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我是巴圖魯 -【少年之烽火歲月】《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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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19-12-10 12:47 PM

第245章西府戰役之攻歧山

寧二子有點吃憋地閉上了嘴,也不跟這幾個兵說話了,吉普車一路向東,離獨立團的隱蔽的位置是越來越近。

等寧二子和他的兵們回來的時候天已經見黑了,偵察營的戰士們都很好奇地看著這個被灌醉了國民黨軍官,這小子現在還在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自己被解放軍抓了回來。

看這被抓住的傢伙還在大睡,寧二子乾脆連人帶車一直開到了團部,見到李勇就大喊:「團長,抓回來一個,還是個上尉,不過讓我給灌多了,現在還迷糊那,你看怎麼辦?」

寧二子和戰士們平安回來了,李勇和張勁松都很高興,看著這個被灌懵了的傢伙說:「怎麼辦?好辦,李玉明,去弄一桶涼水來。」

不長時間警衛連的戰士們提來一桶水。李勇又指揮幾個戰士把這個傢伙從車上拽下來,然後用這捅涼水順腦袋澆了下去。

只見這個被抓來的軍官猛的打了個機靈,混身哆嗦了一下,一下子清醒過來,這傢伙清醒是清醒了,可還是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哎呀,這是他**的誰呀,弄我一身都是水,你們***還想不想活了?」這傢伙罵了幾句,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吱聲的,這傢伙也納悶,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這麼整老子。

等睜開眼睛一看就覺得不對勁了,這傢伙是個老行伍出身,經歷多,心眼也不少,一看周圍人的穿著打扮不象是**的部隊,再仔細一看,我的娘啊,這些人都穿著灰軍裝,穿灰軍裝的不是八路嗎?我怎麼跑到八路這裡來了?我們這一帶也沒聽說有什麼八路軍的部隊呀。

一股冷汗順著后脊梁骨趟了下來,酒一下子全都醒了,有點不對勁,看來我這是被八路給抓回來了,八路軍抓我幹什麼:

「眾位長官,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小人我一向沒做過什麼壞事,我沒得罪過貴軍啊,我是歧山保安團的,沒跟貴軍打過仗。」

一直冷眼觀察的李勇這時問道:「酒醒了?」這傢伙是個老兵,一看就知道問話的是這伙八路的頭,別看人家年齡不大,但肯定是長官,趕忙立正回答:「報告長官,全醒了。
李勇:「看明白我們是什麼部隊了嗎?」「報告長官,看明白了,你們是八路軍。」

「看明白了就好,先跟你介紹一下,你們這個歧山縣目前成了我們解放軍的攻擊目標,把你抓回來就是想讓你把歧山的情況詳細地說一下,說的好了,把各種情況都交代清楚,你的小命沒什麼問題,如果故意對我們解放軍隱瞞,什麼後果你是知道的,特別提醒你一下,被我們抓回來的不只是你一個,先說出來的算立功,說錯了,或者說晚了,如果讓我認為你對我們沒什麼用了就直接拉出去斃了,我的話聽明白了嗎?」

雖然說進入四月份了,但晚上的氣溫還是挺低的,這傢伙卻不住地用袖子擦腦門子上的汗:「聽明白了長官,聽明白了長官。」

「聽明白了給我複述一遍我們的要求。」
「解放軍要攻擊歧山縣城,命令我把歧山的情況詳細說一下,交代好了算立功,如果有隱瞞或者交代不清的地方拉出去槍斃。」

「很好,聽的很明白,你是個上尉軍官,對歧山的守備情況應該很清楚,能知道的都說出來。」

這個傢伙哆嗦著把歧山的情況說了一遍,軍官確實比士兵知道的多,加上他上過軍校,敘述的也比較有條理,經過這傢伙一說,歧山的防務情況大致在獨立團的指揮員們心裡有了數。
等俘虜被帶下去之後,李勇又一次把各級指揮員都召集過來開會,目的只有一個,怎麼對付這個歧山縣城。

根據俘虜的交代和偵察營匯總過來的情報,這個歧山和扶風一樣,都是由一個國民黨的地方報案團負責防守,人員也只有一千多人,武器裝備也大體和扶風岔不多,有所不同的只是一些防禦陣地的設置有一定的差異。

獨立團的各級指揮員打勝仗有點打順手了,特別是上一次打扶風縣城,不但很輕鬆地消滅敵人一個地方保安團,自己還沒受什麼損失,從這一點上說明敵人的地方部隊的素質很差,武器和訓練都不行,也沒有什麼戰鬥力,因此都建議團長李勇,連夜發起攻擊,一舉打掉歧山縣城,明天早上在城裡開飯。

偵察營長張勁松很興奮地說:「團長,干,打夜戰咱八路軍是他國民黨的老祖宗,這是咱們的拿手活計,別說是一個地方的保安團,就是他的正規軍也不是咱們的對手,我們偵察營向團黨委保證,只要我們上,一定能第一時間突破。」

一營長李江國也說道:「團長,我認為老張說的有理,打夜戰咱八路軍那是老本行,咱們還用打扶風的辦法,把敵人從城裡趕出來,在城外把他們消滅。」

看著群情激昂的指揮員,李勇沒有直接說什麼,而是反問道:「大家說的都不錯,我們八路軍是打夜戰的老祖宗,敵人不是我們的對手,這一點沒錯,我想問大家的是,我們八路軍為什麼要經常打夜戰,我們夜戰為什麼厲害?」

李江國和張勁松這些老戰士都是地道的老八路出身,對自己的部隊會打夜戰很有信心,但是對李勇提出的這兩個問題確實是回答不出來,以前也沒想過為什麼打夜戰和夜戰為什麼厲害,也不明白團長為什麼問這個問題,這有什麼好問的,厲害還不好嗎?

見沒人回答,李勇自己就接著說了下去:「我們八路軍也不是天生就會打夜戰,打的好是我們一點一點練出來的,用一次次的戰鬥摸索出來的,是用我們戰士的生命和鮮血換回來的。
可是我們八路軍為什麼和敵人打仗的時候經常選擇在夜戰作戰,同志們想明白為什麼了嗎?
來開會的這些人都不說話,李勇又說道:「我來告訴大家,我們以前的紅軍和八路軍喜歡在夜戰作戰是逼出來的,是因為我們的力量不如敵人,我們的武器和裝備更是不如敵人,處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夜戰能充分利用夜色做掩護,跟敵人打近戰和貼身戰,用這種辦法來彌補我軍的不足,說明白一點,就是用我們頑強的戰鬥意志來彌補武器的不足。

現在情況不同了,我們人員比敵人多,武器裝備更是他們所不能比的,如果我們在今天夜間發起攻擊,突破敵人的防禦工事應該沒問題,憑我們團的火力和戰士們的戰鬥力一定能突進去。

可是進去之後怎麼樣?我們就會和敵人在城內打混戰,有的同志會說,打混戰有什麼了不起,我們也一定能贏,這話也對,但是大家想想我們戰後的傷亡。

打扶風我們很順手,提醒大家要想到一點,如果不把敵人從城裡轟出來我們的傷亡還會那麼小嗎?敵人手裡的槍也不是燒火的棍子,一樣也會打死人的。」

夜戰是我們的長處,但是在人員和武器都佔優勢的情況下再去打夜戰就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了。
李勇之所以沒直接反對這些指揮員的意見,是他想用每一次的戰鬥來給大家灌輸他的作戰思想。
還是快言快語的李江國問道:「團長,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們什麼時候發起攻擊為好?」
「打仗是會死人的,所以傷亡越小越好,我們要充分利用自己的長處,爭取把傷亡降到最低,我的意見是今天晚上休息,明天早上開始攻擊,還是用我們打扶風的老辦法,把敵人從城內轟出來,在野外消滅掉。」

兵者,詭道也,打仗不是一成不變的,一個高明的指揮員就要善於利用各種條件,以最小的代價來換取最大的勝利。

進入二十世紀和二十一世紀以後,世界上最的強大的軍隊當屬美軍,可就是這個在朝鮮戰場被我們的志願軍夜戰打怕了的軍隊幾次戰爭都選擇了在夜間進行(用美國人的說法是,朝鮮的月亮是屬於中國人的)。

兩次海灣戰爭,在伊拉克,在南斯拉夫,在科索沃,在阿富汗,美軍的每一次大規模戰鬥發起都選擇在夜間進行。

為什麼會這樣?最不願意打夜戰的美軍改變了自己的做法,答案很簡單,因為現代化的美軍已經裝備了大量的夜視器材,微光夜視儀和紅外夜視儀已經裝備到每一個單兵身上,夜間的戰場對於美軍來說已經變得相對透明,加上信息化共享,夜戰將不在是他們的短板,反觀他們的對手,還停留在二戰打游擊的水平,夜色將最大限度降低他們的戰鬥力,這就是現代化的美軍喜歡夜間作戰的原因。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早獨立團的大隊人馬撕去偽裝,展開戰鬥隊行,張牙舞爪,直撲歧山縣城。
清晨的歧山城籠罩在一層薄薄的炊煙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clamp939 發表於 2019-12-10 12:48 PM

第246章西府戰役之威懾

    歧山又名鳳凰城,地方不大,但卻很有歷史,有鳳凰落歧山之說,是周文化的發祥地,炎帝故鄉,咱們中國著名的古代哲學和醫學典籍《皇帝內經》和《周易》都發祥于此。

    炊煙中的歧山縣城遠遠地看過去顯得非常平靜,守城的保安團士兵正是在早晨交接替的時段,睡眼惺忪的崗哨對前來換班的士兵說道︰“雞不咬,狗不叫,屁事沒有,瞪了一夜的眼楮,老子可要回去睡覺了。”

    就在他要下崗往回走的時候,接替的士兵指著遠處喊道︰“哎,老哥你看看,那是什麼?”

    這個崗哨順著接替士兵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在城外眼楮能看到的地方黑忽忽的矗立著好多管狀的東西,而且這管壯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地排列著,一直排出去很遠很遠。

    這個站崗的士兵眨了眨眼楮再仔細一看,當時就有點傻眼了︰“我的嗎呀,這***不是大炮嗎?城外啥時候擺上這麼多的大炮了?”

    這個哨兵說話都有點哆嗦了︰“還還還楞著干什麼,瞅我有什麼用?快去把連長喊過來。”這個接替的士兵連滾帶爬地找連長去了。

    時間不大,連長也一遛小跑過來的,這連長胸前還掛著一個望遠鏡,舉著望遠鏡觀察的連長邊看邊不住的發陡,旁邊的兵有點著急地問︰“連長,看著啥了沒有?是不是大炮?是**的哪支部隊到了?咱們也沒接到消息呀?”

    連長︰“接你媽個蛋的消息,大炮是真的,多的都數不過來了,可是旁邊的炮兵都穿著灰軍裝,你說說是不是**的部隊?”

    這兩個兵聽連長說對面的兵都穿著灰軍裝當即也有點發傻,沒吃過肥豬肉還沒看過肥豬跑嗎,誰不知道穿灰軍裝的是八路?

    “擺了這麼多的大炮,那不是八路的大部隊到了嗎?這可怎麼辦?”

    連長︰“我能知道怎麼辦嗎?我能知道就是不連長了,快去給團長打電話,讓團座來決定怎麼辦吧。”

    歧山保安團的團長正在吃早飯,伙食不錯,有酒有肉,邊吃飯心里還直琢磨,誰說小地方不好?我就感覺這小地方也不錯嗎,吃香喝辣地跟個小土皇上一樣,要是在大地方我這小小的保安團的團長能算個狗屁?不用說在西安了,就算在寶雞和咸陽我都啥也不是,看來還是咱這小地方好啊。

    這時間鈴聲響了,聽通訊兵說有守城部隊的緊急電話忙接了過來,聽著聽著這飯就沒法再吃了,撩下筷子就往外跑,邊跑邊喊︰“給我備車,去城門。”




    吉普車的速度很快,離的又太不遠,城門轉眼就到了,這個團長大人三步並做兩步,一路小跑上了城門,從連長手里接過望遠鏡不住地觀察。

    一分鐘過去了,這個團長大人也和這個連長一樣,邊看邊混身不住地發陡篩糠,也不知道是上城牆累的,還是看著什麼了嚇的,嘴里還不停地說︰“壞了,壞了,這真是八路軍的大部隊到了,共軍上這里來干什麼?我這歧山也沒有啥能讓共軍看得上的。”

    就在這時候,只聽見從城外陣地上傳來了大喇叭的喊話聲︰“對面的國民黨官兵聽著,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西北野戰軍,命令你們馬上放下武器交槍投降,看到我們解放軍的大炮了吧,如果拒不投降就轟平你們這個歧山城,給你們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半個小時以後我們解放軍將發起攻擊。”

    守城門的連長緊張地問這個保安團的團長︰“團座,解放軍要把我們歧山給轟平了,怎麼辦?”

    團長瞪了這個連長一眼︰“慌什麼,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兵來將當,水來土掩,八路軍有什麼了不起嗎?他來攻擊我們就守嗎,堅持住,你們連一定要守住城門,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後退,我先回團部了。”

    下完命令的團長轉身就走,問話的這個連長是後悔的直拍大腿︰“我***不是欠嗎,我問這個干什麼呀?他這一下命令我跑還是不跑啊。”




    也不怪這個連長後悔,團座大人給他下命令讓他堅守,如果不守就跑了,自己的前程就沒了,在部隊里混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弄了個連長當當,雖然說連長不大,但在這小地方也大小算是個人物,不是有那句話嗎,叫︰連長,連長,大炮一響,黃金萬兩。

    可是要為了前程和八路軍死嗑又跟找死有什麼區別,八路軍大炮密的和柴火棍子一樣,別說守了,一頓大炮打過來能活著就不錯了。

    這個連長是前思後想,繳盡腦汁想找出一個兩全的辦法來,怎麼才能又保住連長的位置還不被打死了。

    最後還真讓他想出個損主意來,團座讓我守城,他自己指不定跑那去了,老子好歹也是個連長,手下不是也有十幾個班排長嗎?老子也可以命令他們嗎。

    想到這里這個連長把他手底的班排長都叫了過來︰“八路軍來了,團長命令我們堅守,所以我們就一定要與陣地共存亡,堅決守住歧山,你們做好戰斗準備,我先回連部和團長商量作戰計劃。”

    這個守城門的連長給十幾個班排長下完命令之後也走了,這些保安團的士兵別看打仗不怎麼樣,但是對人情世故可都精的很,一看連長這麼說都是心知肚明了,別扯***蛋,還和團長商量作戰計劃,團長能和你商量什麼?沒準團長也早就跑了,想讓老子們當替死鬼,去***吧。

    幾個士兵在一起商量,一個問︰“長官都跑了,咱們怎麼辦?”另一個說︰“老子的腦袋跟一團亂麻一樣,我可想不出來怎麼辦?”




    還得說人多好辦事,腦袋多,辦法也多,十幾分鐘後終于商量出一個辦法來,等一會八路軍一攻城咱們就跑,想繼續當兵的就跟著團長從後門跑出去,歧山不能待了就去別的地方混,到什麼地方還不是吃口飯,不想當兵了也好辦,把衣服一脫,槍一扔,換身老百姓的衣服,咱就地就不干了,最後還有一個辦法,交槍投降當八路去。

    商量到最後還是想跟著團長跑的佔大多數,這些年當兵當慣了,平時經常欺負老百姓,這回要讓自己也當老百姓肯定是過不慣這苦日子。

    當八路也就是想想,八路軍別看打仗厲害,但是紀律太嚴了,不許喝酒,不許找女人,不許抽大煙,還整天訓練,這樣的部隊實在待不了。

    在這些當兵的商量當中,獨立團規定的時候到了,隨著高翔的口令聲,基準炮試射的炮彈出膛了。

    兩顆105毫米口徑的炮彈“轟”的一聲在離這幾個士兵不太遠的地方爆炸了,炸起的磚頭瓦塊崩了這幾個家伙一身,當兵的掉頭就跑,誰跟炮彈較勁誰缺心眼,咱哥幾個可不干那事。

    試射過後,獨立團的炮兵營開始對歧山的城牆和防御工事進行炮火突襲,連著打了幾個急促射,把整個歧山都籠罩在炮火的硝煙中,城牆、火力點、防御工事,獨立團在戰前所能偵察到的要害位置全部轟上了天。

    在這同時,李勇還是按照老辦法,由張勁松的偵察營在衛剛的裝甲汽車的掩護下對歧山發起了攻擊。

    105榴彈炮打縱深,小口徑迫擊炮對付火力點,九二步兵炮和七五野山炮則直接被偵察營的戰士們推到了最前邊,越推越近,到後來離城牆只有一百多米了,對準城牆和城門直瞄射擊。

    近距離的火炮直射是非常震撼的,炮彈出膛後直接打在目標上,威力很大,一顆就可以把城門炸開,但也很危險,炮彈爆炸的彈片從戰士們的頭上呼嘯著飛過去,有的彈片和崩起來的石頭打在火炮的防彈板上“當當”做響。

    用戰士們的話說,這叫給大炮上刺刀,咱們解放軍的步槍上有刺刀,大炮也一樣有刺刀,也就是咱解放軍敢這麼干,國民黨的部隊按照美軍的陸軍操典,想都不敢想。

    從攻擊開始到偵察營登上歧山的城牆,整個過程沒用上半個小時,在聽到李江國說敵人已經跑了出去,並已經落到了他們的口袋里的時候,李勇命令炮火停止射擊,部隊進城,還是由衛剛的裝甲汽車快速推進,跟在逃跑的敵人屁股後面,防止敵人向後回串。

    逃出城去的國民黨保安團還是一點懸念都沒有地被獨立團事先埋伏起來的三個營全部消滅,有所不同的是這次戰斗有了幾個俘虜,這還是特意留下來的,再把人全都打死李江國怕政委王成德找他麻煩,所以這家伙收斂了很多。

    就在戰士們滿大街劃拉戰利品的時候,李勇讓通訊排長李佳給王司令員發報︰我部于今日上午攻克歧山縣城,殲敵一個保安團一千余人,武器彈藥及各種繳獲正在清點中,請示我部任務。

    二縱獨立團李勇、王成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24 PM

第247章 西府戰役之隴海路

行軍中的二縱隊王司令員接到獨立團的電報后笑得連胡子都直打顫:“我的兵就是好樣的,好家伙嗎,兩天拿下了兩座縣城,什麼叫前鋒?這才叫前鋒部隊。”

想了想王司令員又說道:“通知友鄰四縱隊,讓他們加前進,歧山已經被我軍攻克,爭取明天晚上趕到歧山,就在城里宿營,兩個縱隊好幾萬人馬,老是住在露天里可不是什麼好事。”

接到通知的四縱隊幾位長互相看了看,一個長說道:“這個王胡子,有了這個獨立團把他牛的都要上天了,看這口氣大得不的了,還要咱們加前進,明天要到歧山宿營。”

另一個說:“王胡子當然要高興了,到現在為止,他的三個主力旅還一槍沒放,解決問題的全是這個打前衛的獨立團,手里有底牌誰不高興?咱們四縱隊也是跟著借光了嗎。”

帽子向一邊歪歪的王司令員興奮地對一個機要人員說:“給獨立團報。”

等這個機要人員拿出本和筆準備記錄后,王司令員大著嗓門喊:命令,獨立團李勇、王成德部,結束歧山戰斗后掉頭向南,急行軍攻擊前進,切斷寶雞的戰略交通線隴海鐵路。

西北野戰軍二縱隊王

打掃完戰場,安頓好傷員,再把彈藥和物資補充好以后,獨立團在歧山吃完中午飯,然后迅出,掉頭向南,以機械化的行軍度向攏海路攻擊前進。

二百多輛大卡車十多門火炮,還有六七十輛的吉普車,加上輜重營攜帶的騾馬,全團三千多人象鋼鐵洪流一樣,趟起了滾滾煙塵一路向南挺進。

給獨立團下達完命令的王司令員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來,自己光顧著高興和下命令了,也沒問問獨立團的傷亡如何,需要不需要補充。

又是一封電報了出去,接到電報的李勇讓李佳給司令員回電:我部,連克兩座縣城,傷亡不到一百,人員齊整,彈藥充足,戰斗力沒有下降,謝謝司令員和長們的掛念。

行軍中的李佳在吉普車上就把電報了出去,王司令員又是舉著電報對身邊的長說道:“看看吧,兩個晝夜攻克兩座縣城,殲敵兩個保安團,自己的傷亡還不到一百,你們還老是說我偏心眼,這回知道我為什麼偏心眼了吧?這才是咱們解放軍的主力部隊,劍鋒所指,所向披靡。”

不說王司令員了,獨立團自己都覺得好及了,這兩仗打得就是爽,連李勇都有點找到在后世老部隊時的感覺了,這才叫部隊嗎,機動度和火力是一支部隊戰斗力的重要體現。

獨立團還是以張勁松的偵察營為先導,而偵察營探出最遠的當然還是寧二子的偵察一排,偵察營離團主力有幾公里的距離,而一排離自己的營主力也有幾公里的距離。

李勇敢這麼做的原因也是因為部隊有了能快機動的汽車和裝備了大量方便的通訊工具,前鋒部隊一但遇到事情,后面的支援力量可以在幾分鐘之內到達,否則這樣行軍是很危險的。

繳獲的步話機已經裝備到每一個排級單位了,按李勇的設想,獨立團的每一個標準的步兵班都要裝備上一臺步話機,但是很遺憾目前還沒有條件做到。

干部戰士們經常勸解李勇,說是別的部隊步話機能裝備到營一級就不錯了,象咱們這樣每個排都能有一部步話機就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了,該實足的時候還是實足一點,兄弟部隊現在看咱們就挺眼紅的,把他們刺激出毛病來咱們負不起這個責任。

伸在最前面的偵察營一排這次行軍多了一個人物,是誰啊?就是在歧山戰斗前寧二子抓回來的那個國民黨上尉軍官方世民。

現在寧二子和他坐在同一輛吉普車里一直向前開著,這個家伙坐在車上有點精神恍惚,自己悄悄用手使勁在大腿上掐了一下,疼的一咧嘴這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前一天自己還是國民黨的上尉軍官,現在就成了八路了,這變化也太大了點。

寧二子把他抓回來后向團長李勇報告過,這個俘虜別看是國民黨地方保安團的,但他上過軍校,學的是炮兵專業,這樣的人物別說是在咱們解放軍里了,在國民黨那邊也不多見,放走太可惜了。

為了這事李勇破天慌地和這個俘虜談了次話,給他講講現在國共兩黨的形式,並且告訴他,現在的國民黨只是在西北戰場上兵力占優勢,而在別的戰場上卻節節敗退,在這樣的部隊里混能有什麼出息?

最后和他說,你是個有文化的人,我們解放軍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跟解放軍干吧,等咱們打下了天下你也是功臣。

李勇找他談過話以后寧二子也和他談了一次,還把自己和團長李勇的出身都告訴了他。

這家伙聽說了李勇和寧二子的出身都有點不相信了,這樣的兩個人都是國民黨部隊里過來的?這也太那個了吧?

后來經過一番思考終于決定就跟著解放軍干了,是死是活豁出去這一百多斤,自己在國民黨的部隊里沒混出個什麼好樣子,就在的部隊里好好干,也許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這個被俘虜的方世民的思想還只是停留在想出人頭地的階段,跟老八路的思想狀態差的還太遠,不過這只能是以后再慢慢教育了。

李勇把這個俘虜交給了高翔的炮兵營,並告訴他,別看這家伙是個俘虜,但卻是個學炮兵的科班出身,教育好了一樣能起大作用。

不說在獨立團里了,在整個西北野戰軍里也沒人看不起俘虜,因為部隊里百分之八十的戰士和基層干部都是俘虜出身,隨著部隊的不斷擴大,這種比例還會更大。

高翔把他安排在營部給戰士們當炮兵的教官,也算是揮他的長處了,這讓被俘虜過來的方世民很感動,人家解放軍就是講道理,干的每一件事都讓你服氣。

因為這個被俘虜的方世民在歧山駐防了很長時間,對一帶的地理比較熟悉,臨出前寧二子把他要了過來在前面給部隊帶路。

正在沉思中的方世民被寧二子的一聲呼喊給打斷了:“老方,你想啥那?怎麼了?后悔當八路了?”

“排長,沒有的事,我沒后悔,既然當了八路咱就真心實意地跟著干,不會干那打退堂鼓的事。”

寧二子:“老方,別老是排長不排長地叫,我比你,你以后就叫一聲兄弟或者二子吧,還是那句話,咱哥倆認識一場也是有緣,你也別有啥思想負擔,被抓回來也不丟人,咱們團長就是讓一營長抓回來,現在還不是一樣當團長嗎,在咱們解放軍里只要好好干,什麼人都一樣。”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天又要黑了,獨立團戰士們的晚飯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吃,既然團長和政委沒有下命令,部隊還是繼續向前。

寧二子碰了碰身邊的方世民:“老方,前面是什麼地方?”

“快到鐵路線上了,前面不太遠的地方就是攏海鐵路上的一個車站。”

“什麼車站?”方世民:“絳帳車站。”

絳帳鎮是關中地區的一個千年古鎮,屬陜西省扶風縣轄區,地處隴海鐵路沿線,南臨黃河最大的支流——渭河,北依莽莽蒼蒼的古周原,往北可到保存有如來佛舍利的法門寺,往南是避暑勝地湯浴口和太白山森林公園。

絳帳鎮是寶雞市的三大名鎮之因東漢大儒馬融曾在此地設“絳帳”講學而聞名于世。絳帳也因此而得名。

馬融,陜西扶風人,東漢儒家學者、著名經學家、文學家,東漢名將馬援從孫,其學生多達四百余人,升堂入室者有五十余人,其中鄭玄、盧植是其中佼佼者。

盧植與當時的大軍事家、思想家、縱橫家水鏡先生齊名,而水鏡先生則是諸葛亮的師長輩人物。

馬融先生一生勤奮好學,由于當時他常坐在絳帳里授徒講學,故后人用此典故做師長或講座的尊稱。

據傳,有一次,某學生違反制度,馬融先生執草秸怒打,鮮血染遍秸稈,擲之于地,秸稈復活,開花結果,人皆以為奇,便將此草稱為“傳薪草”,故“絳帳傳薪”的典故至今仍廣為流傳。

絳帳火車站始建36年,站舍不大,由一片青磚蓋成的尖頂房構成,寧二子帶著他的偵察排一直摸到了離車站只有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止不動了。

天這時全黑了,借著清亮的月光,排長寧二子用手中的望遠鏡仔細觀察,只見兩根閃著亮光的鋼軌在月光下一直延伸到看不見的遠方,憑借著偵察兵的基本功,寧二子判斷出這個火車站來往列車密度很大。

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判斷?道理也很簡單,如果不是經常有列車通過,鋼軌是不會閃亮光的,一場雨雪過后,如果沒有列車通過,用不了一天的時間鋼軌上就會上一層紅銹,上了紅銹當然就不會閃光了,這就是寧二子判斷這個車站經常有列車通過的原因了,所以說想當一個好的偵察兵是非常不容易的,要從細微處判斷出事情的真相。

在寧二子趴在地上用心觀察的時候,就覺得肚皮下的大地突然抖動起來,緊接著一聲汽笛長鳴聲從遠處傳來,一列火車從遠處“呼哧、呼哧”地開了過來,

機車上的三個大燈雪亮雪亮的照出去很遠很遠,特別是最頂上的燈,閃著青色的光,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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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25 PM

第248章 西府戰役之絳帳車站

獨立團的偵察一排快機動到了隴海路上的一個名叫絳帳車站的地方,趴在地上觀察的一排長寧二子感覺到了自己肚皮底下的大地突然陡動起來,緊接著從遠處傳了一聲火車汽笛的長鳴聲。

一列火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咣鐺、咣鐺地開了過來(老式的有縫鋼軌列車走行起來的聲音),雪亮的機車大燈跟探照燈一樣照出去很遠很遠,火車拐過一個大彎道,清亮的燈光從寧二子和戰士們趴著的地方掃了過去。

燈光照到偵察兵身上的時候,拿著望遠鏡不停觀察的寧二子眼睛里是一片白花花,能有好幾秒的時間是什麼也看不到了。

等燈光掃過去,寧二子的眼睛重新看到東西后這小子忍不住說道:“,這火車可真厲害,我長這麼大也沒看到這麼亮的燈啊。”

趴在寧二子身邊的一個戰士也嘀咕道:“排長,把我們村里所有的燈都點上也沒有這火車一個燈亮,剛才我眼睛和瞎了一樣什麼也看不到了。”

獨立團的戰士大部分都是農村出來的,見過火車的很少,這一次看到火車也是感覺到很新鮮。

只見這火車呼哧、呼哧地開過來,到了離戰士們不太遠的的地方時慢慢停了下來,然后從車上下來幾個人,拎著水桶從機車的下面往上提水。

一個戰士很興奮地對寧二子說:“排長,我知道他們在干什麼了,火車渴了,就跟我們村耕地用的大牲口一樣得給灌點水,要不就不干活了。”

寧二子敲了這個戰士腦袋一下:“你懂個屁,還火車渴了,知道火車是什麼做的嗎,火車是鐵做的,用鐵做的火車能渴嗎?”

這次還真讓這個戰士說對了,鐵做的火車也得喝水,以前的老蒸汽機車得定時加水的,在基地是用一種叫水鶴(尖頭向下的管狀設備,有點象鳥的鉤子嘴,早已經淘汰)的設備上水的,到了中途就只能是苯辦法了。

從火車頭上下來了三個人,幾個人從線路中間的井里一桶一桶提了好些水(蒸汽機車的乘務組是三個人,一個是正司機,一個副司機,一個添煤的司爐,要想當正司機就得先當副的,當副的之前必須得先干司爐,司爐在以前是最累的體力活,一鍬煤三十多斤,要求每分鐘必須要添多少次才算合格)

加完了水,司機一拉汽笛(右手上方位置),火車又是一聲長鳴然后緩緩開動起來,漸漸地越開越快,一會的工夫這列火車就沒影了。

等火車開走后大家總算喘了口氣,一個戰士感慨地說:“哎,我也總算是看到火車了,我們村子里有好些人活了一輩子也沒看到過這大家伙。”

寧二子用鼻子哼了一下:“這算什麼,等以后勝利了,把老蔣打倒,咱們都去坐坐這火車,看看坐在上面是什麼滋味,不過現在可不是看熱鬧的時候,咱們別忘了是干什麼來的,行動。”

幾十個偵察兵象貍貓一樣飛快地撲了下去,不大的工夫就把車站周圍情況弄了個清清楚楚。

別看這個絳帳車站不大,地理位置卻很重要,離寶雞不到一百公里的距離,是寶雞市的一個重要的前哨車站,修建有一個大型的儲物倉庫,還派有一個連的士兵常年把守。

不過這一個連的士兵因為很長時間都沒有什麼敵情出現,因此防備心理松懈,沒有什麼業余活動的士兵都已早早地睡下了,偶爾有幾個精力過剩的還在一起打牌喝酒。

看到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國民黨士兵,寧二子馬上把情況報告給了自己的營長張勁松,十幾分鐘過后偵察營的全營人馬都到了。

張勁松又把情況向團長李勇做了匯報,並請示馬上起攻擊,駐守在絳帳站的只有一個連的敵人,而且還沒有現我軍的到來,憑借偵察營的戰斗力,拿下這一個連的敵人沒有問題。

團長李勇立即同意了張勁松的計劃,只是叮囑他在消滅敵人的同時還要保護好車站的工作人員和設備不被損壞,這個車站馬上就要變成為我們服務了,所以各種設備和人員的安全都很重要,還要注意別方向是否有敵人的其他部隊,團主力也馬上就到。

打扶風和歧山都是在白天,而這個絳帳車站只有一個連的守軍,用不著采用什麼威懾的辦法了,奇襲會取得很好的突然效果,這就是戰術的靈活運用。

接到命令偵察營迅撲了過去,寧二子一腳就把還在亮著燈的屋門揣開了,只見幾個國民黨士兵正在邊喝酒邊云山霧罩地吹大牛。

寧二子大吼了一聲:“聽著,我們是解放軍,別動,把手舉起來,誰動打死誰。”

這幾個喝酒的家伙在門被揣開的時候還有點懵,等門一開,冷風一吹,寧二子再一喊,這酒就基本上醒的差不多了。

七八個喝酒的兵大都乖乖地把手舉了起來,只有一個家伙可能是被酒精燒壞了腦袋,推開幾個酒瓶子就想去拿槍,寧二子怎麼會給他有拿槍的機會,手中的湯母式沖鋒槍對準這家伙的腦袋嗒、嗒、嗒就打了個點射。

四五米的距離,三子彈很準地都打在了這小子的腦袋上,子彈還沒等鉆出來腦瓜骨就承受不住子彈動能爆出的力量了,從鼻梁子上面全都給掀了下去,整個腦袋從前面來了個大揭蓋,紅白腦漿和骨頭碎塊崩了幾個在一起喝酒的當兵的一身,屍體順著凳子出溜到了地上。

這幾個喝酒的兵剛剛喝下去的酒和吃下去東西馬上一股腦地吐了出來,幾個人腿一軟跪在了地上:“解放軍饒命,解放軍饒命。”

寧二子沒理這幾個家伙,告訴身后的戰士把武器收走,人都押外面去,然后迅從這個屋子里出來,向別的房間奔去。

這邊的槍聲一響,從旁邊的屋子里也陸續傳出了幾聲槍聲,時間不長零星的槍聲也平息下來,這個國民黨駐防在絳帳的一個步兵連大部分的士兵都睡覺了,遇到偵察營的突然襲擊完全被打了個蒙頭轉向,根本沒怎麼反抗就被抓了俘虜,只有幾個頑固不化的軍官被戰士們直接打死了,整個戰斗過程沒過二十分鐘。

這時候團長李勇帶著獨立團的大隊人馬也迅趕到了,張勁松忙匯報說:“全殲敵人一個步兵連,偵察營只有兩個輕傷,犧牲沒有。”

連著幾仗都是偵察營打的前鋒,扶風、歧山和這個絳帳都是如此,不但傷亡戰果還大,這讓別的營干部戰士羨慕的不得了,特別是李江國,嘴里不住地叨咕:“還沒等我們上來就把仗打完了,偵察營現在是團長的大紅人了,比我們步兵營都要吃香了。”

其實別的營長和教導員也和李江國一個心事,只是沒有象大嘴巴李江國那樣說出來,啥事都讓偵察營來干,還要我們步兵營干什麼,團長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麼了,老是先使用張勁松的偵察營來起攻擊。

輜重營的副營長兼五營長何翠花更是滿肚子怨氣,本來想趁著王老虎還沒回來的時候多打幾仗,自己先過過這主力步兵營營長的癮,可是這幾回都是偵察營露的臉,代理的五營基一槍沒放,她跟在李勇的后面嘀嘀咕咕:“這幾仗打得,五營跟看熱鬧沒什麼區別,還不如別的營,多少能放幾槍。”

李勇沒理李江國與何翠花的胡說八道,讓張勁松放好警戒,然后再派人把車站周圍附近五公里之內全部占領,自己則是帶著團部警衛連來到了車站的運轉值班室。

車站的運轉值班室里有兩個工作人員,一個運轉值班員和一個外勤值班員,這時已經有點被嚇傻了,看到走進來的李勇,一個年齡比較大的站了起來,嘴唇哆嗦著說:“各位長官,我們都是車站的的工作人員,不是當兵的,不知道大軍是什麼部隊?”

李勇笑著對兩個人說道:“大家別害怕,知道你們不是當兵的,我們是解放軍,解放軍的紀律應該都聽說過,外面一個連的國民黨士兵已經被我們全部解決了,我希望你們車站的工作人員還要向以前一樣照常工作,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們,不知道同志們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一定辦到,一定辦到。”值班室里的兩個人一連聲地答應著。李勇派了幾個戰士讓工作人員帶路把站長也帶了過來。

看著驚魂不定的站長,李勇忙安慰他說,我們是解放軍是八路,你有什麼可害怕的,該干什麼還干什麼,把車站的客運、貨運、調車、裝卸等各個工種的人員都安排好,照常上班,解放軍保證他們的安全沒問題。

李勇這麼一說,站長和幾個工作人員算是穩當下來,情緒一穩定下來,運轉值班員又說馬上就要有一列火車開過來,我們應該怎麼辦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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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26 PM

第249章 西府戰役之多吃多占的獨立團

經過李勇的一番安慰,驚魂未定的車站工作人員總算把心神穩當了下來,但是隨即就有一個問題要李勇來決定。()
一列火車要經過車站開往寶雞方向,現在車站已經被解放軍控制,工作人員當然要問怎麼辦?

李勇忙問開過來的是客車還是貨車,如果是貨車里面裝的什麼?聽工作人員說這馬上就要過來的一列火車是專門往寶雞去的糧龍(糧食專列)心里是高興壞了。

最近一段時間部隊連著打了幾個勝仗,武器和彈藥都很充足,缺的就是糧食,人是鐵,飯是剛,糧食太重要了,野戰軍主力攻擊寶雞有很大成分也是為了那里的糧食。

特別是跟在獨立團后面的兩個縱隊的大部隊,雖然打下了兩座縣城,但這兩座縣城都只有一個千把人的保安團來守備,糧食儲備不多,即便是有一些庫存也滿足不了部隊的需要。

打下縣城后還要把當地百姓的需要考慮進去,剩下的物資沒辦法滿足部隊的后勤供應,這有了糧食心里才算是有底了。

連著拿下了兩座縣城李勇也沒表現出怎麼高興來,這時候卻興奮的喊道:“把車放過來,讓專列進車站的待閉線(低等級列車給高等級列車讓路的專有線路,每個車站都有,視車站的大小來決定修幾條)李玉明,派一個排,一定要把糧食車看住,一粒都不能少,這些糧食可是部隊的命根子。”

過去老式的火車能力有限,車輛載重和機車牽引能力都不行,一列貨車一般都掛二十多輛車廂,每輛車的又只能裝三十多噸,所以一列車的按二十輛,每輛三十噸算,這一列糧食車大概能拉六百多噸。

老式車的走行部是拱板式轉向架,載重能力很有限,載重在五十噸以上的車輛是在七十年代后才定型生產,而每臺機車編掛的車輛也是很有說法的,不但跟機車的牽引能力有關系,也跟火車的制動系統有關系,火車是靠空氣來制動的,行話叫“風”,制動又是一個從前向后逐漸傳遞的過程(制動波速),所以說車廂編掛太多會產生一大串的問題,在當時掛二十多輛已經不少了,向有的影視劇作品讓以前的老火車編掛五十到一百多輛,每輛又能載重五十多噸就純屬是扯淡了。

但就算是六百多噸也解決大問題了,六百多噸足夠二、四兩個縱隊幾萬人馬吃個十天八天了。

做完這一切的李勇又讓通訊排長李佳馬上把情況報告給二縱隊王司令員:獨立團于今晚攻克隴海鐵路上的絳帳車站,消滅守敵一個連,車站設備和工作人員完好無缺,並繳獲糧食專列一列,共有糧食六百多噸,請示我部下一步任務。

接到電報的王司令員的臉上又一次笑開了花,對著縱隊司令部里的首長們說道:“這個獨立團啊,不但在今天晚上切斷了隴海鐵路,還繳獲了一列糧食車,這糧食現在可是解決了救命的大問題了。”

幾個首長也是點點頭,一個說道:“部隊的糧食只能堅持一天了,從昨天開始部隊每天由兩頓飯改為了一頓飯,大距離長途行軍,肚子又吃不飽,戰士們的體力下降的很厲害,把我愁的腦袋多大,這回好了,有了這列糧食車,足夠咱們兩個縱隊吃上個十多天了。”

另一個首長也說道:“是啊,獨立團真給咱們解決大問題了,昨天我問了一下四縱隊,他們比咱們還慘,今天糧食就沒剩下啥了,四縱隊的幾個家伙還想跟咱們借糧,又有點不好意思張嘴,他們也知道這時候誰家的糧食都夠戧。”

王震司令員大聲說道:“這回好了,讓四縱隊的幾個家伙過來取糧食吧,不過要告訴他們,咱們的糧食也沒多少了,要想吃飽肚子還得加快速度,只要能在最短時間內趕到隴海鐵路,管他們吃飽。”

西北野戰軍四縱隊司令部,幾個指揮員接到二縱隊的通知后是一番感慨:“看看人家二縱的獨立團,真成了包打天下的能人了,啥時候咱們也弄一個這樣的獨立團和王胡子別別苗頭,省得他老是在咱們面前顯擺。”

“顯擺就顯擺吧,趕緊派人過去把糧食借過來,要不然今天晚上這頓飯怎麼解決都沒數了,咱們不也是借了人家獨立團的光了嗎,要不王胡子能這麼痛快地把糧食給咱們嗎?”

兩個縱隊的戰士們大踏步的前進,象一股洪流一樣直撲隴海鐵路,王司令員告訴獨立團,縱隊主力離他們還有大概兩天左右的路程,讓獨立團占領並守住車站,等和大部隊匯合后任務另行通知。

接到命令的獨立團在李勇和王成德的帶領下對鐵路沿線進行了徹底的封鎖,從寶雞開出來的列車可以經過檢查后放行,想進去那是連門的都沒有了,因此寶雞與外界的鐵路聯系從獨立團占領絳帳車站的當天就已經中斷。

這個絳帳車站讓人高興的是還有一個物資儲備倉庫,倉庫里還有好多沒來得及調運走的物資,這些物資目下就成了解放軍最好的戰利品了。

李勇帶著戰士們在倉庫里轉了一圈,雖然沒有槍支彈藥,但是也有好多東西獨立團能用得上,李勇讓李玉明抓緊告訴孫全厚,讓他挑有用的能拿多少拿多少,不然等大部隊到了以后這些物資都得交公,那時候再想用什麼東西就費勁了,還得這麼請示那麼請示的,還不如現在就弄足了。

按老八路軍的紀律這麼干是不行的,老八路的紀律是不管你繳獲了什麼都要一起交給公家,然后再由上級統一發放。

要是那樣獨立團就分不到什麼好東西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也得和別的部隊一樣越過越窮,好在團長李勇的腦袋里沒這一條紀律,李大團長想當然的認為,一切繳獲要歸公是對的,三大紀律和八項注意是人民軍隊的立家之本,但是,可但是,獨立團得先挑夠了再說,挑夠了再執行什麼一切繳獲要歸公的紀律。

既然團長都同意戰士們還有什麼顧忌的,再說了獨立團的干部戰士們多吃多占都慣了,讓他們眼看著好東西不拿還真有點困難,獨立團有的是汽車,撿好的拉呀。

輜重營的戰士們在營長孫全厚的帶領下蜂擁而上,在倉庫里是亂翻亂找,只要是認為對獨立團有用處的一律抗走。

看著這種場面政委王成德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按王成德的性格,獨立團這麼干是不對的,他這個政委應該制止,但是現在的獨立團凝聚力和戰斗力都非常高,團長李勇的能力是沒說的,也跟部隊的武器裝備和后勤補給強大有一定的關系。

戰士們都是年輕人,看到自己的部隊不論是裝備還是后勤都比別的部隊強心里肯定有優越感,這樣的部隊也容易留得住人。

沒有辦法的王成德只好遠遠地躲了起來,躲起來的王成德還不住地在心里勸解自己,就當沒看見,就當沒看見,我啥都沒看見。

兩天以后二縱隊和四縱隊的大隊人馬如期趕到了,頓時絳帳車站這一帶是人山人海,當地的老百姓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兵,都嚇得躲在家里不敢出來。

兩個縱隊的首長對部隊強調要掌握好紀律,這里不是老解放區,老百姓是從我們身上看我們人的表現。

但是這一點到不用怎麼擔心,部隊的干部戰士挨家挨戶的去給老百姓做工作,告訴大家別怕,還象在老解放區一樣到處給百姓挑水掃院子,這麼一來不到兩天的工夫老百姓就由懼怕到喜歡了,到處給百姓干活的部隊能讓人不喜歡嗎?

見了李勇和王成德,王司令員首先人給了一下:“干的好,給部隊解決個大問題,要不我這個當司令員的都要餓肚子了。”

興致勃勃的王司令員帶著一大堆的各級指揮員把車站從里到外看了個仔細,邊看還不停地跟車站的員工詢問各種跟火車有關的問題,話里話外透著對車站的喜歡和熟悉。

跟在身后干部除了最早就和王司令員在一起的以外,絕大多數都很意外,司令員什麼時候對火車也這麼明白了?

獨立團的政委王成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司令員剛到車站沒多長時間就比我還明白,看來我這個政委做的還不到家,以后要和司令員多學習,做事還要更認真一些。

王成德把自己心里的感受悄悄告訴了和他一樣跟在司令員身后的李勇,不料李勇這小子聽了他的感受后是嘿嘿直笑,笑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李勇這一笑頓時把王成德給笑毛了,大勇這家伙哪根筋不對了,自己說的也沒什麼毛病啊。

不怪王成德不明白,在場的大多數人也不明白司令員為什麼對這個剛打下來的車站很熟悉,但李勇知道啊,李勇能不知道怎麼回事嗎,他壓低了聲音告訴王成德:‘我說老王啊,你的工作做的夠可以了,還想怎麼認真?再認真就成死腦筋了,司令員對車站熟悉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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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27 PM

250章 西府戰役之戰場態勢

到了車站的王司令員顯得很是內行,這讓很多干部戰士不理解,這里就有獨立團的政委王成德,李勇則笑嘻嘻地告訴他這是有原因的。()

忍不住的王成德趕忙問是什麼原因,李勇看了看周圍,見別的人都和司令員一樣很有興致地問這問那的就悄悄對王成德說道:

“告訴你老王,咱們司令員就是個鐵路工人出身的,所以他對車站和鐵路都很熟悉,這跟你學習不學習,什麼認真不認真的沒關系。”

聽了李勇的解釋王成德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怪不得司令員對車站很有感情,原來如此。

王成德是很個聰明的指揮員,對李勇的回答反應很快,不對,還有問題,這司令員是鐵路工人出身連我這個老八路都不知道,大勇這小子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這事又透著一股著邪門,不行,還得問問他。

不過再一問李勇卻只是“嘿嘿”對他一笑就什麼也不說了,李勇這家伙怕越解釋破綻越大,索性就不解釋了,你愛怎麼猜就怎麼猜,反正現在獨立團的干部戰士對這種現象已經有點見怪不怪了。

戰士們會想,自己的團長就是厲害,想不明白的事多了,什麼都讓你知道了那還是團長嗎?

李勇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還能有一種神秘感,王成德生氣啊,戰士神秘不神秘的無所謂,這家伙還跟自己來這一套了,就差張嘴咬他兩口了,大勇這家伙,關鍵時候老是愛整一些顧做神秘的事,很是讓人不理解,他不說出來,你就是想破了腦袋也弄不明白怎麼一回事,還真是挺讓人頭疼的,不過頭疼就頭疼吧,大勇這家伙知道的都是對部隊有用的。

兩個縱隊幾萬人馬在絳帳這個小地方休息了一天,戰士們都是年輕人,那些各級指揮員年齡也沒有大的,三十歲就是老大哥了,吃了兩頓飽飯再睡上一覺精神頭又來了。

等戰士們的體力基本恢復后兩個縱隊召開了團以上的聯合干部大會,這一下來開會的人比以前二縱隊單獨一個縱隊要多的多,足足有七八十號人,開會的屋子坐的滿滿當當的。

李勇和王成德還是跟以前一樣坐自己的老首長四旅陳旅長和二團趙團長的后面。

老2團的趙團長小聲跟自己的幾個兵說,還真是多虧你們獨立團了,不然這糧食太成問題,咱們縱隊還能對付一天多,四縱馬上都要斷糧了,再弄不著吃的還不得把那些首長的頭發給愁白了。

陳旅長到是沒說什麼,當著別人的面誇自己手下的兵他有點不好意思,但心里也是高興,坐在那里臉上始終都是掛著笑模樣,陳旅長心里核計,不管獨立團有多厲害,他們都是自己帶出來的兵,這一點是改不了的。

會議由二縱隊的王司令員來主持,換句話說,這個時候的王司令員就是兩個縱隊的最高領導,野司下屬各個縱隊的級別都是一樣的,平時也沒什麼高低之分,但在一起聯合作戰還是要有一個統一管理的問題。

統一管理就要有一個最高指揮員,王震司令員的能力、資歷和威望無疑是這兩個縱隊最高指揮員的最佳人選。

“同志們,根據彭老總和野司的通報,我們野戰軍到現在為止已經完成了對寶雞的包圍,戰斗即將打響,大戰在既,我希望各位指揮員都能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把各種可能的因素都考慮進去,來制定一個完整的作戰計劃。”

王司令員說完后,一個首長把大家的視線引到了剛剛在墻上掛好的大比例軍用地圖上。

這個首長向來開會的各級指揮員介紹:寶雞市由國民黨的整編地七十六師來守備,整編地七十六師有三個旅兩萬多人,戰斗力和武器裝備在國民黨的部隊中屬于一般水平。

但是現在在寶雞守備的七十六師很不完整,他的三個旅分別是第二十四旅,一提到這個二十四旅大家都可能會笑,因為這個旅和它的旅長張漢初都已經被我們在宜川消滅,七六師已經沒有這個二十四旅了。

再下來是它的新一旅,這個新一旅到是齊裝滿員,可是新一旅目下還是汗中整訓,離寶雞遠的很,遠水解不了近渴,守寶雞指望不上新一旅。

所以七十六師所謂的三個旅現在在寶雞城內的只有它的一四四旅和七十六師師部,還不到一萬人,這一點是對我們很有利的。

這個首長一介紹完底下是嗡嗡聲一片:寶雞只有國民黨一個一四四旅和七十六師師部,還不到一萬人,我們是過來了四個縱隊近七萬人,這樣的戰斗還有什麼懸念可講,到時候殺進寶雞,占領他的軍需倉庫,把國民黨儲備在這里的各種物資給部隊都裝備上就算完活了,還有什麼可討論的,難不成這個一四四旅和它的師部還有什麼依仗不成。

會議室里是議論聲一片,各級指揮員都很樂觀,情況都在這里明擺著嗎,寶雞被西北野戰軍四個主力縱隊圍的跟鐵桶一樣,想跑都跑不了。

議論聲是不小,但大部分參與議論的都是些旅和縱隊的指揮員,團一級指揮員聽的多說的少,這其實也很好理解,比如四旅的陳旅長講話的時候李勇和王成德有什麼意見也未必能說出來,老首長的威望太大了。

王司令員看到大家都很樂觀就提醒到,別光說好的,把困難也擺擺,困難擺的越多咱們勝利的希望就越大。

但是這些指揮員怎麼也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困難,寶雞只有一個一四四旅和七十六師師部,還不到一萬人,事先偵察還發現寶雞的城防工事修的很不怎麼樣,跟榆林和洛川沒法比,連宜川的工事都要比寶雞好的多,憑這樣的工事和這樣的人員我們野戰軍四個縱隊還有什麼可打不下來的?先前的困難主要是糧食問題,既然糧食解決了就沒什麼困難。

會議開了有一個多小時了,氣氛很熱烈,大家都認為拿下寶雞沒什麼問題,手拿把攥的事。

也不怪這些指揮員很樂觀,這些人都是從戰場上滾出來的,並沒有什麼輕敵思想,他們主要是根據自己多年指揮經驗來判斷這一仗沒什麼了不起的,勝利已經被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來開會的指揮員大部分情緒很樂觀,但也不都是如此,比方說獨立團的團長李勇就沒什麼高興的情緒,他是越聽心里越害怕,別人不知道不代表他不知道,怎麼辦?怎麼辦?西府攏東戰役現在就應該是一個拐點。

如果還是按照歷史的發展繼續下去,西北野戰軍就會遭受到空前大的損失,這個損失致使幾十年以后參加過這場戰役的人都不願意提起。

自己怎麼辦?憑獨立團的一團之力能扭轉戰局嗎?答案是否定的,雖然獨立團的戰斗力很強悍,但是在大兵團作戰的時候一個團的力量還是太小了,要想改變歷史扭轉戰局還是要整個野戰軍一起努力才行,起碼要現在來開會的兩個縱隊一起使勁,才有變被動為主動的可能。

怎麼才能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東西在不引起懷疑的情況下告訴給縱隊的首長?用什麼辦法為好?李勇不敢把情況都說出來,什麼都說會讓人懷疑他有問題。

李勇的情緒變化被身邊細心的王成德發現了,看到別的指揮員都議論得熱火朝天,惟獨大勇這家伙愁眉苦臉的,王成德的心里是咯噔一下。

別人不知道李勇怎麼回事,可是他王成德知道啊,每當李勇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都說明他心里有了和別人不同的意見,而歷次的經驗證明,真理大都在李勇這邊。

“大勇,咋回事?有什麼不妥嗎?你有啥心事都說出來,別擱心里憋著。”

王成德說的話也被二團的趙團長和四旅的陳旅長聽到了,幾個人都坐在一起,李勇和王成德就坐在陳旅長的身后面,說話當然聽到了。

通過幾次事件,二縱隊的指揮員對李勇的戰場分析是很佩服的,聽到王成德的問話,連陳旅長都回過頭來,幾個人在一起給李勇鼓勁,讓他把想法都擺出來。

幾個人把腦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咬耳朵,這一幕被坐在前面的王司令員看到了,王司令員撓惱腦袋,沖著李勇這邊就喊:“嘿,四旅的幾個家伙,你們坐在一起嘀咕什麼?那個大勇,你小子給我站起來,跟大家分析分析戰役如何發展。”

得,這下子不用別人勸,想不說都不行了。王司令員把李勇拎起來讓他分析戰場形式,這情況二縱隊的各級指揮員比較熟悉了,也挺認可,別看這李勇年紀不大,但是肚子里有貨,分析問題確實很有條理。

但是四縱隊的人不這麼認為呀,來開會的四縱隊指揮員都很納悶,二縱隊什麼時候又多出了一個這麼年輕的小團長?縱隊和旅一級的指揮員坐了一大堆,王司令員至于讓一個小團長來分析什麼戰場形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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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28 PM

第251章 西府戰役之讓人震撼的小團長

被王司令員叫到的李勇只好站了起來,然后給來開會的各級指揮員舉手敬禮:“各位首長大家好,我叫李勇,是二縱獨立團的團長。()”

李勇給大家敬禮叫首長也是有原因的,跟在座的這些人一比,他和王成德的資歷簡直不敢往出說,能和人家坐在一起開會就了不得了,叫首長也是應該的。

李勇自己一介紹完以后,四縱隊來開會的人是一片驚訝,都知道二縱隊有個很牛X的獨立團,是王司令員手里的一張硬牌,對團長是誰卻不太清楚,但估摸這樣厲害的部隊肯定會用一個了不起的團長,沒準是王司令員以前的老部下。

開會的時候李勇和王成德倆人坐在陳旅長和趙團長的身后面,四縱的人也沒注意到。

這時候李勇一站起來,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了,沒想到嗎,二縱很有名的獨立團的團長就是這麼個年輕人,看這模樣也就是二十剛剛出頭,這麼個小團長就能帶著部隊打了那麼多的仗?而且還贏的很漂亮,可能嗎?

看著四縱隊各級指揮員不信任的眼神,王司令員是哈哈大笑,一臉得意地說:“怎麼了?被我們的小團長給震住了?告訴你們,他就是我們二縱隊獨立團的團長,連彭老總和總部的幾個首長都認識,如假包換,下面就讓他來給大家分析下戰場態勢。”

最初的驚訝過后四縱隊的指揮員都平靜下來,這些人都是從人堆里挑出來的,沒一個傻子,說句不太好聽的話,那心眼多的是,拔根眼睫毛都是空的,李勇是誰他們不怎麼了解,但王震是什麼人他們能不清楚嗎?這樣一個威名赫赫的戰將不可能胡說,看來這個小團長肯定是有真本事。

站起來的李勇腦袋里還在不停地轉著,說說到是可以,可是說到什麼程度就不太好掌握了,最后還是下了狠心,西府戰役的關鍵就是在四縱隊各級指揮員的身上,也就是來開會的四縱隊的這些人。

歷史上的西府戰役之所以沒有打好,有各種各樣的原因,一場戰役的勝利是由各種因素組成的,反過來,一場戰役的失敗也是由各種方方面面的不利因素來構成,但四縱隊負責防守的陣地被敵人的支援兵團突破是一個最重要的誘因。

在慌亂中,四縱隊不但沒有組織起更有效的防御措施,反而私自撤向附近的大山里,而在撤退的同時更是忘了向野戰軍總部匯報當時的情況,等到野司接到消息的時候,國民黨的支援兵團離彭老總的指揮部只有不到十公里的距離了。

因為他們的作戰失誤,致使野戰軍被突然出現的敵人援軍打了個措手不及,不但沒能把寶雞城內的物資帶走,還遭受了重大損失,部隊傷亡慘重,突圍的時候連彭老總的警衛員都犧牲好幾個。

國民黨的前衛部隊最近的時候已經攻擊到了離彭老總只有幾百米,在步槍的有效射程之內,彭老總和野司的各位首長是在敵人喊著活捉彭德懷的口號聲中突圍出去的。

想到了這段歷史,下了決心的李勇覺得應該利用這次機會好好提醒一下四縱隊,還是那句話,自己只要盡力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了,至于歷史怎麼發展就只能是看老天爺的意思了。

站起來的李勇慢慢地說出了與開會的各級指揮員不一樣的見解:各位首長,大家對攻打寶雞很有信心,認為這次戰斗沒有什麼懸念,我們四個主力縱隊打他一個旅和師部是手拿把攥的事。

這話沒錯,寶雞的國民黨一四四旅不是我們的對手,拿下寶雞也只是個時間問題,但是我們還要想想打下寶雞以后怎麼辦?寶雞的地理位置不同于別的地方,往西可以威脅青海、甘肅和寧夏,往東則直接威脅到咸陽和西安,所以說寶雞的地理位置很重要,重要到什麼程度,估計胡宗南和他們的蔣委員長都會調動兵力去救。

既然敵人會調動兵力來救援,我們就要考慮敵人會派多少人,派什麼部隊來。

李勇說到這里的時候,屋子里又是鴉雀無聲了,二縱隊的干部都很習慣的繼續聽下去,四縱隊的人也進入狀態了。

國民黨目前在這一帶能迅速調動的部隊首先是裴昌會的第五兵團,這個第五兵團大家都很熟悉,有六個師七萬多人,我們在洛川的戰役企圖就是因為這個兵團的遲疑而落空。

但是現在情況有了新的變化,敵人在洛川行動遲緩是被我軍的圍點打援戰術給打怕了,不代表敵人的真實行軍速度,國民黨的正規軍團都裝備有大量的汽車,寶雞這一帶的地勢平緩,適宜汽車運輸,如果敵人真的下了決心來增援,行軍的速度是很快的,快到很可能出忽我們的意料之外。

裴昌會這個保定八期的老狐貍並不白給,只要讓他抓住了機會就會狠狠咬我們一口,我們攻打洛川的時候敵人的實力還沒有暴露出來,這部分敵人我們的了解還不多,所以對這個第五兵團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除了裴昌會的第五兵團,敵人可能派出來的增援部隊還有青海、寧夏的國民黨地方部隊,有的同志會說,青海和寧夏的敵人與國民黨的中央軍積冤很深,互相之間長年處在戒備狀態,他們能來支援寶雞的七十六師嗎?

事情要分兩方面來看,國民黨中央軍和地方軍是有矛盾,但是這個矛盾還沒到不可調和的地步,再退一步講,他們之間的矛盾再深也是在同一個政府的管理之下,名義上都是政府的軍隊,在的大立場上是一致的,胡宗南可能指揮不動他們,但是在南京的蔣介石是能指揮動他們的。

如果國民黨的南京政府出面,青海和寧夏的敵人很可能出動對我們進行襲擊,這樣一來我們野戰軍就變成三面受敵了。

第一,要對付寶雞的七十六師。第二,要對付裴昌會的第五兵團。第三,還要考慮對付可能來的大西北馬家軍。

馬家軍最有可能來支援的是他們部署在隴東地區的整編第八十二師,這個八十二師有三旅九團二萬多人,雖然人數和國民黨別的部隊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但是它也有自己的特點,這個整編第八十二師全部都由騎兵組成,師長就是青海大軍閥馬步芳的大兒子馬繼援。

青海的馬家軍是家天下的部隊,中高級的指揮員大都和馬步芳有親屬關系,忠心是沒問題,但在指揮能力很一般,戰術上很落后。

騎兵與步兵不同的就是他們的沖擊力和機動速度,我們野戰軍大部分都是步兵,步兵與騎兵在平原地區作戰是很吃虧的,也很難對付,敵人三方面的部隊加起來超過了十萬,而我們野戰軍因為三縱隊沒到,現在是四個縱隊還不到七萬,因此這一仗我們在兵力就占了劣勢。

綜合以上各種因素,我認為我們將要進行的這一場戰役風險很大,面臨的困難也會很多。

李勇這一通話說出來就象給火里潑了一盆涼水一樣,熱氣騰騰的會議室馬上是鴉雀無聲了。

說實話,不管李勇說的對與錯,事情是否能象他預測的那樣來發展,四縱隊的指揮員是徹底被震了一下,再也不敢看不起這個年輕的小團長了。

這樣的場面王司令員早就心里有數,臉上稍稍掛著一點得意的模樣沒有說話,喜歡自己的兵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要不更會有人說自己這個王胡子護犢子了。

擱了好一會,一個四縱隊的指揮員問道:“李團長,你認為青海和寧夏的敵人一定會來增援寶雞嗎?”

李勇當然不能把話說死:“我認為可能性很大,只要國民黨的南京政府出面,馬步芳是不會不給蔣委員長這個面子的,得罪胡宗南他有膽量,得罪蔣介石他是不敢的,再說我們占領寶雞對他們也是一個威脅,幾種因素加起來他很有可能會出兵。”

這個指揮員點了點沒有再說什麼,另一個接著問道:“李團長,咱們攻打洛川的時候用的是圍點打援的戰術,裴昌會兵團沒有上當,我們的戰役企圖落空了,這次他就一定敢來嗎?他不會認為我們還是在圍點打援嗎?”

李勇:這個問題很關鍵,有的同志會認為我們攻擊寶雞還會給敵人造成一種要圍點打援的假象,敵人會有所顧忌,不見得敢來支援,而我們則要趁敵人猶豫的時候來對寶雞進行堅決的攻擊,拿下他物資儲備基地。

實際上我們真實的目的就是為了寶雞城內的物資,野戰軍這一次可不是什麼圍點打援。

但同志們要想一想,敵人和我們一樣也是人,他們不是傻瓜,我們野戰軍最基本的情況他們也是知道的,在洛川的時候我們有五個縱隊八萬多人,面對的是敵人一個兵團七萬多,我們的兵力還是略占優勢的,所以敵人會有所顧慮,而現在情況有了變化,我們圍寶雞的部隊是四個縱隊不到七萬,裴昌會和馬步芳聯合起來的兵力已經大大高于我軍,他們還有什麼不敢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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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29 PM

第252章 西府戰役之兵臨城下

在西北野戰軍二、四兩個縱隊召開的作戰會議上,李勇把自己的心中所想統統都倒了出來,盡人事聽天命吧,自己把能做到的都做了,問心無愧就可以了,來開會的各級指揮員也由最初的熱烈變成了冷靜。()

一個四縱隊的指揮員議論道:“李團長說的有道理,打完宜川戰役后部隊傷亡不小,抓的那些俘虜還在整訓,暫時也補充不進來,從榆林出發的時候我們縱隊超過兩萬人,現在一萬五都不到了,戰斗力下降不少。”

二縱隊的指揮員也說,不光你們人少,我們二縱隊的傷亡也不小,好在我們比你們四縱隊多了一個獨立團,但就是這樣,整個縱隊的兵力也就是剛剛兩萬人,比宜川戰役前少多了。

王成德沒和別人議論什麼,只是和陳旅長以及趙團長嘀咕了幾句:“我們團從榆林出來的時候是四千二百多人,現在剛好三千出頭,這還是把出院的輕傷員都算上的人數。”

陳旅長告訴王成德別傷心,獨立團當時的任務很難完成,沒把部隊都打光就算不錯了,一千多的傷亡還在可以接受的范圍。

來開會的幾個縱隊級別的首長也互相看了看,如果事情真的按這個小團長來設想的那樣如期發生還真就麻煩了,野戰軍會面臨著極大的被動局面。

不說下面的各級指揮員了,連王司令員都有些不安坐不住了:“嗎的,這個小家伙,每次都能給我弄出個驚喜來,讓他站起來發言還真就對了,以后還得讓這家伙多說話,講的有理。”

又一個四縱隊的首長提出了一個問題:“李團長,如果事情真是如你想象那樣我們應該怎麼應對?”

李勇心想什麼我想象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了,怎麼應對我可不敢說,我這一個小團長在這里分析分析戰場態勢還是我們司令員支持后才說的:

“對不起了首長,我能想到的就是這麼多了,怎麼應對是野司首長的事,剛才我說的這些也都是我們團里幾個人一起研究想出來的,並不都是我個人意見。”

李勇並沒想把什麼功勞都攬到自己身上,有的時候鋒芒太露也不是什麼好事,只不過王成德聽李勇說,他的想法是他們集體研究的結果時輕輕哼了一聲:

“大勇這是在扯蛋了,我什麼時候和你一起研究了?呸,我問都不說,還好意思說是跟我一起研究的。”不過這話只能是想想而不能說出來。

“好了,你們就別難為他了,李勇是團長,不是司令員,能分析到這麼多已經不容易了,咱們把會上所能想到的都反映到野司去就可以了,至于怎麼來應對就不用咱們來管了。”說這些話的當然是二縱的王司令員。

還沒等王司令員的話音落地,門外有人喊了聲報告,隨即推門走進來一個機要人員,這個機要人員走到王司令員面前,把手里的一張電報遞了過來。

王司令員和幾個二、四縱隊的首長互相傳閱一會,等幾個首長把這封電報看完后,還是由王司令員來宣布電報內容,議論紛紛的會場馬上靜了下來:

同志們,野司命令

一,由四縱隊在歧山一帶布防,防備敵人可能增援過來的裴昌會兵團。

二,由六縱隊教導旅在寶雞西北方向布防,牽制敵人的馬家騎兵,縱隊其余兩個旅為野司的預備隊。

三,由一縱隊和二縱隊的全部主力共六個旅對寶雞發起攻擊,爭取一鼓作氣殺進城去,消滅敵人的七十六師師部和一四四旅。

念完電報的王司令員看了看大家:“同志們,咱們兩個縱隊馬上就要分開了,四縱隊的任務是阻擊敵人可能來支援的裴昌會兵團,為我們全殲寶雞守敵贏得時間,你們只有一個縱隊一萬五千多人,敵人可是六個師七萬多人,任務很艱巨,要有打硬仗和惡仗的心理準備,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總部,我們走了。”

說完話的王司令員和幾個四縱隊的首長互相握握手,帶著二縱隊的各級指揮員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軍令如山,野司的命令已下,不管情況如何都要無條件地去執行,李勇緊走幾步追上了王司令員:“司令員,咱們這里有鐵路直通寶雞,我們全縱隊都可以坐火車迅速機動到寶雞附近,既可以省時間還能節省戰士們的體力。”

“好辦法,就這麼辦,通知車站的工作人員,組織好機車和車輛,越快越好。”

接到命令的二縱隊又單獨開了一個戰前準備會議,會議上王司令員決定以四旅為前衛部隊,其余兩個旅在后面跟進,縱隊直屬的獨立團還是按老規矩擔當縱隊的預備隊,暫時沒有作戰任務。

受當時鐵路運能的限制,臨時組織起來的一列火車只能運走一個團的兵力(運送部隊和普通的運送人員不一樣,部隊的裝備和彈藥要占用大量的有效空間)

鑒于任務的復雜和艱巨,四旅又把這個尖刀任務交給了全縱隊戰斗力最為強悍的老2團。

也就是說老第一個坐火車機動到寶雞,然后首先投入戰斗,為后續部隊占領攻擊發起陣地。

絳帳車站所能組織起來的機車和車輛有限,另外大型裝備所需要的平板車太少,李勇向王司令員請示,獨立團是否可以單獨從公路上機動到寶雞。

(裝運火炮和汽車等大型裝備必須要有專用的平板車,而平板車的載重又決定了裝備的重量,我們國家最新型主戰坦克99G的重量也沒超過60噸,這也跟現階段的鐵路平板車載重60噸有一定關系,大型軍用裝備的長途運輸還是要靠鐵路,象坦克這類主戰裝備如果在公路上摩托化履帶開進損失太大,成本也太高)

考慮到獨立團的汽車數量,王司令員也同意了李勇的計劃,就這樣獨立團離開了二縱的大部隊,從公路迅速向寶雞方向運動。

寶雞,我國西部工業重鎮、陜西省的第二大城市。古稱“陳倉”,是華夏始祖炎帝的故鄉,周秦王朝的發祥地,素有“炎帝故里、青銅器之鄉、佛骨聖地、民間美術之鄉”等等美譽。

位于陜西關中西部,地處陜、甘、寧、川四省結合部,處于西安、蘭州、銀川、成都四個省會城市的中心位置,是通往祖國西南、西北的重要交通樞紐,隴海鐵路在此交匯,是中國境內亞歐大陸橋上第三個大十字樞紐。

唐至德二年(公元757年),因市區東南雞峰山有“石雞啼鳴”之祥兆而改稱寶雞。

這里是佛、儒、道三家文化的匯集地,以出土佛骨舍利而聞名于世的法門寺在盛唐時期已成為皇家寺院和世界佛教文化的中心。

此時,寶雞七十六師師部兼警備司令部內是一片慌亂,七十六師師長徐保正在邊摔東西邊大罵:“共軍,還真以為我徐保是好欺負的,大老遠的奔我來了,老子還就不跑了,看他能把我怎麼樣?老子我要和寶雞共存亡,不成功則成仁。”

要說這個徐保在國民黨胡宗南的部隊里是大大有名的,這家伙嗜賭如命,當團長的時候有一次領了全團的軍餉,可是沒用了一宿的工夫就輸了個精光,不過這個小子有辦法,第二天在全團大會上扯著脖子喊:“弟兄們,我昨天把咱們全團的軍餉都領回來了。”

聽自己團長這麼一說,底下的士兵是鼓掌歡呼,軍餉領回來是好事嗎,可是這徐保把話鋒一轉又接著說道:“但是弟兄們,你們的運氣不好啊,本團長本來想昨天晚上好好賭上一把,好給弟兄發點福利,沒想到把軍餉全都給輸光了。”

這一通話說完了底下是亂做一團,士兵們氣的嚷嚷道:“你把軍餉都輸了還怪我們運氣不好,這是什麼團長?”

聽了士兵們的嚷嚷,徐保這家伙面不改色心不跳:“大家都別著急,本團長今天晚上再去賭一把,如果贏了就給大家發雙餉。”

后來這件荒唐事傳到了胡宗南的耳朵里,胡宗南把這個徐保找到自己的辦公室里是一頓臭罵,罵到正起勁的時候胡大司令長官突然有事就走了。

等晚上胡宗南回來一看,徐保這家伙還站在辦公室里是一動沒動,身上的汗水把地面都打濕了一片。

看到這場面胡宗南有點受感動了,這個徐保雖然有缺點,但是也有優點,最大的優點就是他很忠心,部下的忠心比什麼都重要。

因此胡司令長官又特意多批了徐保一個月的軍餉,並且在以后還逐漸提拔他當了旅長和師長,徐保也對胡宗南感恩戴德,把司令長官當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樣。

徐保這也算是賭場失意,官場得意,知道細情的人都說他是,塞翁失馬,焉知禍福。

從此以后,徐保這個師長更是沒人敢惹了,一年到頭長住自己在西安的公館里,不是喝酒就是招J,寶雞的師部則是交給參謀長全權負責。

徐保這麼折騰動靜當然不小,軍法處和軍處的人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司令長官的紅人嗎,誰還敢管,愛咋地就咋地。

胡宗南的這套用人方式到很象他的校長,不管有沒有能力,不論人品如何,只要對自己忠心就行,可是這樣的人能打仗嗎?和平時期還能對付,戰時就是拿國家和軍隊的命運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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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30 PM

第253章 西府戰役之裴昌會的決定

七十六師的師長徐保先前還在西安自己的公館里抱著姨太太喝酒,當官好啊,什麼事都不用操心,享受人生就是了,聽說寶雞被圍趕忙坐上一架小飛機趕了過來。()

還是人家徐大師長有能耐,胡司令長官的親信嗎,可以坐飛機過來,但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卻誰也說不好,弄好了是趕去守城,為黨國立功,弄不好那就是急著去送死。

現在的寶雞城內,七十六師已經官不象官,兵不象兵,互相之間都在胡亂打聽,共軍來了多少?到什麼地方了?我們有沒有援兵?結果是誰也說不明白,又都被各種各樣的傳聞嚇得夠戧。

人心慌慌的會議室里是說什麼的都有,但很少有人說要堅守寶雞,大多數人的主張都是要趁共軍還沒完全合圍的時候趕緊撤出去,早點走還能有條活路,否則不被共軍打死也得被抓俘虜。

一個部下悄悄給徐保出注意:“師座,想守城得有守的資本,我們現在拿什麼來守?和共軍硬碰跟用雞蛋碰石頭有什麼區別?還是趕緊走吧,再耽誤下去就是想走都走不了。”

這個徐保徐大師長不理這個部下如何給出注意,還是慷慨激昂地對來開會的眾位軍官喊:“我們寶雞地理位置很重要,還是的物資儲備基地,這麼多的彈藥物資就白白送給共軍嗎?共軍都是窮鬼泥腿子出身,對我們的物資可是眼饞的很,胡先生對本人有知遇之恩,他說能守就一定能守住,要撤,你們撤,我是要留在這里與寶雞共存亡的。”

這家伙說完,也不管會散沒散,拍拍屁股就走了出去。他這一出去會議室里是跟亂了營一樣,師長要與寶雞共存亡,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你徐保是司令長官的親信,要為胡宗南賣命,我們憑什麼也跟你一起送死?

來開會的眾人都是自己心里有個小九九,各有各的心眼,反復衡量怎麼辦才對自己更有利,是跑還是跟共軍硬抗,不過憑城里的這點人馬與共軍硬頂好象沒什麼好果子吃,那樣做有點太傻了。

軍官們怎麼想的徐保不知道,現在的他正坐在一輛敞蓬中吉普里滿大街巡視寶雞的各種防御設施和城防工事,邊看還邊尋思,老子一年不來幾趟這里,現在好好看看,也熟悉熟悉,省得讓人說我什麼也不知道。

街上是人潮涌動,男女老少亂哄哄都在收拾行李和貴重物資,還有人在搶購食品,不過這些人大都是些軍官家屬,老百姓可沒什麼收拾的,八路軍來了有什麼不好?聽說八路軍的紀律很嚴,對百姓很不錯,來了更好,這都是些百姓的想法,那些當官的和太太們是不會這麼想的。

看來看去,這家伙終于選擇了一塊地方做為自己的指揮部,他選的地方是整個寶雞的制高點金臺觀。

徐保帶著幾個隨從三步並做兩步,喘著粗氣爬上了這個全城的制高點,舉目望去,城里城外看得清清楚楚。

站在金臺觀上用望遠鏡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解放軍的圍城部隊,看著城外密密麻麻的解放軍士兵,徐保的心里也是一陣陣的發慌,嗎的,這共軍來的太多了,我這點人馬看來要招架不住啊,怎麼辦?現在就突圍跑出去?

一是自己的大話剛剛說完,馬上就跑這臉上有點掛不住,自己好歹也是個的中將師長嗎,臉還是多少要一點的。

第二,自己就算跑出去胡長官也饒不了我,沒有胡長官的提拔,我徐保是個嗎呀?嗎都不是。

就在徐保左思右想,二心不定的時候,胡宗南的電報來了,胡司令長官在電報里告訴自己這個親信將軍別慌,裴昌會的第五兵團正由富平、三原地區分三路趕來,馬繼援的八十二師也由隴東南下,正向寶雞星夜馳援,要徐保一定要堅守寶雞,等戰役過后馬上升徐保的官。

胡宗南的電報讓徐保有些要跑的心理又穩定下來,這小子在腦袋里不停地琢磨,寶雞的雖然人少,但怎麼也比洛川的揚陰寰人多吧,他能守住洛川,我為什麼就不能守住寶雞?如果事成了,那老子就真是大功一件了,自己這個中將師長再升一級就是軍長了,當了軍長我們老徐家可就是連祖墳都冒了青煙了,都說富貴是險中求,我徐保也豁出去和共軍拼一回,老子福大、命大、造化大,沒準還真就把事辦成了。

這個徐保徐大師長竟往好的方面想了,他就沒想想拼輸了是個什麼下場,想和解放軍拼命是那麼容易的嗎?他也沒守洛川揚陰寰那兩把刷子,打仗和賭博是不一樣的,賭博輸了還有翻本的機會,打仗要是輸了就把老命搭進去了,想翻本是不可能了。

富平,國民黨第五兵團司令部,長條狀的桌子上鋪著草綠色的軍毯,將校們軍服筆挺地坐在桌子后面,每人面前都擺了一個小蓋碗茶。

司令長官裴昌會正和手下一干人等開會:“弟兄們,西北共軍現在已經把寶雞團團圍住了,胡司令長官和蔣委員長命令我們前去救援,大家都來說說,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經過上一次救援洛川的行動,與會的各位軍官都對這個老資格的司令長官很服氣,別看人家不是黃埔系的,但在軍中人脈很廣,胡宗南和委員長也是要給面子的。

裴昌會剛一說完,一個軍官馬上站起來說道:“司令,沒準這還是彭德懷圍點打援的把戲,圍寶雞是假,吸引我們上鉤是真,我認為我們還是要謹慎用兵,吸取劉勘和嚴明的教訓,決不能落入共軍的圈套中。”

這個軍官坐下后,又一個說道:“寶雞不同于洛川,如果我們還象救援洛川那樣走五里退三里胡長官會放過我們嗎?即便是胡長官左右不了我們,南京蔣委員長那里怎麼辦?我們是小胳膊擰不過大腿的。”

這兩個軍官說完后,來開會的這些人基本上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為兵團還要象救援洛川那樣,采用蘑菇和拖延戰術,不能中了共軍的詭計,另一派則是爭論用什麼辦法才能跟胡宗南以及蔣委員長那里交代過去,至于寶雞怎麼樣到是沒什麼太多的人來關注。

看著眾位軍官的表現,裴昌會是暗中長嘆一聲,這些人都是在想怎麼保存自己,沒一個人想怎麼才能給寶雞解圍,怎麼來消滅共軍,這樣的部隊以后的前景堪憂啊。

拍了拍桌子,裴司令長官清清喉嚨:“眾位,現在不同以往,采用蘑菇和拖延戰術肯定是不行的,共軍也別拿我當傻瓜,他們圍攻寶雞不是什麼圍點打援,而是想真正攻擊,大兵團作戰,缺少現代化的交通運輸工具,瞞得了別人,瞞不了我裴昌會。”

一個軍官試探著問:“司令,您的意思是共軍后勤供應出現了問題?”

裴昌會:共軍圍攻寶雞不是什麼圍點打援,而是看上了那里儲備的物資和彈藥,主要是他們需要糧食,這一點可以確定,圍點打援戰術說說容易,用起來不是那麼簡單的,我們都知道共軍善于利用這種戰術,為什麼還屢屢上當?這就是人家的高明之處。

采用這種戰術有個最明顯的特點,這個特點就是要充分集中兵力,用優勢兵力打殲滅戰,用的話來說就是,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可是現在你們來看,共軍在寶雞附近有四個縱隊,而把許光達的三縱隊放在離我們不太遠的地方,意圖很明顯,就是想牽制住我們,給他們其余的四個縱隊攻擊寶雞贏得時間。

西北共軍的總兵力不過是十萬多人,宜川戰役過后共軍還沒有得到充分的補充和休整,別看他們硬把劉勘和嚴明給吞下去了,但也付出了代價,想短時間內恢復過來是不可能的,那些被俘虜的士兵弄好了是兵員,弄不好就是拖住他們的大包袱。

在他們齊裝滿員的時候我怕他們用圍點打援來給我們下套,現在寶雞的共軍只有沒經過補充的四個縱隊六七萬人而已,這樣的部隊我還怕他什麼?我們第五兵團有六個師七萬多人,加上馬步芳的八十二師也會來增援,的兵力將大大多于西北共軍,弟兄們,這將是一個天大的機會,我們為黨國立功的時候到了。

“司令,馬步芳這個大軍閥也能派兵增援嗎?別到時候他們需晃一槍把我們給賣了。”

裴昌會:“馬步芳不傻,和我們搞搞摩擦鬧鬧爭端都無所謂,國防部的命令他敢不執行嗎?只要以委員長的名義給他下命令,他就一定能出兵的。”

站了起來的裴昌會看看身前的眾位將校:“我命令,全軍出發,急行軍攻擊前進,用最大的速度馳援寶雞,我們的口號是,消滅西北共軍,活捉彭德懷,為黨國再建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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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31 PM

第254章 西府戰役之攻寶雞

從富平出的國民黨第五兵團這次不同以往,以一個師做為前鋒部隊急前進,因為裝備有大量的汽車,行軍的度很快。
裴昌會這個狡猾的老狐貍看準了西北野戰軍目前的困難,也多少看破了解放軍的作戰意圖,因此想狠狠咬上一口。

人老成精了,看不準或者說沒有把握的時候這個裴昌會決不出手,但是一但看出了我軍的破綻,下手也非常狠。

大部隊趟起了滾滾煙塵,穿著黃軍裝的國民黨部隊就象一股開了閘的洪水一樣向寶雞撲了過來。

在國民黨裴昌會兵團快向前推進的時候,還有一支國民黨對寶雞的支援部隊也正在行軍中。

這支部隊全部都由騎兵構成,跟一股惡浪一樣涌了過來,戰馬一溜小跑著,成千上萬的馬蹄子蹋著大地,把地上的枯草和樹葉踩的稀碎,馬刀閃著寒光,馬蹄子上釘的蹄鐵把小塊的石頭踏的火星亂冒。

看到這里大家都知道了,這支部隊就是青海馬步芳的整編第八十二師,青馬軍是大西北三馬軍閥中勢力最大的一個,總兵力將近二十萬。

八十二師是馬步芳起家時的老部隊,是青馬軍中嫡系中的嫡系,精銳中的精銳,師長就是馬步芳的大兒子馬繼援。

按理說家天下的部隊出不了什麼好樣的指揮員,但是這個馬繼援卻是個例外,在馬家的小輩中是最被看好能接馬步芳班的一個,不但為人城府深,打仗也很有韜略,號稱大西北馬家最優秀的年輕將領。

為了說服馬步芳出兵,國民黨南京政府不但國防部下了命令,還由蔣總統給馬步芳寫了封親筆信,信中稱贊他為西北支柱,黨國的棟梁,並且許諾仗打完后一定調撥先進的武器裝備給八十二師以及馬步芳的部隊。

國民黨政府對青海和寧夏的國民黨地方軍隊一直有提防之心,蔣介石嚴令這些地方軍閥不許互相火拼搶底盤,並把他們的勢力嚴格控制在青海、寧夏和甘肅一隅。

對于南京政府的提防馬步芳當然也是心知肚明,為了向蔣委員長表示忠心,馬步芳在公開場合多次宣稱,青海的軍隊都是國家的軍隊,是的一部分,不屬于他個人,他本人也是國家的將軍,只要是委員長一聲命令,他的全部軍隊都可以無條件調動。

馬步芳也沒白表示忠心,蔣介石認為此人還行,多少還有點大局觀念,也許是為了安撫,在不久前給馬家軍調撥了一個重炮營的全套武器裝備。

這次南京國民黨政府的調令一下,馬步芳也做了多種考慮,國民黨再不好再也要比強,是干什麼的?是搞共產的,是為窮棒子服務的部隊,這樣的部隊如果得了天下先得拿自己這樣的人和家族來共產。

按在他們所謂的解放區搞的土改來看,自己正是被共產的對象,多年積攢下來的家業都得被分給窮百姓。

土地被分,房子被分,錢財被分,反正是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要被分,在的解放區,被分了土地的地主和財主們還要自己干活來養活自己,管這叫自食其力,廢除剝削,這也不叫人過的日子,想想這些心里都直打哆嗦。

胡宗南這個草包有三十多萬的部隊和全套的美械,還讓弄的雞飛狗跳的,這回我們青海的軍隊也出一把力,讓南京的蔣委員長和那些政府官員們看看到底誰才是大西北的棟梁,能拯救黨國在西北基業的是我馬步芳,不是他胡宗南。

下了決心的馬步芳不敢怠慢,既然要跟解放軍打仗就要打個漂亮的,給他狠狠來上一家伙,所以馬步芳派出了自己老本部隊,整編第八十二師。

國民黨的部隊整編師下設有旅建制,旅下有團,實際上是一個軍的規模,跟解放軍的縱隊是一個級別。

馬家軍的勢力不小,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軟肋,這個軟肋就是部隊的裝備老是上不去,大西北的工業基礎很薄弱,馬家軍自己生產不了,所以也只能靠國民黨政府來調撥。

而蔣介石特意批給馬步芳的重炮營也被當做了寶貝一樣裝備給了自己的嫡系八十二師。

這樣就使八十二師的戰斗力又上了一個臺階,八十二師是以騎兵為主的部隊,度和沖擊力是優勢,火力是劣勢,一個重炮營正好是彌補了部隊的火力弱項,這比要給八十二師多補充一個騎兵營要強的多。

有句話說的很好,一只木桶能盛多少水不取決于長板有多長,而是取決于短板有多短,這個重炮兵營正好彌補了八十二師的短板,也因此年輕氣盛的師長馬繼援信心滿滿。

都說很難對付,那得看是誰,在我們馬家軍眼里,解放軍也沒有什麼了不起,死在我們手里的人成千上萬,這回就再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馬家軍的厲害。

馬繼援的話並沒有瞎說,而是有根據的,1935年底,中央紅軍(一方面軍)長征到達陜北后,盤踞在大西北的馬氏家族驚恐萬分,生怕紅軍的展壯大威脅到自己,接連幾次上書蔣介石的中央政府,並主動請纓去圍剿剛剛到達陜北的紅軍,蔣介石對此也是甚為滿意。

蔣介石肯定是很滿意了,當時大西北實力最大的是張學良的東北軍,但老蔣的拜把子兄弟張少帥對打和紅軍沒有興趣,一心一意想打回老家跟小鬼子拼命,對委員長攘外必先安內的政策執行起來不賣力,這個時候馬家軍主動要求圍剿紅軍當然讓蔣委員長象喝了口糖水一樣很舒服。

1936年十月,紅四方面軍組成西路軍,在甘肅西渡黃河,進軍河西走廊,馬步芳惟恐青海有失,傾其所部對紅軍西路軍圍追堵截。

當時的紅軍西路軍要吃沒糧,要打沒子彈,長征過后的戰士們體力極度虛弱,正是戰斗力最低的時候,碰到以逸待勞的馬家軍,紅軍西路軍吃了大虧。

在這場河西戰役中,兩萬一千多人的紅軍西路軍幾乎全部死于馬家騎兵的刀下,紅軍戰士的屍體屍橫遍野,鮮血流成了片。

馬步芳回到張掖以后,用活埋、槍斃、火燒、挖心、取膽、割舌頭等等酷刑,把被俘虜的三千多紅軍官兵全部處死。

在紅四方面軍西路軍中有一個婦女獨立團,這個婦女獨立團也在此次戰役中全軍覆沒(否則到達陜北的女紅軍戰士要多很多,真是可惜了),馬家軍的騎兵對被俘虜的紅軍女戰士先,然后在分給部下當玩物,不服從的拉出去殺了,或者賣給當地的ji院。

四方面軍的西路軍最后只剩下了四百多人,這四百多人展轉到達了新疆的迪化(現在的烏魯木齊),當時的新疆軍閥盛世財因為要利用蘇聯的援助,對人還算是比較寬容,因此這四百多人在迪化成立一個迪化新兵營,在盛世財的部隊里學習汽車、坦克、飛機的修理及駕駛。

再后來軍閥盛世財也投靠了蔣介石,這幾百名紅軍戰士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在黨中央和國民黨將領張治中(不是打小鬼子犧牲的那個張治中)將軍的幫助下歷盡千辛萬苦終于回到了延安,西路軍的悲慘之狀令人不堪回。

后來這些學過坦克、汽車、飛機修理及駕駛的紅軍戰士都成了新中國在這些領域里的領導者,其中就有沈陽軍區的空軍司令呂黎平將軍。

提到呂黎平將軍還有點小插曲,紅軍長征途中,張國濤想另立中央,並且陰謀打掉紅一方面軍和領導的黨中央,不過這件事被當時的葉劍英元帥覺了,葉帥派人通知了領導的黨中央。

得到了消息的和中央紅軍連夜自行北上,張國濤的計劃也因此落空,具體執行葉帥命令的就是呂黎平將軍,后來給葉帥的評語是“諸葛一生唯謹慎,呂端大事不糊涂”。

話說的有點多,咱們再回到本章節上來,在國民黨裴昌會兵團和青海馬步芳的82師急向前推進的同時,西北野戰軍圍攻寶雞的戰斗也正式打響了。

野戰軍的一、二兩個縱隊同時投入了攻擊,二縱隊王震司令員在第一次攻擊行動中就把三個主力旅全部都放了上去,王司令員的意圖很明確,以其兵力不夠一點一點增加,還不如一上來就給他來先下手為強。

這也跟二縱隊多了一個獨立團有關系,按獨立團的戰斗力足可以頂上一個主力旅還使用,所以王司令員的底氣要比並肩攻擊的一縱隊足的多。

在四旅的攻擊地段上率先起攻擊的毫無疑問的還是老2團,經過幾次大戰過后,二團的裝備有了很大的改善,象以前那樣的拿幾顆子彈和手榴彈都當寶貝的日子早就成了過去。

兩個縱隊的炮火對寶雞先進行了半個多小時的火力準備,然后突擊部隊開始突破,趙團長緊緊地觀察著部隊的進展,並不時地下達新的作戰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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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32 PM

第255章 西府戰役之血戰寶雞

西北野戰軍在彭老總的指揮下,以一、二兩個縱隊的全部主力投入了對寶雞的全線攻擊,力求一舉拿下這個胡宗南在大西北設立的物資儲備基地,好解決野戰軍日益緊張的糧食問題。

在當時的運輸條件下,十幾萬人的糧食全靠賀龍賀老總從山西調運已經不太現實了。

國民黨黨也知道西北野戰軍的糧食困難,用飛機不停地在運糧的線路上進行空中封鎖,因此糧食運輸的代價太大,每一口袋的糧食都可能是用一條人命換來的。

彭老和習政委以及野司的長們都力求把野戰軍的糧食由自己解決,給賀老總減輕一點壓力。

讓彭老總和野司長心里比較急的還不光是糧食問題,進入四月份以后,天氣逐漸轉暖,又快要到換季的時候了,可是給戰士換季用的單軍裝還沒有著落,能不著急嗎

寶雞好啊,里面什麼都有,想到這些,干部戰士們的心里都直癢癢,一切都要靠搶來解決,也真是難為這些當家的長們了。

二縱隊率先起攻擊的是全縱隊的主力團旅老2團,二團的裝備比以前有了改善,火力也大大加強,在重機槍和炮的掩護下,突擊隊蹦出戰壕沖了上去。

二團的火力雖然有了改善和加強,但也只是改善和加強而已,對敵人的火力點和防御陣地還是缺乏最有效的直接攻擊手段,大部分的時候還要靠戰士們用炸藥來解決問題。

部隊里的直瞄火力連獨立團都沒多少,何況是老2團了,他們不象獨立團那樣還有個輜重營可以多帶一些裝備,別的部隊所有彈藥都要靠戰士們自己隨身攜帶,這樣一來戰士們的單兵負荷加大,所能攜帶的彈藥數量也是有限的。

一個戰士要攜帶一百五十步槍彈枚木柄手榴彈,再加上糧食袋、水壺和自己的步槍,負重四、五十斤的長距離徒步行軍對體力是個極大的考驗。

這還是最基本的步槍手攜帶的重量,那些部隊中的機槍手和迫擊炮的炮手就更難了。

二團是個有光榮傳統的人民解放軍硬骨頭部隊,指戰員素質高,戰斗意思強,面對敵人的火力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敵人的支撐點被一個個炸掉,二團的戰士們也是不斷地有人中彈倒下去。

寶雞的國民黨七十六師因為城內有胡宗南設置在這里的后勤基地,所以武器和彈藥都很充足。

師長徐保又告訴自己的手下,只要你們需要,所有的軍需倉庫都可以打開,倉庫里的武器隨便你們挑,雖說這里的武器不是七十六師的,但現在是非常時期,能把城市守住就可以,自己用怎麼也比被八路軍搶走要好,有什麼問題由他向司令長官去交代。

守寶雞的國民黨官兵在徐保的命令下大部分都換裝了新的裝備,把自己手里的步槍大都換成了沖鋒槍和機槍,因此火力也是得到很大加強。

老2團的突擊隊在敵人密集的火力面前不斷有人倒下去,攻擊前的炮火準備把一大部分的火力點都炸掉了,但是大炮並不能包打天下,最終解決問題的還是要靠手拿步槍的士兵。

解放軍一、二兩個縱隊的炮兵力量很一般,因為炮彈的密度和穿透力不夠,有好些個火力點在炮火延伸后又復活了,這就給沖上去的突擊隊造成了極大的麻煩,戰士們不得再一次用隨身攜帶的手榴彈和炸藥包把敵人打掉。

突擊隊都是各個部隊里最硬的隊伍,是挑出來的尖刀部隊,但使用起來人數不能太多,他們的任務是把敵人的防線撕開一個口子就行,最忌諱的就是和攻擊地段的敵人陷入膠著中。

獨立團的李勇和王成德等人雖然沒有作戰任務,但是都在一直觀察著戰斗進展,看到望遠鏡里老2團戰士們遭受的傷亡,獨立團的這些人如做針氈。

自己的老部隊遭受傷亡誰看著都難受,想幫忙卻沒有上級的命令,干著急使不上勁的感覺是真不舒服。

火暴脾氣的馬長勝來到團部請求讓他們營上去,這家伙還挺有理由地跟李勇說:“團長,你就跟縱隊長商量商量,咱們團有九個營,上去一個就行,我們營跟在突擊隊后面沖上去就可以,上次在榆林咱們不是繳獲了些打坦克的火箭筒嗎,我看現在用上正合適,用這些火箭筒在一百米以外就能把那些火力點敲掉,省得咱二團用人往上送炸藥了。”

李勇知道馬長勝說的是實情,也知道這個二團的老戰士擔心自己的老部隊,但這家伙多少也有點私心,老是想讓自己的三營立個大點的功勞,現在上去功勞是跑不了的,寶雞的敵人火力再猛也不過是一個旅的人馬,等過一陣子部隊突進去后又沒他們啥事了。

戰斗起二個多時以后李勇終于坐不住了,二團的進展雖然不慢,但是傷亡也太大了點。

正在縱隊司令部里指揮戰斗的王司令員見李勇進來大聲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著急了著急也沒用,記住,休息也是任務。”

李勇:“司令員,我有個想法,把我們團的炮兵營調過去,配屬給二團,這樣一來他們的火力就會大大加強,戰士們的傷亡也會降低,我們的攻擊度也會加快。”

王司令員:“到還是個辦法,就按你說的辦,快去。”

十幾分鐘以后高翔的炮兵營就機動到了射位置,見到高翔的二團趙團長很奇怪地問:“你子不是預備隊嗎不在你們團里好好待著,跑這里來干什麼是不是官當大了有點翹尾巴了回去。”

見到了自己的老團長,高翔這小子說話也很隨便:“團長,你別一見面就訓我,我一向都是很老實的,咱們團里的老人現在最不謙虛是李江國和張勁松,跟我沒啥關系,我可不是自己跑過來的,是司令員把我們營臨時抽調過來,加強咱們團的火力。”

趙團長一聽這話就興奮起來,別人不知道獨立團的家底,他可是清楚的很,野戰軍里叫炮兵營的單位也不少,但是一個所謂的炮兵營能有個十門八門火炮就不錯了,向獨立團一樣有四十多門火炮還叫炮兵營的單位是一個也沒有,要是擱別的單位都可以叫炮兵團了。

“是司令員讓過來的就好辦了,不算你驕傲,抓緊研究一下。”

高翔:“團長,我過來的時候我們團長告訴過我,七十六師的指揮部設在城內的制高點金臺觀上,我是這樣想的,我們營用大口徑的1o5榴彈炮對敵人的指揮部進行急襲,用一點口徑的九二步兵炮和七五山炮靠前攻擊,直接用近距火力支援咱們攻上去的突擊隊,只要敵人的指揮機構一混亂咱們這仗就好打了。”

高翔這話說出來的口氣和稱呼別的人聽著可能有點亂,什麼團長和我們團長的,但是趙團長聽著卻一點也不亂,高翔第一句喊的團長是自己的老團長二團的趙團長,第二句話里說的我們團長是指現在獨立團的團長李勇。

趙團長聽完高翔的意見是心里直點頭,高翔這小子出息了,比以前強多了,一年多前在老2團是時候還只是一個副排長,打仗雖然也很勇敢,但是腦子卻沒這麼好使,跟著李勇這家伙一年多,心眼見多,腦袋瓜子也靈活了嗎。

“好主意,就這麼辦,給你們營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后炮火攻擊開始。”

十分鐘的時間轉眼就過去,看著表的趙團長就聽見從自己的后方陣地上先是傳來了嗵嗵兩下火炮的射聲,緊接著就是整齊的炮兵集火射擊。

營長高翔手里舉著一架望遠鏡,嘴里不停地喊著:“目標,金臺觀,兩試射,預備——放。”

全營射,每炮六,預備——放。六急射,預備——放。五夾插彈,預備——放。

隨著高翔的命令聲,射陣地指揮員手里的紅旗不停地揮起又落下,金臺觀上國民黨七十六師的指揮部剎那間被炮火覆蓋。

十來分鐘的時間,高翔的炮兵營就把一千幾百的大口徑殺爆榴彈摔在了金臺觀上,頓時敵人整個陣地被炮火和硝煙掩蓋,陣地上被炸的天崩地裂,什麼地堡啊,什麼機槍掩體啊,什麼觀察哨啊,統統都被炮彈炸到了天上。

七十六師的師指揮部被一顆榴彈斜著穿了過去,隨后這枚炮彈在指揮部徐保徐大師長的隔壁的電臺室里爆炸了。

劇烈的爆炸把整個電臺室里的所有人員和設備全都炸個稀八爛,徐保也被爆炸的氣浪掀出了十幾米遠,不過還多虧被氣浪掀走了,不然當時就得完蛋,等這家伙暈頭轉向地爬起來的時候,他的指揮部里已是一片狼籍。

不但是機要室里的十幾個報務員被炸死了,連徐保的參謀也沒剩下幾個,現場折胳膊斷腿的屍體滿地,哭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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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33 PM

第256章 西府戰役之鐵甲列車

解放軍二縱隊四旅老2團突然加強的一頓炮火把寶雞的制高點金臺觀炸了個亂七八糟,各種防御設施大都被炸壞,守軍司令七十六師師長徐保的指揮部也被一顆榴彈直接命中,司令部的機要、參謀等人員也大部分被炸死。()

看著自己被炸得稀八爛的指揮部和邊地的屍體,徐保的腦瓜門都要起黑線了,我們是啊,什麼時候也落到這步田地了?被共軍土八路壓著打,這還是嗎?難道世道真的要變了嗎?

正在徐保有點發傻的時候一個軍官從遠處跑了過來,這家伙一看,認識,跑過來的這個軍官是寶雞市鐵甲列車的大隊長。

在寶雞市的城防工事里還有一支鐵甲列車部隊,在核心的防御工事中修建有一條環行的鐵路線,而鐵甲列車就長年在這條鐵路線上來回運動。

所謂的鐵甲列車有點類似于鐵路的上的一種專用蓬車,只不過是加裝了厚厚的外裝甲,在車上還設置有小口徑的速射炮和機槍的發射孔,用現在人的眼光來看,鐵甲車雖然有很多缺陷,但在當時卻是個很難對付的陣地防御武器。

這個鐵甲列車的大隊長跑過來喊道:“師座,情況不好啊,我們的陣地已經有多處被共軍突破,你派上去反擊的弟兄們也死的差不多了,共軍眼看著就要殺過來了,怎麼辦?”

徐保這個賭徒一下子沒了主意,,自己還想把寶雞守住,好撈個大點的功勞,把師長的官再往大當當,讓老徐家的祖墳再冒冒青煙,但是看目前這架勢,共軍的攻勢太凌厲,想守住寶雞太難,別說什麼立功當官了,連自己的小命都要夠戧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正當這個徐保徐大師長二心不定的時候,跑過來的這個鐵甲列車的大隊長出了個主意:“師座,您看是不是把指揮所轉移到我的鐵甲車上去,鐵甲車有裝甲保護,子彈是打不進去的,車上有機槍和小炮,還有幾天的給養,只要車一開起來就可以橫沖直撞,共軍一定拿咱們沒辦法。”

身邊一個和徐保一樣沒被炸死的參謀也建議把指揮所轉移到鐵甲車上確實不錯,金臺觀這個位置雖然視線很好,也有利于指揮,但這里也太過于明顯,估計已經被解放軍注意到了,剛才共軍的炮火急襲就是針對指揮部來的。

徐保一聽就覺得這個主意好,對,就把指揮所轉移到鐵甲車上去,共軍不是想用炮火把我的指揮部打掉嗎,咱的鐵甲車是活動的,車一動起來共軍的火炮就沒辦法定位了,看這些共軍能把我怎麼樣?

說走就走,徐保帶著七十六師師部的剩余人員從金臺觀上跑了下來,直奔鐵甲車,現在的徐保已經沒了平時師長的威風了,和衛兵們一樣甩開兩條腿沒命的向下跑。

等眾人都鉆進車里去以后,這列停著的鐵甲車一點一點開動起來,漸漸地越開越快,順著環行的鐵路線不停地到處游蕩。

鐵甲車一開動起來還真就沒辦法定位,攻擊的炮火很難找準他的位置,徐保在車里不停地用無線設備指揮部隊和八路軍血戰。

這家伙到現在為止也是豁出去了,沒別的招了,既然不想當俘虜就只有堅守待援,胡長官是不會拋棄我徐保和有這麼多物資的寶雞的。

二團的突擊隊在高翔營加強的炮火掩護下,進攻的速度明顯加快,戰士們跟在炮彈的后面向上沖,一些外圍的防御工事逐漸被突破,正當突擊隊的戰士們越打越高興的時候突然被一陣狂風暴雨一樣的火力給壓了回去。

子彈狂風一樣掃射過來,沒有準備的突擊隊當時就被打倒了一片,沒傷著的都趴在了地上或者隱蔽物的后面。

機槍子彈從頭上颼颼飛過去,戰士們在敵人的火力下勉強抬起頭來觀察,大家仔細一看,只見從炮火炸起的硝煙中鉆出來一條火龍來,這條火龍沖著突擊隊轟隆隆地開了過來,從火龍的身上四處往出噴火。

隨著開過來的鐵甲車,子彈和炮彈雨點一樣向突擊隊戰士們藏身的地方潑過來,這突然出現的火龍把突擊隊一下子壓了回去,戰士們別說見了,大部分的人連聽都沒聽說過,看見這混身冒火的鐵家伙頓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下手了。

有的戰士見自己的戰友被打倒一片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槍來沖鐵甲車就摟火,可是這小子彈打在車上當當響后又崩了回來,說什麼也打不進去。

一見子彈對這大家伙沒有作用,戰士們都有點發懵,這是啥家伙?這麼厲害?狗咬刺蝟,不知道從何處下口了。

可是別人沒辦法對付鐵甲車不代表李勇沒辦法,李勇這個穿越者的最大優勢就是可以料敵在前。

配屬給二團的炮營營長高翔的步話機里傳來了李勇的聲音:“高翔,告訴咱們團長,注意敵人的鐵甲列車,鐵甲車上的火力很厲害,別從正面硬上。”

高翔步話機里的聲音也被站在一旁的趙團長聽的很清楚,有點著急上火的趙團長拿過步話機的話筒就喊:“大勇,鐵甲車的火力很厲害,咱們上不去,突擊隊被壓回來了,傷亡不小,有啥好辦法沒有?”

李勇:“團長,辦法當然有,這鐵甲車是很厲害,但是它也有軟肋,這大家伙只能在鐵路線上跑,離開了鋼軌就什麼也不是了,你派一部分人到另一側組織佯攻,把鐵甲車吸引過去,然后在這邊把鋼軌炸了,只要鋼軌一折它就跑不過來了。”

李勇的話一說完,想明白了的趙團長自己敲了敲腦袋,對呀,這鐵家伙雖然厲害,但它只能在鐵路線上跑,把鐵路一炸斷不就行了嗎?這麼簡單的道理剛才怎麼就沒想到?

二團立即組織了一支部隊到另一側佯攻,沒多長時間喊殺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傳了過來,戰士們不停地喊,不住地開槍和投擲手榴彈,但並沒有組織攻擊。

這鐵甲車果然很快就掉頭向回開,光當、光當地一路沖了過去,車上的機槍和小炮不住點象佯攻部隊的方向招呼。

坐在鐵甲車的徐保美呀,這鐵家伙真厲害,子彈打在身上跟撓癢癢一樣,共軍的士兵不是很勇敢嗎,我到要看看怎麼才能對付我這鐵甲車,你的血肉之軀怎麼拼的過我的鋼鐵。

車上的彈藥充足,還帶有好幾天的給養,就用這鐵家伙跟共軍拼幾天,只要能堅持幾天,估計胡長官的援軍就能趕到,到時候我徐某人也叫別人知道知道老子也不光是會賭錢和玩女人,打仗也是很有本事的,這個,這個,老子也是黨國的棟梁嗎。

徐保這家伙一看解放軍的攻擊受挫,小心眼開始活動起來,又動了想辦法守住寶雞給胡宗南立功的心思:

“開快點,給我沖過去,把土八路全部消滅,弟兄們,只要咱們能守住寶雞市,你們鐵甲車部隊就算是立大功了,不論是士兵還是軍官每人大洋三百,官升三極,集體放假一個月,吃喝嫖賭干什麼都行,我徐某人說到做到,絕對會跟弟兄們兌現的。”

鐵甲車上的國民黨士兵也被徐保的獎勵刺激起來,把車開得飛快,向二團佯攻部隊的方向沖了過去,車上的武器不住點的向外發射。

見機會來了,趙團長忙組織部隊把鋼軌下面鋪路用的石渣子掏空,放上幾包五公斤的炸藥包。

放好炸藥的幾個戰士迅速滾了下去,拉著了的導火索哧哧地冒著青煙,十幾二十幾秒以后幾包炸藥猛的響了,一陣爆炸將鋼軌炸飛了起來足有十幾米高。

見鋼軌被炸飛,趙團長又命令這一側的部隊組織佯攻,把鐵甲車再吸引回來,喊殺聲隨即響了起來,效果還真不錯,時間不長,剛剛開走的鐵甲車又順著鐵路線開了回來。

有了經驗的趙團長組織部隊后撤,老紅軍出身的趙團長打仗很機靈,他才不死心眼派人跟鐵甲車去硬拼,就用大勇說的辦法來對付它。

鐵甲車剛一開回來,最初被命令佯攻的部隊還象剛才一樣派幾個戰士沖了上去,用小包的炸藥將另一側的鋼軌也炸上了天。

這樣一來,鐵甲車的活動空間越來越小,炸藥從兩側的射擊死角不停地爆炸,逐漸地這可以到處活動的鐵甲列車被二團的戰士們逼到了一段只有不到三百米的路段上。

車上的徐保這時候又慌了手腳,他指著鐵甲車車長的鼻子喊道:“你簡直是坑死我了,現在怎麼辦?老子是出不去回不來,你為什麼給老子出這個主意,你跟我說,你小子是不是通?”

徐保的一通話差點沒把鐵甲車長的鼻子都氣歪,我好心好意讓你到這鐵甲車上來,到頭來還鬧個我通,有我這樣通的嗎?

不說這車長怎麼生氣了,徐保這時候也感覺到了有點回天乏力,指揮車內的人員將電臺的密電碼燒毀,將胡司令長官和委員長發的訓導手冊都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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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34 PM

第257章 西府戰役之鐵甲列車 二

二團的突擊隊在趙團長的指揮下,利用炮火掩護,將鐵甲列車的專用走行鋼軌炸斷了,這樣一來鐵甲車能夠運行的線路越來越短。()

在戰士們不間斷的努力下,鐵甲車被一點一點逼到了不到三百米長的一條鐵路線上,這時候的鐵甲車就象一只被困在籠里的野獸,別看還在哧牙咧嘴,但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了。

獨立團是整個二縱隊的預備隊,但是團里的人包括李勇、王成德和其他的一些指揮員都很關心老2團的戰斗進展,娘家人打仗,他們也沒辦法不關心,基本上有望遠鏡的指揮員都在觀察二團戰士們的動作。

一營長李江國邊看邊嘀咕:“注意,注意隱蔽,攻擊的時候看準地形地物,哎呀,你到是看準點再炸嗎。”

他這一嘀咕把身邊和他趴在一起的三營長馬長勝惹急了:“老李,你瞎喊什麼,這個不行那個不行的,不行你上去。”

李江國:“馬長勝,你以為我不想上去?我這急的都要著火了,這不是沒有命令嗎,有命令我早上去了。”

馬長勝沒理李江國,自己順著剛才的話往下說:“老李,我到團部去了好幾次,要求把我們營頂上去,都讓團長給轟回來了,高翔這小子到好,一次沒去還讓團長派過去了,哎,我是一點招都沒有了,我們三營這次打寶雞看來又是沒什麼戲了。”

馬長勝這通抱怨把著急的李江國給逗樂了,李江國只好開導他:“老馬,你這家伙別急,派高翔他們上去是因為咱們二團的掩護火力不夠,咱們幾個步兵營不上去是有道理的,二團缺的是掩護攻擊的炮火,不是人員。”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就是不服氣,你們幾個營都有大功勞在身,只有我們三營,基本上每次干的不是二梯隊就是預備隊,我這個營長在戰士們面前不好抬頭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翻身。”

李江國:“老馬,你小子還真別著急,我可聽咱們團長說過,這次打寶雞不會是一帆風順的,后面沒準還有大仗要打,別看寶雞的七十六師不怎麼樣,城內只剩下了一個144旅和地方雜牌,但胡宗南很可能派出來增援部隊反撲,咱們團里準備的那些加了裝甲的汽車是干什麼的?別看團長沒說,但肯定是為打大戰役準備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一定有大仗要打,功勞也少不了你們三營的。”

李江國的解釋讓馬長勝的心里多少好過了些,也知道李江國說的有道理,這后面一定有大仗要打,自己的三營還會有機會。

不說李江國和馬長勝怎麼議論,看到線路被二團戰士們炸斷了,李勇高興地在步話機里喊二團的趙團長:“團長,讓高翔他們上,用九二步兵炮抵近攻擊,打掉它的鐵甲車,七十六師師長徐保和他的司令部就在這鐵甲車上。”

李勇一著急把七十六師的指揮部在鐵甲車上喊了出來,按理說李勇是不想這麼喊的,過后如果有人問你是怎麼知道徐保的指揮部就在這個車上?咱們的李大團長怕沒辦法解釋,不過這時候一著急把這事給忘了。

可能也是李勇想多了,激烈的戰斗中誰還會想他是怎麼知道的,趙團長聽李勇說徐保有可能在這鐵甲車上也是光顧著高興了,哪里還有心事想他是怎麼知道的,管他是怎麼知道的,是真的就好。

高翔的炮兵營隸屬于獨立團,但是現在配屬給了老2團,所以他們就必須聽從二團的指揮。

趙團長在步話機里喊了聲:“知道了,大勇”,然后又掉過頭來對高翔說道:“怎麼樣?七十六師的指揮部就在車上,打掉他的鐵甲車,有沒有把握?”

高翔是一個很有戰斗經驗的老八路軍戰士,現在對自己的炮兵營是信心爆棚:“團長,你就看好吧,保證把這個大家伙解決掉,以前咱們團有什麼?純粹的小米加步槍,連幾顆子彈都當寶貝,一場戰斗下來能繳獲兩枚手榴彈就算不小的收獲了,現在咱們可是兵強馬壯,彈藥充足。”

趙團長聽完高翔的話也知道這家伙是日子過滋潤了,手里有貨,心中有底,說起話來很有沖勁,底氣十足。

不過高翔說的也是實話,以前在老2團的時候真是太窮了,現在再看看人家炮兵營,大大小小的火炮四十多門,后面還有專門拉炮彈和負責牽引的汽車,炮彈是管夠地造,有信心也是應該的。

九二步兵炮是從小鬼子手里繳獲過來的武器,不管是國民黨的部隊還是的部隊,都曾經大量裝備,這是一種重量輕,射速快,攜帶方便的步兵重武器,可以很有效地對進攻的士兵給予直接的火力支援。

二戰中日本軍隊的陸軍武器裝備被后世看好的不多,象三八式步槍,歪把子輕機槍,和九二式重機槍,以及被中國老百姓戲稱為王八盒子的軍官配備的手槍等等,雖然名氣不小,但是和同時代一些工業發達國家的武器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普遍被人看好和比較有特點的武器有步兵單兵可以攜帶的擲彈筒和這款用騾馬就能拖帶的九二式步兵炮了。

打了幾發煙霧彈以后,戰士們分成幾個戰斗小組,借著煙霧的掩護,把幾門步兵炮使勁向前推,一直推到可以對鐵甲車進行直瞄射擊的位置。

煙霧彈讓鐵甲車前面的空地籠罩在一片白色的煙霧中,車里的士兵頓時什麼也看不到了,這鐵甲車的射擊孔本來視線就比較有限,這一下往出看就更費勁了,看不到就只好是盲目射擊了。

車內士兵這一胡亂射擊對攻擊部隊的威脅立即減小,炮兵營的戰士們藏在防彈板的后面,推彈上膛,擊發,幾個動作旬間完成。

高速出膛的炮彈剎那間撞上了鐵甲車的外裝甲,緊接著就是劇烈的爆炸,這鐵甲車是有裝甲防護,但防護的是子彈,對炮彈就沒什麼辦法了。

這麼近距離的直瞄射擊別說是鐵甲車了,就算是裝甲更厚的坦克也得被掉。

幾顆炮彈的爆炸讓鐵甲車一下子停了下來,挨著炮彈這面的裝甲被整個掀了起來,被炸掉了裝甲的鐵甲車就象是把殼摳開的螃蟹一樣,看見里面的嫩肉和螃蟹黃了。

車里的人是死傷了一大堆,沒炸著的也被爆炸震的迷迷糊糊,二團的突擊隊大都是以老戰士為主,戰斗經驗很豐富,看到這情景也不用指揮員的吩咐,嗷嗷喊著就沖了上去。

在沖上去的同時,手里的沖鋒槍開火,用短處火力來壓制可能蘇醒過來的車內國民黨士兵。

再說車內的七十六師師長徐保,這個國民黨守寶雞的中將師長此時咧咧歪歪從地上爬了起來,腦袋嗡嗡做響,踉蹌著走了幾步的徐保總算想明白自己是誰了,我是的師長,我要守住寶雞,這家伙從腰里拔出手槍,嘶啞著喉嚨喊:“弟,弟兄們,和共軍拼了,把共軍打回去我一定給你們升官。”

但是他的喊話再也不靈了,車里的人都被震的七葷八素的,即使沒死也沒有人拿他的話當回事了,小命都要完蛋了,還什麼官不官的,沒被炸死的也都趴在車里裝迷糊了。

喊完幾句話以后,這徐保徐大師長就沖著被炮彈炸開的豁口走了過去,邊走還用手里的軍官配槍沖外面打了幾槍。

突擊隊的戰士們邊沖鋒邊用沖鋒槍壓制射擊,見被炸開的豁口里還有人打槍馬上用火力封鎖,幾梭子子彈立即掃了過去,沖到近處的戰士往兩邊一閃,又往豁口附近扔出了幾顆手榴彈。

二團突擊隊的戰士戰斗素質很高,打仗也很有章法,並不是低著腦袋胡亂沖,而是以戰斗小組的方式攻擊前進,一個小組用沖鋒槍掃射掩護,另一個小組的手榴彈馬上投擲過去。

走到鐵甲車被炸開的豁口附近的徐保就覺得胸前一涼,接著又是一熱,再低頭一看,只見幾股血箭從胸前噴了出來,這家伙知道自己是中槍了,而且還不是一發,人的本能動作是用手去捂被擊中的傷口,可是那里能捂得住,血還是從他的指縫里往出噴。

沒等他再往下想的時候一顆手榴彈又在他腳底下爆炸了,“轟”的一下,這個守寶雞的國民黨中將師長再也想不下去什麼升官發財和祖墳冒青煙了,一屢幽魂從被炸倒在地的徐保身上升起,搖搖晃晃地去找他的胡司令長官和蔣委員長報到去了。

突擊隊的戰士們沒人知道這個被打死在車門口的人是誰,隨著手榴彈的爆炸沖進了先前還在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鐵甲車里。

“舉起手來,繳槍不殺,看看還有沒有活的。”就在突擊隊沖上去的同時,二團后面的部隊也跟了過來。

趙團長和高翔也急急忙忙跑過來,倆人邊跑還邊喊:‘快上去,徐保這小子不知道在不在車上,能抓個活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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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35 PM

第258章 西府戰役之攻克寶雞

在鐵路線上橫沖直撞的鐵甲車被高翔的炮兵營和二團的突擊隊給解決掉了,戰士們趁著煙霧的掩護沖了上去。

二團的趙團長和炮營的營長高翔也跟在突擊隊的后面跑了過來,倆人的意思很明顯,看看寶雞七十六師的中將師長徐保是否就在這鐵甲車上,如果能抓個活的可就美了。

別說咱們老2團了,連四旅都跟著算是露臉了,就算在縱隊這也是件大事了,兩顆星星的中將師長在什麼地方都算是個不小的人物了。

鐵甲車里是煙氣騰騰,炮彈爆炸的硝煙還沒完全散發出去,里面的人不管是活的還是死的,一個個橫躺豎臥,混身是血,也看不出來是死人還是活人。

趙團長挨個踢了幾腳:“,這幫龜孫子現在怎麼不猖狂了?起來讓我看看,看是你們的鐵殼子硬,還是我們解放軍的炮彈硬。”

高翔看著趙團長的樣子暗自好笑,他知道二團先前遭受的傷亡讓自己的老團長很生氣,本來二團的老戰士就不多了,每一個都很寶貴,在這鐵甲車身上又傷亡了一批,趙團長想不生氣都難。

一個很有戰斗經驗的老戰士可以帶出一個班,一個排,甚至一個連,這樣的戰士在俘虜占大部分的西北野戰軍里尤為寶貴,向最初成立特務連的時候,趙團長能給李勇二十多個老戰士就很了不起了。

也不怪趙團長很生氣,老紅軍出身的趙團長紀律觀念很嚴,只是踢了幾下鐵甲車里的俘虜,這樣的事擱在獨立團李勇李大團長身上還指不定怎麼處理這些人,都給崩了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就在趙團長胡亂踢的時候,另一邊有戰士喊道:“團長,這里有活的,有好幾個都在裝死。”

趙團長和高翔走過去一看,可不是嗎,有好幾個小子身上哆嗦著,在一個犄角里背朝外屁股沖天趴著。

看著這幾個家伙的模樣趙團長更來氣了,就這水平也能裝死?身上亂哆嗦著能象死人嗎?趙團長照著這幾個半死不活的家伙后背用手里的槍托子搗了幾下:“把這幾個家伙拖過來,每人先給幾個大嘴巴子,打醒了再問話。”

戰士們按照團長的吩咐,把這幾個裝死的士兵沒頭沒腦地拽了過來,然后沖臉上使勁扇幾個大嘴巴子。

趙團長這辦法還真就挺管用,幾個嘴巴子下來,這幾個裝死的家伙又都活過來了,嘶啞著喉嚨喊:“長官,饒命,八路長官饒命,都是徐保那小子讓我們打的,我們也是沒辦法。”

原來這幾個家伙先前在車里看到了鐵甲車給解放軍造成的傷亡,這時候怕被生氣的戰士們給槍斃了,所以就趴在一起裝死。

高翔上去一人揣了一腳:“嗎的,裝什麼死,快去找你們的徐保徐大師長,找著了算你們沒事,找不著都拉出去斃了。”

幾個家伙聽了高翔的話趕緊哆嗦著到處翻找,等在門口把一具臉朝下的屍體翻過來的時候,一個俘虜驚喜地喊:“八路長官,找到了,找到了,師座,不,是徐保在這里。”

趙團長和高翔趕忙走了過來,只見一具躺在鐵甲車門口的屍體被幾個俘虜翻了過來,這家伙的胸脯上被沖鋒槍打了一排槍眼,腦袋和身上留有手榴彈爆炸的碎片,從槍眼和手榴彈破片造成的傷口里還在不住地往外滲著血,看傷口的樣子說明這個人死的時間不長。

屍體臉上被煙熏的黑一塊青一塊地看不出個模樣來,身上的衣服也被手榴彈炸的稀碎,看不清到底是什麼軍銜。

趙團長看著幾個俘虜:“你們看仔細了,這就是徐保?黑咕隆咚的誰能看的明白,弄錯了我可饒不了你們。”

“長官,弄不錯,你仔細看一下就知道了,這肩膀上不是還有炸剩下的半個星星嗎。”

幾個俘虜極力表白這具屍體就是七十六師的師長徐保,趙團長和高翔倆人蹲下身子仔細觀察,終于從這具屍體身上看到了一個還算是比較完整的軍裝口袋,高翔把手伸進這個軍裝口袋里,把里面雜七雜八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等把東西都翻出來的時候,高翔和趙團長互相看了一眼,倆人的眼睛里都有一絲驚喜,差不多了,這應該就是徐保。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這具屍體口袋里的東西雖然不多但也決不是普通士兵所能擁有的,等到高翔把一張折起來的紙打開的時候,終于可以確定這就是國民黨整編地七十六師的師長徐保了。

高翔找到的是胡宗南讓徐保堅守待援的電報,這電報一找到,屍體的身份一下子明了起來。

趙團長高興地對身邊的一個戰士喊道:“通知咱們旅和縱隊首長,二團已經突破了敵人的外圍防御工事,打掉了敵人的一列鐵甲車,敵七十六師師長徐保就在這鐵甲車上,已經被我們的攻擊部隊擊斃,請示我部下一步任務。”

接到了通知的四旅陳旅長高興地對一個參謀人員說道:“讓二團再核實一遍,千萬要弄準了,這事馬虎不得,弄錯了就出大笑話了。”

二團馬上向陳旅長匯報,在鐵甲車上打死的軍官是徐保沒錯,找了好幾個俘虜都確認是他們師長,另外還從屍體的口袋了找到了胡宗南發給徐保的電報,錯不了,被二團突擊隊打掉的就是七十六師的指揮部和徐保本人。

消息很迅速地傳達到了二縱隊王司令員那里,王司令員興奮異常,太好了,戰斗發起還沒多長時間就把敵人的指揮部和最高指揮官給干掉了,這往下的仗就沒有什麼懸念了:

“通知各個攻擊部隊,用喇叭先沖敵人的防守部隊喊話,告訴他們,徐保已經死了,再賣命也沒什麼意思了,讓他們繳槍投降。”

有句話說的好,叫樹倒猴孫散,這徐保徐大師長不管怎麼樣也是寶雞國民黨守軍的主心骨,他這一死,剩下的士兵再也沒有堅守下去的信心了。

各個地段的防御部隊開始還以為是解放軍的心理戰術,到后來怎麼也聯系不上自己的指揮部和上級的時候才知道解放軍說的可能是真話,不但是師長,可能連整個指揮機關都被掉了。

這仗還有什麼打的,一些部隊在下級軍官的帶領下舉起白旗投降了,只有及個別的部隊硬抗著不退,但大事已去,靠個別人的努力能起什麼作用?

這麼一來,一、二兩個縱隊的戰斗進展很快,到天傍黑的時候,寶雞市已經大部分掌握在西北野戰的手里了,彭老總和總部的首長這時候也將野司機關轉移到了寶雞城內。

突擊部隊一進城,后面跟進的兩個縱隊六個旅的主力馬上和七十六師的頑抗人員進行巷戰。

所謂的七十六師也不過是一個144旅和師部的直屬隊,在外圍的防御陣地已經被消耗掉了一部分,又投降了一部分,剩下的人員打巷戰怎麼能是西北野戰軍兩個主力縱隊的對手,等到了后半夜的時候,寶雞城內的槍聲基本上平息下來,這個國民黨設在大西北的物資儲備基地完全落到了缺吃少穿的解放軍手里。

干部戰士們高興啊,指戰員們眼睛都要放綠光了,這回可好了,寶雞城內的大倉庫是要什麼有什麼,槍支彈藥,糧食備品,服裝鞋帽,還有汽車用的大桶汽油,就象啊里巴巴的寶庫一樣隨便拿,怎麼拿都用不完。

我的老天爺呀,這國民黨的部隊是太富裕了,蔣委員長不愧是運輸大隊長出身,真給面子哦,知道咱們解放軍窮,這不嗎,什麼都給準備好了。

在當時有句順口溜:打開了寶雞,營級干部穿嗶嘰,連級干部背燒雞(手槍),戰士們七九大槍抗起。

不說戰士們和基層的指揮員怎麼高興了,連野戰軍的中高級軍官以及總部的彭老總、習政委等人也是興奮異常。

野戰軍眼看著就要斷糧了,大部隊一天的消耗極大,斷糧是很可怕的,這個時候糧食決定一切,人沒吃的還能干什麼?干也得吃飯。

挨著個檢查倉庫的野戰軍主管后勤的劉景范劉司令更是高興,劉司令對看守倉庫的指揮員一個一個吩咐,現階段的任務就是看好倉庫,糧食是咱野戰軍的命根子,誰要是弄出問題來我找你們算帳。

戰士們則是用高昂的情緒來回答他:“報告首長,我們一定看好倉庫,看好糧食,不管是誰,一個耗子都得掐死。”

劉司令給他的兵每人一拳頭:“說的好,一個耗子也不能放過,見著就掐死,誰跟咱搶糧食誰就是敵人。”

回到了司令部的劉司令這股子興奮勁還沒過去,沖著彭老總和習政委說道:“老總、政委,這回可是解決大問題了,寶雞的大倉庫是太多了,里面別的東西我還沒弄清楚,光是糧食就足夠咱們十多萬口人吃兩年的,是兩年啊,我都不敢想象咱們能繳獲這麼多的物資,太解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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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mp939 發表於 2020-2-8 04:36 PM

第259章 西府戰役之得意的高翔

將要斷糧的部隊終于看到了大量的物資和補給,這讓干部和戰士們都很高興,野戰軍的高級指揮員劉景范劉副司令也是興奮異常。

也不怪劉副司令很高興,他是野戰軍里主管后勤的副司令,糧食是他平時最頭疼的問題,為了讓部隊添飽肚子,劉司令經常是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攪盡腦汁想辦法。

不把戰士們的吃飯問題解決了,彭老總和野司以及縱隊的首長再有本事也不行啊,不管怎麼勒緊褲腰帶,人終歸還是要吃飯的。

一象有西北野戰軍秀才之名的習政委也說道:“是啊,咱們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這一回應該是繳獲最大的一次了,這里的物資儲備比蟠龍鎮還要多很多,這一下連賀老總的壓力也能減輕多了。”

平時很嚴肅的彭老總這時候也難得地露出一點笑模樣:“老劉、老習,別光顧著高興,抓緊讓部隊把彈藥補充足了,這一次是把胡宗南給打疼了,敵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后面還有仗要打。”

進了城的西北野戰軍各個縱隊各個旅團都抓緊補充武器彈藥和各種急需的物資,準備應付敵人可能的反撲,好在物資和彈藥夠多,補充起來到也很快。

所謂的各個縱隊也不過是一、二兩個縱隊和六縱的兩個旅,還有一個野司直屬的獨立騎兵師。

西北野戰軍發展到1948年前半年的時候總共有五個主力步兵縱隊,分別是一縱隊賀炳炎部,二縱隊王震部,三縱隊許光達部,四縱隊張達志和王世泰部,六縱隊羅元發部。

這次進攻寶雞的部隊中並沒有三縱隊許光達部,因此寶雞一帶共有西北野戰軍四個主力縱隊加野司的直屬隊。

攻擊寶雞城區的主力是一、二兩個縱隊,別的部隊沒有出手,彭老總用六縱隊的一個旅來防止可能增援過來的馬家騎兵,其余兩個旅留做野司的預備隊,以四縱隊的全部主力在扶風和歧山一帶布防,來對付胡宗南的增援部隊。

李勇的獨立團跟在二縱隊四旅的后面和縱隊司令部一起進了寶雞城,這時候的寶雞城戰斗早已經結束,先進城的部隊近水樓臺先得月,都在猛往自己的懷里劃拉戰利品,誰都不是傻子,好東西是越多越好。

獨立團的人是一陣陣郁悶,和李勇在一起打仗大家都已經很習慣了先殺進去先下手,有好東西先挑的作風,這次情況有變化,他們是縱隊的預備隊,在后面干著急使不上勁,想下手也沒機會。

看來想先下手搶點啥的願望要落空了,不付出代價是得不到回報的,一槍沒放,跟在人家的屁股后面還能有什麼好東西可搶。

獨立團是縱隊的直屬部隊,行軍的時候當然不能離司令部太遠,李勇等人的情緒被離他們不太遠的王司令員看了個清楚,王司令員外表給人的感覺是粗粗大大的,實際上心思很細膩,真正粗心的人是管不了千軍萬馬的,外表的粗心只是一種假象而已。

看的人多了,王司令員對李勇等人的想法也猜個差不多:“喂,李勇你幾個小子怎麼有點垂頭喪氣的?是不是因為進城晚沒搶著什麼有點不舒服?告訴你們幾個,寶雞城內的彈藥物資有的是,不用到處去搶,隨便你們用都用不完。”

李勇和王成德等人知道自己幾個人的小心眼讓司令員給看出來了,不過看出來就看出來,就是這麼想的嗎,也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等把獨立團的三千多號人全安頓好了時候離天亮又不太遠了,整個寶雞城內到處都是穿著灰軍裝的八路軍戰士,老百姓一個個是關門閉戶,從門逢里往出看大街上的八路軍。

西北野戰軍別看人員在幾個大野戰軍里最少,但資歷可不小,老紅軍老八路出身的隊伍,紀律怎麼能差得了,雖然滿大街都是部隊,但是沒有一個擾民的。

這也是進城前習政委特意強調的,寶雞一帶一直都是蔣管區,是白區,這里的人和解放區的老百姓不一樣,他們不了解我們八路軍,要讓老百姓從我們身上看到解放軍的精神風貌和作風,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是一定要遵守好,差一點都不行。

到了開早飯的時候借調給老2團的炮兵營回來了,沒說的,炮營這回又是立大功了,不但幫助二團打開了突破口還和突擊隊一起把寶雞的城防司令徐保給打死了。

打掉了敵人的指揮部,還干掉了一個兩顆星星的中將師長,這功勞不能算小了,因此營長高翔的臉上掛著一股掩飾不住的,讓人有點討厭的笑容。

說討厭也只是個別人,大部分的人還是很高興地和高翔打著招呼,這及個別討厭高翔的人是誰?還能有誰,三營長馬長勝啊。

馬長勝心理不好受啊,看把高翔這家伙的瑟的,走起路來臉朝著天,連地上有塊大石頭都看不見了,有什麼了不起呀,就這樣的仗誰上去都行。

他連頭都沒抬,看也沒看高翔一眼,悶著頭猛往嘴里劃拉飯,邊吃飯還嘟嘟囔囔地說:“這還有沒有天理了,老天爺真是不長眼睛,打掉一個裝甲車就打掉一個吧,偏偏里面就有一個中將師長,這功勞是硬往高翔這小子腦袋上砸,想躲都躲不開。”

他這一番牢騷話好懸沒讓和他一起吃飯的幾個戰士把飯噴出來,這幾個戰士飯也不吃了,哈哈大笑說:“三營長,看人家立大功著急了?急也沒用,不管怎麼說,徐保和七十六師的指揮部是高翔他們這幫人給干掉的,這是事實,沒法改變了。”

馬長勝:“你們幾個知道啥,攻擊開始前,我到團部找了好幾次團長,可是都被團長給嗑回來了,要是我們上去也一定能把徐保打死,沒準還能抓個活的回來,那樣不是更好嗎?”

高翔這小子的耳朵多尖這邊馬長勝的大嗓門一嚷嚷他馬上走了過來:“老馬,怎麼樣?飯吃飽了嗎?吃飽了我給你講講我們營的戰斗經過。”

高翔也不管馬長勝愛聽不愛聽,順嘴開河的白話上了:“這家伙,那仗打的才叫激烈,我們全營上去的時候正趕上敵人在反撲,但我們是誰呀?英雄的炮兵營啊,在我們的面前,敵人的反撲和找死有什麼區別,這不嗎,連他們的師長都被掉了,怎麼樣?厲害吧?”

高翔說完是哈哈大笑著走了,旁邊的人也是直撓頭,你說高翔這小子氣誰不好,偏要挑最好生氣的三營長來做故事。

馬長勝知道高翔這家伙這是在故意氣他,這個老戰士都想把這家伙按地上捶一頓了,但是又一想,那樣大家就更有借口了,人家會說,看著沒?三營長沒撈著仗打都要耍賴皮了。

團長不是說過嗎,后面還有大仗要打,就在戰場上和他比個高低,我就不信我們三營能比你們差。

不提馬長勝怎麼想,這時候的高翔走到了李勇和王成德面前,王成德正在忙身前一大堆的各種統計報表,看都沒看高翔,嘴里說道:“不好好吃飯,過來干啥?有勁留著在戰場上和敵人拼,別老和馬長勝打嘴仗。”

有點神秘西西的高翔小聲說道:“團長、政委,我可不是故意和老馬打嘴仗的,我過來是有情況要匯報,順邊聽到老馬在嘀咕,就故意氣了他幾句。”

“有什麼情況弄的這麼神秘?仗都打完了還能有什麼情況?”

高翔:“團長,還真就有情況,你說,咱們團現在還缺啥?”

高翔的問話有點奇怪,李勇笑著說:“你小子是不是揀到什麼寶貝了?咱們團目前什麼都缺,缺人員,缺糧食,還缺飛機和坦克。”

高翔:“團長,沒和你開玩笑,飛機和坦克是缺,但現在咱們也弄不到啊,但你想想咱們還缺啥?”

李勇的心里忽閃一下打了個激靈:“高翔,你是說有高射機槍?在什麼地方?讓誰給撈住了?想點辦法,看用別的東西能不能換點回來?”

看著團長李勇著急的模樣,高翔有點得意地說道:“團長,讓別人撈住了我回來匯報有什麼意思?”

李勇和王成德對視了一眼,現階段獨立團的防空力量很薄弱,大家都在想辦法多弄一點防空武器,可是成軍到現在,快一年半了,也只不過是撈回來了七挺高射機槍,這也就是獨立團了,別的部隊連這樣的武器也沒有。

有點得意的高翔繼續說道:“咱們老2團的突擊隊一打開突破口我就把我們營的人挑了不到一百人,也編成了一個突擊隊,跟在后面沖了上去,我當時就想,不管寶雞城內的武器和物資有多少,但怎麼也得有個先來后到啊,先到的還是好,這也是團長你教的嗎,進了城我就告訴這些人,別跟著打什麼巷戰了,國民黨的那點部隊不夠咱們收拾的,他們的目標是敵人的倉庫,能搶到一個也是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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