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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3:00 PM

南派三叔 -【盜墓筆記少年篇.沙海】《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舞闕樓影 於 2014-2-15 08:24 PM 編輯

【書名】:盜墓筆記少年篇·沙海

【作者】:南派三叔

【內容簡介】:

《盜墓筆記少年篇·沙海》寫的是《盜墓筆記》之後的故事。

女作家藍庭與驢友一起去巴丹吉林沙漠采風,跟隨導遊到了沙漠裡一個神秘的禁區——古潼京。在那裡,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其中以叨叨為焦點的照片上沒有出現叨叨。

回來後不久,驢友叨叨自殺。藍庭懷疑和古潼京有關,決定再次前往一探究竟。

和我聊天之後,連夜趕往。

二、 少年黎簇為逃避父親的打罵想要逃課幾天,卻在半路上被一神秘人打暈。神秘人在黎簇的背上刻下了奇怪的文圖並說對不起。

黎簇在醫院認識了女護士梁灣,又在飯店見到王盟並知道了神秘人的身份。

王盟準備用比較狠的辦法——電擊棍點擊去看黎簇背後的畫,而梁灣帶黎簇逃脫。

在回家的路上,梁灣告訴了黎簇另一些事情。當他們終於到家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早就等在那裡的吳邪……

第二期介紹吳邪化名關根(就是第一期的老關),帶著黎簇進入巴丹吉林,為的是對故人身世謎團和新進不見的女作家。其間,黎簇意外發現了女影沙丘和另一個吳邪。

*1.本文內容皆從網上蒐集轉載,本人不承擔任何技術及版權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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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3:16 PM

本帖最後由 sptranss 於 2014-2-7 03:33 PM 編輯

沙海一--沙漠中除了沙還有什麼

媒體採訪:關根20XX年X月蘋果日報   

我和藍庭認識是在一次廈門的海峽兩岸茶話會上,茶話會的內容我已經完全忘記了,只記得是關於翡翠的一個論壇,內容非常無聊,我並不是一個很虔誠的翡翠玩家,收集這種東西只是單純的忽然起意,所以茶歇的時候就溜了出去,當時和我一起偷溜出去的人不在少數,其中一個就是她。

我們兩個在外面的休息廳裡閒聊,我們才互相發現對方都是寫作者,只不過我現在已經改行做了出版商,而她還在繼續煎熬。    那一次聊的非常投機,大概是因為我們都有太多相同的東西,相同的並不陽光的童年,相同的一些無奈的遭遇,所謂兩個有相同幸福的人不如兩個有相同苦難的人能產生共鳴,我們很快就開始交心。

當然,我也不可否認,另外一個原因是藍庭十分的有魅力,舉手投足之間的那種空靈嬌媚很難不讓人產生好感。可惜我不再是小男生了,這種魅力讓我舒暢但是無法讓我再進一步的喜歡她。

那一次的分別之後,我們成了好朋友,她幾乎每隔兩個月都會從台灣寄釣鐘燒給我,樂此不疲。並且要求我同樣的頻率給她寄杭州的綠豆餅。我們每次都盡量換不同的牌子,然後交流心得。
這樣的關係一直保持了三年,這非常讓我感動,現在這個社會,很少有人能夠如此執著的做一件事情這麼長時間,我以為我們的這種交流可以一直維持下去更長時間,可是,就在那年的年末,她的包裹卻破天荒的停了。

這讓我有點意外,那個月不知道跑了多少趟郵局,都是失望而回,我問她出了什麼事情,卻發現我無論是網絡和電話,都找不到她。    我原本以為她在躲避出版商的催稿,這一招是作家通用的招數,但是一連兩個月,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之後我才從一個台灣朋友那裡聽說,她在當年的4月份,已經被確認失蹤了。有人看到她從家裡出發,但是就再也沒有回來。    當時她還有兩份出版合同沒有完成,警方進入她家的時候,她的電腦已經開了兩個多月,裡面的寫作軟件還是打開著的,顯然hi在寫作的中途突然出發的。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兒,她就這樣消失了。

我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既擔心又感覺毫無辦法,以我和她之間的關係,似乎也沒有更多的事情可以做,只能一邊注意著新聞一邊默默為她祈禱。很快這件事情就被我忘記了。

原以為事情可能就這樣了,沒有想到,一年之後,我忽然從台灣收到了她的一個大包裹,包裹就在幾天前發出的,裡面是6大盒的釣鐘燒和一疊厚厚的稿紙。

我欣喜若狂,立即給她打了電話,得知她已經回到台灣了,而且很安全,問起她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卻神神秘秘地不肯說,只讓我看她的小說。

我不禁莞爾,拿起稿件,就在    這個時候,從紙張的縫隙中,竟然落下了無數的沙粒。    這就是我第一次見到《沙海》。

這是一個關於沙漠的故事,很能定義它到底屬於什麼類別,我就在那個包裹邊上,一邊吃著釣鐘燒一邊將它看完,看完之後,我已經認定,這將是一本傑作,因為當我從小說紅走出來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無比的干渴,連鼻孔中都似乎還帶著沙漠的味道。

事後我為她,是否這本關於沙漠的小說真是在沙漠中寫成的?難道她真的去了她筆下的那個沙漠,她卻矢口否認。    那麼,這些沙粒是從哪里而來呢?難道是從那些文字間的,從她小說中那個黃沙肆虐的世界中滴落出來的?我好像只能這麼認為。

(本報訊記者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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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3:25 PM

沙海一引子—藍庭(一)

事情發生在一個晴朗的午後,一個江南河邊的西/藏風格的咖啡館裡。

這個咖啡館的名字叫做“可可西里”,牆壁上鑲嵌著轉經輪和幾座半人高的金剛法相,好像是救度佛母。

一邊燒著一隻大的鎏金香爐,悠悠往外冒著藏香,無論是視覺上還是氣味,藏味非常濃郁。

然而我並不是特別喜歡這裡,窗外是江南河畔的運河公園,能看到一些漢式的飛簷木樓,在西/藏風格的咖啡館裡看窗外的漢代飛簷,讓我十分地不自在,這也可能是因為我時搞攝影的,對於風格的協調有著近乎變態的奢求。

不過,顯然這次聚會的主人並不介意這種突兀。

這是一個七人聚會,有兩個老評論家,一個出版商,一個女作家,我,還有兩個記者。

算起來都是當地的社會名流。聚會的時間兩個月前就定下了,主要是為那個女作家即將開始創作的一本關於沙漠的新書進行策劃——這個年代,寫作不再是私人蒙頭苦幹的工作,往往在作家開始寫作的同時,各方面的策劃預熱已經展開了,甚至,她在兩個月前進丹巴吉林采風,也在當時被當成一則新聞來炒作。

我們的分工也很明確,出版商不用說,老評論家負責推薦,記者負責媒體,我負責為她拍攝一組寫/真照片作為宣傳時候的噱頭,所有的這些,都要在一個營銷方案的統籌下進行配合。

聚會從早上9點開始,一直絮絮叨叨到了下午,我其實也不知道我們到底聊了什麼,出版商,作家,記者,攝影師,全部都是不靠譜的人,聊著聊著話題就跑到1200英里外。

我其實並沒有參與多少討論,一來我的工作很單純,那些策劃和我的關係不大,我在這裡只能說義務旁聽而已;二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我的注意力都在那個女作家身上。因為她有些不尋常。    “藍庭,自由作家。”她 ​​給我的名片上是這麼寫的。

很少有作家會給自己搞一張名片,這讓我很是莞爾。不過,這個名字我倒是熟悉的,近幾年,這個名字老是出現在各種報紙的書訊上,好像是寫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的,算是後起之秀,我一直以為她的名字和蘭亭序有關係,結果發現是另外兩個字。

藍庭長得倒是相當漂亮,長長的自然帶捲的頭髮,一身的波西米亞風的衣著,顧盼若憐之際,有一種很少見的空靈之美,一點也不像邊上蓬頭垢面的兩個老鬼。我認識的作家不少,非醜即殘,但都是男性——看來女作家和作家是兩中不同的東西。

她之所以吸引我的注意力,是因為她看上去有些不自在,我們聊得 ​​很放鬆,不時笑得人仰馬翻,但她在其中不動聲色,很少發表意見,我發現她的手,在不停下意識地擺弄自己的頭髮,這肯定不會是因為我長得帥引起的。

學攝影的要掌握相當的心理學的,必須會用語言去控制模特兒的情緒,這種小動作,按照我的經驗判斷,一般是因為內心的緊張和焦慮。

但在這種環境下,她在焦慮什麼呢?

第一種感覺是,他可能和我們的出版商老闆有一些曖昧,所以在這種場合下,不知道如何維持自己的形像以及把握和他的距離,不過後來一想,什麼年代了,很少有女人會為了這種關係而緊張了吧,何況男雖娶但是女未嫁。    難道是為了她的書?但以她現在的人氣和這種推廣力度,這本書暢銷應該十拿九穩,實在不需要擔心。

我不禁有些好奇。於是就一直觀察她,不過,她除了這些小動作,沒有表現出其他什麼來。

後來我看到累了,就想,作家總是有些問題號怪癖的,納博科夫只能在三英寸寬,五英寸長的卡片上寫作,蒲柏只有在旁邊放上一箱爛蘋果的時候才能寫作,憲法上也沒說女作家不能無緣無故地緊張。如此我也就釋然了,雖然她的焦慮有點感染到我(我這個人容易被人影響),但是我並沒有一直在意下去。

我們從上午一直聊到傍晚,吃了晚飯之後,才算正式有了幾個階段性的成果。因為是比較成熟的團隊,再細化一聊,策劃案很快就決定下來。

到了最後,就是真正的閒聊,沒有了心理包袱,我們也放鬆起來,開始不著邊際的風花雪月,因為入夜咖啡館裡的人多了起來,氣氛開始活潑,我的精神頭也起來了,說著說著,就扯到了沙漠上。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3:32 PM

沙海一 引子—藍庭(二)

我是非常喜歡沙漠的,中國的幾大沙漠我都去過,在07年的年末,我有一次沙漠中游歷的經驗,那時候我還在國家博物館遙感與航空攝影考古中心,在阿拉善盟有一次聯合考古的活動,範圍在巴丹吉林沙漠。

那是一次非常有意思的旅行,沙漠雖然沒有人煙,但是卻是攝影師的天堂,那種渾然天成的氣氛使得隨便什麼往那裡一擺都特別有味道。當時我們中心的負責人說了這麼一句,叫做沙漠讓男孩變成男人,讓女人變成女孩,我覺得妙極了。

我當時全程跟蹤,幾乎在沙海裡來回跑了一千多公里,大部分時候都是自己深一腳淺一腳踩出來的,來回走了四五個古城遺址,拍了2000多張照片,足足有兩個多月時間,耳邊沒有任何的喧囂和浮欲。


那種感覺,好像整個人被倒拎過來洗過一樣,每個毛孔都是乾淨的。

當然這種感覺一回到城市就立即消失了,兩個月時間才淨化的身體,只用了幾個小時就被重新污染,不得不說城市的兇猛。聊起這段經歷讓我很開心,我滔滔不絕說了很多,聚會一直到傍晚7點多,我們才各自散去。這個時候,我沒有想到的事情就發生了。

當時決定如何拼車回家,出版商有輛寶馬7系,可以送美女作家直接回賓館,兩個老頭和記者準備去泡吧,我聊了一天有點困頓,就沿著江南河準備走回家,讓冷風吹吹我的面火。

冬夜天已經黑了,江南河邊上還算寂靜,我安靜地走了幾步,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我。

關老師。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藍庭。

怎麼,你BOSS的車壞了?我半詭異半開玩笑地問道。

她迎著風很無奈的笑了笑,有點羞澀道:不是,我不想坐車,我想跟你走一段路,可以嗎?

她相當高,幾乎和我差不多,路燈下一襲長衣感覺有一絲單薄,幾分楚楚動人。我抬眼看了看身後,出版商的寶馬已經啟動開走了,顯得怒氣沖衝,不由權衡了一下答應下來是否會遭到打擊報復。雖然說讀者是衣食父母,但是衣食不是直接發到手裡的,中間還隔著個出版商呢。   

她順著我的目光回頭看了看,大概明白了我的想法,笑道:你別想偏了。我和他沒什麼,他喜歡男生。

哦?我愣了一下,心中還是有幾分詫異,心說倒還真沒看出來。又看了看她,更加詫異,想不出她忽然跑來這麼表示,是什麼意思。

如果是大學的純真年代,我大概會以為自己命犯桃花了,但是經歷了多了。就知道這種小說中的情節肯定是不靠譜的。能推理出來的,大概是確實不想坐車,同時與會的幾個人中可能看我最無害,於是想找人逛逛。

但是事情接下來的發展,證明我的想像力太匱乏了。

佳人有約,怎麼樣也要保持點風度,何況以後還有合作,於是我微笑點頭。兩個人就沿著江南河繼續往前走。我本想琢磨著說點什麼風花雪月的事情,人家是作家,又是寫探險的,文也文不過她,流氓也流氓不過她,實在不知道怎麼開始話題。沒想到這時候她倒是挺主動,直接就問我道:“聽你剛才說,你在沙漠里呆了很長時間?

我暗自鬆了口氣,心說這個我擅長,點頭道:“相對較長,有三個月,而且比較純粹,我們走的是無人區,不是那種旅遊路線,所以感覺挺值得的。”    她 ​​遲疑了一下,道:你說的那個巴丹吉林,也就是我采風的地方,我也在那里呆了三個星期,所以你說的那些事情,我聽著都挺懷念的,只是,聽我們導遊說,那也只能算個小沙漠。

我暗笑,想起當時我們有一隊人走失之後我們的驚慌,4.7萬平方公里,我國第三大沙漠,對於塔克拉瑪幹這種巨大的沙海來說,確實太小了,但是對於個人來說,已經足夠大了。 她繼續問道:你們在巴丹吉林,有沒有去一個叫做古潼京的地方?

我略微詫異了一下,她竟然會問起這個地名。

在巴丹吉林,我很多次都聽到過這個地方,這是一個在當地傳的有點神神叨叨的地方,位於巴丹吉林的無人區內,我一直搞不清楚那地方為什麼被人認為特別,當地人對於這地方唯一的解釋,就是最好不要去,那地方和其他地方不一樣。但是為何有這種說法,誰也不知道。

這種諱莫如深不是故弄玄虛,這應該是古代就流傳下來的一種習慣,一般來說,對於做考古的人來說,這種習慣是應該尊崇的,所以我們並沒有去古潼京,反正那一次考察,發現的東西已經足夠撐起下一次考察的課題。   

我當時搜索了很多的資料,只在一本法國的攝影雜誌98年某期上看到一張古潼京的照片,那裡是一片岩山錯落的沙漠低窪,看不出有什麼恐怖之處。不過,在照片的附文中,提到過古潼京給人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在法文中有一個詞語形容那種感覺很貼切,但是翻譯成中文就很難找到對應的詞,類似於,在那個地方,你的思維會感覺到一些平常感覺不到的東西。   

讓人悚然的是,這個攝影師在三年後自殺了,當然攝影師自殺在行內和詩人自殺一樣平常,沒有理由把這件事情對號入座地與古潼京扯在一起。

此時想來我有些後悔,一來美女問起,自己竟然沒去,不免有點丟臉;二來那一次旅行唯一未盡興的地方,似乎就在那裡,也讓我有點鬱悶。我有一點點的完美主義,很多事情如果差了一點就會覺得渾身難受,感覺會有一絲遺憾。   

我於是搖頭,苦笑道:慚愧,當時完美的計劃裡沒有那個地方,而且我們的嚮導也不想帶我們去那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你們的嚮導拒絕了你們的要求?”

是的,你知道,我們走無人區,嚮導不同於一般的旅行社導遊,是當地的探險俱樂部的領隊,在旅行過程中,他的權力是最大的,他說這地方不能去,我們無法反駁。

藍庭吸了口氣,看著我輕聲道:你們真幸運,雇了個好嚮導。

我驚訝地看向她,接著就聽出了言外之意:難道,你去了那個地方?

她點頭,又頓了頓,停了腳步看著我:關老師,我聽很多朋友都提起過你,說你夠穩重,靠得住,而且對攝影很懂行,有件事情,我一直想找個人問問,但是又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我能信得過你嗎?

我有點莫名其妙,木訥的點頭:出了什麼事情?   

她頓了頓,遲疑了一下才道:我在古潼京遇到了一下奇怪的事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3:38 PM

沙海一引子—照片(一)

我在大學時候的哲學老師曾經和我說過這麼一句話: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不會永恆不變,唯一永恆不變的東西就是“變化”。當時我並沒有理解這句話的現實意義,但是之後踏上社會,我在變遷中很快就發現那是無比正確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化中,大部分的事情你只能猜測而無法預測,就比如我遇到藍庭的情形。我一直以為我和她只會是普通的合作者,但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讓我訝異的局面。   

我開始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偶然因為一個企劃見面,這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應該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見面,接著交談然後散會,她忽然找到我,告訴我她也去過我曾到的沙漠,並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聽上去有點像懸疑小說的開頭,難道她在測試她小說的開頭有沒有吸引力嗎?外帶一個善意的玩笑?   

但是我看著她的眼睛,我發現她是很認真的。   

我們搞攝影的,對於人的眼神有一種特別的直覺,因為攝影到一定的層次,鏡頭所捕捉的東西是深入內部的,永垂不朽的攝影作品,拍攝的往往是人的靈魂。所以我能夠感覺到她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戲謔。   

是什麼事情?我問道:我是個拍照的,不是沙漠專家,我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   

她繼續往前走: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找你。   

哦?我愣了愣:是攝影上的問題?   

她有點勉強地一笑:我也希望只是攝影上的問題……你現在有時間幫我看一下嗎?我們再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   

我看了看表,雖然我很困頓很想回去進被窩裡看一會兒美劇就睡覺,但是感覺這個時候拒絕她非常殘忍,更何況我從業15年,對於自己的攝影技術還是非常自負的,有人問起我還是有點虛榮心想賣弄一下。   

於是我笑了笑就點頭了。   

她一下也笑了,太好了,我們走吧,我記得前面有個茶館,我和你說說經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3:49 PM

沙海一引子—照片(一)

我在大學時候的哲學老師曾經和我說過這麼一句話: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不會永恆不變,唯一永恆不變的東西就是“變化”。當時我並沒有理解這句話的現實意義,但是之後踏上社會,我在變遷中很快就發現那是無比正確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化中,大部分的事情你只能猜測而無法預測,就比如我遇到藍庭的情形。我一直以為我和她只會是普通的合作者,但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讓我訝異的局面。   

我開始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們偶然因為一個企劃見面,這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應該算是第一次正式的見面,接著交談然後散會,她忽然找到我,告訴我她也去過我曾到的沙漠,並遇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這聽上去有點像懸疑小說的開頭,難道她在測試她小說的開頭有沒有吸引力嗎?外帶一個善意的玩笑?   

但是我看著她的眼睛,我發現她是很認真的。   

我們搞攝影的,對於人的眼神有一種特別的直覺,因為攝影到一定的層次,鏡頭所捕捉的東西是深入內部的,永垂不朽的攝影作品,拍攝的往往是人的靈魂。所以我能夠感覺到她的眼中沒有任何的戲謔。    “是什麼事情?”我問道:“我是個拍照的,不是沙漠專家,我不知道能不能幫到你?”    她繼續往前走: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找你。   

哦?我愣了愣:是攝影上的問題?   

她有點勉強地一笑:我也希望只是攝影上的問題……你現在有時間幫我看一下嗎?我們再找個可以說話的地方。   

我看了看表,雖然我很困頓很想回去進被窩裡看一會兒美劇就睡覺,但是感覺這個時候拒絕她非常殘忍,更何況我從業15年,對於自己的攝影技術還是非常自負的,有人問起我還是有點虛榮心想賣弄一下。   

於是我笑了笑就點頭了。   

她一下也笑了,太好了,我們走吧,我記得前面有個茶館,我和你說說經過。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3:52 PM

沙海一引子—照片(二)

我們一路過去,茶吧的老闆是個矮胖的中年人,似乎是認識藍庭,在遞給我們茶單的時候,夾了一本她的書,名字叫《塌陷之美》,她很熟練的簽名並且給予一個微笑。   

很自然,看得出她很習慣這種善意的打擾。   

我見過很多名人,雖然我理解一個人成名之後會經歷無法忍受的各種騷擾,最後會使得他們對於任何騷擾都能帶著公式化的笑容,但是藍庭的笑容還是讓我呆了呆,因為那種笑非常的柔和,看不到一絲的棱角。   

這讓我對她的好感又加了一層。搞藝術創作的人,總是因為一點喜歡就會全盤喜歡,這叫發現細節之美。不過,我依然很困,這裡又是禁煙,我只號靠吃東西清醒一些。   

接著我看著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封信封,將其中的照片倒在桌子上。   

照片非常多,我拿起看,發現是用入門級的單反拍的,顯然照片的拍攝者是個新手,景色不過取景還算不錯。大部分都是沙漠背景。   

在我翻閱照片的時候,她對我簡短地說了她進入沙漠的經過。小說家說話的方式和我們不同,即使是隨便說說,也很有意思,她說我一下就感覺彷彿手裡的照片活了起來。   

和我們不相同,藍庭進入沙漠,單純是一次驢友的活動。   

這種活動介於正常的驢友和純探險之間,我們稱之為B路線,他們要去的景點是經過預先設計的,雖然路線看似進入了渺無人煙的荒郊野外,但是都是在人力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並且確保路虎救援能在4個小時內到達。   

這樣的活動出事故的機率很低,一般的事故都是因為隊員體力上的問題,有些女孩子體力過弱,在長途跋涉的時候脫水沒有挨到醫院就會內臟衰竭,不過,現在的領隊也越來越專業,一般隊伍裡都會配有醫護員。所以這種情況現在也非常罕見。   

另一種情況就是領隊“加塞”,臨時在中途提出到一些沒有被規劃過的地方去賺錢外匯,藍庭那一次就是遇到了這種問題。   

她的驢友隊伍規格很高,我看他們合影的時候,其中有一個山東衛視的主持人,還有一個插畫家,看得出藍庭和那個插畫家的關係不錯,很多照片都是她們兩個在擺POSE。   

這是叨叨,是我最好的朋友。她 ​​在我看的時候解釋道。他們在旅行的中段,有過一次聚餐,是在巴丹吉林西面大概20公里的一個廢村中,叫做“驢香巴拉”,意思是驢友的香格里拉,那是基本上每個旅行者都會經過休整的地方,雖然遠不如香巴拉那麼神秘幽美,但是總算比死氣沉沉的沙漠要有生氣一些。   

他們在那裡碰上了一隻隊伍,那隻隊伍顯得失魂落魄,一問才知道是剛從古潼京回來。在說起這個事之後,他們的嚮導才問他們要不去古潼京看一看。   

這群人年輕奔放大膽,又因為旅行才到中段,大家都還沒有疲勞,所以一致同意去了。古潼京離那個地方只有七公里,他們第二天只花了兩個小時就到了,但是只呆了十五分鐘就離開了。因為那個地方確實讓人感覺很不好。   

在藍庭的回憶中,她在靠近古潼京的過程中,就不由自主的心悸和緊張。那時候烈陽高照,但是這種感覺無法抑制,她無法解釋這種現象,就好像是她的身體中某些本能在害怕一樣。到了古潼京的深處,她又強烈的不適感,這種感覺好比中暑,恍恍惚惚的,所以最後只是拍了一些照片回來了。   

那幾張照片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幾座低矮的岩山,被沙漠的風蝕效果吹出螺旋一樣的紋路,四周是連綿的沙丘,線條柔美的猶如維納斯的背脊。我看過古潼京的照片,知道這應該就是在古潼京的區域內了,只不過沒有想到,這裡面的岩山原來分佈得那麼稀疏。也想不到出到底這地方有什麼特別的。   

當天晚上她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噩夢,後來她做過很多猜測,是否是那裡的風景給人一些不好的暗示,或者說因為當地的一些傳說影響了他們,但是好像都說不通。不過能肯定的是,這地方真的很邪門。而且她相信並不是她一個人有這種感覺,她很清晰的看到,所有人的臉色都是異樣的。   

之後他們一路回來,慢慢的也沒有將這個經歷放在心上,但等藍庭回到家裡,把照片全部洗了出來,才發現了問題。   

藍庭說到這裡的時候,又給了我一疊照片:這些都是我從古潼京回來之後拍的照片,你對比看著一下,和之前的照片有什麼變化?   

茶吧中的燈光有些灰暗,我反著燈光去看。   

說實話,我一開始還真沒看出這照片有什麼問題,因為就攝影的原來來說,這些照片本身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也許在拍攝手法和表達上有些幼稚,但是,那不是“問題”,而是“缺點”。   

我把兩攤照片進行了一次有一次的比較,最後我才發現,問題不在照片本身,而在照片上的內容上。   

他們從古潼京回來後拍的照片中,少了一個人。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3:59 PM

本帖最後由 sptranss 於 2014-2-7 04:04 PM 編輯

沙海一引子—晦澀之地(一)

現照片中少了一個人,對於我來說很不容易,因為大部分照片都是在篝火晚會時候拍的聚會照片,人又多又混亂。
我之所以能發現這一點,是因為之前讓我看的那一疊照片中,藍庭有大量的照片是和另外一個女人合影的,但是在這一疊中,竟然一張都沒有。   

那個插畫家怎麼不見了。我問道:那個叨什麼的?   

叨叨。   

對,她怎麼不見了,她中途退出了?我看著她問道。

心中有種不好感覺,覺得該不是她們的旅途中有人出了事情。

不過照片中她都笑得很燦爛,如果她最好的朋友出了事情她還能笑成這樣,我就要重新考慮她的人格了。   

藍庭咬了咬下唇,卻道:她沒離開,她就在我們隊伍裡。   

我看了看照片,做了一個無法理解的手勢。   

藍庭道:或者,說的更準確一點,她就在這些照片裡——   

我繼續看著她,這裡沒有她。   

有她,大部分的照片裡都有她,她是一個很喜歡拍照的人,我拍這些照片的時候,有好幾次都是以她作為焦點的。   

我忽然有點明白她想表達什麼意思,但是我不敢相信,看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   

她繼續道:但是,等我洗出這些照片之後,我發現,她竟然沒有出現在照片上,甚至那些我絕對可以肯定是為她而拍的照片上,都沒有她。   

我吸了口涼氣,看了看那些照片,第一時間思考的不是這可能不可能,而是她是不是在玩我。
經常聽說寫懸疑小說的作者會把自己也寫得神經掉,難道藍庭已經趕稿趕得崩潰,分不清楚現實和幻想的區別了?

但是我看著她的眼睛,看不出一絲的迷亂。   

會不會是你弄錯了,你的朋友有意迴避了鏡頭?我以前看過一本小說,其中有一個人的朋友失蹤了,等他想找一張那個朋友的照片做尋人啟事的時候,卻發現這個人從來沒有留下正面的影像,在所有的照片中,那個朋友都有意的迴避或者直露側臉。

我說道,我只能盡量先讓自己相信這是真的而避免自己想要離開的衝動。

最後他們發現,那個朋友其實是一個特工,受過這種躲避拍攝的訓練。   

那本小說就是我寫的。藍庭看著我。那隻是小說,而且這裡不是側臉就行的,你要完全迴避掉所有的鏡頭是相當難的。   

但是……藍庭忽然做了個手勢:老關,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和你說這些,也不是希望你相信,我只是想問問你,在攝影上,在什麼情況下,這種現象會出現。   

我想說的事做夢餓時候,但是還是忍住了,想了想,算了,我就奉陪到底吧,正色道:你那個朋友,自己本人很正常嗎?你能看到她?

當然。她 ​​點頭,否則我會先瘋掉。   

我道:從理論上,照相機的照相原因號人眼的成像是一種原理,所以,人眼能看到的東西,用照相機也應該能拍到,人的影像產生式因為光線照射到人身上然後反射到了感光器械中,要讓一個人在照片中看不到,就必須單獨使得這個人身上的反光無法在照片上曝光。

她 ​​眼睛一亮:就是說有可能?   

我微微搖頭:某些特種鏡頭能做到這一點,比如說,有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ts相機,但是這種鏡頭不太可能達到穿透人體的效果,因為穿透衣服只是穿透一層單純的棉織物,人體是很複雜的,包括骨骼,皮膚,脂肪,肌肉,如果能穿透這些東西,那麼,人身後的背景,書,椅子,沙子什麼的同樣也能穿透,那就什麼都不可能拍出來,何況鏡頭是無差別的,如果你的朋友拍不出來,其他人也拍不出來。我斬釘截鐵的和她說道:所以,你說的這種現象,在物理學上是不可能成立的。   

她​​的眼睛一下暗淡了下來,嘆了口氣,但沒有表現的太過失望。   

我繼續道:這些照片看上去非常正常,沒有一點問題,我覺得不可能被人做了手腳。

如果你非要說上面少了一個本該存在的人,那只有用靈學來解釋了,那就更不可思議了,所以這件事情只可以說是你弄錯了。   

她​​搖頭,抿了一口茶道:真的沒有任何能做到這種效果的可能,哪怕非常複雜?   

我搖頭:一定是你弄錯了。   

她 ​​苦笑:我也希望是我弄錯了,但這事情是我親身經歷的,不是你說弄錯了我就能騙過自己的。   

我看著她的眼睛,忽然有點惱怒,感覺這一定是一種戲弄,不管她的眼神多麼認真,這一定是一種戲弄,她一定是在我們幾個人中找了一個看似最容易得手的人,來做了這個惡作劇。   

金庸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會說謊,我時一個敏感的人,就因為敏感而單純,所以我在讀書的時候經常受到這種戲弄,所以我自認為我能夠立即識破這種謊言,沒有想到在我成年之後還是會上當。   

我看著她,努力壓抑自己的怒火,想著怎麼處理,我應該怎麼做才能擺脫這件事情。   

藍庭繼續說著:關老師,你也別琢磨了,就當我說了個笑話,不過希望你能另外幫我一個忙,你能不能幫我聯繫你的朋友,我想再去一次巴丹吉林。   

我皺起眉頭,再去一次?   

在等一個驢友團太花時間了你剛才說你在那邊的關係很姨,我想你能介紹幾個可靠的人帶我進去,我想回古潼京,爬到這個石頭上看看,到底上面有什麼東西,讓叨叨出這種問題?

這個我得考慮一下。我一下得十分不靠譜,她想要再進沙漠,而且看樣子想快進快出,為了這麼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她竟然鄭重其事地在向我請求幫助,這就有點問題了。

我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道:藍小姐,我覺得,你最好去看一下心理醫生。長期的寫作會導致判斷失常,我經歷過這種過程,我覺得你有點入魔了。   

我盼望著她能夠生氣,能夠甩我一個巴掌或者把咖啡潑在我臉上,這樣至少我們的交談可以結束了。
   
但是藍庭嘆了口氣,好像一下子失去和我交談的興趣,臉色有些蒼白,我看著她收拾起那些照片,然後用很輕的聲音道:謝謝你關老師,對不起耽擱了你的時間。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我忽然有點不放心,問道: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她搖頭,似乎心思已經不在我這裡了。我想了想,追問道:對,你幹嘛不直接去問叨叨她到底看到了什麼?何必要再進沙漠?藍庭頭也不回的走出茶館,道:已經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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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4:09 PM

沙海一引子—晦澀之地(二)

回到家裡,我把整件事情在想了一遍,總覺得非常不妥當。   

世界上有很多不凡人,他 ​​們對於事物的反應很不一樣,我不知道其他人能不能夠接受這種事情,但是我是絕對無法接受的,既然這件事情真實發生了,那麼我不能當成不存在。   

我想給出版商打個電話告訴他這件事情,畢竟既得利益方是他,但是一想,我答應過藍庭不把這個件事情告訴其他人,就把電話放下了。可是左思右想,我還是不放心。   

首先我前30年的人生經驗告訴我,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惡作劇,所以我認定這個把事是假的,但是我看她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戲弄人,最有可能的情況是,她的精神狀態出現了異常。   

這種事情我並不是每一次碰到了,我的大伯就是一個例子,他是寫文革小說的,後來得了抑鬱症,寫小說這種東西很容易讓人走火入魔,所以我們一家都選擇了攝影,沒有碰文字的創作。   

這件事情,我必須讓她身邊的人注意起來,這個人應該和她關係很好,能夠關心她,而且知道了這個秘密也不會讓藍庭覺得難堪的,但是,我對藍庭並不熟悉,找誰呢?   

我想起了叨叨。   

作為藍庭這個離奇故事的女主角,她既是藍庭的好友,那次沙漠之旅她們又能是同行,非常合適。    我之所以能在照片中認出她,是因為她和我的雜誌有聯繫。所以找到她並不難,我考慮了下,還是拿起了電話,向我的責編要了叨叨的電話。   

那頭的責編被我深夜騷擾有些惱怒,等到我問起那個名字,他卻沉默了。   

你找她幹什麼?他遲疑地問道。   

你管我?我不耐煩道:叫你說你就快說,你不想睡覺了?   

她的號碼我一個禮拜前就刪了。   

你幹嘛刪她號碼?我皺起眉頭:不和她合作了?   

老關,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種事情最好不要開玩笑。   

她自殺了,就在一個禮拜前。   

自殺了?   

自殺,一個禮拜前在她的公寓,我以為你平時會看新聞的。   

我啞然,聽他的聲音一點也不像開玩笑。我意識到這是真的。   

電話掛掉,我就陷入了沉思,感覺有點不妙,你一個月碰到一件不靠譜的事情是可能的,但是你在幾個小時內連續碰到兩件,而且且兩件還有緊密的聯繫,那事情可能就大條了。   

我呆呆地想了很長時間,就找開電腦進了百度,開始搜索信息,我先是查了叨叨,果然是鋪天蓋地的新聞,我太久沒開電腦了,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我不忍看太多的信息,新聞上說,死老師煞費苦心前精神狀態不是特別穩定,在新聞的下方有一張照片,應該是現場照片。   

那是一聞套房的前廳,我一看就發現不對,在這張照片,我看到前廳的牆壁上,貼滿了照片。    新聞中並沒有提到這個細節,不知道是選擇性還是疏忽了,這張新聞圖片只有300*300大小盡寸,我看不到更多的東西。但是那些照片讓我毛骨悚然。   

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在我心出現,我想起了藍庭當時的表情,想起了她那個離奇的故事,我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抖起來。雖然我想告訴自己,這很可能是我自己的臆想,但是我還是忍不住開始懷疑當時自己的判斷。難道是真的。   

我繼續搜索,開始查古潼京是否有藍庭說的那種現象的其他版本。   

但是關天古潼京的信息除了普通的驢友渲染的神秘遊記之外,在百度的數據庫裡幾乎沒有其他信息,而有關無法通過照相機成像的人的傳聞,因為我不知道用什麼關鍵字搜索,弄了半天才查到一條,說是在河北有一個農民,用他的相機怎麼拍都拍不出來他自己的相片,這件事還上了電視,最後得出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原因,說是照相機壞了,修完就好了。   

而且我搜索到的大部分信息都是複制和轉帖,網絡時代有這種好處,就是信息的傳播很迅捷,但是太迅捷了,導致重複的信息太多。   

我關掉電腦,心神不寧,又不知道怎麼來處理這種心情。在那裡猶豫不決,很是難受。   

當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個通宵,最後覺得,我必須再見藍庭一面,再和她聊聊,以便判斷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打電話給出版商,問了她賓館的地址,然後驅車前往。   

沒想到到了之後,卻發現藍庭已經退房了。服務員說她早上走得非常匆忙,總台幫叫的出租車,說是要去趕飛機。   

我想起她昨天的話,立即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想起她的房費是出版商承擔的,我立即找到他的財務,調查出了藍庭的房費交單據,發現果然在昨天晚上她就通過酒店訂了去內蒙的機票。   

她竟然出發了,而且動作非常快。   

我不禁非常的後悔,不管怎麼說,我昨天應該給她一些幫助,讓我在內蒙的朋友接她一下也好,這樣不管她的狀態怎麼樣,至少我能知道她的行蹤。我應該想到即使我不給幫忙,她能能回巴丹吉林,在現在這種社會,只要有錢很多事情都不是問題,而她無疑非常有錢。   

我看了看手錶,她出發的時間很早,但是機場需要提前20分鐘關閘口,那她其實現在應該剛剛起飛。   

在當時,也許只要一念之差,我還可以改變什麼。但是我沒有這樣做,畢竟藍庭和我只是初識,我還不認為我必須為她承擔什麼責任。   

之後的日子,我還是會起這件事情。有一些好奇之後的發展,然而,藍庭從那一刻起,就現像也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她和出版商的那本小說合同,最後也不了了之了。就在我的記憶越來越模糊的時候,一個少年敲開了我的門,給我帶來了一本相冊,和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4:14 PM

沙海(一) 第一章

“十王走馬勢。”蘇萬把黑子落下,得意地看著黎簇。如何,有氣勢吧。晚自習的課堂上,課桌上的參考書被放到了地上,擺著小一號的圍棋盤,棋盤上的黑子已經佔了絕對優勢,再用不了幾步,這棋就不用下下去了。

棋盤的對面,黎簇歪著頭,看了看窗外的走廊,走廊裡班主任還在和他老爸聊天,他捏了捏眉心的部分,隨便在棋盤上動了一步。

你有點職業道德,好好下行不行?蘇萬把他的臉掰過來。你現在再看也沒用,我告訴你,你出的那事兒,包脫層皮,你現在這麼害怕,早幹嘛去了?

黎簇看到他的父親說著說著,臉就往他這裡看了一眼,他立即把頭縮了回來,心裡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

到底下不下?蘇萬不耐煩了。

黎簇嘆了口氣,搖頭:你找其他人,我看我得溜了。

餵,現在溜了不是更糟糕。蘇萬道。

你不懂我老爸,你看咱們老大。他指了指班主任,那是一個身材姣好的年輕女性,同看就是大學剛畢業進中學來做老師的大學畢業生:如花似玉,我老爸在這種女人面前肯定把持不住,為了維護自己的男性魅力,肯定當眾爆抽我。

那你溜了也不是辦法啊。

我老爹50多歲了,陽氣不夠,他的怒沒法持續太長時間,我等他火消了。弄點小酒他也就無所謂了。黎簇背上書包,你身上有多少錢?都先給我,算你利息。算了,算兄弟支援你的。

蘇萬掏出幾張紅票,他家裡比較有錢,倒是不太在乎這些。據說蘇萬的卡上有一萬多塊可以調用,黎簇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見過實實在在的那麼多錢。就算幾百塊錢,對黎簇來說也是個很誇張的大數目。

即使知道蘇萬有錢,黎簇還是有些感動。他看了看走廊上,似乎老爹和班主任談得也差不多了,和蘇萬對了對拳頭,便矮身從後門溜了出去。

後門一拐就是樓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繞了過去。

教室在二樓,下了樓梯就自行車,身校門騎去,後腦離開了車棚的一剎那,他彷彿聽到了樓上傳來了他老爹的怒吼。

大馬路的路燈下,黎簇一邊騎一邊笑,不是開心自己逃過了一劫,而是想到自己班主任看到自己老爸那個樣子會是什麼表情。

一定沒有下次了。

他心裡知道,他父親發樣子太可怕了,以往的班主任看到過一次之後,再也不敢把家長叫過來,以後他在學校裡,無論做什麼事情都安全了。

今天早上,他去踢球的時候,借了十幾個球,故意把球踢到了住校女生的樓裡,一共踢了十幾次,把女生晾在外面的衣服全部踢到了地上,氣得生活老師帶著一群女生把他五花大綁送到他班主任那裡。

班主任新來報到才一個月,自然要殺雞給猴看,只是,黎簇希望這個班主任呆的時間長一點吧,其實他並不是一個頑劣的人,所以做起壞事來,自己壓力格外大。

他忽然想想了早上張薇薇在寢室裡朝他生氣時,穿著白色背心,兩條纖細潔白的胳臂揮動著的樣子,心中嘆氣,反正他和她永遠也不可能,讓她討厭也沒有什麼關係。

黎簇的父母半年前離婚了,他並沒有其他孩子的那種糾結,對於一個每天都吵架,每天都有東西被砸,父母完全暴露出自己最醜惡一面的家庭來說,這種分手簡直有如大弄的解脫,以前黎簇幻想過他父母還有復合的可能,但是後來他自己也厭煩了,只想著快點結束吧。

關於父母離婚的原因,他完全不了解,父親酗酒,脾氣不好,母親又整天不回家,兩個人都脫不開責任,他也無所謂,離婚之後,他被判給了當公務員的父親,母親就去了另外一個城市,父親平時經常應酬,基本上顧不上他,他反而覺得生活比以更加的美好。

是什麼時候讓他覺得,自己一個人過下去也挺好的?

也許是因為張薇薇吧,當他第一次看到這個女孩的時候,就知道她和自己應該是同一類人,可惜他們不是一個班的,交集太少了,即使是做早操,還隔著好幾排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4:18 PM

沙海(一) 第二章

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到哪裡去,不過自己手裡有500塊錢呢,可以去的地方很多,也許先去網吧吧。他想著,晚上即使沒地方睡,也可以在沙發上窩著。

正想著,忽然聽到一聲大喝:停車!

他還沒反應過來,忽然就感覺到背後一陣風,一個人從他背後拽住了他的領子,一下扯他下車,自行車失去控制,衝到了路邊的灌木從裡,他則被摔個大馬趴。

老爹?他第一個念頭,心說什麼情況,老爹追上來了,難道老爹其實是​​閃電俠嗎?他和老娘吵架是為了不暴露身份?

還沒等黎簇想明白,他整個人就被提了起來,往路邊的小巷裡拖去,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不對勁,拼命掙扎。黎簇平時踢球,但是並不是那種體力非常好的人,那人力氣極大,無念經他怎麼掙扎,都沒有用,很快他被拖進了巷子深處。

巷子裡面漆黑一片,只有一盞白熾燈路燈,他被摔到牆角,立即大叫:我有500塊,都給你,你要劫色!

別動!黑暗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抬頭去看,背光下看不清楚那男人的臉,但是他清楚的看到那男人滿頭滿身都是血,幾乎和他同時倒地,便是手還是死死的揪住他的衣領。

黎簇看到這情景,竟然出奇的鎮定,他老爹喝酒喝了經常摔個頭破血流回家,此時他腦子裡竟然是一股厭惡,拼命的想把手拉開。可是,那手猶如鐵鉗一般,怎麼掰都掰不開,那男人被弄急了,一個巴掌打了過來,直接把黎簇抽的腦子嗡嗡。

是搶劫!

黎簇心說,他經常聽到學校附近有人搶劫,但是因為他平時穿的破破爛爛的,而且也都是和蘇萬他們的足球隊一起走,所以沒有遇到這種事情,沒有想到才稍微幾次落單就碰到了。想到他身上有蘇萬的500塊錢,他一下就很不甘心,平時沒錢的時候不來搶,現在剛有錢沒幾個小時就來搶,這是什麼樣的情報敏感度。這些搶劫犯都是中央情報局的線人嗎?

想到這裡,他大吼一聲,盯著男人抽過來的巴掌,一口就咬住了男人的手,男人顯然吃痛,慘叫一聲,一下鬆了手。好機會。黎簇暗罵,立即爬起來想跑,幾乎是瞬間,他就看到那男人拿起地上的一塊板磚,一下拍到了他的頭上,他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感覺到腦袋上的劇痛就歪倒在一邊。沒等他站起來,對方又是一磚,這一下直接砸的他懵了。

黎簇倒在地上,他沒有任何的感覺,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意識沉沉地睡去,恍惚間,他似乎有一些痛楚,但是又好像不是那麼痛苦。

我要被殺死了嗎?他在失去意識之前,有點遺憾的想到。

不過,似乎也就是這樣嘛。

黎簇完全失去了知覺。

對不起了,我也不想牽連你,不過實在沒辦法了。襲擊他的男人咳嗽了幾聲,抹開流入眼睛的轎,顫抖著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把黎簇翻了過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4:22 PM

沙海(一) 第三章

頭疼。

腦袋裡面好像有訂書機在不停的打釘子,一陣一陣的刺痛。他彷彿又聽到了當年父母吵架時砸玻璃的刺耳聲音。

你到底管過你兒子沒有,這麼多年了,你除了喝酒還是喝酒,你能管管這個家嗎?

家,這房子是誰買的,這些家具是誰買的?他媽的的光記著我發工資的日子,不記得我這些工資哪裡來的。

這些東西我不稀罕!

不稀罕是嗎?我砸!我砸!不稀罕是吧?我砸!全部都不要,我也不稀罕!

呯!呯!呯!

走開,都走開!黎簇用力摀住耳朵,一下就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床頂上的白色帷帳和邊上的日光燈。

他喘著氣,努力地吸著空氣,耳邊的爭吵聲才逐漸的安靜下來。他用力睜大眼睛,一直撐到什麼也聽不到為止。

護士正在換吊瓶,被他的動靜嚇了一跳,你睜眼需要用這麼大力氣嗎?整得和屍變似的。

黎簇瞇著眼睛,心說:真是孽障,太久沒有做這樣的噩夢了,做起來竟然還是那麼逼真。

他慢慢地緩過來,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裡,有點想不想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怎麼在這兒?他開口說話,喉嚨竟然出奇的干澀,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你被發現在菖蒲街的一個巷子裡,有人用板磚對著你的腦門抽了十幾下,中度腦震盪,昏厥無自主意識,其實你還能活著躺在這裡我也很意外,你應該在火葬場。護士說道。長年熬夜的工作,讓她顯得很憔悴。醫生說你腦殼厚,腦子比較小,所以走運。

黎簇這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看樣子,自己是被搶劫了,不知道有沒有被強/姦啊。如果有他真的不想活了。感覺了一下屁股,沒有什麼異樣,想想那傢伙當時那個樣子,滿身是血,應該是被尋仇了或者黑社會吹殺之後,順便搶了他。

我剛才聽到我爸媽在吵架。是做夢還是幻聽?”黎簇摸了摸頭,發現手上有掛針。

不是,我現在也能聽到你爸媽在吵。護士道:前幾天他們就在走廊上對罵。我們只好把他們請了出去,不讓他們同時來看你。你可能不知道,你昏迷了十多天了。

幹!黎簇心中暗罵,就咬牙坐起來。才動就覺得背後一陣劇痛。竟然比頭還要疼。

我背上也受傷了。”黎簇問道。

你背上?對,受傷了。護士說道。刀傷,你最好不要去抓。

媽的,他還砍了我?黎簇問道:不就是搶那500塊錢嗎?至於那麼兇殘嗎?用磚頭拍還不夠。這時候他就發現,護士的表情有些奇異。

怎麼了?他問道。什麼怎麼了?你是說那渾身是傷的傢伙是吧。護士忽然笑笑說道。他自己也沒比你好到哪裡​​去,他已經死了。”

死了?黎簇很驚訝:你們抓他的時候把他打死了?

不,他們發現你的時候,他死在了你的身邊,失血過多,他緊緊的壓在你的身上,你們被血連在了一起。

黎簇楞住了,他想了想,才明白了護士的意思,看樣子這倒霉鬼搶劫到一半就掛了,這還真是有戲劇性,要是當時自己沒被拍暈了,說不定警察來了還會以為是自己搶劫了對方。不過,都傷成這樣了,幹嘛還要來搶劫呢?不是應該直接去醫院嗎?難道他當時連打車的錢都沒有?

早知道這樣,問我借不就行了。

黎簇感覺到一股內疚,隨即他安慰自己,對方把自己打暈才是悲催的主要原因。

護士又對他笑笑,說道:你好好休息吧。說著拉上了他病床車週的簾子,黎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忽然覺得很夢幻,在他的記憶裡,幾個小時前他還想著要去哪個網吧窩一晚上,如今卻差點被人弄死躺在了醫院裡。

十幾天滑動國,他身上感覺很不舒服,動了一下,他忽然覺得有一陣異樣,一大片痛楚從他背後傳了過來,他忽然想起了護士的表情,忽然感覺有點不妙,手往背後摸去,一下,他就摸到他背後的傷口。

傷口應該已經止血了,外面貼著紗布,他的手伸到紗佈內,摸到了傷口,傷口已經結痂了,摸著有些疼有些發癢,他摸著,冷汗開始冒了出來。

越摸越覺得不對,為什麼這些傷口的形狀,感覺客觀奇怪,這些真的是刀砍的嗎?他咬牙翻身起來,腳軟得他幾乎跪倒在地,但是他勉力撐住一邊的凳子,扯掉手上的吊瓶,跌跌撞撞地來來廁所裡,扯掉了背上的紗布。轉身看到自己的背。

他驚呆了,心說這是什麼東西?他的整個背上,刻著一張極其詭異的圖形。完全是用刀割出來的,所有的傷口都結痂了,那並不是一刀兩刀,而是幾百恨的刻痕,形成了無比恐怖的傷疤。

這是張什麼圖?”他渾身冰冷,無法言喻的恐懼掠過了他的全身,他無法抑制地大吼了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4:26 PM

沙海(一) 第四章

黎簇的那一聲慘叫絕對能載入北京協和醫院的史冊,以至於在他出院前的那段時間裡,他一直被人稱呼為“慘叫君”,據說,當時連另一幢樓裡的行政樓清晰的聽到了這一聲慘叫,院領導以為是什麼重大的醫療事故或者六樓婦產科終於生出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了。

黎簇在大吼之後,一直捫撕掉自己背上的膠布,但是顯然包紮的時候,醫生已經預料到了這個情況,這些膠布全部用衛生膠帶從他肚子上過好幾圈,他扯了幾次都沒扯下來,後來衝過
來的護士叫了幾個男性護工過來,死死把他壓在床上。

還好沒有發生電影裡給瘋子打鎮定劑的情節,黎簇就被幾個壯男壓得冷靜了下來。

他被重新按坐在床上的時候,腦子還是一片混亂的,頭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往後背看去,手也直知識青年一伸,好在護工猶如牛一樣壯碩,把他死死鉗住。

這時候,醫生也被驚動了,跑了過來,進來就問:怎麼回事?但是一眼就看明白了。

她身後跟著好幾個其他病房的病人,醫生回身把床邊的簾子拉上,就去摸黎簇的額頭,黎簇一看到了白大褂的大夫,忽然一下真的靜了下來。

是一個30多歲的年輕女醫生,顯然這是第一次見,長的不算漂亮,但是身材很窈窕,黎簇從小就特別吃女醫生的套路,他不知道為什麼,只要看到女醫生,他就會覺得很心安。

不過這片刻的寧靜並沒有讓他真正鎮定下來,背後的疼痛一下讓他重新恐懼起來。

醫生!我背上是什麼東西?

醫生埋怨的看了護士一眼,才皺著眉頭說道:你現在不適合談論這個話題,還是等你身體再恢復一點,和你爸爸在一起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去你…黎簇一下情緒就炸了起來,就想爆髒話,但是一看到女醫生的白大褂,他硬生生就把後半句話咽了下去。女醫生顯然並不想多說,立即給兩邊的護工打眼色,黎簇立即就意識到自己的年齡在這種情況下是沒有發言權的。要是被綁在床上,他就糟糕了。即使他自認為他甚至比他父親更了解日子應該怎麼過,其他人還是不會聽他的,這大概就是孩子的悲哀。想到他老爹的嘴臉,他忽然覺得很煩。

等一下。他決定採取措施,至少要爭取一下:對不起,剛才我有些情緒失控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帶著這個疑問我也休息不好。

大概是這種話從毛頭小伙子的嘴巴里說出來,讓女醫生覺得驚訝,她看了看他一眼就道:沒有什麼,只是一些傷疤而已。你受了很嚴重的刀傷,很可能留下無法消除的疤痕,所以我們不想這麼早告訴你,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黎簇吸了口氣,心裡暗罵:你要我安心也編個好點的理由,我剛才摸到可不是那麼一回事情。看女醫生要走,立即就道:我不信。醫生,我父母已經離婚了,我也17了,我能自己負責自己的事情。

這是一句真話,黎簇說得很淡定,但是也帶著一股祈求的感覺。

女醫生愣了一下,邊上的護士和護工顯得很尷尬,黎簇知道有門,他用這句話震懾過不少大人,他繼續道:阿姨,求求你了。

女醫生一下子就嘆了口氣,對邊上的護工擺了擺手,護工把手鬆開。她對黎簇說道:好吧,你跟我來一趟辦公室,只要你不再撕你的繃帶,我就告訴你。

謝謝阿姨。黎簇鬆了口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4:28 PM

沙海(一) 第五章

“不要叫阿姨,叫姐姐。”女醫生頭也不回的走出去。“看你少年老成,我很欣賞,叫我幾聲好聽的,等下你看到自己後背崩潰之後,我興學能安慰你幾聲。”

黎簇跌跌撞撞的跟著女醫生來到了辦公室。背後的疼痛讓他很不得勁。

辦公室裡沒有沙發。只有一張床,女醫生給他做了個眼色,他只好坐了上去。這時候,他看到了女醫生的名牌,掛在璉的衣架上。

梁灣。

“梁姐姐。”他順勢問道。“你是什麼科的大夫?”

“你管的著嗎?”梁灣一口的北京姑娘腔,說著就從抽屜裡拿出一封大信封來遞給他。“慢慢抽出來,不准再叫了,多奇怪都得忍著。”

黎簇點頭,心一下提了起來,心說有那麼誇張嗎?難道他背上刻著一​​坨大便或者是蠟筆小新的某種塗鴉紋身?

反正東西到手,也不用管什麼儀態了,他迅速把信封找開,往裡一伸,就摸到了幾張薄薄的紙,拉出來,是幾張彩色照片的打印圖紙。

拉出來的那一剎那,他還是瞄到了信封的抬頭,發現那還不是醫院的,不由得還真放慢了一下拉出來的速度。

不過,即使再慢,在看到照片的時候,黎簇還是愣住了。在那剎那,他完全不相信那是他自己的背。但是他也沒有叫出來,照片上的畫面,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眼光,一股寒意從他腳底升了上來。他忽然意識到,梁灣不想讓他立即看是有道理的。

這幾張照片顯然是在現場拍的,他的背上滿是血污,那種出血量看著就讓他噁心。他比較消瘦,背上幾乎沒有什麼肉,這使得那些傷口顯得更加嚇人,感覺骨頭都顯現出來了。

但是他知道其實傷口哨同有那麼深,如果有那麼深,他現在一定不可能起身走路。

如果詳細的描述,這些傷口還有很多可以形容的地方,但是黎簇的注意力很快被所有傷口組成的那個形狀吸引了過去。其他的一切都無視了。

他第一眼。就看到整個背上的傷口,組成了一隻手的圖案。

而且不是普通的手,這隻手,有七根手指,在手圖案的內部,他看到了無數的小字,這些字他完全不認識,因為太小了,很多筆劃非常簡單,絕對不是漢字。

無法想像,到底在他昏迷了之後,那個男人對他做了什麼,要怎麼樣的變態,才能在他背上刻上如此多的細小的記號。

“這人….是個變態?”黎簇喃喃道。“日他先人,幹嘛不干脆在我背上畫清明上圖。”

“不是,他絕對不是。”梁灣有點憐憫的看著他,“你不知道吧,這個人是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ptranss 發表於 2014-2-7 04:29 PM

沙海(一) 第六章

梁灣神秘兮兮地看著他,黎簇有點納悶:“那個人是誰?”

“按道理說我也不知道,這是警察局的事情。不過我是你的醫生,和他們接觸的比較多。所以我偶然知道了。”梁灣道:“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可不是普通人。”

“那是一個什麼人?”黎簇問道。“您能別賣關子嗎?”

“想知道?請我吃飯啊。”梁灣說道,有點戲弄的看著他。

黎簇皺了皺眉頭,心說這女醫生怎麼回事,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難道是看自己年輕俊俏想調戲自己。

黎簇對於自己的外貌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他騙騙小女生還可以,但是要想吸引這種成熟/女性,顯然是不可能的,對方或者只是太無聊了而已。

“哎,我是學生,可沒什麼錢。”他特地強調了學生二字,希望對方高抬貴手。梁灣從抽屜裡掏出幾張紅票子來:“這是你被送來的時候放在你的衣服裡的,不算多,江浙匯你是請不起了,吃滷煮總行吧。”

黎簇接過錢,發現上面血跡斑斑,心中就一陣發悚,道:“這是我問我朋友借的,我打算在外面躲幾天的時候使用,現在看來用不著了,我得還給他。”

“少來。你不想知道你背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梁灣看了看手錶就脫掉了白大褂。從辦公桌下拿出了高跟鞋穿上。

黎簇這才發現,這個女醫生年齡根本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大,最多大學剛畢業吧,身材很嬌小。兩條腿線條極美,讓他一下有些晃眼。

果然白大褂可以遮掩很多東西,他心說,梁灣一下勾住他的手,就讓他走,:“走,我去幫你辦出院手續。”

梁灣的手很軟,從來還沒接觸過女人的黎簇忽然有點魔怔了,心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艷遇,我靠,這艷遇也來的太給力了。難道這女人特別喜歡背上被刻成披薩一樣的男孩子?

“出院,我可以出院了嗎?”他有點迷迷糊糊的問道。

“是不是男人,婆婆媽媽的?我都陪著你了,怕什麼?”梁灣拉著他就出了辦公室,順手把燈一下關了。

黎簇真的迷糊了,時隔幾天之後他想起來,還是覺得暈乎乎的,一個高中的男孩子,被這麼漂亮一個醫生姐姐勾著手臂在街上走,那雙白嫩的手上傳來的羽緞一般的觸覺。讓他感覺到自己快要暈厥過去了。

如果沒有之後發生的事情,這一天就完美了,身上再被切幾刀也值了啊。在接下來的事情發生之後,他曾經在心裡這樣想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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