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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10:43 AM

冷卉 -【穿越之眾夫追愛】《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彤櫻 於 2019-8-26 11:01 PM 編輯

【書名】:穿越之眾夫追愛

【作者】:冷卉

【內容簡介】:

  仍是男尊社會,因為女人極少,為了繁衍人口,也為男子享受婚姻的權利,國家律法規定,每個女人們必須擁有5個以上的老公,要給每個老公生2個以上的孩子。

  幸好懷雙胞胎和多胞胎的機遇很高,不然她非愁死不可。

  國家的軍政大權依然是男人把持,回到家中要被老婆管著。

  任你在外面呼風喚雨,唯我獨尊,在老婆面前也要乖乖聽話。

  在穿來當天,就有了名正言順的正夫和側夫、還有2個通房……天啊,怎一個亂字了得。

  PS:本文為NP肉文,不喜勿入。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2.任何商業利益上行為與本人無關。版權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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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10:49 AM

本帖最後由 彤櫻 於 2019-8-23 10:49 AM 編輯

第一章 3P

  恍惚中,身後被一個男人抱著,用一雙堅實的手臂托著臀,像小孩子撒尿的姿勢把她送到另一個男人的面前……而那個男人抓住她一雙修長的腿纏住壯碩的腰圍,然後身子朝前一挺……

  這是怎麼回事?我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她正迷糊著,突然感到體內進來一根異物,在最羞人的地方,緩緩插入。

  「啊!」她驚叫起來,用手推拒著那人胸膛,觸手的肌膚十分堅厚,顯示著男人的魁梧不凡,她的一雙柔嫩小手給他撓癢癢都不夠,別說推開了。

  她焦急起來,雖然沒有經驗,也知道是不好的現象。手上不停,亂七八糟拍打著男人,圈住他腰圍的那雙小腳無措的胡亂踢著,每一下都踢在他厚實的脊背上,發出啪啪的響聲。

  可是她的反抗構不成絲毫威脅,相反引來更強烈的熱情。他伏在她的身上,瞪著一雙赤紅的眸子,噴在她身上的呼吸全是熱的,雙手抓著她的臀瓣兩側,動作更加迅猛。

  她驚慌的喊著:「快走開,不要……不要這樣對我……」

  「珠珠別怕,大表哥保證不會像昨天那麼痛了,為人妻子都是這樣的,這是必然經歷的過程。」身後傳來溫柔的低語,是抱她的男子在說話。

  你是誰家大表哥,哪家表哥會對表妹做出這種事,拜託你沒病吧!

  可是眼前情況分明是3P,3P啊!她好想哭,以前在電腦上看過視頻,卻沒想到被自己經歷了。

  她才不要,名聲會毀的,她才18歲,剛上大學沒多久,還有大好的前程呢。

  「不,不行,不可以!」她慌亂喊著,在男人懷裡掙扎。

  但不論是身後男人的鉗制,還是身上男人的壓迫,她柔弱的身體根本無法掙脫。

  「讓二表哥做完,又不是第一次,昨天洞房時也沒見你這樣……」壓制他身上的男人喘著粗氣說道,有些不耐煩,身下的動作卻沒見絲毫停頓。

  什麼洞房?狗屁洞房,我雖然成年,但還不到法定的婚姻年齡,早婚要被罰錢的。

  她正在腹誹,忽的眼前一暗,身後的那名男子俯下頭,吻住了她,溫柔的在她唇上摩擦,舌尖一挑,啟開唇瓣,立即滑進她的口腔,與她的香舌糾纏,雙唇一吸,將那條小舌含住,不停的吸允來自少女嘴裡的甜美。

  「唔唔……」她被吻得吻得忘記了掙扎,不知不覺軟在他的懷裡。

  原來接吻也可以讓一個人沉迷。

  這是夢,一定是夢,不然怎麼會有3P的事情出現,她從前可是連接吻都沒有過的好孩子。

  他一邊吻著她,掰著她兩腿的大手漸漸滑向胸部,手法輕柔的撫弄著一對香軟,時而揉搓,時而拉扯。

  彷彿蘊含有著無窮魔力,一波波的酥麻從他的指尖上飛起,在她泛著光澤的身上蕩開……僅僅片刻,白皙的肌膚變成了粉紅色,明眸籠罩了一層朦朧色彩,氤氳的要滴出水來。

  美麗妖嬈的身體在兩名男子的攻勢下服軟,纖長的雙腿依然圈著身上男人的腰圍,卻是迎合對方,靠攏的越來愈緊密,不留一絲空隙。

  「珠珠真乖。」

  吻她的男子說著誇獎的話,嘴唇下移,在胸部的一對豐盈的飽滿停留,雙唇一張,含住一顆色彩豔麗的紅梅,頓時被少女的馨香迷離了神智,更加更專著的吸取。

  「嗯……」她嬌喘著,愉悅奪取了理智,不由自主挺起胸,向上面那顆頭顱更加靠攏。

  既然是夢,就讓她沉淪吧!

  壓在身上那名男子手臂抬起,把纏在他腰間的那雙纖長的腿扛在兩肩上,再把雪白的臀瓣抬得更高,巨大的灼熱更加深入,向彈簧一樣張弛有力。

  「嗯啊……」她難耐的扭動著,好個折磨人的夢境!

  稚嫩的身體被前後兩名男子連續撩撥著,刺激著每一根神經,最終蹦出最絢爛的火花。

  痛苦到極處,愉悅到極處,是飛躍天堂和沉淪地獄的雙重感受。

  從來沒有過這樣經歷,她尖叫著,身體一震劇烈的抽搐,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珠珠!」雲世一抱著昏迷過去的少女,眸子閃著心疼,忍不住抬頭責備:「你是怎麼回事,之前都告訴你了要輕些,你以為在林子裡狩獵呢,珠珠是我們的妻子,不是你箭下的獵物。」

  「那大哥你呢?」雲世偉到底是心虛,小聲嘟噥:「昨夜首次洞房夜時候沒見你動作有多輕,珠珠不是照樣被你搞暈了,現在還好意思指責我?」

  他仍然陷入少女的美妙中不可自拔,沉重的身體壓在上面不想起來。

  「你不是已經到了嗎?」雲世一被駁得無言以對,板著臉做另類攻擊。「趕緊給我起來,珠珠這麼柔弱,哪經得起你這麼大一個塊頭長時間壓著。」

  「可是我還沒過癮呢!」雲世偉不情不願的從少女身上起來。

  雲世一動作輕柔的將她放在床上,拿起案頭的一條毛巾給她清理下面的白濁,完畢後把毛巾往地上一扔,躺下來抱著嬌軟的胴體,頓時被濃情愜意填滿了心緒,動作更見溫柔。

  此時他下面脹得難受,卻不願她受到絲毫的傷害,反正要做一輩子的夫妻,慢慢來吧!

  雲世偉瞪目道:「你昨天就是抱著珠珠睡的,今夜合該輪到我了。」

  雲世一用鼻子哼了一聲:「別忘了我才是正夫,沒趕你下床已經對得起你,少耍無賴,不滿意的話那邊有門,自己打開滾出去。」

  「我才不出去,才不會便宜你呢。」

  雲世偉憤憤不平的拉開輩子在阮珠另一邊躺下,一隻手撫向前面的香軟,卻被雲世一察覺,抬手揮開去。

  「你幹嘛,摸都不行啊?」

  「當然不行,老實給我睡覺,別動手動腳,明個一早還要回門省親呢!」

  窗外月華正明,窗內漸漸響起了鼾聲,不知過了多久,睡在二名男子中間的少女睜開一雙如水的明眸,愣愣的打量周圍的一切。

  一個經常在網上看到的詞匯,在腦海中慢慢形成……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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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10:54 AM

第二章 睡醒

  當她發現自己躺在男人的寬敞的懷抱中,眸子露出了驚疑神色。

  穿到了床上,被男人抱著,不會是穿成人家老婆了吧?眸光一轉,另一名男子的輪廓映入眼簾,登時嚇得臉色發白……NP?難道穿進妓院了?

  她穿到了古代,毋庸置疑,房間的家具擺設可以證明。

  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雖然體態嬌美,但顯然沒長成,十四、五歲的年紀吧?話說古代還真是早戀呢!而且自己是短髮,這個身體卻有著滿頭烏潤亮澤的青絲。

  魂穿是一定的,她記得臨死前的情景,橋樑上掉下來的一個水泥塊,身體頓時被砸得稀爛,靈魂在一剎那彈出很遠,飄飄忽忽,悠悠蕩蕩。等再清醒時,卻是在這張床上,被兩個男人擁抱著……原來之前的那場歡愛不是夢,那時就穿來了。

  她抬手把撫在胸部的那條手臂拿開,可是不到一秒鐘那手臂又摟回來。

  她搖搖頭,不理會了,雖然才有十八年的心靈,由於母親早逝,在孤單的成長過程中而變得早慧,比同齡孩子要相對成熟。鎮定了一下情緒,開始整理大腦的思路,腦海裡似乎多了某些東西,不屬於她的,是身體原主的,不太完整,片片斷斷,但對她收集信息很管用。

  原主名叫阮珠,跟她的名字一字之差,她叫秦珠。好吧,既然用了你的身體,以後必然按照你的身份活下去,我就叫阮珠好了!

  身旁的二個男人是阮珠的表哥,姑表親,近親結婚,可憐的孩子一次就納了兩個老公,難怪侍候不過來翹辮子。

  國家的名字叫天楚,幾百年前的一次自然界的災難改變了人們的生理機能,女性很少,男女比列逐漸失調,很多男人一輩子都在打光棍,生育力降低,社會人口大幅度減少,國力減弱,於是專家大力提倡一女多夫制度。

  仍是男尊社會,但為了繁衍人口,也為了男人享受婚姻和為人父親的權利,律法規定,每個女人的一生要擁有5個以上的老公,要給每個老公生2個以上的孩子。

  就是意味著女人成了生育機器,幸好懷雙胞胎和多胞胎的機遇很高,身旁兩名表哥就是雙胞胎下的產物,她就著窗外射進來的朦朧月光端詳他們,臉部的輪廓棱角分明,身材挺拔雄壯,長相蠻英俊的。

  還好,是她喜歡的類型。

  女人的家庭地位很高,這點不錯,她可不願被男人呼來喝去。

  但是一女多夫她能接受嗎?

  枕著脖頸下面那條健碩的手臂,感到幾分安心,幾分溫暖,想到幾個小時之前就在這張床上,這隻手臂溫柔的撫愛她身體的各部位。她臉頰忽的發熱,心底蔓延了一股甜蜜情懷。蹙眉思慮好久得出了一句話:嗯,為了社會和諧發展,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老實說人家也很難為情。

  從今後她就是阮珠,被一群老公關愛。

  中國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就是天經地義,女人稍微行錯就是放浪。要知道地球上遠古母系社會據有10萬年的文明史,男尊女卑社會才有幾千年就把男人們都慣壞了,一個個騷包的要命。

  天楚國一女多夫的制度是對種馬男人最大的諷刺。

  幸好我秦珠,不對,我阮珠穿來了天楚國,而不是中國歷時上的某個種馬國家,一切還好,就做為生孩子的機器有些彆扭。

  窩在男人的寬敞懷裡,阮珠的進入了夢鄉。

  可能是腦海中存貯了關於這個時代和雲家兩兄弟的諸多信息,穿越初始,阮珠並不排斥。可是當睜開朦朧睡眼,面對雲世一那雙漆黑眼瞳時,她還是非常緊張,膝蓋一挪,碰到到了不該碰的物件,惹來了男人吸氣的聲音,一隻手大手撫上了她的胸部的豐盈,輕輕撥弄一顆果粒。

  「嗯……」阮珠咬住下唇,用她細嫩的小手抓住那隻不安分的大手。她從前在網上看過,男人睡醒後的欲望特強。有老婆的,總要壓著嘿咻一陣。這樣一想她立即僵住身體,不敢亂動,與昨夜不同,昨夜的那場歡愛她一直認為是夢,現在清醒了,卻不知所措。

  「珠珠……」雲世一啞著嗓子叫著她的名字,發現她的推拒,低笑:「都成親幾天了,還在害羞嗎?」

  阮珠低垂著眸子,她才不是害羞,她是緊張,任誰剛穿來躺在一張大床上被二個男人同時撩撥都不會有正常反應。

  「我們兩家住得遠,大表哥從前沒見過你,但珠珠是從成親那日就是我雲世一的妻子,我會保證一輩子都會對你好。我財產從今後都歸你掌管,包括我這個人都是你的。你不用擔心,應該是我擔心才對,我一生的命運都賺在珠珠手裡。」

  這時代的男人社會地位再了不起,回到家中也要乖乖聽老婆的話,稍有不如妻子意者被休掉大有人在,不但財產拿不回去,生下的孩子也歸女方所有。

  男人被妻子管得習慣了,認為天經地義,沒有人想過要改變這一不合理的狀況,就是國主他老人家也怕老婆來著。饒是如此,還常常有女人抗議老公太多,要求減少人數和生孩子次數。

  笑話,那男人怎麼辦,都剃成禿子當和尚去不成?

  阮珠剛穿來面對古人還靦腆著,尤其這個摟著自己的男人還是名正言順的丈夫,她不知道該說怎麼做。「大表哥。」她試著叫了一聲,覺得這個稱謂還不錯,比叫夫君,叫老公要順嘴的多。

  「珠珠有問題嗎?」雲世一睜著溫潤的眸子,指尖在她胸部畫著圈,他們只在成親當晚歡好過一次,因為怕傷了她,他一直忍耐著,天知道忍得多辛苦。

  「可不可以不做昨晚的那件事,我現在不想……」她發覺他下身的脹大,紅著臉乞求。著實沒有思想準備,而且身後還睡著另一個男人,3P,不是不可以,但也要等彼此熟悉吧!

  雲世一沒有回答,俯身吻住她,唇舌交纏,在她的嘴裡停留好一陣,才放開,柔聲道:「大表哥服侍珠珠穿衣服,過會兒我們還要出門。」

  阮珠點頭,趁著雲世偉還在熟睡,趕緊收拾妥當,她還沒膽子同時當著兩個男人的面赤身露體。

  不過那位二表哥怎麼跟豬似的,他們都說這麼長時間了,他還沒醒。

  她已經從心裡接受了雲世一,享受他的服務。

  前世她家境普通,長相一般,直到念了大學也沒遇到追求者,心裡也常常存著對愛情的嚮往,希冀著有朝一日,有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手捧花束,跪下她的面前說著求愛的話。

  校園裡,街上,她的目光也追隨過那些容貌非凡的男子,可是她知道,普通如她,永遠別想成為他們眼前的一道風景,

  現在她被這樣一個超級養眼的大帥哥小心的侍候,著實滿足了虛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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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11:01 AM

第三章 路上撞車

  正穿衣服的檔口,還在床上熟睡的雲世偉嘟囔一句:「珠珠等會兒,二表哥來給你穿衣服。」

  阮珠嚇了一跳,卻見雲世偉說完,翻個身又睡死了,她不由莞爾。雲世一也在笑:「這傢伙沒心沒肺,整天除了吃就知道睡,我們別管他,先穿衣服,哦,應該自稱為夫了,待會為夫給你梳個漂亮的墜馬髻,打扮得漂漂亮亮好出門去。」

  不可否認,雲世一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長相英俊,性情又溫柔,雖然目前還不知道他多少財產,但看房中的佈置,應該會很有錢,若是在後世這樣的男人不知道會被多少女人追著跑。

  可惜殘留在她腦中的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不是很全面,大部分支零片段,無從尋找。

  穿好衣服,下人沏好茶,再端來洗臉水。

  阮珠的兩個貼身下人都是很俊秀的男孩子,是阮家的陪嫁,一個叫暖春,一個叫暖情,一聽這名就知道身份特殊,不是普通的下人,不但侍奉活計,必要時候也可以侍奉睡覺。

  很全面的三陪服務。

  暖春拿過梳子要給自家小姐梳頭,沒出嫁前這都是他的活,但卻被雲世一搶了過去。

  從昨日就被剝奪了多年的權利,今晨又是這樣,暖春眼角閃著失望,不敢違背,在雲世一的示意下,神色恭謹的退出房間。

  一切收拾停當,在梳好的髮髻上斜插著一支金步搖……她面對銅鏡審視這副容貌,映入眼中的是十四五歲的少女容貌,膚色很白,瓜子臉,鼻子和嘴小巧而精緻,雙眸似水碧漆般的瑩亮,一副脈脈含情的俏生生模樣。

  不屬於那種一見驚豔的容貌,如芝蘭百合一樣清馨自然,透著一股愉悅身心的典雅和清麗。

  還不錯,若在前世,憑著這副容貌也能混個明星當當吧!

  雲世偉睡夠了,終於醒過來,胡亂的穿完衣服,跳過來一把抱住阮珠,在她嫩白的小臉蛋上啵的親了一口:「我家珠珠真可愛,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他的力氣大,手上沒個輕重,阮珠被他抱的很不舒服,求救的望著雲世一:「大表哥……」

  雲世一走過來推開兄弟:「一邊待著去,趕緊去看馬車備好了沒有,過會兒吃了飯還要回門省親。」

  雲世偉倒也痛快,對著窗外高喊:「小峰小山你們馬車備好了嗎?沒備好要抓緊。」

  阮珠不由得掩嘴而笑,雲世一苦笑:「這個夯貨。」

  早飯比較簡單,一盤筍乾炒肉,一盤清拌銀耳,一盤紅燒肉,一盤紅燒獅子頭,六式小點心和一盆牛肉南瓜湯。

  雲世偉是個無肉不歡的主,紅燒肉和紅燒獅子頭全被他一人掃光。阮珠和雲世一喜歡較清淡的食物,但阮珠早飯向來吃得很少,吃了一碗湯和半塊點心,便放下碗筷。

  所謂的小夫妻三日回門,是指成親當日加上婚後第二日,第三日的白天上午務必回去省親,家中的親戚也早就備下了好吃好喝滿心喜悅的等待著。

  這個時代的回門不是回娘家,而是回夫家,女子家庭地位高,想回娘家隨時可去,不必老公同意。反之老公想和妻子一起回夫家難上加難,因為妻子的老公人數太多,行事難免有個偏頗,有得寵和不得寵的差別。

  幾百年前的風俗自從女性的人數減少,一女多夫制度施行後很多規矩都被改變,女子可以守在娘家宅子坐地收夫,可以去夫家,也可以去任何地方。

  男子有本事有財產的,可以離開父母自立門戶,這樣的男子通常有成為正夫的指望。沒本事或是財產少的,只能做個卑微的側夫或侍夫。再差勁的,便去給賣了身做個傭人,憑著長相好,或許能弄個小侍、通房什麼的當當,萬一受寵了,還有妻主願意給生下孩子的。

  為了繁衍人口,即使再差勁的下人最終也會被賣給或白送一些窮苦的女人做夫侍,那些窮苦的女人當然樂得有便宜男人承受繁重的家勞動和賺錢養家。

  天楚國的法律只為有本事的上層人士說話,沒本事的被貴族當街砍死兩個都不冤枉,但前提被砍死的必須是男子,女子又另當別論。

  許多規矩都改變了,唯一不曾動搖的就是生的孩子一定要繼承夫家姓氏——傳戶口本。

  阮珠只知道雲家兩兄弟是做生意的,具體做什麼還不清楚,看雲家的宅子倒也不凡,三進的宅子,兩面各有偏院,青磚碧瓦,鏤刻著各種飛禽走獸,十分氣派,用來侍候的下人也有十幾個。

  她穿來地方叫瀾州,距離京城有千里路程,是僅次於帝都的第二大城市,雲家兄弟的父母是城外的某鄉村的大地主,乘坐馬車出發,要走大半個時辰才能到。

  阮珠被雲世一抱進了車廂,雲世偉正要跟進去,被他推開,訓斥道:「去前頭趕馬車,這裡用不著你。」

  「有小峰和小山趕車就行了,再說前面也坐不下。」

  「你給他們當嚮導,車裡擁擠,坐不下三個人。」車廂裡堆了許多送給家裡人的禮物,但若說更擁擠則言過其實,別說坐三個人,就是再坐上三個也可以的。

  「他們又不是不認路,要我當什麼嚮導。」雲世偉氣得直瞪眼珠子,這就是當側夫的難處,誰叫他沒本事。用眼睛向阮珠訴苦,希望她能說幾句好話。

  阮珠接到求救信號,故做沒有看到,側頭去看車窗外的風景。

  雲世偉跺跺腳,只好去跟下人擠在一處。

  馬車慢悠悠的行駛在青石板的路面上,瀾州不愧是天楚國第二大城市,路兩旁高樓林立,做各種生意的都有,店家熱情的在門前邀請客人入內。

  路上車水馬龍,來往行人熙熙攘攘,很多娛樂項目都是她從來沒見過的,街頭演著皮影戲,民間雜耍,打把式賣藝的,有大聲吆喝賣狗皮膏藥的,街面上有牽驢而過的,有挑著擔子送貨的,還有推獨輪小推車的……那種獨輪小推車她記得小時候只在畫本子裡看過,不想現在見到活生生的實物。

  好一幅實地版的清明上河圖!

  阮珠感到古代的一切都那麼新奇,扶窗櫺饒有興味瞅著,雲世一見她喜歡,便把窗戶全敞開,由她看個夠,不停的解說:「你娘家離得遠,以前自是沒來過這瀾州城,我給講,這是玉屏摟,瀾州最大的酒樓,那裡的包子最好吃,風味獨特,形狀像很好看,俗稱芙蓉包子,等哪天我帶你去吃個夠。挨著那家是明月樓,裡面的全鴨宴最為有名,就連京裡來的皇親國戚來到瀾州觀光也會去吃一回全鴨宴。下面這家是瀾州最豪華的客棧,稱為天一閣,客棧的東家不是別人,就是你夫君我,天一閣目前正在盈利中,但由於才開張不到兩年,名氣尚未打響,不過假以時日必能日進斗金。」

  客棧,好比前世的大酒店吧?

  她的老公還真是有錢,出有車,雖然是馬車,勝在能節約能源,淨化空氣。居有房,雖然不是高樓洋房,也沒有抽水馬桶,好在算是花園別墅級的。客棧,不知道裡面有沒有卡拉OK,樂隊,各種名目的表演?

  沒多久馬車行駛到了城門口,可能因為城門洞太過狹窄的緣故,並排走二輛車還可以,要是三輛就容易相撞。

  雲家的馬車與另外一輛車子並排進入門洞,但迎面卻奔來一輛,十分快速,從二輛車的中間穿梭而來。

  只聽「咣!」雲家的馬車和迎面的車子馬車相撞一處,產生了巨大衝力,使得阮珠往車壁撞去。雲世一也被震得一個趔趄,發現阮珠倒下趕緊伸手去拉,卻慢了一步,阮珠「啊……」悶哼一聲,伸手捂著額頭,痛得說不出話來。

  「珠珠。」雲世一抱住她,移開她的手,再看原本光潔的額頭此時一片紅腫,眨眼的工夫就起了一個半寸大的鼓包。他看著心疼,比傷了自己還難受,手放在上面輕輕揉著:「怎麼樣珠珠,痛不痛?」

  阮珠疼的額頭要裂開一般,眸子盈著兩泡淚水,努力不讓它們流下來,聽到雲世一相問,搖了搖頭。

  雲世一當的一腳踢開車門,對駕駛座上的雲世偉怒吼:「你小子怎麼回事,讓你趕個車也能出事,你是幹什麼吃的,不會趕車就給我滾開誰也沒逼你。」

  雲世偉期期艾艾:「不是我的錯,大哥,是他們的車從對面撞過來的。」

  雲世一聽了更氣,眼中聚滿風暴:「那你不會躲,你是死人啊?」

  幸好二輛相撞的馬車只是車轅擦在一起,人和馬倒沒受傷,可是馬兒受到驚嚇,要不是兩車的車轅相互卡住了,只怕馬兒要瘋跑起來。

  阮珠還是第一次見他發怒,用手拉著他衣襟:「大表哥,你別生氣?」

  雲世一見她臉色發白,盈盈的眸子露出一絲怯意。他臉色稍緩,把手放在她脊背撫摸:「別怕珠珠,為夫不是生你的氣,是他不該讓你受傷。」

  「我沒事的,一點小傷而已,過幾天就會好,再說也不是二表哥的錯。」

  對面的那輛馬車上下來了一個年輕的女子,裙角擺動,走了過來,容貌不見多好看,卻是一臉的狐媚相,到了近前,一把拉住雲世偉的手臂,嬌笑道:「我當是誰,這不是雲家的二哥哥嗎?冤家,想不到能在這裡碰到你,你這黑小子多日不見真是越俊了。怎麼還當起車夫來了,姐姐我瞅著心疼,不如跟姐姐找個地方敘敘舊情?」

  車裡車外不過兩米見方,門敞開著,阮珠看得真切,我暈,這古代的女人當街就敢拉客:「大表哥,她是誰啊,幹嘛對二表哥動手動腳還說出那種話?」

  他們是什麼關係,要是男女之情,自己擋在中間可不好,但一想到雲世偉腳踏兩隻船又著實氣憤。眸子閃著兩簇火焰,哼,她阮珠可不是好欺負的,就算想走也得給她留一層皮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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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11:05 AM

第四章 混亂的城門

  雲世偉被那女人抓住手臂,回頭看了一眼車內,立刻像燙手山芋一樣甩開,結結巴巴的道:「誰是你家二哥哥,比我大那麼多還管我叫哥哥你沒毛病吧,別人會誤會的,我可跟你沒關係。」

  「這麼快就不認帳了,老娘我可是連你褲襠裡的玩意都摸過了,呵呵,尺寸還不小,不如哪天咱們來上一把,讓你過過女人的癮?」

  雲世偉滿面通紅,像炸了毛似的喊起來:「你胡說八道什麼,是你沒羞沒臊趁人家方便時候跑來動手動腳,我可沒同意跟你那個……」

  雲世一眼睛裡閃著一絲幸災樂禍,故意大著聲對阮珠道:「那女人叫馬翠雲,很喜歡咱家世偉,前段時間還遣了媒人來咱家提親,央求咱家世偉過去做側夫來著,說是要專寵世偉一人呢!」

  雲世偉大驚失色:「珠珠你別聽大哥胡說,我要是有那個意思就天打雷劈,自從跟你有了婚約後就沒敢往別處想,是馬翠雲勾引我來著,我一直為你守身如玉。」

  阮珠不是打散鴛鴦的主,但是若是一個男人招惹另外一個女人的同時再跟她發生關係,就萬分鄙視了。她一本正經道:「二表哥,你有了心上人是好事,妹妹只有高興,只有祝福,萬沒有阻擋的意思,俗語說三十三天宮,離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改日讓大表哥為你準備一份優厚的聘禮,便將你送去馬家結為秦晉之好,從此百年和好,花好月兒圓,執子之手,與之皆老,豈不美哉?」

  雲世偉性情憨直,嘴拙,說不來太靈巧的話,急得滿頭大汗:「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喜歡珠珠一個人,我不喜歡馬翠雲,她長得醜,又黑又胖的,抱都抱不過來。」

  阮珠恍然大悟狀:「哦,感情二表哥還抱過了?」

  雲世偉雙手亂搖:「沒有,我亂說的,她那麼大塊頭,是人都抱不動。」

  馬翠雲面色鐵青,指著雲世偉破口大駡:「你說誰大塊頭,我要你抱了嗎?明明是老娘抱你才對,褲襠裡的玩意都被老娘摸過了,還裝無辜,要不是看你長得猛,褲襠物件大,辦的事來肯定特過癮,你以為老娘會稀罕你?」

  古代的女人真是牛人!

  阮珠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這麼牛的女人在前世也很少見,不,她跟本沒見過誰敢這樣罵,至少在她生活的圈子,大家都是受過教育的,罵起人來不含髒字。

  雲家的馬車和馬翠雲的車相繼堵在城門口,還在上午出行高峰的時段,前後兩頭的路段堵塞了不少車輛,有些車主終於不願意了,走過來吆喝,七嘴八舌說什麼都有:

  「喂,你們還出城不,不出城把路讓出來,我們還等著出城辦事呢。」

  「要調情要搞破鞋回家調回家搞去。」

  「一看那女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當街搶男人呢。」

  「那男的也不是好東西,要不胡亂勾搭,女的也不會上套。」

  阮珠對雲世偉看了看,兩汪清水似的鳳眼閃出淡淡的笑意,說不出的明澈,小樣,讓你胡亂惹桃花,這下有苦受了吧!對雲世一道:「大表哥,你看看是不是讓馬翠雲離車轅遠一點,我們好把車趕到城外把路讓開,她這樣近的距離萬一傷到了可不好。」

  雲世一朗聲對雲世偉道:「世偉,你讓那女人離遠些,我們該出城了。」

  雲世偉對馬翠雲呵斥:「你聽到沒有,我大哥讓你走開呢。」

  馬翠雲沒動地方,向車廂裡看去,一個體態嬌美的少女小鳥依人般的靠在雲世一身旁,頓時臉色不好,對於雲家的這位大公子她向來傾慕之極,但由於對方太強勢,太優秀,不說容貌,單是那份孤高的氣質就令人不敢仰視。沒勇氣向雲世一問話,但對阮珠不放在眼裡,沒好氣道:「你是誰,怎麼在這輛車裡?」

  這句話聽起來很像朝小三質問:你是誰,怎麼跟我男人在一起?

  阮珠笑了,不緊不慢道:「我是誰啊,嘻嘻,我偏不告訴你,不過與你相比,我跟二位哥哥的關係可要近多了。」對方眼底眼底的愛慕阮珠看得很清楚,故意往雲世一身上靠了靠,而後者就勢把她摟在懷裡。

  馬翠雲氣壞了,用手指著阮珠:「你一個還沒長開的小丫頭片子,還敢跟老娘搶男人,你有老娘的奶子大嗎?」她說著晃了晃胸前的兩個大肉團。

  的確夠大,阮珠眼暈,美國大奶牛的等級。

  「你屁股有老娘的圓嗎?」馬翠雲雙手叉腰,臀部朝外挺了挺。

  暈死!阮珠閉緊嘴巴,生怕再說些什麼言辭,引出對方更下流的對答,她承認了,這等極品只有博物館才能找到,她不是對手。

  雲世一把手放在她的脊背上撫了撫,對車外的雲世偉威嚴道:「世偉,趕車出城。」

  雲世偉不敢拂逆,把兩車相互卡住的車轅弄開,回到駕駛座,不再理睬馬翠雲,揮動馬鞭,喊了一聲:「駕!」

  馬翠雲不敢拿性命開玩笑,怕被車子刮到,趕緊躲得老遠。

  望著雲家車子出城,馬翠雲跺跺腳喊聲:「負心漢。」也上了自家車子,駕車離開城門口。

  堵塞的道路終於得以疏通。

  「二表哥,你很喜歡馬翠雲嗎?」車門被雲世一的那一腳踢壞了,關不上,阮珠坐在門前向雲世偉問話。

  「哪有?」雲世偉彆扭死了,那個馬翠雲明明喜歡大哥才對,因為不敢追求,總是拿他開涮,他就那麼一次跑去胡同裡方便,被馬翠雲發現,趁機輕薄了去,他真實倒了大黴。

  「是馬?」阮珠一臉的認真:「可是我覺得她很喜歡你呢,二表哥你不用不好意思,妹妹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你要是喜歡她就跟我直說,我可以遞你一紙休書,還你自由。」

  雲世偉慌亂道:「沒有,哪有的事,我才不喜歡那醜婆娘,我只喜歡珠珠一個女孩子,千萬不要休我。」

  這時代的男人最怕被休,被休的男人名聲不好,再少有女人問津。

  阮珠聽他表白,心裡害羞,回到座位上窩在雲世一的身旁。

  雲世一順手把她抱在腿上坐著,右手攬住纖細的腰肢,左手輕點嬌俏的鼻尖,微笑道:「沒想到我的小妻子還挺能說的,牙尖嘴利,真讓為夫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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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11:09 AM

第五章 雲家省親

  阮珠坐在他的腿上,當著其他人的面有些磨不開,甜甜的笑:「是啊,你以後可別惹到我,不然有的苦頭吃。」

  他把手放在她的剛才被撞到的額頭上:「還疼嗎?」

  她搖搖頭,自從母親去世後受過那麼多苦,這點小傷算什麼?離開前世現代化社會沒什麼不好!反正她在那個世界也跟孤兒差不多,精神生活和物質生活同樣貧窮。

  一瞬間她才發現自己賺到了,能被人捧在手心裡心疼愛是多麼幸福,前世一生都渴求不到的東西,在穿越初始就得到了最完美的,上天還很厚待她。

  出城後又行了一段路,人煙逐漸稀少起來,放眼看去是一望無際的農田,因為還在春分時節,田裡不時看見忙碌的耕種農人。

  雲世一給她解釋:「瀾州位於大河之濱,土地肥沃,雨量充沛,以種植水田為主,每年種出來的糧食大部分要運往帝都,裝上船,沿著瀾河北上,不但方便,還減少了人力。」

  天楚國的瀾河相當於前世中國的京杭大運河,南北通向,去往京城的旅人大多選擇以船代步,比乘坐馬車,住客棧要方便的多。

  雲世一指著車窗外的一眼望不到邊的農田,自豪道:「從這裡往前都是雲家的地,那些種田的農人都是雲家的佃戶,光是佃戶人數就有五六百人之多。」

  雲家是瀾州的大地主,雲世一是長公子,又是嫡子,將來分家產能得到大頭,但他兄弟眾多,必然在分家產時引起不滿。四年前,他捨棄家中的一切,帶著惟一的同父弟弟來到瀾州城裡打拼。就是想用自己的雙手創造價值,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讓他成功了一半。

  「從這裡到雲家莊還有多遠,不遠的話,是不是可以下車步行?」阮珠在車裡著實氣悶了些,正值春季,不冷不熱,是散步的好時候。

  「遠是不遠,三五里地,男人走起來還可以,你一個女孩子家恐怕不容易。」雲世一微笑著抱她下車,他抱上癮了,女孩子的體質不像男人那人堅硬,軟綿綿的一團,透著一股純淨氣息,讓他愛不釋手。

  阮珠臉紅著道:「你總是抱我,讓人看著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走的。」

  「哦,是嗎?」雲世一附在她的耳邊打趣:「可是我覺得我的小妻子很嬌弱呢,不然做那件事的時候為什麼會暈?」

  「哪件事?」阮珠詫異問著,想起昨晚3P事件,不禁大羞,把臉埋在他的懷裡。

  雲世一哈哈一笑,心頭甜蜜之極。

  下了車,阮珠跟在雲世一身旁像林間踏步一樣隨意的走著。雲世偉看得眼熱,把馬鞭子扔給一旁的小峰,也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湊熱鬧。

  阮珠剛穿來對什麼都好奇,連古老的耕地的犁都要跑去看看,雲世一只當她是城裡的孩子沒來過鄉下,便給她解說,犁一天能犁多少地,牛要餵幾遍草。

  「你怎麼懂得這些,你不是雲家的大少爺嗎?」雖然不至於十指不沾陽春水,也差差不離吧?阮珠想來古代的大少爺都是像賈寶玉那樣整日躲在溫柔鄉里,稍有傷風感冒就不得了。當然也有另外的,但若說連農活都懂得就很少見吧。

  那家佃戶對雲世一非常恭敬,道:「大少奶奶有所不知,大少爺很小的時候就愛做各種農事,我們的犁就是被他改進過,犁起地來又方便又省事呢。」

  對於大少奶奶這個稱呼,阮珠不太習慣,每次稱呼時都是提醒她為人婦的事實,而且老公還不止一個。

  快到雲家莊的時候,她累得走不動了,只好進馬車裡休息。

  雲世一的父母早就派一大眾後輩來路邊等候,見到他們到來熱情的迎進去。

  雲家很大,七進的大宅子,共有上百個房間,只有雲世一父親的這一房,早年分家離開另起爐灶的叔叔伯伯們不算在內,老老少少二十多口人,加上一眾僕役達到了五六十口。

  阮珠先給雲家父母敬茶獻禮物,然後是諸位小爹,話說這時代的女人種馬起來比她那個世界的男人不遑多讓。這位婆婆大人老公人數有名有份的五位,沒名分的小侍通房四位,孩子十七八個,最小還在懷裡抱著,雙胞胎和多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她看得眼花繚亂,到後來聽著雲世一給介紹便點頭,至於誰是誰,則左耳聽右耳冒。

  吃晚飯大家都坐在客廳裡飲茶,雲夫人握著阮珠的手流淚:「我離開家鄉嫁到瀾州這地方都二十多年了,一直想著回去看看也沒機會,不知道家裡人現在都怎樣了?」

  雲老爺在旁邊坐著,安慰道:「前兒珠珠帶來的書信不是說家裡一切安好嗎?你若擔心,等忙完春耕為夫隨你回娘家瞅瞅就是。」

  雲夫人歎息道:「還有一大家子的事情要忙呢,哪有時間。」

  阮珠理了理腦海中關於阮家的殘留信息,拿起茶壺把雲夫人面前的茶杯給滿上,笑道:「祖父祖母和爹爹他們也很惦記姑母來著,侄女臨行前家裡人特意囑咐向姑母問安,要好好孝敬,當雲家的好媳婦。」

  雲夫人樂了,拍著她的手道:「小嘴可真甜,這都成親了好幾天了合該改口叫婆婆才是。」

  阮珠嘟著嘴道:「那多疏遠啊,我寧願叫您娘親。」

  雲夫人眉開眼笑:「好,就叫娘親,還是女孩子貼心。」

  雲世偉側地發揚側夫的風格,吃飯時候為阮珠夾菜,飲茶時候為阮珠斟茶。雲家老三嘲諷道:「我們二哥還真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娘,可沒見過你對咱娘這麼上心過。」他們不是同父所生,從小就不對付,打嘴仗從來就少過。

  雲世偉嘴上工夫不行,氣極了就用拳頭揍,仇怨由此越結越深。見三弟挑撥離間,氣得正要破口大駡,卻聽到大哥雲世一微笑道:「誰叫世偉像父親呢,父親照顧母親可是名正言順,三弟是二姨爹的孩子自然不懂這其中的道理。」

  雲世一說得的父親只有一人,就是雲家的正夫。不管雲夫人有多少男人,生多少個孩子,正夫的地位不可動搖,孩子們都要稱正夫為父親。雲世一的這句話不但解了圍,還暗諷老三是小夫生的孩子,沒見識。

  雲家長子極為受寵,雲老三心頭惱怒,卻不敢表現出來。雲夫人向來就不喜歡三兒子,瞪他一眼:「沒出息的東西,這裡也有你說話的地,還不滾開!」

  封建時代的庶子沒地位,不過誰叫他蠢呢。阮珠一點也不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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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11:13 AM

第六章 省親 (2)

  其實雲老三並不姓雲,隨親父姓吳,名叫吳斌,稱呼雲三少爺是為方便,也給雲家正經主子的面子,不過戶籍上一定要注明吳姓。男人再伏低做小,為側室為通房什麼的,傳宗接代才重要,天楚律法也允許。

  吳四爹見兒子丟了臉面,心頭發堵,陪著小心道:「其實斌兒很孝順的,昨晚還跟我提起要為父母分憂,打算去料理雲家鋪子。」

  他即誇耀了自己的兒子,又把醞釀已久的打算說出來,當年他入住雲家當側夫也帶了一份財產來的,但是天楚的法律丈夫的財產歸妻子所有,不是因為你帶來的多將來你兒子就繼承的多,看誰順眼才行。不過嫡長子雲世一例外,雲家祖業將來都是他的。

  雲老爺譏誚的瞥了雲四爹一眼,這麼快就為自己兒子打算了,不過雲家的財產眾多,鋪子也不少,他也不介意讓庶子去管理一二間,賺了固然好,賠了他不吝嗇那點銀子,反倒能賺個大度的好名聲。雲夫人正在猶豫,他道:「斌兒想有一番作為自然是好事,瀾州西城外的望月茶樓生意還算紅火,由他打理吧。再說周管事年紀已老,正需找人接替,讓斌兒去跟周管事學習幾個月再接手。」

  雲夫人對雲老爺向來言聽計從:「就這樣辦吧。」

  吳四爹大喜,使眼色給兒子,吳斌立即給雲家二老叩拜施禮:「多謝父親,多謝母親。」當了管事後就有各種進益,雖然沒膽大到貪污公帳,但迎來送往的各種好處一年下來就能抵得上五六年的月錢。若混好了說不定能娶誰家的小姐,混個正夫當當。

  所謂庶庶一家親,庶出的子女想攀附嫡出的子女除非那家很窮,但有幾個想過苦日子的?

  雲老爺淡淡的道:「跟周管事好好學,做好了有你的好處,做不好就等著回家吃閒飯吧!」

  吳斌施禮道:「多謝父親教導,兒子一定好好學習。」

  雲夫人心情轉好,拉著阮珠繼續說話:「這為人媳婦,別的都沒什麼,煮茶做飯,女紅繡活有下人去做。但生孩子很緊要,男孩女孩都很好,女孩子能發家,男孩子能繼承祖業,趕緊給娘生一個嫡長孫,當然嫡長女更好。」

  雲夫人性直,想什麼說什麼,當著眾人的面也不避諱,卻讓阮珠鬧個大紅臉,心道:這位婆婆的性子跟世偉像極,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世一應該跟父親相似吧,都像有主意的,明明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性子南轅北轍。

  「知道了,娘。」阮珠紅著臉小聲應了,心頭卻為晚上的睡覺發愁,到底是3P,還是一對一?

  古代一天吃兩頓飯,眾人飲了一會兒茶,雲夫人便打發大兒子和二兒子帶著阮珠去休息。雲世一領著阮珠出了正屋,向自己的梧桐館走去,邊走道道:「四姨爹只有三弟一個孩子,難免縱容了些,要知道這鋪子管事也不是一般人能當的。」需知做生意是一門學問,沒有獨到的眼光和容人的度量難免虧本,他開辦天一閣並能盈利費了不少心血。

  阮珠的小手被他牽著,越往前走,越心神不寧,掩飾了一下情緒道:「我看父親大人倒不在意,你也別操心,橫豎跟咱們沒關係,雲家業大,也不在乎一件鋪子的得失吧!」

  「那倒是。」

  雲世偉撇嘴:「就三弟那個德行,我不信他能管理鋪子,不過賠了更好,讓他在母親面前從此抬不起頭。」吳斌志大才疏,他是明白的。

  雲世一向他瞥過來:「你為什麼在這裡,怎麼不回你的劍園?」

  雲世偉愛舞刀弄棒,給自己的住處也起個華麗麗的野性的名字。雖說叫劍園,但他的趁手兵器卻是棍棒,一杆熟鐵棍使得虎虎生風,連教他武功的護院師傅都讚不絕口。聽到大哥有驅趕的意思,瞪目道:「珠珠也是我的妻子,憑什麼要你獨佔?」

  人家兄弟兩個爭風吃醋,不管我的事情!阮珠粉頸低垂,心頭正為晚上的3P煩惱,世偉不在更好,她跟一個男人親熱的時候,另一個男人在旁邊看戲似的瞅著,委實是沒膽量做下去。

  「別忘了我才是正夫,乖乖的回去,明天讓你一回。」雲世一覺察出來了,凡是有二弟在旁的時候,小妻子特臉嫩。

  感情我是貨物!阮珠悲催的想著。一女多夫就是麻煩,中國古代男人面對三妻四妾時是怎麼做的,應該借鑒啊。

  「不行,就今天,明天讓你。」雲世偉堅持。

  雲世一冷然的瞥他一眼,雙臂在阮珠腰間一用力,把她打橫抱起來,向自己的梧桐館走去。

  「你不就仗著自己是老大嗎?」身後傳來雲世偉氣急敗壞的聲音。

  阮珠被與世一抱進梧桐館,見到院子兩面種植了許多高大的梧桐樹,不但美觀,天氣炎熱時還是乘涼避暑的好去處。正房四大間,無甚精巧的雕鑿,卻古樸大氣,冷色調為主。兩邊有廂房,應該是住著下人。

  院子裡的下人得知主子回來,都過來請安。五六個人,都是男僕,天楚國女人少,也十分金貴,除非沒有活路,很少有賣身當傭人的,但男僕就很廉價,再富貴的人家使用的男僕也是首選。

  「準備洗澡水。」

  雲世一吩咐完,便抱著妻子進入正屋了。

  阮珠被放在鋪滿雪色錦褥的架子床上,細細端詳這張床,比在瀾州城雲府的那張床要古樸渾厚,但缺少那張床的精緻唯美,不過看的出都是紫檀木的,非常昂貴,不是普通人家能擁有的,論價值可以比作她前世那個世界的寶馬、賓士。再朝臥室周圍看去,牆掛著字畫,桌案上擺滿了各種珍奇古玩,名琴,寶劍……

  瀾州成雲府也是這樣的佈置,可惜她昨夜才穿來,心情極度緊張,少有欣賞。

  眸光一轉,卻見雲世一眼神一瞬不瞬的望著自己,不禁羞澀:「你看著我做什麼?」

  「娘子長得好看。」

  從珠珠改叫娘子了,還真快!她正嘀咕,卻見他俯身吻下來……她開始有點發慌,但很快被陶醉了,摟住他的脖頸,開始回應。

  良久,他離開她的嘴唇,雙方氣息都有點急促,她以為他會停下來,可他又沿著脖頸朝下吻去。

  「沒……沒洗澡呢。」

  雲世一停住吻,眼含著笑意:「好,為夫侍候娘子沐浴,再為娘子按摩,看來娘子也同樣期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11:18 AM

第七章 沐浴

  「不用你管,我自己來就行。」

  阮珠紅著臉推拒,卻被雲世一解去外衣,內衣,肚兜……輕車熟路的幾下脫個精光。她羞澀之極,骨碌一下滾進被窩裡,拉著錦被蒙上頭,留出一條縫隙偷看他。映入眼簾的是他已經赤裸的體魄,壯碩挺拔,透著男子漢的迷人風采。

  以她的目測,至少要一米八零身高,如今他剛好二十歲,也許還會再等一兩年還能長高。他人極精明,富有,待女孩子溫柔體貼(對別的女孩子如何她不知道,對她是很好的)。高、富、帥,這樣優秀的男人在她前世那個社會該是多搶手,是多少個女子心中的白馬王子。

  阮珠正在胡思亂想,被雲世一揭去錦被,把她用一條毯子包了起來,橫抱在懷裡:「娘子,為夫帶你去沐浴。」

  浴室緊挨著臥室,浴桶約兩平米見方,容納二人富富有餘,旁邊站著二個侍候的半裸男僕,上身露著,下身圍著浴巾。

  阮珠掃了他們一眼,心頭飆淚,剛打發走一個雲世偉,咋又來二個,難道洗個澡要被窺視嗎?這時代對女人究竟是尊重,還是蔑視?

  雲世一掃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鬱悶,微微一笑,對兩個男僕揮揮手:「你們出去。」他的小妻子害羞呢,但正合他心意,反正他也不願別人分享她的嬌美。

  「是,大少爺。」

  兩個男僕眼神閃過失望,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難免對妙齡女子心懷思慕,聽到主子吩咐,不敢違背,躬身施禮後,看了一眼主子懷裡的佳人,垂頭喪氣的離開。

  雲世一取下阮珠身上的毛毯,女子的美妙體態立刻暴露在眼前,他的瞳孔一瞬間收縮,變得幽暗,幾乎是顫著抱著她走進浴桶裡。

  肌膚相接,從男人身上傳過來的溫熱和渾厚氣息令她一霎那的迷茫,雙雙沐浴在清澈的溫水裡,他挺直坐浴桶的一面,她坐在他的雙腿上,他腹下有一根巨大的東西正頂著她的臀部,她驚到了,一動不敢動。貞操的東西她不是很在意,前世從來沒被追求過,但如果有心愛的男人,她不介意獻上自己的完美。穿越過來,卻是在床上,跟2個男人一起滾床單,當時一度認為是夢。

  胸部微緊,是他的手撫在上面,時而輕柔的揉搓,時而微微用力的拉扯兩粒嬌豔的嫩果,她低喘著,看著自己的一對豐盈的雪嫩在他的手裡變成各種怪異的形狀。

  她早就是他的人了,至少這具身體是,那麼她還有什麼好害臊的。先前的阮珠什麼樣她不知道,但她跟他在一起實在是高攀了。

  雲世一低頭觀察小妻子的表情,水霧繚繞中的少女越發柔媚,嫩滑的肌膚泛著朦朧的光澤,胸前一對潔白的豐盈正好與水面齊平,盈盈顫慄著。他呼吸一緊,埋頭到她胸前,含住為他熟透的紅梅,像品嘗美味一樣,細細吸吮,逗弄。他在成親之前得到過父親傳授秘訣,知道怎樣做才能滿足妻子的需求,能在眾多夫侍中站穩腳跟。

  他相繼吻著那兩顆嬌豔的嫩果,吸取著屬於她身上才有的純淨甜美,那種味道比吃過的任何一種美酒都要香甜,他為她深深的迷醉。

  他的一隻手來到她的下面,那裡已經為他準備好了,帶有女孩的濃郁芳香的體液被他放在嘴裡品嘗了一下,眸子一下子氤氳了。再也忍耐不住,把她橫跨在自己的雙腿上,找到為他濕潤的縫口,進入了她。

  「啊……」

  男人與女人結合的一霎那,齊齊的喊了一聲,彼此相擁住。

  他是愉悅的嘶吼,她是痛苦的呻吟,想不到他那麼巨大,小腹裡的那根東西幾乎頂翻腸胃,比昨夜跟雲世偉結合時還要難受。她的雙手抓住了他的健碩的膀臂,指甲深陷進肌肉,神情痛苦的求他垂憐。

  他心頭不忍,放慢了動作,托著她的臀瓣,緩緩的獲取和給予彼此的快樂,漸漸的她沉醉在美妙的感覺裡,迎合著他,索求更多。

  他的動作快速起來,極致的巔峰到來那一刻,她尖叫起來,緊緊摟住他的脖子,而他也在她的體內釋放,摟著她的纖腰,大口大口的喘息。

  「大表哥……」阮珠趴在他的胸膛上低低嬌吟,胸脯起伏,仍在嬌喘。

  「娘子,喜歡嗎?」他附在她耳旁說話,這是他第二次跟她行夫妻之禮,沒有第一次時的緊張和生澀,愉快的感覺簡直飛上了雲層。原來男人和女人的結合竟是這樣美妙,銷魂蝕骨,欲仙欲死。

  她點點了頭,卻羞於說出那兩個字。

  「還想要嗎?」他的聲音輕柔的像一道和煦的風。

  她吃驚的看著他,還要,他還有力氣嗎?她渾身酸軟,一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他能行?

  他露出哭笑不得的眼神,她難道認為她的男人一次就不行了:「為夫想換個姿勢……」

  姿勢!她想了想,在浴桶裡能有什麼姿勢?躺著會嗆水的。可是他抱著轉個身,光潔的脊背對著他,讓她跪立著雙手扒著浴桶沿,他仍是抓著她的臀瓣,從後面進入她。

  「哦……」她感覺體內的異物,本能的夾緊。

  「嗯……娘子,你真是個妖精。」雲世一咬著牙,與她緊密的貼在一處,不留一絲空隙,然後動了起來,越來越激烈,每一下都要把她頂飛。

  她弓著腰,任身後的男人馳騁,任身後的男人為所欲為,配合他的熱情,喊出無數個破碎的嬌吟。

  這一次他耐力很長,她到了兩次,他才走入她的領域。

  她全身是汗,如雲的秀髮全被打濕了,偎在他的懷裡,閉著眸子,連動彈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了,如果不是眼睫毛輕輕眨動,他以為她又暈了。

  洗乾淨她的時候,撫摸格外香軟的雪峰,他發覺自己剛安靜下來的血流又急速的運轉起來,胯下的源頭又豎起來挑戰著他的理智。

  他惱怒的將它按下去,它十分不服氣的抬起頭,與他傲然相對,他冷然著不去理它,用先前那條毛毯包裹住小妻子,橫抱著來到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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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11:23 AM

第八章 夜色正濃

  此時,雲家另一個院子的一個寬敞房間裡,雲夫人正在享受一群老公的服侍,身為十幾個孩子的母親,才三十五歲的她因為保養得宜,看起來要年輕許多,身材濃纖合度,臉上一絲皺紋也沒有,正是女人最具風韻的年紀。

  「你們都出去吧!」

  雲夫人汗流浹背,朝側夫們擺擺手,側夫們得到吩咐相互對視一眼,都起來穿好衣服,施禮完畢,相繼離開。

  「你還好吧?」雲老爺手裡拿著一條毛巾給她擦著身上的汗水,與兩個兒子一樣,這位父親同樣俊眼眉飛,雖然已到不惑之年,但由於常年練武關係,仍是身材挺拔,器宇軒昂。

  雲夫人軟弱無力的歎氣:「身為女人的命,就是要滿足你們這些臭男人,稍微有個偏頗,這後院又要起火了。」

  「哪有你說的這樣嚴重。」雲老爺給妻子擦完後在旁邊躺下,拉過一條錦被把兩人蓋上:「咱們成親也有二十幾年了,如今咱們的孩子也成家立業,過兩年把家務事交給兒媳婦去打理,就擺弄孫兒玩玩,得享天倫。我這一輩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生下一個閨女,要是有個像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兒就好了。」哪怕側夫能生下個閨女,他也不介意抱過來養,從小在身邊養大的孩子跟親生的差不多,但是老天爺偏偏跟他作對。

  「兒媳婦也不錯,珠珠那孩子我看著就很好,長得好看,嘴又甜,還是我本家的侄女。」雲夫人說完,又歎氣:「我們命中無女也強求不來,說來也著實羨慕,我娘家大哥家有八個孩子,女孩就占了三個,我們家就沒那等服氣。」

  雲老爺掠了掠妻子的頭髮:「現在生也不晚,我們使使勁能生個吧!」

  「你以為就一定能生閨女?」雲夫人斜睇他一眼,「還生兒子怎麼辦?」

  「兒子也行,世一和雲偉有個嫡親手足也挺好。」那些庶出的孩子終歸隔心,感情上差了許多。

  「他們都是我的孩子呢。」雲夫人不樂意道。

  「我知道,我想擁有你和我的孩子嘛。」雲老爺賠著笑,心思一轉,皺眉道:「還有一件事,你看是不是應該給珠珠納測夫了?」

  「他們才成親,著什麼急?」雲夫人詫異的望過來。

  「你忘了你最後的那個側夫是怎麼到咱家來的?」雲老爺眼裡閃過憂鬱,「我不想我的孩子也像我們一樣不順心。」

  雲老爺說的最後那個側夫是趙五爹,沒成為雲夫人側夫之前曾跟別的女人有染,名聲不好,都二十五了也乏人問津,偏偏跟瀾州知府家有點親戚關係,被知府強送到雲家,雲夫人又不能拒絕,只好自認倒黴,由於朝廷法度在,即使不願也得給他生下孩子。

  天楚法律規定,每個女人一生要有五個以上的夫侍,到二十歲未納側夫的,當地衙門便代為派送。但這項法規在富戶和上得層次人群中實行的很好,社會底層的窮苦女人少有衙門的人理會,就算理會了也頂多把當地的一些貧病或瀕死的男人送過去,結果更慘,有些男人被女方迫使從事各種強大勞動很快丟了小命。

  雲夫人猶豫道:「孩子還在新婚,這麼快就納側夫不太好吧?再說珠珠才十五歲。」

  「總歸要慎重,趙五送來那年你還沒到二十歲呢,與其被派送個不知底細的,還不如自己選個身家清白的。」雲老爺把妻子摟在懷裡,埋頭在她胸部親了親,抬頭問道:「還想要嗎?」

  雲夫人又被弄得全身著了火似的,含笑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兩人又滾了一次床單,末了,雲老爺滿意的摟她入懷:「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就是娶了你做妻子,現在家大業大,兒子也娶了親,世一是個有出息的,世偉的性情讓我操心,好在隨了哥哥一起,便不會受委屈,側夫就側夫吧,他的性情要是當了正夫,一旦被妻子嫌棄會很麻煩。」

  「你當初不就這樣想的,才把他們兄弟弄到一處。」雲夫人打了個個哈吹,「睡覺吧,春忙時節,明天還有很多活計做呢。」

  「嗯。」

  ……………………

  梧桐館。

  阮珠不習慣早起,前世節假日一睡到中午十二點時候的也有過,但在這裡似乎不行,剛剛卯時(早晨6點)就被外面打更聲弄醒了,眨了下惺忪的睡眼,正想再睡,忽然醒悟穿越的事實。急欲坐起來,卻被雲世一抱緊了。

  「大表哥,你快放開我,要遲到了……不……」阮珠想咬掉自己舌頭:「那個……應該給母親大人請安去。」

  古代都是這樣的,兒媳婦給婆婆請安,電視裡也這樣演的,雖說天楚國是架空,但很多習俗都跟中國古代類似,她懷疑是中國某個歷史朝代出現轉折,時空錯位從而形成,但要想知道真相除非把歷史書找來看。

  「母親不會介意的,再說時間早著呢。」雲世一嘴角露出微笑,他抱著她香香軟軟的身子搞得全身熱血沸騰,一夜都沒有好睡,卻不忍心打攪她睡眠。

  「昨夜累不累?」

  阮珠想起昨晚的洗浴的事情,紅著臉搖搖頭,嫌被他的摟得氣悶,想退開一點,卻被他摟得更緊,一根堅硬的東西抵在羞人的私密處,不停的摩擦,她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麼,奇怪他怎麼索求不滿,昨晚沒盡興嗎?她正想著,他的一雙來到她的胸部,一手一個,抓了會兒,再按著兩顆紅纓揉捏,微閉著眼,享受似的歎息:「女孩子的身體真是奇妙,竟然美成這樣……」

  「大表哥……」她的聲音像蚊子嗡嗡似的。

  「為什麼不叫夫君,叫雲郎,叫相公也行。」

  她正想說:那多肉麻!可是他的頭忽的埋向她胸部,嘴一張,含住一顆,用力一吸,「哦……」她嬌吟了一聲,被他刺激過的地方湧起一股酥麻,忍不住把自己更往他嘴裡送去。

  他知道怎樣能勾起她的熱情,成親前受過這方面教育,看過一些相關的書籍和圖畫,知道女子的敏感地帶,他按照幾天前瞭解到的情愛知識在她身上掀起一波波的熱浪。

  因為他需要她,只有讓她舒服了,才能心甘情願的接受他。

  熾熱的舌頭離開了已經硬挺不已的一朵,纏上了另一顆不甘寂寞的紅櫻,用牙齒輕輕地咬住研磨著,拉扯著。粗糙的雙手在她敏感的身上不停地遊移,每到一處,都引起一陣熾熱的火苗。然後在她的私密處找到一粒足夠讓她瘋狂的……手指按在上面,輕輕撥弄……

  「啊……」她被他撥弄的地方跳出強烈的電流一樣的快感湧上腦海,全身一陣顫慄,弓著身,雙腿夾住那隻手。

  可是這時,他停下了所有動作,用滿是期待的眼神望著她。

  「你……大表哥……」她身體空虛的要命,膚色潮紅,佈滿了瑩亮的汗水,用充滿哀憐的眼睛乞望他。

  「娘子,喜歡嗎?」他的聲音充滿誘惑,眸子充滿深情:「喜歡就坐在為夫身上。」

  她眸光往下一移,看見昭示男子象徵的巨大,明白他的意思,粉頸低垂,微微猶豫著。

  「聽話。」他輕輕催促,幾天前在圖畫上見過那種姿勢時,就深深的著迷,不止一次幻想她在上面的情景。

  她與他對望一眼,含羞的點頭,手腳並用移過去,抬腿跨在壯碩的腰圍上,對準他早已脹痛的巨大緩緩坐下……異物入體,她立即貪婪的吸附住。

  「啊……」他的面色陡然通紅,雙手抓她臀瓣用力靠近自己,啞著嗓子道:「我的娘子,你折磨死為夫了……」

  夫妻二人正為新婚譜寫絢麗的篇章,這時突然傳來要人命的敲門聲,連接客廳的房門:「咚咚咚……」

  有人來!

  阮珠停下動作,好像被捉姦在床一樣驚駭的不知所措。

  「誰?」雲世一惱怒的喝問,從案頭拿起一個茶壺往客廳扔去……「啪」價值一百多兩銀子的極品白瓷,名家題字,就這樣報廢了。阮珠心疼的直抽抽,這在她前世的中國該值多少錢啊?只需一個小小的零頭,一學期的學費就解決了。

  雖然不知這隻茶壺的價值,但瀾州城的府邸,在他們新房就有一隻相似的,昨早上暖春擦拭的時候小心翼翼,暖情在旁邊露出慎重的表情,小聲講著壺的來歷。

  「是我,你老弟,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床,趕緊起來向父母大人請安去。」

  雲世偉,天殺的冒失鬼!

  阮珠來不及去想,急得想從雲世一身上起來,卻被他一雙大手按住了腰部,她急切的扭了扭,傳來他的呻吟,只好坐著不動,小聲對他做著唇語:「讓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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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11:27 AM

第九章 旭日情暖

  「還不起來,都天光大亮了。」雲世偉大喊著,咚咚咚,又開始一陣砸門聲。

  「大表哥……」她驚慌的喊了一句。

  雲世一不做理會,雙手抓住跨坐在身上的嬌美身體,壯碩的腰腹往上狠狠一頂……

  「疼!」阮珠尖叫了一聲,痛得彎下腰,兩手觸床,眸子閃著絲絲的淚光,氣惱的看著他:「輕點,你弄疼了我。」

  「你把珠珠怎麼了,開門,快開門。」門外傳來雲世偉焦急的呼喊,咚咚咚……又開始一陣激烈的砸門聲。

  梧桐館侍候的下人都從各處跑過來,小峰、小山在最前面。看見自家二爺在鬧事,都驚慌失措起來,二少爺不好惹,大少爺更不好惹,這要是惹得大少爺發怒大家都得跟著受罰。

  「二少爺別砸了,萬一門砸壞了,大少爺會生氣的。」小峰先出生相勸:「這大早晨的影響不好,被老爺夫人知道,二少爺說不定會挨罰。」

  小山擔心大主子待會出來訓斥,他們這些做下人都跟著倒黴,他說話沒有小峰委婉,便忍不住道:「二少爺你別怪小的多嘴,在大少奶奶眼裡你不過是個側夫,哪家側夫有你的這樣膽子一大早就敢跑來砸奶奶的房門?」

  雲世偉暴怒起來,眼睛閃著火焰:「混帳奴才瞎了你的狗眼,借了狗膽敢瞧不起你家二爺?」不由分說,抬腿照著小山胯骨踢去一腳,他是練武人,力氣大,這一腳踢得小山倒飛出兩米多遠,幸好他跟主子學過幾年的拳腳,體質強壯,不然這一腳下去非踢殘廢不可,饒是如此,小山倒在地上也好一陣爬不起來。

  小峰擔心小山吃虧,慌得抱住雲世偉的大腿:「二爺,二爺,念這奴才平時忠心的份上,您大人大量被跟他一般見識,就饒了他一條狗命吧!」

  「哼,狗奴才今天饒你一命,下次再敢胡言亂語非打殘你賣給村頭要飯的瞎眼女人不可。」

  雲世偉罵完後,又過來砸門。

  雲世一對房外的一切恍若未聞,眸子直勾勾盯著跨坐腰腹上那粉嫩嫩的身體,那飽滿的一對豐盈,隨著他的每一個頂起來的動作上下顫悠,格外誘人,透過窗簾朦朧的日光中泛出一層潤澤的熒光,越發讓他心神俱迷。

  「娘子,為夫今天讓你盡興。」雲世一邪氣的一笑,右手往她的下面移去,找到那粒讓她為之瘋狂的,一根指頭按上面,指腹輕輕一撥,於此同時,腰腹猛地往上一頂……

  「啊!」阮珠的猛的一個激靈,尖叫著:「別這樣,手快拿開,我受不了。」

  可是身下的男人動作不停,左手抓緊她的腰側阻止逃離,右手指一連串的撥弄,同時腰腹不斷的向上頂去,一下比一下猛烈……

  「啊啊……放開我……不要……」

  阮珠疼得尖叫連連,可是僅過了一會兒,恐怖疼痛之外還多了份酥麻,像電流一樣在體內一波波的飛起,不知什麼時候,疼痛中蕩開絲絲的愉悅,燥熱的難受,痛得難受,卻又舒坦的想就此死去。

  雲世一呼吸繚亂,臉色越來越紅,眸子一片氤氳,恨不得將身上的女子融入體內,合二為一,永遠也不要分開,撥弄她的那隻手,突然來到她胸部抓住一朵豐盈狠狠的揉搓,腰腹的頂撞越發快速。

  「咣當!」門被砸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扯著嗓門大喊:「珠珠別怕,二表哥來救你了。」

  下人們見二少爺砸開門進去了,都面面相視,從裡面傳出來的男子嘶吼和女子嬌吟聲,不用去想就知道裡面的人在做什麼。

  天楚國男多女少,越美麗的女人越值錢,雲家除了雲夫人和幾個年老的嬤嬤,跟本沒有年少的妙齡女子,他們都是少年人,正當血氣旺盛的年紀,聽了幾聲,都血液沸騰起來,可是誰也沒有膽量邁入門檻。

  小峰機靈,趁眾人沒清醒走過去關門,同時往裡一瞥,寬敞的客廳,月亮門處,一張珠簾子後面映出一個絕美的女子輪廓,曲線玲瓏,嬌美絕倫……他渾身一震,差點摔個跟頭,趕緊把門關好,心裡突突直跳,至於主子是否知道,小命會不會交代根本不去想了。

  雲世偉首先進入客廳,來到與臥室相連的月亮門,挑開珠簾子閃身進了去。

  入眼的是一個女子跨坐在男子的腰腹上,通體晶瑩如雪,嬌美萬端,全身上下散發一層朦朧的光澤,一對豐盈的嬌軟隨著劇烈的動作搖晃不止,勾人攝魄,蝕骨銷魂。

  房間內的二人陷在最要處,絲毫沒覺得有人進來,就算覺察到,也顧不得了。

  雲世偉傻愣愣的站著,額角滲滿了汗水,眼睛發熱,呼吸急促起來,襠下的東西脹得難受,頂著那層束縛,像要隨時衝破禁制跳出來。

  他直直望著,不知不覺的靠近,女子的絲絲體香鑽入鼻孔,馨香馥鬱,神智一瞬間迷糊了,伸出一雙顫抖的手掌,驀地握住了兩朵嬌軟,從上面蹦出的酥麻立刻傳遍身體每一個毛孔,大腦翁的一聲,什麼也不想了,只有她,只有她。

  「怎麼是你,快放開……」

  阮珠驚叫了一聲,突地胸部一痛,卻是雲世偉張嘴含住了一朵,牙齒上下研磨,輕輕一咬。「嗯……」她胸部一顫,驀然打著激靈,一波洪流從體內奔騰出來,綻放出無數個火花,全身痙攣不止。

  「啊啊……」

  她尖叫起來,雙腳亂蹬著床單,身體不停的抽搐,整個人都無力了,汗水淋漓,身子一軟,被雲世偉從側面抱住。

  身上女子收縮的小徑更加緊致,雲世一按奈不住了,眼睛一片赤紅,大吼出聲,腰腹連續幾個挺身,突然向上狠狠一頂,雲集在小腹的熱流登時狂瀉出去,臀部一陣劇烈的顫抖。

  「娘子,娘子……」他大口大口的喘氣,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

  阮珠實在累極了,軟綿綿的倒在雲世偉的懷裡,嬌喘不停:「二表哥放開我,你快出去,被下人知道會說閒話的?」

  「珠珠,我是你的側夫,輪也該輪到我了吧?」雲世偉從她的胸前抬頭,氣息不穩的說著,雙手不停,放在令自己最著迷的地方撫弄著。

  「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現在不行,把手拿開,你讓我好好想想,要不等明天晚上?」

  她剛穿來,無法做到像這個世界的女子一樣認為一女多夫的法則天公地道,她受過很傳統的教育,中國幾千年的男尊女卑思想不容易輕易改變,她會接受這個世界習俗,也會接受他,但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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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11:34 AM

第十章 3P

  雲世偉很不樂意:「那我現在怎麼辦?」他弓著身撫弄她的身體,用下身的脹大一下接著一下戳著她的腰側,很想就此沉淪,如果現在被她趕走,他自己都懷疑能不能邁動步子。臉上露著深深的渴求:「珠珠,我的妻子,為夫需要你,給我一次吧,你不能在滿足了大哥之後,對我不理不睬,你看這裡……」他把她的小手放在他頂起來的小帳篷上,那裡已經濡濕了一小塊面積。她的小手一撫上去,他登時像被燙到一樣,全身抖了抖,一個勁的往手裡摩擦,雙手把她抱得更緊。

  阮珠不想他難受,可是心底委實放不開,小手被迫撫在上面,不知如何是好。前世受到那麼多不公的待遇,被親人被朋友忽視,穿越初始便被他們兄弟細心的關愛,令她起了一種近乎感激的情緒。那麼,為了報答他們,她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雲世一滿腦子是天楚國的思想,對於阮珠的遲疑,只當成了害羞,他對世偉向來嚴厲,但著實是負責人的好兄長,理解世偉此時的痛苦,因為他也體驗過,附在妻子的耳邊道:「幫他解決吧,要是不好意思,為夫來幫你。」

  阮珠訝異的看著他,這個世界的男人都很大度嗎?能做到把愛人讓給別的男人?她當然不理解雲世一,他認為一女多夫天經地義,是上天賦予人類生育繁衍大計,自幼耳濡目染,從沒想過獨佔妻子的念頭。

  雲世一從她身後抱住她,仍是像小孩子撒尿那種動作送到雲世偉面前,門戶大開,一覽無遺,呈現在雲世偉的眼中,他眸子立即熾熱的起來,開始解去身上的束縛。

  她有些恐懼,回望著身後男子,他微微一笑:「別怕。」低頭吻住她的唇,在潤紅的唇瓣上舔了舔,舌尖撬開牙齒,靈巧的繞她的口腔打轉,輕輕一吸,含住潤滑的小舌入口,雙唇蠕動,吸吮她嘴裡的甜汁。

  想不到他的吻又進步了,比之前還令她著迷。「唔!」她的雙手向上,環住了他頭顱,回應他的吻。突地下身一緊,是世偉進入她的體內,龐大的物體,衝刺著細緻的甬道,動作狂猛,弄得她很痛,這個傢伙不懂得溫柔是何物嗎?

  她的臉色微白,被圈在雲世偉腰間的雙腿本能的亂踢,雲世一捕捉到她混亂的表情,雙手移到一對嬌軟上揉捏,嘴上的吻更為專注,含著她舌頭品嘗,把她口腔內所有的甜汁都掠奪過來,原來女子的口涎也這樣好吃,禁不住越吻越深。

  雲世一給予的溫柔,使她解除了之前的緊張,身體得以放鬆,迎合著與之交合的男人那根巨大在體內猛烈衝刺。

  雲世偉面目潮紅,像染上了一層殷紅的水霧,死死的盯著身下美妙身體,托著心愛女子的臀瓣,與自己緊密結合,宛如彈簧的一樣做著相同動作。

  這真是絕妙的感受,青澀的少年沉迷在新婚的氛圍裡,做著有史以來,許多男女都做的相同事情,快樂和痛苦相互交織,甜蜜在腦海聚集,刺激所有的感官,過了好久,驀然大腦光芒一閃,蹦出火花,一下子絢爛起來。

  「珠珠,珠珠,我……」他臉色通紅,狂吼著,連續幾個劇烈的衝刺,把他體內的激情送到她的體內。

  「啊!」她霎那間被澆灌,像被燙到了一樣,感覺鋪天蓋地而來,全身抖做一團,汗水打濕了如雲的長髮,全身濕漉漉的像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躺在雲世一的懷裡,整個都虛脫了。

  可是臀下卻有一根柱子頂著她,是雲世一的,驚駭的望了過去,她已經沒有力氣,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歡愛了。

  「放心,我的娘子,大表哥不會強迫你。」雲世一的吻意猶未盡的在她的唇上輕舔了兩下,移開去。

  體內的東西還在,她白了一眼雲世偉,低聲道:「二表哥,可以了。」她不好意思直說,向他暗示著。

  雲世偉像沒聽見一樣,抱著嬌嫩的雪臀,在裡面動了動,氣息微微繚亂:「表妹,珠珠,再來一次行不行?」

  不行,她都累死了,眸子一轉,求救似的望著雲世一。

  「行了,珠珠已經很累了,讓她休息。」

  雲世一抱過阮珠,拿來一條毛巾清理了泥濘不堪的下身,小心翼翼的抱著放在床裡面,拉過錦被蓋住她的身體。

  雲世偉上床,躺在阮珠的另一側,把手放在她的身上摟住。

  她被他們擁在中間,半閉著眼看了看兄弟二人,對於被兩個男人同時愛撫,雖然有些彆扭,但不後悔,能被他們真心愛護,是上天給她的最好禮物,他們愛她,她也應該真心回報。

  身體極度疲憊,正要安然睡去,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神色轉為緊張。

  「怎麼了,娘子?」雲世一見她臉色有異,出聲問道。

  「我實在起不來了,待會怎麼給父母大人請安?」阮珠擔憂說著,她渾身又酸又軟,腰腿的連動一下力氣都沒有,尤其宮頸裡面被兄弟二人肆虐了那麼久,還疼著,她懷疑裡面都腫著呢。

  雲世偉呵呵笑道:「父親母親不會怪罪,珠珠別擔心,一切有二表哥。」

  雲世一附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父母親寬宏大量著呢,待會我讓世偉去告罪一聲便是。」

  「為什麼是我?」雲世偉怪叫,他也想陪著阮珠,少離一刻心裡就癢癢的難受。

  「誰叫你是弟弟。腿腳慢比我出生的晚呢?」雲世一勾了勾唇角,說話頗不客氣。

  「我只比你晚出生半刻鐘,就倒了一輩子大黴。」雲世偉悲催的想撞牆:「不但是側夫的命,還被你揮來喝去,連陪媳婦的時間都沒有。」

  雲世一不屑的道:「我對你不錯了,你看母親的那些側夫哪個不是唯命是從,不但聽從母親號令,在父親面前也規規矩矩。珠珠……」雲世一側頭對阮珠道:「你以後別給世偉好臉色,他要是不聽話就罰去跪門檻。」

  雲世偉急道:「珠珠別聽他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壞?那個馬翠雲喜歡的根本不是我,是他,因為不敢追求,才拿我開涮的。」

  雲世一冷哼了一聲:「被馬翠雲摸褲襠的可不是我,作為一個男人來說你已經失身了,還好意思在這裡大方厥詞,是珠珠心眼好才要你的,換成別人非把你鞭屍三百再沉塘不可。」

  「那不能怪我,珠珠你要相信我,我又沒主動勾引馬翠雲,是她強行非禮我的,就就摸一下沒發生關係,再說我的守宮砂還在呢!」

  守宮砂?

  阮珠眨眨眼睛,很稀奇喲,這個世界的男人居然有傳說中的東西,眸子閃著熱烈:「在哪,我看看?」

  「在這呢!」雲世偉朝她伸出右臂。

  可是阮珠卻看到光溜溜的古銅色皮膚,黑痣倒有幾顆,沒見到什麼守宮砂,她還不死心,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眸光一轉,卻見雲世一露出嘲諷的眼神,心動微動,想起了什麼,嬉笑的對雲世偉道:「二表哥你忽悠我的,根本就沒有守宮砂,是你早被馬翠雲奪取了清白吧,她肚裡說不定還有了你的孩子,別忽悠我了,二表哥,恭喜你要當馬翠雲孩子的父親了。」

  「沒有,我發誓跟馬翠雲沒什麼的,她不可能懷我孩子?」雲世偉急道,狐疑的看著右臂:「可是好好的守宮砂為什麼沒有了呢?咦,是了,我明白了,是珠珠把我守宮砂弄沒的,我們前天晚上做的事情,懷孩子的人是珠珠還差不多,不會是馬翠雲,原來你們早明白了都逗我玩呢。」

  阮珠窩在雲世一懷裡嬌笑不已,想起前日剛穿來時的3P和剛剛的同樣姿勢,雙頰像染上了兩朵胭脂一樣紅暈。忽然像想起什麼,笑容僵住,臉色微白,世偉說她懷孩子,但萬一她懷了孩子會是兄弟二人誰的呢?

  天楚國是怎樣解決相同問題的,不可能沒有對策?

  「怎麼了,娘子,你的小腦瓜裡又想什麼呢?」雲世一摟住她的脖頸,溫柔的問道。

  阮珠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小聲把自己擔心的問題說了。雲世一有點詫異:「你不知道,那之前你的家人都是怎麼做的,你母親沒告訴你嗎?」

  阮珠訕訕的說道:「這種事情不太好意思去認真打聽的,母親也提起過,只是左耳進右耳出罷了。」

  「我妻子還是個小迷糊呢!」雲世一點點她小巧的鼻尖道:「從成親哪天你就屬於我一個人的,生的孩子也是嫡長子或者嫡長女,這是朝廷法規給予正夫的權利。你當然也會給世偉和其他側夫生孩子,但是在為我生下孩子之前他們都得吃避孕藥物,效果非常好,吃一次能管一年。」

  自從三百年前,人類生殖系統出現變異,女減少,男女比列不諧調,一女多夫政策頒佈後,朝廷便加大了研製男性的避孕藥物和女人產子的安全性,助產大夫都經過系統培訓,有行醫執照,

  阮珠把眸光轉向光暈雲世偉,他明白她在詢問,便道:「放心吧,跟你成親前母親已經給我吃過避孕湯了,這樣的大事怎麼能不去注意。」

  「別胡思亂想了,你也累了,睡一會兒再起來吃飯。」

  雲世一把手放在她的身上,像哄孩子睡覺那樣輕輕拍著,阮珠眼皮合上,不一會兒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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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12:01 PM

第十一章 五姨爹的兒子

  阮珠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雲世偉不在,只有雲世一還在摟著她,見她醒了露出會心的微笑,吩咐下人打來洗臉水,親自服侍她梳洗過。

  阮珠用龍腦香、乳香和青鹽製成的牙膏刷了牙,在臉頰上擦了層養顏潤白的茯苓霜。

  雲世一還像上次一樣為她梳了一個墜馬髻,插上一根別致的金步搖,配上那張精緻面龐,真可說得上明眸皓齒,芙蓉如面,柳如眉,連庭院裡的迎春花都失去了顏色。

  由於三月的天氣,比較炎熱了,她在裡面穿了一件奶白色的圍胸和一條同色長褲,外面罩了一件銀紅色的百蝶穿花軟煙羅連體甩袖長裙。

  「這件軟煙羅是母親托人從江南織造坊花高價得來的,據說軟煙羅還是皇族的貢品,市面上十分少見,很多人家便是花高價也不見得能買到半匹,母親一共得了兩匹,做了兩條裙子,這一件給了你,其他人連摸一下都沒資格呢。」

  「母親大人心地真好。」阮珠打心底感激,前世媽媽死的早,爸爸離得很遠,親戚們大多涼薄,自幼嘗遍世態炎涼,每次看到同齡孩子被父母領著逛街買吃的就羨慕不已。

  在雲世一幫助下收拾停當,攬鏡自照,再來回漫步一會兒,自覺得有一股脫俗的飄逸和清韻,她對目前的自己頗覺滿意。

  從前看過《紅樓夢》關於軟煙羅的介紹,顏色鮮亮,質地輕軟,遠遠的看著,就象煙霧一樣,所以叫做軟煙羅,這種銀紅色的又稱霞影紗。書中第四十回賈母讓鳳姐從櫃子裡取出軟煙羅時候連薛姨媽和鳳姐都驚訝了一把,聲稱從未見過。但賈母說做衣裳不好看,做窗紗好。

  那是因為軟煙羅太過透明,穿在女子身上能透出線條體態,說不出的誘惑,用她前世的話叫做透視裝,林妹妹和寶姐姐要是穿上估計一輩子沒法嫁人了。

  天楚的風俗比中國歷史上的唐朝還要開放,女子著裝暴露正是時代的潮流,也是一種時代文化的體現。

  「我家娘子是最好的。」雲世一眼睛露出驚豔,在她額頭親了親,把桌案上的一把繡著風景的絲質團扇遞在她的手中,道:「金泥小扇謾多情,未勝南工巧織成。藤縷雪光纏柄滑,篾鋪銀薄露花輕。」

  阮珠手持團扇扇了兩下,嫣然一笑:「清風坐向羅衫起,明月看從玉手生。猶賴早時君不棄,每憐初作合歡名。」

  「娘子,你我還真是琴瑟和鳴,天生的一對呢。」雲世一笑了笑,把手摟在她的腰上,相攜著出去。

  「大表哥文武雙全,長得又好看,妹子才欽佩呢!」

  阮珠說著讓他高興的話,心裡在想,這首詩出自唐朝張佑的筆下,能在這個這個世界出現並非巧合,定有著某種聯繫,說不定天楚國就是唐朝之後某個的朝代空間錯位從而衍生的,要把這個世界的歷史書找來看看才行,不然哪天不小心謅出一首詩卻是前人的大作,被人嘲笑剽竊,丟了大臉就壞菜了。

  「娘子也不差啊!」雲世一笑了笑,眼底全是寵溺,攬著她並排走出梧桐館。

  小夫妻剛剛新婚,按規矩應該陪著父母吃飯,雖說過了飯局時間,去做做樣子也是好的。

  來到雲老爺和雲夫人所在的如意軒,卻見院子跪了趙五爹,正待問詢,通房小爺鏤月裁雲正好出來看見,把兩位少主人迎進廳堂,端上來準備好的飯菜。

  「老爺夫人去哪了,院子跪的五姨爹是怎麼回事?」雲世一把幾樣可口的菜式推給妻子,向鏤月瞥去一眼,鏤月裁雲是雲夫人當年的陪嫁,因為顧慮雲老爺的感受,雖為通房卻不曾給過名分,也沒為二人生下孩子,都三十五六的老男人了,說是單身也不為過。雲夫人想過要為他們找戶人家,但二人早把雲府當成家,說是願意服侍主母一輩子,好在雲夫人對他們不薄,每月總有幾次招來過夜。

  阮珠吃著鏤月端來的梗米粥,味道很是鮮美,有竹筍、雞腳、鮮菇、白果等配料,不但營養豐富,又有食療的價值,古代的富貴人家挺重視養生的學問。

  她吃的時候保持舉止文雅,唯恐惹來譏誚的目光給雲世一丟臉。

  鏤月猶豫片刻,才張開嘴:「老爺和夫人想去忙春耕了,可是下人傳話,說是趙五爹的兒子……」鏤雲常常說話留半句,生恐說出犯忌的事惹來是非。

  「對了,五姨爹怎麼跪在院子裡,又干幾位弟弟什麼事?」

  五姨爹本家姓趙,做了雲夫人的第五位側夫育有三個兒子,是三胞胎,現在也十多歲了,但雲夫人自打為趙五爹生下孩子後再也不去他的院子,平時遇到了態度也見不和善。

  天楚國的妻子不養懶男人,正夫除外,側夫們都有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二姨爹被派去管理瀾州城內的幾大間鋪子,三姨爹開了十幾家米行。四姨爹沒大本事,雲夫人把雲家莊的管事職務交他打理。五姨爹最不得寵,雲夫人只撥給他幾十畝地種。

  阮珠想著兩兄弟幾日來講述的家事和腦海的殘留信息,這個世界的側夫們再拼命工作,得到的收益除了分內的工錢之外都歸主家所有。側夫們命運還真悲催,幸好她沒有穿成男人。

  雲世一見鏤月不肯說下去,用手指著裁雲:「你來說。」

  裁雲施了個禮:「趙五爹沒來我們家之前據說跟一個姓鄭的有錢女人混過一碼子,生了個孩子叫海兒,可是鄭女人嫌他沒有財產,玩膩後便仍了。趙五爹辛辛苦苦把海兒養到七八歲,把他送到鄭女人的家去。鄭女人沒有辦法,只好留下。但姓鄭的兒女眾多,夫侍和孩子都瞧不起海兒。鄭女人是個心狠的,叫海兒去放羊,連家裡下人都比他活得有尊嚴,海兒吃盡苦頭,勉強長大後不願再被虐待,一天夜裡逃了出來,從幾千里外的嶺南一路上討飯吃來到了瀾州尋找生父。聽說昨晚上才到的雲家莊,趙五爹一大早就跑來如意軒跪著,就是請求老爺夫人收留海兒,賞口飯吃。」

  「老爺夫人怎麼說?」

  「老爺說看夫人的意思,夫人什麼也沒說,吃完飯就偕同老爺外出查看佃戶們播種的情況去了。」

  雲世一沒有發表意見,雲家這幾位側夫本事倒有些,可是背地裡你爭我奪,我跟你吵,你跟我吵,誰也不服誰,都想得到主母的歡心,唯有趙五爹不聲不響,平常做完分內的事物,便是躲到自個的院子督促幾個兒子的讀書習武。

  雲世一對趙五爹印象還好。

  「海兒今年多大了?」阮珠奇怪古人不是早熟嗎?長大成人不去自力更生,養活自個,跑來給父親增添堵,很難被人同情。

  「二十四五了吧!」裁雲明白大少奶奶的意思,歎氣道:「海兒路過柳州時候被官府抓了壯丁去修河堤,不想拉石頭車子翻了砸傷了腿,管事的扔給他半兩銀子打發了事。海兒也真可憐,拖了一條傷腿千里迢迢來到瀾州,昨晚經過通報了進了府,大家看見個蓬頭垢面,衣衫破爛的男人,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就連路邊的乞丐都比他強些。」

  古代沒火車沒汽車的,交通著實不便,幾千里路對一個瘸腿的人來說不知要吃多少苦。阮珠理解雲夫人心情,老公的私生子跑來投奔,換誰都不舒服,前世那個社會都各應這事,何況天楚國的更看重男人的貞操。

  「海兒現在哪裡?」雲世一尋思與其讓母親為難,不如自己出面解決。

  「在趙五爹的院子裡休息,今早聽說打理廚房的張嬸子說海兒還發著高燒,因為夫人沒有表態,趙五爹也不敢請大夫來家診治。」

  小夫妻吃飯完,鏤月裁雲收拾飯桌,把碗筷都端出去。

  「你想幫助海兒是吧?」阮珠趁屋裡沒人,看著雲世一的臉色,猜到了他的心思:「其實幫助一下也無可厚非,但首先要考慮母親的感受,幫助他是可以,卻不可太過。」

  雲世一點了點頭:「這事讓母親出面終究難堪,把他放在雲家莊時間長了受到輕視和排擠不可避免,到時恩義就會演變成仇恨,放在我們城裡的府邸也不太妥當,要不送去天一閣吧。」

  「還是去院子看看,順便把事情辦妥當了,海兒病著呢,拖延久了對病情不利。」相比海兒境況,阮珠反倒同情那位父親,話說父愛真是偉大,為什麼她就遇不到呢?

  「嗯。」

  雲世一領著阮珠來到院子裡.。

  趙五爹還在跪著,年近不惑的他因為常年務農身體很健康,但這樣長時間跪在太陽底下也吃不消。

  奇妙的是趙五爹生的三個兒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跑來湊熱鬧,排成一條橫線跟趙五爹跪在一起,譜寫一幕父慈子孝的感人場面。

  雲世一不禁好笑,這要是被母親知道還不得氣死,辛辛苦苦生下的三個兒子卻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跟她作對,心道五姨爹真不懂事。

  他跟三個弟弟雖為一母所生,卻由於不同的父親,談不上感情親厚但也不至於隔閡。正好鏤雲裁月過來,便擺擺手讓兩人扶起三個弟弟回去休息。

  趙五爹抬頭仰望少主子,那雙眼睛充血且渾濁,像沒有生命氣息似的停滯不動。

  「你找輛車子把海兒送去城裡的天一閣找李管事,就說我的意思,讓他請個大夫給海兒治病,等病好了讓他在那做個幫手!」

  「大少爺,趙五謝謝你。」趙五爹驀的哭出來,啞著聲喊了一句,伏地大拜。

  雲世一拉著阮珠離開如意軒,他只能做到這一步了,趙五爹錯了便是錯了,每個人心裡都該有桿秤,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雙雙漫步回廊上,雲世一把趙五爹的事情對阮珠講了:「四姨爹挺守規矩的,不爭強好勝,為人也算和氣,他的三個兒子是我的手足兄弟,這個忙合該幫得。」

  「我記得呢,按兄弟間的排行而定他們分別是雲十一,雲十二,雲十三。」昨日的介紹阮珠還記得,但他們本家的名字叫趙什麼卻忘記了,她記性一向差得離譜,前世這樣,穿到這個身體也這樣。

  回廊上忽的跑來一個人,腳步聲蹬蹬的響,阮珠回頭看去。

  卻是雲世偉一手拿根熟銅棍,滿身大汗的奔過來,到了近前,棍子一扔,把阮珠抱起來輪了幾個圈,鼻子湊近她光潔的脖頸上猛嗅:「珠珠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比村頭的桃花林還要香。」

  阮珠用手推他,蹙眉道:「你身上臭死了,放下我,趕緊洗澡去!」

  「又要洗澡,我昨晚都洗過了,沒見誰家天天洗澡的。」

  古代人洗澡要看黃曆定日子,洗澡是大事。黃曆上都標著:宜出行、宜婚嫁、宜出殯、宜房事、宜洗澡……

  「你還天天吃飯呢。」阮珠擦了擦被他接觸的汗水,受不了的在用手裡團扇往他臉上拍打:「你要是不把自己弄乾淨了,以後不准再碰我,也不准進我的房間,快放我下來。」

  「那可不行,離開來珠珠我會悶死的。」雲世偉抱著香噴噴的身子,想起早上的情事,不禁心猿意馬,一隻大手伸進她的衣襟裡,撫住一朵嬌嫩的豐盈揉搓起來,他手勁大,摸起來沒個輕重,阮珠疼得直吸氣,怨念的抱住那條粗壯手臂狠狠咬去一口,鬆開牙齒,手臂上出現一圈細小的牙印。

  「哎呀,珠珠你好狠。」雲世偉抽出手,一雙烏黑的眼瞳閃著委屈:「長這麼大爹娘都沒動過我一指頭卻要被你咬。」

  「不服氣是嘛?」阮珠挑著秀眉,撩人的大眼睛忽閃了兩下:「不服氣以後我永遠不會咬你,也不再理你。」

  「不不,你還是咬吧!」雲世偉趕緊道:「我忽然覺得你這麼一咬渾身都通暢了。」

  雲世偉竟然也有不愣的時候!阮珠頓時雙頰梨渦湧現,滿臉的風清月朗。

  雲世一走過來把她抱在懷裡,從袖子裡掏出帕子細心的拂拭她身上被汗水弄濕的部分。阮珠則不安的朝周圍望望,剛才被雲世偉非禮,真怕有不相干的人看到到處亂嚼舌根子。

  「世偉,你剛才去哪了,怎麼弄了一身臭汗回來?」雲世一問得多餘,二弟生性好動,哪天不是弄得一身臭汗回來。

  「剛才去遛馬了,又練了一趟棍法,許師傅說我現在的本事在江湖上算是頂尖高手,城裡大豐鏢局的鏢師們也不定比我強。我尋摸著該找一份差事賺銀子養活媳婦,總不能老花家裡的,再說以後還要生孩子呢,等到孩子長大了曉得我這個爹沒本事多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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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01:55 PM

第十二章 二少爺的劍院

  雲世偉的自我感覺倒是良好,但誰說過要給他生孩子了?讓她跟這個世界的女人一樣當生孩子的機器,生出一大串孩子,就像老母豬下小豬崽一樣?

  阮珠滿臉鬱悶,還不如穿成男人呢?

  話說我黨的計劃生育政策真是英明之舉,不論時間和空間,應該得到大力推廣才行。

  「找個差事也好,作為男人養家糊口本來就是責任。不過鏢師外出的走鏢的時間長,工作也危險,父親只怕不會同意,再說你能捨得離開新婚妻子嗎?當然那樣珠珠就歸我一個了,我會舉雙手贊成你當鏢師,」雲世一淡淡瞥了兄弟一眼,唇角露出嘲弄。

  「那怎麼辦?」雲世偉撓撓頭皮,違背父親他不怕,危險他也不怕,但跟珠珠分開打死也不願。

  「都說男兒志在四方,你既然有了人生目標去實現是好的,當鏢師是正好能體現出多年習武的價值。」阮珠清亮的大眼睛閃著希冀的色彩:「你押鏢的時候順便也帶上我,把我當成鏢來保護就成,當然你押你的鏢,我只想到處玩玩。」

  她前世太窮,最遠的地方只在所居住的城市公園旅遊過,什麼黃山黃河,長江長城,十大風景名勝,旅遊區,度假村……聽過沒去過,今朝難得穿成有錢人,不到處走走不是很對不起上天的命運安排。

  雲世一用手指點阮珠的鼻尖,明如朗星的眸子露出好笑的神色:「那些大男人都是有老婆的,你夾在中間被占了便宜是小事,萬一連累人家壞了名聲要被老婆休的。」

  「還這麼麻煩?」阮珠切了一聲,理論倒過來了,她跟別家男人在一起,吃虧的不是她,而是別家男人吃虧壞了名節,這叫什麼事?

  「娘子要是想出門玩等為夫有時間帶你到處走走,就別急著禍害別人家的男人了。」雲世一哈哈笑道。

  「這可是你說的,要說話算數,我看好你喲。」阮珠淺笑著,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頸。

  二人旁若無人似的摟抱一起,雲世偉看著眼熱,走了兩步,從後面抱住她:「你別老是往大哥身上湊,還有我呢,我也是你丈夫。」

  阮珠被兄弟二人一前一後擁在中間,歎著氣,齊人之福也不是容易享受的。「二表哥,大庭廣眾的被下人看到會笑話,快鬆開手。」

  「大哥抱著你沒事,我抱你就被笑話。」雲世偉鬱悶著臉,手臂一用力,阮珠被他整個抱在懷裡,摟住纖細的腰肢,樂眉飛眼笑:「我帶你去我的劍院走走,你還沒去過我住的地方呢。」

  雲世偉將懷中的女子放橫抱著,大步流星向劍院走去。

  「你放我下來,去你的住處瞅瞅也不用抱著我。」阮珠用手捶著他的胸膛,奈何這傢伙太健壯根本不在乎被捶,捶了幾下只覺手疼,乾脆用撓的,她把手伸進他的衣襟裡用指甲使勁撓著他的皮膚。

  雲世偉被撓得疼得齜牙咧嘴,硬是忍著也不放手,反搞得她不好意思,停止搗亂。

  不一刻到了劍院,院子裡很寬敞,有幾個下人在打掃,見主子來都停下活計,走過來施禮。雲世偉連眼睛也沒斜一下,抱著阮珠徑直的進入正房。

  與其說雲世偉的劍院是住人的地方,還不如說是武器庫切合實際,客廳的桌案上,椅子上,牆邊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兵器,小到峨眉刺、匕首,箭矢,大到斧鉞鉤叉,雙節棍。

  「二表哥,你想開武器行嗎?」阮珠在房間裡繞了幾圈,摸摸這,摸摸那,一臉納悶,天楚國允許民眾私藏武器嗎?這規模天忒大了吧,被有心人知道會不會被當成反賊?

  「武器行?」雲世偉愣了愣,眼睛一亮,對隨後趕來的雲世一道:「大哥,你看我開個武器行怎樣,專門賣武器?」

  雲世一點點頭,正兒八經道:「好主意,不過你要被官府以反賊的罪名抓起來,不要招認是我弟弟就行。」

  雲世偉喜歡武器,放在家裡玩玩是一回事,公然開武器行沒有朝廷的背景不行。朝廷不允許百姓公然涉及危險品行業,雲家業大,雖說也門些門路,但有頭有臉的官員還是巴結不起。

  「這樣啊。」雲世偉露出失望的眼神。

  「二表哥武功很厲害,在江湖上少有人敵,也不是非要當鏢師和開武器行這樣的路子,你還可以去考武狀元啊!」阮珠臉頰露出淺笑:「萬一運氣好,考取了功名我們也跟著沾沾光不是。」

  「我倒是想啊,可是考武科不是那麼簡單的。」雲世偉伸手抓了抓頭髮,心情不爽:「排兵佈陣那一套學問我勉強能應付下來,可是各還要考個朝代的領軍主帥都有哪些有名的戰役,戰役中的死傷人數,還考地理環境,天氣變化,看著我就心煩,我要是有讀書的本事早去考文狀元了,還用在家吃閒飯。」

  古代考武科怎麼弄得像考軍事學院似的?

  阮珠答不上話,在牆邊一個武器架上端詳,架上武器琳琅滿目,種類不一,都是輕型武器,刀劍什麼的,挨個摸了摸,從角落裡撿起來一個類似鋼筆的東西,很細,還不到鋼筆的三分之一粗,十釐米長,杆身有一個環。

  雲世偉走過來把杆身中間的環用力一按,挺大的環在他手裡縮小了。他給她套在左手的中指上,在杆身的前端輕輕一按機括,但見兩頭「嗖」的彈出尖尖的一截,整體有三十釐米,彈出來的兩頭又尖又利,閃著寒光。

  「這是隱形峨眉刺,用來暗襲的,平時套在中指上握在手裡把玩就行,萬一遇到危險便可以用來救命。」雲世偉又按一下機括,兩頭的尖利彈回鞘裡。「我在一個快倒閉的武器行發現的,順手買了來,對我來說這東西就是小孩子的玩應,買來了順手扔在角落裡,我看珠珠戴手指上挺合適,就留著吧,以後能用得到也說不定。」

  阮珠仔細看著峨眉刺,機括沒發動送握在手裡大小剛好合適,套在中指上環是形同頂針的原理,難怪能改變大小。

  「這東西防身挺有妙用。」阮珠竊喜:「隱形峨眉刺還不錯,歸我了。」

  古代人的智慧真不是蓋的,奉勸穿越女豬們來到古代不要再把古人當白癡了,總以為自己了不起,唱個破通俗歌曲就能迷倒一大片,囧囧!

  話說古代有很多讓人驚豔的發明,不可以小瞧了。

  「那珠珠要怎麼回報我呢?」雲世偉露出嬉笑的臉色,「不如今天就不要去大哥的梧桐館了,在劍院裡陪我一日吧。」

  才正經了一會兒,他又開始不正經起來,阮珠還沒有吱聲,就聽院子裡傳來吵聲。

  「誰允許你攔我的,狗奴才瞎了眼睛,知道你家姑奶奶是誰還趕緊挪開狗腿騰出地來讓你家姑奶奶過去?」

  「錢小姐,沒有二少爺的允許,劍院不能隨便進人,小姐硬要闖進去當然不會有事,但小的註定被少爺罵,實在擔待不起這個責任。

  雲家二少爺的院子歷來只有老爺夫人和大少爺三人不必通報可以進得,其他人亂闖,雲世偉的脾氣沖,一定鬧得雞飛狗跳。

  「狗奴才,好大的膽子,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

  那下人也生氣了,明顯是個有脾氣的,看來是受其主子的傳染,冷笑道:「錢小姐好威風,但顯然忘了這在誰的家地裡,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若是打了我便是在打二少爺的臉,我人小位卑自然不會打回去,但恐怕二少爺不這樣想。」

  「好大膽的狗奴才!」那女子怒了,啪!狠狠打了下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好個張揚跋扈的女子!

  阮珠低聲向雲世偉:「二表哥,她是誰?」

  雲世偉沒有答話,滿臉惱色,瞪著眼往窗外看去。雲世一微笑道:「說起來也不是外人,她叫錢鳳嬌,是我們姑母的孩子,住在距離雲家莊五里之外的錢家莊。姑母生了八個兒子,就這一個女兒,平時難免嬌慣了些。」

  「就是說她也是你們的表妹,還是姑表親。」雲家兩兄弟的表妹,雲老爺的姐姐或者妹妹的生的女兒,這關係很近呢。

  姑表親的在一起長大的孩子大都存在早戀問題吧?列如《紅樓夢》裡的金玉之緣,寶黛之情,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多深的感情,哪是她這個半途插一杠子的表親來比得上?

  靜謐的心情如微風吹動林子的枝條,微微紛擾。

  雲世一像猜到了阮珠想什麼,伸手攬她入懷,微笑道:「不是你想得那樣,我和世偉很早就跟你有婚約,平時行事哪能不注意名聲,給自己添堵?」

  阮珠也笑了,自己以前世的想法度人,這世界的男人就像中國古代的女子一樣,一旦被訂了下來就意味著是女方的人了,行為不檢要倒大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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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02:02 PM

第十三章 可笑的一幕

  「讓她進來。」雲世偉面色陰沉的朝窗外說了聲。

  「聽見了吧,表哥叫我進去呢,死奴才。」錢鳳嬌罵了句,神情高傲的走進廳堂,對阮珠和雲世偉視若無睹,看到雲世一眼眶一下紅了,快走幾步:「大表哥,我剛才去梧桐館小峰小山說你不在,才找到了這裡。」

  她眼淚汪汪的,邊走邊道:「大表哥你成親為什麼不告訴我一聲,難道怕我壞了你的好姻緣,家裡人也瞞著我,都看我不順眼,我就那麼讓人討厭嗎?」

  雲世一不等她走近,立即把阮珠橫抱起來,以抱嬰兒那種姿勢,雙手交叉的環抱,狀態十分親密,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娘子,你早晨吃得不多,現在一定餓了,為夫叫人送點吃的過來。」

  雲世偉聞聽,麻利的朝對窗外喊:「刀槍劍戟,你們二人去廚房一趟讓張嬸子做點好吃送來,就說少奶奶餓了,要抓緊。」

  「我沒說餓啊!」阮珠眨眨眼,刀槍劍戟,好怪異,這是給下人起得的名字?與其主人還真是相得益彰。

  「娘子,餓了就要乖乖聽話,多吃點養胖胖的,你的樣子現在多瘦弱,抱起來輕的像片羽毛,為夫要心疼的。」雲世一板著臉訓斥。

  阮珠哭笑不得,自己很瘦弱嗎?為什麼不覺得,除了腰細點,其它地方該有肉的半點不少,這具身體天生的小骨架,身材勻稱纖細,屬於典型的漢代美女,襛不短,纖不長,豐滿苗條恰到好處,高矮胖瘦符合美感。

  卻見雲世一坐在椅子上,把她放在他的雙腿摟住。幹嘛,秀恩愛?眸光一瞥,錢鳳嬌面色鐵青,惡狠狠的瞪過來,仇視的程度好像要把她吞吃了似的。

  阮珠眨了眨眼睛,有些明白,好吧,誰叫他是她的老公,他想做的,她便配合。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嗲嗲的道:「夫君,你這麼一說妾身還真是有點餓了……」汗死,雞皮疙瘩要起來了,林志玲姿態不是每個人都能模仿的。「叫刀……」

  「刀槍劍戟。」

  「是哦,叫他們抓緊點把吃的送來。」

  「你為什麼抱著她?」錢鳳嬌瞪著阮珠,露出嫉恨又蔑視的眼神,哼了一聲:「她難道不會走路,是個瘸子嗎?」

  雲世一臉色變了變,斜瞄了錢鳳嬌一眼,眸光又回到阮珠臉上,淡笑道:「我不捨得她走路,這樣抱著很舒服,你不知道她多淘氣總也不願讓抱,是吧,珠珠娘子,下次不可以這樣哦。」

  「好的,夫君!」阮珠摟著他的脖子,聲音嗲嗲的。

  「這個調皮鬼。」他被妻子連著叫兩次夫君,渾身舒暢,輕點她一下鼻尖,狀態親昵。

  錢鳳嬌氣得直跺腳:「她有什麼好的,長得都沒我漂亮,勾引我大表哥還做在腿上你很得意是吧,沒見過這樣不知廉恥行為放蕩的女人。」

  「這位姑娘真搞笑,人家夫妻愛怎麼樣關你什麼事,再說是關起大門在自己家裡,又不是光天化日眾目睽睽,就算被你闖進來瞧見了,合該回避就是,難不成你在自己家裡闖進父母兄長房間也是這樣說這樣做這樣惡意攻擊的?」阮珠有些惱怒,真是招惹誰了,這個女子簡直精神有問題,這樣的話也能說出來,也不怕被人笑話。

  「你這個混帳臭丫頭,好大的膽子敢這樣對我說話?」錢鳳嬌從小被寵慣了,家人都讓著她,哪受過這樣的氣,瞪著眼睛怒道:「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不要臉的爛舌頭的騷蹄子,下流偷漢子作死的小娼婦讓你得意去吧,總有一天被我大表哥像破衣服破紙片一樣丟進垃圾桶。」

  我偷誰家漢子了?我為什麼要被像破衣服破紙片一樣丟進垃圾桶?

  阮珠愣愣的看著她,這罵人藝術著實經典,比馬翠雲強多了。話說我國連罵人挺一套哲學的,你看老美開罵,沒什麼種類,想來想去只有一句「shit」。電視劇《鹿鼎記》「韋小寶」用俄語罵羅剎鬼時候也很苦惱,俄語鄙陋,辭句有限,罵來罵去也不過幾句「你是臭豬,你吃糞便」之類,那及我中華上國罵辭的多采多姿,變化無窮?

  但阮珠被罵哪有不還嘴的道理,她又不是天生的受氣包,在雲世一的腿上坐直身子:「錢小姐,你眼神不好使耳朵有問題沒見大夥都讓著你嗎?還是你天生就屬黃瓜的,欠拍!後天屬核桃的,欠捶!終生屬破摩托的……呃,不對,我覺得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唬人就你的不對了。」

  「我那裡醜了,你這個不要臉沒羞沒臊的浪娼婦,搶人家男人還有理?」錢鳳嬌被說自己醜,氣得不行,開始口不擇言。

  「咦,你口口聲聲說我搶男人,但不知我搶得那個男人屬於誰家?你可有證據,那男的跟誰有過有婚約還是跟某某女人洞房過,不說個清楚便是血口噴人耍無賴。不要以為在家裡人人寵你,在外也一樣,需知外人讓著你不是怕你,更不是喜歡你,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你在家人眼裡也許是塊寶,在外人眼裡未必是。」

  「敢這樣說本大小姐,反了你了。」

  錢鳳嬌登時柳眉倒豎,張牙舞爪抓過來,被雲世一衣袖刷的揮過去,一股勁風撲面,禁不住踉蹌後退了幾步,泫然欲泣道:「大表哥,你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要與表妹作對嗎?」

  阮珠哭笑不得,自己是不相干的人?好怪異的謬論。

  「夠了。」雲世一冷著臉。

  「有完沒完,不想待的話趕緊走,誰也沒請你進來真是要命,要不是看在錢家姑母的份上我早把你當成沙包扔出去了,真是煩死了。」

  雲世偉可沒兄長的好脾氣,一通話罵得錢鳳嬌臉色鐵青。

  就在這時,雲府的大家長雲老爺和雲夫人走進劍院,一進院子,下人都施禮拜見。

  原來刀槍劍戟去廚房拿吃的,被回家的二老看見,便彙報了劍院的情況,二老一聽錢家女兒來搗亂,生怕懷了兒子名聲被新媳婦看扁,急急忙忙的趕來。

  阮珠聽到院子的響動,立刻從雲世一身上下來,整理一下衣襟。

  「孩兒給父親母親請安。」

  她跟在雲家二兄弟旁邊,躬身福了一福。

  雲家二老見屋裡的氣氛還算和諧,新媳婦的情緒尚好,鬆了口氣。雲夫人向阮珠問道:「珠珠,你還好吧?」

  阮珠蹙了下眉,勉強的笑笑:「沒事的母親,小輩們不省事連累母親出去忙活半日剛回家沒得歇腳,還要跑過來操這份心,是兒媳的不孝。」

  雲夫人被阮珠一席話說得如沐春風,心道自己選的兒媳婦果然沒錯,比夫家的外甥女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給自己長臉了。很不悅的對錢鳳嬌道:「錢丫頭,你如今大了,這男人家的屋子不要隨便進來,傳出去了好說不好聽,對你倒沒影響,但世一和世偉還要做人呢!」

  錢鳳嬌正委屈的不得了,被雲夫人訓斥更加難受,眼淚劈劈啪啪的落下:「舅媽,我小時候你很疼我的,怎麼為了個外人這樣對我?」

  阮珠很無語,感情在錢大小姐眼裡,自己在雲家始終是個外人。

  雲夫人對夫家的這個外甥女一向沒有好感,很不耐煩,擺手道:「罷了,待會去如意軒用完飯,我讓鏤雲裁月送你回去,成親前也不要再來我們雲家了。」

  「舅舅!」錢鳳嬌又向雲老爺投過去哀怨的目光。

  雲老爺感到頭疼,但他不願違背妻子的意願:「聽你舅媽的話,回頭舅舅把新得的江南雲錦給你一匹回去做新衣裳,嗯,那個……珠珠也有份。」

  他覺得不能厚此薄彼,不然回去要被妻子埋怨的,看見妻子使眼色,只好拉著錢鳳嬌往外走:「去如意軒吧,我叫人給你準備吃的。」

  「我沒說要走,我還有話跟大表哥說呢。」錢鳳嬌不依不饒,一步一回頭對雲世一喊著:「大表哥你跟那個女人和離吧,跟我成親,我讓你做正夫,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那點比上我?」

  雲世偉大聲道:「她什麼地方都比你好,比你好看,比你溫柔,比你明白事理,連說話的聲音都比你好聽。」

  錢鳳嬌哇的大哭起來,被雲老爺拖著拉走了。

  雲夫人等雲老爺拉著錢鳳嬌離開,對雲世偉訓道:「你也不是不知道鳳嬌是個什麼性子,還敢放她進來,以前大家年紀小可以混在一起胡鬧,現今都大了也不注意影響。珠珠心地好不跟你計較,要是換個得理不饒人的我看你怎麼辦?」

  雲世偉叫屈:「要不是爹和娘叫我們凡事讓著那丫頭,您以為我會理睬那個又野蠻又不講理事事耍橫的,現在倒是我的不對了。」

  雲夫人指著他鼻子罵:「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練幾年武功連脾性也變野了,昨日回門的路上遇到馬翠雲當我不知道,還被人家摸過褲襠,你個沒羞沒臊的臭東西還好意思在老娘面前大呼小叫,缺了德的混帳崽子回頭跟鏤雲裁月學繡花去,繡不好罰你一月不准練武,也不准出雲家大門。」

  「不要啊!」雲世偉滿臉苦惱,連連給雲夫人打躬作揖:「兒子錯了,不該頂撞娘親,您要是不解氣就打我一百板子出氣,千萬不要讓我去學繡花,我會悶死的,會被繡花針刺破手指。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輕易不得損傷,兒子萬一受傷了還不是母親傷心難過,到時兒子百死莫贖,是為大不孝也。」

  阮珠笑得打跌,這雲世偉平時看著挺憨的,想不到也有這麼滑稽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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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櫻 發表於 2019-8-23 02:08 PM

第十四章 路旁攜手

  雲夫人也笑了,雖然生了十多個兒子,但雲家嫡子的地位始終淩駕眾兄弟之上,世一和世偉是雲老爺的孩子,不是側夫的孩子能夠比肩的。

  「吃晚飯你們兩兄弟和珠珠都過來,我叫廚房多加幾個菜,今日就不要回城了。世一,娘知道你在城裡的鋪子很忙,但好容易回來一趟就再多住一晚吧!」

  雲家老大穩重知禮,又能做大事,雲家二老對他說話的時候不像對其他兒子那樣得訓便訓。

  「是,娘親,孩兒遵命。」

  雲夫人滿意的看兒子兒媳一眼,離開劍院,雲家兩兄弟和阮珠恭送到門外,等到雲夫人不見人影。雲世偉大喝一聲:「刀槍劍戟去把小峰小山兩個混帳東西給老子叫來,媽的,連老子也敢出賣,非廢了這兩個吃裡扒外的。」

  雲夫人一定是從小峰小山那兒得知他被馬翠雲的非禮的事。

  阮珠噗嗤的一笑,來雲家莊的路上聽過雲世一談起小峰小山,是土生土長的家生奴才,後來歸了雲世一,平常開銷都是雲家大少爺所出,跟二少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吃裡扒外從何談起?

  忽然腰間一緊,被雲世偉騰空抱起來,賴笑道:「珠珠,媳婦,你不可以走,說好要在劍院陪我的。」

  他說好的,她何時答應了?

  阮珠朝雲世一投去求救的眸光,他向她微笑著示意,做著口語:放心!

  阮珠無奈的被雲家二少爺抱進房間。

  話說這年頭讓人鬱悶的事情特多,足球踢不進世界盃,籃球終於向足球靠攏攜手成難兄難弟共同為體壇腐敗添磚加瓦,女排自八十年代輝煌神話下滑到如今的不上不下,劉翔在奧運會上又腳疼了。

  但,現在跟她都沒什麼關係,還是顧好眼麼前兒吧!

  阮珠被雲世偉抱在床上,愁眉苦臉的打量這間臥室,沒一點吸引人的格調,都是家具,桌椅板凳床,沒有雲世一房間的書香氣息,高雅格調,沒有名家字畫,沒有琴,連張帶字的紙片字條也沒有。

  床褥鋪的也不夠厚,用來練腰板還差不多,要說睡人還真得體格強壯的,與其說是富二代的房間,還不如說是軍營。

  「喂,富二代……不,二表哥你很窮嗎?」要說阮珠這個人平常特愛走神,性情也有點迷糊,十五歲之前一條路走過三四次也會迷路,除了愛看的言情小說能記住帥男主的每一個特徵和習慣就連頭天晚上老師佈置的作業也會記差,連她自己都奇怪上大學分數是怎麼混過去的。

  「窮?」雲世偉正在解她的衣襟,聞聽停下動作。

  對於早晨的那場歡愛,阮珠到現在腰腿還酸著呢,想起他的蠻勁,心頭有些不安,左顧右盼對方轉移注意力,「這床很傷腰,躺時間久了會腰肌勞損,你是男人家身體好可以不在乎,可是女孩子一旦腰有了問題就不能生小孩了。」

  雲世偉表情嚴肅起來,不能生小孩是大事件,問題很嚴重,後果很可怕,轉身走到客廳,再推門出去。

  「刀槍劍戟,去找管事的拿兩床厚厚的被褥來,趕快,等著急用呢!」

  他來到院子裡就扯開嗓門大喊,阮珠在屋裡聽得清楚,這個笨蛋,哪有這樣說的,任誰聽了還不想入非非。

  雲世偉心滿意足的回到臥室,可是偌大的床上空空如也,心愛的女子不知所蹤,愣了會兒,突然暴跳如雷:「雲世一你這個卑鄙小人,缺德帶冒煙,我雲世偉跟你沒完。」

  雲家莊外的一條砂石路上,阮珠挽著古代老公雙雙漫步其上,沐浴著和煦的微風,欣賞著漫無邊際的原野和田裡三三兩兩的農人忙碌的播種身影,心思也變得恬靜起來。

  古代沒有網絡,沒有現代化文明,但原始的純淨和厚重氛圍更令人著迷。

  「二表哥不會生氣吧?」

  「沒事,他那個暴躁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到時你再說幾句軟和話保證他眉開眼笑,心思活躍。」雲世一微笑著,伸手掠了掠她被風吹亂的烏黑長髮。「不過晚上還是睡在劍院吧,不然獅子又該咆哮了。」

  「那你陪我。」讓她單獨面對野獸,著實沒有勇氣。

  「求之不得。」雲世一的聲音明朗如天籟。

  兩人攜手而行,身後駛來一輛馬車,到了近前,卻是趙五爹在駕車,看見雲路旁的雲家接班人,急忙的下車見禮。

  側夫比通房小侍強得多,前者有官府戶籍記載的名錄,屬於主家的半個奴才,後者是真正的奴才,沒有任何地位可言,屬於主人的財產,天楚的法律,主家打死奴才不犯法。

  「裡面坐的是海兒?」雲世一往窗內掃了一眼,天氣暖和,車廂窗戶只擋著一層紗簾,風一吹便拂開了,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映入眼簾,雖然滿臉病容,卻透著幾分英氣。

  「回大少爺,趙五按您說的正要帶著海兒去城裡的天一閣。」他把紗簾往旁邊拉開,朝車裡道:「海兒,幸虧有大少爺的善心幫忙,你才有安身之處,快下來給大少爺請安。」

  裡面的人嗯了一聲,正待爬起來,雲世一擺擺手:「不必了,你趕緊帶他去天一閣安頓吧。」

  「謝大少爺。」

  趙五使了個禮,回到駕位上趕車。

  阮珠望著遠去的車輛,心裡陷入狐疑,剛才不經意的一瞥,那海兒竟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可是卻想不起來了,想了一會兒,暗笑自己迷糊,才穿來古代幾天見過幾個人就胡思亂想,難不成天楚國除了她還有別人穿越不成?

  兩人相攜著在路邊走了會兒,又一輛馬車從後面駛來,這次是鏤雲裁月的在坐在駕駛位上。

  二人得雲夫人的吩咐正送錢鳳嬌回家,看見自家主人在,立即下車施禮。

  「大少爺,大少奶奶,老爺夫人讓我們送鳳嬌小姐回去。」樓月說完,想了想道:「出來時看見二少爺在莊子裡到處找大少奶奶,神色很是不好,還問我要是看見了趕緊回稟他。」

  「知道了,你們送表小姐回去吧!」雲世一道。

  車窗敞開,阮珠眸光一瞄,看見裡面坐著錢大小姐,後者眼角閃著淚痕,看見情敵,怨毒的瞪過來,罵道:「下賤作死的小娼婦,瞎了你狗眼,搶男人敢搶到姑奶奶的這裡,忒不要臉。」

  在她的簡單之極的想法中,是阮珠的出現打破了她嫁進雲家的美夢,卻沒考慮過自己會不會被雲世一接納,每個驕傲之極的人都自認為是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人都該圍著她轉才是。

  錢鳳嬌越想越氣,從頭髮上拔出一枚金釵狠狠的擲出,這一下用盡了全力,她本身又會點武功,金釵一瞬間到了阮珠面門,竟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雲世一欺身上前,衣袖一揮,將金釵掃進路邊佈滿淤泥的小河溝裡。冷然的看著肇事者:「就憑你這副刁蠻任性狂妄無知的性子也不會有男人看上你。世偉說的不錯,珠珠什麼地方都比你好,比你好看,比你溫柔,比你明白事理,連說話的聲音都比你好聽。」

  錢鳳嬌臉色蒼白,愣愣的看著,一直以來大表哥清俊高貴,器宇不凡,儘管說話很少,也不太愛理她,但都當成了個性使然,總認為自己在他眼中是不同的,哪曾想會說出這番話來。

  她驀然大哭起來,其聲嚎啕,震得阮珠耳朵發麻,往後退開幾步,有些同情她,但不被人所喜該從自身找毛病吧,怨得了誰呢?

  「簡直不知所謂,鏤雲裁月,馬上把她帶走,我不想再看見這個人。」

  「是,大少爺。」

  鏤雲裁月上了駕駛位,駕著馬車離開。

  阮珠望著越來越遠的車廂,兩汪入清泉似的鳳眼看向身旁男子:「她會武功是吧?」

  「此地的風習,自從數百年前安史之亂,太祖皇帝瀾州起事,進而平定天下,便開始以武治國,身為太祖的家鄉人都以習武為傲,便是女子也懂得幾手拳腳。」

  「安史之亂?」阮珠驚訝的睜大眸子,果然與中國歷時上的某個朝代有著聯繫,但不知所謂的太祖是何許人?斜睇了他一眼,低聲道:「你跟錢家表妹應該是多年的相熟吧?」

  「兩家離得不遠,她常來做客,父親就這一個外甥女,也頗寵著,讓我們凡是讓她,不過我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讀書習武,還要學著管理家族事物,世偉又個武癡,我的事情更多,四年前去了城裡打拼,便與錢家少了往來。」雲世一的眼睛像蔚藍色的湖水,流露出深情:「娘子,別胡思亂想,男人不像你們女人,一旦認清了婚姻方向絕不會亂來,我們對妻子是非常忠誠的。」

  觀念還真是變了,她原先的那個時空男人都很拽的,以玩弄女性為樂,玩弄的女人越多就越有人氣。不三不四,不倫不類的花心大蘿蔔就越受女性關注。

  「身為男人不能自毀前程,一旦那樣,意味著一世的聲譽受損,不但生意難做,連人也難做。」

  「就像趙五爹那樣?」

  雲世一點點頭,用指尖點著她的額頭,微笑道:「這都不懂,虧你還在大宅院出來的姑娘,可見性子迷糊的緊。」

  阮珠澀然的低眸,她性子有些迷糊不假,可她不是大宅院出來的。心裡微微的發悶,雲世一若是知道她是穿的,會不會對這具身體之前的靈魂有著眷戀?隨即灑然而笑,上天讓她穿來,她便是阮珠,是他的妻子,難道她和他的一世還抵不上他和那個靈魂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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