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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79441014 發表於 2017-11-9 12:29 AM

【短篇小說】【十二人眾】【更新|一個開心的人】

本帖最後由 z79441014 於 2017-11-23 10:50 PM 編輯

大家好,【十二人眾】是我還沒畢業前的小說創作,如果大大們有興趣的話,歡迎來IG看我新的作品 敬上
IG:c.peter0415
圖片版權為Ai Sky所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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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安心的人 「好吧,如果是不能跟我說的事,」我戳了他腰際一下,「反正你只要關起門來創作,我就會花時間去解讀,需要我幫你完成也不要客氣,隨時叫我。」我那天是這樣跟他說的。「那如果你解讀出來了,可以暫時不要跟我說嗎?」他低著頭說,「有些事,我連想都不敢想,一但想了,就出不來了。」「那…等你想說再跟我說,我跟你一起,將你的心事埋在心底。」我把拳頭放在胸前,作出承諾。「謝謝你,」他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真是令人安心的傢伙。」這句話是在形容我吧?謝啦。 說起來,那天,事情是這樣的。「D,你今天晚上有事嗎?」P問,「可不可以借你一點時間,」他停頓了一下語氣,好像猶豫著接下來要怎麼開口似的,「我有一些事想跟你說…嗯…還有要拜託你。」P慎重地把我拉到一旁說話,跟我約好了晚上要見面、聊天,我因為他這個難得的舉動訝異了一下,但並沒有拒絕,畢竟每個人都會有需要找人說話的時候,P是,我也是。 「P,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是哲學課的作業。」「好啊,你說。」P答。「什麼是變,而什麼又不變?」 記得三年前她離開我之後,我曾經也找P問過問題,而他對我說過,這個世界上唯一不變的事情就只有變而已,住的地方會遷移,活著的人也會消失,即使是人心中最單純的念頭,也會因為人、他者、時間、環境等等因素改變,就像P,即使看起來是這樣的一個人,他也漸漸地在改變當中。「等等你可以幫我把這個東西拿給A嗎?」我們在山下買了一手啤酒,打算聊天的時候喝,記得之前他是打死不碰的,但原來他現在也學會喝酒了。「好啊,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喔?」我提起那一袋用小紙盒裝的禮物,打量著它,感覺起來並不太重,只是有點讓人好奇裡面裝什麼。「沒有啦,其實是有些不吐不快的話想找人說,但我不知道要找誰,」P打開啤酒,「等一下,你可以聽聽就好,好嗎。」我點頭。P不是個太有品味的人,看他喝著手上的啤酒,臉上微蹙的表情,很明顯是對這種苦澀的口感還相當陌生,我拍拍他的肩膀,「喝慢一點,今天晚上的時間還很長哩。」我像對一個小孩似地說。 隔天早上,P按揉著因宿醉而痛苦的腦袋瓜兒,搖搖晃晃地朝我坐的地方走來。「D,你還好嗎?」P問。「我當然還好啊,才喝那一點,怎麼會有問題,」我裂嘴笑著,幫他按摩一下解酒的穴道,「是你昨天喝得太快了,怎麼樣,下次還敢這樣喝酒嗎?」「去你的!」P低著頭,小聲地嘟囔著,「哎唷,小力點啦」聽到這一句,當然不放過他,大力按下去就是了。「喂,」我忽然冒了一句,「你昨天說的,不怕我跟別人講嗎?」我有點半試探地瞄了P一眼,想知道他現在的表情怎麼樣,但P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了一下,應了一聲,「不怕。」就不說話了。過一會,我的手痠了,拍拍他的肩,讓他躺在地板上好好休息,我們把腳掛在牆上,彼此都不說話,聽著教室門外的笑聲、步伐,喀啦喀啦喀啦,那是第六十三種令人安心的聲音。「你都沒有想過,我跟你說這麼多,」P閉著眼睛說,「就是為了要讓你跟別人說嗎?」「嗯,」我用右眼瞥了P一下,小聲說,「我一開始真的有這樣想過其實,」我思考了一下,當我眼皮微張的時候,忽然被窗外灑進來的陽光射到眼睛,不禁揪了一下,「但我後來就知道這只是你一瞬間的想法而已,我知道,」我說,「如果說真的是想要大肆宣傳,你找I就好了,用不著挑我,而你也不會那麼痛苦,自顧自得的憂傷。」P沒接腔。「只是想讓自己安靜吧你,」我說,「如果要把翻騰洶湧的心情安定下來,就需要一些形式上的封印,」我舉起右掌,揮一揮,好像要捕捉空氣在陽光下顯現的灰塵似的,「你,只是用你的方式跟我說。」良久,我們都沒說話。 「謝謝你。」P輕輕地說著,而我欣然接受,因為我明白不管P洩漏了什麼樣的心情,絕對都不是我可以索取更多,或是轉送他人的,我還不是他撿定的人,我知道,即使是他願意託付的對象,也不是一開始就能傾聽他的聲音,需要一點時間讓他敞開心房,並陪伴在他的身邊,哪一天P就會對你說了,在那之前,他只會用一些隱喻的方式,一邊安撫自己,一邊對外透漏訊息。「我真的不怕你說,」P說著,「我知道你只會把我的話傳達給該聽見的人,」他用手敲打著自己的腳,「記得你之前問我的哲學問題嗎?」答答答,P拍打著一段莫名的節奏。喔,我記得,那天我們說好了,如果我們都是必然變化下的推手,必要時別忘了互相推彼此一把,「跟你說,」既然這樣也我也來說,「畢業後我又要出去囉。」「哪裡?」P像是用跳的,一個地蹦變成坐姿,瞪大了眼問我,「欸,你不會是真的怕我ㄇㄠ你吧,我是開玩笑的耶。」「哈哈,你要ㄇㄠ我我還會怕嗎?」我忍不住地噗疵笑了出來,「這次只是出去一下子而已。」「跟O?」「你知道啊?」我側身起來,「老師之前說她最先問了你,她以為你會馬上答應,但你沒有,所以後來才找我幫忙,」我看著他羨慕的神情,「後來我才知道O、A也都要去,你吼…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啦。」「才不是,」P語重心長地說,「如果我去了,O就不能去了。」嗯?「出去很好啊,我很開心你們可以去,雖然一開始真的有點小吃味,但還是打從心底的開心,不用花什麼錢對吧。」「對啊,對方可以幫我們出機票和住宿的錢,」我檢查著P的眼角,如果他口是心非的話,眼尾會有瞬間的抽動,那是P掩心時的五種徵兆之一,「你咧,還要繼續關起門來做事嗎?」確認他真的沒有說謊的反應後,我問。「我應該也會出去,正在計畫中,」P說,「如果我確定了就跟你說好嗎。」「真的?不會先跟別人說,」我不懷好意地笑著,「應該有人會比我早知道吧。」「哈,你真的很欠ㄇㄠ耶!」 那天晚上,我們出去吃飯。「P,吃飯嗎?」我問,「繼續聊,哈。」我拉著剛下課的P出去,他才上完一堂足以掛點的課,現在正躺在地板上放鬆身體,讓尖叫的肌肉可以喘口氣。「天啊,等我一下,」P不情願地爬了起來,「只跟你嗎?」該死,別跟我說話時卻想著另一個人!折騰了一陣子(全是為了等這個總把車停在最上面的人),終於到了一家麵店坐下點餐,我說,「喂,剛剛我在臉書上發現有人無聊到PO找人吃飯,」我把手上那一台蘋果遞給他看,「約嗎?」「好啊,你跟他說。」P看了一下,若無其事的說著,但我觀察他的眸光,那是第三十七種,最近才學會的眼神,裡頭有一股故作鎮定的堅強,即使透在瞳孔上的蘊氣明顯雀躍不已。「不要,今天要大聊特聊,幹嘛約他,」我說,「老闆,麻煩幫這傢伙的麵煮爛一點,他最近開始喜歡吃這樣的麵條。」「對對對,也麻煩老闆你下麵給他吃,他最喜歡吃你們家的了。」P毫不客氣地反擊我的嘲諷,但他愈說愈誇張,我趕緊地筷子等等給他,暗示休兵(老闆真的對不起吼,我保證對你的下麵沒興趣)。「你看,這家店的狗好可愛唷!」P興奮地彎下身,跟鑽到我們桌下的狗逗玩,那隻狗,又是那隻犬種,真是…P開心的跟他拍照,剛剛洗的手又再一次弄髒了,「你以後養狗嗎?」P問。「你問我嗎?」我托著下巴問,「還是這個是別人問你的問題?」「ㄌㄩㄝ~」裝什麼可愛,切。 走在路上閒晃,P遞給我一張衛生紙,「你知道嗎?昨天有一個學弟跟他告白了。」「喔,」我晃晃頭腦,「結果咧,你怎麼知道的?」P跟我小聲地咬了耳朵,「其實我最掛懷的還是他丟過來的巧克力。」P說。「有人請你吃,管他巧克力哪來的,」我聳聳肩,「他要你把盒子還給他就還啊,想這麼多,是你自己放不開吧。」「嗯?」「為什麼他要把這個巧克力給你?」我亂想,但不覺得這只是一個自己不吃就丟給人家的舉動,「你想跟他說什麼就說啊…對不起,」我發現他挑出了第一個說謊徵兆時的眉間,那是我不喜歡的其中一個微笑,那是比檸檬還酸澀的強顏,「我只是說想你想拒絕就拒絕,想跟他說你知道就說你知道,想抱他就抱他,想…怎樣就怎樣,」我輕聲地喃喃自語,怕他又鎖住自己的心。P沉默了一陣子,直到我們走到了街尾,「如果有那麼容易就好了,」P說,「你幹嘛對我這麼好?」「蛤?」我困惑著,這個問題是,要我回答什麼?「嗯…」「哈,不是問你啦,」P輕笑著,樣子有點該死的像某一國的藝妓,「那是他問我的問題,你覺得我要回答什麼?」「因為我…」我想幫他接完下一句,但在他噓了一聲後,我就不說了。「不聊這個了,你知道嗎?」P恢復方才的笑容,「連A也有人在追囉。」這個消息雖然我早就聽過了,但不免八卦一下,「所以你有動心嗎?」我問。「沒有,早就放心了,怎麼還會,」P搖搖頭,「早在她跟我說了那聲掰之後,我就知道這輩子我只要守著那聲清脆就好,多一點都不是我能要來的。」「是喔,」我不以為然得點點頭,「你咧,不是也有學妹在愛慕你?」「你從哪裡聽來的?」Pㄆㄧㄚˇ了我一眼,「是O跟你說的對嗎?」「呵呵。」我額頭不知到哪裡來的冷汗,對啊(我不能說我不能說)。 跟P締下了一個約定,以後我是為他安心的人,我要提醒他,跟快樂打上死結,要教導他,過去的事不要再想,愈想只是愈痛苦,要保護他,畢竟這種事不能放得太重,我明白失心後的瘋狂會有多麼可怕,三年前她離開我的時候,我的世界曾崩了一角,那是不可言喻的墮落與重生,反正對於人來人往的事情,我已經有種淡定,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做好我自己,別讓他人為我掛心,如果可以,我也要安心我自己。 嗯嗯,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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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開心的人】
下午三點,排練完。
「你吃了嗎?要不要吃OO,在竹圍。」剛要回家的P,接到這通電話時震驚了一下,因為這個時間點也太下午茶了吧,怎麼會有人這時候才吃午餐?「好啊。」但接到電話的P不假思索地答應了,騎車出去的路上,腦袋裡沒有想些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感覺還不錯,有人等著你吃飯的感覺跟擁有一個家的感覺是一樣的,美好。 到了說好的店門口,P想起一些過往,這家店他不常來,只來過一次,P記得,因為P的記性雖然不太好,但如果他感覺來了的話,他可以將所經歷過的畫面,像從抽屜裡面調閱資料夾一樣的檢視清晰,當然,這些畫面對他一定有某程度上的意義。「喔,這一家喔!」他想起來第一次來也是跟O,但他不知道O仍會來這裡吃飯,當初來的時候是在下雨天吧,雨一陣一陣的下,他回想,而兩個人都還小,還沒有用機車代步的時候,O和P兩個人坐大眾交通工具到這,買了熱騰騰的鍋燒烏龍麵(那時為什麼要專程跑來買麵,他忘了),P另外買了一杯紅豆很硬的紅豆奶茶,接著還有一堂歷史課,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名新來的老師問P關渡宮要怎麼去,告知後,O才發現她好像搭錯方向卻還不禁一笑,「怎麼辦,來不及阻止她耶。」O對P說,「沒關係,等等繞一圈回來後她還是可以到關渡宮啦。」P無奈地笑著說。這件事回去後,成了O和P與班上同學們聊天的話題。
「你來了,想吃什麼?」O對P說,現在想起來,O有點沒精神,但很溫柔的聲音。「嗯…我想吃…」P點了一個跟O不一樣的菜,這樣子不僅可以跟O不一樣,也可以討論哪一道比較好吃。後面的電視播放著,P很難轉過頭來看,他看著報紙,用聽的來笑笑,沒多久,他們就回去繼續排練了。 開學,說好要一起修的課,O食言了。「耶…J你也有修這堂課?」J也來了,這讓P很吃驚,因為前幾個禮拜的課都沒有看到J的身影。「有啊。」J只是之前都沒來,修這堂課對J的意義,也僅止於用說的吧,他是這樣的人,在從中國演出回來後P就更確定了。這堂課有沒有O的陪伴對P來說並不太重要,P在意的不是有沒有跟O作一樣的事情,而是P習慣了O問他「明天一起出去嗎?」,只是沒有就算了,P失落的想著。
另一堂課就不一樣了,原本P選了一堂更早的課,後來離開教室的時候遇到了O,O催促著他也跟來上同一堂課,所以當天P連上了兩堂同樣性質的課,「你想上嗎?這堂課的老師好樣比較好過。」結束後O問,「只是還要買書就是了。」花錢這件事對P來說很微妙,P的爸爸曾經跟他說過,『錢要花在刀口上』,什麼是刀口?重要的事、重要的人,或者是一個貪心卻也會讓你開心的想法?「好啊,就買啊。」於是P退了比較早,但可以換得讓他每個禮拜都跟O出去的課。 這樣說起來,好像P在抱怨他的作息都被O給左右了,但實際上,這兩者取得了一個平衡,前者帶來的失落被後者所帶來的安慰給彌補了,雖然還是有點衝擊,畢竟從黑暗爬到光明處會讓人有點無力,例如P有一段時間的情緒很不穩定,那是有時跟J一起上的那堂課,他會發現O的身影,「原來O去上了另外一堂課…」還有很多其他的事,讓P開不了口。如果說對象不太重要的話,倒還可以用開玩笑的語氣聊天,反正開玩笑的人多半並不太在乎後果是怎麼樣,有人笑就好了,這才是玩笑話的重點,但如果是特殊了人事物的話,玩笑話便不足以將真心說明,將真心赤裸裸的放在他人面前是需要勇氣了,因為它比起過眼雲煙的談話更有重量。 「你最近怪怪的耶!」「你幹嘛生氣?」「你還好嗎?」「……」O問了,但P總是說還好、沒什麼等等不著邊際的話,笑著說,P提醒自己,因為想哭的時候總是笑著,沒什麼心情時的隨口談天最能得到朋友的共鳴,這就是P。 有一次的排練,O突然買了一家很好吃的乾麵給P,「喂,你吃了嗎,幫你買的。」「喔,謝謝,等等給你錢喔。」其實P並不餓,但還是有點開心O的體貼,這點白色的光明維持了一段時間,後來P發現麵有點乾,可能時間放了久一些,就像人一樣,放久一點說不定也會變得乾扁起來,如果不加一點湯,只會愈來愈難入口,還不能只是加水,如果不是加高湯,硬是要加點什麼的後果往往只會更糟,真的,「錢給你囉。」P後來想著,會不會這是O幫誰買的東西,只是那個誰不吃了,或是誰已經吃了,誰要很久才會來,O幫誰買錯了等等等等,P從來沒有跟O說過他需要買東西吃,但P選擇不這樣想,他希望O不是這樣的人,也不要O把自己當作是這樣程度的人,P很隨和,但他不喜歡蒙娜麗莎式的微笑,那種神祕、讓人猜不透的邪惡令他不悅,很久很久之前有個人拿了糖果給P吃,事後還問P說,「你真的吃了嗎?」那個人吃驚地問,「沒有。」P覺得有鬼,即使吃了也要說沒有,你尷尬我也不舒服,如果真的有鬼的話,才剛認識我也不願想像我呼妳巴掌的畫面,P想著。 P很害怕自己,開始忘了一些跟O的事情,反正不知不覺中O變得是在P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個人,記得O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回來的時候,隔天早上就找了P去吃早餐,那時O還很喜歡抓著一個很好笑的飛機頭,P很意外,但沒想太多,「ㄟㄟ,最近班上有發生什麼事嗎?」O問,而P沒有說得太多,當時P還沒學會怎麼去真的關照週遭的人,有些東西不貼近靈魂,尤其是靈魂還不夠透徹,更何況當時P一直有個要放下的遺憾,他正試著要放下,以至於他忙到沒來得及發現自己會想要關照O。
漸漸想起來了,還小的時候,O不時會出現在P的記憶中,像是P有一段時間很喜歡看某個卡通,「你在幹嘛?」O問P,「等等我要看『天使怪盜』,你要看嗎?」P問,「好啊好啊,之後你要看都記得叫我喔!」當然P還是會忘記,因為P就是這樣記性差的人。在更早之前,O和P走在回家的路上,O說,「喂,你真的變很多耶!」「不好嗎?還是我回到之前那個樣子。」P對於O的話語沒有開心沒有難過,他的生活態度是屬於他自己的,別人怎麼看待並『不太』要緊,「不用不用,你現在這樣很好。」O說,現在P想起O曾說過這句話,很暖心,如果說O喜歡這樣的P。 因為O,使P的心情有時變得很不穩定,但P這陣子開心的次數比以前頻繁許多,當然其他複雜的情緒也相對變多,有點互相抗衡的趨勢,一年前的情人節,如果說P沒記錯,O跟他買完東西回來,在家門口坐下聊天,那是P很難得地跟人在外面聊天,「喂,我們在外面坐一下再回去好不好?」O問,O一直有跟別人在外面分享近況的習慣,他很擅長不要讓自己無聊,又或者說他的人生比起P有更多的樂趣,像是跟朋友聊音樂,接力似的一首一首寫在白板上,又或者約一些人出來在咖啡廳外看夜景,一起聊心談天,不然就是彼此揪一揪,在閒暇時刻去個好樂迪之類的等等,但情人節那一晚P還在忙著計畫他所謂的『心情』,所以真的聊了什麼也都忘了,他只記得之後他有一次要找O出來吃三媽臭臭鍋(那時他不太想只跟S兩人在外面吃飯,也好像是因為P想藉這個藉口來找A出來?反正O沒來讓他失落一下),O並不在學校,在另外一個地方。
接下來怎麼了?沒有接下來,開心的下場就是每天都要學著去打開你的心胸,讓外來的風撩動你的心門,過程中門板會拍打不已,有點掉漆,所以開了就要壓好,別讓它有機會關了起來,那個撞擊會很痛,尤其P又住在山上的話。笑一個吧,反正你需要有人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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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關心的人】

你說過,故事的比例應該是七分的真實,調配三分的虛幻,這樣才夠精采,所以你把他們的名字,刻進你的作品裡,為的是要書寫最美麗的故事...但你說不是,故事是一把經過設計的密碼鎖,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從裡面找到開啟的鑰匙。
那我有點懷疑,你到底是期待誰去發現你的真心?

四年前我去了美國一趟,比起在台灣四處晃呀晃的,這趟旅程可真的是不太容易,那時出走還不太細心,只帶上了基本的物品,讓自己一個人在國外還得以活得下去,不像你準備妥當,同樣都是在異地,看起來你過得比我還要豐富許多。
我是去參加一個古老的舞蹈節,那裏有許多的前人歷險的痕跡,跟我同樣都是來跳舞的台灣人,我們第一天就在那個舞蹈節的廣場瘋狂了一下,亂跳,比起你受邀去日本表演,我的行程聽起來,就很隨便吧。
「你將來要做什麼?」離開台灣前,你問我。
「當編舞家啊,也有可能先當舞者,之前老師跟我說編舞之前,要先了解做為一名舞者的感受,並藉由舞者的經驗去明白怎麼溝通與工作。」
「那你的作品呢?有一個編舞者的夢,那應該也要有編舞的舉動吧?」這個問題深深的打了我一槍,因為這真的讓我無話可說,只有原地踏步的人,才會懷著一個沒有行動性的思考,「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醞釀到一個程度,就會開始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我自信的說,也所以我出國去尋夢了。

在美國的時間,除了上課,我花了大部分的時間在編舞,我跟我的舞者說我要編的東西,然後收集了一大堆的音樂,結果因為各自忙碌的關係,舞者人數從七人變成兩人,於是我的想法又得重新來過,「I am sorry, P. I am preparing for student concert which you know every ICR need to join…」相似的留言印在我的雅虎信箱上,我說我要開始了,而人卻消失了,這樣的狀況能阻止我嗎?當然不!

你在日本的事情我也有聽說,每天在寒冷的早上從被窩裡爬起,梳洗一番就前往排練的教室,上課,排舞,休息,排舞,短短的幾個禮拜,你就跟其他人一起上台演出,你的忙碌,我從你都沒有時間回信的樣子看來就知道了,不能輸給你,我也要好好努力。
我和一群台灣來的朋友,在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的時候,開始了我們的作品,我的舞,在那一晚獲得了還算不錯的評價,忽然之間,我好想看你在日本跳的作品,但卻來不及了。

回到台灣後,我們喝著酒在陽台上聊天,你跟我說你在日本喜歡上的女孩子,我跟你說我怎麼在兩個禮拜內把我想編的東西跟我想講的事情串在一起。
「P,說真的,我壓根沒有想到我去這一趟日本,會喜歡上M,」你搖搖見底的麒麟啤酒,「你知道M吧,就是那個你也認識的日本人。」「我知道啊,說實話我也喜歡過她。」我笑著說。
「真的假的,什麼時候的事?」你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叫我不知該跟你全盤說明,還是要吊吊你的胃口來得有趣,「你在日本的期間,我剛好跟她有聯繫上,你在那邊的狀況,有很多還是她告訴我的。」
「她都說我什麼?」你放下酒罐,好奇的用第二十種眼神看著我,那眼神有一種深邃的渴望,總伴隨著一點深鎖的眉頭與楚楚可憐的晶透目光,「她都說你在那裡是很安靜的一個人,但跳起舞來又有不輸給其他人的魅力,」我打開另外一罐啤酒,「出去玩的時候,你好像有什麼話要跟她說,但又沒有,讓她不知道該問你還是等你開口。」
「我…」你我你我地,你啞口無言,但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因為我們很像。
「來不及跟她說吧,離開的那一天,她難得地來幫你送行,結果你還是什麼都沒說,寫給人家的卡片,也故意用中文寫一些詞不達意的話,你想跟人家在一起也不是用這種方法,」我喝了一口啤酒,「你以為她會開口嗎?說我喜歡你?」
「我真的沒想過我會有這種心情,」你搖搖頭辯解,「你知道我那時心裡面,已經有別人了,喜歡上她,對我來說就像是背叛自己的真心一樣,你咧,你說你也喜歡她,你有告白嗎?」
「哈,當然沒有,還不是因為你,你知道我不會跟你搶的。」我搭著你的肩膀,「這世界只有你最了解我,我最明白你,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要跟M告白的意思。」我問。
「沒有,」你諾諾地答道,「就像你沒有要跟A告白一樣。」
我吃驚的看著你,好奇你所說的每一個字句,因為除了另外四個人之外,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喜歡A的事情,「你怎麼知道…我喜歡A?」
「你在美國的作品我看了,你坐在椅子上的無聲自白,雖然聽不到,但看後面的雙人舞我就明白了,你在把你想說的話,對一群聽不懂中文的人說,」你另外拿了一罐啤酒說,「但回來之後,你也沒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吧。」你看著我。
「那是因為當時我也和你一樣,把心嵌在M的身上,」我說,「不過後來…我有對A說喔。」我感覺我的臉有些發熱,或許是因為酒力的發作吧,我想要好好的宣洩一番。
「我當初在美國的時候,跟剩下的兩名舞者說,其他人都離開了,他們很義氣的說『放心吧,我們不會走的』這句話讓我深深感動,於是我把原本我要做的,捨棄了一些,讓他們有可以展現自己的機會,」我搔搔頭說,「那支舞對我來說像是一個了斷,因為我還沒有準備好要去喜歡A,所以我把心情都封在那支舞裡,到之後對M的心意湧上,我跟你一樣明白到自己的愛有缺陷,我們喜歡一個人還喜歡得不夠完全。」
「於是,等我回來,我對A真的有一段時間就只是朋友的感覺而已,雖然隔了一陣子情感又再次萌發,還變得比之前更濃烈。」我說。
「然後呢?」你問,「所以就才繼續編了這麼多的小作品是嗎?」
「是啊,編到快瘋掉的地步,然後我們上次不是大家一起去了一趟香港嗎?回來之後我就跟她告白了,」我喝了一口酒,好像這樣可以幫我完成接下來要說的話似的,「當然,被拒絕囉,」你拍拍我的肩,讓我可以繼續說下去,「不過還是可以繼續做朋友,這樣子或許更好,我就不用成天想著A的事情了,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貫徹自己的夢想。」
「你上次莫名其妙消失去OOO,就是因為這個嗎?」我點頭,「後來你在教室發表的最新作品,難不成又是另一個了斷?」我應了一聲,嗯!「那時怎麼不找我幫忙跳,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你硬是要把之前的東西又再跳一次,這不像你的作風。」
「那時最讓我沮喪的,不是跟A告白這件事情,是我跟其他年紀比我小的人合作,結果工作的效率遠比跟所謂的朋友好很多,於是我也就沒有找班上的人囉…但我不是說你態度不好,我只是想避免其他人跑來問東問西的。」
「嗯嗯,我懂,你不用那麼在意,」你點點頭,「了斷之後,你開始在寫一些文字,又跟什麼有關嗎?」
「跟心情有關,不然埋了這麼多的心情卻沒有出口,很難受。」
「好吧,如果是不能跟我說的事,」你戳了我腰際一下,「反正你只要關起門來創作,我就會花時間去解讀,需要我幫你完成也不要客氣,隨時叫我,」喀喀地笑著,「還有你最近跟O走很近,是…?」

我又再次控制住自己想笑又訝異的表情,對你明白我這麼多的事感到吃驚,「你幹嘛這麼注意我啊,變態啊!」我笑著。
「去死吧你,」你笑著把我推進陽台裡,被裡面的光線一照,我才發現我們臉都紅的像番茄一樣,「關心你還給我用這麼兇的語氣,小心我給你ㄇㄠ下去。」
「哈哈,有本事來PK啊,看誰最有本事,」我笑著說,「說真的,你是不是又要離開台灣了?」
「可能吧,我跟你一樣有想做、想說的事情,只是你關在門裡工作,而我要先早你一步離家出走,」你張開雙手,好像要迎向自由似的,「不然,你要ㄇㄠ我的時候怎麼辦,哈哈。」

後來你真的出去了,雖然你還很好笑的再三保證,絕對不是為了要躲我才出國的,但我還是由衷的祝福你,願我們所期待的事情,都有人可以真正的替我們解析,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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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愛心的人】

我想,我們都同意時間是不能重來的,但即便如此,有時候還是願意在某些事情上,『用心感受』一下不是嗎?
如果是在以前,我總是把每一天的每個時段,要完成的事情都給排定下來,例如說,這禮拜的星期一到五,早餐都可以是吐司夾肉鬆,旁邊還放了不用冰也能放一陣子的橘子果醬,要是膩了還可以換換口味,午餐就去學餐買白飯吧,裡面可以包三島香鬆,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美味,上了大學一定要自己來一下的啊,晚餐的話,學餐都會開著吧,自助餐五十元內就有找了說。
只是最近不同,當天要吃的東西總是要到了當下才做決定,那是因為吃的時間不一定了,也因為吃的人不只是我一個人了,你說我會懷念當初規律的生活嗎?我不知道,我現在還等著另一個人問我說,你吃了嗎?你等會要吃什麼?十足沒有意見的人。

「P,你要跟我們去吃竹圍嗎?」(我動作很拖拖拉拉地忙碌著)

我花了一些時間在等待別人的意見,想起來也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問題,畢竟「等待」這件事的投資報酬率本來就有風險,如果等到錯了人,連一秒都覺得可惜,如果說…等到對的人,午餐吃焗烤,晚餐只看著他吃臭豆腐和蚵仔麵線也非常OK!不是嗎?
說起來會『等人』這件事情,應該是從兩年前開始的,那時我跟以前一樣,要自己一個人出去吃飯,突然A問了我要不要一起出去買東西吃,不否認一開始我想了一下,有何不可?雖然喜歡A是更之前的事情,但在我還沒忘記M之前,出去吃飯並不引人遐想,更何況就只是吃飯而已。
就這樣兩三個月過後,跟M完全的斷訊了,而曾經為A所埋下的種子又開始發芽,吃飯已經變得不再只是吃飯而已,我再次地迷失自我,變得做什麼事都感覺不順,那是因為太在意A,結果就跟著在意起自己吧,我說在意一件事情本身沒有錯,但太超過的話就會像詛咒一樣束縛著自己,而怎樣才算超過呢?例如一天想跟A吃飯想超過十二個小時。
說實話這樣還蠻噁心的,但我不是說「想」這件事情很噁心,而是當期待到了某一種入魔的程度卻等不到回應,就會有一種感覺像是冷空氣般的灌進胃底,把你所吃的東西都給掏空,再用與你期待成反比的負面沉重來填滿你的胸腔,最後維持了五秒的反胃…

某一天晚上,我忽然急著擺脫這樣的厭惡感,起碼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也要先把自己洗刷乾淨,我想。
於是就這樣一個念頭決定要出去外面走走,但這個地點不能太近,不然我就得太早回來,這個出走要有死過一遍的刺激,愈多的未知愈好,但又不能真的死去,所以~我就決定去走一趟台灣的國家公園了!為什麼選擇這個地方咧?真的探究起來,太多薄弱且取決於心的原因了,就我想去跟不想去而已,哪裡其實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我所做的決定。
「不好意思喔,老闆,請問往OOO國家公園的路要往哪裡搭車。」隔天清晨九點多,我站在台灣的東部一隅問著車站外賣茶餅的攤販。
「就在那邊,那裡有站牌。」老闆隨手指了一個地方,不太熱心的口氣,好像是在指責我怎麼不是來買茶的,一大早問路反倒像是找碴似的,但誰理你?我連我等等要怎麼去哪裡都不知道了,哪來的心思去理會你市儈的心情,不過…真的很謝謝你,「謝謝!」
我在站牌處等了許久,一方面慶幸著牌子上寫的,『在O月O號前,台灣好行!東部環島專車完全免費』,一方面算計著口袋裡鏘鏘作響的銅板兒,這一趟重點在於隨我的心情隨處晃晃,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要敗在錢的手上。

好不容易坐上了專車,完全沒有計畫的我,靜靜閱讀著手上剛從車站拿到的旅遊手冊,最少也要先將等等下車的地方搞清楚,我對自己說,路途只有一些許地漫長,但早起還是使我的眼睛忍不住瞇了一下,喂喂,醒來!進入國家公園的領域後,我開始思考著要在哪裡下車,而這是一場賭注,沒有開車的我,進入國家公園後就只能依靠接駁車帶我穿梭其中,要是走得太深入而無法準時搭到車子,我的下場就只有幾個失控的狀況:可以試著搭便車、或是露宿野地,而最糟還能報警,而不論是怎樣的下場,都會讓我無法準時到家,甚至會讓我趕不上明天的課,所以我必須要選好下車的地點……就下一站吧。
我在一座橋墩旁下車,一邊是看不到深處的峽谷與川流,仔細聽,依稀可以聽見瀑布與鳥鳴交雜的聲響,翻開早已折爛的旅遊手冊,我選了一條小路走進去,陪伴我的,還有些早我一步下車的觀光客們,有些人看起來像童子軍,頸子都綁著黃色絲帶,跟著最前方的領隊,探險這一路上的未知。而我也開始了我的旅程、我的死去,一開始是先在峽谷所形成的步道裡行走,慢慢的路徑愈來愈陡,童軍們的聲音也消失在耳後,最後就只剩下我、一對看起來頗恩愛的情侶,和一個和我一樣,也是獨自旅行的人,這個人看起來對這裏很熟悉,手上的單眼不斷拍著我覺得很有趣的角落,而且我還聽見他與當地的原住民用一個我沒聽過的語言對話,看來他不是一般的背包客。

「聽說最近山裡有奇怪的人出沒,要小心喔。」A男冷不防地對B女悄聲說道。
「不要亂說啦,很恐怖耶!」情侶裡面的B女故作嬌羞地問,「再走過去是不是有瀑布?我想看。」
「不知道耶,看旅遊手冊說,等等我們會先看到這裡最古老的水閘門,然後…」A男聳聳肩,不太肯定地說。
「蛤?還是我們回到剛剛的地方,好像再往裡面走可以到一個漂亮的湖泊耶。」B女說。
「都走到這了…好吧,不然也快沒時間了。」A男猶豫了一下,只好答應。

於是這條路就只剩下我和C男,獨自旅遊的男子,他依舊繼續拍著他的相片,而我邊走,邊看著峽谷下方平徐如鏡的小溪,小溪很不可思議地不受瀑布衝擊影響,保持著一貫冷淡的呼吸,綠色的倒影好像是在說著它有多麼乾淨,乾淨到彷彿與世隔絕,就像A,我想,A有她自己的生活個性,再多的紛擾也激不起她一點漣漪,至少一旁的觀光客們看不出來,看不出她底下的湍急。
我離開步道,倚靠在有點陳舊的欄杆上望著,感覺這週遭空氣的流動,享受這無所謂的安詳氣息,良久,我閉上眼踮立在欄杆上,好像在高一點就會得到更多自由。
「小心喔,那邊有人掉下去過喔。」C男大聲地在我背後叫道,讓我嚇了一跳,趕緊一個反射動作,離開欄杆。「哈哈,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我只是開玩笑的,是說你這樣真的很危險。」C男笑著。
「謝謝,」我禮貌性的回應他不好笑的笑話,「只是這裡太舒服了,所以想說站一下下就好。」
「OK的,如果你再往裡面走其實也沒什麼了,接下來是原住民的地盤,要真的進去裡面還得申請文件,而且走完可能需要兩天喔。」C男解釋著,「你是哪裡人,怎麼不往其他漂亮一點的觀光景點走。」
「我是從台北來的學生,」我解釋著,同時我想我來這裡也不是為了『漂亮』的觀光景點,路徑愈陡愈危險愈好,我需要一點刺激,「裡面你會走嗎,可不可以帶我走一下,我想探一下險。」

C男好像思考了一下,打量我這個毫無裝備也沒有申請文件的學生,到底懷著什麼企圖,最後他點點了頭,「好啊,我剛好在這裡做些紀錄,跟我來吧。」
我便這樣跟著C男,往接下來的步道岔路走去,他說我們走的是真的比較接近原住民住的地方,等等還會看到一些咖啡車,即使也不知道有誰會來買就是了,「你旁邊看到的山蘇都是原住民種的,還有剛剛看到的雞啊鴨啊也是他們養的,如果你往上面看的話,那些猴子…」C男充當起我的導遊來著,仔細看看他,大約是三十歲上下,還很年輕,膚色黝黑,是很健壯的一個人,聊天的過程,他知道了我這一趟的目的,只是為了一個想法出來走走,壓根沒有什麼特別規劃的無聊學生,而我也知道他沒什麼打算,只是為自己的攝影集,來這邊作一些紀錄罷了,「等等再給你看我拍的一些照片,我們先往這邊走,」一個繞彎,他帶我走進一個被雜草掩蓋住的步道,雖然說沒什麼整理,但腳下的石頭可以看出還是有人走過的痕跡。
「來OOO的人有很多種,除了觀光之外,有拍婚紗的,有研究的,有殉情的,連專程來這裡做愛的都有,」他笑著說,「反正不影響這裡原住民與動物的生活,基本上他們想在這做什麼都行,」他跨過一個很大的石階,晃了一下,「像你這樣走走的人也不少,反正我這幾個月聽多也看多了。」
我們走到一個死路,週遭是灰白的峽谷縱立,「這裡讓我拍一下唷,之前我記得還看過一隻山羊走進來,卻莫名其妙不見了,」啪啪啪,「應該是這裡還有小路喔。」
我巡視了一番,卻找不到有什麼小路的跡象,有山羊之類的話,也是被什麼怪東西給刁走了吧,之後我們花了一點時間走真的還「蠻陡」的步道,是那種摔下去就會跟未來的人生說掰掰的哪種,爬到半途的時候,因為我還要搭最後一班車的緣故,不得不先行離開,聽C男的建議,從旁邊的一條小路滑行下坡又是另外一種刺激,而其中差點迎面撞上一隻手掌大的蜘蛛則是我覺得最噁爛的一件事情,好不容易等我回到站牌的時候,回想起剛剛發生的,好像葉子飄過一樣,它存在,但輕飄飄的有點不真實,對了,我誠心的希望剛剛在最高處,望向C男所指的地方,那裡的草叢有點躁動,拜託不要是他說的有人真的專程跑來這裡…算了我不太想去想像那個畫面。

回家的路上我已經沒什麼印象為什麼來,只記得回家的時間到了,該回去了,上次去九份也是這樣,我放任一天的時間自由,隨手在一個地方放下一個心情,讓太陽把它帶去,純粹的享受自己,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沒有一定要有很多笑聲的陪伴,只要我聆聽自己的喘息就行,當然如果說這條路有A陪我靜靜的走,當然就更好,我會像一隻獵犬一樣的幫她開道,或者對她撒嬌,但算了,與其幻想這些不切實際,還不如加緊腳步去買車票,明天,還要繼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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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79441014 發表於 2017-11-9 03:06 PM

本帖最後由 z79441014 於 2017-11-9 03:16 PM 編輯

大家好,【十二人眾】是我還沒畢業前的小說創作,如果大大們有興趣的話,歡迎來IG看我新的作品 敬上
IG:c.peter0415
圖片版權為Ai Sky所有 =)

a0321456821 發表於 2017-11-15 03:38 PM

{:47:}這言感情類的故事獨到,優雅,塑造角色的過程更使我覺得帶有魅力,好好看~keep going!

z79441014 發表於 2017-11-19 12:43 AM

a0321456821 發表於 2017-11-15 03:38 PM static/image/common/back.gif
這言感情類的故事獨到,優雅,塑造角色的過程更使我覺得帶有魅力,好好看~keep going! ...

謝謝~這是以前的作品=)
目前也正在進行新的寫作,如果有任何建議或想法可以跟我說唷,這幾天回頭看才發現以前的稚嫩與不成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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