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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1990 發表於 2009-6-13 07:09 PM

【短篇小說】【幸福的形狀】【完】

本帖最後由 紫色的水 於 2009-6-22 06:30 PM 編輯

從來沒有人這樣問我,除了雅音。
『你說你很不幸,那你知道幸福是什麼形狀嗎?』雅音問。
沒錯,我很不幸,至少我這麼認為。
如果你生長在一個看似很完美,但其實卻是醜陋不堪的家庭,你會幸福嗎?
至少我認為不會。
即時如此,對外的宣稱還是一樣「我很高興有一個這麼完美的家庭。」當記者拿著麥克風在我面前時我總是這樣說。
就像老爸在外面又和不知道第幾任的外遇傳出緋聞,被記者拍到上頭條,記者在我家外面堵我媽。
『那我楊小姐我也認識,我相信我丈夫,他們只是朋友。』我媽這麼對記者說。
但卻叫司機載他到老爸和那女人的住所要談著離婚,離婚協議書不知道第幾百次被老爸給撕爛。
這樣子也要幸福嗎?不至於吧!
『你要這樣想,至少你和你的兄弟姊妹相處的很好。』雅音這麼安慰我。
這點的確是無庸置疑。
我和我弟我姐我妹真的不會吵架,就算有時候有一點磨擦,也會在24小十之內和好。
『我們出生在這種家庭,我們別無選擇,既然這樣,至少要維持好我們兄弟姊妹之間的感情。』我姐總是這麼說。
曾經,我質疑過我們四個小還會不會都是老爸和外面的女人生的,會不會我們四個小孩的媽媽都是不一樣的?
老爸打了我一巴掌說我不懂事,隨便亂說隨便亂想。
這巴掌讓我確信了我的質疑。
但是,隔天在我桌上放著牛皮紙袋,裡面是我們四個小孩和媽媽DNA。
我走出房間,老爸在客廳裡抽著煙。
『如果我跟你說,我和那些女人什麼事都沒發生,你相信嗎?』老爸說。
『不相信。』我想都沒想的回答他。
『哈哈哈!你這個性和你老媽真是一個樣子,如果是你弟一定會相信我。』老爸說。
『哲宏是太過於崇拜你,所以你說什麼他都信,如果老姐或靜寧一定也不會相信。』我說。
『為什麼你不相信呢?』老爸說。
『因為就我從小到大所看到的你,你的行為讓我找不到可以相信你的理由。』我說。
一般來說,至少電視上,小說裡,甚至是漫畫裡,所謂幸福快樂的家庭,父子講話是面對面坐下來談得很開心的。
但我和老爸卻是隔著一條走廊,而他坐著我站著,而他臉上好像很開心,但我卻是越來越火。
『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家了,那麻煩你不要每次都撕掉離婚協議書,裝作你好像很有男子氣概一樣。』我說。
『我很愛你媽媽。』老爸說。
『你屁!』我直接了當的罵著。
『我真的很愛你媽媽,從我認識她到現在從沒變過。』老爸說。
『我聽你放屁!你很愛媽媽,那那些照片和那些女人旁邊的男人都只是和你長得很像的人嗎?我呸!』我憤怒的罵著。
『那些女人身邊的男人,都是我。』老爸說。
『你承認了吧!還說你愛媽媽!還說你和他們沒什麼!』
『我很愛你媽媽。』老爸重複著。
『夠了!這種虛偽的話你留著跟記者說吧!!』
『唉........』
我怎麼會有這樣的爸爸?
他嘆氣,我也搖著頭走進房間。
爸爸在想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不是常說長子和父親得關係通常都比較好嗎?
但我和老爸卻疏遠的像陌生人,那次的對話大概是我第一次和他講那麼久哪麼長的話吧!
『你有沒有想過你爸爸或許真的很愛你媽媽?』雅音問。
有,當然有,但是,當我這麼想得時候,就會再度看到爸爸的新緋聞。
如果很愛媽媽,那他和那些女人在飯店做什麼?蓋棉被純聊天嗎?
那天,雅音在海邊用樹枝畫了一個圖給我,下面寫著生日快樂。
我問他那是什麼圖,他告訴我那是幸福的形狀。
幸福的形狀?
三個圓圈圈,下面像樹枝一樣裝在一個愛心裡,那叫幸福的形狀。
雅音說,你可以想成是爸爸媽媽帶著小孩出去玩,也可以想成兄弟姊妹互相扶持,或是想成和朋友出去郊遊。
『不要只想著不好的事,其實每一段美好的回憶都是幸福。』雅音說。
那天,我回家看見爸爸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什麼都沒說就走進房間,躺在床上想著雅音的話。
本來,我有想說要在我生日這天向雅音求婚。
但是我只要一想到我的家庭,我的父母,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我不希望雅音因為嫁給了我從是幸福快樂的開始,而是不幸的開始。
『我可以進去嗎?我有東西要拿給你。』老爸敲著我的門說。
我開了門,老爸拿了一個包裝好得禮物給我。
『生日快樂阿!』老爸說。
我看著禮物許久不說話,心中總有種複雜的滋味。
『怎麼?你不要嗎?』老爸說。
我想起來了,從小到大,幫我過生日的都是老爸。
『為什麼,你很愛媽媽,卻總是要和外面的女人過夜?』
爸爸對我的回應似乎嚇了一跳,但也露出了微笑。
『我可以進去嗎?』
我走進房間,坐在床上,老爸也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這是第一次,我和老爸這麼親近的坐著。
『我們的公司叫什麼?』老爸問。
『凌宇科技阿』
『你在公司是什麼職位?』
『總經理特助阿?你問這些做什麼?』
『董事長是誰?』
『媽阿!老爸你失憶唷?』
『什麼失憶!不過也的確是失意。』老爸說。
『什麼?老爸!我是誰?你知道你是誰嗎?』我驚訝的問。
『你在想什麼!我失憶還會記得你生日唷!不是那個憶拉!』老爸說。
『為什麼失意?』我問。
『從你姊姊出生開始,就開始我失意得人生了。』
『為什麼?』
『我說過,我很愛你媽媽,對我來說,你媽媽是我的一切。』老爸說。
『那那些女人是怎麼回事?』
『那些女人都是你媽媽想證明我到底愛不愛他而讓他們來引誘我。』老爸說。
『屁!你當你在演連續劇阿!』我說。
『對壓!你媽媽就像在演連戲劇般的操控我的人生,操控著讓我夾在天堂與地獄間。你姊姊出生得時候,你媽媽在家帶著小孩,我在公司處理一切所有得事務,早去晚歸。每天累的不想講話,這讓你媽媽開始產生不安全感。讓他懷疑我,還找徵信社去跟中我。拍到我和另一間公司的業物小姐在喝咖啡,因而大吵大鬧。』
『你活該,沒事和人家和什麼咖啡!』我說。
『喝咖啡就代表有什麼嗎?』老爸說。
『呃....是不代表拉!』
『從那時候,我對你媽媽的不信任感到傷心,每天都喝酒,也不回家。直到你媽吵著要離婚我才突然覺悟。之後,我媽總是想試探我,動不動就說我和哪個女人有一腿,甚至直接找記者跟拍。』
『那你不要就不要那麼花心阿!』我說。
『有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像元弘的總經理就總是要我在飯店和他談合約的事,說比較隱密比較不會機密外洩,卻總是穿得要睡覺似的要跟我簽約。然後隔天我就上報了。』
『蛤....真的假的!那個老女人看起像師姊一樣耶!』我說。
『哈哈哈!外表不能判斷一個人阿!哲浩,你媽媽他也一樣很愛我,但卻沒有安全感,不信任我。這麼多年了,我也不是傻子,我當然知道有很多事件都是他設計的。一旦他覺得我對他冷淡了,他就會開始懷疑我。有時候,我也想離婚協議書就這麼簽一簽好了,但看見你媽媽的眼淚,我就什麼都做不來,只是一直說這對不起,我但真的什麼都沒做。』
『這點我有同感,我每次看到媽媽在哭得時候我都很想扁你!』我說。
『哈哈哈!你打得過我嗎?你就是遺傳到你媽媽的身材才這麼瘦!』老爸笑著說。
『誰要像你壯的跟熊一樣阿!』我說。
『你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我又問。
『因為你媽媽今天跟我說,他的兒子今天生日要我代替他幫你過,我怎麼會忘,我禮物都買好了!然後他又說,他希望他當個家庭主婦就好,他不想要這麼累的猜疑著我,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幸福在眼前卻不懂得珍惜。』
聽到這裡,我突然想到,媽媽從來沒有幫我過過生日。
『為什麼,從小到大,都是你在幫我過阿!為什麼會突然想到提醒你?』我問。
『才沒有呢!一直以來,都是你媽媽在提醒我,告訴我你最近需要什麼。像他從一個月前就說你的手錶很久了,他最近得有一只表很適合你。』
『所以......』我疑惑著.....
『對,你媽媽他不善於表達,這其實對身為一個女人的他來說是很奇怪的。但他就是不會說好話,只好由我出面了。我深深地瞭解你媽媽,所以從來不怪他對我的猜疑,只是拼命的想給他安全感。看來,我是成功了吧!經過了二十幾年,我像革命一樣的成功了!』
難怪我覺得爸今天心情特別好,特別輕鬆!
我瞭解了雅音說過的話了,「也許幸福就在你面前,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有時候,其實我覺得像我和你媽媽這樣的相處方式其實是一種情趣。』
『什麼?你有被虐狂唷!』
其實,聽到這裡,我已經開始對媽媽不諒解了,而爸爸卻說這是一種情趣,也真是讓我感到奇怪。
雖然爸媽每一次在老爸撕掉離婚協議書後過了一夜就會和好,但我總覺得那是一種假象,因為過不久,就會再度爆發另外新的緋聞出來,然後開始大吵。
但聽到這都是媽媽不信任自己丈夫所作的,讓我對媽媽很不諒解。
『你有沒有發現,我和你媽媽吵架後會失蹤一整夜,然後隔天就和好了?』老爸問。
『有阿!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去哪,不過應該都是出去走走散散心或喝酒吧!所以才會想通一些事,然後你們就和好拉!過不久就會在重演一次,我從小看到大,我怎麼會不知道!』我說。
『哈哈哈!!你當你真的在演連戲劇唷!想通了就互相說對不起,我錯了。然後相擁而涕?』老爸笑著說。
『不是嗎?難道你們出去找另外一個人各自發洩唷!』我問。
『所以我說你像你媽媽!竟然這麼的不相信自己的父母!不相信我也就算了,怎麼連你媽媽都懷疑!』
『哪有,我只是在做合理的推斷。』我說。
『不過你說對了一半,我們的確是出去發洩,只不過是一起發洩,只不過不是在家裡,而是在飯店裡!』
『什麼??』我驚訝著說。
『不然你以為我們怎麼生出你和你弟弟妹妹的阿?』老爸邊笑邊說。
『不會吧!在家裡就好拉!我們又不會怎樣!』我說。
『你們長大了是不會怎樣,但是你們小的時候總不行吧!而且既然說是發洩,當然要玩和平常不一樣的。這點你媽媽倒是佔了上風,每次要處罰我害他這麼傷心,而我只好當個小狗認他處罰,當作賠罪。』
聽著老爸說著,我在心中做了兩個筆記:
筆記一:原來媽媽是這樣的人。
筆記二:原來爸媽有這種嗜好和情...趣?

不過,現在這樣的情況,倒是符合電視和小說的父子之間的談心。
我期待著好久的快樂,我曾以為是只是空夢的對話和笑聲。
原來,我一直擁有著幸福。
原來,我是我權利擁有幸福的。

爸要出房間前,突然想到似的對我說:『你和雅音交往有七年了吧!什麼時候對人家負責阿?』

我什麼也沒想,回答說:『下個月,我們家將會有個新成員,明天,你將會當爺爺。』
『哈哈哈!!!那我得先和我的老婆準備一下!』老爸邊說邊笑邊走出房間。

我坐在書桌前,拿起電話,打給雅音。



『你怎麼拉?電話裡這麼嚴肅。』
『現在,你不要說話繼續聽我說。』我慎重得說著。
『怎拉!這麼嚴肅。』
『不要問,靜靜的聽我說。』
『恩。』
『今年我26歲,我一直認為我是不幸的。直到你畫出幸福的形狀,我才知道,原來我有這個權利。剛剛,得到了我多年來的幸福,現在我想爭取我一生中,最最重要得幸福,剛剛,我得到了一只手表,我想等一下讓他停在某個時間,今天是我生日,我很想要一個生日禮物。所以,雅音,我一生的幸福,我最想要的生日禮物,雅音。嫁給我好嗎?』

『我不要鑽戒,我要你親手做的婚戒,我不要搬出去,我想和公公婆婆住,我想要生四個小孩兩男兩女,而小孩的爸爸叫方哲浩。』

『現在,我爸爸送我的手錶,停止的轉動,紀念著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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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kecamp 發表於 2009-6-13 07:21 PM

內容還不錯
可是關於分段上有點看不懂
如果分段明確一些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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