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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lly9 發表於 2009-6-6 02:50 PM

【短篇小說】【散落滿地的微電子】【更新∥停車證】

本帖最後由 時心紫 於 2009-8-22 11:25 PM 編輯

【散文】【散落滿地的微電子】
火車緩緩停下之後,我走出車站。迎面而來的是一整排低矮的古老住宅,烈日下斑駁的色彩依舊和藹。彷彿像我打著招呼:「歡迎光臨。」

我走到街角的咖啡館,外頭擺了幾張純白的塑膠桌椅。我不禁想要做下來稍作休息,吐了口氣,把連日來在肺泡間累積的污穢通通換走,突然之間我感覺到週遭的時間都被新鮮的氧氣沖淡一樣,漸漸地慢了下來。隔壁的桌子上坐著兩個老先生,他們黝黑的皮膚如同桌上的咖啡一般黑,不時還從鼻子吐出陣陣在雪茄身上偷來的菸。如此豐味濃醇的辰景,是那麼的自然成熟,一旁射入的陽光也是真材實料,不像是旅遊指南中的照片──是攝影師一手捏造的。




人行道上跑來一位年輕女孩,她穿著一襲緊身的檸檬黃T-shirt,而雙肩掛著的JANSPORT讓我猜想也許她是個背包客。她自顧著節奏明確的呼吸而慢跑著,不知青春的肉體卻已緊緊勾住兩個老先生的瞳孔。直到她消失在遠遠街角的另一端,兩個老先生才又緩緩吐出一口菸。在這樣清爽的早晨,能看著青春的乳房如此蠕動,這是何等完美的視覺享受阿。

「!」

我突然懂了,這也是一種可能!外國人在此地扎根生活,雖然原本仍是喜歡到處旅遊的背包客,經過此地時,冒險的熱血卻遭吞沒,只留下接納一成不變的勇氣,悠哉的在此地久居不離。

我收回視網膜的聚焦點,環視周遭的景象,才漸漸發覺原來我早已慢慢飄散在這裡的氣氛當中,沐浴在陽光底下的腳也彷彿被融化了一般,這算是昇華嗎?

「Hey ! Lady, are you waiting for someone?」

「!」突如其來的聲音轉瞬間把我具現化了。原來是一位計程車司機在向我搭話。

「Oh, just me.」一時之間,我還沒反應過來。

「You look so lonely. Wanna go any where? 」

我沒有回答。

“ Is the loneliness an emptiness?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tanlly9 發表於 2009-6-7 12:40 AM

【短篇小說】【散落滿地的微電子】【更新∥伏虎】

本帖最後由 時心紫 於 2009-8-22 11:26 PM 編輯

龐青雲與趙二虎兩人現在可說是陷入冰點的冷戰了。

自從上次蘇州城一役,費盡心力籠絡太平軍的二虎對於龐青雲冷酷無情、忘情背義作法非常的不諒解。他甚至沒有把手中的利刃放下,顧自的就往高掛帥旗的方向狂奔而去,嘴裡大聲的嘶吼明確的表達了他的不滿與憤恨。只見龐青雲雙眼卻充滿著比任何頑石都還要堅硬的眼神,用著一點也不輸給趙二虎的霸氣,大聲宣示著:「這是軍令!」

事隔多日,二虎仍舊無法言語。其它種種生死別離的場合倒也不是沒見過,二虎的心臟早已遭閻王烙下多道深深的傷痕,對於周遭征戰多年的戰友殉戰這檔子事情他自有一套自我調適的方法。不用旁人多想也知道,那將會是多麼的壓抑。

但是唯獨這次,這四千條人命,四千顆噗通噗通跳著的心臟,鋼鐵一般的心志恐怕也難以抵擋至少四千次嘶嚎的融蝕。事隔多日,二虎仍撤徹底底的打從骨子裡感到極度愧咎與無奈。

日出日落悄悄地又輪了幾回之後的某日,龐青雲的隨侍匆匆忙忙的跑過來找趙二虎,他告訴二虎一個消息來源很可靠的恐怖陰謀;根據之前刻意安插在魁字軍營的探子回報,龐青雲可能要被魁字營裡面的某個刺客狙殺,本來是場同陣營各將共商軍事的會議,可能變成血淋淋的刑臺,至於鋪陳在案的軍事地圖,充其量也只是為了掩飾那股曖昧不明的殺意。

據隨侍的口裡得知,龐青雲即使已經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個陷阱,但是他卻認為這次會議又不得不去。朝廷這次亦派官員旁聽,初次職掌兵符且剛立下首次戰功的山字營元帥本來就是此次會議眾所矚目的焦點,也許當場就會有朝廷命官直接宣布加官晉職也說不定;反之,由於之前的山賊身分本來就讓山字營背負著反叛的隱形枷鎖,如果缺席這場重要的會議,想必馬上招來更多流言蜚語。由於事態實在緊急萬分,龐青雲打算臨時約趙二虎於平陽鎮共商對應之策。

趙二虎毫不猶豫的驅策快馬出城。但是,未經熟慮的舉動正是二虎最常犯的錯誤,關於這點,龐青雲最為熟知...

一腳踏入平陽鎮的那一刻,趙二虎這時才想起來這裡之前曾經被他們掠奪過,再加上連年兵戎,城鎮裡已經幾乎沒有人居住了。

宛如是個死城,這裡一點聲音也沒有。

趙二虎心想不作多想,他認為也許正是因為人煙稀少,如果有重要的商討也比較好避人耳目。趙二虎下馬之後便提起嗓子叫道:
「龐大哥,你在哪?你可以現身了。二虎已經到了。」

「二虎已經到了」。沒想到這竟是俗稱箭頭隊長,堂堂山字營首騎騎兵隊隊長生平最後的一句話。

幾乎就是在喊完話的那一瞬間,趙二虎聽到咻的一聲,快速感應到一支箭摻著血的味道飛快而來,他認為自己一定得避開它奔梭的路徑,不過箭鏃永遠搶在人前一步。他睜大眼睛看著自己胸前這支熾熱的穿心箭,除了微微讚嘆射手的高段伸手之外,他更意外的發現這支箭是山字營自家的箭。

更多的殺意飛奔而至,紮紮實實的將趙二虎釘倒在地,致死的味道非常濃烈。還有意識!

通體酥軟,全身無力不能直立而倒在地上的趙二虎,已經發現到這次他必定大劫難逃。剩餘的時間只待看他是先去意識然後永遠沈睡,抑或者是直接就這麼痛快的死去罷了。此時的趙二虎,開始在思考究竟兇手是何人,反正這是極少數他最後所能做的事情。他一想起山字營嚴格的兵器控管機制,馬上就發現一件事情。

『遭到龐大哥計算了!』

除去不可能的部份,剩下來的儘管在荒謬,仍舊是事實。趙二虎認為隨侍絕沒有膽量反叛龐青雲,更不可能被敵方陣營就這麼抓走遭受威脅又幹下蠢事。因此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個,最讓趙二虎痛心的那個。就在他想開始究竟是什麼原因的時候。身體卻已經進入下一個階段了。

他發現自己失去視覺了,眼前所見的只是一片永無止境的黑暗。

一時之間,他沒有辦法加深思考深度。但是他卻突然冒出另外一種頓悟,他體會到自己的一生,漫漫長路、經歷征戰、汗馬之勞、擁抱過的女人軀體,這三十多年來背上的重擔,都將於此時此地了結。他還想到,一旦死亡,竟竟會使多少人震驚、流淚,會不會有人舉出他生前的美德來做榜樣表率,或者只是在陽間繁塵之中被人漸漸遺忘。

又有東西隨著血液流逝了,趙二虎現在發覺自己僅剩一點點觸覺以及微薄的意識。

只能數著自己滴血的聲音讀秒,算是給自己的最終倒數計時。他絲毫感不到疼痛,只是靈魂彷彿從傷口中逃走了。他終於叫出生來,不過這時候他已經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位於不遠城鎮的茶樓內的龐青雲,當著滿桌豐盛的酒菜,此時的他舉幾案桌上的酒杯,裡面裝的是隔壁酒樓老闆送來收藏最烈的酒,他對著桌上對面的空無敬酒。配上一個若有似無的微笑,看起來略顯憂鬱、遙遠,訴說著回憶、情愛與危險,還有對自身命運的直覺。龐青雲狂飲下烈酒,同時也忍隱著眼眶裡就要迸出的淚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zurestar 發表於 2009-6-7 05:34 PM

感覺您的第二篇像是小說呢,
分在散文分類意思上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stanlly9 發表於 2009-6-7 05:59 PM

感謝你的指教,我已經更換標題了。

stanlly9 發表於 2009-6-8 09:09 PM

【小品】【散落滿地的微電子】【更新∥躺在屋頂上的鷹】

本帖最後由 stanlly9 於 2009-6-9 09:26 PM 編輯

《躺在屋頂上的鷹》

有時候猛然地從惡夢中醒來,心悸猶存之際往往會回想起當初我雙腳踏在那鐵皮屋頂上時雙腳肌肉緊繃又微微顫抖的感覺。

事件的源頭要從多年前的某一晚開始說起,記得那晚我阿公與阿嬤剛從中國大陸旅遊歸來。他們帶回來的紀念品當中,我特別對於其中一件很感興趣,當時的我一見那兩隻紙風箏立時瞪大了雙眼,心裡湧出一股莫名的興奮。

兩隻紙風箏製作都極為精巧,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風箏的外型都是鳥類展開雙翅的形狀,其中一隻是燕子的造型,另外一隻則畫上了當時我最愛的老鷹。除此之外,紙風箏的骨架是由細而富有韌性的竹絲所構築,各支點的連接則用上了棉繩綁上,連風箏線也都是棉質的,與我印象中的塑膠風箏線有很大的差異,因此我非常喜歡這兩隻風箏,尤其是那隻鷹型的紙風箏。理所當然的這兩隻風箏都是要給小孩子的,當我還在猜測到底是由我或者我弟與其他堂弟妹獲得那隻老鷹的時候,我阿嬤卻很巧妙的說了一個皆大歡喜的答案,她要我們隔天下午放學後都一同到頂樓陽台上放風箏。雖然一人獨得大獎的喜悅難以言喻,但是那太不真實而且又太夢幻了,我想只要能有機會親手把風箏放到到天空一飛應該也足夠了。


隔天下午學校一放學我自然很快的就三步帶兩步的走回家裡集合,準備參與今天的風箏大會。我們一群小夥子先到頂樓等,七嘴八舌的討論著風向之類的問題。我家位在熱鬧的街區上,即使是從頂樓望向四周仍有許多建築物,所幸高度上面應不構成問題,最大的潛伏群僅有一處,那便是附近派出所頂樓的電塔了,不過我到不認為高度是個問題,反倒是覺得我們的紙風箏會不會給高塔所發射的無線電波給打下來,這個問題其實到後來等我唸上國中以後才獲得解釋。過了不久我們終於盼到阿嬤拿著風箏上來了。

「是燕子的那款!」我在心裡默默的喊著。

阿嬤認為先試放其中一隻紙風箏就夠了,剩下的那隻得看看情況如何再說。於是我們大家開始七手八腳的開始忙著,要由一人先把線放鬆一部分,其他的人則負責稍微一下探測風向,然後大家猜拳,獲勝的人可以第一個開始試放風箏。這隻紙燕子學飛的速度還算快,至少牠略過啄食的成長過程,直接就上場開展雙翼乘風而行。起初的時候,燕子飛得有點七零八落,我們一群人輪番上陣了幾次之後牠才終於振作起來,在風箏線能及的小小範圍內展翅高翔,我們都開心極了。

突然襲來了一陣強勁的怪風,把初次飛行的燕子瞬時吹低了許多,同時我彷彿看見一道強而有力的電波從派出所的方向射過來,正當我回過頭來想調整紙風箏的下一秒,卻看見燕子強壯的翅膀應聲斷裂,隨著地心的方向墜去,同時也讓陽台上的我們瞬間跌落了名為扼腕的深谷底。我們很快的把燕子收回來之後,很快的發現斷裂的骨架部分是我們無法補修的地方,於是阿嬤只好宣布大家收工,要大家下樓吃晚餐去,而第一次的紙風箏試飛也就這麼告一段落。

燕子失事之後的幾天,我偷偷研究著如何自己製作一隻紙風箏。我仿照著燕子的骨架拿了幾雙竹筷子還有一些報紙打算來試作一隻紙風箏,我利用橡皮筋銜接上兩隻削薄過的竹筷子來當作雙翅的骨架,然後用透明膠帶跟報紙開始為我的試作型小燕子披上羽翼。最後從父親的釣魚工具箱裡面偷拿了幾捆釣魚線之後,就趁著我母親還在煮飯的時候跟弟弟一起跑到頂樓開始試放試作型小燕子。

在牠笨重又粗暴的幾次著陸之後,我知道我失敗了。即使當時我有拿了一些工具現場又作了一些以為有幫助的修改,但試作型小燕子始終還只是隻不會飛的肥燕。

試作型小燕子失事之後,我開始了解到要自己製作一個可以自由翱翔的風箏似乎沒有那麼簡單,但是為了再次享受飛翔的體驗,我開始把矛頭指向那隻鷹。螫伏在阿嬤房裡的那隻鷹,最後終於禁不住孩子們的百般攘擾,終於在燕子折翼之後一個禮拜選擇了出征,牠這趟也是要來證明自己的吧。

老鷹到底仍是鳥類之中的王者,圖鑑裡總稱呼牠們為猛禽果然一點也不假,這隻初次展翅的老鷹果然一振而飛,絲毫不把地球強大的地心引力放在眼裡。只見牠隨著我們手中的棉線不斷著盤旋著,彷彿只待瞬間爆發的上升氣流一來便可攀升到最高點。只可惜這番景象只是我心裡的嚮往,這隻驕傲的老鷹最後還是失事了。

與當初擊毀燕子的那次一般,又是一陣奇玄的強勁怪風,老鷹這次是從弟弟的手上遭遇奇襲,在牠失速的當下我的眼神不自主的又飄向派出所頂樓的那座電塔,這次我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尋常。只是老鷹還是猛然的墜落,不過看起來牠並沒有在那個爆發的瞬間折斷自己的雙翼,也許鷹類的運動神經本來就比較發達,牠們知道如何做才能讓傷害減少到最低。只不過現在鷹現在掉在我眼前的雨棚之上,我所在的地方是頂樓,是六樓的更上一層,而那隻躺在屋頂上的鷹,則是在六樓的遮雨棚的上面,那個位置是在陽台的圍牆之外,雙腳不應該出現在那之上。

情況也許還沒有那麼糟糕,雖然躺在屋頂上的鷹此時並不會主動從挫折之中爬起,但是至少我們手上還有風箏線,雖然剛才還只是限制牠行動的風箏線現在卻成了救命的道具。只見阿嬤小心翼翼的收著線,慢慢的把意志消沈的老鷹拖近,但卻沒想到更不幸的事情在此時發生了,棉質的風箏線突然斷裂,搭救生命的專線頓時失去用途,眼看著老鷹就這樣一直平躺在屋頂上。

我們試了很多方式,拿了各式的曬衣竿、掃帚、拖把設法在不破壞紙風箏的情況下慢慢把老鷹挪近。等到挪到最近的地方之後,我們卻發現此時竟已沒有其他工具能把老鷹從陽台圍牆牆角外邊、雨棚之上給捉上來。正在我們束手無策之際,我提出了一個到現在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要求──翻過圍牆,踏上雨棚,取回老鷹。

我要拯救那隻鷹!

這個荒唐的要求當然是馬上被拒絕,我阿嬤堅決的否定了這個誇張的作法,實在太危險了。但是,孩子王這時候又再次獲得勝利,我從頂樓找了幾條很長的童軍繩很快的在腰際綁上一圈,然後又拿了其他的繩子繞在手上,繩子的另外一端則綁在頂樓的幾個石椅上,上面坐著有點擔心的弟弟,同時我們每人的手上都握著繩子。在這這麼多道薄弱的防護措施之下,阿嬤很勉強的讓不知天高地厚的我慢慢的翻過比肩膀還要低一點的圍牆。

剛踏上雨棚的時候,只覺得踏在那鐵皮屋頂上的雙腳,不但小腿肌肉緊繃又微微顫抖,原來鼓足勇氣之後冒險行動,並不代表一定不會無所畏懼。要是這種時候在這裡滑一跤,我想在摔到地表之前就應該已經嚇到失去意識了。所幸,我並不會讓這種蠢事發生在我身上,而且此時的我還知道,我需要做的事情並不是什麼很複雜的攀岩動作,僅只是彎下腰來拾起腳旁的紙老鷹,然後順手交給圍牆內的其他人,然後再翻過圍牆一切就搞定了,任務達成。解開身上的繩索之後,看看石桌上的老鷹,我的滿足感仍略帶著一點緊張。就是這種詭異的搗蛋經驗,讓我第一次真實的感受到瀕死的危機感。

對於那隻躺在屋頂上的鷹,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危機經驗。我雖然冒了很大的風險,但是我救了那隻鷹,救了自己的夢。長大以後,有時候猛然地從惡夢中醒來,心悸猶存之際往往會回想起當初我雙腳踏在那鐵皮屋頂上時雙腳肌肉緊繃又微微顫抖的感覺。無奈的是事情也隨著時間產生了許多變化,我夢裡種種駭人的情節,多半只是變成巨大化的驚嘆號讓我驚醒,再不然也只是讓我醒來以後心跳120一小陣子。但是阿嬤以生命為筆,在的人生文章寫上句話之後,卻在我腦海裡點出許多刪節號,細細長長同時又夾帶許多回憶點綴而成的刪節號,那些難以忘懷的回憶,還有那隻躺在屋頂上的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tanlly9 發表於 2009-6-9 09:20 PM

【短篇小說】【散落滿地的微電子】【更新∥夢蛇】

本帖最後由 stanlly9 於 2009-6-9 09:30 PM 編輯

《夢蛇》

剛開始的時候內藤累得連夢都做不出來,不過後來夜更深的時候,他認出了織田軍 箭樓高塔頂上那個特殊的飛角屋簷。顯然皎潔的月光帶來了比平常更大的能見度。這對參與戰爭的內藤帶來了一點便處,他是織田軍的一份子。內藤看到一群黑色的烏鴉在不遠的岩石上方盤旋,不斷的投下不祥的貪婪眼神。右邊一隻不知名的囓齒動物正用著爪子在扒著土地上的殘枝落葉。左邊不遠處的懸崖傳來陣陣淒澀的恐懼。內藤這時才慢慢回想起來,原來自己先前負傷逃亡到這片山麓後卻因為失血過多而 昏厥,而現在他的胃咕嚕作響,傷口上的血似乎已經止住。

在頭頂上的號角鳴聲告訴他,這場戰役現在還沒結束,而他知道現在的聲音在織田軍內的意義是要步兵及槍兵進行退後。顯然敵軍的主力已經往這個方向攻來,從地表受震撼的程度可以得知很有可能是強力重騎兵,而且很快就會逼近。既然在戰略指令上是撤退,內藤開始倉促的像箭塔的方向狂奔,同時也不斷的尋找隨時會派上用場的掩護。當他躍過一塊巨大的山岩之後,那群烏鴉一哄而散。他萬萬沒有想到 會看到這般景象,拿在手上的大砍刀差點掉下來。

敵軍主將之女─望月千代女,就這麼倒在地上。內藤以為她已經死了,因為她一動 也不動,她身上的特殊服飾因為背上那支筆直沒入心臟的那支箭而沾滿腥紅。後來他看到她的嘴角似乎還微微的顫動,於是便上前去救她,也許可以當做重要的人質或者套出重要的情報也說不定。內藤略帶慌張的拿出預放在衣袋裡的創傷藥草,想要敷在她流出最多血的傷口,不過他很快就發現血還是沒有辦法止住。當他伸手握住那支弓箭的時候,才想起營裡的藥師曾經告誡過他不要任意拔除抵在身上的兵器,除此之外他還意外的發現敵軍專門訓練女忍者的千代女竟是被自家武田聯軍的弓箭所傷。不過這些都還不是眼前最迫切的事情,內藤身上的這一點藥根本不夠用,如 果在沒有辦法止住傷口,她就得死。

如果這時取下她身上重要的信物或者頭顱,可能會因此獲得獎勵。內藤心裡突然這 麼想著,身手平凡的他雖然勉強混到小隊長的職位,不過這幾次戰役下來卻都沒有任何功勳可以提及,他甚至懷疑起織田軍團高層已經將他所在的那個軍營當做棄子般的拋棄。望月千代女是他唯一的機會。內藤一手緊緊抓住她的頭,另一手舉起大砍刀時,突然地,他開始覺得這樣砍下一個女人的腦袋未免也太缺乏武士精神。他開始在她的身上搜索著除了染血的制服以外的其他信物,動作像是貪婪的狼撲在肥羊身上那樣的粗暴,內藤這個時候只想儘快的從這個戰場中立功。就在他又一次摸索到她頸部附近的時候,終於發現了她掛在脖子上的項鍊,那其實是軍令牌一樣的信物,上面刻著「千代女忍初代目」的字眼。就在內藤靠近要取下這個項鍊的同時,他感覺到她嘴巴似乎吐出了最後一口氣,正好被內藤吸進了肺葉。他盡量不去看她死寂的眼神,只突然察覺她乎出來的氣味苦苦的,還有怪異的質感。他馬上覺
得反胃,把她推開,只見望月千代女的雙目往後翻去。

內藤盡量克制自己保持冷靜地觀察著千代女,她的長髮向後游去,像海岸邊的海草般的四處飄散著。他聞到淡淡的蜜花香,才發現原來千代女身上似乎塗了特殊的香料,主動誘惑著大自然天生的分解者上門來替她處理後事,顯然她本來就不願意成為他的獵物。內藤還發現一些不知名的甲蟲已經開始吸嗜著地上早已四溢且氧化變 色的血。

內藤徒手把一些昆蟲趕走之後突然覺得踏實多了,雖然戰場上本來就充斥著許多令 人感到不舒服的畫面,但他覺得至少還是該給死者一點最基本的尊重。但是此時他的心還是不斷掛念著可以助他升遷的重要信物,滿腦升官發財的內藤還是鼓起勇氣靠近千代女,儘管他越來越覺得她口鼻先前所呼出來的氣體根本就是毒氣,他還是小心翼翼的動手將頸上的首飾取下。就在此時,她活過來了。她突然一把抓住內藤的頭,就和他方才一模一樣。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措手不及,他試圖往後退縮,不過她的手突然像蟒蛇環繞獵物一般的將他猛然拉近,突然睜開的瞳孔征服了內藤內心的貪婪,取而代之的是恐懼。她輕聲細語的說些什麼,而他繼續拼命要掙脫, 但掙扎的白兔只會逼迫蟒蛇本能的加強肌肉的緊繃程度,她實在抓得太緊了。她的唇緊緊的吻著內藤的耳朵,可以清楚的聽到她嬌柔而妖媚的說著:「我們跳舞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tanlly9 發表於 2009-6-10 12:39 AM

【散文】【散落滿地的微電子】【更新∥孤獨的檔次】

孤獨的檔次

某一年的平安夜,優柔寡斷來找黃金單身漢,
他說:「就要聖誕節了,好無趣阿,陪我出門買酒吧!」
黃金單身漢有點訝異的回答道:
「因為聖誕節?」

優柔寡斷說:
「因為聖誕節。我總覺得不做點事情樂一下就不太對勁。」
黃金單身漢這時候說:
「有這麼誇張嗎,不就是一個聖誕節?」
優柔寡斷這時吞吞吐吐的說:
「看到別人都在慶祝,總覺得我欠缺了一份佳節的氣氛。
有點寥寂難耐,所以想找你陪我去喝點酒消化一番。」
黃金單身漢說:
「這我倒是沒什麼問題,不過你理由怪怪的就是了,
你看看旁邊的孤單先生要不要同行吧?」
此時他轉頭望向旁邊一派輕鬆樣的孤單先生。
只見孤單先生帶著耳機聽著輕快的舞曲,絲毫沒有察覺到其他人話題
已經轉到他身上。優柔寡斷鼓起了勇氣像孤單先生提了一同外出的意見。
只見孤單先生這時候心情平靜的說:
「不好意思,我打算要睡覺了,明天還有事情。」
於是優柔寡斷只好和黃金單身漢外出買酒,同時順便帶了一些濃郁的宵夜回來祭牙。
當他們嘗試性的打開孤單先生的房門時,只見他已經熄燈睡覺了。
但是還沒進入休眠模式的螢幕上面寫著:
「酒打翻了夜的靜謐,佳餚攪亂了我的胃
但無需在意,只要寄託給黑暗,
蔓延在人間的種種誘惑
自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要寄託給黑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tanlly9 發表於 2009-6-11 09:49 PM

【短篇小說】【散落滿地的微電子】【更新∥停車證】

《停車證》

那是一個清爽的早晨,校園裡的早餐店總是滿滿的人。

當我在停腳踏車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久違的特殊標誌,僅僅是一張簡單的反光貼紙,卻勾起我滿滿的回憶。綠色反光的閃亮亮貼紙,我想起很久以前學校教官說過的話:
「這個停車證雖然醜,但貼在腳踏車後方的話可以當反光鏡使用,保護大家的安全。」

看到上面寫著「嘉義高中」,我突然開始數起距離我下次回家還有幾天。仍舊貼著停車證的腳踏車,千里迢迢從嘉義北上來服役,從貼紙反光的程度我猜他應該是個大學新鮮人,此時腦海裡突然冒出許多劇情與對話...

◆ ◆ ◆

幻化成新鮮人的我走在五光十色的宵夜街上,嘴裡自顧地嚷著:「這就是充滿誘惑的世界嗎?」突然想起身上穿的淡水藍色襯衫,是因應班上同學制服日的活動,聽聞幾個初識的學長們說這是新生獨享的專利。連這一襲黝黑的西裝褲也是,甚至班代還央求大家連鞋子也要盡量配合演出。

「好險,我念的學校並沒有強制要求制服一定配穿皮鞋。」我心裡自喜的盤算著,要我穿那種腳跟硬得要命的黑鞋上課,倒不如要我赤腳走在路上還乾脆點。不過在 夜晚閒逛到附近熱鬧街區之後,突然察覺到自己與這個世界還未融合,這點從路旁等紅綠燈的機車騎士身上可以觀察出來。

「哈!這個傢伙肯定是大一,只有新鮮人才會穿成這樣。」我擅自翻譯著自他訝異的眼神中所透露的訊息,此外我更擅作主張的在他身上妄加「學長」之名。

我很快就把這位騎士拋在腦後,從倒數的秒鐘上我知道他可能還得繼續發呆五十幾秒,我的自由之夜卻才剛開始鳴槍起跑。今夜的我已經不用在準備該死的指定考試,也不用擔心明早睡過頭還得爬起來猛抽腳踏車去趕參加早自習與升旗

典禮,如今我已經是一個自由的人,只是偶而應觀眾要求扮演高中生的拙劣演員。

突然,我發現對向走來一位也是穿制服的女孩,我對她如蘋果般紅潤的臉頰有印象,她新生訓練的時候就坐在我前面,我們還閒聊過幾句,新生訓練充斥著太多陳腔爛調,我除了睡覺就是跟附近疑似是同班同學的陌生人哈啦。此時我突然驚覺到一件事情:
「原來我還有學姊、女同學,以後很有可能也會有學妹!!」

這個轉瞬間的驚喜發現讓我突然笑了出來。此時迎面而來的是一聲招呼。

「你好,你是我的同學對吧。我在新訓的時候看過你。」

「嗯,沒錯,而且從我們身上的奇裝異服更加可以肯定這點。還有你腳上一雙似乎讓你行動不便的彆扭鞋。」

突然我看到了蘋果微微的浮現,同時她妙語如珠的回答道:

「同學,你確定隨便亂取笑還不知道名字的女同學是明智的做法嗎?」

就在這個時候換成我的臉上掛著蘋果,不過是顆青蘋果,上面還刻著『笨』。

「哈,我開玩笑的啦,別放在心上,下次不管班代再怎麼講我也不會管了。」

「喔,感謝這位女俠饒過小的一死。」我雙手煞有其事的作揖回敬。

此時我的口袋突然響起催魂的鈴聲,似乎是個不認識的傢伙打過來的。我向蘋果點了頭表示不好意思之後便接起電話。話筒裡卻突然冒出一股古怪的熱血…

「喂?是學弟嗎?你好,我是你直屬的學長。」

「恩?有什麼事情嗎?」首先我得先懷疑這是不是詐騙集團。

「那個...今天是你們的制服日吧,我從衣服判斷你是嘉中來的對吧?」

「沒錯,所以呢?」從制服日這點判斷應該不是詐騙集團,不過目的是?

「喔喔,是這樣子的,我跟我朋友們現在想打圈麻將,不過現在三缺一,

我被推派出來請問你會不會打南部牌,要不要來湊一腳,輸贏算我的。」

從該名自稱學長的口中講出了一串令我不知該如何反映的話。怎麼今天竟是得應付各式各樣的奇妙對話呢?不過這反倒引起了我的好奇。這也算是名為誘惑的詐騙集團之一嗎?我慢了半拍之後回答道:

「我一直都是打南部牌沒錯,不算『花』的麻將。可是...」話才說到一半。

「真的嗎?那太好了,你在外面嗎?應該可以過來吧?我去校門口等你。」

突然之間我的捕手手套接了這個學長這麼多顆好球,有點招架不住。

「哦,好是好啦,不過贏算我的,輸算你的。」我突然看到撒旦在我耳邊徘徊著,祂正高興的手足舞蹈著。隨即掛上電話之後的我,赫然發現蘋果女孩還在一旁,我帶著愧於真理的臉神,對她搔頭說著: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

「是不是要去賭博之類的阿,我剛才有聽到麻將之類的東西,這種時間不可

能去吃麻醬麵吧?」女孩帶著好奇的眼神問著,我反倒是覺得奇怪,『為什麼會是好奇的眼神呢?』

「嗯,有個奇怪的學長要我過去湊腳,看起來好像很好玩似的。」我用著

有點不純熟的技巧隨口回答著。然後又冒出來一句:

「不過我想先買點宵夜,你知道哪裡有好料的嗎?」

「喔,下午倒是有個親切的學姊跟我介紹過了,我帶你去買脆皮雞排好了。」

於是我跟著過去買完之後,蘋果女孩說要回去了,我則不知道打哪來的勇氣提起一個主意。我向她提議明天我想要找新同學一起去市中心買新衣服,我覺得我需要一件在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衣服才能讓我融入這裡。沒想到她居然答應了,而且還提出了一個更有趣的點子,她跟我約好明天利用上微積分的時候臨時邀約陌生的新同學,各找三個新同學一起去探險,連尋找同伴的過程也是探險的探險。

就在她離開之際,我突然開口一問:「嘿,girl。我好像還是不記得你的名字耶?」沒想到她用一如剛才的古靈精怪般的語氣回答道:

「這個答案也當作明天課堂上的秘密活動好了,要設法找出對方的名字,畢竟我也不知道你的名字。」

然後她帶著我滿臉的疑惑走遠,而我則在一臉疑惑中,被趕過來的陌生男子叫住:

「Hello,你就是剛才那個學弟對吧?我看制服猜的。我來帶路的,走吧!」

此時的我心理想著:
「挖靠,連名字都還不知道。就要帶路?墮落之路亦或是充滿著書香氣息的椰林大道呢?」

◆ ◆ ◆

倏地,一聲「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這個聲音把我從新鮮人的腳色喚了回來,我現在是個剛停好車準備要進去買早點的老人,相較於剛才逝去的幻想之下突然老了很多的老人。

「喔!抱歉抱歉。」我讓出一些空間讓這個聲音的主人牽走他的自行車。然後,望著他順勢起踏的背影,我忍不住驚訝的摀住張開的嘴巴,那人的身上身穿著一襲淡水藍色的襯衫,同時還有一套黝黑的筆直西裝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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