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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871636 發表於 2013-1-2 08:34 PM

南希北慶 -【北宋小廚師】《全文完》

本帖最後由 舞闕樓影 於 2015-6-28 12:57 AM 編輯

【小說書名】:北宋小廚師

【小說作者】:南希北慶

【作者簡介】:無

【其他作品】:《終極諸神之戰》

【內容簡介】:

身為一家超五星級酒店首席大廚的李奇,因為喝了點小酒,竟然奇跡般的穿越到了北宋末年。
    來到這個無親無故的陌生世界,無奈之下,李奇只好抄起了老本行,在汴京一家即將賤賣的酒樓做起了廚師。
    李奇原本只想做一名低調的小廚師,可是是金子到哪都會發光,男人太出色,有時候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高太尉想吃牛排?-沒空!”
    “蔡太師想吃火鍋?-讓他提前一個月預約。”
    “李師師想吃水果沙拉?-呃...白天沒空,晚上再去。”
    “李清照想吃芝士蛋糕?-問她和趙明誠離婚了沒有?”
    “皇上想吃金漢全席?-還在籌備當中,十年后再說。”

【小說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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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5871636 發表於 2013-1-2 08:37 PM

本帖最後由 蝶柔 於 2013-1-2 08:47 PM 編輯

第一章 醉漢(上)

春風拂面,楊柳吐翠。

    紅日高懸,陽光和煦。

    汴河。河水清粼,如絲綢般滑過。河面上游船如梭,船上時而傳來裊裊琴聲,時而傳來陣陣嬉笑聲,時而傳來朗朗誦讀之聲,情景甚是熱鬧。

    河兩岸,楊柳依依,陽光照在嫩綠的柳葉上,珠光翠色,像被水潑過了一樣,煞是好看。

    臨近河道兩旁的街道,更是繁花似錦,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有挑擔趕路的,有趕驢送貨的,還有一些文人雅士駐足河邊欣賞汴河美景,偶而吟誦几句詩詞。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樓、當鋪,作坊等等。

    這街道名叫汴河大街,可以算是汴京城的中心地帶。

    在一座拱形大橋的西側,挺立著一座三層高的閣樓,流檐飛壁,亭宇樓閣,氣勢非凡。

    二樓的屋檐上高懸著一塊大牌匾,上面寫著三個朱紅色的大字---醉仙居。

    顧名思義,這顯然是一家酒樓。

    此時,在醉仙居正門左側的屋檐下,正趴著一名醉漢,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由于最近戰火四起,逃亡到這里的難民也是與日俱增,所以過往的行人對此已經見慣不怪了,最多也就是對那醉漢的穿著感到那麼一絲的好奇。

    只見那醉漢身穿黑衣黑褲,袖口很小,衣領向外翻,里面是件白衣,腳下則是穿著一雙黑的發亮的靴子,但說是靴子,卻又不是靴子,很是奇特。

    樓外車水馬龍,熱鬧非凡,但樓內卻是冷冷清清,客人也是寥寥無几。

    僅僅是一門之隔,差別竟是如此之大,難免不讓人感到好奇。

    一樓的大廳內,只站著兩人,一個掌櫃和一個酒保,那掌櫃年紀約莫五十來歲,頭戴著一頂員外帽,身著一件黃色絲綢長袍,留著一撮黑白參雜的長須,站在櫃台內,一手抓著毛筆,一手則是撥動著桌子上那副黑漆漆的算盤。

    那酒保不過才十六七歲,模樣青澀,身著藍色長衫,頭戴一頂藍色小帽,左肩上搭著一塊白布,靠著門沿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摸樣。

    那老掌櫃寫到一半,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伸直脖子,朝著門外瞅了瞅,過了片刻,只見他朝著門口那個酒保招了招手,喊道:“六子。”

    那個被喊做六子的酒保,見掌櫃的叫自己,急忙走到跟前來,問道:“叔,什麼事?”

    老掌櫃的朝著門口揚了揚頭,小聲道:“你去看看那醉漢走了沒有?怎麼大半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六子不耐煩道:“嗨,叔,咱們現在自己都顧不來,還去管他作甚。”

    老掌櫃拉長著臉,揮手道:“去去去,我叫你去就去,少在這啰嗦,小心我抽你。”

    “哦!”

    六子在老掌櫃的武力震懾下,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拉攏著腦袋,走到那醉漢身前,蹲了下去,輕輕的用手推了推那醉漢,叫道:“哎哎哎,死了沒有?”

    “唔---!”

    那醉漢嘴里夢囈了兩聲,然后把頭轉向牆角那邊。

    “嘿,睡的還真夠香的!”

    六子見到此情景,頓時覺得好氣又好笑,又叫了几聲,見連點反應都沒有,便回到櫃上,朝著老掌櫃說道:“還在睡呢。”

    老掌櫃一聽,嘆了口氣,搖搖頭,道:“好了好了,你去忙吧。”

    忙?

    六子左右望了望,看著空蕩蕩的大廳,一臉愁容,他也想忙,可是那也得有的忙啊!

    “酒保,酒保!”

    就在這時,二樓忽然傳來一陣叫喊。

    不會這麼靈驗吧!

    六子一聽,登時冒了一頭冷汗!

    “你還傻站在這里做甚,還不趕快上去招呼客人!”老掌櫃見六子還愣在那里,急忙喊道。

    “哦哦哦!”

    六子微微一怔,急忙提著一壺茶水,朝著樓上跑去。

    來到二樓,這里的情況比樓下也好不了多少,只有靠最里面的那張臨窗的桌子上坐著兩個書生打扮的青年,坐在里面的那位身穿一襲白色長衫,坐在外面的那位則是穿著一襲青色長衫。

    六子來到桌前,彎著腰,滿臉笑容的問道:“兩位客官,請問有......!”

    “砰!”

    那白衫書生不等六子把話說完,忽然猛地一拍桌子,倏然起身,滿臉怒容,指著桌上的那三碗菜,道:“好你個酒保,竟敢戲弄本大爺,我且問你,你給我們上的是些甚東西?”

    六子被嚇的一哆嗦,一對機靈的黑眸子朝著桌上的那三碗菜瞅了瞅,小聲念道:“蓮子羹頭,醬牛肉,清炒鴨掌。”皺眉想了下,忐忑的朝著那位客官道:“這位客官,小的應該沒有上錯呀,您們方才的確點的是這三道菜。”

    “哼,菜是沒有上錯,不過”白衫書生冷冷一笑,話鋒一轉,道:“這蓮子羹頭,甜的發膩,這醬牛肉,又咸的難以入口,還有這碗清炒鴨掌,鴨掌比石頭還硬,不要說是給人吃的,我看就連豬食都不如,簡直豈有此理。”

    白衫書生說的是口沫橫飛,六子聽的是冷汗直流。

    要換做几年前,他心里肯定會以為這兩位是來找晦氣的,但是現在,他一想到廚房里那位禿頂老頭,心里便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惶恐道:“這---這位客官,小的---小的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白衫書生冷笑一聲,抓起面前的那雙筷子擲于六子腳下,哼道:“你自己嘗嘗吧。”

    “是是是!小的這就嘗!”

    六子撿起腳下的筷子,看著桌上的那三碗菜,咽了咽口水,眼神中透著一絲恐懼,他先是用湯勺舀了一小瓢蓮子羹頭倒進嘴里,果然甜的牙齒都快掉了,六子眉頭微皺,又夾起一塊牛肉放入嘴中,剛咀嚼了一下,雙眼緊閉,兩條細眉都快要擰在一起了,這哪是牛肉啊,分明就是鹽巴。

    六子沒敢在嚼,强行將那塊牛肉給吞了進去,可是剛吞進去,胃里忽然一陣涌動,“哇”的一聲,又給吐了出來。

    白衫書生見了,冷笑道:“怎麼樣?我沒有誣陷你們吧。”

    “對不起,對不起!小的立刻叫人給您換。”六子急忙彎腰一個勁的道歉。

    “那倒不必了,”白衫書生搖搖頭,用白紙扇指著桌上那三道菜,嘴角掛著一絲笑意,道:“只要你把這三碗菜給我通通吃掉,我便不與你計較。”

    要吃下這三碗菜,那還真不如去跟豬搶飯吃。

    六子登時就嚇得面色蒼白,雙腳發抖。

    那一旁青衫書生見這酒保還是一個小孩,心中稍有不忍,站起來了,拱手道:“長元兄,請息怒,咱們犯不著跟一個酒保生氣,要不這樣,等下由在下做東,我們再約上几個好友一起去對面的翡翠軒,把酒吟詩,不知長元兄意下如何?”

    白衫書生一聽,覺得此話也不無道理,他好歹也是一讀書人,竟然跟一個酒保較起勁來,實在是有**份!拱手道:“少觀兄所言甚是。”說罷長袖一甩,便和那青衫書生一起下樓去了。

    臨走前,那青衫書生還扔下些碎銀在桌上。

    他們這些文人雅士,自視甚高,而且最要面子,雖然這餐飯,他們即使不付一文錢,那也絕對無可厚非,但是他們斷然不會為了一餐飯錢,而讓人落下口舌。

    等到他們下樓后,六子才著實松了一口氣,怔怔望著桌上的那三碗菜,嘆道:“這下好了,全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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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冷風瑟瑟。除了夜夜笙歌的青樓以外,各個酒館茶樓都紛紛閉門謝客。

    “唉---!也不知何時是個頭啊!”

    醉仙居的老掌櫃在櫃台查點完賬后,不由的嘆了口氣。這一天到頭,他們才做了一單生意,而且還把客人給氣走了,這種慘目忍睹生意額,簡直就令人發指。

    “快三更天了,六子,把門關上吧!”

    老掌櫃的剛吩咐完,突然又說道:“對了,六子,你去把今天那客人留下的剩菜剩飯給門口那醉漢送去吧。”

    “哦!”

    六子應了一聲,朝著廚房走去,嘴里還嘀咕道:“真不知道叔是怎麼想的,現在已經沒生意了,再留那醉漢在這里,誰還敢來咱們店。”

    六子的聲音不大,但是老掌櫃卻聽得一個真切,又是一聲長嘆。

    六子從廚房端出那三碗令人作嘔的殘羹剩菜,來到那醉漢身前,將飯菜放在地下,沒好氣地喊道:“哎哎哎,吃飯了。”

    那醉漢挪動了下身子,嘴里“唔嗯”几聲,雙眼猛然睜開,倏地一下,爬了起來,雙手緊緊抓住六子的胳膊,神色緊張的問道:“今天是几月几號?這是哪里?”

    “哎喲,哎喲,你先放手,疼死我了。”六子頓時感到胳膊上傳來一陣生疼,痛的哇哇直叫。

    六子的叫聲似乎驚醒了那醉漢,急忙松開手來,赤紅的雙眼打量了一番六子,目光瞬間變得黯淡起來。

    六子一邊揉著胳膊,一邊皺眉不滿的說道:“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這里是東京汴梁,現在是宣和四年,二月初七。”

    他這一輩子還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醉漢,每次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醒來后,又跟瘋子似的,見人就問“今天是几月几號?這是哪里?”等到別人告訴他后,他又顯得非常的失落,然后又瘋狂的要酒喝。

    這時,老掌櫃的聽到六子的叫喊,急忙走出來一看,見那醉漢正低著頭,身子搖搖晃晃,嘴里不斷地喃喃自語。

    老掌櫃的先是向六子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先進去。

    六子瞥了眼那醉漢,進到屋內去了。

    等到六子進去后,老掌櫃便朝著醉漢喊道:“小兄弟,小兄弟。”

    醉漢微微一怔,望著老掌櫃,問道:“大叔,你是在叫我麼?”

    這一聲大叔倒是叫得老掌櫃笑了起來,點頭道:“素老朽冒昧問一句,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家在何處?”

    “哦,大叔,我叫李奇,家在---”說到這里,李奇忽然哽咽起來,眼眶也變得濕潤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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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醉漢(下)

老掌櫃的見李奇神色悲傷,似乎有難言之隱,問道:“小兄弟,我看你年紀尚輕,為何會如此傷心?”

    李奇閉眼,搖了搖頭。

    他並非不願意說,只是他不知道從何說起,況且即使他說出來,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其實他是從900百多年后穿越來的,今年25歲,清華大學的高材生,年紀輕輕就已經在一家超五星酒店擔任總廚外加行政經理,年薪過百万,最近更是抱得美人歸,家庭事業雙豐收,可謂是一帆風順,前程似錦。隨便提一句,他老板就是他的岳父。

    可惜,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就在他結婚的當晚,他被几個死黨給灌的不醒人事,結果醒來后,竟然發現自己來到了北宋的都城,當時差點沒有把他給嚇暈過去。

    雖然在他那個年代,的確有不少人向往穿越,可是他卻是一千個不想,一万個不願,他還沒有洞房,他還有家人,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妻子在等著他,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

    于是他便想如法炮制,想再醉一次,希望能夠回去,他先是找了一家當鋪,將自己脖子上那塊祖傳的玉佛給當了,然后用當來的銀子買了一壇子酒,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可是“幸運”女神並沒有再一次眷顧他,等他醒來后,依然還是在這里。

    他不甘心,將剩下的銀子全部換成酒,喝醉了就睡,醒了繼續喝,連續几日,但是依然還是未能如願以償。

    老掌櫃見李奇不想說,也沒有多問,從袖袍里拿出一小吊銅錢來,遞到李奇面前,道:“小兄弟,這里有些銀兩,你拿著當做盤纏,回家去吧。”

    他見李奇一連几天都睡在大街上,也沒個親人叫他回去,在加上李奇那獨特的口音,自然認為李奇是從外地來的,于是就想用些銀兩打發他走。

    他畢竟是一個打開門做生意的,成天有個醉漢躺在門前,也總不是個辦法。

    其實這老掌櫃心地還算好的,要是碰到那些黑心的掌櫃,早就叫人用棍棒將李奇給轟走了。

    “回家?回哪個家?往哪里回?我---我回不去了。”李奇越說越傷心,說到后面竟然哭了起來。

    老掌櫃見他堂堂一個男子漢竟然哭了起來,而且哭的甚是凄涼,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但見他如此可憐,不免想起了醉仙居現在的狀況,心中忽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嘆了口氣,輕聲喊道:“小兄弟,小兄弟,你先莫哭。也罷,你若不嫌棄小店簡陋,便在小店暫住几日,以后的事,咱們再慢慢想。”

    李奇聽了,停止了哭聲,心里甚是感動,在他那個年代,哪怕你是醉死在路邊,相信也不會有一個人過去看看,怔怔望著面前這位老人,問道:“大叔,您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老掌櫃微微一笑,道:“好了,你也別問這麼多了,進去吧。”

    此時,六子正趴在桌子上犯困,忽然見到老掌櫃和那醉漢一起走了進來,倏地一下,站了起來,張大嘴巴,驚訝道:“叔---?你咋把他給領進來了?”

    老掌櫃瞪了六子一眼,道:“這位是李奇李公子。你先帶李公子到后院去整理下,換件衣裳,我去廚房讓周師傅弄几個小菜。”

    李奇朝著六子歉意的笑了笑,道:“打擾了。”

    還公子呢?公子要是你這副摸樣,那我豈不成王公貴族皇親國戚了。

    六子撇了下嘴,沒好氣道:“李-公-子,走吧!”

    六子帶著李奇來到醉仙居后面的一個院子里。這院子不大不小,一共有七八間房,不過卻是非常簡陋,看來是給以前在醉閑居做事的伙計住的。

    李奇又跟著六子來到最左邊的一間小屋里,屋內擺放著都是一些平時沐浴用的物品。一個木桶,一個水瓢,一塊不知道多少人用過的麻布,還有一坨黑乎乎的東西,不知是啥玩意。后來李奇才從六子的嘴里知道,原來這玩意叫胰子,洗浴用的,想來應該跟后世的肥皂差不多。

    汗!這也能算是浴室?

    李奇臉上寫滿了驚訝和無奈,在他心中,充其量這也就一雜房。

    ......

    過了一會儿,李奇便洗完澡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件灰布長衫,這件長衫還是以前店里的伙計所留下的,稍顯的有些短小,再配上他那齊額短發,著實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倒是跟橫店那些跑龍套的有些像似。

    李奇回到大廳時,見老掌櫃和六子,還有一位禿頂髒老頭正在坐在一張桌子上閑聊,桌子上還擺著三碗小菜,一碗清炒竹筍,一碗油炸花生米,一碗小蔥豆腐,還有一碗白米飯。

    那老掌櫃見李奇出來了,急忙招手喊道:“小兄弟,快來坐下,飯菜都要涼了。”

    李奇微笑的走上前來,坐在六子的身旁,朝著老掌櫃感激道:“吳大叔,謝謝您了。”

    剛才李奇趁六子替他燒水洗澡的時候,向他打聽了一番,原來這老掌櫃姓吳,名福榮,是這家店的掌櫃,而六子的原名叫吳小六,是這家店的伙計,也是吳福榮的親侄子。這店里除了他們倆叔侄,還有一位周師傅,是這店里的大廚,想必就是現在坐在這里的這個老頭了。

    吳福榮笑著點了點頭,指著旁邊那個禿頂老頭,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店里的大廚,周師傅,這几碗小菜可都是周師傅臨時幫你做的。”

    大廚?

    李奇微微一愣,他對‘大廚’這個稱呼可是非常敏感,下意識的瞥了眼那周師傅,瞧他至少也得六十好几了,牙都快掉光了,心中甚是好奇,這把年紀在他那個年代,早就退休不干了。

    廚師本來就是一個對年齡要求相當高的職位,這麼一大把年紀,縱使你身体再硬朗,你的味覺,觸覺,以及敏捷性都會大幅度的降低,而且這年代的六十來歲的老人的身体狀況,可不能跟李奇那年代相提並論,年紀越大,做出來的菜,味道自然也會跟著下降,說的直接一點,沒有哪家酒店會請一個六七十多歲的老頭當大廚。

    話雖如此,但是李奇還是非常感謝這位老爺子,微笑道:“周師傅,打擾您休息,晚輩真是過意不去。”

    周師傅見李奇眉清目秀,文質彬彬,說起話來也是謙遜有禮,心里頓時大生好感,樂呵呵的笑道:“什麼打擾不打擾的,快點吃吧,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

    李奇點了點頭,想到自己與他們非親非故,甚至可以說是素未蒙面,但是他們卻待自己如此之好,心里非常感動,拿起筷子,看著面前這几盤小菜,一股飢餓感頓時涌了上來,他這才想到自己好像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剛准備開動,忽然發現他們三人都看著自己,而且面前也都沒有擺放碗筷,頓時好奇道:“你們不吃嗎?”

    吳小六一聽,眼中閃過一抹懼色,道:“你自己吃吧,我和叔早就已經吃過了。”

    吳福榮也點頭笑道:“別管我們了,你快些吃吧。”

    “哦!”

    李奇現在飢餓難擋,便也沒有多說,拿起筷子便往嘴扒了一大口飯,然后又夾了几片竹筍放嘴里,剛嚼了几口,眉頭便皺了起來。

    哇!好難吃啊!

    李奇出生在廚師世家,這輩子還從未吃過這麼難吃的菜,要不是事先知道這是周師傅的一番好意,估計早就吐了出來,低著頭,緊閉雙眼,一個勁的往嘴里扒飯,比那三道菜來,這白飯那簡直就是tmd山珍海味啊!

    周師傅見李奇光吃飯,不吃菜,便好奇道:“怎麼?小兄弟,這菜是不是不合你口味麼?”

    “咳咳咳!”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李奇心頭猛地一驚,登時嗆了個半死。

    “你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六子,你快去倒杯茶給李公子。”吳福榮朝著一旁正在偷笑的吳小六吩咐道。

    李奇喝了一口茶后,才緩了過來,紅著臉,朝著周師傅道:“周師傅您說笑了,晚輩能吃到周師傅親手煮的菜,那真是三生有幸,只是晚輩現在比較飢餓,所以想先吃飽飯,再來細細品嘗周師傅的廚藝。”

    這孩子還真會說話!周師傅登時眉開眼笑,道:“那行,你先吃點飯墊墊肚子,不過你等下可得把這些菜全都吃掉哦。”

    李奇身子一斜,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心里頓時叫苦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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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菊花殘

翌日。

    李奇駐足在橋頭,低頭注視水中的倒影,雖然稱不上風流倜儻,但也是眉清目秀,溫文爾雅,只可惜他現在身上穿著的是一件破了几個小洞麻布長衫,顯得有些寒酸。

    他來到這里,不僅失去了妻子,失去了親人,更是從一個價真貨實的高帥富,一下子便跌落到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窮**絲,不要說那些過往的才子佳人,就連一些大家閨秀身邊的丫鬟都對他嗤之以鼻。

    看來無論什麼朝代,什麼地方,**絲永遠都是為了襯托高帥富而存在。

    不過,對于這些譏笑聲,李奇倒是毫不在乎,心里反而覺得有些好笑。他雖然不是搞什麼歷史研究的,但是對于宋朝的歷史還是頗為了解,畢竟他的几個為數不多的歷史偶像几乎都出生在宋朝,精忠報國的岳飛當然首當其衝,還有那位能寫出《聲聲慢·尋尋覓覓》的千古才女李清照,也是令他好生欽佩,能夠見到這兩位大人物,也成為了李奇來到這里的第一個願望。

    宋朝向來是重文輕武,李奇是知道的,這里的人們一向都喜歡舞文弄墨,吟詩作賦,不過這也難怪,在這里一沒電視,二沒電腦,什麼酒吧、舞廳,要啥沒啥,除了能寫寫毛筆字,做几首打油詩,調戲下佳人,逛逛窯子,他們還能干些什麼?

    只不過今年已經是宣和四年,也就是公元1122年,只要再過四年,就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靖康之恥”,也是漢人歷史上,最屈辱、灰暗的時刻。

    屆時金兵入京,百姓自然免不了生靈涂炭,家破人亡。

    李奇暗道:“真的希望到時你們能用手中的毛筆將那些金兵給戳死,用詩詞去感化那些如狼似虎的野蠻人。”

    想到這里,李奇不免的長嘆一聲,穿越到什麼時候不行,偏偏穿越到這個節骨眼上,真t娘的天災**啊!

    媽的,老天你這是存心想玩死我啊!

    越想越氣的李奇,飛起一腳將腳下的一顆小石子踢落河里。

    “咚”的一聲輕響,平靜的河面蕩起了陣陣漣漪。微波中,忽然浮現出一位女子的倩影,李奇神色大變,呼喊道:“晴婷!”

    聲未落,水中的倩影便以消失。

    原來這一切都是李奇的幻覺,雖然他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也差不多想通了,他要想再回到了900年后,几乎是不可能的,與其在這里自甘墮落,倒不如當做是一次旅游,說不定哪天醒來,又回去了,畢竟世事難料。但有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去思念他的妻子和他的父母。

    李奇嘆了口氣,搖搖頭,目眺遠方,輕聲吟唱起周董那首中國風十足的《菊花台》。

    你的淚光

    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

    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

    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

    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

    在湖面成雙

    此情此景,也正應了這首歌。

    “好詞,好曲,好一個‘徒留我孤獨在湖面成雙’,妙啊!實在是妙啊!”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李奇身后響起,伴隨著小扇敲擊掌心的聲音,語氣中頗有贊美之意。

    李奇被這一聲謬贊給了嚇了一大跳,忙轉過身來,見一個俊俏的公子哥正微笑看著他。

    靠!這年頭走路都不帶聲音的啊!

    但見那俏公子,瓜子臉,冰肌瑩徹,眸含秋水,唇紅齒白,手執一把白折紙扇,身著一襲白色長袍,陰柔優雅,十足一副奶油小生的摸樣。

    韓國人?

    從不看韓國偶像劇的李奇,也知道韓國人就喜歡這男不男女不女,沒有一點陽剛氣概的男生,本來生得是四平八穩,偏偏要去整的跟個女人似的。

    那公子身后還站著一位手持短劍的小廝,也是長的跟個女人似的。

    莫非宋朝就已經有基佬的存在呢?

    俏公子上前一步,拱手贊道:“兄台,好文采!在下佩服,佩服。”

    李奇微微一愣,有樣學樣,拱手應道:“不敢,不敢!”

    俏公子眼露期盼,好奇道:“但不知,方才兄台所唱之曲,所謂何名,能否賜教于在下。”

    李奇搖搖頭,微笑道:“賜教就不敢當了,這歌的名字叫---叫《菊花殘》!”

    小學老師都教過,抄人家的東西,不要死搬硬抄,要得加點自己的創意進去,雖然只是一字之差,可是含義卻謬之千里。

    當然,李奇可不會認為這俏公子知道菊花的終極奧義。

    “《菊花殘》?”

    俏公子小聲念了一遍,忽然右手持扇,一拍左掌掌心,略帶一絲激動的叫道:“好一首《菊花殘》,兄台果真是高人不露像啊!”

    李奇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什麼高人不露像,不就是暗指我穿的寒酸麼。但臉上還是微笑道:“什麼高人不高人的,在下只是一介布衣,剛才那首小曲,也是有感而發,胡亂唱的,公子莫要當真才是。”

    言語之間,李奇已經把這首《菊花台》歸在了自己筆下了,不過他這也算不上什麼剽竊,要知道方老兄和周老兄是2006年才創作出這首《菊花台》的,而他可是公元1122年就已經唱了出來,可是整整提前了900多年啊,就算你告到法院去,相信法官只會判你誣告之罪。

    李奇越是這樣說,那俏公子心里邊就是越加欽佩,又再細細品味了一遍那首《菊花殘》,神色忽然黯淡了下來,似乎也被這首歌曲所感動了,微微一嘆,道:“想必兄台方才是在思念佳人。”

    汗!要是方老兄穿越到這里來,肯定也是一位大才子,隨便寫一首歌詞,隨便放到哪個年代,都把人給感動的稀里嘩啦的。老天,你真是選錯人了啊!

    李奇也沒有否認,只是苦笑道:“讓公子見笑了。”

    “不敢,不敢。兄台,字字珠璣,在下趙靖受教了。敢問兄台高姓大名。”趙靖拱手道,粉嫩的小臉蛋都快滴出水來了。

    李奇見其倒也謙虛,心中對他也頗生好感,畢竟他在這里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笑道:“小人姓李,單名一個奇字。”

    “原來是李兄,失禮失禮!”趙靖作揖道。

    李奇見他又作揖,登時一個頭兩個大。我的天啊!難道古代人說個話,都這麼費勁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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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純潔的擁抱

趙靖和李奇聊了一陣子,見其談吐怪異,而且口音聽上去也不像是本地人,道:“今天能結識像李兄這樣的大才子,真是三生有幸,不知李兄是何方人士?”

    還說古代人比較含蓄,看來那些史書上寫的都是一些騙人的玩意,哪有第一見面就問人家家住在哪里,真是的,一點都不矜持,你又不是妞,就算告訴你,我也不會邀請你上去喝杯咖啡。

    李奇在遇到他妻子前,還是比較風流的,不過這也怪不了他,誰叫他年少多金,面對外面那花花世界,試問又有几個男人能夠做到坐懷不亂。

    “恰納!”李奇隨口答道。

    “恰納?”

    趙靖眉頭一皺,用詢問的眼神瞥了眼身旁的小廝,那小廝也是一頭霧水的模樣,輕輕搖了搖頭。

    “請恕在下愚昧,李兄口中所說的這個恰納,是何地方?”趙靖神色略顯尷尬的問道。

    唉,又是一個英語不過三級的娃!

    李奇呵呵笑道:“我家鄉只是北邊的一個小村庄,你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原來如此!”

    趙靖微微一笑,臉頰上竟然露出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十分迷人。

    李奇看得不禁有點怦然心動。

    那趙靖見李奇呆呆的望著自己,眉頭微皺,連喊几聲,“李兄,李兄!”

    李奇微微一怔,登時省悟過來,問道:“啊?什麼事?”心里卻嘀咕起來,我干嘛盯著一個男人看,難道---。李奇想到后面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趙靖勉强露出一絲微笑,問道:“不知李兄可有考取功名?”

    “功名?啥玩意?---哦---,我知道了,”李奇搖搖頭道:“沒有,功名是沒有考過,高考就考過。”

    “高考?”趙靖疑惑道。

    “呃...,這個...,這個高考就是...就是,哦,對了,就是我們那里上私塾前的入門考試,只有合格的小孩,才能進去念書,呵呵,很殘酷吧。”

    說完,李奇輕輕吐了一口氣,看來不是一個時代的人,實在難以交流!

    趙靖露出一副勉强能懂的表情,道:“我看李兄文采非凡,頗有大家風范,為何不去考取功名?”

    “我為何要去考?”李奇納悶道。

    “當然是盡忠皇上,報效朝廷啊!”趙靖急道,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問為何考功名。

    “盡忠皇上?nonono,”李奇一個勁的搖晃著腦袋,要他去盡忠宋徽宗那個大昏君,那比殺了他,還要難以接受。

    “漏?”趙靖用詢問的眼神望著李奇。

    “呃...no的意思---就是不去。”李奇一頭冷汗的解釋道。

    “為何不去?在下方才聽李兄的那首《菊花殘》,也感受到了李兄那顆憂國憂民的心,難道李兄想參軍?還是李兄有什麼難言之隱?”趙靖雙眉一軒,問道。

    還有這等事?我怎地不知,那方老哥不是一21世紀的中國人嘛,怎麼可能會寫詞來替你們大宋國來擔憂,真是怪哉。

    李奇心里甚是困惑,搖搖頭道:“我想可能是你誤會了吧,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偉大,那首詞曲只不過是在下為了寄托思念之情所作,跟其它的無關。”

    “李兄過謙了,在下文采雖不及李兄,但是也能夠聽出‘北風亂,夜未央’的含義。”趙靖拱手道,臉上露出一股欽佩之色。

    李奇一聽,登時恍然大悟,因為現在北方,宋,遼,金,三國正在開戰,所以這趙靖才會誤以為這句“北風亂,夜未央”是在影射北方的戰爭。

    李奇心里覺得好笑,你的文采還真不怎麼樣。不過他也難得解釋,直截了當的說道:“我不會參軍,也不會去考取什麼功名,說白了,我就是不想替那昏君做事。”

    昏君!

    一石激起千層浪!

    趙靖神色大變,雙目瞪著李奇,臉上已是怒火滔天,他尚未開腔,他身旁的小廝,就已經忍不住,跳出來,指著李奇的鼻子,喝道:“大膽,爾乃一介布衣,竟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李奇可是從21世紀那個崇尚言論自由的年代穿越來的,又豈會顧忌那麼多,見這小廝一點禮貌都沒有,當即冷笑一聲,道:“我和你主子在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真是沒大沒小。”

    “你---!”

    那小廝被氣的小臉通紅,還欲再說,趙靖斜眼一瞥,小廝哼的一聲,老老實實的站到一旁去了。

    趙靖眯著眼,咬著銀牙,冷冷說道:“當今聖上正春秋鼎盛,文治武功,勵精圖治,如今已發兵燕京,相信不久便可收回那燕云十六洲,此乃曠古爍今之偉業,剛才那話,我自當沒有聽見,還望李兄休得再胡言亂語。”

    md,老子胡言亂語?

    李奇一聽到那燕云十六州,登時氣得雙眼冒火,史書上可是清清楚楚的記載了,宣和四年,宋徽宗派那個什麼大奸臣童貫,率領十五万大軍去攻打燕京,結果被遼國一万軍隊,就給打的差點全軍覆沒。

    這還沒完,后來那童貫又招募了十五万軍隊,結果被對方七千軍隊給打的丟兵棄甲的逃了回來。整整三十万軍隊啊!這尼瑪就一傻子,也不會打成這樣啊!最后還是花了大量的金銀財寶,還有女人,去請得金國幫忙,這才收復了這燕云十六州,不過也只是几座空城罷了,城里的百姓、性口,還有大量的金銀珠寶早就被金人收刮一空。

    還什麼文治武功,勵精圖治,我呸!

    都說古代的百姓非常愚昧,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

    李奇不想與他為這種事去爭辯,反正歷史遲早會向他證明,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對那皇帝老儿這麼有信心,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你要想靠那個什麼狗屁皇帝,呵呵,我只能對你說......。”說到這里,李奇竟然鬼使神差的張開雙臂,給了那趙靖的一個極其禮貌的擁抱,還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道:“goodluck!”

    咦?什麼東西好香啊!

    話剛說完,李奇忽然感到一股清香扑面而來,像是香水味,卻又不是香水味,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香味是從這趙靖身上散發出來的。

    這到底是什麼味?

    難道---莫非---。

    李奇腦袋里猛地彈出兩個字來---胭脂!

    李奇快速的后退一步,訕訕笑道:“別誤會,這只是一個純潔的擁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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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經典謊言

李奇絕對是一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剛才那個擁抱,也確實是非常之純潔。他以前在那家超五星級酒店上班的時候,平時所接觸的人,大部分都是一些國際友人,又或者是一些名流紳士,大富豪之類的,大家見面,不管熟不熟,一般都是握手擁抱,久而久之,李奇也把擁抱當做了一種交流的習慣。

    不過這里可是北宋,這里的人們平時見面,也就是拱手作揖,那些什麼握手擁抱,在他們眼中都是一些輕薄的舉動。

    李奇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適才他聞到趙靖身上的那股淡淡的胭脂香味時,才幡然醒悟。

    北宋男人用胭脂?

    史書上可從未有過記載,更加不可能有人妖的存在,而且從趙靖那模樣來看,李奇心里已經非常肯定,這趙靖壓根就是一小妞,而且還是一飛機場。

    不過這個時候,就算知道,也絕不能表露出來。

    “咦?趙兄,你干嘛發抖?難道是生病了?既然如此,趙兄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小弟家中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李奇看到已經滿臉怒火的趙靖,心中万般忐忑,轉背便想開溜。

    “站住,你這無恥之徒,今天本---本公子不殺了你,誓不為人。”趙靖滿臉通紅的盯著李奇,見其想跑,順手抽出旁邊小廝手中的那柄短劍,疾步衝到李奇的身前,只聽得“錚”的一聲,寒光盈動,劍頭直指李奇胸口。

    我靠!竟敢當街拔劍行凶,你欺負我大宋沒城管啊!

    李奇臉色大變,嚇得急忙將身子向后縮了縮,臉上還是擠出一絲微笑,豎起兩根大拇指,驚呼道:“哇!好漂亮的一把寶劍!莫非趙兄想將此劍贈與在下,嘿嘿,那多不好意思---都說寶劍贈英雄,在下實在是受之有愧啊!”

    話音未落,李奇忽然猛地將身子一歪,伸出右手,抓向趙靖的手腕。

    束手待斃?那不是李奇的作風。

    唰唰!

    只見那趙靖雙腳不動,手腕連抖數下。

    李奇眼前一花,忽感脖子間傳來一陣涼意,目光向下一瞥,心頭一驚,只見那把短劍正好架在他脖子上,冷芒閃動,著實嚇人啊!

    難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恰栗子功夫?

    “你要再敢動一下,我便要你人頭落地。”趙靖冷冷笑道。

    李奇果真不敢再動一下,万分“驚訝”道:“我說趙兄,你這是干什麼啊?你要是舍不得把這寶劍送給我,那我不要就是了,你又何必拔劍相向了,這可是人命關天啊,万一等下驚動了警---官差那可不妙了,你快點把劍收起來吧,我自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死到臨頭還嘴硬。”趙靖冷哼一聲,劍鋒又逼近一些,道:“你這登徒浪子,方才輕薄于我,我今日定要取你性命。”

    “輕薄?”李奇長大嘴巴,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道:“趙兄,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會死人的,在下剛才那個擁抱,可是發乎情,止乎禮,何來輕薄一說,再說,兩個男人擁抱一下,不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嗎,我又沒有狐臭,你干嘛發這麼大的脾氣。”

    李奇怕那趙靖自己說出她的真實身份,于是便搶先表明自己可是事先並不知道她是女儿身,所謂不知者無罪嘛。

    果然,那趙靖一聽,兩頰緋紅,神色也隨之稍微緩和了一些。

    “公子,別跟這小子廢話,一劍殺了他,看他還怎麼狡辯。”那小廝怒道。

    日!好你個小廝,竟然如此歹毒,下次可千万別落在我手里,不然老子非得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滿清十大酷刑。

    李奇心中冷笑,但是他知道擒賊要先擒王,關鍵還是在這趙靖身上,說道:“趙兄,我看你也是一個讀書人,總不會跟那些整天只知吃喝拉撒睡的下人一般見識吧,”說著便不屑的瞥了一眼那小廝,然后續道:“你要殺我,至少也得給我一個理由先,也好讓我死得瞑目。”

    趙靖冷哼一聲,道:“好,輕---那事我暫且不與你計較,但你屢次侮辱當今聖上,已經觸犯天威,死罪難逃,而且我方才也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只可惜你自己不珍惜罷了。”

    李奇一聽,心里啪嗒一下,頓時涼了半截,他以前不管是看小說,還是看電視,里面可沒少提到**,別人就是寫本書,里面有几句模糊不清的字句,就落了個滿門抄斬,他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辱罵皇上,這要讓皇上知道了,那至少也是個株連九族吧。

    難道我今日真的要命喪于此?不,老子他娘的不甘心,就是要死,也不能是這麼個死法。

    李奇瞥了一眼脖子上的那柄短劍,忽然眼前一亮,咦?這場景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見過?---哎喲,這不就是紫霞仙子和至尊寶那經典的一幕嗎。---對了,那謊言既然連仙子都能騙過,沒道理連個凡人也騙不過啊!既然如此,我為何不試一試,反正橫豎都是一死。

    想著想著,李奇嘴角忽然微微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

    那趙靖見李奇沉默不語,便道:“怎麼?你無話可說了吧?”

    “哈哈!”

    李奇忽然放聲大笑起來。

    “你笑甚麼?”趙靖眉頭一皺,怒道。

    李奇不去理她,仰面朝天,滿臉悲憤的說道:“我李奇堂堂男子漢,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只可惜---。”

    說到這里,他忽然重重的嘆了口氣,幽幽道:“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時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于此。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對那個女人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在這份愛上加上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為什麼---為什麼老天不肯再給我一次機會,春春,看來我們只能來世再聚了。”

    說完他便轉頭朝著那趙靖道:“你殺了我吧。”

    嗚嗚嗚---好感人啊!

    那小廝聽完這段感人肺腑的對白后,眼眶瞬間紅潤了,怔怔的望著李奇。

    瞧那趙靖神色凄然,雖然沒有誇張到把劍都扔了,但是也把劍從李奇的脖子上挪到了胸前。

    李奇心中暗自高興,他知道自己這條小命算是保住了。

    北宋時期的人們對于男女之間的愛情,向來都很含蓄,哪有李奇那個年代那麼奔放,這段經典對白在當時就感動了不少少男少女,現在就更不用說了,這兩個死人妖沒有淚奔,已經大大超出李奇的預料之外了。

    想不到這人竟是一個多情種子,難怪他能寫出《菊花殘》這般動人肺腑的詞曲。趙靖心中也替李奇感到惋惜,但她也不是傻子,豈會就這麼被李奇給忽悠過去,沉默了片刻,道:“你對愛情的忠貞不渝,在下十分欽佩,但是一事歸一事,你方才辱罵聖上一事,是決計不可饒恕的。”

    這娘們還真是死腦筋!

    李奇哼道:“哼,什麼一事歸一事,要不是當初那皇---皇上招我春春入宮去當那個什麼嬪妃,我又豈會與她一牆之隔,卻永世不得見面,我罵他,已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

    趙靖眉頭微皺,問道:“你是說你的心上人被選進宮里當嬪妃呢?”

    “正是!”李奇非常肯定道。他知道宋徽宗是一個極其好色的皇帝,**嬪妃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里面肯定不缺乏被逼入宮的,所以他才敢這麼說。

    “不知你的心上人叫甚名?”趙靖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忽然問道。

    “呃---,你問這個干什麼?”李奇疑惑道。他哪知道宋徽宗那些嬪妃們的名字。

    趙靖手腕一抖,劍鋒又逼近几分,喝道:“快說!”

    “好好好,我說,我說,我的春春,姓辛,小名春歌,你若不信,大可以去宮里查查。”李奇說完,心里還補充了一句,得永生。他可不相信這趙靖敢去皇宮里調查,那不是自找死路麼。

    “辛春歌?”

    趙靖小聲念了一遍,然后收回劍來。

    李奇登時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快癱倒在地,后背已然濕透。

    趙靖把劍扔給那小廝,然后朝著李奇道:“今日我暫且不取你性命,待我查清此事,若你所言非實,到時我再來取你狗命。”

    “小弟隨時恭候大駕!”李奇拱手道。心里卻笑道:“到時我還讓你找到,那我真的是死有余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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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紫袍公子

“我沒自由啊!失自由啊!傷心,痛心,我眼淚流...我眼淚流!---啊!真無聊啊!”

    已是正午,可是李奇還躺在床上,雙手枕著頭,駕著腿,呆呆的望著屋頂,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他來到北宋已經快半個月了,除了空氣清鮮以外,最大的感觸就是無聊。沒電視,沒電腦,連張報紙都沒有,而這里比較流行的吟詩作對,他又沒有興趣,逛青樓吧,他又沒錢,而且就算有錢,他也不敢去,現在這個年代,安保措施這麼差,連個套套什麼的都沒有,万一染上了什麼病,能不能治好都還要打個問號。

    這tmd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李奇心里又狠狠的罵了一句,坐了起來,向外面瞥了一眼,心想反正坐著也是坐著,不如去看看吳大叔那邊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不然真的會無聊死的。

    李奇哼著小曲,來到醉仙居,依然還是一副蕭條的景象,一樓大廳里就吳小六一人坐在板凳,而且看上去比他還要無聊些。

    又是一個可憐的娃!李奇嘆了口氣,左右看了看,不見吳福榮的身影,心中感到十分詫異,來到吳小六身前,問道:“小六子,吳大叔呢?”

    在李奇的印象中,吳福榮是個絕對的三好員工,從不遲到早退,曠班就更不用說,今日見他竟然不在自己的崗位上,心中甚是好奇。

    吳小六無精打采的答道:“叔和周師傅今日一大早就被夫人叫到府上議事去了。”

    吳小六口中的夫人,才是這家酒樓真正的大老板,那吳福榮其實也就一打工的,關于這一點李奇也是從吳小六口中得知的。

    開會不在公司開,還要跑去家里開?莫非其中有什麼貓膩?李奇腦海里不由的冒出一些齷蹉下流的畫面來。這種事在他那個年代,真是見怪不怪了。

    吳小六隨口問道:“李公子,今日沒出去啊?”

    這聲李公子叫的頗為的諷刺。

    吳小六心里看不起李奇,這個李奇早就知道了,不過他也不在意,平時任憑吳小六如何譏諷他,他總是一副嬉笑的表情,跟一個未成年的小屁孩去計較這些,李奇還沒有幼稚到這種地步。

    “不去不去,外面太危險了,還是這里安全。”李奇搖搖頭笑道,自從上次被那趙靖恐嚇一番后,他已經連續几日沒有出過這道大門了,天知道那小妞有沒有到處尋他,咱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吳小六楞了楞,也沒有細問,只當李奇喝酒把腦袋給喝壞了,笑道:“這樣也好,反正你在這里恐怕也待不了几日了。”

    “為何?是不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李奇面色一變,忙問道,這可關乎他以后的生存問題,如何能不緊張。

    “這倒不是,多你一個,少你一個,也沒多大區別。”吳小六搖搖頭,嘆道:“只是---唉,等下咱叔回來了,你自己去問他吧。”

    “哦!”

    李奇癟了癟嘴,心里卻已是忐忑不安,他在這里除了吳大叔叔侄還有周師傅以外,再無半個熟人,要是醉仙居都不收留他,恐怕他又得去睡大街了。

    早知如此,當初就應該找份工作,唉,都怪那死八婆,害的老子連門都不敢出,要是老子真的餓死在街頭,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她。李奇越想越懊惱。

    “醉仙居,嗯,好名字。”

    這時突然從外面進來兩位客人,方才說話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公子哥,頭戴軟紗唐巾,身穿一襲紫繡長袍,手執一把白紙折扇,体態修長,面如冠玉,行走間風度翩翩,未語先笑三分,氣質高雅、貴氣,一望便知此人絕非尋常百姓。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年紀和吳小六一般大小的隨從,唇紅齒白,看上去乖巧機靈。

    吳小六見了,立刻迎了上去,歉意的笑道:“二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今日不做生意。”

    紫袍公子雙眉一軒,面色稍有不悅,問道:“這是為何?”

    吳小六哈腰賠笑道:“今日小店的掌櫃和大廚都有事外出了,店里就剩下小的一人看店,還望客官見諒。”

    一旁的李奇聽了,心里甚是著急,暗罵吳小六愚蠢,打開門做生意的,哪有往外面趕客人的道理,況且還是這等尊貴的客人,沒廚師在,就不會去別的店里弄几道菜頂一下,真是笨,難怪這里的生意會這麼差。

    紫袍公子游目四顧,見果真一個客人都沒有,面露遺憾,嘆道:“原來如此。”說著便朝著身邊的隨從問道:“你知道附近還有什麼酒家嗎?”

    那隨從點頭道:“公子爺,聽說對面還有一家名叫翡翠軒的酒家。”

    “行,就去那里吧。”紫袍公子點點頭道。

    “兩位客官請留步!”

    就當這兩主仆快走出門口時,李奇忽然站起來叫道。

    紫袍公子轉身過來,好奇的看了一眼李奇,問道:“這位小哥,還有事嗎?”

    李奇微微笑道:“現在恰好是吃飯的時辰,想必其它的酒家也已坐滿,就算還有座位,恐怕也要等上一段時間,不如這樣吧,既然閣下光臨小店,那便是緣分,如若閣下不介意的話,那就由在下炒几道小菜給閣下下酒,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吳小六大驚,他早就看出這紫袍公子絕非常人,万一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那可擔待不起啊,一個勁的給李奇打眼色,但是李奇卻視而不見。

    紫袍公子一怔,問道:“你是?”

    “我是這店里的住客,但是弄几道小菜還是沒問題的。”李奇自信的笑道。

    紫袍公子凝視了李奇片刻,但覺他說的也不無道理,微微一笑,拱手道:“行,那就勞煩小哥了。”

    “好說好說!”李奇拱了拱手,然后朝著吳小六低聲道:“還不去招待客人。”

    事已至此,吳小六也只有認命的份了,急忙上前,笑道:“兩位客官,樓上請。”

    過了一會儿,吳小六從樓上走了下來,見李奇還站在原地,大驚道:“哎喲,我的李公子,你怎麼還站在這里?”

    李奇面色一紅,訕訕笑道:“嘿嘿,我這不是還不知道廚房在哪里嗎。”

    吳小六登時被李奇氣了個半死,急道:“走走走,我帶你去,哎喲,真被你給害死了。”

    李奇跟著吳小六后面,問道:“對了,客人點了什麼菜?”

    這是目前來說,李奇最關心的問題,他雖然對自己的廚藝非常有信心,而且他對古代的菜肴也頗為了解,但是他也只是對一些名菜有過研究,像平常百姓平時吃的菜,基本上是一無所知。

    吳小六答道:“那客官沒有具体說要吃什麼,只是說讓你做几樣拿手菜就行了。”

    李奇登時松了一口氣,道:“這就再好不過了。”

    吳小六疑惑道:“什麼再好不過了?對了,李公子,你真的會做菜?”

    李奇笑道:“你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

    李奇六歲便跟著父親學廚,十五歲便出師了,讀大學的期間,便已經在一家高級商務會所里擔任主廚了,后來大學畢業,他進到他岳父所創立的那家超五星級酒店上班,在他23歲的那年,便贏得了中國廚王的頭銜。

    他不會做菜?那恐怕就沒人會做菜了。

    吳小六帶著李奇來到后面的一間屋前,抬手一指,道:“吶,這就是廚房了。”說罷便推開門來。

    這廚房門剛一打開,登時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扑面迎來,李奇趕緊捂住鼻子,道:“哇!這是什麼味啊?”

    “廚房不都是這個味嗎。”吳小六沒好氣道。

    李奇睜大雙眼,驚恐道:“你們---你們這里的廚房都是這個味?”

    吳小六見他這副摸樣,擔心道:“當然啊!你不會連廚房都沒有進過吧,說真的,李公子,你到底會不會做菜?”

    這還有完沒完。李奇斜眼一瞪,沒好氣道:“要不你來做。”

    吳小六當即無語,要是我能做,那還求你作甚。

    李奇見吳小六一副忐忑不安的摸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你快點把火弄好就行了,其它的就交給我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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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牛刀小試

日!這尼瑪也能叫廚房?茅房還差不多。

    這絕對是李奇見過最爛,最髒,最簡陋的廚房了。

    屋子中間擺著一張長方形的大木桌子,上面放著一些碗筷,一塊砧板,砧板上放著一片豬肉,邊上還散落著一些竹筍和一些大蒜等配料。左側靠牆有著兩個磚頭砌成的大柴灶,一個上面放著一口大鐵鍋,另一個看上去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用了。柴灶邊上還有一個小桌子,桌上面放著一些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器皿,看上去應該是裝調味料用的,小桌旁邊還放著一個盛滿水的大木桶。在屋子的最里面還堆著放少許已經劈好的木材。

    李奇連參觀的興趣都沒有了,只想趕緊閃人,直接問道:“哎,六子,你們這里都有些什麼菜?”

    “不都在桌上嗎,你自己不會看啊!哦,對了,桌子下面還有一條鯉魚。”吳小六摟著一捆木柴,扔在爐灶前,不耐煩的說道。

    “呃...!”

    李奇來到桌前看了看,見上面除了一片豬肉以外,就剩下一些竹筍了,登時冒了一頭冷汗,詫異道:“就這點菜?”說著還拿起那片有著一斤來重的豬肉聞了聞,md,幸好沒餿。

    “這還是准備留給我們自己吃的。”吳小六沒好氣道。

    操!不是吧?這麼大一間酒樓,就這點菜?太坑爹了吧。

    李奇開始有些后悔剛才為什麼一時衝動,留下那兩位客人。不過后悔歸后悔,他可不是那種遇點挫折,就知難而退的男人,在后悔的同時,他心里已經在思考,等下該做些什麼菜好。

    其實李奇之所以留下那倆主仆,並非意氣用事,只是他覺得自己在這里白吃白住了這麼多天,總該為他們做些事,能先還一點,算一點。

    不得不說,吳小六的確是生火的一把好手,這才一會的功夫,他便把那個爐灶給燒的旺旺的。

    吳小六站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見李奇還站在桌前發呆,心中一緊,忙喊道:“李公子,李公子。”

    李奇微微一怔,轉過身來,見火已生好了,便道:“行了,你先出去招待客人吧,我等下自己把菜端上去。”

    吳小六狐疑的瞟了李奇一眼,滿臉忐忑之色,道:“那你快點,有什麼事記得叫我。”

    李奇心里還在考慮做什麼菜,根本就沒有注意聽,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

    真是個怪人。

    吳小六撓撓頭,走了出去。

    從廚房出來后,吳小六又來到二樓,見那兩位客官沒有什麼吩咐,便又回到了櫃台上。

    過了一會儿,吳小六見廚房里依然還是沒有什麼動靜,心里忐忑不安,在門前踱來踱去,自言自語道:“怎麼還沒好?”

    又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吳小六見李奇還沒有出來,心中已是懊悔万分,用力的抓了抓頭,我當時怎麼就鬼迷心竅了,讓他去做菜了,你說一個醉漢,能做出什麼菜來,這要是讓叔知道,還不得罵死我去,唉,算了,還是進去看看比較穩當。

    吳小六越想越害怕,剛准備去廚房一探究竟,忽聽得外面傳來吳福榮的聲音,“六子,六子。”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吳小六嚇得渾身一哆嗦,轉頭一看,見吳福榮正風塵仆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惶恐道:“叔,您怎麼就回來了?”

    吳福榮皺眉看了他一眼,詫異道:“那我應該什麼時候回來?”

    吳小六一時語塞,見就吳福榮一人來了,急忙轉移話題,問道:“咦?周師傅呢?”

    “周師傅還在府上,我先回來打點下。”吳福榮喝了一口茶水,吩咐道:“六子,你先把門關上吧。”

    吳小六一怔,急忙問道:“叔,您的意思是?”

    吳福榮點頭道:“嗯,夫人已經決定賣店了。”

    “啊?”

    吳小六眼神瞬間黯淡下來,問道:“那夫人找到了買家沒有?”

    吳福榮搖搖頭道:“還沒有,不過這几天就不要做生意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客人來,你快些把門關上吧。”

    “哦!”

    吳小六應了一聲,忽然想到樓上還有兩位客人,登時楞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還站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去。”吳福榮見吳小六還站在原地發愣,當即怒道。

    事到如今,吳小六知道瞞不過去了,哭喪著臉,指著樓上道:“叔,樓上還有兩位客人了。”

    “什麼?”

    吳福榮驚呼一聲,立刻壓低聲音道:“你小子糊涂呀,周師傅都不在,你拿什麼給客人。”

    “這都怪那李公子,是他非得留下那兩位客人的。”吳小六急忙把責任都推在李奇身上。

    “李奇?”吳福榮詫異道。

    “除了他,還有誰。您要是不信,他現在就在廚房,您自己去問他吧。”吳小六沒好氣道。

    吳福榮一臉狐疑之色,瞥了眼吳小六,道:“你在這里看著,我去廚房看看。”

    就在這時,忽然從后屋里傳來一陣香味。

    “哇!什麼東西,好香啊!”吳小六驚呼道。

    吳福榮也停下腳步,使勁的嗅了嗅,皺眉道:“莫非...。”

    話還剛出口,只見李奇端著三碗菜從后屋里走了出來,見吳福榮正站在大廳里,道:“咦?吳大叔,您回來了啊!”

    吳福榮木訥的點點頭,快步上前,瞥了眼李奇手上端著的那三盤菜,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這三盤菜式,他可是從未見過,不可思議的問道:“這---這是你做的?”

    李奇點點頭,訕訕笑道:“我見周師傅不在,便自作主張留下了兩位客人,您不會怪我吧?”

    “哇!李公子,你真的會做菜啊!”反應過來的吳小六也走到李奇身旁,望著那三盤香味扑鼻的菜肴,興奮的叫道。

    這叫什麼話!

    李奇翻了下白眼,沒有理他,朝著吳福榮道:“吳大叔,要是沒事,我先把菜端給客人。”李奇雖然從小就學會做菜,但還是第一次端盤子,頗覺有趣。

    “哦!那你快去吧。”吳福榮急忙點頭道,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李哥,這粗活就讓我來做吧。”吳小六興奮的連對李奇的稱呼都變了,伸手就從李奇手里將托盤接了過來。

    李奇笑了笑,然后兩人一起上樓去了。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樓上,只見那紫袍公子正坐在一張靠窗的桌子前,目光散漫的望著窗外,那隨從則是恭敬的站在邊上,倆主仆有說有笑,臉上絲毫沒有露出那麼一絲的不耐煩。

    吳小六把菜放好后,笑道:“客官,請慢用。”

    紫袍公子面露詫異的盯著桌上的這三道菜肴,一盤金燦燦的豬肉片,一盤連一滴湯都沒有的鯉魚,一盤晶瑩剔透竹筍絲,頓時驚奇道:“咦?這些菜式好生奇怪?”說著便朝著李奇問道:“小哥,這三道菜都是你做的?”

    李奇點點頭,道:“讓您見笑了。”

    紫袍公子又在看了看這三道菜,依然還是沒有什麼頭緒,面色尷尬的向李奇問道:“敢問這位小哥,能否告知在下,這些菜都叫些甚名?”

    “當然!”

    李奇先是指著那盤豬頭片,道:“這是回鍋肉。”然后又指著那盤竹筍,道:“這是油燜筍。”最后指著那盤鯉魚,道:“這是煎封鯉魚。”

    “回鍋肉?油燜筍?煎封鯉魚?”

    紫袍公子小聲將念了一遍,白紙扇一合,笑道:“有趣,有趣。”迫不及待的朝著一旁的隨從打了個眼色。

    那隨從立刻拿起碗筷,分別從三道菜里面夾了一小撮放入碗內,然后將碗筷放在那紫袍公子面前,道:“公子爺,請慢用。”

    紫袍公子將白紙扇放在桌上,拿起筷子,夾了一根竹筍絲放入嘴中,輕輕咀嚼后,眼中一亮,贊道:“香脆可口,味道甜美,不錯,不錯。”說著又夾起一片回鍋肉放入嘴中,一副陶醉的表情,道:“肥而不膩,爛而不散,爽滑可口,想不到如此不起眼的一片豬肉竟然能夠做出如此美味來,了不起,了不起啊!”

    在北宋,羊肉和牛肉最流行,一般的富貴人家都不願意吃豬肉。東坡兄都曾說過,‘黃豕賤如土,富者不肯吃,貧者不解煮’,可想而知當時豬肉的地位是何其悲慘。

    一旁的吳小六聽到這位紫袍公子的贊嘆,興奮的雙眼透著精光,滿臉洋溢著欣喜之色,旁人不知,還以為這三道菜是出之他手了。

    對于這些贊美之詞,李奇倒是顯得有些平淡,不過這也難怪,他以前可是天天活在贊美聲中。

    紫袍公子又從碗里夾起一小塊魚肉放入嘴中,咀嚼一番后,還來不及咽下,便已發出陣陣驚嘆,贊道:“煎封鯉魚,好!果真是菜如其名,魚肉的香味和鮮味全被封在里面,外焦里嫩,香甜甘醇,妙,實在是太妙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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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賣店

一一嘗過之后,紫袍公子站起身來,朝著李奇拱手,贊道:“想不到小哥年紀輕輕,竟然就擁有如此精湛的廚藝,就算是跟皇宮里的御廚相比,恐怕也是不遑多讓。”

    御廚?莫非他是皇宮里的人?

    李奇心頭一驚,臉上卻是面不改色,笑道:“所謂士為知己者死,一個好的廚師,最重要的就是要碰到一個會吃之人,我方才聽閣下對每道菜的評價,真可謂是一語中的,想必閣下一定品嘗過許多山珍海味,能為閣下做菜,實在是在下的榮幸。”

    不得不說,李奇這一記馬屁真是拍得恰到好處,而且不留痕跡。

    那紫袍公子頗為受用,哈哈大笑几聲,道:“想不到小哥不僅廚藝了得,說話也非常風趣,今日能夠結識小哥,實乃不虛此行,但不知小哥高姓大名。”

    “在下李奇。”李奇抱拳道。

    “原來是李兄,幸會幸會。”紫袍公子朝著李奇拱了拱手,似乎並不打算將自己的名字告訴李奇,朝著身邊的隨從,微微頷首示意。

    那隨從立刻從懷里掏出兩錠銀元寶來,遞給李奇,道:“這是我們公子爺打賞給你的。”

    吳小六見了,眼露精光,這里可足足有五十兩銀子啊,比他們這一個月的收入還要多。

    由此可見,醉仙居這個月的營業額是多麼的慘淡。

    紫袍公子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李兄莫要拒絕。”

    李奇壓根就沒打算拒絕,吃飯本來就是要付錢的嘛,笑道:“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接過銀子來,交予吳小六。

    紫袍公子見李奇十分爽快,眼中閃過一抹贊色,忙邀請李奇坐下,兩人邊吃邊聊,好不愜意。

    酒足飯飽后,紫袍公子見天色不早了,便起身告辭了,臨走前,還說他日一定會再來光顧。

    李奇一直送他到門口,才折了回來,輕輕嘆了口氣,滿臉遺憾,其實他對自己方才做的那三道菜很不滿意,要是換做以前,這種水准的菜,一般還沒出廚房,就直接扔垃圾桶了。

    這倒不是說他的廚藝退步了,只是因為他事先准備不足,再加上材料有限,所以才會大失水准,但這已經是他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了,能做成這樣,也實屬不易啊。

    李奇非常清楚,剛才那位紫袍公子之所以對這三道菜都贊賞有加,那完全是憑著菜式新穎,口味獨特,而且要知道,炒菜是從這北宋才開始的,一般只有皇宮里的御廚或者大酒樓的廚師才會炒菜,但炒菜對于他來,那真是再熟悉不過了。毫不誇張的說,在北宋,單論炒菜的功夫,他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李哥,你做的這啥回鍋肉,真是太好吃了。”

    李奇剛回到廳內,便見吳小六正抱著那盤吃剩下的回鍋肉,狼吞虎咽起來,滿嘴是油,說起話來,也是含糊不清。

    就連吳福榮也拿起筷子品嘗起那三盤剩菜來,雖沒有像吳小六那般誇張,但滿臉也是掩飾不住的驚喜之色。

    像對于這種只知道誇“好吃”的評價,李奇一般都是直接忽略,走過去,坐在吳福榮邊上,微微笑道:“吳大叔,您覺得怎麼樣?”

    “不錯!真的不錯,小兄弟,想不到你的廚藝如此了得,老朽真是看走眼了。”吳福榮嘖嘖說道。

    “那是!叔,您沒聽那公子說麼,咱李哥的廚藝都可以跟宮里那些御廚相比了。”說到這里,吳小六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嘆了口氣,滿臉遺憾的說道:“要是夫人沒有決定賣店就好了,那我們就可以請李哥來咱醉仙居當大廚,到時生意肯定要比現在好多了。”

    “賣店?”

    李奇面色一緊,問道:“吳大叔,為何要賣店?”

    吳福榮嘆了口氣,道:“小兄弟,相信你也看到我們店里的生意最近比較冷清。”

    李奇稍稍點頭,何止冷清,簡直就是人跡罕至。

    其實關于這個話題,李奇早就想問了。醉仙居的地理位置絕對算的上汴京的黃金地段,生意再差也絕不應該會差成這樣,歸根結底還是沒有一個好廚師,周師傅的廚藝,李奇是嘗過的,那簡直不能用差來形容,有這種廚師在,想不關門都難啊!只是那周師傅平日里對他很好,所以他也不好開這個口。

    自從李奇來到醉仙居后,吳福榮就一直沒把他當外人看,重重的嘆了口氣,便將整件事的始末都告訴了他。

    原來這醉仙居是一戶姓秦的大戶人家所創辦的,這姓秦的一家祖孫三代都是靠經營這家酒樓為生,在這東京汴梁也可以算的上是老字號了。

    以前的醉仙居可不是這樣的,那簡直算的上家喻戶曉,店里几乎天天爆滿,生意火爆的不得了。

    可是自從上几年,當時的老板,年紀輕輕,就突然暴斃而死,而且他膝下無一儿女,所以只能把這家店交給他夫人,也就是現在秦夫人,可是那秦夫人對于生意是一竅不通,連店里都很少來,所以她又將這副重擔交給了吳福榮。

    當李奇聽到秦夫人將酒樓將交給吳福榮來打理,心里便知,這恐怕就是醉仙居走向倒閉的關鍵原因,他知道吳福榮這人心地善良,宅心仁厚,而且毫無心機可言,這種人當個管事的還行,當決策人,那是万万不可,做生意不耍點手段,不狠心一點,那注定你要失敗。

    這吳福榮可以算是兩代元老了,他很小的時候就在醉仙居當伙計,后來因為認識几個字,所以才被提升為掌櫃。他對于酒樓的運作非常熟悉,剛開始由他接管的那兩年,生意還行,雖然沒有什麼提高,但還算是中規中矩。

    一直到上兩年,對面的翡翠軒突然崛起,醉仙居才開始走向了衰落。據說那翡翠軒的老板,原是魯國公蔡京府中的一名廚子,原本姓邱,后來進了蔡府,才改姓蔡的,人稱蔡員外,為人心狠手辣,做起事來更是不留余地,翡翠軒開張不到半年,那蔡員外不知道耍了什麼手段,將當時醉仙居的几名大廚全部挖了過去,就連伙計也都沒有放過,導致當時醉仙居在一夜之間,面臨無人可用的境地。

    沒有辦法,吳福榮只能又請回周師傅來掌廚,這周師傅原本就是醉仙居的大廚,以前可是弄的一手好菜,而且他同吳福榮一樣,也是兩代元老,只不過當時他已經退休好几年了,他原本是想頤養天年,但見醉仙居有難,為報昔日恩情,便挺身相助,沒曾想到,卻幫了一個大大的倒忙,由于他味覺退化,所以他做出來的菜,味道都挺重的,一般人很難吃的下。

    從此,醉仙居的生意一落千丈,熟客几乎都走光了,而最要命的是,吳福榮為了顧全周師傅的面子,還將此事給隱瞞了下來,后來他又招了几個新廚子進來,不過廚藝都很一般,生意依然還是不見起色,那几個廚子沒干几個月,便都離開了,而且就連伙計也走的只剩下吳小六一個了。

    最近半年,醉仙居可是說是,做一天,就虧一天。這些年下來,老本也都已經吃的七七八八了,而那秦夫人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所以她便想將這醉仙居給賣了,她今日叫吳福榮和周師傅到府上,也就是商量賣店一事,說是商量,其實他們誰都知道,眼下也只有賣店這一條路了。

    這故事還真是曲折離奇啊,都可以拍成電視劇了。李奇嘆息一聲,關心道:“那您找到買家了沒有?”

    說起這事,吳福榮又是滿臉愁容,搖搖頭道:“醉仙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能夠買下它的人,著實不多,如果以前沒有干過酒樓這行的,一般是不會願意拿出這麼一大筆銀子來買下醉仙居的。”

    “那就找干一行的啊!汴京這麼多家酒樓,難道就沒有一家願意買下這里的?”

    李奇對此表示相當困惑。遠的不說,光醉仙居這絕佳的地理位置,要是放在他那年代,恐怕還沒等你開口,就有大把的人搶著來買了。

    吳福榮搖頭嘆道:“你有所不知,雖然咱汴京的酒樓行業如今是百花齊放,光大大小小的酒樓就又有七十余家,但是由于咱醉仙居離翡翠軒比較近,而翡翠軒又是這行的新貴,如今更是如日中天,所以大多數酒樓都不敢冒這個險。依老朽看來,能夠買下醉仙居,且不懼翡翠軒的也就只有東城的樊樓和北城的楊樓,但是樊樓原本就是咱汴京最繁華的酒樓,分店遍布整個汴京城,所以他買下醉仙居的希望很小,而楊樓的東家又非常保守,老朽曾跟他們談過這事,但是他們似乎沒有這個打算。”

    “這麼一來,那豈不是就剩下了翡翠軒一家呢?”李奇皺眉問道,這對醉仙居來說,可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吳福榮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蔡員外即使想要,肯定也把價格壓得很低吧?”李奇問道。這種時候,隨便換個心腸比較狠的老板,那還不把你往死里整,反正現在是你急,又不是我急,你越拖到后面,你就虧的越多。

    吳福榮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笑道:“想不到小兄弟你不僅廚藝了得,對生意上的事情也是非常精通啊!”

    李奇笑而不語。這種伎倆在他那年代,恐怕就連一個買包子都懂得。

    吳福榮點頭道:“其實早在上個月,夫人就要我去探探那蔡員外的口風,誰知那蔡員外說他最多只能出四千貫,而我計算過,這醉仙居至少也得值個八千貫。”

    這價格壓得也忒狠了點吧。李奇苦笑道:“那現在夫人准備怎麼辦?”

    “夫人的意思是,再等一個月,要是還沒有人願意買,便也只好賣給那蔡員外了。”吳福榮嘆道。

    李奇知道,這醉仙居十有**要落到了那蔡員外的手里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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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燒餅!燒餅!

“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

    “呃---,我是來找工作的?”

    “找工作?”

    “哦,就是來找活干的。”

    “呃...,我這里人手已經夠了,你還是去別家吧。”

    .....

    “客官,請坐請坐---您需要些什麼?”

    “我是來找事做的。”

    “正好,我這里還缺一個酒保。”

    “真的嗎,那太好了。請問待遇如何?”

    “包吃包住。”

    ......

    “沒有了?”

    “當然,你還想怎樣。”

    ......

    碼頭。

    “大哥,你這里還需要人麼?”

    “要是要,不過你這小身板行不行啊?”

    “當然,我身体可結實了。”

    “那好吧,你拿著這個去后面排隊吧。”

    “呵呵,好了。”

    “快點快點,你這臭奴才,沒吃飯嗎。”

    啪啪啪!砰砰砰!

    “哎喲哎喲---!”

    “不好意思,小弟臨時想起家里還有點事,明天再來。”

    ---------

    “唉,想不到這北宋的就業壓力比我那年代還要大,還有那些老板,典型的資本主義,md,一天做到死,還只包吃包住,連份工資都沒有,真他娘的坑爹。”李奇站在河邊,對著河面不斷的吐著苦水。

    最多再過一個月,醉仙居恐怕就要轉手讓人了,李奇還不趁著這個空隙,趕緊找份工作,不然到時恐怕真的得去睡大街了。

    可是找了整整一個上午,也沒有找到一份比較像樣點的事做,這讓李奇好生著急。

    “燒餅,燒餅...。”

    燒餅?武大郎?

    李奇面色一喜,猛地轉頭一看,遺憾的是,那個喊“燒餅”的並不是傳說中,身高不到五尺的武大郎,而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翁,只見那老翁穿著一件麻布衫,挑著竹擔子,一邊吆喝著,一邊緩緩朝著李奇這邊走來。

    李奇面露失望,長嘆一口氣。

    李奇當然不會對那武大郎有什麼興趣,不過他倒是很想見見武大郎那個美貌風騷的妻子---潘金蓮。

    可是,據《水滸傳》里所寫,武大郎乃是清河縣人士,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東京汴梁,而且還是小說里面的人物,真正歷史上有沒有這個人,還有待考察,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別人武大郎賣的壓根就不是燒餅,而是炊餅,只是李奇自己記錯罷了。

    武大郎沒見著,李奇的肚子反而咕嚕咕嚕叫了起來,他跑了一上午,連杯水都沒喝,此時已是飢餓難耐,待那老翁走到他跟前,急忙喊道:“老大爺,這燒餅怎麼賣?”

    老翁憨厚的笑道:“一文錢一個。”

    倒也便宜。李奇點頭道:“那行,給我先來一個吧。”

    那老翁見有生意了,面色一喜,急忙放擔子,揭開其中一個籮筐的蓋子,只見里面是一個竹片做的籃子,籃子上面蓋著一塊白布,待那老翁掀開白布,只見里面放著滿滿一籃子燒餅,圓圓的,成人巴掌大小,看上去非常厚實,就是顏色有些不好看,像似燒焦了一樣。

    老翁從籃子里拿出一塊燒餅來,然后用一張黃紙包起,遞給李奇。

    “謝謝!”

    李奇接過燒餅,然后從懷里掏出一文錢來,放在老翁那滿是破繭的手里。

    李奇這輩子吃過很多各式各樣的餅,但是還真就沒有吃過這北宋的燒餅,心里頗為期待,而且肚子里早已是空蕩蕩了,所以拿起餅便咬了一大口。

    哇!好難吃啊!這啥玩意,怎麼連一點味道都沒有。

    難吃也就算了,而且難以下咽,剛吃第一口,李奇就被噎了個半死,急忙想那老翁求救道:“咳咳咳,老大爺,你這里有水喝麼?”

    老翁訕訕笑道:“這位小哥,真是不好意思,我帶來的水,方才已經被我喝光了。”

    我靠!

    吸氣!閉氣!吐氣!

    李奇連續做了几個深呼吸,才緩了過來。

    “小哥,你沒事吧?”老翁見李奇滿臉通紅,面色擔憂的問道。

    李奇長長出了口氣,搖了搖頭,看著手中的燒餅,真是欲哭無淚啊,但是此時肚子又餓,無奈之下,他只能改為慢嚼細咽,小口小口吃了起來,著實憋屈。

    這麼難吃的燒餅也有人買?

    李奇一邊吃著,一邊琢磨著,心里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于是便朝著那老翁問道:“老大爺,最近生意還好麼?”

    老翁坐在扁擔上,一邊擦著汗,一邊搖頭嘆道:“冬天那會還行,入春以來,就不怎麼樣了,不瞞小哥,你還是我今天遇到的第二位客人。”

    看來受罪不只我一個。

    李奇心里稍稍平衡了一點,接著問道:“那您一個月能賺多少?”

    老翁呵呵道:“賺不了几個錢,只能勉强糊張嘴。”

    奇跡!

    這麼難吃的東西,還能勉强糊張嘴,這不是奇跡是什麼。這燒餅要是放到北京大街上去賣,估計做多少就得賠多少。

    其實這燒餅也並非李奇說的那麼難吃,不然這老翁早就餓死了,哪里還敢挑出來賣。只不過在李奇他那個年代,好吃的餅實在是太多了,比如什麼漢堡,披薩之類的,里面又是肉,又是水果的,能不好吃嗎。而這燒餅只有面粉,什麼東西都沒有加,李奇哪里吃得慣。

    李奇心中從未這麼想念過漢堡包,雖然以前漢堡包在他心中,一直都占據著垃圾食品的位置,但是比起這燒餅,那真是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李奇瞧著老翁憨厚老實,而且這麼大把年紀,還挑著擔子出來為生活而奔波,心中稍稍有些不忍,便有心想幫幫他,笑道:“老大爺,你想不想多賺几個錢?”

    這不是廢話麼,誰還會嫌錢多。

    老翁眼露精光,忙點頭道:“小哥,莫非你要再賣几個燒餅?”

    汗!還買?你當真嫌我命長啊!

    李奇搖搖頭,道:“就算我再多買你几個餅,那也只能幫你一時,你若想長久做下去,關鍵還是在這餅上。”

    老翁見李奇不是想買他的餅,滿臉失望,但聽到后面,又讓他疑惑不已,問道:“小哥,你是說這餅有問題?”

    “何止是有問題,簡直就是大大的問題。”李奇先嚇嚇那老翁,然后又道:“說實話,這餅的味道,實在是難以入口,所以,你若是想生意紅火,那就必須得在這餅上做出改變。”

    “改變?”老翁困惑道。

    “不錯!”

    李奇點了下頭,笑道:“這樣吧,我先說說你做餅的方法,你是不是先用冷水和面,接著用筷子攪拌,等到攪拌均勻后,然后再揉成面團,最后就直接放入爐內烘烤。”

    老翁聽完,驚訝的叫道:“小哥,莫非你家里也是賣燒餅的?”

    我要是賣餅的,那還有你的份麼。

    李奇冒了一頭冷汗,道:“你只要告訴我,是也不是?”

    老翁忙點頭道:“不錯不錯,小哥你說的一點沒錯,我那---我就是這樣做的。”

    “這就對了。”李奇點了點頭,說道:“用這種方法做出的餅,只會又粗又硬,讓人難以下咽,所以那些客人光顧你一次,就不會再來了,這是做生意的大忌,特別是做飲食這一塊,一定得從食物的味道上去吸引顧客,這也是最基本的。”

    老翁點了點頭,問道:“那依小哥所言,這燒餅應當如何做?”

    李奇微微笑道:“很簡單,你首先得改用溫水和面,一邊攪動的時候,一邊慢慢加水,這樣和成的面才會比較松軟,當攪得沒有干面的時候,再用手揉成軟面團,記住,揉好后,要先將面團放在溫暖處,放一刻鐘,然后再放到爐里去烘烤。”

    老翁現在哪還會懷疑李奇的話,急忙點頭道:“是是是,我記住了,用溫水和面,邊攪動便加水,放在溫暖處放一刻鐘。”

    嘿!這老翁的記性倒還挺不錯。

    李奇微微一笑,接著說道:“不過這還是最基本的,你如果想要大家都來買你的燒餅,那麼你必須得做出一些比較有特色的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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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根蛋餅

“有特色的餅?”老翁滿臉困惑的望著李奇。

    “不錯!”

    李奇點點頭道:“也就是你要做出一種別人做不出的餅來。”

    說起這餅來,李奇12歲的時候,就已經會做50多種各色各樣的面餅,他本想教這老翁一些做法比較復雜,非常具有特色的面餅,但是他又怕這老翁記不住。

    什麼餅既好吃,做法又簡單,而且還比較便宜呢?

    李奇皺眉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道:“有了,蔥花雞蛋餅。”

    “蔥花雞蛋餅?”老翁詫異道。

    李奇“嗯”了一聲,這蔥花雞蛋餅可是他小時候最喜歡的吃的早餐,老少皆宜,做法也相當簡單,最關鍵的是,目前這北宋還沒有這蔥花雞蛋餅。

    接著李奇又詳細的把這蔥花雞蛋餅的做法以及一些關鍵的竅門與那老翁解釋了一遍。

    老翁聽了,面色先是一喜,忽然又變的有些郁悶,道:“小哥,你是不知道,我這燒餅,本來就賺不了什麼錢,要是再在這里加雞蛋的話,我怕---!”

    這老翁還真不會變通。李奇苦笑道:“這個就再簡單不過了,你把價錢提高點就是了,反正這里又沒有什麼物價局,什麼價還不都是你說的算,只要你的餅好吃,還怕沒有人來買麼。對了,我還得提醒你一句,你這餅做的太厚實了,即使再好吃,別人吃一個就飽了,就算還想吃也吃不下去了,所以,你得把這燒餅弄薄點,弄大了一點,讓人看著舒服就行了,這樣的話,不僅容易入口,而且賺的至少是現在的几倍。”

    李奇的小小一個點撥,那老翁立刻明白了許多東西,點頭笑道:“小哥,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真是太謝謝你了。”

    李奇嘆道:“其實做生意這事,最終還得靠自己去實踐,去領悟,就好比這吆喝,其實里面也有許多技巧的。”

    老翁奇道:“吆喝也有技巧?”

    “當然,你知道什麼叫做品牌效應嗎?”李奇問道。

    老翁木訥的搖了搖頭。他又不是穿越來的,豈會知道這品牌效應。

    汗!我怎麼又扯到這上面來了,哎喲,這個還真難解釋。

    李奇心中叫苦不迭,他方才只是一時嘴快,多說了那麼一兩句,絕非有意的。和一個連大字都不識几個的老頭,談品牌效應,這真是自討苦吃啊!

    但是說出去話,已經收不回來了。李奇只好硬著頭皮上,問道:“老大爺,你平時吆喝的時候,是不是就光喊‘燒餅’?”

    老翁點點頭,道:“大家不都是這麼喊的麼。”

    李奇翻了個白眼,道:“正因為大家都這麼喊,所以你才不能這麼喊,品牌效應,其中有一個很關鍵詞,那就是獨一無二,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你要給你的餅,取一個獨一無二的名字,明白嗎?”

    老翁十分誠實的搖了搖頭,給餅取名字,這可真是聞所未聞啊!

    靠!這還不明白,看來這老翁還真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

    李奇心里感到很是無奈,也懶得再去做過多的解釋,直接道:“若是你以后賣我教你做的那蔥花雞蛋餅,那你決不能就光喊‘蛋餅’,‘蛋餅’,你得加些自己元素進去,就比如---對了,老大爺,你叫什麼名字?”

    說了這麼老半天,李奇忽然發現自己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心里尷尬不已。

    老翁正聽的入神,忽聽李奇這麼一問,微微一愣,連忙道:“小老儿姓張,張二根。”

    這名字還真夠土根的,不過,倒是挺符合燒餅的形象。李奇抿了抿嘴,抱拳道:“張大爺,我叫李奇。”

    張二根急忙作揖道:“原來是李公子,小老儿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我算哪門子公子?李奇忙伸手阻止道:“別,我可不是什麼公子,張大爺,你就叫我李小哥吧。”

    張二根憨厚的笑了笑,點頭道:“哎,李小哥。”

    李奇瞥了眼張二根,腦里忽然冒出一個名詞來,喜道:“‘老根蛋餅’,對,就叫‘老根蛋餅’,這名字容易記,也比較符合你的形象。”

    “老根蛋餅?”張二根跟著念了一遍,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

    “不錯!你只要記住,不管你以后是賣燒餅,還是蛋餅,你吆喝的時候,前面都得加上‘老根’兩個字,這‘老根’也就是你的品牌,你可別小看它哦,或許將來,它將會給你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所以你要把它看得比你自己的名字還要重要。”李奇點頭道。

    張二根忙點頭,道:“哦哦,我記住了,我先吆喝兩句,你看對不對。”說著他扯起嗓子吆喝道:“老根蛋餅,老根燒餅。”

    別看這老翁一把年紀了,倒也中氣十足,聲音非常洪亮。

    李奇微笑的點點頭,道:“不錯,不錯。”

    張二根裂開嘴呵呵笑了笑,心里非常感激李奇,道:“李小哥,你的大恩大德,小老儿真是無以為報---。”他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又從籃子里拿出几個燒餅來,准備送給李奇,誰料一抬頭,面前哪還有李奇的身影,左右望了望,發現李奇已在數丈以外了,而且還在一個勁埋頭向前衝,張二根忙喊道:“啊喲,李小哥,你怎麼就走了呀?”

    不走?不走難道還等你的燒餅,我可不會再上當了。李奇頭也不回的叫道:“張大爺,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還有急事要辦,再見!”

    ++++++++++++++++++++++++++++++++++++++++++

    別了那老翁后,李奇找了一家腳店坐了下來,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尋思著自己為啥非要一個勁的找事做,就不可以跟那老翁一樣,在街邊弄個小攤子,賣些小點心什麼的,自己做老板那總比打工强吧,反正也要不了多少本錢,而且這年頭還沒有城管,用不著隔三差五,就挑著擔子,四處亂竄。

    李奇想得倒是挺美好的,殊不知這里的衙差比城管還要猛,城管罰款至少也有個明碼標價,這里的衙差可是有多少就要多少,而且他們“逛街”的次數,比城管至少也得多出一倍來。

    “好,就這麼辦,我還就不信,自己連個老翁都不如。”

    李奇越想越覺得擺攤這條路可行,喝完最后一口茶,扔下几個銅板,便起身離去。

    從茶館出來后,李奇伸個一個懶腰,整個人都精神多了,真可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沿著河邊快步朝著醉仙居走去,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吳福榮,向他借點本錢,畢竟他在這里認識的人不多,唯一可能借他錢的也只有吳福榮了。

    走到一半,忽然瞧見前面人頭攢動,喧鬧不已,遠遠望去,只見數十個書生文士,圍在一棟有著五層樓高的閣樓前。

    前面發生什麼事?

    李奇甚感好奇,快步走上前,站在人群后面,抬頭一看,神色一愣,只見二樓房檐上掛著一塊碩大的牌匾,上面寫著金燦燦的三個大字---翡翠軒。

    咦?這不就是將醉仙居弄得倒閉的翡翠軒嗎?果然離醉仙居夠近的,這尼瑪最多也就是二三里路。

    李奇又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但見這閣樓飛檐畫角,雕梁畫棟,富麗堂皇,在這汴河大街上,頗有一覽眾山小的氣勢。

    日!這難道就是北宋的五星級酒店?難怪醉仙居會敗在它手里,光看這門面,兩家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我要是客人,我也會跑到這里來。

    李奇心里嘆了口氣,又順著眾人的目光,但見兩條紅色的條幅從三樓直落下來,迎著微風,輕輕抖動,眾人紛紛指著那兩條條幅,議論紛紛。

    左邊那條上面寫著‘一川風月留酣飲’。

    右邊那條上面寫著‘酌來竹葉凝懷綠’。...<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5871636 發表於 2013-1-2 08:43 PM

第十一章 八卦與偶像

咦?這---這好像不是一副完整的對子,而是兩副對子,可是,為什麼都只有上聯,沒有下聯呢?難道---莫非---這是在搞有獎競猜活動?

    李奇看了會那兩條條幅,眉頭一皺,心中十分好奇。

    別人都在思考如何能對出下聯,而李奇卻在思考,這兩副對子為何掛在這里?這背后面是不是隱藏著什麼利益?

    古人是以氣節為先,而現代人則是以利益為先。

    這也許就是古人和現代人在思維習慣上最根本的區別。而李奇曾經也幫助他岳父打理過公司上面的一些業務,所以更加懂得無利不起早的道理。

    可是想了半天,李奇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于是便想找個人問問,誰料還沒有開口,忽聽得站在他們面前的兩位仁兄正在談論此事,李奇心中一喜,立刻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只聽得一人問道:“劉兄,你說這兩副對子真是白娘子和宋公子所作?”

    白娘子?李奇心中一驚,莫非那白素貞也穿越呢?

    又聽得另一人道:“那還有錯,你沒聽蔡員外說麼,左邊那聯乃是出自宋公子之手,右邊那聯則是出自白娘子之手,而且蔡員外還說了,只要誰能夠對上其中任何一聯,翡翠軒便將其奉若上賓,免費吃住十日。你想想看,在翡翠軒吃住十日,那得花多少銀子,這兩副對子要不是出自他倆之手,那蔡員外又豈敢如此“慷慨”?”

    先一人點頭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是我聽聞白娘子向來和這蔡員外就沒有什麼來往,為何這次會慷慨相助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告訴你,這里面都是一個‘錢’字在作怪。”說道這里,另一人突然壓低聲音道:“我聽別人說,這對子可是蔡員外出重金從白娘子那里求來的。”

    先一人聽罷,眉頭緊鎖,搖搖頭道:“這---這不可能吧,白娘子可是咱汴京第二大才女,怎會為了這身外之物,去與那吃人不吐骨頭的蔡員外為虎作倀,這不是壞了自己的名聲麼?不可能,不可能,我絕不相信此等謠言。”

    另一人哼了一聲,道:“你也不想想,這對子要不是白娘子所作,那蔡員外敢這麼說麼?難道你忘記了,一年前,東城那邊有一家酒肆的掌櫃,就是因為喝點了酒,說了白娘子半句不是,結果當晚店子就給人砸了個稀巴爛,后來那掌櫃告到衙門去,衙門一查,結果怎麼著,砸店的全都是一些有名氣的才子和一些公子哥,后來他們還反告那酒肆的掌櫃污蔑白娘子,要求知府大人治他的罪,最后還是白娘子親自出面才平息此事的。難道這蔡員外就不怕重蹈覆轍嗎?”

    “這事我當然記得,那日若不是正巧我姑母來了,我當時也去了。”先一人滿臉遺憾的搖搖頭,又道:“就算這對子確實是白娘子所作,但也不能證明白娘子收了那蔡員外的好處。”

    另一人頭一揚道:“那你說說看,如果不是為了錢財,那白娘子為何對蔡員外出手相助,你適才也說了,白娘子和蔡員外可沒啥交情?”

    先一人一時詞窮,支支吾吾半天,才道:“說---說不定白娘子是受宋公子所邀,才肯幫蔡員外寫這對子的也說不定,宋公子心儀白娘子,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另一人沒好氣道:“你也說是宋公子心儀白娘子,白娘子可從未表露過心意,說不定白娘子看不上宋公子,也是有可能的,反正我是不信白娘子是為了宋公子才幫蔡員外的。”

    先一人怒哼道:“那我也不相信白娘子會是為了錢財才出手相助,還望劉兄莫要再出言詆毀白娘子了。”

    另一人聽了,臉上也透著一絲怒氣,長袖一振,揮手道:“信不信由你。告辭!”說罷便轉身離開了。先一人也哼了一聲,怒氣衝衝的走了。

    暴汗!不就是一副對子麼,有必要弄得如此大動肝火嗎?你管別人是出于什麼目的寫的,跟你又沒關系。唉!看來八卦與偶像,永遠是人們爭論的對象。

    李奇被這兩位仁兄給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方才他聽了一個大概,也差不多聽明白了,雖然他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白娘子和那宋公子到底是何許人也,不過從這兩人的言語上看,應為都頗有名氣,就好像梁朝偉和張曼玉那種fans滿天下,巨星級別的人物。

    對于這兩人的爭論,李奇倒是更加傾向那位被氣走的仁兄,寫副對子要花多少力氣,而且又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種等于撿來的錢都不賺,那這白娘子也真夠sb的。

    不過白娘子也好,宋公子也罷,李奇知道這其中受益最大的還是那蔡員外,他雖然不知道那蔡員外花了多少銀子,才求來這兩副對子的,但是他十分清楚這兩副對子給蔡員外以及翡翠軒帶來的人氣和利益是遠遠不可估量的。

    這就是所謂的明星效應。只不過李奇万万沒有想不到這明星效應竟然在宋朝就已經初現崢嶸了。

    在他那個年代,就連一個小有名氣的明星,都可以接到了一份價值不菲的廣告代言,更別提那些國際巨星了,那些生意人可都不是傻子,花了几千万就是叫你在照相機面前站一站,擺几個poss,要是你不能給他帶來几倍,甚至數十倍的利益,那些大老板恐怕連看都懶得看你一眼。

    當然,潛規則另說。

    看來吳福榮和醉仙居輸的不冤啊!

    李奇長嘆一聲,僅僅是從這兩副對子來看,這蔡員外的眼光和謀略都比吳福榮要强上數倍。那吳福榮作為一個決策人,竟然連一句“你該退休了”都不敢跟周師傅說,有這種心慈仁厚的掌櫃,醉仙居焉能不敗。

    既然這白娘子和那宋公子人氣如此之高,想必他們出的對子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了解清楚后,李奇開始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兩副對子上,如果照剛才那兩位仁兄所說,左邊那副‘一川風月留酣飲’,應該就是那宋公子所作;而右邊那副‘酌來竹葉凝懷綠’則應該就是那白娘子所作。

    說到對對子,李奇並不陌生,以前他為了給自己的新菜取一些好聽且比較有深意的名字,經常會去翻閱一些古籍,或者上網,去查閱一些比較經典的詩句和對子。在他那個信息發達的時代,互聯網上什麼奇葩的對子沒有,經典絕對更是數不勝數,看得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會對了。

    汗!原來是兩副關于飲食行業的對子,看來那蔡員外還是真是用心良苦啊!

    這對子雖算不上什麼經典絕對,但難度也不小,不過對于李奇來說,這就好似特意為他量身訂做一般。飲食行業?哈!那可是他的老本行呀!

    李奇皺眉思考了會,忽然“噗嗤”的笑出聲來,搖搖頭笑道:“原來是兩個偶像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5871636 發表於 2013-1-2 08:44 PM

第十二章 乞丐母子

這倆對子雖然有些難度,但也算不上什麼千古絕對,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能夠對出來呢?

    李奇看著眾人都對那兩副對子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可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對出下聯,心中好生疑惑。

    其實李奇並不知道,真正有學問,有才識的人,怎麼可能跑到這里來,和兩個后輩較勁,這等有損聲望的事,他們那些自視甚高的大學士、大詩人是絕對不會干的。站在這里的人,其實大多數都是一些胸無點墨,卻又喜歡裝深沉的公子哥。

    雖然心中已有下聯,但是李奇並不想出這個風頭,沒啥高尚的理由,只因為這獎勵對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小了,他現在還沒有到連飯都吃不上的地步,再說他可不相信這翡翠軒能夠做出什麼吸引他的菜肴來。

    他現在倒是希望這兩副對子能夠在這里多掛几天,以備他不時之需。万一等到醉仙居賣掉以后,他還沒有找到地方去,還可以來這里混上個把月。

    權衡一番后,李奇心中已拿定注意,正當准備離開,忽然瞧見從酒樓內走出几個人來,帶頭的是一個管家摸樣的中年男子,四十來歲,尖嘴猴腮,留著兩撇鼠尾須,眉毛下垂,眼光閃動,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管家身后還跟著几個年輕力壯的打手,短裝打扮,個個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一個打手都尚且如此囂張,可想而知,那蔡員外有多麼牛b。

    李奇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又是一群為虎作倀的狗腿子。

    眾人見那管家出來了,紛紛把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面對著大家的關注,那管家似乎十分受用,得意的笑了笑,然后用一副領導的語氣,抱拳,扯著公雞般的嗓音說道:“承蒙各位前來捧場,令翡翠軒蓬蓽生輝,我蔡老三在此先謝過大家了。”

    頓了頓,蔡老三接著道:”翡翠軒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和成績,全靠各位的錯愛,我家員外為了感謝大家的各位的厚愛,決定把獎勵從原來的十日,增加到十五日,而且誰要是能夠單獨對出兩聯,不僅能夠在本店免費吃住一個月,而且還能夠得到賞銀一百兩。”

    說著蔡老三又拍了几下手掌,只見他身后的一個打手端著一個木制的托盤走了出來,托盤里面堆著几錠白花花的銀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非常耀眼。

    一百兩,這賞銀可真不少啊!

    人群中頓時響起了一片嘩然。

    靠!這也行!難道那蔡員外和老子心有靈犀,知道老子現在正缺銀子,所以特地送銀子給老子用。

    李奇一聽,眼中精芒一閃,登時收住了腳步,有銀子送,他當然不會拒之門外,當下整理了下衣服,昂首挺胸的走上前,深怕被人給搶先了,剛想開口,忽然旁邊響起了一個虛弱的聲音,“這位大爺,您行行好,施舍點吃的給我們吧,我們娘倆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

    李奇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年紀十五六歲的小男孩,骨瘦如柴,光著腳丫子,一手中拿著一個爛碗,一手扶著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大嬸,彎腰弓背,嘴唇發白,面色蒼白,說起話來,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蔡老三見是倆乞丐,頓時臉色大變,怒罵道:“你們這兩個瞎了狗眼的臭乞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敢來這里行討,要是嚇走我的客人,你們擔當得起嗎?來人啊,給我把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乞丐轟走。”

    “是!”

    這種既不吃力,又能討好上司的任務,那几名打手又怎會錯過,頓時爭先恐后的朝著那對乞丐母子衝了上去。

    那大嬸何曾見過這架勢,嚇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嘴里求饒道:“大大爺,小的不敢了,求求......。”

    砰!

    那大嬸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衝在最前面的那名打手,重重一腳給踢翻在地。那大嬸本來就是虛弱不堪,哪里經受的住這般衝擊,登時捂住肚子,疼的連叫都叫不出了。

    “娘---!”

    小男孩大叫了一聲,雙眼透著一股子狠勁,忽然朝著那名打手衝了過,雙手抱住那打手的手,張嘴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啊---!”

    那打手一時沒留神,被咬了一個正著,痛的他大叫一聲,反手就是一個巴掌打在那小男孩的臉上。

    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那能和這精壯的成年男子對抗,登時被這一巴掌給打得摔到在地,眼冒金星,鮮血從嘴角流了出來,可是這小男孩硬是一聲不吭,雙目死死盯著那打手。

    “你這小王八羔子,竟敢咬你大爺,大爺今日非得揍死你不可。”那名打手甩了甩右手腕,面目猙獰,眼露凶光。

    “不要打我儿子,求求你,要打就打我吧---!”那大嬸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張開雙臂就扑了上去,雙手死死抱住那打手的右腿,苦苦哀求道。

    “滾開,你這瘋婆娘。”那打手抬起左腳便往那大嬸身上踢去。

    “住手!”

    就在這時,人群中忽然響起了一聲爆喝。

    眾人轉頭一看,見是一個穿著灰布長衫的年輕男子。

    此人正是李奇。

    此時他的肺都快氣炸了,緊咬著牙,拳頭握得老緊,臉黑得跟炭似的,雙眼閃爍著火光,仿佛要吃人一般。他心里最氣的不是那管家,也不是那些打手,而是這些在一旁袖手旁觀,平時卻三句不離聖人之道的狗屁才子。

    方才那大嬸被毆打的時候,這些人不但沒有上去阻攔,反而個個擺出一副看戲的摸樣,有此等令人寒心的子民,這北宋焉能不亡。

    李奇現在倒是很想看看,屆時金兵入京,這些人又是怎麼一副嘴臉。

    蔡老三見李奇這身寒酸打扮,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問道:“你又是何人?”

    李奇强行壓制心中的怒火,走上前去,冷冷笑道:“這位管家大人,在下乃一窮書生,小名不提也罷,我只是想問問,方才你說的話,可曾算數?”

    蔡老三微微一愣,問道:“什麼話?”

    李奇微微一笑,指著那兩條條幅,道:“你方才不是說若是誰能夠單獨對上那兩副對子,就可以在翡翠軒免費吃住一個月,而且還能得到一百兩賞銀,難道你就忘記呢?”

    蔡老三聽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我們翡翠軒乃金子招牌,豈會說話不算數,只要你能夠對出這其中任何一聯,我們自當履行承諾。”他可不信這窮書生能夠同時對出那兩副對子來。

    李奇搖頭笑道:“我是對不上,不過我知道有人可以對的上。”

    “誰?”蔡老三楞道。

    “他!”

    李奇手指往那躺在地下的小男孩一指。

    “他?你說的是這小乞丐?”蔡老三指著那小男孩,詫異道。

    李奇給了蔡老三一個贊揚的眼神,笑道:“恭喜你,答對了。”

    蔡老三楞了楞,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也跟著大笑起來,仿佛李奇說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笑吧笑吧,等下有你們哭的時候。李奇也不做聲,站在一旁冷眼旁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5871636 發表於 2013-1-2 08:45 PM

第十三章 一箭三雕

蔡老三笑了好一會儿,才停了下來,臉色忽然一沉,喝道:“閣下莫不是在拿我們開心?”

    李奇雙手一攤,詫異道:“這位管家大人,你何出此言?我想貴店既然把這兩副上聯掛在這里,也是希望有人能夠早日對出下聯來,我這麼做無非也是不想浪費貴店的一番心意而已。”

    “你---你說的不錯,”蔡老三點了點頭,面色稍顯的有些難看,他巴不得這兩副對子能夠在這里多掛上几天,但是這話他又不能說出來,指著那小男孩道:“但是,若是他對不出,又當如何?”

    “對不出就對不出,又應當如何?難道對不出還要受罰,要是這樣的話,不好意思,我收回我剛才說過的話。”李奇很“膽小”的說道。

    蔡老三一時詞窮,那蔡員外之所以掛這兩副對子出來,本來就是想憑借著這兩副對子為翡翠軒吸納人氣,要是對不出還會受到懲罰,那鬼還會來。

    而且李奇說那小男孩能夠對出這兩對子來,若是阻止那小男孩,那麼其他人肯定會說你翡翠軒不守誠信,別人能夠對出來,你卻不讓他對,到時狐狸沒抓著,反而惹得一身騷。但是若就這麼讓他對,蔡老三又感覺面子上又過不去。

    一時間,蔡老三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管家大人,到底怎樣,您倒是給句話呀!”李奇眼含笑意的說道。

    他也正是抓住了蔡老三這個心理,知道蔡老三不敢為難他,而且他本來就想贏取那一百兩賞銀,如今一來,既可保住那對母子,又可以順便教訓下這個驕橫跋扈的管家,真是一箭三雕,何樂而不為了。

    蔡老三瞥了眼李奇,心中一口怒氣上涌,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咬著牙威脅道:“閣下若是想替這兩個臭乞丐出頭的話,我勸你還是不要逞這個英雄,以免惹火燒身。”

    md,老子要是怕的話,剛才就不會站出來了。

    面對蔡老三的威脅,李奇絲毫不懼,微微一笑,道:“管家大人的話,小弟自然銘記于心,不過小弟還是有信心,他能夠對出來。”

    “好吧,既然閣下如此有信心,那蔡某倒也想見識見識。”蔡老三縱使有百般不願,但目前也只能暫時隱忍不發,向那几名打手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們暫且先退下。

    那几名打手怒瞪了李奇和那乞丐母子一眼,才站了回去。

    “多謝,多謝!”

    李奇笑眯眯的朝著蔡老三拱了拱手,然后走上前,扶起那對乞丐母子走到左邊那根梁柱旁坐下,溫和的問道:“大娘,您沒事吧?”

    那大娘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望著李奇。

    李奇便又喊了几句,“大娘,大娘。”

    那大娘突然猛地一怔,雙手抓著李奇的胳膊,喊道:“大官人,大官人,求求您救救我們阿南,老身在這里給你磕頭了。”說著便跪倒在地。

    李奇見了,急忙扶住她,道:“別別別,大娘您快快起來,您放心,你們母子都不會有事的。”

    “真的?”那大娘似信非信的望著李奇,問道。

    李奇笑著點了點頭,把她扶起后,朝著站在一旁的那個小男孩問道:“你叫阿南是吧?”

    那小男孩眉頭緊鎖,瞧了眼李奇,又瞧了眼母親,神色顯得有些猶豫。

    “阿南,大官人問你話了,還不快回答。”那大娘扯了扯儿子的胳膊,焦急的說道。

    那小男孩這才點頭道:“我叫陳阿南。”

    李奇微微一笑,壓低聲音問道:“阿南,你怕不怕他們?”說著眼神朝著蔡老三那邊瞟了瞟。

    陳阿南咬了咬嘴唇,臉上露出一股倔强之色,使勁的搖了搖頭。

    “很好。”李奇笑著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想不想讓他們來伺候你?”

    陳阿南又使勁的點了點頭。

    “那好,你等下就照我說的去做。”李奇高深一笑,然后在陳阿南耳邊嘀嘀咕咕說了起來。

    蔡老三見他倆在一旁嘀嘀咕咕,有說有笑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要是這小乞丐真的對出那兩副對子來,那他們翡翠軒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稍微朝著李奇那邊挪了挪,豎起耳朵,想要偷聽。

    可是李奇那會給他這機會,嘴巴几乎是貼著陳阿南的耳朵,就連一個字都沒有讓蔡老三偷聽到,弄得蔡老三滿臉郁悶之色。

    過了好一會儿,李奇忽然直起身子來,朝著陳阿南笑問道:“你記清楚了沒有?”

    陳阿南點點頭道:“記住了。”

    李奇拍了拍陳阿南的肩膀,道:“行,去吧。”

    陳阿南點了點頭,瞥了眼蔡老三,眼中閃過一抹懼色,但是當他看到虛弱不堪的母親時,怨恨很快便取代了恐懼,直起身板,走到蔡老三面前,頭一仰,問道:“你的上聯是什麼?”語氣頗為的不屑。

    蔡老三見他一小乞丐,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心中頓時怒火中燒,你這小王八羔子,等下要是你對不出來,看本大爺怎麼收拾你,咬牙答道:“但不知你問的是哪一聯?”

    “隨便。”陳阿南揮揮手道,神色還顯得有些不耐煩。

    蔡老三使勁的握了握拳頭,只想一巴掌扇過去,但看到旁邊還站著這麼多人,而且都是一些書生才子,便又松開了,强忍著心中的怒氣,冷笑道:“那好,你聽清楚了,我的上聯是‘一川風月留酣飲’。”

    陳阿南聽罷,閉上眼,搖晃著腦袋,小聲念了一遍,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還頗有几分酸秀才的味道,看得一旁的李奇只想發笑,想不到這小家伙,還是一演技派。

    “有了!”

    陳阿南忽然睜開眼,然后朝著蔡老三說道:“你也聽清楚了,我的下聯是‘万里山河盡浩歌’。”

    此聯一出,頓時引起的一片嘩然聲。

    那些書生才子,個個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大小,一副啞然失色的模樣。

    “等---等下,你---你的下聯是什麼?”

    陳阿南的話,就如同一記悶錘敲在了蔡老三的腦袋上,嘴皮子一個勁的哆嗦,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他現在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陳阿南于是又念了一遍,然后問道:“怎麼樣?我對的還行吧。”

    何止是還行,簡直對的是太tmd工整了。

    這次蔡老三再也無話可說了,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豆大的汗珠順著那兩撇鼠尾須就滴落下來,楞了好半天,才道:“行,這次就算你僥幸對上了,不過我這還一聯,不知你能否對上。”

    在對第一聯的時候,陳阿南心中還是非常忐忑不安的,他從小就沒有讀過什麼書,又豈會知道李奇教他的到底對不對,如今聽見蔡老三說他對上了,頓時喜上眉梢,一副信心十足的摸樣,雙手負立,頭一揚,道:“說。”

    蔡老三這次可不敢再小覷他了,舔了舔發干的嘴唇,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可聽好了,我這上聯是‘酌來竹葉凝懷綠’。”

    蔡老三的話還剛說完,陳阿南就道:“這個簡單。我的下聯是‘飲罷桃花上臉紅’。”

    李奇瞧他滿臉興奮之色,笑著搖搖頭,畢竟還是一個小孩啊!要是誰真的能這麼快就對出這下聯來,那就算比起那七步成詩的曹植來,恐怕也是不遑多讓。

    眾人一聽,頓時都驚愕不已。他們這些人之所以站這里,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那個白娘子,如今白娘子出的對子竟然會被一個小乞丐這麼輕易的對了出來,雖然他們也都知道,這一切都是李奇在暗中操作,但是這還是讓他們難以接受,一時間全都愣在那里。

    喧鬧的場面一下子變得寂靜起來。

    蔡老三大腦一陣暈眩,身子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搖晃了几下,幸好旁邊的打手眼疾手快扶住了他,才沒讓他跌倒在地。

    “蔡管家,還不請你們翡翠軒的貴客到里面上座。”這時,李奇扶著那大娘走上前來,呵呵笑道。哼!想裝死?沒那麼容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p5871636 發表於 2013-1-2 08:45 PM

第十四章 飯你吃,銀子我拿

面對李奇那咄咄逼人之勢,蔡老三此刻真是騎虎難下,左右為難啊!要是請這兩個乞丐進去的話,那還不得讓人給笑死去。可是,若是不請的話,又會被人給罵死,反正橫豎都是死。

    要是可以的話,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叫人將李奇痛扁一頓,然后扔到汴河里去喂魚,但是他不敢這麼做,也不能這麼做,至少現在不能,畢竟這里還有這麼多雙眼睛正盯著他了。

    就在這時,忽然從樓內跑出一人來,那人在蔡老三的耳邊小聲說了几句,蔡老三一邊聽著,一邊失使勁的點頭,頭上卻已是冷汗淋漓。

    那人說完,也不停留,又跑了進去。

    等到那人走后,蔡老三朝著那個端銀子的打手,吩咐道:“還不快把賞銀給這位小哥送去。”

    那打手一怔,立刻反應過來,恭敬的把賞銀端到陳阿南的面前。

    陳阿南哼了一聲,接過銀子來,轉手便遞給李奇,道:“大哥,這銀子太多太重了,勞煩您幫我保管下。”

    這小家伙還真會說話。李奇嘿嘿一笑,搓了搓手,接過銀子來,拍胸脯保證道:“當然,你放心吧,大哥一定會幫你保管好的。”

    鄙視!

    强烈的鄙視!

    那些所謂的才子,聽到李奇和陳阿南的這番交流,頓時感到自己的智商受到了嚴重的侮辱,紛紛朝著李奇投去鄙視的目光。

    其實李奇方才就已經和陳阿南商量好了,飯你吃,銀子我拿。他現在正缺本錢,所以他自然不會好心到把這來之不易的銀子當人情送。不過他現在對這陳阿南倒是頗有好感,本想分一小部給他,但是又怕一些歹人會因此對他們不利,便在陳阿南耳邊,小聲道:“你們暫且先到這里住上几日,等把該享受的都享受完了以后,就到對面的醉仙居來找我,我叫李奇,記住,此話千万不能跟別人說。”

    陳阿南雖然不懂李奇為什麼這麼說,但是他知道李奇絕對不會害自己的,點點頭道:“李大哥,我知道了。”

    “兩位貴客,里面請。”蔡老三右手向門前一引,擠著一絲笑容說道。

    “大官人,真是太謝謝您了,老身真是無以為報。”那大娘這一下,仿佛從地獄上到了天堂,眼淚汪汪的看著李奇,都快泣不成聲了。

    李奇微笑道:“大娘,你可別謝我,要謝就謝謝人家蔡管家。”說著還瞟了一眼蔡老三。

    蔡老三臉色頓時漲成了豬肝,就是做不得聲,憋屈的很啊!

    李奇微微一笑,不再去搭理他,將那大娘交給陳阿南,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去吧,好好照顧你娘。”

    “嗯!李大哥,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娘的。”

    陳阿南紅著眼眶,不舍的看了李奇一眼,然后跟著兩名伙計走了進去。

    李奇見他們倆進去后,這才松了一口氣,這里這麼多人看著,量他蔡老三也不敢在里面動手腳,低頭瞥了眼手上那白花花的銀子,登時眉開眼笑,將銀子放入懷里后,朝著蔡老三拱手說道:“蔡管家,多謝了,在下告辭。”

    “公子請留步。”蔡老三見李奇要走,急忙攔住道。

    李奇眉頭微皺,道:“怎麼?莫非你想要反悔?”

    “不不不是,是我家老爺想請公子樓上一敘。”蔡老三急忙解釋道。

    李奇聽罷,目光突然朝著樓上一瞟,恍惚間,似乎瞧見一道人影晃動,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朝著蔡老三抱拳道:“蔡員外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不過在下還有要事在身,”說道這里,李奇忽然把手把往蔡老三身后一指,大喊道:“咦?蔡員外,您怎麼下來了呀!”

    眾人一聽,頓時全都反過頭去,可是后面哪有蔡員外的影子。

    糟糕,上當了!蔡老三微微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回頭一看,只見李奇背影在人流中晃了晃,便消失了。

    李奇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揮一揮衣袖,就撈到了一百兩,這讓眾人甚感好奇,紛紛都相互詢問了起來,可是沒有一個人與他相識。

    +++++++++++++++++++++++++++++++++++

    李奇捧著這一百兩並沒有直接回醉仙居,而且像無頭蒼蠅般,到處亂轉,等到確定身后沒有人跟著時,才停了下來喘口氣,靠在牆上,長吁了一口氣,擦了把汗,道:“md!好險啊!”他剛才之所以開溜,並不是為了裝什麼高人,而是他當時心里真的很害怕。

    他來北宋還不到一個月,也不知道這里的風土人情到底是個啥情況,適才他之所以敢為了陳阿南母子,當面衝撞蔡老三,倒也不完全是義氣用事,他其實就是仗著那些站在一旁圍觀的才子書生,才敢這麼做,他心里非常清楚就算那蔡老三再囂張,再厲害,總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他怎麼樣,況且上面還有一個蔡員外在那壓著。

    面對蔡老三,李奇尚且能夠游刃有余,但是面對那蔡員外,他心里可是真的沒有底啊!他雖然沒有見過那蔡員外,但是他以前聽吳小六提過,這蔡員外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無惡不作,而且他剛才已經破壞了蔡員外的好事,讓他的明星效應計划,提前流產,万一等下到了樓上,一時管不住嘴,說了几句不好聽的話,天知道那蔡員外會不會叫人把他給哢嚓掉。

    要知道無論是現在,還是以后,對于他們這些有錢有勢的大老板來說,那些打著為百姓做事為幌子的官府,在他們眼中就如同空氣一般,根本無須顧慮,不就是殺個人嘛,那還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對于這一點,李奇可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在這里沒權沒勢,可不敢隨便拿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哇!這銀子好重啊,要是老子現在能回去,非得將這些銀子打條項鏈送給晴婷,免得她老是說我只會工作,一點都不重視她,這下夠“重”視她了吧!

    李奇收拾了下心情,瞥了眼懷里那白乎乎的銀子,心里美滋滋的,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這銀子這麼好賺,難為老子還准備去街邊擺攤,真tmd越活越回去了。”

    稍作休息后,李奇便揣著銀子,朝醉仙居走去,一邊走著,一邊尋思著,自己該怎麼利用這一百兩,這錢說多又不算多,說少也不算少,他一時還真不知道能干些什麼,關鍵還是他對這里不夠熟悉。

    不知不覺,李奇已經來到了醉仙居門口,抬頭看了眼大門緊閉的醉仙居,心頭一震,不禁望得出神,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

    良久,他才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心想要是老子有家這麼大規模的酒樓,那還有他蔡員外什麼事,就他那點手段,哼,老子非得把他那翡翠軒給整的倒閉不可。

    想到這里,李奇心中忽然一動,對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反正他醉仙居要賣,賣誰不是賣了,我為何不想辦法把醉仙居給盤下來,不就是八千貫嗎,老子---老子還真沒有---唉,也不知道那夫人智商如何,要是能忽悠她一百兩賣給我,那就---嘻嘻,皆大歡喜了。

    yy歸yy,李奇心里還是非常清楚,自己若是拿不出四千貫來,想要買下這醉仙居,那無疑是痴人說夢。也不知道那蔡員外明天會不會又掛兩副對子出來,嗯,明天再去看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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