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望平安 -【主公】《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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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12:56 PM

第一百三十五章 高順使用扶角炮

    城上的羌將們看著典韋,都感此人太過囂張,可卻再沒人感主動請纓,下去和他單挑了,這家夥簡直就不是個人,而是一個妖獸,大家卻都是人,人和妖獸是不可以作戰的,那太吃虧了!

    思維終於開始恢複正常,李文侯看著混亂的城門口,心中卻想:“扶角軍明明得勝了,可他們為什麼不趁機進攻,現在城門口亂成一團,他們趁勢衝殺進來,有可能會奪下城門,可他們為什麼不過來?”

    下麵的扶角軍射箭不是太積極,隻兩次齊射,便停弓不射,離著城牆足有兩箭之地遠,不停地在笑罵,嘲笑逃進城裏的羌兵,卻一點都不著急,仿佛眼前的大好戰機,他們根本就不在乎似的。

    典韋舉著獨腳銅人娃娃槊,在下麵耀武揚威了一通,大喝幾聲孽畜之後,也引馬後退,回歸本陣,接著又下令,讓騎兵們下馬,去整理場地。

    這時,羌兵們亂哄哄地好不容易才都進入了城門,城門關上。在城外時,羌兵們隻顧著逃跑,可一進入城裏,他們安全了,卻又威風起來,破口大罵扶角軍。

    而一些羌兵跑上大街,喝令城中的百姓,給他們拿來食物,揚言要吃飽了再出去開戰,剛才沒打起來,不是他們怕了扶角軍,而是因為沒吃飽,回城也不是逃跑,而是回來吃飯!至於說到他們為啥沒吃飽,就跑出去開戰,那都是百姓們的錯,就因為百姓沒給他們做飯,所以他們才餓著肚子出去的!

    這些日子羌兵欺負老百姓,都快成習慣了,雖然韓遂告訴過李文侯,這次要想起事成功,就必須得善待百姓,隻有把百姓裹挾住,才能讓李勤不敢強攻,然後他們再製造些謠言,說李勤有擁兵自重的嫌疑,時日一久,漢家朝廷必會換將,這是鐵板釘釘的必然結果。

    漢家朝廷的那幫官老爺,別的不行,拖前線將領的後腿,那本事卻是非常大的。官老爺們自己不行,那是不重要地,可他們說起別人不行來,那可頭頭是道,光靠崩唾沫星子,都能崩死了李勤。

    李文侯剛打下令居縣時,確實比較善待百姓,可過了幾天,他就不怎麼再約束羌兵了,而羌兵們還有什麼客氣的,他們為啥要造反,不就是為了好吃好喝,吃喝解決了,自然就要解決一下別的問題,比如看哪家大姑娘長得好看,搶來談談心什麼的,反正能做的,和不能做的,他們都想試試,也真的開始都試試了。

    城中百姓對他們簡直是恨之入骨,可刀把子在羌兵的手裏握著呢,百姓們又沒有領頭的,所以隻能是敢怒而不敢言,都在極力地忍耐,也在祈求上天,趕緊讓官軍來吧,把這些反賊都鎮壓下去。

    羌兵在受了驚嚇之後,便開始去驚嚇百姓,就如此後世的阿q似的,受了欺負後,悶氣無處發泄,便去欺負小尼姑,總能找到比自己弱小的,可勁欺負!

    城裏亂成一團,而混亂的程度越來越嚴重,有從城門口向全城漫延的趨勢,可李文侯卻茫然不知,他還呆呆地站在城頭,看著遠處忙乎著的扶角軍,一個勁地想,他們是在幹什麼呢,看樣子不象是要紮營,紮營不可能紮得這麼近,他們是在平整地麵?可平整地麵有什麼用呢?有的人還在搬石塊,又平整地麵,又搬石塊,真是搞不懂,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天黑之後,忽然變天了,白天還好好的,可一入夜,卻下起了雨加雪,這時節本來早就不該下雨了,可今晚不知怎麼的,竟然下起雨加雪來,而且越下越大,天黑後不過一個時辰,整個令居縣便籠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雨加雪下到地上後,過不多時就結了薄薄的一層冷,而羌兵們則全身濕透,扶角軍就在外頭忙乎,李文侯都沒進去避雨避雪,羌兵們又誰能進去呢!

    李文侯的胡子和眉毛都結上了白霜,可他仍舊一動不動地望著遠處,早就看不到扶角軍了,可李文侯卻清清楚楚地感覺到,扶角軍一定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如此惡劣的天氣,那些扶角兵不但沒有紮營立起帳篷,反而還在不停地忙乎,實在搞不明白,他們到底在忙乎什麼,而越搞不懂,他越擔心,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羌兵們在城牆上跺著腳,縮著脖子,雙手在嘴邊不停地哈著氣,人人都在低聲咒罵,下麵的扶角兵太能折騰人了,這種天氣他們還在折騰,折騰他們自己也就罷了,連累自己也挨凍!

    羌兵畢竟都是烏合之眾,李文侯對他們少了約束,他們更加的不守規矩起來,不少人下了城牆,躲進民宅裏,他們估計這種天氣,扶角軍不會進行夜戰的,就算夜戰也沒關係,外麵一有動靜,他們現奔上城牆,時間上也來得及。

    城裏的羌兵冷,城外的扶角兵更冷,他們穿的是鐵甲,又是雨又是雪的,都快把他們凍透了,可典韋始終沒有下達脫掉鐵甲的命令,而且督促得極緊,讓他們不停地幹活,清理場地,搬來大石頭,扶角兵隻能照做,雖然天寒地凍的,可忙乎的時間久了,身體能稍微暖乎點。

    又過了一個時辰,快到午夜的時候,遠處傳來轟轟的蹄聲,李勤帶著扶角軍大隊趕到了,本來他不會來得這麼快的,大部隊和騎兵隔著好遠的距離。李勤提前叫騎兵放慢速度,而大部隊加快速度,時間上算好,就是要在午夜時分,大部隊趕到令居縣,進行夜間攻城。

    一切都算得挺準,除了天氣突變,忽然下起雨加雪來!

    待到了令居縣城外,李勤看到過來迎接的典韋,問道:“城防如何?李文侯軍隊的戰力如何?”

    典韋笑道:“城防應該是做了不少準備的,都敢出兵野戰了,說明城防必固,要不然哪敢開城門。但要說到戰力嘛,那就弱得一塌糊塗了,一口氣出來五個羌將,全被我給拍死了!”

    李勤笑道:“你殺了他們一個下馬威?啊,不,應該是殺了他們一個出城威!”

    賈詡也笑道:“你一通殺威槊拍下去,竟然打死了五個羌將,那羌兵呢?”

    典韋搖頭道:“沒有乘勝追擊,出來幾百個羌兵,見將領死了,就一窩蜂似地逃了進去,他們沒有受什麼大損失,我這可都是照著少爺的吩咐來的,沒有魯莽行事!”

    李勤點了點頭,他的確這麼囑咐過典韋,典韋在執行命令時,就這點好,不管命令是對是錯,他都堅決執行,這點非常讓人放心。

    李勤道:“讓羌兵們活著,比殺了他們更有用處,當他們把咱們可怕的消息傳出去,會讓別部的羌兵也害怕咱們的,這種白替咱們做宣傳的人越多越好。”

    說話間,高順過來了,他自從投了李勤之後,李勤也沒特別對他重視,更加沒有直接就給他個官做,而是讓他做了個隊正,之後見他在練兵上有天賦,便升了他做屯長,再又見他對運用器械上有見解,這才升他做了軍侯。可以這麼說,高順是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升,踏踏實實的,不但越來越受到李勤的看重,而且他手下的扶角兵也佩服他得緊,要說在軍中的名氣,雖比不上典韋和幾個老扶角兵,可在新兵當中,卻是威望極高,隱隱有新兵第一人的架勢。

    高順上前,對李勤道:“李郎,地麵被典軍司馬整理好了,攻城車我這邊也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發起進攻,隻等你的命令了。”

    李勤問道:“這種天氣使用扶角炮,會不會在準頭上造成偏差?”

    高順搖頭道:“對扶角炮有些影響,但卻不大,不至於說無法使用,隻是炮手們要辛苦些了,估計得預先投射好幾次,才能把準頭找好!”

    李勤擺手道:“那就投石吧,給李文侯點震撼,讓他這一宿也別睡了,咱們這麼辛苦,要是不讓他也辛苦辛苦,那可太對不起天地良心了!”

    高順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帶領著扶角炮兵,推著一架扶角炮,到了一箭之地,一箭之地不算遠,可由於天氣惡劣,城牆上是看不到他們的,當然他們同樣也看不到城牆上,甚至連城牆都看不清。而一箭之地的距離,是扶角騎兵剛才標記出來的,是粗略的位置,要想進行投石射擊,那就得精確些了,得重新定位才行。

    十名弓箭手出列,點了上火箭,呼呼呼地射出箭去,箭杆都是浸了火油的,就算是沾了雨雪,也不會立即熄滅,可以用來測距。

    十枝火箭射了出去,都沒有射到城牆,有的射過了護城河,能的沒有射過,有的幹脆射到了護城河的冰麵上,接著又是十枝箭,再又是十枝,足足射過去上百枝箭,這才把距離射出來!

    城牆上的李文侯聽聲音,知道扶角軍又有部隊來了,現在又看到射過來火箭,心中暗道:“準頭可夠差的,而且也夠蠢的,這種天氣射什麼火箭,過一會火就滅了,難不成他們看不到,城牆上也沒點火把麼!”

    又過了片刻功夫,忽然間半空中傳來奇怪的聲間,似乎有什麼東西飛過來,李文侯抬頭望向夜空,就見一個大黑影呼嘯而來,身邊的羌兵叫道:“這是隻鳥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12:59 PM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三塊大石定勝負

    不要說在涼州這種偏僻的地方,就算是在中原,漢末時代,也很少有人見過投石機,投石機一般隻用在攻城時,中原尚未發生大規模的戰亂,是用不到投石機的。

    而涼州能進行攻城的,往往要麼是南下的匈奴兵,要麼就是造反的羌氐部落,可他們哪有技術和財力,去建造投石機呢?漢軍如果不用,那麼他們當然就都沒有見過,甚至絕大多數羌人,包括李文侯自己在內,連投石機是啥都不知道,別說沒見過,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下著雨加雪的夜晚,忽然間天空中飛來一個不明物體,沒人會認為是大石頭,那太神奇,超出了羌兵們的認知範圍,他們都以為飛鳥,就連李文侯也以為是一隻奇大無比的老雕呢!

    不明物體呼嘯而來,待飛進了城牆,李文侯這才看清,不是什麼老雕,而是一塊大石頭,怕是天外隕石吧?

    下流星雨了嗎?城頭上的羌兵都抬起頭來,一起去看流星雨!

    大石頭轟地就砸到了城樓上,頓時砸得瓦片飛崩,而大石頭砸透了房頂,又砸到了那架大鼓上,就是李文侯擊鼓助威時用的那座大皮鼓,砸塌了大鼓,大石頭砸到了地上,轟地一聲巨響,大石頭把地上的石塊給砸得稀巴爛,震得整個城門口上麵直顫!

    李文侯站立不穩,一下子靠到了城垛上,他望向城樓,驚駭得難以自禁,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他不知什麼是投石機,但卻知道這塊差不多有上百斤重的大石頭,肯定是扶角軍扔過來的,可到底是誰扔過來的,實在是猜不出啊,扶角軍裏太多的非人哉了!

    大石頭砸地之後,城頭上一片驚呼,可驚呼之後,又是死一般的寂靜,羌兵們無法理解眼前看到的事實,他們無法理解這種恐怖的事情,驚駭之後,全都呆了!

    李文侯也是同樣,他靠著城垛,慢慢滑下,坐倒在地上,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羌兵們呆呆地看著城樓裏大石頭,又傻傻地轉過頭,去看他們的李大王,可見李大王也是一副傻傻的樣子,他們就變得更傻了,不知該如何應對,要是敵人來攻,那他們拿起刀槍抵抗便是,可現在是大石頭來砸,那該怎麼辦呢?刀槍不好使,盾牌肯定也不好使,別的再也沒啥可以抵擋的了呀!

    城頭上沒有發出聲音,過了好一會兒。忽然,那種能把人變傻的呼嘯之聲,又傳了過來,天空中,又飛過來一塊大石頭,而且位置還是衝著城樓來的!

    然而,這塊大石頭的準頭就比剛才差了些,看來扶角軍裏扔石頭的那個人,手法不怎麼高超,做不到兩塊石頭都砸中同一個地方!轟地又是一聲巨響,這塊大石頭飛得稍近些,沒有砸到城樓,隻砸到了城門上的城垛,石屑紛飛,被砸中的那個城垛,轉眼就不見了,大石頭咚地掉到了城外的地上,地皮又是一陣輕顫!

    這回羌兵可不再傻傻地發呆了,從最初驚駭到無法動彈,變成了歇斯底裏,他們發瘋似地叫著,四散奔逃,誰也不敢再在城牆上待著了,實在太危險了,看得見的敵人不可怕,看不見的敵人才可怕,而看得見的大石頭,卻是可怕當中最可怕的!

    李文侯還算幸運,他背靠的城垛,不是被轟飛的那個,隔著好幾個城垛呢,離得不近,可是被轟碎的石塊亂飛,卻砸到了他的身上,把他的額頭給砸傷了,鮮血順著額頭就往下淌!

    李文侯掙紮著站起來,他叫道:“不要慌,不要慌,都給我穩住!”

    可不管他怎麼喊,羌兵們也穩不下來了,兩塊大石頭砸過來,雖然沒有砸死一個人,可卻把他們全給嚇住了,大王的話也不聽了,保命要緊,全都擁向樓梯往下逃!

    樓梯那裏擠成一片,而越擠越不能迅速逃離,羌兵們就越著急,就接著更使勁擠,有的人驚懼之下,竟然哭叫起來!

    幸好,李文侯的親兵還沒有喪失理智,奔到他的身邊,叫道:“大王,你的頭受傷了!”

    李文侯啊了聲,伸手一摸頭,立感巨痛,再瞧自己的手,滿手都是鮮血,他腦袋開始眩暈起來,剛才不知道自己受傷了,沒感覺有什麼,可現在發現頭上盡是鮮血,他不由自己地想起今天在陣前被砸死的那幾名羌將了,那腦漿迸裂的樣子,立時浮現在腦海裏!

    親兵見他搖搖晃晃地要跌倒,趕緊扶住他,又叫過幾個親兵,眾人一起擁著李文侯,向樓梯那裏奔去。親兵們大聲叫喊,讓羌兵不要擠了,趕緊讓出通道來,讓大王先走!

    城牆上亂成一片,人人自危,如果扶角兵現在攻城,保準什麼阻力都沒有,架起個梯子,就能爬上來!

    遠處,李勤和扶角軍的軍官們都下馬,站在扶角炮的附近,人人焦急,他們根本想不到,也沒法想到,隻兩塊大石頭砸過去,就把羌兵給嚇得崩潰了!

    李勤急道:“高順,怎麼樣了,還能不能再發射了?”

    天氣雖冷,可高順卻滿頭大汗,他叫道:“皮繩斷了,正在換備用的,可能得等一刻鍾……不不,至少得兩刻鍾!”

    李勤跺腳道:“平常試驗時,也沒這麼不禁用啊,怎麼一到關鍵時刻,隻發射兩次,繩子就斷了,這壞得也太快了些!”

    賈詡歎道:“早知如此,就多造幾架好了,可以輪換著用,隻發射兩塊石頭過去,震懾力大大減弱,怕是城上的李文侯不會害怕啊!”

    李勤忍耐不住,又叫道:“高順,剛才聽聲音是砸到城牆了,你能估計下城牆的損壞程度嗎?”

    高順的汗珠子劈裏啪啦地往下掉,他連擦都不去擦,頭上盡是汗水,可嘴裏卻幹澀得要命,他嘶啞著嗓子道:“怕是沒什麼效果,離得太遠,也看不清啊!不過,第二塊石頭砸壞了個城垛,卻又掉到了城外,估計是嚇唬不住人的!”

    典韋氣道:“這什麼破炮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製出來,拉著走了這麼遠的路,就轟塌一個城垛,然後就壞了,還不如架雲梯呢!”

    扶角軍的將領們無不搖頭歎氣,實在沒想到,這架扶角炮中看不中用,沒有起到預期的震懾效果!

    李勤叫道:“快點修好,然後再發射,不要等天亮,天亮了震懾力就更沒有了,天黑時嚇唬人才好使!”

    越著急越辦不好事,高順急得親自上前,動手換繩索,可本來由炮手們去換,兩刻鍾能換好,他一親自動手,卻反而更慢了,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繩子才換好,才又能再次發射。

    而李勤他們也都不著急了,急勁兒過了,都泄氣了,大家全都在唉聲歎氣,有的將領則跑去檢查高車和攻城車,估計明天白天得用它們攻城了,萬一它們再出點毛病,那誰受得了啊!

    高順叫道:“可以了,可以再發射了!”喊完之後,他小聲對炮手們道:“李郎看著呢,大家都賣點兒力氣,這次無論如何得出點采,這扶角炮回去之後,必然還會再改進,所以大家也不必著急,用平常心就好,平常心就好!”

    他這話說得頗有不通,又是讓炮手們賣力氣,又說要用平常心,他是慌了,炮手更是不堪壓力。瞄準了城牆,呼地又把第三個大石頭發射了出去!

    李勤和將領們全都安靜下來,靜靜地等著城牆那邊傳來的聲音,想聽聽有沒有砸到,剛才第一個大石頭砸過去,肯定是砸到東西了,可羌兵們卻沒有大喊大叫,這說明就算是砸到了,也不是砸到什麼重要的地方,所以人家都沒亂,而第二個大石頭隻砸壞了個城垛,城牆上麵傳來的呼聲雖大,卻肯定沒有砸死人,這兩次發射,都可以說是失敗了,就看這第三個大石頭,能不能立些功勞了!

    炮手們真的是很用心了,他們萬分緊張地發射出第三個大石頭,發射出去之後,他們也都停了下來,靜靜地聽著聲音!

    大石頭呼嘯著飛向城牆,可不成想,這次什麼大的響動也沒有發出來,大石頭竟然連城牆都沒有砸到,由於飛得太高,竟然直接越過了城牆,直接飛進了城去,也不知砸到哪裏了,而城牆上也沒有再發出叫喊聲,羌兵們很鎮定,竟然一點都沒有害怕!

    李勤長歎一聲,道:“罷了,估計可能是天氣的關係,以至於扶角炮不好用,倒是不能怪炮手。高順,今晚就這樣吧,你們修理一下扶角炮,如果明天放睛,再發射不遲!”

    說完,他小聲道:“去把高車和攻城車準備好,扶角炮指望不上了,隻能靠它們了!”

    賈詡聽了之後,趕緊親自去檢查大車,深怕再出問題。

    外邊的扶角軍以為投石機沒啥大用處,可裏麵的羌兵卻不這麼認為,他們都被嚇得炸了營了!

    羌兵們蜂擁擠下城牆,以為躲到城裏就沒事了,城牆上早就沒有人了,別說扔第三個大石頭,就算扔第三百個大石頭,李勤他們也聽不到城牆上有人叫喊的,都沒人了還喊什麼呀!

    李文侯被扶著下了城牆,站在城門的後麵,遇到這種情況,他不知該如何反應,隻能用靜觀其變這招了,可靜觀了半天,也沒發現其變。

    羌兵們見首領在此,心中稍寧,也都圍了過來,圍在李文侯的身邊,跟著他一起靜觀其變。過了好久,也沒再聽見巨響,外麵的扶角兵沒有再扔大石頭!

    本以為這樣了,危險消失,可羌兵們剛剛鬆了口氣,第三個大石頭挾著風聲就砸了進來,越過城牆,正好砸到了靜觀中的羌兵人群當中,其變發生了,而且還不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00 PM

第一百三十七章 羌兵出逃

    李文侯站的地方是在城牆之下,由於有牆擋著,大石頭砸過來的方位,是砸不到他的,可羌兵們卻站在他的外圍,正好是大石頭砸過來的位置,而且由於他們站的很密,大石頭砸下來後,竟然砸到了好幾個人!

    羌兵猛地見大石頭飛過了城牆,無不驚叫,紛紛想要躲閃開,可他們人擠人的站著,就算眼看著大石頭砸過來,而且算準了將要砸的方位,那個方位的羌兵卻擠不出去,根本沒法躲!

    幾個羌兵眼睛一閉,算了,看看大石頭硬,還是自己的腦袋硬吧!

    轟地一聲大響之後,慘叫聲響了起來,大石頭砸死了幾個羌兵,這也就算了,可大石頭卻還翻滾了一下,把周圍十幾個羌兵給撞傷了,傷兵們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城下的羌兵猛地遭此恐怖襲擊,無不駭懼到了極點,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軍隊完全處於扶角兵的攻擊範圍之內,而他們卻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隻能被動挨砸!一旦認清了這個殘酷的現實,羌兵們再不敢待在城門口,全都轉身逃上大街,向百姓的民宅中跑去!

    韓遂曾再三叮囑李文侯,如果遇到扶角軍,兩支軍隊必須要開打時,盡量不要野戰,而是要在城裏打,羌兵甚至還可以換上百姓的衣服,這樣在戰鬥中,扶角兵就會有所顧忌,無法完全發揮出他們的凶悍了,羌兵得勝的可能性會成倍的增長。

    李文侯把這個話告訴了手下的羌兵,羌兵們也都聽了進去,記在心中,現在可不是到了最危險的關頭,羌兵第一個念頭不是從別的城門出逃,而是先逃到百姓家中去,搶件百姓的衣服穿穿。當然,有些羌兵會趁機搶劫,他們感覺不可能占據令居縣多長時間了,臨撤退之前,撈足了才好,也不枉造反一回。

    大石頭砸進城之後,親兵豁出性命,把李文侯搶進了城門洞裏,他們都蹲下身子,親兵緊緊圍護住李文侯,不讓大王受傷!李文侯躲在城門洞裏,沒人去指揮羌兵,大部隊已然崩散,羌兵們四散奔逃,城中亂成一團。

    過了好半晌,城外都沒有再飛進來大石頭,親兵問道:“大王,咱們怎麼辦?要轉到別的城門去嗎?這個城門有大石頭!”

    李文侯搖頭道:“轉到別的城門去,那這個城門不要了?”他忽地重重歎了口氣,現在就算是想要,也沒法要了,羌兵都跑光了,沒人守城門了,要是這時候扶角兵攻城,自己極有可能被抓了俘虜!

    李文侯道:“本來我還沒怎麼把扶角軍放在眼裏,認為韓遂一再的叮囑,實在是長他人的誌氣,滅自己的威風,可現在看起來,還是他有遠見啊!”

    親兵們全都看著他,都有些著急,城門洞裏仍是很危險的,要是再飛來大石頭,砸到城門上怎麼辦,他們可都在門後躲著呢!

    李文侯站起身來,扒拉開擋在身前的親兵,道:“打開城門,放扶角軍進來,咱們和他們在城裏決戰,就照著韓遂的辦法幹,我想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我們!”

    親兵們大駭,放扶角兵進來?放他們進來容易,可要是想把他們趕出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了,如此一來,令居縣豈不是要失守?好不容易得來的縣城,卻這麼輕易地失去,這可實在讓人接受不了!

    李文侯見親兵們不動地方,他喝道:“還不開城門,還等什麼呢!”

    親兵們隻好打開城門,還多此一舉地放下吊橋,深怕給扶角軍進城多添麻煩似的!

    李文侯順著打開的城門向遠處望去,雖什麼也看不見,可他卻哼了聲,道:“反正這縣城也不是我的……”轉身離開,親兵在後跟隨。

    城門是打開了,可雪夜無月,離得又遠,扶角軍根本就不知道李文侯選擇了巷戰,當然就算知道了,他們也不會過來的,李勤早就製定好了作戰計劃,根本就沒有搶城牆這一說,連雲梯他們都沒有帶,就算要打也是明天天亮後的事,今晚的戰鬥,對於扶角軍來說,已經結束了!

    外麵的扶角軍沒有動靜,可裏麵的動靜卻大了。韓遂的作戰方法好不好,那肯定是好的,誘敵深入,關門打狗,這招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好用的,甚至開城門這招使出來,就算裏麵沒兵,都能把外麵的敵人給嚇住,諸葛亮可是唱過空城計的,韓遂沒那本事,不敢唱空城計,可誘敵深入,他卻唱得不錯!

    計是好計,可李文侯卻被大石頭給嚇著了,竟然把韓遂的好計提前使了出來,唱得太早了,李勤還沒過來呢,他就開始表演了,也太著急了些,心急唱不得空城計!

    親兵們擁著李文侯去了縣衙,坐鎮中宮,向外麵發布命令,而羌兵的將領們也都得到了命令,並且又傳給了羌兵,可現在的羌兵卻很分散,命令傳下去後,不但羌兵知道了,就連城裏的百姓也都知道了,作戰計劃泄露得滿天飛,那還成什麼作戰計劃了!

    令居縣的百姓又不傻,他們先前無力抵抗,隻能任由羌兵欺辱,可現在城外來了強悍之極的援兵,而羌兵竟然把城門打開,想引扶角軍進來決戰,那倒黴的是誰?還不就是老百姓,縣城可是老百姓的家啊,房子燒了可以再蓋,可人死了呢?卻無法複生!

    百姓們偷偷地從家裏出來,三五成群地聚集到一起,有的人膽子大,竟然偷偷跑出城去,給扶角軍報信,而有的百姓,尤其是被羌兵欺辱了百姓,都恨得咬牙切齒,決定趁著天黑,殺些落單的羌兵,反正羌兵現在分散,落單的人極多,好殺得很!

    李文侯指揮過大軍團作戰,但幾乎沒有得勝過,否則他也不會到現在還沒發達,而對於如何守城,他更是頭一回,沒有半點經驗,守城從來都不是他的事情,在以前的作戰生涯裏,他甚至都沒想過,自己會有守城的這一天!

    誘敵深入的命令不過才下達一個時辰,整個城裏就大亂了,喊殺聲越來越響,就連縣衙裏都聽到了!

    李文侯從大堂裏出來,叫過一個羌將,問道:“外麵到底怎麼了,扶角軍攻進來了嗎?可為什麼城門那裏沒有喊殺聲,反倒是城裏叫喊起來?”

    這羌將哭喪著臉,道:“大王,城裏的百姓造反了,他們四下劫殺咱們的士兵,一開始還是暗地裏進行的,可是現在越弄越大,竟然把菜刀扁擔都抄起來了,咱們的軍隊沒法集結了!大王,這哪是裹挾百姓,是咱們被百姓給反過來裹挾了啊!”

    李文侯大吃一驚,大步出了縣衙,向街上望去,雨加雪已然停了,現在光下著鵝毛大雪,地上的冰溜滑,城裏沒人點火把,可四下裏的喊殺聲和慘叫聲,卻越來越響,似乎整個縣城裏的所有人都在戰鬥,沒有一處安靜的地方,而且喊殺聲正在向縣衙方向漫延過來。

    很顯然,令居縣的百姓們團結起來了,正往縣衙這邊殺來!

    羌將道:“大王,要不然咱們撤出城吧,在城裏打仗不是咱們擅長的,咱們還是出去野地浪戰吧,那個韓遂太害人了,他的主意根本就不管用!”

    李文侯愣了片刻,點頭道:“是啊,韓遂的主意不適合咱們,漢家的書生,隻會說空話,我信了他,他卻害了我!”

    要是得勝,他一定會誇韓遂有多好,可一旦發現在戰敗,他立即就想起韓遂的身份了,韓遂可是漢人,用他們漢人的話來講,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用在羌人的身上,反過去說漢人,也同樣說得通的!

    李文侯道:“吹角,集兵,南門!”說罷,他叫人牽過戰馬,上馬向南門疾馳而去!

    嗚嗚嗚,號角吹響,這是羌兵集結的角聲,所有的羌兵聽到角聲後,都必須向角聲吹響的地方集結,遲到者立斬不赦!現在,遲不遲到的已經沒人會去關心了,可混亂中的羌兵們卻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有馬的騎馬便奔,失了戰馬的,甩開步子便往南門跑,一時之間,羌兵們又恢複了些精氣神兒,向他們的大王那裏聚攏過去!

    城外,扶角軍已經支好了簡易的帳篷,都躲進去避雪,而斥候們則辛苦地在營地四周巡邏。

    此時的李勤正在自己的帳篷裏,和一個年輕後生說話,這後生是從城裏跑出來的,來通風報信,告訴李勤城裏發生的一切。

    李勤聽了年輕後生的話,點頭道:“多謝兄弟你出城報信了,等明天一早我們就發動進攻,也許不進攻,那些羌兵也得逃出城去。”叫人送年輕後生去休息,他一個等在帳篷中,等著天亮。

    天終於亮了。

    李勤走出帳篷,雪過天睛,四野一片銀白,他望向城門那邊,卻見一隊百姓敲鑼打敲地出城,正在往營地走來。

    賈詡笑著過來,道:“阿勤,李文侯逃了!”

    李勤笑了笑,道:“寫戰報給魏刺史,我扶角軍深夜到達令居縣,攻城,投巨石三塊,城即破!”

    賈詡呵呵笑道:“三塊大石頭就把令居縣給打下來了,看來扶角炮,還真是厲害啊……不,是阿勤你真是厲害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01 PM

第一百三十八章 皇帝很喜歡聽李勤的事跡

    北宮伯玉造反,前去鎮壓的漢軍連戰連敗,而第一場勝利是由扶角軍創造的,這點並不出奇,在整個涼州,沒有人認為扶角軍會打敗仗,扶角軍打勝仗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然而,隻發射了三塊大石頭,就得到了勝利,這個消息還是很震撼人心的!

    當李勤的戰報傳到隴縣後,魏元丕的嘴巴差點都樂歪了,趕緊給長安寫信,而長安的司隸校尉得到消息後,連核對的過程都省了,直接就給洛陽寫奏章,報告這場勝利。張讓得到消息後,立即把奏章呈給了劉宏。

    對於鎮壓反叛的羌氐部落,劉宏一點興趣都沒有,可三塊大石頭,就攻下一座城池,未損一兵,就把上萬的羌兵趕得連夜狼狽逃走,這個事情他就感興趣了,而且是非常的感興趣,竟然在朝堂上當眾問了出來。

    朝中的大臣們對李勤沒有好印象,以何進為首的自然要反對,可他們拿不出證據來,隻能說李勤謊報戰功,胡說八道。

    張讓是特別了解劉宏喜好的,何進那些大臣們不是說李勤的壞話麼,他和別的大宦官也不辯駁,而是找了個能言善道的小宦官,在朝堂上,象說書似的,把李勤如何扔大石頭,把羌兵嚇走的事情說了出來,要不是這年頭還沒有評書和快板這種表演方式,那小宦官非得拿著竹板,在朝堂上唾沫亂崩地道:“當裏個當,當裏個當,話說扶角李勤郎……”

    何進那些大臣們的意見,劉宏根本不聽,反而對小宦官的說書興味十足,當他聽到小宦官說到:“大雪紛飛中,李郎站在令居縣的城外,他眼望著城牆,說了聲這城牆不高,看我的通臂神功!把手一招,李郎手下的兩員虎將,典韋和賈詡抬著一塊大石頭就上來了,一邊抬大石頭,還一邊呼哧呼哧地喘氣……”

    何進氣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劉宏瞪了他一眼,道:“閉嘴!”又看向小宦官,問道:“然後呢?”

    小宦官忙道:“就見李郎抓起那塊大石頭,一百多斤的大石頭,在他手裏輕若無物,李郎把大石頭在手裏掂了掂,說道:太輕了……”

    大臣都快氣瘋了,這裏是朝堂,又不是酒肆,怎麼說起這種胡言亂語了,更可氣的是皇帝還聽得津津有味,簡直是有失體統!

    大臣們齊聲道:“萬歲,快快讓此人閉嘴,朝堂之上,豈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混帳話!”

    劉宏正聽到高興之處,他平常在後宮和嬪妃們玩鬧,都有些膩了,好不容易有了有趣的事情,豈能中途放棄?他衝大臣們喝道:“閉嘴,你們!”又衝小宦官道:“別理他們,你接著往下說!”

    小宦官道:“典韋和賈詡這兩員虎將,聽聞李郎說大石頭太輕,隻好又跑去找更大的石頭,過了好半天,這才又找來一塊三百多斤的大石頭。李郎單手拿起這塊大石頭,道:這還差不多,雖然還是輕了些,不過就對付著用吧!說完,李郎舉起大石頭往城牆那邊砸去,城上正好有叛羌的首領李瘟猴,此人雙臂極長,猶如猿猴,臂力也大,全身黑毛,冬天都不用穿厚衣,光靠長毛就不會凍著他,人送綽號大力猿,他見李郎扔上來一塊大石頭,便道:區區一塊石頭罷了,讓我來接!”

    劉宏拍手道:“然後呢,他有沒有接住?”

    大臣們再也忍不住,上了年紀的大臣搖頭歎氣,從前朝開始,他們就見慣了荒唐事,本朝更是月月都有荒唐事,而且一次比一次的更荒唐,而今天真是應了沒有最荒唐,隻有更荒唐,竟然在莊嚴的朝堂上,一個小小的宦官胡說八道,而堂堂皇帝竟然還聽得直問然後呢?

    年老的大臣們可以接受賣官鬻爵,雖然反對,可他們總也算是受益者,必竟他們官做得大了,家中有錢,而子侄們要想有出息,花錢就可以買官,賣官鬻爵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講,好歹還算是有利可圖的事。

    可吹捧一個地方武將呢?一個地方武將罷了,他再怎麼了不得,也隻不過就是一個地方武將罷了,還能了不得到天上去?竟能如此不知羞恥地替他吹噓!在十常侍做過的所有荒唐事中,以此事為最,而皇帝同意宦官們做的荒唐事中,也以此事為最!

    年老大臣們隻會歎氣,可少壯派卻不幹了,一個身穿武將服色的青年將軍,大步出班,道:“陛下,李勤謊報戰功,按罪當斬,張讓放任所為,應當連坐,陛下切不可再聽這個小黃門胡說八道了,臣懇請陛下下旨,將他推出去斬首示眾!”

    這青年武將說話聲音宏響,很有底氣,大臣們一起轉頭看向他,而小宦官也停嘴不說,有點害怕,但他沒有看向青年武將,卻看向了張讓。張讓撇了撇嘴,表示不屑,卻沒吱聲。

    何進轉頭看向青年武將,心想:“好一個袁紹,有種!”

    劉宏看了眼袁紹,很不耐煩,擺了擺手,道:“今天這是怎麼了,朕想聽聽李郎的事情,竟然這麼多人呱噪。罷了,散朝!”他站起身來,衝小宦官一招手,道:“咱們回去,你接著說啊,那個大力猿接著大石頭沒有?朕想,他一定沒有接住,他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比李郎還大啊!”

    小宦官彎著腰跟在後麵,道:“皇上料事如神,那大力猿可不就沒有接住大石頭麼,自不量力之徒……”說著話,他隨著劉宏回後宮,接著白話去了。

    袁紹年輕氣盛,在後麵叫道:“陛下乃天下共主,豈可稱他人為李郎,於禮法不合……”

    張讓哼了聲,冷笑道:“袁本初,你懂什麼,你咋呼什麼,這裏是朝堂,豈容你大呼小叫!”

    袁紹額頭青筋暴起,喝道:“你還知道這裏是朝堂,看看你們剛才做了什麼!”

    張讓都懶得多看他一眼,揮手對值殿武士道:“轟他出去!”一甩袍袖,也回後宮了。

    沒有哪個值殿武士敢真的上前轟走袁紹,袁紹轉過身,對何進道:“侍中大人,宦官在京中為非做歹也就罷了,現在竟有地方武將奉承他們,此事萬萬不可助長,還得你拿出主意來啊!”

    何進大起知己之感,他平常對袁紹是不怎麼放在眼裏的,他是靠裙帶關係才當上的侍中,而是袁紹是出身頂級豪門的大貴族子弟,何進挺看不上袁紹的,可今天袁紹這麼“英勇”,竟敢當廷和張讓對著幹,這讓何進對他印象大為改觀,好感值直線上升!

    何進拉過袁紹的手,道:“本初,還是你有衝勁啊!來來,咱們去我府上,把酒敘事,好好說一說該怎麼對付那些狗宦官!”

    袁紹忙道:“如此,叨擾侍中大人了!”

    兩人一起出了朝堂,去了何進的府上。

    令居縣。

    扶角軍並沒有進入縣城,李勤隻是讓城中百姓支援了他些糧食和一些工匠,扶角軍中永遠都缺工匠,手藝高的匠人越多越好,隻要有機會,他就使勁劃拉。

    令居縣的縣令被李文侯給殺了,而縣中的官吏要麼被殺要麼逃走,已然沒有官府了。李勤隻好暫時把景春留下,讓他暫時當一下縣令,代管令居縣。

    景春是軍醫,性格溫和,又識文斷字,在沒有別的人選下,隻能讓他留在這裏,暫時當個縣令了。不過,李勤沒法給景春留太多的人手,隻能派人回扶角堡,讓劉勝派些人過來,幫助景春,這樣他們就等於是把持住了令居縣,算是擴充了地盤。

    在令居縣隻待了一天,李勤就又帶著大軍上路。本來原打算是挨個城的打過去,都象令居縣這樣,攻下後由李勤派縣官,可是當他們看到了李文侯棄城逃跑的情況,李勤覺得沒必要挨個城去攻了,靠嚇唬就能把羌兵嚇走,這多省事啊,少了許多的麻煩。

    李勤命令高順帶著一屯人,推著幾輛戰車,用黑布把戰車都遮蓋起來,裝成是秘密武器的樣子,推去其它兩個被羌兵占據的城池那裏,去嚇唬羌兵,如果嚇唬不住,那就晚上進攻,幾個大石頭砸過去,不怕羌兵不逃,有了李文侯給他們做榜樣,羌兵們肯定會照著學的。

    叫過高順,李勤囑咐道:“你到了地方後,不要立即進攻,而是派出大嗓門的士兵,在城下向城裏喊話,和他們說李文侯的事,但不要說李文侯的壞話,要說李文侯是個俊傑,很識時務,他不敢抵抗王師,又見了我們的天降隕石,所以派人來和咱們談判,我們答應了他的條件,讓他的軍隊安全撤離令居縣,沒有進行追擊。”

    頓了頓,他又道:“要讓那些守城的羌兵知道,我們有強大的武器,可以請天兵天將下凡幫咱們作戰,天兵天將最擅長使用的便是隕石,看到隕石的人會得瘟疫,你把瘟疫說得可怕一些就行了。”

    高順連聲答應,道:“這些話屬下會說,主要是敗壞李文侯的名聲,讓別的羌兵認為他有勾結官府的嫌疑……不不,是有暗中歸順官府的行為,然後再用會傳播瘟疫隕石,把守城的羌兵嚇走。”

    李勤笑道:“對,就這麼說。但有一點你要注意,如果羌兵棄城而走,你一定要作勢追擊一下,讓他們感覺出,咱們在對待他們的態度上,是和李文侯不同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02 PM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允吾縣

    李勤決定派高順去攻打另外兩個被占據的縣城,他自己則帶兵趕去允吾縣,去解救冷徵和陳懿,陳懿是金城郡的郡守。

    別看令居縣和允吾縣都在金城郡內,可距離卻是著實不近,而且要過兩條大河,這兩條大河都是黃河的支流,河麵甚寬,在眼下的季節,並不適合大批的騎兵行進。如天氣再冷些,河麵結冰,冰凍得結實,那騎兵可以直接從冰麵上過去,如果再暖和些,坐船也可過去,可現在偏偏河麵結冰了,船過不去,可冰卻沒結實誠,騎兵同樣不能過去。

    待到了第一條河邊,烏蛋子把河麵的情況探清了,回報李勤,李勤就感覺要糟,想要突襲,扶角軍突然出現在允吾縣外,打韓遂一個措手不及,看樣子是不太可能了。

    烏蛋子道:“李郎,要不然咱們跟著李文侯的逃跑方向,趕去允吾縣吧,他們是繞遠走的,不過隻多出三天的路程,倒也不算耽擱的太久,說不定我們半路上,還能追上他呢,殺他個屁滾尿流!”

    李勤叫過來賈詡,問道:“前麵有大河擋路,你看該怎麼辦,可要跟著李文侯的後麵走?他走的路也是能到允吾縣的,隻不過多出來三天而已!”

    賈詡想了想,問烏蛋子道:“前麵的大河冰沒凍結實?要幾天功夫,冰麵才能支撐住咱們的人馬過河?”

    烏蛋子道:“剛才把冰鑿碎了一小塊,看厚度,至少得五天。看冰麵不能看剛剛好,得更厚些才行,不怕別的,就怕咱們的人馬走到一半時,冰麵嘩啦一下子裂了,那可是要命的事!”

    賈詡道:“五天,繞遠要三天,實際上隻多出來兩天而已,也不算多出太多。我們還是從冰麵上過去吧,不用繞遠。”

    頓了頓,賈詡又道:“不過這幾天,烏蛋子你們也別閑著,普通士兵過不去現在的冰麵,你們斥候總能過得去吧?”

    烏蛋子很驕傲地道:“那當然難不倒我們,我們都能在冰麵上鑿洞,想要過去還不容易麼!賈軍丞有啥妙計要讓我們去辦,這就說出來吧!”

    賈詡道:“你們先過河去,往允吾縣那邊去,混進北宮伯玉的軍隊裏去造謠,就說李文侯歸順了朝廷,在令居縣和扶角軍談好了條件,等咱們把北宮伯玉的羌兵打敗,就封李文侯當官,讓他當令居縣的軍司馬,並且暫代縣令之職,隻要他在之後的戰鬥中,配合官軍作戰得力,那麼就上報朝廷,將他正式任命為縣令。”

    烏蛋子咧了咧嘴,道:“就一個縣的軍司馬啊,似乎有點官太小了!”

    賈詡笑道:“造謠嘛,主要就是為了讓別人信,要說讓李文侯當金城郡的校尉,那他也不值那個價啊,再說校尉要由朝廷來任命,可不是陣前就能談好的條件,所以明白人一聽就知是謠言,可說讓李文侯當個軍司馬,這謠言就真假難辨了,如再說他配合有功才能當縣令,那信的人可不就多了麼,都得以為是真的。”

    李勤嘿嘿笑了兩聲,道:“我現在聽著,就差點當成是真的了。”

    烏蛋子樂了,道:“成,那我就去這麼造謠,好好說說李文侯的壞話!”他帶著一隊斥候,過河趕去允吾縣了。

    李勤帶著扶角軍大隊,等在河邊,果真如烏蛋子所料,足足等了五天,河麵上的冰才結得實誠了,大隊人馬小心翼翼地過了河,可走了兩日,卻又到了第二天河的前麵,這條河比第一條還要寬,這就是在地廣人稀的涼州,要是放在人口稠密的中原,大河的兩岸不知得繁華成什麼樣子,可在這裏放眼望去,周圍幾十裏,竟然一戶人家都看不到,荒涼至極。

    當晚在河邊紮營,等第二天天亮時,這才敢過河,仍舊小心翼翼,大隊人馬這才從河上過去。可這麼一來,時間上卻耽誤得長了,扶角軍隻不過行出半日,後麵竟然有造反的羌兵部隊趕來。

    這支羌兵部隊可不是來追擊扶角軍的,他們是被高順從縣城裏嚇出來的。高順帶著炮兵推著黑布蒙著的大車,在城下一通亂喊,把羌兵們全給震住了,他們已然得知令居縣失守的事,可具體情況卻是不知,李文侯並沒有走這條路。

    聽了高順在下麵的喊話後,羌兵還想再支撐一下,他們覺得下麵的扶角兵不多,而城裏有上萬的羌兵,要是被一百多個扶角軍嚇得棄城而逃,未免也太丟人現眼了。然而,他們沒有立即逃,卻也被高順的大話給震住了,愣是沒敢開城出來迎戰。

    其實也仍夠丟人的,一萬來人的羌兵,被一百多個扶角兵給堵到了城裏,連出城打一場的勇氣都沒有,這不叫丟人現眼,那什麼叫丟人現眼啊!

    當天晚上,高順便讓炮手們往城牆上麵投射大石頭,而且大石頭上還澆上了火油,投射到空中後,由神箭手射火箭把大石頭點燃,大石頭冒著火光,就砸到了城牆上!

    比令居縣還幹脆,這縣城裏的羌兵都沒用炮手們連投三個大石頭,隻不過這一個大火球砸過來,他們就全逃了,從另一座城門逃出城來,挾著尾巴往允吾縣逃,要去找北宮件玉和韓遂!

    高順見羌兵開逃,他帶著扶角兵作勢在後麵追了一追,沒敢逼得太近,畢竟逃兵太多,他們可不敢真的追上去一通砍,靠砍人是嚇不走羌兵的,反而會暴露出他們不是天兵天將,真把羌兵嚇走的是著火的大石頭!

    羌兵一路往東逃竄,連過兩條大河,竟然從後麵追上了扶角軍!

    領兵的羌將突然發現前麵有漢軍,而看旗號竟然是扶角軍,他大吃一驚,勒住戰馬,喝令羌兵停下。

    他對副手訓斥道:“剛才我就覺著奇怪,為何雪地裏那麼多的車馬印跡,不成想竟是漢軍的,你剛才怎麼不提醒我!”

    副手差點被訓哭了,其實他早就和領兵的羌將說了,前麵道路上如此多的車馬印跡,有可能是漢軍的,可領兵的羌將卻訓斥他,說這有可能是逃難的百姓留下的,他們追上去,正可搶掠一番,發泄一下被扶角軍趕出城來的怒火。可萬不成想,卻正好遇上了扶角軍的大隊,結果羌將卻又訓斥自己,未免太過冤枉了!

    羌兵麵對扶角軍,算是猝然遭遇,可扶角軍卻已然做好了準備,斷後的斥候早把消息告訴了李勤,扶角軍列陣等候,已然超過兩刻鍾了,扶角兵們都凍得快跺腳大罵了,羌兵要是再不過來,他們可就過去了!

    領兵的羌將望著前麵的扶角軍,兩軍不過隔著三裏多地,而雙方又都有馬,這點距離實在是不夠瞧的。三裏多地,望過去人比螞蟻也大不了多少,可他卻望見遠處的螞蟻竟然列出了整整齊齊的方陣,一看這軍陣,便知道不好惹,何況不用看軍陣,一聽是扶角軍就知道不好惹了!

    羌將咽下口唾沫,問副手道:“現在該怎麼辦,看他們的人數也比咱們少不了多少,要是衝過去,咱們怕是不能得勝啊,反而會吃大虧。你有沒有什麼好主意,快點說出來一個!”

    副手硬著頭皮道:“這個,真沒啥好主意!”

    羌將喝道:“趕緊想一個出來,不能再在這裏等著了,再等一會兒,說不定他們就過來了,就算咱們不衝過去,難道他們不會衝過來啊!”

    副手心想:“那你幹脆直接說轉身就逃,不就得了,幹嘛非要我說出來呢!”他道:“聽那個叫高什麼的扶角兵說,李文侯歸順了官府,那他就成了叛徒了呀!要不然,咱們去討伐他一下,把李文侯抓住,獻給北宮大王?”

    羌將聽了大喜,點頭道:“你這個主意不錯,甚合我意,你怎麼不早說!來人啊,傳令下去,調頭,咱們去討伐李文侯,現在就去,快快!”

    羌兵們心想:“討伐李文侯?李文侯在哪兒呢?估計現在也去允吾縣了吧,咱們要去討伐他,應該是往前走才對,怎麼反而調頭呢?”

    可麵對扶角軍,羌將已然喪失了勇氣,他們這些當小兵的,就算有膽子,可膽子又能有多大?首領怎麼說,就跟著怎麼辦唄!

    調轉馬頭,羌兵往大河上又奔了回去,想趕緊過河,離得扶角軍遠遠的。

    李勤見羌兵逃了,轉頭對賈詡道:“你還真沒料錯,他們竟然真的沒敢過來。”

    賈詡笑了笑,招手叫過幾個大嗓門的扶角兵,道:“過去喊話吧,就照我教你們的喊!”

    大嗓門的扶角兵縱馬疾衝,追到羌兵的後麵,扯脖子大喊道:“看在李文侯李軍司馬的麵子上,這次就饒你們一回,要是下次再碰上,定斬不饒!”用羌語反複不停地喊過去。

    羌兵們聽到了喊話,人人心中氣憤,因為沒有接戰,所以扶角軍沒有追過來,他們自然不會感謝李文侯的,才不認為沾了李文侯麵子的光,可他們卻都在想:“是不是李文侯真的叛變了,投靠官府了?還做了軍司馬!”

    這隊羌兵從大河上過去,繞遠繼續趕往允吾縣,而後麵的扶角軍卻也真的沒有追來,似乎是真的賣了李文侯一個麵子!

    李勤帶著扶角軍繼續趕路,兩日後便距允吾縣五十裏之遙了,李勤下令紮營,等著去造謠的烏蛋子回報。

    允吾縣。北宮伯玉和韓遂兵圍縣城。

    大帳之中,北宮伯玉居中而坐,左手坐著韓遂,右手卻坐著另一個漢人,而他們的對麵,卻站著李文侯!

    帳中眾人,人人臉上陰沉,卻又都不說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02 PM

第一百四十章 互相猜忌

    大帳之中,靜悄悄的,隻有眾人粗重的呼吸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過了好久,李文侯才道:“北宮大王,你是信不過我了,認為我真的投降了官府?”

    北宮伯玉重重地歎了口氣,道:“李大王,你的人品我信得過,你絕對不會投降官府的,漢兵造謠,就是為了離間咱們之間的感情,我豈有上當之理!來人啊,給李大王拿個墊子過來!”

    李文侯坐在了墊子上,就坐在那新來的漢人下首,他是不在乎位置的人,可那漢人卻沒有讓讓他,他心裏多多少少有點不痛快。尤其是北宮伯玉嘴上說信任,可是在他進帳後,好半天才說信任,這表明實際上北宮伯玉還是懷疑他了,這讓他更加的不痛快!

    李文侯道:“大家都是好兄弟,一起反抗官府的欺壓,就算是官府許了我再多的好處,我也不會投降的。”

    韓遂眼皮眨了眨,說道:“李大王不會投降的,我們這裏的人都不會投降的,就算是投降,官府也不會真的給什麼好處,隻不過是權益之計罷了,我當官這麼多久,什麼齷齪事都見過。”

    帳中又是一陣安靜。雖然大家都在說著不會投降,都在說著信任李文侯,可心中卻都存了芥蒂,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樣親密無間,精誠團結了。

    以前在漢軍鎮壓羌氐胡人反叛時,收買奸細,拉攏羌將的事幾乎每次都發生,而且每次都奏效,總有羌將抵不住誘惑,投降官府,導致造反失敗,所以羌氐胡人對這種事特別敏感,而最近羌兵中流傳李文侯造反的傳言,說得有憑有據,讓北宮伯玉完全分不出真假,他和李文侯又不是親兄弟,哪可能會不加保留的信任,而且就算是親兄弟,也有反目成仇的,又不是什麼稀奇事。

    好半晌,好半晌,都沒有人說話。

    新來的漢人咳嗽一聲,道:“李大王,在下邊允,是韓兄的至交好友,今聽聞北宮大王和李大王舉起義旗,共抗官府,所以特來相投,現允已改名為章,以後李大王直接叫在下的名字,叫我邊章就好了!”

    李文侯哦了聲,衝邊章彎了彎腰,手在胸口撫了撫,算做見禮。要是放在十數日之前,他正把韓遂當回事時,見了邊章肯定會極為親熱,可他現在吃了敗仗,卻一心認為是韓遂誘敵深入的計策不行,沒人會認為是自己不行的,出了事往往會怪別人不行,他當然也不例外,所以他對韓遂有所不滿,連帶著對邊章也不是很客氣了。隻見了個禮,便不再答理。

    邊章有些尷尬,幹笑兩聲,道:“兩位大王,韓兄弟,那李勤來了,駐兵在五十裏之外,卻沒有過來踏營,也沒有派人通知城裏的冷徵和陳懿,這說明他在等待時機,加上他派人造了李大王的謠,所以我估計著,他是在等著我們內訌,等我們這裏一亂,他就會立即帶兵前來攻打,撿現在的便宜。”

    韓遂道:“我也是這麼想的,那李賊詭計多端,奸詐無比,他是什麼樣的無恥招術都會使出來的,咱們定要小心謹慎才行。”

    北宮伯玉皺眉道:“李勤狡猾,這點我已知道,可他屯兵不攻,我們卻也不能再攻打縣城,事實上他隻要在五十裏外一紮營,我們攻打允吾縣的計劃,就算是失敗了。”

    邊章道:“李賊定然也想到了這點,所以他一是在等著我們內訌,二是等著我們退兵,隻要我們一退兵,他趁勢殺來,仍會給我們的軍隊帶來巨大損失的,起碼斷後部隊有可能會全軍覆沒!”

    李文侯擺手道:“既然退兵必會被追殺,那幹嘛還退,幹脆攻城便是,我帶兵攻城,北宮大王帶兵防住李勤,咱們分頭合作,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

    韓遂啪啪地拍起手來,搖頭歎道:“看看,咱們這就意見不統一了吧,李勤要看到的就就是這點。隻要咱們兩家一分兵,他肯定就會打過來的,而且我還料到,李勤一定不會攻打李大王的軍隊,而是隻攻北宮大王的。我們知道這是挑撥離間,可十來萬的士兵如何能盡知?我們再怎麼提前和他們說,等到一見血的時候,他們也不會再相信了,隻會恨李大王勾結官府,說不定有些小部的人,會反而去攻打李大王。”

    北宮伯玉歎道:“是啊,咱們兵馬雖多,可卻不是都聽我命令的,不少小部來投靠我,各有所圖,如果我拿軍法處置他們,隻要處置了一個,人心就散了,別的小部也會離開我們,那時我們就真的又失敗了!”

    帳內再次安靜下來。李勤帶著扶角軍,隻是在五十裏外紮營,便起到了震懾作用,而他這招隻看不打,還真就讓北宮伯玉他們沒辦法化解,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進退兩難。

    又過了好半天,邊章才道:“我有一計,說出來請兩位大王和韓兄弟參詳,看看好不好使!”

    三人全都看向了他,北宮伯玉和李文侯不太了解邊章,可韓遂卻是知道邊章的,邊章很不得了的,可以算得上是文武全才,尤其是在計謀方麵比他都強,不過邊章也有弱點,就是凡事不能下決定,主意雖多,卻總要猶豫好久,做不到殺伐決斷,所以邊章也是極難做到一軍主將的。

    韓遂道:“邊兄有何計策,說來聽聽。”

    邊章道:“不如我們將計就計。李賊不是等著我們內訌麼,那我們就假裝內訌,引兵離開允吾縣,誘李賊來追,然後在半路上設下埋伏,將李賊和扶角軍全部殺死,你們看怎麼樣?”

    三人齊聲道:“將計就計?這個主意好!”

    李文侯喜道:“那該如何設埋伏呢?”

    邊章道:“我是金城本地人,對周邊地形很是熟悉,允吾縣東南方向便是落羽河,離此七十裏,河道有一個大拐彎處,名為河口關,那裏的地勢算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

    北宮伯玉等三人全都對金城郡的地形熟悉,一聽到河口關,全都啊了出來,三個人的臉上全都露出了喜歡!

    不錯,如果說到設伏,那尋遍整個涼州,再也沒有比河口關更合適的了,那裏簡直就是絕境!

    北宮伯玉臉色竟然興奮得有些潮紅,他道:“如果真的能把李賊引到河口關,那別說咱們有十萬大軍,就算隻有幾百人,也能把扶角軍給逼死!”

    李文侯道:“可是,李賊會上這個當嗎?就算他不是金城郡本地人,可也聽說過河口關吧?”

    邊章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道:“能不能讓他上當,就得看咱們怎麼演這場戲了,也看兩位大王舍不舍得士兵的性命了!”

    帳中又安靜了下來,人人都知道,要想把李勤引入絕境,那是真得下大本錢才行,否則傻子才會上這個當……不,就算是傻子,聽到河口關這三個字,都不會上當的!

    好半晌,韓遂才道:“那些小部的人投靠北宮大王時間不短了,可卻什麼功勞也沒立過,這次誘敵,不如就派他們吧!”

    北宮伯玉臉色稍微一黯,可隨即道:“正是如此,就把他們喂了李賊吧,隻要咱們打敗了扶角軍,那麼整個涼州,還有誰是咱們的對手,一州之地唾手可得!”

    四個人湊到一起,開始算計起李勤,同時他們也很不道德地,把自己人也給算計了一通,那些小部落的羌氐胡人,還不知道他們被出賣了!

    扶角軍大營。帳篷裏,李勤在開軍事會議。

    烏蛋子滿臉興奮地,道:“李郎,你的計策很成功,我們把李文侯投降的謠言撒出去後,幾乎聽到這個事的羌兵,全都相信了,他們都破口大罵李文侯,說他吃裏扒外。”

    李勤笑道:“那李文侯他自己的羌兵呢,有沒有相信這個事?”

    烏蛋子搖頭道:“李文侯的部隊剛到,我們沒還沒有接觸,李郎你就也到了,我們來不及混進李文侯的士兵當中去。”

    賈詡笑道:“自會有人告訴李文侯的士兵,他們的大王暗中投降了,謠言止於智者,不過估計沒幾個羌兵會是智者吧!”

    帳中眾將領哈哈大笑,兵法上說上兵伐謀,扶角軍玩攻心戰,還是很有一手的,北宮伯玉那裏,應該已經亂了吧!隻要北宮伯玉和李文侯這兩個造反頭子有了罅隙,那就啥事都好辦了。

    賈詡道:“咱們既然到了這裏,再怎麼著也得把消息送進城裏去,估計城裏這時已然等得心急如焚了,咱們早點把消息送進去,也好讓冷將軍心安。”

    他對烏蛋子道:“這事還得你派人去才行,你讓送信的告訴冷將軍和陳郡守,就說羌兵有可能內訌。是否內訌是很好判斷的,不管是北宮伯玉或是李文侯哪部的羌兵攻城,如果另一方不支援,就可以斷定他們起內訌了,到時請冷將軍和咱們裏外夾擊,羌兵必可大敗!”

    烏蛋子聽了,立即出帳,找本事高強的斥候,把消息送進城去。而李勤他們則一直等在五十裏外,靜候佳音,等著羌兵內訌。

    城裏。冷徵和陳懿得到了消息,李勤帶著扶角軍到了,而且還弄得羌兵要起內訌,兩個自是都大喜過望。

    冷徵憋足了一口氣,如果真的能內外夾擊,把北宮伯玉給打敗,那他一定要窮追不舍,非把北宮伯玉給剁了不可,以報這麼多天來被圍之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03 PM

第一百四十一章 眾口鑠金

    計劃一旦被定下,那麼執行起來是非常快的。

    北宮伯玉、李文侯、韓遂、邊章都非等閑之輩,他們做起事來,根本不可能給敵人,甚至是自己人一點反應時間,就算是別人明白了他們的計策,知道被算計了,那也是戰後的事情,而在戰前,除了他們四個人之外,再沒別人知道計劃!

    北宮伯玉當夜便下達命令,讓李文侯帶兵攻城,他則帶領主力羌兵三萬人,連夜拔營,撤離允吾縣,而留在主力部隊之後,負責斷後的軍隊,竟然多達七八萬人。從常規的戰術上講,這是絕對錯誤的,完全可以解釋為是主將臨陣脫逃!

    所有接到這個命令的羌兵將領,全都認為這是逃跑。看到羌兵又攻城又撤退的,就連城裏的冷徵和陳懿也是這麼認為的,而遠處一直沒有參戰的李勤和賈詡,也都認為他們的反間計成功了,弄得羌兵大軍分崩離析,再不能統一指揮!

    午夜時分,李文侯指揮軍隊開始攻城,他所部的羌兵架起雲梯,一波接著一波的往城上攻,但隻限於西城門,別的城門沒有羌兵進攻,而外麵圍城的羌兵卻一營接著一營的撤離!

    冷徵和陳懿一起來到了城牆上,他們看著下麵的戰場,都忍不住笑了。

    冷徵道:“攻城的是李文侯的羌兵,不怎麼賣力啊,上萬人隻立起了二三十架雲梯,這不就是做樣子麼,做給那個北宮伯玉看的!”

    陳懿笑道:“李文侯是在告訴北宮伯玉,他沒有投降,所以才連夜攻城的,掩護北宮伯玉撤退。可惜啊,他的士兵攻得這麼有氣無力,反倒是坐實了他投降的事,要是咱們此時出擊,去追趕北宮伯玉,還不得把北宮老賊給氣死!”

    冷徵舔了舔嘴唇,道:“這個北宮伯玉,這些日子圍得我好生氣悶。現在眼前有大好良機,不如我領兵出城,大殺一通,就算不能砍了北宮伯玉,可能讓他更恨李文侯,也是挺好的,過些時日,對他們挨個剿滅,必可全勝!”

    陳懿道:“不等李勤過來了?嗯,不等也好,現在李文侯軍隊還沒有疲,不是裏外夾擊的好時機,至少得等到天快亮時才行,那時北宮伯玉早就逃得遠了!”

    冷徵回過身,叫過副將,道:“傳令點兵,點精銳騎兵三千,隨我出城追敵!”

    副將答應一聲,下去集結軍隊了。

    陳懿想了想,忽然道:“冷將軍,我看追擊三十裏就差不多了,不要往遠了追,再遠可就是河口關了,那裏不好開戰的。”

    冷徵嘿了聲,道:“我自然明白,哪可能追出六七十裏。”河口關離允吾縣不近,七十裏地呢,這麼遠的距離,根本不會被計算在追的範圍內,要是他帶兵追出七十裏,那就不叫追擊,而叫奔襲了。

    過不多時,三千精銳護羌兵集結好了,清一色的騎兵,冷徵下城帶兵從東門出城,尾隨北宮伯玉猛追了下去。

    五十裏外,斥候一來報告,李勤立即點起扶角軍,從營地裏出來,慢慢地壓了上來,他並不著急,既然是李文侯的軍隊攻城,那麼一開始肯定是帶著怨氣去開戰的,換了誰被那麼誣陷,誰都得動氣,而李文侯肯定不是個好脾氣的,一開始肯定打得猛,可隻要一兩個時辰沒攻上去,那麼士氣一泄,他再帶兵過去,直接就能把羌兵打得落花流水,說不定光抓俘虜就成了。

    扶角軍壓到了十裏之外,便再沒有動地方,就那麼等著,一直等到拂曉時分。果然不出所料,李文侯的軍隊攻勢減緩,喊殺聲逐漸止歇。

    烏蛋子縱馬來報,叫道:“李郎,李文侯的軍隊開始撤了,是往東邊撤的,是從南邊繞的,避過了北邊。”

    扶角軍便等在西北方向,羌兵從南往東繞,說明李文侯已然知道扶角軍壓上來了。

    李勤叫道:“吹角,慢慢壓上去!”

    羌兵就算撤退,也會留下斷後部隊的,而且就算斷後部隊再怎麼沒用,可如隻抵擋一次追擊,馬馬虎虎還是沒問題的。可是,如果扶角軍吹角,把角聲吹得超級響亮,那麼羌兵的斷後部隊必會害怕,隻要羌兵一加快速度撤退,必亂無疑,那時再追上去大砍一通,收獲就會大很多。

    扶角軍全軍上馬,向南麵縱馬小跑,軍中隻要有號角的士兵,全都拿出號角來吹,竭盡全力地給撤退的羌兵施加壓力,而李勤又派出斥候,趕去城門那裏,給冷徵和陳懿報信。

    小跑七八裏,已然繞過了南麵的城牆,往東行進,但扶角軍始終沒有和李文侯的羌兵接戰,相反距離越拉越遠,羌兵的撤退速度和李勤預料得完全一樣,一開始還算有點模樣,可撤退的速度越來越快,而越快,證明羌兵越亂。

    李勤奔在隊伍的最末尾,這時一個斥候追了上來,叫道:“李郎,城上喊話,說冷將軍帶兵出東門追擊北宮伯玉,已經走了多時!”

    李勤啊了聲,心想:“有點急了,在允吾縣的地界裏,不見得能把北宮伯玉怎麼著了,我們隻需要把李文侯的軍隊給吃了,也就足夠了,北宮伯玉的大部隊要在允吾縣境外解決掉,十萬叛羌,想要速戰速決,可是相當不容易的一件事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叫過賈詡,李勤問道:“和原計劃有變,冷徵去追北宮伯玉了,李文侯的軍隊怕是隻能咱們自己解決了。”

    賈詡皺眉道:“你這個冷恩師打仗不怎麼樣啊,這般性急,怕是要吃大虧。咱們隻能追上去了,要不然怕是冷徵回不來了。”

    李勤也道:“北宮伯玉不可能沒準備的,就算要打敗他,也得是第二次追擊,第一次追擊,不吃虧才怪!”他下令加快行軍,向李文侯的軍隊撲過去。

    此時,前麵撤退的李文侯當真是著急上火,他的軍隊本就沒什麼鬥誌,現在一撤退,剛開始還湊合,可現在卻越來越亂了,不少羌兵竟然拍馬狂奔,這哪是誘敵,幹脆就是真的逃走了,如果逃得太快,萬一扶角軍不追了,那可怎麼辦?

    李文侯一咬牙,士兵沒了可以再招,可要是這次不把李勤給整死,以後可就沒機會了。他叫道:“傳令,列陣拒敵,咱們就在這裏,和扶角軍開一仗,然後假意再退,引他們來追!”

    親兵趕緊把命令傳了下去。可命令是傳下去了,聽從指揮留下來列陣的羌兵卻是連一半都沒有。羌兵畢竟不是正規軍隊,比之以後的黃巾軍也強不了多少,打順風仗那是越打越勇,可要是一旦受了挫折,要想讓他們堅持到底,那就難了,畢竟他們沒有被逼到絕路上,還沒到玩命幹到底的程度。

    羌兵亂哄哄地列好了陣,李文侯勒馬停在陣前,心髒突突狂跳,等著扶角軍到來!

    扶角軍鼓角而來,前麵領兵的沈乙見羌兵列陣,立即派人回報李勤,李勤和賈詡縱馬上前,查看敵情。

    此時天光放亮,賈詡見了羌兵的軍隊,笑道:“李文侯害沒害怕,這個難說,可他手下的羌兵怕了,卻是肯定的。阿勤,我們不要攻過去,繞開他們繼續前進,不用多時,羌兵自然崩潰,李文侯身邊剩不下幾個人的,而且以後他也再招不起人來了!”

    李勤哈哈大笑,道:“正是!”把手一揮,扶角軍並不上前迎戰,繞過羌兵的陣地,繼續向前,去支援冷徵。

    扶角軍一繞路,列陣的羌兵沉默片刻,忽地就亂了。羌兵們也聽到了謠言,說李文侯暗中投降了官府,然而能留下來列陣的羌兵,自然都是沒有相信謠言的,他們算是信任李文侯的,不相信李文侯會投降。

    然而,扶角軍如此強悍,人數又不見得比留下的羌兵少多多少,可卻繞路而走,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傳言不假,李文侯真的暗中投降了,出賣了羌人!留下的羌兵對李文侯失望之極,真是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大王竟會投降,如果他不投降,扶角軍幹嘛不打過來?

    不少羌兵對李文侯怒目而視,而忠於李文侯的羌兵則聚集到了大王的馬旁,謠言的惡果開始顯現了。

    李文侯望著遠去的扶角軍,心想:“這算是誘敵成功麼?扶角軍真的追過去了!可是,可是這下子我可糟了,別人非得都認為我暗中投降了啊!”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反應。

    沒過多一會,從西邊一隊人馬奔來,也是羌兵,這隊羌兵卻是在河邊被扶角軍嚇走的,他們繞遠趕來,現在卻也到了!

    領兵的羌將見允吾縣外已然沒有了圍城的羌兵,正感奇怪,卻突然發現了李文侯的軍隊,而李文侯的軍隊卻似乎正處在內訌的前夕,羌將很是吃驚,離得老遠就停下了軍隊,沒敢直接過來。

    忽然,羌將見李文侯的軍隊亂了起來,竟然分成兩夥,開始火拚,而且戰場上不停地傳來,殺死叛徒的呼聲!羌將立時明白,李文侯果真背叛了……

    城牆上,陳懿已然轉到了東邊的城牆上,手搭涼棚,正在往這邊望,一邊望,他一邊嘿嘿笑著:“真內訌啦,真的內訌啦?以前要想讓叛羌內訌,咱們又得許官,又得給錢,可這次隻放出些謠言,就讓他們內訌了。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古人誠不欺我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03 PM

第一百四十二章 河口關

    李文侯的軍隊終於一分兩半,堅決要和官府幹到底的羌兵造反了。

    羌兵本來就是造反的,誰的反不是造,官府欺壓他們,他們就造官府的反,李大王背叛他們,他們就造李大王的反,反正已經走上了不歸路,何必回頭?

    廝殺中,李文侯被忠於自己的羌兵護著,往東南方向邊戰邊走,去找北宮伯玉,而遠處的那些觀望的羌兵卻也趕了過來,死冷寒天的,那些羌兵被迫大兜圈子,著實遭了不少的罪,現在罪魁禍首就在前麵,他們哪可能放過,便也過來廝殺,也想要了李文侯的命。

    羌兵們殺紅了眼,一開始還都想著殺李文侯,可打著打著,一來大家也分不出誰是反李文侯的,誰是挺李文侯,二來往日有冤仇的,互相看不順眼的,這時候也都開始找機會報仇了,嘁哩喀喳地亂砍,越打越亂。

    陳懿在城上看著遠處的大亂,越看越高興,他叫城裏的漢兵做好準備,等羌兵們打完走人了,他們趕緊出去撿功勞,把死去的羌兵腦袋割下來,那可都是大大的戰功啊,白來的,不要白不要。

    一時之間,陳懿太過高興,竟然沒有再派兵出去,去支援冷徵和李勤,光想著他自己了。

    李勤帶著扶角軍,一路疾趕,後麵的廝殺聲傳來,可扶角軍卻沒有回頭,仍舊加速往前趕,李勤深怕冷徵吃虧,冷徵這個便宜恩師可是他在涼州最大的助力,萬一出點事,後果可就不太妙了。

    趕路中,路上不斷地出現大批羌兵的屍體,不少羌兵都是被割了腦袋的,而越往前趕,屍體就越多,但被割腦袋的屍體卻漸漸少了起來,看來冷徵的軍隊趕得太快,殺敵太多,已經來不及割腦袋了。

    扶角軍也不去割羌兵的腦袋,這種戰功對他們來講無所謂,可李勤和賈詡看到這種情況,卻有些心驚肉跳,從路上的羌兵屍體看,已然超過了兩三千具,這是很不正常的,就算是冷徵帶的護羌兵再強,而羌兵再弱,逃的時候在混亂,卻也不可能造成這麼大的傷亡。

    正常情況下,羌兵在逃跑過程中,斷後部隊一旦發現冷徵帶兵來追,必是列陣迎戰,雙方士兵廝殺,隻能是在一塊陣地上進行,而不可能是打了一路,不要說冷徵的護羌兵,就算是李勤帶著扶角軍,也不可能一路猛打,打出二三十裏地的。路上死了兩三千的羌兵,這就代表開戰的羌兵至少要上萬,甚至更多。如果冷徵的軍隊能打敗這麼多的羌兵,那他還至於被圍在城裏好多天麼?

    賈詡看著路上的情景,道:“不對啊,怕是冷徵上當了吧,那北宮伯玉明顯是在誘敵,引著他去追的啊!”

    李勤點了點頭,這是標準的添油戰術,用來誘敵是非常好的,可以吊足追兵的胃口,極少有追兵能拒絕這種唾手可得的戰功,冷徵算不上名將,他上當了!

    典韋等將領聽了,無不驚訝。典韋道:“拿這麼多羌兵的性命誘敵,這本錢非免花得太大了些,羌兵又不是傻子,讓他們誘敵,讓他們被殺,他們就肯,就真的斷後了?”

    賈詡哼了聲,道:“這有什麼難的,隻經北宮伯玉先命令一個親戚多的小部落羌人首領斷後,這個首領一旦被殺,北宮伯玉便讓別的羌兵來給他報仇,每次都派那個首領關係最近的部落來,總會有最親近的人派出來的,而那些羌兵不得不來,一個一個地前來送死,能有多難?”

    將領們聽了,無不毛骨悚然,都說這北宮伯玉心腸未免太歹毒了些,為了誘敵,連自己人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

    李勤卻道:“北宮伯玉不見得會想出這種狠毒的計來,估計是韓遂的主意,那韓遂怎麼可能管羌人的死活,他又不是羌人!”

    “既然知道是誘敵了,那咱們還過不過去?”賈詡問道。

    李勤頭疼得很,現在可是進入死胡同了,明知前麵是南牆,可也得硬著頭皮去撞了。他嘿了聲,道:“我這位冷恩師,是怎麼當上的護羌校尉啊,還護羌呢,盡被羌人耍了,官大無腦!”

    賈詡也嘿了聲,道:“他能當上這麼大的官,是人家投胎投得好,你要是出身豪門,也是個貴胄,那沒準你當的官比他還大!”

    李勤氣道:“這怎麼辦,前麵定有陷阱,北宮伯玉肯定在前麵下套了,咱們要不要去鑽啊?”

    賈詡道:“我剛才這不也問你呢嗎!”他歎了口氣,道:“李郎最仗義,這時候明知前麵有陷阱,你也得閉著眼睛往裏鑽啊!誰讓你仗義呢,要換了我,我肯定不去!”

    典韋道:“少爺,我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陷阱又如何,圈套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北宮伯玉,帶著幾個爛兵罷了,還能蹦達到天上去,管他怎麼設埋伏呢,照滅,以力伏之!”

    將領們一起道:“對,以力伏之,管他什麼陷阱不陷阱,圈套不圈套的呢!”

    李勤忽地笑了,道:“也對,要是連這點魄力都沒有,那還談什麼以後,幹脆一直就窩在扶角堡裏種地不就得了!”

    賈詡卻道:“如果讓別人知道咱們扶角軍膽怯了,那上門欺負的人可就多了,咱們就算是想窩在老家安生種地,也是不可能地了!”

    李勤一揮馬鞭,叫道:“丫的,幹死他們,弟兄們,跟我追!”

    賈詡和典韋他們聽了這話都是一愣,賈詡道:“丫的,什麼丫的?是哪裏的方言,和匹夫孰輕孰重?”

    典韋卻叫道:“丫的,幹死他們!”跟在李勤的馬後,向前麵衝去。

    扶角軍全軍啟動,繼續向前。

    冷徵一口氣直追出五十餘裏,護羌兵人困馬乏,他的副將叫道:“將軍,莫要追了,追出的太遠了,還是趕緊回城吧!”

    冷徵望向前麵,道:“他們的隊伍越來越亂了,看樣子是支持不了多久了,隻要咱們再加把勁,就能追上北宮伯玉,我非要把他砍死不可!”

    這次追擊,實在是太容易了,簡直是順風順水,前來阻擋他們的羌兵一波接著一波,可冷徵卻一一將他們擊敗,殺得四散奔逃,讓他有了種感覺,那就是自己寶刀未老,依舊鋒利……比年輕時還要鋒利,根本就是勢不可當!

    冷徵並不聽副將的勸告,但他也不能算是魯莽之人,追出這五十多裏,他一直都很小心,不停地算著打散了多少羌兵,從數量上來講,至少有兩萬多人,而根據正常情況推斷,羌兵陣亡和逃走的比例,應該是一比十。

    羌兵這種烏合之眾,是經不過十成裏一成的減員的,甚至連普通的漢家郡兵都經不起這種損失,可北宮伯玉不可能有二十萬人的,從數量上推算,他現在應該隻剩下身邊的鐵杆親信了,所以這時候追上去,應該是可以抓住北宮伯玉的。

    不能算是經驗豐富,但羌兵得勝時越發囂張,而失敗時轉身就逃,這點冷徵是很清楚的。他不相信,也想不到北宮伯玉竟能如此的大手筆,竟然拋棄小部的羌兵,為的就是釣自己這條大魚,而他也不了解那個曾經小小的金城郡從事有多厲害,象他這種高官,是不會將韓遂放在眼裏的,更不會想到一個小小的從事,竟然能使出這般凶狠的手段來設計自己。

    其實,韓遂也沒想到,因為這場大手筆,他根本就不是用來對付冷徵的,而是用來對付李勤的,對付冷徵這種人,還用得著跑到河口關去?

    前麵有護羌兵叫道:“將軍,看到北宮伯玉的大纛了,他的大纛就在前麵,就在前麵!”

    冷徵啊地一聲,他叫道:“追,追上去!”縱馬向前疾衝,他後麵的護羌兵隻好緊緊跟隨,可人人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似乎前麵有巨大的危機等著他們一樣!

    河口關。

    如要在多水的南方,這種地形倒是常見,兩邊是數丈高的石頭山,中間有大河流過,這種地勢也可稱之為峽,石頭山下有一條道路,沿著河道延伸,其長不過三裏,但僅可供雙車並行,此處沒有大片的農田,又因是在河道的拐彎處,水流湍急,既不適合種地,也不適合放牧捕魚,所以這裏是沒有百姓居住的,異常荒涼,尤其是在風大的季節,北地大風吹過峽穀,往往會發出鬼哭狼嚎一樣的聲音,非常瘮人。

    冷徵帶著軍隊一口氣追進了河口關,就見大河已然結冰,而由於河床太深,水量減少後,露出的河床足足低於地表三四丈深,從道路上往下麵望,幾乎有種從城牆上往下看的感覺,再加上穀裏風大,就算他們明知掉不下去,可仍舊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羌兵已然停止了逃跑,等在了前麵的道路上,而石頭山之上,竟然出現了大批的羌兵。

    北宮伯玉站在山上,看著下麵的冷徵,氣道:“怎麼是他,為何不是李勤?”

    韓遂便站在他的旁邊,哼了聲,道:“他來了更好,咱們堵住了冷徵,李勤不追來便罷,要是追來,他就算看出這裏是陷阱,也必須得進來救人,正可一網打盡!”...<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04 PM

第一百四十三章 張良計遇上過牆梯

    北宮伯玉看著下麵的冷徵,而冷徵也在抬頭看著他!

    冷徵心想:“糟糕,我中計了!”

    石頭山上的羌兵見護羌兵進入峽穀,自然不會客氣,他們就站在石頭山,拿起石頭就往下扔,去砸護羌兵!

    韓遂見狀叫道:“不要亂扔,讓那個姓冷的活著,活的比死的有用……”

    可羌兵們都是沒受過訓練的,離得又遠,聽到的是不扔石頭了,可沒聽到的,還有聽到假裝當沒聽到的,仍在往下麵扔石頭!

    護羌兵頓時大亂,紛紛調轉馬頭,想從來路退出去。可後麵的羌兵卻扔下了大石頭,把道路給封死了,進入峽穀的護羌兵無法退出去。

    冷徵帶的士兵不少,大部份跟著他進了峽穀,可還有少數沒有進來。後麵的護羌兵見狀不妙,他們沒法衝進來救人,隻好調轉馬頭,往來路奔回,想去找支援,可卻碰到了埋伏在外麵的羌兵,兩軍交戰,混亂無比。

    峽穀內石塊亂砸,羌兵沒有什麼章法,反正有石頭撿起來就往下扔,石頭山上的石塊雖多,可被上萬的羌兵撿起來往下扔,也沒支持多久,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山上的石塊就扔光了!

    北宮伯玉望向山下的道路,放聲狂笑,他看到了,堂堂的涼州護羌軍,幾乎被砸得全軍覆沒,道路上盡是死人死馬,不少護羌兵竟然在躲避中,掉到了下麵的河床,摔得血肉模糊,而沒掉下去的護羌兵也同樣血肉模糊,都被砸倒在地,傷兵淒慘地嚎叫著,受傷的戰馬也在嘶鳴,猶如人間地獄相仿。

    而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護羌校尉,卻看不到了,不知躺在哪個屍體堆裏,寫著冷字的大旗,倒在地上,打旗的旗手被砸得滿頭是血,已然斃命多時。

    韓遂歎氣道:“北宮大王,你的手下不聽將令啊!我們是要殺掉冷徵和李勤不錯,可不是現在就殺掉冷徵啊,如果冷徵現在就死了,天又快黑了,那李勤哪還可能進來,時間一拖久了,那李勤沒準想到別的辦法了!”

    北宮伯玉卻對手下的猛砸很滿意,打仗嘛,就是要殺死敵人,哪有那麼多的說法。他笑道:“韓兄弟多慮了,冷徵死在裏麵,外麵的李勤怎麼可能知道,他該進來,還是要進來的!”

    邊章也輕輕地歎了口氣,心想:“難怪北宮伯玉造反這麼多年,一直被官軍壓著打,今天的機會已經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可他還是往糟了辦!”

    邊章想了想,道:“下麵漢兵的屍體太多,就算是李勤帶兵入穀,屍體擋在道上,他也不會深入的,如果在峽穀口就退後,那咱們是堵不死他的。要依我說,不如派人下去,把屍體搬開,扔到河床上去,然後在道路上設下拒馬,拒馬之後綁上冷徵,逼著李勤來救,那咱們得勝的機會,就會大上很多了。”

    北宮伯玉笑道:“不用這麼麻煩,還造什麼拒馬啊,隻要再扔石頭……啊,看來,還真得造些拒馬了。”

    他向周圍一看,見羌兵們都站著呢,沒有再扔石塊,上山的石塊都扔光了,往下扔是簡單,可把石塊撿上來,那費的勁可就大了,比造拒馬要花的力氣都大。

    北宮伯玉把手一揮,下令讓羌兵們下山,去打掃戰場,死了的漢兵全都扔到河床上去,活著的抓成人質,尤其是一定要找到冷徵,不管是死是活,都要找到他。另外他又派人去造拒馬,現在不是野地浪戰,所以拒馬的質量不用太好,隻要能把道路堵上,等扶角兵來攻時,能給扶角兵造成傷亡即可。

    羌兵峽穀裏忙乎,一直忙到天快黑了,這才把道路清理出來,屍體和石頭扔進河床,又把活著的護羌兵綁起看押,打製好的粗糙拒馬也都擺到了道上。

    冷徵是幸運又不幸的,他在大石頭砸下來時,隻被砸傷,卻沒有被砸死,他身邊的副將和親兵卻都被砸死了,隻活下來他一個人,這算是幸運的,可不幸的是他被抓了俘虜,對於涼州的軍事長官來講,他被俘虜了,還不如死了,就算是李勤救了他,他也沒臉再活下去了。

    當羌兵把受傷的冷徵抬到北宮伯玉的麵前,北宮伯玉得意到了幾乎笑抽的地步,他造反幾十年,護羌校尉換了好幾個,可次次都是他被追著打,可今天卻把護羌校尉給抓到了,這場大勝,實是當初預料不到的。

    北宮伯玉一擺手,讓羌兵立起一座高高的木架,把冷徵吊到了木架上,用來誘敵,讓李勤不得不前來解救。韓遂和邊章卻沒他這麼得意忘形,兩人一起下了石頭山,親自去檢查拒馬。

    要想和扶角軍開戰,靠砸石頭是不行了,隻能靠在山上放箭,可光靠放箭也是不行的,涼州是個人就知道,和扶角兵比誰更能射箭,和比誰死得更快是一個道理,所以還得用拒馬才行。

    扶角兵隻要一進入峽穀,見到前麵的冷徵,就算他們再不願意,也得過來搭救。韓遂設了三道拒馬陣,每陣都由數百名的精銳羌兵把守。從入峽穀處一裏半設下第一道拒馬陣,不能離得穀口太近,怕李勤見了拒馬陣,不進穀或是進到一半就往外退,那把守穀口的羌兵是沒法攔住李勤的。

    第二道拒馬陣離第一道有半裏遠,而第三道又隔第二道半裏遠,這樣既不太密集,讓李勤感覺能打破,又可以給扶角兵帶來重大傷亡,而在峽穀的出口,也是就是道路的三裏處,則用大木封死,萬一扶角軍勇悍到逆天,竟把三道拒馬陣全都掀翻,那麼待他們衝到峽穀出口時,羌兵還要再抵擋一次。

    最後還有一種情況,不過這種情況韓遂和邊章認為不可能出現,那就是扶角軍衝出了峽中通道,雖然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但韓遂和邊章小心為上,他們仍舊做好了準備,那就是在峽穀外麵讓上萬的騎兵列陣,就算是扶角軍真的衝了出來,羌兵衝上去,也照樣能把幸存的扶角兵殺光!

    北宮伯玉見了他們設的五道障礙,大大地不以為然,他對韓遂道:“韓兄弟,你未免有些太膽小……太仔細了些,這河口關乃是陸上天險,別說區區的扶角軍,就算是真的天兵天將來了,要想活著出去,也隻能從天上飛,而不能從地上走的,我看穀口和穀外,就不用埋伏人,大家都等在石頭山上,衝下射箭就足夠了!”

    韓遂和邊章卻一起搖頭,都說小心點兒好,過份小心沒啥了不起的,可要是粗心大意,萬一堵不死李勤,那死的可就是他們了。

    北宮伯玉不再說什麼,可仍是搖頭,他手下的羌將也都搖頭,按計行事是沒錯,可卻沒有人認為扶角軍會出來,甚至都不見得能衝過第二道拒馬陣!

    天近午夜,天上無月也無星,整個河口關外漆黑一片。

    李勤率領扶角軍來到了河口關外。他半路上遇到不少逃回來的護羌兵,聽他們說冷徵中了埋伏,被困在了峽穀裏麵,現在生死不知。

    李勤除了歎氣,也沒有別的表情了,他早知冷徵會中計,倒也並不意外。

    來到峽穀外麵,李勤叫道:“烏蛋子,去周圍看看,此處地勢如何,速速回報!”

    烏蛋子答應一聲,帶著斥候散開,查探附近地勢。

    過不多時,斥候紛紛回來,烏蛋子道:“李郎,前麵是落羽河,河道彎轉,兩邊有山,山不高也沒有樹,雖然離得遠天又黑,可卻也能感覺到山上有人,還有離此三裏多遠的平地,有羌兵藏在林中,多少不知,但有人說話,還有馬嘶,人數怕得在三千以上,估計是等咱們進了峽穀,便過來封住入口的,想要把咱們堵死在穀裏。”

    李勤聽了,轉頭看向賈詡,問道:“你看怎麼辦,前麵是個大口袋,咱們鑽還是不鑽?”

    賈詡想了想,道:“冷徵要麼戰死,要麼被抓,有他在,就算明知前麵是陷阱,你也得閉著眼睛往裏跳,所以這個口袋不鑽也得鑽。”

    頓了頓,他又道:“羌兵缺少訓練,埋伏得不夠隱秘,被我們探出了藏身之地,口袋是要鑽的,可在鑽之前,咱們得先把口袋給他撕破了,然後再鑽。”

    李勤道:“你是說我們先去把三裏外的羌兵給收拾了?”

    賈詡笑道:“不收拾了他們,難道還留著過年麼!不過,要是咱們過去收拾他們,未免太抬舉他們了,不如引他們過來,讓他們來送死,這樣才比較有趣些。”

    李勤也笑了,道:“如此最好。”叫過將領,吩咐一番,這才領兵繼續前進。

    過不多時,扶角軍來到了峽穀口,李勤下令,讓士兵們在穀口大聲叫喊,然後全軍退後,士兵們站在黑暗當中,管好自己的戰馬,盡量不發出聲音。

    石頭山上,羌兵聽見扶角軍的喊聲,都嚇了個夠嗆,趕緊做好戰鬥準備,可卻發現扶角軍並沒有入穀,而且就象是憑空消失了一樣,穀外靜悄悄地,沒了半點聲音。

    正在納悶間,忽然遠處傳來隆隆的馬蹄聲,有大隊人馬趕來,雖天黑看不清,可從方向上判斷,卻知道是藏在遠處,等著扶角軍進入峽穀後,前來堵死入口的羌兵。

    山上的羌兵立知要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05 PM

第一百四十四章 折騰死他們

    山上的羌兵有沉不住氣的,有些人竟然叫了起來,想要通知趕過來的羌兵,讓他們不要過來,扶角軍就埋伏在穀口呢!

    穀裏負責把守拒馬陣的正是邊章,邊章聽到山上有羌兵叫喊,氣得幾乎要吐血,都說爛泥扶不上牆,今晚可真是見著實例了,羌氐胡人為什麼長年累月的造反,可就是成不了氣候,就這個樣子,要是能成了氣候才怪呢!

    邊章叫過一名羌兵,氣道:“快點傳令過去,不要讓他們喊了,咱們是埋伏起來打扶角軍的,他們這一喊,還成什麼埋伏了!”

    這羌兵卻沒把他這個新投之人當回事,反而卻道:“聽弟兄們的叫喊,是扶角軍在外麵埋伏,想要打趕過來的弟兄。本是咱們在埋伏,可現在變成扶角軍埋伏了,難不成提醒一下還不行麼!”

    別的羌兵也都開始埋怨,說邊章的計策根本就不好使,人家扶角軍早就看出來穀裏有埋伏了,人家都不進來,卻反過來埋伏,要打咱們自己人。邊章出的是什麼狗屁主意,難不成他是李勤派來的奸細,專門禍害羌兵來的?

    邊章新近來投,在軍中全無威信,連親信都沒有,羌兵們懷疑他,他也無可奈何,隻好叫人把冷徵從後麵提了過來,現在想讓李勤進入陷阱,隻能用這位冷將軍了,要是李勤不念及師生之情,那陷阱就白設了,而李勤如果隻派一部份扶角兵進來搶人,這個陷阱的用處,也是要大打折扣的。

    穀外靜靜等候的扶角兵,聽到了石頭山上的喊話,老兵都是滿臉不屑的搖頭,而新兵則是非常的詫異!

    新兵們心想:“這些羌兵為什麼會出聲,難道他們不知臨戰出聲,是要被重罰的嗎?”他們隻當過扶角堡的兵,以為天下的士兵都有臨陣不許出聲的嚴令,而現在埋伏著的羌兵,竟然大呼小叫,這實在是讓他難以理解,不可置信!

    遠處的羌兵縱馬隆隆而來,和前次一樣,他們以為隻要穀口處一亂,他們過來封路口就是,不少羌兵還想,上一次沒把漢兵全都堵死,這回一定要使把勁,不能再讓人逃走了!

    蹄聲中,羌兵剛剛靠近穀口,就聽到山上有人叫喊,領頭的羌將心想:“這麼快就開戰了,不過喊殺聲怎地不大啊,不象上次似的!”

    奔在前麵的羌兵,有人叫道:“好象不對頭啊,山上的弟兄是在讓咱們小心……”

    羌將一愣,道:“小心,有什麼好小心的?是不是扶角兵沒有全進去呢,咱們來得太快了?”

    沒等他想明白呢,忽然,黑暗之中,響起了尖銳的呼嘯聲!羌兵們一聽便知這是羽箭的破空之聲,他們遇到襲擊了!

    前麵的羌兵立時被射翻了好幾十,慘叫聲傳來,後麵的羌兵趕緊勒住戰馬,現在太黑,他們根本看不清前麵,前麵叫得越慘,他們就越害怕!

    羌將叫道:“有埋伏,撤退,撤退!”

    可這時候要想撤退,那是太不容易了,扶角兵向來是要麼不放箭,要放就是十箭連發,夜空之中,咻咻聲不絕於耳,成千上萬枝的羽箭射了過來!

    羌將萬沒有想到,自己是過來打人的,結果反被人打,黑燈瞎火的他什麼也看不清,就算他本事再大,可也躲不開象飛蝗一樣鋪天蓋地射來的羽箭,卟卟幾聲,他身中數箭,倒栽下馬!

    黑暗之中,羌兵們哪知將領被殺,就算將領不被殺,他們也早亂了,狂喊亂叫著四散奔逃,數千人的隊伍連一刻鍾都不到,就逃了個精光,隻留下了幾百具屍體,還有在黑暗中慘叫的傷兵!

    一輪箭雨過後,扶角兵停止射擊,靜等李勤下令,可李勤半天也沒下令,扶角兵便安安靜靜地等在黑暗中,仍舊無人說話。他們瞬間就打垮敵人,不少老兵卻輕輕搖頭,認為對手太弱了,簡直弱得不象話,而新兵雖不敢說話,可呼吸卻變得粗重起來,顯是在用力壓製自己的興奮。

    穀外的戰況瞬間爆發,瞬間結束,很快就恢複了平靜。穀裏的羌兵都被震住了,竟也都安靜下來,他們深深地感到了一種恐怖的氣氛,外麵越安靜,他們恐怖的程度就越重!

    一個羌將對邊章道:“邊首領,外麵來的肯定是扶角兵,他們和先前的漢兵不一樣啊!聽說那個李賊會巫術,能殺人於無形,看來是真的,要不然為什麼隻聽見咱們的叫聲,可卻聽不到一點他們的聲音呢!”

    這個說話的羌將,正是剛才不聽邊章命令的那個,剛才他不服邊章,現在又說起李勤會巫術。臨戰之時,這算是又違抗軍令,又動搖軍心了!

    邊章心中騰起一股怒火,他真想把這個羌將給來個陣前正法,可卻又不敢,萬一激起羌兵嘩變,那可就變成他被正法了!

    邊章道:“把冷徵帶過來,周圍點上火把,讓李賊好好看看!”

    羌兵立即把大木架子推了過來,立在拒馬之後。

    邊章看向那個羌將,道:“我給你個立功的機會,卻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帶一隊人過去,衝李賊喊話,告訴他冷徵已被我們擒住,而且我們已經設好了陷阱,隻要他敢進來,就得和冷徵一樣被我們抓住,扒皮抽筋,他要是害怕,就挾著尾巴滾蛋吧!”

    羌將大吃一驚,道:“告訴李賊這裏有陷阱?這怎麼可以,那咱們不就白埋伏了嘛!”

    邊章氣道:“難不成現在還不是白埋伏麼,你當李賊不知穀中有陷阱麼?這是激將法!你過去照我說的喊話吧,不用害怕,他們不敢拿箭射你的,把他們引過來,你就立了頭功,以後在北宮大王麵前,還不是要什麼有什麼!”

    他見這羌將仍麵有懼色,哼了聲,道:“算了,你要做懦夫,當膽小鬼,那也由得你!這裏,有誰是不怕死的勇士……”

    羌將大怒,麵對黑暗中的強敵,有所忌憚是正常的,可卻不能說他是膽小鬼!這羌將跳過拒馬,招手叫道:“是咱們羌人好漢的,跟我走!”手提彎刀,向穀口跑去。

    邊章輕輕哼了聲,激將法,現在你不就上了麼!

    拒馬後跳出幾十個羌兵,大叫大喊著向穀口那裏衝去,能守在第一道拒馬後,自然都是羌兵中最勇猛的!

    羌兵勇士們連喊帶叫,無所顧忌地奔到了穀口,揮舞著彎刀,衝外麵叫著。那個羌將記性不太好,把邊章教他的話全給忘了,隻是對著穀口叫著,讓扶角兵有種就進來決戰!

    李勤叫過烏蛋子,道:“你帶著人繞到山上去,給他們來個狠的,然後立即回來,不得戀戰。”他又轉頭對沈乙道:“你帶一隊人過去,把他們都射死,然後每隔一刻鍾,就吹一回號,折騰死他們!”隨後,他大聲道:“扶角軍!”

    扶角兵們齊聲應喝:“勇絕天下!”

    李勤呵呵一笑,道:“原地休息,吃幹糧,點上火堆,咱們暖和暖和!”他才沒那麼傻呢,大半夜的,趕了這麼遠的路,還一頭往陷阱裏紮,就算要紮,也等天亮再說吧!

    扶角軍立即四下去找柴火,點起篝火,該吃吃,該烤火烤火。

    他們在外麵舒服上了,可裏麵的羌兵可是被折騰的厲害。沈乙帶著兵進去,一通亂射,把跑過來嗷嗷亂叫的羌兵全部射死,誰讓這些羌兵都是勇士了,不逃就死唄!

    射完之後,沈乙讓扶角兵吹角,作勢要攻!

    拒馬陣後的邊章聽到角聲,叫道:“準備,扶角兵要打過來了,弓箭手,弓箭手!”

    羌兵立時緊張起來,都站到了拒馬後麵,做好一切戰鬥準備,等著扶角兵過來。可前麵隻吹一會角,便又恢複了安靜,扶角兵並沒有殺過來。

    邊章聽角聲結束,又叫道:“小心他們摸黑過來,小心,再小心!”

    冬夜無月,羌兵們看不到扶角軍,隻能等待。等待是最難熬的,足足等了一刻鍾的功夫,羌兵們象是等了一年,可扶角兵卻仍是沒有過來。剛剛鬆了口氣,前麵卻又吹起角來!

    邊章叫道:“準備好,扶角兵這次真的過來了!”

    羌兵們再次緊張起來,奮起精神,又守在了拒馬後麵!然而,這次扶角兵仍未入穀,可石頭山上卻響起了喊叫聲,竟是有扶角兵摸上山去,狠狠地偷襲了一把!

    羌兵們緊張得不行,感覺前方的黑暗中,有無數的扶角兵正在往這裏衝。也不知誰發了聲喊,把箭射了出去!他這一射可不得了,羌兵們一起開射,開弓聲和箭射出去的聲音響成一片!

    過了好半天,山上的叫喊聲才漸漸地小了下去,不少羌兵從石頭山上衝下麵叫道:“支援,要支援,扶角兵殺上來了!”

    邊章一顆心突突狂跳,剛才那麼一亂,他也搞不清扶角兵到底有沒有殺進來,可讓他派兵去支援山上,那是不可能的。他隻好命人去後麵,讓北宮伯玉派兵上去,石頭山是萬不可以失守的,否則那就成了扶角兵居高臨下,射他們的拒馬陣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羌兵這才安靜下來,他們喘著粗氣,聽著前麵的動靜,可前麵卻沒有動靜,也不知是扶角兵沒有過來,還是過來的都被射死了!

    可他們的氣還沒等喘均呢,前麵又響起了號角聲!

    邊章叫道:“事不過三,這次是真過來了,弟兄們準備好,這次他們肯定會過來的,信我,信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06 PM

第一百四十五章 闖關

    兩軍作戰,向來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極少會有三次吹角,而不進攻的,所以邊章認定,這次扶角軍一定會衝過來的!

    穀口處的號角聲也沒吹太久,就是吹了幾聲之後,角聲便即停止,又恢複了平靜,黑暗之中,也不知扶角兵有沒有攻過來!

    邊章心急如焚,他實在搞不清楚李勤到底要幹什麼,為什麼還不派兵過來,難不成他不怕冷徵死了?冷徵可是他的老師……突然間,他明白了,他恍然大悟,李勤怕是不在乎冷徵死活的,沒準更加盼著冷徵死掉呢!

    現在的涼州,州一級的軍官以冷徵為最,可郡一級的軍官,卻是李勤最出風頭,如果冷徵死了,而現在又是戰時,朝廷是不可能再派一名護羌校尉過來的,那麼陣前接過指揮權的,隻有李勤,而李勤一旦暫代護羌校尉之職,再打一場勝仗,那他就等於是坐實位置,朝廷必會順水推舟,任命他為一下任的護羌校尉!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冷徵死了才好呢,隻有他死了,才能騰出地方來,讓李勤升官!

    邊章想明白了這點,腦袋嗡地一下子,誘敵深入的計劃,其實就等於是失敗了,李勤極有可能不會進入陷阱的,他和韓遂失算了,隻想著那句李郎最仗義的傳言,卻忘了如果李勤次次都仗義,卻唯獨這次不仗義呢?

    可事到臨頭,他想明白了又能怎麼樣?也不能和羌兵們明說啊,羌兵本來就不服他,聽到自己計劃失敗,豈不是更會不服!自己在北宮伯玉的跟前,也會失去信任,自己豈不是白白的造一次反,什麼好處都沒有得到麼!

    邊章心亂如麻,隻能硬著頭皮等,幹等在拒馬陣裏,腦中思緒萬千,卻實在想不出好的應對之策來。想了好半天,連穀口那邊的號角聲都又吹了好幾次,他還是沒有想出對策來。

    忽然,一個羌兵道:“扶角兵是不是在折騰咱們啊?我發現他們每隔一刻鍾就吹一次角,不多不少,時間都是算好的,可幹吹卻不過來,這不是耍咱們呢嘛!”

    羌兵們也都感覺出問題來了,紛紛議論,有的人甚至過來問邊章,他們是不是上當了,要不要派人去前麵看看!

    這種話提醒了邊章,自己不是找不出借口去通知韓遂麼,正好用這個借口,把韓遂叫來,他倆暗中商量一下。他道:“不錯,是應該派人過去看看,你們誰去?”

    有不要命的羌兵,而且還有好幾個,跳出拒馬,摸黑向穀口潛去,去打探消息。而邊章又叫過一個小兵,道:“你快點去後麵,把韓首領叫過來,就說現在戰情有變,請他過來議事。”

    打發走了小兵,邊章接著發愁。過不多時,去前麵打探消息的羌兵回來了,一回來他們就破口大罵,說扶角兵竟然都在休息,在穀外圍著篝火睡覺,隻有幾個扶角兵,隔一刻鍾就吹一次角,他們根本就沒有進攻的打算。

    羌兵們聽了,也都紛紛大罵起來,罵完了扶角兵,有些羌兵便開始小聲埋怨,怪邊章事先沒有料到,結果害得大家緊張了這麼長的時間。

    邊章聽著羌兵們的牢騷,一言不發,這種時候,他說什麼也不好使,更加不能替自己辯解,羌兵們大都是火爆脾氣,萬一哪句話勾起他們的邪火,動手打人,那吃虧的可就是自己了。

    又過了好半晌,韓遂從後麵過來了,見了邊章,問道:“邊兄,這是怎麼了,扶角兵怎麼還沒進來,你有把冷徵被抓的消息傳出去嗎?”

    邊章拉過韓遂,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說道:“用冷徵,怕是不好使……”他把自己所想,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韓遂聽罷,腦袋同樣也是嗡嗡作響,他也想明白過來了,小聲道:“那怎麼辦,李勤不進來,難不成咱們還要打出去嗎?”

    邊章想了想,道:“不如假意議和,把冷徵放出去,告訴冷徵,李勤盼著他死,所以在外麵不進穀,咱們現在是進退兩難,把咱們的難處主動暴露給冷徵,然後告訴他,隻要他能許給我們一塊地方,給個小小的封號,我們就願意歸順朝廷,就由冷徵把咱們招安。”

    韓遂眉毛一挑,道:“這是挑撥離間之計,冷徵出去後,定會為難李勤,怕是等不到回隴縣,半路上就得把李勤給罷了官,或者李勤見冷徵活著出去,知道不妙,半路上便把冷徵給暗害了……”

    邊章小聲道:“總之,內訌是一定會起的,但不管他們怎麼個內訌法,咱們既多得了時間,又能讓李勤暫時退去,是真的和,還是接著打,都可以從容考慮。”

    韓遂點了點頭,道:“事關重大,我先去和北宮大王商量一下,不過我估計他會聽我的。你也借這個功夫休息一下吧,我看你眼睛裏全是血絲。”

    邊章苦笑道:“你不也一樣!”兩人齊聲長歎。

    韓遂返回了後麵,去找北宮伯玉說事,而邊章再不督促羌兵守衛,按照他的料想,扶角軍是不可能進穀作戰了,那麼拒馬陣也就白設了,失去了意義。

    羌兵少了約束,三五成群地找地方去休息,有的人甚至點起了火,割些死馬肉,燒烤起來。

    裏裏外外的一通折騰,這時天色已然快到拂曉時分了,正是一天當中,人最疲倦的時候,除了穀口每隔一刻鍾,象是整點報時那樣地吹一通號角外,穀內穀外一片安靜。

    穀外。

    烏蛋子小跑著到了李勤的身邊,道:“李郎,醒醒,拂曉時分到了。”

    李勤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道:“醒什麼醒,一直沒睡。穀裏怎麼樣了?”

    烏蛋子笑道:“羌兵升火了,看來是認為咱們不會進攻了。”

    嘿地笑了一聲,賈詡也坐起了身,道:“北宮伯玉還是成不了大氣候啊,這點氣都沉不住,還打什麼埋伏。”

    李勤站起身來,道:“準備進攻,悄悄地摸過去。吳小三,這次你帶隊。”

    吳小三答應一聲,將他手下的四百名扶角兵召集起來,由他帶著,悄悄進入峽穀,向羌兵那邊潛行過去。

    拒馬陣後。邊章坐在一堆篝火旁,閉目養神,他身心俱疲,說不出的勞累,這一晚上,他感覺過得比一年時間都長。原本信誓旦旦地認為李勤一定會上當,到被扶角軍猛勁地折騰,又到知道李勤根本不會進穀作戰,到現在怕失去北宮伯玉的信任,心情大起大落,而現在又陷於漫長的等待,當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正在邊章懷疑自己能力的時候,韓遂回來了,他繞過篝火來到邊章的跟前,輕輕拍了拍邊章的肩膀,小聲道:“邊兄,邊兄!”

    邊章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抬頭看向韓遂,問道:“如何了,北宮大王可答應了?”

    韓遂歎了口氣,道:“他除了答應之外,還能有別的啥辦法。咱們這就去和冷徵說話吧,由你說還是我說?”

    邊章也重重歎了口氣,道:“你和他認識,好歹同朝為臣過,由你說比較合適些。”他站起身,和韓遂一起去了綁著冷徵的大木架子前。

    冷徵身受重傷,不但傷口沒有被包紮處理,卻反而被綁了一夜,他年紀本就大了,自然堅持不住,活著是沒錯,可離死也不遠了。

    兩人到了他的跟前,韓遂從地上抓起把雪,抹到冷徵的臉上,把冷徵激醒,他道:“冷將軍,清醒清醒,我有話對你說。”

    冷徵雙眼充血,氣息奄奄地看向韓遂,眼中盡是茫然,顯然他連韓遂是誰,都沒有認出來。

    韓遂道:“冷將軍,我是北宮大王的使者,奉大王之命給你捎個口信兒,我們打算放了你,因為你已經沒有用處了。”

    冷徵嘶啞著嗓子,啊了聲,仍舊滿眼的茫然,似乎沒有聽懂韓遂說的話。

    韓遂哼了聲,又道:“我們本來想用你做誘餌,待李勤來救你時,把他的扶角軍全給滅了。可萬不成想李勤這個畜生,他竟然不顧念師生之情,不進來相救,他是想假我等之手,把你給殺了,然後他好取而代之,坐上護羌校尉的寶座。所以,既然你的學生這麼盼著你死,那我們自不能如他的意,我們打算放你回去,也請你給穿個針引個線,讓朝廷招安我們,讓我們也有機會為朝廷效力,你看如何?”

    頓了頓,他又道:“當然,招安的大功,就算在你冷將軍的頭上。怎麼樣,可願否?”

    韓遂和邊章一起盯著冷徵,卻見冷徵慢慢地搖了搖頭,道:“李勤定會來救老夫的,你們不用挑撥離間……”說著,大咳幾聲,口中噴出少許血沫。

    邊章皺起眉頭,對韓遂耳語道:“看來不能指望他上當了,這老家夥老奸巨滑,打仗不行,可玩勾心鬥角,咱倆卻是都不如他!”

    韓遂臉上肌肉抽搐,道:“冷將軍,你信得過李勤,可李勤卻一心盼著你死啊……”

    話還沒說完,忽聽拒馬陣那邊傳來慘叫聲!

    兩人猛地回頭去看,就見黑暗當中衝進來無數的扶角軍,衝進拒馬陣,如切菜砍瓜一樣,大砍大殺,而羌兵全無防備,隻眨眼功夫,就被放倒了三分之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08 PM

第一百四十六章 喝西北風去吧

    韓遂和邊章兩人同時大驚,今天晚上的事情,真是一波三折,戰況連續變化。本以為李勤定能來攻,可是李勤沒有來攻,又以為李勤一定不會來攻,可偏偏李勤攻來了,他倆還在這裏對冷徵進行勸說,說李勤不會來救他,結果人家反倒是來了,這讓他倆麵對著冷徵,情何以堪哪……

    冷徵哈哈大笑,眼中茫然之色盡去,沙啞著嗓子,喝道:“兩個小毛賊,看到了吧,老夫說過,李勤定會來救我,怎麼樣,可有說錯?李郎最仗義,這句話可不是白叫的!”

    韓遂臉色鐵青,他把冷徵從木架上解了下來,拖在手裏,獰笑道:“冷老兒,李勤來救你又能如何,他仗義又能如何,你猜猜看,你能不能被救出去?”

    拖著冷徵,韓遂情知第一道拒馬陣守不住,他也不去守,直接拖著冷徵,就往後麵跑。邊章一跺腳,無可奈何,隻好跟上,他倆和李勤鬥智鬥勇,全麵落敗,費盡心力設下的拒馬陣,第一道竟然什麼做用也沒發揮出,他倆就被趕著往後逃了。

    連拉帶扯,韓遂和邊章一起動手,把冷徵拖到了第二道拒馬陣後,喝令士兵做好準備,扶角兵轉眼就會來攻。

    第一道拒馬陣後,吳小三手挺長槍,帶著扶角兵一通大殺。羌兵本無準備,又是拂曉前最困乏的時刻,被扶角兵突然殺了進來,自然不能有效反抗,轉眼間就被刺死砍翻了好幾十人,剩下的人發一聲喊,轉身便逃,全無戀戰之意。

    吳小三帶兵追出十幾丈,見羌兵跑得比兔子都快,他叫道:“是漢子的,就留下來廝殺,娘們兒才逃呢!”

    可羌兵沒人聽他的,該逃還逃,轉眼間就都逃往第二道拒馬陣那裏去了。

    吳小三哼了聲,罵了聲廢物,並不下令追趕,而是停下來等大部隊上來。

    李勤帶著大部隊,隨後即到,扶角兵牽著戰馬過來,沈乙叫道:“老吳,你小子行啊,說攻下來就攻下來了,有兩下子,比我隻差一點點!”

    吳小三嘿嘿笑了笑,道:“這幫叛羌也太差勁了,我帶著人摸過來,他們竟然到我們翻過了拒馬,他們才反應過味來,也太廢物了些!”

    李勤笑道:“莫要自吹自擂,這才哪到哪兒,後麵還有敵陣要去闖呢!”

    這時,天光放亮,李勤抬頭向石頭山上望去,就見上麵的羌兵稀稀拉拉,都在叫喊著,可真過來放箭的卻沒幾個,看來昨天晚上那次偷襲把他們給嚇住了,都退到了後麵,結果剛才一開戰,羌兵沒能及時過來,可現在過來,豈不是晚了!

    李勤一舉馬鞭,喝道:“放箭,把他們趕回去!”

    扶角兵立即開弓放箭,對著石頭山上的羌兵一通猛射。羌兵們昨晚為防再被偷襲,都盡量往後退,現在見扶角兵勢大,又不敢過來,紛紛叫喊著,退到了第二道拒馬陣的上方。這些羌兵也沒感到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守不住拒馬陣,可不是他們掩護不力,隻眨眼的功夫陣地就丟失了,要怪也隻能怪邊章,怪不到他們的頭上。

    沈乙叫道:“李郎,要我去打第二道拒馬陣吧,我一定比老吳打下來得還要更快,我比他強多了!”

    吳小三笑罵道:“放屁,臭不可聞!”

    許小泥卻叫道:“勤哥,還是派我去才對,他們都立過功勞了,隻有我還沒有立,就算是輪,也該輪到我了吧!”

    景奇嗷地一嗓子,叫道:“什麼叫隻有你還沒立,別把我忘了呀,我也沒立功夫呢!”

    李勤哈哈一笑,道:“別著急,都有機會!”他一指亂七八糟的拒馬陣,道:“把這裏收拾幹淨,咱們休息一會兒再過去,讓羌兵們緊張一下,我看他們太散漫了,也該緊張緊張了。”

    扶角兵立即開始打掃戰場,把拒馬直接扔到河床裏,而羌兵的屍體則抬到穀外,進行焚燒,免得屍體留著,明年開春時爆發瘟疫,北宮伯玉可以不再乎瘟疫啥的,因為他是破壞者,可扶角軍卻不得不在意,因為他們是建設者,這就是兩者之間的區別。

    李勤望向半裏外的第二道拒馬,就見拒馬之後,羌兵嚴陣以待,持弓挺矛,緊張萬分地等著自己攻打過去。

    笑了笑,李勤道:“走,咱們再往前移一移,移到一箭之地外,咱們吃點幹糧,吃飽喝足,然後再去攻打!”

    賈詡笑道:“對,吃飽了才有力氣打仗,咱們吃,讓羌兵看著眼饞去吧!”

    扶角兵隊伍前移,他們一起動,可把羌兵給嚇壞了,韓遂親自指揮,他叫道:“準備,弓箭手準備,扶角兵過來了!”

    羌兵齊聲大喝,瞪著眼珠子,等著扶角兵過來,就要開戰了,能不能打敗涼州第一強軍,就在今日。可等到片刻,卻見扶角兵在一箭之地外,停了下來,有些扶角兵竟然把鐵鍋拿了出來,而有些扶角兵往穀外跑,不知他們幹什麼去了。

    韓遂見狀,又叫道:“注意,李賊要使詭計了,他知道他們的盾牌抵擋不住我們的弓箭,所以要用鐵鍋當盾牌,如牆推進,大家小心些,射箭時找好準頭,從鐵鍋的縫隙中射進去,把扶角兵射死!”

    邊章也叫道:“扶角兵怕了咱們的弓箭,他們這是未戰先怯,勇士們,你們一箭未發,就嚇住了官兵,你們是真正的勇士!”

    這麼一誇,羌兵們心裏稍稍舒服了些,不少人叫了起來:“李賊,狗官,別以為拿著鐵鍋就能打贏,我們不怕你,來多少鍋,我們砸碎多少!”

    羌兵一起大叫起來,聲可震天,就連後麵的羌兵也都被這種激情感染了。北宮伯玉問道:“過去一個,問問到底怎麼了,咱們的兄弟現在士氣高漲,可是打敗了李賊的進攻?殺死多少扶角兵?問清楚,讓我也高興高興!”

    一個羌兵嗖嗖地跑到了前麵,問韓遂道:“韓首領,和李賊交戰了?可是得勝了?”

    韓遂大聲道:“李賊害怕我們的強弓,所以把吃飯用的鐵鍋都拿出來了,想要擋箭。你回去告訴北宮大王,此戰我軍必勝!”

    這羌兵連跑帶顛地跑回了北宮伯玉那裏,把事情一說,北宮伯玉放聲狂笑,大聲道:“原來李賊也知道害怕啊,打仗竟然連鐵鍋都用上了,他還真是勇氣可嘉!”

    羌兵們無不大笑,總算是鬆下口氣來,隻要扶角軍害怕就成,他們一害怕,這仗就好打了!

    第二道拒馬陣後,韓遂高舉大刀,叫道:“我羌氐勇士們,威武!”

    羌兵跟著他一起大叫,士氣高昂,就象是打了場大勝仗似的!

    對麵的扶角兵聽了,無不好笑,賈詡道:“這幫家夥,聲嘶力竭地喊什麼呢,他們一宿沒吃東西了吧,今天早上更是不會有什麼東西下肚,估計連水都沒的喝,吃能往嘴裏塞雪了,就這樣還這麼大聲,看來都是匹夫,當奴隸的好料!”

    扶角兵根本就不理會羌兵的叫喊,他們把鐵鍋支好,出穀的士兵回來時,抱了許多的柴火,開始點火燒水,把馬肉剁碎扔進鍋裏,打算熬點肉湯喝,死冷寒天的,大清早有碗肉湯喝,這是啥享受啊,而且還是陣前喝肉湯,讓敵人餓著肚子看,那就更是享受了!

    肉湯的香氣飄來,剛才還大喊大叫的羌兵都安靜了下來,咽著口水往這邊張望。韓遂大是尷尬,他還以為李勤要使用鐵鍋陣呢,要不然把鐵鍋都拿下來幹嘛,結果現在才明白,人家拿出鐵鍋幹嘛?那不就是做飯吃麼,還能幹嘛!

    羌兵越看越餓,尤其是隨著肉湯熬熟,香氣更加濃鬱,他們越聞越餓,肚子全都骨碌骨碌叫了起來!

    有的羌兵埋怨道:“扶角兵哪是怕咱們的弓箭,分明是餓了要吃飯!要不然咱們也做飯吃吧,餓得都沒力氣了!”

    而有的羌兵卻苦著臉道:“可咱們就算想做飯,也沒有鍋啊,咱們是來打埋伏的,連幹糧都沒帶,更別提鍋了!再說就算有鍋也不行啊,又沒柴火,難不成還把拒馬劈了當柴燒,咱們烤雪吃啊!”

    峽穀中風大,現在是冬天,寒風凜冽,扶角兵坐在遠處喝肉湯,而羌兵們集體站著觀望,人家喝肉湯,他們喝西北風!

    這時,剛才跑過來的那個羌兵,又跑了過來,叫道:“韓首領,大王讓我來問問,怎麼還沒開戰,扶角兵嚇得都不敢進攻了嗎?”

    韓遂慢慢回頭看了他一眼,又慢慢轉過了頭,沒有回答他,邊章則長長地歎了口氣,同樣啥也沒說。

    這羌兵越過他們,往遠處望去,忽然,他叫道:“他們在吃飯?他們竟敢在打仗時吃飯,還是現做的,熱乎的……”

    這羌兵喊完後,跺了跺腳,跑回去告訴北宮伯玉了。

    守在拒馬後麵的羌兵人人心想:“這哪是扶角兵怕了咱們,要用鐵鍋當盾牌啊!還人家怕咱們,根本就是人家半點沒把咱們放在眼裏!”

    羌兵跑到了北宮伯玉的跟前,把前麵的事情說了,北宮伯玉大吃一驚,隨之而來的又是極端的憤怒,他叫道:“李賊,膽敢如此小看我等,真是真是……你再去一趟,告訴韓遂,叫他帶兵,把扶角兵的鐵鍋都給我掀翻,我讓他們吃!”...<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09 PM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的位你頂

    北宮伯玉一發怒,羌兵自然趕緊又跑了回去,去向韓遂和邊章傳達命令。

    韓遂和邊章聽了北宮伯玉的話,兩人相視苦笑,去掀翻扶角兵的飯鍋?開什麼玩笑,這種命令也能下達?要是那李勤真怕咱們去掀他的飯鍋,人家還可能在陣前熬肉湯喝麼,既然敢熬,就說明人家不怕!

    韓遂好聲好氣地對傳令的羌兵道:“勞這位兄弟,你回去告知北宮大王,我這裏兵力不足,就算是要守住拒馬陣都為難,實在是分不出兵力去掀李賊的飯鍋,請北宮大王稍安勿躁,兵法雲,驕兵必敗,李賊如此小看我等,此次作戰,我有十足的把握,讓他橫屍陣前!”

    羌兵聽了,隻好又跑回了後麵,把驕兵必敗的話,告訴了北宮伯玉,北宮伯玉聽了,也實是無可奈何,除了也用驕兵必敗四個字來安慰自己,也實在找不出別的詞來安慰了,那李勤實在是太可惡了!

    鐵鍋旁,沈乙又盛了碗湯,還多撈了兩塊肉,坐到了李勤的身邊,他喝了口湯,嚼著肉道:“李郎,他們怎麼不過來突襲啊,他們要是一過來,咱們也沒法如此安閑地吃飯了。”

    李勤笑了笑,沒吱聲,賈詡卻道:“這說明他們怕了,是真的怕了,要不然非得過來不可。領兵的是韓遂吧,這個人還是有些謀略的,隻不過今早卻犯了個大錯誤。”

    他把肉湯喝幹淨,又道:“如果這些羌兵全是他的手下,那他忍辱負重,等著咱們吃好喝好,還沒啥,相反還能激起羌兵的鬥誌。可他帶領的羌兵卻不是他的手下,他再忍辱負重,可就不會激起鬥誌了,激起怨氣還差不多,羌兵都得認為他膽小如鼠,是個懦夫,而非勇士。”

    李勤道:“就算他下令讓羌兵過來,那些羌兵也不敢的,說不定還會反過來說他魯莽,不會打仗。”

    賈詡笑道:“羌兵膽小如鼠,可卻並不防礙他們說韓遂膽小如鼠,膽小的都是別人,可沒人承認自己膽小的。”

    李勤也把肉湯喝幹淨,拍拍屁股站起來,道:“吃得差不多了吧,把東西收拾起來,還有,給我找幅白布來,我要寫幾個字,送給韓遂。”

    他要白布寫字,扶角兵自然立即去找,片刻就給李勤找來好大一塊白布,是個撕壞了的帳篷,很厚實,又找來大塊的黑炭,給李勤當筆用。李勤拿著黑炭,寫了三個大字,道:“去給韓遂送去,要這麼說……”

    兩個扶角兵扯著白布,站到了陣前,扯脖子叫道:“韓遂,韓老兄,多謝你的關照,讓我們安生地吃了完早飯,特地向你彙報一下,我們喝了肉湯,吃了麥餅,還有鹹菜,味道很不錯,吃完後全身熱乎乎的,都是力氣啊!”

    韓遂看了那白布上的三個大字,臉氣得鐵青,而旁邊的邊章卻搖頭不語,隻會唉聲歎氣!

    扶角兵又叫道:“剛才,你要是派兵衝過來,非得把我們的飯鍋給掀翻了不可,我們全軍都在吃飯,可沒法抵擋你來掀鍋啊,可你沒有來,你是一個大大的好人,我家李郎特寫書法一幅,送給你,聊表謝意,請務必收下,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韓遂幾乎被氣死,他手握劍柄,真想跳過拒馬,去和李勤單挑,誰跟你是好朋友,我跟你誓不兩立!

    偏巧,那個跑來跑去的羌兵,又被北宮伯玉派來了,他叫道:“韓首領,怎麼還沒開戰,大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他忽然看到了遠處那塊大白布,這羌兵識得幾個字,要不然也不能當傳令兵,他大聲地念道:“好人……那個字念卡吧?上麵寫的是好人卡吧,那是啥意思?”

    羌兵們識字的不多,幾乎都沒搞清楚那塊大白布上寫的是啥,可現在聽這羌兵念了出來,頓時就炸營了,紛紛破口大罵,都罵韓遂太不象話了,有沒有搞錯,剛才要是衝過去掀了扶角兵的飯鍋不就得了,結果現在倒好,被人家發好人卡了,這三個字聽起來沒啥,可裏麵的意思卻是充滿了嘲笑,明明白白地嘲笑韓遂的愚蠢!

    這羌兵念完之後,看向韓遂,就見韓遂臉都青了,有向黑色轉變的趨勢,他不敢再多說什麼,趕緊又跑了回去。

    北宮伯玉問道:“如何,前麵為什麼還不開戰,可是在互相試探?”

    羌兵搖頭道:“沒有試探,而是李賊在誇韓首領是個好人,還說什麼要當永遠的好朋友,還在一塊大白布上寫了字,要在兩軍陣前送給韓首領。”

    北宮伯玉皺起眉頭,道:“白布上麵寫的是什麼?打仗就打仗,怎麼還寫起字畫來了?”

    羌兵道:“寫的是好人卡!”

    “好人卡?那是什麼意思?”北宮伯玉大大地不解。

    羌兵撇了撇,道:“李賊感謝剛才他吃飯時,韓首領沒有過去掀他的飯鍋,所以寫幅字畫,以示感謝!”

    北宮伯玉一愣,隨即暴怒,他跺腳叫道:“剛才偏偏不聽我的命令,他不過去,讓李賊安安穩穩地吃飽了肚子,這回好了,他成了好人了,還被發了那個什麼好人卡,丟人不丟人,廢物不廢物!”

    北宮伯玉在後麵發脾氣,可這次不用他催促,前麵的兩軍也已然開戰了,扶角兵開始列陣,列了一個百人方隊,而兩軍士兵則全力開始放箭,對射過後,便要開始肉搏戰了!

    兩軍一開始對射,裝備的優劣立時就顯現了出來,羌兵的製式武器很少,隻有少數羌兵從被攻下的縣城裏得到了些製式的弓箭,而大多數羌兵都是拿著自己的弓箭,而扶角兵用的都是改良後的雞肋大弓,雖然還是隻能射十箭,可是射程卻比以前又遠了十幾步。

    不要小看這十幾步,本來雞肋大弓射程便遠超普通彎弓,現在遠上加遠,兩軍對射之時,羌兵的箭根本射不到扶角兵,而扶角兵的箭卻成百上千的射入拒馬之後!

    韓遂和邊章兩個人蹲在一起,他倆各舉著一隻盾牌,蓋在身上。羽箭射在盾牌上,發出劈啪的聲音,隻聽得兩人心驚肉跳。突然,卟的一聲響,一枝羽箭射透了盾牌,箭尖刺穿盾牌足足兩寸,刺到了邊章的額角!

    邊章啊地一聲大叫,嚇得旁邊的韓遂趕緊轉頭看他,就見箭尖雖然力道被卸,沒有刺進邊章的骨頭裏,卻把額角的皮肉給刺傷了,鮮血順著邊章的額角,一直淌到了下巴,半邊臉都被血給糊住了!

    韓遂問道:“邊兄,你沒事吧?”

    邊章把盾牌稍稍舉得高了些,輕輕搖頭道:“沒,沒事,就是不知冷徵有沒有事,我現在真不知該盼他被李勤射死,還是盼他平安無事!”

    兩人一起回頭,見木架子上的冷徵已被解了下來,被好幾個羌兵壓在身上,舉著盾牌替他抵擋箭雨。羌兵們雖然有種種缺點,可在這方麵卻做得不錯,不用韓遂和邊章吩咐,他們就主動保護人質的安全。

    兩人互視一眼,齊聲歎了口氣,羌兵們還不知冷徵的利用價值不大了,還在盡力保護他的安全,反倒是他倆,現在不知該怎麼利用冷徵,讓李勤低頭了。

    邊章用袖子擦了把額頭,看到袖子上的血跡,他道:“怎麼辦,如果李賊依仗弓箭之利,沒完沒了的射擊,咱們可是抵擋不住的!”

    韓遂搖了搖頭,道:“不會的,沒有哪支軍隊能沒完沒了的射箭,我們隻需等得片刻,他們就射不動了!”

    可他的話說完,等了片刻,又等了片刻,可是扶角兵的箭雨卻仍舊一輪接著一輪,沒有半點停歇!

    邊章氣道:“他們帶了多少箭過來,隻這麼一會兒,怕就射過來上萬枝箭了,這比匈奴兵帶的箭都多了!”

    韓遂歎了口氣,把盾牌又舉了舉,麵對絕對的實力,真是什麼計策都不好使,隻能挨射,再無它法。

    終於,扶角軍停止了射擊。羌兵等了一小會,這才敢站起身子來,向對麵觀望,就見扶角兵已然站成了方陣,士兵們手挺長槍,隨時都會衝過來;可再看拒馬陣之後,全成了白色,雪地裏密密麻麻的全是白羽,而且地上盡是死掉和受傷的羌兵!

    韓遂看了眼自己的陣地,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原本守在陣後的數百羌兵,被射死了足足一半,不管羌兵們用盾牌蓋得多嚴,可仍舊有不少人被射死射傷。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傷亡達半也就罷了,可最氣人的是,他們光挨射,卻毫無反抗的餘地,隻能挨打,不能還手,這就讓人實在是太難受了!

    羌兵們麵如土色,就算是扶角軍停止了射擊,可他們仍舊拿著盾牌擋在身前,不敢鬆手。羌兵們都是善射之人,可這麼大規模,一次就射過來上萬枝箭,並且隨時有可能再射過來上萬枝箭的情況,卻是頭一回遇到。道路才有多寬,不過是能供兩輛大車並排走而已,這麼窄的道路上,上萬枝箭射到小小的拒馬陣後,這情景真是要多震撼人,就有多震撼了!

    韓遂一咬牙,知道再不提升士氣,這仗沒法打了。他大步過去,從屍體堆裏抓起了冷徵,獰笑道:“冷老兒,好運氣啊,你竟然還沒死,沒有被你的寶貝學生給射成刺蝟!”

    拖著冷徵他就到了拒馬後麵,叫道:“李勤,你看看這是誰!”

    冷徵已然到了油盡燈枯的地境,可他拚起身上最後一點力氣,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叫道:“李勤,給為師報仇,我的位你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10 PM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強悍至極

    冷徵一直挺乖的,從被抓住到剛才,一點點反抗的舉動都沒有,就連韓遂也認為他認命了,可萬不成想,冷徵站起來後,會叫出這麼一句話來!

    韓遂大急,一腳把冷徵踹翻在地,喝罵道:“老匹夫,你說什麼呢!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冷徵一口鮮血噴到了胡子上,他嘶啞著嗓子道:“老夫受此奇恥大辱,根本就沒想著還能活!士可殺不可辱,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這句話麼!”

    說罷,他高呼道:“李勤,給為師報仇雪恨!”說罷,咬斷舌頭,氣絕而亡!

    韓遂頓時就傻了,這下子可好,不但沒有把冷徵給利用上,反而讓他激起了扶角兵的悍狠,等一會戰鬥開始,豈不是不死不休,可他和冷徵不一樣,他還沒有做好自盡的準備呢!

    邊章在旁跺腳道:“大事不好,這下子可要拚命了,咱們……咱們得拚命守住拒馬陣才行啊!”

    他本來想說咱們這下子可守不住了,扶角兵非得玩命才行,而且還給了李勤正當的理由,這回他可不怕別人說他不尊師重道了,不但護羌校尉他當定了,而且李勤非得玩命指揮軍隊進攻不可,以全他仗義之名,為師報仇之義,兩道拒馬陣和後麵的埋伏,能不能抵擋得住,頃刻是就成了未知數!

    對麵的李勤尚不知冷徵自盡,隻以為是韓遂把他踹倒,可他見羌兵們大亂,心中立時咯噔一下,他叫道:“韓遂,咱們有話好好說,萬事好商量,你把我恩師放回來,我立即撤兵,我保證,三天之內不發動進攻!”

    賈詡卻道:“不對頭啊,冷將軍怎麼動也不動了,羌兵還亂成一團,他是不是被踹死了?”

    李勤一顆心突突亂跳,他轉過頭囑咐了烏蛋子幾句,烏蛋子立即用羌語叫道:“隻要你們把冷將軍的屍首還回來,我們也會退兵的,羌人兄弟們,你們把冷將軍的屍首抬過來就成,咱們有話好商量!”

    羌兵們聽了,有些人就往冷徵的屍體前走去,可隻走了幾步,卻停下腳步,一起看向韓遂和邊章。誰也不傻,都知道事情變得極糟,如果真的象那扶角兵喊的那樣,把屍體還回去,他們就能撤兵,不妨一試,可扶角兵有可能是騙人的,所以主意還得兩個首領拿!

    韓遂和邊章兩人一下子都傻了,羌兵們聽了扶角兵的謊話,走上前兩步,而且羌兵們也沒有真的去抬,也不能說他們不對,隻能說他們是粗人罷了,可這麼個動作,就足夠告訴李勤,冷徵已經死了,現在地上的不是受傷的冷徵,而是一具屍體!

    對麵,李勤後退一步,道:“完了,看來冷將軍是死了!”

    賈詡小聲道:“打吧,一口氣打過去,搶回冷將軍的屍首,送去隴縣,然後由你來接任護羌校尉,掌涼州一地的兵權。”

    扶角兵對冷徵沒啥感情,死就死了唄,誰讓他上當鑽進了陷阱的,象典韋這樣兒的,差點向李勤說出恭喜來。

    李勤臉上肌肉抽了抽,揮手道:“擊鼓,進攻!”

    鼓聲響起,扶角兵踩著整齊的鼓點,挺長槍向前列陣行進。這次進攻的軍隊,是由趙正率領的,本來輪不到他,可他一再向李勤提出請求,他一定要殺了韓遂不可,李勤便答應了他,讓他領兵進攻!

    趙正狠狠地瞪著拒馬後麵的韓遂,手裏的金槍攥得緊緊的,這次他非要殺了韓遂不可,再不讓他逃脫。

    見到扶角兵列陣來攻,韓遂叫道:“準備戰鬥,勇士們,現在是你們向官軍報仇的時刻了,想想他們以前是怎麼欺壓你們的,現在報仇吧!”

    為了鼓舞士氣,他第一個衝到拒馬之後,挺起一根長矛,架在了拒馬上,做好戰鬥準備,邊章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去他的旁邊站著,但他也叫道:“大家跟著韓首領,一起殺官軍啊!”

    喊罷,他也站到了拒馬的後麵,可卻是站在邊上,他的腳旁就是河床。邊章早就想好了,萬一抵擋不住扶角軍的進攻,而他又來不及往後麵逃,那麼河床離道路雖高,可是跳下去也不見得摔死,總能逃得一條命的,他可不想給造反的羌氐胡人們陪葬。

    鼓點聲中,扶角兵來到了拒馬前三丈之處,趙正一聲大喝,扶角兵起步奔跑,衝到了拒馬前,人人手挺長槍,不顧不管地朝前麵刺去!

    兩軍的近身肉搏戰,頃刻間就爆發了!

    由於道路太窄,拒馬前後能夠真正交戰的雙方士兵,不過十餘人,第一波上前的扶角兵列陣衝來,而羌兵亦全是勇悍之極的強者,血腥廝殺,誰也不懼誰!

    卟卟聲中,隻一個照麵,交戰的士兵各躺下四五個人,勢均力敵,而羌兵還稍稍占了上風,可上風也隻是在瞬間占據,後麵的扶角兵踩著同袍的屍體就衝了上來,而羌兵大都是沒有經過訓練的,哪可能立即補位!

    第二輪槍刺同樣在瞬間爆發,又是卟卟聲響,可這次扶角兵無一陣亡,而拒馬後的羌兵卻全部被刺倒,就連韓遂都被刺中了肩膀,向後仰麵朝天的摔倒,而邊章見事不妙,直接就趴到了地上,他可沒有受傷,但樣子卻做足了,完全一副被刺倒的模樣!

    拒馬之後一個羌兵也沒有了,可扶角兵並沒有停止槍刺!

    趙正叫道:“刺!”

    扶角兵一排接著一排擁到了拒馬前,前排的士兵舉著槍,對著空氣就刺,雖然這次齊刺沒有刺到任何羌兵,可卻把後麵前來補位的羌兵衝勢減弱,羌兵怕被刺著,都頓了一頓,沒有立即把位置補上!

    趙正叫道:“翻!”

    扶角兵平日裏的訓練當中,就有一項是翻木板,訓練中的木板牆可比眼前的拒馬高多了,扶角兵壓根就沒把前麵的拒馬放在眼裏!

    前麵的扶角兵無法立即翻過去,可他們卻撲到拒馬上,而後麵幾排的扶角兵踩著他們的身體,直接從他們身上翻過去,落到拒馬之後!

    趙正趴在了拒馬上,別看他是領軍的,可關鍵時刻和普通士兵是沒有兩樣的,必須顧全大局,讓能先過去的士兵先過去,他咬著牙,瞪著地上正在爬起的韓遂,絕不讓韓遂離開他的視線!

    後背和肩膀,不停地有人踩著趙正,從他的身上翻過拒馬,一直翻過去五六個人,好不容易才有了間隙,趙正這才從拒馬上翻了過去,可這時韓遂早就爬了起來,在羌兵的保護下,往後麵逃去!

    趙正喘著粗氣,手挺長槍,叫道:“姓韓的,往哪裏走,站住,讓我刺你一槍,一槍就成!”咬牙切齒地追了上去!

    韓遂還算好點兒,他雖然受了傷,可是卻成功逃離了拒馬之後,受傷了也不算是重傷,可拒馬下麵裝死的邊章,卻倒足了大黴!他往地上一趴,的確是躲過了扶角兵凶猛的槍刺,可他卻沒躲過扶角兵的大腳丫子,被一個接著一個跳過來的扶角兵,幾乎踩得斷了氣!

    扶角兵從拒馬上往下跳時,見著地上有“屍體”,當然是往屍體上跳了,有墊腳的幹嘛不用?邊章被踩得幾乎吐血,可又不敢動,要不然就白挨踩了,扶角兵發現他沒死,隨便哪個小兵隨手給他一槍,他立時就得見了閻王!

    又一個扶角兵踩到了邊章的身上,邊章心想:“不行了,再也堅持不住了,扶角軍那麼多人,就算光從我這裏過來的,就得有百八十,我不得被踩成肉餅麼,說不定肚子裏的餡兒,還得被踩出來!”

    再也不敢裝死了,邊章趁著下一個扶角兵沒有過來,他往旁邊一翻身,跳下了大道,向河床中掉了下去!

    邊章被踩得跳了河床,摔得幾乎斷氣,可那邊的韓遂卻被追得也快斷了氣了!

    羌兵們萬沒想到,扶角兵強悍到這種地步,隻一個衝鋒,嚴格來講隻是一個照麵,一個回合,就把拒馬陣給攻破了!羌兵本來想,兩軍攻守廝殺,怎麼著也能打上兩刻鍾,直到一方攻不上來,另一方守不下去,這才能見到真章,分出勝負。可沒想到扶角兵說殺進來,就殺進來了,一點都沒有拖拉,一點都沒含糊!如果實力差不多,那還能打打,實力差得如此懸殊,還打什麼?

    羌兵們的勇氣被扶角兵的凶悍之氣給壓住了,無不後退,待到大批的扶角兵衝過拒馬,向他們衝殺過來時,羌兵齊聲驚呼,轉身就跑,跑向第三道拒馬!

    一開始還有兩個羌兵保護韓遂,可一旦撒丫子飛奔,越跑越害怕,羌兵幹脆就不管韓遂了,全都跑了,韓遂竟然落在了最後!

    趙正飛奔著過來,叫道:“姓韓的,站住,站住……好好好,我不殺你,咱們交個朋友,你是好人,你是好人!”

    韓遂哪敢跟他交朋友,這個朋友的要求很簡單,就是要捅他一槍,這個要求萬萬不能答應!

    趙正雖然是後跳過來的,可跑得卻快,不過追了十幾丈,他就跑到了第一位,差不多馬上就追上韓遂了!

    韓遂手捂著肩膀,叫道:“北宮大王,救我,救我!”

    第三道拒馬陣後的北宮伯玉,已然看得傻了,實難想象自己的軍隊,怎麼會崩潰得這麼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rul3nk4_1 發表於 2016-3-2 01:11 PM

第一百四十九章 羌兵大敗

    北宮伯玉知道自己的軍隊比不過扶角軍,他也沒想過和扶角軍靠直接廝殺,能打個平手,否則他幹嘛要來河口關設伏,又幹嘛設了五道障礙?

    第一道拒馬陣失守也就罷了,完全可以說成是李勤太過狡猾,用詭計攻破了第一道拒馬陣,雖然少了一道防線,可羌兵士氣不落!但這第二道拒馬陣呢?不能再被攻破了,他的羌兵也不能廢物到一觸即潰的地步啊!

    北宮伯玉眼珠子通紅,他叫道:“不許後退,都回去,壓回去,和扶角兵拚了,和李賊拚了!”

    可這種時候,羌兵們誰還能再聽這種將令,將令再大,也大不過自己的命去!沒有停步,也沒人返回去,還在呼呼地往第三道拒馬陣這邊跑!

    北宮伯玉砰地一拳擊在拒馬上,他毫不猶豫地喝道:“放箭,衝這幫逃兵射,把他們射回去!”

    拒馬後麵的羌兵稍稍一頓,對著自己人下手,終是硬不起心腸,可見北宮伯玉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他們隻好舉起弓箭,向著逃來的羌兵射去!

    逃來的羌兵哪可能想到自己人會射他們,隻一輪箭雨過後,就躺倒下十幾個,這還是放箭的羌兵手下留情呢,故意射飛很多箭,要不然死的更多!

    北宮伯玉聲嘶力竭地叫道:“回去,回去廝殺,不得後退,後退者死!”

    羌兵們又驚又怕,現在是後有追兵,前有亂箭,怎麼都是個死!他們隻好轉過身,去和扶角兵廝殺,得勝是不指望了,可在臨死前,好歹能拉個墊背的,比被自己人射死,白死要強啊!

    羌兵們一回衝,韓遂得救了,而剛剛追近的趙正,也隻好停住腳步,他想殺韓遂是不錯,可要是殺完韓遂後,被反撲回來的羌兵給殺了,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隻片刻功夫,羌兵便撲了回來,而韓遂夾在人群當中,總算是鬆了口氣。然而,對麵的扶角兵也衝了過來!

    趙正並不急著上前,他叫道:“列陣,列陣!”

    扶角軍槍陣最是厲害,尤其是在這種避無可避,不能四散奔逃的道路上,更能發揮出強勁的攻擊力。奔在前麵的扶角兵立即停下腳步,十個士兵一排,迅速列出簡單的槍陣!

    趙正站在隊伍的最邊上,旁邊就是河床,他叫道:“全體都有——刺!”

    扶角兵長槍齊出,立時把衝過來的七八個羌兵給刺死,在趙正的命令聲中,後麵的扶角兵也都列起了槍陣,再後麵,咚咚鼓聲中,槍陣向前麵慢慢地,卻堅定地移動起來!

    羌兵一群群地衝過來,卻一堆堆地變成了屍體,扶角兵槍陣,天下無人可當!

    幾次衝鋒之後,羌兵又受不了了,看來死前拉幾個墊背的,這種願望太奢侈了,無法實現,他們轉身又逃,邊逃邊叫大王開恩,讓他們躲進拒馬陣!

    韓遂已經跑到了拒馬那邊,翻過了拒馬,北宮伯玉並沒有阻攔,他總不能把韓遂也給射死。可他放了韓遂進來,就不能再阻止羌兵們進來了,長歎一聲,隻好讓羌兵逃進來!

    羌兵見放他們進去,慌忙一個接著一個地翻過了拒馬,可他們一進來,卻把原本守在拒馬後的羌兵給衝亂了,防線出現鬆動,如果這時候扶角兵趁勢衝過來,怕是這第三道拒馬陣,同樣會一觸即潰!

    可扶角軍卻並沒有直接衝過來,而是在殺光了沒逃回去的羌兵後,趙正一聲令下,扶角兵全體立正,停在道路當中,全軍默不作聲地望著拒馬後麵的羌兵!

    北宮伯玉喘了口粗氣,很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現在該怎麼辦了,戰況完全不按著他所想的發展,脫離了掌控,現在不象是他在打埋伏,而象是變成了他守城,而扶角兵攻城一樣,可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守城!

    韓遂捂著肩膀,氣喘籲籲地來到了北宮伯玉的身邊,道:“北宮大王,咱們得改變打法,不能再象剛才那樣守拒馬了。”

    北宮伯玉轉頭看向他,道:“該怎麼打,你說吧?對了,邊章呢?”

    韓遂道:“可能,可能被殺了吧!大王,你趕緊向山上的人傳令啊,讓他們往下射箭,咱們埋伏了上千人在山上,現在是用到他們的時候了。”

    北宮伯玉哦了聲,他都昏了頭了,怎麼把山上的伏兵給忘了,他抬起頭望向石頭山,不望還好,一望差點沒被氣死!

    山下道路上的羌兵大敗,山上的羌兵本就不敢靠近扶角兵,下麵的拒馬陣剛一開戰,他們本來還打算支援一下的,可卻發現有大批的扶角兵從側麵攻上山來的,上來的人足足近千,可不比他們的人少!

    扶角兵領兵的是許小泥和景奇,他倆沒輪到進攻拒馬陣,自然抱怨,李勤便派他倆上山,搶奪製高點,他倆帶領著自己的部隊,衝上了石頭上!

    山下剛才互射,可山上實際也沒有閑著,也在互射,而山上的羌兵沒有帶盾牌,他們帶的箭多,屬於純粹的攻擊部隊。他們沒想到扶角兵會這麼快得勝,更沒想過扶角兵能攻上來,結果隻一場對射,羌兵便大敗逃走,不比下麵的拒馬陣崩潰得慢多少,而且他們逃跑,又沒人阻攔,所以當北宮伯玉抬頭時,發現山上的陣地已然被扶角兵奪了過去,而扶角兵現在所站的位置,竟然離自己在一箭之地內了!

    韓遂出完了計,這才也抬頭望去,他又受傷,又逃跑,又急著往北宮伯玉的身前擠,哪有功夫去看山上,可計出完了,話出口了,他一抬頭,頓時叫糟!

    許小泥和景奇站在山上,惡狠狠地望著北宮伯玉那裏,扶角兵全都舉著弓,卻誰也沒放箭,都在等著命令!

    韓遂又望向前麵的趙正部隊,喃喃地道:“怪不得他們不急著衝過來……”

    北宮伯玉氣道:“你也太後知後覺了,現在該怎麼辦?現在不是我們埋伏李賊,變成他埋伏咱們了!”

    過了好一會兒,扶角軍也沒有行動,羌兵自然也不敢有所行動,原本羌兵在人數上是很占優勢的,可現在卻不行了,道路狹窄,沒法大軍團作戰,兩軍的鋒麵上人數是一樣多的,總兵力再多,也無法體現在鋒麵上。

    李勤在後麵找到了冷徵的屍體,他見冷徵是嚼舌自盡的,心裏很是難過,不過冷徵會不會打仗,官聲如何,可他對自己卻是極好的,現在冷徵斃命,他心中自然不好受。

    賈詡陪在他身邊,道:“阿勤,把冷將軍的遺體抬出穀去吧,等咱們回師時,再將他的遺體好生安葬,他戰死沙場,不管以前怎麼當官,可僅憑著一點,朝廷就會追封他的。”

    李勤長歎一聲,點頭道:“也隻好如此了!”叫人把冷徵的屍體抬出穀外,安置在大車上,以便回去安葬。

    李勤眼望前方,喝道:“北宮伯玉和韓遂罪大惡極,搶我百姓,殺我恩師,此仇不共戴天,今日勢必將他們陣斬!來人啊,傳我將令,殺死北宮伯玉和韓遂,殺死一個賞大宅一座,良田百畝,抓活的……抓活的一個大子兒都不賞,對於他倆,我隻要死的,不要活的!”

    扶角兵聽了,齊聲大叫:“隻要死的,不要活的!”

    李勤把手一揮,扶角兵列陣,號角一聲接著一聲的吹響,全軍向北宮伯玉那邊移動!

    隔著陣前的扶角兵,北宮伯玉和韓遂是看不到後麵的大隊的,可他們聽著角聲越來越響,就算看不見,他們也知道李勤帶領大隊壓上來了!

    北宮伯玉道:“準備作戰,弓……把長矛都挺起來!”他本來想讓弓箭手準備的,可又怕提醒了扶角兵,萬一再來次對射,怕還是射不過人家,幹脆就擺出一副肉搏的架勢得了!

    扶角兵倒是也沒舉弓,後麵的角聲轉為急促,趙正一聲大喝,百人軍隊小跑著就衝了過來,在奔跑中,扶角兵竟然還能保持步伐一致,而且一聲不出,這種情況,直把羌兵看得頭皮發麻,這得是什麼樣的紀律,才能讓這支軍隊如此,紀律好成這樣,那戰鬥力不用想,也知道是強大無比的!

    扶角兵衝到十餘丈時,羌兵嗷嗷大叫,把手裏的長矛平舉,而扶角兵則加快速度,凶猛地衝了上來!

    兩軍剛一接觸,便如巨石相撞,火星四濺。槍來矛去,直殺得鮮血狂飆,慘叫聲震耳欲聾!

    肉搏戰,北宮伯玉身為最高統帥,本不應該親自上陣,可他為了鼓舞士氣,不得不親自站在拒馬後廝殺,而韓遂卻因肩膀上有傷,反而退了下去,離著拒馬足足十餘丈遠!

    衝殺過來時,趙正沒有再站在隊伍的邊緣,而是直接對著北宮伯玉衝過去的,他並非是為了獎賞,而是見李勤惱怒,所以他就一定要殺了北宮伯玉,給李勤出氣!

    趙正和北宮伯玉站了個麵對麵,他手挺長槍,凝神吸氣,舉槍對準北宮伯玉的胸膛,狠狠地就刺了下去。拒馬後的兩個羌兵見這個扶角兵凶悍,大叫著衝上去,把北宮伯玉拉向後麵,他們一起擋在了他的身前!

    卟的一聲長響,兩個羌兵被刺了個透心涼,象肉串似的,被趙正用長槍刺穿,而後麵的北宮伯玉,卻也感胸腹之間一片冰冷,低頭看去,就見半個槍尖刺進了自己的胸腹之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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