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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3:46 PM

糖糖寶貝 -【藩王的愛奴】《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7-30 01:36 AM 編輯

【書名】:藩王的愛奴

【作者】:糖糖寶貝

【內容簡介】:

  司徒槿vs星夜靡   

  究竟是他虐待她,還是她折磨他,又或是兩個人互相拉鋸直至一方死亡?

  ***

  他撿到了她。   

  在那樣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她帶著天使一樣純真的面孔,沉睡如魔森中的睡公主。   

  他俯身吻了她,沒想到,她居然就這樣醒來,睜開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驚訝地看著他。   

  他被那雙閃爍著淘氣和聰慧的眼睛吸引了……   

  不管她是哪裡來的中原女子,這一刻開始,他為她打上他專有的烙印,折斷她的翅膀,讓她永遠不能從他身邊逃開——即使,她渾身傷痕纍纍;即使,她哭著求他;即使,她失卻那了無心機卻迷人的笑顏……   

  是的,他就是要她做他永遠的、唯一的愛奴!   

  即使……他後來才發現,他原來招惹上了一個不得了的女子……   

  ***

  開什麼玩笑……以長公主之身履行和親之義務,簡直是千古未聞!而且強迫她到這樣的程度,卻沒把她好好地送到目的地?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驚艷的星眸。   

  她困惑了……這裡是哪裡?他是誰?   

  她以為他救了她,可是似乎又不是……在她尚未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當兒,他竟已宣佈,她從此屬於他,是他的奴隸!   

  他的話她聽不全懂,她的話他完全不去聽……她要如何才能讓他相信,她是一代王朝的長公主,她必須要去和親,才能避免兩國開戰?   

  他的懷抱,他的唇齒,卻迷惑了她的心……幾乎讓她想要忘了她真正的身份,她尚未履行的義務。   

  可是——原來他竟然是個如此貪心又霸道的主兒,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體,也要她的靈魂,她的心。   

  天底下……哪有這麼順了他心的好事!她安泰公主,即使淪落為奴,也絕不可能輕易交出自己的尊嚴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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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3:48 PM

楔子 我不嫁!

    「我—不—嫁。」

    司徒槿端坐在檀香木的椅子上,抿一口茶,靜靜地回答。

    她的貼身侍女知了,已經害怕得瞇起眼睛,不斷地抖,可司徒槿神色淡定,沒有一絲含糊。

    她輕輕合上茶碗的蓋子,」咯」地一下,放到身旁的檀木桌子上。這聲音不大不小,卻威勢十足,將她對面做著的兩個人,都嚇得震了一震。

    她對面的太后跟司徒楻,兩人臉上均是清一色的難看。他們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想對方出來說話,又都不想吭聲。

    司徒槿撅著嘴巴,冷冷地看著放在她面前的,一箱箱一盒盒的稀世珍寶。他們所在的這個靈石閣,本來是個可容百人歡聚一堂的宴會廳,如今只擺了三張椅子,其餘的地方,都擺滿了奇珍異寶,處處閃著美麗的華光,令人目不暇接。

    「你們就真的認為,非長公主和親不能救本國了?」她見對面的兩人不說話,不由得冷笑了一聲,」或者,這又是金碧輝那個女財迷見錢眼開了?!」

    太后跟司徒楻,又同時顫了一顫,面面相覷,苦不堪言的表情。

    司徒槿幽幽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慢慢地繞著那些珍寶轉了個圈,又回到太后跟司徒楻的面前。

    「你就這個價錢,把你最愛的女兒——」她說著,伸手一指太后!

    太后馬上打了個冷顫,低下頭去。

    「把你最疼的妹妹——」又一手指向司徒楻!

    司徒楻眼中晃了晃,別過臉去。

    而司徒槿的臉色終於變得鐵青,忍無可忍地大叫起來——

    「就這樣,把我安泰公主給賣給匈奴了?!」

    這平時如珠玉落盤的動聽嗓音,此時變得尖銳又刺耳,不僅震動整個靈石閣,連外面宮牆上停著的飛鳥,也被嚇得振翅飛起,匆忙間落下幾片無辜的羽毛。

    金碧輝在靈石閣的門外,一邊慢條斯理地逗著懷中的孩子笑,一邊微笑著——

    司徒槿,跟我金碧輝玩鬥法——?

    今天就是你的末日了~

    那笑容卻漸漸地淡了,她的眼中閃過各種複雜的神色,又下定決心似地抿了抿嘴,再次溫柔地笑起來,繼續哄著孩子。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一章 公主和親

    安泰公主要出嫁了……

    安泰公主要出嫁了!

    什麼……安泰公主要出嫁了?

    對的!安泰公主就要和親去了——

    最近幾個月,皇宮裡傳得沸沸揚揚的,是長公主司徒槿的婚事。這一次,大家都認為不再是誤傳——這一位淘氣的鬼馬公主,真的就要被嫁到遙遠的胡疆去了!

    雖然因為深居閨中,皇宮之外的世界,對這位長公主瞭解得不多,但司徒槿其人其事,皇宮裡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她是這個泱泱大國的長公主,賜號安泰公主,有此女,乃國泰民安之意。

    她是千金之軀,受萬人景仰,更有上天賜予的無雙絕計腦瓜子,自小便與」安泰」二字相悖,是整個皇宮頭疼之源!

    每天,皇宮裡被弄得雞飛狗叫,哪位廚子的蒸鍋爆炸了,那位教書先生打開門被墨水澆透了……全都是這位安泰公主的傑作。似乎她在這皇宮中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每天就是以搗亂為樂。

    用安泰公主自己的話來說,皇宮實在太、太、太無聊了!如果不弄點事情出來,她實在要被悶死。

    說起來,其實她也是身在帝王家,紅顏便薄命……雖然她天生便聰明絕頂,但朝政歷來是不許女人干涉的,身為長公主的她就更加要以身作則,所以她從小就被人刻意往高雅笨女人的方向教育。可惜她根本不是那份料,反而常常跑去偷聽司徒楻上課,學得滿腹經綸,那些道理被她滔滔一說,總將老師說得啞口無言。

    幸好這位安泰公主真的只是好學好奇,從來沒有動過皇位的念頭,弄權也不是她喜歡的事情,只有好玩的事情才能引起她的興趣,到如今十五歲多了還是改不了頑童的心理,所以即使如此天賦稟異,太后皇帝也放心寵她,群臣也相信沒有後顧之憂。

    這位安泰公主還對人一視同仁,並不會仗著自己是千金之軀,就矯情看不起出身貧賤的下人。對太后敢據理不讓,對皇帝也敢不恭不敬,對下人竟也是一樣的看待,叫嚷的時候叫嚷,笑嘻嘻的時候照樣笑嘻嘻,拉了侍女的手兒就能到花園裡跳著玩兒。

    宮裡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安泰公主心念單純,所以就算皇宮被她早已鬧翻了幾重天,也還是對她又愛又恨。被她整得拉了肚子慌了心神,說不準是個福氣,念著第二天該碰上極好的事;她若真的有個什麼身體不適,從御廚到皇帝的貼身侍女,都要在心裡暗暗為她擔心。

    一年之前,知道有個金碧輝之後,安泰公主就開始藉著故兒往外跑——為啥?這皇宮裡沒人有她聰明,就金碧輝還有點意思。她們兩個偶爾鬥智,偶爾聯盟,每次安泰公主出京城,必然要有驚天的大事發生!

    金碧輝呢,偶爾賺的盤滿缽滿,大多數時候,是被她無心機的惡搞氣得暈頭轉向。例如她某日跑去金碧輝的書房借筆,順手將金碧輝的賬本裡好幾個十都改成了千,害得金碧輝一個晚上對不過帳來,幾乎吐血;又例如某天她在池塘裡抓了只青蛙,卻放到碧落的綠豆糕盒子裡,嚇得碧落端著盒子一陣亂跑,卻將金碧輝給撞進了池子……數不勝數。

    所以兩個這女人的結盟與結怨可謂由來已久。

    到金碧輝入宮,這個鬥法就變得更加厲害,用太后的話來說,就是家無寧日。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以前這兩人只是偶爾見面,所以有說有笑,可如今太后跟皇上的寵愛都是有限的,在這小小的皇宮裡,一旦嫉妒心起,這爭鬥就沒完沒了。

    尤其是半年前竟然搞得皇嗣差點得了失心瘋,太醫好容易才救緩過來……那之後,太后跟皇上就都開始考慮說,儘管安泰公主年齡尚小,但——實在是時侯要將這位絕世公主送出宮去了!

    這半年來,起過數次要招駙馬的傳言,真真假假,最後也不知是太后不滿意,還是司徒槿自己不肯,總之風波了一陣,也都過去了。

    結果……這位安泰公主自己實在不識趣,竟跑去招惹來這裡訪問的匈奴大單于!

    也不知道她究竟使了什麼法子,居然把人家一個勢霸一方的大單于迷得神魂顛倒,竟願意低頭做漢家女婿,送上大筆金銀財寶,軟硬兼施,說什麼也要娶這位長公主入門。

    對方雖然年紀大了點,畢竟是雄霸一方的梟雄,兩母子一個商量,再加上金碧輝在旁吹吹枕邊風,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下來。倒是司徒槿,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簡直瘋了一樣,鬧了又鬧,就是不肯嫁。

    兒女婚事,父母做主,她再怎麼反對,終於是不可能拒絕。如今朝中已經受了匈奴的聘禮,馬上就要準備和親大殿,將她送出塞外去了!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二章 公主逃婚

    月黑風高,司徒槿在自己的房間裡,焦急地來回走著。

    就是今夜,就是今夜……

    她香汗淋漓,細嫩的拳頭緊緊攥著,終於下了決心般,到櫃子裡翻出一塊包袱布,在床上攤開,開始往裡面堆砌行李。

    「再不能等了!如果再晚的話,就會讓金碧輝那隻狐狸找上門來了!我今夜就要逃出宮去!」

    她自言自語,手下卻是慌亂,隨便拾掇了幾件行裝,想了想,又都揚了開來,跑到掛著水墨畫的一堵牆前,移開水墨畫,就現出後面那個只有兩個巴掌大小的門來,門的中心是一個圓形的鐵環,上面刻著複雜的刻度和數字。

    司徒槿將那個圓形的鐵環左右轉了幾圈,就聽」啪」的一聲,小門打開了。她笑笑,從裡面取出一個黑色的包裹,再合上小門跟水墨畫,拎著那個包裹回到床邊。又將首飾盒子裡的細軟,收拾一堆,也都扔進去,打作一個大大的包袱。

    她將包袱拎了拎——不算沉,便笑了說:」畢竟還是帶上師父給的神偷工具最好,上哪裡不是銀子?這樣就不用擔心旅費了。」

    於是再換上夜行裝,也不吹滅蠟燭,背了包袱,直接就開了窗戶,偷偷跳出去,再慢慢地將窗戶合上。

    聽到知了在正門外打哈欠的聲音,她不禁低聲罵了一句:」該死的懶丫頭,一入夜就要睡覺,每次晚上要你陪我玩都沒精神!」

    不過,從此就要各在天涯了——她默默地想著,也不再猶豫,趁著夜色潛入黑暗之中。

    司徒槿潛入夜色迷濛的御花園,正準備在這裡爬牆逃出宮去的,才剛剛把帶繩子的鉤子扔到牆頭上,就突然聽到有人說笑的聲音——

    「就是這裡,就在這裡罷。」

    她心裡一跳,連那條繩子也顧不上了,馬上就躲到旁邊的灌木叢裡。

    只見金碧輝領著一群侍女,款款走來,竟然就在旁邊的一套石桌椅那裡,擺上了酒菜,要在此趁夜賞花。

    她剛才爬牆用的那條繩子,跟金碧輝她們坐的地方之間可謂沒遮沒掩,只側側地有棵大樹,可那棵樹根本就沒遮著繩子。

    藉著夜色,碧輝她們暫時還沒發現這條細細的繩索,可她司徒槿也不好跳出來再去爬牆——她若被發現在爬樹還好,也就算是她安泰公主又搗亂了而已,若被發現爬牆,可就麻煩了……金碧輝不親自要求哥哥下令將她禁足在寢宮裡才怪!

    可離得這麼近,若再去扯那繩子下來,九成九也會被發現的……司徒槿不由得急得滿頭大汗,伏在灌木叢裡,卻不斷地轉動眼珠,尋找解除困境的辦法。

    突然,她的眼睛瞄到了旁邊某個會動的東西,杏眼一轉——

    有了!

    這邊兒,金碧輝正跟侍女們有說有笑。

    「唉呀,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才能來呢?」她一邊笑著,一邊突然問道。

    「已經遣人去請了,估計就在路上。」身旁的媽媽桑嘴巴乖巧,也知道司徒楻向來對金碧輝有呼必應,甜甜地回了句。

    金碧輝笑笑:「這一次長公主跟匈奴的大單于和親,可是我國的一大喜事,不跟皇上好好商量過這喜事該怎麼辦得隆重,以符合長公主的身份可不好。」

    另一邊,司徒槿剛剛將那個會動的東西逮住,抓在手裡,聽到碧輝這一句,不由得在暗處冷哼了一聲!

    ——看來這場和親大典也是那匈奴老頭出的錢,所以那個見錢眼開的金碧輝準備要一切往貴裡搞,好讓她的生意群們從中牟利!

    她安泰公主不就是在那個匈奴「老頭」來京城訪問的時候,多餘溜出了皇宮,順便跑到大街上搗亂,又正好碰上秘密來到京城的那個色老頭,趁亂連他胡刀都偷了來玩而已嘛!那個老頭居然就此看上了她,當場就提出兩國和親的要求,還送來大堆錢財……

    本來她是死也不從,可是那匈奴老兒竟願意廢了他原來的女人,立她為後,一邊承諾良駒千匹金銀財寶無數,一邊拿著要兩國開戰的事來威脅,說什麼如果她那個舉動不是暗藏情意,就是侮辱他這個一國之君云云,說來說去就是逼著要她就範。

    而居然——金碧輝站了出來,說她去跟匈奴談判!

    她那是什麼談判喲……根本就是一個拿錢講話,說了半天,淘回來一大堆錢財,卻仍說成親這事沒有迴環的餘地,要她安泰公主乖乖地嫁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3:51 PM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三章 公主搗亂

    司徒槿怎麼會不明白,金碧輝一方面是看到了賺錢的希望不肯放過,另一方面就是,她們兩個之前鬥智的幾個回合,叫金碧輝吃了小虧,而金碧輝向來最記仇,此時更趁機回來報仇了!

    死金碧輝——自己家的姐妹賣光了不說,還連你相公的妹妹也賣了!

    偏偏那個不爭氣的哥哥,什麼事情都順著金碧輝,而太后又得了皇家的繼嗣,別的事情都不管了,一切都以能為皇家添子添孫的寶貝媳婦兒為重,自從金碧輝進了宮,她這個長公主根本就沒有再被人放在眼裡過!

    其實……本來情況也沒有那麼糟,眾人只是將注意力都主要集中在金碧輝身上罷了,還不至於怎樣怠慢她安泰公主,可自從那次她把碧輝的娃娃鬧得要見太醫之後,不管是太后還是司徒楻,都開始要想著給她找個駙馬之類,將她送出皇宮了。

    其實,她也是一片好心!看見小嬰兒老是咬下唇,怕養成了壞習慣大了也改不了,於是到御膳房拿了辣椒粉給娃娃塗在下巴上,心想著只要舔到辣的不舒服也就不再舔了。

    誰知那辣子對娃娃來說太厲害,自從她塗了這麼一點兒,小鬼頭就開始大哭,哭個不停,連東西都不吃,鬧了大半天,奄奄一息的幾乎沒了命,還幸好是太醫來了,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給緩了過來,才終於沒事。

    做錯了就做錯了——她又沒想著要推卸責任!可是……她真的是好心嘛,那個死皇兄,也犯不著為了這種事,就天天想著要將她這個親生妹妹給送出宮去呀!

    司徒槿想到這裡,忍不住咬牙切齒——金碧輝,都是你不好!走著瞧,看我現在就來讓你難看!

    她不假思索,動作迅速地爬上那棵大樹,悄悄再爬到石桌的頂上,將手裡抓到的東西往石桌的正中間伸過去,手一張開,那個黑色的物體就自由落體,一下落到石桌正中的一盤菜裡!

    撲……

    輕輕的聲音。

    「咦?什麼東西從樹上掉下來了?」金碧輝疑惑地說,抬頭看去,可司徒槿已經神速地爬到另一邊的樹冠裡,今晚夜色很濃,碧輝什麼也沒看到。

    那個掉下去的東西顯然是有點摔暈了,好一會兒才從那堆菜裡探出頭來。

    這一爬出來,它就開始在桌子上亂爬起來。

    然後,侍女群裡有人爆出一聲尖叫——

    「呀——————蟑螂!!!」

    整個石桌附近便突然地轟動起來!

    「蟑螂呀——!!」

    那些侍女媽媽們,全部都尖叫著,四下散開,抱頭鼠竄,可金碧輝只是嚇了一跳,看著桌子上那個黑乎乎亂爬的東西笨拙地跑到石桌邊緣,暈乎乎地掉到地上,四腳朝天,卻反而冷靜了下來。

    她一腳將那個東西踩扁,再也不猶豫,馬上站起來就四下環視——這一看,就被她看到有個穿著夜行服的俏麗身影,正悄悄趁亂往旁邊的宮牆而去,將那上面已經勾住的一條繩索,又靜靜地收進了懷裡。

    金碧輝心裡暗暗好笑,抿了嘴,輕輕走過去。

    司徒槿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看到蟑螂鬧出了大亂子,也只在心裡偷樂了一瞬,就趕緊爬下樹來,想要收起繩索,另外找個偏僻地方再逃。可就在她將東西放進懷裡,準備轉身潛逃的時候,突然……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還來不及轉身,已經有一個甜美的聲音響起——

    「哎喲~安泰公主這麼晚了還不休息,今夜又是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來啦?」

    她心裡暗暗叫苦——天!那麼多女人都嚇得四處逃竄,怎麼就偏偏這個她最想要嚇唬的金碧輝,對蟑螂無動於衷的……

    也再沒有辦法,只好回身笑吟吟地說:「今兒天上沒有月亮,我覺得大家會無聊,所以出來找點樂子。」

    金碧輝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司徒槿,一天到晚在宮裡沒事做,就喜歡搞些惡作劇,弄得整個皇宮雞犬不寧?到上兩年,這位安泰公主又不知哪裡交了個神偷師父,學來一身不高不低的武藝,鬧騰得就更加厲害,令人頭痛至極。

    可是……今夜她帶了這些包袱工具,繩子扔上牆頭,卻不像是要搗亂整鬼,倒像是要越牆逃走!

    今天下午,她親眼見了司徒槿跟司徒楻母子在靈石閣大吵一場,死也不肯去和親,拂袖而去。

    看來安泰公主這回決心不淺,居然想到要逃家,來避過這門婚事了。

    可是,既然被她金碧輝碰上了,安泰公主呀……你今夜想要逃離這座皇宮,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四章 公主中招

    當下,金碧輝笑臉盈盈:「既然安泰公主這麼無聊,不如到碧輝的屋裡坐坐,我給公主找點樂子?」

    司徒槿心裡一寒:「不必了,我已經玩夠了,這就回房休息去。這爬樹的衣服穿著不太舒服,我都煩了。」

    金碧輝嘻嘻一笑:「公主爬個樹,裝備可真齊全哪,居然帶了一整包袱。等一下你皇兄來了,給我們看看裡面都是些什麼新奇玩意兒好不好?」

    司徒槿早料到金碧輝會有此一問,但聽她居然還拉上司徒楻,心裡就一陣罵,正了色說:「本公主現在就走了,不用送。」

    可她的步子還沒抬起來呢,不遠處就傳來司徒楻詫異的聲音——

    「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團亂?」

    司徒槿心叫不好,再不敢跟金碧輝多費唇舌,腳下抹油,立馬溜了。

    「——又是槿兒鬧事?」司徒楻見碧輝臨著牆根站著笑,靠近來問。

    金碧輝笑嘻嘻地,攀上司徒楻的手臂,耳語了下,司徒楻就突然,由好奇的表情,變作震驚!

    ————————————————(分隔線)————————————————

    「該死的金碧輝!」

    司徒槿躲在暗處,看著沿著牆根巡邏的大內侍衛們,早已知道這是金碧輝捷足先登,要斷了她今晚逃跑的希望。

    她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又無計可施,知道這樣耗下去到了天亮她一樣沒戲,只能暫時放棄逃跑的想法,以後再尋辦法。

    她悄悄地潛回房間,看到知了已經伏在門外的欄桿上偷著打盹,不由得又低聲罵了句:「就知道睡覺,主子跑了你不知道,有賊進來了你也不知道!」

    不敢耽誤,伸手拉開了窗子,就輕輕縱身跳入房間,又掩上窗戶,這才匆匆換下了夜行裝,將包袱藏起來。

    蠟燭已經燒得只剩了個頭兒,她正準備推門出去叫知了給換了,門卻已經被人從外面推開,嚇得她往後跳了一步。

    進來的,居然是金碧輝。

    她美艷的面上洋洋得意之情毫不掩飾,身後的知了才剛剛揉著眼睛站起來,還沒有認清來人是誰。

    「還真的是回房了啊。」她上下打量著司徒槿,看出來她香汗淋漓,髮髻有點散亂,心裡暗暗好笑。

    司徒槿恨得牙癢癢,強笑道:「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碧輝翩然走進屋裡,後面跟上來她的貼身丫鬟,端著碗什麼,也是笑吟吟的。

    「我給皇上熬了無極桂參湯,想著公主跟皇上一樣身子偏寒,喝了會有好處,特意給你拿過來的。」

    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屋裡的熏香爐前,湊著鼻子聞——

    「公主這薰香可真是好聞,改明兒也給碧輝分點如何?」

    司徒槿眼睛一直盯著那碗神色的湯,此時冷笑一聲:「這是烏金進貢的龍庭香,你若喜歡,我就讓知了送點過去好了。這碗湯你就放下,我待會兒喝就是。夜深了,我想要休息,也請盡早回吧。」

    金碧輝魅然一笑,也不強勸,叫丫鬟放下那碗湯,步履飄逸,出門屋門。

    她一走,司徒槿就拔了首飾盒子裡的銀釵,伸到那碗湯裡去試——哇!馬上就黑乎乎。

    她氣得一手將那碗湯撥到地上,碗摔得粉碎——

    「這個金碧輝!居然想給我下藥!真是最毒婦人心……」

    可剛剛做完這件事,她便突然覺得頭暈腦脹,只硬撐著多站了一會兒,就軟軟地撲倒在地。

    ——怎麼……回事?

    她只來得及思考這一瞬,已經暈睡過去。

    過了會兒,門「吱呀」地又打開了,金碧輝站在門前,面上蒙了快潮濕的手絹,美目含笑——

    「可愛的安泰公主啊,這碗湯只是用來吸引你的注意力的……聰明如你,畢竟今夜還是緊張過度了吧?」

    司徒槿躺在地上,早已聽不到她說話的聲音了。

    ————————————————(分隔線)————————————————

    一個月之後,和親大典舉行。

    群臣都暗暗議論,這大典是不是辦得太倉促了,簡直就選了個最近的吉日,匆匆地就送了公主上路。

    而且……這大殿上根本就只有皇帝司徒楻在祭天,沒有當事人司徒槿的影子。據說司徒槿在小內殿裡拜別了太后跟皇上,就含著淚道別,上了花車,但是他們這些大臣們,什麼都沒看到。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五章 公主出塞

    事實上,太后確實哭得泣不成聲,連司徒楻都歎氣連連,可司徒槿……她自己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和親大典的整個過程,這位安泰公主根本就沒醒過,呼呼大睡中。

    自從被金碧輝迷倒……她就沒醒過。

    這碧輝不知道哪裡找來這麼個秘法的迷藥,稱為冬眠之果,可以讓人進入深層昏睡,一睡就是百日,這期間,即使不餵食,也不會死。當然,她把這枚神奇迷藥的價錢,一併算入和親大典的預算之中,連毛利也都放到價錢裡面,發給匈奴老子了,直接賺了一筆。

    和親的隊伍由兩位年輕小將領軍,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塞外去了。

    司徒槿在隊伍正中的冕車中,睡得香甜。她早就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將要往何處去了,沉浸在跟神偷師父跑遍京城,盜得傳世之寶的美夢之中。

    「師父……拿不動啦……」

    一旁的知了看到公主留著口水說夢話,趕緊伸了小手絹,給她擦乾淨。

    ————————————————(分隔線)————————————————

    大漠風沙,令久居中原的和親隊伍,越走越覺得苦不堪言。

    出了陽關,就是一片寂寥之色。

    因為怕在路上招搖過度而遭到山賊等的覬覦偷襲,和親的隊伍已經分作兩批,一組冠冕堂皇地帶著華麗的冕車以及各項彩禮,浩浩蕩蕩走在前面。而兩三日路程之後,便是護送公主的真正衛隊,扮做商旅,所有人均著與皇家無關的衣服,連公主本人也是商家小姐的服裝而已,避人耳目,緩慢而行。

    某天,日頭很毒,和親的隊伍走的慢騰騰。

    但,此去只需要再走兩日路程,就可以跟匈奴的迎親隊伍碰頭,所以大家都滿懷希望,希望可以得到足夠的補給,因為馬乏人困,已經臨近極限。

    司徒槿依舊睡得香甜,但在這樣熱得不行的大漠中,也是香汗淋漓,叫旁邊的知了看了越來越著急——公主這樣下去,會不會中暑也不知,還沒到匈奴單于的大帳,就已經病危?

    今日運氣很好,走了一段,見到一段山壁,居然有潺潺流水,自底下湧出,一行人都興奮地解了水壺,到泉邊汲水。又到巖壁之下的蔭涼地方,稍作休息。

    知了在兩名大漢的幫助下,將公主移到一個蔭涼的山洞裡,她看著洞口的陽光太盛,連連囑咐,要那些人將公主抬到最裡邊的石壁上,才放下來。這個山洞的洞口隱蔽,長了兩大叢灌木,將那兩人的小腿都劃出不少口子,嘴裡嘀咕個不停。

    不過這一處綠洲,確實難得,酷暑之中有這樣的清涼,大家都變得懶洋洋的,休息到過了正午,還不怎麼願意挪窩。

    此時,遠處突然有沙塵飛滾,馬蹄奔湧之聲。

    臨到跟前,居然是一群身披鐵甲,帶著弓箭利刃的人!

    「是……來迎接和親的人嗎?」有人疑惑地說。

    一群人都傻傻地站著,直到那些人來得很近了,突然有人驚叫一聲——

    「他們拔出弓箭了!」

    「不好……大家準備迎襲!」

    領路的年輕小將,馬上抽出寶劍,躍上戰馬,而旁邊的眾人,也都倉促地撿起武器,上馬迎戰。

    「匈奴人!」

    「為什麼……?」

    「是山賊……?!」

    「強盜?!」

    明顯地,來者不善!兩群人一言未發,馬上便纏鬥起來。

    知了聽得洞外喧嘩,探頭一看,已經嚇得魂飛魄散,趕忙縮進洞裡,拿了厚厚的毛毯,將公主的身子一下子覆蓋了,又覺得還是很明顯,忙拉了公主的身子,到那片石壁後藏了。

    她自己抽了防身的匕首,躲在洞門後邊,哆嗦著,防備有人突然闖進洞來。

    和親隊伍裡所配的都是宮中精英的年輕俊傑,個個身手不凡,可是對方畢竟人多勢眾,消耗戰下來,竟然寡不敵眾,逐漸處於下風。這一戰直到太陽下山,才逐漸靜了。

    知了聽到洞外已經全都是自己聽不懂的胡語,早已不知所措,拿著匕首的手被汗打濕,身子麻木。外面的人似乎開始搜集和親隊伍的錢財錦帛,聲音凌亂,卻逐漸靠近洞口。

    她的身子顫抖得厲害,正不知自己究竟是衝出去亡命了好,還是躲進洞窟的深處跟公主躲在一起好,已經有一個牛高馬大的壯漢,簌然闖進洞來!

    知了的心立刻提到了喉嚨頂,也顧不上思考,一聲尖叫,將手中的匕首朝那人刺了過去!

    那人措不及防,被她刺了個正著,卻只是刺在手臂上,低聲一罵,已經將知了整個人擄在腋下,無論她怎樣掙扎尖叫,將她像只小羊般鉗著,出了洞口。

    外面立刻一陣騷亂,還有人探頭在洞口查看,卻因為天色已晚,洞中一片陰暗,沒有人想到要進來細看。

    外面,女子的尖叫聲,眾人的嘈雜聲音交會,一陣忙亂之後,馬蹄聲再次響起,逐漸遠去。

    夕陽貼近地面,只餘下地上的一片狼藉。那些死去的人與馬,血匯入清澈的水流,慢慢往下流去……

    洞穴深處的毛毯之下,司徒槿依舊睡得香甜,呼吸均勻,完全不知自己周圍,竟已發生如此多如此巨大的變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3:53 PM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六章 公主遭吻

    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

    司徒槿這麼安然睡在這個巖洞中,不吃不醒地,又過了若干天。

    她所蓋的那塊毯子,乃是用百鳥之羽,百獸之毛編成的千秋錦,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塊顏色繁雜的普通毛毯,很不起眼,但實際上能防百蟲叮咬,蛇蠍等均不能近,是一件極其罕見的珍寶。

    很幸運地,這個地方並非野獸的洞穴,甚至附近並沒有活動著的猛獸,所以這位愛泰公主雖然沉睡不醒,卻也一直沒有在睡夢中遭襲。

    她做著各種各樣的美夢,一會兒夢見跟金碧輝鬥法勝了一個回合,一會兒又夢見宮中進貢了新奇的玩物……

    洞外,慘況依舊。已經腐爛的人畜屍體被禿鷹光顧過,殘餘的部分在陽光下暴曬,慘狀非常。

    一騎飛騎,來到這片綠洲,看到此地的慘狀,禁不住下馬四下查看,又絕塵而去。一會兒,一行人七八騎,便在方纔那一人的引領之下飛奔而來,到這裡飲馬。他們紀律整然,見到此地的情形,並不低聲私語,連馬兒都特別馴服。他們先後除下身上的斗篷,有的人便就此到樹蔭之下稍作休息,但仍有兩人拔出隨身佩刀警戒。

    當中的一人,解下厚厚的遮光斗篷,便露出一張精緻俊美的面孔。他不過弱冠年紀,卻已經身量厚實,面色白皙,然而印上了日曬的痕跡,鼻樑高且直,唇豐厚而性感,一雙藍色的眼眸如夜空的北極星,透出銳利的光。

    他星眸流轉,靜靜環視眼前這一幕慘不忍睹的狀況,順手解下馬背上的皮囊,仰脖飲了口,卻默不作聲,慢慢將皮囊遞給身邊的人。

    那人恭敬地接了過來,就走到這片屍體殘跡的更上游處,往皮囊中汲水。

    而年輕人自己,則信步走到這片曾經發生過劇烈戰鬥的區域之中。他的身後跟上來一個拿著刀的中年男子,面色黝黑,體格壯實,但年輕人輕輕揮手示意了下,那人便聽話地退了下去。

    他並不在那些死人身上留戀,只是粗粗瀏覽,逕直往這山洞走來。洞口的那片灌木上,殘了一片破損的裙衫——那是知了隨著司徒槿入洞的時候,不小心被扯下來的。

    年輕人慢慢地扯下那片布,再環視四周的屍體,都沒有找到穿著這樣顏色衣服的女人,俊眉慢慢蹙緊。

    然後,那雙藍眸注目眼前散發著一股蔭涼之氣的洞口。

    他慢慢地拔出隨身的彎刀,低呼了聲,便已經有人越過那片屍體,來到洞前。兩個人慢慢地、小心翼翼地往洞裡走去。

    現在還未到正午……陽光射入洞口,反射到巖壁上,所以洞內尚算明亮,他們兩個在洞內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於是將彎刀收入劍鞘,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一隻老鼠驚叫著,突然自洞窟的一角奔出,讓兩個人下意識地又抽出了佩刀,驚異了會兒,再次環視洞窟之內。

    那雙藍眸簌而亮了起來。

    他示意自己的部下守在洞口,自己慢慢地走到洞內一片青石壁的前面,彎腰,伸手……將那裡的一片什麼掀了起來!

    他不禁訝異地睜大眼睛——那原來是一張毛毯,而毛毯的底下,竟然是一個身著華服的妙齡少女!

    她面容雋秀,雖然算不上傾國之貌,卻也足夠令人屏息一陣。嬌弱的身軀小巧倩麗,一張櫻桃小嘴粉嫩過人……她,死了嗎?

    可是……她的容貌依舊如此甜美,如同活人一樣,與洞外那些已經殘缺的屍體完全不同……

    他不禁,慢慢地伸手,至她的唇邊,探試她的鼻息。

    這下,那雙藍眸睜得更大了!

    ——她還活著!

    手又覆至她的頸脖,確認她的確有著雖然緩慢卻穩定的脈搏,確認她依舊生存的事實。

    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他居然有了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他放下手中的彎刀,緩緩地抱起她的上半身,凝視那張沉睡中的嬌俏小臉,一隻手已經撫上她細嫩的臉龐。

    細緻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不點而朱的櫻唇,身軀軟若無骨,彷彿稍一用力,便可能被折斷被捏扁。

    她果然是睡著。

    呼吸均勻,唇邊帶著一絲淺笑,不知在做著什麼好夢。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沉睡……?

    究竟,她跟外面那些死去的人們,是怎樣的關係?

    他撫摸她的臉頰半晌,靜靜思考,目光卻漸漸停留在她豐潤的唇,鎖定不動了。

    真是一張誘惑滿滿的小嘴……彷彿蓄滿了甜美汁液的水果,然而唇色鮮紅,又比任何水果更豐潤誘人。

    令人忍不住想要嘗一嘗它的味道……

    那雙藍眸裡升起某種意念——他慢慢俯下頭,吻住她的唇。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七章 公主初見

    沒有想到,他的唇才剛一碰到她,她就自喉嚨深處突然發出低低的呻吟。

    他嚇了一大跳,從她的唇上離開,睜大了眼看她。

    而她,就在此時,緩緩地睜開了眼!

    矇矓之中,司徒槿覺得有什麼東西壓上了自己的嘴唇,那觸感軟軟地,卻不知為何有種侵略的味道,她以為是什麼小蟲子,正低聲抱怨了下,沒想到身子就突然被人一陣晃動,震得她醒了過來。

    她不由得一陣惱怒——是誰這麼不識抬舉,竟敢打擾她安泰公主安睡?她睡覺可是最討厭別人在旁邊搗亂了!

    可是,她的睫毛慢慢抬起,卻意外地看到一雙藍色的眼睛,近在咫尺。

    咦——?

    司徒槿不由得睜大了眼——他、他是誰?

    藍色的眼睛!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顏色在人的眼睛裡出現。只有在很久以前,教她識字的那位先生說過,那是鬼的眼睛,又或者是女子被鬼迷了之後生下來的孩子,總而言之是非常邪門,非常不好的東西!

    他靜靜地觀察她面上驚愕的神色——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閃爍著別緻的聰慧和淘氣,而且她的眼睛一睜開,便透出一種不一樣的味道來……根據他的常識,他判定,她這樣的氣度,絕不可能是凡俗之家的女子,若非官宦家的千金小姐,便是貴族家的女兒。

    可是……她怎麼會流落到這樣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她跟洞外的那些屍體,又是什麼關係?

    「你……你是誰?」

    司徒槿顫聲問道。她已經完全嚇壞了!

    這個人——到底是人是鬼?

    說他是鬼……他又有這麼溫暖的臂膀和胸膛,說他是人……他的眼睛怎麼是鬼的眼睛!

    而且,為什麼,她竟然在他的懷中?她這樣的千金之軀,向來都只有貼身侍女能碰,從來沒有男人,曾經跟她這麼接近過!就算是她的皇兄司徒楻,也只能拉攏她的小手……可現在這個人,根本將她完全擁在懷裡!

    這……這可怎麼行!

    她下意識地要逃跑,可她的粉拳才剛架到他的胸前,就已經被他的手擒住,而且硬生生地折到她的身後去。

    她疼得叫了出聲,更加不情願地扭動身子——

    「放、放開我!」

    可這時,她的目光自他的臉上離開,落到旁邊的石壁上,令她再次驚訝地靜了下來!

    她現在……在哪裡?

    這裡不是皇宮!

    司徒槿怔怔地看著周圍。

    她只記得自己被金碧輝迷倒,不省人事地倒下,這再一醒來就到了這裡,見到這樣一個奇怪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傢伙。

    她究竟睡了多久?這期間發生了些什麼事?這裡又是……哪裡?

    莫非……他們將她迷倒了之後,就這麼將她塞進和親的轎子裡,送往匈奴去了?可是……這裡不是匈奴啊!她明明記得匈奴人是住在帳篷裡的,不是山洞——而且這個山洞要用來住人也太簡陋了吧!簡直就是荒涼一片……

    她冷汗涔涔,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再看自己身上,竟然已經不是公主的服飾,而是一身普通民女的打扮。

    此時,他看著她的眸子卻泛起了某種思考的意味,他突地下了決心般,將她一把扯了起來!

    「啊!」

    司徒槿驚叫了聲,下一刻,她的小腹已經抵上他的肩膀,人則已經騰空而起,被他像只小山豬般扛了起來!

    她自然是奮力掙扎,而且大叫著抗議,可她的動作對他完全不起作用。他一隻手緊緊框著她的腰,已經將她牢牢地固定在肩膀上,

    「我叫你放開我!」

    司徒槿抓狂了,雙手雨點般錘在他的後背上,雖然她的力氣對他來講不過是小兒科,這些拳頭根本不疼不癢,可是,那雙藍色的星眸卻不悅地瞇了起來——他的另一隻手拿起剛才放在一旁的彎刀,放平刀身,對準她的屁股就是一下!

    「呀——!」

    司徒槿一聲尖叫。她、她可是長公主!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動粗——就算她犯了再大的事,最多就是手板心被戒尺輕輕地敲一下,哪裡有過這樣的皮肉之苦?!

    「你不要命啦?!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好大的膽子……啊!」

    話說到最後,又被另一聲慘叫取代了!

    原來,他不等她叫得痛快,已經抬起那把刀,照准她那可憐的小屁股又拍了一下。

    形勢比人強,這下司徒槿沒脾氣了,她知道他的意思很明顯——要她乖乖地不要動,不要搗亂!

    她只好不情不願地放鬆身體,再也不掙扎,而他,終於滿意地笑起來,扛著她往山洞的洞口走去。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八章 公主受驚

    司徒槿在那藍眸男子的肩上乖乖地伏著,就像只被逮住雙腳的小貓,隨著他的腳步出了洞口。

    陽光很盛,她稍稍瞇了眼睛,便轉眼去打量周圍的景色。

    這裡的確不是她所知道的任何地方……

    她的實現游移,慢慢四下望去。

    這一看,她立時驚得眼睛滾圓!

    這些……這些人是!

    她看著地上那些慘不忍睹的屍體胡亂地撲倒著,胃裡突然一陣上湧的感覺,卻只乾嘔了兩下——她的胃中早就空了數月,怎麼嘔得出東西來?

    他見她這樣,知道是沒有見過屍體,腳下加快了速度,只一會兒,便走回其他人休憩的那棵樹下,將司徒槿一下扔到地上。

    她立時再慘叫了一聲,好一會兒才掙扎著爬起來——這些人……果然都不是中原人士!

    他們身上穿著的……是烏孫的服裝……

    她再抬眼,便看到這片小小綠洲之外,一望無際的戈壁。

    這裡……果然不是中原,而是塞外!

    她頓時失卻了逃跑的勇氣——不要說憑她一個人的腳力怎麼跑得過駿馬,就算被她逃脫,這片無邊的戈壁都能殺了她!

    她心底一陣絕望,不由得又再望向剛才那片佈滿了淒慘身軀的土地。

    那些是什麼人……?看起來像是普通的庶民,可她明明看到散落在地的武器中,有御前衛士專用的金邊寶劍。

    那些人……莫非是她自己的隨從?從皇都跟出來的……送她和親的隊伍?

    她突地想到這個可能,不由得心中一陣徹骨的寒涼,連身子都微微顫抖起來。

    看來,金碧輝那一個迷藥,果然將她就此迷了一路,她已經被送出中原,到塞外某處了。這麼說來的話,跟匈奴的和親……已經成立了!

    但是,她卻沒有被送到匈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許……也許和親的隊伍在路上被人襲擊,大家都死了……她卻意外地活了下來……

    難道是眼前這些烏孫人襲擊了和親的隊伍?可是……看那些屍體的狀況,戰鬥應該是發生在相當一段時間之前……眼前這批烏孫人人數並不多,又是一副路過的樣子,不太可能。

    這麼說,另有別人襲擊了和親隊伍,而且打掃過戰場,將自己隊伍的痕跡銷毀過了!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襲擊了他們,是誰——竟然襲擊和親的隊伍,卻沒有殺死她,也沒有擄走她?如果他們是來襲擊和親隊伍的,應該不可能就此放她不管的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得額上滲出汗滴,卻仍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身旁藍瞳男子冷眼觀察司徒槿面上不斷轉換的驚愕神色——

    這個中原女子……果然不是普通人。

    她明明是第一次看到屍體,卻轉瞬便調整好了心態,開始可以正眼看眼前的慘狀,而且看她眼中閃爍不定的模樣,她正在積極地思考著自己身處的境況。那雙明眸閃爍著聰慧和理智的光……確實與他記憶中的那個女子,有種意外的神似。

    她為什麼會到這樣的地方來呢?

    他慢慢地轉眼去看眼前的那堆死亡的人畜——那些人顯然是與別人發生了激戰之後身亡的,可是屍體和散落的武器卻只有一方的東西,這說明他們碰上的是非常專業的對手——簡單可以想像,是一隊紀律井然的精兵。

    她是中原人,也許對馬匹不是很瞭解,但是他卻看出來,雖然現場被打掃過,馬匹的屍體卻沒有處理——這裡散落的,除了中原的馬匹,還有匈奴人的馬!

    是什麼原因,讓這些中原人招惹上了匈奴的鐵騎?她之外的另一個女子,只留下一片衣裳,並沒有送命,卻也去向不明,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什麼玄機?

    她是倖存者……肯定發生了什麼令敵人分神又誤會的事情,她在洞中沉睡的事情才沒有被發現。

    最奇怪的是,這些人明明死了足有月餘的樣子,她就睡在洞中,居然是一副初見這番情景的模樣……她難道這麼長時間來都沒有醒過嗎?又或者,是有人將她放到那洞中的……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不過……這都不關他的事,他並不關心。

    他招手叫來身旁的人,低語了幾句。

    司徒槿聽出來,他們講的果然是異域的語言,而且正是她學過的烏孫語,心中終於找到了點譜,稍微冷靜了些。

    這話她只學過基礎,並不能全懂,可是她聽出來大致的意思,他叫他們各自去洗過身子,就準備起程。

    看來,這些烏孫人不會殺了她。

    那些人聽了令,只留下一人戒備,其餘的都走了去,跳到山澗裡就開始洗。司徒槿看得面上一紅,更覺得這些人在一堆屍體面前過於無動於衷,默默地別過臉去。

    而他,在她身旁坐下,翻了翻樹根下的包袱,拿出來一塊乾糧,遞到她的跟前。

    司徒槿看著那雙惡鬼般可怕的藍色眸子,心裡很虛,不敢接。

    她剛剛,已經被這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傢伙抱過了……而且他還扛著她出了山洞……天啊——他是不是準備要吃了她,所以才餵她吃東西,想要將她養胖點?!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往後面又縮了下,警覺地看著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3:54 PM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九章 公主被擄

    藍眸男子注意到司徒槿在盯著他的眼睛看,眸子湧起一股不濃不淡的怒氣,將那片乾糧收了回去。

    她怔怔地看著他轉過臉,卻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肚子原來空得厲害,此時已經開始抗議地咕咕直叫,不由得有有點後悔剛才沒接他的糧食。

    橫豎也是死,好歹做個飽死鬼吧!終於,她把心一橫,決定要吃點東西。

    她馬上就伸手翻了他身旁那個包袱,找到那片乾糧就要送到嘴邊……就在她張開嘴就要往下咬的時候,一隻手伸了過來,攥住她的手腕,硬是將那片乾糧跟手一起拉離了她的嘴巴!

    她咬了個空,不由得瞪起憤怒的眸子,看著他。她的眼睛卻又帶著一絲恐懼,因為不知道這樣被他抓著,是不是就會被鬼俯身,又或者從此沾上不潔之氣,以後都要倒大霉。

    總之……她奮力地想要抽回手了!可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她只好放棄那塊乾糧,鬆開手讓它滾落回包裹裡,他才一甩手將她的手放了。

    司徒槿揉著自己疼得快抽筋的手,氣不打一處來,可是又無可奈何——那是他的食物,他不給,她有什麼辦法?!

    她以前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尷尬狀態……但凡她安泰公主要的東西,哪一個人不會給她?除了那個討人厭的金碧輝,偶爾會跟她要點銀子之外……

    但,對方有糧食也有刀,最該死的是態度也不好。於是,她只好那樣乖乖地坐著,直到那些人都已經重新收拾完畢,回到他們身邊。這一次,輪到那個站崗的人去洗,藍眸的他卻依舊靜靜地坐著,面上一點變化都沒有。洗好的人開始打點行裝,一副馬上就要離去的樣子。

    司徒槿不由得心裡有點慌,不知道接下來這些人會怎麼處置她。可是她又不願意失了方寸的樣子被人看出來,雖然眼中聚滿了恐懼,卻只是那樣定定地坐著,克制著不讓自己發抖。

    她現在是個完全失去保護的落魄公主,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她若今天死在這裡,也不會有人知道。比起使公主性子,似乎先掩蓋身份,逃過一死,再尋機逃跑,才能有一線生機。

    是的……她要逃……而且如果沒有她,和親就無法成立不是麼?

    她既然是在和親的路上被襲,恐怕那些人本來是不打算留她性命的。如果匈奴見不到她……說不定會以此為理由,向皇兄宣戰——又或者反過來,皇兄以為她被匈奴害死了,派兵來討伐……她越想越不妙!

    雖然她很不想履行這種義務,但是如果會挑起戰爭,她肯定不會放著不管的!如今她必須要留著這條命,回去說明一切,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她突然想起來重要的事情,在腰間的掛飾間摸了摸,竟然摸到一個硬硬的小牌,不由得心中一喜。

    那個形狀是她所熟悉的——她安泰公主的黃金令牌!這是司徒楻賜予她的絕對權力,她安泰公主的代表。幸好,雖然他們給她穿上了民婦的服裝,卻沒有拿走她的公主令牌……

    太好了!事到如今,只有這一個東西,還可以證明她的身份。

    她身上唯一剩下的是公主的令牌,但是這個已經夠了!

    她趕忙將那個小牌扯了下來,偷偷地塞進腰帶之中,一邊睜著警覺的眼睛,確認他以及所有其他人,都沒有看到她這個小小的動作。

    她才剛剛藏好令牌,他就突然站了起來,把她嚇了一大跳!

    他將包袱遞給旁邊的人,就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扔到馬背上。她慌亂地爬了一陣,可是她穿著裙子,無法跨坐,只能側著身子坐在馬背上。這時,他已經披好斗篷,翻身上馬,將她的雙腿拉到他自己的腿上,再一根皮繩過來,將她的身子捆到他的腰上。

    他……要帶她走?帶她去哪裡?

    司徒槿的臉靠上他的胸膛,只覺得一陣熱力湧來,立刻紅了半邊臉,可她不敢搗亂,因為她知道他這樣是保了她的安全。

    這個當兒,其他人都陸續上了馬。藍眸的年輕人就這樣拉了韁繩,腳踢馬肚,揚鞭催行。馬兒的嘶鳴聲起,一行人馬上絕塵而去。

    那匹馬是匹千里良駒!

    司徒槿馬上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因為她馬上發現,如果她不死死地抱著他,就隨時有墜馬的危險!她感覺自己的嬌嫩屁股在馬鞍上來回地顛簸著,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不少,可是她死死地咬著牙,抓緊他的衣襟,就是不願意發出一聲呻吟。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十章 公主挨鞭

    到了傍晚,他們跑到一條河邊。

    司徒槿被藍眸男子從馬上抱了下來,她怔怔地看著那些人熟練地折了些灌木之類,燃起篝火,又將東西都打點在一處,馬匹拴好,便開始在篝火的附近鋪上毛毯。

    一塊乾糧被遞到她的跟前,她抬眼一看,就迎上那雙詭異的藍眸,嚇得她往後縮了縮,才回過神來,接過食物。他已經拽了她的手臂,拉她到篝火前坐下。

    她就這麼縮在篝火的一旁,開始啃那點點食物。那塊乾糧真是未如嚼蠟,如果不是為了保命,她真會馬上扔去餵狗!可是……她腹中空空,連一點兒多餘的力氣都沒有了,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迷倒了多久,餓了多久。

    那些人居然都不講句話的,什麼也不說,各自吃了點東西,就開始一個個歪倒在各自的毛毯上,披上東西睡覺,才一會兒,便只剩下一個人,仍警覺地坐著值夜。

    司徒槿正納悶這些人怎麼居然就這麼往地上一躺就能睡了呢……冷不防身旁一隻手伸了過來,一把將她拽倒在毛毯上,下一刻,他的身子已經捲了過來,將她牢牢地擁在懷裡,還順手覆上了他厚重的斗篷。

    「做……做什麼!放開我!」司徒槿立時慌了神色,以為他想要強暴她,沒命地掙扎起來。

    她可是千金之軀,就算淪落到要睡地板,也不能被一個來路不明的野蠻人就這麼還當著其他人的面侮辱了,而且這個人還有著一雙不詳的藍色眼眸!萬一將來她生下一個有著藍色眼眸的鬼的小孩,她安泰公主豈不是要淪為世人笑話的對象,讓王朝顏面盡失?!

    她手腳亂蹬,連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儘管沒什麼用卻還是不依不饒,將他實在弄煩了,突地鬆開了她,起身到馬身上抽了馬鞭,過來對她就是一頓鞭子。

    司徒槿立時被抽得慘叫連連!

    她堂堂長公主,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皮肉之苦?這鞭子雖然只是繩子編製,可她的皮膚細嫩至極,他每抽一下,她都覺得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咬了一下般,疼得死去活來。她實在被他抽得沒了脾氣,縮在地上弓成一團,再也不敢亂動,口中求饒不斷。

    他這才扔了鞭子,上前硬將她扯進懷中,躺倒了睡覺。他的氣力這麼大,幾乎將她的骨頭都要捻碎了……她疼得眼淚都出來,卻意外地發現他不過想要這樣抱著睡覺,並沒有其他的非分之想,而且他很快就睡著,緊圈著的手臂也稍稍放鬆下來。

    夜深了……他睡得很沉,呼吸均勻,氣息呼在她的頭頂。身邊的人卻有人打鼾,吵得她睡不著覺。頭頂是無盡的夜空和點點繁星,比她在京城裡看到的還要清楚,可是夜晚卻異常寒冷……雖然那個守夜的人不斷地往火裡加著柴火,到了後半夜,司徒槿還是覺得冷得慌,更覺得他的身上一陣暖氣,下意識地往他懷中縮去。他似乎是知道她冷,擁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寬厚的胸膛貼緊她的後背。

    司徒槿心中小鹿亂撞!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貼近一個男子,而且還是一個身份不明,帶著一雙藍色眼眸的異族男人。他的容貌這樣雋秀,性格卻這麼暴戾……但是,他雖然抽她一頓鞭子,卻又在這麼寒涼的夜裡替她暖身……她都不知道該當他好人還是壞人了!

    她又想起自己醒來的那個山洞,那些屍體,胸中一片翻湧。

    她會被這樣帶到什麼地方去?這個男子,究竟是想要救她,還是想要怎樣?他完全不跟她講話,她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她的話……她雖然會聽一點點烏孫話,可是她一句也不會講……

    呼吸著臨近清晨的寒涼空氣,她覺得發上開始蒙上細碎的水氣,胸中糾纏的感覺揮之不去,但迷濛的睡意卻慢慢襲來……

    她終於,沉沉睡去。

    ————————————————(分隔線)————————————————

    司徒槿覺得自己才不過剛剛合眼,就已經被人突然推醒。她朦朧著爬起來,已經被他拽上了馬。

    沒有想到,這一路竟然是如此匆忙地在趕路!

    這一行人,除了晚上露營,或者白天讓馬兒稍作歇息之外,就一直沉默地在趕路。他們當中沒有一個人主動說話,只有藍瞳的他偶爾會發佈一些命令,而其他人迅速地執行。

    她的屁股被顛得好痛哦!

    到第三、四天,已經發展到顛得她冷汗都出來的程度,可是他根本不在意她的難受,只顧催馬往前趕。

    真是想不到……居然有這麼一天,她安泰公主要每天每天這樣天作幕,地做席,就這麼在地上露宿……毛毯往地上一鋪,斗篷往身上一蓋,包袱當作枕頭,一堆人共享一小堆篝火帶來的溫暖,他就擁緊了她,沉沉睡去。

    而她,居然逐漸……習慣他的懷抱,畢竟這樣寒冷的夜,只靠那堆火的一點點溫度,是遠遠不夠的。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十一章 公主出浴

    巍峨的山峰,險峻的古道,雄渾壯美的戈壁灘,天空中盤旋長鳴的雄鷹,這些都是司徒槿以前在皇宮裡,期盼著卻永遠也無法得到的廣闊天地,充滿了自由的味道!

    可是……她如今卻不再有自由的身體——她被這個來歷不明的藍眸男子帶著穿越戈壁,身不由己。

    這幾個烏孫人在一路往西,似乎是要回烏孫去的感覺。

    司徒槿心中其實覺得奇怪,如果她是在往匈奴的路上被人襲擊然後流落在那個地方,為什麼會有烏孫人經過?中原去匈奴是往西北……但烏孫是在河西走廊的盡頭,遙遠的敦煌還要往西的地方啊!他們又不像是生意人,去對他們來說那麼遙遠的東部是要做什麼呢……

    真是令人覺得費解。

    她想不通,可是又不知道這些人懂不懂她的語言,更不知道對方是好意還是惡意,不敢輕易開口問。

    每日,她與那個藍眸男子綁在一起在馬上顛簸;每夜,又與他手足纏繞,同入夢鄉……

    她並不是不想逃離他,可是她初見他的一日之間,已經挨過他兩下彎刀,一頓鞭子……她寄人籬下,只好忍辱負重。

    顯然這個藍眼睛的俊男子是這幫人的首領,而他,就是喜歡別人這樣順從地聽他的命令。司徒槿看到其他人也幾乎都不說話靜靜給他辦事,就暗暗這位主子肯定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她盼著可以趕快到一個市鎮般的地方,好逮到機會,問問看王朝跟匈奴和親的下文……她現在已經完全脫離了世界般,不只是對自己的狀況搞不清楚,也不知道外界的情況怎麼樣了。

    第五天,司徒槿終於看到一片蒼翠的綠色草地,而且這片草地蔥鬱廣闊,一時竟看不到邊。她有點驚喜地四下張望,便見遠處隱約有各色的牛羊,正悠閒地吃著地上的草。

    再遠處,一座雪山巍然而立,直入雲霄,山勢峨嵋,美不勝收。

    再跑,便看到拿著長長趕羊鞭的牧人,朝他們友好地揮手。司徒槿忍不住回過頭來看馬兒的前方,已經看到若干白色平頂的帳篷,點綴在前方的草地上,若干絆馬柵,設置在帳篷群的周圍,而若干人畜,正在帳篷的附近活動著。他們正前方,已經有人朝他們揮手。

    他不知從腰間抽出了什麼,在頭頂來回地揮動著。司徒槿抬頭看去,只見是一面藍白相間的旗子,他的面上並無特定的表情,揮完,又將棋子收回腰間。

    他們一路飛奔到帳篷跟前,幾個人才翻身下馬。他比較麻煩,先解了那條皮繩,自己下了馬,再將她抱下來,卻並不憐香惜玉,司徒槿的腳狠狠地砸到地上,疼得她一陣跳腳。

    她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被他一把推到一個女人的懷裡。

    『青奴,替她洗洗,要乾淨。』他低沉的聲音從來惜字如金。

    這句話簡單,司徒槿一下就聽懂了——生活用語方面,她幾乎都沒有太大的問題。

    她定睛一看,見是個穿著烏孫服裝的中年女子,捲曲的頭髮,寬額大目,鼻樑骨從前額直伸下來,雖然半老,卻風韻猶存。

    這名女子上下打量了司徒槿一圈,露出疑惑的神色,看著她身後的他——

    『殿下,她可是中原女子——這恐怕……』

    『她是我的。』他只淡淡說了這一句,便讓那個叫做青奴的女人住了嘴不敢再有異議,靜靜地拉著司徒槿的手臂往一邊走了去。

    司徒槿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開始轉而打量四周的環境。

    看來這裡是一個草原上的小部落,地方不是很大,二十多頂帳篷有大有小,估計最多也就一百來人。

    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這裡究竟離她的家鄉有多遠?離匈奴又有多遠?

    她連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了……

    青奴將她拉到那些帳篷群的另一邊。

    司徒槿舉目一看,只見一條蜿蜒的小河靜靜流過,與後面的雪山背景相映,襯著茫茫草原,霎是好看。

    她正顧著為著從未見過的美景暗自讚歎不已,青奴卻已經將她拉到一個幾塊簡陋的籐條搭起的簡陋小棚裡,就要給她剝身上的衣服。

    司徒槿在宮中就是被人服侍慣了的,倒也不害怕她過來脫她的衣服,可她明明看到這破爛的小棚根本沒遮蓋嚴實,至少她從那幾塊布飛起的間隙還是看得到外面!

    忍不住驚叫了聲,掩住胸前,可看到青奴露出不悅的神色,她怕了——誰知道這裡的女人是不是也喜歡拿鞭子抽人的啊!慢慢地放下手,任她擺佈。

    衣服一褪去,司徒槿才發現……自己身上早已傷痕纍纍!不要說那天被他打過的地方現在紅色的痕跡依舊,就連自己的屁股……都已經磨破了皮,還一大片都是紫青的顏色,難怪每天顛著竟這樣鑽心的疼。

    她慢慢地走進水裡,輕輕地往自己身上捧水清洗著……而青奴居然拿了塊不知什麼東西,就開始狠狠地往她的身上搓,疼得她又是一陣慘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3:56 PM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十二章 公主醉酒

    好容易洗完了這個澡,司徒槿只覺得自己身上辣辣地疼,早就脫了一層皮。居然也沒有換的衣服,青奴將旁邊的一塊麻布給她包了身,就叫她抱著自己的衣服,跟她走。

    司徒槿從來沒有這樣只圍著一塊剛及膝蓋的布走在大庭廣眾之下過!

    她趕緊抓緊了胸前的折口,不要自己再多漏一點光。這裡的人除了那個藍眸男子,膚色都偏黑,她這樣的雪肌暴露人前,幾乎所有路過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藍眸的他正在遠處給愛馬解下鞍具餵著草,遠遠地看到她的那塊遮羞布被風掀起一角,露出潔白如玉的一雙玉腿,將旁人的眼光都吸引過去,劍眉緊緊蹙起。

    司徒槿被青奴領到一頂寬大的帳篷裡,就被撂下自己一個人呆著了。

    這帳篷裡一個人都沒有,器具什麼的倒是很齊全,桌上還擺好了水壺水盅。她將衣服打成一個包袱,而且摸到裡面的那塊金牌確實還在,鬆了口氣——剛才要小心不讓青奴發現這個東西,可真不容易。

    不過,莫非就要她這樣一直裹著這塊布了?

    一會兒,有人挑開簾子,竟然正是青奴。她拿了套衣服進來,左臉上不知為何多了個清晰的手掌印,一片青紅的淤血……司徒槿記得剛才還沒有見她的臉變這樣的,不知道她被誰突然打了,嚇一跳地接了衣服。

    換過衣服,青奴就想要拿走那包髒了的漢服。司徒槿慌了,死死扯住不肯給,青奴掙不過,低聲嘟囔著走了。

    司徒槿嚇壞了,趕緊解開那件衣服,將令牌拿出來,再塞進現在的衣服裡。她實在覺得這金牌帶在身上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搞不好什麼時候就會被人發現,可是又不知道在這帳篷要留到什麼時候……

    不對啊!

    她幹嘛乖乖留在這裡?她應該要想辦法搞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然後想想對策才對啊!

    這幾天任人擺佈……奴性都出來了。

    她正要去掀起簾子,卻突然回頭看了眼桌子上擺著的水壺——好渴……今天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水。

    她於是回身去倒了樽水,灌到口中……

    呃!

    這根本不是水……這分明是酒嘛!

    司徒槿意識到的時候,已經一大口的酒,硬灌了下去。

    她怔怔地看著那個空掉一半的方樽——

    天啊……她天生不能喝酒,只要一小口就開始頭暈,但這口剛剛喝下去的酒,分明烈得過分,連她的喉嚨,都被燒得滾熱!

    我的、我的天哪——

    她下意識地摀住嘴巴,可是胃中已經燒做一片,難受得她連眼淚都快要出來。

    我怎麼能就這麼……

    她的手伸向帳簾,可才走出兩步,就已經覺得一陣頭暈襲來,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簌然撲倒在地。

    —————————————————(分隔線)————————————————

    迷濛之中,司徒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她夢見自己在皇宮的冰玉床上,享受著夏日中難得的涼爽,知了在旁邊遞上京城首屈一指的綠豆糕,她正想要將綠豆糕送到口邊,床卻一陣搖晃,她躺不穩,滾了下床。

    「嗯……是誰,竟敢打擾我睡覺……」

    她迷濛地呢喃著,卻依稀感覺自己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起。

    ……誰?

    她矇矓地睜眼,卻發現眼前一片昏暗,看不清楚周圍。

    ——已經是晚上了嗎?

    帳篷的頂端投進來一點點月光,室內不是完全看不清,但是……那個抱著她的人的臉,她看不清楚——那個人的口中有淡淡的酒味,身體滾熱……

    司徒槿有點慌了,不管這是誰,這個抱著她的,是個男人!

    「你是、是誰?!」

    她意識到情況不妙,開始驚慌失措,掙扎起來。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十三章 公主情急

    司徒槿才一開始掙扎,那個人抱她的姿勢就改了,一下子將她滑上肩膀扛著,像抗牲口似的。她頓時頭變得比屁股低,血液都倒流,難受到極點,更加不顧一切地叫起來——

    「放開我!」

    可那人根本不管她怎樣抗拒這種暴行,將她扛到一旁鋪好的毛皮旁,就將她一把拽下來扔到上面。

    司徒槿落地時疼得慘叫一聲,身子弓成一團——雖然皮毛是鋪了厚厚一層,這地上畢竟是硬得要死,她這樣嬌弱的筋骨,怎麼受得了!

    最糟糕的是,似乎她的酒勁還沒有過去……頭暈乎乎的,反應遲鈍。

    她還沒來的及爬起來,身旁的人已經扔了外套,俯身壓住她的身子,就開始褪她身上的衣裙。

    「你……放手——!」

    這一次,她的酒沒醒也被嚇醒了!

    她急急地伸手阻止他,可是她兩隻手也抵不過他一隻手的力氣,他只輕輕發力一扯,她半身衣服就已經被扯了開來,露出雪白粉藕的半邊肩膀!

    她一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藉著慘白的月光,她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這個人……

    ——竟然是……是他!

    對她來說,已經不再陌生的臉部輪廓,淡色卻銳利的鷹眸,性感的下唇……正是那個夜夜在火堆旁,擁著她入睡的男子。

    「你……」她一時間驚得再也說不出話來,掙扎卻突然停了。

    難不成……他只是跟之前一樣,要來跟她互相取暖著睡覺的嗎?可是——不對……感覺不太一樣……

    司徒槿怔怔地望著他那張背靠著月光而朦朧的臉,不知道他此時盯著自己沉默,是什麼用意。

    他,靜靜地打量著她。

    她……確實與他之前見過的那些躍然上馬的塞外女子完全不同。

    他知道,她是個再典型不過的中原女子,所以她的輪廓圓潤,五官小巧精緻,連身軀都尤其嬌小。他從未去過中原,只見過王宮裡的王妃殿下有這樣的風采——那位深居簡出,永遠不見真正笑容的美麗女子,很久以前就在他那小小的心裡印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

    眼前這個女人,雖然不如她的絕代風華,卻有著說不出的靈動韻味,烏亮的眸子宛如夜空中的星辰閃爍,聰慧有神——是的,他知道,這雙眼眸是他看中她的原因。稚嫩的臉上淘氣未退,更透出一股純真的誘惑,滿載疑惑的杏眼圓睜,嬌軀微微顫抖,有如受傷了的小獸,警覺地不想讓他欺近,卻反而燃起他征服的慾望。

    此時,她的三千烏絲散亂地批在皮毛鋪就的床上,也有細碎的髮絲,落在她那不再有衣物遮蔽的玉肩,黑與白的對比,是那樣的強烈,更顯得凝脂如玉……

    一股熱流自下而上湧遍他的全身,他再也不等下一刻,手撫上司徒槿的肩膀,將她的衣服,再往下褪去。她的肌膚嫩滑如絲……那柔軟的觸感帶來的快慰傳遍全身,把他身體裡的火燃得更旺了!

    「呀——不要!」

    司徒槿見勢不妙,發出尖銳的叫聲,發狠地掰開他的手,拚命掙扎著想要爬起身來奪路而逃。

    可是……怎麼可能逃得掉!

    他的身子對她來說過於沉重,就算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根本無法退身出來。而他,更馬上逮住了她兩隻在亂揮著的拳頭,轉而壓到她頭頂的地板上。他的力氣與她的根本不成正比,只單手就輕輕擒緊她兩隻細瘦的手腕,令她無法掙脫,全身只剩下徒勞的扭動。

    「放開我……!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司徒槿已經顧不上他到底聽不聽得懂她的語言,絕望地叫了起來,「我是祈胤王朝的長公主,你若敢動我一根毫毛,叫當朝皇帝司徒楻知道了,他絕不會輕饒你!」

    這番話,本來是恐嚇的意味,但她說完之後,卻看到面前那張英俊的臉——不為所動地,慢慢地……冷酷地笑了起來!

    「你是……公主,又怎樣?」他低低地,咬著準確的官話發音,唇角浮著笑,一字一句地說。

    她的心,霎時間涼透了!

    這人聽得懂她講話——不僅聽得懂,而且會說……但是,他居然,對於她是公主的這個事實,無動於衷!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十四章 公主自盡

    司徒槿頓時結巴起來:「我的皇兄……他會帶很多兵來攻打你,燒了你這裡的帳篷,俘虜你的族人,親手將你的頭顱砍下來,懸掛在京城的門上示眾……你,你……」

    她說到一半,聲音漸漸低了,話已經再也說不下去,因為……因為她看到藍眸男子的臉已經沉了下去,那面上的笑容顯得更陰冷了……

    ——他根本,就不信她!

    然而她狂妄的話語,卻觸怒了他……

    司徒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身體已經微微地抖了起來!

    這個男人,好冷……

    她第一次意識到!

    相遇以來的每一夜,在火堆旁睡覺的時候,他那樣地抱緊她,傳給她體溫,竟然令她有了一種錯覺,以為他是個溫暖的人。結果……不對!他根本就冷酷之至,從他第一天見她的時候那樣打她一頓鞭子,就已經略見斑駁了。

    是她……是她錯了……

    她現在,不是什麼公主,她只是一個失去庇護的,什麼也做不了的柔弱女子。

    而他,根本就跟頭沒有馴服的野獸一樣,強壯,而且無情。

    甚至,她身為公主的事實,對他根本完全無效——他根本就沒有要相信她的打算!或者說,也許,他根本不在乎……

    他細細地觀察她臉上的神色,看著她由驚怒,慢慢轉作恐懼,再變成絕望……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明明溢滿驚恐,眼角淚光點點,卻意外地展現一種嬌弱的風情,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的小嘴如葡萄般水靈,更挑起人想要將之佔據的慾望——

    他冷然一笑,興致未減,動手去解她的衣帶。

    「不要————!」

    司徒槿聲嘶力竭地尖叫!

    她是堂堂一代王朝的公主,怎麼可以這樣,在這種不明不白的地方,被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人的傢伙給……!

    可是——她這一次再沒有看錯的可能!

    這個男人眼中所透出的,不是別的,是一種最原始的征服欲!

    而他看上的獵物便是她……是她司徒槿!

    毋庸置疑,而且如此強烈……她的手被他緊緊擒住,身子被他壓著,根本……就沒有逃脫的可能!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她失控了,淚水一瞬便傾眶而出,心中一陣羞怒交加,恨不得能有飛天遁地的異能,逃出現在這個困境。

    但是他的的手,已經解開她的腰帶,再施手一拉,她半邊的衣衫,便已經褪了下來,露出白皙晶瑩的腰肢,妖艷而美麗——

    司徒槿雖然換了烏孫的服裝,但因為習慣問題,她還是在最裡面穿著自己的小紅肚兜。此時外衫褪盡,內裡那嬌艷的一片便露了出來,只剛剛掩住她胸前挺立的雙峰,若隱若現,反而使這具白皙的軀體更加溢滿誘惑之感。

    他沒有見過這樣的內衣,乍看之下只覺得欲迎還拒,不假思索地便伸手要扯掉這最後的遮攔。

    司徒槿心裡緊繃的一根弦簌然斷開了!

    腦中突然被一個強烈的念頭完全侵佔——絕不可以在這裡受辱……寧可死在這裡,也要死的清清白白!

    她主意一定,口中已經捲起舌頭,狠狠地咬了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他的一隻手竟已伸了過來,緊緊掐住她的下顎骨關節,往下一卡!

    只聽「卡」的一聲,司徒槿突地感觸電般的疼痛一下傳遍了她的全身,一股腥味頓時自口中湧瀉,冉冉自嘴角流下。

    她確實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可是……卻沒能再往下咬……

    不知道骨頭怎樣錯了位,她被他硬是擰開的嘴巴已經再也合不上,無可奈何地半張著嘴,怔怔地看他,再也沒有辦法說一個字。

    他居然……硬是將她的下巴擰得脫了臼,以阻止她咬舌自盡……

    ——她連死的權力都被他剝奪了!

    司徒槿的心底,浮現一種恥辱的絕望。

    她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眼前那雙星眸中的怒火一閃而逝,繼而浮現淡淡的譏諷——他居然,在笑!

    有月色落到他英氣的臉上,分外的俊朗。那笑容魅惑得令人眩暈,卻冷過帳篷頂傾斜而下的月光,徹骨的寒意透進她的心裡,將她的心也凍住了。

    他的衣領不知何時已經解開,露出半截結實的胸膛……他,的確是一個誘人的男子,可此時感覺卻危險過一頭失控的猛獸。

    不……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鬼!

    他是惡鬼——那雙藍色的眼睛就是最好的證明。她真是笨到了家……才會對他放低了警戒,跟著他來到這個鬼地方!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張著明亮的眼睛靜靜凝望他,眼中閃爍的恨意與恐懼糾結著。

    「……咬舌自盡?妄想。」

    藍眸的他得意地,在唇邊彎起一絲輕笑,「你是我的奴,我不讓你死,你休想去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3:57 PM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十五章 公主失身

    他說起官話來腔調圓正,而且這低沉的聲音其實很好聽,但……這句話在司徒槿聽來,簡直有如五雷轟頂!

    他說什麼?

    ——她是他的奴?

    他的意思是……她是他的奴隸?

    她安泰公主什麼時候,竟然成了別人的奴隸了?!

    一時,萬箭穿心般,刺痛了她。

    「咳……咳咳……」

    司徒槿渾濁地咳嗽著,疼得眼淚不斷地往下滾——

    她很想抗議說,事實不是這樣的!

    但是……流出來的血灌進了喉嚨,刺激到了氣管前的軟骨,她這樣一咳嗽,鼻子似乎立刻便被血堵上了般,連呼吸都不順暢起來。

    她此時是躺倒的狀態,無法讓卡在那裡的血往下流去,這種連續被嗆的感覺痛苦至極,她疼得連臉都難受得皺做一團,淚水濕了腦後一片青絲,額角滿是滲出的冷汗。而且她只要一動彈,嘴巴錯了位的關節就鑽心地疼到她的腦根深處!

    這疼太厲害……奪走了她的思考能力。他不知何時已鬆開了她的手,她也只是慢慢地摀住臉頰兩邊,似乎那樣就可以減輕口中的疼痛。

    一時間,她只懂得咽嗚地發出微弱的呻吟,早已忘了自已是怎樣一副寬衣解帶的德性,身上還壓著一具年輕的身體。她的一隻腿勾起,慢慢地蹭上他的身體,只為那糾纏不斷的疼痛,卻不知自己這樣的動作,對他來說是種難以拒絕的挑逗。

    他,揚起嘴角,靜靜地觀察她的慘狀。

    她的嘴角淌下鮮血,額角濕透,嬌喘不斷,微微顫抖的雙肩透出無助,滾熱卻又寒涼的肌膚滲出淡淡的香汗,惶然又迷茫的眼眸含滿淚水,雪白的身軀緩慢卻痛苦地扭動著,像只落入陷阱的小動物一般,既讓人想要憐愛,又讓人想要欺凌……

    他本以為自己會有種掃興的感覺,但意外地,她似乎挑起了他更濃郁的興致。

    撿她回來,看來是個正確的決定……也不枉他這麼多天把她運到這裡了。

    他一直缺個合適的暖床奴,即使再妖艷的女人,也轉瞬便令他覺得索然無味,甚至讓他脾氣暴躁……但,司徒槿有點例外,她柔若無骨的身軀,頸脖之間的溫軟異香,連續幾天抱在懷中,不但沒有讓他產生膩煩的感覺,反而令他到了部落之後,有種急不可待的躁動。

    如果不是他厭惡長途旅行之後的身體那種污垢的感覺,想要先沐浴更衣,又有要事必須先進大帳商談,他一定會下了馬就直接抱她進自己的頂帳,不會多等這些時間……

    他面上的笑容深了,伸手掀掉她胸前的那片誘惑的艷麗,伏下身開始熾熱地親吻她的肌膚,所及之處,留下深淺不定的印記,又更流連於她胸前的蓓蕾,濕潤滾燙的唇舌吮吸著、咬噬著,霸道地不留一點憐惜。

    她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愛撫,未經人事的身子敏感得要命,肌膚相貼,滲出幾絲汗意,身體又冷又熱……她在忍受下顎劇烈的疼痛之餘,模糊地意識到了在發生著什麼,雙手伸去推他的腦袋,可根本是徒勞無功。

    一股帶疼的酥麻感傳來,她的身體頓時簌簌顫動著,呼吸急促起來。她絕望地扭動身子,可這掙扎在他看來只是乞求更多,於是他的手與唇一路往下侵襲,品嚐著這具細緻嬌小卻柔軟細嫩的身軀。

    司徒槿想要放聲大叫,可是口中只有模糊的嗚咽,可骨頭錯位帶來的劇痛令她再也顧不得那麼多,只極力地保持自己的頭不要隨身子移動……

    算了,算了——無論他想做什麼都可以,反正她逃不脫也死不了,她只要早點能夠解脫,把脫臼的下巴接回去,不要再有現在這樣的疼——

    「呃!」

    突然,下身撕裂般的痛楚憑空傳來,似有什麼粗大的異物長驅直入她的身體,一瞬間竟蓋過了下顎的疼痛,刺激得她瞬間睜圓了眼睛。她的身體一陣止不住的抽搐,真想要抓起一把刀子捅進自己的心臟!

    她,再次後悔了!她果然還是應該選擇掙扎的——

    這是……什麼……

    ——好痛!

    她只覺得全身四分五裂,不再完整,可——還沒有等她緩過來……暴風雨般的律動,撞擊——帶來了更劇烈的痛苦!他快節奏地侵入著,那麼急切,那麼熱烈,那麼不顧一切,似乎想要就此奪了她的命。

    她痛得連眼睛都瞇得緊緊,淚水接踵地往下滾著……停下,停下……不要——她在心裡吶喊,卻沒有人能聽得到。

    他此時卻有種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喜——這個女人原來竟是個天生的尤物!處子的身體特有的阻礙感,緊致與青澀……但卻不只是因為這個緣由——這樣淋漓的快感對他來說也是第一次有,在她的身體上似乎輕易就能攀上情慾的高峰。

    他低頭看著身下司徒槿痛苦至極,淚水瑩瑩的樣子,並不覺得憐惜,反而覺得她這樣的表情,對他是種恰到好處的催情劑。他的唇邊浮起快意的笑,按緊了她的身體,更深入地撞擊著!

    司徒槿不懂這一切,可是她從此記得刻骨銘心……這一夜,他給她帶來的是貫穿身體所有神經,空前絕後的疼痛與恥辱!

    眼前霧氣氤氳,四處散發著淫糜味道……她用力瞇緊了眼睛也無法抵得過這樣的痛,只覺得自己下顎彷彿要被撞斷般,血腥味與汗味夾雜著細微的酒味,充斥著她的口腔,鼻腔……身體與靈魂被粗暴地撕裂成無數碎片,散落在夏夜的星空之中……

    腦中根本就沒有任何思考在游動著……

    有的只是狂亂,喘息的印象。

    她聽到自己含混的咽嗚聲,痛到極點又無助到極點,她一邊哭泣著一邊陷入麻木,一邊掙扎著一邊放棄……

    甚至,在她迷糊的意識中,她似乎聽到了晨鳥的鳴叫,與自己絕望的悲鳴聲交混在一起……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十六章 公主悲鳴

    青奴手捧著一盤水,遲疑地掀開簾子走進來。

    昨天,她奉了主子的命,去給那位來歷不明的中原女子洗身,因為懶得先準備衣服,只拿一塊破布給她裹了身,就帶她穿過整個部落送進這個帳篷,回身就被他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臉上的紫痕至今未消。

    今天,主子又叫她來給這個中原女人擦身……她實在有點擔心事情不知會不會莫名其妙地又辦得不合他的口味,所以動作之間,小心翼翼。

    可是,她環視帳內也沒有見到昨天的那個俏麗身影挺立帳中。她一瞬以為那個女人已經逃跑,直至目光鎖定鋪在地上的羊毛氈子上,才驚得睜大了眼。

    這……這是怎樣的一副慘狀!

    司徒槿赤裸著身軀躺在毛皮氈子上,身上只隨意披著半方毛毯,蓋住重要部位,雙腿甚至半裸酥胸,都就這樣空撂著,身下竟然還壓著她昨天穿過的衣裳,白色的衫裙已經染上梅花般的血跡,變得斑斑點點。

    她的胸口全是紅色紫色的咬痕,肩膀、手臂、腰肢、幾乎遍佈每一寸肌膚,而她的口中,緊緊塞著一團布巾,嘴角還殘著大片的血痕。

    幸好,她的胸口微微起伏著,毋庸置疑是活著的。

    她似乎是睡著……又像是不省人事。她身上的這片狼藉,足以令人猜到春光迤儷直到到天明的情景,以她這樣嬌弱的身子,能承受得起便是笑話。

    她睡得並不安穩,闔上的睫毛輕顫如翼,眼角圓潤的水珠隨之顫抖,欲墜未墜,臉色蒼白如紙,與嘴角神色的血痕鮮明地對比,宛如雪地離盛開的紅梅,妖冶得令人心寒。

    青奴看得呆了半晌,也不敢先將她喚醒,將水盆放在旁邊,便拿了手中的布巾,擰了水,掀開司徒槿遮羞的毛毯,小心地給她擦著臉上的血跡,又慢慢往下,擦拭她的脖頸,肩膀……

    好一會兒,司徒槿才終於有了一點兒反應。

    疼……好疼……嘴巴也是,下身也是……

    第一個閃入腦中的念頭,刺激了她其餘的思考神經。

    除去傷口般的疼痛,全身的肌肉也酸痛得厲害,指尖無力,身體冰涼……她不情願地,痛苦地,迷濛地,緩緩地睜開眼眸。

    ——我……居然還活著?

    她很快,就將昨日殘缺的記憶片段,一片一片地撿起來重新整理,而杏目越睜越大!

    他不知折磨了她多久……

    她也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多少次——每次,突然回復了意識,就馬上被劇烈的疼痛折騰得想要再次昏死過去。

    甚至,她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竟已經替她將下巴接好了……她只記得在朦朧之間,他的舌侵入她的口中肆虐,她根本無從拒絕,只懂得下意識地迎合那種糾纏……

    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過迎合那個野蠻人的舉動,司徒槿就羞得無地自容,只想要找個可以幫她解脫的東西,一死了之!

    她醒了的眸子四下張望,猛然發現眼前居然有個人,先嚇了一跳,才認出來是青奴在眼前,在給自己擦身。再一眼看到旁邊放東西的木箱邊角尖銳,馬上就想爬起身來一頭撞過去!

    可是——當她想要起身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早已被人捆綁嚴實,而且,她的口中,也被堵上了什麼……!她其實不只是雙手,連雙腳都已經被他綁上,想要起身都根本做不到,更不要說逃走了。

    司徒槿知道——這是他防止她逃走或者自盡,所做的保護措施!

    青奴冷冷地看司徒槿努力了一瞬想要掙開綁著手腳的繩索,又絕望地放鬆下來。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繼續給司徒槿擦乾淨身體,又拉過那片毛毯給她蓋住,端了水盆就出了房間。

    司徒槿一個人獨自躺在地上,心中寒慄不斷。

    她……她居然……

    居然被一個藍眼睛的異族野人……

    她這樣一副千金之軀,萬人景仰的嬌貴身份,竟然流落到這樣的地步……

    淚水泉湧而出,她不知自己這樣哭泣還有什麼意義,但是,一回想昨夜的情形,她就覺得好氣憤,好絕望!

    可是——這個地方沒有人可以幫得到她,甚至,當他冷冷地宣佈她是他的奴時,連她自己都只能張著下巴無力地顫抖著,沒有抗議的能力。

    她究竟……會變成怎樣?

    如果……如果接下來還會有這樣的事發生,還不如讓她去死了算了!

    不——她應該在到這裡之前,就找個機會自盡了才對……那個時候她身體自由,身邊都是刀劍,要找個機會實在太容易了。如果那個時候自行了斷了,她至少能走得清清白白……對她來說,受辱,比要了她的命更令她難受!

    司徒槿想到傷心處,哭得梨花帶雨。

    她這樣迷糊地哭著,哭著……不知不覺又被疲勞的感覺吞噬,沉沉睡去。

    ————————————————(分隔線)————————————————

    夜了,她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走路的腳步聲靠近,下意識地睜了睜眼去看來人是誰,卻看得陡然心寒,渾身一顫,立時緊張了起來。

    是他!

    他正慢慢地脫下身上的外衣,尚未撲滅房間中央殘存的篝火,見她已經醒了,唇邊揚起一絲得意的笑,湊上前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3:59 PM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十七章 公主困獸

    「嗚——!」

    司徒槿睜大了驚惶的眼睛,扭動著想要往後退去,卻被他一手按住。

    他細細地欣賞她的眼中變化不定的神色,手順著她光滑的頸脖慢慢撫下,觸到那塊遮羞的毯子,便一下掀開。

    她的身體再沒有其他遮掩,頓時心涼徹骨,羞怒交加,口中發出咽嗚的聲音,奮力地搖著頭,眼中已經霧氣氤氳!

    她不要,她不要!她不要再受那種恥辱,她寧可去死……

    他似是能讀懂她心中的想法,低沉的聲音靜靜在空氣中流過——

    「你……是我的床奴,在我膩了之前,你不準死。」

    他的目光滿意地掠過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各色印記,又落在她身下那些斑斑點點的血跡上,眼中笑意漸濃。

    司徒槿聽了他的話,差點沒岔一口氣噎死過去!

    ——誰要……誰要做他的床奴!她是一代王朝的長公主,不是什麼奴隸!

    居然還說什麼在他對她膩了之前不准她死?!他莫非竟然還想要繼續羞辱她不成?

    不……不行!

    她活著從來不是為著他,死亡也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就被他控制——她現在是沒有能力沒有機會,但是她一定可以找到得到契機……

    或者,如果上天竟然給她這個可能,她死之前想要先將他碎屍萬段,心肝扔到山溝裡餵人熊,頭顱拋到荒野去餵禿鷹,讓流浪的野狼吃光他的內臟,攀爬的蛀蟲啃光他的皮肉,還要用馬踏碎他的骨頭,凌辱他的屍體到不剩一點一滴!

    他的眸子片刻不離的緊緊盯著她,眼見她雙目炯炯地閃著仇恨之火,自喉嚨深處發出憤怒的嗚咽,反而感覺另有一種淡然的快感,在他的身體中瀰漫。

    他喜歡她現在這樣,高傲且桀驁不馴的眼神……

    他見過太多裝作如羔羊般溫順的女子,但她們遠沒有她的身子溫軟如玉,她們的努力迎合都帶著某種別樣的謀求……他又見過不少被擄來的部落女人,或顫抖著哭泣求饒,或隱忍地屈就忍受,也有少數敢在他面前作出忠烈女子模樣的,其實都不堪一擊,一夜之後便輕易臣服了。

    是的……她確實不同。經過這樣的折磨,身上傷痕纍纍,手腳被縛,仍瞪著那雙漂亮的大眼怒目而視,像只磨蹄欲撲的小獸,似乎她真能反咬他一口般。

    她真是一匹強悍的烈馬,能燃人起熊熊的征服慾望。

    正巧,他天生就享受將烈馬馴服的過程……而且越是性子烈的馬,馴服過程所帶來的快感就越強烈。

    他胯下的那匹阿斯蘭是匹曾經桀驁不馴的千里良駒,不知踢死過幾位老練的馴馬師,但是他就是硬生生地將它的戾氣全部拔掉,讓它屈服在他的身下,甘心做他的坐騎。

    她也會一樣。

    他終會讓她心悅誠服地在他的身下宛轉承歡,極盡魅惑之能地迎合他,哭著祈求他的溫存纏綿……在那之前,他不允許她自他手中以任何形式逃跑,即使是死也不行。

    他其實也暗暗意外,她那仍顯稚嫩的身體竟有如此致命的誘惑力,他雖然知道她筋骨柔弱,又是初經人事,根本經受不起他一再的肆意蹂躪,卻欲罷不能地留戀著,糾纏著,勉強著她,斗轉纏綿直到拂曉將至,直至她明顯地已經臨近極限,意識早已遠去,口中只剩模糊的嗚咽,哀求他放她一條生路……

    與她四目相接,他心底的慾望再度被她燃起,焚燒著,喉間一陣乾渴的味道,嚥下並不存在的東西。

    司徒槿清晰地看到他的眼中,再不會放過她的信號,心中頓時一片兵荒馬亂!

    她急得眼淚都冒了出來,憤恨與羞恥的感覺一起湧起,想要擰轉身子背對著他——然而這一切無濟於事,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抗拒,淺色的眸子冰冷得如同萬年不化的寒冰,唇邊的微笑不帶一絲憐惜,只緩緩地褪下身上的衣物,欺身過來……

    ————————————————(分隔線)————————————————

    這幾天,青奴每天進帳篷來,給司徒槿擦身子,照料她,給她清理全身。

    他比一般人愛清潔,只要有水,便每天都要沐浴,所以他也希望她的身子保持一樣的乾淨,對青奴有此囑咐。但他並沒有吩咐青奴給她餵食,不知是因為怕拔掉她口中的布巾她會馬上咬舌自盡,還是因為想要餓掉她的志氣,讓她奄奄一息。

    更甚,她居然至今沒有屈服麼?

    青奴見到司徒槿手腳被捆的地方,雖然綁的圈數越來越少,青紫的痕跡卻越來越密,知道她從未放棄過掙扎,但是……每次看見司徒槿,都覺得她比上一次更虛弱了。

    她心裡暗暗心驚,雖然她知道這位主子對奴隸向來不近人情,但是從未對哪一個女人這樣執著過,而且竟然是對一個來路不明的中原女子……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十八章 公主反抗

    開始的兩天,司徒槿還會睜一睜眼看看青奴,後來就根本沉睡不醒。

    她所有的力氣,都消耗在每夜與他的纏鬥之中,甚至……她根本只是抵死一口氣撐住,不允許自己失去自制力而迎合他那充滿誘惑的挑引,其實身子早就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然而……他對她來說太強壯,太凌厲,她的身子不只是吃不消,簡直隨時就可能被他無意中撕裂做破碎的幾片,連精神都已經被折磨得快要崩潰。

    她知道,自己不只是被攻陷,甚至已經臨近沉淪的邊緣……

    他的花樣越來越多,有時狂暴如脫韁的野馬,有時又溫柔如細碎的雨滴……他可能會完全沒有前戲就直接進入她,疼得她渾身痙攣也與之不顧,有時又會輕柔地,挑逗地,吮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所及之處燃起一團又一團的火焰,慢慢誘她步入無窮無盡的激情空間。

    那些不知哪裡來的快感,更是一波又一波如波浪般推進著,消磨她已經脆弱至極的意志力,吞噬著她殘存無幾的理智!

    她清晰地聽到自己每夜喘息著呻吟出聲——有時如哭泣般低聲嗚咽,有時又是極力的尖叫……她雖然羞恥得無地自容,卻抵不過這最原始的本能,矇矓之中,她彷彿看到自己撲倒在崩潰的懸崖無力地痛哭,又似乎彷徨地奔過慾望的長河,被絕望的箭矢刺穿心臟,到達沒有真理的天堂……

    到第五天,青奴進來給司徒槿擦身的時候,發現她的手腳已經沒有上綁,嘴巴裡也沒有塞著布團。她被縛過的地方現出無數條帶血的紅紫傷痕,青奴手中的布巾才剛一觸到那些傷口,她的喉嚨就發出了隱約的呻吟。

    可……就算這麼放著她,她也已經沒有力氣逃跑了——青奴抬起司徒槿軟綿綿的手腳擦拭著,默默地想。

    確實,司徒槿已經餓了好幾天,再加上連日的折磨,早就已經意識迷濛,就算仍記得疼痛,也是半清醒的狀態,她胡亂掙扎了幾下,就已經沉沉地再陷入昏睡狀態。

    她早已停止了思考——不,她的腦子早已經沒有在運作了。

    早在她陷入這樣的狀態之前,她就朦朧地想過——她以前總想著溜出皇宮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可是她現在寧願回到那個宮牆之內的小小世界,至少那裡從來沒有過任何傷害過她的東西,除了跟金碧輝的一點點無關緊要的爭爭吵吵……

    最後,連這點點虛妄的幻想,都煙消雲散了。

    ————————————————(分隔線)————————————————

    再醒來,居然聞到食物的香味,還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滑入了喉嚨。

    她口中鹹鹹淡淡,很不舒服,卻還是被這味道勾起了食慾。胃開始不耐煩地翻湧著,最原始本能在求索著,驚喜地迎接這久違了的生命之源。

    她居然被他擁在懷中,背靠著他的一條腿,軟軟地依偎在他的胸前,身上只隨意地圍了兩圈薄薄的毛毯。他托著她的頭,手把著一根木匙,在給她喂一碗帶著騷味的羊肉湯。

    她立時沒了心情,全身都轉作敵對的抗拒,奮力擰轉頭和身子,寧可往另一邊撲倒在地板上。他劍眉一蹙,將她牢牢地框在懷中,湯匙遞到她的嘴邊。

    「吃。不吃你就要死了。」

    她不想要吃他的食物!

    既然已經餓了她這麼多天,現在卻來給她餵食,分明就是……要她從他手裡嗟食的意思。她若吃了這一口,就等於向他臣服了……

    她冷冷地避開臉,避不開,就抿緊嘴巴,他灌到她嘴裡,她就吐出來。這跟他在起床時分灌她喝水不同,那個時候她的精神脆弱至極,身體又最是綿軟無力,他一個水壺過來往裡硬灌,她就無意識地咕咚咕咚地喝下去。

    如今,剛剛入夜,她又睡了一天,積攢了些力氣,便死也不肯從他。

    他被她弄得不耐煩了,湯匙一扔,端起碗含了一大口,便突地攫住她的唇,嘴對著嘴硬往裡灌她。她掙扎不開,頓時擰緊了眉,卻不能抑制地吞嚥了幾下,湯汁順著她的嘴角往下淌到頸脖,到他鬆開她,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嘴裡殘餘的湯水,憤恨地唾到旁邊的地上給他看。

    他凝眉看著她,眼中燃起閃爍的怒火——

    「不吃?」

    她咬著下唇,不發一言,生怕他趁著她說話的機會再灌她一口。那雙清澈的眸子裡泛著恨意,雖然避向一旁,卻爍爍地閃著,沒有一絲要妥協的意思。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十九章 公主質問

    他的眉,忍不住擰得更緊了!

    沒有想到這些天來餓著她,以為已經耗了她大半的志氣,到頭來她確實沒了力氣,眼眸裡的反抗卻絲毫未減。

    她的身體明明已經逐漸接受了他……甚至,她會在他的挑逗下陷入意亂情迷的狀態,雙頰因為快感的衝擊浮上情慾的桃紅,又含混地呻吟著,本能地向他求索,青澀的動作卻有著銷魂的魔力,令他幾乎以為她已經轉而眷戀他,於是更深地沉迷於她的身體……

    然而——那只是在她意識迷糊的時候。

    如今,她清醒著,便冷冷地表現出她堅決的恨意來——她根本,從未往他這邊靠近過一步。

    她想要求死嗎?

    她現在已經連抬起手臂或者咬斷舌頭的力氣都沒有,再不吃東西,就真的會香消玉殞……

    不,不行。

    他不會允許她這樣做。

    即使是用這種最沉默消極的辦法,他也不會准許她去死!

    因為……

    他要她活著。

    他淡淡地垂眼一笑——

    「你……所謂的長公主,就是這麼簡單死掉的沒用女人而已嗎?」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閃了閃,她的眼睛突然有了焦點,轉眼過來,定定地看著他。

    他慢慢地自懷中拉出一條細細的彩色絲線,拉長了,一個吊牌便突地滑了出來,在空中搖晃。

    她初一見這絲線,便已覺得眼熟,再到那個金色的小牌在眼前一亮時,心臟便突然糟了重擊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是她的公主令牌!

    黃金打造的一個精細雕琢的銘牌,靜靜地在空中劃著規律的曲線……她不知哪裡來了力氣,馬上就伸手去搶,可他只輕輕地抬高了手,就讓她的妄想成了空。

    看著她無力地往旁邊撲倒,就再也沒有力氣爬起身,他得意洋洋地笑道——

    「想要這個,就先攢些力氣來。」

    她喘息著,伏在地上起不來,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也不知道自己伸手去搶那個令牌來做什麼……她就算有這個令牌,還要考慮如何出逃,如何回到有王朝勢力的地方,還要想辦法弄清楚他是誰,才可能有復仇的機會。而這些雖然在她的腦中翻滾了無數遍,至今卻仍是沒有確切希望的幻想……

    他一定是……這幾天之間,在她散亂的衣裙裡,發現的這個令牌!她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早就把這令牌的事給忘了……

    早知道……她應該把令牌先藏在帳篷的某處的……

    此時,他一字一頓地讀著金牌上面的字——

    「安—泰—公—主……有此女,乃國泰民安之意。沒想到,你那夜並沒有說謊,那個鬧翻了祈胤皇宮的司徒槿,居然真的落到了我的手裡。」

    他淡然的輕笑刺激了她的神經,而且她訝異他居然知道她的閨名,抬起烏亮的眸子,恨恨地說:「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就是安泰公主,為什麼不將我香車寶馬,華衣覆身地送回祈胤的京城去?!」

    「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反問她,藍眸裡沒有點滴動搖之意。

    她怔了怔,嘴下有些猶豫:「因為……這樣做,皇兄會給你大筆的金銀財寶,香車美女,良田萬畝……總之你想要的東西,他一定會給你……」她知道司徒楻疼愛自己的程度,這點點好處,肯定不會吝惜的。

    可是……他竟笑出了聲,伸手攏住她的細腰,將她從地上扶起,攬入懷中——

    「不管他能給我什麼……我要的不過是給我暖床的你,而且我現在就擁有你,何必去費那個周章?」

    司徒槿心中一涼,憤恨地罵道:「你、你這個淫賊!竟敢這樣地侮辱我……你知不知道萬一我的皇兄知道了,你會怎樣慘死?!他會直接率領千萬大軍,滅了你們烏孫!」

    他笑得更深了,似乎在嘲笑她將自己的國家看得太強大,竟以為它的勢力可以延伸到這不知是烏孫哪個角落裡的小部落來。

    司徒槿何嘗不知道他在笑自己這一點,當下心底也是一片無望的風嘯聲……

    可是,這些天來,他明明知道她是一代王朝的公主,竟還是不斷地對她施暴……這個人,真的是膽大包天了!他清楚地知道侮辱她就是在侮辱她背後的祈胤王朝,卻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你……我要、我要殺了你!」想到這點,她恨得咬牙切齒,一遍遍地重複著,「殺了你,殺了你……」

    「……就憑現在的你?」他輕蔑地笑。

    她的自尊又一次遭到沉重的打擊,眼中不禁慢慢湧起憤恨的淚水,卻執拗地不肯讓眼淚滾出眼眶。

    她……她好恨!為什麼這樣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如果、如果她能有辦法通知遠在京城的司徒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4:14 PM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二十章 公主害怕

    藍眸的他細細地欣賞司徒槿的小臉為羞怒而漲紅的樣子,只覺得又是另外一番嬌媚,不緊不慢地答道:「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在這裡,你不是什麼公主,只是我的女奴。」

    她的心中猛然被刺了致命的一下,面上簌而僵硬了。

    確實……在這裡賣弄公主的架子,他不買賬,便無人承認。她沒有援兵,沒有勢力,甚至沒有人知道她流落在這裡……她心底陷入無盡的虛寒,身體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是的……落魄到這個地步,還不如早點死了,少受一點恥辱的好!至少皇都還沒有人知道她這個長公主竟然落到了烏孫野人的手上,還是個長著藍色眼睛的鬼——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何竟然能說這麼好的官話——她被他凌辱了若干天,身體與精神都備受折磨。靜悄悄地死去,也算是保住了她司徒槿的名聲,保住了皇室的名聲……

    況且他不是想要她活著,所以才百般施計勸她吃東西嗎?她若死了,至少對這目空一切的他是一項反抗,她沒有遂他這個意,就多少算是贏了一局。

    她的嘴角冷冷地彎起,卻不知自己在是笑自己的無力,還是在笑自己終於接受了死亡的到來。

    他放好她的身體,又想要給她餵食,可是她更堅決地緊著喉嚨,即使他將肉湯灌入她的嘴巴,她仍不肯嚥下。

    他自她的眼中讀懂了她的決心,頓時,一團濃厚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燒起來——

    「你不是想要殺我麼?為什麼還不吃?」

    她的眼中輕輕一閃,連同她的心一起微微痙攣……

    她確實想要殺了他!殺了這個凌辱了她好幾天、讓她受盡折磨的半人半鬼的東西!可是,要殺他談何容易?就算她吃了這一口,也不過是苟延殘喘,多幾天被他玩弄的日子罷了……

    她不肯上他的當,抿緊嘴,不發一言。

    他真的怒了,將那碗湯一下撂到旁邊——

    「你知道違逆我的下場是什麼?你真以為我會讓你就這樣如願,舒服地死掉,於是不用再服侍我?」

    她的瞳孔微微收縮,面上的血色褪了些,卻不肯露出驚慌的神色。

    他知道她已經沒有力量的掙扎,冷笑著擁緊她冰涼的身子,手指穿過她烏黑的秀髮,唇貼近了她的耳垂,低聲如喃喃自語——

    「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要死的決心!但是,我不會讓你死得這麼容易。我會……叫這部落裡所有的男子,都好好地品嚐過祈胤王朝安泰公主的甜美味道,直到你在其中一人的身下氣絕而死,身體完全僵硬為止……」

    她的背脊猛然僵硬了,然後,全身就緩緩地抖了起來。

    確實……很可怕!但是……那樣也行……至少,沒有人知道……

    他像是總能猜透她在想什麼,重重地咬她的耳珠,聽到她將自己的悶哼倔強地吞入喉間,就又在她的頸脖之間,印下數個狠狠啃噬的痕跡,直到她終於痛得哀叫了一聲,才滿意地再湊近她的耳旁——

    「之後……我會將你的身體放到懸崖的巖洞裡風乾,做成不會腐爛的乾屍,再為你寫一封長信給你的皇兄,連同你安泰公主的令牌,一同運到祈胤京城最熱鬧的市集中央……然後,找個聲音洪亮的人,將這封信的內容,大聲朗讀給全京城的百姓們——告訴他們,他們的安泰公主死前,是多麼的嬌媚,她的身體,又是如何愉悅過多少個她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她聽了,臉變作煞白,連嘴巴都抖得不成樣子:「你……你若敢這麼做,皇兄他一定不會放過你!他會殺了你,殺了所有侮辱過我的男人……滅了烏孫,為我報仇!」

    他大笑,突然地捧起她的臉,逼她直視他的眼睛,一雙湛藍的眸子在火光的閃爍下愈發明亮,耀眼得如同一顆星辰——

    「你以為……我有那麼傻,會讓他知道是誰做的嗎?你放心,我會做得不落痕跡……我會為你留著赤裸的身子,不害你祈胤王朝長公主的身份,為外族的衣服屈尊。等你回到京城,大家還可以一邊聽這個故事,一邊瞻仰你坦蕩蕩、沒有『矯飾』的遺容——你說,是不是兩全其美?」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二十一章 公主路絕

    他的話,令她心裡寒徹,他的手,幾乎要印入她的臉。

    她痛得眉心擰起,卻不肯示弱:「你做夢——沒有人……沒有人會相信你……」

    她話是這樣說,其實心裡心虛的慌!

    其實……只要那些話流傳開來,不管真偽,都肯定會造成巨大的轟動,更何況到時她安泰公主的令牌跟她自己,都會是真品……

    真變成那樣的話,皇兄他……祈胤皇室就會……成為天下的笑柄。

    他滿意地看著她的眸子浮起深淺的恐懼——

    「說不定,我還可以把罪魁禍首,說成是遠在匈奴的單于,這件事鬧不清楚,你的哥哥即便硬著頭皮,也只能去面對匈奴的六百萬騎兵……只是,不知這兩個國家纏鬥起來,多少祈胤的士兵要戰死沙場,多少祈胤的百姓要死於非命,而——旁觀的烏孫,又能從中撈到多少好處呢?」

    司徒槿聽得心底一陣戰慄,終於抑制不住心底的疑慮——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人講話的口氣,竟不像是一個國家的普通臣民,倒像他的哥哥在對她講國家大事時的態度,狂傲的口氣,恍如就是他在掌握著國家的生殺大權般!

    他淡然一笑,突然狠狠堵住了她的嘴唇,肆意的狂熱親吻至滿足,才鬆開了她:「跟著我,你就會知道。」

    她羞怒交加,身子卻軟得跟海綿一樣沒有力氣,只有恨極了他的一雙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凶凶地瞪視著他。

    他冷冷地哼了一聲,為她這樣執拗不馴的神色——

    「那麼……我們就來研究一下,你最多要陪幾個男人睡過幾次,才可以安心去見孟婆吧……?」

    說完,他將她放倒在毛皮之床上,毫不費力就褪去了她身上的那層薄薄的遮羞布!

    「不要……!你……」

    她心裡一急,正欲張口咒罵,可他已經封住了她的櫻唇,舌尖撬開她的貝齒,在她的口中纏繞上了她的舌。

    她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只餘下感官依舊敏感,只能發出不忿的咽嗚聲,卻無法阻止他進一步的侵犯。

    他的手,熟練地覆上她的渾圓,尋到她敏感的部位,輕重有序地揉搓著,讓已經在他的吻下意識迷糊了的她,禁不住抖起一陣快慰的戰慄。她自己並沒有察覺到,但她白皙纖細的腿已經自覺地曲起,無意識地磨蹭著他的身體,令他更加興奮,吻轉過她的耳珠,頸脖,一路往下呵護。

    是的……她的心不肯,但她的身體卻更誠實!雖然不甘心的淚水滑下了額角,雖然絕望的情緒在胸膛內爆發,她仍聽了他的擺佈弓起身子,麻木卻順從地回應他一下又一下的衝擊……

    甚至,那伴隨痛感而來的快感完全沖昏了她的頭腦,令她扯著已經乾啞的嗓子尖叫了起來,因他今日特別地粗暴,似乎要將她的身體完全撕裂,卻也帶來前所未有的尖銳高潮……

    ————————————————(分隔線)————————————————

    火堆沒有添加柴火,漸漸地燒得只剩了熔熔的碳光,帳內只靠著昏暗的月光,勉強可以看清對面的人臉。夜晚的寒涼已經靜靜逼近,沒有火,便顯得特別的冷。

    他只裹著一條薄薄的毛毯,走到那片已燒盡的火堆前,熟練地升起一堆新的篝火。藍色的眸子被火點亮了一般,他滿意地看帳內又是一片溫暖的顏色,這才回過頭來,看地上靜靜伏在地上的司徒槿。

    她已經沒有意識了。

    優美修長的頸,纖瘦圓潤的肩,胸前飽滿而挺立,蜂腰不盈一握,細指如蔥根纖長,雙腿修長如玉……也許是因為身為公主,她保養得很好,也發育得很好,肌膚好似嬰兒一般嫩滑,全身上下都粉雕玉琢,不見一絲瑕疵。

    只是,此時那白皙的身軀已經斑駁一片,分不清都是何時的傷痕和吻痕,她的眼角還遺著淚珠,粘在長長的睫毛上沒有落下來,呼吸卻均勻緩慢,彷彿睡得很沉很香甜。

    她其實是耗盡了力氣而已。

    他拿了一旁放著的水壺,過去抱起她,隨意淋了些在她的臉上,她立刻一陣嗆水的咳嗽,醒了過來,水氣氤氳的眸子見了他,便閃現羞怒的神色……她默默地避過臉去。

    她連罵他的氣力都沒有了……剛才那番纏綿耗盡了她最後的力量,她現在覺得自己只有在呼吸著,連撐著眼皮,都已經覺得太累。

    他重新拿起那碗已經涼掉的肉湯,端到她的面前——

    「你最後的機會。你是要我抱你出去扔伺候外面的人,還是要乖乖地給我活著?」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二十二章 公主成奴

    那雙藍眸在火光之下閃爍,卻自有一股寒冷的光,銳利地射出來——他並不是跟她說笑,如果到這樣的地步,仍執拗地選擇死亡的女人,就再沒有挽留的價值!

    他會狠狠地虐她至死,報復她給他帶來的挫折感,而且將她傳做千古恥笑的淫娃蕩婦,讓她的墳前罵聲一片,遺臭萬年。即使她曾經是一位嬌貴的公主,在他的眼裡,她不過是他撿來的床奴,而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輕饒犯錯奴隸的人,尤其是——她居然到現在還敢用輕蔑又仇視的眼光盯著他看。

    司徒槿慢慢地,抬起半呆滯的眸子,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彷彿要調動腦子裡的思考回路,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

    然後,晶瑩的淚珠滾了下來,一顆,兩顆……

    她哭了,哭得如此絕望,哭得像個無家可歸的稚嫩孩子——可是,即便是如此哭著,她還是聽話地張開了嘴,已被他吻得充血的唇顫抖著,似熟透的櫻桃般誘人。

    他見了,低頭先嘗了那溫潤的唇,才將碗送到她的嘴邊,湯水一點點地倒入她的口中。司徒槿屏住呼吸,拚命地嚥著這碗湯,甚至不去咬碎湯中混著的肉絲,直到大腕見底,她才喘著粗氣,側過頭,瘋了般地咳嗽。

    他的唇邊揚起一抹莫測的笑,第一次這樣溫柔地擁緊她,手指穿過她的三千青絲,親吻著,輕輕地哄著她:「乖……」

    她繼續哭得梨花帶雨,伏在他的懷中啜泣不止,因她知道她此刻的妥協意味著什麼——她也知道,自己從此將失去什麼。

    是的……她妥協,她選擇活下去!

    她知道,如果她不這樣做,眼前這個狠毒的藍眸男子一定會遵照他之前說的,將她的身後傳得千古奇醜。她其實並不在意自己變成怎樣……可是她的背後是整個祈胤皇室!她可以去死,但是她不可以做任何給皇室蒙羞的事情……

    這個人……不,這個惡鬼實在好狠!把她逼到死的邊緣,卻又不准她去死,將她的身體和精神,甚至她最重要的自尊,都放在地上狠狠地踐踏!

    他竟然能只為了滿足自己的獸性,便將她這樣蹂躪……她好恨!她要報仇——

    司徒槿心裡的某跟弦突然繃緊了——是的,她要報仇!

    不可以讓這個人就這樣白白凌辱了她,令她低頭做他的女奴便罷了!她要……她要有朝一日以同樣狠毒的方式向他復仇,將他的一切都踐踏在地上,直至塵土不剩!

    藍眸的他也許並不知道此刻懷中佳人的想法,他正沉浸在一種馴服的快感之中,唇角含笑,寬大的手撫著她的後背,動作輕柔緩慢。

    「聽著,我的名字叫做星夜。」他低低地在司徒槿的耳旁說,「今後,再有人問你,你就回答說——你是星夜靡的女人。」

    她一瞬間懷疑自己聽錯了,心底一陣寒慄閃過——

    星夜——靡?

    他竟然,是個有「靡」字封號的人……?

    ————————————————(分隔線)————————————————

    風,輕輕地吹著。

    陽光不是很盛,因為今天有一層厚厚的雲飄過,擋住了太陽的半邊俊臉。

    司徒槿靜靜地坐在河邊,望著遠處的雪山。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

    她堂堂一位大國長公主,竟變作一個卑微的女奴,服侍著那個叫做星夜靡的藍眼睛男人,用夜晚在床上的徹底妥協,來換取白天的自由。

    如今,只要太陽還在天上,她想要怎麼跑怎麼走,在哪裡呆著,都是她的自由。他知道她不會騎馬,不怕她偷走馬匹逃跑,也不相信她那雙向來只坐轎子的細嫩小腳,能跑得出他的視線範圍,於是放任她隨意地走動,好像白天放牧羊群一樣。

    入夜,外面放牧的人收牲畜入圈時,他就收她入帳。

    她雖然是妥協了,但畢竟是抗拒他,最初的幾天,她都是咬著牙,勉強自己不要掙扎,卻也不肯迎合。他馬上就發現了她身體的僵硬,她完全放棄肉體卻追求精神純潔的做法,令他抱她的時候索然無味,很是不滿。

    她本以為他會用更激烈的方式強迫她,可是他竟沒有。

    他沒有責備她,也沒有羞辱她,而是……開始設計誘惑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4:16 PM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二十三章 公主忍辱

    他……再沒有象最初那樣,夜夜對她施以暴行。即使是要求溫存,他也表現得柔腸百轉,纏綿悱惻,令她小鹿亂撞,心癢難耐……他更一步步地教她快樂的秘訣,令她慢慢地,逐漸深陷於他所設的情慾陷阱之中。

    然後,他又突然將她放至一旁,兩天、三天……直到他耐不住或者——她耐不住。

    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不知道折磨他多一點,還是折磨她多一點,但明顯地,她逐漸……產生了對他的渴求——更確切地說,她開始渴望他的溫存,渴望那種他才可以給她的快樂至死的感覺。

    是的,他不只教會她交歡的愉悅,還把她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變作了一個帶著慾望的女人……他在她的身體裡種下了情慾的毒,這毒下得很深很深,令她無法擺脫!

    她很不想要承認,但是也無法否認——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月過去,如今只要到了夜晚,她已不再僅只是覺得寒冷,還會覺得某種需索的感覺,如乾渴的情緒,慢慢漲滿。如果他一連幾夜都只單純擁著她入眠,誘惑她,卻不滿足她,那種飢渴就會極速膨脹起來,直至過了某種界限,就會變作螞蟻啃噬的滋味,咬得她渾身難受,翻滾著無法入睡。

    而,只要他的唇在此時壓了過來,她就會馬上情不自禁地圈緊他的脖子,雖然她聽得到他在得意的輕笑,笑她難耐慾望的折騰。

    他甚至壞到故意掉她的胃口,欲擒故縱地對她時冷時熱,折磨她的忍耐力,逼她到她哭出聲來,逼她到她肯張口卑微地乞求,肯反過來親吻他的頸脖、胸前……生澀卻極盡所能地挑逗他,希望能挑起他的興趣,希望能換來他吻上她的身體……即使,她明知道他故意裝作無動於衷,只是想要多看她這樣摒棄尊嚴的哀求,仍然止不住,一次又一次拜倒在慾望之門前,如虔誠信徒般膜拜著他。

    之後,她又在他的身下輾轉呻吟,雙腿不自覺地圈緊他的身體迎合他的動作,席捲全身的快感引領著她,一次又一次地奮力攀上那個他才可以帶她走上的頂峰,又在激情過後為自己的放浪形骸感到羞恥不已……

    可怕……

    他比她更瞭解她身體深處,那些超越理智的本能,可以怎樣反過來,啃噬掉她意志的堤防。

    她已經慢慢如他的願望蛻變……

    終有一天,她會徹底變作他的玩物。

    不過……

    其實她也並不是就那麼乖乖地呆著。

    她既然放棄了死,就自然選擇忍辱負重地活著,床上再怎樣對他屈服求歡,她一刻也沒有停止過尋找逃走的機會。

    司徒槿清楚地知道,只有回到自己的勢力之內,才可能回來對他狠狠地復仇——將匕首刺入他的胸膛,掏出他的心……這樣簡單地饒過他的方式,她早就唾棄!

    是的,她不要那麼輕易地放過他……

    她要以更猛烈的方式報仇!

    她不只要他死,她還要他的很多東西一起陪葬——既然他的地位居然高到「靡」這樣的地步,他的「陪葬品」一定非常豐厚,她要全部一件件地挖出來,暴曬在陽光之下,跟他的屍體一起凌辱到片塵不剩!

    他……顯然是知道她有這樣一個打算的,所以他將她的公主令牌收得很嚴實,她找遍了帳篷也找不到,甚至溫存之後偷偷翻他的衣服也找不到。

    但是她並沒有放棄——他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將那個令牌扔掉。那是她重要的信物,也是她致命的弱點,他需要那個令牌來威脅她,所以他一定只是將它藏了起來。她相信,就算他做得再絕,也總會有出了漏洞被她發現的一天。

    她並沒有浪費他給她的自由,每天都去聽部落裡的人講話,學習烏孫話,聽流傳著的消息。

    最初,他們很抗拒她,因為她長得與他們不同,而且似乎跟中原人牴觸異族人一樣,他們也牴觸中原人。可是後來,慢慢地,她玩各種花樣給那些來回跑著的孩子們看,然後,小孩子們先跟她玩起來,之後,大人們對她的警戒也就慢慢放下了。

    坐在帳篷邊上,拿草編幾個可愛的娃娃給部落裡的小孩子,又無聊地看他們照顧牲口——她一直裝作不懂烏孫語的樣子,其實一句句在豎起耳朵聽,這一個月來,慢慢學到不少原來不會的詞彙語句。當然,也學到很多遊牧生活的知識。雖然,這裡完全與外界隔絕,他們根本就沒人在談論關於和親的事情,估計也根本沒人知道,沒人關心。

    原來這裡根本不是烏孫,而是獨立於烏孫國之外的一個遊牧部落聯盟。雖然習俗與烏孫相同,卻只是每年進貢牧品,並不直接受制於烏孫王。而且,這個部落原來並非他的地盤,他只是這裡一位尊貴的常客。

    也難怪,他既然有「靡」字的封號,就不可能只有這麼一點點的人口牲畜,他應該有更大的權力,更多的圈地。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二十四章 公主受誘

    部落長是另一位不惑之年的男子,似乎跟他有著不淺的交情,而他這次來這裡,則像是充當說客的角色。她看得出來,他過來摟住她的時候,時而眉心緊蹙,時而帶著暗笑,這談判似乎高高低低,陰晴不定,進行得不是很順利,所以他才停留這麼久。

    那些送出又收到的書信……就不知道是單純的聯絡信件,還是也在充當著談判的媒介了。他並不在與她共眠的帳篷內辦理這些「公事」,她對他在做的事,一無所知。

    司徒槿不知道這裡部落之間的關係是怎樣處理的,但隱約知道,這個部落雖小,但整個聯盟的力量卻不容忽視,而且他們肯定有一隻強壯的軍隊,保護著各個部落的婦孺,而這支部隊雖不駐紮在這裡,卻肯定是不容忽視的力量。

    而他,似乎在嘗試籠絡這一股強大的勢力……如果被他做到,她將來要對付的敵人,就變得更強大了……

    她想的心中煩悶,忍不住拾起身旁的一塊石頭,甩手扔進河中,看著河面泛開的漣漪,有種淒楚的感覺。

    突然,沒有任何預兆地,一雙熟悉的手臂圈了過來,星夜靡的氣息已經呼到她的耳根——

    「在想什麼?」

    他說完,便在她的耳珠不輕不重地咬了下,足夠撩起她心底早已躁動不安的色慾,令她的臉上立時起了一陣緋紅的顏色。

    她的胸口變得起伏不定:「沒什麼。你不是有很多事要忙的嗎?」

    這幾天,他頻繁地送出或者收到書信,又在大帳內跟這個部落的部落長長談不息……似乎談判,已經進入最後階段。如此說來,他應該是最忙的才對啊,怎麼會有空來這裡挑逗她?

    「明天,我們就離開這裡,到皇都去。」他低低地說,聲音中有種不經掩飾的興奮。

    她的心中猛地一縮——莫非……他的遊說已經成功了?還是說……別處有了新的發展?

    她的思緒不能順暢地繼續,因他的唇順著她的耳蝸慢慢滑著,酥麻的感覺傳來,令她心癢難耐。

    她知道,他這樣的挑逗是故意的——他越來越喜歡掉起她的胃口一段日子,再享受她那種接近失控的迎合。她此時若表現得脆弱,他就會發現,他將她冷冷地撂在旁邊整整七天,已經將她逼到一個怎樣寂寞難耐的境地,然後他會更過分地引誘她,令她失態,然後他便最開心。

    她極力克制著自己,輕輕地躲了開去——

    「為什麼突然要去皇都?」

    烏孫的皇都,她只知道叫做赤谷城,是個按照八卦之理建造的城市,聽聞已久,卻從未去過。

    星夜靡並不作答,只是順著司徒槿的頸脖,一路往下啃噬,癢得她肩膀都縮了起來,心底的癢勁更是無法抵擋。到他一隻手自她的小腹攀上她的胸前,隔著她的衣衫用力地揉搓她胸前的渾圓,她終於忍不住,低低地呻吟出聲,卻一瞬間驚醒,伸手摀住了嘴巴。

    他就將下巴支在她的肩上輕輕地笑了,俯身一把便抱起了她,逕直往他的帳篷走去。

    司徒槿心裡一寒,驚慌地四下看著,已經見到不遠處在給馬兒喂草的牧民,衝著她莫測地笑。

    「別……這麼多人,還是白天……」

    她胸口劇烈地起伏,抗拒地伸手抵住他的胸前,也不管自己這樣很危險,隨時會滾落地面。

    他使壞,突地將手一沉,嚇得她驚叫一聲,下意識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嬌喘息息,再也不敢抗議,由著他將她抱回那頂帳篷,放在他們纏綿過無數次的毛皮之上。

    他低頭吻上她的髮絲,又輾轉於她的耳際,下了命令——

    「叫我的名字。」

    她被他吻得好癢,可是又不敢縮開:「星夜靡……」

    他的吻落至她的眼睛,臉頰:「叫我星夜。」

    她的面上一片緋紅——

    「星夜。」

    她知道,有「靡」字封號的人,很少會允許別人再直呼自己的姓名,事實上,也只有地位比他更高的人,有權去掉「靡」字稱呼他。她不過是他暖床的女奴,為何……他總是糾正她,讓她叫他的名字?

    如果有一天,在人前她叫錯了……不敢想像旁人會以怎樣詫異或者疑惑的眼神看她。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二十五章 公主激情

    是不是因為她的前身是一位公主,地位事實上與他至少對等,所以他給她這樣的特權?

    不,不可能。他這樣狂妄的人,根本沒有把她公主的身份放在眼裡,更沒有打算再尊她做公主,部落裡所有的人,都只把她當作普通落難商旅的女眷,被他在路邊順手撿來……

    她的思考無法繼續,因他已經解開她的衣帶,吻越過她的頸脖,一路往下。

    她第一次在白天這樣赤裸地對著他,不覺有點羞怯,想要伸手掩住胸前。可是他剛只一含住她的蓓蕾,啃咬吮吸,她心中的道德牌坊就已經在酥麻的快感之前砰然倒塌,伸出去的手反而按住他的頭,腰背往上挺直,只想要他更熱情的愛撫。

    她的身體已經飢渴已久,無法掩飾,也不必再對他掩飾。他很熟悉她的身體每一個敏感處,手指彷彿帶著火焰,所到之處激起一層電流,只輕輕滑過她的腰根,已經讓她的身子起了一陣快慰的痙攣。她不由圈緊了他的脖子,腿也纏繞上了他的腰背。

    她已經……很久……

    很久……很久沒有……

    司徒槿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是她……可是她……

    她終於,放棄思考所有的後果,放任自己沉入慾望的水底!

    她已經不再吝惜一時的自尊,她要活下去……現在活得再難看,終會有未來揚眉吐氣的一刻——更何況……她根本敵不過自己身體這種本能的求索。

    身上所有的衣物很快便被盡數褪去,赤裸的身軀交纏在一起。她雖沒有他的主動,但被情慾之毒啃咬已久,也下意識地回應著他的每個動作。

    他的身軀壯實有力,多年在馬背上的生活鍛就了驕人的身量,散發著誘惑的氣息——她第一次看得如此清楚,只覺得自己身體深處簌然燃起更旺的慾火,在他的挑引下,她的動作也愈發瘋狂。

    他眼眸中閃動著慾望的火光,看著自己調教出來的床奴,眼中同時浮現羞恥和妖冶的湧動,遲疑卻又渴求地在他的身下扭動著,雪白的肌膚逐漸染上情慾的粉紅色,唇角揚起邪佞的笑——

    「再叫。」

    「……嗯?」

    她迷濛地,張口含住他伸過來的手指,又接住他吻下來的唇,舌深深地糾纏著他。他歷過很多女人,此時都有點眩暈,沉浸在其中難以自拔。

    這一個吻悠長而深情,他好容易脫開了她的唇,將他的話說完——

    「叫——叫我的名字。」

    他喜歡聽她喚她的名字,她的發音與塞外的女子不同,其實叫得不准,但是他特別中意。尤其是當她這樣意亂情迷之時,乾涸的聲音帶著難以形容的性感味道,聽得他心神蕩漾。

    「星夜——求求你……」她已經喘息不止,聲音含糊,迷糊地尋找著他。

    他也被她撩得慾火難收——這個小妮子,她自己不知有沒有意識到……她的雙腿居然纏緊了他,摩挲著,求索著,誘惑著,要攻破他自控的底線。真是的,他啞然失笑,她居然比他還要著急,真不知此時,究竟是她在服侍他,還是他在服侍她。

    不過,他並不打算要用此來嘲笑她……萬一她的羞恥之心一起,從此沒了這一份撩人的舉動,他反而要覺得遺憾的。

    而且他早就發現,她根本天生就是一隻難以餵飽的小獸,換了個稍差一點的男人,恐怕都無法滿足得了她。而她的皇兄居然叫她去匈奴跟一個四十歲的老男人成親?嘗過歡愛甜頭她恐怕不久就要因飢渴過度慘死在那裡,又或者將那隻老驢搾乾了滅掉一代單于。

    也罷,陰差陽錯,她如今是落在他的手上……而且,他就是喜歡她這樣——平日裡一副清麗而不可褻玩的樣子,甚至帶著一點稚童的氣味,讓人覺得抱緊了她,都是一種犯罪,可如今,這種共犯的感覺就讓情愛之歡變得更刺激,更讓人期待又更令人興奮。

    「再叫我。」他感覺她身上的肌膚,無論何處均嫩滑過人,手感極佳,非常滿意。

    「星夜……」司徒槿癡癡地露出期待的笑,面上的紅色越發鮮艷了,連手也纏繞過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4:18 PM

【公主篇 *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二十六章 公主沉淪

    他愛極她這樣恍惚的神色,忍不住在心底偷偷地笑——她清醒之後,一定要為自己此時的所作所為,羞恥到要鑽進地裡去。可她現在只是承歡在他身下的愛奴,她越是忘情,他越是高興。

    她今年才十五歲……再等幾年,不知她會變作怎樣妖媚的極品狐狸——想想就令人期待。

    她已經這樣進入狀態,他也不打算再加拖延,抵住她的下體,一觸即發——

    「再叫我——」

    「星……」

    司徒槿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第一聲激情的嘶喊,奪去了言語的能力……

    ————————————————(分隔線)————————————————

    雲雨過後,星夜靡伏到司徒槿身旁的毛毯上,靜靜地看著仍在他手臂環繞中的佳人。

    她早已是香汗淋漓,額角的髮絲全被打濕,顯得嬌媚無比——她仍留在之前的快感末潮之內,目光渙散,喘息不止,身子微微顫抖著,口中模糊不輕地呢喃著什麼。

    將她冷落七天,果然將她逼到某個崩潰的邊緣了,他雖然也忍耐到了極限,但……今天這一番纏綿,是多天以來最好的,甚至,他已經很久沒有在其中得到這樣程度的歡愉了。

    這個天生的小妖精,將她生為公主,要她做床上死趴趴的那種良家婦女,實在是暴殄天物——若再繼續好好開發她的身體,不知能成為迷死多少男人的頂級尤物,至少,她現在仍如此生澀,他就已經幾乎沉湎其中,無法自拔了……

    有的女人,似乎天生就懂得誘惑男人之術,或無師自通,或只需稍加指點……她是後者。他最初見她的時候,她完全只是一個稚嫩的女孩子,到第一夜,甚至如烈女一般頑強——但,她已漸入佳境了。

    他眼前那雙澄清的眸子,逐漸從激情中平靜下來,就慢慢地覆上淡淡的憂傷,羞恥……她又在後悔自己方才做的事。他知道,她根本就沒有放下自己身為公主的事實,她每對他妥協多一次,那顆高傲的心就被她自己多扎上一根刺。

    然而,無所謂。

    時間會教曉她,他才是她唯一的真理,她已經失去的那一切,永不會再回來,只有他可以給她未來,甚至,由他來決定給她怎樣的未來。她遲早要學會扔掉她曾經的一切,只信奉他,自眼睛到心底都只能想著他。

    他圈緊了她,在她耳根慢慢舔舐,感覺到她剛剛冷卻的肌膚,又慢慢地變得滾熱。

    「不要……不要了……」

    司徒槿戰抖著,下意識地想要從他的懷中掙開,但只過了一會兒,就被他的挑引再度撩起了慾火。更甚,她知道,在他滿足之前,她根本無法停下……

    沉淪吧——!

    沉淪吧……

    她彷彿聽到他在她的耳旁說,而那又似乎是無數個人無數個聲音在重複著的句子,她的眼中潺潺地溢出無助的淚,似乎有水自下而上地漲滿,再次淹沒了她的下顎,鼻子,淹過她的頭頂,吞噬了她的認知……

    朦朧中,耳旁彷彿響起小宮女以前教過她的鄉土童謠——

    吾本是,荷花女,衷腸未訴淚如雨。君若看到荷花淚,可知荷花幾多苦?

    吾本是,荷花女,只是與君心相許。今宵為君把歌唱,句句都是傷心曲。

    吾本是,荷花女,朝朝暮暮為君舞。看盡人間多少事?知己只有吾和汝。

    吾本是,荷花女,夢裡與君做詩侶。但願天下有情人,總有一天成眷屬。

    吾本是,荷花女,一片芳心請記取。他年荷花盛開日,朵朵帶去吾祝福。

    她總是問那個小宮女,荷花女那麼喜歡那個人,又跟他是知己,為什麼只能為他歌舞,卻不能與他長相廝守?

    小宮女總是敖敖地笑著說,她也不懂。

    ……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究竟翻雲覆雨了幾回,司徒槿終於再沒有任何力氣,軟軟地撲倒在那軟和的毛皮上,眼皮打架,只想要安然睡去。這傢伙如果還糾纏著要再來一次,她定然火了,管他是什麼「靡」不「靡」的,都要先罵做匹夫,就算知道自己不可能違逆他,也要叫他知道他根本在勉強她,做她已經力所不能及的事。

    而他,似乎是知道她已經到了另一個極限,並沒有再勉強她,只是圈緊她的身子,在她耳旁,回答她天尚未黑的時候,在河邊問他的那一個問題——

    為什麼突然要去皇都?

    「因為,我本來就住在皇都……現在,我就要帶你回去。」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二十七章 皇子啟程

    第二天,司徒槿一早就被星夜靡從毛皮上扯了起來,扔給她她來時穿的那套漢家服裝,叫她換上。

    等她換好衣服,睡眼惺忪地走出大帳,便看到準備整齊的隊伍,連同星夜靡,來送他們的部落長等人,都已經聚在部落的出口處。仍舊是他帶來的幾個精英武士作伴,他們紀律整然地跨上馬背,往西而去。

    他捧她上馬的時候,她看到整個部落的人閃爍的眼神——她不知他們都在想些什麼,但,確實,他連後來拿皮繩將兩人綁緊的動作,都比剛來的時候要溫柔許多,彷彿此時在他懷中的不是一個身份下賤的女奴,而是他珍視的寵物。

    馬兒飛奔,司徒槿本來以為她又要面對那種可怕的顛簸之下的衝撞,但……她突然發現他竟然已經給她坐的部位添了一塊軟和的毯子,讓她可憐的小屁股所受的苦少了很多很多。

    她望著身後逐漸遠去的那若干頂帳篷,心裡有種酸痛的湧動浮現。

    這裡,就是她的一生,被突然折斷,改變方向的地方……

    「星夜靡……告訴我,這個地方叫什麼?」她偎在他懷裡低聲呢喃。

    他在她的頭頂輕輕一笑:「叫我星夜——再叫錯,我以後要罰你。」

    他故意,將那個「罰」字說得壞壞,特意提醒她,他會怎樣執行這個「懲罰」。

    她的面上浮起深淺的紅雲來:「星夜……告訴我。」

    手圈緊了他的身子,作出柔情似水的樣子——她想要記得這個地方的名字……這個恐怕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地方。

    「這裡的名字是『約爾特』——故園的意思……你要好好記得。」雖然是在馬上,星夜靡竟然彎下了身子,在司徒槿的臉頰上,輕輕印下一吻。

    他與她都罩在同一個斗篷中……身後的那些隨從不會看見這樣美妙的一幕,所以他居然肆無忌憚。

    她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莫非……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知道她為什麼要記住這個地方的名字……這些天來的記憶瞬間如潮水般湧來,她心底一陣兵荒馬亂,環緊了他的手鬆了松,卻又因為接踵而至的顛簸不由得又攥得緊緊,眼底的淚早已失去控制。

    他手把著韁繩,隨她去哭,但抽空放開了一隻手,輕輕地撫了下她的頭……

    ————————————————(分隔線)————————————————

    他們依舊像之前那樣,白天沉默趕路,夜晚披星戴月以地為席。他願意抱著她給她暖著身子睡覺,她當然沒有拒絕——畢竟這不是要她服侍他,而且野外的夜晚真的非常寒冷,要她自己一個人睡,恐怕只會徹夜難眠,還不知會不會就此惹上風寒。

    司徒槿到現在才發現,星夜靡這個人有相當程度的潔癖,而且從不在人前寬衣解帶。也就是說,雖然他在帳篷之內如此張揚豪放,那種野合之事,卻根本不可能在他身上發生。虧她第一天與他相擁而眠的夜晚,還以為他對她有那種企圖,全力反抗,進而挨了頓鞭子,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自己沒事找罪受。

    習慣了他的脾氣,才發現其實他也不是那麼難相處的人——只要順著他的意,他便不囉嗦,不勉強,有時還一副百轉柔腸的樣子,幾近寵溺地對她,讓她瞬間會有種錯覺,以為他其實並非把她只當做暖床女奴,而是真的在寵著她。

    他們在馬背上走了三天,終於抵達烏孫的首都——赤谷城。

    這是一座遵照八卦原理所造,背山面水,汲用天山泉水的富饒之城。城牆很高,城池很深……而且這座城三面環山,只要守住正面,就是一座天然堡壘,是個遠近聞名的軍事寶地。

    遠遠看去,這是一座城,走近了,就發現城外有無數的帳篷,牧場從很遠延伸至此。原來這座城的建築部分其實並不是城市的全部,真正住著人的,主要還是城牆外的部分。

    司徒槿有點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樣奇特的都市——這莫非就是遊牧民族的皇城?與她祈胤的京城可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如果說城外的都是普通的老百姓……那麼,住在城內的一定都是有著相當地位的人了。

    星夜靡一行人的馬匹並不停息,直接進了城門,往城的中心奔去。這赤谷城居然路路相通,街街相連,神奇迷宮般的街道佈局,呈放射狀,是一座卦爻完整、規模宏大的八卦城,在城市的佈局中充分反映了64卦386爻易經數理。

    司徒槿注意到,守城的人見到他們,都俯身行禮,甚至一路上的人們,都自動讓開道路,在兩旁致敬。直至進了內城,人們的衣服都變得更華美,可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更加恭敬。

    她不禁暗暗驚奇:這裡的人怎麼對星夜靡一行人這麼畢恭畢敬的?就算這個野蠻人有著「靡」字封號,這麼大一個烏孫,這種人少說也因該有好幾十號才對,這裡好歹是皇都重地,身份尊貴的人應該不少才對的呀……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二十八章 皇子回都

    他們的馬走到一扇巨大的石門前,才終於停下。星夜靡解了皮繩,下馬後將司徒槿也抱了下來,輕輕放在地上,卻扔擁著不肯放開。司徒槿看得到旁邊射過來無數驚異的目光,她簡直無地自容,將臉順勢埋入星夜靡的懷中。

    馬上便有人迎上前來,恭敬地跪倒在地:『星夜靡大人,歡迎回到赤谷城。』

    『父皇他還好嗎?』星夜靡沉聲問道。

    旁邊的司徒槿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

    這句話她聽懂了……

    『昆莫大人昨日染了些風寒,現在左夫人正在床前伺候。今日恐怕不能見星夜靡大人了。』

    『請轉告父皇,今日他既然身體不適,那我明天再進宮稟報。消息——會是好消息。』

    星夜靡得體地回答著,卻並不看那個人,只細細地替司徒槿將衣服、髮髻整理乾淨,藍眸觀察著她眼中變幻不定的神色。

    『是。』

    那個人跪了安就下去了。

    皇子……

    他居然,不只是個普通的皇族。

    司徒槿心中已經戰抖不斷,雖然面上仍裝作無事。

    她最初以為擄了自己的是一個異族的野蠻人,可是當她屈服在他面前,低頭做他的女奴時,他竟告訴她他的名字裡有個「靡」字。

    擁有「靡」字封號,即意味著此人乃皇家血脈,戰功赫赫,因而得賜封地與人口,坐鎮一方即為霸王。烏孫上下百萬人口,只約摸有二十多人能有此殊榮,算是地位非常高的貴族了。

    遊牧民族並不如中原人尊崇血統,所謂的皇族恐怕不止上百人,但是能夠得到承認的,一定是為宗族生存立下過戰功的人。星夜靡年紀輕輕,就得此封號,她想著他一定非常饒勇善戰,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是烏孫王的親生兒子。

    這樣說來……這個人恐怕,甚至有可能成為以後的烏孫王。

    她想到這裡,心中就止不住又是一陣寒慄。

    霸道地將她從那個山洞帶走,又蠻橫地對她一再施以暴行,這樣的人……居然是將來有望坐上藩王寶座的人……

    更甚——她抬頭看他那雙湛藍的眸子,還有他與眾不同的白色肌膚……為什麼大家都長著暗黑髮膚的國家烏孫,會有他這樣一位樣貌的皇子?他居然還能在皇室裡擁有相當的地位,實在是令人忍不住想要知道來龍去脈……

    他垂下眼簾,回視她那雙清澈的水眸,視線又滑至她溫潤的唇,手指輕輕地撫上去,慢慢地摩挲。回到這個地方,所見均是他慣常知道的古銅肌膚卷髮女子,司徒槿這樣細嫩雪白的肌膚,如水批披落的直髮就愈發顯得與眾不同。而且,她還有這樣一張誘人的小嘴……他的確又被她撩起了興致,可這裡是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會做任何越界的事情。

    司徒槿看出他眼底湧動的慾望之光,知道他這舉動是什麼意思,臉霎時間漲的通紅!

    是哦……已經三天了——這只食肉的猛獸有三天沒聞過肉的腥味了!他此時的飢渴可想而知。她的面上滾燙得冒出氣兒來,趕緊躲開他的視線和手指,卻被他一下攏入懷中,包在他的斗篷之內。

    星夜靡面上不動聲色,對同行的那幾個人簡單交代了必要的事情,便驅散了他們。

    他懷中的司徒槿則窘得無地自容,卻又突然想到,既然星夜靡是烏孫的皇子,他代表的便是烏孫……

    他在之前的那個部落遊說那麼久,回來報告說是好消息,那麼遊說便是成功了。如此說來,他竟會出現在她和親的路上,恐怕也是去拜訪別處強有力的控制者……

    莫非他去了匈奴?

    又或者是……更東方的國家……鮮卑?樓蘭?……

    這之中,會不會有對祈胤王朝不利的舉動?

    她的心,簌然緊了起來。

    有可能……但是也沒有可能——祈胤如今國泰民安,與邊疆的關係也融洽和諧,不應該有國家會輕易進犯。而且烏孫這麼遠,中間還隔了樓蘭等好幾個國家,攻打祈胤一點都不方便,也沒有太大的好處。

    莫非……他的目標是……

    她還沒有來得及往下細想,已經被星夜靡拽了肩頭,示意她往前走。他一手攬緊司徒槿的肩膀,一手牽著馬兒,進了那道高高的石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4:25 PM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二十九章 皇子入殿

    這門內建造得如同一個整體的宮殿,可是又整然有序,分作若干個獨立的宮室,彼此間圍牆相隔,守備獨立,相距有一定的距離。

    司徒槿默默地拉著星夜靡的衣服走著,杏眼不斷的打量這四周的環境。

    中間的一條石板路走到盡頭,是最大的一座宮殿,也就是說,旁邊的那八座宮殿裡,應該各自有不同的主人,而宮室到中間大殿,又都有各自獨立的通道。這一座內城與外面隔開,幾乎沒有閒雜人等,也就是說,要逃出去,也必須只能經過這道門……司徒槿的心裡不禁一沉。

    星夜靡的住所果然是這八座宮殿的其中之一。

    還未走到宮門,就已經聽見潺潺的流水聲,路的兩旁是水的通路,甚至沿著階段攀緣而上,直入宮門。

    這宮門只有四名衛士守護,門口洞開,可以望到裡面是個漂亮的花園,兩旁是綿延的長廊,順著長廊延伸出去的才是房間。

    奇怪……

    司徒槿默默地想——他難道沒有妻妾……不然,他離家這麼久,為什麼竟沒有人出來迎接他?

    星夜靡怎麼看也已經二十上下,又是個皇子,居然到這樣的年齡還沒有婚配,真是奇怪!不過……是不是因為烏孫的習俗不同呢?可是,她明明聽說,遊牧民族都以多子為福,能生就生的,因為環境惡劣,孩子養不大的多……

    星夜靡將馬匹交給上來迎接的人,突然伸了手,將司徒槿如小孩子般抱起在懷中,斗篷捲起包住她的身子——

    「我們進去吧。」

    他的面上浮著邪魅的笑,一雙清澈見底的淡色眸子反射著藍天的顏色,身上透著一股他所特有的霸氣,不由分說地擁緊了司徒槿,往宮內走去。

    她的臉一下漲得通紅——這、這個傢伙真的有這麼迫不及待麼?!

    可是她也知道,但凡他想要她的時候,一切便不由得她自己的意志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順從。而且——實話說,她已經發現,越是對星夜靡這個人服服帖帖,他便會越溫柔,她經受的痛苦便越少。

    於是,她的心忐忑不安地,面色緋紅地,圈緊他的脖子……臉猶豫著貼上他的面頰,其實羞得不敢見人,冰涼的雪肌碰上他滾熱的頸脖,卻令他讚賞地揚起了眉。

    初時,司徒槿覺得,星夜靡這樣抱著她,似乎把她當小孩子般不尊敬人,可走了幾步之後,又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很令人懷念——很久很久以前,父皇仍再生的時候,偶爾會這樣抱著她去摘樹上的海棠,但是她長大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這樣抱過她了。這樣看東西的視野比她平常的開闊很多,她不覺離開了他的臉,饒有興味地四下觀望。

    他本來便高出她很多,這麼一抱,顯得她的身軀更是嬌小,手攀上他的脖子,腳尖卻只到他的腰際稍過。而且這副柔軟的身子輕飄飄,讓他覺得自己真的像是抱了個半大小孩在走路。

    此時,他也突然意識到,這個與他纏綿過數十日的嬌小女人,其實不過只有十五歲出頭。她似乎跟那個司徒楻還是同父同母的公主……這麼一想,便覺得祈胤的皇帝的確是個心狠的人,為了與匈奴締結友好的和親關係,居然連才這麼小的親生妹妹也肯犧牲,送去給已經四十多歲,妻妾一大群的匈奴大單于享用……

    她此時正閃爍著好奇的眼神四下張望……如果她被送到了匈奴人的大帳裡,恐怕也會這樣,天真得只懂得先打量周圍新奇的環境吧?

    不知哪裡來的一股憐惜之情覆蓋了他,他將她的身子攏了攏,抱得更穩當些。而她,不知在想著什麼,竟然乖巧得如貓咪一樣,挽緊了他的脖子,髮絲湊到他的臉根,有種癢勁——他淡然一笑,並不在意。

    司徒槿乖乖地由星夜靡抱著進了內室,只覺得這素色岩石造就的宮殿,雖然不如自家的皇宮處處雕花飛簷的細緻,卻有另一種乾淨寬敞,沒有那些閒雜雕飾,反而令人覺得神清氣爽,透著別樣的大氣渾然。而且這地方幾乎沒有幾個人……除了在地上默默擦地的,和在花園裡默默整理著花圃的幾個奴隸樣子的人,她再也看不見有閒人在宮內走動。

    長廊是對著花園的,隔著草木的籬笆,可以看到數步之外的小小水池,居然浮著妖冶的青蓮,而且水流不息,潺潺而流,水路縱橫在宮殿的各處,甚至順著走廊也有清冽的水渠,脈脈的流水似乎靜止,其實聽得到水聲。

    「這座宮殿名叫『水殿』,」他在她的耳旁輕聲說,語氣中是滿滿的自豪,「以後,這就是你呆著的地方。」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三十章 皇子捉弄

    他們走過那條開闊的迴廊,往旁邊一轉,便進了另一條走廊,兩旁都是整齊的門口,看起來一模一樣。

    這裡真的名副其實是一座「水殿」!

    處處可見水的影子,可以嗅到水的氣味,聽到流水的聲音。地板下的暗道傳來隱隱的流水聲,兩旁的門前還各有明渠一條,流著清冽的泉水,整個蔭涼的長廊之內一陣水的冰涼之感,真是巧奪天工的設計。

    長廊的盡頭,便是一扇透著陽光的門,對著門卻是一面白牆,遮斷了後面的風景,只看到兩旁隨風飄起白色的紗帳,看的人春心撩繞。

    司徒槿逐漸地睜大了眼睛——她開始看到很多人了……

    各色各樣的……女人!

    穿著不同的衣服,或妖嬈或素雅,在每一扇門口後面露出半張臉,可以隱約看到身上的衣裙,均是悉心打扮過的。她們都睜著疑惑又訝異的眼睛看著司徒槿,慢慢地,那些眼神又變作淡淡的嫉妒。

    司徒槿看得有點心驚肉跳……這些人是……什麼人?

    司徒槿疑惑的眼睛遇上星夜靡譏誚的眸子,他的眼中並沒有任何掩飾的打算!

    她立刻便明白了——那些女人,顯然都是他的女人!這裡猶如他的後宮,這些人若不是他的妃嬪們,便是跟她一樣,是他的暖床女奴……

    她心中突地一寒,原本圈著他脖子的手趕緊鬆了開來。

    糟糕——無論是哪一種……她現在,是被他這樣看似寵溺地抱著,走進這個長廊的……她這樣一個異族女子,很容易便會成為這些女人的公敵!

    他感覺到她的不安,也明白她為何鬆手,卻故意將手附上她的腰肢,壞壞地在她最怕刺激的地方輕輕一攆。

    她癢得立時驚叫了聲,背下意識地挺直了,差點沒往後仰倒,慌亂之間伸手扒到了他的肩膀,就趕緊順籐摸瓜挽緊了他的脖子,人卻已嚇得嬌喘不定,背上激起一層冷汗。而他,滿意地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如陽光拂過這條涼爽的長廊,抱著她繼續往前走去。

    她清晰地感覺到,那一瞬間,四周射過來的目光,全部帶上了深厚敵意!

    不由得暗暗叫苦……

    她本來想要作出與他保持距離的樣子,結果,卻變作在眾女子面前一陣打情罵俏。

    她是在後宮裡長大的孩子……這些女人之間的爭奇鬥艷,互相陷害之類的事情,對她來說簡直是司空見慣了!雖然哥哥司徒楻鍾情於靠山王之女金碧輝,妃子也就只有那麼三四名,但是後宮之中不可能一人獨寵,更何況有無數想要飛上枝頭做鳳凰的野心丫鬟們,所以這些爭風吃醋之事根本從未少過。

    她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不過是個路邊撿來的中原女奴,沒有任何背景可以作為援助,而且她跟這些女人甚至都不是一個人種,就覺得前途多難……

    多一事本不如少一事,如果她知道他的宮內是這樣的一種繁茂狀態,她絕不會這樣乖乖被他抱著走進來!但,已經晚了——她一開始便失了先機,以後即使再怎樣地點謙卑,她們也不知道肯不肯輕易放過她……

    他感覺到她的心跳快如撞鼓,藍色的星眸靜靜地掠過各扇門後的那些面孔,唇角泛起一絲饒有興味的笑,將她的身體攏得更緊,直直地走過那一條兩旁是淺淺水路的長廊,邁進盡頭的那一個門。

    一陣潮濕又清涼的水氣撲面而來……滿壁水光晃動。

    司徒槿下意識地回頭望去。

    「哇……」她霎時忘了自己將要面臨的困境,禁不住讚歎出聲,「好漂亮!」

    這個星夜靡……真的好會享受!

    這原來是個開陽的沐浴間,正中封頂,四周卻洞開了數個圓形窗戶,陽光斜斜地照進來,水面波光粼粼,卻又有一番蒸汽騰騰的迷濛感。

    這水也不是司徒槿平常慣見的沐浴桶,是一整個方形的水池,約摸五丈見寬,由一塊稀罕的巨大白色玉石雕就,鑲入地面,圖騰中的神獸張著大口吐著潺潺溫泉,水清見底,蒸汽徐升,腳下暗道潺潺有聲,池子的另一端自有尾巴形狀的排水口慢慢卸水,精細至極。

    一端,有雕就的台階,可以慢慢走進水中,又有淺淺的平台,可以沉在水裡靠著,光想像就很舒服了……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三十一章 皇子戲水

    司徒槿看得眼睛都亮起來——雖然在皇宮呆了這麼多年,黃金的浴桶她也用過,可這麼大一塊白玉雕就,還引來活溫泉水的大浴池,她還是第一次見!

    她這個人天性喜歡新奇的東西,此時竟興奮得忘了自己的處境,像個孩子般地左顧右盼,面上一陣紅暈升起,叫她面前的星夜靡看了又是愛又是好笑。

    他淡淡一笑,將她放到地上,她就馬上轉了身,馬上跑到那池子邊上,伸手去試那溫暖的水——嘩!正好是洗身最好的溫度,水清卻質沉,手指間一陣膩滑之感,她知道是輕質的好泉水,心下很是歡喜,把玩個不停。

    她伏在那裡愛不釋手地玩水,襦裙跟繡花鞋都沾濕了也於之不顧,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星夜靡正將他身上厚重的衣服,一件件慢慢脫掉。她正玩得開心呢,冷不防身後一雙有力的手臂伸了過來,突地將她再抱離了地面。

    她嚇了一跳,眼睛仍盯著那溫潤的水面,不捨地叫起來:「你……做什麼?!」

    她的後背卻已經被一具滾熱的赤裸胸膛貼上,潮濕的氣息呼到耳旁——

    「我們……就來沐浴更衣吧……?」

    星夜靡的聲音帶著邪魅之味,狡黠地在空氣中飄搖而過。司徒槿這才發現他已經脫得只剩一件單衣,頓時嚇得芳心亂顫:「我們……沐……沐浴?」

    他——莫非想要她服侍他沐浴不成?她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活兒,都是別人服侍的她呀……

    可她馬上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等她的腳終於又踩到地板,他的手已經纏繞過來,在她腰上摸索著腰帶的繩結。司徒槿不是笨蛋,臉頓時漲得通紅——

    「不……別,我不……」

    她回過頭對支在她肩上的那只腦袋說話,卻被他趁勢偷了個香吻,立時窘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同時他已經尋到了繩扣,輕輕一解,便將她外面的腰帶解開來了!

    他不顧她的慌張反抗,將那具嬌小的身體轉過來就是一個熱辣霸氣的熱吻,吻得她幾近缺氧而暈倒,身子放軟,才順勢將她的腰帶裙扣一一俐落地完全解開,手伸入那句溫軟白皙的嬌軀,手自她肩頭撥下,她身上的衣服便簌然脫了身子,飄然落地。

    司徒槿回過神來時,身上竟已只剩一件紅色肚兜,不由得又羞又怒!可是她尚來不及彎腰去撿自己的衣服,他的手臂已經圈上了她的細腰——

    「這一件實在是有意思,」他不顧她的手在他的後背亂抓亂錘,笑嘻嘻地解開她脖子後根與背脊上兩個細細的紅色繩結,「我給你跟商隊的人找找看,以後,你都要穿這種的。」說畢,手輕輕一抽,她的裹胸便被揭了去,這柔軟的軀體上再無遮擋,他的視線一路往下,看盡春光無限,順勢在她的香肩啃噬一陣。

    她雙手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兒遮掩,臉漲得通紅:「你……淫賊!」

    這樣光天化日之下,這裡又沒有床,他莫非就想要這樣在水裡……她就算跟他有過數度春宵了,並不是想要故作矜持,是但是這樣程度的淫糜之事,還是超出了她的底線!

    「淫賊……?」他不怒反笑,那笑中卻帶著狠厲的味道,「如今,你就要跟淫賊享受鴛鴦浴的美妙了。」說完,已然抱起了她的身子,也不顧她在那兒是怎樣一副又咬人又掙扎的樣子,慢慢地步入水中。

    她聽不得他這樣淫垢的字句,幾乎要氣瘋了——

    「放開我!我叫你放……」

    可,她的叫聲被嗆水的聲音吞沒,因為他已經硬生生地將她的頭壓進了水裡!

    司徒槿根本沒料到星夜靡居然會來這麼一招,鼻中立刻灌滿了溫熱的水,手腳一陣瘋也是的亂抓,在他的手臂上劃下長長的紅痕,卻仍沒有辦法將頭探出水面……

    天啊……她在水中鬱悶地想著,不過就是罵了他一句淫賊,他居然要這樣把她赤裸地溺死在這裡嗎?這麼一個漂亮的白玉浴池,泡了個死人的話多暴殄天物啊!

    等等……不,不對!

    ——他不會殺她。

    這個念頭突地閃過,就馬上佔據了她的全部思維。

    他如果要殺她,就不會那麼麻煩,將她不遠千里,帶到這裡來了……

    他恐怕只是想要將她溺暈而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4:31 PM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三十二章 皇子發怒

    這麼一想,司徒槿雖然肺中憋氣得難受,卻極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再掙扎,冷靜下來,似乎已經失去意識般,任身子隨著浴池中的水,慢慢漂浮。

    果然,這樣才過了不到一瞬,就感覺他按著她頭的手鬆了勁,轉而將她的纖腰一抱,將她托出了水面。

    司徒槿一探出水面就開始瘋狂地咳嗽,喉嚨中一陣濃烈的血腥味。

    天!果然……幸好這個傢伙真的不是想要她的命……

    可是——這個人有毛病麼?為什麼要把她溺暈在池中?一不小心就可能把她直接溺死了!

    水池中一陣薄薄的霧氣蒸騰著,她的面前一片矇矓,而且……天哪,這個水池比她想像的要深——她居然踩不到底!

    不由得腳下一陣亂蹬,結果卻是攀上了他立在水中的身體,雙腳象猴子般絞住他……她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赤裸的下身抵上了一個什麼硬硬的東西——立時明白了那是什麼,一口氣沒岔過來,心跳已完全紊亂了!

    他的手伸過來,慢慢地托起她那滑若凝脂的小小下巴,逼迫她抬頭直視他的眼睛。那雙藍眸中,密密燃燒著莫測的火焰——

    「……做得好。」

    他淡淡地勾起一抹笑給她看,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顯然,他發現她是故意放鬆身體,好騙他以為她已經暈過去了的事實,怒了!

    她被鎮住,胸口劇烈地起伏,扒緊星夜靡的身子卻不敢再亂動,全身都僵硬起來。

    這樣曖昧至極的姿勢令她心如小路亂撞,在水中也一樣香汗淋漓!下身若有若無的摩擦感卻恍似一種誘惑極至的挑逗——連她自己都覺得被撩起了心癮,更覺得身下那個東西似乎越來越硬……

    可是——現在不是溫情脈脈的場合!

    他在生氣……

    如果此時他對她做什麼……只會是暴虐之事——令她生不如死,傷痕纍纍的折磨!

    她想得全身都不由自主地戰抖起來。

    可是,她的氣還沒有喘過來,他已經低頭侵佔那對瑩潤的櫻桃小嘴,品嚐她唇舌之間的甜美。那唇很快便往下游移,而他在水中帶著她走過幾步,將她抵到一旁的池壁上。

    她漆黑的發立時傾灑在雪白的池壁之上,強烈的對比刺激著人的視線神經。

    「別……星夜……不要……」司徒槿輕微地喘著氣,眼中逐漸溢滿淚水。

    她知道——自己方纔那樣的蠅頭小計,卻意外把星夜靡騙到的事實,已經將他惹毛了!她害怕他的怒氣,更怕他以這一種形式報復給她!她只好,說他喜歡聽的話,叫他的名字,露出軟弱的眼神,希望這樣柔軟的懇求可以換得他的一點憐憫……

    可是,那雙抬起的藍色眼睛中,竟然浮起更深的怒火來!

    他看穿了她這一點點小心機……他知道她此時叫他的名字,是別有用心!

    他默默地想——眼前這雙清澈的眸子可能還不知道,他星夜靡最恨女人利用對他一點點粗淺的瞭解,就想進一步控制他的行為!

    司徒槿的氣息紊亂,越來越覺得不妙,因為……眼前的那雙眼眸越來越冷了!

    她已經被他完全禁錮在池壁與他的身體之間,貼得緊緊……她的身子同時感覺到三種溫度——冰涼的池壁,滾熱的他的身體,還有溫暖的池水……

    星夜靡將她的肩頭狠狠按倒在池邊,慢慢地低頭靠上她的鼻子。他的長髮垂下,如簾般罩住她細小的臉龐,她的世界彷彿只剩下他一個人——

    「不要——什麼……?」

    那冰涼的聲音彷彿夜風吹過落雪滿地的北國雪山,令她一陣難以抑制的戰慄!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三十三章 皇子施暴

    司徒槿的心幾乎撞破胸膛而出,她一隻手臂往後撐上了池子邊緣,艱難地支撐著,另一隻手卻只能攀著他的肩膀,身子被他以很不合理的姿勢扭曲著,禁錮著,令她非常難受——她看著他冷然的表情,知道自己今天躲不過這一劫了……

    乾脆就不再懇求,只抿緊了嘴巴,一雙水眸閃爍著夜空的光芒,直視他那雙冰冷的星眸,用比他更冷淡的聲音回答——

    「……沒什麼。」

    她的三千青絲盡數濕透,此時都撲散在純白的浴池邊緣,有的還沾在臉上,閃亮的水珠順著身子往下滾著——長長的睫毛上,小巧的鼻尖上,血紅的唇瓣上,雪白的雙峰上……都是晶瑩的水花,在陽光下顫動著。

    他慢慢地蹙緊眉心,眼中的火越燒越旺——她這副樣子的確性感得令人慾火難耐……那雙不馴的眼睛,更是激起人要將之蹂躪的願望!

    看來,在那頂帳篷之中折磨她的那些,還不足以馴服眼前這匹烈馬——她的心依舊是她自己的,她的靈魂仍記得曾經身為公主的事情……

    那俊俊朗的面上又浮起一絲邪魅的笑來。他慢慢地,帶著挑釁地說:「那麼,就如你所願……」

    既然仍是未馴服的馬兒,便只有繼續將之馴服一途!

    司徒槿雖然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當這句話真的自星夜靡的口中說出,她心中什麼東西還是可怕地,絕望地……砰然碎裂了!

    就算知道這會是徒勞,她仍嘗試了用手往池壁上撐起——她想要從他的禁錮中脫身出來……

    可是——徒勞便是徒勞!

    他按住了她的肩膀,並不費勁地就在水中抵住了她,長驅直入!

    她疼得就要一聲尖叫,卻已經被他封住了雙唇,那聲叫嚷被硬生生卡在喉間,取而代之的是淚水的傾流而出,瞬間漲的通紅的小臉,連帶頸脖都染上淡淡的桃紅。

    這不是一場力量對等的爭鬥,很快……司徒槿就完全敗下陣來,完全任人擺佈,暴風雨般的衝擊接踵而來,她一半時刻探出水面,一般時刻被又淹沒在水中,肺中嗆進空氣又有水珠,她瘋了似地咳嗽著……

    她再也不記得自己是誰,想要做什麼,只知道將手死死地抵住他的手臂,手指深深地札入他的肉中……血腥的氣味伴隨著淡淡的蒸汽瀰漫開來,身體半冷半熱,有汗自脖子後根揮落池壁,淫糜的味道充斥著喉嚨深處,身體的所有感官都傳來交疊的信息——

    痛……

    卻又歡愉……

    更疼!

    卻又更高的快感——

    咳嗽之間,她含糊不清地啞聲叫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呼救,還是在囈歎……

    他的吻,到此時才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氾濫,在這溫潤的泉水之中,一切都與在冰冷的地上時不同,只有他的手與唇依舊霸氣十足,在她的身體上留下一個個新的印記,又霸道地攫取她唯一的氧氣之源……

    長廊之內的那些閃動的眼睛們,不約而同地被浴池之內傳出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那些美麗的女人們,個個都豎起耳朵聆聽著,面色陰暗……

    ——————————————藩王的愛奴—糖糖寶貝—————————————

    再度恢復平靜的沐浴間中,水流聲依舊,蒸汽瀰漫,陽光卻沒有那麼盛了。

    星夜靡將已經昏迷過去的司徒槿抱到沐浴間的一角,輕輕地放到柔軟毛毯上,才返身到池邊脫下的一堆衣服之中,細細地在她的衣裙之間翻找著。

    終於,被他在襦裙的腰帶盡頭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用力一扯,那腰帶便裂了開來,一個小小的黃金令牌滾了出來,落到地上。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三十四章 皇子防盜


   那正是司徒槿的公主令牌。

    星夜靡慢慢地將那個黃金小牌撿起來,性感的唇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

    果然,公主令牌是在她的身上……

    真是沒有想到,原來這位嬌貴的公主,竟然還是個很會偷東西的女人!

    他將這個令牌隨身攜帶,已經算藏得非常嚴實,沒料到到這四天之間,居然還是被她翻到地方,靜靜地偷掉了,而他連她何時下手的都不知道。

    她拿到那令牌,一定得意非常,恐怕打算著一到這裡,就找個地方先藏起來,再伺機逃跑的。但……他當然不可能讓她這麼輕易就心想事成。

    其實,他昨晚就已經發現令牌不見了,想來想去沒有其他可能,她又裝作完全無事的樣子,他估摸著也不可能簡單地問出來……所以,他也就裝作沒有發現,若無其事地帶她回來。

    會偷東西的人一定很會藏東西——這是他堅信的,所以他乾脆連腳沾地的機會都不給她,直接將她一路抱到這裡來,馬上便剝了她的衣服扔她下水,免得她找到機會先藏好了令牌,他就再也找不到了。

    不過,本來只想讓她窒息一刻,好偷點小空的,結果卻變作一場激烈的搏鬥,令她再又傷痕纍纍。這個女人真的是少費一點勁都不行……

    星夜靡輕吁口氣,回頭看了看那具伏倒在地上的嬌小身軀。

    腦中突然又閃過她方纔的眼神,她耍的那些小小心機……他劍眉慢慢蹙緊——這樣純真的面孔,清澈的眼神,柔軟的身體,其實也不過一樣是個會耍弄心眼的女人。

    他抓緊那只令牌,回身披了件衣服,也不再看地上昏睡的司徒槿一眼,轉身便離開了浴池間。

    他要趁她未醒之前,再將這令牌藏到一個她絕對不會發現的地方,而且永遠不再去查看。

    這是防盜最有效的辦法。

    ——————————————藩王的愛奴—糖糖寶貝—————————————

    司徒槿手裡抓著抹布,百無聊賴地坐在白色的大理石台階上,深深歎一口氣。

    她的面前波光粼粼……

    初見時很愛很喜歡的這個白玉浴池,如今是她的夢魘之地。

    因為……她現在,是專門負責打掃這溫泉浴池的女奴。

    每天,將這池子的溫泉導到旁邊的水渠中,等水放干,就拿特製的鹼鹽跟刷子,將浴池的內壁刷個乾淨,再慢慢放水充滿水池。之後,就是擦拭地板以及其他每一個她夠得著的地方。這個浴池本來就超大,打掃步驟還繁瑣,又要東擦西擦,打掃一圈下來,差不多就是一整天,而且總是累得她夠嗆。

    「你喜歡這個浴池,就一直呆這兒好了。」

    星夜靡分給她這個工作的時候,臉上那個詭異的笑容,想起來就讓她想要一巴掌過去!

    她司徒槿含著金鑰匙出身,從未拿過比碗更重的東西,就算是偶爾爬牆爬樹,也是她喜歡才去做的,但他居然叫她去給他打掃浴池,還是每天!

    她的芊芊十指,本來細皮嫩肉的,如今卻爬上了紅腫的繭皮,又疼又癢,還因為每天被熱水泡著,有的地方都脫皮了。

    可是,她又不能不細心地給他打掃……因為星夜靡這個傢伙是極其挑剔的!只要他走入浴池的一瞬感覺到池子有一絲的膩滑,就斷定她沒有好好幹活,過後立馬到她的房間,對準她那可憐的小屁股就是一陣猛拍,直打得她要死要活,苦苦求饒,保證第二天絕不再犯為止——她那可憐的小屁股,都已經被他打到從紅變青,又從青變黑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4:36 PM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三十五章 皇子後宮

    她這個矜貴的安泰公主……竟然淪落為一個給人打掃浴池的女奴隸,還要稍有不滿,便被人一頓毆打——司徒槿每次想到這點,都有一種胸口爆炸的憤怒感!

    而且,她好容易在來這裡的路上,從星夜靡身上偷回來的公主令牌,也被他拿回去了!

    本想到這裡一找到機會就藏起來的,誰知卻腳未沾地就被他脫光了衣服沉到水裡一番折騰又加一番能殺死人的翻雲覆雨,直到她精疲力盡昏死過去……

    再一覺醒來,她已經躺在現在住著的這間房的床上,赤裸的身上蓋著軟軟的毛毯,身旁放著疊好的烏孫的服裝……她原來那身漢裙,早不知他怎樣處理掉了,而那個公主令牌,不用經大腦也猜得到——肯定是被他拿走,藏起來了!

    現在回想起來,他根本就是有預謀的——他肯定早就發現了她偷走了令牌,而且猜到她只能帶在身上,所以才會有那一番舉動,就是想要令她失去意識。她如果乖乖地被他溺暈在水中,他也就不會對她有那一番暴行了……

    司徒槿想到浴池中那可怕的回憶,不由得環胸自抱,心中一陣寒顫閃過。

    她本來就是從他身上偷回來的那個公主令牌,現在被他拿了去,她也不好理直氣壯地去問,就這樣吃了個大悶虧。但是,明明只差一點點了!就差一點點,她只要找到機會,就可以搶先把令牌藏起來……

    ——真是叫人越想越不甘心!

    她想得煩悶,忍不住狠狠地將手裡那塊抹布扔到地上,還不解氣,站起來又踢了一腳。這才氣咻咻地走出門去。

    一走出那些雪白的簾障,抬眼便看到一走廊的女人。司徒槿立時反胃了下,因為十幾雙眼睛,都齊刷刷地往她身上望了過來!

    不過,那些眼睛都馬上染上了不屑的神色,慢慢地,逐漸從她身上移開。有幾個人,甚至還明顯地露出嘲笑的眼神,笑她現在袖子挽起,裙子撩起的模樣,好不像樣。

    司徒槿才不在乎那些女人怎麼看她呢!徑直穿過長廊,走到花園那邊。

    外面陽光燦爛,今天又是一個晴天。

    她領了自己的一份食物,坐到花園邊上的台階上,臨著水渠開始洗手。她的乾淨習慣改不了,每天都不停地洗手洗身子,其實分到浴池那樣的地方,反而方便了她。那個地方沒有星夜靡的允許便誰也不准進去,她打掃完了,順便偷著洗個澡,也沒人會發現。

    午餐總是手抓肉,吃得她都快要吐出來了,可是不吃又沒有別的東西吃了……司徒槿坐到花園的台階上,慢慢地往嘴裡送著,卻食之無味,懶懶地曬著太陽,伸長了雪白的雙腿,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無聊的日子……

    她兜了一圈,又回到類似後宮那樣無聊又鬧心的地方來了。

    沒想到,這個星夜靡居然養著那麼多的女人……她每次想到這個事實,都覺得自己簡直是掉進了一個鬧哄哄的鳥籠裡,而這個鳥籠的主人便是那個藍眼睛的野蠻人。

    她是後來才慢慢知道詳情。

    這一條長廊的兩邊房間,每一個房間都住著一個不同的女人,個個都凹凸有致,妖嬈誘人。

    不過,她們都是西域女子的特色,皮膚偏黑或黃,髮色各異而且捲曲,身材噴血地豐滿。司徒槿跟她們相比,簡直就是另一個人種,她身軀嬌小,皮膚雪白細膩,頭髮烏黑筆直,唇紅潤水靈,像個白瓷做的精細娃娃。

    當然,她看到那些女人們豐滿的上圍時,偶爾也會羨慕下——反正她自己就是沒有那麼驕人的資本嘛……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三十六章 皇子管制

    司徒槿慢慢地挽起耳旁的一縷濕發,免得啃著啃著連頭髮都吃進了嘴裡,一邊吃,一邊慢慢地打量眼前這些俏麗的身影。

    她們有的跟司徒槿一樣吃著飯,有的則在花園的半邊範圍內自由活動,或聊天或賞花——這半邊花園又是星夜靡限定的範圍,另外的一半靠近他平時辦公或者居住的地方,他根本就不允許她們中的任何人越線一步。

    這水殿裡的女人,原來竟沒有一個是他的妃嬪,全都跟她司徒槿一樣是他的暖床奴,來歷各不相同,有的是別人送他的,有的是他自己收來的……每天按照分配好的工作內容忠實地勞動,做完自己的活計之外,就要乖乖地回房間呆著。除了每天特定的很短一段時間之外,沒有特別許可,便不准走出這個長廊一步,甚至到那半邊花園裡散步,都是禁止的。

    這樣的規矩管制之下,水殿中這些女奴們每天除了吃飯與勞動,唯一可以抱著的期盼,便是星夜靡的臨幸。他將她們都安排在不同的房間之內,就是要方便他自己去推門享樂的。

    也不知這傢伙哪兒來這麼大的魅力……居然叫這麼多女人都甘心為他這樣沉迷!

    每天,司徒槿都可以看到她們努力地打扮漂亮,在花園中來回走著,希望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因為他有時白天會在宮內,偶爾路過長廊,便可以看得到這邊。

    不只如此,當中某些人正在被集體冷落甚至欺負,都是些長得相對漂亮,卻看起來比較怕事的……估計是星夜靡以前多臨幸了這幾個人幾回,便遭到集體嫉恨了。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小鬥,司徒槿看得出來,這些女人甚至已經結成了幫派——以其中幾個地位似乎比較鞏固的女子為首,匯聚做幾個勢力圈子,不知互相之間暗中的較勁究竟有多狠烈。那些不屬於任何幫派的,便自然被人毫無顧忌地欺負了……

    她私下覺得不以為然——這幫身為奴隸的女人,也為他暖床暖得太熱心了點!熱心到連作為人最基本的自尊都不顧了。

    不過,再一想,又覺得無可厚非。

    烏孫,是一個跟祈胤不一樣的國家。這裡不是每個人都被當作人看,除了貴族跟自由人,還有奴隸這個等級……奴隸不是人,只是人形的牲口,是主人的財產和寵物,不應該有獨立的思維,不該有反抗的意識。奴隸應該做的便是遵從主人的吩咐做事,俯首帖耳,如果服侍得主人足夠開心了,或許能有奇跡出現,獲得自由身又甚至搖身一變自己也變為主人。

    所以……這些女人是在為著自由甚至走得更遠的機會,在努力奮鬥著吧。

    對她們來說,他不只是一個英偉俊美的男子,還是個可能令他們一步登天的契機,所以她們這樣賣力吧。對於她們這樣的暖床奴來說,自己身體恐怕就是唯一的本錢和機會,而且星夜靡如此年輕俊朗,還是一位這樣有權力和地位的人……換句話說,根本就是一塊誘人的大肥肉。

    司徒槿可以簡單地理解到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些女人們中的每一個人,肯定都希望有一天星夜靡會看上甚至愛上自己,從而一步登天,從暖床奴變作他的妻妾,也就是麻雀變鳳凰,從奴隸變成主子。

    然而,在帝王的後宮長大的司徒槿知道……這是白日做夢。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三十七章 皇子女奴

    擁有很多女人的男人,尤其是那些女人垂手可得的男人……都不會懂得珍惜為何物。尤其是像他這樣冷漠又殘酷的男人,才不可能會輕易愛上一個人,更不可能愛上一個被他當作發洩品的暖床奴!

    對他來說,她們每一個人都只代表了同樣的兩個字——「女人」,就好像每天吃的飯菜,口味雖然不同,但其實都可以歸總做兩個字——「食物」一樣。對他而言,這是一種需要餵飽的需求,而女人這個東西,不過是他的另一種食物。

    除此之外,她們便什麼也不是。

    星夜靡養著她們,其實跟蓄養牛羊沒有區別,偶爾給她們中的誰一點甜頭,不過跟給牛羊加草吃是想要更好吃的肉一樣,只是想要她們更好更盡心地服侍他而已。

    所以,夢做得越多,彼此鬥得越厲害,不過是自己折騰自己,順便娛樂了在旁邊冷眼看著的他而已。事實上,她們所有人都毫無區別地是他的玩物,永遠不可能翻身。

    當然,她司徒槿雖然能看透這個事實,卻並不能免俗。她也只是他的「食物」之一,或者說……他的玩物之一。她唯一與眾不同的地方,就是她不想要爭寵,自然也不想要他的召幸。

    不,還不只這樣。

    她的房間還被他分到離浴池最近的那一間。

    長廊的花園出口便正對著他的寢宮,所以,住得越靠近那頭,就越是他常去光顧的,換言之也就是他更喜歡一點的女人。至於她司徒槿,既然被安排到最盡頭的這間房,明擺著就是一腳將她蹬進了「冷宮」,也就是默認她的地位是所有女奴裡最低的。

    她雖然此刻只是一屆女奴,畢竟曾經是一位公主,他居然敢這樣怠慢她,實在是叫她有點忍無可忍!

    而且他還來真的……自從那天在浴池的一片春光無限,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她!

    當然,她司徒槿並不是因為獨守空房,長夜漫漫所以變作了怨婦——可是她被星夜靡帶回宮,一次臨幸後便冷落的事實,也都被其他的女人們看在眼裡,她因此遭到那些人暗暗嘲笑,這看起來實在是件丟臉的事情!

    她開始以為是她徹底觸怒了他,後來又覺得似乎是因為他回來之後,就不再缺少女人——總之,他變得對她沒有興趣,即使看到她,也是冷冷似乎沒看到有人在那兒的樣子。

    但是,星夜靡這樣的態度事實上卻救了她。

    剛來的那幾天,她一到外面透氣,便能感覺到周圍射來很不友好的目光,那些跟她長得完全不一樣的異族女人,都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對她指指點點,好像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怪物般……叫她心裡難受,而且令她有種心驚膽戰的恐懼!

    她以為第一天她們就會給她的午飯裡下料……幸好那幫女人畢竟有點顧忌,什麼也沒有做。之後,她們很快發現了星夜靡對她的冷淡——那些美女們最初高漲的敵對她的情緒,便由此開始一日日地降溫,直到如今,她們終於對她淡淡地冷嘲熱諷,甚至視若無睹。

    這個中原女人被他玩膩了……雖然帶了回來,但是他已經不感興趣了——她們估計都這麼想著。

    連司徒槿自己都是這麼想的。

    她被他在路上撿到,嘗過了鮮,而後又被他反覆啃噬,如今大約已經是他不屑多看一眼的老木頭了。不過,老木頭就老木頭吧,老木頭少受折騰,她求之不得。她本來就不想要引人注目……在這樣的地方,越是不起眼的人,存活的幾率便越大。況且她又不像她們那樣,想要靠著獻媚他來得到地位……

    她只要逃走!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三十八章 皇子凝視

    是的,她司徒槿只要能逃出這個鬼地方,找到回京城的辦法,通知司徒楻發生在她身上的一切。只要她能夠回到王朝,恢復她的公主身份,她的這個仇就有望可以報了!

    星夜靡居然是個高高在上的皇子……那麼,只要滅了烏孫,又或者以什麼其他方式弄得他身敗名裂,死得痛苦至極,她就可以解氣了!

    是的……這就是她心中唯一的想法——這些天來,膨脹又膨脹的想法。

    她已經下了最大的決心,即使玉石俱焚,要她在此受盡折磨過盡非人的生活,她也一定要活著回到祈胤的皇都,回到司徒楻的身邊,再來討回她的公道!

    不過……話是那麼說,可——這裡的守備真森嚴。

    雖然這個宮殿看似很空,都沒什麼人,但是拿著寶劍皮鞭,被星夜靡訓練得無情又忠於職守的衛士,在嚴密把守著各個出口。不要說她們這樣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就算是手拿武器的壯漢,估計也很難衝出去。

    更何況,出了這座水殿,還有皇城的門,出了皇城的門,還有內城的門,就算最後連八卦城的城門都出了,外面是一片茫茫草原,她根本不知道要往何處去,才能回到中原。

    這樣下去,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回得了家……

    司徒槿吃完手裡的食物,歎口氣,將手又伸到清澈的水中涮洗,亮閃閃的水花伴著她白色的素手,閃耀異常。

    身旁的人突然一陣騷動,她感覺到身邊的女奴們都在往一個方向看過去,空氣中有種激動的味道在傳遞著。她知道那是什麼,頭也懶得抬,繼續洗她的手,順便,又將稍微沾了灰的小腿跟腳踝,也慢慢洗滌了下。

    星夜靡身著藍色披風,內罩白色絲薄罩衫,緩緩走進宮門。他的藍眸俊臉襯上這身天藍,更顯得有種魅惑妖嬈的感覺,可是那雙鷹眸中透出的銳利鋒芒,不怒而威,令人不敢起一絲褻玩之心。當然,這樣的威嚴並不使他的容貌失去半點誘惑力,深刻的輪廓,性感的下唇,順著陽光落下凹凸的陰影,他是一位令人一見難忘的俊美男子。

    他的身後跟了一位樣貌雋秀的銀髮男子。男子的長髮如直落的銀河,一直垂到腰際,狹長的雙目含著睿智,筆挺的鼻樑末端有輕微的勾狀,唇薄而精明,面長而瘦削,修長的手指扶著肩上的披肩,一舉一動都透出不同尋常的知性之味。

    這一位,便是星夜靡的軍師沙耶。

    星夜靡進了宮門,湛藍如天空的眸子便習慣性地四下打量,視線淡淡地掠過這些在花園中透著氣曬著太陽的女人們。

    都是一些充滿著期待的無趣面孔,跟她們在床上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對著他的時候都竭盡所能地諂媚與討好,背著他卻互相之間不斷撕咬暗鬥……這些女奴的人數已經攢得有點太多,他養著也嫌煩了,等過段時間沒那麼多事時,得清理一下。

    星眸游移,卻突地閃亮了下,目光慢慢聚於一點,凝視。

    雪般的肌膚,黑亮的長髮,不點而朱的唇,瘦削卻性感的肩胛骨,柔美的手腳線條……她卻是唯一沒有在看著他的女人,只靜靜地舀起一捧又一捧清亮的水,淋到她自己纖細的腳踝上,一隻手慢慢地撫著,洗去那上面的塵土。

    星夜靡不覺站定了,靜靜地欣賞這一幅美人戲水圖,也不管花園中的其他女子們都頓時興奮起來,作出更誘惑的姿勢和眼神給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萍妹 發表於 2010-6-5 04:41 PM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三十九章 皇子軍師

    她的臉色比初來時已好了很多……而且身上的傷痕已經逐漸地淡去,肌膚回復到與她初遇之時的那種潔白無暇。

    說起來,之前她的狀況很奇怪——他初撿到她的時候,直至在頂帳中捆著她的那幾天,她都非常嗜睡,而且不好進食。他初時以為她是身軀纖小所以吃得也少,但是後來卻發現她特別能挨餓,在頂帳耗了她整整五天,她才真正到臨界狀態。

    她似乎是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所以才會在那個洞窟中長時間沉睡不醒,而且不需進食也不會死亡。他弄醒了她之後,那個東西的效力仍有部分殘留,所以她才會有一段日子處於那樣奇怪的狀態。

    如今,她已經完全自那個藥力中解脫出來,粉嫩的面上有漂亮的紅暈,顯得更加嬌俏動人。

    她那樣慢慢地洗完腳,低垂的眼睫毛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便閃動著靈氣十足的光,四下張望著,卻仍不是看著他,也不是看著周圍的女人……

    哦——她竟在觀察著宮殿的各個角落。

    星夜靡的唇角揚起一抹淡笑——這個小女人,肯定是又在想著,要怎麼做才能成功逃走的事了。

    她真是毫不掩飾……連對他裝作獻媚都懶得,只顧著自己照顧好自己,思考逃走的辦法。

    不過,她既懂得照顧自己就好。他本來,就是想要她休養生息一段時間,恢復連日奔波與折騰帶來的損耗。至於逃跑……他自然不會讓她有如願的一天。

    他的唇角慢慢勾勒起更深的笑意。

    ……讓她清淨了這些日子,她心裡至少會對他心存感激吧?

    她是在皇宮裡長大的孩子,應該很清楚——是因為他的恩典,她才沒有馬上變作其他女奴的公敵,被群起而攻之,所以才能夠這樣輕鬆度日。

    『星夜靡大人?』

    星夜靡身旁的軍師沙耶,見星夜靡居然看得那麼出神,靜靜地問了句。

    進了宮門,這位高貴又高傲的皇子,居然就盯著花園中的景致站定了——今日,他們來這裡,並不是來欣賞花園中的女奴們,而是有要事商量的。

    星夜靡的父皇——昆莫大人的風寒不知何故表現得一日比一日重了,竟然變得臥床不起。他奔走月餘,辛苦斡旋而來,與東南十八部落聯盟的事情就這樣被耽誤了,甚至他更早之前遠赴鮮卑打好的招呼,隨著時日的耽誤,眼看著要變作白費心機。

    匈奴的大單于與底下部眾意見不合,似有內亂之勢……

    兩個月以前,他在元老院提議,聯合鮮卑以及東南十八部落聯盟,分作兩條戰線,一起進攻,定能打破此時人心不齊的匈奴,佔據北疆的大片牧場。他還主動請纓,願遠赴鮮卑,再到十八部聯盟,充當說客。

    從鮮卑回來,逗留在約爾特的期間,就真的收到匈奴中,新進湧現的新銳力量,起兵反對大單于的消息!

    星夜靡的預見成真了。

    這本來……是個很好的時機!

    此時緊急締結了聯盟,馬上集結退伍出兵,會得到最大的好處。

    但,竟然因為昆莫大人一場及時又奇怪的大病,他星夜靡被一次次地拒絕進見,這天大的機會眼看就要白白自手中溜走。

    今日,星夜靡再一次要求見父皇不成之後,終於起了疑心,將沙耶喚到自己宮內,商量對策。

    可——司徒槿卻吸引了他的目光,令他一時只顧駐足欣賞,將這麼大的事都忘到腦後。

    『對不起,沙耶。』星夜靡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將心神收斂回來,淡笑了下,往內宮走去。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四十章 皇子尋樂

    此時,沙耶的目光卻落到星夜靡方才凝視著的司徒槿身上——

    『那一位,就是傳說中的,星夜靡大人帶回來的中原女奴?』

    聽了這句話,星夜靡的藍眸立時冷冷地掃了過來:『沙耶,你知道我其實不太喜歡挖人的眼睛出來。』

    沙耶的眼睛閃了閃:『沙耶放肆了,請星夜靡大人恕罪。』

    言畢,他低頭恭敬地行了個禮。

    沙耶的舉止,頗有中原人的風度,禮數周全,風度翩翩,也令他在元老院議會上獲得了『沙耶公子』的稱號。星夜靡最得力的助手之一,便是這位才貌雙全,對他又忠心耿耿的軍師。沙耶的見解通常獨特周到,是他在決策上非常倚重的一個人。

    不過……女人的問題又不同。

    如果沙耶看上了別的女人,他可能會笑著問他是不是中意,直接賞了他,自己也打發掉一個麻煩,但是司徒槿……他可還沒打算要給任何人,即使是養養眼也不行。

    在星夜靡身邊呆過這些年份,沙耶自然看得出來,自己的主子對那個身形嬌小的中原女子有特別的興致,旁人自然不該多看也不該問關於她的事情。

    他於是並不再望她一眼,垂下眼簾,跟著星夜靡進了內宮。

    ——————————————藩王的愛奴—糖糖寶貝—————————————

    浴池在剛剛點上的油燈燈光之下,泛著飄渺的光,水面升起一股濃淡的霧氣。夜晚這池子看起來跟白天不同,更有中夢幻之味,恐怕在裡面洗澡,容易迷醉其中,不肯起來。

    司徒槿終於給沐浴室內所有的油燈都灌上了油,點上了火,這也宣告了她一天勞苦工作的結束。她長吁了口氣,活動活動疲勞的四肢,就準備回房休息。

    此時,卻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將她嚇了一跳。

    這腳步聲她並不陌生,如無意外,會是那個人……

    她緊張地轉眼去看——果然……來人是星夜靡。

    他穿著一件慣常在宮內才穿的薄衫,慢慢地走出紗帳的遮掩,藍色的星眸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剛剛勞動之後,面上鮮艷的顏色。

    ——他今天怎麼來得這麼早?平時都是她打掃完了,回房好久之後,才能聽到他沐浴的水聲。

    司徒槿心裡奇怪,卻只避開他的視線,埋著頭匆匆往影壁另一邊的出口走去,想要繞遠了躲開他,回自己房間去。

    星夜靡卻伸了手,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托起那溫香軟語的小巧下巴,細細地端詳。

    他很久沒有好好看過她,今天在長廊之下遠遠一看,過後竟然有點念念不忘,眼前總浮現那粉嫩雪白的肌膚,幾乎害他被沙耶笑話說沒有集中精神。

    這都要怪這隻小妖精太撩人,光天化日之下捧什麼水,洗什麼腳踝?還要將袖子裙子挽起來,玉腿玉臂露出那麼一大截,怕自己不夠妖媚不成。

    雖然他很欣賞她這樣與生俱來善於挑逗的才能,但……他可沒有允許她這樣春光外露給別的男人看。

    司徒槿卻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大跳!

    他明明已經對她懶得多望一眼,完全漠視她的存在了的……

    可現在……他又怎麼了?!

    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被他碰過,身子早已漸漸失了對他的感覺,此時在他的懷中,雖然心也一樣小鹿亂撞,卻更有自小學來的羞恥感膨脹開來,填滿了她的胸膛——她沒有細想,蹙緊了柳眉,就把手中那塊抹布往他臉上抹過去!

    這點小動作自然沒有得逞,她被他一下逮住手腕,發力一擰,抹布已經隨著她的一聲悶哼脫了手。

    他被她掃了雅興,有點不悅,不理會她的痛,繼續將她的手往極限裡擰——

    「再這樣做,我就擰斷它。」



【皇子篇 * 兒女情長恨亦長】 第四十一章 皇子血吻

    司徒槿疼得額角都冒了冷汗,仍咬著牙不肯叫一聲疼——星夜靡看得俊眉擰起,冷冷地哼了聲,卻非常知道如果再加一份力,她的手臂定然真的折了,並不敢再往狠裡擰。

    這個不知感恩戴德的女人……好了傷疤又忘了疼!他讓她靜靜地休養一些時日,養好舊傷,也讓她可以低調做人一段時間,不要初來乍到就變作他那群女奴的心頭刺,她卻得了便宜似的,竟敢對他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面無表情地鬆開手,卻突然再擒住了她,霸道地攫住她的唇!

    司徒槿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已覺得口中一陣肆虐的瘋狂——她的心中一片寒涼的狂風掃過,下意識地奮力掙扎。

    星夜靡本想要一點溫香軟玉,懷中的女人卻給了他最激烈的反抗,令他頓時失了耐性和興致,照准口中那一片柔軟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的喉嚨深處立時一聲猛烈的哀鳴!

    一陣劇痛撕破神經傳來,濃重的血腥味在空中簌然膨脹,似乎有暗紅色的蝴蝶在眼前陡然飛過,她抓著他手臂的手指疼得狠命地一劃……他鬆開了她,唇中滴下她口中的血,而更多的血已經順著她的嘴角滑下,連同她痛出的淚珠一起。

    司徒槿往後搖晃著退了兩步,捂著自己的嘴巴,眼中淚光浮動。

    而星夜靡,緩緩地抬起自己的右臂查看——那上面長長的一道劃痕也淡淡地滲出了血絲。

    她的瞳孔縮了縮,本以為他看到那道血痕會更生氣,從而更瘋狂地對她報復,全身早已警覺得猶如一隻待撲的小獸。但……他再抬眼看她的時候,眼中卻靜默地沒有一絲波瀾。

    又來了……他蹙眉想著——每次都變成這樣……她何苦總是要逼他去傷害她,也莫名其妙給他增加不必要的麻煩?既然已經認了命跟他回來這裡,就應該更像個樣子點,讓他高興了,她的日子才會好過一點……

    算了,如今煩心的事已經太多,不想要再因為這個擾亂了情緒……否則他恐怕會一時失控將她怎麼處置掉了也說不定。

    下一刻,他的藍眸已然從她的身上移開。他將隨身的佩刀放到池子邊緣,慢慢地走入水中,一如既往地開始慢慢捧水淨身,再也不看她一眼。

    司徒槿有點像只鬥敗了的公雞,也顧不上自己的血都已經滴到衣服上,上前撿起地上的抹布,三步並作兩步就往門口撞去,卻沒想到一下撞在一個溫香軟語的懷抱裡,將那個人撞得「唉呀」地嬌嗔了聲。

    她下意識抬頭一看,發現竟然是一位辣味十足的妖艷女奴,她認得是住在長廊出口數起第二間的莎拉娜——也是她最不想要招惹的一個人。這個女奴在這裡的時日相當長,手下巴結了好幾個看起來很強壯很能打架的美女,她們的幫派是這裡最凶狠的一個。如果成了她的眼中刺,「好日子」肯定會沒完沒了。

    莎拉娜一看這撞出來的是司徒槿,眉頭立時緊了緊,又看她一嘴的血,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怕沾到自己身上弄髒了,立時厭惡地往旁邊閃開,低頭檢查自己的衣服。司徒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頭就撞回自己的房間,懶得去理這位美女在怎麼用一雙惡狠狠的美目瞪著自己的背影。

    她好容易汲著房中水渠的水擦乾淨了自己的嘴巴,舌頭卻顯然被星夜靡咬破了一大塊,連自己舔到都疼得要命,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地罵著那個藍眸野人,慢慢爬上自己的床。

    可只是安靜了一會兒,聽到幾聲水聲,竟然就開始有女人的嬌喘聲,從旁邊的沐浴室,一浪接著一浪傳來。

    她忍不住擰緊了眉毛,睜開眼睛——又、又來了!

    睡在這種房間真是受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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