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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18 PM

長著翅膀的大灰狼 -【盛開】《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7-30 02:28 AM 編輯

【書名】:盛開(出版名:疼你無可救藥)

【作者】:長著翅膀的大灰狼

【內容簡介】:

  一個驕傲不羈的黑幫世子

  遊走在黑白之間

  只按自己的守則活

  要麼放掉,要麼得到

  可你這樣一個我得不到的女子,我怎麼捨得放掉?

  ***

  一個隨心所欲的女孩子

  沒有理想沒有追求

  卻在心底深處堅持著自己的愛恨

  年少時的愛人,冷漠的家人,背負著的一條人命,愛恨糾纏的枕邊人

  她在人生的風雨路上邊走邊愛。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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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25 PM

◎再也不見的盛開

  九九年盛夏最酷熱的那天,顧煙站在了韋博集團的頂層大廳裡,一頭素黑直順的長髮一直垂到腰間,整齊的攏在身後,劉海邊上別著朵哀傷的小白花,白色的亞麻連衣裙乾淨簡單,十六歲的女孩在滿屋子身著黑西裝的彪形大漢映襯下,柔弱而孤獨。

  顧博雲久久的凝視著面前的小女兒,十六年未見了,缺席了的父愛一下子湧上來,濃的噎在心頭化不開,素日冷酷的他竟有些手足無措,良久良久,向身後一招手,「亦城,先送顧煙回家安頓一下。」

  「是,顧叔。」

  那名喚方亦城的少年應聲出現,接過顧煙的行李,低沉醇厚的聲音在顧煙耳邊響起,「你好,我是方亦城。」他向她伸出手,溫暖的指尖乾燥有力。

  顧煙抬頭看他,握住他的手,微笑點頭。

  彼時,夏正濃,悶熱的天氣裡,蟬在聒噪,灰塵在光束裡飛舞,彷彿就這麼一瞬,週遭突然安靜,天地無聲。顧煙的眼裡心裡,只有眼前這個俊秀的少年,他微笑的弧度剛剛好,他溫暖的手掌好像預示著天荒地老。

  「方亦城,我想回家。」

  「方亦城,你給我買那個!」

  「方亦城,明天送我去學校好不好?我的同學說要看看你哎。」

  「方亦城!說好了今天去看電影的!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啊!」

  「亦城……」

  第一千三百零二次從這個夢裡醒來,那個夏天的悶熱還堵在胸口,方亦城微笑的眉眼還在眼前。她再也睡不著,睜著眼看了很久的天花板,還是輕輕坐了起來,腦袋裡全是支離破碎的畫面,她愣愣的發著呆。夜很涼,裸在外面的皮膚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擁住被子,滑入被窩。身後的人這時翻了個身,下一秒她便跌進在一個火熱的懷裡,梁飛凡好看的眉毛皺著,眼裡惺忪的睡意順著她鬆開扣子的睡衣望下去慢慢轉為炙熱,「睡不著?」

  顧煙在他猛然進入的瞬間才恍過神來,漲漲酸酸的感覺從下面傳來,細細的觸角一點一點的爬滿整個身體,她禁不住小聲的呻吟起來,「嗯……好漲,飛凡……」最後一個字像熱而細的巧克力絲拉過男人的心,融化在更為激烈的曖昧聲裡,梁非凡全身的血液奔騰著往下面湧去,英俊的臉微微扭曲,咬牙切齒,「你這個小妖精……」他再也管不了幾個小時前才狠狠的疼過她,她嬌嫩的花朵還可愛的腫著,放開自己狠狠的在她身體裡衝撞。

  第二天她醒來已是下午,梁飛凡早就出門去了。她翻了個身,腰腿間的酸澀讓她情不自禁的呻吟了聲。她支起身體喝了口水,稍有動靜門口便傳來輕輕的叩門聲,可愛的小女傭捧著浴衣怯怯的站在門口,「煙小姐,先生說,請您起來以後就梳妝一下,晚上有個聚會。」

  聚會?她皺眉,真累啊,梁飛凡那個壞蛋,知道有活動昨晚還把她折騰的那麼慘。

  「不去!」

  「可是,」小女孩都要哭出來了,「容少爺派了好幾個人來催過了——」更何況,容巖親自打了兩三通電話來了。可是大家沒人敢去叫醒煙小姐,只好在房門外面急的團團轉。

  顧煙挑眉,伸開手腳重新撲入軟軟的大床,慵懶而愜意,「那就回容少爺說,本小姐還困著呢。」



  ◎明珠

  梁飛凡端著酒杯靠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扣著杯沿,這是他不耐煩時的習慣動作。容巖討好的湊過來,「老大,我又讓人催過了,說就來了,要不咱先玩著熱熱場子?」

  梁飛凡撇他一眼,繼續微閉著眼不說話。柔和的燈光打在他俊朗的臉上一片陰影,氣壓越來越低,周圍一圈兄弟背上都滿是冷汗,「非」娛樂大廈的週年慶祝PARTY,為了等個女人遲了一個多小時,底下傻坐著的各家老大,回去了背後不知道怎麼譏笑呢。

  容巖暗自鬱悶,顧煙這個女人,和他八字犯沖的。

  「來了來了,煙姐!」秦宋拔高八度的聲音引的大家都看向剛走進來的顧煙。

  服務生慇勤的推開門,她從從容容的走進來。長髮挽起一個最簡單的髮式,頸上手上都沒帶珠寶,穿了一件黑色的蓬蓬公主裙,純黑的薄薄黑紗層層疊疊的撐起,剛剛覆到膝蓋,襯的她修長的小腿更是瑩潤。本該散發甜美氣息的裙子,她穿著卻有另外一份的優雅。她甚至沒有化妝,可站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自有一股神韻,讓人在第一眼就看到她。

  梁飛凡站了起來向顧煙走去,摟了她在懷裡擋住投向她的各種眼神,揮揮手,「開始吧。」

  酒過三巡,李微然笑著端來兩杯酒,「小煙煙,今天可讓大哥等慘了,要罰酒哦!」

  顧煙窩在梁非凡懷裡,漫不經心的白了他一眼,「不會。」

  「哎——這是果酒。」

  打量著周圍一圈人不懷好意的笑,顧煙心下瞭然,這是給他們大哥抱不平呢。覺得她不給面子是麼?也不想想,他們那個精力過旺的大哥這般那般折騰了她一夜,倒下睡了沒幾個個小時就緊催慢催的,現在兩腿間還酸著,她倒還想抱怨呢。

  「我想,你們家大哥更願意罰我別的吧?」她抬頭向梁飛凡甜甜的笑,未著顏色的唇在雪白的肌膚下更顯飽滿紅潤,「是不是,飛凡?」

  顧煙的眼裡有光流轉,梁非凡移不開目光,隱隱覺得頭暈,眼角的血管突突的跳。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又來了,性感的薄唇壓了下去,一個氣息綿長的吻,一幹好事人等大聲起哄。

  「喏,我罰完了,到你了。」顧煙起身拎過一大瓶Imperial,「剛才,叫我什麼來著?」

  「呀,煙姐……」李微然見勢不對,連忙轉山頭,「大哥,你看,我一時口快……」

  美人獻吻,饜足的梁非凡心情好得很,挑著眉抱著顧煙微微的笑著不說話,擺明了看熱鬧。容巖和陳遇白一左一右架著掙扎的李微然,「老五,別怪哥哥們,走著!」李微然咕嘟咕嘟邊大口咽酒邊瞪向一幫沒義氣的兄弟,惹得大家陣陣哄笑。

  「好熱鬧呀!」婉轉好聽的女聲在人圈外響起,李微然忙狠命掙脫了左右護法,連跌帶爬的過去,「明珠姐,救命啊!」

  顧明珠穿著粉色的及地長裙,精緻的妝容明艷不可方物,「微然,怎麼又是你呢?槍打出頭鳥知不知道,你看容二陳三人家多乖,從不去招惹是非。」

  「姐。」顧煙臉色端正,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叫人。

  顧明珠微點頭,表示聽到了,越過她在梁非凡身邊坐下,「梁總裁,恭喜。」

  梁非凡為了懷裡忽然的空虛微微皺眉,卻也客氣微笑著,「多謝賞臉。」

  「找個清靜地方聊一聊吧。」

  聊一聊,聊了兩個多小時。

  顧煙倚在窗口看焰火表演,待會,要不要跟姐姐說自己想回家去看看爸爸呢?她那麼忙,可是沒有她帶著回家,爸爸……怕是不會見自己。

  「想什麼呢?」紀南敲敲她腦袋。
  「想明天要不要上班呢,紀總。」她巧笑嫣然。

  「得,當我沒問。」

  顧煙在紀南的外貿公司上班,有時也朝九晚五,不願意了就請幾個禮拜大假。公司裡的閒言碎語說她是紀南的情人,於是顧煙在公司各個角落裝上攝像頭,心情不佳時找兩個嚼舌頭的往死裡整,鬧得整個公司人心惶惶。紀南的財政報表因為時常的人員流失越來越慘不忍睹。容二幾個更是一有空就跑來看熱鬧,為這紀南求了她幾回了,把老總讓給她做,捧錢給她開新公司,無奈顧二小姐就是不願意挪窩。

  「四紀,我想我爸爸了。」

  紀南輕歎了口氣,「想想就好了,別回去。相見不如懷念。」

  顧煙抿抿嘴,黯然無語。...<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28 PM

本帖最後由 happymood 於 2011-1-28 09:29 PM 編輯

◎回

  去的路上,顧煙神色倦倦的,歪在後座上靠著梁飛凡蜷著,一句話也不說。梁飛凡把她抱起來放在膝蓋上,親親她的頭髮,低聲在她耳邊問,「怎麼不高興了?累了?」

  顧煙悶悶的不說話,在他懷裡蹭了蹭,半晌才懶懶的答他,「姐姐和你說了什麼呀?」

  梁飛凡的臉色有點陰沉下來,冷笑了聲,「顧明珠說,方亦城回來了。」

  事實上,幾乎是方亦城的調令下來的同時梁飛凡就知道了這件事,這些天來一直在想,她到底是會有怎樣的反應。可是顧煙似乎沒有他想像中的驚訝激動不安,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又看著車窗外不說話了。

  他捏著她的小手慢慢的揉,「雖然是平級調動,但是C市是方家的發源地,他回來的話肯定是要獨挑大樑的。他這個年紀能坐到這個位置,也確實算不錯的。」從能力方面來說,方亦城是梁飛凡極少數很讚許的幾個人之一,當年他還在顧家跟著顧博雲的時候,梁飛凡有段時間常常去找他切磋空手道,一個天賦異稟名家出身,一個實戰經驗豐富,兩個人總是打成平手,這對梁飛凡來說,真的很是難得的一件事情。

  顧煙對這些官場的事情沒什麼興趣,他說了他也就敷衍的答了一聲,繼續轉頭去看窗外的夜色。梁飛凡沉默了一會兒,「他新官上任,去顧明珠那裡是例行拜訪,大概過一陣子也會到梁氏來的。顧明珠說,他問起了你。」

  顧煙眉頭皺了起來,語氣還是淡淡的,「喔。」

  「他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沒和你聯繫過麼?」他仿若不經意的隨口問,終於,他還是問了。她的號碼這麼多年來都沒換過,方亦城若是想找她,根本不用通過顧明珠。

  「沒有。」顧煙依舊那個語調,彷彿說著意見完全與她無關的事情。

  好像拳拳都打在棉花上,梁飛凡有些氣餒,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把她摟的更緊了些。顧煙微閉著眼,濃密的睫毛順順的遮住了眼裡的神色。那個名字像魔咒一樣在心頭盤旋,她恍了神,耳邊都是年少時自己清清甜甜的聲音,「方亦城!大笨蛋!」「方亦城……」

  晚上的時候梁飛凡格外的溫柔,極其細膩綿長的前戲逗弄的她像貓咪一樣呻吟著求他,她渾身顫抖的可愛粉紅色讓他心滿意足,低聲哄著她,一挺腰進入她的身體,動作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兇猛,慢慢悠悠的進出折磨充實著,不斷的吻著身下的人,一點點的吻遍她的全身,一點點的細緻標下他梁飛凡的痕跡,他身下躺著的,是他梁飛凡的女人。

  「煙兒,煙兒……」他扣著到了極樂點顫抖著的她,一遍遍的叫她的名字。顧煙哼哼唧唧的回答,他忽如其來的柔情醉倒了她,就那樣不用任何技巧的進出也讓她一次次的眼前一片白光,終於在他的囈語聲裡昏睡了過去。梁飛凡低笑,這樣就昏過去了?看來還需要多多鍛煉。他吻著她的睡顏,身下加快了速度,草草的結束。



◎開始

  醒來時天已大亮。

  正在賣力做著晨間運動的男人熱情的吻上來,「醒了?那麼……我們補上昨天的?」

  剛剛睡醒的身體因為他大力的衝撞軟的沒有一絲力氣,被他面對面抱了起來,他洶湧的怒龍隨著曖昧的聲音一下子全部進入,早晨分外敏感的身體頓時達到極致。

  「恩……」顧煙軟軟的趴在他的肩窩處呻吟。

  床頭的手機卻在這時響起小離專屬的鈴聲來,不依不饒的唱了一次又一次。

  梁飛凡暗暗惱怒,昨晚他還沒正式開始她就暈過去了,他一時心軟放過她。

早上正想好好犒賞自己飽餐一頓,這破手機和那死女人添什麼亂!

  「啊呀……飛凡……不要了……出去呀……」她嬌嬌媚媚的喊,他更是不依不饒的繼續進進出出。

  「梁飛凡!啊……」他越發的來勁,霸著她就是不鬆手。

  顧煙終於煩了,趁他閉著眼陶醉,掐著他腰間的癢肉把他掀了開,接起電話往浴室去了。

*   *     *

  陳遇白第十二次被撂倒。

  梁飛凡只微微見喘,「再來。」

  紀南看了許久,摸著下巴給出評論:「慾求不滿對上縱慾過度。」

  來的最晚的容巖拍拍秦宋,悄悄問他,「老三怎麼惹著老大了?被收拾的那麼慘」

  「紅顏禍水唄,況且三哥還禍了兩個。家養的那只攪了老大的好事,老大憋得慌就拿他出氣來著。」

  陳遇白齜牙咧嘴的瞪過來,秦宋識相的閉上了嘴,上前討好的將他扶過來。頓時場上就剩下李微然興高采烈的指手畫腳。

  「哥,你那個左勾拳漂亮啊。」

  「過來,我教你。」

  「不了不了不了……哎,啊……哥別啊……啊救命……二哥救救我……四哥老六……」李微然勉強招架著,大聲呼救。

  容巖和紀南一人拖了陳遇白一隻腳一溜煙下了樓,開什麼玩笑,大哥那身手,他們幾個捆一塊打也就是個平手,秦宋在樓梯口貓著,「五哥,我給你找急救箱去,在樓下等你,你自己爬下來啊。」


  小離拉著顧煙一家家PUB逛。

  「小離……」顧煙搶下她手裡的酒杯,「不要喝那麼凶,到底怎麼了?」

  小離眼眶紅了,「陳遇白是豬頭!」她哽咽著說不出話,抖著手又給自己倒上一杯,「顧煙,我不要他了!」

  顧湮沒有良心的抿嘴笑,「由得了你麼?」

  「連你這麼說……」小離吸吸鼻涕,她難受死了,明明是他做錯了事,可是她就是說不過他,吵了幾天了,一點頭緒都沒有。陳遇白總是有辦法讓她覺得都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天漸漸暗下來,人越來越多,顧煙不斷打發著身邊搭訕的各色男人,一個分神,小離便不見了。

  顧煙急了,她喝了不少酒,可不要出事才好。底下找了一圈不見她人,顧煙上了二樓,一個個包廂找人。找到小離時,醉的沒有意識的她被壓在包廂角落的沙發上,衣服七散八落,身上有兩個男人和數只手在遊走。

  顧煙邊進去邊飛快的在手機上按下一串數字,撥開人群護住小離,頓時便有十多個醉醺醺的男人虎視眈眈的圍過來。

  「不要動!你們是混哪裡的?」她不動聲色的問。

  「嘿嘿,你要擔心的是我們這裡……」一個金色頭髮的混混比了個下流手勢,大笑著摸上顧煙的胸。「我們正愁一個妞分不過來呢,兄弟們,上啊!」

  「滾開!」顧煙踢開他,大喊一聲,盡量以不被發現的角度靠近口袋裡的手機,「這裡是『WADY』,你們不要亂來,今天誰敢碰我,要麼完了事殺了我滅口,不然絕對有人把你們一個個生吞活剝了!你們也不是不要命的,只不過出來找點樂子,這裡有點現金,還有這些卡,密碼都是413251,你們拿去花,這件事就算過了。」

  混混們相互看看,都有點愣住,這個女人似乎來頭不小。

  那金毛手上還殘留著剛才偷香時的滑膩感,站的角度又剛好從顧煙領口看下去,被引的熱血沸騰,加上腳上被踹的地方還隱隱作痛,不由慾火交織,打飛顧煙手裡的錢包,騎住她壓在沙發上,撕扯她單薄的衣服。

  「老子不要錢,要人!」他□著在她身上摸索。

  其他人一見這狀況,獸心大起,大聲附和。幾個幫著金毛制服掙扎的顧煙,幾個拖過小離,上下其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33 PM

◎那個人

  李巖抓著金毛頭髮一拳將他打趴下時,明顯感覺到了帶來的精英幽怨的眼神,殺雞用牛刀就算了,竟然還要出動他們這些航空母艦。

  這幫小子又哪裡知道,那個人差點把整個特別小組一起調過來,出生入死這麼些年,從未見過剛剛他接電話時的神情——愕然,慌張,還有,漫天漫地的喜悅。

  「還好吧?」李巖把外套罩在顧煙身上,低聲問她。

  顧煙咬著嘴唇坐了起來,恩了一聲。

  兩個人正尷尬著,大門在一聲巨響中轟然倒地。

  梁飛凡帶著一大幫人出現在門口,他走在最前面,誰也不看,脫下外套迅速的裹好顧煙,橫抱起走了出去。

  經過門口時,將李巖的外套甩在面色僵硬的紀南身上,對容巖說了句,「攔著點,該留的別動。」

  容巖點點頭,知道老大要親自料理碰了顧煙的人了。陳遇白抱著人事不知的小離,臉色沉如水,和梁飛凡一樣的動作和留言後離開了。

  管轄這片區的是一個中年胖子,擦著一頭一腦的冷汗,點頭哈腰的送走了梁飛凡和陳遇白。小黃毛上來一把抱住胖子的腿,「老大——」

  「——大你個頭!」胖子連忙表明立場脫離關係,一腳把黃毛踹的飛開。媽的,倒了血霉了!這幫眼睛長屁股上的玩意兒,竟然闖這麼大的禍,托他們的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六位佛爺一起出現。

  黃毛還要上前求饒,橫裡飛出來一張椅子重重的敲在他背上,直接把他敲趴下了。紀南握著李巖的外套,一隻手舞著凳子腿殺進了鬼哭狼嚎的混混群。容巖攔不住,索性陰著臉由他去了。秦宋和李微然看著素以冷靜出名的紀四少爺暴跳如雷,閒閒的在一邊活動著筋骨,「我說老六,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吧?姓李那小子當年可沒少給你虧吃」

  「哼,他們也沒好過,我打趴了八個,就斷了兩根肋骨。」

  「沒出息。」

  「靠,鼻樑骨被打斷那個才沒出息吧?」

  「靠,我那拳不是為了替你擋那條警棍!」

  「哎五哥你說歸說動什麼手啊!」

  「踹的就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子,早上看我笑話是吧……靠,你敢還手!」

  「我傻呀不還手……」

  顧煙蜷縮在梁飛凡胸口,感覺他努力的抑制著胸膛的劇烈起伏。

  知道他肯定生氣了,可是他也不罵人,自己倒也不好開口說抱歉。

  兩人就這麼一路沉默。

  回了家他把她直接抱上樓安置在床上,轉身端進來一杯熱牛奶,「喝了,休息。」

  「飛凡——」顧煙拉住他的手,他一僵,看她可憐巴巴的縮在被子裡,小小的臉皺巴巴的,心一瞬間便軟了。順著她坐在床邊,神色卻依舊冷冽。

  「我不好,不該支開阿虎他們,對不起。」阿虎是他派在她身邊的保鏢,從她來了起就一直跟著她,今天她打算陪著小離瘋的,怕阿虎攔著不盡興,就找了個借口支開了他。

  「沒事。你先睡。」他按耐著情緒。

  「我……想先洗個澡,流了好多汗,身上好黏。」

  梁飛凡覺得,他、想、殺、人!

  沖完出來看他還坐在床邊,顧煙微微詫異,他的臉色似乎比剛剛更糟了。

  實在是太驚心動魄的一天,躺下一會便熟睡。梁飛凡沒有離開,看著她漸漸呼吸勻長,安然睡去。心裡一點點的恨了起來,認識她早在十年之前,他知道原本的她是怎樣的敏感纖弱。可是她待在他身邊的七年裡,一直是這個沒心沒肺的調子。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她不在乎!她把心埋在了七年之前。

  到底還需要多少個七年,你在危險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才是我?

  顧煙此刻的夢裡,卻全是梁飛凡。他古銅色的肌膚上一層薄薄的汗,貼著她的身體線條,肌膚紋理彷彿都契合了。他巨大的火熱在她身體裡埋著,上面有他的身體脈搏在跳動,於是她的身體裡有了兩種心跳聲……

  「嗯……」顧煙在春夢裡醒來,回到現實的真實感還沒完全被接受,下身便傳來酥麻溫潤的熟悉感覺。梁飛凡正雙手撐在她枕頭兩邊,以免自己高大的身軀壓著睡夢裡的她,見她終於悠悠醒來,他便整個人覆了上去,咬著她的下唇將舌頭伸進去,勾引了她溫熱濕滑的丁香一陣狂吮,她的嘴被他的大舌頭堵的嚴嚴的,小小的鼻翼張大著也呼吸不暢,整個人掙扎起來,身體因為掙扎而更加的緊致。

  眼看她快暈過去,他放開她腫脹的小嘴,轉攻她此時因大口吸氣上下起伏的豐盈。大手罩住嘴無暇顧及的另一隻,火熱的掌心用力的揉弄。顧煙從剛剛的缺氧裡微微清醒,耳邊聽著他吞嚥的曖昧呻吟,感覺他舌頭裹住自己的頂端,微咬,大手揉動,酥麻的感覺一波波擴散開,卻不見他動。她難耐的自動曲起兩腿,纏在他腰間,扭動著,用身體裡最溫熱的肉摩擦他的敏感。

  梁飛凡本是懷著滿腔的怒意來發洩的,卻發現自己該死的一點長進也沒有,她微微的主動便讓他丟盔棄甲,甚至滿腔感動。

  「你這個小東西!」狠狠的咬住她紅腫的小嘴,整個人往上一引,重重的一下撞擊,她等待已久,這時雖然嘴被封住,也呻吟出聲來。

  「恩……恩……」

  他放開她的嘴,由著她呻吟嬌呼。他喜歡在她半睡半醒間愛她,看她因為他的動作完全變成另一個人的樣子,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用最婉轉的語調叫他的名字。

  「叫我的名字!」他大動,每一次都將自己送入最深處,研磨她,再抽出到入口,用力的衝入,火熱隨著摩擦越來越腫大,她漸漸受不住,嚶嚶的哭出來,叫著他的名,希望他趕快結束。

  「說你愛我……」他在最後幾次快速的抽動裡埋在她耳邊低低的說。

  她卻因為他炙熱的噴射渾身哆嗦著再次達到頂點,渾然不知。



◎多久?

  李巖回到總部時,夜已經很深。

  窗前站著的男人半張臉隱在月光裡,沉默良久。就在李巖以為他不會問了轉身要走時,他忽然開口了,「她呢?」

  「梁飛凡帶走了。」難不成還帶回來?帶回來,他敢見嗎?

  方亦城眼角微微一跳,不由自主的又去撫摸袋裡的手機。

  李巖看著他的動作,心裡一聲歎息,那個舊手機不是他平日裡用的那支,可卻從來不離身,根據李巖的專業眼光,裡面應該只有一個號碼。

  幾個小時前的會議上,坐在李巖身旁的方亦城,口袋裡有微弱的單弦音樂響起,於是這個被上級們口耳相傳為未來五十年C市警界支柱的人,驚慌失措的打翻了杯子,推倒椅子狂奔而出,哪裡還有一點平日裡沉穩如山的樣子。

  那個顧煙的影響力,真的是……可怕。

  方亦城手中的電話這時再次響起。李巖愣了愣,快速的退了出去。

  方亦城等來的卻是一把低沉的男聲。

  「多謝。」

  「應該的。」

  兩句短短的對話,兩個憤怒的男人。

  梁飛凡把手機輕輕放回原處,床上的顧煙睡的無知無覺,露在被子外的一段雪白的胳膊上幾點青紫。他輕輕的摩挲,她的皮膚好像特別的薄,一場情愛下來,幾天都是青紫的,到了夏天不好遮擋,便恨恨的幾天不怎麼搭理他,他哄著她又是保證又是發誓的,下一次,卻仍舊控制不了力道。

  其實那年第一次見她時,他就知道,她是他生命裡的不可控制。

  十七歲的顧煙白衣黑髮,明眸皓齒。在二樓的拐角撞上急急上樓的他。
  梁飛凡此生絕對不會忘記那個下午,初夏的陽光充盈,少女因為他的大力蹬蹬的後退好幾步,站穩了後,靠著牆微偏著頭打量他。那張他一見之下就想咬住再也不鬆開的紅潤小唇微微吃驚的張著。

  可是那個時候,有個方亦城。

  驕傲如梁飛凡,就將心底的翻湧完全的漠視。

  後來的那個雨夜,他抱起跪暈在顧家門外的她時,他此生從未有過的驚喜雀躍讓他手微微的顫,抱著她在大雨裡走了一個小時,要不是容巖硬著頭皮提醒他顧煙的身體,那夜他恐怕會一直走到天亮。

  梁飛凡沉浸在回憶裡,就這樣坐著看著想著,天一點點的亮起來了。

  他握著的小手微微一動,顧煙醒了,見他炯炯的盯著她看,不由裹緊了自己,瞇著眼懶洋洋的問,「想什麼呀一動不動的?」

  梁飛凡盯著她看了好久,終於下定決心,「顧煙,我們談談。」

  這七年來,他不是沒有想過和她開誠佈公的談談,可是一想到要牽扯出那段令她傷心難堪的往事,他就猶豫了。沒有人比他清楚,她多麼多麼的……後悔。

  而如今,方亦城的出現,她的反應讓他再也無法忽略這些年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東西。她痛一次和自己痛一輩子,雖然萬分不願,他也決定來試一下前者。

  「嗯?」

  顧煙笑嘻嘻的看著他,似乎沒有起身的打算。

  他皺眉,等了一會,「我的意思是談談我們之間,過去,現在,未來。我有話想對你說,也有話要聽你說。你起來洗漱下,我在書房等你。」

  「可是我還困。」卷緊被子,閉上眼睛。對他說的「過去,現在,未來」興趣缺缺的樣子。

  「你睡了很久了,也應該起來吃點東西。我們邊吃邊聊,好不好?」

  「不好。」

  梁飛凡氣結,平日裡也就算了,她再任性他也寵著護著,眼下,難道一點也看不出來他一肚子的火嗎?這樣的漠視,他於她而言,到底算什麼!

  「我再說一遍,起來。」他的聲音已經冷至零度。

  顧煙終於從被子裡伸出頭,困惑的打量著這個一直在生氣的男人。怎麼會有這麼彆扭的男人?不高興什麼說就好了,板著個臉嚇人,睡著睡著又壓上來攪人清夢,把她折騰的四肢都像拆開重裝了一遍,他神清氣爽了,就要「談談」。現在又是怎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我再說一遍,不要」模仿他的語氣硬邦邦的丟下一句,縮回被子裡去。

  她知道他絕不會動手,可是往常那麼生氣了,他總是甩門而去,這樣,她就繼續睡覺。今天,怎麼沒有動靜了?

  慢慢探出被子,他卻不知何時已經又立在了床前,居高臨下冷冷的望著她,她撇撇嘴,剛想再縮回去補眠。

  「需要多久,你才能忘記他」他終於問出口。

  她愣住。

  「告訴我,要多少個七年,你遇到剛剛的情況撥出的號碼才是我的?」

  「我對你怎樣,你清楚。這七年,至少可以換你一句話吧?難不成,要我一輩子耗在身邊?」他把姿態放的更低,只想著,哪怕同情也好,她願意和他說說心裡的話。

  顧煙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心也好像要跳出嗓子,原來她撥的是他的號碼,怪不得李巖會趕來。那梁飛凡……她忽然覺得,有點難過。

  「飛凡,我知道你對我好。」她卷的更緊,弱弱的回答他。

  他冷笑,對她好?再好又有什麼用?就算把心掏給她,她也至多只是驚恐吧?

  「回答我。」

  「回答我!」

  梁飛凡在她的沉默裡窒息。

  終於,狂怒。在還有理智控制自己不傷害她之時,大步離開了。

  聽著大門開關的聲音,顧煙埋進被子裡。

  要多久才能忘了他?

  那時,相依為命的媽媽忽然過世,從未見過的爸爸忽然出現。那年夏天,她經歷著人生最忽悲忽喜的時光。那個黑衣的帥氣少年,從父親身後走出,沉默的接過她的行李,修長的手指溫暖而有力,微微一笑,俊朗的面容璀璨如天邊的星。

彼時,夏正濃,悶熱的天氣裡,蟬在聒噪,灰塵在光束裡飛舞,彷彿就這麼一瞬,週遭突然安靜,天地無聲。

  怎麼還是那麼清晰,還以為,那麼多年前的事情了。還以為,早就忘掉。
  其實,怎麼忘得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35 PM

◎不是她

  梁飛凡一路飆車去了「非」。

  時間太早,匆忙趕來的主管披頭散髮,驚恐猶疑,大老闆平日裡連應酬時都不讓陪酒小姐近身的,這忽然之間,去哪裡找個對胃口的。

  對胃口的?——那應該是按那個樣子吧?

  於是梁飛凡在頂樓套房裡看到的那個女孩子,五成像了那個剛剛他極端想掐死的女人。

  竟然還叫小言。

  梁飛凡緊緊捏著椅子的扶手,冷峻的唇抿成一條線。要吃人一樣盯著眼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

  小言輕輕的顫抖,她不是第一次見到老闆,平日裡的他高大英俊如天神,雖說一直是冷酷,卻也從沒有見過現在這種殺人般的眼神。

  到底年紀小,這樣的眼神裡只堅持了幾分鐘,女孩便忍不住,哇一聲哭出來。

  沉默被打破,梁飛凡的恨意也釋放了些許,畢竟不是她,他這是做什麼呢。

  「閉嘴。」梁飛凡冷冷甩出兩個字,疲憊的按按太陽穴,起身站到落地窗前。

  小言雖然是17層的女孩子,乾乾淨淨留著給大客戶的,卻也受過長期的培訓。盡量止住了眼淚,靠近老闆,替他頭部輕輕按摩。

  梁飛凡皺眉,揮手阻止。

  女孩愣住了,怯怯的往後退,屋裡再次一片沉默。

  一夜不眠,梁飛凡在這沉默裡正昏昏欲睡,身後卻有溫熱的微風襲來,柔軟的少女身體緊緊貼了上來,小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褪盡衣衫。顫抖的小手雖生澀,卻準確的握住了梁飛凡的慾望,按著平日裡教的,上下輕揉。

  小言慢慢下滑,手一刻不停的揉弄,小小的身體從梁飛凡兩腿之間拱過,再慢慢順著他的腿柔若無骨的蛇形向上攀附,同時小手巧妙的一撥一拉,將他腫大的慾望從內褲裡釋放了出來。

  剛剛接觸到空氣的慾望抬的更高,小言的臉附上去,伸出小巧的舌來回靈活的刷著,上下都舔過之後,張開小嘴一口含了上去,將火熱猛的吞進去大半根,頂端一下擠入喉部。梁飛凡長長的倒吸了一口氣,溫熱的口腔裡甜蜜的小舌不斷勾引摩擦,女孩子情不自禁的吞嚥,他差點釋放出來。

  忍過這陣鑽心的酥麻,低頭看女孩跪在自己胯間,白嫩赤 裸的屁股翹著,清麗的臉上還有淚水,兩頰因為賣力吸著自己的火熱而深深凹陷下去,清純而又誘惑十足,長長的黑髮隨著頭部前後聳動打在背上,讓人想一把抓起,按著這顆小腦袋用力在她溫熱銷魂的小嘴裡抽送。

  「放開。」冷靜的男聲。

  小言一愣,嘴裡的慾望明明堅硬如鐵,還在微微的跳動著,頂入喉部的前端也分泌出激動的男性液體。

  那麼……

  她畢竟還是處子,臉不由更紅了,可是她是受過教導的,知道這時候該怎麼做。她本來扶著粗大的雙手移去自己的胸,揉搓著,嘴裡邊用力吞吐邊含含糊糊的媚聲叫起來,「嗯……嗯……好舒服……嗯……好好……好好吃……還要……」

  因為含著的過於粗大而酸痛的下顎被一隻有力的手捏住,指節分明,大力的捏的她發痛,她的嘴不由得張的更大,嘴裡的慾望卻退了出去。梁飛凡從桌上抽過幾張紙,皺著眉擦著慾望上的晶亮的唾液。

  回頭要好好表揚十七樓的訓練人員,他這個見慣風月的,也不得不說那個女孩的技巧確實一流,單單口技一項,就足以讓人發瘋。

  只是——不是她。當初顧煙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以為這輩子要和自己的雙手過了。也沒有別的,就是覺得,不是她,不是她就不要。

  女孩在梁飛凡整理衣服的過程裡安靜的發抖,「梁先生……」

  「不關你事。放心。」他淡然自若的說。

  女孩還是難過,小聲的哭起來。

  秦宋怒火沖天的開門進來時,就看到渾身赤 裸的哭泣少女和應該吃飽喝足卻依舊眉頭緊皺的男人。

  「什麼事?」

  秦宋瞇眼打量了地下的少女,沒被動過,很好。語氣也輕快起來,「顧家派了車把煙姐接走了。」

  「知道了。」

  「據說……老爺子親自下的旨。明珠姐外地出差去了……」

  「媽的你不早說!」

  梁飛凡面色忽變,不顧形象的飛奔而去。

  秦宋挨了一腳,痛的倒在地上直揉,等緩過來才發現,倒的不是地方,羊羔般赤 裸的少女就這樣和他四目相對……

  「哎哎哎不許哭啊!」

  顯然,這句話起了反作用。



◎轉彎

  顧煙很興奮,爸爸真的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她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忽然派人來接她回顧宅。

  「爸爸!」

  顧博雲從往事的追憶裡抬起頭,看到小女兒手扶在門邊上,雙眸明亮,巧笑嫣然.一時之間,二十多年前那個白衣黑髮的少女好像穿越了時間與生死回到了他面前。

  他歎了口氣,微笑,「坐。」

  顧煙乖巧的在沙發上坐下,「姐姐呢?」

  「她麼,總歸忙去了。」

  顧博雲看上去有些疲倦,「我聽說,方亦城回來了?」

  在這個房子裡提起方亦城,讓顧煙有些不知所措,「嗯。」

  「煙兒,你……跟他走吧。」顧博雲沉思了很久,悠悠的說。

  「爸爸……」顧煙低低的喊,她沒有想到爸爸是為了方亦城找她,更沒有想到,爸爸竟然這麼說,雖說沒有什麼原諒不原諒只說,可是,他真的不怪方亦城了?

  顧博雲站到窗前去,背對著女兒,「爸爸想了這麼多年,說到底,這些都是爸爸的錯。這輩子我已經辜負了媽媽,爸爸希望,你過的容易些。」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那段年少時的往事,一經提起,心痛的都要碎了。跟方亦城走,那……他呢?過的容易些?——可是,自己現在過的很好很如意啊。

  顧煙的眼淚滲出來,順著白嫩的小臉下滑「爸爸,我跟方亦城,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阮姨……我也錯了,錯了就是錯了。再說,我現在很好呀。」

  「昨晚,我夢到了你媽媽。」顧博雲臉上少有的溫柔,彷彿連這樣想起那個女子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她怪我,她說我沒好好照顧你。」

  「半夜裡醒了,就再也睡不著,想想這些年,身邊的人一個都沒顧好,明珠整天像男孩子一樣打拼,你呢……」C市的一代梟雄顧博雲,竟然哽咽,「小煙,爸爸是固執了點,這些年來,委屈你了。」

  顧煙淚如泉湧,自從阮姨走後,爸爸從未這樣和聲細語的跟自己說過話。
  感人的畫面被老管家打斷,沉穩的老段皺著眉,「老爺,小梁先生來了,說要上來。」

  說要上來?什麼話!顧博雲看了女兒一眼,歎了口氣,不準備和那個年輕人計較,「煙兒,你下去吧。我說的話你好好想想。」

  顧煙搖搖頭,「爸爸,我今天在這裡陪你。」她不怎麼想理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顧博雲笑笑,一物降一物,天哥那個飛揚跋扈的兒子,也只有自己的這個小女兒才降得住。

  「回去吧,爸爸累了,改日吧。」

  顧煙咬咬唇,退了出去。

  梁飛凡雙手插口袋,等在樓梯口,一臉的焦急。正沉不住氣的要衝上去時,看到顧煙慢吞吞走了下來。

  他上前一把攬住,「怎麼了?」該死,把她弄哭!

  顧煙擦擦眼淚橫他一眼,推開他繼續往外走。

  接下來便是冷戰。

  梁飛凡和往常一樣,早就忘了自己才是先生氣的那個。幾天裡上山下海就差摘月亮來博美人一笑了。無奈美人兵來將擋遇佛殺佛,就是冷冰冰的不理人。

  小離和陳遇白和好如初,回過頭來當起和事佬,「大哥,喏,先拿出點誠意來嘛,我們小煙心最軟了,您罰了酒,道了歉,她就不會生氣啦。」小離笑瞇瞇的遞過來一大瓶烈酒。

  梁飛凡放下手裡的紅酒杯,一挑眉,看了眼顧煙。

  顧煙優雅的攪著碗裡的奶昔,眼觀鼻,鼻觀心,不動聲色。

  梁飛凡輕歎氣,拎起酒來,在一片叫好聲裡灌了個乾乾淨淨。

  「小離,你這是幫大哥哄煙姐呢,還是給你家男人報仇呢?」李微然抱著肩不以為然,誰不知道老三家那只最是護短,陳遇白臉上的淤青還光輝閃耀著呢,她怎麼可能幫起大哥來,藉機有怨抱怨有仇報仇還差不多。

  大家哄的笑開,小離氣的追著李微然到處跑。

  梁飛凡在笑鬧裡盯著顧煙,畢竟不是千杯不醉,頭有點昏,只有看著她眼眶裡才舒服一點。

  顧煙看他雙眼發亮的發楞,對著自己一直看,就知道他喝的差不多了,這個死小離,給本小姐記著!

  紀南在一旁冷眼觀察了很久,這時走到梁飛凡身邊,輕輕的開口,「哥,我幫你。」

  梁飛凡沒看他,冷冷的哼了聲,他還沒醉到那個地步,紀南在想什麼他清楚的很。

  紀南不敢說話,在一旁靜靜候著。

  良久,梁飛凡轉身回沙發去坐著,冷冷丟下一句,「下次再落我手裡,我不會給你來求我的機會。」

  紀南幾乎落下淚來。

  鬧到半夜,各回各家。

  梁飛凡找遍全場,不見了的除了紀南和她,還有老六。

  通往十七層的偏門「碰」的打開撞上牆,眾人都往那裡看去。顧煙走了進來,看似平靜,眉宇之間卻有暴風雨的顏色。

  門外的走廊裡隱隱聽到老六的怒吼和女孩的哭聲,紀南隨後悠閒的走進來,關上門,沖大家一笑便閃一邊去了。

  顧煙理了理裙子,走到梁飛凡身邊嫣然一笑,在一片吸氣聲裡柔聲開口,「飛凡,我們回去吧,好累哦。」

  大家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這紀四就是有本事啊,這回大哥還不得重重的有賞。

  小離卻偏著頭笑,明明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你們這幫傢伙懂什麼呀……有人要倒霉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37 PM

◎吃醋

  一路平靜。

  梁飛凡隱隱猜到了些。

  心裡有喜悅一點一點瀰漫開來,原來,她對他,也不是完全沒有心的。

  顧煙一回家便乒乒乓乓的收拾行李,從底樓的大廳到二樓的臥室,一路上如同暴風過境。梁飛凡抱著肩噙著笑看著,一干傭人看到這詭異的一幕,紛紛躲回房裡去。

  等她怒氣沖沖的拎著箱子要出門時,梁飛凡上前一步堵住了大門。

  「讓開!」這女人聲色俱厲起來也迷人的不得了。

  「不想聽我解釋麼?」背靠著大門痞痞的笑,伸手去摟她,被她一把打開,「說就說,不要動手動腳。」

  他的呼吸之間有淡淡的酒味,顧煙別過了頭去。梁飛凡此時有些微醉,可是神智卻無比的清楚,她的皺眉不愉快看在眼裡,都是蜜糖一樣的甜蜜,「我沒碰她,一根手指都沒有。」

  顧煙眼前又浮現那張青春美麗楚楚可憐的臉,心頭一把火越燒越旺,「你是一根手指都沒動,懷孩子又不用你的手指!種豬!給我讓開!」

  孩子?!梁飛凡瞇了瞇眼,這個老四,幼稚。

  「我的手指,某些方面也可以代替讓人懷孩子的東西,你最清楚了是不是?恩?」他越說頭越低,伸出舌尖在她臉上舔了舔。

  「下流!」顧煙被他抱著,調情的話語和著耳邊呼出的熱氣,讓她羞的小臉通紅。

  梁飛凡心情好的一塌糊塗,任她在懷裡做無效的掙扎,「你愛死我的下流了,不記得了嗎煙兒?你在床上怎麼扭動著你的小蠻腰求我更下流一點的?」

  顧煙臉紅的滴血,這個色 情的男人,還笑得那麼賤!

  「沒有孩子!「梁飛凡抓住撒潑的小老虎困在懷裡,帶著笑柔聲勸,「怎麼可能有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真要是有什麼,我能容她鬧到正宮娘娘眼前來?最關鍵的是」,梁飛凡收了笑鬧,扳過她的身子,認真的看到她的眼睛深處去,「我如果有孩子,母親只能是你——顧煙,懂嗎?」顧煙亂成一團的腦子停滯了,正宮娘娘,孩子,母親,這些以往他從不曾提及的詞,讓她有點驚訝,還有點……羞澀。

  梁飛凡仔細的觀察她的表情變化,知道她是信了。「煙兒第一次吃我醋呢。」他笑的越發囂張,在她唇邊偷了個香。原來她也有這樣的一面,古人誠我不欺啊,吃醋是女人的天性。

  顧煙在他得意的笑容裡慌亂了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剛才那個吃醋撒潑如情場小女人的,是她?!

  碰……嘶!

  顧煙慌忙的轉身逃回房。

  那聲「碰」,來自她丟下的行李箱,嗯,丟在了得意的某人腳背上。

  儘管知道她多半不會願意深入的去想,梁飛凡也不願意咄咄逼人的強迫她,她只要願意向他邁出半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半,他甘之如飴的狂奔。

  她為他吃醋……梁飛凡彎了半夜的嘴角再次上揚。

  「早!」梁飛凡放下早餐,精力充沛的和某個明顯不爽的女人打招呼。
  顧湮沒好氣的哼了聲。

  她的胃不好,每天早上的早餐梁飛凡是不要傭人動手的,也因此熬的一手好粥,一個禮拜七種口味,哪怕再忙也得伺候著她喝下一碗。

  「燙?」看她皺著眉不吃,他笑著側過半個身子,誇張的吹起粥來。
  顧煙看他幾乎貼在自己胸口的腦袋,沒好氣的開口,「你早餐吃豆腐就能飽了是麼?」

  梁飛凡抬起頭在她唇邊輕柔一吻,「餓久了,得先來點豆腐墊墊胃。現在,我迫不及待的想吃正餐了,可以麼?」

  大手不規矩的從下擺裡摸上來,清晨剛剛沐浴過的肌膚柔軟清香,大手漸漸加重了力道,掌心一片火熱,帶著慾望的氣息,她已經聽見他喉嚨裡飢渴的吞嚥聲。

  美人在晨光裡嫣然一笑,晃的某個如饑似渴的男人暈眩。顧煙吻上他的唇,一個主動而氣息綿長的法式熱吻,將餐桌的氣氛挑的火熱。

  把她按倒在地毯上,眼看要就地正法,前一秒還溫柔的化成水的女人忽然一個翻身站了起來,整整衣服,對地上還處在呆愣狀態的男人笑了笑,「不可以。」

  顧煙就這樣留下在地毯上支帳篷的男人,風情萬種的扭著腰上班去了。



◎教

  顧煙一進遠達就知道有事發生,一個個的職員都躲在一起議論紛紛,連看到她都沒散開。

  她剛剛走到紀南的辦公室門口,門便轟然一聲被什麼撞了,裡面的打鬥聲越發激烈。顧煙挑挑眉,轉到玻璃窗前大致觀察了下,裡面隱隱約約有兩個人在拳腳相加,嗯,有好戲看!她快速跑回自己的辦公室扛來李微然上次拍來的獨角獸燭台,狠狠的捅向玻璃。

  隨著很清脆的碎裂聲音,整片玻璃掉了下來。

  房間裡正在廝打的兩個人人愣住了,都往這邊看來,只見顧煙遠遠的從空空的窗戶間向裡面打招呼,「嗨!四紀,幫我開門啊。」

  李巖錯愕,再看紀南,剛剛一臉的凶狠表情轉眼垮下去,全都成了無奈。他不得不感慨,這個女人,真的是——一絕。

  顧煙顯然心情很好,撥了撥微卷的長髮,優雅的走進一片狼藉的總經理室,「打到哪了?繼續啊,我來做裁判的呀,怕你們聽不到我敲門才敲玻璃的,別愣著呀,繼續繼續!」

  有什麼比警界跆拳道之王對上黑道曾經的頂級打手更精彩的呢?

  「你好,很久不見。」李巖將袖子放下理好,彬彬有禮的打招呼。嘖嘖,家教啊。

  顧煙點點頭,興致忽然有點低落了,剛才只想著紀南的八卦,迫不及待的進來看熱鬧。而李巖禮貌問候裡透出的熟悉氣質,讓她想到了那個人。

  紀南敏銳的感覺到她的神色變化,有點闖了禍的感覺,要是因為李巖讓方亦城和顧煙再有了交集,大哥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顧煙,把上個季度的報表整理給我,現在,馬上。」紀南拿出了紀總的派頭來。

  「要看自己去整理。」顧煙才不吃他那一套,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理了理雪白的裙子,昂著頭出去了。

  「另外,你們兩個調情結束了的話,你來我辦公室,我有事問你。」

  李巖聞言輕笑,「這情調的,我體力嚴重不支啊,結束了。告辭。」

  紀南臉色緋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李巖看著她尷尬的樣子,眼裡閃過一絲溫柔,真誠的走過去對她說:「紀南,謝謝你。」

  顧煙的「有事」,讓紀南再次羞紅了臉。

  「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做過。」

  「總見過吧?出去應酬的時候。」

  「二哥和三哥不是那麼下流的人,老五老六也不好這口。」

  「嗯?那就是說,只有梁飛凡好這口?你說,梁飛凡下流?」

  紀南直抽冷氣,「哎哎哎,你別把我繞進去啊!我不說了嗎,老六那小女朋友十七樓的,專人訓練,人就幹這個吃飯的。」

  「OK,去『非』」

  紀南真想把自己舌頭咬下來,為了救李巖把那天大哥找女人的事告訴了顧煙,原想著她吃醋了大哥就高興了,誰知道那女人那麼執著細節。

  不過,她要是真把那些細節付諸實踐,該跟大哥討什麼賞呢?

  眼前晃過李巖英氣俊朗的眉眼,紀南紅著臉搖了搖頭,急忙追了出去,有備無患,還是趕緊跟著那位姑奶奶,煽風點火,事成之後,要什麼大哥不肯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39 PM

◎大船

  「煙兒?」梁飛凡的雙手被至少五根領帶糾結著綁在了床頭,他疑惑卻不敢掙扎,好不容易她主動搭理他了呢。

  顧煙溫柔的一笑,確定他不能動彈了,開始緩慢的脫衣服,一件又一件,誘惑而有節奏。不一會,她全身只剩下下一條純白的內褲。墨色純黑的長髮瀑布一樣披在她身上,赤 裸的身體凹凸有致,纖細合宜,雪白的照著燈光,渾身彷彿有一層瑩光在流動。她站在那裡,黑髮襯著姣好胴體,一絲一寸都散發著魅惑的味道,看的梁飛凡口乾舌燥雙眼冒火。

  她展顏一笑,一步一步,慢而充滿張力的,學貓一樣野性的爬上床,手指靈活的解開他的襯衫和褲子,肉貼肉的磨蹭著爬上他身體,她接觸到空氣的蓓蕾因為這磨蹭而綻放,硬硬的兩顆滑過梁飛凡逐漸變熱的身體,一路往上,兩道星星之火迅速的燎原開來。他因為她故意的扭動而呼吸變的粗喘。

  她修長的腿擠進他的雙腿之間,用她的柔軟有一下沒一下的擠弄著他的急切壓抑。兩個人的身體對彼此的親密結合有著太熟悉的記憶,她動情的液體慢慢滲出,透過她薄薄的內褲,沾染到他的內褲,再濕過這薄薄的布料,暖暖的沾在他的慾望上。看他性感的下巴因為受不了這熱烈的磨蹭而揚起。她忍不住爬的更上一點,附在他耳邊媚聲呻吟,「有沒有感覺到,嗯……飛凡……我好濕啊……」

  他當然感覺到了!而且疼的要炸開來了!

  他俊臉潮紅,薄唇忍不住的逸出一聲呻吟。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開始動了,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用自己柔軟的敏感緊緊的抵著他,上上下下的學著他要她時的節奏在他硬實的慾望上擠壓,柔軟的身體在他熱而緊的身體上扭動,吐著熱氣的小嘴在他耳邊呻吟著,「好舒服啊……恩……」

  「啊……」

  一陣顫抖,她的身體忽然的軟了下來,整個趴在他身上。她竟然獨自到了極致!他的慾望頓時被一陣熱燙的液體包圍,讓他刺激的顫抖著吼叫了出來,天吶,這個該死的女人!把他當自 慰器!

  「別急嘛……」顧煙不久恢復了點體力,雙臂把自己撐起,聲音帶著他熟悉的慵懶。她的雙頰嫣紅,每次被他徹底的愛過,她就是那樣紅著臉懶洋洋的樣子窩在自己懷裡,該死!他一想起埋在體內的美好感覺,就要慾求不滿而死了!

  「聽說,她給你……KJ?」她到底還是害羞,想了想,只說了那個詞的首字母。

  梁飛凡的身體因為這句話僵硬,預感到她究竟要對他做什麼了,慾望如潮水般向下身湧去,他的腫大甚至在內褲裡激動的一跳。

  「嗯,煙兒……」,他的聲音暗啞,「你想……恩?……」

  「哼。」

  她重重的在他胸口打了一拳,聽到他悶聲呼痛,她平衡了一點,蛇一樣往下退,將他的內褲褪下,他早就按耐不住的慾望跳了出來,打在她臉頰上。

  顧煙嫣紅的臉上散落著幾根性感的長髮,櫻桃小嘴因為眼前看到的而吃驚,微微的張開著,小小的嘴與嘴邊火熱的巨大鮮明的大小對比著。她嚥了口口水,橫下心,一口含了上去。

  顧煙再次回顧了下下午的「課程」,小巧的舌在頂端舔了幾下,摩擦著轉圈,小嘴張到最大,終於將巨大的頭部含了進去。

  「嘶……」梁飛凡高高的揚起下巴。感覺她柔軟的口腔緊緊的裹著自己最敏感的地方,小巧的舌因為不熟練亂掃一氣,偶爾牙齒還會磕到,可是刺激的感覺就是怎麼也抵擋不住一波波的湧了上來。她終於努力含進了大半根,舌頭微微抵著,然後用力一吸一放,唇齒間模模糊糊的發出了吮吸的聲音,梁飛凡只覺得下身一熱,腦子裡一片煙花開放的聲音,快感排山倒海而來——他竟然在她短短半分鐘的攻擊裡丟盔棄甲!

  「啊……咳咳咳……」顧湮沒有想到他會就這麼射了出來,小手扶著他的巨大,連忙退了出去,他的噴射卻還沒有停止,她來不及躲開,一時之間頭髮和臉上被噴的全是白乎乎的液體。

  他喘著粗氣看向腿間的女人,軟軟的趴著,小臉仰著,吃驚的小嘴張著,隱隱約約的看到嘴裡還有白色的液體,黑色的頭髮上沾著乳白色的液體,甚至睫毛上都有,臉上的滴滴答答滴下去,落在胸前的紅色蓓蕾上。

  「小煙,把我解開!」梁飛凡雙眼赤紅,他現在急需埋在她溫暖緊窄的身體裡衝刺。

  「咳咳……不要。」顧煙抹著臉上的白色粘稠液體,看他沒有消火反而越來越昂揚的慾望,媚笑了下,「乖乖在這裡回味,品評下我和那個女孩子的……是不是……恩……各有千秋?」小小的勝利和報復快感讓她十分愉悅,臨走還要刺激他一回,將沾著他白色液體的指尖含在嘴裡,細細的一根根吮乾淨,看他上下來回的喉結和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非常愉快的撿起睡袍打算去睡客房。

  把他這樣綁在這裡一個晚上,嘖嘖,多麼銷魂的折磨呀!

  可是,她忘了,他是梁飛凡,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大船靠岸

  刺耳的撕裂聲響起。

  顧煙不可置信,那些領帶是紙做的啊?她下意識驚訝的回頭,梁飛凡有些猙獰的臉卻就在眼前,他竟然輕易的撕開了手上的領帶坐了起來。

  「啊……」顧煙反應過來,用浴袍裹好了自己,迅速往門口跑。

  梁飛凡怎麼可能讓她得逞,跨下床幾步就追了上來,把她攔腰抱起往回走。她只覺得天旋地轉,已經被他甩上床壓在了身下。

  「想逃?恩?」男人粗糲的食指磨蹭著她粉嫩的臉,呼吸間熱氣噴在她臉上,緊繃的聲音裡滿滿都是慾望。

  「恩……幹嘛要逃呀……人家剛才不是服侍的你很滿意嗎?……」反正都被抓住了,她也不怕了,嬌笑著在他臉上輕舔。

  「不要得意,我馬上就要你好看!」梁飛凡聽出她話裡的揶揄,憤憤的低頭咬她。想他哪次不是把她折騰的連連求饒了才馬馬虎虎放過她,什麼時候有過……早洩。

  「不是嗎?你剛剛……」她得意的炫耀,卻被他接下來的動作猛然打斷。

  梁飛凡忍了太久,狼吞虎嚥的挺起身體,猛的進入她。「啊……痛……飛凡……好痛……」她有點受不住他的粗暴,雖說她也濕的很厲害了,可是他超乎常人太多的尺寸還是讓她皺了眉頭。

  他一面挺動著大力進出,一面封住她的小嘴,沒完沒了的熱吻。

  「恩……」她受不住這樣的直來直往,幾十下便顫抖著洩的一塌糊塗。他不放開她的嘴,她的呼喊呻吟便模模糊糊的被封著,身體更激動的扭動。梁飛凡有心折騰她,在她的第一波激烈剛要過去的時候,將自己退開了一點,又一個大力衝撞頂進去,抵在她最敏感的那點上,她一個起落還沒有結束,身體最是敏感,哪裡經得起這樣,於是雙手亂抓,兩條雪白滑膩的腿緊緊盤在他精瘦的腰上,第二次第三次的暈眩疊加而至,被他緊緊含住的小嘴嗚嗚叫著,眼裡淚水都下來,他抵著那個點時而輕撞,時而轉圈磨動,享受著她溫熱緊致身體的美妙含弄。

  顧煙掙扎的力氣漸漸變小,眼看就要暈過去。梁飛凡終於放開她的嘴,看著她大口大口呼吸著,忍不住含住她上下起伏的蓓蕾,含糊的用話語挑逗她,「寶貝,不許暈過去,今天我要好好疼你。」

  「飛凡……你輕點呀……」

  「我賣力點才能對得起你的『服侍』。」他壞笑著,一下比一下撞入的深。

  顧煙在極度的眩暈裡絕望——紀南,你這個只會出餿主意的豬頭!

  「恩……」他顯然不滿她發呆的狀態,一個大力的衝撞,她不禁叫了出來,「輕點嘛,飛凡……你都要撞到人家肚子裡面去了……」

  斷斷續續的帶著討好的撒嬌讓他更一發不可收拾。

  不知第十幾次的□過去,顧煙連嬌喘的力氣都沒有,軟軟的被他困在身下。梁飛凡汗濕的頭髮貼著線條俊朗的臉,越戰越猛,眼裡的光亮讓顧煙看的害怕,「飛凡……不要了嘛……好漲……退出去一下嘛……」

  他幾天沒碰到她,彈藥充足。故意緩緩退出去,盡量不讓液體流出,再猛的衝進去。發洩完之後也不願退出去,就這麼緊緊抱著她,休息一會——真的是一會會,又精力百倍的重新開始,她感覺肚子裡充滿液體,小腹都微微鼓起來,他的粗壯再衝進去就漲的她直哭。

  大手在鼓起的小腹上按壓,引的她又哭起來,「乖……」他堵住她紅腫的小嘴,下身在另一張小嘴裡動起來,緩緩的抽出,再狠狠的進去,看著她的小腹因為滿滿的液體和自己的巨大一鼓一鼓,熱血沸騰,下身的動作越來越重,一下下衝撞的她好像要散了架。

  「好痛……肚子好痛……飛凡……求求你……求求你……」她淚流滿面,不斷的抽搐,不斷的搖著頭斷斷續續的求他。

  「好了好了……」他也被她吸的腰眼發麻,低吼中,再一次將自己深深的埋進去,灼熱的液體有力的噴射,她又哭又叫的顫抖,在極樂中暈了過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42 PM

◎KFC

  梁氏大廈。

  容巖挑著眉再次看了下時間,很好,已經等了整整一個半小時了。

  他和顧煙同時到的,卻被重色輕兄弟的某人關在了門外。

  這麼久啊……大哥的精力他不懷疑,可是顧煙那小女人那麼瘦小,經得起幾種姿勢折騰?

  齷齪的思想被林秘書打斷,「容少,您可以進去了。」

  那個瘦小的女人窩在梁飛凡懷裡,剛剛睡醒的樣子,看見他進來,耷拉著腦袋,對他愛理不理。

  「哇喔,讓本少爺等上幾個小時,就為了美人安心午睡麼?大哥,你這是不是有點烽火戲諸侯的味道?」容巖俏皮的打趣。

  梁飛凡寵溺的撫著懷裡美人的頭髮,頭都沒抬,「什麼事,趕快說。」

  「南邊搞不定。陳易風要見你本尊。」容巖聳聳肩,他生在容氏那樣的家族,人又是萬里挑一的,一舉一動都有貴公子的氣質。

  梁飛凡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無聲的交換了些只有他們懂的訊息,方亦城,開始反擊了。

  懷裡的人動了動,懶懶的問,「幾點了?」

  「三點。餓了嗎?吃點什麼?」梁飛凡溫柔的聲音讓容巖起雞皮疙瘩。

  「唔。有點。喂,你,去KFC給我每樣買點回來。」

  容巖腦中警鈴大作,「為什麼?!我忙著呢!」靠!又哪裡惹到這位姑奶奶了?

  「飛凡……」顧煙扯著梁飛凡的襯衫來回的晃著。

  梁飛凡眼角眉梢都是暖色,寵溺摟著,由著她凌虐他的高級手工西裝。

  容巖當下恨不得拿出手機拍下來,梁氏當家老大,C市傳奇人物,整個東南亞黑道的隱形領袖,給一個小女人當人肉沙發,還笑的一副如獲至寶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平時生殺予奪冷酷無情的樣子,有失身份啊有失身份。

  「去後街那家,說是煙小姐要吃的。」梁飛凡吩咐他。

  容巖楞了一下,真要他親自去跑腿啊?

  梁飛凡見他不動,撇了他一眼,容巖只覺得眼前一下子無數把啐了毒的飛刀密密麻麻的射了過來。

  只好去——誰叫自己打不過他呢。

  看梁飛凡第一百八十幾次看向盤踞著沙發啃雞腿的顧煙,容巖又想起「後街那家KFC」。

  倒是和其他的KFC一樣的桌椅設備,只是人流如潮的地段,一個顧客都沒有,門口竟然站了個門童,應該是「非」裡做過的,猶猶豫豫的替他拉開了門,直到聽說是煙小姐要的才利落的請他進去。

  等那位總部派來的資深烹飪專家炸薯條烤雞腿的時候,他在店裡轉了幾圈,各個角落都有眼熟的人跟他打招呼,穿著KFC的統一服飾,在一塵不染的地上掃地,在衛生標準可以用餐的洗手間裡擦拭,甚至八個收銀機後面都站著個美女,笑容可掬的等著煙小姐十天半個月來一次時說聲歡迎光臨。

  竟然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步行街單單為她開了家炸雞店!

  容巖不是沒有為女人一擲千金過,可看著這場景還是抱著肩感歎,我媽怎麼就沒把我生成女的呢?

  顧煙拿著金黃酥脆的雞米花練彈指神功,一個大份的彈完,終於成功的在容巖的白色西裝上留下一些淡黃色的印子和足夠引發他鼻炎的油炸味道。

  大哥好像瞎了眼一樣沒有半點插手的跡象,容巖只好裝作恍若不覺的樣子,牙關咬緊,心裡一遍遍問候某人的十八代祖宗。

  捱到一切細節談結束,將額角爆青筋的容巖送走,梁飛凡如釋重負的過去抱起沙發上的女人,「幹嘛老招惹他?」

  顧湮沒有回答,只是哼了聲。

  陳遇白她是一向不惹的。剩下三個小的與她年紀相仿,時常跟著她一起人來瘋,倒也沒什麼合不來。只有這個溫文爾雅的容巖,世家子弟,又是玉樹臨風的翩翩佳公子,卻不知道怎麼就惹的顧二小姐不舒服,見他一次總得折騰一番。

  將臉埋在她肩窩處,深吸一口氣。

  「要吃蛋撻嗎?」顧煙感覺到坐著的大腿之間某樣東西勃然而發,硬硬的頂著她,連忙轉移話題。

  「我比較想吃你。」他的嗓音開始危險的暗啞。

  雖說如此,還是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甜膩的蛋撻,將慾火生生壓下去。昨晚實在太激烈,凌晨結束時抱她去洗漱才發現她流血了,穴口微微的撕裂,裡面也有擦傷。這一下好幾天都不能碰她。

  「煙兒,這幾天就不要去上班了,陪陪我。」

  顧煙歪著頭,看的梁飛凡忍不住狠狠的親了兩口,「每晚都陪著你嗎不是?公司現在很忙,我走不開。」

  梁飛凡忍不住笑,恐怕,整個公司忙她的事勝過其他吧?

  其實,他是知道方亦城這兩天每天都在遠達附近轉悠,他不怎麼想他們見到面。

  「你知不知道我不想弄傷你?」看她自得其樂的舔著捲著聖代的勺子,他下身疼了起來,聲音暗啞的問。

  「唔。」

  「那就不要引誘我,恩?」

  顧煙很想翻白眼,自己心術不正還怪她。

  「明天姐姐回來,我要去接她。」

  顧煙站了起來,很認真的對他說。

  「她出差剛回來,應該很累了,過兩天我們請她吃飯再聚好不好?」他是一點也不想和顧明珠那個敲竹槓女王見面。

  「不好。」顧煙皺眉。

  梁飛凡無奈,拉她過來鎖在懷裡一通亂吻,「你啊!好吧,明天叫上老五一起去。」



◎年少

  還好有李微然在。

  顧明珠後面跟著一大串特助,風塵僕僕的下了飛機,嘴裡辟里啪啦的下著命令,誰也不理的橫衝直撞往前趕。

  顧煙到了這個姐姐面前完全手足無措,低著頭可憐巴巴的緊跟著姐姐。
  梁飛凡皺了皺眉,微微示意,李微然連忙上前追女王去。

  於是出機場的時候那幫特助不見了。李微然開著車和副駕駛座上的顧明珠說著話,顧煙猶豫了許久,弱弱的開口,「姐,你……最近忙嗎?」

  顧明珠頭都沒回,平淡的回了一個字,「忙。」

  梁飛凡感覺到身邊的人顫了一下,心裡大是不忍,「政府最近的那期招標的事嗎?」

  顧明珠沒有回答,嘴角卻不可察覺的起了一絲笑意,若是梁氏退出競爭,這期工程她就拿定了。

  從後視鏡裡和他交換了下眼神,很好,協議生效。

  她看了看窗外調整了下表情,和藹可親的轉身過來,「十幾個小時飛下來,我真的累了,不如回家吃吧,爸爸也在家,一家人一起聚一聚,小煙,好不好?」

  顧煙抿著嘴笑的明媚,「嗯!」

  司機先生歎了口氣,唉,那麼大口肥肉就送出去了,這顧煙,當真是一笑傾國的。

  梁飛凡非常的惱火。

  這點一整個秘書室的人都看出來了,整個早上總裁室的氣壓低到鴉雀無聲,連五個總經理都找了各式借口全體缺席了早上的例行聚會。

  幾個億的案子換來的一頓「家宴」,梁飛凡卻吃的幾乎掀桌子。顧博雲一副慈父的樣子,什麼「人一老就想著含飴弄孫,你們兩個也到了成家的時候了,自己也要上點心,老這麼耽擱著怎麼成呢!」

  耽擱?當他梁飛凡是透明的是不是!最可氣的是顧煙那個死女人,那邊顧明珠連眉毛都沒抬一下,她倒好,一副「爸爸說得對」的樣子猛點頭,看的他火冒三丈。

  被顧明珠幾句話灌成了小醉貓,紅撲撲的小臉看的他只想把她撲倒了好好從頭到腳疼一遍,偏偏還顧忌著她的身體,只能壓在身下吻個天昏地暗作罷。

  「梁先生,有您的電話。」

  「誰。」

  一個字便把林秘書的舌頭凍麻了,「方……方亦城方先生,號碼是紀總那邊的總機。」

  「接進來。」

  「梁總裁,早安。」溫潤的男聲從聽筒裡傳來。

  「有話快說。」

  「呵,是這樣的。我調回來也半年了,一直沒顧得上和老友們聚聚,不知道梁總裁今晚有沒有時間,我想請您和小煙一起吃個便飯。」

  梁飛凡被他親熱的「小煙」激的指關節捏的辟啪作響,冷笑了聲,「一定到。」

  「多謝賞臉。」

  「不客氣。」

  你有沒有在年少的時候愛過一個人?最美好的年紀,最乾淨的少年,終其一生都難以忘懷的愛。

  如果你有,大概你就能懂顧煙此時的心。年少時的帥氣黑衣少年彷彿穿越時空而來,倚著車門,笑的一如當年的純淨熱烈。

  「好久不見。」

  方亦城其實等了許久,也看了她許久,看她終於注意到他,卻輕鬆的打招呼。壓抑著急促的呼吸,盡量使聲音聽上去平穩。為這一刻,他整整準備了兩年。

  顧煙迷茫的看著他,事隔七年,他站在眼前,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微笑著,說,好久不見。

  真的好久。

  阮無雙扭曲鐵青的臉一閃而過,顧煙打了個激靈,慢慢的回復知覺,「是啊,很久不見,最近好嗎?」

  兩個曾經傾心相許的男女認真的寒暄,多麼辛酸的情節。

  「晚上一起吃個飯好嗎?」方亦城風度翩翩的邀請。

  顧煙猶豫了,不知道自己的心臟有沒有那麼強大可以對著他支撐一頓飯。

  「只是聊一聊,小煙,這麼多年沒見了,我真的很想你。」方亦城苦笑,柔聲請求。

  顧煙在辦公室傻坐了一天,反覆想著晚上吃飯時的應對。

  他沒怎麼變,一樣的英俊帥氣,連微笑的弧度都還是一樣。可越是這樣,顧煙的心裡越是一片冰涼。

  方亦城,不是說好了兩相忘的嗎?

  四點,手機響。顧煙看著螢幕上熟悉的號碼,一時之間慌亂的像洪水過境,時間好像違背了全世界逆流而來,她要掉進去了……

  「嗯?」低沉的男聲從電話裡傳來,顧煙才鎮定下來,她竟抓起了座機給梁飛凡打了電話!

  「怎麼了?」梁飛凡聽不到她回答,「煙兒?」

  「我……」顧煙哽咽,捏緊電話,桌上的手機不捨不棄的又響了起來。

  「我晚上約了朋友吃飯,晚些回來。」也不知怎麼,她忽然冒出了這句。

  梁飛凡沉默了一會,聲音冷硬的嚇人,「知道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44 PM

◎承諾

  顧煙進了餐廳才知道他為什麼「知道了」。

  他們到的最晚,包廂裡已經坐了幾個人,冷艷的顧明珠,淡然的紀南,微笑的李巖,還有——週身散發寒氣的梁飛凡!

  方亦城笑的溫文爾雅,「真是抱歉,小煙她一向磨蹭,就晚了點。要大家等,是我這個主人的不對。」說完端起酒杯爽快的一口乾掉。

  顧明珠環視了一周,李巖繼續微笑,紀南陷在沙發裡面無表情,至於梁飛凡,嘴角抿出冷峻的線條,眼神犀利的盯著從進來起便低著頭的顧煙。

  一想到無往不利的梁飛凡憋屈成這個樣子,顧明珠對因為這頓飯推掉的幾個會議感到沒那麼遺憾了。

  「方局先乾為敬了,咱們也不能小氣呀,飛凡?」顧明珠款款的過去,挽起僵硬的梁飛凡,沖方亦城微一點頭,也是一干而淨。

  梁飛凡沒有任何表情,「煙兒,過來。」

  方亦城笑了一聲,抬頭望去,兩個男人都穿著黑色,長身玉立,一個霸道一個犀利,隔空用眼神廝殺。

  顧煙倒是沒有猶豫,乖乖的走了過去,在梁飛凡身邊坐下。

  整個晚上只有顧明珠和方亦城言談甚歡,梁飛凡沒有動過筷子,只是淺淺的品酒。

  顧煙看他緩慢優雅的動作就知道他氣的不輕,他一生氣就不怎麼吃東西,每次她惹怒了他,他就坐的離她遠遠的,小口的抿著酒,吃人一樣看著她。

  惹怒,呵,這些年,他真的常常被她氣的半死呢。

  心裡一陣柔軟,顧煙偏過頭向他柔柔的一笑。

  梁飛凡捕捉到那抹笑容,有點楞住,拳頭卻不自覺的放鬆了。

  「怎麼不吃東西?」方亦城坐在顧煙左邊,這時給顧煙盛了碗湯,柔聲問。

  包廂裡一下子靜了下來,李巖和紀南對望了一眼,默契的往後靠去。顧明珠甚至擬好了逃生路線,就等梁飛凡掀桌子了。

  「我想吃點甜的。」卻不是對著方亦城說的。

  梁飛凡下意識的皺眉阻止,「沒吃完飯,不許吃冰激凌!」說完他自己都莞爾,習慣,真是可怕,當著這麼多人面,自己一個大男人像奶媽一樣瑣碎。

  顧煙也笑,小手伸過去,被他的大手裹住一拉,擠到他的身側去,以自己最熟悉的方式坐好。兩個人默契的完成一連串的動作。

  方亦城仍然風度翩翩的笑,按了鈴叫來幾份甜點。

  接下來的氣氛便沒那麼冷,梁飛凡除了不時的阻止顧煙的勺子伸向香草冰激凌外,也在顧明珠和方亦城的討論裡給了點商業意見。

  散席的時候方亦城拍著梁飛凡的肩膀,「梁總裁,有機會多合作!」

  「方局長客氣了,我們這些普通市民,一定懷抱最熱忱的心與當局好好合作。對了,代我向方老將軍問好。」梁飛凡回答的也相當得體。

  方亦城微笑點頭,轉向被梁飛凡牽著的顧煙,「小煙,有空的時候可以找你聚聚嗎?我太久沒有回來,對這個城市都陌生了。」

  「紀總要是不扣我工資的話,我很樂意當你的導遊。」顧煙淺笑。

  「哦?紀總?」方亦城好像對這個答案有點執著,轉問向紀南。

  「我的工資都是看著大嫂的臉色領的,哪裡還敢對她有意見呢?」紀南也是打太極的好手,不動聲色的把問題推了回去。

  「這是你說的哦,飛凡,紀南下個月的工資扣掉,劃到我賬上去。」顧煙大大方方的對梁飛凡撒嬌,看的眾人各懷心思的都笑了起來。

  回到家裡顧煙一疊聲的喊餓。

  「最近怎麼吃的那麼多?」梁飛凡抱起她。

  顧煙一個媚眼飛過來,「還不是你給累的。」

  梁飛凡簡直愛死她這副曖昧的調調,邪笑著把她壓到沙發上上下其手。

  顧煙嬌喘著討饒,他其實也不想在這種時候要她。翻身起來把她抱在懷裡。

  顧煙乖乖的被他抱著,兩人的默契使她感到他幾次的欲言又止。她暗歎了口氣,都給足他面子了,這個男人。

  「飛凡。」

  「嗯。恩?」

  「我不知道他也約了你們。我……今天才見到他的。下午在遠達門口遇見他,他說一起吃個飯,我……也想和他說清楚,我並不想……恩,不知道他也約了你們。」她有點亂的解釋。梁飛凡聽她笨拙的辯解,卻心裡一片溫暖。

  「我確實有點生氣,」梁飛凡很平靜,「更確切的說,我是害怕。當初我遲了他一年遇見你,為此用了七年去彌補,煙兒,我把心底的話都告訴你,你也實話跟我說好不好?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梁飛凡知道她此刻必然心軟,決定和她好好的談一談。

  顧煙靠著他沉默了一會。

  「和你一起那麼多年,我知道你是寵我的……儘管,我並不能跟你保證什麼……但是,你……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梁飛凡把她摟的極緊,幾乎要揉進自己的身體裡面去。今晚上她的表現,他就猜到她會有這麼一番話要告訴他,只是,沒想到她會說……他對她而言,是很重要的人。

  小東西,你知不知道,為了這句話,我又有好幾個七年願意等了。

  顧煙被他勒的渾身痛,「飛凡……你不是在哭吧?」

  「飛凡?」

  「飛凡,你弄疼我了。」

  梁飛凡微微放鬆了一點,仍是把她圈在懷裡不言不語。

  過了很久,顧煙都要睡著了,他低低的在她耳邊喚她。

  「嗯?」

  「煙兒,嫁給我好不好?」

  「嗯。啊?」顧煙睡意全無。

  他的眼裡卻全是認真。

  這幾年他無數次的動過這心思,只是,她一向得過且過萬事無關的樣子,他又極想盡量順著她,所以兩人從未談起過婚嫁。而其實,他心裡也清楚,她,恐怕並不願嫁他。

  「飛凡」她起身,背對著他輕輕的說,「我們就這樣,不是很好嗎?」

  梁飛凡的心微微發涼,想想也是,是他急進了。

  「我知道了,你去洗洗,我去給你弄東西吃。」他走到她身後輕揉她的背,柔聲的對她說,然後轉身去了廚房。



◎不離開

  睡到半夜的時候口渴,一睜眼,黑暗裡一雙眸子炯炯的盯著她看。

  「你想嚇死我是不是?」顧煙被嚇的一個激靈,皺著眉做捧心狀,懶懶的抱怨了一句。

  「不是,」梁飛凡低笑,一翻身將她壓到身下,「是想愛死你。」

  顧煙睡意十足,哼哼唧唧的不配合,很久底下都不怎麼濕,梁飛凡一路吻下去,分開她的大腿一口咬住了她最柔軟幽謐的地方。

  她半睡半醒之間感到身下被熱熱的圍住,柔軟的舌靈活的遊走,時不時的張大了嘴大力的吸一下,把她的心都吸的往下沉。

  梁飛凡□的鼻子親暱的蹭著她的敏感,鼻子的溫度相對嘴唇涼了些,顧煙小小的哆嗦,悠悠轉醒過來,任性的踢了他肩頭一腳。

  收到她的不滿,他張開嘴大力的吸舔,舌頭伸進裡面用力的點刺。顧煙一向抵不過他的舌功,不一會就濕潤的他全臉都是水。

  他在用嘴送她上至高點的前一秒停下,重新爬上來覆上她的身軀,重重壓著她,狠狠的吻她,舌頭糾纏著她的小舌,將她的蜜水與她分享,含含糊糊的逼她,「煙兒,說你不會離開我。」

  這樣的糾纏裡,他沉重的堅硬身體把她惹的心頭發癢,顧煙在他身下難耐的扭動,雙腿緊緊的盤著他精壯的腰磨蹭,聽到他的話,反應了五六秒眼神才略微清明,她微笑,「不會,我不會離開你。」

  梁飛凡得償所願,一縮臀狠狠的衝進了她體內,大力的衝撞了幾十下。還是不過癮,一把將她從床上抱起,讓她像章魚一樣緊緊攀附著他,在房裡開始走動,慾望進入的更深,顧煙已經到過一次了,下身有節奏的縮著,緊緊的吸著他,隨著走動和他的故意搖晃被弄的又洩了身。

  感受到她再一次噴灑溫熱液體,他將她放在床上。她上半身軟軟的躺著,雪白的大腿卻勾著他怎麼也不肯離開,和他連接的地方也用力的收縮著,他黝黑的大手扣著她嬌柔的大腿,用盡全力的衝撞她嬌小的身體……

  顧煙的黑髮鋪滿了身後,整個人被他扯的與床成45度斜著,他的衝刺又快又深,她覺得呼吸都被撞飛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扭著腰配合著他。

  「啊……」她哭著尖叫,快感因為這個姿勢而兇猛而來,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激烈,雙手亂抓著。

  她咬著手指,媚像橫生,漸漸平靜下來,看床邊站著的男人不動,「你……好了?」

  「你認為呢?」他挑眉一笑,故意又重重的撞了她的柔軟一下,她感覺到他的堅硬比剛剛還大了幾分。

  「恩……放我下來,飛凡,我不能呼吸了。」這樣由上而下的姿勢,他的體重為他的粗大助著威,她確實有些受不住。

  「好啊,我們換個姿勢。」他一反常態的好說話,從她體內退了出去。她離開了他的火熱,有點小小的空虛,他卻久久沒有動作,她回身去看他,卻看他緊緊盯著她的腿間,眼神熱烈。花瓣因為粗大長時間佔據的關係一下子沒有合攏,香膩的液體混著他的白色液體緩緩流出。

  「啊……」她一聲驚呼,身體被他翻了個個,兩腿被往前推,背對著他跪在了床上。

  他的火熱魯莽的衝了進來,又開始了一波猛烈的攻擊。他體力好的不像話,平時又常常運動,一身的健壯肌肉,加上對她的濃厚興趣,每晚都是要霸著她好幾個小時的。前幾天因為她的挑逗沒有控制好,弄傷了她,幾天沒有碰過她了,今晚,她是別想睡了。

  「恩……」她撐著床,被撞的前前後後的亂搖,他此時完全不管技巧,直來直往的大力進出,觸電的酥麻感一波波的擴及全身。

  她跪著,不時被撞著往前趴,伏在床上耍賴的哼著,被他一把拉回,細腰窄臀的跪著,他從後面把她折磨的汁水淋漓。

  快天亮的時候他才盡興,頂著她的最深處狠狠的射了進去。她被折磨的眼睛根本睜不開,只聽他在耳邊一遍遍溫柔的喊她。

  「知道了知道了,不會離開你。」她有氣無力的嚷,只求趕快讓她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47 PM

◎故人

  這種東西,一旦重來,就會勾起許多曾經過往,人總是愛自己的多,所以對那樣與自己分享過美好過去的人,總有親近感。

  那個讓顧煙有親近感的人,幾乎每天都來,坐在車裡,好像並不是要打擾她的生活,只是想要遠遠觀望。她有時忍不住看過去,他就大大方方的下來攀談幾句。

  梁飛凡第一時間知道了,便不希望她去上班,為了這個問題兩人這段時間又鬧起了彆扭。

  下午的時候,習慣性的看樓下那棵樹旁。

  今天方亦城沒有來。

  顧煙有點心慌,怎麼好像,隱隱的有些盼著他來呢?

  她匆匆的打的去了梁氏,推開門時梁飛凡皺著眉瞪過來,看到是她,眼裡的冷漠的不耐全變成驚喜。

  把她抱在腿上狠狠的吻了一遍,「怎麼有時間來看我?」

  「本宮視察民情來的。」她勾著他的脖子,笑的狡黠。

  他笑著咬她的唇,「唔,突擊檢查?」

  「唔,你把那七十二嬪妃都藏哪了?拉出來也讓本宮見見嘛。」

  「小東西,」他摟緊她,「想我了?」

  林秘書小心翼翼的敲敲門,送了加熱的食物進來,看到老闆此時笑瞇瞇的樣子,打了個冷顫,這幾天來辦公室裡每天都換許多被摔壞的設備,整個大廈的經理幾乎一天都只休息幾個小時,隨時應對老闆的發飆。她循例問老闆的午餐安排,常常被冷的差點老淚縱橫。

  苦日子終於熬出頭了呀……

  顧煙來的路上經過常去的飯店,順便買了水晶蒸餃和香辣酥肉,本想著給秘書室的人一起當小點心的,他卻一個人吃的極香。

  「沒有吃午飯嗎?」她有些驚訝,都下午了呢。

  「一個人沒什麼胃口。」

  聽他小孩子一樣的抱怨,她忍俊不禁,「想約我吃午飯的話可以提前預約啊。」

  梁飛凡已經解決掉了所有的點心,開了紅酒慢慢的品著,漫不經心的靠著沙發,「我以為,你的預約早就滿了。」

  顧煙聽他意有所指,為了不再吵起來,索性不理他。

  他看她不為所動的樣子就火大,「怎麼,今天是來感激我沒有阻止你們重溫舊夢嗎?」

  顧煙被他酸的一陣惡寒,「你以為是就是吧。」

  梁飛凡高大的身軀忽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幾步走過去逮住她,「反了你了!」打橫抱起來就往回走。

  顧煙尖叫,被他冷著臉揍了幾下屁股,「給我老實點。」

  被他壓進柔軟的沙發裡,陷的很深。他來不及扒光她的衣服,大手伸進裙子裡一把扯下小內褲,將自己的褲子半褪,就急急的衝了進去。

  這樣的衣著整齊的結合狀態讓她覺得羞恥,兩腿亂蹬的拒絕,半晌自己累的夠嗆,他卻紋絲不動,只是輕鬆的壓著她,享受著她掙扎帶來的絞緊。

  「你變態……出去……恩……」他那麼忙,秘書們進進出出的,被人看到她以後就沒臉見人了。也不知道這裡的隔音效果好不好,說不定這時外面的人都貼在門上聽著呢!

  「真的要我出去?」他慢條斯理的在她身體裡轉著圈磨動,慢悠悠的問她。

  「恩……」她仰著頭壓抑著衝出喉嚨的呻吟聲。

  梁飛凡又頂了她幾下,忽的真的退了出去。

  她已經很濕了,他的慾望一退出去下面濕濕涼涼的空虛,難受的緊。
  「你……」顧煙小臉緋紅,瞪他。

  「你讓我出去的。」他好整以暇的坐了起來,放開衣衫不整的她,自顧自大手上下套 弄,竟然當著她的面自瀆了起來。

  顧煙氣結,這個男人,有時真的孩子氣的近乎無賴。

  她扭過頭去不看,耳邊卻全是他粗重的呼吸,他的慾望上濕濕滑滑的液體是她的,大手撫弄著發出的汁水的聲響,聽的她口乾舌燥。

  良久,他愉悅的悶哼起來,她手臂上被猛地噴上炙熱的白液。

  她望著一片淋漓往下沿的液體,簡直欲哭無淚,再看他一臉陶醉的靠著沙發閉目養神,她生氣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唔,我的小乖饞了?」他一把拉回她,困在懷裡。

  「饞你個頭!放開,我要回公司了。」她推著他。

  「我還沒餵飽你呢,哪都不許去。」

  「哦?」她故意挑眉,看向他發洩過後有些疲軟的下身,「你還有『東西』餵我?」

  他低沉的笑,「挑釁我?你要承擔後果。」

  對他而言,她是藥力最強的春藥,只是一個熱吻,她氣喘吁吁,他已經又堅硬如鐵了。

  「恩……」她委實想要,腳尖踢著他的皮帶,將褲子推的更下,兩條細白的大腿妖精一樣盤上了他精壯的腰。

  他抽出一隻手,拿起桌子上的紅酒,先喝了一口,含著餵給她,幾口下去,看酒精一點點染紅她的臉,又喝了一小口,抵著她的唇,卻並不餵給她,而是一路往下,含住她的嫣紅,漸漸的吐出一點點的紅酒,再用舌頭舔勻在她的雙峰上。

  酒一口口的勻遍她上身,她意亂情迷的咬著唇,小聲的哼著,像貓兒一樣。

他咕嘟咕嘟的喝下幾大口,晃了晃瓶裡剩下的半瓶紅酒,邪笑著將細長的瓶口塞進了她的穴。酒瓶冰涼,她的體內火熱,她忍耐不住嗯了一聲,小腿亂蹬著掙扎,他耐心的吻,「乖,別急。」

  酒瓶的長頸一點點的沒入,兩片滑嫩的花瓣含著瓶子,看得他眼裡冒火。她躺著,瓶子便漸漸的也平了下來,裡面的液體流了一點進去,涼涼的進到她花道的更深處,她終於忘記這是在總裁辦公室,恩恩啊啊的呻吟了起來。

  他的手開始動了,長長的瓶頸轉動著進進出出,漸漸的速度加快,裡面的液體也匡當匡當的撞進她的體內,再被她不自覺壓縮著流了出來,溢出在沙發上,有些回流進瓶子。

  瓶頸冷硬的進出,他的大手火熱的四下挑逗,酒瓶時而上時而下的滑過戳刺,他微微調試角度,瓶口一個重擊,撞在她最敏感的點上,用力轉磨著頂著,她弓著身體攀上了第一個高峰。

  他一隻手抵著瓶子深深插著她,一隻手扶著她的頭狠狠的吻著,等她不再那麼劇烈的抽動,他抬起頭來,撈她起來坐在他懷裡,瓶頸慢慢轉動著出了她的身體,「嗯……」她的指甲滑過他堅硬的手臂肌肉,被他牢牢的鎖住不能動。

  「你看,酒變多了,」他邪笑著抽出了瓶子,在她面前晃,瓶壁上有晶瑩的液體掛著,慢慢的往下流,他伸出舌頭,色情的舔了下瓶頸外面的晶亮液體。

  「好香,」他聲音暗啞,「要不要嘗嘗?」

  她急促的呼吸著,紅著臉扭過頭去,他低低的笑,竟然真的一口含住了瓶口,以剛才在她體內的姿勢在自己口里拉送。顧煙簡直要被羞死了,他故意的!那麼色情的模擬剛才的動作,她全身軟在他懷裡,下身又開始氾濫。

  「給你喝一口。」他把瓶子湊到她嘴邊,她別過頭去,受不了的在他胸口狠狠咬了一下。他有點癢,低呼了一聲,抖了一下,她就是不放。他笑著澆了點酒在她臉上,她一涼,鬆了口放了開來,他舔舐她臉上的酒汁,一點點的舔,一點點的吻,她嘗到他嘴裡的酒,紅酒的香醇裡混著腥甜的情 欲味道。

  梁飛凡把她放在辦公桌上,調高桌面,將她的腿打開到最大,一個挺身又進去。他每下衝撞都大力的要把她搖散架,她坐在涼涼的桌面上,下身因為桌面和身體的擠壓而變的格外小,格外的緊致,他控制不了自己,一下一下的大進大出。漸漸的她沒力氣再吊在他脖子上,軟哼著往下滑,他興致正高,便把她上身也放在桌面上,整個人打開成大字,他立在她腿之間有力的衝撞。

  磨砂的桌面摩擦著背部發疼,她支起身子,「飛凡……嗯……輕點吶……」

  撒嬌的情話參雜著柔媚的呻吟,他被她的嬌媚引的紅了眼,大手按著她的胯骨,牢牢的將她固定住,一下比一下重的插進去,「小乖,舒服麼……恩?」他喘著粗氣問她。

  她嬌哼,別過臉去,這麼羞人的話,怎麼答?

  「嗯?」他大力的撞一下,再拖出到她的穴口,銷魂的磨蹭,打轉,再出其不意的狠狠撞進去。九淺一深,三淺兩深,她被他虛虛實實的折磨的發瘋,「恩……恩……重一點……啊……」

  她失去理智,胡亂的喊著,支著的身體上雙峰被撞的上下搖晃,她滿頭的秀髮後仰,整個人在他的辦公桌上妖嬈起伏,顫抖著低低的哭起來,「好重……飛凡恩……不要了……我要死了……」

  「不會。」他安撫她,小心的抱起,托著她的臀維持著結合的姿勢摟在懷裡,大手一下下的壓著,讓粗大更深入,從辦公桌走到牆邊,她已經又高 潮了一次,哭著喊著求他,他把她抵在牆上,上身重重擠著,頭埋在她肩窩處,咬著她的耳垂和脖子,下身狠狠的進出了數十下,終於緊緊抵著她一震,低吼著射了。



◎生氣

  「亦城。」

  方亦城跌跌撞撞的腳步停下,詫異的轉身,「父親,您怎麼還沒休息?」

  「我在等你。」老將軍年近不惑,腰板卻依舊筆直,只是花白的頭髮與渾濁的眼掩不住的龍鍾。

  「呵,」方亦城渾身酒氣,語氣卻還算清晰,「您又要阻止我嗎?七年前您答應過我,打開南邊的局面我就可以回來找她,我做到了。父親,現在,我要做我想做的事了。」他眼神明亮炙熱,俊朗的臉上滿是執著與堅定。

  方正歎了口氣,這是他最中意的小兒子,他有心助他成大器,所以當年要挑一個新手埋伏進顧家內部時,他毫不猶豫的將他從美國FBI招了回來,本想著給他一個高的起點,哪裡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亦城,我瞭解你的難處,你這麼些年不願意結婚,我沒有為難過你。但是人各有命,顧家那小女兒與你走不到一起,這是天意。人,總得往前看。」老人一生戎馬,說話總是習慣開門見山。

  「如果前面沒有她,我就留在原地不動。」方亦城低語。

  「那麼你那麼大動靜,目的是什麼?兩敗俱傷嗎?」這些天來方亦城糾結了兩個哥哥的勢力,和梁飛凡從南到北從政到商,斗的天翻地覆,人心惶惶。

  「哥哥們有自己的考慮和把握才會幫我的,到現在為止,他們也只是在我背後支持而已,我運作的都是這些年來早就佈置好的棋。父親,您不要擔心。」他笑著眨了眨眼,苦澀的調皮,「至於目的,我只是要找梁飛凡麻煩而已。」

  方正嘴角抽搐,這個兒子,走火入魔了。

  那輛黑色的賓士停在樹下,顧煙一眼就看到。

  走過去敲敲他的車窗,他竟沒有醒。

  他一向淺眠,以前他的房間在她樓下,半夜裡她起床關個窗子他都會發來短信:小煙,睡不著麼?

  正要離開,他卻醒來,看到她站在車旁嚇了一大跳,急忙開門出來。

  「不好意思,昨晚通宵的所以睡的有點沉。」他像孩子樣的揉眼睛。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沒有在等你啊。」她微笑著回答,客氣,生疏。
  方亦城伸手點了她的鼻子,「臭丫頭,好吧,是我在等你。」

  他出手太快太熟悉,她來不及躲開,生澀的笑,「什麼事?」

  「不是說要給我當導遊麼,難得我放假,帶我去走走。」他低著頭認真的對她說。

  「我還要上班呢。」

  「我請你吃飯,就當補貼你的全勤獎好吧?」

  他固執的逼迫,下巴上新冒出的青青鬍渣和他疲憊的表情讓人心疼。

  「你走到公司門口去,我把車開過來,動作迅速點,恩?」他湊到她耳邊輕聲的說。

  顧煙不由抿嘴一笑。

  方亦城算好了時間角度,加大了馬力衝過去,一個漂亮的甩尾,車急急停在遠達門口。

  「快上車!」方亦城越過副駕駛座打開車門,大聲喊向顧煙。

  他仰望時眼神清澈,壞笑的嘴角有優美的弧度,一如當年兩人偷偷溜出去,他站在牆下伸開雙臂笑著向牆頭上猶豫的她喊:「小煙,別怕,我在這裡。」

  不由自主的上了車。

  車子急轉彎,從門旁的草坪上碾了過去。顧煙從後視鏡裡看到阿虎他們驚慌失措的臉越來越模糊,嘴角不禁彎了起來。

  「高興麼?」

  「啊?」顧煙回過神來,看他專心致志的開著車,臉上卻是惡作劇得逞的頑童笑意,「嗯。」

  方亦城不驚訝她的肯定回答,她不是喜歡被束縛的女孩子,最大的理想也不過是做個朝九晚五的OL。可是梁飛凡,怎麼可能不去束縛她?

  「我們去哪?」

  「射擊場。」

  十局下來方亦城領先了八環。

  「功力退步了啊徒兒。」方亦城比了個射擊的手勢,當年他教了她很久,兩人的水平到後來是不相上下的。

  「師父,您老整天幹這個吃的,我命好不用靠這個養活,生疏點也是人之常情吧?」顧煙晃著紅酒杯回他,到底是當了大官的人,隨便找個郊區的射擊場,VIP包廂裡上來的吃食比城裡的大飯店還要精緻。

  「呵,」方亦城和她碰了碰杯,「你好像一直在提醒我,梁飛凡對你很好。」

  「不用提醒,這是事實,有眼睛的人都看到了。」

  「你還愛我嗎?」

  顧煙差點嗆著。

  「小煙,你還愛我嗎?」方亦城認真的再問了一遍。

  「你猶豫了。」他冷靜的陳訴。

  「你那麼直接我被嚇著了。」她慢慢的回答。

  「我還愛你。十年,沒有一天不愛,」他看著她的眼睛,她的臉一點點的紅了,他認真的慢慢的說,「但是你怪我,怪我是警方的臥底,怪我將你爸爸的事業毀了,怪我間接害死了阮姨,是不是?」

  不遠處打靶的聲音怦怦的敲在顧煙心頭,他就這樣把爛在心裡那麼久的事情翻出來陽光底下,一件件仔細的攤開來曬,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說這些做什麼……」她別過臉去。

  「不說的話,你就一直把他包裹的像山一樣巨大,隔在我們中間。小煙,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最親密的戀人,後來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們控制不了的。儘管我沒有直接指向他的證據,但是你是知道的,你爸爸是有罪的,我沒有做錯,那是我的任務。阮姨,是死於心臟病,沒有我和你,她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顧煙起身便走,方亦城追上去拖住她,「你要逃避多久?」

  「我為什麼要聽這些?方亦城,你還嫌我不夠傷心難過,要把這些翻出來再傷我一次是不是?我愛逃避多久就逃避多久,只要你不出現我就能一輩子逃避,在飛凡身邊我過的很好,你馬上給我消失!消失!」她氣急敗壞的去踢他。

  「你敢說——你、沒、有、想、過、我!」方亦城盯著她的眼睛,向以往無數次兩雙清澈的眼睛對視一樣,「你敢說,你在他身邊的時候沒有想過我?」他輕而堅定的問。

  顧煙忍著眼淚,「想過,那又怎麼樣,這輩子我們也不會再有什麼,方亦城,阮姨倒在我面前那刻起,我爸拿著槍把我趕出家那刻起,我上梁飛凡的床的那刻起,我們就注定這輩子也不會再有什麼!」

  兩個人倔強的互盯。

  良久。

  方亦城輕聲笑了,放開她,把她推到椅子那裡坐好,「那就做朋友吧,」他輕鬆的環著肩膀,「既然不能□人,至少我們也算青梅竹馬,做朋友總還可以吧?」

  顧煙不說話。

  「小煙,你不是打算跟你的初戀情人老死不相往來吧?」他輕佻的挑眉。

  她還是不說話,她不明白,他到底怎麼了,這樣由天入地轉折起伏的想法,她跟不上。

  「喂!」

  「再說吧,」她一口乾掉杯中的酒,冷淡的回答,「看我心情。」

  從打靶場出來方亦城把住了車門,「我來吧。」他笑。

  回市區的時候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卻很少車輛,十米十米的設置著路障,攔車盤查的卻不是警察。

  方亦城清俊的嘴角扯起一個冷笑,呵,著急了?

  看到他們的車,一大幫人圍了過來,領頭的竟然是秦宋。方亦城降下車窗,「六少爺,忙呢?」

  秦宋一肚子的火,大哥聽了阿虎的電話就瘋了一樣調人封了整個C市,因為手下人見過顧煙容貌的不多,他們幾個都親身上陣來找人,這時見到他們兩個,真是活撕了的心都有。偏偏發作不得,只好皮笑肉不笑的打招呼,「方局,還不是托您老的福!」

  「嫂子,」秦宋重重的咬字,「哥找你找的很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48 PM

◎醉

  說話間前面衝過來一輛路虎,橫衝直撞離方亦城的車不過一丈時才猛的剎車。

  殺氣瀰漫。

  顧煙歪在副駕駛座上,下午喝的紅酒慢慢的上了勁道,出了射擊場就有點暈了。秦宋的話半晌才慢慢消化,這時隔著玻璃看見梁飛凡冷峻的抿著嘴跳下車來,她心一沉,完了。

  方亦城見梁飛凡筆直的向顧煙這邊走來,雙眼一瞇就要下車,秦宋卻扣著車門,似笑非笑的阻著他。

  梁飛凡幾步走過來,開了車門半扯半抱的將她弄下了車,俯身時就聞到酒氣,哼,倒是常常嚷著不會喝酒,怎麼,遇上故知了就有酒量了?

  顧煙有些站不穩,倚在他懷裡,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想了想,大腦一時短路,低身對車裡的人說了句,「方亦城,再見啊。」

  方亦城輕輕淺淺的笑,她身上的懷抱一下子緊的要窒息,顧煙皺了眉抬頭,這男人,要勒死她是不是。

  梁飛凡找了她一整個下午,連容二秦六家老頭的警衛連都借了來,想著她和方亦城在一起,在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心裡揪的要滴血,此刻她安然軟在自己懷裡,卻對另一個人情意綿綿的輕聲道別,他恨的差點掏槍在方亦城頭上開上幾個透明窟窿。

  「方局,這敘舊可算敘過了?」梁飛凡朗聲問,表情陰冷。

  秦宋聞言連忙讓開,方亦城大大方方開了門出來,站到他面前,「呵,梁總裁,我可不是單純敘舊來著,本來是想著再續前緣去的呢,不過,小煙拒絕我了,我傷心的很呢。」方亦城靠著車子,打著官腔開著玩笑,笑的人畜無害雲淡風輕。

  顧煙輕咬下唇,這豐神俊朗言笑晏晏的出色男子,還是那個寵溺的點她鼻子的方亦城麼?

  「那麼,方局死心了沒有呢?」梁飛凡不為所動,「我不保證下次方局再帶走我的女人時,我的手下會不會一時心急找到方老將軍府上去。」

  方亦城臉色一沉,父親,還是出手了?他和梁飛凡達成了協議?

  梁飛凡看他面色幾變,冷笑了聲,道了別,一把橫抱起還在狀況外的女人走了。

  梁飛凡努力壓抑著怒氣,紅酒的後勁十足,她此時醉的不清,不能和她一般見識。

  「呵,」她還來招惹他,蔥白樣的手指在他黑色的襯衫上來回劃,「飛凡,你穿白色的襯衫好看。」

  不理她的胡鬧,喚來傭人給她梳洗,他今天實在太累。

  她竟不肯鬆手,賴在他懷裡抓著他的襯衫一個勁的傻笑。梁飛凡疲憊的看著她鬧了一會,歎了口氣,還是抱她上了樓。

  從她的位置看上去,他下巴的線條像雕塑般的俊朗,性感的喉結偶爾上下滑動,結實的胸膛溫暖有力,這個男人,真的是長的很帥呀。

  「別鬧!」梁飛凡將她放在沙發上,轉身要去浴室放水。她嘻嘻笑著勾著他脖子,就是不放。他半趴在她身上,溫香軟玉滿懷,一向對她沒什麼抵抗力,下身立刻有反應。

  梁飛凡對自己的不爭氣很是惱火,卻還是從善如流和她糾纏成一團,又忽然想起了什麼,稍稍用力掰過她的臉,盯著她醉意盎然的眼睛,「說!我是誰?」

  顧煙呵呵的笑了起來,「還說我喝醉了,你才醉了呢,醉的連自己名字都忘啦?」

  梁飛凡冷哼一聲,知道他是誰就好,要是待會喊錯名字,他難保不會一個錯手掐死她。



◎醉船

  顧煙呵呵的笑了起來,「飛凡,你才醉了呢,連自己名字都忘啦?」

  梁飛凡冷哼一聲,知道他是誰就好,要是待會喊錯名字,他難保不會一個錯手掐死她。

  82年的紅酒,混合了她的香味,他越吻越深,吻的她的呼吸漸漸不穩,貓咪一樣的嗚咽著。

  半扯半抱的吻著,兩隻手被撥到他肩上,顧煙軟軟的靠著他,卻被他不斷微微推開,空出一掌的距離來,迅速的把她衣物剝乾淨。

  把她推倒在沙發裡,看她迷楞的表情和赤 裸的身體,梁飛凡的慾望馬上疼痛起來。襯衫的被大手野蠻的扯開,上面的扣子一顆顆滾的到處都是。他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的衣物,翻身覆上她的身體。

  大手用力的揉搓著柔軟彈性的雪白,兩指間或夾起嫣紅拉扯,夾雜著疼痛的酥麻感覺讓她伸出手來阻止他的大手,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她嫩白高聳的山峰上,大手再壓下去,反覆用力,她被動的用自己的手愛撫著自己,身體一下子火熱,難耐的扭動著,他磨蹭了幾下,將兩個人的下身擠的更密切,但就是不願進去。

  顧煙咬著唇,眼神迷離,這個男人,平時她要什麼給什麼的,就是在床上的時候偏不,總得要她哭著喊著的求了他,才猛的衝進來把她弄的死去活來。

  可是兩個人疊加的手下,胸部的揉搓讓她越來越熱越來越軟,什麼心高氣傲都不見了,像無數次的求饒一樣,她媚著聲音喊,「飛凡,給我嘛……求求你……好難受……」

  看她難耐的樣子,男人瞇了瞇眼,撤下一隻在她胸上作怪的手,伸了下來,在外部揉弄了幾下,修長有力的中指一下子深深的埋入她的體內。

  她的身體緊緊的吸住了入侵的異物,他立馬感覺到溫熱的肉從四面八方擠來。稍稍進出了幾下,她便徹底的濕潤了,不夠!她扭動著腰,比起他的龐大,中指的尺寸實在不能滿足她。

  「小東西,急什麼?」看她失去理智的雙手揉搓著雙峰,小蠻腰左右的扭動,飢渴的表情讓他的虛榮心大大的滿足,低聲愉悅的喝她。

  體內的中指忽然不再平順的進出,而是勾起,形成一個角度在她體內戳刺。快感一下子加倍,她滿意的嬌哼了出來。

  幾十下過後,她的胸上自己揉搓的動作變慢了,眼神放空。梁飛凡知道她的高 潮要到了,中指在穴內一個轉彎,指尖抵住了她最敏感的那點,轉折的指關節由內磨蹭著中央的小突起,力道漸漸加重。顧煙連叫聲都沒有發出,悶哼著顫抖,一下子到了極點,一股股滑膩溫熱的水噴出,身下的沙發上汁水淋漓。

  她強烈的抽動著,悶哼著。梁飛凡的中指卻沒有退出來,反而加進一根食指,快速的進出。她其實此時極緊,幸好夠濕潤,倒也沒傷到她。她緩了過來便大口吸氣呼氣胸口起起伏伏,看的他把持不住,俯身含住一個,另一隻手在另外一個上大力揉搓。

  酒精和太過熱烈的纏綿抽走了顧煙全身的力氣,她軟綿綿的陷在沙發裡,任由男人上下其手,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

  「恩……不要……啊……」他的手指再次把她送上了高峰,她的下身緊緊含著他的食指與中指抽搐。梁飛凡的慾望因為手指上的溫熱緊致感覺而痛的要爆炸。

  好久後她才恢復過來。

  梁飛凡在她唇上啄了幾下,不夠,又是一個長長的熱吻,然後在她的嬌喘裡得意的笑,「寶貝,舒服麼?現在我要動真格的了。」

  顧煙軟成一灘水的身體被翻到他的上方,背靠著躺在他身上,大手抬起她的右腿,下身一個挺進,忍耐許久的慾望整個埋了進去。

  「啊,好漲。」顧煙急促的叫,習慣了手指的粗度,他巨大的尺寸讓她漲的直往上縮。

  「不許逃!」他抓著她的蓓蕾往下扯阻止了她的動作。

  「真的好漲……飛凡……好大……啊……」

  他被她的媚聲激的更加脹大開來,扭過她的頭來有些粗暴的吻著她。

  他下身並不動,她漸漸不再抗拒。等她陷在熱吻裡無知無識的時候,他忽然坐了起來。

  本來還在外面的三分之一隨著這個動作一下子頂進了她的體內,龐大的頭部緊緊抵著她,酸脹的感覺迅速的讓她又一次顫抖的洩了身。

  梁飛凡感覺到熱燙的滑膩液體澆在他的柱體上,舒服的他低吼,「小乖,你今天好敏感。」

  顧煙背對著他被緊緊摟在了懷裡,等她漸漸平靜,他開始動了起來。兩手扶著她的腰將她往上送。

  「寶貝,自己動。」梁飛凡哄著她邊扭腰邊上上下下的去套 弄他的慾望,顧煙在十七樓聽過這個的「理論課」。此時良師在側,一會兒便純熟了,上上下下騎的飛快。梁飛凡享受著她的主動,撩開她背後的長髮咬上她的頸,「啊……」刺痛的感覺加重了體內漲漲的酥麻,顧煙仰著頭重重的坐了下去,被他慾望的頭部重重撞擊,一陣入骨的酥麻,她倒在了梁飛凡的懷裡,喘著氣,渾身軟軟的再也起不來。

  「小東西,偷懶是不是?」梁飛凡舔著剛剛咬出來的痕跡,笑著撐起她,「不行哦,我還一次都沒結束,你就想休兵了?」

  顧煙媚眼如絲,無力的窩著,「你又沒使什麼勁,當然不累。啊……」

  看來,某個小女人嫌他不夠賣力。

  梁飛凡用力的往上頂了一下,顧煙驚叫了聲,接下來便全部變成呻吟。被她嫌不夠賣力的男人開始動了,大手扶著她腰,往上一送,落下時下身狠狠的往上頂,硬的像鐵的巨大重重的撞進她的柔軟,一下又一下。他大腿上滿是她的液體,上下的時候沾在她赤 裸的臀部,濕濕的肉體相撞便發出響亮的啪啪聲,一時之間,室內全是她的細聲呻吟混合著肉體相撞的曖昧聲音。

  這樣的體位使他更容易的將自己全部進入到她體內,精力充沛的男人越戰越勇,幾次都幾乎將怒龍的頭部送進她嬌弱的子宮裡面去,顧煙一波波的極樂過去,他卻只是略微帶喘,這樣下去非得再丟臉的暈過去不可。顧煙喘著扭過頭去,主動將紅腫的小嘴送他嘴邊,男人邪魅的一笑,迅速的含住,大力的吻下去。她的脖子都快被折斷了,半晌他才悶哼著顫抖起來,滾燙的液體激烈的射了出來,顧煙受不住這灼熱的噴發,微微向上挪動身體,卻被他一把按住,反而進入的更深,霸道的噴射像箭一樣打在她充血敏感的體裡,她在他懷裡再一次顫抖著攀上了極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50 PM

◎戰爭

  第二天早上她先醒,宿醉過後腦袋鈍鈍的痛,推開他橫在她胸上的胳膊,略微一動,下身就酸痛的不像自己的身體。

  「嗯?」他也醒了,緊了緊懷裡的她,不懷好意的用早晨勃發的某物撞了她一下。

  她紅了臉,推開他要去洗漱。梁飛凡顧念著昨晚要了她那麼多次,把她摟在懷裡親了又親,還是忍住。

  早餐還是他親手熬的粥。

  顧煙嘗了了一口,不涼不燙,像其他給她的東西一樣,都是他安排好了的,萬無一失。

  忽然就又想起方亦城的話,「哪種好?像寵物般圈著養著的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他給你什麼你就接著,小煙,你那時的理想和未來就是這樣的嗎?作為一個男人的附屬存在?」

  不是的,她那時的理想……是嫁給那個有溫暖笑容的男子,做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和他一起攢錢買車買房,生個自己的孩子,然後世事安穩,歲月靜好。

  「想什麼呢?」梁飛凡看她喝了一口粥就放下,目光定定的發著呆。

  「我……想去找工作。」

  「老四那裡膩了?」他喝了口咖啡,漫不經心的問。白色的襯衫解開了三粒扣子,性感的沐浴著早晨的陽光,襯的他越發星目劍眉,俊朗不凡。

  早上他起來拿衣服時,想起她昨天說他穿白色襯衫好看,愣了愣還是溫柔的笑了,選了白色的襯衫穿上。

  「不是……我是說……我想自己去找工作。」她有些心虛,聽不到他回答,良久良久,還是鼓起勇氣說了,「飛凡,我……我想獨立的生活,不是靠著四紀,不是靠著你,找份工作,養活自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不是現在這樣。」

  「現在怎樣?」梁飛凡放下刀叉,冷冷的問,「現在和我住在一起,怎麼,找到了工作,要搬出去麼?」

  顧煙低頭想了許久,抬起頭來看著他鄭重的點頭。

  梁飛凡只是冷冷的看著她,眼神卻變了又變,醞釀著一場風暴。

  「先生,您的電話……」

  「下去!」梁飛凡聲音冰冷,嚇的傭人連忙跌跌撞撞的走開。

  「要獨立?要找工作?要搬出去?還有呢?」梁飛凡站起身,眼角眉梢都是寒氣,聲音冷到零下。

  顧煙不解的看著他,還有什麼?

  「是不是還要和方亦城重頭開始,甜甜蜜蜜的回到你們十七八的時候,再續前緣?」他捏著桌邊,關節泛白,死死的盯著她,青筋爆出,正在狂怒的邊緣。

  「不是!」顧煙也站起來,迎著他瞪回去,「我只是不想再做個沒用的人,整天無所事事。梁飛凡,我也想要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永遠活在你的世界裡!」

  「哈哈,」梁飛凡怒極反笑,「錯!顧煙,你永遠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誰也不看誰也不關心,周圍都是佈景都是木偶,你竟然還說,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你的生活裡,從來只有你一個人!」

  「梁飛凡!」顧煙也火了,「如果我只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我要找工作要獨立就不會要你同意!」

  「原來你是來徵求我同意的?好!我不同意!」他冷笑。

  「你!」顧煙被氣的滿臉通紅,噎在那裡上下不得,甩手摔了面前的杯子盤子,轉身就往外走。

  梁飛凡一把扯住她,「從現在起,沒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許去!」說完狠狠把她推倒在沙發裡,神色陰鬱的瞪了她許久,出了門。

  她被軟禁了。

  屋子四周都守了人,平日裡見了她便誠惶誠恐低頭問好的熟臉孔,此時板著一張臉寸步不讓。紀四他們的手機通通不在服務區,她想了想,就算找他們,也只是徒增為難而已。猶豫許久打給顧明珠,顧明珠脆生生的答她:「你腦子進水了?梁飛凡是誰?我就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從他手下救人出來。」

  「姐——」

  「喏,只有一個人可以幫你,梁飛凡對她可是言聽計從,要天上月亮都能發射導彈給她運回來。」

  「嗯?」

  「那個人叫顧煙,聯繫方式你清楚的吧?好了我忙得很,你別來煩我。」

  電話乾淨利落的切斷。

  顧煙發愣,要月亮?那怎麼要找個工作都鬧成這樣!

  越想心裡越堵,自己近三十的人了,連這點自由都沒有了!



◎工具

  梁飛凡真希望顧煙要的是天上的月亮。

  家裡不斷來電話,煙小姐砸東西。煙小姐找了繩子從二樓往下爬。煙小姐對門口的守衛發脾氣。煙小姐放火把廚房燒了……

  梁飛凡硬下心來,又調了一批人去,只要她不受傷,隨便她怎麼鬧。

  方亦城這兩天平靜了點。梁飛凡嘲弄的笑,再怎麼鬥,方家的根基畢竟是在政治方面的,於商,梁家幾代經營,他接受家業到現在,梁氏的生意基本都漂白了,可他梁飛凡年少時自己打下的天下還在,黑白兩道,他怎麼可能讓方亦城討了好去!

  只是那個小女人,黑白都不吃,想想就煩人。

  梁飛凡三天都沒有回來。

  顧煙像困獸般絕望,原來他再怎麼溫柔的好,翻起臉來,也是不管不顧的狠心的。那以後呢,一朝紅顏老,是不是不順他心了,就這樣關起來,不聞不問?那時,什麼都沒有的自己,怎麼辦?

  她開始不吃東西。

  也許心裡也隱隱約約知道,就是仗著他寵她。

  還沒滿一天,當天晚上梁飛凡便出現了,臉沉的滴水,緊抿的嘴唇說明他現在非常惱火。

  「起來,吃東西。」

  靜默。

  「你就那麼想離開我?」他眼角一跳一跳的抽動,粗暴的揪起她,狠狠的搖。

  靜默。

  「你信不信,我馬上把方亦城的人頭擰下來送到你面前。」他一字一句在她耳邊猙獰的說。

  又是方亦城!

  顧煙終於睜開眼。

  「你就這點出息,威脅一個女人?」她也一字一句的回他。

  他瞇了下眼,全身散發暴怒的冰冷氣息。

  「我是對方亦城還有特殊的感覺,你就能完完全全的忘記你的初戀情人嗎?可我若是還愛他,我就不會跟你在一起。你這樣整日的疑心,乾脆殺了我燒成灰帶在身邊好了。反正你也只是要獨佔我而已。」

  顧煙安安靜靜的躺著,冷冷靜靜的說話,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只是要獨佔你?你就是這麼看我的?」他眉眼之間絕望席捲。

  「不然呢?還有什麼?呵,洩慾的工具麼?」

  「工具?」梁飛凡笑的極冷,「顧煙,你、沒、有、心、肝!」

  他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句話,語氣輕的讓顧煙害怕。

  「啊……」顧煙被他一把拎起,感受到他強大的怒氣,她尖叫,一路被他拖到臥室。

  梁飛凡將她重重摔到床上,欺上身來制住她,大手四下用力,她的褲子從上到下被撕成了條狀,拋在床下。

  「呃……」顧煙只來得及悶哼了聲,他便衝了進來。滔天的怒火讓他比平時更為堅硬巨大,顧煙受不住乾澀的劇烈摩擦,哭了出來。

  「留著液體濕潤你下面吧。」梁飛凡在她上方冷峻如神祇,微微帶著嘲弄的語氣。

  她的身體早就熟悉了這個男人,幾下的進出後便微微濕潤了。他不管任何技巧,壓在她身上,將她大腿開到最大,橫衝直撞的進出。這樣激烈的摩擦兩個人都受不住,沒多久梁飛凡便俯下身來,下身飛快的進出了幾下,射了出來。顧煙被他慢條斯理服侍慣了的,這時正七上八下咬著牙忍著呻吟,被他熱燙的液體一噴,一聲嬌媚的婉轉叫聲逸出,大腿不由自主緊緊盤上了他的腰,顫抖著也到了頂點。

  他細細的貼著她的臉看她達到極點時妖媚的陶醉樣子,等她恢復了點清明,他冷冷笑著開口,「爽嗎?」

  她吃了一驚,睜開眼,他是從來不會對她說這些粗鄙的字眼的。

  「還有更爽的。」

  他無情將她攀附在身上的手腳撥開,拔出已經半軟的慾望,坐上她的上半身。
  大手捧著她的雪白綿軟往中間一擠,擠出深深的乳溝來,他的慾望從下面插了進來,上上下下的享受著她細膩嫩滑的乳肉。

  顧煙別過頭去流淚,自從上次他弄傷她之後,他從來不讓她試這些東西,「我怕控制不了自己,弄傷了你。」有一次她滑向他下身的時候,他拉起她溫柔的吻著,這樣跟她說的。

  而現在,他像野獸一樣凌虐著她的雙峰,低低的吼著,粘膩的男性液體噴了她一臉。

  從她身上下來,看她紅腫的嘴唇微微顫抖,她在哭!梁飛凡的心揪在一起,哭什麼!

  她紅潤的臉上一灘灘的白色□刺激了他,幾乎沒有多久他又撲了上去,將她推的微微側過身來,他跪在她左腿的兩側,扛起她右邊的大腿,就這麼半側半趴著,堅硬的慾望一個挺身進入了她濕潤溫熱的體內。

  沒有任何技巧與憐惜,他純粹的發洩。下身重重的撞著頂著她,嘴裡咬著她右腿的雪白腿肉,直到她邊痛的抽筋哭泣邊呻吟著洩了身。

  那夜她充分體會了別人口中的梁飛凡,殘暴,凶狠,冷酷無情。

  終於天大亮之時,他瞇著眼扯著她的黑髮用力的來回進出她的溫熱小嘴,最後一陣顫抖,他仰著頭停頓了幾秒,抽出自己,將她丟在地板上。

  她軟軟的倒下去,滿嘴都是嗆人的液體,可是她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濁白的液體從腿根流下,蜿蜒到地板上,她的身上全是輕輕紫紫的吻痕與牙印,頭髮,臉上,胸口,乾涸了的白色液體一灘灘的凝結著。

  梁飛凡挑起她的白色小內褲,隨意的擦拭了幾下慾望,轉手丟在她破娃娃一樣的身上。

  等穿衣洗漱完,他光鮮的站到了她的面前,蹲下來捏著她的下巴,直視她毫無生機的眼睛,「被這樣對待的女人才叫做洩慾的工具,懂麼?你配麼?」

  她慢慢落淚,滴在他心上,梁飛凡半個心臟都被腐蝕掉,痛的一時之間話都說不出。

  「從前是我太蠢太固執,耽誤了你。至於報答,哼,昨晚你讓我很盡興,就當這七年,我對你的好交換的,雖然,」他自嘲的笑了聲,「貴了點。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等你有力氣了就走吧,隨便去哪,隨便和誰。」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冷冷的把話說完就離開了房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52 PM

◎獨立

  紀南被忽然派去南美視察時就知道不對勁,哪有從被窩裡揪出人來直接丟上私家飛機去視察什麼根本不歸他管的工作的?

  折騰了幾天回來,卻怎麼也聯繫不到顧煙了。

  中午的時候接到老大電話說讓去接她,急忙跑過去,她臉色憔悴,眼底滿滿都是傷心。長袖長褲,手腕和頸上的傷痕卻怎麼也遮不住。

  老大下的手這麼重?

  完了,這天要塌了,他們兄弟的好日子到了頭了。

  「去我那?」

  「不,找個房產中介,一居室,三環以內,月租三千左右。」顧煙疲倦的靠著椅背,蒼白的臉色,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可就是倔強的不願閉一閉眼休息一下,現在,立刻,馬上,她要一個自己的地方。

  紀南將車停在路邊,打了幾個電話交代下去,看她雙眼無焦點卻固執的盯著前方,「呃……」

  「不要和我說話,四紀,不要和我說話。」

  紀南沉默了。

  不久便找好了地方,普通的公寓,一居一室,倒也溫馨。紀南幫著買了些必需品,看她倒在床墊上一點生氣也沒有的樣子,也就沒開口問這到底是怎麼了。

知道她就是那樣的,不願意面對的事情,就塞在背後的龜殼裡,不去碰。

  紀南輕輕帶上門走了。一小會兒,躺著的小烏龜終於哭出聲來。

  淚流成河。

  工作倒是不難找,好歹也是外語系畢業,專業實用,她也不挑剔,面試的第三家便當場簽了合同。

  這家軟件公司主要做一些網絡遊戲的引進和改版推廣,顧煙負責一些文件的日常翻譯。

  翻譯區四個人,領隊的陳姐四十開外,濃眉大眼,典型的北方女子,開朗大方,對顧煙很是照顧。

  可是據說,陳姐是個蕾絲邊。

  還有一個叫秦桑的女孩子,長的很清秀,安安靜靜的樣子,據說,男朋友是個大有來頭的年輕帥哥。

  那些據說都來自一個叫小魔的女孩子,古靈精怪,自來熟的不可思議,一個上午便與顧煙混熟了,八卦講的口沫橫飛。又拽著顧煙的裙子大讚特贊,非問在哪裡買的,哪裡買的?

  顧煙恍惚的笑,梁氏有個設計部,專門負責設計她的各種衣物,所以,世上僅此一套。

  哪裡都買不到。

  公司非常的忙,顧煙不懂商業,只聽小魔說是兩家大公司火並,他們這些小漁翁便從中得利。

  公寓離公司三站路,她每天早早起床,步行去上班。翻譯資料,核對,聽小魔八卦,一天忽悠而過。週末的時候睡到下午。日子過的像電影裡的慢鏡頭,細緻而平淡。

  方亦城出現的時候她一點也不驚訝,早就知道他一定會找來的。

  「找我?」

  「嗯。恭喜!小鳥終於飛出籠子了。」方亦城雙手插在褲袋裡,這些天不見,瘦了點,卻顯得越發的清俊。

  「不必。不是為了你。」

  「呵呵,」方亦城輕笑,「我們小煙怎麼又變成小刺蝟了。」

  說的是她剛來顧家的那時,對誰都是防備的姿態,整天不安的像只備戰的刺蝟。
  顧煙聽的汗毛直豎,「方亦城,不要再來拿以前的一些事情來跟我耍曖昧,那樣讓我覺得——很噁心。」

  說完轉身就走。

  方亦城愣了愣,並不追,沉了臉點了一支煙,靠著車若有所思,深不見底的眼裡閃過一絲寒光。

  這是,為了與梁飛凡鬧翻的事情遷怒於我嗎?



◎朋友

  顧煙氣沖沖的上了樓,在門口撞到了端著水杯的秦桑。

  「啊……對不起。」她幫秦桑擦拭褲子上的水漬。

  秦桑無所謂的笑笑,「沒關係。」

  想了想又抬頭對顧煙說:「我認識你。」

  顧煙暗自想,都在一起工作了那麼久了,當然認識。

  「安小離,」秦桑微笑著提醒,「我是——」

  「——秦桑低綠枝?」顧煙有些不確定的問。

  秦桑淡淡的笑了,「嗯。」

  顧煙恍然大悟,怪不得呢,覺得這個女孩子的氣場很是熟悉。

  原來這個就是安小離天天念叨的那個秦桑低綠枝。

  倒果真是不一樣的,看上去是個安安靜靜的女孩子,長的很靈氣,笑起來如沐春風,偶爾在茶水間裡遇到她等水開,低頭的樣子專注美好。可前幾日看見她和陳姐爭執一個專業名詞時,卻又是冷靜犀利,鋒芒畢露。

  原來她就是一舉拿下了微然少爺和秦老六的秦桑。

  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顧煙很想問她怎麼認出她來的,可又一想小離說起她腹黑時的畏懼眼神,還是算了,那麼聰明的女孩子,願意告訴你的話早就說了。

  晚上下班前方亦城打來電話,輕鬆的口氣約她晚餐,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顧煙也覺得早上的話重了點,想想還是應承下來。

  下了樓他早等在那裡,低調的賓士前玉樹臨風的站著,小魔看見了,眼珠子都差點掉下地來。

  簡單愉快的晚餐,她初入社會,他飽經滾打,一一的指點她,一頓飯很快過去。

  「今天太晚了,下次一定請你上去坐坐。」顧煙解開安全帶,微笑著道別。

  方亦城誇張的舉起手看表,苦笑,「原來,八點二十分也算晚了。」

  顧煙也對著他笑,笑完坐直身子,認真的開口:「方亦城,我搬出來是因為想要有自己的生活,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的去工作打拼,體會人生,明確的知道自己要什麼。我不否認這個決定有你給我的啟發,可是沒有你的出現,我想我還是會走這一步的。你聽好,方亦城,我這樣做沒有一點點的原因是因為你,我從來沒有想過和你再有什麼,絕對不會有。」

  方亦城再好的修養,此時的笑也掛不住,臉色發白,緊緊的抿著唇,半晌才深吸一口氣,「小煙……」

  顧煙看他的樣子,不是不難受的,卻知道這時絕對不能猶豫,「你說做朋友,那麼就請你不要再拿一些過去來困擾我。好麼,亦城?」

  方亦城忽的抬頭,眼神清亮,盯著一臉認真的顧煙看了許久,別過臉去點了一支煙,嘴角扯出一個頑皮的笑,「剛才,我是想說——今天跟你一起過來打招呼的那個女孩子,叫什麼?」

  「小魔——」顧煙有些疑惑,恍然後遲疑了一下,難道?

  方亦城微斜著身子,笑的開心,「恩——她很可愛。」

  顧煙有些窘的笑,心下卻是一輕鬆。

  方亦城揉她的頭,這一次顧湮沒有躲,真丟人,自作多情的拒絕了他那麼久,他原來只是想打聽小魔。

  「本來想請你們一起吃晚飯來著,又覺得太突兀。」他微笑,風度翩翩。

  「呃……亦城,對不起——」

  方亦城按滅了煙,「傻丫頭,有什麼關係。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了,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麼。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顧煙聽了更是羞的無地自容。

  「上次我們就說好了做朋友的——其實,我覺得我們更適合做兄妹呢。好了好了,別窘了,恩?」

  顧煙感激的抬頭看他,煙霧裡他的眼神深而複雜。

  「嗯。」

  「你上去吧,再對著我你的臉要紅成番茄了。說開了也好,起碼你以後對著我不會不自在,恩?」

  顧煙點頭,急急下了車回去了。

  那夜,方亦城的車停在樓下直到天明,車裡煙頭明滅,他一夜無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53 PM

◎應酬

  那夜,方亦城的車停在樓下直到天明,車裡煙頭明滅,他一夜無眠。

  七年之前,也是這樣一個晴朗無雲的夜晚,他翻進顧家的高牆,從窗戶進到三樓,想要帶她一起去美國。

  那時,他的任務已經完成,全身而退,顧博雲被隔離審查,儘管沒有直接的證據指證他,可是顧家的敗落已經注定。

  顧煙那時剛剛知道他的身份,恨他入骨,怎麼都不肯跟他走,兩個人拉拉扯扯時,阮無雙,他們親熱的稱呼阮姨的人,鐵青著臉衝了進來,不由分說給了顧煙一個耳光,又咬牙切齒的掏出槍對著方亦城的腦袋。

  阮無雙要方亦城死。

  可最後,死的人卻是她。

  顧煙死死抱住她,聲嘶力竭的趕走了方亦城。顧家的眾人聽到房裡的動靜跑進來時,方亦城已經走了,可是,那個溫柔善良,深愛著丈夫和兩個非己出女兒的阮姨,面色鐵青,一動不動,身體漸漸冷下去,冷下去……

  她的心臟有舊疾。

  她死在了顧煙的懷裡。

  後來梁氏出面,很大動靜的保住了顧博雲。

  顧博雲回來時,阮無雙的笑凝結在牆上冰冷的照片裡。

  顧博雲狂怒,拿著阮無雙的槍,抵著顧煙的頭,將她趕出了顧家。

  那之後,方亦城怎麼也找不到顧煙了。

  再後來,他被放逐到家族勢力不及的南邊。

  再再後來,他在刻骨的思念和反覆的籌謀裡一個人生活。

  如果可以重來,方亦城願意當時死在阮姨槍下。

  而不是現在這樣,對著愛入骨髓的人說:那個女孩叫什麼——長的很可愛。
  哪裡可愛?這世上,有誰能比得過你在我心裡美麗可愛?

  如果這份工作有什麼讓顧煙不滿意的,就是應酬了。酒桌上談事情,雖說是商場的慣例,可是這推杯換盞,她真的不適應。

  公司的業務員是個叫老馬的男人,三十多歲,是個交際高手。

  換句話說,太能鬧騰了。

  顧煙紅著臉,字斟句酌的向跪坐在椅子上的日本武士翻譯老馬的顏色笑話,田中桑邊聽邊一本正經中氣十足的「害!害!害!」

  代理商老王是個瘦高的男人,一口齜的囂張的黃牙,顧煙一個晚上就盯著他的筷子伸進了哪個菜裡,然後敬而遠之。

  「這位漂亮的翻譯小姐怎麼不喝酒呀?」老王舉杯,還附贈了一個自以為帥氣的眨眼。

  顧煙惡寒。還是也舉了舉杯,抿了一口。

  「哎哎哎,老馬,翻譯小姐不給面子啊!」矛頭轉向老馬,老馬瞄了顧煙一眼,尷尬的笑笑,「王總,我們家的小業務員兒——嫩著呢,您擔待點!」

  「嫩好哇,我就喜歡嫩的!」一桌子的人會意的哈哈大笑。

  顧煙氣的頭暈,實在很想過去把老王那顆頭按在桌上那盆王八湯裡。
  身邊的田中桑還好求甚解,「真的很好笑嗎?那個笑話?」

  「這可不行,翻譯小姐,哎,小姐哎!可得大方點兒!」老王咬著小姐兩個字,引的又一陣哄堂大笑。

  老馬出來打圓場,「顧煙,就跟王總乾一杯吧!」

  顧煙索性放下酒杯,冷了臉甩出兩個字,「不會。」

  老馬臉色更尷尬,也不用杯子了,拿起桌上的大半瓶酒,「王總,我們顧煙是真不會喝。您看這麼著成麼——我替她喝!」

  老王陰陽怪氣的冷哼,「你是小姐麼?」

  屋子裡正笑的翻天,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響起,「那我替她喝,成、麼、王、總?」

  老王笑的嘴角都咧開,看到來人,笑容就扭曲在臉上了,「秦總!」老王的公司隸屬於梁氏,他當然見過秦宋。

  秦宋煩躁的扯開領帶,大步走到桌邊拿起一大瓶酒,在一屋子的寂靜裡全數灌了下去,彭的一聲摔了瓶子,厲聲道:「這樣成麼!」

  老王早嚇的腿軟,聽秦宋問話忙點頭如搗蒜,又被秦宋眼裡的狠色嚇了一跳,搖頭搖的像撥浪鼓。

  秦宋細長的桃花眼陰陰涼涼的看了眼滿臉通紅的顧煙,冷笑了聲,大步出去了。

  屋子裡的人視線都被引到顧煙的臉上,都是人精,知道這秦宋是為了顧煙而來。當下老王嚇的癱軟,被人半攙半扶的送走。

  老馬一臉鬱悶,敬畏的眼神飄來飄去,怎麼就倒霉成這樣啊?以為供著個秦桑是菩薩,不能使喚,那就再招一個,哪裡曉得這一尊來頭也不小。

  顧煙看老馬看她的眼神和看秦桑是一個樣的了,秦宋臨走時那怨恨的眼神和他的交纏,心裡就堵成一團。

  她在走廊裡喊住了秦宋。

  「有何指教?」秦宋冷著臉。

  「你什麼意思!」她與他和李微然都是一起鬧慣的,倒一時也沒覺得口氣有什麼不好。

  秦宋又是一聲冷笑,「你以為我願意幫你,要不是四哥五哥守著咱哥走不開,我還不願意來呢。」

  顧煙心跳漏了一拍,「梁飛凡怎麼了?」

  「沒什麼,」秦宋露出一貫的惡魔笑容,「就是快死了而已。」



◎醫院

  「沒什麼。」陳遇白也這麼說,「每天工作十八個小時,三餐就是一杯黑咖啡,撐到現在也算不容易了。真沒什麼,哥誰都不讓說,你就當不知道。」他漫不經心的撥弄著銀色的袖口,偶爾不經意的觀察下顧煙的表情,高深的微笑,「再說,這兩個月梁氏的業績直線上升,拓寬了好多領域,大哥難得那麼有事業心,挺好的。你放心,每天都輸著營養液呢,再撐個幾個禮拜不成問題。」

  怎麼可能不成問題?!顧煙臉色有點白,她想說,他這算什麼?自虐嗎?

  可是,他的事,現在輪不到她多問了。

  昨晚回家之後想了很久,還是放不下,邊罵自己賤邊找四紀,電話卻是陳遇白接的,說大哥血型特殊,紀南正好符合,給大哥輸了血,休息去了。

  她穿好了衣服連門都出了,想起那晚他狠絕的神色,又狠下心來,那麼足精力,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就和陳遇白約了今天中午見面。

  「我得回去了,今天不能再輸營養液了,醫生說,得從鼻道進食,我得去看看,聽說很疼,他們幾個心軟,到時候下不了手按住他。」陳遇白不漏痕跡的下了劑猛藥。

  果然,還沒走兩步,顧煙就跟了上來。

  「我去看看他。」她輕聲的說。

  陳遇白本想再逗她一逗,可大哥那邊情況確實不樂觀,這又是個隨時變主意的主兒,還是趕快帶過去。

  「出去。」

  聽力氣倒真是有氣無力的了,不過氣場還是冷的結冰,整個樓層都比別處低好幾度。

  梁飛凡半靠在床上,白色的襯衫發黃,扣子也掉了好幾個,似乎還是他那天穿的那件。下巴微青,雙眼下面有黑黑的暗影,從未有過的憔悴。

  陳遇白送她到了醫院把她交給紀南就不見人影了,大概是怕顧湮沒見到鼻管什麼的翻臉,其實她也大概猜到他們幾個誆她的,可就是想來看看。

  雖然是醫院,床頭還是堆滿了文件。顧煙抱起一堆,清出塊地方來坐下。

  梁飛凡感覺到床墊往下陷,不悅的睜開了眼。見到是她,眼裡的神色瞬息萬變,不可置信,驚訝,狂喜,猶疑,最後轉為冷漠,「你來幹什麼。」

  「陳遇白說你快死了,我看看到底死了沒。」顧煙語氣也不溫柔。

  「大哥,小煙。」紀南敲門,托著個盤子進來,交給顧煙,「醫生說斷食太久,只能喝這個。」

  顧煙默默點頭。

  「拿走。」梁飛凡嫌惡的看了一眼白粥,又閉上了眼睛,「叫容二進來,去哪裡拿的文件要這麼半天。」

  「有糖麼?」顧煙根本不理他們的對話,向紀南發問。

  紀南一愣,「我去找。」

  真的找來白糖,顧煙接過,細細的拌在白粥裡,「張嘴。」她理所應當的命令。

  梁飛凡半坐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毫不避讓的回瞪。

  好一會,病床上的男人冷哼了聲,彆扭的轉過臉去,「我不要吃甜的。」

  紀南困難的嚥了口口水,這是?——啊?他反應過來,一疊聲的嚷:「我去讓人做鹹的來。哥你等等啊。」

  「挑什麼挑,趕快吃!」顧煙不耐煩的催,「張嘴——啊——」

  梁飛凡又冷哼了聲,紀南背上一寒,正想著圓場,那邊梁飛凡卻真的張開了嘴。

  紀南的眼神祇能用驚悚來形容,顧煙微微不耐煩的喂完一碗粥,抽了張紙巾隨手給他擦擦嘴,「休息會兒。」她把他身後的枕頭抽出來放平,再把一言不發的梁飛凡扯倒,「睡吧。」

  紀南機械的走出房間,過了個走廊被容巖一把扯過去,李微然最急,湊上來就問:「怎麼樣了啊?沒出事兒吧?我媳婦兒可交代我好好看著煙姐的。」

  「靠!你他媽整天就想著你媳婦兒,也不問問哥吃了沒。」秦宋不滿。

  李微然斜他一眼,洋洋得意,「你他媽倒想想著我媳婦兒呢,我媳婦兒不稀罕你。」

  秦宋被他噎到痛處,上去就動手,兩個人鬧成一團。陳遇白最是沉穩的人也忍不住一人一腳踹開,「鬧什麼!老四?」

  紀南緩過神來,「哥吃了睡了。」

  「what?!」容巖大吃驚,他們五個輪流上陣,打暈了都沒讓梁飛凡進一粒米,這顧煙,他媽的神仙吶!

  「就那樣,說——張嘴,睡覺。哥跟被按了開關似的,小煙餵他就張嘴,扯他就躺下睡覺。剛我出來都睡著了。」紀南也被震的說不出話來,這幾個月折騰的他們幾個神經都不正常了,原來擱顧煙那兒就這麼屁大的事兒!

  陳遇白扶了扶眼鏡,他早就說找顧煙來了,這幫人就是不敢,「都散了吧,暫時是沒什麼事了。老六,回頭再送點好消化的來,哥醒了該餓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happymood 發表於 2011-1-28 09:55 PM

◎追求

  梁飛凡醒的時候已經是十二個小時之後了。這一覺深遠綿長,一個夢都沒有,偶爾稍微的有意識,緊了緊懷裡的人,又昏睡過去。

  終於有願意醒過來的感覺了,睜開眼,卻看見顧煙一臉不耐的瞪著他。

  他抱著她半個身子,她一掙扎他就要轉醒,紀南他們就差跪下求她了,「哥都多少天沒睡個整覺了,老六下了半瓶安眠藥那次他都沒現在睡的踏實,你就行行好別動,要什麼我們給你送來。」

  要什麼?,要睡覺吃飯看書上網倒是沒問題,可要上廁所呢?

  最後只能請護士拿便盆進來。顧煙越想越氣悶,他一病人睡的香甜,為什麼用便盆的是她?

  「醒了?」本來一肚子的氣,可看他剛睡醒的樣子,難得的傻。想想和他同床共枕那麼些年,早上總是他先醒,給她弄妥帖了早餐再來喊醒她。很少看見他這個樣子。

  梁飛凡看了她一會,舒眉一笑。

  顧煙心裡的委屈憤恨糾結都被他這一笑笑的煙消雲散了。

  「吃點東西。」她從他懷裡掙開來,卻被他一把拖住,一隻手怎麼也抽不出來。無奈的瞪他一眼,他卻委屈無賴的像個孩子,她不禁一笑,伸手去按了床頭的鈴。

  等他吃完,又催著他去洗漱。換了身衣服,刮了鬍子,那個英俊帥氣自信強大的梁飛凡又回來了。

  「這不就好了,」顧煙笑的眼彎彎,「唔,很帥。」

  梁飛凡扣完最後一顆扣子,走到她面前來,深深的看她。

  體力恢復了,頭腦也清醒了,她願意回來管他,說明他們之間不是無可挽回的,在他做了那麼殘忍的事情之後,她還關心他的死活,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對不起。」梁飛凡無比虔誠認真的說,「顧煙,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顧煙淡淡的笑,明知故問:「為什麼?」

  梁飛凡沉默,良久艱難的開口:「那麼粗暴的對你……對不起。」

  「你這些天不吃不喝不睡覺,就是因為這個嗎?」

  「梁飛凡,不用抱歉,真的。是你說的,那晚,是你之前對我的好換的。」

  梁飛凡臉上神色惱恨懊悔,那是他一輩子說的最後悔的話。他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對不起。」他反覆的說。

  「你道了歉,就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嗎?」

  「不能。」

  「我也是。」

  梁飛凡看她淡淡的神色,格外的篤定,他有點絕望。

  「不要再傷害自己,好好的吃飯睡覺,好麼?」顧煙柔聲說,「有句話我對方亦城說過,現在也對你說一遍,我想要靠自己獨立的生活,學會思考,清楚自己要什麼。所以,不要拿過去來困擾我。」

  梁飛凡緊抿著唇,不知道說什麼,臉色卻越來越黯淡。他,要成為她的過去了嗎?

  怎麼可以!

  「你那樣對我,我確實做不到原諒。可是,我也不會忘記你對我的好,你說抵消,我們之間,哪裡真的可以抵消呢?」

  「我們之間——那麼,我還有機會嗎?」梁飛凡暗啞著嗓子問。

  「不知道,」顧煙微笑,「我還沒有想好。」

  梁飛凡眼裡閃過一絲光亮,想了很久,苦笑了聲,「我都那麼老了,還要學著追女孩子。」

  顧煙撲哧一聲笑了。

  梁飛凡看她忍俊不禁的樣子,認真的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顧煙小姐,你感覺到了麼?我喜歡你。」

  顧煙笑倒,這個男人!

  第二天一早,剛剛進辦公室就有花送來。九十九朵香檳色玫瑰,好大的一捧。

  小魔手捧心口,大叫,「愛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我只鍾情你一個——好浪漫哦!」

  「哪裡?」顧煙以為花裡有卡片上這樣寫。

  「香檳玫瑰的花語啦這都不知道……」小魔翻個白眼,繼續陶醉,「顧煙,你男朋友好浪漫哦!」

  浪漫?顧煙想著他皺著眉說——我都那麼老了,還要學著追女孩子。情不自禁的就笑了。

  梁飛凡的電話隨後就到。

  「花收到了?」梁飛凡立在窗口,今天的天氣很好,人的心情也格外愉快。

  「唔。花很漂亮,謝謝。」

  「那——看在這束漂亮的花的面子上,顧小姐能不能賞臉陪在下吃個午餐呢?」

  「可是,我約了秦桑——李微然的秦桑,好巧,她和我在一起工作。」

  「唔,這樣啊,那晚餐呢?」

  「公司有聚餐。」

  「小姐,你比我這個總裁還要忙。」

  「先生,追求女生是要有耐心的。」

  兩個人在電話兩端一起笑了出來,初夏時節,春天的浮動不安已經過去,人人都為即將而來的盛夏做足準備,天卻還是微涼帶熱,輕薄的衣服,期待的心,人在此時最為快樂。

  「為了遷就忙綠的顧小姐,我要去改一下我的行程表了,那麼,顧小姐,再見?」

  「嗯,再見,梁先生。」

  顧煙掛了電話,抬手撫摸自己的上揚的唇角。她經歷的愛情不多,可是也知道,這樣從心底來的雀躍與期待,大概是為了什麼。

  人生已經那麼艱難了,何苦再為難自己呢?聽從自己的心去活,去愛,不是很好麼?

  好吧,我試試。



◎306

  晚上的聚餐其實是慶功宴,公司接下了大案子,老闆很是高興,要犒勞大家。

  之前他們奮鬥了數個月,接下了一個日本的最新網游遊戲的引進,他們這家小公司當然是吃不下這個大餅的,他們只負責做中間人,再從中撿一些小活做做,用老闆豬頭的話說,給他一個支點,他能蹺起整個宇興!宇興科技是C城電子代理公司的龍頭,豬頭的公司主要仰仗著他們的鼻息生存。

  「來來來!大家舉杯!我提議!為了公司的美好未來,乾一杯!」被小魔暱稱為豬頭的老闆漲紅著臉,情緒高漲,已經喝到興奮點了。

  老闆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顧煙也只好站起來跟著大家一起乾杯。同事之間,她一向有來有往的,這一個晚上,小魔和老馬鬧騰,老闆來回敬酒,她喝了不少了,頭有點暈暈的。

  一口悶下去——淡了點。

  很淡,純淨水的那種淡。

  顧煙疑惑的拿起她和秦桑中間的那瓶茅台酒,再看看一臉坦然的秦桑,「桑桑?」

  剛才她注意到了秦桑拎著酒瓶消失了一會兒,沒想到她是動手腳去了。

  「幹嘛?」秦桑拿過那瓶「酒」給自己和顧煙的杯子都滿上,「要敬我麼?不好吧?聽說你不太會喝。」她還是冷冷淡淡的調子,顧煙卻聽的十分窩心。以秦桑的待人,肯這樣做,必定是把她當朋友了的。

  「真是熱鬧啊。」喝到正高興,有人過來打招呼。

  朱立一看人,連忙起身,「方局長!」

  來人長身玉立,星眉朗目,嘴角含笑,不是方亦城是誰!

  朱立又是握手又是添座的引方亦城上桌,安排在了小魔旁邊。他高興的搖頭晃腦的,本來招進了個秦桑,發現背後是個名震C市的五少爺,他就吃喝不愁了。誰想到小魔這個丫頭,忽然和方局長交好起來。那可是個少年有為前途不可限量的主兒,他朱立真是要走運了。前兩天又聽老馬說,秦六少爺給顧煙出頭,他笑的在地上打滾,看看,他朱立招人的眼光!

  方亦城越過小魔和秦桑向顧煙微微點頭,顧煙也對他笑笑,他嘴唇微動,正想說什麼,卻被小魔拉過去替她和老馬猜拳。

  「哎小魔,你這就不上道了,人方局能跟老百姓似的在這大廳裡吆五喝六嘛!」老馬笑著打趣。

  方亦城好脾氣的笑笑,不置可否。

  小魔笑得瞇了眼,一隻手自然的挽上方亦城的胳膊。方亦城看了顧煙一眼,見她側著身子和秦桑講話,就不著痕跡的推開小魔的胳膊。

  朱立知道方亦城的兩個哥哥也有電子方面的產業,自然是要從方亦城這裡打聽打聽的,夥同老馬一邊敬著酒,一邊拿小魔和他打趣,桌上一時之間只聽朱立的哈哈大笑和小魔嬌聲埋怨。

  「哎,我媳婦兒!」又是一聲清朗的男聲。

  竟然是李微然,看見秦桑,興高采烈的過來。

  「你怎麼來了?」秦桑詫異。

  「開完會了。哥說請我們吃飯——誰知道來這麼個破地方,」李微然撇了撇好看的薄唇,自己開的五星級飯店不去,「不過怎麼這麼走運啊,我媳婦兒在!」

  後面陸陸續續走進來幾個人,陳遇白牽著安小離,容巖和秦宋並肩,後面跟著紀南,走在最後的那個人,沉穩如山,氣場強大,正是梁飛凡。

  朱立嘴角抽搐,他長這麼大,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大人物。

  眾人站定了,安小離就撲過來,「顧煙!你跑哪裡去了!」她這些日子遍尋顧煙不找,問紀南,紀南讓她去問自家老公,可陳遇白每次都打岔,被她哭鬧撒潑逼的沒法了就拖,總算今天說帶她來見顧煙了,可是顧煙怎麼和桑桑在一起呢?

  那邊安小離咋呼著。李微然屁顛屁顛的圍著媳婦兒轉。秦宋叫來經理換個大的包廂。梁飛凡走到就快暈厥的朱立面前,商業的伸手,「你好,朱先生,久聞大名。我是梁飛凡。」

  朱立嘴唇蠕動,碩大的腦袋漲的青筋暴起,竟然是活生生的梁飛凡在跟他說話!「梁……梁先生,你好你好。」握到偶像手了!他願意現在去死啊!

  梁飛凡笑著寒暄,眼神掃過桌上每個人,看到方亦城的時候笑著點頭。

  方亦城一直不動聲色的在梁飛凡和顧煙的臉上來回打量,這時也笑著回應他,心裡卻是狠狠的一沉。

  很快換好了包廂,大家重新坐下。梁飛凡很自然的坐在顧煙的右手邊,方亦城被小魔拉著坐在了對面。

  「梁總裁,我敬你一杯。」豬頭稍稍恢復了些清明,舉起了杯。

  「不敢。」梁飛凡站了起來,笑的客氣,卻是乾脆的一飲而盡,「顧煙脾氣不好,還要多多麻煩你的。」

  豬頭不可置信的看向顧煙,血壓立刻上飆,蹭一下臉又紅的滴血,早知道她是顆鑽石,沒想到是非洲之星啊!

  方亦城那邊這時卻忽然彭的一聲響,小魔嚇的尖叫,他捏碎了個酒杯,一手的玻璃渣子鮮血淋漓。

  一直在旁候著的經理連忙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方局長,我馬上帶你去包紮一下!」

  「不要緊。」方亦城淡笑,隨手拿起餐巾捂在傷口上,「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不小心,打擾到大家了。」

  老馬和豬頭立馬看出些什麼來了,機靈的高聲談笑和稀泥,小魔連聲關切,大家又一片和樂融融。

  顧煙擔心的看向方亦城,耳邊卻聽到熟悉的冷哼,側目看梁飛凡,果然一副彆扭的樣子。

  小氣。顧煙暗罵,偷偷抬腿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梁飛凡吃痛皺眉,轉臉去瞪她,她也轉過臉來,在昏黃的燈下似笑似嗔的看過來,喝了點酒的原因吧,越發的眼神流轉,秀色可餐。

  為什麼這幫人不集體去個洗手間呢?梁飛凡鬱悶的想,真的好想吻她哦。
  在旁人看來,兩個人旁若無人含情脈脈的對望著。

  「哥,拜託,我還在吃飯,你和嫂子這個樣子情意綿綿的噁心我,不太上道吧?」秦宋吊兒郎當的敲著碗碟,高調抗議。

  一桌人都笑,除了方亦城。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他有些僵硬的微笑,站起來告辭。

  小魔難得的沒了笑臉,紅了眼圈,還是追了出去。

  散了席大家各回各家。

  「顧小姐,介意我送你回去麼?」梁飛凡拉著她的手,在飯店燈火輝煌的門口笑著問。

  顧煙白他一眼,顧小姐梁先生的還叫上癮了。

  到了顧煙住的樓下,她笑著打量著他,「熟門熟路嘛!」

  梁飛凡看她一眼,有點鬱悶的哼了一聲。

  顧煙看他神色有異,問他:「老實交代吧,在我樓下貓著過了幾夜?」

  「一次。」真的就一次,那晚他覺得實在想見她想的撐不下去了,去她的公寓下等著,想著看一眼就好,哪裡知道等到了她,卻是方亦城送回來的,兩人還在車上聊了許久,看她笑的像花骨朵似的,由著方亦城動手動腳,他差點當場吐出口血來。

  那夜,他的車停在暗處,也是一夜。

  「我走了。」顧煙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

  梁飛凡急忙一把拉住她,被她撩了一個晚上,就這麼放她走,他今晚都睡不著了。

  顧煙被困在他雙臂中間,看著他越湊越近,熱燙的呼吸都噴在她臉上,心下柔軟,眼睛便閉上了。

  梁飛凡輕輕的含上她柔嫩的唇,細細的吮,伸出舌尖來一點點的舔,顧煙被他炙熱的氣息和鋪天蓋地的溫柔吻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直到他放開她好久,還是瞪著迷濛的眼睛說不出話。

  梁飛凡抵著她的額頭,低低沉沉的笑,「煙兒,你這個樣子——實在是讓我太有成就感了。」

  顧煙醒過來,羞紅了臉,輕聲呸他,道了別轉身輕快的上了樓。

  梁飛凡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裡,看著她的房裡的燈亮起,又等了一會,才開車走了。

  他們沒看見,上次他停了一夜車的那個轉彎的暗影裡,這次也停著輛車。

  好巧,也坐著個傷心人。

  第二天小魔請了假。

  顧煙有些擔心這個可愛的女孩子,她不是傻子,方亦城的情意她看在眼裡,他對小魔是真是假她也能猜出幾分來,可是,能怎麼辦呢?去勸方亦城不要愛自己?好像有點矯情。去勸小魔呢——她看著是個沒心沒肺的孩子,可顧煙看得出來,她有自己堅持的東西。

  晚上她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接到梁飛凡電話,「在幹什麼呢?」

  「在家裡。」

  「哦。」

  兩人都不說話,電視的聲音做背景,耳中只聽到對方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只覺得心頭靜靜的,甜甜的。

  顧煙聽了一會,心頭忽然一動,試探的問,「你——在哪裡呀?」

  她說話習慣輕咬尾音,一個柔柔軟軟的呀字直繞進梁飛凡耳裡,聽的他低笑,「車上。」

  顧煙越發肯定,幾步跳到窗邊去看,果然,樓下停著他常開的那輛黑色路虎。一個熟悉的身影斜斜靠在車門旁。

  「上來吧!」她興沖沖的跟他揮手。

  梁飛凡下了車,握著手機站著遠遠看窗邊的她,笑的由心而發,「哦?可以嗎?」

  「306。」...<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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