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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2:59 AM

第四十五章 壓軸拍品(續)

    這時,坐在前麵的丁誌國就開口說道:“既然東西這麼貴重,我覺得不應該隻鑒定一分鍾了吧?”

    隨著丁誌國的話音剛落,現場頓時響起了一陣附和之聲,這種對大家都有利的提議,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見現場鬧轟轟的一團,拍賣師也有些緊張起來,連忙大聲喊道:“靜一靜,大家靜一靜!”

    等到聲音小了一些,他才開口道:“諸位,你們的想法我能理解,不過這件事情並不是我能夠答應的,請諸位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回來。”

    大家都知道拍賣師也隻是打工仔,並沒有為難他,不過還是催促他快一點。

    過了片刻,拍賣師就又走了回來:“剛才我們胡總說了,鑒定時間可以提高到三分鍾,但相應的門檻也必須提高,隻有一百五十萬以上現金的朋友,才有三分鍾的時間,其餘的朋友,還是隻有一分鍾。”

    這個結果,對帶了足夠錢的張景強來說比較滿意,但剩下那些就有些不滿了,紛紛朗朗這事不公平。

    馬上,剛才打斷拍賣師介紹的那位富豪就大聲諷刺道:“吵什麼吵,你們這些人,沒錢又買不起,為什麼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這話雖然有些難聽,不過事實也正是如此,你買不起,還要占用別人時間幹嘛?一時間,現場安靜了下來,再加上說話那人勢大,就算心生不滿,也不能當麵說。

    “該!”拍賣師心裏嗤笑一聲,而後馬上開口道:“請諸位依次上台鑒寶!”

    看著符合條件的人都一一上台,張景強回過頭問道:“小程,你們對景泰藍熟悉嗎?”

    “我家沒什麼景泰藍的東西,我對景泰藍也不熟悉。”

    程啟恒搖了搖頭,就笑了起來:“我說張叔,既然你來參加拍賣會,怎麼就不知道請一位掌眼師傅呢?得虧今天有我和子濤在,不然你得虧多少?”

    張景強說道:“沒辦法,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哪還找的到靠譜的掌眼師傅?幸虧今天有你們幫忙,晚上我請大家吃大餐。”

    程啟恒說道:“這事一會再說,關鍵我們對景泰藍都沒有底,你準備怎麼辦?放棄?”

    張景強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難得碰上一件這樣的寶貝,怎麼的也得爭上一爭。我看這樣吧,一會咱們都上去。”

    程啟恒說道:“不可能,你看台上的,最多就隻帶了一位掌眼師傅,肯定不可能開這個口子的。”

    “行不行,咱們先問一下嘛。”

    張景強說完,他的保鏢連忙去問了一下,結果答複說不行。

    王夢晗嘟囔道:“真是的,通融一下就這麼難,不會是這件東西是贗品吧?”

    張景強說道:“應該不會吧,胡利這家夥雖然心黑了一點,但也不至於在壓軸拍品上弄虛作假吧,這不是自砸招牌嗎?”

    程啟恒點了點頭:“照理說應該不至於,但也不能掉以輕心,這年頭,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大家點頭稱是,這裏畢竟不是什麼正規的場所,就算最後一件是贗品,影響了主辦方的聲譽,但下回隻要有好東西,許多人還是會來。

    說到底,還是因為大家都知道,便宜沒好貨的道理,既然你想要撿便宜,那就要做好了虧本的打算。

    大家商量了一下誰上台鑒定,程啟恒說道:“要不還是讓子濤去吧,他眼睛尖,容易看出問題。”

    “小孟,怎麼樣?”張景強問道。

    孟子濤說道:“行是行,不過景泰藍這東西我也不太在行,你可別太指望我。”

    既然大家都不在行,也隻能在矮個子裏麵選高個了,張景強說道:“沒關係,一會如果有一點疑問,咱們就不拍。”

    說完,他就站起身來,帶著孟子濤上台鑒寶。

    雖然有部分人鑒寶時間長了,但這部分人本身就沒有多少,兩人沒等一會,就輪到了他們。

    說起來,景泰藍在春秋時已有此技術,到明代景泰年間製作最為精美而著名,故稱“景泰藍”。

    明清景泰藍是景泰藍發展的真正的黃金時期,到了清朝乾隆時期,由於他對於景泰藍有著全麵的愛好,所以乾隆帝上位之後,大量生產各類景泰藍,不僅宮廷琺琅作承造禦用品,京城、羊城和揚城等地均生產用於進貢的景泰藍。

    而且,宮廷造辦處專門從羊城招來琺琅藝人梁紹文,又邀請揚城藝人王世雄進宮製作景泰藍,對製作工藝加以改進。這才使得景泰藍工藝全麵興盛,並正式達到巔峰。

    乾隆朝除了繼續仿製前朝的各種器皿外,還從事仿古銅器和宗教儀典方麵所用的佛像、佛龕、佛塔、滿達、七珍八寶等供具之製作,更另辟蹊徑,燒製各種動物造型的實用兼陳設的器皿。

    一般日常生活用具,例如飲食用器、文房用具、日用的花瓶、指甲套、發簪等裝飾品等,不勝枚舉。其裝飾繁縟,紋樣采用傳統的螭龍、獸麵、吉祥紋飾、蓮塘、山水等和各種西洋式花朵。

    而且乾隆常把古代書畫名跡巧妙地運用到景泰藍的紋飾中,以追求繪畫藝術與琺琅工藝的完美結合。

    就像眼前的這座文王鼎,看起來就是此中的典範,屬於乾隆時期景泰藍之中的精品。

    像這些景泰藍精品都是出自宮廷造辦處,而且專為乾隆皇帝使用,所以這類景泰藍製品造型都端莊華美,掐絲工整嚴緊,琺琅失透,溫潤似玉,色調典雅,光澤渾厚,形成了清代宮廷景泰藍的典型風格。

    放眼看去,孟子濤心中就嘖嘖稱讚,這樣的景泰藍精品之作,也隻有在一些大型的博物館裏麵,才能看到了。而且,一般的文王鼎高度隻有五十多厘米,但這座居然高達七十多厘米,十分罕見。

    這讓孟子濤驚歎之餘,心裏也有些感慨胡利的神通廣大,居然能搞到一件這樣的景泰藍精品。

    感慨歸感慨,孟子濤還是非常認真的鑒賞著,隻不過,越看他心裏越覺得怪異,這隻文王鼎怎麼看起來有些似曾相識呢?

    他仔細回憶了一番,這才發現,眼前這隻文王鼎和他先前在網上某論壇看到一幅圖片上的文王鼎簡直一個模樣。隻不過,圖中的文王鼎高度在五十多公分,而眼前這個是那座文王鼎的放大版。

    有沒有紋飾一模一樣的文王鼎?孟子濤馬上就搖了搖頭,覺得這不太可能,因為就像先前拍賣師介紹的那樣,乾隆每次都親自審閱圖樣,他怎麼可能會做一對一模一樣,又是一大一小的文王鼎?沒有這樣的先例啊!

    既然如此,那兩者之間,肯定有一個是真,一個是假。既然如此,那有沒有可能網絡上的是假的呢?

    這又不太可能,因為網絡上的那座文王鼎,是米國的一位收藏家收藏的,到不是孟子濤崇洋媚外,先不說外國對這方麵的鑒定比較嚴謹,那位藏家的文王鼎,其實也是從拍賣會上拍得的,而且還是國際大拍。

    像這種大拍上有沒有出錯的可能?有,但非常少,更何況,對方是幾十年前就拍下的藏品,已經有眾多專家鑒定過了。

    所以,孟子濤基本可以肯定,這座文王鼎是贗品。於是,他就偷偷摸摸的碰了一下,異能發動,也證實了他的判斷,這確實是一件贗品。

    既然是贗品,那總要找出一些特征來才行,不然空口無憑,總不能用感覺來說事吧,那樣的話,很可能給張景強一種不負責任的感覺,讓其對自己的印象大減,這可不是孟子濤希望看到的。

    於是,孟子濤又仔細看了一遍,總算在鑒定時間結束之前,看出了一些明堂。

    剛才說過,清乾隆時期的景泰藍達到了頂峰,當時的掐絲的技術更為嫻熟,粗細均勻而流暢,色釉種類多樣,釉色豔麗、潔淨,但大多數缺透明溫潤的質感。同時結合鏨胎和畫琺琅之製作技巧於一體,使景泰藍工藝的發展臻於極境。

    而到了眼前這座文王鼎上麵,雖然工藝也十分出色,很有乾隆時期的風采,但在細節方麵,由於有某些技術的缺失,所以做不到當初那種感覺,比如質感,就達不到乾隆時期的要求。

    回到座位,張景強馬上就給了孟子濤一個詢問的眼神,卻收到了一個令他大感意外的回複,這東西居然是贗品。

    “嘶!”

    張景強馬上就倒吸了一品涼氣,雖然他先前確實認為,胡利有可能在壓軸拍品上做手腳,但其實他心裏還是覺得這種可能性比較低的,但結果卻出乎了他的意料,胡利居然還真拿了一件贗品出來,而且還是讓人看不透的高仿。

    “這家夥是瘋了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3:02 AM

第四十六章 高價成交

    程啟恒等人對壓軸拍品居然是贗品這事,感到十分震驚,一開始心裏甚至覺得是不是孟子濤看錯了。不過,就憑孟子濤在大家麵前一貫謹慎的表現,既然他這麼說,肯定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想到這,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問一下孟子濤,這隻文王鼎到底哪裏出了問題。隻是考慮到現在環境不合適,這才按捺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拍賣師看著再沒有人上台鑒定,就開口道:“想必大家都看過這件拍品的表現,下麵進行無底價拍賣,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萬,現在開始拍賣!”

    “100萬!”現場沉默了一會,馬上就有人報了價,而且一開口就是百萬。

    “101萬,我說老曹,你開價能不能別這麼狠啊,一上來就一百萬,想把人給嚇死啊!”

    “110萬!老周你沒錢就別出來丟人了,這樣的寶貝,100萬貴嗎?”

    這人說的到也沒錯,從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開始的拍賣紀錄來看,乾隆時期使用景泰藍工藝製作的各種鼎屢見不鮮,價格也有低有高,但隻要高度在五十厘米以上的鼎,最後的成交價都不便宜。

    就說06年,香江蘇富比曾經拍賣過一件清乾隆銅胎掐絲琺琅(景泰藍)回紋三足蓋鼎,成交價就高達700多萬,而那鼎的高度才65.5厘米。

    由此而見,就算在現在這個拍賣會上,拍品的價格要比古玩市場的低,那這件景泰藍文王鼎的成交價保守估計也得要700多萬了,不說別的,兩年的時間,總要算一些漲幅的。

    但話又說回來了,全新百元鈔票是1.15克每張,700萬就要80多公斤,許多人事先又不知道這裏居然會出現這樣的重器,想必也沒誰帶著這麼多現金過來。既然如此,又有誰能買的下這件拍品呢?

    當然,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一個人的錢不夠,那就借,或者兩個人或者幾個人合夥買,在座的許多人相互之間都認識,這一點還是很容易辦的到的。而且,剛才在拍賣之前,就有幾個人已經商量好了。

    價格節節攀升,很快,就過了300萬,這個時候,喊價的聲音就少了許多,隻有寥寥三四個而已。

    不過,孟子濤也發現,一些重量級的人物還沒有開價,比如先前那位億萬富豪還有丁誌國。也不知道,他們是覺得還沒到時間,還是同樣也看出這件拍品有問題。

    “310萬!”

    “318萬!”

    “322萬!”

    “325萬!”

    價格交替上升,喊價的那兩個,居然還是一開始的那兩位,不過這他們加價的幅度都已經不高了,估計這個價格也快要到達他們心裏的底線了。

    “400萬!”突然,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直接把價格提升到了400萬。

    見此情形,孟子濤和程啟恒對視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因為這個看起來是位大老板的人,實際是主辦方請的托。

    這一點,別說孟子濤他們,拍賣會到了現在,在座的基本都已經看出來了。

    說起來,托這種現象確實有些可惡,而且做的多了,也影響拍賣會的信譽。

    不過,商人都是逐利的,就像名言說的,有如果有百分五十的利潤就會鋌而走險,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會違反各種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甚至會冒被絞死的危險。

    因此,請托這種事情,別說是在這裏,就算是正規的拍賣場所也並不少見。因此隻要不過分,大家都眼不見為淨。

    看到拍賣會請的托一下子把價格抬到了四百萬,喊價的那兩位,紛紛回頭怒視,隻不過,他們心裏其實也知道,這件東西別說四百萬,五百萬也不高。

    可能有人說了,既然如此,他們倆個又何必這麼爭呢?一來,人都有個僥幸的心理,另外嘛,主要是兩人之間有些仇怨,這會正相互鬥氣呢。結果爭了半天,卻誰也沒贏誰,你說他倆能不生氣嗎?

    兩人的表現,讓大家覺得很好笑,但馬上,所有人都開始認真起來。現場能夠籌到400萬的人寥寥無幾,可以說,400萬就是個分水嶺。

    一時間,大家沉默了下來,所有人都不開口報價,這讓拍賣會請的托額頭上都開始冒起了冷汗,心想,不會最後東西就砸在他的手裏吧。

    拍賣師說道:“張總出價400萬!這可是乾隆宮庭造辦處製作的景泰藍文王鼎,製作工藝精湛,堪稱乾隆時期景泰藍的代表之作,而且器形如此碩大,更是少見!錯過了這一次,再次再想遇到可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了!”

    說到這,他環顧四周,又接著說道:“400萬一次……400萬兩次……4”

    “500萬!”先前那個富豪總算開口了,而且一加就是一百萬,氣魄驚人。

    看到總算有人報價,拍賣師和托雖然舒了口氣,剛才實在太刺激了,他們的心髒此刻還嘭嘭亂跳,情緒一時半會都平靜不下來。

    隨著富豪的報價,拍賣又步入了正軌,喊價聲此起彼伏,但喊價的人每一次開口都非常慎重,而且還不時觀察著競爭對手的表情,想要從中看出點什麼。

    到了這,對那些坐在前麵的人來說,就有利的多,因為他們隻要一回頭,就能看得到後麵人的表情。隻不過,前麵的座位都是大客戶才能坐的,孟子濤他們就算想坐也坐不到,至於張景強雖然也有那個資格,但他來的實在太晚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價格突破了六百萬,這個時候,朱大昌開始第一次報價:

    “628萬!”

    “一會能不能刷卡?”這時,就前排有人開口道。

    拍賣師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可以。

    王夢晗說道:“真是死腦筋,有錢都不會賺。”

    程啟恒笑道:“行有行規嘛,既然這裏製定的就是這樣的規矩,當然不能輕易破壞,不然有了第一次,就會有二有三,規矩也就這樣被打破了。況且,他們做這種生意,多少有些危險,錢賺多了,但沒命花那還不是枉然。小心一些也正常。”

    就在程啟恒說話期間,朱大昌和那位富豪接連喊價,很快就到了650萬。

    “680萬!”

    朱大昌又一次開口,他看了看富豪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起來,這個價格應該快要到富豪手中現金的極限了。

    這讓他心裏十分得意,想道,幸虧自己有個靠譜的內線,提前告訴了自己今天會有一件這樣的重器,不然自己哪可能帶這麼多錢過來?

    “700萬!”

    朱大昌正以為這件寶貝即將收入自己的囊中時,突如其來的報價,讓他噎了一下,順著聲音一看,果然出聲的是張景強這個家夥,這讓他心中很是憤怒。

    他對這東西勢在必得,而且準備的也充分,剛才還和幾個熟人談好了借錢的事情,他相信,現場沒有誰手上的現金能有他多。既然這樣,張景強的加入,就是相當於割他身上的肉,這使得他心裏對張景強憤恨不已。

    “710萬!”

    “780萬!”

    張景強的心思孟子濤猜的到,但加價的這麼狠,就讓他手裏不由捏著一把汗了,萬一要是朱大昌錢不夠,或者不跟了,那麻煩可就大了。

    “785萬!”朱大昌陰沉著臉,眼裏都快要冒出火來了。

    “800萬!”張景強麵色如舊,好像說裏說的都不是錢一樣。

    看到片刻的功夫,價格居然翻了一番,拍賣師心裏那叫一個高興,他看到朱大昌沉吟了起來,就又開始報起次數來。

    這個時候,張景強還是泰然自若,但孟子濤就有些鎮定不下來了,看著張景強的神色,他心裏苦笑道,這或許就叫做皇帝不急太監急吧,自己在這方麵還是太嫩了。

    正當拍賣師喊到“兩次”的時候,朱大昌就回過頭,看著張景強道:“850萬,如果張總高出這個價格,那這件東西就讓給你了!”

    張景強展顏一笑道:“既然朱總這麼勢在必得,那我就發揚一下風格吧。”

    朱大昌冷哼一聲,就把頭轉了回去,心裏咆哮了一聲:“去你瑪得,你剛才怎麼就不知道發揚一下風格!”

    拍賣師沒想到臨了還能再漲五十萬,心裏樂開了花,這可都是他的業績啊!接著,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再沒有人加價了,就按照規定報了次數,宣布成交。

    看到朱大昌居然以850萬的價格把文王鼎拍了下來,孟子濤心裏同樣也樂開了花,雖然他和朱大昌無怨無仇,但隻要能夠讓薛文光倒黴的事情,他都非常樂意看到。況且,剛才朱大昌還支持了薛文光抬價,現在這個結局他更是高興。

    隨著壓軸拍品的成交,拍賣會也結束了,孟子濤等人站起身來,帶著各自剛才拍下的東西,說笑著朝著門口走去,期間還和熟人打著招呼。

    由於孟子濤先前因為筆筒出了一些風頭,因此也收獲了不少名片,這也是因為他比較年輕,現在都能有這樣的水平,那再過幾年,很可能成為專家。因此,大家都樂意現在就結個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3:05 AM

第四十七章 偶遇

    等電梯的時候,大家正好遇到了朱大昌一行人路過。

    朱大昌譏笑一聲:“張總,今天的收獲和你的身份有些不符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張總出了什麼問題了呢。”

    張景強打了個哈哈:“朱總能夠花這麼大的價錢買到一件‘寶貝’,我當然自歎不如了!”

    說到“寶貝”兩字的時候,他還加重了語氣,隻要是聰明人都能聽得出其中的含義。

    朱大昌聽了這話心裏一突,再聯想起剛才張景強有些奇怪的表現,心裏不由想到,自己剛剛買下來的文王鼎不會真有問題吧?

    想到這,朱大昌連忙給了身旁的薛文光一個詢問的眼神。

    薛文光心中也是一亂,連忙仔細回憶了一番,心裏漸漸定了下來,隨後給了朱大昌一個肯定的神色。

    由於那隻文王鼎還等著自己接收,朱大昌得了答案之後,就冷嘲熱諷了幾句,接著就帶著其他人匆匆離開了。

    這次短暫的交鋒正好被不遠處的丁誌國看在了眼中,他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就笑著走到了孟子濤等人身邊。

    寒暄了幾句,丁誌國就問道:“張總,冒昧的問一句,不知你對剛才那隻文王鼎有何見解啊?”

    這個時候,正好電梯到了,等上了電梯,張景強才笑著說道:“我可沒有那麼好的眼力。”

    丁誌國馬上就明白過來,當他的目光轉到孟子濤臉上時,心裏頓時有了數。

    孟子濤呵呵一笑:“丁老,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喝喝茶?”

    大家都是明白人,知道孟子濤這麼說,無非是覺得這裏不太方便,找個托詞而已。

    丁誌國馬上就笑著答應了下來。

    考慮到時間不早了,大家商量了一下,幹脆找了個地方吃頓晚飯,這樣的機會不多,大家也正好乘機聯絡一下感情。

    在附近找了一家口碑不錯的飯店,大家要了一個包間,點了菜就交談起來。

    正準備說起那隻文王鼎的問題,就響起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居然是王之軒,另外旁邊還跟著兩個人,其中一位大家也不陌生,正是專門收藏家具的馬星緯。

    大家連忙站起身來打了招呼。

    等兩人入了座,程啟恒就問道:“王叔,您和馬老師怎麼會來這裏啊?”

    王之軒有些無奈地說說道:“喏,幫老馬去人家看了家具,結果就遇到了埋地雷的,差點陷進去。”

    埋地雷是古玩行的術語,它可不是真的埋了地雷,而是指古玩生意人設圈套,預先將假、贗品喬裝打扮掩蓋起來,造成種種假象以迷惑人,最後讓人受騙上當的欺詐行為。

    這種行為就像埋地雷一樣,等著敵人來踩,隻要你踩上,就炸你個人仰馬翻。於是,有好事者就給這種行為起了“埋地雷”這個形象的稱呼,久而久之,大家也都這麼叫了。

    要說,那些埋地雷的人,手法都很高明,他們把那些似是而非的“古董”,不是放在被鬥過的地主家裏,就是放在那些個受過好處的貧下中農手裏,也有放在世家子弟家中的。

    這個時候,埋雷的人會和他們約好,如果有人來問,應該怎麼怎麼說故事,價錢多少多少,如何分成,那些個地雷戶當然是樂得坐享其成。

    地雷埋好後,還得有人去踩,那些埋雷的人才有效益。於是那些人就想盡辦法,去給收藏家或者真正的古董商引路。

    這個時候,這些人有意無意之中,會透露出信息,比如說,某地某家有好東西,可惜價錢講不下來,對方出價太高。他們講的這個高價,則往往是收藏家可以接受的範圍。

    於是收藏家興奮起來,請埋雷的人帶路。埋雷的人往往會找幾個理由推脫一番,然後聽了收藏家請求,似乎決心為朋友兩肋插刀,“看在朋友的份上,我陪你一趟吧。”

    於是埋雷的人給你帶路,幫你鑒定,而且幫你壓價,在這個過程中,有些埋雷的人也許還會接到電話,電話還得讓你聽出個大概,內容無非是錯過了買賣的機會,或者別的買家也看上了這裏的東西,因為你捷足先登,得罪了對方雲雲。

    收藏家見了,心裏還大讚其真是朋友,在感謝埋雷的人帶路之餘,內心還有歉意,耽誤了他的時間不說,還耽誤了他的生意,真不好意思,那就多給點辛苦費,或者下次在他那多買幾件東西吧。

    殊不知,對方不但因為你踩了地雷得了一大筆好處,還可以得到帶路費。而收藏家呢,挨了炸,心裏還感覺挺舒服。真是把你賣了還替賣家數錢的節奏。

    而王之軒和馬星緯今天就遇到了這件事情,之所以他們會差點上當,一來那“地雷”確實夠逼真,二來也是拉纖的實在太熟,兩人根本沒想到對方會合夥埋地雷騙他們。而且,對方居然還打算使用強硬的手段,大家聽著都覺得驚險。

    王之軒把先前的遭遇講了一遍,歎道:“哎,要不是當時我看到房間裏那個家夥眼神有些不對勁,而且身上煞氣太重,長了個心眼,讓小趙在門口站在,要不然今天我倆還真不定能全身而退。”

    小趙就是此時站在馬星緯旁邊的那位青年,他是馬星緯的保鏢加司機,因為王之軒讓小趙在門口站在,對方覺得很可能攔不住小趙,這才放棄了強來的打算,讓兩人逃過了一劫。

    聽了王之軒的講述,大家都唏噓不已,看來下回去掏宅子,或者去別人家淘寶,還得多長個心眼,不然指不定哪天不小心就倒了大黴。

    要知道,這些年可有不少藏家的錢包被炸得沒了影兒,收藏的信心更是被炸得魂飛魄散,甚至從此以後就退出了古玩這行。

    感慨了一番,王之軒就問道:“對了,你們不是參加狐狸的拍賣會去了嗎,怎麼會來這裏?不會是……”

    王夢晗笑著說道:“爸,您還真猜對了,那個拍賣會就是在不遠處的XX酒店辦的。”

    王之軒搖了搖頭:“這個狐狸,現在還真是神通廣大。”

    這時,馬星緯感歎道:“我先前也得了邀請,早知道這樣,我就老老實實的參加拍賣會得了。對了,這回拍賣會上有什麼寶貝沒有?”

    丁誌國說道:“寶貝還算不少,不過能讓你感興趣的基本沒幾件。”

    王之軒問道:“壓軸拍品是什麼?”

    丁誌國說道:“清代乾隆時期的景泰藍文王鼎,而且高度有七十幾厘米。”

    “不是吧,狐狸居然能拿得出這樣的重器?”丁誌國的回答,讓王之軒和馬星緯都非常驚訝。

    張景強笑著說道:“那東西如果是真的,確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重器。”

    “照你意思說,那東西有問題嘍?狐狸這家夥未免越活越回去了吧,壓軸的拍品居然都敢用假,傳出去名聲還不臭了?”聽了話,兩人更覺得驚訝。

    “誰知道呢?”張景強聳了聳肩膀:“不過,那東西到底有沒有問題,我也沒看出來。”

    見張景強笑著看向了孟子濤,王之軒有些驚訝地問道:“小孟,是你看出來的?”

    孟子濤憨笑一聲:“我隻是運氣好,正好看到了幾個有疑點的地方。”

    “我說子濤,你謙虛的未免過分了吧,眼力還能靠運氣的嗎?”程啟恒笑著用手指點了點他,而後說道:“你們不知道,子濤這回還撿了一個大漏呢……”

    聽著程啟恒把先前的事情說了一番,王之軒他們都有些訝然,連忙問孟子濤討要過筆筒鑒賞了起來。

    “行呀,能在這種拍賣會上撿到大漏可不容易,還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看過筆筒後,王之軒哈哈一笑,看到自己欣賞的年輕人能夠有這樣的進步,他心裏非常暢快,連剛才遭遇的不快都衝淡了許多。

    另一邊,馬星緯愛不釋手地把玩著筆筒,就詢問孟子濤有沒有轉讓的打算,孟子濤當然婉言拒絕。

    接著,大家又開始討論文王鼎的事情。

    聽了王夢晗對文王鼎外貌的描述,王之軒說道:“可惜啊,我們沒有看到實物,要是有實物的對照,那就好了。”

    丁誌國說道:“實物沒有,但我這有錄像。”

    丁誌國的話,讓大家都愣了愣,心裏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丁誌國會想到對這次拍賣會進行錄像。況且,拍賣會的檢查其實是很嚴格的,隻是大家沒注意而已,如果被發現有人錄像,以胡利的性格,可不會那麼容易放過。

    看到大家眼中的疑惑這色,丁誌國淡淡地說道:“胡利這人剛開始還是比較謹慎的,而且先前也是打擦邊球,到也沒什麼。隻不過這兩年,這家夥的野心就有些大了,做的事情有些出格。”

    聽了丁誌國的話,大家馬上就反應過來,應該是胡利現在做的事情出格,引起了有些人注意,所以才讓丁誌國出馬,尋找證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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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有些犯愁

    聽了丁誌國的話,孟子濤他們想了想,發現這次拍賣會上的拍品,出土器物確實多了一些,而且有些明顯能看出來是新坑,雖然價錢不貴,但也是一種現象。

    由此看來,確實像丁誌國說的那樣,胡利已經越玩越大,越玩越出格了。

    不過,這種事情畢竟和他們無關,而且他們都不想牽扯這種事情,也就不再談論。

    這時,大家紛紛朝跟著丁誌國的那位青年看去,隻見他從戴在手上的手表上,拿出一塊存儲卡。這種設備大家基本隻在電影裏看過,現實中還是頭一次,這讓眾人都覺得很新奇。

    程啟恒說道:“這東西要用讀卡設備吧,而且又沒有筆記本,怎麼看?”

    馬星緯笑著說道:“我和這裏的老板比較熟,問他借一台筆記本肯定沒問題。”

    說完,他就走出了包間,沒一會,就拿了一台筆記本回來。

    連接好讀卡器,那青年就開始操作起來,過了一會,大家就看到了比較清晰的視頻。

    由於青年就複製了最後一段,看起來比較方便,王之軒和馬星緯一起看過後,就沉思了起來。

    過了片刻,王夢晗問道:“爸,您有沒有看出點什麼來啊?”

    王之軒回過神來,笑著說道:“到是看出來一些,不過還是先聽聽小孟的意見吧。”

    這個時候,孟子濤也沒有含糊,說道:“說實在的,我對景泰藍還隻算的上是紙上談兵,沒什麼實際經驗,有什麼說錯的地方,還請大家見諒。”

    對著大家拱了拱手,孟子濤接著說道:“其實,我認為這件器物最大的問題,還是包漿不對。”

    這個時候,張景強開口道:“小孟,插句話,我覺得包漿看起來挺自然的啊。”

    “對,這一點,我確實比較佩服製作者,居然能夠把包漿做的這麼惟妙惟肖,但假的就是假的,總會有蛛絲馬跡存在。”

    孟子濤說道:“我們先說景泰藍的包漿形成的原因,景泰藍在製作完成後,釉麵有強烈的釉光感,鍍金處呈黃亮色。但是琺琅器經過了百年的歲月,受到空氣的氧化、輻射、灰塵等汙染以及人為擦洗。”

    “加之終日愛不釋手地把玩,琺琅器釉麵光澤會逐漸變舊失亮,日積月累形成的皮殼,這就是我們常說的包漿。因為包漿是逐漸自然形成的,所以,區別新老之別,一是看光澤是否自然;二看包漿是否一體;三看手感有無生澀之感。”

    聽到這裏,王夢晗突然開口道:“哦,我明白了,難怪鑒定之前,拍賣師一再說,這件東西貴重,讓大家不要用手觸摸,這樣一來的話,大家也就感覺不到包漿的手感了。”

    張景強聞言也露出了恍然之色:“難怪呢,原來這麼回事。”

    孟子濤呵呵一笑:“其實,這一點也是我的手背恰巧碰到文王鼎的時候感覺到的。”

    “恰巧這個詞用的好。”程啟恒賊笑一聲,其他人也笑了起來、

    孟子濤瞪了程啟恒一眼,說道:“另外,我還注意到,鼎上同一部位的包漿有明顯的深淺不一這種現象,不出意外,這應該是藥物刷塗不均所致。發現了這個現象,所以我才認定那隻文王鼎有問題。”

    王之軒點了點頭,又問道:“還有嗎?”

    “還有幾個……”孟子濤又說了幾個自己觀察到的現象,最後說道:“除了包漿之外,其它幾點我都不太肯定,也不知道到底說的對不對。”

    “大部分都對,隻有一些小出入……”

    丁誌國把孟子濤說的更正了一番,就笑著說道:“小孟,你以前既然沒怎麼接觸過景泰藍,能夠看出這麼多問題,已經非常不錯了,你看剛才那些人,又有幾個能有你這樣的眼力?”

    程啟恒說道:“丁老說的對,你看薛文光那家夥,簡直是跟小醜一樣,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王夢晗說道:“薛文光那人平時不就靠坑蒙拐騙嗎,也不知道他的店怎麼能夠在古玩街開了這麼長時間的。”

    王之軒說道:“別這麼說,薛文光雖然品行不堪,不過在文玩方麵的眼力還是不錯的,如果他先前上台看過小孟的那隻筆筒,不定也能看出點什麼。”

    程啟恒幸災樂禍地說道:“反正這次這家夥肯定會倒黴了。”

    王之軒說道:“他是會倒黴,不過,我記得朱大昌這人好像挺記仇的吧,小心他來找你的麻煩。”

    “切!我才不怕他!”程啟恒嗤笑一聲,說到這,他馬上反應過來,就看向了孟子濤。

    孟子濤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一聲,這真叫做無妄之災啊,自己這次明明已經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卻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要牽扯到自己身上,想想還真夠鬱悶的。

    “瑪得,都是薛文光那家夥,要不是你,我哪來這麼多麻煩!”孟子濤暗罵連連,心裏恨不得薛文光從陵市滾蛋才好。

    “小孟,別擔心,如果朱大昌敢來找你的麻煩,你就打電話給我,我一定幫你解決好!”張景強拍了拍孟子濤的肩膀,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

    說起來,上次的事情,也是他受了益,這麼想想,孟子濤有點像是他的貴人。再加上孟子濤有不錯的眼力,他心裏更加覺得,以後要和孟子濤打好關係。

    吃過晚飯,大家又喝茶聊了一會,孟子濤就坐著程啟恒的車回了家。……

    洗過澡,孟子濤躺在床上,想起了今天的遭遇。

    說起來,今天對他來說,收獲還是不少的。不但撿了一個漏,而且還出了一下風頭,讓那些人記住了自己,今後有機會,再接觸一下,一來二去的,那就是他的人脈了。

    隻不過,想要和這些人接觸,手上得有幹貨,這也正是他現在欠缺的,所以得加倍努力淘寶才行。

    但陵市的古玩市場比較小,這就意味著撿漏的機率也要小的多。既然如此,自己是不是應該經常去金陵看看,那裏的夫子廟可是全國有名的古玩市場,周末通常都有很多商販在此設攤,那裏的撿漏機會,可比陵市大多了。

    想了想,孟子濤就做了決定,今後每個周末有時間的話,就去金陵淘寶。但這麼做得有一個前提,自己還要有輛代步車,不然可不方便。

    想到車,孟子濤就有些犯愁,自己到底買種車比較好?國產的還是進口的,是普通代步車,還是買稍微好一點的?

    如果想要便宜,當然買一輛幾萬塊錢的國產車代步就行了,但男人嘛,又有哪個不喜歡好車。況且,他現在手上還有一些積蓄,買輛好車還是比較容易的。

    但如果買輛好車,孟子濤心裏又有些舍不得,幾十萬就換一台鐵疙瘩,是不是有些奢侈啊?

    孟子濤皺了皺眉:“算了,先盤算一下,自己手上到底有多少錢吧。”

    接下來,孟子濤開始盤算起了自己的資產。在今天之前,自己手裏的現金加起來,大概有一百四十多萬,去掉今天用去二十萬,還有一百二十多萬,這些錢看起來多,但盤下一間店鋪,再加上進一些貨,就用的差不多了。

    除了錢之外,他手上還有一些古玩,其中價值最高的,當數今天得到的筆筒,還有就是那方雞血石印胚值十九萬,其它就沒多少了,林林總總加起來也差不多一百二十來萬。

    然而,其中那隻筆筒,是孟子濤打算自己收藏的,那方印胚他雖然沒有永久收藏的打算,但現在同樣也沒有出手的打算。而剩下那些東西,他是準備等自己開了店,拿去充門麵的。

    這樣一算,如果盤店鋪的錢要存著,他手上根本沒幾個錢能夠揮霍。

    這個結果讓孟子濤有些無語,他不禁想道:“要不,那方印胚找個機會賣了?可是現在雞血石漲勢很好,現在就出手,實在不合算啊。”

    說起來,收藏一直被人稱為花錢的無底洞,有多少錢都能投進去。但是,一味投入,隻進不出,對於大多數藏家來說,不僅財力不允許,而且,也很難提高自己的收藏水平。

    就像玩股票講究低價買進,高價賣出的道理一樣,收藏也同樣是這個道理,必要時需要低買高賣。就這是常人一直說的以藏養藏。

    不過,這裏麵大有學問,比方說,你要買進什麼?賣出什麼?什麼時機賣出?什麼時機買進?哪件藏品應及時拋售?哪件藏品要待價而沽?這些都是有講究的。

    所以,古玩愛好者必須熟悉市場,熟悉行情,熟悉古玩市場上愛好的變化和藏品價位走向,並且能夠預測它的未來發展,才能用以藏養藏來壯大自己的藏品。

    就像孟子濤,他先前之所以能夠用少量的錢玩古玩,也正是用了以藏養藏這個方法。現在,他雖然擁有異能可以撿漏,但不說異能還有限製,古玩市場的大漏,也不是天天都有的。

    正因為這樣,以藏養藏這個方法,很可能要伴隨孟子濤今後一段時光。因此,他以生意的眼光考慮,才覺得現在出手雞血石印胚很不合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3:13 AM

第四十九章 有人送錢

    孟子濤翻來覆去了好久,都沒有定下決心,到底要不要把雞血石出手。同樣,他也沒有想好到底買兩輛車。

    最後他幹脆就不想了,心道:“車的事情等過幾天再說吧,說不定過幾天我又撿了個大漏呢?”

    這麼想著,孟子濤就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

    “真是倒黴!”

    孟子濤邊走邊吐槽,這都是因為剛才的遭遇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

    今天離拍賣會已經過了幾天,由於不是星期天,孟子濤等到將近八點的時候,才出發去古玩街,而且今天他心血來潮,沒有騎自行車,而是打了的。

    沒想到,還有幾分鍾就到古玩街的時候,有個人突然從路口衝出來橫穿馬路,司機急剎車,又是狂打方向,電光火石間就撞到了路中間的護欄上。

    好在,孟子濤眼疾手快,一發現不對,連忙爬下護住了自己,這才沒有受傷。正當他以為沒事了的時候,突然從車後麵又有一個巨大的力量撞了上來,直接把出租車頂出去好幾米遠,這才停下。

    孟子濤也因為始料未及,差點沒把脖子給扭斷了,到現在還有點不舒服。

    等他下了車,才知道,剛才撞出租車的是一輛水泥車,幸虧水泥車的司機反應快,做了及時的處理,不然,他這一回不死也得脫層皮。

    因為車禍的耽擱,孟子濤前往古玩街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其實,遭遇了這種事情,他本來打算回家,但程啟恒卻打電話給他,說昨天收了一件寶貝,讓他去鑒賞。他好奇到底是什麼寶貝,這才答應下來。

    “兄弟,小兄弟!”

    當孟子濤快要走到古玩街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巷子口好像在喊他。他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叫他的那人是一位打扮的像是剛從鄉下過來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此時正站在巷子口,向他招手呢。

    孟子濤畢竟已經在古玩街混了四年多,說起來也是老江湖了,那中年男子的模樣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說不定還是個“埋地雷”的。

    本來孟子濤根本不想搭理這人,不過想到自己撿的第一個漏,就是從這種人手裏得來的,而且,老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不定自己還真又同樣撿了個漏呢?

    於是,孟子濤就走了過去,假裝有些疑惑的問他道:“這位老哥,您叫我有什麼事情嗎?”

    中年男子有些張口結舌的低聲問他:“這位兄弟……俺……俺這有件好東西,你要不要?”

    孟子濤聽了這話,裝作嫌棄地打量了中年男子一遍,有些不客氣的問他道:“就你這樣,還會有什麼好東西?不是來騙我的吧?”

    說完他就擺出一副要走的模樣。

    中年男子當然不肯輕易放孟子濤就這麼走了,連把攔住他,哀求道:“兄弟,別走啊,是不是好東西,你先看看,反正你也吃不了虧,是不?”

    說完,中年男子從懷裏拿出一件圓罐模樣的東西,準備遞給孟子濤。

    見此情形,孟子濤心裏也有些好奇,要知道現在可是九月份,天氣還熱著,這麼一隻直徑十多厘米的罐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不顯眼的放在衣服裏麵的,難不成這家夥還會變戲法?

    孟子濤按下心中的疑惑,就定睛看了過去,發現中年男子手裏的東西,原來是一隻青花蟋蟀罐。

    原本,孟子濤心裏已經升起了馬上就走的打算,這是因為他過來的時候,從中年男子的眼中,看到了一絲狡黠的目光。見此,他心裏就覺得,這中年男子很可能就是個“埋地雷”的騙子,既然如此,對方也不可能拿件真品出來。

    但現在,孟子濤卻又不打算走了,因為這隻罐子上的青花發色幽沉濃豔,深入胎骨,表麵好像還有鐵斑,而這種青料正是典型的蘇麻離青發色。既然如此,他怎麼著也得看個清楚才行。

    “還是要小心一些啊!”

    孟子濤的心裏不停地叮囑自己,因為由眼前這一幕來判斷,遇到了“地雷”的可能性非常大,這東西雖然有可能是古玩,但也有可能是老仿,所以還必須小心一些才是。

    “對,很可能就是老仿,如果是真的,這麼一件青花蟋蟀罐還不得百萬以上啊,這家夥也不可能這麼蠢,拿件真品來當‘地雷’吧?”

    話說這麼說,但孟子濤還是覺得要把東西看一下,不然心裏總會有些不放心。

    於是,他裝模作樣地說道:“這位老哥,我看你一點都不了解古玩這行的規矩啊!我呢,雖然也學了沒多久,不過還可以指點你一下,像瓷器這種易損的東西,是不能從賣家手裏直接交給買家手中的。”

    “不然,萬一一不小心打碎了,責任算誰的?所以呢,這個時候,你要把東西先放到一邊才行。”

    那位中年男子表麵上聽的一愣一愣的,心裏則冷笑一聲,接著,他就有些傻傻的說道:“哦,兄弟你的意思是,俺要把這個罐子放到一邊你才好拿,可是這一邊是哪邊啊?”

    小樣,裝的還挺是那回事的,孟子濤見此情形,心中就有些腹誹,如果是位新手,看到他這副憨傻的模樣,或許還真以為他是一位老實巴交的農村人。

    於是孟子濤就表現出一副無語的模樣,語氣有些不好的說道:“我說你怎麼這麼笨啊,一邊又不是真的一邊,你把手中的東西放在地上不就行了。”

    中年男子聽他這麼一說,就作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把青花蟋蟀罐放到地上,嘴裏還嘀咕道:“城裏人就是麻煩,直接說放地上不就得了。”

    孟子濤撿起了青花罐看了起來,心道:“嘿,這家夥不會是也學過表演吧,裝得還真夠像的,就這演技完全有可能得奧斯卡了。還有這件青花蟋蟀罐,也不知道是哪裏得來的,居然做的如此逼真,完全是一件老仿中的精品啊。”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孟子濤心裏卻越來越震驚,因為這件東西,怎麼看都像是一件真品。

    在我國曆朝的蟋蟀罐中,以明宣德時期瓷都禦窯廠燒造的青花蟋蟀罐最負盛名。宣德皇帝喜歡鬥蟋蟀,上有好者,下必甚焉,故朝野之間玩蟲之風日盛。

    為滿足宮廷養鬥蟋蟀的需要,宣德皇帝下令禦窯廠燒造了大量蟋蟀罐。宣德時期,瓷都製瓷業空前發展,加之禦窯廠燒造的蟋蟀罐工藝精良,紋飾新穎多樣,遂成為一代名品。

    蟋蟀罐作繡墩狀,露胎,胎釉結合處可見火石紅線。器物胎體厚重,釉層肥厚,白中發青,完全是宣德器物特色。

    罐蓋及近底處均飾一周鼓釘紋,間以梅花紋點綴。頂及外壁繪鬆竹梅歲寒三友紋,繪飾細膩生動,疏密有致,盡顯工匠畫工之卓越。

    底雙線圈內書“大明宣德年製”六字楷體款,筆劃粗細適中,顏色多不均,筆法遒勁有力。

    而且框圈與字看起來有朦朧感,雙圈首尾筆鋒搭界,青花筆觸有色重線疊痕跡。圈中六字雙行若以中心線上下左右分割,大明德年四字相比宣製兩字擠在上半部,字跡下留圈內空白比上半部多,顯得上緊湊下舒展。

    這種情況,跟書上說的宣德青花款識完全一致,孟子濤覺得再怎麼仿的厲害,應該也仿不出這樣的效果吧?

    此時的孟子濤,再也淡定不下來了,連忙用起了異能,而異能給出的結果,更是讓他心驚肉跳,差點就喊出聲來,這件宣德青花蟋蟀罐居然是件真品!

    他心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怎麼可能?自己不會是在做夢吧?難道自己並不是遇到了“地雷”,這人真是送寶來的?

    因為太驚訝,孟子濤臉上都露出了一絲震驚的神色,好在中年男子以為是孟子濤動了心,對此並沒有懷疑,心裏則是一陣狂喜,看來這家夥是上了鉤了。

    正在這個時候,孟子濤抬起頭來,卻發現中年男子眼中的狂喜之色一閃即逝,這又讓他心裏疑惑起來,難道自己遇到的確實是“埋地雷”的騙子,隻是這家夥把真的當假的賣了?

    但這怎麼可能呢?你要說別的東西或者有可能,但這隻青花蟋蟀罐實在太精彩了,完全是宣德青花蟋蟀罐之中的精品之作,怎麼可能會當成是贗品?

    難不成,這因為這家夥覺得東西表現太好,不可能是真品?還是說,眼前這人根本不懂得古玩?或者,其中有什麼貓膩!

    “不行,這種情況一定要謹慎,先探探這人再說。”

    想到這裏,孟子濤裝作有些欣喜的說道:“這位老哥,不知這件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能和我說說嗎?”

    “成了!”

    中年男子心裏哈哈一笑,接著,他就涕淚交加的跟孟子濤說起了他家的故事。

    中年男子說,他家以前還是官宦世家,不過在晚清那會就衰敗了下來,到現在更成了破落戶,家徒四壁,隻剩下孟子濤手中的這件東西了。

    原先他還準備把東西當成是傳家寶傳下去,可是前段時間老父親去世了,老母親傷心之下得了重病,家裏兩個孩子還要學費,他沒辦法,隻能把東西給賣了換些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3:16 AM

第五十章 能不能專業一點

    聽了中年男子的述說,孟子濤心裏冷笑一聲,暗道,你既然想要“埋地雷”,也得想個好一點的故事吧,像你這樣的故事都爛大街了,也就騙騙剛入行的新人了。

    不,也許新人都騙不到。很顯然啊,聽中年男子口音,說明他是三秦地區的人。既然他父親剛去世,母親又得了重病,他怎麼不在家照顧,還會到江南的陵市來?

    就算母親那邊有媳婦照顧,他在這邊有工作要做,但陵市和西京相比,古玩市場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他又何必把東西拿到陵市來出售?

    所以說,這人說的故事破綻太大,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很容易就能識破。當然,如果被心中的貪婪控製了,那就沒辦法了。

    既然如此,那這人可以肯定就是“埋地雷”的騙子了。

    這麼說來的話,孟子濤覺得應該和他先前猜測的一樣,這家夥把真寶貝當成了贗品出售。當然,考慮到麵前是個“地雷”,其中也有可能有什麼貓膩,所以還是應該小心一些。

    想到這裏,他精神一振,接著就假裝有些憐憫地說道:“老哥,別難過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咱們就應該向前看,我也沒什麼能力幫你,這件東西我就把它買下來吧,你準備要多少錢?”

    “這位兄弟,能不能把你手中的東西,給我過過手?”中年男子心中一喜,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孟子濤就聽到身後就突然傳過來一個聲音。

    孟子濤回頭一看,見身旁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此人穿戴整齊,長相周正,戴著一副金絲框眼鏡,一副斯文人的模樣。

    看到這個青年,孟子濤心裏就冷笑一聲,這是因為自從他有了異能之後,視力和以前相比有了天壤之別,先前他走過來的時候,因為視力好,就看到這個青年鬼鬼祟祟的躲在遠處的一個角落。

    現在突然過來插足,孟子濤都不用多想,就知道這個青年肯定是充當托這個角色,他心裏冷笑一聲:“我說你們就不能專業一點?”

    古玩這行在買賣的時候,當前一個買家在看一樣東西時,沒有放下,旁邊的人就隻能等著,等價錢談不攏或是買家離開了才能再談,中年人這麼做完全是壞了規矩。

    雖然知道青年的打算,不過孟子濤還是要表演一下,不然搞不好,就露餡了,於是就皺了皺眉頭斥責了一句:“你這人懂不懂規矩啊?”

    中年男子也有些不悅地說道:“就是,你這人咋回事啊,俺們農民都知道有先來後到的規矩,你這人怎麼比俺們農民還沒禮貌!”

    青年並不以為意,對著孟子濤說道:“朋友,先來後到固然不錯,但你又沒有把東西買下來,我也有權利出價。嘿嘿,還是說,你想占這位大哥的便宜?”

    看到中年男子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遲疑之色,孟子濤冷哼一聲,就把東西放到了地上。

    青年連忙把東西拿到手中看了起來,一邊看嘴裏一邊還發出讚歎的嘖嘖聲,等看完之後,他立馬就露出一副欣喜地表情說道:“這真是好東西啊,這位老哥,我出十萬,讓我給怎麼樣?”

    孟子濤心裏冷笑了一聲,眼珠子一轉,就想到了一個主意,於是,他麵無表情地說道:“既然這位朋友認為是件好東西,那就讓給你吧。”

    說完他也沒什麼表示,轉身就離開了。

    孟子濤的反應,打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都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

    “瑪得,這是怎麼回事,之前這家夥不是覺得東西不錯嘛,怎麼突然又不要了?是演的太過了,還是說十萬這個價格太高了?”

    中年男子心中十分納悶,不過既然都到了這個地步,想要他放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中年男子迅速做了反應,對那青年怒喝道:“俺說你這人怎麼回事,俺和小兄弟談的好好的,你就來插一腳,你說十萬,你出的起嗎!你是不是想搗亂啊,你把人擠兌走了,我東西賣誰啊!”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青年的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就邊朝孟子濤追去,邊怒斥道:“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你能馬上拿出十萬,俺馬上就賣給你。”

    青年當然拿不出,也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於是摸了摸鼻子,一臉尷尬地離開了。

    “兄弟!兄弟!等等!”

    中年男子一路小跑著,把孟子濤從不遠處攔了下來,又把孟子濤勸回了原先那個地方。可能是因為太過著急,他居然忘記了關鍵的地方,蟋蟀罐居然還放在地上。

    見此情形,孟子濤暗笑不已。其實,說他剛才心裏不急,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的境界還沒到視金錢如糞土的地步,更何況,那不是一百塊,而是一百多萬。

    隻不過,這個時候,他當然不能把主動權放到對方手裏,既然如此,他也隻能反其道行之,冒險一搏。好在對方沒有讓他失望,把他攔了下來,不然想要把東西拿到手,估計就有些麻煩了。

    這個時候,孟子濤就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哥,我也知道這是你的好意,不過,我可出不起十萬這個價碼,你還是找剛才那人去吧。”

    “你會連十萬都沒有?”

    中年男子心中腹誹不已,不過隻要孟子濤還有購買的想法就行,於是他忿忿不平的說道:“那人肯定是個騙子,就他那樣怎麼可能拿的出十萬塊錢?別到時俺錢沒拿到,東西還被他騙去了,相比之下,俺還是覺得小兄弟你可靠一點。”

    孟子濤淡淡一笑:“這個罐子我認為還是一件好東西,不過別說十萬,就是五萬我也不會出,我問你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件東西叫什麼?”

    “這個啊,俺也不知道,俺隻聽別人說是什麼古時候一個叫明朝的朝代的東西,離現在已經有好幾百年了,至於其它,俺就不知道了。”中年男子有些憨憨地撓了撓頭。

    “就是啊,你像你說的,那會到現在已經幾百年了,東西怎麼可能會這麼新?而且,東西還是個瓷的,平時磕磕碰碰是常見的事了,幾百年下來,會一點都沒有磕著碰著,這麼完整?況且,這幾百年裏還打過不少仗,你說這東西可能是明代的麼?”孟子濤反問了他一句。

    中年男子聽著有些愣了愣,心道:“這到也是哈,要不是看著像新的,也不可能給我啊?看來這家夥確實不怎麼好騙!不過隻要他能認為是古玩,那我就能夠多要一點是一點。”

    於是他表現的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小兄弟,你的意思是這東西是新出來的?這肯定不可能啊,俺家的東西俺還能不知道,最起碼上百年的時間也有了。”

    他見孟子濤隻是淡淡一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就急著問道:“兄弟,那你能出多少錢?”

    孟子濤微笑的說道:“老哥,價呢還是你來開,免的我出的少了,到時大家都不高興。”

    “那……五萬?”中年男子考慮了一會,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道。

    照理說,能夠五萬買下來,就已經賺了不少了,但孟子濤可不敢用這個價格就買下來,如果這就痛快的答應下來,肯定會被中年男子懷疑。

    於是他直接搖頭說道:“大哥,你有些不厚道啊,我剛才還說五萬都不要,你還開五萬,你覺得我會買嗎?我最多隻能出五千。”

    “瑪得,心可夠黑的啊!”

    中年男子一聽隻有五千,心裏頓時暗罵一句。

    有道是漫天起價,坐地還錢,他想了想就央求道:“小兄弟,你看俺家裏都成這樣了,五千實在有些太少啦,求你多加一點吧,而且你也說過,這玩意確實是件好東西不是?”

    “哎,老哥你確實有些不容易啊,要不這樣吧,我再加三千?”說著,孟子濤臉上還露出些許惻隱之情,好像真的對中年男子家的情況很是同情。

    “你看能不能再多加點,家裏還欠著幾千塊錢的債,還掉就沒剩多少了,俺也不要多,就四萬,你看怎麼樣?”中年男子接著央求,還做出一副就要下跪的模樣。

    見此情形,孟子濤就表現出一副著惱的模樣,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你家裏欠的債和我有什麼關係,總不能讓我出冤枉錢吧?這件東西最多我出兩萬,你愛賣不賣!”

    說完,他就做出轉身欲走的模樣。

    “哎……好吧,小兄弟,你能馬上付錢吧?”中年男子稍稍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末了,還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好像生怕孟子濤不給錢似的。

    “那是當然,我還能不把錢給你?”

    考慮到現在用錢的地方多了,而且一些鑒寶時使用的工具肯定是要準備的,孟子濤就買了一個手提小包,他從包裏拿出了兩萬塊錢,遞了過去:“數數,對不對。”

    “我還不相信你嗎?”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但手上的動作可不慢,蘸了口水“嘩嘩”的把錢數了一遍:“正好。”

    “行,那我走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3:19 AM

第五十一章 代筆

    看到孟子濤已經沒了身影,中年男子立刻撒腿就跑,當他跑到一處僻靜的地點時,剛才那位戴眼鏡的青年已經在那等他。

    中年男子也不去理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2萬……咱們先前可講好的,無論我賣多少,都算我的辛苦費……那就謝謝老板了!”

    見看到中年男子喜滋滋地收起了手機,青年立馬就上前問道:“哥,怎麼樣?成功了沒有?”

    中年男子得意洋洋的說道:“盡說些廢話,你也不看看我是誰,這種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

    青年兩眼放光:“哈哈,哥,那這次咱們賺了多少?”

    中年男子一聽這話,胸口就騰地升起一股熊熊怒火,揚起手就給了青年幾個腦袋瓜子,怒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剛才不成熟的表現,這回才隻賺了兩萬,我說你當時開價的時候能不能少開點,一上來就十萬,別人能不跑嗎?”

    青年摸著自己的腦袋,一臉委屈地說道:“哥,咱這不是第一次嗎,沒經驗啊。再說了,不是說這人撿了幾個漏,身上最起碼有百多萬嗎?怎麼十萬就被嚇跑了?”

    “那也要看什麼東西,就像你拿一百塊錢去買一隻鉛筆,你會樂意?哼,要不是第一次,我不打斷你的腿。”

    中年男子罵過之後,就從口袋裏拿出錢,臉帶喜色的說道:“說起來,這活計還真的挺賺錢,那東西不說是白送的,就算買應該也要不了幾個錢,轉手就換了兩萬,實在是太爽了,咱們還要好好的研究一下,爭取把這行給發揚光大。”

    看著中年男子手裏紅彤彤的鈔票,青年眼裏也發出了光來,聽了這話更是連連點頭。不但,要是他們知道一件價值一百多萬的東西從他們的手邊溜走,不知會是一種什麼表情。

    孟子濤拿著東西快步走向了正一軒,途經薛文光的店鋪時,卻正好看到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腳步稍稍停頓了一下,心道:“這家夥不會又搞什麼么蛾子吧?”

    想了想,他就把這個念頭放到一邊,臉帶喜色接著朝正一軒小跑了過去。

    走進正一軒,隻見裏麵隻有店員小趙還在堅守崗位。

    孟子濤上前詢問了一下,才知道,王之軒因為有事,要一會才會過來,而程啟恒和王夢晗則在會客室裏。

    走進會客室,孟子濤發現裏麵除了程啟恒和王夢晗兩人之外,還有一位五十多歲,長得挺精神的老者。

    老人孟子濤也認識,是正一軒的常客,名叫董文柏,人稱老董,最是喜歡收藏書畫作品,而且也寫得一手好字。

    此時,老董在拿著放大鏡觀看著桌麵上的一幅畫,那模樣好像恨不得爬到畫上一般。

    孟子濤也不打擾老董,和程啟恒他們微笑示意,隨後就走了上去,往桌上的畫卷的鈐印部位看去。

    “宗伯之章、董玄宰?這不是董其昌嗎?”

    董其昌,字玄宰,號思白、香光居士,明代書畫家。萬曆十七年進士,授翰林院編修,官至南京禮部尚書,卒後諡“文敏”。

    董其昌的繪畫以山水為主,學董巨、二米和元四家,以筆墨清秀、意境深遠為追求。他作畫逸筆草草又情趣盎然。他讀萬卷書,行萬裏路,視野極闊,且飽看古人名跡。他的山水開辟了新的典範,成為文人畫之大成。

    正因為如此,他對當時的畫壇以及清四王一派,都產生了深刻的影響,為鬆江畫派的泰鬥。而他的作品在藝術品市場上也有驚人的表現,比如2007年他的八對開書畫小冊就被拍出了4800多萬的高價。

    發現居然是董其昌的畫,孟子濤頓時一驚,難怪程啟恒先在在電話裏說的頗為神秘,原來是董其昌的畫,如果是真跡也確實夠他得意的。

    接著,孟子濤連忙朝著畫卷的內容看去。隻見此畫為一幅山水圖,近處為坡石雜樹,中段為溪流蜿蜒而下,遠處為層巒疊峰,雨霧縹緲。山石以多種皴法寫就,濃墨點苔,草木華滋。

    “好畫!”

    把畫卷上的內容看了一遍,孟子濤心裏就不由稱讚了一句,山川樹石、煙雲流潤,柔中有骨力,轉折靈變,墨色層次分明,拙中帶秀,清雋雅逸,,確實有沈周的風範。

    正當孟子濤以為這幅作品很可能是真跡的時候,他心裏突然生出了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最近這段時間,由於考慮到自己在估價方麵有所欠缺,孟子濤就去網上查了不少拍賣會的資料,還問王之軒借閱過一些。得益於他現在驚人的記憶力,那些資料雖多,他也記得七七八八。

    因此,他仔細回憶了片刻,就發現畫卷之中的內容,除了少部分之外,其它都和06年拍賣會上的一幅董其昌山水作品的內容一致。

    要知道,畫家又不是電腦,能夠把先前畫的東西都複製的分毫不差,因此,現實生活中,畫家每一次作畫多少有些不一樣,就算畫個圓,多少也會有些差別,像人或者動物,更是不可能。

    這樣說來,兩幅畫中肯定有一幅有問題,而有問題的是哪一幅,想必就不難猜測了。

    看著得意洋洋的程啟恒,孟子濤心裏多少有些憐憫,就算老董看不出問題,一會王之軒過來也會指出來,到時也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程啟恒正高興著,抬頭一看,卻正好看到孟子濤有些古怪的眼神,正好這個時候老董也看完了,他就笑著說道:“子濤,我這幅畫不錯吧?”

    孟子濤嘿嘿一笑:“看著是挺好,不過我還沒仔細看,也不知道到底怎麼樣?”

    孟子濤的笑容讓程啟恒心裏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就笑著說道:“那你先看看再說。”

    “行。”

    孟子濤也想看看這幅畫到底是怎麼回事,就把蟋蟀罐放到桌上,拿出手套戴上後,就開始仔細鑒賞起來,不過在此期間,他還是偷偷摸摸碰了碰畫卷。

    “咦!居然是這麼回事。”

    得知了異能給出的結果,孟子濤心裏輕咦了一聲,原來,這幅畫確實是董其昌活著的時候繪製的,而且鈴印也是他的,隻是內容卻是別人畫的。

    這種現象孟子濤也不覺得奇怪,無非是書畫界最為常見的代筆。

    說起來,在古代代筆在書畫界是屢見不鮮,有的大畫家在給買家作畫時,常常會邀請同樣繪畫技藝高深但名氣不大的朋友為之代筆。

    出現代筆的原因多種多樣,歸納起來,不外乎三種,一是,別人請自己所作書畫的內容是自己不熟悉的內容,自己發揮不了專長。

    另外,有些書畫名家,除了會創作書畫以外,還是朝廷命官,有些還官居高位,平時公務繁忙,應酬多,沒有時間為他人創作書畫。

    還有的書畫家因為名氣太大,求畫者實在太多,自己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請人幫忙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不要說古代,今天的書畫界依然存在代筆現象,而且比較普遍,但今天更多的是受利益驅使。

    像董其昌因為名氣的關係,請他創作的人可以說絡繹不絕,憑他個人的能力肯定不能完成,於是請人代筆這種現象就很常見。

    董其昌活著的時候,就讓他的好幾個學生為他代筆作畫、寫字,董其昌死後,那些自行代筆冒充董其昌作畫、寫字的更是不在少數。可以說,後世流傳下來的董其昌的書畫作品是魚龍混雜,真真假假。

    不過,真的未必就好,假的也不見得都不好,關鍵在於是鑒別還是欣賞。其實,收藏的時候,鑒別和欣賞是不一樣的。

    可能有人說,假的就是假的,哪會比真的好?

    這在董其昌身上還真不一定,除了前文說的故事之外,還有一個故事可以證明這一點。

    話說,董其昌曾經給一個朋友寫了不少的字,有一次,這個朋友拿著這些字去請董其昌自己品評哪一幅字最好。董其昌認真看了一遍,選出一幅結構綿密的作品,說這張是他的平生得意之作。

    不料,這個朋友聽了董其昌的話,又仔細看了看那幅字,笑著說這張字其實是別人臨摹的,不是董其昌的真跡。說完,兩人相視而歎。董其昌自己尚且看不出自己書法的真假,別人就更難鑒別出來了。

    言歸正傳,再說代筆,書畫代筆也分幾個類別,主要也分三個。

    一是書畫作品全部由代筆人創作,隻有印章是書畫家本人的;二是書畫作品完全由他人代筆,但書畫家本人除了印章用自己的,還會簽名或者落款;三是請別人創作書畫的主要部分,書畫家再作一些補充,然後書畫家簽名蓋章。

    孟子濤經過仔細觀察,認為,眼前的這幅畫就應該是第三種情況,說起來還不算完全的仿作,如果程啟恒買的不貴的話,應該不會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3:22 AM

第五十二章 代筆(續)

    正當孟子濤觀察桌子上的畫作的時候,程啟恒就有些好奇地拿起孟子濤的蟋蟀罐看了起來。

    剛開始,程啟恒的表情還有些疑惑,越看越震驚,到最後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我是不是眼花了,這居然是件真品?”

    程啟恒的話,讓王夢晗和旁邊的老董也非常驚訝,他們當然知道宣德青花瓷的行情,如果這是真品,那不得一百多萬?

    孟子濤抬起頭來,沒好氣地說道:“難道我就不能買到真品?”

    程啟恒嘿嘿一笑:“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關鍵問題是,你從哪得來的這件東西。”

    孟子濤笑嘻嘻地說道:“這是別人送的。”

    “你就扯吧,那人是散財童子啊,居然送你這樣的寶貝?”程啟恒撇了撇嘴,明顯對這話並不相信。

    王夢晗和老董同樣也不相信,王夢晗說道:“孟哥,你就別賣關子啦,這隻宣德蟋蟀罐到底哪來的啊?”

    孟子濤攤了攤手道:“我兩萬塊錢買的,和送的也差不多吧。”

    “什麼!你不會開玩笑吧?”程啟恒他們聽了這話,全都愕然不已。

    “什麼開玩笑?”

    這個時候,王之軒從門外走了進來。

    大家打了聲招呼,王夢晗就說道:“孟哥花了兩萬塊錢買了件宣德青花蟋蟀罐,而且還是件真品。”

    聽說是這麼回事,王之軒好奇之下,朝著程啟恒手上看了過去。程啟恒也是識趣,連忙把東西放到桌上,讓準丈人觀看。

    王之軒走上前,把東西仔細鑒賞了一番,趁這個時候,孟子濤則把畫卷認真地看了一遍。

    過了片刻,王之軒笑道:“還真是開門到代的寶貝,小孟,能不能說說這件東西的來曆?”

    “沒問題……”孟子濤就笑著把剛才的經曆跟大家說了一遍。

    聽說是這麼回事,大家都目瞪口呆,踩地雷居然還能踩到寶貝,這得是多好的運氣啊。

    程啟恒一臉羨慕、嫉妒地說道:“你這是福星高照啊,居然連這種好事都能被你遇上。”

    王之軒也感慨道:“你這運氣還沒話說,不過,這種事情的機率實在太低了,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一些。”

    孟子濤笑道:“一開始我也隻是抱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想法去看看,沒想到他居然會拿出這樣寶貝來,我也就將計就計了。”

    程啟恒說道:“這樣的將計就計我也想要啊!”

    老董呵呵一笑,指著桌子上的畫卷,說道:“你的運氣也不差啊,還得到了這件寶貝。”

    “這到也是。”程啟恒得意一笑。

    王之軒朝畫卷看了過去,當他看到畫卷左下方的鈐印,馬上一驚:“董其昌的山水畫?”

    程啟恒得意地點了點頭:“我花十五萬買下來的,不錯吧。”

    “十五萬嗎?應該還是賺了一些吧。”孟子濤心裏嘀咕了一句。

    這時,就見王之軒眉頭微微一皺:“到底怎麼樣,我先看了再說。”

    王之軒的態度,讓程啟恒愣了愣,目光有些忐忑地看了看孟子濤和老董。

    老董本來也覺得這幅國不錯,應該是真品,但王之軒的表現,讓他有此不敢發表意見了。

    而孟子濤則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過了將近二十分鍾,王之軒才若有所思地抬起了頭,程啟恒就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王叔,我的這幅畫到底怎麼樣?”

    王之軒回過頭來問道:“小孟,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啊?”

    “很不錯啊,反正程哥是賺了。”孟子濤實話實說。

    孟子濤最近的表現,讓孟子濤刮目相看,對孟子濤的判斷也非常信服,現在見孟子濤這麼說,讓他心裏一喜,不過,如果他知道孟子濤這句話的真實含義,估計就有些小鬱悶了吧。

    “小滑頭。”

    王之軒笑罵一句:“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談談這幅畫的特點吧。”

    孟子濤撓了撓頭:“可是王叔,我對書畫作品並不精通啊,隻會講一些書本上的知識。”

    王之軒笑道:“廢話少說,難道我們說的就不是書本上的知識?”

    “那我就說啦!”

    孟子濤正了正神色,說道:“董其昌作為書畫家,懂得書畫的筆法相通,除了從唐代書法悟出畫家用筆也須留得住,不得流滑,還主張‘士人作畫,當以草隸奇寧之法為之,樹如屈鐵,山如畫沙,絕去甜俗蹊徑,乃為士氣’。”

    “和他的關點一致,他的畫畫近樹多用雙鉤,極少一筆點畫。如他繪的《集古樹石畫稿》,其中所畫之樹,幾乎全部用有頓挫、一波三折的線條雙鉤,書法趣味十分明顯。他勾的山石的輪廓線條也是如此,有一種生拙之趣。”

    “說到這,咱們再看這幅畫,大家看這裏,能夠和董其昌的風格和水平一致,但其餘大部分地方,雖然能夠以假亂真,但兩相一對比,不難看出水平還是差了一些。”

    聽到這裏,程啟恒連忙看了過去,緊接著,就呆若木雞,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咚咚”

    王之軒敲了敲桌子,說道:“小程,有什麼事情,聽小孟講完再說。”

    程啟恒回過神來,苦笑一了聲,就示意孟子濤接著講下去。

    孟子濤接著說道:“其次,董其昌結合凹凸之形,提出了‘明、暗’的問題。他說‘畫欲暗、不欲明。明者如機棱鉤角是也暗者如雲橫霧塞是也’。”

    “董其昌所謂‘明’、‘暗’,和學無關,‘雲橫霧塞’也不一定說的就是畫雲霧,而是避免著意、著力,須得象雲霧一般空靈,所畫景物似堵塞,實則暢通,意欲斷而猶連,其中自有一番蘊蓄,耐人懸想尋味。”

    “董其昌覺得,如果寫景狀物,求其全備,筆墨不免繁瑣奎塞。因此,去‘明’求‘暗’,這反映了董其昌以士人氣代替作家氣的要求。但到了這幅畫上,和剛才一樣,隻有少部分達到董其昌的水平。”

    “另外,他的畫,在畫意上,不追求‘成教化,助人倫’的功利主義,而是主張以畫為樂,寄樂於畫,故人們稱之為‘文人墨戲畫’。而作偽者、代筆者所作之畫沒有這種內蘊和趣味。”

    接下來,孟子濤就著重對這幅畫上幾個部分的內容進行對比,最後說道:“因此,我認為這是一幅董其昌的代筆之作,主要部分是他請人代筆的,並由他進行了潤色,所以這幅畫其實你也沒買虧。”

    程啟恒苦笑一聲:“買是沒買虧,但想想總覺得憋屈啊。”

    旁邊的老董則安慰道:“小程,你也別灰心,董其昌請人代筆的情況十分常見,據有人統計,他足有十三位代筆作家,載在他代筆畫作的手中的同行也不計其數,更何況這幅畫還是他潤色過的。”

    通常來講,請人代筆的作品,書畫家本人是認可的。正是因為代筆現象的存在,後人在鑒別古人的書畫時,往往會發現有的作品隻有印章是書畫家本人的,其他全不像,有的則是同一個畫家在同一時期出現風格差別很大的書畫作品。

    一般像這樣的畫作還比較好認,怕就怕像程啟恒這幅畫這樣,足以以假亂真,而作者本人還潤了色的作品,一不小心就會著了道。

    王之軒說道:“如果隻是這樣,我也不說你了,但如果這幅畫被你家老爺子看到了,信不信打斷你的腿?”

    程啟恒剛剛心裏還好受了一些,聽了這話,有些愕然道:“為什麼,我家沒有藏同樣的畫啊?”

    “小孟,你告訴他。”王之軒沒好氣地說道。

    孟子濤摸了摸鼻子,說道:“其實這幅畫的原作去年就出現過。”

    說到這,他把那次拍賣會的公司和時間報了一下:“所以,你們別看我說的頭頭是道,那是因為知道了結果才推斷出來的,如果真讓我遇到董其昌的畫,那我也就兩眼一摸黑了。”

    程啟恒他們剛才還奇怪呢,怎麼孟子濤在書畫鑒定方麵也這麼厲害了,原來是這麼回事。

    但這個結果,讓程啟恒就鬱悶不已,心裏更是十分憋屈,早知道這樣,他就把家裏的拍賣會資料多翻幾遍了,不然哪會遇到這麼丟人的事情?

    好在這幅畫他多少是賺了,不然的話,傳到爺爺耳朵裏,非得揍他不可。

    王之軒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啊,在書畫方麵還需要多努力才行,更關鍵的是不要仗著自己學了一點鑒賞書畫的本事,就盲目下手,不然今後有你受的。”

    古玩市場上,賣家最喜歡的不是新人,而是那種學的不怎麼樣的半吊子,因為新人知道自己不懂,不敢盲目下手。而那種半吊子,卻因為覺得自己有些眼力,隻要東西能夠令他滿意,他就能下手,這種人正是賣家的最愛。

    程啟恒連連點頭表示記住了,說起來,他在這事上已經吃了兩次虧,一次是上回鬼市買的那幅鄭板橋的畫,另一次就是這回。雖然兩次算起來他都沒吃什麼虧,反道是賺了,但下次還會有這種好運氣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3:27 AM

第五十三章 賠了夫人

    想到運氣,程啟恒就忍不住看向了孟子濤,腹誹道:“難道運氣這種東西,也有厚積薄發一說?”

    看到程啟恒定定地看著自己,孟子濤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我臉上長花了啊?”

    “嗯,長了一朵喇叭花。”程啟恒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去!”

    孟子濤笑罵了一句,就對王之軒說道:“王叔,麻煩您能不能幫我的這件東西找個下家?”

    話音剛落,旁邊的老董就說道:“小孟,你既然想出手,那就讓給我可好?”

    王之軒問道:“老董,你一個收藏書畫的,要這東西幹嘛,送人?”

    老董說道:“我吃飽了撐的,這種寶貝還會送人,當然是自己收藏了。”

    王之軒說道:“那我還是找其他人吧。”

    老董說道:“憑什麼呀,我難道就不能收藏嗎?”

    王之軒淡淡地說道:“我可沒不讓你收藏,但我問你,上次你從我這買的一件雍正的豇豆紅水盂到哪去了?”

    老董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不是正好缺一筆買畫的錢嗎?”

    王之軒怒道:“那你賣給誰不好,賣給豬頭張?現在可好,這世界上又少了一件寶貝。”

    豬頭張其實是陵市的一位大老板,他平時也買古玩,不過他買古玩隻是為了顯擺,而且也不知道他前世是和古玩有仇還是怎麼,時不時的會因為各種原因,把東西給弄壞了,而且追根究底還都是因為不小心所致。

    既然這樣,他就小心一點唄,結果還是我行我素,於是像王之軒他們就給他起了個豬頭張的外號。而且,平時有什麼好東西,也不會賣給他。

    隻不過,這年頭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豬頭張有錢,根本不怕買不到好貨,每當聽到豬頭張又弄壞了什麼什麼寶貝,王之軒等人覺得心痛之餘,又覺得很憋屈。

    所以,王之軒就對老董把東西賣給豬頭張這事,一直有些耿耿於懷。

    老董覺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也就不爭了。

    大家聊了一會,見時間已經不早,老董就告了辭,等他快要走到薛文光店門口的時候,就見薛文光在向他招手。

    老董心裏其實也有些不喜薛文光的為人,但薛文光手裏還是有些好東西的,因此不想平白無故地得罪他,於是就走了過去。

    兩人寒暄了幾句,老董就問道:“薛掌櫃,你叫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啊,總不會想請我吃飯吧?”

    薛文光打了個哈哈,就問道:“我剛才看到小孟拿著一隻蟋蟀罐,看上去好像挺不錯的,你剛才有沒有見到?”

    “確實挺不錯的,你問這幹嘛?”老董有些好奇地問道。

    薛文光馬上就扯了一個謊:“嘿,這不是我有個客戶,問我哪有好的蟋蟀罐嗎,而且還指名道姓要宣德的,這樣的好東西,我一時半會怎麼找的到,隻能碰碰運氣啦。”

    老董聽了這話,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老孟手裏的宣德的啊?”

    這年頭,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孟子濤和薛文光的矛盾已經在古玩街傳遍了。正因為這樣,老董覺得孟子濤應該不會把東西給薛文光看,既然如此,薛文光怎麼就知道東西是宣德的?難道他未卜先知不成?

    薛文光反應過來自己說漏了,馬上補救道:“我先前正好從小孟身邊經過,看到青料的表現很像是蘇麻離青。”

    老董心裏念頭一轉,隨後笑道:“嗯,你還真猜對了,確實是蘇麻離青料。”

    “什麼!真是蘇麻離青?老董,你沒搞錯?”

    薛文光心裏揣揣不安,生怕被老董察覺出什麼,但一聽這話,臉上頓時露出震驚之色,上前一把抓著老董的手,急問了一句。

    老董皺著眉頭說道:“我說薛掌櫃,這事我還能搞錯了?再說了,連王掌櫃都看到了,還能假的了?說起來,你幹嘛這麼激動?”

    薛文光此時還沒失去理智,連忙放開自己的手,幹笑一聲:“這不是因為好不容易找到一件,才激動嗎?”

    “信你才怪!”

    老董暗自冷笑一聲,隨後,假裝好意地說道:“薛掌櫃,既然如此,那你還不去問一下,王掌櫃已經在聯係買家了,再不去可就晚了。”

    “哦哦,我馬上去。”薛文光有些魂不守舍的走進了自家的店鋪。

    “還真是有趣!”

    老董低笑一聲,沒走幾步,就聽到薛文光店裏傳來了一聲哀嚎,這讓他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

    第二天,孟子濤神輕氣爽的起了床,也不怪他這麼高興,昨天撿了個大漏不說,而且還賣了個好價錢,一百五十八萬。

    這麼一來,他買車的錢就有著落了,昨天他研究了半天汽車,心裏也有了決定,準備今天就去看車。

    吃早飯的時候,孟舒良就問道:“小濤,今天有沒有空啊?”

    看著父親的臉色已經很自然了,孟子濤心裏也很高興,就問道:“怎麼了?”

    孟舒良說道:“錢德祥的事情你知道吧?他好了。”

    孟子濤有些驚訝:“啊,怎麼好的?”

    徐蘋說道:“聽說是生了一場大病,醒過來之後就好了。”

    “這家夥運氣到挺好。”

    孟子濤心裏嘀咕了一句,說道:“哦,好了就行,錢叔他們總算能鬆口氣了。”

    “誰說不是呢。”孟舒良夫婦倆也都感歎了一句。

    “等等。”孟子濤突然明白父親有什麼事了,表情古怪地問道:“爸,您不是想讓我去收錢德祥的那些東西吧?”

    孟舒良說道:“我又不傻,這種事情哪能答應?不過,你能不能去看看?”

    到底是父親的老朋友,這點麵子當然要給,孟子濤就說道:“去是沒問題,但東西收不收,那就要看過再說了。”

    孟舒良高興地說道:“那還用說,咱們家的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會咱們一快去。”

    孟子濤連忙勸道:“爸,您就別去了吧。”

    孟舒良揮了揮手:“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況且,昨天醫院給的結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醫生也說要多活動,老呆在家裏有什麼意思?”

    想到目的地離自己家小區,走路都才十分鍾,孟子濤還是答應了下來。

    吃過早飯,一家三口就來到錢德祥家,受到了他們一家的熱情招待。

    看到錢德祥父母和自己父母年紀相當,卻已經滿頭銀絲,孟子濤心裏一陣唏噓,接著,他就轉頭看向了對麵的一位精神還算不錯的瘦高個,此人正是錢德祥。

    大家聊了一會,就轉到了正題。

    孟子濤馬上就表態道:“錢叔,你們放心,如果是好東西,我一定按市場價收購。”

    聽孟子濤這麼說,對麵的一家三口連連表示感謝。不過,孟子濤的話外之音他們也都明白,心裏有些犯愁,也不知道一屋子的東西,能賣幾個錢。

    接下來,孟舒良夫婦和錢德祥的父母就在客廳聊天,而錢德祥則帶著孟子濤走進了旁邊的一個房間。

    一進屋內,一股刺鼻的氣味就直衝孟子濤的腦門,孟子濤連忙皺著眉頭掩上了鼻子,等過了好一會,才稍稍有點適應下來。

    這股味道並不是別的,就是錢德祥買的那些贗品,因為作偽使用的是化學手段,散發出來的那股味道。

    咱們知道,現在市場上的許多古玩,比如說玉器,為了模仿自然的侵蝕,往往就把贗品浸泡在化學藥劑裏麵,這樣一來,玉的上麵多少總會帶有一點化學藥劑的味道。

    一兩個味道不濃,或許聞不出來,不過這間小屋裏,這一屋子數千件的贗品積累起來的化學味道,能不刺鼻嗎?

    孟子濤皺著眉頭說道:“我就錢哥,上次就讓你平時把窗戶開一下通通風,怎麼你還是沒開啊,這味道也虧你受的了的。”

    錢德祥嘿嘿一笑道:“這不是聞慣了嗎?來,我先帶你看一下我的這件寶貝,肯定是件好東西。”

    說著,他就帶著孟子濤房子中間的位置,指著一隻青瓷器說道:“這是東晉的青瓷,怎麼樣,不錯吧?”

    孟子濤順著錢德祥的手看了過去,隻見那是一隻青瓷罐,頂部飾樓閣飛鳥,人物走獸。器腹則貼飾大量的動物造型和鋪首、騎馬紋等。

    看到是這麼一件東西,孟子濤心裏有些無語,不過還是上前仔細觀察了一番,接著問道:“錢哥,你這東西到確實是晉朝的,但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什麼?”錢德祥先是一喜,但看到孟子濤嚴肅的表情,心裏就有些緊張起來。

    “穀倉罐。”

    孟子濤說道:“這東西又名魂瓶魂亭、堆塑罐等,是從東漢時的五聯罐演化而來,形狀如壇。一般在罐上用堆貼與捏塑相結合的手法,堆塑著人物、鳥雀、走獸、亭闕和佛像等形象。作用是所堆之物,取子孫繁衍,六畜繁息之意。以安死者之魂,而慰生者之望。”

    聽了孟子濤的解釋,錢備祥立馬就放了心:“哦,原來是陪葬用的,那這東西能值多少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3:30 AM

第五十四章 響缸

    孟子濤想了想,說道:“這東西現在值三萬左右吧。”

    錢德祥聽了這個價格,頓時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這可是晉朝流傳下來的東西,怎麼才值這麼點錢?”

    孟子濤說道:“因為這是明器,就相當於現在的紙人紙馬,一般人買回去幹嘛,不覺得晦氣嗎?而且實話跟你說,我說的這個價格,你還得賣到博物館去才能賣的到,市場上收的人基本沒幾個。”

    錢德祥反駁道:“可唐三彩也是明器啊,為什麼這麼值錢?”

    孟子濤說道:“對,但你要知道,以前農民刨地要是刨出來唐三彩認為晦氣,一般也都是砸了的。隻不過,唐三彩有個好處就是這個東西相當於唐朝時候的曆史照片,擁有很高的研究價值。”

    錢德祥不服氣地說:“我這東西也有很高的研究價值啊。”

    孟子濤說道:“那你這東西能引起老外的關注嗎?有行家炒作嗎?一個都沒有,你覺得會值錢嗎?這東西或許等將來有人研究時會升值,現在嘛,你要麼賣到博物館去,要麼自己留著等將來升值。”

    看到錢德祥半信半疑地模樣,孟子濤暗自撇了撇嘴,既然他不信也就算了,他也懶得再說,反正這東西他也不準備收。

    “錢哥,再看看別的吧,你還有什麼好東西?”

    “難道說這東西真不值什麼錢?”

    錢德祥見孟子濤真沒什麼收購的想法,心裏不由嘀咕了一句,不過他還是沒死心,想著要去古玩街看一看再說。

    接著,他就有些興奮地指著放在旁邊的響缸說道:“這可是件好東西,嘉慶青花,而且還是一隻響缸,裝了水,用手搓會響,要不要我給你試一下?”

    孟子濤看到旁邊的那隻青花罐,心裏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響缸實際上就是一個玩具,過去有錢人家的小姐不能出門,又不像現在有電腦玩有電視看,寂寞了就用玉手摩擦“響缸”,聽聽響聲排解寂寞。

    讓“響缸”響起來的秘訣是,先把手用肥皂洗幹淨(手上不留一點兒油才好),然後缸裏接上半缸水,用手蘸上缸中之水,然後摩擦缸沿,看似平常的水缸就能發出很響亮的嗡嗡之聲,如果坐在缸邊會感覺聲音響亮震耳,估計能傳幾十米之遠。

    你要說如果真是嘉慶的響缸到也值錢,但這明明就是件一眼假的東西,也不知道錢德祥怎麼想到拿它當成了寶貝。

    孟子濤揮了揮手,說道:“不用了,這東西你還是放在家裏自己解悶吧。”

    一聽這話,錢德祥就有些傻眼:“你是說這東西是假的?這怎麼可能,店家明明跟我說是一眼貨啊。”

    孟子濤呵呵一笑,就問道:“你說說看,當時賣家是怎麼跟你說的。”

    “行……”錢德祥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跟說了一遍,讓孟子濤有些無語的是,這隻響缸居然是從薛文光那裏買的。

    一個月前,錢德祥和朋友去古玩街玩,一路上走走停停就到了薛文光的店裏。

    薛文光很是熱情的接待了他們兩個,聊了一會,錢德祥就問這裏有沒有什麼好東西,薛文光就神神秘秘地帶著兩人去了裏屋,指著房間裏一隻青花缸介紹了一番,還說是一眼貨。

    錢德祥聽說這東西是響缸,心裏一陣驚喜,他可是聽說了,有人兩千塊錢買的響缸,最後賣了三十萬,當初他還想著,自己要是也撿了這樣的漏就好了,這回真的撂眼前了,到蒙了,因為他不知道怎麼鑒別啊。

    錢德祥想了想,頓時有了主意,覺得這東西既然叫響缸,那就一定得響,如果不響那肯定就是假的。

    於是,他跟薛文光說:“老板,既然是響缸,怎麼也得試一試,麻煩你給盛上水,要是沒有聲音,就拉倒。真響起來了,那咱們再商量。”

    薛文光說道行,就盛了半缸水,然後洗了手蘸上水,在缸邊上輕輕摩擦,沒過一會,這屋子裏,回蕩的音響,一陣比一陣大。

    錢德祥當時就有些傻了,沒想到居然還真有這樣的寶貝,不過,他怕薛文光做假,就說:“掌櫃的,讓我試一下,行不?”

    薛文光哈哈一笑道:“怎麼不行,你不試我還得讓你試呢。”

    說完,他又把步驟跟錢德祥仔細說了一遍。

    錢德祥聽完,就興奮地伸出雙手,模仿著剛才薛文光的樣子,輕輕的用雙手手心在缸沿上麵搓了幾下,和剛才一樣,從缸裏麵發出的聲音,一陣比一陣大,而且隨著他雙手速度的加快,聲音越來越大。

    聽著響缸發出的聲音,錢德祥心裏開心的不得了,以前聽人家說,好多人碰上的響缸都不響,全是啞缸,這回讓他遇上了真的,無論怎麼樣,一定要把它買下來。

    於是,他就問薛文光這東西多少錢,薛文光跟他說十五萬,最後兩人砍了半天價,一直壓到了八萬。

    買了之後,跟著去的朋友說八萬太值啦,簡直就是撿了一個大漏,這讓他喜喜不自禁,以為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

    沒想到,現在孟子濤居然說這東西是件贗品,他第一個念頭就是覺得不信,覺得孟子濤肯定是騙他的。

    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孟子濤心裏有些可樂,不過,有件事情他覺得很奇怪,問道:“我說錢哥,這隻響缸的錢,不會是錢叔他們給你的吧?”

    “你這話說的,我就不能撿漏賺錢了?”錢德祥沒好氣地說道:“再說了,你覺得我爸媽可能給我這麼多錢嗎?”

    孟子濤聽說是這個結果,心裏很是無語,沒想到錢德祥渾渾噩噩的時候,居然還會撿漏,這是什麼運氣?

    不過再一想,他就有些明白過來了,很可能錢德祥是因為這次撿漏賺的錢,又買了一堆贗品,再像上次那麼來了一圏,受了刺激,才讓他好起來的。

    雖然心裏不太相信孟子濤的判斷,錢德祥還是想聽聽孟子濤到底怎麼說:“我說小濤,既然你說這是贗品,那也得有理由吧?”

    “這東西還要理由嗎?明明就是一眼假啊。”

    孟子濤腹誹了一句,但還是跟錢德祥解釋了一下。

    錢德祥越聽臉色越黑,最後怒道:“這個奸商,我一定要把東西給退了!”

    孟子濤勸道:“就算你過去興師問罪,他也不會把錢退給你的。”

    錢德祥咬牙切齒地說道:“為什麼,他先前明明跟我說過,這東西是一眼貨,我付了錢了,他難道還能不認帳?”

    孟子濤說道:“是啊,就是因為他這麼說的,所以你根本拿他沒辦法。”

    “為什麼?”錢德祥愣了一愣。

    孟子濤說道:“一眼貨,就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可以是一眼真,也可以是一眼假,解釋權在他手裏,隨便他怎麼說都沒問題。”

    錢德祥傻了眼:“那他怎麼沒告訴我?”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告訴了你還能賺錢?”

    孟子濤心裏吐槽,接著說道:“他完全可以說,一眼就看出的東西,根本不用告訴你?”

    錢德祥沉默了片刻,怒道:“我不管,這東西既然是假的,那他就得賠我錢!”

    孟子濤心裏有些無奈,如果是別人,肯定是隨他去了,但錢德祥父親畢竟是父親的老朋友,他怎麼著也得管一下,不然錢德祥指不定會怎麼吃虧呢。

    於是,他就指著響缸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錢德祥雖然有些不明白孟子濤為什麼這麼問,還是老實說道:“響缸。”

    孟子濤說道:“沒錯,如果缸不響,你可以去找他,他賠你錢。”

    錢德祥說:“響是響,可它是假的啊。”

    孟子濤說:“這缸可不是假的。”

    錢德祥說道:“可這不是嘉慶的啊!”

    孟子濤問:“他有沒有肯定的跟你說,這是嘉慶時候做的?”

    錢德祥努力回憶了一會:“好像說的吧。”

    孟子濤嗤笑一聲:“嘿,我都和薛文光打了兩年多的交道了,他是什麼人,我會不知道?既然這是贗品,他怎麼可能肯定的跟你說確切的年代?”

    錢德祥沉默了一會:“那我怎麼辦?”

    “涼拌,就當交學費吧。”

    看著錢德祥頹然的神色,孟子濤暗自搖了搖頭,其實他剛才還有一件事沒有講,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事很可能是針對他設的局,他那朋友八成就是薛文光請的托,不然就憑薛文光的頭腦,他肯定不可能進這麼一隻一眼假的東西。

    不過,這種事情孟子濤就不打算說出來了,不然的話,錢德祥肯定要去算帳,但對方八成是個混子,到時錢德祥哪有不吃虧的道理?

    說到底,錢德祥家裏也是普通人家,而且因為錢德祥的關係,家裏的錢財已經有些捉襟見肘了,可再不能受了刺激,不然的話,他真不知道錢德祥的父母會怎麼樣。

    好在,錢德祥現在精神正常了,聽進了孟子濤的話,不過因為這事的影響,顯得有些頹然,就讓孟子濤自己看藏品。...<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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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不伺候了

    就錢德祥不靠譜的樣子,孟子濤覺得還是自己動手靠譜一些。現在錢德祥這麼說,也正合他的心意。於是,就自顧自的找了起來。

    說起來,錢德祥的這個屋子可真夠亂的,東西東一個西一個,除了中間一條小道,其它地方都擺滿了東西,孟子濤都不知道怎麼下腳,生怕踩壞了東西。

    環顧四周,孟子濤頗為無奈,說道:“我說錢哥,你能不能把房間裏的東西理一理,不然我都不怎麼好走啊。

    錢德祥左右打量了一下,也覺得屋子裏太亂了,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連連點頭就整理起來。

    就這樣,孟子濤挑選有用的東西,而錢德祥則在旁邊整理,很快就到了中午。

    這個時候,孟子濤身邊已經有了五件東西,這五件都是真品,不過都是清代的玩意,加起來的價值,也不過一萬而已。這還是市場價,如果賣給店家,能有一半就不錯了。

    看到自己從上千件東西裏麵,居然隻挑出了這麼幾件東西,孟子濤心裏也覺得挺無語的,看了看旁邊還在整理有錢德祥,輕聲說道:“還真是敗家啊!”

    “你說什麼?”錢德祥有些疑惑地回頭問道。

    孟子濤呵呵一笑道:“我說咱們是不是要休息一下了?”

    錢德祥反應過來:“哦對,這都到飯點了,咱們先去吃飯吧。”

    回到客廳,孟舒良連忙問有什麼收獲,孟子濤就如實說了一下。

    錢德祥是什麼德性,他的父母哪會不知道。因此,聽孟子濤說找出了幾件真品,老倆口非常開心,飯都多吃了一些。

    吃過飯,考慮到父親的身體,孟子濤就讓父母先回家,隨後他和錢德祥又接著上午的工作。

    就這樣,一直到下午三點,這一屋子的東西孟子濤都看了一遍。他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精骨,身體頓時舒服了一些,這事要換在以前,估計看完這些東西,他都得累趴下。

    “看來,這太極拳也不是白練的。”孟子濤對身體的狀態很滿意,不過他也知道,這最主要的還是異能的功勞。

    緊接著,孟子濤就看了看身邊自己挑選出來的九件東西,想著這一屋子的東西,居然就挑選出了這麼幾件真品,他都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錢德祥看到孟子濤一天的成果,也有些欲哭無淚,不過,他馬上就振作了精神,笑嘻嘻地問道:“小濤,這幾件東西能值多少錢啊?”

    孟子濤一一簡單介紹了一下,說道:“錢哥,這些東西我就幫你帶一下吧,一起算兩萬,你看怎麼樣?”

    “才兩萬啊,會不會少了一點?”錢德祥咂了咂嘴。

    “得,如果你覺得兩萬太少,那你還是去賣給別人吧。”孟子濤呵呵一笑。

    說實在的,孟子濤要不是看在錢德祥父母的麵子上,他根本不會出這個價錢,沒想到錢德祥居然還不滿足,那他也就隨他去了,最多就算一次義務勞動得了。

    隻不過,老話說的好,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既然你錢德祥這次不答應,那如果之後還要再來把這些東西賣給他,他肯定不會以這個價錢收了。

    見孟子濤這樣的態度,錢德祥想了想,覺得還是賣給孟子濤得了,兩家交往的時間不短了,如果今後打聽到自己吃了虧,那孟子濤也別怪他不客氣。

    於是,他連忙笑著說道:“小濤,我也是說順口了,就這個價格給你吧。”

    孟子濤心裏有此不爽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錢哥,你先前不是說,你的櫃子裏還藏著幾件寶貝嗎?能不能讓我欣賞一下?”

    原先,錢德祥並不想拿那幾件壓箱底的寶貝出來,但現在這麼多東西,孟子濤就選了九件,而且還隻賣了兩萬塊錢,這就出乎他的意料了。

    想到這些錢根本不足以讓自己開店,錢德祥也隻能不情不願地把東西拿出來,就說道:“好,那咱們出去吧。”

    錢德祥的父母都出了門,孟子濤就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來,沒一會,就見錢德祥抱著一隻珠寶盒,從他的房間走了出來。

    “這是我買的一對冰種飄花翡翠手鐲,你看看能值多少錢?”說著,錢德祥就打開了盒子,放到了孟子濤的麵前。

    孟子濤定睛一看,就覺得十分無語,因為這根本不是什麼翡翠,而是水沫子。

    水沫子是翡翠礦脈伴生的玉石,顏色總體為白色或灰白色,具有較少的白斑和色帶,分布不均勻,帶有色調偏藍的色帶者稱為“水地飄藍花”。

    由於水沫子水頭很好,呈透明或半透明的,似冰種翡翠,常被加工成手鐲、吊墜和雕件在市場上出售,很多人難以分辨。

    孟子濤為什麼一眼就認出這是水沫子,就因為他先前吃過水沫子的虧,足足虧了他三千多。後來,他就痛定思痛,把水沫子好好研究了一番。因此,一眼看到錢德祥的這副手鐲,他就知道錢德祥又被別人騙了。

    “錢哥,你買這副手鐲應該不貴吧?”孟子濤問道。

    “嘿嘿,確實不錯,才七萬塊。”錢德祥得意一笑,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你怎麼知道它不貴,不會又有問題吧?”

    孟子濤說道:“錢哥,說了你別急啊,這東西確實不是翡翠,是水沫子。”

    “水……沫子,這是什麼東西?”錢德祥有些張口結舌地問道。

    等孟子濤解釋過後,他呆愣了好一會,這才說道:“既然它是翡翠的伴生物,應該也不會便宜吧?”

    孟子濤搖了搖頭:“水沫子是鈉長石的一種,而翡翠則為硬玉、綠輝石和鈉鉻輝石組成的達到玉級的多晶集合體。二者的礦產儲存量上有很大的區別。”

    “鈉長石在全世界都有較為廣泛的分布,而翡翠這種多晶集合體則隻有緬甸等幾個產地,且其他產地的翡翠質量遠不如緬甸,加之市場對翡翠的熱捧,翡翠的價格自然水漲船高,但鈉長石可就不值什麼錢了,像你這副手鐲也就十幾塊錢吧。”

    錢德祥驚叫道:“不可能!怎麼可能相差這麼多!”

    孟子濤說道:“這價格可不是我嘴上說說的,你可以去市場問一下,是不是這樣。”

    錢德祥此時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呆愣了片刻之後,他就大吼了一聲。

    孟子濤看著錢德祥悔恨的模樣,心裏卻一點都不可憐他,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便宜可撿,就算要撿,那你也得有點本事才行。而錢德祥到好,以為一直有便宜送上門,結果還是坑了自己。

    用一句老話來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過了好一會,錢德祥的情緒才平複了一些,他抬起頭來問道:“小濤,你怎麼知道這是水沫子呢?”

    “疑心病又犯了,難道這種事情我還能騙你?”

    孟子濤看到錢德祥眼中的一絲不信,心裏有些不爽,但不看僧麵看佛麵,他還是解釋了一番,不過,從今往後,他肯定不會再想和錢德祥這種人打交道了。

    “想要區分翡翠和水沫子,其實非常簡單,因為水沫子比重比翡翠的比重小得多。你如果有翡翠的話,一手拿著水沫子,另一手拿著一款天然翡翠多比較比較,水沫子有輕飄飄的感覺,而翡翠有打手的感覺。”

    “翠性是鑒別翡翠與其它相似玉石的一大重要特征,翡翠翠性的表現形式有‘雪片’、‘蚊子翅’、‘沙星’等;而水沫子的解理麵可以出現類似翡翠的‘沙星’,但是不明顯,隻是零零星星的出現,你也可以對比一下就能明白”

    “還有,你看這飄花……”

    孟子濤拿起一隻手鐲,說道:“翡翠的飄花像優美的水墨一樣融入進它的底子中,看起來有些飄渺。而水沫子的花則極有立體感,與其說‘飄’,不如說‘嵌’你看,像不像是一塊彩色泥巴塊兒扔進了水裏……”

    聽了孟子濤詳細的講解,錢德祥長歎了一口氣,接著就抬起頭來問道:“小濤,這對手鐲你收嗎?”

    孟子濤一怔,馬上就明白了錢德祥的意思,胸口頓時升起一團怒火,站起身來,冷笑道:“既然咱們之間連信任都沒有,這生意不做也罷,你還是去賣你的高價吧!”

    說完,他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就像前文說的,如果不是因為錢德祥的父親是自己父親的老朋友,兩家關係非常不錯,當初自己家買房,錢德祥的父母也借了錢,孟子濤根本不會應下今天這事。

    沒想到,今天的事情吃力不討好不說,錢德祥居然還這麼疑神疑鬼,居然還懷疑他故意把真品說成贗品。這已經關乎他的職業道德了,孟子濤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哪怕錢德祥還有什麼好東西,他也不想伺候了。

    見孟子濤動了真怒,錢德祥連忙站起身來,打拱作揖道:“小濤,我這人不會說話,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3:37 AM

第五十六章 天大的笑話

    這種不知好歹的混球,孟子濤根本不想搭理,但正當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就聽到有開門聲傳來,接著就看到錢德祥的父母麵帶喜色的從門口走了進來。

    孟子濤暗自歎了口氣,如果現在他馬上離開的話,對這老倆口肯定是一個打擊,他多少有些於心不忍,想了想,他也隻能有些不情願的再待一會。

    “算了,再看看吧,就當給錢叔他們個麵子。”孟子濤安慰了一下自己。

    感到屋子裏的氣氛有些不對,老倆口的腳步頓了頓:“你們這是幹嘛呢?”

    孟子濤笑道:“我們剛出來,錢哥正準備拿他的收藏的那幾樣東西給我看呢。”

    錢德祥也連連點頭稱是。

    “真是這樣?”

    老倆口明顯有些不太相信,孟子濤又隻能偽心地說真的沒有事情。

    雖然孟子濤這麼說,但考慮到自己兒子的性格,老人還是指著錢德祥斥道:“你小子敢欺負小濤,我一定揍你!”

    接著,他又對著孟子濤笑道:“小濤,如果他說什麼胡話,你就告訴我,我來收拾他。”

    “爸,你說的是什麼話,我能欺負小濤嗎?”錢德祥心道:“他欺我還差不多!”

    如果孟子濤聽到這句話,很可能連老倆口的麵子都不給了,直接轉身就走。

    接下來,錢德祥又回房間去拿東西,這次一共帶了四隻盒子回來,其中居然還有一個書畫錦盒。

    這讓孟子濤無言以對,想他踏入這行四年,如果沒有異能在,他都不敢買書畫作品。就錢德祥這個不學無術的家夥居然敢下手,也真是膽大到沒邊了。

    錢德祥指了指手上書畫錦盒,麵帶笑容地說道:“小濤,你先幫我看下這幅字吧。”

    說實在的,就錢德祥的眼力,孟子濤都想直接拒絕,但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說道:“這裏不方便,咱們去桌子上看。”

    “好的,好的。”錢德祥連連點頭,就把東西拿到了一旁的八仙桌上。

    “這字是誰寫的?”孟子濤邊打開卷軸,邊問了一句。

    “是張伯英寫的草書。”錢德祥有此興奮地說道。

    “哦。”孟子濤點了點頭,心裏到有些靠譜的感覺。

    這張伯英字勺圃、一字少溥,光緒年間舉人。他擅長六法,為近代著名書法家,其所作山水渾古神逸。

    張伯英位列民初京城“四大書法家”之一,與傅增湘、華世奎、鄭孝胥齊名。他以取魏碑精華,得唐楷要義的“伯英書體”行世於時,與海內名家康有為、梁啟超、張大千、齊白石、容庚等有著深度交往,且以精於品鑒金石書畫聞名。

    在拍賣會上,他與張大千和齊白石合作的作品,都有較高的成交價,書法作品同樣也出現過幾十萬的價格,但這一般都是行書和楷書作品,草書的話,他就名不見經傳了。

    既然價格不高,那一般也不太會有人作假。因此,孟子濤覺得這幅作品是真品的可能性還是很高的。

    打開一看,讓孟子濤有些無語的是,這根本不是草書,而是行草。行草,是介於行書、草書之間的一種書體和書法風格,可以說是行書的草化或草書的行化。它和草書根本是兩回事。

    錢德祥居然能把行草和草書給認錯,孟子濤覺得也有些醉了。不過,想到錢德祥的不學無術,他心裏也有些釋然。

    由於孟子濤以前學過一段時間的書法,對清代的幾位比較有名的書法家還是有些了解的,於是他仔細回憶了一下張伯英的書法風格,就接著看了下去。

    張伯英的書法,以北碑為宗,植根漢魂而化以蘇、黃,筆力凝重。楷書結構緊斂而不拘謹,字體規整端正而有灑脫之致,用筆方圓兼備,寬博雄放,緊湊嚴密。行書樸質秀逸,古拙自然,有奪人之效應。行草書亦能見其剛勁風骨。

    像眼前的這幅書法作品,就能夠體現張伯英行草書的特點,孟子濤覺得應該是幅真品。隻是,讓他覺得有些疑惑的是,在落款日期的位置,有挖補的痕跡,這可會影響這幅作品的價值,他實在搞不清楚,為什麼有人會這麼做。

    有了這個奇怪的發現,孟子濤連忙使用了異能,結果卻讓他心裏一怔。

    過了片刻,見孟子濤抬起頭來,錢德祥連忙問道:“小濤,這幅畫是真品嗎?”

    孟子濤點頭道:“確實是張伯英的真跡。”

    錢德祥聞言,那叫激動,哈哈一笑道:“發財了,這下要發財了!”

    說著,他就一把擠開了孟子濤,小心翼翼地準備把卷軸收起來。

    錢德祥的表現,讓孟子濤實在是摸不著頭腦,如果是平時,他都懶得管,但這幅書法作品是他鑒定的,他可不想因為錢德祥的誤會影響自己的聲譽,更何況他剛才還有一些發現。

    於是,他開口道:“我說錢哥,你不會搞錯了吧,這東西最多也就值個三萬左右,難道你當初是幾百塊錢買的?”

    “什麼!”

    孟子濤的話讓錢德祥手上的動作立馬就停了下來,他慢慢地回過頭,麵無表情地說道:“我說你懂不懂啊,這可是張伯英的書法作品,三萬你能買的到嗎?”

    這時,錢德祥的父親正好從房間裏出來,看到這一幕,就訓斥道:“好好說話!”

    錢德祥也火了,大聲說道:“他把我價值連城的寶貝說成了隻值三萬塊錢,我沒有罵他已經夠客氣了!”

    孟子濤聽了這話,也不再客氣,嗤笑一聲:“你給我三萬塊錢,我立馬去給你買一幅,而且保真,怎麼樣?”

    說到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訝然道:“你不會以為,這個張伯英是張芝吧?”

    錢德祥聽了這話,心裏也意識到有些問題了:“難道不是嗎?”

    孟子濤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張芝是誰,那可是東漢時期的草聖,迄今為止,連一幅墨跡都沒有傳世,如果現在有一幅他傳世作品,那可是國寶級別的文物,能賣個十幾億都沒人說貴。”

    錢德祥不服氣地說道:“我就不能撿漏啦!”

    “當然能撿漏,但你這東西靠譜嗎?”

    孟子濤嗤笑一聲:“這幅作品是寫在宣紙上麵的,你知道當時書法作品是寫在什麼上的嗎?那時宣紙都還沒發明呢,難不成你能送去啊?再說了,你知道這上麵的寫的是什麼?讀《後漢書》的感言。”

    “這《後漢書》是南朝時期寫的,和東漢都相差幾百年,張芝居然還能寫讀後感,他是穿越了,還是活了好幾百歲?真是天大的笑話!我說你買東西,難怪就不能查一下資料,這種事情說出去,真要被人笑死的!”

    說到這,孟子濤就看到對麵的錢德祥目光呆滯,整個人好像有些傻了,這讓他心裏到是有些擔心起來了,心道,這不會因為自己的緣故,精神又出問題了吧?

    錢德祥的父親也有此擔心,他連忙上前給了兒子一巴掌,斥道:“傻站著幹嘛呢!你都買虧了多少東西了,還有什麼想不開的!”

    好在這次錢德祥並沒有再發病,他哭喪著臉,說道:“可是,他們實在太混蛋了,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

    老人怒罵道:““呸!那些騙你的人確實可惡,不過要不是你犯傻,他們就算想騙也騙不到,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開店,那些東西,值錢的都給我賣了,剩下的那些全給我丟了。我告訴你,今後你再碰這一行,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錢德祥見父親動了真怒,根本不敢多說,連忙岔開話,對著孟子濤問道:“小濤,那這幅畫的張伯英到底是誰啊?”

    聽了孟子濤的介紹,他就接著說道:“既然是名家,那他的字應該也不止三萬塊錢吧?”

    “要不是剛才有了發現,我都懶得理你!”

    孟子濤心裏冷笑一聲,接著說道:“如果你這幅書法是完好無損的,那再貴點也沒關係,現在修補過了,那肯定不能按原價來。”

    見兒子還想再說,老人就怒道:“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小濤還能讓你吃虧啊!小濤,你別管他,該多少錢就多少錢,別虧待了你自己。”

    這種話,孟子濤當然不能接口,笑了笑就這麼過去了。

    接下來,孟子濤就把剩下的東西看了一下,但接連兩個卻都是一眼假,這讓錢德祥是欲哭無淚,整個人顯得非常沮喪。

    正當孟子濤以為最後一個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的時候,卻沒想到盒子裏的東西,讓他眼前一亮。

    這是一件小器大樣的作品。

    “小器大樣”是古玩行裏評價一件器物的通俗說法。所謂“小器”,往往是指適合手頭把玩的小玩意,而“大樣”則指物件雖小但氣度不凡。這樣的器物,其器型往往是從大器化身而來,雖小巧精致,卻不失莊嚴大氣。

    “小器大樣”的作品通常是專為手頭把玩而製,因此更加注重工藝和質地,追求各方麵的完美,再加上天長日久的摩挲把玩,使器物形成特有的“包漿”,韻味十足,所以很受藏家青睞。...<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3:40 AM

第五十七章 忍不了

    在拍賣市場上,小器大樣的東西,買家往往並不以其小而覺得價值低,相反,成交價格常常出人意料,甚至高於大型器物。

    像孟子濤手中的就是一件典型的小器大樣的器物,高度隻有十厘米左右的一件魚藻紋花口小缸。

    這件小缸通體五彩裝飾,肩部裝飾一周五彩如意垂雲,與近底處仰蓮紋相對,腹部主題紋飾池塘魚藻紋。

    畫中五**魚浮遊其中,魚鱗鰭清晰,鮮活跳躍於浮萍和水草之間,悠然自在,形態各異,水草妖嬈浮動,雖無畫水,而水自然而現。看起來賞心悅目,也顯示出工匠高超的畫技。另外,缸底書“大明萬曆年製”雙圈楷款。

    這件五彩小缸,其青花發色濃重豔麗,藍中泛紫;施彩風格豪邁,繁縟華麗,色澤濃妍,變化豐富,紅彩蒼雅深沉,一如棗皮之色,為典型的嘉萬彩瓷之特征,讓孟子濤一眼看去,就喜歡上了。

    看到孟子濤有些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自己的東西,錢德祥心裏總算好受了一些,連忙詢問起價格來。

    等孟子濤報了價,不出意外,錢德祥又閑孟子濤給的太少,孟子濤隻得耐心的解釋了一下。

    然而錢德祥卻不為所動,而且還暗示孟子濤,如果他不同意的話,這些東西他就賣給其他人。

    孟子濤呵呵一笑:“你想要賣給誰跟我無關,不過我要提醒你,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了!”

    說著,他也不理錢德祥,就走到廚房門口,對著正在忙活的老倆口說道:“錢叔,我有點事情要回去了。”

    “啊!不吃了晚飯回去?”

    “那邊事情比較急,我馬上要走。”

    “哦,那路上小心一些啊。對了,那些東西呢?”

    孟子濤笑道:“我錢沒帶夠,隻能下次再說了。”

    說著,他也不等老人反應過來,就快步走出了門。

    看到孟子濤急匆匆的離開了,老人馬上就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對著兒子喝斥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錢德祥有些無所謂地說道:“還能怎麼回事,他不同意我說的價格唄。”

    老人聽了這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濤這孩子,還能在這方麵騙你!”

    “這種事情誰又知道!”錢德祥攤了攤手。

    “你……好好好!既然你這麼想,那東西你就賣給別人去吧!今後這種事情,你也別想讓我幫你打招呼,我丟不起那個人!”

    …………

    話分兩頭,出了門,孟子濤一口氣走出了小區,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想他好心好意以市場價收購,卻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這讓他心裏覺得非常憋屈。

    “說到底,還是我太傻了,明知道錢德祥是這種人,為什麼還這麼老實的報原價呢?也許報個低價,再抬一點,也就沒有剛才的事情了吧。”

    孟子濤長歎一聲,話雖這麼說,但兩家交往了這麼長時間,而且以前遇到困難,有能力的時候也會互相幫助。

    就說先前他家借錢買房,問錢德祥父母借了五萬塊錢,最後還錢的時候,錢德祥的父母任是沒要一分錢利息。

    有道是以德報德,因此,他才願意以市場價,收下那些東西,同樣也不會像做生意那樣處理。

    “說到底,還是錢德祥這家夥太混蛋了。”

    隻是,其它東西也就算了,但那幅畫,孟子濤無論如何也得想辦法收入囊中,因為那幅畫和當初感應到那幅藏寶圖一樣,因此,裏麵有可能正是藏寶圖剩餘的部分。

    不過,此時孟子濤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因為他知道,過不了多久,錢德祥這家夥肯定會來找他。因為就他的那些個東西,除了那個小器大樣的五彩小缸之外,其它在古玩市場上根本賣不出這麼高的價格。

    就以錢德祥的性格,哪有不來找他的道理?

    回到家,孟子濤把情況跟父母一說,兩人也說錢德祥這人實在太混了,讓孟子濤看著辦,隻要不讓錢德祥父母難堪就行了。

    第二天,本來孟子濤準備去4S店買車,但因為程啟恒臨時有事,隻能把這件推到明天再說。沒辦法,誰讓現在的4S店貓膩太多,如果不是有懂行或者認識人的帶著,說不定就踩坑裏去了。

    吃了早飯,孟子濤閑著沒事,就準備去古玩街轉轉。到了那,他就直奔老六那,兩人侃起了大山。

    孟子濤嘿嘿一笑道:“老六,最近有沒有掏宅子的業務?”

    “得了吧,這年頭哪還有什麼好宅子讓你掏?”

    老六笑道:“當然,你要是不怕踩到地雷,那我也能給你介紹幾個。”

    說到這,旁邊的一位攤主就伸過頭來:“小孟,答應他。”

    老六笑道:“我說老牛,你這是準備把小孟往火坑裏推啊。”

    老牛不姓牛,隻是因為他在家太過“勤勞”,所以才有了這樣的稱呼,他哈哈一笑道:“你沒聽說嗎,小孟昨天踩地雷還踩到寶貝了。”

    孟子濤笑了笑,古玩市場就這麼大,有什麼風吹草動立馬就會傳個遍,因此,老牛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他一點都不奇怪。

    昨天老六有事沒來擺攤,聽了這話頓時一怔:“啊!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那是當然……”老牛笑著把事情說了一遍,說到最後,他朝著薛文光的店努了努嘴:“喏,據說,昨天那家夥差點沒哭暈過去。”

    老六又是一愣,接著就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不會吧,這坑是他挖的?”

    “我可沒這麼說,沒證沒據的,也不能冤枉別人是吧。”說到最後,老牛就對著孟子濤擠眉弄眼。

    孟子濤呵呵一笑,說實話,昨天那件事情,他心裏多少也有些覺得奇怪,因為很少有人會在古玩街埋地雷,而且,他總覺得對方好像有衝他去的,隻是他看到了那件蟋蟀罐,也就沒有多想。

    後來得知了很可能是薛文光搞的鬼時,他覺得氣憤的同時,心裏也十分痛快。

    老六搖了搖頭:“這薛文光的手段未免也太髒了,居然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也算是咎由自取了。不過,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小孟,我提醒你以後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孟子濤點頭稱是。

    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老板模樣的中年人就走了過來,當他看到老六地攤上的一尊佛像時,眼前一亮,張口就問:“老板,這東西是什麼時候的?”

    就憑這一句話,孟子濤和老六他們就知道,這家夥一肚子裏除了油水和垃圾,啥都沒有。

    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如果是懂行的人,他要問一件東西是什麼時候的,一般都問“是什麼年份”,那麼對於年份正確的古玩,行話叫“夠年份”或“到代”。而對於新仿製的古玩,叫“看新”。對於爭議較大的,一般說“看不準”。

    就因為這麼一句外行話,就露出了中年人菜鳥的身份。

    老六看了中年人一眼,就說道:“這佛像是北齊的。”

    孟子濤心裏暗笑一聲,這佛像確實是北齊的,但前麵應該加一個“新仿”兩字。

    中年人問:“北齊是什麼時候?比明代要晚吧。”

    這時,旁邊的老牛剛喝了一口茶,聽了這話,差點把剛剛喝進嘴裏的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

    孟子濤心裏也十分無語,這整個一個棒槌。

    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人,閑著也是閑著,老六就從老牛的攤位上取出一本字典,翻到曆史年代表,指給中年人看:“你看北齊是什麼時候。”

    中年人一看頓時明白啦,比明代要早,他也不以為意,就問道:“這東西真的是北齊的。”

    老六嘿嘿一笑道:“那你說是什麼時候的。”

    中年人圍著佛像左看右看,最後說道:“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時候的。”

    孟子濤心裏哈哈一笑,心說,連北齊都不知道,還能看出什麼年份來?

    “這佛像,北齊的值錢,還是明代的值錢。”中年人看著老六,認認真真地問道。

    老六說道:“你要是好東西,那都值錢,如果不好,那就都不值錢。”

    中年人說:“我剛才在別處買了一件明代的佛像,店主告訴我假不了,能不能請你幫忙看看啊?”

    說著,他從手上捧著的盒子裏,拿出了一尊佛像。

    孟子濤一眼看去,就知道這是一件現代的工藝品,腹誹道:“這家夥的腦子還真像他的身材一樣,夠像豬的。”

    古玩這行有條規矩,你開你的店,他賣他的貨,彼此隻說好話,絕不允許拆同行的台。

    比如張某從多寶閣買進一隻香爐,拿去暫得樓請王老板過目,王老板會高興道賀:“好東西!恭喜您老得寶了!”,或者說“東西不錯”之類。

    因為對方已經買下了東西,何必給對方心裏添堵?東西既然是真的就算貴點又何妨?就算是贗品,既然退不掉,又何必多說,壞人家心情和生意?

    中年男這個德行,行裏人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個棒槌暴發戶,錢多了燒的難受。就這種人,哪會知道這個規矩,老六當然也不可能跟他說實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3:44 AM

第五十八章 買車

    中年人聽了老六說的話,就指著老六攤位上的那尊佛像問道:“那你這尊東西怎麼賣啊?”

    大家聽了這話又有些無語,就算你不懂古玩,難道連佛像用“請”字都不知道?這到不是說“買賣”不能用,隻是這麼說總有些不敬,一般誠心的人也不會用這樣的詞。

    當然,大家心裏就算吐槽,也不會把行話告訴中年人,因為對這樣的人說了也是白說。

    老六的回答讓孟子濤覺得有些奇怪,他沉吟了一會,說道:“這尊東西,是仿品中的精品。您如果誠心要,我就給您一個合適的價。”

    聽老六這麼說,中年人就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就走了。

    等那中年人走了沒一會,孟子濤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說老六,這種人的錢,不賺白不賺,你居然還說實話,不會是轉性了吧?”

    老六笑道:“教你一個乖,這種棒槌的錢不是那麼好賺的,要是蒙了他,明個他敢找人來把你的東西砸了,你信不信。”

    孟子濤一想,覺得這事還真有可能,如果買家是內行人,就算打了眼,也隻會把吃的虧往肚子裏咽,如果遇到講理的外行人也好說,畢竟規矩擺在那裏,大家講講理,最不濟給點甜頭,這事也能擺平。

    最怕的那就那種有些混的棒槌,一言不合,就可能把人家生意給壞了。像這中年人,就有可能這麼做,也有能力這麼做的。所以說,開古玩店必須把眼睛擦亮了,不然指不定就因此吃了虧。

    這時,旁邊的老牛插話道:“英雄所見略同啊,你們信不信,賣他那尊佛像的那位,肯定得倒黴。”

    “什麼意思?”孟子濤和老六全都很好奇。

    老牛呵呵一笑道:“還能怎麼,人家扮豬吃虎唄。我看啊,他應該是心裏覺得買到手的佛像不太靠譜,所以才演了一出戲,讓你看一下。”

    孟子濤說道:“那不對啊,他如果想要鑒定,那不是找個師傅比較靠譜一點?”

    “等不及了唄。”老牛攤了攤手:“反正,我就覺得吧,那人再混,也不至於連明代後麵是清代會不知道吧?”

    孟子濤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如果中年人不知道北齊是什麼時候,那還好說,但說比明代晚這種話,想來應該不至於吧。

    這時,孟子濤又想到,剛才老六點評了東西後,中年人眼中好像還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的神色。先前他沒多想,現在想來,還真有可能是老牛說的這樣。

    老六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得,又是麻煩事,我去打聽下,到底誰賣了那尊佛像。”

    孟子濤點了點頭,這事確實應該。

    畢竟大家都是一條街上做生意的,古玩這行又特殊,如果不是有仇怨,大家誰和誰之間沒點關係和門路?

    所以,遇到這種事情,老六怎麼著也得提醒一下,不然就有些不仗義了。

    孟子濤原本想在老六這等一會,不過這個時候,程啟恒卻打電話過來,說他已經辦好事了,問他要不要現在就去買車,孟子濤馬上答應了下來。

    去正一軒叫了王夢晗,兩人一起來到古玩街口,上了程啟恒的車。

    車子啟動,王夢晗就問道:“不是說要一天嗎,怎麼現在就好了?”

    程啟恒開著車說道:“嗨,別說了,被人放了鴿子,我們到了那,才知道那家夥去了羊城。”

    王夢晗說道:“那難道就不知道提前跟你們說一聲啊。”

    程啟恒說道:“那家夥平時做事就是這麼隨性,想哪做哪,要不是和他合作了那麼多年,彼此之間比較熟,我還真不想和他做生意。”

    程啟恒又抱怨了幾句,就對孟子濤說道:“子濤,你真打算買沃爾沃XC90?其實就它這個價格,你其實完全可以買奔馳、寶馬什麼的。”

    孟子濤呵呵一笑:“低調,空間大,皮實,安全,而且也有世界頂尖的技術支持,我覺得比較適合我。”

    “隨你。”

    程啟恒聳了聳肩膀,反正這車也算是好車,他就沒有多勸,說道:“我剛才已經打電話問過了,4S店正好有兩台現車,隻是顏色不一樣,到時你挑一台就行了。”

    孟子濤呵呵一笑:“那就謝謝了。”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了程啟恒朋友的4S店門口,三人下了車,就走進了店裏。

    馬上,就有一位導購員走了進來:“先生,請問你們有什麼需要?”

    程啟恒說道:“你們雷總呢,我先前跟他聯係過了。”

    導購員馬上恍然道:“哦,您是程少吧,雷總讓您等一會,他馬上過來。”

    程啟恒點頭道:“行,那我們先去看車吧。”

    “好的。”導購員連忙帶著三人來到展車區。

    由於大家時間足夠,一開始並沒有直奔目標,而是先隨便看了一下。

    看了幾輛展車,王夢晗就說道:“這些車樣子真醜,我可不喜歡這種風格的車子。”

    導購員以為買車的是程啟恒,一聽這話,就腹誹道:“得,看來今天的生意是泡湯了。”

    這時,就聽孟子濤笑著說道:“審美觀不同而已,我到是喜歡這種簡約自然的風格,這好像是叫做斯堪的納維亞風格吧。”

    導購員接過話道:“對,沃爾沃是典型的斯堪的納維亞設計風格,其特點是,輕便、簡潔、放鬆、功能性以及純淨。所以,他們的設計以實用性為根本,無論在造型、材料還是色彩上都追求簡潔和自然。”

    “而且,北歐的設計師們對於豪華有著獨特的理解和表達,比起使用亮閃閃的鍍鉻和大量的金屬材料,他們更擅長用‘簡樸’來打造‘奢華’。所以,這個風格也成了這個品牌的代名詞。”

    程啟恒笑道:“我也覺得這車風格比較成熟,不過買車的是你,隻要你喜歡就好。”

    說到這,他看到導購員眼中的訝然,就笑道:“怎麼,你以為買車的是我?”

    導購員笑了笑,算是承認,隨後她連忙說道:“程少,您放心,我們這可沒有以貌取人的事情。”

    程啟恒嘿嘿一笑道:“那是因為以前你們在這方麵吃過虧的關係吧。”

    “呃……”這個導購員雖然來這邊沒多長時間,但也聽說過這件事情,聽說要不是老板認識的人幫忙,說不定這家店關門大吉了。不過,這種事情她當然不好多嘴,就笑了笑。

    看著兩人好奇的模樣,程啟怛就把當初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接著說道:“子濤,我雖然知道你不會做那種扮豬吃虎的勾當。不過,你確實應該換身行當了,不然和你的身家有些不配啊。”

    “我這麼穿不是挺好的,再說了,咱們這行你又不是不知道,真換了一身行當,出門在外,還不得被人當棒槌啊。”

    孟子濤呵呵一笑,本來他的年紀就不大,再換身好衣服,還不得被看成是有錢沒地方花的二代,到時看上了東西,開價都得高上幾倍,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這到也是。”程啟恒笑了笑,此時,他也多少有些明白,孟子濤為什麼選這個品牌的原因了。

    大家邊走邊說,沒一會就到了孟子濤看上的型號的展車。

    聽了導購員的介紹,大家一一上車試了一番,孟子濤對車的表現也非常滿意,決定就它了。

    程啟恒左顧右盼:“哎,你們老總怎麼還不來啊?”

    導購員也有些奇怪:“我打個電話問問。”

    說完,她就走到前台打了個電話,沒一會,她就走了回來:“程少,雷總讓你們先去他的辦公室休息一會,他馬上就回來。”

    “行……”

    導購員帶著三人來到總經理辦公室,又給他們上了茶,隨後就出了門去拿資料。

    三人還沒聊幾句,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就見三個人魚貫而入。

    為首的是一位將近四十歲的方臉男子,在他身後是一位滿身傲氣的中年人,以及一位手上提著一隻小箱子的年輕人。

    看到辦公室裏已經有人了,那中年人就皺著眉頭說道:“雷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臉男子就是程啟恒的朋友,名叫雷勇,他滿麵笑容地說道:“李總,這位是程修遠程老的孫子,精通古玩鑒定……”

    聽到這裏,那位李總就揮了揮手:“程老我知道,不過這事和鑒不鑒定沒什麼關係,我就問你,你答不答應?”

    雷勇笑容有些尷尬:“李總,這事我答應,但您也得讓我看看東西到底對不對吧?”

    李總有此不耐煩地說道:“東西你先前不是看過了嗎?我保真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是……”

    李總冷笑一聲:“沒什麼可是的,你就說行不行吧!告訴你,我的時間可有限!”

    雷勇苦笑道:“李總,你這樣有些強人所難啊。”

    李總嗤笑一聲:“我侄子先前來退款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對他的?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答不答應?”

    看到雷勇還在遲疑,他就冷笑一聲:“行,你的答案我知道,希望你今後別後悔!”...<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xyz0116 發表於 2018-7-17 03:48 AM

第五十九章 倒流壺

    看到李總帶著那個年輕人轉身就準備離開,雷勇咬了咬牙,而後追上前去說道:“李總,這事我答應了,咱們馬上可以簽合同。”

    “哼!”李總冷哼一聲,顯得有些不滿:“那就走吧!”

    雷勇對著程啟恒苦笑一聲,隨後就帶著兩人出了門。

    看著眼前這一幅,孟子濤他們多少有些莫名其妙,心裏也十分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位李總是誰啊,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熟?”王夢晗問道。

    程啟程笑道:“李榮發李大老板,你說眼不眼熟。”

    孟子濤恍然大悟,心道,原來是這位人物,難怪這麼傲氣。

    李榮發是陵市數一數二的大老板,旗下有房地產、冶金等多個公司,在陵市的能量很大。不過,李榮發為人比較低調,一般很少出現在媒體麵前,所以認識他的人不多。

    “不是吧,堂堂大老板,沒個保鏢跟著,也確實夠低調的。”

    王夢晗顯得有些不可思議,接著說道:“你們說,這會不會是扮豬吃虎啊?”

    孟子濤搖了搖頭:“剛才李榮發不是說什麼退款什麼的,我覺得應該不是扮豬吃虎這回事。”

    這時,就看到那個導購員拿著資料走了進來,程啟恒笑道:“咱們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導購員愣了愣,連忙說道:“具體情況我還真不太清楚,隻聽說是一位已經離職的導購員惹的事。”

    “不清楚才怪。”

    三人心裏都是這樣的念頭,不過人家充其量隻是個打工的,說多了說不定還會丟掉工作,大家也就沒有追根究底。

    看了一會資料,孟子濤向導購員詢問了幾個關鍵的問題,就看到雷勇拿著剛才年輕人提的箱子,有些疲憊的走了進來。

    雷勇讓導購員先出去,就苦笑道:“抱歉,讓大家看笑話了。”

    程啟恒表示沒關係,接著就為雙方做了個介紹,隨後問道:“雷哥,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哎,還是先前一個導購員惹出來的事情……”雷勇有些鬱悶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前段時間,李榮發的侄子在店裏看上了一款汽車,並在當天付了三萬的意向訂金。

    由於當時新車還沒到,李榮發的侄子也沒有最終確認是否購買這款汽車,在支付訂金的時候,還向導購員確認了,訂金隻作為意向所用,如果他最終不購買此車,門店需要無條件把訂金全額退還。

    前段時間,新車到了,但李榮發的侄子已經看上了另一個品牌的汽車,就過來問門店協商退還訂金。然而,門店告知那個導購員已經離職,當初他確認的事情,門店不承認,拒不退還訂金。

    聽到這裏,程啟恒嘿嘿一笑道:“你們是把‘訂金’寫成‘定金’了吧?”

    定金和訂金在平時使用的時候,一般人並不會太注意,也多大的區別,但在法律上在法律上他們的區別就很大了。

    如果是寫的是“定金”,那麼支付定金的一方違約,定金可以作為違約金;而接受定金一方違約,則需要支付雙倍定金作為違約金。但“訂金”是可以退的,但是不能賠償。

    在現實生活中,關於“定金”和“訂金”產生的糾紛,實在太多了,而且在汽車這一行也比較普遍。

    因此,知道其中貓膩的程啟恒根本不相信,這是什麼離職的導購員惹出的事情,隻不過是因為遇到了能耐比較大的李榮發,而且又是自己這方理虧,所以隻能找個理由推掉。

    聽到這裏,程啟恒就問道:“那李榮發過來是什麼意思?好像不止要回訂金這麼簡單吧?”

    雷勇歎了口氣:“要是錢的話我到不為難了,哪怕賠他一些也沒關係。隻是李榮發不同意,一定要用他的古董換一台車。”

    “什麼車?”

    雷勇有些愁眉苦臉地說道:“S80,2007版3.0的,報價60多萬,加上稅什麼的,要將近70萬。如果這件古董是假的,那我可得虧死了。”

    程啟恒暗自撇了撇嘴,報價60多萬,真實的成本哪要這麼多?

    “據我所知,李榮發這人還是說話算話的,就算東西錯了,你也可以去找他吧。”

    “算了吧,就算是假的,我哪敢找他去?”

    雷勇長歎一聲,就反應了過來:“對了,快幫我看看這東西到底對不對。”

    說著,他連忙把箱子擺在地上,打開之後,把裏麵的東西拿出來放到了桌上。

    一眼望去,程啟恒臉上就露出了驚訝之色:“咦,這好像是倒裝壺啊!”

    雷勇有些茫然地問道:“什麼是倒裝壺?”

    程啟恒訝然道:“不是吧,你連什麼是倒裝壺都不知道,居然也敢答應下來?”

    雷勇大倒苦水道:“就憑李榮發那個體量,我哪敢不答應啊!”

    “好吧,那我來給你解釋一下。”

    程啟恒說道:“倒裝壺,又有倒灌壺、倒流壺、內管壺之稱,這一名稱的得來,與其獨特的使用方式有關。”

    說到這,他擦了擦手心裏的汗,這才把壺拿了出來,接著說道:“你看這壺,雖然具有壺的形貌,但壺蓋卻與器身連為一體,無法像普通壺那樣從口部注水。在這種壺的底部有一個小孔,使用時把壺倒轉過來,才能注水入壺,所以有倒裝之稱。”

    雷勇上前聽了一下,發現還真是這樣,臉上不由露出了驚奇之色:“還真是這樣,那它注水的時候,難道不會從壺嘴流出來?”

    程啟恒哈哈一笑道:“你覺得古人都是傻子吧,如果流出來,怎麼可能還會有這種壺型?我告訴你,不但注水時,水不會從口部流出來。注滿水後,將壺放正,也不用擔心下邊的小孔漏水。”

    雷勇又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道理?”

    “你上學時,肯定物理沒學好。”

    程啟恒嘿嘿一笑:“其實道理很簡單,這種壺是使用了物理學的連通器的原理。壺底和壺嘴分別是兩根隔水管,液麵的高度取決於與流口相連的隔水管的高度,所以才會有這樣神奇的效果。”

    “哦,原來如此。”雷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得,還是畫給你看吧。”

    看到雷勇的表情,程啟恒就拿了紙和筆,畫了一個簡單的示意圖:“這下明白了吧?”

    雷勇恍然道:“嗨,原來是這麼回事啊,古人的腦子還真是不可小視。對了,你給看看這東西到底對不對吧。”

    程啟恒點了點頭,就仔細觀察了起來,隻是看了沒一會,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見此情形,雷勇心裏“咯噔”了一下,急問道:“啟恒,這東西不會是假的吧?”

    程啟恒邊看著手裏的倒流壺,邊說道:“應該是真品。”

    雷勇先是一喜,接著就有些奇怪地問道:“那你這是怎麼了?”

    程啟恒抬起頭來,說道:“因為如果這是一件真品的話,市場價值很可能要九十萬左右,你說李榮發有這麼好心嗎?”

    雷勇搖了搖頭,就今天這種情況,李榮發不給一件破爛,已經夠客氣的了,怎麼可能還送他錢,別說李榮發了,無論換成是誰,也不可能這麼做。

    王夢晗開口道:“會不會這件東西是李榮發前幾年買的,還以為是前幾年的價格?”

    程啟恒說道:“這肯定不可能,李榮發是什麼人,他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犯這樣錯誤啊。肯定這件東西有什麼貓膩,子濤,你看看呢。”

    “行。”

    孟子濤拿起倒流壺,先看了一遍。

    隻見此壺高有二十七八厘米,整器的形狀像顆壽桃,壺嘴微曲,耳柄碩大,底平無釉,中有小孔。

    壺身外壁五彩繪雲龍紋,二龍相對,一紅一綠,龍體彎曲,龍目圓睜,龍爪鋒利,姿態威儀,龍身周圍配以五彩祥雲,壺嘴和壺柄之上有五彩點繪,壺底部繪纏枝花卉紋。龍頭上方寫有“大明萬曆年製”青花楷書款。

    從胎釉、彩料、工匠的繪畫等方麵,此壺確實應該是開門到代的真品,而且器型完整,以市場價來說,確實要九十萬左右。

    這讓孟子濤覺得很奇怪,於是連忙使用了異能,然而,異能使用之後,他嚇得差點沒把手裏的壺給掉到地上,更是因為異能的影響,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看到孟子濤拿著東西一動不動,程啟恒他們覺得很奇怪,程啟恒伸出手在孟子濤麵前晃了晃,問道:“子濤,怎麼了,想什麼心事呢?”

    孟子濤連忙回過神來,想了個理由,說道:“沒什麼,隻是剛才有了一些發現,覺得有些驚訝。”

    “哦,什麼發現?”程啟恒連忙問道。

    孟子濤說道:“等一會再說,我再確認一下。”

    說完,他就從口袋裏拿出一麵高倍放大鏡,又仔細觀察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孟子濤才長舒一口氣,感慨道:“還真是神乎其技啊,居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程啟恒聽了這話,迫不及待地說道:“快說說,你到底有了什麼發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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