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小說類】【末學之危機學園】【更新││OP《前方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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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giepopa 發表於 2017-6-6 11:43 AM

【小說類】【末學之危機學園】【更新││OP《前方行路》】

本帖最後由 boogiepopa 於 2017-7-19 04:01 AM 編輯

未曾知曉幸福~快樂的人,這世上有多少?
目光侷限在這~方寸之間,停滯不前...
如果不曾與你~認識相遇,如今會在哪裏?
一路坎坷崎嶇~還是順遂~無憂無慮?

未曾品嚐絕望~悔恨的人,這世上有多少?
目中所見一切~全是無間,無語問天!
如果能夠再次~重來一遍,是否能夠懺悔?
悔不當初曾經~觸手可及~的緣...

前方的路的終點,也許是生命終結,我不想失去一切,拚命後悔~
就算能堅強面對,也想要一點安慰,你對我說過的話,不曾忘卻~我對你說過的話,無法實現...

前方的路太危險,一步步如臨深淵,就算已聲嘶力竭,無人聽見~
行走在茫茫世間,你仍是恐懼根源,人在迷途的瞬間,輕聲嗚咽...愛在迷霧的世界,無聲蔓延~心在迷茫的雨夜,靜靜沉眠...

前方的路的終點,也許是幸福樂園,我只想守住今天,只爭眼前~
就算能實現心願,也想要一個人陪,你對我認同的事,無須言謝...我對你認同的事,不會改變...

前方的路還未見,一步步不明深淺,我開始相信明天,奢求永遠~
行走在茫茫世間,我和你一起面對,一起攜手向前,一起沉醉...一起攜手向前,一起面對...

※輕搖滾風,有點小虐。

補充內容 (2017-9-10 07:21 AM):
未曾期望夢想~未來的人,這世上有多少?
目前一無所有~只餘時間,悄然溜走...(悄然溜走...)
學著敞開心扉~試著真誠以對~然後...

補充內容 (2017-9-10 07:24 AM):
再邁步向前~
這一段是補充的,讓歌(梗)更完整些,就是插在靜靜沉眠...之後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boogiepopa 發表於 2017-6-6 10:10 PM

本帖最後由 boogiepopa 於 2017-6-15 06:08 AM 編輯

【小說類】【末學之危機學園】【更新││開學日】

   林音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安坐在接駁校車上了。
  


  這是一輛有點奇怪的校車。首先,它沒有車門,這種前後都該要有門的中大型公車上,在原來要有門的位置上,它是沒有門的;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開放式的廻向型設計,也就是進出時都得要轉個兩三次方向的那種方式,開口略有些偏小,感覺稍微拿個大點的物件或行李的話,會不容易進出的樣子。
  

  座位也有些不同,本該兩兩成座向著前方的普通設計,卻變成了類似電車那樣,沿著車壁一排的座位,簡言之,座位變得少了一些,車子中間空出來的空間則大了些,乘客們可以更容易看見彼此之間的一舉一動;和普通公車相比最大的差異點,大概就是要看窗外景色的話,會有點不太方便。
  

  當然,問題並不在於校車有點標新立異的新穎設計,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問題;問題是眼前這位看似臉貌身材俱佳,年紀約近三十,穿著全套式藍白條紋運動服,手上拎著根謎之棒狀物,似乎自帶〝兇神惡煞〞氣場的美女老師,正緩緩在校車中踱著步子,一邊掃視著車上安坐的學生們,一邊進行著可姑名之為〝訓話〞的發言...
  

  這應該是一輛專門用來接送學生上下學的接駁校車,畢竟車上也都是年齡相近的學生,而林音自己也是個學生,他的主線任務就是維持學生的身份一年,今天應該是開學日...綜上所述,因此校車上有隨車老師陪同這很正常,老師訓個話什麼的本來應該也不會是問題才對,只是發言的內容,實在讓人會有種〝打開方式不對〞的感覺...
  

  「我叫章雨,文章的章,下雨的雨,是教音樂的,我唯一擅長的類別,是打擊樂;名字如果叫錯,誤叫成某種章開頭的軟體動物的話,那我會讓他親身體驗一下,什麼叫做〝用人體演奏〞的打擊樂!」章雨老師邊說著話,邊晃耍著手上的...還殘留著金屬球棒七八分原型的某種棒狀物,坑坑窪窪的表面,一部份微微彎折,還沾染著些暗沉的奇怪色澤,怎麼看都應該是長期〝非正常使用〞之後,才能形成這般模樣的金屬球棒吧!?...美女老師訓話的氣勢很足,而林音一點也不想自己親身體驗老師口中的〝打擊樂〞;因為林音〝有師自通〞地明白了,那個打擊樂跟自己原來理解的打擊樂,肯定不會是同一個意思的。林音跟同車三十餘位學生一樣,在氣場十足的老師的屋簷下,乖乖安靜俯首,低頭聽訓中。
  

  「別交頭接耳說話,別離開座位,別給我搞任、何、小、動、作!...只要我懷疑你做了啥小動作,你就會成為我今年第一個〝傷殘指標〞,瞭嗎?」章雨老師的後半段發言,是臉靠得很近,並用審視目光直盯著某人說出的,這就是問題所在了,這個被盯上並特地點名警告的某人,他的名字就叫林音...被美女老師的兇殘目光盯視著的林音,有種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感覺,畢竟任何人被食肉猛獸盯上當成捕獵目標時,大約都會是這種感覺的吧?林音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盯上,他應該只是個安份普通毫不起眼的學生而已,目前為止,他既不想也沒做出任何出格的言行舉止啊?他的本性就是低調而不喜張揚的,惹人注目什麼的從來都不是他的人生選項啊?...難道會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起作用了?...不論如何,眼下還是唯喏應是,小心以對吧。
  

  校車車隊緩緩駛動,平穩地向著目的地開去,這突如其來足夠驚嚇的第一課,讓林音心中原本對任務的〝簡單級〞評價,不得不多出了些許隱憂;本來以為只要按時上下學,成績別太差,這個〝維持學生身份一年〞的主線任務該是簡單容易的才對,但如果章雨老師並不是個單獨特例的話...傷殘指標這個說法也很詭異,什麼時候上學這件事能跟傷殘指標扯上關係了?話說回來,傷殘指標又是什麼鬼?一個老師怎麼會跟這個莫名其妙的詞句扯上關係呢?...因為不能聊天,所以暫時也無法獲取更多訊息,林音也不敢掏手機出來查資料,畢竟剛被警告過,誰知道〝小動作〞的範疇包括哪些呢?他現在正襟危坐,連亂轉頭多看一看都不太敢,只能呆呆地直視前方,回思著現在這一切的因由...
  

  林音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林音是個玩家;林音之所以是玩家,是因為他撿到了一個遊戲,一個某神所製造出來的遊戲,只能一個人玩的單機角色扮演遊戲,大致上差不多是這樣啦,他的記憶也很模糊,因為為了遊戲的平衡性或耐玩性之類的理由,玩家進入遊戲時,會一定程度將原先的記憶屏蔽掉一些,以不影響遊戲進行為原則的程度,以免玩家太容易破關或者玩法太另類而減損遊戲趣味?總之就是這一類的理由吧,反正那不重要,真正重要的事他都還記得,包括遊戲方式、內容、通關條件等...
  

  這遊戲只是一場夢,時間約只耗用三小時左右,而且時間是花在出入夢的過程中,夢中的時間幾無耗費,簡單點說,他在遊戲夢中過了三天或三百年,脫離遊戲醒回去時都只是花了三小時而已;脫遊戲夢的方法一是通關,也就是完成主線任務;二則是死亡...死亡並不會損失什麼,只是睡了三小時加上一點精神疲乏,依個人體質約有數小時至數天左右不能再玩這個遊戲而已,基本上可說毫無損失,畢竟本就是某神自製出來,要自用來殺時間的玩具而已...而若通關的話,視情況不同,能夠獲取到點數,好像有天賦點、技能點、素質點跟兌換點這些區分,當然這些也還不重要,因為林音是個初次玩這夢遊戲的新手玩家,這些點數他還完全沒享受過;而沒通關脫戲之前,想這些未知事項也沒什麼意義。
  

  另一個真正的好處,也是林音現在正在享受著的遊戲的真趣,這份另一個人生的體驗與經歷,會在通關後保留下來,成為自身記憶的一部份,這是死亡脫夢無法得到的,也是包括林音在內,眾多使用者們接觸這神製夢遊戲之後,無法戒夢的真正原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如果懷璧其罪或得意忘形招禍不算的話),一次次隨機開啓、充滿無盡想像與可能的人生,只要還是個人,又有誰能拒絶這樣的大好事呢?不可能有的吧?

    

    校車車隊維持著時速約近四十公里的緩速,穩定而有序地行駛著,從沿途的景致大致可以看出,是從繁華的市區,在向著逐漸遠離人煙的郊區方向行駛著;車上的氣氛略顯沉悶,畢竟剛訓了話的章老師仍在場虎視眈眈盯著呢,壓力大了些也是正常的;不過,即使是正襟危坐不太敢亂轉頭看,以致視界有限的林音,也依然可以輕易分辨出,同樣身陷壓迫之中的學生們,彼此之間的顯著差異。
  

  林音對向坐著的,是一個五官頗精緻,容顏俏麗稍顯英氣的少女,眼睛大大的,靈動而閃亮,給人一種充滿活力的感覺(因為正對坐著的關係,所以兩人時不時都會瞄幾眼,互相觀察審視著),光看顏值的話,應該已經勉強達到“佳人”的水平了吧?至少是有這個潛質的;右前方的頭髮,用各色緞帶綁出了十幾條小辮子,左前邊則是挑染了一點銀灰色,色澤跟她上身穿著的淺紫色無袖緊身短T恤上面,也就是胸口上,紋印著的〝銀子〞兩個字的顏色差不多,胸衣的材質看不太出來,畢竟林音平時就不怎麼關注這些,只知道不是棉的,感覺似乎彈性不錯,很有質感的樣子...胸應該是B-,頂多B吧?差不多是這個年紀的女生的平均值...好吧,這不重要(謎吐:這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牛仔襯衫隨意地打著結綁在腰際墊坐著,下身則是剛過膝、褲腳很寬鬆的牛仔短褲;腳上穿的是灰棕色的中筒型運動鞋,材質似乎挺柔軟的,鞋側面上紋著一隻小紅鳥,應該是品牌MARK吧?鞋底的設計有點怪異,嗯...因為她的坐姿是伸直了一腳出來,身子略向下滑有點接近半躺的稍不雅的姿勢,所以也看得到鞋底。總之,稍厚的鞋底看起來抓地力應該不差...值得一提的是,露出的小腿部份,有著運動型的長方塊狀肌,一看就知道是長期進行跑步鍛鍊才有可能長出來的、充滿健康活力的小腿肌肉...該不會這傢伙是玩田徑的吧?嗯~好吧,這也不重要。
  

  對向少女的顏值跟頗具個人特色的髮型髮色都挺搶眼的,但若要說她最惹人注目的一點的話,林音會說,是併排斜著夾插在胸衣圓領口上的兩枝筆吧,看起來是按壓式設計,很方便使用的原子筆,仔細一看,短褲側袋上也掛著好幾枝...隨身帶這麼多原子筆,多少會讓人覺得有點怪怪的,嗯,當然,這還是不重要,年輕人標新立異的言行,是為了彰顯個性,是為了引人注目,是青春年少的〝虛榮的權利〞,本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既沒犯錯又沒犯法,比起那些變著花樣,只是增加身體表面積露出程度的膚淺思維來說,一點點言行上的標新立異,反而更能讓人感受到思維深度的吧?總之,在林音看來,這點小小異常,對對向少女的評價來說,是只會加分,不會減分的。
  

  對向少女左側,是個有著雜粟色髮色的女的(應該是啦~還是可以看出胸前挺有料的),因為她頭上戴著毛線帽,臉上掛著大墨鏡跟淡綠色醫療用口罩,外套著灰白色的連帽長身皮大衣(有種穿著白色雨衣的感覺),再加上一直抱著頭縮著身子,實在也看不出五官年齡什麼的...感覺她身體好像一直在抖??
  

  章老師~有病號!明明就在妳眼前都發病了,妳就這麼視而不見行嗎?也太沒教師德了吧?怎麼為人師表的啊?她該不會是被妳給嚇成這樣的吧?妳得負起責任來啊,妳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泯滅殆盡了嗎?啊?回話啊妳?以為不吱聲就能逃避責任了嗎?車上就妳一個老師,妳裝死也沒用啊,終究還是要出來面對的吧?......
  

  以上當然只是林音的內心想像,是內心的小動作,俗稱吐那啥的,總之,這全都是章老師的錯,如果不是她亂給學生製造沒必要的壓力,也就不會有這些想法產生了,所以責任在她,只是用內吐做了點小小抗爭,這既沒犯錯也不違法...為自己的想法推托了幾句,林音就這樣自想自吐自娛自樂著...雖多少有些擔心雨衣女的情況,不過老師都這樣視而不見置之不理了,應該也只是生性怕生而已吧?沒什麼問題的吧?
  

  對向少女右側是個男的,再右側是個長髮披肩(比她左側隔一位的〝銀子〞稍長些),身材嬌小眉目秀麗的少女,顏值還挺高的,搞不好比銀子更高也說不定?她戴著單邊耳機在聽著什麼,注意到林音的視線時,稍稍回應了一個有點拘謹,但溫柔和善的微笑...真是個充滿治癒氣息的嬌柔佳人啊,這個笑顏加分,已經妥妥地可以帶回家養了;她似乎也有點怕引起章雨老師的注意,所以不太敢多做回應,〝搞小動作〞給學生們帶來的壓力可不是開玩笑的。
  

  林音右側那個男的,發車不到十分鐘吧,就開始冒出雜音了,他在碎碎念著、咕噥著什麼,雖然聲音不大,可也讓人聽著聽著,就不由得煩躁了起來。什麼鳥人啊這位大哥!跟這傢伙用言語是沒辦法溝通的吧?更何況現在不能說話!
  

  死章魚!妳耳聾啦!他就跟妳隔一個前車口的距離而已,妳別再裝死啦!妳敢摸著良心說妳沒聽到試試?還是妳的良心真的已經點滴無存了嗎?碎碎唸就是講話啊,雖然是沒交頭接耳沒錯,但這怎麼看都應該算在小動作的範疇裏了吧?妳不用用你擅長的打擊樂打法制止他一下嗎?...妳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到,又不動手腳,妳就只剩一張嘴啊~妳的〝師生〞還有存續下去的必要嗎?妳只剩混吃等死浪費糧食的功用而已呀...
  

  以上當然還是想想說笑的,這種內吐的話,如果被旁邊這位鳥人大哥給影響了,也跟著漏一點說出口的話,那可不是傷殘指標就能解決的問題了吧?十有八九林音得BAD END打道回府。雖然不怎麼怕,反正也沒損失,但也沒必要特地自己找虐的吧?過程會很痛的吧?而且一個弄不好還留著口氣的話,搞不好得在醫院過上一整年呢,斷骨頭跟植物人之類的體驗,雖說也是相當難得,試試也不見得不行,不過,暫且還是當成保留項目後備選項吧;所幸的是,右邊的楣運,還有左邊的好運充抵,雖然有點累,口水也有點麻煩(我對口水無愛的,至少上面的口水不感興趣),不過這小鬼長得還算可愛,就先記帳吧,以後再連本帶利讓她償付回來。
  

  一開始林音也有點嚇了一跳,在左邊這位小可愛突然倒過來的時候,嗯...她睡著了,此時林音腦中出現了三個選項:
A:口胡~這小屁孩!膽敢如此冒犯林音大人的威嚴,看來得給她補點課,愛的教育,用手指來上(此時十指要靈活作動,臉上要呈現笑容),讓她明白隨便在不安全的地方睡覺,是會失那個啥的。
B:雖然小可愛累了,但是給人造成麻煩還是不對的,要拿出說不的勇氣,試著把她推醒看看吧?
  

  因為前兩個選項在執行上都有一定難度存在(怕被認定為小動作,死魚不可能是講道理的人哪,沒這種可能性存在的吧?別自尋死路啊),腦內長考之後,林音還是點選了剩下的唯一選項,不動如山,維持現狀。
  

  小可愛長髮及肩(比銀子短一點),也勉可算是個黑長直吧,髮絲柔柔亮亮,順滑得很;間中還醒了一次,也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怎的,用那朦朧稚嫩的眼眸盯著林音的臉看了幾秒,就又倒下了,這次更乾脆,半個身子都貼上來了,還蹭了蹭,似乎是在調整位置,以便讓自己睡得更安穩更舒適些...口胡~老虎不發威,妳這死小鬼真是不知死活啊,葛革分分鐘教妳做人、做女人!先圈後叉,再圈再叉!...總有一天會啦,說笑的啦,小可愛畢竟可愛,小動物嘛,實在也拿她沒辦法。
  

  校車行駛的時間肯定已經超過一小時,而至少十分鐘之前開始,林音就沒再看到什麼房舍建築了,行進時地勢也微微向上而去,這學校開在深山老林的...好吧,也沒人說學校一定要座落在城市或市郊或繁華地帶,偏遠地區也是有受教權的,不能有偏見啊,再說自己也只是來混個一年就閃人的水貨學生,學校是開在荒無人跡的深山老林或人煙稠密的繁華地帶,其實影響也不太大吧?也不知道又轉了多久的山林路,大約有近半小時吧?總算到了點,校車緩緩駛入了校區大門前設置的專用停車棚內,學生們聽從指示魚貫下車,在大門入口前開始依指示排隊,依場上桌椅跟人員的佈置來看,估計是要辦理報到手續吧...雖然不是很重要,不過還是稍提一下,大門入口也是跟校車門差不多的設計型式,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世界的特色使然?

  ※車門校門的設計,是為了疏散及逃生方便;座位變動,則是增加安全性,或者說,減少被人從後偷襲的情況。
  

  章雨外號〝敲山震虎〞,擅用球棒,是一個用嚇唬(恐嚇?)學生來減少學生惡性事件的面惡心善、心慈手不軟的好老師;章雨其實並不在乎別人用什麼方式稱呼她,她只是隨意找個由頭,用來當成威嚇學生的藉口而已。
  

  佳人是一種簡單的分類法,佳人者,家人也,會想帶回家養,也就是想與對方長相廝守的意思;其下有可愛,其上則極品(極致品質與極為要命的品質雙重涵義),可愛者,可跟愛的中間加兩個字就足夠表達意思了。
  

  內吐,內心吐嘈;謎吐,謎之聲吐嘈...(謎補吐:口水只有上面有!)。

※※※※
    章雨老師在校車到達地點,把車上的學生們都趕下車之後,也沒打個招呼,就徑自進了學校,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學生們都丟著不管了,可能也許是覺得人帶到了,責任就了了吧?嗯...還是真的有什麼急事呢?該不會去上廁所了吧?林音的腦袋裏一邊漫無邊際地浮想翩翩,一邊跟著排隊的學生們緩緩往前行進著。
  

  林音前面是小可愛,後面是銀子跟治癒女,排隊的時候,林音特地避開了碎唸仔,離得遠遠地;敬不敬先不說,遠之是一定要的,那種奇葩,怎麼想都是非正常人類的範疇了吧?放他在人類社會趴趴走,這樣真的沒問題嗎?...總之,就算朋友少,也不能隨便將就的,不從一開始就小心慎選的話,將來總有一天還是要為現在的選擇付出代價的;話說回來,朋友本來就應該是重質不重量的吧,有一兩個能用的就夠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即便再怎麼有朋友的需求,像這種的也是絕不能列入考慮的...不、我沒有歧視他,我甚至相信,他完全有可能只是個言行舉止有點怪異的好人來著,我純粹只是生理上接受不了而已,就是耳朵聽覺上忍受不了而已,我想我只是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怪異噪音有點過敏而已,嗯、就是所謂的噪音過敏體質的一種吧?
  

  剛一下車的時候,林音就有點被眼前所見的景象震到了,不過看周遭的學生們雖也有好奇四處觀望的,但卻並沒有什麼質疑的言語或害怕的情緒之類的,所以他雖然內心吃驚,但仍只默默觀察不露聲色;也許...(林音伸手比量了下)眼前這一整面高度目測肯定超過四米的圍牆,其實是這個世界的常態?學校的圍牆就應該是這樣的?
  

  「這個是未目學園的名物哦~嘆息之壁。」可能是看林音在觀察牆壁的關係吧,後面的銀子伸著頭搭話了,她用那靈動閃亮的大眼睛,距離有些過於近了地望著林音。
  

  「嘆息之壁?」(這家伙挺自來熟的啊?)這麼中二的叫法啊?等等、未目又是什麼鬼?我還以為那是相字呢,只是印刷有點小問題,相字的左木旁上面多了一小橫而已,再不然就是什麼不常用的生僻古字?學牌上的印法也好,大門口上的橫列校名碑也罷,那種排印法根本就是存心讓人誤解的吧?怎麼看都會讓人看成、是多加了點料的相字的吧?...好吧,這不重要,叫未目或叫相,真心的一點都不重要...銀子以一種略顯誇張的詠嘆感接著說:
  

  「因為見了這牆壁,會望而生畏,油然而生自身自由受限的慨嘆哪~」說這話時,銀子還轉了個圈,做了點肢體動作輔助強調,臉上也是一副貓哭耗子的假傷感貎;當然,就算她演得再好,林音也是一點都感受不到,這些話語之中,有什麼值得感嘆的部份的,只得微微〝噢嗯...〞了一聲回應。
  

  「在未目學園史上,能不靠工具就翻過這座牆的,也只有數人而已喲?不到十個人哦?」銀子搖頭晃腦地補充說明。
  

  我很想吐嘈妳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妳把校史都背下來了?如果校史上會有這些記述的話...;只有數人跟不到十個人,不是一個意思嗎?有必要講兩次嗎?我對妳腦子的發育程度感到憂慮啊...我很想吐妳這些嘈的;但是首先,為什麼一個學生,不、一個人,一個正常普通平凡的人,是怎麼會有要去翻這種危險高牆的必要的呢?這會有生命危險的吧?妳說這些以翻牆為前提的話題有什麼意義嗎?話又說回來,這種深山老林沒鄰居沒朋友的環境,有什麼必要蓋這種危險度爆錶的高牆嗎?...該不會是寫作〝學園〞讀作〝監獄〞的梗吧?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啊,這一點都不好笑的。
  

  林音會這麼胡思亂想,非止本性使然,因為眼前這牆,可不止是高度高而已;牆體是用某種略顯粗糙的方型青石疊砌成主體,厚度約有七、八十公分往上,就算用校車加速撞上去,能不能撞穿撞垮都不好說;從牆的上緣部份往下算,約一米左右的距離有著某種黑漆澆鑄(是瀝青嗎?),重點是,這上面有著密密麻麻閃閃亮亮的、在陽光映照下閃耀著繽紛色彩的〝碎玻璃渣!〞...要是把臉押上去,擦上一兩下,要取得〝爸媽都認不出來〞的效果,應該也不難辦到?
  

  「嗯...妳是?」要閒聊的話,還是得先報上名來吧?小可愛剛才也是這樣,明明都已經給人添了麻煩(看清楚,這肩上的口水還沾著不少呢?別想抵賴啊,口水能驗出DNA的,鐵證如山的啊;我是有點享受沒錯,但我既然沒選A選項,我的立場就是難以動搖的正確),卻既不道歉也不道謝,現在的小鬼都這樣嗎?什麼家教啊這是?這世道可不是長得有點可愛就能混得下去的,人情世故不學著點,妳的未來人生真是堪憂啊...一不小心,就又憂國憂民了一把,唉~偉人如我,暫時就不跟妳這卑微不知禮的小鬼計較了,早晚有一天讓妳跪那啥的。
  

  「我啊~是這個!」銀子邊說邊從胸衣領口掏出了一張卡牌來,翻成正面單手遞上;嗯...是她的學牌,她把學牌串在細鍊上,掛在胸前啊...妳那另一隻手是怎麼回事?招啊招的,幹嘛?
A:我不記得有跟妳借過錢,我沒失憶,別想訛我!
B:還是妳的手抽筋的老毛病剛好犯了?
C:...妳不會想說,看妳的片要收錢吧?
  

  被銀子滿臉熱情地盯視著,林音也只能知禮知節地從西服上衣前胸口袋,把自己的學牌也取出來,跟她互換看片了。
  

  這時後面的治癒女也加入進來,一臉微笑地從錢夾裏取出了她的學牌,值得注意的是,她也是一手出示一手招引!!喵的,這該不會是這鳥學校的規矩吧?學生間自我介紹都要這樣?還是這世界的人都是這樣自介的?我沒照做的話,該不會立馬暴露非本世界人身份,然後被秘密抓捕切片研究吧?淡定、要淡定~我死都不怕的人,我無所畏懼啊我...
  

  小可愛猶豫了一下,用一種充滿警醒戒備的表情,取出了繫藏在腰帶內側的學牌,做出了同樣的一手出示一手招引的動作(順帶一提,同樣的招手動作,小可愛萌萌的,給人很好欺負很想欺負的感覺;治癒女是一板一眼,認真中帶著點生疏之感;銀子的話,就像是剛挖了個洞,在招手引怪準備誘殺一樣,興奮而期待著)......絕X是特殊規矩沒跑了,三個人都這樣了,只差在學校範圍或學生才用或全世界通的區別而已,當然,這已經不重要了,奇風異俗罷了,既無須畏懼又何須動搖?
  

  學牌有很多功用,可以當鑰匙開門,可以當錢卡付錢,可以放在胸口擋子彈...當然最重要的功能,是證明學生身份之用。背面是個簡潔的方框,裏面是個相字,相字左側上方有一道小小的橫線...我不是要提這個梗,只是要再次說明一下,看了這種充滿欺騙性的文字圖案,被騙是很正常的。
  

  正面有學生的半身像,超清電瞄的那種(果然我現在的顏值不低啊),林音雖然已有點心理準備,也差點被自己給帥哭帥醒啊~(沒看見妹子們一直在哭著喊著往我身上撲嗎?誇飾法懂不懂啊!)就算去掉主觀加分,也還是妥妥地帥哥,離前面加大都所差不遠了,類型的話,大致上是和善親切陽光溫暖型吧,還特耐看的那種(謎吐:這不是事實)...名字,出生年月日,性別,種類...又出夭蛾子了,別小看我,我還是會記取教訓的,才剛發生過的事,反正,這個不會是印錯,我可不會再天真地認為是種族的誤印了;種類??...該開口問問嗎?還是暫維沉默以待後變再說?種類欄位右方沒有任何文字空白一片,那麼這裏還是多不如少,謹慎點總是好的吧?
  

  小可愛叫柚柚,治癒女叫美魚,銀子就叫銀子...雖然林音事先完全沒想到,但她確實剛好就是叫銀子;敢把紋印著自己名字的胸衣(搞不好還是自己特訂的?),光明正大地穿在身上招搖顯擺的,這臉皮是得有多厚啊這?都不會不好意思的嗎?...至少林音覺得,自己是不可能有這種勇氣的,穿這種衣服出門,要是遇到認識自己的人時,那該得有多糗啊?那異樣的眼光,光是想像一下就有點受不住,對林音來說,這都可以算做是懲罰遊戲的程度了。

    

    校牆前還有一項不得不提的特色景觀,跟古代城牆有點類同的環牆小溝渠,寬度約一米左右,水深約過膝的小溝渠(迷你護城河?);底部鋪著細白砂,水質清澈,內中還養著一些長線條狀的不知名細身魚,約手指長度,沒什麼肉,游動的速度很快,閃亮閃亮的銀線魚,當然,這是因為林音本身對魚的種類也不怎麼瞭解,他只知道肥肚凸眼的叫金魚,其它也只有一些能端上桌的常見的魚的名字他能叫得出來一些,觀賞魚之類的他完全不懂...好吧,魚叫什麼名字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條迷你護園河本身。
  

  「這是生命之河,河在魚在,魚在人安。」自來熟免費解說員銀子一臉歡快地說著。
  

  如果有人能聽懂銀子這番話的語意,麻煩翻譯一下,林音默默為自己今天上學沒帶異界語翻譯用具感到無奈,是的,跟銀子聊上之後,他已經開始感受到,因為世界不同而產生的對話交流障礙了,原來自己是有語言交流障礙的人啊...當然,也有可能主因完全在人而非世界出了差錯。
  

  「啊、這個不能吃哦,捕撈會被扣分的,不能傷害小魚喲?」銀子有點認真地補充說明。
  

  妳是環保人士嗎?還是素食主義者?誰在跟妳說這個,我只是聽不明白妳想表達的語意,無法回話陷入一點小冷場罷了,我沒想吃牠們。林音還是試著稍稍提問了一下自己的疑惑,他已經有點想明白了,被認為異常也好無知也罷,其實就算自己開口嚷嚷自己是穿越者或玩家什麼的,也只會被當成重度中二患者罷了,沒人會認真的;...就算認真又怎樣?死都不怕的自己,又何懼之有?
  

  「因為黑神時代曾發生過投毒事件,下在水源裏的,還好被黑神大人提前發現並阻止了,災情只有個位數而已~那之後黑神大人與夥伴們向學校建言,才有了這條河,學生們的生命從此而受到保障,我們是受到守護的一代哦~黑神大人的守護祝福~」銀子臉上帶著陶然貎,邊說邊緩緩舞動著,她好像很喜歡這樣用多餘的無意義的肢體動作來輔助表達語意的樣子?她對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果然還是有所自覺的嗎...
  

  銀子這一小段話的嘈點太多,反倒讓林音提不起什麼內吐的興致了...也或許是因為,林音今天第二次有了〝打開方式不對〞、〝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感受,這鳥學校的問題,或者這鳥世界的問題,可能已經完全脫離了自己原先思慮的範疇也說不定?如果銀子不是個重度中二患者,她也沒在開玩笑的話(雖然她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在開玩笑)...林音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滿滿惡意!
  

  憂慮了幾秒之後,勇氣反生,無畏以對,還是老話,死都不懼,世界惡意,能耐他何?
  

  跟銀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可以獲取不少訊息,美魚也會在旁插個幾句,她似乎跟林音差不多,都是不太擅長與人溝通交流的、話不多的類型?至於小柚柚,她似乎一直抱持著某種防備心理,以致不太想多發言聊天的樣子?...大概也是某種怕生心理吧?雖然沒雨衣女那麼誇張就是了。
  

  入學手續的流程,大致上是學生遞上學牌,老師A(應該是吧?)接過後登錄下資訊,同時女老師B會伸出雙手,握住學生的手(...請別問我老師為什麼要握住學生的手,我只知道那看起來不像是在公然猥那啥的),會握住一段長短不一的時間,然後就是握手老師舉號牌,旁邊那位則登錄,之後發還學牌一邊罰站等人帶進場?...整個流程看來是有點怪,不過林音今天也算看聽聊了不少,經驗多了,也有點見怪不怪了吧,號牌上是123的簡單數字。問了問銀子,她這麼回答:
  

  「那是在測精神偏差值,做個簡單分類,其實那種分法不是足夠準確的,人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四種分法就能侷限住的呀?而且每天的狀況也多少會有點不一樣吧?人的精神軀體都是會相互影響,總是在變化著,四分法既不科學也不合理啊?」銀子的重點,顯然著重在強調測試本身並不可信這點上,但我真想知道的點是,握手或摸手什麼的,是怎麼能跟什麼鬼精神測試扯上關係的?那是超能力嗎?這是學都之類的異能世界??
  

  「精神偏差值?」我的疑問是這個啦,得從這個更基礎的開始才行吧。
  

  「林音你不知道啊?也對,是有些人不是很清楚的;」接話的是美魚,頓了頓接著說:
  

  「簡單來講,因為我們精神上跟一般人的均值有著差距,而依偏差程度不同,就簡分成3+1類,也就是俗稱的四分法;」美魚又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手續桌之後說:
  

  「握手是用脈搏、體溫、微力反饋等來感受並察知精神的特異性,與一般人之間的差距,聽說老師們受訓之後,學會這種叫〝危機感知〞的能力並不難;當然銀子說的也沒錯,這種測法變因有點多,不夠準確,也不怎麼科學。」美魚轉向銀子接著說:
  

  「不過銀子,這可是你的偶像黑神的創舉吧?這四分法。」
  

  「吾愛吾師,吾更愛真理!」銀子雙手叉腰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地說,嗯...她是鐵粉,但非腦X粉的意思吧?
  

  好吧,總有一種越問越無知的感覺,世界的差距似乎比林音預想的更多更大了些,也只好繼續不恥下問了:
  

  「那...為什麼我們跟一般人不一樣?我是說精神上的;」此言一出,三人都一臉驚訝地看著林音,接著又各自釋然地出言為其答疑解惑。
  

  「因為我們是P病毒的感染者。」美魚略顯嚴肅地說。
  

  「我們全都是不治之症患者哦~治不好也不用治,這裏的學生都是哦~很多老師也是。」銀子笑吟吟地補刀。
  

  「生病了,來上學治病,畢業時就好了?」柚柚的語氣中帶著些許不確定,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萌萌的...不對、重要的是,林音發現聽了這大爆的自己,並沒有自己意想中該有的過激反應?是今天已經受驚過度超標變得無感了,還是自己已經開始融入或者適應這樣的世界了呢?
  

  三人接著補充說明,總結內容大致如下:數十年前(也可能以前就有,只是沒發現沒重視?),世界性範圍內陸續發現了許多不明原因的精神異常者,經研究,病毒機理不明,感染原因與途徑不明,治療方法當然也是一直研究中...說是病毒,也只是一種推測,並未有任何實證可佐證之;研究的惟一重要成果,就是可以用簡單的分泌物(唾液即可)來檢測出,某人是否已有這樣的精神偏差產生...因為是發於性徵期(約12、13歲開始有機率發病),約止於青年期(約18、19歲)的全人類共通性罕見難病,所以九大區各設一所特殊學校(這種鳥學校有九所啊...),將精神偏差值超標的少年少女們統一半隔離圈教,這樣一來,至少就算發生不幸事件時,不會波及到其它相對來說更加無辜的人...原來如此,難怪銀子會說那是〝災情〞。
  

  患此難病雖說不幸,但也不見得都是壞事,至少這段時間學雜費住宿費全免,生活補貼也挺寬裕,更重要的是,只要順利畢業,就苦盡甘來可領聯邦的二等終身津貼了(經詢問,約等同於週薪工資者的六成左右的錢,無條件領到死...),也就是說,一般人要幹一輩子才能退休,而林音這些患病者一畢業就能退了...當然前提是,能夠活到那時候全身上下還完好無損的話...
  

  林音想著自己只讀一年的主線任務,往好處想,他只需要熬一年,比這些同學們好多了;往壞處想...嚴格來說,好像也沒什麼壞處?他本就不是為了領什麼鬼二等終身津貼來的,也只不過是任務難度稍稍超出預期罷了,一切其實也都還好吧?這麼多學生,傷殘指標落到自己頭上的機率真的會高到哪去嗎?只要自己不作死的話...

    

    輪到林音等人檢測時,小柚柚很快被息殺了,舉牌號是1;接著林音上場.........眼前這位胸前教師牌上寫著〝歐娜〞的、長著一張文靜臉的女老師,在握住林音的手之後,就一直嗯嗯嗯的,也不知道是喉嚨有毛病還是怎的,上身姿勢很怪異地偏轉著,頭也越偏越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她猛地抬頭直盯著林音的臉看,然後看都不看,隨手就拿起桌上的記錄板劈頭蓋臉地往林音頭上一下一下地用力敲擊著!!...林音邊抗拒邊閃躲著,他有點被嚇到了!章魚也好,這位也是,難道這些人,才真的是這世界的〝教師〞的常態嗎!?今天第三次,林音又再度體驗到〝打開方式不對,整個人都不好了〞的感覺(我不是老舊機器,我敲了狀況也不會變好的!)。
  

  林音完全搞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一臉文靜氣質的女老師會突然這樣〝發作〞,毫無理由地就襲擊敲打他,還是公然地、眾目之下理直氣壯地這麼做,這樣子真的可以嗎?完全現行犯了啊這!旁邊的另一位女老師倒是總算反應過來,出手制止了她,歐娜的臉上仍是一臉疑惑貎,她看來毫不反省自己剛才差點就夠得上殺人未遂的脫軌行為,只一直用她那睜得大大的眼珠子,傳達著她探究後不明究理,滿懷疑惑的心緒(好奇寶寶+瘋狂學者屬性?)...在旁師勸阻下總算回神的歐娜老師,似乎想起了自己該做的事(自首認錯道歉?),開口大喊:
  

  「審議!」......另兩處同樣辦理入學手續的桌子處,兩位也是握手職司的老師,隨即停下手頭工作,起身來此會合,至於道歉什麼的,林音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想太多的好,那不現實,那真不現實的。
  

  兩位老師一男一女,男的穿著白大掛,女的一身職業OL套,花容月貎顏值高,可惜有種骨子裏透出的清冷,仿似凜冬霜寒般,讓人望一眼就興致全失,下面都那啥了的,林音沒敢多看,反正也不是自己喜歡的型。兩人來了也不廢話,直接上手握手,一邊一個.........又是姿勢緩變,又是嗯嗯嗯,一切大差不離,林音這次做好心理準備,隨時預備著抽手自反(自衛反擊),他就是再怎麼心胸寬闊不拘小節兼大度能容,也沒有非得白白挨打的道理吧,之前只是猝不及防,不管這其中是有著什麼樣未知不解的因由,他可不打算再懵懂地白白挨打受辱。
  

  這次還好沒再出問題,兩位老師長考之後,跟歐娜對視了一下,三人同時伸手舉牌...歐娜舉2,白大掛舉1,清冷女師林理舉3,因為意見紛歧,三位老師又是一陣交頭接耳小聲爭論著...一會兒之後,似乎還是得不出結論,歐娜按了按自己的教師牌,似乎是在跟某個老師通話(原來教師牌還有手機功能,不知道學生的有沒有?),又等了三四分鐘吧,一身雜色白大掛,左腋下夾著本有點厚的硬紙板封皮的本子的女老師從校園內走了出來,那雜色應該是顏料所致吧,花花綠綠的。
  

  女BOSS出場時態度倒挺跩的,雖沒明著說,但臉上一副〝你們都是小咖,大場面還是得靠我才能行〞的氣場,看著就讓人覺得有範兒;只可惜現實殘酷,她也就是重複了前三人的步驟,一樣的拖時間,一樣的姿勢緩變,一樣的嗯嗯嗯,反正林音是沒看出她跟其它三個廢材老師有什麼明顯區別(兩手握一手跟兩手握兩手能算有差嗎?有嗎?);長考之後,BOSS則原老師的舉牌是4......最終結果是林音自己抽出來的,歐娜從桌子下面取出了內裝4球的方型小箱子,讓林音自己抽,林音的抽取結果是2,歐娜就把這結果填蓋到林音的學牌上,在種類那一欄上做了相應註記。
  

  之後的銀子跟美魚沒出什麼狀況,銀子也被息了,牌號2,她似乎還有點不甘心想辯解些什麼,但在師道威權之下,終究還是乖乖退場一邊等人領;美魚多撐了一點時間,也是牌號2(我們三個都是2,只有小柚柚不合群啊),最終,白白挨了打的就自己一個,一想到今天只是開學日,而今天還長著呢,睿智的哲人林音就不由得悵惘難言,又開始憂國憂民憂天憂地浮想翩翩了。

  ※一息,指平靜狀態下,一次呼與吸的時間,約十秒左右。
  

  P病毒(暫定)會侵蝕精神,有些人記憶會偶有錯亂或遺落,所以對林音的無知,銀子等人想當然地以為他是因此忘了而已。

※※※※
    學生們入場之後,就是去前庭廣場中央那塊公佈用的大牆上繞著看一下,看自己名字確認分班,然後站到自己分班的劃地上,閒閒沒事等人領;林音四人都是同樣4班的,呃...碎唸哥也在,雨衣女也...感覺好像大部份都是剛才同一車上的熟面孔。
  

  有些事早知道總比晚知道好,林音雖然一點也不想知道,但還是開口向萬事通銀子詢問:
  

  「我們這個號碼註記是什麼意思?這個2號?」
  

  「肉食種,吃肉的。」銀子的回答簡單明快,可能因為她剛受了歐娜的〝閃一邊去,別礙事!〞的小打擊,所以語氣並沒有之前的跳脫與歡快之感。
  

  「......3呢?」剛才有稍注意到,碎唸哥就是3。
  

  「危險種,DANGER,生人勿近,要小心哦!」銀子說著說著,似乎慢慢從小打擊中恢復了的樣子。
  

  「......那1跟4呢?」不論如何,還是先問完再吐再想吧。
  

  「4是特異種、珍稀種,也就是不在常規內的都會分在4,聽說好像是基本上能自我抑制,不太會受到P病毒影響的人吧?並不是很危險的危險種?...1是肉。」銀子的語氣不甚肯定,感覺上只知其然,卻不清楚細節;當然更讓人在意的是銀子最後補的那句。
  

  林音很想自欺欺人地說自己並不明白肉的涵義,但一想到很好欺負很想欺負的1號代表柚柚小可愛,他又莫名其妙地,就發現自己大致聽懂了銀子所說的話;用遊戲術語來說明的話,就是在銀子大師的潛移默化用心影響下,林音玩家的語言精通技能又提升了一兩級了吧?
  

  「雖然是肉食種,但我是溫吞派喲?」看著銀子又靠得有點過近,以致閃亮亮的大眼睛,大致能明白銀子這話,想表達的應該是,她是個很親切溫和不危險的人的意思吧?林音正努力試著翻譯理解銀子的話,旁邊就有人忍不住吐嘈了。
  

  「你是狼吧?狼怎麼可能是溫吞?」美魚用一種你別隨口胡說八道騙新人的表情白了銀子一眼接著說:
  

  「狼不是捕食就是愛殺,從沒聽過狼會溫吞的說法,狼的爪牙又不是擺設!」
  

  「我是家養的,不是純粹的狼呀~我其實比較接近狗來著?」
  

  「狼跟狗根本不是一回事,天差地別好不好,你別再亂講了好嗎?」美魚義正辭嚴地反駁,看來她也對這些莫名其妙的內容還算懂行的樣子,而且她顯然不打算讓銀子隨便呼嚨過關。
  

  「嗷嗚~我還是小隻的,我吃素長大的,我真是好狼來著,我都有按時修剪爪子,我磨牙只用木頭...etc.」看著眼前張牙舞爪動作詭異,已經有點陷入胡言亂語狀態中的銀子,林音真的很想吐她一句,妳開頭那個有點怪怪的叫聲,就已經暴露出妳的本質啦...雖然想這麼吐,但是首先,還是得先把眼前這些話語,其中更基礎的部份先弄懂再說,因為兩人對話的內容,已經大半又聽不太懂了。
  

  「這裏是動物園呀~」銀子邊詭異舞動、邊感嘆著回答林音的不恥下問。
  

  「學生跟老師都一樣,依各自特質,會用動物來指代,也就是貼上標籤,這樣能更直觀地理解,畢竟大多數學生都是1,不太會分辨特質;因為大家都這樣做,久而久之就習以為常變成現在這種〝動物園〞的現狀了吧。」美魚接著補充說明,她可能是怕銀子又亂說誤導人吧?
  

  「愛殺是享受過程更重於結果的人,也就是喜歡玩弄獵物的類型;捕食派則是只為滿足生存之需,結果好就好的人;再加上溫和接近,伺機才吞噬的溫吞,因為每個人性格側重的重點不同,肉食種大致就分成這三種派別。當然這不是絕對,也有些人早上愛殺,晚上捕食的;或者經常捕食,偶爾愛殺的類型也算常見,三分法只是簡單分類而已。」
  

  「噢...這樣啊,那美魚妳呢?是什麼動物啊?」雖然老實說還是很給它聽不太懂,但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吧,世界代溝還是得花點時間慢慢適應才行吧。
  

  「森蚺吧?冷冰冰的冷血動物,水陸兩棲的騎牆派,溫吞裏面最不可愛最不討喜的性格~吉祥物絕緣體哦!」活潑好動有點愛亂講話的小狼=銀子,出口為美魚加料抺黑代言了,顯然她心眼挺小的,對剛才美魚的嚴肅指正做出了反擊,末了又意有所指地補了一句:
  

  「森蚺根本不是魚呀~」
  

  美魚有點沒好氣地回擊道:「你的名字銀子,也跟狼沒什麼關係吧?拿人的名字來說笑,有意思嗎?」
  

  「那柚柚呢?」總覺得吵起來不太好,為了未來團隊的安定和諧,隨口問問轉移話題吧,維穩本來就是哈雷姆之主應盡的主要責任?
  

  「兔子。」這句回話是兩人異口同聲回的,該說是意見相當一致,還是小柚柚的性格特質真的太容易分辨了呢?被這麼一說,林音也覺得小柚柚真的有點像是兔子般,警戒心強,又有點小迷糊,還可愛,嗯...越想越像了,動物園分類法果然不錯用。
  

  「那章~雨老師呢?」好險,差點就口誤說出不該說的話,因為跟高品質的未來團員們聊著聊著,就有點太放鬆了,這樣可不太好,林音邊內心反省,邊下意識地回頭四處觀望了下,死章魚並沒出現在視界內。
  

  「不是老虎就是豹子吧?兇霸霸的。」銀子有點隨意地回話,她對章老師的性格特質似乎沒什麼揣摩的興趣?
  

  「也有可能是獅子吧?」林音也隨口舉例說著。
  

  「那不可能啦,差太遠了啦~獅子不可能的。」銀子一臉〝您在說什麼呀,小狼聽不懂〞的奇異表情,好像林音真的舉例說了什麼很異常的話一樣。林音看了看美魚跟小可愛的表情,很顯然地,她們也一樣覺得,獅子跟老虎差很多的樣子??
  

  ......所以說,為什麼豹子跟老虎應該是差不多,但老虎豹子兩者跟獅子之間卻會差很多呢?又不是貓跟虎的差距,全都是大型貓科不是嗎?前面的狼跟狗應該也差不多呀?怎麼就天差地別了呢?這時柚柚的暴擊來了:
  

  「獅子是統帥,老虎很兇,豹子也兇但膽子小一些?獅子...不一樣,不可能。」
  

  好吧,雖然還是聽不太懂,但是林音知道自己真的說錯了...因為連柚柚都明白的事,那明擺著,動物園裏的動物分類法,顯然不能從生物分類的層面上去做比較與聯想,想不懂的就暫時先放棄吧,慢慢來吧,不急的。
  

  四人閒閒沒事就是聊,當然正確點說,大多數時候都是銀子在講,林音跟美魚偶爾搭話或吐嘈,小柚柚還是不怎麼想多開口,她到底在戒備個什麼?怕被哥哥拆吃落腹嗎?哥哥很溫柔的,哥哥也是溫吞來著?哥哥吞妳的時候會很小心的,不會用牙齒弄痛妳的;雖然還是不太明白溫吞的語意,但這並不妨礙林音將其拿來亂想亂套用。
  

  雖然不怎麼想知道,但話題也免不了聊到林音自己的性格類型;不過銀子跟美魚卻只回說分辨不出來...因為其實前面四個老師都意見紛歧了,兩人會這樣說也並不令人意外,該不會真的是主角光環使然吧?兩人也只知道林音給人的感覺,很親切且平易近人?美魚用推測的語氣說了一下,比較有可能是罕見的珍稀種,所以才難測?
  

  ...好吧,總之這不重要,其它還有關於黑神會跟學生會,一野一朝的兩大名會的話題;教師分類法,危險種的畢業培訓昇華版=特教,普通人版教師=關係戶=保護動物的話題;學生住宿區,分為AB兩區的話題等;值得一提的是,銀子會知道這麼多亂七八糟的瑣碎雜事,是因為她老姊,前兩年才剛從這鳥學校畢業的關係;銀子還秀了秀學牌內的屏保畫面,上面有她們三姊妹加一個小屁孩男的合照。
  

  小男孩約五六歲吧,傻傻站一邊像個不小心入鏡的局外人;三姊妹中姊姊站中間,銀子在姊姊右邊,妹妹在姊姊左邊,三人站姿跟手勢都相當怪異,林音實在不想多費口舌去形容,總之就是某某戰隊之類的套路形式吧;三人穿的就是跟銀子身上這件相同的款式...果然真是自己特訂的吧,這些衣服只有顏色稍稍不同,銀子的是淺紫色;她姊是俏麗短髮,看來有點不苟言笑,很精幹很精神的臉貎,當然這不是重點...她胸前挺偉大的,看來銀子的未來,還是值得期待的...這當然也不是重點,她姊的緊身T恤胸衣是淺綠色的;她妹看來小她一兩歲吧?胸衣是淺粉色,胸前也挺...望了望眼前一臉笑眯眯,很愉悅地在跟新朋友分享的銀子,林音終究沒敢吱聲吐問〝妳確定妳排行老二?俗話說胸量會說話呀~別再撒謊了!爽快點承認,其實妳才是麼妹吧?〞...小狼畢竟還是狼,會咬人的。
  

  前面一長串都不是真正的重點,重點是,姊姊跟妹妹的衣服上也都有字,而這些字,實在很難不讓人產生多餘的聯想啊...
  

  「......妳姊叫金子啊?」 「嗯啊。」
  

  「...那妳妹叫銅子囉?」 「叮咚!答對了~」銀子開始述說金屬戰隊的日常過家家題材,因為弟弟鐵子還太小,而且是男的,也不知道長大後該不該讓他加入等等本人可能覺得有趣,但聽的人不見得會感興趣的家族向話題。
  

  ...我對你爸媽的取名品味已經完全絕望啦!~,林音順便也問了問銀子爸媽的名字,媽媽叫千原,爸爸叫御銀,感覺都還挺正常的...當然,一想到人是不能為自己取名的,林音就又釋然了。
  

  林音一邊應付著不怎麼感興趣的話題,一邊也觀望著學園前庭的各處景致,然後,他很快就被一幕與眼前的開學氛圍格格不入的怪奇場景給吸引了。
  

  校園前庭中,有著許多與其說是花圃,不如說是菜地的圈圍型土地,因為上面有不少處正種著一些常見常食的蔬菜,這個沒什麼,花也好菜也好,林音對這些並沒什麼偏好或意見;重點在於,有人正在前方不遠處的菜地上勞動中...
  

  她穿著一身不知哪個年代或哪個偏僻勞改營偷出來的灰色套頭布袍,當然,也可能本來是白色,是被她給〝使用〞而變成這樣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及膝的長頭髮也亂蓬蓬地,怎麼看都是長期疏於打理而被糟踏成這樣的吧...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小不點正拿著把造型有點怪怪的鋤頭,正一下下地揮鋤著,旁若無人地,對他人他事毫不關心地認真努力勞作中...
  

  認真工作當然是好事,至少有一半以上的工傷事件,都是因為不認真才產生的吧,認真真的是件好事的;可是,妳這小不點的小身板,妳這稚嫩的臉龐,雖然不是完全沒有合法蘿莉的可能性存在,尤其是在這鳥學校的前提之下,可前方這位,與其說是合法蘿莉,或者該用〝接近於蘿莉的合法幼女〞來形容更為恰當點吧?年齡實在太小了點吧?虐待幼童啊這?就算年齡合法也是虐待了吧,這體格幹這種重勞動不合適吧?
  

  雖然有著如上所述的困惑存在,但林音並沒想著伸張正義或打電話通報什麼的,因為學生也就算了,老師們當然肯定也是都看在眼裏了的,但顯然他們跟小勞改女之間挺有默契的,彼此皆無視對方的存在,互不干涉互不干擾...嗯,遇事不決還是問銀子吧:
  

  「銀子,那邊那個是?」林音實在想不出什麼適切的提問語,只好省略稱呼方式,直接用手指著來提問。
  

  「......園藝特教澄緒,教我們培植花花草草,還有種菜的。」銀子說這話之前,少見地沉默了一下,還略略移動了一下身位,跟她平時那種跳舞動作截然不同,感覺好像是在用林音的身體來阻擋視線的卡位動作的樣子??...她又一次靠得很近,身體略縮了縮,語氣也有點神經兮兮地異樣感,音量也放得很低...妳講話就講話,大庭廣眾的有必要這樣搞怪嗎?不過...特教啊,那麼果然還是已經合法了嗎?真的只是身材嬌小了點瘦弱了點,臉也嫩了點而已嗎?雖總讓人覺得有點難以釋懷,但是看著眼前認真努力勞改著的小勞改女,看她的樣子,本身似乎也挺樂在其中的...她不知何時又換了一把同樣有點怪怪的鏟子,貎似很開心地在那裏挖著洞...奇怪?原來的鋤頭哪去了?那塊地上原來有放鏟子嗎??...好吧,這些實在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學校的教學內容,看來比自己預想的還要豐富得多的樣子,學生生活應該不會無聊了吧。

  銀子被打斷話題之後,似乎又想起了原本的目的,開始又在閒聊中不斷地變著法子,夾帶著一己之私,總之就是一直在反覆強調,她雖是狼,但其實是隻很重視同伴關係,不會對同伴下手的好友善的狼來著...林音不知道柚柚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他既不明白也沒興趣搞明白,為什麼這女人,能對這種莫名其妙且無聊的話題這麼執著這麼不厭其煩呢?

  入學手續辦完了,似乎是還有什麼準備工作未完成吧,等人領的4班學生們等來了一個中年男教師領頭,他看來有點嚴肅,不怎麼親切的樣子,後腰上還掛著兩把夾子...跟自助餐廳內的那種取食夾差不太多吧?小小隻的,嗯...這個也不重要,銀子說他是教家事的特教,也就是教學生做料理的,這次倒沒什麼避忌的語聲、動作或行為,完全正常得很......她是只偶爾會抽抽風發點小神經的、神經質的小狼嗎?學生們先帶隊到各自的教室去認認環境,之後也可以先上上廁所喝喝水什麼的先休息一下,時間到了才帶隊去大禮堂集合進行開學典禮即可。

※※※※
    夾子老師把班上學生帶到1-4教室就閃人了,一年級學生的教室似乎都在同一層的樣子,全都在一樓,放眼所見全是一片亂糟嘈雜貎...而林音這時,已經沒去關注周遭情況的餘裕了,因為銀子進教室就做了一件事。

  銀子是用小跑步的方式衝進教室的,接著前衝躍起,轉身飛踼,一聲略顯沉悶的微響之後,銀子的身體順勢飛退,著地後還向後滑退了兩三米吧?由此可見她剛才飛躍旋踼的力道不小...她踼擊的目標是後門外側窗子的一角,還好窗子沒事?人也沒事...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妳為什麼要做這種危險動作啊妳!!妳是不作死會死星人嗎妳!雖然這兒是一樓,但如果踼破窗子的話,有可能割破腳上的動脈的吧?失血過多會死人的常識妳不懂嗎?玻璃碎片飛出來,也有可能傷到旁人=我吧?要是害我心中臉上留下什麼永久創傷,妳負得起這個責任嗎妳?妳差點就毀了人類的未來希望啊妳!...

  「果然沒辦法踼破呢~未目學園的窗玻璃也這麼堅固耐用啊...」銀子略微感嘆地說。

  「不堅固耐用的話,整天光換這些就麻煩死了吧?會請不到修理工人的,所以就算成本貴些,該用還是得用吧。」美魚進來後跟著接話回應,重點是,她顯然沒把銀子剛才做的危險動作當一回事,她完全不在意呢......林音無語呆滯,將柚柚安置在自己的主角位前方,接著用眼觀察兼聽人說話,沉默是金收集訊息中。

  教室前方的黑板,是內嵌式的設計,是某種電子式的顯示屏,不是傳統式的用粉筆的黑板;學生的桌子桌面也是看似相同的材質,應該也是有電顯功能的,再結合學牌的高科技多功能的話,也許這世界的科技程度,似乎比自己之前的世界還稍高些許的樣子?...當然,這種程度的科技,以前也不是達不到,只是要砸不少錢而已吧?考慮到這兒是財大氣粗的區立特殊學校,倒也不能就此以偏概全來評斷兩者間的科技水平。

  依美魚跟銀子的話來思考,這學校的一切教具器材,顯然都會以堅固耐用為第一要求來考量的樣子,嗯...畢意是深山老林嘛,送東西過來應該也挺麻煩的吧?反正聯邦政府有錢嘛,多花點沒什麼的...林音儘量不讓自己的思緒,去思考東西為什麼不耐用,就會很容易損壞的因由。

  桌椅共有26組,桌子下方有金屬方框線,還有蝕刻的座位碼,從前方靠外窗的桌位開始算起是1,靠前門的位置則是5,依此類推,林音坐著的後方靠外窗主角位是26,前座小柚柚是21,右方還有四個沒擺桌椅的空格,是27~30的位碼,嗯,也就是說,這班上只有26個學生吧,算是中小班制。

  後方有著帶鎖的置物櫃,上下兩層各十五個,總數三十的數目,也一樣是內嵌式的,置物櫃上方還有著一排開放式的方框置物架,可能是用來擺獎座或雜物的吧,現在上面仍空空如也。沒有窗簾,也沒看到放掃除工具的場所。之後去了廁所,才發現掃除工具是統一放在廁所前的。

  林音去廁所時,又再次見到了帶著球棒一臉不爽樣的章雨老師,她正在樓梯跟廁所前的位置上執勤中...當然,如果她有閒閒沒事,就是喜歡杵在廁所門口處的獨特興趣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回到教室就定位,還是維持多聽少說的模式,小柚柚的位置不知為何往前移了一位,原先位子被銀子給佔走了,美魚仍在22的位置上;因為未目學園的座位,是必須抽籤決定的,所以現在隨便坐也沒影響,反正只是暫時的;本來提不起勁有點呆然的林音,看見了一位女同學從後門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亮了,精神也提振了不少。

  她的身材很高,有174左右吧?胸前因為穿著寬鬆的白襯衫的緣故,不能很明確地判斷,但至少C+以上的料,身材勻稱,凹凸有致的體態,頭髮跟銀子差不多的長度吧,臉...非常地美,因為很難一下子就形容描述出什麼特點來,只知道才多看幾眼而已,心跳就加快了,臉應該也微微紅了吧?林音並不曾有過這種體驗,這樣的顏值就算不是極品,也已經所差無幾了吧?這種的如果帶回家養,林音已經可以預想到自己的未來...辛苦加班工作回家之後,看這家養的在家打滾享樂,而自己則忙著做飯洗衣打掃伺候,滿足其一切所需的沒出息人生,已經可以預見了,哈雷姆什麼的想多養幾隻的情況當然也是不可能的...稍稍回神的林音,立馬就察覺到,眼前這女的可能是會讓自己夢想破滅、是自己哈雷姆人生的大敵的事實。因為沉浸在對自身未來的想像中,所以直到被前座的銀子伸出雙手調整自己的頭向之前,林音並未察覺到,教室內的嘈雜聲音不知何時已自動輕減了不少。

  銀子的臉上是一副〝我在笑著〞的怪異表情,她伸手調整林音的頭之後就放下了,既不解釋也不說話,雖然大概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是〝不要看她〞,嗯...反正已經確認那是自己的敵人無疑,看多了會臉紅的,示敵以弱是不行的吧?所以本來也就不會想再繼續看的,所以沒差;美魚也不說話了,就好像她們前一刻並沒有在聊天似的,話題中斷了卻不覺有異?...稍稍注意一下,教室內也不知何時靜下來了,聲量從菜市場變成便利商店了?嗯...有點怪異,但安靜點總比吵點好,林音仍處於初見的混亂中,還未能對現狀的詭異多所關注。

  不知名大敵女晃悠著走到前面去了,她手上掛著貎似〝膠帶〞的飾物,兩手上都有,白晳柔嫩的手腕上掛著便宜貨膠帶,確實是有點怪怪的品味啦,不過因為是她的緣故,一點點的獨特品味,也沒人會在乎的吧?美少女就是正義嘛~她在中間第二排的8號位坐了下來,原來似乎是有人坐的,但她來了,人家就讓位了,可能因為是美女吧?不知為何,美少女周圍的位置也慢慢都空了下來,大家都去上廁所了嗎?還是坐久了想站一站讓屁股輕鬆一點?...反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林音並沒在車上看到大敵少女,而且雖然剛才在前庭時人很多,但像這樣鶴立雞群的,肯定是會注意到的才是,也就是說,她是後來才來的吧?是有背景坐專車上學的特權份子嗎?還是用膠帶當飾物,付不起車資自己走路上學的貧困戶呢?看起來也並不像是什麼大小姐,沒那種高冷範兒與距離感,倒比較像是有點冷淡的鄰家美少女的感覺?...少女坐下之後,貎似有點無聊隨意地靠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中,她的交友慾似乎也不怎麼強烈的樣子,還是說也是〝朋友很少〞的、不擅與人交往的類型呢?

  銀子又再一次伸手調整林音的頭向了,把他的頭從微偏看向大敵少女,調轉成向著自己,仍是怪異笑臉,仍是沉默不解釋...

  我沒有想多看啦,我不小心多瞄了幾眼而已,我只是剛好頭朝著那方向在想事情,在憂國憂民深思遠慮中,我其實沒在看她的,妳誤會了啦~話說回來,妳這樣亂懷疑飼主的思維傾向可不是什麼好苗頭啊,主人的意志就是妳的意志,妳要學會揣摩上意順從主人啊,不然主人不給妳飯吃的,妳會餓肚子的哦?小狗狗不乖不行的。想干涉主人的行動,妳還太...

  林音的妄想被一聲奇異的悶響給打斷了,抬頭望去,是一個雜草頭男,微屈著身子,雙手握持著張椅子,椅子另一端,是大敵少女的單手;她仍坐在原位上,只微微側身伸出手來,握住了椅子,略側轉過來的臉上,是冷淡略顯無趣的平靜:

  「你在幹嘛?」

  「.........」雜草頭男並未回話,只是臉上帶著詭異的假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A:其實我想打的是剛好飛過的蚊子,這一切全都是誤會。
B:我覺得這椅子的相性跟你的後腦殼挺合的,讓你們多親近親近?
C:看你不爽啊,這世上能活得比我更囂張的只有一種人,將、死、之、人!

  因為無論選哪個選項,結果也不會有任何變化的,所以雜草頭男無須選擇;而冷淡女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緩緩地站了起來,還是同樣一句話:

  「你在幹嘛?」問話也只是例行公事的樣子,走個過場而已,少女顯然並未期待對話會有意義。

  看到這裏,林音仍是完全狀況外,不明因由不明所以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然後,是非現實的一幕動作戲在林音眼前上演了,以林音的視角來描述的話,大致如下:

  首先,是三張椅子飛了出去,接著,是雜草頭男飛了出去,至少有個四、五米遠吧?如果不是後方的置物櫃牆的存在,說他能飛出超過十米遠林音都信,然後是空中的桌子被一隻白晳的套著膠帶的小手握住,緩緩地放歸回了原位。

  再來,是事後回想兼腦補的慢動作解說:雜草頭男放開了手上的椅子,一邊壓低身子退後,一邊像八爪魚般詭異地扭動著,附近的三張椅子就不知怎麼被他上了手並向前甩砸向了大敵女,而大敵女的單手也幾近同時甩移了手上的椅子,然後邊邁步前移,邊用單手將三張砸飛過來的椅子給...因為實在太快,只能用想像腦補,應該是先用手上的膠帶做緩衝承力,再用手指手腕將椅子給撥飛吧?發出的悶響跟一開始的聲音有點像,原來那是椅子撞到膠帶的聲音啊...三張椅子分別砸飛到黑板中間、前方靠外側的窗子以及後方近門口處的天花板上並再次反彈後落地,而這過程中,東西沒砸壞體現了堅固耐用的必須性與價值;而沒傷到人...如果這也是大敵女控制之後的結果的話,那她的戰力評值可能還得再調高一兩個檔次來估算了吧。

  雜草頭男本來可能想著三張椅子能爭取點時間的吧,但顯然他判斷失誤了,在他施展大招提舉摔桌才剛提舉起桌子時,大敵女就已近身並出腿前踹了,他只能臨時鬆開提舉桌子的雙手,改為交叉於胸前先防護自己,接著他被一腳踹飛,而半空中的桌子呢,則被大敵女接手處置,沒發揮任何多餘的作用,就安安穩穩地回歸了原位。

  老實說,大敵女的一系列動作相當流暢自然,予人一氣呵成之感,就算是敵人,也不能不給她公正的〝帥斃了〞的評價;而林音看完動作戲之後的精神狀態,該說是過載了呢?還是該說壞掉了呢?腦海裏一切多餘的想法似乎都消失了,心情反而有種無所煩擾的平靜,仿如賢者時間般;又仿如酒醉後的微醺之感,平和中帶著點愉悅的心情,總之,已經是種有點不太平常不太正常的狀態了。

  可能因為椅子跟人體摔砸的聲音挺大的吧,兩位老師幾乎不分先後地趕到了事發現場,略前的是章雨老師,稍後的是白大掛男老師筱聲,就是之前給林音測精神偏差值的其中一位。章雨瞄了現場幾眼,立刻不分青紅皂白地向著某人大聲咆哮:

  「黑木,你幹什麼!?開學第一天就欺負同學是嗎?」

  「他先動手的,我自衞而已。」貎似名叫黑木的少女神情淡然目光微偏地撇了撇嘴,以仿似事不關己的態度冷淡回應著。

  「你長這麼大了,連大人不能欺負小孩的簡單道理都不懂嗎?哈啊?~」章雨仍是怒氣滿值,說的話也...她在說些什麼鬼話,反正林音是有聽不可能懂就是了,黑木同學顯然也跟林音的想法一樣。

  「哈啊~你說啥?」別以為你是老師,就可以隨便亂講話啊,地上多躺一個等急救的,也不用再打電話的啊?

  「我都講得這麼白了,還想裝無辜嗎?你以為裝受害者就能撇清責任嗎?哈啊?」要不是看在你老媽=我大姐頭的份上,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好端端地站在這裏跟我扯皮說這些廢話嗎?我早打得連你媽都...我就是不能把你打得連你媽都認不出來呀,不能打罵的熊孩子就是麻煩!

  兩人就站在那大眼瞪小眼的,一副不服來X、不服開X的架式互瞪著,這時林音站出來開口插話了:

  「章老師,這位同學說的沒錯,是對方先動手想拿椅子掄她,她只是自衞反擊而已。」嚴格來說,林音其實並未親眼看到誰先動手的,所以這句話頗有偽證之嫌,當然這種小細節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相信大敵女的這一點,美少女就是正義嘛~而且不論怎麼想,能對著這樣的美少女掄椅子的奇葩,根本找不出能原諒他的理由吧?無論過程如何,罪證已確鑿無疑。林音並未自覺自己話中的小失誤,那是世界不同而生的失誤,也因此對他早心存疑慮的章雨,又因此而更加重了些許誤會的程度。

  火大的章雨老師,聽了林音貎似伸張正義的證言,就轉移了目標,踱著步子晃到林音眼前,林音仍在賢者狀態中,所以他一點也不侃地勇敢回視著。

  「我看起來有那麼像是睜眼瞎嗎?這傢伙成天開著群嘲光環,一些自以為是的小鬼,會不自量力地想撲上去自尋死路那很正常的,這有需要你來做多餘的解釋說明嗎?...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清楚,他雙手骨折,胸骨也裂了吧?運氣好點的話,十天半月就能回來繼續作死啦;運氣差點可能得休兩三個月,再糟一點內出血嚴重點的話,救治不及丟了小命或留下點以後生活不能自理的毛病什麼的,那也一點都不奇怪。」章雨頓了頓又瞪著林音接著說:

  「我們現在談的,是防衞過當的問題,現在不讓他印象深刻點記取下教訓,不用一學期,你以為這班上還能剩下小貓幾隻呢?...話又說回來,你這嘻皮笑臉裝傻成性的小鬼所說的話,你真以為我會信你半個字嗎?我看起來有那麼像是智力不達標的弱智嗎?啊?」

  雖是賢者狀態,但林音也只能無言以對,章老師的偏見跟歪理明明應該有什麼地方是不對的,但林音終究年輕識淺,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最終在筱聲老師出言勸解之下,事情暫時不了了之,該送醫的送醫,該回位的回位,正好也差不多該到進大禮堂的時間了,夾子老師西解到點出現,眾學生三三兩兩地跟著他走向大禮堂。

  黑木同學出教室後不久,銀子就縮著身子靠近,在林音耳旁以一手豎在嘴邊遮擋的講悄悄話方式與音量對林音說:

  「那個是常山中的名人黑木,今年新人王的有力後補哦...聽說他〝釘孤枝〞從來沒輸過呀~」銀子頓了頓,莫名有點惱怒地接著說:

  「長得也太囂啦!放心、他〝得色〞不了多久的,上頭會整治他的。」看著銀子將另一手舉在自己胸前,豎著根食指向上比了比的動作,林音本來很想吐她〝我根本聽不懂妳在說些什麼鬼話,麻煩說人話,謝謝。〞可惜林音很鬱悶地發現,他又莫名其妙地,就把銀子想表達的話意理解得七七八八了,於是只能改吐...

  放心?放什麼心?看見妳現在這慫包樣,我哪能放得了心哪?...這班上也全是些慫包貨啊,你們剛才要是一擁而上,她肯定雙拳難敵四手的吧?能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吧?...就算真打不過,至少也展現出了你們的志氣了呀,人活著最重要的,不就是這點兒志氣了嗎?...要是能兩敗俱傷,全都到醫院去渡個長假,休個一年什麼的就最好了,世界就清淨......好吧,世界清淨不了的,還有別班的,還有上頭的學長姐們呢。內吐妄想停止,出門準備上禮堂的林音,在出教室前停了下來...後面有人拉著他的衣服,回頭望去,是一手持學牌,一手招引著的...雨衣女?

  雨衣女叫小粟,一看就知道是個〝朋友很少〞的類型,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在...嗯,林音本來就並不是個會介意朋友多點少點的人,同班同學想跟你熟悉認識一下,這實在太平常了,也不可能有什麼需要拒絕的理由吧?看她這可憐巴巴的求友樣,誰又能忍心拒絕她呢?更何況,學牌上可是有著能無障礙看見顏值的半身照的,雖然林音並非是個光看外表、只以顏值取人的人,但連顏值都不夠的人,他也只能期待下輩子的緣份了吧?沒有其它選項存在的吧?總之,這極度怕生的膽小鬼,僅論顏值的話,出人意料地也是個佳人呢。


    開學典禮的流程倒是跟林音印象中沒什麼區別,就是一堆老師輪流上台講話兼自介,接著各年級的代表們也一一輪上開講兼自介,因為學制是四年制,所以會有4+1人的學生上台...多的那個是學生會的副會長,今年三年級的一位短髮佳人女,聲音相當清脆悅耳,態度落落大方的女人,有種高嶺之花的高貴與距離感...嗯,因為也只是遠遠看著,資訊掌握不足,暫時就不多做評價...請不要問會長哪去了之類的問題,在這不太能交頭接耳說話的場合,林音沒法啟用萬事通慫包貨銀子的輔助功能,自然是一問三不知的;一年級生代表是個頭上用粉色大緞帶綁著個大蝴蝶結,穿著身水藍色連身套裙裝的女孩,有種洋娃娃的感覺;她上了台...然後她下了台,中間她沒說任何一句話一個字,連試圖說話的舉動都一點沒有,她就只是呆呆站在上面約一分鐘左右就自己下來了...有鑒於此,林音強烈懷疑,至少新生代表的人選,應該是隨機抽選出來的;另外三個都是男的,林音毫不關注,自然也就沒留下任何印象了。

  典禮完成之後,時間也差不多中午了,學生們依序退場,進場時是4321的年級順序,出場時也一樣;新生們仍是以整班帶著的方式來略觀學校的各項設施,1-4班也一樣,只是除了夾子老師之外,後面又多了一個跟隊的女老師而已;夾子老師並不是班導師,事實上未目學園並沒有導師這樣的制度存在,從銀子那裏得知,最初一兩年似乎是有的,但因為擔責而衍生的種種問題實在非常麻煩,熊學生太多,老師都幹不下去啦...為了怕高薪也請不到足夠的老師,校方沒辦法也只能酌情取消這種擔責全包的制度了。

  林音參觀學校的心得是,設備很新,場地很大,食物很好吃;參觀的最後一站是學生們的宿舍,全是單人套間,大小約二十餘平米左右,雖不大但五臟俱全,電腦與配套桌椅、單人床、衣櫃、開放式置物櫃、雙層小冰箱、空調等應有盡有,還有個不大的分離式衞浴,浴缸還是半躺坐式的...說真的,林音也覺得有點過於舒適了,不過想到是聯邦級的財力在背後支持,倒也不會太意外就是了。

  下午跟晚上的自由活動時間,林音謝絕了美魚等人到處亂逛的邀約,他把自己關在房裏上網查資料;因為對這世界的瞭解太少,林音覺得這樣是不行的,總問銀子等人也不夠用,既然都來了,多花點時間瞭解些基本常識也是必須的吧?何況探索這些未知的過程,本身就是種讓人心情愉悅十分滿足的享受了。
  

  ※章雨並非姓章名雨,而是她叫章雨;這世界關於姓的概念早已消失,人只有名字,沒有姓;可以省略名字叫她老師,也可以叫她章雨老師,這都沒問題;但主角依原世界的習慣叫她章老師,那對她來說,是種很輕率很怪異很玩笑的叫法,她會覺得是種遊走邊緣拿她開涮測她底線的挑釁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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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giepopa 發表於 2017-6-6 10:12 PM

本帖最後由 boogiepopa 於 2017-7-19 04:27 AM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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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類】【末學之危機學園】【更新││開學日】

   林音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安坐在接駁校車上 ...
【小說類】【末學之危機學園】【更新││初夜祭】

    第二天林音起了個大早,在天仍未亮的早上五時許就醒了,做了些基礎體能鍛鍊之後,就穿了雙運動鞋出門慢跑活動身體。

  體能鍛鍊是昨晚就開始的,雖然臨陣磨槍未必有什麼大用,但不做點什麼的話,總覺得有點不太能安得下心;而且現在這身體的體能,似乎也比原先預估要好得多,林音對原先自己的記憶有點模糊,但印象中伏地挺身的話,自己原先頂多也就能一次二十下左右吧?算是很普通的程度;可昨晚試了一下,超過五十下了也還未到極限,仰臥起坐也是,以前的自己肯定是做不到三位數的吧?現在卻仍行有餘力...肚子上有著雖不明顯可見,但一摸就硬硬的肉塊腹肌,手臂也是稍一握拳用力,便是線條突顯...這顯然是一個相當柔韌且久經鍛鍊的軀體。

  也就是說,光從硬體條件來說,其實現在自己的戰鬥力也未必就是戰五渣的程度?要硬頂大敵女也許不太可能,但要虐虐慫包銀子應該也...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吧,想太多了,因為硬體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軟體部份就是戰五渣的程度,硬體再合格也不頂用的吧?雖說如此,還是多鍛鍊保持一下吧,跑步更是重中之重,體力好一點的話,跑得快一點的話,至少遇到要鳥獸散的時刻,自己就不會是倒下任人魚肉的那一個,機率上會低一點的吧...不知怎麼就越想越偏了呢?總之,多運動運動鍛鍊身體,身體健康點總是好事,於是林音昨天便決定開始鍛鍊兼練跑。

  與其說初春,不如說是冬末的時節,氣溫仍有點低,也可能是因為在海拔有點高的深山裏的緣故吧?約只有十一、二度左右的樣子;蟲鳴鳥叫什麼的不知是季節不對還是天色尚早,也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四周是靜謐而寒寂的;林音沿著A區的嘆息之壁繞圈跑著,時快時慢切換著速度,這方型壁沿道似乎就是設計給人跑步用的,寬約近三米,地上是平整的專用跑道設計,略呈紅褐色,有吸震防滑作用的膠狀質地的那種,摸起來手感略有點硬,感覺滿厚的;嘆壁另一邊是約一米半高的觀景植物牆,地上兩旁還有崁地式的方條型路燈充作照明之用,光芒柔和而不刺目,在沉靜的夜色下,有種朦朧的美感。

  早起鍛鍊身體的並不只有林音,實際上一大早就在外活動的人數比林音想像中還多得多,繞一圈約二十餘分左右的時間裏,林音略估一下,看到的學生數量就有六七十位以上了,再把沒在跑步的或時間上稍早稍晚的也算上,早鳥的數量可能有超過兩百人?...雖然以A區一、二年級生約四千人的數目來算,早鳥佔比也並不算高,但有這麼多學生天色未亮就迎寒起早,林音對此現狀還是有點訝異的。

  其間也看到夾子老師在A區往C、F區的三通口前,揮舞著他的取食夾,在把地上的落葉夾進垃圾桶;他使用夾子的動作,有種如臂使指般地流暢自然,樸素中帶著種穩定和諧的莫名韻味,明明只是撿垃圾的動作,卻能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他應該是在執勤中吧?因為林音在另一個AC區雙通口前,也看到一個沒見過的的女老師(應該是吧?),她挪了把躺椅躺坐在雙通口前呼呼大睡中...這樣不會感冒嗎?雖然白大掛看著挺能擋風的,也圍著看似絲質的圍巾,白手套也戴著...林音並沒有靠前多做觀察,因為看見的這些已經足夠了,那些不時經過的早鳥們不也一樣視如未見嗎?有些似乎還避之惟恐不及的樣子?...總之,多餘的擔心終歸是多餘的,明哲保身之道就是對異常人事物保持距離不是嗎?

  堅持繞了三圈,天色也漸亮了,雖然還有餘力,不過剛開始也不用太勉強,又不是想拿獎的,只是給自己增加點運動量而已;林音分配的住宿房間在迷宮西南側外圍,只要記下幾個較明顯的標記點,要不迷路還是並不困難,所以他很順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三、四年級生住宿的B區還挺正常的,就是一排排的長方型建物,雖是有點無趣,至少不用擔心會迷路;而一、二年級生的A區就完全不同了,實在完全不清楚校方或者政府方或者建築設計方當初是怎麼想的,是怎麼把這一堆建物給造出來的,這個建築區域,就是一個迷宮,這說法並沒有任何的誇飾與修飾,它就是個迷宮...建物最高的部份有到七層,聽說有些人的住房是分在地下三層,中間穿插著許多起阻礙視線作用的觀景樹牆與無意義的獨立壁道,還有螺旋觀景臺、天臺聯橋、地下道、斜聯樓道等,建物的形狀也是各種方、長、圓等族繁不及備載之奇形怪狀多到不勝枚舉...好吧,總之,要玩捉迷藏或警察小偷之類的遊戲會很方便的,應該也會很有趣吧?在這種場地上玩起來的話。

  洗了個澡擦乾頭髮,等頭髮乾的一點時間又開電腦玩了玩推箱子的小遊戲打發時間,然後去F區的餐廳享用了尚算豐盛的早餐,時間就差不多了...在餐廳時林音有看到黑木同學一個人霸著一張桌子也正在用餐中; 她的衣著跟昨天幾乎一樣,仍是一件略顯寬鬆的白襯衣,再加一條藍色過膝裙的簡約裝扮...如果不是襯衣的顏色比起昨天更加偏乳白色了點,裙子的款式也有點小小變化的話,不仔細注意觀察的人,可能都會誤以為她沒換衣服也不奇怪?...她吃得滿多的,臉上是一副剛睡醒低血壓的略顯呆然貎,用著一種機械式的速度與動作在取食進口並吞嚼嚥下,進食速度還挺快的...果然多吃多睡才是長得頭好壯壯的根源嗎?總之那不重要,因為顏值終究還是得靠遺傳的,個頭身材什麼的,實在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林音雖然就選擇靠坐在她旁邊桌位,卻還是鼓不起勇氣跟她打個招呼什麼的,一會想著這是敵人,一會又想著該讓她先低頭來就我才對,一會又想著我其實對這女人也並沒有那麼感興趣之類的自欺之思...總之,林音就只是坐在一旁吃早餐而已,兩人間並未有更多交集。

  電子化的學習環境有個好處,就是書包跟書都不用存在,因此林音得以兩手空空一身輕地出門,用完早餐後就直接到了E區的通識教學樓,進了一年4班的教室之時,離第一節上課的八點,大約還有十來分,美魚跟小粟已經來了,正坐在暫定位置上聊著天,銀子跟小柚柚則還沒看見,林音也在自己暫定的主角位上坐了下來,聽著美魚跟小粟聊著關於餐廳提供的食物與飲料的話題。美魚今天將一頭長髮簡單編成了一條大粗辮,有種樸實的清秀佳人的氣質...嗯,因為本體已經暴露了,所以沒必要再遮掩了嗎?...可要說變化程度之大,跟小粟就沒得比了,如果不是臉貎沒變,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了吧這?...只不過是假感冒痊癒了而已,會差這麼多嗎?

  小粟今天去掉了藏頭蓋尾的打扮,整個人容光煥發,一臉得色也就算了,說話時也總有點語帶譏嘲高上凌人之意,跟昨天的可憐巴巴的小弱受樣完全判若兩人...
A:妳確定妳沒有一個同樣就讀本校的雙胞胎姊妹嗎?就是有膽子小兼體弱多病的毛病的那種?
B:妳是昨天還是今天嗑藥了妳?
C:妳是遇上了某種會說人話但明顯非人的謎之生物,被謎之魔法能量給改造成這樣了嗎?

  ...算了,反正也只是精神狀態好過頭了點,跟昨天那樣軟得不行快要死掉的情況比,終究還是要好一點的吧?看在妳顏值高的份上先忍妳這不尊重未來唯一主人的鳥態度一陣子也無妨...所以說啊,人的內在真的也很重要的,才不到一天時間而已,怎麼就能變化這麼大呢...沒意外的話,等會第一節課就會先抽籤分座位,然後再進行自介與編組吧。

  未目學園和一般的學校相比,終究有些不得不存在的差異,例如上課要就定位,座位按抽籤決定之類的...請不要問為什麼要抽籤這種問題,請想像一下旁邊是碎唸哥、旁邊是大敵女(嗯...這個也許可以有)、旁邊是昨天已經進了醫療大樓還生死未卜...好吧,這個林音一點都不關心,他的死活一點都不重要就是了,總之想一下這些狀況,就會知道為什麼,有必須抽籤的必要了吧;班幹部什麼的也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五人一組的編組方式,這好像跟下午的團部活動時間有關,總之基本上就是,下午會以組為行動小組的模式來進行學習吧?也許這樣的方式,在學習上會更好更有效率?...不知道,反正昨天查到的相關資訊是這麼一回事。

  銀子昨天為什麼特地提到黑木同學的出身中學的原因,林音也在網上查到了,因為那是五大預備中學校,也即本區內的五大名校的原因。

  P病毒的影響雖從性徵期的十二、三歲開始,但實際上要達到能對身心產生較大影響的時間,大多都是在十五、六歲之後了,這也就是說,還是會有少數人發病較早;而這些較早產生較大影響的人,就會依所處地域之別,就近先轉入這五個中學校,讀個一兩年再看情況,有需要再升學到未目來。危險度預估在2以上的人,是要強制入未目就學的;而危險度1的人,則是抽選之,一來是因為危險度不高,二來是因為人數也太多,所以多方考量之下,就以抽選來決定名額歸屬...有覺得被抽中有終身福利可享是好事的,也有覺得沒被抽中可減少意外危險較好的,這個好或不好,倒是見仁見智了。

  未目學園每年的新生數量大抵差不多,約二千二百到二千四百左右,其中危1的約佔比七成多,危2的約佔比二成多,危3的佔比則在3~5%不等;而其中五大預中出身的比例,危1約佔近兩成左右,危2則是約三成多一點,危3則是過半之數...這個數字本身,就體現了五所預中的存在之必要性,每年的新人王,基本也都是五大出身的囊中之物。

  ......所謂新人王,就是要滿足三個條件,一是一個月的期限內不被打倒=要住進醫療大樓的程度,二是一月時間結束時積分最高者......所謂積分,就是你打倒的人住進醫樓的日數之總和,也就是說,雜草頭男若是接下來一個月都在醫樓內待著,他就可以為黑木同學貢獻出30分的積分,就是這個意思...這個比賽也是出自黑神創舉的好意...是的,沒聽錯沒誤解,因為第三個條件,就是不能造成人亡,傷人而不致死才能稱王的;聽說一月時間結束後,會有黑神會的私下獎勵...這個部份未知,似乎會因人而異的樣子,當然,林音寧可自己從沒查到這些鬼東西的好。所謂好意...
A:是好在你們這些人一個月內都內耗得差不多了,就能減少之後禍害他人的機率了呢?
B:還是一個月內學會打人不打死,以後就能掌握分寸輕重,少打死人的好意呢?
C:...難道真正的好意是,一個月內,讓汝等由修羅場中頓悟,暴力不能解決問題的真理???

  好吧,這些蠢事,林音只想將它們從腦海裏移除,一點多去費心思量的想法都不可能有的。

  差不多還差五分左右就到上課的時點,銀子才姍姍來到,而這時,還未進入教室的學生,看來就只剩下小柚柚跟黑木同學了,她可能還在吃吧?也可能去散步消食了?她該不會打算蹺課吧?嗯...小柚柚睡過頭了吧?就算早上有兩次起床樂,但她再回去睡回籠覺的可能性也是很高的,兔子睡覺時間會很長嗎?沒養過不知道啊...學牌跟教師牌的功能不太一樣,至少手機的通話跟簡訊之類的聯絡感情的功能完全沒有,可能是不想讓學生們分心吧?打字聊天確實也滿花時間的,聽說一個應對不當,就受排擠或被欺負或被騙的情況還挺普遍的?...反正林音自己也沒什麼可以用手機功能聯絡的朋友,暫時來說,學牌沒這些功能也不算壞事吧。

  時間還差兩三分時,黑木同學進來了。林音並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他只是因為教室內的聲量突然減低了不少,回過神再抬頭張望一下才發現的...聲量減低是因為不想因此而起口角衝突,因為一起衝突就得開X,一旦開X就會被虐,畢竟打不過嘛,所以不想被虐的話,就會下意識地減輕音量,因為每個人都這樣,總聲量自然就減輕了很多;這些道理,聰穎睿智如林音,自然也是很快就能明白理解的,一群慫包貨嘛這班級。如果沒親眼看過昨天的那場動作戲,光看現在的黑木同學這樣子,也會產生她也是個守時而循規蹈矩的好學生的錯覺吧?畢竟顏值加成實在太超過了,長得好看真的是種難以忽視的天生優勢啊,小慫包銀子會略失理智地開口刷她〝長得太囂〞的心情,倒也不是不能體諒的。

  算算人頭,還真只差一個了,林音的眼神自然而然地轉停在了小柚柚原先的空座位上,銀子注意到了這點,她收斂了正聊得有點歡快的笑顏,轉成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也盯著空座位開口了:

  「...被捕食了。」

  「.........」

  「柚柚長得也有點小婊,被捕食了很正常的。」接話解說的是一旁也轉成有點嚴肅貎的美魚,當然,在這個時點,林音是還有點聽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的。

  「看著挺機伶的,以為是第一天就大意了吧?大意要不得啊...」略顯感嘆稍稍言中帶刺的是小粟,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妳們話題的前提,都是以她出事了為前置條件在聊呢?開玩笑也該有個限度的吧?林音不得不挺身而出,仗義為小柚柚代為解釋一二:

  「只是遲到而已吧?還是睡過頭了呢?也有可能小感冒請假了?」我說的可不是妳昨天那種假感冒啊?妳這只剩下傲一點沒嬌的偽傲嬌女。

  「不太可能的,柚柚又不蠢,未目學園的校規,沒危及性命的理由的話,睡過頭跟遲到一樣,後果都很嚴重,一次警告,兩次小過,三次就繳牌退學...」美魚解說到此,似有疑慮地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總之,柚柚犯這種初學者級錯誤的機率很低的,如果沒事先報備請假的話,估計就八九不離十了吧。」

  「運氣好一點,沒看見犯人的話,還能活著回來吧?沒被玩死的話...」小粟也許沒什麼惡意,只是這種事不關己的殘酷發言,實在讓林音聽了只能無語沉默以對。

  說著說著,上課鈴聲響起,已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的女老師也走了進來,等學生都就座之後,她看了看空著的兩個座位,又對了一下自己的點名板上的註記,才有點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那個...有人知道誰臨時缺席了嗎?有要代為請假的嗎?」...看來老師那兒似乎並沒有柚柚請假的事先報備的樣子。

  「老師,柚柚同學缺席了。」舉手並發言的是美魚。

  「有人知道柚柚同學的情況嗎?有要幫他請假的嗎?」老師似乎也只是例行發言而已,因為她問完後幾乎也沒等人回話,就馬上邊按動教牌邊出了教室聯絡情況去了,臨出去時還補了句:

  「先自習,別離開教室。」

  看著似因沒什麼經驗而有點慌亂,卻仍對這種本應是學生遲到的小事,很慎重以對的女老師,就算林音再怎麼想樂觀思考,也不由稍感沉鬱與憂心了,柚柚她...她應該真的只是睡過頭了吧?昨天剛來,時差還...反正一次小警告而已,沒什麼的,當學生的哪能沒挨過警告呢?頂多我以後友情相挺,每天免費來叫妳起床拉妳上學就是了,連第二次都不會有,更不用擔心退學的問題的...這校規這麼嚴格,誰待得下去啊這!

  ※五所預校為常山、本堂、吉岡、苗木、串間。

※※※※
    F區,特教值宿兼管理棟。

  早上八時剛過,就陸續接到了任課老師們的聯絡,值勤的特教們也立刻按既定流程,先通知情況並抽調人手組隊,再將三名無故未到的學生的學牌定位後,將位置傳達給帶隊排查的特教小組,先做進一步的位置確認。

  「...已經有三年沒有在開學第一晚就出死失事件了吧?」某短鬍渣中年大叔特教A略帶感嘆語氣地道。

  「也還沒有確認吧?偶爾也是會有一兩個迷糊學生,不小心睡過頭的可能也是存在的,也許今年剛好多了點?」某年輕金邊圓眼鏡特教B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後接口回話。

  「哦...來猜猜看這三個的情況吧?三個全活一賠五,三個全死一賠一點三,押注一月薪就好,有人要玩玩嗎?」特教A略感興趣地提案勸誘著道。

  「...死一或死二的賠率呢?」雖然特教B剛說了那種話,但他自己也心知肚明,三全活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就算開一賠十,他也提不起押注=送錢的興致。

  「那兩種很難開局啊,要不換你提案做莊說看看?」特教A回話道。

  「還是來猜犯人吧?看是幾年級的...」特教B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堆回話掩沒了。

  「一年級。」 「一年犯。」 「一年生幹的,我可以押三個月。」

  連賠率都還沒開呢...好吧,與其說英雄所見略同,不如說這點是明擺著的,畢竟有往年的先例在,三、四年生較謀定而後動,通常不會這麼快出手,二年生剛脫新又剛收假,一時也不太會有這種需求吧,只有一年生初來乍到,到了新環境心情放鬆了,或者說有點喬遷新居想慶祝的心態?只有這種才會連一晚都忍不了,臨時起意就下手了,這以生命為祭物的慶賀法...想當年自己也差不多是這麼過來的。

  「要不還是猜死亡時間點吧?每個人一月薪投注,選一個時間點,最接近的就贏者全拿如何?死兩個就兩人分,三個就三人分?以紙面記錄來評定。」某女特教C以沉穩略緩慢的語調試著提案說著,因為這方法較為公平,於是眾特教們就一一響應,積極投注著。特教們都是過來人,類似這樣的猜注,也只不過是危險校園職業生活的調劑與解悶,習慣成自然,自然也都不以為異之了。

  不久之後,帶隊排查組的排查情況也陸續反饋回來,第一個連人帶學牌在自己房內,人昏迷了,似乎是中毒或藥物?已經先送醫樓,安危情況仍未明確;第二個學牌在F區一隅的草叢內找到了,人則是稍後搜索,在F區綜合休閒大樓的頂樓被發現了,被電線纏綁倒吊著,口中塞了布...死因初步判定是失血過多;第三個的學牌在C區找到,人則是搜了不少時間,才在泳池的雜物間置物櫃內發現,全身被中隔用球網緊纏,弄得像個大繭似的,嘴裏也塞了布...總之,是動彈不得又出不了聲的狀態,雖然並沒明顯外傷或骨折,但解開時已經全身多處淤紫,若是晚個半小時發現的話,估計又會多一個蒙主寵召的名額了吧?即使送了醫樓,也不知道救不救得過來,會留下多少後遺症也還並不清楚。

  人找到了,後續的調查死因與犯人之類的,就有待專業人員來處理,學生們的限制活動與停課自習狀態也暫時可以解除,恢復正常上課。


    第一節任課的膽怯女老師可伶,在出教室聯絡完之後,又回來補充了幾句注意事項,例如暫時不能出教室,不可大聲喧鬧,要上廁所得兩人一組去之類的,就又出了教室,在教室外的廊道上來回走動著;她被分配到的臨時任務似乎也只是在走廊上巡察而已,並沒有被抽調去幫忙搜查什麼的...因為是關係戶的緣故吧,看起來也挺軟弱的,現在這種用人之際,她派不上什麼用場的樣子。

  1-4教室內,學生們三三兩兩成群堆聚,小聲地談論著關於現狀的事。

  「犯人就在你們之中...早點乖乖認罪,自首刑罰會減半哦~」幾分鐘前還一臉遺憾貎的銀子,似乎已經渡過了悼念期,此時又是一臉歡快地伸出雙手食指,轉著圈子隨意點戳著班上同學們,當然,她的指尖避開了黑木同學所在的方位。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啊!〞了聲的銀子馬上又轉成一臉認真誠心貎地開口接著說:

  「犯人不是我哦~我是柚柚的同伴,我不會對同伴出手的哦~我說真的!」

  ...沒有人在懷疑妳啦,妳這麼煞有介事地強調,反而才會讓人對妳起疑的吧?而且犯人什麼的,八字都還沒一撇吧?隨便就說同班同學是犯人什麼的,這種玩笑有點出格了吧?

  「犯人什麼的,也太誇張了吧?大家都是同學啊。」

  「不、如果是疑犯的可能性的話,確實是同班的可能性最高,因為接觸的越多,產生犯意的可能就越大的;」美魚頓了頓接著說:

  「先排除掉班上的1,剩下的2跟3都是疑犯,十有七八犯人就在其中吧?真要說的話,跟柚柚接觸最多的人,肯定是最先被懷疑的...」美魚說到此,看了看林音,又看了看銀子後稍稍壓低音量接著開口問:

  「真的不是你嗎?你別以為老師們查不出來哦?早點認罪罰半哦?」聽了美魚半模仿著自己說話語調的話,銀子當然立馬嚴正反駁伸冤:

  「不是我啦~我以金屬戰隊的名譽發誓,我昨晚沒幹壞事!我真的真的不是會對同伴出手的好狼的啊!」也許因為銀子認真的樣子真有幾分說服力吧,美魚倒是沒再追究什麼,她微轉頭默默看著林音,銀子似乎也想到了什麼的樣子,也轉頭望著林音不發一語。

  ......妳們盯著我看幹什麼?我不是犯人啦,我不可能是嘛,我主角光環...不對、我本來就不是會傷害他人的性格啊,我沒有任何要傷害柚柚的理由的,我頂多跟她玩玩狗刨肉骨頭遊戲的程度而已啊?咦?狗刨肉骨頭又是什麼鬼?...算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再不說話可不行啊,林音多少有點體會到,銀子總是要強調自己是好狼的心情是怎麼一回事了,被人懷疑的滋味的確不怎麼美妙:

  「不是我,我沒有對柚柚做什麼壞事,我發誓。」

  「嗯,我相信你哦~放心,我不會去舉發你的,我們是同伴嘛~」銀子一臉〝我理解〞的樣子,微瞇著眼諂笑著,還邊伸手拍著林音的肩背,一副〝我們是麻吉〞的姿態...妳這算是哪門子的相信我啊妳?

  「這樣啊,嗯...我也相信你的,對了,你昨晚在做什麼?你會夢遊嗎?早上醒來時,有沒有發現自己沒睡在床上?或者有沒有一段記憶空白或記憶模糊之類的情況?」美魚問得挺認真的...妳這根本就是不相信我嘛!......難道真的是我?話說回來我昨晚睡著時,確實是有一段時間記憶空白了的...這不是廢話嘛,人睡著本來就不可能記住什麼,我、我、我...:

  「我沒夢遊,我早上在床上醒來,我沒記憶出現偏差。」林音總覺得,自己有點無力內吐了。

  「也不可能是美魚嘛~那剩下的疑犯就...去掉黑木的話,高中(碎唸哥)算一個,十貝(雜草頭男)雖然昨天進醫樓了,但也不能排除這是他玩的不在場證明的詭計呀~話說回來,一個班有三個危險種也太多了點吧?別班大多都是一起二止的,運氣真不好啊...剩下就是一枝、木羅、若汝三個2的同學了,也就是說,疑犯有八個人,犯人是自己人的機率是八分之三哦~啊、這只是理論上來說啦,我相信同伴的哦~也可能是別班的嘛?」偽劣版名偵探銀子的推論,多少還是有點道理的,例如將黑木同學排除在疑犯名單之外這點,林音也很認同,因為她給人的感覺,就是相當直接的人,她應該是跟暗中下手這種事無緣的才對...話說回來,黑木同學是什麼動物來著?霸王龍?...好像有點不太對;劍齒虎?獅鷲?...應該是種喜歡正面獨鬥、脾氣不太會暴躁的生物吧?

  「...不是八分之三啦,是百分百跟七分之二才對。」雖然吐這種嘈沒什麼意義,不過本來就是閒閒沒事在閒聊而已,看銀子一臉問號的樣子,似乎不怎麼能理解自己說的話,她腦洞是挺大的,但可未必靈活好用。倒是美魚不負林音之望,很快就理解了。

  「原來這樣,要把自己給扣掉來算才對,犯人是自己的話,自己人犯率就是百分百;犯人不是自己的話,就得先扣掉自己再算,嗯嗯,果然該這麼算才對。」恍悟的美魚,以一種佩服至五體投地的表情,用她那閃亮亮的大眼睛注視著林音,以目傳情拜服主人中...所以說呀,所謂的誇飾法就是這麼一回事,硬要說成自我感覺良好那也行啦,小細節不用太在意的。

  第一節課的五十分鐘就在眾人的閒聊中很快渡過了,下課樂音響起時,仍未有更多的情報傳來,學生們也仍暫時還得維持〝劃地自限〞的狀態一陣子,不能下課到處亂跑;第二節上課不久,小粟來到林音面前,開口要他陪自己去上廁所。

  從第一節上課開始,或者說從聽聞了柚柚失聯情況之後,小粟就變得有點沉默,畢竟是自己尚算熟悉認識的同班同學,昨天也才一起出去逛了一陣子的,還都是肉=1,會有點憂慮物傷其類也是難免的;跟有點粗神經的美魚,或對事渾不在意總是歡快樂活的銀子相較起來,也許小粟這樣的反應才是更加正常點的吧?當然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一個大男人,為什麼要找我一起去上廁所啊,我又不能進女廁......難道是要私下密會?我的主人加主角加帥氣加讓人無腦撲上來的後宮之主光環已經有這樣的威力了嗎??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好吧,妄想結束,這傢伙第一句是〝去上廁所吧。〞,接著的就是死傲沒嬌發言:

  「走吧,別磨蹭了,你都快兩節課沒去了吧,忍太久膀胱會壞的,洗腎啊,糖尿病什麼的很麻煩的,你也不想年紀輕輕就定期跑醫院報到吧?因為要兩個人才能去嘛,我就發揮發揮同學愛,不用謝我,趕緊早去早回吧。」說完就拉著林音的手臂,有點強勢地一起出教室去廁所...雖然仍存著一點〝為何不找美魚或銀子一起去〞之類的疑惑,但林音為了未來哈雷姆的建設偉業,自然也不可能會去拒絕她的,即使她態度真的有點差。

  兩人進廁所時,在廁所出入口處出了點狀況。小粟拉著林音的手沒放開,像是想把林音一起拉進女廁的樣子,可剛進去了一點,她又猶豫了一下轉了向,把林音拉出來了,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太安心不知所措?...這個既視感滿滿的小受樣是怎麼回事??
A:昨天的雨衣女妳好,貴姓芳名啊?...這是在玩雙重人格或多重人格的梗嗎?
B:...妳想去男廁觀摩一下我也不介意啦,不用不好意思,人都有好奇之心嘛?
C:我不是隨便的人,但我隨便起來...總之,妳再這樣一直用抱臂蹭胸E殺之術,即使聖賢如我,也不能保證不立馬化身成成年版銀子的啊?

  林音並沒做選擇,只是看著,因為這死傲女想用什麼玩法他心裏可沒底,還是先多等等看看再說吧;又過了一小會兒,小粟似乎也知道不下決斷不行,她終究放開了拉抱著的林音的手臂,用著一種畏怯略帶不安的語氣開口說話...看來應該是A了吧?

  「那個...我相信你的?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哦?我們是同伴吧?同伴不能互相傷害的,你知道的吧?」真的是乖乖柔弱惹人憐啊,如果整天都這樣就好了...不對,兩個版本的要是能調合一下,取個中間值的出來也許更好吧,這麼軟的其實也不是我的菜啊,林音邊這麼想著邊回應道:

  「我懂,我在這等妳,妳先進去吧,我不會進去,也不會離開,我就在這等著。」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變得這麼軟,也不怎麼明白她在擔心懼怕什麼,不過一點對待異性的優遇寬容之心,林音當然還是有的,反正只是輪流上一下廁所而已,沒什麼的。

  「我們一起來的,外面有老師在的...我沒回去的話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你哦?我會大叫的,你不會得逞的,總之,我是相信你的哦?我們是同伴嘛?」

  ......語氣是很軟,話也有點顛三倒四邏輯不通,但聽了小粟的話,還是讓林音忍不住硬了...拳頭硬了,有種想好好喂她一頓粗飽的衝動,這麼看來也並不是A的樣子啊,昨天那個終究只是一時的錯覺,是加上了點自我美化而成的錯覺,那心中的美好或許從未曾存在過吧...這孩子是怎麼安然長到這麼大的?她怎麼就不明白這種說話方式會把人得罪光,會沒朋友的...好吧,這個雖然有點重要,但也可以先放一邊,也許進宮之後好好調教一下,還是有可能改善的吧?不用太早放棄治療的。

  最終搜查結果傳來時,已經是第三節課過半了,校方說法是,小柚柚昨晚似乎吃壞肚子,人昏倒在房內不省人事,不過送醫樓後似已無大礙的樣子,至少沒生命危險,這結果真是讓林音鬆了口氣,幾人約好中午時去看望她;剩下半節課的時間,任課老師們也沒浪費,緊急狀況解除後很快就各就定位,開始上剩下的半節課,新生的話自然是抽座位跟分組這兩件事要先辦。

  ...分組的話,是以先推舉、再集人的兩個步驟來進行的,也就是先有組頭...先有組長,再由組長找人的方式進行的。有點自暴自棄中的林音,也不在乎為什麼美魚要舉他為頭,按照銀子後來的補充說明,危險種幾乎是不能當頭的,因為會有監守自盜的問題...總之,組員不會安心,也很難拉到人進組,自然成組的難度大增;因而大多數組長都是2,聽說超過八成的樣子,雖然並沒有強制,但自然而然就是會這樣發展起來的,也許是因為多少要有點戰力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的緣故吧。

  林音也不用拉人,美魚跟銀子就兩個了,小柚柚也預了她一個位置,再加上小粟就剛好五個人...然而計劃總不及變化,變數的存在終歸影響了林音的組員組成。

  在此還是不得不先提一提,讓林音有點自棄並鬱悶的原由。先前的抽座位,林音的座號是靠外窗的11,銀子是10,兩人遙遙隔遠相望;美魚則是1號,在林音的前前位...老調重彈的,這些都非重點,重點是林音前面是高中,右手邊是黑木...唉,這個真的可以有的,如果只有這個的話就好了的說,後面...是空位。空位這種東西啊,不用解釋,就是因故不在的人,這個一年4班的班上,空位是16跟26兩個,另林音遺憾的是,小柚柚的座位是26。處在這種危險包圍網之中,樂觀如林音,也難免會有點鬱鬱不樂的;附帶一提,座位跟分組,都是一學期才一換,如果沒特殊原因影響的話。

  本來組員也差不多理所當然地決定下來才是,因為較熟的也就這麼幾個而已,但隔壁一隻套著便宜貨膠帶的白皙小手伸了過來,把組員表單掠走;等單子回來時,上面已經多了黑木兩個字...你能說什麼呢?你敢說什麼呢?至少林音等人啥都沒放一句,畢竟這班上全是慫包貨嘛,林音自己也是這班上的一員,人要合群,人不能脫離群眾啊...

  最後是美魚主動退讓了,她的個性真的很溫順,溫吞果然不是叫假的,其實如果讓林音自己來選的話,還是該把死傲不嬌女給踼出去才對,不過反正都在一個班上,是不是同組其實也差異不大吧;至於黑木同學為何要找自己組的原因,可能應該只是她不想剩下來吧,班上有26人,也就是要分成6組,而最極端的情況,可能會產生〝只剩她一人〞成組的情況,也許她只是想避免這樣的狀況產生吧,事實上昨天入醫樓的十貝同學,就已經被動成了這樣的存在了。而且自己剛好就在旁邊離得近,她可能什麼也沒想,順手就拿過來,隨手就填名了事也說不定?

  該說明明是敵人,還是總之是敵人呢?反正,也許應該並不一定就是件壞事吧?敵人也是可以感化的呀...雖然林音總覺得,最後被感化的、是自己這方的機率大得多的樣子,不論如何,一切才剛開始,多言無用多想無益,比起一路順逐,還是迎難而上的人生有意思得多吧。

  ※狗刨肉骨頭,是某妹妹跟某妹控哥,小時候常玩的一種角色扮演遊戲;用某妹妹的說法來說明:「小時候,常陪哥玩遊戲,狗刨肉骨頭的遊戲,我哥扮狗,我扮肉骨頭;我也想扮狗的,可是我哥說,只有年紀大的人才能扮狗,所以我只能扮肉骨頭...因為他只想玩這個,所以我漸漸就變得不太喜歡跟哥哥玩了,畢竟只是個蠢遊戲,有時口水滴到臉上來也滿討厭的。」

  未目學園的地理圖示略述,整體略呈長方形,以嘆壁略分為六個大區:
上右:A區,一、二年生住宿區,俗稱迷宮或狩場,有兩個聯通口,左下方是ACF三通口,中下偏右方是AC聯通口。
上左:B區,三、四年生住宿區,俗稱排棟,排列整齊的一棟棟住宿大樓,右下方是BDF三通口,中下偏左方是BD聯通口。
中右:C區,一、二年生使用的體育館X2、大田徑場、複合球場、游泳池、文藝系與運動系團部活動樓等。有五個聯通口,中左是CF聯通口,下右跟下左各有一個CE聯通口,另兩個上已述,不再重覆。
中左:D區,三、四年生用,大致上同C區之述,只多了學生會用之圓塔建築,聯通口也大致相同,附帶一提,以鳥瞰圖來看,D區建築群大致呈〝未〞字狀,C區建築群則呈〝目〞字狀...
下方:E區,上方左右各四大棟,共八棟的四層通識教學樓,上中則是大禮堂,各通識教學樓最上頂樓區,跟大禮堂間都有雙聯天臺橋聯通;下右為教師宿舍樓,下左為醫療大樓,醫樓下方為禁閉室;下中為前庭菜地,下下方則是正門口。
中中:F區,上方為特教值宿管理棟,此棟二、三層為特教值宿區,一層為廿四小時日雜用品便利店,地下一、二層則是物流倉庫與冰庫;中為綜合休閒大樓,下方則是餐廳。

  或因人權之故,未目學園內並未有攝像設備,只是進出各聯通口時,須攜帶學牌才可通行。

※※※※
    上午的課程,一、二節在自習閒聊中渡過,三節大半同前兩節,小半花在抽座位跟分組上,四節則是簡單自介跟下午的小組選課(13:30~15:30)與團部活動(15:50~N,N值依各團部自訂)的簡單說明;小組選課就是五選三,從音樂、美術、家事、園藝跟體育五種中,選三種按排序,在第三節上課之前,由組長從學牌報上去即可,通常在中午前,就可從學牌中查詢到,當天下午的小課安排,到時以組為單位到點學習即可。

  學生每天報上三種,再依當天選課情況來分配,雖然機率不高,但偶爾也會有些教師不足、課組協調不出的情況發生,那時就會有些學生組們,會收到自習通知,也就是臨時多放了兩小時假的情況。

  學牌中也可查到當週的五種小課的教學大致內容與任課老師,雖然不一定會完全按照預定內容來上,但多少也能給學生們多出一點選課參考之用;決定小組選課選哪些課程來上的方式大致分為三種:
A:組長獨斷專行。
B:組內全員共議。
C:全員投籤抽選。

  林音組的話,A當然是不可能的,因為林音不是這麼強勢的人;B看似可行,但每天談這些,感覺好像也不太方便,很容易會有偏心、不公或忽略弱勢的問題吧;或許也有顧慮到黑木同學的緣故吧,雖然她並未對選課方式發表什麼意見,但她若一時興起,想要獨斷專行的話,不論同不同意都會讓身為組長的林音為難的;所以最終,林音選了銀子所提議的,聽說學園內最多人選用的、兼顧公平與趣味性的C選項。

  這方法的流程是,組內全員依各自喜好投一課籤,再從中抽選之,重複此流程三次即可;也就是五選一、四選一、三選一之後,就能簡單快速決定好當天課程;昨天沒課,今天下午的小課時間,是一學期一次的入學體能測驗,所以實際上抽選出的是明天下午的課...雖然柚柚少抽一次也沒什麼,她明天也不見得就能來上課,但林音想了想,還是決定維護她的權益,雖然她上節課就已經不由自主被動賣身進了林音組了...

  黑木同學對此也無意見,實際上稍稍聊上幾句,會發現她雖不健談,也談不上親切或平易近人,但卻並不是一個自我主張強烈的人?有種諸事不縈心、遇事皆隨意的感覺?...總之,中午12時下課午休,一行五人帶著借出的籤筒籤牌,先一起去醫樓探望小柚柚兼抽明天下午的小課。


    醫樓分成A、B兩棟,約有八、九層的層數;A棟主要是醫療人員住宿與辦公,還有醫療器材與藥品的儲放之所;B棟則是一、二層為急救與手術之用,三層以上則是單間的傷病住房。聽銀子說,地下是還有隔離與懲處重犯用的禁閉室...這個倒是沒看到入口,總之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病房內半躺坐著的小柚柚只是臉色有點青白,小柚柚真的沒事,沒事就好的安心感,讓林音即使在病房內看到了多餘的人,心情也還是安和愉悅的。

  小柚柚的病床旁,坐著的是拿著本厚硬大素描本?似乎正在記畫著什麼的則原BOSS...叫她BOSS可不是林音的腦內口癖慣例使然,而是她真的是未目學園內的三大BOSS之一,出了死失事件的話,都是由這三位BOSS=查案專家來主導調查並取證...這些不知道比知道好的多餘知識,也是被萬事通兼不八卦會死星人銀子給強迫灌輸後不小心記下的,另兩個是保健校醫萌葉與總教務長常青。

  則原仍是穿著她那身花花綠綠的雜色白大掛,畢竟是教美術的,沾染了些顏料也是難免...難免個鬼啦,妳不上課時,就換件乾淨點的不行嗎?多準備一件替換備用的白大掛真的有那麼難嗎?不對、應該是不上課時,把白大掛掛著別穿出門就好了吧?...難道妳是不穿雜白大掛會死星人嗎??不、我不是對妳的穿著有意見,我只是...我其實是不吐嘈會死星人來著?.........總之,人靠衣裝,教師就得有教師的格調跟樣子,妳的美貎與智慧,在這略顯髒亂的衣著減分之下,可是已經...已經...嗯,92分剩下91分半了吧,一樣是不給普通人活路啊,好吧確實沒什麼影響,美女穿什麼根本沒差。

  雖是跟黑木同品級的近極品級美女,但卻並不會有多少想要親近的想法,也不會覺得神魂顛倒思緒混亂...我沒有對黑木神魂顛倒啦,我只是略用了點誇飾法而已,是要讓人更容易直觀地理解我的感受而已,黑木她有群嘲光環嘛,所以思緒會有點亂也並不奇怪的。其實也許,我對御姐或熟女並不太感興趣?是這樣嗎?...

  則原BOSS掃了進來的學生們幾眼之後,目光停留在正浮想沉思中的林音臉上開口了:

  「你就是犯人吧?」......對BOSS老師的奇怪發言,包括林音在內的眾人當然也只能完全狀況外。

  「開玩笑的,你們來看同學啊?真好啊,同伴間就是要這樣相親相愛才好,還沒吃午餐吧?等會兒一起去吃吧?老師請客。」邊說話邊起身的則原,很自然地伸出了手,本來是往黑木臉上伸去的樣子,不過黑木在她起身往前時,就已同步退開了些,自然也就沒法把手伸到她臉或頭上去吧,仔細一看,美魚跟銀子也不知何時都退後了,小粟則是一開始就走在最後沒近前,則原老師的手最終很自然地落在完全沒動彈的林音頭臉上,摸了摸頭髮,再輕捏了一下臉後就收手放開了,嗯...可能只是在用肢體接觸來表達一下師生間的親近感吧?則原老師的打招呼方式?是有點特別,但倒也不會令人覺得反感啦...林音臉色稍紅了點,當然這只是因為中午天氣有點熱啦,人體會散發熱度不懂嗎?這小房間內人口密度這麼高,會熱很正常的啦!

  「不用了,我習慣一個人吃。」黑木冷淡直接地開口拒絕。

  「我們也不用,我們還有事,中午隨便買點東西吃就好。」這是對視了一眼之後的美魚與銀子的說詞,看得出來她們在客氣,畢竟雖是老師,但也只是初見不太認識的陌生人吧,多少會覺得有點不自在,林音自己也是有點這種想法的,雖然被請一次應該不是壞事,不過還是等更熟一點再說比較好吧,因此林音也拒絕了則原老師的好意。可能因為大家都沒去吧,所以小粟也拒絕了,她那種有點想去但又似乎因面子放不下?而開口拒去的違心表現,看著也是覺得挺有趣的,死傲女也不是一整天都只傲沒嬌,偶爾還是能彰顯彰顯她的特色亮點的。

  「這樣啊~那下次吧,老師今天是順道來看看柚柚,畢竟昨晚上出了不少事,你們應該多少也聽說了一點了吧?」則原老師並未堅持,轉而聊起了她來看望小柚柚的原因。

  「嗯啊,是有聽說了一些,好像今天早上有三個學生缺席的樣子。」這些是情報收集狂銀子,在今早解禁後的第三節下課十分鐘內,到處跑到處打聽回來後免費傳播分享的資訊,老實說,也真是難為她了,才十分鐘就能打聽到這些訊息。

  「嗯,都是一年級的,一個死了,一個半殘,殘的情況還得後續觀察才能知道後遺症有多嚴重;只有柚柚情況好點,洗洗胃吃點中和劑,再休息一晚,明天正常上課問題不大。」則原老師的語氣平舖直敍,內容卻讓林音聽了,臉色都有點變了,當然、這絕不是因為天氣熱的緣故。

  「柚柚她,她不是只是吃壞肚子嗎?」

  「是吃壞肚子啊,只是該說是吃了加料食物,還是吃的食物中被加了料呢?犯人也沒打算毒死她,只是會讓她神經麻痺,一段時間內動彈不得而已;不過這種東西,劑量上很難掌握計算好,個人體質也會影響藥物效果,柚柚昨晚回去後,發現自己身體出問題時,就第一時間做了應對,跑去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躲了起來,所以才躲過一劫啊...」則原老師邊略帶感嘆地說著,邊湊近因聽了這些話,而有點驚異混亂的林音耳邊,用著微僅可察的語聲又補了一句:

  「其實是你吧?昨晚進了柚柚房間的。」目光盯視著林音的臉,又停頓了兩三秒後,則原才又展露出了微笑貎道:

  「開玩笑的,不用緊張,也許因為查案查久了,每個看見的人,都會當成嫌犯看待吧?職業病嘛沒辦法,反正不是你做的,沒證據我們不會亂抓人的,安心吧。」雖然則原開解的說法也挺溫和有理的,但林音還是感受到了被懷疑與不信任的些許不快感...則原是認真的,她很認真地在懷疑自己,這跟銀子與美魚那種半開玩笑式的方式不一樣,她對自己說的這些介於洩密邊緣,類似擦邊球的話語,也應該是在試探吧?如果一句話應對不對,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那就會成為證據了吧?...雖然理解了,卻也只能裝著聽不懂,因為說這些也只會破壞氣氛於事無補;重點在於,自己為什麼會被懷疑呢?是精神偏差值難以界定的緣故嗎?或者...還有什麼自己未曾發現的原因存在呢?(謎吐:因為末學是不玩梗會死星人吧...不能再說,再說就透了)

  則原又隨意說了幾句應酬話後就告辭離開,她也知道自己留久了,只會讓學生們不自在而已,對案情進展也不會有幫助。而她一走,原本有點緊張不太敢說話的銀子跟美魚,果然就跟著放鬆了下來,還有餘裕開口安慰林音:

  「沒事的,沒證據他也拿你沒輒,咱們不理他就好了喲?」...如果妳說這話時,能別擺這副心有餘悸的小孬樣給我看,我可能還會信...不對、要我說幾次,我不是犯人,不是我幹的......果然妳才是犯人啦,妳這是想栽贓我,想用言語假造成既成事實,不斷洗腦我,最後讓我莫名其妙就去自首認罪什麼的為目的...天真的小鬼,我已經看透了,耍這些小手段是沒用的,趁早死心吧妳!妳這嫁禍洗腦心機女,快去自首認罪罰半啦。

  「他只是在試探,小心點別說錯話,啊、我不是懷疑你,只是說錯話會有很多麻煩而已,反正遇到問話,記得鎮定點先想清楚再回話。」我也不懷疑妳的,是真的一點不懷疑的,因為我才是犯人嘛~說笑的啦...這時一隻小手伸過來握住了林音的手,手的主人小柚柚開口了:

  「不是你,犯人不是你。」

  「...怎麼這麼說?」雖然真的有點感動,但林音還是想知道柚柚的判斷基準是源自於何?

  「......感覺不對,所以不是你。」這是小柚柚精神變異而生的特殊能力嗎?看她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樣子,看來多少也被則原給下了點封口令吧?不論如何,多少可以洗清點美魚跟銀子的疑心了吧?受害者本人都說不是了嘛?...難道硬要說成是小柚柚已經煞到我,已經不可自拔了,所以她就算受害了也要為愛奮不顧身地作偽證來掩護我?...這種想像,就算是愛亂想亂吐的林音,也覺得假得過頭了點,感覺很不切實際啊。

  「那是我嗎?」湊一腳的是很少發言的黑木同學,看來她對小柚柚所說的感覺也挺感興趣的樣子。

  「不是。」小柚柚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我吧?」對銀子的詢問,小柚柚沉默了許久沒回應。美魚也忍不住接著開口問:

  「是我嗎?」

  「不是你。」再次輕輕搖了搖頭。

  「我呢?不可能是我的啊?對吧?」銀子又問了,小柚柚仍是沉默不語沒反應。

  「也不是我吧?」這是局外人來插個花的小粟。

  「不可能是你吧?」小柚柚略抬了抬頭回話,她的反問語氣中帶著些許困惑,她顯然也不認為小粟身上存在著什麼威脅或威懾力的樣子?...還是她心中真正想的是〝妳也是肉,肉沒辦法吃肉的〞呢?

  或許是壓力有點大了,也或者有點急了,銀子撲上去抱住了小柚柚,頂啊蹭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A:以撒嬌之態,實際上是在順便吃豆腐?
B:以撒嬌之態,實際上在暗中下手想在此公然殺人滅口?
C:以撒嬌之態,看小柚柚心軟,想以此動之以情矇混過關?

  總之,還是得上前把略失理智的小狼化銀子給拉開才行,妳要撒嬌衝著我來就好,要對小柚柚上下其手也是該我這主人先上,我都沒上過呢,哪能妳就先輪了?沒這種道理的吧?妳這犯人還是早點認罪悔改吧,放心、我不會去舉發妳的,我們是同伴嘛;以後私下獨處時,記得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啊,要稱呼我〝主人〞知道嗎?要玩狗刨肉骨頭的遊戲的話,妳只能扮肉骨頭這點,也不用說了吧?

  「...不知道...不是你......也許?」小柚柚說到中間時頭轉開了,後面又以更小的音量補了一小句。顯然她不想說違心之語,也就是她無法為銀子掛保證了;但這終究也只是不能排除在疑犯之外而已,這離銀子是犯人也還遠著,暫時不用太在意的。

  「我就說不是我嘛~我不會對同伴下手的呀~我們永遠是好朋友哦~~」說著說著就又抱住了小柚柚,瞇眼笑得很歡快;這傢伙腦子裏只裝得下對自己有利的話啊,以為這樣耍賴加片面自利解釋加朋友關係發言,就能減少旁人對妳的疑心了嗎?就能原諒妳了嗎?......好吧,好像真的可以的樣子,至少林音就有了種,就算犯人真是妳,只要下次別再犯,這次就眼睜眼閉當沒看見的想法了,為什麼會這樣呢?不知道,還想不明白,但這種小事,暫時想不明白也無妨吧。

  抽籤時,銀子又效仿碎唸哥在用盤外招,一直在唸叨著園藝課很無聊,扒土吃灰一點也不好玩,施肥很臭,踩梯子跌下來的話很容易受傷之類的話,很明顯地在表達著她不想上園藝課的想法;所以第一抽就抽出園藝時,她顯然挺受打擊的...也只能開口安慰她,三選一不一定會選中的,就算選中偶爾上上也沒什麼的...我會說我投的就是園藝嗎?我會說我就是想看她受打擊的樣子才投的嗎?

※※※※
    抽完籤選好課,五人也道別離開,畢竟還要吃中飯,下午也還有課,本來就不能待太久的;出病房到了電梯口時,一道熟悉身影坐在電梯口前的等待座位上,她的開口讓五人中的三人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想起有點事忘了問,黑木你跟小粟先走吧,那三個留下來一下,老師問幾句就完事。」聽了則原大BOSS的話,黑木可能沒多想什麼吧,微微點頭示意後就跟抱著籤筒籤牌的小粟一起坐電梯下去了,小粟似乎有點怕跟她一起下去的樣子?畢竟是危險種,會有點怕也是正常的吧?留下的三人則是有點如臨大敵的拘謹與慎重。

  「不用緊張,該來的躲不掉,不會來的也不用多想。」

  「老師,我還有事,我先...」銀子邊開口邊往樓梯口的方向退去,但老師不會給她說完話的機會的。

  「你現在跑了,我先送你一支警告,再天天找人盯你,你認為要多久,你就能繳牌離開學校呢?不用擔心,只是問幾句而已,就你先來吧,靠近一點,遠了不方便說話。」語聲很平穩,內容很恐怖,末了還摸摸頭,總之,銀子第一個入網了。知道躲不過,銀子也變臉變得挺快的,立刻近身點頭低腰賠笑待問(低腰非筆誤,乃實用之需,要落跑時,發動速度會快一點)。

  「你昨晚九點半之後的時間都在A區吧,有去過柚柚房間嗎?」則原開口問完,銀子搖搖頭。

  「你是昨晚受害者的犯人嗎?說話回答吧。」則原問完,銀子略顯挫敗地回了話:「不是。」

  「你是共犯或協助犯?」則原問完,銀子一臉老實巴交貎乖乖地回答:「不是。」

  「...你昨晚沒幹什麼壞事吧?」則原問完,銀子有點認真地回答;「沒有。」

  應該都只是些沒什麼內容的無聊問話而已?本以為這句問完,就差不多收尾換人才對,但則原卻盯著銀子看了許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把你今天早上上學前的活動內容,什麼時間做什麼事,都一件件給我交代清楚,我邊記你邊說...我指的是過了凌晨十二點之後的今天早上的活動內容。」則原問完,銀子軟趴趴地倒在地上扭來扭去,化身毛毛蟲的銀子,有點語無倫次地說:

  「我睡著了,我不記得了,我肚子餓了要吃飯,糖份不夠什麼都想不起來,我早上沒遲到,我不是犯人...etc.」看見妳現在這拒不吐實也不配合的態度,林音想著,這世上除了我之外,恐怕也只有眼前的則原老師,能夠相信妳真的不是犯人了吧?

  則原看著眼前地上撒潑打滾抗拒審問的銀子,她蹲了下來,伸出手揉了揉銀子的臉,溫和地開口道:

  「冷靜點,我換個問法,三件案子裏,你不是主犯、共犯、協助犯,對吧?」

  「我不是...」銀子睜大眼睛,有點可憐巴巴地望著則原老師回答道。

  「...你知道做壞事是不對的吧,要受罰的吧?」

  「...我知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悔悟犯銀子,臉上是一副認罪悔改假懺悔貎。老實說,還真有點想知道,她〝今早〞到底做了些什麼呢?

  「知道就好,被我逮到,你清楚我是不講情面的,自己注意點,去吧。」則原話音剛落,軟趴趴假懺悔毛蟲兼裝死狗銀子立馬化身脫兔,起身往樓梯方向落跑...話說回來,她把兩位同伴就這樣丟下真的好嗎?林音實在不覺得她有那個〝狼膽〞,會敢去通報找人,試著拯救同伴脫離險境啊...這傢伙不能指望的。

  「靠近點吧,說話方便。」則原BOSS坐回了原位,仍是平穩平常的話語與態度,但才剛親見了裝死狗銀子的慘況,林音與美魚兩人,自然也不可能放鬆戒備的;兩人都依言稍稍近了些,以方便談話。則原先向著林音看了看,才轉頭向美魚開口問話:

  「你對三件案子,有什麼想法?隨便說說就好。」問的內容寬泛籠統,實難知其意何所指。

  「應該是一年級生下手的初夜祭,但也不能排除,其中一部或全部,是預謀頂替犯案的可能性;還有,這案子不早點破的話,今年應該會不太好過吧?」美魚說到後面,語氣有點略帶保留。

  「哦,怎麼說?」則原挑了挑眉,示意美魚繼續說下去。

  「因為聽說,離上次發生初夜祭,已經隔了三年了。」仍是有餘未盡保留甚多話不說透,但包括旁聽的林音在內,也都大致懂了美魚想表達的意思。

  「嗯,你知道另兩人的死法嗎?」則原問話後,美魚有點怔愣不解,因為之前才在柚柚病房內說過而已...雖遲疑了一下,美魚仍未對問話內容多所置喙,只搖搖頭回話:

  「不知道。」

  「最後問一下,你覺得柚柚事件的未遂犯,會是班上的同學嗎?」

  「應該是,有七、八成的可能吧。」美魚稍頓了頓,看了看林音又語帶不定地接著說:「也許八、九成以上?」

  「你對柚柚事件的未遂犯,心理有底嗎?或者說,要你選出三個最可能的未遂犯人選,你會選哪三個呢?說說看吧。」妳的最後超過啦~連這種嘈都在吐,讓林音覺得自己的內吐格有點降低了。

  「沒有,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清楚,可能性太多,推論沒有意義。」美魚說這些話的態度很堅定沉穩,只可惜的是,連林音都聽出來了,三個人選中,必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啊,估計還是頭名沒跑...最糟糕的一點是,美魚她並不是在陷害林音,她是發自真心這麼想的...這真是個大問題啊,究竟是什麼理由,會讓自己的疑犯度衝上頭名的呢?心中疑問尚未得解,則原又出招問話了,是聽似語意不明,但看起來顯然相當致命的問話:

  「嗯,你擅用的是?」...致命的地方在於,美魚什麼也沒回答,她就只是僵在那一動不動,老實說,看見這樣的美魚,林音覺得,那跟幾分鐘前軟倒在地裝死狗樣的銀子同學,本質上可能並沒有什麼兩樣?旁邊的則原輕嘆了口氣,起身動作由緩變快,像是點了快進似的,手上的素描本也在指掌動作運轉下,急速旋動了起來,切割的面向,是向著美魚的頭部斜斜切削而去。

  第一擊美魚伏低了身子,手上也不知何時多了條...皮帶?當然許多細節也都是林音事後腦補才能想像出來的,在那個當下,林音並未有多所思慮的餘裕。

  雙手撐持的皮帶,擋住了急速轉動向著頭部切削而來的素描本,本來第二擊該隨後而至,應該不會有輕易脫身的時間才對,但美魚退得很輕易,因為旁邊的林音有了動作。

  幾乎就在則原的第一擊被美魚取帶截擋住的同時,身旁的林音就進步向前,身入局中;林音雙手呈半弧狀遊動,右手食中兩指駢指點刺瞬擊而出,目標是正收回蓄力中的素描本;則原似也有些應對不及,手中素描本雖略偏轉卸了些力,終究未能及時做好交手衝擊之備,一聲不大的悶響之音後,則原的身子略失平衡地大轉了半圈,她並未強行停止,而是順勢又轉了半圈並趁時調整身體重心與平衡,加速回身而來的,是變化無端的一腿...美魚退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出腿連拐七、八個變向,最終仍與林音的另一手駢指互懟硬撼的一幕。

  腿是虛踼,一觸即收;劍指發收之間,亦是圓轉如意盡顯御者控御之能,兩人交手第二招,林音暫時未落下風;接著的是此起彼伏,或七實三虛,或九實一虛的輕重無定連環腿擊,林音猶如怒海輕舟,雙手隨勢而動運轉變化,或移掌斜切、或掄臂弧轉、或橫肘相抵、或握拳封擋,雖處怒濤駭浪之中,應招卻仍沉穩以對,足下步伐亦隨勢浮移,以輕小碎步為主,此步移之法似亦起著某種化力消解之功用;面對則原威勢緩進,林音隨勢緩退,一時也尚敗勢不顯。

  因眼前兩人攻防之戰而看得有點眼花的美魚,這時多少回過味來,有點焦急地開口向著兩人大喊:

  「則原老師!」

  則原聽到了美魚的喊話,她也察覺路線偏了,出了點小差錯,稍稍停頓後收腿蓄力,威勢無匹似蘊無窮巨力的一腳,以近電光石火之速居中直出,其勢無可閃躲抵擋...林音前時應招雖未露敗象,但也實無多少餘裕,面對這收而後合的雷霆一擊,林音仍依本能而動,不退反進雙手再次增速旋繞遊移,最終是以雙掌半疊合的方式,硬是接了這一記看似一往無前,實則緩力三分、化擊為推的強擊後隨勢飛退了約三米,退步之法用的仍是輕碎小步,這退法隨時可應勢變向,退向難辨,自也更難追擊之。

  戰局突然而發,突兀輒止,回神的林音,正為剛才莫名所以的自己驚愕時,耳中又傳來了則原的話語:

  「我只是在跟美魚打招呼而已,師生間用肢體接觸方式交流,增進感情的常規方法罷了,他也知道我並無傷人之意的,你反應過度了;你太認真,會讓我也跟著認真的。」

  雖然林音一點也不覺得美魚會想用這種方式跟老師溝通交流以增進感情,但只要稍靜心想想,也能簡單明白則原老師的話大抵是沒錯的,確實是自己誤解而反應過度了,當然前提是,剛才那個謎之狀態真的也能算作是自己的話。

  .........原來我不是戰五渣啊,攻擊姑且不論,至少防禦能力方面,看來相當耐X的樣子;接招時的虛實判斷與借力蓄力之能都已超出正常人類的範疇了吧?腳下步法看似略顯瑣碎,實則隱含了變向轉折難判難應的大學問於其中;最離譜的是,受擊時手臂肌肉竟然能在接觸的瞬那間,就給我緊鬆緊鬆不停自動切換,這喵的真的是人類手臂肌肉能夠有的功能嗎這?我現在是不是該大聲呼喊〝我不是外星人!〞(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呢??

  好吧,林音自己本來就是異世界人,是穿越者,是玩家,算成是廣義上的外星人也沒錯吧?至少精神層面上算是吧;總之,稍冷靜下來想想就知道,這莫名其妙的戰鬥力爆發,肯定只是前人遺澤罷了,不過是以前沒發現,加上發現得有點突然,以致於現在才有點慌亂失措,說白一點也只是有點被嚇到了而已,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啊,戰力增加不可能會是壞事的吧?以後多做點相應訓練,要把這身體原來的戰力給復原回個八、九成,想來應該也是不難的吧...因為畢竟實在太事出突然了,所以腦子裏雖然已大致理解,卻仍未能及時應對上則原的問話。

  「你...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則原問得很認真,她似乎也看出林音的精神狀態有點不太對;而她這麼一問,美魚也注意到並跟著擔心起來了。

  「回答我,我的名字,我叫什麼名字。」

  「則原。」要是再不回話,估計某非正常研究所的成員就得被迫增員了,當然,是會增加一個被研究成員的名額,名字估計是叫林音吧。

  「一加三乘二,答案是多少?回答我。」則原問話的語氣前所未有地認真,所以雖多少心存疑慮,林音仍乖乖回話:

  「七。」

  「你爸媽的名字叫什麼?」...林音無語沉默。

  「你有幾個兄弟姊妹?」...林音再次無語默對。

  看著林音連續兩個問題都答不上來,則原也默默思慮了一會:

  「你們走吧,有事改天再說。」看著眼前揮了揮手傳達今日事畢之意的則原BOSS,林音兩人也只能遵旨退場=落荒而逃,也沒等電梯就向著樓梯方向下樓離去,反正也才四層樓,走樓梯下去肯定比等電梯快得多的。

  下樓到一樓大廳入口時,林音兩人看見了正等在那的銀子...原來她還挺有情有義的~才怪!她的右腳腳腕被一隻略顯粗大的絲質白手套握住,雖然不重要但還是得說明的是,大的是手,不是手套...她正全身懸空倒掛著,也並沒有在試圖反抗,看來是裝死狗有點裝成性了的樣子(妳確實比較接近狗,我為自己曾經懷疑、不信任同伴的話而感到羞愧啊)...那位女士,林音雖然素未謀面也未知其名,但從穿著打扮上一看,林音就知道她是誰了;早上跑步時,躺在躺椅上的那位絲圍巾加白手套加白大掛加運動鞋,有點奇葩穿著的特教。這位老師身材頗高,也許有180了吧?看她能用單手就倒提舉著銀子,就知道其腕力肌力非同凡俗...雖不清楚是什麼狀況,但林音能肯定的是,銀子顯然並無危險之虞。

  林音跟美魚並未多做交流,兩人頗有默契,一左一右分走兩旁,視若無睹想繞路離開...

  「我是跟他們兩個一起來的,我們一起來探望班上同伴的,我們沒有做壞事哦!」哦妳個頭啦!看見拉人下水有難同當的死銀子,竟然一手指一個地把林音兩人都給指認出來了,也不能再裝沒看到...因為林音的直覺告知,眼前這位女特教的戰力絕非自己能應付的,反正也沒做什麼虧心事,就回頭跟老師打個招呼也無妨吧?學生遇見了老師,跟老師打個招呼問好實在再平常不過了。

  才剛一靠近,都還沒來得及打招呼,林音就被不知名老師的另一隻手給攫住了領子,也跟銀子一樣被懸空提舉了起來...這老師不出意外有點粗暴啊...林音也未試圖反抗,跟銀子一樣暫裝死狗,反正人肉鹹鹹,想怎就怎吧,反正既打不過又逃不了,有本事妳就吊我一中午吧,看妳累不累?

  也許是覺得林音的認罪態度良好吧,野蠻女特教只提舉了一會兒,就把林音兩人都放下來了,她看了看銀子,似乎是在用眼神威脅銀子未經允准不得逃跑,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乖乖女樣的美魚,才轉回來仔細端詳打量著林音,主要是看臉...哥哥是很帥沒錯,但妳這麼粗魯野蠻的也不是我的菜啦,哥哥喜歡的是會順著我配合我需求的,我不是M型,妳再怎麼看也...仔細一看,這野蠻女的長相倒一點也不野蠻,五官精緻容顏俏麗...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有種挺熟悉的既視感?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傢伙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以名之的味道或氣息?跟死魚的感覺有點像,彷彿殺人如麻劊子手般的煞氣??

※※※※
    
    「你的學牌呢?拿出來。」萌葉老大的語氣並不算嚴厲,但卻有種不容人拒絕的強勢,當然,只是看看學牌認人而已,沒什麼的,也沒有不讓看的理由,林音乖乖地伸手把前胸口袋裏的學牌給拿出來呈遞上。

  「林音?...今天犯了什麼事兒?」

  「...我們三個今天是來看望同學的。」您這話問得好,我也很想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怎麼每個人看到我,都很自然地就把我當成疑犯看待了呢?...總之,老師應該是在問今天來此做什麼吧?

  「還沒做?那就是來踩盤子的;三個一起來,也就是說團夥作案?打算什麼時候下手啊?」萌葉邊自說自話邊審視著林音三人...好吧,您想怎麼說隨您高興,反正看多了這些鳥人特教,林音多多少少也有些見怪不怪了。

  「我們沒預定做什麼事,我們只是單純來看看同學而已。」林音翻譯著萌老師的中二癔症發言,努力地想把對話導正回青春校園系,只可惜似乎收效甚微。

  「別裝啦,老師也是過來人,會想下手很正常的;老師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要慎選下手對象就好啦...你知道教自然的筱聲吧?」後面突然轉問這句,萌老師是靠得有點近了才說的,看見林音稍點了點頭確認之後,萌葉又稍壓低了點聲量接著說:

  「有些教師啊,就是教師中的毒瘤,有些人哪~死了比活著好;當然,我不是在特指某人,我只是說啊,要下手的話,某些情況下的話,老師我還是會通情理的,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雖然老師擺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但林音不得不說,就算懂了這種與其說是暗示,不如說完全是明示的蠢話,那也毫無意義吧?什麼下手啊~團夥作案什麼的,根本就排不進自己的預定行程裏面的,不對、是連這種想法都不會有的吧?起心動念就不會有的,就算看到了,也該要制止才對;話又說回來,您跟小聲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哪?要這麼見人就鼓動犯罪,這已經是教唆犯了吧這?...好吧,這不重要,很多話就是得左進右出,什麼都別留下,也不用去想,當沒這回事才是正解啊。

  萌老師自顧自地對林音說完想說的話,就又轉移目標,分別對美魚跟銀子兩人說了幾句悄悄話;美魚貎似有點迷惑地搖搖頭又點點頭;銀子則是擺出一副虛心受教貎...看著兩人互咬耳朵小聲交流著的樣子,看來有點粗俗野蠻的萌老師,也並不會不易親近難以相處的樣子?當然若能去掉那個教唆犯屬性的話就更好了...好吧,人無完人,要求太多可不現實。

  林音看著看著才發現,原來之前的既視感是這麼來的,銀子跟萌葉老師,長得還滿像的,若不知情的人見了眼前這一幕,應該會認為她們是年齡有點差距的姊妹吧?連散發出的氣質也有點像呢,說她們是一窩長大的也沒人會懷疑的吧?...也就是說,萌葉也是狼來著??她有教唆犯屬性,也就是她是狼王?

  就在林音思緒又隨心亂轉的當兒,萌葉的免費額外授課=犯罪洗腦教學也告一段落,三人跟萌老師道了別,一起去享用略有些遲了的午餐。

    萌葉跟三人道別之後,上了樓跟則原會合。

  則原:「如何,那個孩子?」

  萌葉:「純真無瑕哪...現在還是啦,若說他是演技派的話,那演技估計得是世界級的了吧?」

  則原:「這樣...也就是說這次不是他了。」

  萌葉:「暫時可以先排除吧,沒什麼新事證的話。」

  則原:「不過他的記憶出了點問題,他對自己家裏的事一問三不知啊。」

  萌葉:「裝的?」

  則原略搖了搖頭:「不是,也許是不穩定期的關係吧,他對自身的理解與控制都不太完整,還得等一陣子再觀察看看。」  

  短暫交流結束,兩人再一起去看了看仍陷於昏迷狀態的1-17班受害者戀井同學,之後又再次造訪1-4班的柚柚病房。

  昨晚九時許,柚柚回到房內不久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然後柚柚做了三件事。
一:取下門上的學牌=人不在房內的假象。
二:打開窗子=屋子不設防=人可能跑了的假象。
三:躲進衣櫃內。

  約莫過了不到十分鐘吧,因為藥物的影響,確切的時間難以估算清楚;只知道有人進來了,應該只有一個,他看了看現場的情況,沒什麼發現便退出去了。之後不久,該說是睡著還是昏迷呢,總之是陷入了沒法動彈的情況,直到早上被救援組發現為止,就一直待在衣櫃內。

  萌葉也跟則原一樣,問了問幾個細節疑點:

  「衣櫃?他既然算準時間來了,不可能沒有搜一下吧?」基本上來說,床下、衣櫃跟浴廁,還有窗外附近都算是搜查重點才對,因為他知道食物中被他加料的柚柚是走不遠的。

  「他躲在衣櫃下層。」則原發話代為說明。

  原來如此,未目通用的制式衣櫃,是分為上開兩門,下方兩層抽屜的固定形式,雖較一般用的大了些許,但下層的話,只有一層要裝下一個人還是不可能的,即便柚柚的身材算是嬌小型的也是;但若是兩層的話...

  「也就是說,你事先就把兩層抽屜的上層底部給鑿開了?」

  「先鑿開,再黏回去,抽屜不放東西。」柚柚頓了頓又接著補充:

  「我進房間先做的事,就是這個。」

  「嗯,很有點兒小聰明嘛,運氣不錯,看來確實是初夜祭沒錯了。」只有新生才會被這招晃過,二年級以上的,這招九成不會管用的吧,這就是經驗值的差距。而由賊走空了這點來反推,即可知這未遂犯是新人的可能性極大。

  「不過這招只能用一次,這對老生們是不管用的;抽屜會給你申請更換新的,再配點解毒劑隨身帶著就好了,當然,這些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不可以說出去的,知道吧?」

  柚柚萌萌地點點頭回應,萌葉老師又問了幾句關於犯人行動的細節之後,兩位老師才告辭離去。

  則原:「怎麼了?」

  「只是有些感傷而已。」萌葉頓了頓接著說:

  「柚柚也知道學牌上有求救功能的,他也有時間按學牌求助,可他直到昏迷為止,卻並沒有這麼做啊~」

  「原因你也很清楚吧,學牌可以聯絡最近的三位特教,距離越近的,到場的速度就會越快。」則原淡淡地接話。

  「就因為清楚,才更讓人憋悶,這些該死的特教敗類!」萌葉略有些憤然貎地說。

  則原:「去年十二月底那件案子,也不見得就是筱聲幹的;就算真是他,也可能有著什麼正當的理由存在也說不定?」

  萌葉:「也並不止是去年吧,一個執教六年,年年都剛好把傷殘指標用完的特教,這能沒問題嗎?數字會說話啊~就算真只是偶然好了,反正我看他不爽,他那種人,到場之後不救人,反而臨時起意弄死人,偽裝事故現場脫罪的可能性是很高的呢,更別說他本來就是距離最近的特教=犯人的可能性了。」

  則原:「柚柚的不信任,也並不是壞事,現狀就是這樣,在改善之前還是不信才能活得更長久吧,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

  萌葉:「是啊~所以才要更努力點,努力著早點該現狀改善啊...果然、有些人還是死了比活著好啊。」

  則原:「道理是沒錯,但從你嘴裏說出來,怎麼聽都覺得味道變了呢?而且,一個筱聲消失,還有千千萬萬個層出不窮吧,罪人如雜草,怎麼也除不完的,努力太過,只會累垮自己,放輕鬆點吧。」

  「1-73班那個的犯人,排查情況如何了?」因為並不想再多談關於筱聲的話題,萌葉轉而問起了唯一一個死者的案情狀況。

  則原:「大致上有底了,只等戀井醒來再訊問一番,差不多就能結案了。」

  「兩案有關聯嗎?可是手法上並不一致?」萌葉說的,是1-73死者厚澤跟1-17重傷者戀井兩者之間,許多細節略有雷同,例如同樣以下著布塞嘴,還有放血與緩窒都可歸類於慢慢致死的作案特徵上...看似相同,但對他們這樣的查案專家來說,會有許多獨特的個人專屬辨識法,也就是所謂的佐證辨識;佐證都符合才能確認是同一人犯,佐證若不符,則只是模仿犯=犯人非同一人。而對兩受害者的殘傷觀察與細節推敲,這兩案在這方面並不難辨識,萌葉與則原都已確證,手法雖有雷同之處,但犯人並非同一人之實;而也因手法雷同之故,從而可推測出,兩犯人間有所關聯的可能性是很大的這點。

  「關聯是有的,深淺的區別吧,其實我認為,未遂這件也可以算上的,只是要捉出幕後推手的可能性不大,最後應該是不成案吧。」

  又交流了幾句案情的細節後,萌葉留下看顧等待戀井醒轉,則原則脫身前往D區學生會圓塔,一解心中之惑。

※有空就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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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ogiepopa 發表於 2017-12-2 05:42 PM

本帖最後由 boogiepopa 於 2017-12-13 11:36 PM 編輯

boogiepopa 發表於 2017-6-6 10:12 PM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小說類】【末學之危機學園】【更新││初夜祭】

    第二天林音起了個大早,在天仍未亮的早上五時 ...
  更新ED,是用清脆略帶稚氣的女聲唱的...副歌部份的旋律,得用英文才能展現那個轉折感,兩段副歌是內容相同但旋律稍有不同...雖說有點慘不忍睹,但只是暫定版本,反正意思到了就好,先就這樣吧。

  歌名IN FLY

一個人~凌晨時分走在無人的河堤上,幾點星辰微光點綴著天上~

等待關愛~還是追逐著夢想的那一方,哪裏才是我心所嚮?

回首過往的日子,它有一點漫長...眺望遠方的景致,是不是仍一樣?

也許會有一天,我們不知不覺~離別說再見 你是否~會察覺~我眼中的眷戀...

When I face a choies, you always tell me why... (當我面臨抉擇之時,你總會告知我為什麼)

Your demeanor is echoed in my mind~ (你的言行舉止皆迴盪在我腦海中)

No matter what time and place changes, when you see my eyes! (無論時地如何變化,當你凝望著我的眼眸)

I already feel satisfied with nothing... (我就已感到心滿意足別無所求)


Yesterday's passing dead, dead hard to return. (昨日時光已逝,逝去難再回)

Only one person silently waiting for the lonely night~(只餘一人默默守候著孤獨的夜晚)

Even if there are countless people, just you know why! (即便有無數的人,只有你能懂)

I hope you will never give up cape horizon... (我願隨你海角天涯不離不棄)


一群人,日暮時分走在熱鬧的街道上,幾許憂思惆悵縈繞在心上~

轉身離開~還是扮演著融入的那一方,哪邊才是我行所向...

暢想未來許多人,總會漸漸成長...歡樂共享許多事,是不是已遺忘?

也許終有一天,我們漸行漸遠~相對卻無言 你是否~能看見~我真實的容顏...

When I face a choies, you always tell me why... (當我面臨抉擇之時,你總會告知我為什麼)

Your demeanor is echoed in my mind~ (你的言行舉止皆迴盪在我腦海中)

No matter what time and place changes, when you see my eyes! (無論時地如何變化,當你凝望著我的眼眸)

I already feel satisfied with nothing... (我就已感到心滿意足別無所求)


Yesterday's passing dead, dead hard to return. (昨日時光已逝,逝去難再回)

Only one person silently waiting for the lonely night~(只餘一人默默守候著孤獨的夜晚)

Even if there are countless people, just you know why! (即便有無數的人,只有你能懂)

I hope you will never give up cape horizon... (我願隨你海角天涯不離不棄)

In fly~ In fly... In 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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