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長篇小說】【漢晉春秋之涼王傳】【更新,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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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1-6 05:29 PM

【長篇小說】【漢晉春秋之涼王傳】【更新,第五十四章】

本帖最後由 redmarks 於 2017-11-7 08:01 PM 編輯

  一段被淹沒的歷史.....
  一名曾立足西涼...屹立於劉曹孫三家鼎足之勢外與遼東公孫一族遙遙相望之梟雄....
  一個曾南聯漢東抗魏西和西域諸王,四代經營以王號行帝制的西涼王權.......
   何以今日無人曉無人知?
   
        序章
  公元260年.大魏景元元年....一手掌握曹魏軍政大權的司馬家族為立不世軍功以行篡位之舉而擬定天下一統之局! 
  除涼.滅蜀.後亡吳.天下一統矣!
 
  司馬昭此計一出魏國朝野轟動!群臣紛紛表態反對,更認為西涼呂氏政權實力非昔日遼東公孫一族可相比.
  再者當年呂鴻成自姑藏城登基稱王建國至今已歷四代,涼國國勢根基穩固至今已近四十餘載......
  更惶論蜀涼連盟亦已數十有餘,涼遭襲蜀又豈會坐視!
  朝堂上反對進諫之表紛紛湧入力陳伐涼不可行但司馬昭卻不以為意,僅以一語反令群臣一時默然......
  一句涼之實力....不過攪局之流...可憾我大魏天威與否?
  一時群臣默然......今日之後伐涼之局....議成!
  十日後一道伐涼楔文公告天下力陳西涼偽王窮兵黷武暴虐無道之舉!
  昔日叛將呂鴻成背離前朝,借討伐外族收復失土為由據河西斬宋進佔地為王!此一恨也!
  騙取前朝漢獻帝之信任遣御史中丞.徐庶襄助更進封其子呂興漢為其天子門生!如此殊榮卻未感皇恩......此二恨也!
  趁太祖武帝.曹操與蜀偽帝.劉備爭奪漢中之時趁虛而入兵進隴山奪隴西諸郡進佔蕭隴二關,此三恨也!
  呂家據西涼割地稱王不服我天朝教化,南聯巴蜀抗我大魏數十載此四恨也!
  其子呂興漢數度應諸葛亮之請派遣叛臣徐庶出兵犯我邊界此五恨也!
  其孫呂政邦趁先父司馬懿為國除逆臣.曹爽政局未穩之時應姜維之邀發兵犯我邊界此六恨也!
  其曾孫呂成梁數度以為父雪恨為名應蜀國姜維之請出兵犯我邊關此七恨也!
  今偽王呂成梁連年興戰犯我大魏邊關擾我臣民安寧,對外窮兵黷武.對內無視百性安危一意孤行一意興戰......早已是天怒人怨!
  今我大魏應天承命當發討伐庸君以解西涼百性於水火之兵,涼本不得天命,逆天而行終是禍及百性!
  昔日太祖曾言呂家之人無誠無德,叛離朝庭割地稱王外聯叛黨,其所為更無資格留名史冊,他日必發兵亡其基業,焚其史冊不留隻字!
  今昭順天應命發兵伐涼必尊太祖之言滅其國焚其史不留片語!
             
                                           大魏景元元年.新城鄉侯司馬昭筆
  公元260年秋.魏將鄧艾奉命領七萬大軍自長安北上發兵壓境蕭關開啟魏除涼之戰首戰.蕭關之戰!




補充內容 (2015-2-28 03:45 AM):
更新.第二十章

補充內容 (2020-1-29 07:09 PM):
第五十五章  河西之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ru1163 發表於 2014-11-6 05:30 PM

第一章

    涼.昇平十年

  公元261年春涼國都城.姑藏城朝堂內,當今涼王正與大臣們商討著該如何抗衡魏軍之攻勢!

  自去年立秋以來鄧艾奉命領七萬大軍以勢破如竹之勢迅速攻破蕭關更斬殺王叔.呂建邦已是令涼舉國震驚,殊不料司馬昭竟命鐘會領三萬偏師連夜翻越隴山偷襲隴關!短短一月內魏軍連破蕭隴二關奪安定天水兩郡,大將軍韓平見情勢危急連忙遣使於南方漢國請求援軍,無奈魏軍士氣如虹鄧.鐘二將攻勢一波強過一波短短數月涼國黃河以東之領土僅餘位於黃河岸邊連接河西渡口之金城郡正孤軍力抗魏軍之夾攻!

  現今之涼國朝臣已分為二派,一派已王叔呂興邦為首力主死戰傾河西之兵全力支援大將軍韓平固守金城郡以待漢國援軍,一派已涼州士族富紳代表李和為首力主漢國援軍遲遲未至!涼戰不能勝更將面臨退無可退之處境,皆因西域諸國多年來和涼朝魏之政策下若退守至敦煌只怕將引西域長史府發兵犯境,如此一來涼王將遭魏軍與長史府兩面夾攻,而西域諸王必將作壁上觀......與其如此,不如降之!

  兩派人馬已在朝堂上為戰與降爭論多日,獨獨當朝涼王.呂成梁卻是始終搖擺不定究竟是抗戰到底或是出城投降始終拿不定主意.....

  「諸位卿家,寡人記得距今四十年前......孤的曾祖父,太祖.呂鴻成便是在此座臥龍城登基稱王建立涼國對吧?」在兩派朝臣正爭執不下之時,穩坐朝堂始終未表明立場的呂成梁終於開口,但卻是問了個耐人尋昧的問題......
  
  呂成梁見眾臣停止爭執,遂在續言道:「寡人亦知先人創業艱難,昔日太祖登位之時曾言與僭越竄漢之曹氏偽帝勢不兩立必抗衡至最後一兵一卒.....但如今情勢觀來,就是寡人有心抗魏只怕也是有心無力......」言畢......朝堂上已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王上不可降啊!」力主死戰全力抗魏的王叔呂興邦聽聞涼王所言,明白涼王已有降魏之意,為挽回情勢連忙進諫以其能改變涼王降魏之圖!

  「王上莫忘先人創業艱辛!涼國自祖父.賢王鴻成開國以來已歷武王興漢,文王政邦再傳至王上已是四代經營!祖父昔年因擁立漢帝其口號為曹操所不容而遭曹操以漢室之名遭調任至原屬涼州之張掖居延屬國所改制之西海郡擔任太守,在任西海太守其間祖父多番隱忍馬騰韓隧兩家之刁難更須應付不時出兵擾亂河西邊境之匈奴鮮卑與當地草寇......隱忍數年方得馬韓兩家之信任!」
  
  「王叔......你說的這些本王都聽過!」呂成梁眼見呂興邦為勸阻他欲投降之念頭而開始欲長篇大論,連忙發言打斷呂興邦再來所欲講之話語。

  「王上,司馬昭發兵犯我西涼乃是因去年其部屬成濟犯上弒君,他為轉移國內......」眼見呂成梁似不再有待援抗戰之念頭,呂興邦正欲再進言勸諫,但一旁力主投降的涼州士紳代表,現任御史中丞”李和”卻已是無法見容呂興邦一再勸諫涼王應全力抗戰之舉!

  「襄武公此言差矣!」為免涼王投降之意有所動搖,李和遂進言欲阻王叔一再進言勸諫,更為堅定涼王投降之意再續言道:「魏國自十多年前司馬懿於高平陵除曹爽之日起便已皇權旁落於司馬氏之手,十數年來曹魏皇室形同魁儡縱使有成濟犯上弒君司馬昭猶能將其輕判,王叔主張司馬昭出兵犯我西涼乃是為轉移朝中不利己之聲浪只怕已是無濟於事更是不符事實......」語畢,李和抬眼望向涼王默然不語......

  「說下去。」見此情景,呂成梁示意李和繼續說下去。

  再無顧慮,李和續說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句話在魏國已是人人皆知,臣更相信司馬昭犯我西涼別有用意,但如今情勢觀之,漢國皇帝劉禪寵信宦官黃皓,漢大將軍姜維至今援軍未至只怕與此人脫不了關係!再者金城郡雖有大將軍韓平駐守,但在魏國鄧艾.鐘會二將兩路夾攻下只怕失守只是時間問題......而最關鍵者莫過於......」講至此,李和感嘆的嘆了口氣......

  「是什麼?」涼王等不及的發問要李和再說下去!
  
  「西域諸國早已非四百年前前漢尚存之時小國林立,如今數十小國早已互相併吞只餘不足十國,彼此間國力互有消長,自太祖立國以來涼便無力令其諸國臣服,當年涼國稱王不稱帝也是將此因素列入考量之一,再者當年西域長史府降魏之舉更導致西域諸國以和涼朝魏做為對我西涼外交之政策,也因此使的我涼國數十年來在西域壓力下無法對長史府進行討伐......」
 
  「所以......你的意思是......」似是已有點明白李和所指為何的涼王續問道。

  「王上若是堅持抗戰而遷都至西海敦煌一帶,只怕長史府必藉此機會發兵圍攻王上,而西域諸國向來奉魏為天朝必不會發兵幫助涼國,屆時魏軍攻克金城郡越黃河直搗河西,長史府發兵進犯玉門關,兩面夾攻之下王上仍是國破家亡無力抗衡......與其如此不如投降保全臣民百姓安危,再者以司馬昭目前在魏國朝中地位應不會迫害於王上,再觀當年漢帝禪讓後受封山陽公之先例,王上降魏應仍可享有一定之禮遇,如此方可保王上性命之安危!」李和不斷的說道。

  「住口!李和你這逆臣!」一旁保持沉默的呂興邦已無法再容忍李和一再鼓動涼王投降之言論,一怒之下斥喝了李和要其禁言,雖是明知此一舉動將招惹涼王不悅,仍是義無反顧的直言進諫,只見呂興邦拿下了頂戴......跪下了雙膝,堅定的看著自己的姪兒,涼王.呂成梁......不畏觸怒王威的說道:「王上,目前戰況尚未到絕望之時,再者若真是戰勢難逆那王上也該尊從先祖之言抗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王叔......」涼王已有些許的透出不耐......

  「王上,先人創業不易,涼國創業之初有著眾多祖伯長輩追隨祖父渡過一次次難關,有著多少叔叔伯伯們幫助伯父在涼國風雨飄搖之時不離不棄,如昔日丞相徐庶自祖父開始追隨即助我呂氏渡過諸多挑戰,伯父繼位之時又費心勞力助涼國渡過王位之爭和平逼退羌道公,乃至先王繼位之時留下身後之計助先王與王后鏟除羌道公與雷太后爭位亂政等諸多叔伯長輩之事績不勝枚舉!」

  「......」涼王聞言後突然沉默不語......

  「王上若降,前人心血盡付東流不說,只怕破巢之下無完卵魏國未必會善待王上!更惶論昔日曹孟德曾昭告天下必亡我呂氏基業,焚其史冊不留隻字片語!如此情境之下王上若降只怕將會是亡國之君不得善終,所以墾請王上三思!」語畢,興邦更行三跪九叩之大禮,勸諫之決心已是令主戰之群臣為之動容!

  在兩派群臣再度開始展開激辯之時,突然一名傳令兵緊急傳來邊關戰況!

   「王上~大事不妙啊,連金城郡都失守了,大將軍已退至黃河岸邊與魏軍隔江對峙了!」

  一句金城郡失守代表著黃河以東全數淪陷,代表著黃河已是涼都姑藏城的最後防線,同時也代表著又有眾多涼國將士為國捐驅......

  「寡人心意以決!」涼王終於有了決定!


  
  兩日後三更.姑藏城.呂氏宗族宗廟


  只見呂興邦獨自一人跪在宗族牌位前默默不語,身後妻小靜靜的躺著沒有任何的反應與氣息......只見他緩緩的喝下了手中最後一杯酒後,喃喃自語的說著:「祖父.伯父.政邦......父親還有建邦與呂家列祖列宗與眾多叔伯長輩們,興邦無能,無法守住涼國基業,如今涼國覆滅在即,興邦不願淪為亡國奴只有以死明志以向列祖列宗謝罪,祖父,孫兒不孝,望您原諒......」

  說著,呂興邦緩緩闔上了雙眼,意識漸漸模糊,心跳也慢慢的停止了......瀰留間,諸多回憶湧上心頭,彷彿又見到幼時祖父鴻成與眾多長輩們一同議事與伯父興漢帶領著諸位長輩們躍上馬背拿起長槍練武的時光......好似也見到自己與建邦跟政邦年輕時與眾人一同年少輕狂的日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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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1-7 10:21 AM

第二章


        發如韭,剪復生;頭如雞,割復鳴。吏不必可畏,小民從來不可輕。


  公元184年   後漢  光和七年

  後漢皇朝因長期的朝政腐敗,宦官把持朝政與外戚之間不停的鬥爭,地方士族豪強不斷兼併土地農民們不斷的遭受壓迫與剝削更甚者喪失土地淪為農奴,朝廷卻是一在縱容另一方面當朝皇帝.劉宏默許宦官亂政甚至公然賣官等一連串的荒繆政策下,仍不斷的搜括百性財物與縱容貪官汙吏,後漢皇朝面對著自先皇桓帝.劉志既不斷襲來的天災與數十年來地方郡縣上從未間斷過的農民起義,多年來反覆的起義與鎮壓,連年的天災引發的饑荒與瘟疫侵襲,農民們在數十年來的腐敗朝政與地方豪強層層剝削加上天災人禍不斷下,忍無可忍的農民百姓於是在經歷二次黨鍋之禍後終於爆全國性的叛亂-黃巾起義!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以張角三兄弟為首的太平道黃巾黨之亂開始後短短數月內中原各地紛紛發起農民起義,規模大者聚眾數萬,小者尚有數千在中原各地不斷肆虐!朝廷雖全力鎮壓平亂,但各地響應起義者眾一地方平一地又起......各地官兵窮於應付,一時無力鎮壓,終導致全國七州二十八郡響應而天下大亂!

  漢帝劉宏見太平道來勢洶洶連忙於四月命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於都亭,整備武器鎮守京師,又自函谷關.大谷.廣城.伊關.軒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個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守,同時下詔各地嚴防命各郡太守準備作戰並訓練士兵.整備軍武.召集義軍準備進行抗戰!

  朝廷詔文一出,各地富商士族紛紛響應出資資助各地組成之義勇軍,為其提供軍費物資等各項資源,而各地組織義軍之首領則響應朝廷詔文有直接參戰者也有帶領人馬投靠地方駐軍者同時也有協助地方官員抵抗黃巾軍攻勢者!

  但官兵卻未在首戰取得勝利,於四月朝廷官兵敗於黃巾軍波才所率領之部隊而被迫退守長社,同時盧植率領副將宗員帶領北軍五校士北上與張角主力周旋抗衡!在當時......涼太祖.賢王呂鴻成還僅只是盧植手下一名駐守哨站負責勦除盜匪的小小百人將。

  在關中某個莫約兵士數百的小哨站內,在哨長營帳內一名將領正在與一名傳令兵會談並審閱著上級送來的公文,突然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同時還大喊著:「兄長~兄長~聽說將軍命令下來了,咱們什麼時候要出發打黃巾黨?」

  「抱歉,失禮了,來人乃是吾弟鴻晏......是本站的什長。」遠遠就聽到弟弟的喊叫聲,感到失態的呂鴻成稍稍嘆了口氣先向傳令的伍長致意後續說道:「這位弟兄你辛苦了,先稍事休息一下再繼續趕路吧。」

  「不了,下官還要趕著送交軍令,還請長官盡快整軍,在下就先告退了!」語畢,伍長行了禮後隨即離開營帳趕往下一個駐地去了。

  「兄長,軍令狀上寫什麼?」送走傳令伍長後,呂鴻晏迫不急待的問著。

  看著小自己兩歲今年已二十有六的弟弟,心中明白他迫不及待想立軍功晉升的想法,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呂家雖數代從軍,在地方上算是薄有名氣,但卻在這朝廷公然賣官,凡事皆取決於家世與銀兩的世道下,數十年來呂家始終無人能爬上上品之流,而他自己為仕途與家族於當年拜師追隨於盧植先生後,從軍亦也有數年,雖然軍中長官們看在盧植老師的面上對他稍有照顧,但也至今僅只是名駐守於地方哨站協助都尉校尉鎮壓地方叛亂與勦匪的小小百人將......就連自己的弟弟從軍至今也不過是個什長......畢竟呂家非是大富人家,沒有家世沒有銀兩,什麼都不用談。

  「賢弟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看著鴻晏躍躍欲試的姿態,呂鴻成輕笑了聲拿出另一封信續說道:「莫說是你想借此機會建立軍功,盧植老師的私信中也有提到玄德他也得到家鄉的富豪支持與另兩名好漢與幾名同志組了義勇軍響應朝廷詔文協助官軍勦匪去了!」

  「兄長,看來你這老說自己是中山靖王後代的學友也想借此機會踏入仕途呢!」看完盧植私信後深有所感的說著。

  聽著弟弟的話語,呂鴻成不禁笑了聲,現在這個世道,踏入仕途的人能有幾個是真心為國為民?雖然他相信盧植老師是真心為國付出心力,但在現今的官場,不同流合污的人只怕非是遭奸人所害便是有志難伸!呂家數代以來都想做個好官做個清官,但事實卻是太過清高都是有抱負無法伸展,終其一生皆為地方小官吏,所以到了他這一代決定棄筆從軍,然而這數年來的體驗更讓他明白在現今的官場想要存活下去,不論是為官或是從軍皆不能夠太清高太貪婪......太過貪婪會為人所不齒而眾叛親離,太過清高卻會為政敵所不容,想要在現今的官場上活下去唯有懂的如何作人不居功,更要懂的隱忍不爭出頭,能忍能等能折腰如此才能有真正飛黃騰達的機會!

  「鴻晏莫急,這次平亂主角不是我們,現在的我們只是陪襯的綠葉,機會會落到我們手上的!」

  如同呂鴻成所言,朝廷為平亂派出為數不少的將領與調動眾多兵力,亦因此不少日後對漢室影響甚深之將領都在這一次黃巾之亂中打響名聲展露頭角!除了大將軍何進外其中包括了公孫讚.孫堅.曹操.皇普嵩.王允.張魯以及初試啼聲的劉備等人皆有功績,但也有不如意者......如北中郎將盧植遭政敵陷害而被朝廷以董卓徹換,因而使的董卓稱勢而起,為日後的董卓專政埋下遠因!

  而這一次的黃巾之亂在面對朝廷的全力鎮壓,黃巾軍之間各自為政於起義後並未做好有效的連繫下,遭到官兵的各個擊破,當時為首的張角也僅專心於冀州應戰朝廷的反攻,其餘散布各地的黃巾軍與農民義軍等等也都專注於應戰官兵與搶奪民間財物資原,彼此之間互不支援互不理會之下終為這次起義埋下敗因,最後黃巾起義終在張角病逝後無後繼者領軍之下於十一月為朝廷所平定,但此次的黃巾起義也為日後的群雄割據種下導火線!

  朝廷此次雖成功鎮壓黃巾之亂,但漢室威信卻已經遭受嚴重的打擊,然而漢帝劉宏非但毫無警覺反而還繼續縱情享樂......腐敗的朝政下地方上小型叛亂仍是未曾間斷過,黃巾軍的餘黨亦在這數年內分裂為黑山、白波、黃龍、左校、青牛角、五鹿、羝根、李大目、左髭丈八、苦蝤、劉石、平漢、大洪、白繞、司隸、緣城、羅市、雷公、浮雲、飛燕、白爵、楊鳳、於毒等,勢力大的二~三萬人,勢力小的也有六~七千人而由張燕率領的黑山賊,甚至號稱從者百萬。

  公元188年  後漢中平五年

  經歷上一次黃今之亂的打擊下,漢帝卻是依舊只顧享樂放任宦亂政之下,終於爆發了第二次的黃巾之亂!

  二月黃巾餘黨郭泰等於西河白波谷起事,攻略太原郡、河東郡等地。四月,汝南郡葛陂黃巾軍再起,攻沒郡縣。十月,青州、徐州黃巾賊又起,攻略郡縣。十一月,漢廷派遣鮑鴻進討聲勢最大的葛陂黃巾,雙方大戰於葛陂,鮑鴻軍敗。黃巾各部此伏彼起,聲勢雖然沒有第一次黃巾之亂般盛,但卻令漢室十分頭痛。

  而也在這一年的三月,漢帝劉宏接受了皇族劉焉的建議,為讓地方有效鎮壓黃巾軍,將負責監督地方事務的州刺史改制為州牧,由宗室或重臣擔任令其能夠掌握地方的軍政權限,更易控制地方,有效進剿黃巾餘孽,從此漢朝由地方郡縣二級制改制為州郡縣三級制也為日後的地方軍閥擁兵自重割地稱王點然了引信,甚至後漢皇帝在軍閥手中如同無物,促使東漢滅亡,雖然如此,亂事仍造就了大赦黨人,令許多文人、官吏得以重新受任。

  也在這數年裡,盧植遭奸臣污陷而失勢,追隨盧植的呂家兄弟亦遭波及而調離關中,雖是名為協助勦匪有功而升任但卻是由中央所在的關中地區遭調往河北並州擔任郡都尉與騎督,真可說是明升暗降!

  但卻也是在並州的日子,呂鴻成結識了影響他一生甚深的女子.雷氏姐妹與未來一同打出涼國江山遭遇眾多挑戰皆未曾背離的勇將.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也自此遇到此生助他開啟鴻圖大業有成的文臣.蘇平川.吳盛.楊武等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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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1-8 05:52 PM

第三章
  
        張常侍乃我父、趙常侍乃我母

  並州.西河郡驛館  188年12月

  「我說兄長啊......這黃巾亂黨叛亂餘波不斷,朝廷卻還是只顧鬥爭與享樂,再這樣下去你覺得大漢的江山還能維持多久?」連日來的趕路,欲前去朔方郡赴任呂氏兄弟已到達並州境內的西河郡,在驛館內休息用餐之時呂鴻晏突然問了這一句大逆不道的話!

  聽聞胞弟之言,呂鴻成連忙環顧四週觀看是否有引其他在此休息之官員注意,見並無引起他人側目下才緩緩說道:「錦華,我知道你不想去朔方郡赴任,但這已是盧植老師目前能幫我們的極限了!還有,方才的話別在說了......」

  「還不是因為盧值先生被一群奸人所陷,連帶我們也被明升暗降,咱們兄弟倆這幾年辛苦打黃巾黨結果卻被調離關中發配邊疆......」每每想到此他就不甘心,這幾年來出生入死的勦匪結果只是從個小小什長升任成為朔方郡騎督,還因盧植先生失勢被迫調往朔方上任,這下要打的可不是黃巾黨而是長年盤據關外的鮮卑、匈奴、羌族與許多的胡人!這幾年下來他還有命回樓桑村見父老同鄉嗎......

  「錦華......」看著胞弟不滿的神情,他自己又何常不是不滿於心,當初年盧植老師在皇普嵩將軍的保薦下才得以恢復尚書一職,但宦官們卻未曾放過盧植老師,履向皇上進讒言使的眾多追隨或得老師提攜的文武官員受到波及......如今......連他自己都沒把握去了朔方上任是否還能有命活著回故鄉......

  「張常侍乃我父、趙常侍乃我母,全天下都知道這是皇上說的,莫怪乎那些宦官敢如此禍亂朝綱!」

  談話談到一半,突然有人插話教兩兄弟好不驚訝同時轉頭望向接話之人,卻見來人提著壺酒氣質看似豪邁,面上卻略帶點書卷氣,身高莫約八尺兩眼有神身形看的出乃是練武之人,但出口之言卻聽的出非是名目不識丁的粗人!又見此人身著軍官鎧甲,料想此人應與他兄弟二人同為朝廷命官。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深覺來人絕非兵士小卒之流,呂鴻成隨即起身行禮,禮貌性的問候了聲。

  「在下司徒昭陽,乃朔方郡太守麾下之邸閣督!」來人回禮說道。

  「朔方郡,竟是如此之巧!」聽聞來人竟是來自朔方郡之軍官,呂鴻晏不由得驚訝的喊了聲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我兄弟二人亦也準備前去朔方郡赴任。」見弟弟失態,呂鴻成連忙接話打圓場,並拍了拍弟弟的肩示意此地不可張揚之意!

  「赴任?兩位莫非就是朝廷行文將至朔方縣上任的新任縣丞呂榮華先生與將至太守麾下仕官的新任散吏呂錦華先生?」聽聞赴任二字,司徒昭陽隨口問了聲,卻沒想到意外的一句話,一個單純不過的問題卻成了呂家兄弟悠關性命重要的轉涙點!

  朔方縣丞?散吏?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二人收到的公文明明是朔方郡所屬掌管郡內武官與兵員的郡都尉和督領騎兵的騎督,何以變成了輔佐縣令掌管地方文書倉庫的文職縣丞?又何以鴻晏由旗督變成了無固定職務的閒置散吏了?一思及此呂家兄弟不由得互看一眼腦中浮起一個相同的念頭:莫非這也是朝中閹黨人士欲除蘆植一派成員的手段!

  「在下與兩位相談甚歡,在下奉命將運送一批糧草回朔方,既然兩位亦是欲前去朔方赴任不如同行如何?」見眼前之人一臉驚呃,看在眼裡的司徒昭陽明白事情不對遂當機立斷邀請二人先離開驛站,畢竟此地於此時此刻已經不再是適當的談話之地!
  
  「如此甚好,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呂氏兄弟為避免隔牆有耳、節外生枝,同時亦想一探此人品性,便一同隨著司徒昭陽離去,一路北上朝著雁門關前進。

  呂氏兄弟與司徒昭陽所率領的車隊一路北上連趕十數天的路,路上所見非是如太平盛世般四處可見的繁華景像,而是在連年天災肆虐、叛亂不斷、官商勾結不斷剝削農民下,許多的農民失去了土地家園淪為流民部曲四處躲藏或是集結成黨落草為寇四處針對富人打家劫舍,富人們為對抗四處打劫的流民而在自家的土地外圍築起高聳的石牆圍成一座座的堡壘以抵擋戰火的波及,同時也有著許多為避戰火與草寇而舉家遷移逃往外地的農民和富商!

  但不論世局如何演變,在平民百性眼裡已經逐步形成一股仇富的氛圍!而在隨運糧車隊前進雁門關的路上,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呂鴻成內心逐漸有了轉變,昔日他從軍是因仕途為仕族之後所壟斷,欲從政若非家財萬貫能買通督官難有前途,從軍是因世途紛亂各地隨時都有叛亂與起義,各地落草為寇者不計其數所以他為自己與弟弟的前途才毅然從軍,但他卻怎也想不到自他前去關中駐守的數年間河北竟已紛亂如廝......

  「兄長,你在想什麼?」一連數次協助司徒昭陽打退前來劫糧的盜匪後,看著兄長不發一語的陷入沉思,深怕兄長想得太入神一個不小心跌下馬來或是盜匪突然又殺出來兄長不及反應中了冷箭該怎辦?所以他就算冒著被兄長唸一頓的天大風險也要將他的元神拉回來!

  「沒、沒什麼,只是突然有所感觸......也許此次轉軍為政非是壞事。」有點被弟弟嚇到的呂鴻成,說出了令他弟弟與同行的司徒昭陽驚訝的話。

  什麼?非是壞事?到了朔方怎麼過這一關都不知道了還轉軍為政......郡都尉和縣丞的官階可差不只一品,這麼說是要他也認命的要去擔任那白領朝廷俸錄的閒職......兄長是打擊太大腦子壞了不成?

  「兄長......」本欲開口問兄長為何會有此想法,但還未將到口的話說出,一旁沉默多時的司徒昭陽卻早他一步開口。

  「先生何以會如此想,在下聽聞你等兄弟之事後也為先生感到不平,難道先生不願為自己的仕途有所進取嗎?」

    聽著司徒昭陽的提問,呂鴻成思考了會兒才緩緩說道:「司徒兄,在下就坦言吧,本來榮華認為當今朝政腐敗從政只會是高官顯貴的掌中肉,在這世道要保護自己的親族沒有武力是辦不到的,但如今觀來......是在下太天真了,軍與政密不可分,就算在下帶領部隊打退盜賊,但是百姓的生活仍是沒有改變,起因仍是為政者麻木不仁!」

  「所以,榮華兄是認為?」他追問著!

  「在這亂世沒有武力當政者無力改變農民百姓的生活,因為當政者無實力壓制叛黨與地方豪強,一軍之長雖有武力做後盾,但卻被視為武夫不得干預內政就算是有心為地方百姓盡力能做的亦有限,因此不管是中央或地方軍與政若是缺一將會是後果影響深遠!」說著,呂鴻成抬眼看著遠方,心中似也已經有所決定!

  看著呂鴻成一臉堅定的神情,司徒昭陽卻是若有所思,似是有話想說,但卻是一直猶豫不決......

  「別再聊了,雁門關就在前方了!」

  在呂鴻晏開口提醒快抵達雁門關的同時,車隊的伍長卻是快馬奔來的通報前後方有加起來約近百人的盜匪襲擊前來劫糧!

  「軍長,前後方有山賊前來劫糧了,在半刻他們就會殺到了!」

  「傳令下去,留守人員全面戒備,欲劫糧者格殺勿論,先鋒部隊待弓箭隊一輪攻勢後反擊,這二十車糧草大夥一定要守住!」

  聽聞有盜賊欲劫糧,司徒昭陽不慌不忙發號施令,而也如司徒昭陽所想盜賊攻勢為弓箭所阻,本欲帶隊反擊的司徒昭陽正提矛要帶隊衝陣,卻見呂鴻成躍馬衝出,執起斬馬刀與先鋒部隊一同殺敵,同時呂鴻晏亦執長矛往車隊後方衝去,只見他兄弟二人同聲喊道:「昭陽兄不必親自出馬,你乃車隊之首,不可犯險,就請你坐鎮中央指揮部隊,這衝鋒殺敵之事就交我們吧!」

  看這呂氏兄弟奮勇殺敵的膽氣,呂鴻成斬馬刀虎虎生風,刀刀強而有力但卻非是一昧殺敵反是護他車隊兵士免遭盜匪所傷,護己殺敵之舉由此可見此人之人品非是自私奸惡求功之徒,後方呂鴻晏長矛疾刺,次次快而準卻不冒進,反是履次策馬衝亂賊匪的合圍之勢以利我方兵士作戰,可見此人平日雖是豪氣卻非莽夫之流,更可由此確定他二人實乃不愧為蘆植先生一派之人,若不助他二人渡過此次赴任的危機,大漢當真沒有好官了!

  一陣衝殺之後,為數本就不多的盜賊們死的死、降的降,在司徒昭陽的指示下將投降之匪徒們一併押往雁門關交由官府處理,而他亦已決定到達雁門關後要與他二人好好詳談,至少怎樣也得助他們兄弟兩順利赴任,不然盜取公文假冒朝廷命官可是重罪啊!所以他已決定將朔方方面所收到的密報一五一十的告知他二人,同時也告知他二人此行太守交代他的任務。

  「閣督辛苦了,你與你的部下們今日就在雁門關休息明日在上路吧。」在進入雁門關後,雁門守將傳令安頓好司徒昭陽一隊人馬後,前來慰問一番後才離去。

  「謝將軍,且讓下官恭送一程。」在送走守將後,司徒昭陽領著呂氏兄弟二人來到雁門關內一處較為偏僻隱秘之地,欲對他二人開口他此行的另一目地為何......但不料尚未開口,呂鴻成便已說出令他略感訝異的話語!

  「司徒閣督終於願意坦誠了嗎?」見司徒昭陽領著他兄弟倆來到這九彎十八拐偏僻巷弄之內,又面露憂色,料也該是因出了雁門關便是關外之地,不日抵達朔方之時只怕也是他兄弟二人被以盜取公文假冒朝廷命官之名治罪之日,想來他欲談之事應是與此十之八九脫不了關係!

  見呂鴻成已開門見山,司徒昭陽也不再客套贅言,畢竟十數日來的試探與相處已讓他相信他二人非是奸惡之徒索性直言道:「呂大人應也知道盧植尚書遭奸人陷害失勢一事,如今朝中奸臣宦官正用計一步步鏟除盧尚書之助力,兩位自也是不例外,太守早收到密報將有奸徒假冒二位之身份上任,但如今觀來這只是一個欲陷二位入局的奸計!太守亦明白此局之兇險便趁在下前去押糧回朔方之時至前去雁門關所經之驛站觀察可有外地之官員以順此機會觀察二位之品性,若為惡則除之若為善則助之,因此二位若願暫屈就縣丞與散吏之職那太守亦會替二位想好說詞以回報朝廷!」

  聽聞司徒昭陽之言,呂氏兄弟皆沉默不語陷入沉思之中,的確......若是為一時之氣他兄弟二人只是死路一條,若忍下這氣保住了性命那往後的日子還長尚大有可為,亂世出英雄,只要亂世一日未結束那他們這些軍官不怕沒機會出頭,再者......這朔方太守會走這一步想來非是朝中宦官之黨羽,若照他之安排應可保性命無慮,所以他二人終是決定照朔方太守的安排以朔方縣丞與散吏的身份前去朔方郡赴任,在這邊疆異族不時滋擾之地,要立功有的是機會!

  而一切也正如朔方太守事前安排一般,赴任當日太守府早以備好一份公文領著二人前去上任,同時回報朝廷盜取公文之惡徒以為呂氏兄弟在前去朔方赴任其間追捕到案,其間二人協助司徒昭陽運糧擊退盜匪立下功勞等情事故不追究遺失朝廷公文之過,如今人犯已在太守安排之下由郡丞送交官府處理,在朔方太守幫助之下,呂鴻成兄弟終得以順利渡過此次危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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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1-9 08:53 AM

第四章

     漢皇權衰微.董相國專政.群雄割據起


  公元189年漢帝劉宏駕崩,後世諡號漢靈帝,靈帝逝世後,朝廷內部戚宦之爭又起。蹇碩等宦官意圖殺害外戚何進,改立太子劉辯的弟弟陳留王劉協為帝。最後劉辯在宦官的幫助下順利繼位,即為後世人所周知的漢少帝!

  而在此次鬥爭中未佔上風的大將軍何進不甘大權旁落於宦官之手,為徹底鏟除以張讓為首的十常侍與其他依附十常侍的宦官而與袁紹等一眾士大夫聯手,同時下令涼州董卓與並州丁原帶兵增援,欲以勤皇清君側為名義帶兵殺入皇宮一舉鏟除十常侍!

  但不料宦官們先發制人,為求保命的宦官們於同年八月何進入長樂宮面見何太后請旨斬殺諸常侍,但宦官首領張讓與其黨羽等數十人早已持兵器埋伏於宮中,待何進出宮之時詐以太后詔令招何進入宮,豈料何進方入宮宦官隨即包圍何進斬何進於嘉德殿前,並於中黃門丟出何進之人頭對袁紹等人示威!

  袁紹等人見何進被殺,一怒之下率兵以為何進報仇為由殺入宮中斬殺宦官,至此十常侍終遭誅滅,困擾漢朝長達百年之久的宦官外戚之爭終告落幕,但隨後而來的卻是令漢室朝廷更加衰微的董卓專政卻是接連而來......

  公元190年

  而此時身在關外的呂鴻成兄弟也並不好過......由於漢室衰微已久,並州關外四郡太守亦非有能雄才之人......此時朝廷正逢董卓自封相國廢少帝劉辯另立新君劉協,手掌朝中軍政大權,毫無顧忌的大肆施行暴政,各地諸侯人人自危,紛紛響應曹操發起討伐董卓之義舉,如今天下焦點皆放置於以袁紹為首的關東軍如何討伐董卓,關外朔方、五原、雲中、定襄四郡長期遭外族茲擾根本於朝中無人理會,甚至於朝中早已紛擾多年的棄邊之議中,與河西之地同樣早已是朝廷欲棄還留的雞助之土,亦因此數十年來前去赴任的地方太守、縣令僅能自力救濟......

  朔方縣城

  「各位弟兄,堅持住~等太守的援軍一到我們就反擊!」正於城牆上發號施令鼓舞士氣的呂鴻成,如今正面臨著鮮卑一支千人部隊的襲擊,回想數日前縣令遭刺客暗殺,掌管一縣兵武的縣尉因畏懼鮮卑人下一波行動棄職而逃,頓時朔方縣上下數千縣民與數百兵士所有人的性命全都交付於他一人肩上,為免遭到孤立呂鴻成連忙於鮮卑部隊圍城前派遣兵士趕往郡治所在通報太守,自己則帶領縣內七百兵士防守縣城打籠城戰,以拖待變!

  「莫受敵人挑釁,堅守城門遇敵襲以弓擊之、遇欲攀牆者以堅石滾水擊之,敵方所使皆為長槍騎兵,一但出城迎戰對我等不利!」

  連日來的包圍與茲擾挑釁已令城內兵士有所不耐,已逐漸有兵士開始鼓動欲出城迎戰以求速決,如今鼓燥迎戰聲浪一日大過一日,逼的呂鴻成不得不親自於一日夜晚招集城內眾兵長官員等人連夜挑燈議事!

  「各位弟兄,呂某自關中赴任至今不過一年,既面臨此危急之局,如今外敵當前諸位若有何想法不訪明言!」

  聽聞呂鴻成之言,一位亭長隨即坦言說道:「大人,恕下官直言,如今我軍已被圍城近十日,大人所採取的籠城戰也確實的減少我方的傷亡,不過鮮卑人為逼使我方出城決戰亦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挑釁!」

  「正因敵方所使皆為長槍騎兵,本官才會採籠城戰,再者我方現有兵甲多為步兵刀劍弓等,一但出戰只怕弟兄們將成敵方掌中肉徒增傷亡......如今唯有籠城戰對我方有利!」呂鴻成直言道。

  「大人顧慮我等都明白,但鮮卑人日日挑釁,再加上兵圍多日已是人心浮動,東門方面下官雖已是盡力安撫但弟兄們出城迎戰之聲浪卻仍是未曾稍緩!」東門亭長直言道......
  
  「西門方面也是同樣情況!」
  
  「南門亦是,目前已可說是人心鼓燥啊!」
  
  「北門方面弟兄們也是鼓燥著要出城迎戰!」

  聽著顧守四方城門的亭長們的說辭,呂鴻成不禁眉頭深鎖內心暗叫不妙,他最憂心之事看來已成真,鮮卑人十日圍城除首五日有攻勢外後五日都改以挑釁叫囂與不定時的小規模突襲茲擾為主要戰略,目的就是要鼓燥人心,這激將法使的高明啊!此時一但出城迎戰,鮮卑人於城外之佈置必有相當之安排,如此一來只怕迎戰之日就是縣城淪陷之時......

  思考過後,呂鴻成終對部屬們下達指令,只見他一臉肅容,直言說道:「我方目前方針只有一個字那便是”忍”!」

  「大人,但眾弟兄們都想出城迎戰啊!」眾軍官們齊聲說道!

  「再有鼓燥人心者一律軍法處置!我要眾弟兄忍住一時之氣等司馬都尉帶兵前來增援,那時才是決戰時刻!」呂鴻成不再猶豫,終決定施以鐵腕!

  「諾!」見呂鴻成決心以定,眾軍官不再憂心,遂一致尊從命令,以待郡都尉司馬劍秋之援兵。

  兩日後早晨  朔方縣城東門

  「漢朝的無膽走狗,快出來打仗啊~敢霸佔水源地就別當縮頭烏龜,面對你們這些廢物,本大爺一隻手讓你們!」

  在鮮卑人再度前來挑釁的同時突然後方部隊傳來陣陣馬啼聲,漫起的塵土中伴隨著未曾停歇的肅殺之聲,只見一支數以百計的騎兵隊以極快的速度衝破鮮卑軍圍城之勢打亂了鮮卑部隊的佈置,與鮮卑部隊展開了激戰!

  「各位,是時候了!傳令下去,西、南、北三門部隊以弓箭牽制敵軍部隊不可立即出戰,伺機而動,東門部隊全部備整兵器,準備開門決戰了!」呂鴻成見突圍馳援之騎兵隊為首者乃是朔方太守部下.郡都尉司馬劍秋率領騎兵隊殺至,立即下令趁鮮卑軍隊亂成一團尚未及時反應之時,下令出城決戰,欲一戰功成擊退鮮卑人!

  「方才說一隻手讓我們的鮮卑狗就是你吧?老子一隻手就宰了你!」

  適才口出狂言前去挑釁的鮮卑騎兵在尚未反應過來漢軍突如奇來的攻擊之時,突然聽到一陣強而有力的吼聲似是針對自己而來,只見他循著聲源定睛一望,一名漢軍將領策馬狂奔而至在他還未來的及有任何動作防禦之前,這名鮮卑騎兵只感到胸口一陣刺痛,清脆的鎧甲破裂與骨裂之聲已傳至他耳裡,下一刻他只見到自已已被自馬背上高高舉起,鮮血隨著長茅流下,滴至眼前人不怒而威的臉頰,而他自己卻是連哀鳴都來不及......意識亦已逐漸的模糊.....

  「小子,下輩子再來懺悔自己言過其實吧!」

  這句話是他意識消失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隨後他只感到自己似是被人給拋丟了出去,他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隨後重重的摔落在地,他感覺到自己似是倒在血泊之中,意識越來越模糊,心跳越來越慢,最後他只感到很疲累想休息,之後他便慢慢的沉沉睡去,再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隨著時間的流逝,戰爭亦不知不覺的戰至接近正午,在漢軍不斷的以弓箭襲擊牽制其他三門部隊的支援下,失了先機的鮮卑部隊在司馬劍秋的攻勢下已是亂了陣腳,亦未料到呂鴻成竟敢在軍備不利己的情況下開城門帶兵出城決戰,更想不到其餘三門卻是以弓箭做為攻擊牽制拖延其他三門部隊會齊整合的腳步,如今鮮卑部隊雖是成功會合卻已是受損嚴重、傷兵眾多,圍城之勢亦遭瓦解更被敵軍逼退而漢軍方面卻是因先前未全面出城決戰而保留了部份實力,雖然在軍備落下風的情況下卻已是將戰況逆轉佔得了上風,如今圍城者反被逼退,被圍者反成了進逼者!

  「再戰徒增傷亡,傳令下去,退兵!」

  帶隊的鮮卑將領眼見戰況落了下風,若再堅持一戰只怕將是退無可退死路一條,再者司馬劍秋之武勇亦本就於河套一帶甚有名氣非是易與之輩,但令他更出乎意料的是今次本該是能不費吹灰之力迅速奪下朔方縣城,在縣令遭暗殺、縣尉棄官而逃縣城無人帶領的情況下,拿下這座不足百里小城根本不可能遭受挫敗,照情報所示這個縣丞到任不過一年,也不過是個無名之輩,怎樣也料不到竟是如此難對付,看來想搶在匈奴人與羌人之前奪下河套一帶沒那麼簡單了!

  「朔方縣丞留下姓名,他日我部必將找閣下討教一番。」臨走前,鮮卑將領仍不忘對敵方示威。

  「本官姓呂名鴻成字榮華,就在朔方恭候大駕光臨!」無懼於敵方示威之舉,呂鴻成不願示弱立即回應於對方。

  互相示威一番後,鮮卑人終於退兵,經此戰後呂鴻成於關外打響了名聲,意外成了河套一帶百姓心目中的抗戰英雄,在上司雷太守的保薦下擔任起輔佐太守的郡丞一職,在職務上已可與掌軍武的郡都尉司馬劍秋一文一武平起平坐,而其弟呂鴻晏亦因其兄之故亦受太守提拔照顧,順利回歸軍職擔任原該就任之職務.督領騎兵隊之騎督一職!

  而中原形勢也在這一年更是急轉直下,呂鴻成怎樣也想不到未來幾年他要面對的敵人不是鮮卑、不是匈奴、不是羌......而是無視於漢室朝廷擅自割地稱雄、擁兵自重的中原軍閥!

  自此......關外四郡,所面對者不止是外患更有內憂......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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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1-11 12:34 PM

第五章
  
    群雄割據天下亂.四郡分崩混戰起.外族擾攘掀兵燹.朔方太守魂歸天

  朔方縣之戰半年後,關外局勢並因此未穩定,但與半年前不同者是雲中定襄二郡方面卻傳來遭雁門關內不明部隊的攻擊!更甚者已有消息傳回關東軍討伐董卓不了了之,各路諸侯紛紛返回駐地,但卻也開始相互攻伐佔地為王!

  據傳西北方臨近並州的涼州金城郡境內抱罕一帶除數年前本已有不臣之心擁兵自重之軍閥宋進割地稱王,自封河首平漢王自置百官外,近期內另有益州牧.劉焉與漢中太守.張魯不和決裂亦以此為藉口不再對朝廷繳納稅吏並自行編排境內大小官員!而並州方面更是危急,亂黨張揚佔據上黨一帶坐擁雄兵,另本就是黃巾餘黨的張燕更是佔據了黑山一帶為根據地四處作亂,估計襲取雁門關茲擾雲中定襄二郡也與此人脫不了關係!

  近來朔方郡境內遭五原郡兵馬不停挑釁茲擾不斷,想來是素來與朔方太守不和的五原太守欲藉此機會吞併朔方郡,目前邊關方面已緊急調派司馬劍秋、司徒昭陽二將前去應敵!

  「呂大人,太守與眾位大人已等候多時了。」接到雷太守傳喚命令的呂鴻成趕忙放下公務前去太守府面見太守,一抵達已見太守府議事大廳內除已出發前去的司馬司徒二將外,可說是太守旗下主要官員皆已到齊,另外太守的二位千金中的長女雷玉琴此次亦陪同前來,可見此次情勢似是不同往昔!

  「兄長,你還是一樣準時到啊!」提早一刻鐘到達的呂鴻晏,這半年來因公務與朔方境內大小紛爭不斷而與其兄少有見面,故一見到向來準時的兄長到來,欣喜之於還不忘調侃兩句。

  「呵呵,晚點在聊,正事要緊!」說著,他亦入座,等著太守開口準備議事。

  在眾官員一一到齊後,眾人都等著太守開口,但雷太守卻是遲遲未開口,僅只是手托著額頭,閉目沉思不語......

  「父親,諸位大人都在等您呢!」見父親始終不發一語,雷玉琴遂在父親耳邊輕喚了聲。

  「咳咳~」聽聞女兒的呼喚,雷太守重重的咳了幾聲後,有些有氣無力的嘆了口氣,才緩緩的說道:「楊主簿,目前朔方郡的財務糧草能支持戰爭多久?」

  「回大人,這些年來郡內主要軍費糧草支出都用於掃蕩外族茲擾已是勉強打平,若是現今還要再多增加軍費只怕......」主簿楊武直言說出現今朔方郡所面臨的困境,見太守不語楊武亦不避諱的續說道:「大人,關外之地本就非是人口綢密賦稅有餘之土,這些年來若非大人想方設法開源節流,否則在朝廷多年置之不理下早已財政崩盤,而今五原太守發兵犯境,若是無法速決,只怕朔方財力將會無法負擔!」

  楊武短短一席話,道盡位處邊疆之土的朔方困境,更是說出了雷太守多年來所面對的困境、紛擾、無奈與操勞......多年的勞心勞力讓僅僅年過五十的雷太守已是身心俱疲,身體狀況更是於這幾年急轉直下,這半年來更是明顯惡化!雙腿不時的水腫與心悸、氣喘、暈眩、無尿等症狀更是讓眾人擔心雷太守走的若不是時候......朔方將無人領導,屆時該如何面對內憂與外患?

  「本府.......本府......」說著,本就精神狀況極差的的雷太守突然暈了過去!

  「父親!」

  「大人!」

  雷太守突然倒下,眾人一時間手忙腳亂,亂了方寸之時,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一名傳令兵身上帶著刀傷,急急忙忙的奔入議事廳內同時大聲喊道:「大人~不好了!有一支匈奴百人部隊包圍在咱們在黃河邊的馬場啦!」

  屋漏偏逢連夜雨,雷太守倒下,匈奴人打劫而來,司徒司馬二將領兵出征不在,一時間教失了領袖的諸將們紛紛手足無措!

  在這眾人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的關健時刻,平日打理政務的文官不知該如何應對亦屬平常,而太守平日最倚重亦是最有經驗的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二人亦不在場,其餘較年輕一輩之軍官亦缺乏足夠應對經驗而不知該如何應付接連而來的突發狀況,此時本該是亂成一團人人自危的議事廳卻同時有四道聲音響起,三男一女同聲大喝喊道:

  「眾人冷靜,父親我會安頓,各位叔伯兄長們不用憂心!」女聲者為太守長女雷玉琴!

  「弟兄們別慌,咱們還是有優勢的兵力可以打退匈奴人!」三男之一為負責朔方治安巡守之人.歐陽寒象!

  「諸位同齊莫自亂陣腳,此時我等更該上下一心為司馬都尉與司徒閣督免去後顧之憂,出兵打退匈奴守住大批軍馬免被劫走才是首務!」另一男則為負責朔方內政的郡丞.呂鴻成!

  「弟兄們,匈奴人太囂張啦,區區百人就想搶我們的馬,我們現在就去打的他們哭爹喊娘!」三男中最豪氣者,當屬現任騎督.呂鴻晏!

  四人同聲喝道,喊的義正詞嚴,終於穩住軍心,諸軍官終齊心連忙調集兵馬準備出兵馳援駐守牧場的蘇平川!但......在歐陽寒象的安排下,郡丞呂鴻成卻被以太守身體不適,郡都尉領兵在外,郡丞須代太守、都尉執掌政務兵事,故不應隨同出征討賊為由不讓呂鴻成一同領兵出戰......在如此情景下.......可是教呂鴻成......好生不滿!

  兩刻鐘後.城門前

  「兄長,別拗了~我們要出發打匈奴啦,大人和兩位小姐與政務就讓你費心囉!」隨同歐陽寒象出征的呂鴻晏向兄長話別後隨即躍上馬背準備出發打外族去了!

  「呂.錦.華!」聽著弟弟的調侃,呂鴻成只恨手上沒有棍子,否則一定拿著棍子從街頭追到街尾打到這皮癢的弟弟喊不敢了!

  一旁看著呂家兄弟倆的手足之情與方才在議事廳上的表現,歐陽寒象這才明白為何太守會特別提拔他兄弟二人,看著看著他不禁輕笑了聲後才開口說道:「我說老弟啊,郡丞肩負之責任重而道遠,行軍打仗就交給我們這些軍人,治理政務還是得靠你們文官,鴻成老弟......朔方郡......就交到你肩上了!」說著他亦對呂鴻成行了軍禮,以示對對方原為軍職之敬重!

  「歐陽兄,請原諒後進不明您之用心,若有失禮請多海涵。」聽聞歐陽寒象所言,這才明白他之用心良苦!是啊,在此太守倒下之時刻,郡都尉又帶兵出戰,若連他這郡丞也跟著帶兵出征去了,那朔方郡諸多政務與軍務該由誰處理?眾官員該聽誰指揮辦事?歐陽寒象用心良苦他卻全無察覺,而自己至方才為止還在為歐陽寒象力主他不可一同出征而有所不滿!一思及此......呂鴻成不禁感到幾分慚愧......這一回真是他思慮不周啊!

  「呵呵,果然是個聰明人,那我們要出發了,老蘇和公子應該等不及了吧?」語畢,歐陽寒象隨即下達指令,與呂鴻晏一同帶領五百騎兵立即出發以解馬場駐軍之危!

  目送著騎兵隊的離去,呂鴻成不自覺的皺起眉頭,抬眼望向天際,不禁憂心起關外四郡是否未來將全面開戰?而這是否代表亂世引發的內戰將延燒至關外來了?若真是如此那是否代表著雁門關內的戰火更加激烈?他兄弟二人是否還有機會回到樓桑村一見諸位鄉親?究竟這亂世到底還要多久才會結束呢?還是一切真如黃巾黨所說一般......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延續四百年的漢朝當真氣數將近......該是改朝換代的時候了?身在朝廷的廬植老師現今到底情況如何了?這世道究竟會如何走下去?

  看著天際風雲變幻莫測,呂鴻成不禁心有所感,也許世局的演變正如天上的風雲一般多變吧?未來的中原局勢是否將會是風.起.雲.湧!

  一日後.朔方郡廣牧縣縣治馬場

  「放箭放箭,別讓匈奴人有機會接近柵欄,咱們養的馬他們一匹也別想搶走!」一名年約二十的年輕軍官正對著下屬們喊話,雖然遭圍困至今已歷一晝夜,但他卻是依舊精神斗叟全無倦容,至今仍是緊握著手上配刀發號施令!

  一輪箭雨落下,攻的教本打算以鷹爪勾配合麻繩將柵欄拉倒的匈奴騎兵連忙四處竄逃,難以得逞,看著如此情景教這名初出茅蘆的年輕軍官好生得意的狂笑幾聲,甚是滿意的轉身跑回督官營帳內找正於帳內悠閒的喝著酒的官員說道:「平川叔叔~你看到沒,匈奴人被我們的弓箭打的抱頭鼠竄的糗態你有瞧見嗎?有看到嗎?哈~我那太守爹親真有遠見,料準胡人多刀槍騎兵所以下令大量製造弓箭,這一步走的還真是妙!」

  「我說駱兒啊,你是我廣牧縣令府下縣尉此時應該待在前線指揮兵士退敵,怎麼如今匈奴未退,你卻擅離職守了......」簡單的談話中意外發現這名年約四十的中年官員竟是廣牧縣令,他口中的這名年輕官員似是與雷太守甚有淵源,同時亦發現他竟是廣牧縣執掌一縣兵武治安諸事的廣牧縣縣尉!

  「哈哈哈~放心吧蘇叔叔,匈奴人頂多百餘人,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何況還有我在匈奴人只是自取滅亡!」雷駱說著,一股年輕人少年得志、意氣風發之態勢亦表露無遺!但輕敵驕傲之情亦同時顯而易見......

  「光磊......你啊......唉~」看著雷駱輕敵的態勢,蘇平川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這個姪兒,雖說年少氣盛乃人生必經之途,但他是雷太守的獨子啊,若太守真走的不是時候......他這氣燄如廝高漲如何帶領的了眾人?也難怪雷太守有意不將太守之位傳位于他這獨生子,反有意撮合大小姐與新任郡丞呂鴻成!

  「放心吧~叔叔,有我在匈奴人不敢造次!」說著,他亦拿起了罈酒大口大口的喝下。

  意氣風發啊......該說是自信還是自大?聽著雷駱所說的話,蘇平川有些無奈的再喝了口酒,畢竟現在的局勢,再來所走的每一步都得步步為營,稍一不慎只怕都將是後果沉重,各地的軍閥已經開始擁兵自重不理會朝廷互相攻打對方了,這稅務應也是無官員會再繳納朝廷了,內戰已經是一發不可收拾了,照這小子的脾性,在這局勢下恐怕不是為人利用就是得罪各方而自取滅亡......他的父親雖不是雄才大略之人但帶領眾人偏安一地安身立命卻是餘刃有餘,只是雷家無爭雄之心怕是豺狼虎豹之流卻有吞基滅業之意!

  想著,就在蘇平川想的出神之時,突然帳外傳來一道在他意料內卻又是意料之外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續!

  「報~匈奴小小百人騎兵隊已為本英勇神武歐陽老哥所打退,老蘇還不快痛哭流涕的拿酒出來答謝!」

  「歐陽老哥,你還真敢講!」

  聽到歐陽寒象的聲音,如蘇平川所預料的一般,他的老戰友果然及時趕到打退了匈奴人,但這次在他意料之外的是歐陽老象居然帶了副手!

  「我呸~什麼老蘇,我是比你這老象老多少!還有,你這老笨象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居然帶副手出征,是你家寶貝小琳兒讓你受了啥刺激啊?」看著歐陽寒象一付油條樣,逗的向來處事正經的蘇平川也跟著和歐陽寒象抬槓了起來。

  「你四十我三十就是你比我老.......」

  隨著危機暫退,眾人也暫時的卸下重重的武裝,放鬆了心情,一同閒話家常,但於此同時,卻無人想的到.....雷太守竟走的如此不是時候!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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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1-15 09:46 PM


  第六章

  群雄鏖戰掀兵燹.白馬將軍斬皇族.本初河北展雄圖.鴻成承志保朔方

  朔方太守府.夜半三更時刻

  在司馬劍秋與司徒昭陽二將領兵對抗五原郡進犯而正陷入苦戰之時,在廣牧縣歐陽寒象眾人打退匈奴人正歡欣鼓舞之時,這一日太守府內卻是愁雲慘霧,只因太守病危,邊關之地僅有軍醫卻無名醫......在軍醫束手無策之下,原本虛弱的雷太守突然精神抖擻的穿起官服,硬是拖著虛弱的身子連夜招集留守郡城之官員與兩名女兒至太守府議事廳內議事!

  在接到太守傳令後呂鴻成帶領著眾官員與軍官們至議事廳集合後,雷玉琴亦帶著雷月琴趕至議事廳隨侍在父親身旁!

  見眾留守文武官員與兩名女兒都已來到,雷太守這才開口說道:「我兒玉琴啊......天下將亂......爹已經時日無多......也許這關外之地也將捲入內戰......若朔方真守不住......妳就帶著月琴與駱兒沿黃河西行逃往涼州投靠河西李家,李家之主李宏在河西經商多年於地方頗有名望,亦是為父多年學友,真有萬一妳們姊弟就去投靠李家吧!」

  「父親~您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說著,玉琴已是眼眶含淚,語帶哽咽。

  「月琴,爹知妳品性好強爭勝不服輸,但謹記凡事須循正道三思而行,爹不在後,妳好好幫助妳姊姊管教妳那衝動的弟弟。」

  「爹爹,您別胡思亂想,您不會有事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見父親已是語出不祥,不願接受事實的月琴連忙安慰父親!

  聽著女兒們的安慰之辭,雷太守苦笑了聲,人生自古誰無死,只恨他走的恐不是時候,但就算如此......不管如何他也要交代完後事才能走!
  
  「各位,不管未來情勢如何演變,待本府走後須將本府之死訊回報朝廷以待朝廷派人接管朔方太守一職,等朝廷再度指派接任太守一職之人前來的期間內眾人必須堅守崗位以護百姓安危不得怠慢!」說著,雷太守看了呂鴻成一眼後續說道:「而這段時間內由郡丞呂鴻成暫代太守職務總領朔方郡內軍政等大小事務,眾人需齊心協助郡丞力抗外族與無視朝廷意圖佔地為王的亂臣賊子!」

  「大人!」聽聞太守指名代理執行太守職務,呂鴻成本想推辭,但太守卻全然不予他拒絕之機會!

  「鴻成,你與玉琴之間的事本府很清楚,今日本府就認了你這女婿,不論日後局勢如何演變,玉琴三姊弟和雷家子弟的安危與朔方百姓的福址本府就交到你手上了!」

  雷太守一語驚人,令在場眾人一時嘩然,只因誰也沒想到太守居然會指名資歷尚淺的呂鴻成代理執掌太守職務,更直接承認他為女婿,雖然呂鴻成與大小姐之間早有人耳聞他倆間似有私情,但怎樣都沒想到太守竟會如此直接指名接班,在太守隨時會走的情勢下,此情此景可說是太守已在交代後事也不為過,但太守所言這不只是語驚四座,更進一步可是教呂鴻成難以拒絕!

  「鴻成,本府明白這決定很自私對你與玉琴亦不公,但若朔方真有萬一,郡內僅有你與鴻晏和盧植先生有所交集,也唯有如此朝中人士與昔日受他提攜之人還尚有可能看在你之恩師盧植面上助朔方一臂保全眾人!所以請你萬勿推辭......」

  聽聞太守所言,明白太守用意後呂鴻成沉默了會兒看了雷玉琴一眼,隨後走至太守所坐鞍前下跪行禮說道:「岳父大人,小婿在此承諾絕不棄玉琴姊弟與雷家子弟安危於不顧,並會與眾同齊間同心合力共渡難關,若鴻成無能真保不住朔方也會帶領眾人西行前往涼州以避戰火!」

  「好~好~有你這句話,本府就放心了!」說著雷太守已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但太守仍是不顧身體狀況的硬撐著並站起身子不停的說道:「眾人聽我遺命,今本府已將太守職務交由郡丞代理,不管未來情勢如何演變,本府希望眾人能上下一心幫助郡丞渡過難關,更望諸位莫忘根本我等皆為大漢之臣,只要漢朝尚存我等就為漢臣,絕不可與不臣之人為伍更不可與割地滋事之人同流,緊記身為漢臣......」

  說著,雷太守忽然不再講話,就這麼沉默的站著一動也不動,在眾人尚面面相覷的時候,軍醫趕緊趨上前去一探雷太守鼻息與脈搏,卻見軍醫臉色大變,更是驚愕的退了一步後......軍醫跪了下來,語帶哽咽的說道:「大人......走了!」


  廣目縣治馬場 

  「哇啊~~~~」

  經歷一場戰鬥後,此時本該是眾人放鬆好生休息的夜半時刻,雷駱的營帳內卻突然傳出慘叫聲!

  「駱兒~你怎麼了?」

  「父親走了......父親走了......」

  聽聞雷駱慘叫聲,蘇平川等人連忙披上外袍趕至雷駱營帳內,卻見到雷駱一臉驚魂未定的坐在床上默然不語,蘇平川連忙上前觀看情況,但卻見雷駱嘴裡唸唸有詞,似是在訴說著他的父親已經與世長辭一般......他雖想訓斥雷駱一頓,但太守府內快馬加鞭趕來的急報卻真是讓他不得不相信真是有父子連心這件事!

  「大人~太守今晚辭世了!」

  朔方前線駐地

  夜半時分,尚未就寢正與司徒昭陽商議該如何退敵的司馬劍秋正商議至一半之時,突然營帳內傳來一陣冷風,差一點就將燭火吹熄,在燭火將滅復明之後他二人竟見到雷太守不知何時已出現在帳內,卻是沉默以對,只是默默的看著他倆!

  「大人,怎只有您一人前來?玉琴小姐她們沒陪您嗎?」見太守突然出現,司徒昭陽雖感疑惑,但明白太守身子不佳的他趨向前去欲扶太守先行坐下休息,但在他邁開步伐之時司馬劍秋卻伸手攔住了他,司徒昭陽本想詢問司馬劍秋為何如此,但卻見他神情嚴肅的對著太守點了頭,太守似是心領神會般的微微一笑後,隨後映入眼廉的竟是太守的身影在他的眼前逐漸的淡去直至消失!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大人會突然消失了!」看著眼前的異象,司徒昭陽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同樣讓他不解的是為什麼司馬劍秋卻是如此的冷靜?彷彿已經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一般!

  看著眼前的老戰友一臉疑惑與不解的神情,司馬劍秋似是已知究竟發生何事一般,只見他眼匡泛紅,雙拳始終緊握不曾放鬆,深深吸了口氣後才緩緩的說道:「昭陽,萬物生靈皆有影,難道你沒注意到大人方才出現時,在燭光下他是沒有影子的嗎!」說著,他已是語帶哽咽,有些悲傷欲泣......

  「你說什麼......難道......大人他已經......」聽著司馬劍秋所言,已是心領神會的司徒昭陽雖是內心明白,卻是始終難以置信這一天竟是來的如此的突然......一想到此,司徒昭陽已是紅了眼匡,兩行熱淚已是無法自制的流下......

  「報~歐陽大人來到,說是有緊急事務欲與兩位大人商議!」

  「別報了,我直接進去找他們!」

  在氣氛正哀慟之時,帳外傳來傳令兵與歐陽寒象的交談聲響,在傳令兵話才剛說完,歐陽寒象既已迫不及待的直接跑進營帳內欲告知雷太守逝世之事,但在歐陽寒象方步入營帳之時,司徒昭陽已是率先說道:「寒象,你來的正是時候!」

  四更.五原郡駐地

  夜色已深,該是人煙寂靜無聲之時,五原郡駐地內已到了哨站兵卒交接之時刻,在哨兵正忙於交接之時,不遠處突然傳來陣陣馬啼聲響,更有數百火光隨著馬啼聲襲取而來,哨兵見情勢不對連忙鳴金擊鼓,大聲呼喊敵兵夜襲,五原郡守將.吳成聽聞連忙披甲上陣指揮用兵,在他一聲令下,火箭隨即如雨落下,但卻不料來襲的騎兵隊竟無人乘馬襲來,來者全是鞍上點燃火油與背負油缸的馬匹,在火箭的攻勢下本已受到驚嚇的馬兒們更是全力狂奔難以抵擋,一時間軍營柵欄被馬群撞倒,馬鞍上的油缸亦破裂,火油隨著馬群四處潑灑,火勢亦隨著意外一發不可收拾!

  「弟兄們,就是現在,全力進攻!」一聲令下,司馬劍秋帶領五百兵士自軍營西側進攻!

  「是時候了,弟兄們,將這群亂臣賊子們趕回五原郡去!」同時間,司徒昭陽帶領五百兵卒自軍營東側襲擊!

  「三面夾殺,弟兄們這一仗讓我們一戰功成!」歐陽寒象亦帶領五百騎兵自正面進攻!

  在馬群擾亂、火攻奏效、三面夾殺之下,五原郡兵制部隊早已亂成一團,守將吳成雖是勉力維持部隊指揮運作抗敵,但先機已失,大部份人馬皆不及反應此次之夜襲而四處逃竄,最終吳成遭歐陽寒象生擒,不及逃離的五原郡兵卒非死即降......經此一戰五原郡太守再也不敢輕易進犯朔方郡!此後數年關外四郡間維持著微妙的勢力平衡直至欲稱霸河北的袁紹與斬殺皇族的公孫讚間分出勝負,公孫讚遭袁紹消滅後獨霸河北為止,四郡間雖仍是有著小規模衝突,但仍維持著勢力平衡!

  而在此戰後司馬劍秋等人隨即收兵回師,趕回為雷太守奔喪,之後即尊照太守遺命輔佐代理太守職務的呂鴻成,而後雷駱身為獨子須為亡父守孝三年,心中雖有不服,但礙於父親遺言已認呂鴻成為女婿下,也是只得聽命於姊夫的命令,而為因應接種而來的連番鏖戰,呂鴻成亦積極招兵買馬,一為抗外族茲擾另一便是為內戰做準備!

  直至九年後公孫讚為袁紹所滅後,關外局勢嚇然大變!

  而也在這九年內,呂鴻成之長子於公元192年出生,其妻玉琴有感於漢室衰微,故取名興漢,又望其子能於亂世能成就不世功業而提字為王文,望子成龍,能文能武之心意甚明。

  而隨著袁紹佔青、幽、並、冀四州之土,亦間接開啟曹、呂二家多年恩怨之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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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1-17 12:07 PM

第七章

  漢帝劉協繼大統.界橋之戰掀烽火.白馬將軍落頹勢.河北大勢定袁家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
  
  三月朔方太守府內,雷玉琴已經分娩足有一日,再拖延下去母子都將有危險!

  房門外,呂鴻成與鴻晏與雷駱月琴等一眾雷氏子弟們亦在產房外等著消息兒心焦不已!

  等了許久終於產房內傳出稚子啼哭之聲,聽聞稚子啼哭,眾人皆鬆一口氣欣喜若狂之時,產婆卻是面露悲色的開啟房門,哀慟的說道:「各位大人,夫人想見您們最後一面......她快不行了......」

  「妳說什麼!」聽聞產婆之言,雷駱不急細想立時衝入房內欲見胞姊!其餘之人亦立時跟上。

  但獨獨本該要一馬當先的呂鴻成卻是最慢步入產房內......步入產房後眼前所見盡是一片哀傷之景,雷銘為首等一眾雷家子弟已是掩面暗泣,雷駱乃是性情中人更是毫不掩飾縱聲而哭,看著如此情景,呂鴻成只覺自己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一時間也不知到底該如何表達他如今的心情,本該是欣喜將為人父的日子,如今稚子臨世卻是結髮之妻辭世之時......真教他不知究竟該如何面對......

  「光磊......別傷心,你的姪子我已想好名字了,他還等著舅舅的疼愛呢!」看著胞弟與一眾雷家子弟們,雷玉琴勉力撐起虛弱的身子,懷抱著稚子,蒼白的面容滿是慈愛與不捨之情,但......大限將至......至少她怎樣也得將後事交待完才能去見父親大人......

  「夫君,孩子的名字我已想好了,就取名興漢字王文吧!」說著,她亦將懷中稚子交於已來至她身旁的呂鴻成後便說出她早已為孩兒想好的名字!

  「夫人,妳對這孩子期望甚深,為夫一定會好好哉培這孩子,願待這孩子成年之時能擔起復興漢室之重責大任,縱使吾兒官至王侯將相亦會勉他時時學習聖賢之道,絕不讓他淪為行偏門危害社稷之流。」明白妻子取名用意的呂鴻成沒有任何猶豫的許下承諾。

  聽完夫君的承諾與保證後,雷玉琴微微一笑後便闔上雙眼,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雷玉琴至此香消玉隕!

  這一年,朔方郡丞呂鴻成失去了結髮之妻,也是這一年朝廷遣使行文,朔方郡丞.呂鴻成升任朔方太守執掌朔方一郡文武治民之責,同時亦是袁紹與公孫讚於界橋之戰後袁紹派崔巨業領兵圍故安,久攻不下。撤退時被公孫瓚派三萬人追擊,在巨馬水大破袁紹軍,殺七八千人,其後公孫瓚乘勝追擊至平原,以田楷為守將。袁紹遣兵數萬連戰兩年,期間田楷曾敗於袁譚手下,此戰期後以雙方互相耗盡兵糧及天子遣使和解告終,此為河北一帶甚為著名的巨馬水之戰!

  同年袁紹與公孫瓚為爭奪冀州而再度開戰公孫瓚在界橋之戰後不久就派兵與袁紹在龍湊開戰,被袁紹擊敗,公孫瓚退還幽州。此戰之後雙方仍然爭戰不斷,如巨馬水之戰,歷時兩年,同是以雙方互相耗盡兵糧及天子遣使和解告終。

  雖然公孫讚與袁紹間於界橋之戰後仍是互有勝敗,但基本大勢上已是由袁紹佔有優勢之地位,而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河北一帶的地方士族、豪強、富豪等已逐漸地朝袁紹一方靠攏、投誠者日漸多之,亦於這一年公孫讚之勢力亦節節敗退而不得退還幽州,至此冀州亦全數落入袁紹之手!也在這一年袁紹將目標開始轉向尚未有強敵的並州,首當其衝者自是佔據上黨一帶的張揚與佔據了黑山一帶為根據地的張燕。

  這一年狹持漢帝強行西遷長安掌握朝政的董卓為呂布所誅,但好景不長董卓舊部李催等人攻克長安驅逐呂布斬殺王允,成為繼董卓之後狹持漢帝把持朝政之軍閥,亦因此朝廷威信越加衰弱,軍閥間相互攻伐之勢亦越加猛烈,如今爭奪河北霸權的戰火終是漫延至並州而來!

  初平四年   11月

  袁紹憑其優勢武力短短一年之內已迅速掃平並州境內大小軍閥豪強,歸降者、覆滅者大小數十有之,而徹退幽州的公孫讚亦於這一年10月消滅漢室宗族劉虞,獨霸幽州之土,但也因此而得罪長年來與劉虞保持良好關係的諸多外族領袖,而導致公孫讚面臨兩面受敵之局勢,局面發展至此袁紹於河北之敵手只餘上黨的張揚、幽州的公孫讚、遼東的公孫度、盤據黑山一帶的黑山賊張燕以及被袁紹視為攪局之流不足為患的關外四郡,而袁家為強勢宣示領有並州主權,袁紹更是於同年5月指派女婿高幹擔任並州牧負責收服招降關外雲中、五原、定襄、朔方四郡之土,此舉更是令關外四郡人心惶惶,降袁與抗袁如今已是四郡之領袖最頭疼的選擇......

  朔方郡太守府

  議事廳

  今日一早朔方太守府即發出召集令,召集郡內各級文武官員須於正午前入府議事,接到命令的各官員無不立即放下手邊公務,各個連忙趕往太守府議事,一路上各官員亦是議論紛紛,眾人也都心裡有數代理太守.呂鴻成是要商議何事,畢竟今早方才送走袁家派遣前來招降的使者,據聞呂郡丞已於昨晚拒絕袁家的招降之請,今日議會必是要告知眾人此事並積極備戰等各項事宜!

  議事大廳內眾多文武官員已經來到,等待著現任太守呂鴻成開口,等了會兒後,呂鴻成終於開口說道:「諸位,想必眾人應都已聽聞本府昨晚已拒絕袁家的招降之要求是吧?」

  一語出,誠如眾人所想......那後續必是要討論備戰事宜等各項事務,現任大成縣長.吳盛亦不贅言直語說道:「大人若心意已決,那是否能直言今後針對袁家與五原等三郡之方針與目標?」

  「今後的目標除抗衡袁家勢力外尚要提防鮮卑匈奴與羌人偷襲!」

  聽著呂鴻成所說,雷氏親族之一的臨羌縣丞.雷銘不表讚同的說道:「大人莫忘關外四郡間彼此攻伐已有數年,而今大人所定之目標卻僅有係出名門四世三公的袁家與外族,下官認為三郡太守未必會願意與我等聯手抗袁,相對而言,袁家四世三公天下人都對袁家寄予厚望何以大人要棄正統、擇逆臣?」

  「銘叔此言差矣!」聽著雷銘所言,目前擔任邊塞尉的雷駱不表認同的說道:「袁家雖是四世三公係出名門,但袁紹袁術不臣之心已現,自關東軍解散已來,中原諸多豪強官員坐擁私兵,各個擁兵自重,袁家若真心有漢室早已出兵討伐逆賊迎救天子,據聞袁家已有數年未曾繳納稅賦於朝廷,如此行俓與三郡太守何異?」

  「駱兒所言不差!」現任郡功曹.蘇平川亦贊言說道:「現今情勢,三郡為求抗袁必會來函邀請太守討論結盟一事,目前情勢來看雁門關等通往關外的關口已經落入袁家掌握,關外若不降袁,那高幹領兵出雁門關攻打定襄雲中僅是時間問題......」

  「正因袁紹現正是飛龍在天之勢,我等朔方不過一郡之力,又豈是擁河北之力的袁紹之對手!」雷銘仍是不死心的說著!

  見主降與主戰的兩派人馬開始激辯,一直沉默的呂鴻成終於開口說道:「鴻成任職朔方太守至今始終尊循前雷太守遺言,繼任以來一直僅守漢臣本份,始終尊行邊塞太守一職所掌之治民、掌軍、經兵武、守衛邊疆、力抗外悔內制叛逆之職,故今雖是拒絕將軍招降一事但此乃是鴻成非屬叛逆之賊,鴻成既非叛逆便無降戰之選,而將軍仍是以漢臣之身份行州牧治民掌軍之職亦以漢室四代三公之名做為號召,朔方郡今既無叛逆之事實昔卻有克盡職守力抗戎夷之勞,袁呂二家同為漢室之臣,故上司下屬之稱乃為官之本份,將軍今之官職遠在鴻成之上,若將軍真欲平關外之叛臣,下官亦非不能與將軍合作聯手發兵勦之。」

  聽聞呂鴻成所言,現任郡丞楊武遂直言道:「大人所言可是回覆袁紹來使信中之內文,若是如此那大人信中並未將話講死甚至還留下可與之聯手之伏筆,但此舉有利有弊,若袁紹目前暫以盟友之身份接納我等,但我等終是一郡之力,他日袁紹若不容得我等之存在而再次以武相逼,只怕朔方將退無可退不得不與之一戰,屆時只怕關外邊塞之地我等將全無助力可與之抗衡!」

  聽著楊武陳述著利害關係,呂鴻成陷入了沉思......戰不能勝......降非他所願......和不過是拖延之策......似乎朔方的未來已經陷入了兩難的地步......因不論如何做袁紹遲早都一定會拔除關外的芒刺!

  「大人,五原郡遣使發函予大人!」在呂鴻成沉思之時,府外傳令進入傳達五原郡排人前來之訊息!

  「嗯,宣他入內吧。」

  召見五原郡來使後,誠如眾人所想一般果是派人前來欲邀請朔方郡加入四郡連盟齊力抗袁之行列!但本以唇亡齒寒之論力邀碩方加入必定功成的五原郡使者卻想不到呂鴻成竟以不與心無漢室的不臣之人為伍為由拒絕,更想不到呂鴻成竟也對外宣佈不會與四代三公的漢室名門袁家為敵,如今呂鴻成宣稱自繼任雷太守之職務起即克守雷太守遺言僅尊漢臣本份於邊塞之地盡忠職守,整軍治民抗蠻夷,與袁紹將軍同為漢朝之臣僅有上司下屬之分並無戰降之擇,五原等三郡太守早已心無漢朝彼此攻伐荒廢政務無心抵禦外族盡克守邊疆之責,惜鴻成能為有限無力為朝廷平叛,今袁將軍率正義之師為國除害而來,若袁將軍有需鴻成相助一臂,朔方郡本份之內必發兵助之!

  此舉無疑代表呂鴻成與四郡連盟徹底切割,同時更已漢臣之名宣佈非袁家之敵,其於關外所作所為全為職責所在,此舉亦令高幹暫無名目可出兵攻打朔方,甚至還被呂鴻成以平叛之名出兵助高幹於短短一年內鏟除三郡連盟,此舉亦成功暫令袁紹認為朔方呂家暫無威脅,而轉將目標再度指向了公孫讚!但眾人也心知這一切只是暫時......袁紹遲早會再將茅頭指向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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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1-22 10:56 AM

第八章

  初平四年 12月 鄴城

  昔日河北繁華名城,今日卻是袁紹根基所在之地,這一日前去關外四郡招降的使者已回返鄴城覆命!而在袁紹觀看完五原、雲中、定襄三郡的回信之後勃然大怒,直斥三郡太守不識抬舉,必命並州牧.高幹發兵勦滅!

  「主公請看,此信乃是呂鴻成予主公的回覆!」使者說著,明白主公正在盛怒之下亦是戰戰競競的呈上帶回的信件予袁紹觀視。

  「哈哈哈哈~呂鴻成這廝,該說是聰穎還是有自知之明?哈哈哈~」看著呂鴻成的回信,袁紹並未如先前般怒不可遏,反是縱聲大笑,笑聲中亦帶一絲的輕蔑之意!

  「主公所言是為何故?莫非是朔方願降或是呂鴻成另有盤算?」袁紹座下謀士之一.田豐見主公喜悅中猶帶輕藐之情,心疑有詐,遂出言詢問。

  「來人,將此信內容唸給眾人聽,讓眾人聽聽這呂鴻成有多愚蠢與自認聰明。」聽聞田豐之言,袁紹並未回答田豐的疑慮,卻是吩咐一旁的文官將信件內容唸出,言詞中盡是輕藐鄙夷之意!

  將軍在上,鴻成任職朔方太守至今始終尊循前雷太守遺言,繼任以來一直僅守漢臣本份,始終尊行邊塞太守一職所掌之治民、掌軍、經兵武、守衛邊疆、力抗外悔內制叛逆之職,故今雖是拒絕將軍招降一事但此乃是鴻成非屬叛逆之賊,鴻成既非叛逆便無降戰之選,而將軍仍是以漢臣之身份行州牧治民掌軍之職亦以漢室四代三公之名做為號召,朔方郡今既無叛逆之事實昔卻有克盡職守力抗戎夷之勞,袁呂二家同為漢室之臣,故上司下屬之稱乃為官之本份,將軍今之官職遠在鴻成之上,若將軍真欲平關外之叛臣,下官亦非不能與將軍合作聯手發兵勦之,今五原等三郡太守早已心無漢朝彼此攻伐荒廢政務無心抵禦外族盡克守邊疆之責,惜鴻成能為有限無力為朝廷平叛,繼任至今始終無法為國除奸,今袁將軍率正義之師為國除害而來,若袁將軍有需鴻成相助一臂,朔方郡本份之內必發兵助之絕無推辭!

  在眾人聆聽完信件之內容後,眾人已是議論不停,輕視者有之、認其有詐者有之、主張不予理會一並勦滅者有之尤以沮授、許攸、田豐等人更是力主朔方呂氏比之餘下三郡更該鏟除,一但他日羽翼豐氣候成,不再困於邊塞貧瘠之土,必由邊疆攪局之流轉為主公逐鹿天下之敵,此信不過是以同為漢室同朝之名以拖待變,他朝天下局勢有變,難保呂鴻成不會是下一個如公孫一族般盤踞一方之敵!

  「呵呵~眾卿所言雖是有理,但以呂鴻成現今之實力也不過一郡之力,縱使讓他藉此消滅三郡太守,但只要我袁家軍能佔得關外半數之土,料他呂鴻成也不敢妄動,他很清楚在漢朝名義之下只要安份守己本將猶能予他一條生路,但只要他敢與本將為敵就是自取滅亡!對本將而言,目前關內河北的敵手方是首要。」聽著眾謀士們的勸說,袁紹終說出自己現今的想法與往後的首要目標!

  「主公心意已決,那怒在下直言,敢問主公我軍下一首要目標為何人?」田豐見袁紹心意已定,不再進言勸阻,遂改口直問下一目標為何!

  「目前公孫讚已退守幽州,現今首要目標仍是黑山賊首.張燕!」

  張燕本姓褚,184年,東漢爆發黃巾之亂,褚燕聚集少年為盜在山澤之間作亂,後還真定,加起來有萬多人。不久,張牛角亦起兵,與褚燕合師,褚燕便推張牛角為主帥,並進攻廮陶。不過,張牛角在攻戰中被箭射傷,創傷過重而死,臨死前命眾人:「必以燕為帥。」所以褚燕改姓張。

其後張燕率賊軍四處作戰,常山、趙郡、中山、上黨、河內的山谷成為張燕賊軍的根據地。其後孫輕、王當等人帶領部眾投靠張燕,人數甚至有百萬人,號為「黑山賊」。漢靈帝見其勢大,不能以武力討伐,令河北諸郡被受害。其後,張燕派人向東漢朝廷求降,朝廷便拜張燕為平難中郎將,領河北各山谷事務,同年被推舉為孝廉、計吏。但張燕更加無所忌憚,漸漸進犯河內,逼近京師,於是漢室以朱雋為河內太守,帶領家兵擊退他們。

  190年,董卓挾漢獻帝退到長安,關東大亂,一時之間群雄並起,張燕便與豪傑相結。公孫瓚與袁紹爭奪冀州時,張燕派遣將領杜長等助戰,被袁紹擊敗,人眾略有散失。初平三年(192年),袁紹在龍湊擊敗公孫瓚迫使其退還幽州不敢再南下。初平四年(193年)三月,黑山賊與魏郡反兵聯合攻打鄴城殺死郡守。六月,袁紹開始興兵入山討伐賊眾,連續擊破於毒、左髭丈八、劉石、青牛角、黃牛、左校、郭大賢、李大目、於氐根等勢力,殺數萬人。張燕與四營屠各、燕門烏桓在常山與袁紹大戰,張燕有精兵數萬,騎數千匹。尤其當時袁紹得到一時依附的呂布幫助,呂布騎赤兔馬,能飛馳過塹壕,率手下健將成廉、魏越等僅數十騎突襲張燕營地,一天內進攻三四次。雙方連戰十餘日,張燕軍隊死傷眾多,袁紹軍也疲累退軍。

  至此,黑山賊開始衰落。建安三年(198年),袁紹攻公孫瓚,史稱易京之戰,公孫瓚之子公孫續請張燕率軍十萬來救易京,但張燕援軍未至,公孫瓚已敗亡。公孫續也陣亡,張燕軍只得散去。後來,曹操戰勝袁紹,平定冀州,張燕於205年4月,連同黑山賊十多萬人求降,被拜為平北將軍,率軍到鄴駐守,封為安國亭侯,食邑五百戶,直至張燕逝世。

  涼州軍閥占京師.文和亂武關中悲.漢帝東逃歸落陽.孟德迎帝遷許都

  昔日初平三年,董卓被殺,其部將李傕等人便遣使詣長安求赦。當時掌權的司徒王允為人剛直,沒有同意,仍是有意一並肅清,此舉令李傕等人更加恐懼,不知所為,準備各自解散,逃回歸鄉里。賈詡當時因為是董卓所部的官吏,在李傕軍中任職,為求自保免遭清算,便出面阻止了他們,對李傕等人說道:「我聽聞長安中正商議欲盡誅涼州人,而諸位卻欲棄眾軍而各自奔逃,那只要一名亭長就能抓住諸位了,那不如整軍待發,反攻長安為董卓報仇,更可藉此鏟除王允,事後奉漢室之名號令天下,誰敢不從?」  

  此計為眾人採納,李傕等人便即以為董卓報仇為名率領西涼軍反攻長安,後擊敗呂布,殺死王允,挾持了漢帝劉協,控制了後漢朝廷!

  而此次關中動亂後世人稱文和亂武!

  興平二年(195年),漢帝.劉協開倉放糧來救濟百姓。之後,他以祭祀先祖為由與大臣們逐漸踏上流亡之路,遷出長安,進駐安邑。

  興平三年,曹操聽從謀士荀彧的建議,打算迎接皇帝,派曹洪率兵西進。不過此時皇帝(或其掌權之臣)對曹操仍有疑慮。但曹操勢力強盛,數月之間又擊破了汝南、潁川的黃巾軍,朝廷乃封曹操為建德將軍。稍後不久,升任鎮東將軍,且進封為費亭侯。費亭侯曾是曹操祖父曹騰的爵號,可見朝廷已對曹操寄以厚望。同年秋,漢帝入駐洛陽。隨後曹操也進軍洛陽保衛京城,皇帝賜曹操節鉞,標誌著曹操對中央朝政的實際控制,「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局面形成。洛陽經董卓破壞,已殘破不堪,董昭等勸曹操定都許縣。

  建安元年(196年),曹操迎劉協從洛陽到許縣,稱許都,改元建安,兩個月後在漢室詔令下各地郡守、將軍、刺史、州牧來到新都.許都朝見皇帝!呂鴻成亦在詔令下來到許都,在此他與昔日學友劉備重逢,亦與曹操首次會面,這一次重歸中原亦將面對呂家一生中最重大的轉捩點!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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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2-11 09:19 PM

  第九章

  奉天子令不臣.許都曹袁風波起.劉備屯兵抗呂布.漢天子詔令至.鴻成河西赴新職.朔方終歸袁本初

  昔日中平六年(189年),董卓為了立威,廢少帝,於九月甲戌日立當時九歲的劉協為皇帝。關東諸侯起兵討伐董卓時,董卓殺少帝、何太后,火燒都城洛陽,挾劉協遷都長安。初平三年(192年),司徒王允成功誅殺董卓,但不久董卓的部下李傕、郭汜即攻陷長安,殺死王允與大批大臣,再次挾持漢帝。後來李郭二人內訌戰鬥,獻帝與一批朝臣於興平二年(195年)七月逃離長安,途中多次成為李傕、郭汜、張濟、楊奉等軍閥爭奪挾制的目標,漢帝劉協與朝臣歷經一年才於建安元年(196年)七月到達舊都雒陽。不過雒陽早經董卓撤離時焚燒,宮室盡毀,百官披荊棘藏身斷壁之間,更加糧草斷絕,可說是顛沛流離嘗遍人情冷暖!

  逃亡其間,董承帶漢帝.劉協逃避李傕追擊至大陽(今山西平陸西),得上黨張楊以糧食朝貢,而張揚亦因協助漢帝而被封為安國將軍,進爵晉陽侯,假節允開府治事,日後張楊希望漢帝能回都洛陽,但被諸將拒絕,後張揚回返野王(今河南沁陽近域)。建安元年,張楊與董承再次提出希望漢帝回都洛陽,楊奉、李樂拒絕。董承後投奔張楊,張楊命令董承大修洛陽宮。夏天天子要求楊奉等人迎漢獻帝到洛陽。秋天漢獻帝回洛陽,以糧食相迎,張楊以為自己助皇室迴返舊都大修宮室有功,改命名南宮殿為楊安殿。張揚日後選擇不留在洛陽分享權力,再度回到野王。不久被拜朝廷為大司馬。

  同年8月得曹操奧援的漢帝終決定遷都許縣,至此劉協等皇室成員終結束顛沛流離的日子,而為因應遷都,許縣須有可相應國都規模之宮殿、官府等各式建築,在曹操的財力支持下,如今的許都各項工程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而今在天子遷移新都重整朝廷當下,天子下詔各地郡級以上官員需回京敘職回報各地民情,但在如今皇室威嚴掃地之情勢下,曹操心裡非常明白奉天子令不臣仍是個極需努力的目標,在天子詔令下各地官員已陸續來到許都,曹操翻閱著手中驛站提供的官員名單,意欲藉此初步分辨出何者可為友先行拉隴,何者將為敵須先行鏟除,何者為可用之材須再進一步安排,不論現今階段是敵是友都可藉此一窺!

  雍州方面,昔日涼州羌人之亂時朝廷已無力征討而不得不承認當年起事幫兇之馬騰、韓遂等人之官職使的涼州故地至今十數年來等同自治之下,縱使朝廷曾新設備雍州更併入涼州舊地欲改變此一情勢,但仍是徒勞無功......亦因此前來朝見天子之官員可說是屈指可數!

  益州方面自州牧.劉焉逝世前派遣民間勢力「五斗米道」的首領張魯與別部司馬張修一起前往漢中,攻打漢中太守蘇固。張魯在漢中得勢後,卻殺死張修,截斷交通,斬殺漢使,劉張兩家由此結怨。劉焉則以米賊作亂阻隔交通為由,從此中斷與中央朝廷的聯絡。他進一步對內打擊地方豪強,鞏固自身勢力,益州因而處於半獨立的狀態。天下諸侯討伐董卓之時,劉焉也拒不出兵,保州自守。而後犍為太守任岐及之前平亂有功的賈龍因此起兵反對劉焉,但是被劉焉擊敗殺死,至此益州自劉璋繼位至今仍是以相同理由不派使者來朝!

  關中方面則因當出李摧與郭汜等人的肆虐下,官員百姓逃亡者眾,已不復昔日之繁華!再加上李郭二將與曹操對立,先前更因曹操迎天子之舉遷都許縣之故而敵意更深,自是關中方面無一官員來朝!

  淮南方面,袁術早有不臣稱帝之心,再加上早前孫策以昔日其父孫堅所得之傳國玉璽為押借兵予孫策出兵江東,如今玉璽在握的袁術心中早已無”漢朝”之存在,更仗其四世三公之家世更是天下歸心,對朝廷之詔令亦是視若無睹、毫不理會,自是淮南方面無使者來朝晉見天子亦屬意料之中!

  徐州方面自兩年前陶謙逝世後將徐州讓予劉備,劉備在治理徐州期間收留了呂布,而昔日呂布被李傕擊敗後,先投靠袁術,但因自恃有誅董卓之功而十分驕恣,恣兵鈔掠,導致袁術不滿,於是呂布改投張楊,張揚手下建議擒拿呂布,交給李傕,呂布得悉後便轉投袁紹。在袁紹處為客將之時,呂布助其大破黑山軍,但呂布恃著功勞向袁紹請兵,袁紹不應許,呂布手下將士又多暴橫,與袁紹手下衝突甚多!袁紹對其亦甚為防範,在此紛圍下呂布自覺不宜再留,於是向袁紹告辭,袁紹假意派三十壯士送行,實則是刺殺呂布,呂布識破其詭計,讓人在帳中彈琴,自己則趁機離開奔逃而去。袁紹聞訊後下令關閉城門攔截呂布,但仍為呂布逃脫!後呂布與張揚會合後,袁紹因畏懼呂布而不敢追擊,呂布因而逃離袁紹掌握。

  日後張邈接受陳宮之言,決定請呂布入主本為曹操所據的兗州。當時曹操正值東征徐州陶謙,聽到消息後立即回師,與呂布數次征戰。最終呂布不敵曹操潰敗而逃,東投劉備,劉備收留呂布為客將讓他屯兵小沛。呂布則與劉備以兄弟相稱,稱劉備為弟自己為兄。後劉備與袁術相爭,呂布乘機奪取徐州,自稱徐州牧。無處可去的劉備只好投靠呂布,呂布反讓劉備屯兵小沛,徐州局勢自此為呂布反客為主所佔,劉備反淪為客將須依附呂布!

  如今天子詔令下素來對外宣稱乃中山靖王之後的劉備自是前來,而有意爭取徐州牧一職的呂布自是不會放過機會亦派遣使者前來朝見天子!

  江東方面自孫策一年前從袁術處借兵以協助攻打劉繇為由於興平二年(195年)率領士兵五六千人,騎數十匹,賓客願從者數百人渡江發兵攻打江東眾多割據豪強與軍閥!當時袁術表孫策為折衝校尉、行殄寇將軍。渡江攻劉繇牛渚營,盡得邸閣糧穀、兵甲,此舉逼使彭城相薛禮、下邳相笮融推劉繇為盟主,薛禮據秣陵城,笮融屯縣南,共同對抗孫策。

  為抗衡此一聯盟,孫策決意先發兵攻打笮融,兩軍交戰,孫策斬笮融五百餘人,笮融戰敗回城後閉門不出改打竉城戰。見對方堅手城池孫策轉而渡江攻薛禮,薛禮逃走,這時樊能、於糜等復合眾聯手襲奪牛渚屯,孫策得知消息後,還兵攻破樊能等,獲男女百姓萬餘人及後再回師攻打笮融,孫策不慎為流矢所中,傷股而不能乘馬,因而留在牛渚營,為了引出笮融出城,孫策命士兵放出流言說他已重傷而死,笮融得知孫策已死之訊息後遣將於茲攻擊孫策軍,孫策遣步騎數百挑戰,設伏兵於後方伺機而動,於茲出擊時,還未交戰便徹退,後於茲追入伏兵陣中,中伏大敗,孫策斬首千餘級。孫策後到笮融營下,令左右大呼說:「孫郎竟云何!」於茲於是驚怖夜遁。

  笮融聞孫策尚在,便築深溝高壘,繕治守備,孫策以笮融所屯地勢險固一時間難以攻下,故捨棄而去,後轉目標攻破劉繇別將於海陵,再領兵轉攻湖孰、江乘,二城皆破。

  當孫策進軍至劉繇城下時,這時太史慈自東萊來省繇而來,其部下皆勸劉繇以太史慈為大將對抗孫策,但是劉繇卻因許子將之言,而不敢重用。及後遺太史慈偵察城外,卻碰上了孫策,孫策則帶著三十騎人,當中黃蓋、韓當皆在,太史慈知道為首一人是孫策,於是單騎而上,與孫策正面對峙,兩人於對決之時孫策刺中太史慈座騎,而奪得太史慈背上短戟,同時太史慈亦得孫策兜鍪。這時兩方軍隊各自前來,於是二人各自回去。不久劉繇與孫策相戰,但戰敗,於是棄軍遁逃,諸郡守皆棄城而走,城池盡歸孫策所有。孫策率軍進入曲阿,勞賜將士,發恩布令,告諭諸縣道:「其劉繇、笮融等故鄉部曲來降首者,一無所問;樂從軍者,一身行,復除門戶;不樂者不強。」一日之間,四面雲集,得見兵二萬餘人,馬千餘匹,從此威震江東。

  時至今年,割據吳郡一帶的吳人嚴白虎等眾各萬餘人,於吳郡各處屯聚兵馬,孫策手下諸將皆認為應先討伐顏白虎。孫策遂決定引兵渡浙江先行討伐顏白虎!開戰期間孫策先命吳景出兵,與嚴白虎交戰,大勝而回,嚴白虎退到會稽,後孫策渡江攻下會稽,並進行屠城,嚴白虎於是高壘堅守,派其弟嚴輿求和,孫策答應,嚴輿便跟孫策單獨見面,卻被孫策所殺。由於嚴輿在嚴白虎軍中素有勇力,於是使嚴白虎對孫策感到畏懼,後孫策發兵攻破嚴白虎據點,嚴白虎亦逃到許昭中,此後下落不明。

  至此江東方面孫策已站穩腳步,在打敗顏白虎攻下會稽後廣陵等郡亦歸降孫策,繼其父孫堅人稱江東之虎的後起之秀,江東小霸王之名如今已是威名遠傳~而昔日孫堅逝世後孫策亦繼承父親烏程侯之爵位,故在天子詔令下派遣使者於新都面聖!而當時的楊州刺史劉繇與會稽太守王朗亦因與孫策已是勢成水火之故,親上許都朝見天子,亦欲藉此機會向朝廷求援!

  荊州與交州方面,荊州牧.劉表本就為皇室成員再加上其作風向來獨善其身,故荊州府派遣使者前來朝見天子亦屬理所當然,而交州牧.士變亦屬偏安一隅之人,其割據交州期間雖已心中無漢室之存在但在漢臣的名份下,仍是派使者來朝,欲藉此說明交州府仍是尊漢之立場!

  而河北方面,一如先前曹操所料想一般,遼東公孫度與幽州公孫讚早已心無漢室,如今割據一方稱雄自主,對天子詔令亦是視若無睹,上黨張揚早前曾助天子回返舊都洛陽有功,後回返野王一帶,如今天子詔令至,論功行賞之下,張揚親來許都朝見天子亦不意外,此外來了兩人一是河北軍閥之霸主.袁紹!想必來此除了面聖,想必其目的必是欲以平河北亂黨之名向朝廷邀功!

  另一人則是現任朔方太守.呂鴻成,此人事績曹操亦略有耳聞,據聞此人於初平四年出兵助袁家攻擊關外三郡,但實力遠不及袁家軍之下僅拿下了鄰近的五原郡,雖不清楚當時究竟呂氏與袁家究竟有何協議,竟能令袁紹暫未將朔方五原視為併吞之目標,憑此二郡之力想抗衡整個河北實在是癡人說夢!但能以拖待變至此能力亦數不差,想必此次前來必是想求助朝廷解此困死邊塞之局!

  看完手上的名冊後,曹操心中戰略已定!眼前需先除中原之敵,首要即是西邊的李催郭汜,爾後才是東邊的呂布與袁術,而要對付他們就必須先行拉攏小沛的劉備與江東的孫策,至於關西以馬騰韓遂為首的諸多軍閥則是得將眼光放遠點,這個呂鴻成與其讓他亡於袁紹之手不如施點恩澤予他,就將他安插到河西任職,也許日後討伐河西他會是個不錯的內應!

  建安元年(196年)天下大勢即將走向另一階段,早已心有定見的曹操亦將一步一步的走向權力的高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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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2-14 04:14 AM

第十章

  曹氏基業開新章.孟德謙讓大將軍.本初進位大將軍.鴻成封將赴河西

  建安元年  公元196年

  繁華的許縣街道上為因應天子遷都如今城內各項工程正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不論是建宗廟、築社稷或是官署衙門的擴建等都已是雛型大致抵定,許縣在經過曹操得兗州以來數年的經營下已自戰火的傷害中逐步的重建,而今隨著大漢天子東遷於此,今時今日亦是各路諸侯人馬受雲集,而許縣亦為應天子遷都而改名許昌(許都),由此可見天子欲昌盛漢室之心分明,但......這數日來各地州牧、將軍來朝晉見天子本該是論功行賞、皆大歡喜之事......無奈兩日前袁紹卻在朝堂上與曹操言不和!

  一切皆因今袁紹勢大,其實力之堅強猶在曹操之上,而天子本意任命曹操為大將軍封爵武平侯,袁紹為太尉但此時袁紹勢力之強猶勝曹操故袁紹恥官位居於曹操之下故拒絕接受朝廷策封!而有意借此樹立朝廷威信的曹操雖是心有不悅仍是為大局堅持謙讓大將軍一職予袁紹而自己僅任司空一位並行使車騎將軍之職。

  而這兩日看似一如平日的許昌其實已是暗潮洶湧,曹袁二人臺面下的較勁亦已展開,兩人私下拉攏各方勢力彼此間的合縱連橫亦已開始,如今局面就看誰是否壓對寶,雖然檯面上袁紹實力堅強佔了上風但曹操卻是擁立天子以奉天子令不臣之名行事,但礙於黃河南北各自的勢力範圍外仍有敵手尚未鏟除,故曹袁二人仍是維持著檯面上的友好。

  許都.驛站

  一早用完早膳後,呂鴻成帶著雷駱離開驛站前去離驛站不遠的客棧前去赴會。

  路上,隱忍一晚的雷駱終於忍不住的開口說道:「姊夫,聽平川叔叔說你昨晚見過武平侯了?」

  「是啊,我昨晚的確見過君侯了!」

  見呂鴻成毫不猶豫的回答他的疑問,雷駱有些惱火的說道:「姊夫,曹操屠殺徐州與雍城百姓的事你應該多少有耳聞吧?」

  「是啊~我的確有所耳聞!」

  「那你昨晚去見他的舉動是代表你打算帶領眾人投靠曹操一派嗎?姊夫你清醒點,曹操不是個善類,他若真是個好人就不會屠城殘殺無辜的百姓!」見呂鴻成仍是一派淡然的回答,雷駱擔心呂鴻城真打算投靠曹操以求抗衡袁紹之倂吞,若真要他一同投靠曹操那他到還寧願投降袁紹,叫他雷駱去投靠一名殘殺百姓的暴君他是怎樣都辦不到!再說,若真是如此行事......袁紹有怎容得下朔方投靠曹操派系,必定立即出兵攻打朔方五原二郡,如此行徑與找死何異?

  「我的確與君侯長談,但......並不是投靠他!」

  「那你到底與他談了什麼?」

  見雷駱一路上不死心的追問著,呂鴻成心中明白雷駱的顧慮為何,但現今朔方所面臨的困境卻偏只有這名擁立天子重建朝廷的曹操能夠解這困死邊疆的死局,為解開雷駱的疑慮,呂鴻成遂開口說道:「光磊......姊夫明白你在想什麼,你等會兒見到與我有約的人後,就會明白我究竟與武平侯談了什麼!」

  「什麼人?不會又是曹操派系的人馬吧!」

  「哈~你見了就知道!」

  不久他二人來到客棧後,一路來到二樓角落的一桌旁,卻見早已就席的兩人中其中一人已經起身呼喊著!

  「榮華兄,風彩依舊啊!」

  「你也不差啊,玄德兄!」

  「主公、榮華,你們兩位別光顧著敘舊,先坐下來再聊啊!」一旁的簡雍見昔年同鄉到來,欣喜之情亦是溢於言表,但仍是不忘要他二人坐下在談!

  「憲和,多年不見,你倒是沒什麼變啊!」故友重逢,呂鴻成還是不忘調侃兩句!

  「哪裡沒變?咱們都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了。」說著,簡雍亦領著雷駱就席。

  見呂鴻成帶了位新面孔,劉備敘舊之於仍是不忘禮數,對著雷駱行禮說道:「敢問兄台名緯,與榮華是何關係?」

  「先生有禮了,在下姓雷名駱字光磊,於雷大人朔方郡下任邊塞尉一職,一言以媲之在下得尊稱大人一聲姊夫!」雷駱連忙回禮說道。

  「姊夫?鴻成你成家啦!」

  「豈止成家,我已經當爹了,玄德你得加把勁啊!」

  一番閒話家常與敘舊後,彼此間已吃飽喝足的劉備與呂鴻成各自飲下手邊的茶水後,兩人有默契的對視一眼後,異口同說的說道:「曹孟德如何安排你再來的去處?」

  一句簡單不過的話語,卻是毫不避諱的單刀直入!兩人心有靈犀的看著彼此,畢竟他們正面臨著雷同的局勢,是否能順利渡過難關的確是要仰賴曹操的幫助,而他二人也是非常清楚曹操不會無條件的幫助他們,再來曹操所安排的每一步必都是用意深遠,而他倆能否再這亂世中繼續生存下去也得端視彼此的智慧!

  「我先說吧玄德,曹孟德以我於塞外抗蠻夷討逆賊盡忠職守有功為由升任我為裨將軍並加封關內侯,並於近日回轉朔方後交接各項公務於大將軍袁紹後,即日前往雍州張掖居延屬國赴任居延都督一職!」

  「什麼~你好不容易才由塞外回中原,現在又要你去河西任職!」簡雍聽著呂鴻成所言,簡雍不由得為呂鴻成擔心了起來,畢竟昔日涼州故地並不平靜,中原當時有黃巾之亂而涼州亦有羌人之亂,並且歷時數年,至今朝廷仍是無法完全恢復故涼土的控制權,而這曹孟得如今卻要呂鴻成拿著朝廷的一紙詔令前去赴任,這一趟雍州之行可是兇險萬分啊!

  「姊夫,曹操這麼做,分明是要置你於死地啊!」久居河套的雷駱對河西之情勢亦是有所耳聞,聽聞呂鴻成之言亦不禁為這姊夫擔心了起來,更有些後悔稍早對呂鴻成的質疑......

  「榮華,那你現下有何打算?」聽著呂鴻成所言,劉備沉思了會兒,一開口所問之語似是有所玄機?

  「哈~我現下困死邊塞之地,前有袁紹為患後有羌胡、匈奴、鮮卑伺機而動,若不脫身亦是死局,而如今河西赴任雖是吉兇未明但馬騰韓遂再如何亦是朝廷命官,我等帶著朝廷詔令赴任就算關西以他二人為首的諸將縱有疑心一時亦不會妄動,但若堅持留在朔方只怕袁紹一但盡得河北之地後必不容我等一派,所以......」

  「所以河西赴任勢在必行!那玄德也只能祝你此行順利,願你我日後還能如今日般品茶暢談。」語畢,劉備擲起手中茶杯一飲而盡!

  「哈~說到底曹操不過是想以我為內應以便日後討伐關西好方便行事罷了,我也非是完全不察他之用意,那玄德你呢?」說著,呂鴻成亦飲盡杯中茶!

  「曹操上表我為豫州牧,任左將軍,對我甚是禮遇!」說著,劉備亦輕笑了聲。

  「看來他是有意拉隴你對付徐州的呂布了。」

  「確是如此,但以呂布的所作所為,於公於私此人都必須鏟除!」說著,劉備有些氣忿的加重了語氣......

  「由目前的情勢看來,曹操必會以朝廷的名義四處討伐割據各地的豪強,而我們現今不過是他手中的祺子罷了......」說著,呂鴻成亦苦笑了聲,真是人在屋筵下不得不低頭......

  「偏我們現今卻是不得不仰賴他的力量......」說著,劉備亦無奈的嘆了口氣......

  此次會後,劉呂二人再度分道揚標!
  
  正如劉備所說,為拉攏劉備對付呂布,曹操對劉備甚是禮遇,而早在劉備投靠曹操前,曹操座下謀士程昱就曾警告曹操說道:「劉備並非是長久寄居他人之下的人物!」勸曹操應趁早解決劉備以除後患,但曹操認為劉備是英傑,反而對其禮遇有加,出則同車,坐則同席。甚至於建安三年之時(198年)春天,呂布派人攜金到河內買馬,但卻被劉備兵所掠取。呂布大怒於是派高順、張遼等攻劉備,雖然曹操曾派夏侯惇前往解救,但仍敗陣,劉備妻子又被呂布所擄。十月,曹操親自東征呂布,劉備在梁國界中與曹操相遇,便合兵成功消滅呂布。劉備復得妻子,跟從曹操還師許都。

  而呂鴻成在與劉備一敘後,隔日即偕同雷駱、蘇平川與十餘名隨從北上回轉關外,回到朔方後他還有的忙呢!

  建安二年元月(197年)

  日夜兼程一連趕了數十日的路後,終於回到朔方的呂鴻成向眾人提及此事之時,卻意外遭到前雷太守所遺下之子弟成員的反彈,雷氏子弟以雷銘與雷月琴為首,強力反對放棄朔方五原二郡之地移交於袁紹,更不願隨呂鴻成兄弟眾人前去雍州,雷銘更直言呂鴻成今日之位乃是前雷太守所予,若呂鴻成不知飲水思源那雷家子弟必與其割袍斷義,就看百年後呂鴻成如何與雷太守交代!

  「大人似是對雷氏子弟們的反彈很是介懷?」連日的爭執,楊武見呂鴻成似是傷透腦筋仍是無解套之法,終決定助他一臂!

  「楊郡丞如何看待此事?」

  「對雷氏子弟們而言,這塞外之地乃是雷太守打下之根基,當年大人能順利接下太守之職而無反彈亦是因大人乃是雷家女婿,但如今大小姐逝世已有數年,公子又年幼,而大人這些年來為抗外敵反是大力提攜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三家之人擔任軍職,雷家僅有雷駱少爺有所提攜......」說完,楊武看著呂鴻成不再多言......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雷家之人認為本府在文職上並未得以厚待,軍職上亦未大力提攜,再加上五原拿下後雷家亦未如預期取得要職而對本府早有不滿對吧!」說著,呂鴻成嘆了口氣,他萬萬想不到在這種情勢下雷氏子弟們心裡還是只想著權位......

  「所以大人若是棄雷氏子弟於不顧前去赴任便是有負前雷太守,而諸將與眾官員必也會對大人心生不滿!」見呂鴻成已領悟出事情的癥結點在何處,楊武遂在續說道:「對雷家而言,大人的所做所為都似是在與雷家切割,所以除非大人能姐雷家之疑慮,否則反彈必定日漸增大!」

  「那以你之見?」

  「自古以來聯姻都是確保各方關係糾葛的必要手段!」語畢,楊武不在多言行禮後轉身退下,讓呂鴻成自行思考。

  聽完楊武所言,呂鴻成陷入沉思,楊武言下之意是要他續玹迎取月琴為妻,的確......在朔方一帶百姓們還是非常懷念雷太守,當年他代理太守之位時未有任何官員反彈與百姓民變就是因他是雷太守的女婿才能如此順利,若是他在此時與雷家之人翻臉,百姓必定不諒解他而憤起民變,屆時朔方內亂一起,不用說要和平交接了,以高幹之性想必一接到消息必是發兵攻打朔方五原二郡,屆時百姓必被卷入戰火之中,那他保護百姓避開戰火的苦心就白費了......

  也罷......大局為重,興漢還小,也是該有個母親對孩子才是好的!

  幾經思索,呂鴻成不久後即與雷氏子弟決議續玹之事,與雷家之人議定婚約,待抵張掖居延屬國後即擇日完婚!

  十日後呂鴻成即與並州牧高幹完成交接事宜,將朔方五原二郡移交於新任太守,除有部份朔方五原舊部欲留任不隨同上任外,呂鴻晏、楊武、蘇平川、歐陽寒象、司馬劍秋、司徒昭陽等舊部舉家追隨!而當初五原郡投降之官員如昔日五原太守旗下大將張猛、趙信、王剛等人亦是願舉家遷移追隨,一行人決定沿黃河西行經賀蘭山進入雍州北地郡領地再渡黃河前往河西!

  時值建安二年,終於脫出袁紹掌控的呂鴻成,如今卻要朝著情勢更加混沌不明的雍州前去,此行也許就連他自己也想不到他在有生之年能否再次回到中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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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2-17 12:58 AM

第十一章

  百年羌亂禍關西.西涼諸將割漢土.馬韓猜忌時分合.連年紛擾百姓苦

  建安二年元月(197年)

  時值隆冬,呂鴻成一行人帶著朝廷詔文沿黃河西行,途經賀蘭山脈一路西行南下,數十人連日趕路下已經出了朔方領地,如今已來到河套平原的西套地界,而這一地界再進入北地郡地界前乃是屬南匈奴與羌人胡人雜居之勢力範圍,故呂鴻成一行人為避免不必要的爭端刻意轉走山道而不行較為好走的黃河河谷地段!

  一行人日夜趕路下終於順利進入北地郡地界,但......較他們失望的是當年北地郡連年遭外族侵襲,郡治地界所在馬嶺縣為朝廷所遷移,就連當地百性亦為朝廷所遷移至池陽,雖然日後於後漢永建二四年(129年)再度遷回原址,但常年來不斷遭受外族襲取的情況之下,如今的北地郡大部份居民早於先帝在位時已陸續遷入關中,而後在中平年間涼州之地又爆發歷時數年的羌人起義,北地郡又遭波及而捲入戰火,至今羌亂平息已八載有餘,但北地郡依舊無法由戰亂的摧毀中復甦......現金的北地郡戶口只餘近三千餘戶,人口最多一萬有餘......

  「天啊~這裡真是有塞上江南之稱的河套平原嗎?」出了賀蘭山道後,一路南行下所見到的一幕幕,教司徒昭陽不敢置信,此地的老百姓生活困苦,且地廣人稀,雖有肥沃的河套平原中的西套位於北地郡境內,但......此地的居民卻仍是過著相當貧困的生活,本該是在黃河河水灌溉下生機盎然的良田卻是雜草叢生,民生凋零!他們一行人已經進入北地郡地界內已近半日有餘,卻仍是找不到個像樣的地方落腳......行經的村落根本就是貧民窟!

  地廣人稀兼之郡貧民窮再加上朝廷的不理會,雍州現今割據之軍閥對此地亦是不甚重視,就連駐守此地的地方官員根本就是眼裡只有重視軍武而輕視民生莫怪乎放任百姓們自生自滅了!

  「前方不遠就是富平縣了,老子一定要好好的問問縣長與到底在作什麼鬼官!」被眼前一片荒蕪景像激怒的司馬劍秋毫不猶豫的策馬當先,直往縣城奔馳而去!

  「哎呀,蕩寇~別衝動啊!」司徒昭陽見司馬劍秋衝了出去,連忙追上前去欲阻止司馬劍秋衝動行事!

  「兄長,你別在想了,還不快追,現在還不是意氣行事的時候!」呂鴻晏見兄長似是不為所動,連忙催促呂鴻成一同追上以阻止不必要的糾紛發生!

  「錦華,這老司馬的脾氣你也知道,我看咱們就跟著進城去,不過得先想好怎麼跟裡面的那些地頭蛇賠罪了!」見呂鴻晏正打算追上,歐陽寒象連忙將他攔下,示意司馬劍秋就交司徒昭陽處理即可。

  於是乎,呂鴻成一行人就這麼的進入富平縣去,一入城放眼望去,百姓的生活只有貧困潦倒,但州郡兵方面卻是各個兵裝精良,馬匹強壯,由此可見北地郡守必定將大量的資源都用在軍事上,所以才會導致民生凋零、百姓潦倒!呂鴻成帶領呂鴻晏與楊武、蘇平川、歐陽寒象數人一路往官暑衙門前去,趕上後果不其然見到的是衙門的衙役與官員都被司馬劍秋打了一頓各個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求饒,只見司徒昭陽一方面得跟縣長賠不是一方面還得制止司馬劍秋再度出手教訓縣長!

  「蕩寇,快住手啊!」呂鴻晏見司徒昭陽已經有些攔不住了,連忙三步併兩步的跑上前去幫忙制止司馬劍秋!

  「好漢~別再打了~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啊,今天北地郡會如此都是太守的決策啊!」連挨了好幾拳的縣長見有人跑來制止,連忙求饒免的再受皮肉之痛!

  「不錯!各位官爺想替百姓討公道是找錯人了!」在眾人還在一片混亂之際,官署內傳出了另一道聲響,隨後一名身著華服之人自內堂走出,只見來人已是中年之態,一身的華服並能自由出入官府內堂,由此可見此人於地方上非是普通平民百姓!

  見來人一身斯文打扮,但觀其步筏應非習武之人,觀此人穿著應非是官場中人,但一身華服,想來非富即貴,此人出身若非是地方士族之後便是富商地主之流,蘇平川心知此人來歷應不單純,遂先行行禮說道:「先生所言似是別有深意,還請明示。」

  「在下姓吳名盛字興平,在詳談前請各位官爺表明身份,來此究竟有何目地?」來人亦行禮說道。

  「在下朔方呂鴻成,今路經此地,若有得罪望請海涵,但......鴻成亦請閣下指點雍州現況!」接要求我方表明身份,呂鴻成亦不隱瞞,單刀直入的明言探聽雍州之現況究竟為何!

  「什麼,閣下就是近來韓將軍傳言朝廷將安插至張掖居顏屬國擔任都督的呂鴻成!」一聽聞呂鴻成竟已來到北地郡境內,縣令驚訝之餘連忙示意下屬趕緊通報太守。

  見衙役三步併兩步的跑離衙門,吳盛心知這衙門不久必成是非之地,故決定在麻煩到來前先帶呂鴻成一行人離開此是非之地,心意已決的他隨即說道:「諸位官爺,雖說遠來是客但這窮鄉僻壤實在沒什麼好招待各位的,若諸位不棄,在下於黃河邊亦有經營產業,不知各位官爺是否願賞臉讓在下盡個地主之誼?」

  「那就煩請興平先生帶路了。」心知狀況不單純的楊武,不等呂鴻成示意便應允的吳盛。

  「大人別急著走啊,且讓下官好好的款待一番好替諸位大人接風喜塵啊!」見呂鴻成一行人決意離去,縣令連忙趨上前去想留下呂鴻成一行人。

  「哈~縣長啊,若呂某留下,只怕你還得再受點皮肉之苦啊。」語畢,呂鴻成便帶領眾人頭也不回的策馬而去!

  離開富平縣城不久,一路上吳盛好生打量了呂鴻成一行人,再由方才他身旁幕僚的言行身手觀來,這新赴任的居延都督絕對不是草包莽漢之流,如今隴西與河西一帶早已收到風聲朝廷將安插人馬至河西赴任,如今關西諸將與地方士族商賈早已再等著來者會是如何的人物,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來著居然會是這早在河套一帶打下基礎的呂鴻成,以此人早前於河套的事蹟傳聞與現今的表現觀來,這下子韓遂這老狐狸可是碰到對手了!

  「各位,前方不遠便是在下經營的牧場,請諸位別與在下客氣!」

  呂鴻成一行人在吳盛的招待下,暫時於牧場內安頓下來,準備於此暫時休息個幾日後再繼續趕路,畢竟連日來的趕路又穿越匈奴人的勢力範圍,如今終於可以暫時放下戒心好好休息,但在這一晚,尚未入眠的呂鴻成走出營帳外,卻見到吳盛早已於草地之上鋪上毛毯並備下茶點矮桌與已溫好的酒在等著呂鴻成的到來。

  「大人果然來了!」

  「先生早知鴻成必會來此與您一會?」

  聽聞呂鴻成所言,吳盛微微一笑後才緩緩說道:「若站在大人的立場,今日之舉不過權宜之策,所以興平早知大人必會私下尋我一談以明忠奸敵友,否則大人也不會夜半不眠來尋興平了不是嗎?」

  「確是如此!」呂鴻成亦不避諱的直言說道。

  「今日富平縣長脫口之言應讓大人已經有所警覺了不是嗎?」

  「的確,鴻成認為此次赴任尚有許多考驗,但其中因由卻是白思不得其解,隴地之人似是對朝廷派任之人甚是防範......」見吳盛已開始試探他之心思,呂鴻成亦是心知肚明,但他更明白藉此一會談眼前之人或可成為未來之助力,因此他決定再來的每一句對話都是直言而白不加修飾,藉此來爭取眼前這名地方富商的支持!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對隴地之人而言大人您正是這尾強龍!」

  「請先生指點迷津。」

  「那我就從頭說起吧!」

  中平羌亂

  昔日漢光和七年(184年)冬,分別來自北地郡、安定郡以及金城郡、隴西郡枹罕、河關等地的兩股羌人舉事叛亂。最初,羌人們分頭行動,都想趁機對抗經歷數年的腐敗和亂政已然衰弱的漢朝統治。於光和七年10月或11月,由當地軍閥募來的或派遣平叛的由羌人和小月氏人混合組成的湟中義從胡軍隊在令居,屬金城郡,兵變反抗漢朝軍官,加入叛軍,一路殺護羌校尉冷徵,導致事態升級。此時,兩股羌人也合流了,以原湟中義從胡士兵北宮伯玉和李文侯為將軍。此次聯合意味著叛軍控制了黃河沿岸的條狀地帶。

  短短數十日內,叛軍攻克金城郡治允吾從此以金城郡為主要作亂據點。後因涼州刺史左昌侵佔防禦軍費,導致救軍不濟,間接幫了叛軍的忙。金城太守陳懿前赴叛軍大營商談釋放人質,反遭叛軍殺害。人質中的新安縣令邊章、涼州從事韓遂被說服加入了叛軍。這些有譽望的人的加入使得叛軍獲得了更大範圍的民間支持,而此二人將在叛亂逐漸進行的過程中扮演重要角色。

  隨後,叛軍包圍左昌於冀縣總部。一些邊疆將領起初並不想救援左昌,但於地方上甚受尊敬的成功將領蓋勛下令要求他們前去救援。叛軍將領因尊敬蓋勛,主動撤圍。此事後,左昌被虔誠的儒生宋臬取代。宋臬認為,只有在民間教授《孝經》才能平亂,不顧下級反對將這一建議上表朝廷,隨即也被楊雍取代。但地方狀況並未因此改善,地方官再度被叛軍圍攻。有應對羌亂經驗的新任護羌校尉夏育在漢陽郡的屬官遭句就種羌首領滇吾攻打,蓋勛又一次率軍往救。但這次,他在附近的狐槃遭到慘敗。夏育、蓋勛都逃走了,此時涼州刺史部顯然已經不能靠自己應對叛軍了。

  185年春,叛軍已達數萬人,進軍漢故都長安。朝廷任征討黃巾的名將皇甫嵩為左車騎將軍,防禦長安。但皇甫嵩初期無功,因宦官誹謗,上任四個月後於七月被免職。

  涼州的持續叛亂使國庫大損,朝廷不得不課稅、徵召勞力以應戰。司徒崔烈建議放棄涼州。議郎傅燮則發表了一篇激動人心的演說,譴責崔烈,並強調涼州地處前線的重要性當時他便義正詞嚴的說道:「涼州官員失和,使整個涼州落入叛逆之手。崔烈身為宰相,不想著為國家想平定它的辦法,卻想割棄一方萬里的土地,臣竊以為疑惑。如果讓左衽的蠻夷佔領此地,軍力強盛並作亂,這將是天下最大的顧慮和社稷的深切憂患。……如果崔烈不知道這一點,他就太蠢了;如果他知道了還這麼說,是不忠。」傅燮的說辭打動了漢靈帝,他拒絕了崔烈的建議。傅燮被任為漢陽太守,派往前線。

  八月,司空張溫被任為車騎將軍以代皇甫嵩。新任破虜將軍董卓、蕩寇將軍周慎等均在其帳下效力。張溫所部十萬餘人馬行至美陽紮營。邊章和韓遂也率本部來美陽作戰,雙方勝負未分,張溫一度未能取得優勢。十一月,一顆流星墜入叛軍營寨,叛軍軍心動搖。董卓趁機突襲,擊潰叛軍,迫使邊、韓向西退入金城郡的榆中。

  此戰得勝後,張溫兵分兩路追擊叛軍:周慎率軍三萬攻榆中,董卓率軍三萬追擊湟中義從胡。但周、董都戰敗了。周慎不顧部將孫堅切斷敵軍糧道的建議,結果自己的糧道反遭敵軍切斷,只得倉皇撤退;董卓在望垣被羌人包圍,糧食耗盡。董卓在河上築堤壩,作捕魚蝦狀,卻秘密率軍渡河,得以逃脫。羌人想追擊時,因被堤壩攔截的河水太深而無法渡河。此次進攻,諸將中只有董卓全軍而還。

  雖然美陽之戰阻止了叛軍向漢朝的心臟地帶進軍,因漢軍進攻失敗,叛軍仍在黃河上游保有勢力。渭河上遊河谷成為雙方爭奪的地區。

  地方勢力試圖恢復中央政權(186年 - 187年)約186年冬,叛首邊章病亡,北宮伯玉、李文侯死於內訌。新任涼州刺史耿鄙認為可以從中取利,試圖在沒有來自其他地區的大軍援助的情況下在涼州重建漢庭的統治。傅燮試圖勸阻,稱百姓並未習慣耿鄙這個長官、軍隊也沒有時間建立士氣,但耿鄙仍自行其是。

  187年,耿鄙集結六郡軍隊攻地處西疆的隴西郡。先前因隴西郡太守李相如倒戈,隴西郡為韓遂軍所佔。但耿鄙任用貪官程球為治中,讓士紳和百姓寒心。四月,軍隊開至隴西郡治狄道時,耿鄙軍發生兵變,程球和耿鄙都被殺死。變兵在狄道人王國帶領下加入叛軍,合圍隴西以東的漢陽。傅燮身為漢陽太守,善待百姓,遠近敬重,叛軍在和他作戰時躊躇了。叛軍數次試圖說服他逃跑或投降,但儘管人力物力日益短缺,傅燮仍決心誓死守城。在一場孤注一擲的衝鋒中,傅燮陣亡。

  此事後,耿鄙下屬軍司馬馬騰率本部投韓遂,共推王國為帥,叛軍一齊劫掠長安周邊地區。他們也首次統治了整個涼州。張溫因而因平叛失敗被解職。

  陳倉之圍(188年 - 189年)188年末,朝廷幾乎放棄了收復涼州的希望,很大程度上讓地方自守。但當王國率大軍東進攻長安門戶陳倉時,朝廷再度起用皇甫嵩以解除眼前的危機。皇甫嵩被任為左將軍,帶兵2萬;董卓也有2萬部屬,協助皇甫嵩。當皇甫嵩、董卓到陳倉後,董卓敦促皇甫嵩立即解圍。皇甫嵩卻不同意,認為陳倉防禦堅固,不易被攻克,他們只需要坐等王國軍泄氣。王國圍城八十餘日,毫無進展。

  189年春,王國軍疲勞了,放棄圍城。王國軍休息時,皇甫嵩下令追擊。董卓據兵家”窮寇莫追”的道理反對。皇甫嵩卻駁回了,認為王國撤退不是有組織的,而是鬥志全失的結果。皇甫嵩率本部進攻,留董卓殿後,取得大勝,斬首萬餘。董卓為此羞憤,從此滋生對皇甫嵩的怨恨。

  陳倉之敗後,王國被韓遂、馬騰廢黜,原信都令閻忠被推為涼州叛軍的新頭領。但閻忠不久去世,叛軍內鬥並最終分成三個集團:金城的韓遂集團,渭谷的馬騰集團,枹罕的宋建集團。因為叛軍的權力從起事的少數民族轉移到本土漢人叛軍手中,羌人和月氏人漸漸不再支持叛亂,此後也不再在此亂中起作用。

  若非189年都城洛陽的變故,涼州之亂在此時本可被平定。漢靈帝於189年5月13日駕崩後,大將軍何進被殺,洛陽隨之發生了戰鬥。亂中董卓率邊兵進入洛陽並掌控朝廷,廢漢少帝立漢獻帝,自任相國。年末,全國爆發起事,在漢朝分裂的背景下,涼州之亂被歸為邊遠地區的騷亂。

  「當年的羌亂,似乎......」呂鴻成面色凝重的說的。

  「當然還有後續,且再聽我道來!」吳盛繼續說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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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2-21 10:12 PM

  第十二章

  馬韓二將爭霸權.隴右河西時紛擾.朝廷鞭長猶莫及.時局紛亂勝中原

  夜色已深,在吳盛所經營的牧場內除守更巡邏的人員舉著火把四處巡視外,此時本因該是夜深人靜的時刻,但在牧場的中央之處,牧場之主吳盛設下野宴與呂鴻成徹夜長談,會談中吳盛下人亦已搭起帳篷以遮掩寒風,而在他二人正長談的時候,亦有數人正悄悄的布出他們的營帳往吳盛兩人的所在位置前去。

  「照先生所言,這韓遂與馬騰可是個老狐狸!」聽著吳盛述說著昔日涼州故地的羌人之亂,呂鴻成不禁有感而發。

  「有道是棒打出頭鳥,不論是馬騰還是韓遂都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們起事之時從不當為首者,因為他們不斷的擁立或強迫旁人擔任賊軍之首,自己則為輔助之將,所以朝廷不論如何追究他們都不是首當其衝之輩!」說著,吳盛亦喝了口酒暖暖身子。

  「那若依先生所說,馬韓二家何以能有今日之地位?」

  「呵~我就知道大人會如此問!」說著,吳盛亦開始述說著當年之事!

  馬騰,字壽成,後漢末年之武將,乃是後漢初年的將領伏波將軍馬援之後人,父親名為馬平。

  漢靈帝中平元年(184年)十一月,胡人北宮伯玉與先零羌人聯合起兵反叛漢,朝廷欲討伐叛亂。耿鄙徵馬騰為軍從事,統領部隊,龐德跟馬騰攻擊反叛羌氐。後征戰有功,龐德升遷至校尉,馬騰提升為軍司馬。

  中平三年(187年),四月,韓遂乃殺邊章及北宮伯玉、李文侯,擁兵十餘萬,進圍隴西。涼州刺史耿鄙討金城賊韓遂,太守李相如趁機造反,進而與韓遂結盟,共殺涼州刺史耿鄙。韓遂率軍入寇漢陽,漢陽太守傅燮戰死。而韓遂聯合耿鄙司馬馬騰,亦趁機擁兵反叛、並與漢陽人王國一同判亂叛,自號”合眾將軍”,並共同推舉王國為主帥,朝廷稱此亂名為”三輔作亂”!

  中平五年(189年),王國被朝廷派來的軍隊擊敗,馬騰和韓遂等人共商廢掉王國,事後又劫持閻忠為主帥。起事後不久閻忠病死,馬韓等人事後卻是因利益糾葛等因素而互相攻伐,導致勢力有所衰弱。

  初平三年(192年),董卓進洛陽時曾拉攏馬騰和韓遂,要他們一起出兵進京。之後董卓被呂布所弒,李傕等人專權,馬騰及韓遂合兵到達長安,進屯霸橋。馬騰有私事求於李傕,沒有得到應允。於是拜韓遂為鎮西將軍,遣還金城,馬騰為征西將軍,屯於郿。

  諫議大夫種邵為報父仇與侍中馬宇、劉焉子左中郎將劉範等為內應,計劃使馬騰發兵襲取長安,馬騰因得劉焉五千兵之助,遂發兵進攻李傕、郭汜和樊稠等人。韓遂隨即率眾助馬騰攻李傕,兩軍對戰於長平觀,馬韓聯軍敗退返回涼州,左中郎將劉範、前益州刺史種劭戰死,萬餘人被斬首。

  韓遂又名韓約,字文約,後漢末年涼州地區的割據軍閥之一。

  中平元年(184年),羌族人北宮伯玉叛亂,將當時擔任涼州督軍從事的邊章和涼州從事韓遂劫為人質,不予放還。韓遂為免被殺,被迫加入叛軍,與邊章一起成為北宮伯玉叛軍軍師,之後成為叛軍首領並領軍攻殺護羌校尉伶徵、金城太守陳懿。

  當時朝廷以董卓為中郎將,副左車騎將軍皇甫嵩派兵征討之。一番爭討後皇甫嵩無功免歸,而邊章、韓遂等卻是勢力大盛眾多外足與農民響應叛亂。戰後朝廷以司空張溫為車騎將軍,持假節,執金吾袁滂為副將。拜董卓為破虜將軍,與盪寇將軍周慎一同領兵與張溫會師。並領諸郡兵步騎合眾十餘萬,領軍屯於美陽,以衛園陵。爾後邊章、韓遂亦進兵美陽。張溫、董卓隨之發兵迎戰戰,但戰況卻甚是不利。

  十一月,夜空上有流星如火般劃過,光長約十餘丈,照的邊章、韓遂營中亮如白晝,此時營中驢馬盡哀鳴。一眾賊軍任為此乃是不祥之兆,欲領兵歸返金城。

  董卓聽聞此一消息後大喜,隔日乃與右扶風鮑鴻等連手領兵俱攻賊軍,此戰順利大破敵軍,斬首數千首級。邊章、韓遂敗走榆中,張溫乃遣周慎領三萬人追討之。張溫參軍事孫堅曾進言周慎說道:「賊城中無穀糧,當外轉糧食。孫堅願領萬人斷其運道,將軍以大兵繼後,叛軍必睏乏而不敢戰。若走入羌中,並力討之,則涼州可定也。」無奈周慎不採納,引軍圍榆中城。而邊章、韓遂分別屯兵於葵園狹,反而截斷周慎運糧要道。周慎懼,乃棄車重而退。

  中平三年(187年)春,韓遂乃殺邊章、北宮伯玉及李文侯。韓遂擁兵十餘萬,進圍隴西。

  中平四年(188年),涼州刺史耿鄙討金城賊韓遂,耿鄙兵大敗,金城太守李相如造反,與韓遂密謀連合,共殺涼州刺史耿鄙。而此時耿鄙屬下司馬扶風馬騰、漢陽人王國自號「合眾將軍」亦稱機叛亂,兩人皆與韓遂連合。共推王國為主帥,悉令領其眾,寇掠三輔。

  中平五年(189)王國發兵包圍陳倉。朝廷乃拜董卓為前將軍與左將軍皇甫嵩領兵破賊。馬騰韓遂等人見戰況不利復合謀聯手共廢王國主帥之位,而後劫持故信都令漢陽閻忠,要求閻忠擔任主帥一職督統諸部。閻忠恥為一干賊眾所要脅,不久即患疾病死。

  此時韓遂等人亦不團結開始爭奪權利,更自相殺害,手下諸多部曲亦因此而分崩離散各自分道揚鑣。

  初平三年(193年),韓遂、馬騰率眾前往長安。郭汜、李傕以漢朝名義封韓遂為鎮西將軍,遣還金城,封馬騰為征西將軍,遣屯郿隨馬騰襲長安不克還師涼州。司隸校尉鍾繇當時鎮守關中,寫信於韓遂、馬騰,力陳徹兵禍福。爾後馬騰遣馬超隨鍾繇討郭援、高幹於平陽,馬超部將龐德親斬郭援首級。後馬騰與韓遂不和求還京畿徵為衛尉,以馬超為偏將軍,封都亭侯,領馬騰部曲。

  興平元年(194年)三月,隨著馬騰與郭汜、李傕衝突日益激烈,兩軍決戰之時刻亦已逼近,郭汜、樊稠領大軍與韓遂、馬騰決戰於長平觀,戰後韓遂、馬騰落敗,遭斬首萬餘級,左中郎將劉範、前益州刺史種劭戰死。

  此戰之後韓遂與馬騰領軍徹還涼州,但彼此間卻因諸多因素而時有戰爭,這數年內除佔有隴地外亦佔據關中三輔之領土。就連日後曹操佔領河北後,對馬韓之勢力亦甚為顧慮!

  「所以這兩個人的勢力會是我們呂家軍在河西隴右之地最大的阻礙是吧!」

  在呂鴻成正專心聆聽著吳盛訴說著昔日舊事之時,他身後突然傳來另一人的聲音答腔,呂鴻成聞言回頭一看卻見道胞弟呂鴻晏、司馬劍秋、司徒昭陽、歐陽寒象、楊武、蘇平川、雷駱、張猛、趙信、王剛等人竟都不約而同的來到此處,而答腔之人正是他的弟弟呂鴻晏!

  「你們怎麼都......」

  「停~兄長,你在驚訝啥?莫說我是你弟弟,在場的人哪個不是這些年和你一起出生入死共同打拼的人?如果還不了解你的作風那真的枉費咱們這一班人的情誼啦!」看著哥哥驚訝的神情,他這做弟弟的要是真笑出來,他這哥哥應該會覺得很沒面子吧?

  「哈哈,各位好漢別待在帳外,天寒地凍的,一同喝一杯如何?」吳盛見追隨呂鴻成的幕僚們如此齊心,吳盛盛情之下內心已是另有盤算!

  「是啊,就進來一同談吧,別待在外頭挨凍!」

  於是乎,一行人就在臨時搭起的營帳內談起了當前的雍州局勢,當年郭汜、李傕廢涼州將三輔之地與涼州舊地合併重置雍州,目地就是為了藉此重劃各郡縣之行政區域以重新安置官員並以此穩固他們在關中至河西之地間的勢力,但這一行動卻並為因此而討好西涼諸軍而取得一眾軍閥們的支持,而後郭汜、李傕一連串的暴政卻反而得罪了壟斷大部份社會資源的士族,現今失去天子又得最士族西涼軍閥們亦不支持下郭汜、李傕的滅亡之路已是世人眼中的時間問題!

  而隴右方面尚有於抱罕一帶自行稱王已達十數年的河首平漢王.宋建,在馬騰與韓遂的默認下亦是勢力穩固......一番談論後呂鴻成眾人亦是深深明白河西之行艱險萬分!

  「相信此次會談大人非常清楚呂家軍若想於河西立足唯有一法可行!」談著,吳盛亦不吝嗇於為呂鴻成等人指點明路。

  「請先生明示。」

  「河西雖是以馬韓二將為首,但真正壟斷資原的卻是自四百年前前漢.武帝開闢河西四郡以來陸續來到河西就任並世代定居於此的士族世家,他們雖表面亦是以馬韓二將為首,但實際上卻是各自為政!只是因目前情勢馬韓二將實力尚強而暫無反彈若日後士族們若真有反彈或是雜音,縱始馬騰韓遂再如何強勢亦須給予數分薄面......」說著,吳盛喝了口酒並輕笑了聲,畢竟當年他們吳家為避戰火而遷居於隴右之地,為了順利進行買賣生意可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攏絡這些士族呢!

  「那依先生之見該先與哪幾家之人會面?」

  「武威竇氏、敦煌令狐氏勢力較強你等可先行攏絡,另外酒泉黃氏與張氏亦是勢力不弱,大人初來乍之姿到應先拜會這些地方士族以爭取支持,如此大人應有方向可行?」吳盛反問說道。

  「平川在此先謝先生指點,但亦容在下直言,先生與我等不過萍水相逢,如此盛情用意何在?」見吳盛話峰一轉,反藉機尋問呂鴻成未來之方向,蘇平川明白該是開門見山的時機已到,故代呂鴻成答話。

  聽聞蘇平川之言吳盛大笑了聲,他果然沒看錯人,這呂鴻成身邊的幕僚各個都不簡單,因此他也決定開門見山的說道:「先生果然謹慎,吳某乃是生意人,在這亂世裡不論是富商或士族都會押寶,而如今吳某正在押寶!」

  「先生就對鴻成如此有信心?」聽聞吳盛之言,呂鴻成反問說道:「先不說鴻成目前在隴右河西之地勢單力薄,就連前去張掖居延屬國赴任是否能順利成行亦屬未知數,何以先生敢如此大膽?」

  聽著呂鴻成所言,吳盛輕笑了聲,不急不徐的說著他的立基之點,只見他從容的說道:「第一,大人乃是盧植尚書之門生,而盧植乃皇甫嵩將軍之故友,但皇甫嵩將軍正是出自於安定朝那皇甫氏!大人以盧植門生之名來此皇甫嵩將軍之宗族又豈會坐視?」

  聽聞吳盛之言呂鴻成有些驚訝,他們想不到吳盛一介商賈卻是對西涼局勢有著如此見解!

  「第二,大人手持朝廷詔令,西涼諸將縱疑心大人是朝廷安插之內應但又豈能公然抗旨?」

  朝廷的內應啊......果然如他們一行人出發前所料想一番,但......這想必也是曹操將他呂鴻成安插至此的用意......

  「第三,韓遂之得勢乃是因得羌人之支持,馬騰則是因為名門之後又有羌人血統而受漢羌二族之歡迎,但他們之得勢卻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在掌有資源的士族當中並非如表面所見如此得到支持!」

  「所以以你之見?」聽到第三點,呂鴻成陷入了沉思......

  「反之大人亦是漢人,且早前於朔方之事績河西隴右亦有耳聞,如今更為朝廷封為裨將軍進爵關內侯並帶著朝廷詔文將上任居延都督一職,與馬韓相比可說是名正言順,若大人真有爭雄之心,士族未必會繼續奉馬韓二將為首!」

  這點到是說的真切,如今河西隴右之士族仍多為昔日武帝開闢河西四郡之時陸續來到之官員候代,大漢四百來亦已於地方上累積相當的實力與名望,若想早日於河西站穩腳步的確需要士族的支持......思及此,楊武與蘇平川對望一眼,似是對未來的方向已有定見!

  「第四,馬韓二將時分時合彼此間征戰不停,莫說士族就連百姓也已厭惡,他日若真有漢室將軍以朝廷之名領兵欲收復河西隴右,只怕屆時將是勢如破竹、摧枯拉朽之勢,而會如此只能說一切皆因世局紛亂、人心望治,這也是為何大人領著朝廷詔文前來赴任馬、韓會如此重視之故!」

  大義之名啊......到了亂世......百姓心中還是有著漢室,莫怪乎曹操不論如何困難都要設法擁立皇上,而曹操也確實因此一作為而得到眾多擁戴漢室之人紛紛投靠效力,這大名份真的還挺受用的!但也因這大義之名才讓曹操容不下他呂鴻成不是嗎?若讓眾人知道他究竟與曹操談了什麼只怕平川他們會氣得大罵他吧......

  「其他因素不談,綜合以上幾點興平就有押寶的理由了不是嗎?」

  「那先生又怎麼知道我兄長一定會是閣下押對寶的人?」呂鴻晏見吳盛說的如此有自信,忍不住也問了句!

  「哈~大人由言行可知乃是韜光養晦之人,各位官爺亦是人才,興平相信以諸位之能難保不會是他朝的河西之主!」

  一番談論,不知覺之下天色已經漸亮,牧場內所養之雞群亦已鳴叫,眾人這才意識到天色已亮......此時司徒昭陽似是意識道何事一番的開口說道:「談了一晚,我們都忽略了一事!」

  「何事?」呂鴻成開口問道。

  「北地太守應該不用多久就會來見君侯,我們也該有所準備才是!」司徒昭陽接著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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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4-12-26 10:14 PM

  第十三章

  北地段煨欲興戰.吳盛巧智助鴻成.袁術稱帝號仲家.中原局勢開新章

  吳家牧場三里外野地

  天方破曉,正是雞鳴之時,在吳盛正與呂鴻成一行人正徹夜長談之時,在吳家牧場數里外卻已悄巧的聚集三百官兵正蓄勢待發,只見帶領數百官兵之人一身官服,看得出乃是部隊中官職最高之人,而此人身旁跟隨著數名武官各個眼神如虎,一身鎧甲雖重但卻無礙行動,策馬之態有如赤膊上陣全無影響,亦可看出是長年行軍練武之人,而為首之人身旁亦有一人同是身著官服,但......卻看得出一臉青腫......似是曾遭受毆打......

  「段大人,下官確定昨日那呂鴻成一行人就是隨吳盛前來此處投宿。」

  「嗯,再來就由本府處理即可,來人~護送縣令回富平縣去吧!」

  確定呂鴻成一行人確是於吳家牧場落腳投宿後,現任北地郡太守.段煨將富平縣令遣回後立即派人送信至吳家牧場指名交予呂鴻成,在場武官都明白,段煨此舉正是先禮後兵!

  吳家牧場

  「北地太守應該不用多久就會來見君侯,我們也該有所準備才是!」此時呂鴻成一眾人等正與吳盛徹夜長談,談至尾聲,司徒昭陽似有警覺的提醒眾人莫忘今日司馬劍秋毆打縣令之事,若無意外這北地郡太守應該很快就會來要個交代以討回顏面,但讓眾人料不到的是這名北地太守.段煨居然來的如此之快!司徒昭陽一語方畢便聽見帳外下人急促的腳步聲連忙跑來通報說道:

  「老爺~不好了~有大批的官兵集結在三里外,而且還有名自稱是太守信使的人送了封信簡指名要交給呂大人!」

  「這段煨來的還真快,這到是在我意料之外!」聽聞太守使者已經通報於門外等候,吳盛雖仍是鎮定自若的示意下人帶領信使前來,但言談中仍是流露出一絲訝異之情。

  聽聞北地太守以率領人馬壓境而來,呂鴻成明白對方之用意必定是為追究昨日司馬劍秋毆傷富平縣衙門官員一事而來,毆打朝廷命官本就非是能私了之事,何況司馬劍秋更為朔方郡都尉,論官職僅在太守之下,如今知法犯法若真要按律處份他可真是無法可救!何況以現今之情況對方必認為他呂鴻成仗持身懷天子詔文尚未到任即有意對西涼諸將挑釁,故陳兵於此以示兵威,遣信使而來不過是先禮後兵!見此情況不欲節外生枝的呂鴻成亦沉思著該如何解決此次爭端!

  「哼~這北地段賊還敢如此示威,北地郡被他治理的民不聊生,老子只出手教訓縣令算給他面子了!難不成我司馬劍秋堂堂一個大漢郡都尉還不能懲處一個縣令嗎?老子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想抓我也得看他本事!」聽聞北地郡太守段煨率先是領兵前前來示威後又遣使送信而來,先禮後兵之意甚明,司馬劍秋明白對方此行此舉之理由正是由他而始,事情至此司馬劍秋亦不打算連累同袍,有意一肩擔起。

  見司馬劍秋磨拳擦掌之態,與他多年患難與共的老戰友司徒昭陽明白司馬劍秋有意一肩擔起不欲拖累眾人,只見他一手拍上司馬劍秋的肩膀上,堅定的說著:「老兄弟啊,不管現在你想做什麼,我一定挺你到底!」要打就來吧~讓這些只顧著四處爭奪地盤的軍閥知道他們朔方郡雷太守門下大將可不是用強權壓迫就會低頭的角色!

  「不到一日的時間就招集了人馬並連夜趕到此地,這段煨不簡單......平川你看如何?」楊武聽聞北地郡兵馬已屯於牧場外,亦是有一絲的訝異,但同時他亦已有應對之法,如今就看他的老戰友是否與他看法相同。

  蘇平川沉思了會兒,這才緩緩說道:「段煨以如此短的時間招集來的人手必定有限,以我估計應不足五百!」

  「我看我先去咱們半里外的營區將人馬調來,若真起衝突也可以防萬一。」語畢,歐陽寒象立刻領著張猛、趙信、王剛三人離開營帳準備回去率領他們自朔方出發之時隨行的私兵前來支援。

  「也好,我們自朔方帶來的私兵至少有百二十餘人再加上我們各府邸的壯丁少說有數十人,真要打也未必會輸!」呂鴻晏見此情勢,亦已有準備與段煨一方起衝突的準備,只是此舉對吳盛較為抱歉,教他無辜受累了......

  還真是有情有義啊......都沒人考慮到他吳盛的產業也是在此啊......這一打是要把他的牧場砸了不成?見呂鴻成的幕僚們各個已經有著與對方起衝突的準備,他隨後再看了呂鴻成一眼,這呂鴻成雖是未發一語但看得出他也有談不攏就開打的打算......吳盛見狀在接下信簡後便開口對著信使說道:「煩請與你們主公知會一聲,就說吳盛請他入內一談不知可否賞臉?」

  送有信使後,吳盛轉身開口說道:「諸位可真是有情有義,在下佩服,但等會兒的談判可否讓在下來談?」

  「先生實在無需如此,若是擔心牧場遭牽連那我等稍後立即離開便可。」蘇平川聽聞吳盛之言,雖是猜出吳盛顧慮為何,但仍是有些疑惑何以吳盛會如此要求?

  「先生莫擔心,段煨來此不過是為討顏面與施下馬威而來,只要讓他嘗些甜頭自然會收斂!」吳盛自信的說著。

  「呂鴻成~你好大的威風啊~真當我北地郡無能人是嗎?」在吳盛與蘇平川正在會談之時營帳外突傳來一名男子的咆哮聲由遠而近,隨後此人身旁隨從武官掀開門廉後只見來者一身正式官服身後跟隨數名兵士與兩名武官,氣燄沖天的步入營帳內!.

  見來人氣燄高漲,吳盛心知對方有意來個下馬威先聲奪人亦不與對方衝突,只見他和顏悅色的笑說道:「段大人莫火莫怒,就當給吳某個面子,先坐下來談如何?」

  「先生是想替呂鴻成這敢作不敢當的鼠輩出頭嗎?」見呂鴻成一眾人等默不作聲卻反是吳盛出面緩頰,段威雖是氣燄稍緩仍是不忘挑釁欲逼呂鴻成出面一談!

  「呵呵~段大人無須咄咄逼人,興平認為武力衝突對您而言乃是下策,既然如此那就讓吳某當個和事老,兩位便坐下一談如何?」

  「可以。」始終沉默的呂鴻成終於開口,說完便席地而坐等著與段煨談判。

  「行,莫說本府得理不饒人,但若談不出個令本府滿意的結論就休怪本府不客氣了!」說著,段煨亦坐下等著聽吳盛的說詞。

  「那就容兩位大人費點時間聽興平逞點口舌之快了。」見呂段兩人都已坐下,吳盛亦不浪費時間侃侃而談的說道:「今日兩位大人之衝突起因乃是呂鴻成大人的部下司馬劍秋都尉毆打富平縣衙之人所引起,所以段大人才會來此討個交代是否如此?」

  「沒錯,這呂鴻成初來乍到未拜碼頭便先挑釁,實在欺人太甚!」段煨氣忿的說著。

  「好好,那呂大人之下屬會毆打縣令起因則是入境所見各地皆是貧民!百姓生活困苦但......官府所屬的官兵卻是各個兵裝精良馬匹健壯,所以司馬大人才會一氣之下出手教訓縣長是否如此?」

  「正是如此,地方父母官如此作為已是極為失職!」說著,呂鴻成仍不忘指責北地郡官員。

  「呸~一派胡言,他的手下憑什麼出手教訓我段煨下屬,也不打聽北地郡的主子是誰?」聽聞呂鴻成之言段煨不服氣的反駁著!

  「就憑蕩寇官拜郡都尉,論官職乃掌一郡軍武,他之位階僅在太守之下,難道還沒有資格教訓一名失職的縣長?」眼見段煨如此強詞奪理,呂鴻成亦不甘示弱的反駁著!

  「有膽你再說一次,你敢動我的手下,我就敢宰你養的狗!」說著,段煨氣忿的怒拍桌面!

  「有本事就來吧,本侯豈會怕你!」說著,呂鴻成亦動了肝火!

  「兩位莫氣莫吵,讓興平說句公道話吧」見雙方都動了火氣,吳盛連忙插話以免雙方再起口角而導致更進一步的衝突,只見吳盛連忙續說道:「事發當時興平正在衙門做客,所以此事經過興平亦是一清二楚!」

  語畢後吳盛見呂段二人都無回話,為緩和氣氛吳盛連忙再續說道:「其實這件事兩位大人都有不是之處,首先是呂大人您以初來乍到之輩不論有何原因都應約束好自己的部屬以免生事,雖然您之立場非是無理但都不該是現下這時機去做!」

  「......」聽著吳盛的指責,呂鴻成一時語塞,此事他卻是有所疏失......

  「再者段大人之行為已有失職包庇之嫌,興平說過事發之時吾亦在縣衙內做客當時縣長確實有明言一切的做為都是依您制定之方針下去執行,若論太守所掌之職責來看,大人真敢說自己真無可議之處?」見呂鴻成語塞,吳盛話鋒一轉,馬上轉向斥責段煨擔任北地太守以來即執行的重軍武、輕民生之政策已導致北地經濟凋零卻仍是一意孤行不肯正視現況之政策!

  「吳老闆你、你豈懂本府苦衷,本府如今之作為乃是為儲蓄軍力他日發兵討伐逆賊,本府若真是倒行逆施之輩,當初李傕挾持天子至華陰之時本府又何需以物資接濟天子!」遭到斥責的段煨心中不服,立時開始反駁著。

  「但若天子得知大人於地方上是如此施政,真要追究又該當如何?」吳盛反問道。

  「這......」這一問,倒問得段煨為之語塞了......

  「莫說大人要儲蓄軍力討伐逆賊了,只怕大人的政敵只需向雍州刺史部彈劾大人,大人就必得上京面見天子,屆時鐵證如山......如此大人所謀恐將淪為空談不是?」

  「......」吳盛一席話,說得段煨無言以對......

  「所以大人該感到幸運與警戒,幸運者今日發不平之鳴者乃是呂君侯所領之部眾而非大人之政敵,警戒者乃是司馬都尉以初來乍到之姿便已覺得北地民生困苦但大人卻只注重軍武發展,外地人尚且因此而感忿怒更徨論雍州本地之人與大人之敵!」

  「這......就算你所說有理,那難道你要本府顏面掃地嗎?」聽聞吳盛所分析之條理分明,不自覺中段煨已氣燄漸消。

  見段煨氣燄已消,如今開口所堅持者不過顏面之事,吳盛見機會已來臨立時開口對呂鴻成說道:「呂君侯,興平喚您一聲君侯便是在此望您能同意由興平作東道主於縣城內擺桌和頭酒,屆時希望君侯與大人都能給在下幾分薄面前來,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何?」

  「好吧......屆時鴻成必會身著官服以關內侯之身份登門拜訪,該有的禮數亦不會少!」顏面嗎?也罷,不必要的麻煩能早點處理便早點處理總比留個潛在的對手來的好......

  「好~就給吳老闆一個面子!呂鴻成,本府明日在縣城客棧等你來。」說罷,段煨狂笑著離開了營帳,得意的打道回府去了。

  「能屈能伸,君侯好耐性啊!」見呂鴻成最後竟是如此迅速決定妥協,吳盛亦感幾分意外,但卻也令他深深認定呂鴻成是可投資之輩,假以時日待時局有變也許真會開基立業,亦因此他決定要長期投資此人,所以呂家軍的河西之行他吳盛是跟定了!

  在吳盛的幫助下,呂鴻成與北地太守段煨的衝突終是順利和平落幕,而吳盛則以前去河西拜會友人與士族為由安排了一隊人馬隨呂鴻成等人一路沿黃河西行,數十日來的奔波下終是抵達金城郡地界,如今呂鴻成一行人在黃河渡口前準備搭乘吳盛事先派人吩咐好的商船過河,這河西赴任之行終是即將步入尾聲!

  而在呂鴻成一行人正忙著趕路前去河西之時,漢朝局勢又起了變化,這一年(建安二年.197年)盤據著淮南的袁術終潛越稱帝,袁術認為淮南一帶的神秘讖緯預言:「代漢者當塗高。」說的就是自已,袁術更以當年自孫策之手奪取的傳國玉璽作為稱帝的憑據。建安二年袁術於壽春稱帝,國號仲家(另一說法為成國)而此舉亦引發曹操所支持的朝廷與眾軍閥們進行討伐袁術!

  中原局勢即將進入下一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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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1163 發表於 2015-1-2 06:31 AM

  第十四章

  袁術僭越稱天子.孟德號召討偽帝.西涼軍閥內亂起.李傕兵敗如山倒.夷其三族終覆滅

  昔日董卓劫掠都城洛陽時,象徵大漢君權的傳國璽意外丟失。當時作為討伐董卓聯軍一員的孫堅意外在洛陽廢墟中找到了傳國璽並將其收納保管。孫堅當時為袁術名義上之部將,當袁術得知孫堅得到傳國璽,便劫持孫堅的妻子,欲強迫孫堅將傳國璽交給他。

  時約建安元(196)年,孫堅之子孫策渡江攻打劉繇、王朗等治下的江東地區,袁術自認為已經穩穩掌控了懷南與江東地區。後建安二年(197)年初,袁術已按耐不住稱帝之心,於壽春成登基稱帝自稱「天子」(即皇帝),在淮南建立了仲氏皇朝。袁術此舉被朝廷與諸侯視為背叛漢朝,此舉亦使孫策決定與其決裂,同時也給了其他軍閥攻打他的理由。此時曹操控制下的漢室朝廷向孫策和呂布下詔,敦促他們對袁術展開攻勢!

  此時盤據江東的孫策得知袁術自稱「天子」,當下孫策立即決定寫信給袁術帳下的舅父廣陵太守吳景和堂兄袁術部將孫賁,要求他們和袁術劃清界線。吳景、孫賁得知後亦響應孫策並立刻倒戈投靠江東。袁術因此失去了廣陵和孫策攻佔的江東地區,對江南的影響力驟降。同年,奉朝廷詔令出兵討伐仲國的呂布亦在淮北擊敗袁術軍隊並在當地四處劫掠。袁術為扭轉局勢派軍攻陳國,但被曹操率領的漢軍擊敗。同年袁術將大本營轉移到淮南。

  當袁術在淮南一帶的影響力已被削弱到極為微小時,反袁術聯軍卻於此時出現了內訌。討伐軍之一的呂布在袁術的要求下派兵轉向攻打劉備,遭到襲擊的劉備亦對呂布展開反擊,而掌控朝政的曹操亦表明支持劉備反擊!
  
  這場衝突直接導致了建安三年(198)曹劉聯軍與徐州呂布之間的下邳之戰。遭到圍攻的呂布處境危險,遣使求助袁術發兵相助,但袁術僅派一千騎兵相助,當時軍隊未至下邳即被擊敗。眼看著呂布敗亡已是不可避免之勢,袁術立時派使者煽動山越部落和匪徒頭領祖郎發兵攻打江東的孫策,圖謀奪回江東主控權,但此舉並不成功,孫策於此戰中順利擊破敵軍,同時繼續加強自己在江東的影響力同時儲蓄軍力準備發兵渡江加入討伐袁術之行列。

  另一方面,袁術位於壽春的小朝廷情境惡化,連年不斷的征戰導致國庫空虛,軍力也衰弱得不足以抵抗外敵攻擊或平定叛亂。難以再支撐下去的袁術毅然決然的焚燒宮室,帶領部屬逃入潛山投奔舊部雷薄、陳蘭。但雷薄、陳蘭卻拒絕接納袁術等人,四面楚歌的袁術竟狼狽不堪的在自己的領地內四處逃竄,在無人肯收留的情況下不得已的袁術只得寫信給哥哥袁紹,許諾袁紹若肯助他度過此一難關,就以傳國玉璽相贈做為報答。

  袁紹接到袁術信件後便派兒子袁譚迎接袁術進入青州,袁術在北上青州的途中遭曹操派遣劉備和朱靈截擊,雙方引發激烈衝突,袁術部隊不敵戰敗......無奈之下只得返回淮南,最終在回都城壽春途中病死,仲家皇朝終於建安四年(199)宣告覆滅!

  而在袁術稱帝關東震動的同一年,建安二年(197)關西亦不平靜,這一年左將軍劉備誘殺楊奉,為朝廷發兵討伐李傕揭開了序幕,昔日漢帝.劉協在曹陽逃過一劫後,最後被曹操迎奉到許都重建朝廷。同年張濟因軍中缺糧,出兵到南陽掠奪,攻打穰城,但卻因此戰死,其餘部眾由侄子張繡率領,經劉表同意後駐紮在宛城。

  而後賈詡離開了李傕,投奔段煨,不久後又改頭靠張繡,這段期間內李傕郭汜發生了哄,郭汜被自己的部將伍習背叛殺死,餘下部眾被李傕趁機兼併。同年冬十月,曹操派謁者僕射裴茂率領關中諸將段煨、梁興、張橫等軍閥討伐李傕,李傕不敵聯軍功勢敗逃到黃白城,但以段煨為首的關中諸將早與李傕不和,各個亦借此機會欲趕盡殺絕。

  而在李傕於潼關以西勢力瓦解的同時,馬騰韓遂等關西諸將亦是藉此次勦滅李傕為理由發兵馳援段煨等人,但實際上卻是借此次機會一步步接收李傕的殘餘勢力與兵馬部曲!

  而在以馬騰韓遂為首的關西諸將中亦有不少軍閥響應發兵其中包括侯選、程銀、楊秋、李堪、成宜、馬玩等人,可說是目前河西隴右之地中的主要豪強軍閥都已出動,但諸將中卻是獨缺呂鴻成一派之人馬!

  建安三年(198).張掖居延屬國.居延縣都督府

  張掖居延都督府至呂鴻成等人於去年到任後,與前任都督交接後才驚覺張掖居延屬國在多年來的羌亂與外族滋擾下如今境內人口僅一千五百餘戶,當地百姓連帶甲軍士竟是總人口不足五千之數!

  而居延都督一職雖是職同太守,居延屬國僅只下轄居延一縣,而更糟者是居延縣城建於弱水下游之處位於居延海旁,而此地自當年漢武帝.劉徹開闢河西以來就已是與外族之人履履衝突爭奪不斷之地,雖然居延海周圍築有長城鞏固邊防,但自靈帝以來棄邊之論已紛擾了數十年,邊防早已不如光武興漢之時來的堅強,而如今天下大亂,西域亦早已於多年前不再遣使於漢朝,玉門關內的漢朝領土已是被眾多豪強軍閥所割據,如今就連身為軍閥首領的馬騰韓遂亦是時分時合,現今若是無天子詔令,誰也無法號令這些盤踞河西的眾多豪強!而在如此情勢之下更莫論要耗費錢糧修築邊防了......

  在關西勦滅李傕的戰火正如火如荼的進行的同時,河西居延都督呂鴻成派遣雷駱帶領趙信會同河西富商李家之部曲私兵一同會合於屯於居延縣城外的部曲軍營,只見部曲軍侯.何然正招集營區內近二百餘名官兵,各個身背土木工具與手牽馬驢等動物欲運送木樁前去居延海周邊水草茂盛地區築起柵欄圍牆,準備擇地重建已荒蕪多年的官營牧場!

  於是二百多名工兵與數十名李家私兵便選了處水草茂盛之地開始圈地築圍,預定於短時間內完成牧場營寨的建築工事!就在工事進行至正午時分,正是各伍起灶造飯的時刻,帶領眾人的雷駱卻是好似忍無可忍的對天大吼道:

  「真是豈有此理,現在關西諸將都在打李傕,我們卻要在這窮鄉僻壤龜縮不出,連去年和我們起衝突的段煨都領兵討伐李傕去了,這一年來我們卻在這裡打馬賊、勦賊窩、起營寨、建牧場、修烽火臺還要得安置召安來的山賊盜匪......難怪河西人越來越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光磊,你怎麼突然在這大吼大叫的?」

  「是啊~三弟,你這樣子太失態了,別忘了你是居延縣邊塞尉(一說為障塞尉),怎說都是朝廷命官啊!」

  在雷駱一陣牢騷之後,他身後突然傳來一男一女的話語聲與十數道腳步聲,雷駱回頭一看,來者是他的二姊即現任的都督夫人.雷月琴與他父親臨終前交代必尋的多年學友,河西富商李家之主.李宏!
  
  「夫人~」

  「家主~」

  眾人見二人來到連忙起身放下手邊的事務行禮問安!

  「各位辛苦了。」李宏見狀亦立時回禮。

  他二人本來只想看看牧場進度與順便尋問雷駱是否還需要物資或人力上的支援,結果沒想到才剛與一班侍衛隨從一到來就見到雷駱又開始發牢騷,又在那嚷著這一年多來來到居延屬國此處的作為與被河西部份豪強小看的不悅......

  「二姊、李叔叔,你們怎麼來了?」見雷月琴與李宏偕同前來,雷駱亦自覺方才行為甚是不妥而有些心虛的詢問他二人怎會前來。

  「先別問這,再順便告知你一件事......」

  「二姊,是什麼事啊?」是何是如此重要能讓二姐親自跑一趟?

  「你姊夫決定要向吳家購買適合在河西種植的農作種子!」說著,雷月琴亦露出不悅之神色......

  「什麼~姊夫是打算帶所有人放牧種地去嗎?」聽聞雷月琴所言,雷駱簡直不知該說什麼......

  呂鴻成自來到河西後的所作所為都是與以往在朔方之時的積極進取力抗蠻夷、迎戰豪強以揚漢威完全相反,整日與吳盛、楊叔叔與蘇叔叔開著那些他完全沒興趣聽的會,然後所制定的方針都是些什麼整頓治安勦賊窩、招安納降準從良......好......這些是職責所在他沒話可說,後來的修築老舊營寨、派兵進駐烽火臺等決定那他也沒話說,這是一定要作的邊防工事,但再來卻開始安置招安賊匪,強壯者充軍、體弱者為民,收編後還得幫他們整修荒廢的村里房舍讓他們居住......好......是該做的沒錯,但現在卻是蓋完了房子蓋牧場......未來還要準備整地種田......姊夫是嫌被那些豪強笑話的還不夠嗎?

  「現在全天下都在號召討伐偽帝袁術與逆賊李傕,但姊夫卻偏只注重打盜匪、勦賊窩......現在我們可是被當成無膽之輩朝笑啊!」雷駱感到非常無奈的說著......

  「是啊,這班人都笑我們專挑軟柿子吃,這口氣真叫人咽不下!」雷月琴亦不悅的說著!

  「咳咳~」李宏在一旁聽著他姊弟二人的談話,看著他二人一臉的不悅與聽著他們滿腹的牢騷,聽到現在他終於決定好好的糾正他二人現在的想法思維,只見他刻意輕咳了聲後才說道:「不是叔叔愛說你們歷練得還不夠,這招以退為進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

  「以退為進?叔叔,請恕光磊眼拙......」他真的看不出來!

  「李叔叔,月琴以為現今關西豪傑都欲藉此機會建功立業,同時樹立威信,此時再不行動將錯失良機!」雷月琴亦述說著自己的想法。

  聽著雷家姊弟二人的話語,李宏輕笑了聲,便開口說道:「現此時機看來卻是如此,但......你們呂家軍有這份實力嗎?據我所知居延屬國帶甲軍士與百姓加起來尚不足五千之數不是嗎?」

  「這......」李宏一句話,便教雷家姊弟一時語塞......

  見他二人無話可說,李宏遂再續說道:「再者......前任都督無心經營此地......所以你們到任至今已一年多還在為前任都督施政不佳收尾不是嗎?」

  「卻是如此,我軍到任之初居延屬國可說是百廢待舉,境內馬賊橫行、治安不佳、甚至還有賊首霸佔水源地!地方軍官卻是收受賄賂對此情況不聞不問......」說著,雷駱亦對這一年多來辛苦勦賊真是心有戚焉!

  聽著雷駱說著這一年多來的種種,李宏亦認同的點點頭續說道:「這樣子的情景若你是你姊夫還會想響應討賊嗎?絕對不會,而且你們到任之初也已與馬騰派來的部屬照會過,琴兒......還記得妳相公怎麼說的嗎?」

  「相公當時曾明言他必將奉公守法、盡忠職守絕不行叛逆之事!」雷月琴回說道。

  「沒錯,莫忘河西諸將都認定呂鴻成一派人馬是曹操派來的內應,馬騰韓遂出兵之時並無知會呂家軍,此舉已是明白表示馬騰等人對你等仍是相當防備,他們不願讓你等與朝廷有接觸的機會,所以在這情勢下呂鴻成更要盡職不是嗎?」說著,李宏亦喝了口水。

  「所以叔叔是要我們忍?」雷月琴反問道。

  「沒錯,孩子啊......在朔方你們就是靠這個字才能擺脫袁紹的掌握,現在你們要想在河西立足也只能靠這個字!」

  「又要忍......在朔方忍袁紹......來河西忍馬騰,我們到底要忍多久......」聽著李宏的提點,雷駱無奈的說著。

  「呵~光磊別急,你姊夫終會取得馬騰的信任的。」

  建安三年(198年)

  關西聯軍出兵討伐李傕,不久段煨領軍攻入長安突破李傕佈下的,時至四月李傕被梁興、張橫、段煨等人擊敗斬首並將首級送往許都交予曹操,並將李傕全家老少200餘口押解許都,之後曹操下令夷滅李傕三族。李傕首級獻給曹操後,獻帝命令將李傕首級高掛在許都示眾,表達他對李傕的強烈痛恨,此戰後參戰諸將皆有封賞,同時獻帝封賞段煨為「安南將軍」,而曹操勢力正式進入關中佔據潼關以東之地,而潼關以西的領土則為馬騰韓遂為首的關西諸將所佔領!

  待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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