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吸血鬼×雙胞胎(弟)
安德爾最近很苦惱。
他和塞萊斯特共同生活已經有半年了,關系不算差,可以說,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幾乎等同於戀人,但卻還算不上戀人。
為了和賽萊斯特獲得更多的相處時間,在忙完了國王加冕儀式那陣子之後,安德爾就主動把自己的作息又一次作了調整,現在皇宮的日間事務由哥哥安德魯和妖精負責,而他和賽萊斯特則共同完成夜間的工作,這樣一來勢必減少了和雙胞胎哥哥的相處時間,雖然痛苦,但和吸血鬼的相處卻也讓他感到非常快樂。
他們住在同一間房間裡,並且每天睡在同一張床上,躺在上面的時候,總是不可避免的發生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情。
賽萊斯特在吸食安德爾的血液前,都會和他接吻,也會非常溫柔並有耐心地撫摸、親吻安德爾的身體,後者身體上的任何部位都逃不過賽萊斯特的指尖,用手或者嘴為安德爾釋放欲望當然也是其中的一個步驟,吸血鬼可以說比安德爾本身更要了解他自己的身體。
當然,安德爾偶爾也會為賽萊斯特服務,但是吸血鬼一般不給他這樣的機會。
可是他們從來沒有做到過最後,他們之間只差一步就達成了最親密的關系,卻始終沒有跨出過這一步。
半年來,他們也沒有對對方說過愛,甚至連喜歡都沒有提到過,盡管賽萊斯特自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之後也從來沒有提到過離開,但安德爾卻總看見他若有所思地把魔女的封印藥水拿在手掌中把玩,害怕賽萊斯特總有一天會離開,明明他們的關系是那樣的曖昧不清,可安德爾卻連確認對方心意的勇氣都沒有。
※ ※ ※ ※ ※
賽萊斯特最近越來越苦惱。
他很喜歡安德爾,和後者在一起冒險並共同生活了半年之後,他發現這樣的喜歡已經在習慣中升級成為了一種愛。
少年對他來說從來不是食物,然而他們之間最初也是維系至今最穩固的關系確實是建立在安德爾的血液之上的,所以賽萊斯特盡量壓抑自己的食欲,只有在身體極度渴求血液時,才會咬上安德爾的脖子,而在那時,他為了讓少年被吸血的痛苦減至最小,會努力取悅安德爾,在吸血前分散他的注意力是最有效的做法。
最起先,賽萊斯特只是親吻安德爾的脖子,因為那裡除了可以為他提供溫暖的血液以外,更是人體上一個極為敏感的地方,以他數百年的吸血經驗,即使只刺激頸部,也足以令一個沒有嘗試過情欲的少年神魂顛倒了。
不過賽萊斯特很快發現,在安德爾意亂情迷的喘息聲中,他已經不能滿足於這樣簡單的挑逗了。
也許這麼長時間過去,安德爾早就對單一的頸部刺激失去了興趣,給了自己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賽萊斯特開始漸漸舔舐、愛撫安德爾的上身,進而又自然而然地發展到了全身。
安德爾的反應很誘人,那些無措卻又帶著渴望的反應對賽萊斯特造成的誘惑有時甚至超過了鮮血的誘惑本身。
然而細膩而顧慮頗多的吸血鬼卻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欲望。
也許對別的吸血鬼來說,做愛這件事本身根本沒什麼,和人類也好、和同族也好,女性也好、男性也好,只要忠於自己的欲望就好了,因為吸血鬼本身就是一個游離於人類認可範圍之外的、不受人類道德觀約束的異族。
但是對於賽萊斯特來說,做愛則更像是一個契約、一種儀式,一個把兩個人的今後綁定在一起的儀式。
他很喜歡安德爾,喜歡到非常想和對方融為一體的地步,但賽萊斯特和安德爾之間的壽命差距太大了,他們既不像艾恩和羅伯遜、或者管家和騎士那樣同是人類,也不像安德魯和力斯那樣,擁有“只要在一起怎麼樣都好、什麼都不在乎”的粗神經。
在經歷了吸血鬼屠殺地獄那時太多的生生死死之後,賽萊斯特已經沒有再多的適應能力去面對愛人的死亡了,即使時間已經過去千年之久,但是對於沉睡了足有千年的吸血鬼來說,沉睡前血腥悲傷的一幕一幕仿若仍然發生在昨天一樣歷歷在目,因此,在又一次面臨選擇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失去了再次愛人的勇氣。
當然,賽萊斯特也在頭腦極端發熱的時候想過給安德爾初擁,這樣一來,後者也能夠擁有和他同等的永恆生命,但是這個想法立刻就被他否決了,身為一個在黑暗裡生活了太久的吸血鬼,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陽光的可貴,他不想讓安德爾為了和自己在一起,而永遠失去光明。
所以賽萊斯特始終沒有主動做到最後一步,他看得到安德爾的期待和隨之而來的失望,也知道安德爾為和自己在一起而做出的努力,可是偶爾冒出的消極情緒和真實的身體、心理反應之間的矛盾,讓賽萊斯特很難在兩者之間做出取舍。
因此他時而會拿出魔女的藥水,考慮著也許該對安德爾開誠布公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是在一起也好、初擁也好、還是封印自己也好,把選擇權自私地交給安德爾算了。
在他不知第幾次對著紫色的藥水沉思之後,賽萊斯特終於下定決心似的把東西緊緊地捏在手裡,離開花園打算去和安德爾好好談談時,後者卻不知從哪裡跑出來,一臉不安地衝到他跟前,抱住賽萊斯特的腰懇求道:“別走!賽萊斯特,別走!”然後抬起頭,把顫抖著的嘴唇貼上了賽萊斯特的雙唇。
吸血鬼詫異地接受了安德爾難得的主動,摟住了對方的腰,看來他的猶豫已經傷害到了這個喜歡他的少年,賽萊斯特溫柔地回應了安德爾的吻,然後對他說:“我不走,放心,我們好好談談。”
※ ※ ※ ※ ※
被吸血鬼牽著手回到屬於兩人的房間,安德爾即使已經得到了賽萊斯特“不走”的保證,仍然是心有余悸的,他們之間的關系從來沒有任何維系,剛才偶然在花園看到賽萊斯特把藥水緊握在手掌裡的那種表情把他嚇壞了,心裡壓抑了多時的恐慌突然升起,他沒有多想就衝了過去,只求對方能留下。
賽萊斯特把緊抓著他不放的安德爾按坐到床上,把那個瓶子隨手放到了床頭,轉過身去關門。
關上房門後,剛一回頭,就看到安德爾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的瓶子發呆,牙齒緊咬著下嘴唇,甚至把那裡咬得有些發白,眼眶裡隱約有淚光在閃動,可是安德爾卻倔強的沒有讓它流下來。
聽到賽萊斯特走近的腳步聲,他甚至不敢抬頭看向對方,而是繼續低著頭問道:“你要和我談什麼?我想我可能還沒有做好心理准備……我們能不能改天再說?”
“別哭,安德爾,別哭。”賽萊斯特立刻就心疼起來,他捧起安德爾的臉,細細地吻去了對方眼角的眼淚,苦澀的味道在他的口中化開,吸血鬼輕嘆了一口氣,他已經有了一個決定,“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所以不要哭,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些而已。”
“你說的是真的嗎?”安德爾悶悶不樂地說,他現在的心跳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當中平復過來,總覺得賽萊斯特的話只是給自己的一時安慰而已。
吸血鬼沒有再給安德爾正面的答復,即使說再多遍,這個在自己的猶豫中傷心不安了太久的少年的心裡也許都不會踏實,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行動去證明自己。
他細心吻去了安德爾眼角的淚水,直到那裡不再有苦澀的淚水滲出,賽萊斯特才在床沿坐下,他小心翼翼地把安德爾抱進懷裡,盡量選擇讓對方最舒適的角度,然後漸漸把嘴唇向下移到了安德爾的雙唇上。
賽萊斯特仿佛是安慰對方、讓他放心似的,在安德爾冰涼的唇部摩挲吸吮了很久,直到那裡染上了自己冰涼的溫度,他才把舌尖緩緩地伸進了安德爾不由自主張開的口中。
“唔嗯……”安德爾發出滿足的嘆息,雙手抱住賽萊斯特的後背,把自己的上身和對方的胸膛緊緊地貼到了一起,也主動迎上了吸血鬼的舌尖,和他密不可分地糾纏到了一起。
賽萊斯特的指尖漸漸伸向了安德爾單薄的襯衫,輕而易舉挑開了前胸的三顆扣子,把帶著涼意的指尖探了進去。
他冰涼的指尖讓安德爾輕顫了一下,不過後者早就習慣了吸血鬼的體溫,所以在這樣的溫度觸上他的皮膚時,他非但沒有因此而感覺到冷,反而自下身竄上一股熱意,讓他的體溫反而上升了一些。
賽萊斯特輕柔地在安德爾的鎖骨上來回撫摸,不帶一絲力度的反反復復摸著,就像是在研究那裡的形狀一樣耐心十足。
事實上他經常這樣做,安德爾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都被這樣細致地愛撫過,他甚至比安德爾更清楚哪一寸皮膚比較細膩、哪一寸比較粗糙,然而賽萊斯特卻總是對此樂此不疲,也正因為這樣細致的愛撫,讓他對安德爾所有的敏感帶了如指掌。
“嗯嗯……”隨著每一次輕撫,安德爾都會發出一些刺激吸血鬼情欲的好聽鼻音,身體也在賽萊斯特的懷裡來回蹭動,仿佛在催促對方進入下一個環節。
不過吸血鬼總喜歡按自己的節奏做事,他貼著安德爾的嘴唇慢條斯理地吸吮著,就像在品嘗一杯極品美酒一樣,手指從右邊劃到了沒有被冷落了許久的左邊,看不到一點心急的樣子。
“賽……賽萊斯特……”倒是什麼都不做、光是躺著享受服務的安德爾有些忍耐不住了,他趁著吸血鬼稍稍放開他的一個空檔,用弱不可聞的低吟叫了對方的名字。
他已經被這樣漫不經心的挑逗撩撥得渾身發熱,幾乎想立刻褪去相互的衣物,把自己火熱的皮膚貼上吸血鬼冰涼的身體來給自己降降溫,下身也脹得難受,渴望得到撫慰。
吸血鬼的手指終於放過了安德爾的鎖骨,不過他隨即把嘴唇移到了那裡,在鎖骨接近頸窩的地方輕啄了一下後,要求道:“叫我賽瑟。”
意識到這可能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愛稱,安德爾開心得不知說什麼才好,他的臉突然漲到了通紅,反而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賽……”
賽萊斯特並不著急,他把慢條絲理地用手指挑開了襯衫的第四顆扣子,然後把嘴唇移至裸露出來的胸口,在那裡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又重復了一遍強調道:“叫我賽瑟,安德爾。”
“啊……”安德爾驚叫一聲,賽萊斯特以前從來沒有咬過他!這不重的一下讓他的全身都發軟了,對方的嘴唇即使是冰涼的,但柔軟的雙唇碰觸到哪個部位,他身上的哪個部位就會變得火熱起來,安德爾的頭腦變得一片空白,他不由自主地順著吸血鬼的話喃喃,“賽瑟……”
賽萊斯特滿意地“嗯”了一聲作為回應,隨即像是獎勵安德爾一樣,迅速地脫下了兩人的衣服,分開對方的雙腿,讓自己跪在中間,然後很快壓了上去。
他一邊親吻安德爾的耳垂,一邊低聲說:“今天我會進去。”仿佛在印證主人說的話一般,賽萊斯特高漲起來的欲望緊緊地與安德爾的下身貼到了一起。
安德爾被吹著氣的那邊耳朵立刻變得通紅,他原本以為賽萊斯特是屬於那種情欲並不特別強的吸血鬼,因為在他們相處的半年時間內,對方幾乎只照顧他的欲望,而並不怎麼顧及到自己,可是現在從對方緊貼著自己的那個挺立堅硬的部位來看,安德爾確信,賽萊斯特只是耐心很好而已。
在說出那句話之後,賽萊斯特繼續做著他耐心的前戲工作,他的愛撫和親吻漸漸遍及到安德爾的全身範圍,而對於頸部、肩膀、鎖骨、腰側和胯部這些敏感部位,賽萊斯特總是耐心十足,每次經過那些部位時,他都特別流連。
尤其是在抬起安德爾的一條腿親吻他的大腿內側時,賽萊斯特更是充分發揮了耐心,在對方最為脆弱的部位附近不斷地施以刺激,而最需要觸摸撫慰的地方卻連碰都不碰一下,盡管他的動作還是像以往那樣溫柔,可是在這樣的溫柔表相下,卻讓安德爾感到了些微的邪惡。
在以前為賽萊斯特提供血液時,賽萊斯特也是喜歡這樣慢條斯理的節奏主導著整個情事,但是在安德爾做出一些想要進一步做下去的表示時,吸血鬼通常會滿足他,但是今天卻不同於以往,賽萊斯特像是故意在欺負他似的,絲毫沒有緩解安德爾的焦急,反而像是樂在其中一樣。
“賽,賽萊斯特……我……”安德爾實在忍受不住這樣的挑逗,他用仿佛是哀求一樣的聲音低聲喊了吸血鬼的名字,希望對方可以做些別的。
然而賽萊斯特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沒有給少年任何答復,不,他在聽到之後反而把安德爾的身體翻了個身,讓他俯趴在柔軟的大床上,然後一手按住他的身體,整個人俯了上去,就在安德爾滿心期待著接下來的步驟時,賽萊斯特卻還是只做前戲,他沿著安德爾的背縫緩緩地舔舐吸吮,另一只手則是放在了臀部的位置,不輕不重地揉弄起來。
安德爾都快哭了,他的背是全身上下除了下身以外最為敏感的地方,賽萊斯特那輕輕重重的舔弄把他的情欲挑到了最高,讓他難受地直想用下身去與床單摩擦,可是吸血鬼看似輕柔的動作卻不知用了什麼力,使安德爾的身體根本難以動彈,只能任憑對方繼續欺負。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讓賽萊斯特比剛才還要變本加厲地撩撥自己,可是再這樣下去,安德爾覺得自己快要被燃燒的情欲燒成灰燼了。
“叫我……”賽萊斯特沿著背脊一路向下,很快來到了離臀部只差半英寸的地方。
“賽萊……斯……”安德爾才剛說到一半,名字的主人卻低頭伸出舌尖,在他左半邊臀部輕舔了一下,又在那裡咬了一下,引得他“啊”地叫出聲來。
“叫我。”吸血鬼不厭其煩地再次重復。
安德爾空白一片的腦子在聽到賽萊斯特的第二次強調時,才磕磕碰碰地勉強運轉起來,他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因為被賽萊斯特長時間的愛撫弄昏了頭腦,竟然一時忘記了剛剛才約定好的愛稱,才遭受到了這樣的“懲罰”,他立刻改口求饒道:“賽瑟……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聽到了想要的稱呼,而且自己的名字被安德爾用充滿情欲的聲音叫出口,幾乎讓賽萊斯特的心都蕩了一下,他滿意地放開按住的少年身體,把他側過身抱坐到自己的腿上,單手摟托住他的後背,一手撫上了安德爾早就脹痛不已的欲望。
“啊啊……”分身被喜歡的人握在手掌心裡揉弄,讓安德爾發出愉悅的嘆息,他渾身無力地癱軟下來,全身都靠進賽萊斯特胸膛裡,雙手環上後者的脖子,急促地呼吸起來,吸血鬼帶些涼意的手指在他挺立的下身上滑動,帶來一陣一陣激烈的快感,這樣的快感讓忍耐了多時的他幾乎立刻就想射出來。
賽萊斯特調整了姿勢,讓安德爾可以靠得更舒服一些,重心也完全倚靠到了自己的胸膛之上,也使他一低頭就能吻到對方的嘴唇。
他一邊吸吮著安德爾的唇,一邊漸漸下探那只原本扶在少年背後的那只手,手指沿著背脊滑到了裸露在外的臀部,由於坐姿的關系,賽萊斯特的手指很順利地沿著臀縫輕鬆滑進了那個即將接受他的地方。
探進體內的手指沒有給安德爾帶去一絲不舒適的感覺,他全部的感觀幾乎都被欲望上套弄著的手占據著,後面被異物入侵時那種些微的不適根本對深陷情欲的安德爾造不成影響,他依舊情欲高漲,急促地喘著氣、發出微弱的呻吟想要更多。
賽萊斯特一下一下啄吻著安德爾的嘴唇,對他身體誠實的反應很高興,在用手套弄了一會兒之後,他干脆把後者按倒在床上,然後用口腔把少年的欲望中心包裹了起來。
“賽瑟……啊啊啊……賽瑟……”安德爾的呼吸因為這一動作而變得急促起來,甚至用甜膩的聲音叫著對方的名字,他感到舒服極了,不由自主緊緊地閉上眼睛享受著賽萊斯特溫柔的吞吐動作,之前的忍耐使他的身體變得尤為敏感,濕熱的口腔也讓他不由自主地上下挺動腰部,把自己更加深地送進讓他感到舒服的地方,也因為這樣的動作,盡管賽萊斯特沒有任何動作,仍然插在安德爾體內的手指也多少起到了一些抽插、開拓的效果。
見到心愛的少年沉浸在情欲當中的樣子,即使賽萊斯特面對欲望時很能自控,但興奮了多時的身體卻也快接近極限,他加快了對安德爾的開拓,看得出來,少年並不怎麼反感後方有異物的感覺,這絕對和剛才耐心的愛撫和挑逗脫不了關系。
就像掌握了安德爾全身上下的敏感帶一樣,很快,賽萊斯特就找到了對方體內的敏感帶,安德爾的身體在他的手指漸漸深入時會細細地顫抖,而在緩緩抽離時則依依不舍地收縮著,前方和後面的撫慰都能讓他發出不由自主的呻吟聲,開拓已差不多完成,賽萊斯特抽出了手指,同時也放開了一直含在口腔中吞吐的欲望。
安德爾因為兩方面突然的空虛而感到一些焦躁,對吸血鬼總是欺負自己、不讓自己滿足而不滿。
不過他在睜眼之後,看到吸血鬼壓到了自己的上方,滿臉寫著的都是對自己的欲望時,他意識到,他們終於可以在長達半年的漫長曖昧期後達成最後一步,剛才的不滿頓時煙消雲散,不禁對接下來要到來的事充滿期待。
賽萊斯特抬高安德爾的雙腿,讓他纏在自己的腰兩邊,隨即把劍拔弩張的欲望抵住安德爾的入口,一點一點推了進去。
推送的過程很緩慢,賽萊斯特小心翼翼地把自己送進安德爾的體內,盡量給後者的第一次留下美好的感覺,而不是充滿了疼痛,這對安德爾來說是一種溫柔,但也是一種折磨,他能感覺到賽萊斯特粗大的欲望漸漸撐開後面的每一個細節,這是他渴望以久的事,是半年以來的願望,可是這願望的實現過程卻慢得令他發狂。
渴望、期待、對賽萊斯特的愛意、還有一點點對陌生的恐懼交織在一起,安德爾的身體逐漸被打開,十幾秒小心翼翼的推送過程仿佛像是過了十幾分鐘一樣漫長,那些感情也化作了快感在他的身體內部不斷堆積起來,在賽萊斯特終於把整個分身完全刺入他的身體時,瞬間襲來的快感和終於和自己愛的人合為一體的巨大滿足感把安德爾完全包圍,他突然夾緊了環在賽萊斯特腰上的雙腿,在分身沒有得到撫慰的情況下,瞬間達到了高潮。
濁白的粘稠液體從他挺立著的欲望中心射出,安德爾的身體不斷顫抖著,喉嚨裡發出一陣一陣嗚咽一般的聲音,這次快感來得太突然,也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強烈、都舒服,舒服的感覺甚至仿佛滲透到了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用手和嘴使他達到的高潮遠遠比不上和愛人的結合所產生的心理快感讓他感到滿足,安德爾只覺得這次的高潮持續的時間特別長,直到一直抽搐著的分身停止了射精,他才像是脫力一樣完全癱軟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賽萊斯特在安德爾高潮的過程中緩緩地抽動著,在後者的射精完全停下後,他也跟著停下了動作。
這突如而來的高潮讓安德爾很不好意思,他抬頭偷偷瞄了自己的吸血鬼情人一眼,然後臉變得通紅,他也沒料到自己居然會這麼快就達到高潮,賽萊斯特明明才剛剛進來,他竟然就那麼快先射了……
“哈……賽,賽瑟……哈……”安德爾還沒有平息急促的呼吸,他低著頭,但是他知道身上壓著的人一定看著自己,即使低下頭也躲不開對方的視線。
賽萊斯特俯下身去吻安德爾的嘴唇,把他圈進自己的懷裡,一邊溫柔地啄吻著,他一邊用比以往低沉許多的性感聲音問道:“還要繼續麼?安德爾?”他不想讓小情人有哪怕是一丁點兒不舒服的感受,“如果不要的話,用手幫我。”
“要,當然要!”被問到的人立刻手腳並用地抱住賽萊斯特,盡管他的手腳還因為剛才激烈的高潮而有些發抖,但是他仍然用力抱緊對方,堅持道,“我好不容易等到這天,當然要做到底!”
賽萊斯特笑了笑,那笑容當中充滿了對安德爾的縱容:“那我是不是可以放開手做,不用忍耐了?”
“嗯。”安德爾緊張地吞了一口唾沫,閉上了眼睛等待接下來的攻勢,他深深喜歡著賽萊斯特,他希望用自己的身體也能讓對方感到快樂,所以即使自己的第一次是帶有疼痛的,對安德爾來說,這也是一種幸福。
然而發表了那樣像是即將發動猛烈進攻般的宣言之後,吸血鬼仍然溫柔的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
他時輕時重地抽插著,讓快感最大程度地產生並維持下去,同時他也不忘挑逗安德爾的身體,賽萊斯特時不時把吻落在少年的額頭、鼻尖、嘴唇、肩膀這些能夠輕易碰到的部位,兩只靈巧的手更是不忘在在安德爾的胸口、腰側和下身上溫柔地撫摸。
這些動作再加上不斷在安德爾的後穴抽插、刺激著他的分身,讓安德爾的欲火沒多久又再次燃起,和吸血鬼的從容不同的是,安德爾的欲望一旦燃起,他總是特別難以控制自己的神智,他失神地抱住賽萊斯特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嘴唇,也努力拱動著自己的腰身,用越來越高亢的呻吟和主動的配合無言地催促著對方。
賽萊斯特在不間斷地重復動作中也快接近臨界點,他直起身,把安德爾的雙腿抬得更高,漸漸加快了下身的動作。
“嗯……嗯啊,賽瑟,賽瑟……啊啊啊……賽瑟!我,我喜歡你……我……啊啊,我愛你……!”隨著對方的動作越來越快,安德爾放聲地呻吟起來,他大叫著賽萊斯特的只屬於他一人的愛稱,大聲說出自己的愛,配合著賽萊斯特的抽動,上下聳動自己的腰身。
“安德爾……我也愛你……”賽萊斯特也被他一聲聲的呻吟叫得激動不已,忘我的回應著安德爾,逼近快感的極限,他也早就放下了最開始的冷靜從容,緊握著安德爾大腿的手也不小心泄露了他內心的激動。
他不斷給予身下的安德爾強烈的刺激,也同時滿足自己不斷高漲起來的欲望,在強烈的快感最終爆發之前,賽萊斯特抱緊了身下的少年,給了他一生的承諾,然後緊接著,兩人幾乎於同時射出了體液。
“滿意麼?”賽萊斯特在高潮過後仍然舍不得放開少年的身體,他一下一下啄吻著對方的肩頭問道,“相信我的話了麼?”
“唔唔……”安德爾迷迷糊糊地回答著,仍然在享受著快感的余韻,被賽萊斯特緊緊擁在懷中,讓他有一種強烈的自己是被需要著的感覺。
一邊的床頭櫃上,紫色的封印藥水仍然安靜地立在那裡,但是可能有好一陣子用不上它了,因為安德爾和賽萊斯特的幸福生活才剛剛拉開序幕。
番外5 魔神×白袍
所有的魔神都知道,錫蒙力是一個好奇心旺盛、愛好多管閑事、不善於表達又不怎麼會琢磨別人心思的怪家伙。
他沒事愛往人類生活著的異界跑,然後在那裡找一些契約人,讓這些契約人付出一些代價之後,就可以借用他的力量,但同時也成為了魔神的人間窗口,使他可以更方便的獲得人類世界的信息,以滿足他的好奇心。
所有的魔神也知道,錫蒙力喜歡了一個人類二十多年,這個人類的名字叫帕斯卡,而他正巧和錫蒙力是簽訂了契約的關系。
錫蒙力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契約人像是對帕斯卡那樣好過,也許正是因為帕斯卡對布耶爾的執著讓錫蒙力覺得不可思議,他才也漸漸對自己的契約人漸漸上心起來的吧,他在和對方的一次一次接觸中,不止一次地表達了對方對自己的特殊,他不僅讓帕斯卡可以隨便使用自己的魔力,並且讓他的容貌保持年輕,甚至把最稱手的武器讓給了他,結果這個人類卻毫不在意高貴的魔神的感情,在另一個區區的人類中地位較高男人的身邊一待就是二十來年。
但出於對這個人類的嫉妒,錫蒙力在帕斯卡第二次對自己提出要使用更多的魔法時,他毫不客氣地用後者的“性功能”和五十歲以後的壽命作為了契約的代價,想不到帕斯卡為了得到力量以幫助自己的情人,竟然想都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即使讓帕斯卡失去了“快感”,卻還是阻止不了他們倆上床,雖然帕斯卡終於在幾天前被錫蒙力帶回了自己的城堡,但是這個不識好歹的人類卻始終要求錫蒙力把他丟下地獄,仿佛那裡才是他該待的地方,而不願待在魔神的城堡裡!為此,錫蒙力非常苦惱,他經常跑去別的魔神那裡亂發脾氣,卻拿帕斯卡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把他留在城堡裡防止他做出一些不可預料的事。
“我到底該拿他怎麼辦!?”錫蒙力坐在自己的同僚弗加洛的院子裡,煩惱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把腦袋抓成了一團糟,充分體現了他現在煩亂的心情。
“你說你早在二十年前就對他表白過了,然後送了你的武器作為禮物是嗎?”自告奮勇給錫蒙力出主意的弗加洛確認道,盡管是被封印在一把破劍裡,但他在人類世界好歹待了許多年了,自認為對人類之間亂七八糟的感情問題理得很透徹,所以在幫助過他的錫蒙力遇到感情上的麻煩時,弗加洛認為自己絕對能給錫蒙力分析出原因來。
“沒錯。”錫蒙力肯定地回答道。
“回憶回憶你當時都說了些什麼。”
“那,那好吧……”錫蒙力對二十年前表白的過程記憶猶新,只是當著同僚的面,讓他把那些說出口,錫蒙力卻有些難為情,他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然後模仿著當時的樣子說道,“我當時是這麼說的,‘從來沒有人類向我借過這麼多力量,你是第一個,帕斯卡。’我記得當時帕斯卡很謹慎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他一定聽懂了我的意思,所以我很高興地繼續說下去,‘不過雖然是第一個,但也不是不能為你開這個先河,但是你必須為這些力量而付出相應的代價。’你瞧,我只為他一個人開了這麼一次先河。”
“然後呢?”弗加洛催促道。
“然後帕斯卡當然問了我代價是什麼,我告訴他如果他還要繼續和那個布耶爾待在一起,我會把我的紋章打在他的男性像征上,讓那裡失去功能,然後會在他五十歲的時候把他帶離人間,也就是帶到我們這裡,從今在後他的人生都屬於我,我想我那時的表情一定是充滿了嫉妒的,可是他竟然接受了!他完全不把我的感情當一回事兒!”錫蒙力有些氣憤地說,“不過為了表明我的心意,我還是把我的武器送給他了,我對那時說的話印像非常深刻,當時我對他說‘我把我的武器賜予給你,帕斯卡,但是你要弄清楚我為什麼要給你。’”
魔神弗加洛單手扶著下巴思考著,在沉思了一會兒之後,他對著錫蒙力肯定地點了點頭,告訴對方說:“完全沒問題啊,我認為你的感情一定清清楚楚告訴他了,看來他現在對你不理不睬的原因,一定是因為你把他的情人扔回到人間世界的關系,他一定對他的情人念念不忘,因此對這一點非常不滿,讓你把他扔下地獄一定是在和你嘔氣!喔,你可真不幸,錫蒙力!”
“那我該怎麼辦?”錫蒙力聽到弗加洛的分析,覺得那些話非常有道理,但是不幸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只能求助於對方,畢竟弗加洛在人類世界待了許多年,自稱對感情的處理非常有經驗。
現在唯一能夠慶幸的是,錫蒙力已經解除了對帕斯卡“性功能”的禁錮,而後者沒有因為這個原因而再和什麼人上過床,他每天只是把自己關在錫蒙力提供給他的房間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你絕對是找對人了。”弗加洛對苦惱的錫蒙力神秘地勾勾手指,示意對方把耳朵靠過來,“我給你提兩個提議,保證管用……”
然後,欣喜的錫蒙力帶著弗加洛的兩個提議回了自己的城堡。
提議一:人類都流行給心愛的人送花,給你的帕斯卡也送一束花去。
錫蒙力當時在聽了弗加洛的提議之後,一知半解的點頭,然後問了一束大約是多少,回答是“大概四五枝吧”,錫蒙力就這樣懵懂的去了。
在魔神們的世界裡,最為著名的花是蔓妖花,雖然錫蒙力完全不明白這種長得奇形怪狀、又會發出怪叫的花究竟有什麼魅力之處,可是他還是照著弗加洛的話做了。
魔神興衝衝地去了帕斯卡的房間,後者對這位魔神三天兩頭闖進自己的房間又什麼吩咐都沒有的行為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見到錫蒙力進來,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還是坐在椅子上眺望窗外不怎麼美的風景。
誰知錫蒙力接下去的動作卻完全出乎帕斯卡的意外之外!
看起來笑得不懷好意的魔神伸手放了一個魔法,原先什麼都沒有的地面突然之間冒出了五片黑色的、形狀怪異的荊棘,帕斯卡疑惑地看著錫蒙力,後者笑得更加得意了,他蹲下身,把手伸向了那些看來刺上去會很疼的荊棘,從地面下把一根長相惡心的東西親手拔了出來!
那東西在離開地面的一刻,發出了可怕的如同魔物死亡之前發出的絕望叫喊,那聲音極響、穿透力極強,即使離開幾十英裡遠仍然能夠聽得到那刺入耳膜、直入腦海的怪叫,何況近在咫尺的帕斯卡,他的耳朵幾乎被魔神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刺聾!
然後那不懷好意的魔神接二連三地拔起了一根又一根,魔界的蔓妖花發出了一聲接一聲的臨終慘叫,即使帕斯卡捂住了耳朵,也抵擋不住那仿佛能直接刺入腦海的可怕叫聲,五顆拔完,他已經暫時失去聽力了,因此,也沒能聽見魔神這次前來的真正目的。
“這些送給你。”錫蒙力別扭地說完了這句話後,就快步離開了。
提議二:把帕斯卡帶去人類世界,讓他看看以前的情人現在的樣子,好讓帕斯卡完全對那個男人死心。
錫蒙力也照做了,他用隱身的魔法帶著帕斯卡去了格蘭帝國的地下監獄,在那裡,他們見到了被打斷了雙腿的布耶爾,盡管在那之後沒有人繼續折磨他,但失去了權利和地位,布耶爾已經完全自我放逐了,完全失去了往日貴族之氣的布耶爾,和原來風度翩翩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一個人,區區幾個月的時間,他連頭發都已經半白,可以說,現在的他幾乎就是一個等死的老者。
見到了布耶爾的帕斯卡看起來很平靜,他在整個過程中什麼都沒有說。
錫蒙力對此很開心,看來弗加洛分析的不完全對,帕斯卡已經完全把布耶爾放下了,而且收下了自己送的花。
然而當他帶著帕斯卡回到城堡時,後者說的一段話卻完全觸怒了錫蒙力。
“您帶我去看陛下,是想讓我認清自己的身份麼?我知道在與您定下契約的時候,我今後的人生就已經別無選擇了,但是您把我帶到這裡,卻只是把我關在城堡裡,既不為您出力,也不能做別的,唯一能做的只是供您別出心裁的娛樂一下而已,我當然知道自己的力量微薄,與您強大的魔力相比,我什麼都做不了,既然我完全沒有用處,您為什麼不把我扔下地獄?在這裡占用您的地方,我認為一點意義都沒有,還是您把我留在這裡,只是供您折磨玩樂的工具嗎?”帕斯卡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最後甚至帶著一些哽咽地說。
他本來並不想把話說得那麼嚴重,帕斯卡的情緒一開始其實也很平靜,可是一旦起了一個頭,就像為情緒打開了堤壩的閘門一樣,長久以來積累下來的不解、困惑、憤怒、不安和悲傷全部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自從來到錫蒙力身邊之後,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這一刻集中爆發了出來。
在所有的怨言都吐完了之後,他才發覺自己的話似乎太過分了,錫蒙力幫助他的地方有許許多多,即使對他做什麼,帕斯卡都認為自己不該有什麼怨言,然而布耶爾的事卻容易讓他的情緒不穩,帕斯卡待在那個男人身邊將近三十年,為他盡心盡力,卻一點感情都沒有得到,魔神明明什麼都知道,但還是帶著他去見那個男人,帕斯卡唯一能想到的只有“錫蒙力以玩弄自己為樂”僅此而已,這個想法最終催化了他此刻的爆發。
魔神的臉色因為帕斯卡的這些脫口而出的話,黑了一圈還不止,他捏緊拳頭,幾乎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才忍住那股一拳頭揍上去的衝動,如果真的挨了自己一拳,帕斯卡估計凶多吉少。
“布耶爾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錫蒙力吼道,“還有,不要對我用敬語!”
“這和陛下沒有關系,我只是對您這些天的……”
“我說了不要對我用敬語!”錫蒙力憤怒地再次強調道,“你還是叫他陛下,布耶爾明明已經那樣和你撇清關系了,你到底覺得他哪裡好!?在他的身邊一待就是二十八年,他給你什麼了?我給你魔力、把最稱手的武器送給你,我的召喚獸也借給你,結果我對你來說還是這樣可有可無!你知道你自己提前放棄生命來到我身邊那天,我有多高興麼!”
帕斯卡本來因為魔神的憤怒而感到有些高興,他認為自己終於可以從這種無限的生命中解脫了,然而聽到了錫蒙力的這些話後,他的心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他竟然從魔神的話裡聽出了一些完全意想不到的意味來,照錫蒙力的說法,他竟然等了自己近三十年?
而且從對方的口氣中,自己顯然是無視他感情的那一方,可是帕斯卡別說從來都沒有看出來過,錫蒙力以往對待自己的態度上也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尋,甚至可以說,帕斯卡一直認為錫蒙力是看不慣自己的。
“您……”由於弄不清魔神的想法,他剛想詢問,但一想到錫蒙力的反復強調,馬上改口說,“你對我到底是討厭還是……?”
“當然是喜歡你!”錫蒙力理所當然地說道。
“對不起……我,我完全不知道……”被魔神的理所當然影響到,帕斯卡反而變得支支吾吾、理虧起來,他再次認真地回憶了與錫蒙力相處時的所有情形,仍然不覺得對方有過什麼表示,盡管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年,可是和魔神交談的經驗卻是令人一輩子都印像深刻的,沒道理會弄錯什麼細節,帕斯卡確信自己與錫蒙力難得的幾次碰面,他所感受到的只有來自魔神的壓迫和對方高高在上的感覺,“你也沒有對我說……”
錫蒙力很受傷,他以為帕斯卡早就應該知道的事,竟然是在過了二十來年之後才真相大白,而起因居然還是因為他們之間激烈的爭吵!
看到錫蒙力一副大受打擊的表情,帕斯卡剛才爆發的情緒早就煙消雲散了,想到自己苦戀布耶爾公爵那麼多年,最後還是一場空,卻不知道竟然有一個人對自己也念念不忘了二十多年,他非常能明白這種感覺,布耶爾還知道自己的感情,錫蒙力的心情則完全沒有被知曉,想到這裡,帕斯卡突然聯想到一件事。
“那麼當年我們的契約條件,你把我……封印起來……”帕斯卡把這些不怎麼容易啟齒的話說得斷斷續續。
不過指定契約內容並且確實是早就有目的的魔神當然知道帕斯卡指的是什麼,提到這件事,他先前還沮喪著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不但大方地承認自己完全是出於對布耶爾的嫉妒,還對帕斯卡即使無法享受到快感,也要在每次完成任務後,和不太情願的布耶爾做愛的行為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既然你以前不知道我的感情,那這些事我都不計較,”錫蒙力看似大方地擺擺手,然後繼續自顧自說下去,“既然現在知道了,我們就能在一起了吧?”
然而帕斯卡關注的重點根本不在這裡:“你偷窺我的隱私!?即使你是魔神,也不能窺視我的隱私!”
“你以為我想嗎!?”正在氣頭上的錫蒙力隨手就砸爛了房間裡的桌子,那東西還是他特地從帕斯卡生前住的地方帶回來魔界的,“封印你的是我!給你魔力的也是我!你大範圍使用魔力的時候、還有你們做的時候我都感應得到,只要你用了魔力,當天我就必定會有另外一種感應!你以為我好受嗎!?”
聽到這裡,帕斯卡又不由得感到有些愧疚,然而盛怒下的魔神卻沒了理智,他不想再去顧及帕斯卡的感受,就是因為太顧著對方,才把這件事一拖再拖,一直拖了二十多年!
“在你們做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想那個壓在你上面的人是我嗎!?”錫蒙力把帕斯卡一把推到牆邊,抓住他的雙手按到頭頂,不顧他的反抗,輕而易舉就撕開了帕斯卡的白袍。
“放開我!”帕斯卡的雙手被牢牢抓住,竟然連一點都動不了,魔神的力量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能夠與之抗衡的,意識到對方要對他做些什麼,帕斯卡著急起來,“我會恨你的,錫蒙力!”
衣服一件一件被撕壞,單薄的上衣很快就全部變成了布條陳屍在地面上,錫蒙力又把手伸向了他的褲子,帕斯卡想把他踢開,可是卻被對方順勢卡在了雙腿之間,頂到了牆上。
“反正你愛的只有布耶爾!”錫蒙力聽到帕斯卡的那些話,更加沒有理智,他單手托起帕斯卡倔強地不肯抬起來的下巴,然後直接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封住了他接下去的話。
在舌尖伸進去卻遭到激烈反抗之後,錫蒙力發狠一樣地用魔力把帕斯卡的褲子撕得粉碎,把他翻轉過去按在牆上,直接進入了帕斯卡。
“唔……唔……”錫蒙力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即使被那樣野蠻的強行進入,帕斯卡卻沒有感到一點疼痛,相反,在被完全貫穿的那一刻,一股闊別了二十多年的快感直衝帕斯卡的腦海,除了這些之外,隨著錫蒙力的每一次抽插,另一種陌生的異樣快感也向他襲來,並向四肢百骸擴散開,帕斯卡只有咬緊牙關,才能勉強忍住那幾乎衝出口的呻吟。
錫蒙力在瘋狂的十幾下抽插之後終於放緩了下來,他稍微冷靜了一些,想到帕斯卡這樣站著一定會很累,他鬆開緊緊禁錮住對方的雙手,把帕斯卡纖細的身體抱進懷裡,然後瞬間移動到了床上。
讓對方跪趴在柔軟的床上,錫蒙力才摟住他的腰身,深深淺淺地再次動起來,他半壓在帕斯卡不斷顫抖著的身體之下,動情地低聲喃喃:“帕斯卡……不要恨我,帕斯卡,我愛你……我愛的只有你……”
如同嘆息一般的聲音不斷地喃喃著自己的名字,訴說對自己的愛意,帕斯卡的心裡有了一點動搖,然而僅僅只是這樣一點的心理動搖,就足以令他萬劫不復,從內心深處燃起的這些感動和快感立刻交織到了一起,立刻突破了帕斯卡的最後一道防線,讓他失聲呻吟起來。
身體很熱,錫蒙力的每一次撞擊都仿佛能把無窮的熱力通過他們結合的地方撞進他的體內,再通過血液傳送至全身上下每一個角落。
那股熱像是帶有魔力一樣,在帕斯卡的每一個敏感處撫摸著,帶來一陣又一陣純粹的快感,在激烈的快感面前,帕斯卡幾乎已經神智不清的大腦已經分析不出這究竟是什麼了,他只知道這是在和布耶爾的性愛過程當中從沒有體驗過的感覺,雖然不明白,但是強烈得足以剝奪他的神智。
“不行了,我不行了……”帕斯卡緊閉著眼睛,無力地隨著錫蒙力的一下下撞擊搖擺,大顆大顆的汗水沿著發際線和身體的曲線滑落到身下的床單上,他也顧不上擦,二十多年沒有試過情欲的身體幾乎快要崩潰在這兩股快感共同的衝擊之下,“錫蒙力……嗯嗯……不要再這,樣……”
魔神當然不可能停下,就此放過帕斯卡,想了二十多年的人終於被自己壓在身下,還伴隨著呻吟叫著自己的名字,魔神反而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動情地一聲一聲低吟著對方的名字。
“啊啊啊——”帕斯卡幾乎失聲叫喊起來,他只覺得來自後面的快感越來越強烈,而那股游走於全身的熱,在他表示出快要高潮的意思之後,漸漸向他的欲望中心、乳尖、後背、肩胛等幾個最為敏感的地方聚攏過去,在那些地方反復揉弄、肆虐。
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浪潮把他的理智越推越遠、越送越高,終於帕斯卡再也忍不住這樣刺激的性愛,在錫蒙力又一輪猛烈的攻勢下射出了體液,壓抑了許久的快感猛然爆發,帕斯卡禁受不住,射精過後直接暈了過去,在他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帕斯卡的耳邊一直回蕩著魔神嘆息一般的低吟。
不知過去了多久,帕斯卡慢慢轉醒過來,那股熱意仍然沒有完全散去,還是暖暖地包裹著他,全身上下每一處都很舒適,快感的余韻依舊沒有散盡。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仰躺在床上,應該是赤裸著的身體上蓋著一層不厚但很柔軟保暖的被子,魔神隔著被子把他摟在懷裡,臉上寫滿了擔心和愧疚。
“我暈過去多久……?”一開口,帕斯卡才發現自己的喉嚨沙啞得不可思議,看來是剛才的呻吟把嗓子都喊啞了。
“一個多小時。”錫蒙力見他醒來,立刻把他抱起來一些,讓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從邊上拿來了一個杯子喂他喝了些水。
“居然……”這麼久。
“對不起!”以為帕斯卡會再說出恨自己的話,錫蒙力急著打斷了帕斯卡的話,在他終於發泄完情緒後,他發現對方竟然已經暈了過去,錫蒙力在心疼極了的同時也感到了心滿意足,可是想到帕斯卡一旦醒過來之後也許會說出更無情的話,也許那時就並不是恨那麼簡單了,他就感到一陣絕望。
連著說了好幾個對不起,然後沒有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錫蒙力自顧自說了下去:“我剛才氣昏頭了才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看到你那麼痛苦的暈過去,還流了那麼多眼淚,我真的很後悔強迫你,二十多年都忍過來了,現在你都在我身邊了,我還有什麼不能忍的?我再也不會強迫你了!不要說恨我、原諒我這一次、也給我一次機會、忘了布耶爾行不行?我可能不太會說話,脾氣也不好,可是我真的愛你,我會對你好的。”
帕斯卡幾次想打斷魔神,說自己沒有很痛苦,更沒有流什麼眼淚,而且在事後回想剛才的過程,特別還聽到了那麼多個“對不起”後,他覺得自己並不恨錫蒙力,因為“在愛到一定程度而得不到回應的情況下,即使是強迫對方也要得到對方”的感情他也曾經擁有過,可是錫蒙力一口氣說了那麼多,導致他根本沒有開口的機會,在連著說了好幾次“我……”又被打斷之後,帕斯卡干脆什麼都不想說了。
錫蒙力終於發表完了宣言,見帕斯卡沒一點回應,又著急了,他摟著人搖了搖,催促道:“我說了這麼多,你到底原諒我嗎?”
帕斯卡點點頭。
“真的!?”錫蒙力大喜過望。
帕斯卡又點了點頭。
“那,那你愛我嗎?”他緊接著又問。
帕斯卡搖搖頭。
錫蒙力又著急起來,額頭上急出了一層汗,他收緊了一些手臂,想說“你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愛我了”,但是想到自己剛剛才承諾過不再強迫帕斯卡,不能說這樣的話,可一下子又找不到別的辦法,只能干著急,反復問一些諸如“原諒我嗎”“愛不愛我”“恨不恨我”“忘了布耶爾行不行”“喜歡不喜歡我”之類的無聊問題,帕斯卡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回應讓他徹底被弄得雲裡霧裡,錫蒙力急得吼道:“你別只點頭搖頭,不說話我弄不懂你的意思啊!”
帕斯卡親眼見到了錫蒙力千變萬化的反應,終於徹底認識了眼前的這個魔神,他和自己二十幾年一直以為的魔神竟然有著完全截然不同的一面,他以為的那個高高在上的魔神錫蒙力也許根本就不存在,錫蒙力只是一個有些遲鈍、喜怒無常、不善於表達自己,但其實用情很深、還挺體貼的普通男人罷了。
想到這裡,帕斯卡一貫冷淡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把左手從被子裡抽出來,手掌輕貼上錫蒙力的臉:“我先試著從喜歡你開始好了。”
《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