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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8:45 AM

假駙馬 -【我是胤禛福晉】《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6-22 03:03 AM 編輯

【書名】:我是胤禛福晉

【作者】:假駙馬

【內容簡介】:

  什麼?我是胤禛的嫡福晉

  哦!胤禛,神馬?

  胤禛,那個喜歡嬌弱年妹妹,圈死N多兄弟的多疑無情皇帝胤禛

  老天,讓我穿回去吧!

  穿越到費揚古女兒的小護士在自家的神秘空間中讀著清朝的歷史

  驀然發現最討厭種馬的自個穿成了大種馬胤禛的嫡福晉

  怎麼辦?樂天的小護士三秒鐘後給自己定下了往後的生活目標:

  那就是做胤禛最完美的賢惠妻子,務必讓胤禛在繁忙的政治生活中勇於發現各種女人的美

  而我們的小護士則邊在空間中種種田,邊觀看胤禛與眾小老婆們的現場版言情劇

  (本文HE,所以會適當的改變歷史!希望親們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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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8:48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6 PM 編輯

第一章 神奇空間
  
  「瀾惠,31床拔針!」護士台琴姐的大嗓門響徹走廊。
  
  「來啦!」一個20多歲小護士匆忙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麵包,蹬蹬蹬的小跑到十二號病房。這個病房內住著一個孤寡的老人,老人患的是咽喉癌晚期,眼看也就剩下幾個月生命了。因為老人無兒無女,所以顯得特別的可憐。而我們的小護士瀾惠一向有著充沛的愛心,見到這種情況就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陪伴這位老人。
  
  「大爺,今天感覺怎麼樣?咽部還是會感到劇烈疼痛嗎?這兩天點的藥主要就是針對咽部疼痛的,我聽主任說藥效很不錯哦!能有效緩解病患的痛苦呢!」瀾惠邊拔針邊絮絮叨叨的對著病床上的老人說著話。
  
  只見老人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然後又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長方形的木盒。他把木盒塞在了正在念叨的瀾惠的手上。「小姑娘,謝謝你照顧我,這個送你。」老人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後,就臉現痛苦之色的緊閉上嘴巴。
  
  「啊?大爺,醫院規定我們不能收病人東西的,您收起來吧!我不能要。」瀾惠緊忙把手中的木盒推還給老人。可是老人瘦弱的身軀卻在此時爆發出巨大的力量。他使勁的把木盒往瀾惠的懷裡塞去。瀾惠沒辦法,心想著這也只是一個木盒而已,既然老大爺非要送給我那就收著吧!
  
  想著瀾惠對老人說道「大爺,那我收下啦!您好好休息。」說完瀾惠抱著木盒回到了護士前台。畢竟癌症病房裡的病人很多,而這個時候又正是最忙的時刻。
  
  晚上下班後,瀾惠拎著她那米奇小包包回到了租住的小窩。吃飽喝足後她拿出平時繡的十字繡開始打發時間。「對了,大爺送給我的木盒子我還沒看呢!哎呀!扎死我了!」瀾惠伸手夠包包時手中的針不小心扎到了食指上。瀾惠也沒有注意,打開木盒後發現裡面有一本古書和一顆拇指大透明珠子。瀾惠拿起珠子在手中把玩。手指上的血擦著珠子滲了下去。「呀!怎麼回事?見鬼了!」瀾惠發現血順著針孔不停的湧出,被嚇得小臉煞白。她試圖把珠子扔掉,可是珠子牢牢的粘在受傷的手指上,本來透明的珠子也逐漸紅潤起來。瀾惠嚇得眼淚直往下掉。只見屋內突然紅光大放,瀾惠連同珠子一同消失了在屋內。
  
  「哎呦!摔死我了。」瀾惠揉了揉摔疼的小屁屁,卻發現自己沒有坐在家裡舒服的沙發上,而是坐在一片草地上。瀾惠緊忙抬頭看去,只見四周都是高高的樹木,而且這些樹木她以前從沒見過。在她不遠處還有一株疑似是人參的植物。瀾惠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她並沒有驚慌,反而是跑到人參花那仔細的研究起來「好像真是人參哎!和上次電視上看過的一模一樣!哇!發財了發財了!」說著瀾惠就動手採起人參來。她有樣學樣的在人參花下繫上了自己的頭繩,然後從邊上開始挖了起來。這裡的土壤還算蓬鬆,瀾惠費了半天的勁終於挖出一株還算完整的人參,不小心扯掉的鬚子她也都收集起來。瀾惠用睡裙兜著這株胖胖的人參傻樂了半天,才想起自己現在不知道在哪!她這時才緊張起來朝著樹林中跑去。
  
  跑了幾分鐘她聽到了嘩嘩的流水聲。瀾惠高興的向著水聲處跑去,片刻後來到一彎清澈的小河邊,「有水的地方就會有人了。」瀾惠這麼想著就沿著河水走了起來。走了近一個小時終於看見一座小木屋。屋外一片小院,院內種著許多瀾惠叫不出名字的植物,院子周圍圍著籬笆。瀾惠慢慢的走進小院,站在籬笆外面向裡喊道「有沒有人啊?我迷路了!有人嗎?」喊了半天也沒人應聲。瀾惠就推開了院門走了進去。小木屋中一點動靜也沒有,瀾惠又問了兩句,見沒人回答就推開了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間空空的屋子,屋中只有床、一個書架和一套書桌書椅。書桌上堆積了厚厚的灰塵,顯示出此地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瀾惠從書架隨意的拿下一本書,一看竟然都是繁體字書寫的。她又翻了好幾本,所有的書上一點現代的痕跡都沒有。瀾惠這下急了,坐在地上就哭了起來「嗚嗚,這是哪啊?我要回家,我不要做野人。」
  
  正哭著的瀾惠突然感到屁屁下面堅硬的地面軟和起來。她詫異的抬起了頭,發現自己竟然又坐在了自家舒服的沙發上。「嗯?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剛剛在做夢?」不過瀾惠一看仍然捧在懷裡的人參就知道剛剛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事了。瀾惠起身想把人參放起來,一打眼發現梳妝鏡中的自己額頭上多了個東西。瀾惠急忙跑到鏡子前,細細看了起來。發現她的額頭正中竟然多了一顆嫣紅的痣。「難道這顆紅痣就是那個神奇的珠子?」瀾惠點了點紅痣嘴裡突然神叨叨的念道「芝麻開門」只見瀾惠又瞬間出現在那座小木屋前。「哈哈哈哈,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空間寶貝吧!哦!MYGOD!我瀾惠的春天終於到了。」
  
  接下來瀾惠用心神想著空間的情況,在她的腦海中立即就呈現出空間的大概,原來這是一個方圓10里的小山谷,谷中心就是這個小木屋的地方,谷中有一個泉眼,常年滾出清澈的泉水滋潤這片土地。而山谷中也種植了很多瀾惠不認得的植物。瀾惠細細的觀察這些樹木,發現裡面竟然有幾顆果樹,蘋果,橘子,杏子等等。果樹上掛著滿滿的水果,一看就已經是熟透了。樹下還長著許多上了年份的藥材,瀾惠認識的有人參、靈芝、何首烏等。還有許多瀾惠有印象但是叫不出名字的藥材。瀾惠這一晚就在興奮中度過了。
    
  第二天瀾惠拿著人參跑到了城裡最大的藥店,這株人參竟然有千年藥齡,讓瀾惠很是賺了一大筆。她拿著這筆巨款開始有生以來第一次大採購,先是到種子商店把那裡所有品種的種子各買了一堆,打車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把種子收到空間裡。然後又跑到商場上把以前想買又沒錢買的各種東西買了個遍。最後才跑到書店把一些天文地理人文歷史等各種書籍都定了下來,由於買的書太多,她又不能當人家的面收到空間中,只得隨書店的運貨車一同返回家中。在車上瀾惠開始嚮往起美好的未來,「空間裡有這麼多藥材,如果能治好老大爺的病就好了,等老大爺的事結束後我就辭職回家,到世界各地旅行去。也讓咱過出點不一樣的精彩人生來。」
  
  可惜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在瀾惠YY的正爽時對面一輛大貨車無情的撞上了瀾惠乘坐的運書車。路邊的人們只見那兩輛車華麗麗的相撞後天空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而紅光消失後那兩輛車也同時消失不見了。只留下地上昏迷過去的兩個司機躺在那裡。此事件成為2011年最詭異事件,並保持這個記錄到很久。
  
  康熙十八年正月初十費揚古府邸
  
  「太太,再加把勁!小主子很快就要出來了。您別洩氣,快,快給太太再拿塊人參含著。」只見床上躺著一個中年婦人,雙手抬起攥著綁在床頭的布條,嘴裡咬著一塊軟木,汗水滿身,額頭青筋暴起的正隨著產婆的指揮使著勁。床邊上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嬤嬤嘴裡不停的安慰著婦人,並拿著手帕擦拭著婦人滿是汗水的臉龐。
  
  正在這時天邊劃過一片紅光,急速的向產房落了下來。光芒照耀的整個費揚古府邸都紅彤彤的,就在京城的人們注視到紅光的時候,產房中紅光大盛,緊接著一聲嬰兒清脆的哭聲傳來。「哇啊哇啊」
  
  「生了,生了,恭喜太太,是個小格格。小格格長的真俊,紅彤彤的皮膚將來一定是個白淨的美人。小格格額頭上還有個紅痣呢,像點了胭脂一樣,一看就是個有福的。」產婆一連串吉祥話說了出來。床上的婦人聽說是個健康的女兒後終於放心的昏睡過去。
  
  正在小格格生下後沒多久,紫荊城中傳訊兵手中高舉著捷報連聲大呼「皇上,大捷,大捷。」
  
  康熙接過平三藩的捷報,不禁一陣暢快的大笑。旁邊的大臣也連連拍上各**屁,「恭喜皇上,賀喜皇上。三藩之亂指日就能平定。奴才剛剛看見天邊一處紅霞降落我京城,原來是應在這裡了。這是我皇英明,天將祥瑞啊!」
  
  「對,祥瑞,李德全,剛剛那紅霞降落在內城了吧?是哪位大人的府邸?」
  
  「回皇上的話,是降落在費揚古大人的府邸,今兒個正是費揚古大人嫡妻生產之日,天降紅霞後不久費揚古夫人就生下了一個小格格,聽說小格格額頭上剛好就有一顆紅痣呢!」李德全彎腰恭敬的回著話。
  
  「哦?看來此女福分不小啊!傳旨,費揚古在平三藩之戰上表現突出,因戰功卓著被授予步軍統領內大臣。其嫡女天賦異稟,特賜名烏喇那拉氏*瀾惠。」康熙一高興迅速的傳下了兩道旨意「眾位愛卿,平定三藩之亂已取得階段性勝利,朕要御午門宣捷。」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二章 胤禛福晉?
  
  康熙的聖旨一到費揚古府邸,整個府邸立刻忙亂了起來,費揚古的兒子新寧一邊指揮著下人開中門,設香爐,一邊到內宅去請太太。等到李德全進入正廳後,府裡的主子們都已經在正廳裡素手站立等了一會了。李德全一看剛生產完的太太也恭敬的站在廳裡,立刻堆起笑臉說道「哎呦!夫人,您這剛生產完還是要好好休息才是,怎麼出來了呢?」費揚古的嫡妻覺羅氏也笑著回道「接聖旨這等大事,奴才怎好耽擱。」
  
  「夫人不必憂心,咱家這要恭喜您了,您生了個好女兒,皇上親自給她起的名字呢?對了,小格格是不是能抱上來讓咱家看一眼,咱家回宮好稟報皇上啊!」李德全掃了一眼四周後溫和的說道。
  
  「新寧,快去把你妹妹抱過來。」覺羅氏一聽連忙對她的大兒子說道。
  
  「哎!」新寧答應一聲立刻向後宅趕去,不一會新寧抱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格格走進正廳。
  
  只見小格格睜著黑溜溜的眼睛不停的四處撒麼著,一看就是個機靈的丫頭。
  
  其實這時小格格的靈魂已經換成瀾惠的了。早在小格格降生時瀾惠就已經到了,當時瀾惠只見迎面駛來一輛巨型貨車衝著她坐的小貨車就撞了過來,瀾惠只來得及閉眼大喊,可是喊出的聲音聽在耳裡卻成了嬰孩的哭聲。
  
  瀾惠覺得不對勁後想睜開眼睛,可是眼睛好像被糊住一樣,而她叫人的聲音也變成嬰孩的哭聲。她只好停下喊叫伸長耳朵聽起周圍的聲音。
  
  她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怎麼感覺那些人嘴裡的什麼小格格就是自己呢?而且她還被遞來遞去的。過了很久後她被抱到一個女人的懷裡,那女人用溫熱的手帕擦拭著她的身體。當她的臉蛋被擦完後,瀾惠終於能張開眼睛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黑領綠袍的少婦,約25、6歲,頭上盤著清代電視劇裡常見的髮髻,神色溫柔細膩,她見到瀾惠張開了眼睛,不禁笑開了「喲!我們的小格格睜眼睛了,看這眼睛多亮啊!來,小格格該吃奶了。」說著她解開衣襟抱著瀾惠就衝著她的胸脯湊去。
  
  瀾惠一看這還了得,她壓根就沒喝過奶。
  
  說起來瀾惠小時候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還真不知道母乳的味道呢。人家是純吃奶粉長大的。瀾惠費力的左右搖擺著小腦袋,緊閉著小嘴就是不吃。
  
  急得奶娘都快哭了「我的小祖宗,您就吃一口吧,要是讓太太知道奴婢沒有照顧好您,一定會把奴婢趕走的。」
  
  瀾惠聽著奶娘哭的挺淒慘的,心裡也不禁有點難受,「反正自己這麼小要是不吃奶的話也活不了,為了美好的明天,咱還是吃吧!」她在心裡為自己鼓了半天勁後終於張開她那張尊口。
  
  奶娘見瀾惠吃奶了也沒有多想,歡天喜地的喂完瀾惠後抱起她,讓瀾惠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正在這時新寧趕到瀾惠的屋外。他叫了兩聲,奶娘聽到少爺召喚後馬上趕了出去,他們兩個在門口嘀咕了一會後,奶娘就進屋把瀾惠抱出來交給了新寧。
  
  新寧也不大,只有十歲左右,他還是第一次抱小寶寶,顯得手忙腳亂的,弄得瀾惠很不舒服。奶娘見狀連忙教給新寧抱法。新寧熟悉後抱著瀾惠小心翼翼的趕往正廳。別看新寧手上抱的小心,腳下可是一步不停,他可不敢讓李德全久等。這不不一會就穿過大半個府邸到達了前廳。而一路上瀾惠聞著新寧身上乾淨的皂角味道,睜著黑溜溜的眼睛不停的四處撒麼自己將要生活的家。只發現這個新家極大,前後五進的院子,還經過了一個小花園,花園中種著各種時令花卉和珍惜樹木,比現代的那些小公園還要漂亮。
  
  到達正廳後,瀾惠被帶到李德全面前,李德全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瀾惠,瀾惠也直直的看向這個穿著太監服的人。「嗯,太監還真不長鬍子,一點鬍子茬都沒有啊!」這想法愉悅了瀾惠,惹得瀾惠不禁笑了起來。李德全見瀾惠對他露出了無齒的笑容,一下子也笑了出來,「貴府裡的小格格真真可愛,咱家一定回去稟明皇上,現在人來齊了,咱們傳旨吧!」
  
  說著滿屋子的人除了李德全和還在新寧懷裡的瀾惠外都跪了下來。只聽李德全略顯尖銳的嗓音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費揚古在平三藩之戰上表現突出,因戰功卓著被授予步軍統領內大臣。其嫡女天賦異稟,特賜名烏喇那拉氏*瀾惠。欽此。」李德全念完旨後隨即離開了費揚古府邸。
  
  瀾惠也被送到了覺羅氏懷中,只見覺羅氏抱著瀾惠嘴裡高興的說道「真是托了我們小格格的福了,這回老爺陞官進爵,小格格也蒙皇上賜名,看來我們的小瀾惠還真是個福星啊!」
  
  「額娘,兒子打聽到戰爭快要結束了,阿瑪應該馬上就會回京。咱們一家又能團聚了,額娘您也要好好將養身體,聽大夫說您這次生產可是耗費了不少元氣。兒子明個找點好藥給您補補。您先回房歇會吧!」
  
  「哎!額娘知道,新寧,你抱著你妹妹回房去吧!小心別吹了風,這孩子剛生下來就跟著我們折騰,可別弄壞了身子。」覺羅氏又不放心的叮囑幾句後帶著她身邊的李嬤嬤回房去了。
  
  「妹妹,你要快快長大,哥哥好偷偷帶你出去玩怎麼樣?」新寧邊抱著瀾惠邊溫和的說著。
  
  而瀾惠就在她新哥哥的懷中睡著了。
  
  瀾惠的洗三禮辦的格外熱鬧,一些京城貴婦們都知道瀾惠就是那個隨祥瑞而來的孩子,所以都來一看究竟,宮裡的妃子也多多少少賞賜下一些東西。
  
  這些東西都入了瀾惠的小金庫,覺羅氏還抱著瀾惠玩笑的說道這些都會留給她以後做嫁妝用。不過最讓瀾惠高興的是空間珠子也成功的隨她穿越到了清朝。
  
  現在瀾惠不用點額頭的那個紅痣,只要心中想著空間,就會在腦海中呈現空間的樣子。除了那些長在地上的花草樹木不能移動外,她臨來清朝前買的那些東西都可以憑想像移動,還可以憑空的移出來,不過要是想要把外面的東西移到空間內則必須是瀾惠碰觸的東西才行。不過這樣也就足夠了,瀾惠通過車禍撞壞的車廂裂縫,把車廂內的書都移到小院內。並且從中翻出有關清朝歷史的書籍。
  
  她已經從下人的嘴裡知道現在是清朝康熙十八年了,所以找到康熙的年表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這康熙也挺厲害嘛!誅鰲拜、平三藩、收台灣、親征葛爾丹。政績夠不錯了的了,而且還是中國歷史上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
  
  虧我買了這些個書看,要不然還以為他只會帶著宜妃滿中國的微服私訪呢!電視劇害死人啊!不過他也挺可憐的,生了那麼多兒子我看沒一個孝順的,都衝著他屁股底下那張椅子去了。哦!~這雍正挺能啊!愣是讓他這不顯山不漏水的人當了皇上了。不過這小子挺狠,我數數,老八,老九,老十、老十四,還有個老三都讓他給圈啦!暈!圈了五個死了三個,還累死了一個老十三,要是算上老康讓圈的老大和老二這就更牛了。乖乖隆地冬,這皇帝當的可真夠狠的。哎!不過也是個早死的命。看看,看看,報應到自個兒子身上了吧!這雍正成年的兒子才三個,和他爹可沒法比。對了,聽琴姐念叨那些什麼清穿小說上,好像是他很寵愛那個年羹堯的妹妹叫什麼小年糕的(暈!小年糕是外號啦!),查查。」想著瀾惠翻回目錄,找到雍正皇帝的后妃那頁。可是當看到頂先的那一排字後她徹底懵了,「孝敬憲皇后,烏喇那拉氏,滿洲正黃旗人,內大臣費揚古女」。
  
  「烏喇那拉氏,內大臣費揚古女。這是不是就是說這個皇后是烏喇那拉氏*費揚古的閨女啊?怎麼辦?貌似我這世的阿瑪就是烏喇那拉氏*費揚古啊!老天,你玩我啊!我不想做皇后啊!我討厭**男!還是這麼一個多疑,性情暴躁,喜怒不定,記仇加無情的超級**男啊!天啊!怎麼辦啊?沒聽說我有什麼姐妹的樣子,不知道老爹能不能在這兩年爆發一下給我生個妹妹啊!」瀾惠想著想著急忙又掃了一遍雍正的**,這回她更絕望了「不會吧!這皇后忒可憐了,就生了一個兒子還八歲就死了,好不容易當上皇后就活了九年,竟然比這個短命的雍正還要死得早,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啊!全便宜乾隆他娘了。
  
  看看人家命多好,生了個皇上,自己個也活了八十多歲,哦!這個弘晝的娘更猛,活了九十多歲。哎!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
  
  想著想著瀾惠的同情心又氾濫了,竟然可憐起這個皇后來,完全忘了那個可憐的皇后有可能是自己。過了半晌,她才猛的想起自己的處境「這要是真的嫁給了胤禛,那就做個職業秘術吧!幫他管管家,安排安排他和小老婆睡覺,再給他找幾個美人,爭取把他伺候舒坦了,好沒時間找我的麻煩!這樣我就可以繼續過自己的小日子了。」瀾惠由此定下這個工作目標,也使得她和胤禛婚後的生活更加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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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8:49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6 PM 編輯

第三章 費揚古
  
  瀾惠滿月時被奶娘抱著到達了前廳,客人們紛紛向瀾惠伸出了『罪惡』的雙手,可憐她的小臉蛋不一會就被摸得紅紅的了。
  
  「這孩子真是可愛,被這麼多人圍著也沒被嚇哭呢,看看,這股機靈勁,一看就是個有福的。」某貴婦摸著瀾惠的小臉蛋對著已經出月子的覺羅氏說著。
  
  覺羅氏發現了瀾惠的囧狀,連忙不動聲色的把瀾惠從奶娘的懷裡抱過來,一臉微笑的說道「呈他他拉夫人吉言,只要我們惠兒一生平安就好了。」另一個貴婦也連忙接話道「瀾惠肯定會是個有福的,這可是皇上說的呢!這孩子伴隨著祥瑞而生,沒準以後會成為皇子福晉呢!」覺羅氏聽了這話臉色一變說道「皇子福晉什麼的得看皇上的恩典,我們是不好妄加評論的。」那名貴婦聽了覺羅氏的話後訕訕的閉上了嘴。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覺羅氏身邊的李嬤嬤連忙趕了出去,片刻後,李嬤嬤滿面笑容的走了回來,說道「恭喜太太,老爺已經進宮了,說是面聖後就回府呢!」覺羅氏聽到這話後連忙起身吩咐道「快安排小廝趕車到宮門外接老爺,各位夫人抱歉了,我家老爺要回來了,今天招呼不周!改天我再登門賠罪。」
  
  貴婦們也知道這是主人下了逐客令,都紛紛起身告辭,嘴裡還說道「陪什麼罪啊!我們還要恭喜費揚古大人平安歸來呢!」說著都各回各家了。
  
  送走了客人後覺羅氏吩咐身邊的大丫鬟梅香「你快去吩咐人給老爺燒點熱水,好叫老爺沐浴更衣。」又對另一個大丫鬟芯竹說道「你去安排一桌上等的酒席,一會老爺回來我們一家人好好喝一頓。」等倆丫鬟下去後覺羅氏把瀾惠小心的放在了炕上,輕輕拍著瀾惠的襁褓說道「惠兒,你阿瑪要回來了!高不高興啊!你先在這睡會哦!額娘去換身衣服就出來。」說完覺羅氏吩咐奶娘看好瀾惠,自己起身在另兩個大丫鬟菊蕊和春兒(原名春蘭,由於與瀾惠重音所以改成春兒)的服侍下進裡屋換衣了。
  
  瀾惠這時也在不停地想像自個的阿瑪是什麼樣子,他會不會喜歡自己,會不會遺憾自己不是個兒子,是否是個嚴肅的人等等。
  
  也不怪瀾惠胡思亂想,她在現代時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就羨慕那些有父母的孩子,不止一次的幻想過自己的父母為什麼拋棄自己,如果她有父母的話是否會疼她,還好瀾惠天生就很樂天,才沒有自暴自棄。
  
  來到了古代,瀾惠如願以償的有了親生的父母親和疼愛自己的哥哥。讓她從小就想有個幸福的家的願望即將達成。現在只要費揚古也能如覺羅氏一樣疼愛自己,那她的人生就圓滿了。就在瀾惠天馬行空時新寧掀簾子走了進來。他先到炭盆那烤熱自己的身體,然後急急的趕到炕邊,一屁股坐在瀾惠的身邊抱起瀾惠左右搖擺起來。
  
  「我的好妹妹,有沒有想哥哥?哥哥今天特地跑到琉璃廠那裡給你買了滿月禮物哦!」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長命鎖,長命鎖是由足金打造的,一面刻著雙魚戲水,一面刻著長命富貴四個字。新寧一邊給瀾惠顯擺著長命鎖上的圖案一邊從袖袋中掏出一根編好的紅繩,他把紅繩拴在長命鎖上,然後繞著瀾惠的細小脖頸鬆鬆的打了個結。
  
  這期間瀾惠一直瞪大著雙眼看著這個長命鎖,直到長命鎖拴在她脖頸處才呵呵笑了起來。「看來妹妹是真的喜歡我送的這個禮物呢!哥哥很高興!」新寧抱著瀾惠麼麼的一連親了好幾口。
  
  正在這時覺羅氏換完衣裳從裡屋走了出來,說道「知道你們兄妹感情好,可也不能天天膩在一起啊!新寧,你阿瑪馬上就要回來了,你這段時間的功課做的怎麼樣?小心你阿瑪不滿意收拾你。」
  
  「額娘,您放心吧!兒子都是做完了先生留下的功課後才來陪妹妹玩的。您看妹妹多可愛啊!我一定要好好努力好以後保護妹妹。」新寧抱著瀾惠膩在覺羅氏身邊陪笑著說道。
  
  母子三人正說著話呢,只聽外面小丫頭高聲報道「瓜爾佳姨奶奶到,周姑娘到。」說著從掀起的門簾中走進兩個二十多歲的嬌媚少婦,兩人進屋後同時向覺羅氏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夫人」
  
  覺羅氏和新寧在通報時就同時結束了交談,新寧只是抱著瀾惠坐在一邊,而覺羅氏則正經危坐的等兩人見禮。直到倆人拜見完畢後覺羅氏才開口說道「嗯,坐在一邊等老爺回府吧。」
  
  兩人恭敬的坐在下首後,屋裡頓時沉靜下來。瀾惠更是不知不覺的在新寧懷中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只聽外面丫鬟通報說老爺即將到達,覺羅氏才領著瓜爾佳姨奶奶和周姑娘等人趕到府門前迎接。
  
  瀾惠這時也醒了過來,她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府門前的大道。只見片刻後從遠處駛來幾輛馬車,當先一輛停在門口後,從馬車上下來一位身著戎裝的中年美大叔。中年美大叔緊邁了兩步先扶起了覺羅氏,然後摸摸新寧的頭頂,順著新寧的臂彎看向了瀾惠,「哈哈,這就是我那帶來祥瑞的女兒了,真是個可愛的小傢伙。」說著他也不顧別人的目光,直接從新寧手中搶過瀾惠抱在了懷裡,然後當先走進府門。
  
  雖然費揚古身上的甲冑很硬很涼,但瀾惠還是很高興,因為她從費揚古的眼中看出了他對她的喜愛。所以瀾惠不禁瞇瞇著雙眼咯咯的笑出了聲來。
  
  費揚古見此更是開心,他隨手打發掉跟來的瓜爾佳氏和周氏。帶著覺羅氏和他唯一的兒子新寧一起走進了正房。進屋後,覺羅氏先從費揚古手中接過瀾惠,然後把瀾惠遞給了新寧,邊幫費揚古退下甲冑邊說道「老爺也不等換身軟和的衣裳再抱惠兒,你這樣冰著我們惠兒怎麼辦?妾身已經備好了洗澡水,老爺先去梳洗一下再出來吧!」
  
  「我們惠兒才不會在乎呢!你沒看見她剛剛還對我笑來著,她喜歡我這個阿瑪呢!」費揚古雖這麼說,也聽從了覺羅氏的話換下甲冑後就起身進了後室。覺羅氏也跟著進去伺候。
  
  屋內只留下新寧兄妹兩個和一干奴婢,新寧抱著瀾惠佯裝吃醋的說道「妹妹是不是不喜歡哥哥了,一看見阿瑪就不對著哥哥笑了。」瀾惠看著這個才十歲的哥哥一腦袋黑線,「畢竟只是個十歲的孩子,心理年齡還不如我大呢」她不禁心裡腹背道。
  
  不一會費揚古就換了一身常服和覺羅氏出來了,這時下人已經把飯菜擺上了,費揚古坐在了首座,覺羅氏象徵性的給費揚古布了幾個菜就讓他拉著坐在了下首,一家三口說說笑笑的吃起了飯來。
  
  瀾惠坐在炕上不禁心裡高興,看樣子阿瑪並沒有多麼寵愛那兩個妾室,反而跟額娘的感情十分深厚,連帶府中也只有額娘有子嗣,看來那些丫鬟說的可能是對的。
  
  原來一些碎嘴的丫頭經常在伺候瀾惠時八卦一些府裡的事情,談論最多的就是夫人和老爺之間的感情。傳說覺羅氏當年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在一次出外上香時遇到了費揚古,費揚古對覺羅氏一見鍾情。
  
  托人求了宮中的太后才降下了這道指婚。成婚後費揚古也對夫人始終不忘情,雖然由於夫人長時間不孕,老太太硬給費揚古前後安排了兩個妾室,可是也許費揚古生來子嗣少,妾室那裡也一直沒有消息。
  
  後來結婚幾年後覺羅氏終於懷上身孕,並成功生下嫡子,老太太才心滿意足的停止折騰這夫妻倆。不過這夫妻兩人經過那段時間的扶持,感情卻越發好起來,如今覺羅氏又生下了一個女兒,兩人也算是兒女雙全了,所以夫妻二人並沒有因為不是兒子而失望,反而更疼惜小女兒一些。
  
  一家人吃完飯後費揚古問起了覺羅氏生產時的狀況,聽到女兒生下來時天上的異狀,他不禁沉吟起來「夫人,我看我們最近最好約束好下人,不要讓他們再談論惠兒的事情,咱們女兒只求平平穩穩的嫁個有情郎君,可不能這麼張揚。等事情平息後皇上也不一定會記住咱閨女,免得將來指婚給皇子王爺什麼的,那樣未必就會幸福。」
  
  「老爺說的是,領完聖旨後妾身就約束下人了,可是京城的這些貴婦們藉著洗三和滿月卻都一湧而來,真是讓人拒絕不得。要不妾身稱病謝絕見客?」覺羅氏也正犯愁這個事情。她的好姐妹嫁給恭親王常寧做側福晉,表面上風光,可是姐妹相處時她還是能從對方臉上看見落寞的神色。
  
  「也好,等大家淡忘了這事時就好了。」費揚古聽覺羅氏這麼說也只得無奈道。
  
  瀾惠可沒想那麼多,當她聽到父母的談話時心裡滿滿都是感動。這一世能有這樣為自己著想的父母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了。
    
  

第四章 新寧大婚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瀾惠的嬰兒生活大部分是在睡夢中渡過的。
  
  每天清醒的時候裡她都會抽出時間看看空間裡的書,或是看著哥哥新寧自顧自的逗她,覺羅氏也時時把她帶在身邊,費揚古更是每天從衙門回來都要看看她。
  
  瀾惠給人的感覺與其他嬰兒並沒有什麼不同,照樣是三翻六坐八爬的,而且在十個月的時候開口叫了『額娘』『阿瑪』『哥哥』。
  
  因為她睡覺的時候比較多,所以反而並不像其他孩子那樣愛玩。
  
  就這樣到了瀾惠抓周的時候,因為躲了一年好不容易讓大家對瀾惠的興趣轉淡,所以瀾惠的抓周並沒有大辦。
  
  費揚古只是請了一些兵部相熟的同僚,還有覺羅氏的娘家哥哥嫂嫂。
  
  這一天瀾惠被打扮的特別喜慶,抱出來後覺羅氏的哥哥馬上把她抱了起來,逗弄著說道「瀾惠,快叫舅舅。」瀾惠看著這個和覺羅氏有5分相像的中年男子,甜甜的叫了一聲「舅舅」,引得覺羅氏哥哥一陣暢快的大笑。
  
  大人們聊了一會後,看時辰到了,就把瀾惠抱在正廳中的兩個大桌子上,桌子上墊著香色的綢緞,綢緞上擺著抓周的物品,分別有印章 、儒、釋、道三教的經書,筆、墨、紙、硯、算盤、錢幣、帳冊、首飾、花朵、胭脂、吃食、玩具,勺子、剪子、尺子、繡線、花樣子。
  
  這時屋子裡的人都一聲不發的看向瀾惠,瀾惠則坐在桌子上用小手拄著下巴思索起來「抓哪個呢?印章 和經書是肯定不行,筆墨紙硯得來一個,不能當文盲啊。嗯,還有錢幣要一個,沒錢可不行。花朵我也喜歡,還有好吃的。」想定了瀾惠舉起她那小小肉肉的胳膊向那些東西爬去。
  
  看見瀾惠動了大家才鬆了一口氣,實在是這孩子太神奇了,剛剛的樣子竟然像是在思考一樣。
  
  當然這麼想的人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這麼小的孩子哪懂這些啊!
  
  只見瀾惠嗖嗖的爬到那堆東西處,伸出肉肉的小手在筆墨紙硯上都試了試,最後拿起最輕的毛筆來。
  
  旁邊報喜的下人立刻說道「格格抓筆,喜讀書,將來一定是個才女。」還沒等他報完,瀾惠把筆叉到腰帶上撈起了一邊的錢幣。
  
  報喜的下人接著說道「格格抓錢幣善理財,永保富貴」。
  
  瀾惠抓著錢幣爬到花朵那裡,小手抓著花朵和錢幣又爬到了食盒上。
  
  終於滿桌爬的瀾惠抓夠了,斜倚著食盒看向費揚古和覺羅氏夫妻倆。
  
  這時身邊的客人也都紛紛出口恭喜起來。
  
  費揚古和他們寒暄兩句後就帶著客人到外面吃飯去了,而覺羅氏也招呼女眷去了,留下新寧抱著瀾惠回到了小屋。
  
  實在是瀾惠嗜睡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今天精神了這麼久一會肯定會睡一下午的。
  
  「妹妹喜歡花麼?哥哥以後天天給你送花怎麼樣?哥哥還要教你讀書識字。保準把妹妹培養成個大才女。」新寧又開始了嘮叨,說起來瀾惠還是和這個哥哥的感情最好,誰叫新寧每天都要在瀾惠耳邊念叨個不停。
  
  什麼今天他騎馬贏了誰了,明天寫文章 先生誇獎了。每當有好事時新寧都跑到瀾惠那報備一聲。自打他知道小孩在十個月左右能叫人後更是天天纏著瀾惠叫哥哥,那時瀾惠正研究著空間中買到的農業書,被新寧這麼一念叨,竟然真的吼出了一聲「哥哥」。也就是這聲哥哥叫新寧更加的欲罷不能。
  
  就這樣在哥哥的嘮叨聲中瀾惠長到了四歲。遺憾的是費揚古這4年並沒給瀾惠生下一個妹妹,表示著那個冷面雍正的福晉一定是瀾惠無疑了。
  
  而值得高興的就是新寧也即將大婚。新娘是覺羅氏千挑萬選的兆佳禮仁的女兒兆佳婉婷。兆佳婉婷是撂了牌子的秀女,所以並不用請旨栓婚,覺羅氏見過婉婷後發現小姑娘性情文靜,孝順懂事,樣貌也屬中上之姿,剛好適合新寧跳脫的性子。瀾惠也很喜歡這個嫂子。最主要的是新寧娶了嫂子後能夠把注意力轉移到婉婷身上,好解救瀾惠被摧殘了四年的耳朵。
  
  一個萬里無雲的日子,一身禮服的新郎官新寧在他那幫死黨的擁護下熱熱鬧鬧的迎回新娘。瀾惠也憑著小小的個子擠到前面看熱鬧。只見新寧扯著紅綢引婉婷走入了洞房。婉婷坐在喜床上後新寧就被擁護著出去喝酒了。瀾惠見洞房內就婉婷和幾個下人在,她揮揮手退走了下人,然後走到喜床邊從空間中隨手摘了一個蘋果遞給婉婷,說道「嫂子,餓了吧!給。」
  
  婉婷接過蘋果柔柔的說道「是餓了呢,從昨晚額娘就不讓我吃東西了,我還是剛才在喜轎上偷偷吃了一塊糕點才有勁走了這大半個府呢!」說完婉婷就吃了起來,「這蘋果好好吃哦!是我吃的最好吃的蘋果了。」婉婷邊吃邊說道。
  
  「肯定是你餓壞了才這麼覺得的。嫂子,你要管住我哥哥哦!別叫他總跑我那嘮叨,人家都快要被他煩死了。」
  
  「嘻嘻,女子要求出嫁從夫的,小姑子,我可不好違背你哥哥的意思哦!」婉婷笑著逗弄著瀾惠。她可是聽說新寧很寵這個妹妹的,簡直是個妹控,只要一有時間就粘著瀾惠,這不,從瀾惠2歲嗜睡的毛病好了之後就開始教瀾惠唸書了,只要一上街必會給瀾惠買來各種小玩意,聽說瀾惠的屋子都要堆滿了。雖然聽到這些傳言時婉婷有些吃醋,可是在第一次拜訪覺羅氏時是瀾惠安撫了她緊張的情緒,還在婚事定下後偷偷告訴她很多新寧的喜好什麼的,一點都沒有其他滿人家小姑子為難嫂子的做派。
  
  「哼!嫂子討厭!人家走啦!祝你有個難忘的洞房花燭夜。」瀾惠聽到婉婷的話後佯裝生氣的跺跺腳跑了出去。
  
  第二天早上,瀾惠早早的起來趕到了覺羅氏的屋內,覺羅氏和費揚古也剛起不一會。瀾惠進屋後向他倆行了一禮,恭敬的說道「女兒給阿瑪,額娘請安。」費揚古連忙叫道「乖惠兒,快起來。」瀾惠站起來後蹬蹬的跑到費揚古懷裡,撒嬌的說道「阿瑪,您什麼時候休沐,好帶女兒去莊子上玩?女兒聽哥哥說咱家的莊子上有很多小動物呢,女兒想去看看。」
  
  「阿瑪最近很忙,要不叫你額娘帶著你去吧!」費揚古哄著瀾惠說道。
  
  「還是等婉婷回門後叫新寧兩口子帶著瀾惠去吧,妾身還是在家伺候老爺,就不去了。」覺羅氏聽到費揚古的話連忙說道。
  
  「嗯,也好,新寧那小子就知道陪惠兒玩,把這任務交給他正合適。等我忙完了再帶著夫人去玩兩天。」費揚古聽了覺羅氏的話後撫著鬍鬚點了點頭。
  
  「那阿瑪額娘一定快快去陪惠兒哦!」瀾惠見目的達到緊忙說道。
  
  這幾年瀾惠每在夜晚沒人時都會進入空間中查看,她發現空間中的時間竟然是外面的三倍,也就是說外面過了一天,而空間中就過了三天,裡面的植物生長速度更快,足足比空間外快了5倍多,可能是泉水和土壤的緣故,無論種上什麼都能順利的長成,根本不存在氣候環境等因素的影響。
  
  瀾惠在買到的書中找到介紹各種植物的書籍。沒事時就翻幾頁,現如今已經把空間中原有的植物都弄明白了。除了一些好認的水果樹之外,還有各種珍稀樹木,什麼銀杏,鐵杉,金錢松,還有普陀鵝耳櫪,天目鐵木等快要滅種的樹木。另外各種茶樹也都有,而且都是生長了千年的古樹。
  
  院子和山谷中還種著黃連、當歸、貝母、天麻、金銀花等中藥材。瀾惠把在現代買到的種子分出一些種在了空地上。發現它們都長勢良好,沒有一棵死掉。她又把自家花園中池子裡養的金魚放到小河裡,魚兒顯然非常喜歡這裡的環境,它歡快的游來游去,沒過幾天就產卵了,使得現在小河裡有不少金魚。
  
  瀾惠怕河中的魚兒種量少,還特地把一些蝦蟹之類的水生動物都抓進空間。現在小河中的動物已經能自給自足了。瀾惠還做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試驗了一把泉水。發現喝下泉水後她嗜睡的毛病明顯減輕,身體更是越來越有勁,她趁著下人不注意時把水缸中的水都換成泉水,不久後就發現家人的身體都明顯好了起來。
  
  費揚古還奇怪自己在戰場上留下的暗傷好了不少呢。瀾惠聽到費揚古的念叨抿嘴偷偷的笑了。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也會盡自己的努力叫這一世的家人健康長壽。
  
  這次她打算去莊子上就是想抓些小動物到空間裡,因為在家裡她根本不方便拿東西,記得有一次她偷偷抓了一隻雞,第二天就聽說管廚房的下人被打了十板子。瀾惠覺得很對不起那個下人,她出來承認說自己抓了小雞仔回去玩,又給了那個下人請醫吃藥才把此事揭過。後來她聽新寧說了這個莊子,莊子是供家裡人去狩獵遊玩用的,那裡有片山林,山林中的動物都是野生的。沒個一兩隻不成問題。而且還能出外玩一玩。對困在府裡四年的瀾惠來說誘惑確實大大的。這才趁著阿瑪額娘高興時提了出來。
  
  費揚古夫妻倆對瀾惠完全是嬌養,只要瀾惠要求肯定滿足。更何況只不過是去莊子上遊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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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8:50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7 PM 編輯

第五章 莊子
  
  「少爺到,少奶奶到。」門外的丫頭高聲通報著。
  
  「快進來。」覺羅氏連忙說道。
  
  只見門簾掀起,新寧扶著略顯較弱的婉婷走了進來。「呵呵,看嫂嫂這個樣子,不知道昨晚哥哥是怎麼折騰嫂子的呢!」瀾惠不由在心中壞壞的想到。
  
  兩人請安後,婉婷接過丫鬟手中的托盤,跪在費揚古面前,高舉著茶盞柔柔的說道「阿瑪請喝茶。」費揚古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後嚴肅的對新寧說「你也成婚了,算是大人了,以後切不可像原來一樣不務正業,平時多看看書,認真跟先生學習,知道嗎?」新寧連忙點頭,一本正經的回到「是,阿瑪。」
  
  費揚古從袖袋中掏出一個紅包放在托盤上,算是新婚禮物了。之後婉婷又走到覺羅氏面前跪下敬茶,覺羅氏接過茶杯後也免不了叮囑兩句「以後你們小兩口要相親相愛,互相扶持,爭取早日讓額娘抱上孫子。」這番話說的小兩口臉都紅了起來,新寧更是一改剛才嚴肅的樣子,上前撒嬌道「額娘,兒子都不好意思了。」覺羅氏看新寧還和成婚前一樣的對著自己撒嬌,不由也笑了出來。只有費揚古板起臉來咳了一聲,新寧才重新回去站好。
  
  接下來婉婷又到瀾惠面前敬茶,嘴裡說道「小姑,請喝茶。」瀾惠拿起茶杯來喝了一大口,也學自家阿瑪的嚴肅樣子說道「嫂子以後一定要管好哥哥,叫哥哥努力學習,掙多多的俸祿給惠兒買好玩的。」這話一出一家人笑成一團,新寧更是抱起瀾惠,嘴裡不住的說道「哎呦,我的好妹妹,哥哥的東西都給你,滿意了吧!」
  
  瀾惠見逗得家人高興,也樂呵起來。
  
  半個月後,新寧帶著婉婷和瀾惠離開家趕往小湯山的莊子。瀾惠和婉婷坐在一輛馬車內,新寧則騎著馬跟在車旁。
  
  瀾惠一路上不停的掀著車簾向外看,只見三百年前得京城古韻盎然,街上的行人並不像現代那樣擁擠,不少穿著馬褂梳著辮子頭的男人在街上溜躂著,小攤小販的吆喝聲也不絕於耳,不時有一些貴族子弟騎馬路過。
  
  或有一些認識新寧的人打著招呼。一直到出城門後人聲才遠去。瀾惠並不懂得古建築,只是感覺這時的京城很有韻味,她想著「如果來了一個學古建築的人,一定會激動的暈過去。這可是現有的材料啊!不過這古代的街道可不怎麼乾淨,一過車都是灰,這馬車也晃蕩的很,還好我不暈車,要不然可有罪受了。」
  
  就在瀾惠胡思亂想中,莊子已經到了,只見莊子門口處下人站了一排,看見新寧他們到達,都跪下喊道「恭迎少爺,少奶奶,大格格。」新寧叫起下人們,叫他們把行李收拾好,而新寧自己則帶著已經下車的瀾惠和婉婷向莊子中逛去。只見莊子中到處種著桃樹,由於現在是早春,正是桃花盛開的時候,滿院的桃花爭相開放,粉嫩嫩的漂亮極了,瀾惠高興的在桃樹下飛跑著,新寧則扶著婉婷含笑看著。
  
  穿過這片桃林就看見一進院子,院中有幾間房屋,新寧帶著瀾惠走進一間房間,房間內的被褥已經被下人佈置成瀾惠常用的了,還有傢俱等都和瀾惠在府裡用的一樣。「這是我佈置的,怎麼樣?跟家裡一摸一樣吧!咱們這回在這多住一段時間好好玩玩,對了,屋子後面還通向溫泉,一會妹妹去泡泡溫泉解解乏,哥哥明早帶你狩獵去怎麼樣?」新寧摸著瀾惠的頭頂邀功似的說道。
  
  「嗯,哥哥,我還想學騎馬,等明天玩完你教我騎馬吧!」瀾惠拍掉新寧的手,整了整微亂的頭髮說道。
  
  「成,你說什麼是什麼。我先跟你嫂子休息去啦!」新寧使勁揉亂瀾惠的頭髮後連忙跑出了屋子。
  
  瀾惠氣的直跺腳。之後她在貼身丫鬟福兒的服侍下泡了溫泉,提起溫泉瀾惠不禁腹背這萬惡的舊社會洗澡真不方便。一個人洗澡N個人伺候,有打水的,有燒水的,還有擦背的,那個木桶也很不舒服,小時候也就罷了,瀾惠漸漸大了後身邊的丫頭還站在那裡看著她洗澡,瀾惠覺得真是一點隱私都沒有,可是攆出去後還害得丫鬟被覺羅氏處罰了,她知道後也只好忍著了。弄得瀾惠現在神經越來越粗,在丫鬟面前赤身裸體的越來越習慣,真是封建社會害死人啊!
  
  「怪不得康熙要在小湯山這裡建行宮呢,這的溫泉還真不錯,可惜空間裡沒有溫泉,要不就能天天享受了!」泡了溫泉後瀾惠隨便吃了點晚飯就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瀾惠還在被窩裡就被新寧揪了起來,「哥哥,人家還沒睡醒呢!好不容易不用早上請安了,讓人家多睡會嘛!」瀾惠死抓著被子閉著眼睛嚷道。
  
  「早睡早起身體好,這可是妹妹你說的話哦!快別懶啦!趕緊起來吃飯,一會哥哥帶你打獵去。」才4歲的瀾惠根本不是新寧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新寧揪了起來。
  
  福兒緊忙上前伺候瀾惠梳洗。瀾惠拿著以前和新寧鼓搗出來的清朝版牙刷邊刷牙邊嘀咕道「還說男女七歲不同席,我看男女四歲就別同席啦!省得你總這麼放肆。」
  
  「那些老頑固的話妹妹也聽,難道你還要守著女戒女則過日子?你能瞞過別人可瞞不過哥哥我,我看你對這些可是不屑的很。咱們兄妹感情這麼好,還管他什麼同席不同席的。你啊!趁這兩年好好玩吧!等到六歲時額娘肯定會給你找先生教你那些什麼琴棋書畫,針織女紅的。到時候你的時間就如同哥哥一樣被安排滿滿的了。我聽你嫂子說等到選秀前還要請教養嬤嬤教規矩呢!哥哥也是為你好,趁著出嫁前咱把該玩的都帶你玩了。免得以後遺憾。」說著說著新寧鬱悶了。想著他可愛的妹妹將來要出嫁離開家裡,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免不了在心裡想了一系列對付未來妹夫的陰損招數。
  
  「哥哥咱們不說這個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咱們先去吃飯吧!一會你帶我打多多的獵物回來,人家都要活的哦!我要小兔子,小狐狸,小鹿還有小貓小狗,凡是可愛的你都給我抓來。」瀾惠星星眼的說道。
  
  「啊?還要活的?哪有打獵打活的啊?哥哥箭法可沒那麼準,要不哥哥買兩隻小狗給你吧!咱們打點獵物回來烤肉吃如何?」新寧聽了瀾惠的要求立馬一臉苦瓜樣。對於妹妹偶爾冒出的奇怪想法他還是無法接受。
  
  「不,我就要活的。還要成對的才行。你要是打不到我就告訴阿瑪去,讓阿瑪看看你這個寶貝兒子糟爛的箭術,嘻嘻,到時候阿瑪可會狠狠的操練你一番哦!」
  
  「行啦,姑奶奶,小的一定完成任務。咱們先去吃飯吧!你嫂子親自下廚給你準備的呢。」新寧抱起瀾惠無奈的說道。要不然被那個愛女成狂的阿瑪知道他就慘了。
  
  「哎呀,我自己會走,不要總抱著人家啦!」瀾惠在新寧的懷裡扭動著說道。
  
  「哈哈,等你長大再說吧!」新寧哈哈大笑著走向正屋。
  
  吃過飯後,一行三人帶著十幾個下人趕往莊子後的山林裡。新寧和婉婷都穿著寶藍色的騎馬裝,而瀾惠則一身大紅的坐在新寧的懷裡。
  
  一行十幾騎進入林中,驚起林中不少鳥獸,瀾惠坐在馬上不時喊道「那個,那個小松鼠我要。」而新寧則根據瀾惠的指示彎弓搭箭。新寧的箭術還是很好的,畢竟費揚古軍隊出身還是很看重兒子的武藝。基本上瀾惠指定的小動物新寧都能射到,一般都是射在腿上,或是驚住對方再由下人們用網捕獵。
  
  瀾惠見狀更是高興的咯咯直樂。一上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收穫是豐富的,抓到了一對紅狐,一對松鼠,一對肥兔子,一對山雞,還有兩隻小鹿。而新寧也對瀾惠這種只要可愛的,只抓成對的特殊癖好完全無語了。中午時他們在河邊臨時休息,打算吃點東西後再繼續。下人們分散四周去真正的獵殺一些動物好供主子們午間食用。
  
  新寧和婉婷則在小河邊坐著聊天。瀾惠見沒人注視她,就偷偷的沿著河流向上走去。她本想找幾隻蜜蜂收到空間內,可是一路走來一隻蜜蜂也沒發現,走了一會後她突然看見前方有一株枯樹,樹上爬滿了紫色的籐,而籐上則結著一顆七彩的葫蘆。葫蘆上面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相接,整個葫蘆瑩潤的像盤了百年的古玉一樣。瀾惠連忙大喊道「哥哥,哥哥。快過來。」
  
  不一會新寧就順著瀾惠的聲音急忙的趕了過來,「怎麼了?怎麼我一打眼你就跑出來了,林子裡多危險你知道嗎?」正訓斥瀾惠的新寧一看到那顆七彩葫蘆也停止了聲音。
  
  半晌後他才喃喃道「天啊,這是什麼寶貝?」
  
  「哥哥,我們把葫蘆摘下來吧!這葫蘆真好看。」瀾惠連忙提醒道。
  
  「嗯,你等著,哥哥上去摘。」新寧說著把長袍往腰帶上一系,然後蹭蹭的爬到了樹上,當他摘下葫蘆時只見紫籐正以極快的速度枯萎,等新寧下來後枯樹更是搖搖晃晃的一會就倒了。
  
  兄妹倆個看到這種情況愈加知道七彩葫蘆的不凡。新寧嚴肅的對瀾惠說道「妹妹,關於這個葫蘆的事你誰都不要告訴知道嗎?一會咱們就回莊子,哥哥下午親自趕回家告訴阿瑪額娘。你在莊子裡等我的消息。」
  
  「嗯,我知道了,不過哥哥,你一定要告訴阿瑪額娘給我留一粒葫蘆籽,人家想種種試試。」
  
  「好啦!知道啦!」新寧說著又習慣性的摸了摸瀾惠的頭髮。
  
   

第六章 淑女養成計劃
  
  下午新寧拿著七彩葫蘆急急的趕回府邸,叫著費揚古和覺羅氏秘密的商議起來。「聽你這麼一說這葫蘆一定是個罕見的寶貝,你們摘到葫蘆的事沒告訴別人吧?」費揚古拿著葫蘆問著新寧。
  
  「沒有,只有我和妹妹知道,回來之前我還叮囑妹妹不許告訴別人。」新寧連忙答道。
  
  「那就好,既然這個事只有咱們一家四口知道,那大家就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我先把葫蘆口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費揚古正式的交代下。
  
  「阿瑪,妹妹叫咱們務必給她留一個葫蘆籽,她要種葫蘆呢!」新寧忙把瀾惠的話告訴費揚古。
  
  「嗯,知道了,那丫頭一天天竟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說著費揚古抽出隨身帶的寶劍小心的隔開葫蘆口,只聞到一股清香充滿了房間,讓人聞了之後身心清爽,滿身鬆快。費揚古三人聞了好一會才從那種奇妙的感覺中回來,只聽覺羅氏不住的說著「這可真是個寶貝,光聞一聞就彷彿年輕了十歲,老爺,快看看裡面是什麼?」
  
  費揚古聞言湊著葫蘆口向內望去,只見裡面彷彿有著液體。他吩咐覺羅氏去取碗來,然後把葫蘆內的東西小心的倒在碗裡。只見一碗金黃色的粘稠液體中夾雜著乳白色的葫蘆籽。那陣陣清香正是從液體中傳來。費揚古從碗中取了4顆葫蘆籽遞給新寧兩顆,說道「回去給你妹妹一顆,剩下那顆就給你了,你怎麼用阿瑪就不管了,不過一定不許讓別人知道。連婉婷也不許告訴。等阿瑪研究明白這東西的功效後自然會給你們用上的。」說完又對覺羅氏說道「夫人,為夫記得家裡有罈陳年的竹葉青,一會你取出來。咱們把這兩顆葫蘆籽泡上。」
  
  「嗯,知道了老爺。不過老爺,惠兒拿到葫蘆籽後會不會說出去啊?畢竟惠兒只是個四歲的孩子。」
  
  「不會的,咱們惠兒別看只有四歲,可聰明著呢,再加上新寧從她兩歲起就教她識字,現在這丫頭懂的道理可不少,回頭再好好囑咐她一番,她就會記得的。」費揚古倒是一點都不擔心。
  
  第二天新寧又返回莊子,把葫蘆籽和費揚古的話告訴了瀾惠,瀾惠自然知道懷璧其罪的道理,更何況這是封建社會,費揚古能有膽量偷偷把葫蘆藏起來已經很有魄力了,這要是不小心叫別人知道了告訴皇帝的話,那她們一家就完了。
  
  晚上趁身邊沒人,瀾惠拿著葫蘆籽進入到空間中,她找到院子周圍的一顆最粗的樹,把葫蘆籽在樹下埋了起來,又從泉眼那裡取水澆在上面。
  
  正在這時,整個空間突然劇烈晃動起來,只見最南面突然出現一大片空地,並從中間逐漸升起一座山峰。瀾惠這時早已經是目瞪口呆了,她望著多出來的山峰腦中一片空白,很久之後她才喃喃的說道「這還是一個可以升級的空間,牛了!」她立刻在心中想著山峰的情況,只見腦海中就把山峰上的情況反映出來,山上現在光禿禿的,除了多出一彎泉水外其他植物還等著自己種植。
  
  這正好滿足了瀾惠的心願,因為原來空間上已經比較滿了,沒有留下多少空地給她種,而空間中原有的樹木植物又都是很稀有或是很珍貴的。
  
  瀾惠也捨不得把它們拔掉。弄得瀾惠只能望著自己在現代買的那些種子頻頻歎氣。現在多出了一座山,那山上想要種什麼不都是瀾惠說了算麼!接下來的時間瀾惠把山分為一塊塊的,一樣種子種一塊,因為當時她買了很多花種,所以現在山上竟然大部分是花田,一片薰衣草,一片月季花,一片鬱金香,一片山茶花等等,放眼望去奼紫嫣紅的漂亮極了。
  
  因為從書上瞭解到古代人很多都吃不飽飯,所以瀾惠還把從現代買來的水稻玉米土豆等高產作物種了一些,她也不指望自己能幫上誰,只是想著如果以後有能力幫人時能隨手拿出這些種子。為了喝到美味的蜂蜜,瀾惠偷偷跑到莊子後面的林子裡找蜜蜂,因為母蜂是在蜂巢裡,所以還必須得找到蜂巢才行。
  
  瀾惠一路上緊找慢找終於發現了一個蜂巢,那個蜂巢正在一顆樹上吊著,瀾惠手腳靈活的爬上了樹,可是卻驚動了蜜蜂們,不過這難不倒瀾惠,她在蜜蜂接觸自己時心裡一直默念『收』,結果只要碰到瀾惠的蜜蜂就都被收到空間裡了,瀾惠一邊心裡默念著,一邊爬到那個樹枝處,她在樹枝上繫上早就準備的繩子,然後爬下樹使勁的拽著繩子,就這樣費了半天的勁終於把連著蜂巢的樹枝拽下來了。
  
  瀾惠馬上上前把蜂巢收進空間,還為這些受到驚嚇的蜜蜂找了一棵棗樹做它們的新家。蜜蜂們剛一進空間的時候還驚慌的到處飛,不過一會後就喜歡上了這裡,開始做起了採蜜的工作。
  
  空間除了多出一座山外,時間也增多了,原來外面一天空間裡三天,現在是外面一天空間裡五天了。而植物更是生長的迅速,足足比外面快了近十倍。
  
  還好動物們不會有這種情況,除了在水中的魚兒外,陸地上的和天上飛的都與外面的時間相同,人更是不用說了,瀾惠在裡面待五天和在外面待一天是一樣的,一點也不會出現加速成長的問題。
  
  就因為這個,瀾惠每天晚上睡覺時都會偷偷跑到空間中,先是把漫山的鮮花採摘下來,她打算用這些鮮花做成各種全天然化妝品,可是因為種的太多,而它們生長的太快,很多花沒等瀾惠採摘就都枯萎了,這可把瀾惠心疼夠嗆。後來瀾惠又用大量的時間把那些花期短的花鏟掉不少,留下花期長的讓自己滿滿採摘。就這樣每天晚上瀾惠都在空間中忙來忙去,像個勤勞的小蜜蜂一樣收穫著山上的作物。而白天新寧則有空就帶著瀾惠瘋玩,不是偷偷帶著瀾惠出去,就是教瀾惠騎馬打獵。瀾惠還把自己的院子弄成一個小花園,用從新寧那裡要到的種子種了起來。
  
  很快兩年過去了,瀾惠六歲了。六歲生日這天,覺羅氏把瀾惠叫到主屋,說道「惠兒,你已經六歲了,不能在和你哥哥倆這麼瘋玩了,阿瑪額娘決定給你請個先生教你琴棋書畫,至於女紅烹飪跟著你的奶娘張嬤嬤學就行。她的那手刺繡功夫連額娘都佩服的。」
  
  「嗯,知道了額娘,女兒會好好學的。女兒還想做個才女呢!」瀾惠撒嬌的說道。
  
  「乖惠兒,額娘也想讓你多玩幾年,可是我們滿足女子十三歲就要進宮選秀,這些個東西是必須學的。你還記得他他拉家的姐姐麼?人家從5歲起就開始請先生了。不過我們惠兒這麼聰明,現在學也完全來得及。」覺羅氏摟著坐在她身旁的瀾惠說道。
  
  接下來瀾惠就開始了系統的學習,每天上午都要到先生那裡學習一樣,下午則跟著奶娘張嬤嬤練習女紅烹飪。由於瀾惠本身就是成年人靈魂,即使現代時不熟悉的繁體字新寧也教了她很多,所以學習的進度很快,先生每每都說烏喇那拉氏家的格格是個聰明的孩子。
  
  琴棋書畫瀾惠也學的各有不同。
  
  琴實在是瀾惠又痛又愛的一樣,在現代時瀾惠就非常羨慕那些彈琴的女子,每當看到電視上那些古代女子穿著長長的裙子,身前放著一把古琴,抬起纖纖素手,滿是投入的彈出一首首曲子。
  
  那個畫面實在是太唯美了。當時的瀾惠很是遺憾自己沒有能力學習彈琴,現如今先生特地教導她彈琴,瀾惠發揮出前所未有的熱情,勢要表現出那種美來。可惜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瀾惠根本就沒有這個細胞,雖說她不存在跑調的問題,可是一首曲子她能頓N下,一路上磕磕巴巴的別說美了,先生的耳朵差點沒叫瀾惠摧殘聾了。不過瀾惠堅信熟能生巧,她每天都會彈上一個時辰,這不,經過了半年終於叫她彈出完整的一首曲子。
  
  作為旁聽的先生此時正撫鬚說道「嗯,不錯。雖然還是沒有在你的樂曲中感到一絲感情,可是能夠流利的彈出來已經可以了。而且你的姿勢擺的很好,完全能唬住對音樂一竅不通的人。不錯不錯,接下來咱們學習下一首春江花月夜。」
  
  可憐的先生跟著不靠譜的瀾惠一起都被磨貧了,這不人家心裡正高興呢,終於不用再聽一首曲子了。耳朵都生繭了。
  
  說到棋作為現代人的瀾惠也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而且興趣缺缺(瀾惠是連五子棋都下不好的主),每當先生上課時都是敷衍的聽著,不過我們瀾惠是個好學生,雖然對先生講的那些東西聽的雲裡霧裡,可是還是認真把先生教的棋譜背了下來。而和先生對弈時也基本就是照搬棋譜,如果先生變招了瀾惠就來個瞎打一氣了。不過為了顯示自己不是太笨,瀾惠也會把空間中的棋譜背下一些,有時就擺出一盤來唬唬先生,而先生每當看到新棋譜就會沉入其中,不時摸鬍子瞪眼睛的研究起來。之餘以上原因先生對瀾惠的評價變成『雖然對弈時沒有章 法,但是想像力豐富,每每能擺出不同風格的棋路,算的上是歪才了。』
  
  不同於琴棋上的不通,瀾惠在書畫上可以說是天才型選手了。因為從2歲時瀾惠就認字了,所以那時她就拿起毛筆練了起來,書法是要求持之以恆的,瀾惠深知這點。自從寫字開始她就每天一個時辰的臨帖,現在瀾惠已經能寫出一筆不錯的顏體了。而繪畫是瀾惠的又一個長項。她在繪畫上很有天賦,甚至有一段時間瘋狂的畫。那時她身邊的每個丫鬟都做過瀾惠的模特,瀾惠很喜歡畫人物,她讓丫頭們擺出各種姿勢,而她則在一邊畫,剛開始時丫頭們都欣然答應,畢竟能討好格格。可是幾天後丫鬟們就避之唯恐不及了,誰叫瀾惠一畫上畫就要求丫鬟們一動不動,而瀾惠每幅畫都要畫好幾個時辰,累的丫鬟們有苦難言。後來還是奶娘發現這個情況,委婉的向瀾惠提了一下,瀾惠才改的。之後瀾惠就盡量讓丫鬟們中途休息,而她則鍛煉出了速畫的本事。現在瀾惠的繪畫水平已經比很多才子要好了,先生說如果瀾惠是男子的話也許會成為一代畫家,可惜身為女子的瀾惠也只能算是閨閣裡的楷模了。
  
  瀾惠對先生這種說法嗤之以鼻,不過在古代這也許就是身為女子的悲哀吧!
  
  由於繪畫的天賦和現代時繡十字繡的經歷,瀾惠的女紅也十分出色,她很有耐心,每當繡花時都能坐在那裡安靜的繡著,而且瀾惠還畫出很多花樣,現在哥哥嫂嫂和阿瑪額娘的屋裡都有瀾惠繡出的活計。而家人們也很喜歡瀾惠不時繡出的與眾不同的東西,什麼抱枕啦!人物小樣啦!瀾惠甚至繡出一個風鈴擺在了屋內。至於烹飪算是瀾惠又一項弱點了,在現代時瀾惠就只能做些方便面啦!掛面之類的,或是直接買超市裡現成的配菜,到鍋裡一炒就成。所以她也只能指揮指揮下人,畢竟咱還有菜譜書,不時『發明』一道菜還是行的。
  
  以上就是瀾惠童年的學習生活,就在這樣古代閨秀培養計劃中迎來了康熙二十九年,瀾惠十一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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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8:51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7 PM 編輯

第七章 功法與五格
  
  康熙二十九年朝中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康熙親征葛爾丹,不過這事並沒有對瀾惠一家有什麼影響。費揚古作為步兵統領並沒有跟隨康熙出征,只是負責守衛京都。這讓覺羅氏放下了提起的心,雖然這幾年有七彩葫蘆中的靈液滋補身體,可是費揚古畢竟年齡不小,還是在京城裡呆著安全。而費揚古則十分遺憾,作為男人還是很喜歡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的。不過費揚古也並沒有消沉多久,因為覺羅氏又懷孕了,這時覺羅氏已經40多歲了,可以算是高危產婦,所以一家人對覺羅氏更是嚴加保護。婉婷也正式的管起了家,覺羅氏還特地吩咐瀾惠在一邊學習。
  
  因為擔心覺羅氏營養跟不上,瀾惠特地在空間中種了一些青菜,還把空間中的野雞產的蛋拿出一些,說起來,自從4歲第一次去莊子起,瀾惠每年都會去莊子上遊玩一番,而每次去她都會抓一些小動物到空間中,現在空間中已經不僅只有植物了,還有一些可愛的動物在林子裡生活著。這個野雞算是空間中比較大的種群了。
  
  瀾惠每天早早的準備各種營養的吃食,連覺羅氏的菜單也親自製定。她小心的按照書中寫的伺候孕婦的條例一一執行。這使得覺羅氏和費揚古都非常感動。新寧更是不時的念叨著『妹妹不要我了。』惹得瀾惠追著新寧滿院子亂跑。
  
  「額娘,快嘗嘗女兒做的排骨粥,很好吃哦!」瀾惠端著托盤走進了覺羅氏的屋子。覺羅氏正坐在那裡和婉婷說著話,看見瀾惠來了不禁笑道「看看我們的寶貝惠兒,學了五年的廚藝一點進步都沒有,額娘這一有喜了,立刻就把腳紮在廚房了。這回做了什麼好吃的啊?說來聽聽。」
  
  瀾惠把排骨粥放在桌子上笑著說道「額娘就能笑話女兒,女兒這也是為額娘好哦!我記得在一個古本上說孕婦是不能總吃補藥的,藥補不如食補嘛!額娘你快快把粥喝了,女兒盯了好久呢!」
  
  覺羅氏笑著把粥喝掉後才對瀾惠說「惠兒什麼時候研究起醫術來了,很不用學那些,還是正經跟你嫂子學管家才好,你啊!眼看還有兩年就要選秀了,也該抓抓緊了,用不用額娘現在就給你請個教養嬤嬤?」
  
  「教養嬤嬤什麼的還是等最後一年再請吧!女兒現在最主要的就是伺候額娘平安生下小弟弟,女兒這麼聰明,那些個規矩肯定一學就會的。再說我現在管家也學得差不多啦!嫂子還誇我看賬本的本事比她好呢,把咱們家那些貪污的奴才抓了一大批呢!是不是嫂子?」說著瀾惠又趕緊對婉婷使眼色。
  
  婉婷見狀笑著說道「額娘不用擔心小姑,小姑對管家上手很快,很多事都是她做完了,媳婦現在直閒的很呢。小姑還給那些個下人設立什麼獎罰制度,現在下人們幹活的動力十足,一個個拼著命呢。」
  
  「額娘,您看是吧!嫂子也說我管的好。您就別擔心了,休息一會女兒陪您出去走走,多運動生產的時候好有勁。」說著瀾惠上前按摩起覺羅氏微微發腫的雙腿。
  
  覺羅氏看兒媳婦,女兒都那麼孝順,也放下了擔著的心。晚上費揚古從衙門中趕回來,兩口子聊起了天。「惠兒還有兩年就要選秀了,我還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了,本來打算在今年親自教導瀾惠後宅的事的。現在也不成了,每每說到選秀的事,她都要為我的身子擔憂,反而回過頭來勸我,咱們家後宅的女人不多,老爺您只有兩個妾,新寧更是只有婉婷一個,瀾惠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我真怕她將來要在這方面吃虧。聽老爺的意思皇上曾經問過咱們家惠兒,您說,皇上是不是要把惠兒納入**呀?畢竟惠兒出生時情況太特殊了。」覺羅氏撫摸著肚子一臉擔憂的問道。
  
  「不會,咱們家還算是顯貴了,我如今這個位置很得皇上看中,咱們家的閨女算得上是貴女了,**中現在已經有了四妃,還有一個貴妃,咱們女兒進宮後升什麼品級,這都是問題。我看皇上的意思應該是指婚給皇子。」費揚古明顯是想過這個問題,覺羅氏一問就答了出來。
  
  「皇子?跟咱們惠兒差不多年齡的只有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聽說三皇子文采很好,而且容妃娘娘也很得寵,四皇子傳言很少,彷彿聽說皇上說過他喜怒不定的。妾身看還是五皇子最好,五皇子從小在太后身邊長大,而且聽說是很溫和的一個人,如果咱們惠兒嫁過去,在宮裡時有太后和宜妃娘娘撐腰也不會吃什麼虧。老爺您看會是哪一個?要不要妾身去打聽打聽這幾位皇子的性情?」覺羅氏一聽不是皇上先是鬆了口氣,之後又問道。
  
  費揚古一聽覺羅氏這麼說連忙喝道「打聽什麼?咱們現在就應該什麼都不做,這事叫皇上自己決斷,萬一咱們露出了挑女婿的意思,惹皇上發怒怎麼辦?那可是皇帝的兒子,只有他們挑咱們,沒有咱們挑他們的理。」
  
  覺羅氏一看費揚古發怒,連連點頭說道「是妾身想左了,老爺別生氣,妾身也是為咱們惠兒擔心,您就不擔心了?平時就數老爺最疼女兒。老爺還沒說會是哪個皇子呢?」
  
  費揚古對覺羅氏也說不出什麼重話,畢竟覺羅氏平時就是懂禮的,這也是著急才會這樣,而且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呢,見覺羅氏調侃他也只得說道「我也猜不出,不過勇勤公鵬春的女兒和惠兒是同一年選秀,那孩子的身份也很高貴,而且聽說樣貌才情都是出挑的。據我估計她應該也會成為皇子福晉。現在阿哥們還都在上書房讀書,我們這些人也不清楚他們的品行,一切都要看皇上的安排了。你現在身子重,還是不要太擔心惠兒了。給我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覺羅氏見費揚古也這麼說只好把心裡那份擔憂收起來,說道「說起來,那個寶葫蘆還真是好東西,妾身現在跟那些夫人們聚會時,她們總是說我氣色好呢,而且還讓咱們又有一個孩子,真是咱們家的福氣。不過婉婷那裡也沒少用,怎麼一直不見消息!妾身還是更想抱孫子呢。」
  
  「生孩子這事是急不了的,你忘了咱們當年成親7年才有的新寧,額娘一急你那壓力更大了,你可千萬別給婉婷壓力,我看新寧這小子隨我,也得等幾年才能再有呢!咱們現在身體健康,晚幾年抱孫子也好,你好專心教養小兒子。」費揚古見覺羅氏又操上心連連勸道。
  
  「你怎麼知道就是兒子,我看再來一個像惠兒一樣的乖女兒也很好啊!」覺羅氏一聽費揚古說兒子立刻不依了。
  
  「好好,你說什麼是什麼。」
  
  此時瀾惠正在空間中整理木屋中的古本,那些書都是清朝之前的古本,各個方面都有涉及,瀾惠把它們一點點整理好,又分門別類的裝到新釘好的書架上,說起來這個空間中只有這一個屋子,瀾惠在現代買的那些書根本就裝不下,瀾惠也想買一些傢俱收到空間裡,可是買傢俱這樣大的東西身邊的人肯定能發覺,瀾惠也可以說是買著玩的,但是如果傢俱被收到空間中不見的話,非得嚇壞了家人不可。
  
  於是瀾惠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她偷偷上街買了一些工具,回來就到空間中挑了幾棵核桃樹砍了。又是鋸又是釘的,足足折騰了兩個月才做出了第一個書架。雖然有點粗粗糙糙的,但好歹能用不是。她又把書分門別類的立到了書架上,畫好書籤,釘好索引。一個小型圖書室終於完成了。這時瀾惠正看著一本無名的古本。
  
  是在木屋中的一本,裡面有一套養生修煉的方法,瀾惠讀著那晦澀的詞句,發現這本書很可能是跟空間珠子一套的。
  
  書的最後幾頁說如果把這套功法修煉到最後可以延年益壽甚至長生不老,而且功力每增加一層就能擴大空間一倍還有一些其他功能。瀾惠看到這裡不禁如獲至寶。
  
  長生不老神馬的都是浮雲,畢竟那功法後面她實在是看不懂,不過能增大空間還有集體採摘空間中的作物讓瀾惠非常高興。瀾惠可是吃過這個苦的,當時種的那些花很多都是就開幾季然後就枯死了,瀾惠都沒有時間採摘,還有那些水稻弄起來及其麻煩,當時收穫的時候瀾惠可是一點喜悅都沒有啊!每天除了睡一會覺其餘都在地裡忙活,嚇得瀾惠種過一次後都換成長年的樹木和藥材了。這要是修煉好了,能隨心意採摘空間中的作物的話得省多大勁啊!
  
  有種種好處瀾惠再不練這套功法的話那就是傻子了。她又是查字典又是翻醫書的,把這個功法的第一篇裡提到的穴位學名都弄明白了,這才開始修煉。從此以後瀾惠每天晚上都抽出時間在空間中修煉兩天,剩餘的時間再安排其他事情。隨著瀾惠摸到功法的門道,覺羅氏也到了生產的時候了。
  
  三十年四月,掙扎了三個時辰的覺羅氏順利的生下一個男孩,費揚古高興的給孩子起名叫五格。
  
    

第八章 選秀前的準備
  
  五格的滿月禮費揚古一家請了很多人,畢竟是老來子,費揚古也張揚了一把,而且滿月禮的舉辦也都是瀾惠安排的,用覺羅氏的話說就是讓瀾惠在出嫁前多多練習操辦這些事情,免得嫁人後再手忙腳亂。作為現代人的瀾惠即使沒有辦過這種事情,但是也耳濡目染過,再說這些都是有例可循的,一切按著章 程辦也就是了。而且瀾惠曾經做過護士,很能在細節上為客人著想,瀾惠按著來客名單上客人的忌諱等又特地做了一些安排,使得參加滿月禮的客人大多滿意而歸。而覺羅氏也徹底對瀾惠管家上面放了心。
  
  現在覺羅氏唯一擔心的就是後奼女人的爭鬥,她托人找了一個從宮中放出榮養的嬤嬤,這個姜嬤嬤曾經是太**裡的宮女,經歷過順治康熙兩代帝王,對**爭寵的事再熟悉不過了。她是早些年就被放出宮的宮女,因為出宮後家裡已經沒人了,所以一直以做教養嬤嬤為生。不過由於她人有點太過嚴厲,對貴女們的規矩要求太高,所以總是幹不長就被辭退了。這個嬤嬤的事還是覺羅氏嫂子特地打聽的,因為還有一年時間瀾惠就要選秀了,而她的規矩卻實在不是很好,當然,作為平常人家的主母也儘夠了,可如果嫁入皇家的話則肯定要吃虧的。所以覺羅氏不得不找個嚴厲的嬤嬤給瀾惠做個緊急培訓。當覺羅氏和姜嬤嬤談過話後則對姜嬤嬤更加滿意,因為她發現姜嬤嬤完全是個深藏不漏的人,不僅規矩一絲不差,而且對妻妾爭寵的各種手段也瞭如指掌,可以說在某些方面比覺羅氏還要強些。覺羅氏當即就和姜嬤嬤說了瀾惠的情況,姜嬤嬤表示如果只是教導規矩和一些爭寵的手段一年時間差不多夠了,還要看瀾惠的理解和接受能力。就這樣覺羅氏直接決定由姜嬤嬤做瀾惠的教養嬤嬤。
  
  「哎!要不怎麼說能從宮裡活著出來的人一個都不能小瞧呢?你說這麼一個一點名氣都沒有的嬤嬤懂的竟然比那些王府裡請的嬤嬤不差什麼。惠兒啊!這些年額娘和你阿瑪都沒有拘束你,養成了你這種嬌慣的性子,你這馬上就要選秀了,不管是什麼人家,規矩和這些個爭寵的手段都是一定要知道的。即使你沒有害別人的心思,但是別人也許有害你的意思呢!不得不防啊!可不是所有人家都像咱們家一樣後宅安寧的。想當年額娘還沒有你哥哥的時候,咱們府裡那兩個也沒少給額娘找事。這個事情你一定要注意了。好好跟姜嬤嬤學習,別不當個事。至於規矩更要注意,不管你心裡怎麼想,表面上的規矩是不能讓人挑出一點毛病的。要不是因為懷了五格,額娘去年就開始親自教導你了,省得現在臨時抱佛腳的,還請了個嚴厲的嬤嬤,害得我的惠兒要受不少苦。額娘一想起來就覺得難受。」覺羅氏抱著瀾惠心疼的說道。
  
  「額娘,您說的這些女兒都明白,女兒能快快活活的玩了十二年已經是額娘和阿瑪疼女兒了。女兒心裡一直感激著。女兒不怕學規矩辛苦,這些規矩的重要性女兒都是知道的,那些個後宅的事女兒也聽奶娘說過,心裡早就有打算了,額娘不用為女兒擔心。不管怎樣女兒是不會給烏喇那拉家丟人的。不說掙什麼榮耀,錯是不會犯一個的。女兒現在就是捨不得阿瑪額娘,一想到選秀後就會嫁人離家,心裡就難受的要命。」說著瀾惠更是紅了眼眶,抱著覺羅氏哭了起來。
  
  說起來瀾惠這一十二年真正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阿瑪的疼寵,額娘的教導,哥哥的溺愛,再加上剛添的小弟弟,她還沒有看五格長大呢!這些都是瀾惠最美好的回憶,覺羅氏對瀾惠選秀的事情擔心,但瀾惠自己是清楚的,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她肯定會被指給四阿哥胤禛。到時大婚之後她就不得不搬到阿哥所裡住了,書上說要等到三十七年才會分府在外居住。那就是說她將會在未來六年裡見不到家人
  
  。也就是覺羅氏才能偶爾進宮看看瀾惠。一想到這些瀾惠的心裡就十分不捨。她也想過在選秀時弄出點事情,最好能撂牌子回家自行婚配。可是萬一出什麼事牽連到費揚古一家人就不好了。所以她只能這樣眼睜睜看著事情發展,一切順其自然吧!至於規矩瀾惠已經決定再苦也要認真學,誰讓書上說胤禛是個最重規矩的人呢!爭寵就不用了,瀾惠壓根就沒想過爭寵,只要她這個嫡妻不犯錯,那任何小妾都壓不過她去。不過那些陷害的小手段可得知道,歷史上弘輝到底是怎麼去的瀾惠一直有疑問。那些女人的手段可是不得不防啊!~
  
  「乖惠兒,不哭,你就是嫁人了也是額娘最乖的女兒。快收了眼淚,額娘把姜嬤嬤叫來,你先認一下。」說著覺羅氏拿起手帕擦乾淨瀾惠的眼淚。又看看沒什麼問題才叫姜嬤嬤進來。
  
  姜嬤嬤進來後先是恭敬的請了安,然後就低眉順目的站在那裡。瀾惠打眼看去,發現姜嬤嬤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一身茶綠色對襟旗裝,頭上梳著一絲不亂的髮髻。嚴肅異常的面容上印著深深的法令紋。樣貌只能算是普通,只有那雙眼睛不時有一縷精光閃過。
  
  而姜嬤嬤也飛快的撇了一眼瀾惠,發現這個格格身著銀領月白色如意紋的水紅袍,外加銀色繡彩雲飾的大褂。胸前一枚金燦燦的長命鎖,腰間掛著嫩綠色蘭草紋荷包,頭上挽著滿族少女半梳髻,髻間斜斜叉了一把珍珠式樣的流蘇,流蘇隨著散落的髮辮調皮的披在肩上。上兩對耳洞釘著珍珠耳釘,下一對耳洞上則是戴著長長的珍珠式耳墜。皮膚白嫩細膩,略濃的眉毛下是一雙有神的杏眼,高挺的鼻樑下則是略顯豐腴的雙唇。中上的五官再配上一點嬰兒肥的小臉,整體給人一種舒適的感覺。讓人一見就不由自主想要靠近,再加上眉心的一點嫣紅痣,真真是一個清新舒爽的面容。
  
  「姜嬤嬤,這就是我們瀾惠,這丫頭平時調皮的緊,你一定要好好教導她規矩禮儀。不過我們瀾惠學東西很快,如果一時有什麼不懂的,你多講幾遍她就明白了,最好不要太嚴厲。」覺羅氏到真要把瀾惠交給姜嬤嬤時倒捨不得了。
  
  「夫人放心,奴婢見格格一臉聰明的面貌,肯定能學好規矩的。奴婢也不會體罰人,只是囉嗦一些罷了。夫人如果沒什麼吩咐,奴婢就帶格格下去了。」姜嬤嬤倒是嚴肅,一點時間也不想浪費。這就要開始教導瀾惠了。
  
  「額娘,您別擔心,我先去了,等晚上女兒再來請安。」瀾惠說著向覺羅氏行了一禮隨姜嬤嬤退了下去。
  
  接下來瀾惠開始了到清朝後第一次水深火熱的生活。
  
  每天上午姜嬤嬤會教瀾惠各種規矩禮儀。什麼怎麼走花盆底,怎麼站,怎麼跪,怎麼說話,怎麼行禮等都一一教了個遍。
  
  而且瀾惠當場學會還不行,姜嬤嬤會隨時抽查,如果瀾惠通過了也就算了,如果沒通過就把不會的再練兩個時辰。
  
  有一次瀾惠無意中弄混了給太后行禮和給貴妃行禮的姿勢。就被姜嬤嬤罰著行了兩個時辰的跪禮。要是一直跪著也就算了,關鍵是行禮得是由站到跪,那一天瀾惠被操練的腿都直打晃。即使中途瀾惠反覆強調自己只是不小心說錯的,不是記錯了。姜嬤嬤也沒有減輕她的處罰,人家姜嬤嬤說了,萬一你面見太后時再來個『不小心』那時後果可就比現在嚴重多了。瀾惠這次受罰徹底把新寧給氣瘋了,要不是覺羅氏和瀾惠攔著,新寧差點抽劍砍了姜嬤嬤。瀾惠直勸新寧這是為了她好,免得進宮後出狀況。心疼的新寧則一直念叨著『咱不進宮了,不嫁人了,哥哥養你一輩子。』
  
  瀾惠當時感動的抱著新寧哇哇大哭。新寧也心疼妹妹受的苦,以前新寧一直是個標準的紈褲子弟,從那以後也努力上差了。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女子在夫家過的好不好還是要靠娘家的權利的。
  
  瀾惠也不想讓家人再為自己擔心,她收起以前那種『我是現代人,而且是個現代成熟的大人,這點老古董的東西我學學就會』的這種優越心裡。開始專心誠心細心的向姜嬤嬤學習了。從那以後瀾惠白天學的東西晚上也會在空間反覆練習。務必要做到一絲不錯。
  
  而每天下午姜嬤嬤就搖身一變,成為了資深的宅斗專家。她教的知識讓宅斗小白的瀾惠由衷佩服,不禁發出了這種感想『哦!原來古代的宅斗是這樣的啊!都可以寫出一本血淚史了。』姜嬤嬤不停的教給瀾惠各種宅斗方法,什麼樣的藥吃了能不孕啊!什麼樣的藥吃了能不知不覺生個死胎啊!怎麼無聲無息的上眼藥啦!直聽得瀾惠目瞪口呆。當然瀾惠也把這些牢牢的記在心裡。咱不主動鬥,但咱也不能被人斗不是!
  
  這一年的緊急培訓終於快到盡頭了,因為康熙三十一年已經到了,三月二十號戶部正式批文,要求各旗都統衙門彙集秀女名單上報戶部,再由戶部上報皇帝。名單交上去後瀾惠一家則緊張的等待選秀女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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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8:52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8 PM 編輯

第九章 初選
  
  這一天瀾惠穿著藍色旗裝,胸前掛著身份牌子,素面朝天的走出了府門。門口停著一輛騾車,新寧正騎在騾車旁邊的馬上等著。覺羅氏拉著瀾惠的手不放心的叮囑道「進了宮不要緊張,嬤嬤檢查時別忘了把封好的銀子給她,你阿瑪也托了內務府,只要正常表現會沒事的。那些秀女有什麼事你都不要參與,在宮中一切小心,額娘在家等你回來。」
  
  「額娘放心吧!該注意的姜嬤嬤都告訴女兒了,女兒一定平安回來!」瀾惠連忙說道。
  
  「好,好,惠兒辦事額娘放心,對了,糕點藏好沒有,今天可是要等一晚,你要實在熬不住了就吃一塊。別餓壞我的寶貝閨女。」眼看瀾惠就要上車了,覺羅氏交代著。
  
  「嗯,額娘,您回去吧!弟弟這時候該醒了。」說完瀾惠就鑽進了騾車。
  
  瀾惠只感到車子晃了一下就穩穩的行駛起來。旁邊騎馬的新寧此時也一言不發,只是不時擔憂的看向車窗。
  
  瀾惠在車裡也正經危坐著。
  
  說實話,她對選秀還是很好奇的。現代時還沒少看超女來著。那些電視上的選秀可是有意思的很。當瀾惠第一次在清朝時聽說選秀後,還好奇的問過覺羅氏來著。結果和她想的完全不同,這些個秀女除了真正長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會不看身份外(當然,也很可能被皇帝的嬪妃們炮灰了),其他像選皇子福晉或是宗室福晉看的還是女方的家事。
  
  這可真是赤果果的潛規則啊!特別是在書中看了那個隆裕太后的照片後,瀾惠徹底崩潰了。虧得光緒怎麼忍的了這麼醜的皇后。看了隆裕的照片後瀾惠摸了摸自己的臉,心裡想著『如果本姑娘真嫁給了四四,那是不是就是清朝最美的皇后了呢?』(這個愛臭美的小妞!-_-|||)當從覺羅氏那瞭解到封建版選秀後,瀾惠也明白自己落選的想法有多不現實了。不說她長的還算五官端正,就是有了費揚古這個穩坐步軍統領的阿瑪,也不會被撂牌子的。而選中後除了皇子福晉就是指婚給宗室,其實瀾惠這幾年也想明白了,在古代男子三妻四妾都是正常,像新寧前年還娶了一個小妾呢,只要瀾惠嫁人這些事就不可避免。不過瀾惠是個十分討厭**的人,既然大家都**,那就湊合過吧!我不愛你還不成麼?可沒人規定妻子必須愛丈夫,那些個小妾你愛愛誰愛誰去。於是瀾惠淡定了,選秀什麼的也不管了,只要注意別在選秀途中被黑了,皇帝指誰算誰吧!
  
  騾車晃晃悠悠到了神武門前,瀾惠掀開簾子一角向外望去,發現神武門前停滿了騾車,每輛騾車旁邊也基本都有家人隨從,而神武門還牢牢關閉著,不知裡面的人什麼時候能出來。
  
  在騾車內的瀾惠等的快睡著時,新寧的聲音傳來了,「妹妹,出來吧!已經開始劃名進宮了。」瀾惠聞言從掀開的車簾走了出去,騾車下已經安了腳踏,瀾惠把著新寧的手規規矩矩的下了車,對新寧說道「哥哥,你回去吧!初選應該沒問題,等我要回去時下人自會回家報信的,到時候你再來接我就行。」
  
  新寧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瀾惠的頭髮,點了點頭,注視著瀾惠走到了秀女的隊伍裡。
  
  瀾惠來到神武門前,發現門口不知什麼時候放了一張桌子,一名戶部官員坐在桌前,手裡拿著名冊,嘴裡不停的念著秀女的名字。被點名的秀女則上前把身份牌子交上去,官員在名冊上畫個勾後,秀女就被在他身邊的太監引入神武門。不一會就輪到了瀾惠,只聽那名官員念到「正黃旗富察阿木儲庫佐領烏喇那拉費揚古之女」瀾惠聞言走到了桌前,把身份牌子交了上去,那名官員看了一眼瀾惠笑了笑,又把牌子遞了回來,瀾惠戴上牌子跟著一邊等候的小太監進了神武門。小太監引著瀾惠走到了正黃旗秀女所在的隊伍後又退了回來。瀾惠自從進了宮後就目不斜視,一臉恭謹,人家讓停就停讓站就站。
  
  就這樣又等了許久,終於到瀾惠的了,一個太監引著瀾惠到了一間屋內。屋裡站著兩位內務府的嬤嬤。瀾惠見引路的太監走後,從袖袋中掏出兩個荷包,遞給嬤嬤後笑著說道「兩位嬤嬤,小女有點緊張,如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請您不要介意。」
  
  那嬤嬤捏了捏荷包後堆起了笑容說道「格格不用緊張,奴婢下手很輕的。請格格寬衣躺在床上,奴婢為您檢查。」
  
  不一會瀾惠紅著臉從房裡走出,嬤嬤在裡屋高聲報著「烏喇那拉費揚古之女留牌子。」
  
  就這樣瀾惠又跟著小太監轉戰到了儲秀宮。此時儲秀宮已有不少秀女了,大家各自站在所屬旗的隊伍裡。瀾惠走到正黃旗的隊伍中,發現在她前面已經有4、5個秀女。
  
  瀾惠束身站在那等候著。很長時間過去了,有的秀女開始有小幅度動作,瀾惠前面的少女就趁太監不注意偷偷的吃了一塊糕點。吃完後她還迅速的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注意到她時才放下了緊繃的身體。
  
  不一會,她又偷吃了一塊,就這樣瀾惠在後面無聊的數著,她竟然一共吃了8塊糕點。瀾惠瞄了瞄她的腰身。發現人家比她苗條多了,那真是標準的葫蘆形身材,也不知這位13歲的少女發育的怎麼這麼快。等候的時間越久,秀女們動作幅度越大,大家基本上都藏了吃的,一時間只聽寂靜的宮殿裡咀嚼的聲音沙沙響起。
  
  而管事太監也不管他們,只是在門口像個樁子一樣站著。瀾惠見大家既然都吃,那她也不客氣了,她從空間中拿出準備好的橘子吃了起來。她正吃呢,前面的少女突然回頭問道「你那有什麼吃的沒有,我這糕點吃的有點噎著了。」瀾惠見她臉紅紅的像是被噎到的樣子,也就遞了一瓣橘子給她。那少女朝瀾惠笑笑後就趕緊回過頭去了。
  
  殿裡的秀女不停的增加著,後到的秀女瀾惠都斜眼打量了一下,其中有一個少女最是出挑,高挑豐滿的身材,滿身貴氣的顯露,完美精緻的五官,簡直是比瀾惠還有皇后像。只見她那雙迷人的鳳眼微掃了一下殿內的眾人,被掃到的秀女全都轉開了打量的眼神,彷彿被她鎮住一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有瀾惠不受她目光的影響,直接迎向少女尖銳的眼神,少女也是一愣,沒想到這些秀女中還有人能抵擋她的目光,瀾惠欣賞了少女片刻,隨即無所謂的低下了頭,其實瀾惠的心理已經腹背上了「那些照片是不是騙人的啊!一路走來,這些個秀女雖然都不施脂粉,可是樣貌卻也能看啊!而且美女也有不少,雖然年齡都小了些,可是這些古人發育的都很不錯啊!剛剛那個丫頭更是美得冒泡,這要是弄回現代,當個超級天後都成。難道這些滿族人越長越挫,要不怎麼會有隆裕那樣的樣貌啊!」
  
  那名少女進殿後站在了正白旗的隊伍中,她還是不時的看向瀾惠,不過瀾惠雖然喜歡欣賞美人,可是在宮中進行這項娛樂活動卻不太安全,她也就不管少女打量的目光,表面繼續一動不動的站著,心裡則已經開始研究起空間中的功法了。
  
  這一站就到了第二天早上,入選的少女都集中到了殿內,這時一位嬤嬤走了進來,她看了看疲憊不堪的秀女說道「各位小主都是通過初選的秀女,接下來小主們都將住在儲秀宮中,由教養嬤嬤親自教導各位小主規矩禮儀,在這期間除非娘娘們召見,其餘時間不得走出儲秀宮一步,一個月後由娘娘們親自閱選,留牌子的再由皇上閱選。接下來請各旗秀女跟隨宮女前往各自的住所。」
  
  瀾惠等人跟著一名樣貌清秀的宮女走入了宮內,正黃旗入選的秀女有十人,瀾惠剛好跟她前面的少女一個屋。倆人進屋後那名宮女說道「奴婢彩屏見過兩位小主,小主如果有什麼事的話請吩咐奴婢,明天早上辰時請兩位小主到前殿集合,嬤嬤會統一教導規矩。」
  
  那名少女聽完彩屏的話後吩咐道「沒什麼事了,你出去吧!」彩屏見狀默默的退了出去。
  
  瀾惠打量了一下屋子,發現屋內只有兩張床,兩張椅子和兩張桌子。其餘什麼都沒有,不過這間屋子是向陽的,並沒有什麼陰冷的感覺,這點瀾惠還是比較滿意的,瀾惠打開床上的包裹,取出日常用具,然後就把包裹按她獨特的系法繫上。這時同屋的少女走到瀾惠面前,溫婉的說道「你好,我叫他塔喇*秀雲,剛剛真的謝謝你給的橘子,那不然我就要出醜了。」
  
  瀾惠見她姓他塔喇氏不由仔細打量她的牌子,發現她真的是員外郎張保之女,立刻明白這就是那個不受寵的五福晉了。心裡想著瀾惠並沒有表現什麼,只是禮貌的說道「不用謝,我是烏喇那拉*瀾惠。你叫我瀾惠就行。」
  
  「嗯,好,瀾惠,你看沒看見剛剛那個秀女,就是長得很漂亮的那個,你知道她是誰家的嗎?她長得真好看,要是皇上看見了一定會納她入宮的。」秀雲坐在她那張床上,邊收拾東西邊和瀾惠聊著天。
  
  「也許吧!這事沒到最後誰也說不清的。你也想選進宮嗎?」瀾惠見秀雲一臉羨慕的樣子好奇的問道,這五福晉要是心裡想的是進宮當妃子那可笑話了。
  
  「才不呢,進宮就再也不能回家了,我希望自己能在娘娘們閱選時被撂牌子,這樣就能回家自行婚配了,要不以我阿瑪的官職我也只能做個侍妾格格之流的,不如回家後還能找個合適的嫁過去當正妻呢。」秀雲說著說著也不由紅了臉蛋,不過她見瀾惠聽得那麼認真,臉上也沒有輕視的樣子才把這些羞人的話說完整,畢竟她一個沒出嫁的少女嘴裡不住的說嫁人的事這在大家小姐裡是不允許出現的。因為瀾惠給她的感覺很溫和,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所以秀雲還是說出了心理的話。不過最後她還是問道「瀾惠你呢?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我啊!順其自然了,我也沒什麼目標,最後怎麼樣都看天意吧!」
  
  「你阿瑪是從一品的官,即使留牌子也肯定會被指婚給皇子或宗室的福晉的。我聽額娘說皇上要從今年的秀女中挑出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的福晉呢。不知道哪個秀女能被指給皇子。對了,娘娘閱選時你表演什麼才藝,我打算表演女紅,你說我繡個什麼好呢,一定要繡個娘娘們都看膩的,還得繡錯兩處才行,這樣就能成功的被撂牌子了。我就繡個牡丹吧,一會我繡一條你幫我檢驗檢驗。。。。。。」別看秀雲一臉溫婉的樣子,其實還是挺活潑的,鬼主意也多的很,這不不一會就想出了一個主意。
  
  不過瀾惠在一邊看得直搖頭,秀雲的阿瑪只是從五品的官職,皇子福晉中就數秀雲的家世最差,瀾惠看書時也疑惑過,書中說秀雲一生沒有孩子,且不受寵愛,是不是跟她的家庭有關?就瀾惠看秀雲的樣貌性格等都算是中上乘的了,雖說沒有剛才那個美女漂亮,但是和瀾惠也差不多,而且性格也很活潑可愛,男人應該是喜歡這個型的女子的,也不知道為什麼五阿哥不喜歡她。
  
  瀾惠和秀雲聊了一會就紛紛休息了,明天一早還要學規矩,據說內務府的嬤嬤們都很嚴厲,不休息好怎麼行呢,而且這一個月內還有專門的人負責觀察她們這些秀女的性格,作風等情況。在這裡只有嚴格按照宮裡的規矩行事才是最妥當的。
  
   

第十章 初次見面
  
  瀾惠已經在宮中待了20多天了,這期間她一直小心謹慎的不多走一步路,不多說一句話。不過身邊有個喜歡八卦的秀雲時時在她耳朵邊念叨個不停,所以該知道的她也都知道了。像是那個美如天仙的少女就是總喜歡在人家喪禮剪頭的倒霉老三的福晉,都統、勇勤公鵬春的閨女董鄂氏*廷芳。聽說這個廷芳最近頻頻出入容妃娘娘和宜妃娘娘的宮殿,而兩個娘娘也對廷芳十分感興趣,雖沒有明說,不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為她們的兒子相媳婦呢。據說現在兩宮主位火藥勁十足,勢必要拿下這個董鄂氏廷芳不可。不過廷芳的表現還是不錯的,這小姑娘並沒因為這個就驕傲的翹尾巴,反而還一改剛開始高傲的性子,變得隨和起來。現在廷芳的周圍有不少秀女巴結著,弄得她每天出入都跟一屁股尾巴。
  
  秀雲則和之前一個樣,喜歡繞著瀾惠說八卦,平時在外面就老實巴交的一點不出頭,看這樣她是要把自己透明到底。
  
  這一天瀾惠正在屋內練習繪畫,彩屏把她叫了出去,「小主,德妃娘娘請您到永和宮賞花。請您收拾一下跟奴婢來吧。」瀾惠看了看自己的裝束,一身嫩黃柳葉紋旗裝,並沒有什麼問題,於是說道「不用收拾了,我們這就去吧!不好叫娘娘久等。」
  
  彩屏見狀也沒有多說,就帶著瀾惠走向永和宮。走在蜿蜒的宮中小道上,瀾惠的心裡還是有點激動的,她默念著三字經舒緩著自己緊張的心情,走了一會終於到了永和宮,而這時瀾惠也已經平靜了很多。只見彩屏把她交給宮門前的一名宮女就轉身離去了。那名宮女又帶著瀾惠走進永和宮,在正殿外向殿門的宮女通報了一聲,那名宮女掀簾進去後不久就出來,對瀾惠說道「娘娘請你進去。」瀾惠低頭走進殿內,快速的掃了一眼上方,彷彿見到踏上坐著一位身穿宮裝的女子,她立刻跪下道「奴婢烏喇那拉氏瀾惠給德妃娘娘請安,德妃娘娘吉祥。」只聽踏上的女子過了半響才溫和的說道「起吧。賜座。」瀾惠聞言起身後小心的坐在繡墩上,不過屁股也只坐了四分之一,以便隨時起身答話,眼睛也一直微微向下,不敢直視殿內的情況。
  
  德妃貌似對瀾惠的識禮很滿意,只聽她說道「這次本宮叫你來也就是想找你說說話,你不用緊張。聽說你出生時是帶著祥瑞的,你跟本宮學學,本宮好奇的很。」
  
  「回娘娘的話,奴婢那時還小,本身是不記得的。不過聽額娘說只是天祐我皇,賜下祥瑞,奴婢只是托皇上的洪福在那天出生罷了。並不敢居功。」瀾惠把早先準備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嗯,你有什麼才藝,說來聽聽。」德妃面上看不出對瀾惠的回答滿不滿意,不過也沒有糾纏那個問題,反而換了個話題。
  
  「回娘娘的話,奴婢雖學了琴棋書畫四藝但只是對畫一項略有精通。」
  
  「哦?你擅長畫畫?那倒好了,皇上昨天才賜給本宮兩盆海棠,你把它們畫下來讓本宮欣賞一下。來人,取畫具來。」德妃欣喜的聲音傳來。
  
  宮女取來畫具放到兩盆海棠花前。瀾惠連忙起身,先服了服身說道「是,娘娘,請稍等片刻。」
  
  說完走到桌前畫了起來。她不敢過於掩飾自己的才藝,唯恐德妃知道自己擅長畫畫,所以發揮出正常的水平,一會就把兩株海棠畫了出來。由於受現代油畫的影響,瀾惠的畫一直很注意光影效果,所以兩株海棠一經畫出立刻躍於紙上,彷彿能聞到海棠散發出的香味似的。就在瀾惠也為自己的畫感到微微驕傲的時候,身邊突然傳出一個稚嫩的聲音「額娘,這位姐姐的畫好漂亮,兒子喜歡,您叫這位姐姐教我吧!」
  
  瀾惠聽到聲音身體一頓,立刻請安說道「奴婢給十四阿哥請安,十四阿哥吉祥。」
  
  這時德妃的聲音才傳來「瀾惠快起來吧!本宮雖不是很懂繪畫,不過也能感覺你這畫很不錯,本宮很喜歡。十四,別總說一出是一出的,這丫頭是秀女,是不能給你當宮女的。」瀾惠聽出德妃對十四阿哥雖是微斥,不過語氣不是一般的寵溺。
  
  她聞言站起想回到德妃跟前,不過十四阿哥顯然還是不想放過這個會畫畫的『宮女』,他拽著瀾惠的衣擺不依的嚷道「不嘛!不嘛!我就要這個姐姐陪我玩,額娘你去跟皇阿瑪說好不好。讓她留在宮裡陪我,我就是喜歡她。」瀾惠看著這個才到她腰那麼高的小屁孩,恨的牙癢癢。什麼人嘛!看上了就要,這要是德妃一抽風真去說了,別再叫她在宮裡當個幾年的宮女,那還不如立刻嫁給冷面四四呢!這可是伺候一個人和伺候N個人的本質區別。
  
  還好德妃沒寵兒子寵壞了腦子,她聞言終於板上了臉,呵斥道「瞎說什麼,選秀是國之大典,哪容你這個孩子胡亂安排,快快收回你這話,叫你皇阿瑪知道一定罰你。」
  
  十四阿哥癟了癟嘴,委屈的說道「是,額娘,兒子知道了。不過你叫姐姐陪兒子玩會,能玩一會是一會嘛!」十四阿哥小手一直撰著瀾惠的衣擺,小肩膀顫了顫,眼圈竟然也微微發紅,那小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德妃看她的寶貝兒子這個樣子,立刻心軟了,她溫柔的哄到「你既然喜歡這個姐姐,額娘就叫她在出宮前每天都來陪你玩怎麼樣?」
  
  「兒子就知道額娘最好了。」說著十四顛顛的跑到德妃那裡一把滾進了德妃的懷裡。
  
  德妃見小兒子又露出笑臉才對當了半天隱形人的瀾惠說道「我這個兒子最是淘氣,這幾天就辛苦你一下,多來陪陪他吧!我聽內務府的嬤嬤說你的規矩是不錯的,你也不用跟她們再學什麼了,你放心,我會交代清楚的。」
  
  「是,娘娘。」瀾惠剛說完,只聽門外宮女通報道「娘娘,四阿哥來請安了。」
  
  德妃看了一眼瀾惠,吩咐道「讓他進來吧」
  
  只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少年一身阿哥服打理的整整齊齊,微瘦的臉上一雙微挑的雙眼,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故意做出一副嚴肅老成的樣子,給人一種獨特彆扭的感覺。他進屋後先是一絲不苟的向德妃請安,只聽聲音略顯沙啞,明顯正處於變聲期,聽的瀾惠頭皮發麻。德妃叫座後十四阿哥又向四阿哥請安,四阿哥叫起後才輪到瀾惠。瀾惠轉向四阿哥那裡,行了一個標準的參見皇阿哥的禮節,口中說道「奴婢給四阿哥請安,四阿哥吉祥。」四阿哥坐在椅子上掃了一眼瀾惠,然後扯著他那破鑼嗓子道「起吧。」
  
  瀾惠不顧腹背四阿哥獨特的變聲期嗓音,聞言恭敬的起身,又當起了隱形人。四阿哥先是乾巴巴的問了一下德妃今天的身體用膳等情況,德妃也彆扭的一一回答著。然後兩人就沒話說了,沉默了半響,德妃才對四阿哥說道「老四,這是烏喇那拉費揚古的女兒,皇上起名叫瀾惠的。額娘看她規矩什麼都很不錯,特地叫來說說話,這不才發現她還是個才女呢。香兒,你去把瀾惠畫的海棠給四阿哥看看。」德妃說著吩咐著旁邊打扇的宮女。
  
  香兒拿著瀾惠的畫雙手捧著遞給了四阿哥,四阿哥本也沒想到一個女子的畫能畫成什麼樣,只是隨便的瞟了一眼,不過看了之後就詫異了。這畫雖不能稱為大家之作,不過也已經很出色了,而且還有些新鮮的元素摻雜其間。四阿哥仔細看後瞄了一眼瀾惠,想想後對瀾惠說道「你提首詩。」
  
  瀾惠看著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四阿哥好懸沒氣死,『作詩,我最不會作詩,哪有那功夫學這些風花雪月的。這四四真是得寸進尺,也不知道不做行不行。』想著瀾惠起身說道「回四阿哥的話,奴婢不會作詩。」
  
  四阿哥皺了皺眉,不悅的說道「讓你做你就做。」
  
  『好嘛!一開始兩個字,剛才四個字,現在六個字,他說的下句話是不是就是八個字了?』瀾惠也不敢再試驗四阿哥下句話幾個字,看著四阿哥那不悅的樣子,只好拿回畫卷,走到桌邊絞盡腦汁的想了起來。十四阿哥這時也坐不住了,他顛顛的跑到了瀾惠身邊,小手又自然的攥著瀾惠的衣擺。歪著小腦袋好奇的看瀾惠那愁眉苦臉的樣子。
  
  瀾惠也不敢得罪十四阿哥,也是沒空理他,現在她滿腦袋都是問號,她使勁回想著哪位清朝後期的詩人寫過海棠詩,好借她剽竊一下,想了半天還真叫她想到一首,瀾惠不禁在心裡默念『曹大大,對不起了,我就抄你這一回。』
  
  想著瀾惠左手微執右邊袖子,右手拿起毛筆在空白處寫道「
  
  半卷湘簾半掩門,碾冰為土玉為盆。
  
  偷來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縷魂。
  
  月窟仙人縫縞抉,秋閨怨女拭啼痕。
  
  嬌羞默默同誰訴,倦倚西風夜已昏。」
  
  這時四阿哥也走到桌前,他看著瀾惠的詩陷入了沉思。
  
  還是十四阿哥打斷了兩人間的沉默,說到「姐姐的字寫得真好。我的就不行。」瀾惠急忙說道「奴婢多謝十四阿哥誇獎,奴婢也是從小就跟哥哥學習的。只要堅持練習就會寫出好字來的。」
  
  四阿哥聞言點了點頭,對十四阿哥嚴肅的說道「你平時一練字就偷懶,還想寫出好字來。一會把昨天臨的貼給我看看。」
  
  十四阿哥聞言一臉後悔,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這時香兒已經把畫遞給德妃看了,德妃讀了幾遍後高興地說道「真真是好字好詩,還說不會作詩,這寫得我看比那些個男子還要強。行了,今天也不早了,明個一早我叫香兒親自去接你,你來幫我治治這個混世魔王,省得他又該在我耳邊念叨了。」
  
  瀾惠恭敬的應了下來。之後就在香兒的陪伴下返回了儲秀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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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8:53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9 PM 編輯

第十一章 選秀完畢
  
  接下來幾天瀾惠都被請到永和宮陪十四阿哥,十四阿哥現在只有四歲,粉嫩嫩的很是可愛。他最喜歡纏著瀾惠給他畫各種小動物,尤其喜歡瀾惠畫的大馬。瀾惠雖然也挺喜歡十四阿哥,可是畢竟每次德妃都會陪在身邊,所以也只是做出一副奴婢恭敬的樣子教十四阿哥一些簡筆畫。這期間瀾惠也見到幾次四阿哥,不過她一見四阿哥特地做出的那副嚴肅冷峻的樣子就有想笑的衝動,實在是他那個青春期少年的樣跟成熟男人實在搭不上邊。
  
  這天瀾惠從永和宮回來,就見秀雲坐在椅子上發呆。她叫了秀雲一聲,可是秀雲根本就沒反應,於是瀾惠走到秀雲身邊,伸手推了推她,秀雲這才發現瀾惠已經回來了,她遲鈍的打了聲招呼,問道「瀾惠,有事嗎?」
  
  「我沒事,不過我看你倒像有事。你們今天不是去逛御花園了嗎?怎麼?在御花園發生了什麼事嗎?」瀾惠見秀雲呆滯的樣子不由擔心的問道。
  
  只見秀雲雙頰上立刻染起兩片紅暈,她攪著手帕說道「沒、沒看見什麼人。」
  
  「不會是碰見什麼心上人了吧?看你那害羞的樣。」瀾惠打趣到。
  
  「哎呀!你瞎說什麼啊!人家不理你了。」說著秀雲跑到床上蒙起了被子不理瀾惠了。
  
  「不說算啦!你晚上吃什麼,我給你打回來。」瀾惠見秀雲實在不想說的樣子也不勉強。
  
  「不用了,我不吃了。」過了半晌秀雲的聲音悶悶的從被子裡發出。
  
  轉眼就到了宮妃復選的日子,這天秀女們被集合起來帶到了體元殿,瀾惠身為正黃旗秀女被安排到了第一批,瀾惠等人走進體元殿,發現上面坐著惠妃、容妃、宜妃、德妃四妃,只聽惠妃吩咐道「你們就做個活計給本宮看看吧!」說完旁邊隨侍的小太監就給各個秀女安排早就準備好的座位。瀾惠坐在了秀雲的身邊也開始繡了起來。這時只聽宜妃說道「眾位姐姐,要不咱們把滿八旗的秀女都叫上來吧!這一旗一旗的看今天也看不完,皇上那邊還等著結果呢。」
  
  「行,就按宜妃說的辦吧!」惠妃先答應了下來。
  
  旁邊的嬤嬤見娘娘們吩咐了,也就走出殿外把滿八旗的秀女叫了進來。只見秀女們一個個低眉順目的走了進來,這時容妃不甘落後的說道「咱們就叫正黃,鑲黃旗的秀女做女紅,正白旗和鑲白旗的秀女做詩,正紅旗和鑲紅旗的秀女畫畫,正藍旗和鑲藍旗的秀女撫琴吧!」
  
  惠妃等人也都表示同意,於是秀女們分別被太監引到各自的桌前,而撫琴的兩旗秀女則一個個上前在四妃面前表演琴藝。
  
  正在這時,只聽一聲「太后駕到。」
  
  四妃聞言連忙站起走到殿門處,而秀女們也都站起準備參見太后。只見從殿外走進來一位身穿宮裝的滿面慈祥的老人,她進來一打眼就看見向她行禮的四妃,她忙說道「快起來吧!哀家聽說這正熱鬧呢,就是過來看看,也樂呵樂呵。」說著只見宜妃上前一步扶住太后的手說道「太后能來是奴婢們的福氣。」
  
  「你啊!就知道哄哀家高興。」說著四妃迎著太后坐在了首座,這時太后才打量下面跪著的秀女,只聽太后說道「都起來吧!你們繼續,哀家就是來看看。」
  
  上首四妃陪著太后說話,下面秀女們打點起精神展現自己的才藝。瀾惠也坐在繡墩上繼續剛才繡到一半的荷包,這是一個小貓玩線團圖案的荷包,她飛快的穿針引線繡了起來。這期間題詩的秀女們也都完成了,太監把秀女們的詩稿交給了太后,太后隨手就把它遞給了宜妃,嘴裡說著「哀家不擅長看這些個文鄒鄒的東西,也實在是看不明白,你們看吧!把好的講給哀家也就是了。」說完也不管研究詩稿的四妃,繼續欣賞著下面撫琴的秀女。四妃輪流看完詩稿後,從中挑出了三份交給了太后,還是宜妃說道「太后,奴婢們看這三名秀女的詩詞做的最好,尤其是這個董鄂廷芳做的尤其出色。您看看。」太后聽到董鄂氏的名字後眼裡閃過一絲不悅,她隨意的翻著書稿嘴裡說道「把這三人叫上前來,哀家仔細瞅瞅。」
  
  廷芳三人聞言走到太后跟前,跪下行禮到「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吉祥。」
  
  太后瞇著雙眼仔細的打量了廷芳,發現這個董鄂廷芳和那個讓太后恨了一輩子的董鄂氏一樣是一張狐媚臉,更何況她的乖孫胤祺這兩天一直在她身邊念叨這個廷芳,反而把她這個祖母忘到一邊,於是越加不喜歡廷芳。她轉首打量另兩個秀女,看見她們明顯被董鄂廷芳比下去的面容,不由心裡一喜「哀家看還是另兩個的詩更不錯些,就先留牌子吧!至於這個董鄂氏。。。」宜妃見太后不悅的面容,想起前朝那個董鄂妃,心裡不由咯登一下,連忙把想為董鄂氏說好話的嘴閉了起來。反倒是容妃實在是相中董鄂廷芳的家世和樣貌,見太后有撂牌子的意思連忙小聲說道「太后,這個董鄂廷芳的阿瑪是一品大員,在聖上那裡也是很受寵的。」太后一聽皇帝那裡也有留牌子的意思,無奈轉口說道「那就把這三個都留牌子吧。」說完再也不看三人一眼,又欣賞起撫琴來了。
  
  這邊畫畫的秀女也都完成了,太后依舊任四妃挑選,不例外的又選出三人。這次太后沒有了其他意見,只是看了看那三名秀女就留了牌子。這時瀾惠等人也都繡好了,太監把她們的活計都收了上去,太后彷彿對女紅很感興趣,她這次並沒有讓四妃挑選,而是自己拿起那些物件一一觀看起來。當她拿到一個小屏風時不由高興的說道「你們快看這個,繡的真真不錯,和哀家記憶中的草原一摸一樣,這是哪個繡的,快叫上來讓哀家看看。」太后手裡拿著一個繡著大草原的屏風,只見屏風上藍天白雲下是一片碧綠的草原,草原上還有一座蒙古包,蒙古包前少女正在照顧著剛生下來的小馬。一看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這時,一直在瀾惠身邊的秀雲走了過去,原來這座屏風正是秀雲所繡。秀雲走到太后身前恭敬的行禮,太后見了連忙叫起,把秀雲叫道身邊,摸著秀雲的手嘴裡不住的道「真真是個心靈手巧的丫頭,怎麼能把草原繡的那麼像呢?讓哀家不由想起在草原的樣子。」
  
  秀雲一臉害羞的用蒙古語說道「奴婢外租家在草原上,小時候奴婢的額娘帶奴婢去過一次,奴婢記得草原很大很美,就把這些都記在腦中不時繡些出來,只要太后喜歡的話奴婢回去給您繡一幅大的屏風,就當做奴婢對您的孝敬了。」
  
  「好好,哀家就等你送的大草原屏風。」說完太后又和秀雲聊了一下她的外祖家裡,秀雲都一一回答了,太后見秀雲談吐清晰,人也溫婉可愛,更加喜歡她了。聊了一會太后也沒叫秀雲下去,就讓秀雲站在一邊後,繼續看起其他繡件,秀雲下面就是瀾惠繡的荷包了,只見藍色的緞子面上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白貓正伸出一隻爪子逗弄著一個紅色的線團,反面則是那隻小白貓趴在線團上酣睡的樣子。太后仔細把玩著荷包不由笑道「哎呦,這是誰繡的,多麼可愛的小傢伙。弄得哀家也想養隻貓咪了。」
  
  瀾惠聞言走了上去,而德妃則在太后耳邊介紹著瀾惠的情況。太后聽說這姑娘是那個隨祥瑞而生的丫頭時更是好奇了。她可是聽身邊的嬤嬤說過,這幾天小十四天天叫這丫頭陪他玩的。太后打量了一下瀾惠,發現這個帶點嬰兒肥的小姑娘給人一種很親近的感覺,面貌打眼一看很普通但是五官卻越看越精緻,整個人還有一種充滿自信的風采。太后在心裡讚了一聲,然後就柔聲問道「你這個圖樣很新鮮,是你自己畫的嗎?」
  
  「回太后娘娘的話,是奴婢自己畫的。」瀾惠有禮的回答道。
  
  「哦?那你給哀家畫幾個新鮮的圖樣,就像這個一樣就行。」太后連忙感興趣的說道。
  
  「是。」瀾惠說完走到那邊開始畫起了繡樣,她畫了一系列的可愛小動物。沒一會就畫完交給太后。太后見了連連說好,自然的留下了瀾惠的牌子。剩下的繡樣都沒有像瀾惠和秀雲這樣特別的了,太后懨懨的看完後就收了起來。這兩旗中也就只有瀾惠和秀雲留了牌子。她們走到留牌子的秀女隊伍裡,等候最後兩旗的驗選,很快太后留下了三個琴藝不錯的少女。一行幾人就在太監的帶領下回到了儲秀宮等候最後皇帝的閱選。
  
  三天後秀女們被帶到了靜怡軒,除了之前滿八旗留下的十一人外還有漢八旗和蒙八旗的二十多位秀女。這些女子五人站成一排,由皇帝最後閱選。很快靜鞭傳來,康熙駕到了。康熙皇帝大步走到了前面,由人們行禮後就開始了閱選秀女。只見皇帝身後跟著一個太監,手裡托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每個秀女的牌子,康熙看過一個後說『留』就把牌子留下。不一會這些秀女就都看完了,瀾惠、秀雲和廷芳都順利的留了牌子。
  
  這些秀女中除了3個被康熙收進宮以外,其餘的都可以離開皇宮了。瀾惠向秀雲告別後,也拿著包裹走出了宮門。宮門外新寧正在馬車邊等著瀾惠。瀾惠看著宮門在身後關閉,緊張了一個多月的心終於放下了,她快步向新寧趕去,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真心笑容。
    
  

第十二章 指婚
  
  回到家中的瀾惠向焦急的父母哥哥講述了這次入宮的過程。覺羅氏見瀾惠在宮中並沒有吃虧犯錯,也就放下了心,她打發瀾惠去休息後就和費揚古商議起來。
  
  「老爺,你看德妃娘娘的意思是不是要把惠兒指給四阿哥?」
  
  「也許吧!如果德妃娘娘去皇上那求,那這事就基本定了。現在德妃在**可是很受寵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皇上就會有聖旨下來了,到時候指給誰就清楚了。」費揚古說道。
  
  三天後費揚古一家果然接到了指婚的旨意,這回還是李德全來宣的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以烏喇那拉費揚古之女配皇四子為福晉。欽此。」費揚古一家接旨後李德全說道:「恭喜大人了,皇上和德妃娘娘很喜歡格格,大人儘管放心。咱家還要去員外郎家傳旨,就不久留了。」費揚古邊送李德全出門,邊塞給他一個荷包,口中問道:「員外郎家的閨女被指給誰了?聽小女說她很得太后喜愛的。」李德全捏著荷包,知道裡面應該是一顆東珠,於是臉上的笑容更加多了,嘴裡說道:「太后是真真喜愛他塔喇家的小格格,這不硬是指給了養在太后身邊的五阿哥了。」
  
  「那可真是托太后的洪福了。」費揚古不動聲色的說道,實在是瀾惠已經說了秀雲的事,而且別看秀雲阿瑪官職不高,她外祖家還是很顯赫的,而且人脈也廣,只要秀雲的阿瑪不犯錯就能一直升,皇帝對自己兒子還是很疼愛的,不會指個沒用處的福晉。費揚古送走了李德全,回去後就把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瀾惠她們。瀾惠知道歷史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對秀雲突然奉承太后有點奇怪而已,不過她一想到秀雲從御花園回來後就神不守舍的樣子,也猜到估計秀雲在哪裡遇見五阿哥,一見鍾情後的步步籌劃,現在也算是圓滿了。不過就是不知道宜妃是否滿意這個家世一般的兒媳婦了。
  
  「阿瑪,今天李公公只是到我們府和秀雲家傳旨麼?有沒有廷芳的消息,她應該是會被指給三阿哥吧!」瀾惠想到那個風華絕代的董鄂廷芳,不免問一下她的結果。
  
  「沒聽李公公說要給董鄂府上傳旨,難道有什麼變故?回頭阿瑪去打聽打聽吧!惠兒,你就不要再關心這個問題了,出嫁前就在家好好準備嫁妝,一切聽你額娘的囑咐。唉!~咱們惠兒要嫁到皇家,以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回來。」說著費揚古凝神看著瀾惠,眼中的不捨濃的化不開。
  
  「阿瑪,女兒也捨不得離開你們。」說著瀾惠撲到費揚古懷裡,抱著費揚古堅實的腰桿哭了起來。
  
  覺羅氏和婉婷也在旁邊抹淚,新寧更是早就離開了屋子,站到門外去了。正在這時兩歲的五格走了進來,他邁動著小短腿蹬蹬蹬的跑到覺羅氏身邊,一把抱住覺羅氏的大腿,也扯開嗓子嚎了起來:「嗚嗚!~額娘哭,五格也哭!~~嗚嗚。」五格的哭叫聲終於驚醒了廳中的眾人,瀾惠急忙抹了眼淚,走到五格那裡,蹲下身抱起胖胖的五格,嘴裡哄到:「乖五格,不哭了,看看還認得我嗎?」
  
  五格瞪著他那大大的眼睛,研究了瀾惠半響後才說道:「姐姐,五格的姐姐。」
  
  瀾惠一口親到五格的胖臉上,嘴裡說道:「乖,真聰明。」然後轉頭對覺羅氏等人說道:「阿瑪,額娘,你們不用難過,現在雖是進宮住,不過等過幾年皇上一定會給阿哥們分府的,到時候我一定經常回家看望你們。阿瑪額娘一定要保重身體,省得讓女兒在宮裡擔心。」
  
  「惠兒說的是,咱們別傷心了,這時最主要的是給惠兒準備嫁妝,夫人,這就要靠你了。咱們一定多多的陪送,不能叫人小瞧了我家閨女。而且皇上旨意一下,估計四阿哥也要來了,惠兒這段時間辛苦一些,必須親自繡好喜被荷包等物。夫人,其餘的事情就由你操辦吧。」費揚古說道。
  
  「老爺放心吧!惠兒的嫁妝從她小的時候就開始攢,現在也很多了,妾身這就把嫁妝單子給您過目。」覺羅氏顯然早就把瀾惠的嫁妝準備好了,竟然直接從櫃子上取出單子。費揚古看著單子上的東西,不時的點頭,最後還是說道:「小湯山上的莊子也給惠兒陪嫁吧!惠兒每年都喜歡去那裡玩的。還有琉璃廠那邊的古董鋪子,布料鋪子和南方那邊的西洋鋪子都留給惠兒,這幾個鋪子收益最好。過兩天內務府送來房間尺寸,再把咱家庫房裡存的紫檀木給惠兒打傢俱,惠兒喜歡雕工精緻的,你去找一些惠州藝人來。嗯……再添一個珊瑚盆景和玉石屏風吧!就先這些,等想到別的隨時再添。對了,把那些不是內造的首飾融了,重打一些當前流行的款式。這個你給惠兒挑,她總是不愛戴貴重首飾,進了宮講究就多了,太素淨也不好。」
  
  瀾惠和婉婷見費揚古對嫁妝單子都能說得頭頭是道,不由互看了一眼後偷偷的笑了起來。費揚古見女兒那個樣子不由有些尷尬,隨即梗著脖子解釋道:「當年你們小姑的嫁妝還是阿瑪給準備的,你小姑出嫁的時候十里紅妝,很是震驚了一群人呢。可惜你小姑身體不好,生產不久就去了。」說著費揚古漸漸落寞起來,顯然他和他妹妹的感情是很好的。覺羅氏見狀把瀾惠等人攆出房間,在屋裡開解費揚古去了。
  
  瀾惠和婉婷走出房間,只見新寧還在門口杵著,瀾惠輕輕的走過去猛的蒙住新寧的眼睛,然後向婉婷使了一個眼神。婉婷心領神會的說道:「猜猜我是誰?」
  
  「妹妹,別鬧了,一猜就是你,竟領著你嫂子瞎胡鬧。」新寧無奈的聲音傳來,瀾惠鬱鬱的放下雙手,嬌聲說道:「哥哥,你就不能假裝猜錯一回嗎?一點意思都沒有。」
  
  「這種鬼把戲就你能做的出來,你嫂子才不會呢。」新寧摸著瀾惠的頭頂說道,婉婷也在一邊偷偷的笑了。瀾惠不依的說道:「哼!我就不信你和嫂子私下裡也這麼彬彬有禮的?就知道在我面前裝正經,在房裡不曉得怎麼恩愛呢?」瀾惠一句話說的新寧和婉婷都紅了臉,婉婷更是羞得跑掉了。新寧無奈的揪著瀾惠的耳朵說道:「你這丫頭出去可不能亂說話,小心惹麻煩。」
  
  「人家說什麼啦?哦!~不能說你們房裡的事是吧!記住了,這不就跟你說嘛!我都習慣在哥哥面前不掩飾了,怎麼?哥哥有意見?」說著瀾惠伸出了兩跟蔥蔥玉指直接掐在了新寧的腰上。新寧疼的『嗷』一聲怪叫,連連說道:「我的好妹妹,快住手,哥哥不說了。」瀾惠見新寧『認錯態度』良好,於是也就收回了手。這時只聽屋內費揚古嘹亮的嗓音傳來:「你們兄妹倆一邊玩去!別在我們門口瞎胡鬧。」新寧和瀾惠互看一眼後紛紛跑出了正院。
  
  新寧跟著瀾惠到了她的閨房,隨意的坐在椅子上說道:「妹妹,哥哥回頭給你打聽打聽這個四阿哥的情況,免得你沒頭沒腦的嫁進去吃虧。」瀾惠也四仰八叉的攤在椅子上說:「哥哥你可別,我已經在永和宮看見過四阿哥了,感覺這個人吧……可能有點小心眼,別再讓他知道咱們家打聽過他,他在對咱們家有意見了。你這段時間就多幫我找些東西就行,這是名單,按這個採購好了給我。」瀾惠說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單子。新寧見單子上不僅有當前時興的話本小說,還有好些個西洋書籍,不由問道:「這些西洋書應該是沒問題,不過妹妹你能看懂嗎?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沒學過西洋字的。還有這些話本小說可是不能帶進宮的,要是讓人查出來可是大事。」
  
  「哎呀,哥哥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從不辦沒把握的事。西洋字不會沒關係啊!聽說那些個皇子都有學過,到時候我從四阿哥那裡弄來一本他們的教材不就知道了。至於話本小說我會想辦法藏好的,保準任何人都找不出來。我這不是也沒辦法了嗎?聽說四阿哥已經有兩個格格了,我這嫁進去要是沒事幹的話好歹有個消遣不是。這皇宮裡也不能騎馬打獵的,只好看些書了。」
  
  「好吧!我去給你弄,妹妹先忍幾年,等四阿哥分府後就能好多了。哥哥現在在阿瑪軍中效力,我會努力當差的,只要咱們家撐著,就沒人敢小瞧妹妹。」新寧腦補著瀾惠婚後淒慘的情景不由滿身鬥氣。
  
  「嗯,謝謝哥哥。」說完瀾惠從床邊的小抽屜中取出一個荷包,這是一個繡著瀾惠畫像的荷包,她把荷包遞給新寧,口中說道:「這是妹妹繡的,哥哥沒事的時候就看看吧!別把妹妹忘了。」
  
  新寧看著荷包點了點頭,隨後走出了房間。他實在是捨不得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妹妹。
  
  之後幾日覺羅氏又給瀾惠挑了四個陪嫁丫頭和幾房陪嫁下人。瀾惠的奶娘張嬤嬤一家和她的教養嬤嬤姜嬤嬤也都在陪嫁隊伍中。不過原來伺候瀾惠的丫鬟都已經大了,覺羅氏做主給她們都配了人,瀾惠雖然覺得這是包辦婚姻太封建了,不過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也只好無奈同意。不過瀾惠也偷偷問了丫頭們的意見,她們奴性很強,都想也沒想就同意了。瀾惠帶走了原來的大丫鬟福兒和璐兒兩家子,剩下的壽兒和喜兒兩口子被瀾惠安排到家裡陪送的莊子上。現在這四個丫頭和張嬤嬤姜嬤嬤就是瀾惠最信任的根底了。
  
  過了幾天四阿哥被侍衛和護軍擁簇著來到了費揚古府邸,費揚古穿著一身蟒服在府門前迎接。四阿哥進門後被引入正堂,他對著費揚古拜了三拜,費揚古不管心裡怎麼想,面上一直是帶著微笑的。然後四阿哥又進內堂向覺羅氏拜了三拜,覺羅氏同樣笑著應了。見完禮後四阿哥就又被一群人捲著出了府邸。
  
  而這時瀾惠正在屋內繡著喜被,只見紅色的綢子鋪滿了瀾惠的閨床,瀾惠則倚在雕花床柱上細細的繡著喜結連理的圖案。如果不看瀾惠那咬牙切齒的表情,這一定是幅唯美的古代女子繡花圖了。
  
  只聽瀾惠滿臉不爽的念叨著:「什麼破規矩,老丈人還要向女婿行禮,好像人家哭著喊著求著嫁他似的。可憐我的阿瑪額娘還得做出一副笑臉。不過好像嫁過去後阿瑪額娘見我也要行禮的?天啊!讓長輩跪我,我受不起啊!來個雷劈死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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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8:54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39 PM 編輯

第十三章 大婚(上)
  
  接下來這段時間瀾惠一家徹底陷入了忙碌之中。瀾惠也終於見識到清朝皇子大婚的繁瑣。什麼放定,在女方家裡宴請等等,單說嫁妝一項就叫瀾惠忍不住咂舌。她手捧著嫁妝單子,看著覺羅氏在院子裡計算著怎麼擺放嫁妝省地方。只聽覺羅氏不時指揮著下人「把那些首飾放一個盒裡,對,就是堆著放。還有這些配飾也放在一起,不用那個托盤裝。嗯,對,扁方也裝在一個盒子裡。指套呢?指套讓你們放哪啦?梅香,你去屋裡找找。」梅香聞言快步的跑向正屋。覺羅氏這時才發現瀾惠一直在後面,不由連連說道:「哎呀,你過來幹嘛?喜被繡好了嗎?」瀾惠上前挽著覺羅氏的手臂撒嬌道:「額娘,女兒已經繡完喜被了,荷包也繡好了哦!女兒就是出來走走,成天待在屋裡太悶了。」
  
  「你這丫頭,以為這就繡完了?還有喜帳,喜服呢。雖然可以用針線上人幫忙,可是大部分還是得你自己來才行。對了,還有給宮裡主子們的禮物準備好了沒?都得準備好了,別讓人挑理。」覺羅氏看著瀾惠憊懶的樣子一陣搖頭說道。
  
  「額娘,女兒知道,已經開始繡喜帳了,您就放心吧!禮物也都準備好了,都是女兒親手準備的,您要不放心就去看看。」瀾惠大事上還是不糊塗的,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條。「那你也不用到額娘這來,你應該趁著有空好好調教下那幾個陪嫁丫頭,要有挑尖惹事的好趕緊打發出去。」覺羅氏說道。
  
  「額娘挑的這幾個都是好的,筆兒和墨兒穩重,紙兒和硯兒活潑,正好互補了。而且她們還都有一技之長,更是難得的。樣貌也遜於女兒,還都是家生子,忠誠方面沒有問題。姜嬤嬤也說這幾個陪嫁丫鬟選的妥當呢。」瀾惠讚道。
  
  覺羅氏看瀾惠一臉讚歎的表情不由皺眉道:「你知道什麼,她們這時是好的,可是如果入了宮見了榮華富貴,要是哪個心思變了,你可就防不勝防了。所以平時都看緊點,別輕易相信她們。要不是喜兒她們歲數都大了,她們倒是更合適些,畢竟從小你們一起長大,主僕的感情也更深厚些。哎!是額娘想的不周到。不過額娘要勸你一句,額娘一向是看不上用身邊的丫頭爭寵的,要是丫頭得了寵愛還能一心為主子麼?所以這些個陪嫁丫頭額娘都是找來伺候你的,你別拿她們去爭寵,這對你不一定有好處。」
  
  瀾惠聽了這話心裡很是重視,她也看不上那些用丫頭爭寵的女人,人心都是變的,誰知道丫頭得寵後又能怎麼樣呢?記得在一本書裡就看到,乾隆的令貴妃原來就是孝賢皇后宮裡的宮女,這女人最後不是成功藉機上位,連嘉慶皇帝都是她的兒子麼?這些個另有心思的丫頭真真是比正經進府的小妾可惡多了,紅樓夢裡的丫頭就是例子。
  
  瀾惠想到這些也嚴肅的回道:「額娘說的女兒記下了,女兒會叫奶娘和姜嬤嬤看著她們的,而且女兒也不屑用這些手段爭寵,只要女兒不出過錯,這皇子福晉就能坐的穩穩的,所以額娘儘管放心,女兒會好的。」
  
  覺羅氏見瀾惠這麼說心裡是既欣慰又心疼,欣慰的是瀾惠表現的足夠理智,看樣子是吃不了什麼虧。心疼的是嫁入皇家的瀾惠也許很難擁有像她和費揚古一樣的感情了,女人一生沒有經歷過愛情是很令人遺憾的。不過瀾惠要是真的愛上四阿哥,那也許會更加痛苦。覺羅氏想到這些真不知道怎麼勸瀾惠好了,是愛還是不愛?為難的覺羅氏只好相信從小就聰明的瀾惠自己能做好決定。她扶著瀾惠的手心疼的說道:「既然你都打算好了,額娘就不多說了。」
  
  「額娘不用為女兒擔心,女兒先退下了,早早的把活計繡好,好多陪陪額娘。」瀾惠說著向覺羅氏服了一禮就退下了。
  
  很快到了大婚的前一天,京城裡的百姓紛紛出門來看熱鬧。這可真稱得上十里紅妝了,只見第一抬妝奩進入宮門時最後一抬妝奩還沒從瀾惠家裡出發呢。隨著時間的流過嫁妝都被抬到了阿哥所裡,接下來就是曬妝,只見一百二十抬嫁妝依次排開,把院子擠得滿滿的,特別是一盒盒首飾匣子打開後,周圍的人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麼多珠寶,看來費揚古家家底夠厚的了。」
  
  「你懂什麼?這是嫁入皇家,不多置辦點能行麼?沒看見之前三福晉的嫁妝也是如此麼?」
  
  「三福晉那可沒這麼多土地,看這些個瓦片,那的是多少土地啊!」
  
  「說的也是,這次三福晉指婚一事就不太順暢,聽說太后對三福晉可不滿意著呢。」
  
  「也不知道太后看中的五福晉嫁妝能有多少,她家可沒有三福晉和四福晉家裡這麼顯赫。」
  
  人們八卦一會也就過去了。瀾惠的族人曬妝後把傢俱擺設都搬到新房佈置起來,而這時的瀾惠正在家裡和覺羅氏交談著。
  
  「額娘,這個女兒不能要,還是留給您和阿瑪保養身體要緊,女兒年經力壯的根本就沒必要帶著它。」只見瀾惠拿著一個巴掌大玉瓶不住的往覺羅氏手裡塞去。而覺羅氏則堅決的推擋著,嘴裡說道:「額娘和你阿瑪已經留了一些了,平時用也儘夠了,這些你還是拿著,每年吃上一些,對身體有好處。女人一定要保養好自己,特別是生產的時候,都像走一次鬼門關一樣,要是咱家沒有也就算了,既然有這等寶貝你不帶著,額娘和你阿瑪又怎麼能安心!你只要記得藏好它,千萬別被別人看見就行。」原來瓶裡正是七彩葫蘆裡的靈液和幾顆葫蘆籽。這些年家裡人用了一點,還剩下的估計費揚古拿出了一半給瀾惠。瀾惠心裡滿滿的感動,她知道如果不收的話阿瑪額娘不會安心,不過收下的話她又沒什麼用處,畢竟空間中的泉水和藥材已經足夠好了。瀾惠想了想從梳妝盒中又取出一個玉瓶,把靈液倒出來一半遞給覺羅氏,然後說道:「女兒拿走一半就夠了,剩下的還是給哥哥弟弟用吧!女兒的身體很好,平時很不用吃它,等生產時再用就行。」
  
  覺羅氏見瀾惠堅決只拿走一半也就不多說了,只是心裡還是想到『等過幾年再把這個給惠兒,現在先替她收著吧!』之後覺羅氏又湊到瀾惠的耳朵邊嘀咕了一些話,只見瀾惠的臉剎那間變得通紅。覺羅氏發現後笑了笑,拿出一本書遞給瀾惠,說道:「你看看這個吧!看完後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要起來梳妝的。」說完覺羅氏走出了房間。
  
  瀾惠則拿著那本書喃喃道:「古代的性教育原來是這樣的,不知道**和現代那些限制級片片有什麼區別。」之後瀾惠一改剛剛害羞的樣子,興致勃勃的欣賞起了手中的畫冊來。
  
  這一夜悄悄的過去了,對已經做了十幾年心理準備的瀾惠來說,大婚前這一夜她睡得尤其香甜。
  
  第二天一早她被內務府的嬤嬤連聲叫了起來,之後就是洗浴洗浴再洗浴,洗的瀾惠覺得自己已經和蛇一樣蛻皮時才算完畢。
  
  瀾惠看了看時辰,發現這一頓洗已經到中午了,而那些嬤嬤們一點都不累,接著折騰起來,有往瀾惠身上塗各種汁啊、膏啊、粉啊的,也有修理瀾惠手指甲腳指甲的。而瀾惠只要保持不動就行,這瀾惠長這麼大還從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呢!估計這要比現代那些美容院的服務舒服多了。就在瀾惠快睡著時,嬤嬤們這波的護理算是完成了。
  
  一直在一邊的丫頭筆兒也給嬤嬤們端上了糕點,而嬤嬤們也只是服用了幾塊就繼續忙活起來。先是給瀾惠穿上繁重的大婚禮服,然後由剛到的覺羅氏給瀾惠綰頭,覺羅氏一邊梳著瀾惠黑亮的頭髮,一邊強作歡顏的說道:「我們惠兒穿上嫁衣真真好看,額娘要永遠記得這一刻,把惠兒出嫁的樣子記在心裡。」
  
  瀾惠看著覺羅氏不捨的面容,也不由哽咽的叫了一聲「額娘」。
  
  這時旁邊的嬤嬤們連忙勸道:「格格千萬不可落淚,不吉利。」另一個勸著覺羅氏:「太太真是好福氣,有這麼漂亮的女兒,奴婢也給不少小姐梳過妝,可從沒見過像格格這樣好的,不僅樣貌出眾,連皮膚都嫩嫩的彷彿能掐出水一樣。就格格這樣拔尖的,以後肯定能福順綿長。」覺羅氏雖然不捨瀾惠,不過能從別人口中聽到誇獎,心裡也非常高興。
  
  而且今天是瀾惠大喜的日子,確實不宜落淚,於是連忙收起心裡的不捨,也開始勸起瀾惠。瀾惠哽咽兩聲後見覺羅氏面色好點了,也就緩緩恢復了正常。這時旁邊的嬤嬤連忙在瀾惠臉上重新補妝。
  
  就這樣,覺羅氏梳好了瀾惠的頭髮,又在髮髻上別上了釵環,左右打量了一番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惠兒,該說的額娘都已經跟你說過了,你這就要嫁進皇家了,以後要遵照女則女戒,好好伺候四阿哥,萬不可再淘氣胡鬧了。」瀾惠聽了覺羅氏這番話連忙恭敬的點頭應下,不過心裡卻腹背道「額娘這純是說給內務府的嬤嬤聽的,平時自己批評女戒女則時額娘還笑著聽來著,只是囑咐自己在人前一定要守好規矩,至於人後愛怎樣怎樣。」想著瀾惠趁嬤嬤們不注意時向覺羅氏做了一個鬼臉。覺羅氏被瀾惠這頑皮的樣子逗的差點破功,還好瀾惠平時經常弄得家人哭笑不得,他們一家也已經習慣了,所以咳了一聲後覺羅氏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她仔細的打量瀾惠一番,然後拿起一邊的紅蓋頭,蓋在了瀾惠的頭上。
  
  瀾惠只見眼前一片紅,然後被人扶著盤腿坐在了床上,又遞給瀾惠一個蘋果和一柄如意,瀾惠牢牢的抓住後就是漫長的等待了。
  
  

第十四章 大婚(下)
  
  不知等了多長時間,瀾惠只聽到外面傳來很多人的腳步聲,然後一個男子走到了瀾惠的床前。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妹妹,到哥哥背上來吧!哥哥背你上花轎。」瀾惠這才發現來的人是新寧,她順從的趴在了新寧寬闊的背上,抓著如意和蘋果的雙手費勁的扶著新寧的肩膀,新寧穩穩的起身,背著瀾惠穿過大半個府邸,來到了花轎前。
  
  瀾惠被女官扶著上了花轎,然後只聽外面一聲『起』,花轎穩穩的動了起來。瀾惠這時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她知道自己這是真的要離開家了,離開這個她感覺到異常溫暖的家。她不由想起這些年在家中的情形,溺愛自己的哥哥和阿瑪還有教導自己的額娘。瀾惠是真的捨不得離開他們。就在瀾惠陷在回憶中時,只感覺轎子猛的晃動起來,嚇得瀾惠立刻回過神來,她匆忙的用手帕擦好了淚,然後才反應過來這是四阿哥在踢轎,瀾惠不由心裡腹背道:「這什麼破規矩,新娘還沒進門呢就要給個下馬威,要擱現代試試,女孩子們還不得來個野蠻女友不可。」
  
  這時轎旁的女官出聲請瀾惠下轎,瀾惠下轎後女官從她手中拿走蘋果和如意,又遞給瀾惠一個裝了五穀的瓶子,瀾惠手捧瓷瓶,只聽『當、當、當』三聲,三支箭準確的插在瓶口,外面的人暴喝一聲「好」!然後女官又拿走瓷瓶,扶著瀾惠向新房走去,這一路瀾惠跨火盆,跨馬鞍,不一會就到了新房。瀾惠盤腿坐在喜床上,只看蓋頭下一雙藍色的靴子出現,然後就眼前一亮,蓋頭被揭了起來。瀾惠下意識的一瞇眼後抬頭向前方望去,只見四阿哥穿著一身蟒袍,手拿著喜秤立在床前,臉上隱約能見到一絲喜色,雙目緊緊的盯著瀾惠的臉龐。
  
  片刻後四阿哥收回目光盤腿坐在瀾惠身旁,女官拿起夫妻二人的衣角繫在一起,之後就是撒帳果,吃子孫餑餑等過程,這期間瀾惠只是面露嬌羞的照做著,四阿哥更是一言不發。所有程序都完畢後,四阿哥被請出新房到前面陪客去了。而瀾惠還得坐在喜床上不能下地。瀾惠看著新房內的嬤嬤和女官,無奈的放棄了從空間中拿吃的的打算。只好忍著飢餓等四阿哥回房。
  
  也不知等了多久,瀾惠終於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片刻後四阿哥一身酒味的走進新房。他揮了揮手叫女官和嬤嬤退下後,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看起了瀾惠。瀾惠卻沒被四阿哥的目光影響,只是低頭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四阿哥可能也意識到自己銳利的目光對這個小福晉沒有用處,於是開口說道:「你的詩做的不錯,畫也很有特點。」
  
  「爺謬讚了,妾身在家無事時喜歡畫畫,不過詩的確不是妾身的強項。」瀾惠聽四阿哥竟然會誇人連忙解釋道。而四阿哥明顯被瀾惠的插話噎了一下,過了半晌才繼續說道:「有才雖然很好,但是有德才是最主要的。你既然嫁給爺做福晉,以後就要用心管家、相夫教子、多多孝敬爺的長輩才是,至於這些個琴棋書畫等有時間再練吧!不要到處炫耀你的才慧,惹爺讓兄弟們笑話。」
  
  瀾惠聽四阿哥像機關鎗一樣突突突的說個不停,完全無語了,這什麼人嘛!當時要不是他叫瀾惠作詩,瀾惠至於絞盡腦汁的抄襲了曹大大的詩詞嗎?這做了詩還成問題了,什麼叫到處炫耀?她除了對父母說起,可從未和別人說過,這四阿哥不知道在哪受了氣,倒回來找自個媳婦毛病,這人是不是有病啊!
  
  瀾惠雖然在心裡一直叫自己忍,可是越想越氣,終於忍不住諷刺道:「爺儘管放心,妾身也是從小讀女戒女則長到大的,怎樣做爺的福晉妾身心裡清楚的很。而且以後要不是長輩要求妾身作詩,妾身再也不會做一首詩了,爺儘管督查,看看妾身是否能說到做到。」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身上的冷氣散發的更烈了,他沉默半天,終於硬邦邦的擠出四個字:「那安置吧!」
  
  瀾惠見四阿哥不爽的樣子心裡要樂翻天了,她強抑住歡快的聲音,叫外面守夜的侍女把洗漱用具拿進屋。然後親自伺候四阿哥洗漱後,又幫『衣來伸手』的四阿哥脫掉繁重的禮服。四阿哥這期間一直沉默不語,見瀾惠伺候完後就立刻躺在了床上。等瀾惠自己也梳洗上床後才一下壓在瀾惠身上。
  
  瀾惠只感覺四阿哥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遊走,他的嘴也一直親吻著瀾惠的臉頰脖頸。瀾惠感覺到四阿哥的呼吸有些急促,應該是有感覺了,不過瀾惠自己還沒感覺呢,只是覺得身上被摸的地方癢癢的,弄得瀾惠很想笑。
  
  實在是因為瀾惠她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古代都怕癢的厲害,而她又對四阿哥沒感情,達不到那種水乳交融的傳說境界,所以瀾惠現在倒是一直在忍耐。她知道自己千萬不能在這時笑出來,所以一直僵硬著身子忍得很是辛苦。而正在瀾惠身上忙活的四阿哥哪裡知道這些,他只是覺得這個福晉沒有之前李氏和宋氏那樣動情,一副木頭的樣子讓自己提不起性趣,還好她的皮膚夠嫩夠滑,還不至於讓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四阿哥見瀾惠的『木頭』樣子,也只好速戰速決了,他沉腰突破了那層象徵純潔的薄膜,然後毫不憐惜的快速運動起來。瀾惠此時緊緊的抓著床單,直疼的眼淚不停留下來。四阿哥藉著床帳外透過來的微弱的燭光,看見瀾惠強忍著疼痛的樣子,終於彆扭的停了下來。瀾惠發現四阿哥的動作,心裡第一次對他生出了感激的情緒,她眼淚汪汪的感激的望向四阿哥。而四阿哥也被瀾惠的目光愉悅了,他看著瀾惠可憐的小樣子,決定原諒她今天對自己的『出言不遜』了。半晌後瀾惠的疼痛感過去了,她見四阿哥忍得冒汗的腦門,不由推了推他,四阿哥看瀾惠適應了,立刻放肆的動了起來。而瀾惠這時也真正體會到了做這種事情的愉悅,她不由微微扭動腰肢,臉上也露出動情的面容,四阿哥見狀彷彿有貓在撓他的心一樣,更是興奮起來……
  
  第二天瀾惠在四阿哥的懷裡起來,她迷糊的揉了揉雙眼,嘴裡像往常一樣嘟了嘟,之後喃喃說道:「幾點了?」說著動了動她那柔軟的小手,向枕頭下抹去,不過她剛抬起手來就被早已醒來的四阿哥抓住了。四阿哥嘴裡發出低沉的笑聲,說道:「呵呵,福晉,該起了,今天要去請安的。」
  
  瀾惠聽到四阿哥的聲音,終於從迷糊的狀態中醒了過來,她看了看身邊的四阿哥,懊惱的說道:「對不起,爺,妾身起晚了。」說完連忙起身穿戴起來。
  
  她伺候四阿哥穿好後向外叫了一聲,只見筆兒她們端著洗漱用品和早膳走了進來。還有一位內務府的嬤嬤直接到喜床上拿出染血的白絹,笑著收起後說道:「四爺,福晉,奴婢還要去向太后和皇上稟報,就先退下了。」四阿哥「恩」了一聲後嬤嬤退了下去。
  
  而臉紅的瀾惠親自為四阿哥梳洗後,自己也在筆兒的服侍下整理好。這時只聽外面的奴才報到:「四爺,福晉,格格李氏和宋氏正在外面等候請安。」四阿哥聞言放下了筷子說道:「讓她們回去吧!等爺和福晉向皇阿瑪請安後再說。」那奴才恭敬的答了一聲後就退了下去。而瀾惠則繼續伺候四阿哥用膳,四阿哥見瀾惠疲倦的樣子不由叫她坐下一起吃,瀾惠也是餓的狠了,也就告謝一聲就坐在椅子上。
  
  倆人用膳後又啟程前往寧壽宮拜見太后。
  
  一路上四阿哥在前面走著,而瀾惠則在他右側後兩步距離處緊緊跟隨。走過了小半個紫禁城後終於到了太后居住的寧壽宮。
  
  四阿哥向宮門前的宮女通報後就站在了宮門口等候。很快宮女從裡面打開了簾子,四阿哥和瀾惠結伴走了進去,進去向太后行禮後,太后忙把瀾惠叫道跟前。瀾惠順從的走了過去,太后拉著瀾惠的手說道:「快來叫哀家看看我的孫媳婦,半年不見出落的越加漂亮了,來,這是皇瑪嬤大婚時的嫁妝,賞給你了,平時多來陪陪哀家,讓哀家這也熱鬧熱鬧。」說著太后把手上的翡翠手串退了下來,塞在了瀾惠的手中。
  
  瀾惠連忙謝恩,之後又陪太后說了一會話後才出了寧壽宮。緊接著是去康熙的乾清宮請安。康熙也沒說什麼,只是叫瀾惠和四阿哥互相扶持等等的話,瀾惠也恭敬的聽了。最後出來時也多了一堆賞賜的物件。
  
  最後四阿哥帶著瀾惠前往德妃住的永和宮,這裡是瀾惠最熟悉的地方,畢竟選秀最後幾天她天天去永和宮陪小十四,所以瀾惠一點都沒有見太后和皇帝的緊張,只是隨意的欣賞著宮中的景色。很快兩人到了永和宮。德妃早就等在裡面了,四阿哥和瀾惠向德妃行了大禮,然後聽了德妃一系列什麼好好生活的話,之後就陷入沉默。這時身為媳婦的瀾惠不得不挑起話題,她先是代表四阿哥表達了對德妃的關心,然後又向德妃詢問管家方面的心得,最後詢問起十四阿哥半年來的情況,終於把德妃和四阿哥之間冷淡的氣氛緩和過來。
  
  走在回阿哥所的路上,瀾惠和四阿哥一路沉默,當快到時四阿哥的聲音突然響起:「你做的很好,平時要多來向額娘請安,如果額娘有什麼事儘管告訴爺,管家上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對爺說。」
  
  「這些都是妾身該做的,爺儘管把精力都放在學業上,家裡妾身會照顧好的。」瀾惠也誠懇的向四阿哥表示到。
  
  「下午就要向爺的兄弟們敬茶了,你中午回去好好歇歇吧!昨天也累了一天,李氏和宋氏那裡明早再見也行。」四阿哥又說道。
  
  「妾身謝謝爺的關心,不過這不合規矩,妾身還堅持的住,就中午見她們吧!」瀾惠其實還是很想早點見到胤禛的小老婆的。
  
  「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叫你明天見就明天見。」說完也到了阿哥所,四阿哥率先走進了他自己的房間,瀾惠見他那霸道的性子也只好回新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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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8:56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0 PM 編輯

第十五章 敬茶和西廂
  
  下午瀾惠隨四阿哥來到了毓慶宮,一進正殿發現裡面坐著一排阿哥,一身黃色衣服的太子最是明顯。四阿哥和眾兄弟們見禮後,瀾惠就開始敬茶了。第一個當然是太子,瀾惠走到坐在首座的太子面前,接過茶杯跪下遞給太子,嘴裡說著:「太子殿下請用茶。」太子溫和的說道:「弟妹請起。」然後太子身後的小太監遞給瀾惠一對玉如意。瀾惠又上前給太子點煙,趁著這個時候,她飛快的瞄了一眼這個倒霉的太子,發現他面貌英俊,眼底透漏著自信和威嚴,長的和康熙很是相像,一點也看不出書上說的暴虐和縱慾過度的樣子,不過瀾惠轉頭一想就明白了,現在太子還年輕,他的弟弟們也並沒長大,所以這時他的太子位子還是坐的穩穩的,不存在後期鬱悶焦急的情況。
  
  太子之後就輪到了大阿哥,只見大阿哥面容和太子有很大不同,可能是上過戰場的緣故,總給人一種軍人的感覺,很粗狂、很豪爽。
  
  三阿哥則繼承了容妃清秀的面貌,而且身上的書卷氣很濃。五阿哥長的很俊朗,態度也最是溫和,不過他總給人一種疏遠的感覺。
  
  七阿哥神色間總有些陰沉,可能和他自小殘疾有關,畢竟這麼多兄弟都是健康的,唯有他腿上略有殘疾,雖然不影響日常生活,不過也算是不可磨滅的缺陷了。接下來就是四阿哥此生最大的對手八阿哥了,瀾惠仔細的打量了才11歲的八阿哥,發現他的長相真能給人一種想要靠近的感覺,就像冬天透過窗戶照進來的溫暖的陽光一般,看他不大的樣子,真不知道他這種氣質是怎麼養成的。
  
  瀾惠沒敢在這種場合過多關注八阿哥,只是看一下後就走到九阿哥面前,9歲的九阿哥還是一個小男孩,雖然長的算是瀾惠見過的最精緻俊美的男孩,不過一看他那極度高傲的樣子,瀾惠不由心裡大大的不爽,實在是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高傲的小孩。十阿哥就和九阿哥完全不同,一看就是個淘氣的孩子,只見他不時偷偷挪動著屁股,顯然是不耐煩坐這麼久,瀾惠心裡覺得好笑,也對十阿哥第一印象好了起來,覺得這才像正常的九歲孩子,哪像九阿哥和才11歲的八阿哥那個大人的樣子。真是可憐這些清朝的皇子一點沒有現代小孩幸福啊!
  
  終於在瀾惠行禮行的腰酸腿疼後,敬茶點煙的這些個例行規矩都做完了。「還好只有這幾個,而且胤禛是排行老四的,只用跟太子和大阿哥三阿哥下跪,老十一以下又太小沒有來,不然這一個個弄下去還不得累死,真是同情那些個嫁進皇家的媳婦了,怪不得這些阿哥都拚死的爭這皇位呢,光不用向人行禮就是一個優點了。」瀾惠心裡想著。
  
  「你先回去吧!爺還要和太子爺商量事情。」四阿哥對著恭敬站著的瀾惠說道,瀾惠應了一聲後走出了毓慶宮。沿著宮道走著,瀾惠不由感歎著自己的不易,「剛嫁過來第一天就這麼多事,以後可怎麼辦呀?還有四阿哥那倆格格,真是一想就頭疼。這在宮中生活得處處小心,上有公婆要照顧,下有兄弟小妾要安排。真希望時間過得快點,早日出宮建府還能自由些。」
  
  瀾惠回了阿哥所裡自己的房間,打發掉隨行的筆兒她們,直到屋裡就她一個時,瀾惠立刻甩掉花盆底,一下撲在了床上。說來這大老婆的待遇還是不錯的,像瀾惠就一人獨佔一進院子,除了四阿哥自己的那進院子,只有瀾惠的地盤最大了,李氏和宋氏都是擠在最後一進院子中的。瀾惠休息會後光著腳在自己屋子內仔細巡視一番,發現這個房間還是很合她心意,一切傢俱式樣都是她在家裡常用的。
  
  之後瀾惠仔細聽了聽外面的聲音,發現臥室周圍沒人後就一閃身進了空間。說起來最近她很少有時間打理空間,空間裡的作物都自由它們生長,這回她也算安定下來了,當然要整理一下。她先是到種著七彩葫蘆那裡看了看,發現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瀾惠想了想,拿出覺羅氏給她的玉瓶,把裡面的靈液倒出一半在葫蘆籽那。只見空間突然劇烈搖晃起來,瀾惠無措的望著這一切,片刻後立刻反應過來快速的閃出空間,出現到屋子內的瀾惠只感覺額頭那顆紅痣一點點發燙,不一會就燒的瀾惠頭暈腦脹了。
  
  瀾惠困難的挪動著腳步來到床邊,一下子攤在了床上,她心裡恐慌著,不知道空間內怎麼樣了,就在剛剛她已經失去了空間的聯繫,於是瀾惠只能難受的焦急的等著。只見外面天漸漸黑了,瀾惠心裡更加焦急,唯恐四阿哥回來發現她的異常。
  
  正在瀾惠乾著急時紅痣一點點降下了溫度,瀾惠連忙聯繫空間,發現已經能和空間連接,她先觀察下空間裡的情況,發現沒有那種想像中的地震山搖等情況,於是一下閃進了空間。當她發現核桃樹下種的葫蘆籽發芽時終於明白空間異常的原因了。一定是那個靈液和葫蘆籽引起的異常,不過這些都沒關係,只要這葫蘆能發芽就行,瀾惠仔細觀察了那株嫩嫩小小的芽,心裡高興不已。
  
  正在這時外面有聲音傳來,瀾惠連忙出了空間,只聽門外筆兒的聲音傳來,「福晉,四爺回來了,說一會來福晉屋裡用膳。」瀾惠聽到後說道:「嗯,知道了。你進來幫我梳洗一下吧!」筆兒聞言走了進來,發現瀾惠頭髮和衣服都有些散亂,筆兒雖然心裡好奇,不過仍然不露聲色的為瀾惠收拾起來。等瀾惠收拾好後,四阿哥也走了進來。瀾惠向四阿哥行了一禮,之後就伺候四阿哥換上常服,又給他淨了面,洗了手。忙活完後膳食也送了上來,一頓飯無聲的用完後,四阿哥才說道:「爺去書房了,晚點再過來。」說完就在瀾惠的恭送下離開了房間。
  
  瀾惠對四阿哥的『識相』很滿意,等他一走就又攆走丫頭,回到了空間。她研究會葫蘆後就又修煉起了那本無名功法,現在每天修煉一會已經成了瀾惠的習慣,而且在空間內修煉的效果也比外面大很多,說起來瀾惠也練了兩年了,不過她只感覺到身體越發輕盈健康,但是離第一層的成功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瀾惠之前也想過服用點靈液,不過一想到在宮中不一定什麼時候會需要它,所以還是留著了。現在葫蘆也發芽了,離成熟又近了一段距離。而瀾惠現在又不方便使用空間,怎麼也得等到出宮後才能安全用上,所以先堅持著修煉就行。這就是瀾惠現在的目標。
  
  時間一點點過去,瀾惠計算著只修煉三個時辰就出了空間,這時天也徹底的黑了下來。瀾惠從空間中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不一會四阿哥領著身邊的小太監來到了瀾惠房前,他止住想要通報的筆兒,直接進入新房,只見瀾惠此時正單手撐著腦袋,頭一點一點的睡得正熟。四阿哥放輕腳步走到桌邊,抽出瀾惠看了一半的書,看了看書名,發現竟然是本《西廂記》。他皺了皺眉頭不悅的推醒了瀾惠。瀾惠迷茫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四阿哥竟然拿著那本《西廂記》,不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她結結巴巴的解釋道:「爺,妾、妾身錯了,妾身就是好奇,對,好奇而已。妾身以後再也不看了。」而四阿哥則緊皺眉頭的低喝道:「不知道你的規矩是怎麼學的?竟然看這種東西,要是被人知道了,爺也保不住你。還有沒有了?都給爺毀了!還有明天給爺把女戒抄200遍,讓你長長記性。」
  
  「沒有了,就這一本,真的。爺別生氣,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瀾惠見只是罰抄書連忙諂媚的說道。四阿哥看了看瀾惠的慇勤樣子,也就暫時把這事放下了,他走到炭盆那裡,一下把西廂扔進了炭盆,只見書很快燃燒起來,不一會就燒成了灰。瀾惠看燒完後狗腿的去把窗戶打開,一會屋內的空氣就清新起來。
  
  這時四阿哥展開雙臂,瀾惠關窗後顛顛的跑去給四阿哥寬衣,伺候著四阿哥躺在床上,然後收拾好自己也上了床。瀾惠剛從四阿哥腳下爬過,就被他一把抓了過去,四阿哥在床上還是很兇猛的,而犯了錯的瀾惠也特別順從,這一晚兩人的體驗都比新婚夜要美妙的多……
  
  完事的四阿哥心裡不禁想到:「看來這丫頭犯錯時還是很乖巧的,比昨天強多了,不過性子還是跳脫了些,看來要好好磨磨才行。」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也沒有露出一絲笑容,對瀾惠更是愛答不理的。顯然是沒給瀾惠好臉色,弄得一屋子的奴才都戰戰兢兢,心裡不禁想到「看來四爺是不喜歡福晉了。」不過瀾惠並沒有受影響,她昨天睡前也想了這事,感覺她實在沒必要那麼卑躬乞膝的。四阿哥知道就知道了,還能怎麼罰她,也就是抄抄書罷了,最多討厭她了不來她的屋子,要那樣她還巴不得呢。再說罪證已經被燒掉了,她的腰板也就更直了,所以一早瀾惠不顧四阿哥的臉色照例伺候四阿哥起身上上書房去了。離開的四阿哥只感覺這個福晉真是難懂,明明昨天怕的要命,今天一早竟然當沒這回事了,害得他白放了一早上的冷氣。「真是氣死爺了。她就是讓人慣得,看爺回來怎麼收拾她。」彆扭的四阿哥心裡生氣的想著。
  
  而這時的瀾惠正為著第一次面對李氏和宋氏做準備呢!
  
  

第十六章 小妾和弟弟
  
  瀾惠挑了一件大紅色掐金邊的常服,臉上只是稍微描了一些眉粉和腮紅,這些化妝品都是瀾惠用空間中的鮮花製作的,很是天然,沒有這時代化妝品裡那麼多鉛等有害物質。不過瀾惠平時是連這些都不怎麼用的,誰叫她被空間中的泉水和各種作物保養的皮膚水當當呢!瀾惠又挑了康熙昨天送的掐金絲點翠鳳頭簪斜插在兩把頭上,髮髻上又點綴一些金製的小飾物,耳朵上帶上三對鑲嵌著翡翠的金邊耳釘。瀾惠又取出琺琅甲套套在手指上,腕上帶著太后賞賜的翡翠手串,另一隻手腕上則帶著德妃賞賜的麝香珠串。瀾惠打量了一下自己這身金金紅紅盡顯威嚴富貴的裝扮,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實在是對這大紅大黃的沒有愛啊!身邊為瀾惠掛荷包的奶娘張嬤嬤見瀾惠面色似有不悅,不由疑惑的說道:「福晉這身裝扮讓人眼前一亮,盡顯福晉身上的尊貴氣質,福晉為何不悅,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說著張嬤嬤仔細打量一下瀾惠,然後恍然大悟的說道:「哦,奴婢說哪裡不對,原來是福晉的妝太清淡了。」瀾惠連忙說道:「哎呀!嬤嬤就知道逗我,明明曉得人家平時不喜歡這類型的妝扮的。」
  
  「呵呵,今天福晉是第一天間四阿哥房裡人,很應該打扮的尊貴些,別叫人小瞧去。」
  
  「我只是怎麼看怎麼彆扭罷了,都費勁穿上了也懶得換了。就這樣吧!李氏他倆來了沒?」想著能見見四四的小老婆瀾惠又一臉興趣的問道。「剛來不一會,福晉現在要去見?用不用晾她們一會。」張嬤嬤惡狠狠的問道。「不用,這要是讓她們久等了,不得傳出我這四福晉不賢惠,進門第二天就給小妾下馬威的傳言嗎?人家可不要,人家還是很賢惠的。」說著瀾惠不由眨著那雙明亮的雙眼,搞怪的說道。一屋子丫頭嬤嬤都被瀾惠搞怪的表情逗笑了,覺得福晉真是賢惠,對小妾一點不滿都不漏。
  
  瀾惠又最後打量了自己一下,就領著筆墨紙硯四女和張嬤嬤走出了房間,很快就到了正廳,瀾惠穿過掀開的門簾,抬眼向屋內打量,映入眼簾的是兩名十五六歲得少女,瀾惠掃了一眼後就走到主座坐了下來。她手裡把玩著琺琅甲套,眼睛卻一定不定的打量著兩個跪地請安的人,只見左邊那位肌膚白皙,容光艷麗,一身粉紅色旗裝更顯得她有一種江南女子柔弱之美。而右邊一個面貌就一般了,只能算是清秀而已,不過這丫頭是個波霸,瀾惠看了看她的胸部,又隱晦的瞄了瞄自己的,悲劇的發現倆人不在一個層次上啊!她看兩人各有優點的樣子,心裡讚了一聲四阿哥好福氣。開口溫和的說道:「起吧。」
  
  「謝福晉!」兩人同時說道。瀾惠又賜了座,然後才說道:「你們比本福晉伺候爺要早,應該知道爺最注重規矩體統,所以本福晉也不說別的,你們今後只要守好規矩,其他的事本福晉不耐煩管你們。」瀾惠看了看明顯有話要說的李氏,不由皺眉道:「李氏,你有意見嗎?」
  
  李氏看了一眼瀾惠,一臉擔憂的說道:「奴婢只是聽說爺今天出門時不太高興,怕爺生氣傷身,心裡擔心爺的身體罷了。不是有意怠慢福晉的。福晉的話奴婢們都是明白的,謝謝福晉提醒。」
  
  瀾惠眉頭皺的更緊了,嘴裡喝道:「本福晉不跟你們說,你們還真不明白?爺的行蹤情況也是你打聽的?是哪個下人碎嘴了?真是不收拾不行了。」說著轉頭對張嬤嬤吩咐道:「嬤嬤去看看今早爺身邊的人哪個碎嘴了,把他攆出阿哥所,咱們這可不敢用這樣的奴才。」張嬤嬤利索的應了一聲,出門辦差去了。
  
  瀾惠又看了一眼變了臉色的李氏,和一直當隱形人的宋氏,心裡不由埋怨自己昨天的粗心,明明知道四阿哥這個非常重規矩的**隨時會來她屋裡,竟然還拿著西廂睡著了。看看吧!這回給四阿哥留下的印象好不了了,真是這十幾年在家的日子過得太順暢了,竟然忘了自己現在是在宮中,即使嫁給四阿哥做福晉,也是人家的奴才,自己可以不在乎他,但是不能叫他對自己的印象太差,畢竟在後院的影響力也不只靠身份的,還有四阿哥的寵愛也很重要。像李氏應該就是四阿哥寵愛的對象了,要不怎麼敢這麼和自己這個嫡福晉說話。自己雖然不要求四阿哥有多寵愛自己。
  
  可是最起碼的臉面還是要給自己留才是。這才早上剛不歡而散,立馬就有不長眼的敢諷刺自己了,看來要想過得舒心可不能再這麼大意了。得全副精神應付四阿哥才行。不過這個李氏別看長著一副江南美女的樣子,心思可一點沒人家細膩,看著就是個魯莽的。至於這個宋氏,也不知道是真安分守己還是心思藏得太深,倒是要注意才是。
  
  瀾惠想這些也不過是片刻,她回頭再看李氏已經跪在地上了,應該是剛才自己走神時跪下請罪來著,宋氏也站了起來,不敢坐著了。瀾惠想了想剛得罪四阿哥,還是不要在罰他寵愛的女人為好。於是換了臉色,溫和的說道:「起來吧!這事也不能怪你,畢竟你也是關心爺而已。不過以後不許再出現這種情況了,要是讓本福晉知道你們誰再打聽爺的事,就別怪我不留情了。」說著瀾惠又板上了臉。
  
  不管李氏和宋氏心裡怎麼想,最起碼表面上都是很恭敬的。瀾惠也不耐煩和她們聊什麼,也是不知道和她們聊什麼,所以這事之後她就讓李氏和宋氏下去了,順便還賞賜了一些珠寶首飾。怎麼說她這個當家做主的主母還是要顯得大度點的。這些美其名曰『你們勞苦功高的伺候四阿哥的賞賜』也確實字如其意,瀾惠就是希望她們『好好的』『努力的』伺候四阿哥才好呢。
  
  「嬤嬤,您看這個福晉怎麼樣?」李氏一回自己的臥房就打發走下人,留下她的陪嫁嬤嬤問道。
  
  「奴婢看福晉是個不簡單的,心思也活絡,樣貌也較好,再加上氣質出眾,家世背景深厚,還得皇上太后和德妃娘娘另眼相看。」嬤嬤還沒說完就叫李氏不耐煩的打斷了:「這些我都看出來了,誰叫你說這些了。」
  
  嬤嬤見李氏明顯生氣了也沒在意,她走過去揉著李氏的太陽穴,小聲說道:「主子不用擔心,奴婢看福晉是個有主意的,而四爺則最不喜歡主意過多的人。您看今天早上他們不就鬧翻了麼?只要福晉不得寵,主子就有機會奪得四爺的寵愛,主子只要調養好身體,爭取生出四爺的長子,那不就勝了福晉一步麼?」
  
  李氏躺在榻上,閉著眼睛享受著嬤嬤的按摩,聽到嬤嬤這番話後不由高興的睜眼說道:「就是這麼說,反正我也知道自己做不了福晉,能算計著生出長子就不錯了。爺的脾氣我還是知道的,爺喜歡簡單嬌媚的漢家女人,福晉那樣的滿族姑奶奶性子根本不是爺的最愛。哼!不過那個宋氏不能小瞧,也不知道是怎麼勾引的爺,竟然讓爺把她這個同房丫頭抬舉的和我一般身份,要是再叫她生下長子,那還了得。」說著李氏恨的竟然扭曲了面容。
  
  嬤嬤連忙出主意:「宋氏不過有個好身段罷了,等過兩年主子長成了怕不比她差。今天早上的事是奴婢考慮不周,沒想到福晉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竟然也有如此心機。竟然沒被主子的話嚇到。不過咱們可要防著福晉向四爺告狀,主子最好誠心改錯,再抄幾卷佛經,等四爺問起時一口咬定是無意中聽到小李子碎嘴,擔心四爺才問幾句的。這樣才能讓四爺不厭棄主子。」
  
  「嗯,就這麼辦,對了,那個小李子怎麼辦?」李氏聽著嬤嬤的話後問道。
  
  「主子只管放心,奴婢保準叫小李子再也開不了口。」嬤嬤狠狠的說道。
  
  「嗯!~只是可惜了咱們這麼久才買通他,竟然沒用幾次。哼!不過也不能留他了,咱們送他個痛快的,省得爺知道了不定怎麼折磨他呢。」李氏說著竟然好像做了善事一樣。
  
  「主子不妨放出消息,這四福晉一進門就處死個奴才,名聲必定好不了。」嬤嬤聽著又說了一計。
  
  「呵呵,有嬤嬤在身邊我就不怕了。」說著李氏從梳妝盒中拿出一枚東珠,遞給了嬤嬤。這嬤嬤拿著東珠心裡高興的很,嘴裡卻說道「奴婢一切都是為了主子。」
  
  這邊宋氏卻沒有留下身邊的下人,只是坐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面容,不時用雙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鏡子中的宋氏皺著眉頭看自己的面容片刻,起身走到床榻前拿出一件男子常服繡了起來。這麼半天這個宋氏竟然一聲都沒知,連面部表情都吝嗇的很,除了皺了皺眉頭外一直是木訥的表情。
  
  瀾惠此時也沒有休息,她看了看時辰就起身向永和宮走去,這每早給德妃請安是規矩,她也不敢違背的。走了小半會,瀾惠終於到了永和宮,宮女見瀾惠到了,連忙請瀾惠進去。瀾惠還沒進殿就聽到殿裡一陣小孩子的聲音。瀾惠細聽聽知道這是十四阿哥正在殿內了,一進門發現果然是。只見十四阿哥正猴在德妃懷裡,嘴裡說著身邊小太監的笑話。德妃則捂著帕子呵呵直樂,不時單手撫摸十四阿哥的腦袋。
  
  十四阿哥見瀾惠走了進來,立刻興奮的道:「額娘,姐姐來了。」瀾惠向德妃請了安,德妃賜座後才對十四阿哥說道:「乖十四,不能叫姐姐,以後要叫嫂子了。快去跟你嫂子請個安。」
  
  十四聞言不悅的撅了撅嘴,磨磨蹭蹭的下了榻,到瀾惠面前後快速的打了個千,然後就一滾的滾進了瀾惠的懷裡。瀾惠正站起身受禮呢,只覺得身上一沉,腳下的花盆底立刻不穩了,只見瀾惠晃了晃猛的向後倒去,還好後面就是椅子才沒有坐在地上。瀾惠的臉一下子變得發白,原因無他,瀾惠這一下閃到腰了!一陣陣的疼痛向瀾惠襲來。而十四阿哥卻『咯咯』笑了起來,顯然為了剛剛那驚險的一幕而興奮著呢。這時那些奴才和德妃也反應過來,德妃連忙叫太醫給瀾惠瞧瞧,瀾惠也樂得清閒幾天,於是還是一副強忍疼痛的樣子,不過也沒有叫德妃為難,還沒等德妃訓斥十四的時候就說到:「額娘,都是兒媳沒站穩,還好沒有傷到十四弟,要不兒媳萬死難恕其咎了。」瀾惠一副為十四阿哥說話的樣子顯然很得德妃的心,她嘴裡溫和說著:「怎麼能怪你呢,都是十四一向莽莽撞撞的,快別想那麼多,一會太醫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十四這時可能也發現他犯錯了,瞄了瞄瀾惠的臉色,看瀾惠一臉痛苦的樣子,又看了看德妃,發現德妃更是一臉凝重的表情,十四阿哥扯了扯瀾惠的衣袖,小聲的悶悶的說道:「是我害得你這麼疼嗎?」瀾惠衝著十四笑了笑,沒有說話。實在是她現在疼的狠了,說不出話來,不過她到沒怪十四,小孩不都是這樣麼?一淘起來沒個準星。再說這次受傷也可以讓她休息幾天,反正有空間中的藥材和泉水,這點扭傷沒什麼問題。
  
  一會太醫到了,給瀾惠把了脈後之乎者也的一頓說。瀾惠是聽明白了,一堆話總結成一句就是『她扭腰了』而已,真夠囉嗦的了。
  
  太醫給瀾惠配了藥後,德妃也叫瀾惠趕快回去休息,瀾惠沒矯情爽快的答應了。不過令她哭笑不得的是這一行還帶回了一個拖油瓶,原來十四表示這次瀾惠都是因為他受的傷,所以強烈要求『陪陪嫂子到她好了再回來』。瀾惠和德妃都受不了十四哭鬧的手段,於是妥協了。不過瀾惠現在對十四到不像第一次進宮時那麼害怕了,因為十四畢竟才是四歲的孩子,而且和四阿哥是兄弟,瀾惠這個正牌嫂子關心照顧他是沒人會挑理的,所以瀾惠決定來個正太養成計劃,爭取把十四阿哥當自己的弟弟五格一樣教養。(也算是為了以後教養弘輝練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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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8:57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1 PM 編輯

第十七章 十四阿哥學習事件
  
  十四阿哥一進瀾惠的房間就東瞅瞅西看看的,一點安生不下來。瀾惠則在姜嬤嬤的服侍下小心的坐在了榻上。不一會十四捧著梳妝台上的一個小擺件跑了過來,這是瀾惠用皮子角料做的一隻熊貓抱著竹子的布偶,毛毛絨絨的很是可愛。
  
  十四阿哥顯然很喜歡,他顛顛的跑過來,眨著那雙黑亮的眼睛興高采烈的說道:「嫂子,這個是什麼動物?十四從沒見過呢!」瀾惠捏著十四胖乎乎的小臉,一臉笑容的說道:「這是在西南面生長的一種稀有動物,叫熊貓。十四弟要是喜歡,長大了可以去那邊看看。」
  
  十四阿哥聽了不以為然的道:「直接找人給抓來一隻就好了,還用我自己去?」瀾惠笑著對十四說道:「這個熊貓很不好養活哦!要是在帶來的路上死掉怎麼辦?再說十四弟要是能到處走走,看看各種新鮮玩意不是也很好嗎?」
  
  十四阿哥想了想後堅決的說道:「十四要做將軍,上戰場打仗去,不想到處找好玩的。」瀾惠聽了十四的話,心裡一陣好奇,沒想到未來的大將軍王四歲時就志願做將軍了,那最後怎麼又讓四阿哥給圈了?不過只要不是志願當皇帝就成,瀾惠還是很高興的。
  
  想著瀾惠覺得不如就從小培養十四當將軍的本事,畢竟空間中可是有不少戰書的,那些可是凝聚中華五千年的戰爭心得,比這個時代的那些夫子教的應該有用多了。想完瀾惠也不顧腰部的疼痛(其實自從瀾惠有了空間後,身上的傷痛幾乎沒有了,即使受了傷也恢復很快),彎腰抱起十四坐在了她的腿上,頷首說道:「十四弟的志向是好的,可是做將軍可不能只注重學習戰術武功,對天文地理也是有要求的哦!像是戰場上的天氣氣候適應什麼樣的戰術,戰場附近有沒有適合伏擊的地點等等。所以知識面廣點是沒錯的,你想想如果你要打仗的地方自己從前去過的,那不是很佔優勢嗎?不過嫂子也不是一定要求你出去四處走走,只是給個建議而已,俗話說的好,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嘛!」
  
  十四聽得似懂非懂,不過也瞭解到自己要做大將軍還有很多東西要學,他想了想,滿懷希望的對瀾惠說道:「十四想和嫂子學,四哥一教導十四學習就很凶,十四不喜歡四哥。」瀾惠看十四竟然從小就對四阿哥有意見,不禁心裡埋怨道『這四阿哥也真是的,十四才四歲的孩子,怎麼能要求那麼高呢?得根據十四的興趣愛好安排學習嘛!』其實瀾惠不知道,這些皇子阿哥都是這麼過來的,十四還是有四阿哥這個哥哥照顧呢,能早在6歲進上書房前就打些基礎。要是直接進上書房才開始學,那才累呢!不過瀾惠也不能叫十四對四阿哥有什麼誤會,畢竟兄弟倆有矛盾作為額娘的德妃一定不高興,而德妃不高興作為天天要去伺候婆婆的瀾惠就會有被遷怒的可能。
  
  所以瀾惠連忙柔聲安撫著十四,說道:「十四弟是冤枉你四哥了,你四哥也是為了你好哦!要是你去上書房前就能把該學會的學會,那到了上書房先生自然會誇獎你,而皇上知道十四阿哥聰明好學的話不是也會更疼你嘛!所以現在學習艱苦點是有好處的哦!」十四阿哥想了想確實有這種可能,於是撅著嘴說道:「那就算四哥為我好好了,可是十四真的不想跟四哥學了,四哥好嚴的,總是抽考十四,要是十四答不上來還會打手心呢!嫂子,您既然是才女,您就教我得了。十四不淘氣,很聽話的。」
  
  瀾惠見十四不依不饒,心裡也想教教試試,看看是歷史上的十四阿哥成就高,還是她教導出的十四阿哥厲害,不過未免四阿哥對她產生誤會,於是故作為難的說道:「嫂子答應你也不是不行,可是你四哥那裡會答應嗎?嫂子出嫁從夫,這些還是要聽你四哥的。還是算了,你四哥最重規矩,一定不會同意的。」說完瀾惠還遺憾的搖了搖頭。
  
  瀾惠這副樣子看的十四阿哥直著急,他焦急的說道:「嫂子別擔心,十四去和額娘說,額娘最喜歡十四了,一定會答應十四的。」瀾惠見十四竟然想叫德妃去找四阿哥說,連忙勸道:「十四弟還是別叫額娘說的好,要是讓你四哥誤會你是想辦法偷懶才搬出額娘,那依你四哥那個彆扭的性子肯定不會同意的。到時候鬧大了對你對額娘都不好。咱們還是這樣……」說著瀾惠把嘴湊到十四的耳邊一頓嘀咕,十四則聽得連連點頭。最後更是一下跳到地上蹬蹬跑出了屋子,只聽十四的聲音遠遠傳來「嫂子,我去找四哥了!」瀾惠看十四風風火火的性子直哭笑不得,連忙吩咐筆兒,說道:「快去拿盒果子給十四阿哥帶上,真是說風就是雨的。」
  
  姜嬤嬤見了事件的整個過程,不由憂心的說道:「福晉是不是和十四阿哥太親密了,要是四阿哥知道不知道會不會生氣!奴婢聽說四阿哥從小由孝懿皇后養大,和生母德妃娘娘的關係並不很好的。」瀾惠扶著腰小心的挪到床上躺下來,才淡淡的說道:「嬤嬤就是瞎擔心,哪有孩子對生母沒感情的,只是爺性子彆扭不懂得表達罷了。既然我有這個機會能緩和他們母子和兄弟的感情,那德妃和四阿哥對我的態度不是會更好嗎?十四弟還小,可塑性很強的,只要我從小教導他,那他長大後沒準會成為四阿哥的助力的。」姜嬤嬤見瀾惠都考慮清楚了,也就不再提這個話題,反而拿出家裡帶來的藥膏,幫瀾惠按摩起扭到的腰部來。
  
  而這時的十四阿哥則一溜小跑的到處找起四阿哥來,伺候十四阿哥的奴才們在後面焦急的哭喊著:「十四爺,慢點,小心路,等等奴才們。」十四才不管後面哭喪著臉的小太監,他一氣跑到上書房,在書房門口探頭探腦的瞄著。
  
  四阿哥在裡面發現十四來了,連忙向師傅告了假走了出去。他一臉威嚴的對著十四喝道:「上書房也是你能隨便闖的?還有沒有規矩了?」十四一見四阿哥板著的臉,嚇得差點把想好的話忘了,不過他還是在心裡對自己打了打氣後,撒嬌的上前搖著四阿哥的手,滿臉諂媚的說道:「弟弟想四哥了,就來看看您,弟弟還給您帶來一盒果子,四哥休息的時候吃些吧。」說著招來後面拎著食盒的小太監上前。
  
  四阿哥哪見過十四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心裡也不禁有了一絲暖意,這個一向怕自己的弟弟也能對自己撒嬌,他還是很高興的。
  
  四阿哥彆扭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絲笑容,蹲下身對著十四阿哥說道:「到底有什麼事?你這個小傢伙一有想要的東西就撒嬌,這招也就對付額娘好使,對四哥可不管用。」十四見四哥果然也對自己撒嬌沒免疫,於是更加有信心能說服四阿哥,他不好意思的說道:「今天四嫂去給額娘請安,弟弟見四嫂很親切就去四嫂那玩了一會。四嫂給弟弟講了很多道理,弟弟才明白四哥平時對弟弟嚴格要求都是為了弟弟的將來。弟弟覺得平時總是氣四哥心裡很抱歉,這是來給四哥賠罪的。」
  
  四阿哥見這個嬌慣的親生弟弟能明白自己教導他的心,心裡也不由歡喜。他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對著不安的十四阿哥說道:「你知道就好,四哥小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咱們做皇子阿哥的就是要嚴格要求自己才好。」
  
  十四阿哥連連接到:「弟弟知道,可是每當看四哥辛苦一天回來,還要教導弟弟,弄得四哥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弟弟就不好受,而且最近見四哥越發瘦了。弟弟就想,能不能叫四嫂先教導弟弟,四嫂的學識也是不錯的。當然,四哥有時間可以隨時檢查弟弟的學習情況,要是不放心還可以給弟弟留些功課,這樣也好叫四哥多點時間休息,免得額娘總是在弟弟面前念叨四哥的身體。」說完十四阿哥一臉星星眼的樣子渴望的望著四阿哥。
  
  而四阿哥這時就不免多想了,『這瀾惠是要幹什麼?竟然把手伸到十四身上?不知道額娘知不知道?額娘真的有擔心自己的身子?』十四見四阿哥沉默不語,不由更焦急的說道:「弟弟真沒有別的意思,不是說集百家之長嘛?弟弟就是跟嫂子學些簡單的,要是四哥發現嫂子教的不好,弟弟立刻就不跟嫂子學了。四哥倒是給弟弟個明白話啊?」
  
  這十四阿哥剛剛乖巧不一會,立刻又急躁起來了。四阿哥暫時也想不到瀾惠這麼做的『深意』,想想最近皇阿瑪也有意叫他參與政事,此時正是他最忙的時候,也確實沒太多時間教導十四,於是四阿哥決定先觀察看看,反正不管瀾惠有什麼心思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如果真有問題時不叫十四弟學就是了。想著四阿哥點了點頭答應了十四阿哥。十四阿哥聞言高興地蹦了老高,還第一次親密的抱住了四阿哥的腰。四阿哥見十四和他這麼親密的樣子也十分高興,畢竟這是他親生弟弟,他還是很疼愛的。於是兩人又聊了一會,十四就被四阿哥攆回去了。
  
  而這時瀾惠正被姜嬤嬤按摩的昏昏欲睡,不過她強忍住睡意,等著十四阿哥的消息。其實她也擔心四阿哥多疑的性子會誤解什麼,不過一想到自己也是為了撮合他們母子兄弟的關係,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私心,也就安然了。反正這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見到效果的,等四阿哥發現她沒壞主意後自然對她就能更信任些了。其實要說一點私心沒有也不對,她也是想自己的生活安逸些,畢竟四阿哥登基時德妃可是鬧得不可開交的。要是能緩和他們的關係,那德妃自然不會不想做太后了。那她這個媳婦也就省事多了。再一個就是能多體現下自己的作用,即使四阿哥不寵愛自己,自己也有德妃做後盾呢!那這個後院還不是自己說了算。瀾惠想著以後能過安逸的生活心裡更是下定決心好好教導十四阿哥。
  
  

第十八章 夫妻夜話
  
  十四從四阿哥那裡得到想要的答案,連忙屁顛顛的跑來告訴瀾惠。而瀾惠也很高興這個事能成。瀾惠交代十四等她腰好了再開始學習,今天下午就先叫十四阿哥回去和德妃說說此事。十四阿哥也清楚瀾惠的腰扭了,現在還不能亂動,也就玩了一會回永和宮去了。
  
  瀾惠在十四走後,拿出一張梅花箋凝神思考著十四的課程安排。「嗯!~十四才四歲,先看看他識了多少字,都學過什麼書。每天一個時辰練字是必須的,四阿哥可是最注重書法的了。還有一個時辰古代經典戰爭講解,可以給他做些模型什麼的方便記憶。再來一個時辰天文地理概論,哦,還得教他一些基礎醫術知識,這倆個可以穿插著講,一天一個就成。還要有一個時辰講些四書五經的,不過這個我可不擅長,還是同四阿哥商量一下比較好。先想到這些了,數學不能講太多,平時灌輸些就行了,規矩禮儀都有嬤嬤教導,也不用教了,還有什麼?嗯,到時候看情況再說吧!」
  
  瀾惠想了一下,還是把現代的一些教法融入一些,比如課間休息,比如發散思維什麼的,畢竟得讓十四學的有興趣才行。說起來瀾惠也是第一次當老師,自己還是摸索著呢,不過還好她空間中有這方面的書籍,而且各種適合孩子學習的教材也有一些,只要瀾惠把那些知識用圖畫或玩具的形式教出來,相信十四阿哥也會感興趣的。
  
  瀾惠這一下午就在安排十四阿哥的課程中度過了,晚上天還沒黑四阿哥就返回了阿哥所。瀾惠由於腰有傷所以只是勉強站在門邊迎接四阿哥,只見四阿哥一臉冰冷的樣子,不過明顯要比早上出門時好很多。而這時早早來到正屋伺候的李氏和宋氏也連忙上前慇勤的幫四阿哥梳洗起來。瀾惠向四阿哥行了禮後就被允許坐下了。因為四阿哥在十四走後特地吩咐隨身太監高無庸打聽了這件事,所以他也就知道瀾惠受傷的事情,四阿哥雖然對瀾惠有所懷疑,但並不想體罰這個身份貴重的福晉,只是四阿哥臉色並不太好。
  
  用膳後四阿哥揮退了李氏和宋氏,完全沒在意李氏含情脈脈的眼神。直到屋子裡的下人也出去後才開口問道:「給十四教書是怎麼回事?這事怎麼沒事先和爺商量過,再說了,你雖然是十四的嫂子,也不好和他距離太近的。」瀾惠看著四阿哥一點露不出心裡想法的面容,想了想後慢條斯理的說道:「不是不想事先和爺商量,爺也知道十四弟性子有些個急躁,又是被額娘嬌養的,他想到的事不立刻辦成就會哭鬧不休,妾身也沒辦法啊!而且之前妾身也沒想到十四弟想讓妾身教導他讀書,只是聽了他一些個不想學習的牢騷勸了兩句而已。十四弟也是個明白道理的孩子,妾身勸他的話他都聽進去了,不過可能因為爺平時對他有點威嚴吧!十四弟反而覺得妾身溫和的性子更適合他些。」
  
  四阿哥聞言蹙了蹙眉問道:「那十四弟去看我時說的那些話也是假的了?」說著更是渾身散發出一陣冷氣來。瀾惠連忙幫著十四說話:「那倒不是,妾身去給額娘請安時,額娘總是會交待妾身很多怎麼伺候爺的話呢。額娘還總是說爺身體越發清瘦了,叫妾身好好給爺補補,養好身子呢!十四弟應該是在額娘那裡聽到這些,再一想爺督促他讀書也是對他好,於是才會跑去看爺的吧!」
  
  瀾惠這番話成功使四阿哥氣溫回暖了,四阿哥嘴角上揚的說道:「你平時也要好好照顧額娘,皇阿瑪最近給爺一些差事,爺可能會忙很多,額娘那就靠你多多看顧了。至於十四弟的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瀾惠連忙取出下午寫的學習計劃遞給了四阿哥,忐忑的說道:「妾身畢竟沒有過教小孩子的經歷,妾身家裡的弟弟雖然小,但妾身最近忙於跟爺大婚,也沒顧上照看他。這些只是妾身的一點想法而已,因為十四弟同妾身說他將來想當將軍,妾身琢磨著小孩子學習一定要照顧他們的興趣教導,這樣孩子能不產生排斥心理,也能多記些知識。所以妾身想出這麼個法子,爺看還妥當嗎?」
  
  四阿哥看著梅花箋上課程列表,不由皺緊了眉頭,不悅的說道:「胡鬧,哪有皇子啟蒙學這個的?」
  
  瀾惠連忙委屈的解釋道:「妾身也是不懂這些的,爺要看有什麼需要改動補充的儘管告訴妾身,妾身會盡力的。」四阿哥看瀾惠態度還算不錯,於是開始絮絮叨叨講起皇子啟蒙的課程了,不時還拿自己舉例,說些他當初學習是多麼多麼辛苦。瀾惠費勁的聽了半天,原來也就是什麼四書五經的,瀾惠表面恭敬的聽著,心理則不屑的想到『什麼玩意嗎!那麼小的孩子學四書五經,這不扯淡嗎?還讀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的,這完全是折騰人。我可不能這麼教,還不把十四給嚇跑不可。』
  
  四阿哥長篇大論的一說完,瀾惠立馬慇勤的給他沏茶倒水。四阿哥對瀾惠識相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也不吝嗇的關心到:「福晉今天扭了腰,還是坐下吧!爺自己來就成。」瀾惠連連說道不用,斟酌之後緩緩說道:「爺,不是妾身不想這麼教,可是十四弟的性子爺也是知道的。他有些個不耐煩這些,妾身想著反正那些經史子集等他去上書房時會更系統的學習,那些大儒們講的也更通透些。而且妾身也實在對這些有些不瞭解,不如妾身督促著十四弟背下一些,剩下的時間還是教些他感興趣的如何?妾身想著這樣十四弟有不會的還會去問爺,您兩兄弟多多交流溝通,額娘也會高興的。」
  
  四阿哥想想十四那個性子,也不得不承認瀾惠說的有些個道理,再說如果瀾惠這個溫柔的性子,真能緩和些他們母子和兄弟的關係,也是一件好事。不過現在還沒開始教,還不知道效果如何,再說也不能叫這個小福晉太得意了,適當的壓一壓也是必要的。於是四阿哥又板起了臉,微斥到:「不許教十四弟一些亂七八糟的,要是讓爺知道了,看爺怎麼罰你。對了,這些個著名戰役你懂嗎?別再教錯了?」瀾惠看四阿哥問到這個細節,心裡一陣擔心,這可都是在空間中學的,怎麼跟四阿哥解釋?說起來也沒有哪個大家閨秀會學這些打打殺殺的,不過瀾惠一想到費揚古,立刻找到了理由:「爺,這都是妾身聽阿瑪講一些戰場上的事後,感興趣學來的,妾身的阿瑪有時教育哥哥時,妾身就會在一邊聽些,不知不覺也就瞭解不少。」
  
  「嗯,岳父大人領兵的才能還是不錯的,既然你是跟岳父大人學的,那就先講講吧!這樣,爺會不時看看十四的學習情況,要是不行那還是由爺教導十四為好,免得你這個婦道人家耽誤了十四的功課。」四阿哥想著想著又擔心起瀾惠的水平來,不過既然已經答應十四了,也不好馬上改主意,不過如果瀾惠教的不好,到時就有理由了。
  
  「妾身一切都聽憑爺的安排。」瀾惠也不敢太反駁四阿哥,只想著要是他教看十四怎麼哭鬧好了。
  
  這個事兩口子商量完了,瀾惠又匯報了早上議論主子那個奴才的事,四阿哥聽有這樣的奴才也很生氣,他對瀾惠的處置沒什麼意見,這要不是在宮裡,四阿哥還不能這麼輕易放過那個碎嘴的奴才呢。兩人交談過後就就寢了,四阿哥雖然想和新婚妻子甜蜜一下,不過瀾惠這腰上有傷根本不能做活塞運動,於是只是動動手在瀾惠光滑的肌膚上撫摸片刻了事。
  
  四阿哥在不滿足的情況下恨恨的說道:「福晉似乎忘了爺的懲罰,二百遍佛經呢?」昏昏欲睡的瀾惠聞言立刻驚醒起來,委屈的說道:「都是妾身不對,今天實在是太多事了,明天妾身就寫。」四阿哥慾求不滿的火氣終於有了發洩的地方,聞言立刻道:「明天交上來四百遍,寫不完翻倍。」說完背過身呼呼睡覺去了。其實他是不敢再撫摸瀾惠的身子了,實在是瀾惠那光滑的肌膚像緞子一樣,弄得青春期的四阿哥慾火焚身,這要不是皇子大婚必須在嫡福晉屋裡待三天,四阿哥真想半道轉移到李氏房間發洩一通。瀾惠哪知道四阿哥為什麼發火啊!心裡恨恨的想到「老康還真說對了,這四阿哥就是個喜怒不定的性子。」腹背完開始愁了起來,這四百遍一天寫完,這不是玩她嗎?
  
  瀾惠睡前還想著抄佛經,一夜也沒有睡踏實,這不弄得都夢到佛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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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8:58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1 PM 編輯

第十九章 佛經和小安子
  
  第二天一早李氏和宋氏早早的來到正屋。瀾惠也樂得裝作腰還沒好,由著她倆伺候好四阿哥。瀾惠歪在榻上,無聊的數著李氏偷偷給四阿哥拋了幾個媚眼,還別說,李氏的那雙眼含情脈脈的,連瀾惠看見都有些動容。宋氏的表現就有點差了,只是恭敬的細心的把四阿哥伺候的舒舒服服而已。
  
  不過據瀾惠分析,『四阿哥應該會更欣賞宋氏這樣的吧!畢竟作為皇子的女人,太風流也是不好的。不過李氏和宋氏現在還是格格而已,也就是個沒上玉蝶的小妾,行事大膽一些也是允許的。再說四阿哥作為一個剛有女人不到一年的男人,對女色上應該沒有成年人那麼節制吧!嗯,今天就先做個測驗,看看四阿哥是去李氏房裡還是去宋氏房裡好了!看看四阿哥到底是不是個好色的。哈哈!』
  
  李氏兩人伺候四阿哥和瀾惠用膳後,四阿哥就去上書房了。瀾惠也沒興趣和她倆多說,直接叫她倆回去睡了。等房間裡就剩瀾惠一個主子時,瀾惠終於放下了繃著一早上的假笑,她揮手退下姜嬤嬤她們,只說要補個覺。然後就進入了空間中。
  
  進入空間中的瀾惠隨手摘了一個蘋果啃了起來,吃完後找出一本字數最少的佛經,把佛經鋪在桌子上,就開始認真的抄了起來。抄了有一個時辰,也沒抄出五十份,瀾惠揉著酸酸的手腕,心裡大罵四阿哥。
  
  罵著罵著突然想到『就是一天不停的抄,也抄不完四百份啊!在空間中倒是能抄完,可是拿去給四阿哥看,四阿哥會不會懷疑啊!得了,還是拿出去抄吧!抄多少是多少,這樣四阿哥知道我認真抄了,也許能算了呢!真是的,不知這該死的四阿哥昨天發什麼瘋。』
  
  瀾惠想著,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搬回了房間。她坐在椅子上開始抄了起來,為了讓人知道,還特意叫了幾個下人陪著抄。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只是在中途德妃那叫人送來一瓶據說最好的治扭傷的藥膏,還特地多囑咐瀾惠幾句好好養傷,至於十四阿哥的功課不急什麼的。瀾惠謝了恩後也就沒事了。
  
  晚上,四阿哥從上書房回來就進了前院自己的書房,只是叫人吩咐一聲自己用膳了,不用瀾惠等他了,就完了。瀾惠樂的他不來,洗漱後叫筆兒送了一壺濃茶,就把所有人都攆了出去。
  
  瀾惠拎著茶壺進了空間,她這一天用了以前做護士時寫報告的速度,把佛經抄了一大半,她決定今天晚上在空間裡把佛經抄完,畢竟指望四阿哥一時好心可沒什麼把握,還是自己搞定吧!要是四阿哥問起,大不了就說連夜抄寫的,咱認錯態度好還不成麼?
  
  瀾惠在這抄著佛經,四阿哥那裡用膳後就來到了李氏的房間。李氏早就收到了四阿哥要來的消息,一早就梳妝打扮好了,只見李氏一身粉紅色的旗裝,佩戴的首飾也都是精緻的。嬌美的臉上畫著淡淡的妝,正顯出李氏江南女子那種婉約的氣質。
  
  她早早的等在房間門口,四阿哥一進院子李氏立刻上前,柔柔的向他行了一禮,四阿哥見李氏柔媚的打扮,昨晚憋的火立刻噴了出來。還好康熙以前說過他喜怒不定,從那以後四阿哥著重練習著面癱表情,所以才沒有失態。他當先一步進入了臥房,李氏也婀娜的跟了進去。
  
  四阿哥揮退了奴才們,一把抓過李氏倒在了床上。李氏也立刻滿面春色的進入狀態。兩人天雷勾動地火,真是一發不可收拾。
  
  完事後,李氏強忍住身上的酸痛,起身給四阿哥擦洗身體。四阿哥則舒坦的躺在床上,由著李氏伺候。李氏邊伺候著四阿哥,邊嗲聲嗲氣的說道:「爺,奴婢幾天沒見爺,著實想的很。」
  
  四阿哥也不在意李氏這樣,其實他也很喜歡李氏這種有什麼說什麼的性格。他把伺候完的李氏拽上床,一邊撫摸著李氏的身子,一邊說道:「嗯,爺知道了。」
  
  李氏彷彿一灘水一樣,軟在四阿哥的身上,邊微微的扭動身體,邊忐忑的說道:「之前奴婢給福晉請安時,恰巧碰到爺身邊的小安子說爺早上不太高興。奴婢擔心爺,就多問了幾句,之後又跟福晉提了提,奴婢是怕福晉從小嬌生慣養,伺候不好爺,奴婢真的是一片好意的。」說著更露出了一絲委屈的神色,彷彿瀾惠訓過她一般。
  
  四阿哥卻不在意的回道:「你不用擔心,福晉已經和爺說了這事,那個碎嘴的奴才很是該罰。主子的事也是瞎說的。至於福晉是個好的,畢竟是皇阿瑪給指的婚,以後不要再和福晉說這些了。」
  
  李氏見四阿哥還說瀾惠的好,心裡氣得不行。想想後誠懇的說道:「嗯,爺說的奴婢會記住的,其實奴婢也是希望和福晉好好相處,可是又怕福晉大家出身,看不起奴婢的身份。今天奴婢聽說那個小安子被杖斃了,咱們院子裡出去的奴才被杖斃,會不會對爺有不好的影響啊?」
  
  四阿哥聽了這番話,轉過頭緊緊的盯著李氏,李氏被四阿哥的樣子嚇的不輕,不過還是勉強的維持著臉上擔心的表情。
  
  四阿哥足足盯了半晌,才緊皺眉頭斥道:「爺看你院子裡的奴才才都該杖斃,一個個都是碎嘴的混賬。什麼事都和主子說,以後你給爺老實的待在屋裡,別到處打聽消息。福晉的事也是你能質疑的?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以為爺寵你幾天就能不顧規矩了?你給爺好好閉門思過。」
  
  說完也不等李氏辯解,穿上衣服到隔壁宋氏那去了。李氏第一次見四阿哥這個樣子,不由攤在了床上,她本以為憑著自己的品貌,再加上伺候四阿哥近一年的情分,四阿哥一定是心裡有她的。現在才想起自己不過是個格格,家裡的勢力也幫不到四阿哥什麼,竟然自作聰明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想起出嫁前額娘的囑托。李氏不由嗚嗚的哭了起來。
  
  李氏的奶娘陳嬤嬤看見四阿哥生氣的去了宋氏那,一進屋更是發現李氏趴在床上痛哭。不由連忙走到床邊,嘴裡不住的勸到:「我的主子,這是怎麼啦?怎麼惹的四爺那麼大火?這可怎麼辦啊?」
  
  李氏聞言一臉痛恨的說道:「還不是都因為你,你出的那個破主意。」說著李氏彷彿想到了什麼,瞪著眼睛看著陳嬤嬤。陳嬤嬤被李氏看的頭皮發麻!心裡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李氏很快說道:「嬤嬤,這回因為你的愚蠢惹到了爺,你說怎麼辦?」
  
  陳嬤嬤頭上嘩嘩的往下冒汗,剛開口說道:「主子,奴婢,」就被李氏打斷了,李氏語重心長的說道:「爺現在厭棄我了,如果我不想辦法叫爺原諒的話,那別說生兒子了,能不能在這深宮中活下去都是問題。我記得奶兄現在正做著戶部的筆帖式,如果我不受爺待見,那奶兄的前程……」
  
  陳嬤嬤聽了這話汗更多了,她支吾半天後,毅然的跪下說道:「主子,這事都怪奴婢,是奴婢出了餿主意害了主子,奴婢也是為了主子啊。只要對主子好的,奴婢刀山火海也願意闖一闖,只求主子不要忘了奴婢一家對主子的衷心。」說完更是在床下不停的磕起了頭。
  
  李氏聽陳嬤嬤願意攬下這個事,不由心裡鬆了口氣,她心裡念叨著:『別怪我,嬤嬤,要怪就怪這皇家,要在這過好,沒有犧牲是不行的。』想畢,她親自下床攙扶起陳嬤嬤,說道:「嬤嬤儘管放心,只要我好了,奶兄那便沒人敢小瞧。嬤嬤明天這樣……」
  
  之後李氏向陳嬤嬤交代起怎麼向四阿哥認錯的事情。
  
  而迎來生氣的四阿哥的宋氏這時正拿一件天青色的常服給四阿哥試穿著。四阿哥穿著小老婆親手做的衣服,陰鬱的心情終於緩緩平靜了下來。他看著忙前忙後的宋氏,發現一直以來忽略的宋氏也有乖巧的一面。
  
  「爺,奴婢還給爺繡了荷包,爺看看。」宋氏說著從針線盒中拿出一個墨綠色的荷包遞給了四阿哥。四阿哥仔細看了看荷包,發現上面繡著一棵勁松。他對這個荷包很滿意,點了點頭後說道:「嗯,不錯,爺帶著了。」
  
  宋氏見四阿哥收下了荷包和衣服,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四阿哥見自己只是這麼點小事就能讓宋氏滿足,也不禁感歎宋氏的乖巧。他覺得宋氏這種本分的性子還是可以寵一下的,比李氏那樣張揚和沒腦子強多了。想完四阿哥就在宋氏溫柔的服侍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瀾惠早早的就聽姜嬤嬤說了四阿哥晚上生氣的從李氏轉移到宋氏那的情況。瀾惠想著這種情況是應該把早膳送到宋氏那的。想著瀾惠吩咐姜嬤嬤下去安排,姜嬤嬤雖然對瀾惠不在乎的樣子有點不滿,但還是聽話退下安排去了。
  
  而瀾惠的奶娘張嬤嬤就沒這麼多顧忌了,人家畢竟從下看著瀾惠長大,一向是有話必說的。只見張嬤嬤氣憤的說道:「奴婢看那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指不定出什麼妖蛾子呢!福晉得看緊了,不能叫四爺把心思都用在她們身上。奴婢看福晉心裡裝著四爺,這昨晚一宿沒睡的抄那個佛經,不是給四爺祈福的嗎?福晉別為昨晚的事生氣,您身子不爽利,四爺他是個爺們,畢竟不能……呃,總之男人都是這樣的,福晉想開些。」
  
  瀾惠聽了張嬤嬤的話一臉黑線,她哭笑不得的說道:「嬤嬤~~你哪看到我傷心生氣啦!實話跟你說吧!這佛經是四爺罰我抄的,再說我也沒抄一宿啊!你看,我睡得好好的,黑眼圈都沒有。只是抄完後忘了關燈而已。至於四爺晚上在哪休息,這根本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我啊!只要保證後院安穩就行了,你說的對,李氏一看就是個能折騰的主,那個宋氏看著老實,誰知道心裡咋想?這倆人你多看著點,別叫她們真出什麼妖蛾子,打擾我的生活。」
  
  張嬤嬤見瀾惠還是做姑娘時的性子,也就放下了心。
  
  而這時四阿哥正看著跪在他面前的李氏和陳嬤嬤。
  
  

第二十章 禁足
  
  四阿哥剛走出宋氏的房間,就看見李氏和陳嬤嬤跪在院子裡。陳嬤嬤一見四阿哥出來,立刻膝行兩步來到四阿哥面前,滿臉悔恨的哭道:「四爺,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嘴碎,經常和主子說些有的沒的,害得主子惹惱四爺,奴婢萬死也償還不了犯下的錯啊!~~只可憐奴婢的主子,性子單純,哪懂得這些,還不是聽什麼就對四爺說什麼,都是奴婢的錯啊!!」
  
  李氏則一直在旁邊嗚嗚的哭泣著,不時用後悔的眼神看向四阿哥,間或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奶娘。四阿哥則一直面無表情,也不說什麼。
  
  陳嬤嬤見狀更賣力的哭號起來,「奴婢的主子啊!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看您天天念叨著四爺,幾天不見四爺竟然清瘦不少,奴婢才想著出去打聽消息跟您說,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可是四爺,奴婢的主子並沒有錯啊!她只是一顆心都放在四爺身上而已。四爺您要明白啊!只要四爺原諒主子,奴婢死也甘願!」說著頭磕的更加賣力了,不一會地上就印出紅紅的痕跡。
  
  李氏這時也不哭了,幾下膝行到陳嬤嬤旁邊,一把抱住陳嬤嬤對四阿哥哭道:「爺,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最近情緒低落,才惹得奶娘做出這樣的錯事,您原諒我們吧!奴婢願天天在佛堂為爺誦經祈福。」說著更是和陳嬤嬤一塊抱頭痛哭起來。
  
  四阿哥聽了這話皺了皺眉頭,一直在四阿哥身後的宋氏這時勸道:「爺,您看在李妹妹伺候您一番的份上,就算了吧!李妹妹也只是一時犯錯而已,雖然奴婢不知道是什麼事,可是見李妹妹現在這個樣子,心裡也不好受啊!」
  
  四阿哥表面上沒說什麼,不過心裡還是為宋氏的善良讚賞不已。他沉默片刻後冷冷的說道:「陳嬤嬤既然是這樣碎嘴的奴才,爺這兒也就容不下她了。來人,把陳嬤嬤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後攆出宮去。」
  
  一直在院子裡做隱形人的奴才們立刻一窩蜂的捲起陳嬤嬤退了下去。李氏作勢還要給陳嬤嬤求情,不過這時四阿哥又開口了,他銳利的眼神直接射到李氏身上,薄薄的嘴唇吐出道:「李氏御下不嚴,禁足兩個月。好好想想你做錯了什麼。」
  
  說完也不看李氏呆滯的表情,在宋氏恭敬的送別下,一陣風的走出了院子。
  
  宋氏送走四阿哥後,回過身走到呆滯的李氏面前,彎下她如柳的腰身,在李氏耳邊喃喃的說道:「好妹妹,你這般張揚的性子,還想在這深宮裡混下去,是不是當爺是傻子啊!呵呵呵,這回好好閉門思過吧!爺那裡有我和福晉,你很不用擔心哦!~姐姐還要謝謝妹妹,如果姐姐有孕,一定燒香拜佛的祝福妹妹的。祝妹妹早日承寵哦!~呵呵呵呵!」
  
  說完也不看李氏憤恨的眼神,一把攙起李氏,滿面關心的說道:「李妹妹,爺也只是一時被那狗奴才氣到了,才遷怒的妹妹,只要過一段時間自然氣消了,妹妹還要好生注意身體才是,今天這事姐姐會代妹妹向福晉說明的,妹妹安心思過就是。」
  
  李氏看平時木訥的宋氏,第一次明白自己的愚蠢,竟然覺得宋氏是個安分的。她真想在四阿哥那揭起宋氏的假象,可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就打消了念頭。她心裡不由恨到:「哼!她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玩意,我還不信她就能爭過福晉。也不看你那樣,還想給爺生兒子?」
  
  想著李氏在大丫鬟翠環的攙扶下進了自己的房間,連理都沒理宋氏。
  
  宋氏見狀也不惱,倒是她身邊的丫鬟雲兒看不過去了,攙著宋氏邊向福晉的正院前去,邊恨恨的小聲說道:「主子您好心規勸李氏,李氏反倒不領情,看她那傲氣的樣子,奴婢就為主子不值。您就不該為她向四爺求情。」
  
  宋氏反倒呵斥道:「別亂說,李妹妹也算是自家姐妹,我只希望大家能和睦相處,這樣爺也不用為後院的事操心了。」
  
  雲兒聽了宋氏的話著惱道:「主子就是太善良了,奴婢看這李氏根本就不領情嘛!您還是多些心眼的好,別叫李氏算計到您。」
  
  宋氏看雲兒衷心為自己的樣子,不由拍了拍雲兒的手,笑笑不說了。
  
  這時四阿哥已經到了他自己的書房,他坐在椅子上,臉上看不出生氣的樣子,彷彿根本沒把李氏早上這齣戲放在心裡。
  
  這時,書房外的小太監遞給高無庸一打宣紙,兩人在那交頭結尾的嘀咕著什麼。四阿哥見狀喝道:「什麼事?進來說,嘀嘀咕咕的還有沒有規矩。」
  
  高無庸聞言和那個小太監一同走進了書房,兩人先跪下向四阿哥清了罪,然後高無庸上前把那疊紙捧到四阿哥面前,低頭說道:「爺,這是福晉院裡的小連子送來的,說是福晉讓交給爺的。」
  
  四阿哥聞言拿過細看起來,發現都是瀾惠抄寫的佛經,只見一筆簪花小楷寫的很是漂亮。他欣賞幾頁後又把剩下的大概翻看一下,然後疑惑的對小連子問道:「這是福晉叫你交上來的?」
  
  小連子連忙點頭說道:「是,福晉早上特地召見奴才,叫奴才把它交給四爺。」
  
  四阿哥又問道:「這些都是福晉昨天寫的?」
  
  小連子疑惑的撓了撓腦袋,搖頭說道:「奴才也不知道福晉是不是一天寫出的,只是昨天福晉在屋內抄了一天,屋內的燭火也徹夜未熄,估計著應該是吧!」
  
  四阿哥聽後皺著眉頭喝道:「胡鬧,身子還沒爽利落,就這般糟蹋,真是……」說完更是站起身來回走了兩圈,片刻後平復了心情,對小連子說道:「你回去就對福晉說,這次就算了,讓她好好將養身體。爺不追究了。還有叫個太醫來,再給福晉看看腰傷。」
  
  小連子得了令退了下去。
  
  四阿哥又看了看那疊佛經,心裡不禁泛起一絲喜意,想到「這小福晉還是挺聽話的,晚上還是去看看她吧!」也不知道瀾惠知道是這個結果會不會懊惱。
  
  下了決定,四阿哥也就不再關心這事,起身去往上書房了。
  
  這時瀾惠那裡正聽著姜嬤嬤講述李氏那裡的笑話。瀾惠歪在榻上,手裡扒著瓜子,邊往嘴裡送著,邊聽李氏演的那齣戲,聽完後,不由呵呵笑了起來:「姜嬤嬤,真樂死我了,哎呦,李氏這回是棋差一招啊!不僅陪送了自己的心腹奶嬤嬤,還被禁了足,等她出來,黃花菜都涼啦!爺還不得把她忘腦後去!呵呵呵,真是便宜了宋氏,正趕上這時候表現的乖巧知禮,這回爺還不得寵起宋氏來啦。也不知李氏到底和爺說了什麼?弄出早上這一出。」
  
  姜嬤嬤在邊上也忍俊不禁,滿面笑容的說道:「哎呦,主子,您可不能說那個字,犯忌諱。李氏還能說什麼?肯定是福晉的壞話唄!她那嬤嬤也是沒腦子的,這種主意也出的,還親自去說。一看就是小門小戶出身的,沒眼力,福晉是什麼身份,哪是她那身份能議論的?」
  
  「噗!李氏之前不是受寵嘛?嬌慣些也是有的。這回她可清楚自個的身份了,你看著吧!等她出來後心眼就更多了,她那一身江南女子的韻味,爺愛的不行呢,等到時候能到什麼地步還說不定呢!對了,你去約束好那院裡的奴才,叫他們都閉上嘴,不許到外面亂說。別弄到最後倒是我治家不嚴了。」
  
  瀾惠想到歷史上李氏那一個接一個的孩子,不禁感歎李氏在早期還是很受寵的,反倒是宋氏生了兩個女兒都夭折了,看來再深沉也鬥不過李氏。又傳說四阿哥喜歡漢女,估計宋氏也就一時得寵,畢竟她不是四阿哥喜歡的類型啊!
  
  姜嬤嬤點頭應下後說道:「奴婢已經交代下去了,福晉放心,這事出不了那院子的。」想了想後又說道:「福晉說的很是有理,看來奴婢還是要多看著李氏一些,免得她出什麼妖蛾子。」
  
  瀾惠連忙提醒道:「那個宋氏也不能小瞧,這事她受益最大,你也多看著點。」
  
  姜嬤嬤點了點頭下去安排了,不一會宋氏也來請安了,瀾惠出來看宋氏不露一絲喜色,不禁暗自思索著宋氏到底是不在乎還是心思深沉,她不著痕跡的觀察著宋氏,宋氏倒是沒說什麼,只是把早上的事大概說了一下之後就退了下去。
  
  瀾惠想著宋氏的心思,不由入了迷,還是筆兒在一邊見了奇怪,才叫醒她的。瀾惠回過神後也不在想了,愛咋咋地吧!她還有很多事要辦呢!十四的課本要準備,過年的年禮也要安排,還有最重要的功法最近似乎是到了一個瓶頸,瀾惠還要想辦法突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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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8:59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2 PM 編輯

第二十一章 穿過你的長髮我的手
  
  瀾惠這正琢磨著上午做什麼呢,小連子回來了,他向瀾惠傳達了四阿哥的話後,就退下了。瀾惠聽四阿哥要給她請太醫,心裡氣得大罵四阿哥多管閒事。你猜怎麼著?原來瀾惠身體復原情況太好,昨天就已經都好了,這一會太醫來了一看,不是耽誤她裝病嘛!
  
  不過現在瀾惠也沒辦法,只好放棄了裝病偷懶的想法,一會太醫檢查後乖乖的去給德妃請安吧!不一會太醫果然來了,雖然也好奇瀾惠痊癒速度之快,不過也以為瀾惠那有什麼靈丹妙藥呢!就沒有在意。他稟報瀾惠身體健康後就退出去了。
  
  瀾惠身邊伺候久的姜嬤嬤和張嬤嬤都對她這種超級復原能力有所瞭解的,話說瀾惠小時候可沒少淘氣,每次不是磕著這就是扭壞那了,可是每次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過個一兩天又活蹦亂跳起來,除非是見血的大傷口一兩天內好不了,但是也比一般人痊癒的快多了。
  
  而且她身上從沒留過疤痕,即使那種很深的疤痕,也會慢慢變淺直至完全消失。弄得瀾惠現在身上就像陶瓷娃娃一樣光滑細膩。而瀾惠的家人還曾好奇過一段時間,不過時間一久也就歸類到瀾惠天賦異稟了。其實這都是瀾惠從小喝空間中的泉水的原因。
  
  瀾惠起身收拾一下就去德妃那請安,德妃這回對瀾惠態度更加慈和,不僅關心了瀾惠的身體,還向瀾惠說出了很多四阿哥的喜好。瀾惠不禁心裡歎道『別看四阿哥和德妃面上不親密,可是沒有哪個父母是不關心子女的!看,四阿哥的喜好德妃還是很清楚的嘛。』
  
  兩人聊到最後,德妃才說起了十四的事。瀾惠把自己『因人施教』的想法又向德妃交代一番,德妃聽了連連點頭,拉著瀾惠的手感歎道:「還是你心細啊!能為十四想到這些。老四也是好的,就是太嚴肅了些,弄得十四總是受罰,額娘每每看見十四紅彤彤的小手,心裡很是難過。可是額娘又不明白這些做學問的事,只能在一邊著急而已。現在有你幫著老四教導十四,額娘是放一百二十個心。你好好做,要是十四淘氣了儘管告訴額娘,額娘替你收拾他。」
  
  瀾惠馬上做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說道:「十四弟那麼機靈聰明的孩子,學習上一定是很好的。媳婦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樣,只希望不要耽誤十四弟就行了。當不得額娘這樣誇獎。再說十四弟聽話的很,媳婦相信他不會淘氣的,即使有事,媳婦也會第一時間告訴額娘,額娘您儘管放心。」
  
  德妃聽了瀾惠這番話徹底放下了心,『這十四跟著老四學習,我又不能多問。可是跟著瀾惠,我就可以每天問問了,這樣我也放了心。再說如果瀾惠教的不好,還有老四在一邊看著,還能耽誤十四不成?』這般想著德妃更是看重瀾惠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十四的事,瀾惠就起身告辭了。十四今天跑去找十三阿哥玩了,德妃特地囑咐瀾惠不用著急,等明天再叫十四跟她學習。
  
  瀾惠回來的路上不由想到『看來今天下午得先把明天上課用的東西準備好,年禮的事有時間再找四阿哥商量吧!至於功法,只好等晚上再研究了,那該死的四阿哥晚上可千萬別跑來我這!』
  
  不一會瀾惠領著一屁股的奴才回到了阿哥所。她換上常服,揮退奴才們,就進入空間找齊有關中國古代戰役的書籍。然後又找了一本描寫比較詳細的,按照作戰情況做起了沙盤。當然瀾惠之前有把做沙盤用到的材料讓筆兒她們找來,這樣省的突然拿出沙盤來引人懷疑。
  
  這一忙就到了晚上吃飯時間。瀾惠捧著沙盤回到了屋內,進來伺候的筆兒她們都好奇的瞄了一會那個沙盤,不過瀾惠做的比較粗糙,她們好奇一下也就過去了。
  
  瀾惠用過膳後,四阿哥也回來了,他還是先回了自己的書房,不過也有叫高無庸通知瀾惠他晚上要來她房裡的意思。瀾惠雖然懊惱晚上又不能進空間修煉了,不過對四阿哥要來也沒有辦法,畢竟她還是四阿哥的福晉嘛!只好叫筆兒又去傳膳,等四阿哥來後伺候他了。
  
  四阿哥不一會就到了瀾惠的院子,瀾惠帶著一干奴才在院門口迎接。「妾身給爺請安,爺吉祥!」瀾惠當先向四阿哥行了一禮。四阿哥叫起瀾惠後走進了房間。
  
  一進門就看見桌子上擺放的沙盤,四阿哥瞥了瀾惠一眼,讚賞的說道:「嗯,你這種方法倒是直觀明瞭。」
  
  瀾惠立馬回到:「妾身當不得爺的誇獎。」說完上前給四阿哥布菜。四阿哥這時就已經不喜肉菜了,一頓飯裡倒是蔬菜吃的多些。瀾惠見狀也沒說什麼,畢竟兩人才成婚沒幾天,貿貿然的讓他多吃肉這話瀾惠可說不出來。她還沒擔心四阿哥到這種份上。
  
  四阿哥用膳後,對瀾惠說道:「爺還有公務,去書房了。晚點再過來。」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瀾惠就走了。
  
  瀾惠對四阿哥如此認真工作,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畢竟只要他不在,這裡就是瀾惠老大,她可以放心大膽的回空間了。
  
  回到空間中的瀾惠,在木屋前盤腿練起那本無名功法,可是身體裡那股生機盎然的氣感到了胸口處就停滯不前了。瀾惠猶豫半響,取出裝著葫蘆靈液的玉瓶,她下定決心,等四阿哥哪天不來,一定服用靈液試試,畢竟突破了這個瓶頸,離第一層修成就差一半進度了。
  
  瀾惠返回房間,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女士懷表,發現她也只離開了半個時辰。瀾惠叫來筆兒準備好洗澡水,準備先沐浴一番。
  
  之後她用最快的時間洗了一個戰鬥澡後,就躺在踏上享受起墨兒對她長髮的溫柔『撫摸』了。四阿哥進屋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瀾惠懶懶的歪在榻上沉睡著,一邊墨兒用乾布斤擦著她那頭黑亮的長髮。四阿哥揮退了墨兒,接過布斤擦起頭發來。瀾惠的頭髮一縷縷像黑緞子一樣,在布斤中調皮的舞動著。直把四阿哥看入了神,他用手指挑起一縷秀髮輕輕的揉搓著,嗅著瀾惠發上傳出的自然的香氣,終於一把抱起瀾惠向床上走去。
  
  瀾惠突然被人抱起,立刻從淺眠中驚醒。她一抬頭正好看見四阿哥深邃的眼神,那眼神彷彿能吞掉她一般。瀾惠作為一個在21世紀裡長大的女人,哪裡不知道這種眼神代表什麼。她不曉得自己怎麼引起四阿哥的興趣,不過卻知道這時最好不要反抗。
  
  兩人來到床邊,四阿哥第一次自己脫掉了衣裳,他快速的褪淨衣服,瀾惠也配合的把外衣脫掉,躺在床上等待著。四阿哥脫完了一看瀾惠已經如待宰羔羊一樣準備妥當了,不由低低的笑了起來,那變聲後性感的聲音直把瀾惠聽的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倆人都不是拖沓的人,立刻進入了狀態。四阿哥展現了前所未有的熱情,把瀾惠折騰了近半個時辰。完事後,瀾惠心想『還好沒有小說上說的那種一晚上好幾遍的,要不還能活嗎?』
  
  四阿哥則又開始了事後聊天時間,他抓著瀾惠的長髮在手中把玩著,嘴裡慢慢的說道:「後院裡的奴才福晉都交代好沒有,別叫她們出去亂說。」
  
  瀾惠立刻明白這是問早上的事,她就不相信四阿哥在阿哥所沒眼線!明知道她都交代下去了,還特地問問才算,非弄個兩頭確認不可,這人夠多疑的了。心裡腹背著,瀾惠表面可不敢表現出來。
  
  她柔柔的說道:「爺既然把這院裡的事都交給妾身,妾身怎麼能辜負爺的信任呢!那些奴才妾身都叫身邊的姜嬤嬤去警告過了。也找了幾個人盯著呢!再一個妾身也不許他們隨處走動。這事一定不會傳出去的。」
  
  四阿哥嗯了一聲,又問道:「聽說昨天福晉徹夜抄寫佛經,這認錯態度還是不錯的。」
  
  瀾惠連忙答道:「妾身倒沒有徹夜抄寫,只是寫完後忘記吹滅蠟燭而已。再說爺交代的事妾身怎麼能怠慢,那書的事都怪妾身,妾身也是想誠心悔過的。」
  
  「哦!你的字不錯,不過爺竟不知道你寫字的速度也如此快速!」四阿哥疑問一個接一個,雖沒有嚴厲的逼問,可是這平穩的問話更是讓人感到壓力。
  
  不過瀾惠早就想好這些事了,所以到沒被四阿哥的語氣影響到,她仍然柔聲回到:「妾身從2歲起就跟哥哥學字了,這些年寫下來速度自然快了很多。」
  
  「嗯,這事就算了,對了,你那腰傷竟然已經好了?今天爺聽太醫回報時還奇怪來著。」四阿哥又問道。
  
  「妾身從小就體質特殊,受傷後都會好的很快。額娘和阿瑪都有找大夫問過,不過他們也說不出原因,最終歸類為體質問題了。像這次這樣的傷一般兩天就能好的,不過用了額娘賞賜的藥膏後,好的更快一些。」
  
  「哦?還有這等奇事,福晉真是好福氣,怪不得皇阿瑪說你是隨祥瑞而生呢。」四阿哥聽了這話終於有些動容,作為古代封建男子,對這些說不清的神叨叨的東西還是相信的。他一聽瀾惠這麼一說,立刻就更看重瀾惠一些。
  
  「妾身不敢當,這也是托了皇阿瑪的福了。」瀾惠立刻羞澀的回到。
  
  兩人又對康熙恭維了一番後就睡了。第二天瀾惠伺候四阿哥去了上書房,然後就收拾收拾去了德妃的永和宮。今天她就要教導十四阿哥了,說實在的,她還是有點忐忑不安的。
  


第二十二章 做老師的第一天
  
  瀾惠帶著十四阿哥從永和宮回到了阿哥所。走進了四阿哥住的前院,四阿哥早就給十四準備好了書房,只見房間內有一個大大的書桌,書桌上擺著筆墨紙硯等物。邊上還有一個黃花梨木的書架,架子上都是四阿哥給準備的四書五經等讀物,裡屋是個供休息用的小間,小間內只有一張床而已。瀾惠看了看後又叫下人搬來一個方桌放在屋中,又吩咐小連子去把沙盤搬來放在桌上。
  
  這期間十四阿哥一直在旁邊無聊的看著,直到沙盤搬上來後才露出感興趣的樣子。他顛顛幾步跑到方桌那裡,因為個小看不見,還特地叫貼身太監小榮子搬了把椅子在方桌旁。十四把衣裳下擺往腰帶上一塞,手腳並用的爬上了椅子。急得小榮子在一邊一口一個「小祖宗,小心些。小祖宗,別嚇唬奴才」的。
  
  瀾惠正在那叫人在牆上安裝木板,好釘上紙張做個簡易黑板來。一轉身看見十四這個淘氣的傢伙從椅子上爬到方桌上,正盯著那個簡易沙盤興致勃勃的看著。那伸出桌外的小短腿下,小榮子正雙手微捧的小心護著。瀾惠看小榮子臉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子直往下掉,不由呵呵樂了起來。
  
  她走到桌邊上,一把攔腰抱下了肉球般得十四阿哥。別說十四阿哥還挺重的,瀾惠抱這一下還真用了不少勁。十四阿哥剛開口罵道「臭奴才……」一回頭看見是嫂子抱著自己,立刻把嘴裡的喝罵收了回去。
  
  他下地後諂媚的抓著瀾惠的衣擺,感興趣的問道:「嫂子,那是什麼東西?十四從沒見過呢!」
  
  瀾惠彎腰把十四的衣擺放好,然後柔聲說道:「十四弟以後不可做這種危險的事了,要是摔到了,額娘和你四哥要心疼壞的。連你身邊這些奴才也得不了好,你看把小榮子急得。」
  
  十四轉頭看小榮子那個『濕漉漉』的樣子,不由點了點。瀾惠這才抱起十四,讓他能看見沙盤後介紹說道:「這個東西叫沙盤,是根據地形圖或實地地形按一定比例,用泥沙,兵旗和其他材料堆制的模型。據說早在秦朝時就有了,當時秦在部署滅六國時,秦始皇親自堆制沙盤研究各國地理形勢,在李斯的輔佐下,派大將王剪進行統一戰爭……沙盤主要供指揮者研究地形和作戰方案以及演練戰術使用。十四弟既然想做將軍,以後用到這沙盤的地方還有很多呢。嫂子這次做這個給你,是等會講著名戰役時能讓你更直觀的理解。」
  
  十四聽了瀾惠的講解,倒是對發明沙盤的秦始皇真心佩服起來。他又研究一會後就把目光轉移到簡易黑板那裡。連忙又好奇的問道:「嫂子,為什麼要在牆上弄這個啊?」
  
  「這樣你一抬頭就能看見嫂子寫在板子上的東西了,不是方便你看麼?」瀾惠回道。
  
  等都安排妥當後,瀾惠揮退了下人,只留下貼身的筆兒和墨兒還有十四身邊的小榮子,就開始講起了課。今天只是大概講述下赤壁之戰的過程,瀾惠講的通俗易懂,盡量用白話文描述了整個戰爭的過程。而十四阿哥也聽的明白,即使不明白的地方,瀾惠用沙盤做演示,或是在簡易黑板上畫些圖形,十四阿哥也就明白了大概。
  
  這一講就過了一個時辰,瀾惠看了看時間,宣佈暫時休息。十四倒是還沒聽夠,央求著瀾惠繼續。不過瀾惠卻沒聽他的,反而勸說道:「十四弟已經學了一個時辰了,下來休息一下吧!也可以吃點東西走動走動,總坐著長不高哦!」
  
  十四一聽長不高,立刻一蹦老高,開始在屋裡來回走了起來。嘴裡還不閒著的問道:「真的長不高嘛?那可不行,十四要做大將軍的,怎麼能矮矮的呢?」
  
  瀾惠看十四還是挺聽話的,不由笑了起來。她吩咐筆兒去取些吃的喝的,也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休息起來。實在是她好久沒站這麼長時間了,記得還是在現代做護士時總是站著的。到了古代她一直有人伺候著,到哪裡想休息也不過是吩咐一聲,立刻就有下人搬椅子伺候著。哪有站這麼長時間的情況發生啊。不過瀾惠也通過這事充分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別看在外面是個主子,可到了愛新覺羅家還是個奴才。
  
  筆兒不一會就回來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碟點心和一壺茶水。瀾惠叫住踮腳想看沙盤的十四,十四回頭後立刻拋棄沙盤,迅速的倒蹬他那倆小短腿跑到點心那裡吃了起來。
  
  邊吃還邊說道:「嫂子這裡的點心真好吃,一會十四走時好嫂子給我裝點。」
  
  瀾惠看十四這個不客氣的樣,不由呵呵樂了起來,她點了點頭,轉頭吩咐筆兒到:「聽見十四爺的吩咐沒,還不快去做點心去!不把我們十四爺的胃口伺候好,看我怎麼罰你們。」
  
  筆兒笑了笑繼續下去準備去了。反倒十四撒嬌道:「嫂子竟笑話十四,十四可是真心喜歡嫂子的。嫂子,咱們也休息好了,您繼續講吧!」
  
  瀾惠用手絹擦了擦嘴角,又牛飲了一杯茶水後又給十四講解起來。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瀾惠給十四留了作業後,就親自去準備午膳了,說實在的瀾惠一直沒適應清朝這邊的一天兩頓飯,她在費揚古府裡已經成功把家人都改造成一天三頓了。進了宮後瀾惠還擔心過自己這個習慣,想著實在不行就在空間中自己準備午膳好了,可是沒想到阿哥所這裡倒是有單獨的小廚房的,並沒跟御膳房一起。所以瀾惠也就直接吩咐小廚房給她準備午膳了事。
  
  午膳瀾惠安排了清補涼瘦肉湯,姜拌鱖魚,蘿蔔燉牛肉,肉末糖醋白菜,蘑菇燉雞塊。標準的四菜一湯,不過姜嬤嬤說太簡單些,瀾惠只好又叫小廚房做出了一些十四阿哥平時吃的菜。她還做了山楂梨汁作為飲品。
  
  十四這時正在書房內寫大字,只見十四小小的身子正經危坐著,胖胖的小手捏著筆桿,臉上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正寫著。當他看見瀾惠帶著午膳進來後,立刻歡呼一聲,扔掉手中的毛筆,撲到了瀾惠的身上。
  
  「嫂子,我們吃飯吧!十四好餓!」十四一臉可憐的樣子眼巴巴瞅著瀾惠。
  
  瀾惠見狀笑道:「嗯,現在就吃。」然後沒等十四高興,又加了一句「吃完後接著寫哦!你可要記得你四哥晚上要檢查的。如果你寫不好嫂子可沒法再教你了。」
  
  十四聽瀾惠這麼說,臉上還未來得及露出的笑容一下收了回去。不過當看到瀾惠準備的家常菜時十四又興奮起來。「嫂子,這些是什麼菜?十四從沒吃過。」十四不等小榮子給他淨手,直接用手挑了一塊鱖魚吃了起來,邊吃還邊興奮的問著瀾惠。
  
  瀾惠看十四喜歡,心裡也很自豪,『看來我做的這些菜對他們這些古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嘛!』這般想著,瀾惠上前輕拍了十四的小手一下,又叫小榮子先為十四淨手後,才說道:「十四弟平時不可如此,飯前洗手能保證身體健康,要不你把手上的髒東西吃進肚子裡怎麼辦?」
  
  十四顯然對洗手不洗手的沒興趣,一疊聲的問著這幾道沒見過的菜。瀾惠見狀也就解說起來:「這些都是些平常的菜色而已,因為沒有宮裡做的精緻,所以倒是保留了不少菜的原本味道,十四弟要是去民間,應該也能吃到的。」
  
  說完瀾惠親自給十四布起菜來,十四見了連忙說道:「嫂子快坐下和十四一起吃吧!十四哪敢勞煩嫂子這般招待。」
  
  瀾惠也就是做做樣子,畢竟這也是她的小叔子不是。其實她忙了一上午也餓得狠了,見十四這麼『識相』,也就坐下一起吃了起來。兩人都對宮中的菜品沒什麼興趣,一雙筷子頻頻夾在那四菜一湯上。十四一開始還由著小榮子布菜,後來也不耐煩起來,自個用胖胖的小手抓著筷子夾起來。
  
  瀾惠見狀笑了笑也沒嘮叨什麼規矩的,實在是她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才習慣由丫鬟布菜這個規矩的。不過瀾惠沒像十四那樣打破這個規矩,因為剛進宮還是要注意的。再說這十幾年下來,瀾惠也熟悉了,很多時候瀾惠還真是一副標準古代女子的樣子。
  
  兩人用膳後,瀾惠只見十四攤在椅子上,胖乎乎的小手撫著他那圓溜溜的肚子。瀾惠倒是經常弄點這一類的吃的給自己,反倒沒像十四那樣猛吃。
  
  「嫂子,你這的菜真好吃,你把廚子給了十四吧!叫她去額娘宮裡給十四做飯吃。」十四吃完又惦記起廚子來了。
  
  瀾惠笑了笑後搖了搖頭。十四一看急了,剛要說什麼,瀾惠開口了:「倒不是不給十四,只是這些都是嫂子在家時找到的菜譜,然後親自教給廚娘做的。嫂子進宮後倒是想帶兩個親自調教的廚娘來著,可是這宮裡只讓陪嫁嬤嬤和丫鬟進來。嫂子家裡的廚娘都沒來。這菜還是嫂子在小廚房親自看著她們做出來的。這樣吧!嫂子一會把菜的做法寫下來,你拿回去給永和宮的廚娘,看看她們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嫂子再過去調教。」
  
  十四聽瀾惠這麼一說也就算了,不過一想自己天天都要過來學習,還不是能吃到這些好吃的菜麼?也就把這事放下了。
  
  瀾惠安排十四午睡了一會,又開始看著十四寫大字,只見瀾惠在一邊繡著花,而十四阿哥在書桌前寫著大字,兩人都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聲響發出。直到一個時辰滿了,瀾惠拿起十四寫的大字,一個個給十四點評起來。十四也知道康熙喜歡書法好的兒子,在這個上面雖然不耐煩,但是也算努力了。
  
  大字寫完,瀾惠又監督著十四讀起了《論語》,瀾惠沒叫十四弄那個讀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的規矩。只是讀熟後給十四說了一下大概意思,讓十四理解記憶後再背。就這樣兩人一直學到晚飯時間。
  
  這時四阿哥也提前回來了,看來他很關心弟弟的學習情況。四阿哥一進門,就見十四正在那背著論語裡的學而篇中的一章 。而瀾惠則在一邊手拿著《論語》檢查著。
  
  四阿哥見十四學習態度還是不錯的,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不一會十四就背完了。四阿哥這時開口問了幾個問題,十四回答的雖然不全面,不過對四歲的孩子來說也算是不錯了。四阿哥把十四說的不全的地方滔滔不絕的又講了一遍,講的十四和瀾惠都眼冒星星的崇拜的看著他。
  
  十四這時才知道自己的四哥學問多好,以前四阿哥教他時都是讓他讀一百二十遍的,弄得他不耐煩的讀完後根本沒興趣聽四阿哥講解了。剛才他以為自己知道的就夠全的了,想要顯擺一番呢。沒想到四阿哥還能說出這麼多。
  
  瀾惠則真佩服起這些皇子的學識來,真是比現代人解讀這些古書解讀的更詳細全面。
  
  十四和四阿哥又就這篇學而篇議論了一會,之後兩兄弟就起身去書房了。瀾惠見沒自己的事了,就回了中院準備起晚膳來。之後又把晚膳派人送到了四阿哥的書房,由著兩兄弟自己吃去。
  
  這一天總算是忙完了,瀾惠估計著如果不出預料晚上四阿哥還是要來她這裡的。於是用過膳後也就開始等了起來,她也正要跟四阿哥詢問一下年禮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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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9:00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3 PM 編輯

第二十三章 享艷福的四阿哥
  
  瀾惠在房間裡做了會女紅,就聽筆兒通報著四阿哥要來了。瀾惠聞言起身迎了出去。一出門就見四阿哥臉上似乎帶著笑容大步向房間走來,真是驚悚的瀾惠下巴差點沒掉了。
  
  四阿哥見迎出來的瀾惠,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又恢復了原來面癱的樣子。瀾惠也就裝作沒看見四阿哥剛剛的失常,恭敬的上前把四阿哥迎到主座後,自己也坐在了下首。
  
  四阿哥單手正了正衣領,嘴裡隨意的說道:「十四弟的事你做的不錯,爺今天和十四弟交談,倒是發現他有一些個見解也很不俗。今後你就好好教導十四弟,倒是不用花太多精力管理阿哥所的奴才,等一年後十四也就要進上書房了。到時該你管的爺再交給你。」
  
  瀾惠一聽這是要奪了她的權了,雖說在宮裡管家權不是太重要,畢竟有四阿哥身邊的貼身太監幫著管呢!不過這剛進門的媳婦可沒有這麼幹的。這期間要是哪個小妾把上了自家爺,而身為主母要是連管家權都沒有,還怎麼節制小妾的銀錢等用度。就是想暗地裡下手害別人也不方便不是。
  
  這奴才可都是看府裡誰管家的,那些個奴才都是分幫結派的,除了陪嫁來的還算衷心,剩下的不都是要主子對奴才有好處,人家才追隨你麼!所以這大宅門中管家權利可是一個香餑餑。讓所有大小媳婦拚命搶奪。
  
  不過以上都是一般人家的,瀾惠可是不在乎這個,能休息一年瀾惠還巴不得呢!說起來這宮中的太監宮女們,等四阿哥開衙建府後能分出去一部分也就頂天了,還有可能除了主子貼身伺候的都留下呢!再說在宮裡瀾惠做什麼都有人看著,一點不隱秘自由,就是這阿哥所發生一點事,那個高無庸也肯定會稟報給四阿哥的。瀾惠說到底也是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管家罷了。這種日子又沒什麼好處,能休假一年瀾惠心裡可是高興得很。
  
  瀾惠想後就向四阿哥頷首說道:「妾身都按爺說的安排。」
  
  四阿哥聽了瀾惠的話後猛的抬頭向瀾惠看去,見瀾惠真的沒有一點意見的樣子,不由微露笑容說道:「一看福晉就是大家閨秀,三從四德學的還是不錯的,對爺的話從沒有過質疑,一直是無條件遵守的。爺很滿意。」
  
  說完更是伸手撫摸了一下瀾惠的柔嫩小手。瀾惠聽了四阿哥這自大狂的話,心裡都要吐了,不過面上還不得不弄出一副羞澀的樣子顯露出來。
  
  四阿哥看著自己的小福晉一副以夫為天的樣,心裡更是大男子主義暴起,他剛要再彆扭的誇讚兩句,就見瀾惠羞澀的說道:「爺,管家的事妾身都聽您的安排,不過這眼看就要過年了,不知道年禮是不是由妾身準備?還是爺有準備好的了?」
  
  四阿哥見說起正事,立刻嚴肅起來,他收回手,想了一下說道:「年禮你先按往年的例列個單子,然後再給爺看看。你要是去庫房找物件,就找高無庸,他那有鑰匙。」
  
  瀾惠連忙應是,四阿哥又向瀾惠交代了太后、皇上、德妃等人的喜好,特地吩咐瀾惠送禮時別犯了他們的忌諱。瀾惠也把這些一一牢記在心。
  
  倆人說完正事後自然又滾了一遍床單,現在瀾惠也習慣了,四阿哥最起碼滾床單時沒有咬人打人掐人等暴力傾向,所以作為調節瀾惠陰陽平衡這個重要作用的四阿哥,其床上功夫還是使瀾惠很滿意的。不過瀾惠也想著等過兩年好好給四阿哥補補,別等懷弘輝時他再體力不濟了。歷史上弘輝可是早夭的命!不管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弘輝早夭,瀾惠都要提前防範。她可是還要生個最健康的寶寶呢。
  
  第二天一早,宋氏又早早的來到了正屋,瀾惠由著宋氏伺候四阿哥梳洗用膳,而她自己則還是比較習慣筆兒墨兒的服侍。瀾惠不時偷偷看向那邊的兩人,發現宋氏今天打扮的尤顯成熟,一身掐腰的藕荷色旗袍,把她那豐滿的前胸和挺翹的屁屁顯露無疑。只見她羞澀的低下頭,給四阿哥繫腰帶時整個人都彷彿埋進了四阿哥懷裡一樣。
  
  瀾惠眼尖的發現四阿哥的眼神也瞬間變得深邃起來。『哦呵呵!這倆人有姦情,這宋氏也是沉不住氣,當我這個福晉的面就敢勾引四阿哥。不會真打算在李氏禁足這倆月和我爭一爭吧!嘿嘿,不用爭不用爭,有本事我把四阿哥打包送你!』瀾惠這麼想著,也沒什麼生氣的,反倒是看著四阿哥又板的死死的臉,和宋氏嬌羞的面容覺得特別好玩。
  
  還好這只是剛剛那一瞬發生的事,瀾惠也不敢太露骨的觀察他們,只是看了幾眼後就收回了目光。之後宋氏又溫柔的上前服侍四阿哥和瀾惠用膳,瀾惠細心觀察,宋氏夾起的菜竟然大部分是德妃告訴自己的,都是四阿哥平時喜歡吃的。瀾惠也不得不為宋氏費的這些心思而感歎一番了。四阿哥顯然也很滿意宋氏的這番表現,用膳途中可是打眼看了宋氏好幾眼呢!
  
  瀾惠估計以這倆人現在這個樣子,今天晚上四阿哥是八成要去宋氏那裡了。就這樣,膳用過後,四阿哥帶著高無庸等人又跑到上書房上課去了。瀾惠兩人送完四阿哥後,宋氏還小心的看了看瀾惠的臉色,發現瀾惠可能剛剛沒發現她隱晦的動作,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宋氏那些動作還真是非常隱晦的,而且早上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宋氏也只是偷偷的勾引了四阿哥兩三次而已。四阿哥還是個習慣面癱臉的人,即使被勾引了,也只是眼神深邃些!誰讓人家對自己要求高,立志讓別人都不能從自己的表情上知道自己的喜怒呢。
  
  所以宋氏覺得自己這番行動已經圓滿了,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別說瀾惠了,在宮中成精的姜嬤嬤也發現了,也就筆兒她們沒看見吧!也不怪宋氏,她的出身也不過是個通房丫頭而已,當時還是四阿哥對自己第一次的女人格外開恩才留下她的。
  
  所以她在宮中是沒有自己的勢力的,外面家裡人也安排不了什麼自己人在宮中給她用,弄得她對身邊的丫頭都防著,有什麼事都要自己親自來辦。原來她裝乖巧一個人就夠了,可是現在要想辦法爭寵,對身邊沒有嬤嬤出主意的宋氏,還是很難有好主意的。
  
  這不琢磨了兩天也就想出這麼個主意,還好瀾惠不追究,四阿哥也沒在意,要是趕上厲害的,宋氏這可算得上**了。
  
  這一天過得很充實,給十四阿哥講了一上午的課,下午就是看著他寫大字,背論語。瀾惠還抽空把年禮單子草擬好了。就等著有時間再交給四阿哥了。
  
  晚上四阿哥照樣是早早的就回來了,十四見四阿哥回來了,很興奮。他幾步上前拽著四阿哥就向書房走去,嘴裡叨叨的念著:「四哥,你可來了,今天嫂子給我講了赤壁之戰的背景,四哥聽聽,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
  
  說著說著兩人走遠了,瀾惠看倆兄弟這勁,也知道他倆這感情是見好了。她滿意的點點頭,特地吩咐姜嬤嬤叫小廚房給她上個火鍋子吃。說起這宮中的鍋子還真不錯,瀾惠一吃就喜歡上了。還特地跟廚娘學了配方。準備回空間自己弄一個。話說空間中的魚蝦也是越來越多了,瀾惠這功法還沒修習好第一階段,要不然就可以用意念收穫空間中的動植物了。
  
  瀾惠想著空間中那些長了一季又一季的作物,還有大大的魚蝦,心裡不禁歎氣。這要是在現代,她有了這些東西,如果能藏好來歷的話,都能做個農產品供貨商了。或是弄個農家小院,那鈔票還不嘩嘩的賺。
  
  不過在古代,她是連拿都不敢拿出來,就怕被人發現了。也好,這些東西她瀾惠就先自己享用,等她掌握了四阿哥府大權後,就把福兒她們幾個衷心的安排到陪嫁莊子上,到時候有什麼東西,也可以說是莊子裡的。
  
  瀾惠在這胡思亂想著,很快就有人通知了,四阿哥真的去了宋氏的院子。姜嬤嬤在一邊欲言又止的。她早上可是提醒瀾惠宋氏的小心思,可惜瀾惠沒聽進去。現在四阿哥還真對宋氏感興趣了,姜嬤嬤也想勸瀾惠早做打算。
  
  可惜瀾惠一聽那可真是高興啊!她打賞了通報的小太監,然後攆走了姜嬤嬤等人,一回屋就閃身進了空間,她可是要趁今晚好好研究下功法才是。
  
  

第二十四章 突破和誤會
  
  瀾惠直接進了木屋所在的院子裡。走到事先鋪在院子中的毛毯那,盤腿坐在毛毯上就開始了例行的修煉。半個時辰後果然又在胸口那裡停頓了下來。
  
  瀾惠想都沒想的取出隨身攜帶的玉瓶。從瓶中滴出三滴靈液到口中,只感覺一股讓人渾身舒坦的氣息從胃裡散發開來。瀾惠急忙運起功法,把那些氣息梳攏在一起,按照書中所說的運行線路修煉起來。
  
  這股氣息很是順從,瀾惠指揮著它怎麼走就怎麼走。半晌後就到了胸口的膻中穴,之後又順著膻中穴流向了眉心穴。就這樣,憑著靈液瀾惠竟然直接把一層功法順利打通,最終修煉出的氣息全部彙集到氣海穴裡。
  
  瀾惠並沒有停止下來,直接又運行了兩遍一層功法,才睜開了眼睛。她只感覺眼前特別明亮,身體也輕盈很多。腦中想著空間的情況,竟然發現泉水不知什麼時候憑空大了兩圈,泉眼上面竟然還蕩出了絲絲白色的氣體。
  
  瀾惠想著移動到泉眼那裡,竟然做到了瞬移過去。不像平時要在空間中轉移必須回到現實中轉換一次那麼麻煩。瀾惠即使早知道這是一層功法修煉完畢帶來的好處,可是還是興奮起來。
  
  她站在泉眼旁邊,用手感應著那絲絲白氣,發現竟然是和她修煉出來的生機盎然的氣息一樣。瀾惠連忙試圖吸收這些氣息,發現竟能很輕易的吸收進身體。瀾惠高興的繞著泉眼跑了一圈,大喊大叫起來:「哈哈,這回修煉速度就能更快了,說不準真能修煉到七層頂峰呢!」
  
  瀾惠激動了一會後,又想到一層完成後的其他功能。她瞬移到花田那裡,只見一眼望去是一片薰衣草花田。因為瀾惠很久沒有打理過了,所以生長的很茂盛,就是枝葉什麼的亂了些。瀾惠想著把身前這片的薰衣草都採摘起來,很快這片薰衣草就連根拔起都飛落到瀾惠的面前了。瀾惠原來興奮的臉蛋立刻黑了起來。
  
  「搞什麼?我要的只是花啦,誰叫它們連根拔起了?」嘀咕著瀾惠邊又對另一小片薰衣草念叨起來:「我只要花,只要花,把花豆採摘下來。」
  
  可是這回薰衣草竟沒反應了,急得瀾惠瞬移回木屋,翻出那本無名功法細看起來。看著看著瀾惠的臉徹底黑了起來。「天啊!第一層練成竟然只能把空間中的植物連根拔起。不能只採摘果實啊!想要採摘果實還要第二層才行?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我總不能想吃個桃子,還要把桃樹拔掉吧!」
  
  瀾惠這回是徹底無語了,只不過片刻後瀾惠又開心起來。「既然不行就算了,反正這樣那些短期的作物採摘起來方便多了。也省的我還要一棵一棵的收拾它們。恩!這樣可以種一些小麥,水稻什麼的了。記得當初我可是留下不少種子的。還有一些上年份的藥材也採出來,省的以後一拿就拿出千年的藥材引人懷疑。反正我這的百年藥材都要比外面賣的效果好的多。」
  
  想通的瀾惠又做起勤勞的小蜜蜂,她把空間中原有的一批千年藥材採摘後。自己又轉移到小山那裡,那裡有一塊地是瀾惠以前為了給覺羅氏養身子種的蔬菜所在。那批蔬菜瀾惠採摘了一部分,不過等到覺羅氏生下五格後,瀾惠就不搭理它們了,完全是由它們自己生長,這些蔬菜長成後又枯萎,而果實掉到地上又長成,總之是越長越多,越長越亂。
  
  瀾惠因為沒時間也沒必要打理它們,就一直沒管。這回一層修煉完畢,可以輕鬆的採摘了,瀾惠立刻想到這片野菜地。她瞬移到那後,想著收起這片作物,很快無論是否成熟的蔬菜,都被連根拔起。一時間只見那片地只留下一片片翻騰的黑土,而那堆蔬菜早就分類被瀾惠弄到一邊了。
  
  瀾惠看了看這片土地,想著有什麼可以種的,一會後就決定還是先空著好了。說實話,這空間給瀾惠還真有點屈才了,實在是瀾惠對很多植物根本就不瞭解,即使書上有說明,可是瀾惠也沒見過,種子又弄不到。再加上自家又得過且過的心理。弄得空出很多土地在那放著。
  
  瀾惠自己也覺得有些可惜,可是在這宮中她又弄不出什麼好種子,再說這空間的東西她也不能大量的向外拿,要是引起人注意就不好了。而且她現在還真沒什麼要用的,平常的東西在外面以瀾惠的身份都能得到,空間中的一切都有瀾惠自己使用,她又不是大胃王,哪用的了那麼多啊!就是天天吃也吃不完啊!
  
  瀾惠糾結了片刻也就放開了,這空間不是也得為她服務嘛!至於怎麼管理就都隨便她了。
  
  她把能吃的蔬菜分類整理好,那些已經成熟的就自己動手採摘起來碼到一邊,至於沒成熟的直接撲在地上當肥料好了。這一忙活就是半天,而這時瀾惠聽到外面有叫她的聲音。
  
  瀾惠連忙出了空間,這才發現不知不覺竟已經天亮了。她把身上沾的一點土都打掃掉,然後又用帕子擦了擦手,這才叫人進來。
  
  瀾惠一看進來的竟然是奶娘張嬤嬤,而筆兒她們都只是把洗漱用品搬進來後就退了出去。
  
  只見張嬤嬤走上前,親自伺候瀾惠洗漱後,邊梳著瀾惠的長髮,邊溫和的勸說著:「格格不用傷心難過,別為了那個狐媚子傷了身子,有什麼事大可以對嬤嬤說,嬤嬤想招給格格出氣。」
  
  一番話聽的瀾惠一頭霧水,還傷心難過,瀾惠現在心情好的不得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張嬤嬤竟然叫起『格格』來了。她可是一等瀾惠出嫁就一直『福晉福晉』的叫著的。瀾惠不由詫異的問道:「奶娘,什麼傷心難過啊?你是說我嗎?到底發生什麼事啦?」
  
  張嬤嬤聞言頓了頓,片刻後更溫和的說道:「格格昨晚早早的就睡了,還不叫奴婢們伺候梳洗,臥室的蠟燭也一夜沒熄。今天一早也沒給四爺安排早膳,還起得這麼晚?難道不是因為四爺留宿宋氏那生氣麼?我的格格,要奴婢說這男人都是這樣的,三妻四妾很平常,更何況是皇阿哥呢!格格很不該為那個沒身份的宋氏生氣。反倒氣壞了自己的身子。熬夜可是女人的大敵啊!」
  
  瀾惠聽了這番話一頭黑線,直接抓住了張嬤嬤的手,轉過頭去對著一直低首梳頭的張嬤嬤說道:「奶娘,您怎麼竟瞎想啊!您看看我這臉色,像是一晚沒睡的麼?我只是又忘記吹蠟燭而已。我昨晚睡得可是超好的,早上也只是起來晚了而已。筆兒她們不敢進來不會也以為我這傷心呢吧!哎呀!四阿哥的早膳叫我給忘了,這不會被他誤會我是個妒婦吧!天啊!我滴賢惠的名聲啊!」瀾惠說著雙手揪住自己的頭髮,不停的哀嚎起來。
  
  「我以後再也不會忘記熄燈了,一定不會,免得你們瞎想!」瀾惠反省了片刻後把這一切都賴到了蠟燭上。
  
  張嬤嬤這會早就傻了,她看著瀾惠比以往還要精神煥發的臉色,不得不相信她們都想差了。看著這個自小奶大的瀾惠,張嬤嬤還是很欣慰的,畢竟瀾惠還是平常那個樣子,而且怎麼給她的感覺像是更漂亮了,不是長相,就是那個氣質給人的感覺更舒心了。
  
  張嬤嬤見瀾惠還在那懊惱,也笑著上前說道:「格格不用擔心,姜嬤嬤見福晉沒起,已經親自去置辦四爺的早膳了,現在也就是咱們家出來這些奴才知道格格沒起,別人都不知道呢!」
  
  瀾惠聽姜嬤嬤已經安排好了,不由放下心來。
  
  她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嘴裡連連誇著她們。
  
  張嬤嬤見狀也放心了,想著瀾惠還是那個懂禮的孩子。不過心裡倒是對宋氏真的不滿起來,用那種下作的方法勾引了四爺,還害得她們這些奴才瞎擔心瀾惠。不過現在宋氏正得寵,也不是這些嬤嬤能對付的,也就擱在心裡了。
  
  瀾惠收拾完畢,叫來筆兒她們伺候早膳,匆匆用膳後就去德妃那請安了。
  
  至於昨晚呈了寵的宋氏並沒有來請安,只是推說身體不舒服而已。瀾惠聽了撇撇嘴,就四阿哥那樣的又不是小說上說的一夜七次郎,還能給宋氏整的身體不舒服?不就是怕瀾惠賜她絕子湯嘛!瀾惠要真想給,就是她不來難道就不送了。真夠愚蠢的了。
  
  再說四阿哥讓哪個女人給生孩子,他自己心裡有數呢!宋氏雖然是個通房丫頭出身,可是歷史上可是給四阿哥生過倆姑娘的,估計四阿哥對宋氏也是有情義的。瀾惠能傻到做這種事。更何況歷史上四阿哥的長子可是四福晉親生的。宋氏和李氏在這算計這麼多,到最後也是一場空而已。
  
  瀾惠也懶得理這些女人的小心思,到了德妃那裡接回十四後繼續上課起來。
  
  說起來還要趕快把年禮的事敲定呢!這過年時命婦就能進宮了,瀾惠也想趁機看看額娘。也不知道她出嫁後家裡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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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9:01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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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母女相見
  
  很快到就了新年,年禮的事瀾惠辦的很好,四阿哥也沒改什麼,只是給康熙那又多加了一本他自己親自抄寫的佛經。
  
  瀾惠也趁機把從家就準備好的四扇屏風放在了給太后的年禮裡,屏風上是瀾惠繡出的花鳥蟲魚四物,都是一些可愛風的圖案,也算是討好討好太后了。效果還是不錯的,太后很喜歡這種可愛的東西,還特地把屏風放在了寢殿中觀賞。
  
  而德妃那加了瀾惠親自做的化妝品一套。都是用空間中的新鮮花朵做成的,瀾惠還在裡面加了升級後的泉水,所以保養效果好的不得了。德妃還特地吩咐瀾惠以後每段時間給進上一些。
  
  瀾惠倆口子也算是把頭頂這三座大山給奉承好了。
  
  宮裡的新年過的就一個字『累』,倆字『繁瑣』。從臘八節到除夕夜整個宮裡的人都忙活起來。太監宮女們都換上了新衣,趁著過節時再主子院子裡玩耍一會。而主子們這時也會放縱她們,瀾惠發現過年算是宮女們比較開心的日子了。
  
  而這段期間四阿哥也頻頻去宋氏房裡,瀾惠也不知道宋氏怎麼伺候的四阿哥,使得四阿哥在瀾惠這還提了宋氏幾次,不外乎是些仔細照顧宋氏之類的話。而且算上每個月在書房住的那幾天,四阿哥基本上是在她和宋氏那一人住了一半日子。
  
  瀾惠沒表現的嫉妒什麼的,宋氏稱病不來請安,瀾惠也會特地叫太醫給她調養。弄得宋氏裝了兩次就裝不下去了。每次來請安都戰戰兢兢的,彷彿瀾惠會害她一樣。
  
  這可叫瀾惠對宋氏徹底失望了,原來還以為她是那種淡定的性子呢,整了半天承寵後倒患得患失起來。一點沒有以前那種隨和懂禮的樣子,到給人有點被害妄想症的感覺了,這可還沒懷上呢就這樣!要是懷上了還不得把自個關屋裡遠離身邊一切人啊!
  
  瀾惠也不提醒她,由得她這麼做,實在是瀾惠即使對她表現善意她也不信。四阿哥看瀾惠這樣賢惠,沒有醋勁的一直關心他和宋氏,也對瀾惠這個福晉滿意不已。主要是之前大婚的三阿哥那裡總是鬧出笑話。聽說廷芳也就是三福晉一開始十分受寵,基本達到專寵的程度。不過後來三阿哥的一個從小伺候的下人不知怎麼受了寵,廷芳就鬧了起來。給三阿哥鬧得回家都不太敢了。
  
  四阿哥也有意思,明知道三阿哥這個囧況,還沒事說兩句自己福晉多賢惠,對宋氏照顧多好什麼的。氣的三阿哥對四阿哥意見老大了。連廷芳見瀾惠時也是拉著一張臉。
  
  很快就到了除夕這天,瀾惠一早來到了德妃的永和宮。先給德妃拜了年,之後就隨著德妃到了太后的寧壽宮。她們來的不早也不晚,正和容妃碰上了。離老遠就聽容妃揚聲喊道:「妹妹,和你兒媳婦也是剛來啊?」
  
  說著容妃也走到了瀾惠這裡,瀾惠打眼望去,容妃披著一件白狐皮的披風,倒把她那保養的很好的面容襯托的更年輕些。雖然容貌上趕不上她身邊穿著一身紅色大氅的廷芳,可是氣質上倒是比廷芳多了很多成熟女人的韻味。
  
  而德妃今天穿著一身黑貂皮鶴氅,臉色更是紅潤有光澤,兩把頭上的首飾也是皇上賞賜過的金鑲玉五蝠戲珠頭簪。這一身可比容妃要顯得年輕尊貴的多了。瀾惠更是充分體現了陪襯的效果,一身銀鼠皮的披風下穿的是香色的皇子福晉禮服。妝容和首飾也只做到了適當,並沒有特地用些珍貴誇張的首飾。可以說並沒給人很突出的感覺。
  
  容妃看著她的死對頭德妃,竟發現她的皮膚更水潤了,好似年輕十歲一樣。這讓已經中年的容妃嫉妒不已。她看了看瀾惠,又瞄了瞄廷芳,立刻找到攻擊方向:「哎呦,德妹妹,怎麼不賞賜給四福晉幾件好衣裳啊?這大過年的穿這麼素淨,這不是不吉利嗎?」
  
  德妃聞言淡淡的道:「不由容姐姐擔心,我們瀾惠又不是暴發戶,時時打扮的那麼招搖幹什麼,只要賢惠就成,自從老四娶了瀾惠,這身體也好了,後宅也不鬧停了,這不最近安心辦差,皇上還誇獎了呢。」
  
  說著不屑的瞥了一眼容妃身後的廷芳,又說道:「容姐姐還要好生調教下三福晉才是,最近老三後院的事皇上都聽說了。妹妹不和姐姐敘舊了,先進去了。」說著德妃帶著瀾惠先走了。
  
  容妃被氣了個倒仰,狠狠的瞪了一眼身邊的廷芳,深呼吸好幾口氣才轉回了臉色。帶著依然高傲的廷芳走向寧壽宮。
  
  回頭說這邊,德妃邊走邊教訓瀾惠:「下次再有這種場合記得穿好點,回頭額娘把手裡那整張紅狐皮賞給你。」
  
  瀾惠小聲的陪笑道:「額娘不用這樣,媳婦這也有好皮子的,就是最近有點忙,沒來得急製衣服而已。往年穿的那些又小了,這才穿了這身出來。」
  
  「那些個下人是做什麼用的?連這事都不知道為主子想著?你很該教訓教訓她們。別顧著陪嫁的情分寬縱了那起子奴才。」德妃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她一直認為瀾惠是個溫和的性子,還怕瀾惠鎮不住下人呢。
  
  「額娘說的媳婦記住了,額娘不用為媳婦擔心。對了,那個面膜額娘用著如何?」瀾惠連忙轉移話題,實在是怕德妃再記恨她身邊的姜嬤嬤她們。這事也不怪她們,她今天穿的還是很得體的,只不過德妃和容妃鬥氣遷怒罷了。
  
  德妃一聽瀾惠說到面膜,立刻高興的道:「你弄得那個什麼面膜還真不錯,每晚用了之後,第二天皮膚都會變得更好,額娘最近的皮膚連不化妝都看不出以前那些瑕疵了。」
  
  瀾惠連忙奉承到:「額娘用著好就成,回頭媳婦再做些送到您那。」
  
  兩人聊著很快就到了寧壽宮,通報後就進了大殿。只見溫僖貴妃和宜妃已經到了,還有一些妃位以下的嬪妃也到了不少,她們正陪著太后聊天呢。
  
  太后見德妃和瀾惠到了,連忙招手說道:「哀家就等著你們呢,老四媳婦送的屏風哀家愛的不得。快過來,哀家非要賞賜你點什麼不可。」
  
  一句話說的一屋子的人都看向瀾惠,瀾惠沒有管這些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大方的走到太后面前,先向太后行了禮才走過去。太后一把拉住瀾惠的手,對著溫僖貴妃和宜妃說道:「你們不知道,老四媳婦的繡工真是頂尖的,而且肚子裡一堆好看的畫樣。喜得哀家恨不得把她從德妃那搶來。」
  
  德妃聞言連忙說道:「太后喜歡瀾惠是這丫頭的福分,說什麼搶不搶的?奴婢們的不就是太后的嘛!」
  
  太后笑著對德妃點了點頭,又和瀾惠聊起了繡花的手法。溫僖貴妃和宜妃也在一邊湊趣說話。正在這時容妃和廷芳到了。
  
  太后聽到廷芳來了,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她可是一直不滿意這個孫媳婦的。想著這段時間宮裡的傳言,竟發現廷芳也是個善妒的,只可憐她的乖孫胤祉,攤上這麼個福晉。
  
  太后對著行禮的容妃和廷芳板著臉點了點頭。之後就不再理她們了,她不能就康熙的決定反抗什麼,但給容妃和廷芳點臉色還是可以的。
  
  之後殿裡的氣氛就有點尷尬了,還好不一會命婦們請安的時候到了。瀾惠也回到了德妃的身後,看著一撥撥請安的命婦,等待著覺羅氏的到來。
  
  很快覺羅氏跟著幾位從一品大員夫人進了殿內。瀾惠看著覺羅氏的面容不禁心裡發酸,她強忍著眼淚保持著皇子福晉的體面。
  
  太后溫和的誇獎覺羅氏一番,之後還體貼的叫瀾惠帶覺羅氏去新房看看。瀾惠聞言謝過太后就帶著覺羅氏來到了阿哥所。
  
  一路上兩母女都保持住激動的心情,直到回了瀾惠的房間,瀾惠才一把抱住覺羅氏哭了起來:「額娘,女兒好想您!好想阿瑪和哥哥,還有五格,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這個姐姐。」
  
  覺羅氏的眼圈也有點發紅,她撫著瀾惠的背說道:「惠兒不哭,阿瑪額娘都好,五格也還記著你呢,你不是在離家前畫了一幅全家福嗎?五格總是問這個漂亮姐姐在哪呢!」說著覺羅氏也嗚咽起來。
  
  瀾惠看覺羅氏落淚了,也顧不上自己,連忙拿著帕子給覺羅氏擦著,嘴上說道:「您們都好,女兒就放心了,額娘不用擔心女兒,女兒在宮中有太后和德妃娘娘照顧著,過得很是順心。四阿哥也是懂禮的,對女兒很是敬重。您看女兒的氣色不是很好嗎?」
  
  覺羅氏捧著瀾惠的臉看了半晌,才收了眼淚,感歎道:「我的惠兒最懂事,當然在哪都受人喜歡,看惠兒過得還是不錯的,太后還特地叫咱們母女團聚片刻,額娘也就放心了。你哥哥還因為不能進宮看你在家發脾氣呢!叫你阿瑪踹了一腳才消停。」
  
  瀾惠聽了呵呵笑了起來,之後又把自己在宮中的情況向覺羅氏說了一遍,覺羅氏聽說瀾惠現在依著給十四阿哥啟蒙的機會得了德妃和四阿哥歡心,也就真的放下了心。不過還是仔細叮囑了瀾惠一番,叫她千萬不要驕縱了,身段放低些才是!
  
  瀾惠一一認真聽了,覺羅氏又傳授了一些和丈夫相處的經驗,瀾惠也都把它們記下了。兩母女沒聊一會,就聽門外姜嬤嬤說道:「夫人,福晉,時辰到了,該去赴宴了。」
  
  覺羅氏聞言又摸了摸瀾惠的臉,不捨的說道:「惠兒,額娘有機會就遞牌子進宮看你,你要管好自己的脾氣,別惹四阿哥生氣。」
  
  瀾惠含淚點頭,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在姜嬤嬤的第二次催促下走出了房間。
  
  瀾惠心裡難受,不由腹背著封建社會的破規矩,弄得母女相見像探監一樣。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第二十六章 除夕
  
  兩母女返回寧壽宮時,太后正和老莊親王福晉等幾個宗室貴婦聊天。瀾惠和覺羅氏到太后那見了禮就分開了,覺羅氏回了命婦那裡。而瀾惠也站到德妃身後。
  
  果然不一會就開始了年宴,之前康熙帶著眾阿哥來給太后見了禮拜了年,然後就帶著一群入宮覲見的官員們返回乾清宮赴宴了,而命婦們則陪太后在寧壽宮飲宴。
  
  年宴一切都很順利,女人們說著話間或吃點身前的菜品。瀾惠也被賜座到德妃身後,吃著品相好看,但是明顯已經涼了的飯菜。很快,這叫瀾惠吃的胃疼不已的宴會結束了。眾官員夫人大部分都退席了,連覺羅氏也走了。瀾惠目送覺羅氏出了寧壽宮,之後就在太后這等待起來。因為晚上還有家宴要參加呢。
  
  瀾惠陪太后和德妃等人聊了一會天,期間又觀察了一下留下的嬪妃們。這一看就看到了好幾個美人。
  
  最漂亮的就屬八阿哥的額娘衛氏了,這時她還沒被冊封良妃,只是個貴人而已,只見她穿了一身嫩綠色的宮裝,皮膚白皙細膩,五官精緻,神態也很安詳,給人一種溫和的樣子。衛氏站在惠妃身後,不時被惠妃指使著做些什麼,看著倒像是惠妃的大宮女一般。不過她始終是那個淡然的樣子,眼裡平靜無波的沒有一絲不滿,只是在聽說八阿哥的事時眼神才閃爍一下。
  
  如果衛氏像蓮花一樣的話,溫僖貴妃則更像牡丹了。溫僖貴妃今天穿了一身香色繡金邊的旗服,頭上戴著整套的金鑲玉鳳穿牡丹首飾,耳環都是指頭大的貓眼石,手上更是戴著好幾個鑲著各色寶石的戒指。在這些嬪妃中她的打扮是最繁複最貴重的了。而這些首飾衣裳不禁沒有使她顯得俗氣,反而襯托著她那一身尊貴的氣質,更顯出溫僖貴妃不同於一般女子的身家底蘊來。溫僖貴妃本人也是很端莊的樣子,一舉手一投足彷彿皇后一般,讓人不自覺得俯首。
  
  瀾惠看著溫僖貴妃不禁對她的姐姐,已逝的孝昭仁皇后產生了興趣,不知孝昭仁皇后是否比她妹妹更有氣勢。
  
  十三阿哥的額娘敏嬪是個有著開朗性格的美女,一雙眼睛大大的,說話也很風趣。在太后和宜妃等人聊天時,她也經常插上一兩句話,而太后她們也不怪她失禮,倒是被她風趣的話語時常逗得哈哈大笑。
  
  在角落裡還有一名婉約的江南美女,年齡比瀾惠稍大一些,不過細眉小臉的,很惹人憐惜。瀾惠打量她兩眼後,身邊的姜嬤嬤就小聲的向瀾惠介紹起這名女子來。原來她就是未來要生下十五、十六、十八三位阿哥的順懿密妃,進宮三年了,還算比較得康熙的喜愛,現在分位是密貴人。不過由於她本身是漢女,所以太后並不是很喜歡她,而她每次覲見太后時也通常做個隱形人罷了。
  
  時間就在瀾惠欣賞美女中渡過了,很快到了家宴時刻。康熙特地來請太后和幾名分位高的妃子到乾清宮赴宴。而像衛氏她們則各回各宮了,是沒有身份參加除夕家宴的。
  
  瀾惠這時也離開德妃到了四阿哥身邊,他們的座位僅挨著三阿哥夫妻倆,只不過在瀾惠看過去的時候,不僅三阿哥扭頭不看她,連廷芳也悄悄的給了她一個白眼。弄得瀾惠不爽的暗罵四阿哥,沒事跟人家臭屁什麼,可是讓這兩口子記恨你了不是。
  
  反倒是坐在後面的十四阿哥頻頻向瀾惠這邊招手。瀾惠對十四笑了笑,擺手勢叫他坐好了,四阿哥更狠,直接一眼瞪過去,瞪的十四立馬老實了。
  
  這時瀾惠看到坐在十四身邊的一個七歲左右的小男孩看見這一幕捂嘴笑了起來,之後又和十四嘀咕著什麼。瀾惠仔細打量那個小男孩,看見他略大的雙眼,有點嬰兒肥的臉蛋和總是帶點爽朗笑容的紅嘴唇,估計這應該就是敏嬪的兒子十三阿哥了。因為他五官長得很像敏嬪,只是臉型像康熙,還有鼻子比敏嬪挺立一些。
  
  坐在十三阿哥身邊的安靜的男孩就是十二阿哥胤祹了,是個很沒存在感的人,也許是由蘇麻拉姑撫養的緣故,他的規矩倒是最好,直板板的坐在那裡,對身邊的一切都不聞不問的。
  
  正在這時,靜鞭聲響起,剛才去換衣的康熙和太后到了。在座的人都起身向宮門口跪了下來,在響亮的萬歲聲中,康熙扶著太后向首座走去。
  
  康熙落座後叫大家平身,又說了一些迎接新年的吉祥話,就宣佈家宴正式開始了。
  
  宴會裡滿是歌功頌德之聲,尤其大阿哥和太子竟然攀比著拍康熙的龍屁,兩人之間那種火藥味連瀾惠都聞得到。康熙反而對此一言不發,太后這時也成了悶嘴的葫蘆。
  
  不過宴會快結束時康熙倒是關心起了太子的側福晉李佳氏的肚子,太子臉上立刻一片感激之色,感謝了康熙對他生活的關心什麼的。太子還沒來的急得意,就聽康熙又詢問了大阿哥關於征戰葛爾丹的看法。弄得太子又開始暗恨這個覬覦他太子之座的大阿哥。
  
  他們在前面上演這種彆扭的父子之情,瀾惠在下面百無聊賴的看著歌舞表演,回想起現代被人罵了無數次的春晚,一時竟感慨起來。『還是春晚好啊!不說那些小品相聲,就是勁歌熱舞也比古代這慢騰騰的舞蹈強多了。』
  
  當午夜過後,讓瀾惠怨念頗深的家宴終於結束了,當她隨著四阿哥走出宮殿時,身後突然傳來稚嫩的叫聲,「四哥,四嫂,請等等。」
  
  四阿哥首先回頭略顯溫和說道:「十三弟什麼事?」
  
  十三阿哥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門,一臉笑容的說道:「弟弟這是有事要求嫂子。弟弟從十四弟那看到一個畫冊,就是畫的戰爭那本。弟弟很喜歡,想和十四弟要,可是十四弟說是四嫂送的,就那一本,說什麼都不給弟弟,連弟弟要用西藏進上的那把腰刀換,十四弟都不肯。弟弟這不沒辦法了嗎?就想著能不能求四嫂也給弟弟一本?省得十四弟總跑我這炫耀。」
  
  四阿哥聽後沒等瀾惠說什麼,直接應道:「說什麼求不求的,既然你喜歡就叫你四嫂再給你弄一本好了。也不當什麼事,十四弟年紀小,你別見怪。」聽著四阿哥的口氣現在完全把十四當成自己人了。
  
  十三阿哥聞言大喜,連連作揖道謝,引得剛出來的八阿哥他們也向這邊看來。十阿哥更是直接跑過來大聲問道:「十三弟和四哥說什麼吶?說來我聽聽。」
  
  四阿哥沒回話,倒是十三阿哥回到:「弟弟我這正向四哥討要褚遂良那本《陰符經》呢,怎麼?十哥也對這個感興趣?」
  
  十阿哥一聽撇了撇嘴,向四阿哥行了禮後就回去了。
  
  回去也不知道向八阿哥和九阿哥說了什麼,他們向這邊看了幾眼就走了。
  
  這時四阿哥說話了:「什麼陰符經?你這編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強了啊?」
  
  十三阿哥賠笑了一下,不在乎的說道:「弟弟這不也是為四哥好嘛?要是讓十哥看見那畫冊,還不得嚷嚷的到處都是,聽十四弟說那可是嫂子親手畫的,總不好流傳出去吧。」說完又討好的向瀾惠笑了笑。
  
  四阿哥聞言倒是慎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等明個我好好交代十四弟一聲。還有,你把原本給爺,爺找人再畫來把十四弟那個換回來。」說著看向瀾惠。
  
  瀾惠點了點頭,倒是覺得這樣也不錯,省得有人鑽了這個空子編排瀾惠什麼。沒想到十三阿哥年紀小小的心思倒是細膩。不過瀾惠對四阿哥這樣理所當然的替她做決定,還是有點不爽,想著在現代時由於瀾惠是個孤兒,幾乎人生的每一個決定都是自己做的,那可真正做到了當家做主的感覺了。可是現在……,瀾惠也只能感歎一句『女人在古代沒地位啊』!
  
  十三阿哥聽了四阿哥的話倒是沒說什麼,畢竟這是他提醒的嘛!他也不要求一定要瀾惠畫的,只要是一樣的畫冊就行。
  
  路上十三阿哥又念叨一些在學業上的問題,很快就到了阿哥所了,十三表示沒事要來四阿哥這裡看看,他也想聽聽瀾惠講的課。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
  
  四阿哥對十三阿哥很寬容,凡是十三阿哥的要求他都答應了。
  
  這叫瀾惠充分明白了兩人之間的情誼。畢竟四阿哥可是很難讓人相處的,看三阿哥那事就知道了。
  
  兩人進了主屋,宋氏已經在外面等著了,瀾惠由宋氏伺候著兩人洗漱,然後揮退了宋氏。畢竟除夕夜四阿哥是要留宿在瀾惠這裡的。宋氏也明白,並沒說什麼,只是在走時隱晦的向四阿哥送了一捆秋天的菠菜。
  
  直到宋氏走後瀾惠才說道:「爺,妾身那本畫冊並沒有原本,都是直接畫出來就送給十四弟的。您看是不是妾身再畫一本比較好。十四那本就送他吧,嫂子給的讓人知道也沒什麼。再要回來倒是有點欲蓋彌彰了。」
  
  四阿哥想想後點了點頭,倒是沒說什麼,只是叫瀾惠以後不要隨便把東西亂送人。瀾惠溫順的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就守歲起來。他倆之間沒什麼共同語言,這一晚上倒是很煎熬,一點沒有瀾惠在費揚古府裡時熱鬧,屋子裡始終靜靜的,一點說話的聲音都沒有。
  
  就在瀾惠困得要睡著時,一夜過去了。康熙三十二年隨之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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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863 發表於 2012-1-22 09:02 AM

本帖最後由 o863 於 2012-1-27 04:44 PM 編輯

第二十七章 四阿哥的不滿
  
  早上一到,沉默了一晚上的四阿哥拂袖而去,留下不明狀況的瀾惠呆坐在椅子上。這時門外守了一夜的姜嬤嬤和張嬤嬤也帶著筆兒她們進來了。姜嬤嬤看了一眼瀾惠呆滯的樣子,又想起剛剛四阿哥出去時冰冷的臉,連忙打發走筆兒她們,只留下張嬤嬤和自己在屋裡。
  
  張嬤嬤一開始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看了姜嬤嬤的眼色才發現這個新狀況,她也不太會分析這些事情,於是由著姜嬤嬤上前問瀾惠道:「福晉,是不是和四爺吵架了?奴婢見您和四爺的面色都不太好。」
  
  瀾惠剛剛也在想四阿哥抽的哪門子風呢,見姜嬤嬤打發走筆兒她們也就沒說什麼,因為她也正想問問這四阿哥是怎麼了。
  
  於是瀾惠接著姜嬤嬤的問話,也一臉疑惑的說道:「昨晚我們沒吵架啊?連話都沒說幾句的,你看爺是不是差事上有什麼煩心的事,所以在家裡也不高興啊?」
  
  姜嬤嬤聽了瀾惠的回答,詫異的看了一眼瀾惠,用她那拔高了兩個音的聲調重複道:「什麼?您和四爺昨夜守夜時都沒說幾句話?」
  
  瀾惠茫然的點了點頭,頷首說道:「是啊!我平時和四爺之間也沒什麼話題可聊的,再說前天他不是歇在我這了嘛!關於過年這段時間的事我都在那天和他講完了。」
  
  姜嬤嬤實在受不了這種打擊,她撫著額頭看了一眼同樣無語的張嬤嬤,才結結巴巴的說道:「福晉,您這也太、太……」她說了半天的太也接不下去了。
  
  瀾惠不由焦急的問道:「嬤嬤,太什麼啊?您倒是說啊!」
  
  這時張嬤嬤接話到:「福晉,您這麼做可太不應該了。難道您平時和四爺說的話全是這些無關緊要的嗎?」
  
  瀾惠一聽急了,快速的質問道:「怎麼無關緊要啦?我要不時向他匯報教導十四弟的情況,還有額娘的身體,太后的健康,過年要送到各處的禮單,還有他那格格宋氏每天請安都說啥什麼的,李氏在房間裡都用了什麼吃的!對了,我有關心他的身體的,可是他身體好的很,我也不知道關心啥啊?這怎麼就無關緊要了,每次說完這些也就就寢了,第二天他也走了,做人妻子的不就是幹這些嗎?」瀾惠說完心裡又加了一句『秘書做到這份上也夠全能的了!』
  
  張嬤嬤和姜嬤嬤一聽這話更鬱悶了,都想著瀾惠還是不懂做人妻子該怎麼做呢!於是姜嬤嬤接著解釋道:「福晉不是做的不好,只是做的不夠而已。您畢竟是四爺的福晉,還是要以四爺為主,平時兩人交流要多說有關四爺的話題,讓四爺真心感受到您對他的關心,如果四爺問起十四阿哥時您再提他們。還有,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瀾惠不耐煩的說道:「您和張嬤嬤都是我身邊的老人了,有什麼當說不當說的,有話就說吧。」
  
  姜嬤嬤於是接著說道:「奴婢記得您給四爺的新年禮物是幾本古本還有一個荷包。」
  
  她還沒說完,就被瀾惠打斷道:「對啊!那幾本古本可是唐朝的好東西,爺應該會喜歡的。還有那個荷包還是你要求我加上的呢!那段時間我可是馬不停蹄的給他繡的呢,我每天要準備給十四弟講什麼,還要奉承額娘,給他和十四弟準備飯菜。就這樣我還抽出時間給他繡了荷包呢!怎麼的?難道這還不夠?」說完瀾惠真火了,想她最近忙來忙去的,忙到最後倒把四阿哥給忙生氣了,憑什麼啊?要不是因為四阿哥,她犯得著做這些事嘛?
  
  張嬤嬤看瀾惠生氣的樣子,連忙上前給瀾惠順氣,還向姜嬤嬤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你快把話跟福晉說明白。
  
  姜嬤嬤接到張嬤嬤發的信號,連忙哄到:「福晉別生氣,這事也不怨福晉,還不是因為宋氏和李氏那倆小蹄子。奴婢打聽到,宋氏給四爺的年禮是一身她自己做的衣裳,從帽子到鞋襪,全都是她親手做的。而李氏更甚,不僅做了兩套衣裳,還抄了佛經給四爺。聽說四爺見了後很是滿意呢!福晉本來準備的禮物是很好的,可是被這倆人一比就有些不夠用心了。奴婢想著,四爺可能是覺得福晉您對他的關心不夠吧!再說您說昨晚兩人無話可說,這四爺心裡就更生氣了。」
  
  瀾惠聽姜嬤嬤這麼一說總算明白過來了。整了半天這四阿哥看人是否對他真心,還是看送的手工活多不多決定的。真是!叫瀾惠不知道怎麼評論他好了。雖然瀾惠是對他不太關心,可是那也不能因為這個禮物的事給她定罪吧!
  
  瀾惠最近可是真的忙極了,要趁著四阿哥晚上不在她這歇著時準備十四的教案,還有給德妃做的化妝品,因為算是中年女人用的,而瀾惠出嫁的時候根本沒帶,所以都是現種花,然後現採摘製作的。那段時間瀾惠一有空就進空間中當花農,弄髒了幾件衣服瀾惠都不記得了。
  
  這些髒衣服還不能被身邊的下人看見,都是瀾惠親自在空間中洗淨晾乾再拿出來的。還有為了豐富十四學習的興趣做的沙盤,畫的小人書,那可都是瀾惠抽出了所有的時間弄出來的。雖然這一切瀾惠都是為了自己,可是四阿哥也有好處不是。
  
  看十四最近和四阿哥關係一點點變好,連四阿哥給德妃請安時兩人也能小聊上幾句了。這不都是好處麼?瀾惠心裡承認因為這些事對四阿哥的關心少了很多,想來進一個月宋氏的得寵也是因為這個。要不然依新婚那陣四阿哥對瀾惠的寵愛,宋氏那樣的哪爭得過瀾惠呀。
  
  不過不管怎麼說瀾惠還是有點委屈的,她明白自己作為福晉在夫妻感情上可能不稱職,可是她因為當初也沒想和四阿哥這個大**有什麼感情,只是一心想做個全能秘書來著。所以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勞累應該會受到四阿哥的敬重的,怎麼也沒想到四阿哥倒是在大年初一對她甩臉子。
  
  瀾惠委屈了一會,不由想著自己做秘書的初衷。記得只是希望能過舒坦順心的生活來著。要是這麼想,現在這條路已經行不通了,四阿哥對她做的這些不但沒好感,反而極其不滿意。難道要轉移到對他面面關心的這個法子上來?
  
  瀾惠想了想,既然四阿哥要這種表面的關心,那瀾惠就按他喜歡的辦吧!嗯,今天就開始給他做衣裳,爭取正月十五時能送過去。
  
  瀾惠把自己要給四阿哥做衣裳的事向兩位嬤嬤說了。兩人聽得連連點頭,姜嬤嬤忙說道:「福晉的繡工可比那倆蹄子好多了,四爺見了一定喜歡。」
  
  「嗯!希望為時不晚,不過嬤嬤,您說我平時和爺聊什麼啊?我也想不到和他有什麼可說的啊?」瀾惠又問道。
  
  姜嬤嬤想想後說道:「您看平時老爺和夫人聊什麼,可以試著說說那些話題。或者聊些學問上的事。聽說四爺很博學的。」
  
  瀾惠聽了一臉黑線,心想:「我阿瑪和額娘聊什麼我怎麼知道,不過應該也就是家裡的事或者我和哥哥吧!看來要和四阿哥有的聊還得等弘輝出生了。也不能都聽姜嬤嬤的,她們畢竟不瞭解我和四阿哥的相處情況。這樣吧!以後我就換下順序,先關心他的身體好了,然後再少交代下十四和額娘的情況。我看現在四阿哥還是不夠忙,等他忙起爭那把椅子,看還有什麼時間和自家媳婦聊天。哼!」
  
  想好怎麼做瀾惠也就安心了,不管怎麼為了好的生活也要努力啊!她吩咐道:「嬤嬤,你去庫房裡拿兩匹緞子來,要暗青色的,還有哥哥給我打的那張黑貂皮取來,我給爺做件披風。」
  
  姜嬤嬤歡快的應了一聲出去辦事了。而張嬤嬤則叫進來筆兒她們,開始為瀾惠梳妝打扮起來。
  
  瀾惠這正換衣裳呢,只見姜嬤嬤又回來了,只聽她氣憤的說道:「福晉,李氏今早被四爺提前放出來了,說是李氏誠心為四爺祈福,還特地賞賜她一串麝香手串呢!」
  
  瀾惠聽了呆了一下,之後馬上就反應過來。淡淡的說道:「出來就出來吧!宋氏最近也太安逸些了,讓她倆掐吧,咱們看戲就是。」
  
  說完也不再想這事了,反正四阿哥心裡真正有誰她也不在乎,只要哄好四阿哥,別像今早這樣弄得下人都知道他生氣的離開瀾惠屋子就成。該有的尊重瀾惠還是要努力爭取的。
  
  「嗯!李氏出來後就又多一個人承寵了,如果我們三平分的話一個月最多也就是十天,這還不算四阿哥住書房的日子呢!這樣也不錯,比前一段時間能多出幾晚給我,話說這段時間忙的都沒怎麼修煉呢!咱的時間也是寶貴的啊!李氏加油,如果四阿哥一個月都住你那,本福晉就給你頒發最佳貢獻獎!」瀾惠不厚道的想到。
  
  

第二十八章 和好
  
  早上李氏和宋氏向瀾惠請安時,瀾惠特地仔細觀察了一下李氏。這一個多月的禁閉,並沒有使李氏變得更頹廢,反而像是度假回來一般,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平和之氣,連剛開始的那股衝勁也似看不見一樣。
  
  她態度恭謹的給瀾惠請安,並表示自己在禁閉期間向佛祖保佑四爺和福晉。說著還拿出一件新衣說是自己親自做來送給福晉的。瀾惠收下了李氏做的衣裳,勉勵了她一番,不外乎是以後好好伺候四阿哥的話。李氏也一一恭敬的應下了。
  
  當然在瀾惠關心李氏的時候,宋氏的表情就無法做到淡定了。宋氏自從這一個月承寵後,越發的患得患失起來。正趕上李氏提前『出關』。宋氏不免擔心起自己的處境。畢竟她的相貌只能算是一般,平時也就仗著自己成熟的身體和溫順的態度吸引四阿哥。
  
  可李氏這次出來,宋氏仔細打量她,發現她發育的越發好了。整個人都顯出一絲更勝以往的女人味來。
  
  兩人向瀾惠告退後,在回去的路上李氏不由快走了幾步,到宋氏的旁邊悄聲說道:「宋姐姐最近可好?妹妹這一個月來很是想念姐姐呢。可惜姐姐肚子不爭氣,怎麼妹妹給您祈福了這麼久,竟然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呢!呵呵呵,人啊!不是自己的還是不要妄想的好。」
  
  說著快走幾步進了院子。宋氏在身後看著李氏婀娜的身姿,對自己容貌的自卑更加明顯了。作為宮女出身的宋氏第一次盡力爭寵,明明得到四阿哥的寵愛了,可是肚子竟然一直都沒有動靜。她心裡的壓力也不是一點半點的。畢竟等四阿哥後院的女人越多,她這個樣貌就越不容易出頭。不趁早有個孩子,自己怎麼會有依靠呢?
  
  瀾惠可沒功夫想她倆的事。現在她的任務就是在半個月內把四阿哥的衣裳做出來。這幾天十四正好不來上課,瀾惠連忙抓緊時間裁剪著。她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一天中除了中午吃飯時,基本沒有挪動一步。一直坐在榻上縫製著。
  
  四阿哥進屋時就看見了這一幕。心裡對瀾惠的不滿也消去幾分。瀾惠見四阿哥進來,連忙起身親自給他換衣淨面。四阿哥也並沒拒絕。
  
  兩人先是沉默片刻,最終還是瀾惠先開口了,她溫和的說道:「爺出去一天也累了吧?妾身剛剛親自準備了膳食,爺要不要用點?」
  
  四阿哥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瀾惠連忙叫張嬤嬤去把膳食端上來。四阿哥打眼一看,都是自己平時愛吃的,於是心裡更滿意一些。瀾惠邊給他布著菜,邊柔聲說著:「妾身聽說最近皇阿瑪給爺很多差事,這時皇阿瑪給爺的恩典,但爺辦差是好的,可也要注意自個的身子。妾身知道爺不喜肉食,這道牡丹素絲燕菜是妾身特地為爺做的,爺嘗嘗。」說著拿起一個精緻的陶瓷小盅遞給四阿哥。
  
  四阿哥看著瓷盅裡清清的湯水裡黃色的雕花旁幾片綠葉襯托著,是一道自己以前從沒吃過的菜。不禁感歎瀾惠這個福晉對他的用心。他拿起湯勺吃了一點,發現口味淡淡的,很合胃口。於是把一盅都吃掉了。
  
  瀾惠看四阿哥用了她特地翻菜譜做出來的美食,還算是給她面子了,這應該是代表著四阿哥對瀾惠的態度有所好轉吧!想到這些瀾惠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笑容。剛好四阿哥這時抬頭,正看見瀾惠的笑臉,心裡想著『福晉還是最關心爺的,看爺吃了她做的菜都能笑得那麼滿足。』
  
  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氣氛和緩很多。晚上四阿哥雖然沒有和瀾惠滾床單,但是也不像早上走時那麼冷冰冰的了。
  
  自此四阿哥雖然還是不大來瀾惠屋裡,但在外面時也很給瀾惠臉面了。弄得不知道的人都以為四阿哥很寵愛瀾惠。瀾惠也樂得這樣。平時在十四練大字時就給四阿哥縫製衣裳。
  
  十四還曾羨慕的要瀾惠也為他做一件,不過叫瀾惠一句『等你媳婦給你做』打發了。
  
  十五這天很快到了,一早瀾惠特地來到了四阿哥的書房。在門外伺候的高無庸見到瀾惠,臉上的詫異一閃而過。因為瀾惠這還是第一次來四阿哥的書房。不像宋氏和李氏經常給四阿哥送各種補品什麼的。
  
  瀾惠站在書房門口,溫和的對高無庸問道:「爺起了麼?」
  
  高無庸連忙躬身答道:「回福晉的話,主子快起了。是否要奴才通報一聲?」
  
  瀾惠聞言搖了搖頭,依舊溫和的說著:「不用了,既然爺還沒起,那本福晉就在這稍等片刻好了。不要吵到爺休息。」
  
  高無庸剛要說什麼,這時屋內傳來一句低沉的問話聲:「高無庸,什麼事?」
  
  高無庸連忙低聲稟告到:「主子,是福晉來了。」
  
  屋內的聲音停頓了片刻,之後吩咐道:「叫福晉進來吧!」
  
  高無庸應了一聲後,上前打開了書房的大門,瀾惠隨即走了進去。這是瀾惠第一次打量四阿哥的書房。
  
  一進門就是紫檀木書桌一張,不遠處放著幾個炭盆,還散發著絲絲的熱量。書桌旁邊是書架。瀾惠匆匆掃了一眼就轉到屏風後面,屏風後是一座雕花大床,看樣子就是四阿哥經常休息的地方了。瀾惠向床上望去,看見四阿哥正斜倚著床柱雙眼盯著瀾惠的一舉一動。
  
  瀾惠想起自己剛剛四處亂掃的眼神,不禁有點臉紅。她走到床前,不好意思的說道:「爺,妾身給爺做了一身衣裳,想親自給爺試試,這才一大早來書房的。妾身現在伺候爺梳洗好麼?」
  
  四阿哥看平時有些古板的瀾惠難得的紅臉,想起每天早上自己下腹部的慾望,一把抓住瀾惠的手臂把她拽到了床上。瀾惠嚇得驚呼一聲。半天才反應過來四阿哥的這個舉動。
  
  四阿哥這時早就已經幾下解開瀾惠的衣裳,開始了床上的運動了。瀾惠則一邊承受著,一邊恨恨的想『都怪姜嬤嬤攢動我一大早來送衣裳,這回好了,四阿哥的衣裳還沒穿呢,自己的衣裳倒是先脫光了。』
  
  四阿哥哪容得瀾惠神遊天外啊!一看瀾惠有點走神的樣子,在瀾惠胸上的大手立刻加了幾分力氣。疼的瀾惠『嘶』的一聲回過神來。
  
  四阿哥湊到瀾惠耳邊,低沉的笑道:「福晉要是再走神,爺可不會這麼就饒了你了。」
  
  瀾惠連忙點頭,並主動伸出白皙的手臂,緊緊的環住四阿哥的脖子,用四阿哥的胸膛揉著自己被捏疼的胸部。四阿哥被瀾惠的『主動』引得身上慾火更加熾烈。他單手撫摸著瀾惠光滑的背脊,另一手分開了她的雙腿……
  
  兩人折騰了半個多時辰才叫下人們進屋。姜嬤嬤親自端著水盆等洗漱用具進來,瀾惠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接手伺候起四阿哥。她還特地把自己做的衣裳為四阿哥換上,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才鬆了口氣。
  
  四阿哥低頭瞅了瞅身上暗青色的常服。滿意的點了點頭,柔聲說道:「福晉的手藝不錯,以後多給爺做幾套吧!」
  
  瀾惠溫順的點頭應了。心裡想著以後就是做衣服也不來他的書房送了。免得再發生早上的事。而四阿哥確是對早上這番體驗心動不已。
  
  這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終於和諧起來。新年禮物一事也揭了過去。
  
  不知不覺二月到了,四阿哥要隨康熙巡幸畿甸去了。
  
  瀾惠從四阿哥身邊的小太監那知道了這個消息,立刻為四阿哥準備起東西來了。衣裳,藥物還有隨行人員等。一直忙活到四阿哥回來她還在和姜嬤嬤忙活著。四阿哥看忙來忙去的瀾惠,雖然心裡受用,可是仍然板著臉喝道:「爺就是跟著皇阿瑪到畿甸周圍巡視一圈,哪用得上這麼些東西,竟胡鬧。讓皇阿瑪看爺出門拉一車東西,還不得訓斥爺。」
  
  瀾惠特意露出委屈的樣子,蔫蔫的說道:「妾身以前也沒準備過這些。實在是不太擅長,要不爺看著減下去一些。」
  
  四阿哥點了點頭,把多出的東西都指出來了。瀾惠連忙叫筆兒她們撤走四阿哥指的物件。很快四阿哥滿意了。瀾惠倒是不顧四阿哥的臉色,又把一些常用藥丸加上了。還特地分別裝到荷包裡,給四阿哥別在腰間。
  
  
  第二天四阿哥就隨康熙出發了,雖然不用很久就會回來,可是四阿哥走後,瀾惠還是揮退下人,開心的進了空間中。她一下躺在練功時的毯子上,頭枕著雙手,自言自語道:「這煞神可算走了,這倆月累死我了。他還真難伺候,偏喜歡自己的福晉為他忙來忙去的樣子。弄得我一見到他就得問這問那,安排著安排那的。啊!~~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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