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八月盡歡 -【女主她不想嚇人】《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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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8 10:51 AM

第三十章

    “我和家人搬出去了幾年,無人打理,被你誤會成廢棄的房屋也正常。”

    門那邊沉默了幾秒。

    原本理直氣壯的語氣一點點弱了下來,“小兄弟,你看外頭的雨下得那麼大,你忍心讓我們待在門口嗎?”

    陳林想都沒想,直接說:“忍心。”

    誰會大半夜的沒事兒干,冒雨來這裡。

    顧升第一次贊賞地看了陳林一眼。

    顧氏恐怖片定律三:絕對不能讓可疑的人進門,他們要麼是惡人,要麼是身上背負著邪惡的東西。

    門那邊更加沉默了。

    正當陳林以為人已經離開的時候,聲音又響了起來。

    “其實我是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願賭服輸。我選擇了大冒險,只好來這裡拍一張照片發給那幫朋友。”

    這個理由,勉強有幾分可信度。

    陳林遲疑了,這大風大雨的,把人晾在外頭也說不過去。

    海邊風大,把人凍出病來就不好了。

    他把門打開了,一愣。

    和他對話的至始至終只有一個人,未想對面站了兩個人。

    馮強一把握住了陳林的手,濕漉漉的。

    “大兄弟,我叫馮強,以後不用客氣,叫我馮哥就好,我旁邊這位是老黃牙,你怎麼稱呼?”

    馮哥?!還真是不客氣。

    陳林暗自誹腹著,面上卻不顯,“陳林,雙木林。”

    “原來是小陳啊,”馮強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頭朝裡面探了探,“呦,人還不少呢。”

    剛才馮強一直掩在暗處,南山這才看清楚了馮強的樣子。

    這個瘦小的男人,就是那日在旅館被爆菊大哥嚇的奪門而逃的男人。

    還真是冤家路窄,所幸馮強並不認識她。

    站在馮強旁邊一直不出聲的老黃牙開口了,“我們進去說吧。”

    老黃牙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子粗糙味。

    陳林立馬往右邊移了幾步,讓他們走了進去。

    老黃牙走了進來。

    其他人頗有些驚異他的容貌,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

    老黃牙擁有一頭卷發,鞋拔子臉,長得竟然是意外的不錯。

    聽名字是個五六十的中年男子,現在一看,嫩的都要擠出水來,像是個搞藝術的。

    南山有些好奇,他是不是如名字所說,有一口黃牙。

    老黃牙瞧著這周圍都沒有地方讓他們坐的,頗有些嫌棄。

    “我們去上邊拿幾把椅子下來,”老黃牙轉頭對陳林說,“小兄弟不介意吧。”

    一開口,就亮瞎了南山的眼睛,一嘴的金牙,看著就想撬幾顆回去賣錢。

    陳林估計也是被一排金牙給震驚到了,呆呆地說道,“不介意。”

    上頭雜亂無比,沒有一點值錢的東西,他也不擔心他們會占到什麼便宜。

    ……

    等陳林和老黃牙上去,南山立馬對顧升和剛醒來的小眉說道,“那兩個人要防著一點。”

    小眉問:“南山山,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南山壓低了聲音說,“那天我錢物被偷,有馮強一半的功勞。”

    仔細回想,在那位大哥引起自己注意力的時候,她確實是看到過馮強的,從她身邊經過。

    “咦,你被偷了,找回來沒有。”

    顧升關注錯了重點。

    南山會回答:“第二天就找回來了,他們在的時候,一定要把自己的包看緊。”

    “沒問題。”

    顧升這次來,出了食物和野外生存的工具,倒也沒有帶上什麼貴重的東西。

    還有一個小時才輪到南山守夜,因此除了顧升,剛剛和孫若軒交班的陳林外,其他人又睡了過去。

    顧升看了樓上一眼,都快半個小時了,上頭的人還沒有下來,一定是有貓膩,找兩把椅子哪裡需要半個小時。

    上頭是木質的樓板,偶爾會聽到腳步聲,給人一種有很多人在上頭走的錯覺,有一點慎得慌。

    陳林和顧升也是一樣的想法,陳林走到他身邊,指了指上頭,“我們要不要一起去二樓看看。”

    “你去吧,我在這替你看著。”

    顧氏恐怖電影片定律四:在荒郊野外,人千萬不要有好奇心,荒廢住宅的二樓去不得。

    陳林想了想,也退縮了。

    “還是再等等吧,他們沒准過一會兒就下來了。”

    ……

    等了約十分鍾左右,馮強和大黃牙終於走了下來。

    整個人都灰撲撲的,就好像在灰堆裡滾了幾圈似的。

    倆人的手上拿了個木桶,並沒有見到椅子的影子。

    馮強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見到顧升和陳林都看著他倆的時候。

    他笑了笑了,聲音不輕不重的說道:“你們都還醒著啊。”

    顧升斜睨了他一眼,他看起來好像蠻失望的嘛。

    他倆走下來的時候沒有刻意放輕腳,鞋子落在年久失修的樓梯上,發出極響地“噠噠”聲。

    顧升見南山皺了皺眉頭,似是要被吵醒的模樣。

    顧升擰眉,忍不住提醒,“走路輕一點,有人在睡覺呢。”

    大黃牙朝顧升咧嘴一笑,“這個可以有。”

    他們走到了靠顧升最近的柱子,將木桶倒扣過來當做椅子坐了下來。

    明明已經是大半夜了,那倆人卻沒有一點睡意,活脫脫的夜貓子一個。

    大黃牙漫不經心的掃了顧升一眼之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顧升漫不經心地瞥了他一眼,如果對方不長眼要找麻煩,他願意奉陪到底,這些年又是健身房又是私教的,那些錢不是白費的。

    良久,大黃牙湊了過來,忍不住問道:“兄弟,你看起來蠻有錢的嘛。”

    “哪有?”

    顧升挑了挑眉,自己被盯上了。

    “沒看走眼的話,你的西裝是阿瑪尼春季新款吧。”

    務必讓大黃牙打消對自己財物的念頭。

    顧升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別看我的西裝像是阿瑪尼的,袖扣是……其實都是假貨。”

    大黃牙目瞪口呆,見顧升把自己渾身上下的衣服配飾都說了個遍,有好些牌子,連自己都沒聽說過。

    “假的?”他懷疑,看起來材質很好,一定是哄弄他的。

    顧升說:“一看就知道兄弟沒穿過阿瑪尼西裝,”他一笑,頭一擺一擺的在回味,“我比你幸運,我摸過它,手感真的不是一個層次的。”

    顧升又略惆悵地用手支著下巴,盯著大黃牙的臉半天。

    搞得大黃牙頗有些不自在。

    半響,顧升才開口,“啥時候才能買得起正品西裝啊,我倒覺得兄弟挺有錢的,連牙齒都是黃金。”

    大黃牙一點也不謙虛地笑笑,“哪裡哪裡。”

    顧升自顧自的說,“那麼多黃金,應該能換一件西裝了吧。”

    說著,他從包裡拿出了扳手,掂了掂,稍稍有點重量。

    “你想干嘛?”

    大黃牙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微有些驚恐的臉龐。

    顧升似是這才反應過來,“抱歉,不小心說出了內心的想法,你可千萬別介意。”

    手上拿著扳手,沒有一點放回去的意思。

    大黃牙只覺得牙有些隱隱作痛,他介意,非常非常的介意。

    “拿著多危險,萬一砸到腳就不好了。”

    “說得有道理。”

    顧升笑著點頭,將扳手重新放到了包裡。

    大黃牙這才松了一口氣,緊閉著嘴巴,偏頭閉目養神,再不看顧升一眼。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愛穿仿貨的屌絲男,捯飭的倒是人模狗樣的。

    ……

    南山眨了眨眼睛,發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在搖晃,南山成了一只玩具小熊貓。

    仰頭就能看到安如悔的臉,小玩偶掛在她的包上,而包則被安如悔當做了枕頭墊在腦袋下。

    她並沒有睡,用微不可聞的氣音和陳林說悄悄話。

    安如悔說:“事情有變,等明天雨停了,那些多余的人走了之後,我們再動手。”

    “只能這樣了。”陳林附和。

    陳林又說道,“這事兒只許成功,不能失敗,我們等不起了。”

    “無論如何,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安如悔的眼光中帶著一絲決絕,還有一點貪婪。

    之後倆人就再也沒有說過話。

    安如悔接著睡覺,而陳林則強打起精神守夜。

    南山聽了心情並不平靜。

    一開始他們的話就不可信,就剛才的對話而言,陳林等一行人應該是來探寶的。

    她又想到了冒雨來這裡的馮強和大黃牙,或許目的和陳林差不多。

    南山並不想蹚這趟渾水,只希望等早上雨停了後,能早點離開。

    ……

    到了兩點,該換南山守夜了。

    顧升眼皮子在打架,把她叫醒了後,本來想囑托她幾句。

    無奈實在是太困了,眼皮就像千斤頂似的,合上就再也睜不開了。

    南山神色復雜的看著顧升。

    長長的睫毛在眼底投出陰影,顯得無比乖順。

    他來這裡的目的是否也和陳林等人相同呢。

    堂堂大老板,只身來這個已經廢棄了好久,鳥都懶得拉屎的地方,有點說不過去。

    ……

    天亮了,雨也停了。

    南山和小眉收拾好了行李,早點出發,或許還能趕上下午一點的車子。

    另一頭的陳林等人正在吃早飯,而大黃牙在雨停之時,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見顧升也開始收拾起了行李。

    南山試探地問道:“顧升,你也和我們一起離開嗎?”

    “我們是同伴啊,要走一起走。”顧升理所當然。

    顧氏恐怖片定律五:落單的人死的快。

    早在他躺在沙灘上睜開的第一眼開始,就想離開這兒了。

    找了半天也沒發現離開的路。

    的確,小眉她們來時的路已經荒廢了,掩藏在雜亂樹叢中,很容易被人忽視。

    後來只好坐在沙灘上,將希望寄托於過往的船只。

    三人利索地收拾好了行李,向陳林等人道別離開。

    陳林巴不得他們走,沒有一點挽留。

    ……

    下過雨的路有些泥濘,原本十分鍾的路程,他們足足走了二十分鍾。

    看著遠處的那座山,顧升同走在旁邊的南山說:“你說,昨晚下了那麼大的雨,會不會發生山體滑坡。”

    話音剛落,就聽到轟隆一聲,山禿了一片,那條小路沒有了。

    小眉想到了初見顧升時,南山對自己說的話,震驚地看了他一眼:“我的天哪,太神奇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9 08:25 PM

本帖最後由 bobo19901214 於 2017-11-29 08:27 PM 編輯

第三十一章

    “啊哦,”顧升嘴巴微微張開:“我就是……隨便說說。”

    南山不留痕跡地掃了他一眼,這隨便說說可真厲害。

    “厲害。”小眉朝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太陽升了起來,溫度逐漸上升,炙熱地烤著大地。

    小眉焦急地在沙灘上來回踱步。

    她問:“還是打不通嗎?”

    南山放下了在耳邊的手機,“沒有一點信號。”

    昨晚的大風大雨,破壞了李周村周圍的通信設施。

    干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唯一的方法就是開辟一條路出來,耗時又耗力。

    顧升開口說:“三天後,會有一艘船來這裡。”

    他怎麼知道?南山和小眉看著他。

    見此,顧升解釋道:“是我顧家的船,事先約好的,那天過來接我。”

    按照以往的規律,歷練個五天就會有人來接了。

    聽到事情有轉機,南山心裡那根繃緊的弦稍稍松了一點。

    “我們盤點下食物。”

    這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若是食物不充足,會難熬很多。

    南山和小眉來時,帶了些壓縮餅干之類的食物,現在勻給了顧升一些。

    三人的食物就平均了。

    吃的只夠支撐他們四天,他們打算第五天不吃飯了,等船來了去外頭吃頓好的。

    ……

    前路不通,南山等人只得原路返回。

    路上遇到了雙手抱胸的大黃牙和馮強。

    “你們怎麼還沒有離開?”

    馮強驚詫,原路返回是幾個意思。

    顧升聳了聳肩,“山體滑坡,路被堵了。”

    大黃牙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我就當一回兒好人吧,”他從兜裡掏出了手機,“讓我兄弟開船送你們回家。”

    顧升實誠地道,“沒有信號,我們和外界是徹底斷了聯系。”

    大黃牙放下了手機,低聲咒罵了一聲,“真倒霉。”

    如今這裡算得上人跡罕至,估計發生了山體滑坡這事,除了他們,沒有人知曉,等待援救是不現實的事情。

    “放心,三天後,會有船來這裡。”

    大黃牙斜睨著他:你又知道了。

    顧升找了個借口,“本是想在這裡待上五天的,事先聯系好了離開的船。”

    “靠譜啊,兄弟。”

    大黃牙的大手剛想搭上顧升的肩膀,被南山拍開了。

    “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

    看著他滿嘴的金牙,一看就不是正經的大黃牙。

    大黃牙眼球轉了一圈又一圈,笑著說道,“兄弟,不如我替你算命吧。”

    “你?”

    顧升瞧他的樣子,不像是個會算命的。

    “你以為我這大黃牙的稱號是什麼來的。我所學的算命門派,以牙齒的顏色代表身份地位,知道我爺爺是什麼牙嗎?
大黑牙,”大黃牙侃侃而談,“想知道我真名是什麼嗎?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不想知道。”

    顧氏恐怖片守則六: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當然,像大黃牙這種話多的,一般也死的早。

    大黃牙語塞,一心跟顧升耗上了。

    “這樣吧,我給你算姻緣吧。”他跟在顧升後面說道。

    顧升無奈,“真不用了。”

    實則豎起耳朵聽了起來,其實他還蠻感興趣的。

    顧升和老黃牙聊了幾句,了解了其的性子,別人越忽視,大黃牙會越急著找存在感,不怕他不說。

    老黃牙跑到了他的面前,一邊倒退著走路,盯著顧升的臉好一會兒。

    “你叫顧升,名字取得不錯,節節高升,”老黃牙搖頭晃腦地說道,“升得太高,太虛了,容易掉下來,這樣不行。”

    老黃牙看著南山眼前一亮,“這位姑娘就不錯,南山,”又對面前的顧升說,“你看,她就是一座大山,把你壓住了。”

    南山冷冷地盯著大黃牙:你才大山,你全家都是大山。

    顧升十分正經地看了眼南山,仔細回憶著與她的點點滴滴。

    長得賞心悅目,性子也勉強算……好,一起患難……

    他看了南山一眼後,又偷偷瞄了她一眼,又一眼。

    然後,耳朵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他撇過了頭,心裡感覺,他和南山還挺合適的呢,以後他們倆的小孩顏值一定秒殺所有幼兒園的小朋友。

    南山朝小眉使了個眼色。

    小眉會意,說:“大黃牙,你記錯了,我才是南山。”

    大黃牙眨了眨眼睛,“我沒記錯啊,我說的就是你。可能我的眼神經常飄移,讓你們產生了誤會。”

    什麼?!

    顧升看了眼還不算熟悉的小眉,粉紅色的泡泡滅了一顆。

    他不管,顧升和南山這兩個名字多配啊。

    大黃牙自顧自地說,“像顧升這種屌絲男,應該有個如山般可以依靠的賢內助,才能飛得更高。”


    “啪”一聲,顧升眼神絕望,粉紅色的泡泡徹底滅了。

    這個老黃牙,就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

    大黃牙見南山和小眉驚詫的樣子,挑了挑眉,“怎麼了,我說錯了嗎?”

    “你說的非常對。”

    “有道理,大師就是不一樣。”

    大黃牙擼了一把頭發,“知道我看面相靈驗了吧,”他接著說,“既如此,就聽我最後一句吧,不要去那棟屋子了,我看到了很濃重的煞氣,你們去了可能有血光之災。”

    大黃牙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們,一臉神秘的樣子。

    顧升看了他一眼,廢了半天口舌,原來在這等著呢。

    南山等三人是半點也不信大黃牙的鬼話。

    見對面一行人都不說話,大黃牙急了,“你們倒是說句話啊。”

    “哦。”沉默許久的南山開口。

    然後呢,大黃牙滿臉期待的看著南山,希望他們知難而退。

    又是長久的沉默。

    至始至終沒有開口的馮強忍不住了,“算了吧,他們壓根一點都沒有信。”

    大黃牙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馮強一眼。

    大黃牙:我覺得還可以拯救下。

    “我看你們去意已決,我算命之人,怎麼忍心你們受到傷害,”大黃牙從褲兜裡掏出了幾張黃符,“熟人價,998。”

    顧升沉默,默默從包裡掏出了一疊黃符。

    斗符,誰怕誰啊!

    看著眼前這上好的符紙和上頭的朱砂,又看看自己手上皺巴巴的黃符。

    大黃牙第一次覺得羞愧了。

    顧升等人走了好遠,大黃牙還在風中羞愧中。

    ……

    門半掩著,沒有關緊。

    南山推門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陳林和安如悔。

    兩個人坐在桌邊,手上拿著一捆繩子。

    靠的極近,看樣子是在秘密商議著什麼事情。

    一見他們進來了,安如悔忙把繩子塞進了包裡,舉動慌張。

    安如悔大聲問道:“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山體滑坡,我們都被困在這裡了,也沒有信號。”

    陳林愣怔,“這麼嚴重?”

    “阿林,我們該怎麼出去。”安如悔看著陳林。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來之前就安排好了船只過來接我,到時候順便搭載你們一程。只不過船要三天之後才到,這幾日就要麻煩你們了。”

    陳林想了想,“那就如此吧。”

    屋子裡空蕩蕩的,南山等人進來後,並沒有看到孫若軒的身影。

    南山問:“還有一個人去哪裡了?”

    “去打水了。”

    “哦。”

    南山沒有多問,看那兩人的情況倒像是故意支開了孫若軒,謀劃不可告人的事情。

    她又有些不懂了,若是這對情侶謀劃的事情是把孫若軒排除在外的,為何還要把他帶過來。

    秘密不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嗎?

    ……

    南山進屋沒多久,大黃牙和馮強也推門進來了。

    “山體滑坡,我……”

    陳林打斷了他的話,“我們知道了,今天天氣晴朗,你們還是去另外地方找住處吧。”

    陳林擋在了大黃牙的面前,不願讓他和馮強進去。

    “哦,為什麼他們三人可以?”

    大黃牙對陳林的拒絕不以為意。

    “他們能帶我們離開這裡。”

    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除非能給陳林帶來好處

    否則,住在這裡面免談。

    “早說嘛,”大黃牙從口袋裡拿出了黃符,“熟人也只給888的平安符,現在免費送你了。”

    顧升:為什麼到我這兒就要999了,不止是神棍,還是個奸商,無恥。

    陳林看都沒看那黃符一眼,“我不需要,我覺得你倒是蠻需要的。”

    陳林緩緩地抬高了手,上頭是一把扳手,是顧升剛才默默遞給自己的。

    “嘿嘿,”老黃牙干笑兩聲,“年輕人不要那麼沖動嘛。”

    ……

    陳林手搭在門把上,正要把門關上。

    見陳林油鹽不進的樣子,老黃牙收斂了吊兒郎當的笑容。

    老黃牙被陳林的油鹽不進的態度給氣到了,昨天進屋以來,陳林對自己還有屋子的態度,根本就不像是屋主人的態度。

    外人進了陳林家二樓大半個小時,陳林竟然沒有半點反應。

    當時老黃牙就起了疑心,現在就詐他一詐。

    “實話跟你說,馮強穿著開襠褲開始,就在這裡浪蕩,從來就沒有見這裡來過人,你現在跟我說,這房子是你的,鬼信,”老黃牙重重地用手拍了下門,抖下來兩層灰,“我黃爺不戳穿你,是給你面子。要是你另一個兄弟孫什麼軒,跟我說他是這房子的主人,我黃爺倒也能相信幾分。”

    馮強心想:我住在山的另一頭,穿著開襠褲就敢來這屋子玩,真厲害。

    馮強沒有戳穿老黃牙,挺胸,配合地惡狠狠地盯著陳林。

    南山三人一直在注意著門邊的動靜。

    那邊氣氛劍撥弩張,十分緊張。

    突然,顧升冷不丁地開口,“門要倒了。”

    “什麼?”

    就聽到一陣吱吱咯咯酸得掉牙的聲音後,“砰”一聲,門重重地落到地面上。

    陳林往側邊躲了幾步。

    南山和小眉齊齊看向顧升:“服氣。”

    顧升表情不可置否,他早上出門的時候,就看到門的銜接處有幾顆螺絲松了,鐵片上都是銹。

    思考著這門撐不了多久,在老黃牙砸門的時候,他看到用來固定螺絲的鐵片掉在地上,就隨口一說而已。

    沒想到就收獲了南山對自己崇拜的眼神,顧升想,他以後得多說說。

    ……

    “為什麼你想到的是孫若軒,而不是我?”

    陳林沒有顧及這門,執著於這個問題。

    老黃牙內心的小人輕輕擊掌,果然賭對了呢。

    “樓梯邊上掛了一幅畫,是女主人的肖像畫,長相和孫若軒有四份像。”

    他昨日上樓的時候,沒注意腳下樓梯板的洞,差點摔下來,手立馬撐著牆面,不小心碰到了那幅畫,沾染了滿手的
灰。

    也借此契機,看清了那幅畫。

    是個穿著旗袍的女子,臉上帶著愁苦的笑容。

    陳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走到他身邊,湊近了他耳朵說:“你進來住進來,只有一個條件,別再說類似的話。”

    “我說什麼了嗎?什麼都不知道啊,”老黃牙看向馮強,“你剛才聽到我說什麼了嗎?”

    馮強老實地回答:“你剛才說……”

    老黃牙拍了一下馮強的頭,“強子,你咋這麼不開竅呢。在外頭站了那麼久也累了,我們去裡面坐一會。”

    老黃牙和馮強仍舊坐在了顧升不遠處。

    至於那扇門,陳林沒有管它。

    按照他的話來說,進出方便了不少,等到了晚上再把門靠上也不遲。

    ……

    幾人相處地倒也算得上平安無事。

    到了下午的時候,又開始下起了暴雨,直到晚上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臨睡時,樓上突然傳來了重物倒地的聲音,還有“咕嚕咕嚕”的滾動聲。

    所有人頓時睡意全無。

    “去看看。”老黃牙提議。

    其他人並沒有意見,一群人拿著手電筒浩浩蕩蕩地上了樓。

    身處二樓,一股涼意瞬間沖擊著身體。

    樓上依然是亂糟糟的一片,窗戶大開著,風拼命地從這個口子灌了進來。

    原本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木桶,此時躺在了各個角落。

    不久前的滾動聲就是木桶傳出的。

    找到了罪魁禍首,顧升等人都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虛驚一場,是風把木桶吹落了。

    南山疑惑地道:“昨天我上樓時,窗戶還關的好好的。”

    老黃牙含蓄地笑笑,“我昨天嫌悶,開了會兒窗,後來關沒關也記不清了,我們下樓吧。”

    “嚇死人了,收留了個麻煩精。”

    安如悔抱怨道,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老黃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如悔,少說兩句,讓他們先走吧。”

    陳林不想惹老黃牙不快。

    一聽這話,安如悔心裡不舒服極了,臉色並不好看,卻還是讓老黃牙等人先離開。

    ……

    夜半,南山發現臉有點癢癢的。

    一睜眼,就看到了顧升放大的臉,而他的手指正戳在自己的臉頰上。

    他一點也沒有被人抓包的自覺,顧升笑了笑,小聲說道:“南山,我現在才發現你有酒窩,很可愛。”

    南山瞇著朦朧的眼睛看他。

    神經病,大半夜叫醒自己就是為了說這個。

    南山輕輕地應了一聲,繼續睡覺。

    “等等,”顧升將聲音壓得極低,附在她的耳邊說,“你有沒有聽到“吱咯吱咯”的聲音。

    他靠的她極近,呼吸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脖子邊,南山覺得癢癢的,有點不適應。

    她推開了他的頭,說:“沒聽到。”

    “哦,”顧升的聲音有些委屈,“那你接著睡吧,晚安。”

    南山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實在是太困了。

    再次醒來,南山清楚地聽到顧升所說的“吱咯吱咯”聲音,就在自己的耳邊。

    南山睜開了眼睛,周圍黑咕隆咚的,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只有淡淡的光通過地板的縫隙透上來。

    她在二樓。

    她稍微感受了一下,發覺自己成了一根繩子。

    這聲音,正是繩子和房梁摩擦產生的。

    前提是,繩子上綁了重物,在風的推動下,才能發出聲音。

    南山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9 08:30 PM

第三十二章

    她低頭看,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是一個女人,風吹起了女人的長發。

    這個女人的脖子套在了繩子上,是一副上吊的模樣。

    南山不可避免地接觸到了女人脖子上的皮膚,冰冷至極。

    一樓的人還在沉睡當中,守夜的人也無知無覺。誰會想到,就在離他們幾米的地方,死了一個人呢。

    她想盡快逃離這裡,不想與這具屍體共處一室。

    可惜,五分鍾之後,她才能自由控制去留。

    她從未覺得這五分鍾過得那麼漫長,度日如年也不過如此。

    雨已經停了下來,整個房間安靜得可怕。

    除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

    顧升見到原本睡得好好的南山,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來,臉色蒼白。

    “做噩夢了嗎”

    南山見到蠟燭發出的柔光,緊繃的神經一點點放松了下來。

    重新回到人間的感覺,正好。

    “嗯,做了個噩夢。”

    事實上,比作噩夢還可怕,她經歷了噩夢。

    顧升將水放在了她的桌前,“喝口水緩緩。”

    “好。”

    南山拿過,幾秒之後,大半瓶水都入了她的肚子。

    喝完她才反應過來,問:“這水哪來的?”

    顧升一手托腮,半歪著頭,溫柔地看著她,“是我的,”又補充了一句,“只喝過一口。”

    南山:……最後那句還不如不說。

    ……

    她環顧四周,所有人都在,除了安如悔。

    樓上的那個人,十有八九是她了。

    南山站了起來,徑直走到正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陳林面前。

    顧升覺得奇怪,連忙跟上。

    她重重地推了他一把,陳林睡眼惺忪地醒了過來。

    陳林迷迷糊糊打了個哈欠兒,“有事?”

    臉上有些許不耐煩,待會兒自己還要守夜,連這麼一點睡眠時間都不給他。

    “安如悔去了哪裡?”南山問,沒有刻意放低聲音。

    一聽到這個名字,陳林神色清明了起來。

    陳林語氣中帶著一絲詫異,“她還沒下來?”

    距離他們下樓已經將近四個小時了,而樓上至今沒有傳來一點動靜。

    陳林意識到安如悔有可能出了事情,踉蹌地跑上了樓。孫若軒因為守夜的緣故,本就醒著,立馬跟上。

    動靜太大,凳子翻到在了地上,周遭的人都紛紛醒了過來。

    “死人啦,動靜那麼大。”老黃牙閉著眼睛咒罵道。

    “安如悔可能出事了,”南山索性說開了,“醒了都去樓上看看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哀嚎,是陳林的聲音。

    這下子,所有人都醒了過來。

    馮強更是因為這聲音,直接從木桶上滾落了下來。

    ……

    老黃牙認為是虛驚一場,不會出事。

    見其他人都上去了,自己和馮強也只得跟了上去。

    真的見到那場面時,大黃牙被嚇得倒退了幾步。

    安如悔被吊在了橫梁上,風推動著屍體,使其像鍾擺一樣左右搖晃著。

    就好像,在替他們死亡倒計時。

    見此,顧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今晚一直困惱著他的聲音,就是從這裡傳來的。

    老黃牙將手電筒照在了安如悔的臉上。

    她的臉色慘白,嘴巴裡塞滿了頭發。

    至死,眼睛都沒有合上,白色的眼球突出,死狀可怖。

    陳林已經崩潰地攤倒在地上,捂著臉痛哭。

    孫若軒作為他的同伴,蹲下來輕聲地安慰著。

    “啊,”馮強一聲驚呼,奪過了老黃牙的電筒,“沒事兒別照他臉。”

    老黃牙重重地咳嗽了聲,“有我在,你怕什麼,我可是大師。”

    說著,他再一次拿出了那幾張至今沒有出手的黃符。

    馮強抿了抿嘴巴,沒有再說什麼。

    顧升一直注意著那頭的動靜,竟然比自己還膽小。

    第一眼見到那屍體的時候,顧升的確有點不適。

    倒不是害怕,只是想到今天剛說過話的女孩,就這麼慘死在樓上,心裡不舒服。

    即使至始至終,這女孩一直對自己沒有好臉色。

    顧升不害怕人或者死屍,單純對某些事物保持著敬畏之情。

    當然,這敬畏之情在外人看來,著實有些過頭了。

    看到馮強緊緊地依靠著大黃牙,顧升也動起了心思。

    南山正和小眉說著話,小眉作為一個血漿片愛好者,除了一開始的不適外,很快就緩了過來。

    南山忽然眼前一黑,有一雙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耳邊是顧升的聲音,“別看,我在。”

    南山:我不僅看了,還和屍體親密接觸了。

    是以,她毫不猶豫的,拍開了他的手。

    她發覺,自今晚以來,顧升對自己的態度就越來越奇怪了。

    南山沒有多想,以為顧升是害怕了,想要找找存在感。

    顧升眼神中帶了一點小憂傷。

    ……

    五分鍾後,所有人都已經從安如悔上吊的沖擊中緩了過來。

    當務之急,是把安如悔從上頭放下來。

    一直放任其在上面吊著,也不是種辦法。

    那麼問題來了,這事兒該誰干。

    老黃牙開口:“陳林,你女朋友還在上頭吊著,把她放下來吧。”

    陳林一聽,哀嚎得更厲害了。

    “如悔你死得好慘啊,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老黃牙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你是不是……”

    “嗷……”陳林不理會,扭頭抱住了在安慰他的孫若軒,“若軒,我只有你了,可得千萬保護好自己啊。”

    “好……好……。”孫若軒手足無措,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老黃牙怒了,對面這家伙一直在忽視著自己的話。

    一腳重重地踢在了陳林的身上,“別瞎嚎了,有這功夫先把你女朋友放下來,”老黃牙忍不住又說了一句,“女朋友還屍骨未寒,你好意思當著她面表白好基友。誰有那個美國時間看你上演基友情深的戲碼,有這功夫我還不如睡美容覺呢。”

    老黃牙摸了摸自己的臉。

    眾人齊齊看向他,在柔和的電筒光下,襯得他的肌膚瑩白。

    南山靠的他極近,仔細瞧瞧臉頰上沒有一點毛孔。

    只要不開口露出他的大金牙,也算的是一個美男子了。

    陳林被大金牙那一腳給踢懵了,許久沒有回過神。

    還是孫若軒提醒他,“我們把安學妹的屍體搬下來吧。”

    “好。”

    陳林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面露恐懼之色。

    身前的有情人,如今卻是以這副表情面對。

    也不知安如悔地下有知,是怎樣的表情。

    人死了,屍體會變得死沉死沉。

    陳林半閉著眼睛,同孫若軒合力將她從繩子裡解脫了出來。

    其實安如悔距離地面也不過三十厘米,生與死的距離,那麼近又那麼遠。

    後來是陳林和孫若軒合力將她抬到了樓下,在地上墊了些衣服,讓她躺在了上頭。

    孤零零地讓她待在樓上,有點說不過去。

    她的眼睛,陳林撫了幾次,也沒有合上。

    老黃牙走過去在她耳邊說了聲:“走吧,我會替你找出真凶的。”

    之後陳林再次去撫,竟然奇跡般的合上了。

    其余幾人對大黃牙多了一點歎服。

    ……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真凶。

    荒郊野外的,本就存在著不安定因素。

    跟可怖的是,這個凶手有很大可能性就隱藏在他們之中。

    氣氛一時沉悶無比。

    南山率先打破了沉默,提出了質疑,“陳林,你一直以來都是和安如悔在一起的,她沒回來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她對陳林一行人沒有好印象,就沒有多注意他那邊的情況。

    “我想著十二點後要守夜,心裡只想著快些睡覺,沒有注意到如悔。”

    “這位若軒兄弟不是醒著嗎?”馮強接腔,看著孫若軒說,“發現如悔不見了,你不去找找。”

    “我問了,陳林跟我說同安學妹吵了幾句嘴,讓她在樓上一個人冷靜一下。”

    孫若軒看了眼陳林,事到如今,也不敢隱瞞什麼。

    老黃牙半倚在牆上,右腿微曲,“不巧,我聽到了幾句爭吵聲:計劃有變,哪裡去找人,孫若軒不能動?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孫若軒驚詫地看著他,眼神受傷。

    面對老黃牙的咄咄逼人,陳林的臉色霎時變得難看起來,“你別含血噴人,把嫌疑往我身上引。除了你,還有誰聽到了。”

    老黃牙語氣一噎,事實上,他特地在樓梯口停了一會兒,混合著雷聲,能聽到的也就那麼多了。

    除了自己,也沒人那麼閒得慌了。

    “沒有吧,”陳林見其他人沒有反應,放松地笑了笑,“我看嫌疑最大的人就是你,半夜出去了一趟,過了半個小時才回來。”

    通向二樓有兩條道,還有一條在外頭,是用混泥土澆築而成。

    馮強替老黃牙辯解:“他有便秘,就是出去個五六趟,也是正常的。”

    “呵!”陳林雙手抱胸,“誰知道呢。”

    顧升看了眼左邊,又看了眼右邊,覺得兩邊的人都有嫌疑。

    “我今早進門的時候,看到你的手上拿著一捆繩子,那繩子現在還在你身上嗎?”南山說。

    陳林聽了臉色一變,“我放在了如悔的包裡。”

    他拿起安如悔的包,在裡頭扒拉了許久。

    似是不信,將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化妝品還有各類小玩意兒散了一桌,就是沒有見到那繩子。

    “怎麼會這樣?”

    陳林喃喃道,他猛地抬起頭,“這裡除了我們外,還有其他人。”

    “別不是賊喊捉賊,正好,作案工具都是自己准備的。”

    老黃牙自始至終就沒有信過陳林一句話,他扭頭看馮強,“強子,你怎麼看?”

    馮強用力地思考著,說道:“安如悔也有可能是自殺啊,情場失意,一言不合就尋了短見。”

    “強子啊,你怎麼越來越天真了,飯都吃到哪裡去了。”老黃牙真是氣不打一出來,無奈歎氣。

    顧升:馮強說得也有道理。

    幾人爭論了半天,也沒有什麼結果,私心覺得嫌疑最大的還是陳林。

    ……

    “老黃牙,我想去上廁所。”

    馮強扭捏地地說。

    老黃牙斜睨了他一眼,“那就去啊,看我干嘛,我這裡有廁所嗎?”

    “生活中充滿了未知的危險,身為伙伴,應該互幫互助。”馮強期待地看著他。

    “哦,”老黃牙掏了掏耳朵,“上廁所怎麼互幫互助,幫你把尿?”

    馮強見他不開竅,直接說:“膽小,陪我去。”

    “早說啊,像個小媳婦似的扭扭捏捏。”

    老黃牙陪著馮強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南山也站起了身子。

    “你去干嘛?”顧升問。

    南山答道:“去後院上廁所。”

    顧升眨了眨眼睛,“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有小眉呢。”

    “哦。”

    望著南山和小眉離去的背影,老黃牙和馮強勾肩搭背的樣子。

    顧升突然有一點小憂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9 08:32 PM

第三十三章

    混亂又漫長的一夜,就這樣過去了。

    活生生的人突然死了,幾乎沒有一個人能睡好覺。

    陳林一直在念念叨叨,除了在場的人之外,還有人在這個地方。

    因為昨晚的事情,大黃牙和陳林結了仇。陳林一開口,他總要刺上兩句。

    顧升的觀點是:找凶手這件事兒,就交給警察。當務之急,保護好自己的生命安全。除非有不可抗力,幾人不要分開。

    大家都沒有意見,只因為老黃牙和陳林的恩怨,陳林和孫若軒與老黃牙一行人保持著距離,連帶著,疏遠了靠近老黃牙的南山等人。

    ……

    中午的時候,老黃牙和馮強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馮強走到了顧升面前,認為他是南山一行人的頭了。

    馮強開口:“我們結盟吧。”

    “結盟?”顧升挑了挑眉毛,“和你們結盟有什麼好處。”

    心裡在考慮著這個提議,若是結盟的話,那就是五個人一個小隊,人多的話確實靠譜不少,比如說守夜。

    他去後院打水的時候,大黃牙也能稍稍照顧南山和小眉。

    顧升臉上卻滿是不在意,一副不結盟我們也會活的好好的表情。

    馮強見他沒有一絲動搖的念頭,忙道:“我知道一點這房子發生的事情。”

    “你說。”

    老黃牙見他提起了興趣,就知道有戲。

    “怎麼樣,兄弟。結盟了之後,強子就把這件事告訴你,夠誠意了吧。”

    在座的這些人中,只有顧升等人對此是一頭霧水,純粹是陰差陽錯被困在這裡。

    從某個方面來說,確實對他們不利。

    顧升看了另一頭的陳林,那個人來這裡的目的性比老黃牙要強,知道的也不少。

    但要想從陳林嘴裡聽到真話,難!

    連女朋友死了,都沒有說出一點關於此行的目的,也沒有要找出凶手是誰的熱切心情。

    結盟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顧升征求的看著南山和小眉。

    她倆雖然沒有說過話,但一直在聽著。

    南山點了點了頭,“結盟可以,除了這間屋子的故事外,我們還想知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

    老黃牙一喜,這好辦啊,胡說八道就是他的長項。

    “別說謊,我大學專業是心理學。”

    小眉看破了老黃牙心裡的小九九,警告他不要玩什麼花樣。

    她大學專業的確是心理學,讀研的時候換成了自己最喜歡的計算機。

    老黃牙的臉立馬變得苦巴巴的,“強子你說吧。”

    馮強喝了口放在桌上的水,清了清嗓子說:“其實這屋子的女主人,是上吊死的,也是在二樓。”

    “你怎麼知道的?”

    “我二伯當年幫忙抬了屍體,發現脖子上有烏青的一圈。又偷偷摸摸去了樓上看,二樓橫梁上就有一根繩子,在蕩啊蕩。聽保姆說女主人是為情所困,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保姆思想有些封建,覺得一個女子為情自殺不光彩,就統一對外宣稱是暴斃而亡了,”馮強頓了頓,“我的看法是,女主人的鬼魂還在這裡游蕩。嫌我們打破了她長久以來的寧靜,就殺了安如悔以示懲戒。”

    鬼魂之說,南山和小眉是不信的。

    馮強對顧升笑笑,“咱們都是盟友了,是不是應該給點見面禮啊。你昨天拿出來的符就挺不錯的。”

    “沒問題。”

    那些符顧升有好多,備著只求個心安。

    若是真能用符解決問題,那就再好不過了。

    每人各給了兩張符,甚至連陳林和孫若軒都有。

    老黃牙一邊收下了符,一邊對馮強痛心疾首地說道:“有我在身邊,你還怕啥呀。”

    馮強將黃符仔細的疊好疊好再疊好,冷笑道:“你這個假神棍給我走開,這次不是你叫我過來,會碰到這種事兒嗎?”

    “我也沒有想到……”

    老黃牙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

    “當時我鬼壓床,讓你幫我驅驅邪這事兒你還記得嗎?”馮強一想起這事兒就火大,“你特麼給我配了催乳藥,我一個大老爺們,一沒懷孕,二沒生孩子,你給我配催乳藥。”

    馮強數落著老黃牙對他做過著事兒。

    “我多膽小的人啊,你明確跟我說,沒有鬼我才陪你來的。”

    老黃牙說:“是沒有鬼啊。”

    “我不信,就是有鬼,”他抖了抖黃符,“我現在有它了,要你何用。”

    他一臉嫌棄地看著老黃牙。

    南山一臉懵逼的看著他倆,老黃牙做事還真有創意。

    她看向馮強,問:“他對你做過最過分的事情是什麼?”

    馮強還真認真回想著,難以啟齒地開口,“他差點讓我的弟弟永垂不朽了。”

    “你哪來的弟弟?”老黃牙這次覺得真冤枉了他。

    馮強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從嘴裡蹦出三個字:“小弟弟。”

    厲害!南山給了老黃牙一個佩服的眼神。

    老黃牙對馮強做了那麼多事情,友誼的小船還沒翻,也是真愛。

    老黃牙干笑兩聲,“不想當神棍的醫生不是好的藝術家。”

    等等,醫生?!

    “你以前是學醫的?”

    老黃牙點了點頭,“現在不是了。”

    曾經是醫生就好,最基礎的知識應該是記得的。

    南山朝不遠處擺著的那具屍體看了看。

    “去驗屍吧。”

    老黃牙連連擺手,“我不行的。”

    “你行的,”馮強推波助瀾,“拿出你作為盟友的誠意來。”

    “事先說明,我不是法醫,不要對我抱有太大的期望。”

    見幾雙眼睛都盯著他看,老黃牙擋不住了,只得答應下來。

    ……

    陳林見一行人都走了過來,浩浩蕩蕩的樣子,以為是來找事的。

    “你們想干嘛?”

    他一臉緊張地問道,畢竟他有重大的犯罪嫌疑。

    顧升說,“想查看一下安如悔的屍體。”

    陳林有一瞬的猶疑,“你們去吧。”

    老黃牙本來期待著他能拒絕,他並不想和屍體親密接觸。

    ……

    老黃牙蹲了下來,正在想著從哪裡下手。

    冷不丁從後面響起了顧升的聲音。

    “你看看安小姐的後腦勺,有沒有腫塊。”

    老黃牙依言照做了,果然發現了左邊腦勺微微腫起。

    他點頭,“確實有,看來頭部遭受過重擊。”

    老黃牙視線向下移。

    顧升又開口,“能不能查一下她是否懷孕了。”

    老黃牙瞧了瞧,“這我查看不出來的。”

    “懷孕了。”

    小眉在檢查安如悔的遺物,恰好找到了一張懷孕檢測單。

    其他幾人一臉驚奇地看著顧升:這你又知道了。

    老黃牙也不驗屍了,“你接著說。”

    “再看看安如悔的指甲裡有沒有皮膚組織。”

    老黃牙抬起她的手一看,“有。”

    “然後呢?”老黃牙滿臉期待地看著顧升。

    顧升說:“沒了。”

    “你怎麼知道的?”小眉對他的崇拜又多了一重。

    顧升坦白道,“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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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9 08:33 PM

第三十四章

    “她懷孕了?”

    陳林懵了,看樣子安如悔生前並沒有告訴他這個消息。

    孫若軒擔憂地看著他,“陳林,節哀。”

    “我一定會找出真凶,替如悔報仇的,還有我們未出世的孩子。”

    陳林發誓道,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老黃牙,顯然是把他當做犯罪嫌疑人了。

    老黃牙見他眼裡的傷心不似作假,說話也就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

    ……

    經過簡單的檢查後,初步判定,安如悔是他殺,被凶手偽裝成了上吊的樣子。

    孫若軒說:“既然安學妹指甲上有皮膚組織,那就說明凶手身上留有抓痕,我們之間相互檢查一下吧。”

    “可以,南山你替我仔細檢查吧。”顧升立刻就同意了。

    老黃牙否決了,“我不是懷疑兄弟你,但保險起見,為了防止有些人包庇,看到皮膚上有傷口也不說,還是幾個男人一起檢查好,”他又補充了一句,“還得麻煩兩位女孩子先回避一下,雖然我對自己的身材蠻有自信的,完全就是大衛的翻版,就是怕某人的身材辣眼睛。”

    南山:……

    他們主動排除了女孩子的嫌疑,把安如悔搞成上吊的樣子是一項體力活,臂力強大的人才能一試。

    南山和小眉走後,老黃牙率先脫掉了衣服褲子,只著了一條短褲,轉了一圈,“沒有吧。”

    老黃牙朝陳林挑了挑眉毛,“到你了。”

    陳林不慌不忙地脫下衣物,任他們檢查。

    “這不科學啊。”

    老黃牙皺著眉頭,滿臉的不可置信。

    檢查到最後,發現皮膚上有抓痕的竟然是老黃牙身邊的馮強,與陳林在一起的孫若軒。

    “強子,這是怎麼回事?”老黃牙直接問道。

    馮強連忙否定,“是我自己抓的,這裡蚊子太多了,在我手上咬了好幾個大包,”他指了指小臂處的紅疙瘩,“實在是太癢了,我狠狠地抓了幾下,沒想到就破了皮。”

    “我就說嘛,強子怎麼可能是凶手呢。我和強子是一塊兒玩到大的,他這個人本性還是善良的。”

    老黃牙拍了拍馮強的肩膀,話鋒一轉,“孫若軒身上的又是怎麼回事?”

    陳林主動替他解釋了,“先前我們翻山過來的時候,是若軒開的道,被細長的樹枝給傷到了。”

    “嗯,就是這樣的。”孫若軒附和。

    各說各有理,一時又陷入了僵局,不信的人依然不信。

    “你確定沒有包庇?現在可不是講究兄弟情義的時候。”老黃牙質疑。

    陳林說:“你相信馮強是清白的,我為何不能相信若軒是清白的。”

    老黃牙一時無言。

    ……

    南山和小眉回來後,顧升把發生在屋裡的事情,大致講了一下。

    “我想了想,還是孫若軒嫌疑最大。我想起他昨晚也出去過一趟,因為是一起守夜的關系,去外頭上個廁所很正常,就沒有把他算進去。”

    小眉驚詫,“死得可是懷了陳林孩子的女朋友,陳林應該是不會包庇的。”

    對面,陳林和孫若軒正在吃飯,隱隱還能聽到陳林對他說“兄弟,你太瘦了,該多吃一點”之類的話語,一副手足情深的樣子。

    南山瞧了一眼,不禁有些懷疑起來,會是他嗎?

    ……

    “我們現在是一個小隊的,能不能分我們一點吃的啊。”

    老黃牙走了過來,他沒有想到會困在這裡,食物帶的特別少。

    這也是他和馮強想和顧升結盟的原因,就是想混點東西吃吃。

    他一走過來,南山就想起了別的事情,“我記得你還有件事情沒有說。”

    “有嗎?”

    老黃牙摸了摸腦袋,笑嘻嘻地說。

    “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中途被驗屍的事情打斷了,差點忘了這一茬。

    老黃牙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啊,好辦,你們給我和強子食物,我就什麼都告訴你們。”

    南山等人包裡的食物不多了,若是勻些給老黃牙,那南山他們就要餓肚子了。

    顧升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可以,你說。”

    他朝南山和小眉使了個安撫的眼神,讓人心安。

    “不行,你得先給我們。萬一我們都說了,你翻臉不認人怎麼辦?”馮強急了。

    顧升沒有說話,拿起了掛在牆上的漁具,走出了門外。

    “一起來吧。”

    南山驚奇,“你還會抓魚?”

    顧升抿了抿嘴角,“以前特地去學過。”

    為了適應野外生存,他特地請野外求生專家教了他幾招最基礎的。

    幾人都走向了遠處的沙灘,而陳林和孫若軒依然待在屋子裡。

    ……

    過了一個多小時,顧升手裡就多了幾條小肥魚。

    “行啊,兄弟。”

    馮強來這裡後,就沒有碰過葷腥,忍不住對著顧升網兜裡的魚咽起了口水。

    顧升從包裡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干脆利落地將魚處理干淨,又插在了削尖的樹枝上。

    另一頭,南山和小眉已經順利升起了火。

    烤魚的間隙,老黃牙講起了來這裡的目的。

    “這事說來話長,你們就聽我慢慢講吧,我爺爺是住在名州的,就是一個算命的,還算小有名氣吧。名州第一富豪姓裘,叫裘七言,這名字還是我爺爺給取的。他幼時是個乞丐,後來去了外省一趟,莫名發跡了。連帶著,我爺爺也得了不少好處。”

    老黃牙看了烤魚一眼,說,“快轉一圈,要焦了。”

    “行,你接著講。”

    “有一日他和我爺爺喝酒,一不小心酒後吐了真言,說是去外省的時候,得了件寶貝,正是那寶貝讓他成了富豪,只不過那寶貝每過三十年就要鬧出點事兒來,不過裘七言說有辦法治它。”

    小眉咋舌,“這麼神奇,這寶貝在這裡?”

    老黃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來碰運氣。之後裘七爺的兒子娶了個老婆,也是富家大小姐,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你猜怎麼著?”

    老黃牙賣起了關子。

    “還能怎麼著,那富家大小姐肯定偷拿著寶貝逃走了。”顧升說道,專注著翻烤著魚。

    老黃牙頓了一下,無語地看著顧升:“你又知道了,我怎麼就沒發現看電視有那麼多好處呢。”

    “不是,裘家的事很有名,奶奶跟我講過這事兒,你接著講,具體是怎麼回事,我就不知道了。”

    老黃牙:……

    “那富家大小姐姓柳,原來啊,這柳家就是個空殼子了,死死地撐著不讓人發現。柳家也聽說了裘家得了寶貝的事,就打起了那寶貝的主意。把最漂亮的小女兒嫁給了裘家,就是想讓柳小姐把那寶貝偷回來。誰知,柳小姐拿了寶貝後,又席卷了裘家一些珠寶,帶著個老丫鬟,偷偷逃到了別處。”

    “只聽說是這一帶,很多人過來找過,可惜這柳小姐藏得極好,竟然沒有一人能找到。”

    老黃牙歎了口氣,“後來裘家莫名其妙就頹敗了起來,又成了一家窮戶,就更加沒有人來找了。”

    “你又是從何得知這寶貝在這兒的?”

    老黃牙看了眼馮強,“前幾天,強子找上了我。跟我說,他有個大哥特別背,有一根釘子莫名其妙戳進了他的菊花,而且因為某種原因,還進了警察局,讓我幫他看看有沒有沾染上晦氣。”

    “誒,別光顧著一條魚,那條魚也翻翻啊,”老黃牙眼睛盯著魚一動不動的。

    顧升點頭,盡責地當著烤魚工。

    老黃牙心滿意足,“我打趣他說,去真正的鬼屋待個一晚,沒准就能解了晦氣。他立馬就想到了這裡,跟我講了這裡發生的事情,我算了算,時間都碰的上,恰好我也閒,就和強子過來尋寶了。”

    “最右邊的魚是我的。”

    顧升用力地反轉了一圈那條魚,“行行行,不是給你烤著嗎。”

    老黃牙委屈,“我這不是餓嗎?剛才講到哪了,”他摸了摸腦門,“我估摸著大肥魚……啊不是,陳林也是這個目的,不過他知道的比我多得多,我懷疑他或許已經拿到了它,只是在想辦法治它。”

    他仔細想了想那天在樓梯口偷聽的話,越發覺得陳林和安如悔在籌謀著不可告人的事情。安如悔會死,是老黃牙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

    南山說:“怪不得你那麼針對他,原來你早就開始懷疑他了。”

    “不是,我就是單純看他不順眼。”老黃牙理直氣壯。

    南山:……你開心就好。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老黃牙開心地笑笑,“現在就等吃魚了。”

    ……

    幾人吃飽喝足,回到那屋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

    屋內只有陳林在,趴在桌子上瞧著老黃牙坐的小木桶發呆,

    南山轉了一圈,也沒有見到孫若軒的身影,不由問道:“孫若軒去哪了?”

    “他去後院打水了,”陳林苦笑,“你們現在算是一隊了吧,一個個都針對我和若軒,這樣有意思嗎?”

    南山抿了抿嘴,沒有再說話,她只是關心孫若軒的安全而已。

    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誰都有嫌疑,包括平時嘻嘻哈哈的老黃牙。

    又過了十分鍾,孫若軒還沒有回來,陳林才意識到了不對勁,急忙奔去了後院。

    南山等人相互看了一眼後,連忙跟上。

    後院的井邊,只有一只倒在地上的水桶,水流了一地,滲透進了灰色的泥土裡,並沒有見到孫若軒的身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9 08:37 PM

第三十五章

    毋庸置疑,孫若軒出事了。

    “怎麼會這樣,”陳林喃喃道,心神恍惚,“他只是去打一桶水而已啊。”

    老黃牙看著掉在地上的水桶若有所思,又一臉懷疑地看著陳林,轉頭對顧升說:“你電視劇看得多,你先說。”

    顧升:……

    人命關天的大事,不好胡亂猜測。

    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想法,照目前來看,孫若軒和陳林的嫌疑最大。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孫若軒自導自演了這出戲,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二則是陳林在他們來之前,解決了孫若軒,畢竟從自己聽到的只言片語中可以判斷出,陳林想要利用孫若軒來達成某種目的。

    “還是先找人吧,照陳林說的意思,孫若軒消失了十多分鍾,”顧升淡淡地看了眼陳林,希望陳林不要說謊,“孫若軒應該還沒有被帶走的很遠,我們分成兩隊去找找吧。”

    南山說:“他應該還活著,凶手若是想要殺他,當場就可以解決。”就像安如悔那次。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陳林左手同右手十指交叉相握,十分激動的樣子。

    本打算南山等人一隊,老黃牙等人和陳林一隊。

    只是老黃牙和陳林天生不對盤,到了最後顧升,南山和陳林組了隊。

    顧升等人打算先從房子入手,再一點點往外找。

    外頭太陽火辣,顧升等人已經走得極其遠了,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只得原路返回。

    回了屋子發現老黃牙早已坐下休息了,看模樣就知道沒有找到人。

    “你們也沒找到嗎?”小眉問。

    南山點頭,又皺了皺眉頭,“按理說只過了十分鍾左右,凶手帶著一個大活人是跑不遠的。”

    “或許壓根就沒有凶手,是孫若軒主動藏起來了。”

    “藏起來?”顧升眨了眨眼睛,“會不會是這屋子裡有什麼密室,凶手把他藏在了裡面,我們自然找不到。”

    老黃牙瞧了廚房一眼,“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一個可疑之處。”

    “你們隨我來看。”老黃牙起身去了廚房。

    廚房對過去就是飯廳,也就是陳林他們坐著的地方。

    老黃牙指了指米缸,“你們試著抬抬看。”它約有半人高。

    顧升上前一步,兩手抱著米缸底部上頭,用力抬了抬,米缸紋絲不動。

    他詫異,明明米缸裡頭放得都是些雜物,不應該那麼重的。

    “你也抬不動吧,”老黃牙早就料到了,“我和馮強剛來時,想過把米缸搬到客廳當做椅子,一時搬不動就放棄了,現在想想,這米缸可能有問題。”

    “興許這就是通向密室的入口。”陳林說。

    小眉問:“那麼問題來了,該怎麼移開它呢。”

    南山眼睛一亮,這事兒她在行啊。

    “不用移開,砸了它就是。”

    老黃牙贊賞地看了眼南山,“簡單粗暴我喜歡。”

    幾人從外頭找了幾塊大石頭,狠狠地砸向米缸,沒幾下,米缸就被砸的四分五裂。

    米缸底部破了之後,裡面出現了一個黑幽幽的洞。

    顧升拿來手電筒照了照,底下架了個梯子,兩三米的樣子。

    “下去看看?”

    “好的。”

    真相的帷幕就要揭開,誰也不會退縮。

    顧升先爬了下去,用手電在下面照了一圈,皺著眉頭比了個“ok”的手勢。

    其他人見狀,紛紛爬到了下頭。

    底下是一個方方正正的房間,桌子,床,食物一應俱全。

    裡頭十分整潔干淨,一看就是有人住著的。

    馮強低聲咒罵了一聲,“敢情這屋子一直住著人的,我們在上頭的一舉一動,都被那凶手監視了。”

    一想到這個,馮強就頭皮發麻:黑暗中有一雙眼睛注視著自己,而自己卻無知無覺。

    顧升則想起了掛在牆上的漁具,現在看來,都是凶手在用的。

    桌上還有半截蠟燭,顧升點上,將手電筒收了起來。

    幾人仔細找了一圈,連床底下都不放過,還是沒有發現孫若軒。

    “這裡有些不對勁。”老黃牙用手敲了敲其中一面牆,是空空的聲音。

    顧升也懶得找什麼機關,拿起手上的家伙就砸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就出現了可容納倆人行走的過道。

    老黃牙若有所悟,“這大概就是那位柳家大小姐特地修建的密道吧,確保被人發現後能及時逃離。”

    “什麼柳家大小姐?”

    陳林一愣,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老黃牙笑笑,“甭裝了,你比我們知道的多。”

    陳林無奈,“算了,跟你這人,真是說不清了。”

    “我們過去看看吧。”

    依然是顧升和南山打頭陣,密道稍微有些長,曲曲折折,有不少地方還有水坑。給人一種錯覺,這條道沒有盡頭。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鹹濕氣。

    大概走了有十分鍾左右,有細小的嗚咽聲從不遠處傳來,顧升等人連忙奔了過去,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孫若軒。

    孫若軒的手腳被灰色的麻繩給捆得結結實實的,完全動彈不得,嘴巴塞了快破布。

    一見來人是陳林他們,眼中閃著淚光,大大松了一口氣,終於得救了。

    陳林給孫若軒松了綁,“你怎麼樣,有事嗎?”

    他拍了拍孫若軒的肩膀,以示安慰。

    孫若軒得了自由後,大口大口的呼吸,才終於緩了過來。

    劫後余生的第一句話是:“你們終於來了,我以為會和安學妹一樣死在這裡,”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在你們來之前,有一個人從我身邊跑了過去,我估摸著就是襲擊我的人。”

    老黃牙聽了,不作停頓,接著走了下去,轉了個彎後,又往前走了幾米。

    終於看見了一絲亮光,老黃牙暗自點頭,出口到了,靠近出口的地方還豎放著一只小船。

    老黃牙愈加確定這是以前柳小姐為自己准備的逃生出口,現在卻被凶手利用了,也不知凶手是從哪裡得知此處的。

    他撥開了掩飾密道出口的雜草,不遠處就是一片沙灘。

    他和馮強從裡頭走了出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凶手的影子。

    老黃牙和馮強又往前追了過去,依然沒有任何發現,只得原路返回。

    過了十幾分鍾,陳林扶著孫若軒等人也走了出來。

    “找不到那個凶手。”老黃牙主動說起。

    因著剛才老黃牙不在,南山跟他說起了孫若軒的情況,“孫若軒打水時被人從後面襲擊了,後腦勺腫了一塊,醒來時就發現在密道裡了。特別奇怪的一點是,我們在他的左臂處發現了一個小小的針孔痕跡。”

    也不知道他是被那凶手注射了什麼藥物,還是被抽走了血。

    “他現在身體有感到不適嗎?”老黃牙問。

    南山搖了搖頭,“除了被塞了破布產生的嘔吐感後,沒有別的反應。”

    “再仔細觀察觀察吧。”

    南山等人是愈加百思不得其解了,凶手費盡心思帶走孫若軒,只是為了在他的手臂上戳個洞,怎麼想都解釋不通啊。

    “我們回去吧。”陳林開口了,“讓若軒好好休息一會兒。”

    老黃牙應了聲好,他們搞出的動靜太大,凶手發現後,主動撞上來的可能性不大。

    ……

    又回到了屋中,老黃牙和馮強等人把地下通道給封了起來,免得那凶手又故技重施。

    老黃牙檢查了一下孫若軒的身體,除了受到點驚嚇,頭部遭到重擊外,並沒有什麼大礙。

    黑夜如約而至。

    外頭有一個危險的人,因著不知名的原因,襲擊或殺死屋裡的人,就如一只伺機而動的惡狼。

    是以,顧升等人的心情都不怎麼好。

    今晚上半夜是老黃牙和陳林守夜,顧升難得可以睡個稍微好點的覺。

    未想睡了沒多久,就被馮強叫了起來。

    “我肚子疼,要去外面上廁所,你能不能陪我去。”馮強捂著肚子,疼痛難忍的樣子。

    老黃牙在守夜,馮強不能叫他陪自己,而南山和小眉是女生,就更加不可能了,算來算去就剩下顧升了。

    “你等我一下。”顧升有些困,略迷糊地說道。

    馮強五官疼得都皺到了一起,“我等不了,先出去了,你快跟上。”

    尾音剛落,人就像一陣風般,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中。

    顧升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起身,跟老黃牙打了個招呼後,就去找馮強了。

    他站在門口用手電筒照了照,沒有發現馮強的身影,嘀咕道:“還跑得挺快的。”

    以馮強扭捏的個性,應該會去屋子旁邊的小樹林。

    顧升走了幾十米,果真看到有一個人正蹲在一顆樹下。

    手電筒快沒電了,只能發出微弱的光,勉強能照明前方一米。

    他笑了笑,“你小子還跑得挺快的,剛才我叫了你好幾聲,你怎麼也不應啊。”

    馮強仍是沒有回答。

    “看你肚子實在疼的厲害,都應不出聲了,”顧升笑笑,,“放心,我在這兒呢,會好好保護你。”

    五分鍾過去了,馮強仍舊是一動不動保持著同一個姿勢蹲著。

    顧升催促,“強子,你好了嗎?這裡蚊子有點多。”

    馮強點了點頭,就要穿上褲子站起來。

    “等等。”顧升制止。

    馮強身子一僵。

    “雖說是荒郊野外,但也不能這麼不講究衛生啊,”顧升半掩著嘴鼻,從褲兜裡掏出了一包紙巾,扔了過去。

    他嫌棄臭,沒有靠近馮強。

    馮強從地上撿了起來,顧升沒有圍觀別人擦屁股的癖好,轉過了身,又說道,“這裡離屋子也蠻近的,我先回去了,你快點跟上。

    顧升慢悠悠地往回走,進了屋子後,發現馮強正和老黃牙說話。

    “咦,強子你明明在我後面,怎麼……”

    馮強立馬站了起來,劈頭蓋臉道,“你去哪裡了,聽老黃牙說你跟著我出來了,可我根本就沒有見到你。”

    顧升一臉懵逼,才意識到就在剛才,他去了小樹林撞見了凶手正在拉屎,順便給他送了紙巾,天啦嚕,自己到底干了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9 08:40 PM

第三十六章

    顧升意識到在小樹林方便的那個人有可能是凶手,立馬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同醒著的南山和老黃牙等人說了。


    老黃牙滿臉地不可置信,“怎麼可能認錯,凶手和強子長得很像嗎?”

    “不知道,”顧升將手電放在了桌子上,“這個快沒電了,照不到一米以外的事物。我先入為主,認為那人是強子。又嫌棄會聞到異味,就沒有靠近。”

    南山聞言也是震驚,特別是聽到顧升還給那人送紙後。

    “怎麼了?”

    同時在守夜的陳林走了過來。

    因為確定凶手不是他的緣故,老黃牙對他的態度和善了不少。

    “出了一點小狀況,”老黃牙答道,“你們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和顧升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若顧升說的是真的,凶手已經逃離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老黃牙對寶藏還留著一絲念頭,此次出去,是想確認顧升有沒有背著他們搞小動作。

    “我和你們一起出去吧,強子幫我照看著點若軒。”

    孫若軒因為白天經歷的事情,睡得並不怎麼踏實。經常驚醒,睡著時也說著胡話,心理狀況不怎麼樂觀。

    陳林站了起來,朝南山等人走了過來。

    大概是他的背包帶子磨損的太厲害,“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一陣悶響。

    南山離得近,替他撿了起來。

    “謝謝。”他道謝。

    南山只擺了擺手,“小意思。”

    ……

    過了約莫十分鍾,老黃牙等人就回來了,臉色並不好看,看樣子就知道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孫若軒問了句:“有什麼發現嗎?”

    “人體排洩物,新鮮出爐。”老黃牙沒好氣地回答,也確定了顧升並沒有暗搓搓背著他們去做事。

    陳林坐下,歎了口氣,“睡覺吧,夜還長著呢。”

    ……

    南山很快就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在一個相框裡,成了一張相片。

    就是一直掛在樓梯口的那張:穿著旗袍的女子,憂郁地微笑著。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南山接觸的人也多,她都不知道是誰碰了這張照片,使得她間接到了這裡。

    照片正面向客廳,能很好的俯瞰底下的一切。

    南山正好借此機會,觀察底下的人。守夜的守夜,睡覺的睡覺,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

    馮強時不時捂著肚子,表情隱忍,看樣子是真的吃壞了肚子。

    過了十分鍾,南山發覺附在照片上,得不到有用的線索,就打算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

    咦?正當南山要脫離相片的時候,發現相片背後粘了其他東西,似乎是紙片。

    後頭黑不溜秋的,她根本不能辨別到底是何物。

    她的心裡隱隱約約有些感覺,相片後面的東西同他們現在遭遇的事情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想到此,她立馬就脫離了那個相片。

    ……

    南山醒來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走到樓梯口把那相框給取了下來。

    “南山山,你把這相框拿下來干什麼?”小眉不解地看著她。

    南山將相框放在了桌上,小心翼翼把它拆開,“我總覺得裡面有東西。”

    老黃牙嗤笑道:“你別不是和顧升一樣,電視劇看多了吧,你們兩個人還真是配一臉。”

    老黃牙已經知道那天是南山和小眉聯合起來騙他的,當時就覺得奇怪,他記憶力一向好,怎麼會把兩個人的名字搞錯。

    顧升擰眉,看電視怎麼了,現在還有人不看電視嗎?

    不過最後一句話他喜歡,顧升瞧瞧南山,他和她真的是配了一臉。

    南山把相框上的玻璃給卸了下來,拿出了相片,背後果然貼著東西。

    是三只由獸皮制成的皮影,不知它們有幾個年頭了,做工依然精致,色彩鮮艷無比,只是不見了操縱桿。

    “咦?”顧升摸了摸下巴。

    陳林問:“發現什麼異常了嗎?”

    顧升有手指點了點桌上的第一只皮影,“你們看,第一只皮影人物的手放在脖子上,有沒有覺得是人在掐自己脖子。”

    幾人原來沉浸在皮影的精美制作中,現在仔細觀察,確實如此:皮影人物的頭微微向上仰,露出了疼苦的表情。

    “再看第二張,”顧升接著說,“他的手裡拿了把尖刀,戳進了胸口處。”

    老黃牙也察覺出了不對勁,“第三張皮影人半蹲著身子,全身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感覺在躲避著什麼,又好像在忍受極其大的疼痛。每一只的皮影人的表情都是扭曲的”

    “可這又能代表什麼?”馮強聽得一頭霧水。

    顧升抬頭,收斂起了臉上慣常帶有的笑意,“我推測代表了三種死法,第一只皮影人物代表了窒息而亡,第二只皮影人物和第三只皮影人物具體指代什麼我不清楚。”

    “安如悔就是窒息而亡的。”

    南山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又想起老黃牙說過的話:那寶貝每過三十年就要鬧出點事兒來,不過裘七言說有辦法治它。

    南山遲疑了一會兒,抬頭問:“這會不會就是柳小姐帶走的寶貝。”

    “柳小姐是誰?等等,這裡有寶貝?”

    陳林露出了又震驚又高興的表情。

    南山等人沒想到都到了這個地步了,陳林還不忘演戲,真是一位盡職盡責的好演員。

    她沒有理會陳林真摯的不得了的演技,對老黃牙說:“我記得你說過裘七言有辦法壓住它,這算不算一種辦法,人祭?而現在,凶手也想用這種辦法真正的帶走這個寶貝。”

    老黃牙神色凝重了起來。

    半響,才道:“應該是如此,我猜第二只皮影應該是在取心頭血,就是有點想不明白第三只皮影代表什麼。”

    又看了孫若軒一眼,“又有些說不通,凶手是取了孫若軒的血,卻不是心頭血。”

    顧升嫌棄的看了眼皮影,“總覺得這玩意兒晦氣,不如燒了它吧。”

    “不要,”陳林立馬否決,見大家都在看他,他艱難的露出一個微笑,“雖然聽不懂你們在講什麼,但是我對它們一見如故,你們如果要毀懷皮影的話,還不如給我。”

    “美得你,”老黃牙嗤笑道,“我還對它們一見鍾情,就想和皮影私定終身,一起看星星月亮,暢談人生哲理。”

    “你……”陳林語塞。

    老黃牙瞪了陳林一眼:我怎麼了?

    他本來就是來這裡尋寶的,一切疑似寶貝的東西,他都不會讓給陳林的,畢竟自己對所有寶貝都一見鍾情。

    顧升盯了皮影好一會兒,抬起頭對大家說:“還會有人出事,再次之前,大家都不要擅自行動。”

    “沒問題,皮影歸誰?”

    老黃牙和陳林看向顧升等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久久沒有說話的孫若軒開口了,“不如先交給南山保管吧,等我們出去了,再平分,一個小隊一只皮影,”他看向陳林,“我不要皮影,到時候它就歸你了。”

    老黃牙想了想,應了下來,就先讓南山保管一會兒。

    女孩子力氣小,等回去了搶起來也方便。

    陳林心裡很不樂意,見大家都不反對,提出建議的又是自己好友孫若軒,也頗為無奈的應了下來。

    南山接下了這燙手的山芋,小心翼翼地將皮影放在了背包的最深處,又把相框掛在了原來的位置。

    “我困了,”南山疲憊地眨了眨眼睛,又打了個哈欠,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實際上,她一點睡意也沒有。

    她百分之百確定,有人知道相片背後有皮影。

    剛才南山打開相框的時候,在裡頭發現了一點食物碎屑。

    ……

    屋子裡安靜了沒一會兒,就聽到馮強跟老黃牙說:“肚子又開始疼了,去上個廁所。”

    顧升主動道,“這次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了,我很快回來,”馮強頓了頓,又笑話道,“你去了也只是給凶手送紙。”

    顧升:……

    等馮強走了,顧升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同老黃牙說,“你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老黃牙笑笑,“不用的,強子上廁所很快的,馬上就會回來。再則,我們已經出去找過凶手一次了,這會兒凶手一定藏了起來,不敢輕易露面。”

    顧升想想也有一定道理,又嘀咕了一聲,“凡是都有個萬一。”

    若是強子在蹲廁的時候真的碰到了凶手該怎麼辦,不擦屁股逃跑,還是穿了褲子就跑。

    顧氏恐怖片定理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千萬不要落單。

    ……

    馮強不敢離得屋子太遠,就在屋子左前方的樹下蹲著。

    忽然覺得自己的脖子涼颼颼的,想轉過頭看看身後有什麼,就發覺有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頸脖處。

    “別動。”

    耳後傳來陰測測的聲音。

    強子身子一僵,脖子上架了一把匕首。

    “好了嗎?”背後那人問道。

    這個時候強子哪還有上廁所的慾望,三魂七魄都快沒了。

    “好了。”強子應得飛快,兩手捏著褲子,就要穿上。

    他聽到凶手嫌棄地扔了包紙巾過來,“不久前還教育過我上廁所要注意衛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9 08:41 PM

第三十七章

    馮強意識到凶手認錯了人,弱弱地說:“你找錯人了。”

    他心裡十分後悔,早知道就讓顧升陪自己出來了,希望他們能及時發現自己出了事。

    他盡量拖延著時間,慢悠悠地撿起來了那包紙巾。

    “別給我耍花樣,”凶手見他磨磨蹭蹭的,刀子微微往裡移了移,刀口鋒利,馮強的皮膚被割破了,有小血珠冒了出來。

    “嘶”,馮強倒抽一口涼氣,不敢再有小心思,盡量配合著凶手。

    馮強僵笑著,努力想要找個話題聊天,讓其放松警惕。

    他說,“我該怎麼稱呼你?”

    話一說出口,馮強就後悔了,哪有凶手會自報家門的。

    “你不願意說也沒……”

    “馬自裡。”凶手冷冷地說。

    “嗯?哦!”馮強聽到他報出了名字,心裡一喜,肯說話就有的聊了。

    馮強下定決心,一定要以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對馬自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原來是馬大……”

    還沒等馮強說完那個“哥”字,就覺得頸脖處一疼,轉而失去了意識。

    “聒噪。”

    馬自裡嫌棄地說道,確認馮強了失去意識,想了想還是有點不放心,又加了個手刀。

    才將馮強背起,飛快地逃離了這裡。

    ……

    老黃牙看看手表,時不時朝門的方向看去。

    心裡嘀咕,都快過去二十分鍾了,強子怎麼還不回來。

    再等五分鍾吧,沒准強子吃壞了肚子十分嚴重。

    五分鍾一眨眼就過去了,馮強還是沒有回來。

    老黃牙忍不住了,叫醒了剛睡下沒多久的顧升。

    “強子還沒回來,要不要出去找找。”

    顧升實在是困,瞇著眼睛說,“那還等什麼?大家都一起去找找。”

    今天發生了不少事,大家都睡得不踏實,很快就都醒了過來。

    由於這一次馮強不在,老黃牙就和陳林等人一組,出去搜尋馮強。

    外頭黑黝黝的一片,時不時能聽到鳥兒的怪叫聲,靜謐中帶有一絲恐怖。

    老黃牙知道馮強在野外上廁所的習慣,他徑直走到了那棵樹前,樹下有一只藍色手電,孤零零的躺在雜草上。

    他臉色一變,強子是真的出事了。

    其他人也都圍了過來。

    小眉說:“我們去其他地方找找吧,興許凶手並沒有把他帶的很遠。”

    老黃牙自責的點點頭,若不是自己提議要來這裡,馮強就不會出事了。

    心裡只覺得這一次強子會凶多吉少,按照強子出去的時間來算,他已經失蹤快三十分鍾了。

    這半個小時內,凶手可以把他帶的很遠很遠。

    況且,他們到現在也沒有摸清那個隱藏在暗中的凶手窩點在哪裡。

    他們細細搜索了很久,甚至又重新去了那條密道,在出口周圍查看了一番,依舊是沒有任何發現。

    重新回到屋裡已經是天光大亮。

    每個人的眼底都有青影,憔悴的不得了。

    老黃牙悔恨地開口道,“萬一強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怎麼和他爸媽交代啊。”

    周遭的人都沒有說話,安慰的話在此時有些空白。

    良久,陳林開口了,“我猜凶手是想要重現第三張皮影上的景象,我估摸著凶手還不知道那皮影已經到了我們手上。”

    雖然不知是什麼原因,凶手把皮影留在了相框裡沒有帶走,但凶手若是知道這皮影在他們手裡的話,一定會著急的,畢竟他的最終目的還是皮影。

    “你的意思是?”顧升猜到了他的想法。

    陳林點了點頭,“用皮影換馮強一條性命。”

    在南山看來,用身外物換一條性命,是再合算不過了。

    “這不可行,”幾乎從來不發言的孫若軒開口了,“我們都找不到凶手,又怎麼和他做交易,”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他先殺了安學妹,又傷了我,他不達到目的,是絕對不會收手的。”

    “你說得也有道理。”小眉同意。

    陳林說:“總會找到辦法的。”

    “比如說。”

    “從這幾起事件可以看出,凶手一直在附近徘徊。只要我們一直喊話,提出我們的條件,他一定聽得到,”陳林胸有成竹道,“到時候我們把皮影放在約定的位置,就看他來不來取了。”

    南山愈加覺得這主意不靠譜了,“凶手若是那麼蠢,早就被我們抓住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他們被凶手耍得團團轉。

    老黃牙除了剛開始發言一兩句後,之後就默不作聲了。

    此刻他忽的站了起來,沖向了陳林,狠狠地揪住了陳林的領子不放。

    “一定是你,是你和那個凶手聯合在一起,”老黃牙眼眶發紅,“誰知道凶手拿了皮影後,會不會把強子還回來……”

    陳林臉色一變,“老黃牙,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很努力地再幫你想辦法,”他的脖子被衣領勒住,說話困難,“你……你不能……冤枉好人啊。”

    老黃牙手勁極大,可見是傷心憤怒到了極致。

    顧升和孫若軒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掰開他的手,幾人已經是氣喘吁吁。

    顧升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大家都先歇歇吧,有話好好說,如果凶手見到這幅場面,沒准在偷著樂呢。”

    ……

    馮強聽到顧升說的話,無比同意的點了點頭。

    他醒來後發現正身處了一間地下室,還能聽到老黃牙和其他幾人的聲音。

    他的心路歷程從一開始的震驚到現在的欲哭無淚,反應了過來這間地下室恰好就造在了客廳下面。

    平日裡他們說的話盡數被馬自裡聽了去,也難怪他們抓不到凶手了。

    馮強猜測當時柳小姐替她安排了不止一條密道和地下室。他們上次找到的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此時的馮強雙手雙腳都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嘴巴塞了快幾百年沒洗的破爛布。

    當他聽到老黃牙為了自己和陳林正面槓上後,表情哭唧唧的。

    患難見真情,若是這次他能有幸活下來,他一定會好好對待老黃牙的,即使老黃牙是個危險的婦科醫生,即使老黃牙有可能真的讓自己“永垂不朽”。

    馮強看向左邊那張床上,那個名叫馬自裡的凶手正坐在上頭,沉默地聽著上頭的動靜。

    察覺到馮強在看自己,馬自裡緩緩地轉過了頭,露出了一個驚悚的微笑。

    他無聲地說道,“很快就輪到你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9 08:42 PM

第三十八章

    聽到老黃牙說聯合作案,南山想到了相框裡的餅干碎屑,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他說得或許是對的。

    相框裡的餅干碎屑蠻新鮮的,應該是留下沒幾天。

    她瞧了眼牆上的漁具,又想起地下室的房間。

    在他們來之前,凶手應該是自己做飯吃的,而不是吃速食產品。

    他們來之後的幾天裡,幾乎都沒有出去過,依凶手謹慎的個性,是不會貿然打開相框的。

    除非,他們中間有內奸,不放心的想要去查看裡頭的皮影是否完好。

    前兩天裡,大家都是各自為營,幾乎一直在屋裡的只有陳林那隊人。

    南山想了想,開口問道,“陳林,你們這兩天吃的是什麼?”

    “什麼?”陳林一愣,不明白她為何會沒頭沒腦問這個問題,心中忐忑,“一些壓縮餅干之類的,還有能量棒。”

    “裡頭有杏仁餅干嗎?”

    陳林心裡隱隱有種感覺,若是自己肯定回答了,結局會不太好。

    想到此,他答道,“沒有。”

    幾乎是與此同時,孫若軒回了個“有”。

    陳林干笑道,“若軒,你是不是記錯了?”

    被人當場戳穿的感覺不太好,他只希望孫若軒能給他一個台階下。

    孫若軒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這餅干是我去超市買的,也是我最喜歡的口味,唯一的一包被你拿走了。”

    孫若軒控訴地看著他,內心沉痛。

    荒郊野外本就沒有好吃的,自己唯一喜歡的食物又被別人拿走了,他算得上是印象深刻。

    被人當面戳穿了,陳林臉上沒有顯得多尷尬,說,“這兩天吃的餅干太多,一時沒有想起來。”

    南山又問了老黃牙相同的問題。

    “強子杏仁過敏,所以來的時候我們沒有准備杏仁口味的餅干。”

    南山點了點頭,去了樓上。

    小眉看著她的背影,不解問,“南山山,你上樓干什麼。”

    “她應該是發現了什麼。”顧升替她答道,一臉期待地看著南山。

    她從樓梯口的牆上重新取下了相框,走到桌前,拆下了相框。

    “你們看,”南山指了指相片背後,“沾了一點餅干碎屑和杏仁末。”

    幾人上前一看,果然沾了一些碎末,只是那時候南山去拿的時候,手是干淨的。

    老黃牙意識到在南山發現相框裡的玄機前,早就有人動過它了,不知不覺就同南山想到了一塊。

    他惡狠狠地看著陳林,“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既然早就知道相框裡面有皮影,為什麼不說,你一直以來找的不就是這個嗎?”

    “不是我,”陳林極力想要洗清自己的嫌疑,“吃杏仁餅干的除了我還有安如悔,也有可能是凶手啊。”

    顧升說:“凶手我們現在管不了,若是有內奸,還是提早抓出來比較好。”

    顧升瞳仁漆黑,眼睛也不眨地盯著陳林看。

    “特麼咱們也來用一下電視劇裡的方法,”老黃牙現在也算的上是病急亂投醫了,“陳林,你把鞋子脫了給我看看。”

    “老黃牙別鬧了,”陳林板著一張臉,“現在不是兒戲的時候。”

    老黃牙幽幽地盯著他看,“你把鞋脫了再來說話。”

    陳林不理會他,企圖得到顧升等人的支持,“他這樣瞎胡鬧,你們……”

    “脫吧,”顧升開口,“若是心裡沒鬼,就不要扭捏。”

    陳林歎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說道,“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他半蹲下身子,抬頭對眾人道,“你們稍微走遠點,幾天沒洗腳了,味道有點重。”

    眾人一動不動,都盯著他看。

    陳林脫了一只鞋子後,一股濃重的酸菜味撲面而來。

    眾人忍不住掩住了嘴鼻,除了老黃牙,他說:“我來檢查一下。”

    陳林心裡有一股怨氣,直接拿起鞋子砸向了老黃牙,“給你。”

    老黃牙也不惱,手一揚准確接住了它。

    陳林眼睛往門口一瞥,趁著眾人被這氣味緩不過來的時候,沖向了門外。

    顧升眼疾手快,拿起凳子就砸向了陳林的後背,他背部受疼,“嘶”了一聲,動作慢了不少。

    其他人也撲向了陳林,其中老黃牙最狠,制服陳林後又狠狠的打了他幾拳。

    “沒事兒你逃什麼?”

    老黃牙質問道。

    此時的陳林手腳已經被漁網綁得結結實實,不能動彈半分。

    “找到了。”

    顧升嫌棄地從鞋子裡拿出了由薄薄的塑料袋包著的皮影。

    這只皮影不同於前三只皮影人物疼苦的樣子,手裡拿著一個寶箱,喜逐顏開的樣子。

    “成日裡將皮影踩在腳下,也不怕損壞它,”顧升斜睨著看他,“現在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怎……怎麼會這樣?”孫若軒震驚地看著陳林,“你快說話,解釋清楚吧。”

    陳林低垂著頭,一言不發,坐實了他就是幫凶。

    孫若軒難以置信,又有些受傷的看著他。

    “說,我們的強子在哪裡?”老黃牙臉湊得他極其近。

    陳林依舊沉默。

    老黃牙站起了身子,冷笑道,“你不說也沒有關系。”

    “我跟你講個段子吧,網上流傳的也蠻廣。一個學醫的女孩子發現自己的男朋友出軌了,你猜她捅了男朋友幾刀?”

    老黃牙俯下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陳林。

    陳林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察覺到他在失控的邊緣,不由地撇開了頭,沒有回答。

    老黃牙緩緩地露出了一個笑容,說,“三十二刀,刀刀避開了要害,”他頓了頓,“正好今天我倆可以試試,我解剖學成績還可以,一定會讓你好好活著的。”

    “你們還不快阻止這個瘋子?”陳林驚恐地睜大了眼睛,看向顧升等人,“這是在犯罪。”

    顧升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自己的確不認同以暴制暴的方法,但若事情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解決,他也不排斥。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小眉對陳林說:“你可以阻止的。”

    真正的選擇權在陳林手裡。

    那一頭老黃牙從包裡找出了一把刀,鋒利異常,有光芒在陳林的臉上一閃而過。

    “放心吧,我很專業的。”

    他似乎也不著急了,在蠟燭上烤著尖刀消毒,火舌肆意地舔舐著刀尖,老黃牙隨意地哼著歌:

    媽媽,剛剛我殺了人。

    用槍抵著他的頭

    扣動了扳機,現在他已經死了

    唱到此,老黃牙笑著看向陳林,歪了歪頭,接著唱道:

    “我看到一個側影

    小丑,小丑,你會跳丹戈舞嗎

    ……

    把他從怪相中解救出來吧”

    老黃牙徑直走到了陳林面前,“我不會讓你解脫的,你會好好活著,”他補充道,,“痛苦得活著。”

    “嘖嘖,”老黃牙一手托著下巴,另一只手拿著尖刀,在陳林身上比劃著,“該從哪裡下手呢。”

    即使隔著一層衣服,陳林還是感受到了來自刀尖的涼意,甚至靈魂深處都在戰栗。

    陳林打量著周圍的人,忽然覺得陌生無比。一向只會打嘴炮的老黃牙也會有如此瘋狂的一面,而顧升應該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剛才挨得那幾下卻不輕……

    老黃牙劃開了他的衣服,手指冰涼,指了指陳林的肋骨處,“就這裡吧。”

    陳林掙扎了起來,堅持不懈地向小眉等人求救,“救救我吧。”

    “馮強在哪裡?”

    陳林頓時無話可說。

    老黃牙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上,“別動,動了我就戳不准了,萬一戳到肺了怎麼辦?”

    兩注鼻血順著陳林的上唇流了下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模樣。

    未等老黃牙做出實質性的行動,陳林的精神就崩潰了。

    “我說,我都說。”

    “早這樣不就好了,”老黃牙沒有放下刀子,“害我做了那麼久的前戲,不在你身上割上幾刀都覺得對不起我自己。”

    陳林心裡已經松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嚎啕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等他哭夠了,老黃牙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陳林面前,“說吧,強子被凶手帶到了哪裡?”

    “我不知道。”陳林聲音一點點輕了下去。

    老黃牙聞言,把尖刀直接插到了桌子上,“我看你不見點血是不說實話了。”

    “不……不是,”陳林現在是怕了老黃牙了,哆哆嗦嗦地回答,“我是真的不知道,向來都是他來找我的。”

    小眉大學主修是心理學,觀察他的表情不像是說謊,便道:“一點都不知道嗎?對方的名字,身份之類的。”

    陳林欲哭無淚地點頭。

    “那你和他是怎樣勾搭在一起的?”

    小眉不解,陳林為何和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合作,做出一些在她看來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陳林道,“這要從兩周前說起,我在書桌抽屜裡發現了一封信,上頭寫著我是名州裘家唯一的血脈……”他說了一大段話,和老黃牙先前講的並無大的出路,“裘七言覺得裘家之所以能昌盛,都是他得了皮影的緣故。要想讓這皮影永久的保護裘家,必須給它一點好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9 08:45 PM

第三十九章

    “用人祭物?”

    南山想到先前發生的事情,問道。

    陳林點頭,“皮影從某個方面來說代表了三種死法,窒息而死,困在火海而死,最難做到的就是第三點……”

    未等他說完,老黃牙就打斷了他的話,咬牙切齒道,“你說強子會被活活燒死?”

    陳林見老黃牙臉色並不好,猶豫的點了點頭,又生怕刺激到他,飛快地補充道,“你放心,這一切都要離得皮影極其近才有效。我們一定能及時發現馮強並且救出他的,我現在和你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

    原本他打算把皮影放在自己身上的,遭到了那人的反對。

    說到底,兩個人之間沒有一點信任,放在誰那裡都不放心,所以折中,將皮影放在了相框裡。

    陳林敵不過內心的慾望,還是偷偷拿了一只皮影放在了自己鞋子裡。

    “第三點是什麼?”

    “必須在皮影上滴上一滴鮮血,那血必須由有裘家人的血脈。”

    小眉嘀咕道,“這不是很容易?

    取一滴血又死不了人,只要裘家人還活著,這個條件還是很容易達成的。

    陳林笑著搖了搖頭,“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簡單,按照信中的說法,每隔二十五年,皮影就要接受用有現任主人血脈的鮮血的澆灌。這血,要麼是裘家新生兒的心頭血,要麼是年紀剛到二十五歲裘家人的血,”他看了看桌上搖搖晃晃的蠟燭光,“其實,柳大小姐能成功逃走,也有裘家少爺協助的緣故。他們倆是真心相愛的,當時柳小姐已經懷孕,裘少爺不忍心讓他們的新生兒淪為祭品。告訴了她裘家最大的秘密,幫助柳小姐逃跑了,約定等她順利產下孩子,過了那個時間點後,他再接她回家。”

    “裘少爺相信皮影的力量嗎?”南山問。

    “我猜測他應該是半信半疑的,柳小姐作為留過洋的新女性,卻是一點也不信的,所以在她逃跑前,偷偷把皮影帶在了身上,防止裘七言為了所謂的寶貝,做出更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

    “咦,不對,”顧升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時候孫若軒失蹤,是被抽了血了吧。這豈不是說明,他身上有裘家的血脈。”

    陳林點頭,“那人把信放錯了位置,若不是老黃牙的提醒那照片上的女子像若軒,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陳林喜歡睡靠窗的床鋪,他那時候暑假打了兩個多月的工,開學好幾天後才去學校報道,那靠窗的位置被孫若軒占了。

    在和孫若軒友好的溝通後,陳林睡在了那張床鋪上,床鋪上原本貼的名字標簽卻沒有改回來,估計那人就是這樣搞錯的吧,把信放在了自己的桌子裡。

    當他意識到這個問題後,暗中和那人溝通了一番。

    那人的目的是寶藏,只要能達成目的,和誰合作那人都不介意。

    計劃不變,安如悔上吊死亡,孫若軒活活燒死,只不過取血的對象從自己變成了孫若軒。

    “你好歹也接受了那麼多年教育,怎麼會信這玩意兒,這都是封建迷信的糟糠。”老黃牙斥責道。

    陳林苦笑,“我起先也是不信的,特地在網上查了有關於裘家的資料,最印象深刻的一句話就是:起於寶物,死於寶物。失去皮影的裘家,病的病,瘋的瘋,死的死,這能用科學來解釋嗎?”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本就是孤兒,無牽無掛的,放手一搏有何不可,況且我沒有別的選擇了。”

    顧升抬了抬眉,”才二十五歲,有手有腳,沒有選擇又是幾個意思。”

    “我用網絡貸款的錢去投資了,虧的一塌糊塗,”陳林臉上滿是悔恨的淚水,“他們說再還不出錢,就剁了我的手。”

    投資是熟人介紹的,投進去一萬能賺一千,他試了試,果真賺了些錢。

    當他想要獲利更多,苦於手頭沒有足夠的流動資金時,那熟人給他介紹了一家專門做網貸的公司。他先頭還能獲利,到後面就越輸越多。

    他不甘心,想翻本,又在網貸公司借了不少錢。

    直到一個月前,網貸公司的人來討錢,陳林才發現自己已經欠下了不少債。加之利率又高,有生之年,除非是中了彩票,他才能換上貸款。

    “知道我左腳小拇指為什麼斷嗎?”陳林自顧自地說道,“被討債公司的人切斷的。”

    再還不出錢來,他的胳膊就保不住了。若是如此,那還不如死了算了,人生沒有一點盼頭了。

    是以,他才想要來這裡賭一賭,哪怕是殺人。

    一直隱忍著的孫若軒爆發了,狠狠地在他肚子上揍了兩拳。

    “我們都是從孤兒院出來的,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不告訴我也就罷了,竟然還想殺了我,”孫若軒言罷,又在他的眼睛上打了一拳,“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孫若軒還想再打,被一旁的顧升和老黃牙制止了。

    “你來說說,安如悔是怎麼死的?”老黃牙內心沉痛,“她肚子還有一條小生命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懷有你的孩子。”

    陳林面無表情地點頭。

    “畜生。”

    小眉忍不住罵道。

    陳林無所謂地笑笑,“那個把我引上網貸之路的就是如悔。”

    他仍記得,安如悔當時是如何興沖沖的對他說,找到了發財的路子,鼓動他借錢去投資……

    “安如悔也是知道我這個計劃的,她以為只要殺一個人就好,”陳林笑容中帶著譏諷,“那日你們下樓後沒多久,我就打暈了安如悔,樓上還有那人在,剩下的事情都是他做的,至於相框裡的食物殘渣,的確是我大意了。”

    孫若軒緊咬著牙齒,手上的青筋已經爆出,“若老黃牙他們沒有來,此時被抓的人就成了我。”

    “兄弟,我貪生怕死,更不想生死不如啊,”陳林看著他,希望孫若軒能理解,“你應該能懂我的感受。”

    孫若軒搖了搖頭,“我不會為了錢去殺人。”

    陳林又絮絮叨叨說了好多,孫若軒撇了頭不再理會。

    聽了陳林講的話,老黃牙冷靜了下來,現在只有等了,幾人等在了各個出口前,等凶手主動現身。

    ……

    馬自裡一直在鼓搗著木桶,他面前的木桶許多年沒有用了,有些松散,他將它重新加固了一番。

    馮強有預感,這木桶修好之時,就是他命喪之時。

    他的手被捆在了背後,好不容易從褲兜裡拿出了一塊刀片,耐心著磨著手上的繩子。身為一個合格的小偷,刀片是必需品。

    他不敢將動作幅度放得太大,生怕被馬自裡察覺,好在馬自裡把心思都放在了木桶身上。

    馮強一邊磨著繩子,一邊聽著上頭的動靜,從初始的鬧哄哄到現在的安靜,心裡忍不住發毛,沒想到他是最後一個祭品,還是被活活燒死的。

    也明白馬自裡為什麼會毫不猶豫的將名字告訴自己,因為死人是不會把秘密說出去的,他必須自救。

    他只覺得手上的束縛感一松,繩子斷了,現在就剩腳上的繩子了。

    他不斷的安慰自己,還有時間。

    馬自裡確定了木桶的牢固性後,走到了馮強的面前。

    “久等了。”馬自裡說,隨後抱起了馮強,將他放到了木桶裡。

    馮強沒有反抗,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他的雙腳仍是被束縛住,依他現在的情況,根本打不多體型如牛的馬自裡,倒不如到了木桶裡後,做一些小動作。

    馬自裡見他如此安靜,詫異的挑挑眉頭,又笑了笑,“看來你已經認清現實了,乖乖的,會讓你少受一些苦。”

    馮強欲哭無淚,乖乖被火燒死麼?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

    他心中做好了決定,若是不能順利逃生,干脆就割喉自殺。

    世上真的有鬼的話,他要成為一只厲鬼,天天問馬自裡要不要紙,煩死他。

    嚶嚶,突然覺得自己會成為世界上最沒有出息的鬼。

    馬自裡在木桶上加了個自制的蓋子,蓋得嚴嚴實實的,馮強在裡頭見不到一點光亮。

    突然,蓋子被打開了。

    原本賣力的做著摩擦運動的馮強呆住了,怕馬自裡發現自己的小動作,於是自己含情脈脈地盯著他看,欲語淚先流,希望能惡心到他。

    馬自裡難得起了善心,取出了塞在馮強嘴裡的布,怕其大聲喊叫,不輕不重地掐著馮強的脖子。

    “臨死前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嗎?”馬自裡問。

    馮強一聽到死,眼淚就留下來了,“我想要好好活著。”

    馬自裡挑了挑眉毛,“來世吧。”就要把破布重新塞到他的嘴巴裡。

    “等等,”馮強激動地說,“我知道你待會要搬我上去,請正面搬我,不要把木桶橫過來或者倒過來。”

    馬自裡點了點頭,馮強當做是他答應了。

    蓋子又被合上了,狹小的空間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馮強繼續用小刀割綁在他腳上的繩子,忽然木桶傾斜了過來,他以為馬自裡要把木桶抱上去。

    幾秒後,馮強只覺得天旋地轉,他意識到馬自裡壓根就沒打算抱木桶上去,馬自裡直接用腳踢著木桶向前走。

    木桶滾啊滾,馮強的身子轉啊轉。

    馮強:嚶嚶,我恨你馬自裡,你這個大騙子。

    就在此時,割了許久的繩子斷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1-29 08:46 PM

第四十章

    過了兩三分鍾左右,木桶終於不滾了。

    馮強覺得自己已經回到了地面上,他仔細聽了聽外面的聲音,沒有一絲動靜。

    他的胃開始翻江倒海,隱隱約約能聞到一股汽油味道,有黑色的液體順著木桶的縫隙流了進來。

    “臥槽”,馮強忍不住罵了句髒話。

    再坐以待斃,他就成了一頭廢馬了。

    他用盡了此生最大的力氣,激烈地撞了兩下上頭的蓋子。

    這木蓋本來就不和木桶是一套的,立馬就被撞開。

    馬自裡未料到手腳被束縛住的馮強,會如此激烈的反抗。

    他一手拿著木蓋,另一手握緊了拳頭,打算一拳打暈了馮強。

    就是不知沒有意識的馮強,會不會影響待會兒祭祀的效果。

    馮強裝作雙手仍舊被束縛住的模樣,拼命的搖頭,眼神中充滿了哀求,一邊打量著周圍環境。

    看到了荒草邊上的井口時,他意識到這是在後院。

    等馬自裡的拳頭就要落在他臉上時,他偏頭,毫不猶豫地拿出了一直藏在背後的刀子

    正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平日裡連只雞都不敢殺的馮強,狠狠的在馬自裡手腕上割了一刀。

    馬自裡手上吃痛,又因為瞧見他早已解開了繩子,略有些愣怔的看著他。

    趁著這幾秒,馮強從木桶裡跑了出去,連滾帶爬地往光亮處跑去。

    馬自裡手裡拿著木桶,追了上去。

    馮強用盡了全力逃跑,向來1000米不及格的他,在這種情況下保證可以拿個第一。

    他氣喘吁吁地跑進了屋裡。

    “強子,”原本聳拉著腦袋的老黃牙立刻站起了身子,驚喜地道,“你逃出來了,真好。”

    老黃牙快步走到了強子面前,扶著他坐了下來。

    “馬自裡,就是……那個……凶手,他追過來了。”馮強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老黃牙給強子倒了杯水,“先喝口水緩緩,”又道,“咱們有那麼多人,還怕他一個?”

    馮強一聽有道理,喝了口水後,跳得有些急促的心髒恢復了正常。

    顧升不放心,總覺得那個叫馬自裡的凶手敢那麼光明正大地追上來,肯定有什麼依仗,才會有恃無恐。

    他從包裡找出了扳手,遞給了南山,“萬一我顧及不到你,你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南山感動的點頭,“你也是。”

    顧升同樣不放心小眉,就見到小眉拿出了一把鉤刀,拍了拍胸脯,說:“你去戰斗吧,南山由我來守護。”

    顧升:……

    小眉手上的鉤刀是來時為了開路,在農戶家小屋拿的,未想到還有會派上用場的一天。

    馬自裡一手拿著木桶,另一手拿著一把長長的馬刀,站在門口處。

    人高馬大的身材,看著就可怖。

    顧升和老黃牙對視一秒:不妙。

    老黃牙直接操起了一把凳子,而顧升則拿了根木棍,孫若軒站在一旁,無所適從,最後拿起了靠在牆邊的鐮刀。

    顧升看了身後的南山等人,說:“你們好好待在這裡,能跑就跑。”

    “強子,你也好好和南山待在這裡。”老黃牙叮囑道。

    “我是男人,我也要戰斗。”馮強說道。

    老黃牙點頭,“我知道,你的責任是保護南山她們。”

    馮強:聽起來很有道理,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樣子。

    話畢,顧升和老黃牙就朝馬自裡走去。

    “我們可以給你皮影,你……”

    未等老黃牙說完,馬自裡就打斷了他的話,態度冷硬,“皮影我也要,你們的命我也要。”

    根本沒有一點可緩和的余地。

    一見救星來了,被綁在椅子上的陳林笑著瞇了瞇眼睛,“快救我。”

    馬自裡瞥了他一眼,“廢物。”

    此刻南山他們在客廳,而馬自裡和陳林則在飯廳,他們無力阻止馬自裡替陳林解綁。

    陳林被解綁後,歪著脖子松了松筋骨,也隨手拿起了個凳子。

    “你到底是誰?”老黃牙盯著馬自裡看,“和這間房子的主人又有什麼關系。”

    馬自裡猖狂地笑著,“就讓你們死個明白吧,我叫馬自裡,我母親曾經在這裡做過一段時間保姆。”

    老黃牙聽了若有所思,這就說得通了:柳家小姐的保姆本就是從裘家出來的,估摸著也知道不少著裘家的秘密。

    再往深裡想些,興許這柳小姐壓根就不是自殺,而是被這保姆弄死的,不帶走皮影是怕壓不住它吧。

    “為了這麼個虛無縹緲,不知真假的東西而傷天害理,這不太好吧,”顧升企圖說動他,“你不是要錢嗎?我有。”

    馬自裡咧嘴笑了笑,“晚了。”

    他一步步朝顧升靠近。

    老黃牙心中雖忐忑,倒也沒有退縮,他問:“你覺得我們有幾層把握贏?”

    “十層。”顧升毫不猶豫的答道。

    “咦?”孫若軒不解。

    顧升解釋:“反派通常死於話多。”

    照剛才的情況看來,馬自裡的話還不少。

    老黃牙:……

    幾人很快就正面對上了。

    馬自裡直接朝老黃牙砍去,老黃牙用凳子擋在了自己前頭。

    刀口鋒利,馬自裡用的力氣又大,一下子就把凳子砍成了兩半,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在這檔口,顧升在他頭上敲了重重的一棒。

    馬自裡身子晃了晃,有血從他的額頭緩緩流下,將目光放在了顧升的身上。

    顧升不懼,在馬自裡將刀砍向他的時候,他飛快的偏過身子躲開,又在他的腿上打了一棒。

    馬自裡吃痛,膝蓋微彎。

    “這是你們自找的。”

    他咬牙切齒地蹦出幾個字,再次出手了。高高地舉起馬刀,干脆利落地朝顧升砍去,顧升眼疾手快用木棍擋了一下。

    但這次馬自裡用的力氣極大,勢如破竹。幾乎沒有半分阻礙的就把木棍砍成了兩半,顧升當機立斷,棄了手頭的木棍,在地上滾了半圈。

    老黃牙接過了小眉的鉤刀,接著上。

    另一邊,孫若軒正在和陳林纏斗著,倆人可謂是勢均力敵。

    “南山……”小眉和馮強喊道。

    電光火石間,南山沖向了馬自裡,拿了塊木板護住自己。

    此時馬自裡正在和顧升等人纏斗,無暇顧及於她,也並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南山重重在他肩上拍了一下。

    馬自裡的肩膀不痛不癢,他譏諷地笑笑。

    螳臂當車,女孩子打起架來就像是過家家,他甚至都懶得理會她。

    “南山,你在干什麼,快離開這裡。”

    馬自裡戰斗力強悍,是個練家子,又有武器的加持。

    此時老黃牙大腿已經被砍了一刀,顧升無暇顧及到南山,只能拼命吸引馬自裡的注意,防止馬自裡傷害到她。

    南山觸碰到馬自裡後,趕快回到了小眉所待著的地方。

    “南山山,你剛才去干嘛啦,嚇死我了。”小眉擔心地問道。

    南山深呼吸一口,說,“好好保護我。”

    小眉愣怔,不明白她為何會這樣說,她呆呆地應了聲“是”。

    只見南山眼一閉,牙一咬,頭往柱子上撞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等小眉意識到的時候,南山已經倒在了地上。

    眾人:……

    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主動給對手送人頭嗎?

    馬自裡見了,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這群渣渣,還不像那位姑娘一樣乖乖自殺。落到我手裡,結局可是生不如此哦。”

    “渣渣們,受死吧。”他大喊一聲,朝老黃牙沖去。

    老黃牙已經被打倒在了地上,馬自裡舉起大刀就要落在了老黃牙的頭上,老黃牙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抵抗,只求能給個痛快。

    只見馬自裡手中的刀突然像在卷薄餅一樣卷了起來。

    旋轉,旋轉,它不停歇。

    “這……這是怎麼回事?”馬自裡震驚的看著手中的刀,眼中的洋洋得意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早在南山暈倒的那一剎那,她就到了那把刀上。

    當她見顧升等人處於頹勢,就想要賭上一賭,希望能成為馬自裡手上的刀。

    很慶幸,她賭贏了。

    見此,老黃牙飛快的爬了起來。

    好不容易逃過一死,老黃牙忽然覺得是老牙門在保佑自己。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青年,他想來不信神神鬼鬼。

    寧願去做一個婦產科男醫生,也不願意傳承老牙門的技藝。

    現在,他信了。

    他在心裡下了個決定,好好學習老牙門的精粹,爭取把他一口老黃牙換成老黑牙。

    馬自裡不信邪,將刀子甩了甩,未想不僅沒有將它擼平,刀尖反而換了個方向,朝馬自裡襲去。

    他不得不放棄了大刀,低聲咒罵道:“晦氣。”

    另一邊,由於孫若軒對陳林充滿了恨意,平日裡看著瘦弱的他,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能量,將陳林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陳林被逼的放棄反抗,癱坐在地上求饒。

    即便如此,孫若軒還是狠狠地揍了他幾拳。

    馬自裡赤手空拳得和顧升搏斗起來,勉強打了個平局。

    心裡想著:原來這大刀才是有靈性的寶物,等會搞定這些人,一定要把這把刀給拿走,一日三炷香,好好供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2-4 09:11 PM

第四十一章

    沒有了大刀的馬自裡,漸漸處於頹勢。

    有好幾次,他嘗試重拾地上的馬刀,反被它砍了幾刀,只好作罷。

    顧升和馬自裡純粹肉搏,顧升毫不意外地占了上風。

    在他快要被顧升打趴下的時候,馬自裡當機立斷,將點開的打火機往旁邊的木桶裡扔去,又將這木桶推向了顧升。

    木桶裡被澆了汽油,立馬就被引燃。

    顧升躲開了,吸引走了一部分注意力。

    這房子本來就是木質結構,從凳子開始,一點點燒了起來。

    老黃牙已經光榮負傷,退居二線,由馮強照顧著,而孫若軒則看管著陳林。

    幾人想要救火,也是有心無力。

    南山見此,趕快脫離了大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顧升有些分心,朝小眉等人吼道:“你們快出去,我馬上跟上。”

    失去了武器的馬自裡對他們來說,沒有絲毫威脅。

    見此,馮強毫不猶豫地攙扶起了老黃牙,又對看著南山犯難的小眉說:“你放心,我很快就過來幫你。”

    就在此時,南山醒了過來,前額疼得厲害,好像煙花在腦子裡炸開一樣。

    “南山山,你終於醒了?”

    小眉見到悠悠轉醒的南山,眉頭舒展開來,來不及問她為何撞柱子,“快,我扶你出去。”

    南山的腦袋暈乎乎的,摸了摸前額,已經腫了一塊。

    她在心裡歎氣,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希望以後沒有機會再用上。

    她虛弱的點頭,和小眉一起離開了屋子裡。

    臨走前,她看了一眼顧升,恰好這時他也在看她。

    顧升說:“別擔心,我馬上就出來。”

    就在剛剛,顧升大著膽子拿起了那把刀,沒想到那把刀毫無反應。

    既如此,他就不客氣的化為己用了。

    戰局扭轉,換成了他單方面的碾壓馬自裡,這種感覺,有點爽。

    顧升畢竟是良善之輩,做不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他把刀架在了馬自裡脖子上,逼著馬自裡離開了火災現場。

    海邊風大,火勢蔓延地極其快。

    幸好,所有人都安全的撤離了,連安如悔的屍體,都被馮強搬了出來。

    大家松了一口氣,凶手已經被找到了,再湊合著過個一夜,就能回去了。

    南山靠在了小眉肩上,不太有力氣的樣子。

    “南山,你剛才為什麼要把自己的頭往牆上撞。”

    老黃牙右手捂著腿上的傷口,看著她問道。

    南山一愣,當時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並沒有想那麼多。

    南山干笑了兩聲,正思量著該如何解釋。

    小眉就開口了,“剛才南山是不小心絆倒的,”她看向南山,眨了眨眼睛,“對吧。”

    一副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做,但她一定會無條件支持的表情。

    事實上,小眉想起了上次和南山捉奸時,同小酒聊起的話題:南山不一般呢。

    南山:……

    她被絆倒了嗎?努力回想了一番,好像,貌似,大概……還真沒有。

    南山還是點了點頭。

    是這樣嗎?其他幾人一臉懷疑地看著南山。當時情況緊急,根本無暇顧及到南山。只見到她的頭直挺挺地撞向了柱子,還真沒留意她是怎麼撞上去的。

    顧升:“南山說什麼都對,”又看了老黃牙一眼,“你這又是什麼表情。”

    馮強替老黃牙說道:“天啦嚕,好神奇啊,這個表情。”

    眾人:……

    屋子大半都燒了起來,火舌肆虐著吞噬著木頭。

    “糟了?”南山看著熊熊燃燒的烈火說道,“我們的食物都在裡面。”

    顧升皺了皺眉頭,安慰道,“沒事的,顧家的船只明天到了。”

    人餓個一天,不會出大事。

    馬自裡扭頭,臉上帶著瘋狂的神色,“你們把皮影放在哪裡了?”

    小眉聳了聳肩,“皮影放在了包裡,”她朝屋子的方向努了努嘴巴,“照這個趨勢,應該是被燒毀了。”

    “嗷!”

    馬自裡聽了,哀嚎一聲,目眥盡裂。

    自他記事起,母親就一直絮絮叨叨地對他說:“你一定要壓制住皮影,然後再把它收回來。這樣我們馬家就富貴了,如果不壓制住它,貿然取出,反而會給人帶來厄運。”

    母親早就有把皮影占為己有的想法,未想被柳家大小姐發現了她的小心思,先行一步把生出沒多久的嬰孩送到了別處。

    他這幾年,一直在找流落在外的裘家骨肉,似乎他人生的意義就是這個:找到皮影,讓它帶著自己走向迎娶白富美,出任ceo的道路。

    一場大火,就把他的美夢打碎了。

    早知道,就應該直接把這些人給殺了的。馬自裡眼眶發紅,盯著他們,帶著滲人的殺意。

    他先前考慮的太多了,顧升看著衣著光鮮,還有老黃牙等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萬一出了事情,除了警察徹查到底外,家屬也不會善罷甘休。

    若單單是孫若軒和安如悔。事情就簡單多了,一個是孤兒,另一個家人在外省。

    警察查不出什麼,家屬也無能為力。

    他整個人已經魔怔了,自言自語道,“皮影是有魔力的,不會輕易被燒毀……”

    言罷,他眼中帶著一絲決絕,朝刀口撞去。

    好在顧升察覺到他的狀況不對,一直注意著他。

    顧升立馬就把刀口換了個方向,以刀背對他。

    馬自裡脖子吃痛,義無反顧地掙脫了,拔腿往火海裡跑去。

    顧升愣了一秒之後,立馬就追了上去。

    他跑得實在是快,顧升追到屋子路口處就停下了腳步,滿臉無奈,馬自裡怎麼會選擇這樣一條道路呢。

    木頭就在馬自裡旁邊燃燒著,他小心翼翼地走著,努力不碰到它,朝目標—黑包走去。

    南山的包放在了屋子最裡面,還沒有被燒成灰。

    馬自裡眼中只有包,一點都沒有聽到南山等人讓他快出去的聲音。

    當然,若是他真的聽到了,也會置之不理。

    勝利就在前方了,他的手已經抓到了包,他送了一口氣,皮影沒事就好。還沒來得及轉身,橫梁就砸在了他的背上,“滋”的一聲,他聞到了皮肉被烤焦的味道。

    這一根橫梁仿佛是序曲,相繼有東西砸了幾下來,馬自裡很快就失去了呼吸,至死都沒有放開那只包。

    ……

    眾人滿臉遺憾的看著燃燒倒塌的木屋,心裡已經確定馬自裡不會再從裡面出來了。

    “你們看!”馮強激動地跳了起來,“那個小點是不是船只。”

    南山轉過頭朝海的方向看去,那邊的確有一個小點,有變得越來越大的趨勢。

    顧升挑了挑眉頭,船提早來了。

    眾人朝沙灘的方向走去,到了近處,才發現那並不是船只,而是只游艇。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游艇裡走了下來,是溫秘書。

    溫秘書看到有那麼多人時,特別驚訝。

    顧家奶奶明明告訴她只要帶人來接顧升一個人也可以了,並沒有提及顧升的情況。

    又見到顧升落魄憔悴的樣子,問道:“顧總,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一言難盡,到了岸上後,我們得去警察局一趟。”顧升淡淡地答道。

    等救兵來了,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只覺得身上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老黃牙一聽,原來這顧升還是位老總,他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說好的屌絲變成了高富帥,幸好自己顏值還可以碾壓他。

    溫秘書見他們抬了一個面色蒼白的女人上了游艇,大著膽子問道:“她……是睡著了嗎?”

    “死了。”老黃牙也不隱瞞,直接道。

    “哦,啊?!”

    溫秘書意識到自己聽到了什麼後,嚇得倒退了幾步。

    顧升覺得這事兒還是不要跟溫秘書講比較好,就說,“一言難盡,等到了警察局再說。”

    溫秘書應了聲“好”,坐得離他們遠遠的。

    一路上,孫若軒十分沉默,快到警察局的時候,他一副憋不住的表情,“我要去上廁所。”

    “快點。”老黃牙催促道,臉上並沒有不耐煩。

    劫後余生,他的心情非常好。

    孫若軒一進廁所,就把小門給關上了。

    他坐在馬桶上,小心翼翼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只皮影,正是陳林私藏的那只。

    這只皮影是後來發現的,並沒有放進南山的包裡。

    後來在打斗的時候,他乘人不備,將它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皮影人物的嘴咧得更開了,寶箱也打開了。

    這事情他並不打算告訴其他人,他身上有裘家的血脈,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無可厚非。

    又想到了馬自裡死在了火海裡,壓制皮影的最後一步,是不是也算完成了?

    他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看著皮影,眼中放出異樣的光芒。

    ……

    這件事情實在復雜,顧升等人在警察局待了好久。

    他們沒有意見,積極配合調查。

    後來他們又去醫院看了傷,除了老黃牙外,幾人都傷的不重。

    等這件事情塵埃落定,已經是一周後了。

    南山和顧升重新回到了n市。

    回去的前一晚,顧升和老黃牙等人聚在一起,吃了頓飯。

    “孫若軒去哪了?”小眉問。

    老黃牙挪俞地笑笑,“怎麼,看上人家了。”

    小眉臉上沒有一丁點不好意思,坦然道,“沒有的事情,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老黃牙惆悵的搖了搖酒杯,“人家一脫險,就去買了彩票。瞎貓碰上死耗子,他還真中了大獎。”

    小眉:“還真是幸運。”

    “說起來顧總也是位好人啊。”老黃牙咂了口小酒說道。

    “他做什麼事情了嗎?”南山有些好奇的問。

    老黃牙暢快地笑了起來,“他將那把寶刀送給了我,我最近正和它努力交流感情呢。”

    可惜它並沒有理會他,一想起這個,老黃牙就有些惆悵。

    南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2-4 09:13 PM

第四十二章

    “南山,你要喝咖啡嗎?我去給你倒。”

    她背後響起了李姐的聲音,托著腦袋正在打瞌睡的南山立馬就清醒了過來,抬頭就看到了李姐燦爛的笑容。

    南山客氣地笑笑,“不用了,謝謝李姐。”

    從b市回來後,顧升按照約定,將南山安排在了原來的崗位。

    “傻孩子,跟李姐客氣什麼,”李姐直接拿起了南山放在桌上的杯子,“加糖嗎?”

    “真的不用……”

    她一喝咖啡就犯困,不用幾分鍾就能趴在桌上睡著。

    李姐立刻就打斷了南山的話,“那就加牛奶吧,好像現在的女孩子都喜歡這樣喝。”

    說完,李姐就拿著她的杯子去了茶水室。

    南山頗有些無奈的望著李姐離開的背影。

    自從這次重新回到了財務部後,李姐對自己過分的客氣,讓她有點招架不住了。

    “南山,你小心點,李姐肯定是有求於你。”

    小楊的辦公桌就在南山隔壁,挪俞道。

    南山看著桌前的小綠植聳拉著腦袋,“我就一個小會計,幫不上她忙的。”

    可李姐不說,南山也不好意思主動提起,反倒落了李姐的面子。

    她將枯萎的葉片揪下,大概能猜到李姐的心思,無非是覺得自己和顧升有點關系。否則她也不可能辭職後沒過幾天去做了他的私人助理,現在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崗位上。

    個中原委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南山真是有苦說不出,誰碰上顧升誰倒霉。

    ……

    “南山,顧總讓你上去一趟。”

    溫秘書踩著一雙高跟鞋,站在門口說道。

    南山抬了抬眉頭,真是連想都不能想起他。

    “這就去。”

    畢竟是總經理,南山不敢拖延,隨著溫秘書去了辦公室。

    顧升正在打電話,見她來了,匆匆聊了幾句,就把電話給掛了。

    “你來了,坐。”顧升笑笑,指了指他面前的座位。

    南山依言坐了下來,有點好奇他叫自己所為何事。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那件事後,你有沒有做惡夢,感覺心緒不寧?”

    南山誠實地答道,“一開始確實心裡確實有點不舒服,做過一兩次惡夢,現在沒事了。”

    顧升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給你聯系好了一位心理醫生,他可以幫你疏導情緒。”

    “我已經自我調節好了”南山拒絕道,“謝謝顧總關心。”

    原來顧升特地叫她來,是為這事。

    他擺擺手,“你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不用跟我客氣的,私下裡叫我顧升就好。”

    顧升這次回來後,閉眼就是安如悔死不瞑目的臉,特地去找了心理醫生,幾次溝通後,睡眠質量才漸漸好起來。

    他都需要一個心理醫生,南山就更需要了。

    南山:有一種無奈是你覺得自己沒病,而上司覺得你有病。

    “顧升,我真的自我調節好了,不需要去看醫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先去上班了。”南山一口氣說道。

    顧升:……

    這也太不客氣了點。

    見南山起身要走,顧升忙說道,“或許小眉需要,你可以和她……”

    還沒等顧升說完,南山就應了個“好”。

    小眉的確有好幾次晚上打了電話給她,說是睡不著,後來她干脆去陪小眉住了幾晚。

    一聽到小眉就應的那麼快,顧升有一點點小惆悵。

    ……

    南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上頭放了杯濃香的咖啡。

    一見她回來了,李姐連忙湊了過來,一臉八卦地問道,“小南山,顧總叫你去干什麼?”

    “讓我去看病。”南山沒有多想,回道。

    李姐眨了眨眼睛,一副我讀書少,你為什麼要騙我的表情。

    “真的。”

    李姐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朝她眨了眨眼睛,“苟富貴,勿相忘。”

    南山沉默了,她和顧升真的沒有關系啊。如果有,那也是深刻的革命友誼。當然,這種革命友誼裡,除了顧升,還有老黃牙和馮強等人。

    她不知道李姐為何就認定了自己與顧升有男女感情。

    顧升雖然帥氣又多金,但南山更惜命,愛不起。

    ……

    “老婆,這麼晚了,睡吧。”李姐老公蒲姜打了個哈欠,催促道。

    李姐正在廚房裡轉來轉去,“等我做完這個蔓越莓餅干,聽說南山蠻喜歡吃蔓越莓的。”

    蒲姜倚在門框上看著她忙碌,問道,“這個蔓越莓不是過期了嗎?怎麼還沒扔。”

    “沒事的,過期個幾天而已,吃不出來的,”李姐淡淡地瞥了蒲姜一眼,“你不說,又有誰知道。”

    南山:我知道。

    今天南山睡得早,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成了一只手鐲,正戴在李姐的身上。

    那麼問題來了,明天李姐給她吃餅干的時候,她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這幾天總是在你嘴裡聽到他的名字,我都快要嫉妒這個男人了。”

    南山:……我是女孩子啊!

    李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個女同事啊,名字確實挺男性化的。經過我的觀察,這個南山絕對和顧總在談戀愛。我跟你說,南山先是莫名被辭職了,再次回來的時候,成了顧總的私人助理哦!又過了幾天南山去了b市,顧總也離開了公司,最後回來呢,南山又成了我們部門的一員。”

    “然後呢?”

    她清了清嗓子,“根據我的推測呢,事情是這樣的,因為緣分,南山和顧升相愛了,一個是迷糊的小員工,另一個是霸道總裁。顧總肯定是放心不下南山的,不如讓她辭了工作,他好好養她。可是呢,南山作為一個上進的女性,根本就不同意他的想法。顧總無奈,就退了一步,把她放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成了他的私人助理。但南山不樂意了,覺得自己沒有自由,兩個人吵了一架,一起b市旅游,最後兩個人重歸於好,顧總也答應南山重回我們部門,做一個小會計,暗搓搓的談戀愛。”

    李姐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覺得南山和顧升的戀情一定會充滿了挫折。”

    “從哪裡可以看出?”

    李姐答道,“我記得是南山先去了b市,顧總過了一兩天之後才跟上,”她瞧了蒲姜一眼,“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
們的戀情,沒有得到顧升家裡人的同意啊,這是地下戀情。不過根據套路,他們到最後總會在一起的。”

    套路?!蒲姜聽到最後才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忙問道,“你最近是不是在看這類型的小說?”

    李姐點頭,“不過你不能質疑我的判斷能力,你必須明白,藝術來源於現實。”

    浦江好笑地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南山全程懵逼臉,萬萬沒想到,她和顧升的恩怨在李姐眼中,竟然是蕩氣回腸又狗血的愛情故事。

    她再也聽不下去,飛快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睡覺。

    ……

    第二天一早,南山在椅子上剛坐下沒多久,李姐就走了過來,手裡拿了一罐餅干。

    李姐把餅干放在了她的桌上,“我昨天隨便做了點餅干,你嘗嘗?味道蠻好的。”

    南山:可是它過期了。

    南山哪裡敢吃,她婉拒道,“謝謝李姐,我最近不喜歡吃酸的。”

    “跟李姐客氣什麼,”李姐將那罐餅干放在了她的桌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說,“自己做的,新鮮又健康。”

    南山:可是它過期了。

    她艱難的應了個好,那罐餅干被放在了桌子上,她沒有去動。

    ……

    今天辦公室只有南山一個人加班,等她吃完晚飯回來的時候,發現辦公室裡還亮著燈,她覺得奇怪,明明走前燈是被關上的。

    她推開門進去,才發現顧升正坐在自己桌前,手裡拿了個罐子,正在吃著裡頭的餅干。

    見她來了,他站起了身,誇贊道,“南山,你做的餅干真好吃。”

    南山:可是它過期了。

    況且這個餅干也不是她做的。

    南山立馬將餅干從他手裡拿了過來,“別吃了。”

    顧升覺得委屈:她連一塊餅干都不給我吃。

    南山沒有將這個殘酷的真相告訴他,說道,“是同事做的,不好吃。”

    顧升立馬皺了皺眉頭,“怪不得覺得味道有些奇怪,”轉頭對南山笑笑,“你做的一定比你同事要好吃。”

    他變臉太快,南山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干笑道:“我不會做餅干。”

    而且,她做起食物來,可是要人命的。

    顧升:……

    “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南山問道。

    顧升說:“下個月公司會組織一場旅游,你會去嗎?”

    “你會去嗎?”南山反問道。

    顧升一聽,喜滋滋的,南山這意思,一定是自己去她也會隨著去。

    “我一定去。”他認真地說道。

    他會去啊,南山瞄了顧升一眼,想了不想的拒絕道,“下個月我有點事情,要請假回家一趟。”

    “哦,”顧升眼裡有點小失望,不死心地問道,“就不能陪我去嗎?”

    南山:就是因為你,我才更不能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2-4 09:17 PM

第四十三章

    “不行,我真的有事情。”南山無情地拒絕了。

    顧升沒有勉強,“旅游這件事可以先放放,你做完手裡的工作,我送你回去,反正咱們順路。”

    來日方長,公司下個月才會組織員工去旅游,不用著急。

    今天的南山不同意去,下個月的她或許就去了。

    畢竟今天的他帥氣,明天的他更加帥氣。

    南山看著他不容拒絕的眼神,下意識的點頭答應了。

    “我待會兒過來找你。”

    顧升笑了笑,眉眼彎彎,極其好看。

    “好。”

    南山看著顧升的身影消失在了門背後,才收回了目光。

    她托著額頭,覺得今天的顧升看起來有點奇怪。

    不過和顧升冒了兩次險,也清楚他這個人有時候不按常理出牌,沒准就是心血來潮,關愛一下革命戰友。

    聽老黃牙說,顧升回來後,寄了很多黃符給老黃牙,以支持他的事業。

    想起老黃牙,南山就覺得有些頭疼。

    他依舊不死心地和大刀交流感情,還特地開了個微博:今天的大刀長這樣。

    美名其曰是關愛靈刀的成長日記,每天都發今天對這把刀子做了啥,講了什麼話,更過分的是天天艾特自己和小眉等人,實在是太羞恥了。

    小眉跟老黃牙說了好多次,她對大刀的成長不感興趣,不要艾特她。

    老黃牙覺得委屈,大家一起發現了大刀的神奇之處,關愛大刀的成長,人人有責。

    顧升是除了馮強外,唯一支持老黃牙的人。

    微博底下有不少圍觀網友,看老黃牙什麼時候才會結束這種曬刀行為。

    還有偏激的網友謾罵老黃牙一定是*絲猥瑣男,才會把感情寄托在一把刀身上。

    氣的老黃牙連發了幾張自拍,證明了自己是盛世美顏。

    讓南山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靠著這幾張照片,有了大量的粉絲,還成立了“大刀和牙”粉絲團,他的這種行為,也被粉絲稱為藝術。

    更誇張的是,還有影視公司找上了門,想讓他拍電影唱歌,唯一的條件就是把他的那口大金牙給換了,被老黃牙堅定地給拒絕了。

    平日,老黃牙在微博上還接了些廣告,小日子過得頗為滋潤。

    這讓南山頗有些羨慕,有顏真好。

    身為老黃牙的朋友,馮強不甘落後,也開了個關於大刀的微博:我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

    這是一個辣眼睛的微博名。

    馮強特地找了老黃牙宣傳,沒過兩天就被封了號。原因是名字涉及色情淫穢,簡直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喜聞樂見。

    ……

    南山白日裡工作做了大半,晚上只加了半個小時的班。

    完成工作沒多久,顧升就打了電話過來,倆人約好在地下停車場見面。

    等她過去的時候,顧升倚在車邊,閒適無比的樣子。

    見她來了,顧升彎腰替她打開了車門,讓南山怪不好意思的。

    天氣熱,空氣悶悶的,讓人多了些浮躁。

    顧升開了空調,冷氣蔓延開來,他扯了扯衣領,才好受些。

    奧斯公司離南山家不遠,不到二十分鍾的路程,幾首歌的時間就到了。

    “待會我把車停在小區門口。”顧升開口道。

    南山搖搖頭,報了個小區名字,“我最近住在這裡。”

    這個小區離南山住的地方也不遠,往下開就是了。

    顧升詫異地問,“你搬家了?”

    “不是,”南山否定道,“小眉最近老是做噩夢,晚上睡不好。”

    她便陪著小眉睡了幾晚。

    “嗯!”顧升的車速漸漸慢了下來,隱隱約約竟然對小眉產生了一點危機感。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道,“我也做噩夢,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說完,他朝南山眨了眨眼睛,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南山正在閉目養神,,沒有看他,說,“你不是看過心理醫生了?恢復的差不多了。”

    “對哦!”

    顧升默默地看著前面的道路,沒有說話。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做人不能太堅強,比如他,顧升在心裡歎了口氣。

    顧升把南山送到了小區門口,本想著和她慢慢散步到小眉家。

    可惜,他遠遠的就在門衛處看到了小眉。

    希望,又一次落空了。

    顧升表示很不開心,可還是要微笑。

    “明天見。”

    “明天見。”南山朝他揮了揮手,轉身就和小眉手拉手進了小區,沒有再看他一眼。

    顧升看著她們成雙成對的背影,有一點小孤獨。

    ……

    南山洗完澡,正在吹頭發,就聽到小眉喊她,“南山山,有電話。”

    她趕忙放下了吹風機,去客廳拿起手機接起了電話。

    看來電顯示是顧升,她心裡覺得奇怪。她和他在工作上並沒有什麼接觸,大晚上打電話來有什麼事?

    “喂,你好。”

    “是我,顧升。”

    南山應了聲,等著他往下說,他不會無緣無故打電話過來。

    顧升深深地歎了口氣,“南山,我做噩夢了,睡不著,你陪我說說話吧。”

    南山抬眼看了下掛在牆上的時鍾。

    她說,“現在只有九點。”

    “嗯?”

    “我八點十分到家。”

    以他的速度,也著實快了些,回家,洗澡,入眠,按理說要比自己慢上一些的。

    顧升不說話了,沉默了一分鍾,他才說,“我怎麼又困了,晚安。”

    南山望著自己被掛斷的手機屏幕,感到一絲莫名其妙。

    想了想,發了條短信過去:晚安,好眠。

    不到十秒鍾,她就收到了顧升的回復:晚安,好眠。

    南山有些驚詫於他的回復速度,沒有多想,放下了手機,接著去洗手間吹她的頭發。

    ……

    李姐經過南山辦公桌的時候,特地留意了她桌子上的餅干罐。

    發現自己做的那一罐餅干只剩下一半了,李姐得意地笑了笑,看來南山蠻喜歡吃的,以後可以多做些。

    南山正在和小楊聊天。

    “真的嗎?謝容今天真的會來公司?”南山不可置信又興奮的問道。

    謝容是影視歌三棲全能藝人,身材頎長,長了一雙不甚明顯的丹鳳眼。

    他每一個領域都做的極其出挑,不是單純的演而優則唱。

    他是南山的偶像,倒不是因為他長得好看,也不是他演技好的讓南山折服。

    而是在她最黑暗的時光裡,是他演的那個角色,讓她又重新開朗樂觀了起來。自那以後,她才開始一點點關注起他。

    如果是現在讓她看那部劇,南山的內心肯定毫無波動。

    小楊點點頭,“我是聽其他人說的,他正在談我們公司的西裝代言,基本塵埃落定了,今天會來我們公司一趟。”

    “太棒了,”南山眨著星星眼,“你說我現在去電梯,會碰到他嗎?”

    她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

    聞言,小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腦袋,“在想什麼呢?他指不定什麼時候來,更何況,我的消息也不准。”

    南山笑瞇瞇地說道,“也是。”

    結果,中午的時候,李姐讓南山上去送一份文件的時候,他在電梯裡真的遇到了謝容。

    謝容帶著一副墨鏡,旁邊站著一位漂亮的助理,是溫秘書帶他們上去的。

    南山表現的很鎮定,目不斜視地盯著電梯牆看。

    內心在吶喊,謝容嗷!影帝嗷嗷!活的嗷嗷嗷!

    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鎮定,她和那些瘋狂的迷妹不一樣。

    她要矜持,不能在愛豆面前丟臉。

    快到顧升所在樓層的時候,她在內心“嗷”了一聲。冷冰冰的鋼板有什麼好看的,謝容的臉比它好一百倍。

    機會難得,和偶像近距離接觸誒,少看一眼是一眼。

    矜持這玩意兒,不要了,反正她和謝容以後也不會有碰到的機會了。

    她偏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謝容。

    長得好好看,比電視機好看一百倍,皮膚好白,竟然沒有毛孔……南山在內心不住地贊美著。

    謝容注意到了她的目光,轉頭對她笑了笑。

    經過歲月的沉澱,他的笑容溫潤無比,能撫平人內心的煩躁。

    眼看電梯門就要開了,南山鼓起勇氣問道,“你好,我是你的粉絲,可不可以……”

    還沒等南山說完,謝容就說了聲“可以。”

    南山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趕忙撕下了一張便簽,又拿了一只筆,遞給了他。

    謝容瀟灑地簽上了名字。

    “謝謝。”

    南山的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嗷嗷,謝影帝的親筆簽名,好好看,回家一定要裱起來。

    就在這時,門開了。

    謝容走了出去,等人都走光了,南山還站在電梯裡,傻愣愣的。

    “回神了。”顧升笑著說道,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南山才回過了神。

    南山問,“咦,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十五層的時候。”

    可惜南山一直在偷瞄謝容,後來越發肆無忌彈起來,他徹底成了空氣。

    “你別不是看上他了。”

    南山的臉仍舊是紅紅的,“他是我偶像,”

    他長得那麼帥,又有才,看上謝容再正常不過了。

    顧升抿了抿嘴角,“他比你大十多歲呢。”

    南山下意識地反駁道:“只要長得帥,上下五千年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她心裡對謝容倒是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只希望自己的偶像能一直好好的,不斷有優秀的作品面世。

    顧升眼神黯然,“其實吧,以謝容這個年紀,有很大的可能已經隱婚了。”

    南山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不要說了。”

    “有可能連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顧升繼續打擊道。

    南山決定:這一次她絕對不相信顧升的烏鴉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bobo19901214 發表於 2017-12-4 09:24 PM

第四十四章

    顧升聳了聳肩,“我不說了。”

    南山:你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讓你說完了。

    謝容這些年潔身自好,很少有緋聞傳出。期間雖然有狗仔說他隱婚了,但一直沒有將證據擺出來。

    沒有證據,就代表了謝容單身的可能性依舊大。

    此時南山聽到顧升這樣說,本來堅定不移相信謝容沒有結婚的她,有些猶疑了。

    “到了,我先走了。”

    南山抱著厚厚的文件離開了電梯。

    ……

    得到謝容簽名的南山難掩興奮,回家的時候和小眉分享了這個好消息。

    “好棒。”小眉替她高興,在廚房裡洗綠豆。

    天氣熱,她打算燉綠豆湯喝。

    南山托腮,又想到了顧升中午時對她說的話,問道,“你說謝容有沒有可能已經結婚生子了?”

    小眉一邊把洗干淨的綠豆放進鍋裡,一邊對南山說道,“可能性不大啊,謝容不是說自己是不婚主義者嗎?而且,如果真的有老婆有兒女,他平日裡總會露出點蛛絲馬跡的。以中國第一狗仔卓威威的個性,早就發現了。”

    南山想想也有道理,又補充了一句,“今天顧升跟我說,以謝容這個年紀,結婚再正常不過了,沒准連兒子都有了。”

    “哈!”

    小眉正在清理洗手台的手一頓,干笑道,“我信了,南山山你還是做好心理准備把。”

    南山更加惆悵了。

    垃圾卓威威,要他何用,還不如顧升靠譜。

    小眉想了想,對南山說道,“你幫我問問顧升的看法,薛書齊現在有沒有女朋友。”、

    薛書齊是小眉最近粉上的明星。

    南山:……

    “好吧。”

    ……

    半夜醒來,南山覺得有些餓,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窗邊。

    整個房間都是冷色調,由黑白灰組成,裝修的十分簡約,靠窗的地方有一盞巨大的落地燈,金屬質感。

    她此刻就是一盞落地燈,一動不動地待著。

    裝修得好單調無趣,一猜就是顧升的房間,一點生活氛圍都沒有,南山一邊打量一邊評價。

    南山打了個哈欠,希望在顧升進來之前,離開這個房間。

    “明天我有點私事,沒有要緊事的話,就不要聯系我了……”

    南山:!!!

    那麼好聽的聲音,除了謝容還有誰。

    有一段時間,南山特地將謝容的聲音設成了鬧鈴,每天早上聽一遍,她是絕對不會搞錯的。

    當然,謝容的聲音也不足以叫醒一心要賴床的她。

    她又看了看這個房間,黑白灰,最經典低調的色調,房間布置充滿了簡約美,她的偶像果然有品位。

    南山並沒有在這個房間裡看到謝容與家人的合照,也沒有發現一點女性生活過的痕跡。

    她笑了笑,顧升的話有時候還是不靈的。

    這樣,很棒!

    謝容走到了南山身邊,將窗簾拉上,她聞到了一股好聞的沐浴露味道。

    他臉上的妝已經卸了,眼底有些許憔悴,但依然好看的緊。

    他坐在床沿邊,眉頭輕皺,盯了手機好久,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聯系人列表上滑來滑去,到最後也沒有撥出一個電話。

    他歎了口氣,將手機放在了床邊的淺灰色櫃子上,和衣躺在了床上,想必是累極了,不到五分鍾就入睡了,連燈都沒有關上。

    南山有些心疼,打算幫他把落地燈滅了就走。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伴隨著震動聲。

    謝容閉著眼睛,靠著感覺摸到了手機,他接起。

    “阿穆,爸爸剛睡著,有事嗎?”

    他的聲音清清淡淡的,依舊好聽。

    但“爸爸”那兩個字如雷霆萬鈞,重重敲在了南山的心上。

    一定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男神睡糊塗了。

    可接下來謝容的話,清清楚楚告訴了南山,男神不僅老婆都有了,連兒子都在上高中了。

    顧升誠不欺她也!

    “我明天就去看你們,又和媽媽吵架了?可以讓媽媽接電話嗎?”

    謝容安靜了幾秒,電話那頭似乎是換人了,南山注意到他的表情相比剛才的溫情,現在更多的是不耐煩,“聽阿穆說,你倆吵架了……他下學期就初三了,是最緊張的時刻,你多讓著他點,男孩子青春期正是敏感的時候……你提寧輕萱干什麼,我和她真的沒什麼。八卦媒體的德性你還不知道嗎,好了,就這樣吧,我累了,先掛了。”

    他掛了電話,中指和食指微微並攏,按著太陽穴,似乎很頭疼的樣子。

    南山忽然有些失望,謝容並沒有大銀幕表現得那般溫柔和善。

    她猜測電話那頭是他的妻子,倆人溝通的時候他,一點耐心都沒有,倒像是例行公事,連說話的口吻都有些高高在上。

    就在這時,這間公寓外頭的門鈴響了,謝容走下了床,腳上踩著雙拖鞋去開了門。

    南山無意再待下去,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一向沾床就睡的她,難得的失眠了。

    幸好明天是雙休日,可以睡個懶覺。

    離偶像生活遠一點,離他的作品近一點果然是有道理的。

    明星大銀幕展現出來的形象,不一定就是他真實的一面,南山有點不開心。

    顧升出口,沒有一次失手,真是太讓她失望了。

    ……

    今晚失眠的不只有南山,還有顧升。

    他和南山認識了那麼久,還沒送過她禮物,就連老黃牙,他都送了一把大刀,和一疊黃符,後來更是暗搓搓給老黃牙買了不少僵屍粉。

    哦,對了。顧升還是“牙和大刀”粉絲會副會長,會長是馮強。

    送東西應該投其所好這個道理顧升懂,今天他特地讓溫秘書要了謝容的簽名t恤。

    一想到要把情敵的東西,當做禮物送給南山,顧升心裡有點不爽。

    他歎了口氣,電光火石之間,一個絕妙的主意湧上了心頭。

    ……

    托顧升的福,南山陪小眉去看了心理醫生,荒野漁村的事情,還是在小眉心裡留下了陰影。

    服務是一對一的,南山先進了醫生的辦公室,由於自我調節的很好,她和心理醫生聊了幾句就出來。

    之後換做了小眉進去,南山在長椅上等了大半個小時,頗有些百無聊賴。

    “你來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籠罩在了她的身上,南山不用看也知道是顧升。

    “嗯,小眉在裡面,”南山抬頭看了他一眼,猜測他來的目的和小眉一樣,順口問了一句,“你還是會做噩夢嗎?”

    顧升沒有否認,順著她往下說,“自從你昨天跟我道過晚安後,我睡眠質量一下子就上去了。”

    “哦。”南山還想著謝容的事情,有些悶悶不樂。

    顧升一愣,按照套路,不是應該說:那我以後都給你道晚安。

    他這才注意到她一直無精打采的,猜測或許是昨天沒有睡好。

    等他拿出自己為她精心准備的禮物,她一定會開心起來的,他想。

    顧升從黑色的手提包裡拿出了包裝精美的盒子,“喏,送給你的。”

    南山被他手裡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這是什麼?”

    “給你的驚喜!”顧升見她眼中有猶疑,“放心吧,不是什麼貴重物品。”

    “謝謝你的禮物。”她道了聲謝。

    南山聽了,這才雙手接過,將長方形的盒子放在了膝蓋上,沒有去動。

    顧升湊了過來,滿臉期待地看著她,“快拆開看看。”

    “好的。”南山饒有興趣的拆開了上頭的蝴蝶結,又打開了精美的包裝。

    盒子裡躺著一件白色t恤。

    南山摸了摸,面料不錯,柔和親膚,“蠻好的。”

    “t恤上頭有東西。”顧升提示道。

    她一聽,將t恤拿了出來,攤在膝蓋上,發現t恤正面寫了龍飛鳳舞的兩個字:顧升。

    字不錯,可他是用毛筆字寫的,這還能穿?

    送了一件有他親筆簽名的t恤給自己,南山忽然有些不懂他的用意了。

    顧升喜滋滋地說道,“這是我特地替你向謝容要的簽名。”

    啥,這是讓謝容簽了顧升名字的意思?

    顧升指了指“升”字,“你看,他的簽名就在這字中間。”

    她仔細瞧了瞧,才發現了謝容的簽名,有些不容易。

    “我覺得有些單調,就把我的名字也給簽上了,果然好看多了。”顧升喜滋滋地說道。

    南山:……

    顧升又說:“你怎麼了,今天看起來有些不開心。”

    “我失戀了。”

    南山雙手托腮,看著手機屏保上的謝容,一臉沉痛地說道。

    “啊?!”顧升轉頭,一臉驚詫地看著她,“你又戀愛了?”

    他不知道是該露出高興的表情,還是難過的表情。

    南山指了指手機桌面,“就是他。”

    顧升想起了昨日裡對她說的話,意識到原來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干笑道,“你別難過,我昨天就是隨便說說,當不得真的。”

    南山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顧升,他的隨便說說可靈了。

    她歎氣,擺了擺手,“沒事的,除了謝容外,我還喜歡……”只不過,謝容是她最喜歡的一個。

    顧升目瞪口呆地見她報出了一個又一個男明星的名字,有國內的,也有歐美的。

    良久,顧升盯了她的臉半響,一臉認真地問道,“南山,喜歡那麼多男人,你不會累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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