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長篇小說】【心願】【更新∥第三十八章-兄弟團聚】
頁: [1] 2 3 4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8-19 08:08 PM

【長篇小說】【心願】【更新∥第三十八章-兄弟團聚】

本帖最後由 redmarks 於 2015-5-15 10:54 PM 編輯

作者的話:
嗨,我是芥末丸,這個故事融合了很多元素,基本上是推理,但不同的是,主角群們和兇手的互動是一大重點,可能會含有一些血腥的片段,當然,我的每一篇故事裡都會有愛情的存在,但那絕對不是重點,只是利用這個串起故事,我的文筆尚需磨練,如有任何不足的地方,大家都可以告訴我喔!謝謝啦!

11/8  作者公告:丸丸要在這裡說明前面五章是前傳,真正的推理要從第六章之後開始哦,拜託大家要支持一下...(淚11/16丸丸要來道歉一下...昨天只有更新文沒有更新標題,抱歉呦><



「為了實現願望,願意付出多少代價?你敢嘗試嗎?付出所有的一切只為了你自私的心願,你肯嗎?」坐落於Y市的郊區,有一棟哥德式的建築,尖形塔頂高聳直入雲霄和尖形拱門,襯托出與世隔絕的絕美藝術感,金黃色的外璧在陽光照耀下閃閃發光,勾引人心。在牆壁高處,有著一些高台,上面的彩繪玻璃更是動人心魂,耀動著色彩,光與影的最美融合,將這棟不凡的建築物完美呈現於此處。校園設計圓環狀,一體成型,除了另外兩間宿舍之外,沒有其他的校舍,但卻大的不可思議。這裡,正是「赫爾」學院。學院內,有一地被稱為禁地,沒有一個人敢靠近,那是學生會室。據說,學生會長的身分不明,隱藏在學生中,操縱著學生們的未來......

第一章       天使之聲蔚藍天空,白雲歌頌著夏天的旋律,晴朗而美麗。位於三樓後面的音樂教室裡,有一道悅耳甜美的歌聲,穿梭在走廊和教室之間。「可伊,妳的歌聲真棒!」聲樂老師讚嘆道,這有如天籟的聲音,讓人百聽不厭,繞樑三日不絕於耳。「謝謝老師的讚美。」方可伊身穿學校制服,美麗的面容有著淡淡笑意。一如往昔,方可伊的歌聲贏得老師的讚賞,自信帶來的美更是增添了她的光采。踏著輕快的步伐,方可伊抱著聲樂課本,開開心心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唉呀!」一名瘦小的女孩就這樣撞了上來,莽撞的行為令人髮指。方可伊跌在地上,過短的裙子撩到大腿上,露出白皙的皮膚。「對不起!妳有沒有怎麼樣?」女孩匆匆爬起,跑到方可伊身旁,幫忙扶她。「啊……沒關係,下次要小心點,在走廊上這樣很危險。」方可伊只是笑笑,沒有生氣。「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女孩將地上的東西撿起,遞給方可伊,就又匆匆離開了。拍拍身上粉色的襯衫,將黑裙子的灰塵也拍掉,方可伊又繼續往目的地前進。剛剛那名女孩到底是誰呢?以她的樣子,一點都不像學校的學生啊,那……會是什麼人呢?女孩的名字叫冷紫妍,是一個極為神祕的人,自由穿梭在校園的每個角落,卻沒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冷紫妍走在三樓走廊上,臉上有著一抹詭譎的笑,看起來和她的外表極為不搭,卻令人不寒而慄…… 夕陽餘暉映照校園每個角落,方可伊看著即將西下的太陽,迎著眼前美景。一隻有力的雙臂搭上方可伊的肩膀,方可伊轉身,看清來人,眼底有著溫柔的笑意。「少勛。」甜甜的嗓音,方可伊靠在許少勛的身上,聞著男人身上的迷人香氣,軟嫩的身子就這樣依進男人的懷中。許少勛身穿一件黑色的襯衫,黑色的牛仔褲,即使是這樣普通的裝扮,穿在許少勛的身上,身形修長,高大挺拔的他,帥氣的臉龐仍有著貴族般的氣質。「下課啦?今天狀況還好吧?」許少勛溫柔的望著方可伊,修長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性感的薄唇在她的紅唇上輕啄一下。「老師今天稱讚我呢!」方可伊笑著說道,臉上的喜悅不言而喻。「河鈞約我吃飯,一起去吧。」許少勛說,拉起方可伊的手,往和江河鈞約定的地方走。「Star Light」是一間西餐廳,整間餐廳的裝潢以黑色打底,上面用亮粉點綴,打造星空的感覺,吊燈的形狀以星星的形狀裝飾,就有如星光灑落,是一間氣氛極佳的餐廳。兩人一踏進餐廳,就看見江河鈞坐在角落的位置,俊美的容顏有著不容忽視的光采,就是這樣的光采,讓不少女人趨之若鶩,現在就有不少女客人圍繞在他身邊跟他聊天。江河鈞面帶微笑,但認識他的人都明白,那笑意從未到達他眼底。「你電話幾號啊?」一名穿著低胸鮮紅色無肩禮服,面容嬌媚的女人,靠著身材的優勢,站在眾女人的前面,帶頭問。「不方便給,抱歉。」江河鈞頭也不抬,直接拒絕回應。「嗯~給一下嘛!」女人不死心,繼續用那號稱波濤洶湧的敖人雙峰,擠向江河鈞。「我不跟乳牛打交道。」江河鈞眼神冷凝,不耐煩指數節節高升,將他的斯文直接踹到一邊納涼。「你說誰乳牛啊?!自大的臭男人!」這可是大大汙辱!竟然說她是乳牛?有沒有搞錯!這可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好身材!居然被他這樣說,真是罪不可赦!「妳……」江河鈞正要開罵,就見到方可伊,她走到那女人面前,先給她一抹淺笑,然後說:「小姐,請妳別再繼續自取其辱了。」「說的好啊!」許少勛在一旁幫腔,絕對的幸災樂禍。女人發現身旁的圍群者早都作鳥獸散狀,只好忿忿的踏著高跟鞋離去。許少勛幫方可伊拉開椅子,她輕輕坐下,一派輕鬆的樣子,許少勛則坐進方可伊身旁的位子。「少勛,你最近有聽到關於那件失蹤案的事嗎?」江河鈞狀似不經意的問。「你說風紀委員長失蹤的事?略有耳聞吧。」許少勛偏頭想了想,說道。「風紀委員長?是柳雁清?」方可伊問。「嗯,就是她,最近失蹤了,不知為什麼,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江河鈞微蹙眉心,一臉沉重。柳雁清是學校裡最會跳舞的女生,過人的舞技和姣好的外表是她的招牌,再加上優良的家世帶來的教養和學業表現,便順理成章的成為學校的風紀委員長。「有聽說過一個傳聞,據說學校裡有一個人,可以實現一個願望,可是代價卻是你身上最貴重的東西。」許少勛說出最近聽到的風聲。「好像一直有這樣的傳聞,可是從來沒有人證實過啊!」方可伊說,害怕的心情攀上她的面容。許少勛輕輕摟住方可伊的腰,感受到她的顫抖,說:「沒事吧?」「沒事。」方可伊勉強鎮定下來,才對著許少勛說道。「別談這件事了,再講下去我都要沒胃口了!」許少勛看著方可伊明顯不舒服的模樣,這個話題該停止了,他可不要讓可伊感到不舒服。三人改談較為輕鬆的話題,閒話家常,享用美味的晚餐。
美好的早晨,空氣中有著清新的味道,夏日的烈陽仍然高掛天空,學校的宿舍長廊裡卻因為有冷氣的調節,絲毫不感到悶熱。「啊!!」女生宿舍傳來淒厲的慘叫聲,只見一群女孩子圍繞在宿舍門口,竊竊私語。「怎麼回事?一大早就鬼吼鬼叫的。」林欣愛打著哈欠,走著相當難看的姿勢,手還在背後不停的抓癢,完全浪費了那一張標緻的甜美面容。「欣愛,妳這個樣子實在有夠粗魯,還有,妳可不可以看一下現在的狀況?還有妳腳下有什麼……」陳文祤無奈的撫額長嘆。「天啊!這是什麼鬼啊?」林欣愛低頭看見地上的一攤血水,才發現自己腳下正踩著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那個到底是什麼?好噁心!」許多女生異口同聲,還好早餐還沒吃,要不早就全部吐出來貢獻給土地公!「是老鼠的屍體。」江河鈞從校舍走過來,一臉淡然,彷彿地上的不是老鼠屍體,只不過是一片楓葉。「這裡怎麼會有老鼠屍體啊!噁心死了!!」女孩子們更是難以接受這個答案。「女孩們,衛生不好就會招來老鼠,這很正常啊。」江河鈞一向不把這種芝麻小事看進眼裡。「哪裡正常啊!我們學校從來就沒有老鼠這種生物!就連垃圾堆邊都沒有!」林欣愛尖叫。「林欣愛,不要在我的耳邊尖叫行不行?妳真的很吵!」江河鈞無可奈何。「夠了!現在先想怎麼處理好嗎?你若不幫忙就別來湊熱鬧!」陳文祤忍無可忍。「好好好!我已經請清潔隊的來啦!文祤,別生氣。」江河鈞露出絕殺的笑容,讓在場的女孩都忘了死老鼠的事,只聽見自己心跳小鹿亂撞的聲音。直到清潔隊的人將老鼠屍體處理掉,女學生們才全數散去。學校怪事不斷,江河鈞想,為什麼怪事一直在發生,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到呢?冷紫妍站在距離女生宿舍約十公尺的一棵樹後面,看著整件事情的經過,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只不過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嘛,看看這些有錢人家的千金膽子有多小,不過就是隻死老鼠罷了,她見過的死人比死老鼠還多,哈哈......
一切又回到風平浪靜,教室裡老師們上課的聲音,課堂無聊時學生的聊天聲、打瞌睡的聲音,老師說笑話時同學哄堂大笑的聲音……冷紫妍獨自走在教室外的長廊上,漫無目的的走,左顧右盼,像是在尋找什麼。「嗚……嗚……」哭聲傳入冷紫妍的耳朵,她直覺的回頭,發現再樓梯處有一個女學生,正在哭泣。「妳怎麼了?」冷紫妍問,語氣並不像是在安慰。「為什麼……我總是輸?那個方可伊到底有哪裡好?為什麼她每次都贏?」女學生嗚咽著,像是在傾訴所有的不滿。「方可伊?哦?」冷紫妍看似漫不經心,眼底卻閃爍著精光。「有沒有辦法讓我的聲音比方可伊更吸引人?更美更好聽呢?」這個女生叫做林彩燕,也是學校裡很會唱歌的女孩子,可是每一次歌唱比賽結果,她都輸給方可伊。「我可以實現妳的願望,可是代價是你最珍貴的東西。」冷紫妍說,笑得燦爛而無害。「最珍貴的東西……?」眨著無辜漂亮的大眼,水汪汪的淚眸有著希望。「對,一個願望,一次交易,妳能有最美的歌聲,全世界的人都會為妳著迷。」多麼美麗的面容啊!還有這雙漂亮的眼睛,若可以,真想擁有它們。「代價是什麼?」雖然願望真的誘人,畢竟是自己的夢想,可是代價她不一定付得起啊!「不知道,可能是妳的雙眼,或者面容,或者妳的靈魂,什麼對妳最重要,我就拿走什麼。」「咦?」正如冷紫妍所想,她遲疑了,不過無所謂啦,反正總有一天她會願意做此交易的。「好好考慮吧!所有願望都是有代價的,就是這樣。」冷紫妍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茫然的看著冷紫妍離開,林彩燕的心……就像被那句話蠱惑了一樣,迷失在冷紫妍設下的陷阱裡。要實現多大的願望,就要付出對等的代價。冷紫妍走出「赫爾」的校園,外頭有一輛高級加長型黑色轎車正在等待,只見冷紫妍出來,站在車旁的執事便立刻將車門打開,冷紫妍一坐上去,立刻被囚入一個厚實的懷抱裡。「今天,有找到新的獵物嗎?」男性渾厚卻帶有磁性的嗓音,自冷紫妍的頭頂傳來。「有啊,不然哪會那麼早下班?」冷紫妍戲謔的說著,臉上帶著柔媚的笑。男人用眼神示意司機開車,司機一注意到便立刻明白,更是體貼的升起前座與後座的隔板。「紫妍,妳好香。」男人的名字叫做冷傲風,他們是法定血親,冷紫妍的母親嫁給了冷傲風的父親,兩人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傲風……」感受到冷傲風的唇貼在自己的鎖骨上,冷紫妍嚶嚀出聲。她黑白分明的雙眼眨呀眨,有如小鹿斑比,含著水光的模樣更是我見猶憐的蕩人心魂,那帶著乞求的目光,讓冷傲風差點就直接在車上要了她。「妳好美啊,紫妍。」冷傲風輕輕的用舌頭在冷紫妍白皙的脖子上游移,她純潔美麗的身子是最致命的誘惑,那從未讓其他男人碰觸過的地方只為他,冷傲風敞開,能夠獨佔她,是一件最幸福的事。「傲風,爸爸最近有說什麼嗎?對於他的新寵物還滿意嗎?」蔥指戳戳冷傲風厚實的胸肌,冷紫妍問。「妳說那個柳雁清?」冷傲風感到訝異,但臉部表情並沒有顯現出來,只是紫妍向來對於實現願望的人之後的事興致缺缺,怎麼今天卻特別提起了呢?「最美麗的舞姿用擁有自由意志的身體來換,想必很動人吧?」冷紫妍笑著,但笑意卻淺的讓人不安。柳雁清用自由的身體交換了最會跳舞的身體,可是能夠控制那個身體的就只有冷家的人。曬了太多太陽,讓冷紫妍身體有些無法負荷,只能勉強支撐自己。「來,靠在我身上,妳太久沒有好好休息了,又曬了那麼多太陽,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冷傲風只有對於冷紫妍會表露關心,這世界,他只在乎紫妍,其他的人與他冷傲風有何干?「傲風……」依順的靠在冷傲風身上,吸取只屬於他的氣味,只有這個味道能使她安心。 一回到冷宅,冷傲風率先進屋,他冷酷卻俊帥的毫無天理的外表,那自信的神采,總是能夠輕易的抓住女人的心,包括家裡的女僕們。冷紫妍隨後進屋,當然,女僕們注意冷傲風,男僕們就會注意冷紫妍,冷紫妍看了一眼那些男僕的愛慕眼神,心下一嘆,對著冷傲風說:「我先上去了,黑帝在找我。」感覺到那股冷意,冷紫妍走上樓。打開自己房間的大門,一踏進房內,那冷意瞬間侵襲她的腦門,讓冷紫妍瞬間跌坐在門前,雙腳無力可使,只能無助的坐在那。「妳回來了,紫妍。」一隻黑貓從窗邊的高台跳下,走到冷紫妍的面前,開口說道。「嗯。」冷紫妍臉色微微泛白,輕應一聲,沒做太多反應。「妳曬太多太陽了,不是跟妳說過要注意的嗎?」黑帝從貓的模樣變回人,一位長相英挺邪氣的男人出現在夜晚星光照耀之下,煞是迷人。「我忘了,而且最近為了學校的搜查活動,躲都來不及了,還管有沒有曬太陽?」冷紫妍說,口氣有些無奈與煩躁。「幫我把燈打開吧,太暗了。」黑帝起身走到電燈開關處,「啪!」一瞬間,房間裡光明重現,也漸漸趨走了冷紫妍身上的冷意。「呼……好多了。」冷紫妍在黑帝的扶持下站起來,走到床沿坐了下來。「紫妍,將這杯飲料喝下去吧,妳的身體最近好像不太好。」黑帝端來一杯黃橙橙的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更顯的閃亮,好可口的樣子。「喔。」冷紫妍接過黑帝遞來的飲料,一口飲盡,彷彿想要擺脫身上那股退不盡的陰冷氣息。「好多了嗎?」黑帝問。「嗯。」喝下那杯金黃色的飲料,有點甜甜的,又有些酸酸的,原來只不過是一杯橙汁,但冷紫妍明顯有精神多了,她隨即站起身,想要到她專屬的書房去。「要不要去看看柳雁清?」黑帝又問。「嗯?去看她?有必要嗎?」冷紫妍冷笑。「去看看吧,反正就幾步的距離而已,關心一下自己的獵物嘛。」黑帝勸她。「唉……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就是了。」冷紫妍讓黑帝變回黑貓的樣子,便將牠抱起,走向客廳。踏入客廳,就看見一個身穿淡藍色芭蕾舞衣的女孩,她踏著熟練的舞步,旋轉著最優美的弧度,擁有精湛舞藝的她,正是柳雁清。「哦~跳的不錯嘛!」黑帝讚賞道。「那當然,那個身體可是專用來『跳舞』的。」冷紫妍說,順勢將黑帝放下,走到冷傲風身旁,坐進沙發裡,與父親和哥哥共襄盛舉。「紫妍,妳也來啦!」冷家的一家之主,冷傲雲,笑著說道。「爸,這個禮物還滿意嗎?」冷紫妍笑的溫柔,說話的口氣帶點撒嬌。「當然滿意,只要是我們家紫妍送的禮物,我都滿意!」冷傲雲放聲大笑。「要不要讓她休息下,這樣跳下去會出人命的。」冷紫妍難得表示同情。「嗶!」清脆的哨子聲響起,柳雁清便整個人癱在地上,她已經跳了一整天的舞了!「呼……好累……」其實是又餓又累,整天都沒有進食,不斷的跳舞,只不過就是在取悅這個老頭!「給她準備一些吃的吧,別把人餓死了。」冷紫妍對著僕人們說道。僕人們立刻去準備,過沒多久,便端來了一盤湯麵,和一些小菜。柳雁清坐在地板上,完全沒有任何形象可言,自顧自的大嚼著湯麵。「吃慢一點,沒有人會跟妳搶的。」冷紫妍走到柳雁清身旁,笑看著狼吞虎嚥的柳雁清。「放我走吧!我不想要再繼續待在這裡了!求求妳,讓我自由吧!」半碗麵下肚,柳雁清抬起頭,用著極盡哀求的目光對著冷紫妍說。「那可不行啊!妳不想要跳舞了嗎?」冷紫妍問。「我想要跳舞啊!可是只在這裡跳有什麼用?我寧可妳把我原本的身體還給我!我要自由!」柳雁清大吼,這裡根本就是個人間煉獄!「真是個自私的人,妳以為許下的願望能夠收回嗎?想要收回這個願望,可以!但是一樣要付出代價的!而且這一次,代價有可能高到妳無法承受,妳願意嗎?」傻孩子!其實只要她度過今天,自然就會讓她離開這裡了,雖然代價依然不會收回,但她居然如此不知足,真是讓人傷心,冷紫妍想。「咦?還要代價?!」柳雁清美麗的臉孔扭曲的難看,讓人不捨呢!「當然,成為一個最棒的舞者,不過就是妳自己的虛榮心作祟,卻不願意付出更多的努力,想要不勞而獲,只因為比賽失利,而現在,我達成妳的願望了,代價只不過是妳的自由之身,其實算起來很公平!妳卻反悔了?基本上,人人都只能向我許一個願望,但若妳想要收回這個願望,想要回妳的自由之身,可以!但是你必須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為妳的出爾反爾負責!」冷紫妍笑著對她解釋,但那笑容,沒有溫度。柳雁清聽到此,是啊!若是她肯承受失敗,選擇加倍努力,是否她就不會像今天這樣?可是還不是受到她的誘惑嗎?「如何呢?」冷紫妍問,相當期待柳雁清的答案。「我願意付出更高的代價,換回自由之身。」柳雁清閉上雙眼,彷彿下了決心,承受後果。「好,那我就成全妳吧!」藍色的光束穿射過柳雁清的身體,一瞬間整個世界彷彿被黑暗吞噬了,所有的事物都被隔絕了,只剩下柳雁清和冷紫妍。「現在,妳的身體又回歸原本自由的樣子了。」冷紫妍說著,空間又回到光明。「我可以走了嗎?」柳雁清說,雖然她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同,但至少身體又像自己的了!「可以,但是妳不能跟任何人說這件事,知道嗎?」冷紫妍叮嚀。柳雁清胡亂點點頭,就慌忙的逃離了冷家,但她的眼神卻是恨的!她才不會認命呢!她害自己那麼悽慘,累得半死,她一定要跟全校的學生說!冷紫妍讀到柳雁清心理的想法,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若妳要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只見柳雁清衝到大馬路上,一輛疾駛的大卡車衝撞上來,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啊!!」流淌在地上的是滿地的鮮血……柳雁清被路人送到醫院去,整張臉都已經毀容了,只能用血肉模糊來形容,只見冷紫妍走到柳雁清的病床旁,看著仍處於昏迷的柳雁清,冷冷的說道:「代價是妳的『美貌』。」然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蔚藍的天空,萬里無雲,又是晴朗的夏天早晨,學生們三五好友成群,從宿舍附設的餐廳出來,前往教室上課。「大新聞!!聽說柳雁清昨天出車禍,整張臉都毀容了耶!」葉亦喬,號稱學院大喇叭,任何事進到她的耳朵裡,不用三分鐘,全校都知道了。但這次她的行為卻沒有換來側目,大家的反應都是倒抽一口氣,原本說失蹤的人突然出現,突然出車禍,而且毀容了?!「赫爾」的學生是完全住宿制,照理來講,柳雁清若不是失蹤,就是在學校宿舍裡,可是姑且不論車禍的事,她若沒有失蹤,那這些日子她到哪去了?學校在平常日的時間是完全禁止外出的!她怎麼可能跑出去?而且居然還出了車禍,然後整張臉居然都……毀容了!這些事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唉噁……好恐怖喔!該不會我們學校真的有那個吧?」林欣愛說道。「妳想太多了啦!不過這件事情真的怪怪的。」陳文祤毫不留情的駁回林欣愛的說法。「不然妳說要怎麼解釋嘛?」林欣愛不服氣,丟了問題給陳文祤。「我怎麼知道?」陳文祤懶得理她,直接拒絕回答。「我覺得這件事一定要調查清楚,事情應該沒有我們想像的單純……」方可伊說道。「所以,可是搞不好雁清的事真的只是意外啊。」王風瑞是班上的學藝股長,長相清秀,跟許多男生比起來,他算是非常『斯文』的類型,又瘦又高,但常常搞不清楚狀況。「行了,風瑞,你還是別來亂的好。」陳文祤說,她實在無法理解怎麼會有人頭腦簡單到這種程度。「幹麻啊?我不能參與嗎?」王風瑞也不服了。「得了得了!都回座位去吧,要上課了!」黃維信此時終於出聲了,再繼續讓他們講下去肯定沒完沒了,還是快點制止好一些。「同學們快回位子坐好,翻開課本到……」課堂老師開始講課,由於數學課的關係,很多學生都敵不過那催眠的課程,除了認真上課的學生,其餘要不是在聊天,就是和周公下棋去了。「老師,我可以去廁所嗎?」林彩燕突地站起身,兩眼有些無神,甚至有些空洞。「妳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彩燕,要不要找人陪妳去?」數學老師關心道。「不必了,我可以自己去的。」林彩燕毫不留情的拒絕,她只想出去透透氣。「好吧!那別去太久。」數學老師點頭,順道叮嚀。林彩燕不回答,悶不吭聲的踏出教室,可是卻沒有走向女廁的方向,反而往頂樓的樓梯前進。打開通往頂樓的大鐵門,林彩燕踏上頂樓,她走到欄杆旁,望著一片蔚藍的天空,眼中蘊藏著恨意,說著:「如果,我能夠有更好的聲音,是不是就不會輸了呢?為什麼大家都看不見我的努力?為什麼不能多給我些鼓勵?唱歌到底是為什麼呢……?只是為了滿足爸媽的虛榮心嗎?」「妳想要更好的聲音?」一個嬌柔的女聲響起,林彩燕一回頭,就見冷紫妍正笑看著自己。是她!是那天那個說可以實現自己願望的女生!「妳怎麼會在這兒?」林彩燕問,口氣並不和善。「怕有人想不開,就在這裡等囉!妳想要跳下去嗎?」冷紫妍笑著說,對她的不和善視而不見。「少來!這裡根本就不准其他人上來,妳怎麼進來的?」林彩燕說,壞心情讓她的口氣更是差到極點。「妳都能進來,我為什麼不能進來?」冷紫妍笑問。「妳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總是在學校裡徘徊,陰魂不散!」林彩燕口氣更差了。「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隨妳怎麼想囉!」冷紫妍一派輕鬆的回道。「妳到底想要做什麼?我什麼都沒有!願望什麼的根本就只是幌子吧?根本是騙人的!」林彩燕現在根本就不相信什麼實現願望的鬼話,全世界的人都欺負她,沒有人會幫她,沒有人在乎她的感受!「妳可以不相信啊,我也沒有要妳相信。」冷紫妍把玩纖纖素指,絲毫不理她的火氣。「那妳到底要做什麼?幹什麼一直跟著我?」林彩燕一臉疑惑。「妳不是想要天籟之聲嗎?我可以實現妳的願望啊,可是若是妳不相信,那我也沒有辦法。」冷紫妍聳聳瘦小的肩膀,一臉無奈。「妳說真的還假的?難道妳能實現願望並不是騙人的?」林彩燕再次要求她給予肯定答案。「當然是真的,只不過我的願望很貴的,要用妳最珍貴的東西來換。」冷紫妍給予他一個肯定且漂亮的笑容,這笑容真誠到無法作假!獵物上勾了誰不開心?「我……我願意!只要妳能給我最美的聲音!」林彩燕說,毫不考慮就直接踏進陷阱裡。「沒問題。」冷紫妍笑的如惡魔般邪惡,雙手一揮,空間又陷入一片黑暗,林彩燕見到一到藍色的光束射向自己的身體,她緊閉雙眼,然當她打開雙眼,空間回到學校頂樓,一片光明。「妳的願望已經實現了,若是不相信,就唱歌看看吧!」冷紫妍說。林彩燕唱著最近比賽練的那首歌曲,一張口,發出第一聲響,連她都被自己的聲音給嚇到,那甜美如天使之聲的完美嗓音,簡直完美無暇,那聲音好比黃鶯出谷,穿透力極強,如同迴盪在空谷流水間的鳥啼,引人入勝,聲聲都扣人心弦。「這是我的聲音嗎?真是太好啦!!!有這樣的聲音,方可伊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哈哈哈……」猖狂的笑聲自林彩燕的雙唇間狂洩而出,她為了聲音的事苦惱這麼久,原來只要這樣就能得到,真是太容易了,這下子她就算要贏全世界人的讚賞都不是問題了!絕對的能力和慾望能腐化一顆原本善良的心,冷紫妍無聲嘆息,怎麼沒有得到好能力會謙虛的人呢?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將那最後一點同情心也收回吧!林彩燕的美妙歌聲立刻在學校裡獲得好評,老師們對她讚賞不已,許多男孩子更是慕名而來,一聽見她的歌聲,就如同著了魔似的,無可自拔的愛上她。「哈哈哈……原來要唱好歌也不是一件難事嘛!我要用歌聲征服全世界人的耳朵,讓他們都臣服在我的歌聲之下!哈哈哈……」林彩燕大笑,狂妄而自大。林彩燕天籟般的歌聲讓她一夕之間,成為眾人的寵兒,老師喜歡她,女同學欣賞她,男同學戀慕她,讓她瞬間成為學校裡最耀眼的明星,使她的驕縱,任性妄為,也達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但不論在怎麼出名,有人喜愛,必定有人眼紅,忌妒、不平的低氣壓,就像颶風成型前,開始不斷集結水氣,不斷擴張,將人心的所有負面情緒和行動顯露無疑。這天,林彩燕正哼著輕快的曲調,在三樓的長廊上閒逛,正打算藉著一些身體不適的假借口,回宿舍去補個美容覺,反正現在老師們都那麼喜歡她,用一點特權也不會怎樣啦!就在她走到樓梯間,腳才正要踏出第一步,就感覺到一股外力,不懷好意的襲向她,用力的推了她一把,將她從樓梯上推了下去,一個重心不穩,便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林彩燕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撞上了潔白的柱子,巨大的撞擊聲能夠讓在場的人都體會到,那撞上去的力道之大,頓時頭部像破了一個大洞,鮮血如注,染紅了雪白乾淨的牆柱,昏了過去……「彩燕!」看見此情形的女同學們各個驚恐不已,大多人都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畢竟她最近囂張跋扈的行為真的讓人痛恨!但有些人則是急忙找老師幫忙去了,也有人正在打電話叫救護車。 白白淨淨的病房裡,只有稀疏的幾個學生,林彩燕班上的導師,學校幾位主任,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只見醫生的面色凝重,班導師的臉色鐵青,有些惶恐、更多不安,學院裡的學生,家世背景都不容小覷,沒個千萬也有個百萬富翁的頭銜,這下她的飯碗真要保不住了!「她現在昏迷指數是三,相當不幸,恐怕……」醫生宣布這個凝重的消息,眾人的臉色已經從鐵青變為蒼白無血色。「通知家長了嗎?」主任問。「還沒。」誰敢說嗄?這一說,不要說飯碗,她的命都要不保!「妳有這個責任告知家屬。」主任仍是面不改色的丟出這個燙手山芋。「我知道了,我現在去。」真是倒楣透頂了!人不是她殺的,拜託請放她一馬吧!通知完家屬,班導師,潘雯玲一臉世界末日來臨了的悲哀模樣,彷彿她的人生就要在這裡畫下永恆的休止符了。林彩燕的父母趕到醫院,林父就對著學校主任和班導師咆哮,林母則痛心疾首的哭喊,但即使淚流成河,也無法挽回這一場悲劇。病房裡的怒罵、悲泣,並未影響站在病房門口的那名瘦小的女孩,只見她的眼瞳裡只有滿滿的不屑與輕蔑,如地獄使者一般冷漠的聲音,在房外輕輕的響起:「代價我就收下了,妳的『清醒』。」不懂得認清事實的人,不懂得珍惜所有的人,就算妳的神智清醒又有何用?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永遠沉睡,在虛幻的夢中,妳能夠永遠都是眾星拱月的歌手,即使妳沒再開口唱歌。因為這件事,學校裡的各種傳言更是猖狂,怎樣奇怪的謠言都能聽到,但有誰能真的找到真相?冷紫妍穿梭在校園當中,當然聽到這些謠言,但那些對她而言,根本就不算威脅。人是一種貪得無饜的動物,給他們一點好處,一點誘惑,他們自然就會掉進陷阱,尤其是這些有錢人家的子弟們,仗著家世作威作福,可是,凡事都是有代價的不是嗎?哼!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想要實現願望,就要付出對等的代價!
蓮足踏著輕鬆的腳步,走在這個廣大的校園內,現在正是上課時間,走廊上沒有什麼人,冷紫妍靜靜的走著,左顧右盼,尋找下一個目標。「請問……」細微的聲音響起,這個聲音相當悅耳動聽,而且很耳熟,好像是……冷紫妍轉過身來,一回頭,就看見方可伊滿臉疑惑。「有事?」她想要快點下班啦!趕快來個獵物什麼的,她累死了。「妳在找什麼嗎?看妳好像東張西望的?」方可伊問,那嗓音甜甜的,聽久絕對會被俘虜。「沒啊,我只是隨便晃晃。」據實以告,找目標的事當然不能說。「妳是我們學校的人嗎?好像常常看到妳?」出於好奇,方可伊又問。「也許是也許不是,妳覺得怎麼樣就是怎樣囉!」送妳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那……我可以問妳是誰嗎?妳的名字……」這個漂亮的女孩真的很吸睛,只不過大家都只是看著她在學院裡走動,卻從來也沒人問她到底是誰。「……」不想回答欸。「那個……」得不到答案,方可伊有點洩氣。「我有事,我要先走了,希望改天可以再遇見妳。」如果妳能成為我的下一個獵物更好!冷紫妍迴避了方可伊的問題,逕自轉身離開,而且沒有任何停留,就直接踏出校門。方可伊啊……也許,有一天,她也會成為自己手下的獵物,聽聽她那甜美的嗓音,好想知道妳那美麗的外表下,是否也藏著什麼願望,呵呵……天使的聲音,其實聲音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完美與不完美,每一種聲音都有獨特性,而許下天籟之聲願望的那個傻女孩,妳只不過擁有其中一種罷了。話說回來,果然還是自然甜美的嗓音好一些,畢竟人被欲望所蠱惑,不知情的人還好,知情的人恐怕都覺得刺耳吧!就像她,冷紫妍。不過說來也好笑,她也是幫她實現願望的人呢!而那些被法力包覆的真實嗓音,其實一點都不美好,願望讓她的聲音有了最美的包裝卻遮掩不了內心的醜陋,想起林彩燕,冷紫妍不禁冷笑。





補充內容 (2014-11-22 07:46 PM):
已經更新到第十四章了呦!因為標題暫時無法更新,所以丸丸就在這裡補充一下。

補充內容 (2014-12-21 01:15 PM):
標題尚未更新 已經到第十八章囉:)

補充內容 (2014-12-28 01:57 PM):
標題沒有更新原因不解...已經更新到第19章囉!!

補充內容 (2015-2-24 09:09 PM):
二十七章在星期天已更新呦~

補充內容 (2015-3-3 06:54 PM):
丸丸報告一下,更新已經到了第二十八章囉~快要破4000人了耶~~((灑花
之候有機會搞不好就直接在中間寫番外也說不定哦呵呵~~

補充內容 (2015-4-13 10:01 PM):
最近星期六都比較忙碌,所以可能要跟大家再一次更改固定發文時間,星期二將是新的固定更新時間,然後沒有提早跟大家說真的很抱歉(鞠躬

補充內容 (2015-5-20 08:39 PM):
這星期的更新要晚幾天,因為這幾天有點事情...抱歉(鞠躬

補充內容 (2015-5-28 03:37 PM):
原本前幾天要發更新篇章,但是因為丸丸我的電腦壞掉送修,一直到昨天才重回我懷抱,請大家多給我兩天,我會盡快補上兩更給大家的(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8-25 06:59 PM

本帖最後由 yvonne0715 於 2014-8-25 07:10 PM 編輯

第二章  新朋友又是一個天氣清朗的好日子,天空藍的徹底,清澈的宛如一面水鏡,這樣的天氣,本該是帶來好心情的一天,整所學院卻猶如烏雲密佈,經過一次大風波,不是第一次,但也絕不是最後一次,到底這樣的悲劇還會再發生幾次?上一次是毀容,這一次是昏迷不醒,那麼,下一次呢……?一股幾乎要讓人窒息的低氣壓環繞整座校園,每位學生臉上都有無法言喻的沉重。當然,還是有例外存在的。「喂喂!最近到底怎麼啦?怎麼好像學校裡的同學都怪怪的?」這聲音,驚動了已經沉寂許久的班級內部,所有人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真有人神經大條到這種程度?「我說妳,拜託一下好不好?妳可不可以偶爾搞清楚一下狀況?」陳文祤一臉的無奈,她真的是拿她沒輒了。「我有啊!」林欣愛不平的鼓起臉,那張標緻的臉還真是魅力無限,就可惜了她神經真的太粗了!「最好有啦!上次不知道是誰踩在老鼠屍體上面還不自覺勒!」葉亦喬靠了過來,揶揄她說。「那個是意外!」林欣愛反駁。「是……不過話說回來,最近學校的怪事未免太多了吧?」才平靜不到兩天,就又出事情,也太恐怖了吧?!先不提女生宿舍那個老鼠屍體事件,光是學生,就前後出事,實在是太詭異了!「我也覺得,柳雁清的事如果純屬意外,那林彩燕的事呢?在場的女學生都說沒推她,而且說是她自己失足跌下去的。」陳文祤道。「的確很怪異,江河鈞他不是要去調查嗎?」葉亦喬問。「可是都沒有什麼結果啊。」陳文祤嘆了一口氣,這個話題真的很沉重。「喂……你們在說什麼結果啊?」林欣愛又發出一聲疑問,但這個問題更讓所有人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她神經線到底有沒有接好?!此時,上課鐘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她們回到各自的位子上,留在心底的,卻仍是滿腔的疑問。一如往常的教室,一如往昔的課程,但大部分的學生都在想自己的事……
那個女生……是誰?中午時刻,許多人都去校內附的食堂買午餐,但正當方可伊高高興興的拿著便當,在走回教室的途中,卻看見一個長相瘦小的女孩子,正在對許少勛說什麼……而且那樣的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看,那女孩親密的靠在許少勛的耳朵邊,竊竊私語,兩人還有說有笑,她才是許少勛的女朋友!那個女生怎麼可以……但因為是從斜邊的角度望過去,方可伊無法看清那個女孩的面容,於是她稍稍走近,正面一看過去,是那天在走廊上遇到的那個女孩!虧她還覺得那個女孩很可愛,但她現在居然敢勾引她男朋友?「你們在做什麼?!」方可伊走到許少勛和冷紫妍的面前,怒氣騰騰的問。「沒什麼,只不過是我在向她問一些事情。」許少勛搶先解釋。「問事情?問什麼?」方可伊追問,雙眼望向一旁的冷紫妍。「學校的事情,怎麼了?」許少勛看著明顯打翻醋桶的方可伊,有些失笑。「那你們為什麼靠那麼近?」方可伊不肯死心,又問,一副要他們從實招來的模樣。「有些事,不宜大聲說。」冷紫妍說,一臉漠然。「什麼事?」發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精神,方可伊繼續問。「毀容女學生和昏迷不醒同學的事。」冷紫妍回答,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真的只是這樣?」方可伊瞇起眼,有些懷疑。「不信就算了,我無所謂。」冷紫妍兩手一攤,現在的女生怎麼這麼多疑啊?看冷紫妍的模樣並不像在說謊,而且那雙眼睛也沒有任何的驚惶,方可伊總算是相信,便沒在說話。「可伊,時間快不夠了,我們去吃飯吧!」許少勛提議,這個話題真是夠無聊,女人哪!就是愛吃醋。「嗯。」輕輕點頭就當回應,方可伊對誤會他們的事有些不好意思。「那拜拜啦!雖然沒問出什麼線索,但還是謝謝妳。」許少勛對冷紫妍說,便自然的牽起方可伊的手,轉身離開。「……」人哪!真是頭腦簡單又沒有人不可貌相的基本認知,要說兇手嗎?那就是她啦!但很可惜,你們這些人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冷紫妍輕笑,回過身,只見從來對於踏進這所校園毫無興趣的哥哥,冷傲風,就站在自己面前,一雙黑眸裡有冷紫妍才看得懂的情緒。「傲風……怎麼了?」其實根本不需要問,她就已經知道冷傲風有看見她和許少勛靠的很近的那一幕。「不是說過,不准靠其他男人太近嗎?」要不是剛好被他看到,他還真懷疑,除了剛剛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之外,還有沒有男人曾經這樣靠近冷紫妍,她是屬於他的!「那是個意外,是他自己靠過來的。」撇清。「是嗎?希望如此。」不再追問,反正那種男人也成不了威脅,不過就是毛都還沒長齊的小伙子。「話說你今天怎麼有那個雅興進來這裡啊?」冷紫妍問,白嫩的手臂環上冷傲風的腰,絲毫不在乎別人投來的異樣眼光。「處理一些事。」輕描淡寫的帶過即可。「告訴我嘛!」冷紫妍說,柔聲撒嬌。「回家再告訴妳,我先去談件事,妳先回車上等去吧。」冷傲風拉下冷紫妍環在自己健壯身軀上的小手臂,力道輕柔卻不容抗拒,便轉身離去。一聽見冷傲風這樣說,就知道今天是沒戲可唱了,只好乖乖回家去,過兩天再來尋找獵物啦!冷紫妍悻悻然的離開校園,往路邊的高級轎車走去,一邊的轎車司機一看見冷紫妍,便立刻下車來為她開車門,她優雅的坐上車,靜靜等候。
院長辦公室-「傲風,關於最近的事件……」學院院長,東靳有些遲疑的望向對面穿著鐵灰色名牌西裝的俊挺男子,難以開口。「怎麼樣?」冷傲風坐在黑色皮質沙發上,那畫面是令人賞心悅目,但東靳的臉色只能用黑來形容。「很難收拾,畢竟那個林彩燕的家世也來頭不小啊。」東靳有些頭痛的說,雖說林彩燕的家世若要拿來和冷、東兩家比,還差了相當大的一截,但林彩燕家還有跟黑道勾結,這實在,只要不處理好,肯定會要人命。「來頭不小,會嗎?」冷傲風仍然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就為了這點芝麻小事逼他踏進這裡,真是浪費他的時間。「好,就算不拿她的例子來說,最近頻頻出事,學生各個人心惶惶,都快要不敢上學了!」東靳實在是對於冷傲風的態度忍無可忍,但又……他怎麼樣,也不會怪罪自己兄弟啊!「那不是我的問題。」跟他何干?「拜託紫妍收斂一點,她……」看見冷傲風殺人的眼神射過來,東靳要說也不是,要不說也不行,現在到底要他怎樣?「紫妍自己有分寸,她的事,除了我以外,沒人有資格管。」冷傲風說,口氣裡有著絕對的佔有。「行了行了,傲風,我也不想這樣,但是這間學院幕後的老大是你,你要眼睜睜看著它垮?」東靳問,雖然是兩家企業作為後盾,不過冷家的部份居多,所以老闆還是冷傲風。「我無所謂。」這間學院他根本不放在眼裡,這也不過是顯現冷家重視教育的一種手段,不然開這間學院有何用?「好吧,就算你不在乎,但也要紫妍手下留情,她畢竟……也是這間學院的操縱者啊!」結束這場對於冷傲風毫無意義的談話,冷傲風隨即轉身離去,他一秒都不想待在這間學院裡。 「談完了?」冷紫妍問,一看見冷傲風上車,柔荑立刻欺上冷傲風的健臂。「嗯。」冷傲風的回答,是一個簡短的單音,然後俯身吻上那一直不斷發出疑問的櫻桃小口。「唔……」直到感覺胸腔裡的空氣似乎都要被冷傲風捲走,他才放過她。通常只要冷傲風不想回答她接下來的問題,他就會像這樣,緊緊地吻著她,而冷紫妍則會乖乖的住嘴,不再多問。「不問就是了。」冷紫妍有些喘,臉紅紅的,就向一顆紅潤的蘋果,令人垂涎。「紫妍,妳還想要在那待多久?」冷傲風抬手輕撫冷紫妍紅嫩的臉龐,溫柔的問。「等我達成和黑帝的契約。」冷紫妍回答。通常,只要冷傲風開口問,冷紫妍就必答,當然,只有冷傲風享有這等權利。「契約?內容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妳從來就不肯告訴我?」難得的,今天冷傲風的話特多,相當反常。「契約的內容其實很複雜,你確定要聽我說?」冷紫妍嘴上這樣問,心底卻有些疑惑,冷傲風從來就不管這件事的,關於她和黑帝立下的契約,也不過問,為何今天卻突然提起了呢?「不能告訴我?」冷傲風挑眉,有些不悅。「你想知道的話,我當然可以告訴你啊……」於是冷紫妍就開始描述契約內的條例,還有她與黑帝相遇的過程。
黑帝和冷紫妍的相遇,並非意外。那是一個和風徐徐吹拂大地的下午,晴朗的好天氣自然使得人心情開朗,但坐在公園長椅上的纖瘦人影卻無法受到好天氣的影響,一股幽暗陰冷的氣息籠罩著她。這一天,她,冷紫妍,失去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她的父親。冷紫妍的父親是一名算命師,不同於街頭巷弄的那些假仙,她的父親是一名天生的算命師,為何這樣說?只因為她的父親天生就有著預見未來的能力,更有辦法推出人的命格,生命裡的大小災難,皆逃不過父親的法眼,但這卻也為父親帶來殺機……冷紫妍的父母從她剛出生的時候便離了婚,彼此分道揚鑣,她則是跟著父親。父親死亡的意外,對冷紫妍是個沉痛的打擊,父親一向對她疼愛有加,對她是有求必應,但她自小就很孝順,父親雖然貴為天才算命師,收入卻也不高,畢竟這年頭騙錢的假仙多了,會再相信算命的人實在少之又少,所以父親的算命攤一直都沒有什麼生意,兩人相依為命,靠著微薄的收日度日,感情相當深厚。還記得那天,天空飄著小雨,父親一如往常的前往夜市擺攤,來來往往的人相當多,有幾名混混來到父親的攤子前,說要算命,但在聽見自己過幾天就會再幫派對戰上死亡,混混手舉木棍,就朝父親打去,要父親替他改變命運,但天命豈可違?紫妍的父親表示無能為力,如果要說有什麼辦法,那也許就是要那名混混不要介入那場幫派紛爭,或許就不會有事。不幸的是,那名混混最後還是死於那場幫派紛爭,只因他在眾兄弟的威脅利誘之下,仍是決定要加入那場混戰,於是,遺憾就這樣發生,還記得那時父親說:「這就是他的命,想改都改不了。」但這件事並沒有結束,過兩天,只見那名混混所在幫派的老大,率領著一群兄弟前來,不僅砸了父親的算命攤,更是群體圍毆父親,父親被那群黑道兄弟毆打,木棒、球棒,甚至鐵棒都來,父親被打的頭破血流,最後,血流過多而死亡。最讓她難過,也最令她對於世人感到心寒的是,當時明明就有人看到,卻沒有人上前制止,沒有人可以幫忙報警,就連最後混混們走了,也沒有人打電話叫救護車……當自己看到父親的時候,那已經是躺在醫院太平間裡,一具沒有體溫,冰冷蒼白的,遺體。那對冷紫妍而言,就像一場夢魘,環繞在她的心頭上,揮之不去,她的心痛的無以附加,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繼續活下去,失去了至親的人,她還要不要活啊?縮著瘦小的身體,冷紫妍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埋頭痛哭,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她再次抬起頭來,那雙眼瞳裡充滿了憤怒與憎恨,她恨上帝從來就不給她一個完整的家,但那也不要緊,至少她還有父親,可是現在,上帝居然連父親都要從她身邊奪走,那是多麼的殘忍啊!她怨、她恨!冷紫妍咬緊牙關,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倒下的!」她想起父親曾經交給她的一本書,於是她用最快的腳步回家,回到只剩她一人的家。
從角落的舊書架上找到它,她翻開父親留給她的一本古書,書皮已經破了,表面更是褪色,但卻更顯露出它的價值,父親曾經告訴過她,絕對不要輕易的使用書裡的魔法,那會招來惡魔。但如今,她冷紫妍什麼都沒有了!她最愛的父親被奪走了,她的母親更是不知道現在躺在哪個男人的臂彎裡撒嬌,只剩她一個了,這世界,所有人都遺棄她了!冷紫妍翻開書,只見一串奇怪的文字,但是她根本看不懂,該怎麼辦呢?她洩氣的放下書本,淚水一滴又一滴淚掉在書本上,模糊了字句,但她根本就不在乎了!反正連這東西都沒有用了,看到書桌旁的美工刀,她拿起刀子,狠狠的劃開手心,她沒有勇氣割腕。發現自己的懦弱,她連死的勇氣都沒有!天啊!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原就破碎的家庭,唯一僅存的親人,而如今,她一無所有了……她緊握著受傷的小手,鮮血自手心滑落,滴在翻開的書頁上,只見書本發出了一道強光,一個長相邪魅帥氣的男子,就這樣出現在她的眼前。「嘖嘖,鮮血的味道真是不錯,甜美極了。」男子舔舔唇瓣,鮮紅的如同染血的薄唇正微微上揚,他看向冷紫妍。「你是誰?」眨著充滿敵意的亮眸,冷紫妍不悅的問。「妳不是想要招喚我嗎?現在我出現了,妳明知故問?」黑帝笑得邪魅,充滿誘惑。「你是惡魔?這本書的……?」「以常理來說,是的,但其實要招喚我,只要讓書染上招喚者的血就行了。」黑帝隨口解釋。「那麼,你能給我力量嗎?」這才是她想要招喚惡魔的目的。「看妳想要什麼力量。」黑帝語帶保留。「我要實現他人願望,並且收取高額代價!」冷紫妍說。「可以,這很容易。」黑帝笑了,但接著又說:「但同樣的,我也要收取代價,當妳得到全世界最美的靈魂時,就是我將妳的靈魂帶走的時候。」「靈魂契約?」「一點都沒有錯!我是惡魔,跟惡魔訂定契約,本來就要用靈魂來定,這是不變的鐵律。」黑帝說。「我願意。」沒有多餘的顧慮,冷紫妍一口答應。「好,那我就成全妳吧!」黑帝手一抬,空氣瞬間像凝結了一般,所有的光線被吞噬了,聚集到黑帝舉起的手上,四周一片黑暗,他手一揮,強烈的冷光立刻撞入冷紫妍的體內,冷紫妍漂浮在空中,沒有卡通裡老掉牙的換衣戲碼,但當她從空中落至地面,那雙眼睛,立刻透出和以前大不同的神色。燦亮美麗的眼眸,沒有了過去的純真善良,取代憤恨怒意,是一雙漠然冷淡的眼睛,她周圍的氣息再也不同於一般人,更多了幾分冷酷,這是『重生』。「現在,妳再也不是過去的冷紫妍,妳是重生的冷紫妍,擁有實現他人願望的能力,更可以視情況收取代價,我獻給妳新生,代價則是妳美麗的靈魂,而未來,我將會化作一隻貓,在妳的身邊看妳的表現。」黑帝抬手撫摸冷紫妍的臉,收回手的那一刻,黑帝化為一隻黑貓。「紫妍,從今以後,我們就是生命共同體,靈魂契約是由兩個人所簽,直到契約失效的那一天為止,我們都必須生活在一起,順帶一提,我的名字是凱德洛西法・黑帝。」「我知道了,黑帝。」冷紫妍說,輕輕的撫摸黑帝的頭。大致瞭解契約的內容之後,冷傲風反而相當不高興,畢竟這樣的契約,代表紫妍和黑帝會一直形影不離直到契約生效,而契約生效之後,紫妍就會失去靈魂,這對冷傲風來說,無非是一個威脅。紫妍是他的!他誰都不讓,誰都不願分享,冷傲風雙手握拳,心底盤算著。
「紫妍,來。」冷傲風坐在房間的躺椅上,對著一旁正在看小說的冷紫妍說道。「嗯?」冷紫妍聽見冷傲風的叫喚,她放下書本,朝冷傲風走去。「坐這裡。」冷傲風拍拍大腿,示意她坐下。冷紫妍乖順的坐在冷傲風的大腿上,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頸項,疑惑的看著他。「有沒有解除契約的可能?」冷傲風問。「……」怎麼突然問這個?冷紫妍望著冷傲風,沒有說話。「妳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冷傲風又問。「記得。」當然。「我們說過就算是死也不分開的對吧?」冷傲風健壯的雙臂擁著冷紫妍,銳利的眼眸望進冷紫妍水潤的雙眼。「嗯。」冷紫妍點頭,但仍是疑惑。「那麼,若是妳失去了靈魂,我呢?」冷傲風問,眼底的黑潭卻掩飾不了心中的不安。「這個……傲風,有些事可能早已注定,人算總不如天算,會失去靈魂的我,不會阻止你另尋幸福。」冷紫妍說,她不是無情,心不是不會痛,但她不希望冷傲風不幸,她的人生早已陷入不幸之中,能夠遇見他,她已經沒有任何遺憾。「我不會允許妳離開我。」冷傲風霸氣的說道,像是宣示,卻也是在安慰冷紫妍。「即使我沒有了靈魂,你仍然會愛著我嗎?」冷紫妍問,心底有著滿滿的感動。「會。」此生不渝。冷紫妍不再說話,只是將臉埋進冷傲風厚實的胸膛,淚水濡濕了冷傲風的衣襟,如果,契約非得要帶走她的靈魂,此生只要有冷傲風,她就不在乎了。「叩!」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化為人類的黑帝。「我好像打擾你們了?」黑帝邪笑,一點罪惡感都沒有。「什麼事?」冷傲風安撫著懷裡的冷紫妍,漠然的看向黑帝。「我有事要找紫妍。」黑帝說明來意。「她沒空。」冷傲風縮緊雙臂,更是將冷紫妍囚禁在自己的懷中。「很重要的事,憂關兩位的未來。」黑帝不以為然。「好吧。」冷傲風聽見黑帝這樣說,後者也不像在說謊,於是鬆開對冷紫妍的箝制,讓冷紫妍從自己的腿上下來。「黑帝,怎麼了?」冷紫妍抹去眼角的淚水,鎮定自己的情緒,開口問道。「跟我來,我有話要跟妳說。」黑帝達到目的,轉身便率先離開冷傲風的房間。冷紫妍跟著黑帝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只見黑帝站在窗邊,靜默不語。「黑帝?」冷紫妍試探性的輕喚。「妳想要解除契約嗎?」沒來由的,黑帝問。「為什麼問這個?」冷紫妍沒有黑帝預料中的驚訝之情,只是淡淡的反問。「如果妳的靈魂被我取走,妳就會變成行屍走肉,沒有愛人的能力,只是『活』著。」黑帝說。「我知道。」她不是笨蛋,收別人靈魂做為代價的事她也做過,她當然知道失去靈魂的人長什麼樣子。「妳不後悔嗎?」黑帝試探性的問。「後悔?為什麼要後悔?我都還沒真正的復仇呢。」冷紫妍冷笑,沒有笑意的笑。「到底妳想復仇什麼?」黑帝的好奇心被莫名的挑起,因為冷紫妍從來絕口不提她的復仇計畫。「當初害死我父親的人,那個黑道老大,他的女兒將要就讀赫爾學院。」這才是冷紫妍的最終目的,她要讓害死她父親的人,付出同等的代價!黑帝看著冷紫妍的雙眼,那雙眼有著恨,有著怨,但對著冷傲風的時候,那雙眼睛卻有帶著深情,謎樣的女孩,是他自始至中對於冷紫妍的看法。「為了復仇,妳願意失去愛冷傲風的能力?」黑帝一針刺向冷紫妍心中的痛處。「失去至親的人的時候,我早已喪失愛人的能力,傲風是一個意外。」冷紫妍說著,口氣似無情,眼神卻透露出對於冷傲風的愛戀。「妳很不誠實,紫妍。」黑帝戲謔的笑了。「身為惡魔使者的我,本來就沒必要誠實。」反正,她殺人於無形,或者說,那些代價早就高過死亡帶來的傷害了吧?嚐到越甜美的果實,就越容易不滿足,這就是人。「所以妳還是要選擇復仇?而不是卸下此時的身分,待在冷傲風身邊?」黑帝再一次確認。「對,直到我復仇完成為止,我都不可能改變心意的。」「好吧。」她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說什麼?不是他不給她反悔,是她自己不要的。不過,哪有一個惡魔會輕易解除契約,而不帶走其他代價?看來,他也瘋了。心底澎湃的情感,到底是什麼?黑帝雖然有感覺,卻不願追究,害怕只要一去追究,就會失去很多他不想失去的人、事,或物。他是惡魔,惡魔不會愛人,當然也不會對自己的契約協定者有感情……等等!他會想到這裡,是不是代表有什麼已經在改變了?!難道……他,愛上紫妍了?!不!不會的!開什麼玩笑,他是惡魔!惡魔愛的只有自己!!
隔天,天空中,太陽冉冉上升,照耀於藍天之上。「那麼,我走了。」冷紫妍對著冷傲風說道,輕輕的在冷傲風的面頰上留下一個淺吻,便下車前往「赫爾」學院。漫步在清早的校園,冷紫妍正在觀察校園裡的學生,找尋下一個可以下手的獵物。「河鈞學長,陪我一起去吃早餐嘛!」不遠處,有一棵高大的榕樹,只見一名英挺帥氣的男子,就坐在樹下,閉目養神,對於女孩的邀約充耳不聞。他的身邊圍繞許多女孩,那些女孩多長的漂亮而亮眼,但卻怎麼都入不了江河鈞的眼。「嗯?」冷紫妍會停下腳步,看這部女人拜倒在男人西裝褲下的爛戲,是因為其中有一名女孩,吸引了她的注意。那個女孩身材圓圓胖胖,身材嬌小,皮膚白皙,在陽光下顯得吹彈可破,那張清靈的面容並沒有因為她的圓胖而變形,雙眼炯炯有神,相當吸引人,紅潤的圓臉頰更是像蘋果那般讓人想要上前咬一口。但是,她垂著頭,視線向下,浪費了燦亮的雙眼,沒有注意到任何人投射過來的目光。其中一道目光,最奇特的是,居然是江河鈞投射出來的,只見那名女孩頭低低的垂著,就要走開……卻被江河鈞一把拉住!「等等!」江河鈞拉住她白白嫩嫩的胖手臂,那柔軟的觸感也觸動了江河鈞的心。「什……什麼?」袁媛一臉驚詫,彷彿不知道自己竟然會被江河鈞注意到。「妳叫什麼名字?」江河鈞看著袁媛臉上的紅暈,竟有一股莫名的衝動,想要知道她臉頰的觸感是否與他想像當中的一樣柔軟。「袁……袁媛。」聲音有些結巴,袁媛緊張的都快要休克了!「喂!妳為什麼要纏著河鈞學長?!也不看看妳自己那副模樣,肥的跟豬一樣!要嚇死誰啊?!」圍在身旁的女孩們各個口出惡言,像她這種肥女人,居然也敢和她們爭?門都沒有!「我……」袁媛害怕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怎知江河鈞的力氣之大,她根本掙脫不了!「妳們說夠了沒!」江河鈞怒斥,不知怎麼,聽到她們嫌棄袁媛,他胸口就有一把無名火燒了起來!女孩們立刻噤了聲,誰都不敢再開口說一句話。「我該走了,對不起!」終於掙開江河鈞的箝制,袁媛轉身就跑。但女人的忌妒心往往很可怕的,才一個下午,袁媛就已經被威脅了不下百次。看著桌椅都被粉筆畫的面目全非,書本被撕的撕、被畫的畫,沒有一本是完好如初的,淚水撲簌簌的掉了下來,喜歡一個人有罪嗎?她只不過和那些女孩一樣,喜歡江河鈞而已啊!為什麼……她就要受到這樣的對待?就因為她的長相嗎?「嗚……嗚……」縮著嬌小圓胖的身子,袁媛躲在教室的角落裡哭泣,放學時間早就過了,沐浴在夕陽的餘暉當中,校園內的每處接收到光線的地方,都呈現漂亮的橘紅色。「妳怎麼了?」冷紫妍佇立於袁媛的身子前,出聲詢問。「妳……妳是誰?」袁媛笨拙的擦去淚水,紅腫的雙眼卻掩飾不了她哭過的狼狽。「我?妳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冷紫妍一如往常的掩蓋自己的身分,獵物何必知道獵人的名字?「那妳找我有什麼事?」袁媛問,聲音裡有濃的化不開的鼻音。「我剛路過,看妳在這裡哭的很傷心,所以就來問妳怎麼了。」冷紫妍隨口回答,不過路過是假的,跟蹤倒是真的。「是嗎?我沒事,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在這種人人皆『貴族』的地方生存。「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何必說謊?「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袁媛眨著隨時都有可能再落淚的眼眸,帶著祈求的聲音問道。「請說。」會不會回答就要看狀況了,該不會又要問自己是誰吧?「人是不是一定要長的漂亮,才有喜歡人的資格?」袁媛問。「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冷紫妍給了一個不算答案的回答。「沒有辦法告訴我嗎?」袁媛咬著下唇,又快要哭了。「美醜是人的定義,不是定律,人美心不美,那又有何用?但倘若人不美心美,終究會有人發現的。」冷紫妍不想看袁媛又哭出來,只好給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是這樣嗎?」袁媛手絞著胖胖的手指,低垂著頭,委屈的模樣令人心疼。「應該吧。」冷紫妍聳肩,她從來就不在乎美醜這種事。這個女孩,很沒有自信。「妳想要變美嗎?」冷紫妍問,她可以利用她沒自信這點,讓她成為自己的獵物!「可以嗎?」袁媛的雙眼突然一亮,炯炯發光的眼眸又充滿了光采。「當然可以,不過代價很高,我會拿走妳最珍貴的東西。」冷紫妍說。「最珍貴的……東西?」袁媛聽見這件事,立刻卻步了。「沒錯,要實現願望,當然需要代價,妳肯嗎?」冷紫妍冷笑,看來結果大概出來了。「我……算了,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很好,至少這才是我自己,用高額的代價換來美麗又如何?看看那些威脅我的女孩,哪一個不是長相標緻漂亮?但個性卻其差無比,如果擁有姣好的外表就會變成那個樣子,我寧可維持現在這個模樣,至少,這就是我,真正的我,袁媛。」袁媛說,輕輕的笑了。冷紫妍卻被她這句話給震懾到了,原來還有這樣善良可人的女孩子!這是她第一次,感到驚訝!「妳很聰明,也很善良。」冷紫妍讚嘆,現在這樣的人太少了。「謝謝妳,我不知道妳是誰,可是至少妳的話,提醒了我,內心美比外表美還要重要太多了。」袁媛對她伸出胖胖的手,說道:「我希望可以跟妳當朋友,可以嗎?」這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出這句話!冷紫妍愣了愣,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手就已經伸出去,握住了那隻善意的手,好軟啊!「可以。」這是冷紫妍交的第一個女性朋友,心中有股狂喜的心情湧上胸口,但她掩飾的很好,只是淡然一笑。「太好了!謝謝妳肯做我的朋友!」袁媛手拉著冷紫妍的手又叫又跳,冷紫妍雖然覺得自己的手臂快要被她甩掉了,但她卻笑了,真心的笑了。乍看到冷紫妍真心的笑靨,袁媛有片刻的征愣,然後說道:「妳真的好漂亮喔!我好喜歡妳的笑容!」突如其來的稱讚讓冷紫妍有一些受寵若驚,尷尬的咳了兩聲。「那麼,我該怎麼稱呼妳呢?」袁媛問。「叫我小妍吧。」冷紫妍說。「嗯!小妍。」袁媛用那甜甜的嗓音叫喚,軟軟的聲音有讓人骨頭都酥麻的魔力。「我該回去了,時間不早了,妳也早點回去吧。」冷紫妍說完,立即起身,轉身就要離開。「等一下!小妍,這個給妳。」袁媛跑到自己的座位旁,從書包裡拿出一個裝飾精美的小盒子。「那是什麼?」冷紫妍問,其實沒有多大興趣。「是我親手做的巧克力。」袁媛笑得天真而燦爛,看在冷紫妍的眼底,沒來由的竟有點心疼。如此純真美好的女孩子啊!或許是外表不盡完美吧?讓她就是跟那些虛有其表的女人不一樣,不平等的眼光也許就是造就今日的她的最大原因,可是,不得不感謝上帝,給了這個女孩一顆美麗的心。「謝謝。」冷紫妍接過袁媛手中的小盒子,心底有股暖流悄悄流過。這是連冷傲風都不曾給過她的奇異感覺,好溫暖,踏實的不可思議,讓人感到萬分滿足。離開校園,冷紫妍深深回視了這間校園一眼,或許,她太小心眼了是不?看著手中的小盒子,冷紫妍心口被有種說不出的喜悅填滿了,第一次交到同性的朋友,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那股特別的溫暖,還有第一次收到同性的禮物,不感動絕對是自欺欺人。
「那是什麼?」剛剛沐浴完的冷傲風,腰間繫著浴巾,古銅色的肌膚顯示了他的陽剛,結實的腹肌更是突顯他的精壯。「一個女孩給我的禮物。」冷紫妍頭也沒抬,纖細手指把玩著精緻的小盒子。「禮物?妳什麼時候也會收人禮物了?」應該說,她會跟人好到有禮物可收?「新朋友。」冷紫妍的精神專注在那個精美的小禮物,完全不理會冷傲風口中的戲謔。「朋友?」這個就更新奇了!冷傲風的表情明顯有些詫異。「我不能交朋友嗎?那麼驚訝?」冷紫妍不滿的白了冷傲風一眼。「我記得妳向來跟人都不太交往的,今天怎麼冒出個新朋友來了?」冷傲風挑眉。「要你管。」冷紫妍有些負氣的說道。冷傲風看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冷紫妍,不禁有些好奇,是什麼樣的朋友,居然能夠讓一向冰冰冷冷的紫妍這麼在意?冷家的人就猶如他們的姓,個性清一色皆是「冷」字。父親在家中算是可以稱得上有「人性」,可是對於商場上的每一件事,絕對堪稱冷血無情,自己當然也不例外,但和父親不同的是,他的人性只有用在冷紫妍身上。「我要回房了。」冷紫妍越過冷傲風,往門口走去。「等等!」冷傲風拉住她,低頭就是火辣辣的一記親吻。「唔……」纖細的雙手抵著冷傲風的胸膛,太過深沉的吻,好像要吞掉她似的。「只要是妳的事,就是我的事。」冷傲風霸道的說。「知道了啦!」冷紫妍紅著臉,嬌羞的模樣讓冷傲風不禁吞了一口口水。「紫妍……」這樣的叫喚,飽含情慾的雙眼,都讓冷紫妍知道,她今天不用回房了。屬於情人的夜,才正要開始。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9-3 08:06 PM

本帖最後由 yvonne0715 於 2014-9-3 08:09 PM 編輯

第三章 完美外衣一如往昔的靜謐校園,一如往昔的清澈天空,一如往昔的一切。榕樹下,映入眼簾的景象,不是百年老樹的身姿,而是一群女學生,環繞著全校最受歡迎的男子,江河鈞。「妳們到底有完沒完?」每天都像背後靈一般纏著他,她們不膩,他都累了!「河鈞學長,你到底要不要跟我們出去嘛!」明明是疑問句,聽起來卻像是撒嬌的肯定句。舉凡段考過後,除了特定的學生之外,班上前三名的學生都有權利出校門玩,但時間限定是一天,當天必須返回學校,但所有的學生為了爭取這一天能夠離開校園的黃金假期,各個是卯足了勁準備!「不要。」江河鈞貴為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其中還有一項特點,他在學校的成績都是以冠軍之姿,稱霸校園,也就是說,他不僅有能力可以出校,還可以隨心所欲。「為什麼嘛!」女孩子們這下不依了。「妳們常常被關在學校,我可不是,對於出校玩樂這件事,興致缺缺。」江河鈞說。「怎麼這樣……」女孩子們更加喪氣了,沒有帥哥,哪裡還有玩的意義?所以這些女孩理所當然將書讀不好的責任怪在江河鈞身上,理由是這樣的:「他又不出校,我們考那麼好幹什麼?」「還不如留在學校裡,留在他身邊。」「對啊,免的有其他不懷好意的女人靠近我們的王子。」學校裡有一個由女孩子組成的『後援會』,專門用來趕走江河鈞身邊,非會員的女孩。「妳們這些人煩不煩?」要不要出校是他的自由,曾幾何時,他變成她們的所有物了?笑死人了。「河鈞學長。」一個甜甜的嗓音響起,軟軟的聲音有讓男人酥麻的本事。「什麼事?」這個聲音他打死都不會忘記!是袁媛!「這個是南翔老師要我交給你的,說是你拜託他幫你調查的事。」袁媛看著江河鈞挺拔的身影,天啊!他實在是帥到毫無天理可言啊!「南翔?」哦!卓南翔,長得很帥卻很古怪的化學老師。「嗯!那我先走了。」袁媛將手裡的報告交給江河鈞,轉身就要走了。「等一下!」比嘴巴更快的是江河鈞的手,他先一步拉住了袁媛。「學長還有事?」袁媛看著江河鈞,一臉迷惑。「妳中午有空嗎?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和妳一起吃午餐?」江河鈞問,眼眸釋放出來的電力足以電暈在場所有女孩。「謝謝學長的邀請,可是很抱歉,我有事。」袁媛下意識的拒絕,她好不容易在經過一個禮拜的解釋之後,才終於躲過那群可怕的女人,她不想再經歷一次了。「有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無奈江河鈞的力道之大,根本掙脫不了!「妳在躲避我?」他早就發現了!以前只要他抬頭,略過那些煩人的女孩,他就可以看見她,但這禮拜以來,他感覺到,袁媛在躲自己,沒來由的,他感到煩躁無比。「沒有這種事,學長,請你放開我。」袁媛努力的想要將自己的手拉回來,但她在怎麼樣也只是個女孩子啊,哪有可能敵的過男孩子的力量?「少來!」看到袁媛想要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他感到害怕,感到不安,她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早就已經變成一種習慣,現在,她休想從他身邊逃開!「學長,算我拜託你好不好?請你放開我。」知道再怎麼樣努力也沒有用,只好用軟軟的聲音哀求。「跟我走!」江河鈞完全不理會週遭女人的忌妒視線,逕自拉著袁媛的手就要走。臨走前,江河鈞也不忘回頭,用警告的語氣對著那群眼神充滿憤恨的女孩們說:「妳們誰敢在欺負袁媛,我就讓她好看!」「學長……」這是第一次,有男生肯這樣維護自己,袁媛的眼眶有些發熱,感動的淚水漸漸凝聚。「走。」江河鈞就這樣將袁媛牽著,走離榕樹邊。「等等!學長……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啊?」拉到校園後花園的角落,袁媛水汪汪的雙眼有如小鹿斑比一般燦亮動人,充滿無辜和不解。「小媛。」江河鈞叫喚著袁媛的名字,極其溫柔的語氣讓人懷疑現在在說話的人真的是江河鈞?「你為什麼要這樣叫我?」袁媛眼中的不解更深了。「我想要這樣叫妳不行嗎?」答案,當然是他想怎麼叫就怎麼叫!「這樣很奇怪,畢竟我們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袁媛說話的聲音漸漸變小,因為江河鈞銳利的眼神彷彿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大有她說一句彼此沒有任何關係之類的話,她小命就有可能不保。「小媛,跟我交往吧。」語不驚人死不休,江河鈞這句話像幾千斤的炸藥,把袁媛的思考能力轟炸的面目全非。「什麼……?!學長,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後面的話當然又越來越小聲。「我好的不能再更好了。」江河鈞眼神死死盯著袁媛,彷彿要將她地模樣烙在自己的心板上。「可是我很胖,不漂亮,平凡到根本沒人會注意的。」言下之意是,學長你那麼優秀,請問你是眼睛有問題,還是頭殼壞去了?「妳不胖,很可愛,哪平凡了?我不是就注意到了嗎?」聰明如他,怎麼可能不了解這小女人的自卑?「學長,我不適合你。」這不是自卑,這是事實。「沒有試過怎麼會知道不適合?」江河鈞拒絕接受袁媛的退縮。「我們差太多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要其他的人的眼色好不好。「我不接受拒絕。」想拒絕他,門都沒有!「可以讓我好好想想嗎?」袁媛說,不是她耍大牌,只是像她這樣的女孩,要跟這樣帥氣優秀的男人交往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也要有承受別人指指點點的能耐。「好,但答案不能是否定。」老話一句,要拒絕他江河鈞,不可能!
「那個女人真不要臉!」「像她那種肥豬也想要當鳳凰,真是異想天開。」這樣尖酸刻薄的話不斷的在學校的走廊裡傳開,不到放學時間,江河鈞和袁媛兩人單獨離開的事已經搞的沸沸揚揚。冷紫妍當然也聽到了,她走向那群女孩,「妳們想要讓江河鈞注意到妳們嗎?」如果答案是肯定,那她今天就大豐收啦!「要怎麼樣他才會注意到我們?」女孩們一聽到自己最關心的王子,立刻都圍了上來。「妳們覺得男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冷紫妍誘導著。「當然是超級大美女,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天使臉孔,魔鬼身材啊!」女孩們立刻說。「那就對了,我可以實現妳們的願望,如何?」冷紫妍說。「我才不相信!」「對啊,妳騙誰啊?」「我們都這麼漂亮了,他還不是都不理我們。」此起彼落的聲音,讓冷紫妍頓時有點不敢置信,看來這些女人並不笨呢!「隨便妳們,想通就來找我吧!」冷紫妍也沒繼續說什麼,轉身就走開了。再怎麼冷靜的下來,我就不信,當那些女人看到江河鈞和媛兒在一起,還有辦法像現在這樣,理智。 翌日早晨,校園裡是一片寧靜,直到,某個驚人的消息,引發了媲美海嘯的衝擊,淹沒了眾人。「什麼?!江河鈞和袁媛開始交往了?!!!」嗯,果然是驚天動地的大新聞。冷紫妍嘴角微微勾起,看來距離收穫的時刻不遠矣。「拜託妳,我想要變得和袁媛一樣,我要長的和她一樣。」一個長相極其漂亮的女孩,校園中的氣質大美女,莊瑜晴,擋在冷紫妍的面前,對著她說道。「跟她一樣?一模一樣嗎?」嗯,要好好確定願望內容。「對!如果變得跟她一樣,就能夠得到河鈞學長的心,我願意變成她那副醜陋癡肥的模樣!」莊瑜晴口不擇言的說道。醜陋癡肥?這話聽在冷紫妍的耳朵裡,她感到火大,袁媛可是她的朋友,唯一的同性朋友,她居然敢這樣污辱她冷紫妍的朋友,看來有必要多收一點代價。人說,誰都能夠得罪,就是別得罪了惡魔。「好,沒問題。」冷紫妍說著,便很快的在四周架起了結界,藍色的光束穿過莊瑜晴的身體,當莊瑜晴重新張開雙眼的那一刻,她摸摸自己的身體,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真的跟袁媛一樣了!「太好了!這下子河鈞學長就會喜歡我了!」莊瑜晴在走廊上狂奔,卻發現走廊上的每一個面孔,都變成了江河鈞。冷紫妍冷冷的看著莊瑜晴,輕輕的說道:「代價我收下了,『妳眼中除了江河鈞以外的人』。」「咦?河鈞學長?」莊瑜晴對著經過的方可伊說道。「我不是河鈞學長。」她有什麼毛病?方可伊看著行為怪異的袁媛,卻赫然發現,怎麼她的樣子和袁媛有一點不一樣?!「明明就是啊!河鈞學長,河鈞學長……到處都是河鈞學長耶!哇啊啊啊!」用著袁媛的模樣,莊瑜晴對著每個『江河鈞』說著,就像個瘋子。「她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同學們紛紛交頭接耳,彷彿看到了怪物。這時,更讓大家驚訝的事發生了,真正的『袁媛』正被真正的『江河鈞』牽著,從樓梯下方走了上來。「那個是河鈞學長!旁邊的是袁媛!可是剛剛袁媛不是……」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感到錯愕不已。「哈哈哈……咦?那裡怎麼有兩個江河鈞學長手牽著手呢??」莊瑜晴徹底的瘋了。「那是……」江河鈞徵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是我?不對,是長的和我一樣的人?」袁媛更是無法消化眼前的景象。「這場戲真是精采,不過也該畫下句點了。」冷紫妍看著大家疑惑的模樣,低低的說了聲,那是只有她自己能聽見的音量。「那個是瘋子吧?誰快去想辦法把那傢伙送到瘋人院去?」此類的話語四起,有同學跑去找教官來處理,將『冒牌』的袁媛帶走,才結束這場風波。直到兩三天過去了,才有人問起,「怎麼沒看到莊瑜晴啊?」偌大的校園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暗潮洶湧,令人膽顫心驚,但有誰可以找到幕後黑手?
「又來了。」這些日子以來,這已經是第三個人出事了。江河鈞看了許少勛一眼,沒給予任何回應,手上正在和他的寶貝女友傳簡訊。「喂喂!你也認真聽我說一下好不好?別再跟你家小媛放閃光了行嗎?」許少勛無法忍受自己一直被忽視,有點不情不願的說道。「忌妒啊?你也有可伊啊。」江河鈞淡然的回了一記。「但我不會這樣胡亂放閃光。」許少勛說道。「哼,是因為可伊最近正忙著比賽吧?」江河鈞不甘示弱又回了一記。「是又怎樣?」許少勛的心事被揭露,沒好氣的問。「最近校園裡面怪事不斷,可是我們也抓不到任何有利的線索啊。」既然是如此,還不如置身事外輕鬆些,至少可以避免被捲入吧?「就是這樣才令人頭疼啊!」許少勛說,一臉的無奈。「行了,我會調查的,但至少現在別吵我可以嗎?」江河鈞擺擺手,轉身就離開了屬於他們這群好友的秘密會議室。至於他們是誰?成員如下:江河鈞為帶頭者,專門調查校園裡大大小小的奇怪案件,利用身邊強大的女性粉絲團,加上同性建立的線民網,已經破了不少校園裡的怪事。許少勛為副指揮,除了在江河鈞不在時主掌大權,更是注意學校裡的動向,一點點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的耳目,只要他待在學校裡一天,基本上沒有事情能逃過他的法眼。上官寒峻為軍師,負責利用計謀來抓取犯人,在這個秘密組織裡,算是不可或缺的人物之ㄧ。冉綉緻是上官寒峻的女朋友,堪稱氣質最好的女孩,能夠在上官寒峻陷入難題時,給予即時的幫助。方可伊基本上是因為許少勛的關係進入這個組織,也是他的精神良藥。袁媛尚未加入,因為江河鈞不希望她被捲入任何危險。而此秘密組織,命名為「黑風」學校是默許他們的存在的,畢竟在這個組織裡的都是不容小覷的人,也是在這間學院裡擁有特權的一群學生,理由也很簡單,他們全部都是學生會的幹部。關於學生會,即使是他們,也無法解開學生會長之謎,開會的地點當然不是在學生會內,而是另外的一間會議室。
---走廊上「小媛,段考後一起出去玩吧?」袁媛現在還沒有自由進出校園的特權,不過很快就會有了,誰叫她的男朋友叫做江河鈞?「咦?」袁媛看向江河鈞,眼睛裡有著驚訝。「我帶妳去遊樂園啊,或者去逛逛街,看看電影之類的。」江河鈞寵溺的用手揉揉袁媛的髮頂,溫柔的動作絕對能夠讓其他愛慕江河鈞的女生打翻一打醋桶。「可是……」袁媛欲言又止。「怎麼了嗎?」江河鈞看她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有些疑惑。「我的成績……可能沒有辦法。」袁媛垂著頭,喪氣的說道。「才不會,妳的成績很不錯不是嗎?」江河鈞無奈的笑了,這小女孩怎麼這麼可愛?「可是我只要稍微有一點失誤,就會和前三名擦身而過啊。」袁媛又說。那不就代表到現在都沒有過失誤,在江河鈞的記憶中,他很清楚,袁媛的成績很好,也算是學校的資優生一枚。「放心啦,妳沒有問題的。」江河鈞說,將袁媛環抱在自己懷裡,天啊!她軟若無骨的身子真是舒服極了!讓他想一輩子就這麼抱著,再也不放開了。「嗯。」江河鈞都對自己這麼有信心,那她還怕什麼?同一個時間點,站在頂樓俯瞰校園的冷紫妍,偶爾抬頭看看那高聳的尖端,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走廊上「那個……請問,妳能幫人實現願望對吧?」一個小小的聲音自冷紫妍的背後響起。冷紫妍回頭一看,一個帶著厚重黑色眼鏡的女孩,頭髮綁成一絲不苟的馬尾,穿著長度及膝的裙子,黑的發亮的皮鞋,和一雙白色的襪子,既不是長襪也不是短襪,而是像運動選手那種長度的襪子。天啊!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怎麼還有人的穿著可以這麼老土?!不過仔細一看,冷紫妍發現這個女生長的還算不錯,皮膚很好,細緻嫩白,跟袁媛的好肌膚有得拼,不過身材嘛,平平的,沒什麼起伏呵。「是啊。」冷紫妍只是簡短的回答。「那……我想……拜託妳…….」眼看她的頭越垂越低,冷紫妍有點不悅,這個女生是怎樣?冷紫妍眼前這個長相雖然還不錯,卻穿著土氣的女生,名叫岳翎,在學校裡相當不起眼,不受注意到在自己班上還可以有人不認識她。冷紫妍想了一想,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看過這個女孩,這個容易被遺忘的女孩,常常在教室裡偷哭。「拜託我什麼?」不過,獵物就是獵物,沒有同情的必要。「我想要變漂亮!變得亮眼!我不想再被遺忘,不想再被忽視了!」鼓起她這輩子擁有的所有勇氣,岳翎總算不再結巴,完完整整的說出自己想要的願望。「可以啊,不過代價是妳最珍貴的東西。」冷紫妍說,她可不想被告詐欺良家婦女。「沒問題!只要可以變漂亮……什麼都可以。」聲音由大變小,後面幾乎是蚊子叫了。「那就如妳所願吧!」冷紫妍說完,四周升起了黑色的結界,吞噬了所有光線,被隔絕的空間,只剩冷紫妍和岳翎,前者手輕輕一揮,一道藍色的光射進岳翎的身體裡,岳翎害怕的緊閉雙眼,當她再次睜開雙眼,她發現自己連身上的衣服都不一樣了!短裙只到膝上五公分,腳上的運動襪子不見了,整剩一雙黑皮鞋,可是不同於之前那雙的樸素,前面還有用蝴蝶結裝飾,襪子成了黑色長襪,長度直達膝蓋,再跑到銀色的柱子旁一看,這是她嗎?!黑色的長髮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厚重的眼鏡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雙不用帶眼鏡,視線清晰,明亮的雙眼,臉蛋也比以前更漂亮了,精緻的瓜子臉不說,小巧的鼻子和紅豔的櫻桃小口,身材也變得不像以前那樣平板,凹凸有致,玲瓏而美麗,此時的岳翎,絕對是男人眼中的性感尤物。「這真的是我嗎?」岳翎不敢置信的捏自己一把,會痛啊!代表是真的!「沒錯,真的是妳。」冷紫妍說,我獻給妳最美的樣子,最完美的外衣,代價嘛,就看妳的表現呵。「太謝謝妳了!」岳翎說完之後就離開頂樓。走在走廊上,大家無不為這個漂亮的女孩驚嘆,男生們更是吹著口哨,美女嘛!誰不愛?「欸,同學,妳叫什麼名字啊?」有幾個男生上前搭訕,嘴角掛著邪魅的笑。「我叫岳翎。」岳翎笑得甜甜的,開心極了,這是她上這間學院到現在第一次被搭訕耶!「怎麼可能?!」男生們一聲驚呼,以前的岳翎不是一個土氣的妹子嗎?「為什麼不可能?你們不相信就算了!哼!」仗著現在自己是個美人胚子,耍點任性呵。「好嘛!我們相信就是了,不過妳怎麼變這麼多?」男生們強迫自己相信,畢竟醜小鴨也是有機會變成天鵝的對吧?「這個嘛,是秘密喔!」岳翎開心的說,分明吊人胃口。「告訴我們嘛!」岳翎身邊開始聚集越來越多男孩子,大家都為岳翎的改變感到不可思議,以前這麼不起眼的人,原來是這麼漂亮的嗎?一個禮拜下來,冷紫妍觀察著岳翎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綻放著光彩的岳翎,完全沒有發現,自從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之後,越來越恃寵而驕,沒辦法,男人們碰上性感尤物往往是沒有抵抗力的,對她幾乎是百般順從,百般寵幸,將她當成公主一樣,不過,有一個人例外,當然,還是江河鈞。岳翎為江河鈞的迷人風采神魂顛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以前的自己實在太不起眼,讓她根本沒有勇氣可以追求喜歡的男孩子,不過現在可不同了!她現在這麼漂亮,絕對可以擠掉江河鈞身旁的那個胖女人,畢竟,美女誰不愛呢?鼓起勇氣,岳翎前往江河鈞就讀的班級走去,一走到敞開的教室門口,她便看見那隨時都引人注目的俊逸身影,後者就坐在窗邊,視線聚焦在窗戶外面,一個嬌小圓潤的身影就坐在楓樹下和同學聊天,而對於身邊圍繞自己的女孩子們,視若無睹。岳翎踏進了教室,走向江河鈞,開口說道:「江河鈞學長,可以和你單獨談談嗎?」聽見自己的名字,江河鈞只是淡淡的回頭,看了岳翎一眼又轉回去看向窗外,一句話都不回。「那個……」可惡,竟然被忽視了!岳翎不放棄,又要再說什麼。「走吧。」江河鈞突然站起身,對著岳翎說道,然後就率先走出了教室。岳翎趕緊追了上去,只見江河鈞站在走廊上,此時的走廊空無一人,只有他們兩個人面對面,江河鈞率先說道:「說吧,什麼事?」「江河鈞學長,我喜歡你!」岳翎也不隱瞞自己的心意,開門見山的說。「切!原來又是要告白啊?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江河鈞說著,眼神又望向窗外,再次落在楓樹下的可愛身影上。那雙眼眸裡有著愛戀和寵溺,溫柔的眼神裡有著無限的眷戀。「學長,袁媛她到底哪裡好?」岳翎不甘心,她才不承認自己會輸給那個胖女人!「我不需要回答你這個問題。」這些女人煩不煩?他和袁媛到底妨礙到誰了?「為什麼?我不相信自己比她差!我這麼漂亮,你還不喜歡,到底要我怎麼樣你才會喜歡上我?」岳翎不滿的直跺腳,她發誓,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個跟她搶男人的死胖妹!「不管妳變怎樣我都不會喜歡上妳。」這樣的女人看多了就覺得膩,不像他的袁媛,又可愛又柔軟,抱起來又超級舒服。「不可能!不可能!!」岳翎歇斯底里的大吼,她不能接受,無法接受啊!「就這樣,再見。」不管此時岳翎的瘋狂行為,江河鈞只覺得耳膜刺痛,連一秒都不要再多待了。還是袁媛最好了,溫柔體貼不說,光是安靜這點就讓人覺得很舒服。岳翎看著江河鈞離開的背影,眼裡有著憤怒,而那憤怒進而變成了怨恨,為什麼?她都已經變得這麼漂亮了,卻還是輸給那個胖子?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岳翎憤恨的握緊雙拳,朝樓梯走了下去,她要去給那個女人好看!
「我可以拜託你們嗎?只要給她一點教訓就好,讓她知難而退。」輕柔的聲音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威脅力,大有對方說個『不』,就要把他們碎屍萬段的感覺。「我們……知道了。」 「啊……!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袁媛看著將自己拖來這間校園裡最隱密的教室的男孩子們,臉上有著絕對的恐懼。「閉嘴!妳再吵,小心我揍妳!」帶頭的男孩子A,凶神惡煞的模樣,惡聲惡氣的威脅。袁媛看著眼前幾個陌生的男生,她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人啊?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找自己的麻煩?袁媛的眼睛不由得開始泛滿淚水。「唔……」男生們看袁媛像是快哭了,也有點心軟,這個女生雖然不是特別漂亮,可是在學校裡也算一個好女孩,品學兼優不說,還很熱心助人,除了外表不怎麼討喜,其實真的很不錯……可是,他們又已經答應岳翎了,美女和普通好女孩之間,任誰都會選美女吧?「我……我求求你們,我……不知道原因是……是什麼,可是我沒有得罪過你們吧?」袁媛的聲音已經快要被鼻音佔據,但她很努力的將要說的話完整的說出來。「我告訴妳,妳沒有得罪我們,可偏偏得罪了公主殿下。」岳翎交代過,絕對不可以把她的名字說出來,否則他們就完了!「公主……殿下?」聲音已經就要無法拼湊完整,袁媛一邊抽泣著,一邊試圖找出一點線索。「妳不需要知道她是誰,只要乖乖聽話,我們就不會傷害妳的。」帶頭的男孩做出保證。「聽……聽話?」袁媛睜著淚水浸濕的雙眼,有著疑惑。「只要妳聽話離開江河鈞,我們就放過妳。」這話說的如同皇帝大赦,但聽進袁媛的耳朵裡,卻刺耳的教人難以承受。「為什麼……?」袁媛問,情緒已經漸漸冷靜下來了。「像你這種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也太不自量力了吧?還是識相點,快點滾離江河鈞的身邊吧!」男生A說道。「是啊,就妳這種的,妳以為江河鈞會喜歡你多久?肯定只是一時新鮮罷了!」男生B也附和道。「對啊對啊,像岳翎那樣的大美女才……唔,你們幹什麼?」話都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同黨的男生捂住,讓此時說話的男生C不滿的問道。「你白痴啊!不是說不能講嗎?」男生B生氣的踹了男生C一腳。「岳翎?不是……」袁媛喃喃自語,並且在腦海中開始翻閱至今學院裡自己知道的每張面孔。有了!岳翎不就是隔壁班的,很不起眼的一個女生,最近突然變得很漂亮,但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而且一天比一天怪異。「我警告妳,妳要是敢告狀,我們絕對不會饒過妳!」男生A恐嚇道。「我看,不如先給她一點苦頭,讓她知道得罪我們會是怎樣的下場嗯?」男生B提議。男生們交頭接耳著,當他們轉過來看向袁媛是,眼神就像盯上了獵物的黑豹,有著不懷好意的眼神。「你們……要做什麼?」袁媛害怕的直往後退,直到退到教室的牆角,才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做什麼?嘿嘿……」男生B率先壓了過去,將袁媛軟嫩的身子壓在身下。「不要!!你要做什麼?放開我啊!」袁媛不斷的掙扎,試圖掙脫男生B的箝制。「坦白講,我以前用過的都是皮包骨的女人,這次倒是挺新鮮的,不過好像也不賴!」男生B用舌頭襲向袁媛白皙的脖子。「不要!快住手!」好噁心!袁媛想要推開他,但她畢竟只是一個女孩子,怎麼有辦法抵過一個男生的力道?男生B毫不留情的撕開袁媛身上的白襯衫,雪白的胴體映入眼簾,令人血脈噴張!袁媛雖然是胖女孩,但就因為胖,所以她的觸感比一般的女孩子更柔軟,更好摸,加上那極佳的膚質,一片粉紅灑落在那雪白的身子上,絕對能夠挑起男人的慾望。「天啊!」三個男生是同時驚呼,他們總算能夠理解,至少就慾望這方面,江河鈞為什麼會被吸引了,因為袁媛的皮膚實在好的沒話說,圓圓的小腹很可愛,白白軟軟的如同一顆棉花糖。「你們走開!不要過來啊!」男生B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滑動,感覺好噁心!不要啊!「閉嘴!等會兒妳就會求我們了!」男生們露出淫穢的笑臉,看來是不打算罷手了。「救命!救命啊!你們走開,不要!不要過來!!」袁媛哭吼著,但是那樣的好聽聲音,雖然是求救,聽進男人的耳裡,卻如同催情素,激起男人埋藏在心中強大的征服欲。隱密的教室角落傳來女孩子一聲聲的呼救,和衣服被撕碎的聲音,男人們時而威脅時而淫穢的笑聲。另外一邊,江河鈞因為一直打不通袁媛的電話,正在到處找人,袁媛沒理由不接他的電話的!她一定出事了!江河鈞一邊跑,一邊叫喊著袁媛的名字。「小媛!妳在哪裡?回答我!」江河鈞已經失去冷靜思考的能力,只能不斷的跑,不斷的找。「救命啊!!不要!!河鈞……!」這一次袁媛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了不遠處江河鈞的耳裡。「小媛!」江河鈞聽那聲音是從走廊最後方的教室傳出來的,立刻衝上前,打開了教室的門。一打開教室的門,只見幾個男生像餓虎撲羊似的,壓在袁媛的身上,袁媛的衣服已經都成了破布,掛在她身上已經遮掩不了多少肌膚,衣不蔽體,整個人已經哭成淚人兒,雙手仍無力的抵抗著。「你們在幹什麼!?」所有的憤怒瞬間爆發,江河鈞衝上前將三個男生趕離袁媛的身邊,擋在袁媛的前面,和三個男生打了起來,即使對手有三人,以江河鈞的身手,根本就不算什麼,一記飛踢,一個男生便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又一記上勾拳和一記左拳,另外兩個男生也飛了出去。「嗚嗚……河鈞……」袁媛害怕的直發抖,縮著身子,眨著淚眼汪汪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男朋友。「小媛,妳有沒有怎麼樣?」江河鈞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罩在袁媛的身上,雙臂緊緊擁住她。「嗚……我沒事……還好你來了……」袁媛早已泣不成聲,濃的化不開的鼻音讓江河鈞的心都狠狠揪在了一起。「說!你們是誰指使的?」江河鈞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欺負成這樣,這口氣要他怎麼也吞不下去,他站起身,對著三個男生大吼道。「河鈞學長饒命啊!我們是被威脅的!」三個男人現在就像個犯錯的小孩,沒辦法,比起得罪岳翎,得罪江河鈞更可怕啊!「怕死就給我從實招來!」江河鈞怒不可遏,他要剝了那個傢伙的皮,拆他的骨,剁他的肉來洩恨!敢動他的女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是岳翎指使我們的。」男孩C說道,他不想要被岳翎責備,但更不想死啊!「岳翎?哼!那個瘋女人,居然敢欺負小媛是嗎?」江河鈞的眼眸變得十分銳利,且冰冷又充滿殺氣,就像地獄的使者,令人不寒而慄。「河鈞學長,你要報仇,就找岳翎,我們是被威脅的!拜託饒了我們!」三個男生一併求饒,要死也不要死在江河鈞的手下啊!他可是殺人於無形的!「要我饒了你們?可是你們可知道你們對小媛做了什麼?」江河鈞冷眼一射過去,嚇的三個男生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再抬起來看他一眼。「求求你!只要學長你肯放過我們,要我們做牛做馬都行!」三個男生已經涕淚縱橫,拜託!饒命啊!「行!要我放過你們,那你們就去對岳翎做一樣的事,不同的是,我要你們多找一些男生,畢竟她現在變得那麼風騷,肯定會有很多男生要的,給我毀了她一輩子的清白!然後,順便拍照留個念。」江河鈞說,眼底有一抹深不見底的鄙夷和不屑,想跟他鬥,岳翎啊岳翎,妳還不夠格!「學長,你確定?」三個男生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江河鈞學長居然要以牙還牙?「我的女人被你們弄哭了,也被你們嚇壞了,而這一切,岳翎都必須付出慘痛的代價,倘若你們不肯照做,那麼就等著替你們自己家的公司收屍!我只要動動幾根手指頭,就可以毀掉你們!」江河鈞冷血的說著。「我們知道了。」三個男生不敢再說什麼,畢竟江氏在這個上流社會圈裡,位屬龍頭,誰敢得罪江家的人,就是和全部的名貴企業作對,家上自家的公司都有和江氏合作,一旦失去了合作的機會,自家的公司將有可能失去龐大的經濟來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至於這件事,誰敢說出是我指使的,我要他生不如死!」江河鈞威脅道。「是!」三個男生顫抖著身體,聲音也在顫抖,完全不敢反抗。「都給我滾!」江河鈞將他們趕出去,一轉身,臉上便沒有了剛剛的殺戮之氣,只剩滿臉的疼惜和愧疚,他將袁媛再次擁入懷裡。「河鈞……算了啦……我沒事了。」袁媛拉拉江河鈞的袖子,還想為岳翎求情。「小媛,她想要傷害妳,我怎麼能讓妳就這樣讓人欺負呢?」這小女人就是這麼善良,善良的讓他的心都痛了,要他怎麼不愛她?「可是……」袁媛還想再說什麼,嘴唇卻被江河鈞的吻給堵住,只能任由他親吻自己。「這件事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小媛,妳是我的寶貝,我不可能讓妳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江河鈞說,下一秒嘴唇立刻吻上了袁媛的唇。「唔……」袁媛只能被動的承受他的給予,整個腦袋已經無法思考。江河鈞的吻緩緩往下,但才剛到達脖子,就被袁媛給推了開來!「小媛?」江河鈞錯愕的看著袁媛,只見她又開始掉眼淚,江河鈞立刻慌了!「不要……我的身體很髒……對不起……等我洗乾淨,你還願意要我嗎?」袁媛說著,聲音裡有著讓人心疼的軟弱和委屈。江河鈞死死地咬著唇,媽的!他一定要岳翎付出慘痛的代價!他上前抱住袁媛,吻著她,不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將她的雙手壓在一掌之下,另一隻手將她摟向自己,舔吻著她柔美的身子。「我來幫妳消毒!全部幫妳清乾淨!小媛,妳的一切都是我的,這輩子我不會再讓妳走了!」江河鈞霸氣的說著,佔有小媛的相法已經盤據江河鈞整個心神,他只想要完全擁有她!「河……鈞……」袁媛被江河鈞的吻弄的頭昏腦脹,理智已經要離她而去,可是她卻無法反抗了,而且也不想反抗……此時此刻,就算面對黑洞,縱身一跳的結果是粉身碎骨,也已經無所謂了,就讓她沉溺在這戀情的漩渦裡,接受江河鈞所有的一切,被激情吞噬,被愛迷惑,但這一切,她心甘情願。
隔天早晨,太陽才剛剛升起,破曉之初,校園的某男生廁所裡就響起了一聲聲淒厲刺耳的慘叫。「不要!住手啊你們!放開我……唔!!」岳翎努力的掙扎著,可是眼前少說有七個男生,就憑她一個人,怎麼能抵的過他們?「嘿嘿嘿!老子想要妳很久了!今天總算有機會啦哈哈!!」「沒錯沒錯!妳這麼風騷,肯定很渴望男人吧?就讓我們來滿足妳!」「欸欸,我要後面!」「不知道妳那櫻桃小嘴是怎麼樣銷魂的滋味,讓爺來嚐嚐!」不管岳翎怎麼呼救,怎麼叫喊,空無一人的走廊,從最初女人的尖叫、求救聲,男人淫穢的笑聲,撕碎衣服的聲音,到最後女人的呻吟聲和男人滿足的低吼聲……當終於有人發現岳翎,她身邊早就沒了男人的身影,地上只留下男人們滿足的白色液體,和滿地的衣服碎片,而岳翎早已不醒人事,滿臉的淚痕和滿身的傷痕,還有那淫穢的腥味……迴盪在整個廁所裡。「天啊!岳翎!」許多女學生一早來就看見這樣的場景,都嚇壞了,只能趕緊叫人來幫忙,將岳翎先找個布將她裸露的身子蓋起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啊?」「不知道,或許她得罪了誰吧?」「搞不好是她最近變得太風騷惹上的!」女孩子間議論紛紛,但大家其實都抱持著冷眼旁觀的態度。老師們一來,有女老師立刻上前將岳翎喚醒,但當岳翎一醒來,還沒看清眼前的人就立刻揮上一巴掌!「ㄜ……岳翎同學?」女老師被那一巴掌打的頭昏眼花,只能愣愣的看著她。「你們為什麼不早點來?害我被非禮了!你們真是太過分了!」岳翎在短短的幾天內,已經驕縱成性,任性又傲慢,遷怒於他人也不覺有錯。「喂!妳憑什麼打老師啊?老師也是好心要幫妳耶!妳懂不懂禮貌?懂不懂分辨是非對錯啊?」其他的女同學見老師被打,都忿忿不平道。「你們都給我讓開!我要去洗澡!都走開!」岳翎憤恨的起身,就要去旁邊的淋浴間洗掉一身腥。「不行!妳必須要留著,才可以揪出犯人是誰!」女老師儘管被打,還是理智的阻止,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岳翎反過來竟不領情,又狠甩一巴掌!「誰要留著?妳說那什麼鬼話?」岳翎憤恨的咬牙說道。「妳!」女老師總算忍無可忍,反過來也出手甩了岳翎一巴掌!「妳敢打我?!」岳翎憤恨的看著她,顧不得自己現在一絲不掛,破口大罵了起來,什麼淑女形象,閃邊涼快去!光著身子的岳翎顧不得羞恥,上前和女老師扭打在一起,但女老師也很聰明,不但沒有還手,還一直這邊疼那邊痛的哭喊起來,讓大家以為岳翎瘋了,便上前將她制服。冷紫妍不知何時出現,冷冷勾著嘴角,既然有人已經先幫自己制裁妳了,那麼我就讓妳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收取妳『一生清白的名節』做為代價。被送到醫院的岳翎,由於她還是不領情的洗去了一身的『證據』,所以沒有辦法指認出到底誰是兇手。直到那個時候,岳翎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大錯,現在不僅無法知道是誰害她的,連證據都沒有了。走在校園內的走廊上,她沒有了那個禮拜的光采亮麗,只有滿身的狼狽,兩眼空洞無神,大家都對她指指點點,嘲笑諷刺,沒有一句話是能聽的。而最殘酷的是,一個月後,岳翎竟然發現,自己懷孕了!這下真的毀了,她的一輩子都毀了!她什麼都沒有了,父母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也開始冷落了她,連以前最疼愛自己的哥哥,都不要她了……說她是岳家的恥辱。站在頂樓欄杆邊緣,岳翎冷冷的睨視著底下的同學們,沒有人關心她了,沒有人要理她了,她當初為什麼要許下那個願望?為什麼要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她到底造了什麼孽!閉上雙眼,縱身一跳,再見了,這冰冷而殘忍的世界。「啊!有人跳樓啦!」女學生們看到地上那倒在血泊裡的人,口氣不像害怕,倒像是在譏諷。而站在人群最後面的角落,冷紫妍又笑了,冰冷而無情,這麼容易讓妳死,豈不便宜妳了?想死我還不同意呢!奇蹟似的,再送醫急救之後,岳翎並沒有死,但肚子裡的胎兒是保不住了,而臉也毀容了,腦部受損,以後也成了植物人了。活也活像個死人,要死卻又死不了,人生最大的折磨也莫過於此。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9-11 09:52 PM

本帖最後由 yvonne0715 於 2014-9-19 07:02 PM 編輯

第四章 不必懂我冷紫妍踏著極為輕鬆愜意的步伐在校園裡走著,不遠處只見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正在對自己笑。站在樹蔭下的東靳望著冷紫妍,他知道,冷紫妍已經發現自己了,於是他對她笑了笑。「為什麼對我笑?」冷紫妍走上前,問道。東靳看著冷紫妍,眼珠子轉了轉,好似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妳又收到了代價吧?」「是又怎樣?不是又如何?」冷紫妍只是不答反問。「這次倒是順水推舟了,把整件事都給合理化了。」東靳的嘴角似有若無的掛著笑。「這樣不是正合你意嗎?」冷紫妍只差沒有不雅的翻個白眼,但在心裡已經翻了無數次。東靳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天空,眼神淡淡的,卻異常的銳利。「最近又要出事了。」停頓了許久,東靳沒來由的說出這句話。這次換冷紫妍沉默了,她百思不得其解的看向東靳,因為通常這麼說,代表東靳感覺到了有什麼事要發生了,而關於東靳的直覺,一直都比尋常人來的準確。「學生會可能會有異動。」見冷紫妍疑惑的望著自己,東靳只好替她解答。「能有什麼異動?」冷紫妍放鬆的輕嘆,學生會長可是她呢!「妳的位子,有可能要換人坐了。」東靳說。「怎麼可能?」想取代她?想得美!「在妳的身分保密的狀況之下,學生會沒有人主持大局,就算只是表象,也需要一個學生會長。」東靳推推鼻樑上的眼鏡,淡淡的說道。「以前都不需要,怎麼這次突然需要了?」冷紫妍有些不悅。「這間學校一向是學生自治,但學生會長的位子一直空著,加上最近太頻繁的出事,沒有一個學生會長來跟家長們交代,校方也很難做人。」東靳用著極為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冷紫妍咬著唇,嘖嘖!東靳你居然要用這招將我逼出面?腹黑的傢伙!「你分明是故意的!」冷紫妍的聲音很冷,充滿了憤怒。「紫妍,我不能放任這間學校的學生再繼續出事,否則妳要我怎麼向那些家屬交代?岳翎的事雖然不是妳一手造成,但跟妳也脫不了關係,要是再出事,只怕妳連以後想報仇都沒有機會了!」東靳完全忽視了冷紫妍的怒氣,將事情一次挑明了講。「什麼意思?」聽到自己以後可能無法報仇,冷紫妍突然感到茫然,怎麼可能?「妳覺得依照這種出事情的頻率,還會有多少學生肯就讀我們學校?光是最近這幾天,我就已經接到許多原本要來就讀的學生退申請,其中,還包括妳想報仇的那個黑道大哥的女兒。」東靳說道。「怎麼會這樣……」冷紫妍突然沒了氣場,現在的自己根本就無法逞威風,說什麼無所謂之類的屁話,若是不能報仇,那她何必活下去?「我有辦法讓學生回流,前提是,我們必須先有一個學生會長。」東靳又說。「我來!我本來就是學生會長,這位子只有我能坐!」冷紫妍強硬的語氣不容拒絕。「那恐怕不行,雖然妳是真正的學生會長,但是沒有人知道,而且別忘了,妳並沒有就讀我們學校。」東靳毫不留情的澆了冷紫妍一頭冷水。「那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冷紫妍不滿的問。「我已經有人選了。」東靳突然笑了,但那笑容卻比冷紫妍的冷笑還要來的令人毛骨悚然。「誰?」冷紫妍的心底陡然升起一抹不祥的預感。「江河鈞的女朋友,袁媛。」東靳也不想隱瞞,說道。「不行!」冷紫妍想都不想就反對,怎麼能讓袁媛來當學生會長,那分明是要把她害死啊!「擔心什麼?我知道她是妳的好朋友,但妳也不能這樣偏心啊。」東靳又笑了,那笑容欠揍的讓冷紫妍想上前狠狠扁他一頓!「袁媛那麼軟弱,怎麼能讓她坐那個位子?」冷紫妍知道硬的不行,只能放軟聲音說道。「妳放心,她身邊的江河鈞可是個狠角色,有他在,妳的袁媛絕對安全。」東靳自信的保證。「東靳,你!」冷紫妍突然沒了聲音,她轉過頭,好你的東靳,真夠陰險!「事情就這麼定了,紫妍,這段時間妳不要來學校,先去避風頭。」東靳說,便轉身瀟灑的離開。冷紫妍看著東靳離去的背影,手裡揪著衣服下擺,但現在除了聽話還能做什麼呢?
回去再想想有沒有其他對策吧!
女生宿舍門口「妳好好休息,不要讀書讀太晚,知道嗎?」江河鈞拉著袁媛的手,溫柔仔細的叮嚀。「嗯。」袁媛只是乖順的點頭,輕聲的回應。江河鈞在袁媛潔白的額頭上蜻蜓點水的輕吻,才放她離開。直到目送袁媛進了宿舍,江河鈞才轉身要離開,但當他一轉過來,眼前卻出現了一張放大了十倍的面孔,讓他頓時有些錯愕。「江河鈞同學,你現在跟我到院長室一趟。」東靳說,口氣裡是不得反抗的命令。「院長?你怎麼會?」江河鈞望著東靳,臉上有著詫異,但良好的偽裝讓他沒顯現出過於震驚的樣子。「我有些事想和你私下談談,是關於學生會的事。」東靳微笑著說道。江河鈞只能跟著東靳到院長室,一路上他都在觀察,東靳到底要做什麼?這傢伙找人通常都不安好心,這次他又想做什麼?「我決定要選一個學生會長。」到達自己的辦公室,東靳愜意的坐在沙發上,一臉悠閒,吐出來的話卻讓江河鈞的眉頭更是緊緊揪在了一起。「院長為什麼突然這樣說?學生會長一職,不是一直都是空著的嗎?」江河鈞說,雖然他知道,學生會長就隱藏在校園之中,究竟是誰,沒有人知道,可是學生會有許多命令,都是透過匿名學生會長的秘密信函,來操作的。「由於最近事情真的太多,頻率也太高,所以我需要一個學生會長,來解決這些事。」東靳理直氣壯的說道。「那院長心中有比較好的人選嗎?」江河鈞心裡有底,他會這麼說,代表他連人都決定好了。「聰明!不愧為學生副會長,我當然已經有人選了。」東靳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能力,那優越的觀察力和判斷力,不愧為人中之龍。「請院長直說吧!」江河鈞說,銳利的眼神不爾於東靳。「我希望學生會長由袁媛來擔任。」東靳此話一出,江河鈞瞬間愣住,袁媛?「院長你在跟我開玩笑嗎?袁媛本來就比較懦弱,要怎麼對付那些家長?」江河鈞完全反對。「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嗎?」東靳冷眼看著江河鈞,認真的程度不言而喻。江河鈞簡直不敢相信,東靳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問題是自己又不能反抗他,真是氣人!「我知道了。」江河鈞困難的吐出這句話,但他的心裡早已將東靳罵得狗血淋頭。
當袁媛成為學院的新任學生會長時,這個消息立刻在學校掀起軒然大波,所有人都議論紛紛,每個人都好奇從來就沒有學生會長的學院,怎麼會突然跑出一個學生會長?「這是院長的命令,所有人皆不得有異議。」江河鈞對著圍在學生會附近的學生們說道。「袁媛當學生會長是沒關係,問題是怎麼會突然需要一個學生會長?」這才是大家想知道的!江河鈞正在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遠處,整件事情的核心人物,袁媛出現了!「這是怎麼回事?」袁媛走到江河鈞的面前,聲音裡除了不敢置信之外,還帶著一分顫抖。「小媛,我晚點會向妳解釋。」江河鈞說,但袁媛的表情讓他心驚,因為那是一種陌生的冷漠。袁媛看著江河鈞,不發一語的轉身離開。「原來袁媛還不知道……」「看來這一定是學生會私自決定的……」「不,搞不好是院長指名勒……」這些耳語不斷的傳入袁媛的耳朵裡,當然也傳入了江河鈞的耳裡。袁媛離開的腳步不斷的加快,到最後已經是狂奔的速度了,直到跑到角落的教室,她才終於停了下來,躲進教室裡面,低低的哭了起來……江河鈞眼見眼前的人潮有些散了,儘管大家還是在竊竊私語,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去找袁媛解釋這所有紛亂的一切。「小媛!」江河鈞跑到走廊盡頭的教室,他剛剛看見袁媛跑進這間教室!「嗚嗚……」低泣的聲音和鼻子抽泣的聲音,傳入江河鈞敏銳的耳朵,他立刻就發覺了蜷縮在角落裡哭泣的袁媛。「小媛……」江河鈞走近袁媛的身旁,雙手猶豫著該不該上前抱緊她。「你走開!出去!」袁媛失去了好脾氣,她現在只想一個人靜一靜,她該好好想想怎麼面對這一切。「我不走,我不會走的,小媛,聽我說好不好?」江河鈞近乎哀求的說道,他可以被任何人誤會都無所謂,只有袁媛,他不要被她誤會!他害怕失去她啊!「我不要聽!你走開!離我遠一點!」袁媛雙手抱著頭,遮著耳朵,她的心好亂,她現在根本無法聽進任何話語。「不!打死我都不走!小媛,拜託聽我說好嗎?」江河鈞不由分說的上前抱住了袁媛,任由她怎樣抵抗,都死死抱著她。袁媛感受著那熟悉的體溫,令她迷戀的味道,讓她無法自拔的愛上的男人,她該相信他吧?感受到袁媛漸漸冷靜下來的情緒,江河鈞稍稍放開她,開口說道:「那是院長的決定,我有替妳爭取放棄的機會,但是院長說什麼都不肯答應,對不起。」江河鈞說完,歉然的看著她。「河鈞……」看著江河鈞內疚的樣子,心腸本就軟的袁媛反而反手抱住了他,說道:「原來是這樣,對不起,我誤會你了,你不要跟我道歉,既然是院長的命令那也沒有辦法啊。」江河鈞看著袁媛抱住自己,嘆了一口氣,她總是這麼善良,如此的善解人意,真叫人心疼啊!他會保護她,不論要付出多少代價,都無所謂,袁媛是他這輩子唯一肯為之付出的人,他願意用盡所有的一切來換她的笑顏。袁媛成為學生會會長,轟動了整間校園,也掀起了一場即將改變所有人命運的風波。
「赫爾」學院近期發生了多起的意外,學生們各個人心惶惶,唯恐自己就是下一個意外的主角。 學生的家長們今天更是聚集到了學院,喧鬧不休,要學生會長給全體家長一個交代和一個安全的保證,否則決不善罷甘休。「請大家稍安勿躁,等會兒,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許少勛頭疼的看著這群一大早就佔據學生會門前走廊的強大家長團,只能出聲緩和一下家長們的赤焰,只可惜效用不高。「少勛。」江河鈞從學生會室裡開門走出來,用眼神示意許少勛可以先進學生會室,這裡交給他即可。許少勛點頭表示明白,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入學生會室。「家長們,我是學生會副會長江河鈞,會長在裡面處理一些事情,請大家稍待。」江河鈞說,那嚴厲的口吻雖然沒有任何脅迫的意思,卻馬上讓家長們都安靜了下來。江氏在很大的程度上是不可冒犯的,身為江氏接班人的江河鈞,自然居有一定的地位。「河鈞,都弄好了。」袁媛從學生會室大門走了出來,嚴肅的臉龐一絲不苟,毫無笑意。「嗯。」江河鈞點頭表示明白,接著立刻轉頭對著家長們:「請各位現在跟我一同進學生會室吧!」「我知道現在各位家長們對於學校的安全管理有很大的疑慮,而校方也已經在做善後處理,但是學生出事並非全部都是校方的責任,首先,風紀委員柳雁清私自離開校園,發生車禍,毀容且昏迷的事件,這位同學因未經登記及允許,也因為是學生犯規在先,而且也不是在校內發生意外,責任歸屬仍需澄清,這是第一件。」袁媛見家長們都不說話,又看了看第二份報告。「再來是第二件,林彩燕同學失足摔下樓梯,目前校方還在調查出事的原因,等到結果出來就會向家長會報。」袁媛看了眼仍然鴉雀無聲的家長,又看向站在一旁的林彩燕雙親,暗嘆了一口氣。空氣好沉重,就像是巨石壓在胸口,像要喘不過氣來了,家長那些像是要將人生吞活剝的眼神,讓空間悶的會使人產生窒息的錯覺,袁媛有些無法支撐,這樣的心理壓力,就連江河鈞,此刻都是完全緊繃的,真是要命!「第三件,莊瑜晴同學失蹤案件,這件事尚在調查中,而我們猜測,前不久被送進精神病醫院的本校學生,有可能是她。」這件事情可能是所有事件裡最詭異的,因為那個被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的學生,有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孔!袁媛已經快要無法承受現場的低氣壓,家長的臉色絕對是鐵青,因為家長群,正是由四件意外事件的主角雙親組成,這空間裡現有的,除了沉重,還是沉重。「最後一件,岳翎同學先是被強暴,然後跳樓,變成植物人……」這個也太慘了吧!看哪!岳翎同學的家屬,他們的臉色不是鐵青,已經是黑了!嚥下口水,袁媛繼續道:「強暴岳翎同學的人目前還沒有任何尋獲,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希望如此,袁媛在心底大嘆了一口氣。「以上,就是近期校內四起意外事件,呃…….」袁媛小心翼翼的望向八位家屬,只見他們眼底的怒意,袁媛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向江河鈞。「各位家長,校方會努力查清事情的真相,還請各位多多擔待,學生們在校都有保險,賠償金的部分絕對不會少,也請各位家屬,寬恕我們的疏失。」江河鈞接收到袁媛的求救訊號,立刻說道。接著,所有學生會的成員,一致鞠躬:「真的很抱歉。」但大家都明白,再多的賠償金又能如何?他們的孩子已經無法再像個正常的人,毀容、昏迷、失蹤、變成植物人!這要家長們如何接受?!原本還好好的孩子,誰知道才多久就全部變了樣?就算乞求蒼天,把完好如初的孩子還給他們,也不過是奢求,事情都已經發生,傷害都已經造成,道歉又有何用?
結束了這場意外事後的研討會,學生會的大家都筋疲力盡,袁媛則是整個人窩在江河鈞的懷裡,聽成員裡最能冷靜分析所有事項的人,上官寒峻,說明所有的事情動向。「學校裡的傳說或許是可信的,因為我覺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真的太詭異了。」上官寒峻說道。「問題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證據。」這才是最棘手的!江河鈞的手撫著額頭,很是苦惱。「是啊!就算那個傳說是真的,也要有證據能證實才行。」冉綉緻表示認同,也表示無奈。「我一直覺得,有個女生怪怪的。」方可伊說道。「什麼女生?」江河鈞立即將注意力轉至方可伊身上。「就……不是有個女生經常在學校裡出現嗎?可是她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不覺得很怪嗎?」方可伊提出許多問題,她越來越懷疑那個女孩的身份了。「妳是說那天妳誤會我和別的女孩有曖昧,那個女生?」許少勛經方可伊這麼一說,立刻想了起來。「對!就是她。」方可伊點頭,她覺得那個女生真的有問題。「那個女生,是不是長得很漂亮,身材有點嬌小?」袁媛拼湊著冷紫妍的模樣。「是啊!就是那個!小媛,妳知道她?」方可伊有些不敢置信。「我知道啊,她是我的朋友。」袁媛點頭,她不覺得冷紫妍有什麼地方怪怪的啊!「什麼?她是妳的朋友?!」這下,不是只有方可伊一人覺得錯愕,所有的人都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聽見了什麼。「嗯,那天……」袁媛將遇到冷紫妍的經過全說了,但除了她以外,其餘所有的成員的臉,越聽臉越黑。冷紫妍就是兇手!他們幾乎可以認定,但為什麼,她卻唯獨沒有對袁媛下手?學生會室裡,徒留一片寂靜,空氣中流動的,只有不安,多一點點騷動,都讓空間成為未爆的炸彈,似乎只要多一點點什麼,所有這裡的人,都會被事實真相炸個粉碎。「先散會吧。」江河鈞率先打破沉默的空間。「河鈞,那個女孩的事,你打算怎麼辦?」上官寒峻問了一個極為犀利的問題,頓時讓空氣變得窒息而緊迫逼人。「寒峻,我會著手調查的,學校裡的事,一旦被那些沒天良的媒體報出來,這些事將會更難調查,我需要你幫忙,攔截所有要進入學校的媒體,還有,封鎖校內任何訊息外流。」江河鈞交代著。上官寒峻點頭表示明白,就協同冉綉緻離開,此刻,只剩四個人。江河鈞、許少勛、方可伊、袁媛。「我會開始進行大規模的調查,如果有任何進展,我們在『黑風』見。」江河鈞說完,也和袁媛一同離開學生會室。「河鈞,那個女生,真的有可能是兇手嗎?」袁媛無法相信,因為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冷紫妍的外表,就如同一個不可褻瀆的天使,那麼純淨、那麼無憂,她真的會是害這四名學生的兇手?江河鈞沉吟片刻,才開口:「人不可貌相。」 人的確不可貌相,外貌是最能夠改變,且也最能夠以假幻真的,現代女孩們,靠著化妝之後的漂亮臉蛋騙吃騙喝也沒少見,整形診所的生意是蒸蒸日上,女孩們當覺得化妝再也不能徹底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時,就會走上整形這條路,不過話又說回來,打那些肉毒桿菌啦,電波拉皮啦,努力了半天,灑了一大堆鈔票到整形的漩渦裡,她們到底還是不滿足,到你是為什麼呢?理想這東西,總是豐滿的,但現實總是骨感的,想像和現實的距離能有多遙遠?看似近在眼前,實質上卻遠在天邊呢。冷紫妍冷冷的、靜靜的,坐在東靳辦公室裡的黑色長沙發上,端著一杯剛泡好的熱紅茶,暗紅色的液體和鮮血不同,因為紅茶是可以被看透過去的,血卻是濃的化不開的。「解決了?」冷紫妍問,看向站在辦公桌後,背對著自己,望著窗外的男子。「沒有。」東靳回答,臉上的表情絕對稱不上好看。冷紫妍輕啜一口紅茶,嗯……英式紅茶,果然紅茶還是英式的好喝。「你打算怎麼辦?」冷紫妍滿不在乎的又問。「靜觀其變。」東靳簡短的回答,顯示出他現在極度不悅的心情,口氣也並不和善。「在不高興什麼呢?」冷紫妍笑問,這男人,原來也會生氣的。「你們冷家的人,一個不在乎學校的死活,一個總是給我捅婁子,我該高興嗎?」東靳的口氣從不和善變成惡劣,為什麼每次學院出事,搞出事來的人都可以袖手旁觀,他這個無辜的人,卻得幫他們善後?真是越想越不爽!冷紫妍撇嘴,東靳他說的話是事實,不過那可不代表,她就會有罪惡感。「得了,我要回去了,多謝你的紅茶,你對茶的品味,真的比傲風好。」冷紫妍笑著,那笑容讓她的臉如同芙蓉出水面,美的不可思議。沒錯,就如袁媛所想,冷紫妍若不是兇手,她的美,那不受褻瀆的美,就真如同天使那般純潔美麗,可惜,她就是兇手!東靳望著冷紫妍離去,微微閉眼,「紫妍,妳要這樣為所欲為,就別怪我狠心,就算妳是惡魔,若妳要毀了赫爾學院,毀了我所有辛苦的心血,我就算不擇手段,也會折了妳的羽翼,使妳再也無法飛翔。」東靳深沉冰冷的眸子裡,有著殺戮之氣,也有著堅決。
夜晚,今夜的赫爾學院很是寒冷,處處都有著寒氣,走在校園內,都讓人不寒而慄。但,仍有情人不畏寒冷,甚至應該說,感覺不到寒冷,只因為情人之間摩擦的溫度,總是高的有如夏日烈陽,一點也不受寒夜的影響。「姯涵,妳今夜也美的讓我想馬上占有妳。」深夜的院長辦公室,傳出低沉悅耳的男嗓。「靳……狠狠的愛我吧。」任姯涵纖細的手臂緊緊的環抱東靳的脖子,這是她最愛的男人。任姯涵是學校裡一名極為普通的女孩,她不是出身貴族,她只是一個平民,因為有東家的資助,才得以進入這所學院,而原因,正是因為東靳要將她鎖在身邊。「啊……啊……」聲聲嬌吟溢出任姯涵粉嫩的嘴唇,那歡愉的浪潮,襲捲著兩人,將兩人的身體緊緊的扣在一起,密不可分。東靳在任姯涵的身體裡衝刺,又時而放慢速度,深入淺出,卻又在某些時候,完全退出,又一次進到最深處,情慾在此刻像不受控制的野獸,就要破狎而出,令人瘋狂。終於在一次又一次的快感堆疊中,東靳將任姯涵抱進懷中,將她整個人懸在自己的身上,最後一次衝刺,把充滿情慾的濃濁種子,灌滿那柔嫩的溫床。「姯涵,我愛妳。」東靳將頭埋在任姯涵的頸窩,對著她的耳朵吹氣道。「我也愛你。」任姯涵微笑,那笑容如同麥芽糖那般甜蜜,含羞卻又帶著笑的模樣,更是讓她添上一抹不凡的光采,而那白嫩的肌膚在激情過後還泛著微微的紅,煞是美麗動人。東靳抱著任姯涵,赫爾學院,是他要用來保護姯涵的堡壘,而他也為了這間學院付出了許多心血,他怎麼能任由冷家摧毀?「姯涵,聽我說,我要妳…….」任姯涵邊聽邊乖順的點頭,她知道,東靳要她做的事,她不能違抗,也不會違抗,因為她愛這個男人。夜,仍然漫長,有什麼正在蘊釀……蓄勢待發。
早晨的陽光很刺眼,學生們三三兩兩從宿舍出來,不是前往食堂解決早餐,就是前往上課。「請袁媛同學,現在立刻至院長室。」廣播聲傳遍整所學校,袁媛才剛走到教室內,聽見廣播,只好又走出教室,往院長辦公室報到去。「叩叩!」「進來吧。」厚重的木門後,傳來東靳的聲音。袁媛推開木門,只見東靳坐在辦公桌前,兩手手肘放在桌上,雙手的手指不斷的互碰指尖,東靳的眼睛犀利而有神,嚴肅的異常。「院長。」袁媛則是兩手不安的交握在身前,今天身穿一件水藍色襯衫和黑色長褲的袁媛,看起來精明且能幹,但衣服能夠裝扮,卻不能夠掩飾她現在心底的不知所措。「妳那天的表現還算穩重,可是,還不夠,妳代表的是我們學校全體的學生,是指標性的人物,妳的保證得要夠有力,妳還需要多磨鍊,雖然妳那天和學生會成員們的道歉確實很有誠意,但是只有那樣,家長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事關學生的生命,也關乎學校的聲譽,我希望妳明白這件事處理的是否得宜,將關係著這所學校和全體師生的未來。」東靳的一字一句,都重重的敲擊著袁媛的心。她懂,她懂那些家長的心有多痛,看見親人受傷的痛,而且還是那種重大意外的創傷,豈是像蚊子叮咬那般不痛不癢?那痛,是會讓人感到心碎,就如同所有的痛覺神經一次被全數撩撥,疼痛蔓延到整個心神,他們的心有多痛,她真的明白,因為她也曾經歷過。但,袁媛不懂的是,這個被稱為院長,卻什麼也不出面解決,甚至連幫忙都不願的男人,憑什麼教訓自己?憑他是院長?要學生會承擔這些事,讓他們來承擔罪過,然後他就像個無事人,只會坐在這裡對學生發號命令,自己卻不願扛下這個責任嗎?袁媛最初進到這裡的害怕和不安,一瞬間消失了,改變的是,她多了一分勇氣,卻也多了一分不滿,為什麼這些罪過必須由學生會來承受?或許是因為有了江河鈞,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懦弱,因為她知道,懦弱只會讓別人有更多機會欺負自己,是江河鈞的愛使她變得勇敢,哪怕是冒犯,她也要為學生會的所有成員討一分公道!「院長,恕我直言。」袁媛的口氣裡沒有畏懼。「嗯?」東靳看著袁媛,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和以前不一樣,多了一分自信,也多了一分勇敢和堅決,讓他有幾分興趣聽她想說什麼。「學生出事,難道身為院長的您,不用負任何責任嗎?因為家長們會來討公道,所以您就突然指派一個新的學生會長,要那個人出面處理所有的事情,而不巧,那個人是我,可是我想問,難道院長您就可以這樣擺脫所有的責任,將所有的罪過都讓學生會來扛?是我們沒有好好監督學生的安全?導致學生發生這等嚴重的意外?好像不是吧!」袁媛看著東靳,只見後者一臉震驚,彷彿不知道她竟然會說這樣的話。袁媛深深的吸一口氣,接著說道:「身為學院的大家長,身為學院的領導人,您比我們任何一個學生有責任、有必要承擔這件事,可是您沒有!您躲在這個辦公室內,冷眼旁觀,看著我們這群學生應付痛心疾首的家長,然後在事後又來檢討我的不足嗎?這樣對嗎?再怎麼說,我們也只是學生,我們都還在學習,但您呢?您是大人,是成熟有能力有智慧的大人!可為什麼卻躲在這?像是烏龜遇到危險就躲入堅硬的殼內,像是鴕鳥遇到害怕的事就把頭埋進土裡,對痛心的家長們的悲鳴充耳不聞!」這下子,東靳徹底的被震懾住了!「院長,我很尊敬您,我說的話如有冒犯,真的很抱歉,但您知道嗎?有很多事,是再多的後悔、道歉都無法挽回的,但更令人覺得可恥的,是連那一聲該給的抱歉,都沒有給,那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行為,也是一種二度傷害!我相信您對我的背景也有初略的了解吧?」沒來由的,袁媛問。東靳偏頭想了下,而後輕輕點頭,表示承認。「我家雖然也能稱得上富貴人家,可是我是單親,這大概就是你對我的了解吧?」袁媛又問,但她沒有等東靳回應,又繼續說道:「我的母親獨自拉拔我長大,還要一邊顧事業,還要一邊照顧我,她很辛苦,卻從來也不喊一聲苦,你知道我的父親怎麼了嗎?他在我五歲那年,出了一場車禍,終生癱瘓,你可知道,那不僅是對我父親一個沉重不堪的打擊,對我的母親,更是晴天霹靂!而肇事者,是一個沒有駕照的青少年,一個仗著自家有錢就作威作福的紈褲子弟,當法庭上,年僅五歲的我看著那個青少年對著我母親九十度鞠躬道歉的那一刻,我的淚水禁不住滑落了,我明白,再多的道歉都無法挽回這場意外的發生,責怪他?毆打他?有什麼用?可聽著他用顫抖且幾乎哽咽的聲音,說了那聲對不起,我居然不恨他了,或許我怨他,但我真的不恨他了,知道為什麼嗎?多少代價可以買到一個教訓,這個青少年後來賠償了五億作為補償,可是重要的不是錢,重要的是,這教訓是多麼的昂貴?我的父親癱瘓,他付出了五億,這代價太高了,高的我無法想像,但你知道嗎?如果他沒有道歉,就算他捧著十億、百億,我還是恨他,因為他不懂我有多痛,可是一聲對不起,我知道不能代表什麼,卻已足夠讓我手下留情,讓我學會寬恕。」東靳看著袁媛,那雙眼睛此刻泛滿淚水,但眼底的堅毅和志氣卻毫無銳減,她很勇敢。袁媛是他第一次看見,能有個人有那樣的寬宏大量,來寬恕傷害自己至親之人的人,要在一個外人的面前揭開自己的傷口,那是多麼不容易?她卻用自己的故事,來點醒了他。「院長,你不懂我,我或許懦弱,或許容易退縮,或許很膽小,面對家長們的時候,我緊張的就快要休克了,可是我告訴自己,不論如何,都要給家長一個交代,錯既然已經鑄成,我們就必須要道歉,縱使這聲道歉無法改變已成的事實,但那是我們欠家長的。」袁媛說。東靳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因為袁媛說的話都是對的。袁媛彎身作了個四十五度的鞠躬,再也沒說話,轉身就離開了。 院長,你不必懂我,但我只要你懂,這些意外,只要是在學校內的人,就有必要一起承擔,一起面對,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尤其,你又是學院的負責人,這些責任你躲不掉,你也逃不了。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9-19 07:04 PM

本帖最後由 yvonne0715 於 2014-9-19 07:08 PM 編輯

訂:「紫妍,妳要這樣為所欲為,就別怪我狠心,就算妳是惡魔,若妳要毀了赫爾學院,傷害了我最愛的那個人,我就算不擇手段,也會折了妳的羽翼,使妳再也無法飛翔」
改為:「紫妍,妳要這樣為所欲為,就別怪我狠心,就算妳是惡魔,若妳要毀了赫爾學院,毀了我所有辛苦的心血,我就算不擇手段,也會折了妳的羽翼,使妳再也無法飛翔。」
以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9-19 08:08 PM

本帖最後由 yvonne0715 於 2014-9-19 08:14 PM 編輯

第五章       暗湧不同於往昔,冷紫妍沒在校園裡漫步,她的臉上也不同於往常,取代笑容的是,一抹冰冷和嚴厲。今天,是冷紫妍生父的忌日。「爸爸,女兒來看您了。」冷紫妍跪在父親的墳前,這裡是一個私家墓園,當初是有冷傲風的協助,才讓父親遷葬到此。爸爸,女兒會為你報仇,不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要復仇,讓奪走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親人的那個人,承受和她一樣的痛苦,甚至,要更苦!「紫妍。」冷傲風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冷紫妍輕輕的轉身,腳步輕輕往前,她將小臉埋入冷傲風的懷裡。「傲風,我有錯嗎?」沒來由的,冷紫妍問。「嗯?」傲風的雙眼不解的看著懷中的人兒。冷紫妍沒再說什麼,只是又輕輕的離開冷傲風的懷抱,走向不遠處的黑色高級轎車。默默的坐上車,冷紫妍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窗外的風景,一路上,直到回家,她都沒再多說一句話。
踏進自己的房間,冷紫妍坐臥在窗邊的躺椅上,閉著眼睛,狀似慵懶,但她此刻的心情卻與行為背道而馳。「紫妍,想什麼呢?」黑帝從黑貓變回人的模樣,笑問。「沒什麼。」冷紫妍仍是閉著雙眼,淡淡的回應。「是因為東靳說直到這學期結束以前,妳都不能再踏進校園,所以很難過嗎?」黑帝又問。「有什麼好難過的?」又不是只有在校園裡才能找到有慾望的人。黑帝望著冷紫妍,心底又有著無名的什麼,流過心底。「那妳在這裡不高興究竟是為了什麼?」黑帝此刻竟無法像以前一樣,輕易的透徹冷紫妍的心思。冷紫妍不回答,終是睜開了雙眼,起身,舉步走向窗邊,站定後,靜靜的盯著窗外的花園。黑帝看著冷紫妍的背影,雙眼如同老鷹那般銳利。「如果我說,我只是感到疑惑了呢?」冷紫妍說,口氣很淡,聽不出任何情緒。「我今天去我父親的墳前,我一如往常,告誡自己,我要報仇,要為父親報仇雪恨,可是當我轉過身,看到傲風就站在我的身後,我的心卻動搖了,我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一味的執著,縱使我真的報仇了,又怎麼樣?」冷紫妍像是在喃喃自語,卻也是在對黑帝說話。黑帝有一瞬間的征愣,他從沒想過,一直知道自己要什麼的冷紫妍,一直執著於報仇的紫妍,居然動搖了?那個為了達到目的可以捨棄所有一切的倔強女孩,卻突然不執著了?「妳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不是嗎?」黑帝略顯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是啊。」只是突然感到疑惑。「那妳為什麼會這樣想?妳後悔了?還是,妳覺得為妳的父親報仇是沒有意義的?」黑帝故意說話激她,想用激將法把原本的她逼出來。「激將法對我無效的。」冷紫妍似是自嘲的輕輕勾起嘴角。「但迷惘的妳,是我不樂見的。」說罷,黑帝轉身就離開了冷紫妍的房間。冷紫妍靜靜的望著黑帝離開,是迷惘嗎?或許是吧!她現在真的迷失了,她以為,當她站在父親的墳前,可以更加堅定自己要復仇的心志,但那都只是「以為」,從來就不是真的,坦白的說,年年的過,父親過世也已經十年了,想著自己如何熬過那十年,才發現,或許沒有冷家,她根本無法此刻還站在這裡,更遑論報仇?失去父親的那一年,母親居然找上門來,笑著跟她招手,但當時的她,只覺得母親臉上憐惜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諷刺,那麼的可笑!如今,她卻一點都不後悔,因為當她向著母親走去,握住母親伸出的手,或許是因為她還只是個孩子,縱使這個母親從來就沒給過她母愛,但那時的她,知道自己空有重生後的能耐,是沒有辦法養活自己的,她必須找到可以依賴的人,八歲的她,思想周密,成熟的不像孩子,她沉穩且溫柔懂事,小小年紀就懂得乖巧的孩子得人疼愛的道理,運用這個道理,加上外表本來就長得極為甜美可人,跟隨母親到了冷家,立刻博得養父的寵愛,還有冷傲風的絕對放縱和溺愛。冷家大宅前方的花園,紅艷如鮮血的玫瑰,正盛開著,綻放著迷人卻又危險的美麗。
「靳,我按照你說的,做好你交代的事了。」任姯涵輕輕打開院長辦公室的大門,溫柔的說道。「姯涵,謝謝妳,妳從沒讓我失望。」東靳從辦公桌後的黑色皮椅上起身,上前將任姯涵擁入懷中。「不過我不懂,那樣做究竟是為什麼?」任姯涵不明白用意何在。「學院需要片刻的安寧,否則我們就沒有新生了。」東靳輕笑。「但那樣做真的好嗎?只怕紫妍她……」任姯涵話還沒說完,東靳的薄唇就已經印上她柔嫩的櫻唇。「不用擔心,我自有法子,妳已經做的很好了,剩下的我會處理,放心。」東靳給她一個溫柔肯定的眼神,安撫她不安的情緒。「嗯。」任姯涵看東靳堅定且自信的眼神,也不再疑惑,她相信東靳,因為他從沒令她失望。東靳抱著任姯涵,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又說道:「姯涵,先出去吧,待太久引人側目就不好了。」任姯涵乖巧的輕點螓首,在東靳的右臉頰上印了一個輕輕的吻,才離去。東靳等任姯涵離去,才又走回辦公桌前,坐進皮椅,雙手在桌上交握,有型的下巴靠在交握的手上,似是在思考著什麼,眼底溜過一抹算計的光芒,一閃而逝。「紫妍,這一次,我不會再坐視不管了。」東靳的眼神除去銳利,更多了一抹狠戾。是袁媛的話點醒了他,東靳仰起頭,雙手從桌上移到身前,輕鬆的落在兩邊,他閉上眼睛,映入腦海的,是那天的那個勇敢又倔強的女孩,她的模樣,他忘不了。東靳仍是閉著眼,那種感覺,不像姯涵,她的個性和姯涵也不一樣,他可以很簡單的了解姯涵的想法,卻沒有辦法看透袁媛,她有時候是那麼膽小,心地是那麼善良而脆弱,卻又有著令人意外的堅定意志,她那天的勇敢行為,她眼底的堅定,都讓他無法忘懷。東靳他微微的勾起唇角,那是一抹帶著幾分自嘲,幾分無奈的笑。他不能再繼續沉默,是袁媛告訴他的,對他而言,那是第一次,有人帶給他震撼;或許他也有些膩了,任光涵她不是不好,只是她太過聽話,一個沒有主見且總是需要依賴人的女孩,一開始確實會給男人一股很大的滿足,一種被需要的滿足感,可是現在,他卻覺得有些乏味了,他的心裡、眼裡,從那天,袁媛的身影悄悄的進駐,讓他無法不去在意。
冷紫妍那天一如往常,正要踏入「赫爾」,卻被攔了下來。「你們是誰?誰准你們攔著我?」冷紫妍不悅。這陣子她為了自己意志的不堅定,自暴自棄了很久,加上東靳當時又不准她到學院,她的心情更是惡劣,就連冷傲風的關心,她都無法接受,甚至有些拒於心門外,她突然不想要看到冷傲風,是因為愛上他,才讓她卻步了,她有種不想報仇了,想要永遠待在他身邊的念頭,可是她對這個念頭感到又驚訝又生氣,她怎麼能這樣?眼看一個月過去了,這學期也要進入尾聲,難道還不讓她進去?「不好意思,院長有特別交代,近期之內直到此學期結束,所有學生不得外出,外校的人也不得入內,很抱歉。」由警衛組成的人肉堵牆,讓冷紫妍極為不滿。「我要找他!」冷紫妍的口氣堅定且冰冷的幾乎沒有溫度。「真的很抱歉。」帶頭的警衛,藍黑色的制服上面有著特別的勳章。那個勳章,冷紫妍認得,那是東家的警衛,東家的警衛都是他們親自栽培的,論身型、論體力,她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在女孩中都已經很嬌小了,更何況是眼前這一排清一色人高馬大的警衛?「告訴那個姓東的,如果下學期他還不讓我進學校,我讓我哥退出所有經濟援助!」冷紫妍冷冷說完,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坐上在一旁沒走的高級黑色轎車,揚長而去。「報告院長,冷小姐已經離開了。」剛才和冷紫妍對話的警衛,見來人離去,立刻撥院長室的電話,恭敬的報備。「嗯,看住學院門口,閒雜人等,一律不准進!」東靳厲聲命令道。「是!」
「河鈞,為什麼最近都沒有再看到那個女孩了呢?」袁媛看著正坐在老位子,榕樹下的江河鈞,不經意的問。「不知道。」江河鈞一手摟著袁媛圓潤柔軟的腰,讓她的頭顱靠在自己的肩上。「家長們也沒有來亂,寒峻和少勛也都沒有消息。」袁媛一臉不解。「別想得太多,這件事我也真的沒有頭緒。」江河鈞也顯得很無奈。「河鈞……不要太勉強自己。」袁媛抬起白嫩嫩的小手,溫柔的輕撫江河鈞剛毅的臉龐。江河鈞迷戀的用臉頰磨蹭著袁媛的小手,感受到跨下又有了反應,他壓過袁媛,給她一計法式火辣的熱吻。「鈞……不……」袁媛害羞的推拒他,但又承受不了江河鈞的攻勢,只能不停的尋找空隙阻止。「小媛,妳知不知道妳好美?要不是這裡不適合,我真想就在這裡抱妳!」江河鈞此時就像一隻無法饜足的野獸,貪婪的吸取屬於她的甜美滋味。「討厭啦!要上課了,回去了啦!」袁媛羞得不行,一張臉脹得通紅,如同一顆熟透的蘋果,看起來鮮嫩可口,好想咬一口!「小媛,今晚,老地方不見不散。」江河鈞從袁媛的身後緊緊的抱住她,在她耳畔說道。「……好。」袁媛沒有拒絕,她沉溺於江河鈞的溫柔,無可自拔,她好愛他啊!兩人牽著彼此的手,兩人的感情有多好,已經不言而喻。東靳站在院長室辦公桌後的落地窗前,冷冷的看著這所有的畫面,他雙手緊緊掐緊,如同一個堅硬的石頭,袁媛,我要得到妳,就算不擇手段!東靳轉過身,看向呆站在辦公桌前的秘書,沉聲命令:「我要見江河鈞,請他中午來見我。」
中午,烈日當頭,天空很藍、很清澈,但大部分的人,心情卻是糟透的。「天氣好熱!!」林欣愛班上剛結束體育課,滿頭大汗,體內體外都悶熱的不行,像快要燒起來似的!「真的,怎麼會熱成這個樣子?」蔡渝婷是林欣愛的好朋友,兩人特愛拌嘴,此時卻有著同樣的感覺。「肚子好餓,妳有沒有吃的?」林欣愛問,看著蔡渝婷。「有也沒妳的份!」蔡渝婷壞心眼的說,笑著走入教科大樓。「欸!妳說那什麼話啊!」林欣愛不依的追上前,兩人笑鬧著,卻沒看路,撞上來人。「啊啊!好痛喔!」林欣愛跌在地上,她今天到底招誰惹誰了?連走在路上都可以被撞到?「院……院長!」蔡渝婷看著東靳,那張總是帶著微笑的俊顏,真是太帥了,但她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發花痴啊!「同學,要不要緊?走路要看路啊。」東靳微笑叮嚀,伸手接過林欣愛的小手,手不算用力的一拉,將跌坐在地上的人兒牽了起來。「對……對不起。」這下,連平時說話都不打結,雖然經常說錯話的林欣愛,都結巴了。「沒事就好,下次小心點。」東靳沒在多說什麼,就走開了。院長辦公室「秘書,妳不是說院長要找我?人呢?」江河鈞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室,有種被耍了的感覺。「我也不知道,他真的說要找你,但我不知道他跑哪去了。」秘書聳肩,表示無能為力。江河鈞也沒再說什麼,逕自離開,媽的!瞧不起人啊?約了人又不見蹤影,居然放他鳥,身為院長不是才更該遵守信用嗎?操!江河鈞邊在心底爆粗口,一邊走在前往十堂的路上,打算去買個三明治來填一下肚子。「河鈞。」這個聲音!他不會認錯!江河鈞回頭,笑看著袁媛,溫柔的說道:「小媛,真巧,一起吃午餐好嗎?」「還說呢,午休時間都要結束了,你剛剛上哪去了?我給你買了三明治,先吃一點墊墊肚子吧。」袁媛手中拿著一個火腿起士蛋三明治,那是江河鈞唯一喜歡的三明治,因為他特別挑嘴,所以袁媛中午剛下課就立刻去替他買來了。「小媛,就妳對我最好了,寶貝謝啦。」江河鈞感激的在袁媛的圓嫩臉蛋上輕啄一個,嘿!偷香成功。「你討厭啦。」袁媛又羞又笑,臉紅紅的樣子令人百看不膩。「好啦,妳的教室離這裡比較遠,先去吧,等等就上課了,晚點見。」江河鈞用空著的那隻手摸袁媛的頭,溫柔且寵溺的動作,讓許多女孩是又羨慕又忌妒,但也只能躲起來默默的咬手帕洩恨。「那我先去上課了。」袁媛聽見鐘聲,急忙離開,前往上課的教室。路途上「袁媛同學。」袁媛前腳才剛要踏進教室,就被某男聲給喚住,這聲音好耳熟……袁媛回頭一看,是東靳!「院長,有什麼事嗎?」袁媛不解,甚至有些防備的看著東靳。「下午下課後過來辦公室一趟,我有事情要交代。」其實那只是藉口,東靳只是想要和袁媛獨處。「不好意思,院長,我下課後有事。」袁媛想起和江河鈞的約定,開口拒絕。「有事?」顯然東靳對這個回應極為不滿。「我和人約好了,是很急的事?」袁媛見東靳似乎很不高興,於是問道。「也還好,那不然等妳有空,來我辦公室一趟。」東靳說,也不管袁媛是否答應,轉身就走。
今夜天空特別清,就像白天的天空那樣清澈,只是不同顏色,此刻的天空,泛著斑斑紫光,帶著一縷神秘感。「小媛。」江河鈞在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的舊教室裡,看見那個他想念了一下午的人兒,柔聲喚道。「你來了。」袁媛甜甜的笑著,那甜膩的笑容融化了江河鈞的心。「我好想妳,小媛,妳好香。」江河鈞將頭埋在袁媛的肩窩裡,她的長髮很柔軟,不,她全身都很軟,就像沒有骨頭一樣,而且身上總有淡淡的清香,這樣的她,他愛死了!「鈞……」袁媛承受著江河鈞施加在身上的刺激,一聲聲軟膩的嬌吟溢出唇畔,同樣刺激著江河鈞。一次又一次的沉淪在彼此的懷抱裡,一次又一次陷落在彼此的溫度中,是放縱、是激情,激烈的愛情激盪出熱情的火花,讓人無法自拔的愛上那迷人的滋味,時而甜蜜,時而苦澀,思念的苦味,是為了襯托甜美的相見。或許,愛情始終沒有任何線索和道理可循,只是本能的接受了吸引,本能的接受了愛的感覺,年輕的他們雖然還沒有辦法可以承諾任何未來,卻可以用每一個相愛的當下,構築未來。「啊……!!」達到歡愛的頂點,兩個人擁著彼此都已經溼熱黏稠的身體,汗水和情慾的味道竄入鼻尖,就像一個特製的催情劑,讓兩人的距離縮減到密不可分。「小媛,妳是我的,記好了!」江河鈞粗喘著氣,仍不忘叮嚀。袁媛害羞又甜蜜的嬌笑,將身體投入江河鈞溫暖的懷抱裡。
月光在天上高掛如鐵鉤,勾起的尾巴逗引著人的心魂,不自覺的就被吸引,不自覺的……變得瘋狂。東靳坐在辦公室的黑色皮製沙發上,此時的辦公室沒有任何燈光,房內是一片漆黑,他手裡端著一個高腳玻璃杯,杯內裝著暗紅色的液體,隨著他的手輕輕的晃動……晃動……「好戲才正要開始。」東靳喃喃自語,笑了。「院長。」秘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進來吧。」東靳雖然對於被打斷喝紅酒的興致有些不悅,仍是開口說道。「報告院長,林彩燕已經宣告死亡。」秘書公式化的說著,語氣裡既沒有任何感情,更帶有一點不屑。東靳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沒有回應什麼,只是眸子暗了下來,點點頭表示明白,秘書就離開了。「姯涵,妳這麼的聽話,我是否該獎賞妳?」東靳看著辦公室中的某個黑色的角落,只見某個身影動了動,沒有聲音回應。「靳,不要拋下我。」如果被東靳拋下,那她還有什麼?任姯涵的聲音幾近哀求,柔軟的嗓音讓人聽了就無法拒絕。但,卻只聽到東靳冷冷的說:「妳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任姯涵在黑暗的角落裡,兩隻纖細的手臂環抱著自己宛如被拋進冷水,冰冷的身軀,顫抖著,此刻的她全身赤裸,在月光微弱的照射下,依稀還可見那纖白的身子還有斑斑紅印,那都是他們歡愛過的痕跡啊!東靳為什麼不要她了?她一直都很聽話啊!不要!不要拋下她!不要!「靳,我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任姯涵抽泣著說著,眼淚已經無法抑制的滑下美麗的臉龐。「我會讓妳在這裡把書唸完,甚至妳想要出國留學,我都能資助妳。」東靳笑著,甚至提議,他必須把她趕走!他不能再讓錯誤的關係更加扭曲,必須修正!東靳的笑容,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邪魅而危險,讓本就心寒了的任姯涵,更是體認到他心意已決,但他不是口口聲聲說愛著自己嗎?為什麼不愛了?還是他從來就沒有愛過自己?所有一切都只是在說謊?她不能接受!她已經深深愛上這個男人了呀!她不要失去他……「我不要!靳,你說過你愛我的!難道全部都只是謊言而已嗎?」任姯涵的眼神含著悲痛和怨恨,淚水更是不停的滑出眼眶,她不相信這個男人只是在玩弄她!她不會接受,無法接受。「妳不懂嗎?那種在做愛之中說的話都不是真的。」東靳仍是笑,但那笑容似乎有一點無奈。「我不相信!」任姯涵幾乎崩潰的大吼。東靳不說話了,他愛任姯涵,卻不是男女情愛,但他們確實在一起很久了,可惜,他就是無法像男女之間那樣愛她,不論過多久都一樣,當初會找上她,只不過是因為他需要一個人,做自己的心腹,乖巧且不會背叛自己的人,就是他最佳的選擇,而任姯涵,只不過正好是那個人而已!的確,他把「赫爾」當成保護任姯涵的堡壘,但他只不過是因為當初和任父的協議,讓任姯涵進入學院,成為他的助手,他需要理由,所以他把她當妹妹,即使他們相處的方式是戀人,但他仍是無法用男女的身分愛她。「我愛妳,姯涵,但不是那種愛。」三年過去了,任姯涵從國中畢業前,兩人就已經認識,但那個時候他們之間並沒有多了這層關係,而現在,任姯涵也已經高三了,這學期結束,他們之間,也就回到兄妹的關係,雖然沒有血緣的羈絆。「什麼意思?」任姯涵不懂,她真的不懂!不要說些奇怪的話!他不是愛她嗎?「我承認我很卑鄙,我佔有了妳的身體,第一次,我真的很後悔,但我知道妳對我不是我對妳的那樣,我很不知所措,老實說,我幾乎要落荒而逃,我的確說我愛妳,可是那樣的愛,是我對妹妹的愛,還有迷戀妳美好身子的愛。」這話說的,連東靳都很想抬手用力的甩自己一巴掌。「啪!」果然,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東靳只感覺到臉頰右側火辣辣的疼,但他仍是笑,一種疼惜卻也相當無奈的笑。「罷了,如果讓妳打我,妳會氣消,會放棄我,那妳盡量打吧!」東靳沒有動怒,他從一開始就不該碰任姯涵,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他除了這樣補償,還能如何呢?「我恨你,我不要當你的妹妹!為什麼都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卻說把我當妹妹?」任姯涵無法再下手打他,她捨不得。任姯涵將散落一地的衣服穿回自己的身上,「你會後悔你對我說過什麼的!」然後奪門而出。
高三畢業了,學期也結束了。「赫爾」的校制和普通的學校不太一樣,畢業生和在校生同時進行修業式和畢業典禮。「姯涵,恭喜妳畢業。」自那天之後,又已經兩個禮拜過去了。「嗯。」兩個禮拜後的相見,任姯涵似乎憔悴了很多,東靳當然明白原因,只是他不能說破。「我和妳的父母協議好了,我也已經幫妳申請了美國的大學,妳的成績一向很好,已經通過了初試。」東靳想用栽培她的方式,彌補他的錯誤,他對這個沒有血緣的妹妹,犯下的錯誤。「喔。」任姯涵用單音回答,整個人對他的提議顯得意興闌珊。「那就這樣,妳出去吧,東家的車已經在外面等妳了,行李也已經整理好了嗎?」東靳看著這個和自己有著異樣關係的「妹妹」,關心道。「好了。」任姯涵簡短的回答。「那就好,那麼,路上小心。」東靳話也交代完畢了,他站起身,背對著任姯涵,看著窗外,明天就進入暑假,各個學生臉上的興奮神情早不言而喻,他看到底下有三對依偎在一起的男女,是「黑風」那三對,東靳的眼睛立刻具焦在袁媛的身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任姯涵終究還是忍不住,她開口問道。「說。」這次,換東靳的回答簡短很多,因為他的心思,已經全部跑到袁媛的身上去了。「如果,沒有我父親和你之間的協議,我們不是從那麼小就認識,是不是有可能,你能用男人的身分愛我?」任姯涵其實能夠猜到答案,但她真的希望,能聽到「有可能」這三個字。「假設性的問題是沒有結果的。」這就是東靳的回答。這下子,真的該死心了,任姯涵自嘲的一笑,「再見。」東靳沒有回頭看任姯涵,他知道,這樣才是最好的,而他,也永遠只挑最好的結局。我曾經最愛的「妹妹」,再見了。那個曾經在我身旁輔助我,就算一部份是因為協議,但她的心意,他不是不懂,而是逼自己忽略,他不能愛任姯涵,不能用男人的身分愛她,因為那樣,總有一天,她會受到傷害,他是她的哥哥,他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
炎炎夏日,酷暑纏繞著整個學院,縱使已經放了暑假,「黑風」的成員,仍然回到學校開會。「我已經動用上官家所有的關係,卻仍然沒有辦法得到任何一丁點,關於那個女孩的消息。」上官寒峻嘆了口氣,他從沒遇過這麼難纏的案件,偏偏又見鬼的棘手!「我那邊也沒有結果。」這次的事件,連江河鈞都頭痛不已。「那個女孩就像不存在這個世界似的,偏偏卻存在。」上官寒峻的臉色稱不上好看,為了這些事,他好多天沒有睡了。「我覺得,我們需要誘餌!」方可伊突然提議道。「誘餌?」所有的人立刻轉頭看向方可伊,江河鈞的眉頭深鎖,直覺沒有好事。「對!就是誘餌!而且我覺得小媛可以。」方可伊拉起袁媛的胖胖小手,興高采烈的說。「不行。」袁媛還未開口,江河鈞已經冷聲拒絕。「為什麼不行?」方可伊顯然對於被否定一事有些不悅,她覺得這個提議很好啊!「那太冒險了,我也不同意。」難得的,許少勛居然也投方可伊的提議反對票。「為什麼?」方可伊不開心極了。「袁媛和那個叫小妍的女生是朋友,不論是真是假,袁媛沒有像那些出事的人一樣,不就代表,袁媛也曾經被問過是否要許願,卻沒有答應嗎?證明,那個女生不會再隨便問袁媛了。」江何君合理的推敲。「說的也是。」方可伊有些洩氣,她還以為,這次她可以給出有建設性的建議。「而且還有一個更大的問題,就是直到學期結束,我們都沒有再見到她了。」上官寒峻說。「對,那也是個問題,連人都找不到,光有誘餌有什麼用?」江河鈞認同上官寒峻的話。「那到底能怎麼辦?」如果下學期新生進來,又發生類似的事,他們可真沒法對院長還有學生家長們交代啊!袁媛很是緊張。「調查還是要繼續,不過暫時,靜觀其變。」江河鈞說,眼底也有著不解和煩躁。「不如這樣吧。」冉繡緻難得的出聲。冉繡緻一開口,立刻換來大家的注意,因為她平時雖然不愛開口,但她有時候真的會給出很好的建議。「下學期開始,我們請校方更加嚴厲控管學校進出的人,除了特殊學生能自由出校,其餘的學生不能再出校,段考前三能出校一天的條例也取消,所有學生一旦出校,就勒令退學,然後嚴禁外人進入學校,嚴行控管學校進出的人口,或許能夠降低一點風險。」冉繡緻說。「那就這樣吧!剩下的,如果誰還有想到,下一次開會的時候提,散會。」江河鈞宣佈,他還必須去跟院長溝通這件事。直到「黑風」會議結束,袁媛都沒有提起,那天東靳和自己的對話,究竟,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
防不慎防,三個互不相讓,又糾纏不清的勢力,逐漸形成,風波也將一發不可收拾!校園裡,暗潮洶湧,誰能夠成為最後的贏家?誰才能到最後,還依然笑著?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冥月之刃 發表於 2014-9-20 09:51 PM

完全就是魔法巧克力專賣店的翻版,設定都大同小異
還有,為什麼要對學校那麼執著?
不就是把一群老鼠關在籠子裏,再往裡面放一隻貓罷了
身為貓,卻把老鼠誤以為是同類,終有一天,獠牙利爪洞穿的會是自己的心臟
而且不得不說,真的太少女了
基本上有看過巧克力的看你每篇標題就能猜到結尾

你主題不是愛情,卻占了十分之九
你的主題是推理,大概連十分之一都沒占到
雖然說現在才第五章,劇情還沒真正開始推進
還是希望可以改進,老梗不是問題,重要的是如何從老 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冥月之刃 發表於 2014-9-20 09:56 PM

中走出你自己的風格
希望之後大大能有更好的進步
Ps :大大的文風基本上是看太多台式少女文的產物
建議可以多涉獵多方面的作品才不會落入窠臼
{:31:}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9-22 06:33 PM

謝謝建議,後面會改進的,之後會將故事內容主題更加突顯,我會更加努力的。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9-23 09:06 PM

本帖最後由 yvonne0715 於 2014-9-23 09:11 PM 編輯

第六章        意外扭轉命運「黑風」一行人,經過那場會議之後,展開各自調查。江河鈞獨自走入人潮洶湧的商區,今天,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日子。「小鈞!在這裡!」人潮中,一名長相美麗,穿戴時髦的女子,朝他招手。「媽,不要在外面這樣叫行不行?」江河鈞顯得萬分無奈,對於母親叫自己的方式,已經從抵抗變為一種無奈,因為習慣就是習慣,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哎呀!從小到大,媽不都是這樣叫你的嗎?還害臊啊?」江母笑自己的兒子。「得了,妳把我叫到這裡來,到底要做什麼?」江河鈞雖不是那種整日關在家裡的宅男,但就高中這個年齡層來說,倒也不是那麼喜歡和父母出門。「今天你父親那邊有朋友要來家裡吃頓飯,我就想帶你出來買件得體的衣服。」江母笑容極為柔媚,卻令江河鈞不寒而慄。江河鈞的母親,已經年過四十,整張臉不僅沒有皺紋,光滑的有如二十多歲女孩的肌膚,那雙水亮的大眼使她更加年輕,挺立的鼻樑,小巧的櫻色唇瓣,量身訂製的削肩白色短洋裝,手上的名牌包,修長白皙的腿下是一雙限量的名牌高跟鞋,突顯了她的高貴與不凡,看起來就是一個年輕的少婦,誰能想得到,這樣的女子,竟有一名已經就要升上高三的兒子?「吃飯?」江河鈞銳利的眼眸盯著母親,看她那笑容,看似真誠卻有著陰謀,八成又是場相親。「嗯。」江母仍是笑,絲毫不介意兒子打量自己的目光。就算他猜中了又如何?該來的他是逃不掉的。「我不要。」江河鈞用著極為冷硬的聲音拒絕,開什麼玩笑?他都還沒成年,相親個屁!「為什麼不要?」江母這下真不笑了,這兒子怎麼這樣辜負父母的好意?「你們這樣說,代表晚上那場飯局,不僅僅只是飯局,更是一場相親,我有這麼好騙?」江河鈞無奈的想翻白眼,甚至想罵髒話,但良好的出身與家教不允許他在大街上這麼做。「唉……現在開始物色好對象有什麼不好?」江母努力的勸這個難搞的兒子。「媽,我才幾歲,妳和爸就要我物色對象?你們有這麼急著抱孫子嗎?」江河鈞用大掌扒著頭髮,煩躁的情緒不言而喻,他現在只想轉身就走。而,江河鈞也真的,轉身就走。
「媽的!」江河鈞走在街上,不知過了多久,當他回過神看看身邊的景象,才發現,自己走到了離商區有著不短距離的公園。江河鈞走進公園,一片綠意盎然,夏日的花朵正盛開,綻放屬於自己的風采,一圈又一圈的花圃,看起來是有讓人定時整理,整齊且美麗,公園中央有一座噴水池,水池正中央,是一隻海豚的雕像,圓弧形的身影,那藍色有如天空那樣清澈,底下的水,乾淨的讓人可以一探究竟,小魚兒在水池裡游動、嬉戲,看起來煞是動人。「原來這裡還有這樣的公園。」江河鈞走向一旁的木製長椅,悠閒的坐下。就在江河鈞閉目片刻,就想在這裡享受寧靜,卻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那腳步聲很輕,彷彿怕吵醒自己似的,但敏銳的感官讓江河鈞立刻睜開雙眼,望向傳來腳步聲的方向。一張熟悉的讓他怎麼也無法忘懷的臉龐,就這麼映入眼底。「泊隱?你怎麼會在這?」江河鈞看著眼前清瘦的白衣男子,有幾分詫異。「原來真的是河鈞哥,好久不見了。」任泊隱蒼白的臉龐幾乎沒有血色,但他在笑,清瘦的他身上有著一股不容忽視的藥味,讓江河鈞稍稍皺了下眉頭。「泊隱,我聽說,你到美國接受治療了不是?」江河鈞看著他根本沒有好轉的模樣,有些不捨。從小,江家和任家兩家交情特別好,只因兩個一家之主是拜把兄弟,自小,江河鈞和任泊隱就視彼此如親生兄弟,因為他們再父母都忙於事業時,是彼此最佳的玩伴,最好的朋友。「是啊。」任泊隱笑笑。「那怎麼就跑回來了?是你的身體有比較好了嗎?」江河鈞看他的樣子,十分懷疑,這個叫做有接受治療?看起來跟當初沒什麼兩樣。任泊隱笑容漸漸隱去,換上的是一抹放棄的漠然。「沒有,情況沒有任何好轉,我的病是先天性的,根本沒法治。」任泊隱淡淡的說。任泊隱是一名先天性心臟病患者,自小身體不好,但在專業醫師的治療照顧下,情況有些許的好轉,但在他十五歲那年,引發併發症,心力衰竭,差點撒手人寰,還好,有老天眷顧,才得以活到現在,前幾年聽父母說過,他去美國接受心臟移植,但怎麼好像沒什麼改變?「你怎麼承受的了坐飛機的折騰呢?」江河鈞仔細的看任泊隱,發現他比以前更瘦了。「如果這樣拖著只是受罪,我寧可一了百了。」任泊隱的雙眼,幾乎沒有求生的意志,天曉得,他現再的生活就像一隻被禁錮的囚鳥,他渴望飛翔,渴望自由,卻心有餘而力不足。「我換了一顆心臟,但那又怎麼樣?那顆心臟的主人都已經幾歲了?五十歲了。」任泊隱無力的笑,他才幾歲,就要接受這樣的折磨,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多久可以活了,在美國受罪,不如回到自己的家鄉,死在這裡,好過死在異鄉。「別這麼說啊,泊隱,不要這麼輕易的放棄啊。」江河鈞實在不捨這個相識了十幾年的好兄弟,上天這樣捉弄人,到底為了什麼?到底在開什麼玩笑?「河鈞哥,你跟我不同,你身體健康,聰明絕頂,以後,如果我真的不行,拜託你,幫我照顧我爸媽,只要你答應我,我就沒有任何牽掛,也不會有遺憾了。」任泊隱誠懇的說著。江河鈞只是嘆了一口長氣,望著身子骨脆弱的彷彿一碰就碎的任泊隱,只能感嘆,這世界,真的有著太多的不公平,人類,自認自己高貴而強大,卻始終敵不過上天無意的玩笑。
「我回來了。」將任泊隱送回家,江河鈞回到家中,時針已指向七。「你可終於回來了!快來,大夥兒都在等你呢!」江母興高采烈的迎來,就要拉兒子到餐桌那坐。江河鈞才打算要婉拒母親的邀約,手機就適時的響起鈴聲,「媽,我接電話。」江河鈞說著,腳步一轉,走向自己專屬的書房,將房門闔上,接起手機。「河鈞,我是寒峻。」上官寒峻的聲音一如往常淡如春風,卻多了一絲肅穆。「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突然打給我?」江河鈞有些詫異,上官寒峻打給他的次數,五隻手指頭拿來算都綽綽有餘。「冷紫妍死了。」上官寒峻淡淡的說道。那聲音雖然很淡,但聽進江河鈞的耳裡,卻是晴天霹靂!「她死了?」江河鈞的聲音在顫抖,他必須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但想要表現的冷靜,張嘴半天,卻仍只能拼湊出這樣無關緊要的一句。「今天,冷家的新聞你沒看到嗎?」上官寒峻不如江河鈞那樣震驚,態度淡然的不可思議。「怎麼死的?」江河鈞深呼吸了下,才終於冷靜下來,開口問道。「不知道,但警方說是他殺。」上官寒峻說。「有看到屍體嗎?」江河鈞又問。「呃……我不清楚。」上官寒峻想了下,因為是透過冉繡緻得知的,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那麼,會不會是詐死?」江河鈞現在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鎮定模樣,大膽猜測。「怎麼說?」上官寒峻在電話的另一頭,眉頭機不可見的跳動了下。「我晚點再打電話給你,幫我召集黑風的成員。」江河鈞收線後,轉身在灰色的牆壁上按下一個按鈕,牆壁中央有一個方形的特別區塊,轉動起來,反過來之後,是一台高畫質液晶電視。江河鈞打開電視,轉到新聞台。「目前我們記者所在的位置,是位於Y市精華地段的區域,冷家大宅前,現在整個場面非常的混亂,而受害者,冷紫妍小姐,再經過醫師的研判過後,已經確定當場身亡,可以見到,冷家的接班人,冷傲風先生,現在正呈現一個幾乎崩潰的狀態。」女記者說著,江河鈞不禁搖頭,難道看到家人死掉,能開心的笑嗎?「目前死者的死因正在進行檢驗,附近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胸口的位置有一把利刃,但刀子上面並沒有殘留任何的指紋,只有死者的血跡,深深的剖開了死者的胸膛,心臟已經消失不見。」那畫面極端的觸目驚心,被打了馬賽克的部份,只見紅色一塊一塊,看來不僅只有胸口,身上也被劃了一刀又一刀,這兇手下手可真狠!「預謀犯案……嗎?」江河鈞對著新聞報導自言自語。
Y市的中心廣場上,有一間咖啡廳,那是「黑風」在校外的聚集場合,此刻,組織的六個成員,已經全數到齊。「冷紫妍居然死了。」許少勛喝了一口黑咖啡,話裡充滿了錯愕。「這下,不僅前面四個人的意外死無對證,殺害她的兇手也成謎了。」方可伊接著說道。「我已經聯同警方,決定協助調查,因為我覺得,殺冷紫妍,只是兇手的第一步而已。」江河鈞淡淡的說出最近和警方通聯之後的結果。「為什麼說只是第一步?」許少勛提出問題。「看看這張照片,你們就會明瞭了。」江河鈞從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中,映出的是一片雪白的肌膚,很明顯是腹部,只見紅色的血在肌膚上,形成一個圖騰,而那個圖騰,正是「赫爾」的校徽!「兇手的目標,是學院?你要說的是這個吧?」上官寒峻一看見照片,立刻猜到了,江河鈞心中的想法,也明瞭他拿這張照片出來的目的,不僅僅只是要讓大家知道,「赫爾」是兇手下一個目標,更是要大家提高警覺。「對!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這個歹徒殺人的方法之狠毒,讓我無法想像。」江河鈞眼神不安的望向始終沉默的袁媛,袁媛看他,明瞭他的擔憂,投以一個安撫的眼神。「心臟被取走了,這是何等殘忍啊,要殺還不留全屍,而且也不直接分屍,竟然只取走心臟,究竟兇手想要做什麼?」這麼會有這麼變態的傢伙?許少勛想著都毛骨悚然。「看來,下個學期很難過了。」上官寒峻端起眼前的黑咖啡,慢悠悠的啜飲一口。「我們必須要找出兇手,而且我覺得,他在開學之前,還會再動手,大家自己小心安全。」江河鈞只能這樣叮嚀大家,「黑風」這個組織,每個成員都是缺一不可的,只怕出事。「那目前有什麼想法嗎?河鈞?」上官寒峻看著江河鈞,知道他一定有優先要他們幫忙的事。「你果然夠了解我。」江河鈞笑,然後將目前擬定出來的計畫,告訴成員們。結束了會議,大家各自作鳥獸散,這次沒有人結伴離開,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去辦的事,一刻都拖不得。
袁媛是唯一返回學校的,她走到學院大門,黑色的大鐵們映入眼前,袁媛熟捻的從手機袋裡取出識別證,刷過門旁的機器,啪!鐵們應聲打開。走入校園,除了四周多了些雜草和落葉,校園內沒有什麼改變,她走進校舍旁的女生宿舍,一連串熟捻的進門動作,她到達了自己的房間,取出鑰匙,開了鎖,她輕輕的打開房門,踏進去之後,便將電燈打開,頓時整個房間從黑暗一片變成一片光明,她走到書桌前,坐進有輪子的椅子中,打開揹在身側的背包,將筆記型電腦取了出來,準備動作就序之後,她打開電腦。袁媛人雖然胖胖的,看起來憨厚又老實的可愛,但其實是一個電腦方面的高手,舉凡電腦的事,都難不倒她,就連她要潛入院長的電腦,也如家常便飯那般容易。袁媛開始過濾江河鈞交給她的照片,還請當天在場的記者們,儘可能將捕捉到的畫面,都交給袁媛,希望她能從中抽絲剝繭,確定死者的身分,因為江河鈞極度懷疑,冷紫妍是詐死的!當袁媛離開校園時,天色已經從天藍轉為橙紅,她居然在宿舍裡耗了半天,她看見不遠處,自家的司機正在向她招手,她不疑有他,朝那部黑色的高級轎車走去。但當她的手才剛接觸到手把,門就從裡面被打開,袁媛整個人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扯了進去,她一抬頭,就見東靳正笑望著自己!「親愛的學生會長,好好的暑假不放,回學校做什麼呢?」東靳雖然看起來是笑著的,但袁媛知道,那一點笑意都沒有!「我回學校處理一些事。」袁媛和東靳拉開一段距離,但畢竟是在車子上,再怎麼拉距離,也不過就只是中間隔了一個小孩的差距。「哦?能告訴我?」此話明明就是疑問句,從東靳的嘴裡吐出來,卻如同命令那般不容得她不說實話。「院長什麼時候也對學生的瑣事有興趣了?」袁媛沒有如他所願的招出事實,只是嘲弄意味深濃的看向身旁的男人。「學生的事就是我的事,別忘了,我可是學院院長。」東靳並不在意袁媛的嘲諷,手指還得寸進尺的勾起袁媛長髮的髮尾,圈在指尖把玩。「這些小事不勞院長費心。」若要說得直白一點,就是關你屁事!被拒絕回答的東靳顯的相當不悅,他的黑眸直直的盯著袁媛,但袁媛也並不畏縮,同樣的目光,回視東靳。「好吧!我相信我們學校有很稱職的學生會長。」東靳見袁媛怎麼樣也不願鬆口,只好暫時作罷。「那我敢問院長先生,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家的司機又是怎麼回事?」袁媛不慌不忙,問出心中對於東靳,此刻唯一的疑問。「沒什麼,我只是給他點錢,要他戴我來這裡見妳。」東靳也不諱言,說出目的。「院長真神通偉大?居然連我在哪兒都知道?」袁媛說起話來,冷嘲熱諷,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她。「我們學院的學生會長,何時變得這樣牙尖嘴利了?說起話來,還真諷刺。」但東靳一點都不在意。「院長,若您沒有什麼貴事要再說,那就請您下車吧,不送。」袁媛直接下了逐客令。「我坐著妳家的車來到這,我下了車,要怎麼回去?」東靳笑問。「我知道院長專用的地下停車位,有一輛車,您這麼大個兒的人,總不會連張駕照都沒有?」袁媛揶揄道。「好吧!是我失禮了,我們後會有期,學生會長。」東靳開了自己那邊的車門,下了車,走向學院,臨走之前說的那句話,還特別加重了最後四個字。「偉哥,開車吧!我想在回家前,先去一趟書局。」偉哥點頭表示明白,驅車前往目的地。
書局「小媛!好巧啊!」陳文祤也經常到這間位在Y市距離市中心有段距離的書店。「文祤。」袁媛微笑著和她打招呼。「妳來這裡找書嗎?還是來看看文具的?」陳文祤拉著袁媛就開始聊天。「沒什麼事,不過就是過來這裡看看有什麼新書,或許隨意挑幾本回家看,暑假太悶了。」袁媛仍是笑著,那笑容甜甜的,讓人一看就喜歡。「真的,但一旦接近開學,大家又不想要暑假結束。」陳文祤附和道。「人的劣根性。」袁媛笑著說。「妳是自己來的?」陳文祤看袁媛身旁也沒跟著誰,隨口問道。「嗯,我習慣一個人逛書局。」袁媛解釋。「我也是,總覺得自己一個人比較靜的下來,享受一個人的時間,也挺好的。」陳文祤同樣在笑。袁媛又和陳文祤閒聊了幾句,陳文祤說時間已經很晚,就先行離去了,離開前,還不忘對她揮手道別。「不好意思,請問妳知道小說都放哪嗎?」袁媛問了一名身穿綠色圍裙的女店員。「喔……就在……」女店員邊說邊給袁媛指引方向,和善的態度讓人感覺相當舒服。「謝謝。」袁媛道了聲謝,就前往二樓右邊的書架,上面擺放了形形色色的小說,各式各樣,讓人眼花撩亂,但是分類清楚,所以不難找到書。「就這本好了。」袁媛看了下書後面的簡介,內容是在敘述一個追查連續殺人魔的故事,而故事和「黑風」正在調查的事件極度相似,因為死者的心臟都被取走。結了帳,袁媛走出書局,被喚作「偉哥」的司機等在一旁,一看見自家小姐,立刻迎上前,接過袁媛手上的提袋,幫她打開車門。坐上車,袁媛決定閉目養神,一路上都一直沉默,直到回到家中,才開口道:「偉哥,麻煩你幫我將東西提回房間,我想到庭園走走。」說完就往家後方的庭園走去。
同一時間,江河鈞在家中,正和任泊隱兩人討論著冷紫妍的事件。「我覺得,她應該真的被殺了。」任泊隱的口氣不像猜測,幾乎是肯定的。「可是我覺得是詐死。」江河鈞顯然不願相信任泊隱的猜測。「如果是詐死,冷傲風那個男人和冷紫妍之間的事,早就人盡皆知,冷傲風那個男人那麼愛她,早就應該放出江湖追殺令了。」雖然他與Y市的事脫節很多,但冷家的是卻是全世界都傳的沸沸揚揚。「話是這麼說,但我覺得冷傲風那天在現場的反應是裝出來的。」江河鈞回想當時看到新聞的畫面,冷傲風涕淚縱橫的模樣,他怎麼樣也忘不了,不是因為什麼可笑的同情,而是因為能夠看到一向冷冰冰的男人哭泣,那畫面,說有多經典就有多經典。「或許不是演戲。」任泊隱仍然覺得,冷紫妍應該是真的死了。「真相還沒有被查出來之前,還是別妄下斷言。」江河鈞端著手中的高腳杯,裡頭是暗紅色的液體,當江河鈞感到煩躁,或是對於調查的事情沒有頭緒時,就會喝紅酒。「說實在的,我也只是猜測。」任泊隱只能退一步,江河鈞沒有錯,除非事實真相查出來,否則在這裡瞎猜,不僅沒有任何幫助,還可能打亂一開始的正確臆測。兩人都陷入自己的思緒,直到江河鈞的鈴聲,打破了寂靜的黑夜。「河鈞,死者應該真的是冷紫妍,那照片不像做假,而且,三天後,冷家就要舉行葬禮了。」電話那頭,是袁媛。「那我們就去現場看看吧!」江河鈞的笑容極為詭異,彷彿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三天後,冷紫妍的葬禮上躺在棺中的,的確是冷紫妍,她的身體就像寒冰,沒有溫度,面色安詳而蒼白。「節哀順變。」江河鈞對著明顯變得憔悴的冷傲風說道。冷傲風抬眼看像江河鈞,那眼睛佈滿血絲,沒有了平時的驕傲與自信,取而代之的,只有無助和茫然,哀慟的心情更是不在話下。「不論要付出多少代價,都要把殺紫妍的兇手找出來!我拜託你們!」冷傲風的話雖然聽起來很冷硬,卻是懇求,是哀求。「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只怕,不只是學院的人,連你這個幕後的主使者,都難逃一死,請多保重,我們會盡力而為。」江河鈞說,他無法保證什麼,至今在這個社會上,有多少無頭冤案?能否真的找到兇手,這一次,連江河鈞對自己的能力,都沒有把握。江河鈞和冷傲風見過,但那些,都只是在宴會上的幾聲寒暄,或者只是點頭致意,很少這麼對話。「我只求你們給我答案。」意思是,只能成功的抓出兇手,這件案子,不容許失敗!「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我說了,我們只能盡自己所能,至於結果,誰都無法保證什麼。」無從保證,或許明天,死的人,就是他們自己。「先走了,冷先生,請你振作,若你也希望能助上一臂之力,就振作起來吧!」江河鈞的話,是為了鼓勵冷傲風,雖然依照勢力,江氏不見得輸,但若有冷家的幫忙,絕對是如虎添翼。「黑風」一行六人,加上任泊隱,七個人走在街上,很是顯眼。「泊隱,這樣的天氣要你別跟,你還硬要跟,到底為什麼?」天氣這麼熱,若是心臟不好又出問題,他們可沒有人能承擔的起。「河鈞,有生之年,我只想做一些事,讓我加入你們的行列,幫忙調查好嗎?」任泊隱請求道。「你的身體不好,若是出事,我們要拿你怎麼辦?」江河鈞不是不肯,而是考慮到任泊隱的病,雖然他也知道,任泊隱自小就有個夢想,渴望能成為一個偵探,雖然這個志向聽起來很怪異,但是他就當任泊隱小時後隨口說說,但現在看來,他似乎是認真的?「我自己的選擇,我自己負責。」就算死了又如何?只要能有機會圓一次夢,賠上性命,他也甘之如飴,絕無怨言。「你們怎麼說?」江河鈞望向其餘五個沉默的人。「多個人,多分力,沒什麼不好。」上官寒峻不置可否。「我也不反對。」許少勛也表示同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若是泊隱要加入,我也不反對。」方可伊也說。「沒有意見。」冉綉緻一向沒什麼意見,此刻當然也一樣。「只要身體許可,就可以。」袁媛始終是細心的,她也從江河鈞那得知任泊隱的身體狀況,但若可以,人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權利。「好吧!不過,你的身體要為優先考量。」江河鈞對著任泊隱說。「嗯,謝謝你們。」任泊隱的臉上難掩興奮。
任泊隱是一個極有推理天分的傢伙!這些天來,任泊隱不斷的從很多事情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讓所有的人都大感意外,雖然不得不佩服,但有時候有覺得很無奈,有天分是沒錯,但......「我覺得,兇手是女孩子。」這已經是黑風近期以來,第N次會議。「為什麼這麼說?」江河鈞問。然後,任泊隱又開始了他的偉大發現,所有的人都聽的瞠目結舌。「所以,就因為這一大串的理由,你覺得兇手是女生?」江河鈞聽了一大堆,得出一個結論。「對。」任泊隱的雀躍心情不言而喻。「所以,你今天把我們又叫來,就為了說這個?」江河鈞很是無奈,雖然兇手是女生,如果這件事是肯定的,那的確可以縮小調查的範圍,但就現在的狀態來看,其實幫助並不大,因為年齡層都尚未界定,女生的力氣不一定很小,男生的力氣不一定就大。「那你們各自有什麼發現嗎?」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句話居然變成任泊隱來問。「兇手很細心,所到之處沒有留下痕跡就算了,居然有辦法在冷家大宅前,殺了冷紫妍,這個人,並不簡單,心思的縝密程度不容小覷。」袁媛言下之意,調查行動仍是膠著,沒有任何進展。「不可能都沒有的吧!」任泊隱不相信,他覺得是其他人還不夠用心調查。「泊隱,雖然我很不想這麼說,但恐怕,得有下一個犧牲者,才能再找到更多線索。」上官寒峻冷不防的說,他不想潑任泊隱冷水,但袁媛說得很對,恐怕真的得有下一個受害者,才有機會找到紕漏。「難道你們要看有人再受害?」任泊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那當然是我們不樂見的,但就現在的狀態來說,他似乎已經將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跡,銷毀殆盡,這樣我們要從何查起?光看傷口,看受害者的家世背景,也只能用猜的啊!」更何況,若要問可能和冷紫妍結仇的人,排隊大概可以繞廣大的Y市一圈!袁媛經過這些天的調查,她潛入學校的電腦裡,發現不是只有他們聽到看到的那四個受害者,從不知何時開始,就已經有很多人在學校裡出意外卻找不到原因,這就是為什麼,要從這麼多受害者當中去抽絲剝繭,得要好長的一段時間,而且,許多受害者都不知去向,有的,也都已經不醒人事,這樣怎麼有辦法調查?「毛髮呢?」任泊隱不死心,希望能找到一點點的證據也好!「經過檢驗,雖然死者身上有毛髮,但全是死者自己的,依照我的判斷,兇手在行凶的時候,應該有戴帽子,甚至將全身包裹的密不通風,他應該將所有可能留下線索的東西,都掩藏或者銷毀了。」江河鈞無情的澆熄了任泊隱那渺小的希望之火。「我最近拿了不少推理小說來看,發現這個兇手應該也看了不少小說,即使小說的內容很多都純屬虛構,但他應該研究了很多方式,並且也策劃了一套殺人的手法,讓我們一點線索都找不到。」袁媛說。「現在只能夠,等待,等待,還是等待。」江河鈞無奈的吐出這樣的結論。「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無計可施了嗎?」任泊隱就是不相信!「泊隱!不要這麼激動!」袁媛上前安撫似的輕拍任泊隱的背,一臉的擔憂。「總而言之,我們現在能做的,是盡量在開學之前,做一些預防動作,如果我的估計沒有錯,那麼,短期之內,他是不會再動手的。」江河鈞大膽的猜測,冷紫妍是在早晨被人發現的沒錯,可是冷家位屬精華地段,要在白天殺人並不容易,且冷紫妍那女人,應該不太能見光,瞧她那瘦弱纖白的身子,一定不常曬太陽,如果要殺她,勢必得在晚上,但晚上的時間冷紫妍不應該都是和冷傲風在一起嗎?江河鈞雖然在思考,但是他並沒有把思考的內容說出來,因為如果真如他想,冷紫妍在晚上被殺,那麼就絕對不是正常的夜晚時間,而是午夜過後!究竟殺手是誰,居然在半夜殺人?而冷紫妍又是為了什麼,在半夜的時候走出自家家門?那可能代表著,兇手是冷紫妍認識的人?否則,要怎麼引她出家門,然後將她殺害?但問題,如果是冷紫妍認識的人,他有向冷傲風詢問過,冷紫妍好像除了交過袁媛這個朋友,就從沒有所謂的「朋友」這樣稱謂的人在身旁,但袁媛不可能是兇手吧?不可能的!那麼就是曾經向冷紫妍許過願望的人?懷恨在心,所以將她殺害?這個可能雖然極高,但經過冷紫妍手下的人,要不是死了,像林彩燕那樣死了,要不就和岳翎一樣,是個活死人,怎麼想也不可能啊!實在太怪異了,莊瑜晴失蹤了,至今仍不見人影,但若不是瘋了,就是死了,唯一還有可能的……柳雁清?!不,不可能,聽說她已經被送去美國治療,這樣……根本就沒有一個符合啊!「黑風」散會過後,江河鈞躺在自己的房間內的大床上,他實在想不透,到底是怎樣的人,和冷紫妍有著這麼深的怨恨,甚至對於學院的人,有著這麼深的忿恨與不平,讓他不僅殺人滅口,還取走了她的心臟,這真是何等的心理變態?
郊區的老房子內,幾乎無法透光的陰暗房間,有個人,身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嘴裡不斷的喃喃自語著:「去死吧!去死吧!我要將你們一個都不剩的殺光!」他還是她?目露凶光,那眼神只有恨,恨,還是恨!他要復仇!他要報復!他要這世界所有的人都和他一樣生不如死!他才是這個世界唯一的裁決者!沒有人能夠阻止他!沒有人能夠阻撓他!亮恍恍的刀光在微弱的燈光下閃動著銀色的光,令人不寒而慄……無任何線索的謎團,打散了三方勢力的形成,但也在無形當中,將所有的人一並推向深淵,無論原先站在正方還是反方,在這場攸關生死的懸疑遊戲中,好戲才正要開始,被牽涉到的人,將無一倖免!或許到最後,沒有人能笑著,只有那銀色的刀光,露出陰狠的微笑。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10-3 08:26 PM

本帖最後由 yvonne0715 於 2014-10-3 08:40 PM 編輯

人心惶惶,距離開學還有一個禮拜,到目前為止,都還算風平浪靜,真如江河鈞所猜測,兇手沒有再出手,但怕就只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帝,你為什麼還在?」冷傲風經過冷紫妍的房間,這裡,曾經是他最愛的女孩住的地方,如今,人去樓空,留下的,只有無盡的傷痛和孤寂。「我不能還在嗎?」黑帝笑問,此刻的黑帝,不是一隻貓,而是人形的模樣。「紫妍死了,不是嗎?」冷傲風淡淡的問。「是,死了。」黑帝點頭,他的模樣,沒有任何悲傷,反而還有些微小不可見的笑意,浮上唇角。「那你還在這裡幹什麼?」冷傲風態度不佳,紫妍死了,這個傢伙還要留在這裡幹什麼?「我收了紫妍的靈魂,想要把她贈與出去。」黑帝無所謂的笑著,但又有誰知道,其實,他這顆本該沒有知覺的心,卻因冷紫妍的死,強烈緊縮到令他痛苦萬分。「為什麼要收她的靈魂!給我!你這樣做,紫妍根本無法投胎了不是嗎?」冷傲風怒不可遏,他沒想到黑帝這隻該死的黑貓,居然險惡到這種地步!「這是我跟她之間的契約。」黑帝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沒得商量的堅決。「你說要贈與,那便給我吧!」冷傲風眼見冷紫妍的靈魂在黑帝手中,即使心中怒氣高漲,也只能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契約並沒有真的完成,必須有人願意承接,才能把靈魂交出去。」黑帝愛莫能助。「什麼意思?」冷傲風咬牙切齒的問。「必須有人完成冷紫妍訂下的契約目的。」黑帝說,眼神隨性的游移。冷傲風看著黑帝,明顯的感到有些不對勁,可是,紫妍的契約目的?那不就是……報仇嗎?「你要幫她嗎?」黑帝笑問。「能怎麼幫?」冷傲風此時突然自嘲一笑,頹然坐在地板上,他連活下去的意義都被剝奪了,這世界早已沒有任何事物能像紫妍令他留戀,他能做什麼?才能彌補遺憾,才能把空洞的心再次補上?「殺了她的仇人啊!」黑帝笑,那笑容很是殘忍,更是嗜血。「你說什麼?」冷傲風不敢置信的瞪著黑帝。「我說,殺了她的仇人,那麼,契約就算完成了。」黑帝不厭其煩的重複。「完成契約,你就會把她的靈魂給我?」冷傲風此時只能再三確定,失去冷紫妍的痛讓他無法思考太多,就算只剩下靈魂也好,他要!「基本上是的。」基本上!可不是絕對喔!「跟我玩文字遊戲?你這惡魔該多讀點書,如果不是絕對會給我,那我不幹!」冷傲風雖然沒有平時那樣縝密的頭腦,在這是上他也有一定的磨練,這點文字遊戲,不必思考。「無所謂,有人會去做,用不著你出手。」黑帝又笑,他當然知道冷傲風沒那麼好拐,但其實沒差,反正,很快就會有人完成冷紫妍的復仇。黑帝不再說話,踏著如平時那般輕鬆的步伐,離開了冷紫妍的房間,也離開了冷家。遊走在屋子的頂端,人聲鼎沸的大街,充滿了慾望的味道,黑帝此時又變回一隻黑貓,他知道,有事情就要發生了,喵~「啊啊!!」就在黑帝愜意的漫步中,一聲女性的尖叫劃破夜空,讓所有的人都停下腳步,望向聲音的來源。只見一名嬌小的少女從暗巷當中跑了出來,驚慌的喊叫道:「有……有人死在裡面!!心臟不見了!」黑帝雖然停下腳步,但他只是淡淡的望著女孩跑走,然後看到有幾個較為冷靜的人打了電話,通知警察過來,但沒有人敢踏進暗巷,大家都站在那裡,似是在等待著什麼。約莫二十分鐘過去,只見不遠處有警察急急忙忙的趕到,進去將已無心臟的屍體給搬了出來,周圍圍上了封鎖線,死者是一名女子,和冷紫妍相同,都沒了心臟,而且,上衣也同樣不見了,腹部也有著「赫爾」學院的校徽。「哎呀呀!終是忍不住出手了嗎?」黑帝像在看熱鬧,漠不關心的眼底閃過了什麼,沒人看到,誰叫他只是屋頂上的一隻黑貓?
這場意外,出乎江河鈞的預期!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出事了,而且死法居然一模一樣,根據法醫研判,兇手是同一個人,心臟不見了,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下,江河鈞的心情,更加忐忑不安了起來。「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出事了,這兇手可真狠,也真厲害,真的一點線索都沒留。」上官寒峻的臉色稱不上好看,甚至是很沉重的,因為這次的死者,不僅是「赫爾」的學生,還是他手下的一個線民,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線民,是提供他最多資訊和線索,幫過他很多的線民,白瑜葳。「我嚴重的懷疑,兇手知道我們黑風的存在,而且多多少少都調查了我們的底細。」許少勛說。「不無可能。」江河鈞點頭,他同意許少勛的說法,不然怎麼會這麼的準確,什麼人不殺,就殺黑風底下的線民?而且還是一個極為重要的線民!整個會議充滿著一股窒息的壓迫感,此時,有六人在場,唯讀,少了袁媛。「話說,小媛呢?」方可伊問,怎麼平時最準時的人,都到了現在還沒出現?經方可伊這麼一問,除了江河鈞之外,大家也都立刻察覺了,「對耶!小媛呢?」「她去和刑事組的取資料,放心吧!警察答應會親自送她過來。」江河鈞知道大家的擔憂,他當然也怕,但是袁媛有警察護著,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才說著,說曹操,曹操到,袁媛從門外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大家如釋重負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這些人到底擔心什麼?有警察護著她呢。「抱歉來晚了。」袁媛朝大家微笑,她知道,這樣的微笑可以讓他們寬心,她朝江河鈞走去,在他身旁特地留下的空位,坐了下來。袁媛從黑色的手提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從裡面拿出一疊照片和報告,「這些都是從警察那邊拿來的,你們看看吧!」照片裡,對比了冷紫妍和白瑜葳兩人的死相,幾乎一模一樣,所有的人呼吸一窒,這很清楚的表示,兇手等不及開學,已經要大開殺戒了!「媽的!這兇手真他媽不要讓我逮到,我一定將他大卸八塊,管他是男是女!」這根本就是畜牲!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若要說,他殺冷紫妍是為了復仇,為什麼要殺無辜的學生?許少勛憤恨的咬牙,更是擔心身旁的方可伊。「這兇手比我想像中的,更加等不及。」江河鈞無奈的說,他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出事,這超乎他的意料,他現在也是相當混亂。袁媛不像他們那樣洩氣和氣憤,只是逕自拿起照片,仔細端詳,卻偶然發現!「你們看!這個!」袁媛將手中的照片平放在桌面上,指著相片上的一角,而那一角,正是死者的手臂,只見上面有一道道爪痕,這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自己抓的,反倒比較像,兇手。「那代表兇手的手上可能也有爪痕,因為如果沒有抵抗,白瑜葳的手上應該不會平白無故多出這些直爪痕,而且,她的樣子,看起來好像是掙扎過後,卻仍不敵兇手的模樣,代表兇手的力氣並不小。」江河鈞也冷靜下來端詳照片,推出這番結論。「但光從手上有爪痕這件事,也不好找兇手啊,如果兇手幾乎能做到滴水不漏的防範,那麼這個人大概出門也都長衫長褲出門吧。」冷不防的,任泊隱吐出這樣一句話。「我同意,這個兇手太可怕了,但其刀工之熟練且細緻,我懷疑,有可能是廚師?」許少勛猜測。「少勛說的不無可能,但沒有確切的證據,一切都是枉然白談。」江河鈞不想潑自己的人冷水,但此時此刻,太多的推測將有可能產生誤導,那倒不如,等待還有沒有更確切的證據。謎團不斷的擴大,嗜血的觸手正向「赫爾」的學生伸去,究竟有誰,能夠全身而退?
白天、黑夜、黑夜、白天,不斷輪替的晝夜,調查進度仍一籌莫展,「黑風」已是愁雲慘霧,大家的臉上都有明顯的疲憊,這兩起接連發生的殺人案件,讓所有的人都陷入驚恐,他們幾乎都有好幾天沒好好睡上安穩的一覺,就怕隔天一早醒來,就又接到兇殺案的消息。「寒峻,有任何進展嗎?」江河鈞一隻手撫額,不斷的揉著皺緊的眉心,身心俱疲,精神折磨,對每個人都是一大酷刑。更別提,到時候真回到學校,住校之後,還會發生什麼?「基本上沒有。」上官寒峻的臉色也稱不上好看,雖然是一臉淡然,卻仍能看出一絲刻意隱藏的疲累。最慘的,莫過於袁媛,身為學生會長,開學前夕忙翻天,不僅有一大堆活動得要監督,更有一大堆公務等著要她批閱,看來,學生會長的權力太大也不是什麼好事。而且,還要兼顧「黑風」的調查,或許只有天知道,這陣子的折騰,袁媛一天只睡幾小時。「小媛,妳看起來很累,要不要先回去休息?」江河鈞心疼自己的女朋友,以前袁媛沒和他扯上關係,生活比現在單純,是不是會比較好呢?「不用,我沒事的,我倒是有些東西想讓大家看看。」袁媛對江河鈞輕輕搖頭,接著說道:「這次在街角的監視器,有發現兩個人影走進巷子內,可以清楚的看到,兇手身穿一件黑色的斗蓬,但是整個身影都被遮住了,臉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面罩。」她將手中的光碟,放入電腦,接上放映機,廣大的螢幕映入一如往常的街景,只見兩個人從不遠處走來,朝暗巷走了進去。大家都專注在看這錄影片段,只見黑色的斗蓬下,一支尖銳的刀子若隱若現,映著微弱的月光,散發出銀色的光輝,令人,膽顫心驚。「那個背影看起來,有一點點面熟。」許少勛的雙眼瞪著螢幕上的黑色背影,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們應該都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偏偏,就是忘了最重要的,到底是誰?任泊隱沒有任何頭緒,這個背影看起來比較纖瘦,但又好像不是這樣,那骨架好像比較大一點,看到這個錄影片段,他不禁有點懷疑自己的推測,真的是女生?江河鈞閉目思考,他也覺得那個背影面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不過有一項更直接的感覺告訴他,這個兇手極有可能,是學校的學生!不過,這兇手的最終目標,究竟是誰呢?誰會是下一個受害者?眼見在七天,就要開學了,只怕等所有學生都回到學校,兇手更是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到時候,真的將無一倖免。
同一時間,陳文祤和死黨於彩心,兩人走在街上,打算在開學之前,來個大血拼。「文祤啊,你們班上的那個林欣愛,為什麼永遠搞不清楚狀況?」於彩心笑問,想起之前林欣愛踩在老鼠屍體上的樣子,雖然很恐怖卻很可笑。「我怎麼知道?她的神經那麼粗,搞不好哪天丟了性命都不自知。」陳文祤聳肩表示無力。「話又說回來,最近電視新聞不是很夯嗎?」於彩心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脫口說道。「妳說那個連續殺人案?」陳文祤立即會意過來。「對啊!聽說兇手把矛頭指向我們學校,誓言要大開殺戒了耶!」於彩心萬分惶恐的說道。「是有這麼聽說。」陳文祤點頭,她知道那個兇手刻意留下的訊息代表什麼,但卻不知道他下一個目標是誰?誰才會是下一個受害者,大家都在猜。「盡量能防衛就防衛吧。」大家只要能自保,就好了。「我覺得,開學之後才是關鍵。」於彩心推測。
七天一轉眼過去,學生們都陸陸續續回到「赫爾」,但所有的人的心情都有幾分忐忑,更是有保鑣隨侍在側,但傻子都知道,再怎麼樣,相信兇手也沒有大膽到能在白天殺人吧!「喵~」黑帝此時是一隻貓,牠坐立在校園旁的圍牆上,很是愜意,又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吧!這場遊戲,一定很有趣。「你看那邊!是一隻黑貓!」林欣愛的大嗓門,讓大家紛紛回頭,看向她指的方向。一大早就有黑貓,真是一個不好的兆頭,大家看過之前的新聞之後,對於回到學校已經很是不安,大白天還看到這種惡運的象徵動物,真是討人厭。「可以抓嗎?」林欣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不禁讓在場的人大翻白眼。「妳別鬧了行不行?」陳文祤總算忍無可忍,從一進校門,就立刻變成萬眾矚目的焦點,她想,大概也只有林欣愛有這種本事吧!「啊!是文祤啊!早安!」林欣愛彷彿沒有受到新聞的影響,樂天的個性不改,一如往常的輕鬆。「早。」陳文祤看林欣愛的纖纖手臂搭上自己的肩膀,也沒說什麼,趕緊把她帶走,免得他們班的名譽都要被這個女人毀了,他們班可是學校的資優班,屬精英的人多數都在這個班上不說,光班上的風雲人物,江河鈞,就夠吸引人的。
江河鈞踏著看似與以往相同,心境卻截然不同的步伐,走入校園,以前對他而言,這所學院不過就是學習路程的經過,但這次的威脅緊緊壓迫著「赫爾」,只怕,一不小心,就再也無法活著離開這裡。「河鈞!」江河鈞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不會錯的!江河鈞一回頭,就看見任泊隱笑著朝自己走來。「你怎麼會在這?」江河鈞不可思議的問。「我不能在這嗎?」任泊隱沒好氣的回,難道他跟江河鈞一起就讀同一間學校犯罪嗎?「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學校現在潛伏的問題,你在這裡並不安全。」江河鈞只能解釋。「就算這裡不安全,我也必須回來,我可是組織的一份子,怎麼能少了我呢?」任泊隱笑著說。江河鈞自是明白他指什麼,但任泊隱的病不提,光是兇手明確的把矛頭指向學校,他就不應該來就讀!若到時候大家都自身難保,生病的任泊隱豈不是只有等死的分?「隨便你吧。」想勸阻的話吐不出來,末了,江河鈞只能淡淡這樣說道。袁媛從校門踏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江河鈞和任泊隱兩個人對話的情形,想必談話並不是很愉快,江河鈞的臉色稱不上好看,反觀任泊隱,他怎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河鈞,泊隱。」袁媛走近兩人,笑著打招呼,那暖暖的笑容立刻融化了江河鈞冰冷僵硬的面容,讓江河鈞露出一絲笑容。「小媛!早安!我也要來就讀你們學校耶!」任泊隱看到袁媛甚是開心,這個體貼的女孩對誰都好,也很關心他,是除了江河鈞以外,他願意完全敞開心房接受的人。「我有看到你的轉學資料。」袁媛笑著說,她在翻閱這次所有入學學生的資料時,有看到任泊隱,所以對於他的出現,不感意外。袁媛不能理解的是,任泊隱在美國的時候,高中的成績甚好,卻沒有在美國完成學業,或許是因為身體不好的關係?但如果身體不好,不是更應該留在美國嗎?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媛兒,等下早上的集合結束之後,到後花園那邊等我,我有事要跟妳說。」江河鈞現在改叫袁媛「媛兒」,因為他實在無法再繼續忍受,別人和他用一樣的稱呼,他很小心眼,他要叫的,只有他有權利。袁媛點頭應了,她有事情必須去做,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河鈞,為什麼你們學校是住宿制,學生卻都沒有拿行李?」看了一眼江河鈞,他也沒有拿,而任泊隱自己則是因為身體狀況不好,凡出門,一定會有人在身邊替他打理一切。「這間學校的學生非富即貴,你有看過哪家的大少爺或著千金小姐自己提行李?」江河鈞不置可否。任泊隱聽了江河鈞的話,卻有些無法置信,原來是這樣,難怪……
袁媛站定在院長辦公室前,深呼吸,「叩!叩!」袁媛輕輕的敲了聲木板門。「請進。」裡頭傳出來的,當然是東靳的聲音。袁媛推門而入,在東靳的辦公桌前站定,「院長,這是您要的資料,還有,這是經過協定之後,和警方溝通好的保全方式,除了我們學校自己任命的保全之外,警方也會嚴加看管這個區域出入的人,作為對學生安全的保障。」「嗯。」東靳輕應,對於他而言,學生的安全固然重要,但……還有比這更重要的。「那麼院長,沒事的話我先出去了。」袁媛說完,轉身就要離開,但才剛轉過身,身後一道力量,卻硬是將她扯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院長,您這是做什麼?請放開我。」袁媛經過這段時間的洗鍊,對於處理事情的方式和應變都成熟很多,但她怎麼也沒想過,竟然會被東靳抱?!「我不放。」東靳的話盡是霸道,但也因為袁媛背對著他,看不到他嘴角那抹自嘲的笑。「院長,請您自重。」袁媛用力的想掙脫,但卻怎麼也掙不開,這該死的男人,他的懷抱如同堅硬的牢籠,任憑她怎麼掙扎,就是掙不開!該死!「妳就這麼討厭我嗎?」東靳的眼底劃過一抹凶狠,為達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他亦不會手軟,非要他殺了江河鈞,袁媛妳才肯看我一眼嗎?「院長,請您不要再鬧了,開學典禮就要開始了。」袁媛知道硬的行不通,只能軟下語調,勸他。東靳雖萬般不願,但也只能放開,他沒有辦法對這樣的口氣兇狠,不僅僅只是因為口氣,還因為這句話是袁媛說的。「那麼,我先告辭了。」袁媛不再多作停留,逕自離開了院長辦公室,前往學院中央的廣場。
「赫爾」學院的建築物呈現一個方形,除了最外圍的圍牆和另外的兩棟宿舍之外,一進來便是校棟,但這校棟長和寬都超乎正常人所料,校園分為四部,普通科、藝術科、體育科、精英科,精英科網羅了各方人才,這些人更可以自由的選擇自己想要讀的科目,更可以加修很多不一樣的事物,但學生會裡,並沒有人隸屬精英科,即便是江河鈞,也不是精英科的一員,因為這個科系幾乎不在校園內見光,但不代表他們不存在,在某些特殊場合上,他們也是會出現的,例如:開學典禮。中央廣場,被校棟圍繞,校棟中央的一大片平地,設有運動場(也可稱為活動中心)、游泳池、操場、籃球場、排球場,餐廳並不設在這裡,設在最靠宿舍的校棟的地下室。烈日高照,夏日的太陽猛烈的如同一隻著火的野獸,要將牠的痛苦和熱度都散發出來,學生們聚集在操場中央的草地上,沒有大樹的遮蔽,學生各個都像烤盤上的生肉,快被烤熟了。所幸,學院的老師們通常話都不多,因為真正擁有最大權勢的,除去院長,就屬學生會了。「各位同學,今天是我們學院的開學典禮,新生們今天更是第一天踏進這裡,希望大家在這裡都可以好好學習,為自己的未來打拼,學院的所有規範,都已印成冊,所有的新生都會拿到一本,違反校規就是嚴懲,決不寬待,相信大家都知道那驚人的新聞,請大家就算在學院內,也要保護自身的安全,舉凡宿舍門禁時間一過,待在宿舍外頭,沒事的話也要校規嚴懲,出事學院一概不負責,請各位同學自重。」這話說的重,但卻是為了保護大家的安全,袁媛也不希望開學第一天就把話說的這麼的沉重,但在凶手尚未落網以前,能防則防。
結束了開學典禮,今天則是特例讓學生們到宿舍整理自己的東西,上午全面停課,下午才開始上課。袁媛早在開學前就已經將宿舍的東西都整理完畢,此刻正坐在學生會是的會長席上,和所有學生會成員討論,學生會的成員,當然就是「黑風」的成員,只是沒有任泊隱。「我們學院現在沒有風紀委員長。」袁媛說出今天把大家都找來的原因。因為「赫爾」是學生自治,但風紀委員長本由柳雁清擔任,現在她到美國接受治療,也已經退了學,學院不能沒有這個職務,而且在這個非常時期,風紀的工作非常重要,必須要嚴加取締違反校規的學生,決不能有一絲懈怠。「泊隱不行。」江河鈞率先說。「他那先天就不足的身體當然不行,但這樣就麻煩了,如果要找一個風紀,我們勢必得讓他加入黑風,我們的計畫絕對少不了風紀這一環的幫助。」許少勛雖然認同任泊隱不能加入,但這樣更麻煩。學生會長由袁媛擔任,副會長則是江河鈞,許少勛是公關,方可伊是文書,冉綉緻是美工,上官寒峻是總務,以他們六人的職務來說,真的很難分身去當風紀。學生自治最為麻煩的部份,莫過於所有的事情必須要經過學生會之手,也就是,即便是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也必須要由學生會來決策,「赫爾」一年又有大大小小的活動,大家都沒辦法從自己的職務當中抽身。「那可怎麼辦?」袁媛揉著泛疼的太陽穴,事務太多,她實在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費心力。「暫時只能看有沒有人能夠自願頂替。」學生會多一個人也是多了一個風險,如果兇手衝著他們來,那麼不就等於又抓了下一個犧牲品來?袁媛無力的坐在位子上,她想不透,為什麼原本就已經很複雜的校園,變得更加險惡,就連坐在這裡都不見得是安全的,兇手如果就在校園裡,那麼不就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嗎?「或許,可以讓泊隱試試。」半晌,上官寒峻突地開口。其他的成員都不可思議的望向上官寒峻,不明白他的用意。「任泊隱本就是我們的一份子,讓他加入學生會是遲早的事,既然有空缺,不如就讓他遞補,我想,兇手如果有特定針對校園內的某些份子,是不會對任泊隱出手的,畢竟他才剛轉學過來,坦白講,他和兇手根本無冤無仇,搞不好連一面之緣都沒有,讓他來擔任風紀,雖然有風險,但也並非不是一個好主意。」上官寒峻冷靜的分析。最終,學生會決定,風紀便讓任泊隱來擔任。
後花園「河鈞,你找我談什麼呢?」袁媛不解的問。「媛兒,我需要妳替我去掉所有這間學校的監視器資料,還有可能有的死角,我們必須想辦法增設監視器,盡量讓學校裡的每個角落都能被拍攝到,但我無權能潛入學校的電腦查看資料,只能拜託妳。」江河鈞認真的說。「這件事可以在會議上說啊,為什麼特地把我找來?」袁媛仍是不解。江河鈞將袁媛輕攬入懷,溫柔的在她耳邊說道:「東靳那個傢伙對妳不安好心,要小心點,還有,這件事過後,我們一起走吧!到別的國家或別的城市去,到哪兒都好,如何?」「河鈞?」袁媛彷彿看見了江河鈞的害怕,她知道,他怕她出事,她也怕啊!若是誰在這事件中成為受害者,那怎麼辦?袁媛的心隱隱作痛,她好怕……江河鈞的心底卻已經有了答案,如果袁媛也逃不過兇手的魔掌,她如果死了,他便隨她去,絕不茍活!感覺到腰間的手臂更加收緊,袁媛也環抱著江河鈞,他們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異於「黑風」的猜測,開學一個多月以來,校園內風平浪靜,但似有著不安的氣息一直在騷動,到底是什麼……沒有人知道。「我看,你忍不住了吧。」黑帝不知何時,坐在校園最外圍的圍牆上,不同於開學第一天,他此刻是人的模樣,他的笑容,陰森森的,帶著一抹悽涼。任泊隱在巡夜的時候,有看到黑帝,但他並沒有靠過去,只是淡淡的站在遠處,黑帝當然知道任泊隱的目光正直直的盯著自己,他淡淡一笑,縱身一躍,離開了校園。燈火闌珊,黑帝穿梭在大街小巷中,今天,他要去見一個人。「你可終於來了。」一個小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響起,分不清是男是女,黑帝站立在那人面前,臉上並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你想要什麼?」黑帝問,他知道這個人的心願是什麼,但他不會輕易戳破,開口之前,每個人都必須三思,因為,和惡魔訂定契約,不是兒戲。至於他為什麼還留在這個煩雜的人間,理由很簡單,冷紫妍的心願並沒有達到,他沒辦法解開契約,他必須要找到一個人,完成這項任務。「我沒有想要什麼,只要你不阻止我的一切行動,我便會幫你解除契約的束縛」黑色的身影,面上帶著銀色的面具,寬大的披風遮住了他的身材,雌雄莫辨,而他言下之意,即是他會替冷紫妍完成心願。「哈哈……」黑帝笑了出來,但那笑幾乎沒有溫度,完成冷紫妍的心願?這個傢伙殺了冷紫妍,卻說要替她完成心願?可真是諷刺,紫妍啊紫妍,妳千算萬算,一生都在想著該怎麼復仇,卻怎麼,讓自己的生命就這樣葬送?還要讓殺了妳的人,替妳報仇。「儘管笑吧。」說罷,人就消失了。看來,這下子,真有好戲可看了。
黑夜時分,門禁時間已過,校園內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的時候,傳出樹葉沙沙的聲響,詭異的校園令人發毛,只見在榕樹下,有一抹黑色的身影,銀色的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似乎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手上握著的,是一把泛著刀光的利刃。「下一個獵物,就決定是你了。」銀色的面具上面是一個過大的笑弧,令人望而生畏。隔天,任泊隱莫名失蹤了!全校立刻進行大規模的搜索,但一無所獲,「黑風」的成員更是到處奔走,任何有可能的訊息,都不放過。但一個禮拜下來,毫無所獲,大家心力交瘁,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說不出的沉重,怎麼會這樣?「對不起,是我的錯。」上官寒峻慚愧的心情不言而喻,他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盤竟然打錯了。「寒峻,不要這麼自責,不是你的錯。」袁媛說道,或許,任泊隱沒事,現在也只能繼續找,繼續自我安慰。「如果我沒有把他拉進來學生會,或許他就不會失蹤了。」上官寒峻難得的露出了愧色,他對於自己的推測一向很有自信,但現在,他實在沒有任何把握了。任泊隱的失蹤,是否也和連續殺人案有關?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10-11 01:30 PM

本帖最後由 yvonne0715 於 2014-10-14 05:46 PM 編輯

第八章       他/她的名字,叫無情?日復一日,眼見一個星期過去,任泊隱的下落仍然是謎,「黑風」一行人,仍願意相信,任泊隱他還活著。黃昏時分,太陽正緩緩西下,橙紅色的光罩住整個校園,如同夢境一般,美的不真實。「已經一個星期了。」許少勛望著窗外的夕陽,似是喃喃自語道。「我覺得,泊隱還沒有死。」方可伊突然說道,不知道是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任泊隱還活著的感覺。她相信,這麼認為的,不只有她一人,江河鈞應該也是這樣認為的。「就算沒死,要是真落在兇手手裡,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上官寒峻不得不說,即使這件事他必須負很大的責任,他必須這麼說,因為太多的期待,一旦落了空,那是令人難以忍受的。袁媛和江河鈞不語,袁媛她知道江河鈞的心情有多惡劣,她自然好不到哪去,多餘的猜測只會增加負擔,不如什麼都不要猜來的好,但她隱隱感覺到,江河鈞心情之所以這麼沉重的原因,恐怕任泊隱正如上官寒峻所說,凶多吉少。冉綉緻一打開學生會大門,所有人的目光立即聚焦到她身上,這樣的注目禮,真是不太舒服。「有信。」冉綉緻簡短的說。平常都是冉綉緻負責收信,今天的信是用灰色的信封,上面的屬名只有一個英文字母,「L」。「小媛。」冉綉緻將信交到袁媛的手上,後者輕輕拆開信封,信中寫到:「學生會的各位成員,我相信你們都相當著急任泊隱的下落,但倘若各位還想要再見他一面,那麼,請勢必按照我的指示去做,我的要求相當簡單,只要學生會不插足這件事,終有一天,我會將任泊隱歸還,前提是,各位不得阻止我的任何行動,你們依然可以樹起防衛的高牆,但那對我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我要殺的人,一個都逃不掉,若各位有興趣想當下一個受害者,我也不介意動手,上次殺了你們的線民,不過是一個警告,若你們仍是不氣餒的想要繼續追查,那便試試看,遊戲只有笑到最後的那個,才是贏家,至於任泊隱,我將他留在身邊,好作人質,該怎麼抉擇,我相信明智如各位,都是清楚的,L筆。」這個屬名L的人,不僅囂張跋扈,也真如他們的猜測,他果然綁架了任泊隱!但任泊隱的身體那樣不好,怎麼能這樣折騰?豈不是要他提早送命?「河鈞,你怎麼想?」聽了信的內容,上官寒峻的心情是緊繃的,卻也隱隱鬆了一口氣,畢竟,任泊隱還活著,只要他還活著,那就還有機會不是嗎?「兇手抓到我們最沒有反抗能力的人,而且,更是利用泊隱,要逼我們停止調查,這口氣,我死也吞不下去!」多天以來的憤怒情緒終於爆發,江河鈞的右手握成一個結實的拳,狠狠的砸在桌上,敢動他身邊的人,這兇手真不可原諒!「河鈞,冷靜一點,動怒並不能解決問題,現在最大的問題在於,只要我們違抗他,泊隱就有可能再也回不來,我們萬事必須更小心,追查的行動勢必是不能停止,但必須要更加保密,恐怕就連線民都不能用了,我們不能在承擔任何人被殺的風險。」袁媛安撫著江河鈞的情緒,他的憤怒,她懂,但此刻這樣的怒氣,並不能夠根治所有的問題,任泊隱還在兇手的手上,他們大意不得。平時看來最為懦弱,最需要人保護的袁媛,卻在這個大家都心緒難平的時刻,冷靜的分析,安撫所有人的情緒,真不知她是真的變堅強了,還是其實這是被迫逼出來的?「妳說的對。」江河鈞握住袁媛的小手,明明是一雙很柔軟、很細白的小手,卻能夠給予他從沒有過的溫暖,讓他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黃昏已過,夜靜悄悄的來襲,現在只要一入夜,學生會所有人都變得極為敏感,只要一丁點風吹草動,就可以看見他們渾身的肌肉,都變得緊繃。「先回去吧!時間已經不早了。」門禁的時間被提前的很早,凡過了晚上八點,就不准出宿舍的門,袁媛眼看時針已經指向七,耗在學生會這裡也沒有任何意義,倒不如讓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畢竟除了學生會成員外,還有很多普通的學生也在幫忙,不能連累他們。除了江河鈞以外,其他的人了然的點頭,起身離去。「河鈞,不要這麼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我們可以一起面對這些難關,不論有多艱困,我們都不會放棄的,對嗎?」袁媛也握著江河鈞的手,她要給他力量,更要給他勇氣,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一旦真的退縮,便是舉白旗投降,這一點,她相信高傲的江河鈞,是不會輕易認輸的。江河鈞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袁媛,從什麼時候開始,袁媛開始蛻變了?變得堅強,變得更加勇敢,那雙漂亮的雙眼楚楚動人,讓他心下一顫,將袁媛扯入自己的懷抱。「河鈞?」被江河鈞突如其來的舉動稍稍嚇到,但很快的,袁媛便也適懷了,他需要她,她知道。「媛兒,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嗎?」江河鈞急著想要袁媛的一個保證,他不能失去她,即使他心繫任泊隱的安危,也不忘要這樣的一個保證,因為失去袁媛的痛苦,他真的無法承受。袁媛微微咬住下唇,她也想給他一個保證,但生命無常,更何況此時還有一個這麼大的威脅,她實在,沒有信心可以給這樣的承諾,但…「好。」要活便一起活,要死便一起死,即使是死,也不要想把他們分開。袁媛的想法,正如同江河鈞的想法。「河鈞,現下最要緊的,是趕快想辦法找出泊隱的下落,但所有的一切行動,都必須秘密行事,你身邊有人能夠勝任嗎?」江河鈞的人脈之廣,袁媛很清楚,但這件事非但不能失敗,連一點疏漏都不能有,言下之意,只許成功,不許失敗。江河鈞思考了下,突然想起了誰,立刻說道:「有!」「能聯絡的到嗎?」就算希望微薄,只要還有一絲絲可能,她都不願放棄!「我會拜託我爸媽他們去尋他出來,我想,我們也能夠拜託冷傲風的幫忙,畢竟他也很恨吧!兇手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他最愛的女人,能不恨嗎?」如果兇手動袁媛一根寒毛,他保證就算同歸於盡,也會要兇手為他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想起冷傲風悲慟的眼神,那是多深的愛啊!他最愛的冷紫妍,縱使害了這麼多人,取走了這麼多代價,但坦白說,什麼願望是沒有代價的?人的心願有多可怕?這還不足以證明麼?但冷紫妍能夠這樣收走了代價,連眼都不眨一下,還可以掛著溫和無害的笑,還不恐怖嗎?可即使冷紫妍是這樣的一個人,冷傲風不也愛她嗎?哪怕她無惡不作,對那些人做的行為十惡不赦,冷傲風就是愛她,紫妍,一生能有這麼一個深愛妳的男人,妳也不枉此生了。「我想,這整件事絕對還是繞著冷紫妍打轉。」袁媛沒來由的,就是這樣覺得。「為什麼?」江河鈞此刻卻沒有辦法反應過來。「如果說,兇手第一個殺的人就是冷紫妍,那麼就代表他的動機,和冷紫妍絕對脫不了關係。」袁媛對於這樣的堆測算是有些自信。那個屬名「L」的兇手,到底和冷紫妍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麼的恨?而且,不只恨她而已,就連學校的學生都不放過?到底,誰得罪她了?謎團仍然盤旋在那裡,到底……該怎麼辦?
八點已過,今夜的天空不僅不見星星的影子,月亮都不見蹤影,只見一抹黑色的身影,竄過圍牆上。「滴水不漏的防禦啊。」淡淡的聲音似乎帶著笑意,卻令人不寒而慄。「果真夠機靈。」黑帝涼涼的在一旁看著,那天要不是任泊隱那小子自投羅網,他哪能那麼囂張?還抓到一個人質來當免死金牌?「你怎麼在這?」黑色的身影似是很不滿意有人跟著自己,沒好氣的問。「我去哪裡,你管得著?」黑帝打了個哈欠,慵懶至極的模樣,根本就事不關己。「管不著,但別老是跟著我。」黑色的身影不耐煩的警告。「我只想看你如何報仇,看我什麼時候能走。」黑帝的言下之意,每個行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誰叫這件事攸關於他能不能回復自由之身?契約這事麻煩就在於,沒有完成契約的內容,他就必須被限制在這個地方,他想回去啊,問題就是沒有辦法,嘖嘖。黑色的身影總算正向面對黑帝,要不是這傢伙是惡魔,根本殺不得,他真的不介意動手殺了這個傢伙。「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似的,我不妨礙你,可不代表我不能治你。」這也是黑帝的警告,幹什麼?殺人了不起?他是惡魔呢!一輩子得要幹盡多少壞事才能當惡魔?恐怕是數也數不清,鮮血流成河又怎樣?反正又不是出自他的手,他是惡魔,能唆使人去做事,既然有人能夠代勞,幹什麼自己來?那多辛苦啊。「什麼意思?」惡魔有多大能耐,他是沒試過,但冷紫妍那個女人,他恨她,就算殺了她,吃了她的心,他還是覺得不夠!他失去的太多,豈是那一點點代價就足夠償還的?沒錯,被他殺的人,心,也被他吃了。「聰明如你,不用我明說。」話若每句都要挑明的講,那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面上掛著面具,看不出任何端倪,但在黑色斗篷下的雙手,握的死緊,突起的青筋顯示出他的怒氣,但他沒有將怒氣發洩出來,反而笑道:「你是惡魔,殺人也不足為奇。」「孺子可教。」黑帝調侃道。「我可沒有智障到需要你敎。」媽的!怎麼越看那張奸笑的貓臉越生氣?「你今天話倒是挺多。」黑帝不置可否,他殺人的方式的確高竿,能夠做到一點線索都不留,確實挺厲害的。「哼。」輕哼一聲,黑色的身影眨眼間,消失在黑帝的視線內。
郊區的小屋,外表看起來破爛不已,看過的人都將它視為廢墟,也沒人要靠近,但,那正是黑色身影的棲身之處。「路菲菲,下一個就是妳了。」黑色身影笑的猖狂,沒有人能阻止他。「你到底是誰?」身後傳來任泊隱微弱的聲音,他好累,心臟的負荷太沉重,他已經快要不行了。這幾天,這個黑色的身影不曾脫下身上的任何一件東西,甚至是臉上的銀色面具,而他,是一個喜愛虐待人的心理變態,不讓他好好休息,總是在他累極,快要睡著的時候,又把他給狠狠叫醒,被關到現在,他真正好好入眠,就只有這個傢伙不在的時候。「你不必知道。」實際上,是沒資格知道。「你到底打算關我關到什麼時候?」這種關法,就算是正常人都無法承受的,更何況他的病?即使換了心,那也不是一顆多健康的心,不能這樣折騰。「到學生會那群人認輸了為止。」銀色的面具雖然掛著,但任泊隱卻能敏感的察覺到,他在笑!但是一種極為諷刺、不屑的笑。「你關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死的人有用嗎?」他的身體他自己了解,這個傢伙以為自己當真聰明過人嗎?要綁架人質也找個健康點的,要不像他這樣,關不了多久大概就會噶屁,有用嗎?「隨時都會死?」銀色面具下的瞳孔緊縮,什麼意思?「要抓人之前也該調查一下,學生會所有的成員都很健康,只有我是例外。」的確,學生會的每個人都很關心他,也對他視如己出,對他的任性也沒有第二句話,還隨時關心著他的健康,這些人都是他的貴人,但怎能想得到,此刻,他卻成為他們抓出這個兇手最大的絆腳石?「例外?」顯然他真的沒有調查清楚,他只知道學生會每個人對他的關心都無微不至,他必定是學生會裡大家最在乎的,但卻沒有想到在乎背後可能存在的意義。「我很不幸的有先天性心臟病,就算換了心,這心的年紀也已經即將邁入老年,也就是說,我在怎麼樣能撐,也沒有多少時日可以活。」他不僅需要定時服用藥物,還需要適當且規律的休息,簡而言之,這身體之爛,恐怕只有擁有和他一樣病症的人能了解。但任泊隱很明白,他其實是幸運的,眼看著還有多少人正在等待,他卻能夠提前換心,上天待他不薄,他真的該知足了,畢竟,人要知足,才能常樂,不是嗎?「該死的!也就是說,我抓了一個廢物?」黑色身影不甘的怒吼,他最享受的時光,便是吃掉被殺害的人的心臟的時候,但這個人質,不僅有心臟病,還隨時可能會死,這豈不是給他添堵嗎?「差不多。」這就是任泊隱的回答。黑色身影甩門而去,屋裡的任泊隱,只能顫抖著,用僅存的力量,拿出口袋裡隨身配帶的藥物,沒有水能喝,他還是只能硬吞。兇手對他這個人質算不上壞,但絕對稱不上好,一天他還肯施捨他一塊麵包和幾杯水,或許,能夠被這樣對待,他的運氣已經算好,不過看兇手那個樣子,八成是覺得他的心臟爛透了,引不起他的興趣吧?他親眼目睹他吃掉白瑜葳的心臟,那畫面有如夢魘,不斷的侵擾著他的思緒。難道,他的人生最後不僅得死於先天性心臟病,還得死在那個兇手的手下嗎?真令人不悅。
任泊隱蹲坐在靠牆的地方,那裡隱隱約約可以透一點光,那光就像一道希望,讓他支撐到現在仍未倒下,但希望這種東西經常是虛無的,一旦月亮被雲霧遮蔽去,他就像跌入萬丈深淵一般,只能苟延殘喘的活著。不行,他必須要逃出去,就算是死,也必須放手一搏,待在這裡也只能等死,他不要,他還有夢想,他不能死在這裡,他不要讓關心他的人再流眼淚,哪怕是一滴,都不要。任泊隱想起母親,她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看到他痛苦時,母親眼裡的心疼和不捨,只要想到母親眼裡的痛楚,他本該早已痛到麻木的心,卻又開始隱隱作痛,他知道,那就是他還活著的証明。「河鈞、小媛、寒峻、綉緻、少勛、可伊……」任泊隱邊唸著他們的名字,邊站了起來,他要逃,要逃出去!任泊隱踏著極輕極緩的步伐,移向小屋的大門邊,黑色身影消失無蹤,可能是去尋找下一個獵物來當晚餐吧?任泊隱因為雙手和雙腳都被繩子捆著,根本不太能動彈,雙腳也是費了好一番勁,才能走到門口這裡,但要是不解開繩子,他可能走不了多遠,就被逮回來,該怎麼辦?任泊隱目光瞥到放在角落的木桌上,他看到一把小刀,比匕首小一些,那是兇手用來切心臟的刀,他實在不想碰觸那骯髒的刀子,但此刻,他沒有選擇。他移動著艱難的步伐,走向木桌,背靠著桌邊,兩隻手雖然被捆在一起,卻仍然可以構得到刀子,他將刀刃對準繩,用力一劃,手上的繩子解了,他立刻彎下身子,將腳上的繩子也割開,這一切順利的不可思議,但此刻容不得他質疑,他將小刀藏在手中,走向門口。任泊隱小心的探出頭,屋外沒有任何人影,奇怪,兇手呢?「你要去哪?」正當任泊隱才想踏出屋子,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任泊隱此時已經站在屋外,距離屋子不到一公尺。黑色身影緩步靠近,銀色的面具上是一抹奸詐的笑,笑痕之深令人發顫,任泊隱拔腿就跑,他知道他的心臟可能沒辦法負荷這樣的跑法,但逃命要緊,誰還在乎其他的事?但出乎任泊隱意料之外的是,兇手沒有追,他只是站在屋前,看著他遠去。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殺了也不有趣,學生會的人何其多?他才不要一個有心臟病的人,那樣的心臟肯定不美味,既然不美味,何苦要將他留在身邊?畢竟,他也跟自己不熟啊,沒怨又沒仇,他也不幹平白無故殺人的蠢事,他是一個聰明的殺手,只對有興趣且有把握可以成功的人下手。當然,復仇例外。
任泊隱逃回「赫爾」,此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整。他滿身狼狽,那樣的運動會要他的命,他現在不僅心臟壓力過大,全身冷汗直流,而且渾身髒污。任泊隱癱在地上,全身無力,他不能在這裡就喪命,好不容易逃出來,難不成還是得要一死?他不想死,天也從他願,學生會的成員從任泊隱失蹤開始,輪流顧著學校的監視器,任何一個角落有動向,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今天,袁媛守夜。「門口那個是……」動動手指,拉近距離一看,是任泊隱!袁媛立刻召集所有學生會的成員,大家在這樣的高危險之下,神經都極為敏銳,所以當電話一響,學生會所有成員的反應都是立即起身接電話,聽到袁媛的話,更是二話不說,立刻衝出房門,趕到校門口,一探究竟。「泊隱!」袁媛首當其衝。「真的是泊隱!」許少勛驚喜的說著,上前攙扶他起來。其他人也都趕到了,江河鈞看到任泊隱的第一眼,簡直不敢相信,居然還是有人能從那個惡人的手中逃出來,而且還是任泊隱,真是奇蹟!「快帶去醫院,他的脈搏很不穩定!」上官寒峻不如他們那樣開心,因為他感覺到任泊隱的生命,彷彿正在消逝,如果再不快點,只怕就算任泊隱逃了出來,也終究難逃死神的召喚。江河鈞一聽,立刻抱起任泊隱,任泊隱的體重極輕,因為身體不佳,自幼孱弱,自當是瘦弱的。學生會一行人,搭著好像就隨侍在側的高級轎車,直奔醫院的急診室。
「醫生!他怎麼樣?」江河鈞看醫生出來,著急的上前詢問。「暫時已經沒有大礙,不過身體很虛弱,有營養不良的問題,心臟的負荷也很重,必須要好好靜養。」醫生淡然的說,在急診室,碰過最多的就是生與死的交界,這個男孩還算幸運,能撐到現在,真虧他的求生意志。生命有時候脆弱的彷彿一捏就會碎,但有時候卻也堅韌的令人不敢置信,任泊隱,就是一個鐵証。學生會所有的人再急診室守了一夜,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不容忽視的倦容。「赫爾」學院的學生正常上課,他們這群學生會的,上課時間不見得能上課,還得用剩下的時間來補,一天睡覺的時間都不知道有沒有三個鐘頭?「媛兒,累了就歇會兒。」江河鈞疼惜的看著袁媛,開學以來,最累的人,莫過於袁媛了吧,不僅學生會大部分的事務都在她身上,還要費心調查,真是苦了她了。「我不累,看到泊隱沒事真的太好了。」袁媛寬慰的說,但兇手怎麼會放他回來?難道,另有意圖?「兇手到底在想什麼?抓了任泊隱,原本要威脅我們,卻將他放回來,到底要做什麼?」許少勛煩躁的扒著頭髮,這兇手到底是怎樣?「小媛,我們學校這次有很多轉學生進來嗎?」方可伊問,確切的名單只有袁媛有,而其他人知道的都只有任泊隱而已。「沒有很多啊,兩個而已。」袁媛輕輕的將頭靠在江河鈞的肩上,這樣好舒服,她是真的該好好休息一會兒。「另外一個叫什麼名字?」江河鈞也好奇了起來。「我忘了。」每天要處理的文件這麼多,誰會記得每位學生的名字?難不成還要背名單啊?「一點印象都沒有?」上官寒峻也加入了問題。「我每天看的文件太多了,怎麼可能特別去記學生的名字?」若不是他們都認識任泊隱,她也不會知道學校裡還有轉學生叫任泊隱。大家聽了袁媛的答案,似乎都有點失望,袁媛終於禁不住開口道:「你們為什麼要問我轉學生的事?」「我在想,如果兇手要在我們學校殺人,那直接進入我們學校不是最快嗎?」在大家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的時候,上官寒峻再次開口。「貓捉老鼠的遊戲?」許少勛第一次對上官寒峻的話反應如此之快,原來人想睡的時候思緒更清醒?「不無道理。」江河鈞也認同上官寒峻的說法。袁媛看著三個男人似乎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只好掙開疲累的雙眼,淡淡的說:「你們想知道,回學校我就去查,可以嗎?」江河鈞看袁媛是真的累了,頷首道:「我們讓媛兒休息吧,她這幾天都忙,沒怎麼休息。」江河鈞捨不得看袁媛如此疲憊,不想讓他們在這種時候打擾。
回到學校,任泊隱仍在醫院,任家也有派人照顧,等身體稍微恢復之後,再讓他回校。「有了,這個。」袁媛從會長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那是今年全校入學的學生名單。學生名單的最後一面,有兩位轉學生,其一為任泊隱,另外一位的名字叫……吳情。「哈哈哈……怎麼會有父母給自己的孩子取這種名字?」許少勛一看到名單立馬很不給面子的狂笑。江河鈞忍著笑,但顫抖的雙肩卻仍是透露出了一絲破綻,袁媛嘴角微微抽蓄,看了一眼其他的成員,無一不是忍著笑,除了許少勛,連上官寒峻都像要憋不住了。「咳咳,你們也笑的太超過了吧。」袁媛沒有笑,因為她第一眼看到名單的時候就已經笑過一次了。是說她怎麼會忘了有一個名字如此奇葩的轉學生呢?肯定是事情太多了。不過「無情」算好了啦,總比叫「無恥」來的好吧?想到這個,袁媛也有些忍不住了。「好啦,講真的,他在哪個班級?」這名字到底是男性還是女性啊?「會用這個情字,應該是一位女生吧?」上官寒峻也壓下了爆發邊緣的笑意,說道。「這個人就是我們隔壁班的啊。」冉綉緻終於說話了,在歷經了很多壓抑和刻意的沉默之後。「綉緻,妳知道?」上官寒峻轉頭看向女友,眼睛裡的詫異隨即被柔情取代。「嗯。」冉綉緻的回答又回到了極簡主義。「那我們就去看看吧。」許少勛已經克制不住想看看那個叫「無情」的人,是否人如其名呢?「欸,我不得不提醒你們,現在是上課時間。」袁媛無奈的說,怎麼這些人就沒有一點感覺呢?不過,更令人好奇的應該是,既然是上課時間,這些學生會的成員怎麼沒去上課吧?這才真是奇怪。「對吼,那我們為什麼還在這裡啊?」總算有人有一點感覺了,這位仁兄即是許少勛。「今天學生會的學生都是上課後輔導補課的。」江河鈞終於解釋道。許少勛這個傢伙,到底有沒有一點身為學生會成員的自覺啊?其實,若要說更奇葩的事,還有學生會成員住宿的地方。學生會成員都不住在學校附屬的宿舍,校棟裡屬學生會的那層樓,有所謂的禁區,原來,所謂的學生會禁區,不是那間學生會室,而是專屬於學生會成員的房間。內部應有盡有,有公用的廚房,公用的浴室,每個人獨立的房間,這是給予學生會成員的特別待遇。千盼萬盼,許少勛終是盼到了下課的鐘聲,他立刻站起身。「走吧!我們去看看!」「你還真是等不及。」江河鈞無奈的也站起身。其他的成員也一同站了起來,惟獨袁媛還坐在辦公桌前,低頭批閱文件。「媛兒,去不去?」江河鈞問,那和平時對人說話冷冰冰的語調,不僅截然不同,是天壤之別啊!「我就不了,我還有很多文件要處理,下午還要去進行投標,學校的新工程,也就是游泳池的興建,要決定廠商了。」袁媛連頭都不抬一下,回絕道。「知道了。」江河鈞愛憐的輕揉袁媛的髮頂,再她的臉頰留下一個輕輕的吻,就和其他人一起出去了。
特殊班級層樓「就是這裡了。」許少勛看起來異常的興奮,大家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沒說什麼。「不好意思,我要找吳情同學。」大家還沒反應過來,許少勛就拉開教室的門,對著裡面的人大聲的說道。「我就是。」眼前走向他們的,是一個水靈靈的漂亮女孩,那柔白的肌膚彷彿輕輕碰一下就會瘀青,兩頰上的紅暈顯出她的內向害羞,大而溼潤的雙眼眨巴眨巴,像是在傾訴什麼,楚楚動人,挺立的鼻尖,紅嫩如櫻桃的小嘴,勾動人心,纖細的柳腰彷彿輕輕一折就會斷,修長的雙腿白皙如雪,她是個能夠引人遐想的尤物。許少勛倒抽一口涼氣,她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長得如此漂亮,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反觀江河鈞和上官寒峻都只有淡然,原因是江河鈞的眼裡容不下袁媛以外的女孩,上官寒峻亦是容不下冉綉緻以外的女孩。「妳叫做吳情?」上官寒峻銳利的眼眸一掃眼前的女子,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孩不如表面上簡單。「是。」吳情輕輕的回應,那聲音很柔軟的,舒服極了。「少勛,看都看了,滿足了吧?可以回去了。」江河鈞他實在不想待在沒有袁媛的地方,只有袁媛,才能給他需要的平靜和溫和感。「願不願意加入學生會?」許少勛這句話將所有人的鎮靜炸的四分五裂。「別鬧了。」上官寒峻吐出這樣一句話,但這句話的溫度,冷的足以表達他的忿怒和不耐煩。「少勛,適可而止。」江河鈞也說,這句話的威力比上官寒峻強上好幾倍,足以凍傷夏日酷暑的太陽。「不好意思,我才剛轉過來……」這句話聽來不像同意,卻也不像拒絕,是怎樣?要他們來決定嗄?「他說笑的,別放在心上,走了。」江河鈞讓上官寒峻揪著許少勛身後的衣領,將他拉離。吳情只是看著他們走遠,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溫柔漂亮卻絲毫感覺不到笑意的笑。
學生會室「這個女孩,不簡單。」上官寒峻看著一臉還沒回魂的許少勛,淡淡的說道。「我看她還挺清純的啊,我很喜歡。」許少勛似乎忘了自己還有方可伊這個女朋友,像個情竇初開的男孩,在那邊喃喃自語,說著吳情的好。「有時候表面上的清純即是最恐怖的武器。」上官寒峻一點都不介意潑許少勛一桶冷水。江河鈞不說話,他同意上官寒峻的看法,依他看,那個名叫吳情的女孩子,一點都不簡單,那樣的嬌羞模樣可以騙很多人,甚至是全世界的人,但要騙他江河鈞,道行還太淺。「不好了,一個名叫路菲菲的新生失蹤了!」一位女同學闖進學生會室,驚慌失措的說道。路菲菲?袁媛翻了一下電腦裡的學生資料,有了!路菲菲是路長嘯的女兒,路家在黑白兩道上都有一定的勢力,官商勾結的拉扯關係自然不在話下,不僅是今年家世最為複雜的學生,也是極需要密切注意的,這下失蹤了,真是難笑了。「怎麼會突然失蹤了?」現在都還是白天的上課時間,失蹤是能去哪裡?「我今天從宿舍來校棟的時候,都還跟她在一起的,但剛剛去她班上找她,都找不到,我尋遍了校園,問了很多同學,大家都說,沒看見。」這個女學生的名字叫路雨霏,她的名字雖然和路菲菲極為相似,兩個人卻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只不過是剛好同姓,名字又很像,剛好抽到同一間宿舍房間變成室友,這巧合彷彿是上天特意安排的。「我知道她在哪。」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吳情說道。現在是怎樣?這個吳情不是說她才剛轉過來,言下之意不就是她對校園還不是那麼熟悉嗎?怎麼還能知道學生會在哪?而且她又怎麼知道路菲菲的下落?重重疑點,讓江河鈞皺起了眉頭,這女生,不好惹的。「她在宿舍裡睡覺。」原以為會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失蹤案,原來只不過是虛驚一場。「什麼?」路雨霏聽吳情這麼一說,腦袋頓時一片空白,什麼都無法思考。「她在宿舍裡睡美容覺。」吳情一字一句的說,相當無奈。學生宿舍六人一間房,吳情和路雨霏,還有路菲菲三人,都正好是同一間寢室的室友。為什麼此刻看吳情和路雨霏說話,表現出來的樣子完全沒有他們第一眼看到的嬌羞膽怯,反而像是變了一個人,如此淡然、如此直接。許少勛也有片刻的征愣,這是他剛剛看到的那個害羞的女生?結果,更不可思議的來了。「對不起,給妳們添麻煩了……」吳情變回了原本有點膽小害羞的模樣,小小聲的說,但她眼底一閃而逝的什麼,完完全全映入了江河鈞的眼,哦,有趣!「不要緊,不是真的出事就好了。」袁媛沒有意識到,只是笑著說。直到那兩人離開,學生會室的大門重新關上,江河鈞終於吐了一句話。「看管住那個女生,她是個狠角色。」她的名字,叫「無情」。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10-18 01:49 PM

本帖最後由 yvonne0715 於 2014-10-18 01:54 PM 編輯

第九章       各懷鬼胎寧靜的校園,看似無風又無雨,卻又似暴風雨前的寧靜。「姊姊。」輕輕的、淡淡的、不帶任何情緒的嗓音,讓人聽了很舒服,他是吳情的弟弟,吳馳。天下無奇不有,吳家姊弟,姊姊名叫「無情」也就罷了,弟弟居然叫「無恥」,到底是父母的惡趣味。「阿馳?怎麼跑來了?」現在才早上六點半,一般的學生都還在賴床,他們姊弟倆卻一大早就已經站在離校棟不遠處的榕樹下。「他交代妳的事,真的要做嗎?」吳馳問,顯得有些焦躁不安。「我別無選擇,別忘了,我們的爸媽都還在他的手上。」吳情顯得無奈,她也不想淌這混水唉。「可是學生會的抓很嚴,根本沒有辦法動手吧?」吳馳其實是一個思緒很縝密的男孩,僅僅十五歲,就曾經幫警察調查出很多案件,但現在,他居然也變成了凶手的幫兇。人生,何其難料?吳情不語,學生會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且,那個傢伙的指示,不僅是他要復仇的那個目標,他還要學生會的一個學生做人質。「我還沒有對策。」裡應外合是最好的,問題就在於,她根本不可能進得了學生會。「要不…我想辦法加進學生會?」吳馳說道。「不可能的,學生會的成員至少必須是二年級的學生,在校要超過一年,我們的資格都不符。」吳情打破這個可能。的確,學生會現任的都已經是三年級的學生,通常下一任的學生會成員,都會在這一屆學生會成員退下來的時候,舉行選舉,或者直接從現在學生會裡的二年級幫忙生當中挑選。「可惡!要不要這麼麻煩,那到底該怎麼辦?」吳馳煩躁的踱步,這學校的管理制度怎麼這樣機車?「別走來走去的,看的我頭都暈了。」吳情閉上眼,她也很想知道該怎麼辦,但問題就在於一點頭緒都沒有,那個該死的殺人魔,還綁架他們的父母,可惡!「姊姊!」吳馳走到吳情的身邊,坐在她身旁的草地上,他現在只有姊姊,他們相依為命,誓言要救出父母,但光是這一點事情,就搞不定…「我會想到辦法的。」不要小看她,她的名字叫吳情,人如其名,她也真的「無情」,世間沒有人的生命是重要的,對她而言,她肯付出感情的,就只有爸媽和這個弟弟。「嗯。」吳馳靠在姊姊的身上,吳情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聞著就讓人神清氣爽。
「原來那個女生有男朋友?」許少勛此刻就像一隻壁虎,貼在學生會後方的落地窗上,看著榕樹下的那一對人兒。那可真是一對長相羨煞旁人的姊弟,吳情得漂亮就不用多說了,吳馳的長相雖然偏女性化,但眉間的那股屬於男人的沉穩,讓他的年紀頓時跳脫了十五歲,稚氣的臉龐也並不會不搭調,反而讓他多了一分特別的氣質和神韻。「有或沒有都跟你無關吧?」方可伊不喜歡許少勛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有沒有搞錯啊?她是他的女朋友好嗎?幹什麼一直看別的女生?「可伊,怎麼啦?」空氣當中不知為何瀰漫了一股酸味,看來有人打翻醋罈子了。方可伊賭氣的撇頭,她很不開心,事情這麼的多,上官寒峻都會哄冉綉緻,江河鈞也疼袁媛疼得要命,怎麼那兩座冰山都會關心、疼惜女友,反倒是這個傢伙,一點都不關心她!「對不起啦!不要生氣好不好?」許少勛知道自己麻煩大了,怎麼就被那個叫吳情的女生吸引了去,他可是有女朋友的!其他的成員徹底無視了許少勛和方可伊之間的小衝突,繼續討論。「我懷疑,這學校有L的眼線。」上官寒峻大膽的猜測。由於上官寒峻的猜測一向很準確,因此,除了吵架的那兩位,大家都很聚精會神的聽上官寒峻分析。「當然有。」江河鈞兩手從袁媛身後抱著,一臉淡然,彷彿越是知道自己身陷危險中,他越冷靜,處理事情快速且遊刃有餘。「可以猜到是誰嗎?」上官寒峻毫無懸念,上官家最近也出了一點事,蠟燭兩頭燒,令人吃不消。「吳家姊弟。」江河鈞不鹹不淡的道。「什麼?你說的是之前的那個女生?她有弟弟?」許少勛聽到吳家兩字,立刻轉移了焦點。「她弟弟是今年的新生,姊姊則是轉學生。」江河鈞依然淡然。「她弟弟叫什麼名字?」上官寒峻突然有些好奇,有個叫「無情」的姊姊,弟弟的名字很值得期待。「我不知道。」江河鈞將頭顱埋在袁媛的肩上,聞著她的髮香,淡淡的、似有若無的,他喜歡。「吳馳。」袁媛知道江河鈞是沒有意思再說話了,回答道。這不說還好,一說出這名字,不僅僅是上官寒峻忍不住,連原本還窩在袁媛的身上的江河鈞也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這爸媽絕對是故意的!」許少勛捧著肚子,不行!他笑得快要抽筋了,眼淚都噴了出來,怎麼會有這麼一對寶,真是笑死人了!「無情配無恥,剛剛好。」江河鈞終於平靜了心緒,但嘴角說著這話都還在忍不住的抽蓄。「不過,他們的來歷不簡單。」袁媛一如上次一樣的表現,她沒有笑,因為她一看到這對姊弟的名字,就已經狠狠笑了一回了。江河鈞看著袁媛認真的臉龐,即使袁媛接下來沒有明說,他也已經猜到了。 「秘書,幫我通知學生會成員,我要招開一個緊急會議。」東靳坐在辦公桌前,雙眼銳利的掃過,這次玩笑真的開大了!「是。」秘書領命走了出去。
傍晚時分,院長辦公室「院長,什麼事這麼緊急?」江河鈞率先問。「路菲菲不見了。」東靳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那不是上次才鬧過的烏龍事件嗎?」江河鈞雙眼危險的瞇起,難道是真的?「昨天,失蹤了。」確切的說出時間,東靳眉頭皺起,烏龍事件?「那就代表昨天那件事是真的!」許少勛忍不住說道,聲音之大,引得所有人側目。「吳家姊弟,果然和這件事有關。」想必路菲菲是凶多吉少,比任泊隱的遭遇危險。「這下子真的很麻煩。」袁媛突然幽幽的道。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從許少勛的身上移開,轉到袁媛的身上,這段時間下來,他們都感覺到了,袁媛在改變,她的蛻變讓所有的人驚艷,不過怎麼有種,她和江河鈞的氣質越來越像的感覺?「媛兒,這話怎麼說?」江河鈞勢必要找袁媛問清楚,吳家的事,想必現在只有袁媛知道。「吳家兩姊弟動不得,他們雖極可能是兇手的眼線,但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據我所調查到的,他們的父母都在凶手的手上。」真不得不佩服江家和袁家的密探們,搜尋情報之快,令人難以想像,但袁媛得到消息之後,就立刻交代,先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江河鈞,江河鈞雖然冷靜睿智,但他總是想要先除之而後快,那可不行,他們需要吳家的姊弟,才能找出兇手。「該死!」江河鈞低咒,這兇手要不要這麼精明,凡事都給自己留後路,殺人手法讓人看不見破綻,也無法逼他至死路,要抓他,何其困難?「我知道大家都心急,但你們放心吧!路菲菲還活著。」袁媛又繼續說道,那個兇手何其變態?他抓了路菲菲,沒有殺她,據情報透露出來的是,兇手就用囚禁任泊隱的方式對她,但比對任泊隱還要過分的就在於,他要路菲菲和他一起吃被害者的心臟度日,但這整件事令袁媛最難以忍受的是,原來那個該死的兇手取走了心臟是為了吃掉它們!路菲菲也算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千金一枚,雖然只瞥過一眼,但她身上自然散發出來的那抹不做作的氣質,真的很吸引人,一眼過目即不忘。這時大家禁不住懷疑了起來,袁媛為什麼可以知道這麼多事?「媛兒,妳怎麼知道這些?」江河鈞也倍感詫異。「你家的密探和我家的密探聯合起來很好用。」袁媛笑的溫和,沒有他們,她也不會知道這些的。江河鈞此刻終於無語了,到底是袁媛在他身邊變得越發聰明機伶了,還是他變笨了,有時候不是他自嘆弗如,他還真是有些看不透袁媛在想什麼。東靳看著袁媛在江河鈞懷裡巧笑倩兮的模樣,置在腿上的手捏緊,他要忍,忍到最後,這場混戰結束,他出手的時候,就是袁媛在他的懷中的時候!不過,看著袁媛的圓潤臉蛋日漸消瘦,可知她的壓力和疲倦,他是不是做錯了?當初,根本不該把無辜的她牽扯進來,看到這樣疲憊的袁媛,東靳只感覺到自己的心口泛疼的厲害。「有對策嗎?」壓下想要過去將袁媛拉到自己懷中的衝動,東靳問。「靜觀其變。」這就是袁媛的回答。這場會議,不知為何開始,也在沒有任何結果的狀況下結束。東靳佇立在窗前,看著明月皎皎,銀色的月光如同一把刀,像要剖析誰的心事?「你是否會在今夜動手呢?我等著!」東靳的眼裡劃過一抹狠戾,他的心事,沒有人懂。夜,還很漫長,讓我們,靜觀其變。
夜深,郊外的小屋「我要求的事情,你們只做了一半。」黑色的身影顯然相當不滿。「我們盡力了。」這是吳情的答案。「盡力?是掙扎吧?」黑色的身影笑,卻沒有笑意。「放過我們!我們已經沒有什麼能幫你的了!」吳情鼓足勇氣說道,她受不了這樣的威脅,就憑他們姊弟兩人,是能做什麼?「我讓你們進到那間校園,就是要你們完成任務,現在居然敢跟我說沒什麼能幫的?」黑色的身影冰冷的字句帶著深沉的威脅,瞬間,空氣像凝滯了,很嚇人。「你從一開始算盤就已經打錯!我們根本混不進學生會,不要說抓人質,就連要得到一點點的情報都是天方夜譚!」吳情也終是忍不住了,衝著黑色的身影大吼。「我喜歡會反抗的人。」黑色的身影這次真的笑了,只不過是另一抹更讓人看不透的笑。吳情實在很想翻白眼,但她又不能打槍他,怕他一氣之下,爸媽的命就會不保。「把我爸媽還給我們,我們已經替你抓來路菲菲了,你還想怎樣?」吳情無助的問,她眼底的恐懼和不安化成淚水,凝聚在眼眶裡,卻倔強的不想任它流下。「還不是時候,急什麼?」黑色的身影笑得別有深意,令人不寒而慄。吳情咬牙,但也只能說道:「那我先走了。」說完,轉身離去。都已經超過門禁了,這下子,恐怕得在校外過夜了。吳情終於回到「赫爾」,時間已指向九,媽的!這要是被抓了,可就不好玩了。果不其然,學生會一行人早已在校門等她了,點名可不是點假的,會這樣做就代表有著一定的保障。「呦!吳情同學,妳可知道現在幾點?」許少勛看著她,率先說道,手裡溫柔的牽著方可伊的手,眼神充滿了挑釁和輕蔑。到底是什麼讓許少勛對吳情改觀,可能是某種屬於男人的直覺吧!就是有種她會傷害方可伊的感覺,不過到底發生什麼,都是後話了。「按照校規處置。」袁媛公事公辦的沉著模樣,也震懾到了吳情,也讓她打消了對袁媛下手的念頭,畢竟她好像不是以前那個好欺負的女孩了,這點和L給她的訊息有很大的出入。「學生會的各位,你們現在不也在這?那豈不是與我同罪?」吳情咬牙說道,是怎樣,那個該死的殺手要威脅他,這些學生會的也要欺負她嗎?她不是被嚇大的!也由不得別人威脅!「我們在等妳呢。」許少勛笑道。「等我?你們究竟要做什麼?果然不是只有要抓我不守門禁吧?」雖然心中已有答案,但吳情還是說道,無所謂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行事吧!
學生會室,此刻只剩兩人 「妳和他可還合作愉快?」袁媛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切入正題,聲音慵懶溫和,卻有著一股壓迫感。果然,和什麼人在一起久了,本身的氣質縱使不變,也會受一點影響的。「我聽不懂會長在說什麼。」吳情此刻想得到的方法只有裝傻,能裝多傻,就有多傻。「聽不懂?好吧!那我們換個方式,妳的爸媽可好?」袁媛巧笑倩兮,對待敵人不能手軟,這是江河鈞教導她的,知道敵人的痛處,死命的踩,用力的踐踏便是!「妳…」她怎麼知道?這個女人不好惹!但現下卻只能面對她,吳情死死咬著粉色的唇瓣,很是不甘。「嗯?還是妳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好不好?」就袁媛的看法,吳情的爸媽怕是早就不復存在,只不過是屍體沒有被發現吧。「妳不要胡說!他們好的很!」吳情心中的痛被狠狠的挑起,這個女人怎麼能這樣可惡?「不要激動。」袁媛從來就不是個鐵石心腸的女孩,她心疼吳情,但面對兇手的共犯,想到血流成河的畫面,她就無法心軟,她無法原諒那個可惡的殺手,死都不原諒!「妳要這樣戳我的痛處,是為了什麼?」吳情氣虛的問,她知道,面對袁媛的問題,不論自己的回答是否誠實,對袁媛而言,想必一點都不重要吧?因為她大概都猜到了吧!袁媛是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聰明?「不為什麼,而且…那是妳的痛處?」袁媛無所謂的笑,她是踩敵人的痛處又如何?她不會手軟,更不會心軟,既然她有膽子做幫兇,就算她的父母被抓又怎麼樣?她的父母看到孩子為綁架他們的兇手作惡作孽,會開心嗎?她想,大概會痛苦到想一死了之吧!要殺人,即要血債血償,漢摩拉比法典大家都聽過,但用在那個殺手的身上,絕對比歷史上任何一件事都要來得正確。「妳明知故問!可以再過分一點!」吳情忍受不住的大吼,委屈的酸液不斷的翻湧上心頭,她很苦啊!她的痛苦誰知道?她要保護弟弟,要救回不知是否還在的雙親,她的壓力之大,誰能明白?「對我發脾氣也沒有用。」袁媛冷冷的潑吳情一桶冷水。「我的痛苦,妳懂嗎?妳若不懂,就沒有資格說什麼!」吳情眼底的淚水承受不住委屈的滑落。「那我問妳,妳替他做事,妳的父母會開心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她這樣幫那個兇手,不也是幫著毀掉其他的家庭嗎?「這…」吳情面對袁媛的問題,無法回答。「讓我來告訴妳一些事吧!首先,妳並不知道妳的父母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活著,第二,妳根本就只是把那個傢伙加諸在妳家的痛苦,發洩在別的無辜的家庭,這樣真的對嗎?妳以為你默默的替他做事,我都沒有發現?學校總會有莫名的失蹤人口,以為我都沒有感覺嗎?甚至動了任泊隱的腦筋,如果不是他平安歸來,妳可知道妳小命早就不保?留妳一條生路,已是對妳最大的寬容。」袁媛一字一句都如同千斤重的鐵鎚,敲打著吳情的心。「我當然知道。」觀察力細微如吳情,她當然知道,江河鈞那個男人,整間學院最不好惹的男人,是任泊隱的好兄弟,要是真的讓江河鈞知道是誰害他,哪怕她吳情有十條命都不夠死。「那妳知道妳為什麼現在還能在這裡跟我說話嗎?」在來到學生會室兩人對談前,袁媛就已經將其他的人都趕了回去,哪怕她知道那些人現在大概趴伏在學生會室的大門上偷聽吧。可惜,「赫爾」什麼都不多,防衛的東西最多,學生會大門的門板隔音,哪怕是一群人在裡頭尖叫,外面都不見得聽的見一點點聲音。「不知道。」吳情搖頭,說的也是呢,既然袁媛知道的這麼清楚,為什麼江河鈞一點動作都沒有?「因為這些都是我派人下去調查的,並沒有告訴河鈞所有的事。」遊戲才正要開始,抓住這個幫凶沒有用,人命在那個傢伙眼中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就算殺了吳情,也抓不出兇手的。「那妳到底想做什麼?」吳情這下真的不懂了,這個女人的心思為什麼她就是看不透?「那個傢伙的遊戲才正要展開,好戲才正要上演,豈有喊停的道理?我不能殺妳,因為妳是我得到他的訊息的管道。」但袁媛也知道,L很快就會起疑心,只怕,學生會沒有人動手害吳情,她就死在那個兇手的手下。「妳要我當間諜?」吳情簡直想尖叫,袁媛怎麼就不怕她透露學生會的行徑,還要她幫忙?「妳若不想也無所謂,我保證妳活不過三天。」三天都嫌長,如果讓江河鈞知道吳情是害任泊隱的人,不用三天,大概知道後幾個小時,就能看到屍體了。「我幫妳。」吳情沒得選擇,咬牙,她認了!夜好漫長,人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改變,每個人在每個夜晚,抱著不同的心思入睡。上一秒還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下一秒卻可能是動手殺害你的兇手。人,居心叵測。
「聽夠了沒有?」袁媛結束與吳情的對談,走向門口,一拉開門板,只見學生會的心腹成員們就站在門口,許少勛似乎貼在門板上,剛剛開門,他好像還差點撲倒在自己面前。「咳咳,妳們談完了?」江河鈞難得的有些不自在的說著。「嗯。」袁媛轉頭示意吳情先走,吳情領到眼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踱步離去。「妳們談了什麼?」這才是許少勛最好奇的,也是其他人都想知道的。「沒什麼。」袁媛答道,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能說,時機還未成熟,必須要讓吳情和她的關係夠穩定,等到建立了信任,擁有了一定的關係作基礎,計畫才能開始。「真沒什麼?」許少勛擺明了不信,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沒事的樣子。「怎麼?你懷疑麼?」袁媛投了一個溫和卻帶了警告的眼神過去,要許少勛閉嘴。「沒有。」哇塞,現在不只江河鈞的眼神銳利的嚇人,袁媛的眼神更恐怖啊!溫和仍是溫和,卻有著不容懷疑的堅定,還有透視一切的清澈。「你們晚上不回房睡,還在這裡做什麼?」袁媛著實有些累了,她的體力雖然日漸增加,但也無法一次消耗徹底。不可否認的是,袁媛真的變了,不僅變堅強了,也變得冷靜而沉著,處理事情的態度有條有理,判斷事情快速且準確,果真是當上了學生會長,被迫成長了吧?「媛兒,累了吧?今天也要妳守夜,真是苦了妳了。」江河鈞將袁媛摟進懷裡,這小人兒變得堅強,變得勇敢是件好事,但她這樣的蛻變,讓江河鈞心疼,如果是以前,袁媛的天真善良彷彿無人可褻瀆,但現在呢?是他害了她吧!害她變得不再單純…縱使她善良依舊,但她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少,情感越來越內斂,這真的好嗎?「我不累,你也回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袁媛雙手同樣環抱住江河鈞的腰,她知道江河鈞心疼自己,但只要能幫助他,能夠遏止殺手駭人的行為,再疲累,都值得。大家早就作鳥獸散狀,當電燈泡是不道德的行為,這點所有人都是有共識的。「媛兒,妳是不是瞞著我在做什麼呢?能否讓我知道?」江河鈞知道袁媛沒有告訴他所有的事情,其中有一個很大的可能,不是不信任,而是太了解他的個性吧!怕他衝動之下就犯下大錯,得不償失。「河鈞,有些事情現在我還沒辦法告訴你,但請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瞞你,而是還不是時候,不要擔心我,也相信我好嗎?」袁媛眼底閃爍著希冀和真誠,她希望江河鈞懂得她的苦心,這樣,一切的辛苦都沒有浪費,也沒有糟蹋了她的感情。「好。」江河鈞還能說什麼?他相信袁媛,沒有任何理由的相信,只因為,他很愛她,而他也清楚的知道,她也愛他。
噓!夜深了,半夜才是殺戮的開始。「菲菲,嚐嚐這心臟,這個女孩的心臟很好吃的。」黑色的身影笑著勸道,綣縮在角落裡的路菲菲害怕的顫抖著,她不要再吃那種東西了!噁心至極,而且這個綁架她的人根本就是惡魔!她好害怕,誰來救救她?「我不要!那又是哪個可憐的受害者的!?」路菲菲哭了,她不要再看到那令人作嘔的畫面,看到他每次踏進這小屋,手裡握著血淋淋的心臟,她就知道,又有人受害了,而他,又要逼她與他共享那「美味的」晚餐!「嘖嘖,不聽話的人是要受罰的,不要逼我動手,菲菲。」黑色的身影緩步逼近路菲菲,急的路菲菲衝他大吼:「放我走!我求求你!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真的!」「我怎麼能放妳走?」這麼美麗的人兒,那燦亮的雙眼像是會說話,紅嫩的臉蛋雖然因為驚嚇而顯得蒼白,依然楚楚動人,水潤的嘴唇猶如被親吻過,讓人想一親芳澤,這麼美的獵物,心臟想必也很棒吧!到手的獵物要他放手麼?不可能!「你到底要怎麼樣?」路菲菲這下真的知道「絕望」兩字該怎麼寫了,也知道那到底是多麼令人無助且恐懼的感覺,漫天的失落就像要把她吞噬似的,讓她猶如身陷泥沼,無計可施。「我想妳有倔強的性子,想必也有顆倔強的心吧。」黑色的身影沒有給予正面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說道,眼神異常的閃亮,彷彿是在將她的身體剖開似的,多麼令人畏懼的眼神啊!難道,他的目的是自己的心?路菲菲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禁不住又打了個寒顫,不要啊!她還年輕!還有夢想,還有很多美好的未來等著她啊!這個可惡的綁匪怎麼能這樣扼殺她的生命?「乖,妳吃下這個,明日我就給妳一天的自由。」這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不過最好的,總是要等到最後,才會明白忍耐之後終於得手的滋味,那該是多麼甜美呢?他好想知道!但他也知道,現在也不是殺她的時候,而在等到下一個更好的獵物出現之前,就姑且留著她吧!或許,殺手的內心是任何人都無法明瞭的孤獨。他,只為報仇和自我滿足而活。學生會的各位,我們之間的追逐之戰,才正要開始呢!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呵呵。
都市,今夜的酒吧街依然霓虹閃爍,炫目的燈光顯露出多少人又在這裡尋找屬於夜晚的快樂。「我看你多能忍,彩燕。」黑帝在此刻身穿一件白色的T恤,外頭加了一件黑色的皮衣,看起來價值不斐,簡單的黑長褲襯得他的腿更加修長,如同混血兒的柔美面孔,這惡魔,也只有用妖孽來形容最為貼切,活脫脫就是個美的不可方物的妖孽,一點都不誇張。「我不能忍,難道你能?」林彩燕已經不是過去的林彩燕,此刻的她,名為林映愁,她沒有被東靳殺害,那天,黑帝截走了她,用幻術構成一個假象,讓東靳以為,林彩燕死了。「妳的命是我給的,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黑帝冷冷的說,當初冷紫妍收走了她的神智,做為代價,但黑帝讓她回復清醒,目的麼?呵呵,因為無聊罷了。「你要我為你做事,到底要我做什麼?」林映愁問,她一直無法理解。「盯緊那個L,我們都已經脫不了關係了。」黑帝不答反說,L是他計畫中最重要,卻也最麻煩的人物,不能除之,但又恨不得他死,這樣的矛盾心理,只因為,黑帝愛冷紫妍。黑帝不僅僅恢復了林映愁的神智,所有的人都只知道,林彩燕死了,疏不知,其實她沒有死,只不過是換了一張臉,換了名字,重生一次,黑帝也賦予她一定的法力,不至於能為所欲為,但有一定的威力在,而能控制她的,當然也只有黑帝。「我突然覺得,赫爾的學生其實挺可憐的。」這些學生都只是陰謀下的犧牲品,無止盡的殺戮,各據一方的勢力,互相拉扯,受害的也不過就是那些無辜的學生,眼下,路菲菲死亡的日子指日可待,就不知道那個兇手何時會動手,最令人疑惑且恐懼的,是他總是出其不意的做出令人錯愕的事。「哈哈!原來妳重生了,也多了點同理心是嗎?」黑帝諷刺的笑了,看來他並沒有看錯人,也沒有白費工夫。「我是你手下的犧牲品,被你給救活。」這句話沒有說完,林映愁知道,她會死不全是黑帝的責任,也不僅僅只是冷紫妍的錯,是她,太看不清這世界的膚淺,看不見真正關心她的人,到重生的那一瞬間,她看見父母得知她死亡第一消息的崩潰瞬間,才終於明白,父母不是不愛她,只是用錯了方式愛她,一直給她壓力是希望她好,過了頭了,卻沒有惡意。林彩燕,多麼可笑啊!直到妳再也無法用以前的身分活著,才終於懂得珍惜嗎?但現在,她是林映愁,她要復仇麼?冷紫妍已經死了,她要的,是真正的正義,但她不可能與學生會一掛,她有她的作風,有她的計畫,而現在,跟在黑帝的身邊,便是最好的選擇。人人各懷鬼胎,到底想些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吧!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10-26 05:19 PM

本帖最後由 yvonne0715 於 2014-10-27 10:56 PM 編輯

第十章  偷天換日今天,難得的,學生會的學生回到各自的班級上課,江河鈞一踏入原屬的班級,沒來由的,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呦!這不是江河鈞嗎?」林欣愛一看到許久沒有踏進這個班級的同學,立馬上前打招呼。「林欣愛,做什麼?」江河鈞一向不喜歡粗神經、說話口無遮攔的人,很不巧,林欣愛正是這種人。「沒啊!就看你很久沒有回這個班,有點陌生嘿。」林欣愛裝熟的拍著江河鈞的肩膀,江河鈞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動作很是不悅。「咳咳,不要碰我。」江河鈞冷聲道,他厭惡別人隨意的觸碰,除去袁媛以外,他幾乎拒絕任何人的觸碰,不論男女,都不喜歡。「不碰就不碰,兇什麼兇?」林欣愛輕哼一聲,走回自己的座位去,繼續和好友葉渝婷聊天。江河鈞看著遠離自己身旁的林欣愛,聳聳寬厚的肩膀,滿不在乎的走回睽違三個月的座位。他一直都不是很喜歡這間教室的氛圍。在這個班級裡,分了三派,一派以左亞群為首,經常偷跑出校,四處遊玩,常不把校規當一回事,一派以陳文祤為首,雖然也愛玩,但比較用心於課業表現。江河鈞不和他們同掛,和他比較好的,就只有學生會的成員們,和他同班的,除去袁媛,都是同班同學,是這個班級的第三派。上午的課雖然重要,但乏味的令人難熬,江河鈞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靠窗的位子一直都是屬於他的,在這個猶如巨大的牢籠的校園裡,除了校棟和大門間的那一小片空地,好像只有窗邊,才能感受到自由的感覺,希望能從這間學校全身而退。「江河鈞,麻煩你唸一下這一段好嗎?」正常的課不外乎就是些國文、英文、數學之類的,雖然學生可以自由選擇想要上的課,這三科卻是必修,想逃都逃不掉。江河鈞淡淡的起身,嘴裡唸著課文,腦海中卻是和課文絲毫不相干的事。結束了上午的課程,江河鈞實在也坐不下去了,不知為什麼,彷彿只要坐在這間教室裡,就會有種令人窒息的煩躁感,排山倒海而來,似要吞沒他。「寒峻,我出去透透氣。」江河鈞說著,也沒等上官寒峻反應,就逕自走出教室。
榕樹下,這裡是江河鈞最喜歡的地方,有一種沉靜,一種簡單,只是坐在這棵樹下休息。「河鈞?」袁媛顯然有些詫異,這個時間…江河鈞應該要在教室裡上數學的。「媛兒,妳怎麼跑來這兒了?」江河鈞的詫異感顯然不爾於袁媛。「沒什麼,就想做一個簡單的勘察,保全系統明明就很完善,卻不知為什麼,總是能有學生像人間蒸發一樣不見。」至於消失的學生嗎?不用想就知道被那個變態抓了。「媛兒…妳會不會恨我?如果不是我,或許妳根本不會被牽扯進來。」江河鈞盯著袁媛瞧,他知道袁媛從來就沒有怨過自己,但他卻是有些後悔的。「說什麼呢?」袁媛搖著頭笑了,舉步輕輕的走到江河鈞身旁,在他身邊的草地上坐下。袁媛看著江河鈞怔愣的模樣,不禁失笑,「我從來都沒有後悔過,而且我愛你,怎麼會恨你呢?」江河鈞聽袁媛這麼一說,禁不住伸手將她撈進自己的懷裡,她怎麼能這麼令人心疼呢?「媛兒,我會保護妳的,不惜一切代價。」因為他們之間的愛,無價。袁媛更是他的無價之寶,誰敢碰,他就要那人難看。「我知道。」袁媛笑說,她當然明白江河鈞的擔憂,但也不是只有他擔心自己的安危,她也一樣。「數學課不回去上嗎?」袁媛看著這個抱著自己賴在樹下不動的男人,無奈的問。「那個老師我不喜歡,不上。」其實就算那個老師江河鈞看得順眼,他也不會去上,懷裡有自己最愛的女人,誰要拋棄這個去上那無聊的課?「不行這樣啊!你這個學生副會長都不以身作則,要學生怎麼肯聽話?」袁媛有些掙扎著想起身,無奈江河鈞的力量之大,根本無法掙脫。突然,樹上傳來沙沙的聲響,不像風吹過那般細聲,反而像有東西跑過樹梢間,江河鈞立刻起身,抬頭一看,是一隻黑貓!「原來是隻貓。」江河鈞說的話像是鬆口氣,但臉上的警覺性卻沒有絲毫減弱的表現。「我看過這隻貓!」袁媛隨江河鈞起身,當然也看到了這隻黑貓,而且對牠,她一點都不感到陌生。「看過?」江河鈞有些疑惑的看向袁媛。「牠就是開學那天在圍牆邊的黑貓!」不會錯的,那雙碧綠色的眼睛,銳利的眼神不像貓,反而和老鷹很像,甚有過之而無不及。「那隻造成轟動的貓?」江河鈞當然也知道,那天圍牆上的黑貓,沒想到,牠可還真喜歡這裡啊。「對!就是牠。」袁媛點頭。黑貓慵懶的趴在榕樹的樹枝上,渾身卻透出一種冰冷而疏遠的氛圍,明擺著「生人勿近」。「反正一隻黑貓也不能造成什麼威脅,河鈞,我們進去吧!還是該回去上課的。」不知道為什麼,這隻黑貓身邊的氛圍讓袁媛害怕,總覺得只要和牠扯上一點關係,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看了袁媛一會兒,江河鈞點頭,牽起袁媛的手走回不遠處的校棟。「喵~無趣!」黑帝伸著懶腰,那兩個人都不簡單,特別是那個女孩,有什麼悄悄在變化,從那個女生身上,黑帝清楚的感覺到,未來,她是自己最大的敵人。一直最為懦弱的人搖身一變,居然成為最為冷靜睿智的狠角色。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午間,學生會的學生聚在一起用餐。「河鈞,路菲菲至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上官寒峻看著對面靜靜的吃著湯麵的江河鈞說道。「嗯。」江河鈞簡單的回了個單音,就繼續進攻面前的午餐。「你沒有什麼辦法嗎?」上官寒峻似乎有些著急,路家的勢力可不是能隨便開玩笑的。「如果要找到她,勢必就要找出兇手在哪,你覺得有可能嗎?」雖然不是一定查不到,但問題就在於,就算查到又如何?路菲菲是他現在手上最大的籌碼。「怎麼會不可能?」上官寒峻異常的激動,對於江河鈞的不甚在意感到惱火。「就算找到了,路菲菲的那條命也不見得保得住。」江河鈞淡淡的說。「那到底該怎麼辦?」上官寒峻緊皺眉頭,甚是苦惱的模樣,引起了江河鈞的好奇心。「你為什麼這麼在意?」這件事已經在著手調查,但是急不得,越著急反而越容易出錯,更容易讓兇手發現他們的動作,搞不好會把巢穴移到更隱密的地方,那就得不償失了,但令江河鈞不解的是,上官寒峻何時對路菲菲的事如此著急了?「我…」上官寒峻一時間話卡在喉頭,俊臉有著詭異的紅暈漫開。「不會是路菲菲和你們上官家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吧?」江河鈞的話雖然是問句,卻如肯定句。「路家和我家是世交。」上官寒峻知道瞞不過,只好說道。「哦?原來還有這層關係。」上官家是官宦世家,和江家富商家族不同,但或許,官二代比富二代更難當吧,只因官商勾結的關係更加複雜。「河鈞,這件事真的不能夠多派一些人調查嗎?」上官寒峻問。「寒峻,你家是官宦世家,要比勢力,不見得比我家小,為什麼不自己去查?」江河鈞顯得意興闌珊,這件事棘手歸棘手,卻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查出結果的。「難道真要動用我爸的部隊嗎?」上官寒峻咬牙道,自己的父親身為一個有軍權的司令,不是沒辦法去查,只是怕這件事驚動上級,他父親的位置可是被很多人覬覦的,外患不斷就算了,自家也有很多人想要扯父親的後腿,一旦發現路家的女兒不見,而且和自家有關,那還得了?「寒峻,有些事不能急,再說了,現在不光在校園內,校外也有很多失蹤案件層出不窮,官方已經介入,只怕你家的加入也只會添亂而已。」江河鈞突然又說。上官寒峻無力的坐在位子上,面前的午餐他已經沒有胃口,路家目前對於這件事還是不知道的,一旦路菲菲失蹤的事曝光,爸爸的位置不保,路家也不會放過上官家的。「放心吧!學校的消息已經被全數封鎖,就算路家有再大的權勢,也查不到的。」江河鈞對於校園內的事很有信心,但能夠封鎖多久就不得而知了。
下午時光,很多學生都各自分散,在不同科目的教室上課。「不好了!」方可伊才剛上完聲樂的課,就急急忙忙的奔向學生會,一打開門就驚慌的叫道。「可伊,發生什麼事了?妳怎麼這樣慌張?」此時的學生會室裡只有袁媛一人。「小媛!我聽說,路菲菲的父親要來學校探訪,是真的嗎?」方可伊顯然很慌張。袁媛卻很冷靜,她靜靜的凝視了方可伊片刻之後,才緩緩說道:「從許少勛那裡得知的?」「嗯。」方可伊點頭。「果然什麼事讓許少勛知道了就一定會傳出去,唉。」沒辦法,誰叫她接到那通知的電話時,許少勛正好就在自己的身邊,袁媛撫額長嘆,真是太不巧了。「這下可怎麼辦?路菲菲不是失蹤了嗎?」方可伊緊張的問。「不要這麼緊張,我會想到辦法的。」袁媛高深莫測的回答,讓方可伊有片刻的呆滯。「好吧…」眼下,也只能相信袁媛了。方可伊才剛走,袁媛就用學校的廣播說道:「請二年X班,吳情同學,現在到學生會室。」大約過了五分鐘,清脆的敲門聲響起。「會長。」吳情面無表情的走進來,眼中還是有著深濃的警惕。「我要的資料呢?」袁媛笑著問。「報告會長,這就是您要的資料。」吳情遞上一疊紙。袁媛將報告拿起來仔細的閱讀,然後勾起一抹溫柔的笑,但看在吳情眼裡,那笑卻很恐怖,只因她好像看到了那笑容裡的算計。「郊外的小屋,這兇手也挺有雅興的。」袁媛丟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話。「會長有什麼還要吩咐的?」聽袁媛這樣說,立刻知道袁媛有事要交代。「我要妳…」袁媛一一交代著事項。傍晚時分,校園裡一片寧靜,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片刻,格外需要人珍惜。「弟弟,我今晚要去找L,你要小心把風,幫我注意學生會的人。」話雖是這麼說,其實吳情只是希望如果出事了,有個人能夠互相照應。「知道了。」吳馳點點頭,表示明白。「那便回去吧!有事我會撥電話給你。」吳情催促道。看著吳馳遠去的背影,吳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弟弟,姊姊知道你聰明,但很可惜,我們都只能被人利用,這或許就是我們的命吧!「想好了?」吳馳一走,吳情的身後就傳來溫柔的女聲。「報告會長,我不會讓妳失望的。」吳情認真的說。「路雨霏是個不可多得的替代人物,這計劃只可成功,不可失敗,知道嗎?」若是失敗,那就只好讓江家的人收拾她了。「是。」吳情僵硬的點頭。「那就去吧!」說完,袁媛輕輕的轉身,離開了校園前的空地。
夜晚,宿舍內。「雨霏,失禮了!」吳情一掌劈向路雨霏的脖子,路雨霏應聲昏了過去。吳情將袁媛特別請專業人士畫好的臉皮罩上路雨霏的臉,那張臉皮就是「路菲菲」的臉,而且密合技術相當好,完全察覺不出一絲絲破綻。吳情示意袁媛指派給她的兩名袁家保鑣將人抬出去,兩人立刻上前動作,輕鬆的就將人攬上肩頭。「走吧!」時間緊迫,一刻都拖不得。兩名保鑣聽話的和吳情一併走出宿舍,到了門口,只見袁媛穿著一身白色的洋裝,她點頭示意,按了一個門鎖,再按了確認的按鈕後,大門應聲開啟。「路上小心。」袁媛笑著說,希望吳情要能活著回來。吳情快步的走了出去,搭上袁家的高級轎車,直奔郊外的小屋,在小屋外十里停了下來,對兩名保鑣說道:「我先去看看他在不在,等我給你們指示。」兩名保鑣明白的點頭,就見吳情下了車,往小屋走去。吳情深吸一口氣,推開小屋的門,走了進去。小屋很暗,一如往昔,空氣中彌漫著鮮血的腥味,很是詭異,她輕輕的往深處走去,就見路菲菲正抱著雙腿坐在牆角,說是抱著,其實是雙手雙腳都被綁住,只能用抱著的姿勢縮在那裡。「菲菲。」吳情走近路菲菲,輕聲喚道。「小情!是妳!妳怎麼來了?」看到熟悉的人,路菲菲喜出望外的喊道。「先別管這個,他人呢?」吳情不用明說,路菲菲就知道她在問什麼,立即答道:「他跑出去了!說是要去尋找下一個獵物,小情妳是來救我的嗎?快帶我離開這,求求妳!」吳情立刻撥通其中一名保鑣的電話,要他們將路雨霏帶進來。兩名保鑣不愧是訓練有素,很快的將路雨霏帶了進來,吳情對著他們說道:「將路雨霏用一樣的方式綁上,拿一支小刀來。」兩名保鑣各司其職,一人將路雨霏用同樣的方式綁起來,另一人交出一把小刀給吳情,吳情轉身,俐落的將路菲菲四肢的繩子割斷,將繩子收進口袋,又說道:「你們其中一人抱菲菲出去吧!」四人快速的走出小屋,留下帶著「路菲菲」的臉皮的路雨霏,毫不留情的離開。L回到小屋的時候,看見「路菲菲」似是昏迷了,只是微微皺眉,也沒有想太多。「喂!起來吧!晚餐時間。」L笑得邪惡,將路雨霏拉起。路雨霏終於轉醒,一醒來就見一張戴著銀面具的陌生人影,立刻尖叫:「你是誰!放我出去!」「嘖嘖,我們都相處多久了,還不記得我,真讓人傷心。」L話是這麼說,卻一點都沒有傷心的模樣。「你在說什麼?這裡到底是哪裡?」路雨霏急的哭了,她怎麼會被抓來這裡了?難道他就是那個傳聞中的連續殺人魔?「我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周旋,我們來享用美味的晚餐吧!」L放棄溝通,直接拿起手中新的戰利品,一顆還在微弱的跳動著的心臟。「不要…不要啊啊啊啊!」淒厲的女性尖叫在郊外的小屋響起,但就因為郊外,根本就沒有人聽見。
吳情一行四人回到校園,只見袁媛站在門口邊,看起來甚是滿意他們的表現的模樣。「大小姐。」兩個保鑣一看到自家的小姐,立刻上前欠身道。「任務完成了?」袁媛淡淡的問,嘴角勾著溫柔的笑。「是的。」兩位保鏢齊聲說。「那沒事了,回去吧!」袁媛隨意的擺手,輕笑著說。「是,小姐。」兩位保鏢應聲就要離開。「等等。」袁媛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小姐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兩位保鏢立刻返身回到袁媛面前。「替我向媽媽道平安,他最近一直撥我的電話,只是我一直在忙,沒有時間回,替我說一聲。」袁媛輕聲交代,她一直是個很乖巧、貼心的女兒,自然不能讓母親擔心。「是。」兩位保鏢應聲,他們知道自家小姐一直都很得人疼,袁母也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疼入心坎都不足以說明袁母對女兒的疼愛。「回去吧。」袁媛說道。保鑣走了,袁媛才又對呆愣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另外兩人,說道:「進去吧!我想妳們都累了。」「謝謝會長。」吳情說著,就牽著路菲菲往宿舍走去。
袁媛走回學生會室,一打開門,就見江河鈞站在落地窗前,袁媛也沒有驚訝的反應,她知道,江河鈞剛剛已經看到了所有的事了。「河鈞。」袁媛柔聲的喚。「妳把路菲菲救回來了?」江河鈞問,看向袁媛。袁媛走向江河鈞,伸手環抱江河鈞的腰,輕聲的應:「我讓路雨霏代替路菲菲去了凶手那裡。」「為什麼不直接把人救回來就好,還要把一個人送過去代替呢?」偷天換日確實是個高招,可是江河鈞不明白袁媛的用意。「如果直接把人救回來,兇手就回懷疑,甚至用會更加激進的手段,傷害學院的學生,這樣豈不是更加冒險嗎?雖然把雨霏送過去真的很殘忍,但現下最緊急的事,是路菲菲的父親要來,我也不想這樣做啊,可是…」說到最後,袁媛居然有些哽咽了…每一件事都要瞻前顧後,她知道把路雨霏送過去很過分,但總不能讓路家知道自己的女兒被綁架,那對學院是一個極大的傷害和威脅啊!「我知道了…別哭,我沒有怪妳啊,我知道妳一定是考慮了很久才做了這個決定。」江河鈞輕輕的拍著袁媛的背,安撫著這個他最愛的女孩。「謝謝你,河鈞。」袁媛輕輕的說,她希望這些事快點結束,不要再牽扯更多的人了…但誰又知道,原來不好的前因,可以使後患無窮,不過,那又都只是後話了。
P.S.以後都會在星期六更新,昨天因為丸丸我有事忙去了,所以才拖到今天,大家見諒一下~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vonne0715 發表於 2014-11-1 03:16 PM

第十一章  路家來訪這幾天的校園,很不平靜。「幫我請菲菲來學生會室一趟。」袁媛埋首於眾多文件之中,對著方可伊說道。「小媛,是因為過幾天路菲菲的父親要來的關係嗎?」方可伊好奇的問。說也奇怪,怎麼失蹤了好一陣子的路菲菲,卻在前幾天赫然回到校園,不僅正常上課,也一點都沒有被綁架的模樣,反而令人懷疑。「嗯。」袁媛輕聲應道。「可是她父親為什麼突然要來訪?」方可伊又問。袁媛輕嘆口氣後說道:「可伊,不能先幫我請她來嗎?妳有任何問題,之後再問可好?」「是。」方可伊見袁媛現在也忙碌,就不再多說什麼,轉身出了學生會室。方可伊離開之後,大約過了十分鐘,袁媛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響起,袁媛將手機拿來一看,是媽!「喂?媽?怎麼了?」袁媛左手接電話,右手也不忘繼續批公文,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抬手俐落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媛媛啊,媽媽想妳了!過些天就是妳的生日了,回來吃頓飯吧!」媽媽溫柔的說著,輕柔的話語中盡是母親對女兒的疼寵和溺愛。「啊…我忙的都忘了自己的生日了。」袁媛如夢初醒般說道。「妳這孩子也真是的!居然連自己的生日都能忘了,妳叔叔想死妳了,那天一定要回來給我們看看,知道嗎?」袁母叮嚀道。「好。」袁媛柔聲答應了,她當然知道母親擔心自己的安危,但現在身為學生會長,身不由己。切斷了與母親的通話,袁媛繼續批桌上的文件,一刻都沒休息。「叩叩!」敲門聲清脆的響起。袁媛見路菲菲推門進來,關心道:「這幾天還好嗎?」「多虧了會長的搭救,我好很多了。」路菲菲誠懇的道謝。「不必謝我,我只要妳答應我一件事。」袁媛放下手中的黑筆,雙手在腰前輕輕交握。「會長請說。」路菲菲很是欣賞這位學生會長,溫柔親切,善解人意,又救了自己,和入校以前的傳聞完全不同,判若兩人。「妳父親過幾天候來訪,我希望妳不要讓妳父親知道妳曾被綁架的事。」袁媛極為嚴肅的說道。「這個…」路菲菲顯然又些不願,她受了那麼多委屈,正想讓自己的父親替自己討一點公道,現下卻要她不讓父親知道,誰來替她復仇啊?「妳父親的介入只會讓事情更加複雜,不會有任何幫助。」彷彿參透了路菲菲的心思,袁媛說道。「會長妳會幫我報仇嗎?」如果會長的回答是會,那她就可以隱瞞父親這件事。「呵呵…妳想我幫妳報仇?」袁媛輕輕的笑了,但那笑容裡的笑意卻淺的讓人心驚。「是!如果會長幫我報仇,那我就隱瞞我父親。」路菲菲直接挑明了說。「妳有跟我討價還價的權利嗎?」袁媛突然沉下了臉說道。「什麼意思?」這人變臉怎麼就像翻書那樣快速,也太可怕了吧?「如果沒有我的搭救,妳線在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裡吧?妳連自救的能耐都沒有,有資格要我幫妳做事嗎?嗯?」袁媛睨了路菲菲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這…會長妳不怕我父親的勢力嗎?」路菲菲不滿的咬牙道。「怕?我為什麼要怕?妳的命是我救回來的,妳父親難不成要恩將仇報?」袁媛笑著反問。路菲菲無話可說,父親這人最重視人情義理,對路家有恩的人,父親又怎麼會出手相害?「放心吧!善與惡終有報,急於一時的痛快,也許只會釀成更大的悲劇。」袁媛淡淡的說道,復仇豈是容易的事?「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我爸爸的。」路菲菲最後終是妥協了。達成協議,袁媛笑得燦爛而溫暖,柔柔的說道:「妳可以走了,只要妳聽我的話,我保證妳最終會得到妳想要的。」
傍晚時分,袁媛被召到院長辦公室,東靳有找。「院長,您找我?」袁媛敲門之後,一推門入室,立刻問道。「聽說妳將路菲菲救回來了?」東進站在辦公桌後,突然沒來由的問。「是。」袁媛給予一個簡單的答案。「怎麼做到的?」東靳好奇的問。「呵呵…偷天換日。」袁媛笑著說道,那笑容裡卻有著一絲苦澀。東靳見袁媛笑得勉強,心一陣抽痛,卻只能站在原地,他現在還沒有資格上前擁抱她。「怎麼偷天換日法?」東靳忍下心中想上前抱住袁媛的欲望,又問。「我讓路雨霏代替了路菲菲,成為兇手的人質。」袁媛也不隱瞞,直接說道。「妳怎麼會這麼做?妳可知道那風險有多大?」東靳不可思議的瞪著袁媛,為什麼曾經那樣善良純真的女孩,現在居然會做出這種心機深沉的事了?「院長,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袁媛的心思有些抽離,面對東靳,她實在無法溝通,總覺得就像中間有一條巨大的代溝,無法理解、無法跨越。「妳怎麼會變成這樣?」讓人看不透,現在的袁媛已經變了,整個人都不再像以前那樣純真,曾經一個美好的女孩,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心隨境轉。」袁媛無奈的吐出這樣的一句話,不要用那種眼光看著她!不要一直提醒她曾經有多天真又有多清純!在這樣的環境壓迫下,改變,是被迫的,不是自願的。東靳被袁媛的話堵得啞口無言,頓時之間,他意識到,自己曾經以為對的決定,原來都錯了。「院長…我有今天,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您造成的。」袁媛淡淡的說道。「真的很抱歉,我一直都太自以為是了。」東靳自嘲的笑了,笑得比袁媛更加悽楚。室內的氛圍突然變得既淒涼又悲哀,而且充滿了壓迫感…令人窒息。結束了這看似有意義卻沒有任何意思的對談,袁媛離開了院長辦公室。
月光斜斜的映入房內,袁媛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看著桌上的課本,沒心讀書。「媛兒。」江河鈞走入房內,看見的景象,就是袁媛呆滯的望著窗外的樣子,令人擔憂。「嗯?你怎麼來了?」袁媛回過神,走向剛踏入房間的江河鈞,手臂環上江河鈞的脖子,貼在他胸膛上,柔弱的令人心憐。「怎麼了?剛剛在想什麼?」江河鈞溫柔的撫著袁媛烏黑的長髮,柔順的手感讓人愛不釋手。「我變很多嗎?」袁媛沒來由的問。江河鈞看著袁媛又消瘦的面容,有些蒼白、有些憔悴,他心疼的撫摸她的臉蛋,嘆聲道:「誰是不會變的?」「我很怕…自己會變得不再像自己。」在這汙濁的學院中生存,又遇到了那麼多事,逼的她就快要瘋了,如果不武裝自己,怎麼能保護自己?「別怕,媛兒,聽我說,不論妳變成什麼樣,我都愛。」江河鈞真誠的說,再也沒有一個女孩能夠像袁媛這樣融入他的骨血裡。袁媛將頭埋在江河鈞的胸膛前,眼淚濡濕了江河鈞的衣裳,但江河鈞一點都不在乎,他希望能成為袁媛的支柱,他們能夠互相扶持,一定能度過難關。「我們會度過這些難關的。」江河鈞肯定的抱著袁媛,安撫她。當江河鈞終於回到自己的房間,已經深夜十二點了,袁媛哭累在他的懷內,他將她疲累的身子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才回到自己房間休憩。「喂?冷總裁,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江河鈞撥了一通電話給冷傲風,秘密籌劃著什麼。
冷宅「紫妍曾經收取代價的人?」冷傲風和江河鈞兩人面對面坐在兩邊的沙發上,中間的玻璃桌上還擺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空氣中彌漫著咖啡的香氣,也帶著一股壓迫感。「嗯,我想會第一個下手就殺冷紫妍,想必很恨她吧?要不殺她做什麼?」江河鈞優雅的端起咖啡,就像一個高貴的公子,品嚐美味的咖啡。「不無道理。」提起冷紫妍,冷傲風的心一陣陣的抽痛,他發誓要用一輩子來寵愛、保護的女孩,已經死了,多麼令人心碎的事實啊!「你想報仇嗎?」江河鈞眼睛轉向窗外,看著那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已經有些泛黃,秋天到了,萬物也要開始凋落了嗎?那麼到了冬天,是不是就什麼都不剩了?「如果被殺害的是你最愛的人,你想不想報仇?」冷傲風淡淡的反問。「如果他敢動媛兒的腦筋,我會將他五馬分屍。」江河鈞的眼底劃過一抹狠戾,唇邊有著嗜血的笑容。「那是你的答案,我亦如此。」冷傲風說。「傲風,復仇是一回事,人要向前看,人生的路還是要走。」漫漫人生,還有好大一段路要走,江河鈞相信,冷傲風不是這麼容易被擊潰的。但江河鈞在看到冷傲風臉上那深切的傷痛,又聽到他用著依然淡漠的口氣說道:「沒有紫妍,我就已經沒有未來了。」突然,江河鈞不再自信的認為了。「保重,那件事就拜託你了。」江河鈞和冷傲風的關係從點頭之交到現在有一定的交情,他懂那種深切的痛,現在他能做的,也只有輕輕拍他的肩膀,給予友誼的安慰。「放心吧。」這就是冷傲風的回應。
明天,就是路菲菲的父親來訪的日子,今夜,怎麼就特別難熬?「會長,我弟弟有去偷偷的觀察小屋內的動靜,兇手並沒有發現的樣子。」吳情站在學生會室內,向背對著自己的袁媛報告,語氣很嚴肅。「那張臉皮可說仿製的一模一樣。」袁家雖然沒有像江家那樣有勢力,卻也不容小覷,區區一張意容的臉皮,難不倒人。「會長,我可否冒昧請問一個問題?」吳情報告完所有的事之後,突然問道。「說。」袁媛點頭示意。「是不是真的只要我和我弟弟按照妳的命令行事,妳就能保我們的安全?」吳情的表情顯示出她的認真,也洩露了心底的不安。「當然。」袁媛想也沒想就說道。「會長,那麼我願追隨妳!可否也讓我們姊弟倆加入學生會?」吳情大膽的問。「你們想加入學生會?」袁媛總算是轉過身來,挑眉看著吳情。「是的!」吳情微微傾身,鞠躬道。「讓我考慮一陣子吧!現在也還不是時候。」袁媛頓了一下後說道。「我知道了。」吳情難得的有想要跟隨一個人的心情,滿腔的熱情卻得到這樣的回應,冷了一半。是她的能力還不被袁媛認可嗎?「別想太多,學生會現在不缺人,以後缺不缺,就難說了。」袁媛雖是在笑,那笑容裡卻有著擔憂。「會長…您也已經高三了對吧?」吳情問。「是啊,怎麼了嗎?」袁媛有些詫異的看向吳情,她高三有很奇怪嗎?「聽說您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為什麼突然當上了學生會長,又變了一個人?」吳情不解,因為關於袁媛的傳聞時在與實際上的有很大的出入。「人,都會變的。」袁媛的唇邊沒了笑容,輕輕的轉過身,背對著吳情。外在被改變不足為奇,但當一個人連內在都被改變,原本的單純如今換成了無盡的算計,鬥智也要鬥勇的時候,她有多麼懷念以前的自己,又有誰知道?她心底那麼悲哀和苦澀,又有誰真的明白?「會長…您也曾經跟我一樣嗎?」吳情突然說道,整個人彷彿又被拉回過去的記憶裡。「呵呵…曾經跟妳一樣?妳要跟我分享妳被改變的故事嗎?」袁媛有些慘然的笑著。「我和弟弟從小就很聰明,擁有精準的判斷能力,傲人的推理能力,我弟弟還曾幫國際刑警破了不少懸案,但妳看現在的我們,還有往昔的風光嗎?」吳情認真的看著袁媛,露出苦澀的笑臉,淒涼的說。「妳弟弟確實是個可造之材。」袁媛想了一下前陣子派人調查這兩姊弟的結果報告,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她弟弟聰明的不可思議,但在校內的吳馳,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只會躲在姊姊身後的孩子。「我們的父母被L抓,也不過就是兩個月前的事。」吳情人已經陷入了回憶當中,但由那蒼白如紙的臉色就能知道,她的痛苦。「所以,一夕之間,由曾經的神探,變成了凶手的利用工具。」袁媛淡淡的替吳情說。「對。」這就是事實,吳情無法反駁,也不覺得有反駁的必要。「那要不要我告訴妳一個更加晴天霹靂的消息?」袁媛笑得悲哀。「什麼消息?」吳情的直覺告訴她,不要問!不要聽!妳會後悔的,但當她這麼提醒自己,話已經問出口,來不及收回了。袁媛看出了吳情說出話後的掙扎,後者的後悔一點不漏的映入袁媛的眼,她嘆了一口氣後說道:「妳的父母都已經死了,兇手將你們的母親殺害之後,你們的父親因為無法承受妻子心臟被那樣殘忍的方法取出,且入了凶手的胃袋,心臟病發,也過世了。」袁媛不想這麼殘忍,但她想,此刻讓他們姊弟知道這個事實,是讓他們更加堅定要幫自己的最大誘惑,而且絕對是一個很好的理由,自己利用他們的理由,他們被利用的理由。「妳說的可是真的?會長!妳是不是在騙我?」吳情聽見這個消息,歇斯底里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近乎崩潰的模樣。「我有必要騙妳嗎?」袁媛無奈的擺手道。吳情聽見袁媛的話,細白的雙手手臂無力的垂落在兩旁,眼神空洞且哀悽,誰來告訴她,這都不是真的!他們的父母還沒有死…沒有…沒有…外面的月亮形狀如鐵鈎,尖利的有如一支無情的刀,穿過吳情的心。「你們本來就不該相信他。」殺人魔的話能聽,路邊的狗屎都能當飯吃了!「那我們還活著做什麼?哈哈…哈哈…都沒用了!沒用了!什麼狗屁救人計畫!都沒用了!」吳情崩潰的說道,聲音很大,極端的刺耳,袁媛看著吳情,輕聲的嘆口氣。「你們必須活著。」袁媛看著淚流滿面的吳情,過了半晌才開口道。「為什麼?我們活著還有意義嗎?」吳情諷刺的看向袁媛,彷彿她在說什麼天大的笑話。「你們的父母平白無故就被殺害了,不恨嗎?」袁媛淡淡的問,裝作滿不在乎的口吻,但吳情卻看到了袁媛眼底流過的那抹心疼。是心疼?對!就是心疼。袁媛一直都不是個冷漠無情的人,她善良且溫柔,她的笑可以溫暖很多人,給予很多痛苦的人力量,但現在礙於身份,她必須要冷漠,但眼睛貴為靈魂之窗,騙不了人。「會長…能不能…讓我抱一下?」吳情突然問道,她的問題卻讓袁媛有些不知所措,片刻過去,袁媛終是不忍心,輕輕點頭。吳情上前緊緊的抱著袁媛,而袁媛則是安撫似的拍著吳情的背,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別哭了,現在妳更應該堅強,妳還有吳馳啊,我…也會在妳的身邊的。」聽見袁媛的話,吳情的眼淚更是如斷線珍珠,無法遏止的流下來,袁媛此刻就像汪洋中的浮木,給她一個依靠…「會長…」吳情泣不成聲,只能哽咽的說出這兩個字,就再也吐不出話了。
隔天,天氣陰陰的,太陽也不見蹤影,似是在預告誰的到來。袁媛輕輕的將毛毯蓋上躺在學生會室那張唯一的沙發上的吳情,昨晚,她哭了一夜,自己也陪了她一夜,她的心腸還是很軟,但再心軟,也不能夠忘了該做的事。袁媛繼續坐在辦公桌前辦公,一點也沒受昨晚的事影響的模樣,也看不出一晚沒睡的疲累,只因為今天的客人,不得輕忽。「媛兒。」江河鈞推門走了進來,就看到躺在角落沙發上的吳情。「她怎麼會在這裡?」江河鈞顯然有些錯愕。「她父母都被L害死了,昨晚在這裡哭了一夜,哭累了,就睡在那了。」袁媛也不隱瞞,坦白的說。「妳也陪了她一夜都沒睡?」江河鈞簡直不敢相信,這個L未免太狠毒,連手下的人都不放過,不過江河鈞最捨不得的是,袁媛一夜都沒睡。「嗯。」袁媛點頭,看了吳情一眼,對江河鈞笑著說:「沒事,我等路菲菲的父親回去再補眠吧。」「辛苦妳了。」江河鈞將袁媛抱入懷中,他心疼這個在他心中無人可取代的寶貝。桌上的手機響起,袁媛將手機拿起,屏幕上顯示上官寒峻的名字,她接起電話:「寒峻?怎麼了?」「小媛,路菲菲的父親到校門口了。」上官寒峻簡潔的說。「知道了。」袁媛說完,掛了電話,轉頭對江河鈞說道:「走吧!去迎接我們今天的客人。」
袁媛一直覺得,或許是因為路家的背景,讓她以為,路菲菲的父親該是一位帶有黑道氣息的角頭老大,但想像是一回事,真的看到,才知道那根本就大錯特錯。「路總裁好。」袁媛有禮貌的伸出手和路菲菲的父親交握,顯示出友善的歡迎。「妳好!想必妳就是學院的學生會長吧?」只能說路總裁的觀察力果真不是蓋的,然而他的態度一點都不像是黑白兩道都參入其中的老大,只是一個慈愛的父親來校拜訪。「是的。」袁媛大方的承認,笑容可掬的模樣很是討喜。「那就有勞會長帶我隨意的參觀校園?」雖說這話是疑問句,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命令味道。「沒問題,請跟我來。」袁媛笑著說。一個上午過去,袁媛給路父的印象甚好,很快的就到了午餐的時間。「路總裁,眼看也已經中午了,不嫌棄的話就跟我們共進午餐吧?」袁媛口中的我們,當然就包括了她此時身後跟著的學生會成員們。這麼棘手的大人物,要獨自應對,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怎麼樣都要拖個人下水才行,既然學生會成員都在,那當然就無一倖免。上官寒峻和江河鈞無奈的笑了,許少勛則是想叫卻不能叫,冉綉緻和方可伊倒是沒什麼意見,也沒特別的表情。「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路總裁笑道。「這邊請。」袁媛帶著路總裁和學生會一行人到了平時只有學生會成員才能用餐的地方,這裡環境安靜且舒適,說是特權也罷,畢竟學生會的角色在這間學校裡太重要了。「可伊,幫我去請路總裁的女兒也一同過來用餐吧。」袁媛在前往餐廳的路途中,對方可伊說道。方可伊點頭,立刻動身前往路菲菲的教室去了。餐廳「爸爸!」路菲菲在學生會成員到達之後約莫五分鐘後到達,可見方可伊的效率之好。「哎呀!爸爸的心肝女兒!快來給爸爸抱一下!」路總裁高興的擁抱女兒,粗糙的大手寵溺的揉路菲菲的髮頂,可見其愛女程度並不一般。「菲菲,一起用餐吧。」袁媛善解人意的話語,聽在路菲菲的耳朵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但路菲菲也只能僵硬的點頭,再僵硬的道謝。袁媛看著路菲菲明顯坐立難安的樣子,莞爾一笑,輕輕的說道:「菲菲,別這麼緊張,學生會的成員都不吃人的。」「會長…菲菲沒有緊張,只是肚子還不太餓。」路菲菲畢竟還只是新生,而且又是個不染世事的小孩,從小就在父母細心呵護底下長大,溫室花朵呵…欠折。「是嗎?不是身體不舒服吧?」袁媛故作關心道。「沒事,會長別擔心。」路菲菲很怕袁媛,她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學生會長,不能招惹。「那就好。」袁媛看似舒心的微笑,映入路菲菲的眼裡,卻冰涼刺骨。一場和樂融融的午餐聚會,路菲菲卻一點胃口都沒有,直到父親探訪都要結束,路菲菲沒來由的對父親說道:「爸…可不可以多派幾個保鑣給我?」「保鑣?我看你們學校的保全系統很完善啊。」路總裁顯然對於女兒的要求很不解,袁媛當然有聽到,但也沒發表什麼意見。「可是…」路菲菲還想說什麼,卻被父親打斷。「別想太多,我相信你們會長會保護你們的,這是她的責任吧。」路總裁狀似無意的望向袁媛。袁媛冷笑在心底,表面上還是掛著溫和的笑容,說道:「當然,為防止更多意外的發生,學校的保全設備一直都有定時更新,也有一支特別的保全,保護學生的安全。」路菲菲,妳那壺不開提那壺,以為轉個彎我就不懂妳在暗示什麼嗎?哼!未免太天真了點。送走路總裁,袁媛輕輕的拍路菲菲的肩膀,靠在她耳邊說道:「不要玩火,玩火會自焚的。」說罷,就偕同學生會其他的成員一同離開,留下路菲菲獨自一人,呆站在校門口。
P.S我要先澄清,前面五章算是前傳,後面的故事才是最主要的,跪求閱讀啊!!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