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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singcolor 發表於 2009-5-8 12:42 PM

隨意希 -【王爺的棄妃】《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3-8-13 02:33 AM 編輯

【書名】:王爺的棄妃

【作者】:隨意希

【內容簡介】:

  (1)王府篇簡介:

  天哪,她只不過開車去機場接人,不料爲了閃避一只貓而莫名其妙穿越時空。

  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和陌生人在床上做運動!

  真不是幸還是不幸,她的魂魄附身在剛剛成親的杜大將軍的女兒杜清然——

  也就是現在的王妃身上,

  擁有了美好的家世,卻得不到王爺的寵愛。

  成爲他閑時發洩欲望的工具。  

  幸好她適應能力超強,沒有在異鄉的不適應感!

  薄薄的一片算什麼?她可是新世紀的女性!  

  不料她的淡然,不單引來他的注意,還得到幾名優秀男子的垂愛,也將她的悠閑生活破壞得徹底。

  不是她不愛他們,而是她的心早已給了某人。

  他的妻妾上門挑釁,還莫名的遭人毒殺,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算在他頭上!

  在她向他表白真心的時候,他卻和青樓豔妓打得火熱,還以冷漠的話語嘲諷她的真心!

  是可忍孰不可忍,一片真心遭人踐踏,她也不是非他不可,一紙休書,斷絕與他的關系!

  ***

  (2)自由篇簡介:

  離開王府後,她已是自由身,身是自由了,但心呢?

  原本以爲可以過著平靜的生活,哪知上天真會開玩笑!

  小9對她表白,小5糾纏她,就連玉國的小王爺也來湊熱鬧

  真是糟糕,她好像又動心了,怎麼辦?

  ***

  (3)真假篇簡介:

  一次的善心,被人偷天換日,毀容並扔下懸崖……換來錐心的痛楚。

  再次出現,她已經不是原來的真真了,她的音容笑貌已經改變……

  相見不相識……

  對她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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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singcolor 發表於 2009-5-8 12:44 PM

【正文】
 
[王府篇:第1章  楔子]

  天上王母娘娘的蟠桃園裏,七位美麗絕倫的仙女正拿著精致的籃子穿梭著采摘分給各自主人的蟠桃。

  “七妹,你看這桃子是不是熟透過頭了?”三仙女揚起美麗的小臉,明媚的大眼瞅著七仙女懶洋洋的模樣,問道。

  七仙女慵懶的睜開眸子,瞥了眼那個又大又紅的桃子,蓦地雙眼發亮,剛才的沒精打采不翼而飛,垂涎的看著那個大蟠桃。

  “三姐,這熟透的蟠桃是最好吃的,那甜滋滋的蜜汁,想到就流口水--”七仙女輕巧的飛身下樹,美麗的大眼緊緊的盯著那個蟠桃。

  “七妹,你在幹嘛?”五仙女挎著精致的籃子走到她面前,不解的蹙起秀眉,那個蟠桃有什麽好看的?

  “沒什麽,在研究這個奇怪的蟠桃。”七仙女的視線仍然是直勾勾的盯著那個蟠桃。

  五仙女無奈的搖搖頭,飄然采摘桃子去了。

  “要是把這個桃子摘回去給婆婆,她肯定會很高興的,對,就這麽辦。”七仙女開心的將那個熟透的桃子摘下來放在籃子裏。

  大約一個時辰後,七位仙女離開了蟠桃園。七仙女摘了五個蟠桃,有一個是那個熟透的桃子,正懶洋洋的挎著精致的小籃子走進“玄天殿”。

  “命運婆婆,我回來了--”七仙女邁著悠哉的步子走進大殿,看見正在花園裏欣賞桃花的婆婆,輕輕的喊了聲。

  “丫頭,你回來了?”命運婆婆回過頭,慈愛的看著她的小徒弟。

  “婆婆,這是我采摘回來的蟠桃,給您--”七仙女將籃子放在花園裏的石桌上。

  命運婆婆走了過來,准備拿蟠桃時,卻在見到那個熟透的蟠桃時大吃一驚,老臉一變,嚴肅的看著七仙女。

  “這個桃子是你采摘的?”

  “是啊,我看見它又大又紅,肯定很好吃,所以摘回來了。”七仙女奇怪的看著婆婆凝重的神色。

  “唉,該來的還是要來!”命運婆婆神色複雜的看著她的徒弟。

  “婆婆,您在說什麽?”七仙女疑惑的問道,秀眉微微蹙起。

  “丫頭,你跟我來!”命運婆婆神色凝重的說道。

  七仙女懶洋洋的跟在婆婆後面,來到“命運池”旁。

  “下去吧,丫頭!”

  命運婆婆無奈的看著她。

  “爲什麽--”

  “命運之神選擇了你下凡間曆練!”

  “啊--婆婆,這怎麽可能?我只是個身份卑微的小仙女,這事怎麽可能發生在我身上?”七仙女不可置信道。

  命運婆婆神色複雜的看著她:“你不是卑微的小仙女,你是玉帝的私生女。”

  七仙女因太過震驚,身子晃了晃,不小心栽下了“命運池”。

  同時籃子裏的那個蟠桃消失了!

  “丫頭,祝你好運!”命運婆婆喃喃道。

  

  與此同時,一個可愛的女嬰在人間呱呱墜地。

  
[王府篇:第2章  真真]

  夏日的午後,驕陽似火,涼風習習。

  一個美麗嬌俏的女子慵懶的躺在花園裏一顆大樹下的吊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微風一陣,吹過她的長發,隨風飛揚,女子舒服的微微眯上雙眸,好不惬意地享受著悠閑的時光。

  看著樹上紛紛飄落的小小花兒,帶著芳香的花朵,忍不住伸出雙手,讓小小花兒落在手掌心上。

  思緒紛飛,回想爸媽在她小時候一直說的一個故事:

  從前,一位名叫麗莎的賣花女,在鎮上賣花時,由于姿色不錯,因而常遭受無聊客的欺侮。

  一次,她去賣花時又被人調戲了,她脹紅著臉大聲喊叫求救,一位年輕英俊的軍官正好經過,他斥責那些壯漢,並抽出長刀作勢嚇退對方。壯漢們見情況不妙,于是一哄而散。 

  軍官因有職務在身,不能立刻下馬安慰麗莎,便仍端坐馬上,低頭輕問:“你沒事吧?小姑娘。” 

  麗莎挽著一籃鮮花,擡起頭,望著騎在馬上,高大威武的俊美軍官。見他眼神溫柔,心地仁慈,她不禁深深得愛上了他。 

  知道自己配不上這位貴族的軍官,麗莎送了一束鮮花給他。 

  軍官聞到花瓣間傳來陣陣醉人的香味,忍不住問她:“這是什麽花” 

  麗莎羞怯地回答:“你是我永遠的戀人。” 

  原來,這串花竟然有著如此美麗的名字。軍官仿佛著了魔一般重複著:“你是我永遠的戀人。”

  他不想離開了,但職務在身,不容稍誤,遂對麗莎承諾:“春日時,我會再回到這裏,你等我,陪我一起去看”你是我永遠的戀人。“

  說完,腳一蹬,揚長而去。 

  有了軍官的保護,鎮上居民都不敢欺侮麗莎了。懷著滿心喜悅的期盼,麗莎等待著”春日之約“。

  日子一天天接近,麗莎的臉龐也更明媚了。當春天來到時,麗莎穿上最漂亮的裙子來到當日相遇的街上。

  居民也興奮地准備爲這對戀人獻上祝福。但是,從朝陽,午後,黃昏……一直等到深夜,那名軍官一直都沒出現。 

  麗莎的紅唇,慢慢地因爲失望而變得灰白。

  她的發帶脫落,圍裙汙皺;整個春天都過完了。

  前線傳來消息,年輕軍官在戰鬥中陣亡,他再也無法回來履行”春日之約“了。 

  淚水已經流盡了的麗莎知道消息後,從此不言不語,不吃不喝。

  每當遇到路人走過她身邊時,麗莎總會擡起飛頭,輕輕地問:”是他回來了嗎?“

  蒙洛河小鎮上的老老少少皆不忍見她如此悲痛失魂,便建議由大家出錢出力,照顧這位爲愛情而變得空洞茫然的女孩。

  在衆人的安排下,麗莎便住進了一間舊屋裏。 

  多年過去,老一輩的人上了天堂,年輕的居民也漸漸淡忘此事;麗莎是否安然無恙,已不再是人們所關心的事。

  某日,一個小男孩行經該處。舊屋的園子裏,傳來陣陣悅耳的歌聲及醉人的香氣。小男孩好廳地推門而入,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

  他站在一棵大樹下,發現綠枝間掉落許多不知名的小花,捧著沾著露珠的花朵,男孩在恍惚間,又聽見剛才的歌聲。

  那歌聲一遍又一遍地唱著: 

  春日將臨,我心激蕩,親愛的,讓我對你說,此生,你是我永遠的戀人。

  任憑狂風起,香花落,你我同展顔,共晨昏, 

  無地雖無義,殘分離,情至水窮處,永不悔。

  看著手中的小小的,有著香味的花兒,真真喃喃道:”你是我永遠的戀人!“

  一個非常感人的故事,伴隨著她走過了二十個寒暑,從小她就生長在一個顯赫富裕的家庭裏,有一對恩愛無比的父母,以及三個寵愛她的哥哥,所以她一直過著快樂的米蟲生活。

  沒人知道她心底一直有個夢想:渴求堅定的愛情!像父母那樣的愛情!

  這時劉嫂走了過來,看了看吊床上的小姐,輕聲喚了聲:”小姐,夫人的電話--“

  女子也就是龍真真,緩緩睜開明眸,看見劉嫂,忍不住撒嬌道:”劉嫂,我要吃草莓冰。“

  ”小姐,夫人的電話--“劉嫂無奈而又寵溺的看了看小姐,盡職的說道。夫人可是有要緊事找小姐呢!

  ”好吧,我去接電話,記得我要吃草莓冰哦。“龍真真微微歎了口氣,從吊床上翻身下來,走進屋內,赤著雪白的腳裸走到電話機旁,拿起電話。

  ”媽,找我有什麽事?“龍真真懶洋洋的問道。

  ”真真,你沈伯伯的兒子今天下午就要回來了,你哥哥們都沒空,只好讓你去接機。“

  聞言,龍真真一臉喜色,撒嬌道:”媽,你放心的交給我吧。下午幾點的飛機?“

  ”三點,記得別遲到了。“龍媽媽不放心的叮咛著。

  ”知道了,媽,你女兒辦事,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龍真真輕笑著保證道。

  ”你這丫頭--“電話那頭傳來龍媽媽無奈的笑聲。

  在真真和她媽媽聊天說笑的時候,劉嫂拿了一杯草莓冰過來,真真雙眸一亮,忙不叠的掛斷電話。

  接受劉嫂手裏的草莓冰,享受的吃了起來。

  她在炎炎夏季的時候最愛吃冰,那種冰涼透體的感覺真的好爽!

  ”小姐,吃慢點--“劉嫂忍住笑提醒道。

  龍真真擡頭對劉嫂甜甜一笑,膩聲道:”劉嫂,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可不可以再來一杯草莓冰?“

  ”不行,夫人說過小姐每天最多只能吃三杯草莓冰,現在已經第三杯了。“劉嫂也很固執,小姐的體質偏寒,不能吃太多生冷的東西。

  真真聞言,無奈的嘟起小嘴,劉嫂每次都不通融一下,她媽咪又不在,多吃一杯也不會怎麽樣!

  ”劉嫂--“再接再厲!

  無動于衷!

  ”劉嫂--“聲音開始提高。

  還是無動于衷!

  ”劉嫂--“好甜,好膩的聲音。

  動了,不過是離開!

  真真好想吐血!嗚嗚,她好命苦,爲了一杯小小的草莓冰她還得求人,沒天理!


[王府篇:第3章  洞房]

  下午二點半左右,真真惬意的開著她那輛白色的小奧迪在高速公路上奔馳著,車裏放著柔和的輕音樂。

  想到即將見到沈天宇,真真就特別開心,天宇是她的兒時玩伴,也是她最好的麻吉。可惜他在三年前就出國了,害得她一個人怪寂寞的!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加快了油門。突然路邊竟然閃出一只貓,真真愣了一下,怎麽高速公路上會出現貓?

  瞬間她做出抉擇,反射性的握緊方向盤,將它打向右邊,不料車子後面傳來一身劇烈的撞擊,車子倏地偏離車道,尚未來得及感覺痛,黑暗就籠罩住她--

  * * * * *

  痛,好痛!

  真真漸漸的蘇醒過來,感覺自己的頭快要爆炸了,她死了嗎?可是死亡不是冰冷的嗎?怎會如此的熱?!

  吃力的想睜開眼,不料感覺一雙手在她身上上下的遊移著,下體猛地被異樣的物體插入。

  “啊--”

  真真忍不住叫了起來,好痛!

  吃力的睜開眼一瞧,一名冷酷淡漠的俊美男子正閉上雙眸面無表情的在她身上抽動。

  非禮?!

  強暴?!

  先奸後殺?!

  一下子,所有的可怕念頭都從她的腦海一閃而過,令她愣住了,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是誰?”真真想用力推開她身上的男子,無奈卻被他強而有力的臂膀箝制住。

  “放開我!”下體的痛楚不斷的襲來,頭痛欲裂的感覺讓真真感到自己快要死了。

  聽到她憤怒的驚呼聲,緊閉雙眸的男子蓦地睜開雙眼,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冷冽,無情,邪魅!

  此時正冰冷無情的看著她,冷漠的無一絲波動,無一絲情欲氣息。

  下體依舊不停的被他抽插著。

  好可怕的男人!

  真真的心猛的一顫,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等等,這個男的怎麽身穿古裝,而且正在強暴她!

  “可惡,你放開我,你這個色狼!”真真奮力的掙紮著,又氣又怒的大喊。

  “我是你的夫君,我的王妃!你還真健忘,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冷漠男子停下了動作,微微嘲諷的勾起嘴角。

  “什麽?王妃?”

  真真心一凜,她不會死了吧?然後穿越時空借屍還魂在這個女人的身體裏,天哪,這不是真的!

  她記得她當時在高速公路上爲了閃避一只貓而陷入黑暗之中。

  “怎麽?我的王妃忘了自己是如何成爲我的王妃的?嗯?”俊美冷酷的男子譏诮的勾起唇角,冷漠的看著她。

  一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颚,讓她直視他森冷銳利的黑眸。

  “你--你--”

  真真驚喘一聲,害怕地瞪大驚惶的水眸,眼前的男子有如一頭正激烈狂掠的猛獅,冷漠的眼眸中閃耀著欲望的烈焰,讓她不由得呼吸-窒。

  她腦海裏唯一的念頭便是逃,于是她開始扭動身體、揮舞小手,不顧一切地想逃離他、掙脫他碩壯軀體對她的禁锢。無奈天不從人願,任憑她使盡所有的力氣,仍無法撼動他分毫,反倒讓自己累得全身虛乏,疲軟得無法動彈。

  “別白費力氣了!”

  男子冷冷的看著她,下體的炙熱的又開始律動起來,一次比一次猛烈,沒有憐香惜玉的柔情,純屬獸性的發洩。

  他強烈的抽動 ,陣陣狂熱不斷衝擊著她的腦袋,真真無法克制的回應、呻吟著,她的手不自覺的環上他的頸項,感受他在她體內的強烈律動。

  激情過後,男子陡地一把推開她,迅速地坐起身,以一種冷得教人心寒的鄙視眼神盯著她。

  “今天只是一個開頭,而你只是我風烈炎的洩欲工具,這是你硬要皇上賜婚的代價!”

  他微扯嘴角,露出一抹詭邪的笑痕,殘佞地笑著。

  “在別人眼中,你是我的王妃!在我的心裏,你和暖床的侍妾沒什麽不同!”

  他的眸光倏地陰暗,沈著聲緩緩說道。

  語畢,他翻身下床,迅速穿上衣服,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新房。

  留下真真抱著疼痛的身子縮在床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usingcolor 發表於 2009-5-8 12:47 PM

[王府篇:第4章   清然]

  在他離開後不久,真真強忍著渾身的酸痛,隨手抓了件單衣披在身上,爬起來,打量了下整間屋子。

  整間新房布置得喜氣洋洋,燭台上的幾根大紅燭依舊在燃燒著,跳躍的火焰映出真真略微蒼白的清秀臉龐。

  紅幔雕花大床,古香古色的室內擺設,精致的銅鏡--矮幾上擺著一個古樸的香爐,香爐裏此刻正燃著的淡淡的檀香,袅袅的升起幾縷煙圈。

  看來她真的到了古代,只是不知這個身體的主人長得如何。

  真真強忍著下體的痛楚,細長的腿微微打顫的走到銅鏡前,仔細的端詳著這具身體的容貌。

  鏡中人大約十五六歲,臉蛋不算美豔,卻也清麗可人,靈動有神的大眼,一身賽雪的肌膚,還有一頭柔軟及腰的烏黑長發。

  沒有絕色的容貌,只是一個清秀佳人!真真很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真真微蹙秀眉,這麽晚了,誰在外面?

  “嘎吱”一聲,門推開了,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清秀丫鬟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小姐,玉兒給您端熱水來了!”丫鬟的聲音很清脆。

  “你是玉兒?”真真側頭看著她問道。

  “我是玉兒啊!小姐,您不認得玉兒了?”丫鬟玉兒奇怪的看了眼小姐,小姐怎麽了?怎麽用陌生的眼神看著她?

  真真幹笑一聲,小心的撒謊道:“玉兒,我剛才不小心撞到牆角,忘記了自己叫什麽名字,家裏有什麽人,今天嫁的人又是誰等!玉兒可以告訴我嗎?”

  玉兒一聽,急忙放下手中的毛巾,衝到她面前,小手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擔憂的問道:“小姐,您怎麽了,撞到哪裏?玉兒給您敷藥。”

  “不礙事,我自己上藥就行了。”真真一笑帶過,這個叫玉兒的丫鬟真單純,這樣漏洞百出的謊言她也信了,呵!也好,有利于她問事情。

  “對了,玉兒,你怎麽這麽晚了還過來?”

  “小姐,玉兒一直守在門外,王爺離開後,玉兒才去廚房燒了點熱水來爲小姐擦下身。”玉兒清秀的臉龐一片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玉兒,我是誰?”真真不著痕跡的問道。

  玉兒想起小姐說她忘了一切的事,所以也很盡職的告知:“小姐叫杜清然,是風國大將軍的女兒,您的母親是二夫人,將軍還有一個女兒叫杜清容,是您的姐姐。小姐和大小姐感情很不錯,您還有兩個哥哥,大少爺叫杜天宇,二少爺叫杜天威,小姐和大少爺的感情很好,大少爺也對小姐非常好,二少爺則喜歡遊山玩水,在將軍府的時間少之又少,因此和您不熟--”

  玉兒將所有的事情娓娓道來。

  真真聽著微擰了下眉頭,淡淡開口道:“那我和王爺的婚事是怎麽回事?”

  “小姐,你連這個也忘了?當初是小姐您喜歡王爺,請求您的姑姑,也就是當今的瑩貴妃叫皇上賜婚,這些您都不記得了嗎?”玉兒驚訝的微微提高了音量,小姐很喜歡王爺,怎麽可以連這個都不記得了?

  怪不得,怪不得那名男子對自己沒好臉色,原來是強迫的啊,真真唇角逸出一道苦笑,看來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玉兒,您是我的貼身丫鬟?”

  真真收起思緒,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玉兒。

  “是的,玉兒從小就服侍小姐。”玉兒咧嘴一笑,清秀的臉龐閃閃發亮。

  輕輕的低笑出聲,真真看著那盆還有熱氣的水,說道:“我想擦身!”

  玉兒連忙將水端到她面前,拿起毛巾准備爲小姐擦身子,不料卻被小姐攔住,她不解的望著小姐。

  真真輕咳一聲,讷讷道:“那個,那個還是我自己來吧!玉兒,夜深了,你先回去睡覺。”

  “可是--”玉兒有點爲難的看著小姐,手裏拿著毛巾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玉兒,剩下的我自己來吧,你也累了,況且明天一大早你還要幫我梳頭,不早點休息怎麽行?”真真凝視著她微帶倦意的臉蛋,笑著道。她可沒有虐待未成年少女的習慣。

  “那好吧!玉兒先去休息了。”玉兒想想也是,放下手裏的毛巾,走了出去,小心的關好門。

  真真就著燭光將亵衣脫了,慢慢的擦著身子,看著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微微歎了口氣,真是不會憐香惜玉的家夥!

  用熱水擦完身子後,身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

  真真披著單衣走到窗棂前,出神的望著深夜的星空。

  星光閃耀,夜風徐徐,透過窗紗飄來陣陣迷蒙般幽香,與水中的香氣融入在一起,似幻似夢,若有若無。

  吹了下風,整個人清醒了不少。真真准備回床睡覺,不料一聲輕微的呼吸聲傳入耳中。

  “誰?”真真轉過身,對著空無一人的窗外本能的低聲詢問。

  話音剛落,一條颀長身影蓦地自窗口翻身而入,清朗的俊目正以不贊同的眸光瞅凝著她。

  在紅紅的燭火照映下,真真看清了眼前男子的容貌,不由得驚呼出聲:“是你!”


[王府篇:第5章  哥哥]

  在紅紅的燭火照映下,真真看清了眼前男子的容貌,不由得驚呼出聲:“是你!”

  來人身穿白色絲質長衫,系一條同色腰帶,面如冠玉,五官俊美而熟悉,墨黑的長發僅以一根黑色絲帶挽于頭頂,氣質儒雅,此時黑眸正以不贊同的目光瞅著她。

  “你--你是天宇?”真真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不可置信的凝睇著眼前的男子。

  太像了,太像了,簡直和她的青梅竹馬沈天宇長得一模一樣。真真欣喜的看著他,他也穿越時空了嗎?

  男子微蹙濃眉,溫潤的眸子略微愕然的瞅著她。

  “清然,我是大哥,你--”

  男子的目光的看向她時多了幾分疑惑和冷峻。

  大哥?杜天宇?天哪!幸好他也叫天宇,不然不穿幫才怪呢!真真心底暗暗慶幸著,看著他與前世的好朋友一模一樣的容顔,有些怔仲,還有些微微的感傷。

  “呵呵,大哥,這麽晚了來王府找清然有什麽事?”

  事實上她很想問,妹妹成親,他半夜來王府是什麽意思?在看見他疑窦的目光時,繞到舌尖的話變了調子。

  杜天宇目光灼灼的看著她,濃眉微擰,“你就這麽披著單衣站在窗邊不怕著涼?”

  說完走進屋子裏的繡榻上,拿起一件外衫披在她肩頭。

  真真心中一暖,緩緩的在檀木桌旁坐下,替他倒了杯熱茶。杜天宇也不客氣的坐在她對面,拿起茶喝了一口,問道:“王爺呢?”

  “他離開了!”

  “離開?”語氣隱隱有著愠怒。

  杜天宇目光犀利的瞅著她,眼底掠過一抹異光,良久才開口道:

  “你是誰?清然呢?”

  真真心猛地一震,擡頭訝然的看著他,隨即幹笑兩聲:“我就是清然啊!”

  “不,你不是,說,你到底是誰?”

  杜天宇倏地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目光深冷的射向她。

  真真的吃痛的驚呼了一聲,目光倔強,固執道:“我就是清然,你的妹妹,大哥,我的手好痛,你可不可以先放開我的手?”

  “還不說實話?”

  杜天宇略一使勁,“啊--”真真的痛的叫出聲,靈動的水眸隱隱有淚光浮現。識時務者爲俊傑,看來她在某個地方露出了破綻,唉!算了,反正縮頭也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還是從實招來的好!

  “好,我說,你可以先放開我的手了嗎?”

  杜天宇銳利的目光緊緊的盯住她半晌,才松開箝制她的手,真真抽回快要被他折斷的手腕,輕輕的甩了下,瞄了眼上面青紫的痕跡,喟歎一聲,明亮的雙眸瞅著他。

  “你相信借屍還魂嗎?”

  杜天宇一愣,眸光微斂,把玩著手裏的紫砂茶杯,視線始終未與她對視。

  “這具身體的主人的確是杜清然的,但靈魂卻是我龍真真的。我不知道她原本的魂魄哪裏去了,我只知道我一醒來就這樣了。”

  真真淡然的說道,也沒指望他會相信她,畢竟這是很離奇的事情。

  “什麽時候的事?”

  杜天宇低聲詢問道。

  “今晚。”

  “哦?什麽樣的情況下?”他從父親的來信得知妹妹很喜歡五皇子,也就是現在的王爺,不可能尋死覓活,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真真粉臉一紅,有點尴尬的瞅著他,嗫嚅道:“可不可以不說?”

  杜天宇眸中精光一閃,“說!”

  “就是行房的時候,我醒過來就是這樣了!”真真一口氣說完,小臉早已紅得不象話了。

  杜天宇的眼底閃過暗沈的光芒,犀利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真真被他盯的頭皮發麻,不自在的開口:“不管你信抑或是不信,該說的我都說了。”

  見他沈默,真真好奇的問道:“我自認演的很像,你是從哪裏看出我不是杜清然的?”

  “眼神,你和她的眼神不一樣。”杜天宇淡淡的說道,颀長的身子倏地一起,背對著她,“既然你代替清然活了下來,那麽從今晚起你就是杜清然了,夜深了,你也該就寢了。”

  “我明白了!”真真應道。

  “你明白就好!我先走了。”說完,身形一閃,人已消失在茫茫夜色裏。

  真真疲倦的坐在八仙椅上,王府真的那麽松懈嗎?怎麽杜天宇竟然輕松的來去自如,抑或是只有她住的地方?

  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真真眯著眼爬上床,卻在看到床單上的血跡時,小臉一陣燥熱,忙換了一張新床單,舒服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沈沈的進入夢鄉--


[王府篇:第6章  侍妾]

    夜涼如水!

  風烈炎離開新房後,來到雲起軒,一個專門召喚侍妾過夜的場所。

  “莫風--”風烈炎朝暗處喚了聲。

  一道灰色的人影立馬出現在他面前跪下。

  “王爺有何吩咐?”

  “去叫如月過來侍寢!”

  “是!”莫風有些詫異,領命出去。

  今晚是王爺的新婚夜,王爺竟然召侍妾侍寢,這--不過王爺的事不是他這個下人可以置喙的。

  莫風離開後,風烈炎冷冽的目光一沈,手中的白玉瓷杯猛地的摔在地上,“啪的一聲,瓷杯碎裂,在黯淡的燭火的照射下泛著清幽的白光。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夜晚,王爺府的”雲起軒“中傳出一聲聲令人臉紅耳熱的嬌吟聲,讓人聽得春心蕩漾,卻沒有人敢在此時接近雲起軒。

  皎潔的月光從紙窗灑落下來,映照在他們裸裎相對對的身軀上,兩具軀體緊密貼合在雪白的大床上,不時狂野的律動著。

  “啊--王爺--好棒啊--”如月浪叫著,閉上眼享受著風烈炎猛烈的抽插、衝刺。

  風烈炎冷冷的看著身下的女人,剽悍的一次又一次的貫穿她,動作之間毫不溫柔,純然是獸性的發洩衝刺。

  在看見她的眼睛時,眸底閃過一抹溫柔,瞬間隱沒,仿佛那一絲溫柔不存在似的。

  手用力的揉搓著她豐滿的雙峰,並用手指邪肆的搓著她粉紅色的乳尖,引得她嬌喘連連--

  “啊--”她擡首後仰,口中放浪的叫著,配合著狂野的扭動臀部,雙手勾住他的頸子,淫浪的將自己雪白豐滿的胸脯送到他的嘴邊。 

  風烈炎也不客氣的順勢咬上她粉紅的花蕾,下身則不停歇的挺刺,挺刺再挺刺,次次直挺入她的花徑深處。 

  如月沈醉的承受著他勇猛而粗暴的刺擊,心中得意萬分,心底自信的認定自已比他另兩個侍妾更加讓他眷戀,王爺這個月經常召她侍寢,只要能夠讓王爺持續對她身體的迷戀,她相信很快就能得到心中一直觊觎的目標。

  完事後,等在門外的一名僕役端著一碗藥汁走了進來。

  “王爺,妾身可以不喝這個藥汁嗎?”如月嬌嗲的請求道,仗著他這個月對她的寵愛趁機提出要求。

  如果她能生下王爺的子嗣,那麽她在王府裏的位置就鞏固了,雖然現在王爺已經有王妃了,看樣子也知道她不受寵,不然也不會在新婚之夜召她侍寢,如月在心底打著小九九。

  微斂下眉眼,掩飾自己的野心,赤裸的身子纏上他偉岸的身軀,雪白的玉手輕輕的在他的胸膛劃著小圈圈。

  “把藥汁給她,看著她親口喝下去!”

  風烈炎冷冷道,微微一使勁推開她,譏诮的勾起嘴角,她心底在打什麽算盤他還不知道?她之于他,僅僅是洩欲的工具,如此而已!

  “王爺--”如月還想掙紮。

  “給我灌下去!”風烈炎冰冷的眸子面無表情的直射向她,冷冷道。

  “不,我自己喝,我自己喝!”聞言,如月忙不叠的端起碗,將碗裏的藥汁一飲而盡。

  “以後記得認清自己的本分!不然就給我離開王府!”風烈炎絕情的說道,穿好衣物,頭也不回的離開雲起軒。

  “月夫人,請回房!”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冷淡的說道。

  “哼!”如月一甩手,面色難看的離開,可惡,又失敗!

  她一走出雲起軒,立刻有一名女僕替她拿燈籠照路,在前面走著,莫風則保持幾步的距離跟在後面。

  夜,更深了!

  王府又恢複的寂靜!...<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usingcolor 發表於 2009-5-11 04:21 PM

[王府篇:第7章  妻妾相見]

  第二日,按照慣例,衆侍妾都得爲新王妃請安,這是規矩,因此這一天很重要,無論有什麽事,有病沒病,都得出席,不得缺席。

  一大早,玉兒便在新房裏爲小姐梳妝打扮。

  窗外桃花盛開,帶來陣陣花香,屋內檀香袅袅。

  “小姐,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是顯示小姐當家王妃氣度的時候,所以穿著一定要隆重端莊,打扮要華麗貴氣,將王爺的侍妾們給壓下去。”

  玉兒絮絮叨叨的說著,靈巧的手飛快的在她頭上弄著,挽了一個漂亮又不失典雅的流雲髻。

  真真淡然慵懶一笑,微微自嘲的彎起唇角,一個不受寵的王妃在王府裏能有多大的威懾力?玉兒也太天真了!

  眼見玉兒准備在她頭上頭插滿各式各樣的珠钗,真真忙阻止,無奈的說道:

  “玉兒,就這樣可以了,不要再弄那麽多珠钗在頭上。”

  滿頭叮當響,誰受得了?

  “可是小姐,您是王妃--”玉兒還想說什麽卻被真真打斷。

  “玉兒,就弄個金步搖好了,其它的都不要了,雍容華貴的氣度從人的內心散發出來的,而不是靠珠钗這些外在的東西來體現,所以,玉兒,以後一切從簡。”

  真真趁機教育她,免得以後每天都要提醒幾回。

  “可是--,小姐以前不是很喜歡的嗎?還說頭上插的珠钗越多就越能彰顯您的地位。”玉兒停下手中的動作,偏頭疑惑的瞅著小姐,眼睛睜得大大的。

  難不成小姐轉性了不成?

  “我現在不喜歡了!”

  真真的嘴角可疑的抽動了幾下,每天要她插的滿頭花到處晃,還不如讓她撞牆死了算了。

  “哦!”玉兒也沒在意,反正小姐的性子就是這樣,拿起妝台上的眉筆幫小姐畫眉。

  輕輕勾勒,淡掃蛾眉。

  “玉兒,你的手真巧!”真真贊歎道。

  清秀佳人經玉兒的手著妝,搖身一變成美麗佳人。

  玉兒粉臉一紅,放下眉筆。

  “小姐,我去拿衣裙。”

  真真輕輕抿唇一笑,凝視著她忙碌翻找衣裙的背影,暗歎:真是個單純的人兒。

  “小姐,今天該穿什麽顔色的衣裙?嗯,大紅色不錯,就大紅色好了,小姐剛新婚,穿紅色沾沾喜氣。”

  玉兒一邊找衣裙一邊自言自語。

  大紅色?看著面前的大紅色繡邊羅裙,真真秀眉微擰,暗歎口氣。

  “玉兒,淺藍色長裙就好!紅色太豔了!”

  她不喜歡鮮豔的顔色,她喜歡淡雅的、樸素的顔色。

  * * * * * * 

  折騰了一個早晨,總算妝扮好了,真真在心底暗自感歎:古人著裝就是麻煩,在顯貴之家更是麻煩之中的麻煩。

  剛拉開房門,一名等候在外已久的僕役走了過來,躬身道:

  “王妃,請上轎!”

  真真微訝的凝睇門前的華麗軟轎,以及在旁等候的四名轎夫,在王府裏坐轎?

  瞅見他們在旁等候她上轎,玉兒已經掀開幔簾,真真忙斂起眉眼,走到轎前,坐了上去。

  玉兒則站在轎子外面。

  真真懶洋洋的半躺在轎子裏,由側旁的小窗口看向外面的景色。

  王府很大,亭台樓閣,假山怪石,還有美麗的湖泊--真不愧是王府,五步一樓,十步一閣,金碧輝煌,美輪美奂!

  “大廳到了!請王妃下轎。”一名僕役掀開幔簾恭敬的站在一側。

  真真緩緩下轎,擡眼看著眼前的廳堂。

  “觀雲樓”三個漆金大字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亮。

  “好字!”真真暗自贊歎!

  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步入熱鬧非凡的大廳。

  只見大廳上坐著三個美貌的女子,一個妖娆妩媚,身子幾乎貼在風烈炎身上;一個美豔絕倫,不甘示弱的嬌嗔,挑逗著他;還有一個嬌柔美麗,楚楚可憐,靜坐在一旁。

  三人均姿色不俗,各具千秋!

  在首座的風烈炎冷眼看著她們使勁渾身解數的誘惑他,或妖娆,或嬌嗔--微斂的黑眸有著些許不耐煩。

  “王爺,姐姐怎麽還不來?月兒等的好累哦!”妖娆妩媚的如月活像沒骨頭似的,軟綿綿的趴在風烈炎身上。

  “是啊,王爺,這麽久了,我們姐妹等的好心急。”另一名美豔絕倫的侍妾如雲也不甘落後的在他胸膛前劃著小圈圈,挑逗意味十足。

  “勞煩三位妹妹久等了!”真真微微嘲諷的勾起嘴角,斂下心緒,一派雍容的走進大廳。

  微微朝風烈炎福了下身子:“王爺,妾身給您請安!”

  風烈炎冷淡的瞥了她一眼,點了下頭。

  真真站直身子走到首座的側位坐了下來。

  這時趴在風烈炎身上的如月和如雲都離開他的身軀,站了起來朝真真行禮。

  “如月給王妃姐姐請安!”妖媚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媚眼略帶不屑的看了眼她。

  “如雲給王妃姐姐請安!”美豔絕倫的如雲微微福了下身子。

  “桑兒給王妃姐姐請安!”

  病弱美人也在丫鬟的扶持下站了起來行禮。

  “妹妹們有心了,請坐!”

  真真進退得宜。

  “玉兒!”真真輕喚一聲,玉兒忙端來一個茶盤,上頭放了一杯熱茶,真真接過,輕移蓮步來到風烈炎前面。

  “王爺,請用茶!”

  這是新婦爲夫君敬茶!聽玉兒說這是規矩,唉!又是規矩!她遲早會被這些規矩綁死。

  風烈炎面無表情的接過茶,淺喝了一口,放在身側的矮幾上。真真也識趣的回到位置做好。

  “上早膳!”站立在一旁的管家突然朝外面喊了一聲。

  話音落下,魚貫進來十幾名女僕將准備好的早膳一一放在長桌上。

  真真微笑的坐著,絲毫不在意兩名侍妾投來的略帶敵意的目光,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名病弱的侍妾身上,她很美,也很柔弱,眉宇間有著淡淡的哀愁,這種女人最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可惜!可惜!

  風烈炎偏偏是那種無心之人!唉!

  病弱女子似乎覺察到她的目光,擡眼給了她一個柔美的笑容,真真也朝她友善的笑了笑。

  這時早膳已經上完,管家和一幹奴僕全都退了下去。

  “用膳!”風烈炎冷冷道。

  “王爺,讓妾身服侍您用膳。”如月妖娆的身軀突然貼了過去。

  “王爺,還是妾身來吧!”如雲也不落人後的嬌媚道。

  兩名得寵的侍妾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吵著。

  “不,還是讓妾身來!”

  “王爺,還是讓如雲來吧,如雲服侍的功夫肯定比如月好。”

  “……”

  “……”

  真真冷眼旁觀,事不關己的吃著自己的早餐。

  “夠了!”風烈炎低喝一聲,放下碗筷。

  兩名侍妾立即害怕的噤聲,雙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王妃,過來服侍本王。”風烈炎微惱的看著置身事外的她。

  * * * * * *

  就在真真無奈的放下碗筷,准備服侍那位高高在上的王爺大人時,一道颀長挺拔的身影走了進來,伴隨著清冷略帶邪氣的嗓音。

  “五哥,一大早興致真好啊!那麽多佳人相伴!”

  
[王府篇:第8章  七王爺]

  聞聲,風烈炎的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冷淡的凝望著他。

  “你來做什麽?”

  真真也擡起眼,瞅見眼前的男子時,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好個邪魅的男子!此時正放蕩不羁的緊緊盯著她。

  “這就是五哥的王妃?蒲柳之姿,難看!”

  慵懶的語調,隱隱帶著一絲不屑和冷意。

  真真臉色驟然大變,暗自深吸口氣,微斂下眉眼,讓人摸不透她此時的心情。

  風烈炎不語,徑自吃著早膳,兩名得寵的侍妾掩嘴輕笑,十足的幸災樂禍。

  “沒想到,幾天沒見,五哥竟然換口味了,就不知這株清粥小菜吃起來味道如何,會不會難以下咽?”

  邪氣男子颀長的身子一閃,坐落到她對面,嘲諷的看著她。

  “七弟,適可而止,她是風大將軍的女兒。”風烈炎目光一沈,冷然低喝。

  他是七王爺風烈日?

  真真心底湧起一陣浪濤,那個玉兒提過的聲名狼藉的浪蕩王爺,由于母親的緣故,不受寵,卻又喜歡頻頻惹禍,臭名遠揚,是良家婦女避之唯恐不及的對象。

  “怎麽,他一介將軍又能奈我何?”風烈日邪氣的挑眉,招來奴僕上茶,悠哉的喝著香茶。

  “你們都下去!”風烈炎掃了一眼衆妻妾,淡淡道。

  此話一出猶如特赦令,真真忙不叠的站起身離開,如雲和如月雖有不滿,但也不得不離開,桑兒早已經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了廳堂。

  早膳也叫人撤了下去。

  一時間,偌大的廳堂裏只剩下風烈炎和七王爺風烈日兩人。

  “你來是爲了紅兒的事吧?”

  “她是我看中的人,你爲何從中插手破壞我的好事?”七王爺冷冷道。

  “你可以玩弄所有的女人,就是不能玩弄她。”風烈炎目光一冷,警告他。

  “只是一個女人罷了,她是我看中的女人,對她,我勢在必得。”

  “我也說了,不可能!”

  “既然你要插手管她的事,那麽我的損失誰來陪?”

  “你可以從我的女人裏挑一個滿意的回去。”風烈炎滿不在乎的說道。

  七王爺濃眉邪氣一挑,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好,就這麽說定了!一個月後,我來要人!”目的達到,七王爺颀長的身軀一起,旋身離開。

  * * * * * *

  離開觀雲樓後,真真和玉兒回到她住的落雲軒。

  一路走來,她發現落雲軒離王爺居住的雨晖軒一個東一個西,看來他還不是普通的討厭杜清然啊!

  “小姐,那個七王爺太過分了!”玉兒一出觀雲樓就義憤填膺的握緊了拳頭。

  真真好笑的看著她撅起的小嘴,“玉兒,爲看不起自己的生氣值得嗎?”

  “可是,玉兒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好歹小姐現在是個王妃,王爺也太過分了竟然任由他。”玉兒依舊氣鼓鼓的脹起雙頰。

  “玉兒,這表示王爺並沒有把我放在心上,我之于他可有可無。”

  他之于她也是可有可無,不過這話她沒說出口。

  穿過一條精致的回廊,真真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看著來來往往忙碌不已的下人,微微一笑。

  “小姐,你就是太好人了!”玉兒跟在她身邊嘀咕著。

  真真笑笑,她不是好人,而是覺得沒必要。

  這時迎面走來一位嬌俏可愛的少女,穿著一身粉紅色羅裙,長長的秀發隨風飛揚,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後面還跟著一個大塊頭的侍衛,嬌俏少女時不時逗弄著大塊頭,弄著他手足無措。

  真真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是誰?我怎麽沒見過你?”嬌俏少女睜大圓溜溜的大眼,好奇的瞅著她。

  “我叫杜清然,你呢?”

  真真很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女孩,呃,雖然看起來她也只比她大那麽一點點。

  “哦,原來你是炎哥哥的王妃--”嬌俏少女上上下下瞧著她,不一會,她笑了,拉著她的手撒嬌道:“清然姐姐,我叫風曉曉,我喜歡你!”

  “曉曉,我也喜歡你!”真真含笑的瞅著她,“有時間陪姐姐走走嗎?”

  “好哇!”曉曉興奮的拉著她的手,“清然姐姐,我們上石亭下棋去,好不好?”

  一聽到公主說下棋,後面的大塊頭的高大身軀抖了抖。

  * * * * *

  王府西廂梅林後方的石亭裏

  “不行,清然姐姐,這步不算,重來,重來--”風曉曉大聲的抗議道,她剛剛沒看清那個陷阱,所以不算。

  真真好脾氣的讓她悔棋。

  過了一會兒,風曉曉又大叫起來:“啊--我看錯了,風姐姐,我下的是這裏。”

  繼續讓她悔棋!

  這時,玉兒雙手端著漆盤,上頭擺放了一壺熱茶、兩個小瓷杯,和一小碟點心,踏上石階,走入石亭內,將漆盤上的熱茶點心小心地拿出來擺放在石桌的一角,望著專注于棋局的兩人,玉兒和大塊頭搖頭苦笑,不敢打擾兩人,退到角落旁等候。

  “嗚嗚--清然姐姐,我要重下一局,這局不算啦!”風曉曉看著所剩無幾的白子,耍賴道。

  大塊頭侍衛和玉兒的嘴角都可疑的抽動了下,玉兒還取笑的看了眼大塊頭,大塊頭的臉皮紅了,有這樣的主子,丟臉啊!在皇宮裏就算了,還丟到王府來--他都快沒臉見人了。

  真真強忍住笑,“好,需要我讓子嗎?”

  “要要--”風曉曉一聽讓子,雙眼亮了起來,忙不叠的點頭,生怕慢了一步她就要反悔似的。

  快到晌午了,真真趁著曉曉思索的當兒,擡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摸摸有點餓的肚子,拿起一塊桃酥放進嘴裏,再喝了口熱茶。

  環伺身處的這座石亭,四周種植了大片梅樹,微風輕輕的吹拂,隱隱飄來淡淡的梅香,真真舒適地閉起眼眸,她想她是喜歡上這個地方了。

  “清然姐姐,這盤我肯定會贏你!”

  曉曉笃定的聲音傳來,真真張開雙眸,看了眼棋盤,愣住了,爾後搖頭失笑,這個小妮子!竟然趁她眯眼的時候偷天換日。

  也罷!

  真真閑適的拿起一黑子落在一偏角落,看著她洋洋得意的神態,嘴角勾起一道詭異的弧度。

  不一會,曉曉哇哇大叫起來:“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隨即涎著笑臉,拽著真真的袖口,撒嬌道:“清然姐姐,再來一盤,你讓我十子,如何?”

  “曉曉,你的耍賴功夫又更上一層樓了!”

  一道低沈邪氣的聲音由亭外傳來,伴隨著一抹颀長的身形出現在兩人眼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usingcolor 發表於 2009-5-11 04:22 PM

[王府篇:第9章 夜半呻吟]

  真真擡眼一看,是他!

  隨即站起身朝他福了下身子,斂下眉眼,一派端莊:“妾身參見七王爺!”

  玉兒和大塊頭也躬身行禮。

  七王爺風烈日冷哼一聲,大步走到石凳上坐下。

  “七哥,你來了,我和清然姐姐在下棋呢!”曉曉興奮的衝進他懷中,磨蹭著。

  “清然姐姐?”風烈日微微一挑眉,邪氣的眸子冷冽的掃過她,語帶嘲諷道。

  “是啊,清然姐姐可好人了!”曉曉大力稱贊她。

  “是嗎?”黑眸帶著警告的掃視了她一眼。

  真真低下頭,一片淡然。

  “真的!”曉曉用力的點頭,她最喜歡清然姐姐了。

  “曉曉,都已經晌午了,肚子餓了吧,七哥帶你去酒樓用膳。”風烈日的語調很輕,很寵溺,讓真真不由得暗自詫異。

  “清然姐姐也一起去吧!”

  曉曉從七哥懷中擡頭,雙眼水汪汪的瞅著她。

  “不了,我還是在王府用膳。”真真微笑的說著,七王爺投射來的陰鸷的目光讓她極度不自在,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這個人危險!還是少惹爲妙!

  “七哥,你看清然姐姐,都不陪我。”曉曉嘟起小嘴,不滿的抗議道。

  “七哥陪你不好嗎?”

  風烈日似笑非笑斜睨了她一眼,那眼裏有警告,有不屑,還有更多的是譏諷。

  真真暗自氣憤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她自嘲的苦笑。畢竟這是杜清然自己強硬要來的婚姻,難怪他們都將她當成是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好吧!清然姐姐,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下棋,記得要讓我十子哦--”曉曉蹦蹦跳跳的離開,清脆稚嫩的嗓音飄散在梅林裏,讓真真不禁會心一笑。

  風烈日走過她身畔時,腳步突然頓了下來,側身在她耳際冷邪道:“最好別讓我發現你利用曉曉,不然,哼,後果自負。”

  說完颀長身影一閃,人已在丈外。

  真真渾身僵直了一下,冷飕飕的感覺直達心底,深吸了幾口氣,心緒終于恢複了平靜。

  “小姐--!”玉兒擔憂的瞅著小姐,輕聲喚道。

  “玉兒,我餓了,回去吧!”真真踩著小步,悠閑的走在前頭。心底暗暗決定以後碰到他,絕對要閃的遠遠的。

  玉兒只好壓下滿肚子的苦水,一臉憤憤然的跟在小姐後面,那個七王爺好過分,小姐又沒惹到他,氣死人了。

  * * * * * * * * *

  回去的路上突然撞到妖娆妩媚的如月帶著一個丫鬟走了過來。

  “參見王妃姐姐!”如月不甘不願的行了個禮。

  “免禮!”真真淡淡的應道。

  “王妃姐姐用過午膳了嗎?妾身剛被王爺叫過去吃午膳,就不能和姐姐說體己話了,還望姐姐見諒。”一席話說的綿裏帶刺的,有著淡淡的挑釁和炫耀。

  不過真真也不是省油的燈,微微一笑,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那如月妹妹就幫姐姐好好的服侍王爺!”

  “會的,姐姐放心,如月會好好服侍王爺的,像昨晚那樣。”如月突然暧昧的一笑,話裏有著得意。

  “那就勞煩妹妹了!”有人幫他解決生理需求,不需煩到她,她也樂得清靜。

  “那如月先行告退,那王爺久等可不好。”如月說的咬牙切齒,該死,任她怎麽挑釁,她怎麽還是無動于衷,氣死人了!

  “妹妹好走!”真真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那抹笑容看在如月眼裏刺眼極了。

  人沒氣到,反倒氣到自己,如月沒好氣的轉身離開。

  真真心情極好的和笑眯眯的玉兒離開。

  誰也沒注意到假山後面一道颀長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凝望著她離開的背影。

  * * * * * *

  深夜,萬籁俱靜!皎潔的月光靜靜地照著大地。

  夜風,總是倦倦的胧著一縷遲遲不願歸去的涼意,真真披著單衣走出落雲軒,踩著小碎步朝梅林走去,微風吹過,清涼舒爽得惬意。

  漆黑如墨的天幕,掛綴著點點繁星,一輪皓月,華光如水,柔軟溫暖的灑向大地,仿佛是那冰清高貴的月之女神,憐憫慈悲的將這世間萬物輕攬入懷,細心呵護。

  避開王府裏深夜巡邏的侍衛,真真漫步走在僻靜的小路上,今晚竟然失眠了,唉!來到古代的第二晚,竟然奇跡般的失眠,真真好笑的搖搖頭,一陣夜風吹來,帶來微微冷意,真真裹緊了身上的單衣,擡頭看著天上的明月。

  眼神漸漸迷離起來,鼻頭一酸,一股強烈的思鄉之情襲來,爸爸,媽媽,哥哥,天宇,我好想你們!

  突然一陣異樣的聲響奪得了她的注意力,那似痛苦又似歡愉的呻吟聲夾雜著男子低低的喘息聲,真真嚇了一跳,這麽晚了還有人在偷情?

  估計是王府裏的侍衛或者是丫鬟吧,這在古代應該很常見,特別是偌大的王府,若說沒人偷情那還真是不可思議呢。

  那聲音是從花叢裏傳來的,不過這也真夠大膽的,竟然在花園裏的花叢中偷情,啧啧,雖然地處偏僻,還不至于沒人吧。

  不過這也不關她的事,正擡起腳步離開,不料腳下突然絆倒一顆石頭,“啊--”真真不小心驚呼出聲,她想捂住嘴巴,准備跑開,可惜來不及了。

  一道略帶冷意的聲音硬生生的將她的腳步絆下來。

  “站住!”


[王府篇:第10章  一刀保命]

  “王妃真是好興致啊,深夜欣賞本王的活春宮,是不是欲求不滿,需要本王滿足你嗎?”

  花叢裏倏地人影一閃,一道颀長的身影落在她面前,修長的手指邪氣的勾起她光潔的下巴,冷冷一笑,聲音帶著情欲過後的沙啞,還有一些冷漠邪魅的冷意。

  真真怔住了,倒吸了一口涼氣,世界何其小,一天之內,她竟然在王府裏看到這個聲名狼藉的男人三次,是緣分抑或是孽緣?

  “七王爺,妾身只是路過,什麽也沒看見。”下巴被他捏的生疼,真真咬著牙說道。

  眼前這名男子赤裸著結實偉岸的胸膛,下身僅僅穿了一條白色的亵褲,頭發淩亂的披散著,俊美邪魅的臉龐湊近她白皙的小臉,眼底一片冰冷,渾身散發著一股激情過後的情欲味道,讓真真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是嗎?你讓本王如何相信你?”七王爺風烈日微微使勁捏緊了她的下巴,滿意的看著她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頓了頓又挑起邪氣的濃眉,語調很輕很柔的說著:“你可知就算你是王妃,本王也可以讓你香消玉損在這個世上,反正五哥也不會在乎,說不定還拍手稱快,你說是嗎?”

  修長的手指突然松開她的下巴,緩緩來到她的脖子上,輕輕的摩挲著,俊美邪魅的臉龐俯了下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讓真真本能的升起一股寒意,纖細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下,這個男人肯定是魔鬼!

  “請七王爺放過妾身!妾身真的什麽也沒看到!”真真閉上雙眸,深吸一口氣,乞求的說著。

  生命是寶貴的,只要能保命,她不介意放下身段求他,畢竟爲了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再次死去,多不值得!

  “放過你可以,那我要看看你的誠意有多少。”風烈日離開她的頸間,修長的手指依舊字在她雪白的脖子上來回摩挲著,嘴角卻扯出冷酷的笑意,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真真擡眸凝觑著他,堅定的開口問道,“七王爺想要怎樣的誠意?”

  風烈日冷冷一笑,驟然彎身從腳靴裏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放在手裏把玩著,明晃晃的小刀在月光的照射下發出深冷的光芒,映照出他嗜血邪魅的笑容。

  真真心驚的看了他一眼,困難的咽了口水,“你不會讓我用小刀了解自己的生命吧?”

  風烈日嘲諷一笑,冷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我說過放過你就不會要你的命,我要你的手臂!”

  “手臂?你的意思的是讓將我的手臂截下來?”真真慘白著臉,心寒的瞅著他,一顆心已經跌落到谷底,如果真要斷臂保命的話,她會的!

  風烈日悠哉的欣賞著她蒼白的小臉轉爲堅定,眼底極強的求生欲讓他怔住了。斷臂,她真的不在乎?抑或是僞裝出來的?

  “沒錯!”風烈日好整以暇的看著她,把玩著手裏的小刀。

  “好!”真真清澈的雙眸定定的瞅著他,應了聲,伸出雪白的玉手接過那把鋒利無比的小刀,閉上雙眸,咬緊牙關,毫不猶疑的朝自己的左臂砍了下去。


[王府篇:第11章  神秘男子]

  突然,在小刀落下的瞬間,風烈日倏地抓住她的手,邪氣一笑,眼底有著淡淡的贊賞:“有勇氣,夠狠!我喜歡!”

  真真心底暗暗松了口氣,她其實在賭,賭他的良心,是否真的會要她一條手臂?

  幸好她賭贏了!

  “七王爺?”真真睜開雙眸,詢問的瞅著他。

  “本王要你的手臂何用,不過,該給的誠意還是得給,這樣吧,只要你狠狠的在你的左臂刺一刀,我就放過你!如何?”

  “好!妾身明白了!”真真嘴角微揚,微斂明眸,遮去那一抹嘲諷和冷意,拿起小刀,狠狠的在雪白的手臂上刺了一刀。

  痛!

  好痛!

  真真咬緊牙關,清秀的小臉上一片蒼白,她沒有去看冒著汩汩鮮血的手臂,強忍著手臂上不斷傳來的錐心之痛,明眸直直的看著他:“我可以離開了嗎?”

  “滾!”風烈日冰冷的輕啓薄唇,冷冷的吐出一句。

  真真慘白著小臉,暗自吸了口氣,福了福身,轉身離開。那離開的腳步微微有些不穩,待離開他的視線後,真真才急忙用手捂住傷口,制止血再外流,頭卻因失血過多眩暈了下,腳步也踉跄起來,艱難的朝落雲軒走去。

  “七王爺,幹嘛不了結了她?”

  等真真離開後,花叢裏的美人走了出來,酥胸敞露,美豔妖娆,整個身子柔若無骨的靠在風烈日赤裸的偉岸的身軀上,美豔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滿,嬌嗲的嗔道。

  如果七王爺親自了結了她,那該多好啊!可惜,可惜!算她命大!哼!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美豔的臉龐上,赫然是風烈炎的另一名侍妾如雲。

  風烈日目光冷冷的看著她,唇角微勾,露出一絲邪氣的冷笑,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的下颚,“如雲,你逾矩了!”

  語氣裏有著深冷的寒意。

  如雲猛然一驚,美豔的臉蛋掠過一絲驚慌,忙低下頭:“王爺,奴家明白!奴家不會再犯了!”

  “明白就好!”風烈日收起森冷的氣息,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寬大的手掌撫摸著她美豔的臉龐:“這才是我喜歡的如雲!”說完邪肆一笑。

  “王爺--雲兒還要!”如雲嬌媚的輕啓朱唇,放浪一笑,雪白豐滿的酥胸摩挲著他的胸膛,波瀾起伏,勾起一片撩人的春意。

  “如你所願!”

  風烈日一陣血脈噴張,下腹不由得燥熱起來,一把拉過她,重重的將她抵在一顆大樹上,用力的撕裂她的衣襟,胡亂的扯下褲子,擡起她的雙腿,惡狠狠的長驅直入占有她。

  深夜裏,如雲肆無忌憚的嬌喘淫笑,一只雪白的大腿放蕩的勾在風烈日的腰際,整個人隨著激狂的韻律抖動著--

  花園裏,春光一片!

  * * * * * *

  真真步履維艱的回到落雲軒,沒想到這麽晚了玉兒還沒睡,正站在門口等著她,小小的臉蛋在燈籠燭光的照射下,隱隱可見一絲倦意,真真的心不由得滑過一抹暖意,邁著沈重的步子走向她。

  “小姐,你回來了?”玉兒遠遠的看見小姐的身影,忙奔了過去,卻在看到她手臂上的傷時,倒吸了口涼氣。

  “啊--小姐,您的手臂--怎麽會這樣?”望著小姐毫無血色的臉,泛白的嘴唇,玉兒駭的差點魂飛魄散,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小姐,略帶哭腔的問道。

  “玉兒,快扶我進房上藥!”真真有氣無力的說著,失血過多導致站不穩,整個身子的重量壓在玉兒小小的肩膀上。

  “好,小姐!”玉兒抹了一把淚水,小心的攙扶著小姐走進內屋的繡榻坐下後,急匆匆的找來藥箱,小心的幫她清理傷口,並塗上藥,用紗布包紮好!

  真真強忍住痛楚,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不自覺的緊咬下唇,唇已經被咬破了,慢慢滲出血絲,意識開始慢慢模糊起來--

  “咚”的一聲倒在繡榻上,嚇壞了正在幫她清理血跡的玉兒。

  “小姐--”玉兒驚慌的喊叫出聲,隨即鎮定下來,小心的拿起她的手把了下脈,確定只是昏迷後,就輕輕的噓了口氣,輕柔的拿了條毛毯蓋在她身上。

  走到窗前從胸口處拿出一個銀制哨子,朝天吹了個哨音,不一會,“啪”的一聲,一只奇怪的老鷹張著翅膀停在窗棂前。

  玉兒寫了張小紙條綁在它腳上,輕輕的拍了下它的頭,“去吧!”

  看著老鷹瞬間飛上夜空消失,才放心的回到繡榻前的圓凳上坐下,等待主人的到來。

  其實玉兒雖然單純,但她卻是清然的貼身丫鬟兼暗衛,沒人知道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會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人。

  約莫一個時辰左右,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挺拔男子如鬼魅般出現在玉兒面前。

  “參見宮主!”玉兒跪下行禮。

  “怎麽回事?”溫潤低沈的嗓音隱隱有絲怒氣的詢問著她,面具下的黑眸在看到繡榻上的人兒手臂上的暗紅色的紗布時驟然一變,質問道:“誰傷了她?”

  “屬下不知,小姐獨自一人外出後回來就受傷了!都是屬下的錯,請宮主責罰。”

  面具男子輕輕的坐在床沿,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傷口,黑眸裏閃過一抹心痛、憐惜還有幾分怒氣。

  “難道就沒人跟著她嗎?這個王府的人是幹什麽的?”

  想到他剛來王府時發現她住的地方竟然沒一個奴僕,一把無名的怒火在胸中騰的升起,他的寶貝竟然被他如此糟蹋和漠視,真是可惡!

  “請宮主恕罪,王爺他並不喜歡小姐,所以--”玉兒說不下去了,小姐的委屈她看了也很心疼。

  男子沈默不語,面具下的俊顔繃得死緊,雙拳緊握,指關節隱隱泛白,要不是清然喜歡他,說什麽他也不會放過他。

  “宮主,都是屬下的錯,如果屬下當時沒有去廚房給小姐做宵夜,也不會讓小姐獨自離開落雲軒--”玉兒跪著磕頭自責道。

  “起來吧,以後記得寸步不離的跟著她,今晚的事決不能再發生了,如果再讓她受傷,按宮規處置。”男子看不出表情的目光驟然變冷,冷聲道。

  “是,屬下明白!”

  “下去!”

  等玉兒離開後,面具男子輕輕解開她手上的紗布,從懷中掏出一個紫色的小瓷瓶,將藥塗抹在她手上那條獰猙見骨的傷口上,很輕,很柔!仿佛床上的人兒是一尊易碎的娃娃似的。

  “清然,如果沒有風烈炎,你可願意跟我走?”包紮好傷口後,面具男子修長的手指流連的劃過她清秀的臉龐,喃喃道。

  最後目光定在她粉嫩的紅唇上,許久,許久,突然他俯下身子,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暗自歎息了一聲,抱起她朝大床走去,輕柔的將她放在大床上,掖好被子,留戀的再看了她一眼後,悄無聲息的離開。

  夜,又恢複了平靜!...<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ausingcolor 發表於 2009-5-11 04:24 PM

[王府篇:第12章  早膳]

  一大早,透著清晨的陽光,落雲軒裏滿園百花沾露,晶瑩的小露珠在晨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發出絢麗的光彩。

  真真惺忪的張開睡眼,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受傷的手臂傳來一股清涼般的感覺,沒有強烈的痛楚,忙用沒受傷的手拉下絲被,身上沾有血跡的亵衣已經換了,想必是玉兒做的吧。

  輕輕的掀開紗帳,眼前突然黑了一下,甩甩頭,真真想試圖讓腦袋清醒。

  “叩叩--”

  這時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接著玉兒端著一盆洗臉水走了進來。

  “小姐,你起來了,身體有沒不舒服?”

  玉兒見小姐坐在床沿,忙端著洗臉水走到她面前放在床邊的小圓凳上,關切的問道。

  “沒事了,玉兒,昨晚謝謝你!”真真含笑的瞅著她。

  “小姐,呆會要去飯廳用膳,玉兒幫您梳洗著妝。”

  一切就緒後,玉兒和真真依舊乘著軟轎來到觀雲樓,如果不是王府太大,飯廳跟她住的落雲軒又一東一西,她也不用那麽麻煩,想走下路,呼吸下新鮮空氣都不行,唉!

  “小姐,您怎麽不說身體不適在落雲軒用早膳呢?”玉兒眼裏有著擔憂和不贊同的看著小姐的手臂,雖然遮住了,看不出來,但不能隨便動,去飯廳用膳豈不露陷?

  “玉兒,才嫁來王府第二天就身體不適似乎不好,所以我決定坦然去面對。”真真淡淡的笑了,那笑意卻帶著淡然和平和。

  邁著輕松的步伐,長裙拽地,優雅的走進飯廳。

  “王爺,早上好!”真真優雅的福了下身,在他身畔坐下,沒發現風烈炎在聽到她的話時眉頭幾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美豔絕倫的如雲坐在她對面,珠光寶氣,錦衣華裳,鳳眼微眯,不著痕跡的掃過她的左手臂,唇邊微微露出一道幸災樂禍的笑痕,橫豎她昨晚並沒有看清楚是她,有啥好怕的?

  坐在她身側的是妖娆妩媚的如月,媚眼豐唇,高聳的豐胸似要撐破身上絲薄透明的衣料,一個天生的波霸尤物。此時正嬌滴滴的瞅著主位上的風烈炎。

  不過真真注意的是病弱柔美的桑兒,可惜因爲身體的原因不能一起用膳。

  “用膳!”

  風烈炎一聲令下,身側的玉兒忙幫真真盛了一碗清淡的粥和幾個小菜,真真慢慢低頭吃了起來,但她始終沒動過的左手卻引起了風烈炎的注意。

  他突然放下碗筷,深邃的黑眸看不出清楚的瞅著她,語氣淡淡毫無感情的問道:“你的手怎麽了?”

  真真微訝的擡眸,平靜無波道:“只是昨晚被賊人刺了一刀罷了!”

  對面的如雲突然咳了起來,風烈炎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如雲心一顫,忙低下頭。

  “賊人?劉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風烈炎目光一沈,語氣裏隱隱有著淡淡的怒氣。

  他的王府何時這樣松懈了?

  “王爺恕罪,奴才該死!”旁邊的管家急忙低下頭惶恐的說著。

  “到底怎麽回事,我倒不知王府的戒備何時這麽差了,竟然連賊人都可以隨意闖進王府?”

  風烈炎霍地一拍桌子,冷漠俊美的臉上閃過陰沈的神色。其他人則被嚇得說不出話來,只有真真一個淡定的坐在那吃早餐。

  “王爺,王府各處戒備森嚴,只是我的落雲軒沒人罷了。”真真放下筷子,略微嘲諷道。

  想到晚上一片漆黑,寂靜的令人發毛的落雲軒,真真撇撇嘴角,准備向他討幾個人回去開發落雲軒,偌大的落雲軒不拿來利用下怎麽行?而且她心底明白所有的權利掌握在風烈炎手裏,所以她想向他討幾個人。

  “你的意思是說本王虧待了你?”風烈炎彎起冰冷的嘴角,漠然的眉宇足以懾人心神。

  “不,妾身不敢,只是妾身想要幾個丫鬟伺候。”真真低眉順眼的說著。

  風烈炎深邃的眸子閃了閃,淡淡道:“劉峰,安排幾個伶俐點的丫鬟伺候王妃,還有派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留守落雲軒。”

  “是,奴才明白!”說完退到後面。

  “繼續用膳!”

  * * * * * *

  用過早膳後,離開飯廳後,如雲和她的丫鬟也了跟了上來,在走到她身側時,故作不小心的撞了她的手臂。

  真真悶哼一聲,這個女人真狠,該死的,她的手臂被她撞的生疼不已。

  “呀喲,王妃姐姐真對不起,都怪我不小心,有沒撞傷哪裏?”如雲慌忙的說道,眼底盡是虛假和得逞的笑意。

  “沒事!”真真忍痛的咬了下唇,捂住被她撞疼的手臂。

  以爲她不知她故意挑釁嗎?不過她現在只是空有個王妃頭銜,卻一點實力也沒有的人,這也讓她不得不徹底斂起心性,韬光養晦。所以她忍!

  “王妃,過來!”從頭到尾看戲的風烈炎突然覺得她淡定的模樣很刺眼,忍不住插話道。

  真真愕然的瞥了下他,他是什麽意思?

  見她一直在遲疑不決,風烈炎倏颀長的身影倏地一起,走到她面前,“還不隨本王來。”

  說完後立即大步朝前走,自從那天在假山後聽到他們的談話後,他的心底開始對她有了一點不同的感覺。

  真真只好無奈的跟在後面,自動忽視他另外兩名侍妾頭來的狠厲目光。

  走進他的雨晖軒後,風烈炎面色陰沈的坐在椅子上,目光緊緊盯著她。

  “把衣衫脫了!--”風烈炎嘴角雖上揚,不過卻全無笑意。

[王府篇:第13章  強烈索歡(上)]


  “什麽?”真真愕然的看著他,脫衣衫,他發什麽神經?她只是手臂受傷,脫衣服幹嘛?

  “叫你脫你就脫,還在磨蹭什麽?”風烈炎冷漠的語氣隱隱有些不耐煩了。淡漠的黑眸冷冷的瞅著她。

  “我不脫!”真真倏地擡頭,倔強的拒絕道。

  黑眸一眯,風烈炎高大的身子蓦地起身,欺身上前,修長的手指箝制她的下颚,嗓音低沈而略帶冷意:“你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怎麽,這會倒裝起清高來了?”

  真真微蹙秀眉,清秀的臉上有著茫然,她想引起他的注意?呵,怎麽可能,她避開他都來不及,擡眸望進他冷漠的眸子裏,抿了抿唇:“王爺,妾身是真的傷了手,不是故作清高。”

  風烈炎不屑的微掀薄唇,箝制她下巴的手微微使勁,滿意的看到她吃痛的神色,不在乎的冷哼一聲:“傷了又如何?還不是爲了博同情?可惜你用錯地方了,我的王妃!想要我寵幸就說一聲,我會施舍一點點甘露給你解解渴的,何須用苦肉計呢?”

  說完,松開箝制她下巴的手掌,衣袖一甩,“唰”的一聲,她身上的衣衫被他撕裂開來,扔了一地。

  “啊--你--你怎麽可以這樣?”

  真真一個猝不及防,雙手反射性的環抱胸前,想試圖遮掩外洩的春光。沒注意自己的左手已經受傷不能亂動。

  這一動將已經慢慢愈合的傷口撕裂開了,一股鮮豔的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滑落手臂,流過她雪白的胴體,顯得妖冶而觸目驚心。

  他冷漠、無動于衷的看著她痛苦的皺成一團的小臉,唇畔逸出一道譏诮和不屑的笑痕,口氣卻陡然陰冷下來。

  “過來!”

  “不--”真真微微慘白著臉,擡手捂住傷口,眼眶裏蓄滿了痛楚和侮辱的淚水,纖細赤裸的身子不斷的往後退。

  這是她第一次反抗他。

  風烈炎不悅的皺起濃眉,大步逼近她。

  他一把扯過她身子,把她壓在書桌上,逼問她:“你敢反抗我?那你可知反抗我的後果?”

  她的腰被硬擱在檀木桌沿,弄得很不舒服,急得大聲吼了出來:“放開我!”

  怒氣漸漸盈滿他的黑眸,風烈炎僅有的一點耐性已經宣告破裂,修長的手指惡意的摩挲她胸前粉紅色的蓓蕾,滿意的看到她的身子一陣輕顫。

  突然,他離開了她的身體,站起身,看也不看她,解開頭上的銀色緞帶,一頭黑緞似的長發,順著肩垂而下,襯得他的五官更顯俊美冷酷,一襲白色內衣袍,潔白似雪,腰間的玉帶隨著他手部動作,漸漸下落--

  真真見他離開她赤裸的身體,大口的喘了口氣,不料在看到他脫衣服時,目瞪口呆:“王爺,你--你--”

  傻子都知道他脫衣服幹嘛,真真在心底暗罵了聲:色狼!

  一邊在心底咒罵著,一邊往角落裏縮去,現在她渾身赤裸,唯一的衣裙已經被撕的稀巴爛,宛如一塊塊破布似的散落在地上。

  風烈炎依舊脫著衣衫--

  突然,真真眼珠一轉,脫口而出:“王爺,我--來葵水了!”

  風烈炎微微側首瞥了她一眼,視線定在她赤裸暴露的私處上,黑眸隱隱蒙上情欲的色彩。

  “是嗎?”他冷哼一聲。


[王府篇:第14章         強烈索歡(下)]

  啊,糟糕,真真暗叫聲不好,她竟然忘了自己赤身裸體,左臂上的血已經慢慢幹涸了,雪白的胴體上的點點血花更加刺激了他的情欲。

  她不知道,不知道此時的她有多妖媚迷人!

  真真閉上雙眼,難道她真的逃不過?

  算了,既然如此,不如把他當牛郎算了!

  反正他那麽帥,橫豎她也沒少塊肉!

  真真在心底默默的自我安慰道。

  再睜開眼時,被眼前的放大俊臉嚇了一跳。此時他已經脫了腰帶,沒了腰帶束縛,衣袍自中間向兩邊分開,露出他精壯結實胸膛,碩長而偉岸的身軀。

  他的身體很美,寬肩細腰,欣長而結實,不是渾身肌肉,但也不過分削瘦--

  就在他俯下頭准備抱她時,真真突然嚇得直往角落裏縮,剛才的心理建設轟然倒塌。

  原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風烈炎冷眼看著她想逃的動作,目光一沈,長臂一伸,將她抓了過來,順勢抱她進兩腿間,退坐旁邊貴妃椅上,讓她強烈的感到他下體的亢奮。

  “不要--不要--!”真真在他懷中驚恐大叫,卻被禁锢得更緊,掙紮不得。

  想起前天晚上的洞房,她身子上的疼痛,真真不由得害怕起來。他的粗暴讓她恐懼,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嫩白的雙手不停的捶打他的胸膛,“不要,我不要--好痛--不要--”

  正准備發怒的風烈炎在聽到她的控訴時,一愣,想到那天晚上他的粗暴可能嚇壞了眼前的小女人。不由得溫柔起來,他的嗓音低沈而溫柔:“這次不痛了,不痛了,乖--”

  他突如其來的溫柔嚇得真真停止了哭泣,驚愕的瞅著他,風烈炎俯下頭輕啄了下她的唇。

  真真又一陣錯愕,他,他不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吧?

  “王爺--”

  風烈炎沒在說什麽,修長的大手摩挲著她粉嫩雪白的肌膚,真真的心猛地一顫,緩緩閉上雙眸,所以她沒瞧見他嘴角那抹冷笑。

  原本以爲這個男人看見她的眼淚不會強迫她,可是她錯了,大錯特錯!

  手指慢慢的遊移到她的大腿內側,熟撚的找到她的花心,輕輕的揉捏著。不一會,伸進一根手指撥弄著,滿意的聽到她細微的呻吟和漸漸濕潤的花徑。

  下腹的亢奮脹的更大了,已經到了忍受的極限了,風烈炎迅速的撤出手指,下身一挺,深深刺入她的身體。

  “啊--痛--”真真蓦地的睜開眼,痛呼出聲,“不,不要--”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爲什麽還那麽痛,可惡的大騙子!

  真真狠狠的在他肩頭上咬了一口,眼眸盈滿了淚水。

  不料她的落淚更加刺激了他,讓他更加亢奮的深入她。

  凶猛的力道撞得她腳趾蜷,身上的痛楚夾雜著委屈和無奈,真真的淚落的更凶了,剛才的溫柔是假象,害得她差點沈溺其中,可惡,可惡--真真又狠狠的在他肩頭咬一口,直到滲出血絲才松開。

  “--陌兒--陌兒--”

  真真身子蓦地一僵,緊咬住雙唇不讓自己的呻吟聲逸出,睜開淚眼朦胧的雙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竟然在和她歡愛的時候喊別的女人的名字?

  可惡,真真狠狠的想推開他,卻被他猛得將她按向他,更猛烈的抽搐。

  腫脹,炙熱,摩擦的快感,,下身深淺不一的時時挑逗,真真忍不住又哭喊出聲,隨即被他狠狠吻住,她不滿的抵制,卻換來更深的占有。

  慢慢的,她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頭好暈!好痛!

  真真淒然一笑,迷蒙的雙眼看著她身上沾滿汗水律動著的身軀,俊美冷酷的臉龐,那雙眼眸不帶任何平靜的思緒,散發著情欲帶來的狂熱。

  下身挺進的動作開始粗暴,下身驟然劇痛,真真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但他絲毫不理會,咬著牙,那股灼熱越進越深--

  最後她難以承受,眼前一黑,昏厥過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usingcolor 發表於 2009-5-11 04:26 PM

[王府篇:第15章  又一男子出現]

  迷蒙中,真真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這裏一片霧茫茫,遍地種滿了各種各樣姹紫嫣紅的花兒,撲鼻而來的芳香讓立在原地的她仿佛置身于天堂,中間有一大殿立于花叢中,在迷蒙霧紗的籠罩下,若隱若現,活似人間仙境。

  一位老婆婆正在殿前佝偻著背給這些花澆水,半晌才轉過身來,和藹的瞅著她:“你來了?”

  真真訝然的揚起秀眉,輕啓朱唇:“婆婆,你認識我?”

  “怎麽不認識?”老婆婆眼底泛起淚花,喃喃道。她是她的小徒弟啊!

  真真微微擰起秀眉,覺得眼前的老婆婆很熟悉很熟悉,可她的印象裏沒有她的影子,好奇怪的感覺!

  “婆婆,我怎麽會在這裏?我不是在——”真真突然想到什麽什麽似的住了口,清秀的小臉爆紅,一臉的窘態。

  “呵呵——你我有緣自會相見!”婆婆慈愛的笑了,眼裏閃著智慧的光芒,頓了頓,又道:“回去吧!你手上的傷自會複原。”

  “可是——”她還有好多疑惑沒理清。

  沒等她說完,老婆婆又笑著說道:“這次你能見到我,是因爲你失去了意識,魂魄已經離開軀體,不趕緊回去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還是回去吧,孩子!我們還會在見面的。”

  魂魄離體?真真困惑的皺起眉頭。難不成眼前的婆婆是神仙?如果是神仙的話——

  突然她想到一件事,趕緊問道:“婆婆,我現在附身的身體原主人呢?”

  老婆婆意味深長的笑了,“到時你自會知道。”說完,身影倏地消失在她面前。

  “婆婆——”真真大喊著想追上去,突然頭一昏,便什麽知覺也沒了!
  
  真真又一次從疼痛中醒來,發現自己仍然在這間華麗空曠的屋子裏。身子仍然躺在貴妃床椅上,只是身上穿上了繁複刺繡的華麗長裙衣袍,及腰的長發披散著。

  幽暗的房間,淺藍色的紗帳以一個輕柔的姿態,凝固在紫紅色雕花柱子之間,四角飛翹的華美宮燈,紗面燈罩上,朵朵精繡牡丹開得妖豔,燭光自花瓣間暗暗透出,栩栩如生,分外妖娆。

  周圍彌漫著厚重的檀香味道,時間仿佛凝固,讓人有種遠離瘋狂紛亂的錯覺。

  她扯開身上蓋著的柔毯,百無聊賴的坐起來,拉了拉垂在身邊的流蘇長繩。

  突然想到夢中的情景,忙撈起衣袖,發現自己左臂上的傷口已經不見了,驚訝的長大小嘴,這——這未免太神奇了吧?

  剛將衣袖放下,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腳步聲響,不一會兒進來一個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

  “屬下參見王妃!”

  “你是?”真真擡眼凝視著面前的男子,微微皺眉問道。

  “莫風,王爺的貼身侍衛。”黑衣男子垂首恭敬道。

  “有什麽事嗎?”真真側起身子問道。不會是叫她趕緊離開吧?

  “王爺吩咐屬下送王妃回落雲軒。”

  果真如此,真真冷笑一聲,他也真夠狠的,發洩完就棄之如蔽履,不過她龍真真也不會在意。

  “走吧!”真真穿好繡花鞋,率先走在前面,雖然有點腿軟,但她還是挺直腰板,拽著長裙走了出去。

  莫風沈默的跟在後面,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回到落雲軒就看到玉兒那丫頭著急的在她房門口走來走去。擡眼看見她回來了,忙奔了過來。

  “小姐,你總算回來了,擔心死玉兒了!幸好小姐沒事!”玉兒仔細的看了真真一圈後,終于松了口氣。

  “他是?”玉兒注意到小姐身後的那名黑衣男子,問道。

  “他是王爺的貼身侍衛。”

  真真淡淡的回答,扭頭對他說道:“你下去吧!”

  “是!”躬身行禮後迅速離開。

  等他離開後,真真立刻虛軟的靠在玉兒身上,有氣無力的說道:“玉兒,扶我進去,我的腿軟,走不了。”

  強忍著走了一大段路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玉兒抿嘴一笑,取笑的說道:“小姐的身子骨真差,走路都會走到腿軟。“

  “好哇,你這玉兒,竟然笑你家小姐——”真真故作生氣的敲了她的腦袋一記,看到她吃痛的可愛的模樣,掩嘴笑了。

  心底卻把玉兒的話放在了心上,有了鍛煉身體的念頭。

  “小姐,玉兒說的是事實!”玉兒一邊扶著她一邊嘟著小嘴抗議道。

  真真莞爾一笑,“是,是,小玉兒說的對,所以你家小姐我決定從明天起開始鍛煉身體。”

  “真的?”玉兒心底十分高興,小姐終于開竅了!

  “清然,看來你過得挺開心的嘛——”一道戲谑的男聲從背後傳來,接著人影一晃,面前出現一個俊美出塵的男子,搖著一把折扇,笑眯眯的看著她。


[王府篇:第16章  表哥]

  不是吧?又來一個她不認識的?嗚呼哀哉!真真決定裝死!就在她准備學烏龜時,風曉曉稚嫩的嗓音從背後傳來過來。

  “清然姐姐——清然姐姐——曉曉來了——”伴著一道稚嫩的嗓音,一個穿著粉紅色衣裙的小女孩飛奔過來,硬是從背後抱住了真真。

  真真轉身回頭,見是曉曉,不由得綻開了笑靥:“曉曉,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

  “清然姐姐,人家給貴妃娘娘說了嘛,她同意我過來的,你說是不是,九哥?”曉曉撅起小嘴,一邊扯著她的袖子,一邊用大眼水汪汪的瞅著俊美出塵的男子。

  九哥?清然的表哥風烈雲?瑩貴妃的兒子,原來是親戚!真真松了口氣,朝男子微微一笑:“表哥,今個兒怎麽有空過來我這來?”

  “怎麽,表妹,不歡迎?表哥我可是過五關斬六將、千辛萬苦、曆盡艱難才傷痕累累的來到你面前,清然,你這樣說,太傷我純潔幼小的心靈了。”說完,還不忘用折骨扇捂住胸口,俊美的臉龐一臉傷心狀。

  黑線!

  真真翻了翻白眼,被他一席大言不慚的話噎的差點說不出話來,玉兒在旁垂下腦袋,肩膀一顫一顫,想也知道是在偷笑!

  “清然,是不是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風烈雲俊眸一眯,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模樣。

  “哎呀,表哥,真是辛苦你了!爲了見我這個小小的表妹還真是千辛萬苦,嘔心瀝血啊!我心底真是過意不去!”

  真真笑靥如花,滿意的看到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哼,你會說惡心的話,我難道就不會?看不噎死你!

  “哇,清然姐姐,我好佩服你哦,九哥,總算有人可以頂住你那惡心的話了,不容易啊!”風曉曉嬌俏的小臉上滿是大快人心的笑意。

  “清然,只是幾天不見,你就變得伶牙俐齒了,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風烈雲俊眸微微眯起,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瞅了她一遍,下結論道。

  真真心底一個咯噔,隨即一臉平靜,清秀的小臉上掛著一抹可愛的笑容,略微俏皮的說道:“那是表哥對我的了解不夠深。”

  “啧啧,你這丫頭——”

  風烈雲用折骨扇輕輕敲了下她的小頭顱,他很喜歡現在的清然,少了驕縱之氣,多了一抹恬靜俏皮的氣質,難道成親真的可以對一個人産生這樣大的變化?他有點迷惑了。

  “表哥,曉曉,難得你們來我這裏,我就爲你們畫一幅畫像吧。”說完倚著玉兒走進裏屋。

  真真很喜歡這個表哥,所以有了贈畫的念頭,至于曉曉,她昨天就有這個打算了,她一直很想要個妹妹,沒想到來到這個世界能夠如願以償,上天真是太眷顧她了!

  風烈雲聞言怪異的凝望了她一眼,隨即俊眸微斂,含笑的跟了進去。曉曉則蹦蹦跳跳的拽著真真的一只衣袖,一邊走,一邊叽叽喳喳的說著宮裏的一些見聞。

  一踏進房屋,風烈雲就被裏面精致典雅的布置吸引住了,看來清然不單性格改變了,連帶著品味也高雅了不少,可是這可能嗎?

  風烈雲心底疑雲窦生,俊目少了平時的玩世不恭,多了抹銳利深思,深沈難測的注視著此時正在案台攤紙作畫的清然。

  “清然,你會作畫?”風烈雲俊顔微微一笑,試探的問。

  “嗯!”

  真真應了聲,注意力仍然集中在畫紙上,握著毛筆專注的畫著曉曉嬌俏可人的模樣,幸好以前用毛筆練過書法、繪畫,不然怎麽可能那麽潇灑的應用自如?

  “哇,清然姐姐,你好厲害哦——”

  曉曉驚喜的看著畫紙裏已經隱隱可以看出輪廓的自己,開心的笑彎了眉眼,活似一彎新月,可愛極了。

  真真抿嘴一笑,繼續如行雲般揮灑著毛筆描線——

  風烈雲詫異的揚眉,清然真的會繪畫?他瞥了一眼迷惑不解的玉兒一眼,從她眼中看到了驚訝的光芒。不由得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注視著清然。

  “好了,曉曉,給你,喜歡嗎?”

  真真勾勒完最後一筆,拿起未幹的畫紙,在她面前展開。

  “天哪,清然姐姐,畫的好像哦,比皇宮裏的畫師畫的還要好——”曉曉拿起畫紙興奮的稱贊道。

  這麽快就畫好了一幅畫,風烈雲不信的挑高濃眉,踱步上前觀看。

  一看,愣住了,畫紙裏的曉曉栩栩如生,那發絲、那眉梢、那眼睫、那烏瞳、那粉唇,還有那衣衫,那笑意盈盈的嬌俏臉龐,無一處不描繪得精致細微,且又毫不匠氣。

  真是難得一見的好畫!

  風烈雲也不禁贊賞道:“好畫!”

  “清然,快點畫我的,我也想要一幅。”

  “好!”真真抿嘴一笑,拿起毛筆,想了想,嘴角掛著一抹賊笑!纖纖玉手在紙上揮灑著,不一會,風烈雲的形象躍然紙上。

  “畫好了!看看滿不滿意?”說完放下毛筆,遠離他一步,晶亮清澈的眸子凝視著他。

  風烈雲接過畫一瞧,俊顔上的笑容僵了僵。

  她——她竟然畫他調戲美女的場面!還有調戲的話語全都寫在紙上,這——這——太荒謬了!

  “清然——”風烈雲嘴角微微抽動了下,略帶怒氣的低吼,他的翩翩風度此刻蕩然無存,都是她害的!

  玉兒也看見了畫,竭力忍住笑,憋得滿臉通紅。真真則毫不客氣的大笑出聲,他的樣子,太好笑了!

  “九哥——你的樣子好難看,哈哈——”曉曉抱著肚子大笑的看著他。

  “你們——你們好樣的,哼,取笑我——”風烈雲放下手裏的畫,作勢要抓人,嚇得她們到處亂竄——

  一時間,整間屋子裏充滿了歡笑聲。

  “王妃、九弟,真是好興致啊!”

  風烈炎清冷的嗓音從門外傳來進來,緊接著颀長的身軀步入房門,黑眸深沈的凝望著她。

  屋裏熱鬧的氣氛頓時僵住了!


[王府篇:第17章  心思難猜]

  真真嘴角的笑容僵住了,略微喘了口氣,朝他福了福身:“妾身參見王爺!”

  “五哥,你來了?”風烈雲搖著折扇,俊美出塵的臉龐掛著痞痞的笑容。

  風烈炎冷哼一聲,面罩寒霜的瞥了眼低眉順眼的清然,颀長的身軀大步邁進屋內,冷漠的雙眸掃了眼房內的布置,一抹驚訝之色迅速掠過眼底。

  玉兒忙倒了杯熱茶給王爺後退下一旁。

  “九弟,你來這裏也夠久了,是不是該回去了?”清冷的嗓音夾雜著淡淡的警告。

  風烈雲痞痞的笑了笑,俊目掃了眼清然,笑道:“五哥,我也才剛到這麽會兒,你就趕我走,太沒兄弟愛了吧?”

  風烈炎似笑非笑的微斂黑眸,喝了口熱茶,淡淡道:“你很閑?我不介意叫父皇將救災的任務派給你。反正最近父皇正爲這件事煩惱。”

  “呵呵--不用了,我最近很忙,我先走了,清然,有時間我們再聊!”風烈雲俊美的臉龐微微抽搐了下,幹笑幾聲,准備腳底抹油溜走,在走之前還不忘將那幅畫帶走。

  “五哥,我也回去了!”風曉曉突然間變得很乖,嬌俏的小臉上笑容倏地消失的無影無蹤,有的只是不安和忐忑。

  瞅見曉曉失去陽光般的笑容,真真在心底輕輕歎息一聲,端莊娴雅的坐在他身側,朝曉曉嫣然一笑:“曉曉,有空再來!”

  “好的,清然姐姐,五哥,曉曉先回去了。”說完提起裙角,飛快的離開,絲毫沒注意她身上的畫紙已經飄落在地上--

  “你們都下去,我有話對王妃說。”風烈炎冷冷的吩咐道,冷漠的黑眸注視著地上的畫紙,飛快的掠過一絲詫異的光芒。

  “是!”

  玉兒和他的貼身侍衛莫風福了福身子離開。

  整間屋子裏只剩下真真和風烈炎。

  端坐在椅上的身影如雕像般一動未動,只是淺啜了口熱茶後,便再無動靜,一時間便這樣靜悄悄的,仿佛凝住似的壓抑。

  真真有點受不了這樣壓抑的氣氛,輕啓檀口:“王爺,找妾身有事嗎?”

  風烈炎揚起眉睫,定定的,直勾勾的注視著她,眼神深沈難測,瞥了眼地上的畫紙,良久才開口:“你作的畫?”

  “是!”真真斂眉應道,心底暗忖:他到底想問什麽?

  “畫的很好!”

  突如其來的稱贊讓真真有點不知所措,只得讷讷的說了句:“謝王爺誇獎!”

  又一陣沈默!

  風烈炎凝視著她清秀的小臉,微微擰眉,這兩天來,她的表現可圈可點,沒有刁蠻驕縱,和暗衛給他的調查資料明顯不符,是她太會演戲,還是本性如此?

  “你的身子還疼嗎?”風烈炎不自在的問道。

  今早他太過粗魯了,對女人如此粗魯,他還是第一次,以往就算不喜歡也是簡單完事就行了,從沒像今早這般對待一個女子,因此完事後他狼狽的逃了!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冷酷淡漠的五王爺竟然會因一個女子失去了理智,這個女子還不是他所愛的人。

  風烈炎自嘲的微勾唇角,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雙目緊緊的盯著她,像要把她看穿,看透似的。

  聞言,真真清秀的小臉上浮現一抹微紅,尴尬的說道:“還有一點點疼。”她不敢說很疼,眼前的人心思難測,陰晴不定,她不想莫名的撞到虎口上。

  風烈炎一愣,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個紫色的白玉瓷瓶放在圓桌上,清了清嗓子,說道:“這個藥,你拿去擦吧!”

  真真微訝的擡起眸子,迎向他雖然冷漠但認真的眸子,垂下眼睑:“多謝王爺!”

  “你跟九弟關系很好?”風烈炎放下紫砂茶杯,手指敲擊著圓桌,淡淡的問道。

  “一般!”

  的確實一般,她今天才認識他,不是嗎?真真在心底暗暗尋思著他話裏的用意。

  “嗯!”風烈炎輕應了聲。

  “你找皇上賜婚的理由是你喜歡我,爲什麽我一點都覺察不出來你喜歡我?”風烈炎如墨般的眸子緊緊的盯住她白皙清秀的臉龐,不緊不慢的問道。

  真真唇畔微勾,故意露出一道淒涼的苦笑:“王爺在新婚之夜頭也不回的離開,粗暴的在妾身身上發洩欲望,讓妾身明白王爺是有多麽的厭惡妾身,所以妾身決定安分守己,不再奢求不屬于自己的感情。”

  風烈炎說不清現在心底是什麽滋味,他神色複雜的注視著她,良久才淡淡道:“你能明白就好!”突然想到她在九弟面前開懷大笑情景,心中一陣氣悶,抿了抿薄唇,又道:“以後注意自己的行爲,再怎麽說你也是我的王妃,不要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是,妾身明白!”真真娴淑的應道。

  風烈炎滿意的瞅了她一眼,颀長的身軀一起,回頭瞥了眼依舊端莊的王妃,轉身離開。

  等他離開後,真真抹了把汗水,拍拍胸脯,嘀咕著:“這個王爺壓迫感真重!幸好我心髒夠強!”目光突然掠過圓桌上的紫色白玉瓷瓶,心底升起一股複雜的情感,他這是什麽意思?

  不可否認,他送藥的舉動讓她的心底掠過一絲暖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usingcolor 發表於 2009-5-11 04:27 PM

[王府篇:第18章  賭約]

  自從那天風烈炎離開後,已經過了將近半個月沒有再踏進落雲軒一步,真真惶然的心情慢慢的恢複了平靜,日子也過得平靜而淡然。

  這天,真真站立在窗棂旁,望著屋外一片陽光明媚,這麽好的天氣不去走走就太浪費了,踏出門外,一股清新的味道襲面而來,少了繁榮華麗,少了香氣熏人,這精致、典雅的庭院反而顯得甯靜、安然,讓人怡然自得,好不安逸。

  “小姐,你終于想出去走走了?”玉兒笑得眉眼都彎了。

  真真抿嘴一笑,知道這半個月來自己修身養性的窩在落雲軒裏看書,悶壞這個丫頭了,笑著說道:“是啊,那麽久沒出去看看了,想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說完邁著小碎步走了出去。

  “太好了!小姐總算想通了!”玉兒忙跟了上去,快樂的像只百靈鳥。

  真真輕笑出聲,悠閑的走出落雲軒,看了看忙碌的下人和來來往往的人,安靜的走著,微笑著。

  “小姐,聽說王爺又接了一個美人回來。”玉兒不滿的踩在小石路上,憤憤然的說著。

  “哦。”真真漫不經心的應了聲。雙眸凝視著遠方湛藍清澈的天空,眸子裏隱隱浮現思念的情緒。

  “小姐--”玉兒見小姐心不在焉的模樣忍不住跺了跺腳。

  “怎麽了?”真真回眸斜睨了她一眼,輕笑問道。

  “小姐都沒把人家的話聽進耳裏。”玉兒嘟著小嘴,氣悶道。

  “呃,玉兒,你該知道你小姐雖然是王妃卻不受寵吧?”真真輕歎一聲,無奈的說著。

  聞言,玉兒突然噤聲了,沒再說什麽,心底卻暗自嘀咕著:宮主什麽時候來看小姐啊?看著小姐在王府裏受盡冷落,她心底很爲小姐委屈和心疼。

  走過九曲十二橋,走過美輪美奂的假山石林,兩人走到一處水榭小閣裏歇著,真真優雅的坐在圓石凳上,雙手托著香腮,思緒紛飛。

  這半個月來,她花時間看書,了解這個世界的曆史,知道這個龍曦大陸上有四個大國家,分別是風國,玉國,水國,雲國,還有一些小小的氏族,比較強大的有日族和月族還有以彪悍聞名的狼族。

  風國是龍曦大陸上最富強的國家,也是唯一一個四季如春的國家,主要盛産糧食,是其他國家糧食的主要來源。風國氣候溫和,適合農作物生長,是四國中的農業大國和商業大國。

  這時玉兒端了一個漆盤過來,裏面放了一小碟點心和一壺熱茶,一瓷杯。

  “小姐,熱茶。”玉兒倒了杯熱茶放到小姐面前,也在她身側坐下。

  真真笑著接過抿了一口後放下,靜靜的欣賞著園子的風景。

  藍藍的天空鑲了幾朵玉般的白雲,自己已成親半個月了,什麽時候能脫離這牢籠般的王府,從此,再不受任何拘束,再不用時時壓抑,刻刻掩飾,只有海闊天空,自由自在--

  * * * * *

  向星小樓的三樓書齋裏,五王爺風烈炎和七王爺風烈日兩人坐在檀木桌旁。

  “五哥,看來你的王妃好怡然自得,日子過得好不滋潤?”風烈日邪氣的挑眉,漆黑的眸子定定的凝望著窗外遠方,戲谑道。

  “那是她的事!與我何幹?”風烈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俊美冷酷的臉龐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風烈日大笑道:“想不到這杜小姐就算被冷落也能清閑自在,無波無瀾,看來很有趣呢,你說是不是?五哥!”

  風烈炎瞥了眼七弟,目光陡然一沈,漫不經心道:“你把從暗香樓裏拉過來不是爲了討論我的王妃吧?你對女子的要求,什麽時候降的那麽低了?”

  “當然不是,但她剛好走進我的視線,只好聊聊喽,難不成你怕自己多聊下她會愛上她?”風烈日玩味一笑,眸子有著深深的揶揄,還有一絲看不見的深沈。

  “笑話,我會愛上她?”風烈炎傲然一笑,冷酷俊美的容顔霎時讓天地失色。

  “既然你不會愛上他,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風烈日挑眉笑了,邪肆俊美的臉龐有著淡淡算計。

  風烈炎沈了沈目光,半晌方道:“你想打什麽賭?”

  “就賭你的王妃,讓她半個月內再次愛上你,如何?”風烈日邪氣一笑,一字一句的說道。

  風烈炎冷哼一聲,“有何不可?賭什麽?”

  “如果你贏了,我就欠你一個承諾如何?相反如果我贏了,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怎麽樣?”風烈日邪肆的揚眉,俊美邪氣的臉龐有著淡淡的陰影。

  風烈炎冷漠的瞥了七弟一眼,冷笑道:“只要是女人,都逃不過男人的溫柔和情意,七弟,這場賭局注定了你是輸家。”

  “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五哥。”風烈日深沈一笑,目光掠過那個在園子裏怡然自得的女人。

  
[王府篇:第19章        出府]

  夜晚,繁星點點。黑黝的天空掛著一輪明月,皎潔的令人贊歎,黑夜裏少了白日的燥熱,格外讓人覺得舒爽。

  落雲軒小小書齋裏,桌上一個小小銅爐,輕煙袅袅,隨著窗外送入的涼風,漫散著一室令人神清氣爽的檀香氣息。在紅燭的映照下,一張清秀婉約的小臉正專注的看著手裏的書,在旁的玉兒小心的服侍著,爲小姐張羅了一些精致的糕點和一壺香茗。

  不知過了多久,真真從書本裏擡起頭來,錘錘酸痛的肩膀,赫然發現玉兒還在房內,不由得愣了一下,輕聲道:“玉兒,先下去休息吧,我呆會就休息了。”

  “不,玉兒等小姐上床休息才離開。”玉兒固執道,清秀的臉上有著淡淡的堅決。

  “玉兒--”真真輕輕的喟歎一聲,“明天我們出府去趟白雲庵。”

  聽玉兒說白雲庵裏的淨慧師太是位方外高人,她有些事想請教下她。

  “小姐,幹嘛去白雲庵,難不成小姐是爲了祈福?”玉兒偏著腦袋嘟起小嘴天真的問道。

  白雲庵有什麽好玩的,都是一群尼姑在誦經!玉兒暗自咕哝著。

  真真唇畔逸出一抹笑,寵溺道:“傻玉兒,去白雲庵一定要祈福嗎?”找人不行嗎?

  玉兒撅起小嘴,瞪大眼睛好奇的問:“去白雲庵不祈福,難不成小姐想當尼姑?”

  “噗哧”一聲,真真笑了起來,嬌嗔道:“玉兒,就你會胡思亂想,我只是去白雲庵走走而已,聽說那裏比較清靜,很適合沈澱心情。”

  真正的目的她也沒告訴玉兒,不是她不相信她,而是她不想被人當作瘋子,不過杜天宇是例外。

  想到杜天宇,真真一陣恍惚,他真的很像沈天宇,一看到他好像看到天宇一樣。

  難不成這個杜天宇是他的前世不成?真真胡亂的猜測著。

  “小姐--”玉兒擔憂的喚了聲,還用手在她面前晃了幾下。

  “怎麽了?”真真回過神來,反射性的問道。

  “小姐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剛剛看起來好像很傷心的樣子?”玉兒睜大雙眼說著。

  真真一愣,纖細修長的手指不自覺的撫了撫臉頰,一臉無辜的說道:“我看起來很傷心嗎?”不是懷念?敢情這丫頭的分辨力有待加強,真真暗忖。

  玉兒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真真失笑的瞅著她:“玉兒,不說了,很晚了,明早還要去白雲庵呢!”

  “好,玉兒服侍小姐更衣!”說完玉兒准備幫小姐脫衣。

  “不用了,我自己來!”真真伸手阻止她,自顧自站起身,走到床沿脫下外衣,唉,跟玉兒說過多少次了,她還是要服侍她更衣,怪別扭的!

  和衣躺在床上,看著玉兒輕輕的吹滅紅燭,悄悄的退了下去,關上門離開。真真緩緩阖上眸子,一陣睡意襲來,很快跌入了夢鄉。

  * * * * *

  黑暗中,一位高大俊挺的男子帶著銀制面具伫立在五王爺的王府外,靜靜的凝視著王府某處。

  等燭火一熄滅,窗台上的人影走回大床就寢。男子的身形動了,他熟練的穿梭王府裏彎彎曲曲猶如迷宮般的回廊,輕松的閃過巡邏的士兵,直到落雲軒前才停了下來。

  半晌,他徑自推開房門,悄聲的移向內室,在雕花大床前停住,伸手撥開淺紫色的紗帳,凝視著床上的女子。

  月光射了進來,照在她清秀白皙的小臉上,安靜,祥和!

  男子側身坐在床沿,銀制的面具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如墨般的眸子溫柔的瞅著床上的女子,喃喃低語:“清然,爲何這半個月來,你的改變如此之大,大到我差點以爲你是另一個人冒充的。”

  隨即又低低的輕笑出聲,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撫上她粉嫩的雙頰,柔軟的觸覺讓他的心裏也變得溫暖而祥和,溫柔似水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視著她。

  “清然,你可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來看你,看到你安靜的睡顔,我的心就踏實了。”

  頓了頓,又道:“現在的你更加令我著迷,以前的你比較驕縱,現在的你很平和,淡然,我很喜歡現在的你,是他改變了你嗎?”

  低沈略帶磁性的嗓音有著淡淡的失落,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朱唇,黑眸閃過一簇亮光,男子俯下頭,在女子的唇上印下一吻後,颀長的身影一起,瞬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 * * * *

  翌日清晨,

  真真身著淺黃紗裙,束好頭發,秀發上钗了一支紫蝶玉簪,整個人看起來優雅又大方,玉兒也穿了一身嫩綠的長裙,看起來十分可愛。

  “小姐,我們直接從大門口出去嗎?”玉兒跟在小姐身旁,皺起小鼻頭問道。

  “不從大門出,難不成從小門出?”真真斜睨了她一眼,抿嘴一笑。

  “哦,可是這樣的話,王爺不就知道了?”

  “知道也無妨,劉管家已經幫我們備好馬車了,走吧!”真真失笑的搖頭,率先走在前頭。

  兩人走到大門前,遠遠就看見管家站在門口,身旁還站著一個背靠著她們的男人,那道身影看起來好熟悉,真真微微擰了下眉頭,邁著小碎步走了過去。

  “王妃,您來了,請上馬車。”劉管家恭敬的掀開車簾,真真瞥了眼那道高大颀長的背影,上了馬車。

  “王爺,可以啓程了!”劉管家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剛剛坐進馬車裏的真真身子一僵。

  玉兒更是震驚的張開小嘴,不可思議道:“這--這--小姐--王爺怎麽來了?”


[王府篇:第20章  疑惑]

  真真疑惑的蹙起眉頭,他不是任由她自生自滅的嗎?奇怪!算了,想的再多也沒用,看情況再說吧。

  “小姐--”玉兒看著小姐心不在焉,不由得喚了聲。

  “玉兒,怎麽了?”真真微微側躺在軟轎裏的小塌上,隨意的問道。

  玉兒嘟起小嘴准備說話,這時,車簾掀開了,風烈炎高大的身軀坐了進來。

  真真忙坐直身子,低眉順眼的說:“妾身參見王爺。”

  “奴婢參見王爺!”玉兒連忙低頭失禮。

  風烈炎淡漠的黑眸瞅了眼清然,微微颔首,坐在她身側,玉兒退坐在另一邊。

  “王爺也去白雲庵嗎?”真真擡起明亮清澈的眸子凝睇著他,輕聲問道。

  “嗯!”風烈炎點了點頭,大手突然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真真的身子蓦地一僵,澄澈的眸子閃過訝然。

  “王爺--”真真驚呼一聲,詫異的望著他。他什麽意思?

  “坐好!”風烈炎有點不自在的按下她的頭顱。

  真真默然,良久,才輕啓檀口:“王爺是去白雲庵祈福嗎?”

  “不是,我陪你!”風烈炎薄唇微勾,眼光微動,輕聲道。

  真真心一動,露出一抹笑容,“謝謝王爺!”

  風烈炎微微擰了擰眉頭,斂了斂目光,淡淡道:“你是我的王妃,陪你是應該的。”

  真真怔了怔,“王爺忙的話不用陪妾身。”

  “不忙!”

  真真窩在他懷中,心底的疑惑越來越多,現在的他沒有在她面前自稱本王,是爲何?

  玉兒斂下眉眼,靜靜的聆聽著小姐和王爺的對話,清秀的小臉掠過一絲迷茫。

  “你去白雲庵做什麽?”風烈炎閉上黑眸,淡淡的問道。

  “去沈澱心情!”

  聞言,風烈炎詫異的張開眸子,低頭瞧了眼懷中的人,沈聲道:“爲何?”

  “妾身覺得最近心情煩躁,所以想去白雲庵靜心。”真真隨口胡掐道,垂下眸子,掩去其真正的心思。

  “嗯,白雲庵是個很清靜的清修之地,王妃喜歡的話,可以隨時去,不過要在侍衛的陪同下。”風烈炎默許的點頭,眸底有著淺淺的笑意。

  真真眼底閃過一抹驚疑的神色,這個王爺是不是燒壞腦子了?

  “王爺,你最近是不是--是不是--”真真擡眸瞅了他一眼,有點吞吞吐吐的說道。

  “是不是什麽?”音調不高,卻透著淡淡的詢問。

  “是不是太累了?”其實她想說的是他是不是縱欲過度,連帶腦子也糊塗了。

  “嗯?”風烈炎聽出了弦外之音,輕哼一聲,摟著她腰肢的手蓦地一緊,俊顔突然湊到她耳際,嘴角慢慢上揚,語氣十分暧昧,“是不是太累,王妃一試便知。”

  “不用了,王爺一看便知是神勇之人。”

  真真幹笑道,略微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不料卻被身後的人扣得死緊。在他懷中,還可以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兒。

  “別動,如果你不想讓你的丫鬟看的話--”風烈炎故意拖長音調在她耳際輕聲低語,下腹的灼熱抵著她的後臀,讓真真的小臉倏地紅了,僵直在他懷中一動也不動。

  這個大色狼,真真在心底腹誹道。

  玉兒偷觑著小姐和王爺,無聲的低下頭。

  一路上,風烈炎反常的對清然呵護備至,讓真真心底漾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微微擰起秀眉,甩去心中的感覺,心無旁骛的看著車窗外的景物。

  * * * * * * *

  白雲庵是風國著名的寺廟,座落在風國京城郊外白雲山下。聽說那裏終年煙霧環繞,仿若人間仙境。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在白雲庵面前。風烈炎摟著清然走下馬車,真真擡眸凝視著眼前的白雲庵,掩身在青山綠瓦之中,有點飄然遺世的感覺,但不停進出的善男信女們打破了白雲庵的甯靜。

  真真是不信神佛的,來這裏只爲找人。

  “王爺可以先去後院歇息,讓妾身和玉兒一起進去,可以嗎?”

  真真早已看出他不喜寺廟,故開口爲他找台階下。

  “嗯!”風烈炎沒拒絕,松開依舊環住她腰肢的手,和幾名貼身侍衛拂袖而去。

  “玉兒,我們進去吧!”真真松了口氣,擡腳走進庵內,玉兒隨身在側。

  咚咚的敲木魚聲音索繞橫梁,擡頭一看,頭頂上懸掛著許多巨大的盤香,煙袅袅地盤旋,聽著四周單調壓抑的念經的聲音,真真感到氣悶,信步走到一個女尼旁。

  “師太,不知在下可否見淨慧師太一面?”

  “施主可是姓杜?”女尼雙手合十,平靜的問道。

  真真大吃一驚,訝然之色浮現在白皙清秀的臉上,“師太怎麽知道?”

  女尼微微一笑,“庵主靜候施主多時了!請隨我來。”

  真真留玉兒在原地,獨自一人跟女尼走進後院一間雅致的廂房裏。

  “施主,請進,貧尼先行告退。”

  真真在門口猶豫不決,這時廂房內突然傳出一個甯靜平和的聲音:“既然來了,爲何還猶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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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篇:第21章  強吻]

  聞聲,真真推開門走了進去,擡眼望去,只見一個慈眉善目的師太,身披著素色袈裟,端坐在室內塌上的蒲團上,手裏拿著一串佛珠,緊閉雙目不停的轉著佛珠。

  “師太--”真真輕喚一聲,肅穆的站在她面前。

  淨慧師太睜開雙目,洞悉一切的雙目令真真心中一凜。

  “杜施主,今日遠道而來,雖無心拜佛,但與貧尼有緣,請坐!”

  真真一愣,有種被看穿的尴尬,看了眼面前的坐墊,優雅的坐了上去,微笑的問道:“師太,我想問件事。”

  “問吧!”淨慧師太了然的看了她一眼,轉著佛珠,淡然的說著。

  “師太,我想問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否還在?”真真秀眉微蹙,輕聲問道,清秀的小臉上閃過困惑,想到上次夢裏婆婆說的話,總覺得有點奇怪,就是說不出所以然來。

  “杜施主,貧尼只能說她的靈魂不會妨礙到施主,她只是不甘心,所以會在身體裏逗留一段時間,施主也可以趁機接收她的記憶。”

  淨慧師太微微一笑,溫和甯靜的目光慈祥的注視她。

  “這--”真真聞言,遲疑了一會,“師太,她不甘心是因爲情嗎?”

  “這就要杜施主自己去發掘了!”淨慧師太笑著開口道,睿智的目光含笑的看著她,繼續道:“世間的一切,無一不爲情而出現。如離開情,一切就無從說起。杜施主是個聰明人。”

  “難道一切錯在有情?”真真苦惱著一張小臉,問道,“要是她想不通,一直逗留在身體內,我會離開嗎?”

  “杜施主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一切順其自然!”淨慧師太雙手合十,平靜的說道,“來也緣,去也緣,施主,珍重了!”

  “來也緣,去也緣--”真真低首細細的咀嚼這句話,良久,才擡首凝睇著師太:“多謝師太指點!”說完,轉身離開。

  “啪!”

  佛珠突然斷了線,數十顆佛珠瀉落地上。

  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

  “一切皆因情,一切皆爲緣,曆經一情劫,修得長相守!”

  淨慧師太喃喃低語,起身離開蒲團。

  * * * * * *

  離開廂房後,真真信步走著,淨慧師太的一席話,攪亂了她的心緒,一個身體裏住著兩個靈魂,真不可思議,只顧著沈迷于自己的思緒,卻不知自己已經漸漸深入白雲庵內院。

  “王妃,看來我們真是有緣啊,又見面了!”風烈日邪氣低沈的嗓音從背後傳來。 

  真真嚇了一跳,心底暗暗叫苦,怎麽又撞見他了,深吸了口氣,回頭瞥了眼七王爺,福了福身:“妾身見過七王爺。”

  “不必多禮!”七王爺風烈日突然往前一步,大手倏地覆上她的小手,惡意的用力一捏,真真吃痛的皺了皺眉。

  “王爺,男女授受不親--”說完欲收回手,卻被他捏的更緊 ,真真無奈,只得放棄,擡眸凝睇著他,淡然道:“請問七王爺要如何才放開妾身的手?”語氣裏隱隱有淡淡的無奈。

  風烈日邪肆的黑眸一轉,流露出邪魅的亮光,輕笑道:“只要你依了本王,本王就放開你的手,如何?”

  依了他?什麽意思?真真心一凜,有點摸不透他的想法。

  見她小臉上閃過困惑,風烈日好心情的解釋:“就是讓你成爲我的女人,如何?答應不?”

  “多謝七王爺擡愛,妾身是五王妃,理當遵守禮教,請王爺不要爲難妾身。”真真心底叫苦不叠,連她都想要染指,這個七王爺真是膽大妄爲!

  “禮教?”風烈日邪氣的挑眉,狂傲的說道:“在本王眼裏,這些都是狗屁,王妃以爲這小小的禮教二字能讓本王退縮?笑話--況且,五哥肯定很樂意將你送給本王!”

  真真想到古代的男人對待女人的態度,清秀的小臉倏地蒼白,斂下眉眼:“妾身是人,不是禮物!況且妾身是五王妃,論身份,還是你的嫂子。”語氣裏有著淡淡的怒氣。

  風烈日眼中戾氣一閃,手勁不自覺的加大,痛的真真驚呼出聲,眼中隱隱有淚光閃動,這個野蠻人,真真在心底憤憤的咒罵著。

  “嫂子?”風烈日不以爲然的撇撇嘴角,“五哥有當你是他的王妃嗎?哼--”

  目光卻緊緊鎖住眼前的清秀佳人,明明纖細孱弱,卻隱隱透著一股倔強,一股硬氣,好個杜清然,不愧是杜將軍的女兒!

  風烈日邪氣的眼眸一亮,心中一動,松開她的手,在她松口氣的同時,突然握住她弱柳般纖細的腰肢,漸漸加重手上的力道,漠視她眼底泛出的痛楚。

  “何必掙紮呢?你遲早是本王的人!”

  風烈日一手捏住她細致的下颚,逼迫她直視他,狂戾的眼神牢牢鎖住她漾著水光的瞳眸,殘酷邪佞地道:“記住,別再本王面前稱嫂子,因爲--你很快就不會是五哥的王妃了!”

  語畢,驟地將她壓在內院裏的一顆大樹上,高大的身子覆上她的身子,薄唇狂肆的吻上她的紅唇。

  真真的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風烈日趁機用舌頭頂開她緊閉的雙唇,直直的侵入她嘴裏。

  “唔--唔--”真真醒過神來,奮力的掙紮,扭頭躲避他的吻,卻被他的手死死的扣住脖頸,動彈不得!

  風烈日反複的噬咬著她的唇,反複絞繞,狠狠啃咬,似乎要將她的唇瓣狠狠的撕碎吞下去般。

  一股羞辱的感覺浮現在心頭,真真見掙脫不了,用力一使勁,狠狠的咬住他的舌,頓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口腔裏散發出來,風烈日疼的悶哼一聲,離開她的唇,雙目陰鸷的看著她,血絲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真真心底一陣恐慌,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沒想到溫順如你,也會有如此辣的一面,本王喜歡!”風烈日邪肆一笑,魅惑的眸子閃閃發亮,修長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輕輕的揉捏著,薄唇倏地覆了上去--

  “七弟,你在做什麽?”一道愠怒的嗓音傳來,讓真真松了口氣,掙開他的手,後退了幾步,胸前劇烈的起伏著,紅腫的朱唇刺痛了風烈炎的眼睛。


[王府篇:第22章  迷霧]

  “小姐,你沒事吧?”玉兒飛奔到小姐身旁,緊張的牽起她的手,急急的詢問道。

  “我沒事!”真真安慰似的反握住她的小手,唇畔微微扯出一道難看的笑容。

  “五哥,你怎麽也來了?”風烈日用力的抹去嘴角邊滲出的血絲,玩世不恭一笑,“這裏到處是木魚聲,五哥不是最討厭的嗎?”

  “我是陪王妃來的。”風烈炎冷漠的眸底飛快的閃過一絲惱火,瞬間隱沒。

  陪?風烈日眸光閃了閃,深不可測的瞅了眼五哥,那麽快就行動了?哼!

  “王妃真是好福氣啊——”語調平靜,略帶嘲諷,目光飛快的掠過她清秀的小臉上,微斂暗眸。

  真真平複了心情,淡掃了他一眼,垂下眼睑,無人能看出她心底的思緒。

  “七弟——”風烈炎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小姐,您剛才怎麽不回來找玉兒,玉兒都急死了,幸好王爺來了!”

  玉兒略微嗔怪道,白皙的小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還隱隱有對七王爺的不滿。

  “是我疏忽了,玉兒,不會有下次了!”抿嘴一笑,真真握緊了她的小手,示意她放心。

  玉兒掏出白色的手絹爲小姐拭去嘴邊的血跡,邊擦邊小聲的憤憤道:“七王爺真是太過分了,竟然強吻小姐!可惡!”

  “玉兒,別氣了,氣壞了不值得,我們先離開吧,王爺和七王爺正在火頭上,我們得避開才行。”真真輕聲低語,完全不知她的話早已經被兩人聽了進去。

  “過來!”風烈炎緊抿薄唇,心底暗自惱怒,點了火竟然想一走了之,沒那麽容易。

  真真暗歎一聲,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在經過風烈日身旁時,眼角的余光瞥見他邪肆的笑容,笑什麽笑,牙齒白啊?真真很不爽的小聲嘀咕。

  “哈哈——”風烈日放聲大笑,目光別具深意的瞅了眼風烈炎。

  風烈炎瞥了眼他,微蹙濃眉,健臂一摟,將真真摟入懷中,蓦地俯低身子封住她微張的櫻唇,真真被他突來的舉動嚇住,愣愣的睜大了美目,完全忘了反應。

  風烈炎蜻蜒點水般啄了一下她的紅唇,隨即圈住她纖細的柳腰。望著她失神的呆愣表情,唇角漸漸勾起,一抹邪魅的淺笑逸出,饒有興致的等著她回神。

  這一幕讓風烈日心底升起一股陌生的嫉妒的感覺,他雙手微微握了下,暗自深吸口氣,將她所造成的影響拋之腦後。

  “啧啧,五哥和王妃真是伉俪情深啊——”語氣裏有著濃濃的戲谑。黑眸卻飛快的閃過一抹陰鸷。

  “王爺,妾身身體有點不適,想提前回去。”真真回過神來,垂下腦袋,輕輕的說道。

  “既然王妃身子不適,那我們回去吧,七弟,我們先離開了!”風烈炎斜睨了眼風烈日,淡淡道。

  說完,摟著真真,帶著幾名侍衛離開。

  風烈日立在原地,冷冷的注視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薄唇微勾,目光陡然一沈,隨後也旋身離開。
  
  車廂裏,風烈炎冷著一張俊臉,如雕像般坐在軟塌上,沈默不語,一時間,車廂裏靜悄悄的,氣氛顯得壓抑而沈重。

  他到底怎麽了?真真擡眸偷觑了眼他,隨即斂下眸子,靜坐在一旁。

  “爲什麽不反抗?”

  什麽?真真訝然的擡起頭,瞧見他微愠的俊臉時,抿了抿唇,苦笑一聲,“妾身有反抗,奈何力氣太小,反抗也沒什麽用,如果王爺因此怪罪妾身,妾身無話可說。”

  風烈炎緊抿薄唇,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尾指上的翠玉扳指,一雙冷凝的雙目凝視她半晌,緩緩開口:“我來遲了,讓你受驚了!以後——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語氣裏隱隱含有淡淡的溫柔。

  聞言,真真愣住了,詫異的瞅了眼他,秀眉擰了擰,心微微一動,淡雅一笑:“妾身謝過王爺!”

  “清然?”

  半晌,風烈炎的語調倏地變得緩慢,透著絲絲的柔情。

  真真微一怔,清然?他喚她的名字?突然腦子裏一陣眩暈,一股痛楚襲來,真真暗自深吸口氣,微斂澄眸,良久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嗯?”她緩緩擡起頭,對上風烈炎專注的目光,不解的問:“王爺?”

  “以後叫我炎!”風烈炎嘴角含笑的瞅著她,那溫柔的神色讓真真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腦筋有點轉不過來,他是不是被什麽東西附身了?

  “王爺,這——這于禮不合!”真真低頭斂眉,委婉的拒絕。太親密的稱呼,容易讓人迷失自我。

  聞言,風烈炎眸光微沈,飛快的掠過一抹愠色,“叫我的名字。”

  真真無奈,只好抿唇輕喚了一聲:“炎!”

  風烈炎嘴角微勾,唇畔逸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以後在無人的時候喚我炎,記住了嗎?”

  “嗯!”無奈的點頭。

  這個霸道的男人!

  她的順從讓風烈炎心底升起一股大男人的驕傲。

  玉兒靜靜的看著他們的互動,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警覺,王爺爲何突然對小姐如此溫柔?難道有什麽陰謀不成?

   “啊——”馬車驟然停下,真真本能的嬌喚一聲,欲用玉臂撐住瞬間傾向地面的身子。

  風烈炎身形一動,長臂一伸,飛快的將險些摔向一側的她攬住,撈進懷裏,靠坐在他身旁。

  “有沒傷到哪裏?”風烈炎扶住她的纖腰,拉起她的柔荑輕聲詢問。

  “沒,我沒事,謝謝你。”真真想抽回手,感激的朝他笑笑。

   風烈炎緊抿薄唇,繃緊俊顔,掀開車簾厲聲道:“怎麽回事?”

  “王——王爺,是京城首富的傻公子的坐騎驚了馬。”車前的小厮低垂著頭,神色惶恐的回應道。

  真真聞言,不由得好奇的擡眼望去,只見一名濃眉大眼、唇紅齒白、相貌極端俊美,年約二十上下的錦衣男子正搖搖晃晃的跨坐在一匹黝黑锃亮的駿馬之上,四五個隨從正七手八腳的護著那名憨厚的男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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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篇:第23章  調情)

  見狀,真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起來,他好可愛哦!剛剛那小厮說什麽來著?他是京城首富的傻公子,雖然憨傻,但也傻的可愛,真真對這類人最沒免疫力了。

  “啊--公子,不行啊--快下來,不然會摔著的!”前方那一名小厮膽戰心驚的牽著缰繩,一邊擦汗,一邊勸阻道。

  馬上東倒西歪的男子搔了搔頭,憨憨的笑了笑,黑亮眼眸閃著孩童般的純真光彩。

  “好!”很可愛很燦爛的笑容。

  真真好笑的看著馬背上的他,聽著他憨憨的聲音。突然小臉被扳正,眸光對上風烈炎略帶怒氣的黑眸。

  “你在看什麽?”

  “呃,看那個首富的兒子,他好可愛--”真真一愣,隨即唇畔逸出一道淡淡的笑容。

  風烈炎揚眉:“整個京城都知京城首富家的兒子是傻子,你竟然覺得他可愛?”

  真真淡觑了他一眼,輕聲道:“傻子才沒煩惱,活得也快樂,有時我也想做個傻子。”

  風烈炎一怔,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瞅著她,她不是美女,但卻是個清秀佳人,一雙清澈明亮眸子,柔和淡雅的嗓音,讓他覺得花心思得到她的心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想到這,風烈炎薄唇隱隱翹起,雙目溫柔的注視著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的臉頰,淡笑道:“看來你很喜歡那個傻子!”

  沒有吃醋,沒有怒氣,只是很平和的說著。

  “他很單純!”

  真真避開他溫柔的眼神,低頭掩飾自己燥熱的小臉。

  “聽說你去找淨慧師太了,是不是有什麽煩惱?”風烈炎狀似關心的轉移話題,其實他根本就沒興趣,只是做做樣子。

  “也沒什麽,只是問她關于情的問題。”真真一筆帶過,也無意多談。

  風烈炎微斂暗沈的眸子,掩去眼底的不屑,一只手悄悄的攬住她的腰,微一用力,整個人已落入他懷中。

  真真目光怔怔的凝睇著她,這個男人,今天突然對她那麽溫柔,害她一點都不適應。

  幽香滿懷,一股淡雅的清香撲鼻而來,風烈炎的眸色益發暗沈了,他專注的盯著她粉嫩微張的紅唇上,心微微一動,不由自主的攫住她的唇瓣,輕輕的啃咬著。

  醇厚濃郁的男性氣息襲來,真真的心怦怦直跳,睜大水眸愣愣的瞧著近在咫尺的俊顔。

  “閉上眼睛--”魅惑低沈的嗓音在耳際響起,真真不由得閉上雙眸。

  好柔軟,好香滑的唇瓣!

  好甜的蜜汁!

  風烈炎不自覺的抱緊了她,吻的越來越深,越來越炙熱。

  就在她快要昏過去時,松開了她,如墨般的黑眸飛快的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暗自平複下體的騷動,雙臂依舊緊緊的箝制住她,緊緊的!

  真真心跳加劇,面色酡紅,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風烈炎輕笑的撫上她的胸口,輕歎道:“以後記得學會換氣。”

  真真淡淡的觑了他一眼,喘著氣,別開臉,不想理會他。

  “生氣了?”風烈炎眉梢一挑,眸光漸濃,語氣溫和的問道。

  “妾身不敢!”就算生氣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除非她不要命了!

  風烈炎忽覺好笑的瞅著她,明明氣鼓鼓的,卻要裝作沒事樣,倔強!

  “清然,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良久,風烈炎突然低低的冒出一句話,目光倏地轉柔。

  真真霍地擡頭,震驚的看著他,腦海裏一片空白,他--他說他喜歡她?

  風烈炎撫上她的臉,輕笑道:“怎麽?不相信?”頓了頓,繼而又道:“我也沒想到會喜歡上你,可能是你身上有一股吸引人的氣質吧!”語氣頗有淡淡的自嘲味道。

  語畢,又俯下俊顔,貼著她的臉頰,“你呢?可有喜歡我?”

  真真怔了怔,小臉微微有些燥熱,浮現出淡淡的紅霞,暗籲口氣,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沈穩有力的心跳,心蓦地亂了,他當真喜歡她嗎?有可能嗎?忍不住轉頭看他,輕啓檀口,問道:“你--爲什麽會喜歡我?”

  風烈炎眸光閃了閃,笑道:“喜歡上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說完,像回想起什麽似的,目光略微迷離起來,爾後又閃過一抹傷痛的光芒。

  “我不是美女!”

  想到他那三個各有千秋的大美人侍妾,真真突然很不是滋味,淡淡的說道。

  “誰說我的清然不是美人?”

  風烈炎撫著她的發絲,低低一笑,繼而又沈聲道:“你的美不是外在的美,但卻是由內在散發的一股韻味,這樣的你很吸引人,你知道嗎?美人我見得多了,就只有你能牽動我的心。你呢?是否心中也有我?”

  我的清然?真真的心猛地一跳,突然腦海裏突然閃過一些影像,心抽痛了一下,微微甩甩頭,真真清醒過來,瞅著他的俊顔,他眼底的深情,心真的亂了!

  “我--我不知道!”有點結巴,她是真的弄不明白!

  風烈炎俊顔上掠過一抹失望,卻也挑起了他更大興趣。

  “沒關系,我等你,可是,別讓我等太久--”風烈炎的下巴蹭了下她的秀發,輕聲沙啞道。

  真真胡亂的點了點頭,垂下眼睫,想到王府裏的三大美女,不知怎的,胸口隱隱冒出一股酸意。

  風烈炎擡起她的小臉,輕輕的吻了下她的唇角後,緊緊的擁著她。

  目光微斂,掩飾了不爲人知的光芒。

  玉兒悄悄的退到車廂的角落裏,聽著他們的話語,心底掀起一股驚濤駭浪,王爺是真心喜歡小姐的嗎?她迷茫了!如果小姐喜歡上了王爺,那宮主怎麽辦?

  小姐與宮主讓她爲難了,她該對宮主說這件事嗎?


[王府篇:第24章  溫柔的背後]

  回到王府已經三天了,三天來,風烈炎常來看她,也在她的落雲軒就寢,雖是就寢,卻很尊重她,只是單純的擁著她入睡。

  這天,真真窩在繡榻裏,上半身無聊的趴在窗棂上,托著香腮凝望著窗外的桃花,眼神有些迷離。

  他說他喜歡她,真真微微皺了下眉,仔細回想下,腦海裏浮現的記憶都是他的冷淡,他的不屑,他的粗暴--,似乎沒什麽好的回憶,他的溫柔也是最近幾天才出現的,但他的溫柔卻攪亂了她的心,輕撫上胸口,感受胸前震動的心跳,輕歎一聲,白皙的玉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唇。

  唇很軟,很溫熱,似乎還留有他的余溫,嘴角不由得緩緩的綻開一朵疑似幸福的笑花。

  玉兒一邊擦拭著桌子,一邊瞧著小姐,暗自嘀咕著:小姐發什麽呆啊,整個人笑的傻兮兮的?

  她服侍小姐那麽多年,從來沒見過小姐這般模樣,傻傻的,呆呆的!

  “玉兒,小翠呢,叫她過來,我有事找她--”真真蓦地回頭,清澈的澄眸笑盈盈的瞅著玉兒,說道。

  “咦,小姐,你不發呆了?”玉兒驚訝的瞪大圓溜溜的眸子,詫異的說。

  真真一窘,白了她一眼,“玉兒,我什麽時候發呆了?我那是在想事情,想事情--”

  “是,是,小姐在想很重要的事情。”玉兒嘟著小嘴附和道,眼角卻微微上揚,隱隱有笑意浮動,“那玉兒先下去叫小翠了!”

  “好!快去吧!” 真真輕應一聲,看著玉兒嬌小的消失在門外,心虛的垂下眼眸。

  小翠是風烈炎派給她的丫鬟,只有十三四歲,長得清麗可人,很勤快的一個小丫鬟,相處半個多月來,她對這個勤快的小丫頭很有好感。

  “王妃,您找奴婢?”穿著嫩綠長裙的小翠跟著玉兒的身後進來了。

  聞言,真真回過頭,看著小翠微微一笑,問道:“小翠,上次我叫你種的小樹苗怎麽樣了?”

  “回王妃的話,已經全部種活了,現在長得可好了,對了,王妃,那樹苗是什麽樹,怎麽從來沒見過?”小翠眨著大眼好奇的問道。

  真真一怔,眼神有片刻的飄忽,隨即輕笑一聲:“那樹苗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你是我永遠的戀人’。”

  “啊?”這是什麽怪名字?小翠微微皺著小鼻頭。

  真真但笑不語,這幾棵小樹苗是她拜托她那個大哥杜天宇找回來的,聽他說這種樹很稀有,很難找,幸好二哥喜歡遊山玩水,見過這種樹,這才帶了回來。

  這樹寄托了她的思念和對美好愛情的向往!

  “小姐,這樹長大後會開花嗎?”玉兒爲小姐一邊沏茶,一邊問道。

  “會,開的花小小的,香香的,很美,很美--”真真說著,唇畔逸出一朵美麗的笑花。

  “哇,好想看哦--”玉兒一臉的期待,小翠臉上也露出了一道可愛的笑容。

  “王妃,王爺最近幾天一直呆在您身邊,其他兩位夫人十分嫉妒小姐呢!”小翠突然低下眼簾抿著唇笑道。

  “是啊,小姐,玉兒真替小姐感到開心,王爺總算注意起小姐了。”玉兒笑的一臉天真。

  真真淡然一笑,端起繡榻旁矮幾上的白玉瓷杯,啜了口香茶,心底有股暖意蔓延。

  “王妃,聽玉兒說您幫她作了一幅畫,是真的嗎?”小翠走到真真身旁,輕輕的幫她捶著肩膀,明亮的眼睛裏滿是贊揚和羨慕。

  “是啊,小翠也想要嗎?”真真舒服的眯了眯眼,懶洋洋的說道,這丫頭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可以嗎?”小翠清脆的嗓音明顯含著驚喜,咧著嘴笑的很開心。

  “當然!”真真很爽快的應道,惬意的享受著小翠的服務。

  “不行--”一道霸道且滿含占有欲的低沈男聲傳來進來,緊接著一條高大颀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真真愕然的擡眸,只見風烈炎臭著一張俊美的臉龐冷冷的斜睨著小翠。

  “奴婢參見王爺!”

  “奴婢參見王爺!”

  玉兒和小翠連忙躬身行禮,特別是小翠,王爺森冷的目光讓她渾身冒著冷汗,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

  “你們都下去!”風烈炎甩了下衣袖,冷淡的說道。眸光緊緊鎖住繡榻那個惬意悠閑的纖細人兒。

  “是!”兩人急忙退了下去,離開前,小翠還回頭望了王妃一眼。

  “炎,今兒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真真對他淺淺一笑,往繡榻裏挪了個位置。

  “今早上朝沒什麽事,早點回來陪你用膳。”風烈炎微一揚嘴角,俊臉上的不悅散去,在她身邊坐下,長臂一伸將她拉到身前,抱坐在腿上。

  “哦!”真真舒服的窩在他懷裏,嘴角微微彎起。

  “清然,以後不准你給別人作畫,要畫只能畫我!”風烈炎突然開口,語氣裏滿含濃濃的占有欲,雙手緊緊的抱著她。

  “你好霸道!”真真擡眸瞅著他,翹起紅唇咕哝道。

  心底卻不爭氣的泛起一股甜意。

  “只對你霸道!”風烈炎眉梢一揚,湊到她臉頰前,低沈沙啞的說道。

  真真的心猛的一顫,小臉紅了紅,害羞的垂下眼睫窩在他懷裏。

  風烈炎看著她害羞的模樣,見慣了主動妖娆的美女,不禁覺得這樣的她別有一番風情,眸光微微一動,薄唇倏地覆上她的唇。

  以纏綿的深吻封住她誘人的小嘴,直吻到她氣息帶喘方才松開,望著她微紅的俏臉,挑眉問道:“喜歡我的吻嗎?”

  真真羞澀的點點頭,滿臉酡紅的埋進他懷裏。

  風烈炎嘴角微勾,目光一沈。

  這幾天他一直克制著自己的欲望,只爲得到她的心。

  她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好,讓他欲罷不能,卻又不得不苦苦壓抑住自己的欲望,簡直是痛苦的煎熬!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風烈炎眼底閃過深沈的光芒。

  今晚--

  今晚,他一定會讓她心甘情願的將身子交給他!

  他在心底暗暗發誓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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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篇:第25章  如月]

  窗外的桃花開的燦爛,帶來陣陣香氣,十分怡人。屋內兩人溫馨的用著午膳。

  “來,嘗嘗這個芙蓉醉鴨。”風烈炎夾了塊鴨肉放進她碗裏,輕聲說道。

  “嗯,不錯,好吃--”真真吃了口醉鴨,口齒不清的贊歎。

  “好吃就多吃點。”

  真真擡頭笑笑,夾了塊紅燒肉遞到他嘴邊,見他含笑著張開嘴,才調皮道:“不要只顧著我,你也多吃點,不然餓壞了,我可不負責哦。”

  風烈炎勾起嘴角,凝視著她柔美雅致的嬌顔,一抹淡淡的淺笑慢慢自俊臉上漾開。

  兩人濃情蜜意的吃著午膳,時不時逸出幾聲笑聲。

  這時莫風急急走了進來,見到王爺和王妃如此親密的模樣,怔愣了會,爾後回過神來,走到王爺身側,弓著身子在他耳邊低語,風烈炎眉頭微皺,冷哼一聲。

  真真心底一陣失落,看來他有急事,這頓午膳是吃不成了。

  “清然,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再過來陪你!”風烈炎飛快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後,匆匆和莫風離開。

  留下真真黯然的看著他颀長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門口。

  “小姐,你怎麽不吃了?”玉兒見王爺離開,忙走了進來,看見小姐已經放下了碗筷,微皺了下眉頭。

  真真扯出一抹笑容,笑了笑,道:“我吃飽了!”

  玉兒看了眼桌上沒動多少的精致菜肴,歎了口氣,“小姐,你是不是沒胃口?”

  “才不是呢,只是今天吃的點心多了,肚子很飽,對了,玉兒,你吃過了嗎?”真真微微斂下眸裏光芒,含笑的問道。

  玉兒搖了搖頭,“主子沒有吃完,我們做下人的不能先吃。”

  真真一怔,心底泛起淡淡的心疼,不禁拉起玉兒的小手,“玉兒,你坐下吧,這些飯菜你吃完它,別浪費了,可好?”

  “小姐,萬萬不可,您是主子,玉兒是下人,下人是不能和主子同桌用膳的。”玉兒連忙搖頭拒絕,心底卻湧起一股溫暖的熱流,小姐真好人!

  真真面色一整,“玉兒,這是命令!”玉兒的死心眼讓她不得不使出主子的威嚴。

  “是,小姐!”玉兒無奈,只好在小姐身側坐了下來,拿起碗筷慢慢的吃了起來,低垂的眼睑閃過盈盈淚光,那是感動的淚水。

  * * * * * *

  用完午膳後,真真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羅裙和玉兒一起去梅林,梅林地處僻靜之處,是個難得的休閑場所,最適合她這種懶洋洋的人了,因此她每天都會和玉兒一起去那裏走走。

  “王妃姐姐--”

  真真剛踏入梅林,就聽到右邊傳來一聲嬌柔的女性嗓音,她直覺的轉頭一望。 

  只見林間小道間正盈盈站立了一名體態婀娜、妩媚妖娆的女子,她是風烈炎的侍妾如月。

  真真心下一沈,暗歎一聲,靜立原地,看著她面露微笑,扭著腰肢走來。

  “如月妹妹,這麽巧啊,沒想到你也來梅林走動 。”真真優雅的微微一笑,嗓音十分悅耳。

  “如月冒昧過來,沒有打擾到王妃姐姐吧?”如月妖娆的臉龐掛著妩媚的笑容,細聲的說著,一雙美豔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眸底飛快的掠過一道嫉妒的光芒。

  “沒有,妹妹找我有事嗎?”真真不想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問道。

  “沒有,只是剛好見到王妃姐姐,打聲招呼而已。”如月撩了下散落在額間的發絲,妩媚一笑。

  “原來如此,我現在要去梅林賞景,妹妹有興趣嗎?”真真也不戳穿她的虛假,明明在這裏等她,卻要說成是巧遇,啧啧,厲害!

  如月面色有點爲難,“我也很喜歡這梅林的景色呢!可是現在我剛好要回去,這--”

  睜眼說瞎話,真真不屑的撇撇嘴角,瞎子都看得出來,她對這座梅林沒興趣,有興趣的是她吧?

  “那我就不勉強如月妹妹了!”真真淡淡一笑,說完准備和玉兒離開。

  “王妃姐姐,如月有些話想和王妃姐姐聊一下。”如月突然開口說道。

  真真心底冷笑一聲,這恐怕才是她的目的吧?

  “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姐姐,如月希望私底下彼此之間不要太過生疏,畢竟服侍王爺並非一天、兩天的事,假如大家私底下能和平相處,沒有紛爭,那不僅是王府之福,也更能盡心全力的專心服侍王爺,你說是嗎?”如月妖媚的臉龐帶著笑容,輕聲說道。

  好一番曉以大義的話!敢情把自己當成王妃了嘛!真真帶著酸意的忖道。

  “妹妹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了!”

  “姐姐應該知道王爺是不會爲任何一個女子動心的,雖然王爺現在對姐姐很好、很疼寵,一旦他的興頭過了,姐姐--”

  “妹妹想和我聊的就是這些話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妹妹找錯人了,妹妹該找的人是王爺才爺才對。”真真面色一整,打斷她的話,不疾不徐的問。這麽明顯的挑釁,當她是傻子嗎?

  如月聞言蹙眉,看著她平靜無波的臉蛋,暗自氣憤不已,上次的不歡而散,以及被王爺冷落許久的不滿終于再也隱忍不住的爆發出來。

  “難不成你以爲王爺真的愛上你了嗎?別做夢了!”如雲突然面色一變,冷冷道。

  啧啧,從姐姐變成了你,變臉也變得太快了點吧?真真冷眼瞥了她一眼,正色道:“他愛不愛我不關你的事吧?如月,你逾矩了!”

  “你別以爲你現在是王妃就可以拿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一旦王爺厭倦了你後,看你還坐不坐的穩王妃這個位置!”她狠狠地撂下話,失去理智的低吼。

  真真冷下臉,“那也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你--哼,看你能得意到幾時?”如月妖媚的臉蛋倏地扭曲,跺了下腳,怒氣衝衝的拂袖離開。

  在離開前不小心撞了下玉兒,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後,玉兒低著頭站的遠遠的,沒發現玉兒的嘴角微微勾起。

  “玉兒--你,唉--”真真輕歎一聲,顯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

  “小姐,她太過分了,玉兒只是小小嚇她一下而已。”玉兒憤憤然的嘟起小嘴,氣呼呼的說道。

  真真搖頭失笑,舉步優雅的朝梅林深處走去,玉兒也跟了上去。

  她們離開不久,梅林的西南角落走出兩道高大颀長的身影。

  “五哥,看來你還沒得到她的心--”風烈日嗤笑一聲,俊美邪肆的俊臉上閃過幸災樂禍。

  風烈炎冷淡的觑了他一眼,雙眸直直的注視著遠處那道纖細的人影,淡漠道:“快了!”

  “還有十天,我等五哥的好消息!”風烈日嘴角微微一勾,邪邪笑道,語畢,甩了甩衣袖,颀長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梅林裏。

  風烈炎繃著一張俊臉淡漠的站在原地。


[王府篇:第26章  夜涼如水)

  夜晚,明月悄悄爬上樹梢。

  香爐裏升起的袅袅青煙在書房裏緩緩彌散開來,淡雅的清香飄滿了整間書房。在紅紅的燭火的照耀下,風烈炎俊美冰冷的面孔赫然呈現。

  他俯首桌案旁,專注的看著手裏的書,莫風悄悄的閃身進來,靜靜的站立在一旁,一動也不動。

  良久,他才擡起頭來,燭光映照出他俊美的臉龐,線條冷硬而淡漠。放下手裏的書,瞥了眼莫風,淡淡道:“今晚王妃有什麽動靜?”

  莫風低垂著頭,恭敬的答道:“王妃在挑燈夜讀。”而且還很自在悠哉,這話他硬生生的咽了下去,沒有說出來。

  挑燈夜讀?風烈炎微一挑眉,眸光暗沈,心底隱隱有絲浮躁升起。

  “還有呢?”

  “沒了,王妃一直在臥房裏,沒有出去。”

  倏地,風烈炎嘴角微勾,隱隱透出一抹奇怪的笑容,他是否可以理解她在等他過去?

  “王爺,今晚要過去王妃那裏夜宿嗎?”莫風弓著身子問道。

  “不!”

  咦?王爺這幾天不是都夜宿落雲軒嗎,況且今天中午還說晚上要過去呢!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莫風開始迷惑了!不過王爺的事他也管不著。

  風烈炎颀長的身子突然站了起來,他嘴角透著笑意,負手站在窗棂前,清風徐來,一襲白衣的他顯得俊偉而挺拔。

  * * * * *

  落雲軒

  身著粉衫襦裙的真真斜依窗棂,任徐徐的夜風吹拂她的臉,吹亂她的長發,絲絲縷縷,仰望著窗外皎潔的明月,柔美的臉上若有所思,絲毫未感覺到夜風刺骨的冷意。

  “小姐!”玉兒擔憂的喚了聲小姐,手裏拿了一件白色的鬥篷走到小姐身邊,輕輕的爲她披上。

  “小姐,夜晚風大,您怎麽不加件衣衫,萬一生病了怎麽辦?”玉兒嘴裏不停的叨念著。

  “你小姐我身體健康的很,況且我也不會在這站很久。”真真好笑的低歎,嬌軟的嗓音柔如春風,淡雅迷人。

  玉兒瞥了眼小姐,眼睛裏充滿了懷疑,小姐從小不知生了多少次病,還身體健康?

  真真清秀的小臉上依舊含著笑,只是眼底有點點失落。那麽晚了,他——他還會來嗎?瞅了眼圓桌上漸漸冷卻的膳食,她的心一點一點的涼了下去。

  “小姐,已經很晚了,王爺他——他大概是不會來了。”玉兒看著小姐又望向窗外,心疼的說道。

  真真擡眸望了眼天色,月亮已經升上來樹梢,低低的喟歎了幾聲,轉身走到圓桌前坐下。

  “玉兒,我們先吃吧!”

  “是!”玉兒爲小姐盛了碗白飯後,也坐了下來端起自己的碗,慢慢的吃了起來。

  “小姐,王爺他——他可能有事,不能來了!”玉兒見小姐有些心不在焉,清秀的小臉上明顯透著淡淡的落寞,忍不住爲王爺找借口。

  “呵呵,玉兒,他沒有來,我是有點失望,畢竟是他說要和我一起用晚膳的,還有,你小姐我心髒夠強,承受的了,不用爲他的失約找借口。”真真吃了一口飯,擡眸瞅了眼玉兒,淡淡的垂著眼睑說道。

  “是嗎?”玉兒懷疑的瞅著小姐。

  “當然!”真真揚起秀眉,失笑道。

  他不來也好,打破了她最後一點希望和幻想!

  玉兒沒有再說話,只是微微蹙起秀眉。

  用完膳後,真真拿了本書,坐在桌案旁,就著燭火看了起來。玉兒收拾完桌面後,端了一小盤點心走了進來,放在圓桌上。

  真真擡眸望了眼正忙碌的玉兒,放下手裏的書,“玉兒,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待會兒就休息了。”

  玉兒瞅了眼小姐,在看到小姐眼底的堅決時,無奈的點了點頭,幫小姐溫好暖帳,鋪好床鋪後,離開了屋子。

  頓時,整間屋子只剩下真真一人,顯得空曠而寂靜。她低低的輕歎一聲,重新拿起書本,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其實她可以早點上床睡覺的,只是她心底還隱隱有著期盼,期盼他會過來。

  突然窗外傳來一聲奇怪的響動,真真拿書的動作微微一滯,“誰在外面?” 

  一名男子突然從窗外翻了進來,颀長的身子上罩著一身黑衣,一副冰冷的銀色面具扣在他的臉上,黑發簡單而隨意的束縛在腦後,隨著徐徐的夜風,飄起了幾縷發絲,如潭水般深邃的黑眸溫柔的瞅著她。

  “你是誰?”真真沒有一絲害怕的情緒,只是好奇的瞅了眼他,淡淡的問道。

  黑衣人的眸底閃過詫異的光芒,隨即低低的笑了起來,渾厚低沈的嗓音讓真真的心陡然一跳,不會又是認識清然的吧?

  “清然,你又在開什麽玩笑?”嗓音裏有著淡淡的戲谑,颀長的身子一閃,瞬間立在她身側。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的確不記得了,自從我在新婚之夜昏迷醒來後就不記得所有的事情了。”真真淡淡一笑,自動忽視腦海裏逐漸浮現的影像。

  黑衣人一怔,炯炯的雙眸探究的瞅著她的眼神,真真坦然直視著他,最後,黑衣人喟歎一聲:“這到底怎麽回事?”玉兒怎麽沒告知他?

  真真知道他相信她了,剛剛她緊張的手心都沁出了汗珠,幸好,幸好她的運氣不錯。

  “我也不知,只是一覺醒來就什麽都忘了。”聞言,真真搖了搖頭,說完後沈默不語。

  黑衣人垂下眼睑,掩飾眼底淡淡的失落,半晌,他突然笑了,“清然,你忘了一切,但不該忘了我的!”

  啊?真真驚訝的睜大清澈明淨的雙眸,黑衣人見狀,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頭,柔聲道:“我叫蔚遲風,記住了,以後,以後不許再把我忘記了!”

  “我爲什麽要記住?”真真突然俏皮一笑,知道眼前這名男子對她並沒有惡意,心情也放松了下來。

  不知是不是她這裏的風水太好,怎麽他們都喜歡夜晚造訪她的屋子。先是杜天宇,再來就是他,接下來又會是誰呢,她很期待。

  “因爲,我喜歡你,一直喜歡你!”黑衣人突然俯下頭,在她耳際輕輕的呢喃著,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間,真真忍不住輕顫了一下,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惡作劇一笑道:“可是我——我不喜歡你!”

  滿意的看到他僵直了身軀,真真迅速咯咯的嬌笑起來,“因爲你是只沒臉的貓。”

  黑衣人微微挑眉,颀長的身軀倏地一閃,猛地朝她倒了過來,口中笑道:“沒臉的貓,嗯?”

  真真被他壓住半邊身子,心頭劇跳,睜大雙眼看著他近在咫尺的銀色面具,眼底戲弄的笑容似淡了幾分,眼神專注而熱烈,還帶著幾分迷亂,令她心頭一陣顫動,忍不住慌亂的說道:“那個,我――我亂說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usingcolor 發表於 2009-5-11 04:32 PM

[王府篇:第27章  一池春水]

  黑衣人低低的輕笑出聲,突然翻身離開她的身子,眼角含笑的瞅著她,淡笑道:“清然,能夠看到你害怕的樣子,真是值了!”

  真真沒好氣的整理了下衣裙,擡眸瞪了他一眼,“蔚遲風--”

  “我在這裏!”他爽朗一笑,笑聲中帶著一絲狂傲與不羁,“叫我有什麽事?”

  真真瞥了他一眼,微微抿了下紅唇,優雅的站起身走到窗棂前站定,纖細的身子在柔和的燭光照映下,顯得清冷而孤寂。

  “你一直戴著面具,沒想過揭下來嗎?”真真蓦地回頭,明媚的水眸定定的瞅著他那雙漂亮溫潤的眼睛,有點奇怪的輕問。

  心底卻隱隱認定他肯定是因爲臉部有殘缺,所以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對!”黑衣人嘴角微揚,薄唇吐出一個字。

  “如果我想看,你會揭下來嗎?”真真隨口問道,伸手撩起被夜風吹落的發絲。

  “會,不過前提是你必須是我的妻子。”黑衣人雙目灼灼的注視著她,眸底隱隱有炙熱的火光在閃動。

  “哦,那就不要揭了!”真真不在意的擺擺手,她都已經成親了,他在說什麽笑話!

  黑衣人眼底迅速的閃過一抹失望,真真沒錯過他眼底的失望,心一怔,扯著笑容故作輕松的說道:“蔚遲風,我相信會有很多美人願意摘下你的面具,而我只是一粒小小的沙粒,既無才又無貌的,還是已經成了親的,哪敢亂來?”

  “但我只想要你。”

  真真傻眼,幹笑幾聲:“蔚遲風,我已經成親了!”

  “我不在乎。”雙目熱切的盯著她,真真心頭一震,有些頭疼的看著他。

  “可是我在乎。”不去看他受傷的眼神,頓了頓,下著逐客令:“夜深了,我要就寢了。”

  蔚遲風抿了抿薄唇,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我下次還會來的。”說完縱身一躍,離開落雲軒。

  真真怔怔的立在原地,搖搖頭,苦笑的朝大床走去。

  * * * * * * *

  夜深了,寒氣漸漸彌漫在落雲軒內,飄著桃花的香氣。

  蔚遲風離開後,真真躺在暖帳裏,心漸漸的冰冷,他,真的不會來了。

  緩緩的阖上雙眼,漸漸入睡。

  房內小小的熏爐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煙霧環繞,寂靜的臥房裏,隱隱可可聞床上的人兒淺淺的呼吸聲。

  這時一道白色的人影輕輕的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月光映照出他俊美冷漠的臉龐,他悄然無聲的走到床沿,掀開紗帳,脫下靴子,翻身上床。

  迷糊之中,真真感覺有人溫柔的掀開她的被子,不覺得輕喚一聲:“玉兒,是你嗎?”

  男人輕笑一聲,道:“清然,你叫錯人了!”

  真真驚醒,睜開眼睛看到風烈炎正側身臥在她的床上,不由得一愣:“你--你怎麽來了?”

  “對不起,我來晚了,今晚有些事情需要處理。”風烈炎撫摸著她的小臉,輕聲的解釋道。

  室內有些昏暗,簾幔外亮著點點燭火,真真神色複雜的看著她面前的俊美男子,心底不真氣的劃過一抹悸動,讷讷道:“今晚我等了你很久,我--我以爲你不來了。”

  風烈炎心猛地一震,冷硬的面部線條柔和了下來,一把將真真摟入懷中,將她的小手拉到嘴邊吻了又吻,“我怎麽可能不來?這幾天來,我已經習慣了你的陪伴,沒有你在身邊,我會睡不好覺。”事實上他本來是不想來的,可不知爲何會神差鬼使的走到這裏來。

  “真的嗎?”真真感動的望著他,閃動的眼眸漸漸蒙上一層霧氣,柔順的偎進他懷裏。

  “清然?”風烈炎輕吻了下她的發絲,側身摟過她,長臂輕搭在她腰間,在她耳邊低語道。

  “叫我真真--”真真悶悶的說道。

  “真真?你的小名?”風烈炎微牽嘴角,淡笑的問。

  “嗯!”真真含糊的點頭,將頭埋進他懷中。

  風烈炎眼底閃過淡漠的光芒,眸光微閃,突然強勢的將她壓向床面,嘴角噙著笑,緩緩的靠近她。

  “我喜歡你,真真!別拒絕我!”

  他再一次吐露愛意,閃著熾熱的眸光直視她眼底的驚愕。手掌輕撫她細致的五官, 所到之處,印上一陣細吻。 

  “ 呃--”被他緊縛住身子,她頓覺呼吸淺促,心跳陡然加速。

  “ 別緊張--” 親昵地抵著她的額,他的手心輕拂著她的容顔。

  “ 我--” 她愕然了。

  “你愛上我沒?”

  “炎--” 她輕呼出口。

  “ 對,喊我的名字。” 他壓低嗓音,以一股低沈磁性的嗓音誘惑著她。

  “ 我是喜歡你。” 深吸了口氣,真真微紅著臉兒說:“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愛,因爲喜歡有很多種。”

  風烈炎看似溫柔的俊顔閃過暗沈,薄唇微掀,平靜的俊顔看不出絲毫情緒。

  “你--你生氣了?”真真怔了怔,擡眸凝觑著他沒有表情的俊顔,垂下眼睑,低問道。

  風烈炎倏地的笑了,低低的笑聲有著魅惑的味道。

  “傻瓜,我怎麽舍得生你的氣,你沒有愛上我,證明我的努力不夠。”語氣裏有著淡淡的失落。

  “不是,是我的問題。”真真搖搖頭,努力平複心頭劇烈的跳動。她深吸了口氣,被他身上的男人味給迷眩了神志,“我害怕你有一天會拋棄我。”就如同那些侍妾一樣。這話她沒說出口。

  感覺到她心裏的不安,風烈炎的眸光閃了閃,皎潔的月光映照出他有些冷漠陰鸷的俊臉。

  “真真--”他喚著她的小名,在她耳垂邊呢喃道:“我不會拋下你,永遠都不會。”

  一只大手倏地撫上她的胸脯,制造出令人意亂情迷的激情,讓她無法思考。另一只手飛快地將她外衣脫下,扯開中衣,裏面貼身的粉色肚兜頓時敞露出來,映著她如雪的肌膚,分外誘人。

  他心旌一蕩,手已經伸了進去。

  “不--不要--”真真連忙阻止他的手,驚呼出聲。

  “我不要聽你的拒絕。”他霸道的低喊。

  火熱的唇含住她的蓓蕾,引起她身子一陣戰栗,呻吟聲逐漸從她口中溢出。 

  “別--別這樣,炎,給我一個適應的過程好嗎?”真真清澈的水眸裏含著盈盈淚光,乞求的凝視著他,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風烈炎暗自低咒一聲,翻身從她身上下來,側身摟住她,平複了下腹灼熱的欲望,雙目隱隱帶著一絲情欲。

  “好,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他從來就不曾壓抑過自己的欲望,但這次,他忍了!不過,很快,很快他會從她身上討回來。

  “謝謝你!”真真感動的回抱著他,喃喃的道謝。心底深處隱隱開了一個小口,一股暖流悄悄的進駐了進去。

  兩人相擁而眠。

  夜深人靜,王府裏靜寂如初,偶爾傳來幾聲蟲鳴,清晰入耳。


[王府篇:第28章  三生石]

  翌日清晨,淡淡的桃花香飄進屋內,床上的人兒還在睡夢中,風烈炎睜開俊目,瞥了眼懷中的女子,嘴角微勾,掀開被子,輕輕的離開床沿。

  披著一件單衣。風烈炎負手站立在窗前,緊抿薄唇冷漠的望著窗外。

  不能再拖了,還有八天,八天的時間,他不能輸,不能輸!風烈炎俊顔繃得死緊,背後的手倏地握緊了拳頭,看來只有走最後一條路了!

  “炎,你起來了?”背後突然傳來清然嬌軟的聲音。

  風烈炎迅速的轉身,俊顔掛上一抹淡淡的溫柔,快步走到床沿坐下,凝視著她清秀的小臉,神秘的笑了笑,聲音溫柔道:“真真,今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真真揉揉惺忪的睡眼,迷糊的問。

  “到時你就知道了!”

  “哦!”

  真真也沒多大的好奇心,掀開被子,突然想到自己光裸的身子,清秀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紅潮,羞澀道:“呃,那個,那個--炎,你可不可以轉過身?”

  風烈炎微微挑眉,雙目淡淡的瞥著眼她死死抓住被子的手,了然一笑,俊美的面容浮現一抹邪笑:“又不是沒看過?現在才遮不嫌太遲了?”

  “你--”真真鴕鳥似的一把抓高被子捂住自己發熱的小臉。

  “好了,不逗你了,你的丫鬟應該已經在門外等候著了,我先出去。”風烈炎一把扯開絲被,輕笑的逼近她的臉龐,鼻尖幾乎靠在一起,他看到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心中一動。

  她身上的清香萦繞鼻底,讓他有點不想離開!

  輕歎一聲,風烈炎颀長的身子倏地一起,挺拔的身影迅速離開臥房。

  真真拍了拍有些燥熱的臉頰,暗自嘀咕:真沒用!

  “小姐,讓玉兒幫您!”門外的玉兒等王爺出去後,急忙端著洗臉水走進屋內,就看到小姐手忙腳亂的穿衣裙,忍住笑走到她面前,說道。

  “玉兒,你在取笑我?”真真放下手裏的衣裙,擡眸嘟著小嘴嗔睨了她一眼。

  “小姐,玉兒怎麽敢取笑小姐?”玉兒一邊幫小姐穿這套複雜華麗的衣裙,一邊掩嘴輕笑道。

  “還說沒有?那幹嘛笑的那麽開心,難不成撿到銀子了?”真真斜睨了眼她,唇角微彎。

  “才不是呢,玉兒是替小姐感到高興。”玉兒清麗的小臉上笑開了兩個小酒窩,可愛極了!

  昨晚看到小姐等王爺時悶悶不樂的樣子,讓她心疼死了,沒想到王爺最後還是來了,看來小姐喜歡的還是王爺,宮主,唉!小姐幸福是最重要的!

  真真走到精致的銅鏡前坐下,抿唇輕笑,“高興什麽?”

  “王爺最近一直在小姐這裏夜宿,小姐不開心嗎?”玉兒笑咪咪的說道,雙手靈巧的爲她挽發髻。

  真真一怔,開心……是開心,可是心底隱隱有股不安在擴散。

  燃燒了一夜的香爐漸漸的黯淡了下去,屋內顯得十分的冷清!

  看著銅鏡裏清秀的人兒,水樣的明眸盛滿迷茫……

  “王妃,王爺叫我進來看您打理好沒!”小翠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真真猛地一回神,眸光迎向小翠的目光,淡淡一笑:“你叫王爺再等會,我馬上就好了!”

  “是!”小翠領命退了下去。

  “小姐,今個兒怎麽穿華麗的長裙,小姐不是不喜歡這些華麗的長裙的嗎?”玉兒歪著頭疑惑的問道。

  真真的唇抿的無奈,“是王爺送來的讓我穿的。”

  如此繁複華麗的長裙,連她看了都眼暈,但他的心意讓她心軟穿上了!

  玉兒掩嘴偷笑,道:“其實小姐可以不穿的呀!”

  真真不語,唇畔幾不可察的逸出一道淺淺的笑痕。有時候順著他一點又何妨?

  “小姐,可以了,打扮起來的小姐真好看,王爺看了肯定會--驚豔--”玉兒放下手中的眉筆,賊兮兮的笑著。

  真真失笑的搖頭,這丫頭--竟會調倘人了!

  * * * *

  踏出房門,風烈炎回頭一瞧,眼底掠過一抹驚豔,爾後輕笑的贊歎道:“真真,你真美!”

  真真粉臉一紅,不自在的低下頭,幾片桃花瓣隨風飄落,卷起一陣清香!

  窈窕佳人,清麗優雅!

  風烈炎眼神閃了閃,輕聲道:“我們先用膳,待回去梅林。”

  “好!”真真斂下眉,微微颔首。

  用完早膳後,風烈炎支開侍衛,獨自帶著她來到梅林,看著籠罩在梅林裏的淡淡的薄霧,真真心底異常平靜。

  “閉上眼睛,跟著我!”風烈炎的語氣很溫柔,很溫柔,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眼睫,真真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任由他牽著她的手,走向梅林的深處的某一處。

  “到了!”風烈炎低沈略帶磁性的嗓音響起,真真迫不及待的睜開雙眸,三塊嶙峋峥嵘的青碧色巨大石頭矗立在眼前,各自獨立又相互粘合。

  “這是--”真真疑惑的瞅著身側的風烈炎,困惑的問道。

  “這是三生石!”

  “三生石?”真真詫異的驚呼,繼而又喃喃道:“三生石上三生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手指輕輕撫過三生石的表面,冰涼的觸覺輕輕的扣動著她的心弦。

  傳說如果在三生石上刻下兩人的名字,這一世的姻緣定能幸福美滿。下一世定能結成夫妻。

  前世的因,今生的果,宿命輪回,緣起緣滅,都重重地刻在了三生石上。 

  千百年來,它見證了芸芸衆生的苦與樂、悲與歡、笑與淚。該了的債,該還的情,三生石前,一筆勾銷。

  溫柔的微風,輕輕的拂過過她的臉頰,吹落幾縷發絲。

  “真真,你可願意試試這三生石的傳說--”

  風烈炎負手而立,衣袂飄飄,冷靜沈穩的讓人心動!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磁性低沈。

  真真愣了半晌,眸光微濕,笑著道:“我願意!你呢?”

  “當然!”風烈炎嘴角微勾,眸光迅速掠過一抹暗沈,從腳上的皮靴裏掏出一把小小的刀子一筆一畫的將他的名字刻劃在三生石上。

  “好了,輪到你了!”

  風烈炎輕抓住她的右手,她感覺一只溫熱的手抓起自己的右手,包裹在那握著小刀的手上。心蓦地一跳,擡眸對上他如墨般的眸子--

  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一起擡起,然後在他的名字旁,刻下她“杜清然”的名字--

  梅林間,他挺直的身影卓然而立,氣宇軒昂!

  真真心一動,抿唇一笑,倚在他的懷中,他微微挑眉,一個溫熱的吻,映在了她的唇角--

  三生石上魂夢萦,三生石上三生緣!

  良久,兩人甜蜜的離開梅林!

  一角落裏走出一個人影,目光嫉妒陰狠的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usingcolor 發表於 2009-5-11 04:33 PM

[王府篇:第29章        起火]

  黑暗,是危險的潛伏色。

  夜晚,一彎玄月懸掛高空,四周的蟲聲風聲,有規律有節奏的此起彼落,生氣勃勃。

  一道黑色的身影趁著朦胧的月色迅速的潛入落雲軒,不久又鬼鬼祟祟的離開。

  迷糊中,一股濃濃的煙味傳入她的鼻息裏,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似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真真霍地睜開眼,醒了過來。

  怎麽回事?

  她迅速起身,看到滿屋子的濃煙後,暗叫聲:不好!失火了!

  “咳咳--”濃煙嗆得真真忍不住咳了起來,她捂住鼻子准備衝出房門,卻發現門被鎖住了,她用力的扯了下門,紋絲不動,再奔向窗邊,窗戶也被釘的死緊,天哪,難道天要亡她嗎?

  “有人嗎?來人啊--”真真放聲大喊。不知喊了多久,發現火勢已經蔓延到窗上了,急忙停止了叫喊,一絲恐慌漸漸蔓延上心頭。

  空氣更加渾濁,也更加稀薄!真真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她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帕,急忙走到圓桌旁,把壺裏的茶水倒在手帕上,捂住鼻子和嘴巴。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玉兒急切的叫喚聲。

  “小姐--火,著火了--咳--咳--”說完,她不由地咳了兩聲,“小姐,你在裏面嗎?”

  “玉兒,你怎麽來了,快離開,我被鎖住了,你不要管我--”

  “不,玉兒不會丟下小姐的--”玉兒固執的大喊,“小姐,玉兒帶您出去。”

  “玉兒,來不及了,火已經蔓延到門上了--”

  巨大的濃煙從門縫滾了進來,濃煙熏得她的眼睛刺痛起來。

  “咳--咳--”煙越來越大,空氣的溫度逐漸升高,真真難過地咳著,胸部已經感到不適。

  “不,小姐等著玉兒,玉兒馬上來救你,咳--”說完,木門一陣猛烈的晃動,不一會,“砰”的一聲,木門壞了,玉兒滿頭大汗衝了進來。

  “玉兒--”真真難受的睜大雙眸,看見玉兒奮不顧身的朝她走來時,忍不住哭了。

  “小姐,快走--”玉兒急忙拉著小姐的手就要往外衝。

  “等等,玉兒--”

  真真拿出另一條手帕,將茶水倒在上面,遞給玉兒:“玉兒,捂住鼻子和嘴巴,我們一起逃出去。”

  濃煙,似乎在一息間彌漫了整個落雲軒,空氣變得燥熱。

  火,從四面八方湧入,一下子蔓延起來。

  踏出房門,眼前呈現的是一片火海,真真的心陡然沈了下去。

  眼看著火勢蔓延得越來越快,在他們四周,一片火海,已經無路可逃。

  “咳咳--”她的呼吸很難受,胸口很悶。

  “玉兒,我們出不去了--連累你了--咳--”

  “小姐--”玉兒哭了,“都怪玉兒不好,沒能及早發現失火--”

  “玉兒,別哭,不關你的事,看來是有人蓄意縱火,我們現在只能等--咳--咳--等人來救我們了。”真真閉上雙眸,渾身熱辣辣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此時,一扇著了火的門扉忽地朝她們方向倒下,駭得玉兒飛快撞開小姐,兩人一同跌滾到旁邊去,好險啊!

  真真看著眼前的大火,不禁苦笑,難道真的注定她們要命喪于這場大火嗎?

  * * * *

  窗外,星光閃耀,夜風徐徐,透過窗紗飄來陣陣迷蒙般的幽香;屋內,余香袅袅。

  桌上的檀香冉冉上升,間或有奴僕添加熱茶再悄悄退開。

  “五哥,關于玉國使者到來的事,父皇很重視,聽母妃說父皇想將此事交給你負責。”風烈雲俊美的臉龐上滿是幸災樂禍的笑容,一雙修長筆直的雙腿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整個身軀慵懶的躺在軟塌上。

  風烈炎負手立在窗前,窗外的月光柔柔的照了進來,夜風吹動他的白衣,柔軟的發絲輕輕吹拂在風中,雪白的身影仿佛似一團溶化的雪。

  “叫父皇交給七弟去做!”淡漠的嗓音無一絲情感。

  “隨便,反正只要不是我就沒什麽問題。”風烈雲痞痞一笑,手裏不離身的折扇搖呀搖,別有一番玩世不恭的味道。

  “對了,五哥,聽說你最近一直和表妹呆在一起,說句老實話,你是不是愛上我表妹了?”風烈雲“唰”的一聲收起折扇,俊美的臉上一副八卦的模樣,眼底迅速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聞言,風烈炎嘴角微動,淡漠的眼眸閃過一抹冷清的光芒,轉瞬即逝。

  “隨你怎麽想!”

  “五哥別不好意思承認,喜歡就喜歡,有什麽不好承認的?”風烈雲半眯俊目,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戲谑。

  風烈炎心中冷笑,俊顔上一片平靜,淡漠不語。

  “笃笃--”

  寂靜的夜裏,書房外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隨後劉總管一臉惶恐慌張的奔了進來。

  “王爺,不好了,落雲軒失火了!”

  什麽?兩人的臉色均一變,風烈雲迅速起身,不多說,一個飛縱,往落雲軒飛去,風烈炎緊抿薄唇,心底某處隱隱抽痛了下,來不及細想,身形一動,人已跟在風烈雲後面。

  * * * * *

  兩人到達落雲軒前,整座落雲軒已經被大火籠罩在了其中,一大群侍衛和下人忙著提水滅火,現場一片慌亂無章!

  火,依舊熊熊燃燒,根本無法進去救人。

  “不--清然,清然還在裏面--我要去救她--救她--”風烈雲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搶過一個小厮手裏的水桶,把自己澆濕後,不顧一切就想往裏衝。

  風烈炎急忙一把扣住他,“九弟,火太大了,你不能進去--”

  “放開我!”風烈雲眼裏冒出通紅的火焰,俊目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用力的掙脫他的手,奮不顧身的衝了進去。

  風烈炎狠狠的捶了下身旁的大樹,突然抓住一位侍衛的衣領大聲質問:“王妃是不是在裏面?”

  “不--不知道--”侍衛顫抖的答道,在看見王爺冷酷冒火的俊顔時,手中的水桶蓦地一松,倒在地上,濺起一地的水。

  “快點滅火救人,九王爺,王妃在裏面,你們還在蘑菇什麽?”風烈炎冷聲喝道,語氣冷如冰霜,叫人顫抖。

  即使眼前一片炎火,他周遭的人亦感到寒冷。

  “王爺,火勢太大了,我們無法--無法將其澆滅。”侍衛冷得牙齒直打顫。

  “王妃和九王爺最好無事,否則--你們都得陪葬。”風烈炎雙拳攥得死緊,指關節隱隱泛白,心底傳來一陣陣強烈的痛楚,痛徹心肺!

  夜,竟是如此深沈。

  提著水的人影來來往往,火光映照出一個個忙碌的影子,俊偉挺拔的風烈炎雙眼空洞無神的望著面前的熊熊大火。

  生死一瞬間,他這才知道真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可是--可是太遲了!


[王府篇:第30章  情動(一)]

  痛!

  她皺了皺眉,感覺到頭部一陣昏眩,痛楚漸漸襲來。

  努力睜開了沈重的眼皮,映入雙眸的是一片淺黃色的紗帳,又緩緩的閉上,好累!

  “真真--你終于醒了--”坐在床沿的風烈炎激動地握住她的手。

  “太醫,太醫--”

  真真艱難的張開雙目,意識有些模糊,只聽見一名男子低沈焦急的嗓音。

  沒一會兒,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醫背著一個大藥箱急急忙忙的趕到。

  檢查了一翻之後,太醫欣喜的捋著花白的胡子,笑咪咪道:“王爺,王妃已經無大礙,只需要休養下就可以了。身上的傷只是小傷,很快就會複原。”

  風烈炎放下心來,溫柔的凝睇著床上的人兒,老太醫見狀識相的提著藥箱微微福了下身離開。

  真真眨了眨雙眸,在床榻上上挪動了下身子,雙眉因刺眼的陽光而微微皺了下,許久,她才勉強睜開雙眼,可是身上無一處不疼。

  “哦,痛--”

  喊痛的瞬間她已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緊緊的,緊緊的抱住。

  “太好了,真真,你終于醒了--”語氣有些哽咽,還有些激動。

  “我--水--”真真昏昏沈沈的窩在他懷中,艱澀的開口。

  “好,你等一下,我去倒杯水給你!”風烈炎輕輕的松開臂膀,走到圓桌上倒水。

  真真微微點了下頭,輕閉了一下雙目。

  一瞬間,她的心猛烈地顫了一下。

  熊熊的烈火,濃烈的煙。

  腦裏是一片金黃的火海。

  她一驚,睜開了雙眼。

  “玉兒--玉兒呢--”她的聲音有些啞,說著,她猛地想起床,卻頓感頭部一陣暈眩,皺緊眉,眼睛不由地閉緊。

  “真真--別動,你現在身子很虛弱,先躺好!”風烈炎一陣緊張,迅速的放下手裏的水杯,扶著她,拿起一個抱枕,讓她躺好。

  “玉兒呢?她怎麽樣了?”真真努力睜開雙目,緊緊的抓住他的手。

  “她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大夫已經在幫她治療了,你放心。”

  風烈炎抓住她的手,垂下俊眸,撒了個小慌,事實上那名丫鬟已經昏迷了,受的傷很嚴重,能不能醒來還是個問題。

  “那就好,玉兒沒事就好!”真真松了口氣,隨即又張開睫毛,沙啞的問道:“是你救了我嗎?”

  風烈炎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不去理會心頭湧起的愧疚。至于救出她的九弟,他現在昏迷了,背上被大面積的燒傷,還有他的腿被房梁砸傷了,短期內估計不能行走了。

  “謝謝你!”真真心底劃過一股熱流,情意隱隱浮動,明眸慢慢的盈滿淚水。

  “來,喝口水!”風烈炎溫柔的將水杯放到她唇邊。真真就著杯口喝了口水後,整個人埋在他懷裏,漸漸的感到有些困頓,不由自主的阖上了雙眸。

  風烈炎此時百轉心頭,原本以爲她會葬身火海,沒想到在最後一刻,九弟會背著她和那個丫鬟走了出來,現在她已經安穩的躺在他懷中,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愛憐,但一想到九弟那奮不顧身的身影,風烈炎不由得抿緊了薄唇,俊臉上閃過暗沈,還有一絲淡淡的狠戾。

  “真真--”他輕喚了聲。

  懷中的人沒反應。

  “真真--”再喚一聲。

  依舊沒反應。

  低頭凝視了眼她,發現她已經睡著了,不由得漾起一道溫柔的笑容,輕輕的將她放回床上,爲她掖好被子,想到什麽似的,手頓了一下,抿了抿薄唇,突然起身離開。

  * * * * * *

  書房裏,香爐裏點著淡淡的檀香,香氣若有似無的飄落空中。

  風烈炎穿著一身白衣站在窗邊,如墨般的眼眸深不見底,難以捉摸,這時管家劉峰敲門走了進來。

  “王爺找奴才來是--”

  “劉管家,這次落雲軒的失火,你怎麽看?”淡淡的語氣隱隱含有冷芒。

  “王爺,奴才發現王妃的房門上有一把鎖,門雖燒壞了,但鎖還掛在上頭,還有就是被燒毀的窗有不少的釘子,估計是用來封住窗口的,所以依奴才看,這是有人蓄意縱火,目的是加害王妃。”劉管家恭恭敬敬的垂首說著。

  風烈炎俊顔一冷,面如冠玉的俊臉上罩上一層寒霜,冷冽道:“查出凶手,本王--要他的命。”

  “是!”一股冷意襲來,好冷啊!劉管家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的應道。心底暗暗爲那名未知的凶手哀歎!

  “還有,吩咐府裏的人不得將九王爺救出王妃的事洩漏出去,違者殺無赦。”語氣冰冷無比,沈重的壓迫感壓得劉管家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

  “是,奴才明白!”劉管家的身子顫抖了下,忙不叠的點頭。

  “下去吧!”

  如蒙大赦般,劉管家抹了把冷汗,急急忙忙的退了出去。

  風烈炎淡漠的瞥了一眼管家的背影,隨後邁著沈穩的步伐離開書房。

  風吹葉落,枝頭上的小鳥吱吱喳喳的叫著,似乎在互訴情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usingcolor 發表於 2009-5-11 04:34 PM

[王府篇:第31章  情動(二)]

  風起葉落,枝頭上的鳥兒吱吱喳喳的叫著,仿若在互訴情衷!

  再次醒來之時,真真覺得周身很溫暖,很溫暖,睜開眼睛一瞧,發現自己身上蓋著一床柔軟的絲質薄被。被火灼傷的皮膚也沒那麽痛了,還隱隱有股冰涼的感覺流淌其中。

  擡起眸,瞥見閉目倚在床邊的風烈炎時,有瞬間的怔仲,掙紮著想起身,卻發現他們的手正緊緊交握在一起,一時間,真真恍然還在夢中,愣愣地看著他。

  感到身側的人兒動了動,風烈炎緩緩睜開雙眼,黝黑的眸子隱隱帶著幾絲疲憊。

  看到真真,怔了怔,繼而大喜,大掌輕觸她清秀細致的臉頰,黑眸激動地望著她道:“醒了?現在傷口還疼不疼?”

  說話的同時,大掌憐惜地撥開她額上的劉海,讓他能更清楚地看著她雅致的容顔。

  “嗯,好多了!”

  真真清澈的澄眸微斂,隨著他每回的主動接近,透露著親昵占有,而自己心中隱隱有一絲喜悅,她就已明白心底真正的感覺了──在不知不覺中,她早已受到他吸引了。

  只是一直不願承認,她喜歡上了這個深沈的男人。

  擡眸望著他疲累的俊臉,回想他對她的細心照顧,還有他在大火中救了自己,這份情,這份心意,挑動了她的心。

  他說,他喜歡她。

  他說,他很高興她活了下來。

  他說,她會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他說,……

  而她,也不想再逃避了!

  “炎,是你一直在我身旁照顧我嗎?”

  “嗯!”風烈炎微微點頭,眸底閃動著擔憂。

  真真感動的眼眶一熱,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竟然屈尊照顧她,他--讓她十分的感動。

  “炎--我--”很喜歡很喜歡你,這話繞在口裏,准備說出口時,卻被他微涼的手指輕輕點住朱唇。

  “別說那麽多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傷給養好。”

  “嗯。”她輕應道,突然肚子裏隱隱傳來一陣咕噜的響聲,雅致柔美的雙頰不禁流露出一抹羞赧。

  “我餓了!”語氣隱隱有撒嬌的意味,風烈炎忍住笑回頭朝外頭喊了一聲。

  “來人!”

  話聲方落,即見莫風匆忙入內,見到床榻上親昵的兩人後不覺一愣。

  “馬上吩咐竈房,准備一些膳食送過來。” 

  “是。”

  莫風颔首,瞥了兩人一眼,迅速離開。

  * * * * * *

  無言的情愫在兩人心底流轉,在心中蕩漾。

  精致的香爐靜靜的燃著,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旋出一圈又一圈朦胧的煙霧。

  此時,房門輕輕的被推開,小翠雙手端著漆盤,上頭擺了一小碟爽口的小菜,和一碗清粥走了進來。

  “王爺,王妃,粥端來了!”

  “端過來!”風烈炎瞅著了她一眼,淡淡的吩咐道。

  “是!”

  小翠將漆盤放在床榻旁的小圓幾上擺放好。

  “下去,我來就好!”

  “是!”小翠斂下眉頭,瞥了一眼面臉酡紅的王妃,迅速的退了下去。

  風烈炎挪動位置,端起清粥夾了些小菜在碗裏,颀長的身形落坐在床畔,伸手舀了一勺,放在唇邊吹了吹後,放到她唇邊。

  “我--自己來就行了。”真真有點不自在的說道。這樣太親昵了,她--她會不習慣。

  “不行!”風烈炎緊抿薄唇,黑眸堅定的瞅著她,不容她拒絕。

  兩人僵持半晌,最後真真放棄了,低歎一聲,張開粉唇,將粥吞下。

  粥,醇香入口,心底有股暖意正不停地滲出,逐漸包圍住她漸漸溫熱的心。

  他一口一口的餵著,她一口一口的吃著,直到碗底空了,才停了下來。

  “還想吃嗎?”風烈炎輕柔的問。

  真真搖搖頭,她已經吃飽了!

  “我想去看看玉兒。”

  “不行,你的傷還沒養好!”風烈炎心一凜,拒絕道。這個時候決不能出什麽纰漏,現在府裏唯一知曉九弟救了她的人只有她一人,其余知曉的人爲了保險起見,已經換去別院了,所以--所以他不能冒險。

  他承認他已經開始對她有不同的感覺,所以他不想失去她,盡管她還是不能代替他心底深處那抹倩影,但他就是不想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就算不愛她,卻也不想失去她。

  “可是,這只是小傷,無大礙,讓我去看看玉兒。”真真也很固執。

  “不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莫風敲門進來了。

  “王爺,將軍府的杜少將軍來訪,說要見王妃。”

  “大哥?”真真一怔,他怎麽來了?隨即欣喜的笑了,明眸瞬間發亮。

  “有必要那麽開心嗎?”不過是大哥而已,風烈炎的黑眸掠過一絲不悅,她臉上的笑容令他深覺刺目。

  “炎,你是在吃醋嗎?”

  真真瞅見他眼底的不悅,一雙明眸故意睜大,清秀的臉上似笑非笑,語調略帶絲調皮。

  “沒錯。盡管他是你的兄長,但是,記住,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不准你對其他的男人流露出這種笑容,包括你大哥也一樣。” 

  好強,好濃烈的占有欲!

  真真在心底暗暗驚歎,同時也感到很窩心,證明他是在乎她的,不是嗎?

  “我要見大哥!”

  風烈炎抿了抿唇,俊美的臉龐閃過一絲淡淡的惱意。

  “我要見大哥!”真真皺著眉拽著他的袖口,倔強不妥協。

  良久,風烈炎終于妥協,對呆愣在一旁的莫風,淡淡道:“叫他過來。”

  “是!”莫風瞥了眼王妃,詫異的微斂眸子,退了下去。

  “炎,你真好!”真真突然起身抱住他,開心的笑了。她想見杜天宇,畢竟他是第一個知曉她不是“她”的人,讓她很寬心。

  “少灌我迷湯!”嘴上是這麽說,可微帶著笑意的眸子洩漏了這一招其實很管用。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房門被推開,走入一抹颀長身影。

  “大哥!”真真一見著來人,開心地喚了一聲。


[王府篇:第32章  無情]

  來人身穿淺紫色絲質長衫,五官俊美,墨黑的長發以一根黑色絲帶挽于頭頂,氣質儒雅,唇角勾起一抹笑,大步走向床榻。

  “清然,你沒事吧?”語氣裏溢滿擔憂和關切。

  “我很好!”真真清麗的小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風烈炎濃眉一擰,不悅的摟住她的纖腰,冷冽的視線掃了眼杜天宇,淡淡道:“她很好,不勞你費心。”

  杜天宇一愣,瞥了眼環在妹妹腰際的大手,眼底迅速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斂下眸光,嘴角微勾,溫潤道:“王爺,我關心自己的妹妹很正常,倒是王爺,您的舉動讓我十分不解。”頓了頓,繼續道:“難不成王爺喜歡上清然了?”說完,深凝的眸光緊緊的盯著他。

  風烈炎目光一沈,俊臉上似笑非笑,唇角微勾起一道淡淡的笑弧,輕哼:“是又如何?”

  杜天宇一怔,垂下眼睑,淡淡道:“不如何,只希望王爺好好待我家妹子,她可是我們全家的寶貝。”

  風烈炎還來不及回答,莫風由外走了進來,附耳悄聲在他耳邊低語,只見他俊臉一沈,瞅了眼懷中的人兒。

  “真真,我有事先離開會,等我回來。”

  輕吻了下她的發絲,如墨般的黑眸深深的注視她許久,才旋身離開。

  他離開後,屋內一片寂然,香爐裏的檀香依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沁入心田,心中莫名舒暢。

  “真真,是你原來的名字?”

  杜天宇俊臉上沒了笑容,淡淡的開口,犀利的黑眸直勾勾的凝睇她。

  真真微微颔首,清秀的臉上一片坦然,唇畔勾起一抹淺淺的笑花:“你--你這次來是專程來看我的嗎?”

  語調中微微有些許期盼,澄澈的眸子直直的瞅著他俊美陽剛的臉龐。

  他只是看著她,眼底一片深沈,俊美的臉上面無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一個譏诮的弧度。

  真真見狀,心猛地震了下,失落的掩下眉睫,澀然一笑:“是我高估自己了,我又不是真正的杜清然,你怎麽會專程來看我呢?”

  她對他隱隱有股依賴,就像對沈天宇一樣,一模一樣的臉龐,性子卻一個天一個地,沈天宇陽光開朗,杜天宇性子偏冷,雖然臉上掛著溫潤的笑容,但眼底的冷淡卻是掩飾不了的。

  “風烈炎城府極深,這種人是不會愛上你的,你別傻傻的又再陷進去,到頭來受傷的還是自己。”

  杜天宇冷淡的說著,語氣裏有著淡淡的警告。

  “你憑什麽認爲他不會愛上我?”真真清秀的小臉上掠過一抹倔強,擡眸定定的凝望著他,反問道。

  “因爲你不是她!你沒有她的美貌,沒有她的溫柔,更沒有她的聰慧和柔弱。在他面前,你充其量只是個醜女,連他的一個侍妾都比不上。”

  毫不客氣的批評一點一點的刺穿她的心,她白皙的臉上一片慘白,緊咬著下唇,拳因爲羞辱而指關節泛白,暗自深吸一口氣,擡頭對上那雙冷意嘲諷的眼眸,不怒反笑:“杜天宇,別忘了,這具軀體是你妹妹杜清然的,你這樣诋毀她,是不是會良心不安呢?”

  杜天宇抿了抿唇,冷然的瞥了她一眼:“現在她身體裏的靈魂是你,說的也自然是你,清然她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而你--只不過是寄生在她身體裏的孤魂野鬼罷了。”語氣裏有著淡淡的譏諷,還有淡淡的不屑。

  真真一陣愕然,眼裏淚水氤氲,原來,原來自己在他心中竟然是如此的不堪,就算才見過兩次面,上次他曾說過:既然你代替清然活了下來,那麽從今晚起你就是杜清然了!看來這話是隨口說說的廢話,而她竟然把它當真,真是個傻瓜。

  想到這,真真壓下心底的黯然,冷笑一聲:“既然你那麽厭惡我這個占據你妹妹身體的人,那麽又何必來看我呢!”

  “是父親要我來的。”嘴角微勾,杜天宇冷冽的斜睨了她一眼,颀長的身軀一起,精致的袍角金線一陣晃動,刮起一陣風,劃過她的臉頰,帶來一絲冷意。雙手負在後面,背對著她:“要不是父親,聽說你的落雲軒被大火燒了,叫我來看你受傷沒,我也不會來!”說完大步離開,在走到門口前又頓了頓,回頭森冷的瞥了她一眼:“記住,在外人眼中你是杜清然,是將軍府的二小姐,別給將軍府丟臉。”

  “放心,我深知自己的本分,絕不會給你們丟臉。”真真倔強的別過頭,不看那張讓她痛心的臉。

  “那就好!”說完旋身離開。

  淚水再也忍不住從她的臉頰上流了下來,真真用了的抹了把眼淚,睜開盈滿淚光的眸子,倔強的抿著紅唇,硬是將剩余的眼淚逼了回去。

  此時她的心已經被他傷的隱隱作痛,他傷人的話不時浮現在腦海裏,抹也抹不去。

  杜天宇說的“她”,想必是那一次歡好中,炎所喊出的那名女子,那她呢,他是否真的愛她?這一次她不確定了,但他的溫柔,他的體貼與細心漸漸萦繞心頭。

  那真真實實的情意,他在火海中奮不顧身救自己,她--在他心中應該占據了一席之地吧,不然以他那麽冷酷高傲的人怎麽會舍身救自己呢?

  那個“她”已經是過去時了,而她卻是現在進行時。想到這,真真的心安定了下來,決定不再受杜天宇言辭的影響,心情慢慢轉好,趁風烈炎不在的時候,赤裸著白皙的玉腳,下床走到窗邊的繡榻坐下,趴在窗棂上等待他回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ausingcolor 發表於 2009-5-11 04:35 PM

[王府篇:第33章  毒]

  小翠一進來就看到王妃離開了床榻,臉色變了變,急忙擱置下漆盤,從左側拿了件鬥篷走到她身畔,幫她披上。

  “王妃,您怎麽不躺在床上,要是王爺回來看到您傷沒好就吹風,會生氣的。”

  真真斂下眸子,回頭瞅了她一眼,又掉回視線,迷蒙的望著窗外。

  “小翠,我只想清醒一下,待回會回床上去,對了小翠,王爺他--爲了救我有沒受傷?”

  語氣裏有淡淡的關心和幾不可察的失落。每次看到他神光煥發的俊美模樣,她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小翠的眼神閃了閃,小心翼翼的說道:“其實王爺沒受什麽傷,王妃請放心。”

  “那就好!心裏總算安心了。”真真回頭朝小翠露齒而笑,柔美細致。

  這時,窗外飄來幾絲零星細雨,打濕了木制的窗棂。

  “對了,小翠,玉兒現在怎麽樣了,傷的嚴不嚴重?”盡管風烈炎保證玉兒不會有事,但她還是不能放心,又問了下小翠。

  小翠低下頭,想起剛才王爺交代話,不由得脫口而出:“玉兒她沒什麽大礙,只是現在需要靜養療傷,過幾天就會好起來的!到時王妃可以看到生氣勃勃的玉兒了。”

  “真的?”

  “真的!”小翠拍著胸脯保證道。

  真真柔美細致的臉龐終于露出一抹松了口氣的笑容,開心的將白皙粉嫩的玉手伸出窗外,任由細細的雨絲飄落手心,外面的海棠花瓣在朦胧的雨氣中搖曳。迷蒙而不真實。

  玉兒沒事她比誰都開心,想到玉兒用自己嬌小的身子爲她擋住大火的逼近,霧氣頓時萦繞眼底,這個傻玉兒!

  外面的雨漸漸大了起來,伴隨著淅瀝淅瀝的雨聲,雨水打濕了她的手,伴隨著細雨的涼風吹來,一股沁涼的冷意讓真真顫抖了下,裹緊了身上的鬥篷,回身走下繡榻。

  “小翠,你先下去吧!我想靜一下。”

  “是,王妃!”小翠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真真赤裸著小腳走到床沿坐下,倚在床邊的雕花紅木上,阖上雙眸休憩。

  * * * *

  天色漸漸昏暗了下來,雨,慢慢的停了下來。雨後的空氣異常清新,帶著淡淡的泥土清香,海棠花瓣水珠晶瑩,煞是好看。

  一道白色的人影提著一個小竹籃悄然無聲的走了進來,看到床邊神遊的人兒時,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圓桌生放下竹籃,邁著沈穩的步伐走到她身邊,用力的緊擁著她。

  “在想我嗎?不准說不!”嗓音低沈而霸道。

  真真回神斜睨了他一眼,俏皮一笑:“我要說不!”

  “不想我?嗯?”風烈炎蹭了下她的發絲,嗓音裏隱隱透漏著危險的氣息。

  “想,十分想,非常想,可以了吧?”識時務者爲俊傑,真真連忙改口。

  “嗯哼!你倒轉的很快。”風烈炎嘴角微勾,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

  真真輕笑出聲,擡眸瞅著他俊美的輪廓,問道:“你忙完了?”

  風烈炎眼神一閃,唇畔逸出一抹淡笑:“嗯,所以回來陪你了。”在她閃神的當兒,抿了抿唇。眸底掠過一絲陰鸷。

  當莫風通知他,那名丫鬟醒來後,他的心底沒由來的掠過一抹緊張,幸好現在一切都解決了,只要她再昏睡個三四天,他就可以贏得這次的賭注了!因此他叫人對她下了三日醉,醉過三日方可醒來。他--絕不允許這最後的幾天裏出現一點點的差錯。

  “咦,那籃子裏裝的是什麽?”真真突然瞥見圓桌上的竹籃,好奇的問。

  風烈炎抿唇一笑,“真真,閉上眼睛!伸出手--”

  真真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淡笑一下,輕輕閉上雙眸。

  突然一個毛茸茸的物體落在她手裏,真真倏地睜開眼睛,瞅見手上的白色小狗狗時,驚喜的大叫:“哇,好可愛哦!”

  她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小狗毛茸茸的身體,突然發現小狗嗚咽的哀鳴,怔了一怔,仔細一瞧,原來小狗的嘴巴被一根白色的絲線綁住了。

  真真笑著將絲線解下,小狗立即興奮的舔著她的小手,癢癢的,引得她開心的咯咯直笑。

  風烈炎見她笑的開心,俊臉上冷峻的線條柔和了下來,心想:奶娘的方法果然有效。

  “喜歡這份禮物嗎?”他輕撫她的發絲,含笑的問道。

  “喜歡,我太喜歡了!”真真擡頭朝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風烈炎眸光微動,心底隱隱有股異樣的感覺劃過。

  “我要叫它小雪!謝謝你送我一份這麽好的禮物。”真真摸著小狗狗的頭,開心的道謝。

  看到小狗占據她大半的注意力,風烈炎不知怎的,有點妒忌的瞪了眼她手裏的小狗。

  “很高興你喜歡這份禮物,但只有‘謝謝’這兩個字未免太簡單了。”風烈炎邪氣的笑了,眼底閃過一抹情欲的色彩。

  “那你想要我怎麽謝你?”擡眸瞅了他一眼,卻在看到他眼底的欲望時,蓦地紅了臉。

  “明白了?嗯?”風烈炎滿意的看著她臉上的紅暈。

  “嗯。”

  就在風烈炎准備丟開小狗,壓上她時,門外傳來小翠的聲音。

  “王妃,魚湯送來了。”

  風烈炎低咒一聲,繃著一張俊臉,冷聲道:“進來!”

  真真瞅見他難看的臉色,抿嘴偷偷的笑了。

  一聽見王爺的聲音,門外的小翠愣了下,隨即推門進去。將魚湯放置在床邊的幾案上後,低下頭站在一旁。

  “你可以下去了!”風烈炎冷冷的瞥了眼壞事的丫鬟,淡淡道。

  “是,奴婢告退!”小翠抹了把汗飛快離開。

  “來,趁熱將魚湯喝了,對身體有益。”

  “可不可以不要喝?”真真皺著小鼻,有點反胃的說道。

  “不行!”

  “我已經吃了很多補膳了--”真真掙紮的說道,一臉可憐兮兮的瞅著他。

  風烈炎無奈,只好將魚湯擱下,摸摸她的頭,“你呀--”

  “小狗狗好像餓了,魚湯餵它吧。”真真感覺手中的小狗扭著毛茸茸的身體,不禁建議道。

  “好!”

  真真開心的端著魚湯餵小狗,小狗貪吃的汪汪叫,將魚肉吃得一幹二淨,還意猶未盡的舔舔碗底,惹得她嬌笑不已。

  風烈炎嘴角含笑的瞅著她,突然真真懷中的小狗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停,不一會就兩眼一翻死了。

  真真驚愕的看著手裏的小狗,腦海中一片空白,一股寒意自腳底升起--


[王府篇:第34章  震怒]

  先是縱火,再來是下毒,再後來又會是什麽呢?

  真真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下,風烈炎用力的抱緊了她,俊顔布滿陰沈,緊抿著薄唇,淡淡的怒氣溢滿眸底,縱火,下毒,將他王爺的威嚴置于何地。

  “真真,別怕,我會找出凶手的!”眸底一抹戾氣閃過。安撫了下她後,朝門外大喝一聲:“來人!”

  一道黑色的人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眼前。

  “莫風,叫劉總管過來,還有將這只死去的小狗拿出去掩埋。”

  莫風驚愕的瞥了眼死去的小白狗,隨即面無表情的面容一凜,那症狀分明是中了毒--

  “還不拿下去!”風烈炎低喝一聲,俊容一片冰冷。

  “是!”莫風忙不叠的從王妃手裏拿過小狗,准備離開。

  “等等,叫那個小翠的丫頭過來。”風烈炎冷聲吩咐。

  “肯定不是小翠做的,她是個很好,很盡職的丫鬟。”真真倏地抓住他的手,略帶痛心的雙眸瞅著他,爲小翠辯駁。

  “在沒查清楚一切事情之前,誰都有可能。”風烈炎不爲所動,冷聲道。

  “莫風,還有記得叫人帶如月過來!”想起如月曾和真真有過衝突,風烈炎強烈懷疑她和這兩起事件有關。

  真真輕歎口氣,垂下眼眸,掩飾眸底的冷芒,表面上看似如月對她最不滿,其實她心底明白,一個明擺著厭惡你的人,不是那種心機深沈的女人,況且這兩起事件,做的極爲隱秘,縱火事件已經過去兩天了,還沒查出來,說明主使者不是個簡單的人。

  “真真,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風烈炎信誓旦旦的說道,大手擁緊她纖細的腰肢,嗓音低沈沙啞。

  真真朝他露出一抹笑,直覺認爲這事不會那麽容易就了結的。不過,這又何妨?

  檀木書桌上香爐裏升起縷縷袅袅清雅香氣,香爐上那飄到空中的縷縷香霧,煙氣缭繞,若有若無的清香融入了空氣中--

  風烈炎的俊臉在香霧中顯得益發的飄渺,冷峻。

  * * * * 

  一刻鍾後,小翠,劉總管已經站立在風烈炎面前,兩人心下都惶惶不安,被王爺冷冽的目光盯著直冒冷汗。

  風烈炎沈默不語,冷凝的目光注視著門外,手指輕敲著床沿邊的幾案,發出“笃笃--”的聲響,每一聲落入劉總管和小翠心裏,他們都會不由得輕顫一下,冷汗一滴一滴的落在光潔的大理石上--

  昏暗的天色,夾雜著淡淡濕意的晚風襲來,窗外的海棠花隨風搖曳,沙沙作響,烏雲籠罩了整個昏暗的夜空。

  “啓禀王爺,如月夫人到。”

  莫風站立于門外,垂首沈聲道。

  他身後跟著妩媚妖娆的如月搖曳生姿的走入,隨著婀娜豐腴的身子走近,由她身上發出的濃郁豔香也飄散室內,真真不由得皺了皺眉,好濃好嗆得香水味!

  “如月參見王爺,參見王妃姐姐。”如月媚眼一擡,瞥了眼風烈炎摟著的清秀女子,滿眼妒恨的盯著王爺環在她腰際的大手。

  目光轉向風烈炎時,嗓音一嗲,輕啓紅唇:“王爺叫如月來,是爲何事?”

  風烈炎厲眼輕瞥了眼她,冷哼一聲:“如月,聽說你和王妃可有間隙?”

  如月妩媚的笑容望向面容冷漠深沈的王爺時,蓦地僵直在嘴角,心中忐忑不已,想到落雲軒的起火,王爺不會懷疑是她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不就成了替死鬼?

  咬了咬下唇,如月把心一橫,驟然跪下:“王爺,如月確實和王妃有些間隙,可是如月並沒有害王妃之心,請王爺明鑒。”

  “你叫本王如何信你?你與王妃不和是事實,不是你還會有誰?”風烈炎字字句句悭锵有力,目光淩厲的瞪著她,陰沈的黑眸裏早已認定她就是凶手。

  站立一旁的小翠和劉總管皆一震,心頭更是惴惴不安。小翠擡眼偷觑了眼王妃,又迅速的垂下眼簾。

  “來人,給我押去大牢嚴刑拷問--”

  如月凜然抽了口氣,不可置信的瞅著王爺,驚呼出聲:“王爺,如月是清白的,如月是清白的!王妃,如月雖然妒忌你,可是並沒有做出對不起您的事,請您高擡貴手,饒了如月吧!”

  “王爺,我認爲此事和如月妹妹無關,放了她吧!”真真冷眼旁觀這一切,對風烈炎的做法不言苟同,沒證沒據,難不成要屈打成招?

  “王妃你--”風烈炎黑眸裏染上惱色。

  “如月妹妹,你可知我剛才遭人下毒的事?”真真隨口問道,雙眸仔細的盯著她的面容。

  如月愕然的擡起頭:“下毒?”

  風烈炎見狀,微微蹙了下濃眉,冷聲道:“如月,退下!”

  “是,如月告退!”說完急忙起身,松了口氣離開,離開前還感激的瞅了眼真真。

  “小翠,你手上的魚湯是從何人手中端來的?”真真突然開口問道,想到剛剛慘死的小狗,手腳蓦地冰涼,語氣也趨于淩厲。

  “啓禀王妃,那魚湯是奴婢從一個陌生的丫鬟手裏端來的,她說是劉總管叫她端來給奴婢,叫奴婢端給王妃進補的。”小翠戰戰兢兢的說著,低垂著頭,嬌小的身子害怕的微微顫抖著。

  “冤枉啊,王爺,奴才並沒叫人端魚湯來給王妃喝。”劉總管一聽,慌了神,急忙跪下喊冤。

  “砰”

  隨著一聲巨響,可憐的白玉瓷杯被摔在地上,茶葉和水濺了一地。

  風烈炎冷著一張俊逸的臉,猶如千年寒冰,小翠和劉總管渾身一顫,匍匐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可惡,王府裏盡養些蠢物,連魚湯被人下毒了都不知,要是王妃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本王要了你們的腦袋!”

  風烈炎的眼眸中迸發出寒芒,駭人的氣勢讓小翠和劉總管心中漸漸浮現一股恐懼。

  “王爺,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小翠倏地拼命的磕頭,聲音有著強烈的自責。

  真真心一軟,喟歎一聲,柔聲道:“小翠,我不怪你,這並不是你的錯。對了,你可記得那丫鬟的樣貌?”

  小翠擡起面臉淚痕的小臉,偏頭回想了一下,說道:“她長得很普通很普通,奇怪的是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說話時連臉皮都不會動--”

  “如果讓你去認,你認得出來嗎?”真真滿含期待的問道。

  “真真,她不會認出來的,因爲那丫鬟易容過。”風烈炎突然淡淡的說道,目光一沈,看來王府該肅清了!

  “啊--易容?”真真驚呼的掩嘴,那怎麽辦?如果查不出背後指使者,她豈不是很危險?

  像是感覺到她的不安,風烈炎摟緊她,安撫道:“沒事的,真真,我會派人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頓了頓,冷眼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兩人,“你們退下,劉總管,以後王妃就住在雨晖軒,記得加強侍衛,要是王妃出了什麽差池的話,你提著腦袋來見本王。”

  “是,奴才明白!”劉總管抹了把冷汗,忙不叠的應道。

  “下去!”

  小翠和劉總管飛快的退了下去,莫風也識相的離開。

  “真真,對不起--”

  風烈炎雙眸愧疚的瞅著她。

  真真素手輕按住他的唇,淡笑道:“不要說對不起,要怪就怪對方太厲害。你這樣爲我出頭,我已經很開心了!”

  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真真--”風烈炎激動的抱住她,眸底閃過幾絲掙紮。

  香爐裏的輕煙袅袅繞繞的,淡淡的,輕輕的,猶如輕沙般籠在了房中的每一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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