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西方蜘蛛 -【強明】《全文完》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03 PM

第六十章“維京人”號

    海上打劫!

    當這一熟悉卻又陌生的名字出現的時候,丁雲毅竟然感覺到了一絲緊張。但除了緊張,還更有一份期待在內。

    幾個丁雲毅的心腹被召集起來,張憲軒仔細向他們介紹了一下情況。

    包雎華想都不想,張口就道:“幹,弟兄們辛辛苦苦操練,可不就是為了等這時候。”

    “胡扯,咱是大明的官兵,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丁雲毅又是好奇又是好笑,故意板了下臉:“弟兄們那是實在沒有生路了,這才幹這一票,對外可千萬不可胡說。”

    “是。”包雎華有些不太服氣,勉強應了一聲。

    “波萊曼的船叫'維京人'號。”張憲軒仔細地道:“這是一條大船,船首安有一門紅夷炮,另有六門佛郎機砲,十八門迅雷炮,這些對海盜來說都將產生巨大威懾。”

    一聽如此,所有人的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

    “挑戰者”號如此強大火力,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震懾。

    縱觀整個澎湖,除了張憲軒帶來的一艘船勉強可用,其餘的便連一枝火銃也都沒有。拿什麼去和“維京人”打?

    而張憲軒的船,上面也僅僅只有配備兩門佛郎機砲,六門迅雷炮而已。自己在澎湖已經是了不起的船隻了。

    丁雲毅卻朝張憲軒看了一眼:“張百長既然把眼光盯在了'維京人'號上,想來已有辦法了?”

    “是。”張憲軒點了點頭:“不過這辦法有些冒險。丁把總是參加過料羅灣海戰的,我的辦法正是從料羅灣海戰中得來的。”

    丁雲毅略一思索,隨即明白:“你的意思是在正面吸引住'維京人'的火力,再在兩翼突擊?”

    “不錯,正是這個辦法!”張憲軒接口道:“論火力,澎湖所有的船加起來都不是'維京人'的對手,唯一的辦法就是一旦開戰,以一條船在正面死抗,再以小船在側翼展開突擊,小船上堆滿引火之物,一旦接近以燃起大火,爾後登船白刃格鬥!”

    丁雲毅沉默在了那裡。

    這是一個辦法,但也是一個冒險的辦法。

    正面的那條船能不能夠抗得住?側翼的船能不能接近?登船後能否制服“維京人”號上的船員?這些都是必須要考慮的。

    弟兄們的眼光都落到了丁雲毅的身上,現在,這位把總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

    “辦法是唯一的辦法了。”丁雲毅的聲音不大:“但是正面的船最是危險,誰來擔此重任?”

    張憲軒想都未想:“把總,整個澎湖只有我的船能夠擔此任務!請把總放心,張某多有和紅夷、海盜交戰經驗,知道如何應付!我船上水手,雖然不敢說身經百戰,也個個頗有經驗,堅持上一段時候還是可能的,只是......”

    他遲疑了下:“側翼突擊之船能否及早接近'維京人'號將成為關鍵!”

    “側面,由我親自指揮!”丁雲毅不再猶豫,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

    弟兄們一下精神大振。

    在他們的心裡,丁把總驍勇無雙,由他親自指揮突擊,此戰必能成功。

    當下圍在一起,仔細商議。如何埋伏,如何突襲,哪條船負責點火,哪條船負責第一個登上“維京人”號,事無鉅細,都商議得清清楚楚。

    這一戰除了張憲軒和他的弟兄們,“大明遠洋公司”和那些新招募來的士卒也都精心挑選出六十人參戰。…。

    等到商量完畢,弟兄們不敢耽誤,紛紛回去準備。

    秦云看到營帳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忽然開口問道:“三哥,鄭芝龍那裡怎麼辦?”

    “鄭芝龍?有他什麼事?”丁雲毅一下沒有反應過來。

    秦云淡淡一笑:“三哥不要忘了,凡海上船隻,每年向鄭芝龍交納三千兩銀子,紅夷也不例外,鄭芝龍以鄭家之令旗相授,保證他們安全。海盜是斷然不敢動有鄭家令旗的船隻的,要是劫了,便等於是和鄭家開戰。”

    丁雲毅恍然大悟。

    是啊,鄭家,鄭芝龍,怎麼辦?

    料羅灣大戰後,鄭芝龍聲勢大振,普特曼斯只好放棄與劉香勾結,改與鄭芝龍修好,轉而表達今後想在台灣、而不是強勢前往福建尋求對大明貿易的意願,由鄭芝龍派船到台灣進行貿易。鄭芝龍也不願長期樹敵,因此在一位住在熱蘭遮城的同安商人林亨萬居間協調下,雙方同意進行貿易往來。於是福建商船開始駛抵台灣。

    東印度公司曾說:如果公司想存在下去,必須把鄭芝龍這一根刺從公司腳下拔除。鄭芝龍勢力之大由此可以想見。

    爾後,為了確保海上安全,普特曼斯也不得不按照鄭芝龍的規矩,約定每年向鄭芝龍交納保護費三千兩銀子,用來確保他們在海上的安全。

    “維京人”號必然也是如此。一旦自己劫掠了這艘船,引來鄭芝龍的追查,進爾查到自己頭上怎麼辦?

    以自己目前的力量來說,鄭芝龍便是一根小手指頭便也能將自己壓死。

    “搶!”丁雲毅惡狠狠地道:“鄭芝龍大魚大肉,難道我們連口肉湯都不能喝嗎?只要我們行事機密,我就不信他鄭芝龍能夠查到我們的頭上來。他媽的,老子就是披著官服的海盜!”

    這一句話讓秦云忍不住笑了起來:“三哥既然已經決定,那弟兄們跟著做也就是了。大家是拜過把子的,生死與共......”

    說到這裡停頓了下: “只是此事有些拜把子的人卻是絕不能讓他們知道的。”

    丁雲毅立刻明白,他這說的是洪調元。

    現在自己一來對洪調元已經有了戒心,二來洪調元天生膽小,知道後必然連覺都睡不好,還要千方百計阻止,還是盡量不要讓其知道的好。

    在心裡盤算了下:“只告訴大哥說我們明天要出海操練,大約要一兩天的時間。孝晉,你就留在澎湖,密切注意大哥的一舉一動,千萬不能讓其生疑。”

    “交給我去辦了。”秦云點頭應道:“對了,把那個謝天也給我留下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10 PM

第六十一章十大海盜鐵規

    丁雲毅的海盜生涯即將邁出第一步。

    他儘管職位低,但到底還是大明正式委任的一名把總,是個堂堂正正的朝廷軍官,但是形勢卻逼迫得他必須要做一名海盜。

    精心挑選的兄弟們都被集中起來,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次的目的。就連洪調元這位澎湖上的一把手,也被告知丁雲毅要帶著弟兄們出海操練一兩天。

    洪調元也懶得去管這些操練上的事情。

    張憲軒的船隻已經提前起航了,丁雲毅挑選了一批船隻,其中一大半是漁船。他就要憑著這些漁船,去挑戰一艘龐然大物:

    “維京人”號!

    一個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船隊靜悄悄的向目的地駛去。

    當來到一座無名小島的時候,丁雲毅讓船隊靠岸,帶著所有的兄弟來到了島上。

    張憲軒已經在這裡等著他了。

    天色暗了下來。

    丁雲毅讓人燃起火堆,從船上拿下了一壇壇的酒,堆滿在了那裡。他讓弟兄們自己倒酒,然後大聲問道:

    “兄弟們,餓不餓?”

    “餓了!”

    “可咱沒有吃的,他媽的除了這些酒,什麼吃的也都沒有!他娘的老子現在餓得恨不得吃下一條船!”

    丁雲毅粗魯的話,引起了弟兄們的一陣哄笑。

    丁雲毅拍了拍身邊的酒壇:“還好咱有酒,喝它個痛快,喝它個天昏地暗!他娘的,喝醉了就不餓了,喝!”

    “喝!”

    弟兄們亂哄哄的叫了起來,紛紛打碎酒壇子封口,倒上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丁雲毅一口灌下了大半碗酒:“兄弟,咱這次為了什麼出海?”

    “操練!”

    弟兄們話才一出口,丁雲毅已經恨恨的啐了一口:“屁,要操練,老子不會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挑明了說,老子這次是帶你們出來打劫的!”

    弟兄們一下安靜了下來,不少的人以為自己聽錯了。

    打劫?打的哪門子劫?怎麼忽然莫名其妙的冒出打劫來了?

    “你們沒有聽錯,老子就是帶你們打劫來的!”丁雲毅加重了自己的語氣:“有艘紅夷的船,明天上午會啟程,然後會經過這裡,上面堆滿了金銀財寶,只要咱們能奪下這條船,上面的東西都是咱們的了!”

    當聽到“上面堆滿了金銀財寶”這一句話,所有人的眼中都散發出了熾熱。

    可一想到對方可是有武裝的,再看看自己船上......還有一個要命的問題,搶劫那可是海盜的行徑那。

    “我知道你們怕,他娘的我也怕。”丁雲毅看出了弟兄們的心思:“可弟兄們,咱都想做個老實的本分人,老老實實的娶妻生子,老老實實的想讓自己富裕起來。可咱做不到這點,打上一輩子的魚,連個肚子都填不飽。當兵,軍餉還發不下來。你們再看看那些海盜,整天大魚大肉,快活自在,他們能幹,為什麼我們不能幹?豁出去,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被砍掉腦袋而已,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丁雲毅的話,悄悄的在消除弟兄們心裡的恐懼,一些人的眼中重新開始流露出了嚮往。

    丁雲毅繼續說道:“與其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不如痛痛快快的活上幾年!我丁雲毅是你們的把總,今天在這給你們一句話。以後每劫掠一次,三成歸你們,五成咱們用來造新船,做買賣,剩下的兩成咱攢著。幹這行,保不齊的誰哪天就會送命了,少條胳膊斷條腿了,這些攢下來的銀子,就當成你們撫卹金和傷殘費!”…。

    弟兄們一下就開始議論開了。

    把總幫弟兄們考慮得太周全了,連這些事情都已經想到了。

    之前明軍中雖然也有撫卹銀子,但卻少得可憐,而且一大半都落到了那些當官的手裡。

    “兄弟們,反正我的主意是定了,甭管你們去不去。”丁雲毅的話斬釘截鐵:“老子寧可戰死,也絕不餓死。腦袋掉了碗大的疤。是兄弟的,願意跟著老子乾的......”

    他舉起了手裡的酒:“把這碗酒給乾了。從此後咱們就是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說著,他仰頭把碗裡的酒一飲而盡。

    包雎華第一個舉起了酒碗:“三哥,別人他娘的咋樣咱不管,我老包跟著你幹!大不了就是一死!”

    說著,他也一口喝乾了碗裡的酒。

    接著,是張憲軒和他的弟兄們大聲響應,再然後,所有的人都舉起了手裡的酒碗。

    丁雲毅眼下無一人不肯答應,大笑:“好,好!兄弟們,今夜咱們徹夜痛飲,喝個大醉。明天等到紅夷船隻到了,搶他個狗日的!”

    “搶他個狗日的!”

    弟兄們轟然大叫。

    一壇子一壇子的酒被搬了過來,一隻碗一隻碗被倒上了酒。弟兄們一口一口喝著,一碗一碗乾著。

    酒量大的,不斷的勸著身邊的同伴;酒量小的,喝了吐,吐完了接著喝。

    趁著這個時候,丁雲毅又和張憲軒一起商議出了十條規矩出來:

    一,只許劫掠外國船隻,劫掠大明商船者死。二,偷取同夥財物者,將遭到斷手處理。三,嚴禁在船上賭博。四,戰鬥時船長的命令便是一切,必須無條件的服從。五,必須每天擦洗檢查自己的武器。六,不許攜帶兒童上船,行動前勾引婦女者死。七,臨陣逃脫者死。八,嚴禁私鬥。九,在戰鬥中殘廢的人可以不干活留在船上,並領取一筆傷殘銀子。十,分戰利品時,五成留做公用,二成留做公共積蓄,三成按照戰鬥中的表現分配給各人。

    這就是未來著名的“十大海盜鐵規”。

    儘管這十大鐵規有的地方還需要進一步的完善,但這卻成了一份準則。未來無數的海盜準則,都是以這“十大海盜鐵規”為基礎而製定的。

    而這一份十大鐵規,就誕生在了這一無名小島之上。

    丁雲毅的海盜生涯,也在這個無名小島之上邁出了第一步。

    他不知道明天會是怎麼樣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活下來。但他並不在乎,正如他自己說的那樣:

    與其窩窩囊囊的過上一輩子,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活上幾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13 PM

第六十二章弟兄們,跟我衝!

    天亮了。

    丁雲毅把最後的一口酒倒進了嘴裡,然後用力砸碎了酒碗:“弟兄們,天亮了!把你們的武器給我拿起來!”

    那些眼睛喝得血紅的漢子,已經完全被酒精刺激得精神高度亢奮起來。他們嗷嗷叫著,紛紛拿起了武器。

    海盜!海盜!

    天亮了,這些亦兵亦盜的漢子,將踏上一條與任何大明官兵都不一樣的道路......

    天亮了......

    ......

    “維京人”號。

    波萊曼站在甲板上,聽憑海風吹拂在自己的臉上。

    美麗的大海,美麗的國度。在中國的冒險,真是一段愉快的經歷。滿載著從台灣搜刮來的財富,翱翔在大海之上,然後很快可以回到自己的家鄉,把滿船的貨物都變成真正的金幣。

    上帝,自己很快就會變成大富翁的。

    只不過這次一定得小心謹慎,船裡還有普特曼斯總督的私人物品,那是一個裝滿了寶貝的箱子。

    “船長,旗已經懸掛好了。”大副艾略特·范維爾來到了波萊曼的身邊。

    波萊曼回頭看了下,鄭芝龍的令旗正在迎風飄揚。荷蘭人的戰艦上,居然飄揚著中國人的旗幟,這的確讓人有些尷尬。

    “我真想把它撕爛!”范維爾惱火地說道。

    “我也一樣想把它撕爛。”波萊曼聳了聳肩:“可是沒有辦法,這裡全是鄭一官的勢力,艾略特先生,想一想,當把'維京人'號開回國去,這將意味著巨大的財富,不是嗎?至於鄭一官,總督先生會想辦法收拾他的。有時候容忍也是一種取得勝利的方式。”

    范維爾勉強壓抑住了內心的不快:“沃卡德克從澎湖回來了,他見到了他們的那位把總丁雲毅,據說那是一個酒鬼,一個貪婪的明朝官員。”

    “多麼好的一個明朝官員啊。”波萊曼鄙夷的笑著:“越是貪婪,這樣的人對我們就越是有利,難道不是這樣的嗎?當我們做好了準備,就可以把那些該死的中國人從澎湖上趕下去了。艾略特先生,明朝政府現在有些混亂,暴民起義,以及和游牧民族的對峙,讓他們疲於應對,很快我們就能找到機會的。”

    “船長,前方發現不明船隻!”

    這一聲來自桅頂的呼喚,立刻引起了波萊曼和范維爾的注意。

    波萊曼船長拿起了千里鏡,朝大海的那一面看去。

    看的不是非常清楚,只是模糊的出現了一艘船的影子。對此波萊曼先生並不是非常在意,在大海上總會有這樣那樣的船隻出現。

    大海,可不是“維京人”號的大海。

    漸漸的能夠看清楚船的樣子了。

    讓波萊曼和荷蘭人頭疼的是,你無法在第一時間裡發現對方是不是一艘海盜船,中國人,或者是日本海盜並不喜歡在船上懸掛代表著海盜的骷髏旗。你只能憑藉船員的打扮和自己的經驗來判斷對方的目的。

    “見鬼,那似乎是一群武裝人員......船上還有大砲。”范維爾發出了一聲驚呼。

    波萊曼船長也看清楚了,不過他並不在意,因為在“維京人”號上有鄭芝龍的令旗,在這片大海上沒有人敢動的。

    “船長,他們正在向我們駛近!”

    “見鬼,他們的速度很快!”

    “'維京人'號,準備戰鬥!”當波萊曼船長下達了這道命令後,心中有些疑惑,難道對方的那些人沒有見到自己船上鄭一官的令旗嗎?…。

    “'維京人'號,準備戰鬥!”范維爾也隨之發出了戰鬥命令。

    “海盜,海盜確認!船長先生,他們是一群海盜!”

    “開砲,阻止他們接近!”

    ......

    一道巨大的水柱升騰而起。

    張憲軒拔出了腰刀,嘶聲厲吼:“目標——'維京人'號,開砲!”

    “開砲!開砲!”

    雙方互相以火砲對射,砲彈不斷在戰艦的左右發出轟鳴,一道道的水柱沖天而起,接著在半空散開,氣勢磅礡的向著戰船灑落。

    “全速前進,接近'維京人'號!”

    “全速前進!”

    ......

    海戰已經開始!

    丁雲毅一把撕開上衣,露出了赤裸的上身。他拔出出了那把精光耀眼的“龍牙”,厲聲道:“弟兄們,跟我衝!”

    十五條小船,每船四人。船上的弟兄發出一聲歡呼,和他們的把總一樣,人人撕去上衣,露出了精壯的上身。

    小船開始迅速向交戰海域接近。

    船上的弟兄拼命的劃著,船如離弦之箭!

    龍戰天的船沖在了第一個。他用嘴死死咬著刀身,雙眼通紅,滿身酒氣沖天。手裡的船漿奮力劃動。

    把總有令,第一個登上“維京人”號的,額外賞銀十兩!

    十兩白花花的紋銀啊!夠給自己娶一房媳婦的了!

    要是紅夷一炮把自己炸死了,沒說的,那是自己的命不好。可要是自己的命大,那自己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周圍船上的兄弟也都是和他一般的想法......

    ......

    波萊曼船長放心了。

    敵人的船和自己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無論在吃水還是火力上。

    這些海盜一定是瘋了,居然憑藉著這麼一艘船,想要來搶劫“維京人”號?

    “維京人”號上的水手也發現了,他們發出一陣陣嘲諷的哄笑,不斷的把砲彈砸向對方,有的人甚至脫下了褲子,侮辱性的露出了屁股對著敵人的船不斷的搖晃著。

    “一群瘋子。”

    當“維京人”號的火力完全壓制住了敵人,迫使敵人的船隻只能狼狽的躲閃後,波萊曼譏諷地道:“難道他們真的以為可以靠近'維京人'號嗎?”

    “他們或者是想金幣已經發瘋了。”范維爾肆無忌憚的笑著:“把他們給擊沉下大海,船長先生。”

    正當波萊曼船長想要繼續發表自己意見的時候,桅頂再度傳來呼聲:“船,大量的小船正在向我們接近,速度很快!”

    波萊曼一驚,趕緊拿起了自己的千里鏡。

    是的,他看到了,大量的小船,每條船上都有幾個人,船上的船員拼命的劃動著船,正在風一般的向“維京人”號接近!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15 PM

第六十三章登船!

    “把總他們動了!”

    “弟兄們,不惜一切向'維京人'號衝上去,把紅夷給我死死拖住!”

    張憲軒的吼聲中,船上所有的弟兄都在拼命。舵手在那拼命的閃避著敵人的砲彈,砲手則不顧一切的努力還擊。

    儘管這條船和“維京人”號相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但對於整條船上的所有弟兄來說,只要能夠多拖延一刻,就等於為丁把總他們多爭取到了一刻時間。

    戰鬥!戰鬥!

    海盜的生涯充滿了危險。

    他們要面對官府的圍剿,要面對被劫者的反抗,要面對一切未知的危險。但海盜的生涯卻同樣讓人熱血沸騰,激情澎湃!

    張憲軒始終都站在船頭,大聲的嘶吼著、吶喊著,指揮著所有的兄弟,和“維京人”號奮起一戰!

    勝利,如果靠著張憲軒和他的弟兄們毫無可能。

    現在,一切的希望都放到了丁把總那裡......

    ......

    十五條快船的忽然出現,讓荷蘭人有些驚慌。在這一翼,他們的火力明顯的不足。

    波萊曼船長還是展現出了他優秀的指揮能力,迅速命令側翼炮火開火,盡一切可能阻擋住快船的接近。

    順風突擊!

    這些小船非但接近速度極快,而且非常分散,這讓射擊的難度陡然增加。

    那小船上一個個精赤著上身的漢子,人人鐵青著臉,一聲不響,只顧拼命的揮動著手裡的船漿。

    他們完全無視炮火的威脅,在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目標:

    “維京人”號!

    接近它,俘虜它,劫掠它!

    “咚”的一聲,一枚砲彈終於命中了一條小船,小船頓時被砸出一個大洞。

    這條船沉沒了......

    但這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其它船的速度,反而卻刺激到了襲擊者們,原本沉默的他們發出了“嗷嗷”的叫聲,手中的動作也更加快速瘋狂起來。

    “弟兄們,衝上去!”

    在丁雲毅的嘶聲厲吼著,所有的弟兄們都爆發出了十倍百倍的能量,他們如同一群瘋子,“嗷嗷”的叫聲愈發的響亮了。

    “點火!”

    已經非常的接近了!伴隨著這一聲大吼,船被點著了。

    四條漢子猛的翻身下海。

    火勢一起,船上燃燒物瞬間點著,火光沖天。

    “阻止它!阻止它!”

    波萊曼終於知道了這些“海盜”的真實用意。

    在這一剎那,他想起了讓荷蘭遭受慘敗的料羅灣海戰!明朝的艦隊正是用這樣的方式輕鬆的取得了勝利。

    而現在,這一幕又重演了!

    “維京人”號的水手也變得慌亂起來。他們拼命的想要阻擋住火船的接近。

    但是,很快又有三條火船起火,在順風的推動下,向著“維京人”號無可阻擋的衝來。

    “咚、咚”兩聲,兩條火船到底還是撞上了“維京人”號。

    “滅火,滅火!”

    恐懼的叫聲傳了出來。

    其實,這兩條火船對於“維京人”號並不能造成什麼嚴重的殺傷,如果在平時的話,火勢很快就能得到控制。

    但在料羅灣海戰的陰影下,荷蘭人驚慌起來。

    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丁雲毅猛然站起,“龍牙”向前一指:

    “登船!”

    一隻只茅鉤亮了出來,帶著呼嘯向著“維京人”號飛去。

    茅鉤死死的抓在了船舷上,接著那些精赤著上身的漢子,嘴裡發出荷蘭人聽不明白的吼聲,一個個順著繩子快速的向“維京人”號攀登而上。…。

    “阻止他們,阻止他們!”波萊曼暴跳如雷的叫道。

    一條繩子被砍斷了,上面的漢子發出慘叫跌落到了海裡。然而更多的人卻毫無畏懼的繼續攀爬著。

    又是一條繩子被砍斷了,而就在這個時候,龍戰天第一個爬上了“維京人”號。

    “白刃戰!白刃戰!”艾略特·范維爾急忙大聲叫了起來。

    “維京人”號上的水手們拿著武器向龍戰天沖了過來。

    龍戰天一刀砍死了一個紅夷水手,奮不顧身的死死守住了這個上船點。

    邊上足以四、五個紅夷水手,龍戰天又砍死了一個,但他的手臂也被紅夷的長劍刺穿了。

    龍戰天疼得狂吼一聲,一個紅夷水手看準機會,一劍刺出。

    龍戰天全無防備。

    就在這生死關頭,“當”的一聲,紅夷手中長劍被砍成兩截,接著一道寒光閃過,紅夷狂嘶聲中,一條胳膊被生生砍斷。

    龍戰天死裡逃生,轉頭一看:

    丁雲毅!

    丁雲毅右手持刀,威風凜凜。“龍牙”狂舞,鮮血飛濺。

    “殺!”

    “殺!殺!!殺!!!”

    越來越多的兄弟登上了“維京人”號,戰艦上陷入到了混戰之中。

    白刃戰轉瞬爆發。

    荷蘭人狼狽的投入到了戰鬥之中,而在此時,張憲軒指揮的船在失去了“維京人”號砲火威脅之後,也順利的接近了這艘紅夷戰艦。

    弟兄們一個接一個的躍上了“維京人”號。

    “維京人”號的優勢完全的喪失了。

    “叮叮噹當”的聲音亂起,“維京人”號變成了一個鐵匠鋪。

    丁雲毅和他的兄弟們在人數上佔據了上風,而他們驍勇凌厲的砍殺,也讓荷蘭人倍感吃力。

    這些“海盜”似乎完全都不怕死,他們狂呼小叫,紅著眼睛,噴著滿身的酒氣和紅夷廝殺在一起。

    尤其是那個看起來像是領頭的年輕人,手裡那把精光四射的刀,已經一口氣殺了四個“維京人”號上的水手了。

    簡直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這人就是丁雲毅!

    弟兄們完全被丁把總激發起了身體裡最原始的凶悍。鮮血刺激到了他們的神經,酒精麻痺住了疼痛。

    在他們每一個人的眼裡,只有兩種選擇:

    要麼殺死敵人,要麼被敵人殺死。

    在如此不要命的攻擊下,荷蘭人畏懼了,退縮了。

    波萊曼船長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扭轉劣勢,這些凶悍的“海盜”們,似乎完全都不知道死亡是什麼。

    而自己手下的船員,卻不斷的有人死去,不斷的有人捂著傷口倒在地上發出一陣陣的哀呼。

    漸漸的,“海盜”將“維京人”號上的水手形成了包圍。

    波萊曼船長忽然大叫一聲:

    “停戰!”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17 PM

第六十四章維京人的方式!!

    “停戰!”

    荷蘭人聽到船長的聲音,手下的動作慢了下來。

    “停戰!”

    這一聲聲音是丁雲毅發出的。

    兄弟們手裡的動作也停了下里。

    丁雲毅朝周圍看看,自己的人已經穩穩的佔據了上風。

    波萊曼把膽戰心驚的通譯叫了過來,對他嘀咕了幾聲,通譯面色慘白地道:“你,難道沒有看到我們船上的令旗嗎?”

    丁雲毅朝那面旗看了眼,撇了下嘴:“我知道,鄭芝龍的令旗。”

    “既然知道,你們為什麼還要打劫?”

    丁雲毅忍不住笑了起來:“鄭芝龍的令旗只管鄭芝龍的船隊,難道還能管到我嗎?”

    波萊曼一怔:“難道你不怕受到鄭一官的懲罰嗎?”

    丁雲毅仰頭大笑:“怕?我為什麼要怕?天下人怕鄭芝龍,我偏偏不怕!”

    波萊曼目瞪口呆,在這大海之上,竟然還有不把鄭芝龍鄭一官放在眼裡的人?

    可是面前這個人的神態,卻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他根本就不在乎鄭芝龍。

    波萊曼忽然眨了下眼睛:“你們現在已經佔了上風,但是如果我們拼死一戰,你們一樣也會付出很沉重的傷亡,是嗎?”

    “是!”丁雲毅沒有否認這一點。

    “而且這艘漂亮的船也有可能無法保住。”波萊曼愛惜的看了一眼“維京人”號,在他看來,“維京人”號簡直比自己的命還要來得重要。

    丁雲毅承認這一點。

    這是一條好船,若是能完整的落到自己手裡,那將讓自己的戰鬥力得到極大的提升。

    沒有人比“維京人”號上的水手對這船更加熟悉的了,從白刃戰一開始,他就擔心在絕望的情況下荷蘭人會毀船。

    任何的損傷對“維京人”號來說都是極大的損失。

    波萊曼吸了口氣:“這艘船叫'維京人'號,我提議用維京人的方式來決定我們的歸屬。如果我們敗了,那麼非但'維京人'號將歸你們,而且這條船上的水手都將無條件的為您服役三年。如果我們勝了,那麼我們的要求非常簡單,只要保證我們的生命不會受到傷害就可以了。先生,您認為這是一個公平的提議嗎?”

    “公平。”丁雲毅點了點頭。

    維京人就是北歐海盜,在他們最強大的時代,一直侵擾歐洲沿海和英國島嶼,其足跡遍及從歐洲大陸至北極廣闊疆域,歐洲這一時期被稱為“維京時期”。

    維京人是強悍的戰士,他們的人數較少,於是就得依靠周密的策劃與出其不意的突襲。在戰鬥中他們又表現得異乎尋常的狂熱,悍不畏死,於是人們談海盜色變。他們的突擊常分成兩節,先在遠距離上投擲長矛和發射火箭;然後用劍和戰斧做近距離的了斷。

    而在海上相遇時,海盜遵守古老的傳統,一聲不吭地將船系在一起。在船頭搭上跳板,然後依次上場單挑,每個走上跳板的人都面臨這樣的命運:或者將對方統統殺光,或者自己戰死,由後面的同伴替自己復仇。

    如果感到害怕,可以轉身跳進海裡,沒有人會追殺逃兵,但放棄戰鬥資格的人與死者無異,從此連家人都會忽視他的存在。因此排在船頭第一個上陣的,通常是最精銳的戰士,他們在戰鬥中赤裸上身,發著粗野的吼聲,忘情地享受戰鬥的酣暢。

    他們知道,腳下的跳板浸透著祖輩的鮮血,自己的後代也會落腳在同一個地方。…。

    而現在,波萊曼提出了這樣的戰斗方式。

    其實波萊曼非常聰明,他知道以目前的局勢來說,已經不可能戰敗這些海盜了,唯有用維京人決鬥的方式或許可以脫險。

    而這個提議也非常丁雲毅的想法。

    他渴望得到一艘如此強大的戰船。而且,很顯然,一旦得到“維京人”號上水手效力的話,那麼將使自己對於這艘戰艦的掌握變得更加順利起來。

    這些都是非常有經驗的水手。

    “我同意。”

    丁雲毅的回答讓波萊曼大喜過望,但隨即丁雲毅又說道:“可我不會安排人一個個的決鬥,一直戰鬥到最後一個人為止。我們各自挑選出三名戰士,誰能取得兩場以上的勝利,那麼誰便贏得了這場賭局。”

    “我同意。”看到生機的波萊曼船長長長的鬆了口氣。

    最精銳的戰士將打頭陣,用自己的鮮血把敵人染紅。

    范維爾大副正想主動請纓,波萊曼卻用目光制止了他,低聲道:“不,你留在最後一個!”

    說著,他把目光轉向了一個身強力壯的大塊頭水手:“奧普,你是'維京人'號上最勇敢的水手,在中國人面前展現出荷蘭人的勇猛!”

    奧普拉開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一身彪悍的腱子肉,嘴裡發出“荷荷”的叫聲,伸手接過了一把斧頭,一下便站了出來,發出了挑釁的叫聲。

    “把總,我上。”張憲軒小聲說道。

    “不,我來。”丁雲毅搖了搖頭,手裡握了一下“龍牙”:“我是把總,我要不親自上,弟兄們還怎麼服我?”

    兩個精赤著上身的人面對面的站到了一起。一個手裡握著刀,一個手裡攥著斧頭,僅僅從身材上來看,兩個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奧普覺得上帝站到了自己這一邊。一斧頭就可以把對過的中國人砍死,而且他是這群海盜的頭目,只要他死了,那一切局勢都可以扭轉過來。

    丁雲毅淡淡笑了一下:“來!”

    奧普彷彿聽懂了一般,狂吼一聲,掄起斧頭惡狠狠的一斧砍下。

    這一斧分量十足,張憲軒和弟兄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丁雲毅也是暴吼一身,“龍牙”毫不畏懼的迎頭而上。

    “當”的一聲巨響。

    丁雲毅胸中氣血翻滾,那里奧普也不好受,後退了一大步這才站穩。一看斧頭,竟然被對方的刀砍崩一塊。

    中國的冶煉技術天下聞名,這一點荷蘭人早就知道了。但奧普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鋒利的武器。

    再也不敢大意,定了定神,又是一斧頭凶狠砍下。

    丁雲毅猛然一聲大吼:

    “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18 PM

第六十五章“挑戰者”號

    那一聲大吼中,“龍牙”忽然變向,橫身一刀。

    戚家刀法第十一式:斜削刀式!

    慘叫聲中,血光暴濺,奧普一個龐大身軀轟然倒地。

    再朝地上屍體看去,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整條船上安靜的甚至能夠聽到心跳。

    忽然,一個水手轉過頭去,“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慘烈,實在是太慘烈了。

    奧普幾乎被攔腰砍成兩段!

    這些經歷過無數戰鬥的水手,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可怕的死狀。

    這一刀造成如此效果,一是“龍牙”刀利,二是戚家刀法之快,之霸道,也大大超出了丁雲毅的想像。

    戚繼光在和倭寇的對抗中,總結出了非常重要的一條,中國武術雖然博大精深,但往往留有餘手,不欲置人於死地,而倭寇刀法則不同,一刀致命,不留後手。因此在初期對敵之時,中國士兵往往吃虧。

    在不斷的總結中,戚繼光去除了那些複雜、花俏的招式,改成了更加簡單實用的刀法,逐漸的將被動局面扭轉。

    爾後不斷總結、提煉,終於將源自於福建莆田的四十八式單刀法凝聚成了十二式戚家刀法。

    丁雲毅用的這一招斜削式又名“腰砍刀式”,最是凶狠凌厲。一刀之威,震懾全場。和當初殺死鬼王丸時運氣成分居多大不一樣。

    丁雲毅的手中握著那把滴血的刀,面色平靜如水:“下一個。”

    波萊曼嚥下了一口口水,朝范維爾看了眼,原本是想讓最後一個出場的,但眼下連奧普都死在了丁雲毅的手裡,除了范維爾還能夠指望誰呢?

    范維爾也讀懂了船長的意思,他咬了咬牙,接過佩劍,一步步走了過去。

    丁雲毅忽然裂嘴笑了一下。

    一股涼氣在范維爾的心裡冒出......

    硬了下頭皮,范維爾怪叫一聲,搶步上前,一劍刺出。

    丁雲毅做了一個讓范維爾意想不到的事:

    他非但沒有任何閃避動作,反而迎著范維爾的佩劍直衝而上。

    瘋了,這個中國人一定是個瘋子!一驚之下,范維爾頓時狂喜。

    但就在眼看佩劍要刺中丁雲毅的那一瞬間,丁雲毅忽然一個側步,佩劍堪堪的擦著他的身子而過。

    一彈指間,丁雲毅藉著側步的滑力,轉到了范維爾的一側,接著右手“龍牙”猛然落下!

    戚家刀法第十式:擔肩刀式!

    一切又重新歸於了安靜。

    一具失去了頭顱的屍體橫躺在地上......范維爾也死了。

    丁雲毅平靜的站在那裡。他渾身都是鮮血,那是奧普和范維爾的。

    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配稱著身上的血跡,和那把見神殺神的“龍牙”,讓丁雲毅看起來宛如一尊戰神。

    戚家刀法銷聲匿跡幾十年,這一次,在“維京人”號上,在紅夷面前,再度大顯神威!

    “下一個。”

    這一聲令人恐懼的聲音,再次從丁雲毅的嘴里傳出。

    所有的荷蘭人都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兩刀之威,兩個“維京人”號上最能戰鬥的水手,就這麼奇慘無比的死在了丁雲毅的刀下。

    還有誰敢上前挑戰?

    波萊曼緩緩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到了這個船長的身上,難道船長準備親自上陣了嗎?

    波萊曼一步步走到了丁雲毅的面前,他看著丁雲毅,卻發現這個中國人也同樣在那看著自己。…。

    波萊曼忽然嘆息一聲,雙手捧著佩劍,垂下了那顆曾經高傲無比的頭顱:“先生,我失敗了,現在您將是'維京人'號的主人,我和我的水手們將聽從您的吩咐。”

    當通譯把這些話說出來之後,丁雲毅的兄弟們爆發出了驚天歡呼。

    勝了,勝了!

    丁把總一個人就把所有的紅夷打敗了。

    再看“維京人”號上的那些水手,失敗的他們將面臨無償為丁雲毅效力三年的狀況,但他們的臉上卻沒有沮喪和不滿,相反寫滿了畏懼和崇敬。

    強者,總是讓人值得尊敬的!

    丁雲毅臉上平靜,但內心同樣充滿了欣喜。

    “維京人”號受損並不嚴重,稍加修繕即能使用。這麼一條強力戰艦現在變成了自己的,對自己未來將奠定了最堅實的一步。

    丁雲毅忽然把通譯叫了過來:“告訴他們,我將按照他們的薪水,正常的發給他們,前提是他們必須老老實實的為我效力!”

    當通譯把這些話說出來後,整個“維京人”號上的荷蘭水手,爆發出了比中國人更加響亮的歡呼。

    這是一個多麼偉大,多麼善解人意的中國人啊。

    上帝啊,對於水手來說,到哪裡都是乾活。為東印度公司,為中國人,那都無關緊要。現在這個中國人在勝利的時候,非但沒有羞辱他們,反而還是正常發給他們薪水,那是最值得高興的事情。

    丁雲毅的兩刀之威,和答應正常發給荷蘭人薪水,徹底的征服了“維京人”號上的所有水手。

    丁雲毅要的就是這個目的,沒有人比這些水手更加了解“維京人”號了。把自己的敵人變成自己的部下,在未來可能到來的海戰中,將會起到極其重要的作用。

    尤其是這些號稱“海上馬車夫”的荷蘭人,在航海方面有著大量豐富獨特的經驗,他們可以把自己的海上知識教給中國人。

    波萊曼告訴丁雲毅,“維京人”號上有大量的好酒,丁雲毅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笑著讓人把所有的酒都拿了出來,讓中荷兩國水手痛飲。

    兩國的水手瘋狂的喝著酒,瘋狂的叫著、唱著,儘管語言不通。

    丁雲毅把張憲軒叫了過來:“這艘船,以後就是你的了。”

    “啊!”張憲軒一怔,隨即狂喜:“謝謝把總!”

    “找個地方悄悄的修繕改裝一下,儘管別讓別人認出是'維京人'號來。”丁雲毅仔細的吩咐著:“還有,'維京人'號的名字也得換掉,改成......改成'挑戰者'號!”

    “挑戰者”號!丁雲毅現在還只是一個挑戰者,挑戰一切比他強大的敵人!

    “挑戰者”號,這是丁雲毅第一艘完全屬於自己的,真正意義上的戰艦!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20 PM

第六十六章戰利品

    “挑戰者”號是完全屬於丁雲毅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艘戰艦。

    這艘裝備強大的戰艦,必然會在未來發出璀璨的光芒。

    當然,如何將其改頭換面,讓別人認不出來,足夠張憲軒頭疼的了。

    在“維京人”號上裝載著大量荷蘭人在台灣掠奪而來,正準備送往歐洲的財物,這些東西當然不再屬於東印度公司了。

    同時,普特曼斯總督委託“維京人”號攜帶的私人財物,也讓人大開眼界。

    這些同樣是從台灣搜刮來的。仔細清點了下,金錠子,即所謂的金元寶有十二錠,總值超過一萬兩銀子。小的金錁子三十三個,也在八千兩銀子上下。

    普特曼斯有個習慣,但凡財富累積到了一定程度,他就喜歡把其全部換成金子,然後再將其鑄成金錠和金錁子,運回荷蘭。

    除了這些金貨,還有一批珠寶,器皿,價值也不低於一萬兩。

    張憲軒當海盜久了,大略算了一下。船上的貨物和這些珠寶、器皿屬於“贓物”,絕不可能按照原價出售,給那些專門收贓物的商人,只能按照原貨物的三折出售,大約可以換到四萬兩銀子左右。

    再算上那些金錠和金錁子,等於丁雲毅生平第一次當海盜,便大有斬獲,一次得了六萬兩銀子。

    丁雲毅想到滿船的貨物眨眼只能得到三成,未免大是心疼。可也沒有辦法,這些東西實在燙手,自己去變賣立刻就得暴露,惹來天大災禍。而且現在自己缺錢,越早把東西變成現錢越好,只能咬咬牙交給那些黑心商人。

    按照之前和弟兄們的約定,三成分給弟兄們,兩成留做“公共儲蓄”,扣除這些,丁雲毅手里便有了三萬兩銀子可以掌握。

    這一次丁雲毅這陣亡了四個兄弟,傷了六個,扣除撫卹銀子和傷殘金,再算上“維京人”號上的那些荷蘭水手,每人可以分到一百多兩銀子,人人皆大歡喜。

    當海盜的確比當官兵來得更有前途。

    丁雲毅當初募兵時窮得叮噹響,只開出了二兩銀子一個月的餉銀。這一百多兩銀子,可得這些當兵的賣上幾年的命不吃不喝才能攢下。現在憑空得了那麼多的銀子,哪有不興高采烈的?

    那些荷蘭水手更是高興。

    原本留下一條命就不錯了,現在這個年輕頭領丁雲毅卻一視同仁,也分給了他們銀子,只覺得跟著中國人乾果然大有前途。

    可惜到了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個正經的朝廷命官......當海盜不過是他的“業餘愛好”而已......

    張憲軒算了下,要把“維京人”號改頭換面,變成全新的“挑戰者”號,沒有一大筆銀子是斷然不行的。

    丁雲毅給他留下了幾個金錁子,讓他負責採辦一些改裝物品。自己則帶著弟兄們“班師回朝”......

    波萊曼和那些荷蘭水手都留在了“挑戰者”號上,協助張憲軒完成工作。想來自己本來是一個尼德蘭的軍官,現在搖身一變,卻成了個海盜,波萊曼只覺得不可思議。

    可有什麼辦法?自己一來打賭輸給了丁雲毅,不遵守承諾勢必要遭到唾棄,就連水手們也不會再服自己。二來自己丟了普特曼斯總督的那麼一大筆財富,就算回去了也勢必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想來想去,和這些中國海盜混在一起成了自己唯一的出路。…。

    張憲軒的那條船原本是沒有名字的,他覺得取個名字甚是威風,於是便命名為“跟隨者”號,任命波萊曼為“跟隨者”號船長。又分出一半的紅夷水手和一半的中國水手充當“跟隨者”號船員。

    現在,丁雲毅已經有了兩條正經的戰船:

    “挑戰者”號和“跟隨者”號。

    張憲軒在無名小島上忙著改造船隻,丁雲毅和一眾兄弟回到了澎湖。

    洪調元見他們出海兩天,居然“操練出了意外”死了四個,傷了六個,大是狐疑。自己的這個三弟究竟把弟兄們練得狠到了什麼地步?

    再一看,那些死難者家中每人都得到了一筆撫卹銀子,心中更是起疑,丁雲毅從哪裡弄來的銀子?

    而且一口大箱子從船上搬下,弟兄們小心謹慎,不許別人接近,這箱子裡顯然是貴重物品。

    他別是帶著弟兄們出海當海盜去了?按照丁雲毅的性格,這種可能性是肯定存在的。

    可這念頭一閃而過,洪調元強迫自己不再想下去。

    丁雲毅當海盜也好,不當海盜也好,自己就只當不知道。反正天塌下來有三弟在那頂著。

    來碼頭迎接丁雲毅的秦云興高采烈,看三哥這個樣子,此次出海必定大獲成功。

    丁雲毅把他拉到一邊,悄悄告訴了他這趟出海收穫,秦云目瞪口呆。

    哪裡想到普特曼斯居然從台灣搜刮到了這麼多東西?可再想想普特曼斯也當真“可憐”,辛苦一場全都為別人做了嫁衣。

    “讓弟兄們這段時候安分一些。”丁雲毅小聲吩咐:“'維京人'號的失蹤,很快會被普特曼斯知道,他只要沿著海上航線一查,必然知道'維京人'號遭到了打劫。這事牽連太多,鄭芝龍也一定會出面調查,千千萬萬不能讓他懷疑到咱們頭上來,以咱們現在的力量,鄭芝龍一根小指頭就能把咱們掐死。”

    “是,我知道。”秦云點了點頭:“我會讓人密切注意鄭芝龍和台灣方面的動向。”

    “還有。”丁雲毅想了一下:“這次參加打劫的兄弟,全部安排到旁的地方去訓練,等到風頭過了再回澎湖,就讓包雎華帶著他們。切記切記,他們生活一直困苦,這次得了一筆銀子,千萬不能讓他們過分囂張。鄭芝龍何等精細,任何一個破綻都足以要了咱們的命。”

    秦云全部應了下來,只覺得三哥考慮事情周密,怕在行動前他已經把這一切都想到了。

    丁雲毅不得不如此精密,這是掉腦袋的事情,萬一走漏風聲,大傢伙的這條小命就算全部交代了。

    自己是不怕死,可不能害了那些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23 PM

第六十七章鄭芝龍的判斷

    “什麼,紅夷的船失蹤了?”

    鄭芝龍一驚。

    “是,叫'維京人'號,是艘戰艦,由台灣出發,次後失蹤。”他的弟弟鄭芝豹道:“我們沿途尋找過去,可以確定是為海盜劫掠了。”

    鄭芝龍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紅夷的戰艦失蹤,這對自己的權威是個極大的打擊。

    鄭家令旗所到之處,海盜無不逃遁,可是現在,自己剛剛和紅夷達成了停戰協議,重新開始通商,卻遭到了這樣的打擊。

    鄭芝龍壓抑著心中的怒氣:“'維京人'號好像是艘大艦?”

    “是,和咱們的福船差不多。”

    鄭芝龍沉默了下:“有誰有那麼大的力量來打劫一艘如此龐大的戰艦?小股海盜絕無可能。”

    鄭芝豹想了想:“會不會是劉香?”

    “有這個可能。”鄭芝龍點了點頭:“我們和紅夷恢復通商之後,劉香感到自己被背叛了,所以一直耿耿於懷。而且以他的力量,要劫持'維京人'號不是什麼難事。”

    說到這,忽然又皺了一下眉頭:“不對。劉香為什麼要選擇在這個時候劫持紅夷戰艦?他難道不怕萬一不能成功,反而成為紅夷的眼中釘嗎?況且,要想劫持'維京人'號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必然會發生一場大戰,為何從始至終台灣的紅夷竟然沒有任何察覺?”

    “大哥的意思是?”鄭芝豹一時沒有明白。

    “我看這其中有古怪。”鄭芝龍站起身來來回走了兩步:“劉香做事張揚,但為人精細,我看此事不太像是他做的。”

    鄭芝豹撓了撓頭:“可不是劉香做的還有誰有這本事?”

    鄭芝龍走到了海圖前,仔細看了一會:“'維京人'號出事地點在哪?”

    “在這。”

    沿著自己弟弟手指的方向,鄭芝龍看了半晌,忽然喃喃自語:“澎湖到這最快,這附近又多小島,可以藏身,發動突襲......”

    “澎湖?”鄭芝豹怔了一下,隨即道:“澎湖守備洪調元哪裡有這等本事?”

    “鄭芝龍沒有,可有一個人有那。”鄭芝龍轉過了身子道。

    “大哥說的是丁雲毅嗎?”

    “不錯,正是此人。”鄭芝龍目光深邃:“此人連敗常陸鞏保田和鬼王丸,氣勢既盛,他膽子又大。他以澎湖二十餘兵力,竟能生抗鬼王丸,這等膽量豪氣,便連我也無法做到。”

    鄭芝豹想了先,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他拿什麼去和'維京人'號打?難道就那些漁船嗎?”

    “莽二。”鄭芝龍叫了聲自己弟弟的小名:“誰說漁船便不行了?若是我,以一船正面吸引'維京人'號的注意力,以小船滿載燃火之物快速接近,再登船格鬥,'維京人'號上的砲再厲害,怕也抵擋不住。”

    鄭芝豹嘀咕了聲,怎麼也不肯相信丁雲毅一個才升上去的小小把總能有這樣本事。

    就算讓自己去對付“維京人”號,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我要去一下澎湖。”鄭芝龍忽然說道:“丁雲毅自從到了澎湖,鬧出了很大動靜。無論這次是不是他做的,我都得去看看此人如今怎樣。”

    “大哥何必為這麼個小小角色親去澎湖,把他叫來不就成了?”鄭芝豹大是不以為然。

    “你不懂,你不懂。”鄭芝龍笑道:“這人身世複雜得很那。我原以為他不過一走狗爾,但沒有想到,這人居然連鬼王丸這等人物都能殺得。不得了,不得了。來人,把明儼給我叫來。”…。

    不一會,他的兒子鄭森便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道:“父親,三叔,宣鄭森何事?”

    鄭芝豹嘖嘖讚道:“明儼才只九歲,居然如此知書達理,將來成就必定在你我之上。”

    鄭芝龍大是得意:“明儼,我準備帶你去趟澎湖。”

    “是,父親。”鄭森也不多問。

    鄭芝龍非常滿意:“你可知我帶你去何意?”

    “知道。”鄭森接口說道:“方才我聽說紅夷的'維京人'號失蹤了,想來父親懷疑問題出在澎湖,要去一探究竟。鄭森只是一個孩子,跟隨父親上島必然不會引起懷疑。”

    這次輪到鄭芝龍倒吸了口涼氣。

    他的本意便是如此,帶鄭森上澎湖,他一個孩子,打探起消息來必然不會引起別人懷疑。可自己這意思還沒有出口,鄭森居然已經猜到了。

    過去別人說鄭森如何如何聰明,多有恭維意思在內,現在這麼看來,自己這個兒子何止“聰明”二字可以形容?

    他的成就,將來一定遠在自己之上。

    定了定神,吩咐道:“莽二,你負責在這鎮守,我換便服,只帶明儼和三五親兵悄悄去澎湖,免得驚動到了丁雲毅,讓他有所察覺。還有,去告訴那些紅夷,他們的船打我鄭家旗號失蹤了,一切損失由我鄭家承擔。”

    “什麼?”鄭芝豹大聲叫了起來:“大哥,憑什麼紅夷的船失蹤了,損失得由我們承擔?這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鄭森在一邊說道:“三叔,紅夷按照規矩,給了我們三千兩銀子例貢,我們原是該保護他們。父親這麼一做,非但紅夷感激,而且會讓我們鄭家名聲更盛,從此後心甘情願來交納例貢的人便也越多了。因此表面上看起來我們損失巨大,但實際上在未來得到的也更多。”

    “好兒子,好兒子!”鄭芝龍仰頭大笑:“我鄭芝龍得子如此,夫復何求?不錯,看起來我是損失巨大,但實際上未來得到的遠不止如此。莽二,你活了一把年紀,怎麼見識卻還不如一個小小孩子?”

    鄭芝豹非但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心悅誠服:“莽二懂了,我的侄子如此聰明,也是我的光彩,我們鄭家有如此人才,將來必定能夠發揚光大。大哥儘管放心去,這裡有我和二哥在一切不用擔心。”

    鄭芝龍收起笑臉:“如此明天一早悄悄出發,到了澎湖,讓丁雲毅來了措手不及,到時候,荷 蘭艦船失蹤和他有沒有關係一看便知道了。”

    說完,冷哼一聲:“如果真的是他做的,動我鄭家旗號的人會有什麼結果他自己承擔著。”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25 PM

第六十八章鄭芝龍來了

    “三哥,今日一早,鄭芝龍帶著一個孩子,幾名隨從,已從自己府中出來,看樣子極有可能是來澎湖,大約下午就到。”

    儘管早有準備,但秦云的報告還是讓丁雲毅吃了一驚。

    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

    鄭芝龍怎麼那麼快就懷疑上了自己?

    丁雲毅仔細的把劫持“維京人”號的經過前後梳理了遍,實在沒有發現其中有任何破綻,難道這僅僅是鄭芝龍的判斷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參與行動的弟兄們都安排走了沒有?”丁雲毅開始迅速的思考起了對策。

    “全都走了。”秦云回了句,隨即道:“大哥那裡怎麼辦?他膽子小,萬一鄭芝龍要對他追問起來,我擔心......”

    丁雲毅苦笑了下:“找藉口讓大哥離開澎湖不難,但這反而會引起鄭芝龍的疑心。算了,如果大哥真的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我們一口抵賴也就是了,反正他也沒有什麼證據。”

    話雖然是如此說,但心裡有些打鼓。以洪調元的性格,很難保證他不會說出一些什麼。

    那天自己帶著弟兄們忽然離開澎湖“操練”,回來的時候又有死傷,若是洪調元把這些話說出來,鄭芝龍當場就會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

    可現在暫時沒有辦法。

    不過這倒讓丁雲毅想起了另一件自己很久就考慮過的事情,澎湖現在究竟是誰說了算。洪調元雖然不管事,但他的性格卻給自己造成了很大的困擾。尤其在面臨像現在這樣危局的時候。

    澎湖太小,自己的力量太弱,必須讓上下擰成一股繩,凝聚成一條心,才能夠悄悄的發展壯大起來。

    畢竟,離波起雲湧的那個時代已經不遠了......

    暫時放下了心裡的這個想法,和秦云仔細商量了下,趕緊吩咐秦云去辦。秦云正想離開,丁雲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等等,你說鄭芝龍還帶了個孩子?”

    “是。”秦云立刻道:“我們監視的人不敢靠得太近,因此看不清是誰,不過從鄭芝龍對他的親暱動作來看,怕是他的兒子。”

    丁雲毅的眉頭緊緊的鎖到了一起。

    鄭芝龍的兒子?鄭森?那個未來的鄭成功?鄭芝龍來澎湖帶著他的兒子做什麼?

    在那想了半晌,忽然靈光一閃,幾乎失聲叫出。

    什麼都想到了,鄭芝龍來澎湖後會做些什麼,洪調元一旦被追問出了什麼,自己應當如何狡辯。

    可就是沒有想到鄭芝龍還有這麼一招......

    “孝晉,你先去把那些事情辦了,出去的時候把阿湖給我叫進來。”

    坐在椅子上在那想了一會,阿湖一股風的衝了進來:“丁大哥......”

    話才出口,想起不妥,在軍營裡可不能這麼叫,急忙改口:“丁把總。”

    “阿湖,有件事要你去辦一下。”丁雲毅把阿湖叫到了自己身邊,低聲仔細囑咐了會。

    阿湖頻頻點頭,丁雲毅交代完了還有一些不太放心:“這事實在重大,千萬不可露出一些破綻,要不然你丁大哥這次怕是要人頭落地。”

    “放心,丁把總,交給我辦就行了。”阿湖拍著小胸脯連連發誓。

    丁雲毅一笑:“對了,一會把你姐姐叫來。”

    “哎......啊,叫到軍營裡來?”阿湖有些發蒙。

    “對,就叫到軍營裡來。”

    ......

    “參戎,如何有空來到澎湖?洪調元不知參戎到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鄭芝龍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洪調元大驚失色,趕緊一迭聲的請罪道。

    鄭芝龍微微一笑,和顏悅色:“洪守備,本將也是一時性起,這才來了澎湖,你有何罪?對了,本將到現在還沒有吃飯,給我弄一些吃的來。我知你澎湖苦寒,一碗白米飯足矣。”

    “是,是。”洪調元連聲應著急忙出去準備。

    今天什麼日子?堂堂的鄭芝龍居然出現在了澎湖,還跑到自己這裡來吃飯?

    不一會,飯菜端來,只幾碗米飯,一碗魚湯,一道素菜,洪調元大是不好意思,鄭芝龍父子,和他帶來的那些親兵卻絲毫不以為仵,幾個人吃得非常香甜。

    “早聽說洪守備做得一手好菜,果然名不虛傳。”放下空碗,鄭芝龍笑道:“明儼啊,你吃完了出去轉轉,我和你洪叔叔有話說。”

    “是,父親。 ”鄭森站了起來:“洪守備,鄭森告罪。”

    “將門虎子,將門虎子。”洪調元半是認真半是奉承:“一個小小孩子便如此知書達理,參戎真是好福氣啊。”

    鄭芝龍一笑,讓親兵也都出去:“怎麼沒有見到丁雲毅那?”

    “啊,丁把總怕正帶著弟兄們在操練,我這就讓人把他叫來。”

    “不必。 ”鄭芝龍擺了擺手:“丁雲毅到島上後都如何那?”

    洪調元當時就把丁雲毅到島上後的所作所為都說了一遍。他如何前後兩次力抗海盜,如何招募兵壯補充兵力不足等等,無一隱瞞。

    鄭芝龍聽得非常仔細,等洪調元全部說完忽然問道:“常陸鞏保田和鬼王丸久做海盜,他們的劫掠不在少數,那些贓物如今何在?”

    洪調元張大了嘴,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鄭芝龍又笑了,笑得非常古怪:“在你洪守備和丁把總聯名簽署的告捷書上,說什麼鬼王丸的船隻大多都被擊潰、擊沉,本將看著欣喜之餘,可又心中覺得奇怪。鬼王丸總有二三十條船,你澎湖是如何把這些船都擊沉的那?靠的澎湖的那些漁船嗎?還是用漁網那?據我所知,當初你澎湖可沒有這力量?”

    洪調元的身子開始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了不起那,了不起啊。”鄭芝龍連聲說道:“鬼王丸縱橫大海,連我看了都頭疼,可一到了你澎湖,整個船隊居然都覆滅了。那還要我鄭家船隊如何?要我大明水師如何,就靠你們澎湖的漁船就足夠了。”

    朝洪調元看了眼,鄭芝龍一張臉逐漸變得陰沉起來:“難道你還想要欺騙我嗎?”
...<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27 PM

第六十九章當年的你心狠手辣

    “參戎!”

    洪調元再也忍受不住, “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洪某死罪,死罪。實實在在的,那些船都被我賣掉了,海盜贓物也都被我下令變賣了。”

    “洪守備那,起來。”鄭芝龍嘆息一聲,語氣也放平緩了不少:“你沒有那麼大膽子啊,再藉你一個膽子,你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丁雲毅那,丁雲毅那。這些事情怕都是丁雲毅做出來的。”

    洪調元哆嗦著站了起來,垂著頭在那一言不發。

    “其實這事我也沒有怪你們。”鄭芝龍忽然話鋒一轉:“上面不給你們澎湖發餉銀,你手下的人都跑光了,還靠誰來守衛澎湖?還好有了個丁雲毅在,劫了兩批海盜,弄到幾條船一些海盜贓物,變賣了換錢招募兵壯,增加澎湖防禦,原也是沒有辦法裡的辦法。只要沒有人告發,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況且鄒撫帥都不來管,我又還來多管什麼閒事?”

    “是,是,多謝參戎寬宏大量。”洪調元悄悄鬆了口氣。

    鄭芝龍並沒有讓他坐下說話的意思:“洪守備,前幾天澎湖都有些什麼事情那?丁雲毅出海過沒有那?”

    洪調元心裡一個“咯噔”,終於明白鄭芝龍來澎湖的真正目的了。

    怕是那次丁雲毅出海“操練”惹下什麼禍害來了。

    自己說還是不說?說了,自己可以脫嫌,只是三弟和那些一起出海的弟兄們只怕在劫難逃;不說?萬一鄭芝龍是有備而來,手裡已經掌握了大量證據,自己還在這為丁雲毅辯護,只怕是一場塌天的災禍那!

    他心思轉得急快,順口而道:“沒有啊,丁把總一直在澎湖帶著兄弟們操練。”

    “真的沒有?”鄭芝龍淡淡問道。

    “沒有,真的沒有。”洪調元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幫著丁雲毅隱瞞。這不是自己的性格,自己應該明哲保身才是。

    可是話已出口,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你混帳!”鄭芝龍猛然暴怒的吼了一聲。

    “撲通”一聲,洪調元再度跪倒在了地上。

    “你混帳!”鄭芝龍又罵了一聲:“你憑什麼包庇丁雲毅?他一個芝麻綠豆大的把總,你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守備,難道這麼掉了腦袋便值得嗎?一點屁大的功勞,難道真能折抵了你們的罪名?休說丁雲毅的父親是讚理軍務,便是鄒撫帥來了,難道我要殺你們他便能保住你們的腦袋?簡直混帳到頂!”

    事已至此,洪調元再無回頭之路。

    哪怕現在承認,鄭芝龍也必定嫉恨在心。他是海盜出身,福建巡撫鄒維璉都不在他的眼裡,若真要殺自己,便和殺一隻雞一般。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抵死也不承認,或者事情還有迴旋餘地也未一定。

    想到這,洪調元磕頭連連:“參戎明鑑,洪調元絕不敢欺瞞參戎。這些日子以來,我等一直都在澎湖,絕不出去半步,參戎不信,大可以前去調查。”

    他敢說出這些話來,完全因為之前和丁雲毅一起出海的那些兄弟,昨日忽然全部離開澎湖,想來丁雲毅已經有所準備。僥倖蒙混過關也不是沒有可能。

    鄭芝龍面色陰沉,死死的盯著額頭都磕出血來的洪調元,過了半晌才冷冷地道:“你敢拿項上人頭擔保你沒有說假話嗎?”…。

    “願意,願意!”洪調元連聲說道。

    “我也不怕你說假話,你的底子我知道,若發現你欺瞞於我,只要一個口信,我不殺你,自然也有人取你狗命。”鄭芝龍冷哼著說完,口氣緩和下來:“起來。”

    洪調元知道自己算是勉強過關了,長舒一口氣,巍顫顫的站了起來。

    “你看丁雲毅此人如何?”鄭芝龍慢吞吞地問道。

    洪調元擦了下冷汗:“膽大絕倫,想乾就幹,絕不拖泥帶水。為人又不拘小節,澎湖的弟兄們都很服他。說句不要臉的話,我這守備不過是個擺設而已。 ”

    “杏居。”鄭芝龍忽然叫了洪調元的一聲表字:“以前我就聽說過你,當年的你心狠手辣,對朝廷和聖上忠心耿耿,即便魏逆忠賢最得勢之時,你也絲毫不畏懼他。魏忠賢礙著你的名聲,竟然不敢傷害你,只不過找到岔子把你一降再降,一直貶到了一個小小把總。魏忠賢要對付丁遠肇,又是你挺身而出,竟然拜到丁遠肇門下,日夜暗中守護在側,這才終於激怒了魏忠賢,想要把你剷除,可就在這個時候,當今天子登基,一舉剷除魏黨...... ”

    洪調元肅手站在一旁,一句話也都不說。

    鄭芝龍嘆息一聲:“魏黨既然被剷除了,你本該揚眉吐氣,官復原職,可你怎麼和換了一個人似的,從此變得畏頭縮尾,心甘情願來到澎湖,當個把總。不光如此,性格也是大變,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敢管,連丁雲毅這樣的後輩小子都敢爬到你的頭上?”

    “洪調元看的太多了,知道的也太多了。”洪調元輕輕嘆了口氣:“什麼功名利祿,什麼錦繡前程,什麼國家大事,在洪調元看來都沒有當個澎湖上的漁夫來得那麼暢快。丁雲毅來了,我肩頭上便也沒有擔子了,他想管,就讓他管,洪某隻要釣釣魚也就心滿意足了。”

    “當年的洪調元可是殺人如草芥!”鄭芝龍冷冷地說道。

    “是,當年的洪調元的確殺人如草芥。”說到這的時候,洪調元似乎恢復了一些風采:“只要聖上一聲令下,天下便沒有洪調元不敢殺的人。即便要我去取魏忠賢的首級,洪調元百死不敢推辭......”

    說完這些,他的神情一下又暗淡了:“可今天的洪調元不再是往日的洪調元。參戎,我真的只想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輩子就行了。”

    鄭芝龍搖了搖頭,像是對面前的這個人失望到了極點:“罷了,罷了,'猛虎出山,洪水滔天',嘿嘿,猛虎啊,洪水啊,你現在不過是個廢物而已。”

    洪調元平心靜氣,好像這些話根本影響不到他一絲一毫心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29 PM

第七十章交鋒

    阿喜怎麼也都沒有想到丁大哥會把自己叫到軍營來。

    之前除了丁大哥才來澎湖,讓自己,阿湖和他的小伙伴們參觀過一次操練,就再也沒有允許自己直接來軍營。

    丁大哥說軍營乃是重地,女人和閒雜人等不得擅入。

    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丁大哥非但讓自己來了,還特意準備一壺酒,兩隻菜,說要請自己吃飯。

    一邊吃著,丁雲毅一邊東拉西扯,可繞來繞去說的都不是什麼正話。說著說著,還問起了棒子爹。

    問了這才知道,棒子爹兩天前夜裡,已經帶著棒子娘一起悄悄的離開了澎湖,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丁雲毅聽著心中有些惆悵。

    自己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棒子爹叫什麼,但他對自己有傳刀之恩,算是自己的半個師傅。

    還有他教授給自己的敵台建造之法,原本自己苦於口袋裡沒銀子,無法實現,現在多少有了一些,慢慢的也可以辦起來了。

    可惜,自己怕是沒有機會報答棒子爹的這份恩情了。

    正在那裡說著,丁雲毅側了下耳朵,忽然一把拉住了阿喜的手。

    阿喜的臉騰的一下紅了。

    就在這時,營帳的門簾被拉開,兩個人走了進來。這一幕,清清楚楚的被進來的人看在了眼裡。

    丁雲毅一見進來的人,“大吃一驚”,乾淨鬆開了阿喜的手,站起來急道:“參戎!您怎麼來這裡了?”

    鄭芝龍先朝滿面通紅的阿喜看了眼,接著笑道:“好你個丁項文,躲在這里風花雪月。這位姑娘是誰那?”

    身邊的洪調元急忙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鄭芝龍笑道:“原來是阿喜姑娘。”

    “你......你們談。”阿喜紅著臉,低著頭衝除了營帳。

    “參戎,請坐。”丁雲毅略顯得有些慌亂,想要把酒菜整理起來,可又不知道從哪下手一般。

    鄭芝龍坐了下來:“不用收拾,剛才我在洪守備那吃了飯,你這既然有酒,我就陪你喝上兩盅。洪守備,去弄兩個菜來。”

    洪調元知道這是刻意要把自己打發走了,他應了聲“是”,接著朝丁雲毅快速的搖了下頭,隨即走了出去。

    搖頭?這是什麼意思?

    事敗了?還是鄭芝龍什麼都不知道?丁雲毅的心裡有些疑惑,可卻滿面春風的在酒盅裡倒上了酒:“參戎,請。”

    鄭芝龍端起酒盅略略喝了一口:“項文那,雖然你父是讚理軍務,你又才立下了大功,但在軍營裡把女人招引進來飲酒作樂,可是軍營裡的大忌那。”

    “是,雲毅知道錯了。”丁雲毅誠懇地道:“原本雲毅也不如此,才打敗了鬼王丸,心裡一時忘形。還請參戎責罰。”

    鄭芝龍笑著一擺手:“責罰那就算了,本來你斬殺了鬼王丸,我想給你一番獎勵,但現在功過相抵了。”

    “多謝參戎。”

    鄭芝龍親自幫丁雲毅倒上了酒:“項文,在澎湖一切還習慣嗎?”

    “原本是不習慣的,但現在已經安頓下來。”

    “安頓下來就好。”鄭芝龍手裡轉動酒杯:“當初我就知道你來澎湖必定能夠有所作為,但卻沒有想到這麼快你就把澎湖整頓得如此井井有條。我接到捷報時候,起初還有些不太 相信鬼王丸居然真的死了,可一看到這功是你丁項文立下的,我也就釋然了。”

    丁雲毅客氣幾聲,鄭芝龍慢悠悠地問道:“鬼王丸被擊殺後,澎湖附近應該安寧多了?”…。

    “是,大體安靜許多。”丁雲毅知道正題來了:“除了紅夷船隊有的時候會經過,海盜船最近看到的很少。”

    “那都是你丁把總治理有方啊。”鄭芝龍誇了幾句,隨即收住笑容:“不過最近卻出了件大事。紅夷有艘商船叫'維京人'號......”

    丁雲毅心裡暗笑,鄭芝龍這是故意把“維京人”號說成了商船。他只當不知道,聽鄭芝龍說了下去:

    “這艘商船在海上遭到了劫持,而且就在你澎湖附近......”

    “什麼?”丁雲毅一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參戎,絕無可能。雲毅除了每日操練,還經常命令小船巡視,這段時間來絕無海盜出現,雲毅可以拿腦袋擔保。”

    “坐,坐下。”鄭芝龍和顏悅色地道:“我不是責怪你有責任,再者說了,紅夷的商船被劫持了關我們何事?不用如此緊張。”

    丁雲毅這才“悻悻然”的坐了下來。

    鄭芝龍隨即嘆息一聲:“只是紅夷已經提出抗議,因此我也不得不裝模作樣調查一番。方才聽洪調元說,你前兩日曾經出海過?”

    丁雲毅心中一驚,洪調元終於還是說出來了嗎?

    但立刻想到了洪調元出去時那個搖頭動作,當下定了定神:“豈有此理,雲毅日日都在澎湖,除了去過一次泉州,再沒離開過澎湖半步。”

    “你去泉州做什麼那?”鄭芝龍緩緩問道。

    丁雲毅一瞬間面色慘白,在那囁嚅良久這才小心翼翼地道:“請參戎恕罪。”

    “說,說實話我就不怪你。”

    “是。”丁雲毅大了大膽子:“其實雲毅斬殺了鬼王丸後,得到一批贓物,因此云毅將其全部拿到泉州變賣,用來當作弟兄們的軍餉了。”

    “鬼王丸的那些船呢?”鄭芝龍不緊不慢地道:“都被你擊毀了嗎?”

    “回參戎,雲毅死罪,那些船也被雲毅拿去賣了......”

    其實當丁雲毅變賣了鬼王丸的船隻和贓物之後,便已經猜測到這事情絕不可能隱瞞長久,當中的破綻實在是太多了。

    尤其是一旦鄭芝龍知道,必然起疑,自己拿什麼去擊沉鬼王丸的船隊?

    鄭芝龍勢力遍布福建、台灣,要想調查清楚實在是太容易了。既然如此,還不如乾脆賭上一把。

    鄭芝龍也是海盜出身,未必會因為這事為難自己。況且自己把這些事情主動說出,或者可以將打劫“維京人”號的事情想方設法遮瞞過去。

    鄭芝龍沉默一會:“項文,你總算是一個誠實的人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31 PM

第七十一章海上貿易

    “項文,你總算是一個誠實的人那。”

    鄭芝龍緩緩地道:“這些事情,瞞,是瞞不過的。澎湖拖欠軍餉,這點誰都知道,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也是好事。但你欺上瞞下,自作主張,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若被上面知道,輕則罷官,重些只怕連腦袋也要掉了。”

    “還請參戎救我。”丁雲毅“慌亂”地道。

    “算了,算了,你們也有難處,我只當不知道此事。”鄭芝龍擺了擺手:“再著一來你們確有難處,二來你們辦的也是海盜,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大家睜一眼閉一眼也就過去了。”

    丁雲毅再三道謝,鄭芝龍卻打斷了他的話:“項文,紅夷的'維京人'號在附近失蹤,你多少也有些責任,得想辦法打探到它的消息。”

    聽鄭芝龍這麼一說,丁雲毅知道他已經八成相信了自己,急忙連聲應了下來。

    “靠打海盜,終究非長久之計。”鄭芝龍的話讓人有些捉摸不到頭腦:“靠上面調撥軍餉,也不太可靠,我看你自己還得多想想辦法。”

    丁雲毅不明白鄭芝龍話裡意思,當下也不說話,耐心聽著鄭芝龍說了下去:“你賣了鬼王丸的船和贓物,手中怕也有些積攢,何不用來做些生意?”

    這話大出丁雲毅的意外。

    儘管自己早就想做生意,但這話從鄭芝龍的嘴裡說出來可有些奇怪,這大海上眼下全是他鄭芝龍和荷蘭人的生意船隻。

    鄭芝龍用泉州安平鎮的航海和經商基地,打破官方的海禁,繁榮海市,武裝船隊旗幟鮮明,戈甲堅利,航行於中國沿海、台灣、澳門和日本、菲律賓等東南亞各地之間,充分利用自己的權勢和財力,擴大海上貿易,幾乎壟斷了中國與海外諸國的貿易。

    他以強大的武裝力量和雄厚的資本在國際市場上同荷蘭、日本、南洋各國商貿公司競爭逐角。鄭芝龍從事海外貿易,主要是同日本通商。後來又與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建立貿易關係。他運往日本的絲織物,有一部分是從澳門購進的,日本的貨物也由他運到呂宋,轉售西班牙。鄭芝龍極力發展海上貿易,經常滿載絲綢、瓷器、鐵器等貨物,駛往柬埔寨、暹羅、占城、交趾、三佛齊、菲律賓、咬留巴、馬六甲等國貿易,換回蘇木、胡椒、象牙、犀角等。在短短幾年內,成為荷蘭東印度公司在亞洲商業貿易的最強競爭對手。

    眼下,鄭芝龍居然提議自己去做生意?

    丁雲毅滿腹狐疑,不知道鄭芝龍打的什麼算盤。

    鄭芝龍卻微微笑道:“我看你大可以先弄兩艘商船,和扶桑、呂宋、爪哇等國進行貿易,賺些銀子,貼補軍用。旁人在海上貿易,皆要用我鄭家令旗,每船每年三千兩銀。你項文那是丁軍務的公子,又立有那麼的的功勞,我看這筆銀子就免了......”

    事情必然沒有那麼簡單,丁雲毅心裡想道。

    這每船每年的三千兩銀子相當於是交給鄭芝龍的保護費,是鄭芝龍一項很重要的經濟來源。他雖然富甲天下,但兩條船每年六千兩銀子,他憑什麼放棄?憑什麼給自己這樣天大面子?

    果然,鄭芝龍又不慌不忙地道:“不過,銀子我可以不要,你每條船所賺利潤,我從中抽取三成,你看如何?”

    丁雲毅勃然大怒。這算什麼?這比交保護費還兇!…。

    每條船利潤得抽三成,一年下來得抽取多少?鄭芝龍等於什麼力氣都不用費,一兩銀子不花,吃了大大的干股,自己卻得每日為他跑東跑西。

    可現在自己勢力太小,必須強忍住這口惡氣。

    只要答應了鄭芝龍,“維京人”號即便查出和自己有關係,鄭芝龍也可以只當不知道。要是不答應的話,他隨便找一個什麼藉口,自己就在澎湖呆不了片刻了。

    聽他話裡口氣,福建巡撫鄒維璉尚且不在他的眼睛裡,自己父親是福建贊理軍務,在鄭芝龍面前更加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可又有些奇怪,鄭芝龍既然如此飛揚跋扈,當初為什麼要贈刀給自己,又為什麼要對自己那麼客氣呢?

    忍!

    現在只有一個“忍”字!

    丁雲毅臉上忽然露出笑容:“多謝參戎大人栽培,雲毅知道怎麼做了。每船三成利潤,雲毅絕不會拖欠一毫。”

    “好,好,我沒有看錯你。”鄭芝龍大笑道:“我祝你財源滾滾!”

    “雲毅財源滾滾,也就是參戎大人財源滾滾。”

    鄭芝龍“哈哈”大笑一會,忽然收住笑容:“項文,澎湖重要。料羅灣大戰之後,紅夷又與我大明修好......”

    丁雲毅心中冷笑,只怕荷蘭人是和你鄭芝龍修好。

    料羅灣之戰後,鄭芝龍聲勢大振,普特曼斯只好放棄與劉香勾結,改與鄭芝龍修好,轉而表達今後想在台灣、而不是強勢前往福建尋求對華貿易的意願,由鄭芝龍派船到台灣進行貿易。鄭芝龍也不願長期樹敵,因此在一位住在熱蘭遮城的同安商人林亨萬居間協調下,雙方同意進行貿易往來。於是福建商船開始駛抵台灣。

    鄭芝龍神色肅穆:“但紅夷對我大明之心不死,一直在那窺覷澎湖,這裡是最要緊的地方,千萬不能讓紅夷染指。由你在此鎮守,我心中最是放心。”

    丁雲毅當時明白,這是鄭芝龍要自己做出政治上的表態了。

    自己是大明的把總,鄭芝龍卻說“由你在此鎮守,我心中最是放心”的話,很顯然他是要告訴自己該向誰盡忠才是。

    丁雲毅微笑著道:“參戎大人,雲毅知道該怎麼做,也知道該為誰鎮守這澎湖!”

    這本事一語雙關的話,但聽在鄭芝龍的耳裡卻大不一樣。他對丁雲毅的心態是複雜的,既防備著他,又愛惜他的勇猛,如果真能得到這麼一員猛將為自己效忠,那將讓自己如虎添翼。

    但是,鄭芝龍卻永遠不知道丁雲毅心裡的真實想法。

    也許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知道丁雲毅心裡最真實的想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33 PM

第七十二章洪調元的身世

    在鄭芝龍的心裡,已經把丁雲毅看成了半個“自己人”。

    他為自己創造財富,為自己鎮守澎湖,而自己,則將提供給他保護。

    這次來到澎湖,除了要調查“維京人”號的失蹤外,鄭芝龍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目的,一旦證實丁雲毅和“維京人”號的失蹤沒有關係,那麼就想方設法把這個勇猛善戰的把總拉到自己麾下。

    沒有幾個人能夠斬殺鬼王丸的。

    從得到的情報來看,荷蘭人沃卡德克來澎湖的時候,丁雲毅喝得酩酊大醉,當然,和他一起喝酒的還有唐定王朱聿鍵。只不過這個廢王並沒有放在鄭芝龍的眼裡。

    而就在剛才,丁雲毅居然還拉了一個姑娘進自己的軍營......

    一個又好酒,又好色的人是不會有什麼大作為的,儘管這人勇猛絕倫。

    現在,丁雲毅已經向自己表達了效忠。儘管這一效忠還需要得到時間的檢驗,但在鄭芝龍看來是一個好的開始。

    鄭森那裡同樣也有消息回來。

    丁雲毅身邊有個十來歲的小親兵,叫阿湖。鄭森把自己偽裝成了一個什麼都好奇的孩子,一直都在想方設法套著阿湖的話。阿湖毫無防備的告訴鄭森,丁把總一直都在澎湖,從來沒有離開過半步。

    而且來找阿湖玩的幾個孩子也都說,在“維京人”號失蹤的那天,丁把總正在和他們一起抓草鷺改善伙食。

    鄭芝龍基本放心了,孩子是很難在這樣的情況下說出謊話的。

    “項文,我的孩子還小,你就如同我的兒子一般。所以澎湖一切就拜託給你了。”

    臨走前,當鄭芝龍“推心置腹”說出這話的時候,丁雲毅勃然大怒。

    自己大好男兒,豈有被認當成兒子的道理?可丁雲毅的臉上帶著“感激的”笑容:“參戎,雲毅一定不讓澎湖有任何閃失。”

    “好,好,我得項文,夫復何求。”鄭芝龍大笑著登上了自己的船。

    這次鄭芝龍來,有驚無險,而且還得到了經商許可,雖然每船要上交三成利潤,但終究可以光明正大的進行海商了。而且蔡九洲未來帶來的新船,便也有了一個極好的藉口。

    目送著鄭芝龍的船離開,背後忽然傳來了“咚”的一聲。

    丁雲毅向後轉去,原來是洪調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洪調元被攙扶進軍營的時候,面色慘白,渾身哆嗦,這次真的把他給嚇慘了。過了好大一會他才緩過神來,連聲說自己再也不肯呆在澎湖,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調到別處去。否則再在這裡早晚都有一天要被丁雲毅給害死。

    丁雲毅好言相勸,這次之所以能夠脫險,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洪調元守住了自己口風,並沒有把丁雲毅最擔心的事情說出去,否則,將是不堪收拾的局面。

    可無論丁雲毅如何勸說,洪調元就是不肯答應,還當時就給相熟的上司寫起了信,說澎湖環境如何如何惡劣,自己身體狀況欠佳,不能久住澎湖,還請上司千萬開恩,把自己調出這裡。

    等把信寫完,連著為官數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銀子一起交給了老紀,讓他帶著信和銀子,立刻去福建活動。

    丁雲毅知道他去意已決,再無挽留可能,心中嘆息一聲走了出去。

    洪調元雖然膽小謹慎,怕惹事,但在丁雲毅初到澎湖之時,卻給予了他莫大的幫助,這次忽然要走,還是讓人有些感慨。…。

    出了洪調元營帳,看到秦云和謝天早在外面等候,秦云以目視之,丁雲毅會意,慢慢的朝外走去。

    來到海邊,秦云張口便道:“三哥,你知道洪調元是誰嗎?”

    丁雲毅怔了一下,什麼你知道洪調元是誰嗎?

    他不就是彭湖標的守備?

    謝天在一邊說道:“洪調元原名洪三峰......”

    朝丁雲毅看了眼,卻發現丁把總面上一點表情也都沒有,不由奇道:“把總難道從來沒有聽過洪三峰的名字嗎?”

    丁雲毅搖了搖頭,自己當真第一次聽過這名字。洪調元為什麼要改名叫洪三峰?

    “猛虎出山,洪水滔天。”謝天面色肅穆:“我大明的錦衣衛,每個有來歷的人都有自己的外號,洪調元,當年的那個洪三峰,外號'錦衣衛八虎'之首。”

    丁雲毅被嚇了一跳:“錦衣衛?”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這個又懦弱,又無能的守備洪調元,竟然是錦衣衛的?而且還是什麼“八虎”之首?

    “是,洪守備原本就是錦衣衛的。”謝天接口說道:“當年的'錦衣衛八虎'名滿朝野,個個心狠手辣,沒有人不害怕的。尤其是那個洪三峰。當初魏忠賢為了把持朝政,陷害顧命太監王安,半道將王安殺害的正是洪三峰——洪調元!”

    丁雲毅聽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但謝天的話卻還沒有結束:

    “之後洪調元身為魏忠賢的得力爪牙,接連為其除去了幾十個敵人,因此年紀輕輕,便被封為'八虎'之首。但是在張皇后案後,不知道為什麼,洪調元竟然和魏忠賢翻臉了。而且更加讓人詫異的是,洪調元一個錦衣衛,權傾朝野的魏忠賢居然不敢對其下手。”

    所謂“張皇后”案,是說的顧命太監王安死後,魏忠賢升為司禮秉筆太監。這打破了常規,因為他不識字,原沒有資格入司禮監的。熹宗皇后張氏,性情端正,多次向熹宗談起客氏、魏忠賢的過失。

    張皇后主持**事務,有權直接處置客氏。她沒有這樣做,或因投鼠忌器,或希望熹宗決斷。一次,張後看書,熹宗問她在看什麼書,她答曰:“趙高傳。”張後用意很明確,熹宗默然。

    客、魏二人知道了,又恨又怕,揚言張氏非國丈張國紀女,而是盜犯所出,藉以治張家罪。另一太監王體乾說,熹宗重夫婦兄弟情誼,“脫有變,我輩無類矣”。這才保全了張後家族。

    儘管如此,張皇后還是深受傷害。在她有身孕時,客氏和魏忠賢派親信服侍,致使其流產。

    這便是“張皇后”案。...<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35 PM

第七十三章錦衣衛八虎

    丁雲毅越聽越起興趣。

    這事變得有趣了。

    洪調元曾經是“錦衣衛八虎”之首,是魏忠賢的得力爪牙,卻於和魏忠賢翻臉了?是什麼樣的人敢和魏忠賢翻臉,卻又讓魏忠賢不敢傷害他?

    原本就知道洪調元身上肯定有秘密,但卻沒有想到他的身世竟然那麼的複雜。

    “你怎麼知道這些的?”丁雲毅忽然問道。

    “我找到了洪調元一隻刻意隱藏起來的小箱子,在那裡面發現了大量的書信,那些都是當年他和錦衣衛同僚的書信來往。”謝天把前後發現經過說了出來:“還有一把錦衣衛專用的繡春刀,同時,在那個箱子裡我還找到了這個......”

    謝天把一塊牌子交給了丁雲毅,正面寫的是“錦衣衛指揮僉事”,另一面寫的是“洪三峰”。

    指揮僉事?那是錦衣衛中正四品的高官了。

    錦衣衛除指揮使一人外;又設指揮同知二人,指揮僉事二人協助。

    洪調元以一個正四品的實權官員,怎麼後來又改名跑到澎湖來做一個小小的把總了?

    “當年洪三峰忽然失蹤,也是錦衣衛中發生的一件大事。”謝天道:“誰都不知道洪三峰去了哪裡,但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來到了澎湖,而且還改名為洪調元。 ”

    丁雲毅沉吟道:“如果他真的是什麼'八虎',為何性格變成如此?”

    “這我就不知道了,非得當面問洪調元不可。”謝天搖了搖頭。

    “我看這其中有古怪。”秦云眉頭緊鎖:“他既然曾經是錦衣衛的,性格如此變化,會不會是裝出來的?”

    “裝,裝不到如此。”丁雲毅把手中的那塊牌子還給了謝天:“他的害怕和怯弱,是發自內心的,他好像刻意在躲避著什麼。洪調元,洪三峰,錦衣衛八虎,嘿嘿,我們身邊居然有這麼個大人物,孝晉,北漂,我們都瞎了眼那。”

    說著,把洪調元準備疏通關係調離澎湖的事情說了一下,這讓秦雲和謝天愈發覺得奇怪起來。

    “真要走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秦云追問了句。

    “我也不清楚。”丁雲毅笑了下:“他口口聲聲說自己害怕了,生怕被我牽累,但我看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不過不管怎麼說,他要真的離開澎湖,對你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從此後我們便少了許多麻煩......”

    洪調元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來澎湖是為了避禍還是什麼,丁雲毅並不清楚,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起碼一直到目前為止,洪調元對自己還沒有什麼惡意。

    可防人之心卻不可無......

    丁雲毅暫時把對洪調元的疑惑放到了一邊,現在他也沒有精力也追問洪調元的身世。

    鄭芝龍這一次來,丁雲毅成功的度過了一次難關。他現在手頭上有了銀子,那些之前就在腦海裡盤算了許久的想法也終於可以切實實施了。

    那個傳教士薩羅齊在澎湖折騰了好多天,居然被他發展出來了三個信徒,這個傳教士的韌性倒是非凡。

    儘管只有三個信徒,但薩羅齊卻高興的和什麼似的。在他看來,自己在澎湖的傳教已經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很快這三個信徒便會變成三十個、三百個......

    不過他似乎忽略了一件事,丁雲毅允許他在澎湖傳教,可不僅僅是讓他來傳播自己事業的。

    利用他的身份,來為自己獲得利潤才是最主要的。…。

    丁雲毅把薩羅齊叫了過來,問了一下最近生活情況。薩羅齊興致勃勃,竭力描述著未來的美好前景,好像他要把麵前的這位把總也發展成為自己的信徒之一。

    丁雲毅耐著性子聽他說完:“薩神父,我看你帶的錢也快花光了?”

    薩羅齊一怔,然後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的確,儘管這段時候的工作看起來是“卓有成效”的,但他來澎湖並沒有攜帶多少錢,這幾天來,得吃飯,得向島上漁民購買生活必需品,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可薩羅齊並不在乎這些,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可餓著肚子傳播上帝的意義。

    “你可以忍,但我可不能把你餓死。”丁雲毅笑著拿出了一小錠銀子:“這裡有三兩銀子,你先拿在身上用。本把總也是窮得叮噹響,只能幫你這些了。”

    薩羅齊大喜,收好了銀子:“把總先生,您是一個善良的人,上帝會賜福於您的。”

    “我對你們的上帝不感興趣,上帝可不會給我銀子,不會在我快要餓死的時候施捨我。”丁雲毅微微笑著:“更何況,你我之間還是有協議的,我允許你在澎湖傳教,你得幫我做買賣,誰要是違反了協議,誰可就是你嘴裡說的真正罪人了。”

    薩羅齊清楚得很,在澎湖要想混下去,離開了這位把總的支持斷然不成。而且如何在澎湖生存下去,的確是個大問題。

    接受教徒饋贈是資金來源之一,但澎湖的百姓卻窮苦得很,那三個教徒,還是薩羅齊把自己的最後一點錢拿出來救濟了他們,這才讓他們勉強信教的。

    看著澎湖樣子,非得有一大筆銀子才能繼續自己的事業。

    “把總先生,您說,我該如何進行。”薩羅齊定了定神問道。

    丁雲毅要的就是他這句話:“我讓人在泉州置辦了一批生絲和糖,又租賃了兩條船,不日就到澎湖。你負責帶著這批貨物,運往台灣,賣給那些荷蘭人。從福建經澎湖,再到台灣,路途極近,順利的話,幾日便可辦妥。我負責資金和貨物,你是外國人,和荷蘭人容易溝通,負責售賣貨物,爾後回到澎湖。”

    “好的,把總先生。”薩羅齊說著狡黠的眨了下眼睛:“那麼我可以從中獲得多少利潤?”

    “你不是上帝的子民嗎?難道還在乎這些?”

    “把總先生,上帝的子民也是需要銀子的。”

    丁雲毅大笑起來,他喜歡和這個傳教士打交道:“每船我分給你一成利潤,你要做的就是把貨物平安的賣給那些荷蘭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au8au 發表於 2019-12-16 11:37 PM

第七十四章和荷蘭人的貿易

    “維京人”號的失蹤,除了讓鄭芝龍倍感震驚之外,荷蘭人同樣也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料羅灣海戰的失利,已經讓荷蘭人的自信嚴重流逝,而隨後“維京人”號的失蹤,更讓他們變得慌亂起來。

    是什麼樣的力量,居然能夠劫持了龐大的“維京人”號?海盜的猖獗,究竟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更加讓荷蘭駐台灣總督普特曼斯惱怒的是,這一次除了東印度公司損失巨大外,他個人的損失也是極其慘重的。

    辛辛苦苦在台灣搜刮到的財富,轉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暴跳如雷的總督閣下,一面向鄭芝龍提出了嚴重抗議,一面派出了大量的船隻,企圖尋找到“維京人”號的下落。

    但大海茫茫,隨即找個地方便能藏匿起“維京人”號,他又能夠到哪裡去尋找?

    沃卡德克完全能夠理解總督閣下的苦心,這樣的損失是誰都承擔不起的。所以他進來的時候,先聽總督閣下抱怨了許久,然後才說道:“總督先生,耶穌教會的葡萄牙人山姆·拉奇神父求見。”

    儘管荷蘭和葡萄牙正在進行著海上霸權的爭奪,但這並不妨害到普特曼斯總督對於教義的信仰。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讓人把山姆·拉奇神父帶進來。

    山姆·拉奇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告訴普特曼斯自己的中國名字叫薩羅齊,這讓普特曼斯總督略略皺了一下眉頭:“神父,為什麼你們總喜歡取中國人的名字呢?我不認為他們是虔誠的教徒,他們只是一群該遭到詛咒的異教徒。”

    薩羅齊早就聽說總督先生剛丟失了一條裝載滿了珍寶的大船,心中充滿了憤怒,於是他微笑著告訴總督先生:

    “取中國人的名字這是教會的一個習慣,我們的先行者告訴我們,只有這樣才能讓我們更快的融入到中國人的生活中。在我們的眼裡,中國人或者其它任何一個地方的人,都是上帝的子民,傳播教義,讓他們信奉上帝是我們的責任。”

    他把“上帝”抬了出來,讓普特曼斯總督暫時閉上了他對中國人的誣衊:“好,神父,您來這裡有何貴幹?”

    “您知道,教會也同樣需要生存。”薩羅齊說出了自己的來意:“光靠教徒的饋贈無法滿足一個教堂正常運轉的開銷,所以我必須要做一些生意,才能滿足教會的發展。我準備了兩船的貨物,但我不知道將它銷售給誰,所以特意來請求您的幫助。”

    “兩船貨物?都是一些什麼?”普特曼斯起了好奇。

    自從中國人的福建巡撫鄒維璉宣布“海禁”之後,東印度公司獲得中國貨物的渠道便變得狹窄起來,大多數的情況下,他們必須要依賴鄭芝龍的船隊。

    如果能夠另外開闢一條海商路線,那是不錯的選擇,尤其現在為自己輸送貨物的人,同樣信仰著萬能的上帝。

    “生絲,糖。”

    薩羅齊的回答讓普特曼斯大喜過望,這正是他目前所急需的。不過他還是感到有些奇怪:“神父,福建巡撫鄒維璉已經宣布海禁,您是如何運送出來的?”

    對於這個問題,薩羅齊早有準備:“請別忘了,在福建,同樣有著許多忠實的教徒,甚至連鄭芝龍也是。通過教徒的幫助,我能夠完成許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感謝上帝。”普特曼斯劃了個十字:“那麼,您的船在哪裡?”…。

    “在得到了您的允許之後,兩天后就會運到台灣。”

    普特曼斯顯得非常興奮,他並不在乎這些貨物的到來。他仔細和神父約定了到貨的時間以及交割的辦法,然後殷勤的邀請神父共進晚餐。

    薩羅齊謝絕了這一邀請。

    他告訴總督先生,自己從來沒有來過台灣,想要仔細的參觀一下這裡。

    每一個新來者總是好奇的,普特曼斯總督愉快的答應了這一請求,並提議自己派出兩個衛兵保護。

    薩羅齊還是拒絕了。

    在他看來自己並不需要保護,有上帝在自己的身邊便足夠了。

    其實,這不過是個理由,他這次來台灣,除了幫助丁雲毅推銷他的貨物,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任務:

    把荷蘭人在台灣的軍事部署帶回到澎湖去!

    實際被荷蘭人控制著的台灣台南地區,早在大明天啟二年年七月荷蘭人侵占澎湖時,雷約茲則來到台灣大員港,即台南的海域和陸地進行偵察和測量,也進行過一些商業貿易活動,這無疑是為侵台行動作準備。

    當時的大員外海共有11個島嶼,台江口南航道以北,是北線尾、加老灣、隙仔港、海翁仙4個島嶼,台江口南航道以南是從一鯤鯓到七鯤鯓排列著7個島嶼,由北向南組成天然屏障,形成最闊處可以同時停泊千餘艘船隻的大型良港。

    此外,在北線尾北端的鹿耳嶼和加老灣之間則鹿耳門水道,則是進入台江的主要航道。如果沒有大潮的話,鹿耳門航道太淺,難於通過吃水較深的戰船,因而易守難攻,具有較高的軍事價值。

    殖民者為達到侵略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大明天啟四年年九月,宋克指揮的荷蘭武裝船隊,在離開澎湖風櫃尾後來到台灣大員。當時,裝出一付可憐樣的荷蘭人提出只要藉用“一張牛皮大的地方”就行了,善良的中國人當然信以為真,以為荷蘭人只是為停船上岸,所需地方不大,也就同意了。殖民者的狡猾騙過了中國人。

    殖民者眼中的一張牛皮大的地方有多大呢?荷蘭殖民者首先佔領一鯤鯓,即今天的台南安平一帶,並且在大興土木,修建“奧倫治城”。當地的中國人要求荷蘭人承諾“一張牛皮大的地方”時,無恥的殖民者竟然把一張牛皮分割成很細的皮線,連接起來圈地,這就是“一張牛皮”。

    內城於大明崇禎五年年底完工,外城也即將完工,成為了台灣的外國侵略者的據點。

    這個時候的薩羅齊,並不知道丁雲毅為什麼需要荷蘭人在台灣的軍事部署,尤其是奧淪治城進可能清晰明確的佈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