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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異鬼故事)不回家的「祂」
本帖最後由 ．小路． 於 2018-11-4 09:56 AM 編輯我家附近有條路口常常出車禍，印象中有一場車禍非常驚悚，是砂石車輾爆一名婦人的頭顱。
因為剛發生不久，連白布都來不及遮，當時我只有小四，那畫面現在想來仍然震撼！
這是我生命中第一次遇到往生者，而且非常近距離。
祂腦漿溢到路邊，腥味不客氣地嗆入鼻腔，很多一起排路隊回家的同學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聽說有很多同學的爸媽紛紛帶他們去收驚，而我沒向爸媽提起，就這麼默默承受那種恐懼。
為什麼不說？因為我習慣不說。
第二天早上，同學排路隊上學，很有默契的保持緘默走過那裡的路口，
那壞掉的機車還在，雖然組織血液腦漿等等的已經清洗乾淨，可我們彷彿還聞得到那股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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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去同學家玩，剛好遇到家屬招魂，領頭師父敲擊手中引磬，
引魂幡隨風飄搖，後面一名年輕女子持衣聲聲喚，那股哀戚........讓我不知不覺在附近店家佇足。
店家老闆娘邊擦盤子邊搖頭嘆氣，跟另一桌的客人感嘆世事不公，
我才知道婦人本來可以不死，只是砂石車司機不想賠太多，才毅然決然倒車了結祂的生命。
原來成人世界這麼黑暗。
我站在店家門口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見師父和家屬對著空氣喃喃，
拋擲一對銅板後的結果，似乎一直不是他們想要的。
家屬，「怎麼沒杯？」
師父怕掛不住面子，「再招一次！」
師父又繼續擊磬，我瞧得出神，卻莫名的有種感受，似乎有人蹲在那裡，
我想看清，直接從店門口站出馬路邊伸脖子瞧，誰知瞧清，心臟也頓時漏半拍，那不是被輾的婦人嗎？
血淋淋啊！！！
我嚇得直倒退！同一時間，祂抬頭用僅剩的半張臉瞧我，
祂沒說話，可我讀出祂的怨，那種感受我無法承受，隨便找了陌生人就抱緊，「阿姨抱我！」狂抖！
阿姨愣，「妳誰家的孩子啊？」
我抬頭讓她看一眼又往她衣服裡埋，阿姨嘖出聲，「妳不是那個老唐的孩子嗎？」
我怕得簡直像地上有蟑螂一樣跳起來抱住阿姨，「帶我回家啦！」眼角都出淚了！
「好好好，帶妳回家，厚！沒事跑去看招魂衝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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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阿姨按我家門鈴，老爸走出來，看我那一反常態巴在別人身上的模樣也滿臉疑惑。
「老唐啊！你家小孩沒事跑去看招魂，記得帶她去收驚嘿！」
老爸把雙手架在我咯吱窩下，從別人身上把我「拔」下來，厲聲斥喝：「「別丟人現眼！給我滾進去！」
老爸一讓我落地，我逃得跟屁股著火一樣得躲到房間蒙棉被，外頭明明大太陽，而我卻直打哆嗦..............
我真的很害怕，連掀棉被的勇氣都沒有！很擔心一掀起來，祂就在棉被外頭say hello .......
可我還沒掀被子，老爸倒是先氣噗噗走來掀開巴一記後腦勺，「妳這小混蛋！沒事去看那個做什麼？」
我一手用力揪回棉被，一手捂著後腦勺，搞不清楚該怕那婦人還是怕炸毛的老爸(反正都可怕！)：
「我是去同學家路過的啊！」
「所以妳沒經過我同意去大馬路邊是不是？」
「..................」
然後我被罰跪了，理由不是去看招魂，而是跑到馬路邊，後面他大概也氣到忘了帶我收驚。
收驚到底有沒有用？我也不曉得。至少對我來說，附近某間收驚的阿嬤有點唬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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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房間在二樓，床尾對著紗窗，窗外的陽台可見到大馬路，
那天之後，每晚睡覺都是煎熬，我蓋著棉被還是可以看見祂站在陽台那裡，透過紗窗用祂含冤的半張臉看進來，
這對一個國小的孩子來說，精神壓力相當大。
那陣子我很盧，盧著跟老媽一起睡、跟大姊一起睡、反正有房間的我都輪著睡，就是不睡自己房間，
老媽實在受不了(因為我睡相特！差！)，對全家人下了禁止陪睡的通牒，我才滾回去自己房間。
你們一定覺得怪，為什麼我遇到事情不向家人開口？
很小的時候，我能看見祂們，我也曾經跟家人說過，只是他們從未聽信，有時說多了還會討頓打罵，
時間久了，自然閉口不談，所以被趕回房間睡後，只能用很消極的態度面對這樣的事。
比方說，蒙上被子睡覺。
可這不是長久之計，總有一方會先按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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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極的忽略祂好幾天後，祂鑽進我夢裡，指著祂僅剩的半張嘴和喉嚨，發出：「呃～～～」的聲音，眼神猙獰。
在夢裡，我卻不是當時小四的我，而是以成年的模樣跟祂對談：「需要紙筆嗎？」
祂點頭。
我拿紙筆給祂後，祂顫抖執筆寫了「等」。
夢到這裡便終止。
醒來後滿臉黑人問號，夢裡的我怎麼一點也不怕祂？難道只是夢的關係嗎？
之後每一天，祂未曾缺席的站在窗外看我睡，我也因為祂的關係，養成用被子蒙頭睡覺的習慣(到現在也一樣)。
後來某個假日，哥哥給錢叫我跑腿去買菸。
「老爸說我不能跑到大馬路上。」
哥哥一聽，很不高興的從口袋掏出10元拍我手上：「這樣夠不夠？」
我瞪他一眼。
他又掏了10元，我回他哀怨的表情。
他不高興，「X！土匪婆！」
「不然你替我罰跪啊！」理直氣壯抬下巴。
最後跑腿費以50元成交，我騎著腳踏車到他指定的店家購菸，只是這路上一定會經過事故路口，
我瞧了一眼，祂還蹲在那邊，可能常看祂血淋淋的模樣看慣了，倒也不像第一次這麼害怕，
於是我一路騎到店家購菸後(那時政府還沒有未成年不能購菸酒的規定)，從裡頭走出來...........
瞬間驚得一口氣倒抽！
祂坐在腳踏車後座.........
我還騎不騎啊！？
祂抬頭，手指了指座墊。
「我才不要咧！禰禰禰禰給我下來喔！」
崩潰啊啊啊啊啊！！！！
別問我為什麼，總之我是含淚跨上心愛的腳踏車了。
現在想來，不曉得小黃司機載到好兄弟好姐妹的心情，是否也和當時的我一樣？
坐如針氈渾身雞母皮..........
騎了一段路，我淚喊：「禰下車啦！」
「呃～～～～～」
我剎車，把腳踏車立在路邊跳下車，「禰到底想怎樣？！」狂跳腳又氣又怕。
「呃～～～～」祂緩緩抬起手來，指前面。
「不會自己去喔？！」已哭。
「呃～～～～」
不知道為啥，祂最後一句呃，我居然曉得祂的意思。
「里長阿北家？」
祂點頭，又指指腳踏車椅墊。
我哭著喊不要不要，卻口嫌體正直的騎腳踏車到里長阿北家，
才剛到門口，我直接撂倒腳踏車跳開，迅速看後座：「欸？郎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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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祂還是站在紗窗外，我依舊蒙起棉被不理祂。
後來祂又入夢，我還是以成年的模樣遞紙筆給祂，祂依然顫抖執筆：「祭。」
約莫兩週後，里長阿北騎著野狼125，家家戶戶投遞通知單，說要在那路口舉辦路祭，
也許是祂跑去嚇里長阿北的結果，可路祭當天我有偷偷溜去看，怎麼還是那位招不到魂的兩光師父？
祂似乎更哀怨了。
說也奇怪，過一段時間後，那路口又發生車禍，這次是未滿十八歲的偷騎機車，耍帥騎孤輪，一路帥到陰間去。
里長阿北來我家附近聊天，老爸過去湊熱鬧，我跑去出雙耳朵。
住對面的阿姨言之鑿鑿，「一定是路祭辦的不夠青操才會這樣，不然宰全豬祭拜安抓？」
里長阿北有點為難，「誰出錢？」
「當然你啊！不然以後你還要包多少白包出去？」
里長阿北似乎很容易被說服，他真的自掏腰包宰了全豬，
這次路祭排場比上次更大些，只是...........一樣是那位兩光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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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祂又入夢來，我還是以成年的模樣面對祂。
「抓交替？」
「呃～～～～～～～～」祂搖頭。
很怪的是，我居然知道祂這聲呃的意思。
「是路口設計不好？」
祂點頭。
這次路口我沒有見到年輕人，聽附近店家老闆娘說，年輕人家屬的招魂儀式是請另一位師父，
擲幾次銅板，馬上就得到答案，或許我該問祂另一個問題。
「禰要請禰的家屬再招一次嗎？換個師父如何？」
祂低頭，像沉思。
「不想？」
祂緩緩抬起手，用顫抖的食指示意我拿紙筆給祂，我遞過去後，祂寫出第一次夢境的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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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等，春夏秋冬又一輪。路口仍不平靜，據說是砂石車超載來不及煞車，直接輾掉一位中年大叔。
這中年大叔來頭可不小，有黑道背景。闖禍司機和砂石車老闆暗驚大事不妙，連夜逃得倉惶。
這些事是到20幾歲才聽說的，但當時小五的我還不太明白怎麼回事，只知道有很多穿黑衣服的人聚集舉辦招魂，
可大叔很有個性，任引魂幡立在那兒，師父經文唸到嘴角全沫，祂仍埋頭抱膝蹲在那裡不動如山。
後來入夜的夢裡，我又問婦人：「抓交替？」
「呃～～～～～～」祂又搖頭了。
「然後呢？還是等嗎？」
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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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這個「等」字，等到我上高中，自我家為了躲地下錢莊債務後連夜搬家，我再也不用讓祂盯著睡覺。
而這些年，婦人還是老樣子，到處趴趴造，
中年大叔倒是不同於婦人，仍然埋頭抱膝蹲了好多年，彷彿時間與祂無關。
有時心想，祂維持姿勢不變的原因是不是蹲太久，腳麻了站不起來？
但也只是想想罷了，我可不想被長輩罵。
一直以為，祂們的狀態也許就是這樣了，應該不會有改變，
直到我上了高中，某年的冬天終於起了變化。
那路口附近新開一家商店，我常騎腳踏車過去看看門口有沒有多餘的紙箱可以回收貼補家用，
平常埋頭蹲著的中年大叔卻不同以往的抬頭，始終看著某條道路。
我不想添麻煩，趕緊跟店家收拾完紙箱後，俐落地綁在腳踏車後座，繞去下一間店問問。
其實這第二間店就是我小四那年聽見老闆娘感嘆世事不公，後來我隨便抓一位阿姨抱緊的那間店。
他們賣的商品很多元，有早餐午餐，夏天賣冰，冬天賣紅豆湯和燒仙草。
到第二間店後，老闆娘像平常一樣，請我喝一碗紅豆湯，然後我幫她洗碗，再收拾回收物。
那天店裡來了一位陌生人，身旁泛著若有似無的淡光，他桌上放著羅盤，我偷瞧一眼，感覺他不同於一般人。
後來他走到店前吧台，付完燒仙草的帳後，跟老闆娘叮嚀：
「下禮拜先暫時別開店營業，這路口可能會有事，運氣不好的話會波及妳的命。」
「你誰啊？隨便一句話就叫我別做生意，要替我養家糊口喔？」
陌生人聽了，不疾不徐掏掏他的側背包，拿出一張名片給老闆娘：
「這是我的名片，有問題可以打行動。」
他說完離開店家，我後腳跟著走出店外收拾回收物，在整理的過程中，我止不住好奇地往他離去的方向看，
他走到那條路口，我發現半張臉婦人也在，
他朝那方向不知說了什麼，接著掏出一張黃紙點燃比劃，
而婦人原先血淋淋的臉，沒一會兒便被完完整整的恢復原狀，祂當場跪地泣謝那個陌生人。
我暗驚！好厲害啊！原來那才是祂生前的樣子嗎？
這時老闆娘看了看名片，「台中來的道士？」
我蠻怕死的，聽道士跟老闆娘說了那番話後，連續好多天都不敢過去收回收，
幾天後，偶然經過老闆娘的店，鐵門上面已張貼公休告示，看來老闆娘也會擔心。
但是........一直沒事發生啊！
倒是蹲在那兒的中年大叔，周圍氣息一次比一次黑。
又過幾天的某一夜，婦人鑽進我夢裡，但祂這次可以開口說話了。
「妹啊，這次我們要帶人走，妳不要再傻傻來看了。」
見祂恢復成原來的樣子，跟祂說話的壓力也減輕許多，可我不太懂祂的意思。
「帶走？誰？」
「欠債還債，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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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騎腳踏車去鎮上搭校車的路上，剛好在老闆娘店前停等紅燈，瞥見兩個人在路邊拉拉扯扯。
「欸？那不是上次那個道士跟老闆娘嗎？」
我把腳踏車騎過去店門口，聽見他們在爭吵。
「根本沒事啊！你要彌補我這幾天的損失！」老闆娘暴怒。
道士眉頭打結，「跟妳解釋過了，怎麼還不信？」
「店是我的，我偏要開業！」
老闆娘說完馬上走去準備撕了公休告示，卻被道士一把揪住老闆娘的手：「不要撕！快回家，怎麼講不聽啦！」
我才正要插嘴，突然有股怪怪的直覺要我看向路口，
才轉頭過去而已，馬上發現婦人的靈，正朝某條道路微笑兼緩慢的招手。
我說不出那種感覺，祂臉本來不完整，我還不敢直視，可現在完整了，怎麼笑容更令人發毛？
蹲在旁邊的中年大叔也朝那條路笑了，
雖然我沒聽見任何笑聲，卻耳鳴得疼痛，我本能的把腳踏車掉頭，也不管逆不逆向的問題趕快騎走。
才逆向騎走沒多久，後面就傳來「碰！！！」一聲巨響，
我停下回頭看，一輛轎車撞向分隔島後翻車，接著又彈向老闆娘的店，
車裡面兩個人被甩出車外，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道士腳程快，及時閃過車輛，但老闆娘倒在路邊不斷哀嚎，
我腳踏車一扔，跑去看老闆娘，她被車輛飛噴的零件掃到，滿臉都是血......
道士也衝過來扶老闆娘：「就叫妳別開店了妳看看！」他懊惱。
接著附近住家的居民紛紛出來幫忙，有指揮交通的、打電話叫救護車的，
本來我要把扔在旁邊的腳踏車牽好，卻被道士拉回捂住眼睛：「小妹妹要幹嘛？那裡有死人不能去。」
「不是啦，我要牽腳踏車。」
「喔。」
道士把手放開，我還是很不乖的偷瞄車禍的方向，
另一位拋飛太遠我看不清，離我比較近的這一位不知怎麼撞的，頭顱側邊到肩膀的部分被削下來........
我屏住呼吸的模樣被道士發現，他吼：「就叫妳別看了還看？去牽腳踏車！」
被他這麼一兇，加上那血腥的畫面，我搞不清是責備還是嚇到，我哭了，眼淚根本止不住。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默默的站在旁邊見一群大人們幫忙善後，
救護車把老闆娘送走，警察為兩副大體蓋上白布，直到我情緒緩和些，才怯怯地拉拉道士衣襬：
「我有看到你治療半張臉的阿姨。」
「妳看得見？」
我抹抹臉頰殘淚：「既然你能治療，為什麼不超度祂們？」
「神明不能插手。」
我歪頭：「什麼意思？」
「祂們是合法的討債集團。」
那天，我記得趕不上校車，到校被教官訓斥了一頓。
那件事之後，老闆娘的店面重新翻修順利開業，但臉上多一道疤，她有蟹足腫體質，那疤非常明顯。
原本待在路口的那兩位不見了。
道士自那天後也不曾再出現過。
我依舊在趕我的校車。
好幾年後我出社會工作，在一場喜宴中偶然遇到一位同學，她問我以前住哪裡？
我跟她講了某個路段，她說：「我爸就在那條路口走的。」
聽她敘述的內容，我仔細推敲，應該離失控撞上分隔島那場車禍的時間點相當近，
沒想到詢問之下，還真的就是那場車禍！
巧合得讓人心裡亂七八糟..........
同學說她爸在一家砂石場工作，
頭顱側邊到肩膀被削掉的那位是砂石車老闆，另一位是她爸爸，與老闆是合夥人關係。
她自幼與她爸感情不好，祂生前常常在外面喝醉後回家打自家妻小，她不只一次私下詛咒她爸早點死。
有一次砂石車公司一群大人們在她家開會，她不太懂內容是什麼，
但她爸曾經講過車禍倒輾的提議，她印象深刻，她內心更巴不得這樣的爸爸早點被天收，誰知.........真的走了。
這事的始末直到成年才弄明白，雖然事隔多年，可那段回憶一時被撩起，情緒還是很難平復。
這是明擺著的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只是這世上能讓蒼天開眼的不平事又有幾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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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也是很多鬼魂在等待時機...
所以很多事情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呀！！
不過很佩服筆者，能忍這麼久跟半張臉的鬼魂相處這麼久
非常執著，一定要等仇人登場絕不抓交替
不過抓交替這種制度從哪來的啊
怎摩會有抓個倒楣鬼才能投胎的奇怪制度
陰間地府缺人嗎?
只能說, 天理循環, 報應不爽<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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