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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512998 發表於 2010-1-23 12:16 AM

【短篇小說】【殺手˙赤】【完章--回歸】

本帖最後由 89512998 於 2010-1-26 05:18 PM 編輯

雨中,一番日本料理。

一盤生魚片,一壺清酒,兩雙筷子,兩個人。

「一個月時間,拜託了。」一名穿著西裝的男子緩緩說道。

「嗯。」薄襯衫的男子冷冷回應。

「可以指定死法嗎?」西裝男子邊說,邊用生魚片蘸著哇沙米。

「......。」襯衫男子眉頭微皺。

「開玩笑地,我還不想那麼早死,哈哈。」西裝男子邊笑,邊享受直衝腦門的刺激。

「嗯,下次我不希望再聽到,請注意。」襯衫男子平靜的說,不怒而威。

「行,合作愉快,這是照片及前款,請收下。」西裝男子拿出一紙袋,隨即笑著轉身。


「對了。」


「嗯?」


「我叫西門傑。」西裝男子說道。

「嗯,我不會記住的。」襯衫男子揮揮手。

傑苦笑著,「還有機會見面吧。」

「兩種可能,你成為我的目標,或是財源。」襯衫男子露出難得的笑容。

傑也笑著,撐著傘離去。





襯衫男子有個殺手代號。

赤。

赤邊斟著清酒,邊拆開紙袋。

一張照片,一張支票,一張名片。

「想不記住你都不行呢。」赤笑笑,端詳著照片。

照片上是最近常橫掃警局,叱吒立法院的白爛立委--鄭秋條,的確,想幹掉他的人滿坑滿谷,顯眼的雜碎。

「嘖嘖,其實我還滿欣賞這目標的,天字第一號的嘴砲達人。」赤想著。

「可惜,殺掉一個欣賞的人,比欣賞一個人來得樂趣更大。」赤說著,清酒入腹。

「西門傑......會再見面的。」


赤,一個自由度極高的殺手。

工具不限,隨心情而用之。

頗性格的殺手。

台北下的夜晚,夜晚下的綿雨,綿雨下的殺手,殺手下的......執著!


隔天,早晨。

一件薄襯衫,一頂帽子,一疊鈔票,一個人。

赤穿梭於街道上,眼睛四處游動,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停止,按下。

「叮咚~」清脆的門鈴聲。

「誰呀?」對講機傳來聲音。

「死胖子,開門。」赤道。

「是赤啊,上來吧。」喀喳一聲。

門後

「死胖子,你怎麼知道是我?N年沒見面了。」赤問著,卻不驚訝。

「會叫我死胖子的人,除了低能兒之外,只有你了。」一名胖子坐在椅上,遞給赤一罐御茶園。

「去,語帶雙關是吧。」赤笑罵著,旋開寶特瓶蓋。

「呵,天才跟白癡也只是一線之隔不是?況且當殺手本來就不正常,哈。」胖子也笑了。

赤沒有反駁,胖說的這倒是事實,幹了殺手三年,從沒一天覺得自己正常過。

「來找我,不會只是敘敘舊情吧?」很明顯的明知故問。

「胖子,有沒有聽說過西門傑?」赤問著。

「西門傑?認識阿,勃海集團總裁西門沁的獨子,標準太子爺一個。」胖沒好氣的說,因為上次吃冰淇淋時不小心弄到勃海集團某某主管的車,結果被關在冰庫近三個小時,差點成了冷凍豬肉。

「問他幹啥,他是你目標啊?」胖想想也是可能,勃海這陣子削了不少鄉民的錢,幹掉勃海接班人的確是不錯的復仇方式。

「不,他是我委託人。」赤說著。

「去,那問這作啥,他有給你報酬就好啦,不過依你的個性,難道想問他的動機?」胖道。

「不愧是我前經紀人,了解我。」赤讚嘆。

「要知道是不難,不過你知道嘛,最近剛放暑假,我忙著寫他媽的暑假作業,偶而也要跟夜店的死黨出去。」胖說著,動機很明顯。

「死要錢的胖子,拿去。」赤丟給胖一疊鈔票。

「謝啦,你也不愧是我旗下『前』殺手,知己來的。」胖笑著。

「順便把鄭秋條的資料也查查,胖子。」赤說道。

「這倒沒差,公眾人物簡單的很,就當作是贈品,交易愉快。」胖揮揮手,比了「沒問題」的手勢。

「嗯,先閃了,一個禮拜後我會再來,沒收穫就砰了你。」赤對胖比了槍的手勢

「隨便。」胖聳聳肩。

當赤走出門時。

「赤。」


「嗯?」


「我見過西門傑,他不僅僅是紈絝子弟,從頭到鳥,很不簡單。」


「嗯。」赤轉身下樓。


赤比任何人都明白,從識人無數的胖口中說出的話,有多少的價值。

輕步踩著階梯,景色從昏暗到通明。

煦風吹著,吹著赤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89512998 發表於 2010-1-24 11:51 PM

回復 1# 89512998
03.


勃海石化工業大樓



傑坐在電腦椅上,手轉著鋼筆,似乎在思索什麼。


很自然的,轉速跟思路成了正比。


「叩叩~」敲門聲。


「哪位?」


「西門沁,你爸。」


「......,請進。」傑微驚。


「兒子啊,在想些啥,上午的會議都缺席,那筆生意不小哩!」沁說著。


「對不起,爸。」傑歉然。


「也不用說啥對不起,只是這勃海是我一手打造的,當然會希望能傳承下去......」沁點燃雪茄。「
而你又是我唯一的兒子,說白點,你就是勃海的希望。」沁道。


「爸......,您當初在商場上,應該遇過不少強手吧。」傑好奇。


「那是當然!要知道商場如戰場,一疏忽就容易被滅掉,成了屍骸。」沁肯定的說,「唯有每日著重於各單位的調配,以及貿易關係是否安好,所謂樹大招風,關係的安定決定了許多關鍵所在。」沁吐了口白煙。


「想必待人接物,也是如此吧,爸?」傑點明要點。


「對了一半。」「在商場上學到的本事用於社會上,有時便能左右逢源。」「但,社會的複雜度難以參透,有時反而會適得其反,惹來殺機!」沁的眼神驟變。


沁看看了手錶,說:「也罷,離下午的會議還早,你也長大了,我不妨多說些。」沁接著說「社會的層次過於複雜,就算是你爸我這種商界老手,也難以摸透。」「但是,我相信,目前只要秉持一種理念,在社會上有個立足點不難。」沁的眼神蘊含光芒。


「那是?」傑迫不及待。






「等待,掌握,以及最重要的......」。





04.



一個禮拜後,台北市某住宅區。



「嗯,胖子,你的情報能力沒變,依舊高超。」赤看著資料,喝著御茶園,邊讚道。


赤從幹殺手以來,最愛喝的便是茶,他認為茶的氣味能夠使他醒腦,辦起事來格外細心。


「哈,不高超的話,怎麼當眾多殺手的經紀人。」「你也知道,像我這種不會拿槍只會打槍的弱者,只有情報這玩意能讓我們在殺手界生存。」胖輕鬆說道。


「嗯,西門傑的確由你所說,不太簡單。」赤轉移話題。


「這我倒不驚訝,有個縱橫商界三十幾年的老爸,兒子除非是阿斗,不然城府心機不會少的。」胖分析著。


「對了,鄭秋條你打算怎麼幹掉他,說來聽聽咩。」胖好奇。


「去,管那麼多幹嘛,我嫖過多少妓都要跟你報告阿!」赤笑罵。


「好啦好啦,反正還有三個禮拜,你的殺人風格,我等著看新聞,哈。」胖笑笑。


「胖,我一直有一種感覺。」赤語重。




「啥?」


「未來有一天,不是西門傑殺了我,就是我斃了他。」赤靜靜說道。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傻蛋。」胖不置可否。


「嗯,掰。」赤轉身離去。


這次胖並沒有叫住他......因為他的即時通又多了一個視窗。




「回家玩轉盤去,秋條兄,倒數計時唄。」赤暗自說著。





05.



兩個禮拜後,媒體環繞的立法院門口。



「現在學生的品質實在越來越差,教師在幹什麼吃的?大學隨便考隨便錄取,我們檯灣真的墮落了嗎?」


一如往常,鄭秋條又在施展他的嘴砲功力,使得多如過江之鯽的媒體隨之簇擁。


這場採訪值得看,因為將是他的「遺作」。


「還有,政府官員貪污不斷,檯灣的經濟還能起飛嗎?這實在是很嚴重的問題呀!」鄭秋條怒目。



實在諷刺!



鄭秋條該拿的錢一定拿,不該拿的錢一次也沒少拿,卻能憑著三寸不爛之舌來幹譙弊端,實在是個狠角色!


採訪結束,鄭秋條從媒體群中離開,前往一住宅。



「呼,要對付這些媒體可真累人,浪費了我不少口水。」鄭秋條邊擦汗邊說著。


「嗨!偶像。」突然冒出的聲音。


「誰?是誰?」鄭秋條顯得有些驚恐。


「一個無聊到只好殺人的......異類。哈。」赤說著。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保安!保安!」鄭秋條更害怕了。


「省點力氣吧,他們早昏了,至於為什麼,請恕我無可奉告,商業機密。」赤緩緩說著。


「拜......拜託不要殺我,你要多少錢,我給你!」鄭秋條驚恐的喊著,從身上拿出支票簿。


「不要太緊張,你有機會不死地。」赤從褲袋拿出四張撲克牌。


「喏,選一張吧,自己決定自己的命運,很公平吧。」赤不疾不徐的說,反正時間充裕。


「抽到什麼.......才不用死?」鄭秋條稍作鎮定。


「先抽吧,等你抽完我會解釋地。」赤回答。


鄭秋條遲疑的腦袋,顫抖的手,看得赤很不是滋味。


「喂,快點咩,一分鐘沒抽成,就bye bye囉。」赤笑笑說著,格外令人顫慄。


鄭秋條聽到這番話,便閉上眼下了決定,隨機抽了一張。


「媽的,自己在砲轟別人時都沒那麼緊張過。」鄭秋條暗想。


「我看看。」赤拿著鄭秋條的「生死牌」。


「......,嘖嘖,真不愧是我偶像。」赤略有讚意。


鄭秋條正當放鬆之際。


「你抽到了......死的最痛快的寶牌,黑桃A!」赤驚訝的說。


鄭秋條差點暈了。


「別太難過,生死有命咩,早投胎未必不好。」赤安慰著。


「我會怎麼個死法?」鄭秋條強作鎮定。


「一槍直達心臟,嗚呼哀哉。」赤解釋道。


「......,我想知道,剩下三張牌。」鄭秋條已不是如此害怕。


「行!」赤翻開剩下三張。


三張牌由左至右分別是:「梅花四、紅心J和鬼牌。」


「紅心J是用槌子碎腦,梅花四頗慘......四肢都斷了才割喉。」赤解釋。


「那鬼牌是免死?」鄭秋條問道。


「不錯,但,會比死還痛苦便是。」赤冷冷的說。


不等鄭秋條發問,赤便說:「把你腦子打壞,變成白癡。」,赤輕吁。「但我不一定每次都帶著鬼牌便是。」


「拜嚕,下輩子希望你別是我的單。」赤掏出一把手槍。





砰!





沒有痛苦,也沒有哀嚎。


剩下的,只是解放。


這一槍,開出了赤的另一個生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89512998 發表於 2010-1-25 08:07 PM

RE: 【短篇小說】【殺手˙赤】【更新至03章--初獵】

06.



勃海石化工業大樓



一片鮮紅。


西門沁的心臟位置,不偏不倚的被打了一個結實的洞。


沁沒有哀嚎,傑沒有眼淚。


恐懼,覆蓋了一切。




沒有人知道是誰幹的,只知道位於50層樓的強化玻璃窗跟西門沁的心臟連成了一條死亡水平線。


唯一的線索,只有獨自躺在血泊的一張--紅心K!


答案,浮現了一半。




07.



台北市某住宅



「現在為你播報一則新聞,屠民黨立委鄭秋條昨日被發現陳屍於一私人住宅中,死因為一槍斃命,目前不排除是屠民黨死對頭『噱海黨』所派殺手所為,西林新聞將持續為您追蹤報導......。」


「喵的勒,赤阿,不是我在說你,用槍真的是沒啥看頭啊,何況對方還是鼎鼎大名的鄭秋條,起碼你也給他阿魯巴到死,也比較有看頭哩。」胖抱怨道。


「胖子,我的作風免你管,我喜歡讓別人決定自己怎麼死咩,好比說三個月前,我的目標選到了黑桃K,我就讓他當個爽國王--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搾亁,連他死時都是笑的!」赤反駁。


「好啦好啦,反正你現在又不是我旗下的殺手哩,你愛怎麼弄隨你唄。」胖聳聳肩。


「胖子,今天怎麼沒有御茶園?」赤的茶癮來了。


「今天忘了買,改喝茶花啦,聽說可以減肥,看那個花太郎我就high啦,哈。」胖遞了瓶茶花綠茶。


「媽的,御茶園才是極品啦!算了,今天我心情好,下次忘了買就把你打的跟花太郎一樣。」赤接著茶花。


「不好意思,現在為您插播一則緊急新聞,勃海集團總裁西門沁在今日11時左右遭到槍殺,且死法與鄭立委極其相似!警方目前不排除是同一個人所為......。」


「西門沁掛了?喵的,太扯了唄!」胖驚訝。


「......。」赤無語。


「喂,赤,怎啦,突然沉默很怪勒?」胖問道。


「......,我有事,先走了。」赤轉身離開,臉很臭。


「怪怪隆地咚!難道說他喝茶花喝壞了腦袋?」胖搔搔頭,頗為不解。




08.



光復橋下河濱公園。



兩個非人類的相會。



「為什麼要冒充我?」赤問。


「......,你搶了我的獵物。」冥答。


「各殺各的,公平公正,沒什麼搶不搶的!」赤恙怒。


「我的計畫是完美的,不允許有任何閃失!」「少了一個,我就再補一個,就這麼簡單。」冥不悅。


「既然如此,各有各的主張,就用最原始的方式解決吧!」赤手伸入暗袋。


「有何不可?」冥後退三步。




一道銀光飛掠!



一縷紫芒掃去!




血的味道流淌在風中。


以命作為賭注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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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512998 發表於 2010-1-26 05:12 PM

RE: 【短篇小說】【殺手˙赤】【完章--回歸】

本帖最後由 89512998 於 2010-1-26 05:26 PM 編輯

09.


笑聲。


傳來的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呵......媽的,還......是你技高一籌!」


冥倒下,頭上插著一張大老二之主-黑桃二!


「我的技術,不需要你評論,垃圾。」赤緩緩坐下,右手臂入了一把毒刃。


「真想再喝一次御茶園啊!」赤已明白自己的生命倒數。


風吹著,赤坐著,兩者有了微妙的對應關係。


或許在赤的心中,這的確是最好的埋骨之地。


「事不盡人意啊。」


咻~


滅音槍聲輕入耳中,ㄧ顆子彈直搗黃龍。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赤輕歎著。


「別這樣說,我還得謝謝你!」傑放下滅音槍。


「明知我活不了,何必再補一槍?還有,為啥要謝我?」赤不解。


「很簡單,我只想親手送你一程!這算是企業家的堅持吧,哈。」傑失笑。


「至於為什麼要謝你,反正你也快去了,不妨說給你聽。」傑細細道來。


「殺鄭秋條,老爸掛點,和冥互鬥......這些都是我的計畫之內。」


「為的,只是早些接管勃海?」赤疑惑。


「這也是目的之ㄧ,但最主要的是,我想證明我爸的最後要點-靈活!」傑說著。


「結果證實了,我老爸,確確實實是個高手。」傑微笑道。


「懂了,請便。」赤豁然。


「呵,支票我會燒給你,不必擔心。」傑再次舉起槍。


咻~




10.


一樣的槍聲,ㄧ樣的子彈,不一樣的人。


倒下。


但不是赤,是傑。


「可惜你這些白爛計畫,少算了我這個程咬金。」


兀自站立的,是胖。


「赤,還可以撐多久啊,我幫你帶了茶花,哈哈。」胖爽朗的笑。


「死胖子,我都快掛了還不帶御茶園給我,還有你他媽怎會拿槍?」赤也笑了。


「就是知道你快掛啦,才帶茶花來氣你呀。還有別以為我只會打手槍,我槍法也是準的咧!」胖又笑了。


「功敗垂成,可惜!」傑服了,至少他身體是挺服貼地的。


胖甩了一包冰袋在傑的身上。


「這算是報上次把我關在冰庫的仇!」胖笑罵。


「胖,我大概快掛哩,幫我一個忙。」赤虛弱說道。


「說唄。」胖坐下。


「在我的墓碑前,放一瓶御茶園。」赤說道。


「茶花行嗎?它造型比較好看。」胖耍著白目。


「幹!」赤大笑,闔眼。





一個月後。


碑石前的一人。


「赤,御茶園來啦。」胖抱著數瓶飲料。


胖將御茶園淋在碑石上,茶香隨之溢出。


「敬永遠的,笨蛋!」胖飲下茶花,和著淡淡的鹹味。




風行草偃,寂寞佇立。




只剩下,化不開的



味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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