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言吾齋主人 -【寶路天行】《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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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52 PM

第15章 神馬情況

    龍澤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這個字的含義,現在不好太早下定論,畢竟可能性太多了,可以是某個地方名,比如洛水、洛川什麼的;也可能是幫會堂口名號,比如什麼幫什麼堂;最有可能,還是那個死人的姓名,官方組織成員攜帶自己姓名的令牌,也是常有的事。

    只有孤證,還是很棘手的,唯一能參考的證據,就是大牙關于那個死人的描述。從大牙他們描述看,死了這哥們至少是明代人,如果是清民現代,則不會束發。

    而且據大牙回憶,那哥們衣服雖然破爛了,但明顯不是現代裝扮,鞋子就不說了,內褲都不是三角的!可是如果死亡時間那麼久,應該是早腐爛光了,怎麼可能還有肉体?這才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行了,別犯職業病了!”大牙見龍澤在那里沉思,“想不出來,就想不出好了,又不是什麼案子。”

    這塊牌子看這樣子,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大牙隨手就拍給吳晨。這几個人里,也就吳晨喜歡搗鼓些舊東西,對這塊東西有點興趣,“木頭,這東西你留著,當個紀念吧!也不枉去了馬克思老爺子門口溜了一圈。”

    几個人又聊了一會,大牙特地囑咐龍澤,千万別犯職業病,再去探究這事,免得沒弄明白,反倒把自己几個給弄到局里錄口供!這種事說輕不輕,說重不重,被公安揪著也是一件麻煩事!

    龍澤也就是習慣性想一想,最近事情也多,哪里有空去探究這種事,點了點頭,又很嚴肅的警告他們三個,以后別再犯這種混了!這種事沒個好的,不是死在洞里,就是關在高牆里。

    几個人自然唯唯稱是,心里卻全不當一回事,早知道是這樣,誰願意去啊!

    吃了晚飯,龍澤開車拉著杜欽跟大牙,回到宿舍收拾東西,再送他們到客運站,分別坐夜車回去了,這樣至少明天就可以上班。

    大牙在路上無聊,還專門打電話跟吳晨煲粥,追問吳晨是不是趁著他們不在,把楚琴歌小姑娘給拿下了。

    吳晨聽著他在電話里猥瑣的笑聲,罵了一句,交代他看好錢包,別又在路上睡著了,自己可不想下周再見到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吳晨卻覺得有點欲火,眼前老晃動著白花花的兩團。接下來再看到楚琴歌,心里就總覺得怪怪的,有些不好意思又有點想親密,就找機會跟楚琴歌套了几次近乎,無奈小姑娘對他的印象實在欠佳,總是愛理不理的,搞得吳晨更加的郁悶。

    一個人呆著實在有些無聊了,只好給家里打電話,也沒說自己住院的事,嘻哈著打發時間。

    就這麼過了兩天,中間徐志飛來了一趟,進門見吳晨沒什麼大礙,松了一口氣,喝了口水,就追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前兩天他出差了,回來上班沒見到吳晨,本來也不以為意,審批項目,偶爾也得出差去實地考察。回頭聽到老李說吳晨住院了,嚇了一條,打電話過來問清楚地方就過來了,美其名曰代表處里來看望吳晨。

    吳晨哪里敢說實話,把事先編好的借口告訴了他,兩人聊了一會單位里的事。徐志飛照例臭罵了一通黃智超,臨了交代他好好養傷,趁機多休息一陣,單位那些破事扔給領導煩去,有什麼新動態自己會及時通知他的。

    吳晨也就趁著又住了兩天,實在呆得無聊了,喊了龍澤過來,陪他辦理了出院手續。龍澤把吳晨送回到宿舍就趕緊回去了,最近工作組很忙,上次秘密抓捕了姚老大之后,套出很多猛料,專案組正抓緊時間核實,時間一久,風聲走漏出去就被動了。

    他這個婚結的可謂是沒什麼滋味,那邊日以繼夜的加班,有點時間還得趕到醫院,熬得兩個兩頰都有些下陷了,雙目血絲,有點嚇人。幸好揚妍也是線上的人,知道工作的特殊性,沒有太多責怪,抽空還會熬些湯給他跟吳晨喝,賢惠得大牙來電話就誇,娶媳婦就得娶這樣的啊。

    ……

    吳晨回到宿舍,簡單收拾了一下,接下來難得的過了几天悠閑的神仙日子。拉拉二胡,聽聽小曲,左右閑著沒事,就在家里摸索眼睛的異變。

    毫無疑問,自己的這種變化,跟那次夜里,自己最后的昏迷有關,他並不知道自己磕碰到了什麼東西,只記得昏迷前的場景似乎非常熟悉,應該是在哪里見過?難道是夢里?

    好在吳晨雖然喜歡研究東西,無奈愛好廣泛,很多東西都淺嘗輒止,不算是特別愛鑽牛角尖的人。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它了,至少從目前看來是令人興奮的事,不知道突然中彩票的人是怎樣一種感受,總之他這几天是一直沉浸在亢奮之中。

    理論他是搞不清,實踐倒還可以,大不了累了躺床上迷糊一會。經過不停的實驗,吳晨發現,除了能在一定范圍內透視物体之外,還有一個用處,那就是判定物体的成型年代,凝視的時候,物体表面會有一層光芒,那層光芒會隨著物品的年代產生變化,存在一個頻譜一樣的變遷,但似乎又不止時間一種參數,跟寶物的自身的靈氣或者寶氣似乎也有關聯。

    為此,吳晨還專門找了一天下午,跑到省博物館,花了一個下午的功夫,初步確認了這一發現,比如清朝的物件發出的黃光就要比明代的亮淺,宋代的物件發出的卻是橙色。如果是現代的則是白色光芒。

    有了這個發現之后,狂喜的吳晨回到家里,翻箱倒櫃,把那些瓶瓶罐罐,連同上次在孔四哪里買的景泰藍盤子都一股腦的拿出來,逐一看過,卻都只有一層微弱的白光,雖是意料之中,卻也不免有點失落,敢情哥們還真沒有檢漏的命啊!

    最后在看令牌的時候,居然發現這塊令牌沒有光芒!只在表面周圍有一層暗黑的東西,似有似無,真實奇怪!剛開始以為是材料問題,吳晨又反復看了几次,為了確定時間,他想了一個土辦法,就是跟博物館里,各個時期的標准器產生的光芒進行比對,發現並沒有匹配的物件,就算是先秦的東西,也只是發著紫色的光芒。難道是已經超出了可見光范圍?

    如果從光譜的推衍來看,這根令牌至少得是春秋戰國之前的東西,這令他驚訝不已:第一這材料看著不像青銅,而那個時候是沒有鐵制品的;第二如果令牌真是春秋戰國時期以前的,那麼暗道里那具屍体,就不大可能是這塊令牌的原有主人,那時候還沒有綢緞,至于是傳承下來的,還是那人在漫長的歲月里偶然得到,就不得而知了;第三那個死了的家伙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死在哪里,身上除了一塊令牌什麼都沒有?

    吳晨越想越頭大,不禁感嘆,難怪都說知識就是金錢,這兩種東西都是用時方恨少!最后發揮了一貫憊懶的優良傳統,將令牌束之高閣。

    而且,吳晨也發現了,很耗神,用不了一會,就會頭昏腦脹的,至于有沒有其它副作用,暫時還不知道。

    “回頭再說吧!”頭疼之下,吳晨干脆不再多想,看了看窗外,無論如何,生活總是要繼續的。

    此時,外面的天越來越黑,烏云鋪天蓋地的壓下來,午后的天空已黑得好像半夜,緊著狂風大作,呼呼的叫囂著穿街走巷,窗外一株石榴狂躁的舞動著,為數不多的几片葉子眨眼間便被吹得無影無蹤。

    極端環境總是令人心神激蕩,吳晨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莫名的興奮了,真是黑云壓城城欲摧,吳晨站著看了一會,直到雨點啪啪的拍打著玻璃,視野頓時混沌了起來,全城都蒙在一片水簾之中。這雨聲屏蔽了城市所有的嘈雜,天地間頓時單調了起來。

    “嗚哇哇~~神馬情況!!”心神激蕩之下,吳晨忍不住跑到陽台上,對著外面的風雨狼吼一聲!太久沒有這種激情了!

    這是他們單位的宿舍,宿舍是八十年代建筑,老舊的七層水泥房。吳晨住的是一個五十平米的小單間,帶有獨立衛生間與一個小陽台,每月交給單位三百元租金,相對外面來說要便宜多了,這就是最大的福利了!雖是在偏僻的城中村里,但吳晨一是貪圖便宜,二是貪圖這里保留著老舊的林蔭道,空氣比城市中心好得多

    宿舍的廚房與小陽台相連,習慣了一個人生活的吳晨,每天下班后都給自己熬一鍋粥,就著家鄉帶來的蘿卜干,加上一些油炸花生米就是一頓簡易晚餐了,偶爾也炒一盤青菜。因為懶得收拾廚房,大動干戈的事,基本不干。

    像他這種每月總收入四千多元的小公務員,沒有家里老人的資助,想在廣府這均價近三万的地方,買一間自己的房子,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現在的單位早就沒有了分房福利,而按照目前的工資,吳晨算了一算,按照房貸利率作為貼現率,工作一輩子,不吃不喝,總收入也就能買個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難怪現在都說這一代人花光了上一代人一輩子的積蓄,才能買一套房。

    哀莫大過于心死,對于買房這種完全無望的事情,吳晨干脆完全不去想了。

    如果自己租房子住,每月衣食住行加上月租就基本成了月光族了。所以單位里不少跟他一樣的年輕人,都選擇住到這偏僻的單位宿舍里,相互取笑著猴年馬月才能攢夠“老婆本”。

    發泄一通之后,吳晨點著一支煙站到陽台上,外面雨后初晴,充滿了淡淡的泥土與綠葉的味道,恍惚又回到了老家鄉下,黃昏時節,炊煙裊裊,雞鳴狗叫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52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7-1 04:43 AM 編輯

第16章 古怪老壺

    悠閑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病假期就結束了。這天一大早,吳晨就趕往單位上班,多日沒上班,感覺都有點陌生了,難道自己就在這樣的環境中,日過一日的老去?

    剛開始在醫院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擁有異能的那股激動,已經逐漸消退。如果不是這段時間的摸索,反復提醒自己的確是發生了改變,真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誰讓自己打小就經常分不清夢境跟現實呢?

    本來以為這種異變,能給自己的生活帶來巨大的變化,沒想到通過摸索實踐,吳晨的心涼了一大半,這玩意雖然有用,卻真心不聽話!像個調皮的搗蛋鬼,時有時無的,很難去掌控。

    而且如果强行使用的話,動輒就頭暈腦脹的,別沒發家致富,反倒把自己給整傻了!

    難道自己注定只能當個屌絲命?吳晨搖了搖頭,放下手里拎著的包子,包子是在門口的小店買的,還熱氣騰騰的發出誘人的麥香。這是吳晨的早餐,偌大的菜包子,只要一塊五一個,有兩個就夠他吃的了,如果是買牛奶加面包,怎麼著也得七八塊錢,遠不如這種菜包子來得實惠。

    他按了下電腦的開關,就拿著茶壺跟杯子到茶水間去煮水衝茶。

    大家茶壺都是放在茶水間的,圖個方便,以前吳晨也是如此,無奈清潔阿姨太勤快,總是幫他們收拾清洗。吳晨跟阿姨說了說了好几次,自己的茶壺跟杯子自己來收拾,就不用麻煩了,那些阿姨總是不記得。

    上次吳晨那把青砂壺的氣密性很好,阿姨也不懂往壺蓋口澆下水再拿開蓋子,見拎不開蓋子就拼命拔,結果磕壞了壺蓋,雖說不值什麼錢,可也用心養了些日子,就這麼毀了,著實把個吳晨給心疼的!

    也就是在那之后,吳晨換用了現在這把茶壺,用心養護著。他生怕又被阿姨搞壞了,就放在自己座位上,偶爾泡著熱茶,放在手里擦拭,感覺壺壁應該很厚,入手並不太燙,反倒有一種溫潤的感覺!這種感覺很怪異,總有一種親切感油然而生,似乎能勾起很多的回憶,模糊的片段在腦海中一一而過。

    今天,這種溫潤的感覺更加的强烈,真是奇怪!

    吳晨記得曾經看過的某部電視劇里,康熙爺的時候,有一把壺,就是在內壁上雕刻了文字,由此引發了很多故事。

    難道這把壺也是內有乾坤?吳晨看了看,左右還沒人來,就干脆把壺洗干淨,里里外外,仔細的研究了一番,卻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內壁淡淡的茶垢。

    看看里面!吳晨咬了咬牙齒,憋了半天,終于讓他把異能給憋了出來,趕緊往壺上看起,入眼卻是黑乎乎的,沒什麼光澤!

    這反倒是不正常的,就算是新的物件,也會有一層薄薄的白光!

    正在他想進一步探尋的時候,這突然覺得一陣眩暈跟無力,似乎這個東西,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這是什麼情況?是因為這種頭昏的后遺症加重,還是這把古怪老壺會吸收能量?

    正當他恍恍惚惚中,人已經逐漸到齊了,大家見到他來上班,都很關心,噓寒問暖的。聊了一會他的病情,吳晨就到黃志超那里去報到,請假剛回,跟一把手說一聲,回頭再補辦手續,這點規矩吳晨還是懂的。

    弄完了這些,已經過去不少時間了,再回到辦公桌上,准備把手頭的事情盡快處理完。他離開几天,可把陳亞泰給累得夠嗆的,名義上是讓老李暫時接手吳晨這一塊。

    領導安排,老李自然也無二話,只是凡事都說不熟悉,或者之前情況不了解,等吳晨回來再說。見他如此,陳亞泰也沒辦法,那就都堆著吧,如果是急事,陳亞泰干脆就自己擬文拉倒。

    大家圍著吳晨詢問了一番,就回去各自干活了,辦公室里安靜了下來,就是老李也對著電腦看股票,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吳晨走回座位,看了下電腦屏幕上貼著的小黃紙,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載著需要審核的項目名稱跟緊急程度,電腦邊上放著三大摞材料,疊得比電腦顯示器都高,人一坐下去,就感覺被困在圍牆里。

    真是頭大!有甜必有苦,該是自己的,還是自己的!

    吳晨拿出一疊早上還沒看完的文件來,仔細的查看相關評估文件跟可研報告,這是一個省東地區某地級市水資源綜合開發的項目,項目建設內容本身貫穿了從水源到污水處理的過程,涉及到的評估報告就有二十多個,包括環境評估、土地預審、社會評估、地質評估等等。

    這些評估報告雖然是各個職能部門審批過的,相當于已經背書過,但是作為可行性研究報告的前置文件,他還是要過一遍的,否則里面有矛盾之處,問題就大發了。

    吳晨是學金融出身的,對這些工程類都不是很懂,不過做了几年之后,因為經常接觸相關的東西,倒是學了不少東西,對一些基本常識還是比較了解的,徐志飛說他是個呆子沒錯,有時候他更願意沉浸到這些看似枯燥的數據當中去,正是這些數據最后變成了一個個鋼筋水泥建筑物。

    吳晨剛看了一會,正逐步投入到工程構架中去,就聽到有人來找陳亞泰,原來是省北地區某地市的領導,過來彙報關于當地一個固体垃圾分解回收的項目,對于這種循環經濟項目,國家很支持,領導很重視,他們也就得很積極,陳亞泰喊著吳晨一起到小會議室去聽彙報。

    所謂鐵打的經辦、流水的領導,作為經辦人,最是熟悉各種產業政策及審批流程,因此領導見什麼人都帶上吳晨,各種政策、流程、數據,還有每個申報上來的項目的具体情況,隨時查問。

    這也是吳晨最煩的事情,大多時候的會談拜訪什麼的,都是走人情求支持,也就是所謂的跑項目,這本來跟他沒多大的關系,卻也得放下手頭的事去陪著,嚴重浪費時間,來訪者往往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領導們點頭頻頻,一力應承,到最后都拍拍屁股走人了,剩下經辦人熬夜加班看材料,還沒得加班費!

    雖然心有不滿,吳晨還是不敢表露出不耐煩,單位一直注重强調接待形象,見人三分笑、入門一杯茶,奶奶的,跟傳說中的愛理不理差別還是挺大的,可能也因為自己處室不是面對公眾的吧,想想自己去街道辦點戶口的事都得受半天氣,吳晨都有些羨慕那些基層工作人員了。

    對方彙報完了,又提出晚上一起吃個“便飯”,吳晨就推遲不去了,該說的都說清楚了,再去吃飯,不外乎就是喝酒聊黃段子。

    對于這種應酬,吳晨真心感到厭煩,開始礙于面子不得不跟著去,結果每次都坐著發呆,看著那些人說得興高采烈的,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就有一股子哀傷,往后就堅決不去了,老子又不是三陪,有那股子工夫,還不如趕緊把活儿干完,回家發呆睡覺!

    陳亞泰知道他的脾性,也不勉强,而且有些事情,吳晨在,反倒不好談。

    見沒他什麼事了,吳晨就走回辦公室,看著那堆文山文海,總覺得沒完沒了的,電腦就是一個怪獸,毫不留情的吞噬自己的青春。每天都會送過來一大疊不同的文檔,就是在讀書的時候寫論文也沒啃過這麼多!

    這一忙起來,就是大半天,中間斷斷續續接了几個電話,每個電話都很客氣,卻也很啰嗦,反反復復的訴說自己的難處,希望多支持之類的。

    支持你妹!老子能支持個鳥啊,你老老實實做項目,我勤勤快快啃文件就是了,整天騷擾個鳥!

    吳晨就很煩躁,每次都很客氣、但又果斷的打斷對方。他手頭一堆事,很不喜歡這種沒效率的工作狀態,本來一分鐘能說清楚的事,往往扯了半個小時都不知道對方要說什麼,如果任由對方說下去,半天功夫又白瞎了。

    雖然能理解對方的心情,吳晨還是忍不住對這一點深惡痛絕,很多領導就是被這樣慣出毛病來的。本該自主完成的事,非得等著對方來求支持!

    到了中午吃飯時間,吳晨才將將把某個項目審批的簽報跟復函擬好,提交給了陳亞泰。剩下的就沒他什麼事了,他啃文件還是很深入的,因為技术性或者合規性的問題被打回來的可能基本沒有。

    總是是弄完一件事了!吳晨心里還是有點滿足感的,對于一些民生工程,他還是很樂意去辦的,雖然自己的能量很小,決定不了什麼事,但參與其中,推動進度,也算是一種小小的貢獻吧!

    這種滿足感,或許才是真正支撐他每天打起精神,鑽進到各種毫無相關的參數跟文本中去的原因。

    中午睡了一覺,起來后跟老李聊了几句關于股票的話題,他雖然是學金融的,當年也在廣府最大的證券公司實習過,卻基本不炒股,一是沒本金,二是自覺沒那能耐。

    因為是科班出身,老李還是很喜歡請教他的,特別是一些專有名詞跟概念。雖然很無聊乏味,純屬于浪費時間,但是每次吳晨都會很費心力,去給這位老哥哥講解清楚,知恩圖報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當然,他只講一些基本的東西,至于那些走勢判斷,選股啊什麼的,吳晨一概回避,自己又不是什麼股評家,分析這種東西是很個性的,而且也僅僅的概率性的東西,他可沒想著忽悠誰去買股票。

    為此,老李不止一次的感嘆,這小子跑到這里來真是瞎了眼!應該出去外面闖蕩一番,憑他的能力跟為人,怎麼的,也比現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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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53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7-1 04:46 AM 編輯

第17章 遙遠大妞

    跟老李聊了一會,吳晨回到座位,拿起一個項目文件,是關于橫穿廣府整個城市的那條著名的江的整治項目。

    這條江已經治理了很多期,差不多兩三年,就會有一些新的整治項目上馬,效果寥寥,每年除了市領導橫渡的那几天能下水外,平時依然渾濁,伴有淡淡的異味。

    但就算如此,在南越省的几條大江里,這樣的狀況已經算好的了,省東那邊的連江,已經變成劣五類。當地人笑話以后處決死刑犯,不用再浪費針藥或者電量,直接把人扔江里,再拎出來,就差不多剩下骨架了。

    正因為誰都不能確定這種治理,實際效果到底如何,所以只能按照理論測算的各種數據去設想。每一期整治項目,實際都是一個項目包,里面包括林林總總一大堆分別獨立的子項目,涉及的口子很多。

    由于前一期中某個子項目中的某污水廠老總跟副老總,最近都被請進去喝咖啡,估計是出不來了,所以吳晨在審核文件的時候就格外小心,該對方補齊的材料,就一定要對方補齊。

    行政公務,不管如何,合規是第一要務,不要說貪腐或者瀆職,單一個違反程序的名頭,就沒人能扛得住。

    吳晨看了一會,抬頭晃了晃腦袋,缺少鍛煉的脖子就“咯咯”作響,遲早得得各種頸椎炎。他掃了一眼外部機,發現QQ上的小頭像一閃一閃的。

    從頭像看,是老同學房媛,這死妮子,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吳晨順手點開對話框,發現里面有好几條留言,真是個急性子!

    “在干嘛呢?想我沒?”

    “速速回話,否則你有血光之災!!”

    “對方給你發送了一個窗口抖動。”

    “/匕首”

    “再不乖,姐給你電話了!”

    吳晨咧嘴暗笑了一下,東北的妹紙就是彪悍!杠杠的!不敢怠慢,轉到外網機上,換了個姿勢,劈里啪啦敲著鍵盤回到:“在!啥事這麼急?”

    房媛老家是那個號稱“東方小巴黎”的城市,長得一副典型的北方姑娘模樣,身材高挑,足有一米七,体型豐滿,凹凸有致,兩條長腿結實筆直,面容姣好,舉止有度。除了一口東北腔,長得跟林志玲很是相似,當時班里很多男生背地里流了不少口水,班長更是付出了很多行動,都被硬梆梆的擋了。

    讓人奇怪的是,房媛唯獨對吳晨很好,上課總坐在吳晨旁邊,嘻嘻哈哈,說說笑笑的,搞得吳晨差點成了公敵,被宿舍几個家伙審查了好几次,連吳晨自己也都莫名其妙,他就是再傻不拉唧,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種帥到驚動黨中央的人,至于家庭背景什麼的,更是浮云,按照高富帥的標准,自己是一個都沒達標啊!

    據說就這個問題,要好的女同學私下里問過房媛,房媛居然說她覺得吳晨的氣質很獨特,像個才子又像個浪子還像個傻子,總之很“MAN”!

    這個評語后來在班里傳開了,害得吳晨著實讓人笑話了很久,特別是這個“很MAN”的評價,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啊!在猥瑣的少男少女嘴里,大有內幕!

    最后,吳晨自己將原因簡單的歸結為,人跟人的交往就講究個氣場,算命的不也總是說八字相合麼?

    當然這太過于抽象,如果非要找一個現實點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吳晨每次考試都是很早答完,然后給房媛抄。有時候怕雷同,還故意在交卷前,自己改掉一些答案。這樣做的的結果,就是畢業的時候,房媛成了班里唯一的優秀畢業生。

    兩人雖然一直要好,玩得也瘋,卻始終沒有跨過去那一步,就這樣吊著吊著,青春到了尾巴。

    畢業后,房媛也沒找工作,反正到處跑,一會說去做生意,一會說去游玩。吳晨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干嘛,平時也少聯系,過段時間才會出現一次,每次都有點火辣辣的,搞得吳晨很是狼狽,干脆給她起了個外號,遙遠的東北大妞!

    在大家面前房媛總是保持著優雅的姿態,特別是一些小的細節,比如微笑,入座,談話的手勢等等,嫣然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跟吳晨的吊絲做派完全不是一回事啊,就這麼兩個人坐在一起聽課,怎麼看怎麼不搭調,卻是持續了兩三年。

    吳晨是少了一根筋的人,只覺得相處合意便是,從沒多想,也沒去關注過別人的家庭背景什麼的,直到畢業后,才隱約聽說房媛的父親好像是某軍區的什麼大領導,他也只是感嘆一聲,家教這個東西有時候還是很重要的。

    不過私底下房媛可一點都沒有淑女樣,完全就是一大大咧咧的東北大妞,說話爽直,有時候一言不合,頓時拳腳相向,挨了不少粉拳之后,徹底顛覆了吳晨對于淑女的看法。

    有一次兩人開玩笑,吳晨笑著說其實東北的姑娘是最有禮貌的。

    房媛很享受,笑眯眯的說道那是!你才知道啊。

    吳晨接著說因為東北的姑娘最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做什麼之前都會征求對方的意見,比如“我削你,你信不?”“分分鐘砍死你,知道不?”。

    說完哈哈大笑,房媛反應過來,知道吳晨是在調侃自己,登時不依了,把他的肩膀擂得咚咚響,疼了好几天。其實這個笑話還有最后一句“我就CAO你媽的,怎麼地吧?”,不過太粗俗了,被吳晨自動屏蔽掉,適當粗俗還可以,太過了怕就引人反感了。雖然整天一副吊絲樣在學校里晃來晃去,有些事還是挺注意的。

    “知道我在哪里不?”房媛發了個得意的表情過來。

    “不知道!哥們,有事說事,上班呢!”吳晨自然是舉雙手贊成上班時間可以聊Q的,無奈紀委監察室那些家伙不好惹啊,不是暗訪就是截取數據,他可不想丟了飯碗。

    再說,這還有几個八卦達人呢,自己要是一副色眯眯的聊Q,又怎麼能瞞得過這几位的眼,不定又會怎麼調侃自己,想到這,他有點做賊心虛的抬眼看了看,還好,老李跟雷瑩正在嘀咕什麼,陳亞泰又走開了。

    “哈哈,告訴你吧,要不憋死你!我在舊金山呢,要不要視頻看一下我啊?”房媛說完又補充了一個擁抱的表情“我穿睡衣哦!”

    “傻子才信你呢!大白天的!”吳晨回復完了,覺得有點口干,喝了一口茶,這才想起時差來,現在舊金山應該是大半夜了吧,難道真的是穿著睡衣?就回復了一句:“哦,忘了時差,嘿嘿。洗洗睡吧你,我還要干活呢!”

    房媛發了個害羞的表情過來,弄得吳晨心里頭癢癢的,大白天這不是讓自己那個啥嘛!差點就想點開視頻,忍了忍還是沒點,這可是在單位,誰知道是不是有個家伙雙腿翹在電腦桌上看著屏幕,里面就有他們的聊天界面呢,心里一邊憤恨著,一邊回了個“噓”的表情。

    “沒情調!給你看個東西哦!”房媛說完也不管吳晨同不同意,直接就發了張圖片,因為網絡有些延遲,吳晨看著圖片傳輸中的進度條,有些想入非非起來,難道是……嘿嘿嘿……

    等了一會,圖片傳完,顯示出來卻是一個玉件,吳晨松了口氣,心里卻隱隱有些失望。仔細看了看,照片應該是用手機拍的,有些模糊,大致能看出是個圓形玉佩,灰中泛黃,上面寥寥几刀,紋路看著像龍,又像樹根,似乎是個古物。

    “怎麼樣?好東西吧?這可是我下午在一家古董店買的哦,漢代的!”房媛發過來一串得意洋洋的表情,還不忘給自己几個贊。

    “嗯,挺好看的!”吳晨發了個誇獎的表情過去,心里卻是沒什麼興趣,他雖沒去過舊金山,但也知道現在這些國外唐人街或者天朝城里的古董店是怎麼回事,說白了比潘家園還潘家園,在潘家園好歹有時候還真能碰到一件好東西,在天朝城可是純粹從國內進的工藝品到那里糊弄外國友人跟游客的。經常能見到一些出國游玩的人,充當搬運工,又把這些剛運出去的貨物搬回來。

    “那必須的!”房媛似乎興致很高,“這塊可來之不易!我磨了好久才轉給我的呢!”

    “恭喜啊!你真厲害!”吳晨無精打采的發了個鮮花的表情,順帶恭維了一下,他雖沒興致,卻也不說破,反正應該也值不了多少錢,當買個紀念品,只要房媛高興就成。

    “不聊了,有電話。”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吳晨趕緊發了個再見的表情給房媛,拿起電話來,眼看到房媛發來一個豬頭、一把滴血的匕首和一個再見的表情,就無聲的笑了笑,合上筆記本。

    “喂,吳科,我是節能監測中心的小陳啊,對對對,上次送材料的時候見過一次!我們文主任很感謝您對我們項目的支持啊!想晚上一起吃個便飯,順便再彙報彙報我們項目的一些情況。”電話里響起一個女孩的聲音,嗲嗲的說道。

    “別客氣,份內事而已。你們趕緊把材料補上來就行了,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電話問我就行了。吃飯就不用了。”吳晨沒等對方說完就就趕緊回絕了她,特意壓低聲音,李哥不管事,也就沒什麼人請他,吳晨可不想在這種事情上刺激到他,單位很多事說不清道不明。

    “怎麼能行呢?文主任都交代好了,要是請不到您我可交不了差哦,您忍心。”小陳在電話里的聲音有點撒嬌的味道了。

    “對不起,你跟文主任說一聲吧,我晚上真有事走不開。”吳晨是比較反感這種事情的,整個風氣都被搞壞了,不過他也体諒小女孩的不容易,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54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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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康庄大道

    兩人又來回推了几次,吳晨就掛了電話,抬頭見老李看著他,一臉曖昧,就有點心虛的笑了笑,轉過頭去准備繼續看材料。

    “小吳拍拖了?”雷瑩笑嘻嘻的問道。作為處里唯一的女性,一般情況下大家都讓著她,加上本身脾氣也好,雖然處在更年期,卻也沒見她發過脾氣。跟徐志飛他們那個辦公室動不動雞飛狗跳不同,這個辦公室至少面子上還是很和諧的。

    “沒!是個同學,讓我幫忙看點東西。”吳晨臉一紅,老老實實的說道,他倒也想拍拖啊,畢竟年紀也不小了。

    “還同學呢,看你臉上那副桃花樣!”雷瑩繼續取笑道,誰沒個年輕時候?那種神態可不是一般同學。

    “真的!在米國,買了個玉佩,說是漢代的,就給我看看。”吳晨一窘說話就急促起來。

    “行了,還藏著掖著呢!”雷瑩一臉的不信,怎麼不給別人看啊,眼巴巴的就給你看?你當大姐是傻子呢。

    要說吳晨這小伙子,雷大姐還是挺看好的,長得也不差,除了學歷不錯外,人看著也踏實,這種人在感情上還是挺靠得住的。因此有一點她忙活著要介紹自己的侄女給吳晨,礙于情面,吳晨好歹見了一次,之后就沒了下文,再有問起,也是三緘其口。

    吳晨雖然沒有說什麼,態度卻很明顯了,沒把個雷大姐給氣的!好几天一上班就拎著吳晨訓話呢!

    李哥見吳晨發窘,年輕人就是臉皮薄,笑呵呵的幫他解圍道“漢代的?我們剛才正說這個呢,報紙上剛剛報道的,在西灣路舊廣府鑄管廠那里,最近又挖出古墓了。”

    “這麼多?去年不是剛挖出一個大型的東漢古墓麼?這又有?”吳晨對這些新聞還是比較關注的,誰讓他愛好古玩呢?

    “去年那座是什麼磚木合構墓。這次更不得了,聽說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的工作人員在這里發現了一具保存完整的千年女屍骨骸!”李哥神秘兮兮的說道,縮了縮脖子,往后面瞄了一眼,好像那個女屍會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后一樣。

    “保存完整?”吳晨聽了一愣,今天這新聞還是有點震撼性啊,保存完整的千年女屍!這在嶺南古墓中是非常少見,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畢竟這里天氣極度潮濕,地下泥土層都帶水,在這樣的環境下怎麼可能保存千年而不朽呢!

    他跟李哥不一樣,很少參與這種閑聊,主要是沒空,那里像李哥那樣,喝茶看新聞炒炒股什麼的,日子過得悠閑,反正也沒人管他。不過這個話題顯然吸引了他。

    “誰知道呢,新聞是這麼說的唄,不過既然敢報道出來,肯定不會弄個假的吧,回頭展覽收錢的時候,可要露餡了。”雷瑩接口道,雖然現在到處存在造假,什麼曹操墓、周老虎現象到處都是,不過這種很容易就能鑒別的事情,似乎沒有人冒這個險。

    “呵呵,據路邊社報道,這女屍好像是經過處理的,跟那個木乃伊一樣呢!”李哥整天沒事干,對這種稀奇古怪的事聽得就多,也算是一個包打聽。

    “你那是什麼路邊社啊!”雷瑩有點不屑的說道,“天朝哪里來的木乃伊!那是因為屍体帶了寶貝!就跟當年慈禧太后一樣,嘴里含著顆夜明珠呢,死后都不腐爛的!你沒聽說那個孫。孫什麼來著?是不是孫傳芳?”

    “孫殿英。”吳晨見雷瑩望著自己,趕緊給她補了一刀,心里苦笑道,孫傳芳這是躺著也中槍啊!

    “對嘛,就是那個孫殿英,挖老佛爺的時候,老佛爺還一臉冷笑呢!頭發跟指甲都還在長,要不是人多勢眾,說不定都讓她掐死了!”雷瑩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吳晨跟李哥聽完,都是一臉無可奈何,這也太能編了吧,這水平,也就街道大媽才信,放在省府大院里,堂堂一個處級干部也能說得出!

    “聽說這里地勢高,且依山傍水,是塊‘風水寶地’,所以古代很多人在這里埋骨造墓。”李哥沒有延續那個女屍的話題,雖然是大白天,還是有點寒磣人,“自上世紀開始,這里就經常挖出古墓,聽說到現在挖出來的古墓葬都有120多個了,這可夠考古所忙活的。”

    “怕什麼忙活,有錢賺還怕忙活?”雷瑩很誇張的說道,“你沒聽說啊,光是出土的各類文物就有近千件套,里面有一個玉章,到現在,大家都還不知道上面刻的字是什麼呢,你們說說,這得有多古!值多少錢!”

    “也不一定出土的文物都值錢。有些只有研究價值,沒有太大的經濟價值。”吳晨苦笑一聲,頭大不已。

    “那肯定也發了不少財!”雷瑩一點也沒露怯,“這廣府,連同附近的古墓多了去了,除了老李說的這條老街挖了100多座,這兩年在城郊挖的更多!報紙說從南越國至明清時期的墓葬就有500多座呢。”

    “呵呵,那些大都被盜過了!有些古墓挖出來,除了黃土,什麼都沒有,要發財也是那些盜墓者發了。那里輪得到這些考古人員?”老李忍不住插話了,“再說了,考古人員也不允許倒賣啊,那都是公家的。”

    “應該都是以前盜的吧,現在都在市區,誰大半夜沒事跑去挖路面啊!又不是地鐵施工單位,半夜三更的還能叮咚哐當的亂挖一通。”吳晨讓他們說的頭大,干脆也插話道,“而且像這種古墓,就算挖出什麼東西來,也大多是一些瓦片什麼的居多,本身就賣不出多少錢,,保存完整的又少,還不好流通,只怕盜墓者現在也沒什麼興趣。”

    嶺南這一帶,歷史上除了斷斷續續几個不被承認的政權外,基本沒有什麼帝王將相之類的大墓,根本沒法跟中原或者江南一帶相比,就算盜墓,真正能挖到國寶級的也不多。要隨便一鋤頭都能挖出几塊寶來,吳晨都願意盜墓去啊,誰還坐在這里磨屁股!

    “也是,在我們南方挖古玩,還不如做新的工藝品呢!現在的工藝品炒得多高啊。”李哥無所謂的說道,反正他也不好這個,平日里聽人說來說去,偶爾也八卦一下而已。

    “你們別說,還真看不懂,現在突然那麼多大師出來,我們上次去瓷都出差,看那些大師的工藝品還真貴!聽說還有很多更貴的市面根本看不到,都是企業找到某某大師定制的,動不動就几百万!離譜的是那些都是什麼大師啊,聽都沒聽說過!”都是閑聊,話題到那里就是那里,雷瑩也跟著感嘆道,這世道,真是什麼都在亂漲。

    “嘿嘿,還不都是送領導的,這里面黑著呢!吳晨,你不是號稱處里半桶麼?你來說說。”李哥沒事就喜歡撩撥吳晨說話,對這個小老鄉,他還是挺喜歡的,知識廣博,責任心强,性情也夠沉穩,就是話太少了,明明很有觀點,但你不問他,他是不說的,這樣的人在單位里是很難出頭的,畢竟單位年輕人一茬茬的進,想讓領導在森林中看到自己這顆樹就得會來事。

    李哥自己熬了一輩子,很多事情看得明白,既然跟吳晨投緣,有空就多想多提點提點他。

    “我那里懂得那些個!”吳晨苦笑不得,這個徐大炮!這個處里半桶的外號就是他起的,按他的說法是誇吳晨的,但怎麼聽著都不像好話!“有需求就有市場,當市場需要這些物品的時候,這些昂貴的藝术品就應運而生了,大師的大量涌現也就成了必然。”

    “去!怎麼老氣橫秋的,跟大學教授一樣盡念些廢話!”李哥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這里面的水太深了,吳晨也聽過一些,大致知道怎麼回事,卻不願多說,嘿嘿的笑了笑,坐下去,打開電腦繼續干活。

    腦子里卻想著剛才跟房媛的聊天,現在應該在睡覺了吧?真是的,大半年跑出來撩撥一番就跑,看哪天哥好好收拾你!

    “發什麼呆呢!”徐志飛風風火火的走進來,笑嘻嘻的跟李哥和雷姐問了聲好,坐到吳晨邊上,低聲說道“聽說了沒?今天逼貨被蔡主訓了一通,哈哈,壓不住場就別當什麼領導,趕緊給我滾蛋!”

    “就這事?”吳晨很無語,哥們你能干點正經事不?就為這個你能興奮成這樣?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值當麼。

    “還能有什麼事?”徐志飛見吳晨沒有共鳴,就像一盆火直接倒到水里去了,“真是掃興!你就好好的擬你的文去吧!回頭被逼貨打回來修改的時候別抱怨!”說完恨恨的走了,悔不該來找這個呆子,大好的心情都被破壞了!

    不知不覺就到了下班時間,吳晨想起剛才房媛給他看的古玉佩,就想著也去古玩市場轉轉吧,反正也不遠。

    這段時間,吳晨一直在思量怎麼利用這種異變,給自己帶來的轉機。如何才能把這種能力轉化為生產力呢?或者說怎麼才能利用這種能力賺錢?

    很多時候,所謂的能力並不等同于生產力,自古以來,那麼多懷才不遇的人或許能力很强,可惜沒有找到正確的渠道,一輩子郁郁悶悶,現實中也不乏能力很强卻混得很慘的人,所以目前吳晨最迫切的是,找到如何利用這種異變的途徑。

    最直接的方式就是賭博,想到打麻將的時候一眼看光別人的牌,把大牙他們贏得齜牙咧嘴的場景,吳晨心里就一樂,有機會可以去賭場玩玩,這不失是一個快速賺錢的方法。要說這個,他還真不會有心里壓力,賭場上各憑本事,有人靠腦子算概率,有人自幼苦練千术,這都是一種本事!

    此外,似乎還可以到古玩市場撿撿漏,靠著眼睛的異能,還不是滿地的漏,想怎麼撿就怎麼撿!

    對,就去古玩市場檢漏!吳晨心里激動難抑,似乎一條康庄大道就在前方等著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55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7-1 04:56 AM 編輯

第19章 古玩市場

    廣府的古玩市場,並不如有些城市那樣集中規划,整天布局。大多是按照歷史習慣保留下來的,呈現出一種原生態,分布得很散。比如文德路的字畫和文物總店、海珠中路的郵票錢幣交易中心。其它的比較有名的,就大多集中在老西關地區,但也比較零散,每條街道都能偶爾見到一些店面。

    比較成規模的,有重新規划的西關古玩城。這里早期主要以海外回流瓷器為主,現在則經營古舊陶瓷、名人字畫、文房四寶、翡翠玉器,還有不同類型的新舊相交、以舊為主的藝术品。

    一些長期活躍在古玩界和拍賣界,頗具實力的古玩商,聚集在這里,因此在常常能夠看到一些珍品級的好東西出現,其中陶瓷占的比例最大,遠達隋唐,近至民國,號稱全國四大古玩城之一。

    吳晨不是經常去西關古玩城,覺得太過于商業,少了些許市井味道。作為一個閑逛者,反倒是康王中路跟帶河路一片為佳!

    以華林寺為中心輻散開,以為康王中路為樹干,連帶著無數的巷子,各種歷史遺留的大小店鋪都有,一個字,就是雜!諸多巷口,交錯組成,玉器、瓷器、雜件間或其中,各種裱畫、工藝加工、甚至賣衣服賣鞋子的都不少,當然最集中的地方就是大名鼎鼎的華林玉器城了。

    吳晨還是偏好逛那些小巷跟小店,像從康王中路蔓延出去的多寶路、逢源路一帶,走走看看,体會下老舊的氣息,卻很少出手。

    除了牢記“多看多聽少出手”原則外,囊中羞澀也是主要原因,往往要憋很久,才舍得入手一兩件“工藝品”。

    吳晨到了華林寺時,正是黃昏時刻,街道上人頭攢動,路兩邊滿是賣玉器雜項的小攤子,各式小販拖著板車穿梭在游人之中,載物的長安之星或者五菱之光穿行期間,喇叭聲響成一片,不斷有各種“丟你母!”的互罵聲響起,熙熙攘攘,跟電腦城一帶沒有多大區別。

    看起來,貌似廣府的古玩市場一片欣欣向榮,其實不然,廣府的古玩交易還是比較平淡的,畢竟這里缺少京城或者中原地區那種文化氣息,熱鬧歸熱鬧,在大多數人眼里,卻也就是個生意,賣瓶子跟賣光碟沒什麼兩樣,反正什麼能賣出去就賣什麼,混得不好的,收拾收拾轉到附近的上下九就開始賣衣服了。

    吳晨在這附近,也不認識什麼人,唯一認識的一個女孩,在隔壁街賣打折鞋呢。以前他來,也是抱著瞎瞧胡看的心思,反正混在人群里,聽聽別人怎麼說,看到什麼喜歡的東西,就裝模作樣的拿起來上上手,圖的就是個自娛自樂。

    不過,今天他可是來檢漏的!套用星爺的一句台詞:小弟我今天的心情是大不同啊、大不同~!

    沿著這些巷口,邊走邊瞧,貨確實多,翡翠掛件、古舊陶瓷、名人字畫、白玉牙雕,水晶飾品、壽山石雕、鼻煙壺、銅器佛像。

    還有一條巷子里,有那麼几家店鋪,專賣藏傳文物、民族織繡服飾等。吳晨也曾經逛過,對這些帶有古朴氣息的藏族文物,很是驚奇。

    滿街上,古色古香的有,新瓷新陶也有,真假難辨。吳晨不禁驚嘆這世道,仿造能力驚人,造出這麼多工藝品來,這得是什麼人才能分辨清楚。饒是自己已經有了這時靈時不靈的莫名“異能”,無奈物件如海,總不能一個一個看過去吧?

    他一邊感嘆,一邊晃晃悠悠的走著,直到兩腿發酸,也沒發現什麼可以買的,在几間店里,吳晨也試問了一下几件物品的價錢,要價都頗高,就連異能也懶得“擠”出來了,這些基本上就沒有可淘性,也沒有撿漏的意義,白白耗那份神!

    不過話說回來,這種地方,几乎都用不著開金手指,那些小攤也自當是賣工藝品,人氣旺就要價高些。

    而像那些經營古玩店的商家,既然是做這一行的,自然個個都是精主儿,不容易“走貨”,想從他們手中占得便宜哪那麼容易?就算開金手指,知道貨物是真的,人家老板也不傻!自然價格高得離譜!

    雖說淘換東西本身就是一種樂趣,無奈他的經濟條件,並不允許他隨意買些喜歡的東西。

    更要命的是,這滿大街的東西,看著都眼暈,挑著偷偷透視了几件,除了搞得自己頭暈腦脹之外,蝦米都沒撈到!

    這漏他媽的不好撿啊!看來自己之前是過于樂觀了!

    又逛了有十几分鐘,吳晨正感到肚子餓,想找個地方吃飯,東張西望的,突然看到一個雕刻品攤位上一個玉雕擺件,上面雕著云帶跟竹子的,很是惹眼,就走過去看了起來。

    “小兄弟,挺有眼力見哦。怎麼樣?不錯吧?這可是晚清的翡翠仙竹,跟翡翠白菜一樣,都是珍妃的陪嫁品!珍妃知道吧?翡翠白菜知道吧?就放在故宮里!看一次都要几百塊前呢!”攤主很是機靈,一見吳晨不像是個行內人,立馬就忽悠開了。

    吳晨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麼沒營養的話,居然也能說得出口!哥們雖然長得一身鄉土氣息村長范,可也不至于這麼弱智吧?

    他隨口就調侃了道:“老板,您這要是珍妃的陪嫁品,上個拍,您老就可以去過一輩子無憂無慮的日子了,何必每天在這里起早摸黑的呢?別跟我說,您好的就是過這種日子啊?”

    他雖然不太懂行,沒事也好逛個博物館什麼的,對于這種舊玉還是稍微分得出,這玉雕擺件看著還真像翡翠做的,看著刻工也算古朴,下刀粗曠卻頗有神韻,不過一點年代感都沒,應該是新出的,加之質地也不算好,反正通透度很差。

    正是因為“差”,所以吳晨才有點興致,真要是好一點的物件,別說是珍妃的陪嫁品,就是新雕出來的,也沒他什麼事了。

    “嘿,小兄弟,你這可就不懂行了,我是做小本買賣的,收了這東西再賣出去,只要有差價就成。你看好了就把它收了,說不定就揀了個大漏呢!”攤主也不生氣,笑眯眯的繼續忽悠著。

    做這行的,靠的就是個嘴,每天不知道多少話從嘴里瞎扯出去。攤主說著用手指著竹子玉雕擺件的木托說道,“這空口白牙的你也不信,這不是還有落款麼,你看,這里可有珍妃的名諱!”

    “您老還是放著吧。”吳晨本來還想著要是便宜的話就收了,東西看著還可以,現在一聽連珍妃的名諱都出來,頓時沒了興致,干脆連價都不問了,轉身走人!哥們是沒錢,可也不能侮辱哥們的智商不是?

    都說女人逛街,試的多,買的少,不過跟逛古玩的人比起來,可就差得遠了。這些人,可能逛個半年未必會買一件。

    吳晨上一次買東西是去年年底,在一路邊攤上看到一尊“玉臥觀音”,以他不入流的眼光,都看得出是合成料器,跟玉是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不過整体造型古朴自然,細節也處理得很好,特別是手指處,纖細精致,指甲縫都栩栩如生。

    心里喜歡,討價還價了半天,吳晨終于花了200元買了下來,過年帶回老家給老媽擺著玩,沒曾想被老媽給拱了起來,前面還擺上了用米筒做成的簡易香爐,逢年過節的跟其它“老爺”一起享受香火。

    轉過另一條小巷,還是沒見到什麼好東西,吳晨摸了摸肚子,順勢走進邊上一家小飯館,這里可是大名鼎鼎的古西關一帶,各種廣府傳統吃食小店隨處可見。剛逛了一圈下來,腰酸腿軟的,吳晨決定好好犒勞一下自己,先要了一瓶豆奶喝著,再點了一份雙皮奶、一份豬肝腸外加一籠蝦餃。

    “木頭~在干嘛呢?”吳晨正吃得津津有味,大牙就打了電話過來。

    “吃飯呢。”吳晨嘴里還嚼著一只蝦餃,有些混沌不清的答道。

    “我靠,這麼快?我還以為你在加班呢!”大牙在電話里叫了起來,停了一下,神秘兮兮的問:“對了,今天怎麼這麼早,跟誰吃飯?是不是有什麼行情?”

    “去,去去!我一個人,在華林寺這邊逛了會,剛點了東西吃。”吳晨把嘴里的蝦餃吃完吞下,才慢悠悠的說道,自從龍澤結婚后,大牙對于自己的后知后覺很是不滿。吳晨倒也想有個美女作陪,可是美女在哪里呢?

    “我靠!一個大老爺們逛什麼逛啊!是不是又去逛古玩市場?我說你能不能與時俱進一點,好歹也是新時代的大好青年,打下,哥們就沒少教訓你,那些破玩意有什麼好看?對了,上次那個東西值錢不?”

    “我靠!也不問我好了沒有,光惦記著東西呢!那玩意我扔櫃子里了,搞不清是啥!”姥姥的!對于大牙這種態度,吳晨很是不滿啊。

    “嘿嘿,行啦,哥們知道你沒事。這不中氣十足的麼!還跑去逛街了!不過你可小心點,別有什麼后遺症!”

    “行啦,沒事我就掛了哦!”吳晨懶得理他,餓著呢!

    “嘿嘿,要不哥們周末上來陪你吧,正好這段時間也郁悶!”大牙有些憤恨的說道,搞得吳晨有些莫名其妙,哥們吃個腸粉,你也用不著咬牙切齒吧。

    這時候天已經開始變得有點朦朧了,路燈卻還沒有,雖然人潮還在,不過有些店鋪已經開始關門,路邊的小攤販也開始打包東西,裝上小板車,准備回家了

    吳晨開始慢慢的往回走,今天雖然沒有什麼收獲,但是也算是兩點一線之外的一次活動了,感受下市井的氣息,把工作上的那些枯燥乏味都暫時遺忘掉,挺滿足的,就准備到外面大馬路上坐公交車回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56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7-1 04:59 AM 編輯

第20章 孔家老四

    又走了一段,吳晨見到路邊有個攤子,上面零零散散的擺著很多刀劍、錢幣、玉掛件,還有几個小泥俑。

    這些玩意,倒是跟別的攤位也沒有什麼區別,主要是那個攤主長得有點特別,一看就是北方人,壯壯實實的一小伙子,足有一米八几,兩條胳膊就像兩個粗木樁,剪了個平頭,看著挺精神的,年紀比吳晨略大,也不到三十歲。

    吳晨看得直納悶,這麼大好的一條漢子,怎麼也擺起地攤來了?看他一臉索然,估計生意也好不到哪里去!就算去當保安,也是一塊好料子啊!

    那攤主抬頭見吳晨正在看他,就咧嘴一笑,說道,“要不您看看?”

    吳晨見他長得寬額方臉,相貌堂堂,雙目炯炯有神!心里暗贊了一聲!

    要說這攤上的東西,也沒什麼特別,他也不太在意,不過既然人家招呼他了,也不好意思馬上就走,干脆蹲了下來,隨手拿起一個三十公分高的小兵馬俑看了看。

    那兵馬俑做的也算精致,特別是面目栩栩如生,不像一般的那樣五官模糊,就有心想買了回家擺書桌上,“這個怎麼賣的?”

    “三千!”攤主其實也就是一個習慣性動作,沒想到吳晨還真想買,本來已經准備收拾東西的,也就停了下來,蹲在那里談開了買賣。

    “三千!”吳晨被他渾厚的聲音嚇了一跳,不滿的看了一眼攤主,這個東西,正常人都知道是個工藝品,心里就有些郁悶,難道自己長得那麼像棒槌嗎?怎麼到處被拷問智商!

    吳晨沉下臉來,說道:“哥們,別亂忽悠!我一朋友剛從西安買了一個回來,跟你這個一般大小,只要二十塊錢!你別說你這個跟那些工藝品不一樣,是真的兵馬俑哦,要是真的,那就不是几千几万的事了,等著吃公糧吧!”

    攤主一點都不在意,依舊笑呵呵的說:“我這個雖然不是真的,可也是全手工做的哦,你看這手指,這五官,修得那叫個漂亮!跟那些用模具印出來的能一個價?再說了,你也知道那是在西安了,我這東西從西安搭飛機過來,也是要路費的嘛!”

    “呵呵,老板,你真幽默,就你這個還純手工?你看這肩膀縫合處都還有合模的橫線呢!”吳晨給攤主說得笑了起來,有時候圖的就是這種小樂趣,不過說真的,這小兵馬俑做工還是不錯的,他也又心想要,“行了,給個實價吧。”

    “這也快要收攤了,你既然誠心想要,就八百給你!拿走吧!”攤主板著臉,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說道,貌似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二十!”吳晨見那漢子的表情實在偽裝得不像,完全沒有心疼的感覺,徒生了几分猙獰,心里覺得好笑,就想逗逗他,也不加價,一口咬定二十。

    “七百八!”“二十!”“七百!”“二十!”……“六百!”

    ……

    兩人你來我往,輪換喊價,就像兩個小孩在斗雞,喊道后來變成賭氣了,都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說起話來又快又急,卻都是中氣十足,比的就是氣勢!

    “哈哈哈……”到最后吳晨跟攤主都覺得對方挺逗的,憋不住,都哈哈大笑起來。

    “哥們,我說也別爭了,一口價,五十賣給我吧。高了我就不要了,說都說累了!”吳晨大笑了一通,只覺得心情舒暢,很久沒有這麼幼稚過了。

    “行,給你了!”那漢子也是滿臉笑意,絲毫沒有想到從三千到五十的區別,“怎麼稱呼?當交個朋友,以后有什麼需要,盡管找我,我常年在這里!”說完在口袋里尋摸了一會,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卡片遞給吳晨。

    吳晨接過來看了看,背面是一個電話號碼跟郵箱,正面卻是孤零零的,只寫著一個名字:孔四,還是行草的,看那字体流暢,如行云流水,“你自己寫的?看不出啊!這字不錯嘛!”

    “哪里,哪里!”孔四謙虛的說道,“這是我在啟功先生的《啟功草書千字文》中剪切出來,然后在電腦上合成的!”

    “呃…好吧……”這樣也行?吳晨差點沒被噎到,不過覺得對方有心思弄這個的,也該不會是什麼魯莽之徒。

    他掏出手機來,把上面的電話號碼記好,給孔四打了過去,順便報了自己的名號,這才把卡片裝放進錢包,掏出五十元給了孔四。

    趁著孔四在用報紙給他打包那個兵馬俑,吳晨就掃了一眼攤上的東西,發現一個琺琅的掐絲銅盤不錯,雖說看不出什麼年代的,不過那銅胎、鎏金、掐絲、琺琅彩、圖文花卉等,都是異常地精致。

    吳晨越看越喜歡,要說這琺琅彩,他多少還了解點,之前他們單位承辦一個全國大會的時候,給參會代表們買紀念品的時候,就是給每人買了一個小小的琺琅盤子,六百多元人民幣,卻很精美。

    他也趁機查閱了很多有關琺琅彩的資料,知道琺琅最早從廣府傳入,逐漸形成內廷、蘇州、廣府三大基地,北方以景泰藍為主,即銅胎掐絲工藝;南方以畫琺琅為主,即銅胎涂畫工藝,南北輝映,不過后期各種工藝也都逐漸融合。

    眼前這件銅盤銅口古朴,盤內通体的琺琅彩卷草紋和仰蓮紋,正中是兩朵飽滿綻放的牡丹,花下還有兩只杜鵑,整体用料飽滿純正,鎏金亮麗,打磨得也很精細,拿在手里細細撫摸,都能体會到當時工匠打造時候的細心。

    可惜他看了看,年代並不久遠,也就是解放后的物件,如果是清中晚的景泰藍可也不便宜。

    細說起來,吳晨對于古玩的種類還真沒太大偏好,只要精美的,他都喜歡,畢竟在他這個層面,能入手的,與其說是古玩,不如說是工藝品。

    比如玉器,他既喜歡翡翠,也喜歡軟玉,瓷器中,自然是五大名窯之類地瓷器,最為喜歡。但是,對于一些品相完好的民窯瓷器,他同樣覺的賞心悅目。

    就因為雜而不精、博而不專,吳晨對什麼都有一點點知識積累,應付普通人那是頭頭世道,不過他自己心里知道,跟稍微專業一點的,那是沒法比,眼前這件景泰藍銅盤他也就是看著好,卻說不出門道來。

    孔四包好那個兵馬俑,抬頭見吳晨看著盤子發呆,知道有戲,就湊過來給他介紹說,這是自己從一個老人手里收上來的。

    老頭是原來國營搪瓷廠的退休工人,當年廠子曾經接到任務,造了一批掐絲景泰藍作為外賓禮物。任務完成后,廠子將剩余的料子,繼續做了一批東西,放在倉庫里。后來因為廠子效益不好,就給他們這些老工人辦了內退,錢不夠就用東西補,老頭也分了几個盤子跟瓶子。

    孔四去掏西關老屋的時候,順帶就給收了上來的,其它几個都已經陸續出手了,就剩下這個盤子。

    “聽你這意思,這就是被挑剩下的了?”吳晨聽著故事,也不管真假,直接抓住要害。

    “嘿嘿,瞧你說的!”孔四早有防備,見招拆招,“我是收了几個,可我沒有一次性都放出來啊,我有那麼傻嗎?物以稀為貴,賣完一個再放一個唄。所以你放心!這每個物件都是高度獨立的!”

    “嗯,雖然不是古物,不過我看做工還不錯。怎麼樣,多少能轉給我?”吳晨聽孔四說話不像沒受過教育的人,加之性格似乎也豪爽,怎麼就擺起攤來了呢?心里雖然奇怪,但也沒問。

    至于這件東西,沒必要可以去貶低,既然是建國后的,那就不值當多少錢了。大家都知道這個時期的不能算古董,除了特定的一些物件,比如老人家的專用瓷、或者朱大師的紫砂壺之類的外,一般的東西價格都高不到哪里去。

    “五千!”孔四想都不想,一聽到詢價,直接張嘴就答道。

    “靠!別扯淡了!你看我像有五千的人嗎?”吳晨又被嚇了一跳,有些不滿的瞪了孔四一眼,哥們你能真誠點麼!

    景泰藍這種東西有些特殊,對比其它收藏品來說,價格偏低,除了清宮那些琺琅畫的器物,特別是清三代的琺琅瓷器才可能拍出天價,一般的價格都高不了。

    如果再攤上外銷瓷回流這個概念,那就更是便宜了,在廣府就有很多清晚期、民國時期外貿瓷器回流,便宜的也就五千能買到。

    “嘿,不好意思,習慣了,職業病來的!”孔四嘿嘿一笑,這東西只花了他五百元,就從老頭那里弄來了,不過做生意嘛,當然是漫天要價。

    再說這廣府不比北方某些老城市一樣,隨便淘換,能弄到點真東西,就這老西關,除了那些破屋,其它的基本就沒有解放前的東西了!不過他見吳晨為人有趣,兩人也算投緣,倒沒存了宰他的心思,只是一聽到問價,條件反應式的就喊了個高價。

    “五百還差不多!”吳晨隨口就說道,沒想到正是孔四的成本價,當然就這個盤子的用料做工,就是五千也還是值的!

    “那可不行!我還虧了呢!最少八百”孔四直搖頭,五百塊,那自己的走路費,擺攤費,還有時間成本算不算?記得那天掏老宅的時候天特別悶,喝了兩大瓶農夫山泉,這成本又算不算?

    這年頭,生意越來越難做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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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屌絲女神

    “行。裝起來吧!”吳晨覺得這哥們挺有趣的,還想斗斗嘴,就覺得褲兜一震,汪峰的歌聲也隨著響起,他掏出來一看是林榛,趕緊應了孔四一句,按下接聽鍵。

    “豬頭!你在哪里!”電話里傳來林榛氣勢洶洶的聲音,卻有一種嗲嗲的味道,聽得吳晨心里一陣麻酥,臉色不由自主的就有些豬哥樣,更難得林榛主動找自己,吳晨有點支吾,“我在西關這邊呢,買點東西。你呢?”

    “我在你樓下呢,趕緊回來!五分鐘不到,我就走了哦!”林榛在電話里撒著嬌,當然不會真的五分鐘就走。

    “啊,你怎麼跑哪里去了!你等等,我最快速度趕回去!”吳晨又不會飛,雖說不是很遠,可五分鐘也是來得及的。

    “噗哧~行啦,真是豬頭!我在你們馬路對邊的咖啡館里坐會,你不用急,小心點走路,別摔著了哦。”林榛在電話里笑嘻嘻的說道,她就喜歡抓弄吳晨,看他呆頭呆腦的樣子就好玩。

    “嗯嗯~~啊”吳晨哼哼唧唧的掛了電話,抬頭見孔四張著個嘴巴看著自己,不由有點臉紅,哥們你反應也太强烈了吧,沒談過戀愛還是怎麼滴~~,就對孔四說道:“得,哥們得先走了。”

    “女朋友啊?”孔四滿臉都是曖昧的笑意“理解、理解!哈哈,行了,趕緊去吧!現在的女孩子都不好惹!”他已經用一張舊報紙把盤子包裹好,裝到一個黑色塑料袋里,遞給吳晨。

    吳晨臉蛋更紅了,也不否認,笑了笑掏出錢包,七湊八湊給了孔四,就剩几張零錢了,還好他今天有准備,多取了點,要不平時可沒有帶這麼多現金在身上。

    “行!給弟妹帶個好!哈哈,要什麼簪子、手鐲的,找哥哥!”孔四接過錢,拍了拍吳晨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八卦!”吳晨被拍得一矮,這哥們不單八卦,手掌還真帶勁,難道是練過八卦掌!接了東西就走,跑得不比搶東西的差,搞得一路上不少閑漢就等著后面有聲人喊搶劫,就要輪胳膊見義勇為一個,遠遠的后面聽到孔四大喊的聲音,“不是八卦!是八極!八極啊~~~”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旁邊的公車站,天已經徹底黑了,路燈透過若隱若現的霧氣照射下來,來來往往的行人都顯得那麼的不真實,每天晚上回到這里,吳晨都有一種到了“寂靜嶺“的感覺。

    這里是廣府的老城*區,偏離中心地帶,建筑老舊、街道擁擠、魚龍混雜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一片就成了非洲黑人的聚集地,現在非官方統計已經超過十万,其中又不乏沒有護照的偷渡客。

    這些黑哥們大多以販賣服裝為生,也有從事酒吧駐唱、走私、販毒等等不一而足,常常租一個房間,里面能擠上十多口人,夜晚通宵吵鬧的。

    附近的居民漸漸的被排擠出了這一帶,剩下的多是像吳晨這樣租住在各個單位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建好的宿舍樓,幸好這些單位的宿舍樓只租給自己單位的年輕人,几個樓層圍著也有點獨立的味道。

    林榛跟吳晨是高中同學,父親在他們那個縣政府里當個小官,住在小縣城里,穿衣打扮行為舉止便與吳晨這種鄉下來的同學有天壤之別,加之人長得極為漂亮,當年在一群農村娃子眼里那就是天仙,也因此整個高中三年吳晨都不太敢跟她說話,只是時常裝作有事沒事偷偷瞟上那麼一眼。

    反倒是林榛活潑得多,加之周圍一片逢迎,小女孩性子逐漸就貪玩起來,時常跟社會一些小混子玩在一起,因此名聲有些狼狽,關于她的謠言在同學中間流傳很多。

    對此,吳晨倒沒有什麼想法,在他看來本來就跟他沒有一點關系,加之本來就不那麼八卦,所以從沒參與到各種謠言中去,這反倒讓林榛對這個看著機靈實則有些沉悶,調皮搗蛋卻成績很好的同學印象很好。

    后來兩人都到省府讀書,雖在不同學校,卻也因為嶺南一帶的高校盛行老鄉會,特別是朝山、占江等地的老鄉會更是活躍,不單本校常舉辦一些聚會活動,就是不同高校間也常常串聯,因此兩人走動便多了起來,加之吳晨也算見識了世面,膽子大了許多,跟美女見面也多是又說有笑,偶爾獻獻殷勤什麼的,反而比當年同班更要熟絡些。

    自從吳晨住到這里之后,林榛倒也來找過他几次。因為治安不好,吳晨心里是不願意林榛來這里的,但也沒有辦法,人家大半年才來找自己一趟,而且每次都是突然襲擊,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很久不見你現在都還好嗎

    你曾說過你不願一個人

    我們都活在這個城市里面

    卻為何沒有再見面

    卻只和陌生人擦肩

    ……

    最真的夢你現在還記得嗎

    你如今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天空下著一樣冷冷的雨

    落在同樣的世界昨天已越來越遙遠”

    ……

    不知道哪個音響店里傳來周華健的一首老歌,快速的節奏跟淡淡的傷感混雜在一起,有一種獨特的味道,吳晨邊走邊聽,不覺有些痴迷。

    到了咖啡廳附近,吳晨才驚覺自己口袋里只剩几塊毛票了,這男人逛起街來,其實跟女人差不多,歸來總是囊中空空如也。

    他趕緊找個了ATM取了一些,雖然林榛的收入是他的兩倍不止,不過他可從來沒有讓女人請客的時候,說是朝山的大男人心態也好,說是狗屎自尊心作祟,或者什麼聽說過沒見過的紳士風度都好,反正自然而然的,吳晨就覺得男人付錢,天經地義。

    進了咖啡廳,人並不多,吳晨掃了一圈就發現林榛獨自坐在臨街靠窗的地方,也不打招呼,不聲不響的走過去,准備嚇她一跳,一邊走一邊看著林榛,驚嘆著真是個妖精。

    林榛穿著一件黑灰相間的鏤空上衣,緊緊的裹著身体,胸前一對圓形呼之欲出,下面套了一件花邊短裙,只及大腿根部,這一坐下去,簡直就是誘人去探尋那若隱若現之處,腿上穿了一雙黑色絲襪,腳蹬足有七厘米高的黑色涼鞋。

    吳晨看得心里砰砰直跳,心想自己還不如跳槽去他們公司算了,哪怕當個普通員工也好,收入肯定比現在高,還能天天對著美女。

    林榛側身坐著,扭頭看著窗外燈光下人來人往,心里是有些傷感的,她雖然是小縣城出來的,學習成績也一般,只上了個二流學校,畢業后進入一家金融投資公司,那時候只覺得投資理財是一個比較有發展的一個行業。

    公司不大,自稱是米國的一家投資公司在中國區總代理,地處黃金商業中心,她為此興奮了一段時間,后來發現跟賣保險沒什麼區別,入職后,公司花了几天時間給她們洗腦,又花了半個來月進行模擬訓練,然后就說技术可以啦,大膽的去拉客戶吧。

    第一個月,這些人都沒什麼業績,總監還鼓勵她們,第二個月開始壓力就大了,有好多人為了在所謂的金融行業立足腳,想著法子開戶,有自己開戶的,有朋友開戶的。

    總監及時的教導她們從親戚朋友開始,大家都跟瘋了一樣,開始忽悠身邊的人,林榛也沒什麼親戚,跟吳晨談了几次,總覺得這樣有點像傳銷,兩個人合計了一下,吳晨幫她算了一筆帳,發現那些同事開的戶每個月都要虧損很多佣金,心里就不願意去忽悠熟人了。

    几個月過去她一個單都沒有成,總監就話里話外的暗示她可以走人了,卻不開除她,只等她們主動辭職,這樣可以省掉很多麻煩。几個月里來來往往的員工竟然高達百人,一些早期自己開了戶或者忽悠親戚開了戶的同事,后續沒有再能拉倒客戶,也跟她面臨一樣的困境。

    接下來的半年,林榛不停的找工作,大都看著光鮮,實則並不靠譜,最終到了現在這家天使投資管理公司,公司規模雖然不大,實際管理的資金在行業里也排不上號,但几個合伙人都是從海外回歸的華人,有多年的金融行業經驗,看好內地的市場前景,合伙注冊了一家公司進軍內地市場,算是實打實的真正意義上的投資公司。

    總部設在港府,只是個空殼,人員跟業務都放在廣府,她進去的時候剛好是公司草創階段,這几年下來也算站穩了腳跟,隨著公司業務的不斷擴展,她的收入也水漲船高。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只缺一個白馬王子,陸續交了几個男朋友,不是高富帥就是潛力股,可惜都不盡如人意,最近單身了一段時間。

    跟吳晨相識多年,對其為人跟學識倒是很欣賞,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務員,又沒有過硬的背景,基本上可以看到他未來几十年的人生,的確很糾結。

    從櫥窗的玻璃反光看過去,林榛能看到吳晨躡手躡腳的走過來,這家伙,有時候就是這麼幼稚!林榛暗暗發笑,裝作繼續發呆,看著吳晨走到身邊的時候,突然轉過頭來,白皙妖冶的臉上露出一個深情的媚笑。

    吳晨感覺一股無形的氣流撞擊在胸口,整個人窒息了一下,兩眼發愣,剛剛抬到一半准備去拍林榛肩膀的手臂就直愣愣的停在空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57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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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小小理想

    “嘻嘻,豬頭,出息點行不,沒見過美女麼?”林榛笑嘻嘻的戲謔道。

    “沒……”吳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來想說“沒想到你會知道我來了”的,覺得拗口,就沒繼續往下說,卻剛好接上了林榛的話,林榛就白了他一眼,嗲嗲的說:“討厭~”。說得吳晨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趕緊在林榛對面坐了下來。

    兩人雖然不經常見面,好歹也是十來年老熟人了,按理說,吳晨也不該這樣,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了她,總會有種激動。

    “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吳晨平復了一下,就問了一句讓自己想撞牆的話,果然林榛很不滿的說:“怎麼?不樂意我來找你啊?”

    “當然不是!”吳晨果斷否認,腦子在起初的凌亂后開始恢復正常程序,不犯錯跟敢說謊可是機關工作必備技能,雖然功夫還不到家,基本反應還是訓練出來了,當下就扯開了:“您能親臨我這,我是深感榮幸啊!歡迎都來不及呢!您一個電話,我這不屁顛屁顛的連車都不敢等,直接一路飛奔而來啊,您看,這氣都還沒喘順呢!哎,對了,你吃飯了沒?”

    “別貧了。氣都讓你氣飽了!”林榛故意嘟起嘴唇來假裝生氣,不過在吳晨看來卻是無比美妙,誰說只有蘿莉能扮可愛?

    “要不我們去吃烤魚?”吳晨看了看已經八點多了,怕林榛真的餓壞了,就提議道。林榛點了點頭,兩人買了單走了。

    有年輕人聚集的地方,就有所謂的食街。廣府有好几個地方著名的吊絲集中營,一般都是剛畢業的學生聚集地,現在畢業生的就業率那麼低,很多人畢業即失業,只能各顯神通,各種打工,加上就業的里面大部分工資不高,普遍工資還不如清潔阿姨。

    沒辦法,人總得吃飯,一邊哀嘆早知道如此,何必讀書?這麼多年投入的成本還不如直接出來打工,一邊解決住房問題,那些城中村成片的握手樓就成了搶手貨,物美價廉麼!這些人早期主要以楊基村為據點,后來城中村改造,那里被拆遷了。現在則集中在圓村、堂下一帶,各種地攤、各種“美食”也隨之而來,慢慢的就有了其獨特的生活氣息。

    吳晨他們這里主要集中的是年輕的公務員,一群過五關斬六將,所謂“社會精英”的窮吊絲們,所以各類廉價小店、水果攤、風味美食點也是應有盡有。

    兩人來到巷子中一家“烤魚店”,在門口街燈下尋了一張小桌坐下,要了一條5斤多的大魚跟兩個小涼菜。

    老板先把涼菜上了,又等了一會,端出一盆熱乎乎的烤魚來,魚是現殺的,烤了一陣后外表金黃,再放到一個方形鐵盤中,澆上汁,放入香菜辣椒等佐料,真是色香味齊全!鐵盤底下架了一個木炭爐,把那香氣逼得一縷縷的飄散開,兩人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大吃了一通。

    “唉,什麼時候才能做個純粹的吃貨!”林榛吃得大汗淋漓的,一邊滿足的感嘆道,一邊從包里拿出一包濕紙巾,拆了開來,抽出一張遞給吳晨。

    吳晨搖了搖頭,他不喜歡這種帶有香精味道又濕漉漉的紙巾,拿起桌子上的卷紙,自己撕了一截一邊擦汗一邊問道:“怎麼,你的理想變了?不做睡貨了?”

    原來剛開始工作的時候,經常熬夜,每天還得早起上班,林榛不止一次跟吳晨吐槽自己的理想就是有一天能天天睡到自然醒,然后開著寶馬去收房租!

    吳晨每次都笑話她是個睡貨,再說天天收房租,你讓我們這些租戶怎麼活啊!

    林榛就撒嬌說反正她不管,就是要自然醒、開寶馬、收房租!

    吳晨陪著嘿嘿笑了一通,隨便吧,大家都不容易,還不得讓人有點夢想?或許就是這些千奇百怪的所謂理想支持著大家在這個城市活著吧。

    要說稀奇古怪,林榛這都不算什麼,大牙那廝的理想就是有一天發達了,到銀行換一堆一毛的鈔票,要全新的,用繩子串成几百米長的几串,再買輛二手自行車,將錢串子掛在車后架,從廣府一路騎回老家去!那場面多威風,誰見了誰不得誇一聲哥有錢?!吳晨笑死過去后問他為什麼是一毛的,不是一百的?大牙當時就白了他一眼,回了一句:“你真當我傻啊!都一百,那得花多少錢!”

    “睡貨也能做吃貨啊!要不睡醒了干嘛去?還不得到處吃,難道真的天天的收租啊,我不成了包租婆了?”林榛說著自己就先笑了。

    “要有你這麼漂亮的包租婆,那俺一輩子租房住,天天盼著你來收租!”吳晨嘻嘻笑著說道,腦海里浮現的卻是星爺電影《功夫》里面在寨子廣場刷牙洗頭說“包租婆,點解剎時間無水啊!”場景。

    “哼,想什麼呢,壞蛋!”林榛見吳晨一臉賊笑,臉一紅,嗔道,心里卻很享受吳晨這種偶爾赤裸卻不粗俗的調戲。

    “呵呵,我在想呢,你這麼漂亮的包租婆,不知道會不會成天有什麼斧頭幫啊菜刀幫啊的上門騷擾你呢?他們來了,我是打還是不打呢?我可沒有學什麼如來神掌,打的話估計就打那麼一次,以后再見不到你了,不打的話又不是爺們,這幫孫子這不是讓人為難麼?”吳晨一本正經的編著,覺得自己臉皮越來越厚了,看來臉皮這東西也是需要多鍛煉的。

    “你越來越貧了,不過,本姑娘喜歡聽,哈哈。”林榛被逗得哈哈大笑,反正在這種地方,也沒人裝淑女。

    正笑著,電話響了起來,林榛從包里掏出電話一看,既不接聽,也不掛掉,按了靜音鍵,又放了回去。

    “怎麼?這次是斧頭幫,還是菜刀幫?”吳晨見她不願意接,笑嘻嘻的調侃道。他是知道林榛經常會收到騷擾電話的,沒辦法,美女是非多,同學、同事、朋友,哪怕開個會剛認識的,都可能有事沒事問候下,試試可能性麼。

    吳晨也不迂腐,完全理解這些騷年們的心,何況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一樣無聊的時候就給林榛發個QQ表情什麼的。

    “一個死肥豬,討厭死了!”林榛很不滿的瞪了吳晨一眼,她們公司業務很雜,只要能看到收益的投資都做,除了做二級市場投資外,一級市場也做,什麼VC、PE、實業,甚至炒樓都有,充分体現了小公司的靈活性跟金融業的混亂性。

    一般做法都是找到合作者,雙方按一定比例出資,由公司運作進行投資。林榛嘴里的死胖子,是一個山西煤老板叫周進全,長得又矮又黑又肥,滿臉油光的令人望而生厭,卻是公司一個很重要的客戶,之前雙方合作過一個小煤礦的投資,收益頗豐,最近又在談一個物流項目。

    林榛當時陪同老板去跟他第一次見面洽談的時候,周進全就兩眼放光,后來經常打電話給林榛,又送禮物又約吃飯的,林榛開始不好得罪對方,就很客氣的推辭了,有一次實在擰不過就去唱了一次K,那哥們當著那麼多人就摟摟抱抱上下其手的,林榛真想一巴掌摔過去,想想還是忍了。

    再往后接到電話就很直接的說了一次自己沒興趣,可惜沒什麼效果,對方還是糾纏不休,實在煩得要死。偏偏工作需要,還不能眼不見心不煩。

    今天周進全到公司洽談業務的時候,全然不顧身邊自帶的美女小秘書,兩眼直盯著林榛鼓鼓的胸部看,腦子里各種齷齪念頭紛飛,臉色一副色相,就差流口水了,把個林榛給郁悶死了,剛下班后就過來找吳晨了,剛才那家伙已經打了几次電話過來,肯定又是什麼請吃飯唱歌之類的,她懶得理,就關了聲音。

    “鈴~呤呤~~”手機停了一會,又響了起來,這是林榛在網上下載的一個很傳統的舊電話鈴聲。

    “給我。”吳晨見林榛癟著小嘴,就伸出手跟她要電話,這個周進全他是知道的,聽林榛抱怨過几次,這種人就不能跟他客氣。

    “干嘛?別亂來哦。”林榛瞪大眼睛看著吳晨,她可不想惹出什麼事來。

    “給我唄,隨便聊聊,放心,沒啥事。”吳晨笑著對林榛說,右手執著的伸著。林榛沒辦法,掏出手機遞給了吳晨。

    “小榛榛~”吳晨接過來按下通話鍵就被里面傳來的聲音雷了一下,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一股無名業火從心里熊熊燒起,靠,老子這麼多年都沒用過這麼肉麻的稱呼,也不客氣,對著話筒冷冷道:“你丫想死是不?”

    這年頭,裝逼誰不會啊!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只聽到一片歌舞升平的嘈雜聲,半晌才有個男的聲音:“你誰啊?”

    吳晨伸出手指示意了一下正張大嘴巴的林榛別說話,繼續冷冷的道:“周進全是吧,不想死在廣府,以后就別騷擾這妞!”說完就掛了電話,還給林榛。

    “你啥時候變得這麼酷的?”林榛差點被雷的外焦里嫩,他們認識這麼多年,吳晨雖然笑起來有點壞壞的,人卻挺老實巴交的,啥時候學的這麼囂張了?還別說,這人冷起來的樣子還有點嚇人呢。

    “呵呵,偶爾裝一裝!”吳晨賤賤的笑著,一臉的吊絲樣。

    “哼,瞧你得意成啥了!用得著這麼裝嗎?你就裝成我男朋友不行?”林榛白了吳晨一樣,看把你得意的,你要真有這麼牛就好了!

    “男朋友就不裝了,要當就當真的!”吳晨順著竿子就往上爬。

    “好啊,那我今晚就不走了,住你這哦。”林榛可不怕這個呆子,這點道行,也敢調戲姐姐?當場就飛了一個媚眼過去,在路燈下,精致的五官配合著眼里盈盈的笑意,嬌媚無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58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7-1 05:09 AM 編輯

第23章 夜店風波

    “我……”吳晨吞了下口水,覺得自己身体某地方有了反應,心里也知道林榛這是逗他玩呢,有些不忿,能不能不要這樣啊,會出人命的!

    “出息!”林榛笑著瞪了吳晨一樣,她還是很享受這種狀態的,雖然心里還有點擔心,不過也不是很怕,那死胖子也不敢太出格,想想自己公司的老板還是不錯的,從不强求自己必須陪客戶喝酒。

    兩人鬧了一通就買了單,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林榛就說要走了,吳晨雖然心里遺憾,但也擔心太晚了不安全,就攔了一輛出租車把她送走,林榛也不回家,直奔酒吧而去,小姐妹已經短信催了几次。

    ……

    廣府有几個地方的酒吧比較成規模,比如沿江一帶、黑天鵝附近和淘金街等處,另外還有一些以交友或者同志等著稱的特色酒吧分散在都市里。

    林榛比較喜歡去淘金街的意向酒吧。進了酒吧,一股强勁的聲浪伴隨著空氣的震動扑面而來,心情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林榛很喜歡這種無形的壓迫感。林榛順著走道進去,酒吧很大,隔著人群遠遠的能看到許婧跟夏麗婷她們站在吧台邊,邊扭著屁股邊對著她揮手示意。

    林榛穿過那些在閃爍的燈光和迷離的音樂里狂亂舞動的人,走到吧台,几個女人嬉笑瘋鬧了一番坐下來,許婧摟著林榛的脖子,湊在她耳朵邊說:“寶貝,是不是又有行情了?”林榛耳朵被一股氣息吹得癢癢的,肩膀觸碰到一股異常的柔軟,身子有些酥麻,大聲道:“老大!你要死啊!”

    几人都是大學室友,許婧是老大,成天剪著一頭齊肩小短發,顯得臉部分外的圓乎可愛,皮膚沒有林榛的白細,卻異常豐滿,特別是胸部巨大,走路一聳一聳的波濤洶涌,連林榛都有些羨慕,不時的就要蹂躪那里几下,最搞笑的是,當時班里男生都喜歡約許婧打羽毛球,剛開始許婧還很懵懂,興致勃勃的去了几次,后來發現對面男生都不看球,兩眼只盯著自己的胸部看,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再去。

    “死女人,還不老實。看你一臉的桃花,都快出牆了!”許婧一點都不客氣,兩手搓著林榛的臉蛋。兩人調笑了一會,才坐下來,跟其它几個人大聲聊著天,訴說近況,互相打趣。

    林榛喝了几口酒,順著震耳的音樂,搖了搖頭,突然感覺到剛才跟吳晨在吃烤魚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有點不真實感。再看看四周,吧台對面是一個很帥的調酒師,配合著嘈雜的音樂,將酒瓶在左手與右手之間,乖順地游動著,上下彈跳,溫馴而矯情。

    再過去坐著一個中年女人與一個青年男子,正在耳鬢廝磨著,男子輕摟著女人柔細的腰間,上下其手。酒吧里的燈光詭譎得讓人眼神迷離,林榛看著那對男女心里想,待到自己再老個十歲,會不會迷戀上那種感覺。

    許婧她們卻不讓她發呆,又說笑了一會,几人就拉著去到舞池中間跳舞。几個人環肥燕瘦的,卻都長得極其美貌,又經常到這種地方,也放得開,下去了都舞得很瘋狂好看,邊上的人就稍稍讓了下位置,邊扭著邊欣賞,偶爾也有些小青年湊過來扭扭碰碰的,趁機吃下豆腐,都被許婧她們撞了開去。

    林榛跳了一會,覺得有點內急,就去上了個洗手間,剛出來就碰到一個長得挺干淨的青年,攔在她面前,帶著酒氣,一臉嬉笑:“小妹妹,一起玩吧。”

    “姐不跟小弟弟玩。”林榛看了一眼對方,長得還算可以,就是一張嘴都是煙酒味,不禁有些厭惡,就想走開。

    那人卻不讓路,貼過來,腆著臉笑嘻嘻的說:“是個姐啊,姐好,我小弟弟就喜歡玩姐!”說著就伸手在林榛臉上摸了一把。

    林榛雖然喜歡玩夜店,卻從沒有玩過一夜情,几個小姐妹喝喝酒,跳跳舞,發泄一下而已。也不是沒碰到過調戲的,一般只要見你冷著臉,都不會太過糾纏,眼前這個就有點肆無忌憚了。林榛一把拍開他的手,冷冷的說道:“滾!”

    “嘻嘻,好!夠味!”那人臉色變了變,很快有一副嬉皮笑臉的,“知道我是誰不?讓我小弟弟玩玩,包你爽!哈哈哈。”

    林榛見他有點喝多了,繞著身子就想走回去,卻被對方扯住了裙角,不由得大怒,回身甩手就是一個巴掌,這一下純屬下意識的,甩的很用力,那青年也沒料到她敢動手打自己,被拍得一晃,趕緊扶住牆壁,再回頭見條女已經蹬蹬蹬的沒入了人群。

    林榛回到座位,正好許倩也剛跳完,停下來喝著東西,直喘氣。“怎麼去那麼久,不會來那個了吧?日子不對啊。”

    “哼,一個小流氓,敢扯我裙子,被我甩了一耳光!”林榛氣呼呼的把事情跟許倩說了,許倩也沒當回事,摟著林榛的脖子安慰她。

    過不了一會,就聽到后面傳來一些嘈雜聲,只見几個小青年搖搖晃晃,順著吧台一路走來,邊走邊看,嘴里還碎碎念罵著,很快就到了面前。

    “臭婊子,敢打老子!”一個青年搖頭晃腦的,看到林榛,雙眼一亮,帶頭走了過來,正是剛才挨了林榛一耳光那家伙。

    “你們誰啊!想干嘛!”許倩一見那几個人氣勢洶洶的走到跟前,她也不是好惹的,跳下高腳椅,攔在林榛面前,高聲問道!

    “哎,不錯哦。”那青年的眼睛被許倩那對“凶器”一晃,頓時不舍得放開了,特別是剛才跳下來那一下,上下聳動,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里面的洶涌!這要是用女上位,得有多爽!不由得淫笑了起來,“等會都帶走,來個雙飛!”

    “回家跟你媽雙去!”許倩被盯得很不舒服,她可不怵,這儿的老板據說挺有背景的,這些人敢鬧事,自由保安處理!

    “知道我們王少是誰不?!”那青年還沒說話,另外一個小青年已經氣勢洶洶的挺身而出,高聲喊道,“說出來嚇死你們!王少的爸爸是王元慶!”

    “管你什麼王元慶還是西門慶!就是李剛也不好使!怎麼的,大庭廣眾,還敢調戲婦女啊!”林榛也已經站了起來,“給姐滾蛋!否則我報警了!”

    “報警?!哈哈哈。”那個叫王少的氣急反笑,在這廣府一畝三分地里,還有人不知道王元慶的!“就調戲你怎麼了,本少爺就在這里把你X了又怎麼著的!”

    旁邊几個小青年也是一片怪叫,像是聽到某種天大的笑話似的,剛才挺身而出那個青年誇張的大聲叫道:“妞儿,拜托你搞清楚狀況,好吧?!哈哈,我們王少可是王書記的公子,哪個派出所吃了豹子膽,敢管王少的閑事?”

    許倩跟林榛一聽,知道是碰到了麻煩了,剛才沒反應過來,現在聽清楚,對望了一眼,從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些慌亂。這王少年紀不大,卻從早年就開始立足于“玩弄女性”,在父母的溺愛下,一直沒有出事,江湖人稱“廣府銀槍小霸王”。沒想到今天碰到了,怕是不能善了!

    “走!”許倩突然拉著林榛就往外竄!無論如何,先脫身再說。剛動身就被几個青年喂了起來。

    “哈,大波妹,你不是挺橫的麼?怎麼,這就想走?”王佑榮知道她們根本走不了,一邊淫笑著,一邊像狼一樣看著許倩的胸部,得意的說道:“今天你要不把我的**伺弄舒服了,我讓兄弟們輪了你!”

    “干嘛~~”許倩尖叫了一聲,見他一只手伸了過來,急忙用雙臂環抱在身前,護住胸口。

    “住手!”這時候音樂的音量已經慢慢降了下來,几近無聞,突然一聲大喝從后面如炸雷般響起,把他們几個人都嚇了一跳,轉過身來。

    四周的客人都紛紛躲了開去,卻沒有走遠,遠遠的圍了一圈,許倩跟林榛見夏麗婷她們几個擠在人群里,焦急的對她們打著手勢,卻不敢幅度太大,大致是想讓她們趁機趕緊跑!林榛點了點頭,只是現在這樣子怎麼能夠跑得了!

    只見几個穿著保安衣服的人走了過來,當前一個三十來歲,身材不高大,看著卻精干的保安,走到他們面前,也不問事由,直愣愣的說:“別搞事!”

    “噗~”“真有好漢打抱不平啊!”“敢問好漢尊姓大名,來自何處?”“原來是程咬金啊!哈哈”王佑榮等人剛才被吼得嚇了一跳,這才愣神了半會,等那保安說完,突然忍不住都笑成一團,嘴里更是各種嘲諷。

    “去,去去,滾一邊去!”王佑榮笑了一會,揮揮手,不耐煩的說道,一個小保安,也不看清楚狀況,這也是你能出頭的!

    “別搞事!”那保安卻是一點眼力介都沒有,依然站在那里,冷冰冰的說道。

    “媽的,一個二愣子啊!”跟在王佑榮身后的一個青年,突然站出來,這時候不出頭,什麼時候出頭!他一邊罵一邊用手去推搡那個保安!有王少在,區區一個保安怕什麼,就是老板親來,不也得陪著笑臉!

    “啊!”那青年手剛伸了過去,就被那保安一把擒住拳頭,一手按在肘部,用力一扭,登時把他扭得整個背過身去,慘嚎一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5:59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7-1 05:11 AM 編輯

第24章 洪家還鄉

    “靠!你特麼誰啊!”王佑榮一看,這家伙還是練過的,動作利索得都沒看出怎麼回事,他也不是傻子,雖然平日子總在小伙伴們面前自吹“老子第一”,現在也知道不能上去。

    那保安也不搭話,這時候又跑過來几個保安,一個隊長模樣的人一看王佑榮也在,心里不由叫苦,先來的几個手下不認識也還罷了,他在這一行混得久了,那些是不能得罪的人自然門清。

    “軍子,還不放手!”保安隊長衝過來,先對那個抓人的保安喝道,這才對著王佑榮哈腰說道:“王少,實在不好意思啊,手下人不知道是您,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個鄉巴佬一般見識。”

    “軍哥,快松手,那人惹不起!”后面來的人里面有人識得王佑榮的,也急忙低聲勸著那個抓人的保安。

    “沒聽到嗎?!我丟~”保安隊長見那個保安還押著對方,忍不住踹了他一腳,這個楊軍身手是不錯,就是眼力差點,部隊來的,果然有點擰啊。

    楊軍被隊長踹了一腳,不得不放開那個青年,悶頭悶氣的往回走。那個青年一見這家伙不敢動手,蒲一自由,罵了一聲,捂著手臂就一腳踹過去。楊軍正往回走,聽到風聲,一個側身,手肘往后一頂,一聲悶響,那青年連嚎都沒法嚎,捂著腹部就倒在地上抽搐。

    王佑榮一伙看的目瞪口呆,媽的,這是什麼殺手啊!還是那個隊長見狀,“滾!”一腳往楊軍屁股踹去,一邊叫人趕緊把那個青年扶起來,送往醫院。

    楊軍憋著一股氣,卻不敢還手,工作不好找啊,他退伍之后,輾轉了好几個地方,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落腳的地方,待遇還不錯,想想鄉下年邁的雙親,楊軍忍不住也得忍!

    看著忙忙亂亂的一通,几個保安抬著那個家伙出去了,那隊長一個勁的給王佑榮陪笑臉,說是趕緊把人送醫院,其他的回頭再說,一定讓王少滿意!

    王佑榮也是又恨又怕,加上也擔心那個小伙伴,帶著一群人就跟了出去,臨走時還撂下了狠話:“看我弄不死你!”

    ……

    卻說吳晨回到家,心里怏怏的。把小兵馬俑跟景泰藍盤子放好,胡亂衝洗了一下,就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聽著電話里老媽略帶蒼老的聲音,心里有些愧疚,自己是越來越懶了,除了過年就很少回家,連電話都要很久才打,老媽又心疼電話費,沒有什麼事一般也不肯打過來。

    吳晨家在南越省跟福海省的交界處的一個偏僻山村,世人都道南越省富裕,其實除了三角地區地帶,省東西北都是貧困地區,有些地方比西北那些貧困地方都不遑多讓,吳晨老家就是全國貧困縣,人均財力是全國不及最底線的六個縣之一,曾經有一個中央領導下來考察,去了他們縣后嚇了一跳,說打死也沒想到南越省還有這種地方。

    都知道朝山地區的人很會做生意,卻不知道那里的人其實更尊重讀書人,傳統觀念特別濃厚。吳晨作為家鄉為數不多通過讀書走出來的人,又在省里工作,都挺為他驕傲。

    吳晨跟很多出來闖蕩的人一樣,也想著能早日買個自己的房子,哪怕再小再舊,好歹能安個家,把父母接出來一起住,可惜工作兩年,這夢想卻越來越遙遠。

    吳晨為了寬慰老人,每次都說挺好的,工作挺閑待遇也好,領導對自己也很滿意之類的,今天也不例外,故意羅嗦了許多,就怕老媽就在電話里問起女朋友的事。但是他的這番苦心,跟往常一樣,沒有任何效果,老媽很果斷的打斷他,問最近有沒有談女朋友,吳晨就很頭大的說正在物色呢,不用急。

    電話里就傳來老媽很誇張的叫聲:“不用急!來順弟都快做爺爺了!”吳晨登時無語,來順弟是隔壁興華叔的儿子,比吳晨小兩歲,小時候總跟在吳晨屁股后晃蕩,讀了小學后就沒讀書在家了,十五歲娶妻生了個女儿,后來陸陸續續生了四個女儿,現在大女儿按老家算法也有十一歲了,如果按照她爸的速度,的確過不了几年來順弟就要做爺爺了,這也成了吳晨老媽一個正面典型,榜樣的力量是强大的,每次老媽抬出來這塊大牌,吳晨啥借口都沒有,只能陪笑著說好話,保證一定盡最快的速度搞定,就是這樣也被老媽好一通念叨。

    吳晨苦笑連連,說道:“是!是!您說的都對!我不是您儿子,我是您孫子!”好不容易把老媽哄過去了。

    吳晨正准備結束,老媽卻在電話里說:“你二姨家最近挖池塘,又挖到了一些古錢,這次不多,几十個吧。”

    吳晨他媽是老大,底下還有4個妹妹一個弟弟,他二姨嫁到另外不遠的一個村子,現在承包了一個山谷,種果樹養牛養鴨的什麼的,因為山澗有活水,又在底下挖池塘養魚。前些年挖了兩口池塘,結果兩個池塘都挖出一堆錢幣,大都腐朽成一坨,保存還好的就給村里人瓜分了。

    老家人迷信,也不管是什麼時候的錢幣,拿回去洗洗建房子的時候壓在地基里鎮宅,或者綁個紅繩子給小孩戴著辟邪。吳晨也回去拿了几個,回來查了一下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的,就隨手放著了。跟以前相比,這次挖到的的確不算多,老媽也是知道他喜歡這個,才順帶著提了一嘴。

    “嗯,你先幫我要几個留著吧,要挑沒爛的!”吳晨也不抱什麼希望,以前挖出來的銅錢從宋代到光緒都有,數量很大,卻都是大路貨,沒什麼稀罕寶貝。上次去挑的時候,跟大伙一起猜測誰埋了這些東西,都沒有頭緒,因為那個地方時隔山澗下面的一處緩坡,看著不是什麼風水寶地,也不像有人居住過。

    “呵呵,知道你從小喜歡這些沒用的東西,我已經幫你留了,都是我跟你二姨仔細挑的!”老媽在電話里表功了一陣,轉口道:“都是一些破銅錢,也不見挖出什麼金銀財寶來。你是不知道,最近洪大頭的儿子回來了哩,把竹子坑村給買了,現在圍著建房子,大家都說是在挖他爸當年埋的寶呢!”

    窮鄉僻野刁民多,洪大頭是解放前他們那一帶最大的土匪頭目,竹子坑村是他最原始的根據地,后來坐大了,開始縱橫朝山地區,據說陳囧銘敗退朝山的時候還被他劫過。到了抗戰時期,三個鬼子占了老縣城,洪大頭還劫掠過整個縣城,殺了鬼子躲到山里去了。再等到解放后洪大頭被槍斃了,几歲的儿子被手下護著逃到港府,沒想到現在又回來了。

    吳晨老媽在電話里把聽到的傳聞都給吳晨講了。洪天禧說是要落葉歸根,回來后就承包了他爸當年的老根據地,原本村里還有十多戶人家,也都一一賠償遷走了,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后來大家見他在村子四周,圍起了很大一堵圍牆,里面日夜施工挖地,對外說是要建設一個鄉村渡假村。周圍的人卻不肯信,都說肯定是他爹當年埋了寶,他現在回來挖了,至于挖到什麼,卻沒有消息。

    吳晨笑了一通老媽的八卦,就算人家挖寶,也是傳承有序,他倒是對洪天禧居然能以開發的形式讓村人拆遷感到驚訝,難道現在的土地政策已經靈活到這種地步?

    掛了電話后,吳晨看了看徒有四壁的房間,老舊的牆面已經開始剝離,較大的裂縫都能看到里面的水泥顆粒,但就是這,也是租的!

    再想想卡里兩万多塊錢的存款,有些心灰意冷,難道自己就這樣一輩子下去?想起老媽每次都要嘮叨的成家之事,更是茫然。

    仔細數數跟自己關系較好的女孩子,除了林榛就是房媛,林榛不用說了,三天兩頭的沒回應,房媛更不靠譜,整個就飄忽不定,不知道猴年馬月又在什麼地方冒出來聊几句。

    再說先不管對方的想法,吳晨自己就總覺得,那樣的美女不該跟著自己過這般清苦的日子,女神如果也成了吊絲,那就不是女神,而是女吊*絲了。以自己目前的情況,想自欺欺人也難,除非有什麼重大的改變。

    吳晨苦悶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什麼好法子來,唯一能改變境況的似乎就是權錢交易,前提就是自己必須有權,難道公務員就只有爬升、尋租、再爬升、再尋租這樣一種模式?

    想到最后吳晨頭都大了,干脆拿起二胡,對著月光拉了一曲“二泉印月”,半生不熟的,卻把自己感動了一把,拿了一本小說看到深夜才睡。

    這一覺睡得很沉,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吳晨洗刷了一番,就想著要不約林榛出去吃飯逛街,最近有個電影挺不錯的,逛完再看看電影業挺好的嘛!拿出電話打過去,林榛卻關機了,不知道是還在睡覺還是干嘛的,只好在Q上留了個笑臉,自己到樓下吃M記。

    胡亂啃了一個套餐,因為外面賊熱,吳晨吃完后就還坐著,咬著吸管喝冰可樂,慢悠悠的看著外面發呆。透過玻璃,能看見路面熱氣升騰,扭扭曲曲的往上升,吳晨心里就想著,這是因為熱量區別導致的空間扭曲呢,還是僅僅因為熱量也是一種物質,在傳導的過程中導致了空氣中某些成分的不透明?

    吳晨雖然不是學物理專業畢業的,但是從小就喜歡那個長得跟猩猩一樣的老頭,特別是那頭亂發,怎一個酷字了得!平時偶爾也看一看跟最新物理有關的報道,雖然不求甚解,卻經常發呆,困擾在這些毫無意義的念頭里面。

    正在發著呆,突然聽到邊上一個甜美的女聲弱弱的說道:“我能坐下來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6:00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7-1 05:14 AM 編輯

第25章 鐵骨歪嘴

    吳晨心念一動,莫非有艷遇?柔聲說道:“當然可以。”一邊轉頭一看,哎呀我勒了個去!這一看差點沒把吳晨嚇死,一張何等奇葩的臉,足足有正常人的兩倍,離得近了,那臉上一笑,滿臉粉刺真如朵朵桃花盛開,只一眼,吳晨很辛苦的咽下嘴里的可樂,趕緊落荒而逃。

    出了大門,見外面熱浪滾滾的,又發愁去哪里打發時間呢?上次之行,已經讓他對古玩市場很是冷心,那種地方撿個漏,無異于是大海撈針!

    一個人的周末傷不起啊!想了一下,決定去方村花鳥市場逛逛,看看有什麼好狗,他一直想養一只金毛,就是好品種太貴了,太雜的又不好看,猶猶豫豫的到現在也沒養成。

    一個人在花鳥市場逛了一通,沒見到什麼好狗,倒是看到很多叫不出名的熱帶魚,感覺有些無聊,就准備去找康王路找孔四。

    正要上天橋,眼睛忽然瞟到橋底下坐著一個算命先生,看不出年齡,半禿頂油光錚亮的,腦袋后面跟左右卻留了齊肩長發,微風拂過,飄飄如仙。

    再看面貌,長得精瘦,戴一副墨鏡,手里撐一把布幡,上書“鐵骨算命”四個大字,邊上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小字跟圖案。面前一塊紅布攤開,上面擺滿各種書籍跟道具,感覺挺專業的,完全不像那些弄個小馬扎,手拿紙折扇的大媽。吳晨已經很久沒在城市里見到這種人了,不禁多看了几眼。

    “小兄弟,要不看看?”算命先生見有人注意他,招呼了一聲。

    嗨,敢情不是個瞎子啊!反正也沒事干,吳晨干脆走近蹲了下來,還別說,這哥們家伙什整得挺齊全的,就戲謔道“我說,哥們,你整這麼多東西,万一城管來了,咋跑?”

    “跑啥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這些東西他們收了去也沒用,大不了讓他們踩一踩,說不定還有几万塊賠償拿呢!”算命先生混不在乎的說道。

    吳晨老家那一帶最是迷信,從小各種算命落神逛老爺什麼的看的不少。就他老媽,那也是見誰拜誰,除去每年祭祀祖宗跟全村性的大拜外,每月初一十五的也從不間斷。就算偶爾難得那麼一兩次出去“旅游”,也是遇廟拜廟,見寺拜寺,全然沒有概念,碰到教堂也要進去跪拜下,念叨几句“老爺保好!”,真是叫十字架上的耶穌情何以堪啊。

    吳晨不止一次取笑她,每次都被她敲打腦袋,教訓他禮多神不怪,拜得多了,神自然會保護的。現在見算命先生說的有趣,吳晨掏出煙來,遞給他一根,自己也點了一根抽了,“得,看不出您老還挺看得開的!說說看,你這都怎麼個算法?”

    “《易經》知道不?”老頭問完見吳晨笑著搖搖頭,這就好辦了,撒開嘴就開吹:“在下不才,自小修習《周易》,精通易理。這《周易》乃上古先賢周文王所著,用太極八卦、因果奇變來推演世間万物因果循環,揭示世間一切變化,博大精深不可測度,易理的推演可以窮盡世間一切變化。長大后遍訪名師,取長補短,至今日《太玄經》、《洞極經》、《參同契》、《皇極經世書》等已是無所不通,無所不懂,正是看透世間万事,各類梅花易數、金錢卦法信手拈來,無不可算也。”

    老頭說完,見吳晨還是無動于衷的微笑著,就指著面前一張密密麻麻的圖,繼續忽悠開了:“看到沒?這就是先天古圖!當年大禹治水時候,一只巨龜托上來的,就是這玩意!方圓之間,已意涵時空兩道。小兄弟,我給你算上一卦如何?能得我陳歪嘴一卦,可算你造化也。”

    “呵呵,原來是歪嘴兄,久仰久仰!”吳晨也躲到天橋下的陰影,邊抽煙邊聽著老頭瞎侃,見他扯得實在沒譜,不由有些失笑。他自小看南懷瑾、饒宗熙等大師著作,對國學還是略有了解的,對作為中華文化的源泉的易學也是花了很大力氣研學過。

    《易經》作為儒家“六經之首”,又是道家“三玄源頭”,在讀書人里的地位至高無比,也是科舉治學的一個重要科目,每朝每代都有指定教材,當然在道教等領域發展成為玄學,因此有二源六宗之說,也有漢易象數,魏晉義理,宋儒理氣,清代雜說的說法。

    他當然知道老頭嘴里所說的大禹治水出來的是洛書,仿九宮天象的一張簡易圖,跟伏羲先天圖完全不是一回事,當下也不說破,打了個哈哈。

    “呃~你聽說過我?”老頭見吳晨一臉久仰盛名的樣子,不禁奇怪的問道。

    “當然,小子不才,唯愛金庸,如果沒記錯的話,《笑傲江湖》里,在酒館狂毆令狐衝的那群小痞子中就有您老兄麼!以前只能在書本里遙想您老的風采,沒想到今天見到活的了,真是三生有幸啊!連令狐公子都敢毆打,怎麼能不叫人佩服?”吳晨也是一臉笑嘻嘻的,隨嘴編著。

    算命老頭也是看過《笑傲江湖》,雖然不記得是否有個陳歪嘴,但也知道吳晨是在笑話自己,當下就不高興了,“小兄弟!不算命也就罷了,何苦拿老夫開玩笑呢?可懂得五講四美、尊老愛幼不?”

    好久沒有聽到這些名詞了,感覺還是有點親切的,吳晨呵呵一笑,覺得這個陳歪嘴也是個趣人,雖然看不出年紀,不過至少是經過那個****的年代的吧。吳晨的原則就是,適當開玩笑就好了,就是不太過份。

    “小兄弟,不算卦就請讓讓哎,別擋著我做生意!”陳歪嘴見吳晨一直傻笑,半點誠意都沒有,更加不滿了。

    “還是算一卦吧。”吳晨卻不起來,又抽出一根煙來遞給陳歪嘴,“走過,路過,別錯過麼!難得碰到您這麼個活神仙,我怎麼能錯過呢?對了,咱這一卦是多少錢?”

    “算你識貨!”陳歪嘴接過香煙,夾在耳朵上,咳咳了兩聲,坐端正起來,拈了拈下巴上稀疏的胡子,沉吟著道:“至于卦錢麼,就要看你算什麼,又怎麼個算法了。比如這個銅錢起卦算命理就比較便宜,約摸著五元,如果是……”

    “就這個了!”沒等陳歪嘴說完,吳晨已經打斷他,就要最便宜的,花几塊錢逗個樂子還可以,太貴的還是免了吧,剛剛在孔四那里花了五百多,兜里可不寬裕,五元也當一頓快餐呢。

    陳歪嘴心里暗暗后悔,姥姥的,早知道就該報個二十塊的梅花易數!一般的人都會選擇比較貴的,技术含量高麼,反正也不差那几塊錢,所以陳歪嘴才順著習慣,從最便宜的報起,沒想到這小子連后面的聽都不聽,真是窮鬼一個!

    “成!小兄弟,報上生辰八字來!”雖然心里鄙夷,陳歪嘴還是抖索了一下精神。江湖不好混啊,就算他行頭齊全,自詡相貌堂堂,這几天下來,除了城管,還沒人光顧過呢!

    “不是要銅錢起卦麼?怎麼還要生辰八字?”所謂的八字,就是出生的年月日時共四柱,每柱由天干地支兩個字分陰陽促成。

    “嗯,讓你報你就報,這個還是很重要的,結合卦象分析,這卦算得就更准了。”陳歪嘴有些不滿的說道,不就五元錢麼?你稀里糊涂配合一下,老子劈里啪啦扯蛋一番,大家收工,多好。

    “好吧。”吳晨倒是記得自己的八字,卻不願隨便說給別人聽,心里多少還是有點迷信思想在作祟,就隨便報了一個八字。報完后,自己想了一想,才覺得年份弄錯了,照著這個八字,自己得有六十多歲了。

    陳歪嘴也就那麼一聽,壓根就沒記得,等吳晨說完,點點頭,“嗯”的一聲,拿起一個破舊的鐵盤自,裝了三枚銅錢進去,再用另一個鐵盤蓋了,雙手捧著搖得唏哩嘩啦直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賭場搖色子呢!

    吳晨見那兩個鐵盤子都是白底紅面,因為年代久了,有些地方都掉漆了,坑坑窪窪的,更離奇的是盤子底部的白色噴漆上印了几個大紅字“勝利公社”,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又從哪里順出來的,難得他居然帶到現在!

    吳晨看的直搖頭,笑著問陳歪嘴:“不是說無事不卦麼?你也不用問問我,准備卦什麼?”

    “小看俺了吧!老夫一眼看去,就知道你要問事業婚姻!”陳歪嘴顯然一滯,手里停了下來,把鐵盤往地上一敦,不滿的說道,“我說你別搗亂好不好?心靈則誠,你這樣嘻嘻哈哈的,我還咋弄呢?要不你來?!”

    陳歪嘴也是久混江湖之人,看裝束就知道吳晨是**絲一枚,年輕人誰不關心個前途?這大周末下午的,一個人瞎逛,分明就是沒有對象嘛!老頭這麼多年的江湖不是白混的,這都要質疑,分明是侮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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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6:01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7-1 05:15 AM 編輯

第26章 六爻皆陽

    吳晨趕緊對老頭樹了個拇指,不再說話,看他重新把一盤銅錢搖得嘩啦啦作響,猛地往地上一倒,記下了正反面的數目。又開始搖動,再倒再記,如此反復六次。

    吳晨也懶得去看他神神叨叨的擺弄,這是最簡單的銅錢起卦,不外乎就是根據每次的陰陽數字,組成六爻,對應某卦的卦象而已。

    因為蹲得久了有些腿麻,吳晨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舉目往天橋上看去,發現那些階梯之間居然是有縫隙,斜斜看過去,能看到穿裙子的女孩走過時候的裙底風光!吳晨嘿嘿一笑,心想難怪這老頭要在這里蹲點,還是挺聰明的嘛,懂得挑地方。

    吳晨想到這,不禁看向陳歪嘴,見他已經擺弄完了,正在掐指念叨著呢,就又重新蹲了下來,假裝關心的問道:“怎麼樣呢?”

    “奇怪!見鬼了!”陳歪嘴看了看吳晨,神神叨叨的喊道。

    這叫什麼話嘛,吳晨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你才見鬼了呢!哦,不,我才見鬼了呢!”

    陳歪嘴嘿嘿一笑,說:“小兄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此卦詭異!你看六爻皆陽,我還真沒碰過!”

    吳晨聽他這麼一說,也咦了一聲,心里快速算著,六爻全陽,這個概率還真不高,將近三十万分之一,看來可以去買福利彩票了,中個中等獎項什麼的沒問題。

    陳歪嘴盯著吳晨看,心里有些訝異,口中卻是嘖嘖的說道:“從卦象上看,此乃乾卦,動在四爻,乃或躍在淵之象。或躍在淵,乾道乃革。上下無常,非為邪也。進退無恒,非離群也……”

    吳晨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乾卦九四爻,重剛而不中,上不在天,下不在田,中不在人,故或之。或之者,疑之也,故無咎。倒是跟自己的現狀挺吻合的。

    不過仔細想想這世道,誰不是這樣呢?往前一步是幸福,也可能是孤獨,每個人每時每刻都在做著不同的決定跟選擇,如果按照量子理論的N維世界解說,每一刻都會離散開去,活在不同的世界里,這就是“或”!

    一個或字可以概括許多人的人生狀体,這沒有什麼可意外的。吳晨見陳歪嘴還在搖頭晃腦的背爻辭,吳晨趕緊攔著他:“得了,歪嘴兄!你說的太玄虛了,我可聽不懂!不過我聽說乾坤二卦之妙,不在乾坤本爻,而在乾坤二用上,乾卦應該是用九吧?”

    “你也知道用九?!”陳歪嘴有點愕然,嘴里也不念叨了,敢情你小子裝B逗自己玩呢!

    “聽說過,沒見過。”吳晨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您老繼續。”

    陳歪嘴吸了口氣,自說自的:“從卦理上看,你現在的事業正處在一個模棱兩可的狀態,就看你敢不敢邁出一步,跳出來或許就是飛龍在天,退回去又到“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的地步。至于感情麼,切忌患得患失!要勇敢一點,積極一點,主動一點!只要你敢,必有收獲!好了,五元!”陳歪嘴邊說,邊學著領導人手掌往前推的手勢,很有氣勢嘛!不過最后話一轉,手剛好伸到吳晨面前,手掌朝上,食指跟中指勾了勾。

    吳晨忍俊不禁,笑著掏了五元給陳歪嘴,權當看表演了,這哥們不去天橋真可惜了,心念一動,說:“歪嘴兄,我看你再搭把二胡,或者小三弦什麼的,邊算命,邊賣藝,兩不落,多好!”

    “老土了吧?那些是老哥哥我二十年前玩過的玩意了!想當年,老哥我還弄了個錄音機,沒事來几句假唱什麼的。”陳歪嘴嘿嘿一笑,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遞給吳晨,“小兄弟,得空多來關照關照老哥!”

    吳晨有點哭笑不得,怎麼現在跑江湖的,都喜歡到處發名片。他見那卡片上黑乎乎的不知道多髒,就沒接,掏出手機來跟陳歪嘴互相記了手機號碼。

    跟陳歪嘴道別之后,吳晨慢慢的往康王中路走去,覺得今天還是挺有趣的,他在單位里憋得久了,心里還是很樂意跟這些市井之人多接觸,感覺一下生活的氣息。

    轉了几路公車,終于又到了康王中路,拐到長壽路,吳晨信步找到上次孔四的攤位,卻是人去攤空,不會是黑了自己之后跑路了吧?不至于呀,不就五百塊的盤子嘛。

    吳晨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像孔四這樣擺攤的小販,雖然叫流動攤販,但是一般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很少流動。

    吳晨掏出手機給孔四打了過去,孔四在電話里說,他正在往老宅子的路上,去請人幫忙看一把紫砂壺呢,問吳晨有沒有興趣,有的話也過去。

    “好咧!”吳晨一聽,立馬就答應了下來!自己左右也沒事,正閑得蛋疼,加上紫砂壺,也是自己喜歡的。

    在電話里,問了地方就在多寶路一帶,那里保存比較完好的一片西關大屋,現在還住在那里的,不是富貴閑散之人,就是社會底層。

    不過能讓孔四上門拜訪求教的,應該是位高人吧?自己要想進入這個行當混,有前輩引路指點是非常有必要的。

    掛了電話,吳晨就想到,自己的那個老壺也一直沒搞清楚是什麼東西,何不一起帶過去,請教一下別人,順帶的混個臉熟。

    吳晨想罷,看了看時間,來得及!就趕回單位,拿了那把古壺,用舊報紙稍微包裹了下,揣在內衣兜里,趕往孔四所說的地方——老西關!

    都說“東山的少爺,西關的小姐”,意思是說,這兩者登對,非貴即富,苦逼的窮吊絲們就別瞎琢磨了。

    舊時候,東山一帶,是權門顯宦的聚居地,多的是紈绔子弟。一杯紅茶、一個壁爐、一棟洋房、說的正是僑歸東山少爺的典型生活。

    而西關一帶則是商業繁華區,多是富家小姐,一盆蘭花、一籠畫眉、一手廚藝,就是一個地道富家西關小姐的精致態度。

    在那個時代,東山洋房與西關大屋,代表著權力與財富,現代與傳統,各分東西,相輔相成。

    特別是西關一帶,因為在明清時候,地處老廣府的老城西門外而得名,由于地靠那條大江,在明末時候,興建起了十八甫,開設有十三行,逐漸形成老廣府商貿集散地,到了清代中后期,又先后興建了寶源街、逢寶街、多華街等居民住宅區,慢慢的形成后世聞名的西關大屋。

    這一片到了今天,大都比較破敗雜亂,除了几個主干道,吳晨都不是很認識路,邊走邊問。等到孔四告訴的地址,見是一間保存較好的大屋,大門敞開,一眼望進去,能見到西關大屋典型的土泥磚、水磨地和粗粗笨笨未經雕琢的原木家具,單純拙朴。

    因為沒有見到人,吳晨也不敢亂竄,這若是平常人家還好,万一碰到家里就一個姑娘在,引起什麼誤會,可說不清。

    他給孔四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就見他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起來似乎挺高興的,哈哈走過來,伸出手來准備拍拍吳晨的肩膀。

    “別,我說哥們,這習慣,咱們以后能不能改改?點頭致意就好了!”這是什麼毛病啊!吳晨哪里敢讓他這魔掌拍到,上次讓他給拍得隱隱作痛,几乎都要懷疑自己受了內傷呢!

    “呵呵,還挺快的嘛!”孔四收回手去,把吳晨領了進去。

    “我在你攤位那邊,沒找到你,才給你電話的。我還回單位拿了個壺,左右就在這附近,等會記得讓人幫我也看看?”吳晨一邊說著一邊跟著孔四踏入屋門。

    “沒問題!”孔四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可以看得出來他今天的確興致很高!

    我靠,真不愧是富貴人家!

    一踏入大門,吳晨立馬就感受到一股濃烈的西關風情——柔和的燈光從玄關頂上的三面古董窗花透出,將榆木鞋櫃上的純銅把手映得烏沉發亮。

    穿過玄關門廊,入牆的展示櫃是用柚木仿造的老式博古架作為間隔,上面一個青花瓷瓶里,一大束綠葉植物恣意伸展,一個搪瓷壽星翁憨態可掬。

    地面則是西關大戶人家盛行一時的花階磚,黃灰色的地磚四塊拼成一塊,中間相連部分嵌上咖啡色的菱形小磚。錯層的台階,則使用灰綠色調的大小不一的方磚做貼面。

    吳晨砸吧了下嘴巴,這跟他想像中破落的老宅子也太大相徑庭了,這種傳世的古朴典雅,還真不是隨便能達到的!不過,這種人家,孔四這麼一個街邊小販,就能認識了呢?

    孔四見吳晨滿眼疑問,明白他的意思,附耳低聲在他耳邊介紹了一下,原來這家人姓田,老爺子是個高人。孔四今天剛掏了一把紫砂壺,不太好確定,就上門來請田老爺子幫忙掌眼的。

    要說這田家,也是西關赫赫有名的主,早在明朝時代就有族人入朝為官,到了清朝同治年間又靠外貿起家,逐漸發展壯大,擁有自己的碼頭、船隊和洋行,歷經數代而不倒,直到建朝那陣子被沒收了祖宅,后來才發放回給田家。

    作為田家后人的田老爺子,在當地可是享有盛譽,是跟北京的馬老齊名的民間收藏家,最近這些年陸續給國家捐獻了好几批寶物,獲得榮譽無數。

    這些事,吳晨似乎在報紙上看到過報道,沒想到今天能拜訪其人,心里越發感到驚奇,孔四還能認識這田家老爺子,看這熟門熟路的樣子,應該是常來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中庭,上了台階進了客廳,見到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正悠然的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穿一身黑的休閑裝,對著他們微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6:02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7-1 05:18 AM 編輯

第27章 紫砂老壺

    孔四給他們分別介紹了下,吳晨趕緊上前問好。

    田老倒沒有什麼架子,笑呵呵的讓他們都坐了,提起桌子上一把陶壺給他們倒了茶水。

    吳晨趁機掃了一眼大廳,感覺挺空蕩的,房子大是一個緣故,東西也不多,兩三件看似古董的家具,簡簡單單地擺著,沒有什麼多余的擺設。

    “呵呵,喝茶。”田老頭看了看吳晨跟孔四,他這些年回老屋養老,一個人住慣了,也很少跟外面的人打交道,偶爾愛逛個古玩什麼的,一次偶然在孔四攤上買了個小玩意,就認識了。

    孔四見他是個老行家,就常常上門請教,平常有空來來走動走動,把些市井傳聞說給老爺子聽,幫著買些生活用品,做些家務活什麼的。

    田老見他性情豪爽,為人也忠厚勤快,很是喜歡,沒事不少指點他,一來一往,倒成了忘年交。

    今天孔四又拿來了一個壺,是在一朋友那里盤下來的,讓田老掌掌眼,這老小二人邊聊天邊看東西,時間倒也過得挺快。

    廣府這一帶,要說什麼國寶重器,那是極少的。一些近現代好的東西,或者海外回流的文物,倒是不少,此外就是一些私藏的紫砂壺也還是有的。

    “謝謝田老!”見田老招呼喝茶,吳晨站起來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對于老人家,他一向是比較客氣的,當然對于陳歪嘴那種,靠吃喝哄騙的江湖人士除外。

    吳晨拿一杯茶喝了,卻是普洱,他一向只喝老家的茶,對普洱也不是很了解,說不上好壞,只覺得口感還行。喝完茶,就又放了回去,恭恭敬敬的坐回位置。

    田老見吳晨的做派,甚是穩重,不似孔四那麼大大咧咧的,心里很是滿意。

    孔四跟田老兩人都不說話,見吳晨看著壺在沉思,神情各異,田老想的是這小子看著穩重,就是不知道悟性如何!

    孔四卻是不清楚吳晨的底細,上一次見面給他的印象,充其量也就是個業余愛好者,現在見他臉帶猶豫,沉吟許久,心里就有些忐忑,連門外漢都能看出問題來,那這把壺就毀了。

    過了一會,吳晨小心翼翼的放下茶壺,再把蓋子慢慢的合上,轉頭對田老先生說道:“呵呵,不知道田老您覺得這把壺怎麼樣?”。

    田老一愣,不禁莞爾,這小家伙有趣,不死板,知道先探別人的底細。他本來是准備聽聽吳晨的看法的,現在見他先問到自己了,也不廢話,直接下了定論,淡定的說道:“應該是真品!”

    吳晨一聽就郁悶了,相對這把壺的真假,他倒是更想知道這把壺的來歷。說來慚愧,他雖然喜愛茶具,平時也東瞧西看的,但對這紫砂壺還真算不上入門,畢竟過手的東西還是太少了,大部分是通過圖片書籍或者網貼了解的。

    這個壺他是感覺很好,剛剛也想偷偷的作弊了一下,無奈著異能時靈時不靈的,並非他能左右操控,就好像空有一身寶貝,卻不能換成米糧,只能活活餓肚子一樣!

    沒辦法,只好憑著手感,覺得這應該是一件真東西,問題是看不出是誰的,連款都看不懂!連誰的作品都不知道,就判斷真假,這有點勉强吧?

    要說紫砂壺的名家,吳晨就知道朱可心、顧景舟還有那個曼生十八式。特別是對朱可心,吳晨專門查過他的資料,所以知道的多一點,朱可心出生于宜興,“可心”是他的藝名,據說是取“山中一杯水,可清天地心”之意,一生名品無數,榮譽等身。至于其它的名家,就所知寥寥了。

    “我早就知道是真的了!否則我撿它干嘛呢!這家伙,我一上手就特有感覺,死活磨了半天才讓給我的,怎麼樣,這回算是撿到了吧?”正在吳晨胡思亂想之際,就聽到孔四得意洋洋的說道。

    他吹了一會,話鋒一轉,有點擔心的說道“就是不知道這是誰的呀,只知道產地是在桂林,那片地儿,可沒聽說過有什麼大師!這個漏是大是小,還得請田老您給看看呢。”

    田老聽孔四將“桂林”二字,理解為廣西那個風景甲天下的地方,不禁呵呵笑了一下,問了問吳晨知道出處不?

    吳晨也是搖了搖頭,孔四所問的正是他想問的,倒是省了他自己廢口水。田老見他們都不知道,就說道:“此桂林非彼桂林,是指民國制壺名家馮桂林。”

    “馮桂林?”吳晨在腦海里搜索了一番,沒什麼印象!看看孔四,也是一臉茫然,田老就不客氣的教訓他們道:“要想玩這一行!很多知識還是要死記硬背的,切不可仗著自己聰明,就不肯下苦工夫,到頭來可是要鬧笑話的!”

    一番話說得兩人都有些臉紅耳赤,特別是吳晨,平常雖有愛好,卻經常是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對于一些文獻史料,能跳過就跳過,倒不是他不肯下死力氣去背,主要是沒有時間,工作忙,興趣廣麼。

    田老見他們神情羞愧,也不為己甚,點到為止,給他們講了講馮桂林其人。馮桂林是民國時期宜興的紫砂名家,以技术全面著稱,擅長制作各款砂壺,花貨、光貨都能拿得出手。

    而且為人勤奮,號稱“年無一日息,日無一可閑”,經常與跂陶合作制器,由桂林造壺,跂陶鐫銘,署款通常用“桂林”篆文方印,多鈐于壺蓋,也偶有鈐于壺底的“馮桂林制”款。

    “這把金鼎六角山水花卉紋紫砂壺,從各方面看,都是馮桂林的作品。而且能看出原來的主人長期使用的痕跡,能保存到現在更是難能可貴。”田老笑呵呵的說道。

    “那這個大概能值多少錢?”孔四一聽,咧嘴笑了一下,這馮桂林好歹也是個大師級人物,價格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我……”田老正講得興起,見孔四一出口就問價格,頓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就知道你要問價格!你就不能有點收藏?這麼好的東西,可不是常有的,以后再想收,怕是難找了!”

    “是、是、是。”孔四也不反駁,一疊聲的稱是,心里卻是腹誹不已,您老人家大宅子住著,大奔開著,二郎腿翹著,沒事就聽聽小曲,喝喝小酒,泡泡小妞……呃,這個好像不大行了吧——你當然能有點收藏了!

    像自己這樣的,几百塊錢每個月的農民屋住著,都快沒錢交租金,房東信誓旦旦喊著要趕人,真收藏在房里,不定哪天回家就發現,連那床破被子一起,被房東扔大街上了哩!

    “唉,真是孺子不可教也!”田老見孔四雖然頻頻點頭,臉上卻都是關切,還是關心價格問題啊,他暗嘆了一聲,有心自己收著,就把價格稍微估高了點,他也知道孔四的處境,權當是幫襯點,“這把壺估價,大概在一百五十万左右吧。”

    “這麼值錢?!嘿嘿,這馮老頭還挺有名氣的麼!”孔四一聽,頓時滿臉紅光,這漏可算撿到了,他收這個的時候,對方開價十万,砍到最后,用了六万塊收了進來,這里面還有一點是他跟人借的,本想著能翻一番就差不多了,沒想到這麼值錢!

    “呵呵,紫砂壺也是兩極分化很嚴重,價格差別懸殊。現在的大師就不說了,老几輩大師的作品價格可不比其他古玩低!馮桂林的壺雖然不如朱、顧的那麼貴,卻也是難得的老物件。”田老緩緩的說道,對于孔四能見到這麼一個老壺,心里也是挺高興的。

    孔四一聽更高興了,忙不迭的吹噓起自己是如何收到這個壺的,吳晨間中插几句跟紫砂壺有關的問題,田老都一一解答,老少三人聊得興起,不知不覺一壺茶都喝淡了。

    “對了,你不是也帶了一把壺過來麼?拿出來給老爺子瞧瞧唄!”等到孔四興頭過去,才想起來還要幫吳晨看東西呢!

    “嗯。”吳晨點了點頭,從兜里掏出那把古壺來,恭恭敬敬的放在桌子上。

    “呵呵,有古怪啊!比我那把還重!”孔四先上手試了一試,就感覺到了異樣來。

    是有點奇怪!田老仔細看了看那把壺,又來回摩挲了許久,這的確是紫砂泥做的,不過卻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重!雖然壺壁重了點,但是密度不對!難道里面夾雜了什麼別的?

    “怎麼得來的?”田老里里外外又看了一遍,沉吟了片刻,問道。

    吳晨就把怎麼得到這把壺的經過說了,當然隱藏了他所知道的這把壺的異常部分,有些東西還是不大好跟人說。

    “嗯,這把壺內外都是紫砂泥沒錯,款式也符合明清時期的工藝。”田老說完,沒等他們開口,搖了搖頭,“但是密度不對,而且這個刻款也從來沒見過,不大好判定。”

    吳晨不禁有些郁悶,如果連田老都看不出這把壺的來歷,只怕只一帶就沒有人能知道的了。

    “嘿,這有什麼!怎麼說都是一把古壺是吧?再說,越是莫名其妙稀奇古怪的物件,越是有價值!”孔四大大咧咧的說道。

    吳晨聞言,不由得自失的一笑,看來自己是迷在其中了,的確,這總歸是一把古壺,至于其來歷跟微妙之處,回頭慢慢研究就是了吧,反正他有沒打算要出手。

    “呵呵。”田老見吳晨一點就放下了,心里暗暗稱贊,這小子,不簡單!他本來也有意想瘦下來,回頭仔細研究的,不過見吳晨沒這意思,也就不再提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6:03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7-1 05:21 AM 編輯

第28章 田家往事

    正事弄完,一老二少,重新沏了一泡茶,聊起大天來。

    這不說還好,田老一說兩人才知道原來田家曾經那麼顯赫,除了經商成為一方豪强之外,自明代起,歷代先祖都有在朝為官之人,更妙的是,几代人出的都是海軍將領,雖然明清兩代長期禁海,但是水師還是一直都有的。

    雖然在民國早期,因為作為廣府本地商團領袖之一,組織了反抗孫大炮的商團,一度遭到國*民*黨的迫害,不過憑著其强大的本土勢力,后來又有家族成員成為國*民*黨海軍中的重要將領。到了天朝建立,田老作為家族嫡系子孫,並沒有隨其它長輩一起,逃到米國或者台島,而是留了下來守祖業。

    出于總所周知的原因,后來很是吃了不少苦,居然能夠挺下來,也算他命大。平反后歸還了部分資產,卻沒有工作。他倒也逍遙,靠著海外親戚的資助,走街串巷的收些舊東西,積累到一定數量后,留下精華,再把不太喜歡、有些缺陷的轉手。

    那段時間平民百姓買賣古玩可是很危險的,他就像個地下工作者一樣秘密進行,就這樣倒買倒賣,居然讓他做的規模不小。又在其叔公的幫助下,到美國待了一段時間,開了間“古意軒”,他開始從古玩街、古董店淘寶,做古玩商貿,那個時候的華人街、古董店什麼的,還是有不少舊東西,跟現在完全不是一回事。

    因為有基礎、興趣和學識,經營很快上正軌,在當地華人中名聲頗高,成為美國華人古玩協會的副會長,十多年前落葉歸根,回到廣府開了個“古意軒”,卻不是店鋪,而是供研究、鑒賞和業內交流所用的私人博物館。

    這十多年來,他陸續將在美國收購的古玩文物帶了回來,除了捐獻一部分給國家外,都放在古意軒里,交給儿子田俊在打理。自己則回到祖屋養老,每日深居簡出的,除了當年落難結識的几個老朋友,就偶爾跟孔四這樣的市井之徒打交道。

    說起祖業,田老也有些小激動,要不都說這人老了就跟小孩似的,他念頭剛動,人已經回屋抱出一個方形箱子,看模樣應該是老紫檀做的,線條硬朗,雕工簡約,氣息古朴。

    吳晨跟孔四正在奇怪,這老頭怎麼突然抱個箱子出來,莫非是有什麼寶物要兩人開眼?卻見田老將箱子放在桌子上,按開嵌套的銅鎖,掀起蓋子,一股書香氣扑面而來。

    田老從里面拿出一疊書信來,這才對兩人說:“這可是歷代保存下來的書信,里面有我們田家歷代先祖往來的信件,也有這些年我跟叔公們的通信和電報。”

    說完很是感慨,這些東西要保存完好還真不容易,自己在那些年也為此吃了大苦頭。后來平反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回這些書信,幸好最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在那個年代被隨手破壞的國寶不知多少,這些小信件能保存下來,真得感謝祖宗保佑!

    當然更多的是被長輩帶到國外,自己去了美國后才陸續從美國、台島跟東南亞的長輩手里收集起來,統一存放。他是長房嫡傳,家族的東西放他這里也是順理成章,在老人心里,這些東西才是真的傳家寶,凝聚了歷代先人的智慧跟情懷。

    孔四可沒有田老那般情懷,一堆破書信而已,又不是什麼名家手稿,倒是這個箱子看著就是個老物件!不過他也体諒老人的心血,安慰起田老道:“老爺子真不容易啊,定是費了很多心血!不過能保存完好,就是幸事了!”

    這一句話戳中田老的淚點,老頭頓時有些眼睛濕潤,嘮叨起來這些年自己收集這些書信的經歷。偶爾說些書信里記載的往事,漸漸的回憶代替了傷感。

    吳晨邊聽他們說話,邊拿起這些書信來翻看,發現居然從咸豐年間到近些年的都有,特別是那些前清民國的信函,字体雖不盡相同,但那些毛筆字卻讓他汗顏不已,習慣了電腦敲打,別說毛筆字了,就是硬筆字也都歪歪斜斜的,還常常提筆忘字。

    因為那些信札實在太多了,也難以細看,吳晨翻了一下,感嘆一番,看到箱子里面疊著几張厚厚的圖樣,又不好自己拿出來看,就問田老那是什麼東西。

    田老正跟孔四吹得興起,見吳晨發問,笑呵呵的說道:“那是歷代流傳的航海圖,底下就是我們的家譜了。”說完拿出几張厚實的圖紙來,其中還有一張是絹布質地的。

    田老攤開一張,只見上面畫的果然是古代的航海圖,那些標志跟今天不大一樣,連方位都有點不同,兩人也是在田老的指點下,才大致弄明白,上面畫著的是現在南海一帶的海島分布,跟各種路線圖。

    田老其實也不是很明白,只是聽老人講解過,所以三人也沒有說太多,反正現在的科技那麼發呆,各種衛星地圖跟定位系統比這個精細太多了,權當歷史見證吧。

    圖紙下面擱了一串朝珠,還有几片不知道是什麼的甲片,地下就是厚厚的基本線裝本族譜,田老給兩人介紹了一番家族的歷史,兩人聽得一愣一愣的,自然是各種應承。

    孔四對那朝珠更感興趣,等到田老嘮叨了一番,歇氣喝茶的時候,裝作不在意的問起那串朝珠來,卻是一位田家祖先的,當年做過水師將領,配合過劉永福在台海一帶抗倭,后來戰死在台島。

    提起小日本,三個人都沒有好感,大罵了一通,連田老也跟個小孩子似的,大罵粗話。要說這小日本,對天朝北方造成的禍害應該大過南方,實際上最恨小日本的卻是南方人,這是個很奇怪的現象,也可能是北方遭受到更多外族的禍害,遠的不說,就是近代,也是東邊有“棒子”,西邊有“老大哥”,都不是什麼好鳥。

    而南方長期以來只有島國倭子真正造成禍害,其它的都是跳梁小丑,就算時不時的出來攪個是非,真正威脅到家里的卻從來沒有。細數田家歷代先祖,可以說每一代人都有跟倭子血戰而死的,難怪田老吹胡子瞪眼,全然沒有一點老人家德高望重的自覺。

    又聊了一通,看著日頭西斜,吳晨跟孔四才告辭出來。

    孔四因為撿了個漏,心里高興,大呼請吳晨吃飯,西關這一帶街坊小吃很多,兩個人順著街道邊走邊吃,順帶聊了聊各自一些往事。

    吳晨這才知道孔四原來是京大考古系畢業的,嚇了一跳,這京大考古系跟廣府街邊小販對比太過强烈,實在很難聯系在一起。

    孔四卻淡淡說賣豬肉的都有,自己賣點古玩,勉强也算專業對口吧。再問起其來歷,卻不肯再說。

    吳晨本來就不是八卦之人,見孔四似乎有些避諱,也不再探究,人跟人交往性情相投就行了,何必在乎過往呢,再說誰沒有點傷心往事?

    ……

    累了一天,回到家里,吳晨躺在沙發上回了下神。閉上眼睛后,腦海里全是孔四那個壺的影子,姥姥的,這漏撿的!

    一想到自己這個古壺居然連天老爺子都看不出來,吳晨一骨碌爬起來,拿出那個老壺,又仔細把玩了起來!

    密度不對?他左瞧右瞧都沒看出破綻來,這種問題其實如果能夠透視進去時最好的,但是偏偏折騰了一晚上,楞是沒折騰出什麼來,真是見鬼了!看不過去!這是什麼材料做的?肯定不止紫砂這麼簡單!

    正在他雙手靠在膝上,胡思亂想的當口,電話鈴突然響了起來,嚇了他一跳,手一抖,那把壺就摔在前面的茶几上!

    天可憐見,那茶几可不是木頭做的,而是大理石板案面!吳晨的心瞬時間抽緊,下意識的就上身往下一沉,右手去撈!

    “啪”的一聲,那把壺已經摔在石案,吳晨只覺得眼冒金花,几點碎片像慢動作一樣往上蹦了起來,正打在他額頭眉眼處!

    能不能有點新鮮的!吳晨心里叫了一聲苦,只覺得腦袋里一片片劇目般的片段閃過,昏了過去!

    等到悠悠醒來,已經是深夜,他先跑到洗手間,查看了一下臉上,沒有傷疤!這什麼莫名其妙的鬼東西!昏暗的燈光下,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臉蛋,吳晨都覺得有點陌生,這種詭異的事情怎麼總發生在自己身上?

    就在他恍神的時候,突然驚奇的發現,自己居然看透了鏡子!目光焦距投射在鏡子后面黑暗的牆壁上!這怎麼可能,之前他試過,像鏡子這種反光的東西是無法穿透的,可是現在輕而易舉就看了過去!

    他有試了試!結果令他很驚喜,不單能夠穿透高密度反光物体,而且最主要的是,這種能力似乎自己已經能夠操控!而且看久了也不再頭暈!

    這是傳說中的升級麼?!這種發現讓他輾轉一夜未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6-23 06:03 PM

本帖最後由 xyz0116 於 2018-7-1 05:24 AM 編輯

第29章 故人重逢

    到了周末,大牙如期而至,見面后,先捶打了吳晨一番,見他已經完全沒有事情了,這才放下心來,邊開車邊嘮叨,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咦,我靠,居然還有比我技术還差的!”大牙突然誇張的叫道,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指著前面。

    “握好安全盤!”吳晨沒好氣的說道,順著大牙手指看去,果然見車道前面,一輛黑色奔馳S500慢吞吞的挪動著,一看就知道開車的主是個新手,開車最怕跟著這樣的新手,對方突然一個急剎車就能把你嚇得夠嗆。

    “坐好吧你!”大牙見前面有個紅綠燈口,這時剛好變紅燈,這里離那個紅綠燈口還有好几十米,就想先插過去停車。一踩油門,“蹭~”的一聲就繞了過去。

    吳晨正看著前面呢,突然被晃了一下,腦袋差點磕碰在窗玻璃上,剛要罵出口,大牙已經把車子插回遠道,停了下來,只是空間有限,勉强之間車屁股還沒擺直,不過還好從后視鏡看去,后面的車子也已經停了。

    “怎麼樣?哥們這技术不是蓋的吧!”大牙扶著方向盤得意洋洋的吹起牛來,這下一下動作干淨利落,對于一個新手來講,的確實屬不易,吳晨就自認辦不到,當然如果是也不會這樣。

    “我說……”吳晨摸了摸腦袋,剛要吐槽,就聽到“砰”的一聲,感覺車子抖了一下,登時把說了一半的話給噎了回去。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媽的,這是撞上了麼!

    兩人都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不知道怎麼辦,大眼小眼的互瞪了一陣,才反應過來。

    “好像是個女的?!”吳晨探身往后視鏡仔細瞧了一下,扭頭對大牙道。

    “我靠,早知道是個女的,我就不****了!”大牙拍拍腦袋,很懊惱的說:“女的反應就是慢!這不是停了麼,怎麼又撞上來了!”

    “趕緊下去看看唄,還愣著干啥?”現在還說啥呢!吳晨推開車門就走了下去,大牙張嘴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不過沒有說出口。

    吳晨走到車尾,仔細的瞧了瞧,沒什麼大礙,嘿,要說還是這吉奧結實!屁股上有保險杠,加上長期沒洗車,又黑又髒的看不出來,好像只是上面掉了一層灰,里面的漆都沒露!

    再看對方的大奔就慘了點,前面左角處對著吉奧保險杠的位置,明顯凹下去一大塊,烏黑锃亮的漆皮也花了一圈。吳晨皺了皺眉頭,搖搖頭,“果然是好貨不頂用啊!”

    此時大牙也走了過來,對著那碰到的地方看了看,用手在保險杠上刮了几下,發現上面的灰比刷上去的還結實!看來不洗車有時候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又瞟了一眼對方駕駛座,見那車主還很淡定的坐在車里,一點下車的意思都沒有,站起來跟吳晨對了對眼,感嘆到:“還是有錢人淡定啊!”。

    黃曉琳坐在駕駛室里,一點都不淡定,只是覺得倒霉,難道是碰到傳說中的撞車黨了?要說廣府“飛車”“撞車”兩黨,那是全國聞名。前些年摩托車橫行的年代,也是飛車黨最活躍的年代,作案工具簡單,就一輛摩托車,一個開一個搶,專撿路邊單身女子,挨過去搶了包就走,追都追不上。

    更有甚者,在搶包過程中還攜帶刀具,一把沒搶走的往往一刀劈去,曾經在某政府大樓門口,一個女的就被砍斷了一只手,鬧得人心惶惶的,上街都把包背胸前,不過這一黨在全面禁摩后就難以為繼了。

    后來就出現了撞車黨,成員多為省東西欠發達地區,或者外省流串者,成本就相對高多了,而且風險也大。剛開始有些懵懂之徒,學人撞車,結果由于本身對交規不熟,或者技术不過關,本領不夠硬,搞得自己破產,欠債者都有,也是一門辛苦活。

    再后來這一黨與時俱進,逐漸發展成了一門產業,從二手車到零部件改裝再到汽修廠一條龍,車手也都是一些老把式,熟悉路況,又專揀那些違規或者外地車輛,這才漸成氣候,名聲大震,成為繼“飛車黨”后另一個令人談虎色變的大黨派。

    “拜托,就是撞車也請專業點!”黃曉琳看著車前忙碌的二人,心里直惱火,聽說撞車黨往往都是用寶馬奧迪什麼的,這樣私了的話,所要錢財才多。這兩個家伙倒好,開著輛髒兮兮的破車就敢出來亂晃,那車雖然看不出是什麼品牌,不過估計連經濟型都算不上,就算撞上了也訛不了多少錢啊!

    “我說你怎麼開車的?”大牙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歸入撞車黨一族,心想老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也不知道這娘們怎麼想的,反正先下手為强,就嚷嚷著走過去敲車窗。

    “我正要問你呢!有你這麼開車的麼?”黃曉琳心想“來了”,氣衝衝的拉開車門走了下來,大牙覺得眼前一亮,心里暗道:“原來是個大美女。”黃曉琳長著典型的南方女子相貌,眉眼清秀,鼻梁嬌挺,披肩的長發,一身穿著很簡單隨意,寬松的格子襯衣配著牛仔短裙,干練中透著雅致。

    “咦,這就奇怪了,明明是你撞到我了,還這麼牛?喂,跟你說話呢,你干嘛?”大牙一聽就急了,雖說你是個美女,但這也太惡人先告狀了吧。正要理論,就見黃曉琳拿著手機“哢嚓、哢嚓”的拍了一通,有些莫名其妙。

    黃曉琳拍了一通,這才揚著手機對大牙說:“新手吧?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你這屬于强行切線,車子都還沒完全過來呢,你看,大半個輪胎還在那邊呢!這可是證據。”

    “什麼切線不切線的,反正就是你撞了我!說到天上去也是你的不對!”大牙壓根就沒學過交規,實線跟虛線倒是分得清楚,至于黃線是什麼意思就不知道了,哪想跟黃曉琳掰扯。

    吳晨走了過來,拉著大牙嘀咕起來,原來剛才黃曉琳在車里,玻璃又有點反光,一直沒怎麼看清楚,剛才仔細看了看,很是臉熟啊!就是一時又想不起。

    “嘀咕啥呢?反正誰的責任,交警來了就知道了。”黃曉琳拿著電話就要撥打110。一般這種情況下都是直接撥打122交警處理事故認定責任,同時撥打自己的保險公司確認現場的,不過黃曉琳也沒記得那麼多,反正什麼事打給110就是了。

    “別呀,小姐,您別跟這混小子一般見識,有事好商量。”吳晨一看就急了,趕緊軟言相勸。

    他雖然也很少開車,但一來多少還是知道點交規的,這種情況似乎是自己這邊的責任,二來龍澤這車還未必有買保險呢,三來他也擔心大牙沒帶駕照,雖說問過了,但鬼知道大牙是不是為了搶開車糊弄他的,這種事他可沒少干,沒見到之前還是安全第一。這種事,還是私了的好。

    “您看這大熱天的,就不麻煩警察叔叔了吧?人家也不容易啊!”

    “叫誰小姐呢?!”黃曉琳本就有些惱火,這大中午的天站在路中間的,地面熱辣辣的氣浪把她的火也勾起來了,一聽吳晨叫她小姐就不樂意了,瞪了他一眼,這一瞪也感覺眼熟,皺了下眉頭,就是想不起了。

    “啊哈!你是黃……那個……曉琳吧?!”這時就聽到大牙誇張的嚎了一句,原來吳晨跟他嘀咕之后,他就盯著黃曉琳仔細的看,越看越覺得像,這下見她皺著眉頭,靈光一閃,這表情太熟悉了!這一聲大喊,倒把兩人嚇了一跳。

    “你們……?”黃曉琳一直把他們往撞車黨想,還真沒仔細看過,現在聽大牙這麼一喊,才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兩人,也覺得很眼熟,特別是大牙,那兩顆門牙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似乎是…。

    “呵呵,我是大牙,他是吳晨啊!哎呀,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大牙笑呵呵的湊近了說,露出兩顆標志性門牙,怕黃曉琳還是沒能想起來,趕緊幫她回憶道:“同東小學啊,我們同班好几年呢!你記不記得有一天放學后,我們騎著自行車一路跟在你后面唱歌,好像是童安格的‘午夜的收音機’,是吧,木頭?你騎得飛快,我又載著木頭這小子,我靠,追得我快斷氣了。后來在你家附近,你還連人帶車子一起掉門口水溝里了,哇哇大哭呢!哈哈哈哈…”

    吳晨也想起來了,當年黃曉琳長得粉雕玉琢的,整天穿著小古裝,梳兩條小辮子,活脫脫一個小公主,班里很多小男生都喜歡她,吳晨也不例外,不過那時候小,不懂事啊,每天就想著怎麼欺負她,估計在她心里印象惡劣。

    “真是女大十八變!當年粉嘟嘟的真可愛,現在長開了,多了很多女人味!別說,小時候你臉蛋圓圓的,現在都長成小瓜子臉了,嘖嘖,要不是吳晨提醒,俺還以為是那個小廣告的明星呢,有點臉熟!就是真不敢認呢!”

    大牙自己說得眉飛色舞,口水直噴,“我還記得四年級的時候有一天下午上數學課,上到一半,你突然流血了,凳子上流的都是,多震撼啊!對了,那天你穿一件黃色格子裙呢,裙子上也有血呢!你自己嚇得哇哇哭,后來還是老師把你帶回家的呢!哈哈哈、哈哈……。”

    吳晨還在恍惚中,可沒想到這麼巧,在這里遇到黃曉琳,就聽到大牙越說越不是人話,那是小不懂,現在自然知道是女孩來初潮,這都能說!

    他趕緊捂著大牙的嘴,對黃曉琳說:“對不起哈,對不起!這小子從小就嘴欠,本來挺結實一小伙,就因為這張嘴,沒少挨揍,這才長成這德行。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去!惡不惡心啊!手指都伸我嘴里了!”大牙奮力睜開吳晨的手,呸呸了兩聲,“當時我正趴著睡覺!還是你先發現的,捅醒我,讓我看的,說黃曉琳怎麼屁股流血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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