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爭斤論兩花花帽 -【朕又不想當皇帝】《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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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2:13 AM

105、蠻夷

  林逸好奇的道,“你老子為什麼要趕你出來?

    我怎麼就不知道?

    你這混的也不怎麼樣啊。”

    真是令人失望!

    葉秋昂首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林逸道,“管你什麼道不道的,你這錢你准備怎麼辦吧?

    想賴賬那是不可能的。”

    要不能從這家伙身上榨出二兩油,他不甘心!

    畢竟這家伙太可氣了。

    葉秋道,“在下沒錢。”

    “行,沒錢是吧,那就賣身還債吧,”

    林逸恨恨的道,“王府剛好還缺一個花匠,你就做花匠吧。

    你劍使得好,那剪枝什麼的,剛好也是你專業內的事情。

    你就不要推辭了。”

    他說的事情不容反駁。

    葉秋不敢與洪應對視,閉著眼睛,算是認了。

    自此和王府多了一個整日拿著剪刀、提著木桶的花匠。

    他還不敢不勤快,不然自己臉上的傷越來越多。

    那把那個死太監簡直恨急了。

    從小到大,他老子雖然罵他,但是卻沒有膽量朝他動手。

    唯一值得他欣慰的便是,這和王府的伙食還算不錯。

    林逸每日除了釣魚,還算無所事事。

    但是,布政司新出的一個條例卻引起了他注意。

    “殺官私牛者,勞改。”

    林逸對這個條例很是不滿意。

    一點都不科學。

    善琦親自迎接到衙門口,拱手道,“諸侯無故不殺牛,大夫無故不殺羊,士無故不殺犬豕,庶人無故不食珍。

    自古皆然!”

    他沒做錯啊!

    “從來如此,便對麼?”

    林逸冷冷的問道,“古人還鑽木取火呢,還用刀在竹板上刻字,你怎麼不學?”

    善琦道,“牛,大牲也,官私馬牛,為用處重,牛為耕稼之本,馬即致遠供軍。”

    林逸嘆氣道,“讓你們開拓創新,多動腦子,你們就是不聽。

    耕牛不夠用,你們不該多鼓勵大家多養牛嗎?”

    善琦笑著道,“王爺,一戶一頭牛就夠了。”

    林逸道,“養多了,為什麼不能賣牛肉?

    什麼事情都要按照市場規律來,這牛啊,又不吃肉,只吃草、玉米杆子、花生苗,其實好養的很。

    只是因為你們這些書呆子這也禁,那也禁,導致百姓都不敢養,最后牛都不夠用。

    這一次,本王說了算,凡是養牛的,每戶補貼三十個大錢。”

    善琦還要再說些什麼,林逸已經走遠了。

    他沒辦法,當日發布的條例,當日撤銷,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個條例。

    三和可以隨意殺牲口,包括牛羊在內。

    養牛羊還有補貼。

    前面的條例,三和的百姓見所未見,后一個條例,聞所未聞。

    反正都是稀奇的很。

    但是,真有人拿到這個養牛羊的補貼后,三和人都瘋掉了。

    去修路,辛苦一整個月才三十個大錢而已!

    找只養羔子、牛犢子,往山上一扔,什麼都不用管,就有三十個大錢!

    什麼?

    小偷?

    小偷都在修路呢,根本沒這個功夫。

    隨著白云城的道路越往南延伸,知道的人越多。

    布政司賦稅去掉漕糧后那點銀子,沒多少日子就去掉了一半。

    但是,突然又面對上了更意想不到的嚴峻問題。

    居住在深山老林里的蠻夷,扣押了修路的一千多匠人。

    這一晚。

    和王府的燈火通明。

    從善琦到王慶邦等一眾人都坐在這里,看著皺眉不展的和王爺。

    按照他們的意思,直接派衛所官兵,就可以剿了,但是和王爺沒同意。

    何吉祥道,“王爺,蠻夷猖獗,可用重典!”

    林逸接過明月遞過來的茶杯,仰頭道,“他們是三和的子民嗎?”

    王慶邦道,“生殺大權皆在王爺一念之間!”

    賤民而已,自然想殺就殺!

    聖上都不會怪罪!

    林逸道,“他們只是一些窮苦百姓而已,更多的其實是對你們有恐懼心。

    如果真是蠻夷,他們應該不止是扣押匠人,而是直接殺人,看來還有談的余地。

    本王就親自南下吧”

    他一個四有青年,碰上一群老頑固,他也不指望說什麼道理了,指望他們去辦,不知道該死多少儿童婦孺。

    只能自己一言決之。

    “王爺!”

    陳德勝跪下道,“蠻夷凶殘,王爺尊貴之軀,豈可以身犯險!”

    林逸冷哼一聲,沒搭理他們。

    第二日,錦旗招展。

    和王府旗幟——林逸自己手繪的水獺旗在前。

    身后是三千名披甲執刀的衛所官兵,最后是五千多運送糧草的民夫。

    白云城的人都夾道觀看。

    畢竟這是和王爺第一次出征!

    想到黑皮子,他們最是希望這位和王爺死在外面,不回來那是最好了。

    但是,一想到眼前這安寧日子,又是這位和王爺所賜。

    他要是死了,白云城大概就真亂了。

    一下子又回到以往那種匪盜遍地的日子。

    一時間,大家都很矛盾。

    但是,和王府的侍衛,他們是真心愛戴的。

    看著熟悉的人從自己面前走過去,一些老婆婆總要往這些孩子手里塞點雞蛋、肉干什麼之類的。

    這些孩子真是和藹可親啊,不管自己有什麼困難,說一句話,他們總是沒推辭。

    比自己的親儿子還要孝順。

    林逸馬車坐累了,騎著毛驢,順著新修的道路,繼續南下。

    水更清了,天更藍了。

    野生動物更多了。

    遇到老虎、猴子之類的,他總是阻止手下射殺。

    天氣也是愈發熱了,蚊蟲亦是愈發多了。

    他臉上已經被叮出了好几個包。

    其中一個拇指大的痘子已經化膿。

    “王爺,要不讓小的去吧。”

    洪應心疼的心都碎了。

    走了十日,王爺的臉已經沒法看了。

    林逸道,“那就修整一日吧。”

    他這張丑臉,即使面對敵人,也是個笑話。

    洪應自然拱手應是。

    近万人的隊伍,休整在一處山溪底下。

    林逸聽從明月的建議,給自己戴了個紗巾做的面罩,跟女人似得。

    如此,七日后,他的臉上涂上謝贊做的藥后,終于愈合了。

    唯有胳膊和大腿依然斑斑點點。

    葉秋騎著高頭大馬跟上林逸低矮的驢子,大聲道,“王爺,在下替你殺人,你我一筆勾銷如何?”

    “想得美!”

    林逸拍了拍驢子屁股,沒搭理這個二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3:21 AM

106、老弱婦孺

   葉秋自從丟了劍后,突然手里空蕩蕩的,反而有點不習慣,買新劍又沒錢,干脆撇了根直溜的樹枝拿在手里。

    走到哪里,手還不老實,沒事總朝著茂密的老林子里亂揮。

    劍氣縱橫,樹木不分高矮,被削了頂,全變成了一樣高度。

    林子里的鳥逃散,成百上千只嘰嘰喳喳,在半空中叫個不停。

    林逸看得目瞪口呆。

    這家伙,還是有點水平的啊。

    葉秋得意道,“王爺,我這劍法如何,你說你想殺誰,然后我們從此兩不相欠!”

    “你啊,還是歇著吧,用不著你。”

    林逸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誰還沒中二的時候呢?

    想他小時候,手里拿根棍子,就以為可以大鬧天宮了。

    “大河向東流啊,

    天上的星星參北斗.......

    水里火里不回頭啊,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

    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山川美景。

    他忍不住高歌。

    他嗓音一般,但是架不住喜歡唱。

    他唱的多了,白云城里的人聽得也多了。

    不少歌曲對許多人來說,已經是耳熟能詳。

    特別是這首《好漢歌》。

    氣勢高昂,深得武者喜歡。

    慢慢的,隊伍里的人開始大著膽子跟著他一起唱。

    最后彙聚的人聲越來越多,漸漸成了一片歌聲的海洋。

    一時間,整個隊伍的精神氣立馬就不一樣了,再也沒有剛才那種因為炎熱而引起的萎靡之氣。

    “傲氣傲笑万重浪,

    熱血熱勝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似精鋼,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長......”

    這一次林逸還沒開口,隊伍中就有人開始唱《男儿當自强》。

    特別是那些三和本地人,唱的格外賣力。

    他們扯著嗓子,胸口一起一伏,好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用本地土話把這首歌唱出了無與倫比的氣勢。

    因為這首歌的傳唱度過高,林逸都想把這首作為軍歌,但是最后想了想還是算了。

    雖然很燃,但是立意與軍隊不合,只適合唱著玩。

    林逸越走越累,漸漸不耐煩了,看向包奎道,“善琦還是有點本事的,水泥路都修到這了,這是通到哪里的?”

    包奎笑著道,“王爺,這條路一直修到東南方向,直接到放鳥島。”

    林逸道,“我說呢。”

    不然這一路荒無人煙,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修路也沒什麼大用處。

    到傍晚的時候,眾人終于走出了水泥路的盡頭。

    路邊是一些散亂的工具。

    陳心洛突然從林子里竄出來,走到林逸跟前,半跪下道,“王爺!”

    林逸問,“其他人呢?”

    陳心洛手指著郁郁蔥蔥的山林道,“就走前面,倒是讓王爺受累了。”

    他原本是王府侍衛,后去了民兵隊,善琦來了以后,他又進了三和衛所任千戶。

    沈初道,“你們好歹有千把人,怎麼可能就讓一群蠻夷攔住了?”

    這是他最不解的地方。

    修路工人中,大部分都是本地人,多少都在學校操場上學過一招兩式,其中不乏化勁的。

    剩下的一部分人是違反條例的勞改犯人,武功也俱是不俗。

    何況里面還有陳心洛等七八個衛所官兵,皆是三品以上,陳心洛都已經是六品巔峰!

    即使是面對大梁國的上千正規軍,都可以追著打!

    就是這麼自信!

    絕對不至于被一群蠻夷扣押!

    現在他這臉上,都有點火辣辣的,實在是無光。

    林逸打著哈欠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起來說話,說說怎麼回事吧。”

    “謝王爺!”

    陳心洛站起身朝著林逸、洪應、沈初挨個拱手后道,“就是一些山上的住戶,統共不到五千人,皆是一些老弱婦孺,基本沒有戰力。

    說是咱們修路破壞了他們的風水,硬是不准再修。

    屬下一直牢記王爺以德服人,善待邊民的教導,不敢妄動兵戈!”

    要不然一群老弱婦孺,怎麼可能攔得住他們千把個漢子?

    實在是有苦說不出。

    “娘希匹,又賠錢了。”

    林逸看著身后一長串的隊伍,不禁嘆氣,這一趟出門,兩万兩銀子已經出去了!

    “屬下無能,王爺恕罪!”

    陳心洛再次告罪。

    林逸有氣無力的擺手道,“行了,你帶路,過去看看吧。

    不用跟著這麼多人,其他人原地休息待命。”

    沈初應命,只帶了百十個王府侍衛。

    林逸騎著驢子,隔著老遠就聽見了一陣號子吹出的嗚咽聲,接著又是一陣急促的聲音,不知道什麼吹出來的。

    即使是軍事小白,他也明白,這是在傳訊。

    沿著一處羊腸小路,穿過茂密的林子,陳心洛在前,手中的刀隨便一揮,塵土飛揚,地面露出來一個大坑。

    坑中密密麻麻的全是尖銳的木刺。

    林逸看的頭皮發麻。

    自己要是騎著驢子掉了下去,不得透心涼?

    “人心險惡啊!”

    他氣鼓鼓的從驢子上下來,走路繞過了大坑。

    一路上,陳心洛不停的揮刀,除了大坑,還有繩子腳套、蕩秋千的竹排,每一根都是削尖了的。

    林逸等人還沒怎麼樣,倒是把葉秋惹的不耐煩了。

    “駕!”

    隨著他的一聲大喝,縱馬向前。

    手里的樹枝所揮處,所有的陷阱無一不現形,一時間碎石激飛,樹木東倒西歪。

    林逸一行人終于加快了速度。

    修路的匠人都在埋鍋造飯,看見林逸一行人過來,齊刷刷的跪下伏拜。

    林逸見沒人受傷,便不在意的朝著他們揮揮手,看向另外一群人,各個執木棍、木弓,連個像樣的鐵器都沒有。

    真如陳心洛所說,全是老弱婦孺,不少孩子一看就有營養不良的症狀。

    即使是領頭的漢子也是瘦的很,光著膀子,身上的排骨根根突出。

    “說吧,你們為什麼要阻攔修路,這對你們來說,也是好事。

    以后去白云城采買,不是很方便嗎?”

    欺負這樣的人,林逸簡直沒有一點成就感。

    領頭的漢子大概四十來歲,雖然瘦,可是個子不矮,他舉著手里的鐵刀,氣憤道,“修路惹怒了山神!

    山神已經怪罪下來了!

    你看看前面那座山,整個都塌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3:25 AM

107、沒有錢解決不了的

  林逸愕然。

    地震也能怪到他們頭上?

    良久之后,嘆氣道,“地龍翻身,你們以前沒見過嗎?

    百川沸騰,山塚崪崩。

    高岸為谷,深谷為陵,實乃常事。”

    頭領梗著脖子道,“沒有!

    自從你們修路以后,這山就塌下來了!”

    陳心洛走上前來,低手道,“王爺,那是火藥炸的。”

    林逸嘆氣。

    沒功夫和這些人解釋什麼是火藥。

    “說吧,你們要多少錢!”

    林逸向來很直接。

    不論是上輩子的世界,還是現在的世界,有些道理是一樣的。

    信鬼神,圖啥啊?

    當然是為了好處。

    得不到好處,滿天神佛照罵不誤。

    只要給足錢,誰還在乎什麼鬼神,風水?

    “嗯.....”

    眼前這個大官,突然這麼直接,讓頭領有點手足無措。

    傳說中的官兵都是弒殺無度的,何況他們在十年前還親眼見過浩浩蕩蕩的大軍。

    林逸道,“痛快一點,要多少錢才能讓我們繼續修路,報個數。”

    葉秋突然樹枝指向那個頭領,“我替你殺光了他們,你我互不相欠如何?”

    突然心口一痛,嘴角漸漸地溢出了鮮血,然后驚恐的看向洪應。

    老老實實地用袖子掩住了鮮血,一言不發。

    “天熱,火氣大,就少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林逸冷冷道,“你這人旁的都好,就是太沒人性,哪怕是阿貓阿狗,也不是隨便殺得,最好把本王的話記住了。

    待在本王這和王府,實在委屈你了,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他不想把這種沒有人性的人留在自己身邊。

    葉秋低頭不語。

    他倒是想走。

    但是,沒有那個死太監發話,他哪里趕走。

    他二十三歲劍心大成后,走遍大江南北,無一敗績!

    但是,在洪應面前他破了很多個第一。

    第一次被打敗。

    第一次被三招打敗。

    第一次逃跑。

    而且,還沒跑掉。

    今天又破了一次記錄,對方一掌暗地里揮過來,自己連躲都沒敢躲,硬生生受了。

    現在,自己還想吐血......

    又不敢吐!

    那個死太監說了,他們王爺愛干淨.....

    “我.....”

    頭領只是化勁之人,他分明感覺到了葉秋强烈的殺意!

    對一旦方動手,自己闔族老幼,無一能活。

    這點他很確定!

    他又不是傻子。

    林逸不耐煩的道,“說個數出來。”

    “官爺,你給個一百兩如何?”

    頭領終于說出來了一個數字。

    “一百兩?”

    林逸簡直無言以對,這幫人真是沒見過世面啊!

    大手一揮道,“給你們一千兩,如何?”

    “這.....”

    敵人這麼大方?

    頭領反而猶豫了。

    林逸問道,“放鳥島你可知道是什麼地方?”

    頭領道,“自然知道!”

    林逸道,“那通往放鳥島這一路還有什麼部族,你可又知道?”

    頭領道,“前面只有一處俚人部落,俚帥弓長數尺,箭長尺余,威猛無比!”

    林逸沒好氣的道,“隨便他什麼里子,外子,就問你一句話,給你一千兩,能不能搞定他,修路的事情,不要讓他亂插手?”

    頭領猶豫半晌,手臂一揮大刀,咬牙道,“我等廉人儿郎也不是好惹的!”

    “那便妥了。”

    林逸的話音一落,侍衛便抬上來一個大箱子。

    一掀開蓋子,里面的銀子閃閃發光。

    廉人部族眾人都在吞咽著口水。

    有膽大的就要上來搬箱子。

    林逸道,“但是你們還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頭領的臉板了下來。

    “你們這麼多人閑著也是閑著,那就都幫著修路吧,”

    林逸笑著道,“一天三頓飯,管飽!”

    “像他們吃的那樣?”

    頭領的手指向了那些匠人。

    林逸道,“自然,童叟無欺。”

    “那好,你說了算!”

    頭領壓住了自己的欣喜之情!

    如果真的吃的跟那些匠人吃的一樣,別說修路,賣命都值當!

    林逸道,“那便妥了。”

    搬箱子的侍衛退后,廉人歡天喜地的把箱子抬走了。

    林逸確實一臉無所謂。

    三和是他的。

    白云城是他的。

    這些人最終消費還是白云城。

    無非就是左口袋放右口袋。

    錢最終進的還是他的口袋。

    有什麼區別嗎?

    新聞報紙上經常有“提高城鄉居民購買力水平是擴大內需的關鍵”這樣的標題。

    看的多了,大概也就懂了。

    所以,做人呢,沒有舍,哪里有得。

    不能讓這些人太窮。

    即使為了別人,也是為了自己。

    兩方談妥。

    白云城過來的匠人開始繼續修路,同時廉人也加入了進去。

    看著因炸藥炸出來的漫天碎石,他們也沒有一點儿感覺了,此刻肚子飽飽的,還是躺著舒服,什麼閑事也懶得管。

    何況,修路是一天三頓飯。

    不過,那些勞改犯,兩頓飯,還吃不飽,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

    林逸在廉人部落呆了兩晚,看著那些衣不蔽体的百十個孩子,終究還是忍不住說要帶他們走。

    頭領寧谷說要三百兩。

    “這是賣孩子?”

    林逸哪里管那麼多。

    給錢,毫不猶豫。

    第二日帶著嘻嘻哈哈的孩子,身后是一長串哭的撕心裂肺的女人。

    因為各個被男人給拉住了,想追也跟不上來。

    “想看孩子,可以隨時來白云城來。”

    林逸讓沈初接連喊了好几嗓子。

    聲音在山谷中回蕩,經久不息。

    越走越遠,哭的孩子越來越多。

    林逸也說不好是對是錯。

    如果留下這些孩子,林逸相信,有一半活不過成年。

    這個時代衛生水平在這放著呢。

    即使是豪門大戶,生的孩子再多,最終都活不下几個。

    回到白云城。

    浩浩蕩蕩的出征隊伍,后面沒有俘虜,很是令白云城的居民失望。

    出來看熱鬧的人,沒多久就散了。

    從廉人帶回來的孩子,住在孤儿院里。

    由白云城第一個化勁的老嫗桑婆子照顧,盡管勞心勞力,也避免不了這些孩子被欺凌。

    這些孩子,沒有一個會說官話,甚至都不會白云城土話,盡說些讓人聽不懂的。

    最累的還是明月和紫霞,沒日沒夜的跟著忙活。

    林逸都看在眼里。

    可是他兩手一攤,他只會動嘴皮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3:28 AM

108、都城來客

“你倆是不是欠揍了?

    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不要把這些猛獸帶進城來,你們還是不聽?”

    林逸看著阿呆和余小時一人騎著一頭老虎在院子里溜達,弄得和王府的仆人心驚膽戰,怒氣一下子便涌上了心頭。

    上次罵過一次了,現在還不長記性?

    余小時大聲道,“總管說要給你泡虎骨酒!”

    “是的,總管說的!”

    阿呆也跟著委屈。

    “我說著玩的而已。”

    林逸朝著洪應瞪了一眼,接著道,“放老林子里,遠點,別傷著人。”

    “小的知錯。”

    洪應笑著道,“王爺說要泡虎骨酒,小的當真了。”

    林逸道,“本王是尊重科學的人,是亂七八糟的什麼都喝的?”

    即使是人參鹿茸,他都懶得吃。

    還不如多吃兩根胡蘿卜,補充維生素來得實在。

    燕窩之類更不用提了,一想到那是燕子口水,惡心都來不及。

    至于生蠔、腰子之類,只是因為喜歡它們的口味,他覺得還不錯。

    “是。”

    洪應朝著兩個呆子擺擺手,兩個人老老實實地把老虎攆了出去。

    老虎受驚,一下子竄出去,把剛踏出耳房的孫邑嚇了一跳。

    拍著扑騰扑騰直跳的胸口道,“要是把老子嚇出病,就把你們點天燈!”

    雖然他沒這個本事,但是不妨礙他吹吹牛。

    想到自己的功夫,又是不禁嘆氣,居然連兩個孩子都打不過!

    總管好像已經放棄他了,近一個月沒有來考察他功夫了。

    不過也不算壞事!

    他已經一個月沒挨打了!

    每日能這樣活蹦亂跳真的很開心。

    不由自主的學起來了他們王爺,抱起了手中的茶壺。

    他自然沒有王爺那樣的好茶,但是姿態得有,懶散中透露著不羈!

    天塌了都不怕。

    正要回轉身進屋,突然聽見有人喊他。

    回過頭一看是田世友大狗腿子劉三。

    “你們大當家的來了?”

    孫邑不慌不忙的問。

    除了田世友,劉三這樣的小角色還不配進去見王爺。

    劉三當面把手里的旱煙點著,笑著道,“孫老弟,你是貴人多忘事啊,你托付我的,這麼快就忘記了?”

    “你是說.....”

    孫邑好像有點不敢相信。

    劉三笑著道,“正是,在下不負重托,把尊上從南州接過來了。”

    孫邑趕忙問道,“那人呢?”

    劉三道,“你家老太太這一路暈船,我擅自做主給放到金福酒樓里去了,在那喝茶休息呢。”

    “大恩不言謝!”

    孫邑高興地拱手。

    四名侍衛騎著快馬過來,孫邑走過去,攔住一個大高個,不由分說把他推搡下來,自己一躍而上,笑著道,“麻貴,這馬先借我使一使。

    另外,幫我看會大門,我這出去有點事。”

    麻貴沒好氣地道,“我從西邊一路過來的,沒有驛站,一路騎了百十里,馬經不住折騰,你趕緊下來吧。

    有什麼折損,沈統領可饒不了我。”

    聽見麻貴這麼說,孫邑果斷的下了馬,擺擺手道,“那幫我看大門。”

    自己跑到馬棚,作為和王府的前任馬夫,如今管理和王府的馬夫和獸醫都是他徒弟,見他牽馬,不但什麼都不問,還熱情的幫著他套了車架子。

    白云城早就熟的不能再熟了,架著馬車順大道走,沒多大會就到了金福酒樓。

    和王府的門子還是很有社會地位的。

    酒樓里不時的有人衝他拱手行禮問安。

    他自然很得意,這一輩子就這麼風光過。

    在安康城,誰能拿他當個人看?

    他一一回禮后,眼神盯在酒樓里間靠牆的一張桌子上。

    桌子邊上一個穿著白色羅裙,頭戴珠花的小姑娘也看到了他,不停的揮手道,“大哥,在這呢!”

    孫邑還沒來得及高興,突然看到了一個衝著他訕笑的年輕人。

    走過去寒著臉道,“你怎麼也來了?”

    這是他親弟弟孫成。

    他老孫家祖祖輩輩至今唯一的一個讀書人!

    不在都城安心讀書,跟著來做什麼?

    氣憤之下,都沒工夫搭理他老子和娘。

    “行了,不是一舉兩兩句話能說得清楚的,回頭再說吧。”

    他老子孫渡說完,揮揮手道,“伙計,會帳。”

    孫邑知道這里也不是說話之地,給完伙計几個銅板,帶著一家人上了馬車。

    “大哥!

    這地方跟傳說中說得不一樣呢,你看看這路比安康城都還寬敞呢。”

    小姑娘始終扯著孫邑的胳膊,一路嘰嘰喳喳的。

    孫邑道,“你這丫頭,都這麼大了,還一點穩重勁沒有。”

    他老娘白著眼珠子道,“還不都是你慣得!”

    自從儿子進了和王府做了馬夫拿了月錢,家里都由他說了算。

    他們做爹娘的,便沒有地位。

    這令老倆口很是不滿。

    “還能怎麼辦,由著她唄。”

    孫邑寵溺的摸了摸妹妹孫夏的腦袋。

    按照和王爺的話來說,妹妹就是用來寵的。

    他老娘道,“女孩子家家的,這都十三了,至今連個花都繡不了,看以后怎麼嫁人。”

    “學繡花就是為了嫁人?”

    孫邑不屑的笑了笑。

    最后,馬車在一處院子門口停了下來。

    孫夏先從馬車上跳下來,看著眼前白牆黑瓦的大宅子笑著道,“哥到家了嗎?”

    孫邑一邊開門一邊道,“可不是到了,爹娘,你們進來吧。”

    這處院子是他前兩個月同余小時、崔根生一起蓋的,與他們只隔著一堵院牆。

    本是不願意和他們住在一起的,但是架不住這里背山靠水,只住著他們這几家,空地多,不管是種菜院子還是種稻子都是極為合適的。

    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倆小子人憎鬼嫌,一般人不敢招惹他們,也不敢來這里溜達。

    雖然白云城的治安很好,但是有時候他在王府當值,整天整夜不著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家里人都不會武功,跟著這倆二貨住一起,令人放心。

    四間廂房,一間正廳,一間偏廳,另外就是馬棚、廚房、倉房,孫家老太太里里外外轉悠了一圈,沒有一處是不滿意的。

    這可比他們在安康城的房子好太多了。

    瞧瞧這地多平坦,這牆多白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3:32 AM

109、又挨揍了

   打開了院子的后門,突然嚇的尖叫一聲。

    孫邑趕忙跑過去,仔細一看是几只灰毛松鼠在外面的樹上竄來竄去。

    老太太一個勁的拍著胸脯道,“這老鼠也太厲害了,還會爬樹。”

    孫邑笑著道,“這不是老鼠,是松鼠,咱們安康城附近的山上也有,只是你常年不出城,是以不知道。”

    老太太眯縫著眼睛指著河邊草叢冒著尖角的動物道,“那又是個什麼?”

    孫邑笑著道,“那是鹿。”

    老太太道,“這玩意我見過,就是不知道咬人不咬人。”

    孫邑道,“咬人的玩意早就被人攆到山里了,何況平常還有人巡查,也不敢輕易下來。”

    他跟和王爺剛進白云城的時候,經常有狼、豹子下山竄門。

    但是,自從孤儿院建成以后,和王爺出于對孩子安全考慮,專門派人每日巡視,驅趕野獸。

    現在要是能在白云城看到稍微凶猛一點的野獸都是稀罕事。

    只剩下一些鹿、松鼠、還有報復心特別强的猴子。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太太點了點頭,嘆氣道,“這地方別的看著都挺好,就是這熱頭太毒,我這皮啊都給曬塌咯。”

    孫邑搖頭笑笑,燒水沏茶。

    等一家人圍著桌子坐下后,他再次把目光望向弟弟孫成。

    孫成委屈道,“不是我要來的,是爹爹非拽著我來不可。”

    孫渡嘆氣道,“自從進了監學,就跟著一幫人湊一起,要去宮門前上書請命!

    這不是胡鬧嘛!

    這幸虧拉過來了,要不然別說他的腦袋,咱們全家的腦袋都不夠砍!”

    “胡鬧!”

    孫邑氣的把桌子拍的亂顫。

    孫成梗著脖子道,“閹黨禍國,我等讀書人自當......”

    “閉嘴!”

    孫邑氣的咬牙切齒,冷哼道,“你自己的命丟了不打緊,別讓家里被殃及。”

    孫成道,“自然是一人做事一人當。”

    孫邑道,“你讓何瑾不殺你全家,何瑾就不殺了?

    他要是這麼聽你話,你何必去請命?”

    孫成漲紅著臉說不出來話。

    孫邑從南袖子里掏出來一張紙,放到他的面前道,“三和不比別處,自有自己的律令,你熟讀了,跟爹娘好生說說。

    一切按照規矩行事。

    好生在這里歇著,等差不多了,我舍著臉給你謀個差事。”

    孫成嘟噥道,“我可不要跟你一樣做馬夫。”

    “想做馬夫?”孫邑沒好氣地道,“怎麼不美死你!”

    和王府的馬夫是那麼好做的?

    即使沈統領給他個面子,讓孫成進去,他也不敢送。

    他這弟弟就是個讀書讀傻了的愣頭青,沈統領踹不死,洪總管那邊就保不准了。

    所以,為了自己的臉面,弟弟的小命,還是盡量往都指揮使司去送比較好。

    那几個老頭子都是能文能武的大儒,弟弟跟在身邊,說不定還能有長進。

    他現在還沒放棄讓弟弟科舉的想法,無非是等實際成熟了,再送回都城趕考。

    “如今說這些都有些早,好生歇息再說吧,這個把月全折騰在路上了,一輩子也沒遭過這種罪,”

    老太太抱怨道,“就是可惜了那兩匹馬,還有那車廂,硬是在南州賤賣了。

    非要坐什麼船,搞的我現在還直犯惡心。”

    “這不是到了嘛,要是不坐船,你們還更慢呢。”

    孫邑安頓好家人,又匆匆忙忙回王府上差。

    麻貴坐在耳房的門口打盹,被孫邑拍醒后,心不甘情不願道,“你這去的也太久了。”

    孫邑拱手道,“爹娘今日過來了,我這不得給他們安頓一下?”

    麻貴眼睛一亮道,“你這麼麻溜,就接過來了?”

    孫邑笑著道,“說實話,原本想著三和不毛之地,不忍心他們跟著過來受苦。

    可咱們在這呆久了都知道,這地比耗在都城强多了。”

    麻貴嘆氣道,“我也得琢磨著找人帶信回去,跟你一樣,接在身邊總歸安心一點。”

    “那是自然,”孫邑拍拍他的肩膀道,“等下值,咱們去金福樓,兄弟我做東。”

    麻貴道,“韓德慶還沒回來嘛,現在就你一個人看大門了?”

    孫邑道,“去了放鳥島,目前替著張勉跑腿呢。”

    麻貴道,“水師好啊,就是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有這機會。”

    “我可不想去,”孫邑笑著道,“我這看大門多好啊。”

    要不然他就蓋不起來那麼大院子。

    眼前韓德慶走了,他還琢磨著讓誰過來頂班。

    他的兩個徒弟肯定是走不開的。

    侍衛里面的皆是一些只會打打殺殺的,做不來看大門這種需要眼力勁的活。

    方皮?

    這娃雖然淘氣了一些,可是聰明機靈的很。

    跟他一起來看大門再合適不過。

    還是得抽個空和沈統領說一聲。

    麻貴在門口站了一會,伸了個懶腰后就走了。

    然后葉秋又一瘸一拐,臉上帶傷,沒精打采的坐在孫邑的邊上。

    孫邑抿了一口茶,幸災樂禍的道,“挨揍了?”

    他對葉秋喜歡不起來,說白了,就是缺人味。

    葉秋嘆氣道,“那娘們下手也太狠了些。”

    “誰?”

    孫邑好奇,府里除了總管,還有誰有能力揍他?

    “抱著孩子的那娘們,不顯年齡,來這些日子,我壓根就沒見過。”

    “看來她出關了啊。”

    孫邑不用多想,都知道是文昭儀。

    葉秋嘆氣道,“她也不講道理了些,好生潑辣。”

    孫邑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接著道,“你怎麼得罪她了?”

    他不得不佩服這家伙的勇氣。

    文昭儀的功夫深不可測,據說那可是能把洪總管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人物!

    葉秋道,“我在偏院那邊澆花,那邊我從來沒看見過有人,你也知道的,人有三急......

    誰能想到剛好有人開門出來!

    不問青紅皂白的,對著我就來了一巴掌!”

    人有三急.......

    還是在文昭儀的院子里!

    孫邑著實被驚呆了,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你能活著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挨揍算得了什麼!”

    “我這就白挨揍了?”

    “你打的過?”

    “......”

    葉秋直接把腦袋耷拉到胸口。

    和王府實在是個很凶殘的地方啊。

    這麼短短半個月挨得揍,比自己前三十年加起來還要多!

    關鍵自己前三十年也沒挨過揍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3:36 AM

110、聖人出

   他一代劍客,居然淪落到如今這任由人打罵地步!

    越想越是來氣!

    但是,又無可奈何。

    誰讓自己技不如人呢?

    孫邑道,“人家是大宗師,打你不跟玩似得?

    揍你一頓,已經是手下留情了,知足吧。”

    葉秋不服氣的道,“那是我沒准備好。”

    孫邑笑著道,“要不你再進去試試?”

    葉秋傲然道,“大宗師之下,我亦無敵手!”

    孫邑淡淡地道,“那又怎麼樣?”

    “哼!”

    葉秋轉過腦袋,不再搭理孫邑。

    他也很受傷。

    一個和王府里居然有兩個大宗師!

    真是夠嚇人的。

    他很慶幸,當初游歷江湖之時沒有擅闖皇宮,那地方豈不是更可怕?

    文昭儀修煉出關。

    林逸特意交代廚房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姐姐出關,可喜可賀,敬你一杯。”

    林逸舉起來了杯子。

    文昭儀抿了一口酒道,“有什麼可喜可賀的,每年不都是這樣?”

    林逸笑著道,“文姐姐閉關這些日子,大概吃不好喝不好,這人都清瘦了許多。”

    他以為中的閉關是不吃不喝,類似于辟谷。

    文昭儀閉關不是,雖然閉門不出,但是依然吃飯,還吃的更多,每日都少不了大魚大肉。

    很神奇的是,居然沒有胖起來。

    比之前還要瘦!

    林逸望著自己的肚皮,懷疑對方是不是偷偷吃了什麼減肥藥!

    文昭儀笑著道,“也沒見你去看過我一次?”

    林逸道,“主要還是怕打擾了姐姐閉關。”

    文昭儀冷哼一聲,沒再搭理他。

    轉而看向在門口剪花枝的葉秋。

    葉秋渾身打了個激靈之后,慢慢的回過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文昭儀道,“這又是從哪里撿回來的?”

    這女人居然比那死太監還要可怕!

    林逸笑著道,“他把本王心愛的荔枝樹給砍了,沒錢賠,只能在這里做苦工了。

    哦,對了,小應子,記得回頭找他按個手印,簽個十年八年的吧。”

    洪應笑著應了是。

    葉秋聽見這話后一臉生無可戀。

    可是面對兩個大宗師,他實在沒有說“不”的勇氣!

    他又不傻!

    林逸吃好飯后,正准備出門釣魚。

    對于釣魚佬來說,隱犯了,哪里還管什麼熱不熱。

    孫邑突然跑進來說善因回來了。

    鼻青臉腫的善因,身后跟著的是妖且閑的夜錦羽。

    林逸詫異的看著兩個人。

    “你們半路上也能碰到一起,還真是緣分啊。”

    林逸抱著茶杯調侃道。

    善因苦笑道,“王爺,著實一言難盡!”

    他去川州找他堂叔善錦,只知道川州是寂照庵的老巢,決然沒有想到那麼倒霉,直接碰上了夜錦羽!

    這娘們簡直是陰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遇到!

    林逸又看向夜錦羽,這姑娘頭戴斗笠,一身青色圓領袍,從脖子罩到腳。

    但是,剛進門上台階的那一霎那,林逸才發現,她是光著腳的,以前都沒怎麼注意。

    “夜姑娘,有鞋不穿,干嘛光著腳,天這麼熱,不燙腳,也硌腳啊。

    是不是沒錢買鞋子?

    本王送你一雙。”

    “多謝王爺的好意了,不需要。”

    夜錦羽咬牙切齒。

    林逸好像沒看見似得,端著茶杯繼續道,“為什麼光腳走路,腳還能這麼白?

    有什麼好的美白方法推薦一下嗎?”

    他一個科學的信徒,遇到一些一丁點不科學的事情,自然要真心求教。

    “王爺請自尊!”

    夜錦羽臉色漲紅。

    善因心里暗喜,這個女人終于吃癟了!

    用敬佩的目光看向林逸,王爺不愧是王爺!

    這調戲女人都跟別人不一樣!

    林逸好奇的道,“你這意思是本王不自重了?

    你可以侮辱我的品味,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品!”

    “不敢!”

    夜錦羽見明月那滲人的目光,終于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民女是代家師來向王爺請教一個問題的。”

    林逸道,“你師父是大宗師,有什麼好問本王的?”

    “湟水決堤,岳州大旱,”夜錦羽一字一頓道,“及天下荒亂,百姓餓死,當如何?”

    “何不食肉糜?”

    林逸想也沒想,直接脫口而出。

    這是送分題啊!

    夜錦羽聽完后愣了半晌。

    無論如何,她都想不到這傳說中“不學無术”的王爺,會如此作答!

    這不止是不學無术,簡直是無知!

    “王爺,你當真如此想的?”

    “本王怎麼想的如你何干?”

    林逸不喜歡這種咄咄逼人的語氣,冷哼一聲道,“來人,送客。”

    明月一揚手道,“夜姑娘,請吧。”

    “告辭!”

    夜錦羽一拱手,走到門口的時候,從包奎手里奪過來了自己的劍。

    他與師傅進皇宮,都不曾繳過劍!

    林逸見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沒好氣的道,“真當天老大,自己老二了,搞莫名其妙的事情。”

    從始至終未發一言的文昭儀笑著道,“你現在追回來,其實還來得及。”

    “為什麼要追回來?”

    林逸好奇的問。

    文昭儀道,“你敢說剛才那番話,那是因為你對寂照庵不了解。”

    林逸道,“不就是一個大宗師嘛,有什麼了不起?”

    文昭儀嘆氣道,“難道你對這大統就沒有一丁點想法?”

    明月和紫霞等人對視一眼,出了屋子,悄悄合上了門。

    林逸道,“做皇帝有什麼好處嗎?”

    文昭儀道,“這天下你一個人說了算,還不夠嗎?”

    林逸癟癟嘴道,“沒興趣,每天睜開眼睛就得為錢發愁。”

    這是他老子德隆皇帝的真實寫照。

    登基以來,國庫從來沒有寬裕過,做皇帝的高高在上看著風光,底下人一開口要錢,頭皮照樣發麻。

    文昭儀慢慢悠悠道,“你可知,如果這夜錦羽去了雍王或者太子那里,他們會如何相待?”

    林逸道,“會怎麼樣?”

    文昭儀道,“倒履相迎,奉為座上客。”

    林逸不解的問,“寂照庵名聲有什麼大?”

    “對有心之人來說,寂照庵就是他們的助力,”文昭儀嘆氣道,“看你這樣子,大概也是沒聽說過,天下治,聖人隱,天下亂,聖人出。”

    “這麼神神叨叨的話,從你嘴里出來,怎麼這麼怪呢?”

    林逸怎麼聽怎麼不對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3:40 AM

111、恩怨情仇

   文昭儀認真的道,“寂照庵小瞧不得。”

    林逸道,“几個武功高强的師太就是聖人了?”

    文昭儀道,“千軍万馬中取敵人首級如探囊取物。”

    “依靠一個人的力量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

    林逸頗有點不屑。

    文昭儀淡淡地道,“高祖皇帝林保志在洪州與當時聲勢一時無兩的陳鐸對戰,三十万大軍對五十万大軍,連連敗退,岌岌可危。

    最后寂照庵的門主親率門人,入敵營如入無人之境,連斬三員大將。

    陳鐸大敗。

    高祖皇帝能取得天下,便仰仗了寂照庵。

    你還敢小瞧嗎?”

    林逸冷笑道,“死了几個大將,軍隊指揮系統就癱瘓了,這陳鐸也不怎麼樣啊。”

    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其實挺瞧不上這種軍事系統的。

    文昭儀接著道,“天下宗師,功力最高的莫過于寂照庵的靜怡師太。

    四十歲之后,未曾逢過敵手。

    如能得到寂照庵相助,你奪大統的希望還是挺大的。”

    林逸大大咧咧的道,“老子想要什麼東西,自然會憑本事去拿,別人給的,還真不稀罕。

    君子不食嗟來之食。”

    文昭儀又道,“夜錦羽有傾國之色,按照規矩,如果你登上大統,寂照庵的聖女便是你未來的妃子。”

    林逸道,“就是好看一點而已,天天擺個臭臉,我可不稀罕。”

    “我說了這麼多你就不心動?”

    文昭儀突然笑了。

    “我就好奇,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林逸轉過來了話題。

    文昭儀盯著林逸的眼睛道,“老身是寂照庵的上一任聖女,靜怡是我的師妹,我叫靜玄。”

    “啊.....”

    林逸驚得目瞪口呆。

    文昭儀好像很樂意見林逸這樣子似得。

    端起茶杯,輕提羅裙,優雅的翹著二郎腿,笑著道,“怎麼,你很吃驚?”

    “那先帝登基是因為......”

    林逸不得不懷疑先帝登基是因為寂照庵。

    “不錯,”文昭儀笑著道,“要不然他一個不得寵的皇子,是如何登上皇位的?

    不過,倒是個負心人。

    我在深宮几十載,未曾看過一次。”

    “那我那老子呢?”

    林逸的好奇心更重了。

    文昭儀道,“先帝在位時,號稱永光盛世,寂照庵隱世未出,德隆倒是靠自己本事上去的。

    我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點,倒是不曾為難與我。

    可是,他做夢大概都想滅了寂照庵。”

    “那你為什麼跟著我?”

    林逸的臉色漸變。

    他只求一個自由自在。

    堅決不會成為任何勢力,任何人的傀儡。

    “你這孩子疑心什麼時候這麼重了?

    從小就喜歡你,何況你還答應過我替我養老的。”

    文昭儀道。

    “真的?”

    林逸還是有點疑慮。

    文昭儀道,“你知道我的,我從不騙人。”

    更多的是她不屑于騙人。

    林逸道,“如果你抱著什麼目的,我想你大概會很失望。”

    “忘了告訴你,我與寂照庵早已勢不兩立,”

    文昭儀陰沉著臉道,“你以為我上次怎麼受傷的,皆是拜我那好師妹所賜。”

    “為什麼?”

    林逸不明白,“你倆是師姐師妹,感情不應該很好嗎?”

    “自小,我便入了寂照庵,可是我和靜怡一直不和,處處爭個高下,”

    文昭儀一下子陷入了過往的回憶,“十六歲那年,我成了寂照庵的聖女。

    可我喜歡的卻是熙熙攘攘的大姐,喜歡那漂亮的頭花,天下興衰與我何干?

    但是,師命難違,替著師父行走江湖。

    我找到了先帝,與之對答,他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師父很滿意,寂照庵全力支持他登基。

    師父過世后,靜怡倒是成了門主。

    果真是世事難料啊。”

    林逸道,“那你們也成不了仇人吧?”

    “她殺了我唯一的儿子,”

    文昭儀突然高聲道,“她才兩歲啊!

    已經會喊娘了。

    我的好孩儿......”

    米粒大的淚珠從她的眼眶里一顆顆落下。

    林逸聽到這里,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怎麼安慰。

    “那時,我遇到了一個男人,傾心于他,后來懷有生孕。

    只是,寂照庵的歷代聖女不能有私情,只能嫁給皇帝。

    什麼是天下蒼生?

    她為了天下蒼生就可以殺了我的儿子!”

    文昭儀寒聲道,“天下蒼生與我儿有何干系!

    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此生我必取靜怡的性命!”

    “姐姐節哀,”林逸咬牙道,“你的仇人,以后就是我的仇人!

    我一定替你報仇!”

    連兩歲孩子都能下得去手,這是何等殘忍!

    “哎,不該說這麼多的,”

    文昭儀擦下眼淚,勉强笑著道,“倒是讓你看笑話了。”

    林逸道,“那夜錦羽是她的徒弟,你放過她,倒是寬容大度。”

    文昭儀道,“她跟我一樣都是苦命人罷了,苦命人何為難為苦命人。”

    說完搖頭不語。

    林逸被弄得也沒心情去釣魚了。

    衛所兵招收流民,一下子擴充到了近五千人。

    每日在河南岸的操場上訓練的熱火朝天。

    加上衙役捕快一千多人,每日消耗錢糧無度。

    三和人少,賦稅總歸就那麼點,根本養不起這麼多官兵。

    善琦沒錢了,對著林逸唉聲嘆氣。

    “管本王什麼事?”

    林逸沒好氣的道,“本王解決不了問題,難道還解決不了你們這些提出問題的人?”

    “王爺,只要撐過這個秋收就好了,秋糧馬上就下來了。”

    善琦訕笑。

    “哼,聽說那個什麼金雞山有個占金礦的土匪,你們去解決了,不就好了?”

    指望他掏錢?

    他現在老不樂意做這種傻事。

    “王爺英明!”

    善琦叩拜。

    高興地無以復加。

    當日下午,衛所官兵五千人整裝出發,帶兵的是何吉祥和沈初。

    “這他娘的,不能又賠錢吧?”

    林逸感覺自己上了當,“打一個土匪要這麼多人?”

    “王爺....”

    一直站在林逸邊上的葉秋欲言又止。

    “有屁趕緊放!”

    林逸瞪了他一眼。

    “江四喜乃是在下的徒弟。”

    葉秋低下了頭。

    “啥?”

    林逸懷疑自己聽錯了。

    “仗劍學士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

    葉秋趕忙拍著胸脯道,“王爺要是看他不順眼,在下立馬就去殺了他!”

    “殺了他找誰要錢去?”

    林逸對著他踢了一腳,“趕緊追上何吉祥大人他們去!”

    葉秋忙不迭的跑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5:09 AM

112、虛空自有十丈身

   五千衛兵加上三千多民夫,在白云城居民的夾道相送中斗志昂揚,精神飽滿。

    但是,還沒走半個時辰,又不得不半途折返。

    葉秋已經對何吉祥承諾,一定帶回匪首!

    何吉祥嚴格按照林逸說的“把戰備訓練當做真正的戰爭”在操作。

    走了又回來,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畢竟每次日常訓練都是這樣。

    最失望的還是白云城的居民!

    畢竟他們有太强的期待感了!

    上一次去剿廉人空手而回,這一次還這樣?

    搞咩啊?

    弄的他們臉上很沒光的!

    還怎麼跟外地來的流民吹衛所怎麼牛,怎麼厲害?

    太不爭氣了!

    葉秋單騎奔向金雞山。

    五日后,他嘴里吊著一根狗尾巴草慢慢悠悠在前,身后跟著一群叫花子似得的土匪。

    如果是過去,白云城一定家家緊閉門戶,免得麻煩上身。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有那麼多衛所官兵、衙門捕快在,誰還能囂張?

    用總捕快包奎的話來說,在三和,是龍得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他們雖然討厭包奎,不屑以包奎為首的黑皮子,但是對這話卻是深以為然。

    所以,他們如今全部暴露出來了自己的本性:圍觀。

    不管大小事,他們總要湊前面瞧熱鬧。

    如果不是半道被黑皮子攔住了,他們還能一路跟到布政司衙門。

    善琦看著門口百十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土匪,然后又看看騎在馬上的葉秋道,“首惡江四喜帶到王爺那里,由王爺發落吧。”

    剩下的人,毫無疑問,自然送去勞改。

    葉秋對著一個四十多歲,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冷哼一聲,策馬就走。

    中年男人佝僂著腰,趕忙跟在后面跑。

    一路到和王府。

    孫邑進去通報。

    林逸仰躺在葡萄藤下,眯縫著眼睛,看著跪在葉秋身后的中年男人。

    臉上胡子拉碴、坑坑窪窪,穿的破破爛爛,腰上掛著一把刀。

    “這是什麼仗劍學士江四喜?”

    林逸迷糊的很。

    這是學士?

    而且用的還是刀!

    中年男人磕頭道,“回王爺,草民確實叫江四喜,仗劍學士乃是家師!”

    葉秋咳嗽了一聲,陪笑道,“王爺有所不知,在下七年前被趕出家門,天下之大,無所安生,便去了這金雞山。

    后來,在下離開金雞山,這不成器的徒弟居然冒用在下的名頭。

    實在該千刀万剮!”

    “師父饒命啊!”

    江四喜的腦袋砸在地上砰砰響,地面全是血,“徒儿武功不濟,實在是沒得辦法啊!”

    “起來,”林逸擺手道,“院子里弄這麼多血不吉利。”

    葉秋趕忙道,“混賬東西,沒聽見王爺的話嘛,快起來!”

    “是。”

    江四喜麻溜的爬起來,任由腦門上的血繞過濃密的胡須順著脖子往身上流。

    林逸道,“本王暈血,去洗一下再來見本王。”

    江四喜跟著孫邑下去,不一會儿又回來,腦門上依然還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

    明月見狀,扔過去一條白絲巾。

    江四喜接過,綁在了腦門上。

    林逸道,“金雞山乃是產金之地,你們怎麼這麼窮?

    瞧你這慫樣,連雙鞋都沒有。”

    “王爺有所不知,”

    這題葉秋會答,自然義不容辭,“這開礦可不是容易的事情,無論是官礦還是私礦,皆是入不敷出。”

    要不然別說一棵千年荔枝樹,就是十棵他也賠的起!

    “開礦還能賠錢?”

    林逸有點不相信。

    畢竟他對這方面並不是太了解。

    葉秋道,“王爺,砂金淘洗不易,一年所得,不過勉强夠人吃馬嚼而已。”

    林逸問,“那不是有金礦嗎?直接挖不行?”

    葉秋道,“那亦是有穿岩破洞之險,非人力所能為也。”

    “人力不行,那炸藥呢?”

    林逸不信邪。

    “炸藥?”

    葉秋眼前一亮,拱手道,“自然使得!

    裂山碎石不在話下。”

    他可是見過卞京怎麼修路的!

    林逸看向江四喜道,“本王給你一個發財的機會,你看可好?”

    江四喜剛看向師父,便被一眼瞪回來,只得硬著頭皮道,“草民一切聽王爺的安排。”

    林逸滿意的點點頭,對孫邑道,“把他帶到善琦那,有金礦不采,天理難容啊!”

    孫邑帶著江四喜退下去。

    葉秋看看林逸,又看看面無表情的洪應,最后也小心翼翼的出了屋子。

    晚霞漫天。

    他與孫邑一人守著板凳的一腳。

    一個抱著茶杯,一個手里揮著樹枝。

    “你徒弟年齡好大,你也好意思做人家師父。”

    大概是因為家人都來了,孫邑最近的心情格外的好。

    葉秋道,“你跪下磕個響頭,我可以教你劍法。”

    “滾!

    老子用不著你教。”

    孫邑沒好氣地道。

    不管是洪應,還是文昭儀,只要自己厚著臉皮討教,這兩人從來都是願意教授。

    有兩個大宗師做師父,不好嗎?

    非得找葉秋這種大宗師的手下敗將。

    “我的劍法,天下獨一無二,”

    葉秋傲然道,“學會了我的劍法,天下你大可去的。”

    林逸不屑的道,“你什麼時候能出得了這和王府再說吧。”

    “哼!”

    葉秋馬上愈合的傷口再次被狠狠地撕裂,而且又重重地撒上了一把鹽。

    痛徹心扉。

    他的好朋友阿呆來了,看著遞過來的一把荔枝。

    他沒有接。

    他又想到了荔枝樹。

    他現在最恨荔枝樹!

    到如今這地步,全是荔枝樹惹的禍.....

    而且荔枝樹上為什麼要結荔枝,還那麼好吃....

    某個人那麼喜歡吃!

    “你跟我學錘子吧,”

    阿呆吃荔枝從來不剝皮,進嘴巴后,舌頭一卷,荔枝皮就出來了,然后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咀嚼,

    “總管說了,我的錘子練到厲害處,可以砸破虛空。”

    “虛空?”

    葉秋好奇的問,“什麼是虛空?”

    阿呆正要搖頭表示不知,孫邑說話了。

    “這你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大宗師之下無敵手?”

    孫邑得意道,“總管說了,我不與物爭,物不與我礙,翻身不露跡,直上妙高峰,是為虛空!”

    “虛空自有十丈身!”

    阿呆突然跟著大聲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5:13 AM

113、自作孽不可活

葉秋沉默不語,怔怔的坐著,似有感悟,但是手里的樹枝依然揮個不停。

    阿呆拿著蒲扇般的大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他也無動無衷,便嘆氣道,“又傻了,這可怎不辦。”

    說完對方還沒反應,覺著沒趣,挨著孫邑邊上坐下。

    方皮騎著高頭大馬過來。

    孫邑站起身來,伸個懶腰道,“晚上值夜機靈點,這些日子外面來的流民多。

    倒是有一些自恃有武功的武林中人,拎不起自己斤兩了。

    總是鬧笑話。”

    自從方皮來替換班以后,孫邑整個人輕松了許多。

    “放心吧,有不開眼的,一定讓他們瞧瞧厲害!”

    方皮倒不是對自己有信心,而是對王府侍衛和洪總管有信心!

    和王府建成至今,還沒見過一個人有本事翻過這院牆的。

    “小心為上,出了一點茬子,別說總管,你明月姐姐就能扒了你的皮。”

    孫邑說完,打了個哈欠,背著手轉身就走了。

    在王府里憋著一天了,雖然什麼事都沒做,也沒累的活計,可是整個人都不那麼暢快,好不容易得了休息,就不願意騎馬。

    沿著馬路,看沿途風光,慢慢的往家走。

    阿呆與余小時一人提著兩個錘子,晃晃悠悠的跟在身后。

    他走的快,阿呆與余小時走的也快,他走的慢,兩個人走的也慢。

    不知不覺中就到了家,剛准備合上門,余小時和阿呆一人抵著一個門板,無論孫邑怎麼用力都關不上。

    “你們干嘛啊,蹭飯蹭習慣了?”

    這兩個人一到飯點就往家來。

    完全是陰魂不散。

    孫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余小時和阿呆都沒說話,腦袋不停的往院子里張望。

    孫邑嘆氣道,“府里這會也開飯了,回去吧!

    比我家好吃多了,真是的,來瞎湊什麼熱鬧。”

    余小時氣鼓鼓道,“王爺說我倆太胖了,讓我倆減肥。”

    “每次都吃不飽。”

    阿呆也跟著委屈的道。

    孫邑道,“阿呆,你弟弟會做飯,別以為我不知道,讓你弟弟做飯去。

    我家地方小,實在不方便。”

    他也不敢說太重的話,畢竟打不過。

    余小時道,“他弟弟去衛所了,回不來的。”

    孫邑老娘抱著一個簸箕出來,看到倆呆子,熱情的招手道,“這倆孩子,快進來吧,還尋思你倆是不是不來了,飯都做的多呢。”

    兩個呆子一下子就跑到桌子上坐了下來。

    孫邑嘆氣。

    他老娘占小便宜的性子還是改不了啊!

    這倆呆子每天都能獵到一頭野豬或者野鹿,最不濟也能送過來一只兔子或者野雞什麼的。

    反正不過獵多少,都是送到這里來。

    按照她老娘的算計,吃上一頓飯算得了什麼?

    再怎麼樣,米飯、饅頭都沒肉貴!

    但是,孫邑真的嫌煩啊!

    有這倆貨,家里人在一起說話都不方便。

    “還不吃飯,別玩了。”

    孫邑踹了一腳妹妹孫夏逗弄的小灰狗。

    本地許多人家都養著這種狗看門護院,即使是面對山上跑下來的猛獸也敢搏一搏。

    他是親眼見過的,兩只狗就能把一頭豹子追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王爺說這狗叫什麼骨嘴沙皮犬,他想著既然是能入王爺眼睛的,自己跟著養也不錯吧?

    可惜,真養起來就招人煩了,這狗一有風吹草動,就能叫喚個半宿,讓人睡不好覺。

    要不是妹子喜歡,他真想給扔了,哪里有長著三角眼的狗?

    讓人看了渾身不舒服!

    忒丑了一些。

    “哥哥,你踢痛它了!”

    孫夏聽見狗子叫聲,趕忙又追出院子安撫。

    “哼。”

    孫邑沒再搭理她,坐在余小時的邊上,問他老子道,“孫成呢,還不出來吃飯?”

    孫渡道,“還沒下學呢。”

    “哦,”

    孫邑突然想起來道,“今天學校軍訓,那就別留飯了,學校管吃的。”

    想到弟弟孫成,他也頭疼。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幫著給找個事情做,應該不會太難。

    誰知道,等他去都指揮使司去找與他相熟的石泉,石泉卻告訴他,和王爺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做了規定。

    不管是誰,想做布政司和都指揮使司、市舶司、衛所的小吏都必須是從學校里出來的,而且是白云城的學校。

    按照和王爺的說法就是“拒不承認三和以外的學歷認證”。

    進士、探花,來了三和,也得進學校“回爐重造”,學習格物、化學、算术,甚至那一堆人看不懂有什麼用處的所謂“元素”符號。

    學生苦,明月和紫霞這些老師也跟著受累。

    但是,林逸也輕松不到哪里去。

    “自作孽不可活。”

    太陽還未露頭,一片蒙蒙亮。

    林逸從來還沒起來過這麼早。

    一年多的時間,學校已經擴建到十所。

    明月和紫霞,甚至是洪應一起上,學校老師還是不夠用。

    林逸沒辦法,只得從學生里找聰慧的,充作一年級或者二年級的老師。

    自己隔三差五的還得給這些老師們上課。

    既然學校建起來了,自己不負責任吧?

    老師們平時都有課,林逸還得趁著早上沒上課之前,下午下課后或者雙休日給老師上課。

    “只要你們還沒死,就給我往死了學,學生也是一樣.....”

    林逸口干舌燥的連續堅持了有半個月。

    只希望這些老師早日成材,反正一股腦的全塞給他們,甚至連自己親手寫的講義教材都給了他們。

    而不管他們能不能聽得懂。

    他寄希望于,在坐的几十個老師,學校的千把個孩子,之后會出現一兩個天才。

    結束三個時辰的授課后,他又吃了東西,進屋補了一覺。

    醒來后,咕嚕咕嚕喝了兩杯茶,這天真是熱。

    “王爺,”洪應低聲道,“謝大人在外面候著。”

    林逸道,“讓他進來吧。”

    謝贊大漢淋漓的走進來,拱手道,“王爺。”

    “這麼熱的天,別那麼多虛禮了,坐吧,喝杯茶。”

    “謝王爺,”

    謝贊喝完一杯茶后,松了一口氣,笑著道,“王爺,按你的要求辦了這個‘耕犁制作大賽’、‘水車制作大賽’、還有‘鐵器大賽’,第一、二名都已經出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5:17 AM

114、拍賣會

“挺好,還是按照之前說的,第一名給五十兩,第二名三十兩,第三名十兩,再繼續辦。”

    林逸舉辦這些活動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改進生產生活工具,耕犁上哪怕只有一個小改動,比之前多犁一點地,都算是進步。

    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農業社會。

    他是受過高等教育,吃過豬肉,見過豬跑的現代人。

    但是,絕對不會把現代化的制度搬到這里。

    每一個制度的誕生,都有各自的時代背景。

    舊的未去,雜湊新的,沒有一貫的條理,機械的模仿或者盲目的提倡,都是照貓畫虎,最后不倫不類。

    與其這樣,還不如從一些小事情上做起,培養“人的精神”。

    比如講衛生的意識,學習算术、化學的態度,並且在生產生活中有開拓創新的進取心。

    他想先改善這個社會的風氣。

    “是,”謝贊自己續上茶水,輕抿一口后接著道,“那個南州過來的鐵匠很是厲害,打造的刀可謂是削鐵如泥。

    卞大人已經出錢幫他開了一家打鐵作坊。”

    “刀是其次,這些畢竟是戰場上用的,三和暫時用不上這些,還是讓他們多打造一些鐮刀、鐵鍬、鑿子、錘子更實用,”

    林逸一邊剝荔枝一邊道,“什麼競賽都可以辦,比如這燒磚燒瓷、做馬車、做弓箭、雕刻、造船都是手藝活。

    只要誰做的好,本王都不會吝嗇錢的。”

    謝贊道,“王爺英明!”

    “少說些廢話吧,你們啊,還是要多動腦子,三和不止要留住人,還要留住人才,”

    林逸突然想起來什麼,“還有,讓卞大人連同那幫子鐵匠一起想辦法,這火炮和火槍怎麼才能不炸膛。”

    自從文昭儀那里知道寂照庵的底細后,他就隱隱有點不安。

    無論如何,手里還是需要有點自保的力量。

    他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只要有了大炮長槍,銅皮鐵骨也能給轟成渣!

    “王爺放心!”

    謝贊認真道,“卑職一定竭盡所能!”

    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和王爺多說。

    這是他們這群老頭子眼前主攻的方向。

    特別是何吉祥,這位前京營總督,比任何人都明白火器的重要性。

    得了他的授意后,白云城的各種比賽越來越多。

    不光是有官方的,還有私人的。

    之前遭遇沉重打擊的娛樂業,此刻漸漸復蘇。

    從洪州逃難過來的商人,帶來了洪州的先進經營理念,開設了白云城第一家青樓。

    並且在白云城舉辦第一屆花魁大賽,一時間白云城比以往多了不少活力。

    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林逸激動的熱淚盈眶。

    對著左右都吩咐了,這樣的青樓老板,可是人才啊,一定要多加關照,千万別給弄死了!

    是以花魁比賽現場,府衙捕快還幫著維持秩序。

    秋收陸續開始,白云城的大船一艘接著一艘回來,充塞河道。

    不管是白云城的居民,還是外地來的流民,從來沒看過這種壯觀的景象,把西江兩岸圍得水泄不通。

    “哪里有用老鼠做旗幟的?”

    “這旗幟上的老鼠真大.....”

    總有人忍不住笑,對著大船上迎風招展的旗幟指指點點。

    “放屁!”

    對和王府旗幟知根知底的本地人冷哼道,“那是水獺!

    不是老鼠!”

    “是啊,你們眼睛都是瞎的,老鼠和水獺都分不清。”

    有人跟著附和。

    “那跟老鼠有什麼區別?”

    接著又有人不服氣道,“都是有胡須的!”

    一時間亂糟糟的,爭吵不休。

    隨著大船過來的除了香料、象牙、珊瑚、珍珠等一大堆南洋特產,還有一長串用繩子拴著的南洋土人。

    就在白云城里公開拍賣,按照性別和强壯程度,從五百個銅板到三兩銀子不等。

    最值錢的是年輕的女性和成年男子。

    年輕女性可以當做仆人,甚至滿足某些有錢人的需求。

    而成年男人是最好的壯勞力,眼前秋收,地里基本上都是這些土人在辛勤勞作。

    至于老人和小孩,也不是全然沒有一點用處,可以幫著曬谷子、看孩子。

    林逸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在三和推行的“拍賣法”會被玩的這麼溜。

    好奇心驅使之下,親臨了拍賣場,他發現其中一些所謂的“南洋土人”根本就不是土人,畢竟長相差距太大,不知道是從哪里劫掠過來的。

    他懷疑是從阿育國沿海抓過來的,但是又沒有證據。

    聖母心發作,他本想在三和禁止蓄養土人。

    但是,又怕用力過猛,打擊了海運。

    只能接連讓布政司頒布條例,蓄養土人也得按照三和基本法!

    買過去歸買過去,但是也得發工錢,更不能隨意殺人、毆打,否則土人也有權利申訴。

    有志向學者可以進學校,武力過人者可以入衛所。

    總之一切不能違背“來了就是三和人”這個條例。

    對林逸來說,拿“土人”充實三和的勞動力,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此刻,杜隱娘、田世友、葛老山、梁根、邱武進等人,包括善琦、謝贊都坐在和王府的飯桌上。

    林逸抱著茶盞不說話。

    善琦突然道,“各位,按照梁律,私鑄錢幣,當斬立決!”

    見和王爺不說話,他的信心更足了。

    像梁根、邱武進這種豪門大戶,不能再任有其發展了!

    梁根和邱武進騰的跪在林逸的面前,倒是把林逸嚇了一跳。

    他站起身,擺擺手道,“你們與府衙的破事,本王才懶得管。”

    說完帶著在桌底下啃骨頭的大黑子出了屋子。

    一切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他終于能抽出時間繼續寫小說了。

    經過這一階段的不懈努力,三十万字的長篇巨著《傲視戰神》終于完本。

    “小的對王爺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洪應很興奮!

    他居然成了這本書的第一個讀者!

    通過這本書,他終于明白什麼叫“何處起慈悲”、“大教普聞天下”,真正的洞曉玄機!

    三個不眠日夜,他把這本書反復讀了七遍。

    真是不忍釋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5:22 AM

115、千古名將

  按照王爺的意思,依依不舍的把這本書交給了老頭子何吉祥。

    何吉祥開始不以為意,看了前面几百字,語言粗鄙不堪,內容無聊至極,他這種大儒怎麼可能看在眼里!

    但是,畢竟是和王爺寫的,于情于理,他都該硬著頭皮看下去,不然回頭王爺問起來,自己一問三不知,就未必太尷尬了。

    最后,令他意想不到是,自己越看越是入迷!

    “葉良辰實乃千古名將也!”

    讀完后,他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鄭重的把這本書鎖在了箱子里,誰都不給看,包括與他交好的一眾老頭子。

    之后,三和的衛所、學校、捕快,全部按照葉良辰的練兵之法。

    甚至衛所的白牆上到處都刷著“流汗不流血,流血不丟命”,“現在流汗,將來不流血”等諸如此類的標語。

    “我們要徹底了解,我們的舊習慣、舊思想甚至于舊道德已經不適于現在的要求了,”

    林逸對何吉祥的恭維毫不在意,“傳統的不一定是好的,女子無才便是德這種陳舊的思想。

    如果沒有女子,我等這樣的男子是怎麼生出來的?

    石頭縫里出來的?”

    當著一群老頭子的面,林逸說話從來不客氣。

    “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謝贊的眼睛漸漸濕潤了,“卑職自幼家貧,無錢買書,每過書肆,垂涎翻閱,若價貴不能得,夜輒形諸夢。

    慈母知道后,必找左領右舍借錢,實在慚愧。”

    王慶邦擦了擦那半只好使的眼睛,嘆氣道,“吾三歲而孤,家資而貧,祖母以荻畫地,教以書字,多誦古人篇章。

    后離鄉,無法侍奉,實為終生憾事。”

    接著是何吉祥、曹亨.....

    都不自覺的陷入了過往.....

    看著一群哭哭啼啼的老頭子,林逸不禁頭皮發麻,趕忙跑了。

    三日后,布政司府衙開始正式招女捕快,全部都是來源于女校里的學生。

    同樣是穿著黑衣黑褲,但是在白云城的大街上,她們卻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白云城的人,對她們一點都討厭不起來,哪怕她們是凶著臉的,看起來也是那麼可愛。

    反正,她們怎麼說,白云城的居民就跟著怎麼做。

    讓這麼可愛的女娃娃生氣,就是自己不解風情了。

    這種情況,令男捕快很是詫異,這種區別對待,令他們很是受傷。

    秋收結束之際,白云城到處彌漫著煙霧。

    林逸非常生氣,留著秸稈燒火不好嗎?

    為什麼都要燒在地里!

    弄得到處烏煙瘴氣。

    答曰:山上多的是木材,用不上稻草。

    他想去禁,好像又太不通情理,就隨便他們了。

    現在府里都不敢呆,乘船出海。

    當然,少不了自己的漁具。

    第三次來放鳥島,與之前相比又不一樣了。

    居然已經有了兩層的豪華酒樓,林逸吃了一次后,感覺價錢比白云城還貴,但是來吃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同時在這里看到了大家口中的“洋夷”。

    一個比一個破落,跟叫花子似得。

    林逸都懶得多搭理他們。

    住在田世友的宅子里,每日除了吃吃喝喝便是釣魚。

    河釣的工具用在海上,發揮不出來多大的用處。

    基本每次都是空軍。

    干脆帶著洪應,跟上漁民捕魚的小船,做起了漁民。

    即使曬得臉上脫了一層皮,也是樂此不疲。

    男人的快樂,就是這麼簡單。

    林逸逍遙自在的時候,洪州出了天大的亂子。

    曹大同率軍圍困了洪州府城英雄城。

    雍王林璨今年三十七歲。

    可依然面容白淨,顯不出一絲年齡。

    盤坐在英雄城府衙的高位上看著下面一眾將領,慢悠悠道,“曹賊圍城,計將安出?”

    他的老巢,雍州已經丟了。

    如果再丟掉洪州,天下之大,恐怕再也無他容身之地。

    各個將領沉默不語,包括殺伐果斷的梅靜枝將軍。

    賊人勢大,共五十万大軍!

    他們這十五大軍,即使是出城,也是自不量力!

    整個府衙,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突然,一個校尉跑了進來,然后在雍王的耳邊低聲說了几句。

    雍王眼睛一亮,高興地道,“快快請進來!”

    一個全身罩著青色罩袍的女子進了府衙,面無表情的把手里的包袱丟在了府衙的地上。

    赫然露出來一個血肉模糊的腦袋。

    “曹大同.....”

    終于有人發出了尖叫聲。

    ......

    林逸正不死心的又砍了一個椰子,還是空殼。

    齊鵬推著輪椅過來,遞過來一個紙條。

    “曹大同死了?”

    林逸嘆氣道,“這貨也是該死,裹挾流民,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

    齊鵬道,“雍王收編曹大同部下,共二十万大軍,轉戰岳州,所向披靡。”

    林逸問,“曹大同怎麼死的?”

    齊鵬道,“寂照庵一名九品連同七名八品入了曹營,曹大同不敵,其將領皆被割首。”

    “倒是有點本事,”林逸嘆氣道,“以后啊,以后得跟人簽個協議,絕不率先使用九品高手和大宗師!”

    他娘的,這威力太猛了,居然可以直接斬首,几十万大軍就成了擺設?

    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

    齊鵬一時間不知道怎麼接話,只能訕笑。

    林逸接著道,“我妹子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

    齊備道,“淮陽公主自上次被陛下申飭,袁貴妃便令他閉門思過,一直沒有露面。”

    林逸嘆氣道,“我這老娘說她膽子小吧,她卻拱著我去爭帝位,說她膽子大吧,卻被我老子几句話給糊弄住了。”

    齊鵬很識趣的低頭不語。

    林逸准備啟程回府。

    路過屏峰澳的時候,發現這里的土人拍賣會,比白云城還要熱鬧。

    只要這里不出人命,還是按照三和的律法行事,他就不管。

    即使是不暈船的人,在船上呆著時間長了,也是暈頭轉向,回到白云城之后,他好好休息了兩日。

    “王爺,最剛下了一場雨,據說山上的瘴氣比較重。”

    洪應想攔著堅持要南下打獵的林逸。

    “再不動一下,本王這肚子就沒法看了,”

    林逸無奈的拍了一下的肚皮,“丟人啊!”

    他只想做為一個宅男,決然不想成為一個肥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5:26 AM

116、決定性力量

  洪應道,“王爺,這几日在海上都沒吃好,你最近還瘦了呢。”

    林逸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能不能別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這都胖成啥樣了?

    怎麼樣才算胖?”

    有時候啊,真話聽了難受。

    但是,假話聽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是個人,不自覺得都會飄起來。

    洪應正色道,“王爺,小的都是實話實說,你這些日子真瘦了。

    要是真想溜達溜達,不如放在改日。

    現在剛下完雨,山濕路滑,也不是好走的,很是辛苦的。”

    “路不好走,那就要吃苦頭了。”

    林逸什麼都吃。

    就是不能吃苦。

    要不然上輩子肯定是北大、清華的坯子!

    包括這輩子也是一樣,光知道武功學成之后可以飛來飛去,可身為皇子,雖然不得寵愛,但出門也是前呼后擁!

    能躺著,為什麼要站著受那個累?

    洪應道,“王爺說的是,要不然咱們就去釣魚吧?”

    林逸道,“不去了,本王這曬傷還沒好呢。”

    本來白皙的臉,在海上待了一些日子后,居然黑了不少。

    再怎麼樣,還是要留些臉面的。

    總不能最后弄得沒臉見人。

    既然不能爬山,又不想釣魚,干脆就抱著茶壺躺在葡萄藤下,沒事還朝著藤蔓上摘兩顆葡萄,純天然無污染,也不洗,直接往嘴里塞。

    吃完了,吐著葡萄皮玩。

    可惜,沒阿呆那本事,自己吐不遠。

    他就好奇,學了武功之后,會不會同樣尿的更遠?

    文昭儀在一邊教著不滿兩歲的小姑娘扎馬步,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流眼淚,她也沒有絲毫心軟。

    林逸都不忍看,干脆對著明月道,“帶孩子出去玩會,小時候不多玩,長大就沒機會了。

    一個孩子,何必那麼多要求。”

    文昭儀任由明月把孩子抱著后,坐在林逸身邊,抿了一口茶道,“少壯不努力,然后跟你一樣?”

    林逸笑著道,“跟我有什麼關系,別什麼都帶上我。”

    文昭儀道,“我那師妹倒向了雍王,你就一點不緊張。

    雍王乃是殺伐果斷之輩,一旦他登基,可不會念什麼兄弟情分。

    你就不擔心?

    到時候,你這和王的位置都不一定牢靠。”

    林逸道,“該擔心的不應該是太子和我其他兄弟嗎?”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文昭儀道,“你倒是心大。”

    林逸不解的道,“你不是說我那皇帝老子做夢都想滅了寂照庵嗎?

    寂照庵這麼明目張膽的幫著老三,不怕犯了忌諱?

    再說,這麼突兀一下子,老三就成了出頭鳥。

    不管是我老子,還是我其他兄弟,群起而攻之,不是好事吧?”

    文昭儀冷冷道,“寂照庵的行事風格一向便是如此,向天下人表明他們的態度。

    一旦寂照庵表明了態度,那些搖擺不定之人就會做出決定。

    你認為支持雍王的人會不會越來越多?”

    林逸的手上因為吃葡萄,髒的很,拿著茶壺對著手衝洗了一下,擦了一下,接著道,“可是這出頭鳥做的也太早了吧?

    我老子還沒死呢。”

    “雍王丟了雍州,”

    齊鵬突然慢慢悠悠的出聲道,“梅靜枝乃是百戰老將,與雍王兵合一處,貌合心不合,否則怎麼可能讓曹大同有可乘之機?

    此次如果雍王再丟洪州,之后恐怕就無立錐之地了。

    再怎麼樣,也不會比眼前這情況更差了。”

    “那倒是。”林逸冷哼道,“這寂照庵就這麼牛嗎?

    按照這麼搞,傾其全力多培養几個大宗師、九品不就行了嗎?

    還練兵干嘛,不但得發糧餉,還得管吃喝,費力不討好。”

    “你真當大宗師是大白菜嗎?”

    文昭儀咬牙切齒,對著林逸越發沒好氣了,“老身已經說過,這天下宗師在世的也不過寥寥几人!

    能登九品的也不超過二十人!

    而寂照庵卻有兩個大宗師,一個是門主靜怡,一個是首座靜寬。

    另有九品四人。

    她們沒有能力爭奪天下,但是卻有能力決定誰可以爭奪這天下。”

    林逸隱隱約約的有點明白了。

    寂照庵沒兵沒將,雖然有武功高手,但是奪取天下就是天方夜譚。

    說白了這寂照庵是一股打破兩方平衡的力量。

    關鍵時刻,可以用來做特種兵用,實施斬首行動。

    “也沒什麼了不起啊?”

    林逸現在只想著不炸膛的大炮和火槍可以什麼時候研制成功!

    “無知豎子!”

    文昭儀揮袖而去。

    林逸的左右兩邊只剩下洪應和齊鵬。

    林逸不解道,“大宗師真的很了不起嗎?”

    齊鵬看向洪應,低頭不語。

    洪應笑著道,“王爺,大宗師看你見您,肯定納頭便拜。”

    這個成語說出來后,他非常滿意!

    王爺所有的小說里,用的頻率最高的成語,除了恐怖如斯,便是納頭便拜,可見多麼喜歡這個成語了!

    “不錯!”

    林逸拍手道,“到時候老子一定讓她們好好感受一下,什麼是浩然正氣!”

    洪應沉吟了一會,大著膽子道,“王爺,什麼是浩然正氣?”

    他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也沒在王爺的書里看過。

    “難言也。

    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

    后面的林逸記不得了,看著滿臉求知欲的洪應,終究還是瞎扯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反正很厲害的東西,只要有了,便可言出法隨,辟邪守正!”

    他想到了聊齋。

    可惜現在沒功夫寫,要不然非寫出來不可。

    辟邪?

    洪應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道,“王爺,你說的可是辟邪劍法?”

    “辟邪劍法?”

    林逸用可憐的眼光看向他,這孩子看小說看傻了!

    變成今天這樣子,自己有很大的責任,實在不忍心責怪他,只能敷衍道,“差不多吧。”

    “小的明白了。”

    洪應滿臉欣喜。

    林逸有心想問,你明白什麼了?

    但是不好意思問。

    就讓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沒什麼不好的。

    本來啊,就是可憐人。

    他實在應該多關照一些。

    何況還是從小就伺候自己的身邊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5:32 AM

117、斗狗

  林逸正躺的好好地,包奎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王爺,大事不好了!”

    “是不是天塌了下來?”林逸沒好氣道。

    “沒。”包奎老老實實地搖頭。

    “天沒塌下來你慌張個屁,”林逸沒好氣地道,“本王怎麼和你們說的?

    不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淡定,不要亂了陣腳。”

    “是,”包奎訕笑道,“小的知罪。”

    林逸這才道,“說吧,什麼事,把你嚇成這樣子。”

    包奎見王爺終于問到了正事,趕忙道,“那些外來的洪州人和本地人打了起來。”

    林逸眼皮一挑問道,“死人沒?”

    包奎搖頭道,“不曾。”

    林逸道,“那就慢慢說,到底因為什麼事打起來的?”

    本地人與外地人發生衝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早就見怪不怪。

    畢竟地域優越感,地域歧視自古有之。

    不管怎麼樣,都是自己家鄉好,哪怕是窮山惡水,不毛之地。

    包奎清了清嗓子道,“那些逃難的洪州人帶了一種狗過來,長的跟老虎似得,很是凶猛。”

    “虎斑犬,”

    作為專業鏟屎官,林逸對各種犬類都是很熟悉,“然后呢?”

    包奎道,“然后本地人養的大多數是骨嘴沙皮,有兩個人閑著沒事,在那嚷嚷哪種狗好,這個說他的狗可以咬狼,那個說他的狗可以斗老虎,互不相讓,這就打起來了。

    然后互相都有親戚朋友,這人越聚越多,就打起來了。

    共有七十三人,全部被押解到了布政司。

    善大人的意思是因風俗不同引起的衝突,不適合罰去勞改,便來問問王爺你的意思。”

    “這種破事還用來問我?”

    林逸沒好氣地道,“多簡單的事,自己不會動腦子?”

    包奎苦著臉道,“屬下愚笨,還望王爺指教。”

    “當然是斗狗比賽啊!”

    林逸笑著道,“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包奎恍然大悟道,“屬下明白了!”

    看著包奎跑出去的身影,林逸又感覺哪里不對。

    斗狗?

    會不會太殘忍了!

    想去把包奎追回來,最后想了想還是算了。

    在布政司的主持下,白云城第一屆斗狗大賽正式開始。

    賽事說起來簡單,但是真辦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首先,三和內部就起了爭執。

    憑什麼你白云城的骨嘴沙皮就可以代表三和?

    我放鳥島的大頭犬、金雞山熊犬、南海尾灰犬不配嗎?

    不服氣的自然在內部先較量一番。

    又緊接著,川州、岳州、南州的人也跟著不高興了!

    難道只有你三和、洪州有好狗嗎?

    欺人太甚!

    以各地過來的富商為首,也組織了一只征戰隊伍。

    林逸在好奇心趨勢下,去看了看一眼,什麼川州青犬、南州土犬、荊州箭毛犬、岳州山地犬......

    彙聚一堂。

    林逸詫異,白云城的人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

    斗犬不但吃糧食,還要吃肉的。

    養起來可沒那麼簡單。

    看著腳下一黑一黃的兩條大肥狗,他不忍心給燉了,想著要不要給送到賽場上給和王府爭光?

    月光倒囊入水,江濤吞吐,露氣吸之,噀天為白。

    洪應背著手踩在江中一艘小船上,看著在水中浮著的葉秋,一言不發。

    “總管,你要怎麼樣,你倒是說句話啊!”

    葉秋一臉發懵。

    自己好好地屋里睡覺,這位總管一上來就是致命的招式,他只能跑了。

    現在已經沒了逃跑的力氣了,也就不打算再逃了,認命般道,“只要你老說了,在下無所不從。”

    洪應腳冷哼一聲,轉身上了岸,身后的小船依然一動不動。

    葉秋無奈,游到船邊,手撐著船邊借力,一下子竄到了岸上,站在洪應的對面。

    手捂著胸口,不停的咳血。

    也是倒霉透頂了!

    這死太監沒事揍自己干嘛!

    水邊的草叢里的草鷺、水雉不時被驚起,帶著尖叫掠到天際。

    “總管?”

    這麼長時間都沒殺了自己,自己總該還有一點活命的希望吧?

    洪應冷冷道,“如果你入大宗師,你將會如何?”

    自然是先打死你這個死太監!

    葉秋差點脫口而出!

    不過,自己終究沒那麼蠢。

    葉秋是真怕了。

    他終于明白了自己和大宗師之間的真實差距。

    只要對方想,自己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小心翼翼道,“行走江湖,除暴安良?”

    突然,又眼睜睜的看著一股勁風掃在自己身上,直接摔倒在地,又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來。

    “說,你入大宗師你將會如何?”

    洪應繼續冷冷的道。

    葉秋捂著嘴,朝著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懶得起來了,躺著挺好的。

    看著洪應,更謹慎道,“那便是保衛三和!”

    這是衛所白牆上刷著的標語,該不會錯了吧!

    “找死!”

    洪應又是一掌掃過去。

    “啊....”

    葉秋雙手抵在胸口,卻想不到受傷的卻是臉。

    一時間鼻子在不停的冒血,眼睛也已經無法睜開。

    “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洪應背著手朝著他越來越近,“如果你再答不上來,就沒有機會了。

    留在這里吧,青山綠水,倒是不錯的歸宿。

    咱家也不算虧待你了。”

    看著洪應在月光下面無表情的的臉色,葉秋真的嚇壞了。

    葉秋很肯定,他一定會殺了自己!

    這個死太監沒有人性!

    這不是說著玩笑的。

    腦子在快速的轉動,想著自己來和王府至今的一幕幕事情。

    突然靈光一閃,腦中出現了這個死太監教那些孩子習武的場景。

    洪安、余小時、阿呆、方皮.......

    這位死太監總會不厭其煩的交代他們,習武是為了和王爺效力!

    是了!

    不會錯了!

    “還不知道嗎?”

    洪應再次舉掌。

    “為和王爺效力,”

    葉秋聲嘶力竭的叫道,“我成了大宗師,一定給和王爺效力!”

    滿臉驚恐的看著洪應緩緩放下的手掌,他長松了一口氣,差點喜極而泣。

    他知道自己答對了。

    真他娘的不容易啊!

    剛才活生生的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幸虧自己腦子反應的快,要不然現在自己真沒命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5:36 AM

118、辟邪劍法

  “很好,”

    洪應淡淡地道,“如果入不了大宗師,你活著也沒多大用處了。”

    “.......”

    不入大宗師也得死?

    葉秋哭笑不得。

    他想起來了死太監對著侍衛們和那些孩子經常說的另外一句話:和王府不養閑人。

    一眨眼,那怪物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他便癱坐在河岸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時吐出一點血。

    吐著吐著,吐習慣之后,他又不禁想到,自己要是入了大宗師,他還能殺得了自己嗎?

    想了一會,趕忙搖頭,千万不能自己作死!

    洪應獨自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房間的門被推開了,發出咯吱咯吱的難聽聲響,他也沒有睜開眼。

    在三和,可以避開自己耳目,輕松走到自己面前的,除了除了文昭儀,還能有誰?

    文昭儀款款走到洪應的右手邊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朝著杯口嗅了嗅,然后往桌子上一放,笑著道,“你這狗奴才,你主子那麼多好茶你不喝,偏偏喝這種亂糟糟的玩意。”

    “做下人的自然有做下人的規矩,主子不給,自然不能自己動手拿,”

    洪應睜開眼睛,把那杯水拿到自己手里,輕抿了一口笑著道,“文昭儀,今日有這閑情逸致來小的這里?”

    文昭儀笑著道,“你就不怕養虎為患?

    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當如何?”

    洪應看了一眼文昭儀,然后笑著道,“王爺說過,虎有傷人意,人亦有伏虎心。”

    文昭儀玩味的道,“別整天整日你們王爺說王爺說的,就沒有你想說的?”

    “他不敢!”

    洪應說的斬釘截鐵。

    文昭儀道,“你很怕寂照庵?

    不然為什麼這麼想著讓葉秋進大宗師?”

    “只是不想讓王爺跟著受累罷了,”

    洪應慢慢悠悠的道,“真面對寂照庵,文昭儀你又當如何?”

    文昭儀恨聲道,“殺子之仇自然不共戴天,老身自然要手刃仇人。”

    洪應道,“小的也算明白了。”

    “你的功力精進的快,這是老身沒想到的,”

    文昭儀嘆氣道,“我本以為你是運氣,現在看來不止如此,假以時日,恐怕老身也不是你對手了。

    不過,你既然忠心護主,還得加緊。

    我在深宮修煉几十載,本以為可以為我儿報仇雪恨,卻想不到還是敗在了她的手里。

    現在的你,在我那師妹手里恐怕走不過十招。”

    洪應先是驚訝,而后低頭不語。

    文昭儀笑著道,“你不必如此,我那師妹本來就是千年難遇的絕頂人物,能從他手里走完十招,也足夠你自傲。”

    洪應抬起頭,淡淡地道,“文昭儀,已入夜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文昭儀起身,剛出屋子,公雞便開始打鳴。

    已到秋末,但是三和的氣溫依然沒有降下去的意思。

    葉秋提著水桶坐在孫邑的邊上,兩個人對視,都很詫異,為什麼眼睛都腫了?

    “你昨晚沒睡好吧?”

    孫邑先開口,彼此心照不宣。

    葉秋低聲道,“這死太監真不是好玩意!”

    “大膽!”

    孫邑厲聲說完,朝著他擠眉弄眼,趕忙低聲道,“你想死別帶上我啊!”

    “哼。”

    葉秋不再搭理他。

    但是,心里承認他的謹慎是對的,自己昨晚可是親身体會過!

    那死太監簡直不是人!

    這是自己這輩子距離死亡邊緣最近的一次!

    這一日,和王府從統領、侍衛、看大門到馬夫,就沒有一個不是鼻青臉腫的。

    當然,明月和紫霞除外。

    鼻青臉腫,還不能在王爺面前露面,不然在王爺跟前一個解釋不好,還得挨揍,說不定更重。

    和王府一時間人人自危,陷入了一種緊張肅殺的氛圍之中。

    侍衛隊的淘汰賽又要開始了。

    凡是達不到洪總管考核要求的,只能離開。

    離開之后是回都城還是繼續留在三和加入衛所,讓許多人搖擺不定.....

    葉秋在洪應的面前本來站的好好地,可是,怎麼站怎麼不對勁,還是忍不住跪了下去,顫聲道,“請總管指教。”

    “嗯,”洪應坐在椅子上,輕合茶蓋,“你是練劍法的,咱家便教你一門劍法,名為辟邪劍法。”

    辟邪劍法?

    聽起來好高端,好厲害的樣子!

    葉秋欣喜不已的道,“謝總管!”

    沒白跪啊!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洪應說完丟下一柄刀子,“去吧,你本事不差,流點血,也死不了。”

    “自宮......”

    葉秋整個人都呆了,下身一涼,不自覺的夾的更緊了。

    他雖然對男女之事沒有什麼欲望,但是不代表他想做太監啊!

    洪應又看了他一眼道,“要不咱家幫你?

    習慣了便好。”

    “總管!”

    葉秋眼淚刷啦啦就出來了。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哭出聲來,“我不想自宮,你大慈大悲,咱們換別的功夫好不好?

    在下劍已經扔了,這輩子都不會再練劍了!”

    洪應淡淡地道,“不練劍?

    那倒是可惜了,你倒是個學劍的好胚子。”

    “不!不!

    總管您誤會了!”

    葉秋忙不迭的道,“現在我對劍术深惡痛絕!”

    說完這句話,他能感覺到他的劍心在顫動,在滴血。

    為了做一個完整的人,他只能違背自己的劍心了!

    “這也不學,那也不學,你很令咱家為難啊。”

    洪應把茶盞擲到了桌子上。

    葉秋愣了。

    這是辟邪劍法。

    那是什麼?

    你只給了一個選項啊!

    他恨不得拿腦袋撞牆,直接死了算了!

    “總管,我可以學會元功!”

    强烈的求生欲下,葉秋不顧臉上的眼淚,大聲道,“請總管放心,我一定努力學的!”

    洪應皺著眉頭看了他半晌。

    葉秋心驚膽戰。

    又緊跟著道,“總管,要是我實在不是學這會元功的料子,咱們再換成辟邪劍法行不行?”

    此刻,他真被嚇得魂不附体。

    洪應慢慢悠悠的道,“那也是極好的。”

    自此,葉秋便開始同余小時等人一樣,正式開始修習會元功。

    他卻比任何人都勤奮。

    畢竟隨時都有挨割的風險。

    他真的不想做太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quay01245 發表於 2021-3-8 05:40 AM

本帖最後由 quay01245 於 2021-3-8 05:44 AM 編輯

119、錢庄

  夜深人靜。

    林逸居然睡不著,透過窗戶,望著天空皎潔的月亮,拿出來酒,自己給自己倒上了。

    “也不知道青島苦不苦、雪花還飄不飄、百威后勁還足不足......”

    念叨了几句,差點就哭了。

    他好懷念左趙信,右蠻王的日子啊!

    “王爺.....”

    明月加了燈,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來。

    “你明天還要去學校上課,別管我了,

    ”林逸擺擺手道,“讓本王一個人安靜一會。”

    “是。”

    明月退下后,沒走遠,依然在不遠處垂手侍立。

    “哎,你們越來越拿我的話不當回事了,”

    林逸皺眉道,“出去,沒聽見嗎?”

    “奴婢知罪。”

    明月愣了半晌,王爺好久好久沒發過脾氣了。

    回過神后,輕輕合上門,退出了屋子。

    林逸又大口喝了兩口酒,越喝越不時滋味。

    他真怕讓別人瞧見自己這自言自語的模樣,關鍵別人還聽不懂,跟精神病似得。

    瓶子里的那點葡萄酒最終讓他喝完了。

    百無聊賴獨自坐著發了一會呆后,最終還是上床睡覺了。

    醒來后,艷陽高照。

    飯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馬路上隔一段路就能見到牛糞、羊球子,又經過連續兩場雨,到處都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騷味。

    “都這麼奢侈嗎,隨意丟馬路上,不撿回家曬干了燒火?”

    林逸不等下面的人回答,就自顧自的又接著道,“山上柴火多。”

    自然資源太豐富,果然也不全然是好事!

    不像涼州,據說因為干旱,連樹皮都被人給啃光了。

    一直尾隨著林逸的善琦拱手道,“王爺,這養殖牛羊的百姓愈發多了,漫山遍野皆是牛羊。

    犢牛尚未長成,可是三和殺牛之風漸漲。

    很多百姓都從南州、洪州、岳州買了牛來三和殺。”

    “有何不可?”

    林逸詫異的道,“促進貨物流通,大家都有生計不說,三和的人也能吃得上牛肉了,簡直是雙贏啊。”

    善琦苦笑。

    這位和王爺的另類思維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而且還跟著學會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詞。

    現在寫公文、頒公告、律法的時候,還會故意加上去。

    總得讓這位王爺明白,他是領會了“精神”的。

    在朝堂之上這就叫“上意”,他在朝堂中混了這些年,揣摩上意是基本功,輕車熟路。

    他追上林逸,又緊接著道,“王爺,按照你的意思,現在每戶三十文。

    只是這外來流民愈發多,光是安頓他們,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府衙這點錢,恐怕撐不下去了。”

    林逸笑著道,“可惜啊,本王沒錢,要不然就替你們給百姓補上了,也真是難為你們了。”

    “王爺,你有錢!”

    善琦趕忙道,“前天,田世友安排人送來了三万兩,杜三河兩万兩,葛老山五千兩。”

    “那是本王的養老銀子,你也好意思打主意意?”

    林逸沒好氣的道。

    “王爺.....”

    善琦無奈。

    雖然市舶司收的稅、田畝賦稅、鹽引都在布政司,可是依然入不敷出。

    像海運這種大頭的利潤,皆在和王府!

    林逸擺擺手道,“這樣吧,頒布通告,這個養殖補貼就暫時取消吧。”

    “王爺英明。”

    善琦自然喜不自勝。

    取消補貼,不怕百姓不養,而且,現在不讓他們不養都不行。

    畢竟養了可以賣,可以殺!

    一頭牛的利所得抵得上養好几頭豬!

    最關鍵的是,養牛所費不多。

    林逸又道,“有些事情其實沒有必要讓本王操心的,比如這馬路,你看看,即使沒有人清掃,你也得到處發通知,誰污染誰治理。

    這牛羊糞便拉地里不好嗎?

    非得在大馬路上,在城里?

    屢教不改者,那就罰款吧。”

    罰款這個手段在哪里都好使。

    “誰污染誰治理?”

    善琦琢磨了一下,笑著道,“王爺說的是。”

    林逸問,“邱武進的銅礦買回來了?”

    “正是,”

    善琦陪著林逸一同坐在一棵大榕樹根下,“下官正要問王爺該如何是好。

    百姓之業,錢貨為本,然奸鑄者彌眾。”

    林逸笑著道,“銅錢就暫時不要鑄,市面上的薄爛銅錢太多了,完全就是坑人的。

    不過,錢庄得開。

    這南北貨運往來,三和沒有自己的錢庄,實在很是不方便啊。”

    “是,下官明白。”

    善琦頷首,算是表示同意了。

    “你得明白這銀票的本質是什麼?”

    林逸笑著道,“是信用,人家拿了你開的銀票,可以隨時隨地兌到金銀。”

    “下官曉得。”

    善琦道,“下官一定和謝大人好生商議,商量一個辦法出來。”

    林逸道,“你們兩個老頭子有什麼好商議的?

    論詩詞歌賦,做文章你們挺厲害。

    但是這經濟之道,也不是看不起你們,你們不行,還得找專業的。”

    “下官一定多請教明月和紫霞姑娘。”

    對著這兩個女子,善琦印象深刻。

    布政司初建,所有的賬冊,皆是這二人幫著處理的,甚至主薄都是她們給培養的。

    不過,這記賬方法卻是與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盡管他滿腹經綸,現在從頭學起,也是非常的吃力。

    林逸道,“光找她們倆有什麼用,她們又沒有辦過錢庄。

    得從逃難過來的人里面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在錢庄里做過事的。

    實在沒有,就花重金去南州或者洪州請一個回來。”

    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對于實際操作的事情,一竅不通。

    只能幫著提一個大概的框架。

    最后做出來什麼樣子,他再給點超前的意見。

    頂多也就這樣了。

    “是。”

    善琦應了好。

    三和的斗狗大賽辦的如火如荼。

    這場原本為家鄉榮譽而戰的賽事,辦著辦著就有點走味了。

    聰明人居然公開設庄,居然似模似樣的定了各種賠率。

    禁還是不禁?

    林逸頗有疑慮。

    但是細想下來,也就不管了。

    這年頭娛樂生活如此單調,再不讓他們找點樂子,就太不人道了。

    而且,什麼事也不能太大包大攬,最后培養一群會武功的巨嬰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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