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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7:51 PM

九燈和善 -【超品巫師】《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7-12-18 07:52 PM 編輯

【書名】:超品巫師

【作者】:九燈和善

【內容簡介】:

  十幾年前,一個叫《爸爸在這兒》的節目幾位父親帶著萌萌噠的小女孩走進了一個偏僻的小山村。
  
  十幾年後,一個在道觀長大卻得到巫師傳承的少年帶著一條老黃狗下山入城的故事。。
  
  跳大神,我也會而且比你扭的好看。
  
  看相算命,不好意思我收費很貴。
  
  風水堪輿,那個啥我只看一國之運。
  
  蠱術?我不玩蛇蟲我家養了一條老黃狗。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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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7:53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5:21 PM 編輯

第一章:我不是道士

    日落西沉,偏僻的小村落!

    繁星點點,映照在草地上那兩道幼小身影,耳畔,是陣陣蟲鳥鳴叫聲。

    “道士哥哥,你說天上那顆最亮的星星叫什麼?”

    “它啊。”少年抬了抬頭,遙望那顆最亮的星辰,答道:“它叫金星,但我們叫它太白,黎明時候出現又叫啟明,傍晚我們叫它長庚,所謂東有啟明西有長庚說的就是它。”

    “什麼東有啟明西有長庚的,太難記了,我就叫它道士星吧。嘻嘻,道士星、道士星,和道士哥哥一樣好看。”

    少年努了努嘴,看著女孩那燦爛天真的笑靨有些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其實,他並不是道士。

    ……

    魔都!

    七月驕陽似火!

    地鐵一如既往的擁擠,但對於很多男性來說他們享受著這份擁擠,因為他們可以欣賞到那些穿著清涼靚麗女子,甚至更有機會享受那肌膚接觸的快感。

    當然,大部分人男子都只是偷偷摸摸的看上幾眼,但有一人卻是不同。

    那是一位和眾人穿著格格不入的年輕男子,在所有人都穿著短袖的時候,一身長衫的年輕男子格外的顯眼。

    但整個車廂內的男人佩服的不是這一點,而是這年輕男子竟然目光一直盯著整個車廂內最靚麗的一位女孩。

    那是一位二十多歲出頭的靚麗女子,穿著一件黑色低胸吊帶短裙,白皙姣好的皮膚裸露在空氣之中吸引著無數雙色狼的眼睛,最關鍵的是,女子還有著一副精緻的面容。

    蔣瑩瑩的眉頭緊鎖,她已經是有些後悔了,早知道就不該和閨蜜打賭了,現在賭輸了要穿的這麼暴露被那些色狼偷窺。

    尤其是正前方那男子從她一上車之後目光便是一直盯著她的某些部位看,這讓她忍受不了了。

    “你看夠了沒有!”

    看到眼前女子鄙夷的目光,方銘這才知道,估計對方把自己當成色狼了。

    “這位姑娘,我觀你面相,你今天……”

    “我今天印堂發黑將會有血光之災!”蔣瑩瑩直接是打斷了方銘的話,這麼老土的搭訕方式早就已經過時了。

    方銘面不改色,答道:“姑娘說的沒錯。”

    “接下來是不是說你有化解的辦法,要不要我把手伸過去給你看看?”

    “這個倒是不需要,面相已經是可以看出來了。”方銘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姑娘只需要記住一句話,遇水則退便是可以躲過這一劫。”

    叮鈴!

    此刻,地鐵恰好到站,蔣瑩瑩惡狠狠地白了方銘一眼,這色狼裝的還挺像,罵了一句“神經病”後便是踏著高跟鞋走出了地鐵車廂。

    看著蔣瑩瑩離去的背影,方銘苦笑,他知道這女子肯定是不相信自己的話,不過,言盡於此,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地步了,再說下去,就是師傅所說的洩露天機了。

    ……

    地鐵站台口,蔣瑩瑩看著在這裡等候的閨蜜,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瑩瑩怎麼樣,這樣的穿著打扮是不是很舒服,在地鐵內是不是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往你身上偷窺啊。”

    “懶得理你。”

    蔣瑩瑩錘了自己閨蜜一下直接朝著外面走去,自己這閨蜜是大嘴巴從來都保守不住秘密,要是告訴她自己在車廂內幾乎被人視奸了,不出一天整個圈子的人就都知道了。

    “說說嘛,到底在地鐵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想知道那就請你和我換身衣服,然後你再乘坐一趟地鐵就知道了。”

    一路鬥嘴走出了地鐵口沒多久蔣瑩瑩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此刻在她的前面那廣場上的噴泉正在噴水。

    看到噴泉,蔣瑩瑩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那年輕男子的那句遇水則退,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瑩瑩,你怎麼了?”

    蔣瑩瑩的閨蜜看到蔣瑩瑩停下腳步也是跟著停下,好奇的詢問道。

    “沒什麼,我們……啊!”

    蔣瑩瑩驚叫,目光死死的盯著那砸落在噴泉處的路燈桿,那路燈桿砸落的位置離著她不到三米的距離,如果剛剛她沒有停下腳步的話……

    蔣瑩瑩渾身都在顫慄,而她的閨蜜也是被嚇住了,幾秒過後看到蔣瑩瑩蒼白的臉色連忙安慰道:“瑩瑩,沒事的,我們又沒有受傷。”

    不過,此刻的蔣瑩瑩已經是聽不到她閨蜜的話,她的腦海中一直迴盪著那句話。

    “姑娘只需要記住一句話,遇水則退便是可以避過這一劫。”

    許久之後,在閨蜜著急的神情中,蔣瑩瑩喃喃自語,“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

    龍華一品,高檔別墅區,每一棟都超過三千萬,裡面居住的人非富即貴。

    “按照師傅給的地址就是這裡了。”

    小區門口,方銘凝視著小區片刻,輕聲道:“八宅風水,理氣巒頭,倒算得上是一個聚財之地,看來這小區開發也是有請過風水先生指點過的。”

    “麻煩幾位大哥通報一下第十六棟房屋的主人,就說廟河鄉故人前來拜訪。”

    龍華一品第十六棟別墅。

    大廳之內,一位貴少婦正打量著方銘,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依然是掩蓋不了憂慮之色。

    “你就是當年的那位小道士方銘,我看過你的照片,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都長這麼大了。”

    梁瓊打量著方銘,心裡卻是不由的責怪起來自己丈夫,當年沒事幹嘛許下那樣的約定,現在可好,人家找上門來了,難不成真要把自己女兒嫁給他?

    “當道士很辛苦吧,整天吃齋誦經的,小小年紀一般人可是吃不了這個苦的,就拿我女兒來說,每頓是無肉不歡。”

    “阿姨,不是所有道士都吃齋的,你說的那是全真教的道士,那叫出家道士,還有一種火居道士不忌諱這些。”

    方銘笑著回答,當然有一句話他沒有說,他並不是道士,只不過住在道觀罷了。

    梁瓊語塞,她本來是想用這話來告訴方銘,你都是道士了,就不要惦記我女兒了,可方銘回答的話一下子把她後面的話給堵死了。

    道士還能吃肉娶妻,這她還真是不知道。

    “我當初聽說了,如果不是你師傅的話,你葉叔叔當初就沒命了,你師傅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啊。”梁瓊只能轉移話題,“這些年你葉叔叔忙都沒有時間回去看望你師傅,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師傅在三個月前離開了。”

    “離開?”梁瓊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當明白離開的意思後連忙抱歉道:“不好意思,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師傅是圓滿飛升而去,這是一件喜事,算不得悲傷。”

    方銘毫不在意,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師傅早在幾年前就該脫離紅塵了。

    不過,方銘這回答還有態度讓得梁瓊心裡一緊,暗襯道:“這小孩當道士當傻了吧,死了就是死了,哪裡來的飛升。不行,更不能把自己女兒嫁給他了。”

    梁瓊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誰知道這已經被洗腦的方銘會不會有一天突然拉著自己女兒為了所謂的飛升而尋死。

    不過她到底是書香世家出身,不好直接作出那毀約之事。沉吟了片刻,梁瓊的心裡有了主意。

    “方銘啊,實話告訴你吧,我女兒信奉基督教,整天給我念叨什麼上帝啊,耶和華的,還說要去那個梵蒂岡參拜教皇。”

    梁瓊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方銘的表情,當看到方銘皺眉的時候心中竊喜,因為她聽說過,那些有著宗教信仰的人都是比較仇視其他教派的。

    這樣一來,這方銘應該就不會打自己女兒主意了吧。

    “阿姨,糾正一下,梵蒂岡是天主教的教會權力中心,他們不稱上帝而是叫天父,稱上帝的基督教是新教,是沒有教皇的。”

    方銘一開口,說出來的話讓梁瓊又一次語塞了。

    “另外,阿姨可能誤解道教了,實際上道教是包容最廣的,幾乎接受所有教派的神明。”

    方銘先前皺眉,是因為聽到梁瓊對道教的誤解,而梁瓊的話語代表了大部分人對道教的了解。實際上如果道教沒有包容性的話,當初佛教也不可能進來,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如果去過道觀多的人就會發現,很多道觀內都供奉有菩薩佛祖,這就是道教的特性。

    道法自然,萬物和生。上善若水,為而不爭。

    只要信徒們願意出錢,在道觀內供奉其他宗教的神明不會遭到阻攔,但其他宗教便是恰好與此相反。

    就拿佛教舉例,很少有寺廟會供奉道教神明,而且佛教還有一個很大的特點,那就是會收納很多地方上的神明。

    細心的人就會發現,如果當地有什麼比較靈的地方神,或者是傳說中的古代一些大善人,只要是被寺廟給供奉起來,那就都會有經文介紹,說這位神靈是哪位菩薩化身或者是哪位佛祖座下弟子顯化,以此來發展信徒。

    這也是為什麼,作為舶來品的佛教在國內會比道教還要盛行的原因,兩教的處事風格完全不同,前者無為不爭,後者極盡所能的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梁瓊自然是不知道方銘皺眉的原因是因為她對道教的誤解,但聽到方銘這話她也是明白,自己的那點心思被眼前這年輕人給看出來了。

    既然被看出來了,梁瓊也不遮遮掩掩繞彎子了,直接說道:“方銘,我知道當初我丈夫是跟你師傅許下了承諾,但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舊社會了,什麼指腹為婚包辦婚姻都是違法的,婚姻講究的是你情我願。”

    “另外退一萬步講,就算我答應了,家裡的長輩,子瑜的外公外婆爺爺奶奶也都不會答應的。 ”

    “雖然說現在不講究個門當戶對,不過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應該也能看出來我們家的條件,子瑜從小就是被長輩們寵著長大的,每個月的零花錢都要比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要多的多。”

    “方銘啊,除了要子瑜嫁給你,其他的條件你都可以提,只要阿姨能夠做到的一定滿足你。”

    方銘一直靜靜的聆聽,梁瓊看後心裡暗嘆了一聲,倒是好養氣功夫,要是換做其他年輕人聽到這些話估計早就一臉的憤怒和翻臉了。

    如果他的出身能夠好一點,自己也許會給他一個機會,可惜……

    “阿姨說的我都明白,其實這一次過來主要是受到師傅囑託看望一下葉叔,不過……”

    後面的話方銘沒有說下去,如果這時候他開口告訴葉嬸,師傅說葉叔今年會有一難,要自己來到葉家幫助化解,恐怕梁瓊也不會相信。

    沉吟了片刻之後,方銘從懷中掏出了一個木盒,“這是師傅叫我帶給葉叔的,裡面是一張平安符,還望阿姨轉交給葉叔讓葉叔帶在身上。”

    梁瓊有些意外的看了眼方銘,沒有想到自己都這麼說了方銘還拿出東西,臉上倒是露出不好意思之色,不過還是接過了木盒觀察起來。

    木盒不過巴掌大,但拿在手裡卻是沉甸甸的,好奇的打開之後發現裡面是一張銀白色的三角形的紙包。

    “阿姨,請勿手去碰觸,這平安符除了葉叔之外不要經他人之手。”

    看到梁瓊伸手就要去拿,方銘連忙開口阻止,“這平安符只能是佩戴之人觸摸,否則就會失效,還希望阿姨謹記。”

    梁瓊悻悻的收回了手,對於方銘的話她是有些不信的,不就是一道平安符嗎?

    不過,想到方銘連自己師傅離世都能說出飛升這樣的話來,她只當方銘是一個已經被道教洗腦的痴迷信徒,也就不以為意了。

    “師傅的囑託已經完成,阿姨,那我就告辭了。”

    “這就走了,要不……留下來吃個晚飯?”

    梁瓊沒有想到方銘這麼的乾脆,這倒是讓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管怎麼說,人家大老遠的送平安符過來,結果自己直接棒打鴛鴦,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就不麻煩了。”

    “你要去哪,那我讓司機送你,這是阿姨的電話號碼,要是有事情就給阿姨打電話。”

    這一次方銘沒有拒絕,上了司機的車後便是行駛出了小區。

    “哎,希望你不要怪我,我也是出於一個做母親的私心,誰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

    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中,梁瓊輕嘆了一句,而後看了眼木盒中的平安符,伸手想要拿出來,不過半途還是收了回去。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這孩子的一片心意。”

    三個小時之後,開車的司機看著後排閉幕眼神的方銘,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先生,您到底要去哪?”

    這條路,他都已經是第二次開到這裡來了,這附近街道他都開了好幾遍了。

    “哦,那就這裡下吧。”

    方銘睜開眼睛,看到司機一臉疑惑的望向他時,笑著說道:“是不是奇怪為什麼先前車子開到這裡的時候我不叫你停車? ”

    司機沒有答話,但臉上的表情已經是說明了他確實有這樣的疑問。

    “沒有原因,單純的不爽。”

    說完這話,方銘直接是打開車門走下了車,而司機師傅在愣了片刻之後,罵咧了一句“有病”之後一腳油門直接而去。

    “有病嗎?”

    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方銘的眼睛瞇了起來,他到底只是一位二十多歲出頭的年輕人,哪能沒有少年心性。雖然,這只是一個很幼稚的發洩行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7:54 PM

第二章 恩公之徒

    東台古玩市場。

    魔都最負盛名古玩市場之一,被人們稱為魔都的琉璃廠。

    東台古玩市場佔地面積極其的廣,從東台東路到西路一路過來全是商販。從古代的陶瓷器、金銀器、玉石器、雕刻器、書畫碑拓,再到近代的圖書、郵票、貨幣、生活器物、工藝美術品是應有盡有。

    甚至,這裡還有著魔都最早一批下海經營古玩的行家,在整個魔都古玩界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東台古玩市場,人滿為患,除了前來淘寶的,還有不少慕名而來光管旅遊的。

    “華寶樓,師傅說的就是這家了。”

    從梁瓊家司機的車上下來,方銘便是直奔這東台古玩市場而來,最後來到了這家名為華寶樓的兩層古玩店門前。

    和那些露天擺攤的攤販不同,這華寶樓不但有著兩層建築,整體是仿著明清的建築風格,和很多複古建築不同,這華寶樓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古舊的氣息。

    靠門兩側還立著兩個石鼓,上面刻著精美的麒麟臥松圖案,看到這兩個石鼓的時候,方銘笑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走錯地方。

    這兩個石鼓有一個耳熟能詳的名稱:門當,所謂門當戶對中的門當。

    “小哥,要來挑好東西嗎,我們華寶樓從明清的瓷器、漢唐的古玉是應有盡有,小哥可以進來看看。”

    華寶樓門前站著兩位穿著古代長馬褂的年輕導購男子,看到方銘站在店門前便是開口攬客。

    “請問你們老闆是叫華博榮嗎?”方銘開口問道。

    兩位導購聽到這話狐疑的看了眼方銘,而後點頭答道:“沒錯,我們老闆是叫這名字,你認識我們老闆?”

    “我找你們老闆。”

    兩位導購狐疑的看了一眼方銘,要不是方銘說出來他們老闆的名字,他們壓根不會理會,不過能說出他們老闆的名字,沒準還真的是認識自家老闆。

    “你先到店裡坐坐,我們去幫你問問經理老闆在不在。”

    跟隨著其中一位導購走進店門的時候,方銘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低頭看了眼腳下,問道:“這裡原來是不是有門檻,為何拆掉?”

    “你說這個啊,因為好幾個客人都被這門檻給絆倒了,所以老闆就讓人給拆掉它了,已經有三四年了吧。”

    能到華寶樓來的都是買古玩的,而古玩是貴重物品,尤其是那些瓷器玉器之類的易碎品,最經不起磕磕碰碰,要是不小心被這門檻給絆倒一下那就什麼都沒了。

    華寶樓,不但外表是複古建築,整個內裡的裝修也是如此,古木古香的藤椅還有那擺放在兩側的展櫃,全都是複古模樣。

    華寶樓,作為一家有著三十多年古玩生意的老店,整個一樓便是有著三百多平方面積,從玉器到字畫應有盡有。

    兩位導購沒有讓方銘多等,沒一會一位年輕男子便是跟著他們走到了方銘的跟前。

    “這位是我們的少東家。”兩位導購向方銘介紹了一下年輕男子的身份之後便是離開了,他們的任務是負責攬客。

    “你認識我家老頭子?”華明明打量著方銘,以他對他家老頭子的了解,老頭子交際圈裡的人都是上了年紀的,很少有這麼年輕的。

    “不認識。”方銘如實答道。

    華明明一下子愣住了,他聽導購說有人要找自家老頭子而且還知道自家老頭子的名字這才出來看來,沒有想到竟然會得到一個這樣的答案。

    有一種人,可以一句話把其他人想說的話給全部堵死,而華明明此刻就是這樣的狀態,因為他一下子不知道該說啥了。

    深吸了一口氣,華明明才繼續開口,“既然你不認識我家老頭子,那你找他幹什麼?”

    方銘還沒有回答,華明明的目光突然一亮,他的視線落在了方銘的身後那門口處。

    “咦,劉老,您怎麼來了,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快到裡面坐。”

    華明明直接是越過了方銘,迎向了門口處剛進來的幾位,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滿頭白髮年過古稀的老者,而跟隨在老者邊上的卻是一位手上抱著一個木盒的戴眼鏡中年男子。

    “我來這裡是給你們送好東西來的,這是我學生,他家裡最近出了一點事情,所以只能是選擇賣一樣東西。”

    劉老開口,而華明明在愣了一下之後臉上便是露出了喜色,“這位先生怎麼稱呼?”

    “免貴姓張。”

    “張先生是吧,你是想搭一把手還是直接空手?”

    華明明這說的是行話,所以搭一把手那就是把東西放在這裡寄賣,如果賣出去了的話那店裡拿兩成的提成,而所謂空手便是直接將這東西賣給店裡,當然,價格那肯定就要低一點了。

    “空手。”眼鏡中年男子答道。

    “行,那劉老我們進去談。”華明明點了點頭,一般來說空手的話不是熟人他們都不收貨的,但是有劉老擔保那就沒有一點問題。

    華明明領著老者和戴眼鏡中年男子朝著內里二層走去,不過走到一半的時候這才想起還有一個人在那等著呢。

    “兄弟,我家老頭子今天不在店裡,你要真找他有事的話那就明天過來吧。”

    華明明招呼了方銘一聲,不過方銘此刻的目光一直是落在那位張先生手上捧著的木盒上,雖然華明明和這劉老兩人說話聲音不大但他聽得一清二楚,當下眼中有著一縷寒意閃過。

    “這東西你不能收。”片刻之後,方銘收回了視線朝著華明明說道。

    方銘這話一開口,華明明愣住了,那劉老也是怔住了,唯獨那位張先生身軀微微顫動了一下。

    “我說兄弟你糊塗了吧,這是我華寶樓,收不收東西是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醒悟過來之後,華明明沒好氣的瞪了方銘一眼,要知道劉老可是自家老頭子都想要拉上關係的人,就算劉老這學生拿出來一塊破銅爛鐵自己都要把它當成明清文物收過來,更何況以劉老的身份也不可能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勸你收這東西的時候最好跟你父親聯繫一下。”有些話方銘不能說的這麼細,至少在這大廳是沒法說出口。

    “不用聯繫,我還就能收了,我是這裡的少東家,沒有什麼東西是我不能收的。”

    華明明被方銘氣樂了,因為他感覺眼前這傢伙說話的語氣好像是身份跟自己對調了一下,搞得他才是華寶樓的少東家一樣。

    面對華明明的態度,方銘皺了下眉頭,如果不是自己師傅囑託的話,此刻他轉身就走了。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這位小哥和華老闆的關係是?”劉老在這時候卻是開口了,有些疑惑的問道。

    “劉老,我也不知道他和我家老頭子什麼關係,知道我家老頭子的名字,但卻說不認識我家老頭子。”華明明在一旁答道。

    “我說你能不能別搗亂,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趕出去。”華明明瞪了方銘一眼,而後一臉賠笑的看向劉老,“劉老,我們去二樓談。”

    “罷了,我已經完成師傅的囑託。”

    見到華明明的態度,方銘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等你父親回來就告訴他一聲,就說妙河村故人之後已經來過。”

    “有病。”

    華明明衝著方銘離去的背影翻了一個白眼,而後領著劉老和他的學生朝著二樓走去。

    方銘離開華寶樓不到一小時,一輛奔馳S400便是停在了華寶樓的門口,車上,一位五十多歲國字臉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

    門口處的那兩位導購看到中年男子走下車臉上的慵懶之色立刻消失,整個人變得精神起來,連忙喊道:“東家。”

    這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華寶樓的老闆華博榮。

    “劉老,好久不見,聽我家明明說您老來了,我這特意便是趕了過來。”

    二樓一間茶室內,華博榮一推開門便是朝著劉老打招呼,電話裡他已經是從自家兒子口中得知劉老帶著學生來賣一件古董。

    茶室內,除了劉老和他的學生以及華明明之外,還有一位六十多歲帶著眼鏡的老者。

    “明明,既然是劉老的學生,那東西肯定不會有假,怎麼還請李老師上來。”

    華博榮臉上露出不悅之色,這位老者正是他們華寶樓所聘請的鑑定專家,負責鑑定玉器類古董。

    “華老闆,這是我要求的,這做生意就是得有一個規矩,不能因為我的緣故而破壞了規矩,該鑑定還是得鑑定的。”劉老笑著說道。

    “有劉老在哪裡還需要鑑定,誰不知道劉老你有一雙火眼金睛啊。”華博榮奉承道。

    “古玩這一行水太深了,而且我對玉器沒有多深的研究。再說了,要是因為我的原因華老闆你就不鑑定,那改天我從工藝市場挑一大堆瓷器送過來你華老闆也是全收了?”

    “哈哈,只要劉老您送過來的我肯定全收,反正不管真假,到時候我就告訴那些買家,這是劉老手上淘來的物件,想來還可以賣的貴一點。”

    “你這頭腦還真是做商人的頭腦……”

    劉老笑著擺了擺手,不過老臉上也是有著一抹傲色,雖說華博榮這話奉承的意味很重,但也說明了他在古玩圈的名聲和地位。

    古玩鑑定的程序很複雜,但對於玉器來說便是稍微簡單了一點,畢竟玉器鑑定的第一點就是判斷玉的真假,一般來說只要是真玉就很少有假的,因為真玉作假的成本代價大了點,很多造假者不會去弄。

    “喲,這是玉如意啊。”

    華博榮看了眼李專家此刻正在鑑定的玉器,那是一對玉如意,無論是從包漿還是透明純度來看都是上等的好玉。

    “東家,這是上等青田玉,從包漿上來看應該是清代康熙年間,只是奇怪的是,為何這一對玉如意裡面一個有紅絲一個卻是沒有。”

    聽到李專家的話,華博榮也是走過去看了一眼,確實,兩個玉如意款式大小都一樣,但其中一個里面有著一道紅絲若隱若現。

    “會不會是雜質?”

    華博榮提出自己的看法,因為很多玉並不是一種顏色的,這是受到地質運動時候的礦物分佈導致的,畢竟玉也是石頭的一種。

    “只能這麼解釋,雖然說這紅線的分佈有些奇怪,但這不影響這對玉如意的價值。”

    李教訓給出了鑑定結果,接下來便是談論價格的事情了。

    “華老闆,先說好,我只是牽條線,價格的事情你不用看我的面子,就按照行內的規矩來。”

    劉老端著茶杯表示這事情他不插手,華博榮點了點頭,他明白劉老這是怕自己看在他的面子上價格會出的高點。

    “前段時間佳德拍賣行拍賣的一對明朝嘉靖年間的玉如意是一百八十萬,不過那是拍賣行的價格,一般市場上的成交價是拍賣行的八成左右也就是一百四十萬,這樣,我們華寶樓可以出一百萬收進來,張先生你覺得怎麼樣。”

    思考了一會,華博榮給出了一個報價。

    劉老的學生很顯然對於古玩買賣不怎麼了解,帶著求助的目光看向劉老,不過劉老卻是自顧自喝茶沒有任何的表示,正如他先前所說的那樣,他只是牽個線,不參與買賣。

    不過,看到自己學生猶豫不定,劉老心裡還是嘆了一口氣,自己這學生只知道搞學問卻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

    雖說古玩這一行水深,但有自己在這裡,華博榮既然要賣自己面子,那給出的價格自然不會太離譜。

    “行,這個價格我接受了。”猶豫了片刻,這位張先生最後點頭同意了。

    “好,生意談成,劉老晚上我做東一起吃頓飯,感謝劉老和張先生照顧我華寶樓生意”

    華博榮笑著開口邀請,花一百萬收這一對玉如意,雖然有賺頭但卻賺的不多,實際上如果不是劉老帶人過來他最多給到八十萬的價格。

    這就是古玩店,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可不是白說的。

    “行,正好跟華老闆取取經了解一下最近古玩市場的行情。”劉老也是笑著應了下來。

    一場交易就此完成,華明明臉上也是帶著得意之色,說道:“老頭子,這一次我可沒把事情辦砸吧。”

    “那是因為劉老的原因,要換做其他人來,你能辦好事情?”

    華博榮對於自家兒子什麼性格還不了解,從小就靜不下心來研究古玩,整天就知道泡夜店喝酒。

    “嘿嘿,我一看到劉老就知道財神爺來了。”華明明不以為意,隨即撇了撇嘴,“不過說起來也好笑,先前店裡來了一個傢伙,竟然還要阻攔我收張先生的這對玉如意,語氣還很囂張。”

    “哦,是店裡的員工?”

    “不是,聽導購說是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問他他又說不認識你,我說老頭子,不會是你在外面風流時候留下的私生子吧。”

    華明明一臉懷疑之色看向華博榮,華博榮哭笑不得,罵道:“胡說八道。”

    “不是就好,我看那人說妙什麼……哦對,妙河村故人之後,我還以為你在那什麼鄉有老相好呢。”

    “整天腦子裡就沒有一點正經的思想,什麼妙河……”

    華博榮的話語戛然而止,整個人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急忙追問道:“那人是說的妙河村故人之後你沒聽錯?”

    “沒聽錯,而且這話劉老和這位張先生也聽到了,老頭 你不信可以問問劉老。”

    華博榮的目光瞬間轉向劉老,劉老臉上露出回憶之色,幾秒後答道:“那年輕人確實說的是這話。”

    “那人現在在哪裡?”

    華博榮的身軀都微微有些顫抖,這一幕讓得劉老老眼中有著詫異之色,和華博榮認識了那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華博榮這個狀態。

    “被我奚落了幾句自己離開了。”華明明也是發現了自家老頭子的不對勁,“老頭子,不會真的被我說中了吧,那傢伙真是你的私生子?”

    “明明,自己掌嘴。 ”華博榮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呵斥道。

    “老頭子你說什麼?”華明明也是氣炸了,“說中就說中了吧,我又沒說其他的,大不了你再把你這私生子找回來就是了。”

    “你小子……”華博榮氣暴跳如雷直接是一個巴掌朝著華明明扇過去,不過,被躲開了。

    “老頭子你來真的?”

    “那位故人是我們華家的大恩人,沒有他就沒有我們華家也更沒有你,你說你說這話是不是找抽。”

    “啊!”

    華明明語塞,看著自家老頭子暴怒如雄獅模樣,怒了努嘴聲音也是變弱,“可我不知道啊,而且他也沒有說。”

    “劉老,告罪一下。”

    華博榮朝著劉老抱歉的說了一句,而後二話不說拉著華明明便是走出了茶室。

    “你給我把遇到恩公的徒弟所發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一遍,一個細節也不要錯過。”

    “其實也沒有多少事情,就是我聽到員工說有一位年輕人找你…… ”

    見到自己老頭子這個態度,華明明也是不敢貧嘴了,當下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華博榮一直靜靜傾聽著,等到華明明說完之後,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個川字。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位年輕人應該就是恩公的徒弟了,眼下當務之急就是找到他。”華博榮思索了一會繼續說道:“除了你還有兩位導購見過他,你們三人現在馬上去找,一定要將恩公的徒弟給找到。”

    “不,我和你一起去找,見到恩公的徒弟第一時間表示歉意。”華博榮想了下後補充道。

    “老頭子你不是吧,你和我一起去找,那劉老這邊怎麼辦,那玉如意……”

    “還什麼玉如意,既然恩公的徒弟說了不能收那就不能收,這玉如意我們不要了。”

    看到自己兒子疑惑的神情,華博榮知道自己兒子心裡想些什麼。

    當著劉老的面已經達成的交易又反悔,這是打劉老的臉。但自己兒子不知道,可他知道恩公的本事,而那位既然是恩公的徒弟那肯定是繼承了恩公的本事的。

    既然恩公的徒弟都說了不能收,這對玉如意就是送給他他也不能要。

    只是,這些話華博榮沒法告訴自己兒子,至少在沒有見到恩公徒弟的面得到他的許可之前,有些事情他不能透露出去。

    “老頭子,還是我現在就去找吧,找到就給你打電話,你還是留在這裡跟劉老解釋吧。”

    華明明雖然不滿華博榮的態度,但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劉老的來頭不小,真要是沒有個解釋就這麼反悔,惹怒了劉老對店裡的生意可是有著大影響。

    華博榮想了下也覺得這主意可行,不過還是叮囑道:“不管如何一定要找到人,找到人後第一時間給人家道歉,別擺出你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態度一定要誠懇。”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保證把他當祖宗一樣請回來就是了。”

    華明明只是說了一句牢騷話,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家老頭子竟然還真的思索了一會而後還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華明明差點栽倒,不過這也讓他明白自家老頭子的態度了,那就是絕對不能得罪那位年輕人,不然的話自家老頭子沒準還真的可以做出大義滅親這樣的事情來。

    就算做不出來大義滅親這樣的事情,一怒之下斷自己幾個月的零花錢那也是夠恐怖的。

    華明明急匆匆帶著兩位導購跑出去了,華博榮看著自己兒子離去的背影,眼眶之中卻是微微有些泛紅。

    “明明,你一直好奇我為什麼給你取一個這樣的名字,實際上這名字就是恩公給你取的,恩公說你五行不穩陰陽難調才取名明明。”

    華博榮輕聲自語,恩公對他們華家兩代有再造之恩,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找到恩公的那位徒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7:55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5:39 PM 編輯

第三章:偷黃金的保安?

    東台古玩市場!

    從華寶樓出來之後,方銘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好奇的瀏覽著那些商販攤位上擺的東西。

    鏽跡斑斑的銅器,顏色艷麗的瓷器、青銅片、古錢幣,可以說只要是古代有出現過的東西,在這條街上都可以看得到。

    當然,和一般接到商販叫賣情況不同,這裡雖然也是人群擁擠商販眾多,但卻沒有多少叫賣聲,許多商販只是默默坐在自家的攤位前,就是有人上前查看他攤位前的東西也都不說話。

    古玩街講究的是一個淘寶,所謂淘寶便是看你的眼力,因為整個古玩街有百分之九十的都是贗品或者現代工藝品。

    過往的人群大部分都是遊客,很多只是看個熱鬧,而那些真想淘點好東西的,商販也都看的出來。

    很多人看電視或者小說中描述到古玩街商販叫賣的場景都是虛假的,在古玩街,商販只有一種情況才會開口,那就是當有人問價的時候。

    問價,代表著對這件東西有興趣。

    當然,這些商販也是沒有辦法,以往他們確實是會叫賣自己攤位上的東西,可信息時代下,關於古玩街的很多貓膩都被眾人所熟知了,那種隨便拿著一個夜壺便吹噓是慈禧太后用過的套路已經是沒用了。

    方銘的腳步最後停留在了一個賣古錢幣的攤位前。

    蹲下身子,方銘的手指在這些古錢幣中翻弄了片刻,最後從裡面拿出五枚古錢幣放在一側,開口問道:“這五枚多少錢?”

    商販是一位中年男子,看到方銘挑出的這五枚古錢幣嘴角抽搐了一下,因為他對於自己這一堆上百個古錢幣很了解,真的不超過十個,而且這十個他還是做了標記的。

    可現在,一下子便是被方銘挑出來了五個古錢幣,這讓中年男子覺得有些鬱悶。

    “小兄弟看來是行家,年紀輕輕眼力很好,這是小五帝錢,如果是單個的話是八百一個,一套五千。”

    不熟悉古玩的人可能會覺得這商販帳算糊塗了,但只要對古玩了解的人便是清楚,殘缺和全套兩者的價值相差了許多。

    就好比一套古代紫砂茶具,如果只是一個茶壺的話可能就價值十萬,但加上幾個茶杯成套的話價格就是翻倍的長了。

    更何況,五帝錢一套還有其他的作用!

    賣雙不賣單,賣雙吃幾番。這是流行在古玩市場的一句順口溜。

    “可以。”

    方銘點點頭,將身後的布包打開從裡面拿出五千現金數給了中年男子。

    很多人會覺得疑惑,都說古玩市場的商販是漫天要價的,為何這商販報價如此公道。

    其實說白了,就是因為方銘先前那一手震住了這商販,能夠從上百個假錢幣中挑出五個真錢幣,那肯定是古錢幣行家了,在行家面前虛報價格沒啥用,還不如爽快點報個市場價賣掉。

    五帝錢入手,方銘的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對於其他人來說,買五帝錢可能是為了古錢幣收藏,但是對他來說五帝錢卻是另有他用。

    “看來這古玩市場還是有些好東西的,可以多逛逛。”

    方銘在心裡嘀咕了一句,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這只是小五帝錢而不是大五帝錢,但平日里要想找齊一套小五帝錢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站住,別跑!”

    就在方銘將小五帝錢給收好的時候,在他的身後傳來了喊聲,回頭,卻是看到一位中年男子抱著一小女孩慌慌張張的奔跑,後面則是有幾位警察正在追著。

    “人販子?”

    看到這一幕,方銘腦海中第一時間便是湧上這個念頭,當下右腳往外一伸,剛好是絆在了中年男子的腳上。

    因為慣性的原因,中年男子收不住整個人朝著前面傾倒,而他懷中的小女孩更是被脫手拋了出去,眼看著小女孩就要摔在地上,一雙削瘦的手將小女孩給抱住了。

    抱住小女孩的自然便是方銘,而那中年男子則是摔倒在了地上,被隨後追趕而來的幾位警察給壓在了地上。

    “好了,沒事了。”

    看到小女孩那蒼白的小臉,方銘開口安慰,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小女孩竟然用生氣的目光瞪著他。

    “你個壞人,你欺負我爸爸。”

    小女孩松拼命的從方銘的懷中想要掙脫出來,方銘無奈只能是將小女孩給放在地上,看著小女孩朝著被幾位民警給抓住的中年男子跑去,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很顯然,這不是他所想像的人販子事件,小女孩是這中年男子的女兒,只是不知道這些民警為什麼要抓他?

    小偷、搶劫?

    方銘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要是小偷或者搶劫的話不可能還帶著女兒,那麼最大的可能便是逃犯。

    “爸爸,爸爸,你們放開我爸爸。”

    小女孩拼命的想要擠進自己爸爸身邊,然而那些民警卻是把她給攔住了。

    “我爸爸不會偷東西的,他不是小偷,你們冤枉我爸爸了。”

    “小妹妹,你爸爸有沒有偷東西我們警察會調查清楚的,警察是不會冤枉好人的,我們是帶你爸爸去接受調查。”

    聽著民警的話,方銘的目光落在中年男子身上,一身保安制服的襯衫,面色灰敗,臉上有著驚慌的神色。

    “我沒有偷東西,那些金子不是我偷的,你們不要為難我女兒。”

    “沒有偷東西你跑什麼?”

    一位民警冷哼了一聲,而他的質問讓袁民生啞口無言,因為他知道這事情他根本沒法洗脫嫌疑,所以只能逃跑。

    “跟我們會所裡把事情交代清楚,如果交出那些金子的話你的罪也就會輕點。”

    幾位民警壓著袁民生就要離去,小女孩哭喊著不讓,但一個小孩子又怎麼可能攔得住民警,眼看著自己爸爸要被帶走,小女孩直接是坐在了地上,哭的跟個淚人一樣。

    幾位民警也是犯難,他們自然不能對小女孩動手,可也不能讓小女孩阻止他們辦案。

    “小妹妹不要哭了,哥哥相信你爸爸是被冤枉的。”

    就在這些民警考慮該怎麼辦的時候,方銘卻是走到了小女孩的跟前,摸著小女孩的頭說道。

    “你個壞人,就是你害了我爸爸。”

    小女孩看到方銘,小手抓住方銘伸過來的手,小嘴直接是咬了上去。

    方銘皺眉,但沒有甩開自己的手,等到小女孩鬆開口手後這才苦笑著說道:“相信哥哥一定會讓你爸爸回來的。”

    小女孩哭紅的雙眼帶著懷疑的目光看著方銘,猶豫了片刻終於是止住了哭泣,但還是撇過頭沒有理會方銘伸出來的手。

    看到小女孩停止了哭泣,方銘笑笑,目光看向了幾位民警,問道:“警察同志,好奇問一下他犯了什麼事情?”

    “監守自盜,盜取了寶玉軒的黃金飾品。 ”知道是方銘幫他們抓住袁民生的人,幾位民警對方銘的態度倒還可以。

    “盜取黃金飾品?”

    方銘目光再次落在袁民生的身上,看樣子這袁民生應該是寶玉軒的保安,只是,一個保安竟然有機會盜取黃金?

    而且,任何一個人在偷東西前都會想好自己的退路,不管是為了消滅證據還是準備逃跑,都不應該會讓自己的女兒出現在身邊。

    “說他盜取黃金,有證據嗎?一個保安要想盜取黃金恐怕不容易吧。”

    “他是負責看守這批黃金的人,除了他還能有誰,要不是人家蔡老闆相信他,他又怎麼盜取的了。”

    一位民警一臉厭惡的看向袁民生,而從這位民警的口中方銘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袁民生是玉寶軒的保安隊長,不過他在玉寶軒已經是幹了十幾年了,可以說除了老闆之外他是玉寶軒資歷最老的一個人了。

    因為乾了十幾年,所以玉寶軒的老闆很相信他,三個月前玉寶軒進了一批黃金飾品,這批黃金飾品是玉寶軒準備在周年慶的時候推出來銷售的,平日里鎖在了玉寶軒的二樓的保險櫃內。

    玉寶軒有四位保安,但能夠上二樓的只有袁民生,而且袁民生還有放保險櫃那個房間的鑰匙,因為玉寶軒每天晚上都要把展廳的珠寶給收起來放到這房間內的不同保險櫃內,要由經理和保安隊長同時在場交接。

    玉寶軒的老闆前段時間因為有事出國直到今天才回來,然而等到他打開放黃金飾品的那個保險櫃卻發現裡面的黃金飾品消失了。

    保險櫃的鑰匙只有玉寶軒的老闆有,但進入這房間的鑰匙是老闆和袁民生各自有一把,所以,這最大的嫌疑自然就是袁民生了。

    至於袁民生沒有保險櫃的鑰匙但卻能偷走黃金飾品,在這些民警眼中也很好解釋,袁民生偷看到了老闆打開保險櫃時候輸入的密碼,或者是被他給破解開了。

    黃金飾品被偷,袁民生被懷疑,那位蔡老闆看到袁民生不願意承認,直接是選擇了報警,而等到警察趕到的時候袁民生剛好抱著女兒逃跑,這更是讓民警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要不是做賊心虛,袁民生幹嘛要逃跑?

    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秒,方銘沉吟了片刻,半響之後篤定開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偷黃金飾品的人是誰,但我可以確定的是,絕對不是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7:55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5:44 PM 編輯

第四章 青中帶白含冤入獄

    方銘的目光看向袁民生,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他的原因。

    看到這些民警疑惑的表情,方銘笑笑說道:“雖然我沒有去過現場,但換個角度想一想,如果我是袁民生,我偷走了這些黃金飾品那就肯定會知道事情會暴露,既然如此為何不在偷走黃金飾品之後便是逃離,而是等到事發之後才逃跑?”

    方銘的話讓得這些民警皺了下眉頭,因為這確實是疑點,不過其中一位民警答道: “也有可能袁民生是準備逃跑了,只是沒有想到那位蔡老闆會回來的那麼快。”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如果你是袁民生的話,你偷了黃金飾品,那麼是不是會對老闆什麼時候回來十分上心,袁民生是保安隊長而且還是玉寶軒的老人,那他是否隨便找個理由詢問一下經理自家老闆什麼時候回來?”

    “再或者直接是以某種理由聯繫老闆,然後旁敲側擊的套出老闆回來的日期,為自己的逃跑做好準備。”

    看到幾位民警還要反駁,方銘笑笑 “你們是不是想說袁民生可能沒有這麼的聰明,但別忘了,能夠從保險櫃裡偷走黃金飾品到現在才被發現,這一定是做了周密的計劃的,這點情況不可能想不到。”

    方銘的話讓得幾位民警啞口無言,先前是因為袁民生逃跑在先所以他們先入為主的認為袁民生就是偷黃金飾品的人,現在一聽方銘的話倒真的覺得這案子疑點很多。

    “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有偷黃金飾品,我之所以跑是因為我知道這事情我說不清,所以看到你們來我這腦子一發熱就想著逃了。”

    這時候袁民生也是開口了,表情十分的誠懇。

    “不管你有沒有偷,都要跟我們回所裡調查清楚。”幾位民警呵斥道。

    “警察同志,帶他回去調查肯定是可以的,不過是不是先去玉寶軒再把情況詢問清楚。”

    方銘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他之所以會想要這些警察去玉寶軒,是因為他也想去看看到底是誰偷了黃金飾品,但袁民生他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偷黃金飾品的人。

    原因很簡單。

    方銘從袁民生的面相上看出他是被冤枉的。

    人的面相分為十二宮,但除了十二宮之外還有三十六門之分,其中,眼角魚尾紋位置被稱為奸門。

    姦門發青意味著會有牢獄之災,一開始方銘沒有注意,不過先前他觀察的時候發現袁民生魚尾紋處除了發青之外還有著一縷白色。

    青中帶白,含冤入獄!

    從面相上方銘便是可以確定袁民生是被陷害的,但他自然不能跟幾位民警講相術,不然的話估計他也得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落下一個牢獄之災。

    “警察同志,你們要帶袁民生去所裡,那袁民生的女兒怎麼辦,總不能把她仍在這大街上吧,還是先去玉寶軒吧。”

    聽著方銘的建議,幾位民警眼神交流了一下,最終還是採納了方銘的建議,壓著袁民生朝著玉寶軒走去。

    原本圍觀的人群看到民警帶走了袁民生也都各自散開了,方銘走到小女孩的跟前,蹲下身子伸出手,“跟我走吧,我會給你爸爸洗掉冤屈的。 ”

    小女孩抿了抿小嘴唇,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方銘,小孩子都是很記仇的,先前方銘出手絆倒她爸爸的場景她還記得。

    “好吧,那你跟著我。”

    知道小女孩不肯牽自己的手方銘也不勉強,自顧跟著幾位民警後面,而小女孩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跟在了他的身後。

    ……

    玉寶軒就在古玩街道上,當看到民警押著袁民生進來,一位五十歲穿著唐裝的中年男子衝了出來,怒指著袁民生罵道:“袁民生,我哪一點虧待你了,你竟然做出監守自盜的事情來。”

    “蔡老闆,那些黃金飾品飾品真的不是我偷的。”

    袁民生一個勁的搖頭,然而不止是蔡文禮不相信,其他玉寶軒的工作人員看向袁民生的目光也是充滿了厭惡和鄙視。

    “還不承認,除了你還會有誰?保險室的鑰匙只有你一個人擁有,其他人怎麼可能進的去?”

    隨後進門的方銘聽到蔡文禮的質問並沒有開口,他的目光打量起來整個玉寶軒的大廳。

    玉寶軒是一家黃金飾品珠寶店,各個展櫃裡面放滿了黃金飾品珠寶首飾,而在大廳的最中間則是擺放著一尊鍍金貔貅。

    關於貔貅的傳說有很多,但最著名的莫過於招財傳說,傳說貔貅觸犯天條,玉皇大帝罰他只以四面八方之財為食,吞萬物而不瀉,可招財聚寶,只進不出,神通特異。

    只進不出,是貔貅的很大一個特點,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很多店鋪老闆都喜歡在店裡擺個貔貅,寓意財源廣進。

    當然,有時候對於一些小氣鬼人們也會用貔貅來形容。

    很顯然,這位蔡老闆對這傳說是深信不疑的,這一點從這尊貔貅的碩大體積便是看的出來。

    方銘的目光在這貔貅身上停留了那麼幾秒便是轉移看來,而後走到了一位員工面前詢問道:“這貔貅放在這裡多久了?”

    “好像有大半年了吧。”

    因為方銘是跟隨幾位民警進來的,所以這員工以為方銘也是民警,當下如實答道。

    “看這貔貅顏色很亮,看來你們每天都有人擦拭它吧。”方銘繼續問道。

    “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們老闆親自請來的,每天我們經理都要親自給它擦拭一遍。”那員工重重的點頭,不過臉上卻是帶著不以為然之色。

    “原來如此。”

    方銘沒有再問什麼,而是朝著二樓走去,二樓門口有保安站著,但這保安同樣而是認為方銘是民警所以沒有阻攔。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二樓,方銘的目光便是看到了最中間處的保險室。

    保險室的門此刻是開著的,所以方銘便是一眼便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室內的東南角一個保險櫃的門打開著,裡面空無一物。

    很顯然,這個保險櫃就是藏著被偷走的黃金飾品的那個保險櫃了。

    此刻保險室內無人,方銘走到這保險櫃前,右手伸進保險櫃放在了最下面,而他的目光卻是看向保險室的另外一個方向。

    “這個位置,這個距離倒是夠了,原來是這樣,手段倒是不錯。”

    方銘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為他終於是知道這黃金飾品是如何消失的了。現在,差的就是找出真正偷竊這些黃金飾品的人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一聲冷冰冰的質問聲突然在門口方向響起。

    “你是什麼人?”

    保險室門口處,歐陽雪晴冷著臉站在那裡,當她看到保險室內的方銘,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心裡更是暗罵那些民警,這裡算是案發現場竟然在沒有取證之前就讓其他人進出,真是沒有一點組織紀律性。

    作為刑警隊的刑警,一件偷竊案自然是用不到她來處理的,只是這家店的老闆是她舅舅,她舅舅先前打電話告訴他有價值三百多萬的黃金飾品被員工偷了,她這才過來的。

    “我就是進來看看。”

    雖然歐陽雪晴沒有穿警服,方銘還是一眼便是看出這位應該是警察,那種獨屬於警察的氣場錯不了。

    方銘笑笑就要離開,不過歐陽雪晴卻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冷著臉說道:“這裡是盜竊現場,不是辦案人員私自進來是違法行為,你如果不能交代清楚你進來的目的,那我有權將你給帶回所裡去進行調查。”

    聽到歐陽雪晴的話,方銘攤了攤雙手,看著歐陽雪晴冷著的一張俏臉,他相信這位冰冷警花是能說到做到的,當下只能開口說道:

    “我進來這裡是想驗證一件事情,不過現在我已經得到答案了。”

    “驗證一件事情,這裡能驗證什麼事情?”歐陽雪晴聽到方銘的話後俏臉露出疑惑之色,“你少我胡扯,老實交代你進來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很簡單,我不相信袁民生是偷黃金飾品的人,來到這裡是想找出真正偷黃金飾品的賊,而現在至少我已經是知道賊是怎麼把黃金飾品給偷走的了。”

    歐陽雪晴好看的眉頭皺起,先前在大廳她也已經見到了那 疑犯袁民生,說實話她心裡也是有些不相信袁民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但一切證據都指向袁民生,作為一位警察要相信的不是直覺還是證據。

    “如果警察同志你願意配合我的話,我相信可以很快就抓出真正的偷金賊。”

    歐陽雪晴的目光一直在方銘身上打量,作為一位警察,而且還是一位漂亮的警花,她很清楚自己的目光多麼的有殺傷力,刑警隊裡很多同事都不敢跟她眼神對視,可眼前這男子一直都是那種坦然的表情。

    “你要我怎麼配合你?”半響後,歐陽雪晴終於是有了決定,她倒是要看看眼前這男人怎麼找出真正的偷金賊來。

    “很簡單,一會下去的時候你就將大廳中間的那貔貅給搬走。”方銘開口說道。

    “就這樣?”

    歐陽雪晴等了半天發現方銘沒有再說話,俏臉一下子露出了憤怒之色,因為她覺得自己被方銘給耍了。

    搬一隻貔貅就知道誰是偷金賊,難不成那貔貅還能開口說話不成。

    “那貔貅確實是可以告訴你誰是偷金賊,反正你也沒有什麼損失,到時候要是找不出偷金賊,你再找我算賬也可以。”

    歐陽雪晴被震住了,眼前這男的竟然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彷彿是可以洞察人心一樣。

    “好,我就信你一次,但要是讓我知道你再耍本姑娘,本姑娘會讓你知道欺騙一位警察的後果。”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7:59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6:21 PM 編輯

第五章 貔貅藏金

    玉寶軒大廳!

    袁民生已經放棄了喊冤,整個人如霜打的茄子被兩位民警架在那裡,另外兩位民警則是朝著其他工作人員做起了口供調查。

    “放心吧,你爸爸不會有事的,很快哥哥就能找出真正的偷東西的賊的。”

    方銘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袁民生女兒的身邊,小女孩的淚水早就哭乾了,此刻一雙哭紅的小眼睛看著方銘充滿了無助。

    在方銘安慰小女孩的時候,歐陽雪晴也是從樓上走了下來,目光先是掃了一眼方銘這邊,最後落在了大廳中央處的那尊貔貅身上。

    “雪晴,你的這些同事不去詢問袁民生那些黃金飾品被他給藏到哪裡了,怎麼還詢問起其他人來了。”

    看到歐陽雪晴下來,蔡文禮一臉的不滿,因為他認為證據已經很明確了,現在警察最要緊的是詢問袁民生找回那批黃金飾品,而不是在這裡問七問八的。

    “舅舅,雖然說袁民生是嫌疑人,但目前還沒有證據,我這些同事詢問口供也是不給袁民生狡辯的機會。”

    歐陽雪晴解釋,隨即轉開話題詢問道:“舅舅,你怎麼想到擺貔貅在這裡啊,我看以前這裡沒有這東西的啊。”

    “最近珠寶生意不景氣,貔貅不是寓意招財嗎,舅舅我是希望能夠討個好兆頭,只是沒有想到這財沒有招到,賊倒是招來了一個。”

    蔡文禮一臉的鬱悶,歐陽雪晴倒是朝著貔貅走去,手放在貔貅上面摸了片刻說道:“舅舅,既然這貔貅沒有給你招到財,那就把這東西給搬走。”

    “怎麼,你看上這大傢伙了,這就是一木製品,你要的話就拿走。”

    蔡文禮倒是無所謂,不過這時候站在蔡文禮身邊的那位經理看到歐陽雪晴就要搬弄貔貅連忙阻止,說道:“歐陽小姐,這東西可動不得,一動老闆的財運就會損失掉的。”

    “什麼財運,這根本就是迷信,要是這東西真這麼有效,我舅舅的黃金飾品又怎麼會被偷?”

    歐陽雪晴沒有理會這位經理的話,不說她根本不迷信這些東西,她的目的本來就是要搬走這貔貅,自然誰勸都沒用。

    “老闆,你快點勸勸歐陽小姐吧,這東西真的動不得,當初請貔貅的時候那位大師可是說過的,一旦動了貔貅,那老闆可就要損失十年財運的。”

    蔡文禮也是有些猶豫了,畢竟當初那位大師也是說的很嚴重的,反正這東西擺在這裡就當是個心安吧。

    “歐陽小姐,這請神容易送神難啊,就好像我們去寺廟燒香拜佛一樣,不求好運,但只要別給我們帶來霉運就可以了。”

    “這貔貅自從請回來之後我是天天親自擦拭,又一次沒有擦乾淨結果回家的時候竟然差點出車禍。”

    聽到經理的話蔡文禮眼皮也是眨了幾下開口說道,“雪晴,那就別動它了,你要是喜歡貔貅過幾天舅舅給你淘弄一個來。”

    自己舅舅開口了,歐陽雪晴也不能硬來了,她的目光看向方銘正要詢問方銘接下來怎麼辦,不過方銘並沒有給她眼神示意,相反的人朝著她這邊走來。

    “我想,我已經知道真正的偷黃金飾品的人是誰了。”

    方銘的聲音不小,他這話一下子便是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就連已經是放棄辯解一直低著頭的袁民生在這一刻也是抬起了頭看向他。

    “什麼真正的偷黃金飾品的人,偷黃金飾品的人已經被抓到了,不就是袁民生。”蔡文禮在短暫的驚愕之後開口質疑道。

    “袁民生不過是一個被冤枉的倒霉蛋,真正偷竊黃金飾品的人另有其人,而且這人就在現場。”

    方銘的目光在全場所有人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了那位經理身上。

    “我說的沒錯吧,這位先生。”方銘的嘴角微微翹起,眼含深意的看向這位玉寶軒的經理。

    “你……你說什麼,我是偷金賊?真是笑死我了……”

    葛大全先是愣住,不過隨即便是放聲大笑了起來,“先生你是不是腦子糊塗了,一來我沒有保險室的鑰匙,二來我每次去保險室袁民生都會跟著,要是我偷的黃金飾品袁民生會不知道?”

    歐陽雪晴目光在葛大全臉上盯了片刻,隨即眉頭皺了一下,朝著方銘問道:“你是不是搞錯了?還是你覺得是他和袁民生合夥偷的黃金飾品?”

    “不,沒有合夥,我說過了,袁民生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被冤枉的倒霉蛋,他根本就不知道黃金飾品是被誰偷的。”

    方銘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是這位經理先生一個人操作的。”

    “胡說八道,你又不是警察,而且你說我偷黃金飾品我拿出證據來,隨口一說就有用的話,我還說是你偷了黃金飾品飾品。”

    葛大全的情緒有些激動,歐陽雪晴也是發現了一絲不對勁,正常情 下如果被人污衊無中生有的事情雖然有反應但不會這麼過度的反擊,當然,也不排除葛大全的性格本來就是這麼的火爆的可能。

    “我會這麼說自然是有我的證據。”方銘自然知道對方不可能這麼輕易的便是交代,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的話他也不會開口。

    “你說你有證據,證據在哪裡?”歐陽雪晴追問道。

    方銘微微一笑,目光盯著那尊貔貅,“證據自然就是在這尊被我們這位小偷先生千方百計也想要阻止你搬走的貔貅身上,我說的對吧?”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方銘的目光是看向葛大全的,葛大全的臉上有著一縷不自然之色,雖然很快便是消失了,但一直注意他的方銘和歐陽雪晴都捕捉到了。

    “貔貅有什麼證據?”

    歐陽雪晴再一次將目光落在貔貅上,先前她也是觀察了一陣,沒有發現有什麼端倪,這就是一隻貔貅而已。

    “你將貔貅給舉起來看看。”

    方銘示意歐陽雪晴抱起這貔貅,歐陽雪晴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了,不過等她將這尊貔貅抱在手上的時候,俏臉上便是露出驚訝之色。

    “這裡面有東西!”

    歐陽雪晴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從貔貅的肚子內傳出,只是她翻弄了幾下都沒有找到有什麼口子,最後直接是一把將這貔貅朝著地上砸去。

    鏮鐺!

    貔貅碎裂,方銘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卻是沒有說什麼。

    然而,在場的人卻是震驚的望向了貔貅砸落的地上,因為此刻在這貔貅碎片之上竟然有著一枚枚黃金戒指、項鍊和手鐲。

    “這……這就是我丟的那一批黃金首飾。”

    蔡文禮第一個從地上撿起那些黃金飾品,只看了一眼便是認出了這些黃金飾品便是他放在保險櫃內被偷竊的那一批。

    “原來那些首飾被藏在了貔貅的肚子內,怪不得沒有被發現。”

    “這是什麼時候藏進去的,我天天上班都沒有注意到。”

    “我也是,按理說如果有人將這些黃金飾品給藏到貔貅肚子內我們應該是能看到的。”

    玉寶軒的員工一個個震驚出聲,歐陽雪晴的目光卻是看向了方銘,妙目之中有著震驚和不可思議之色。

    他是怎麼知道這批黃金飾品被藏在這些貔貅肚子內的,難道他先前便是觀察到了?

    歐陽雪晴想不通,不過她也知道眼下不是詢問這個的時候,而是妙目掃向了葛大全,質問道:“葛經理,這事情你怎麼解釋?”

    “歐陽小姐,我……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哪裡知道貔貅裡面會有黃金啊,雖然我每天擦拭這貔貅,可我從來沒有移動過它啊。”

    葛大全一臉的委屈,“而且這貔貅擺在這麼顯眼的地方,真要是我搞的小動作不可能沒有人看到,難道說所有員工都配合我偷竊黃金?”

    在看到這批黃金飾品之後,蔡文禮也是第一時間帶著憤怒之色看向葛大全,不過聽完葛大全的話後臉上慍色消退了許多,因為葛大全的話也是有道理的。

    “這貔貅除了嘴之外沒有其他的口,可貔貅的口那麼小根本不可能塞的進去手鐲這樣的大物件的,這事情……”

    蔡文禮也是一頭的霧水了,貔貅是他請來的,他自然很清楚這尊貔貅的情況,這些手鐲是怎麼進入這尊貔貅體內的?

    歐陽雪晴將目光投向了方銘,很顯然是想問方銘還有什麼證據,如果僅僅只是這個的話恐怕無法說明這些黃金飾品是葛大全偷的。

    方銘笑笑,朝著蔡文禮開口問道:“先不管這貔貅怎麼樣的,我想請問下蔡老闆,貔貅是不是他推動你請來的?”

    “這個倒是葛經理當初建議的,因為他說貔貅很靈的,而且我也確實是聽一些朋友說過,但貔貅是我自己去找一位大師那邊請來的,不是葛經理介紹的。”

    “那不就行了?”方銘看向歐陽雪晴,“貔貅是他說動你舅舅請來的,擦拭貔貅的是他,不讓你搬走貔貅的也是他,現在黃金飾品是在貔貅體內找到的,後面還需要我來教你怎麼辦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8:00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6:35 PM 編輯

第六章 靈獸不可欺

    歐陽雪晴妙目狠狠剜了方銘一眼,她當然知道目前的所有線索都指向葛大全,葛大全的嫌疑不比袁民生低了。

    但是,和袁民生的情況一樣,要想抓捕葛大全也是缺少了直接的證據。

    這些黃金飾品葛大全是如何給弄到貔貅肚子去的?

    “黃金飾品不是我偷的,這些黃金飾品為什麼會進入貔貅的肚子內我不知道,你說我偷黃金,那就把真正的證據給拿出來。”

    “證據我自然會給你的,不要著急。”

    葛大全的反應全都在方銘的意料之中,如果先前歐陽雪晴沒有摔碎那貔貅的話,證據很好找,不過現在卻是麻煩了一點。

    “關於貔貅蔡老闆你了解多少?”

    “貔貅是招財之物,據說是吞四方之財,而且只進不出。”蔡文禮不知道方銘為何會問這問題,但因為是方銘幫他找出了自己丟失掉的黃金飾品的,所以他的態度很好。

    “是啊,只進不出,多少商人的追求和夢想。”

    方銘感嘆了一句,貔貅因為有嘴卻無排泄的器官的特徵,所以被很多人看做招財進寶最合適的風水擺件,可以說,十家商舖老闆只要有信這個的,九家都擺的是貔貅,還有一家是招財貓。

    蔡文禮被方銘給說的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這只是一個寓意,做生意還是講究的誠信。”

    “是啊,做生意靠的是誠信,但蔡老闆知不知道關於貔貅還有另外一句諺語。”方銘微微一笑開口問道。

    “另外一句諺語,我不知道。”蔡文禮搖了搖頭答道。

    “貔貅無嘴,吞自家之財。”

    方銘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特意看了一眼葛大全,而葛大全在方銘這話說出口之後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什麼意思?”蔡文禮不傻,從方銘的話中聽明白了一些東西,但還是不敢確定。

    “我的意思是說,你請來的這尊貔貅吞的不是四方的財富而是你自家的財富。”秦宇答道。

    “你夠了。”

    歐陽雪晴突然打斷了方銘的話,因為她覺得方銘越說越不靠譜了,還貔貅吞財,難不成他想說這些黃金飾品之所以會到貔貅的肚子裡是貔貅主動吞掉的。

    這簡直就是可笑,貔貅不過是一個死物,怎麼可能將二樓的黃金給吞進肚子裡去。

    “什麼貔貅吞自家的財,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要真是這樣誰還敢擺貔貅在店裡,怎麼沒見其他店的老闆出事情。”葛大全在這時候也是開口諷刺道。

    “正常的貔貅自然是不會,但是這貔貅被你堵住了嘴蒙住了眼睛,自然就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方銘表情突然變得冷冽起來,“你每天要親自擦拭這貔貅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將貔貅的嘴給堵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擦拭貔貅用的毛巾上面沾染了天葵之血。天葵血髒,貔貅這等聖物自然是不會吞食,同樣天葵之血又號稱靈血,可以用來辟邪驅靈,你用天葵血擦拭貔貅的眼睛,這貔貅便等於是瞎了眼,哪裡還分得清內外。”

    “那抹布你應該還沒有丟吧,我相信只要將抹布拿去化驗便是可以知道上面是不是有血跡了。”

    葛大全的開始有些蒼白,而一旁的一位民警倒是有些好奇的嘀咕道:“天葵之血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聽說過。”

    “天葵是古代人的說法,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姨媽血。”邊上有了解的人開口解釋道。

    “我靠,這麼重口味,用姨媽血擦拭……”

    那民警驚呼,方銘看了這民警一眼,笑著問道:“如果有人天天用天葵之血擦你的嘴你會怎麼樣?”

    “我會揍得他滿地找牙。”那民警條件反射下回答,不過隨即想起自己的身份和歐陽雪晴瞪視過來的眼神,一臉悻悻沒再說話。

    不過,對於方銘來說這個回答已經足夠了。

    “人都如此何況是貔貅這種靈物。說白了他不過是利用貔貅的報復之心讓貔貅去偷取黃金飾品,然後等到某個時間再將這貔貅給帶走便可以了,不過很顯然他沒有想到蔡老闆會回來的這麼快,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轉移掉這些黃金飾品。”

    葛大全沉默了,然而這時候袁民生突然開口喊道:“我想起來了,我記得兩三天前葛經理還跟我說過他認識一個大師,說要把貔貅拿過去二次開光,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也聽到的。”

    “是,三天前我也聽到葛經理和袁隊長說過這話。”

    兩位玉寶軒的工作人員站了出來,葛大全面色變得蒼白,因為一切線索都指向了他。

    “無稽之談,什麼貔貅吞金,現在是科學時代了,誰會相信這些東西。”

    葛大全這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怪異起來,因為,從先前他阻止歐陽雪晴碰觸這貔貅到他以往的一些話語都說明他很信這些東西的,可現在竟然翻臉不認了。

    這等於是間接的承認這一切都是他做的,黃金飾品就是他偷的,而所謂的將貔貅拿去開光,恐怕是想趁機將貔貅裡面的黃金飾品給拿走。

    只是,一直以來大家雖然都聽說過什麼風水瑞獸的故事啊,但從來不覺得這些都是真的,看眼前的一切還有葛大全的表現卻讓他們又不得不相信。

    “好你個葛大全,我對你可是不薄,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蔡文禮是最憤怒的,他沒有想到葛大全那麼上心的讓他去求貔貅竟然就是為了偷他的黃金飾品,而且,到現在他已經是完全相信方銘所說的。

    關於風水瑞獸他雖然沒有真的見到過,但是在這古玩街上,這類的故事他也聽得不少,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會同意葛大全的建議請一頭貔貅回來。

    葛大全臉上有過一縷愧疚之色閃過,不過很快就恢復冷漠,因為他知道現在他就算是狡辯也沒有用了,他只能咬定這是無稽之談。

    玉寶軒他是沒法再待下去了,但那只是丟一份工作,可如果他要是承認的話,盜竊價值三百萬的黃金飾品,那就不是丟工作那麼簡單了,那是要坐牢的。

    葛大全想明白了這一點,一旁的歐陽雪晴也是想明白了,但她和葛大全一樣也不想相信什麼貔貅吞金的事情,因為要是相信了,那就是對她以往認知的一個顛覆。

    “蔡老闆,你可別聽他這人胡言亂語,貔貅怎麼可能吞噬黃金,我相信就算是拿到法庭上去法官也不會相信的。”

    葛大全開口了,而這便是他的底氣,沒錯,這一切都是他弄的,但是這能宣揚出去嗎?法庭會相信這種證據嗎?

    這事情,最多就是他被開除罷了,但玉寶軒待不下去了,以他的工作經驗,完全可以換一個城市找一家珠寶行重新找份工作。

    “是啊,法官不會認可這樣的證據,這就是你有恃無恐的原因。”

    方銘也是笑了,面對葛大全挑釁的目光毫不在意,只是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過我相信告訴你貔貅特性的人肯定有一點沒有告訴你,那就叫靈獸不可欺。”

    方銘這話,讓得葛大全渾身一震,但依然是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想一下,從你開始用天葵血擦拭這貔貅的時候,你的家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家人的身體狀況,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最近你的家人有人得了膽結石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

    葛大全的聲音有些顫抖,沒錯,他的家人確實是有人得了膽結石,而且還是他的女兒,不過十二歲的小女孩。

    半年前,他女兒竟然會疼痛難受,後來去醫院檢查的時候才發現是膽結石,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竟然得了膽結石,這個結果無論是他還是醫生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膽結石最大的原因便是因為飲食不衛生,肚子內的蛔蟲長期增多造成的,可一個城市的小女孩,吃的東西會不衛生嗎?

    好在,膽結石不是什麼大病,在做了手術之後葛大全原本以為就沒有事情了,誰知道,自己女兒的膽結石竟然復發了。

    半年多的時間,三次膽結石手術,看著女兒蒼白的小臉,葛大全幾乎是要瘋了,可偏偏就是醫生都拿不出好的解決辦法。

    尤其是第二次動完手術之後,自己女兒一直待在醫院內,可就是這樣,在一個月後依然是有結石再次生長出來。

    “不要懷疑,這就是欺凌貔貅靈獸的下場。”方銘看著葛大全,“你往貔貅肚子裡塞東西,貔貅便是往你家人的肚子內塞東西,最終的結果自然不需要我多說了。”

    葛大全的臉色青白交接,想到自己的女兒在病床上所承受的痛苦,下一刻,雙膝一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跪在了方銘的面前。

    “大師,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女兒吧,她是無辜的,她還小啊……”

    “是,我豬狗不如,我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我願意去自首,可我女兒她不應該承受這樣的痛苦啊,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可以報應在我的身上。”

    葛大全,終於是承認了。

    一年前,因為當時股市行情好,葛大全也在朋友的推薦下買了好幾支股票,開始幾個月還好,給他賺了不少。

    但人心是不足的,發現股票這麼好賺錢,葛大全開始不斷的加大投入,可誰曾想,幾個月後股市遭遇寒流,他買的那幾隻股票都跌的不成樣子了,賠了幾十萬。

    輸了錢自然就想著要扳本,葛大全和那些輸紅了眼的賭徒一樣,然而他自己已經是沒有錢了,而親戚聽說他炒股輸了錢也都不肯再藉錢給他,借不到錢的葛大全,便是將主意打在了這一批黃金珠寶的身上。

    葛大全雖然住在SH,但是他老家並不屬於SH,而是來自於南方一個偏僻的鄉下,過往他回到老家的時候曾經聽村子裡的老先生提到有關貔貅的一些事情,當時自然是不在意,不過現在動了邪念的他決定試試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

    一開始葛大全是在自家做實驗,結果發現真的有效之後,他才設計好計劃,引誘蔡文禮一步步落入他的計劃當中。

    ……

    聽著葛大全交代一切,再看著葛大全哀求的神色,方銘臉上沒有半點的同情之色,舉頭三尺有神明,這種褻瀆靈獸的行為又怎麼可能不遭到報應,一切,都是葛大全咎由自取。

    “你只想到你自己的女兒,可你可曾想過要是袁民生被你陷害,他的女兒怎麼辦?”

    方銘手一指站在袁民生邊上此刻正咬著自己小指頭的女孩,喝道:“自己造下的孽,報應到後代身上,葛大全,你這輩子都將活在悔恨當中,這事情我無能為力。”

    葛大全整個人都癱軟了,不少人看向他的目光帶著一點同情,當然,不是同情葛大全本人,而是同情葛大全的女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8:05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6:42 PM 編輯

第七章 好的不靈壞的靈

    葛大全被揪出來了,袁民生證明了清白,他一個勁的朝著方銘表示感激。

    “謝謝,謝謝高人。”

    沒錯,在袁民生眼中,方銘就是個高人,當然,抱著這樣的想法的並不只是袁民生一人,整個大廳之人,所有人看向方銘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

    “謝謝,謝謝這位高人幫我找回了丟失的黃金珠寶,不知道這位高人該如何稱呼?”蔡文禮也是跟著開口感謝詢問道。

    “方銘。”

    方銘看了眼蔡文禮,淡淡說道。

    “方先生,這一次真的是太感謝您了,要不是您,恐怕我就冤枉老袁了,為了表示感謝,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

    聽到蔡文禮這話,方銘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蔡文禮,蔡文禮什麼心思他一清二楚。

    “放心,這事情已經是結束了,那貔貅不會再給店鋪帶來什麼後果,不過在這裡有一點我要提醒蔡老闆。”

    方銘開口,而蔡文禮聽到方銘這話連忙點頭,誠懇的說道:“方先生您說,我洗耳恭聽。”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像風水擺件這類東西,要麼不請,如果請來的話那就最好了解透徹,要知道,有些風水擺件不一定會給你帶來好財運,但要是犯了禁忌絕對會給你帶來厄運。”

    方銘的話讓得蔡文禮等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因為他們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

    “風水改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相信很多人都知道貔貅、文昌塔乃至於桃木扇這類風水改運的擺件,可事實上你們看到的有幾個真的起到了作用?”

    方銘的話讓得不少人都點了點頭,既然是在古玩街做珠寶生意的,自然是接觸不少這類東西的,可都只是聽說,卻從來沒有見到過誰真的靠這個轉運的。

    “我們國民間有一句諺語,叫好的不靈壞的靈。這句話放在這上面倒是貼切,這類風水擺件請回來了,不一定可以改變你的運氣,但一旦處理不好便是會帶來厄運,這只貔貅便是如此。”

    “所以,如果沒有碰到真正懂行的人,還是不要請回來這類風水擺件,不然的話誰能保證今天這樣的情況不會再次發生。”

    方銘說這話不是危言聳聽,風水擺件有許多的講究的,比如擺放的位置、請回來的時辰、每天供奉的禮儀,這些都不允許有絲毫的差錯,而這些程序,不是專業的人是不了解的。

    “以後肯定不會了。”

    蔡文禮一臉的悻悻表情,經過了今天這事情,他這輩子都會留下陰影不敢碰這類風水擺件了。

    “好了,事情已了,我也該離開了。”

    方銘笑笑,朝著袁民生的女兒招了招手,彎下腰說道:“哥哥沒有騙你吧。”

    “謝謝哥哥。”小女孩懂事的朝著方銘感激答道。

    摸了摸小女孩的頭,方銘笑笑沒有再說話,邁步就要朝著門口走去。

    “方先生……方先生等等。”

    就在方銘踏出門口的時候,蔡文禮追了上來,他的手上握著一個信封,一臉誠懇說道:“這一次真的是多謝方先生了,蔡某沒有什麼好感激的,這一點表示一下心意。”

    方銘撇了撇蔡文禮手上信封的厚度,裡面大概有那麼一兩萬塊錢,已經算是一筆不小的數字了。

    只是,這錢他卻沒法收。

    “多謝蔡老闆的好意,不過無功不受祿,這錢我是不會收的,蔡老闆真要過意不去的話,不如就將這錢送給被冤枉的袁民生吧。”

    方銘說完這話,不等蔡文禮回答便是大踏步離開,而剛剛走到門口的歐陽雪晴也正好聽到了方銘的話,妙目之中有著一抹異色。

    “雪晴,你說這……”

    蔡文禮看著自己的外甥女,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覺得他說的沒錯,這錢是可以給袁民生,畢竟是舅舅你冤枉了他。”

    說完這話,歐陽雪晴也是跑出門,朝著方銘離去的方向追去,只留下蔡文禮一臉糾結的站在原地。

    “怎麼,警察同志還有事情嗎?”

    走出東台古玩市場,方銘突然停下了腳步,頭也沒回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跟在你後面的,我注意到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過頭。”

    被人發現跟蹤,歐陽雪晴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相反的還有些好奇和震驚,要知道她可是刑警隊的,接受過專業的跟蹤訓練,哪怕是近距離跟蹤也很少有人能夠發現她。

    “氣場。”

    方銘回頭,說了一個讓歐陽雪晴聽不懂的詞語。

    看到方銘沒有打算解釋的意思,歐陽雪晴也是知道不可能從他的口中套出答案的,這人就是神神秘秘的,說什麼都是說個半截,當下直接說道:“我追出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詢問你。”

    “你是想讓我出手幫幫那葛大全的女兒對吧。”

    “你……你怎麼知道的?”

    歐陽雪晴這一次是真的被震驚到了,她沒有想到方銘竟然可以猜出她的心思,沒錯,她追上來確實是想讓方銘幫下葛大全的女兒的。

    畢竟,葛大全的女兒是沒有錯的,錯的只是葛大全,大人犯下的錯不應該報復在小女孩身上。

    “很簡單,如果是其他事情你完全可以在店裡的時候問我,可你沒有,而是等到離開了你舅舅的店裡再問,這說明這事情你不好當著你舅舅和那些員工的面說出來,這麼一來,答案自然就呼之欲出了。”

    聽到方銘的解釋,歐陽雪晴帶著異樣的眼神打量了方銘好一會,因為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傢伙真的很適合當一位刑警,推理的能力太強了。

    “我是覺得雖然葛大全犯下了錯,但到底她女兒是無辜的,如果一個這麼小的孩子因為這事情一直受到病痛的折磨是不是太殘忍了?”

    歐陽雪晴的話讓得方銘莞爾一笑,這位美女警花雖然看起來很嚴肅,但心地倒是善良。

    “放心吧,葛大全的女兒很快就會復原的,也不會再有疾病纏身了。”方銘篤定的答道。

    “為什麼?不是你說這是貔貅的報復嗎?”

    歐陽雪晴俏臉帶著疑惑,說貔貅報復的是方銘,可現在說葛大全的女兒沒事情的也是方銘,她到底該信哪一句?

    “我要是不這麼說你覺得葛大全最後會承認下來嗎?”

    方銘反問了一句,不過還沒等歐陽雪晴回答便是繼續說道:“而且,那貔貅不都已經是被你給砸了嗎?”

    “貔貅被我砸了,所以葛大全的女兒就不會被纏上了?”

    “沒錯,貔貅被你砸掉了之後,和葛大全之間的因果便是因此消散了。”方銘點了點頭,只是,有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

    貔貅被歐陽雪晴砸掉了,那麼這貔貅的怨氣便是會轉移到歐陽雪晴的身上,不過歐陽雪晴這一砸也算是讓貔貅解脫了,不用再受天葵血的污穢,所以歐陽雪晴並不會遭到多大的報應。

    最多就是那個會氾濫或者晚來那麼個把月……

    聽到方銘的解釋歐陽雪晴也是徹底放下心來,眼看方銘就要離開連忙問道:“方銘,你不是本地人吧?”

    “不是。”

    “那你來魔都是……”

    歐陽雪晴本來想說是來找工作的嗎,但是一想到方銘的本事,很明顯這樣的人不可能是來找工作的。

    “見幾個故人。”方銘沒有隱瞞,如實答道。

    “那你見到了嗎?”

    方銘搖了搖頭,無論是葉叔還是華博榮他都沒有見到,不過,也算是完成了師傅交代的事情了。

    “我看你來魔都沒有多久,肯定對魔都也不熟,剛好我也下班了,你要是找人,可以告訴我地址我開車帶你去。”

    歐陽雪晴主動開口,當然,這不是因為她對方銘有好感,只是因為好奇,畢竟方銘展露出來的東西打翻了她二十多年的認知,她想要多了解一些。

    方銘意外的看了眼歐陽雪晴,片刻之後終於是點了點頭,因為歐陽雪晴說的沒錯,自己對這座城市確實是不了解,如果有人帶路倒是方便不少。

    “那就先謝謝了。”

    “不用謝,我叫歐陽雪晴,我的車子就停在街道口,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將車子開過來。”

    幾分鐘之後,一輛紅色的寶馬Z4開到了方銘的面前,敞篷轎跑,雖然方銘平日裡居住在妙河鄉,但妙河鄉也是有網絡的,所以對於車子他也是略微有些了解的,這輛車落地價在八十多萬,看來歐陽雪晴的家庭也算是有錢人一族。

    沒有過多的矯情,上車報了一個地址之後方銘便是掏出了手機瀏覽了起來。

    一直開車的歐陽雪晴看著方銘看著手機卻沒有理會她這個大美女,有些不爽的撇了撇嘴,開口說道:“方銘,我還以為向你們這類高人應該都不會使用手機的。”

    聽到歐陽雪晴的話,方銘莞爾一笑,這就是很多人對他們的誤解,總覺得他們這些人就該是和古代一樣,遵循古訓一絲不變。

    古人的智慧和傳承確實是有著其獨到之處,但這不意味著他們就不知道改變,有時候,了解科技利用現代科技輔佐也是必不可少的。

    就拿風水師來說,現在很多風水師都會選擇在網上利用衛星地圖對山川走勢進行一個全方位的觀察和了解,而古代的風水師往往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了解一片山脈的形狀,這便是一種進步。

    當然,兩者有利有弊。

    前者可以一目了然節省時間,後者因為親身實踐可以發現一些細微之處,就看如何選擇了。

    另外,方銘之所以看手機,就是因為此刻他在瀏覽一個論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8:09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7:49 PM 編輯

第八章 方大神

    中華國學促進發展論壇!

    這是一個很高大上的論壇名字,但實際上就是一個民間論壇,沒有任何的國家性質,而方銘進入的版塊便是其中一個名為玄學交流的分版塊。

    “歡迎管理員方大神回到論壇。”

    關掉論壇的歡迎語,作為分版塊的管理員,方銘也開始了每天的任務。

    “今天一個人在家不知道幹啥,有沒有好心哥哥一起聊天。”

    “澳門最大賭場,在線美女荷官發牌……”

    “哥哥一個人寂寞,好去處三大不留點溜扛目…… ”

    看到這些帖子,方銘嘴角也是抽搐了一下,哪怕是設置了關鍵詞,也不可能屏蔽掉這類黃色廣告,有的是漏洞可以鑽。

    完成了日常刪帖任務之後,隨意瀏覽了一下論壇,正準備退出論壇的方銘卻是被歐陽雪晴的話給吸引住了。

    “我一下子忘記這邊有一棟大廈在建造,這路段最近變兩車道了,估計要堵一會車。”

    聽到歐陽雪晴的話,方銘的目光看向車窗外,在前方左側的路邊,有著一棟正在修建的超過八十米高度的大廈。

    這樣的高度,在魔都這個城市的市區繁華地帶當然不算什麼,不過這邊已經算是靠近郊區了,八十米的大廈卻是獨樹一幟。

    “天茂大廈!”

    方銘看著掛在高樓上的巨大紅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再一次將手機打開,點開了論壇上的一個帖子。

    “只用兩年,超速修建天茂大廈即將完工。”

    這個帖子是發在玄學版塊中的分版塊風水論壇上,不過這個帖子已經是存在好長一段時間了,只是一開始方銘並沒有興趣,但現在身外就是天茂大廈,這倒是讓他對這個帖子的內容有些好奇。

    發帖的人是一位建築師,按照他在帖子上說的,他是某高校土木工程系的博士生,而這棟大廈的總設計師便是他的導師,一位著名的建築學方面的專家教授。

    這帖子有點類似於日記形式,作者把修建天茂大廈所遇到的一些困難問題以及最後如何解決的辦法都會發佈出來。

    當然,這位作者將帖子發在這裡並不是出於學術的探討而是為了打臉。

    因為天茂大廈在選址之後,便是有不少所謂的風水師發表了不看好的言論,都說傳聞這片區域不可能修建五十米以上的高樓大廈,否則肯定出事,而且還會危及到附近居民。

    這一風波當時鬧得很大,據說天茂大廈剛剛立項的時候還有不少附近的民眾過來鬧事,而這位作者後面知道是那些所謂的風水師在散播這種謠言煽動民眾,他便是對風水師充滿了不滿。

    所以,這才有了作者在這風水論壇上發帖子的原因,就是要打臉這些風水師。

    你們不是說這片區域修建不了五十米以上的高建築嗎,現在天茂大廈已經是八十米了,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你們所說的危險呢?

    這帖子一出,在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熱帖,下面有著一大堆的風水師回復,本地的風水師自然是怒罵,而外地的風水師則是在看戲。

    當然,當半年前天茂大廈修建到六十米的時候,這個帖子便是沉寂了,沒有風水師再回復了,只有作者依然隔幾天發一下最新消息。

    方銘當時對這個帖子不感興趣的原因是因為他沒有來過魔都,再沒有經過親眼考察他從來不會發表意見。

    目光投在外面的天茂大廈上,因為此刻高峰堵車,方銘倒是可以有足夠的時間來觀察這棟大廈,片刻之後,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而後,直接是將車門打開走了下去。

    “喂,喂,方銘你要幹什麼?”

    歐陽雪晴察覺到方銘突然下車,一臉疑惑的將頭探出車窗問道。

    “沒事,我就是下來看看,一會就回來。”

    回頭衝著歐陽雪晴一笑交代了一句之後,不再理會歐陽雪晴的疑惑,方銘大踏步朝著左側的天茂大廈走去。

    馬路離著大廈只有二十來米的距離不到,所以方銘幾步便是來到大廈的跟前,可以看得出來,大廈的框架已經是接近完成,現在外面已經是開始架起了鐵欄杆準備粉刷了。

    方銘沒有踏入大廈,而是圍著大廈走了一圈,期間停下來了數次。

    “喂,你是幹什麼的,這裡是施工現場,外人不要進來。”一位工人看到了方銘,立刻上前攔住了他,喝問道。

    “我就是來解決一下,師傅你也看到了這外面堵車了,我這憋著有些難受。”

    聽到方銘的回答,那工人倒是露出了明白的表情,因為這樣的事情他一天要遇到好幾次,但依然板著臉說道:“這裡不允許拉尿,快點離開。”

    “行,那我這就走。”

    方銘笑笑轉身就要離開,不過,就在他走了幾米之後卻又突然停了下來,而後朝著工人問道:“師傅,最近工地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這工人師傅在聽到方銘的話後臉上有著一縷驚訝之色,不過隨即便是板著臉呵斥道:“你個胡亂說什麼,工地能有什麼事情,快點走,不然我就要趕人了。”

    雖然沒有從工人師傅的口中得到答案,但方銘也不在意,笑著便是轉身離開,只是,就在他轉身的剎那,臉上的笑容突然收斂,取而代之的卻是凝重之色。

    所以當歐陽雪晴看到方銘一臉凝重之色回到車上的時候,心裡更加的困惑了,只是看到方銘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她也不好多問,加上現在路道已經通了她也要專心開車。

    回到車上的方銘打開了手機,手指放在帖子的回復留言處,沉吟片刻之後,按鍵留下了一行字:

    逢單不逢雙,逢雙鬼來敲。

    南方鎖天門,北國鎮高樓。

    打下這一行字後,方銘猶豫了片刻,最後又加了一行小字:五十米以上樓層,逢雙層不可安裝門窗,切記。

    點擊發送留言之後,方銘便是將手機給收了起來,該透露的他都已經透露了,現在就看這大廈設計者的造化了。

    收起了手機方銘又一次恢復了閉目養神的狀態,所以他並不知道在他留言之後,這條帖子又火了。

    “我天,這不是方大神嗎,方大神竟然又現身了。”

    “方大神開口了,我就說這棟大廈肯定要出事。”

    “近距離圍觀方大神出沒。”

    “前排**方大神。”

    “笑摸樓上狗頭。”

    “後排仰望方大神順摸樓上幾位菊花。”

    就在方銘留言的那條回復上,此刻卻是又多出了幾條回復,而這些人,都是混跡在風水論壇的網民,或者說是風水愛好者。

    方銘在論壇的ID就叫方大神,而只要是混跡了這個論壇超過三年的人便是知道這個ID意味著什麼。

    玄學論壇版主,常年難得現身一次,然而每一次現身必然引起一陣腥風血雨,這是一個自帶BUFF光環的大神。

    三年前,方大神橫空出世,當時論壇上一位大師發了一個帖子,說找到了一塊風水寶地,這位大師將地形圖發到論壇上來,引起一大堆風水師的認可和稱讚。

    不過,唯獨有一條回復卻是和主流相反,這條回復的人的ID就叫方大神,而回復的內容也是引起一片嘩然。

    “貪狼啄月,孔雀難飛不如雞,勿葬、傷人傷己。”

    這條回復當初引起了許多風水師還有那位大師的崇拜者的猛烈抨擊,然而僅僅是過去了不到三個月,那位發帖的大師卻是在論壇上單獨開貼道歉。

    道歉的內容很簡單,就是說自己看走了眼,幸虧那位方大神提醒,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位大師沒提。

    自此以後,方大神的名氣便是在論壇開始傳播起來。

    ……

    閉著眼睛的方銘此刻也是想著當初在論壇上所發生的事情,他之所以會進入這個論壇,那是因為當初剛學會上網的時候無意中搜索到的。

    當時他正好是看到了那位陳大師的帖子,看了這位陳大師所發出的圖片後他便是發現了錯誤的地方,這才開口指正。

    說實話,方銘對什麼大神稱謂沒興趣,本來他想取的是方銘,可結果發現被人註冊了,後來想取“風水小子”、“玄學愛好者”、“民間一散人”,可結果發現這些名字都被人取了。

    後來一怒之下,方銘就直接給取名方大神,卻發現這個網名可以註冊,這個結果倒是讓他感嘆,中國人還真是謙虛啊。

    方銘在論壇上很少主動發帖,也就是在見到一些所謂風水師發的錯誤的風水帖後才會留言,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不想見到庸師害人。

    一位醫術不高的醫生可能害的是一個病人,但一位學藝不精的風水師害的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家族,甚至一個村落。

    ……

    車子在行駛,一個小時之後,終於是來到了方銘所說的地方,靠近郊區的一個城中村。

    和繁華而又乾淨的市區相比,這裡就要顯得雜亂許多,路邊是各種商販的攤位,住在這裡的都是外來務工人員,而且大部分都是從事著體力勞動。

    這些人,自然不捨得每個月拿出上千元甚至更多的錢來租房,對於他們來說,超過五百的房租便已經是很奢侈了,反正只要有個能住的地方便是可以了。

    出來打工,為的就是多賺錢而不是享受。

    “方銘,你的朋友就是住在這裡。”

    歐陽雪晴沒有下車而是詢問了一下,當看到方銘點頭後這才將車子給停在一邊,然後跟隨著方銘走下車。

    “方銘,你那朋友具體住哪,我們去哪找?”

    “我不知道。”

    聽到方銘的回答,歐陽雪晴翻了一個白眼,不知道具體住哪裡,那光是一個村子都這麼大,要找一個人不得跟大海撈針似的。

    “不過我知道該怎麼找到他。”

    方銘衝著歐陽雪晴一笑,那笑容中有著一抹屬於孩子的童真,這倒是讓歐陽雪晴一時看愣住了,她沒有想到這樣孩子般的笑容竟然會出現在方銘的臉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8:11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7:55 PM 編輯

第九章 有條老黃狗

    沙川鎮。

    一個以外來人口居多的城鎮,這裡,是整個魔都目前還沒有大肆開發的LC區,而這裡,居住的大部分都是外來租房的務工人員,至於本地人大部分都已經搬出去了。

    歐陽雪晴看著走在前面的方銘,此刻的方銘沒有了先前的穩重,尤其是在幾分鐘前他吹了一個口哨之後,腳步歡快的就如同一個小孩。

    這神態和舉動,就好像一個孩子即將見到許久未見的親人的那種激動。

    片刻之後,歐陽雪晴妙目突然瞪大,因為她看到前方巷子裡衝出來了一條黃狗,連忙朝著前面的方銘喊道:“方銘小心。”

    然而方銘非但沒有聽歐陽雪晴的話停下腳步,相反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這讓歐陽雪晴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尤其是當她看到前面那隻黃色的土狗已經是朝著方銘撲去,更是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哈哈,我說你這傢伙,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喜歡玩這一招。”

    “好了好了,別鬧了,把你的狗頭拿開。”

    當歐陽雪晴聽到方銘歡快爽朗的笑聲後才睜開眼睛,結果卻看到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一幕。

    前面,方銘蹲在地上,而那隻黃狗卻是前腿架在方銘的肩膀上,一顆狗頭不斷的在方銘的身上蹭,不時的伸出舌頭舔著方銘的臉。

    這種黃狗歐陽雪晴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有記憶的還是在小時候爺爺家曾經見過這種狗,一個很好聽的名字中華田園犬,也就是俗稱的土狗。

    自從魔都成為了繁華的都市之後,這類土狗是越來越少了,哪怕是她的一些閨蜜喜歡養狗的也都是養著那些寵物狗。

    土狗,似乎就這麼在大城市絕跡了。

    而且,讓歐陽雪晴有些受不了的是這只黃狗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有洗澡了,雖然毛髮看起來還不是特別的髒亂,但肯定是有不少寄生蟲或者跳騷的,這樣的狗別說是抱了,就算是讓她靠近她都不願意。

    只是,看著方銘和這只黃狗親密無間的模樣,尤其是方銘臉上此刻露出的笑容讓得她本來想勸方銘小心跳騷的話咽在了嘴裡說不出來。

    “老黃,先別親熱了,帶我去找大柱吧。”

    方銘起身將老黃的爪子給拿開,站起身,一邊拍著老黃的狗頭一邊朝著歐陽雪晴說道:“歐陽警官,不好意思嚇到你了,老黃是我陪伴了我十幾年的老傢伙了,既然我已經到了那歐陽警官可以先回去了,謝謝了。”

    聽到方銘的話,歐陽雪晴的俏臉變得僵硬,半響之後才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既然方先生已經找到朋友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

    歐陽雪晴走了,只是直到走進車門她的臉色依然是很不好看,因為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有這麼被人無視的一天。

    “這該死的方銘,本小姐辛辛苦苦的送你,不請我去坐一下也就算了,也不知道留個電話說下次請本小姐吃飯表示感謝感謝。”

    呼!

    寶馬Z4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一路轟鳴聲離開,表達著主人離去前的不爽。

    ……

    “這就是大柱住的地方嗎?”

    方銘跟隨著老黃來到了一個院子,說是院子,倒不如說是一戶人家在正屋的側面搭的一個簡易廠棚,在側面開了一個門,可以方便人直接進去。

    大門虛掩沒有鎖,老黃一個狗頭將門給撞開,方銘跟著走了進去。

    棚內極其的簡單,一張床鋪、一張桌子,還有就是靠近內裡有一個簡易的廚房,說是廚房也就是一張長凳子上面擺著一些鍋碗瓢盆之類的用品。

    “大柱這傢伙,跟我說在城裡過的有多好。”

    方銘啞然失笑,大柱每一次回村裡的時候,都會在村子裡吹噓自己的城裡過的生活多麼多麼好,可現在看來,這些都不過是謊言。

    也是,人不言自苦,沒有人喜歡被村裡人看不起,哪怕在外面過的多苦,回到家鄉都要把面子撐下去。

    “不過大柱這傢伙雖然自己日子過的苦,但是對老黃你不錯。”

    方銘眼尖看到了角落裡的幾個大骨頭,很顯然是大柱賣給老黃吃的,也許這肉並不是很貴,但他可是知道老黃這傢伙的胃口的,那是無肉不歡的,而且賊能吃,能夠剩下幾個骨頭說明是吃的撐不下去了。

    在方銘的記憶中,老黃是在他八歲的時候撿到的,當時下雨天他在道觀的門口看到一隻濕漉漉的小狗崽於是便抱進了道觀收養起來。

    到現在十幾年過去了,以狗的年齡來算老黃已經可以說是長壽的了,當得起這個老字。

    老黃在初生不到三個月後便是開始愛上了吃肉,而且頓頓是無肉不歡,那時候山上野味多,老黃便經常會叼著一些野兔、野雞之類的野味回來讓他給進行宰殺,當然,最後這些野味都進了兩人的肚子。

    一般的狗活到了十來年便開始毛髮脫落,但老黃沒有這個毛病,二十年過去了依然是生龍活虎,照樣跑下山去禍害村子裡的那些母狗。

    “我說你這傢伙別用頭蹭我,是不是懷念山上的野味,這在大城市恐怕吃不到吧。”

    看到老黃一臉諂媚的將狗頭往自己身上蹭,方銘直接是一掌拍開,老黃的那點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他。

    老黃這傢伙什麼都好,唯一的兩點就是好色和貪吃,不過好像這也是所有犬類的通病。

    將老黃給交給大柱照顧也是方銘無奈之下做出的決定,因為那段時間師傅剛剛下葬,而他因為有事要去一個地方,沒法帶著老黃,所以只能託大柱照顧。

    當然,方銘做出這樣的決定不是怕老黃沒有人照顧會挨餓,對於挨餓這兩個字,他相信是絕對不會出現在老黃身上的,他怕的是沒有自己在,整個山上的野味都會被老黃給吃個精光。

    這傢伙可沒那麼多講究,爬樹掏鳥蛋,下水捕魚甚至連挖土抓蛇都幹過,有時候方銘都有些懷疑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一頭狗了。

    半個小時之後,一直趴在方銘腳下舔著方銘褲腳的老黃突然站立了起來,而後朝著門口跑去,而方銘看到老黃的動作後目光看向出現在鐵門口的那道身影,臉上也是露出了笑容。

    “我說老黃你……咦,方銘,你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沒多久。”

    方銘走上前,和面前這位身材壯實皮膚黝黑的年輕男子來了一個擁抱。

    年輕男子自然就是大柱,真名王大柱,算是他在村子里為數不多的玩伴。

    “你這傢伙,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提前去接你,不過你是怎麼找到我這裡的啊。”

    王大柱錘了方銘胸口一拳,臉上也是有著激動之色,沒有什麼比在他鄉遇到家鄉人而且還是最要好的玩伴更讓人高興的事情了。

    “我來之前問了王伯,從他口中知道了你的大概位置,而且有老黃在,還怕找不到你嗎?”

    “也是,老黃這鼻子可靈著,不說了,你沒吃飯吧,走,我帶你去吃飯。”

    “汪汪。”老黃在一旁跟著吼了幾聲。

    “放心,忘不了你的,不過外面那些飯店不讓帶狗進去,到時候給你帶點回來吃。”王大柱看了老黃一眼說道。

    “別下飯店了,我剛來的時候不是看到不遠處就有一個攤子嗎,去那裡吃點就好了。”

    方銘搖了搖頭,他剛剛就注意到了大柱在進來的時候手上提著一個袋子,雖然大柱在看到自己之後就把這袋子給放到了身後,但他還是看清楚了袋子裡的東西。

    袋子裡面有著幾個快餐盒,很顯然,大柱是買了快餐拿回家當晚飯,只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出現在這裡。

    這年頭,去個飯店隨隨便便就要百來塊,而且自己來了,以大柱的性子肯定會點不少菜,少不了又是一番破費。

    大柱看了方銘一眼,遲疑了片刻後,苦笑道:“自家兄弟我也不瞞你了,最近沒有發工資手上確實沒啥錢,那就等我發工資了請你吃一頓大餐。”

    “行的。”

    方銘拍了拍大柱的肩膀,對於大柱家裡的情況他也很清楚,王伯在幾年前在工地上摔斷了手,已經不能從事體力活,整個家庭的重擔便是扛在了大柱的肩上,而且他還有一個正在魔都上大學的妹子,所有的生活費都需要大柱來承擔。

    “我給我妹妹打一個電話,要是她知道你來魔都肯定高興壞了,小妮子小時候可是最纏著你了。”

    大柱掏出了手機,不過方銘卻是按住了他的手。

    “算了,下次吧,這都這麼晚了,而且這裡離著大學城有些距離,這一次我會在魔都待一段時間,明天不是周末嗎,明天我們再去找琪琪。”

    聽到方銘這麼說,大柱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道理,當下把東西放下之後便是帶著方銘走出了鐵門。

    兩個年輕人在前面走著,訴說著小時候調皮搗蛋的事情,爽朗的笑聲不斷,身後,一條老黃狗慢悠悠的跟著,不時的跑到牆角抬起狗腿抖兩下,留下風騷的痕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8:19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9:02 PM 編輯

第十章 何為巫

    華燈初上!

    方銘抬著已經是醉意醺醺的大柱回到了屋內,將大柱給放到床上之後,他卻是走出了屋子。

    “老黃,帶路。”

    老黃聽到方銘的話後,尾巴搖晃了幾下,嘴裡叼著一個骨頭歡快的在前面小跑著,而方銘則是跟在後面。

    就好像他絲毫不怕老黃給他帶錯地方,而老黃似乎也知道自家主人要知道帶他去哪裡。

    一刻鐘之後,方銘跟著老黃走進了一座公園內,靠著公園內裡有著一條河流,不過當方銘跟隨老黃到這裡的時候,表情變得古怪起來,因為在他的不遠處坐長廊上坐著一對情侶。

    “你輕點,要是被人聽到那就要羞死了。”

    “怕什麼,這都幾點了,公園裡怎麼會有人,再說了,這公園這麼偏僻,我們又是在這最裡面,不會有人來的。”

    “就你花樣多,真是個變態,總是喜歡這樣的地方。”

    “嘿嘿,我變態你不還是一樣。”

    聽到這些對話,哪怕不看前面方銘也知道遇到了什麼事情,傳說中的野戰。

    正當方銘準備重新找一個地方的時候,老黃卻是突然竄了出去,直接是竄到了那長廊上,而後突然大聲的吼叫起來。

    汪汪汪!

    叫聲高昂,似乎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

    “操,這是哪裡來的野狗。”

    “快點給我滾,不然老子宰了你。”

    “算了算了,我們快點穿上衣服離開,要是真有人來就不好了。”

    男子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出,接著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沒一會,這一對野鴛鴦便是急匆匆的離開了。

    “你這傢伙!”

    方銘身影出現在了長廊,看著吐著長舌在向他邀功的老黃也是哭笑不得。不過,他之所以沒有阻止老黃的惡作劇也是出於好心。

    現在城市生活的人壓力太大,總是尋求各種各樣的刺激,然而,這些人卻是不知道,野戰有風險。

    越是偏遠靜謐的地方,尤其是小樹林這類地方,陰氣是最重的,而人在這種地方進行陰陽交合,很容易沾染上一些陰晦的東西,就算沒有,也會造成陰陽失衡,輕者身體生病重者帶來厄運。

    “好了,老規矩吧。”

    方銘揉了揉老黃的狗頭,而老黃聽到方銘的話後也是靜靜的趴在了地上,至於方銘再看了一眼夜空中的星辰之後卻是盤坐在了地上。

    雙腿盤坐,右手合攏,最後伸出食指和中指指向上方,而右手的虎口處貼著左手的手背,左手握拳,方向朝下。

    這個打坐姿勢,不屬於道教也不屬於佛家,這是獨屬於巫的打坐姿勢。

    沒錯,方銘的師傅雖然是一位道士,而他也從小在道觀長大,但他並不是一位道士,而是一位巫師。

    方銘隱藏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連他師傅也不知道。

    十六年前,那天師傅外出,方銘一個人待在道觀內,然而沒有想到當天夜裡有一顆流星從天上墜落落在了道觀之內。

    隕石砸掉了大半個道觀,方銘也被這隕石給砸暈了,這一昏迷就是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在外人看來方銘是昏迷了,然而只有方銘自己知道,這七天七夜的時間他是在接受海量的訊息。

    遠古之時,混沌初開,洪荒大地凶獸、妖魅、精怪橫行。旱魃千里寸草不生,九頭相柳所過之處洪災氾濫,襪(魅)以人為食……

    人族微末心智未開,有拜凶獸為神祈求庇護,有受奴役於精怪苟且偷生,屈者偷生、不屈者亡。

    九州湖泊流不盡人族的血,天下大地舖滿了人族的骨,那枝繁葉茂的大樹是人族的血肉澆灌的啊。

    然人族先祖未曾放棄,不屈者遠走四方他鄉,有學那光明之術取火以暖人族者,有舞動身軀而溝通天地上蒼者,有嘗百草而遏制疾病者,有觀百獸星辰軌跡而創文字者。

    傳大道、治疾病,安民生,後人族昌盛,將此不屈者謂之於巫。

    巫,立人族於天地間,上無壓迫,下有居所。

    這就是方銘所接受到的訊息的開頭,而接著海量的訊息湧入他的腦海之中,這些訊息全都跟巫有關,甚至更準確的說,這是巫的傳承。

    這是一個埋藏於方銘心中的秘密,當初他想要告訴他的師傅,然而當他醒來之後,師傅卻只對他說了一句話便是打消了他的念頭。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際遇,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責任,三清祖師無法收你門下,銘兒,你的未來不在道家,至於你的機緣也不要告訴為師,日後的路只能靠你自己。”

    那時候方銘還不懂自己師傅話裡的意思,不過等過了幾年他便是明白自己師傅的意思了。

    自己得到了巫的傳承,已經不能算是道家弟子了。所以,師傅雖然收養了自己並且教授自己道家修煉之法,卻不讓自己在三清祖師神像前剃度入門。

    巫,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在後來幾年,方銘翻閱了無數的道家典籍乃至於一些古書,卻都沒有找到記載,就好像有一隻大手抹掉了關於“巫”的記載。

    不過,這些年下來,方銘對巫也不是沒有一點了解,尤其是當他拿腦海中裡面所記載的一些巫術和自己師傅所傳授他的道家法術相對比卻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現象。

    許多道家術法在巫術中都有所提到,只是相比起道家的那些術法,巫術施展起來要更加的簡單,而且無論是威力和作用也要比道術強上不少。

    從那時候起,方銘就知道一個事實,道術傳承於巫術,巫在道前。

    月華如水,傾瀉在這公園長廊之上,也落在了方銘的身上。

    此刻的方銘雙眸闔著,按照腦海中記載的巫師傳承,開始勾動天上的星辰。

    巫,超脫於道,和道家還有佛家的修煉不同,方銘要想修煉就必須藉助於星辰之力,只是到底什麼是星辰之力他也說不清楚。

    按照巫師傳承中的記載,每一個人都對應著一顆星辰,而只有找到那顆星辰,與那顆星辰產生聯繫,才算是真正入門成為巫師,否則的話,只是巫徒。

    從得到巫師傳承之後,這些年來,方銘從來沒有過停止修煉,然而卻始終無法尋找到那顆屬於他的星辰。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從來沒有放棄過。雖然沒有能夠找到那顆星辰,但這些年修煉下來也不是沒有好處,雖然無法施展巫術,但師傅所傳授的那些道術卻沒有任何的問題。

    雖然閉上了眼睛,然而這一刻的方銘所看的卻是漫天的星辰,點點星光,形成了星光海洋。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好像道家所說的神遊外物。

    這片星光海洋,方銘已經是遨遊了無數遍,在最前方有著一顆閃爍著赤紅之色明顯比其他星辰要亮上許多的巨型星辰,不過他卻是不敢靠近。

    這是貪狼星的星光。

    六年前,第一次能夠感應到漫天星光的時候,方銘出於好奇想要靠近貪狼星,然而最後的結果便是精神萎靡了數月,如果不是師傅給他尋找到一些名貴中草藥滋補,恐怕早就落下了病根。

    從那以後,方銘再也不敢靠近那些巨大的星辰,只是不斷的在搜尋屬於他的那顆星辰。

    星光璀璨,老黃就這麼靜靜的趴在離著方銘不到五米的地上看著它的主人,然而下一刻老黃猛地站起,一改先前的慵懶,一雙眼珠子放射出獵豹般的殺氣盯著河畔處。

    滋滋!

    微弱雜草晃動的聲音傳來,而後在那河畔草叢中露出了一個蛇頭,只是這蛇看了老黃一眼之後便是轉身遊走,而老黃又一次趴在了地上恢復了慵懶模樣。

    ……

    華庭一品,方銘白天所到過的葉家。

    “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平安符,你不是不信這東西的嗎?”

    葉明接過銀白色的平安符再看看自己的老婆,一臉狐疑的問道。

    “這不是我的一個姐妹從外地旅遊回來順帶帶來的嗎,聽她說那家道觀挺靈的,這也是人家的一份心意,你帶著又不會少一塊肉。”

    梁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因為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說詞,雖然她不怎麼相信方銘所說的話,但想到反正給自己老公戴上也沒有壞處,當然了,她是不會告訴自己老公這平安符是方銘送來的。

    “說到道觀我倒是想起了當年在妙河村的事情,那位老道長才是有真本事之人啊,要不是事情繁忙,真想回去再見見老道長,哦對了,還有那位人小鬼大的小傢伙。”

    葉明這話一說出口,梁瓊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自然,但還是極力掩飾住自己的情緒,“行了,我可不想聽你說這些破事,我要睡覺了。”

    “睡吧,我明天也要出差一趟。”葉明點了點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知道自家老婆不喜歡自己多提妙河村的事情。

    尤其是,當他告訴自己老婆當年他私自做主說要把自家女兒許配給那個小傢伙。

    “子瑜今年二十一,那小傢伙貌似比子瑜大三歲,只是不知道子瑜是不是還記得那個小傢伙。”

    輕語了一聲,葉明也是緩緩進入了夢想。

    ……

    水木大學某女生寢室。

    一位少女坐在床上安靜的捧著一本書籍,燈光映照在那無暇的半邊側臉上,精緻小巧的瓊鼻,琉璃般的眸子卻是專注在那泛黃的書頁上。

    “我說子瑜,要是讓咱們學校的人知道堂堂水木大學新一代校花兼學霸捧著一本易經看的入迷,不知道會驚呆掉多少人的下巴。”

    “是啊,現在誰不是聊星座啊,還有誰看八字……”

    “你們信不信我要是把這消息透露出去,咱們學校估計會多出一大堆研究八字的人出來。”

    “那咱們學校的易學社團社長就該感謝子瑜了。”

    “什麼感謝,可別忘了子瑜本來就是易學社團的副社長啊,咱們學校這麼多社團,後宮佳麗三千,子瑜獨寵一個。”

    葉子瑜的目光從書上移開,聽著寢室室友的打趣也不反駁,她的性格本就是如此,恬靜不與人爭。

    “子瑜,讓我們八卦一下,為什麼你喜歡看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葉子瑜好看的眉毛輕蹙了一下,她討厭別人將這些說成封建迷信,因為曾經有一個人告訴過她,這不是封建迷信。

    “沒什麼啊,就是愛好。”聲音如山澗中的一縷清泉,清澈而又動聽。

    “每次聽到子瑜說話我的心都要醉了,我感覺咱們子瑜就好像是天上的神仙不沾凡間的風塵,也不知道最後哪位男人能夠得到子瑜的芳心。”

    “你都說了是仙女了,那自然只有神仙才配得上咱們子瑜了。”

    “我估計子瑜從小到大都沒有談過戀愛吧,可能連初吻都在,反正看到子瑜哪怕是我這麼色的女人都覺得不能褻瀆了。”

    室友的玩笑並沒有讓葉子瑜的表情有多大的變化,無暇的俏臉依然是那安靜的表情,唯有那一雙清澈琉璃般純淨的眸子在聽到這話時有著一縷情感波動。

    而她的思緒也飄向了某個回憶。

    日薄西山,依然是那片草地,兩個小小的身影相依而坐。

    “道士哥哥,我爸爸說要讓我以後給你當老婆,什麼是老婆啊?”

    “老婆啊……”

    穿著道袍的少年搔了搔頭,“老婆就是可以抱著親親的。”

    “那我媽媽也親我,我爸爸也親我啊,那我也是我媽媽和我爸爸的老婆嗎?”小女孩一天天真無邪的問道。

    “那個不叫老婆,總之……就是……”

    少年努力的想要說清楚,不過話說到一半便是戛然而止,因為小女孩的嘴唇在這時候湊了過來。

    等到小女孩的嘴唇離開,少年還保持著呆呆的表情。

    “這樣是不是我以後就是道士哥哥的老婆了。”小女孩嘻笑著問道。

    許久之後,少年才重重點了一下頭。

    ……

    “好了,大家關燈睡覺吧,明天第一節課可是老巫婆的課,要是遲到了肯定得扣分。”

    寢室室友的話語將葉子瑜從回憶中拉了回來,也幸虧這時候寢室已經熄燈,葉子瑜的室友才沒有看到她那紅透的臉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8:23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9:08 PM 編輯

第十一章 醫學院十年無頂尖

    清晨,當天微微亮的時候,大柱從床上醒來的第一眼便是看到正逗弄老黃的方銘。

    “方銘,我昨天是喝醉了吧,我記得的,咦……奇怪了……”

    大柱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好像是喝醉了,不過從床上下來他卻發現自己整個人沒有那種醉酒後的虛弱,就連搖晃頭也不會有頭疼的感覺。

    要知道上一次他也喝醉了,結果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疼的都要裂開,整個人更是渾軟無力,最後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天才恢復過來。

    “我給你喝了我師傅研製的藥丸,對於解酒有不錯的效果,另外這是我從外面買來的早餐,你趁熱吃吧。”

    聽到方銘提到他師傅,大柱的臉上露出欽佩的表情,方銘的師傅道觀的那位老神仙整個村子裡誰不尊敬?

    以前村子裡交通不發達,村子裡也沒有醫生,村裡人得了病都是找老神仙,而老神仙只要幾幅草藥下去便是藥到病除,而且遇到窮苦的人家還不收草藥錢。

    “要是老神仙的藥那就可以理解了,老神仙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大柱嘿嘿一笑,隨即想到了什麼,“方銘,你到魔都來是有什麼事情嗎?你也和我一樣要在魔都找工作?”

    “找工作?”

    方銘愣了一下,他要在魔都呆一段時間,但並不是為了找工作……

    他的思緒飄飛到了師傅彌留之際… …

    “小銘子,你跟著老道我也有二十三年了,有件事情,老道必須要告訴你了,其實,你並不是孤兒,說起來這都是老道的私心作祟啊。”

    二十三年前,妙河鄉老神仙外出雲游來到魔都,結果卻是在黃埔江邊發現了一個嬰兒,當時正是寒冬臘月,眼看著嬰兒已經是要不行了,老神仙便是將這嬰兒給抱走了。

    “以老道我的手段要想找到嬰兒的父母並不難,然而當時老道正在滿世界尋找一個衣缽傳人,因此看到這嬰兒便是覺得這是三清祖師賜予我的緣分,於是便將這嬰兒給帶回了妙河鄉。”

    老神仙說到這裡的時候,老臉有著一縷愧疚之色,修了一輩子的道,終究還是逃不過俗世的牽絆無法徹底的看開。

    “我想你也應該猜到那個嬰兒就是你了,老道當初是打算等你成年之後再讓你去尋找雙親,只是不曾想你竟然會得到奇遇,從那以後老道便是無法在你身上做出任何推演,你的天機已經是被蒙蔽了。”

    “關於你的身世老道也不清楚,一切只能靠你自己去尋找,剛好老道在魔都也有幾個故人,你到了魔都之後可以去尋找他們的幫助。”

    ……

    “方銘,方銘……你在幹啥呢?”

    大柱的聲音將方銘從思緒中拉回,看到大柱緊張的表情方銘笑了笑,解釋道:“沒有,剛剛在想一些事情。”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喊你幾遍都沒有反應。”大柱才鬆了一口氣,“從這裡到琪琪的大學城有段距離,我們現在過去剛好可以叫上琪琪一起吃午飯。”

    “嗯,也是好久沒有見到這小丫頭了,都說女大十八變,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提到琪琪,方銘臉上也是 出了笑容,那個小時候一直跟在他身後留著鼻涕的小跟屁蟲也有七八年沒有見面了。

    “好,那我們現在就出發,路上我給琪琪打電話,不過地鐵不能帶寵物,所以老黃只能待在家裡了。”

    “汪!”

    似乎是聽懂了大柱的話,老黃朝著大柱吼了一聲,齜牙咧嘴作勢欲咬。

    “行了,你就好好呆在這裡,這裡不比咱們鄉下可以隨便亂竄,少出去禍害。”

    方銘一巴掌拍在老黃的狗頭上,老黃敢衝大柱齜牙咧嘴,但面對方銘只能是聳拉著耳朵,一臉無精打采趴在地上。

    沒有理會老黃,方銘和大柱兩人離開了這齣租屋走了幾里路之後便是進了地鐵站,朝著魔都某所名牌大學而去。

    FD大學,一所在全國都赫赫有名的名牌大學,而這其中,醫學院更是其中的翹楚專業。

    當方銘和大柱來到FD大學醫學院的時候,校門口,已經是有一位少女俏生生的站在那裡,當少女看到秦宇和大柱的時候,略顯稚嫩的小臉卻是綻放出來燦然的笑容。

    “哥,方銘哥!”

    少女揮手,青春洋溢的身軀在陽光照射之下是那麼的活力十足,那臉上的笑容也是讓得不少路過的男生紛紛回頭側目。

    方銘看著少女再看看一旁皮膚黝黑的大柱,如果不是從面相上看出兩人真的是親兄妹了,他都要懷疑是不是當初王伯報錯了閨女。

    “琪琪,我和你方銘哥來看你了,激動吧。”

    大柱上前,然而琪琪直接是掠過了他朝著方銘走來,“方銘哥,真的是你,我哥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嗯,我剛來的魔都,聽你哥說你在魔都上學就過來看看你,不錯,考上了FD大學,沒有給咱們村丟臉。”

    當初琪琪考上大學的時候,方銘正好跟隨師父外出,所以錯過了那一段時間,不過從王伯那滿臉的笑容也可以看的出,琪琪考上的好大學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

    “嗯。”

    方銘正伸出手不過在半空中卻是有些尷尬的放下了,琪琪已經不是當年的小鼻涕蟲了,這一點從周圍那些男生的目光便是可以看出,再摸她的頭已經是不合適了。

    “方銘哥,我帶你逛一下我們學校吧。”

    “好啊,帶我和你哥參觀參觀。”

    方銘點頭答應,然而一旁的大柱卻是有些不滿了,嘀咕道:“真的是有方銘就忘了哥,我來了那麼多次就沒有帶我逛過一次。”

    “哥,你說什麼呢?”琪琪豎起了耳朵,問道。

    “啊,我沒說什麼,我是說那咱們快點進去吧,一會好出來吃飯。”

    ……

    醫學院!

    方銘一路上跟隨著琪琪,臉上始終帶著淡然的笑容聽著琪琪介紹學校裡的一些建築以及發生在學校的一些趣事。

    然而,當來到操場草坪那裡的時候,方銘卻是停下了腳步。

    在方銘的正前方有著一座雕像,那是一尊雕刻在草坪之上的男子形象。

    看到方銘的注意力放在這座雕塑身上,琪琪開口介紹道:“方銘哥,這是我們學校的老校長的雕塑,老校長可是醫學界的泰山北斗很受大家尊重的。”

    方銘沒有回答琪琪的話,而是目光緊緊盯著這座雕塑,片刻之後才將目光送回,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琪琪,你們學校最近有什麼變化沒?”

    “變化,好像沒有什麼變化吧。”琪琪眼珠子轉動思考了一下,“不過要說有也可以吧,就是暑假的時候學校新建了一棟實驗樓。”

    “新建了一棟實驗樓?帶我去看看。”

    “方銘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問題?”

    琪琪有些不解,不明白方銘哥哥為什麼突然會想要去看新建的實驗樓,不過最終還是在前面帶路。

    新建的實驗樓離著不遠,在拐過了兩條綠蔭道路之後便是出現在了秦宇的面前,不過很明顯,實驗樓剛剛完工還沒有正式使用,整個大樓顯得空蕩盪。

    “方銘哥,到底怎麼了?”

    琪琪看到方銘只是盯著這棟實驗樓卻是一言不發,忍不住有些好奇,倒是一旁的大柱看出了點什麼,拉住了琪琪,小聲勸道:“你忘記了方銘的師傅是誰了,我估計你們學校可能有事情,方銘這是看出來了。”

    聽到自己哥哥的話,琪琪腦海中冒出那位一頭白髮總是慈祥笑容模樣的老人,那位在村子裡深得所有村民愛戴的老神仙。

    只是,琪琪想不到自己學校能有什麼事情,要真有事情她天天在學校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

    “好了,別亂猜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一棟實驗樓建成,整個學院未來十年恐怕很難再出頂尖的醫學專家了。”

    方銘收回了目光,輕嘆了一口氣說道。

    “啊!”

    琪琪聽到方銘的話驚的嘴巴張的老大,說道:“方銘哥,不會吧,這一棟實驗樓還能影響到學校的這個?”

    “怎麼不會?”

    方銘笑笑,解釋道:“學校是育人之地,講究的是一個文氣,一個文氣的厚重程度決定了這個學校能否孕育出人才,然而,這校園內的文氣已經是被阻斷了,至少十年內不會有所增進,所以很難再出那種頂尖的人才,我看琪琪你本科畢業後要是考研就選擇其他學校吧。”

    聽到方銘的話,琪琪還沒有說什麼,然而旁邊卻是響起了一道憤怒的聲音。

    “什麼文氣不文氣的,竟然有人在這裡胡說八道,這實驗樓是我們學校的學長捐建的,為的是增加我們學生的實驗機會,提高我們的實踐能力,到了你這裡倒是成為了禍害了。”

    在離著方銘不遠處,有著兩位男生,因為方銘並沒有故意壓低聲音,所以這兩人聽到了方銘剛剛的話。

    兩位男生走上前來,一臉怒色的盯著方銘,同時朝著琪琪說道:“這位學妹,你不要聽這人騙了。”

    兩位男生的突然出現有些出乎方銘的意料,不過他並不打算解釋,正如同當初他師傅所說的那樣:

    信,可以;不信也可以,一切都是個人的造化。

    然而方銘沒打算解釋但琪琪卻是不願意了,俏眼一瞪不滿的說道:“你們說什麼呢,我方銘哥不可能會騙人的,他說有那就是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8:25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9:15 PM 編輯

第十二章 把他請回來

    琪琪極其袒護方銘,準確的說是對方銘充滿了信任,這是十幾年跟屁蟲生涯下來的信任,在她的眼中方銘哥從來就不會說謊。

    一旁的大柱聽到自家妹妹的話暗地裡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嘀咕道:“方銘不騙人那母豬都會上樹。”

    從小跟方銘玩到大的大柱可是很清楚方銘的本性,方銘可沒少仗著一張天真的小臉而欺騙村子裡的大人,許多人家的雞鴨不見了,實則都是進了方銘和老黃的肚子,當然,他也沾到了一點點的羹。

    方銘看到琪琪這麼維護自己甚至還和那兩個男生爭辯起來也是有些啞然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在小丫頭心中地位很高,可卻沒有想到竟然高到這個程度。

    “好了琪琪,不用和他們爭辯了,我們走吧。”

    方銘喊住了琪琪,這事情本來就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而且這醫學院的風水雖然被破壞了,但也不至於出現人命,損失一點文氣而已,哪個學校還沒有一點興衰呢。

    “喲,騙子被我們揭穿了知道待不下去了想要溜走了,早點滾出我們學校,一看就是窮酸樣,估計連大學都沒有上過吧?還是回工地上搬磚去吧,我們學校不是誰都可以進來的。”其中一位男生掃了一眼大柱的穿著,一臉嫌棄的嘲諷道。

    “這位同學你怎麼說話的?”

    大柱不樂意了,然而他卻沒有大聲反駁,如果是換做以前在村子裡他早就上前削對方了,可來到魔都之後生活已經是磨平了他的菱角,來自於底層的生活讓他在面對這些天之驕子時候不自覺沒有了底氣。

    方銘的臉色陰了下來,如果這兩男生只是不相信他說的話那沒什麼,畢竟現在社會許多人壓根就不信這些東西,但很明顯這男生剛才的話語已經是開始人身攻擊了。

    “你亂說什麼,我哥他們怎麼就不能進校園了,你快點給我們道歉。”

    琪琪急眼了,然而那兩男生只是冷眼斜視根本就沒有想要道歉的意思。如果說一開始他們之所以開口是因為看到琪琪長得漂亮想要趁機搭話,但當琪琪根本沒有相信他們反而維護方銘的時候,這兩位男生就惱羞成怒了。

    這邊的動靜也是引起了不少學生的圍觀,看著指指點點的學生,大柱有些驚慌拉住自己妹妹的手勸道:“琪琪算了,我們不跟他們計較先離開這裡。”

    “哥,他們明顯是在說你,怎麼能就這麼算了。”

    “算了吧,反正你哥也沒有少一塊肉,我們繼續去其他地方走走。”

    大柱當然知道這兩位男生話裡話外是在說他,他雖然沒有讀過多少書但並不笨,只是也知道現在的社會哪怕是學生都非常的勢力,鬧大了,讓更多人知道自己妹妹有一個送外賣的哥哥可能會對自己妹妹產生影響,影響自己妹妹和同學的相處。

    這也是為什麼,雖然他在魔都已經是工作了一段時間卻很少來學校找妹妹的原因,就是不想給自己妹妹丟臉,哪怕自己妹妹不在乎這些。

    “以面觀人,空有學問而無德,更何況還不一定有學問,有這樣的學生,怪不得醫學院會衰敗。”方銘開口了,面帶譏諷之色:“你們這樣的人,就算是畢業之後走上醫學崗位也不過是個庸醫罷了。”

    方銘這話一出,四周一片嘩然,那些學生都用憤怒的目光看向方銘,而那兩位男生也是一下子脖子都粗了,就要開口大罵,不過就在這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年輕人,說這話是不是有點過了。”

    聲音傳來方銘回頭,後方,有著一位老者在幾位中年男子的陪同下正朝著這邊走來,而看到這位老者,不少學生臉上都露出了敬畏之色紛紛給讓開了一條路。

    “是校長。”

    “咦,竟然校長親自陪同,這老人是什麼來頭?”

    “連他你都不認識,真是孤陋寡聞,醫學界的泰斗、中科院的院士,也是咱們學校的榮譽校長沈自恪院士。”

    許多學生認出了老人的身份,而那些不認識的在聽到身邊同學的話後,也是一個個帶著敬畏和敬仰的神情,中科院院士,那就是他們畢生的追求了。

    人群中的大柱當聽到老人的身份,還有知道後面跟隨的中年男子就是校長之後,臉上驚慌之色更甚了,什麼院士他不懂,但他知道校長這個職務,那可是學校最大的官了。

    就連琪琪面色也是有些驚慌,不過當看到依然是一臉平靜表情的方銘之後,她的心也是安了下來,在她心裡,方銘哥就從來沒有錯過的。

    “我說的話過不過,時間自然是可以驗證。”

    方銘也是聽到了這些學生的議論也是知道了老者的身份,不過他並沒有因此驚慌,中科院院士很嚇人嗎,貌似當初就有好幾位中科院院士想要見師父但卻直接吃了閉門羹。

    沈自恪有些詫異的看了方銘一眼,他沒有想到眼前這年輕人在見到自己之後,竟然還能這麼的不卑不亢,這份鎮定就遠遠超過許多人了。

    跟在沈自恪身後的校長此刻也是從其他同學口中打聽到了事情的經過,當下在沈自恪的耳邊小聲敘述了一遍。

    聽完校長的話,沈自恪老眼中有著一抹精光閃過,詢問道:“年輕人,你說這棟實驗樓不能建造,還說損失文氣,那你的根據在哪?”

    沈自恪的問話讓得校長還有那些學生都愣住了,院士這話好像是相信眼前這小子所說的天方夜譚一樣的話了。

    “根據,根據不要來問我,去問你們豎立在校園內的老院長雕塑去。”

    方銘沒打算回答,朝著琪琪和大柱說了一句“走”後便是直接朝著校門口走去,留下錯愕一地的眾人。

    有沒有搞錯?秦院士相信那小子天方夜譚的話就已經有些不可思議了,可這小子竟然直接把秦院士給曬在了這裡自己走了。

    確定不是他們看錯了嗎?還是今天是愚人節?

    “老師,這人就是胡說八道而已,您又何必放在心上。”

    秦德峰看到自家老師愣在原地連忙開口,同時心裡也是有了決定,一會一定要讓教導主任去查查那個女學生在哪個系哪個班的,讓輔導員好好批評教育。

    “胡說八道嗎?”

    沈自恪搖了搖頭,下一刻卻是說道:“走,去老院長雕塑那看看。”

    “老師,您……”

    秦德峰不知道自家老師為何會對一個年輕人胡說八道的話這麼在意,而且竟然相信了那年輕人所說的話還要去老校長的雕塑前看看,而且那年輕人還來一句問老校長的雕塑,雕塑難不成還能開口說話?

    “一會就知道結果了,我倒是希望是他胡說八道,先讓學生們散了吧。”

    沈自恪沒有去解釋原因,因為他要先去確認自己心中的猜測。

    秦德峰雖然一臉的困惑,但自己老師這麼說了他也不敢反駁,要知道他雖然是校長,但能夠擔任上這個職位有很大程度是因為自己是老師的學生的原因,對於老師的要求他從來不敢拒絕。

    驅散了學生,沈自恪和秦德峰還有另外幾位校領導很快便是來到了草坪上老校長的雕塑前。

    “老師,你看老校長的雕塑不還是好好豎立在這裡的嗎?”

    只是瞥了老校長的雕塑幾眼秦德峰便是收回了目光,而其他幾位校領導也是紛紛附和,這雕塑除了有些微小的破裂和青苔之外就沒啥了,而這些微小的破裂和青苔是風吹日曬的結果是不可避免的。

    沈自恪沒有答話,一雙老眼盯著雕塑,半響之後目光卻是落在了雕塑的最下方,而後老眼之中有著震驚之色閃過。

    “這下面的草是怎麼回事?”

    聽到沈自恪的詢問,秦德峰幾人這才注意到,雕塑下方和周圍五十公分的小草竟然都變得枯黃了。

    “可能……是被學生們給踩的吧,我下次在大會上肯定會做出批評,也會讓各班老師加強教育。”秦德峰想了想答道。

    “也不一定是學生踩的,這雕塑也算是咱們學校的代表之一了,很多學生的家長親人進來的時候到這裡拍照留念踩的也有可能。”有校領導跟著解釋道。

    沈自恪沒有理會秦德峰還有幾位校領導的解釋,而是自顧走上前隨後彎下腰,蒼老的手抓了一把枯黃的草。

    這一抓的結果卻是讓得秦德峰幾人愣住了,因為這些枯黃的草直接是被沈自恪連根給拔了出來,老師啥時候力氣這麼大了?

    “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如果只是被人踩踏,以草的生命力根鬚不會斷的也不會輕易拔出,這分明是根都死了。”

    沈自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見狀秦德峰連忙上前攙扶,要是老師出現一點問題,那他可擔待不起。

    “還扶我幹什麼,快把那位年輕人找回來。”沈自恪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的模樣瞪了秦德峰一眼,甩開他上前攙扶的手,不過隨即馬上糾正道:“不是找,是請,把他請回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8:27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9:27 PM 編輯

第十三章 醫學院的秘密

    醫學院校門口。

    “方銘,這樣不會對琪琪造成什麼影響吧,畢竟那可是校長,我們這麼就走了,到時候他們會不會為難琪琪?”

    大柱有些擔憂的看著方銘,倒是一旁的琪琪無所謂的說道:“哥,校長又怎麼樣,我不違紀校長也不能開除我,大不了就是沒有獎學金,我可以勤工儉學。”

    聽到琪琪這話,方銘笑了笑,說道:“放心吧,獎學金不會少的,而且沒準以後會更多。”

    說這話的時候,方銘的腦海中卻是閃過沈自恪那老人的身影,先前校長在沈自恪耳邊提到“文氣”的時候,沈自恪眼中閃過的精光可沒有逃過他的雙眼。

    所以方銘可以判斷,沈自恪應該是知道文氣,既然是知道文氣,那沈自恪這會應該是在雕塑前了。

    看到大柱和琪琪兩兄妹疑惑的表情方銘沒有解釋,而也就在這時候琪琪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輔導員的電話,我估計是校長找到輔導員了,不管了,先不接了。”

    琪琪吐了吐舌頭,因為她怕輔導員打電話過來是來批評她的。對于琪琪這點小心思方銘清楚,但也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此刻,校內另外一端,張陽臉上的汗都下來了,看著陰沉著臉的校長和一直沒人接聽的手機,心裡那叫一個鬱悶。

    這叫什麼事情嘛,被校長一個電話喊來也就算了,來了就是讓他給班裡的學生打電話,可憐他到現在連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你把王辛琪的手機號碼給我,我來打。”

    秦德峰看著連續三次撥通都沒人接的電話,終於是忍不住了,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張陽聽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把號碼報出來。

    “怎麼又有電話,咦,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看到第四次響起的手機,琪琪正要再次掛掉,不過這一次卻發現是陌生的號碼。

    “琪琪,你就接下,沒準是有啥事情。”一旁的大柱勸道。

    “好吧,只要不是輔導員的電話就行。”

    電話接通,琪琪還沒有開口那邊便是傳來了著急的聲音,“是王子琪同學嗎,我是秦德峰。”

    “秦德峰?”

    琪琪臉上閃過熟悉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表情,這個名字她確定自己是聽過的,但是在哪裡聽過就忘記了。

    “嗯,王子琪同學,那個……你那個朋友還在你身邊嗎,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請他回來一趟?”

    秦德峰一開始是準備用習慣性的命令口吻的,但是在自己老師的瞪視下不得悻悻的放低姿態,這一幕,倒是讓得一旁的張陽看傻了。

    王子琪的家境他了解過,只是一般的農村孩子,這樣的學生怎麼會引起校長的注意,還親自打電話?

    “啊,你到底是誰啊?”

    琪琪的語氣變得警惕起來,這讓那邊的秦德峰嘴角抽搐了一下,讓張陽臉上的冷汗更甚了,自己班的學生不知道校長的名字,這似乎不能怪到自己頭上吧。

    “電話拿過來給我說。”

    沈自恪直接是奪過了秦德峰的手機,一臉和藹的說道:“王子琪同學,我是沈自恪,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你們學校校長,是這樣的,你身邊那位年輕人還在吧,能不能請他現在回來一趟,放心,絕對沒有惡意,只是想向他表達一下先前的歉意,當然我們也可以到校門口去迎接的。”

    這一回,輪到琪琪發楞了,沈自恪的名字她當然聽過,而這時候她也想起來了,好像校長的名字是叫秦德峰,當初新生大會的時候曾經聽到過主持人介紹。

    只是琪琪不明白的是,為何沈自恪校長和秦德峰校長怎麼會突然態度變化的那麼大,而且還要到校門口親自迎接方銘哥。

    “方銘哥,沈自恪校長說請你過去一趟,還說可以親自到校門口來迎接。”

    最終期琪沒有擅自做主還是將沈自恪的原話轉述給了方銘一遍,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看來那老頭倒是不傻,不過迎接就算了。”

    方銘擺了擺手,從琪琪的電話第一次響起的時候,他便是知道沈自恪應該是到了那雕塑前,並且發現了端倪了。

    “走吧,給你賺獎學金去。”

    方銘揉了揉琪琪的頭髮,而後笑著朝著校園內走去,至於大柱和琪琪兩兄弟兩人則是一頭霧水,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兄妹當然不會知道,這一切其實都在方銘的算計當中。

    雖然對先前醫學院那兩位男生不滿,但面對著對方校長都來到的情況,方銘之所以會敢這麼大刺刺的離開,就是因為看到了沈自恪那一閃而逝的精光。

    如果沒有那一道精光他不會離開,因為他很清楚他要是就這麼走了,琪琪以後在校園的生活會變得極其的不順。

    沒錯,學校是不能開除琪琪,但可以在其他許多地方給琪琪小鞋穿,比如優秀學生的評選,獎學金的評選,而且醫學院和一般的學校有很大的區別,他們的實習大部分都是學校安排,甚至最後能不能留院工作,學校都佔了很大上的決定程度。

    更何況在魔都FD醫學院本身就有幾家醫院,這種情況下學校領導的話語權就更重了。

    方銘雖然對醫學院沒有什麼好感,但也不會不考慮到琪琪的情況。

    這一次,方銘沒有走多久就遇到了秦德峰,這位校長此刻正帶著琪琪的輔導員快步朝著校門口走來,因為他怕方銘走了。

    看到方銘,秦德峰也是有些無奈,沒辦法,老校長可是瞪著眼睛跟他說了,如果不能將這年輕人給請回去,那就要將他給逐出師門了。

    “年輕……這位小兄弟,請問怎麼稱呼?”

    “方銘。”

    “方銘,方兄弟,先前是我校管理不嚴導致下面的學生跟你發起了衝突,我在這裡代表學學校向你道歉,另外那兩位學生我已經是吩咐他們的輔導員回去嚴厲批評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秦德峰只能是陪著笑臉,不過方銘倒是不在意,淡淡答道:“帶我去雕塑那吧。”

    被人無視,秦德峰雖然有些不爽,但這時候也不敢表露出來,反而是在前面帶路而大柱和琪琪跟在後面,看著前倨後恭的校長,表情卻是變得有些古怪。

    草坪處此刻只有沈自恪和另外幾位校領導,不過這幾位校領導在這一刻大氣都不敢喘,因為他們可以感受到老校長散發出來的怒氣。

    這時候還是不要觸老校長的眉頭了,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當個路人甲吧。

    沈自恪在老遠看到走過來的方銘後,沒有站在原地等候,而是邁著蹣跚的步伐迎了上去,離著方銘還有幾米遠的時候便是抱拳說道:

    “先生,先前老朽有眼不識高人,還希望先生見諒。”

    方銘打量著沈自恪,尤其是聽到“先生”二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玩味之色,看來這沈自恪知道的不少啊。

    “你既然會請我回來,看來已經是知道了發生了什麼,那該怎麼辦也不用我多說了。”

    聽到方銘的話,沈自恪老臉的神情僵了一下,隨後臉上露出苦笑之色,答道:“先生,我其實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方銘皺眉的表情,沈自恪知道該解釋了一下,當下掃了一眼周圍,除了他的學生和幾位校領導之外只有琪琪和大柱兩人。

    在沈自恪的心中,這位女學生還有那位男的是這位先生的朋友那就不算外人,也可以當著他們的面把事情給說出來。

    “先生,我也就不隱瞞了,就把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吧,順便,也給你們幾個解釋一下,免得你們以為我是老糊塗了哪根神經不對了。”

    沈自恪後半句話是對秦德峰和幾位校領導說的,秦德峰幾人只能是悻悻的搖頭表示他們並沒有這麼想。

    不過,沈自恪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臉上露出了追憶神色,似乎是在回憶著往事。

    “事情要從五十多年前說起,那時候剛剛建國沒多久,整個國內的醫療和教育都不怎麼樣,而醫學院算是國人自己創辦的第一所醫學院,所以備受關注。”

    沈自恪的話語將眾人帶回到了那個時代,也揭開了一個讓秦德峰幾人震驚的秘密。

    最早開始的醫學院很簡單,隨著後面教育的投入和人才的培養醫學院才開始擴建,然而,作為國內最早建立的醫學院卻並不能鎖定國內第一醫學院的寶座,甚至在有段時間還被其他醫學院給趕超。

    “那時候我才剛剛畢業沒多久留在學校任教,而就在那時候老校長突然帶了一個老道士來到學校,大家應該知道那個時代道士這類職業是很敏感的,所以我和很多老師都想不通老校長帶一位道士來到學校要幹嘛?”

    “當時老校長更是點我的名讓我跟隨那位老道士,老道士的任何吩咐都要去照辦,不允許有如何的偏差。”

    沈自恪說到這裡的時候,老臉閃過自嘲之色,“作為那個時代科學知識最新掌握的一代,我對於道士這類人自然是沒有什麼好感,甚至覺得老校長應該是被騙了,我一定要找機會拆穿這老道士的真面目。”

    “然而我沒有想到的時候到,最後我竟然會自己打自己的臉,也終於是知道,這世上有些事情是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eo9709 發表於 2017-12-18 08:28 PM

本帖最後由 leo9709 於 2018-1-28 09:37 PM 編輯

第十四章 文氣

    沈自恪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還有著濃濃的震驚之色,很顯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哪怕是過去了這麼多年都讓他無法忘記,甚至還在記憶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秦德峰包括琪琪和大柱等人,已經是被沈自恪所說的話給吸引住了,只有方銘看了沈自恪一眼,臉上露出了思考之色。

    “老道士帶著我在整個校園遊逛了好幾天,每天在不停的地方停留,什麼也不說,甚至有時候一站就是一個小時。”

    “正當我想著到底該從哪裡抓到這老道士破綻的時候,老道士帶我來到了校園內的一個地方,這個地方,就是我們現在所站立的位置。”

    沈自恪的話讓得秦德峰等人下意識的看了看腳下,隨即再次露出聆聽之色。

    “當時老道士來到這裡之後,從懷裡掏出了一樣物件,那物件我當時沒認出來,不過後來知道這是羅盤,老道士拿著羅盤擺放在地上之後,盯著羅盤一會,嘴裡念叨著我聽不懂的話,片刻之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一柄鐵鏟,指著一個地方讓我挖。”

    “我雖然不相信老道士,但想到老校長的交代,最終還是按照老道士的吩咐拿著鐵鏟開始挖起來,前面還好,然而當我挖到三十公分的時候卻發現怎麼也挖不動了,明明是一樣的泥土可鐵鏟就是鏟不下去。”

    鏟不下去?

    秦德峰幾人臉上都露出疑惑之色,這土怎麼會鏟不下去,除非下面是碰到了岩石了,但老師的話已經說的很明顯了,下面依然是泥土。

    “我不信邪還要繼續下去,然而老道士卻是阻止了我,沒多久老校長就過來了,而且還拿過我手中的鐵鏟就要繼續挖,正當我打算提醒老校長的時候,卻看到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校長竟然一鏟下去,輕鬆的就挖出了泥土。”

    說到這裡的時候,沈自恪的情緒似乎是有些激動起來,“然而老校長因為用力的緣故,鐵鏟削到了他的腳,直接是把半邊腳掌都被削下來,鮮血當場直流。”

    “我一看這情況不對勁立馬上前攙扶老校長,可誰能想到,這時候身後竟然傳來了老道長的爽朗的笑聲。”

    “成了,哈哈,以血代水,才如泉湧,這局倒是可以佈置了。”

    老校長被鐵鏟削掉了腳身後老道士反而大笑,沈自恪當時就怒目瞪視老道士,不過老道士壓根沒有理會他,只是朝著老校長說道:“就是這裡了,在這裡布下局可保醫學院文氣匯聚,百年不散。”

    更讓沈自恪想不到的是,老校長不但沒有因此而生氣,相反的聽到老道士的話後臉上竟然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沈自恪憤怒,他覺得老校長已經是被這老道士給騙的著了迷了,他必須要阻止老校長繼續被騙下去,然而就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老道士卻是突然從懷中掏出了一面黃色的旗幟,上面密密麻麻畫滿了符文。

    老道士將旗幟丟盡泥坑當中,下一刻,泥坑中先前老校長的那些血水竟然開始慢慢的出現變化,到最後化作了一股清泉湧了上來。

    正是這一幕震撼住了沈自恪,讓得沈自恪呆愣在原地都忘記了要說的話,只是傻傻的盯著泥坑。

    地下水,這一點沈自恪自然是知道的,可前一刻還是乾涸的泥坑下一刻突然湧出泉水,這讓沈自恪明白絕對不可能是地下泉水。

    可不是地下泉水,那又該怎麼解釋眼前這一幕?

    然而更神奇的還在後面,當泉水上湧之後眼看著就要溢出的時候,老道士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籙而後貼在了這泉水之上。

    這符籙貼下去之後,整個泉水就再也沒有上湧,就這麼和地面表持著平衡,沒有一滴泉水溢出。

    這兩幕,可以說是讓沈自恪多年的認知全都被推翻了,他可以確定這不是魔術,因為這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

    “溢滿則虧,光靠老道這張符籙是鎮不住的,必須要藉助其他東西鎮壓住這文氣,以免文氣外洩。”

    這是老道當著沈自恪的面和老校長說的話,接下來老道又說了什麼他就不知道了,因為那時候的他跑回去給老校長拿繃帶包紮了。

    而且第二天,他因為一些原因被調動其他地方出差去了,直到兩個月後才回到學校。

    等到沈自恪回到學校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校園處多了一座雕塑,這雕塑正是當初創辦學校的那位校長的雕塑,而這雕塑的位置便是豎立在了他所挖的泥坑上。

    看到這雕塑,沈自恪想到了當初老道對老校長所說的那句話,也明白了這雕塑的作用,那就是鎮壓下方的泉水。

    只是一座雕塑到底怎麼鎮壓泉水沈自恪想不通,而老校長也從來沒有再跟他提起過這件事情,就好像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從那以後,沈自恪再也沒有看到過老道士的身影,但在接下來的二十年中醫學院在整個醫學界大放光彩,一位位學子成為了醫學界的棟樑,其中不乏他這樣的泰山級別的人物。

    每每看到醫學院學子的成就,再聯想到當初老道的話語,沈自恪心裡總是會聯想到許多。

    二十五年後沈自恪接任校長職位,而老校長彌留之際將他叫到了病房,沒有囑咐他其他話語,唯一囑咐的一點就是:照看好那雕塑,絕對不允許出現任何問題。

    到了那時候沈自恪哪裡還不明白,醫學院之所以會發展如此之快,和那雕塑或者說是雕塑下的泉水有關係。

    “這事情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所以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就如同當初德峰你擔任校長的時候,我也只是叮囑過你,校內建設不允許動這雕塑。”

    沈自恪看向秦德峰,秦德峰臉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他到現在才明白為何自己老師會如此鄭重的叮囑自己,原來根源是在這裡。

    “老師,我聽您的叮囑,這雕塑可是一直沒有動過啊。”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動過,但為何會出現這樣的變化我也說不清楚,但想來這位先生應該可以解惑。”

    沈自恪將目光看向方銘,方銘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為何雕塑會有這樣的變化。這要說起來也只能是怪那位老校長沒有把話給沈自恪說清楚吧,不過很有可能那位老校長也只是知道個皮毛而已。

    “雕塑沒有動過確實沒錯,但這不代表著雕塑就不會出問題,因為首先你就沒有搞清楚一個問題,那就是文氣到底意味著什麼。”

    方銘開口,沈自恪臉上露出傾聽之色,拱手說道:“還希望先生能夠解惑。”

    “文氣,其實是一種特殊的叫法,我相信換一個詞各位就應該都聽說過。”方銘眼睛微微瞇起,“風水氣運大家應該都不陌生。”

    “這個……當然了。”

    秦德峰幾人臉上露出不好意思之色,關於風水他們自然是知道,但作為一位高等學府的校長談論這個卻是不怎麼的好。

    “風水風水,好的風水可以給人帶去好運,無論是財運還是官運乃至於各種氣運,然而在有一些特殊的地方卻不用風水來形容,而是用另外一種方式稱呼,這學校就是其中之一。”

    方銘的腦海中卻是回憶起當初他師傅所告誡他的話。

    “佛道不言風水,那些道觀和寺廟不需要觀察風水,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風水可言,那些討論道觀和寺廟風水的風水師都是一些沽名釣譽沒有真本事的騙子罷了。”

    “道家言道韻、佛家論佛光,神佛自身便是帶著強大的風水氣場,哪還需要風水加持,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特殊的地方也不能以風水氣運言之,那就是學校。”

    “學校不言風水,學校只論文氣,然而利用風水之法可以凝聚文氣,文氣不散則學校不衰敗,所以,文氣實際上就是風水氣運在學校的一個別稱。”

    思緒收回,目光看向在場的眾人,方銘沉聲說道:“文氣既是風水卻又高出於風水,但始終還是擁有著風水的一些特性的,那就是容易被氣場所干擾。”

    看到眾人還是疑惑的表情,方銘只能是組織了一下詞彙,用簡單的語言介紹道:“舉個簡單的例子,一棵樹種在四周無陰的平地上,後來有人在樹的四周堆砌上了比樹要高上許多的石牆,那麼這顆樹會不會出現改變?”

    這個例子很好回答,因為只要是學過小學自然知識的便是明白,當下大柱接話答道:“當然會有改變,沒有了陽光的照射,這棵樹就會慢慢的枯萎,哪怕不死也不會再怎麼生長了。”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方銘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何謂風水,古人有過總結,氣乘風則散,界水而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

    “無論是氣還是風都是無形的,所以,風水更應該是看做一個整體的氣場,用我們大家小時候都學過的政治知識來說那就是:整體決定局部的職能,局部影響整體的功效。”

    “放到這裡來講,這雕塑確實是沒有改變,但雕塑只是一個很重要的中心局部,而學校作為一個整體,當其他局部出現改變自然會影響到這個整體,進而影響到每一個局部,也就導致學校的風水改變。”

    “學校風水改變的結果不外乎兩點,第一,有利於文氣的增長;第二,不利於文氣的增長。很顯然貴校應該是後一種情況。”...<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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