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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42 PM

周玉 -【家有刁夫】《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bluesky0601 於 2015-3-22 01:22 AM 編輯

【書名】:家有刁夫

【作者】:周玉

【內容簡介】:

    當北極遭遇赤道是什麼情況?

    當火星撞上地球是什麼狀況?

    當終極殺手遇上野蠻夫君是什麼狀態?

    是以暴制暴?是相看兩相厭?

    還是冰雪覆沒烈火?炙熱散盡嚴寒?

    一個屋簷下怎能容納兩個王者?

    王不見王,要想對方臣服,

    那麼也許回爐在造後,懂的箇中滋味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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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44 PM

第一章  離奇死亡

  公海上,一艘打造的美倫美幻的大型油輪正慢悠悠的閒逛著,船上沒什麼人來人往的跡象,在落日的餘輝下顯得神秘而寂靜。

  船頭對著夕陽坐著幾個人,餘輝給他們拉下長長的影子,幾個人猶如沾了一層金光一般,在偌大的海面上更加顯得神秘莫測。

  五個人正中坐著個唯一的女性,此時她正神色漠然的眺望著水天相接處,週身的冷淡和隱隱約約散發的殺氣,猶如與她融為一體一般,分不出來是殺氣生成了她,還是她生成了殺氣。黑色的長髮在海風中四散飛揚,狂妄的喧囂著它的存在。染上金色的黑眸晶瑩明亮,但是空有明亮卻無絲毫情緒,深的不見底,黑的讓人不敢直視。一張鵝蛋臉配上高挺的鼻樑,櫻桃般鮮艷明媚的雙唇,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到,除了絕色二字,其它筆墨已經無法去形容這般的顏色。

  但是擁有這樣容顏的女子,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逼人的尖銳,和讓人窒息的冷酷和漠然,只是面無表情的坐在那裡,周圍的溫度已經分外冷了下來,感覺若無這太陽的光芒照在她身上,她到底不知道有沒有溫度?迎著海風坐著的她,就像一個美麗卻沒有生命的雕像,清冷,高貴,漠然,如月亮一般惹人注意,卻陰冷的讓人承受不起這黑暗深處的月光。

  「壹,收起你的氣勢。」坐於她最近位置上的一個金髮男人,看著手中的報紙頭也沒抬的開口道。

  名喚壹的女子神色不動,緩緩抬手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週身不經意散發出的氣勢,在一瞬間消失與無形,只剩下淡漠和疏離。

  身周其他三個男子好像沒有聽見剛才的話語一般,沒什麼反映的各自處著,只是在女子收回那股高壓氣勢後,在最不經意間輕噓了一口氣,一直沉默卻暗中提升與之對抗的氣壓,也在這一刻各自收了回來。

  「嘿嘿,壹,你瞧瞧柳本的屍體被拍的多漂亮啊!一槍斃命,正中眉心,一公里外狙擊,在人流最多的廣場,壹,你出手果然不一樣,真是完美的擊殺,完美的殺手。」金髮男人突然指著報紙的一角,欣賞的笑了起來。

  女子沒有說話,甚至連轉頭過去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依然慢口慢口的喝著咖啡,那個柳本在今晨被自己殺了,情報很準確,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樣容易的任務自己是從不會失手的,以一個從六歲就開始學習殺人的殺手來說,這不過是個小手段。

  金髮男人也沒想過壹會回答他的話,邊微笑著放下手中的報紙,抬頭欣賞的注視著壹片刻後道:「不愧是我培養出來的得力助手,十二年時間就成為了殺手界世界排名第六的存在,喔,我想想,壹今年好像才十八歲吧,真是個好年紀,好天賦啊,哈哈哈哈,壹,要不要我給你找幾個男人開開葷?算是我對你完美行動的獎勵。」

  壹冷漠的看了一眼金髮男人緩緩的道:「兩百萬美金,我的賬上。」聲音就如人一般清脆冷烈。

  金髮男人哈哈狂笑起來道:「果然是我的壹,已經冷情冷性到這個程度,不過我喜歡,這才配的上坐在我身邊的位置,才配的上組織裡頭號殺手的稱號。」

  邊上的三個男人一言不發的看著兩人,壹是組織裡老大一手調教出來的,八年的訓練,四年的殺手生涯,已經被磨成了一把利劍,劍一出鞘必見血而回,從無敗績,能穩坐組織第二把交椅,沒有絕對的實力是坐不穩的。

  壹面無表情的聽著,這些話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遍,讚美是毒藥是催命草,有些話絕對不能當真,雖然身為一個殺手,但能在同批同伴們中唯一一個活到今天,並爬到這麼高的位置,壹並不是一個只會殺人的人,她有腦子有手段,能在這吃人的殺手界屹立不倒,能建立自己的威信,已經說明她十八歲的身軀裡,藏著怎樣一個剛毅的靈魂。

  壹緩緩喝了一口咖啡,杯中見底了,壹含著最後一口咖啡看著手中的杯子,明天將穿過公海到達海的另一邊,那裡等待自己的還是一場生命終結的遊戲,沒有辦法要,殺的人能力太強了,組織裡除了老大就只有自己有那個能力,殺人遊戲週而復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止,也許停止的時候就是自己死的時候,壹仰頭嚥下了口中含著的咖啡。

  光滑濃郁的液體順著食道往下走,突然不知道什麼原因橫在了喉嚨中間,壹一瞬間臉色微微變化,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一切只發生在頃刻之間,當壹發現自己再能呼吸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全身透明的飄忽在半空中,身旁站著兩個俊美的男子,一穿白一穿黑,相當惡俗的有味道。

  壹依舊沒什麼表情,低頭看著船頭上的幾人,見自己歪著頭靠在椅背上,海風依舊吹拂著黑色的頭髮,只是那人已經沒有了呼吸,而身旁的四個人好像都驚呆了,呆滯的看著閉上眼的自己,臉上扭曲之極的表情完全說明了他們心裡的震撼。

  壹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突然微微的笑了起來,如空谷的幽蘭,如月光中的女神,優雅,美麗,魅惑,世界排名第六的頂級殺手,居然被一口咖啡噎死,這會是殺手界乃至世界上最大的笑話,有生之年都不知笑的滋味,沒想到在死後居然能笑的出來,若被人知曉怕也是一個驚人的笑話吧。

  壹回過頭看著眼前的黑白配,眼中已經波瀾不驚了,那二人不由挑了挑眉,還真沒見過見自己死了還這麼平靜的人,壹緩緩道:「走吧。」二人聽壹如命令一般的話語,當下轉過頭拉著壹就消失在空中,半晌突然從遠方模糊的傳來一聲喊叫:「我們為什麼要聽她的話?我們才是鬼差啊……」

  閻王殿,大殿正中正坐了一個白鬍子老頭和一個黑鬍子老頭,倆人不停的抱怨對方,指責對方的不是,越來越有升級打架的趨勢,黑白配兩帥哥一到此,忙上前一人一個的拽了下來,同時大聲道:「吵,吵什麼吵?都多大歲數了,還跟倆個小孩一樣,在吵,以後的工作你們自己做。」

  兩黑鬍子白鬍子老頭立馬不鬧了,臉上笑開了花的陪著小心道:「你們倆個看錯了,我和他鬧著玩呢,我們這麼好的交情,怎麼會有吵架這種事發生,看錯了,看錯了。」邊說邊倆人快速的進行了一個擁抱,顯示倆人的交情真的深不可測,卻在倆帥哥看不見的背後,各自伸出手捏住對方的身體,看那手勁頗有不掐死對方不罷休的氣勢。

  白衣帥哥無語的揮手道:「算了,算了,你們那套把戲玩了這麼多年,你們不膩我們都膩了,坐一邊去等我們處理完了在跟你們說。」一旁的黑衣帥哥則是話都懶的對他們說,直接坐下就拿起閻王殿裡的生死薄辦公。

  唰唰唰翻了幾遍,黑衣帥哥眉毛皺的越來越深,半晌啪的把生死薄用力砸在桌上,一個閃身衝到那倆黑鬍子白鬍子閻王面前,一把一個的抓住衣領就提了起來怒道:「你們叫我們去抓魂,現在抓回來了,名字呢?生死薄上的名字呢?我怎麼看不到她的名字在死薄上面。」

  白衣帥哥一楞後抓起來一看,頓時青了一張臉,咬牙切齒的道:「壹,女,十八歲,壽數六十九,因上世積得陰功,故今世雖殺孽纏身,仍可享受高壽。」頓了頓又道:「壹,女,十八歲,壽數十八,因上世殺孽太重,故今世只於十八壽數。」

  話音一落頓時氣的臉色青中帶紅的怒吼道:「倆個人名字雖然一樣,但是地域卻是南轅百徹,一個在南一個在北,你們居然讓我們去抓不該死的那一個,你們是不是活太久找死啊。」

  那黑鬍子白鬍子一瞬間也楞住了,半晌後尷尬的連連咳嗽,倆人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說什麼的好。黑衣帥哥狠狠的把倆人摔到椅子上,快速察看了一下陰陽鏡,垮下一張臉來道:「軀體已毀,她回不去了。」

  白鬍子老頭見黑白配都死瞪著他們倆,忙嘿嘿燦笑道:「補救,補救,我們來補救。」邊一拉黑鬍子老頭就跑上了前去。

  壹站在大殿上面色如常的看著四人,聽言語中自己好像是被捉錯了,不過沒關係,敢糊弄自己的活人已經死光了,敢讓自己吃了這麼大虧的死人,自己也不會放過,雖然自己是個殺手,見多了生死,見多了爾愚我詐,如此枯燥和血腥的生活不是常人能夠受的了的,但是自己的生命絕對不能因為一個錯誤就結束,自己不曾乞求生命的來臨,但是一旦擁有了就決不拋棄生命,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不管是什麼樣的生活,絕不放棄。

  四人在大殿高坐上嘰嘰嘎嘎半天,倆老頭幾次回頭見壹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等,無風自動的殺氣凜冽的刮在人心上,連忙否決剛才湊合出來的提議,半晌四人面前鏡子中影像一閃,有靈魂來報道,黑鬍子老頭頓時跳起來大喜道:「就這個,就這個,看,跟她長的一模一樣,哎呀,她命真好,這會正是個好時候,快,快,一切交給我們,我們會還她一個美好人生的,嘿嘿。」邊說邊不懷好意的用眼角直瞄壹。

  白鬍子老頭一臉壞笑的雙手一結印,笑瞇瞇的道:「這一次你的名字不叫壹,你叫羅蝶衣,去吧,我美麗可愛的孩子,美好的生活正等著你,希望你喜歡我送給你的這個大禮,嘿嘿。」

  壹只覺眼前金光一閃,腦海中頓時變的迷糊起來,朦朧中只聽到一句話,這一世她的名字叫做羅蝶衣。



第二章  喜床全武行

  迷糊中蝶衣只覺得身上好重,好像有一座山壓在身上一般,讓人透不過氣來,意識剛進入這個身體,一切都還要時間去適應,腦海中原本身體的主人留下的少許意識,正與自己的靈魂在相融合中,身體的支配也在調解當中。

  蝶衣一邊接納著屬於這個身體的記憶,一邊感受著身上莫名的壓力,恍惚中只感覺好像是一個人正爬在自己的身上,一雙手靈活的解著自己的衣服,伴隨著裸露出的肌膚,一道火熱的雙唇正在上面遊走,或輕或重的從頸子上一路往下撕咬著,靜寂的空間中傳來那人越來越粗重的呼吸,充滿了色情的味道。

  感覺到自己全身的衣服被褪盡,一個火熱的身子附了上來,霸道的分開了自己的雙腿,沉下了他的身子。

  蝶衣眉頭一皺,這麼近距離的接觸,生為一個頂極殺手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這等於把自己的命雙手交給了對方,不管對方有沒有殺意,都要先下手為強。根本就必要思考,也來不及搞清楚身體原本的記憶,蝶衣出於一個殺手的本能,強行支配還沒完全融合的身體,在身上的人正碰觸到她底線的時候,蝶衣突然雙手閃電般的抓住身上男人的腰部,一個使勁抬起他一腳快速踢出。

  只聽那人陡然驚呼一聲,身體快速的一扭,堪堪避開蝶衣攻擊他的要害部位,但是腰部卻實實在在的受了一腳,來不及悶哼一聲,蝶衣右手啪的一拳擊出,蝶衣不用睜眼也知道自己絕對命中紅心,只聽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發出,蝶衣頓感身上一輕,身上的男子已經成功爬在地上,而且好死不死的好像撞到屋中的擺設,此刻一點聲息都沒有發出。

  蝶衣聽出男子應該倒霉的撞到了頭部,一聲呼叫了半句的驚呼驟然而止,不由收斂心神完成接受意識的大業。半晌功夫後蝶衣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是一架紅木的喜床,雕龍刻鳳的好不艷麗,輕抬起身子掃視了物內一周,八仙桌,牡丹屏風,正流淚的紅蠟燭,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一個事實,這離二十一世紀可能有點不短的距離。

  搜索了一下原本散去的靈魂留下的意識,居然沒有一點說明這是個什麼時代?什麼地方的印象,唯一接受的訊息就是,羅蝶衣,十八歲,自幼被送與世隔絕的山上長大,粗略懂一點自保功夫,父母具亡,今日在外公家成親,成親的對象是自幼指腹為婚的男子,好像叫什麼古皓然,十八年也沒見過什麼樣,大概就是此刻赤身露體爬在地上的那人。

  蝶衣淡漠的看了一眼爬在地上的男人,正欲站起身來,就見那古皓然悶哼了一聲,肩膀一動緩緩撐起了身子。蝶衣冷清的看著這個正復活的人,自己那一下狠手雖然沒用上什麼勁,但是也絕對夠他暈個半天的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醒了過來,看來這個古皓然還有兩下子。

  古皓然邊呼痛邊翻身坐在了地上,一手揉著腰際一手捂著臉頰,蝶衣剛才那一拳正打在他左臉上,要不是匆忙中閃的快,此時怕滿口的牙齒都被那一拳給打了下來,古皓然咧著嘴邊吸氣邊咒罵道:「該死,居然敢打我,還打我的臉,老子跟你沒完。」邊罵邊感覺到有人注視,恨恨的抬起頭滿臉怒容的瞪著蝶衣。

  此時蝶衣半坐在喜床上,未著寸縷的上身正完美的展現在古皓然眼前,本來就清冷美麗的容顏,配上這麼誘惑的姿勢,想讓人成柳下惠都難。而古皓然正曲起一條腿坐在地上,一頭漆黑的長髮像瀑布一般披灑在腰際,凌亂的額前長髮成幾縷從肩膀上垂到胸前,一隻手正支在膝蓋上捂著臉頰,那從凌亂的髮梢中露出的半邊臉頰,在微弱的燭光中居然美的不可思議。

  刀削斧刻的五官完美的契合在臉上,燭光下的肌膚猶如滴的下水來一般光滑潤澤,黑色的眸子帶著怒火,在燭光中閃閃發亮,雖然狼狽的坐在地上,但是赤裸著身子的他,整個人就像米凱朗基羅的大衛一般,一絲一毫都是上蒼完美的傑作。蝶衣已經算是人間極品了,但這古皓然居然尤勝幾分,卻又美的並不陰柔,就連一點中性美都沒有,完全是男子陽鋼之極的俊美,若說蝶衣如月亮一般光華燦爛清冷耀目,那古皓然就如太陽一般明耀天下奪人心魄。

  倆人一冷漠一怒視的看著對方,交織的眼光互不相讓,誰也沒有避開,誰也沒有退讓,蝶衣只是審視這個男人到底有幾兩重,但是古皓然卻火冒三丈高,咬牙切齒道:「你給我搞什麼?你有沒有給我搞清楚,我是你丈夫你居然對我下狠手,而且還是床上。」

  蝶衣無視古皓然越說越憤怒的神情,逕直站起身來,古皓然一見頓時怒不可抑,無視身上的疼痛唰的站起來吼道:「你是個女人,誰准你不穿衣服出現在男人面前。」

  蝶衣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確實衣服剛才都被古皓然脫掉了,現在身上連根線都沒有,不由皺了皺眉,自己並不習慣什麼都不穿的暴露在別人面前,女人都不行何況現在還是個男人在面前,面無表情的掃視了古皓然一眼道:「你也沒穿。」邊退後去找衣服。

  古皓然頓時氣結凶神惡煞的道:「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就只能給你丈夫看。」

  蝶衣從床下撿起衣服,看了看大紅的複雜的不止點把點的衣服,鮮艷的紅色就像人的血一般奪人呼吸,蝶衣不由順手就扔了出去,自己雖然沒什麼顏色是喜歡的,但是紅色卻是自己最不喜歡的,挑了一件白色的衣服看了看,很複雜的樣式,不過好在夠大隨便怎麼穿也都能裹住身體,蝶衣邊往身上裹邊冷冷的道:「你是我丈夫。」

  古皓然看著蝶衣把他的裡衣胡亂穿在身上,嘴裡居然還說出了重點,當下怒從心中起,一個飛撲撲向蝶衣邊惡狠狠的道:「你還知道我是你丈夫。」

  蝶衣當下身體一轉,瞬間伸手就朝古皓然的手臂擒去,古皓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剛才被蝶衣擊中是出於意料之外的意料之外,誰會想到一個綿羊突然成了獅子,這次是有備而來看見蝶衣出手,古皓然當下手一沉反抓蝶衣的雙臂,蝶衣一個小擒拿手又反擊過去。

  倆人頃刻之間交了好幾招,蝶衣卻是個沒章沒法的,出手既恨又辣,招招奪人性命,古皓然顯然是會點功夫的,但是他那學來是打架的,蝶衣學來是殺人的,高下自然就分了,一時間弄了個古皓然手忙腳亂,一個不慎被蝶衣反手居然摔到了床上。

  古皓然那是一個惱羞成怒,有記憶起就沒有吃過什麼虧,這次居然栽在自家老婆面前討不了好去,出手更加快狠,一點都沒把眼前之人當他妻子,反而像不共戴天的仇人。

  貼身肉搏蝶衣可是拿了三年時間來訓練,女子本體能不及男子,要想在對搏中取勝,那要學習的可不是誰力氣大就行的,當年這可是蝶衣除了機械後的絕殺,只是現在這個身體怎麼著有點力不從心,顯然是長年少了鍛煉,柔韌夠了但是力道和速度真與以前的自己不是一個檔次。

  倆人一個不擅長貼身搏鬥,一個發揮不了自己的水平的同時,也不是存心想殺人,一時間在床上居然鬥了個旗鼓相當,只聽那木頭做的床發出咯吱咯吱的巨響,在靜寂的夜裡分外響亮清晰。

  守在不遠處的古皓然的隨身侍衛和小廝,還有大宅子裡守夜的下人,本來還有說有笑的說著府裡的好事兒,此時聽見夜裡傳來的越來越清晰的聲音,不由一個個都偷笑紅了臉。遠處安排好客人後前來察看一番的宅子主人,見下人們都聚集在一起,不由壓低聲音道:「好好巡邏,幹什麼都聚集在一起?」邊朝古皓然隨身的小廝道:「茗清,這處可有什麼不妥?」

  那叫茗清的極清秀的小廝滿臉笑意的點頭道:「妥,妥的很,少爺和少夫人都好的不得了。」

  主人家正放心點頭,就聽見那咯吱咯吱的床響,當下揉了揉額頭看著笑的一個個好不正經的人,極力板出一個正經的臉孔道:「年輕人,火旺的很,火旺的很啊。」邊說邊大踏步的快速離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45 PM

第三章  色誘

  新房內蝶衣和古皓然正在床上糾纏不休,古皓然腿上吃痛,當下一個反撲大力的朝蝶衣壓去,蝶衣縮身反手鎖喉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待古皓然感覺到咽喉被蝶衣抓住時,已經被蝶衣壓在了身下,蝶衣冷冷的看著古皓然道:「在不知趣,我殺了你。」

  古皓然眼中光芒一閃一聲冷笑道:「想謀殺親夫。」

  蝶衣眼中神色陰沉了幾分,古皓然感覺蝶衣手中勁道加重,呼吸都不順當起來,但眼中卻無半分懼色,仍盯著蝶衣的雙眸,雙眸反而怒火更炙。

  蝶衣看著毫不退讓的古皓然,自己全盛時候的殺氣就連老大也要避讓三分,雖然此時並沒有刻意散發,但是平日的自己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膽子敢接近的,眼前這人一點害怕和畏懼的樣子都沒有,不由緩緩道:「你不怕死,還是你認為我不會殺你?」

  古皓然沒有理蝶衣緊鎖住他咽喉的手,反而單手圈住蝶衣的腰,使勁一壓讓兩具身體貼的嚴絲合縫,蝶衣沒想到性命都在她手上,古皓然居然還敢亂動,手下頓時又緊了一些。

  古皓然眉頭也不皺,雙手游離在蝶衣早已經沒了衣服的背上,停在大錐穴和背心當中,望著蝶衣的眼神從凌厲的目光突然一變,邪笑的伸出舌頭在唇邊微微一舔,雙眸魅惑如絲,整個人一瞬間變的風情萬種。蝶衣看在眼裡卻依舊面不改色,絲毫不被古皓然的變化所動。

  古皓然因為喉嚨遭制住,呼吸不順引起臉色都發紅起來,卻面上神色依舊不變,邪笑著不顧喉嚨上能奪生命的手,突然一抬頭就朝蝶衣的唇吻去,蝶衣眉頭微皺,本來並沒起殺心,現在居然敢挑釁她,那就別怪她無情,一瞬間的猶豫後頓時手中便欲加勁。

  那知道古皓然等的就是這一瞬間,頭猛然後退,雙手同時在蝶衣背上的兩個穴道上按下去,蝶衣只覺得整個背部一麻,手臂突然使不上勁來,心中一動立馬就要用腿,那古皓然卻快速的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一把抓住了蝶衣的雙手固定在了頭頂,同時壓制住了她的雙腿。

  見被自己制住的蝶衣神態依舊沒什麼變化,古皓然也不惱,挑釁的彎起嘴角道:「想殺我,你道行還不夠。」

  蝶衣淡漠的看著得意的古皓然輕聲道:「是嗎?」話音一落蝶衣突然前傾身子吻上了古皓然的唇,同時微微伸出舌頭輕輕的在古皓然的唇上游曳起來,被古皓然壓制住的身體緩慢的掙扎起來,但是那掙扎的力道卻只是給古皓然搔癢一般,反而讓人升起一種最原始的衝動。

  微閉著眼的蝶衣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背上和手臂的酸麻只是一瞬間,但是就是這一瞬間讓形勢翻了個身,雖然自己現在四肢能動,卻被古皓然死死的按住,沒有一點翻身的可能,蝶衣第一次覺得自己也有失手的時候,失手到居然淪落到用色誘,從來不屑使用的招數,今兒個破天荒的用到這第一次見面的男子身上。

  古皓然只覺得身體一緊,身下人兒的主動讓人欲罷不能,就算知道她沒安好心,可是這絕世的容顏,曼妙的身子就臣服在自己身下,何況本來就是自己的妻子,對任何女人都可以以禮相待,可是對自己的妻子根本就用不上這樣,當下分了七分心神制住蝶衣,一低頭狠狠的吻住了她,報復的掠奪起來。

  延續著被蝶衣打短的程序做著,蝶衣不僅沒有掙扎,反而配合起古皓然來,古皓然雖然沒有全部放心,卻漸漸的被帶入到情慾的境界中來,古皓然看著蝶衣漠然的雙眸深處蕩漾起一絲迷茫的神采,不由嘴角輕輕浮現一絲笑容,你用色誘我就跟著你色誘,看我們那個道行深。

  新房內溫度漸漸升高,床上糾纏的身體,輕輕的喘息,淺淺的呻吟,蕩漾著一屋的春色。古皓然漸漸散了戒心,被原始的慾望所左右,放開抓住蝶衣的雙手,輕抬起蝶衣的雙腿,讓她架在他的腰上,雙手撫摸上蝶衣的腰正欲行合歡之禮,脖子上突然一緊,令人窒息的感覺驟然傳來,同時腰上蝶衣的雙腿全力一壓,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道:「你輸了。」古皓然頓時一個激靈,同時更加的憤怒,也不管喉嚨上的手,一拳頭就朝蝶衣腦旁的床上砸去,同時怒吼道:「你到底要怎麼樣?你是我妻子,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妻子?」

  蝶衣還沒說話就感覺床身一震,接著身體往下就跌,轟隆聲中大好的婚床就這樣冰消瓦解了。本來就是古董貨,那經的住倆人半夜拳打腳踢的折騰,提早報廢成破爛了,倆人本就糾纏在一起的身體,順著崩塌的床就滾了下來。

  「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糾纏在一起的倆人還沒從對望中回過神來,一大群人物踢開門就衝了進來。

  「少……爺,……少夫人……這個……恩……」最先衝起來的古皓然的小廝茗清看著眼前的一切,頓時傻在了那裡,平時伶俐的小嘴,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才好,跟在他身後衝進來的侍衛們,面面相覷一時間都尷尬,可是更驚訝的站立在屋中。

  屋子中間的床塌了一地,而床邊上古皓然和蝶衣正赤身露體的糾纏在一起,倆人的姿勢相當令人驚訝,蝶衣爬在古皓然的身上,一手放在他的頸子上,一手卻抓住古皓然的兩隻手撐在他頭上,身上掛著床上的透明紅紗帳,朦朦朧朧的美麗,正低頭注視著古皓然。

  而古皓然由於跌下來時撞到頭,此時正扭曲著一張臉瞪蝶衣,臉上青了一大塊,身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怎麼看這姿勢都像是蝶衣佔了上風,通俗一點就是……就是……。



第四章 裸奔

  古皓然聽到聲音轉頭看見眾人那副見了鬼的表情,不用想也知道此時自己十八年,辛苦建立起來的完美形象全毀了,下意識的一個轉身把蝶衣壓到身下,怒吼道:「滾出去,誰讓你們進來的?給我滾出去,誰敢擅自進來我剝了他的皮。」

  茗清到真是個伶俐小廝,回過神來忙連推帶拉的把一眾侍衛給轟了出去,邊連連道:「少爺放心,茗清什麼也沒看到,更加不會亂說,少爺你請便,喔,不是,你們繼續,繼續。」邊說邊連跑帶爬的衝出去關上門,顯然被嚇的不輕。

  屋內的倆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蝶衣見古皓然眼中欲噴出火來,想起剛才那一眾人的表情突然輕輕笑了起來。古皓然沒想到蝶衣這個時候居然會笑,還居然硬是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心裡又恨又怒,一把抓住蝶衣的手腕道:「你到底想怎樣?我吃虧你很開心?」

  蝶衣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笑出來,看著面前怒火沖天的男人,恢復冷淡的表情道:「別忘了是你在招惹我。」

  「我招惹你?做妻子的打丈夫,你還有理了。」說起這個古皓然就鬱悶和憤怒,自家妻子不讓自己碰,倆次都在最後關頭喊停,是個男人都會崩潰。

  蝶衣冷笑道:「打了你又怎麼樣?羅蝶衣承認了你是她丈夫,我沒有,就算殺了你,我也不覺得有任何不對。」

  古皓然怒道:「你什麼意思?」

  蝶衣冷冷的道:「你沒必要懂。」

  古皓然頓時握緊了拳頭,蝶衣卡在他咽喉的手一使勁,古皓然頓時皺緊了眉頭,蝶衣看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古皓然,滿臉憤怒卻倔強的一聲不吭,緩緩收了手,古皓然不由一挑眉道:「不殺我?」

  蝶衣對視著他道:「你想我殺你?」本就沒想過要殺他,雖然自己是殺手,但是並不意味著見到不喜歡的人就殺個乾淨,更何況並沒有什麼喜歡和不喜歡,不過只是一個陌生的人罷了。

  古皓然不覺頭頂都氣的冒煙,雙手撐在蝶衣腦旁恨聲道:「你耍我。」

  蝶衣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道:「隨便你怎麼想。」

  古皓然瞇起眼睛胸膛劇烈的起伏,雙拳握的死緊,整個身子都繃的像一張欲勢待發的弓,顯然已經在發飆邊緣,蝶衣靜靜的躺在他身下微微勾了勾嘴角道:「你打的過我?」

  古皓然低下頭在距離蝶衣五厘米左右的距離停下,聲音低沉的道:「你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蝶衣不回答是也不回答不是,只是靜靜的躺著,古皓然感覺到蝶衣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漠和疏離,突然張口在蝶衣肩上狠狠咬了一口,感覺到蝶衣的身體一繃,古皓然壓抑不了憤怒的道:「我不管羅蝶衣還是你,哪個承認我是你的丈夫,我只知道這個身體是我妻子的,擁有她的人就是我妻子。我不欠你的,你也別給我擺出一副距人千里之外的樣子,我不管那是你的本性還是你故意針對我,我只是告訴你,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就算在不願意你也已經是我的老婆,你的身體我已經親過了抱過了,不管你心裡怎麼想,你已經是我的,這輩子我不開口你都逃不脫做我妻子這個命。」

  蝶衣見古皓然一臉氣的通紅,雙眸中就像欲噴出火來把自己溶盡一般,當下也不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古皓然道:「我沒說我不是你的妻子。」雖然這具身體的主人早已經死了,不過既然佔了她,那就順著她的一切活吧,哪天不高興了離開就是,再說自己也沒什麼心思去想有的沒的。

  古皓然聞言臉都氣青了,大吼一聲道:「你說你那點像做人妻子的樣子?有誰會在新婚之夜這麼對待丈夫的?」

  蝶衣看著古皓然,突然發現古皓然還壓在她身上,當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手上和腳下同時用力,直接把古皓然給踢了下去。古皓然在地上一滾砰的碰到桌子腿,呲牙咧嘴的握緊了拳頭。

  蝶衣自顧自的站起身體道:「我不習慣有人近身。」這話可沒亂說,做殺手時候養成的習慣和態度,豈是一兩天時間就可以消除的,再說這憑空冒出來的丈夫,聽著親切實際卻陌生的不是點把點的人,怎麼可能就因為這兩個字就磨滅了十八年養成的習性。

  古皓然看著蝶衣疏離絕美的背影,一瞬間的閃神後,眼中卻怒火更炙熱,這明顯就是推托之詞,當下唰的站起身來,壓低了聲音隱忍著怒火瞪著蝶衣沉聲道:「不習慣有人近身,那我到要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不能近你的身,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給我耍什麼花樣。」

  蝶衣徑直裹了一件衣服站在窗邊,抬頭看著夜空中的明月,冷冷的道:「隨便你。」

  古皓然見蝶衣情緒都不起伏半點,當下氣的七竅生煙,打又打不過,說也說無用,一拳砸在桌子上,轉身大腳踢開房門就衝了出去,蝶衣透過窗戶看見守侯在門外的大群人,一見古皓然赤身露體的衝了出來,無不變色,一個個手忙腳亂的解開衣服給他披上,一半人陪著他氣沖沖的離開,一半人驚恐不定的注視著搖搖欲墜的新房門,一副想看個究竟又不敢上前的好奇樣子,蝶衣微微搖了搖頭,這樣的表情真是複雜啊。

  第二日一早,蝶衣在幾個前來伏侍的丫鬟指導下,穿戴整齊收拾妥當,方在一眾不敢多語的丫鬟帶領下,跨出了新房門。

  九曲十八彎,重重疊疊的門徑,精美的裝飾,優雅的景色,無不淋漓盡致的展現在蝶衣的眼前,蝶衣漠然跟著丫鬟走著,處變不驚隨遇而安的態度,連蝶衣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平靜,人活一世是應命,能活兩世便是福氣,無論命運還是福氣,蝶衣都安之若素,既來之,則安之。

  穿過長長的門廊,來到一個精美華麗的大廳,裡面此時已經聚集了很多人,蝶衣只看了眼立在大廳中間,本應該卓而不群光芒四射的男子,此時臉上一大塊青紫,只遮住一半的頸項上也有殘留的指印,一副怒火沖天卻不得不忍的樣子,不由微微挑了挑眉,跟著丫鬟們走到他身邊站住。

  在一群嘰嘰喳喳鬧哄哄的聲音中,蝶衣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的跟著古皓然做著,不反抗也不違背,有些亂七八糟的要求一時也弄不明白,反正古皓然怎麼做蝶衣就跟著怎麼做。

  被眾人折騰來折騰去,蝶衣冷淡的跟著古皓然,一直到最後出了大宅院的大門,坐上去碼頭的馬車,蝶衣才鬆開了一直微皺的眉頭,看了眼封閉的馬車內怒氣的散發點,古皓然屏棄剛才虛偽的笑容和客氣,整個人猶如熊熊火焰一般怒視著渾然沒事的蝶衣。

  蝶衣性子本冷,原來還要用盡心機耍盡手段生存,此時好像離那種生活很遠,生活好像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人也收了那股銳利和殺氣,只剩下養成的性子,冷淡,所以完全不是刻意視古皓然不存在,而是就算存在又怎麼樣。

  古皓然昨晚摔了個大觔斗,剛才那些人雖然嘴上不敢說什麼,但是那眼神裡的笑意,卻怎麼掩蓋也掩蓋不住,本來也不會弄的人盡皆知的,要怪就怪自己一怒之下什麼都沒想的衝了出去,這赤身露體的一衝,能不天下皆知。

  蝶衣漠視著古皓然的怒火,一直到馬車到了碼頭,方跟著又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樣子的古皓然,棄車登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46 PM

第五章 魔高一丈

  蝶衣忽視周圍趕上來送人的一大眾人,更加無視碼頭上的人看見她時的震撼和驚艷,只是抬頭看著面前精美絕倫的樓船,白色的基調,嫩黃的點綴,在配上金色的勾勒,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無與倫比的優雅。

  冷眼看著站在身旁的古皓然與眾人辭別,面前一眾人爭相巴結的容顏,好像古皓然才是他們的親人,而自己這個羅蝶衣卻什麼也不是,不過也是,自己不過是外孫女,外公要不是看著結親的對象是古皓然,怕連這一個婚禮也是不會舉辦的,誰叫自己父母早逝,父親一家也沒有人了,才會輪到外公來辦理,不過也好從來沒有親人的自己,突然間有了一個丈夫,已經是自己容忍的極限,要在多這麼多亂七八糟的親戚,保不定會發生什麼。

  跟在古皓然身後上了樓船,蝶衣沒有回頭與外公一家灑淚揮別,記憶中羅蝶衣就是一個人,山上的尼姑庵養了她八年,什麼親人都是屁話,要不是古皓然來迎娶她,怕也不會認識這樣的一家人吧。

  拋錨起航,在碼頭上眾人羨慕的目光中,白色樓船緩緩離開了碼頭,進入淮水順流而下去了。

  蝶衣站在船頭看著河面,昨日還在公海看夕陽,今日就在這不知道什麼朝代,什麼地方看晨光,正暗自嘲諷的笑了笑,突然腦後風聲響起,蝶衣瞬間一把抓住船上的木頭欄杆,一個縱身跳出船外,手中使勁一個迴旋後踢,直接從欄杆上跳回來,同時也把偷襲的古皓然逼開了兩步。

  古皓然見偷襲不成反叉手站在原地,怒視著蝶衣道:「去做飯。」

  蝶衣一眼掃過古皓然,眼中神色一凜,古皓然見蝶衣漠然直視自己,全身一瞬間升騰起的冷烈氣勢,竟然讓人不敢直視,古皓然眼中光芒一閃,毫不退讓的道:「這一船都沒有女人,你外公給你的陪嫁丫鬟你又不要,你這個做妻子的是不是應該拿點做妻子的樣子出來,難不成你還想要我給你做飯吃?」

  蝶衣眉毛一皺黑的不見底的雙眸定定的看了古皓然一眼,見古皓然本來絕美的臉被自己打的實在見不了人,半晌突然淡聲道:「我做的你不敢吃。」

  古皓然頓時冷哼一聲道:「笑話,這聖天王朝還沒有我古皓然不敢的事。」

  蝶衣挑釁的勾起嘴唇道:「敢說出來就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古皓然身旁跟著的茗清忙拉了拉古皓然的衣角,悄聲道:「少爺,你別為難少夫人,我吩咐其他人給你做上來。」自從昨日見識過這少夫人和少爺的一幕,本來是古皓然左右手的茗清,不由聰明的感覺還是少惹這冷酷的少夫人為好。

  古皓然指著蝶衣道:「今天我就要吃你做的飯,別告訴我你做不出來,你若不會我自然會找人好好調教。」咬牙切齒的加重了好好調教四個字。

  蝶衣抬頭看了看天色,一上午囉哩囉嗦的折騰,現在看樣子已經過了正午,昨晚劇烈勞動了一夜,早上吃了一碗亂七八糟的東西,好吃是好吃可是完全看不出來是什麼玩意,現在不說還好一說真還餓了。

  蝶衣挑眉看了眼站的遠遠的幾個侍衛,朝其中一人道:「把你的劍拿過來。」那人微微一楞後,一聲不出的走上前來雙手送上自己的兵器。古皓然不由啞然,半晌怒道:「柳,你是我的侍衛不是她的,幹什麼去聽她的話。」

  姓柳的侍衛一張白淨臉皮,本來感覺挺出眾的一個人,不由微窘了窘道:「少爺,那是少夫人啊。」見古皓然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柳不由抽了抽嘴角,也不是自己想給的,可是就那麼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居然讓人連反抗的意識都生不出來,就好像本來就應該聽她的。

  蝶衣接過長劍拿在手裡看了半晌,順便在揮了揮,柔柔的同時又鋼硬的緊,這玩意自己是第一次拿在手裡,用慣了機械槍支,現在改用冷兵器,還真不是自己的長項。

  蹲在船沿,蝶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水面,手中握住長劍一動不動,茗清站在古皓然身旁,看著蝶衣的側臉不由輕聲喃喃道:「少夫人好美,少爺,原來這天底下也有能與你相媲美的人,少爺,你和少夫人站在一起真是一道絕美的風景,那光芒肯定沒有任何人能夠比的過。」

  古皓然冷哼一聲道:「你知道什麼,外表美艷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說不定是蛇蠍心腸,你不要被她表面迷惑了,這樣的女人要賢惠沒賢惠,要教養沒教養,說不定還比不過一些鄉村婦人。」

  茗清詫異的看著古皓然道:「少爺,你不喜歡少夫人?可是昨天你們還……」眼尖的看見古皓然沉下臉來,茗清連忙閉上嘴,後退一步道:「我去看看睡房,可能還沒有佈置好。」頓時就溜了。

  古皓然被茗清這一提怒火更旺,枉自己乃是天之驕子,十二歲已經是狀元之才,高官厚祿視為鄙夷,十六歲單槍匹馬跑到影束王朝搶下王室的生意,一舉使古家成為聖天王朝第一門庭,十八歲就已經掌管了古家鹽糧兩道的生意,勢力偏布整個大陸兩個王朝,能在這個年紀與自己比肩而立的,放眼整個聖天王朝也找不出幾個來,現在居然被這個女人壓著打,這口惡氣怎麼咽的下。

  正欲去灌杯涼水先滅一點火氣,就見蝶衣抓著兩條洗好的魚走了過來,古皓然冷眼見蝶衣把魚放在盤子裡,然後拿長劍直接在上面片了兩片魚肉下來,一片徑直放入她的嘴裡,一片挑在劍尖伸到自己面前。

  古皓然頓時沉下張臉道:「你什麼意思?就這樣。」

  蝶衣冷冷的看著古皓然道:「怎麼,不敢吃?」

  古皓然見蝶衣已經吃完了她那片,在低頭看著面前那片魚肉,白白的,嫩嫩的,可是還沒入嘴就已經聞到一股腥味,讓人忍不住退避三舍。斜眼見蝶衣挑釁的看著自己,古皓然一咬牙輸人不輸陣,一個女人都敢吃難不成還把自己毒死了,當下伸手撕下就扔進了嘴裡。

  媽的,好腥,一股濃郁的腥味在唇齒間遊蕩,古皓然經不住打了個冷戰,從小到大沒吃過生的東西,幾度欲吐出來,又生生咬住牙關死撐了回去,面不改色的在蝶衣面前嚥下了那片魚肉。

  蝶衣也不多話,逕直伸手動刀又是兩片,自己一片古皓然一片,古皓然見蝶衣雖說不是吃的津津有味,但是絕對的安之若素,嘴角不由抽風了兩下,死不認輸的夾起魚片又扔進了嘴裡。

  倆人對坐在桌旁,蝶衣動手又動嘴,古皓然只動嘴,完全一副夫妻協和的畫面,茗清和柳等侍衛早就楞在了一旁,茗清見倆人相對無言,只顧著動嘴吃食,忙使個眼色讓旁人抓了一條上來,照著蝶衣的樣子取來一試,茗清立馬變了臉色,二話不說直接跑到船沿就是一陣狂吐,柳等侍衛還是有些鎮定功夫的,一個個硬是撐下了小小一片魚肉,不過在沒人敢動第二片。

  蝶衣的動作不慢也不快,等著古皓然吃完一片便遞上去一片,自己同時也吃下一片,古皓然起先還伸手來接一下,吃到後來一個人整個坐成石像了,手腳都不會動,只剩下一張嘴還在機械的一張一合。蝶衣也稟著做妻子的責任,乾脆直接用長劍喂到古皓然的嘴邊,動作很優雅,氣氛很融洽。



第六章  填鴨

  胃裡的酸水都吐完了的茗清,回頭見自家少爺好生喜歡少夫人的食物,居然已經吃到面上巍然不動,而桌下早已經氣慣全身雙手成拳的地步,不由擔憂的自言自語道:「我的少爺,這少夫人明顯比你道行高,這是較的什麼勁啊,看的我都噁心的要死。」

  立在茗清身旁一青衣男子,溫文而雅的微笑著轉過頭去望著河水,似笑非笑的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以後有得熱鬧好看了。」

  茗清不由轉頭道:「風,我們是不是先去把少爺救出來?」

  名喚風的男子笑了笑道:「當心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少爺和少夫人之間的事,還是他們自己處理的好。」茗清又轉頭看了一眼正在進行填鴨計劃的倆人,不由頭皮發麻的轉過頭看著河水。

  這廂蝶衣把手中兩條魚片了個七七八八,方放下長劍看著古皓然道:「我飽了,你若還要,我便在與你捉。」

  古皓然直接吞下口中的魚片,難得和善不夾雜怒氣的道:「不要了,我也吃飽了,我一向胃口並不大。」邊說邊徑直站起身緩緩道:「吃飽了,走走方好。」蝶衣接過話道:「要我這做妻子的相陪不?」

  古皓然立馬道:「不用,你自己歇息。」說完頭也沒回的快步走了出去。

  蝶衣坐在船艙拿旁邊準備好的濕手巾擦著手,耳中便聽見不遠處一陣劇烈的嘔吐聲傳來,其中夾雜著茗清擔憂的絮叨聲,蝶衣冷冷一笑扔下手帕,自己是冷漠,但是並不代表不會以牙還牙,小小一個生魚片都受不了,自己當年可是除了人肉,其他都吃過的。

  整整一個下午很安靜,沒有任何人來打擾,船上的下人們送來茶水和糕點,蝶衣從船上的書房中找了幾本書來看,十八年前沒看過多少書,十八年後多看點用來打發時間。

  翻了翻手中的記載這片大陸歷史的書籍,見與二十一世紀的文字沒多大區別,便安心的看了下去,原來這地方是聖天王朝土地,今年乃是聖天七百三十一年,在位的居然是一個女皇帝,聖天王朝管制著大陸一半的土地,另一半是一個叫做影束王朝的地盤,兩個國家到還和諧,相安無事很多年,許多經濟什麼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可以跨國交流,所以難怪古皓然身為聖天王朝的人,居然可以去接影束王朝的生意。

  蝶衣看了個大概有點瞭解便放下了,歷史絕對不是她的長處,誰個殺手還要擁有碩士博士頭銜,還得對中國五千年瞭解的透徹到底,所以蝶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來到了那個時代,是中國歷史的還是他國歷史的,反正也不在乎,再說就是在乎也沒有用。

  一個晚上古皓然都沒有出現在蝶衣眼前,蝶衣也樂得清靜,聽著耳邊嘩嘩的水流聲,感覺到春天清爽的微風,到讓人心情挺不錯。

  第二日一早蝶衣便聽見船頭呼呼勁風聲響,不是自然的風動,應該是利器劃出的聲音,蝶衣推門而出就見船頭上,古皓然一身白衫手握長劍正迎著晨光舞動,蝶衣挑了挑眉原來是古皓然在練功,見古皓然把手中長劍耍的呼呼生風,長劍也很聽話的在空中跳躍。

  蝶衣靠著船上的木頭欄杆,注視著古皓然的身法,與自己所學完全不一樣,有很多看似用不上的好像又有用,有些覺得有用的好像又無用,看了半天蝶衣下了定論,這就是一套完全無用的東西,雖然人和姿勢都不錯,不過拿來殺人實在是不如拿來跳舞。

  搖了搖頭正欲退去,就見古皓然突然劍尖一挑就向自己刺來,蝶衣眉頭一皺頓住身形沒有動,古皓然知道蝶衣功夫高強,這一出手就沒留情,劍到蝶衣胸口見蝶衣居然躲也不躲,忙斜抬劍尖從蝶衣肩頭劃了出去,一邊怒罵道:「你幹什麼?想死啊。」

  蝶衣低頭見肩上滲出一些血跡來,正透過綠色的衣裙醞量出來,動了動肩膀知道只是傷了點皮肉,當下也就不怎麼在意,而古皓然卻火冒三丈怒道:「你不知道躲啊?你一身功夫是拿來看的嗎?要不是我收手快,你早見閻王去了。」邊罵邊走近就要看蝶衣的傷勢。

  蝶衣後退一步避開古皓然伸出來的手,無視古皓然變了的臉色,淡淡的道:「我不會功夫。」會的只是殺人,殺手只需要知道怎麼乾淨利落的殺死一個人,而並不需要功夫強到先把敵人打贏了,然後在殺死他。

  古皓然面色微訝的注視著蝶衣,仔細一想昨日她拿劍的姿勢,顯然不是一個會使劍的人,而新房那晚下手又狠又準,卻不是任何一家的招數,只是最直接的攻擊,不由楞了楞後大聲吼道:「那你不早說。」

  蝶衣按了按肩頭的傷口冷冷道:「你有問過?」古皓然頓時啞在那裡,漲紅了一張臉看著蝶衣轉身走回了房間,氣的一甩手把劍扔在了船身上,原以為手腳功夫輸與她,兵器上在來見過真章,那知道卻是一句不會,不僅讓古皓然一口氣哽在胸口,下不去又發洩不出來。

  一個上午蝶衣只聽見乒乓乒乓砸東西的聲音,蝶衣也懶的去理,逕直靠在船尾看著兩岸的青山蔥翠,綠水悠悠,比起往日那些名山好水,不知道勝了多少倍。以前蝶衣便喜歡每完成一次任務,便在山水間放鬆一下緊繃的心情,晦暗血腥的味道在山水間洗滌去,方能在演繹自己完美的黑暗存在者。

  看著看著蝶衣突然脫下身上的長裙,只剩貼身衣褲,一個魚躍就躍入了河水中,微微冰涼的河水帶著泥土的氣息在蝶衣身邊打著轉,蝶衣肆意舒展著自己的四肢,在水中時起時沉,追逐著魚兒的腳步,跟隨著浪花的步伐。

  「少爺,少夫人她跳河了。」一聲驚恐的聲音突然打斷正發脾氣砸東西的古皓然,古皓然唰的立起身來怒吼道:「還不去救。」邊三步並做兩步的衝出了船艙。「風和柳已經下水去了,少爺你慢點,少夫人一定不會有事的。」衝進來的茗清只覺一陣風吹過,古皓然就已經衝出去了。

  不會水的古皓然焦急的站在船尾,又氣又怒的吼道:「羅蝶衣,你到底跟我那裡過不去?我這才娶了你幾天,你居然給我跳水尋死,你到底什麼意思?」暴怒的話語在空蕩的山水中遠遠傳了出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47 PM

第七章  水戲

  「少爺,你別著急,少夫人不一定是跳水尋死,你看她的衣服都還在船上,那有尋死的人先還記得脫衣服的。」一道相當冷靜的聲音傳來,卻是古皓然身旁的四大護衛之一靈。

  古皓然怔了怔才看見船尾的衣服,頓時一張臉又青又紫,十幾年修煉出來的好修養好風度,在遇上這個莫名其妙的妻子之後,全部扔到天外去了。古皓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暗中告誡自己一定要冷靜,在大的場面自己也見過,在危險的場合自己也能談笑風生,絕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功虧一簣。

  抬頭冷著臉看著遠處風和柳都游了回來,而那一抹白色的身子在水裡肆意游動著,漸漸靠近停下的樓船,古皓然站在船尾看著蝶衣從水下浮起身子,一手搭住了船沿,濕漉漉的頭髮披散在肩頭,絕美的臉上水珠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滑落,一襲白色裡衣緊貼在凹凸有致的身材上,整個人綻放出萬種風情,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古皓然臉色沉的捏的出水來,冷聲道:「都給我滾遠點。」

  茗清等看見古皓然發怒,當下拉起風和柳快速的撤到船頭上去,少夫人那樣美的樣子讓其他人看見了,少爺此時肯定生氣的緊。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手臂換了一處船沿,一使勁便欲往上翻,古皓然卻在同時移動步子擋在蝶衣的前方,蝶衣換了幾個方向都無法順利躍上船來,不由一手抓住船沿抬頭冷冷的看著古皓然,古皓然也不說話,一張臉紫青紫青的,瞪著蝶衣的眼睛欲噴出火來。

  倆人對視良久,蝶衣突然伸出手來向著古皓然,古皓然挑眉看著蝶衣伸出的手,雙手抱胸就是不伸手去拉,蝶衣也不放手就那麼一直舉著,氣氛冷漠的詭異。

  半晌古皓然冷哼一聲道:「下次要是在這麼衣冠不整,我要你好看。」說罷彎下腰伸手就去拉蝶衣。

  倆手在空中交握,古皓然些微一使勁便把蝶衣給提了起來,蝶衣上半身露出水面,撐著船沿的手突然用力一按,抓住古皓然的手瞬間往上一抓,一把抓住變招不及的古皓然手腕,一個使勁用力一拉,只聽碰的一聲古皓然一個站立不穩,被蝶衣給摔入了河裡。

  蝶衣一手抓住船沿冷冷的道:「我最討厭被人威脅。」說罷手一翻就欲往船上躍去。

  「我不會游水,咳咳,我不會游水。」被扔進水裡的古皓然撲騰著雙手,有點慌亂的在河面上折騰,不幾下就往下沉去。

  蝶衣毫不理睬的躍上船尾,擰了擰滴水的頭髮,還沒挪動腳步就聽見身後沒了聲音,蝶衣不由轉頭看了一眼,河面上那裡還有古皓然的蹤跡,只剩下一圈圈水暈,「該死。」蝶衣握了握拳,轉身朝著古皓然下沉的地方又跳了下去。

  水面下古皓然冷靜的睜著眼睛,看著自己不受控制的往下沉,腹裡已經喝了不少水,平日習練的功夫一點用都沒有,越撲騰越往下沉,要不是氣息練的比平常人悠久一點,怕不早就昏了過去。

  鎮定異常的古皓然,眼中突然看見蝶衣朝自己游了過來,身姿在水中就向水神一般優美,頓時神色一變滿臉慌張的雙手在水中亂搖著朝蝶衣抓去,眼中卻滿含怒火的瞪著她。蝶衣避開古皓然亂晃的雙手,一個轉身游到古皓然背後,一手摟著他就朝上面游去,古皓然意識到還清醒,感覺到蝶衣把他往上帶,便停止了掙扎,配合的蝶衣的身姿。

  破開水面古皓然枕在蝶衣的肩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蝶衣帶著古皓然就朝船尾游去,一把抓住船沿後,蝶衣有點疲倦的道:「鬆開,上去。」此時古皓然兩手緊緊的抓住蝶衣摟在他腰間的手,看著眼前的船沿居然有片刻的遲鈍,不知道放開蝶衣的手去抓船沿。

  「放開,古皓然,這次你欠我一條命。」

  古皓然楞了楞頓時怒道:「是誰把我扔到水裡的?我沒找你算賬,你居然敢說我欠你一條命。」

  「信不信我能把你弄下來,我就有本事讓你在沉下去。」說罷蝶衣作勢就要鬆開摟在古皓然腰間的手。

  古皓然頓時緊緊的抓住蝶衣的手,怒吼道:「你敢。」

  蝶衣見他不去抓船沿,反而死抓住自己的手,也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藉機出氣,輕喘了口氣道:「上去,我沒力氣了。」

  古皓然轉頭見蝶衣臉上明顯的疲憊,一楞神後忙抓住船沿躍了上去,反身把蝶衣也拉了起來,蝶衣站了站後俯身抓起自己的外衣,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古皓然啞然的看著漠然而去的蝶衣,本來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去的火氣,一瞬間又充滿整個胸前,冷哼一聲也朝自己住的房間走去。

  ***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古皓然見蝶衣就像把整船人當透明的一般,淡漠的吃飯,睡覺,看水,眼線從來沒有停留在他身上一瞬,高傲漠然的就如她的世界只有她一人,其他人猶如過客,甚至過客都不是,就一空氣,不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道:「我倒不信我打不開你的殼。」

  站在一旁的風淡淡一笑道:「少爺,現在還是先思考一下今晚我們停泊在那裡?」

  古皓然聞言看了風一眼道:「該停那裡就停那裡,這還要用的著問我?」

  風作勢歎了一口氣道:「少爺,你是不是這幾天心思全放少夫人那裡了?前面過去就是淮陽河,那地方是晚上能停靠的地方嗎?」

  古皓然一聽有點不好意思的端正了正身子,本來怒火燒亮的眼睛也冷靜了下來,搭在桌上的右手在桌面緩緩敲打著,整個人一瞬間就嚴肅認真了起來,想了想道:「進淮陽河,不停船,一直開過去。」

  「少爺,這淮陽河可是水匪出沒的地方,這次我們帶的人少,我看還是改道靈渠河回汾洲吧。」一旁的茗清皺著一張小臉不贊同的道。

  古皓然站起身來看著河面道:「不要忘了初六的婚禮,我們在臨陽耽擱了時間,取道靈渠河會跟不上日子,至於淮陽河上的水匪,大寨子的少說也要給我幾分面子,不成氣候的那些難道我們還怕他們不成?我古皓然的船就是我古家的標誌,這天下敢惹我的人還沒幾個。」

  風沉思了一下點點頭道:「少爺說的是,量那些長眼睛的還不敢向我們動手,就走淮陽河晝夜趕路,怎麼著也要在初六趕回去。」

  一聽著初六的日子,古皓然又是一陣鬱悶,家裡正準備喜酒要在成一到親,在蝶衣家那是女方的,現在回去才算正式娶進家門,想著蝶衣那副水火不侵,油鹽不盡的樣子,古皓然就是一陣怒從中燒,敢把他踏在腳下的女人就只有她一個,偏生惹不起也躲不掉。

  風和茗清等一見古皓然開始扭曲的臉,不由相視一眼齊齊都溜了下去,嫉妒,發瘋的男子是可怕的。



第八章 水匪

  傍晚時分樓船才進入淮陽河,不停歇的開了下去,蝶衣吃過晚飯抱著本古家家譜略微看了一眼,裡面記載著古家的宗親,六親,撇開那些遠的不能在遠的親戚,光看了一下古皓然的直系親屬,蝶衣就直接扔下書睡覺去了,太嚇人了,古家別的不說,光古皓然就有五個哥哥,三個妹妹,那些嫂嫂,姨娘的數個數都讓人頭暈,還不說記名字,還不說這些人各自的旁系親戚,也難怪古皓然要茗清吃晚飯的時候拿本家譜給她看了,這麼多人物怎麼說的過來。

  涼風吹起,夜深人靜,突然一陣破空之聲響起,接著船身一震停了下來,一瞬間就聽見呼哨,入水,口令等聲音在水面響起,蝶衣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吵鬧聲,輕輕翻了個身不於理會。

  「哼,居然敢來打我的主意,風,柳,靈,行各自把住一方,給我打斷這些水匪的腿,茗清,去護住那個女人,其他的各自站好自己的位置。」已經上了船頭的古皓然手握長劍,一身月牙白的長衫在夜風下,襯的整個人風姿卓越,威風凜凜。

  暗夜中無聲的殺氣在空中擺盪,沒有人說話,只聽見兵器相交的聲音,沒有火光照耀,只有天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揮灑開來。

  周圍的船隻逐漸的增多,蝶衣聽著交戰的聲音越發的激烈,那些水匪好像遇著人抵抗越發眼紅激烈起來,不停落水的聲音,水匪們受傷的嚎叫,更激起了這些人的凶性。

  嗚嗚,三長兩短的呼哨突然響起,蝶衣沒聽出有什麼不妥,門外的茗清卻焦急的低聲叫了起來:「少夫人快出來,茗清保護你,這些不知好歹的匪患居然想要血洗船上,你待在裡面不安全,快出來,我們聚到少爺那裡去。」

  蝶衣微皺了皺眉打開房門走了出去,一眼便看見整個水面到處都是船,不停的有飛繩往樓船上搭來,蝶衣也不說話跟在茗清身後,冷眼看著周圍發生的一切。

  古皓然一身白衣在夜空下尤為矚目,水匪們見船上都以他馬首是瞻,都拼了命的使兵器往這邊招呼,古皓然見蝶衣在茗清的保護下走了過來,便邊打邊往她這邊靠,「過來,跟在我身後。」蝶衣倒也無所謂的走上兩步跟在古皓然身後。

  「少爺,這些不像是小股水匪,這些手段和能力怕是只有幾個大寨子才辦的到。」匪徒發了血洗號令後,風等護衛和船上的下人都聚集在了船頭,本來只是給個教訓不想殺人的古皓然,也直接下令決不手軟。

  古皓然冷冷一哼道:「今日要讓我走掉,淮陽七寨,我要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蝶衣冷眼看著一切,古皓然等都是精英,一個比一個厲害,但是水匪勝在人多,一個接一個的撲上來,就算是東方不敗可能都抵抗不了,眼見風,柳等護衛都向著古皓然圍過來,雖然自顧不暇,可是也盡量在保護著古皓然,古皓然和自己一時間也沒多大危險。

  轉過頭四下裡望了一眼,整個水面居然停了不下二十幾艘船隻,都是那種小小的漁船樣式,方便丟棄也方便支使,團團把樓船包圍在裡面,照這樣子不把水匪殺完怎麼也出不去。

  「古皓然,開船衝出去。」

  背對著蝶衣的古皓然先是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才領悟是蝶衣在跟他說話,心底雖然微微詫異從不當先開口的蝶衣居然也會提點,卻也分神道:「衝不出去,爬上船身的繩子上有重物,墜住了船浮行的力量。」

  蝶衣不由皺了皺眉,自己果然除了殺人其他的都不懂,這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當年根本不在自己考慮內,直接一個火箭炮轟了就完工,太先進面對太落後,確實讓人有種不知道怎麼下手的無奈。

  啪,蝶衣臉一側一粒不明飛行物從臉頰邊飛過,血的味道是血珠,蝶衣看了眼圍在古皓然身邊的人,雖然天色暗,但是一個個身上傳出來的血腥味,確實濃烈的緊,顯然沒什麼完好無損,金剛不壞之身的說法。

  噗,古皓然突然退了一步又立馬踏上前去,一瞬間也讓蝶衣看清了古皓然挨了一刀。蝶衣微皺了皺眉,看著古皓然劍尖唰的一轉,挑開從旁劈向自己的一刀,反身在擋他自己身前的刀時便又慢了一拍,手臂上又挨了一刀。

  蝶衣有點奇怪的道:「幹什麼先擋我這邊?顧好你自己。」對敵不是應該先放倒自己的敵人嗎?同伴的生命幹什麼管那麼多,只要自己不死就好。

  古皓然憤聲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護著你誰護著你?」

  護著?蝶衣慢慢的咀嚼著這兩個字,自己這麼強需要什麼人相護?而且自己從來不相信別人,更不相信什麼相護,世界上的人只有相信自己,相信別人?那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覺得我需要你保護。」

  古皓然聽著蝶衣沒什麼溫度的聲音,怒氣四射的吼道:「搞什麼彆扭?我們之間的帳回頭在算,你是我女人是我妻子,我古皓然再討厭你,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你推出去,你少給我說話,跟在我身後躲著點,聽見沒有?」

  蝶衣看著莫名其妙發火的古皓然,實話實說的淡聲道:「我沒有搞彆扭,只是看你功夫不行。」

  古皓然頓時氣的七竅生煙,怒道:「我要是功夫好,我用的著出門帶什麼護衛?我要真是門門都好都是頂尖,那我就不是人,他媽的我古皓然就是神,一個無所不能的神。好啊,你說我功夫不行保護不了你,那好,你來保護我,我等著看你怎麼保護我。」話裡雖怒氣衝天,擋在蝶衣前面的身子卻絲毫未動,手裡也沒閒著,實則古皓然的功夫算是一等一了,只是在蝶衣以殺人為目的的眼裡,就不如她來的利索高幹。

  蝶衣看了一眼周圍的水匪和受傷的眾人,這些人一個個眼露殺光,看著自己的眼更是散發著異樣的狂熱,這種眼光蝶衣見的多了,要想讓這些眼光平息只有以暴制暴,眼光一冷緩緩蹲下身子揀起一把刀,掂了掂重量,突然刀光一閃就朝古皓然身前襲擊過來的人刺去,一刀從匪夷所思的地方刺出,瞬間一個生命就在蝶衣手中終結。

  同一時間古皓然見水匪實在猖獗,步步往絕路上逼,面上閃過一絲慍怒,手腕一轉氣勢陡變就欲變招,卻快眼的看見蝶衣出了手,古皓然頓時手中一動依舊轉成原來的樣子,乍現端倪的氣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54 PM

第九章  黑暗王者

  一步從古皓然身旁搶出去,蝶衣出手很快,只見一片血花在她身邊綻放,挨著她的人還沒注意兵器從什麼地方來,就已經張開大口倒在了地上,古皓然一怔後緊跟在蝶衣身後,還沒走兩步蝶衣突然回身就是一刀,古皓然巨驚強行頓住步伐,一個就地打滾才避開了蝶衣這凌厲的一刀。

  古皓然還沒來的及吼出聲來,就聽見蝶衣不含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來道:「不要跟著我。」古皓然一楞之間蝶衣已經回轉身走了過去,沒有激烈的拚鬥,也沒有漫天飄舞的血花,只有手起刀落,只有死亡的鐮刀在收割著生命,一切都靜寂無聲。

  古皓然沒有從地上坐起,茗清和行已經退在他身邊保護,古皓然皺著眉看著蝶衣的背影,心裡卻反覆想著剛才蝶衣那回眸一瞥,沒有情緒,沒有溫度,只有殺氣,濃烈的殺氣,不復往日單純的冷漠,那眼眸深處是漫天的火焰,燃燒著嗜血的靈魂,卻空洞的沒有生命。

  古皓然無意間握緊了拳頭,那樣的眼神不是一個女子該有的,不是一個只有十八歲靈魂該有的空洞,那樣冷漠無情的背後,是怎樣的過去,才會造成今天這樣一個肅殺的靈魂?沒有傷到極致,怎知極致背後的風景。

  蝶衣在人群中穿梭著,滿身的殺氣綻放在夜空之中,那令人驚懼的血腥味,比她手中的刀還要讓人害怕,那股陰寒之極的氣息,籠罩在她的身周,卻像無數的蛇一般無孔不入的滲入到對方的骨頭中。讓面對她的人還沒有動手,就已經丟失了靈魂。

  風,柳等護衛已經全部停靠在古皓然身邊,此時只呆楞著動也不動的看著前方的蝶衣,周圍的水匪也被蝶衣的氣勢鎮住了,不停的往後退,渾然忘了剛才自己的凶殘,只想著躲避,躲避。

  嗚嗚,在充滿血腥味的河面上突然響起號角聲,號角聲遠遠傳來,一聲比一聲近,好像正加快速度趕上來一般,聽著號角聲的水匪們,一個個想也不想恨不得多生兩條腿,衝到船邊一頭就扎進了水裡,用盡全身力氣與這船離的越遠越好。

  一切都好像一場夢一般,來的快消失的更快,蝶衣站在船頭微微喘著氣,週身的殺氣濃重的縈繞著她,就像一個才從地獄回來的人,陰森,冷酷,距人於千里之外。

  古皓然看著蝶衣的背影,那麼孤傲,那麼絕然,那麼蕭索,突然撐起身子緩緩朝她走去,還未接近蝶衣,蝶衣手臂一動,轉身一刀就朝古皓然劈來,「少爺」靈一聲驚叫就向古皓然撲去,風,柳,行同一時間也衝上前去。

  古皓然沒動,蝶衣的刀架在古皓然的脖子上,已經印上了血跡,卻生生的收住了手。

  「我記得叫你不要站在我背後。」蝶衣血紅著眼望著古皓然,清冷的聲音比平日更冷。

  古皓然沒有說話,只是牢牢的鎖住蝶衣的雙眼,風等看見蝶衣沒有動手,頓時都停在古皓然背後不敢上前。古皓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頸項邊的手,緩緩伸手抓住架在他頸子上的刀,看著蝶衣一字一句的道:「你沒殺錯,他們該死,這些人手上沒有一個沒有人命。」

  蝶衣冷冷的看著古皓然道:「他們該不該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想要我的命,那就各憑本事。」

  古皓然神色不變輕輕彈了彈刀身道:「那好,收了你的殺氣,我不喜歡有比我強的人存在,而且還是一個女的,更甚者居然是我的妻子,收起來,現在沒有敵人。」

  蝶衣沒有看古皓然,眼神有的時候是可以騙人的,而古皓然身上沒有殺氣,他身上氣息能夠讓人放下殺戮的心,蝶衣沉默著,而寂靜的夜空下緊張的氣氛比剛才更甚,風等的心都提在嗓子眼上了,生怕古皓然如此不識抬舉,不分場合的話會讓蝶衣一刀斃命。

  古皓然卻神態輕鬆的看著蝶衣,沒有懼怕也沒有鄙夷,就如在看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女人,而不是一個剛剛雙手沾滿鮮血的魔王,半晌蝶衣緩緩放開了尖刀,週身的殺氣也漸漸收了起來。

  古皓然拿著蝶衣的刀,順手扔進了河裡,卻站在蝶衣面前沒有動,蝶衣抬眼看著高她半個頭的古皓然,見古皓然一副深思的樣子看著自己,頓時冷冷的道:「我沒興趣讓人研究。」說罷就欲推開古皓然離開。

  古皓然挑眉擋在蝶衣身前攔住去路,蝶衣眼中神色一冷道:「想找死。」

  古皓然雙手環胸瞪著蝶衣道:「你說你不會功夫,那剛才是什麼?你居然敢看不起我。」

  蝶衣雙眼一凜一把抓住古皓然的衣領,拉下他的頭與自己平視,冷酷的道:「我會的是殺人,你要不要跟我比試個高低。」

  古皓然對上蝶衣沒有溫度的眼睛緩緩道:「以後你只需要做我的妻子,好好做你的少夫人,你的生活裡就只有我,這些事情以後與你絕緣,不需要你在施展,我討厭我的女人比我強。至於比試,其他方面我奉陪到底。」

  蝶衣見慣了身周懼怕,厭惡,噁心的眼神,特別是每次執行任務之後,自己全身的氣息就算是組織中的人,都往往避讓其道,而眼前這個小子卻一在的挑釁,但該死的讓自己的心平靜。

  蝶衣頓了頓緩緩道:「見到這個樣子的我你不怕?你不怕我殺了你?我殺人不需要理由。」

  古皓然一挑眉就著倆人相近的距離,頭一伸就吻上了蝶衣的唇,蝶衣不由一楞,面對著自己這句話的反映,有百種千種,這一種卻完全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當下封住古皓然領口的手一使勁,扯過古皓然的身子就向河裡扔去。

  古皓然這次早學了乖,反身一伸手快速抓住船沿,一個漂亮的空中翻騰落在船沿上看蝶衣理也不理他死活徑直離去,頓時朝著蝶衣的背影高聲道:「管你什麼樣子你也是我的女人,居然敢再次扔我下水,羅蝶衣你別給我囂張,我總有辦法收拾你。」蝶衣腳步停也未停的走遠。

  待蝶衣離開,柳和茗清才忙跑上前來,一邊一個拉起過立在船沿的古皓然,茗清顫抖著聲音:「少爺,你沒事就好,剛才嚇死茗清了,茗清真怕少夫人那一下……那一下……」

  古皓然伸手拍拍茗清的背道:「你少夫人手中有分寸,她不會殺我的。」話裡說的好聽,剛才就地那一滾,若不是自己反應快功夫好,不喪命多半也要少個胳膊斷條腿,那個傢伙動起手來不認人,這點古皓然心裡有數的緊,所以話裡安慰著幾人,心裡卻氣個不輕。



第十章  後遺症

  柳不贊同的走上前來道:「那可不一定,我看少夫人剛才完全像換了一個人,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凶狠,讓人說不出來的懼怕。」

  茗清也連連點頭道:「就是,剛才的少夫人嚇的我牙齒都開始打顫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那麼陰寒。」

  古皓然微微皺了皺眉道:「一刀也是殺,千刀也是殺,她下手毫不留情,卻也是個痛快,比上我砍去幾劍才弄翻一個,我覺得她那是仁慈,既然是殺人不凶狠,難道還要裝做一副小白兔模樣,那樣你們就不害怕了?做的又不是什麼好事,幹什麼要裝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風搖搖頭道:「少爺,你一點都不懼怕?少夫人不是手段讓人心驚,而是她那一身濃烈的氣質,若不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我想像不出一個人可以有那樣凌厲的殺氣,她的神韻讓人膽寒。」

  古皓然挑眉道:「有那麼嚴重,我怎麼不覺得?」

  靈咬了咬牙後道:「少爺,以後還是小心點少夫人為是,看你剛才那麼挑釁的動作,汗都給我嚇出來了,少夫人一個不順心,說不定你就沒命了。」

  古皓然看了眼蝶衣離去的方向,緩緩道:「她雖無情,卻不無心。」

  站在最旁邊的行突然開口道:「少爺,你在為少夫人辯解。」

  古皓然淡聲道:「是怎樣就是怎樣,我雖然不喜歡她,甚至有點討厭,但是也不會因此就忽視你們說錯的地方。」

  行挑眉道:「少爺,怕不是討厭少夫人吧。」

  古皓然似笑非笑的道:「你覺得呢?」

  「那你為什麼剛才會那麼做?不要告訴我說你只想挑釁少夫人,那種危險的情況下,你的做法太愚蠢。」行面不改色的跟著就追問。

  古皓然挑眉一笑道:「行,你認為你家少爺我就那麼沒用?沒有金剛鑽就不會去攬這瓷器活,我若沒把握就不會去做。」

  風一凝神也緩緩道:「少爺,你的能力我們清楚,我們如不放心也不會讓你前去,但是還是小心,而且如果我剛才沒有聽錯,你承諾了少夫人安穩的生活,讓她以後永遠不碰這些,少爺,你是不是想讓少夫人忘記過去的一切,給她一種重新的生活?我可記得你承諾的話從來算數。」

  古皓然怒哼一聲道:「我只是告訴她一個女人,就該相夫教子,打打殺殺的像什麼樣子,既然是我古皓然的妻子,我怎麼能容她丟我的臉,哼,我跟她之間還有的帳要算。」

  行冷哼一聲道:「言不由衷。」

  茗清也眨巴著眼睛小心的道:「少爺從來就是把命當命的人,雖然敢拚敢闖,但是決不踏入險境,剛才無疑是把腦袋送上去了,少爺的話要打折扣。」

  古皓然頓時大怒吼道:「去做事,把這些給我收拾乾淨,一個也別想給我偷懶。」風等五人不由齊齊搖頭,也懶的跟他說轉身就欲去收拾殘局,古皓然突然又道:「今天的事回去之後不許給任何人說,包括我爹娘也不行,記住沒有?」

  風等笑了笑道:「少爺,我們是你的護衛,不是其他人的。」說罷,幾人轉身就離開了。

  古皓然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復又抬頭看向蝶衣所在的方向,剛才那人一身孤獨的站在船邊,一身的殺氣令人膽寒,但是卻更讓人心痛,更讓人想在那個時候接近她,破開那濃烈的淹沒她的厲氣,把她抓到人間來,而不是任由她在地獄。

  古皓然揉了揉酸痛的身子,突然啞然失笑,自己什麼時候有這些想法了?是同情嗎?那個女人強悍成那樣,那還需要自己去同情?要是那女子知道自己這個想法,怕不在被扔一次水,真是腦袋發燒,還是想想怎麼制服這野貓,不,野獅子的辦法是好,皺了皺眉欲先去裹傷,船尾上柳突然大聲道:「少爺,你來看這裡。」

  古皓然聞聲與風等都走了過去,只見退散乾淨的河面上漂浮著一艘小船,上面放著一個點燃的燈籠,燈籠下壓著張紙,而船上則是一船金銀珠寶和一個人頭,靈小心的鉤攏小船取來信簽,看無異樣方遞給古皓然。

  古皓然大略的看了一眼,冷笑一聲便把信簽順手給了茗清,轉身就朝船艙走去,茗清等一看,方知此是來賠禮道歉的,不知道那個寨子,新提升的二當家急於立功,沒有打聽清楚就跑來動手,等大寨主知道對象,雙方已經動上手了,忙招回自己的人馬後,送上一船金銀和二當家的人頭,面也不敢見一個就溜了,信上再三道歉說是魯莽了。

  風看了一眼後冷聲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雖然魯莽,好在我們並沒有傷亡,這份歉禮我帶我家少爺收下了,以後招子放亮點。」

  話音落下登時有人接口道:「謝謝古少爺原諒,以後古少爺過水,我們自當往來護送。」說完只聽見一聲水聲輕響,想是留守的人聽見風的回復,往回報信去了。

  房間裡蝶衣脫去一身血紅的衣裙,搓洗著被血染紅的雙手,今日用尖刀實在不怎麼趁手,本來可以完全不受傷的,少不得也掛了兩處,看著受傷的手臂和腰間,蝶衣不由想起那個不怕她的古皓然。

  想著那傢伙的挑釁,蝶衣實在是覺得有點不知好歹,要換以前任何時候,有人敢這麼挑釁自己,一早就被送到閻王那裡去了,難得這次居然放過了這個傢伙,想到那傢伙見到自己殺了那麼多人後,面上不是懼怕而是憤怒的指責自己,功夫那麼好卻不跟他打,就讓人覺得像是一塊豆腐在與利劍叫囂,連殺人的心都起不了。

  蝶衣按了按手臂上的傷口,自己無意識要遮掩過去的一切,生活是因為有了過去才有現在,磨滅不了也忘記不了,強就是強弱就是弱,該怎麼過就怎麼過,藏著捏著不敢或者不想以往,那是弱者的行為,不是她蝶衣的作風。不過若能這樣就把那煩人的人嚇退到也不是什麼壞事,要他知道他娶的妻子並不是一個好人,要他知道這才是她的本性,才是她以前的生活,自己來不了虛假,是什麼就是什麼,說自己是他的女人,那就讓他在最初就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一夜洗洗刷刷的聲音持續不絕,第二日早上蝶衣邁出門口,門前柳正在收拾欄杆,一見蝶衣出來先微微一楞後忙道:「少夫人早。」蝶衣抬眼看了柳一眼,轉身便緩緩走開,柳也沒想過蝶衣會有什麼回答,當下低下頭繼續他手中的事情,彷彿昨晚經歷的不過是個小遊戲而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54 PM

第十一章  走著瞧

  蝶衣看了一眼茗清道:「過來。」茗清忙回神答應一聲就往過走。

  古皓然一見頓時不滿道:「茗清,你搞什麼,沒聽見本少爺在叫你?你是不是不知道這裡誰才是老大?過來,我還等著吃你端來的東西。」

  茗清頓時楞住,看了一眼沒什麼表情的蝶衣,又看了看正醞釀怒氣的古皓然,和旁邊看戲的風,當下對著古皓然尷尬的一笑,刺溜小跑到蝶衣身邊一臉獻媚的道:「少夫人有什麼吩咐,茗清一定竭力辦好。嗯,少夫人,這才洗好的果子,吃了對皮膚好,少夫人先嘗嘗。」

  噗嗤,一聲極輕微的笑聲從古皓然身旁傳來,風未等古皓然發怒,一躍而起道:「少爺,我還有其他的事我先去處理。」頓時快步就跑了,經過蝶衣身旁還不忘站好身子,恭敬的叫了一聲:「少夫人早。」

  這廂古皓然的臉已經鐵青了,咬牙切齒的看著快手快腳逃走的風,又瞪著賣主求榮的茗清,茗清一臉鎮定的看著蝶衣,手卻在身後努力的對古皓然行禮,這兩個主兒要自己選,怎麼看怎麼是站在蝶衣這邊沒錯,那手段震撼啊,至於自家少爺先放放也死不了人。

  古皓然不見茗清這樣還好,一見之下更是氣的冒煙,一個骨碌站起來就朝蝶衣衝去,幾步衝到蝶衣身邊一把抓住茗清就吼道:「好你個茗清,居然給我吃裡爬外,我……嗚。」話還沒說話嘴裡就被蝶衣塞了一顆小紅果進來。

  古皓然頓時含著果子睜大了眼瞪著蝶衣,蝶衣看著他道:「我找茗清有事。」邊說邊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張,朝茗清道:「照這個樣子給我找一件武器來,我有用。」

  古皓然斜眼看著上面畫了一個匕首樣式的東西,茗清忙答應了一聲,接過紙張就欲跑,手臂卻還被古皓然抓著,蝶衣伸手接過茗清手中的果盤,朝古皓然道:「放開他。」

  古皓然忙嚥下口中紅果怒道:「憑什麼,我教訓我的小廝,你管的著。」

  蝶衣伸手拿起一顆不知道名字的果子道:「你不是要我陪你吃東西。」邊說邊抬高手喂至古皓然唇邊。

  古皓然怔了怔,茗清感覺到抓住手臂的手一鬆,忙一溜小跑就閃人了,古皓然瞪著眼看了蝶衣幾眼後,方一副戒備樣子的張嘴吃下去,蝶衣也不管他,就依著那天喂古皓然吃生魚片的樣子,喂古皓然一個自己吃一個,倆人站在船沿邊上,早晨的朝霞灑在倆個絕美之人的身上,好一副美男美女恩愛圖。

  堪堪吃了半盤蝶衣便道:「我吃飽了。」邊說邊端著果盤就欲走人,古皓然唰的一下擋在蝶衣身前吼道:「我還沒有吃飽。」

  蝶衣看了古皓然一眼道:「你沒吃飽管我什麼事?我只說陪你吃,沒說要管飽。」說罷把手中果盤往古皓然手上一扔,轉身就走了。

  古皓然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半晌嘴角勾起一抹發現對手的興奮與冷酷笑容,按耐著怒氣緩緩道:「羅蝶衣,我們走著瞧。」

  ***

  樓船晝夜不停的快速航行,第三日傍晚終於趕到汾洲,古皓然看著茗清,風,靈,柳,行五人都站在蝶衣身後,早已經消了淤青的臉頰,頓時白裡透著紅,紅裡透著青,雙眼一瞇看著五人道:「選好了,可別站錯位置。」

  當頭的茗清忙道:「這還有什麼選的,跟著少夫人不也就等於跟著少爺你嗎?我們尊重少夫人,就是看在少爺的面子上啊。」

  古皓然冷冷一哼,這幾個傢伙從小跟著自己,心裡想些什麼自己還有不知道的,水匪那驚人一幕後,自己的護衛一個個都把蝶衣當老大,把自己反而放一邊去了,該死的女人,處處與自己做對,一想到這古皓然更沒好臉色給眾人。

  「少爺,走了,今日你要回府裡待著,明日一早來船上接少夫人,這是規矩,茗清,靈,行,陪少爺下船,明日一早帶幾個丫鬟來。」風微笑著推了古皓然一把,古皓然瞪了蝶衣一眼,轉過身就下了已經停泊在碼頭的樓船,碼頭上早已經來迎接他的眾人,忙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

  蝶衣站在船頭看著被眾星捧月一般的古皓然,站在人群中是那麼出色,面上優雅謙虛的微笑著,舉止得體又高貴,圍觀的眾人無一不眼露崇拜敬仰的看著他,此時的古皓然那裡有一點暴躁,無理取鬧的樣子。蝶衣挑了挑眉,這那裡是自己這幾日印象裡那個,張狂,多怒,莫名其妙的人?

  人群中突然發出一陣驚呼,古皓然回頭一看,見蝶衣一身明黃衣裙站在船頭望著自己,冷冷的樣子配上絕色的容顏,傾國傾城,風華絕代。

  「天,那是古小公子的妻子呢,好美,怎麼有這麼美麗的人?」

  「嗯,恩,只有這樣的容顏,才能配上古小公子這樣舉世無雙的人。」

  「好美啊……」

  「我的娘啊,我移不開眼光了。」

  古皓然看著周圍眾人眼露癡迷的望著船頭上的蝶衣,不由壓抑的怒氣又起,瞪著蝶衣看著他的雙眼,咬牙切齒無聲的道:「你居然敢給我勾引人。」

  蝶衣讀出古皓然的唇形,自己長成這樣子是自己的事,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居然敢給她欲加之罪,蝶衣看著怒視著她的古皓然,突然展顏微微一笑,輕啟紅唇無聲的道:「那又怎麼樣?」頓時碼頭上掉落了一地的眼睛,飄揚起滿空的紅心。

  古皓然看見蝶衣對著自己笑,笑容美得清冷絕艷,但是望著自己的眼睛卻冷漠如一,不由雙眼一凜,唇邊瞬間上揚,勾勒出一抹似正似邪的魅笑,回望著蝶衣,整個人一瞬間釋放出萬種風華,耀如星辰。周圍本來聽說古皓然今日迎娶新娘子回歸,所以整個碼頭都是人,此時只聽尖叫聲無數,在場的女子,大嬸芳心升騰一片,只為古皓然冠絕天下的一笑。

  樓船上,碼頭下,古皓然和蝶衣相視而笑,一剛一柔的氣質,同樣出色的容顏,震撼了整個汾洲碼頭,女的統一望向古皓然眼冒星星,男子一方向全看著蝶衣直流口水,分庭抗禮各佔勝場。在未來很多年裡,這「深情」相凝的一瞬間,被定格成了愛情鏡頭裡的經典,被整個大陸奉為最難忘懷的一瞬間。

  站在古皓然身旁的一穿藍色長衫的俊朗男子,抬眼看了看古皓然又看了看蝶衣,眼中光芒一閃看向茗清,茗清嘴角抽了抽嘿嘿露出個燦笑,把頭偏過去一邊,一旁的靈和行也相視一眼轉過頭去,外人眼裡這是情深似海,美不勝收的一幕,但是在三人眼中,倆人身上的火藥味實在是不能等閒視之,這那裡是溫馨的小別,根本就是你來我往的對攻。



第十二章 進門

  「六少爺,如果你實在是捨不得六少夫人的話,冰祈可以做主等天黑在來接你。」藍衣男子半晌緩緩開口道。

  古皓然一聽狠狠的瞪了蝶衣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茗清等忙跟了上去,冰祈看了看蝶衣面不改色的跟上。

  ***

  第二日一大早震天的鞭炮聲中,蝶衣一身鳳冠霞帔被古皓然從樓船上接了下去,接著就是坐轎,拜天地,然後送入洞房。

  接近午夜古皓然才被眾人送進了新房,蝶衣早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古皓然看著蝶衣自顧自睡覺,頓時冷冷一哼順手丟開衣服就往床上躺。

  「我不喜歡與人同睡。」蝶衣眼眸未睜,冷清的聲音徑直傳到古皓然耳裡。

  古皓然抱著雙臂站在床頭瞪著蝶衣道:「好啊,我也不喜歡有人睡我的床,你不喜歡就自己找地方去睡,這地盤是我的。」說罷直接就跳上床來。

  蝶衣身體瞬間緊繃,睜眼見古皓然邪氣的雙眸正瞪著自己,雖無殺氣但就是感覺不舒服,蝶衣看著古皓然,突然伸手一按床坐了起來,一旁的古皓然以為蝶衣要動手,瞬間雙手為刀就攻了過來,蝶衣一個偏頭避過去冷冷的道:「不要跟我挑釁,我若動手就絕不留情。」說罷翻身躍下床,走致窗邊舉頭看著天空的那輪明月。

  古皓然見蝶衣徑直走開,讓個大床給他睡,也就老實不客氣的翻身就睡覺,小小勝了一回,心裡不由覺得舒坦的多。

  一夜無話,待古皓然心滿意足的從床上坐起來,才看見蝶衣依舊站在窗前,不由冷哼一聲下了床道:「等下與我一起去見爹娘和哥哥們,你新媳婦該有的禮節可不要忘了。」

  蝶衣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古皓然道:「要做什麼?」

  古皓然一挑眉道:「別告訴我你娘家沒有人教過你?」

  蝶衣在搜索了一遍意識,確認沒有這方面的教導,登時看著古皓然冷冷的搖了搖頭。古皓然見蝶衣什麼都不會,卻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不由怒也不是氣也不是,半晌一甩袖子道:「算了,看我怎樣你就怎樣吧。」待倆人交談的話音一落,等在房門外的丫頭就輕聲敲響了門。

  洗刷穿戴好之後,蝶衣跟著古皓然在一眾丫鬟小廝的帶領下,朝客廳前去。過小橋,穿院門,重重疊疊的院落,飛簷斗拱的壯麗,古樸高雅的風格,金碧輝煌的奢侈,比之蝶衣見的她外公家都還要貴不可言,富不可端。

  大半個時辰後,蝶衣與古皓然才踏進一白玉為磚的大廳,蝶衣還來不及打量大廳的擺設,眼前的人數就讓人望而生畏,黑壓壓的站了大半個屋,縱如蝶衣見慣大場面的人,也不僅微微皺了皺眉,這古家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爹,娘,皓然來給你們請安。」古皓然邊說邊朝前走到大廳正中端坐的一男一女面前,蝶衣看了一眼倆人,男的面相挺威武,讓人頗生望而生畏的感覺,不過此時微笑的臉減少了幾分霸氣。女的反而嬌小玲瓏端莊華貴,一股很溫柔的氣質圍繞在她身上。

  蝶衣跟著古皓然站了過去,古皓然徑直跪下接過茗清遞上來的清茶,見蝶衣筆直站立著不接茶也不下跪,不由伸出手抓住蝶衣的衣衫下擺就是一拉,蝶衣低頭看著古皓然邊瞪人邊使眼色,想了半晌方慢慢跪了下去,端過茗清遞上來的茶水。

  「爹,請喝茶。」

  「爹,請……喝茶。」第一次叫人爹,蝶衣感覺挺不舒服。

  古震微笑著喝過小兒子和小兒媳婦的茶,輕點了點頭一人給了一個紅包,卻一句話都沒說,仿若一切已經在那笑容裡表露。

  「娘,請喝茶。」

  「娘,請喝茶。」

  古皓然的娘方琉雲笑瞇瞇的喝過茶後,雙手扶起蝶衣好一陣打量道:「蝶衣啊,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有什麼想要的不滿意的就跟娘說,要是皓然這小子敢欺負你,娘絕對幫你不幫他。」

  自己站起來的古皓然頓時瞪著眼道:「娘,你偏心也就偏合適就行了,我才是你兒子,關係怎麼也比兒媳婦親啊,什麼幫她不幫我,娘,胳膊肘不要往外拐。」

  方琉雲頓時斥道:「你這小子說什麼呢,蝶衣嫁給你做妻子,往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一家人那來親與不親之說,你小子給我安分點,我怎麼看怎麼覺得跟蝶衣親呢,瞧我這媳婦的模樣,真個把你都比下去了,這樣的人兒看著都賞心悅目,你若敢欺負他,娘跟你沒完。」

  古皓然頓時一聲嚎叫道:「娘,你開什麼玩笑,她能比我長的好看?娘,你什麼眼光?」

  方琉雲白了他一眼道:「看了你十八年早厭煩了,我就覺得我這蝶衣長的比你好,我就疼她。」

  古皓然火大的瞪著他娘,卻又不敢坐上犯亂,他娘的厲害,可不能被那一張看似單純好相處的臉騙了,只好咬牙切齒的瞪著站在一旁的蝶衣,一句話沒說就生了那麼大好處,這存心是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蝶衣冷冷的看著頭頂冒煙的古皓然,難得的讓方琉雲握住她的手不放,古皓然見他娘公然反叛他,不由氣的唇角直抽筋。

  「小六,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了?快點,我還等著蝶衣喊我大哥呢。」坐在大廳下方左手最上面的男子,揚著手裡的紅包微笑的看著古皓然。

  古皓然理了理怒氣,一把抓過蝶衣的手就朝他大哥古浩揚走去,蝶衣也由著他抓住她的手,順著在回握過去,手中暗暗使勁,古皓然本來就使勁抓住蝶衣的手在,一感有異立馬還擊,倆人手掌緊握,暗中互相較勁。...<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55 PM

第十三章  龐大家庭

  「哎呀,我說六弟,與蝶衣感情好也不必隨時都表現出來啊,你是不是想要做大嫂的羨慕啊?這手到現在還緊握著,也給大嫂留個摸摸蝶衣手的機會,你說可行不?」古浩揚身旁一笑的雙眸都彎起來的俏麗女子,看著倆人緊握的雙手笑著打趣道,話音一落大廳中的人都轟然笑開了。

  古皓然嘿嘿燦笑道:「大哥,管管你夫人,都兩個孩子的娘了,還這麼尖酸刻薄。」

  古浩揚哈哈大笑道:「我怎麼不覺得是尖酸刻薄,好像說的正是實情呢,你們看現在還握著在。」大廳中頓時又是一陣壓抑的笑聲,古皓然憤憤然的收了力道先行放開,蝶衣面色不動也放了開來。

  「小六,大哥大嫂祝你們恩恩愛愛,幸福美滿,白頭到老。」古皓然毫不客氣的收下紅包,與蝶衣喊了一聲大哥大嫂就往二哥那溜。

  老二古浩遠性子冷漠只淡淡說了聲:「一定要幸福。」就什麼話也沒說了,不過五個字也包含了對這最小的弟弟最好的祝福和疼愛,二嫂到是個極溫柔的女子,溫柔的滴的出水來,笑著拉著蝶衣的手道:「蝶衣,我們住的院子挨的近,以後要常常親近才是。」

  「呵呵,二嫂,院子住的近方常常親近,那我們這些住的有那麼一點距離的,不是叫你與蝶衣先熟起來了嗎?那可不行,蝶衣,以後常到水閣來,我那裡養的睡蓮這段時間正開呢。」一穿粉紫色長裙的女子幾步上前就拉住了蝶衣的手。

  「白芊說的什麼話呢,一張巧嘴伶俐的光揀最好的說。」二嫂笑著打了打白芊伸過來拉蝶衣的手。

  「就是,我也不知道我這娘子怎麼生了這麼張嘴,一天嘰裡咕嚕的也不嫌口水都說乾。」坐在第三位的長極嫵媚的男子笑呵呵的應上話。

  「三哥,三嫂還不是被你慣的,你要不愛聽她說,三嫂能練成今天一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口舌。」古皓然明顯的鄙視這賊喊捉賊的人。

  「你這小子說我,以後可別讓我看見你慣你家蝶衣,到時候我才來逮著好的說。」古皓然一想著自己慣蝶衣的場面,不由全身打個寒戰,開什麼玩笑,怎麼想怎麼覺得毛骨悚然。

  「小六,以後是大人了,夫妻和睦美美滿滿就是最好的事,小六,可記住了妻子是拿來疼的,可不能欺負了蝶衣。」老三古浩名難得正色的說著。

  古皓然嘿嘿笑了兩聲道:「我知道了三哥。」斜眼看了一眼身旁漠然的蝶衣,疼她?欺負她?她不欺負自己就不錯了。

  帶著蝶衣走到老四古浩清面前,老四性子是最像他們爹古震的,嚴肅沉穩,此時古浩清拍拍古皓然的肩道:「小子,終於長大了,以後不在是小孩子了,做事多為妻子著想,這樣才是一個好丈夫。」

  一旁圓圓臉的四嫂笑瞇瞇的道:「老六啊,以後可有人管著你了,有了這麼好的妻子,看你以後還像野馬不。」

  古皓然瞪著古浩清道;「四哥,四嫂怎麼還這麼像小孩子你?你是怎麼調教的?」話還沒說話四嫂頓時怒道:「你才是小孩子。」古皓然搖搖頭道:「這不是是什麼。」說完轉身就帶著蝶衣去見老五。

  老五古浩影一雙丹鳳眼長的極俊美,個性又最風流,遞給古皓然紅包後笑著小聲在古皓然耳邊道:「要不要我教你幾招?看你這媳婦美則美已,可肯定是個難纏的主。」邊說邊看了看古皓然發紅的手,剛才那親密相握的一幕,可沒有逃開他的眼睛。

  古皓然面上微微一紅壓抑著怒氣道:「我自己搞定。」

  旁邊一挺文靜卻靈氣逼人的女子微笑著道:「六弟,蝶衣,祝你們執子之手,與子諧老,生生世世,永結同心。」古皓然燦笑著答應,蝶衣見這五嫂言之有物,不由多看了一眼。

  這五嫂見蝶衣目光掃過來,便輕笑著拉著蝶衣的手道:「蝶衣,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六弟是人中龍鳳,性子難免高傲倔強了點,不過心地卻是最好的,你也多疼疼他。」

  古皓然見家中這麼多人都向著蝶衣,心中早已經鬱悶的不行了,這時五嫂出來說了句向著他的話,頓時滿臉喜色,不過想著蝶衣疼他的場面,不由又苦了張臉,那情景想都不敢想,再說自己的目標是收服她,以後疼不疼她就看自己的心情,那裡要她疼自己。蝶衣看著五嫂那雙飽含智慧的雙眼,沒有答好也沒有答不好。

  接下來古皓然的三個妹妹齊齊擁了上來,一口一個祝福,一口一個讚揚著蝶衣的美貌,把個古皓然直接給擠出了圈子去,古皓然當下聳聳肩朝自己的位置坐去,蝶衣被三個小丫頭圍在當中,這三個丫頭一點也不像其他的人,那些大嫂二嫂的雖然拉著自己的手,但是自己身上那份淡漠和冰冷也不是她們受的了的,雖說沒有懼怕到不敢碰,卻也不像這三個小丫頭一窩風圍了上來,把自己的冷漠當空氣,完全漠視。

  「小嫂子,我今天終於看見一個能跟我小哥比美的,你不知道我小哥這個人臭屁的很,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樣子,什麼人也不看在眼裡,什麼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就他一個人是最完美的,浩雨最討厭自大的小哥,可是卻真找不到什麼人能跟他比,小嫂子,你的出現終於挽救了我的絕望,小哥在也不是天下獨一無二的了。」一口氣溜出一大段話,只有十歲的古浩雨,古家最小的女孩滿臉激動的撲在蝶衣的身上。

  「就是,小嫂子你一定要把小哥壓下去,要不然我小哥那個人絕對會尾巴翹上天的。」最大的古浩雲一本正經的說道。

  倆人話才一說完大廳中頓時響起一片哄笑聲,古皓然青著一張臉道:「你們三個給我閉嘴,在敢說你六哥的壞話,你們就別想要零花錢。」

  古浩雨翹著嘴巴朝蝶衣道:「你看,就這樣,小哥他太愛欺負人了。」

  古浩名大笑道:「說的好,說的好啊,不愧是我的好妹子,看問題透徹啊,哈哈。」

  四嫂笑的眼睛都沒了的道:「小雨,當心禍從口出,惹惱了你們的金主,以後這零花錢就真沒了。」

  古浩雨拉著蝶衣的手想了想道:「不怕,六哥不給我們零花錢了,還有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還有五位嫂子,我們這麼可愛的妹妹,你們忍心看我們餓死嗎?」

  三嫂頓時撲哧笑出來道:「感情是要敲詐我們來了,餓死?這古府要是把小姐都餓死了,那還是天下第一門庭?爹,娘,看著沒有,這三個丫頭要沒有六弟的錢,就會被餓死了,這府裡什麼時候窮到這個地步了?還是這三個丫頭眼裡只有他六哥,其他人都被扔一旁了呢。爹,娘,這可是忘恩負義的典範。」

  方琉雲嘿嘿笑道:「我看乾脆把這三個丫頭扔給皓然養算了,我還樂的清閒。」



第十四章  我也要娶

  「開什麼玩笑,不要,娘你不要害我。」古皓然一聽方琉雲的話,頓時一躍八丈高。大廳中頓時又是一陣轟然大笑聲,連冰山臉古浩遠也微微露出了笑容。

  蝶衣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看著他們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場面,心中一瞬間突然覺得空蕩蕩的,爹娘,兄妹,親情,這一切都是她不曾有過,也從不曾奢望的東西,被爹娘疼愛是什麼滋味?被兄妹這麼打趣是什麼味道?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也連想都想不出來。

  蝶衣看著古皓然站在中間以一敵六的與他娘和五個嫂嫂交鋒著,場面火爆異常,但是卻該死的溫馨,蝶衣看著方琉雲面上雖然一本正經的與古皓然對說著,目光中卻滿含著笑意,那笑意的背後是怎樣一種溫柔?是怎樣一種情感?蝶衣弄不懂,也看不清,只知道這樣溫暖的目光,剛才也曾望著自己,所以自己沒有掙開她的手。

  蝶衣低下頭喃喃道:「這就是親情嗎?親情就是這個樣子的嗎?」思索半晌卻無法得出正確的結論,只些微感覺著不排斥,也感覺不到危險,蝶衣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不危險那麼就可以靠近。

  「爺爺,奶奶,小嬸子在那裡?夢尋和弟弟們來看新娘子。」大廳門口五六個小孩前前後後跑了進來。

  坐在最靠近門口的古浩名忙站起身來,抱起最後一個邊跑邊摔的小孩,笑著道:「小夢心慢點跑,還這麼小搶著來看什麼新娘子。」

  才兩歲的小夢心邊流口水邊道:「夢心跟哥哥看新娘子,看新娘子,三叔叔,新娘子在那?」

  老二古浩遠伸手抱過古夢心道:「叫爹爹。」

  「爹爹,看新娘子。」小夢心扭著小身子四處亂看。

  「你就是新娘子嗎?」跑進來的小孩中最大的夢尋抬頭看著蝶衣道。

  十歲的古浩雨站在蝶衣身邊高聲道:「小侄子叫嬸子,她可是你小叔的妻子,不許沒大沒小。」

  八歲的古夢尋小小年紀卻儼然有大人之風,一張俊俏的小臉對著蝶衣,分外明亮的黑眸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蝶衣後,突然上前分開浩雨和浩雲拉著蝶衣的手,拉著蝶衣的衣服下擺,使勁把蝶衣往下面墜。蝶衣冷眼看著這個小孩,半晌緩緩蹲了下去。

  夢尋待蝶衣蹲下後,伸臂抱住蝶衣的手臂,湊近臉就在蝶衣臉上親了一口,蝶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夢尋然後緊緊抱著蝶衣手臂道:「美人姐姐,你不要嫁小叔,等夢尋長大了,夢尋要娶美人姐姐。」

  大廳中的人頓時大嘩,古浩影忍俊不禁道:「大哥,你兒子與老六爭妻子,哈哈,我們小夢尋有前途,有前途。」

  小夢心看見蝶衣忙從古浩遠懷抱中掙脫出去,一搖一搖的撲到蝶衣懷裡,抱著蝶衣親了一口奶聲奶氣道:「我也要娶美人姐姐。」蝶衣看著這粉雕玉琢的小孩,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卻也伸出手摟住了小夢心。

  大嫂華堇撲哧一聲笑出來道:「這感情好,六弟,你有對手了。」

  三嫂白芊哈哈大笑著道:「我們的蝶衣老少通吃啊,老六,哈哈。」其他人無不笑的東倒西歪,大廳中一干旁系親戚,下人,一個個都掩了嘴的笑個不停,坐在上位的方琉雲早已經笑的倒在椅子上,蝶衣的魅力可見一斑。

  古皓然頓時氣了個不輕,你說蝶衣好心勾引,那還可以指責指責,可是別一句話都沒說就成功勾引兩人,這東西又怎麼算?古皓然最氣的也就是這點,自己才是這府裡最受人喜歡的人,哪次回來這些小傢伙不是先撲來找他,現在居然公然跟他爭起妻子來了,實在是忍無可忍。

  「過去玩,過去玩,小屁孩子,等你長大了,她就成昨日黃花了,你還娶個屁,過去找你爹去,大哥,二哥把你們兒子帶走。」

  夢尋頓時緊盯著古皓然道:「昨日黃花我也娶,我就要娶美人姐姐。」說罷轉過頭來望著蝶衣道:「美人姐姐,你不要嫁給小叔,他那個人除了長的好看,就沒有一點好處了,而且人還風流的緊,外面有一大堆相好的,他不會對美人姐姐好的,夢尋就不一樣了,夢尋一定只對美人姐姐好,何況夢尋已經親了美人姐姐了,爹爹說了,這樣就算輕薄了別的女子,一定要對她負責,美人姐姐,夢尋會對你負責的,你放心。」

  此話一出滿堂轟然大笑,三嫂白芊整個人笑的倒在古浩名身上,倆個人擁在一起笑的沒鼻子沒眼的,二嫂青柔拉著古浩遠的手,指著大嫂華堇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道:「大哥,大嫂,教的不錯啊。」一直沒什麼表情的古浩遠,也笑著點頭道:「教的透徹,該負責,該負責。」

  砰,砰,老五古浩影連連拍著茶几,笑的眼淚直流的道:「除了好看沒有一點用,老六,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四嫂徐敏拉著五嫂玲靜,倆人對著頭笑的直不起腰,最嚴肅的古浩清也摸著面頰笑道:「有一大堆相好的,大哥,這些東西你也教?不錯,不錯,英雄出少年啊,大哥,強。」

  老大古浩揚和華堇則面面相覷,哭笑不得的看著一臉堅定的古夢尋,古皓然則憑臨爆走邊緣,怒氣衝天的朝古浩揚吼道:「一堆相好的?我怎麼不知道我有一堆相好的?大哥,今天你要給我說清楚。」

  古浩揚摸摸鼻子燦笑兩聲朝夢尋吼道:「這些話你從那裡聽來的?我可不記得我有教過這些。」

  夢尋挑釁的望著鐵青的一張臉的古皓然道:「是五叔說的,五叔說小叔長的那般模樣,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神魂顛倒,這次小叔娶了妻子回家,不知道有多少相好的要茶飯不思,肝腸寸斷了。」

  古皓然一聽頓時扭轉身陰寒著一張臉朝古浩影逼近,古浩影沒想到會找他頭上來,忙一躍而起跑老四古浩清身後躲著道:「這可不關我的事,我可沒說給小夢尋聽,小夢尋陷害我。再說,我說的那些相好是別人相中你的好,不是你們理解的那種相好,我家老六聰明絕頂,文采風流,人中龍鳳,眼光更是挑剔的不是一般,這天下能配的上你的也只有六弟妹蝶衣了,所以,老六啊,這些不過是笑談,笑談。」

  古皓然見古浩清拉著自己不讓去找古浩影算賬,頓時恨恨的吼道:「你給我等著,我以後在收拾你。」說罷,轉身就朝夢尋走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56 PM

第十五章  你是我的

  夢尋見古皓然氣勢洶洶的走來,忙站在蝶衣身前張開雙臂攔住古皓然,瞪著眼道:「不許欺負美人姐姐,美人姐姐是我的。」

  古皓然臉色難看的一把提著夢尋衣領抓起來,對視著夢尋一字一句道:「要論負責還輪不到你,我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你已經來晚了,現在她是我妻子,她是我的,你這輩子都別想。」說罷直接提起夢尋緊走兩步,就給古浩揚扔到了懷裡。

  「咳咳,我說皓然啊,這個你們房間裡的事情就不用在這裡講了,蝶衣是你的妻子,這個我們都知道,你想怎樣是你的事,這裡是公共場合,請注意不要教壞小孩子。」坐在上面的方琉雲一本正經的看著古皓然。

  本來笑鬧成一團的大廳眾人,一聽這話頓時都安靜下來,半晌不知道是誰撲哧忍不住笑出聲來,緊接著一連串的忍笑聲不停歇的露點縫,一時口快說出來後古皓然才感覺沒妥,頓時尷尬的站在大廳中央,面上忍不住透出紅來。

  蝶衣到沒什麼事的抱著小夢心站了起來,這麼個小孩子抱起來軟軟的,到破了蝶衣不喜人進身的習慣。

  大廳中的人怕蝶衣尷尬,都死死忍著不敢笑出聲來,此時十歲的古浩雨上前拉住蝶衣的衣角道:「小嫂子,小哥這副容貌真的有點靠不住,他說你是他的,那他也是你的,要是小哥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來,你一定不要手軟,要把他的囂張打壓下來才行。」

  古皓然正覺得尷尬,一聽古浩雨在這麼多人面前說他不可靠,頓時又火大起來,轉身朝古浩雨吼道:「她是我的就是我的,管我可不可靠她都是我的,你個丫頭今天還反了天了。」

  蝶衣抬眼看著古皓然微微皺眉低喃道:「他是我的?」

  站在一旁一直看戲的大妹古浩雲笑著道:「是啊,小哥既然說你是他的,管他可不可靠都是他的,那麼反過來看,他可不可靠也都是你的,小嫂子,你今天才進門,小哥就敢說這樣的話,以後小哥還不爬到你頭上去了,小嫂子,你以後可要管著小哥才行。」

  蝶衣看著古皓然變色的臉,我的,這兩個字好,既然是我的東西,那麼自己就不客氣了,自己的東西最好還是自己調教,假手他人不是自己的作風,在這陌生的地方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東西,感覺不錯。

  古皓然看見蝶衣看著他的眼光不停變幻,就好像盯上獵物一般,那目光第一次開始重視自己,打量自己,但是卻不像是看丈夫的眼神,那是在看一個專屬物品,挑剔打量後覺得不錯的眼神,不由暗中打了一個寒戰,感覺背後一陣陰風正徐徐吹來。

  凝了凝神古皓然大步走到蝶衣身邊,怒視著三個小丫頭道:「你們三個零花錢全部扣光,以後不要想從我這拿到一點半毫。」

  古浩雨正要叫屈,方琉雲此時開口道:「小雲,小雨不要胡鬧,瞧瞧你們說的些什麼話,關心你小嫂子也不能詆毀你們小哥啊,你們小哥平時是怎樣的人你們還不清楚?不要適得其反。」小雨還不怎麼懂事,但十六歲的小雲就曉事一些了,剛才那些話不過是在關心小嫂子的同時,更多的是關心小哥,把小哥說的越花心,小嫂子可能就會越在意,到沒有想過反面會怎樣,此時經過娘親一提醒,頓時住了嘴不敢在說了。

  蝶衣看著站在面前面色難看的古皓然,一手抱著小夢心,一手朝古皓然伸出,大廳上眾人本來覺得剛才的話說過了,此時見蝶衣伸出手來,不由都住了聲注意看去。

  古皓然一見蝶衣的動作,頓時想起當初把他扔進河裡那招,不由謹慎的看著蝶衣道:「你做什麼?」

  蝶衣淡淡的道:「給我你的手。」

  古皓然有絲不確定的看了看蝶衣,當下緩緩伸出手,看看蝶衣到底有什麼目的。蝶衣握住古皓然的手,看著古皓然道:「你記住了,從今天起你是我的。」

  古皓然先是一楞,緊接著面上微微一紅,隨即鐵青著張臉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你的?你是女人自然是屬於男人,那有男人屬於女人的。」說罷就要掙脫蝶衣的手。

  蝶衣手中一使勁緊緊抓著古皓然不放,緩緩的道:「你宣佈了我是你的,那麼你就是我的,你若敢挑釁我,你就試試看。」

  古皓然沒摔脫蝶衣的手,在聽著蝶衣的話,眼中凌厲的光芒一閃,頓時手腕一翻一把反抓住蝶衣的手,唰的拉過蝶衣,與蝶衣對視半晌咬緊牙沉聲道:「好啊,我到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與我挑釁,你也試試看。」

  倆人之間辟里啪啦的火花四濺,是個人都知道這倆人之間怕不是妻子與丈夫那麼簡單,相對與古浩雲等三個丫頭和一眾親戚的驚訝,廳中高坐於上的一對夫妻,和廳下相對而坐的五對夫妻,都表現的仿若意料之中,一個個面帶笑容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完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好了,好了,開飯了,有什麼話吃了飯在說,這可是蝶衣第一次與我們大家吃飯,來,蝶衣,娘帶你一起去。」方琉雲輕笑著打破大廳中的寂靜,站起身過來拉著蝶衣就朝飯廳走去。

  古家人多,用飯的時候並不一定都聚齊在飯廳,不過今天卻齊齊聚集了過來,若大的飯廳座無虛席,兒子與爹娘一桌,幾個兒媳婦和女兒一桌,孫子輩分的坐一桌,其他後面的就是這個表親,那個侄兒侄女的,緊接著就是有身份的大管家等幾桌,整整坐了十桌左右,好在有個等級輩分,古皓然等兩桌子在最上方的位置,與下面的眾人閣了一道簾子,把裡面的人遮擋了起來。

  大嫂華堇正欲叫蝶衣坐與自己身旁,就聽見方琉雲笑著道:「蝶衣是新媳婦,今天就與我們同一桌,來蝶衣,就坐在我身邊。」說罷拉著蝶衣坐下,古皓然等也緊跟著坐了下來,古震身旁挨著古浩揚,按次序坐了一個逆時針。

  三嫂白芊聞言撲哧笑出來道:「娘,蝶衣新來,你可別嚇著她,我看還是過來跟我們坐一桌吧。」

  方琉雲嘿嘿笑道:「反正遲早要習慣,那就從今天開始吧。」蝶衣傾耳聽著倆人的談話,掃了一眼幾個媳婦看好戲的眼神,心中暗自提升了戒備,週身的冷酷氣韻無形中就散發了出來,方琉雲頓時微微一楞,雖然見蝶衣第一面就知道她不近人情,不過想來也是在山中待的久,脾性養的不善與人交流罷了,雖說冷漠但並沒有懾人的氣韻,此時卻無形中令人感到壓抑,這是久居上位的人特有的壓迫感,方琉雲不由微覺詫異。



第十六章  做牛做馬

  蝶衣只是自己提升警覺,所以除了挨她最近的方琉雲稍微感覺到一點異樣,其他人都無所覺,此時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古皓然。

  蝶衣看著眾人似笑非笑的看著古皓然,不由微微轉頭看去,只見古皓然一臉冷酷的邊挽袖子,邊恨聲道:「來就來,誰怕誰。」

  方琉雲呵呵一笑拍手道:「上菜。」頓時幾十個人流水一般的送上吃食來,堪堪擺滿了全桌,蝶衣一看全都是一些看不出來本來面目的菜餚,聞著香味倒還是好。

  方琉雲看著已經嚴陣以待的古皓然等六個兒子,輕聲笑道:「開飯吧。」說罷轉過頭來朝蝶衣道:「喜歡吃什麼隨便選,不要拘束。」邊說邊伸筷子給蝶衣夾了一大筷子不知道什麼絲的東西放在蝶衣碗裡。

  蝶衣微微點了點頭嘗了一口,味道不錯,眼中卻看見全桌子的人除了古震和方琉雲與自己外,其他六個人沒有一個動手,不由斜眼看了古皓然一眼,見古皓然雙眼盯著桌上的菜,手拿筷子虎視眈眈卻並不動手,其他五個人也是同樣模樣。

  方琉雲見蝶衣看了幾人一眼,不由呵呵笑道:「他們想吃就自己去搶,搶到就算過關,搶不到就要受懲罰,以前皓然都是大贏家,今天看來那五個小子是存心收拾皓然了,嘿嘿,蝶衣我們一旁看熱鬧。」蝶衣抬頭看了眾人一眼,這樣的遊戲以前玩的太多了,不過輸的懲罰是在沒見過第二天的太陽。

  方琉雲話音才一落,古皓然運筷入風就向桌子上的菜餚搶去,坐在他左邊的古浩影右手一沉就向古皓然的筷子挑去,古皓然不與古浩影硬拚,連連變換方向朝其他菜餚出手,不過總在半途就有一雙筷子壟斷了前路。

  「小六,看來你的功夫真沒怎麼進步啊,這麼點小兒科的東西都過不了關,小六,我看今年我手上的綢緞在南方還沒有什麼根基,輸了就去給我打前站去。」古浩揚一臉微笑的伸筷子,奪過古皓然正搶上手的應該是雞肉。

  「大哥,不要拿我的話來還我,輸還是贏這結論還太早。」古皓然一臉扭曲的駁回古浩揚的要求。

  「小六,輸了就幫我打理一個月錢莊的生意。」冷酷冷酷的古浩遠邊吃東西,邊快速挑開古皓然的筷子。

  「六弟啊,三哥疼你,手上的酒樓你去照看半個月就好。」古浩名笑嘻嘻的夾住古皓然搶過去的青菜。

  「四哥也沒什麼要求,去幹臨給我開二十天煤礦就好。」古浩清說的真是雲淡風輕,去荒蕪的干臨開煤礦,虧他想的出來這麼陰損的招,古皓然鐵青著臉一聲不吭。

  「老六,五哥真沒什麼條件,手上的工作我還應付的過來,只是覺得用的那張黑玉床沒你那千年紫檀木的好,我們換一換。」古浩影一邊給了古皓然一個勾人的微笑,一邊在一次挑開古皓然的筷子。

  古皓然頓時大怒道:「你想都不要想,我那床整聖天王朝就獨一份,打它的主意,沒門。」

  方琉雲此時嘿嘿笑道:「願賭服輸,這可是古家的規矩,皓然啊,你再不努力這桌子上的菜吃完了,你就等著去做牛做馬吧,喔,對了,我想要你的樓船,那船比我的看著漂亮。」

  古皓然聽著方琉雲的話,鼻子都氣歪了,一聲不吭的埋著頭就向桌上進攻,無奈他本來功夫就是這幾兄弟中最弱的,此時五個聯手對付一個,若說是其他方面,他是完全不放在眼裡,自討有本事應付過去,可這那功夫說話就只有靠邊站了。

  蝶衣邊吃邊看,桌子上的菜餚在急劇的減少當中,旁邊桌子上華堇等人,早已經看了半天好戲,嘰裡咕嚕的笑成一團。蝶衣從她們那裡聽到,以前古浩揚等人都叫古皓然整過,沒少幫他做事情,但規矩定下未成親之前就不能眾人聯手對付,所以每次就叫古皓然成功逃脫,這一次可是幾個當哥的全力以赴,古皓然這次看來是在劫難逃。

  蝶衣看了看突然開口道:「不允許幫忙?」

  方琉雲一怔後笑道:「你要幫忙嗎?規矩沒說不能幫忙,但是你認為能從那五個傢伙手中搶下東西嗎?會功夫的你四嫂徐敏,當年想幫浩清都沒成功,何況你並不會功夫。」起先看見蝶衣並不驚訝,也無關心等情緒,就如一外人在看戲一般,還以為蝶衣和古皓然關係真的不好,現在看來到言之尚早。

  蝶衣看了眼方琉雲並沒有說話,轉過頭去看著正努力奮鬥的古皓然,桌上幾人當然聽見蝶衣和方琉雲的對話,不由分了一半注意力去看蝶衣,蝶衣也不動手只是看著桌子上,而古皓然也不理會蝶衣,逕直奮力在完成目標。

  眼看著桌上的菜餚要被分食光了,蝶衣依舊不動如山的坐在那裡,古浩揚與古浩遠對視一眼,均挑了挑眉,古皓然沉著一張臉手上動作越來越快,只是依舊逃不開層層筷子網。

  半晌蝶衣放下手中筷子,緩緩伸手端起一盤乾果,方琉雲不由道:「要皓然搶上才做數,你若放與他碗裡是沒用的。」

  蝶衣低著頭冷冷道:「我有說要幫他嗎?」聞言,桌子上的人都怔了怔,就這一楞神功夫,蝶衣突然手中盤子一扣,就朝對面的古浩揚和古浩遠扔去,盤中的兩粒乾果頓時就朝倆人飛去,古浩揚忙一個反手接住盤子,順帶接住其中一乾果,古浩遠同一時間也伸筷子夾住乾果。

  古皓然是個玲瓏剔透心的,一看之下也不搶菜了,手中筷子連翻飛動,一時間青菜,魚肉的都朝其他三人飛去,古浩名,古浩清,古浩影閃身避讓或接住的時候,古皓然已經一筷子搶了一根青菜,放在嘴裡吃的滿臉笑容了。

  古浩揚等五人筷子上各夾著東西,對視半晌後看著一臉得意的古皓然,古浩名半笑半怒的道:「你得意個什麼勁,要不是蝶衣幫你,你早發配去挖煤礦了。」

  古皓然冷哼一聲道:「我可沒讓她幫。」

  蝶衣也同時冷冷道:「我的人只能為我做牛做馬。」

  古皓然一聽頓時啪的轉過身來,怒視著蝶衣道:「你休想。」蝶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古皓然見桌上的幾兄弟都臉色曖昧的看著他,不由恨聲道:「那我們就看誰為誰做牛做馬。」...<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57 PM

第十七章  明鬥

  蝶衣懶的回他話,桌上頓時冷清了起來,古浩揚忙搖頭道:「沒個良心,唉,以前我怎麼沒想到這一招呢?白白叫你小子得意了這麼多年。」

  古皓清放下手中的筷子道:「以前有個老六已經夠讓人頭疼了,現在在來個蝶衣,這倆人配在一起,以後還有我們的天下嗎?」說罷故意搖頭歎息。

  古皓然越想越氣,當著這麼多人說什麼只能給她做牛做馬,把他古皓然的面子放在那裡?幾個兄弟還趁機起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臉色紅黃藍綠青幾變後,唰的站起身來沉聲道:「吃飽了,我還有事。」說罷轉身頭也不回的衝了出去。

  廳中人頓時都沉靜了下來,方琉雲忙拉住蝶衣柔聲道:「蝶衣,皓然還小孩子脾氣,你別生氣。」一面忙使眼色讓人去追古皓然回來。

  蝶衣面無表情的道:「我沒生氣。」剛才古皓然看過來的那一眼,面上怒氣衝天,可身上的氣息卻很沉靜,與他表現出來的差了不少東西,這憤然離席看表面是氣糊塗做出小孩脾氣,暗裡有他什麼打算可就不知道了,蝶衣一向相信自己的感覺,殺手的直覺是很銳利也很精準的。

  方琉雲微笑著道:「沒生氣就好,蝶衣,皓然少年得志脾氣也養刁了,我們拿他是沒什麼辦法了,現在你來了,又是一個壓的住他的人,娘就把皓然交給你了,你就磨磨他的性子管著他點,皓然有你制他娘也放心。」

  蝶衣抬眼看了方琉雲一眼,感覺到方琉雲是真心說於這翻話,沉默了一瞬道:「我的人我自然會管。」說罷站起身也離席而去,剩下滿大廳的人面面相覷,半晌古浩遠冷冷的道:「有意思。」方琉雲也呵呵笑起來道:「天生一物降一物,就不知道是相生相剋,還是一面倒?」

  在說蝶衣回到古皓然住的漾居後,風就迎了上來道:「少夫人,從今日起這漾居的一切事務就要少夫人打理了,這些是過往的明細賬目,少夫人是不是先看看?」

  蝶衣看了一眼風手中的賬本和柳手中的算盤,原來這古府裡成親的男子各自有地方住,雖然同住在偌大的古府裡,但是小住處各自有自己的金庫,一應私人的開銷和對外的打點,全部由自己處理,所以各成一脈,也才有了古皓然想給三個妹子零花錢就給,並不需要古震等的同意的情況。

  蝶衣看了看算盤腦袋就發暈,多古老的用具啊,連計算器都用不來,還說用什麼算盤,再說蝶衣從來都對數字沒什麼概念,以前出一次任務需要什麼價碼,那是明碼標價,只需要看賬戶上多了幾個零就行,就算坐了組織中第二把交椅,干的也是殺人越貨的勾當,誰懂打理這些個家庭瑣事。

  「以前是誰在打理,現在照舊,我只需要知道過程和結果,具體操作你們自己看著辦。」風和柳看了一眼嚴肅的蝶衣,都明白的點了點頭,當下一項一項的慢慢交代給蝶衣聽。

  其他兄弟姐妹妯娌也知道做古家媳婦的第二天,便要接管各自丈夫處的事務,所以也不來跟蝶衣親近感情,待到夜色將近,主屋那邊才過來傳飯,蝶衣早已經煩了風等匯報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什麼這個親戚那個支出的,雖然已經是精簡了又精簡,但是還是讓慣於生殺予奪的蝶衣十分頭疼,自然是直接扔給風去管理,更吩咐沒大事以後別找她。

  主屋人都聚齊了,唯獨少了古皓然一人,方琉雲拉著蝶衣與幾個嫂子一起說著閒話,蝶衣又覺新奇沒聽過,又覺聒噪的惹人討厭,好在沒半晌昨日見過來接古皓然的冰祁走了進來。

  方琉雲頓時道:「皓然呢?」

  冰祁看了一眼蝶衣後道:「六少爺在依翠欄。」此話一出廳中之人頓時都寂靜下來,氣氛陡然詭異起來。

  一直沒說話的古震皺眉平淡的道:「把他給我抓回來。」話雖平淡,卻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威信。

  冰祁看了一眼古震恭敬的答道:「六少爺不願意回來,說今天晚上花魁初夜,他要把她買下來。」一陣抽氣聲後,大廳中人都變了臉色。

  古浩揚站起身道:「爹,多半是下人誤傳,我去找小六回來。」說罷就往廳外走,古浩名也道:「爹,我也去,這老六奸滑的很。」說完緊跟著古浩揚就快步往外走去。

  「站住。」一聲清冷的聲音在寂靜的大廳中突然響起,蝶衣抱著小夢心冷冷的開口,話音中的威嚴實不亞與古震。

  古浩揚和古浩名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才發覺剛才是蝶衣在說話,頓時對視一眼目光中有著驚訝。方琉雲一見蝶衣開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不過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沒有說出來。

  蝶衣看著冰祁道:「依翠欄是什麼地方?」

  冰祁看了一眼蝶衣道:「那是汾洲最大的妓院。」礙於蝶衣從小在山上長大,可能不太瞭解這妓院代表著什麼,冰祁頓了頓又道:「裡面做的是皮肉生涯,有男有女,六少爺今天要買的就是裡面最紅的女人的初夜。」一口氣說完,冰祁面色不動的看著蝶衣,一旁的古震也沒有阻止他,只淡淡的看著蝶衣的反應。

  蝶衣恩了一聲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把小夢心遞給華堇,朝古浩揚和古浩名道:「我去。來人,把風,柳給我找來。」說罷袖袍一揮漠然的朝門口走去。剩下一眾人有點呆滯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新郎放下新婚妻子,第二天就跑去逛妓院,而且還這麼明目張膽,做妻子的反應既不是又哭又鬧,也不是上吊抹脖子,倒比外人還冷靜的嚇人,居然親自去捉姦,雖說聖天王朝風氣開放,但這依翠欄裡有小倌啊,一個名門新婦跑去,這面子裡子還要不要了,眾人心裡都想的亂七八糟的,偏生當家的並不反對。

  ***

  夜色撩人,汾洲最大的妓院依翠欄裡,此時正門庭若市,來來往往的好不熱鬧,今天晚上裡面最紅的清倌和小倌,要同時賣出他們的初夜,這本已經是熱火朝天的事情了,偏生從不逛妓院的古家六公子,居然也前去湊熱鬧,而且還是新婚第二天,這下子依翠欄裡想不熱鬧都不行。

  古皓然和茗清坐在包廂裡,古皓然一臉怡然自得的喝著茶水,一邊透過窗戶看著下面大廳的動靜,面上笑容是說有多燦爛就有多燦爛。

  茗清在一旁摸了一把汗道:「少爺,我的好少爺,茗清求求你回府吧,這要是讓少夫人知道了,那還不知道該發生什麼事呢。」

  古皓然翹起嘴角笑道:「我就是要讓她知道。」

  茗清小媳婦般坐在古皓然身旁哭喪著一張臉道:「少爺,這少夫人可是你的,你今天這麼做讓少夫人的臉往那裡放呢?少爺,你與少夫人有什麼爭執也回去鬧好不好?這以後少夫人就抬不起頭來了。」

  古皓然冷冷笑道:「她不是很強嗎?我就要看看她除了會那麼一兩手之外,還會什麼,今天不過只是開頭而以。」要制服一個人不是光靠身手,其他方面更有用些。



第十八章  來了

  一直立在古皓然身後的靈和行不由自主的搖搖頭,這少爺在其他方面高人一籌,在遇上少夫人以後,這腦筋就全部秀豆非要較個長短不可,當下靈吐了一口氣道:「茗清,你不要說了,少爺擺明了看少夫人怎麼應對,你說的再多少爺也不會聽。」

  茗清轉過頭去看著倆人苦著張臉道:「我知道少爺不會聽,我只是在想回去了要怎麼面對少夫人,要是讓少夫人知道我們不勸少爺回去,那後果我可不敢想,現在多說兩句,回去也好對少夫人有個交代。」

  古皓然聞言冷哼一聲,雙眼一凜掃向一臉小心翼翼的茗清,行上前一步拉過茗清正色道:「不用勸,我已經傳了消息回去了,一會老爺自然會派人抓少爺回去。」

  茗清頓時大喜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呵呵,那好,少爺,你慢慢看盡量看,你瞧那個女子長的挺不錯的,嗯,那一個也挺清秀的。」

  古皓然面色不動恍若未聞的喝了一口茶,行慢條斯理的道:「少爺,你知道你的行蹤是逃不過月堂的,所以乾脆點也許有個好結果,同時,少夫人並不好惹。」

  古皓然一個手指緩緩敲打著桌面平靜的道:「別忘了,我也不好惹。」

  沒說話的靈此時開口道:「少爺,你知道的,何必要計較。」話說的很簡練,裡面的意思古皓然卻懂,他們十幾年的情誼不是假的,當下也不說話只是微微一笑,週身突然間秉射而出的霸氣,居然不輸蝶衣的威壓,茗清,行,靈等相視一眼後都低頭緩緩微笑了起來。

  屋子裡三人相視而笑,此時底下場中正好一陣歡呼響起,今夜的壓軸大戲出場了,古皓然眼目一亮頓時笑了起來,茗清則撐著張臉不停隔著窗子東張西望,可就是沒有古家的人找來,不由暗自祈禱當中。

  燈火輝煌的高台上,一個人影緩緩顯了出來,弱質翩翩,仿若清風拂柳,芍葯籠煙,生的也是一副好容貌,更兼柔弱多情,讓人憑生憐惜愛慕之情。台下眾人一見此女出來,頓時瘋狂起來,沒有底價的拍賣在一聲一聲叫價當中,迅速攀升了上去。

  古皓然看了一眼今日這花魁,輕搖著折扇也不慌著開價,悠然的坐於上面喝茶,茗清看了一眼後喃喃道:「沒有少夫人美麗。」古皓然聽在耳朵裡也沒發怒,說的是事實有什麼好計較的,這女與蝶衣相比差遠了。

  「一千兩。」

  「一千五百兩。」

  「兩千兩。」

  「兩千兩,賈公子出兩千兩,還有人出價沒有?要沒有,今日花魁便要屬於賈公子了。」

  「三千兩。」一道帶著磁性的低沉男聲從二樓的包廂裡傳了出來,底樓的眾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那個位置是古家六少爺。

  「三千兩,古六少爺出三千兩,有沒有更高價?還有沒有更高價?」院子裡的老鴇興奮的一臉通紅,三千兩買一夜可是大手筆了。

  古皓然透過窗戶看著眾人的表情,淡淡一笑,這天下能跟他爭的又有幾人,除了那個做他妻子的女人,哼,今日就要她下不來台,留不住丈夫的妻子,以後看她臉面往那裡放,這才方消自己心頭怒氣,想著想著古皓然就想到那該死的蝶衣。

  「嘿嘿,看來今日的花魁要屬於我們古六公子了,我宣佈……」話未說完,台上的老鴇突然一臉呆滯的望著門口,把接下來要說的話都忘了個一乾二淨,大廳內的一干人頓時詫異的順著老鴇的目光轉頭望去。

  只見大廳門口三個男子正緩緩走來,當中一個身材修長,眉目如畫,雙眼深的不見底卻也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就如月神一般清冷高貴,如夢如幻的容顏讓高台上的花魁也黯然失色。

  廳中眾人具都一楞,如此絕色的男子實在讓人移不開眼睛,一身男裝的蝶衣帶著風和柳,逕直朝高台下走去,擋在道上的人紛紛讓出道路,生怕怠慢她,蝶衣走致高台前掃了一眼旁邊坐著的人,頓時就有人站起身來讓座,蝶衣也不客氣自然的坐下。

  包廂裡茗清先也被這絕色的公子震住,待看到身後人才回過神來,一巴掌捂著嘴不敢置信的道:「少夫人,是少夫人。」古家上下都想完了,就沒想到居然是蝶衣親自來了。

  古皓然一挑眉透過窗戶看去,正好看見蝶衣帶著風,柳,冷漠異常的緩緩行來,嘴角不由勾起一絲不知明的笑意,緩緩道:「果然來了。」

  行站在他身後語氣平淡的道:「少爺等的是少夫人?」

  古皓然身子後仰靠在高背椅上,嘴角掛著只有在行等面前,才會露出的熟悉的穩操勝卷的笑容,輕揮著折扇道:「她從沒有隱藏她的性子,只是你們因為她的表面沒有注意罷了。」

  見行,靈詢問的看著自己,古皓然嘴角勾畫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居高臨下的看著蝶衣的身影,中午那番話可不是白說的,要是往日這女人絕對不理會自己的挑釁,不過現在既然被她認定為她的東西,那麼她就會接受自己的挑釁,一個強悍的女人越是漠視一切,就越不允許有人挑戰她的尊嚴。

  茗清聽了點點頭一臉笑意的站起身走到行身後,然後笑瞇瞇的道:「原來少爺注意到少夫人的內在了。」

  古皓然頓時朝著茗清咧嘴一笑,雲淡風輕的道:「茗清,從明天開始涼州糧運由你負責。」

  茗清頓時一聲慘叫道:「少爺,茗清錯了,茗清已經負責了兩個洲了,再來一個會累死人的,少爺。」

  古皓然淡淡一笑,不理會茗清的哭嚎,緩緩道:「她用手,我用腦,她會殺人,我會裝死人,好久沒有人能挑起我的怒氣了,這次到了我的地盤,那就來算個清楚。」說罷,面上又恢復了往日顯露出來的有點輕浮,有點狂妄的倨傲神情。

  高台下蝶衣漠然的坐在高椅上,朝著看她看呆了的老鴇冷冷的一瞄,那老鴇頓時一個寒戰醒過神來,語音有點顫抖的道:「古六公子出三千兩,有沒有人出更高價的?還有沒有出更高價錢的?要是沒有今天的花魁就屬於古六公子了,有沒有人要開價。」老鴇見著蝶衣這樣出色的男子才來,不由話多的重複了幾遍介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57 PM

第十九章  各買各的

  蝶衣冷冷的坐在原地,一點要開價的意思都沒有,坐在二樓包廂裡的古皓然不由皺了皺眉,既然來了卻不跟他爭,這是什麼意思?不由緩緩起身站在窗戶前,透過紙紗往下看。

  老鴇高喊了三聲沒有人應聲,當即拍板今日的花魁被古皓然買下,場子中央的眾人頓時一陣感歎,樓上的古皓然卻一點都不得意,若與蝶衣較量一番拿下還能有點興質,這個樣子是個什麼意思。

  正當古皓然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蝶衣的背影時,老鴇又帶上了另一位今日要賣出初夜的小倌,只見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的男孩子,不比古皓然陽剛味十足的男人面孔,是一種很中性的漂亮,男孩的氣質很乾淨,沒有風塵中的味道,那雙明媚的雙眼,此時正滿臉憤怒的瞪視著眾人,那是不屈不服寧折不彎的眼神,很容易讓人看出他心中的憤怒,看來這個孩子並不怎麼自願。

  台下有些有特殊癖好的人,一見男孩的容顏頓時叫價聲一片,這交相喊價的場景不僅讓蝶衣想起,以前黑市上多有販賣女孩,男孩的,黑道上的老大們多有養些孌童的愛好,有時候不為喜歡,只為攀比,沒想到在這裡也有這種風氣,唇邊不由緩緩蕩起一抹冷酷的笑意。

  「七百兩。還有沒有人出價?沒有的話今夜就屬我們慶大公子的頭彩了。」小倌並比不上花魁,這價格自然就低了去了。

  「一千兩。」蝶衣靠在椅背上冷冷吐出這個數字。站在台上的老鴇還沒有出聲,樓上的古皓然頓時一拳擊打在桌子上,冷著張臉道:「好你個蝶衣,我說為什麼不跟我爭花魁,原來是跟我來這招,好,好。」當下不等老鴇反應過來,沉聲道:「兩千兩。」

  蝶衣也不回頭朝窗戶張望,逕直開口道:「三千兩。」

  大廳中的人頓時都收起了競買之心,眼光不停的在二樓古皓然所在的窗戶,和蝶衣的背影上掃來掃去,有古皓然這個金主在這裡,還有什麼人能比他家有錢,現在居然有人敢跟他爭,而且連容貌也不輸與他,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都淪落成看好戲一族。

  古皓然緊跟著就叫道:「四千兩。」錢不是問題,不能輸才是大問題,自己新婚第二日買個花魁初夜,挺多算的上是風流,要自己的老婆買個小倌的初夜,那面子裡子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蝶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冷漠異常的正要開價,那台上被兩個男子壓著的男孩,突然朝著蝶衣就是一跪,雙眼定定的看著蝶衣高聲道:「買了我,我不願意在這裡,請你買了我。」

  蝶衣抬頭見男孩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面上既無可憐兮兮的懇求,也無巴上有錢人的獻媚,有的只有清澈的雙眸,那裡面包含著不屈不撓,包含著不甘心不放棄的執著。

  蝶衣耳裡聽著大廳中眾人嘲笑的嬉鬧聲,這裡的小倌玩玩可以,誰會買回去,要買也是買些高級的,這些妓院中的沒的辱沒了自己等的身份,周圍的奚落之言一字不落的聽在蝶衣耳裡,想那男孩也聽見了,漲紅了一張臉卻神色堅定的看著蝶衣,一點不以自己的出口所後悔。

  蝶衣冷漠的注視著男孩子,就在眾人奚落之聲更起之時,緩緩開口道:「開個價,我買了。」六個字清清楚楚的落在地上,把一眾嘲諷的嘴臉僵在了一旁。

  台上的老鴇楞了楞後忙道:「我去找老闆商量一下,請公子稍等。」說罷跳下台就跑。

  台下的蝶衣坐的是四平八穩,二樓的古皓然卻一張臉都氣青了,一摔袖子就朝樓下走去,茗清等忙一臉苦笑的跟了上去。

  古六公子的面子自然有人給,古皓然一臉優雅笑意的落座在蝶衣身旁,含笑與周圍相識的幾人打過招呼後,折扇一揮狀似不經心的,與身旁同樣外貌出色的男子攀談起來,廳中眾人還以為這氣質相當,容貌絕頂的倆人,偶然相見惺惺相惜起言相談起來。

  古皓然一臉笑容的看著身旁的蝶衣,壓低聲音滿含怒氣的道:「羅蝶衣,你還給我上癮了是不?居然敢當到我的面買小倌。」

  蝶衣看了一眼古皓然,斜斜的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的道:「你劃的道,我接了。」

  古皓然面上不動聲色,手裡卻已經握緊了手中的折扇,半晌突然挑眉一笑道:「好啊。」蝶衣也不出聲,只是抬眼冷冷的看著古皓然。

  古皓然手握折扇拍著掌心一字一句的道:「做事別過分,各人有各人的底線,太過隨心所欲後果會很糟糕。」

  蝶衣見古皓然語出威脅,嘴角突然抹出一絲冷笑,逼進古皓然面頰道:「是我的東西就要安分,我不喜歡有人敢挑釁我的威嚴。」以前組織裡誰敢犯上自己,那就是與死神作對。

  古皓然眼中厲色一閃恨恨瞪著蝶衣道:「我也不喜歡我的東西不安分,你最好也給我記好了。」說罷折扇唰的打開扇了兩扇。

  站在倆人身後的五人相視苦笑,風臉上帶著笑容小聲道:「少爺,少夫人,這花魁初夜要是不要?還有這小倌還買不買?」

  蝶衣看了一眼台上的男孩子冷冷道:「買。」古皓然一聽唰的收攏折扇,一聲冷笑道:「買,我倒要看看這地方是誰最有錢。」風等看著扛起的倆個人,都無語的對視,蝶衣買下古皓然等於沒臉,古皓然買下性向問題就會招質疑,這擺下的道已經輸了。

  古皓然話音剛落老鴇就一溜小跑的跑上台,對著蝶衣點頭哈腰後,又見到坐在旁邊的古皓然,少不了又是一陣獻媚後才道:「這位公子要買這孩子也行,老闆說了三萬兩銀子,就連人帶契約一併送上。」

  這廂老鴇話音才落,古皓然悠雅的揮著扇子道:「這孩子我看著也好,四萬兩我買了。」



第二十章  將軍

  蝶衣看了看台上的孩子,稍微抬了抬下顎道:「過來。」台上的老鴇知道多半想驗貨,忙解了男孩身上的繩子,男孩直接從台上跳下來走到蝶衣身前站定,蝶衣掃了眼後冷冷朝古皓然道:「你喜歡,那就買吧。」

  古皓然本以為蝶衣至少要與他爭一下,沒想到就這樣就放手了,不由微微一怔後反應過來,該死的,這明顯是一石二鳥,讓她買到手,自己就算買了花魁也沒什麼了不起,自己買下了,不就被她牽著鼻子走了,買與不買早在她開價的時候就注定輸了,古皓然握著折扇的手上明顯的發出錚錚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

  未等古皓然發怒,蝶衣自顧自的站起身來,朝古皓然道:「人我帶走了。」說罷當先就徑直離開,男孩和風,柳,忙緊跟在身後離開。

  老鴇頓時楞了楞看向一臉平靜的古皓然,想著怎麼措辭道:「古六公子,這個……你看……」

  古皓然沒想到這蝶衣最後還將他一軍,人買走了反要他付錢,當先氣的牙癢癢的,這麼多人面前卻不好發作,真要不給錢鬧出去,丟面子的是自己,只好沉著一張臉道:「茗清,付錢。」說罷站起身來就朝蝶衣追去。

  老鴇眼看著古皓然往外走,忙高聲道:「古六少爺,這花魁今晚還是你的,你這是往那裡去啊?」

  古皓然頭也不回的離去,茗清清脆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道:「聽聞今個花魁與名才子相互言談甚歡,我家公子頗欣賞名公子雖出寒門,但才情不凡,特意做個順水人情,促其倆人好事,今日便是特意為名公子買下的,我家公子新婚燕爾,自然是不會在這裡留宿。」

  原來古皓然自想的有後路,就算蝶衣不來或者沒辦法應付,也不會讓她的名聲在人前丟盡的,自己的妻子自己可以欺負,但要外人指指點點,古皓然就絕對不會接受。

  古皓然快步追出院門,就見蝶衣的馬車已經走到了轉角,顯然根本就沒打算要等他,也沒有求他回去的意思,古皓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手中啪的一聲,象牙的扇柄被折成了兩半。

  跟上來的行彷彿不經意的道:「風告訴我,少夫人並沒有帶銀子,少爺要是真有心鬥個底,少夫人贏不了。」

  古皓然壓抑著怒氣道:「我知道,沒我的命令,她動不了大筆的銀子。」可是自己明知道卻還是不能無視,頓了頓冷聲道:「回府。」茗清等三人默不作聲的跟上。

  古皓然腦袋雖然算的精,蝶衣卻是不用心,不用顧及對方,自然什麼都做的出來。

  ***

  第二日古府沒有一個人提起昨晚的事情,古皓然居住的漾居一晚上的風平浪靜,讓下人多了不少猜疑,卻不敢有絲毫表露。至於那漂亮男孩,則被追上的古皓然不知道弄什麼地方去了,蝶衣也不過問,也沒興致過問。

  一個早上漾居裡人來人往,什麼七姑婆八姨媽,什麼這個大嬤嬤那個大總管的,都來拜會新夫人,蝶衣挑了一塊花園裡高處的假山坐著,冷眼看著因為自己不出現,茗清只好把古皓然拉去應付的場面,唧唧喳喳的聲音就像蚊子一般討厭,剛開始蝶衣還覺得新奇,現在簡直就是討厭,話多的讓人心煩。

  「怎麼,蝶衣是不是覺得人多的讓人心煩?」一道溫和的聲音從蝶衣身後傳來。

  蝶衣早感覺到有人接近,不過沒有殺氣也就裝不知曉,沒想到看見她如此拒人千里之外的意思,還敢上前來打擾,當下微微轉頭看向站在下面看著自己微笑的二嫂青柔。

  青柔微笑著道:「以前我剛嫁到這來也是一樣,人多的看的我頭都暈了,恨不得溜到最邊上不去應付,後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呵呵,當時我要有你這樣的勇氣,直接扔給相公出面,那不知道要少受多少苦。」

  青柔見蝶衣並不答話,便斜斜的靠在旁邊的假山上輕聲道:「蝶衣,要是覺得被他們吵的慌,不如到我那裡去坐坐,小夢心一大早起來就嚷著要見他的漂亮姐姐呢,那小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喜歡一個人,以前就是皓然也從沒一睜眼就嚷著要去找的。」說罷一臉幸福的笑容,顯的人更加的溫柔。

  蝶衣看了青柔一眼冷冷道:「不用。」

  青柔微笑著道:「去吧蝶衣,一個人待在漾居裡也無聊,皓然的住處最不像樣子,一個貼身丫鬟都沒有,有的也是幾個粗使丫鬟,管事的也就他貼身的五個人,現在皓然要去做他的事情,這裡就更空蕩了。」

  蝶衣聽青柔這麼一說,抬頭一看見遠處早已經空寂了,眾人和古皓然都不見了蹤跡,青柔同時道:「皓然管著古家鹽糧兩處的生意,這些日子累積了很多要他批復的單子,可能這幾天有的他忙了,蝶衣,別怪六弟不陪你,按理說新婚不應該這樣,不過古家的生意做的太大了,古家的兒媳婦都是這麼過來的,蝶衣,別不開心。」

  蝶衣聽著青柔的話,話裡的意思在解釋古皓然的去處,也在交代以後可能面臨的生活,蝶衣看了青柔兩眼依舊沒有開腔。

  青柔彷彿也知道蝶衣不會理人,仍然微笑著柔聲道:「蝶衣……」才喚了聲名字,就聽見遠處三嫂白芊呵呵笑著的聲音傳來道:「我說不,二嫂一定是來找蝶衣了,看來我們幾個都想到一塊去了。」跟著她同路的大嫂,四嫂,五嫂都笑容滿面的朝蝶衣走了過來。

  青柔頓時笑著道:「這下子想清靜都清靜不了了。」除了白芊其他三人都呵呵笑了起來,蝶衣看著面前笑容滿面的五個女人,微微皺起了眉頭。

  ***

  三天,古皓然整整三天都沒有出現在府裡,蝶衣也不在意,聽說是在處理成親這段時間累積下來的工作,這日晚飯後,方琉雲拉著蝶衣等到望月樓,邊賞月邊閒談,古震,古浩揚等也都聚集在一起,整個望月樓上時不時笑聲陣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58 PM

第二十一章  女人如衣服

  「美人姐姐,我要吃牛奶,夢心要吃牛奶。」一見到蝶衣,小夢心就膩了上來,一直抱著蝶衣吃過晚飯還不放開,現在更要飯後甜品喝,蝶衣對任何人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唯獨對小夢心雖冷,到沒有拒千里之外,聞言伸手拿過桌上擺放的奶酪,遞到小夢心面前。

  方琉雲呵呵笑道:「我的小孫子,說了好多遍該叫小嬸子,就是改不了口,長大一定跟你五叔一樣,是個美色當先的風流浪子。」

  古浩影挑眉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啊,這些道理要從小培養,就怕這些小子從小看慣了天姿國色,以後在看不上其他人怎麼辦?」

  青柔輕笑著道:「你別亂教一些亂七八糟的,夢尋聽了你的現在還關禁閉呢,我的夢心你可不要從小就帶壞。」一席話說的眾人都笑了起來。

  「喲,大家瞧,今晚的月色還真不錯,這樣時候能看見滿月,到還真是少見呢。」華堇的驚訝聲頓時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眾人正寂靜中幾人大聲說話的聲音遠遠傳來,剛好與眾人隔著個薔薇花牆,聽的見聲音卻看不見人。

  「六哥,今兒這事全靠六哥成全,那林家一聽六哥出面,二話不說就准了親,含兒多謝六哥了。」

  「沒什麼,都是自家人。」低沉傲氣的聲音傳過來,正是三日沒回府的古皓然。

  「那是,誰不知道六叔只要開口,天下沒什麼事辦不成的,不過別說那林家的女子還真長的標緻,含小叔是有福氣了。」一道明顯獻媚的聲音傳來。

  「要說福氣,那還是六叔有福氣,六嬸那樣的人間絕色也只有六叔配的上,要是換做其他人怕是無福消受。」又是一個人的聲音。

  「就是,要六嬸這樣的人嫁到其他人家,保不準是兄弟反目只為伊人,太美了。」

  這廂古震臉色一沉,這樣的話就算是親戚也不能這樣說,正欲發話方琉雲扯住他的手一頓,使個眼色看了眼紋絲不動的蝶衣,其他眾人也都默不作聲的聽著,都沒有發話。

  古皓然哈哈一笑道:「再美也不過是個女人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她再漂亮也就是件衣服,想扔就扔,豈能為了她壞了手足之情。」話音落下也正好轉過薔薇花牆,頓時看見這邊燈火通明的坐了一堆人。

  古皓然不由一怔停下了腳步,此處本就常年有燈,沒想到今天卻坐了這麼多人,而他身旁的幾人頓時都變了臉色,站在當地不敢進也不敢退,低垂著頭看都不敢望上看。這幾人本是古家的遠親,仗著機靈在府裡找了點小差事,巴結古皓然的緊,此時一眼看見古家大大家長都在,剛才多喝了點酒,衝口而出的話無疑已經是不敬到極點,這廂那還有膽子面對。

  古皓然怔了怔後走上幾步道:「爹娘怎麼今天這麼好興致來賞月?」古震和方琉雲並不答話,一旁的古浩影邪笑的朝他使眼色,古皓然早看見當中低著頭在餵夢心吃奶酪的蝶衣,不由皺了皺眉。

  餵過小夢心,蝶衣緩緩抬起頭來望著古皓然,冷冷的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古皓然見蝶衣話裡說不出來的冰冷,比之往日的清冷還要寒冽,不過自己話也沒說錯,當下與蝶衣冷眼對視道:「不要告訴我你今天才聽見這句話。」

  蝶衣掃了一眼古皓然身邊站著的四五個人,漠然道:「他們是你的兄弟?」

  古皓然想了想雖然是比較遠的親戚,說兄弟並不合適,但蝶衣以質問的口氣與他說話,登時道:「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怎麼樣?」

  蝶衣緩緩點點頭冰冷的道:「那你要手足,不要衣服。」

  古皓然想著剛才自己說的話,雖然並不是有意,也不是針對蝶衣,但是想說不是也回不了頭,更何況面對的是蝶衣,當下高仰起頭道:「衣服怎麼能比得了手足,這還有選擇的必要?」

  古浩名一聽這話頓時在暗處向古皓然豎起大拇指,這話說的臨摹兩可,前面說比不上,後面可就沒明確表態,選手足還是選衣服他可沒說。

  蝶衣冷哼一聲森嚴道:「既然不要衣服,那好,靈,行,給我把他身上穿的給我脫下來。」此話一出全場本來就安靜現在更安靜,只剩一片吸氣聲。

  古皓然一楞頓時臉色就變了,冷冷的瞪著蝶衣,雖一個字不說氣氛卻馬上凝重了起來。

  一直跟著古皓然的靈和行相視一眼,緩緩走到古皓然身邊,古皓然雙眼一凜,銳利的眼神瞪著靈和行一個字一個字的道:「你們敢。」

  倆人躊躇的望了眼蝶衣,蝶衣一臉陰寒,週身一瞬間令人窒息的森嚴秉射而出,不帶一絲感情的道:「脫。」

  靈和行咬了咬牙朝古皓然道:「少爺。」

  古皓然鐵青著一張臉瞪視著蝶衣,蝶衣一臉冷酷的與古皓然對視,倆人一個怒火沖天,一個陰冷駭人,兩股極端的氣流在空中無聲的對峙,樓上坐著的一眾人,第一次見蝶衣散發出這樣震懾人心的威嚴,令人窒息的陰森,感覺她的話就如命令一般,不容反抗,不由又是震驚又是啞然。

  古皓然鼻裡重重一哼,不理會身前站著的行和靈,一把抓住外衣唰的一撕,一件墨綠色的外袍瞬間被撕裂成兩半,然後被古皓然狠狠的扔在地上,露出了古銅色的胸膛。古皓然青白交加的臉上怒氣叢生,咬牙切齒的道:「脫就脫,你以為我不敢。」

  蝶衣看著渾身冒著怒火的古皓然,一臉冷酷的看著自己,眼眸中是前所未有的憤怒,當下把夢心遞給身旁的人,一聲不響的站起身來,夜風吹拂起她的衣裙,在黑夜朦朧的燈火中,顯的更加神秘冷酷。而站在夜空下的古皓然,一頭黑髮被微風吹的迎風飛舞,配上赤裸的胸膛,居然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性感,一雙冒著火花的眼睛,就像是兩顆繁星,亮的攝人魂魄。

  蝶衣一步一步走向古皓然,眼中神色冷的可以凍僵夏花,停在離古皓然不遠處,指著他身上的褲子冷冷的道:「這是什麼,脫。」

  古皓然雙拳緊握從牙縫裡蹦出話來道:「羅蝶衣,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一直站在古皓然身邊的茗清小心翼翼的道:「少夫人,意思意思就好了,少爺那話並不是針對你的。」雖然很不想在蝶衣這麼逼迫人的氣勢下說話,但那好歹也是少爺,不幫會說不過去的。

  「我有讓你說話?」



第二十二章  我鬥

  茗清不由後退一步摸了摸鼻子,少爺,不是茗清不幫你,實在是少夫人更厲害。靈伸手拉住他往後退了幾步,與行站在了一起,顯然沒有插手進去幫忙的意思。

  坐在上面的古震和古浩揚相視一眼後,暗自打量起蝶衣來,一向連他們都命令不了的風等四個護衛,會聽蝶衣的已經出乎人意料了,現在居然聽蝶衣的對古皓然出手,這情形就讓人不能理解了。

  蝶衣冷哼一聲道:「兄弟?手足?怎麼不讓他們脫了衣服給你。」

  此話一出那本已經呆了的幾個人,忙手忙腳亂的脫下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古皓然身上披,蝶衣陰冷的雙目一掃冷聲道:「風,柳,你們給我聽著,他們誰敢動,就給我打斷雙腿扔出去,以後有我在的地方十里之內不得出現。」

  站在不遠處的倆人相視一眼後,二話不說的站了出來,今日少夫人要立威了,雖然拿少爺開刀不太好,不過誰叫少爺撞了上去,還有那幾個不知好歹的遠親,少夫人那性子可以吃虧,但是絕對不能犯了她的逆鱗,而且還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行等也都看到了這一點,所以都站了出來,唯獨少爺已經氣炸了,已經無法考慮。

  那幾個遠親頓時收回欲給古皓然披衣的手,一逕的連連後退,嘴裡連話都不敢說,風等的身手那是府裡最好的,平時可只聽古皓然的話,而剛才敢說對蝶衣那麼不敬的話,也是因為古皓然跟蝶衣關係不好,而且蝶衣也不是有什麼後台的人,自然就憑著古皓然的喜好為上,那裡知道這蝶衣不發威也就只冷點,一發威連古皓然也敢收拾,他們自然是更不放在眼裡了。

  蝶衣冷眼看著退後的幾人,嘴角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意,朝古皓然道:「這就是你的兄弟?這就是你的手足?哼,還不如一件衣服,給我脫。」

  古皓然整個人就像要燃燒起來一般,怒氣連十里外都能感覺到,此時古皓然眼中全是憤怒,身上的氣息也狂暴起來,整個人是真的發怒了,看著蝶衣道:「羅蝶衣,我給你個機會收回你剛才說的話。」

  蝶衣面不改色的道:「是你選的就別怪我。」

  古皓然緩緩點點頭後眼中蕩出一抹冷酷的神采道:「好,要想脫我的衣服,就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耐了。」說罷身形一晃,雙手如電一般伸出直奔蝶衣腰間。

  蝶衣本能的一扭身子,雙手同出就去扭古皓然的關節,蝶衣自知自己一出手就是斷人關節,傷人筋骨,根本不會手下留情,所以與古皓然動手就不知要怎麼留分寸,自然的慢了一慢。那知古皓然動作快的沒譜,蝶衣還沒有看清來勢,就覺得腰間一麻整個人頓時都提不起來力道,不由微楞,古皓然的速度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古皓然一把把蝶衣壓制在懷裡,低下頭惡狠狠的道:「我們回去算個清楚。」說罷單手一扛把蝶衣扛在肩頭,招呼也不打的轉身就走,剩下一眾做壁上觀的男女老少。

  半晌古浩名摸著臉頰搖搖頭道:「真是火爆的脾氣,對一個不會功夫的人動手,小六還真是沒水準。」

  方琉雲呵呵笑出聲來道:「睡覺,睡覺,小夫妻兩的事,任由他們自己折騰去。」說罷拉著古震就笑吟吟的先行離開。

  怒氣衝天的古皓然扛著蝶衣一陣風的衝回漾居,一腳踢上房門,使勁把蝶衣扔到床上,一個俯身就壓了上去,怒火高漲的道:「要脫我的衣服,好啊,那我就看看現在是誰脫誰。」邊說邊雙手使勁一撕,蝶衣身上的衣服直接被古皓然撕裂成幾片,遠遠扔了出去。

  古皓然單手一扣把蝶衣的雙手鎖在頭頂,單膝壓住蝶衣的雙腿,絕美的臉頰帶著濃濃的火焰,壓在被他壓在身下的蝶衣頭上,一手捏住蝶衣的下顎,怒聲道:「別以為我怕你,羅蝶衣,我不下重手是因為我不屑靠武力去掠奪,你本事再高能力在強,我要殺你也不過像捏死一隻螞蟻。」

  蝶衣被古皓然壓在身下,身上的酸麻感一點也沒有退卻,整個身體都提不起來力道,這般任人魚肉自己還是第一次感覺到,無助,無望,自己引以為傲的能力,在這一瞬間冰消瓦解,生命第一次沒有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是掌握在了別人手中,但是該死的並不感到擔心,就連恐懼的意識都沒有,只有憤怒,被挑釁的憤怒。

  古皓然望著蝶衣冰寒的雙眸,放開捏著她下顎的手,伸到蝶衣的背後一把抬高了她的身子與自己緊貼,惡聲惡氣的道:「羅蝶衣,你那幾手三腳貓嚇唬別人可以,我古皓然不吃那一套,別以為我讓著你,你就敢欺到我頭上來,我今天不收拾你,你還真以為我不如你。」說罷抓住蝶衣雙手的手一使勁,蝶衣的手頓時紅了一圈。

  蝶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古皓然冷哼一聲滑至蝶衣腰間的手一緊,夾雜著怒火懲罰式的低頭就朝蝶衣吻去,展轉吮吸反覆撕咬,粗魯野蠻的掠奪毫不憐惜,就如一頭獅子在咬食他的食物,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一直到感覺到嘴裡有了血腥味,古皓然才放開蝶衣的唇,看也不看的移過嘴唇就朝蝶衣的頸項間咬去,白玉般的肌膚上一個個紅印浮現,夾雜著青紫夾雜著血絲。

  古皓然一邊發洩著自己的憤怒,一邊冷聲道:「我不強迫你,那是我給我妻子的尊重,你在爹娘兄弟面前把我壓在下風,我縱然發怒,可那是你的本事,我也認了,逛妓院買小倌,我開的頭你贏了,我也可以忍,但是……」說到此古皓然突然停下動作,抬起頭一臉憤怒的瞪視著蝶衣咬牙道:「但是,我可有讓你如此難堪?當眾脫衣,你當我古皓然是什麼?是你買的小倌?還是你的奴隸?」

  蝶衣冷眼看著頭頂上方的古皓然道:「你不就是想讓我難堪。」

  古皓然火冒三丈的狠狠一點頭大聲道:「是,我就是要你知道惹火我的代價,我就是要你難堪,可我有讓你在眾人面前難堪?妓院那次你就算不來,我事後也會擺平,你的面子裡子我都會顧及,就算我再討厭你,也不會讓我的人在眾人面前出醜,但是你可有尊重過我?就算我今天的話說的過了,脫一件我也忍了,你還給我咄咄逼人,你說,你讓我以後在古家怎麼做人?以後眾人又是怎麼看你這個六少夫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59 PM

第二十三章  棋逢對手

  說罷,古皓然突然一摔手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俯身狠狠的壓在了蝶衣身上,陰沉著道:「你相信武力,那麼就讓你知道你不是天下無敵的,你踐踏別人的尊嚴,我也讓你知道無情無義的後果。」

  蝶衣皺著眉頭望著頭頂的紗帳,身上古皓然正一寸一寸的撕咬下去,有點輕微的疼,縱然憤怒到這個程度,還是沒有血腥的佔有,蝶衣暗中思量著古皓然的話,半晌突然道:「尊嚴只有強者才有。」

  古皓然聞言不由一楞,抬起頭來見蝶衣冷漠的道:「弱者沒有,縱然有也是被人踐踏。」

  古皓然停了動作看著冰冷的蝶衣,那種逼人的陰寒緩緩從她身上散發出來,不是特意而是自然的形成,彷彿從生命一開始就跟隨著她,已經滲入了骨髓滲入了靈魂,永遠也撇不開也丟不掉。

  古皓然看著淡漠的蝶衣,她身上散發的感覺讓人很不爽,讓人想遠遠避讓不想靠近,但是氣息中的人卻那麼孤獨,古皓然微微皺眉,怎麼會感覺到她的孤獨,在注意看著蝶衣卻又沒那種感覺,隨即把這一想法扔到腦後,但本來狂怒的心情卻也稍稍平靜下來,皺眉道:「你到底是在怎樣的生活下成長的?為什麼這麼偏激的話也說的出來。」

  蝶衣冷漠的望著頭頂並沒答覆,古皓然知道蝶衣不會回答他,從她的眼中就可以看出,她說的只不過是一個事實,一個她信奉的事實,一切靠實力說話,站的高才有尊嚴才有一切,站的低那麼就一切都不是。

  古皓然哼哼冷笑兩聲,蝶衣收回眼光漠然的看著他道:「我的世界只有生死,沒有尊重。」

  古皓然一聽這話不由氣絕,一瞪蝶衣正欲出口諷刺,卻見蝶衣眼神冷淡,裡面卻是不用質疑的決絕,古皓然不由一怔,她說的話都是真的,她沒有騙人,古皓然不僅道:「除了生死,還有什麼?」

  蝶衣冷冰冰的道:「什麼都沒有。」沒有親情,沒有愛情,沒有朋友,沒有信任,什麼都沒有。

  古皓然頓時楞在了當地,什麼樣的生活才會什麼都沒有?難道存活一世就只有生死,古皓然不由道:「所以你只會採用嚴厲的手段來對付任何人,不懂別人的感受,也不想瞭解別人的想法,你只知道挑釁了你的人除了生就是死,你只知道有自己,而不知道這世界還有其他人。」

  蝶衣冷冷的望著古皓然道:「我為什麼要懂?」一個殺手不需要懂,要是在乎別人的感受,那真是一個笑話。

  古皓然定定看著蝶衣半晌,無法置信的燦笑一聲道:「我真他媽的自找苦吃,跟個不懂豆腐是何物的人,說要珍惜豆腐,我真是神經病,羅蝶衣,好,以後我也不指望你能懂點什麼人情冷暖,我也不指望你能給我知錯能改,你這個人就是要以暴制暴,以後你給我記住,我對你再不會手下留情。」

  蝶衣眉目一冷瞪視著古皓然,古皓然也同樣瞪著蝶衣道:「今天我就放過你,我古皓然還不屑這樣強行佔有,下一次你再惹火我,就絕不會像今天這麼輕鬆。」雖然無比的生氣,古皓然依舊不恥這樣的做法,雖然對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更重要的是他感到就算要了蝶衣,蝶衣也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覺得制服了她,這個女人除了命,什麼也沒有放在心上。

  蝶衣一聲冷哼道:「今天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以為你能這麼容易制的住我?」

  古皓然一挑眉怒道:「那就試試看。」雖然知道自己出手那一瞬間蝶衣頓了頓,不過武功和殺人是兩碼子事,點穴和內功更是博大精深,往日自己並沒有顯露全部的身手,自然快不過蝶衣的近身肉搏,要是全使出來,蝶衣連身都近不了還說什麼其他的。

  蝶衣冷冷一笑道:「那就試試。」話音未落蝶衣的右手已經捏在了古皓然脊椎第七節上。

  古皓然沒有動只是看著蝶衣道:「你恢復的到是挺快,不過別忘了,你不會點穴制不了我,背脊上也沒有穴位。」邊說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一根手指已經搭在了蝶衣的曲池穴上。

  蝶衣看著古皓然,古皓然也看著蝶衣,倆人都沒有動,半晌蝶衣冷冷的道:「你不夠狠心,頂多廢了我一條手臂,我卻能要了你的命。」古皓然雙目一凜,見蝶衣神色正常決不是說假話,當下不知信還是不信,捏著脊椎能致什麼命?卻不知只要在上面一挫勁,脊柱斷裂骨髓外流,完全沒有翻盤的可能。

  倆人正對峙當中,門口突然響起茗清的聲音道:「少爺,少夫人,你們可還好?」見著古皓然連藏匿的武功都用上了,可見今天他有多生氣,風等也怕倆人真個扯破了皮,以後一個屋簷下生存可能都不可能。

  屋內蝶衣冷冷的看著古皓然道:「今天我也放你一次,下次也絕不會如此輕鬆。」說罷手腕一翻就欲抓住古皓然扔出去,沒想古皓然一聲冷哼,手臂快速的一擋隔開蝶衣的手,借力一個縱身就勢而起,在空中一個旋轉遠遠的落在地上。蝶衣冷漠的眼裡光芒一閃,這古皓然看來不似初見的那般無用,這小子真人不露像。

  古皓然伸手抓過自己的衣衫,往身上一套一腳踢開房門就走了出去,蝶衣只聽見古皓然聲色俱厲的道:「以後是聽她的還是聽我的,你們自己選好了,今天的事沒有第二次。」話語聲漸漸的越來越遠,幾不可聞。

  第二日一大早,古震召集所有古家人齊聚主屋,待蝶衣跟著青柔到達的時候,古家所有有頭面的人都已經聚集在了大廳中,蝶衣一掃眼見古浩揚等幾兄弟,古浩雲等姊妹都已經坐在了廳中,大家都好像在等她一個人,當下看了一眼古皓然身旁空著的位置,漠然的坐下。

  古震此時咳嗽了一聲,大廳中聊天的眾人頓時都安靜了下來,古震掃視了廳中人一眼開口道:「今天我招集大家來,想必大家心中都有數,聖天王朝的規矩,家中小兒一旦成親成為大人,便要成為下一任內當家,我本想在歷練皓然一段時間再接手,不過現在看來他有這個能力了。」

  話音一落大廳中的人都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古浩揚輕笑著道:「皓然的能力早就鍛煉出來了,現在開始全面接手也好,反正也都是他的事,早接有早接的好處。」



第二十四章  月堂之主

  古浩清也點點頭道:「大哥說的對,這小子早就該全面當家了,省的我們一天累的慌。」其他幾兄弟和一些大管家都紛紛附合著。

  古震恩了一聲看向沒什麼表情的古皓然道:「既然這樣,皓然,把你手中的鹽糧生意交給你大哥和四哥,以後你就總管古家的一切內部調動。」

  古皓然慎重的點了點頭,這是聖天開國的時候,皇族中人全部在外領兵做戰,唯有最小的皇子居中調動,守住皇族最根本的命脈,才讓現在的皇室奠定了一半的天下,所以最小的兒子坐鎮家族,其他的兒子則各掌一脈的規矩就這麼流傳了下來,也使每個家族中最小的兒子,身上要學習和所承擔的比任何一個做哥哥的多。就如一個中轉站不停的為其他人遞送新鮮的血液,不掌管任何具體的一脈,卻為其他人奔波。

  方琉雲難得正色的道:「皓然,以後你就是古家的當家了,做事與哥哥們多商議,切不可向往日那般隨意而行。」

  古皓然一挑眉道:「我有隨意嗎?娘,我怎麼覺得我慎重的很呢。」

  古浩影哧的一笑道:「倒也是,大事方面到是慎重,不過至於其他方面則……」搖搖頭一臉笑意的不往下說。

  古皓然正欲反駁,上位的古震這時又開口道:「蝶衣,以後你便輔助皓然管理這個家族,皓然管外你便管內,相輔相成方好。」

  蝶衣微微皺眉還沒回答,古皓然冷笑一聲道:「她不會,指望她管理還不知道要成什麼樣子,爹,我看還是大嫂和五嫂管著就好。」

  大嫂華堇不由道:「六弟別這麼說,也不是誰生來就會這些的,蝶衣只是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教一下就好了,這些你不用操心,我和玲靜帶一帶就好了,而且鹽業又被扔到浩揚的身上,怕是忙不過來,我肯定要去幫他的。」

  古皓然嘲諷的一笑卻也不在說話,蝶衣到也不接話,帶著人去暗殺去與黑道交易,那是沒有一點問題,要來做什麼管家,一天面對著個什麼柴米油鹽,計算給誰多少工錢,那個地方要修葺,那家來拜訪,想想都讓人不可理喻。

  蝶衣沉默了半晌突然道:「府裡的事我說了算?」

  方琉雲頓時笑道:「是的,你要用什麼人都可以,等會你與華堇和玲靜接管一下,在去見見那些管事們,以後府裡的事情你做主。」

  古皓然有點詫異蝶衣真會接手這些事情,蝶衣便淡淡的開口道:「既然我做主,以後府裡的事就全部交給玲靜,由她全權管理。」話音一落大廳中人一片寂靜,在別家不知道有多少媳婦想做上當家的位置,這倒好還沒上任的第一句話,便是權力拱手相讓,還真是讓人詫異的六少夫人。

  五嫂玲靜楞了楞看著蝶衣,半晌後唇邊揚起一抹瞭然的笑容道:「既然蝶衣開了口,那以後五嫂自然好好打理。」蝶衣冷淡的恩了一聲。

  眾人見轉眼間權力轉換,不由都很驚訝與玲靜的不謙不讓,反倒是方琉雲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蝶衣能知人善任,則比她不懂裝懂高明了百倍。

  古震輕咳了一聲後道:「那從今日起所有大事都報與皓然那裡,皓然,你與幾個哥哥和各管事先行去交接一下,蝶衣,你跟我來。」說罷起身就朝後面走去,蝶衣看了古震一眼沒怎麼作勢跟了上去。

  跟著古震彎彎曲曲的走了好些時候,來到一間密封的小室,小室裡就一桌一椅,其他什麼都沒有,蝶衣警覺的四處看了一眼,發現此處居然是剛才大廳的後面,見古震帶了這麼久的路,居然最後的地方會是這裡,蝶衣頓時暗自提升戒備。

  古震看了一眼蝶衣緩緩坐在唯一的椅子上,一直跟在身後的冰祁漠然的站在一旁,倆人都沒說話,蝶衣也沉默著一言不發,三人暗自打量著對方,蝶衣感覺到古震身上散發的壓迫感越來越重,冰祁身上也傳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狠厲,兩股氣息在小室內迴盪著,一波一撥攻擊著蝶衣。

  蝶衣臉色不變的站在原處,身上除了冰冷沒有任何情緒,昨日面對古皓然那一瞬間露出的無匹氣勢,此時就如石沉大海一點影子都沒有,但是那兩股氣壓卻怎麼也奈何不了蝶衣,蝶衣就如沒有感覺到一般,漠然的站在當處。

  半晌古震微微點了點頭收了氣勢站起身來道:「蝶衣,過來坐下。」蝶衣意識到可能要與自己說什麼話,也就豪不客氣的走上前坐下。

  古震看著蝶衣坐在當處,無一絲拘束也無一絲懼怕,彷彿天塌下來也能面不改色,不由點頭道:「不錯,沒想到皓然的妻子,居然如此是個人物。」

  蝶衣冷冷的看了古震一眼道:「要說什麼就說。」

  古震微微一怔後笑道:「冰祁,過來見過新主人。」那一直默不作聲的冰祁,此時一臉淡淡的笑容上前來朝蝶衣行了一禮後道:「冰祁見過月主。」身上早不復那恨厲的氣色,就如一普通人一般。

  蝶衣雙眸內光芒一閃,眼神如電一般朝古震射去,古震負手與後站在能從鏡子中看見外面景色的一角,語調森嚴而又慎重的道:「冰祁你是見過的,他是月堂的副座,而現在我把這月堂首座傳給你。」

  蝶衣面色如常的聽著並不答話,古震轉過身來牢牢的看著蝶衣道:「月堂是我古家當家直屬的一支力量,只聽當家的吩咐,負責所有見不了天日的行動,其中包括竊取情報和暗殺。」說罷兩隻眼眨也不眨的看著蝶衣,注視著蝶衣任何一個反應。

  蝶衣聽到這頓時冷冷勾起嘴角道:「我不是當家。」

  古震站在原地看著蝶衣道:「皓然並不適合成為月堂首座,他太固執也太驕傲,驕傲到不屑用這樣的力量,遇上對手他會光明正大的打倒對方,就算使些手段用些陰謀,也絕對不會直接用上黑暗力量,他表面張揚狂妄,其實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心軟,這樣的皓然當不了月主。」

  蝶衣伸手緩緩摸著身前的檀木桌子,冷冷的道:「憑什麼以為我會答應?」不是問為什麼選上她,而是自信的質問她憑什麼答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7 11:59 PM

第二十五章  抵掌

  古震一聽頓時哈哈大笑道:「感覺,你適合在黑暗中生存,那些擺在明面上的假仁假義你看不懂,也不屑與應付,你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陰森銳利到劍不出鞘已經傷人,一旦出鞘就會一往無回。你昨天那一瞬間釋放的壓迫很驚人,若不是我等經過些風浪,早已經膽寒。」

  頓了頓又接著道:「你是皓然的妻子,身為古家的一份子,你是月主的最好人選。而且皓然已經接管了古家當家,沒權沒勢的你以後遇上皓然挑釁,就不是今天這樣可以肆意妄為,那時不管皓然做什麼說什麼,大家會維護的只有他,你少了與他平衡的能力,就只能被欺負。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仍然是你是皓然的妻子,你不是屈居家中的人,你應該是跟著皓然飛翔九天。」

  蝶衣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冷冷的道:「我沒那個興趣與他平衡。」手指輕叩著桌沿接著道:「但是我喜歡權力。」權力讓人踏實,沒有勢力的人走到那都會被欺負,蝶衣在死亡中打滾時便明白,要想不被別人取代殺死,權利是勢不可少的東西,有了它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敢與自己作對的人便會消失。而且呆在家中真的感覺煩悶。

  古震對視著蝶衣的雙眼道:「看來月堂交給你,我會很放心。」

  蝶衣冷冷一笑伸出手道:「拿來。」

  古震一楞雙眼一凜道:「要什麼?」

  「你知道,要給就要一個全權由我做主的月堂,我不喜歡一個主動權握在別人手上的傀儡。」

  古震挑眉看著不退不讓的蝶衣,半晌哈哈大笑道:「好,我沒看錯人,給你也可以,不過你給我發個誓來,以後必定竭盡全力幫助皓然,不得背叛。」

  蝶衣冷哼一聲道:「你記住我沒要,是你要給我。」

  古震如電的雙目在蝶衣臉上掃射良久,終於點了點頭道:「蝶衣我小視了你,果然心思夠靈敏,也罷,誓言一類不過求的是個安心,若真要背叛也不是一個誓言管的住的,蝶衣,全心全意輔助皓然,不要看現在我們古家很風光,背後惦記我們古家的人不少,現在皓然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他擺平明面上的事情沒有一點問題,但是私下他若沒有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幫助,可能會吃很大的虧,蝶衣,沒有人比你更合適這個位置,我把皓然交給你了,不管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但是記著這是我的委託,看住他。」說罷緩緩取下手中戴著的一個鷹形的戒指,伸指一彈便落在蝶衣面前的桌上。

  蝶衣取過戒指戴在食指上,雙手一使勁便壓小了黃金做的戒身,此時冰祁一改剛才的神色,退後一步單膝跪地恭敬的道:「屬下副主冰祁,參見月主。」

  蝶衣頓時便知手中信物不假,冷聲道:「免了。」

  古震此時道:「以後月堂便只聽你一個人的,整個古家的地下勢力全權交給了你,可要與皓然配合好。」

  蝶衣微微皺了皺眉,古震知道蝶衣與古皓然矛盾不小,不由道:「不要因為小事影響大事,你是他的妻子,在家裡鬥鬥氣爭個高低,我沒什麼意見,在外的時候你若掌握不好分寸,那就任由皓然做決定,回來在計較不遲。還有月堂到底是做什麼的不要告訴皓然他們,月堂除了我沒人知道它到底做的是什麼,外面的人包括浩揚,皓然他們也只知道,月堂是古家暗中培養護衛,保護他們安全,和收集信息的組織,其他的就什麼也不知道。」

  對於這些蝶衣自然明白的很,光明有光明的存在,黑暗有黑暗的存在,不一定光明就好過黑暗,只是大家都習慣了那種生活,今日若讓她去一分一厘的去計較銀錢管家,不如做這月主安生,畢竟這才是自己熟悉的生活,黑暗會讓她更加如魚得水。

  蝶衣把玩著手中的戒指,半晌緩緩道:「膽子當真不小,就為了一個委託,把手中的力量全部送上,古家人,你們真的是莫名其妙。不過,我蝶衣既然接受了,就不會出爾反爾,只要對的起我,我自然對的起你,不過要是我發現有問題,那麼就別怪我六親不認。」

  古震本以為蝶衣不會有任何表示,沒想蝶衣居然給出了承諾,面上雖無什麼表情,心中卻也沒來由的鬆了口氣,要不是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古皓然身邊,何須下這麼大一個賭注,不過好像沒有看錯人,面前的人雖無情,卻不無心,只要皓然能死死拴住她,以後的古家斷然不會倒。

  沉默了片刻古震便開始教授蝶衣要做些什麼,冰祁在一旁恭敬的匯報內容,不知不覺中早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蝶衣也弄明白,這所謂的月堂並不能等同與殺手組織,它是一個很完善的黑道組織更能說明一些,勢力滲透了整個聖天王朝,與影束王朝也有那麼一點半點。

  最初不過是為了阻止別人來找麻煩,而產生的自我保護行為,後來古家生意越來越大,找麻煩的人越來越多,手段越來越高,久而久之漸漸的就形成了今天的月堂,在暗中扶持著古家一切明面上的生意,在防備敵手的同時也開始主動出擊,剷除那些死對頭,剔除一切潛在的危害。所以到後來自成一脈,漸漸發展開來,成了另一個勢力。

  待蝶衣他們走出小室,外面早已繁星滿天,主屋那邊正開大酒席,為古皓然升任當家慶賀,古震,蝶衣,冰祁一行三人出現在現場時,大家都已經等了好半天了,頓時擁上就嬉鬧起來。

  大廳中古皓然高坐與首位,古震和方琉雲則坐上了相當與太上皇的位置,一眾兄弟姐妹則坐在了兩旁下首,蝶衣看了一眼當中瞪著她一臉得意的古皓然,冷然的緩緩上前坐在了他身邊,而一直跟在古震身旁的冰祁,則恭敬的跟在蝶衣身後立在當處。

  古浩揚等第一時間具都一楞,無不看向他們爹去,古皓然陡然沉下臉看著蝶衣,冰祁如不跟在古震身邊,就應該跟在他身邊,怎樣也不該輪到跟著蝶衣。

  古震此時淡淡的開口道:「月堂我已經傳給了蝶衣,以後需要什麼幫忙,你們直接找蝶衣。」

  蝶衣冷然的抬頭看著眾人道:「以後我就是月堂的月主,一切事務由我做主。」一聽這話古皓然頓時臉色更沉,這表明了月堂已經是她的,就連爹也不可以做主,那還怎麼去要回本屬於他的東西?



第二十六章  百寶會

  席間正些微沉默古震又道:「這一次在黎洲兩年一次的百寶會,也就是下個月了吧,我看就皓然和浩影兩兄弟和媳婦一起去,皓然,這是你當家的第一件大事,可不要辦砸了,也是我們古家成為聖天王朝第一門庭後,舉辦的第一次大會,臉面攸關,小心行事。」

  古皓然瞪了蝶衣一眼高聲道:「爹你放心,我們古家拿出手的肯定是最好的。」古震點點頭便不在說話,當下一大家子人往來賀喜,一個晚上大是熱鬧。

  ***

  第二日古皓然與古浩影一早就出了門,五嫂玲靜與他們前後腳的前來,見蝶衣正翻看著什麼,不由微笑著道:「蝶衣,在看什麼?」

  蝶衣抬頭看了一眼玲靜淡漠的道:「有事?」

  玲靜自顧自坐下來輕笑著道:「我想蝶衣一定不知道百寶會是什麼,這次我們又是第一次以第一門庭的資格去的,少不得不能墜了古家的面子,皓然自己做事想的透徹,對別人解釋的話可能會說的不太清楚,所以我來揀些可能被皓然遺忘的地方,跟蝶衣聊聊,去了也好心裡有個底。」

  蝶衣放下手中的冊子,靠在椅子背上注視著玲靜,這個女人心思機巧又聰慧,明知古皓然並不會說這些與她聽,便拐著彎子來跟她說,當下微微點了點頭道:「你說。」

  原來這兩年一次的百寶會,乃是整個聖天王朝有身份有財富,排名前十位的門庭才有資格參加的,百寶會顧名思義就是相當與一個寶物展覽,要襯的上自己的地位,配的上家族的名聲,自然每一屆這些門庭拿出手比拚的,都是珍中之珍,貴中之貴,無一不是稀世珍寶。

  大會規矩每門庭至少兩樣寶物,取得大會公認一二三名的寶物,都會呈獻給當朝皇帝,皇帝自然也有賞賜下來,這就是眾所公認的榮耀,也是身份財富地位的象徵,所以樂此不疲的收集,比較,說到底就是一場變相的爭鬥。

  ***

  晚間茗清特意過來囑咐蝶衣多帶點衣物,因為黎洲離汾洲大概有十日路程,去了少不了還要佈置場地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所以明日便會動身去黎洲,古皓然和古浩影今日便是忙著去佈置去了。

  蝶衣看著娘,大嫂,二嫂,三嫂,四嫂等送過來的什麼衣物,配飾,零食,以及很多說不上名來的東西,說是路上萬一想吃了想用了,隨手就可以取用,那裡還要她自己打點,還有下午那殷殷囑咐和真心的關切,蝶衣看著這些心中難得的有點暖,第一次出門有人關心,第一次有人幫忙準備一切,那些親切的笑容讓人感覺有點舒服,卻也很彆扭。

  第二日上古家的人都來送行,古皓然啞然道:「幹什麼,又不是第一次出門,那裡用得著這麼多人來送?」

  方琉雲拉著蝶衣的手道:「我們是來送蝶衣的,誰個來送你,我的新媳婦這才進門幾天就要出門,我是捨不得她勞累啊。」

  三嫂白芊呵呵笑道:「我們是疼蝶衣,你還真當我們是來疼你的啊?你看別老五多自覺,早就閃到一邊去了,就你還真不精明。」古皓然一聽頓時直翻白眼,轉身就朝依在馬車旁笑嘻嘻的古浩影走去。

  一番眾女離別依依,終於在蝶衣受不了的時候退下舞台,古皓然看著臉沉如水的蝶衣,沒來由的心情一好,蝶衣不喜歡吵鬧,剛才那一番眾女七嘴八舌的囑咐,自己都聽的頭昏腦脹,蝶衣能好脾氣的沒揍人,真的算是忍耐力驚人了。

  馬車駛到碼頭四人坐上古皓然的樓船,逆流而上往黎洲駛去。

  一路上的景色與回汾洲時大不一樣,遠沒了什麼山清水秀,一處處碼頭林立,來往的船隻往來穿梭,岸邊的行人匆匆忙忙,一派繁榮興旺景象。

  黎洲碼頭前來迎接古皓然一行的,乃是古浩影所掌管的茶業黎洲總管,那胖胖的中年人先是給古浩影行了禮後,才與古皓然行禮,結果一看見古皓然旁邊的蝶衣,頓時張大了口楞在一旁,玲靜見古皓然一臉不悅,不由笑著道:「材總管,這位就是我們皓然的新婚妻子。」

  那材總管方一驚後回神,頓時滿臉尷尬的道:「六少爺與六少夫人真的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老材今日得見才知道世上居然有這樣超凡脫俗的兩人,真的讓老材大開了眼界,六少爺,恭喜,恭喜。」

  古浩影邪笑道:「走了,這十日船坐的我都悶死了,還不前面帶路。」這十日上算是見識了古皓然與蝶衣的相處,沒事都要咬一口,反正就是不讓人安生,樂得看了十天你來我往的交流,古浩影算是徹底佩服了蝶衣,私下與古皓然說,這女人這個性子就天生一塊冰塊,要是想讓她有人氣,這任務任重而道遠,你就慢慢磨吧。

  一大行人帶著兩個大鐵箱,入住古家置辦的一處私宅,雖沒有古家那麼富麗堂皇,輝煌大氣,但也是秀美儒雅,令人感覺自在舒服。

  晚間飯桌上古皓然瞪了蝶衣一眼後道:「我要其他九家所來參加的寶物資料,你動作越快越好。」雖然明爭但是在做事上,古皓然豪不含糊。

  蝶衣微一沉吟便明白,這要的是知己知彼,各門庭拿出來的東西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這是大家競相的默契,過高則未免天子妒,雖說最後會獻給皇帝,但保不準皇帝想要第二件,那時候找什麼地方要去。過低則明顯受人譏諷,家族顏面無存,所以這就要有個度,若是知道對方拿出的是什麼,自己在來挑選無疑就會面子裡子全收。

  蝶衣微點了點頭,冰祁一上岸就已經指派人去了,提前二十天來說的準備,就是對這些方面的準備,至於其他小事一樁。

  消息這些東西急也急不來,第二日把準備工作交給材總管和風等幾個,古皓然等一行五人大搖大擺的逛起街來。這幾日快臨近百寶大會,整個黎洲到處都是張燈結綵的,人流也比平日多了兩三倍,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個個滿臉興奮,因為百寶大會是允許眾人觀看的,依仗十大門庭的勢力,自然不怕什麼人來搶劫之類的事情發生。

  一行五人容貌太過出眾,走到那裡都吸引著百分之一千到一萬的回頭率,古皓然等早習以為常,蝶衣更是無所謂,冷著的臉更是什麼情緒都看不出來,玲靜容貌雖不十分出眾,氣質到是一流,一路上淡淡微笑著給蝶衣講解路邊賣的是什麼,有什麼好吃的,這地方出什麼特產,蝶衣雖不回話,倒也睜大眼把一切都收在眼裡。

  正邊聊天邊行進時,前方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來,茗清和古浩影都是個好熱鬧的人,忙拉著幾個人就湊上前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lilahsu 發表於 2012-8-8 12:01 AM

第二十七章  心底深處

  只見圍成一圈的人群中,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滿臉怒氣正揮舞著皮鞭,狠狠的抽打地上一個披頭散髮哭聲震天的女人身上,邊打邊罵道:「我叫你不要臉,我叫你不要臉,你他媽的爛女人我揍死你。」

  蝶衣見那女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兒,被母親緊緊的護在懷中,微弱的哭聲實在是抵不上女人的哭嚎,不由皺了皺眉。

  古皓然面色一冷正欲上前,古浩影卻扯了他一下,古皓然微微楞了楞,耳中便聽見周圍人嘰裡咕嚕的鄙視聲音,原來這個女人是這個男人的妻子,卻品行不端,嫌棄男人老實沒錢,便出去勾兌了不少的男人,懷裡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的,現在自己的男人終於知道追上門來,她勾兌的男人沒有一個願意站出來維護,這樣的女人又會有什麼人來維護。

  古皓然等聽了不由都面冷下來,這女人不知廉恥到極點,打死也不會違反聖天王朝的王法,頓時都一臉鄙夷的轉身離開。

  蝶衣冷冷的看著挨打的女人,這女人爬在地上背上已經被打的血跡斑斑,哭嚎的聲音也漸漸低沉了下來,一雙手臂卻牢牢的護衛著懷中的孩子,硬是沒有讓皮鞭碰上襁褓一下。蝶衣看著那顫抖的身體如風中之燭一般殘弱,但是卻像林中之竹一般挺拔的維護著自己想維護的人,一直放在身側的雙手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緊握成拳。

  「蝶衣,你怎麼還不走?別看了,這樣的女人實在是活該。」玲靜走了幾步方發現蝶衣沒有跟來,忙又回頭找過來。

  蝶衣冷冷的點了點頭道:「她是活該。」話音未落人已經快速跨出一步,一把抓住了男人憤怒的皮鞭,唰的用勁扯了下來。

  「你幹什麼?我教訓我的女人,關你什麼事?」怒氣衝天的男人本欲一拳砸向多管閒事的人,卻看到蝶衣的面容後,忙收手喝止了起來。旁邊的眾人也都紛紛附和,說這個女人怎麼怎麼活該,不值得出頭什麼的。

  蝶衣扔下皮鞭走到女人面前,一把抓住她翻過身來,女人已經面色發青,顯然是打的狠了,蝶衣伸手抓住她懷中的襁褓,稍微用力卻沒有帶動,那女人死死的護在懷裡,蝶衣冷聲道:「放手。」

  那女人渾身一顫,睜開無神的雙眼對上蝶衣冷漠的眼睛後,突然緩緩鬆了手喃喃道:「救他,救他。」

  蝶衣看了一眼哭背過氣去的嬰孩,伸手抱過就往外走,那男人頓時喝道:「你幹什麼?把那孽種留下,這樣的孽種不該留在這個世上。」說罷就要過來奪蝶衣懷中的嬰孩。

  蝶衣站著還未動身旁一道風聲響過,那身後撲上來的男子已經坐在了地上,蝶衣看了一眼出手的古皓然,抱著嬰孩冷冷的道:「小孩沒錯,他沒有要求生來就是這種命運,你也沒資格決定他這樣的命運。」說罷抱著小孩緩緩的朝古皓然等站立的地方走去。

  坐在地上的男人楞了楞後怒道:「他的母親不要臉,他就是個野種,就是個野種,他就沒資格活在這世上。」

  蝶衣冷哼一聲轉過身來提著嬰孩道:「他可有不要臉?他殺人放火?他強姦婦女?他殺了你老子還是毀了你全家?」

  男人頓時語塞,被蝶衣搖晃著緩過氣來的嬰孩,小聲小聲的又哭了起來,圍觀的眾人不由都楞在了當地,這樣的言論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不過一想到也真的沒有,不由都靜了下來。

  蝶衣緩緩復抱著嬰孩冷漠的道:「沒有任何生命生來就是為了死亡的,也沒有任何生命注定不容與世。」說罷抱上嬰孩就走,身後的女人嘶啞著聲音斷斷續續的道:「謝謝,謝謝,他……沒有……錯。」

  看著懷中的嬰孩,聽著身後微弱的哭聲,蝶衣衣袖下的拳頭卻握的更緊了,自己本來懂事的比較早,三歲左右就有了比較深的意識,那緊緊抱著自己的溫暖懷抱,那濃濃的愛意,那把自己捧在手心的手,一切都是心底最深處的烙印,本來以為十幾年的殺手生涯,已經忘卻了最後的溫暖,卻不知剛才那一幕沒來由的勾起了自己心底唯一的珍藏,那是母親濃濃的愛意,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愛,是心中最後唯一剩下的痛和柔軟,是自己拚命生存下來的唯一動力。

  蝶衣看著嬰孩,嬰孩已經停止哭泣的睡了過去,蝶衣從來平靜無波的眼裡,第一次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沉痛,或許她並不知道自己也會有這樣的神色,但是那一瞬間流露出的哀傷,卻被一直注視著她的古皓然看在眼裡。

  古皓然微微楞住的看著蝶衣從身邊走過,眼底不經意的閃過一絲異色,這樣的蝶衣讓人陌生,楞了兩秒後幾步跟上前,卻見蝶衣順手把嬰孩遞給了玲靜,那股從心底發出的深痛氣息,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回復到以前冷若冰霜的蝶衣,古浩影眼珠一轉一挑眉笑道:「自己救了他,為什麼要交給別人?這孩子看挺喜歡你的。」

  蝶衣看著本來在自己懷中睡著,此時卻突然醒過來的嬰孩,正在玲靜懷裡細聲細氣的哭著,沉默了半晌冷淡的道:「我不想有第二個我。」古浩影等都沒怎麼明白蝶衣的意思,古皓然和茗清卻是明白了,要讓這孩子跟著蝶衣,少不得會被她訓練成另一個冷酷無情的人,她不知道怎麼待別人好,只知道怎麼把一個人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特別是從小開始培訓。

  古皓然微微挑眉的看著蝶衣的背影,第一次聽見她關心別人,雖然很隱晦,但真的是在替這個孩子操心,在古家的時候也是孩子比較能夠接近她,古夢心還能肆意的讓她抱他,然後親她,細細一想古皓然突然有點明白了,蝶衣的戒心太大了,任何成年人都不會去相信,冰冷的外表和性情,只是不相信外人的一種最直接的方式,而只有小孩子像一張白紙,他們無法傷害她,所以她才允許他們接近她,這樣高度到深入骨髓的不信任和防備,需要經歷怎樣殘酷的環境,才能形成這樣一種性格,古皓然盯著蝶衣的背影,沒來由的皺了皺眉。

  這樣一鬧幾個人也沒興趣逛街了,五個大人抱著個小孩一搖一晃的閃了回去。接下來黎洲是越來越熱鬧,其他六個門庭也先後來到,餘下三個門庭多半也就是這幾天前來,日子也分外的近了。

  這日待蝶衣和玲靜帶了嬰孩來到前廳時,古皓然,古浩影和冰祁已經都等在那裡了,蝶衣無視古皓然帶火的眼神,淡淡的看了冰祁一眼,冰祁忙上前交過這些日子調查的結果,古皓然看著蝶衣漠然的翻了兩眼,心下極不舒服,這冰祁本來聽他的,現在卻只聽蝶衣一個人的,讓他把調查結果拿出來,弄死也不幹,說什麼只能給蝶衣過目,氣死個人。



第二十八章  完了

  蝶衣看了兩眼伸手就扔給了古皓然,上面密密麻麻寫了好多東西,不過有看沒有懂,對什麼珍奇寶物珍物的,蝶衣是一竅不通。

  古皓然看了一眼便給了玲靜,玲靜乃是眾所周知的才女,胸中所知所學極廣,鑒賞珍奇古玩也是一把好手,這次跟著來的目的就是分辨對手的寶物,所以古皓然一見裡面有不認識的玩意,便直接給了玲靜。

  玲靜看著收集上來的資料,邊看邊解釋道:「林家要送來的是麒麟飛魚,此物乃白玉做底,翡翠鑲邊,本身工藝並不出眾,不過貴在兩者渾然一體,白玉與翡翠已經融合,其價值大概在十五萬兩銀子左右,至於另一件則沒什麼新意,不過湊數來的。」

  說罷翻過接著道:「風家要比試的則是天青圖和鳥語翎,前者是兩百多年前流傳下來的古物,是畫界國手章丘的收筆之做,價值大概在二十萬兩左右。至於後面那件是取飛熊頸項一下撮白毛,和青鳥頭上的紅毛所做,工藝複雜尚且在其次,原料極其稀少才是重點,這鳥語翎怕最低也要三十多萬。」

  蝶衣抱著嬰孩漠然的坐在椅子上聽著,古皓然和古浩影則不停的討論著什麼,玲靜一頁一頁解說給兩人聽,到最後蝶衣就聽見一句,這些門庭裡位列第二門庭的山家寶物是最貴重的,名字是什麼搞不清楚,價格到聽明白了,兩件都價值七十多萬兩。

  古皓然待到聽完便點點頭道:「還好我們準備的充分,這次帶著琉璃非椅和火龍盞,不管是價值和本身都穩拿第一,這樣看來則是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古浩影笑著道:「有什麼好擔憂的,走,我們去看看兩樣東西去,我只聽說過還沒見過實物,馬上就要送人了,怎麼也得自己先見識一下。」邊說邊就直接把古皓然給拽了起來。蝶衣也被玲靜給拉了去,自己人都不知道送的是什麼東西,上台後怎麼說的過去。

  茗清抱著嬰孩站在了門口,因為放置寶物的屋子是密封的,這麼小的小孩進去不窒息才怪,蝶衣等四人走了進去,冰祁則繼續去處理他手上的事情。

  一進小屋子古浩影便取出幾顆照明的夜明珠,頓時柔和的光線就照亮整個不足十平方的屋子,古皓然上前把屋子正中擺放著的兩個鐵箱打開,蝶衣只覺得眼前一亮有如白晝,兩個箱子一個發出緋紅的光芒,一個則是白色與黃色交相輝映的光芒。

  古皓然從鐵箱裡把兩件寶物取出來放在桌子上,古浩影滿臉微笑的上前饒著相看,玲靜則輕聲解釋著它的成分和價值。

  蝶衣也不是沒見過好東西,巴黎羅浮宮,阿拉伯王室等都因為任務去過,自然也是見過些市面的人,此時也不由難得的仔細看了幾眼,只見那散發著火紅光芒的火龍盞,乃是一個燈盞,大概三十公分上下,通體透明,那薄薄的外壁中光彩流離,一絲一絲的紅絲在裡面來回流動,晶瑩潤澤,更難得的是還散發著暖暖的熱度,不用專業知識也知道這是一件寶物。

  那琉璃非椅則是一個小凳子,大概有四十公分高矮,整體也是玉石構造,但是其特殊地方乃是全部乃挖空,雕刻,拼裝而成。玉石本極脆弱,極難雕刻,一般整塊整塊的稍微整理就好,從沒有把大塊的玉石一點一點挖空,讓後做成一個燈架子一般美倫美幻的藝術品的,現在這琉璃非椅就是這樣一件東西,去了百分之九十的玉,雕刻成了一件脆弱的無法想像,但是卻美的驚人的寶物。

  「這玩意除了好看真的百無一用,我覺得還沒有我的床實用。」古皓然聽古浩影極贊琉璃非椅的精美,不由挑眉冒了一句。

  古皓影一巴掌拍到古皓然肩上道:「你小子少給我提你那床,明知道你老哥我挖空心思想要那寶貝,你就少給我一天提起我的念頭,哼,你個千年檀木的,有價無市,你少得意。」

  古皓然得意的敲打著手心道:「我就得意了,你拿我怎麼著?」

  古浩影頓時一腳就向古皓然小腿踢去,古皓然一個閃身便讓了開去,兩人本極有分寸的打鬧著,那想正好蝶衣與玲靜走上前欲看個仔細,古皓然一退正好撞上蝶衣,蝶衣習慣性的伸手一推邊連帶的一讓,古皓然一個沒防備往前便撞上一步,正撞在桌子角上,引的桌子搖晃了兩下。

  古皓然頓時轉身瞪著蝶衣道:「你幹什麼?居然推我。」蝶衣掃了他一眼懶的理他轉過頭看東西。

  古皓然滿不高興的正欲在說,眼光中站在蝶衣身旁的玲靜臉色巨變,背後一陣清脆的碎裂聲輕飄飄的傳來,古皓然頓時微微一楞後,唰的轉過身去,只見那精美異常,舉世無雙的鏤空雕刻精品,正好像白雪被烈日融化一般,從上到下開始支離破碎,細如青絲的小胳膊小腿,正嘩啦啦的倒塌下來,只一個眨眼就成了一堆廢墟。

  古皓然臉色鐵青的瞪著廢墟,半晌做聲不得,一旁的古浩影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摸著下巴站在原地苦著個臉,玲靜則悄無聲息的轉到古浩影背後站立,因為此時古皓然身上散發的殺氣很可怕。

  蝶衣沒什麼感覺的伸手抓了一把廢墟,看了一眼冷冷的道:「比世貿大廈還爛,原來所謂的珍貴,就是石頭做成紙樣子,紙糊的。」邊說邊稍微用了點勁,青絲般的廢墟就成沙礫從指縫間落下,在桌子上堆了個小坑。

  古皓然嘴角迅速抽筋,雙手在桌子下早已經緊握成拳,唰的轉過身朝著蝶衣怒吼道:「誰叫你推我的?誰叫你推我的?」

  蝶衣冷聲道:「是你撞我。」

  古皓然鐵青的臉已經瞬間變成了紫紅,咬牙切齒的道:「我撞你,你讓一下不行,你個該死的,還手,還手,我又不是故意的。」

  蝶衣眉頭一皺聲音冷了幾分道:「自己做的就自己承認,別找藉口。」

  古皓然當下一口氣堵在喉嚨上,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古家此時只有這兩件東西可以壓的住名頭,其它的不是太高就是太低,同樣等值的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內,絕對趕不過來,現在打碎這一件,那還比個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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