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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0:35 AM

92靈魂 -【棺山夜行】《連載中》

本帖最後由 舞闕樓影 於 2014-8-31 11:26 AM 編輯

【書名】:棺山夜行

【作者】:92靈魂

【內容簡介】:

尋龍探墓,夜走棺山;分金定穴,升棺發財。我是當代發丘門傳人,來跟我一起去盜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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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0:43 AM

本帖最後由 oldshih 於 2014-8-30 10:45 AM 編輯

卷一:鬼海迷蹤

第1章:深海浮屍

我是發丘門第77代弟子,記得那年我才15歲時,我和大師兄隨同師傅一起出海,出海的船是一艘名為“702“的打撈船,但是具體干什麼師傅並沒有和我們說,只知道請師傅來的這些人都是同行中老前輩,厲害著呢。

說到這里,我不得不提一下師傅了。師傅真名叫:陳江,是發丘門的第76代傳人,豪字輩的當家人,江湖人稱“豪江靈官”,師傅一生雖然盜墓無數,但是從未失過手,也未折過伙計,在道上名氣很大,而對于我們來說,師傅簡直就是神話般的存在。

我是杰字輩的弟子,也算的上是師傅的關門弟子了,師傅已經好多年沒收過徒弟了,凡是送過來拜師的,師傅都叫大師兄收下了,大師兄的徒弟是安字輩的,他的一些徒弟年齡上都比我大很多。

師傅這次是被一個綽號為“田園力士”的人請過來的,聽說此人以前只帶了一個伙計就把機關重重的皇陵給盜了,連同行得高手們都為之驚嘆。

夜幕將至,702打撈船行駛在無邊無際暗藍色的大海中,宛若一葉孤立無援的小舟,似乎將被這即將到來的黑夜所吞噬。

“大師兄,咱們這是要去哪里啊?”不知怎地,內心一陣懼意襲來,咱們這船到底要駛向何處,我囁囁喏喏地問到。

大師兄顯露出一臉的狐疑,嘆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剛才聽聞那幾個前輩說,咱們要找不一樣海水的地方。”

“海水還有不一樣的嗎?不都是鹹的,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我天真無邪的問著。

“這個我也不清楚,以前還真沒聽說過有不一樣的海水。”大師兄也臉帶疑問的回答到。

“大師兄,你以前下過海墓嗎?”

“以前跟師傅下過一次,不過沒有進墓里,師傅沒有讓我進去,說是里邊空氣不夠用,又讓我上來了。

不知何時702打撈船慢慢停了下來,同行的前輩們,都靠在船的邊攔上向海里望去,也不知在觀瞧什麼。那個叫“田園力士”的人走過來說道:“還早著呢,月亮還不夠亮,在等等吧。”言畢,大家也都各自回去坐著了。

這時,師傅向我和大師兄走來,眉頭緊鎖、面色凝重地向大師兄說:“你給我看好你師弟,待會師傅和他們下去,你帶著你師弟在船上,不許下海!”

大師兄早就心存疑慮,此時師傅的神色更讓他覺得迷霧重重,猶豫片刻、當下問道:“師傅,難道我也不和您下海嗎?”

“下邊什麼情況我也不清楚,畢竟海里不像內陸,什麼情況都會發生,你一會照顧好你師弟就行了。”師傅語氣很低沉地說道,就好像是怕旁邊的人聽到似的。

突然船邊有人大呼“看到了,看到了!在那里!……”眾人聽聞,立馬都跑了出來,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原來遠處的海水真的不一樣,那是一片綠色的海域,透過月亮的光線折射著閃閃的綠光,仿佛千萬只魔鬼正在張牙舞爪,陰森無比,讓人不寒而栗。

船主迅速啟動了船,朝那個方向開去了,原以為會很近,沒想到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等船開到這里時,卻看不見那泛著閃閃綠光的海水了。

眾人見此情景,不禁紛紛把目光投向了“田園力士”,只見“田園力士”臉色平靜,輕聲道:“不錯,就是這里,大家準備準備。”一句話說完,眾人都各自換好潛水服和氧氣瓶,準備下水!

此時,師傅已經準備完畢,踏步走了過來和我們說:“不管師傅多久回來,你們兩個都不能下海,知道嗎?”

“知道了。”我們異口同聲回答到,但內心還是充滿了對師傅的擔心。

只聽得幾聲“嘭嘭嘭……”大家依次跳下水去,船上僅剩我、大師兄、船主還有一個“田園力士”的伙計。過了大約半小時的時間,那伙計走過來問我們餓嗎?並指了指船艙的位置,示意我們可以在那兒找東西吃。

可真別說,當時我肚子也是咕嚕咕嚕直響,大師兄看到我的囧態,便關心地說道:“你要是餓了,就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給我也帶點過來。”

“喂!哥們,記得再給我拿點酒上來,謝了!”那伙計知道我要下去拿吃的,便大聲喊來。我應了一句徑直去了船艙,隨便找了些酒食便很快上來了。大師兄和那伙計此時正聊的歡,見到我上來后,他倆便示意我坐下來一起吃喝。

原來“田園力士”身邊的這個伙計叫:賀天翔,跟了田園力士7年了,是其得力助手。至于為何賀天翔沒有隨著田園力士一起下水,大師兄也很納悶。想來這賀天翔也算是聰明之人,窺出大師兄心中所想,便坦言了為何他沒去的緣由。原來田園力士跟師傅下水之前言辭是一樣的,都是擔心海底情況。

他們兩人聊得正好,我在一旁邊吃邊聽,一陣困意上來,我聽著聽著就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一眼望去,大師兄和賀天翔正站在船邊,不知道在看什麼。

“大師兄,師傅他們還沒上來嗎?”我起身走了過去。

“沒有,按道理早就該出來了啊,他們帶的氧氣不夠用這麼長時間的,怎麼到現在還沒上來?難道師傅他們遇到什麼……”大師兄緊縮雙眉,表情極其恐懼,說完又望向眼前的海水。

一旁的賀天翔面色凝重,怔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此時,他又何嘗不是在擔心他的老板“田園力士”呢!

三人沉默,良久,大師兄告訴我說“等一下我和天翔下水去看看情況,你自己留在船上,記住千萬別下來!”

“不行,師傅說了不讓我們下去。”

“現在師傅有危險,我必須得下去。”

“那我也下去。”

“我說了你不能下去!別廢話了!留在船上!”大師兄怒道。

“師傅走之前告訴我們不要下去,你擔心師傅,我也擔心!你要下去,我當然也要下去。”不知道我從哪來的勇氣,因為平時我一向對大師兄存在一種畏懼感。

“帶他下去吧,別跟丟了就行。”一旁的賀天翔終于發話了,貌似這個決定經過了很久考慮似的。

大師兄看了看天翔,略微點了一下頭,問道:“還有裝備嗎?”

“還有,我去拿。”說罷,天翔便去邊上拿潛水服和氧氣瓶。

賀天翔拿來3套潛水服和氧氣罐,給了我套最小的潛水服,但我穿著還是大很多。

畢竟第一次下海,我這心里好歹還是有些緊張的,天翔和大師兄一前一后依次跳下水去,我正猶豫間,大師兄浮出水面等著我,我才敢跳下去。

我跟在天翔后面,大師兄跟在我后面,他們兩個都打著手電,讓我順著他們的手電游。穿上潛水服游動起來比較輕松些,也不知道游下去多少米了,手電照著前邊綠幽幽的一片,一閃一閃的,還是有些遠看不清楚是什麼。又往前游了一會,忽然我的腿被大師兄猛的拽住了,他這一拽我,嚇的我一激靈。

而此時賀天翔也停了下來,我順著大師兄手電照射的位置看去,差點沒把我嚇死,前邊竟然漂浮著一群屍體,屍身上泛著綠色的光點,在手電光的照射下異常陰森。但蹊蹺的是,這些屍體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而且排列的整整齊齊,就像是剛剛死去的一樣,朝著一個方向飄去。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屍體在一起。我能感覺到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大師兄把我拽到他身后,而我明明已經感覺到大師兄也在瑟瑟發抖,卻依然擋在我前面。

天翔往前邊又游了幾下,示意我和大師兄可以繼續,大師兄這才放開我,我也跟著游了過去,起初離的很遠,看著有些害怕,但離得近些了,到沒那麼嚇人了。

這些屍體都是用布裹著的,所以分辨不出屍體的性別,只是外邊好像涂了一層油脂,其中有一具屍體的頭發散落著,屍體的排序很有規律,每個都是頭朝著前方,排列開幾排,朝著一個方向飄動著。

天翔向最后一個屍體游了過去,先是用手電照了一會,我離得有點遠,也不清楚他在看什麼。他竟然看著看著就用手電向那個漂浮著的屍體碰了一下,可誰知那屍體突然動了,還來了個側滾翻,頭部立刻指向天翔,朝著天翔飄去。這架勢把我們三人都驚呆了,我竟然怔在原地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天翔本能地向后游了幾下。大師兄立馬掏出了匕首游了過去,還好那屍體飄得很慢,一時還追不上天翔。大師兄游向迎面過來的屍體,擺好了攻擊姿勢,但那屍體,絲毫沒有理會大師兄,一心追著天翔不放。

天翔用手語示意大師兄帶著我繼續往下潛,暫且不用管他,他一會再回來找我們。隨后天翔便游走了,那屍體也跟在后面向遠處游去。

我很快就看不見他的手電了,朝他飄去的屍體也不見了。我看著大師兄,大師兄示意我繼續往下游,別碰到這些屍體。又往下游了一會,就到海底了。

海底連個珊瑚礁石都沒有,光禿禿的海底。大師兄帶著我又在這里轉了幾圈,還是沒有發現什麼。

這時后邊有一道手電光朝我們游了過來,是天翔!但是跟著他的那個屍體不見了,大師兄指了下天翔意思是問那屍體到哪去了,天翔沒有做任何回答只是示意我們跟著他走,我和大師兄跟著天翔又游回了剛才看見屍體的地方。不過那些屍體都不見了,天翔和大師兄又四處游了下,不過還是沒有找到什麼可疑之物。

須臾之間,另一個方向又漂來一群綠光閃閃的屍體。我們三個誰都沒有動,一直觀察著這些屍體。天翔讓我們跟著屍體一起游。

在我前面這具屍體,腳好像沒有包裹好,我向前快游了幾下,想看看有什麼不同,我看見這個屍體的腳上已經長滿了鱗片。

我心里一驚,這是鱗屍,以前有聽說過鱗片屍體,但那都是老人的傳說了,還從來沒看見過。當真的遇到了,心里卻又有些害怕了,因為有老人說過:凡是帶鱗片的屍體都是靈屍,靈屍是經過了千年的凈化才形成的,也屬于活屍的一種,就算是我們盜墓的也要敬畏靈屍。

難道在我們面前漂浮的屍體,真的是歷經千年的鱗屍嗎?

在我們發丘門有個規矩,那就是:遇到靈屍不起屍,遇到昆屍不開棺。這也是對凈化了千年靈屍的一種尊敬,屍體要保持千年的不腐爛,才能長出鱗片來,所以鱗屍很少能遇到,就連師傅都沒遇到過鱗屍。

我招手示意大師兄和天翔一起來看,大師兄表情很緊張,畢竟也是第一次遇到鱗屍,而天翔倒沒有什麼反應,好像很習慣了的樣子。

大師兄轉身從邊上游了過去,查看前邊的屍體,我緊隨其后也跟了上去。跟后面屍體一樣,前邊的屍體也露出部分鱗片。

“咱們要跟著這些屍體去哪兒呢?”大師兄看向賀天翔手里比劃道。天翔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跟著屍體游就對了。

就在大師兄和天翔還在比劃手語的時候,我看見天翔的后面,跟著一具屍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他的后面,好像是剛才追著天翔那個,我朝著大師兄和天翔猛的揮手,讓他們看天翔的后邊。

天翔急忙回頭一看,差點和那屍體撞上,可就在天翔本能地躲避時,卻又正好撞到剛才看的那具鱗屍。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之前那具鱗屍還在追著不放,現在又多出一個,還讓人活不活了!天翔做出一個苦命的表情,開始在海水中轉著圈圈游走。

並且用手語示意說:“這里的屍體很怪,會跟著碰它的人,他還要游得遠一點,甩開這兩具屍體,再回來,讓我們繼續跟著屍群游。”

不過大師兄指了指天翔,又指指背上的氧氣瓶,然后搖搖頭,示意天翔我們的氧氣不多不能遠游。

天翔也看看氧氣表,確實不能在往遠游了,也不能在跟著這些屍體了,如果在跟著,估計還沒跟到頭,我們也成浮屍了。

我們三個停了下來,天翔和大師兄用手語探討著什麼,這時的我已經很疲憊了,畢竟我還小,沒有那麼多有體力。

那兩具屍體馬上就又跟了過來,天翔又游了一大圈,我和大師兄沒有動,那兩具屍體就從我的身邊近距離的飄了過去,甚至我能感覺到那屍體所帶的水流,緩慢的從我的臉龐劃過。那種感覺讓人窒息,透不過氣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倆就開始拉著我往上游,不過那兩具屍體,並沒有跟上來,過了一會,我們三個浮出了水面,或許我們游的已經太遠了,我們並沒有看到702打撈船的蹤跡。

都把氧氣罩拿了下來,交談了幾句。

“還能找到剛才船的方向嗎?”大師兄疑惑地看著天翔問到。

“可以是可以,不過得費些精力。”話畢,天翔四處看了看,便帶著我跟大師兄朝著一個方向游去。可能是因為我實在體力不支,所以很快被他倆給架著走了,確切說是應該架著游開。

悲催的是,我們一行三人折騰了將近2個小時也沒有找到702打撈船。

“方向不會錯啊!船明明就在這個方向的,怎麼找不到呢!”賀天翔自言自語道。

“難道船主開船走了?”大師兄也疑問道。

“這個應該不會吧,還沒有人給他付錢呢,他不可能不要錢就走了啊。”天翔接著又說:“來的時候我看見,船停的不遠處有一個島礁石,再堅持一下,應該快到那個島礁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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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0:50 AM

第2章:獲救

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聽他的往前游了,我拼勁了最后的吃奶力氣。幸運的是,在我們又堅持游了一會的時候,終于看到天翔之前所說的礁石了。

不過這礁石小的可憐,只有一小部分露出了海面,只能擠下兩個人。

天翔游的比我們快多了,他第一個爬上了礁石。等我和大師兄到礁石跟前的時候,他已經休息了一會了,大師兄把我扶上了礁石,自己站在礁石的邊緣。海浪很大,每來一次浪,大師兄都得被拍在海里,然后再爬上來,最后連續掉下去幾次后,大師兄索性直接泡在海里,不在上來了。

天翔看到大師兄一臉的疲意,猛地自己跳進了水里,扶著大師兄坐了上來。

“哦,對了!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通知別人?”天翔像想起什麼事似得突然問道。

“不清楚,是師傅帶我們來的,到了船上才知道要下海的。”大師兄狐疑地回答到,關于這個問題,連他自己都一頭霧水。

“那可就麻煩了,要是找不到702打撈船,我們很可能會被困死在這個礁石上。”天翔繼而又道:“來的時候他提醒過田園力士,希望帶一支救援隊,做后備力量,可田園力士怕知道的人越多反而越危險,所以就沒有同意。”

我看著他們兩個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天翔回答說:“等死!”

大師兄也說:“是的,也只能等了。”

聽到他倆這樣的回答,我的心咯噔一下子!從沒想過死亡會如此之近,莫非我真的要死在這礁石上面?此時腦海中浮現著以前與師傅在一起的種種情景,回憶著以前的快樂時光。

我一直在礁石上坐著,大師兄和天翔輪番上來休息。漸漸地,天又擦黑了,如果說白天的時候看海,還能感覺是一番景色,並不顯的那麼冷清孤獨,那麼到了夜晚,海水留給我們的只有恐懼和寂寞。冰冷的海水拍打著礁石,濺上來的水花讓人感覺無比的寒冷,一輪清冷的圓月懸掛于天際,散發著冰冷的寒光,閃爍在暗藍的海水中,就像一道道詭異的黑影,讓人感覺恐懼萬分。

是的!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恐懼,以前跟著師傅也出去掘丘幾回,可從未感覺到死亡離的這麼近。

天翔和大師兄又一次換班上來休息的時候,我朝身下的海水里看了一眼,就這一眼讓我差點掉了下去。

海水里又出現綠幽幽的光芒了,而且就在我們下邊,雖然看不到底下的屍體,但這種恐懼感,依然讓我渾身發抖毛骨悚然。大師兄和天翔也看到了這一幕,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待著這些綠幽幽的光芒,漸漸的向前移動。透過月光可以很清晰的看見綠色的海水在不斷地向前挪動著。

“沒事的,這些屍體應該只在海里固定的平行高度移動,不會下沉也不會上浮。一開始追著我的那具屍體,就是在下沉的時候才不追我的,所以我才會擺脫那具屍體去找你們的。”天翔在一旁說到。

我認為天翔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后來又跟著那些屍體游的時候,又回到了那個高度,那具屍體才會又跟著天翔的。至于后來那兩具屍體沒有跟來,應該是我們向上游,脫離了屍體的活動范圍。

大師兄眉頭一皺,問道:“你下去找我們的時候已經游出去好遠了,我們都看不見你了,那具屍體應該在很遠的地方啊,而且屍體的漂浮速度不是很快的,怎麼我們回去跟著那些屍體游的時候,那個屍體還會回來跟著你,而且那個屍體怎麼會那麼快就能追回來?”

天翔也搖了搖頭說:“我也弄不明白,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些屍體在那個固定高度活動著,脫離那個平面,屍體就不會在跟著。”

差不多又過了將近一個多小時,我們下面的海水里再次呈現了綠幽幽的一片,這次我顯然沒有那麼恐懼了,可能是剛才天翔說的那番話吧,我才得以稍微安心點。

天翔遲疑了幾秒鐘,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那些屍體往一個方向飄去,卻沒發現他們從哪里飄出來的。”

天翔讓我和大師兄觀察著不同方向,我們3個人看著3個方向,只有屍體飄的方向不用去看。

天翔問大師兄說:“你們看見是從哪里過來的嗎?”

大師兄搖搖頭,我也說:“沒看見。”

“那就怪了,我們再等等看,這回都看仔細了。”天翔滿臉的疑惑。

果不其然,又一波綠光出現在我們海水下面,我們還是沒有看見飄來的方向。這時大師兄在海水里雙手扶著礁石,大師兄和天翔不約而同說道:“會不會是從這礁石下面飄出來的?”

說時遲那時快,天翔一個縱身,便跳了下去,看了看礁石回答道:“有可能這屍體就是從這礁石底下飄出去的。”

“等天亮了,我們下去看看就能弄清楚了。”大師兄擺了擺手嘆道。

5次鱗屍飄過,我們誰也沒有多說話。大家也都已經很累了,目前也就只能呆在礁石上輪換著暫度一夜。

實話說,在礁石上睡覺確實不怎麼好受,不過非常時期,不好受也得堅持。終于熬到了天亮,暖暖的陽光照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一股股暖流仿佛要融化冰冷的身體,舒服極了。

我跳了下去,讓他們倆同時在上邊休息會,不在海里是真的不知道海里的感覺。原來在海里這麼費力氣,我雙手扶著礁石,把頭探出水面,可一會一個浪拍打著我,每一次被拍,都會把我的頭淹沒,因此我也喝了不少海水,原來海水這麼鹹啊!浪到的時候雙手還要用力的推礁石,以免自己的頭撞上礁石。

俗話說:“說的容易做的難”,還真是這個道理!泡在海里的滋味真的是太難受了,此刻我能感覺到大師兄和天翔昨晚是多麼的煎熬,想到這里鼻子竟然不禁一酸。

大師兄看著我的頭,不斷的被海水淹沒,一個躍身扎進海水,一把將我扶起推到了礁石上。

我站在礁石上望向遠處,仿佛看到了一只船,不過那船忽隱忽現的,看的也不太真切。

我難道要死了?已經產生幻覺了,不對呀!眼前的大師兄和天翔分明是在我眼前啊,怎麼回事?我暗自揣摩著。

“你們看那是船嗎?”我大聲問道。

天翔一下子站了起來,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連忙大呼道:“我們有救了,那是船!那是船!”

他急忙脫下衣服,掄在手中使勁的搖擺,希望那船上的人可以看到我們,我也脫下了衣服,學著他的樣子。幸好過了10多分鐘,那條船向著我們的方向轉頭並長鳴著汽笛,逐漸駛來。

這時天翔對我們說:“從現在開始我說的話,你們都得記住。”

我和大師兄還沒有明白什麼意思,天翔就開始說:“一會我們上了他們的船,他們肯定會問我們,為什麼在這里?我們不能和他們說實話,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們是干什麼的,非得報警不可,所以我們就說,我們是潛水愛好者,在這里潛水,上來時發現我們的船不見了,還有我們把時間對一下,別說差了。”我和大師兄邊聽邊點頭。

在那船距離我們差不多十幾米遠的時候,我們就興奮地往前游,直到抓住他們拋下來的救生繩,我們三個被拖上了甲板,這是一艘遠洋作業的漁船,正準備回福建。他們的確問了剛才天翔說的那些問題,我們也是按天翔所說的回答的。

他們給我們拿來了厚的衣服,還給我們拿來了吃的。我躺在甲板上就昏睡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大師兄在拍我,讓我起來下船。

我問大師兄:“去哪啊?”

“先下船在研究。”

我看見天翔給了那個船主一些錢,也不知道天翔從哪里搞的錢。大師兄和天翔帶著我來到碼頭附近的一家小旅館,開了兩個房間,大師兄和我住一個房間,天翔自己住一個房間。

飯后,天翔來到我們房間問大師兄:“有什麼打算?”

大師兄說:“現在師傅不見了,我們得留在這幾天,等等消息,還有就是得先去碼頭找找那艘702的打撈船,也許那艘船是知道師傅下落的唯一線索。”

“我不想留在這里了,田園力士早就有過交待,如果這次他回不來,就讓我把房產和錢財都交給他的老婆和孩子,至于他的生意就由我來打理了。”天翔長噓一口氣,眼中現出一副哀傷。

我和大師兄又安慰了天翔幾句,但是最終改變不了他回去的決定,之前的種種現象表明很可能師傅他們出現了意外,但是我們寧願這不是真的!可現實擺在眼前,不得不讓人相信!

在旅館休息了一夜,我們到碼頭開始打聽有沒有702打撈船的消息,天翔也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好幾個幫手,讓他們去福建所有的碼頭找。找了3天也沒有702打撈船的音信,這次我們真的絕望了。

天翔說:“明天我就回雲南了,不在這里等了。”

大師兄無奈地對我說道:“我們再等一天也回河北。”

大師兄讓天翔不要把師傅失蹤的消息傳出去,天翔答應了,並保證永遠都不會和任何無關的人提及這件事。天翔還讓大師兄有空去他那邊轉轉以后可以談談合作,田園力士的生意以后就歸他打理了,讓我們以后有事情就去雲南找他。

第二天,天翔早早就離開了,臨走時給我們留了一些錢。我和大師兄又等了一天,晚上大師兄去定了明天回河北的車票。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得出大師兄心事重重,不禁問大師兄:“師兄,師傅不見了,回去以后怎麼和師娘說啊?”

大師兄搖搖頭說道:“還能怎麼說,照實說就行!要是別人問起,就說師傅出門去會朋友了”

“那要是其他師兄們問我,我也這麼說嗎?”

“除了師娘,其余的人都這麼回答。”大師兄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也沒有多問。

我們坐了一天多的火車才回到河北,這時已經是晚上23點多了。大師兄找來了一輛小型面包車,我們坐著面包車回到了承德,到承德時已經是下半夜2點多了。我們直接奔向了師傅家里,師娘應該還在睡覺,大師兄就鐺鐺鐺……的敲大門。

師傅家是一個老的四合院,有4間正房,兩個3間的廂房。師傅和師娘平時都是在正房里過夜,而我不回家的時候就住在東廂房的第二間里。

透過大門縫可以看見里邊的燈亮了,應該是師娘聽見敲門聲了,師娘在里邊問了一句誰啊?

大師兄說:“師娘是我,學紅啊。”

師娘打開門看著我們倆說:是學紅和小七啊,快進來,怎麼這麼晚回來的,你師傅呢?在這里說明下:學紅是大師兄的名字,大師兄的本名叫:李學紅。剛才師娘叫的小七就是我,我的名字不叫小七,我名字叫:洛泉。我是師傅的第七個徒弟,所以師傅和師娘都叫我小七,當然師兄們也這麼叫我。

大師兄四下瞅了瞅,悄悄問道:“家里有外人嗎?”

“沒有,怎麼了?是不是你師傅出事了?”師娘眼中閃出一絲慌張神色,擔心的說到。

“進屋再說吧。”說完,三人便一起進了屋。

只聽得”撲通!”一聲,大師兄狠狠地跪在了師娘面前,我見狀也跟著跪下了,師娘一看到這場面立刻明白了,從師娘的眼眶里都能清晰的看見眼淚在晃動,大師兄把事情的經過和師娘說了一遍,也把我們下海找師傅的事和屍體的事都說了。

師娘聽后沒有說話,我在旁邊跪著說:“也許師傅現在就在702打撈船上呢。”我本是想說一句安慰的話,可能是我說錯了,大師兄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師娘這時才哭出來,但哭了幾聲就沒有再哭了。

師娘強忍著悲痛擦了擦眼淚,看著我倆輕聲說到:“都起來吧。”

我和大師兄站了起來。師娘又問:“學紅,這個事都誰知道?”

“就我們兩個和田園力士的伙計天翔知道,我已經告訴天翔了,他不會說出去的。”大師兄回答到。

“那個人在哪呢?”

“他回云南去打理田園力士的生意了。”

“這件事,不能讓別人知道,特別是同門的幾個老頭子。”

“不會讓他們知道的,我已經交待小七該怎麼說了。”大師兄說完,我在一旁連連點頭。

“小七,別人要是問你,你師傅去哪去了,你怎麼說?”師娘看向我問到。

我立刻回答道:“我師傅出門了,去見一個道上的朋友去了。”

“那麼如果別人問你師傅什麼時候去的,你就說不清楚,具體去干什麼,你也不知道。”師娘囑咐到,我“嗯”了一聲表示明白了。

過了一會兒,師娘又叮囑大師兄找些生面孔去調查下702打撈船的下落。

師娘把我拉到一旁對我說:“小七啊,一會和你大師兄再回來的時候,不要讓人看出你傷心的樣子,一定要和你大師兄高高興興的回來。”我聽的直糊涂,我這不是和大師兄回來了嗎?不過我也沒有多問什麼,師娘這樣安排肯定是有道理的。

大師兄拉我出來后,就朝著承德車站走去,到附近找了一家旅館就休息了。天亮后大師兄把自己的徒弟叫了幾個過來,告訴他們是昨晚回來的太晚了,就在旅館里過夜了。

回到當鋪后,師娘當著好多人的面問我和大師兄師傅呢?

大師兄回答到:“師傅出門了,去見一個道上的朋友去了,說得過一段時間在回來。”師娘也沒有再問,就是交待著當鋪里的事,讓大師兄多上點心,多打理點生意,別整天游手好閑的。我聽的出來師娘這些話是說給別人聽的,大師兄這個人是師傅最放心打理生意的,師傅在的時候,大師兄就能做的了當鋪的主,大師兄也從不偷懶。

其實這當鋪也不是只屬于我師傅一個人的,只不過一直以來是由師傅自己打理著。這個當鋪是我師爺留下來的,交給我師傅的,師爺和師傅說過,這個當鋪不能倒,也不能分,這是我們發丘門存在的證明,而且同門的很多東西都是經過這里出去的,很多師伯和師叔的東西都是從這里交易走的,當鋪也只是掙他們點小小差額而已,還得給他們冒著風險出貨,就這樣,我的那些師伯,師叔們還總是不滿意呢,總提著要當鋪的股份,說當鋪是師爺留給他們大家的,可當鋪要翻蓋和裝修時,他們卻不掏一分錢。

當鋪的大部分收入還得靠師傅和師兄們自己出去掘丘,如果不是靠師傅掘丘貼補當鋪,這個當鋪早就該倒閉了。

說道當鋪就不得不介紹下我們發丘門的歷史:

發丘門成立于戰國時期,由燕國幾個精通風水陰陽的術士組建而成,慕容朔為當家人,門徒們尊稱他為:祖師爺。

起初,發丘門主要授教他人風水陰陽學,幫達官貴胄定穴,點脈。后因戰亂連綿,民不聊生,門下弟子開始不學無術,胡作非為,憑借祖師爺傳下來的本事,開始四處挖墳掘墓,盜取財物,成為當時最大的盜墓體系。

創于燕國,興于漢朝,並逐漸與官府合作,發丘門歷經幾千年風波,衰落于明代,民國初期再次復興,時至今日仍是盜墓主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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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0:56 AM

本帖最後由 oldshih 於 2014-8-30 11:01 AM 編輯

第3章:再現702

時隔半年時間了,師傅消失的事,已經被吵的沸沸揚揚了,各種不同版本的說法都有。有的說:師傅和同行掘丘出了事故;

有的說:師傅盜完墓,因為分贓不均,被人暗害了;

還有的說:師傅盜出來了無價之寶,已經潛逃到國外去了;

甚至還有人說:看見師傅在海南養了個小老婆,過著逍遙自在的生活,說是以后再也不回來了。

現在是謠言四起,各位師叔伯們,也都虎視眈眈的窺視著這間當鋪。

當鋪名義上是由師娘在管理,但實際上一直是大師兄在打理事務,大師兄這個管事的一點都不好當,一些叔伯總是過來找大師兄的麻煩,總是逼著大師兄交出當鋪的賬本。師叔伯們早就已經有分家的想法了,都希望能從當鋪里拿出點什麼,但只有二師伯這個老家伙,不是意在分家。

二師伯的徒弟也很多,有幾個在道上也有一些名氣了,他的徒弟們總是希望他能當上發丘門當家人,道上的人都知道二師伯這個人,他有三個嗜好:喝酒、貪財、好色。據說二師伯收了第一個徒弟以后,自己就沒下過墓了,都是靠著徒弟盜墓養活著他的,自己已經60多歲的人了,家里還養了一個不到30的狐貍精,搞不清楚這老家伙的腎上腺怎麼就那麼的旺盛。

第一個找上門的就是二師伯,二師伯帶著自己的徒弟和伙計,來到了當鋪,說是今天之內必須要見到師傅,要一個說法,要不然當鋪就歸他管理。

大師兄也不甘示弱,叫來了自己的徒弟們,還有一些當鋪的伙計也在。眼看著兩幫對壘,就要火拼一樣,幸好最后還是師娘來了才控制得住局面。

二師伯說:“師傅根本沒有管理好當鋪,而且都好長時間都不過問當鋪了,沒有用心來打理當鋪,這是對師爺的大不敬,所以他是來接管當鋪的,讓師娘把當鋪的管理權交出來。”

師娘告訴二師伯說:“當鋪一直是師傅管理的,只不過師傅出去做大買賣去了,一時回不來,所以才叫師娘照看著當鋪的。而且師傅是去做大買賣去了,這個時候當鋪不能出問題,而且還得等著師傅做的大買賣,回來后給當鋪做紅利呢。”

師娘知道二師伯是個貪財之人,就私下偷偷的給二師伯一個承諾:只要二師伯不在帶頭鬧下去,可以每年在當鋪里多給二師伯分些紅利。

這老家伙就是個老財迷,一聽說什麼都不用干還能多拿點錢,立馬就不在糾纏了,還說:“是應該鍛煉鍛煉新人了,應該放手讓大師兄去打理當鋪。”

不過老家伙一點都不傻,他讓師娘必須同意把他徒弟安排在當鋪里。只有這樣他才能幫我們去勸各位師叔伯們,師娘沒辦法只得同意。

老家伙還算誠信,收了好處后,果然幫著師娘勸退了幾個師叔伯,打消了他們分當鋪的想法。可這老家伙卻變本加厲的要求的更多了,為了暫時的安寧,師娘只好先答應了他的要求,待日后再想辦法對付他。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8年的光景轉眼即逝。8年的時間,所有的事情都在發生著改變。大師兄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當鋪老板了,當鋪也不叫以前的名字了,被大師兄注冊了典當公司,而且生意也比8年前擴大了好幾倍,很多地方都有了分公司。這一切也和天翔有很大關系。

幾年前大師兄和天翔合作了,做了幾次大買賣,逐漸的壯大了各自的實力。而我已經不再是那個弱不經風雨的男孩了,現在的我是可以獨自盜墓的手藝人了,不敢說是盜墓千里,但也可以獨盜巨墓的高手了。

這兩年我一直在石家莊打理著河北分公司,遇到感興趣的墓也會出去和他們干一票。平時我和大師兄很少見面的,雖然石家莊和承德離得不遠,可誰都不願意離開自己的窩。畢竟現在過著安逸的生活,多少讓人有點懶惰。

直到昨天,大師兄打電話說明天要來石家莊,說是給我帶個人過來。我本以為又是男女之事,畢竟這兩年師娘和大師兄給我物色了不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只是我還想瀟灑幾年,而且做我們這行的隨時都有可能折了,我自認為還是一個好男兒,所以咱也不想耽誤人家姑娘一生啊。真不是我自認清高,因為說真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否從下一個坑中爬出來。

“哐哐哐!!!”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早已熟悉了這樣的聲音,除了大師兄還能是誰?我立即應了一聲,便跳起床來忙去開門。估計我再不起來,門都要被捶壞了。打開門一看,出現在我眼前的是賀天翔!而且他還帶著個捂得像木乃伊一樣嚴實的人。

我驚訝地看著天翔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卻反問到:“學紅難道還沒到嗎?”

這家伙還是那個死德性,一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樣子。讓人看到了真想上去揍他一頓,丫的長了一副欠打的臉,不過咱可真不敢打他。

“你怎麼知道大師兄要來?他哪有你這麼早呢!”我心想莫非天翔這家伙開了天眼了?

天翔略微點點頭說道:“有吃的嗎?我們都快餓死了,給我們拿點吃的!”

我去冰箱里找了幾根香腸給他們,這兩個人跟好幾天沒吃飯是的,如狼試虎的一頓造啊。

“你們慢點,急著去投胎啊!”我看著這倆人的吃相,不禁啞然失笑,繼續說道:“怎麼了?你不會是落魄了吧?”

天翔頭都不抬地說道:“你丫才落魄了呢,趕緊給你大師兄打電話,問他到哪里了。”

我聽這個意思,應該是很急,也不清楚他們在搞什麼,就按他說的給大師兄打了電話。大師兄那邊也問天翔到了沒有,我把情況和大師兄說了一遍。

約莫30分鐘后,大師兄帶了幾個人一起來的,有個是他的徒弟叫安童,其余都是公司的伙計。大師兄讓他們在外面房間里等,我和大師兄來到里屋,天翔和那個人在里屋坐著等著呢。

大師兄進屋就問天翔:“人帶來了嗎?”

天翔回答說:“就是他。”

此時這個人還捂得嚴嚴實實的,並沒有想抬頭的樣子。

大師兄和那人說:“把外衣脫了,讓我看看。”

天翔勸慰那個人說:“沒事,別怕,不會傷害你的。”

就在他慢慢脫掉衣服的時候,我才看清他的臉。我的腦袋瞬間麻木了起來,眼前這個人,正是當年出海702打撈船的船主。我們找了眼前這個人8年了,當他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在我眼前時,心中除了空白還是空白。

大師兄看著我說:“別激動,這就是我讓你看的人。”

我點點頭什麼都沒有說。天翔和我們說了下找到他的經過,原來一直還有一伙同道中人在找他,他原本是在廣西躲得好好的,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被那些人發現了,不斷的在抓他,而且是下了殺手,對方揚言無論死活都要定他了。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為什麼非要追殺他。

大師兄問天翔:“查到對方是什麼人了嗎?”天翔搖了搖頭。

大師兄示意船主把當年丟下我們的事情說一遍。

原來,當我們下去以后,他自己也很害怕,畢竟第一波下去的人,都沒有上來,而且第一波下去的人肯定是不行了,氧氣根本堅持不了那麼久。而我們也下去了,那船上就剩他自己了,他等了幾個小時,見沒人上來就回去了。

大師兄又問他:“那你把船開到哪里去了?”

他回答說:“當時在福建出來的時候,船出海多少人,都登過記的,回去時就剩自己一個人怕說不清楚,會被抓起來的。所以把船開到了海南,又從海南跑到了廣西。”

就在我認為他說的一切都合情合理的時候,大師兄突然站了起來,掏出了匕首。一手抓住船主的衣服,另一只手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說:“我只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在敢騙老子,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那船主哀求著說:“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你殺了我,我也只知道這些啊。”

大師兄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十分猙獰,伸手就要用刀刺那個船主。我見狀立刻雙手抓住了大師兄拿匕首的那只手,畢竟在沒弄清情況之前,這樣做實在是非常不明智,況且也沒有必要搞出人命。

我勸了勸大師兄說:“你就算殺了他,師傅現在也回不來!”

“我已經給他活命的機會了,可他偏要選擇死。”大師兄一雙冷眼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殺光,直直地射在那個船主的身上。

“他也許就真的知道這麼多呢?”我說到。

“你知道什麼,我以前安排人去查過,福建根本就沒有過一條船叫:702的打撈船。換句話說:根本就沒有702這個打撈船,他始終都沒有和我們講實話。”大師兄立即打斷我的話,憤怒道。

那船主一聽大師兄說這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師兄面前向大師兄求饒:只要大師兄肯放過他,他願意把所有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大師兄惡狠狠地看著他說:“你tmd想活命就快點說。”

天翔倒是比較客氣,還把那船主扶了起來,讓他坐著慢慢說。

據那船主講述,他當時也沒辦法,自己要不那麼做,自己和家人就都會死的。就在田園力士來讓他出海,去那片鬼海開始,就有好些人盯上他了。

他本意是不想去那片鬼海的,但田園力士給的船錢非常的高,甚至可以說能買下自己的那條船,世人總是禁不住誘惑,高額的回報促使他答應了出海。

就在他答應田園力士出海的第二天,有一伙神秘人來到了他的家中,抓住了他的老婆和兒子,並且把他老家的父親也控制了起來,以此來威脅他,要他按他們的去做。神秘人起初並沒有告訴他需要做什麼。

直到出海的前一晚,那神秘人才說讓他把田園力士帶到那片鬼海后,只要是他們都下海了,就讓他立即返航回來,不要再去管這些人,只有按他們的做了,他的家人才能夠安全。

船主把事情的經過大致的說了一遍,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反倒是更希望他剛才所說的都是假的。因為這件事根本沒辦法去理解。如果這是真的,那麼究竟是誰會致船上所有人于死地呢?師傅平時待人交好,也未聽說與誰結下梁子。

我看著大師兄和天翔,他們兩個也是滿臉疑惑。大師兄讓安童進來把船主帶出去,吩咐安童好生招呼,其目的在于讓安童盯住他。

我、大師兄還有天翔三人坐在屋里開始分析了起來:假如有這麼一伙神秘人,那麼他們為什麼非要師傅和田園力士那些前輩的命呢?

“利益,一定是和利益有關。”天翔猛地站起來,一揮手說道。

“那是什麼樣的利益,能讓他們痛下殺手呢?”我追問道。

大師兄一直沒有說話,正獨自深鎖眉頭靜靜的思考著。我和天翔在這邊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詰問,反而問題被我們倆弄越來越復雜。

沉默許久的大師兄此時站起來說道:“大家仔細想想,那次出海是由田園力士召集的,而所有人都出了事,誰會是最大收益者呢?”

此話一出,我和大師兄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天翔。

“你倆啥意思?不會是在懷疑我吧。”天翔頓時面帶怒色,回應道。

我和大師兄都沒有說話,其實也很相信天翔,如果沒有天翔也許我們也回不來了。

天翔接著說:“最大收益者,又不是我一個,還有你李學紅,你不也繼承了你師傅的店鋪嗎?”

大師兄沒有在去看他,轉過頭去看窗外的那些伙計。

我對天翔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我和大師兄從來都沒懷疑過你。”

天翔怒色稍減,不滿地吼道:“那你倆盯著我看個毛啊!”

大師兄轉過身來自言自語道:“不是利益,那只能是秘密?”

我和天翔聽了都感到很費解,秘密?為何是秘密?

大師兄讓我們都坐下來,便給我們分析道:“你們想啊,當年下海的都是那幾年里道上最有名氣的了,每個人都掘過巨丘。而他們從來就沒合作過,為什麼卻要一起出海呢?如果是因為利益。”大師兄指著天翔繼續說道:“你的老板,就不會請我師傅過去。”

天翔點點頭:“是的,當年他也很納悶,平時田園力士最多只帶兩個伙計下地,而那回卻召集了那麼多的高手。那片海里一定有著什麼?不然不會吸引他們過去。不過這事,咱們還得問問那個船主。”

大師兄又讓安童把船主帶了過來,他已經不像剛才那樣恐懼大師兄了,情緒也平靜了很多。

天翔讓他坐下,又把安童支了出去。

天翔問船主:“你能說說當年我老板為什麼非得找你這條船嗎?”

那船主聽到這句話臉立刻變了顏色,我看得出來這里邊一定有問題。他向天翔要了支煙抽,抽了幾口鎮靜下情緒,便給我講述起來。

原來,和我們一起去的那回已經是他第三次去哪里了,第一次是很多年前了,那時還是個打工的舵手,他們的船也是艘打撈船,專門搜尋海上絲綢之路沉船的遺跡。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們的船剛好路過那片綠色的海域,后來他們稱呼那海域為鬼海,他們驚奇的發現那綠色的海洋是會移動的,但他們誰都沒有下去,因為當時有規定,深夜不準下海作業。等到白天的時候,那綠海卻又消失了,他們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還以為是海水的一種景象呢。

等回到了陸地,大家把這種景觀就給傳開了,當時湖南一帶的土夫子聽說了這件事,找到了他,說只要他肯帶路,就給他一筆錢。他買第一艘船的錢,就是當時土夫子給的錢。他領著那些土夫子,到了那里,有4個人下了海,但當時的設備有限,所以他們也沒敢在水里太久,很快就上來了2個人,上來的人說是什麼都沒看到,他們又等了三天,那兩個人還沒有上來,就決定開船回去了。

最后一次去就是和我們去的那回,田園力士找到的他,開出了天價,要求他開船去那片鬼海。后來聽說也有人按照所說的方向和經緯度去找過那里,可誰也沒見過綠色的鬼海,只有他帶著去的3次,都看見了鬼海。

大師兄目不轉睛的看著他,他也不敢和大師兄對視。

“那麼你的家人現在都在哪里?”大師兄問船主。

那船主立刻抬著頭說:“你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告訴你們的。”

大師兄笑了笑說:“請你放心,我只是想確定一下,你的家人是否安全?”

“很安全,不會有人找到她們的。”船主顯得異常警惕,看得出這船主非常在意家人的安危。

大師兄微笑著說道:“那就好,咱們來做比生意吧。”

“什麼生意?”

“你帶我們再去一趟鬼海,我保證你的安全,事后,我還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和家人團聚。”

船主問大師兄現在他還有別的選擇嗎?大師兄搖了搖頭。

“那什麼時候去?”

“會很快,就這兩天,你現在可以去休息了”大師兄毫不猶豫地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1:03 AM

本帖最後由 oldshih 於 2014-8-30 11:13 AM 編輯

第4章:再探鬼海

大師兄很快就列出了單子,讓安童去找些水性好的伙計,把單子上的東西備全了,並讓安童籌齊后把東西拉到福建去。

安童看著單子對大師兄說:“師傅,咱們這是要去哪打仗啊?要這麼多裝備。”大師兄可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讓他兩天內必須辦好。安童拿著單子回到了承德,開始先聯絡伙計們,然后在各自分工去弄裝備。

天翔也沒閑著,打電話讓自己的伙計們去福建等他,並讓他們在福建找了兩條船。

根據當地的船家講,這兩天正好沒有什麼大風浪,很適合出海,要是想出海的話,最好盡快,畢竟好天氣不好遇。

大師兄把日期定在了后天出海,我這兩天的任務,就是看著那個船主,再和他聊聊,看看還會不會有新發現,總感覺這人說的不是真話。

安童照著單子上寫的把所有的東西弄全了,並且跟著裝備提前一天到了福建。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所有的裝備都已經上船了,另一條船上,天翔的伙計們也都帶著裝備來的,這樣一來,我們的裝備應該準備的相當充足了。

大師兄讓大家在船上好好休息,不要出去走動,以免被別人發現。我在甲板上百無聊賴地看著碼頭方向的燈紅酒綠,毫無思緒的一陣亂想。

8年前,我就是在這里和師傅出海的,也是這里成為了我和師傅的最后一日,同樣是這里當年我和大師兄在這里毫無線索的尋找著702打撈船。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時心中的焦急與期盼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不過見到這里的場景,雖然與8年前有所不同,但內心依然酸痛無比。

安童見我在甲板上走過來說:“七叔啊,我準備了半個月的口糧,還特意給你帶了5瓶小燒。”

我聞聽小燒,頓時心情大變,這可是個好東西,立刻讓安童先拿來一瓶,陪我喝幾口,咱倆喝著也別有一番滋味呀。

我對別的酒都不感興趣,唯獨對小燒情有獨鐘,以前年歲小和師傅下墓時,師傅為了給我壯膽,總讓我喝上一口,現在看來已經成了習慣。

安童是大師兄的第5個徒弟,別看他叫我七叔,其實年齡比我還大兩歲。我們只是輩份不同,他的師兄弟們也都叫我七叔。

安童這個人有點武功底子,來拜師之前在一家體校學武,后來他家里認為練武沒用,還費錢,就把他送到師傅那里學藝,但師傅沒有收他,而是讓大師兄收了他。安童的手藝得到了大師兄的真傳,手法和大師兄如出一則,不過安童比大師兄機靈多了,倒不是大師兄不懂得變通,只是我們拜師的年代沒有這麼復雜的社會背景。

在船上過了一夜,這一夜總是做夢,夢見當年的情景,夢見最多的還是師傅的那句話“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許下海”,夢醒后,總是會回想,師傅說這話的含義,難不成師傅下海之前就知道自己回不來?我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做這個夢,一直在重復的問自己剛才的問題,想的越多越累,有時我真的不想再去想了,可無論如何總是不由自主的去琢磨,而且總感覺自己想偏了,我始終認為生命是最重要的,如果師傅真的知道會危害到失去生命,我想他是不會去的。

我自我安慰著:還是睡去的好,不要想的太多,也許所有謎團,明天就會揭曉。

經過了一夜整頓,我們踏上了8年前的傷心之路。船開啟后,大家都是三個一幫四個一伙的在一起打牌。很多伙計和我當年一樣,都不知道我們這次去的目的是什麼?其實就連我都沒有搞明白,為什麼要這麼突然的去那里。也許是出于對師傅的那些恩情,我才沒有質疑,沒有提反對意見。

但總覺得我們來的太匆忙了,心里不知怎麼總是忐忑不安,也許是昨晚又夢到師傅的那句話吧。現在的船已經和以前的不同了,船的噸位上也有很大變化,按照以前那個船主的指引,沒過幾個小時就到了那片鬼海。

到了那片海域之后,我們先是想找到當年那個島礁,可在附近海域轉了1個多小時,都沒看見那個島礁。

看來我們只能用當年的老辦法了,那就是等待著夜幕降臨!

黑夜逐漸來臨,天翔讓大家都多吃些東西以保持體力。大師兄讓其中的兩個水性好的伙計準備一會和我們一起下海。然后又講了下海的細節和以前我們看見的情況,警告他們一旦遇到深海浮屍,千萬不要去觸碰屍體。

天翔也交待了他的伙計們一定要在那條船上等我們回來,就算是這條船走,他的那條船也不能離開,直到船上的糧食吃光,他們才能回去。

天黑了下來,不遠處呈現出一道幽幽的綠光,看著眼前的景象,內心中又回蕩起當年的傷感,大師兄看出了我的心情,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沒有說話,並讓船主把船開向綠光當中。

過了一會船就到了,剛才看見綠光的位置。我們把船的照明燈打開了,四處探照著,希望找到當年的那塊島礁。可還是沒什麼發現,又等了一會,終于看到綠色的光是由左前方飄過來的,船朝那個方向開動著,很快探照燈,照到了露出海面一小塊的島礁。

我們穿上了專業的潛水服,據說這種潛水服,可以讓人在海底連續作業9個小時。潛水帽上的照明燈也可以維持10個多小時,我們每個人多帶了一把防水手電。象征性的都帶著區域對講耳麥,只是不知道到深海里還起不起作用。

唯有安童的身上還背了一個潛水包,里邊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這小子帶的什麼。

大師兄最先跳下去的,接著是那兩個伙計,我和天翔一起下去的,最后的是安童。我們得先游到前方的島礁附近,再順著島礁一點一點的往下潛。

這島礁上邊很小,可越往海里變的越來越大。起初以為我們6個人可以圍著島礁一起往下潛,哪邊先發現情況,在集合去哪邊,后來發現這種方式行不通,這個島礁底下大的就和陸地上的大山一樣,根本用肉眼看不到邊際,很難想象這深海里還有如此大的山體。

經過了一番交流我們還是決定集合在一個點往下潛,這樣大家相互之間也好有些照應。

往下潛了有一會了,也沒看見以前那些深海浮屍。

倒是在島礁的中部發現了一個大洞穴。手電強光照射進去,就只能看見一條光柱,根本照不到里邊。看來這個洞穴很深,從外部看上去,應該是天然形成的,至少外部沒有被雕琢的痕跡。洞口像橋洞似的,呈渾圓形,很寬。

天翔示意問:“要不要進去看看。”大師兄點點頭。我們開始朝著洞穴里游去,這個洞穴的空間很大,直徑有3米多寬。游進去,仿佛是一條隧道,周圍是石壁,頭上是高高的石頂,圓滑至極。可以感覺到有很強的水流,在從里面向外流去,這應該是在海里的循環洞,海水在洞內產生了壓力,形成了循環流。一路迎著水流,隨著洞內的變化,水流時而寬,時而窄,時而緩,時而急,變幻莫測。

里邊什麼都沒有,四周光禿禿的,也沒有任何生物,大概向前游了100多米的距離,洞穴出現了分支。但這個分支明顯是后開鑿出來的,可以很清晰的看見人工打鑿的痕跡。

我們停了下來,又分別用手電照了下兩個洞穴,里邊還是很深,只有光柱,照不到任何東西。大師兄拿出匕首對著前方洞穴墻壁上扣了個記號,然后我們繼續向前游去,並沒有進那條人工打鑿的洞穴。

游了一段距離,手電向前照著就發現前邊開始出現閃閃的綠光,大師兄示意我們都靠在洞壁上不要動,我也祈禱著千萬別和麟屍撞上。畢竟這里的空間有限,就是要跑也不那麼容易。

果然一個個綠色鱗屍,從前方飄來,但這次並沒有成列,而是成一排從我們身邊飄過去,足足飄了10分鐘,我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個屍體上都有閃閃發光的鱗片,我甚至感覺到這些屍體都有靈性,8年前見到的鱗屍,是分成好幾列並排前行的,而這次在洞里這些卻是排成一列,難道這些鱗屍知道自己在洞里,所以才毀成一排,然后出洞口在變換成幾排,真是不可思議。

有一個伙計嚇的夠嗆,渾身發抖,畢竟這場面在陸地上是想象不到的,看著他的樣子想到當年我也是這個熊樣,人都有第一次嗎,可以理解。我不知道我是在理解他,還是在寬慰自己。

安童拿著手電一直照射著飄在最前面那一個,我試著用對講和安童說話,我很慶幸對講竟然還好用,我問:“你在照什麼呢?”

安童手摸了摸領子說:“第一個屍體和其他屍體不一樣,他的領子上有個鈴鐺,你們看。”

聽完安童說話,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朝已經遠去的第一具屍體看去,但已經看不清楚了。

“你到底看見什麼了?什麼鈴鐺?”我追問著。

“不知道,我也沒太看清,但第一個的脖子旁邊有個應該是鈴鐺的東西,后邊的我仔細看過了,都沒有,只有那個有。”安童很肯定的回答。

這一點我倒是真沒有發現,現在也不能再追過去看了,只能繼續向前游了。越往前游,手電照著前方的綠光就越加發亮,難道還有屍體沒飄完。我們又緊貼在洞壁上等著,但這次,我們等了好久都沒見屍體飄過來。但前邊的確有閃閃的綠光,而且顯的格外耀眼。

大師兄率先向前游了過去,我們緊隨其后。綠光越來越近,越來越亮,我的內心也越來越忐忑不安,因為這綠光和剛才飄走鱗屍發的光,根本無法比較,這綠光讓人寒冷、恐懼、不寒而栗,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血管繃得好緊,哪怕是輕輕一碰,就會渾身爆炸一般緊張。

很快看到了洞穴的的盡頭,前邊竟然是一塊大石門,在綠光的照應下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石門的條理縫隙。

而就在石門左側呈現著強烈的幽幽綠光,從里邊照射出的綠光顯得陰森無比。我們游到石門下,我並沒有直接去關注那綠光,而是開始研究起這石門,這石門很是壯觀,外部雕有猛虎下山圖,這圖里繪畫的猛虎活靈活現,仿佛是被困在這石門里一樣,栩栩如生、生機勃勃。

門的左下角刻有幾行字,兩行是蒙古文,兩行是漢文。漢文寫的是:猛虎出山鎮此門,確保仙人不受侵,若有凡人闖此處,必遭天譴滅滿門。

看著眼前這些字,心中產生了無比的好奇,如果真的是按石門上所寫,那麼里邊的應該是位仙人,而畫上的猛虎應該是鎮守這石門的,但下一句若有凡人闖此處,凡人說的應該是我們這些人,最后一句就更嚇人了,不就是說我們從這門進去就得遭天譴還要滅滿門。寫這幾句話的人太tm缺德了,進去就滅滿門,丫的就tm唬人。

我一邊看著一邊用對講喊他們過來看,喊了好幾句,沒人應答。我剛轉頭去看他們,立即全身毛骨悚然,腦子發麻,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一切來的太突然了,眼前這一切讓我措手不及,毫無防御。我可以感覺到我的腿也在發抖,心臟在急速的跳動著。我嘴角顫抖著問:“這是什麼?什麼情況?”

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眼前是一個超大的空間,就好像是人民大會堂一樣寬大,里邊有成千具綠色鱗屍,每具屍體都在閃閃發光,仿佛是在告訴人們他們還活著。不,應該說是:站立著成千具靈屍。他們真的是靈屍,竟然都是一個個直立的,而且每一具都是直視著我們的方向。真讓人心驚膽戰,所有人都愣住了。

頭上的探照燈照進去,里邊反射出陰森的鱗光,我的全身都在發癢,而雙手卻在發麻,想去抓癢,雙手卻不聽使喚。也不知道是誰的手電照向了一具屍體的頭部,那具屍體,頭部沒有包裹好,滿頭的散發,整個五官還清晰可見,無比的猙獰,滿臉綠光的眼睛竟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我看是旁邊那個伙計照的,趕緊讓他把手電拿開。沒想到,他拿開手電的一瞬間,又一幕可怕的事情出現了。

有一具原本立著的屍體,突然間毫無征兆地倒了下來,還朝著我們的方向忽悠著飄了過來。隨后又有幾具屍體也跟著倒了下來,它們平行地一字排列開,眼看就都朝我們飄過來。見此情形,我們有些驚惶失措。

見此情形,大家都亂作一團,也不知是誰在慌亂中喊了一句快跑,所有人立刻開始往外游,大家都擠在一起往出游,總是磕磕碰碰的,一開始還以為是碰到了追上來的鱗屍,后來才發現是我們自己撞在了一起,這頓神游啊,弄得我渾身是汗,緊張的不得了。

游了一段距離,倒是發現那些屍體並沒有跟過來。大家這才停下來平靜下慌亂的心情,天翔在對講里說:“大家別慌,它們根本就沒跟來,有可能是要飄出去的另一波屍體。”

我們在一起探討了下,都覺得這些屍體太怪了,先不說它們是如何成為鱗屍的,就說它們不但可以在海里漂浮移動,而且可以在那個空間里保持直立這一點,就讓人覺得,不是不可思議,而是不能思議啊!想到這里,我們都覺得自己害怕得渾身發冷。想一想,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呢?能造出如此之多的鱗屍,而且還能讓千年后的鱗屍,在海里活動,到底是誰能創造出如此玄妙莫測的機關呢?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呢?雖然大家都認為那個石門里一定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但那里太可怕了,我們肯定是不可能從那里進去的。我們正在商討對策、苦思無果,有個伙計叫我們過去,原來,他在緊靠洞壁的邊緣,發現了一個刀刻的符號,手電照上去,可以看得很清楚。這應該是同行畫的符號,但這符號畫的很怪異,我們不但沒有見過這種符號,而且也沒理解這符號的意思。

符號的上邊是個三角形,中間是一條橫線,橫線底下是兩個數字1,3。思索了一下,也沒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根據這個符號和剛才經過打鑿的洞穴,我們可以斷定:有人曾經也來過這里,並且試圖要進入石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1:07 AM

本帖最後由 oldshih 於 2014-8-30 11:13 AM 編輯

第5章:水金剛

經過一番探討,大家決定,還是回到剛才人工打鑿的洞穴去。

到了剛才的分支那里,這個洞穴開始變得略微小了些,最窄的地方只能容納兩個人並排前行。四周的墻壁打鑿得不是很規整,顯得洞穴有的地方寬些,有些地方窄些,看樣子對方也是在原有小洞穴的基礎上擴鑿的。

我們沒有猶豫,直接就游了進去,前方有100多米的距離非常的狹小,狹小到安童背著潛水包,根本就過不去,只好把包拿下來,放在前邊用手頂著走。經過這個狹小空間后,里邊突然開始寬闊起來,有些地方比剛才整個的洞穴都要寬大。這里同樣也是沒有任何生物,就連在海里會有的魚類、藻類或者是珊瑚等都沒有,異常的干凈。我們又往前游了一段距離,就被並入了一個更大的洞穴,大師兄一邊用匕首在洞壁上刻下記號。

眼前的墻壁上又看到了那個符號,只是這回下邊的數字變了,變成了2,9。我們並沒有太在意這些符號,畢竟暫時還不明白符號的意思,也不想理會這麼多。

大家繼續往前游,這個洞穴很快也走到了頭,前方竟然也是一個石門,和剛才看到的一樣,條理縫隙清晰可見。但這次看到的石門上畫的是一只雙角貔貅,龍頭、馬身、麟腳,突眼、長獠牙,整體形狀像獅子,一張鋒利的大口,猶如氣吞山河一般。這畫如此壯觀,氣勢磅礡,堪稱絕品啊。我又看了看左下角,發現這回門上沒有題字,竟只畫了一只貔貅。

思來想去,貔貅是一種兇猛的瑞獸,古時候人們也常用貔貅來作為軍隊的稱呼。它有嘴無肛門,能吞萬物而從不泄,可招財聚寶,只進不出,神通特異。很多帝王稱它為:通寶,韻意就是通吃一切,有帝王氣勢,也有很多風水先生用它來鎮陰宅,驅妖魔。

沒有題字,那麼只能去理解畫中的含義了,貌似在告訴看到此畫的人們,這門就如貔貅一般,只進不出,應該是警示后人,不要進入此門內。

正在琢磨,忽然感覺到了什麼,神經立刻緊張了起來,馬上用手電向左右兩側迅速照去,好在,這回兩側都是空空的洞壁。可算是沒有剛才的那些屍體了,我終于可以放松地坐了下來,好好去思考了。

天翔和大師兄在小聲地交談著,“這次我們並沒有帶工具來,想要打開這個石門是不可能了,看這個石門的樣子起碼得幾十噸,要是想進去還是得想辦法找路。我們是不是先回去,想好辦法再下來?”

“現在也只能如此了。”大師兄很無奈回答到。

就在我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后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個大家伙。

剛才過來時,也沒發現有什麼東西。現在,突然出現的這個大家伙,所有人都很驚訝。與其說是個大家伙,還不如說是個大猩猩更貼切,這家伙身體十分粗壯,它比我們每個人都要大上一圈,兩只大手奇長無比,垂下來幾乎能夠到地面,而肩部卻特別圓滑,倒是挺像好萊塢大片中的金剛,渾身的長毛泡在水里,密密匝匝的,讓人一看就全身發癢。說它像大猩猩,可它的牙齒比猩猩的大多了,上揚的一對大獠牙,散發著白森森的光澤,看上去鋒利無比的樣子。最不可思議的是,也不知道是因為它的腦袋大,還是因為它的下巴長,總之,在這個大家伙嘴下邊,竟然長了一個特大的垂直皮囊,皮囊的位置皮膚褶皺叢生,光禿禿的十分難看,看上去讓人有種想吐的感覺。而且,還像個風箱一樣,呼扇呼扇地扇動著。看上去又兇猛又怪異。因為它像大猩猩金剛,后邊我就姑且叫它水金剛了。

有個伙計在對講機里輕聲地問:“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天翔回答說:“還能怎麼辦,死磕唄。”

那伙計囁嚅著道:“看這坨,死磕也不一定能打不過啊!”

安童接上話茬:“笨蛋,打不過就跑啊。”

這時候,我們離水金剛也就有不到10米的距離,它在那倒是一動不動,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我們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更不知道它哪個部位會傷人比較厲害。

就這樣對壘了一會,我感覺自己的腿都麻木了,忍不住小聲問大家:“什麼情況?它要是一輩子不動,我們還在這和它耗一輩子嗎?”

另一個伙計也說:“上吧,我們6個,它就1個,我們占優勢。”

事情在這時突然有了變化,只見這個伙計只是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那水金剛就將身子轉向了那個伙計,雖然沒有發動攻擊,但是好像一副隨時發動的樣子。

天翔示意大家先別動,他則用手電照向水金剛的頭部,也許他是想看看那水金剛的情況吧,可是,它的頭部被長長的毫毛遮蓋得嚴嚴實實的,根本什麼也看不清。

無論天翔怎樣不斷變換著手電的光線,這水金剛愣是沒反應。原來,這水金剛是瞎子。看來,它應該是靠聲音來判斷方向的。為了驗證這個猜測,天翔嗖的將自己手中的手電丟向不遠處的洞壁,雖然,手電丟過去時,因為受到水的浮力的影響,速度變得很慢,聲音更是極小,小到我根本都沒有聽到手電和墻壁的碰撞聲。那個水金剛卻聽見了,它朝著手電的方向猛地撲了過去,動作的靈敏度,跟它的身形根本不相匹配。

看著這個動作極快的怪物,我們的優勢感徹底沒了。我用手電照看著四周,這里竟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天翔對我們說:“一會我和學紅跟它糾纏,你們就找機會往出跑吧。”

說完掏出了匕首,沖著那水金剛直刺過去。大師兄那邊也已經擺好沖上去的姿勢了。可是,沒想到那水金剛的動作那樣快,它一抬手,那雙大手連著巨大的水流就把天翔拍了回來。這時候,大師兄從另一側沖了過去,可是,結果也是如此,還沒等靠近,就被它的大了回來。現在,別說是要用匕首刺它了,想要近它的身都比登天還難。

偏偏這個怪物md還不主動攻擊,它一動不動,就在那里等著,我們不過去,它也不過來,這感覺有點像甕中捉鱉啊。

我們都盼著它能過來一下也好啊,那樣,我們還可能找個縫隙鉆過去,可tmd的它就是不過來,這麼耗著,我們心智只會越來越亂。

我用對講機告訴大家:“這樣不行,看樣子這家伙超有力氣,硬沖是肯定過不去了。大家都先別動,我們先想想有沒有個好對策。”

看情形剛才的辦法一定是行不通了,根本沒辦法靠近它,它的手臂實在太長了。我建議還是大家一起上,能沖過去一個是一個,總比都在這耗著強啊。畢竟它只有2只手,我們6個人只要別在一個方位沖就行,能沖過去滅了它最好,就算滅不了它,能趁亂跑出去兩個也行。

我掏出了我的烏金匕首,告訴他們,等我喊到3,我們就一起沖過去。

我一數完3,大家紛紛迅速往前沖,我眼睛緊盯著那家伙,眼看著那家伙迅捷地揮舞著大手,那速度太快了,就和魚在水里一樣自如收發,前邊的2個人被它揮得栽倒在左右,安童緊跟在他倆之后,被另一只了個大跟頭。看這情形,我也來不及猶豫了,直接沖了上去,緊握烏金匕首照著它就刺了過去,眼看刀就要刺到它了,它那長長的大手只輕輕一揮,我的頭正好被它擊中,我感覺我的腦袋立刻嗡嗡嗡……響了起來,而且疼得要命,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旁邊傾斜,幸好拿匕首的那只手扶到了洞壁,才勉強扶住地沒有倒下。

這時候,大師兄和天翔也從另一側沖了上去。眼看那家伙的兩只手揮了過去,我不敢松懈,稍作調整,抬手又刺了過去。這下還好,總算扎到它了。可是我的匕首就像扎進了棉花堆里松軟至極,手上竟然連一點的阻力都感覺不到。

抬眼一看,原來匕首扎在了它那難看的皮囊里。我迅速抽出匕首,準備再刺,沒等我擺好再扎的動作,它就已經伸出手,抓住我朝著墻壁一頓狂嗨,先是左邊一下,又是右邊一下,可憐的我別說是掙扎了,就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手里的匕首再也拿不住了,忽的掉下了去,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只知道最后一下我被狠狠地摔在洞壁的墻角上后又被彈了下來,倒是真tmd知道星星是什麼樣子的了,因為這時的我腦子里全是星星在轉圈。主要是在海里看星星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啊,我想我是華夏五千年第一個在深海洞穴里看星星的人,無數個星星在圍著我的眼前轉悠。

等我緩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就倒在那大猩猩的旁邊,不過一尺之遙。

大師兄在對講機里喊:“小七,小七,怎麼樣?沒事吧?”

我心說:什麼?沒事吧?沒事你過來試試?得虧我還是有點底子的,要不就讓它這頓拍,還不給拍扁啊。

我有氣無力地回答他:“沒事。”

大師兄像是生怕驚動什麼似的,滿臉安慰地對我說:“小七啊,我說你聽著就行。別回頭啊,也別說話。現在,你后邊還有一個,你可別動啊!我們再沖過去一次,你見機沖過來啊。”

我一聽大師兄這麼一說,頭嗡的一聲就大起來了。后邊還一個?我要是一動,這兩個還不給我撕碎了啊?我乖乖地躺在那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回頭,只是看著眼前的烏金匕首,想了許多。這烏金匕首是我拜師時師傅送我的,說是留給最后一個弟子的關門禮。這東西還是是師爺傳給師傅的,雖然不是無價之寶,但,好歹也是師傅送我的一片情意啊。我心想著,一會得趁亂拿回去。我是一邊想一邊著急,這大師兄怎麼還不快點沖過來啊?

等得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才稍微翹起點頭,看向大師兄他們的方向。只見他們還盯著我一動也沒有動,我心說:還看個毛啊,快沖吧。

天翔在對講里滿是同情:“小七,別再動了啊。那家伙的手,就在你頭上呢!”

我瞬時一頭冷汗,我的媽呀,還讓我活不啊!本來頭就被打得嗡嗡直響,現在腦袋翹起來也放不下去了,我是又累又痛。可關鍵的是,這個姿勢也擺不了多久啊。我真后悔,剛才不動就好了,躺著多牛b啊!

安童安慰我說:“七叔,我們一會沖過去,但是只能對付到前邊那個,后邊那個還得你自己搞定啊。”

我心說:“還搞定呢,我和它單打不到兩個回合就得讓它ko了。”

不過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眼看著他們站成了一排,給我留出來了跑過去的路線,開始向我旁邊這個水金剛沖了過來。我趁機抬手想去拿匕首,頭卻又被抓了起來,整個人被吊在半空,一陣懸空之后,只聽啪的一聲響,我又悲劇地被摔在墻壁上。

不過,這次我被摔得很幸運,距離它竟遠了一點。也顧不上疼不疼了,我趕緊往前跑了幾步。可是畢竟是在水中。可能是我速度太慢了,那只水金剛伸出手又啪的削在我頭上,我啪的被削的翻了一個大跟頭。也不知道是誰,一把把我拖了過去。被拖到石門邊上,坐下來才知道疼啊,全身都疼啊,特別是腦袋,現在還嗡嗡直響呢,這要是在外邊被打成這樣,我非告它重傷害不可。

冷靜了片刻,我開始越來越不理解這個怪物了,它從不主動攻擊,如果它主動攻擊,我們肯定都得掛,但是它就不過來。抬眼看面前已經不是一個了,而是兩個並排站著的。我靠,還並排站著,路都被它倆擋住了,md的,我們更沖不出去了。

安童跟大師兄說:“師傅,咱們用炸藥吧?不用炸藥是出不去了。”

大師兄回答說:“再等會,先想想別的辦法,用炸藥是最后一個辦法。”

我一聽,還帶炸藥來了,就讓他們別等了,一個我們都對付不了,更何況現在是兩個,有好法子早就該想到了。我這還說著呢,安童已經開始從潛水包里往外拿東西,我定眼一看,好家伙嘛,這包里什麼都有,有電子防水雷管,有單體的,排列組的,還有雙支分頂,開山鑿,竟然還有老子愛喝的小燒,只可惜現在在水里,老子無福享用啊。

安童開始掏出炸藥,和電子開關,把排列組的都接上了,還額外捆綁了幾個單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想:這得多大仇啊,這些炸藥足夠給對面那兩個家伙炸個粉碎。后又仔細琢磨這炸藥可別把這洞穴炸塌了。

炸藥都對接好了,又出現個小問題,這是水里,那兩個家伙手太長,炸藥丟不過去啊,得有人把炸藥送過去。可送到那里容易,回來難啊,也許送過去,就結束此生了。誰又願意過去呢?

還是大師兄有風范啊,說:“炸藥給我,我過去。”

我思考下說:“等等,我們再好好想想,如果萬一炸藥炸不到它倆或者炸藥把洞炸塌了,我們該怎麼辦?那樣,我們一樣逃不出去。”大家誰也沒說話了,想是也在苦苦思考,過了一會兒。

天翔在一旁不耐煩的說道“別管那麼多了,先把這兩家伙弄死在說,我過去送炸藥。”

我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辦法,我們只要把手里沒用的東西都向那水金剛的頭上扔,水金剛肯定會以為是我們的攻擊,會伸手揮掉這些玩意兒,我們這時只要把炸藥和這些東西一起扔出去,但是,炸藥要扔的很低,這樣水金剛顧不得腳下,炸藥也就到了它的腳下了。我把這個辦法一說,大家都說不錯。于是,我們開始行動。眼看著安童從潛水包里拿出了小燒。哎!我多麼不舍得啊,雖然我不是個酒鬼,可我好歹也是小燒忠誠的酒糟啊。

惋惜之余,我沒忘了大喊一聲,大家齊刷刷地丟出了手里的東西,丟完東西,我們立刻往回跑。果然如我所料,上邊的東西都被打飛了,炸藥卻順利地留在了它們的腳下。

我們靠在石門的邊上蹲了下來,雙手捂住耳朵。只有安童站在那里拿著電子開關,只聽安童說:“都捂好了啊。”

咣的一聲巨響,炸藥響了,洞中頓時響起了霹靂啪啦的撞擊聲,還沒等我們回頭看,一些碎石就紛紛滾落到我們腳下。大家轉身去看,只看到不斷有石頭從洞頂陸陸續續地掉了下來。也不知道那怪物是被炸死了,還是被石頭砸死了,總之現在看不見它們了,想想應該在石頭堆下面。可是這石頭堆越堆越大,已經把洞口封死了,現在我們面前雖然沒有了怪物,卻也沒有了出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1:13 AM

第6章:望鄉廊

有個伙計埋怨安童把炸藥放的太多了,爭吵了起來。

大師兄厲聲喝道:“吵什麼吵,不還沒死呢嗎。省點力氣,趕快把搬石頭走。”

大家開始忙著去搬石頭,這也許是最后的希望了。所有人都去搬石頭,唯獨天翔沒有動。

我問天翔:“想什麼呢?還不來搬石頭。”

天翔望我一眼,說:“為什麼不想想怎麼進去,反而要去做辦不到的事情呢?”

“為什麼搬石頭辦不到呢?你是不是傻了?”我生氣地問他。

“那你覺得大概要多久我們才能打通這里?”他卻反問上我了。

我沒好聲的回答:“只要石頭不再往下落,大概1到2個小時就能搞定。”

天翔問我還有沒有那麼長時間,我想問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結果我終于理解了。因為我仔細一想,覺得他說的也對啊,眼前這個石堆要搬開,不是一會時間就能辦到的,而我們的氧氣有限。就算氧氣夠維持到打通洞穴,也未必夠出去的。

我回頭看著這個石門問天翔:“你有辦法弄開它?”

天翔回答說:“暫時還沒有。”

我y心里這個氣啊,沒有你還不速度來搬石頭,真是浪費時間。

這石堆也太不給面子了,剛搬走點就又掉下來點,上邊也不哪來的這麼多石頭,越著急越出亂子。

有個伙計搬了塊挺平整的石頭說:“你們看這石頭上有字。”

我們聚到一起看了一下,石塊上全是蒙古文。擦,沒一個認識的。我問那伙計從哪里撿到的,那伙計指了一下石堆的正中,我走過去看,還有一些碎石也帶這種字。撿起一片來一看,竟然是琉璃!我順著掉下來的石堆往上看去。真是喜出望外啊,上邊竟然出現了個大洞。我用對講高喊著:“快點過來,這里有出路了!”

聽到喊聲,大家都齊刷刷朝我這走來,也不知道是哪個三炮,看就看唄,還游上去用手碰了一下,本來上邊的石頭就被剛才的爆炸震得已經斷了層,這會一碰就唰唰的又掉下來了一些。這給我砸的啊!還好都是不大的石塊,要不就真被活埋了。可能是被剛才那誰碰的,洞口又大了些。看著眼前的這個洞口,雖然是被砸了,但不由得心中產生一種喜悅,畢竟這也許是一條生路。

天翔讓大家先躲開,他自己先上去看看。很快天翔游了回來,讓我們跟他走,說上邊是空的。

我們跟著天翔一個接著一個地游上去,到了水面,我才發現上面是個平臺,水的平面正好和平臺底部持平,我們一個個探出腦袋,誰也沒有直接上去,利用頭頂的探照燈,觀察四周。

說這里是一個平臺不妥,其實這里更像是一個走廊,兩邊的墻壁上都有文字和畫像。

安童是第一個爬上去,走了幾步回來說:“應該安全,都先上來吧。”

見狀無事,大家就都爬了上來。天翔把別在潛水衣里的打火機拿了出來,打了一下,竟然著了。我靠,這里竟然有空氣!我迫不及待地想脫掉這身衣服。后來想想還是等他們脫完再脫吧,萬一空氣有毒,老子的小命可就沒了。

我見有個伙計和安童已經把衣服都脫了,再看大師兄和天翔誰都沒脫,心想:姜還是老的辣啊,估計他倆和自己是一個想法。

觀察了一會,看他們也沒別的不適,我也把氧氣循環關了,把衣服脫了下來。脫了這衣服以后真舒服啊,全身都輕松了不少。臉上有一種氣流迎面撲來,我靠,這里有風,應該是通著外邊的。此時的心情就像如獲新生一般,這已經不是一種喜悅能夠概括的了。

安童在我后邊說:“七叔,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血啊?”

我低頭看了看,可不是,衣服上都是血,我說我怎麼感覺這后脖子那麼疼痛難忍呢。這時所有人都已經脫完了潛水服,大師兄過來查看了一下我的后脖子,從安童的包里拿出了紗布和云南白藥,給我做了個簡單包扎。我仔細回想下,應該是讓那怪物給我打的,tmd,下手也特狠了。我問安童:“你那包里還有小燒沒?”

“沒了,就帶一瓶,還給那怪物了。”

“哎!可惜了。”我惋惜的感嘆道。

大師兄在一旁說:“大家都把衣服拿好,一會還得要用,咱們得走了。”

有個伙計問:“咱們是往哪邊走?前后都有路。”

我們一看,果然,前邊是石門方向,后邊是洞穴的另一個方向。我建議大家往里邊走,得進去看看,也不白來啊,而且這風的氣流怎麼是從里邊刮出來的,里邊應該也有通向外部的出路。天翔和我意見一致,最后大家決定往里邊走,但要輪流打探照燈了,畢竟電量有限。

一邊走著,一邊看墻面,墻面上都是蒙古文,只有頭頂的正上面有一些動物的圖案。

大概往前走了30米左右,先是有一個正方形的空房間,房間里不僅僅有蒙古文,還有各種彩繪圖案,有一些圖案雖然已經看不清楚了,但是還是能看出來,這些圖畫大都描繪的是女人。正對著我們走過的地方,有扇石門,門沒有關。我提議在這里休息片刻,調整下體力,畢竟我剛才被打的那種疲憊感還沒有消除。

趁著大家休息,我打量著四周的圖案。起始端應該是從這面墻的一個個嬰兒圖案開始,很多父母把嬰兒交給了一些人,那些人給了孩子父母很多錢作為交換。然后是旁邊這面墻,這些孩子漸漸長大了,而且都長成了如花似玉的美女,有人在給她們吃什麼,應該是藥丸。接著是另一面墻了,這些女孩被用布料裹了起來,並且侵泡在缸里,但是很奇怪女孩們沒有死,每天還是有人喂她們吃些東西。最后一面墻,有的女孩被抱了出來,此時她們的身上長滿了鱗片,這時頭也被包裹上了,經過查看后她們又被繼續泡在了缸里,直到有一天,來了一位道士,把她們連缸全都拉走了,帶到了一個工地。

看到這里,突然有些寒意,難道外邊遇到的深海浮屍,都是這里所畫的女嬰?這時候,天翔告訴我以前倒是聽田園力士講過關于鱗屍守墓的事。我很好奇,讓他講來聽聽,他說自己也只知道一點。古時候,有很多達官貴人會提前好多年把墓葬選好,然后在墓室里開始養鱗屍,最終的目的就是用鱗屍來守墓,但很多都是以失敗告終的,因為鱗屍的形成實在太難了。

我看著最后一面墻說:“那墻上這個道士夠牛的啊,一次養了這麼多鱗屍,這個墓肯定有來頭啊。”

聽我說完這句話,安童和旁邊的兩個伙計高興壞了,嘴里還嘟囔著:“終于遇到個大活。”

大家紛紛站起來,拿起自己的東西繼續往前走。前邊這個石門是敞開的,我看了看四周,並沒有被外力敲過的痕跡,應該是墓主下葬后就沒有關上。但是這不科學啊?所有的古墓只要墓主已經下葬,墓門都得關閉。可這個還特意留著個門,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我們接著往里走,過了石門又是一條長廊。但這條長廊可不一樣了,左邊的墻壁上是不少畫面,右邊的墻壁上則全是字。雖然我們不認識右邊那些古老的字,但卻可以理解左邊的壁畫。這是一條望鄉廊,是墓主的后人特意為墓主的靈魂而建造的。

古時候很多有錢有勢的人家,建造墓穴時都會建一條望鄉廊,是為了讓墓主思鄉時,可以讓靈魂來這里回憶曾經的往事。望鄉廊與墓志不同,墓志大部分記載的都是墓主的豐功偉績,而望鄉廊記述的是墓主一生所發生的事情,往往都是些墓主生前的生活片段。

這些畫里的事情看似平凡無奇,可是卻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是由很多幅組成的。

第一幅,畫面上是一座蒙古包,外邊有幾個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第二幅,從帳篷里走出來個女人,她正將手中抱著的孩子交給其中一位等待的人,其余等待的人在見到這一幕時紛紛跪在了草地上。

第三幅,帳篷里有很多人,孩子應該是滿歲了,大了不少,左手拿著馬鞭,右手拿著玉如意。

第四幅,孩子已經長到67歲的樣子,和他的父親騎在同一匹馬上,后邊跟著很多蒙古騎兵。

第五幅,這個孩子已經長大了,已經可以獨立騎馬射獵,他手持弓箭在追趕一只野豬。

第六幅,應該是1718歲左右,身披戰甲正在攻打一座城池,他和士兵們奮勇殺敵。

第七幅,他和他的軍隊來到了中原,當地官員和鄉眾們跪地迎接他,畫中的老百姓歡天喜地。

第八幅,在一間宮殿里,他身穿蒙古官服,站在殿下,而殿上坐著的人,正是他的父親。

第九幅,他身穿喜慶的服裝正迎娶一位蒙古姑娘,當時有很多達官貴人前來參加。

第十幅,他和那位蒙古姑娘抱著一個孩子,應該是他們的孩子,一家人其樂融融。

第十一幅,大概是被封了官或者給了封地,一家人非常開心地搬遷到了一處地方,那里是一望無際的綠色大草原。

第十二幅,他披麻戴孝回到了中原,跪在一座宮殿的靈前哭訴著,想是他的父親過世了。

第十三幅,出殯的同時,他卻被幾個蒙古士兵帶走,經受了嚴刑拷打,還有人在逼問他什麼。

第十四幅,他跪在地上向新的君主哭訴著,新的君主把他攙扶起來,釋放了他,新的君主應該是他的兄弟。

第十五幅,他們全家都被迫搬遷到中原,離開了他們熱愛的大草原,來到了一個叫做泉州的地方。

第十六幅,他不再為官,卻開始經商理財,並且追求道家長生之法。

第十七幅,他巧遇一位得道高人,這高人會移山之術,教他成仙之法。

第十八幅,他派遣這個得道高人幫他在深山里修建陵墓,而他則在陵墓內煉丹服食。

第十九幅,他舍棄萬貫家財,讓這個道人,助他成仙。

第二十幅,他含笑而去,把自己剩余的財產分別給了那個道長和自己的兒子。

在這些圖后邊還有一些壁畫,但介紹他的一共就這20幅。從剛才的壁畫來看,這個人應該是蒙古那位大汗的兒子,這20幅畫記錄了他從出生到結束人生的整個過程。可以肯定的是,這里應該就是望鄉廊主人公的陵墓了。唯一讓我不解的是,他修建的陵墓是在一座山上啊,現在怎麼會是在海里呢?難道真的如畫上所繪,那個道士會移山之術?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反正,每個古墓里都有解釋不清的東西,我也懶得去想了。

接著往前看,描繪的應該都是怎樣修建陵墓的事情了。畫面上,很多石匠和苦力在干活,然而監督他們的並不是士兵和家丁,而是一群道士,這些道士手里每人都拿著一把劍。在其中一個房間里,地上放滿了大缸,缸里邊放著的全都是全身裹滿著布的女人。

這個工程真浩大啊,竟然是上下7層,而且一反常規,這個墓是按照由上向下的順序建造的。它最先建好的是第7層,很奇怪,7層上除了放著一些造墓工具,其余的什麼也沒有。第6層呢?好像一個迷宮,有很多條循環道,彎彎曲曲的讓人有些眼花。我越看越不對勁,這哪像是修建陵寢啊,怎麼看怎麼像掘墳啊!

下邊這張圖證明了我的這一觀點竟然沒錯,這真的是在掘墳!第5層那里是一座陵寢的正殿和一些我也描繪不清的房間。工匠們把能移動的都搬走了,除了石棺,他們對石棺又重新進行了簡單的雕琢,在石棺外邊雕刻上一些圖案。再往下一層是原有陵墓的地宮,他們把地宮清理干凈,把大缸都搬到了那里。接著這層是個八卦形,畫面形狀上像個財寶庫,但繪畫上所謂的財寶,就是道士所用的煉丹爐一類的用具,這里有個盛裝丹藥的臺子,旁邊還畫有一個血紅色的池子。

我心里一驚,該不會是血池吧?以前有傳說,古時候為求長生不老之藥,不惜運用上百童男童女的處子之血煉制丹藥,看到那個池子真的很像!不知不覺,我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接下來這一層,應該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層了,正像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有一條筆直的畫廊,和幾間寬敞的房間,其中最大一間畫著祭祀所用的一切用具,這層應該是專為墓主的親人祭祀用的。再往下就是最后一層了,這里邊畫著大大小小的房間,有的小房間看似被套在大房間里,我也沒看明白是怎麼回事,感覺怪怪的,感覺這更像是一個構造圖。

接下來的幾張壁畫更加深奧了,畫的應該是每一層的機關,但是有很多當時我還是看得並不明白。

畫的首先是最下邊那一層,那里有4只龐大的怪物鎮守著,4只怪物,規規矩矩地守在墓穴外邊。我一想,原來4個,我的媽呀!剛才是碰到2個,也就是說還有2個?我向上天祈禱,可別再讓我們遇上了。

接著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一層,這一層倒沒有描繪怪物,但是有7個看起來模樣很怪異的人,姿態各異地待在望鄉廊里。不,應該說,是7個不同死法的死人!第一個是被萬箭穿身而亡,滿身的箭羽,整個人像只刺蝟。第二個是被上邊掉落的尖刀排扎死的,身上到處是傷口。第三個則是掉到了下面的一個空間里被活活困死了。第四個被鐵鏈捆綁著,表情痛苦,應該也是困死的。第五個看樣子應該是被毒死的,因為畫面上他是七孔流血。第六個被繩子倒吊起來,應該是被活活吊死的。第七個沒明白,畫著一個無頭屍,應該是被什麼武器砍去了頭顱。

我看著壁畫的位置,大喊:“不好,都別動。”

其他人被我這一喊嚇了一跳,我看見走在最前邊的是個伙計,用手電還照路呢,第二個是安童,其余的都還在我后邊呢。

看著畫上畫的死人位置,應該就在安童和那個伙計的附近。我先告訴他們兩個不要動,又讓大師兄和天翔也過來看壁畫。他倆看到這一幕,也是一驚,按壁畫所繪的內容判斷,現在安童和那個伙計已經走進了機關中。機關之所以沒有開啟,說明他們還沒有觸碰到。

大師兄問我:“小七,這機關能破嗎?”

我一邊四處觀察,一邊回答:“我得先找到這個機關的觸發點,必須得知道它是什麼類型的機關,是如何觸發的。”

大師兄這麼問我是有原因的,因為平時我就總去探索機關里的奧秘,在師傅的7個徒弟中,我是喜歡研究機關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1:19 AM


第7章:骸骨

我用手電照照四周的墻壁,墻壁上的繪畫都很規整,看不出一點敲鑿過的痕跡來。

我又看了看長廊頂部,頂部的空間很大,倒是也可以藏有機關,可是頂部也太高了,就算是有機關,如果反應得快,照樣能逃脫,所以我不擔心頭頂。

前邊的伙計離我有點遠,手電照過去,看得都不是很清楚了。于是,我只能讓他自己用手電照照四周,看看有什麼不同。他回答說沒有發現什麼不同的。我又讓他仔細檢查了下身邊有沒有可以接觸到的物體,比如絲線,或者是凸起的墻壁,他都說沒有。

那看來這些機關,應該是腳底觸碰的,或者說是震動滾珠的。如果是腳底觸碰的倒還好弄,就怕是震動滾珠的,一但有震感,就會觸發機關。震動滾珠的機關早在戰國時期就已經比較流行了,戰國時期是這種機關的發明初期,它的原理並不復雜,一般都采用單點震動觸發機關。可到了唐朝,這種機關改進了不少,開始變得復雜起來,出現了多點震動觸發機關。

我還在仔細地查看四周,卻看到安童突然向我們的方向跑回來,速度極快。我們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安童就已經到了身邊。

他呵嗤呵嗤著對我說:“七叔,你又神經了不是?那墻上也許是唬人的,哪有墓里有機關還給你畫出來的道理啊?”

我很生氣,厲聲道:“你懂什麼?這層是祭祀用的。你以為這是提示你的啊,這是告知后人祭祀時如何避免觸發機關的。”

安童見我真的生氣了,沒有敢再說什麼。其實,從安童跑過來,我就一直在觀察,本以為他的跑會觸動機關,沒想到,等了一會,竟然什麼變化都沒有,我這才放下心來。

眼看前邊的伙計也想往回跑,我叫他最好別動。我在仔細地看墻上畫的第一個死人,他是被數箭穿身而死,如果是這樣的死法,那麼箭支就應該藏在墻壁的兩側。我借著手電光隔著老遠查看那伙計身旁的兩面墻。奇怪了!如果有機關,應該有些痕跡才對。至少得留有發射點啊,總不能讓箭支從厚厚的墻壁穿出來吧,這樣也說不通啊。那伙計也許是太過驚恐了,最后還是沒忍住,向我們跑過來。

我想制止,可是已經晚了,我的耳邊驟然響起了“嘩啦,嘩啦,嘩啦”的鐵鏈滾動聲。我大叫一聲:“不好!”

只見那伙計還沒跑兩步,墻壁兩側已經飛出了很多箭支。他身上連中了幾箭,“咚”地一聲倒在了地上,鮮血瞬間淌了滿地。看到這一幕,大家均本能地向后倒退了幾步,過了有幾十秒鐘,鏈條聲才終于停止了。我用手電再看那兩側的墻壁,竟然還是原來那個樣子,一絲一毫的變化也沒有,根本看不出箭是從哪里發射出來的。

看到躺在血泊中的伙計,我很心酸。我問安童他叫什麼名字,安童告訴我說,他叫李可。直到他死后,我才想起應該問問他叫什麼名字。我低沉下頭,頹然地坐在了地上。

我告訴安童,這些年掘丘我從未折過伙計,這是我第一次折伙計。我又問安童他家里都有什麼人,安童告訴我說,他也不是很清楚,這個人是三叔的伙計。我一聽是三師兄的伙計,遂抬眼看向另一個伙計,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伙計回答說他叫馬天明。也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以前聽都沒聽過。我問他在公司幾年了?他竟然說不是公司的人。

我抬頭看向大師兄,大師兄明白我的意思,對我說:“這次來的都不是公司的人,都是從外邊找的,死的那個是老三的人。”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這個伙計說:“他是老五的徒弟,但沒有進公司。”

我並沒有去問為什麼不用自己人來,我知道大師兄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畢竟折了人,不管這個人是誰的人,我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安童在我旁邊安慰我:“七叔,干咱們這行,早晚有這麼一天。你也別太難過了,我想三叔應該也不會太介意的。”

經過一陣酸痛之后,漸漸的,我也明白剛才安童所說的,這就是我們的行業,我們都會有這麼一天,也許下一個倒下去的就是我。安童見我還是處在悲傷的氛圍里,本想和我開個玩笑,改善下我現在的心情。對著我開玩笑的說:“七叔啊,你就這麼在乎你的處嗎?不就是破了個處嗎?早晚都要有第一次的。”

我倒是沒什麼反應,就見大師兄走了過來,對著安童就是一個大嘴巴子。打的安童好久沒有敢說話,這家伙雖然是想讓我想開點,但說出這話的確該打。

我緩了緩神,努力站起來,又看了一遍墻上的繪畫,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是繼續走下去,還是調頭?”

“還能怎麼辦?只能繼續走下去。你沒看那上畫的嗎?咱們后邊還有2個大怪物呢。”天翔看著畫說。

大師兄也說:“掘丘就沒有怕死的,哪個墓里不是機關重重啊?”

“那好,我們繼續往前走,但大家都注意點。你們都過來看看墻上畫的這7個位置,都記住了,到了這幾個位置,都小心點。也不是所有的機關都是不可破的,只要找到機關的觸發點,不管是多麼精湛的機關,都並不那麼可怕。”我手指著畫面告訴他們。

其實我這句話就是說給自己聽的,希望鼓勵自己。因為我始終沒弄明白剛才是怎麼觸發機關的,還有最后一個無頭屍體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機關,能讓那具無頭的屍體站立著死亡呢?

想來想去,最后,我沒有讓大家再往前走,而是決定,自己先過去試試這個機關是否會連續開啟,我尚在期待這個機關是個一次性貨色。我摸索著向前走了幾步,走到剛才那伙計最開始站的位置,我試著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來。還好,機關沒有被再次觸動,這才讓大家跟著過來。

經過李可屍體旁邊時,馬天明把李可的手電和探照燈都拿了下來。本來是不應該動自己兄弟屍首上的東西的。但沒辦法,我們現在需要照明設備,也就不能顧忌那麼多了。向前走不遠,又出現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和剛才那個畫女嬰的房間是一樣大小。但這個房間也很奇怪,雖然我們進來的位置沒有門,但是現在,里邊卻有3個門。其中有一個門還被撬開了一半。房間內的壁畫都是一些花朵的圖案,再看不出什麼提示。

我好奇的說著:“奇怪了,根據剛看到的圖案顯示,只有一條望鄉廊直接通著祭祀大殿,怎麼現在會出現3個門呢?”

天翔走到那個被撬開一半的門前,仔細察看了一下,並用手電往里照了照說:“這一條路應該也有人走過。”

說完他率先走了進去。這條路和剛才走的那條空間一樣寬闊,雖然兩側不是很寬,上下的距離卻很大,所以顯得洞頂特別高。

奇怪的事又出現了!才剛走10幾步,我們就看到墻壁兩邊有好幾具骸骨,骸骨的周圍到處都是散落的碎片,可能是死者生前所穿的衣服。我們都停下來不敢再往前走,安童兀自在那數著:1個,2個,3個,4個,5個,6個,7個,8個。。。。。。數到8,他停了下來,在那自言自語起來:“這兩具算不算啊?”

我聽他疑惑著什麼,也走了過去。一看,眼前這個骸骨可大有不同了,這個骨架要比平常人的大上一倍,又高又粗,顯得特別寬大,奇怪的是卻沒有頭顱,我四周看看,在其它地方也沒有發現。它的頭顱會到哪里去了呢?這可真夠奇怪的!在這副大骨架下邊還有一具正常人的骸骨,和這具骸骨扭在一起,就好像是一個骸骨在圍著另一個骸骨轉似的。大家紛紛過來看著這兩具屍骨。

安童在一旁說:“你們看看,是不是好像是9個人和這一個人在這里廝打的樣子?”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等等,你說幾個人?”

“9個人啊。”安童回答我說。

大師兄也敏感了起來,“9個?當年下海的不正好是9個嗎?”

聽到此話,天翔再也按耐不住,跑過去仔細查看屍骨,我和大師兄也過去仔細地一個挨一個地查看。我記得師傅以前被一個同行用槍打壞了大腿,子彈正打在大腿骨上,那麼師傅的大腿骨上肯定會留下痕跡。我仔細地辨認著每一個屍骨,可是,9個我都一一看過,就是沒有哪個大腿上有被打過的痕跡。

天翔也在找田園力士的屍骨,看了一遍后也說沒有。我問他憑什麼斷定沒有田園力士的屍骨,他告訴我說,田園力士左腳是6指,眼前這些骸骨,沒有一個是6指。這倒真是直接判定是不是那些人的標準了。如果說被打傷的骨頭可以復原,那這6指,應該是沒辦法變沒了吧。那麼眼前這9具骸骨,應該不是師傅他們的?難道就真的這麼巧,有同樣是9個人進來,而且也都沒出去的?這也太巧了吧!大家越想越蹊蹺。最后我想或許我們是真的想多了,這其實只是同樣的9個人送命于此罷了。

我讓安童仔細找找看,看有沒有這些人留下來什麼可值得參考的東西,安童看了一圈回來,搖搖頭說:“除了一些,灰塵外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呢?既然是在這里打斗,就不可能連點兇器和裝備什麼的都沒有啊?”我疑惑的問道。

安童很肯定地說:“七叔,就這麼大點的地方,如果有鐵器和裝備,一眼就能看見啊。”

我想想,安童說的也是,可就是沒明白,在這里打斗,什麼都不拿?可能嗎?

天翔思索了片刻,回答說:“這里邊可能有三種可能,第一種是:他們的確什麼都沒拿,可能他們是建墓的,在這里被殺了。但這種可能不大。第二種是:他們不只9個人,有人把其他東西拿走了。還有一種是最可怕的,也是最現實的,就是他們不是死在這里的,有人把他們的屍體故意搬到這里的。”

大家都疑惑,為什麼說第三種是現實的呢?天翔指著墻壁說:“你們看壁畫完好無損,連一點刮痕都沒有,如果是在這里廝打的,9個人不可能連一下都沒掙扎就死了啊?至少墻壁上應該有碰撞的刮痕才對。”

我仔細地查看墻壁,果然如此,壁畫完好,竟然無一點刮痕。他說的對,這里應該不是第一現現場。

那麼,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呢?又是為了什麼死在這里了呢?難道又是因為利益——這千百年來不變的法則?

看著眼前的這些骸骨,我想到了當年一休宗純所說的一段話:“人,只不過是副骸骨,外面披上五顏六色的皮,男女相愛,只見色相罷了。一旦停止了呼吸,,顏色盡失,愛欲也就消失了。你再也分辨得出誰生前有錢有勢、誰又是貧窮低賤了,記住,你臭皮囊下乃是一副骸骨,正在等著要現出原形。”

這段話一直感悟著我,所以我向往著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是我高尚,但我至少不是會為那點利益而動干戈的人。

“想的太多,人就會疲憊的。別想了,繼續走吧!”大師兄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于是,我們接著往前走。這回,感覺腳下的硬度不一樣了。這里已經不是那種山石路了,竟然是松軟的沙土!這個墓好怪啊,修建在海里不說,竟然還有松軟的沙土路。難怪當年那麼多知名前輩會被吸引著聚在這里。

剛想到這里,我就感覺腳下一軟,整個身子開始傾斜,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把我往下拽一樣。我伸出手去亂抓,想抓到點什麼當做依靠,但是,卻沒有一樣東西是能被抓到的。只聽”撲通“兩聲,我整個人歪著身子掉了一個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本來被那水金剛打的疼痛感還沒緩過來呢,這一摔,我渾身的疼痛感變得更加強烈了。但是,這些已經顧不上了,我抬頭看看四周,天翔也掉了下來。和我一個操樣,被摔了個狗啃地,比我還慘。我仔細一看上邊,竟然有4層樓那麼高,沒摔死我們兩個算是萬幸了。

安童在上邊探出個頭喊著:“都怎麼樣?沒事吧?”

我朝上邊回了句:“沒事,還活著。”

安童叫我們別著急,說他們在上邊想辦法把我們弄上去。

天翔也打開了自己的探照燈,在四周照著,這個陷坑很大,呈正方形。我們腳下都是是松軟的沙土,要不是因為這點,估計我和天翔不死也得殘廢。

我倆拿著探照燈照看四周,這四周的墻面也都是沙土的,看來墓穴的這一段都應該是沙土層了。墻面幾乎與地面成直角,非常陡峭,如果不借助外邊的力量,我們根本沒辦法自行上去。

當探照燈照到一處墻角的時候,我們發現,這里竟然還有幾具屍骨!這3具骸骨是並排躺著的,屍骨顏色呈詭異的黑褐色,應該是中毒而亡。看樣子也不像是死在這里的,如果是在這里等死的,身體應該不規整才對,而面前這3具屍骨,非常的整齊,而且排列有序。我發現,其中一個屍骨的頭上邊還擺著一個銀盒子,雖然年代己經久遠,但是還能看出上邊刻有龍鳳呈祥的圖案。

我這個人好奇心一向很重,伸手就想去拿,被天翔攔了下來。

我問天翔:“有什麼問題嗎,還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天翔示意讓我回想下壁畫上所畫的7個死亡方法。根據這個場景,我聯想到了第三個死法和第五個死法。第三個死法被活活困死在一個空間里,第五個死法則是被毒死的。難道這兩個死法會在同一個地點出現?難道說這個盒子有毒?應該不會吧,這個盒子的外表看上去應該是銀的,銀質的東西沾上毒物,一眼就會看出來。不過我想,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不要亂碰的好。

我又圍著四周轉了一圈,發現在我剛才摔下來的地方,有個小土堆,我跨過小土堆一看,靠,剛才竟然沒有看見這里有個盜洞,應該是剛才掉下來的時候太慌張了。

我讓天翔過來看這盜洞,可天翔站在那就是不動彈,眼睛一直直勾勾地盯著上邊。我見他往上看,我也跟著往上看,卻也沒看出什麼出路來。

“你看什麼呢?快過來我這邊。”我嚷嚷著想讓他過來。

“你看上邊。”天翔頭都沒動的盯著上邊說。

我又抬頭看了一眼問:“也沒什麼啊?你到底在看什麼啊?”

天翔的聲音此時聽上去有些顫抖:“你仔細看上邊的口子,是不是在動,而且還在一點點地變小?”

他這麼一說,我倒是吃了一驚,趕緊抬頭觀察上邊口子的邊緣。果然,這一看還真是嚇得我不輕,上邊的洞口真的在一點一點地收縮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1:24 AM

第8章:機關

我慌張地對著上邊大喊:“大師兄,大師兄,安童,安童!”

上邊竟然一點也沒有動靜。我自言自語道:“怎麼回事呢?怎麼沒人說話呢?”

天翔在一邊說:“肯定是他們走了。”

我急著回答說:“怎麼可能呢?大師兄不可能丟下我們不管的!”

可是,無論我怎麼喊,上邊就是沒人應答。我也覺得希望渺茫了,要是有人,早該回話了。這可怎麼辦?我和天翔眼看著洞口一點一點地收縮,心里也更加恐慌起來。

說自己不怕死那是假的。平時沒事時還可以,到真的要死的時候,那種恐懼根本是自己無法抵抗的。我心里開始有些埋怨了:tmd,平時老子對他們也不薄啊?怎麼到了關鍵時刻,就tm把老子丟在這里,自己跑了呢?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大難臨頭各自飛啊!仔細想想安童和那伙計可能辦出這事,大師兄絕對不會啊,忽然想到了點什麼。

“不好,是不是上邊也遇到危險了,所以才沒有應答。”我驚訝的看著天翔說。

我看著天翔接著問:“你對講呢?”

“都在潛水衣里沒卸下來啊,你的呢?”天翔很無奈的回答著。

“我的也沒卸下來,這下可真完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危險了,現在也沒辦法聯系了。”

“也許他們去找東西救我們了,別擔心他們了,想想我們自己吧。”天翔繼續看著洞口。

我點點頭,心里平衡了許多。心里雖然有怪他們的意思,可是表面上卻不能讓天翔看出什麼來,畢竟這也許就是人生的最后時刻了,不能說重于泰山,咱也得輕于鴻毛啊。

內心里突然來了一陣脫俗之感,一股子大公無私的勁頭涌了上來。我對天翔說:“你來踩著我的身體上去,看看哪能爬上去?我送你上去。”

天翔歪著頭看看我說:“你是不是二了啊?想什麼呢?來,你上我身上來,你能上去,我送你。”

我自己想著都想笑,我是tm夠二的了,這種情況還裝什麼董存瑞啊我看了上邊兩眼,對天翔說:“咱們還是想別的辦法出去吧?”

天翔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的說:“能出去的路馬上就堵死了,還想出去啊?”

我笑笑,神秘地說:“上邊不行,下邊還有一個行的。”

我把天翔拉到盜洞旁,對他說:“你看到沒,老天眷顧咱們,給咱們留了條后路。”

天翔抓了把土聞了聞說:“的確是盜洞,而且得有幾百年的時間了。”

“我靠了,幾百年,你都能聞得出來啊?”我半信半疑的問他。

天翔好像看出我的不屑,解釋說:“大家各有不同,你們發丘喜歡觀脈掘丘,而我們南質派喜歡嗅土倒斗,只能說各有千秋啊。”

我看天翔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那出去以后一定要把這個本事教教我啊。”

“那你可得磕頭拜師啊。”天翔滿臉占便宜的樣子。

“我擦,和你丫學,那是看得起你,要不是怕你這手藝失傳了,我還不學呢。”我擺著一副狂傲自大的樣子。天翔沒有在理會我。

說是說,鬧歸鬧,我倆還是決定趕緊離開這里。

我看了一眼屍骨邊的銀盒,有些依依不舍。心里總想著應該過去打開看看。我跟天翔商量,天翔有些生氣,質問我說:“在這個鬼地方,放著這麼個鬼玩意,你沒有覺得很奇怪?還是你真的不怕死啊?”

我告訴他,我就是特別想看看,別的也不管了,死就死吧。我讓天翔在這里等我,我獨自朝著那銀盒走了過去,一邊走,我一邊從上衣上撕了2塊布下來,放在手心里。

其實我心里也很害怕,萬一像天翔說的那樣,小命可就沒了。走到跟前,幾次想拿起來,都把手縮了回來。

最后,我還是下定決心,盜墓的有什麼好怕的,盜的就是危險背后的利益。看,必須看!這次我沒有絲毫猶豫,拿起銀盒就把旁邊的插銷拔了去,盒子是上翻的,先撬起了一個邊,倒是也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整個打開來一看,竟然是一個青銅三角裹封鈴。

哎!真是一場虛驚啊!我先用手里的衣服布料擦了擦,然后把鈴鐺拿了起來。仔細看了一下,這鈴鐺很是奇怪,明明是個鈴鐺,卻沒有發聲的撞器,難道是個啞鈴鐺?我把鈴鐺拿到天翔那里,讓他看看其中的奧妙。天翔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鈴鐺,也表示不理解。我也沒有多想什麼,將鈴鐺揣進了兜里。

抬頭看了看上邊的口子,已經小了不少了,還是決定離開,先去盜洞里看看,就算是大師兄他們回來了,也不一定會有好辦法救我們上去。

天翔率先鉆進了盜洞里,我緊跟其后,這盜洞小的真可憐,一個人在里邊翻身都費勁,打這盜洞的主,真tmd節省啊,就沒有一點想過累了,休息一會,連個休息地都沒打。我們順著盜洞大約爬了15分鐘左右,到達了一個墓室。

這是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墓室了,四周都是空蕩蕩的,只有中間的位置擺放著一個石棺槨,棺槨的蓋子是敞開著。看了一眼四周,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也沒有再發現盜洞。天翔走到棺槨那里,在認真地往棺槨里看著什麼,想著應該是有東西。我緊走了幾步,也探頭去看,發現里邊竟然是空的,沒有屍體!我順嘴說了句:“什麼情況?”

天翔沉思著搖搖頭。我仔細觀察著四周,把墓室的上下左右都細細打量了一遍,這個墓室竟然沒有門,是一個完全封閉獨立的空間。

難道這個墓室和上邊的古墓不是一個墓葬?而是一個墓中墓嗎?根據上邊的望鄉廊所繪,墓中墓應該在5層才對啊,怎麼這里還有一個?

我把這種疑惑和天翔說了,並且問他:“你注意到沒有?”

“注意到什麼?”天翔很疑惑的反問我。

“你看四周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見天翔沒說話,我接著說:“剛才咱們經過的盜洞,到這個墓室就終止了。難道那個打盜洞的人就是為了來這里的嗎?最主要的是,這里也沒有其他的盜洞,還沒有屍體,他是怎麼出去的呢?”

天翔皺皺眉頭看著四周說:“也有一種可能。那個盜洞是從這里打出去的,那邊才是他要去的地方。”

“如果按你所說,那打盜洞的這個人是怎麼進來的呢?你別告訴我是從那里爬出來的啊!”我手指了指棺槨更加疑惑的追問。

“極有可能。”天翔點點頭。

看著他那個表情,我這個來氣啊,真想上去ko他一頓。

我又走回了剛才盜洞那個位置思索了片刻,“不對,你說的不成立。你看,盜洞如果是從這里打出去的,這里應該有很多廢土才對,可是這里沒有,而我們剛才過來的那個陷坑里卻堆了廢土。”

“有道理,還是年輕人腦子活啊。”

我喊:“你比我大幾歲啊,就年輕人的年輕人的稱呼我?”

我接著問天翔:“現在怎麼辦?還原路返回嗎?”

天翔安撫我說:“別急啊,再看看。”

我表示不屑:“屁大點個地方,都看幾遍了,有什麼好看的?真在弄個機關出來,咱倆都有得擱這。”

天翔沒理我,又徑直走到了棺槨旁邊,再次觀察著棺槨。我剛把探照燈關了,奔著棺槨走了過去,腳上不知道被什麼拌了一下,我一個趔趄,差點來個狗啃地。打開探照燈一看,原來地面上有一個小手指粗細的鐵條。插在地面里,只露出了一小節。天翔問我怎麼了,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用探照燈又照看了一下,不得其解,“這里怎麼會放鐵條呢?我靠,不會是機關吧?”我頓時又起了一身冷汗。天翔提醒我先別碰,他也跑過來看。

對于這個東西,我們又爭論了一番。天翔認為這應該不是一個機關,因為這墓室完全是封閉的,就一個棺槨,連陪葬品都沒有,要機關有什麼用呢?我的意見是,機關不一定都是要殺人的,可能還有其他的作用。他聽著也有道理,就等著我思索出答案。后來,天翔突然問我是從哪個方向倒下去的,我指給他之后,他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讓我看看鐵條的另一面。我伸過頭去看,鐵條的另一面竟然也有很多被刮到的痕跡。顯然,這個機關被別人碰過,看樣子還不止一次。

我想再對墻壁進行一番探查,起身,走到墻壁旁邊,伸手拍了拍,對天翔說:“這四周應該不會有機關,都是實體的,你聽。”

話音剛落,就聽一連串的機關觸動的咣啷聲,我嚇得一激靈,一邊本能地蹲在地上,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好奇怪,竟然什麼暗器都沒有。

“哈哈,沒事,是我碰了這個機關,看把你給嚇得。”天翔蹲在中間看著我大笑。

我氣急敗壞的說:“我靠,你弄之前能先和我說一下嗎?”

“恩,可以下回的吧。”天翔還在那偷著笑我。

天翔起身再次走向了棺槨,我剛要起身過去,就看到天翔要往棺槨里跳。

我大聲叫他:“你要干什麼?”

天翔催促著我:“快走吧,再不走,一會機關就又關上了。”

說完人一縱,早已消失到不知道什麼地方了。我也快步地走到棺槨邊上,看了一眼,里邊竟然出現了一個大洞,一眼就可以看到里邊還有樓梯。這時候,已經看不到天翔的蹤影了,只能看見探照燈的光,在下邊閃閃爍爍。我不假思索,也迅速跳了下去。

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又是一陣機關響,應該是棺醇的入口關上了。我一頓小跑才跟上天翔,我稱贊他:“不錯啊,兄弟!憑什麼這麼膽大啊!”

天翔表示謙遜:“小case。憑著直覺罷了。”

“你知道在這墓里,什麼最危險嗎?”我一本正經的問天翔。

“那還用說啊,當然是機關和血屍啊。”天翔不假思索回答我。

我不懷好意,說:“錯,和你在一起才是最危險的。就你小子憑tm直覺就動機關,我早晚得死在你的直覺手里頭。”天翔被我說的哈哈大笑。

剛才光顧著說話了,沒注意到這樓梯道竟然已經走完了,前邊出現了一條筆直的小路。左右兩側比剛才下來時,窄多了,只能容納一個人行走。天翔在前邊走,我在后邊跟著,為了節約資源,我把我的探照燈關了,就看著他照的路走。這條小路像是天然形成的,很不規整,上下高度也時高時低。大概走了幾十米,前邊變得寬敞起來,通過探照燈的光可以看見前邊出現了一片大的空地。這個空地很大,能有足球場那麼大,探照燈照向前邊,隱隱約約地才能看到對面的墻體。天翔在前邊突然停了下來,我正在留神看前邊探照燈照到的位置,也沒注意他停了下來,這下可好,直接撞在他的后背上,這家伙被撞的差點趴在前邊,回頭就怒視著我。

“你y的看什麼看啊?又不是故意的,你停下來干什麼?”我理直氣壯的說。

他讓我看看前邊空地里。我順著他的探照燈看去,前邊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很多骸骨。有的幾個糾纏在一起,有的是一個一個地單獨躺在一邊,看起來很不規整,但是也不像是因為打斗死在這里的。

天翔要求先坐了下來休息一會,我也跟著坐了下來。

天翔指著前面空地里的骸骨問我:“看見沒有?”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天翔告訴我:以前他和田園力士去過一次皇陵,那次他們一共去了3個人,那皇陵里也有這樣的一個空地,空地里也是有幾具骸骨。開始,他們根本沒有在意,以為應該是因為分贓不均產生內亂,所以才都死在這里的。但他們走進空地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這是一個可怕的機關,叫虛盾空間。

這時,他扭頭問我:“你知道虛盾空間嗎?”

“以前聽大師伯講過,但也沒經歷過,你說說有什麼奧妙。”我很疑惑的回答到。

天翔繼續說下去:當時他們3個直接就從空地走了過去。但沒走幾步,就發現前邊無形之中多了一堵墻,他們怎麼使力,怎麼用刀砍,用劍劈,就是走不過去。最可怕的是,他們還能清晰地看到前方其實是有路的。當他們筋疲力盡,想要順著原路返回來的時候,后邊也出現了同樣詭異的狀況。結果,那里就像一個無情的牢籠一樣,死死地把他們困在了里邊。

我驚訝地問:“那你們還是走出來了啊,要不然你怎麼會在這里?說說,是怎麼走出來的?”

天翔的臉色變得開始凝重,他說:“是的,我和田園力士最后走了出來,而另一個人,卻活活地被困在里邊等死。至今我還能清晰地想起他當時那絕望的眼神。”

我見天翔說到這里有些傷感,也沒再去追問。

休息了片刻,我對天翔說:“知道你難受,但我還得問你,你們是怎麼走出去的?”

“用血,才能出去。”天翔低沉的回答。

“用血?你是說要用血引路?”我急切的追問著。

見他點點頭,我接著問:“這麼大個地方,那得用多少血啊,咱倆這點血夠嗎?”

“不知道,上一次,我們是走到中間的時候才用血,而且是整整一個人的血。”

我很疑惑也很好奇,竟然還有如此高深莫測的機關。...<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1:28 AM

第9章:虛盾空間(上)

我仔細想了想剛才天翔所說的話,如果真是那樣需要靠人的血才能過去,那我們真的過不去了。眼前這個空地有足球場那麼大,而天翔所說,他們是從中間的位置才用血出去的,而且是用一個人的血。照這樣看,我們倆個的血根本不夠,就是夠過去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

“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我看著天翔問。

“沒有,我們以前都試過,水都不好用,只能用血。”天翔很無奈的回答到。

“那我們回去吧,估計我們是過不去了,就算勉強過去,也會失血過多而死的,與其那麼死還不如回去找路呢。”我內心強烈希望他能同意我的建議。

“我們回不去了,只能走過去,要不就在這里等死。”天翔看著后邊說。

“我覺得咱們還是回去的好,也許大師兄他們已經找到了救我們的方法。”

“你看后邊,我們還有回去的路嗎?”天翔低沉的盯著后邊。

我轉過身來,用探照燈照了一下。我很驚訝的喊了聲:“靠,什麼情況?”只見我們剛才過來的路沒有了,那條窄路已經不見了蹤影,后面留下的只是一面厚厚的山體。

我緊走幾步,向剛才來的方向走去,我記得剛才在腳下,明明是有一條小路,但低頭一看,竟然和那空地一樣了,小路也不見了。嗙嗙嗙……我急促的拍打著厚厚的山體,無論我怎麼拍打,依然沒有變化。

我四處張望著,希望能找到剛才的那條小路,左右走了幾步,尋找著小路的痕跡,但卻一點蹤跡都沒有,就像是沒有那條小路一般。我用手狠狠的捏了自己一下,“哎呀。”真的感覺到疼了,我不是在做夢,這竟然是事實。我低沉了,有點絕望了,只有厚厚的山體,根本沒有了小路。我很迷茫的走了回去,坐在天翔旁邊,並沒有說話。看著前面空地上的屍骨,又看看后面的山體,突然有種感覺,我們就像是被關在籠中的小鳥,任人嬉戲,任人宰殺。

我驚呆了,不,應該是被眼前這一幕嚇傻了,也許我們和空地上的屍骨一樣,只能在那里等死。忽然間,我感悟了人生,我的確應該聽師娘的娶個老婆,過著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這樣我就不會遇到這種窘境,更不會被困在這里,我沉默了,足足沉默了10多分鐘。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后邊沒有路的,你看到怎麼變成這樣了嗎?”我輕聲憂郁的問。

“我也沒看見是怎麼變成這樣的,我們剛說完話,我回頭看了一眼,就已經是這樣了。”天翔在一旁拍拍我的肩膀接著說:“別難過,也許我們會闖過去的。”

“哎!我倒不是難過,只是后悔啊,后悔沒娶個老婆,也好給我們老洛家傳宗接代啊。”想到死我真的不難過,人必有一死嘛,不是我看的開,只是這點我還看的很透徹,但眼前的這種死法,真的不是我能預料到的。

內心的一陣酸痛過后,我又從新振作了。站了起來對著空地大聲喊:“來吧,來吧,我洛泉,什麼沒見過,小小的虛盾空間就能困的住你爺爺我嗎?看著,我是怎麼過去的。”

說完,我就向前走了幾步,邊走邊回頭看天翔。這小子的一動沒動,這不是打消我積極性嗎?“你還想什麼呢?快走。”我催促著天翔。

“你現在走過去,沒等走到中間,你就得被困死。”

“你y的能不能說點好聽的,那你說怎麼走?”我又退了回來。

天翔掏出了包煙和打火機,我一把搶過來,點上了一根自己吸了起來,天翔並沒有理會我搶他的煙,而是在看我抽煙。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給我弄的怪不好意思的。

“不就抽你根煙嗎?要是能出去給你弄一條,至于嗎,還盯著看。”我唯唯諾諾的說。

“可以了,走吧,你拉好我的手,千萬別松手。”天翔起身一只手搶過了我點燃的那根煙,一只手拉著我。

我還沒有明白什麼意思,就被拉著我開始往里走。剛才我雖然非常激昂的要往里走,那也是為了自我壯膽,剛才就是真走進去,也就進去了。可現在他拉著我,反倒讓我感覺挺害怕的。

我想問清楚到底怎麼走,但看著走在前邊天翔的樣子好像是在找什麼?這種舉動讓我很詫異。

天翔前手拿著煙,眼睛並沒有看空地,而是盯著煙飄的方向。我大概明白了天翔的意思,原來這根煙是用來指路的。

這煙飄的毫無規律,一會在左邊橫著飄,一會又從右邊往前飄。我們跟著煙走,就好像是在轉迷宮一樣,腳步飄忽不定,煙在前邊轉來轉去,我們也要跟在后邊轉來轉去,回頭看一眼,發現也沒往前走上幾米。

天翔一邊走一邊叮囑我:“千萬別松手,這里隨時都在變化。”

我“嗯”的答應一聲,緊隨其后。

又向前推進了幾步,這煙竟然開始在原地打轉,不在往前飄了。天翔看著煙,臉色刷的就變了,我見天翔臉色大變,就預感到,不好。

“我們迷路了,應該是剛才這里變化了。”天翔憂郁的對我說。

我回頭看看后邊我們剛才坐的地方,也沒走出來多遠啊,也就10多米。“不會吧,才走這幾步。”我疑惑的問到。

“煙在這里打轉,這應該是一個死角了。”天翔回答我說。

我又拿出一根煙點上了,果然這煙還是在小空間里轉悠,絲毫沒有想往外飄的意思。我試著往回走,剛動了一步,就感覺到,前邊有什麼東西擋著是的,根本無法過去,用探照燈照腳下卻什麼都沒有,但我無論是用手,還是用腳,就好像外邊有一個人在推自己一樣。我又掏出天翔的匕首,猛的刺過去,卻也刺不出去,而且沒有一點撞擊聲。

正如天翔和我所說那樣,這種空間很神奇,任我怎麼撞擊,都不會發生變化。我不斷的在撓頭,希望能想出個好方法,破解這所為的虛盾空間。

“血得怎麼用,才能出去?”我急切的問他。

“還沒到用血的時候。”

“不用血,那怎麼辦?”我追問到。

天翔坐在一旁,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看的我是咬牙切齒直來氣。“你y不是說能走到中間嗎?這才10幾米,就困這了,怎麼辦?”

“等,等著它變化。”天翔毫不在意的說。

我聽他這語氣就像是運籌帷幄一樣,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一般。畢竟他經歷過,只能聽他的了。大約等了10多分鐘,我又點燃了一根煙,也不見變化。便氣急敗壞的問:“還要等多久啊?”我得到的答復竟然是不知道,我這個惱怒啊。心說:你y不知道,你不早說,還讓我等什麼?不快點想辦法,真tm找抽啊。

我又開始四處轉圈,我這一走動讓我更是一驚,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我們所呆的地方小了一圈,剛才明明在那里走不出去,現在卻變成了這里。回頭看看天翔,他明白了我的意思,但卻絲毫沒有想過問的意思。

我實在忍不住了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沒和我說啊?”天翔並沒有回答。

在我再三的追問下,他才肯把當年的細節告訴我,現在也顧不得他難受不難受了,畢竟多了解點還是有好處的,也許危難時刻還能保命。

天翔告訴我:當年田園力士就是用這種方法,走到中間的。后來田園力士告訴他,這虛盾空間是由晉代陰陽八卦師董博文100歲時所創,是由風、雨、雷、電四個迷宮陣組成的。只有從風門進,才能從雨門出,其他雷、電兩陣都是死門,只進不出。四陣每隔一定時間就會自動變換空間,風陣依靠煙霧指路還可以過,但雨陣就難了,必須得有一個人在中間讓自己的血給其他人引路。就像剛才的煙一樣,血會順著雨陣中的生門流動,把其他的人指引出來。原本董博文創這個陣法是幫皇帝打仗平亂所用,主要用來對付外邦入侵者,希望通過此陣保一方平安。后來戰亂平息,太平盛世,這陣法也就沒有用了,也不知是哪位高人又將此陣法布在陵墓當中。聽到這里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這虛盾空間竟然有這麼大的來歷,怪不得如此玄妙,又如此陰險。

“那我們大概要等多久才能被換出有門的空間來?”我還是追問著。

“這個,我也不清楚,以前等了兩回就到中間的雨門了。”

聽天翔這麼回答,我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了,起身想在去點煙看看。

“你省點用煙,一會說不定要等幾次呢。”天翔說完,就伸手搶走我手上的煙。我伸手摸摸這個透明的空間,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能清晰的看見對面的一切,卻觸碰不到,我朝著阻擋我的空間踢了一腳,卻也沒感覺疼,但也沒踢過去。

這個看不見摸得著的阻礙物,到底是什麼呢?而且是有形的,這個姓董的老頭太牛x了,竟然能創造出如此詭異的陣法。

“與其在哪費力,還不如倒下來,好好休息了,留著力氣過雨門吧。”天翔倒在一旁說。

我想想也是,既然有辦法過這風門,我也就別在和這空間計較了,他這一說,我到覺得真有一點累了,的確是應該好好休息下。我也躺了下去,可能是等太久了,也很疲憊了,這一躺竟然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聽到不遠處有人喊我,小七、小七、小七快醒醒,等我揉了揉眼睛發現,天翔已經不在身邊了。我起身一看,天翔竟然跑到不遠處的后邊去了。

“你y的趁我睡覺跑那邊干什麼去啊?”我睡眼朦朧的問著。

“我剛才也睡著了,不是我跑了,是你跑了。”天翔指著我說。

本來還沒怎麼醒的我聽他這麼一說,立即精神了起來。我朝著四周看去,的確是我動了,我比剛才遠出10多米。現在我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我大聲問:“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會在這里?”

“我也不清楚,我醒來的時候你就在哪里了。”天翔也很疑惑的回答著。

“那現在怎麼辦?你能過來嗎?”我追問到。

天翔手里拿著煙,搖晃了幾下,說:“我只有煙沒有火啊。”

我看了一眼上衣兜,心說:完了,真的完了,打火機在我這,這可如何是好。我看著天翔的方向,憤怒的擊打著阻礙著我的空間,希望能夠打通這個空間。但任憑揮舞著我的雙手,卻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難道我們真的會被困死在這里嗎?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1:31 AM

第10章:虛盾空間(中)

我懊惱至極,怪自己為什麼剛才要睡著呢,為什麼沒有把打火機給天翔呢。只怪自己剛才太放松了,要不是一時的大意就不會導致現在這種囧境。我在不斷的問自己該怎麼辦,現在這種地步已經不能靠天翔了,我們被分割在兩個空間里,只能靠自己了,要想辦法,一定要想辦法。

我雙手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頭,希望可以在擊打中想到離開這里的好辦法。越是焦急,就越顯得慌亂,越顯得無助,任憑我無情的去擊打我的頭部,也沒有想到破解之法。

坐在地上,我決定不再擊打我的頭,這方法不但沒有讓我想出好辦法,反而讓我頭部的傷口更加疼痛。我開始沉默,陷入了沉思苦想之中。仔細的回憶天翔剛剛說的這個風陣,希望可以找出些端倪,來破解這風陣。

時間就這樣的流逝,不遠處的天翔,也低沉的在思考著,視乎也是被這突入其來的狀況驚呆了。

我望著天翔的方向,目測著這段距離,雖然不是太遠,但想過去比登天還難。我又開始不理解,我究竟是怎麼過來的?難道是被這空間帶過來的,那為什麼天翔卻沒有被帶過來,唯獨只帶走我一個,剛剛明明是和天翔在一個空間里,怎麼醒來會在這里,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夢游了,是不是自己走過來的。不,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夢游了也走不出那個空間。越想越糾結,越想越不理解,到底是什麼可以把我移動到前邊來呢?是把我拖拽過來的?還是把我從空中運過來的,我怎麼會毫不察覺呢?

“你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田園力士和你說過嗎?”我向天翔大聲喊著。

“沒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你還好吧?”

“你說呢?在你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換了空間,你還能好嗎?”我盯著天翔吼道。見他沒有回答我繼續問道:“還有什麼方法?能讓你過來?”

“不知道,我現在沒有火,點不了煙了,也許只能等著把我也變換過去吧。”天翔很無助的回答到。

我聽著天翔說的話,顯的有些絕望了,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把他變換過來,估計把他變換過來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被變換那里去了。

我用探照燈照射著四周,希望能找到些線索,哪怕是從地上把我拖拽過來的刮痕也好,我便開始希望我是被拖拽過來的。

就在照看四周的時候,發現就在我空間的旁邊,有一具屍骨,屍骨的樣子好復雜,很多地方都變形了,可以坦言的說他臨死的時候應該很掙扎,很糾結,顯的很恐懼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屍骨我嘆息道:“哎!當一個人被困在這里時,該是什麼心情,太可怕了,等待死亡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他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入土為安,這種死法真是太可憐了。”

同情他的同時,我又想到了自己,我現在何嘗不是這種處境啊。

我看屍骨的手骨上還緊緊的握著一把匕首,這匕首看起來好眼熟,怎麼看,怎麼感覺好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我起身走了兩步,想走近看看,可又被這空間的阻礙給擋住了。

站起身來確也能看得清晰一些,仔細端詳了一下,“靠,這匕首是我的,怎麼會在他手里。”

仔細一想也不對啊,我的匕首還埋在那兩個怪物哪里呢,怎麼會在這里呢。不過這匕首和我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可以清晰的看見這把也是烏金匕首,大小長短寬窄都是一個規格,就好像是一個模子造出來的一樣。主要是刀柄上也刻字了,離的還是有點遠,只能看清第一個字。竟然是個“連”字,我自言自語道:“什麼情況?不會這麼巧吧。”

我的匕首上第一個字也是“連”字,我的匕首上刻得是“連勝”。因為是師爺傳下來的,師爺是發丘門連字輩的,單名一個勝字,所以刻成連勝。而眼前這把匕首不只和我的匕首一樣,竟然刻的第一個字也一樣。心中不由得產生了種種疑惑:難道眼前這具屍骨也是我們發丘門的弟子,而且是和師爺一輩的,那我豈不是也應該尊稱他為:師爺。

這也太巧了吧?難道這冥冥之中有什麼聯系嗎?還是要告訴我什麼?內心里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如果眼前的屍骨真的是哪位師爺,那也就是說,在幾十年前,這位師爺來到了這個墓,最后被困死在這里。而8年前師傅也來到了這里,從此銷聲匿跡,師傅也是為這個墓而失蹤的。8年后我也來到了這個墓,竟然這麼巧,我也被困在這看不見摸得著的虛盾空間里。難不成這就是命,思前想后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卻一時也想不起到底哪里不對。

“你在看什麼呢?”天翔看著我喊道。

“沒,沒什麼,看見一位故人。”我結結巴巴的回答到。

“你看我照的地方”天翔急切的喊道。

我順著天翔的探照燈看去,他照的是幾具屍骨在一起的地方。只見那幾具屍骨在移動,緩慢的變化位置,此時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用手一摸汗毛猶如硬物一般刺手。這一幕更加不可思議,屍骨在動。但仔細觀察發現並不是屍骨在動,感覺好像是地面拖著屍骨在移動。

“怎麼會這樣?”我高聲的問道。

“應該是空間動了。”

聽天翔回答完,我立刻觀察自己的空間是否在運動,用手去觸摸四周的阻擋物,發現我的根本沒有變化,也沒發現移動。又抬頭去看天翔,發覺還是原先的距離,他的空間也沒動,沒有一點變化。天翔也在用手觸摸著四周,估計他的內心更希望讓這空間有些變化。又看了看那幾具屍骨,仍在緩慢的移動著。看著緩慢移動的屍骨,我視乎想到了什麼。

我回頭看著旁邊這位師爺的屍骨,突然想到了,剛才感覺不對的地方。怎麼就他一具屍骨呢?不應該是他一個人啊?我們發丘門的門規里其中有一條,任何人不得獨自下墓,下墓前必須根據墓類大小分成等級,每個墓穴等級高低不同帶的人數也不同。雖然現在很少有人遵守門規了,但師爺那個年代門規制度還是有很大約束力的,那個年代他們應該是遵從門規的。

如果這具屍骨真的是我的哪位師爺,那也就是說,下墓的不會是他自己,而且還應該有發丘門中的自己人,幾十年前,我們發丘門很少找外邊的人合作,自己門人能做到的,絕不予外人合作,和他一起來的應該還有我們發丘門的人,那些人哪去了呢?怎麼就困住他自己了呢?我帶著這些疑問又仔細觀察著屍骨。

忽然間,發現了點什麼,他的手!他一只手緊握著烏金匕首,另一只手的手骨卻是斷裂的,而且在手腕骨附近可以看見很多劃痕,應該是匕首所為。

看到眼前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一陣心酸涌上心頭。看來他是在這里被困久了,絕望了,萌生了自殺的想法,讓我費解的是他為什麼會割這麼多刀呢?完全可以一刀斃命啊。

片刻間,我理解了,終于明白了,剛才是自己想錯了。原來這位師爺是在用自己的血給別人引路,看得出,那些劃痕是為了增大流血量,他在不斷的割破自己的手腕,來保證其他人的安全離開。

我的內心里充滿了敬意,我開始敬佩眼前的屍骨,“撲通”我跪了下來,向屍骨認真的磕了3個響頭。無論是輩分,還是他的這種精神,絕對值得我磕3個頭。

天翔看著我的舉動喊著:“你小子在干什麼?”

我起身轉過來看著他道:“在拜祭一位前輩。”

“你小子還挺有興致呢,要是給他磕頭能出去,那我願意給他磕300個頭。”

我知道天翔說這話帶有諷刺的意思,但我不怪他,畢竟我沒和他說,眼前這具屍骨,是我同門的前輩。

我用腳向屍骨的空間試了一下,原以為會被阻擋物攔住,可我這一出腳有些勁使大了,步子邁的也大了,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直接倒在了這位師爺的屍骨上。我這心里真是怦怦亂跳,嘴上胡亂說著:“師爺莫怪,師爺莫怪啊,我不是有意的。”

我竟然奇跡般的走到了這個空間,我起身后又試著抬腳走回剛才我所在的位置,也可以邁過去。這真是意外的驚喜啊,我的空間和屍骨的空間打通了。

天翔看著我剛才栽倒的經過,在那邊哈哈大笑道:“剛才還給人磕頭呢,現在就改踢人家了,你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我並沒有理會天翔再說什麼,只是奇怪空間是什麼時候變化的,我怎麼一點察覺都沒有,而且我的空間變化的也太快了。我抬頭看向剛才移動的屍骨方向,那里已經也停止了。

剛才看著那些屍骨移動的速度如此的緩慢,而我的空間變化了,怎麼這麼的快呢?這陣法真的很復雜,不只是天翔所說的那麼簡單,看來這陣法神奇之處不只會困住人,而且還能帶人移動。我再一次觸摸四周的阻礙,這一次,我的活動空間大了許多。

看著眼下的屍骨,真想給這位師爺埋了,只可惜自己也被困在這里。我決定雖然不能埋了他,但也要幫他整理下屍骨,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前輩扭曲的殘骸吧。

剛伸手要去弄屍骨,就看到屍骨下視乎壓著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1:35 AM


第11章:虛盾空間(下)

我輕輕的挪動著屍骨,想看看屍骨后面是什麼,可這屍骨年頭過于久遠了,手剛一碰,就都散了。真是罪過啊,前輩的屍骨被弄的七零八亂的,哎!算了,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與其躡手躡腳的弄也是散架,還不如直接上去用力拿開。

屍骨后面壓著一張暗黃色牛皮紙包裹著的什麼,拿在手里一看,應該保存完好,沒見有破損的地方,份量很輕,應該不是什麼鐵器。我小心翼翼的打開牛皮紙,里邊竟然是一個透明的小防水袋,可以清晰的看見里邊有一張寫著紅字的紙和一個鈴鐺。打開防水袋拿出了那張寫字的紙,仔細的看了一遍,字寫的不多,不過通過這寫法可以肯定的是,字是用血寫的,每一筆都有被血印散了的痕跡。

大致的意思是:如果將來有人發現了他的屍骨,請務必將他的烏金匕首和防水袋里的鈴鐺帶到承德發丘門去,發丘門定會有重謝。

看完簡短的留言,我拿起防水袋里的鈴鐺仔細端詳著。這個鈴鐺和我在龍鳳呈祥的銀盒里拿出來的一樣啊,我掏出我兜里的這個鈴鐺一比較,果然是一摸一樣,都是青銅3角裹封鈴,這個鈴鐺里也一樣沒有撞擊物,又是一個啞鈴鐺,這東西到底有什麼用處呢?他非要帶回發丘門去,讓我疑惑不解。

我把兩個青銅3角裹封鈴揣了起來,又去拿匕首。這匕首被他捏的太緊了,不使點力氣根本無法掰開他的手骨,幾根手骨彎曲在刀柄上,緊緊的貼在刀柄部。匕首是拿出來了,但前輩的手指也被我掰折了幾根。

我對著屍骨說:“沒辦法師爺,不弄斷你幾根手指還真拿不下來,我這也是為滿足您的最后遺願啊,您可千萬別怪我啊,怎麼說我也算的上是您的徒子徒孫啊。”拿起烏金匕首看了一下上邊刻的字“連國”,看來沒錯,真的是師爺的師兄弟。我輕輕的將屍骨復原擺放好,又跑到一邊磕了個頭。

“還玩這招好用嗎?要真好用我也磕。”天翔在那邊嚷著。

“你懂什麼,這是敬意。”我理直氣壯的教育起天翔了。

我坐在地上看著旁邊剛才打開的牛皮紙,心中一喜,我有辦法了。掏出打火機把牛皮紙點燃一小塊,然后在將火吹滅,這樣煙就出來了。好家伙,這煙還不小呢,我順著煙走,但越走離天翔越遠,這路怎麼只有前門,沒有后門啊。走了兩個空間后我停了下來,這樣不行啊,再走就把天翔丟在這了。

我回頭高喊著:“怎麼才能走回去?這煙怎麼只往前飄?”

“風陣沒有回頭路,所有的門都是通向里邊的,你走吧,不用管我了。”

“我擦,你說的什麼話,我能丟下你不管嗎?你快點想辦法過來。”

“你走吧,出去一個是一個,總比都被困在這里強。”天翔顯的有些絕望了。

我仔細的看著煙的走勢,所有的煙都是往前飄,不對,一定有后門,如果沒有后門產生的空氣壓力,煙怎麼會往前飄。

我開始關注煙飄的反方向,一邊看一邊觸摸著空間的阻礙物,果然,讓我摸到了一個斷面,這斷面的寬度不大,大約也就15公分左右。我朝著天翔的方向大喊:“我有辦法回去了,你等我啊。”

我試探著側身擠過去,這身子剛過去一半,頭就被卡在中間了。這也太窄了,雙手用力往兩側推阻礙物,可是無論怎麼用力,它都紋絲不動。想縮回來在想辦法吧,還縮不回來了,被卡的死死的。一咬牙,縮回來也是疼,擠過去也是疼,還不如擠過去呢,我強忍著疼痛,硬生生的擠了過來。接下來的幾個空間都是如法炮制的擠啊。早知道這麼費勁的擠回來,剛才就不往前走了,m的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嗎。

這一路擠回來,硬擠了7個空間,現在天翔就在我旁邊了,就剩這一個了,高低不擠了,讓他擠過來吧。我找到了位置,讓他擠過來,這y的沒把我氣死,伸出一條腿都沒擠過來。看著天翔的體型,我很無奈,還得我自己擠過去。

終于到一起了,m的我的腦袋火燒火燎的熱啊,真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大了許多。

我和天翔也沒做太多交流,立刻點著牛皮紙開始往前走,還是這煙牛x啊,看著都過癮,在濃煙的指引下,我們到了所謂的雨陣。

的確煙到這里不管用了,煙可以四處亂飄,但我們卻過不去。

“現在怎麼辦?”我看著天翔問。

“一會我用血,你順著血流的痕跡就能出去,一定要跟上血啊,雨陣變換的非常快,稍有遲疑一樣會被困的。”天翔叮囑我說。

說完就到動刀割腕,被我一把抓住了。“先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用血把我指引過去,那你怎麼辦啊?”

“你就不用管我了,我自有辦法。”天翔自信滿滿的說。

我一看這樣子就是裝出來的,他根本沒有辦法讓自己過去,只是為了掩護我過去罷了。我松開抓住天翔的那只手說:“你等等啊,咱們想個萬全之策啊,咱們兩個都得過去,我們必須都活著。”

天翔並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我冷笑了一下,我開始思索,這雨陣為什麼非要用人血才能過去呢?想了好一會,也沒想到個合理的解釋。見天翔坐了下來,我也跟著坐在旁邊,本想和天翔說幾句話,卻怎麼都張不開口。

兩個人默默的坐著好久,還是天翔先開的口:“你走吧,不用管。”

“這是什麼話,我們一起來的,當然一起走了啊。”我理直氣壯的回答他。

“別在想了,不會有好辦法的,我們兩個只能出去一個,你出去吧。”天翔的眼神里充滿了憂傷。

“為什麼你不出去呢,你還有生意,我外邊什麼都沒有,我可以送你出去的。”

天翔笑了笑道:“8年前,我就應該消失在這里的,但我沒有下來,這也許就是命,我已經多活了8年了。”

“你說的什麼和什麼啊?弄的我直糊涂。”我非常疑惑的問。

“8年前,我騙了你們,我告訴你們田園力士沒讓我下海是假的,其實是我故意換上潛水服后沒有下去。”

“沒下去就對了,真和他們下海了,你就早掛了。”我接著追問道:“那你為什麼不下去呢?”

“怕”天翔看著我回答到。

“哈哈”我笑了笑說:“你也怕死啊,怕就對了,那現在就更應該想辦法活著出去了。”

天翔看著我搖了搖頭說:“不,我不怕死,我怕的東西比死更可怕。”說完天翔起身看著正前方。

我也沒有在問,也跟著起身看著前方,前方是一個和后邊一樣的山體,但正中間有很寬的樓梯,樓梯比周圍的山體亮堂許多,遠處看像是漢白玉鋪墊的一樣。只差幾十米的距離了,我們卻可望不可及。

“你看可不可以這樣,你放點血夠我們往前走兩個空間的,我在放點血,再往前走兩個空間,我們倆換班放血,估計走到前邊應該沒什麼大礙,怎麼樣?”我問天翔。

“你想的太簡單了,想過去就必須是用一個人的血,這雨陣很怪的,能分辨的出來,血必須是由一個起始端開始,然后需要流遍整個雨陣,要出去的人必須要跟上血流,才能安全的走出去,一旦慢了,沒有跟上血流,那麼都得被困著。”天翔很認真的告訴我。

“有這麼神奇嗎?我倒想試試。”說完,便要用匕首去割,天翔抬手就把我攔住了,厲聲道:“這不是開玩笑,別試,不然我們都出不去。”

看著天翔的面目表情,我開始相信這雨陣的神奇之處了。

“你準備好跟著血走,一定要快啊。”天翔嘴角略微上翹,眉宇間顯露出大公無私的樣子。

“你先等等,別急啊。”我急切的說。

“還等什麼?沒有別的選擇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先方便下。”我看著天翔到。

“真是懶人屎尿多啊,你大的小的?大的你就出去再方便吧,給我留個最后的潔凈空間吧。”天翔很無奈的說道。

“小的啊,不影響你。”我邊說邊解褲子,實在是忍不住了,左手拿著褲子,右手扶著阻礙物,對著前方就尿了出去。

這一尿不要緊,原本右手扶著的阻礙物,突然間沒了。由于剛剛解褲子時,本來著急就沒有站穩,所以才用右手去扶著阻礙物,這阻礙物瞬間消失了,右手一下子扶空了,身體立刻失去了平衡,還沒等我尿完,整個人就倒向我尿尿的位置,這個點背啊,尿的這些全蹭身上了。這一栽倒還沒尿完的立刻憋了回去,我忙爬了起來,天翔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我低頭看看衣服上,弄的都是,讓他笑的我真不好意思了,好羞澀啊,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只好自我安慰道:“還好都是自己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此時我已經進到了前邊的空間里,剛想走回去,卻被擋住了。明明是從這里栽倒過來的,怎麼回不去了。天翔看著我臉色嚴肅起來說:“別鬧啊,你別告訴我你回不來了。”我點了點頭。天翔站了起來,從我剛剛尿尿的位置想走過來,但也被攔住了。

“這下麻煩了,我想送你出去都難了。”天翔焦慮的說到。

“怎麼會這麼快就有變化了?”我很疑惑的問天翔。

“雨陣,變化的就是這麼快。”天翔接著又自言自語的說道:“這雨陣不應該會自動變化的啊,必須得有血才可能變化啊。”

“你是說,這雨陣不會自動變化的,必須靠血才能變化嗎?”我追問到。

“是的,雨陣是靠血才能變化的,沒有血的灌輸根本不會發生變化。”

“如果真是如你所說,這雨陣不會自己變化,那麼剛才發生變化,就應該是因為我的尿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的尿就可以破了這個雨陣了。”我分析著說到。

“有可能,你可以在試試,如果管用那我們就有救了。”天翔驚奇的看著我。

我再一次準備著尿尿,可怎麼也尿不出來了,應該是剛才栽倒時都憋了回去。

“尿啊,等什麼呢?”天翔急切的追問著我。

“不行啊,尿不出來了,等一會吧,可能是受驚嚇過度了。”我解釋到。

“沒用的東西,我自己來。”說完天翔便也站在我剛才尿尿的位置,準備尿尿了,我盯著天翔尿尿的方向看著,希望可以看到有什麼變化。

果然,尿到了我這個空間里。“快走過來。”我高興的大喊到。

“別停繼續往前走,快,快點走。”我跟在天翔后面快速的向前走著。

“怎麼停了?”我問天翔,沒等他回答,我一看原來他尿完了。回頭看了看,走的也挺快嘛,已經走出去10多米了。

“該你了。”天翔回頭看著我說道。

“我,我還沒準備好呢。”

“還準備什麼,就是硬擠,你也得擠出來點。快點。”天翔這一頓催促啊。

只好硬擠了,畢竟這是我們倆出去的唯一辦法啊。一頓使勁后,終于尿出來了,很怕跑慢了,我是邊尿邊快跑啊,尿液蹦的我可褲腿子都是,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出去要緊啊,一路沖刺,直到真的尿不出來了為止,離前邊的樓梯已經很近了,還有不到10米的距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1:37 AM

第12章:石棺

我們倆休息了一會,倒不是我們想休息,只是實在沒有尿液了,我現在恨不得早一秒離開這怪異的虛盾空間,很怕下一秒再生什麼變故。

“怎麼樣?你還有嗎?”我盯著天翔問。

“我來,你跟在后邊,別慢了啊,爭取咱們一次成功到樓梯那里啊。”說著天翔又開始脫褲子了。

我見狀忙起身跟在天翔后邊,雖然后來回想時,感覺好惡心,但當時是真痛快極了,畢竟是看到了絕望后的曙光。天翔一路小跑,我緊隨其后。終于不辜負這些尿,一路沖上了樓梯,我們兩個氣喘吁吁的倒在樓梯上。真舒服,雖然樓梯有些咯得慌,但內心里舒服極了,我盯著天翔,天翔也盯著我,我們對視著哈哈大笑。

真不敢想象,我會在古墓里如此的高興,以前高興是因為有稀世的寶貝,可以賣上個好價錢,也就腦子興奮一陣。而這時高興卻是發自內心的,我們竟然用尿奇跡般的闖出了虛盾空間。

正當我樂不可支的時候,天翔說了句:“別高興的太早,里邊說不定還有什麼呢?這墓古古怪怪的。”

“管它呢,現在沒事就好,我的格言就是:人生就是能快樂一秒,絕不哀愁一秒。”我回答道。

休息了片刻,我們繼續往前走,腳下樓梯的石頭很白而且還發亮,我蹲下來仔細的看了一下道:“靠,竟然是玉石。”

天翔被我的這句話給吸引了,也蹲了下來看看說:“真是玉石啊。”

“那個年代玉石應該很珍貴啊,怎麼會被弄到這里當樓梯了呢?”我自言自語道。

“別管那麼多了,快走吧,這里連虛盾空間都有,還有什麼可好奇的。”

我一想也是,這麼玄妙的陣法都有,拿玉石做樓梯也就不算什麼了。越往上走越寬大,最寬的地方左右能有10多米,但不管多麼寬,玉石都是整個一條的,沒有一塊樓梯是后接的。

一路向上走了大概100多個樓梯蹬,我們來到了一個平臺,前邊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宏偉的建筑物。我實在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也只能用宏偉這詞,感覺還能比較貼切些。

這是一個富麗堂皇的古樓,看樣子是從山體中摳出來的,古樓的高度根本沒法看清,探照燈照上去,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芒,外部應該是五彩琉璃,顯得耀眼奪目。如此蓬勃,大氣的建筑還是第一次在墓穴里看見。

探照燈根本照不到建筑物的樓頂,外邊有4根光禿禿的方石柱支撐著。每根石柱子都很寬大,需要4個人連著才能抱住。

我們快步走上前去,我用手拍了拍石柱子,竟然是一體的,絲毫沒有連接的感覺,如此之大的石柱子不得不讓我驚奇萬分。

在往里照去,是一道對開的大石門,門是敞開的。門外左右擺放著兩個大的石棺,走近仔細一看,居然是玉石做的。左邊的石棺應該是被人打開了,蓋子橫著壓在上面。

天翔快我幾步走了過去,很是詫異的看著石棺里。我見他表情詫異,也快步跟了上去,伸頭往石棺里一探,想看個究竟。只見里邊是空的,石棺倒是很厚,看上去應該得有十幾噸,石棺底部好像有很多干血塊一般的沉澱物,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所以也沒有去碰。

在我收回頭的時候,看見橫著的玉石棺蓋,可以透過棺蓋看到地面,是透明的,雖然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出個大概來。我蹲下來用探照燈去照石棺,果然可以看見石棺里底部的沉澱物,看來這玉石還不是一般貨色。

我拿著探照燈來到右邊的石棺旁邊,照著棺蓋往里邊看,果然可以看見一些,石棺里有一定的液體顏色有些暗紫,由于顏色暗紫的液體,導致我從上邊看不清底部的屍體,只能瞧出個大概的身形輪廓。

我又蹲了下來,從側面往石棺里看,底部的確有一具屍體,看樣子並沒有腐爛,屍體的大小輪廓可以證明並不是一副骸骨。

此時,天翔手里拿著一塊東西走了過來蹲在一旁,我見他手里拿著什麼,便問他:“是什麼?”

“那石棺里的,看上去像是血的干塊。”

聽他說完,我用探照燈去照他手上的血塊,看一眼我就很驚訝的自言自語道:“這麼厚。”他手里拿著一扎多厚的血塊。我順手接了過來,沉甸甸的感覺,很是堅硬,我伸手試著去掰了一下,並沒有掰動。

“怎麼會這麼硬,而且這麼沉,里邊是不是有東西啊?”我疑惑的問到。

“血里邊應該是加了其他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問:“有用嗎?沒用我撇了。”

“沒用,就是好奇,石棺里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血塊。”天翔思疑的說。

我順手把血塊放到了一邊,抬頭去看這個石棺里的液體問:“你說這里邊裝的會是這種血塊嗎?”順手指了一下丟在一旁的血塊。

“應該是吧,剛才那個石棺里,有很多干枯的血塊。”天翔回答到。

“你看這具屍體並沒有腐爛的樣子,根這液體絕對有關系,這液體會不會是古時候防腐的啊?”我接著問到。

天翔很朦朧的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正在我們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忽然間石棺里屍體的胸部動了一下。

“你看見沒有?”我驚駭的問天翔。

“看到了。”天翔語帶顫抖的回答到。

我再一次將探照燈照向石棺內的屍體,我們不約而同的向后退了幾步,慢慢的蹲了下來,靜靜的觀察著。順著探照燈看去,看見屍體的胸部在動,就像是心臟在跳動一般,我開始懷疑我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還是本身就是一種錯覺。我轉身看了一眼天翔,他並沒有看我,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石棺。通過他臉上錯亂復雜的表情,我可以斷定我沒有看錯。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如果我看到的是真實的,那就表示里邊裝的肯定是一個能動的家伙,我的心在加速跳動,內心產生了無比的恐懼,恐懼這屍體會不會出來,恐懼會不會見到屍體的可怕樣子。

我不敢再去看向石棺,我感覺到腿已經木了,木的已經不聽我使喚了,我想起身就走,但卻感覺全身無力可使。

還是天翔藝高人膽大,竟起身走了過去,我見他也是輕手輕腳的摸索著,走到石棺跟前,圍著石棺轉了一圈,先是看著石棺的棺蓋,看了一圈后又蹲了下來,耳朵貼在石棺邊上,好像是在聽什麼?

我見他此狀也不敢多問,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生怕干擾到他,現在我能做的只是在后邊等他了。心里非常忐忑也企盼著天翔不要驚動里邊的那主。

天翔聽了幾分鐘,雖然是短短的幾分鐘但對于我來說,這時間太漫長了,我甚至有沖過去拉著他就跑的沖動。

天翔終于聽完了,起身慢慢的走了過來。臉色蒼白地輕聲說道:“它好像在里邊喝水。”

我徹底被他說的話嚇的一愣,好一陣才回過神來。如果是告訴我里邊是個鬼,我也許還可以接受,但他說里邊那主在喝水,我真的接受不了。這簡直是晴天霹靂一般,以至于我不敢再去想象里邊那主。

天翔看我滿臉驚恐的樣子,安慰我道:“沒事,我看過了,石棺密封的很好,它應該出不來。”

聽天翔這麼一說,我心里倒是放松了不少,別管里邊那主是不是活的,只要是出不來就好,那就沒有什麼好怕的了,我終于敢深深的呼吸一口了。

我雙手開始拍打著已經麻木的雙腿,慢慢的試著站了起來,就在我即將要站直的時候,耳邊突然想起了一聲雞叫。

這突如其來的雞叫聲嚇的我全身顫抖了一下,我四周觀望著了,想看看到底雞叫聲是從那里傳出來的,探照燈照射一圈,卻沒發現那里有雞。

當探照燈照到天翔的臉上時,倒是嚇我一跳,天翔的臉非常的慘白,身體在不斷的哆嗦,臉上還冒出冷汗。我心想:你連去聽石棺里那主喝水都不怕,怎麼還害怕雞叫呢,哎!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我一邊看四周一邊自言自語道:“這雞在哪呢?這里怎麼會有雞呢?”

“別,別找了,那不是雞叫。”天翔顫抖的說。

“不是雞叫,那是什麼?”我看著天翔追問著。

天翔沒有說話,而是用手微微抬起指了一下。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向石棺,只見石棺里暗紫色的液體已經變的渾濁了。渾濁到擋住了里邊的屍體,已經看不見屍體了,看到這一幕我大驚失色,雙腿不停的抖動,甚至失去了知覺。

我抖動著問天翔:“你確定那聲音是它發出來的?”我心里更加期盼著天翔告訴我,不是。

天翔點點頭,走了過來,握著我的手低聲說:“快走。”

在他的拉扶下,我才能勉強的邁開步,邁開了第一步,我就開始加快腳步,快到天翔被我拉著走,也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走,竟走到門里邊了。

門內是比較寬敞的大堂,看得出原本有很多擺設,但現在已經亂作一團,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這里會如此的凌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1:41 AM

第13章:血屍

整個大堂內,只有正前方的座椅,和旁邊的幾個銅燈臺,比較規整,其余都凌亂不堪,看上去就像是八國聯軍進北京一樣。腳下時不時的還總被一些東西絆到,由于內心的恐懼,也沒有去仔細觀察哪有出路,直接拉著天翔來到了座椅的前邊,被座椅擋住了去路,才停了下來。

原本是想盡快找出路,卻被這眼前的座椅吸引了。擺放在正中的座椅被探照燈照上去,顯現出一些金星亮點。天翔和我異口同聲的喊出:“金星紫檀。”

竟然在這凌亂不堪的大堂里,擺放著價值不菲的金星紫檀座椅。座椅的兩側扶手雕有兩條龍,兩條龍在靠背處相會呈二龍戲珠狀,周圍刻有祥云,栩栩如生,美妙絕倫。第一眼看上去,就想把這座椅占為己有,雖不是稀世珍寶,但也可為是價值連城。

欣賞這座椅之時,已經忘卻了剛才的恐懼,我走上前去,繞道座椅的后邊仔細的端詳著,忍不住伸手去觸摸,摸上去光滑至極,真讓我愛不釋手。

天翔在一旁卻看著旁邊的幾個燈臺,伸手對我說:“打火機呢?”

我也沒理會他要干什麼順手掏出來遞給了他,還在這繼續的陶醉著座椅。就聽見耳邊“哢、哢、哢”的打火聲,我才去看天翔一眼,這家伙在對著銅燈臺打火。

銅燈臺竟然被他點著了,緊接著又走到其他燈臺旁邊,把其余的燈臺都點著了,瞬時間整個大堂亮堂了不少。我環視四周,雖然凌亂,但也可以看得出這里擺放了不少的東西,根據這里的結構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個議事廳。但豪華的有點誇張,好比故宮的太和殿,四周的墻壁和柱子都粉刷的五彩斑斕。座椅的后邊居然還有一副超大的屏風,屏風的圖畫更讓我目瞪口呆,是一幅大地圖。

眼前的景象一點也不像是在古墓里,仿佛自己穿越到了哪個朝代的宮殿。天翔在一旁看的也是云里霧里,自言自語道:“我們下的是古墓嗎?這分明是皇帝的辦公室嗎。”

我接話道:“管他呢,這金星紫檀座椅難得一見,先感受下。”

說完,我便坐了下去,屁股剛坐上感覺好像觸碰到了什麼一樣,竟然座椅有一下輕微晃動。只是一下晃動,我以為是座椅腿不穩呢,低頭看了一下,也沒見哪個腿不平,便也沒在意。雙手搭在雕龍的扶手上對著天翔說:“小翔子,來背朕出宮。”說完自己坐這怡然自樂上了。

天翔往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好像是看到了什麼,見他拿手撿起一把大片刀,我坐在椅子上大喊:“小翔子,手里拿的何物?給朕呈上來。”

天翔也真是配合,拿著刀就過來了,我見玩笑也別開的太過了,起身想去上前看看,就在我剛一起來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沉重而雄渾的摩擦聲,咯噔、咯噔、咯噔……,聲音越來越大。

我和天翔定眼向門外看去,這聲音怎麼聽怎麼像石棺的摩擦聲。我大叫一聲:“m的,那東西要出來了,快走。”

話音未落,就聽見,門外又啪啦一聲。應該是棺蓋掉到地上的聲音,天翔手拿大片刀說:“來不及了,它應該已經出來了。”

聽天翔說完,我便沒有在敢往門外走,環視四周,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我焦急的問道:“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拼了,要麼它弄死我們,要麼我們弄死它。”天翔的話語中多少帶著點驚慌。

我看天翔手里還有把大片刀,我的腰間就一把烏金匕首,太短了,根本不管事。我伸手便去拿旁邊燈臺下邊的銅柱,使了好大的勁也沒拿動,匆忙中從地下撿了一個略長點的銅燈臺。

剛拿在手里,就聽見“啪、啪”的聲音,幾聲過后那家伙出現在門口。渾身是血,還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根本看不清五官的面貌,只能看出是個人形的。

它並沒有停止,而是一步一步的走進來,天翔也在一步一步的向后退,而我徹底嚇傻了,發呆了有一會。

當它走的越來越近時,才真正看到它的樣子,不是看不清它的五官,而是它根本沒有五官,全身被剝去了皮,兩側肩峰骨突出在外邊,全身不斷滴答的血和模糊不堪的肉混淆在一起,雙手雙腳的指尖上還露著淡白色的骨頭尖,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卻無比的凄慘。

“是被剝了皮的血屍”天翔在前邊大喊到。

天翔已經退到我身邊了,我卻還在這里發呆。天翔拽著我的衣服喊著:“你tm在想什麼呢?”

被他一罵,我才有些緩過來,見他向后退,我也開始跟著他向后退去。我不斷的提醒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可我的雙腿還是出賣了我,害怕的不斷發抖。又往后退了幾步,就已經到了座椅這了,我差點被后邊的座椅弄栽了。不,準確的說,是發抖的雙腿,站不住了。

“別怕,別怕,沒有路可以退了,我們只能拼了,要活著就必須干倒它。”天翔在一旁大喊著鼓勵我。

我也在嘴里不斷的重復,要活著就必須干倒它,要活著就必須干倒它。

它越來越近,已經沒有幾米遠了。天翔在一旁拍了我一下,嚇的我一激靈,手中的銅燈臺立刻掉在了地上,我大口喘著氣,看了天翔一眼,便慌亂的去撿銅燈臺。

我剛抬起身來,就聽見天翔,邊向前沖嘴里邊喊著:“弄死它。”

見他沖了上去,我也想上去幫忙,只是腿不聽使喚,怎麼也邁不開步。

只見天翔朝著血屍揮舞著大刀,一刀正命中血屍的頭部,濺出了不少的血滴,可以看見刀已經砍進去了,不過血屍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直接單手掐住天翔的脖子,把天翔吊了起來,狠狠地摔向一邊。天翔被摔個不輕,好一會才站了起來。

此時的血屍朝著我走來,已經到我的跟前,而我卻始終沒有挪動腳步。天翔在那邊大喊:“你tm在干什麼?打他啊,你不想活啦。”

我嘴里仍然在重復著,要活著必須干倒它。我將手中的銅燈臺,狠狠地砸向血屍,可是它卻不痛不癢的,用同樣的辦法把我也吊了起來。它的手勁太大了,掐的我透不過氣來,這一秒我終于知道了還擊,但為時已晚,無論我怎麼掙扎,怎麼去踢打它,它都沒有放手的意思。

天翔再一次拿起了大片刀,朝著血屍的后背連砍兩刀,可這血屍卻沒有松手,我都感覺到它的手骨扎到了我的脖子里。我用手指著血屍掐我的那只胳膊,天翔明白了我的意思,快速的跑到了前邊,舉刀就對著血屍的胳膊砍了一刀,這一刀我能清晰的聽見刀砍到骨頭上的聲音,雖然沒有砍斷,但血屍終于松手放開了我,我一下掉了下來,本想爬起來跑的遠一點,還沒等起身就感到后背被狠狠地踢了一腳,這一腳把我踢飛出去了5米開外,差點沒背過氣去。

剛回頭看向血屍,就看見天翔被血屍舉在空中。我爬了起來,身邊沒一個硬家伙,我看著天翔手里還握著刀。對著他喊:“把刀給我。”

天翔順勢把刀丟了過來,我撿起丟在地上的刀沖了上去,照著血屍的一只腿就砍了過去,也不管砍的是哪里,總之照著一個位置我就開始狂砍。血屍把天翔再一次摔在地上,另一只腳猛的將我踢了出去。

這一次踢到了我的下巴,被踢到一旁后,感覺嘴里有東西,吐出來一看,血里夾雜著兩個牙齒。

我爬了起來破口大罵道:“日你八輩祖宗的。”邊罵邊拿著大片刀沖了過去,蹲下來對著剛才砍的那條腿,又是狠狠一刀,這一刀應該是砍到了剛才的位置,可以感覺到把它的小腿骨砍斷了,它原本還要踢我,可那腿一抬,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上。

我見狀忙一個翻身滾到天翔倒地的方向,我們兩個相互攙扶著起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血屍,並沒有起來,彼此才放松了下來,開始大口大口的呼吸。

此時那血屍發出更為凄慘的叫聲,越來越大,血屍開始慢慢的爬了起來。我們兩見狀忙往后退了兩步,看著那血屍,拖著還連著皮的腿,朝著我們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不過行動緩慢了許多。

“它已經失去了平衡,是一個瘸家伙了,我們沒有必要再怕它了。”我鼓足了勇氣對著天翔說。

看著它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我拿著大片刀就沖了過去,本想在蹲下砍它的另一條腿,但還沒等出刀,便被它雙手把我抓了起來,舉過頭頂,但並沒有停留,狠狠地把我摔在了它腳下。還沒等我爬起,又用雙手將我舉起,又是狠狠地摔了下去,這兩下摔得太重了,我手里的刀脫手了。但它還沒有停止的意思,又一次把我舉起,還沒等它再次摔我,天翔便用身體將它撞倒在地。

它向后一倒把我甩了出去,天翔正好倒在它好的那只腿邊上,被它猛的一腳踢了出去。

我立刻跑了過去,把天翔扶了起來,看天翔的樣子應該是傷的不輕,單手捂著肋骨。我順著他捂的位置摸去,感覺到肋骨斷了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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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ldshih 發表於 2014-8-30 11:44 AM

第14章:暗閣

血屍斷了一條腿后,竟然越戰越猛,下手也比剛才狠了許多,行動上卻沒有太大變化。

我先把天翔攙扶到墻邊,那血屍就又爬了起來,再一次向我們走來。

我見大片刀在血屍腳下,根本沒法拿到,只好掏出別在腰間的烏金匕首,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我半點遲疑,抬手緊握匕首就刺了過去。可匕首太短了,根本沒有刺到血屍就被它一下抓起,摔向了墻邊。

天翔剛剛站穩還未等出手,就被血屍雙手抓了起來,猛的砸向屏風那里。天翔被甩到了屏風后面,屏風被砸的支離破碎的。我心想:完,天翔這一下肯定活不了了。

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只能與它血戰到底。心中的怒火,燒毀了我的恐懼,我奔著大片刀跑去,撿起來就再一次沖向了血屍,我的目標就一點,把它的另一條腿砍斷。

我滾到他的腳下,拼命的揮舞著大片刀,就聽耳邊“當、當、當”刀與腿骨的撞擊聲,血屍聰明了許多,它竟然用另一只斷的腿,將我踢了出去,片刀當即飛了出去。

還好那斷腿力量不是太大,我趕緊爬了起來,準備在上,就聽見后面有人喊:“這有路,快走。”我回頭一看是天翔,不過這聲音變的沙啞了許多。見天翔還活著,倚在洞口旁邊,我連忙跑了過去,本想攙扶著他快走,但他實在是走不動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背起天翔就開始往洞里跑。

邊跑,邊能聽見后邊血屍的腳步聲。我這一路狂奔,起初大堂里的亮光還能照到這里,可越往里越黑,什麼也看不見,我這一路跌跌撞撞的背著天翔栽倒了好幾次,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總之聽不見血屍的聲音了,又一次撞在了墻壁上,我才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我摸索著我的身上,可怎麼也沒摸到探照燈,又去天翔身上摸了摸,終于在他腰間摸到了,打開探照燈一看,這里竟然是死胡同,我倚在前邊厚厚的墻體上,天翔就倒在我旁邊,昏死了過去。探照燈照向后邊是我剛跑過來的地方,看著左右並沒有岔路。心中暗暗說道:這下可真完了,那血屍要是追過來,連反抗的空間都沒有。

我看著通道在想怎麼會沒有出路呢,這通道是干什麼用的?不可能是個死胡同啊。我起身開始敲打著四周的墻壁,希望能夠有其他出口。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剛剛倚靠著那面墻,里邊傳出的聲音是空的,應該是還有通道或者是暗閣。

仔細的看著那面墻,竟然沒有一點縫隙,絲毫看不出這里能過去。“入口在哪里?入口在哪里?”我大聲的喊著。

看著倒在地上的天翔,希望他快點醒來,快點醒來幫我想辦法。任憑我無情的去搖晃,他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坐下來開始不斷的提醒自己:“冷靜,要冷靜,一定要冷靜。”腦海里開始浮現曾經所有經歷過和研究過的機關,所有的機關都有一個觸發點。“對機關都有觸發點,找觸發點。”我自言自語道。

起身連忙照看四周,這三面除了光禿禿的墻壁什麼都沒有,一丁點的凹凸物都沒有,我開始向來的方向走去,走出去十多米,看著兩面的墻壁依然沒有任何發現。抬頭看看頂上,更不可能了,太高了。

就在我左右觀望尋找觸發點的同時,隱約聽見遠處傳來了“啪、啪”的腳步聲。頓時間,我滿頭直冒冷汗,猛的向后跑去,跑到天翔身邊不停的搖晃著,可無論我怎麼搖晃,怎麼叫喊他就是不醒,我甚至有上去把他踢醒的沖動。

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了,我再也冷靜不下來了,開始四處的拍打墻壁,這不只是一種宣泄,也會多少給我帶來一些勇氣。看著天翔躺的位置我抬腿就是一腳,但並有去踢天翔,而是拿他后邊的那面墻發泄了一下。

就在這發泄的一腳踢完后,就聽見“咣啷、咣啷”響的鏈條聲,我忙蹲下,去看左右,只見通道前方的那面墻豎了過來。

見此情景我立刻拖著天翔往里邊拽,也不管里邊是什麼情況,根本就沒有時間抬頭去看,剛把天翔拖拽進來,這門就隨之關上了。

這時才照看四周,看樣子這里應該是一個儲物室,能有兩個車庫那麼大,四周都是筆直光滑的墻壁,頂部卻沒有外面那麼高,伸手就能觸摸到。墻邊擺放著10多個壇罐子,都用布包裹著,里邊應該是裝有東西,另一個墻角邊上放著一口大缸。

走到里面的墻壁跟前,看了一眼大缸,是空的。用手使勁的拍打了幾下墻壁,聽的出這邊沒有通道,又把左右兩邊的墻都拍打了幾下,並沒有在發現有空的地方,心想:這回真tmd是死胡同了。

我把天翔拉到稍微靠里邊一點,自己走到了石門后,掏出了烏金匕首,隨時等待著血屍闖進來,天翔已經像死狗一樣了,現在只能靠我自己了。

當真的沒有退路的時候,人會顯的格外堅強,現在的我勇氣十足,但這種勇氣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被這環境逼出來的。我不但不害怕那血屍了,甚至心里萌生了要把它弄死的決心。

外邊的腳步聲已經臨近了,可以感受到血屍就要到跟前了,耳邊已經響起了血屍凄慘的叫聲。腳步聲突然停止了,血屍應該就在外面,它並沒有再移動。

還好血屍並沒有去擊打四周的墻壁,這樣我的心也放松了許多。我開始緩緩的坐了下來,但也沒敢大口喘氣,只是靜靜的聽著外邊的聲音。血屍凄慘的呻吟聲,依然可以清晰聽的見。

就這樣大概過了10多分鐘,血屍仍就在外邊一動不動,我很奇怪,它為什麼不走,難道它知道我們在里邊,它在守株待兔嗎?

又過了30多分鐘,這家伙仍然沒動,要是照這樣耗下去,我們哪耗的過它啊。它可以不吃不喝,可我們不行了,過不了幾天,我和天翔就得在這里變成干屍了。

“咳,咳”天翔在后邊連咳了兩聲,回頭一看天翔醒了,我過去扶著天翔坐著倚靠在墻壁旁。我示意天翔先不要說話,指了指石門那邊,可這小子愣是沒懂,問我這是哪?還沒等我回答,外面的血屍就大叫了起來,它這一叫,嚇的天翔一哆嗦。

我把剛才背他跑過來的經過講了一遍,並且血屍就守在外邊,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尷尬,跑還跑不了,打還打不過,都給他分析了一遍。

我問他那里不舒服,我幫你處理處理傷口,這家伙竟說哪里都不舒服。我揭開他的衣服看了一下,左側肋骨處,有暗紫色的血塊,腫起了好高。我輕聲說道:“y的,你這麼不抗打呢?”說完,我幫天翔簡單的處理下,從他外套上撕下了幾條布,接在了一起,幫他先把肋骨處,勒緊,固定住,也好減輕他點疼痛。

外面血屍凄慘的呻吟聲,在通道里產生了不少的回聲,聽上去更加糾結。不知道它是痛苦呢,還是原本這就是它的聲音。

天翔可以勉強的自己行走了,我讓他多休息休息,反正現在那血屍也進不來,它頂多就在外面叫叫。

我問天翔:“你看清外面那家伙是男是女了嗎?”

“不知道,怎麼你對這個很感興趣嗎?要是女的你還要出去和它聊聊嗎?”天翔色迷迷的看著我說。

“就算它是女的,也是個太平公主,也不是我理想的c罩杯。”我搞怪的回答道。

“它要真是個c罩杯,你還要維維豆奶歡樂開懷不成?”天翔樣子壞壞的問到。

我倚靠在墻邊,笑了笑沒有再去接話,看著天翔還能開如此的玩笑,應該真沒什麼大事了。我頓時感覺到相當的疲憊,全身都酸痛酸痛的,剛才和血屍打斗再加上背著天翔跑到了這里,我的體力已經用到了極限,肚子是又餓又渴啊。胃里開始咕嚕咕嚕的亂叫起來,天翔看著我說:“它在外面不走,我們倆早晚得餓死在這里面。”

我點了點頭,不想再去耗費體力說話。順勢躺了下來,我太累了,側身看向堆放著壇罐子的墻角。我指了指說道:“你說這里邊裝的能不能是吃的啊?”

“不知道,打開一個看看。”說完天翔便朝壇罐子走去。

我見他過去了,我也連忙起身跟了過去,內心里企盼著里邊裝的是吃的,哪怕是咸菜疙瘩也好。天翔慢手慢腳的拿起了一個壇罐子,我是真著急啊,看著他這個速度什麼時候能吃著東西,我一把搶了過來,放到地上開始去解壇口的小細繩。解開后,把裹在上邊的布揭了下去,靠,里邊還有一層蓋子。

我喃喃自語道:“真是脫褲子放屁,費二遍事。里邊有蓋子還裹什麼布啊。”這蓋子還用蠟封死了,用了好大的力才拔出來。

拔出蓋子后,我倆往里一看,嚇的我一身冷汗,天翔在一旁也很是吃驚,不謀而合的向后面退了幾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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