鮮交易市場的火爆,東嶽街頗為繁榮。因為人多,針對中低端飲食等消費也伴隨而生。

    許璿停車,接通耳麥:“我在附近。”

    “看見你的車了,嫌疑人離開網吧,距離你一百五十米。”思南回答,他和另外一名便衣在街道兩邊跟蹤嫌疑人。

    嫌疑人身高一米七出頭,穿了一套快遞員的藍色衣服,經過調查,他確實是這家快遞公司的快遞員。嫌疑人慢慢在街道左側走著,偶爾停下來看看街道邊店鋪。

    這時候耳麥接線:“許隊,物證組a890號物證已經檢查完畢,材質用料和xx快遞公司的員工服裝完全一致。”

    許璿道:“抓人。”

    思南回答:“明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51 AM

第一百九十章 紅魔

    思南開始慢慢靠近嫌疑人,但是嫌疑人速度開始加快,思南快步跟上,嫌疑人回頭看了一眼,立刻狂奔,思南道:“我被發現。”

    許璿立刻下車,嫌疑人就在街道另外一邊。嫌疑人看見了許璿,立刻轉到小巷內。許璿跟上喊道:“警察,不許動。”

    這個台詞被很多人譏笑,說你叫不許動,人家就不動?實際上這是便衣標準程序,因為你必須大聲喊出自己身份,這樣可以避免很多麻煩。但是嫌疑人完全不理會許璿,他對當地很熟悉,朝左邊一拐。許璿立刻跟上。思南和便衣追到,左右一看,朝右側包抄,同時呼叫增援。

    這條巷子有一家大雞場,小巷停的運輸雞的汽車把路堵死,味道非常難聞。嫌疑人擠過汽車,十幾米外許璿跳過汽車,抬頭一看,隻見嫌疑人手中出現一把手槍,許璿急忙閃到一邊,滾到路邊下,和圈養的雞滾在一起。

    許璿不理會身上的肮髒,拔出手槍,露頭一看,沒人,立刻再追:“嫌疑犯持有手槍。”

    十字岔口的巷子,許璿跑過岔口,突然想起了蘇誠,腦海裏迅速過了一遍,轉身朝左邊巷子追去。許璿想起剛才那段路到處是水,左側巷子有水漬。

    左側巷子是一片棚戶區,住民們多數被遷走,但是暫時沒有開發的意思,所以成為很多凍品倉庫,雞場,廢品收購站的駐紮點。

    延著巷子追擊,許璿看見了一個黑影衝進側麵的廢品收購站,許璿跟上,地上到處是塑料瓶和各種回收的垃圾。幾名工人戴著口罩正在處理這些垃圾,驚呆的看著許璿,其中一個人朝西麵一指,許璿點頭追了出去。三十來米後離開這家廢品收購點。過幾米的空隙,再進入一家廢品收購站……

    許璿不知道追了多久,終於是在一家廢品收購站追上嫌疑人:“警察,別動。”許璿鳴槍示警。

    嫌疑人不理會繼續逃跑,這裏光線不好,但是距離隻有八米,許璿果斷瞄準扣下扳機,第一發子彈命中嫌疑人的大腿,嫌疑人朝前跑了幾步摔倒,再站起來,再摔倒。嫌疑人慢慢站起來突然轉身。許璿借助亮光看清楚對方長相,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三槍連發,嫌疑人直直看許璿,倒在地上。

    許璿雙手持槍,慢慢的靠近嫌疑人,聽見槍聲的思南也趕赴到達,思南邊靠近嫌疑人邊關切問:“許隊,沒事吧?”

    許璿看著嫌疑人:“我沒事。”

    ……

    晚上七點,左羅他們正常時間下班,蘇誠本打算先來個熱水澡,但發現大門是開的,左羅推開門進入,蘇誠看見了三名身穿服務員製服的服務員正在整理餐桌,將一碟碟食物放到桌子上。

    白雪邊脫鞋子,邊驚訝問:“什麼?”

    左羅把手槍放進保險櫃,道:“蘇誠來七組已經四個多月了,一直沒有接風洗塵,所以打電話讓人準備了點東西。”左羅讓自己外公幫忙開門,老頭去哪了?左羅問:“老爺子呢?”

    服務員回答:“左羅先生對吧?老爺子付錢後就走了,說今天晚上朋友壽辰,恩……他讓我轉告你一句話,就你事多。”

    左羅一頭黑線,問:“付過錢了?”

    “是的。”服務員收拾好道:“麻煩你明天把餐具放在門口,我們會派人過來收回。”

    “謝謝。”

    “不客氣。”幾名服務員離開。

    蘇誠順手掏出兩百塊錢:“謝謝。”謝謝要有誠意。

    服務員顯然很熟悉送餐收小費,接過錢:“謝謝。”和自己同伴離開,輕輕關上門。

    蘇誠走到飯桌前,好豐盛的大餐,以海鮮,生猛為主,蘇誠歎氣:“左羅,你窮的和我一起去搶劫緝毒處了,何必呢?”

    左羅將西裝隨便一扔,叼煙,手拿土黃酒,抓幾個杯子倒酒:“你明白就好,上麵說了,把你薪水調整成三萬,但是賞金不能給你。來,我們今天喝點酒。”

    蘇誠看菜色:“我不喝酒,怎麼?讓你為難了?”

    左羅道:“規矩是人定的,但是如果被人破壞一次,那就不成規矩。我今天就是要說服你。我不會說,就隻能請你吃飯。”

    白雪很乖巧的打開碗筷,放在左羅和蘇誠麵前,自己也坐了下來,她知道,自己要客氣,恐怕左羅就要生氣了。

    蘇誠一拉椅子坐下來,把酒拿到一邊,拿過椰子汁給白雪先倒一杯,然後給左羅和自己滿上,拿起椰子汁道:“左羅,我挺喜歡你這性格的,你應該知道這五十萬有你一部分分紅,你現在挺窮的,還擺酒來說服我……”

    左羅回答:“因為我不懂別的說服方法。”

    “行,我知道了。”蘇誠拿起烤野豬腿,手撕下一塊肉:“我掌握的消息確實很重要,值得你這一餐。我不僅猜測到嫌犯盜竊的方法,而且我還可能猜測到嫌犯是誰。”

    左羅驚訝:“這麼厲害?”

    “原本是兩塊拚圖,第一塊拚圖美國tp公司一件飛鼠衣被盜,我隻是腦洞一開,想到某竊賊利用飛鼠衣暴竊內務局,而內務局調查並沒有在意人是從空中來的,所以調查不會有結果。要驗證我的腦洞是不是對的,就要看調查結論。”蘇誠道:“聽說內務局暴竊,就多事請歐洲朋友幫我查詢下三位神偷的行蹤,這時候發現有一位神偷在二十天前到達東京,在七天前離開東京。”

    “神偷?是誰?”左羅給蘇誠加椰子汁。

    “我不能說,這是規則,我和他的相遇挺偶然的,手機給我。”

    左羅把手機遞給蘇誠。

    蘇誠撥打號碼:“我是美人魚……”輸入密碼:“我要我保存的標名為紅的數字……”蘇誠掛電話解釋:“這叫保險箱,一些不好記,記不住的東西就委托塘鵝保管。”

    白雪看蘇誠摁電話號碼,好奇問:“可是顧問你不擔心塘鵝會查到你叫美人魚嗎?”

    “數字是沒有意義的。除非你能知道怎麼組合這些數字,組合正確就可以得到電話號碼。”蘇誠撥通電話,把電話開免提放在桌上,接通好一會,對方接電話,但是沒有說話,蘇誠道:“嗨,我是魚,我用警察手機給你打電話。”

    左羅看蘇誠,蘇誠打手語,這是基本的禮儀。左羅想捏死蘇誠,你丫的罪犯還講究禮儀。

    對方似乎搗鼓了一會,用變聲接電話:“呵呵,幹什麼?”態度不是很友好。

    蘇誠笑:“不要這麼有敵意嘛,你是不是用飛鼠衣暴竊了a市內務局?”

    對方問:“和你有關係嗎?”

    “有關係。”

    “來西班牙,舔幹淨我靴子,我就告訴你。”

    “你不要那麼小氣好不好?是你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然後你輸了……你也隻舔了幾舌頭吧,我就放過你了。”

    “被強姦時插三下,和被插三十下有什麼區別?”對方反問。

    “呵呵,你的飛鼠衣是從狼律師買的吧?”蘇誠轉移話題。

    “蘇誠,有事說事,沒事不要騷擾我,我沒向你尋仇是因為我有廣闊的胸懷,輸了就是輸了,但是你如果侮辱我,我會讓你後悔生出來。”

    蘇誠道:“我需要個幫手,給你一個複仇機會如何?”

    “不接受。”

    蘇誠道:“加三百萬歐元。”

    “不接受。”

    蘇誠沉默良久,道:“加春天的下落。”

    “方便時候和我聯係。”

    “等等,我很有誠意和你合作,但是在此之前,飛鼠衣和內務局?”

    對方想了好一會,道:“看在上次你放過我一馬的原因,我允許你問一個問題,想好了再問。”

    蘇誠琢磨一會,問:“你這次幫助塘鵝盜竊a市內務局機密,原因是什麼?”

    對方回答:“他們通過報紙說即將拍賣夏天,注明說很希望和夏天曾經擁有者談談。我就電話聯係了他們,隻是個交易,交易已經完成。”

    “好的,我會適當時候聯係你。”

    “蘇誠,你當時放我一馬,是看準我的性格會因為這個原因不會找你算賬,對嗎?”

    “哈哈……”

    “我現在還你了,小心,我會來找你的。”說完,對方掛了電話。

    蘇誠掛電話,滿不在乎笑:“有些人,必須讓他輸掉內褲了才會服氣。左羅……大概就是這樣,塘鵝找到了一名歐洲神偷,歐洲神偷在看過塘鵝提供的踩點資料之後,購買了飛鼠衣,也許是從狼律師處購買,也許有別的渠道,或者隻是借用,我不知道。利用飛鼠衣暴竊了內務局。”這案件沒有意義,很難抓到人,也不可能追回機密。

    左羅收了電話,問:“這人是誰?”

    “紅魔。”

    “紅魔?”左羅恍然大悟:“曼聯?”

    “恩……我不確定你是傻還是裝傻,還是聰明。”蘇誠回答。

    “傳聞歐洲有個神偷,是紅魔的粉絲。在一次冠軍杯之後,當紅魔成員去領獎時,他洗劫了紅魔的更衣室,將紅魔球員更換下來戰袍全部弄走。留字說自己是紅魔第十二人。”左羅道:“不過,這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1976年,一名神偷從汙水管道進入法國通用銀行,他雇傭了二十多人挖穿了銀行金庫,盜竊了一千萬法郎。警方調查時意外從一名同夥中得知一些消息,包圍神偷住所,抓捕神偷,沒想到神偷早就算好,破窗而逃。從此他和那一千萬法郎一起杳無音訊,直到現在。這件盜竊案被稱呼為法國最神秘的盜竊案。”

    蘇誠再道:“五年前,瑞士博物館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大一次藝術品盜竊案,竊賊三分鍾盜竊走包括保羅·塞尚大師在內的四幅油畫。當是保羅的畫就價值1.1億美元。我當時在大菠蘿手下,同時也負責霧都孤兒院一些藝術品的合法買賣……咳……我有幸參與了黑市拍賣,很可惜,因為這幾幅畫名頭太大,沒有人敢買這幅畫。”

    “在拍賣前幾天一個自稱紅魔的人聯係大菠蘿,下挑戰書,如果紅魔贏的話,那大菠蘿要告訴紅魔,一幅稱之為春天的油畫所在地。如果紅魔輸的話,他可以拿出三百萬歐元賠禮道歉。”

    賭約規則,是大菠蘿能不能從四家酒店裏找出誰是紅魔,這四家酒店,是紅魔聯係歐洲黑白藝術品買家必須入住的四家酒店,除了有蘇誠這樣的‘合法’商人外,也有警察,偵探,同時也有南美莊園主,中東土豪之類對油畫有興趣的人。

    賭約時間為一天,從早上九點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四個酒店當時一共有四百多名住客,其中有四十多人是因為拍賣而來的。蘇誠懷有兩個身份到了酒店,為了激怒紅魔,蘇誠就提出條件,一百萬歐元加舔鞋子,紅魔同意了,但言語中透露出他被小視的憤怒,最後蘇誠就是通過這一點找到了紅魔。

    這是蘇誠告訴左羅信息,沒有告訴左羅的是,蘇誠詢問過大菠蘿,春天是什麼?大菠蘿告訴蘇誠,春天是一幅小型油畫,出自二戰時期一位德國藝術家之手。一共有四幅,分別為春夏秋冬。紅魔怎麼知道大菠蘿知道春天,是因為大菠蘿在回憶錄中記載過自己心情,提到了一幅稱呼為春天的油畫。

    大菠蘿告訴蘇誠,四季的作者小有名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紅魔想要春天。這個案件記錄到了大菠蘿回憶錄中,是蘇誠慢慢成為偵探過程的一個案件。

    白雪插口道:“我學習英文時,經常訪問國外一些英文網站,聽說過四季,據說有人高價懸賞購買四季中的春和冬。有熱心網民談論起四季,是德國一位叫什麼來著的畫家畫的,以四季的植物來表現出二戰德國從春天走到冬天。但是市場價估計也隻有十來萬歐元,即使因為二戰的曆史背景,最多也就幾十萬歐元。”

    左羅道:“這事情太遠了,不要管這麼多。”看蘇誠應該沒有撒謊,也不至於撒謊。那就是說一個神秘小偷偷了東西拿給了塘鵝,即使蘇誠說明小偷的身份,也難以抓捕定罪他。沒有證據,而且還要跨國抓人。好消息是,知道了暴竊原因,可以針對進行防護,避免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這案件結不了,因為知道幹壞事是塘鵝,除非你能抓到塘鵝的老大,將塘鵝一網打盡,否則就結不了案。

    左羅準備問蘇誠和紅魔達成什麼協議,電話震動,左羅接電話:“喂……哦?……哦!……”

    蘇誠見左羅掛電話,盯著一盤大閘蟹沉思,問:“有事?”

    “許璿出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54 AM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尋槍

    蘇誠一聽,有些緊張問:“許璿什麼事?”

    左羅道:“她擊斃了一名嫌疑人,目前已經有完整證據證明這位嫌疑人是案犯。”

    “那?”有什麼問題?

    “許璿說對方持槍,所以她使用極端武力將對方擊斃。但是幾個小時過去了,警方還沒有找到嫌疑人的手槍。同時,目擊證人也表示沒有看見嫌疑人手上持有手槍。東嶽街棚戶區隻有道路有監控……許璿暫時停職軟禁,為了避嫌,一組不得參與偵破,三組負責此案偵破,局長要求我們組進駐協助三組。”三組是涉槍組,考慮到左羅和許璿認識太久,所以七組隻是輔助作用,不能主辦案件。

    蘇誠疑慮:“七組輔助調查?不應該,按照你和許璿關係,你應該避嫌……難道所有證據都對許璿不利?”所以才開了個小後門?

    “聽起來是這樣。”左羅撥打電話:“宋凱,通知方淩,東嶽街見麵,突發案件。白雪,把菜打包,我們路上吃。”

    蘇誠問:“許璿現在在哪?”

    “在z部門接受審訊。”

    “審訊?”

    “恩……你可以當成筆錄來看。”

    蘇誠道:“我先見許璿,了解當時情況。”

    “好,兵分兩路……你要海鮮還是野豬肉?”

    “恩……”蘇誠思維沒跳躍回來,愣了好一會,道:“我吃野豬肉吧。”左羅不是吃貨,但是一聽這案件就知道今天十有八九要通宵,既然麵前有吃的,那何必再去準備宵夜。

    左羅撥打電話:“方淩,你去七組,陪蘇誠辦案……陪蘇誠辦案,明白?”

    方淩回答:“就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如果有比較過分非法行為,就揍他。”左羅收了電話,看了眼無語的蘇誠:“蘇誠,你要造假的話,我會鄙視你。”

    蘇誠認真回答:“放心,我不會砸大菠蘿的招牌。”

    ……

    蘇誠到達z部門,方淩已經在一樓等待,她更多是監視作用。蘇誠和方淩點下頭,互相溝通兩句,到了二樓一組的審訊室。

    是審訊室,不是筆錄室。

    分管刑偵的馬局坐在審訊室外旁邊,陸任一作為專管重要部門的人,參與審訊,主審訊官是二組的光頭。

    問問題,回答問題,有問有答。

    蘇誠和馬局點頭致意,坐上椅子聽審訊,心中嗟歎,多實誠和漂亮的一個姑娘,就是缺心眼。你完全可以說因為事先偵查,認為嫌疑人攜帶有槍支,當時自己就一個人,對方準備對自己發動攻擊,為了保護自己,無奈先開槍。

    證詞很不利,蘇誠邊聽,邊看電腦上的旁證。許璿認定對方攜帶槍支,所以才會擊斃對方。為什麼不是許璿推斷認為對方攜帶有槍支呢?太實在。許璿鳴槍警告後,射擊對方大腿。為什麼不是許璿鳴槍警告後射擊對方,對方垂死掙紮反撲,許璿無奈再開三槍,其中一槍命中大腿呢?

    蘇誠聽了一半就不聽了,打開審訊室的門,朝大家打個招呼,拉了牆邊椅子,在光頭身邊坐下,蘇誠問:“許璿,當時是幾點?”

    許璿回答:“五點四十分左右。”

    蘇誠道:“我剛才查詢了天氣預報,氣象局告訴我五點後,太陽被遮蔽,光線比較暗。你追擊嫌犯進入棚戶區,特別是進入廢品收購一排店麵時候,裏麵的光線怎麼樣?”

    許璿回答:“比較差。”

    蘇誠道:“也就是說,你有可能看錯了……因為你在破案過程中判定對方攜帶有槍支,對方頑抗的態度,加上疲於奔跑和廢品店光線太差,所以導致你並無法判斷嫌犯手上攜帶的東西是不是槍支。”

    許璿回答:“我在進入廢品店之前,在棚戶區光線無遮擋小巷,清楚看見嫌犯攜帶有手槍,並且準備對我開槍。雞場的人可以證明,我當時做了戰術規避動作,滾到了道路台階下方。”

    妹子,幹嘛呢?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

    陸任一道:“雞場的人提到了這點,但是他們沒有人看見嫌犯手上攜帶有槍支。”

    許璿嚴肅道:“我發誓,我看的非常清楚,漆黑色,92式或者仿92式手槍。92式手槍為九毫米子彈,和凶案提取的子彈頭一致。”

    陸任一看下手表,現在是晚上十點,陸任一道:“許璿,三個小時,警方動用了三百多人,對棚戶區進行全麵搜查,根據你說的路線進行清查,沒有發現手槍。”

    許璿問:“會不會嫌犯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拋棄手槍,被人撿走,那邊人挺多的。”

    陸任一道:“這個可能性不大,我們盤查了所有人,都沒有案底。一個沒有案底,願意在工作環境這麼糟糕的地方工作的人,我認為他們還沒有私藏手槍的膽量。”

    許璿想想,道:“有可能是扔到下水道,或者……”

    光頭道:“你跑動路線三十米範圍內,沒有任何可以藏匿手槍的下水道之類地方。目前警方懷疑嫌犯將手槍扔在廢品堆中,正在將跑動路線範圍二十米內的廢品,垃圾全部進行細致的檢查。許隊,你如果要認自己看錯了,那這案件還可以商量。你堅持對方持有手槍,我們找不到手槍,這就沒有辦法了。”

    如果許璿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因為破案過程懷疑對方攜帶有槍支,在鳴槍示警後擊斃對方。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說的過去的,不過這也算黑曆史,一線刑偵隊暫時是沒法呆了,反正許璿也打算轉崗,提前七八個月轉崗也不是什麼壞事。光頭說這句話已經是明顯放水。

    陸任一作為內務局人員,參與案件中就是避免這種情況出現。很不滿看了眼光頭:“許隊,最後一次詢問,你確定看清楚嫌犯手上持有槍械,並且有對你射擊的打算?”

    許璿點頭:“我確定。”

    光頭和蘇誠忍不住摸腦門,姐姐啊,這是非常麻煩的。你確定嫌犯攜帶有槍支,但是嫌犯沒有攜帶槍支,輕一點的情況下,就是被開除警隊。重一點情況,就有可能是過激使用武力。a市警方有明文規定,當對方沒有攜帶和使用武器,包含管製刀具之類的物品時候,警察不得使用殺傷性武器攻擊對方。簡單說,你要是赤手空拳沒有威脅到別人,警察不能開槍,即使警察跑不過你。

    許璿認定對方有武器才開槍,如果沒有發現武器,那麼許璿有可能會以職務犯罪被起訴。好消息是,目前證據證明嫌犯是凶手,並且嫌犯使用槍械殺人,加上許璿和嫌犯不認識,所以不可能以殺人罪等罪名起訴。還有一個好消息,就許璿這情況,罪名成立十有*是緩刑。

    一名便衣敲門進來,將一份資料交給陸任一,陸任一看資料,低頭想了一會,道:“許隊,有點不太妙,法醫和物證組根據現場勘察,認為嫌犯是雙膝跪地姿勢被你擊殺。”這份證據逆轉了好消息,因為這是謀殺。

    許璿愣了片刻:“他停步,突然轉身,當時光線比較暗……我不知道。”好像是轉身跪地……一直鎮定的許璿突然有崩潰之感。

    蘇誠忙道:“陸任一,不要亂栽贓,許璿說了,對方突然轉身,許璿以為他要開槍,所以擊斃對方。對方被擊斃後,自然的膝蓋下跪,導致膝蓋受傷,最後轟然倒地。”

    陸任一揮手:“把他弄出去……”

    門口特警上前一步:“蘇顧問,請。”

    “你可以的你,你給我記著……”

    陸任一立刻想起五十萬,立刻賠笑:“蘇顧問一天勞累,先吃宵夜,我請客,吃什麼都可以。”站起來朝蘇誠半彎腰打哈哈。

    死滑頭,能屈能伸,沒想到內務局還有這等貨色。

    蘇誠出來,方淩上前:“蘇誠,你認為許璿有沒有說謊?”

    蘇誠搖頭,許璿沒有說謊,但是就蘇誠觀察,許璿有可能做出了錯誤的判斷,因為許璿自己有些迷惘。蘇誠拿過方淩的電腦,打開棚戶區俯瞰圖,然後對比許璿的路線,在棚戶區出現一條綠線。

    許璿進入棚戶區,一直到雞場,一公裏。許璿再追到廢品收購區,距離一百七十米。這一百七十米沒有路口,沒有人。進入廢品收購區後,橫穿七家廢品收購店,中途有兩條排水溝,到嫌犯被擊斃地點,一千四百米。

    蘇誠再看廢品收購區,都類似廠房結構,但是頭尾是通風的,兩麵是用瀝青棚覆蓋遮擋風雨。這邊是a市的最大的廢品收購區,不要小看廢品生意,有個叫蝦寫的帥哥所住小區附近有一家小型廢品收購店,開張五年,首付百萬在廈購房。這家廢品收購店的生意範圍隻有附近三個小區而已。

    怎麼賺錢呢?換沙發了,多少錢收?5塊。這麼低,不賣。不賣怎麼辦呢?抬下來扔掉,抬不動不說,物業還要找你收垃圾處理費。賣吧,5塊錢最少人家搬走了。兒童床能賣二手嗎?通常能為孩子買兒童床的人不會去買二手的。一樣,扔,你要浪費體力,時間,還要出垃圾處理費。而廢品收購站拿到這樣兒童床,進行加工,哇,又變成新的兒童床了。一個家庭一個月賣的罐子之類,大概五塊錢,而對方可以賣到十五塊。你可以不賣,先堆著等其他人來收。前提是有其他廢品收購者能進入你小區,恰巧你能遇見,並且你家裏儲物空間很大。

    為什麼有人願意開又臭又髒的廢品收購店,沒有人不希望自己工作環境好一些。騎三輪車收廢品的一般來說隻能養家糊口,而開廢品收購店……

    蘇誠看這些收購店的老板資料,不認為他們會藏匿槍支。然後是工人……有藏匿槍支的膽,也不會在這裏當工人,除非是在逃犯之類的,但是身份都查了。沒有前科的人,撒謊很難不被專業的刑警察覺。

    蘇誠沒有選擇,必須相信許璿,那就有幾個可能:

    一:一百七十米進入收購店這斷路,嫌犯將手槍扔了,一邊是雞場,一邊是海鮮凍庫。全麵搜索無果,有可能會被某個員工撿走,但可能性不高。因為扔是一個橫向動作,需要一定力量,人朝前跑動,必然會減速,許璿就在後麵追著,沒有看見嫌犯有這個動作。

    二:最大可能,借助收購店光線昏暗,輕拋到某堆廢品中。

    現在要分析下嫌犯的等級,一個持槍殺手,從調查報告來看,非專業殺手,隻是一名退伍軍人急需用錢。給死者郵寄斷頭錢,也許因為內心有愧疚,還有一個可能,不是第一次作案,一個可能是迷信,也許第一次作案後做夢夢到不好東西。一個可能是自大,認為自己足夠聰明。

    蘇誠撥打三組電話:“我是左羅,彈道比對找到合適的嗎?”

    “我才是左羅。”左羅聲音傳來:“老馬,有沒有找到合適的。”

    三組老馬回答:“x市在三個月前發生一起槍殺案,子彈紋路比對一致。一組查到資料,死者在死前三天,銀行多了一筆五千彙款。和本案一樣,是通過atm機存入。”

    “謝謝。”蘇誠掛電話,坐到一邊,方淩給蘇誠送上水,蘇誠邊喝水邊道:“雖然不了解嫌犯底細,我認為迷信成份更大,那就是說不是自大。不是自大的人被警察追擊,慌不擇路,肯定做不到考慮周詳,扔掉手槍是情理之中。當嫌犯被擊中大腿時候,他投降也是正常行為,否則解釋不了為什麼突然轉身。”

    方淩道:“蘇誠,我們現在不管嫌犯的案件。”

    “我知道。”蘇誠指電腦上的綠色線:“手槍肯定在收購店到被擊斃處1700米這段路程的附近……走,我們去找找手槍。”

    方淩跟隨蘇誠站起來:“三百警力,肯定搜過了。”

    蘇誠笑問:“知道佛朗科斯·尤根·維多克嗎?”

    “不知道。”

    “他是一名偵探,他幫助法國警察建立了第一個偵探小組,教授他們偵查技術和彈道測試技術……南宋的宋慈,是一名法醫,並不是捕快,但是他通過驗屍抓的壞人可不少。在國外有很多私家偵探,簡單點就是婚外情,尋人找寵物,厲害點就是破騙保。但是還有更厲害的,比如德國著名偵探可以接到政府的委托,甚至被邀請參與調查國際犯罪,類似警方特別顧問。”

    “你想說什麼?”

    “……走吧。”妹子,對我有點期望好不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55 AM

第一百九十二章 尋槍(下)

    美國,日本還有不少歐洲國家都是允許私家偵探存在,並且有營業執照的。偵探是沒有特權,有些政府會對私家偵探進行培訓,有些私家偵探隻能進行民間培訓。一般課程包含:觀察、記憶、思維、詢問、測謊、跟蹤、守候、竊聽、密拍、技術、科學、自衛等。另外日本、英國等國家偵探,可以在不妨礙警方調查情況下,對刑事案件進行調查。

    從法律角度來說警察沒有調查民事案件的權利和義務,私家偵探就彌補了這個空缺。比如有有人罵你,你可以告上法庭,但是警察不會幫你查案,根據民事案件誰提出誰舉證原則,你必須拿出證據證明對方罵你,這時候你做不到的事,不比警察能力差的私家偵探就可以幫你做到。如果沒有私家偵探,你被罵了,就罵了,因為你不會查案。罵人純粹是例子,事實上一些人就因為沒有渠道雇傭專業人士,所以在很多事上隻能選擇隱忍。

    比較專業偵探大部分業務是家庭,商業的案件,大菠蘿這樣退休警察,具備豐富刑偵知識,同時具備獨特的思考和推理能力的可謂毛鱗鳳角。國內私家偵探其實也是很牛的,他們擁有不少黑科技,但是不具備合法性,而且騙子不少,行業素質參差不齊,這邊不討論。

    諸如大菠蘿這樣不再稱呼為私家偵探,而直接稱呼為偵探,通常這些偵探有專門的獨到的能力。在行內有這麼一句話,德國的技術,英國的眼睛。德國高級偵探日常攜帶設備最少三萬歐元以上,衛星定位監視器、數碼攝錄工具、偽裝器具等等都屬於常備設備。有些公司甚至租用間諜衛星進行調查。他們中包括了前中情局,前聯邦調查局成員。英國人相對就古董了一些,技術力量不如德國人,他們更依仗是自身的能力。

    偵探收入自然也是很高的,比如前西德王牌偵探,受雇聯邦保險公司,底薪一萬多歐元,每追回一筆錢,抽成7%。這可是幾十年前的價格。目前因為從業人員太多,德國私家偵探比警察還多五萬人,但是普遍月收入都可以達到七八千歐元。業務非常廣,大到國家的方針政策、外交底牌、黨派之爭;小到百姓間的殺人越貨、偷雞摸狗等等。至於商業領域更是私家偵探的拿手絕活,如產品開發、市場爭奪、企業兼並、經濟詐騙、打假、反傾銷等等

    警察是一份工作,偵探是一份高收入的工作,拋開其他方麵,當從專業性來說,有時候偵探是勝過警察的。

    但是蘇誠也沒吹,畢竟這裏是z部門,因為私家偵探不合法性,沒有刑偵精英外流。蘇誠也不認為自己綜合能力比誰強,但是私家偵探和刑警職業要求是不一樣的。蘇誠自認為有過人的地方。警察找不到東西,自己未必找不到。蘇誠現在隻能信任許璿看清楚,誰讓這丫頭咬死青山不放鬆。

    話說回來,許璿坐牢挺好,出獄後和自己去歐洲開家私人偵探夫妻檔,保證財源滾滾。

    ……

    警方在許璿跑動路線安裝了射燈,很清楚的標誌出了許璿的運動軌跡。因為已經是淩晨,警方暫停大規模搜索。還是更壞的消息,天空開始下雨了,而且這雨勢會越來越大,可能會持續到天明。

    蘇誠穿上汽車後備箱的雨衣,和方淩下車,先走到雞場位置,雖然現場被大雨破壞,但是蘇誠能聞到雞場的臭味。蘇誠想像許璿跨過汽車,對方突然轉身拔槍,許璿滾到路邊,全身滾上雞毛雞屎……

    蘇誠走到雞場前麵十字路口站立,這裏許璿選擇朝左邊追,而思南選擇右邊,這裏也是許璿看見歹徒槍械的位置……

    “歹徒為什麼選擇這個位置拔槍?”蘇誠沒等方淩回答,自言自語道:“歹徒在這岔路口猶豫了,也就是說歹徒對岔路口通向哪裏並不清楚。站立在這裏,前麵是直線,不適合逃跑。右邊……右邊有棵大樹,在街道邊,不是好的逃跑方向。歹徒隻能選擇左邊。”

    方淩問:“蘇誠,你分析這個幹什麼?”

    蘇誠回答:“歹徒必然有個棄槍的動機。在逃跑時候,最好的動機就是環境,環境讓他想棄槍或者逼迫他棄槍。這是個最少作案兩次以上的凶徒,追擊他的警察隻有一人,他棄槍一定是有目的的,絕對不會是為了栽贓許璿。我們繼續走……”

    這段路是破敗的混泥土路,蘇誠一路走到了廢品收購店。收購店是一字排開,蘇誠進入收購店,不再走燈光路線,而是朝前走,穿過了店鋪。一字排開一定有排開的道路,這一片店鋪和遠處的凍庫前麵有一條雙行車道。是運輸廢品和凍品的道路。

    蘇誠回到燈光線路道:“歹徒對地形不熟悉,又被人追擊,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上公路……他繼續朝前跑。”

    蘇誠步行,左右慢慢看著,這裏還有警察帶了警犬在搜索。方淩陪同在蘇誠後麵,沒有打擾蘇誠。

    蘇誠穿過一個店麵,到第二個店麵,走了十來米,看向了道路方向,沒看見道路,蘇誠道:“方淩,你去問工人一個問題,當時誰家的店鋪前停了車。”

    方淩到一邊,耳麥聯係刑警,錄口供的刑警按照電話號碼詢問工人,大約五分鍾後,方淩說:“隻有第三個店麵門口停了一輛小貨車。”

    蘇誠道:“你去第一個店麵位置跑到第三個店麵,如同你是嫌犯一樣。”

    方淩沒說什麼,朝第一個店麵走去,蘇誠走向第三個店麵。

    在蘇誠提示下,方淩開始跑了,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因為通風的緣故,店麵之間沒有隔門,方淩很快到達了第三個店麵。蘇誠看時間,兩百七十米左右,30秒,考慮到兩人體力消耗,應該是三十到四十秒之間。這個時間挺長的,足夠嫌犯思考。

    蘇誠道:“所以嫌犯覺得不能再這樣跑了,到了第三個店麵時候,他仍舊沒有發現道路,但是看見道路上停的小貨車。這告訴他,還有更好的逃跑路線。”

    蘇誠走向小貨車位置,走了二十米左右,蹲身,麵前是一條三十公分的台階,蘇誠道:“方淩,把你手機給我,你去那邊,快速跑向這裏,腳在台階一勾,手上槍甩了出去。”

    “為什麼?”方淩問。

    “你是問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是問為什麼是你?”

    方淩看蘇誠好一會,推到燈光線,拿出手槍,朝蘇誠衝來,蘇誠拿手機拍攝,方淩腳一勾台階,人趴在台階上,手槍滑出數米。蘇誠道:“爬起來,斜線跑向燈光線。”

    方淩雙手一撐,轉身跑過廢棄的輪胎山,很快進入燈光線。

    “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賽跑,在體力上女子是吃虧的,這位男子也不是如同我這麼文雅,不喜歡折磨身體的人。之前他和許璿距離很遠,但是在第三個店麵之後,他慢慢的被許璿追上……原因是他受傷了。”蘇誠打個響指。

    蘇誠站起在大口喘氣的方淩麵前,蹲身,摸方淩腿部,膝蓋位置褲子有磨損:“呵呵,嫌犯不是轉身跪地被射殺時候導致的膝蓋傷,而是在台階摔傷。”

    方淩道:“找槍啊,你這人怎麼婆婆媽媽的?”

    蘇誠道:“台階上是一片空曠地,如果有槍,早就被發現了。”

    方淩不相信,叫來附近的警員,拿來射燈,尋找了十分鍾沒有發現手槍。蘇誠呼叫指揮中心:“我需要物證組支援。”到這裏,各種可能都有,首先要從物證上證明嫌犯跑動路線是這樣的,摔倒肯定會留下東西。

    物證組在一個小時後到達,蘇誠和物證組組長說明了自己的想法,物證組組長點頭,查看現場,要求方淩留下,因為方淩汙染了現場,需要排除。很快就有好消息,物證組組長發現了水泥台階上一條不尋常的劃痕:“蘇顧問,我覺得你應該是對的,這應該是槍械碰撞地麵,留下了一些東西,應該是烤漆。不過,按照物理學計算,這手槍應該在這片空曠區域內,目視可見範圍內。”

    蘇誠道:“一個可能是嫌犯拿回了手槍,但是不科學。我剛聯係法醫,法醫說嫌犯膝蓋損傷相當嚴重。他摔倒,受傷,距離手槍七八米左右。他去拿手槍,又跑回燈光路線,這時間太長。同時我有個疑問,他為什麼不跑向手槍,拿走手槍,順路跑向小貨車呢?為什麼要折返到燈光路線。”

    物證組組長道:“蘇顧問,我們要先證明你的推斷是正確的,這可能需要幾個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

    “恩,當然,另外,這片空曠區域也尋找下任何證物。我聯係刑警,再詢問口供。”

    第三家店麵,當時一共有五位工人,其中兩位在燈光路線店麵的盡頭,還有三人正在小貨車尾部卸貨分類。案發時間,貨物快卸完,他們並沒有聽見其他動靜。三人是一起回到店鋪中,沒有看見手槍,也沒有看見這片空曠地有任何異常。小貨車司機當時在道路另外一邊的洗手間,打電話抽煙,也沒有發現異常。兩名在店麵內的工人除了看見嫌犯和許璿追擊之外,沒有發現其他異常。

    按照司機所說,他的駕駛門都沒關,嫌犯為什麼不拿走手槍,衝向汽車,開走汽車呢?反而轉身回到了燈光追擊路線上?這似乎太愚蠢了。這個矛盾蘇誠怎麼也想不通,除非是腦袋撞地板上……

    左羅半夜接電話,態度很好,完全沒有被打擾睡眠的怒氣,靜靜聽蘇誠介紹完,問:“當時門口沒人?”

    “沒有。”

    “車門是開的?摔倒位置是可以看見開的車門?”

    “對。”

    “那他為什麼不揀槍搶車?”

    “這問題也是我奇怪的。”

    “物證組的消息呢?”

    “他們正在采集各種物證,要帶回去化驗。目前還無法確定嫌犯是否在這裏摔倒。”

    左羅道:“你不會是想問我為什麼嫌犯不搶車吧?”

    “不,物證組快采集完畢,我想你通過馬局和局長給他們施壓……他們值班人數太少,儀器也忙不過來,最好再征調一組的技術組。”蘇誠道:“摔倒附近,隻要證明手槍摔出去就可以,重點是手槍摔出去空曠區域的化驗報告。”

    “好,知道了。”

    蘇誠掛電話,找方淩要來電話:“陸任一,我找許璿。”

    一會,許璿聲音傳來:“嘿。”聲音有些低沉。

    蘇誠問:“你當時和嫌犯追擊,是不是有多次距離變化?”

    許璿想了一會:“是的,第一次是在小巷內,我快失去他的蹤跡,他停在十字路口用槍指我。我再追時候,又失去蹤跡。一路追到了收購店過程,似乎他在猶豫朝哪邊跑。進入收購店追擊後,他把我甩的挺遠,我一半依靠感覺,一半聽聲音,還有路上工人指點。”

    “第三家店麵後呢?”

    “他的速度明顯下降。”

    “好,沒事了。”

    許璿緊張問:“蘇誠,怎麼樣?”

    蘇誠道:“我覺得你不做警察挺好。”

    “說正經的。”許璿不滿:“火燒眉毛。”

    蘇誠回答:“我已經破解了你為什麼會追上嫌犯,破解了嫌犯為什麼會拋棄手槍,確定了拋棄手槍的地點。”

    許璿大喜:“我就知道你行的。”

    “但是我沒有找到手槍。”蘇誠聽許璿沉默,道:“不要著急拉,隻要證明嫌犯曾經持有手槍,你的證詞就成立了。”

    許璿道:“不夠,這是槍械,不能流入黑市或者某些人手上。敢拿槍的人不會是好人。”

    “你想的還真多,你請我吃飯嗎?”

    “沒問題。”許璿語氣輕鬆了不少。

    “好,我找找看。”蘇誠問道:“如果哪天我和你調換身份,你會選擇相信我嗎?”

    許璿回答道:“我可以相信你,但是不存在的事實我找不到證據來幫助你。”

    “呵呵,掛了。”

    “恩。”

    蘇誠掛了電話,看黑夜沉思片刻,打個不怎麼響的響指。方淩不知道蘇誠在想什麼,隻感覺不會是什麼好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2:56 AM

第一百九十三章 回饋

    方淩因為配合摔倒汙染證物,所以她要配合采集證據。蘇誠在方淩哀怨眼神中和她再見,蘇誠搭乘田龍出租車回家,回到左羅的家已經是淩晨六點。

    為什麼田龍這個點還出車呢?

    蘇誠有鑰匙,開門進入,白雪和左羅聽見聲響都出來了,兩人異口同聲關切問:“怎麼樣?”

    “許璿應該沒事了,但是手槍能不能找到,現在還是未知數。”蘇誠簡單回答兩人問題,打哈哈回自己房間休息去了。

    左羅想了一會:“收拾一下,我們去技術科盯著。”

    白雪看廚房道:“我熬了米粥。”

    “你事真多……”左羅很不高興,讓蘇誠盯著米粥是不可能的。

    白雪低聲道:“你說胃不舒服,我發現你經常不吃早餐。很快就好。”

    “恩。”左羅去洗手間刷牙洗臉。

    白雪去看米粥,抽空洗漱一下,將米粥拿起來,裝兩個小鐵盆,放在水上不停的攪動降溫。左羅進來,拿起米粥要喝,白雪忙阻止:“不行,喝太燙的米粥,會傷害食道,久而久之,食道會發炎,說不好會得食道癌。”

    “你好麻煩。”左羅將盆子一放,走出客廳,看見了蘇誠:“恩?”

    蘇誠坐在沙發上:“我失眠了。”過了睡點睡不著?蘇誠很少熬夜,每次熬夜都感覺很難受,如同倒時差一樣。

    “哦。”隻要蘇誠沒死,沒殘疾,失眠這種小病是無法得到左羅一個關切眼神。

    “過來。”蘇誠勾手指。

    左羅過去,彎腰,蘇誠在左羅耳邊道:“你個不知好歹的王八蛋。”

    左羅愣了半晌,蘇誠道:“白雪,幫我來一份好嗎?”

    “好的顧問。”

    蘇誠靠躺沙發,二十秒後,一杯紅茶先送到蘇誠麵前,蘇誠聞到茶香,睜眼讚道:“好個聰明伶俐的姑娘,隻有瞎了眼的人才會罵你。”

    左羅一邊回:“我沒罵她,我隻是趕時間。”

    蘇誠喝茶,悠悠道:“你罵了。”

    “我沒有。”

    “有。”

    “沒有。”

    白雪忙道:“沒有,沒有。”紅著臉低頭跑到廚房拿出米粥,還有幾碟小菜,給左羅和蘇誠分好,自己打了一份,坐了下來。

    蘇誠這碗是水冷的,喝下去,打哈哈回自己房間:“你一個人拉低了整體警隊素質。”

    左羅怒視蘇誠,尼瑪有完沒完?他也吃完了,本打算站起來催促,卻見白雪正在努力吞咽,白雪那份白粥可是沒有經過水冷的。左羅伸手再打了一份熱米粥,白雪速度明顯慢下來。左羅有些歉疚:“對不起,我就這脾氣。”

    白雪忙道:“沒關係。”

    左羅點頭,兩人靜靜喝粥,好一會,左羅突然道:“謝謝。”

    “恩。”白雪有些手足無措。

    兩人吃完,左羅幫忙收拾東西到廚房,白雪將要洗刷的碗筷浸泡水中,兩人很有默契的一前一後出門,一直到技術科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卻沒有感到尷尬。

    ……

    “催你妹啊催。”物證組老大發飆:“這東西叫質譜儀,你讓它快點,讓我快點有屁用。”

    不能怪人家發火,馬局,內務局副局長,左羅,周斷,全部在技術科蹲守等結果,三分鍾問一次,有沒有最新結果。物證組老大對局長不敢發火,抓了周斷一通罵。周斷身寬體胖笑呵呵不以為意。

    好容易質譜儀出來結果,物證組老大看了一眼,再發火:“輪胎?你們長點心好嗎?給我一個分子,我都知道是輪胎,還要機器分析……特殊的,特別的。”

    馬局悠悠道:“人家指桑罵槐來著,我們先去辦公室泡茶吧。”

    其他人沒動,白雪做為被保護對象,跟隨左羅一起去了馬局辦公室,一進去,馬局和左羅就很順手點煙,然後一起熄滅,白雪在呢。馬局讓白雪隨意坐,問:“小白,我一直想找你談談。”

    “是,馬局。”

    “左羅這人有個最大缺點,不會去關心別人的情緒。你爸爸這案件我相信對你造成很大困擾,告訴我,你怎麼想的?”

    白雪愣了好一會,道:“我不知道怎麼想,我很想和他見一麵,說服他不要複仇,我也很擔心他,既擔心他被人害,又擔心他害別人。”

    馬局點頭:“正常的,你木頭組長雖然和你住一起,但是根本不關心這些,是吧?”

    白雪回答:“不是,組長他很關心我。”

    “他是什麼人我會不了解,穿上西裝還是大老粗,情商低的另人發指。”馬局沉默一會,道:“當年左羅父母離婚,我就問左羅,你怎麼想。他告訴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大人的事小孩沒辦法插手。”

    左羅看馬局:我什麼時候說過的?

    馬局不理會,繼續道:“你爸爸和某人的恩怨,已經不是依靠親情或者什麼可以化解的。結果肯定不會好,我希望你能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也希望你能理解你的父親,作為警察我不能這麼說,但是作為同齡人,我可以說你父親是沒有選擇的,他必須要去做一些事。作為兒女,不要管那麼多,你也管不了那麼多。”

    白雪慢慢點頭:“我明白。”

    馬局看左羅:“白雪是我送到福利院的,我也一直在關注白雪你……左羅,你現在停職,白雪呢這二十年來過的挺不容易,我估計連a市風景區都沒去過幾處,你剛好帶人家散散心。”

    “啊?”左羅一愣。

    “你是組長,關心點下屬是應該的本份。”

    “恩。”

    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陸任一推門進來,拿了報告放在桌子上:“狗的口水。”

    “狗?”

    “我剛打電話,工人告訴我,司機養了一條狼犬。”

    馬局問:“狗嚇跑了嫌犯?把槍叼走了?這是什麼狗?”

    左羅看手機道:“司機是退伍武警,訓犬員。按照規定,如果警犬和軍犬退役,訓犬員可以申請領養。”

    馬局道:“看我幹嘛,去找槍。”

    ……

    上午十一點,左羅等人開車到了洪澤鄉,當地派出所已經控製了小貨車和車主。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這兩個消息放在一起讓左羅等所有人莫名其妙。

    蘇誠一點多在家吃外賣,接電話聽左羅說完,不緊不慢問:“車裏發現了一顆子彈?”

    “對。”

    “但是沒有發現槍?”

    “是的。”左羅抓狂問:“難道這警犬已經練成了褪子彈的技術?”

    “這案件有意思。”蘇誠沉思。

    左羅道:“你腦洞大,你給我一個合理的推理。”

    蘇誠想了很久,道:“最少證明許璿是無罪的。”

    “恩……你還記得白令下車的位置有一個村莊嗎?”左羅問。

    “恩。”

    “車輛所在的洪澤鄉,距離那村莊隻有二十公裏。”

    蘇誠否認:“你腦洞太大了,連我們都要等物證報告,白令怎麼可能知道車上有手槍。”

    左羅道:“我再開個腦洞,今天淩晨某人和司機聯係時候,已經知道手槍在哪了,這某人從來沒有法律意識,他覺得白雪乖巧伶俐,端茶送水,打掃衛生,挺喜歡白雪姑娘的。於是在不危害自己的情況下,某人動下下手腳,通過同夥通知白令,某輛車上有手槍。”

    “臥槽,你腦洞比黑洞還大。”

    “如果是這樣我得謝謝某人,最少某人比我關心下屬,白令手無寸鐵,必死無疑,白令仇人一天不死,就有可能危險到白雪的生命。最好辦法是,白令把仇家弄死,無論白令死不死,會不會被捕,白雪安全就沒有問題了。”

    蘇誠歎氣:“左羅,我們之間信任出現了裂痕。”

    左羅道:“那你解釋下,昨天為什麼用方淩的手機和刑警聯係,還和證人單獨聯係呢?”

    蘇誠大怒:“老子淩晨用自己手機聯係,你還要睡覺嗎?靠。”蘇誠掛電話,將電話朝桌子上一扔,一陣後怕,你妹妹啊,這你都能猜到。沒錯,基本情況是這樣的。我可以欺騙天下人,但是我不欺騙自己。

    蘇誠幫助白雪,有一個條件,不讓自己和田龍處於危險中。在這個前提下,蘇誠很願意幫助白雪,原因左羅已經說了。當白令前往村莊時候,蘇誠就發出命令,田龍通過蘇三用小縣城監控跟蹤白令,發現白令盜竊了某人錢包。

    白令發誓不危害別人,錢包沒拿,拿的是身份證,他用身份證開了卡,將錢包交給了失物招領。蘇三就通過手機監視上白令。

    今天淩晨蘇誠乘坐田龍出租車回家,了解白令位置在距離洪澤鄉隻有十多公裏縣城,蘇三電話白令,告訴他一輛洪澤鄉,車牌號為xxx的小貨車上很可能有一把手槍,並且告知車主的住處。白令問蘇三是誰,蘇三告訴白令,如果是害你的人,你已經死了。蘇三對白令道,拿走手槍隻有一個條件,褪下一顆子彈放在汽車內。

    蘇誠的第二個計劃,請馬丁派人給田龍送一把手槍。

    至於送狙擊槍,那是開玩笑。狙擊槍殺死了毒販,和蘇誠有關係,蘇誠可不希望因為此事牽扯到自己。

    白雪,哥隻能幫你到這裏。

    那邊左羅掛了電話,他選擇相信蘇誠,特別是蘇誠發火讓蘇誠看起來那麼的真誠。不過左羅也相信蘇誠有能力辦成這件事,

    這件事讓蘇誠心有餘悸,自己機關算機,但是左羅警惕性也太高了,而且這榆木腦袋一開腦洞不得了。看來左羅一直警惕自己,另外左羅確實有幾把刷子。自己以後幹壞事要小心,更小心。

    蘇誠真心不喜歡和左羅成為敵對立場。

    ……

    涉槍案件在a市是重案,一把手槍莫名其妙的消失,還留下一顆子彈,所有辦案人員都無法參透其中的奧秘。看起來無法理解的事,無法偵破的案件,如果站在蘇誠角度考慮,那又順理成章。這種案件如果憑借證據你要去找幕後黑手,是不可能找到的,但是如果是蘇誠,就能推斷出蘇誠幹的……蘇誠會出賣自己嗎?他沒那麼賤,反倒是左羅想到了蘇誠,讓蘇誠嚇半死。左羅沒有蘇誠這思維和能力,隻不過是對蘇誠防備的緊,一個原則:有妖就疑蘇誠。

    蘇誠不是好人,這點他承認,他也不想成為壞人,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是對是錯,無所謂。

    蘇誠下午三點到了z部門,本來要在家窩一天的,但是陸任一要做筆錄。

    物證組已經證實蘇誠的推測,許璿也沒事了,蘇誠和陸任一說明了過程,出筆錄室就看見許璿邊接電話邊走向防火通道。

    蘇誠童心大起,踮腳尖靠近,隻聽見許璿道:“左羅,你相信他,我不相信他。蘇誠比你想的要聰明,……這麼說吧,知道槍和狗有關,他用方淩手機和司機通話,知道狗的線索,但是他並沒有告訴物證組,他這麼聰明可能會不把狗和嫌犯聯係上嗎?另外槍在車上這件事,隻有蘇誠一個人有可能知道,其他人沒這本事,也沒有這條件……”

    蘇誠輕輕放開手指,讓防火門門縫關閉,回到了一組,然後下樓,到七組工作位上坐著。白雪和左羅還在洪澤鄉,方淩在技術科,隻有宋凱一個人正在看電影。宋凱見蘇誠沒有去泡紅茶,問:“顧問,怎麼了,心情不好?”

    蘇誠歎口氣:“心情不好倒不至於,就是感覺什麼事夠提不起興致來。宋凱。”

    “恩?”

    蘇誠問:“哪天我犯事了,你會抓我嗎?”

    宋凱笑了:“怎麼問這問題……看什麼事了,隻要不是做什麼大壞事,我想應該不會。”

    “那可就違反法律。”

    “顧問,你為七組和a市做了很多貢獻的……算了,我不知道會怎樣。心情不好,要不我給你個番號?”

    “我不能上網。”蘇誠閉目假寐,頭有些疼,輕敲幾下。幾個月下來,自己是這棟樓的明星,到哪坐坐都有人遞水端茶,客客氣氣。但是自己不僅並不屬於這裏,而且從某些方麵說,自己和警察始終是對立麵。

    馬丁出現在門口,敲門:“嗨,蘇誠,知道雷克嗎?”

    “知道一些。”雷克是誰?鬼知道,嗨,蘇誠,是暗號,有事要談。

    “我歐洲同事和他有些麻煩,願意私下交流下經驗嗎?”

    蘇誠問:“有沒有好處?”

    馬丁聳下肩膀:“我請你吃晚飯。”馬丁既然拿不出足夠錢財,又沒有辦法色誘蘇誠,隻能是打白條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damnrule 發表於 2017-3-30 03:00 AM

第一百九十四章 通緝

    馬丁請蘇誠吃的晚飯是水煮大雜燴,馬丁這貨到a市後,特喜歡吃麻辣水煮,但是其吃辣椒水平非常有限,每次吃的鼻涕和眼淚橫流。

    他們選的位置很好,牆角,蘇誠身體遮擋別人視線,而馬丁又能觀察店內的人,馬丁伸舌頭,把自己嘴埋在大盆子清水中,他已經被辣透了。蘇誠無語:“夥計,我覺得你成功吸引了80%的人注意。”

    “我樂意。”馬丁回了一句,感覺火辣感燒舌頭,又埋了下去。

    蘇誠搖頭,慢慢吃著東西,許久馬丁才緩過來,道:“三無賊警,比利三天後到a市,瑪頓集團總裁馬頓安排了瑪頓中心酒店二十七層,超豪華套房包層接待。前天國際刑警向馬局發送了狼群可能攻擊比利的傳聞和一些證據,上麵已經批準對比利的安排,警方公共關係科已經和比利達成了一致。”

    蘇誠疑惑:“沒聽左羅說起。”

    “因為左羅目前主要任務是保護白雪,所以這案件落在周斷身上。負責人是有可能接替許璿的,林遠縣調派來的女刑警,叫薑玉。”

    “啊?”蘇誠完全不知道。

    “啊你妹子。”馬丁爆了句漢語粗口:“有沒有搞錯夥計,我們工作是什麼?你回答我,我們工作是什麼?”

    蘇誠必須承認,自己這兩天思想不對路,蘇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馬丁無奈一笑,搖頭,吃東西,問:“喜歡許璿吧?”

    “怎麼?”蘇誠不否認也不承認。

    “一組人都知道,私下他們議論過。你是大菠蘿的弟子,你看其他人的眼神是這樣的,你看許璿的眼神是這樣的。”馬丁做個平淡和睜大眼睛的表情:“現在怎麼辦?”

    蘇誠道:“你讓77號給左羅電話,給點假消息,左羅肯定要跟這案件。”

    馬丁看蘇誠:“一個人童年在福利院,少年在霧都孤兒院,又去英國,是不是很缺朋友?”

    “為什麼這麼說?”

    “我看的出你很喜歡七組和z部門的氣氛,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疑慮,你喜歡這種工作環境。”馬丁低聲道:“我隻是要提醒你,你以為你和許璿能發展,你能控製好平衡。但是我告訴你,你不能,你絕對無法控製平衡。你的內心又充滿了僥幸……我不希望你死在這裏,明白嗎?”

    蘇誠微笑回答:“馬丁,我和你不同,我從來沒有好奇心,我知道的事情非常少,我能告訴許璿的事情也非常少。”

    馬丁坐直:“但是你知道家裏的態度,你做不了,隻能換掉你,換掉你最好辦法就是除掉你。”

    蘇誠反問:“為什麼提醒我?”

    馬丁喝口飲料:“因為我不想和別人合作,蘇誠,你在大菠蘿的懷抱中成長,不是從惡人營中出來的人,天生做不了大惡人,你的考慮太多,你感情太多,這是要壞事的。這次比利賊警非常重要,關係到我們能不能隱藏好內奸,如果你掉鏈子,我一定會客觀公正和家裏說明。所以,當你掉鏈子後,最好自己逃命。”

    蘇誠深吸口氣,點頭:“謝謝。”

    馬丁問:“愛情是不是很難過?”

    “很難,我一直以為愛情就是情慾,其實完全兩回事。情慾可以控制,很容易控制,但是情感就相對比較難。”蘇誠反問:“不過,這不是任何人成長都必須經曆的嗎?有時候知道玫瑰帶刺,但是總想摘得玫瑰。”

    “憑什麼?”

    “憑我的能力。”蘇誠想想:“不過你說的很對,我們得把這三無賊警做了。”

    馬丁滿意點頭:“我已經準備好了炸彈,有必要就炸輛車,實在不行,我們這次就胡搞瞎搞了,最少讓塘鵝抓不著腦袋。”

    “我在奧地利胡搞瞎搞你開心嗎?”蘇誠道:“用腦子,不要用武力。你會介入嗎?”

    “當然,因為狼群,我有借口介入。”

    “好,敬我們第一次合作。”

    “幹杯,希望合作愉快。”

    “幹杯。”

    ……

    第二天,就當蘇誠摩拳擦掌,準備措施想說服左羅介入三無賊警時候,左羅和白雪竟然一早出去。蘇誠到七組一看,左羅不在。不僅左羅,七組人全部不在。

    蘇誠撥打指揮中心電話:“z7蘇誠,接特警藍河。”

    藍河:“喂?”

    “藍叔,忙什麼呢?一起吃早飯?”

    “蘇誠啊,沒空,回頭再說。”

    藍河掛了電話,哈,不僅七組不在,連特警隊都出動了,什麼案件?竟然不通知我?蘇誠逛到二組,二組隻有兩名內勤值班,正在打電話,朝蘇誠做個友好的手勢,蘇誠沒有打擾他們,回應了一下,上樓。

    奇怪的是,一組隻有幾個人,蘇誠找到比較熟的,許璿下屬思南:“思南,什麼情況,七組搬家了?”

    思南一愣:“你不知道?全城抓通緝犯中。”

    “誰?”蘇誠問,誰這麼拉風?能把z部門人全部調走。

    “白令。”

    “納尼?”

    思南道:“淩晨兩點,從夜店回來的科曼兒子小科曼和他司機兼保鏢被發現死在臨平路路邊。”

    收到報案後,巡警第一時間到達現場,刑警隊到達,驗明死者身份發現是科曼航運a市控股公司的董事長兼總裁小科曼,同時還是英國駐a市領事的兒子。刑警立刻通知負責刑偵的馬局,按照規則應該是z部門接手案件。

    馬局一聽小科曼被殺,立刻想到白令,抽調一組過去現場勘察,同時全城布控抓捕白令。原來這樣,蘇誠撥打左羅電話:“抓白令怎麼不帶上我呢?”

    左羅道:“你對這案件有熱情嗎?”

    “恩……這個嘛。”

    “你不僅沒熱情,十有八九你還要搗蛋,所以你乖乖給我呆在七組。”

    “喂,這態度很不好。”

    左羅道:“你真要幫忙?”

    “幫不幫忙的,我可能可以提供下線索。”

    “那好,你去法醫那裏,了解下屍體的情況。”

    蘇誠掛電話,牛啊白大爺……蘇誠一聽思南所說,就感覺白令很牛,牛的地方是小科曼去夜店,淩晨兩點回家。去夜店不會是人固定的日常節目,白令能守在臨平路多久?準確攔截了汽車。要知道,前兩天白令還是洪澤鄉,孤身一人,沒有技術支援的情況下,將小科曼行蹤了解這麼清楚。

    職業殺手很討厭突發情況的,他們喜歡一個人規律的上班,下班,最好連吃的東西每天都是一樣的。對付生活不規律的年輕人,殺手隻能尋找目標必須出入的時間和地點,再想辦法動手。

    所以看似簡單,攔截,殺人,其實一點都不簡單。看新聞中預謀犯罪,即使預謀,也經常出現意外情況。搶劫沒等到車,綁架沒等到人情況比比皆是。

    ……

    蘇誠在警局大樓法醫處拿到驗屍報告,坐在一邊,拿手機,難怪科曼這麼怕白令,蘇誠打電話:“科曼和保鏢都是被徒手搏殺。”

    “徒手?”左羅道:“雖然看不出外傷,但是你知道那司機兼保鏢有多厲害嗎?80公斤級的俄羅斯徒手搏擊亞軍。白令體重隻有六十八公斤,身高相差十公分……有沒有用防狼噴劑之類的?”左羅對搏擊門清。

    “法醫認為,保鏢是受到偷襲,保鏢把後腦全部交給了嫌犯,嫌犯打擊在其脖子,重創迷走神經導致瞬間休克,心髒停跳,後被扭頸而死。”

    “等等。”左羅是專業人氏:“我知道迷走神經,我知道打擊那個位置會昏迷。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當人體處於戒備狀態時,脖子肌肉群會緊繃充血,能有效抵抗打擊。”

    蘇誠道:“左羅,法醫不比你懂的少,法醫認定是偷襲。”

    左羅道:“我們先說下矽皮麵具,有非常真的矽皮麵具,很難被發現。但是第一,我自認為白令弄不到間諜級別的矽皮麵具。第二,保鏢肯定有白令的照片。第三,作為一個保鏢,即使對方麵貌被掩蓋,他也應該會注意對方身高之類的細節。”

    蘇誠道:“第四,白令是如何讓保鏢離開汽車的?想那麼多問題幹嘛,反正你們認定是白令幹了。”

    “拿抓到白令也得要有證據控告他。”

    蘇誠回答:“我不覺得白令在密謀殺人的情況下,會留下證據。左羅,你要小心點,之前我認為白雪危險不大,但是獨生兒子被人做了,這問題……”

    “我先接個電話。”

    蘇誠先掛電話,左羅這時候要接電話,肯定是很重要的電話。呵呵,這是外交問題嗎?看熱鬧的不怕事大,我就不提醒你,小科曼還有一對雙胞胎兒子,今年十二歲,在外交區國際小學就讀。話說,警方應該會采取保護措施,不知道科曼現在心情如何?哥早就和你說了,不要亂搞,你一個穿鞋的和人家光腳死扛幹嘛?

    左羅打電話過來:“科曼妻子死亡。”

    科曼和其妻子都居住在領事館內,警方早上六點通知小科曼死訊,並且派人到領事館做筆錄。科曼妻子有高血壓,聞知消息後身體一直不對,十點左右送到最近的第三醫院急救,搶救無效死亡。

    怎麼死的,還不知道,但是在救護車上,醫生就數據看,科曼妻子服用了藥後,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到了急救室,接通各種管,掛上吊瓶,然後發現科曼妻子越來越不對勁,在上急救台三分鍾後,科曼妻子死亡。

    “肯定是被殺,連環殺。這叫殺手模式,科曼妻子是無跡可尋,深居簡出,住在安保嚴密的領事館。但是小科曼死亡,科曼妻子必然會出現連鎖反應。這在犯罪學上稱呼為激迫式連鎖反應,在這種情況下,必然會出現有規律的行為。科曼妻子有高血壓,兒子死了,鬱悶總是會的。然後病發,可能送醫,可能不送醫,但人家是領事妻子啊,死在醫院比死在領事館好,而且考慮到健康等因素……”

    怎麼殺的?左羅不想問,很少人有去急救的經曆,左羅作為警察看的多了。救護車聯係好了,車一到,後門一開,病人就上推床,送到急救室,會有最少五名急救護士響應。她們要按照規則采血,掛點滴,連接生命體征儀器,檢查外表傷等等。正常情況一到三名急救醫生會到病床進行評估,是否要拍片,通知專科醫生等等。你能看見的是,就是一群戴了口袋的人在圍繞病人。去醫院並沒有警察陪同,警方隻是請科曼不要輕易離開領事館,實在要外出,會派遣警察保護。

    左羅隻希望法醫和物證組能提供證據,證實是白令幹的。

    “風騷點情況呢,白令現在現身,然後你們抓捕他,沒有證據控告他。風險是白令畢竟被關押很多年,對警方技術並不了解,不排除警方有先進設備能將自己定罪。冷靜點情況,白令繼續潛伏,反正你們找到他再說。左羅,白雪和你在一起吧?”

    “恩。”

    “淡定,淡定。”蘇誠道:“科曼現在一定惱羞成怒了,白令等同發起了戰爭。”

    左羅道:“蘇誠,我不明白,我理解白令殺害科曼親人是泄憤,給科曼心理壓力。但是這和他最終目的可是大有衝突。科曼必然受到警方嚴格保護,甚至可能因為安全問題,被召回英國。”

    蘇誠道:“也許白令知道自己和科曼無法對抗,能收一點算一點。”

    左羅壓低聲音:“但是白令就沒想過,科曼會雇殺手對付白雪為小科曼報仇嗎?”

    “不知道,白令未必對白雪有很深感情吧。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誰知道,哥不僅知道為什麼白令要這麼幹,還知道白令接下去要怎麼幹。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我有許多的秘密,就不告訴你……

    再次說明蘇誠並不是好人,上次去拜訪科曼,蘇誠本著中立態度,他不指望科曼和白令恩怨兩消。他希望科曼和白令之間有個規則的較量。但是科曼態度很不好,自以為是,忘記了自己和白令相比最大劣勢是,白令除了白雪,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而科曼有無數東西可以失去。既然這樣,你們打吧。從公來說,作為賊警人員,目標就是打擊塘鵝,科曼雇傭塘鵝,自己為家裏做貢獻。從私來說,蘇誠不了解科曼的為人,他不知道白令即使刺殺未遂被擊斃,科曼是不是還會為難白雪,特別是科曼表現出的惡劣態度讓蘇誠拿不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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