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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12:41 AM

第十五章 一人飲酒醉

  「你怎麼能說走就走?」夏瑾萱憤怒的對著許太平的背影叫道。

  許太平沒有回頭,他越走越遠,最終消失在了夏瑾萱的視線裡。

  夏瑾萱的小手攥的緊緊的,一張臉因為氣惱而變得通紅。

  「夏瑾萱,你是一個有優雅的女子,你不能生氣,生氣就不好看了!」夏瑾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自言自語道。

  沒多久,夏瑾萱的手就鬆開了,她看了一眼許太平消失的方向,哼了一聲,隨後坐進了自己的車內,往江源大學而去。

  許太平安然無恙的從夏江的手上脫身,這事兒對許太平來說並不能帶來什麼大的波動,唯獨讓許太平有些苦惱的是夏瑾萱對他的感情似乎有愈演愈烈之意。

  如果沒有今天看到的那張紙條,或許許太平剛才還會感動一下,畢竟,不是每一個女孩子都能夠為了自己心愛的男人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可是,那張紙條讓許太平明白,如果這時候他表現出哪怕一點的感動,對於夏瑾萱來說,都有可能是滅頂之災。

  許太平很肯定有一個人在暗地裡盯著他,而許太平的任何動情都有可能成為那個人用來對付他的把柄。

  夜色降臨,整個江源大學變得越來越熱鬧,今天已經是新生報導的最後一天,各個學院各個班級都召開了班會,主要目的就是讓學生們彼此認識,熟悉,同時先暫時的選出臨時班委,這樣等明天軍訓的時候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

  許太平手拿著手電筒在各處遊走,他今天晚上的責任是巡查,看教學樓的大門有沒有關好,實驗樓裡是不是有學生在野戰之類的。

  整個江源大學燈火通明,各個教室內都傳來歡聲笑語。許太平關掉手電筒,站在一條水溝邊。

  在他的旁邊就是窗戶,窗戶裡傳來學生們和老師的說話聲。

  許太平站在那,看著裡面。

  大一新生的臉上還都殘留著高中時候的稚嫩,他們詮釋著什麼叫做青春,而那東西早在十年前就跟許太平徹底的無緣了。

  許太平有些羨慕坐在裡面的人,因為他們大多數衣食無憂,而且接下去註定會有美好的大學生活,宿舍友情,班級愛情,亦或者是跨越不同學院,不同城市的愛情註定會充滿這些大學生的大學生活,讓每一個人在愛與被愛之中不斷的成長,為走出這個社會做準備。

  大學生活對於許太平來說是殘缺的,他沒有讀完大學就跟著老Z走了,當年暗戀的班花也自此再也沒有了下文,大學生活對許太平來說就如同是一碗老酒,喝一口,滿嘴都是過往的味道,而這碗酒喝完了,就什麼都沒剩下了。

  就在這時,許太平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許太平的身影從窗戶邊上慢慢的隱去,夜色下,他給自己點了根煙,然後不緊不慢的打開手機短信。

  短信是蘇念慈發來的,蘇念慈讓他在最近今天去後山上溜躂一下,看一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實驗室之類的東西,如果有的話一定要第一時間向她彙報。

  「還真把老子當線人了。」許太平笑了笑,發了一個遵命回去,而後就把短信給刪了。

  對於普通學生來說,今天自然是開班會,跟新同學認識的大好機會,而對於夏瑾萱來說,她對這個年齡段的人,不管男女,其實興趣都不大,因為在她看來這些人的行為都很幼稚,什麼競選班委,什麼做好朋友,那有什麼意思呢?

  夏瑾萱早早的離開了班級,跑到了校外。

  她打算就近找個酒吧喝點酒,倒不是真的愛喝酒,只是喜歡喝酒的狀態下可以忘記很多的不開心。

  用了十來分鐘的時間,夏瑾萱把夏江安排在他身邊的三個保鏢給甩開,而後獨自一人跑去了距離學校最近的一家叫做巴羅克的酒吧。

  酒吧裡人聲鼎沸,夏瑾萱獨自一個人開了個卡座,要了一瓶洋酒,一邊喝著,一邊看舞臺上各種各樣的人跳舞。

  酒吧外,陳學軍帶著一群人從不遠處走來。

  「陳哥,夏瑾萱就在裡頭,身邊沒人。」酒吧門口一個人連忙跑到陳學軍面前說道。

  「真是天賜良機,跟我進去。」陳學軍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手底下的幾個人走進了酒吧,然後在手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夏瑾萱的卡座。

  「瑾萱,怎麼這麼好興致,一個人在這兒喝酒呢?」陳學軍笑著走到了夏瑾萱的身邊,然後兀自坐了下來,而他帶來的幾個人則是堵在了卡座外頭,不知道 為了擋住別人,還是為了阻止夏瑾萱離開。

  夏瑾萱看了一眼陳學軍,微微皺眉說道,「你來找我尋仇來了?你掂量好自己的斤兩了麼?」

  「我哪有什麼斤兩啊,我就是個普通的追求者而已,你一個人喝酒也是喝,那倒不如找我一起喝呢。」陳學軍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和夏瑾萱的酒杯裡都倒滿了酒。

  「你想灌醉我?」夏瑾萱笑瞇瞇的看著陳學軍問道。

  「那得看你給不給我機會咯。」陳學軍笑道,「只要你肯喝,我保證你就能醉。」

  「酒量很好的樣子?誰怕誰呀,來。」夏瑾萱拿起酒杯一口就把一滿杯的洋酒給喝了下去,今天她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也就無所謂多喝兩杯了,至於陳學軍會不會趁著她喝多了欺負她,夏瑾萱並不擔心,她老子的名頭在整個江源市那可是很大的,陳學軍除非是被豬油蒙了心,不然是絕對不敢動她的。

  夏瑾萱這麼想倒是沒錯,可那得是在雙方都沒有鬧掰過的情況下,眼下陳學軍早已經被之前的事情給搞的火大不已,作為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年輕人,他想的可不會那麼多,反正他家裡勢力也不弱,就算是對夏瑾萱怎麼了,難不成夏瑾萱他老子還能殺了他?而且這件事情說出去夏家也丟人,指不定到時候兩個人好事還能成呢。

  基於這樣的想法,陳學軍今晚確實打算做點什麼,而夏瑾萱的社會閱歷太少,看人的眼光也還差一些,所以就沒有料到陳學軍的想法,差一點,就吃了大虧了。

  江源大學內。

  作為江源大學學生會主席的趙雍良,今天要代表整個江源大學學生會給全校的新生做一個廣播演講,無外乎就是要好好學習,然後爭取加入學生會之類的。

  演講結束之後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各個班級的學生也都各自返回了宿舍準備晚休。

  廣播室內,趙雍良坐在椅子上。

  在他的身前,一個女子的身影此起彼伏。

  趙雍良的手機在這時候忽然響了起來,趙雍良拿起手機,說道,「陳學軍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陳學軍看來是鐵了心今晚要灌到夏瑾萱了,趙哥,要不您現在帶咱們去把夏瑾萱給救出來?」電話那頭問道。

  「衝在前頭的永遠是炮灰。」趙雍良笑了笑,一隻手按住身前那漂亮女子的腦袋,輕聲說道,「我趙雍良不是做炮灰的人,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

  「是!」

  掛掉電話,趙雍良又打了個電話出去。

  「許太平,是我,趙雍良,我剛收到消息,瑾萱被陳學軍的人給堵在了巴羅克酒吧,我這邊有點事兒脫不開身,你趕緊過去看看吧,免得瑾萱被陳學軍那傢伙給欺負了!」趙雍良說道。

  「知道了。」電話那頭傳來許太平平靜的聲音,隨後電話就掛斷了。

  「趁著這個機會摸摸這許太平的底。不過,這事兒可不能便宜了許太平。」趙雍良沉吟片刻後,拿起手機再打了個電話出去。

  「讓咱們的人在酒吧裡準備著,等許太平攔不住陳學軍的時候,咱們再出手,到時候救了夏瑾萱,也救了許太平,這個恩情,夏瑾萱不能不放在心上。」趙雍良笑著說道。

  「是!」

  許太平的宿舍裡,許太平正躺在床上。

  在他的身邊放著一本男人裝雜誌,雜誌上是一個身材十分不錯的女明星。

  「當個保安也不能安生。」許太平有些惆悵的歎了口氣,他自然知道趙雍良給他打這個電話的意思,無外乎就是想試試他的底,順便讓自己去當個炮灰。

  去還是不去,這是個問題,去的話有可能就會讓人覺得自己很在意夏瑾萱,不去的話,夏瑾萱要是被陳學軍趁著酒醉給欺負了,那就是許太平不厚道了,人家為了你都跟自家的老子要死要活了,你還看著人家被欺負,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江湖上他血狼的臉也得被丟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特麼誰是黃雀還真說不準。」許太平冷笑了一聲,隨後給王進財打了個電話。

  「王主任,今晚有空麼?小許我做東,咱們出來喝兩杯,最近我發現了個好去處,叫巴羅克酒吧,那裡頭的姑娘個頂個的好看,陪酒陪的好不說,要是玩的好,那下班了還能帶走吃宵夜呢。嗯,好,咱們就這麼定好了,我這就去定位置,咱們不見不散。」許太平滿臉笑容的掛斷了電話,隨後戲謔的笑了笑,走出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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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12:42 AM

第十六章 誰是螳螂誰是黃雀

  刺耳的電音舞曲讓整個巴羅克酒吧的屋頂都要被掀掉一般。

  「這可真是吵,你們年輕人玩的東西,我們還真是有點適應不了。」王進財跟許太平坐在巴羅克酒吧的卡座裡,笑著說道。

  「等喝了兩杯之後,這刺耳的音樂就變得悅耳起來了,想想看,姑娘們跟隨著音樂的節奏貼著您的身體扭動,那是多棒的體驗啊!」許太平說道。

  「小許啊,我可告訴你,我可是個作風正派的人,這種東西我一點都不愛,不過跟你們年輕人多接觸接觸,對於我們來說還是挺好的,至少那樣顯得我們也有活力不是!」王進財笑道。

  「那肯定啊,咱們就是正經的玩。」許太平笑了笑,隨後抬手招過來一個服務生耳語了兩句。

  一旁的王進財偷眼看了周圍一眼,這酒吧裡多的是那些袒胸露乳的年輕女子,而且各個身材都超級棒,王進財夜總會倒是常去,可是眼下這種地方跟夜總會又是完全不同的風格,這讓王進財一顆小心臟不由的快速的跳了起來。

  沒多久,酒水什麼的就都送了上來,而後又來了兩個打扮十分妖豔,長的也相當不錯的女人。

  「帥哥們好。」兩人一來就對許太平和王進財打了個招呼。

  「坐坐坐,今晚陪好我這哥哥,你們晚上的花就都我來了!」許太平笑著招呼道。

  「瞧哥哥您這話說的,咱們相見就是緣分,能一起喝酒一起玩的來這是最重要的,什麼花不花的。」一個陪酒的笑著說道,而後坐在了王進財的身邊,對王進財說道,「哥哥,來,咱們開始划拳吧。」

  「這個,好,來,划拳。」

  在這些專業陪酒的調動之下,卡座的氣氛一下子就好了起來,許太平一邊跟身邊的女人應付著,一邊觀察周圍。

  夏瑾萱所在的卡座就在許太平這個卡座正對面的位置,不過因為幾個人擋住了卡座的出入口,所以許太平只能隱約的看到夏瑾萱和陳學軍的身影,而在另外一側的卡座裡,許太平還看到了趙雍良等人,趙雍良坐在卡座裡,時刻關注著陳學軍那邊,似乎在等著什麼。

  「靠,你酒量怎麼那麼好?」夏瑾萱有些氣惱的把杯子按在了桌子上,說道,「不喝了,再喝頭大了。」

  「喲呵,你這小酒量,這咱們倆兩瓶洋酒還沒喝完呢,怎麼就不行了?」陳學軍笑著問道。

  「不想喝,心情不好。」夏瑾萱惱火的說道,「你說那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我都對他這樣了,他還對我無動於衷。」

  「那人?哪個?」陳學軍瞇著眼睛問道。

  「還能是哪個?就是那個誰,那個,那個許太平,那個混蛋,吃完了抹乾淨嘴巴就不認帳了,那個混蛋!」夏瑾萱憤恨 的說道,從她有些磕巴的語氣來看,她應該是醉意上頭了。

  「你跟那許太平做過了?!」陳學軍驚訝的問道。

  「什麼做過不做過,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做過了怎麼的沒做過怎麼了?你們男人是不是特別看重這個啊?」夏瑾萱問道。

  「沒,沒什麼,我可不看重這個,我看重的是人,她做過什麼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只要我愛她就可以了。」陳學軍說著,偷摸的伸出手去想要抓夏瑾萱的手。

  「那個混蛋,太氣人了!」夏瑾萱猛的抬起手,然後憤恨的往下一捶,剛好捶在了陳學軍的手背上。

  「哎喲!」陳學軍痛呼一聲把手縮了回來。

  「怎麼了你?」夏瑾萱問道。

  「沒,沒怎麼。」陳學軍咬了咬牙,搖頭說道,「瑾萱,過去的事情就不要管他了,咱們繼續喝酒吧,喝完了我送你回家。」

  「不喝了,頭疼,這的酒不是真酒。」夏瑾萱搖了搖頭,起身說道,「我要回家了。」

  「別啊!」陳學軍一把拉住夏瑾萱的手往下一拽,夏瑾萱直接一屁股又坐回了沙發上。

  「繼續喝。」陳學軍給夏瑾萱倒了一杯酒,說道,「這杯喝完就走。」

  「陳學軍,你,你是要把我灌醉對我幹什麼壞事麼?」夏瑾萱雙眼迷離的問道。

  「我保證不對你做壞事。」陳學軍說道,「我以我男人的身份發誓,咱們喝酒講究的就是一個痛快,你這一杯酒喝完,我也喝完,大家都痛快了,就回家。」

  「就一杯麼?」夏瑾萱問道。

  「就一杯!」陳學軍點了點頭。

  夏瑾萱拿起酒杯,一口就把杯子裡的酒喝完了。

  陳學軍笑瞇瞇的拿著酒杯,看著夏瑾萱說道,「瑾萱,你酒量真好。」

  「不行了,頭有點疼,我得休息一會兒。」夏瑾萱捂著頭,搖了搖腦袋,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杯酒喝下去她整個人的意識很快就變得模糊了。

  而在另外一邊,王進財玩的開心無比,他跟人玩遊戲輸了很多酒,但是贏的話可以親對方一下,這種遊戲對他來說可是相當有意思的,不過畢竟膀胱容量有限,沒多久他就喝撐了,得去上廁所了。

  「我帶您去!剛好我也要去。」許太平說著,起身走在王進財的前頭,給王進財帶路。

  王進財也是第一次來這個酒吧,自然不知道酒吧在什麼地方,只得跟在許太平的身後。

  兩個人繞來繞去,忽然許太平砰的一聲撞到了一個人。

  那人趔趄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許太平連忙說道。

  「你特麼瞎了不成!」那被許太平撞倒的人憤怒的叫道。

  「不…咦,這不是咱們學校的人麼?」許太平驚訝的指著那人身後的陳學軍。

  王進財本來還有些醉意的,一聽到許太平這麼說,他整個人陡然激靈了一下,隨即看向身前。

  在他的身前是一個卡座,卡座裡坐著兩個人。

  那兩人可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王進財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們一個是陳學軍,一個是夏瑾萱。

  這兩人都在這兒喝酒,似乎都喝了不少,那夏瑾萱正皺著臉捂著腦袋。

  「快點滾。」陳學軍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到許太平和王進財,擔心兩人會壞自己的好事,所以黑著臉喊道。

  王進財雖然告訴許太平不要惹學校裡的那些權貴,可他好歹也是保衛部主任,特別是許太平還在邊上,人家讓滾就滾,那說出去實在是太丟人了。

  「這兩位同學,喝酒還是要適量,酒吧這種地方不要常來。」王進財說道。

  王進財的話傳入了夏瑾萱的耳朵,她猛地睜開眼,看向王進財,看到了王進財身邊的許太平。

  「我要走了。」夏瑾萱拼著最後打力氣起身走向許太平。

  陳學軍哪裡能讓夏瑾萱去找許太平,他連忙一把抓住夏瑾萱的手說道,「瑾萱,咱們繼續喝。」

  「我不喝了,許太平,救,救我…」夏瑾萱掙扎著叫了一下,腳下就一陣發顫站不穩。

  「你,你們這是幹什麼?主任,這夏瑾萱喝醉了,讓,讓我救他!」許太平有些無措的說道。

  王進財那可是老江湖,哪裡不知道眼下發生了什麼事情,很明顯夏瑾萱被人給下藥了,這陳學軍肯定是打算趁著藥勁吃了夏瑾萱,要是夏瑾萱最後不說救她還好,眼下說了,那不救的話,第二天夏瑾萱清醒了之後報復他咋辦?可是救了的話就壞了陳學軍的好事。

  「咱們是保安,保護的是什麼?就是咱們學校的學生,進去把人帶走!」王進財很快就做出了選擇,對於陳學軍來說無非就是吃不了夏瑾萱,而對於夏瑾萱來說,這相當於被人給迷X,要是真告起來陳學軍得坐牢的,兩件事情孰輕孰重很容易就分得清楚。

  「好!」許太平點了點頭,趕忙衝到了夏瑾萱的身邊,將搖搖欲墜的夏瑾萱給抱住。

  這下陳學軍不幹了,你特麼偷偷吃了夏瑾萱就算了,眼下還來壞老子的好事,那可是真的太欺人太甚了!

  「你特麼找死麼?!」陳學軍怒道,「信不信老子讓你走不出這酒吧?」

  「主任!」許太平連忙看向王進財。

  「陳學軍,你眼裡還有王法麼?夏同學明顯喝醉了,你還不讓我們把她送回去,你想幹什麼?」王進財走入卡座,滿臉正氣的說道。

  「我特麼管你什麼王法,在這裡老子就是王法,識相的把夏瑾萱給我留下來,不然老子今天就要你們好看!」陳學軍咬牙切齒的說道。

  「主任,報警吧。」許太平說道。

  「你們敢動手,我,我就報警!」王進財拿起手機叫道。

  「把他們的手機給老子搶過來!」陳學軍命令道。

  幾個手下立馬衝向了王進財和許太平。

  「主任,跑!」許太平一把將夏瑾萱給扛在了肩上,然後朝著旁邊縱身一躍,直接跳過了兩個卡座之間的護欄,然後從另一個卡座的出口往外跑去。

  這下王進財就倒楣了,幾個人衝上來搶他的手機,那免不了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們特麼是不是傻,打這傻逼幹什麼,給我追許太平!」陳學軍怒道。

  「是!」一群人趕緊追著許太平而去。

  坐在遠處圍觀這一切的趙雍良笑了笑,剛打算說讓自己的人上去當黃雀,卻沒想到,許太平竟然好死不死的朝著他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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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12:43 AM

第十七章 不簡單的許太平

  英雄救美在於一個時機的選擇。

  如果是趙雍良帶著一群人主動找到陳學軍的卡座,將喝醉的夏瑾萱和被揍的許太平給救走,那就是最完美的英雄救美,可如果是許太平帶著人跑到了趙雍良的卡座來,那趙雍良就從主動救人變成了被動,這英雄救美的意思一下子就沒有了!

  「嗎的,中計了!」趙雍良看到許太平一臉歡脫的模樣,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許太平竟然是設好了套給他鑽,他一方面救出了夏瑾萱,一方面還把他跟陳學軍給玩弄在了鼓掌之間,最關鍵的是,他趙雍良還不得不照著許太平所想的去做。

  眼下許太平找上他來,他不幫,必然會落得一個見死不救的名聲,而且事後夏瑾萱絕對會懷恨在心,他幫,就等於在這裡就跟陳學軍撕破了臉皮,而且英雄救美的名頭還落在了許太平的身上。

  不管怎麼說,今天趙雍良註定什麼好都討不到,還得平白的成就別人的好事!

  一想到自己為了讓英雄救美變得更自然,還特地拉了幾個學校裡的普通學生來,好讓他們見證這一切,並且把這一切在學校裡傳開,趙雍良的心就在滴血。

  「怎麼了你們?」趙雍良一邊心頭滴血一邊還得假裝驚訝的問許太平。

  「陳學軍,陳學軍瘋了,把夏瑾萱給灌醉了,然後還打了咱們保衛部的王主任!!」許太平扛著夏瑾萱,喘著粗氣說道。

  「什麼,他竟然這麼大膽,連王主任也敢打!!」趙雍良眉頭一緊,努力的做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道,「許太平,你趕緊去通知學校,你肩上的夏瑾萱就交給我們吧。」

  「好的!」許太平一把將已經失去意識的夏瑾萱給從後背上給抱了下來,隨後緊走幾步,將夏瑾萱給放到了沙發上。

  眼看著許太平如此作為,趙雍良有些傻眼了,要換做是他怎麼也不可能在這時候把夏瑾萱給留下來啊,夏瑾萱都喝多了,不省人事了,這時候時刻的跟著她,等她醒了之後豈不是就可以邀功了?

  「趙同學,我這就去通知學校,你們看好瑾萱!」許太平說完,呲溜一下就跑走了,而這時候,陳學軍才帶著人跑到趙雍良這邊。

  本來陳學軍的目標是夏瑾萱和許太平,眼下夏瑾萱被放在了卡座的沙發上,而許太平又跑了,那陳學軍遲疑了片刻後,迅速的做出了決定,眼下要是想再從趙雍良手上把夏瑾萱給帶走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就算強行搶走了自己絕對沒有辦法對夏瑾萱做點什麼了,因為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在那看著了。

  所以,陳學軍決定去追許太平,女人吃不著,那這壞了他好事的許太平怎麼著也得揍上一頓,這才解恨吧!

  「跟我來!」陳學軍招呼一聲,帶著手底下的一群人迅速的衝出了酒吧,而趙雍良這邊,有人提議將夏瑾萱送去醫院醒酒。

  趙雍良倒是也想趁著夏瑾萱喝醉了把她給辦了,無奈今晚他還約了好幾個普通的學生,他們不是自己的手下,要他們眼睜睜看著自己把夏瑾萱給帶走那有些不切實際。

  於是,一群人扶著已經失去了知覺的夏瑾萱離開了酒吧,至於許太平那邊,則是已經跑出了好遠。

  「人呢?」陳學軍追著許太平的身影跑進了一條小巷子,巷子裡很暗,唯一的一盞路燈還是半壞不壞的那種,不停的閃爍著。

  「剛才明明看到他進來了啊,這還是跳死箱子,人怎麼就沒了?」大家都疑惑的看著周圍,不明白為什麼許太平進來這裡後就消失不見了。

  就在這時,站在人群最末尾的一個人忽然發出一聲悶哼,而後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大家被嚇了一跳,連忙看向那倒地的人,結果發現對方已經昏迷了過去。

  砰的一聲,又是從旁邊傳來一聲悶響,又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這,這特嗎到底怎麼回事?!」陳學軍驚恐的叫道。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那閃爍的路燈讓周圍看起來更加的恐怖和詭異。

  「走!」陳學軍一聲令下,一群人朝著巷子口走去,可是眾人才剛起步,就又聽到一聲悶響,又一個人倒在了地上。

  陳學軍帶出來的也就七八個人,這一下子就倒下去了三個,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倒下去,那就只剩下了四五個。

  「跑!」陳學軍腳下抹油,再也不敢耍帥扮酷,朝著巷子口就跑去,而周圍的人看到老大都跑了,哪裡還能停留。

  陳學軍的速度最快,因為他聽到,一聲聲的悶響不斷的從自己的身後傳來,那一聲聲悶響就如同是死神的召喚一樣。

  終於,陳學軍眼看著就要衝到巷子口了。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巷子旁走了出來,站在了巷子的正中央位置。

  許太平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叼在嘴上,低著頭,用一個黑色的鐵製打火機將煙給點燃。

  在許太平的身後就是一條敞亮的大路,燈光照在許太平的後背上,讓許太平 的正面看起來一片漆黑,而在這漆黑之中,那煙頭處的紅光格外的顯眼。

  「一個男人,可以無能,可以下賤,但是不能下作。」許太平叼著煙,看著陳學軍,慢條斯理的說道,「人一旦下作了,那就不能叫人,只能說是人渣。」

  「你…你特嗎想,想幹什麼?告訴,老子,老子可不怕你,我,我爸跟,跟咱們區的領導很熟!」陳學軍顫抖著聲音說道。

  「沒想幹什麼,為民除害吧。」許太平平靜的看著陳學軍。

  雖然陳學軍看到不許太平的任何表情,但是他似乎能夠感受到,自己似乎被一頭狼給盯上了。

  噗!

  許太平將嘴裡的香煙朝前吐去,香煙上的紅點在空中劃過一條曼妙的軌道,然後撞在了陳學軍的額頭上,彈飛了起來。

  陳學軍驚恐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忽然感覺到,一隻大手抓在了他的臉上 。

  這隻大手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讓陳學軍的身體完全定住,無法再退半步。

  隨後,一陣陣的悶響就如同是鞭炮一樣在這漆黑的巷子裡響起。

  當那彈飛起來的香煙往下落的時候,許太平抬起手一夾,剛好將香煙夾在了中指和食指之間,隨後,他叼起煙,轉身走出了小巷子。

  夏瑾萱是在淩晨三四點左右的時候恢復意識的,她在醫院裡被人洗了胃,而醫生在給她的胃部的東西做了檢測後發現裡頭含有一種可以致人短時間內失去意識的藥物成分。

  「陳學軍,你跟我玩陰的,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坐在病床上的夏瑾萱憤恨的握著小拳頭,隨後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是怎麼從陳學軍手上把我救出來的?」

  「哪裡是我們救的你,是咱們學校的一個保安跟保衛部主任救了你。」旁邊一人說道。

  「就是那個許太平。」趙雍良笑著說道,他倒是想說是自己救了她,不過有那麼多人看到了全過程,他如果那麼說鐵定會被人揭穿。

  「許太平。」夏瑾萱的眼睛一亮,說道,「那他人呢?」

  「不知道,陳學軍帶著人去追他了,如果跑掉的話應該沒事,不過,如果沒跑掉,那估計得吃點苦頭。」趙雍良說道。

  「陳學軍還敢帶人去追他?!」夏瑾萱怒極,從床上死活要下來去找陳學軍拚命,被周圍的人好說歹說才給拉住了。

  「你先休息吧,瑾萱,明天你們可還是要軍訓的,別到時候被教官找麻煩。」趙雍良說道。

  「軍訓?沒興趣。」夏瑾萱搖了搖頭,她已經做好打算,等從醫院離開後就去找許太平。

  「這次來軍訓的可不是一般的部隊。」趙雍良沉聲說道,「據說是咱們華南軍區某部的王牌部隊,好像叫做華南虎特種部隊,學校那邊下了嚴令,除非是不可抗力,不然誰也不能缺勤。」

  「那到時候再說吧…我有點累了,雍良,你去學校幫我打聽一下許太平,看他回去了沒有,受傷了沒有。」夏瑾萱說道。

  「瑾萱,我還真有點奇怪,你為什麼那麼在意那個許太平?」趙雍良皺眉問道,「他是不是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喜歡他,你們誰都沒有機會。」夏瑾萱傲然道,似乎在宣告自己對許太平的主權一樣。

  「你還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不過沒事兒,我相信我能夠打動你的,當然,我說的是以正當的方式。」趙雍良笑著說道。

  夏瑾萱翻了個白眼,說道,「隨你。」

  在淩晨四點多的時候,趙雍良帶著幾個人從醫院走了出來。

  「那許太平真的回學校了?」趙雍良一邊走一邊問道。

  「嗯,回學校了,學校那邊有人看到他。」趙雍良的手下說道。

  「那陳學軍呢?」趙雍良皺眉問道,「他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讓許太平跑了吧?」

  「目前還沒有消息,我們的人正在調查。」

  「這許太平不簡單啊,能夠讓夏瑾萱愛的那麼死心塌地的,這可不是單純的耍手段就能夠做到的,一定得調查清楚他的底細!」趙雍良嚴肅的說道。

  「知道了,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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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12:45 AM

第十八章 華南虎

  今天是江源大學軍訓的第一天。

  許太平一大早就被王進財給喊去了他的辦公室。

  昨晚王進財被陳學軍的人打了,不過打的不怎麼嚴重,再加上他好歹當年也是部隊轉業的,身子骨還是有一定基礎的,所以此時看上去也就臉有點腫而已。

  王進財並沒有追責許太平昨晚的事情,因為今天一大早夏瑾萱就著人給他送了五千塊的慰問金,算是表達謝意,至於陳學軍那,他也沒打算報仇,人家身份擺在那,豈是他能夠招惹的?之所以一大早就把許太平給喊來,主要是因為部隊的人今天早上就得來,江源大學這邊自然安排了迎接事宜,保衛部這邊一方面得維持整個學校的順暢,免得到時候軍車開過來跟學生擠到一塊兒,同時,為了展現江源大學的實力,徐有道還給王進財下了個命令,讓他挑選三十個年輕的,看起來還有點樣子的保安在校門口站成佇列敬禮迎接華南虎特種部隊的人來。

  「等迎接完華南虎特種部隊之後,校方會在大操場那邊舉行一個歡迎儀式,到時候華南虎特種部隊的人會在跑道上進行軍姿展示,咱們學校這邊也要出一個方陣,到時候你就負責帶隊!」王進財拍著許太平的肩膀說道。

  「這個…我正兒八經走路都是問題,走方陣啥的,沒經驗啊!」許太平有些無奈的說道。

  「太平啊,這可是我給你創造的機會,你要知道,校領導和華南軍區的高層都會在主席臺觀看,你走在第一個,那可是會大大的露臉的,咱們保衛部可一直有一個副主任空缺著,你年輕有活力,又會來事兒,我相信你會是這個副主任位置的有力爭奪者!」王進財說道。

  看來許太平昨晚的酒還真是沒白請王進財喝,這王進財竟然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交給了許太平,不過許太平卻覺得有些淡淡的頭疼,一來他沒走過軍姿,二來保衛部裡的人都是什麼樣子的他最清楚,這些保安別說是走軍姿,能抬頭挺胸走路都有點困難,畢竟,在這所到處都是富二代權二代的學校裡,保安真的很難抬頭走路。

  再加上之前也沒有專門訓練過,許太平幾乎都已經預見到了等一下會是怎樣的一副好笑的畫面。

  「多謝王主任。」許太平雖然不願意做這事兒,但是也知道再拒絕下去就是得罪王進財,所以只得答應下來,反正走的再爛也不會掉塊肉,就權當是給全校同學表演個小品吧。

  「對了,一會兒把校門口的小商販都趕走,別影響咱們學校的形象!」王進財對許太平說道。

  「是是是,王主任!」

  早上八點,許太平幾個人就早早的站在了校門口,他們身上穿著鮮亮的保安制服,看起來精氣神倒也不錯,校門口之前一輛輛的三輪車此時都已經消失不見了,那些在校門口做生意的小商販很多都站在街邊看熱鬧,因為許太平跟校門口這些商販之前聊天聊的多,多少算是個朋友,所以他開口之後大家還都給了他面子,不在這個時間點在校門口擺攤。

  「你說這許大哥,沒仔細看的時候就感覺特猥瑣,這仔細看一下,還真挺帥的,都快趕上我了!」周諾一邊嗑瓜子一邊說道。

  「周胖子,也不看看你長什麼模樣就說人家快趕上你了?照我說,這小許長的可比你們學校的什麼校草好看多了,你看那些校草一個個白白淨淨的,換上個女裝就能出去坐台,哪裡有點男人的氣概,再看看這小許,帥氣不說,那氣質也是剛剛的,這樣的人我覺得就算是去當員警也沒有什麼不可以。」一個中年大媽說道。

  「可現在的小姑娘不就喜歡那種娘氣的?許大哥這類的,不吃香的。」周諾搖頭道。

  「別說了,看那邊,部隊的人來了!」有人說道。

  眾人循聲望去,果不其然,幾輛迷彩色的軍車在警車的開道下,從遠處緩慢的開了過來。

  「敬禮!」王進財沉聲喝道。

  許太平這一群站在門口迎接的保安都一起敬了個禮,許太平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發現這敬禮還算是有點像樣,畢竟,這些保安裡還是有幾個退役軍人的。

  軍車在校門口的位置停了下來,隨後從軍車上走下來幾個穿著軍裝的男人,其中最高軍銜的一個掛著上校的軍銜。

  徐有道等人連忙迎了上去,一邊握手一邊說著辛苦了之類的話。

  「我有點頭暈。」站在許太平旁邊的陳文艱難的嚥了下口水,此時是九月份,雖說現在是早上的八點多種,但是陽光也算是很強烈了,而且許太平他們早半個多小時前就站在了這裡,陽光照耀之下,大家都是渾身的汗,而那陳文的汗格外的多,臉色看起來也有些蒼白。

  「你早上沒吃飯?」許太平低聲問道,陳文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像是低血糖。

  「沒,沒吃,我也不知道得來這裡站這麼久啊。」陳文說道。

  「再堅持一會兒。」許太平說道。

  「我努力!」陳文點了點頭。

  校門口,徐有道和部隊的那些軍官簡單的噓寒問暖一下後,一群人就往校門口這走來。

  眼看著這群人就要走進學校了,站在許太平身邊的陳文終於忍不住,腳下一軟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許太平連忙伸手一把將他給扶住。

  這樣一個舉動登時就引起了校領導和那幾個軍官的注意,那帶著上校軍銜的軍官面無表情的扯了扯嘴角,說道,「徐校長,你們學校的保安的身體素質,好像不怎麼樣啊。」

  「這個…」徐有道的老臉有些掛不住,畢竟,保安也代表了學校的臉面,一個學校的保安都如此的孱弱,那這學校的安全還有什麼值得人家信任的?

  「王主任,這怎麼回事?啊?怎麼什麼人都能進咱們的保安隊伍?」徐有道黑著臉問道。

  「回頭我就把人給辭了!」王進財連忙說道。

  「他是沒吃早飯,低血糖了。」許太平連忙說道。

  「沒吃早飯?我們部隊特訓的時候,有時候好幾天沒吃飯,等到站軍姿的時候,我們依舊站的比誰都挺拔,這不是吃沒吃早飯的問題,是態度的問題,是精神的問題!」上校大聲的說道。

  許太平撇了撇嘴,懶得多說什麼,真要低血糖犯了,意志力再強的人也得腳下發虛,這根本不是什麼精神問題,你精神再強大,給你腦袋上打一槍你還能站著麼?

  「徐校長,你這些保安可得多操練一下啊!」上校笑著搖了搖頭,隨後走進了學校。

  等眾人都走遠之後,王進財憤恨的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說道,「特麼也不看看自己肚子多大,敢這麼說老子的人。」

  「主任,我,我給您丟人了。」陳文虛弱的說道。

  「你說你也真是的,吃個早飯再來不行麼?結果倒好,害的咱們校長被人給嘲笑了,這樣吧,你先回去休息幾天,等軍訓完了再來吧。」王進財說道。

  「王主任,您,您不會是真要辭退我吧?」陳文緊張的說道。

  「辭退個屁,讓你避避風頭,徐校長那是日理萬機的人,看不到你幾天自然就忘了你,到時候你再來上班,你是跟我混的,不是跟那什麼狗屁軍官混的,他看不起你我就得辭了你,那以後誰還跟我混?」王進財說道。

  「王主任,您這話說的可真是盪氣迴腸,讓我感動的不行了!」許太平討好的笑道,「能跟著王主任您,真是我們的榮幸。」

  「我就喜歡你這麼不要臉拍我馬屁的勁兒,太平,帶隊伍去操場吧,準備走軍姿,急著,這次別給我丟人,當然,就算是要丟人,也別丟太大。」王進財說道。

  「好嘞,主任。」許太平點了點頭,隨後帶著一票人往大操場那邊走。

  大操場上今年的新生都已經集中完畢,這次是教官走軍姿,為的就是在學生面前表現一下軍官的精氣神,順便再提一提學生的士氣啥的。

  不得不說,這什麼華南虎特種部隊來的那些人軍姿走的還真是不錯,許太平對華南虎的瞭解並不多,因為之前的任務很少會和華夏的軍方發生關聯,不過,許太平隱約記得,華夏的六大軍區都有獨屬於他們的特種部隊,這華南虎特種部隊,在六大軍區的六支特種部隊裡,實力算的上中等,大概三四名左右,單兵作戰能力一般可以等於六到八個的普通士兵。

  別小看這六到八個普通士兵,要是放到戰場上,這可就是一個突擊小隊!

  當然,這種實力對於許太平而言還是不夠看,他曾經在中東戰場上跟世界排名前三的僱傭兵小隊進行過交手,雖說最後受了重傷,但是也幹掉了他們五個人,而這五個人每一個都有著超越華南虎特種兵的實力。

  雖然許太平很想大家能夠走好軍姿,不過,保安隊伍畢竟不是專業的,雖說有不少是退役的士兵,但是軍姿這東西有一個人不協調那就容易整體不協調,更別說有超過三分之一的人不協調了。

  要是單獨走還沒啥,在他們之前人家華南虎特種部隊的人剛走過,相比之下,保安隊伍就如同是小丑一般,不僅學生們大笑不已,就連主席臺上的學校高層也是難忍笑意。

  「徐校長,貴校保安的素質實在是不敢恭維,不如這樣,讓他們也加入我們的軍訓,跟學生們一起訓練,我相信,在短暫的軍訓時間裡,他們的素質一定能夠有一個大的提升,而這樣對貴校的安全保障,也是有很大的好處的!」上校說道。

  「這倒是可以!」徐有道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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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12:46 AM

第十九章 我包你吧?

  許太平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帶人走了一場難看的軍姿,結果竟然就要跟大一的新生一起參加什麼狗屁軍訓!

  當許太平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為對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等確定對方不是跟自己開玩笑之後,許太平哭的心都有了。

  訓練這種事情他已經做的夠多了,西伯利亞荒原,太平洋上的荒島,許太平不知道接受過多少魔鬼訓練,好不容易現在退隱了,想當個普通的小保安每天混混日子,過普通人的生活,沒成想這才三天時間,竟然又要開始訓練!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天理這玩意兒肯定是有的,但是此時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在許太平的身上。

  儘管許太平千不肯萬不願,保安也要軍訓的事情還是定了下來,而參加軍訓的保安就是之前走軍姿的那些人。

  這讓那些因為樣子不夠高大好看而沒有被選上走軍姿的人高興的不行不行的。

  「正式的軍訓是在下午,早上教官會去到各班級跟學生們先熟悉一下,咱們的教官我還不知道是誰,一會兒他會來咱們的保衛部跟大家見面,到時候你們一定得打起精神,別蔫兒吧唧的給我丟人!」王進財嚴肅的說道。

  「知道了。」一群知道自己要在炎炎夏日軍訓的保安有氣無力的說道。

  這種天氣,最適合的就是呆在空調房裡,吹著空調,看看監控視頻裡有沒有男女學生偷摸的在幹羞羞的事情,出去軍訓什麼的,完全就是瘋了!

  許太平吧嗒吧嗒的抽著悶煙,軍訓的事情著實是讓人心累。

  就在這時,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許太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後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我出去一下。」

  靜謐的小樹林裡,許太平背靠著一顆大樹,嘴裡叼著根煙,似乎在等人。

  沒過多久,一身運動裝的蘇念慈從遠處走來,十分謹慎的走到許太平的身邊。

  「別這麼緊張,放鬆點,我這個做線人的都沒你這麼緊張,要是有人看到你的樣子,鐵定得懷疑你!」許太平笑著說道。

  蘇念慈臉色有些尷尬,隨後發現自己確實太緊張了,畢竟是第一次幹臥底,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對許太平說道,「你查到什麼東西沒有?」

  「這才多久。」許太平無奈的說道,「調查需要時間,警官,我又不可能成天都只幹你要求的事情,今天本來有空的,不過卻又被人給拉去軍訓,你說我倒楣不倒楣。」

  「你可別忘了,是誰幫你從警察局脫身的!後山就在你住的地方後頭,隨便就可以上去調查一下了。」蘇念慈有些不滿的說道。

  「王進財讓我別去後山。」許太平看似隨意的說道,「他說後山有很多實驗室啥的。」

  「他讓你別去後山?」蘇念慈眼睛微微一亮,說道,「那你就趁著晚上去,關於王進財這個人,回頭你給我盯著一些,看他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這倒是沒有問題,不過,蘇警官,別人做線人都有工資,我有麼?我總不能白幫您幹活吧?」許太平問道。

  「你還敢找我要工資!」蘇念慈妙目一瞪,說道,「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在局子裡呢!」

  「一碼歸一碼,要不您現在再把我抓回去,沒工資的事情我幹起來沒動力!」許太平攤開手,一臉無賴的模樣說道。

  「你!!」蘇念慈氣的不行,不過轉念一想許太平敢找她拿錢,必然是真的想要好好的幫自己打探消息。

  一念及此,蘇念慈把心頭的火給壓了下來,然後說道,「這樣吧,我先給你一千塊,啊,不,給你六百,當作你的經費,回頭等你給我有價值的情報了,再給你四百,總共給你一千。」

  「蘇警官,你們做臥底的,是不是沒什麼工資啊?這年頭一千塊錢您也好意思拿出手麼?」許太平調侃的說道。

  蘇念慈俏臉微微一紅,她的工資確實不高,市局那一個月也就三千左右,學校這邊一個月也是三千塊,加起來才六千塊,女人平日裡要用點化妝品啥的,基本上一個月的錢也就剛好夠花銷。

  「不如我包了你吧。」許太平笑嘻嘻的說道,「您看,當員警也賺不到什麼錢,老師也是,一個月估摸著也就六七千,我一個月給你一萬,你跟了我,給我暖床生小子,又輕鬆又安全,關鍵是我腰好腎好體力好,保準你…唉,你這是幹什麼。」

  許太平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蘇念慈拿著一把民用的電棍指著他,似乎有一言不合就拿電棍電他的意思。

  「既然你這麼有錢,那六百塊我也省下了,三天內你必須得去後山一趟,不然的話,市局的車會開到保衛室把你給接走!哼!」蘇念慈冷哼了一聲,隨後把電棍收好,轉身離去。

  「脾氣還挺暴。」許太平調侃的笑了笑,隨後轉身離去。

  剛回到保衛室,許太平就看到保衛室裡所有人都站的直挺挺的,而在這些人的面前坐著一個掛著上尉軍銜的軍官。

  「這是幹什麼呢?」許太平站在門口,好奇的問道。

  一旁的陳文不斷的給許太平打眼色,許太平有些不明其意,走進了保衛室。

  「你剛才去了哪?」那上尉黑著臉大聲的問道。

  「我…我去撒了泡尿。」許太平說道。

  「你不知道軍訓已經開始了麼?」上尉等著許太平,叫罵道,「你的組織性紀律性哪裡去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許太平歉意的摸了摸腦袋,說道,「我這就去站好。」

  「不用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馬上收拾東西滾蛋,我手底下不需要你這樣的人,第二,馬上趴下去,給我做一百個俯臥撐,標準俯臥撐!」上尉說道。

  「教官,他就是去上了個廁所。」陳文忍不住說道。

  「你,也跟著一起做。」上尉大聲說道。

  陳文身體微微一抖,好懸沒有當場就給躺下去。

  「出列,既然你那麼願意幫他說話,就跟他一起做,兩個人給我做兩百個,加起來夠兩百個就行,誰做都行。」上尉冷笑著說道。

  「我來做吧。」許太平看了一眼陳文,笑了笑,說道,「你身子骨不好,站著就成。」

  說完,許太平面朝下趴在了地上。

  「兩百個,但凡有一個不合格,就給我重做。」上尉冷冷的說道。

  許太平抬起頭,笑了笑,說道,「是,長官。不過,長官,我不怎麼曉得標準俯臥撐是怎麼樣的,您可以教我麼?」

  「你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在挑戰我?」上尉戲謔的看著許太平。

  「不不不,我可不敢挑戰教官您,我就是一個小保安,哪裡見識過什麼標準俯臥撐,還請長官您給我示範一下,讓我開開眼。」許太平討好的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咱們來玩個遊戲吧。」上尉笑著說道,「你跟我一起做俯臥撐,我做一個你做一個,動作要跟我一樣,速度也要跟我一樣,只要你跟不上我的速度,你就從零開始計算,一直這樣重複,直到你一直跟著我的動作做到兩百個,如果最終無法完成,你就給我滾出我的隊伍!」

  「這…不好吧。」許太平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得多難啊。」

  「人有壓力才會有動力,不挑戰自己的極限怎麼能夠激發自己的潛能?我也不讓你白做,只要你能夠跟我一起做完這兩百個標準俯臥撐,那今天下午的軍訓我就給你們全體休息!」上尉說道。

  「真的?!」許太平驚喜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上尉笑道,「這獎勵可是只有你們這個團隊才有,你可得努力啊!」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許太平用力的點了點頭。

  「太平,加油!」陳文對著許太平握拳說道。

  「加油!」周圍的人也一同為許太平加油,雖說大家都不抱有什麼信心,但是指不定許太平創造個奇跡呢?

  「準備開始了!」上尉走到許太平身邊,跟許太平一樣趴在了地上,然後說道,「我會時刻關注著你,只要你動作有一個不標準,你就重新開始做,當然,我也會停下來等你,免得你沒有一點機會。」

  「多謝教官!」許太平感激的說道。

  「三,二,一,開始。」上尉一聲令下,整個身體平整的往下壓,幾乎貼到地上後,再又撐了起來。

  許太平也有樣學樣的跟著一起做,動作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對於曾經接受過魔鬼訓練的許太平來說,做俯臥撐對他體力的消耗幾乎是零,因為他體力的恢復速度足以超過消耗的速度,就算是做上一天一夜都不會覺得累。

  不過許太平也不能表現的太過分,畢竟他是來當普通人來的,不是來當超人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許太平和那個上尉的動作速度和幅度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周圍的人都激動都激動的看著許太平,看許太平的樣子好像真的能夠做不少個俯臥撐。

  這時候,蘇念慈剛好從保衛室的門口走過,聽到保衛室傳來的聲響,不由走到門口往裡看去,剛好看到許太平在那做俯臥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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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12:50 AM

第二十章 天性炎涼

  「他做俯臥撐的姿勢竟然能那麼標準!」蘇念慈驚訝的看著保衛室內的許太平,許太平的每一個動作都跟那個上尉的動作幾乎一樣,每一次身體下壓都幾乎要壓到地面上,然後整個身體完全就是與地面水平的那種往上抬,這種俯臥撐的做法是非常耗費體力的,蘇念慈倒是也能做的出來,可眼下許太平這樣一個小混混在蘇念慈面前做出來,著實都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沒多久,許太平和那個上尉就各自做了五十多個的俯臥撐,那個上尉沒有表現出累的跡象,而許太平也同樣如此。

  「沒想到你還是練過的!」上尉一邊做俯臥撐一邊說道。

  「還好,以前經常鍛煉身體!」許太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咱們換個姿勢。」上尉忽然兩腿張開,而後將一隻手背到了自己的身後,單手壓在了地上。

  「跟我做。」上尉說道。

  「這有點強人所難了,教官。」許太平說道。

  「我之前可是說了,我做的每一個動作你都得跟著做,如果不做,那就是你犯規,得重新開始來!」上尉說道。

  許太平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只能拼一把了!」

  說完,許太平將一隻手給背到了身後,然後跟上尉一樣單手做起了俯臥撐。

  單手做俯臥撐的難度還是很大的,要用一隻手支撐住整個身體,然後彎曲撐直,這樣的體力消耗絕對是雙手的兩倍以上。

  這個教官乃是華南虎特種部隊的隊長,本以為許太平是做不到兩百個俯臥撐的,眼下看許太平做了五十幾個還臉不紅氣不喘,他就明白許太平應該是練過的,所以就換了一個策略。

  他今天之所以這麼針對許太平,倒不是因為許太平怎麼得罪他,無非就是想要立威而已,今天把威給立起來了,那接下去的訓練這些保安才會盡心盡力,許太平就是剛好倒楣撞到了槍口上,所以就被拿出來當立威的物件了。

  單手俯臥撐就算是一般士兵也就只能做個二三十個,體力好點的可能能做五十個,要做到一百多個以上的,那就只有華南虎特種部隊的這些人,教官可不覺得許太平能夠做的了一百多個的單手俯臥撐。

  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太平雖然看起來有些力不從心的樣子,但是卻出人意料的堅持了下來,每一個下壓他的手都有些顫抖,而每一次撐起來他都像是只能最後再做這一個一樣,可每一次他又都能再堅持的做上一個。

  周圍的保安們可就激動了,因為眼下許太平已經做到了一百五十個的俯臥撐,那接下去只要再做五十個,今天下午可就不用軍訓了。

  之前這些保安還會因為許太平是新來的而欺負他,眼下許太平如此為大家拚命,那許太平自然而然的就真正的成為了大家認可的同伴了。

  許太平這輩子其實沒多少朋友,僅有的幾個能夠交心的也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沒想到這一次跟教官一起做俯臥撐,倒是讓他收穫了不少朋友。

  當然,別人把他當朋友,許太平不見得就把別人當朋友了,他平日裡雖然笑呵呵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但是真實的他天性炎涼,看慣了背叛與離別,所以對於朋友他看的很淡,能讓他當朋友的人真心不多,至少在江源大學裡沒有。

  「我一直不敢真的招惹那個變態,因為你永遠不會知道他善意的笑容下隱藏著怎樣一張恐怖的面孔,有可能上一刻他還跟你稱兄道弟愛來愛去,下一秒他就能夠用利刃刺穿你的胸口,以前的他還不至於如此,因為那時候的他身邊至少還有狼群,可當狼群全部死去,剩下他這一頭孤獨的血狼,他的內心早已然沒有了任何的情感與柔軟,任何一個靠近他的人都不會得到善終,不是被他傷害,就是被那些想傷害他的人傷害。所以,我建議組織,不要招惹他。」

  這是夜鶯在許太平給組織遞上隱退申請的時候跟組織高層說的一段話,也就是這一段話,讓許太平安然無恙的離開了組織。

  要不然,按照組織上一貫的行事風格,他們辛苦培養出來的人想要離開組織,那可不是繳納一定贖身費就可以 的,一般來說,離開,就意味著死亡。

  組織是冷血無情的,這一點誰都清楚,哪怕組織把你捧上了世界第一的位置,只要你敢對組織不忠,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許太平是少數的能夠全身而退的人,因為夜鶯讓組織的高層明白,許太平遠比他們想像的要冷酷無情。

  保衛室內,許太平已經艱難的做到了一百九十個的俯臥撐,他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身體顫抖的很厲害,但是每一下顫抖,都無法影響他堅持做好俯臥撐,而在他身邊的上尉也同樣汗流浹背,他內心有著很大的震驚和喜悅,震驚的自然是許太平的身體素質,而喜悅的則是自己立威不成,竟然發現了這樣一塊好的材料。

  當兵的人性格普遍都是比較直的,上尉也是如此,儘管立威不成對自己的威信有所損害,但是他並不會因此而去針對許太平,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許太平既然做到了他所說的,那他就會大方的承認這樣的一個結果。

  兩百個俯臥撐最終兩個人一同完成,以上尉的身體素質來看自然不成問題,他從地上蹦了求來,沒有說什麼,而是伸手去把地上的許太平也給拉了起來。

  許太平不停的喘著粗氣,要努力的讓自己做出很累的樣子確實非常累。

  單手俯臥撐對許太平其實也沒有什麼難度,他平日裡鍛煉身體基本上都是用單手兩指倒立做屈伸,那難度可比單手俯臥撐難了好幾倍。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出來了!」上尉緊緊握著許太平的手,笑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力,力氣的力,華南虎特戰隊隊長。」

  「許太平!」許太平有點虛弱的說道。

  「既然你做到了我所要求的,那今天下午你們保衛部的人就不用軍訓了,不過操場那還是得去,你們可以找個沒太陽的地方休息,等今天的軍訓結束之後再集合一下,現在所有人解散。太平,你先別走,我們來聊聊。」王力對許太平說道。

  「還有事兒啊?」許太平問道。

  「咱們出去外邊聊吧。」王力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外走,而之前在門口看許太平做俯臥撐的蘇念慈,此時早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太平,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參加一下我們的體能測試?」王力帶著許太平走到門外,笑著問道。

  「體能測試?幹什麼的?」許太平問道。

  「就是測試一下你的身體機能,如果達到要求的話,我可以引薦你進入部隊,到時候如果能夠通過政審,你就可以榮幸的成為華南虎特戰隊的一員!」王力說道。

  「當兵啊!」許太平猶豫了一下,說道,「王隊長,我知道您這是看得起我,不過我這人天性散漫,要是當兵那只能是給咱們國家的軍隊丟人,而且我剛來學校這當保安,要是來沒幾天就走也不好,這事兒還是算了吧?」

  王力有些詫異的看著許太平,他可沒想到許太平會拒絕自己,要知道,成為華南虎特戰隊的一員那可是無數士兵的夢想,工資待遇沒什麼好說的,那絕對是金領級別的,而且身份還十分的尊貴,一些傑出的成員還有可能被選進中南海進行培訓,運氣好被選成首長的保鏢都是有可能的啊!

  「你可能對我們華南虎特戰隊不熟,你先別急著拒絕,回頭我帶你去我們部隊裡頭看看,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王力說道。

  「那就以後再說吧。」許太平撓了撓頭,說道,「還是先把軍訓弄好再說。」

  「那也行,軍訓這段時間內你要是有想法的話可以跟我說!」王力說道。

  「好嘞!」

  送走了王力,許太平覺得有些想笑,自己的推薦信是華南軍區那邊開的,而現在華南軍區的人又想拉著自己去當兵,這還真是有趣。

  這時候,許太平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一看到電話是小警花蘇念慈打來的,許太平笑嘻嘻的接起了電話說道,「警官,怎麼了,是想通了麼?」

  「我在校外的上島咖啡等你,你來一下。」蘇念慈說道。

  「這麼快就進展到咖啡廳約會了?要不要我打扮一下?」許太平說道。

  「你趕緊來,有事找你!」蘇念慈說完,啪的一下就把電話給掛了。

  許太平笑了笑,把手機收好,然後往校門口的上島咖啡走去。

  上島咖啡廳內,蘇念慈選了一個角落的位置,整個咖啡廳除了蘇念慈之外,沒有其他的人。

  許太平走到蘇念慈的身前坐下,笑著問道,「蘇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兒?」

  「我問你,那天在校門口,周小雨騎摩托車要撞我的時候,是不是你扔了石頭把他給打飛了?!」蘇念慈盯著許太平,嚴肅的問道。

  「是我,怎麼的,您要以身相許麼?」許太平似笑非笑的問道。

  「真的是你?」蘇念慈皺眉看著許太平,之前她看到許太平做俯臥撐想到了那天校門口的事情,有些懷疑當時是許太平出的手,沒想到眼下一問許太平就說是他了,以許太平的性格來看,這會不會是他故意說謊,然後給自己臉上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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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12:50 AM

第二十一章 救世主麼

  女人是一種很神奇的動物,她說要的時候很有可能是不要,她說不要的時候又很有可能就是要,比如那天許太平如果沒有裝作不認識夏瑾萱,那夏瑾萱也就不至於會因為逆反心理而對許太平上桿子的直追,眼下這種情況也是如此,如果許太平一開口就否認,那蘇念慈還會覺得許太平是不想讓她知道,畢竟那日的事情發生後許太平也沒有跟她說這事兒。

  可是眼下許太平根本就沒有任何遲疑的就承認了下來,而且還調戲了自己一下,那很明顯就證明這件事情不是他幹的了,不然他早就用這件事情來調戲自己了,哪裡還用得著隱藏?

  「果然不是你,你體力雖然好,但是也不至於隨便扔出一個石頭就能把人給打飛了。」蘇念慈鬆了口氣說道,說實話,她還真不希望救了自己的是許太平這樣的混混,每個女人都有一個被王子救的夢,蘇念慈也不例外,她更希望救自己的是一個高大威猛帥氣的男人,而不是許太平這種猥瑣又抽煙又沒素質的小保安。

  「真的是我!」許太平激動的說道,「蘇警官,那天就是我大發神威救了你,你可不能不認帳啊!」

  「就你這樣子還救我呢?我救你還差不多。」蘇念慈翻了翻白眼,說道,「你可以走了,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

  「也不請我喝杯咖啡?」許太平委屈的說道。

  「等事成之後再喝也來得及。」蘇念慈說道。

  「真是冷血無情呢。」許太平失望的歎了口氣,剛起身想要走,結果卻發現身邊忽然多了幾個人。

  之前許太平曾經見過一次的殺馬特周小雨帶著五六個的手下,將許太平和蘇念慈給擋在了咖啡廳的角落裡。

  他們似乎盯了蘇念慈很久,特地等這個時機來堵蘇念慈,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傢伙,有鋼管有指虎還有鐵鍊。

  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一個人的身手是很難施展開的,你再厲害也就是兩隻手,鐵棍鐵鍊同時朝你身上招呼,你根本沒有任何躲避的可能,哪怕是許太平,面對這樣的情況也絕對躲不了,而這時候最考驗一個人的,就是耐打能力了。

  如果你足夠耐打,能夠抗住鐵鍊和鐵棍的攻擊,那倒是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不過很明顯,蘇念慈並不是那抗打的人,她雖說是警校的優秀生,但是細皮嫩肉的,鐵鍊隨便招呼一下估計就差不多了。

  「你們想幹什麼?!」蘇念慈站起身怒視著周圍的 人,雖說被這麼多人圍著,但是氣勢卻是一點都不弱,整個人英姿颯爽,耐看無比。

  「想幹什麼?」周小雨那鐵棍輕輕敲打著著桌面,說道,「我們想幹你,可以麼?」

  「我可告訴你,現在是大白天,學校裡還有部隊的人,只要外面有人看到,你們就一個也別想跑!」蘇念慈說道。

  「外面的人可看不到。」周小雨笑著拍了拍手,嘩啦啦一陣響,上島咖啡外的鐵門被人給直接拉了下來,整個上島咖啡一下子就暗了下來。

  「開燈。」周小雨傲然道。

  啪嗒一聲,咖啡廳的燈就都打開了。

  燈光照在周小雨的臉上,讓他的臉看起來有點面目猙獰。

  眼下的局面對蘇念慈來說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局面,她自然知道自己打不過這麼多手拿武器的人,如果她想要安然無恙的從這裡離開,那唯一的一個法子就是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只要說她是員警,像周小雨這樣的小混混是絕對不敢對員警下手的。

  可關鍵是,蘇念慈敢暴露她的身份麼?只要她的身份暴露,必然會很快傳遍整個江源大學,到時候可能隱藏在江源大學裡的毒販就有可能潛逃,從而導致整個行動失敗。

  當然,蘇念慈可不知道已經有不少人看破了她的身份,畢竟,這年頭聰明人太多。

  一邊是有可能受到人身傷害,而一方面卻是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兩者之間如何抉擇,這是一個難題?

  許太平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甚至於顯得有點拘謹,他並沒有出手的打算,至少現在是這樣的,因為他也想到了蘇念慈可能面臨的抉擇,而對於他來說,幫助這樣一個美女度過難關,可遠不如看她做這種艱難抉擇來的更有意思。

  許太平是喜歡美女,但是還到不了那種為了美女就無腦熱血的程度,歸根結底,他是一個冷血的人。

  「現在沒的跑了,叫人也沒人聽的到,哈哈,我看你今天還能怎麼辦。」周小雨得意的說道。

  「要打就打,不過他是無辜的。你讓他走。」蘇念慈指著許太平說道。

  「他?他是叫許太平吧?不用我收拾他,自然會有人收拾他,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滾到旁邊去。」周小雨對許太平說道。

  「好嘞!」許太平十分沒有節操的點頭哈腰,然後起身走到了一旁。

  雖然早已經料到許太平不可能為了她留在這裡挨揍,不過看到許太平答應的那麼乾脆,蘇念慈還是有些氣惱。

  「說吧,上次打我們的事兒,打算怎麼了結?」周小雨戲謔的說道。

  「有能耐就在這兒打死我,不然只要你們敢收保護費,我見一次就管一次!」蘇念慈一邊說著,一邊將後背靠在了牆上,這樣至少可以減少一個方向的攻擊。

  「你這麼個美人兒,我可不想打死。」周小雨搖了搖頭,忽然猛的將手中的鐵棍對著蘇念慈的肚子直直的懟了過去。

  蘇念慈一個不查,被這忽然襲擊的鐵棍給正中小腹,悶哼一聲,上半身不受控制的弓了起來。

  「而且打死人還得挨槍子,更不值當了。」周小雨笑著說道。

  蘇念慈捂著肚子,咬牙切齒的看著周小雨,猛的往前一衝。

  就在這時,一條鐵鍊從旁邊對著蘇念慈的後背就砸了下來。

  蘇念慈剛要躲閃,周小雨直接往前走一步,來到蘇念慈的身前,對著蘇念慈的肚子又是一拳轟了過去。

  砰的一聲,蘇念慈整個人連連後退,後背直接撞在了牆上。

  「女人,再能打也是女人,跟男人能比的麼?」周小雨得意的揮了揮拳頭說道。

  話音剛落,被正面打中肚子的蘇念慈,忽然往旁側一衝,一把抓住了咖啡座,然後朝著周小雨直接就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周小雨被正面砸中,慘叫著後退了幾步,而趁著這個空蕩,蘇念慈一個衝刺,從周小雨之前站的位置直接就衝出了包圍圈。

  「趕緊走!」蘇念慈對許太平大叫一聲,隨後往門口的方向衝去。

  「給老子站住。再跑的話,這小保安可就倒楣了。」周小雨大聲的喊道。

  蘇念慈猛的停下腳步轉過頭一看,只見在她的身後,許太平被周小雨的手下給抓了起來,一條鐵鍊直接就勒在了他的脖子上。

  「拿普通人來做人質,你算什麼英雄好漢!!」蘇念慈怒道。

  「老子可不是什麼英雄好漢,老子就是一個小混混,你咬我啊?」周小雨得意的說道。

  「蘇老師,別管我,你走吧。」許太平說道。

  「閉嘴,你別說話!」蘇念慈呵斥一聲,隨後說道,「周小雨,把人給我放了,我保證我不走。」

  「你說你這人,不過就是個小小的老師,幹嘛非得搞的自己跟個救世主似的?」周小雨戲謔的說道,「你能救的了一個人,救的了一條街的人,難不成你還能救了這個世界所有人啊?」

  「我不是救世主,但是如果碰到明明不對的事情我們卻不敢去管的話,那我覺得自己這樣活在世界上太平庸了。」蘇念慈咬牙切齒的說道。

  「真是一個好姑娘,既然你這麼不願意平庸,那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把你的衣服脫了。」周小雨說道。

  蘇念慈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咬牙道,「你別得寸進尺!」

  「我就是要得寸進尺,對付你們這些所謂的好人,就得用殘酷的事實撕破你們的所有偽裝,你只不過是仗著自己有點能力,所以才站出來做好人,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你還敢站出來麼?別把話說的冠冕堂皇,真要想當好人,就現在,把你的衣服脫了。」周小雨鄙夷的說道。

  「你…你…」蘇念慈氣的說不出話來。

  「對於壞人,你的退讓就會換來他們更加的肆無忌憚,蘇老師,你還是走吧,難不成他們敢殺了我不成?」許太平說道。

  啪的一聲,周小雨拿著鐵棍直接就對著許太平的側臉來了一棍。

  許太平嘴裡噴出一口血,鮮血也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別打,我照做就是!」蘇念慈趕緊說道,說完,她顫抖著手抓在了自己的衣服上,真的打算把衣服給脫下來。

  「蘇老師,其實我覺得周小雨有一句話說對了。」許太平忽然說道。

  蘇念慈愣了一下,周小雨等人也都有點錯愕,不明白許太平是哪根筋搭錯了。

  「你不是救世主,你救不了所有人,當事不可違的時候,你就得學會放棄,因為只有保全自己,你才有機會可以復仇。」許太平笑著說道。

  「你再他媽多嘴!」周小雨咒罵一聲,鐵棍再一次朝著許太平的臉而去。

  啪的一聲,許太平單手抓在了這根鐵棍上,隨後有些惆悵的說道:「不過很多時候,道理我們都懂,可我們卻怎麼也無法活成道理所說的那樣,這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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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12:52 AM

第二十二章 我真的很厲害!

  那被許太平抓在手中的鐵棍,忽然發出了刺耳難聽的聲音,隨後,那根鐵棍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隨著許太平的手,一點點的彎曲。

  這可是比手指頭還粗的鐵棍啊,竟然被人單手抓著給直接擰彎了!

  「揍他!!」周小雨大叫道。

  那用鐵鍊勒住許太平脖子的人猛的一用力將鐵鍊搜索,想要把許太平完全勒緊,卻沒想到許太平身體猛的往前一晚,巨大的牽引力讓那人騰空而起,然後朝著許太平身前的方向甩了出去。

  轟!

  一聲巨響,一張桌子直接就被砸爛了。

  許太平抬手一抓,將脖子上的鐵鍊抓在了手上,而後順勢往旁邊一揮!

  砰的一聲,這一條好幾斤重的大鐵鍊直接甩在了旁邊周小雨的臉上,巨大的衝擊力不僅將周小雨的鼻樑骨給打斷,更是讓周小雨整個人都給倒飛了出去。

  這還沒完,許太平猛的將鐵鍊一縮,這鐵鍊瞬間來到了他的身前,就在這時候,砰的一聲,一根鋼管重重的砸在了許太平的後背上。

  許太平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是也僅僅只是微微顫抖了一下,他猛的一回頭,看向那拿著鋼管砸他的人。

  那人在被許太平盯住的霎那間就做出了一個決定,這輩子他再也不當混混了!

  砰!

  許太平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鐵鍊給包裹住的拳頭重重的轟在了對方的臉上,直接把對方的牙齒給打斷了不知道多少,而後他有事一個回身,將手高高抬起,而這時候,一把鋼刀,剛好朝著他的手砍下來。

  哐噹一聲,這鋼刀直接砍在了許太平那用鐵鍊包裹住的手上,擦出了一陣陣的火光。

  「我草,背後長眼了!」這是那個拿刀的人的第一個反應,而下一刻,他什麼反應都沒有了,因為許太平的鐵拳已經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上,把他整個人都給打飛了出去,在空中直接就陷入了昏迷。

  「啊!!」之前許太平見過一次的狂少舉起桌子狂叫著就要朝許太平砸去,許太平一個回頭冷冷的看著他。

  「啊呀,我要回去煮飯了!」狂少怪叫一聲,把桌子往旁邊一丟直接轉身就跑,結果卻迎面碰到了一臉怒意的蘇念慈。

  「我,我錯了!」狂少雙腳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蘇念慈理都不理這殺馬特,衝向了許太平。

  本來許太平就已經幹趴下了好幾個人,蘇念慈這一衝進來,剩下的那幾個霎時間就被砍瓜切菜一般給虐了,什麼鋼管鋼刀之類的東西掉了一地。

  「你怎麼這麼厲害?!」蘇念慈驚訝的看著許太平問道。

  許太平卻是沒有說話,而是一把抓在蘇念慈的手臂上,將她往旁邊一撥。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

  蘇念慈瞪大著雙眼,看著身邊這個在關鍵時刻把他撥開的男人。

  鮮血從許太平的左肩上綻放,撒在了蘇念慈的側臉上。

  許太平的身體微微一顫,並沒有倒下,他將手中的鐵鍊猛的往前一甩,這條鐵鍊就如同是長了眼睛一樣直接就繞在了周小雨手中的手槍上,而後許太平將鐵鍊往自己這邊一拉,周小雨手中的手槍徑直往許太平這邊飛來,落在了許太平的手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周小雨驚恐的看著許太平,他其實只是想開槍嚇唬一下人,但是沒想到,他第一次用槍,還沒有來得及瞄準就扣下了扳機,本來是會打到蘇念慈的,但是卻因為許太平反應迅速,把蘇念慈給撥開,結果就打到了許太平的肩膀。

  許太平拿著槍,指著周小雨,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哪怕他的左肩剛被搶給打穿了,他也好似什麼感覺都沒有。

  在這一霎那,周小雨覺得自己死定了,他曾經見過自己老大手底下的殺手殺人,那是他這輩子唯一見過的一次,而那些殺手在決定開槍殺人之前就是眼下許太平這樣的表情,他們冷漠無情,心情似乎不會因為即將帶走一個人的性命而有任何的波動,殺人對於他們來說就如同是吃飯喝水一樣。

  「許太平,不要!」蘇念慈叫道。

  本來沒有任何表情的許太平,忽然臉色一變,隨後一把將槍扔給了蘇念慈,慘叫道,「哎喲我草,疼死我了,疼死老子了。蘇老師,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這忽然的轉變讓蘇念慈和周小雨都有些措手不及,周小雨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都被汗水給濕透了,雖然現在許太平表現的跟個逗逼一樣,可是剛才的那種感覺他是不會感受錯的,許太平剛才真的想殺死他,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許太平一定不是第一次殺人!

  蘇念慈倒是沒有看到那麼多,因為她是背對著許太平的,她只看到許太平拿槍指著周小雨,並沒有看到許太平的表情,她擔心許太平一個衝動之下開槍,這才趕緊喊出來,沒想到之前打鬥起來十分瀟灑的許太平,此時卻又變回了之前的模樣,跟個逗逼似的。

  「你受傷了,趕緊包紮傷口,我現在馬上報警人讓員警過來。」蘇念慈說道。

  「我也沒東西包紮啊。」許太平委屈的說道。

  「這桌布那麼多,隨便拿一個包紮。」蘇念慈說道。

  「人家電視上演的,男主角受傷了,女主角都得撕破衣服給他包紮傷口,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許太平說道。

  「你別貧了,唉,還是我幫你包紮吧。」蘇念慈說著,從一旁抓起一張桌布,然後用旁邊的刀把桌布給切成一條小布塊,對許太平說道,「把上衣脫了。」

  「這不太好吧。」許太平羞澀的說道,「我不是隨便袒胸露乳的人。」

  「你再貧我可就不管你了!」蘇念慈瞪著眼說道。

  「好好好。」許太平將自己衣服的左袖給撕開了一個口子,隨後蘇念慈小心翼翼的將小布塊包紮在了許太平的肩膀上。

  「一會兒員警和救護車就來了,你這是槍傷,得到醫院做一下傷口清理,我先去警局做一下筆錄,一會兒我就去醫院找你,你別亂跑,知道麼?」蘇念慈認真的說道。

  「嗯嗯!」許太平點了點頭,說道,「我不亂跑,我等蘇老師來接我。」

  「嗯…剛才,剛才謝謝你了。」蘇念慈微微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要不是你,估計要去醫院的,就是我了。」

  「以後記住,在沒有確定你的敵人是否還有戰鬥力之前,不要隨便把後背暴露在敵人視線下。」許太平說道。

  「我…我知道啊,不過剛才,剛才忘了…話說,你,你怎麼這麼厲害啊,那天救了我的人,真的是你麼?」蘇念慈說道。

  「那可不,我都跟你說了,你得以身相許,你還不信我,真傷心。」許太平委屈的歎了口氣。

  「你,你這人除了嘴貧之外,其實,其實也是挺好的。」蘇念慈說道。

  「那是當然,試過我的女人就沒有說不好的!」許太平得意的說道。

  蘇念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決定不理許太平。

  警車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蘇念慈跟周小雨等人被帶往警察局,至於許太平,本來是要被送去醫院的,不過在半路的時候許太平就偷摸著從車上跳了下來。

  對於他而言,一個小小的槍傷,沒有打在要害處,那真不值當去醫院,去醫院做這檢查做那檢查的,讓許太平有一種不安全感,因為不管再強大的身體,在一些藥物之下也會很容易的就崩潰,比如麻藥之類的東西,所以一直以來,許太平做手術從沒有用過麻藥,這樣可以確保他在做手術的時候遇到危險的話可以第一時間脫身。

  這說起來似乎很搞笑,誰會在做手術的時候還亂跑,但是事實上就是如此,許太平就曾經遇到過一次,在手術桌上的時候被人襲擊了,當時的他只能抱著自己一大截裸露在外的腸子逃跑,如果那時候打了麻藥,他早就完蛋了。

  至於不打麻藥會不會很疼,那根本不用多說。

  許太平的宿舍內,二蛋趴在許太平的腳下,不停的用那還不怎麼鋒利的牙齒啃著許太平的拖鞋,一條尾巴不斷都晃動著。

  許太平坐在床邊,上半身光著,之前包紮傷口的那塊布料已經被拆掉了,在他的身邊放著一個醫療箱,箱子裡放著很多醫療器械和藥。

  許太平嘴裡叼著根匕首,然後用一條軟管把自己的手臂給緊緊的紮了起來,而後用完好的那隻手從嘴裡拿下匕首。

  匕首上閃爍著寒光,許太平面無表情的將匕首一點點的刺入了傷口裡,鮮血吱吱的往外冒,許太平卻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喀喀喀,當匕首刺到骨頭的時候,骨頭上發出了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響。

  周小雨用的是國產的小手槍,射程跟威力都不算強,不過因為是近距離的關係,所以子彈還是嵌在了許太平的骨頭上。

  撬了許久,許太平才總算把這子彈給撬了出來,而後許太平拿起醫療箱裡的一包白色粉末,灑在了傷口上。

  可以清楚的看到,傷口上的血液在一點點的沸騰著,許太平脖子上的肌肉緊緊的繃了起來,這一幕單單是看到就覺得疼,可許太平卻依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野狼,獨自一個舔著自己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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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12:55 AM

第二十三章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

  當下午軍訓開始的時候,許太平已經換上了一套乾淨的保安服,然後精神抖擻的出現在了操場上。

  之前的槍傷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般,也沒有人知道他受了傷,在上島咖啡廳裡的事情並沒有被大肆宣揚,因為這裡頭涉及到了蘇念慈,市局那邊怕會因此而讓蘇念慈暴露在毒販的眼中,所以將這件事情儘量的從簡處理了。

  「老許,來,這是我剛買的可樂,你喝著!」

  「小許啊,這個地方涼快,你來這休息!」

  跟許太平一塊兒參加軍訓的保安紛紛對許太平獻上了他們的善意,畢竟,許太平為了他們那麼的拼,他們要是再不領情,那就真的跟禽獸沒什麼區別了。

  許太平愜意的躺在樹下,雖然天氣還是有點悶熱,但是跟那些在烈日下暴曬的學生比起來,他們幸福多了。

  陳文坐在許太平的邊上,手裡拿著一個可攜式的小風扇給許太平吹風,許太平今天在校領導的面前幫他說話,讓他無比的感動,再加上之後做俯臥撐更是一個沒讓他做,這種恩情已經讓陳文將許太平當成這輩子最重要的一個朋友了。

  操場上迴盪著一陣陣教官們渾厚的命令聲,王力站在主席臺的位置,瞇著眼看著整個操場上的訓練情況。

  「王隊長,那保安隊,怎麼就在那休息了呢?」徐博淵站在王力的身邊,疑惑的問道。

  作為今年新聞傳媒專業大一的輔導員之一,徐博淵是要來操場上看軍訓的,不過此時他的注意力很明顯沒有在自己的班級上。

  「明天他們才算正式軍訓,今天先帶他們來瞭解一下軍訓的流程。」王力說道,他自然不會說他跟許太平打賭賭輸了,畢竟他也不傻,這並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

  「原來如此!」徐博淵點了點頭,隨後說道,「王隊長,這保安隊您可得更嚴厲的訓練一下啊,畢竟這關係到我們整個學校的安全。」

  「這我知道,不用你來多說。」王力說道。

  「那就好,對了,王隊長,今晚我想約您和您手下的隊員吃個便飯,不知道王隊長您肯不肯賞個臉。」徐博淵笑著問道。

  「吃飯就算了,部隊裡有紀律,不能跟地方有太多的接觸。」王隊長搖了搖頭,拒絕了徐博淵的邀請。

  「是是是,是我唐突了。」徐博淵笑著打了個哈哈,隨後失望的轉身離去。

  他本打算跟王隊長搞好關係,然後利用王隊長去修理許太平,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鳥他。

  一天的軍訓很快就結束了,許太平等人在軍訓結束的時候簡單的集合了一下,之後就解散各回各家。

  許太平想著家裡頭的二蛋還沒有吃飯,就拒絕了趙比乾等人一起吃晚飯的邀請,隨後去學校食堂裡買了份速食,再順便帶了瓶二鍋頭,一邊喝一邊走回了宿舍。

  此時太陽已經要下山,天邊是紅澄澄的一片,許太平搬了一張小板凳,坐在宿舍的門口,一邊吃著飯,喝著酒,一邊看著遠方的落日。

  二蛋趴在許太平的旁邊,不停的啃著許太平丟給他的雞腿。

  許太平不知道二蛋這個年紀的狗吃不吃的了雞腿,不顧看二蛋現在的模樣,估計就算是吃下去了也死不了,那二蛋也就不管了。

  「你說藏在暗處的那個人,會是哪個倒楣鬼的朋友?東南亞那個拿督的?還是腳盆國那個電信大亨的?抑或是米國那個走私大王的?」許太平問道。

  「咕咕。」二蛋嘴裡發出舒服的咕咕聲,似乎很喜歡眼前的雞腿。

  「這殺的人多了有個不好的地方,就是仇人也多,要想一一甄別,還真有點難度,不過好在有點頭緒了。」許太平笑著說道。這幾天的時間他雖然看似有些閒散,但是他卻時刻注意著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人每一件東西。

  許太平可以肯定那個給自己留紙條的人必然就在這些人之中,只不過他偽裝的很好,而他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梳理那一個個在自己周圍出現的一閃而過的人,然後從那些人有限的舉止行為裡分析出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

  這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因為就算是那些世界記憶大師也絕對不可能在平常生活裡隨意的就記住身邊那些一閃而過的人,可是對於許太平來說,這事兒並不難,他有著一個無與倫比的大腦,每天晚上他只要閉上眼睛,這一天從他睜眼的時候開始,所發生的一切,所經歷過的人和事,哪怕是路邊一個一閃而過的垃圾桶的顏色,許太平都能夠清楚的記得。

  這就如同是他站在了一個上帝的視角去看自己周圍的一切一般。

  這樣的大腦所帶來的好處是無法言語的,但是因此而帶來的負面作用卻也讓許太平痛苦非常。

  直到現在他都清楚的記得那一天,那些死在自己身邊的隊友的一切,他們臨死時候的表情,他們痛苦的掙扎,那在空中炸裂的血花,還有來自於各種各樣槍械的聲音。

  所以他只能依靠酒精來麻醉自己,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酒精的作用似乎也變得很有限了。

  每天晚上許太平都會夢到這些,就像是重新經歷過一次一般。

  許太平拿起地上的二鍋頭喝了一口,而後摸了摸二蛋的腦袋,說道,「等把那人抓出來,你說咱們是清蒸了好還是油炸了好?」

  「汪汪,鷗!」二蛋叫喚了兩聲後,仰天發出了狗生的第一生長嘯。

  夕陽西下,一人一狗,喝酒吃肉,倒也算是一件蠻有意境的事情,許太平很享受這樣閒暇的時光,沒有夏瑾萱,沒有陳學軍,也沒有那些其他人,就他跟一隻狗,他說話,狗也聽不懂,所以可以放心大膽的說,不用隱藏自己。

  「這時候要有個娘們坐在腿上扭就更好了,你說是吧,二蛋!」許太平說道。

  二蛋表示聽不懂。

  夏瑾萱並不是真的消失了,也不是放棄了對許太平的攻勢,她今天一整天沒有來找許太平,自然是因為軍訓的事情。

  作為一個千金大小姐,她哪裡遭過這樣的罪,在華南虎特戰隊的面前,她的身份完全失去了作用,不管她是撒嬌還是耍潑,都沒有任何用,別人該做的事情她一件都不能落下,而這樣的結果就是一天軍訓下來,她累的跟狗一樣,還沒回家就在車上睡著了,最後還得是司機把她給送回家。

  太陽終於還是徹底的下了山,許太平搬起小板凳回到宿舍裡,然後把宿舍的燈給打開。

  二蛋嘴裡叼著那根已經沒什麼肉的雞骨頭屁顛屁顛的回到了自己的窩裡,爬在那,枕著骨頭似乎已經有了睡意。

  許太平坐在床上,拿起一旁的資治通鑒看了起來,剛看沒兩頁,門口就傳來了腳步聲。

  「許!太!平!!」

  蘇念慈充滿怨念的聲音迴盪在這寂寥的夜空下。

  許太平苦笑一聲,把書扔到一旁,看向門口怒氣衝衝的蘇念慈,說道,「蘇警官,這大晚上的你怎麼跑我這兒來了,難不成你想通了,打算以身相許了?」

  「你怎麼沒去醫院?!」蘇念慈緊走幾步來到許太平的身邊,剛想說點什麼呢,忽然感覺到腳下微微一疼。

  等她低頭一看,發現一隻哈士奇,竟然咬住了她的腳!

  得虧是這隻狗還沒長大,嘴巴也沒什麼勁兒,所以才沒有咬破她腳上的肉,不然這一下蘇念慈就得去打針去了。

  「好可愛的狗啊!」蘇念慈登時就被二蛋給吸引了注意力,她一把將二蛋給抱了起來。

  二蛋不斷扭動著,對著蘇念慈張牙舞爪的,不過,這會兒的二蛋看起來毛茸茸的,就算再怎麼張牙舞爪叫喚,那也是萌的不行不行的。

  「這是你養的狗?」蘇念慈好奇的問道。

  「嗯,他叫二蛋。」許太平說道。

  「真是好可愛,我一直想養狗,但是我媽不同意,好不容易搬來學校住了,學校教職工宿舍也不准養狗,你這地方得虧是沒什麼人,所以才沒人管你吧?」蘇念慈一邊說著,一邊逗弄二蛋。

  可憐二蛋,空有一顆護主的心,但是無奈身材短小,力氣更是沒有,只能恥辱的被蘇念慈給抱在手中好一頓的揉捏。

  「下手輕點,別給弄死了。」許太平忍不住說道。

  「我什麼力氣,能把狗給弄死了?誒,對了,你別轉移話題,你怎麼不去醫院,跑回這兒來了?」蘇念慈皺眉問道。

  「我特麼哪裡轉移過話題了?」許太平無奈的說道,「沒覺得有什麼,就不去醫院了,免得還得讓你報銷醫藥費,你看我,這還沒把你娶過門呢,就想著給你省錢了,我這還靠譜吧。」

  「就你這張嘴最不靠譜。」蘇念慈說著,把手中的二蛋放到地上,而後坐到許太平的對面,認真的看著許太平,說道,「你老實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那麼厲害?」

  「你這幹員警的,要查我資料不簡單的很麼?還用得著問我?」許太平問道。

  「我下午在局裡頭查了你的資料,你的全部資料,從小到大都有!」蘇念慈說道。

  「那你還問我?」許太平笑著說道。

  「你的資料太乾淨,太普通,完全不像是現在的你該有的資料,我覺得你的資料應該是做過假的,你肯定不是普通人!」蘇念慈篤定的說道。

  「那又怎麼樣?」許太平翹起二郎腿,讓身體往後仰,這樣好讓他看到更多蘇念慈兩腿之間隱約的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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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12:56 AM

第二十四章 鄰居

  今晚的蘇念慈難得的穿了一件裙子,而且還是短裙,快到膝蓋的位置,但是還沒到,此時她並著腿坐在許太平的對面,白皙的大腿雖說不全部能看到,但是只要許太平將身體往後仰,可以看到的內容還是比較豐富的。

  蘇念慈並沒有注意到許太平的動作,因為許太平的動作十分自然,雙手撐在身後,就好像是有點累一樣。

  「既然現在你是的我線人,我覺得你有必要把你的全部秘密都告訴我!」蘇念慈盯著許太平說道。

  「我可以告訴你。」許太平笑嘻嘻的說道,「前提得是你陪我睡一晚。」

  「癡心妄想!」蘇念慈黑著臉說道,「你再說這個,信不信我把你銬起來?」

  「蘇警官,真所謂知恩要圖報,我都救了你了,你就不該貢獻一點麼?只是睡一覺而已,我好你也好,你也沒損失什麼不是?難不成你還是個雛兒?」許太平戲謔的問道。

  「你!!」蘇念慈咬牙切齒的站起身,指著許太平說道,「本來我對你的印象都改觀了,沒想到你還是狗改不了吃,吃那什麼!!」

  「哇唔!」二蛋抬起頭嘟囔了一聲,似乎在說他也不吃那啥。

  「我懶得跟你說了,你愛說不說。」蘇念慈說完,轉身離去。

  「每個人都有秘密。」許太平慢悠悠的說道,「我不問你為什麼要我調查後山,因為我知道問了可能讓我陷入更大的麻煩之中,同樣的道理,你也不應該問我為什麼會這樣的身手,不然的話,你也會陷入麻煩。」

  蘇念慈停住腳,轉過頭看著許太平,說道,「我以為我跟你已經是朋友了,朋友之間就應該彼此坦誠…可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後山的調查我希望你能夠儘快進行,我已經沒有耐心了。」

  說完,蘇念慈徑直往前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許太平的面前。

  「黑色呀。」許太平翹起二郎腿,捏著下巴自言自語道,「黑色的女的一般都是外冷內熱,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比誰都熱情,嘖嘖嘖,這樣的女人可是機票!」

  二蛋歪著腦袋看著許太平,不知道許太平在說什麼東西是黑色的。

  第二天軍訓照常進行,保衛部的人躲過了初一終究還是躲不過十五,一群人在太陽底下被著實的操練了一番。

  許太平自然表現平平,之前和王力做俯臥撐的時候他已經表現過一次了,這時候要是再表現的很好,那王力勾搭他的心思肯定就更重了。

  一天訓練下來,許太平努力的讓自己出了一身汗,而後跟著陳文一起跑去旁邊的一個桑巴中心洗了個澡。

  等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讓許太平驚訝的是,自己宿舍邊上的一個房間,燈竟然是亮著的。

  許太平好奇的走到那個房間門外,將耳朵湊到門上聽了一下。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蘇念慈正端著一盆水打算往外走,結果就看到了許太平。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猥瑣啊!」蘇念慈看到許太平正做出一副偷聽的姿勢,臉色一黑惱火的說道。

  「咳咳…」許太平有點尷尬,說真的,他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情被人給抓了,其實這事兒也算不得猥瑣,不過是偷聽一下,又不是偷看,不過蘇念慈都這麼說了,他只得認錯,摸了摸鼻子後,許太平說道,「我尋思著誰來當我舍友了呢,沒想到會是你。」

  「什麼舍友?是鄰居好麼?」蘇念慈糾正了許太平話裡的歧義。

  「也沒什麼差別啊,不過,蘇警官,你可是咱們學校最漂亮的女老師,怎麼也跑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了?」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下午接到通知,學校那邊讓我搬宿舍,說是有一批研究生要用我們那邊的房間。」蘇念慈說道。

  「就你一個人搬?」許太平問道。

  「嗯!」蘇念慈點了點頭。

  「那你這肯定是得罪人了,想想看最近得罪了咱們學校的哪個領導?」許太平問道。

  「我也沒得罪誰啊,在辦公室裡跟人相處的還算是行,唯一有可能得罪的,那就是徐博淵了!」蘇念慈疑惑的說道。

  「你怎麼得罪他了?」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也不算得罪,他約了我幾次吃飯,我都拒絕了他,你說他不可能這麼小心眼吧,就為了這事兒就來針對我?」蘇念慈皺眉問道。

  「說你是個孩子,還真是個孩子,人心險惡哪裡是你這個年紀所能明白的,別說是拒絕吃飯,有的人就是因為路上多看了一眼就能夠起殺心,你拒絕人家的吃飯,人家把你給弄到這兒來又有什麼不可能呢?」許太平說道。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太丟人了。」蘇念慈冷冷的說道,「好歹也是一個海歸,怎麼會這般下作。」

  「估摸著他是覺得,把你弄到這個地方來,一來這裡偏僻,你晚上肯定會寂寞害怕,二來,我就在你邊上,你看到我會覺得噁心,到時候你的心靈和身心要接受雙重的折磨,之後他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把你從這裡解救出去,那你對他還不得感恩戴德翹屁股?」許太平說道。

  「你這人怎麼那麼能說呢,什麼叫感恩戴德翹屁股…真,真是低俗。」蘇念慈笑罵道。

  「不過他有一點想錯了,你看到我,那就跟見了親老公一樣,哪裡會覺得噁心,這下好了,咱們住在了邊上,那就是雙宿雙飛,誒,不行,回頭我得再帶個姑娘回來,那才能飛的起來。」許太平得意的說道。

  「滾一邊去,告訴你,現在我要去衛生間,你別來。不然的話…電棍伺候!」蘇念慈拿起一根電棍,按下按鈕說道。

  電棍上一陣劈里啪啦,看的許太平眉頭直跳。

  「我這就回去房間睡覺,沒有你的命令,堅決不出房間。」許太平說完,一個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哼!」蘇念慈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隨後拿著手機走向了衛生間。

  許太平回到房間了,躺到床上準備醞釀睡意,他其實對蘇念慈的心思並不是那麼重,經過了好幾次的事情,許太平大概摸清楚了蘇念慈的底,蘇念慈是一個很有正義感,但是有時候腦子又不是很好使的小姑娘,這種小姑娘得在警隊歷練個幾年才真的有可能成長為能力和樣貌兼具的警花,許太平很奇怪,這蘇念慈的領導腦子裡裝的是什麼,竟然讓這麼沒經驗的姑娘跑來當臥底。

  自己第一天就能夠發現她的身份,別人也有可能發現她的身份。

  本來許太平也沒有什麼幫她的心思,雖然她長的好看人品也不錯,可是她會帶來麻煩,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情後,許太平的心思發生了改變,這姑娘可是願意為了他而脫衣服的,這種情義要是不銘記於心,那可就太不是人了。

  許太平天性炎涼確實沒錯,但是他卻有一個最大的優點,那就是誰是真心對他好的,他都能夠以百倍回報對方,而很多時候這種回報是不帶有任何私人情感的。

  這才是真正的冷血無情,許太平將世界上別人對他的好當作了一種可以同等置換的東西,就如同你在我困難的時候給了我一塊錢,那等我富裕了,我就給你十塊,可就算是如此,我也不會對你心存感恩,倘若有一天還清了一切,如果你成了我的目標,我依舊會殺死你。

  眼下蘇念慈真心的對他好,他記下了這些好,所以得找機會回報。

  當然,以肉體回報是最直接的,不過許太平眼下還有一個夏瑾萱沒有搞定,還真不敢隨便的就去狩獵蘇念慈,到時候夏瑾萱醋罈子翻了,那少不了得多不少麻煩。

  所以,雛兒還是最麻煩的!

  許太平暗暗做了個總結,隨後開始醞釀睡意。

  此時的許太平自己都沒有發覺,在接觸到這麼多的普通人,並且與他們發生各種各樣的關聯之後,他的某些心態已經開始慢慢的發生了變化,而這種變化,讓他身上的人味兒,比以前多了許多。

  宿舍的燈忽然自己滅了。

  許太平記得自己並沒有去按開關,想來應該是停電了。

  隨著燈光的熄滅,衛生間裡傳來了蘇念慈的驚叫聲。

  許太平有些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

  門剛一開,一道淩厲的氣息忽然直撲許太平的面門。

  許太平神色未變,原地直接一個高踢腿,將那已經和夜色融為一體的暗器給直接踢飛了出去,而後,許太平猛的一彎膝蓋,整個人化作一個虛影,消失在了門口。

  宿舍樓外十幾米的一棵大樹上,一個帶著夜視儀的人驚訝的看著許太平就這樣消失在他的面前,他實在搞不清楚,那許太平忽然間跑去了哪裡。

  「你是在找我?」許太平的聲音出現在這人的身邊,這人身體微微一顫,隨後抬起手就對著許太平的脖子攻去。

  在他的手上,一把大概巴掌大的蝴蝶刀在月光下泛著微弱的銀光。

  啪的一聲,許太平一個手刀砍在了對方的手腕上,而後將手順勢往前一送,掐住了對方的脖子。

  「一,告訴我誰派你來的,二,告訴我你隸屬的組織,三,選一種你喜歡的死法。」許太平說道。

  「我,我,我是不會出賣我的僱主的!!」被許太平掐住脖子的那人強硬的說道,聽這人說話的聲音,竟然是一個女人聲。

  「還是個女殺手。」許太平將臉湊到對方的面前,盯著對方,看了許久說道,「你不是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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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12:58 AM

第二十五章 菜鳥女殺手

  那個人,自然就是給許太平留紙條的那個人。

  眼前的這個人雖然用黑色的布擋住了她的臉,但是許太平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睛。

  這是一雙稚嫩的,又有些倔強,在這倔強之中還有些膽怯的眼睛,許太平清楚的記得,在自己的世界裡,這一雙眼睛還是第一次出現。

  「很明顯,你是個雛兒。」許太平說道,「你應該沒出過幾次任務吧?」

  「你怎麼知道?!」對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因為老手不會問你這樣的問題。」許太平翻了個白眼,說道,「這世道真是越來越回去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跑出來做殺手。殺手這麼不值錢麼?」

  「你,你要殺就殺了我,不許你侮辱,侮辱我的職業!」那女殺手氣急敗壞的說道。

  許太平見過很多被他抓住的敵人,那些人有的威脅他,有的哀求他,有的則是求死,像眼前這個女殺手這般的,倒還是第一次見。

  不知道為什麼,許太平心裡的殺意平白的淡了許多。

  「今天算你運氣好,老子我很久不殺人了。」許太平笑著說道,「告訴我,你的僱主是誰。」

  「殺手是永遠不可能出賣他的顧主的,這是殺手準則的第一條!」女殺手說道。

  「你還知道殺手準則呢?」許太平戲謔的笑道。

  「當然,殺手準則,乃是世界第一殺手血狼所編寫的寶典,每一個殺手都應該熟讀,並且以其為自己的行為準則!」女殺手說道。

  「哈哈哈,血狼是什麼狗屁東西?」許太平問道。

  「我不許你侮辱我的偶像!」女殺手忽然暴怒了起來,揮舞著拳頭要去攻擊許太平,結果都被許太平輕鬆的給躲掉了。

  「我說的是實話,起了那麼個自以為很有逼格的名字,其實就跟鄉村非主流一樣。」許太平說道。

  「我要跟你拼了!!」女殺手不停的掙扎著,但是卻始終無法從許太平的手上掙脫。

  「是陳學軍派你來的吧?」許太平忽然說道。

  「你怎麼又知道?!」女殺手猛的停了下來,震驚的問道。

  「跟我結仇的人不少,但是一般他們不會用你這樣的小菜鳥來對付我,所以,僱傭你的應該是最近才跟我結仇的新人,而最近跟我結仇的人,周小雨他們進了局子,趙雍良比較陰險,不會用雇兇殺人這樣的手段,那個什麼李斯帆,跟我還沒到生死大仇的地步,徐博淵自然也不可能雇兇殺我,至於夏江,那更不可能用你這樣的雛兒來當殺手,所以不難推斷,被我送進醫院的陳學軍,應該就是你的僱主,當然,我剛才只是隨便那麼一猜測,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幫我證實了,真是多謝你了。」許太平笑瞇瞇的說道。

  「你這個心機表!!」女殺手怒不可遏的說道,「你連著詐了我兩次,看我好欺負麼?」

  「我還真好奇你是怎麼走上殺手之路的,你這種沒什麼腦子的,哪個組織會要你?」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老娘我是獨來獨往的獨行俠,沒有什麼組織,我告訴你,你今天把我得罪慘了,要麼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的話,我還是會回來執行我的任務的!」女殺手說道。

  「身材這麼好,死了怪可惜的。」許太平將另外一隻手輕輕的放在女殺手的腰間,一邊撫摸一邊說道,「剛好我現在缺個女人,等我玩夠你了,再把你給宰了,到時候**了,用行李箱裝剛好,再在後山隨便找個沒什麼人的地方挖個坑把你給埋了,過不了多久蛆就會爬滿你的身體,你的身體會巨大化,然後開始腐爛,先是從臉開始,然後一點點的蔓延全身…」

  「啊,你別說了,好噁心啊!」女殺手捂著耳朵說道。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許太平忽然臉色一板,手上猛的一用力。

  霎那間,女殺手的脖子就如同是被老虎鉗給緊緊的鉗住了一般,強烈的窒息感迅速的蔓延全身。

  「你很幸運,我已經收山了,不願意隨便的再造殺戮,所以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裡,你還年輕,別被幾個什麼所謂的英雄人物給矇騙了,那什麼血狼,你真以為他就喜歡當殺手麼?哪個正常人會願意天天過刀尖上跳舞的生活?滾遠一點,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的話,我真的會把你先啪啪啪了,再把你給卡擦掉。」許太平說完這些話,隨手將女殺手往外一扔。

  女殺手一下子就被扔到了不知道哪去,而許太平則是飄然從樹上落下,朝著遠處的衛生間走去。

  那衛生間裡蘇念慈的聲音已經有些聲嘶力竭了。

  「別喊了,真怕黑你不會走出衛生間麼?外頭有月光,還算亮堂。」許太平站在衛生間門口說道。

  「你,你以為我不想出去啊,我腳麻,麻了,我怎麼出去啊。」蘇念慈激動的說道。

  「腳麻了?那你現在要怎麼辦?難不成讓我進去抱你出來?」許太平問道。

  「你,你去看看,為,為什麼會忽然間沒電。」蘇念慈問道。

  「那肯定是被那個女殺手給掐了呀!」許太平心裡暗暗說了一句,嘴上卻是說道,「是線路短路了,你剛才叫我我沒馬上來,就是因為我去檢查了電路,晚上這麼晚也沒有地方買保險絲,只能等明天了。」

  「啊,那不行,我,我不喜歡沒有燈的地方。」蘇念慈說道。

  「怕黑就怕黑了,還非得說那麼委婉。你等著我,我進去扶你出來。」許太平說著,兀自走進了衛生間。

  這衛生間並不是那種公廁,他更像是普通人家裡的那種衛生間,不過要大上許多,裡頭有淋浴的地方,也有方便的地方。

  許太平一走進衛生間,就看到蘇念慈拿著手機蹲在一旁,手機的閃光燈是開著的,不過在一片漆黑的衛生間裡,這一抹亮光讓一切看起來更加的詭異了。

  蘇念慈的裙子是完好的,這讓許太平多少有些失望,他還打算看一眼美人如廁的畫面呢,沒成想人家早就把自己的隱私給保護的嚴嚴實實了。

  許太平走到蘇念慈的身邊,將蘇念慈給扶了起來,然後走出了衛生間。

  「謝,謝謝你。」蘇念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從小就怕黑,所以一到晚上,我基本上不會外出,因為總會碰到一些燈光昏暗,或者是沒有燈光的地方。」

  「我也怕黑。」許太平笑著說道,「不過那是小時候的事情,後來我發現,當把自己隱藏在黑暗中的時候,自己對黑暗的恐懼就消失了。」

  「隱藏在黑暗之中?怎麼隱藏?」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那當然是找一個漆黑一片的地方躲起來咯。」許太平笑著說道。

  「切,我還以為你說的這麼詩意,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後續出來呢,原來只是躲起來。」蘇念慈鄙夷的揮了揮手。

  「你既然怕黑,那今天晚上怎麼辦?」許太平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這個點了,要去學校賓館,從這走也得半個多小時,這路好黑啊!」蘇念慈有些忐忑的說道。

  這時候,一陣風忽然刮了過來,吹動了牆上的爬山虎,整幢樓都發出沙沙沙的聲響。

  蘇念慈本來是被許太平給扶著的,這詭異的聲音一想起,蘇念慈連忙縮進了許太平懷裡,渾身顫抖著說道,「晚,晚上我,我能跟你一個房間麼?」

  「你不怕我吃了你?」許太平戲謔的問道。

  話音才剛落,許太平忽然感覺到一個硬梆梆的東西頂在了自己的腰間。

  「你什麼時候也長了個男人的傢伙出來?」許太平問道。

  「你,你要是敢,敢對我怎麼樣,我,我就拿這個電你。」蘇念慈有些緊張的威脅道。

  「你可別亂按按鈕啊,這玩意兒電上一下那可是得尿的。」許太平緊張的說道。

  「知道怕就好,晚上咱們在一個房間,我睡床頭,你睡床尾,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就電你!」蘇念慈說道。

  「倒算有點良心,沒讓我睡床底。」許太平感歎道,「不過咱們正式的體位都還沒有嘗試過,就玩69,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什麼69?」蘇念慈疑惑的問道。

  「您還真是一朵白蓮花。」許太平笑著走進自己的房間。

  說真的,蘇念慈是真想跑出去校外找個酒店住,可是這裡距離校門口得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一路上又沒有什麼人,烏漆嘛黑的,蘇念慈很擔心自己走不完這段路。

  怕黑這是她最大的弱點,不管怎麼樣都沒有辦法客服,這讓蘇念慈有些無奈。

  「進來吧,我給你床鋪好了。」許太平喊道。

  「記住,不要擔心害怕,你是一個人民警察!」蘇念慈深吸一口氣,一邊喃喃自語,隨後邁步走進了許太平的房間。

  許太平與蘇念慈的第一次同床,就在這樣一個寂寥無人又漆黑的夜晚開始了。

  二蛋仰面朝天躺在窩裡,早已經睡的天昏地暗。

  許太平躺在床上,拍了拍床板,說道,「來吧,美人兒,我早已飢渴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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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01:00 AM

第二十六章 給你背個鍋

  許太平的床並不大,因為這個宿舍的面積很小,而且這也是按著單人宿舍來弄的,所以這一張床躺一個人還顯得有些富裕,要是躺兩個人那就擁擠了。

  蘇念慈頭朝著床尾,躺在靠牆的位置,背對著牆壁,整個後背都貼在牆壁上,可以感覺到牆壁上傳來一陣陣的涼意。

  她兩腿緊緊的併攏著,雖然已經換上了一條睡褲,但是總覺得這樣面對著許太平還是有一種會被偷看光的感覺,她兩手抱在胸口的位置,身上蓋了一條花格子的毯子,這毯子是她自己的。

  房間的門沒有關,這樣月光才能夠進入到房間內,讓整個房間比至於會一片黑。

  蘇念慈拿著手機,一邊跟微信裡的朋友聊天,一邊偷眼看另外一邊的許太平。

  許太平並沒有玩手機,事實上,他跟現代人最大的不同就在這兒,他不喜歡動不動就拿著手機看,現代生活讓手機成為了不可取代的生活用品,前幾年還有手機病這個詞語,而隨著智慧機和4G網路的推廣,越來越多的人成天抱著手機,那大家都是手機病,手機病也就自然而然不是病了。

  許太平是儘量能不用手機就不用手機,一來手機容易讓人沉迷,這不利於他執行任務,二來手機用太多傷眼,而且也浪費時間。

  許太平寧願閉著眼睛吹著涼風,也不願意拿著手機玩一些大家都愛玩的遊戲,比如王者榮耀什麼的,也因為這個,許太平跟微信裡的那些好友基本上沒有過什麼互動,他也沒有加過什麼群,更沒有跟人發過什麼紅包。

  他就是那種呆在你好友目錄裡幾年卻從未冒過泡,讓你幾乎要以為他是不是把你給刪了的人,他的朋友圈更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發過。

  房間裡很安靜,許太平除了剛開始調戲了一下蘇念慈之後,等蘇念慈真上了床,他倒是安分了下來,這讓偷偷把電棍給帶到床上的蘇念慈多少有些鬆了口氣,她 還真怕許太平會對她意圖不軌啥的。

  這樣靜謐的夜晚,微風徐徐,蘇念慈很快就有了睡意,慢慢的睡了過去,而許太平則是在黑夜下睜著眼睛,看著正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江源市,海鑫高檔住宅區。

  這裡距離江源大學只有兩公里多的路程,陳學軍是江源市的本地人,他老子是房地產的大老闆,這個高檔住宅區就是他老子一手打造的,所以陳學軍就在這裡弄了一套房子,這樣就不用在學校裡跟人住什麼宿舍。

  此時,在這個高檔住宅區的十五樓,陳學軍的套房內。

  身上綁著繃帶的陳學軍正有些焦躁的來回走動。

  他身上的這些傷全部都是許太平留下的,雖說沒有致命傷,但是卻讓陳學軍異常的痛苦。

  對於許太平的仇恨讓陳學軍都要瘋了一樣,他並沒有把自己被打傷的事情告訴他爸,因為他不是那種受了委屈就要跑回家裡哭的人,所以他自己做了個決定,那就是僱傭殺手殺了許太平。

  殺人這種事情可是大事,特別是對於陳學軍這種還在讀書的學生而言更是如此,不過,仇恨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讓他狠下心來花了兩萬塊錢雇了一個殺手去殺許太平。

  今天就是那個殺手行動的日子,陳學軍此時正在等對方的回信。

  砰,砰砰。

  房門傳來了幾聲有規律的響動。

  陳學軍連忙跑到門口,同樣敲打了幾下門。

  「行動失敗,任務金會退回你打款的帳戶!」門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什麼?失敗?」陳學軍瞪大了眼睛,猛的將門給拉開。

  門外,那個之前刺殺了許太平的女殺手正站在那,雖然帶著面罩,但是還是可以隱約感覺的到她有些錯愕。

  「你怎麼會失敗?你不是告訴我你是一個合格的殺手麼?」陳學軍怒問道。

  「你怎麼把門給拉開了!!」女殺手惱怒的說道,「你難道不知道,殺手準則裡有一條,殺手是不能跟僱主直接見面的麼?我特地想了這麼個法子,你倒好,還把門給開了。」

  「我特麼管你什麼殺手準則,你任務怎麼就失敗了?失敗了你人怎麼還安然無恙?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呢?」陳學軍問道。

  「你要殺的人不是一般人,雖然我已經很厲害了,但是當時的環境不適合我,所以我只能撤退,你趕緊把門關上,咱們隔著門說話,這樣才符合殺手準則!」女殺手說道。

  「我看你特麼就是個傻逼!」陳學軍惱怒的抬起腳對著女殺手就踹了過去。

  女殺手倒也有幾把刷子,一個閃身就躲過了,而後惱火的對陳學軍說道,「你想幹什麼?」

  「既然你那麼沒用,那就先找你洩洩火!」陳學軍忽然把手摸向腰間,然後掏出了一把電擊槍,對著女殺手就扣下了扳機。

  啪啪啪幾聲電流的響聲響起,女殺手整個人猛的一顫,而後身體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什麼狗屁殺手,都特麼唬人的玩意兒。」陳學軍冷笑一聲,把電擊槍收好,而後一把抓在了女殺手的腳上,將她拖進了自己的房間裡。

  這女殺手也是倒了血黴了,第一次刺殺就碰到了殺手之王許太平,失敗之後許太平放了她一條生路,沒想到又碰到了變態僱主陳學軍。

  強烈的麻意,讓女殺手渾身無法動彈,但是她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悲憤的看著陳學軍,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執行任務竟然會如此的坎坷。

  「給我看看你長什麼模樣!」陳學軍一把將女殺手臉上的面罩給扯了下來。

  一張漂亮的,略帶稚氣的臉蛋出現在了陳學軍的面前。

  看這臉蛋的模樣,這女殺手的年紀絕對超不過二十五歲。

  「難怪你要帶面罩,原來長這麼好看!」陳學軍面色猙獰的抬起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女殺手的臉,說道,「就你這模樣,別當殺手了,當我的女人,我一個月給你的零花錢就不止兩萬了。」

  「你…你敢懂我,我就,我就殺了你!」女殺手慌張的說道。

  「殺了我?就你這點水準麼?哈哈哈,連一個保安都殺不了,還敢說自己是殺手,那我還是殺手之王了呢!」陳學軍戲謔的說道。

  「我不許你侮辱我的偶像!」女殺手咬牙切齒的說道。

  「偶像?原來你的偶像是殺手之王啊,那從今天開始,殺手之王就是我了。」陳學軍傲然的說道。

  「你敢侮辱殺手之王,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女殺手厲聲說道。

  「報應不報應的我不知道,但是至少現在,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陳學軍一邊說著,一邊抬手去解開了女殺手的上衣。

  女殺手的上半身穿著的是緊身衣,有一條拉鍊在身側的位置。

  陳學軍一點點的將拉鍊給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女殺手胸前的兩團肉隨著陳學軍的動作在一點點的變大。

  「竟然這麼緊身,原本我還以為你就B罩杯,現在看來,你這絕對是D啊!」陳學軍就好像是發現了寶物一樣開心的說道。

  女殺手那叫一個悲憤啊,做殺手做到她這個程度也是悲哀了,目標沒殺死,還被僱主給欺負了,這說出去真是丟殺手屆的臉。

  她想起了她的教官之前曾經跟她說過的話。

  「繁花,你不適合當殺手,還是去當一個普通人吧,至少這樣你還可以活的久一點。」

  當時她還不相信教官說的話,眼下看來教官說的確實是對的,她不適合做殺手。

  「嘖嘖嘖,這身材真是太好了,我這輩子都沒有玩過你這麼好的身材,腰這麼細,胸又這麼大,人還這麼好看,你這種姿色,當什麼殺手,就算是去江源市的一線夜場,也可以當頭牌啊,出臺費至少得三四萬起!」陳學軍渾身顫抖著說道,似乎很激動。

  「當殺手是我的夢想!」女殺手倔強的盯著陳學軍,說道,「賺錢不是我的目的。」

  「夢想?那可真是好東西,那今天我們就為你這夢想來打上一炮吧,嘖嘖嘖,這應該也算是玩制服cosplay了,只不過女殺手這種我還真沒玩過。」陳學軍舔了舔嘴唇,將手放在緊身衣那被拉開的口子上,開始往女殺手的胸口慢慢移動。

  女殺手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之前被電擊過後,她就已經渾身發麻動彈不得了,此時根本就無法做出有效的抵抗。

  就在這時,一聲悶響忽然從女殺手身前傳來,隨後,鮮血染紅了女殺手的臉。

  陳學軍的身體僵在原地,他的腦袋上出現了一個血孔,而在血孔的正前方,一把黑色的長釘,紮在了牆上。

  噗通一聲,陳學軍的身體轟然墜地,壓在了女殺手的身上。

  「啊!!」女殺手驚叫一聲,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量,一把將陳學軍的身體給推開,而後雙手撐著身體不斷的往後退。

  陳學軍面朝下倒在地上,沒有了生機。

  女殺手猛的一哆嗦,看向長釘飛來的方向。

  夜色下,一個身影站在不遠處的陽臺上,因為陽臺的燈沒有開的關係,所以女殺手看不到那人的臉。

  「這個鍋給你了。」那人用一種十分渾厚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話後,轉身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女殺手愣了一下,隨即猛地瞪大眼睛,看向那根長釘。

  那個東西,可不就是之前她去暗殺許太平的時候所用的暗器麼?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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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01:02 AM

第二十七章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繁花,這個世界是真正厲害的殺手不僅僅只會殺人,他們更善於在殺死人之後能夠讓自己全身而退,單純的殺死一個人多麼的簡單,可你要知道,殺人是犯法的,而有一些頂級的殺手,卻能夠在殺死目標的同時,讓自己不至於背上殺人的罪名。」

  女殺手的腦海裡再一次的響起了教官跟她說過的話。

  那只釘在牆上的長釘平靜的呆在那裡,女殺手可以百分之一萬的肯定那上面只有自己的指紋,沒有別人的指紋,而眼下陳學軍被那只長釘給殺死了,如果被警方找到那支長釘,那通過上面的指紋,警方將很容易就能夠確認自己的身份。

  也就是說,自己到時候就得背下殺死陳學軍的這個鍋,而那個真正的殺人犯,也就是之前自己的目標,那個叫做許太平的人,將會逍遙法外,沒有人會把他當作兇手!

  這可真是一招絕世妙招啊,女殺手之前還以為對方不殺她有可能真是因為憐香惜玉啥的,可現在看來,人家不殺她的原因太簡單了,人家就是為了等她來找僱主的時候,直接把僱主給殺了,然後再把這件事情嫁禍給她。

  再看一下她身上粘著的這個電擊槍射出來的東西,一個案件的還原瞬間就出現在了女殺手的腦海裡。

  陳學軍雇兇殺人不成,遷怒殺手,和殺手進行了一番爭鬥之後,被殺手給殺了!

  這就是眼下面前所展現的一切構建起來的一個完整的故事。

  「不行,得趕緊跑!」女殺手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剛要往門外沖的時候,忽然想起來長釘還插在牆上,她趕緊跑過去,一把抓住長釘就往外拔,可還沒等長釘被拔出來,女殺手就觸電一樣鬆開了手。

  「我怎麼這麼傻,自己給送指紋上去了!」女殺手氣惱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她的手上沒有帶手套,剛才抓在長釘上的時候,直接就在上面的血跡上沾上了幾個清晰的指紋。

  女殺手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套,戴上手套用力的把長釘給拔了下來。

  很難想像,這根長釘在穿過一個人的頭顱之後竟然還能夠有如此的力度,刺入水泥牆面那麼深,可見這支長釘在射出來的時候得是有多強的力度!

  女殺手剛把長釘拔下來,忽然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隨後幾個人出現在了門口。

  「完蛋了!」女殺手拿著滿是血的長釘,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前的門,而剛從門口出現的幾個人這時候也看到了女殺手,以及她手上沾血的長釘,還有地上那明顯已經死了的陳學軍。

  這下,就算女殺手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而且更關鍵的是,此時的她,因為面罩被摘了,所以是以真實的模樣示人的!

  「真是一套接一套啊!」女殺手的心裡無力的哀嚎了一聲,隨即朝著門口衝了過去。

  門口的兩個人是陳學軍的手下,他們剛好要來找陳學軍,沒想到卻意外看到陳學軍被一個女的給殺了,等兩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女殺手已經衝到了他們的身前。

  這女殺手的身手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對付普通人是夠了,這兩個人眨眼之間就被女殺手給放倒了,隨後,這個女殺手快速的往樓梯口跑去,轉眼就消失在了眾人的面前。

  天色漸漸發亮。

  蘇念慈躺在床上,眉頭緊皺,她此時還在睡夢之中,而且正夢見自己被許太平猥褻。

  正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想,蘇念慈睡覺前一直防著許太平,這睡著了之後夢到許太平也是正常的。

  在夢裡面,許太平追了她許久,終於把她給壓在了身下,然後許太平就用舌頭去舔她的臉。

  蘇念慈雖然在努力掙扎,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許太平的舌頭不斷的舔她的臉,隨後又開始攻擊她的嘴!

  蘇念慈可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黃花大閨女,初吻可是還在,眼下被許太平這麼攻擊,頓時就掙扎了起來,而這一掙扎,她就醒了過來。

  雖說是醒了,但是惡夢卻沒有結束,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分明感覺到,有一條舌頭,正在不斷的舔著她的嘴。

  蘇念慈的眼睛猛地瞪大!難道剛才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被那許太平趁著說著的時候給侵犯了?

  蘇念慈猛的將雙手往前一推,忽然抓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隨即耳邊傳來了一聲狗叫。

  蘇念慈連忙抬頭一看,結果發現,二蛋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她的身上,整隻狗趴在了他的胸口上,舌頭不斷的往外吐,舔著她的嘴唇,下巴還有脖子。

  從嘴唇下巴脖子上的口水不難看出,他已經舔了一段時間了。

  「原來是狗!」蘇念慈鬆了口氣,只要不是許太平舔她,那還是可以接受的。

  「來,表情不錯,看一下鏡頭!」蘇念慈耳邊忽然傳來許太平的聲音。

  蘇念慈轉頭一看,結果就看到許太平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搬了張小椅子坐在了她的旁邊,然後手上還拿著手機對著她,看樣子似乎是在錄視頻!

  「你,你幹什麼?!」蘇念慈驚叫一聲,身體往後縮了一下。

  「記錄下你YY我的時刻啊!」許太平咧嘴笑道,「蘇警官,沒想到你看起來挺正經的,夢裡卻是這般的猥瑣!」

  「什麼猥瑣啊,你說什麼?」蘇念慈驚疑不定的說道,「你拍到什麼了?」

  「我播給你看看。」許太平笑著把手機對準蘇念慈,隨後打開了一個視頻。

  視頻裡,蘇念慈正在睡覺,而二蛋則是趴在她的身上舔她。

  「不要,太平,不要這樣…」蘇念慈的嘴裡喃喃自語,身體不安的扭動著。

  「這,這是什麼鬼,你給我刪了他!」蘇念慈大叫一聲,伸手要去搶許太平的手機。

  「這可是好東西,哪裡能隨便刪。」許太平一把將手機縮了回來,然後笑嘻嘻的把手機藏在口袋裡,說道,「蘇老師,你夢裡是夢到我什麼了?聽你這叫聲,該不會是咱們倆在夢裡那啥了吧?」

  「你別想太多,我怎麼可能夢到跟你怎麼樣,我,我只是夢到你要去強X一隻老母豬,然後我一直讓你不要,嗯,就是這樣的!」蘇念慈認真說道。

  「強X老母豬?」許太平臉色怪異的說道,「蘇警官,你這是平時看過類似的視頻麼?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啊!」

  蘇念慈本來只是想要反擊許太平的,沒想到卻給自己挖了個坑,她紅著臉,握著拳頭說道,「許太平,你再說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哈哈,開個玩笑,蘇警官,瞧把你給激動的,天不早了,一會兒軍訓就要開始了,你是繼續在這兒睡呢,還是回你房間?」許太平問道。

  「我還是回我房間吧。」蘇念慈說著,剛要起床呢,忽然聽到門口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後就聽得一個女人的聲音傳進房間內。

  「許太平,我給你買了早餐,咱們一起…」

  聲音忽然戛然而止,許太平無奈的摸了摸腦門,看向門口。

  只見穿著一身藍色可愛小裙子的夏瑾萱,正拿著兩個袋子,錯愕的站在門口。

  「她是誰?!」夏瑾萱盯著蘇念慈問道,她拿著袋子的手在微微顫抖著,眼前的蘇念慈身上還帶著剛起床的慵懶氣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昨晚是在這張床上過的夜,而許太平就坐在她的邊上,看起來還很親密的樣子。

  「她啊?你猜?」許太平眼珠子一轉,笑瞇瞇的問道。

  「你別誤會,我跟他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蘇念慈趕緊說道。

  「不就是***麼,瞧把你給嚇的。」許太平戲謔的說道,「瑾萱跟我就是普通朋友,你撇清幹什麼?」

  「許太平,你這個混蛋!」夏瑾萱憤怒的將手中的早餐砸向了許太平,而後轉身跑開。

  「你幹什麼呢你,你自己不在意名聲也就算了,幹什麼把我也給拉進去!?」蘇念慈氣憤的說道。

  「女孩太麻煩。」許太平搖了搖頭,說道,「我不喜歡麻煩。」

  「那你還成天撩撥我?你這是不是自相矛盾?」蘇念慈問道。

  「那不同啊,她是女孩兒,你是女人,你不黏人,睡完之後一拍兩散,不會有麻煩。」許太平可恥的笑道。

  「以前我覺得你是一個地痞無賴小混混,後來我發現或許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等到今天我才可以確切的肯定,你到底是個什麼人!」蘇念慈盯著許太平,認真說道。

  「我是個什麼人?」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你是一個沒有任何底線,下限,不懂得站在別人立場考慮的王八蛋,混蛋,我用我所掌握的一切罵人的話,都不足以來表達我對你的鄙視,一個男人如果連對一個他已經睡過了的,並且喜歡著他的女人負責的心都沒有,那這個人我真的只能用人渣來形容,我覺得你很噁心,讓人想吐,我對我之前試圖讓你做我線人的舉動抱歉,你這樣的人就算提供給我什麼線索,我也不願意用,因為任何與你有關的東西都讓我作嘔!」蘇念慈說完,走下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許太平的房間。

  許太平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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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01:04 AM

第二十八章 折紙扇和紅花棍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許太平那個**,那個王八蛋,他怎麼能這樣,我長的也不難看,身材也不比那個人差,他這麼就非得選別人也不要我!」夏瑾萱憤怒的一邊咒罵著許太平,一邊繞著大操場走,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發洩她心裡的怒火 。

  「這一大早的在這兒嘀咕什麼呢,我看你都走了三圈操場了!」趙雍良拿著本書從一旁走到夏瑾萱的身邊,笑著問道。

  「沒,我告訴你,你別來招惹我,不然後果自負!」夏瑾萱板著臉看都不看趙雍良一眼。

  「你這大小姐脾氣還真是一點都不會變。」趙雍良將手上的一本書遞給夏瑾萱,說道,「介紹你看一本很好看的書,免得在這生悶氣氣壞身體。」

  「什麼破書,不看。」夏瑾萱搖了搖頭,作為夏江的女兒,她打小就是萬人寵愛,脾氣其實並不好,也就在面對著許太平的時候她才低的下頭來,至於其他人,她根本就理都懶的理。

  「那算了,這本書的書名叫做晚夏的風華,一個叫做老趙的人寫的,你有空可以上網看看。」趙雍良說完,把書收了起來,而後說道,「想好準備進哪個協會了麼?」

  「什麼協會?」夏瑾萱皺眉道。

  「江源大學裡有各種各樣的協會,什麼交際舞協會,跆拳道協會,還有什麼天文愛好者協會,當然,我們學生會也算是協會的一個,我建議你來我們學生會,學生會裡都是一些跟咱們一樣的人,大家彼此認識一下,擴展一下自己的人脈也是挺不錯的。畢竟,咱們將來可是要成為這個社會主流上層人物的!」趙雍良笑道。

  「趙雍良,你知道我最看不慣你什麼麼?」夏瑾萱盯著趙雍良問道。

  「哦?什麼?」趙雍良好奇的問道。

  「就是你這種淡淡的,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老子就是上流人士的感覺,你沒有李斯帆陳學軍那麼粗俗的總覺得天下他們最大,但是你給我的感覺比他們更不好,因為他們好歹是直接說透了,而你卻是那種半透不透的,要換一句粗俗的話來說,那就是裝逼。你別生氣,打小我爹媽就離婚了,我跟著我爸過,脾氣就是被我爸寵出來的,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你可以反駁,不過我不會聽,因為我覺得我說的沒錯。」夏瑾萱說完,對趙雍良無奈的聳了聳肩。

  「原來是這樣!」趙雍良並沒有生氣,他笑了笑說道,「可能是我們的家庭環境不同吧,我父母從小就給我樹立我現在所堅信的價值觀,那就是社會永遠是有階級的,而我們就是屬於上層階級的人,我們註定與那些底層的人不同,這是事實。」

  「你知道許太平最吸引我的一點是什麼麼?」夏瑾萱問道。

  「什麼?」

  「他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我這輩子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哪個男的能在我面前這麼橫,這麼耍無賴的,他就算身份上差一些又怎麼樣?我找男朋友又不是要找個靠山啥的,因為我自己就可以當我男朋友的靠山,當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我還是得說一下,許太平就是個**王八蛋無賴,好了,我的話說完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夏瑾萱說著,轉身繼續沿著操場走。

  「你可以當別人的靠山?真是不知所謂啊。」趙雍良戲謔的笑著搖了搖頭,自語道,「等那邊的計畫開始,你頭頂上那座大山被除掉了,我倒是想看看,你還能做誰的靠山,到時候再看看,誰有資格成為你的靠山,哈哈。」

  夏瑾萱不知道,一場針對她,針對她父親的陰謀,已經開始在醞釀了。

  環球一號夜總會。

  夏江坐在包房內的沙發上,臉色很難看。

  「我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你,我夏江什麼生意都做,但是只有毒品是我的禁忌,我管不了別人怎麼樣,但是在我手底下的地方,一定不能有任何一點的毒品,那是禍國殃民的玩意兒,當年洋人就是用這玩意兒打開了咱們國家的大門的,這些話,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夏江黑著臉問道。

  一個穿著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的男人跪在夏江面前,顫抖著聲音說道,「夏老大,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現在酒吧的生意太難做了,我那些個場子要是沒有點搖頭丸什麼的,真的就沒人去了,夏老大,我跟您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的場子裡,一定不會有任何的毒品,希望夏老大您能給我個機會!」

  「生意難做就能挑戰我的底線?那回頭你酒吧要倒閉了,是不是也能讓人來搶我的地盤?當初我把鳳林區那塊交給你管的時候,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仗著手底下有幾個人,有幾條槍,有點管道,特麼就不把老子的話放在眼裡了,包銳鋒,你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大到都不知道這江源市的地下世界到底是姓什麼的了。」夏江冷著臉說道。

  跪在他 面前的包銳鋒,是整個鳳林區地下世界的老大,掌控著三個KTV和兩個酒吧,資產也有上千萬,手底下的馬仔大概有四五十個的樣子,在江湖上還算是有點名氣,不過在夏江這樣的大佬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

  「夏老大,真的求您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讓毒品從我的場子裡消失的!」包銳鋒一邊說著,一邊不停的磕頭。

  「看在你是最早跟我的一批人的份兒上,這次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把那幾個外地來的販子全部趕出江源市,我不希望再在江源市的地界上看到那些人,以後我也不希望再在你的場子裡看到有那什麼狗屁搖頭丸之類的東西,咱們雖然幹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但是也得有自己的底線,如果什麼底線都沒有了,那跟江北的那只野狗還有什麼區別?」夏江沉著臉問道。

  「是是是,夏老大您教訓的是!多謝夏老大原諒。」包銳鋒連連點頭。

  「聽說前兩天你手底下的周小雨那群人進去了?」夏江問道。

  「是啊,夏老大,事兒還挺大,涉槍了,夏老大您也知道,這小雨是最早跟我的一批人,人也挺機靈的,這次進去,事情往大了說坐上五六年大牢不是問題,可要往小了說,拘留個幾天也能出來,您老人家的關係那是覆蓋整個江源市的,希望夏老大您扔幫我關說一下,早點讓小雨他們出來。也好讓他們能夠更早的給您老人家效力啊!」包銳鋒陪著笑臉說道。

  「我聽說他們是要教訓一個江源大學的女體育老師,結果被人家給教訓了一頓?拿著槍還被人給教訓了,你這手下的人還真能給你長臉…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去找人關說一下的。」夏江說道。

  「多謝夏老大了,對了,夏老大,其實昨天我再去探望小雨的時候他跟我說了,真正把他們都撂倒的根本不是那個女體育老師,而 是江源大學的一個叫做許太平的保安,那人手底下的功夫很厲害,小雨他們一群人都打不過他。」包銳鋒說道。

  「許太平?!」夏江瞳孔微微一縮,隨後冷笑一聲說道,「最近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本來還以為就是想要攀附高枝的小保安,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身手,看來這個人應該是有其他目的的。」

  說到這,夏江沉默了片刻,而後對身邊的人說道,「小毛,折紙扇和紅花棍,回來了沒有?」

  「正在回來的路上。」夏江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躬身說道。

  「等他們回來之後,讓他們去教訓一下那個許太平,順便從他嘴裡挖點東西出來。」夏江淡淡說道。

  「夏老大,有折紙扇和紅花棍二位高手出手,那許太平這回肯定玩完了。」包銳鋒激動的說道,要知道,在夏江的勢力下,有兩個號稱最強戰鬥力的存在,他們的名字已經沒有什麼人知道了,大家只知道他們在夏江手底下的職位,一個是折紙扇,一個是紅花棍。

  折紙扇和紅花棍並非是名字,而是職位。

  其實折紙扇和紅花棍在很多幫派勢力裡頭都有,折紙扇一般是執掌幫派幫規的,有人觸犯了幫規,折紙扇就會出手教訓,所以折紙扇一般都得由幫派裡最心狠手辣的人擔任,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狠得下心去對付幫派裡的自己人,所以折紙扇在幫派裡一般沒有什麼朋友。

  紅花棍則是負責對外的,與別的幫派的火拚,一般衝在最前頭的就是紅花棍,要想成為一個活的久的紅花棍,那手上功夫自然得強。

  所以一般情況下一個幫派的折紙扇和紅花棍,就幾乎是這個幫派最強的兩個人了。

  夏江一次性派出了這麼兩個,足以見得他對許太平的重視和怨念,之前他對許太平出手還名不正言不順,畢竟人家只是跟他的女兒有些接觸而已,現在因為許太平把包銳鋒的手下給打了,那他派出折紙扇和紅花棍也就名正言順了,就算是夏瑾萱也不能阻止,畢竟,這關係到的是一個幫派的顏面問題。

  當然,夏江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搞幫派的,因為國家法律是不允許這樣的組織存在,他自己成立了一個白鷹保全公司,如果按照道上的話來說,這白鷹公司,那就是白鷹幫了,而夏江,就是白鷹幫的幫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8813849 發表於 2017-4-25 01:07 AM

第二十九章 二進宮!

  隨著中央不斷加大的打黑除惡的力度,整個華夏幾乎沒有了所謂明面上的幫派。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幫派這種東西永遠不可能死絕,搞幫派的人現在都會在明面上給自己搞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比如保全公司,比如拆遷公司,比如貸款公司,總之名頭琳琅滿目,有這樣的一個名頭之下,他們就可以聚集起自己的人馬,對外自然說都是公司的員工,不過公司內部卻依舊是以幫派的制度來維持。

  江源市是華南地區的經濟大市,作為整個江源市的地下掌控者,並不是說江源市就都是夏江的地盤了,只不過是夏江是整個江源市最大的勢力,在夏江之下,還有好些個小頭目,比如眼前的這個包銳鋒。

  當然了,夏江關係最硬,勢力也最強,這些小頭目對於夏江而言就跟手下一樣沒啥區別,而以江源市往外輻射的話,整個華南地區還是與不少跟夏江差不多的強龍的,這些勢力彼此會爭奪地盤,擴張產業,而在他們的身後又有各自的後臺保護傘,這裡就暫且不多說了。

  軍訓在江源大學裡依舊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而就在接近中午的時候,校外忽然傳來了一個消息。

  四少之一的陳學軍被人殺了!

  這個消息如颶風一般席捲了整個學校,誰也沒有想到,前幾天還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昨天晚上竟然被人給殺死在了自己的套房裡。

  至於是誰殺死的陳學軍,目前說法不一,有人說是陳學軍以前欺負過的學生,也有人說是陳學軍父親的敵人,當然,傳的最凶的一個傳聞就是,陳學軍是被他的情敵許太平給殺死的。

  這個傳聞從何處開始傳的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很多人在新生報到的第一天就看到陳學軍曾經威脅過許太平,而且在之後的日子裡,陳學軍更是在保衛室裡跟許太平差點大打出手了。

  這些都是有人看到的,自然而然的,許太平的嫌疑就是最大的了,而在中午的時候,好幾個員警進入學校之中把許太平給帶走了,這就更加的印證了這樣的一個傳聞。

  這是許太平第二次進警察局,第一次是因為小保健,而這一次則是因為陳學軍。

  這是一個暴露在陽光下的世界,殺人犯法,小地方會有小員警,大地方會有大員警,然後還有國際刑警,一個殺手不僅要能夠殺死你的敵人,還要能夠躲過大大小小的員警的追查。

  這些事情的難度是遠超過殺死一個人的難度的。

  所以許太平從來不會衝動之下殺人,因為這樣會讓他暴露在員警的視線之下,而如果一個殺手徹底暴露在了員警的視線之下,那就意味著他這輩子就只能隱姓埋名躲在深山老林裡了。

  以如今的科學技術,就算是你易容,機器也有辦法還原你的本來面貌,小說裡那種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人還能夠逍遙法外的純屬是YY。

  執行一個殺人的任務需要很多繁瑣的步驟,第一偵查,第二偽裝,第三接近,第四擊殺,第五消痕,第六藏匿,第七遠遁,第八善後,每一步都必須得確保天衣無縫,才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殺手,而那種動不動就在大街上拿著槍指著人腦袋打的,要麼就是傻乎乎的僱傭兵,要麼就是一些沒有經過正規培訓的雛兒。

  許太平以血狼的名頭在全世界留下了無數的案底,但是他的真實身份卻從未被任何一個員警給捕捉到過,這也是為什麼許太平現在可以安然無恙的呆在華夏的一個主要原因。

  許太平是被警方以協助調查的名義給帶進警局的,因為他之前跟陳學軍有過一些仇怨,所以他是有殺人動機的。

  但是殺人動機並不能成為定案的主要因素,還得有證據,比如作案的工具,比如在不在場的證明之類的,而在這些關鍵證據上,許太平都有著十足的有利於他的證據。

  江源市警察局其實也沒有真覺得許太平就是兇手,因為根據現場的兩個陳學軍的手下的口供可以知道,殺手是一個女人,當然,不排除許太平有雇兇殺人的可能性,所以在許太平被帶進審訊室之後,他的手機電腦之類的東西也都被統一查封了。

  警方會調查許太平近期的社會交往,以此來確定許太平是否有足夠的殺人動機和殺人能力。

  許太平坐在審訊室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蘇念慈的關係,他的手上沒有銬手銬,當然,除非有較大的證據證明你就是殺人兇手,不然一般也不會給嫌疑人戴手銬。

  審訊室裡頭裝著一面巨大的單向鏡子,鏡子後站著不少人。

  「我不管這個人是不是兇手,我兒子死了,被人用武器給射穿了腦袋,在兇手找到之前,必須得有人為我兒子的死付出代價!!」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咬牙切齒的對江源市警察局局長蔡春生說道。

  「我們是員警,不是地痞流氓,凡事都講究一個證據,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怎麼能對嫌疑人實行措施?」蔡春生黑著臉說道,要不是眼前這個人是陳學軍的老子陳志勇,而且他還是江源市有名的地產大亨,跟市裡頭的領導關係都不錯,他早就把這個人扔出去了,警察局是一個嚴肅的地方,雖然你死了兒子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也不能在這裡撒潑耍渾。

  「證據?你們倒是去找啊,我兒子昨晚就死了,到現在過去了多少個小時,你們除了能夠確定兇手是個女的之外還找到了什麼其他證據沒有?我們納稅人的錢交給你們就是這麼被你們浪費的?」陳志勇憤怒的咆哮道。

  「陳先生,您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但是我可以作證,這個許太平,不會是殺死你兒子的兇手。」袁軍推開門走了進來,對陳志勇說道。

  「你特麼是誰?你怎麼就能作證了?」陳志勇問道。

  「有江源大學的一個體育老師可以證明,昨天晚上許太平一個晚上都跟她睡在一起。至於我是誰,難道您不懂看我身上穿的制服麼?」袁軍說道。

  「誰知道那個體育老師是不是做偽證?反正我把話撂在這兒,這許太平,就算特麼不是殺死我兒子的兇手,老子也用弄他,等他從這出去之後,老子就要弄他,你們員警得靠證據說話,老子我不用,我就信我的直覺,嗎個把子的。」陳志勇說著,就往外走去。

  「把他給我抓起來。」蔡春生黑著臉說道。

  幾個員警立馬上前,把陳志勇給抓了起來。

  「你幹什麼?!」陳志勇怒道。

  「你涉嫌威脅華夏國公民人身安全,我有權拘捕你,陳先生,先在我們警局冷靜一下吧,可別因為悲傷而讓仇恨蒙蔽了你的雙眼,待下去。」蔡春生擺了擺手說道。

  「好你個蔡春生,你個王八蛋,我跟你們廳長可是一起吃過飯的,你敢抓我,你…」陳志勇一邊咆哮著,一邊被人給帶了下去。

  「這陳志勇八成是瘋了。」袁軍沉聲說道,「我調查過,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在三年前被查出來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死了之後可就真的是絕後了。」

  「敢當著員警的面前放這些狠話,不是瘋了是什麼?仗著他和廳長吃過幾次飯就忘了自己幾斤幾兩了,這是警察局,不是他的建築工地,先關他一會兒,讓他冷靜一下,免得到時候跟瘋狗一樣亂咬人。」蔡春生說道。

  「這許太平也是倒楣,誰讓他之前跟那個陳學軍有仇呢,這下被陳志勇記恨上了,估計後面還是會有點麻煩。」袁軍說道。

  「大頭,你說的體育老師,該不會就是小蘇吧?」蔡春生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低聲問道。

  「這個,是,是的!」袁軍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小蘇真的跟他睡在一個房間裡一晚上?」蔡春生驚訝的問道。

  「事情不是您想像的那樣。」袁軍解釋道,「昨晚上停電了,而小蘇又怕黑,所以就跟許太平合著一起住了一個晚上。小蘇說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哦,我就說嘛,小蘇的眼光,不至於會差到這個程度嘛。」蔡春生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許太平,說道,「突擊審訊一下這個許太平,如果問不出什麼東西的話,就先放了吧,把主要的精力放在那個女殺手的身上,調查清楚,為什麼那個女殺手要殺死陳學軍。」

  「局長,事情有眉目了!!」一個員警興奮的走到蔡春生的身前。

  「哦?說說看。」蔡春生問道。

  「我們通過調查陳學軍最近的交際軌跡,以及他的電話,個人電腦,基本上可以確定,陳學軍昨天晚上僱用了一個殺手準備去刺殺許太平,而那個殺手就是本案的嫌犯,通過勘察現場我們發現,殺手與陳學軍似乎發生過短暫的搏鬥,之後殺手把陳學軍給殺了,至於為什麼殺手會殺死他的僱主,我們剛開始也很疑惑,不過通過調查陳學軍的銀行帳戶我們發現,之前他曾經轉了一比兩萬的款項出去,可就在昨天晚上,這筆錢又被轉了回來,我們初步推測,這應該就是僱傭金,至於為什麼會重新退回,我們懷疑,殺手有可能是放棄了任務或者刺殺失敗,所以才把僱傭金退回,而陳學軍或許因為這事兒激怒了殺手,所以最終才招來了殺身之禍!」員警說道。

  「也就是說,陳學軍有可能是被自己僱傭的殺手給殺了?」蔡春生問道。

  「是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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