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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ffany9491 發表於 2010-11-9 09:24 PM

第五十九章 對不上眼

    “呃?”弈風對她的話並不意外,他相信這句話早晚會聽到,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你說怎麼了斷?”

    “解除婚約。”玫果僵著身體,心量讓自己說出來的話聲調平穩。

    “你認為我做得了主?”他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從他被招回京封為太子,就有很多事不能再由著他的心意了,他想娶的女人只有一個,但那又能如何?

    “為了聯盟,並不一定非要聯姻。”

    “皇室歷代如此。”

    “雖然說歷代如此,但你不願娶,我不願嫁,那這事可以有別的辦法解決。”

    “什麼辦法?”

    “比如簽協議。”

    “在歷代皇室看來,什麼協議也沒有夫妻之間的關系更親密無間,更靠得住。”

    “你認為我們結了婚,可以親密無間?”

    弈風低頭看著她耳邊輕拂的秀,有片刻間的猶豫,“不能。”

    “既然你也知道不能,那這場聯姻還有什麼意義?”玫果盡量語氣溫和,如果能說服他,那也就算走出了一步。

    “這事你不該問我,該回去問虞國的女皇。”他將視線重新看向前方,解除了婚約,那她是不是就該籌劃著怎麼嫁給子陽?沒來由的有些煩燥,他並非對這個玫果有意,但第一次在女人面前感到挫敗。雖然他從來不去取悅哪個女人,但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能對他忽視,唯獨這個玫果對他完全不屑一顧,“如果女皇同意解除聯姻,我也樂得恢得自由身。”

    手中馬鞭當空一劃,清脆的破空聲在他們頭頂炸開,腰間一緊,被他強壯的手臂箍住,鐵騎隊加快了步伐,一路急奔起來。玫果這才現他們已經離開了樹林,進入了平原地段。而他也不再說話,只是不時感到他的呼吸拂著她耳邊的秀。

    大約過了兩個來時辰,她被他丟回她自己的馬匹,“已經安全了。”

    玫果咬了咬牙,這人真是無禮又無情到了極點。

    直到了掌燈的時候,才停了下來,在一條小溪邊扎營做飯。

    這以後,弈風沒再跟玫果說過一句話,也沒再看她一眼。但她感到自己從來沒有脫離過他的視線。

    下了馬,伸展著已經僵硬的腰肢,去溪邊略加梳洗,回到為她安排的小帳篷,已有親兵送來晚膳。

    簡簡單單的一盤腌牛肉外加一盤炒得有些過火的青菜葉,黃軟的菜葉搭在筷子上提不起一絲食欲。米飯到並不粗糙,但硬得可以當槍子,打下一只麻雀什麼的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玫果雖然生性並不嬌貴,但在鎮王府這些年,吃穿用自然不是平常人家能比得,時間長口胃上多少也會講究些了。這行軍中的粗茶淡飯,一時間又哪里能習慣。

    用筷子戳著那些硬飯粒,就實在有些難以下咽,開始懷念末凡為她備下的美食了。如果他心思簡單些,實在是個不錯的夫君。

    帳簾一拋,弈風高大的身驅略彎著腰進來了,他身後跟著一個桌著小餐桌的親兵,桌上放著和玫果面前同樣的食物。

    親兵放下小餐桌退出去了。

    弈風自行坐到小桌後,一腿盤起,一腿曲立著,取下頭盔,端起就吃。雖然並不粗魯,但也絕不會象她心目中那些皇家子嗣那樣斯文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如果玫果不是事先已經嘗過那飯菜的味道,定會以為他手里捧的是天下最美味的東西。

    他扒了兩大口飯,才現玫果手中的筷子就沒往嘴里送過,而那雙靈動的大眼楮,不時的在他身上溜過,抬起頭,睨向她,“不餓嗎?”他們行了這許久的軍,按理早該餓了才是。

    當然餓,不過玫果沒有說出來,將視線從他身上調回來,落在自己碗中,勉強挑了些飯粒,在嘴中咀嚼了許久,硬是沒能咽下去。

    一直睨視著她的弈風,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原來是不合胃口,不過我們軍中就是如此,也沒糕點供郡主裹腹。”

    他口氣雖然客氣,但玫果哪里會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冷嘲熱諷,恨不得一腳踹死那個一臉壞笑的家伙,“太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也不是太子所想的那麼嬌貴。”

    “是嗎?”他揚起眉,眼里的謔笑更濃,“我怎麼看郡主象是食不下咽?要不我要人另給你弄點什麼?”他口上說叫人另外弄點什麼,可是身子可沒動一下。

    “不必了。”玫果恨不得將對面那可惡的人踢出太平洋,端起碗,將那些槍子牛肉塞進口中。

    弈風看著她賭著氣和那些飯菜拼命,裂著口笑了笑才又埋頭吃自己的飯。看著對方吃鱉,心情大好,胃口更好了。

    玫果氣悶的完成灌鴨任務,丟下碗,往帳篷外走。

    “你去哪里?”弈風站起身,攔住她。

    玫果白了他一眼,“入廁!”

    弈風微微一愣,這本是人之常情,對方雖然女人,但同樣有這方便的需要。

    玫果繞過他穿著鐵甲,象小鐵塔一樣的身體,揭開簾子出去了。

    再回頭時,弈風卻仍跟在她後面,收緊了秀眉,挑畔的看向他,“太子,該不會想和我一起吧?”

    弈風沒想到堂堂的郡主會說出這樣話來,即時有些懵住了,俊逸的面頰微微泛紅,臉色一正,冷冷道,“在回京之前,我得保證你的安全。”

    “你的意思是回京以後,我們就各不相甘了?”玫果其實根本沒有要小解的意思,那樣說也只是拿來搪塞他的,當然也明白自己和他一起,如果這途中有什麼事,他肯定會受麼牽連,所以他跟來並不意外。

    “當然,這也是郡主希望的,不是嗎?”

    哈!玫果斜著眼瞥了他一眼,撇得到是干淨,這樣也好,日後也落得彼此清靜,“那你願意跟就跟吧,不過到底男女有別,希望太子還是給我些空間。”

    弈風的濃眉越擰越緊,鼻子里輕哧了一聲,以牙還牙,“放心,在下並非惜香憐玉的男人,就算是女人脫光了送到我床上,也得看對不對得上我的眼。”他停了停,換成另一種懶懶洋洋的口氣,在她耳邊輕笑,“而郡主並沒有讓在下竊視的興趣。”

    “希望如此。”玫果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來,不知是誰幾次三番對她非禮。



第六十章 特別的守護   

    玫果拖拖拉拉的逛到溪邊,弈風果然也漫不經心的若近若離的跟在後面,但絕不離開他能掌控的距離。

    直到見她轉到一塊大石後,才沒再跟上,卻仔仔細細的把周圍環境看了個透徹。

    玫果依著大石坐下,對石後揚聲問,“太子,不知這樣算不算在你視野範圍內呢?”

    石頭傳來一聲冷哼,玫果掩著嘴笑了,悠閑的看著遠處的青山巒影,“我要很長時間的,你如果怕臭到了就站遠些。”

    結果石頭後冷哼都沒了,她可以想像得到他那張臉該黑成什麼樣子,暗暗偷笑。

    輕風帶著溪邊的花香拂過,在鼻息間久久纏繞,索性脫掉鞋襪,將腫漲的小腳泡進清涼的溪水,舒服得忍不住輕呤出聲,身上爬起了一層粟米粒,又再慢慢消失。

    水聲和輕呤飄入弈風耳中,他崩緊的面頰泛起紅潮,窘迫得不知視線該落在何處。一直過了許久,都沒有聞到她所說的異味,他如老僧入定的足足站了兩個多時辰,也不見大石後有什麼動靜。

    有意輕咳了一聲,仍不見玫果回應,頓時心里一驚,顧不得什麼方便不方便,腳尖一點,躍過大石,望著眼前的景象,不禁搖頭苦笑,低罵了聲,“見鬼。”

    只見玫果依在大石上,一手擰著一支小巧的鞋子,早已沉沉睡去,仍泡在水中的小腳極為白皙,與她臉上的肌膚形成極大的反差。除了腳邊被溪水濺濕的地方,再沒有任何異樣,這時方知什麼‘入廁’‘方便’全是戲弄于他的,害他足足罰了兩個時辰的站。

    正要伸手推醒她,她嘴角微微上揚,在睡夢中露出淡淡的笑容。

    弈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一肚子的怒氣瞬間飄散,將她輕輕打橫抱起回了營帳。拿下她手中的鞋子,為她輕輕蓋上軍被,靜靜凝視了她許久。

    這個小女人雖然刁蠻凶悍,但從將她救出,到她醫治傷員,再經過這一路的顛簸,沒聽她叫一聲的苦,不管再累,都只是咬牙硬撐著。

    他輕撫了撫她熟睡的小臉,玫家的兒女果然都是好樣的。

    走過軍帳另一側,除去盔甲,抖開被褥,這些天他也一直沒能睡個好覺。

    “起來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吵醒了玫果的好夢,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打算接著會自己的周公。

    還沒找好舒服的姿勢,手臂一緊,被人提出了被窩。

    一陣涼風灌進脖子,忍不住打了個寒戰,睜開朦朧睡眼,對上一雙深邃嚴肅的眸子,睡意瞬間去了一半,瞪著對方,“你瘋了嗎?”拂開他的手,牽扯著軍被,剛要滑躺下去,再次被對方提了起來。

    弈風直接將她擰到溪邊,將她的臉浸在冰涼的溪水中。

    一股無名火竄上了玫果胸口,慘叫著推開他,拭著臉上的水珠,“變態男,你要做什麼。”

    “呵,清醒了?”他輕笑著站起身,“馬上出了,你梳洗快些。”

    玫果望了望還沒亮的天空,氣更是不打一處出,捧了捧冷水向他背影潑去,“瘋狗,變態男。”

    他回過頭,嘴邊還噙著一抹讓玫果深惡痛絕的謔笑,“我只給你一盞茶的功夫。”

    玫果又是一捧水潑過去,咬牙切齒,“我今天就不走了。”

    他撇嘴揚眉,“你可以試試。”

    玫果嘴上說不走了,心里卻巴不得盡快到京城,與這個人早些分道揚鑣。扭過頭,拾起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照著他投在溪水中的影子,狠狠砸了下去,將水中的倒影砸得稀爛。

    他看著慢慢化開的投影,對她這孩子氣的動作,不禁莞爾。他四歲隨師上山學藝,十四歲從軍,這些年來打打殺殺,無論身體和心理上,都比同年人早熟,極少看過童貞,突然看到玫果如此,倒覺得有趣。

    然而他越是不惱,玫果氣就越大,“難道太子想看著我梳洗不成?”

    弈風這才醒悟過來,應該回避,干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我過去等你。”

    玫果氣悶的坐到一塊圓石上,罵罵咧咧的把自己收拾干淨了,回到軍中,大大小小的軍帳已經收拾妥當。

    弈風丟給她一個水囊,兩個干糧饃饃,想著她昨晚與晚膳拼命的樣子,忍不住想看她如何解決手中的干糧。

    不過他很快失望了,玫果並沒有象昨晚一樣難以下咽,而是安安份份的吃掉了那兩個饃饃。

    第二天,進了一個城池,早提前有人去包下了城中最大的客棧,總算免了露宿之苦。行醫之人,大多有些潔癖,玫果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最讓玫果歡喜的是,總算有地方可以洗澡了。

    不過她這次卻極為小心,洗完澡第一時間便是認真的易好容,絕不讓那該死的變態太子現她的真面目,又生出是端。

    等她開門喚人來將浴桶抬出去時,現弈風早已經等在門外,已除去了鐵甲,隨意捆綁的長稍還滴著水珠,衣衫也換過,一襲素雅的白色提花絲質長袍將他襯得更加俊美修長。讓她想起在春香樓時他出水的那瞬間,沒來由的喉嚨哽了哽,這男人如果拋開那些惡劣的行為,單看這外表,實在是人中龍鳳。

    他難得在她眸子里看到贊賞,總算找回了些自豪感,退後一步,讓她看得更全面些,“如何?”

    玫果撇開臉,耳根子微微燙,“也不怎麼樣。”

    “呵!心口不一!”他輕笑著進了門。

    “充其量也只不過是個皮了囊。”看他徑直走到桌邊坐下才想起問他,“你來做什麼?”

    “自然是用膳。”

    他的話剛說完,就有小二端著飯菜進來了,那些飯菜看上去難得的精致,散出的菜香迅速勾起了她的食欲,有好些天沒好好吃過一餐飯了。

    等小二出去,她也不客氣,坐到桌邊,不等他叫,自顧端起了碗,開動。

    他本是大大咧咧的人,也不以為然,反覺得她沒有那麼多的禮俗,更加自在。然剛伸了筷子去夾小竹筍炒肉丁,卻被玫果一筷子打開了,抬眼看向她,“又怎麼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tiffany9491 發表於 2010-11-9 09:25 PM

第六十一章 此地無解三百兩

    玫果將桌上的菜肴分成兩份,中間明顯留出一道分割線。

    弈風滿面疑惑看著她擺弄。

    “我想我們的關系還是分得更明確些比較好。”玫果沒等他等待太久的時間。

    “呃?”他反而更迷惑了。

    “我們之間的關系沒辦法親密到在一個碟子里夾菜,所以你吃你的,我吃我的。”玫果很自然的擺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別想用一起用餐來拉近二人的關系。

    他瞥了眼她手中的筷子,眉稍微揚,“難道你是怕與我一起用餐是間接親吻?”

    玫果眼皮也不抬,開始自己的填鴨任務,“你說的不錯,你快可以通過我肚子里的蛔蟲升級考試了。”

    他本來是想戲弄她一番,結果沒想到對方臉不紅,心不跳的一語就拍了回來。兩手撐在分開的大腿上,身體微微前傾,眼里的戲笑褪去,閃著寒光,崩緊了眼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瞬間放松,“在下對女人雖然並不過于挑剔,但是也絕不,所以郡主盡管放心,在我這兒,你絕對安全。”言下之意壓根沒把你玫果看上。

    “這是你說的,以後不管什麼時候別來招惹我。”玫果抬了抬眼皮,語氣平靜得有些過了頭,這話先說在前面,也免得以後露了真身的時候,兩個人糾纏不清,“這地方的菜味道做的還不錯。”

    弈風避開臉,‘哧’了一聲,已經沒了胃口,撿著面前的菜肴,胡亂扒了兩碗飯,丟下筷子坐到一邊床緣上,眼前這個女人怎麼看,怎麼讓他氣不順。

    玫果自顧心滿意足的填飽了肚子,打開房門,喚人來取走碗碟,站在門邊,扶著門回頭問︰“你不出去嗎?”

    “不出去。”弈風沒好氣的頂了回來。

    “你要在這兒睡?”玫果片刻的失愣,“那可不成。”

    “男女授授不親,對吧?”弈風看了看守在門外的親兵,恨得咬牙切齒,這女人還真不怕丟人,這些話也能開著門就問。

    “對,既然你知道,還不出去?”玫果做了個向外請的姿勢。

    弈風站起向,大步邁向門口。

    玫果以為他這下該出去了,今晚能好好睡個安穩覺了。

    結果他走到門前,直接雙手一合將門按攏。

    “喂,你做什麼?”玫果隨著門‘ 當’一聲,開始心虛,畢竟這家伙的前科實在不少,“如果你喜歡呆在這兒,那我去另找間房。”

    他直接抓住她去拉門的手,手臂微微用力,將她扛在肩膀上,直奔床邊。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你這個大色狼。”玫果捶打著他的後背。

    他將她直接丟在床上,審視著她,“大色狼?難道我對你做過什麼?還是我們另外在什麼地方見過?”

    玫果背心升起一陣冷汗,結結巴巴的道︰“你……你當然不記得你喝醉了酒……做的好事……”

    那晚醉酒,他雖然記得不大清楚,但朦朧也有個影子,臉色微變,“那樣的事不會再生。”

    她見搪塞了過去,暗松口氣,“那你這又是做什麼?”

    “我說過,在回京之前,不會讓你離開的我視線。”這個女人實在麻煩,誰知道如果不在自己眼皮下,轉眼又會惹出什麼事來。

    “我可不習慣睡覺的時候被人竊視。”她爬坐起來,將被子抱在懷中,一副打死不肯相讓的神情。

    “呵!昨晚你當著我的面,也沒見你睡得有什麼不安穩。”他取過床上多余的墊被鋪在地上。

    “你…….你…….”她這時才想起,自己明明是在大石邊睡著的,醒來時卻在軍賬中,那肯定不會是夢游自己走回軍賬鑽進被窩的,答案不想而知了…….

    “麻煩你有空的時候多做些動作,重要命。”

    “我很重嗎?嗎?”玫果驚叫著,看向自己,沒有任何一個部位有多余的贅肉,並沒有福的跡象。

    弈風‘哧’的一聲笑,閉上了眼楮,再怎麼丑陋的女人都是愛美的。

    玫果看著他一臉的壞笑,才知道被他戲弄了,氣惱的抓過一個枕頭向他頭上狠狠心腸砸去。

    他聽到風聲,極快的接下,順手枕在腦後,“謝了。”

    “你簡直就是個無賴。”

    “彼此,彼此!”

    玫果憋著一肚子氣,倒在床上,面朝里不再理會他。

    他睜開眼,睨視了她嬌小的背影,搖頭笑了笑,再次合上了眼。這個女人能在一分鐘之內氣炸他,但又能很快平息他的怒氣。如果他們當真大婚了,會怎麼樣…….哧……想什麼呢,和這個女人大婚,還不天下大亂,只怕沒在戰場上戰死,卻會被她氣死。

    所以說回了京還是彼此繞著點走,才是正道。

    第二天,照例天沒亮,玫果就被他提出了被窩。

    他這次更過份,甚至連叫她兩聲都省了,直接將她從床上提起來,丟在已經送來的清水旁邊,“一盞茶時間。”然後很眩的一個轉身,走向門口。

    玫果拍著胸口,冷靜,冷靜,一定不能為這個人氣壞了自己。雖然心里不斷告戒自己,只要再忍忍,今天就能進京,大家分道揚鑣就什麼事也不會再有了。但行為卻不受她大腦控制,端起桌上水盆照著他的後背沒頭沒腦的潑了過去。

    他聽到水響,往旁邊輕輕一讓,那盆水就在地上開了花,蔓延開了,只濺濕了黑色的戰靴。

    接下飛來的銅盆,“看來,你並不需要梳洗,一盞茶時間也可以免了。”

    “你好歹也是個太子,難道就沒有一點皇家的禮儀品性?”雖然自己家中也有幾個莽將軍,但怎麼也不至于象他這麼蠻橫無禮,而與野蠻人關系最為親密的三哥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更加不明白三哥為什麼能和這個人走到一起。

    弈風眼里閃過一抹嘲諷,“讓郡主失望了,在下雖為皇家子嗣,但受到的皇家禮儀教導的確很少,實在是個粗人,比不得我的兄弟們溫文而雅。以郡主的地位大可去請求虞國女皇更換聯姻之人。那在下這個粗人自也不必在郡主面前討人嫌。”



第六十二章 各自揣摩   

    玫果對他言中之意也沒多想,“太子放心,我定會向女皇請命,放你自由。玫果並不喜歡做棒打鴛鴦的事。”真難為他對那妓子如此一往情深。

    弈風眼里的嘲諷慢慢褪去,凝視著她的眼眸里多了些復雜神色,她對子陽用情至此,這棒打鴛鴦之事卻不是自己所願,過了良久才將視線移開,“你有一盞茶的時間。”走出門口,將手中銅盆遞給門品的親兵,“重新打些水來。”

    一盞茶的時間後,再次上路。

    這一次,沒再象前些天一樣,不緊不慢的,而是快馬加鞭的急趕。

    玫果偷偷看他,從盔甲面罩里露出的那一點容貌,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但他深如黑潭的眸子卻比往日暗沉了許多。

    按理她給他承諾,他應該高興,但現在的神情絕對看不出有一星半點的喜悅。“你有心事?”這話問出了口,她都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對他這麼多的好奇。

    “弈風從不知何為心事。”他目不斜視,只想早些回京,或許回了京一切就可以恢復正常,他甚至開始懷念沒做太子時駐守邊疆的日子。除了內心深處埋藏的那個秘密,平日只是飲酒殺敵,到也無憂無慮。

    玫果踫了個釘子也不往心里去,她擔心的卻是回府後,該怎麼向鎮南王交代,遠處已隱隱見到京城的城池,越加忐忑不安。

    換成平時,她早就編排出上百個理由,但這次在邊界被捕,鬧出這麼大的事,只怕早有軍情稟報了朝庭,只怕是瞞不過去了。

    他終于微側過臉,看向她,“害怕?”

    “不怕!”不怕是假的,老爹起怒來不比河東獅吼差勁。

    “你不必害怕。”

    “呃?”

    “這次誅殺李成,你立功。”

    “呃?”李成明明是被他一箭穿心,三哥絕對不會將他的功勞蓋在自己的頭上,“你為何要這樣上報?”

    “不為什麼。”他看向前方,見離城門已近,揮出長鞭,隨著鞭響,隊伍慢了下來。

    剛進城門,一個中年男子迎了上來,玫果認得是北王府里的一個管事。

    那人奔到衛子莫馬前,說了句什麼。

    衛子莫縱馬過來,看了看玫果,對弈風道︰“北王府的鄭管事說有急事求見太子。”

    “要他過來吧。”弈風舉起手,將隊伍停了下來。

    鄭管事走到弈風馬上,恭恭敬敬的見過禮,並沒留意到他身邊的易了容的玫果,“小的見過太子。”

    “什麼事。”弈風想不出這才回京,北王找他能有什麼事。

    “稟太子,是我們郡主有急事求見太子。”

    弈風微微一愣,看了玫果一眼,見她只是把玩著馬背上鞍上的銅釘,對他們的談話並不放在心上,才又轉頭又問,“哪個郡主?”

    “稟太子,是清溪郡主。”

    玫果偷偷看了弈風一眼,見他眉著微微收緊。

    “她找我有什麼事?”上次清溪郡主私自追隨大軍出城,在途中偷偷見他,被他責罵後並沒再聯系,不知這時突然找自己又有什麼事。

    “這個,小人不知,郡主說要見了太子才說。”

    “我這才回京,事務繁多,哪有這時間見她?”

    “郡主說這事非同尋常,請太子務必要去。”

    “非同尋常?”

    “是。”

    弈風略為沉呤,“在哪兒見面?”

    “郡主說太子知道在什麼地方。”

    弈風正想再問,見身邊玫果雖沒看他,但嘴角卻撇了下來,露出一抹不屑,顯然這些話是聽進去了,沒來由有些煩燥,對鄭管事,揮了揮手,打他走,“你回去吧。”

    “那太子……”

    “等我空閑的時候再看。”一揮馬鞭,催馬前行。

    鄭管事沒得到明確的結果,有些著急,但又不敢過份放肆,只得殃殃的回去復命了。

    回到鎮南府,鎮南王早收到風聲,迎出了大門口,拜見太子。

    玫果翻身下馬,怯生生的叫了聲,“爹。”

    鎮南王看了看她,滿面笑意,並沒有慍色,玫果才安下心來,走向同鎮南王一同出來的小嫻,站在鎮南王身後。

    弈風見了鎮南王,崩緊的臉也松了下來,笑道︰“王爺,玫家又立了大功啊。”

    鎮南王哈哈大笑,“都是托太子殿下的福氣,我備下了晚宴,我們好好喝一杯?”

    弈風嘴角上揚,輕笑,“不了,我還有事在身,就不打擾了。”

    “再有事,這飯還得吃。”鎮南王拉住他的馬不肯放行。

    “我真有要事,下次再來王爺這兒討酒喝。”

    玫果望著弈風帶笑的黑眸,亮如星辰,竟有瞬間的失神,原來他和父親他們一起時會是這樣的神情。

    見鎮南王與弈風一個留一個推的糾纏不清,終于忍不住了,“爹,太子約了清溪郡主,沒空在我們家吃飯。”

    弈風極快的看向她,笑意僵在了唇邊。

    鎮南王聽了女兒的話,即時愣了愣,這太子才回京就巴巴的去見別的郡主,而且毫不避諱玫果,卻是不該,但這些事他又且能干涉,訕訕的放開了握住的馬韁。

    弈風將視線從玫果臉上,移開,“我先告辭了。”

    鎮南王是直性子人,心里不悅,自然也掛在了臉上,“送太子。”

    弈風笑了笑,拉緊馬韁調轉馬頭,聽小嫻對玫果小聲說,“末公子來了。”

    小嫻本是將聲音壓的極低,不料弈風功力深厚,耳力自也比普通人好了許多,故把她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回過頭,見玫果面露喜色。

    “他在哪里?”

    “在小姐的的後花園。”

    玫果面露笑容,轉身奔進了府門。

    弈風看著她遠去的身影,輕盈的如花中彩蝶,不禁黯然,她面對自己時除了橫眉就是冷對,幾時有過這樣的笑容。他雖不知這個末公子是何人,但能出入她院落之人的身份自然不同尋常。

    劍眉微斂,揚長而去。

    玫果直奔進了後院,看到荷花池邊背對她而立的修長身影,微風輕拂,吹開他月色衣袍的下擺,不粘一點凡俗氣息。

    才想起自己身穿普通士兵的衣衫,而且這一路縱馬急奔,風塵滿面,這副尊容實在看不得。

    忙轉開溜,自己這副尊容在他面前實在是自慚形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iffany9491 發表於 2010-11-9 09:27 PM

第六十三章 末凡的備禮   

    “郡主!”

    這些天每次煩悶時,就會想起這個人,剛才聽小嫻說他來了,甚至忘了給父親請辭就直奔了過來,可是當那如春風和柳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時,卻猶豫了。

    停下了腳,卻沒敢回轉身。

    在不了解他們所有身世前,絕不能讓自己陷入更多的情感。一旦陷入……她咬唇苦笑。

    “郡主這麼匆匆急奔而來,難道不是想見見未凡?”他如夢魘般的聲音讓她剛硬起來的心瞬間又塌軟下去。

    “自然想見見你。”深吸了口氣,將現在不該也不能有的情愫拋出體外,換上平時常有的笑容,從容轉身,雖然笑意不減,但語氣中已沒了別樣的情愫。

    她在他眼里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失望,但僅僅是一閃而過便仍如往夕親和。但意外的現他雙眼布滿血絲,心里頓時一抽,難道出了什麼事?

    他在看清她此時的容貌後,微微錯鄂,他沒想到她會將自己弄成這麼一副模樣,不過他一直就不是個多事的人,至于她為何要這樣,他不會問。

    “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她知道在他面前不必要去拐彎抹角,他雖然凡事沉靜,但不是虛偽俗套的人。就象第一次虞瑤問他,誰給她侍寢,他會直接回答,誰也不合適。那麼在他面前,也不必要弄那些客套。

    “昨晚,你沒事嗎?”他的視線一直留駐在她臉上,不放過她一絲表情。也同樣是直言相問,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

    “昨晚?昨晚能有什麼事?”昨晚被那家伙差點氣死。

    “昨天是十五。”昨晚他一夜未睡,擔心的便是她會不會惡夢,不知為什麼,他總有種直覺,十五的晚上,如果不多加小心,她或許又會如八年前一樣遇到什麼意外。

    過去他擔心她,僅僅因為不能讓她出什麼事,但現在卻多了些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東西,整晚焦燥不安,這是在他的性格和行為中不該有的情緒,但他竟沒能控制。如此下去那個他絕不能輸的賭注到底輸誰贏……他絕不能輸,握緊拳頭生生掐斷剛滋生起來的情感,但終還是一夜未眠。直到聽到她急奔而來的腳步聲,忐忑不安的心才放回胸膛。

    “昨晚是十五?”她完全忘記了日子這回事,昨晚居然是十五,那惡魔並沒來找自己,難道是因為那個人在的原因?難道真的只要在十五的晚上有男人一起,就能天下太平?

    “郡主沒惡夢?”他在她臉上已經知道,她昨晚什麼也沒生,但仍不放心的追問了一句。

    “沒有。”

    “昨晚郡主是獨寢?”

    “呃?”玫果臉上泛起紅暈,這人問話也太直白了,他們可不是閏房密友,這種事也能問的這麼坦然。

    “是太子護送郡主回的府?”

    “嗯。”

    “原來如此。”他已經了解,為什麼她會沒惡夢,不竟有些酸楚,她與他們同房,總是推三阻四,而與那個人…….但在這同時擾亂他思緒的異樣情緒總算再次封鎖,這樣也好,起碼他會恢復如以前。

    “你來,就為了問我昨晚有沒有事?”象有一支極其溫柔的手,撫過她的心房,他雖然可懼,但終還是關心她的。

    “另外還有一事。”他微微一笑,將視線移開,不再看她。

    “什麼事?”

    “過兩日,郡主就要起啟前往虞國。”

    “這麼快?”雖然她聽太後說起過這事,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是,皇令已經布,只是郡主去了邊疆,所以未能親自接旨。”

    “也好,也可以早些把這事處理了。”她想的早些去虞國,早些求著女皇解決了她與弈風之間的事。

    在末凡聽來就是另一個意思了,她當真想早些大婚,“因為郡主遲遲未歸,末凡怕郡主沒有時間為女皇準備禮物,所以私下自作主張為郡主備下了。”

    “還是你心思細密。”玫果笑逐顏開,有他在,什麼事都能省心。

    末凡將手中的一個精致錦盒遞給她,“你把這個送給女皇便可以了。”

    玫果笑嘻嘻的接過打開一看,笑意在嘴邊僵住了,不解的看向他,只差點沒尖叫了,“送子觀音?”

    “是。”

    “你這不是在坑我嗎?”玫果看著錦盒中細雕細琢的上好玉觀音,一臉的黑線。所有人都知道女皇沒有子嗣,也就是生育有問題,送她這個,不是擺明了戳她死穴嗎?

    “郡主認為未凡會坑害郡主嗎?”

    “按理不會。”她可是弈園的命脈,有她在,弈園才能存在。

    “那就請郡主繼續相信末凡。”仍然是沉著玄靜,沒有一絲一毫玩味。

    “你真要我送這個?”她雖然知道女皇豐常寵愛這個平安,但是自己卻從來沒見過,也深知和皇族打交道,一步出錯,就可能腦袋搬家。

    “是。”他微笑著凝視著她,這樣的眼神,讓誰也不能拒絕他。

    “我聽你的,不過如果她要砍我的腦袋,你可得陪我,我可不想孤孤單單在黃泉路上逛蕩。”

    她本是無心之話,末凡心里卻是一蕩,清亮的眸子黯了下來,聲音也有些暗啞,“我自會陪你。”

    “呃?”玫果愣看著他,胸口突然一緊,心跳突然加快。

    幾片花瓣從樹上撒落,粘在他鬃角,不肯離去,嘴角邊呤著的那抹笑意,不再是淡如清水,而含著柔情。

    玫果慌忙避開讓她慢慢淪陷的眼眸,象征性的清了清噪子,“我說笑呢,我怎麼會要你陪著我去死。”挪動腳尖,打算開逃,“我這身也太難受了,我去梳洗梳洗…..”

    末凡笑了笑,再打量了她一番,這身的確是有些糟糕,“你與太子一起,也是這身打扮?”

    “是啊。”

    玫果蹦跳著離開了荷花池邊。

    “太子可見過你真容?”

    “我怎麼會讓那變態男看我真身?”玫果笑著揚了揚手中的錦盒,轉過了花叢。

    末凡微微搖頭,這麼說來她與太子就如他們之間一樣,並沒有……不知自己眼里已漾開了笑意。



第六十四章 討餐飯吃

    玫果在沐浴的時候已吩咐人備下了晚膳,換上平素喜愛的白色暗花長裙,輕柔的下擺隨風輕舞,腰間只用了條紅色的編織帶隨意扎了個花結,末端墜著兩粒滾圓的南海珍珠。洗去塵埃的黑沒再束起,全攏到一邊肩膀,松松的用墜著珍珠的絲帶束著。稍任其散開。

    “小嫻,去請末凡過來。”玫果走到擺滿精致菜肴的小桌邊,這才現,他對自己的喜好了如指掌,而自己對他卻一無所知。

    “末公子已經離開了。”小嫻沒動,仍擺弄著碗筷。

    “什麼?”玫果一驚,幫著小嫻擺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末公子已經出府回弈園了。”

    “他走了?”玫果心里象突然被人削掉了一角,然後在那角落上填滿失落,他竟然沒有跟自己告別就這麼走了。

    “嗯。”

    “他有留下什麼話嗎?”

    “末公子讓我轉告小姐,以後不要再私自去邊疆了,私潛軍營是條大罪。這次有太子力保說小姐有勇有謀射殺了李成,才保以平安,以後只怕不會總有這樣運氣。”

    “他這話為什麼不親口對我說?”

    “太子是小姐以後的正夫,他不便在小姐面前提及太子。”

    他對自己的事到底知道多少?這邊疆之事,短短數日,他也能打探得如此清楚,“他走了多久了?”

    “小姐進去沐浴時離開的。”

    “快去,叫人把我的馬牽來。”玫果也不披外袍,向門口急奔。

    玫果一路揮鞭急追,直追到了城外都沒見到他的蹤影,眼見前面就是上次遇到瘋牛的樹林,林中一片寂靜,想是再無法追上了。

    拉住馬韁,停了下來,望著深幽的樹林,長嘆口氣,耷拉下了頭,好不失望。輕夾馬腹,帶著馬慢慢回轉。

    “郡主,可是在找我?”

    玫果身體瞬間僵直,停頓了片刻,迅速轉身。

    大樹後轉出一匹白馬,馬上的人薄唇微勾帶著可以暖入人心的笑顏,沉靜的眼眸象是可以包容一切。

    玫果失落的心瞬間化成灰燼,被歡悅塞滿,如果不是在馬上,只怕已經向他撲了過去,狂喜之後,想到自己剛才的神情定被他看在了眼里,難為情的略低下了頭,臉卻象起了火一樣的燙,“你還沒走?”

    “本來是要走的。”他也不知為何到了此處,卻留戀徘徊。

    她只穿著家居的單袍,沒作任何的修飾,如同冰山上的雪蓮,嬌弱純淨,比平時盛裝的她更美得讓人窒息。耳邊的鬃還滴著水珠,自是剛完沐浴,就追了出來,

    他眸子一黯,縱馬上前,到她身前才停下,向她伸出手,“過來。”

    “呃?”她將視線從他手上移到他臉上,臉越加的紅。

    “起風了,你穿得太單薄,會著涼,過來。”他靜靜的等待。

    “我才沒這麼嬌貴。”她小聲嘀咕,小手卻已經放進了他的大手之中。

    手臂一緊,身體已經騰空,打橫落坐在了他身前。

    他將她圈在懷中,空出一只手,拂開她臉上被風吹亂的秀,“你不該這麼濕著頭騎馬吹風。”

    玫果微微一笑,輕靠在他肩膀上,他的體溫隔著衣衫傳遞給她。鼻息間是只有他身上才有的那股陽光的清香,連日的疲勞也瞬間消褪。

    “還沒用膳?”他環住她的腰,防她從馬背上滑落。

    “嗯,還沒來得及。”她閉上了眼,不管他對自己是什麼目的,起碼現在他讓她心安。

    “既然出來了,我帶你去個地方,小小犒勞一下你的五腹將軍。”他調轉了方向,任馬兒慢慢的前行。

    玫果的馬兒,自覺的跟在了後面。

    “你帶我去哪兒?”

    “前兩日剛下了幾場雨,該有不少菇子出土,帶你去討餐飯吃。”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一個人去的?”玫果撅起了小嘴,這家伙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走,原來是想一個人去混飯吃。

    “我一個人是不去的。”他低頭看了眼懷中一臉不滿的小臉,笑容微微一斂,忙將視線移開。

    “為什麼?”

    “我出來已有兩日,園子里還有很多事要辦。”

    是啊,整個園子都是他一個人在打理,他永遠都有做不完的事,“看來我耽誤你了。”

    他不置而否的笑笑,“不防事。”她的出現雖然打亂了他的計劃,但是卻讓他意外的欣喜,是從來沒有過的喜悅。

    大約半個時辰後,他停在了一戶農家小院外。

    草屋里迎出來一對相貌憨厚的農家中年夫婦,一見未凡,喜得有眉沒眼的,“末公子來了,翠翠末公子來了。”

    當他們看到末凡懷中的玫果時,微微一愣。

    末凡翻身下馬,將玫果從馬上抱了下來。

    這時從屋里已奔出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高挑的個子,面若桃花,在看到末凡時,美目里透著嬌羞。

    末凡不等他們出聲相問,已先行介紹開了。

    對玫果道︰“這是高大叔,高大嬸。”又指指那個女子,“這是他們的女兒高翠蘭。”

    玫果忙跟著他叫了聲,“高大叔,高大嬸,高姐姐。”

    末凡見她叫得親親切切,全然沒有擺出郡主的姿態,到有些意外,又對那對夫婦道︰“這是我的夫人。”

    “夫人?平安郡主?”

    “是。”

    兩夫婦頓時慌了手腳,扯著衣衫就要下跪。

    玫果忙一把拉住,“不必這麼多禮,他帶我來討餐鮮菇子吃,不知方不方便。”說完側頭刮了末凡一眼,拿出自己的身份嚇人嗎?

    末凡望著她微笑而立。

    “方便,方便,我們是求之不得,只是怕委曲的郡主。翠翠快去拿籃子,采些新鮮菇子來。”

    高翠蘭偷偷看了末凡一眼,跑開了。

    玫果也看末凡,卻不見他看高翠蘭。

    高氏夫婦搓著手,手足無措的將他們往屋里讓,“我們貧寒人家,只怕郡主…..”

    “你們不必這麼約束,他敢帶得我來,這地方就是我能來的地方。”玫果大大方方的進了屋。

    高大嬸忙著拿出平時不舍得用的好被子鋪在了坑上方請玫果入座。

    玫果也不客氣,徑直坐了,她知道自己越是表現出客氣,對方越加不自在。

    末凡也不另找別的地方,直接坐在了她身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iffany9491 發表於 2010-11-9 09:28 PM

第六十五章 蘑菇也會臭

    高氏夫婦見玫果長得神仙般的人物,舉止卻大大列列,忐忑不安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又看末凡與她神態親密,在為末凡高興的同時,也有些難過,對末凡的一些妄想也打包塞進了垃圾桶。

    拿出家里最好的茶葉,花生來招呼他們,“我們家實在沒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招待郡主,這花生是我們自己種的,郡主就將就著嘗嘗。”

    “別忙了,你們這樣,我反而不自在。”玫果有些嗔怪末凡帶她來這兒了,弄得別人手忙腳亂。

    末凡剝了顆花生,攤在手心上,遞給玫果,“這兒的土壤種出的花生,與別處的不同,你嘗嘗。”

    玫果本不喜歡生花生表皮的那陣苦澀味道,聽他這麼說,當著高氏夫婦的面,也不好拒絕,拈了一顆塞進嘴里,輕輕一咬,淡淡的清香從舌尖化開,竟十分可口,表皮雖然仍略帶苦味,但反而更將那股清香引了出來。

    “奇怪!”她細品著,隨手又將末凡手心中的另一粒花生仁塞進口中,不覺中吃下了很多才現,末凡剝出來的花生被她一個人全吃掉了,而他一粒也沒吃上,沖他伸了伸舌頭,“你也吃吧,我自己來。”

    “不防,你喜歡就好。”末凡笑笑仍將剛剝出來的花生仁遞于她,她雖然心里過意不去,可嘴里卻是將那些花生仁照單全收了。

    高氏夫婿見玫果憨態可拘,更多了些好感,少了幾分約束。

    拿了籃子準備出門的高翠蘭,偷偷看著玫果和末凡,眼里羨慕之情流露無疑。

    玫果記得小時候也喜歡采菇子玩,不過那時所采的都是有毒,吃不得的蘑菇。看著高翠蘭手中的竹籃,童心大起,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高翠蘭驚得連連搖手,“不,不,不,怎麼敢讓郡主去做這些事。”

    “我真的很想去玩玩。”玫果對末凡更著惱了,就怪他說出自己身份,要不人家哪來這麼多顧忌。

    “這……”高翠蘭偷偷看向末凡。

    “采菇子的地方離這兒遠不遠?”末凡將剝出來的花生塞到玫果手中。

    “不遠,你身後的窗戶外面的那幾支竹子那兒。”高翠蘭指了指坑上的小木窗。

    末凡轉頭向窗外望了望,那幾支竹子離小屋也就二三十步之遙,“你就帶郡主去吧,她難得在這鄉下地方玩耍。”

    玫果一聲歡呼,只差點撲上去親末凡一口了,上前挽了高翠蘭,“走吧。”

    高翠蘭全身崩得緊緊的,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領著她出去了。

    等她們出了屋,末凡雖與高氏夫婦閑聊,眼角卻沒片刻離開窗外的玫果身影,他帶她出來的,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沒想到郡主這麼平易近人。”高大嬸望著窗外到處蹦躍的身影。

    “她還象個孩子。”末凡嘴角泛上淡淡的笑意。

    “你們夫妻真恩愛。”

    末凡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底深處卻閃過一抹苦澀,不知這樣的日子能持續多久。

    玫果跟著高翠蘭走到那片竹子下,果然見竹林中長著許多蘑菇,一個個頂著小圓腦袋,十分可愛。丟下高翠蘭自己忙開了,她也分不清這些菇子的品種,胡亂采了一氣,結果一大半被高翠蘭丟了出來。

    “這些吃不得的。”

    “呃?”

    高翠蘭看著她呆愣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了笑,笑了過後,又覺得害怕,忙忍著。

    玫果沒現她的異樣,湊到她面前,“這些為什麼吃不得?”她記得那種長得很漂亮的,花花綠綠的才有毒。

    高翠蘭猶豫了片刻,拾起被她丟出來的一個菇子遞給她,說︰“你聞聞。”

    玫果想也不想,接過來就湊到鼻子邊。

    “啊嚏!”

    “啊嚏!”

    “啊嚏!”

    玫果邊打了三個噴嚏,忙丟掉手中的菇子,“啊呀!臭死我了!!!”

    高翠蘭掩著嘴“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玫果揉了揉鼻子‘嘿嘿’笑了兩聲,“原來菇子也有臭的。”

    “嗯,要這種才吃得。”高翠蘭遞了一個小小的,白白圓圓的給她。

    鄉下的姑娘本來就樸實,加上又比玫果大不了多少,見她小孩心性,又和藹可親,自然也就放開了,仔仔仔細細的教著玫果辯論那些蘑菇。

    玫果這時才知道,這林中能吃的和不能吃的菇子都有好幾種。她自從穿越來就生活在王府中,又哪里感受過這種田園生活的樂趣,一時間倒十分狹義。回頭間見末凡透過木窗望著她,揚了揚手中的蘑菇,沖他歡悅的叫著,引來他會心的一笑。

    高翠蘭看了末凡一眼,又看向滿面堆笑的玫果,怎麼看怎麼討人喜歡,暗嘆口氣,難怪他獨對她好,心里想著,嘴里也就說了出來,“末公子對郡主真好。”

    玫果笑著回過頭,“是嗎?”

    “嗯。”

    “他是我的夫啊,當然要對我好。”他是她的夫,可是他一再強調的。

    “真讓人羨慕。”

    玫果嘻嘻一笑,“你這麼漂亮,一定會找一個對你好的夫君的。”

    高翠蘭神色微微一黯,“我們窮人家,能找一個過得下日子的就算不錯了。”

    玫果采菇子的手停了下來,笑意慢慢褪去,是啊,自己前一世何曾沒有窮過,“你會嫁個好人家的。”

    高翠蘭微微一笑,唇邊卻帶著一抹苦意。

    玫果心念一動,這個姑娘是喜歡著末凡的?“你們是怎麼認識末凡的?”

    “我們這個村是末公子幫我們修建起來的。”

    “呃?”

    “所以我們這一個村的人都認得他。”

    “呃?為什麼你們這個村會是他修建起來的?”

    “原來郡主不知道這件事。”

    玫果吃鱉的笑了笑,那家伙什麼事也不會告訴她的。“他這麼多事,我哪能件件都知道。”

    “也是呢。我們村以前住在這河的下游,兩年前洪水把村子全沖毀了,我們一村的人無家可歸。”

    “啊!”玫果可以想象得到當時的慘象。

    “正巧遇到路過的末公子,他派人來幫我們在這兒重建了屋舍,我們一村的人才又再有了家。”高翠蘭說起末凡,一臉的崇拜。



第六十六章 帶目的的男人

    “呃!”

    “末公子是好人。”

    “這家伙。”哪兒的事都有他的份。

    高翠蘭見她神色有異,嚇白了臉,“郡主不要怪罪末公子,小女子不該胡亂說話。”

    “呃?我怎麼會怪罪他?”

    “您不是在罵他嗎?”高翠蘭小心的問。

    “呃,沒有,沒有,我在誇他。”玫果忙堆出一臉的笑。

    “原來這樣。”高翠蘭這才放下了心。

    “他常來這兒?”玫果打量著高翠蘭,她相貌十分甜美,末凡就算看上她也不足為奇。

    高翠蘭搖搖頭,“村子剛建起來時,末公子還不時會來看看我們生活得怎麼樣。直到有一次……他就不再來了。”她小心的看了看玫果。

    “有一次什麼?”玫果見她欲言又止,好奇了。

    高翠蘭垂著頭,偷看她不敢說。

    “說吧。”

    高翠蘭只是搖頭。

    “你不說,我可要生氣了。”

    高翠蘭仍然不肯出聲。

    玫果站起身,沉下臉,賭著氣,“你不說,我去找末凡。”

    高翠蘭急得淚在眼眶里滾動,強忍著不敢哭出聲來,忙拉住她,“郡主,別去為難末公子。”

    “你不告訴我,我當然只有去問他。”她越是不肯說,玫果越是想知道。

    “這件事與末公子一點關系也沒有……”

    “你告訴我,我就不去問他。”玫果回轉身。

    “你會為難末公子嗎?”高翠蘭咬下下唇,後悔死了自己多嘴。

    “當然不會。”

    “真的?”

    “當然。”

    “去年的時候,村民們為了報答末公子……”她艱難的舔了舔唇,才諾諾地接著道︰“便在村里挑了兩個姑娘送給末公子做妾侍…….”說到後來,如不是玫果豎著耳朵,只怕已經聽不見了,說完極快的抬起頭,焦切的望著玫果,“末公子沒答應的,他那時才說他是有夫人的,是郡主的夫君,這事真的和末公子一點關系都沒有。”

    “噗!”玫果笑出了聲,想來這個高翠蘭就是其中一個,“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你不生氣?”

    “我為什麼要生氣?”玫果又開始采蘑菇,末凡不該留在她的私宅,如果他不是她的夫郎,該會有一番大的作為。

    “他們……我們……給末公子…….”都說大戶人家的女子善嫉,身為郡主的她怎麼可能會不介意?

    “他沒答應,我還生氣的話,那不是自找氣受?”玫果擰起裝了大半籃子的菇子,“我餓了,我們回去吧。”

    高翠蘭哪里敢讓她提東西,忙搶過籃子,“末公子能有郡主這樣的妻子,也是他的福氣。”

    “呃?”這還是第一個人這麼誇她,每個人見了她都是備感頭痛。

    高翠蘭抿著嘴笑著不再說話。

    夜風帶著叢林的草木香,將她的長吹散,隨著他的衣袂一同飄舞。

    “今晚你一定要回弈園?”玫果回過頭,望著身後人橘色的薄唇微抿成極好看的弧線。

    “嗯,我出來太久了。”他任馬緩慢的前行,天色已晚,本來該盡快送她回府,但他卻縱容了自己的放縱,能多留得一時算一時。

    “你有沒有想過離開弈園?”她看向前方,或許應該放他高飛,但他一旦高飛,或許與自己便是天地相隔了。

    “想過。”

    玫果沒想到他干干脆脆說了這麼一個答案。

    “那你為什麼不走?”她相信,不管母親對他有什麼約束,只要他想走,沒有人能夠留得住他。

    “你想我離開?”他修長的手指托住她的下巴,令她可以看見他的眼楮。

    “呃……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玫果沖他擠了一個包子笑臉,“我只是隨口問問。”她想盡快從她手掌中解救出自己的下巴,長時間的看著他的眼楮,會迷失自己。

    他也沒再勉強她,放開她的下巴,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如果我贏了,我就會離開。”

    玫果身體頓時僵住了,那個惡魔這麼緊張那個賭注是因為不讓他離開,“如果我取消那個賭約,放你離開呢?”

    “我不會允許你取消。”他眼里的暖意瞬間消逝。

    “為什麼?對你來說結果不都是一樣嗎?”

    “雖然都是離開,但是會是不一樣的走法。”

    “你想要什麼樣的走法?我可以幫你。”

    “末凡不食磋來之食。”

    “識時務為俊杰,反正結果都一樣,少受些波折有什麼不好?”玫果翻著白眼,這男人還真是大男子主意。

    “這是末凡的選擇,希望郡主能遵守承諾。”他的聲音依仍溫和的讓人沒辦法拒絕。

    “可是我根本記不得是什麼賭約,這很不公平,既然不知道賭的是什麼,那根本就沒有勝算。”哪有逼人吃死老鼠的道理。

    “郡主多慮了,這個賭約原本對末凡根本沒有公平而言,末凡賭的只是一線希望。現在只是上天對我的眷顧,讓我多了一線希望。”他把不平等條約也說得平淡無奇,好象就算再不平等的賭約也是最正常不過的。

    “你真是怪人,明明知道沒什麼希望,還要賭。”看來想放他高飛的好心只能打水漂了。

    “並非每個人都有公主這樣的好命運,如果沒有好運氣的人,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凡事總要有代價。”

    “你就不能含蓄點嗎?就算是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也別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這讓我很沒面子的。”玫果郁悶自己明知道他留在自己身邊,對自己好,全是有目的,但卻對他反感不起來。

    “對別人或許需要有所掩飾,但對郡主不必。”他輕輕一笑,伸手拂開她被風吹亂了的長。

    “我好歹也是個女人?是女人就會有美好的夢,夢想有男人對自己好……”

    他嘴角的笑意深了,“難道我對你不好?”

    “好是好,但不是那個味…….”誰願意看到那男人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

    “你想要什麼味?你說出來,我一定能做到。”

    玫果無語的扯了扯唇角,看似風流,其實是個木納呆子,“算了,不說這個,我差點忘了找你的目的。”

    “郡主盡管說。”他在看到她時就想到了她必定有事,只是他不願開口先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iffany9491 發表於 2010-11-9 09:29 PM

第六十七章 不肯滾蛋   

    “怎麼可以和太子解除婚約?”雖然說弈風讓她去找女皇,但這事畢竟不比得兒戲,女皇也不可能憑著她一句話就會同意解除聯姻的。

    “你要和太子解除婚約?”末凡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了平時的淡定,低呼出聲。

    “對,你有什麼好的主意沒有?”無論如何得把那個狗屎男處理掉。

    “郡主,這件事開不得玩笑……關系到國家大計。”

    “就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才問你有沒有兩全之法,不影響國家大計,我又不用嫁太子。”其實她最不願意嫁給弈風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做朝庭的棋子,她只希望能和喜歡的人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

    末凡做了個深呼吸,確信自己沒有會錯她的意思,放平語氣,“弈風太子足智多謀,英勇善戰,而且玉樹臨風,你為什麼不肯嫁她?”

    “他跟你是兄弟?”玫果轉過身,瞪著他。

    末凡微微一愣,不知她為什麼突然這麼問話,“不是。”

    “是你知已好友?”

    “也不是。”

    “那跟你是什麼關系?”

    “沒有任何關系。”

    “認得他?”

    “末凡只是郡主的夫郎,哪能高攀太子。”

    “既然與你全無關系,那你干嘛這麼力捧著他?”

    “末凡只是實話實說。”

    “既然你說實話實說,那我也實話實說,你說的那些全不是理由。”

    末凡沒有接話,任她說下去。

    “說他足智多謀,他的花花腸子能有你多?”玫果老大不客氣的把末凡的‘長處’擺了出來。

    末凡一臉黑線,神色尷尬。

    “英勇善戰,我老爹外加三個哥哥,哪一個不是好戰份子?那他放到我們家,也是多他不多,少他不少,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

    末凡汗顏,太子多年的功勛被她一句話就抹殺了。

    “另外說什麼玉樹臨風,長相只是個臭皮囊。我那園子里哪個不是一表人才?結果又能怎麼樣呢?那一堆的麻煩包,我還沒能踢出去呢,還要他來做什麼?雖然我也承認看到你們是很養顏,但我胃口不好,消化不了。”

    末凡面上更是難得的笑不出來了,感情他們在玫果眼里就是麻煩包,而且隨時準備踢出去……“郡主,我們都是你的夫…….”

    “那又怎麼樣?你見過關系這麼古怪的夫妻嗎?”看得用不得,還處處給自己為難,這樣的老公不要也罷。

    末凡無言以對,他們之間的關系的確十分詭異。可是這一切還不全是她兒時造成的,這又怪得了誰?當然這話,他不能說。

    “如果你真對我好,那你要做的就是幫我先解決了太子,然後再幫我把那幾個害人精打包送走,等你做完這些事,我就給你記一大功。”玫果說到得意的地方,不禁眉飛鳳舞。

    卻沒現末凡的濃眉越擰越緊,“接來下,是不是末凡也就該把自己也打個包,自動滾蛋?”

    玫果正想到如果這些麻煩包全處理了,日子不知該有多狹義,正想到美處,聽他問起,也沒多想,隨口就道︰“對啊,你怎麼知道。”說完現他窄長的眸子噴出怒火,才省起自己說漏了嘴。忙伸手按住嘴,露出個諂媚的笑,“不是這個意思了。”

    末凡冷哼一聲,“郡主,請下馬。”說完也不等她同意,就把她丟下了馬背。

    “喂,你不至于吧,一句話而已,就把我丟下了?這黑燈瞎火的,我一個女人,多不安全?”玫果沖著他哇哇亂叫,他變臉還真快。

    末凡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你到家了。”

    “到家了?”玫果愣了愣,回過頭,果然已站在了鎮南府的側門前,“呃,這麼快,可是我們的問題還沒談完。喂,你別走啊。”

    她看著調轉馬頭離去的末凡,急追了幾步,“喂……喂…….”

    末凡頭也不回,“郡主的問題,末凡無法可施。”說完急馳而去。

    “什麼破男人,一點忙都不肯幫。”玫果沖著他身影消失的方向踢飛了一塊小石頭,牽了馬,邁進下人們為她打開的側門。

    小嫻看她回來,煞白的臉,總算開始恢復血色,“小姐,你終于回來了。”隨即見她拉長了臉,挨近她,“沒追上末公子?”如果沒追上,那她這一晚去了哪里?

    “沒追上,能出去這大半天嗎?”

    “末公子惹你不高興了?”

    “口口聲聲說他是我的夫,讓他辦點事都不肯。”

    “小姐讓末公子辦的什麼事?”她知道以末凡的為人,能為她做的,絕對不會推托。

    “我讓他想辦法把太子和我園子的那幾個一起處理掉,然後他再滾蛋,大家全自由了。這皆大歡喜的事,他居然不肯,你說氣人不氣人?”

    小嫻‘噗’地笑了,玫果的心思,她當然明白,但讓人家自己處理自己,是誰聽了也會動怒,好在對方是好脾性的末公子,換成別個,還不知會生出什麼事呢。“這事,你指望不了末公子。末公子是二夫,郡主嫁了太子,太子就是正夫。末公子絕不會助小姐做以下犯上的事。”

    她見玫果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接著說,“其他公子排在末公子後面,末公子更不會做擠兌別的公子的妒夫。”

    “哼,好人全讓他做盡了。”

    小嫻又是‘噗’的一笑,“至于他自己嘛,當然不會讓自己滾蛋。”

    玫果將手肘放到桌上,撐著一邊的面頰,“我現在也指望不上他了。”

    “小姐難道當真舍得末公子離開?”小嫻拿過玉梳,為她梳理已經風干了的秀,如果小姐對末凡沒有一點感覺,且會與他在外面呆到這麼晚才回府。

    “為什麼不舍得?”話一出口,心里就有個地方踏了下去,當真舍得嗎?今晚和他一起,是她這四年多來最開心的一晚。

    也許真的該留下他,可是要怎麼留?除非在那場賭約中勝出。可是是怎麼樣的賭約,怎麼樣才能勝出?她咬著唇瓣苦笑了一下。

    可是她能感覺得到他雖說只有一線勝算,但他為了這一線的勝算也要賭,可見他有多在意這個賭約,真強留下他,又有什麼意思?



第六十八章 先來後到

    “末公子不是已經準備好了禮物嗎?為什麼還要去買飾?”小嫻跟著玫果走向京城最好的一家飾店。

    “是送給女皇身邊那些侍女的。”這幾年來,這是她第一次去虞國,而且又沒有母親陪伴,與女皇相處極容易露出與兒時不同一個人的馬腳,女皇難免不會生疑,但如果打通她身邊人的關系,能幫著說話,這蒙混過關也不會是難事。

    大多宮女的願望就是到了年齡出宮後能嫁個好人家,但為了嫁個所謂的好人家,也就只有設法多籌些嫁妝,所以絕大多數的宮女都愛財。

    如果直接送銀子,被人知道,自然要生事端,那送些值錢的飾就無可厚非了。看在別人眼里,還是她尊重女皇。

    “沒想到小姐也變得心思細密了。倒是為什麼這次遠去虞國,竟然不讓小姐帶夫侍?這途中來去,只怕是不止一個月,那這十五該如何是好?”小嫻盤算著這才過十五,但怎麼也不可能在下個月十五前趕回來。

    “既然女皇說了不許帶,那自然有她的道理,我們不必去揣摩。”玫果嘴里雖然這樣說,其實心里也有些擔憂,其實昨晚她去追末凡,還有一件事,卻沒能說出口,就是想問他是否肯陪自己一同去虞國。

    末凡的心思有多細膩,玫果不會不知,但他只字未提,就說明根本沒有這個打算,她也只好作罷。

    “可是萬一十五的晚上,小姐又再惡夢,該怎麼辦?”小嫻憂心忡忡。

    玫果也有些後怕,但不相信就那麼邪門,那惡魔每個十五必來不成?“哪來的這麼多惡夢。”

    進了京城最好的一家飾店,掌櫃迎了出來,“歡迎光臨小店,不知小姐想買點什麼東西,看我能不能幫小姐參考參考。”

    “麻煩掌櫃的,有什麼新進的上等貨品拿出來給我看看。”玫果笑著走到櫃台邊。

    “小姐來的可正巧了,還真有批剛到的好貨色,我這就給您拿。”掌櫃的轉身去貨櫃上取出一支蝴蝶金步搖,遞給玫果。

    玫果還沒接到手中,已經喜歡上了,正要開口問價格。

    一只手從身邊伸來,搶在她前面將那支蝴蝶金步搖接在手中,“這支簪子,我要了。”

    玫果回頭看去,神色微變。

    在她身邊站著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在天外天遇到的妓子妤嬋。

    妤嬋愛不釋手的細看著手中的簪子,眼露喜色。

    “這……這簪子是拿給這位小姐看的。”掌櫃的面露難色,進門都是客,誰也不便得罪。

    “你這個女人還真不講理,明明我家小姐先看上的。”小嫻見這個妓子搶了簪子,頓時憋了一肚子氣。

    妤嬋抬抬眼皮看小嫻,正是那天在天外天與她叫囂的丫頭,她對天外天之事,本就耿耿于懷,見她這時又對她橫眉冷對,冷哼了一聲。

    側臉看向玫果,當即一愣,全不避忌的將玫果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眼里露出一抹妒嫉。但見那丫頭上次服侍的是另一個小姐,而這次又是一個,看來這戶人家也並不富裕到哪兒去,兩個小姐共用一個丫頭。

    看玫果的眼里又多了些不屑。

    玫果神色很快恢復平靜,這賬又算在了那個太子爺頭上,如果不是他,這妓子能這麼囂張?

    她身後的小丫頭,本來就因為上次之事與小嫻結下了梁子,這時再見,自然更不相讓,“你們看上的怎麼樣,是我家小姐先要的。”

    “你們怎麼這麼不講理,凡事有個先來後到吧。”上次來就讓她們讓座,這次又來搶東西,小嫻氣得快炸開了。

    “春二,別跟她吵,付銀子,我們走了,太子還在等我呢。”妤嬋挑畔的看了玫果一眼,將簪子收入錦盒,轉身就走。

    “你放肆!”她不提太子還罷了,說起太子,小嫻更是氣惱,再也忍不住怒喝出聲。

    妤嬋停下了,轉回身,“我買個東西,有什麼放肆的,你一個小丫頭,大呼小叫的,全沒規矩,你家主子是怎麼教育你?”她一句話就把玫果也罵了進去。

    玫果氣得白了臉,強忍著不作,自己身為郡主在街上與一個妓子吵鬧,怎麼也有份。

    “你是什麼東西?敢和我們郡主搶東西。”小嫻氣極了,哪里還顧得上玫果的避忌,在外面從不暴露身份。

    她話已經出口,玫果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郡主?”妤嬋花容失色,強自鎮定,“卻不知是哪位郡主?”

    “鎮南府的平安郡主。”小嫻臉上多了些傲氣,京城眾多郡主中,就屬平安郡主地位最高,論身份,還在一些公主之上。

    妤嬋瞬間失神,過了好一會兒才定下神來,再看玫果,眼里更是又嫉又恨,但又極力掩飾。

    玫果當然明白她這嫉和恨來自哪里。

    “原來是平安郡主,民女怎麼敢,不過就是郡主也有個先來後到,東西是我先拿到的,難道郡主要明搶不成?”妤嬋深吸了口氣,她賭的是平安郡主與太子的不和,和太子對她的寵幸。

    “明明是我們郡主先看好的,你突然來搶。”小嫻不敢相信,她知道了玫果的身份,還敢放肆。

    “東西是我先拿到的,怎麼就能說是你們郡主先看上的?看上了不買,還不讓別人買不成?”妤嬋哪里知道平安郡主的來頭,只聽說是太子將娶之人,沒見過之前已經將她恨上了。她也從旁側擊地問過太子,並不見他對未來的太子妃有什麼情意。這時見平安郡主一直沒出聲,只道傳言屬實。就算郡主身份高貴,但總得給太子面子,不能把他寵愛的人怎麼樣。

    小嫻秀眉直立,正要作。

    “小嫻,算了。”玫果攔了下來,不願與妤嬋多說,走開去看別的東西。

    “挑好了沒有?”一個聲音傳來,讓玫果全身一僵。

    小嫻呆愣的看來人邁進飾店,臉色變了數變,最終轉過身沒與太子見禮。

    弈風看著僵在那兒的玫果背影,眼里閃過爽快的笑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tiffany9491 發表於 2010-11-9 09:31 PM

第六十九章 欠收拾的男人  

    妤嬋急轉身,笑臉相迎,“你看這簪子好看嗎?”

    “嗯,不錯,老板包起來。”弈風並不看簪子,只是看著玫果僵挺著的背影。

    小嫻看著他,目瞪口呆,“你…….”在一個妓子面前,她也絕不會認他為太子,絕不能讓玫果丟了顏面。

    弈風只是掃了她一眼,又看回玫果背影,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謔笑。

    妤嬋撒嬌,扭著他的衣袖,“還好你來得及時,奴家正被人欺負呢。”

    “呵,還有誰敢欺負你?”弈風只是淡淡掃了她一眼,眼里更多了些玩味。

    妤嬋見太子並不與玫果相認,暗想沒準這兩人根本就是假冒平安郡主之名,加上見太子對自己也沒有責怪之色,一指小嫻,“就這這個女人。”雖然她懷疑玫果是假郡主,但也不敢直接指罵。

    弈風又再盯了玫果背影一眼,回頭對妤嬋笑道,“這不是沒事嗎?我們走。”將手搭在妤嬋肩膀上走出了飾店。

    玫果在面前的銅鏡中把一切看在眼中,心痛如絞,只是強自撐著,弈風一走,頓時垮下肩膀,雙手撐在櫃台上。

    小嫻忙上前扶住,“小姐…..”

    “我沒事。”

    “太子,他太過份了…..”

    玫果瞥了她一眼,將她到嘴邊的話堵了回去。

    “平……平安郡主…….”掌櫃的哆嗦著,“實…….實在是……對不住。”掌櫃的聽說是平安郡主早嚇得腳軟了,只是剛才進來的是太子,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哪里敢言,直到太子離開才敢話。

    “這事還希望掌櫃的別外傳的好,以後見了我也別叫郡主。”玫果淡淡的笑了笑。

    “小的絕不是多嘴之人。”掌櫃的連連作保,這些皇家中人,哪是他一個小商人惹得起的。

    玫果到也不擔心他多嘴,他對在京城立足腳,成為最好的一家飾鋪,沒有一定的人品和心機是不可能的,“你選著好的東西幫我包上些,我也不挑了。”

    “是,是,包小姐滿意。”

    玫果微微一笑,這人果然識得事務。

    小嫻接過掌櫃的包上的二三十件飾,取出金子,遞了過去。

    掌櫃的說什麼也不肯要,小嫻見玫果已經走到了門口,不耐煩的將金子丟在櫃台上,“我家小姐不是貪人便宜的人,你想我們小姐落下個話柄不成?”

    “不敢,不敢。”掌櫃的這才收了金子,目送他們出門,長松了口氣。

    小嫻追在玫果身後,憤憤不平的嘮叨,“剛才小姐為什麼不打那妓子?就這麼算了?”

    “我一個郡主,當街打一個妓子,難道不分嗎?”玫果不以為然的上了自己的馬車。

    “難道就為了個身份,這樣受氣?”小嫻跟在她後面爬上馬車,不明白玫果什麼時候會看重身分了。

    “既然要與太子解除婚約,就不能落下話柄,這帳自然會記在姓弈的頭上,我還嫌那妓子鬧得不夠呢,她鬧得越大,姓弈的就越無理,這些對解除聯婚之事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為什麼要攔著她?”話雖然這樣說,但剛才她真的差點被活活氣死,在氣憤的同時,還有一些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痛楚。

    “原來小姐打的是這個算盤,我就說剛才怎麼不象你的性格了。”要知道玫果雖然年幼,但絕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角色,“可是郡主,你為什麼非要解除婚約?”

    “你認為那人的品性能當得了我的夫君嗎?”玫果一想到那個人的惡行,這氣就不知打哪兒出。

    “以現在看來,的確……但說不定婚後會變呢?”

    “小嫻,想解除這樁婚約的不是我一個人啊,對方對這場婚約也不願意,這婚後又怎麼能改?”打死她也不能忘記,那晚他把自己當成那個妓子的事。

    “小姐是說太子也不願意?”小嫻睜大了雙眼,同時用手捂住差點驚叫出聲的嘴。

    “嗯,他明明認得你,也就該知道與你一起的人會是我,但他全然不在意。如果他對婚約在意,他哪敢這樣。”他望著她的背影的謔笑,她在鏡中看得清清楚楚,如果不是強忍著,她真想回身給他老大一個耳括子。

    小嫻略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可是女皇會答應取消聯姻嗎?”

    “如果不肯取消,就設法讓她換個公主好了,反正我是不會嫁她的。”

    “可是女皇並沒有子嗣,而王妃也只得郡主一個。”

    “我母親不是還有個妹妹嗎?”玫果想想也覺得頭痛,這虞家怎麼就這麼人丁單薄。

    “但是聽說三公主向來與王妃不大和,這事…….”

    “這事先不說了,等我到了虞國再說。”玫果反復細敲,這的確是件辣手的事。推開車中薄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望著車頂呆,尋思了半天也沒找到個萬全之策。如果末凡肯幫自己,或許能有個辦法,可惜他卻死活不肯。

    弈風和妤嬋出了飾店,轉過街角,到店內看不到的地方,弈風收回手臂,臉上沒了笑意。

    妤嬋滿面的春風消褪了,將錦盒遞給他,“這是太子殿下要的東西。”

    弈風也不看,隨手接過。

    “太子為什麼要妤嬋買下她看上的東西?她真的是平安郡主嗎?”妤嬋小心的偷看著他的臉色,太子只是看到那個女人走進飾店的背影,就要她跟去買下對方看上的東西,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如果那個女人是平安郡主,那太子與平安郡主間絕不會象傳聞那樣全然不相甘。

    “你問得太多了。”他冷冷的橫了妤嬋一眼。

    妤嬋打了個寒戰,不敢再多話。

    “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弈風丟下妤嬋,轉回飾店,已沒了玫果和小嫻的蹤影。

    掌櫃的見太子去而復返,驚得一頭冷汗,忙迎了上去,“太子殿下,有什麼需要……”

    弈風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她呢?”

    “太子殿下問的是哪個她?”掌櫃雖然已經猜到,但不敢輕易說出來,萬一不是,那麻煩可就大了。

    “剛才在這兒買飾的兩個女人。”弈風皺緊了眉頭,恨不得將眼前這條軟皮蛇捏死。

    “剛才那位小姐已經離開…….”

    弈風不等他話說完,搶出門口,前後張望,哪里還有玫果的身影。



第七十章 失策

    兩日後,玫果進宮與皇太後辭行。

    由于遠征,貴族家女子都有戴慕離面紗防風塵的習慣,所以小嫻自然也給玫果戴上了慕離。

    從太後殿出來,便放下了慕離,在眾多侍女的陪同下漫步走向宮門。

    遠遠看見弈風騎在他的高頭大馬上,漫不經心的等待著。

    弈風看見從長地毯上緩緩走來的玫果時,停下手中把玩馬鞭的動作,呼吸突然一窒。

    盛裝的玫果,兩手攏在袖中輕捧在小腹間,端莊而清雅絕麗,就是皇家女兒也難得有這樣的氣質,實在讓他難以與平時所見的那個頑劣的小丫頭聯想在一起。

    依然是一身的白,白色外袍上用金絲彩線繡著百花齊放,五彩的金比線在陽光下折射著溫和的光澤,波光流動,仿佛將她包裹在霞光中。斜至肩膀的寬敞領口下的肌膚白皙的如胭脂美玉,實不明白為什麼會與她臉上肌膚有這麼大的差別。

    讓他想起太後說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姑娘,光她這身氣質,的確難見第二人。

    走到近前,白色的慕離遮去了在他記憶中丑陋的面容,完美得無可挑剔。

    玫果直接從他身邊走過,甚至沒抬頭看他一眼,就徑直登上架在車轅上的木梯,鑽進小嫻揭開的車簾。

    弈風看著車簾放下,心里空蕩蕩的,他以為她惱他,憎惡他,在與他見面時,會橫他一眼,或呸罵他幾句,結果她什麼也沒做,淡漠得如同陌路人。

    “啟程!”

    “啟程!”

    “啟程!”

    “啟程!”

    一聲聲傳遠,護送隊浩浩蕩蕩的上了路。

    弈風一步不離的縱馬護在馬車邊,靜看著遮得密密實實的車窗。盼著她能揭開車窗說點什麼,可是車內除了偶爾傳出小嫻的問話,和她隨意的“嗯”聲,再沒有更多的動靜。

    一路上,就連午餐也是小嫻送到車內,她絕不踏出馬車半步。

    直到日落西山,到了指定的打塵的客棧,玫果才款款下了馬車,又直接進了為她安排的客房。

    弈風看著她的背影,想叫住她說點什麼,但終沒開口,煩躁的回了自己的客房。

    衛子莫安排好事務,轉到他房中,見他悶悶不樂的坐在桌邊,奇了,“太子爺,你今天是怎麼了?早上出來還好好的,怎麼這一天下來,就晴轉陰了?”

    “就你多事,有這嚼牙根子的時間,不如去給我拿壇酒來。”

    衛子莫笑著坐到桌邊,“是因為平安郡主?”

    “我能為她?”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不是就不是吧,本來是想給你出謀劃策的,看來是不必了。”衛子莫懶洋洋的站起身往外走。

    “喂,你有什麼主意?”弈風頓時來了精神。

    “你不是不為平安郡主的事煩嗎?”衛子莫笑得非常欠揍的樣子。

    “去,去,去,不說拉倒。”弈風看他真走,又記忙叫住,“你還真走?”

    衛子莫這才笑嘻嘻的轉回桌邊坐下,“對郡主動心了?”

    “沒有的事。”弈風拉下了臉,哈,對她動心?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衛子莫笑了笑,也不說破,“郡主心高氣傲,想讓她低頭,只怕…….”他停了停,又笑道︰“但郡主終是女人,內心總是柔弱的。”

    “她柔弱?簡直就是個悍婦。”弈風不能想象能翻牆出府的女人會柔弱。

    “這時候,她只怕還沒休息。”衛子莫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向門外走。

    “她這次回去是為了取消聯婚的!”弈風心里猛然一抽,以前不是也擔心大婚,按理她解除聯婚,應該高興,結果真到這時候了,他卻沒高興起來。

    “你說什麼?”衛子莫驀然轉身,這時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她說過,這次回去是求女皇解除婚約。”弈風故作輕松的把話說完,握著手心里的茶杯‘啪’地一聲輕響,裂成了幾片。

    衛子莫看著他手中的碎片,“你沒阻止她?”

    “我說只要女皇同意,我絕沒意見。”

    “你…….”衛子莫氣惱的坐下,“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了子陽。”弈風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三太子?這是怎麼回事?”衛子莫倒吸了口冷氣,去年皇上想賜婚與子陽之事,他也不是沒有耳聞。

    “我長年征戰殺場,她對我又何來意義?而子陽與她朝夕相處,早有情義。”他說得坦然,黑眸卻沉了下來。

    “郡主親口所言?”衛子莫越加心驚,這種事可大可小,小可以化無,大可以影響皇家聲譽。

    “這些話,她且會說出來。”

    “既然不是郡主所說,無憑無據,太子不該當真。”

    弈風靜看著手中碎片,過了許久,才道︰“由她去吧。”

    “她當真心意已定?”衛子莫真懷疑太子打仗,打壞了腦子,這個平安郡主,是人人想求而不得,如今指婚給他,他卻就這麼放過了。

    “我試探過她,應該是心意已定。”

    “你怎麼試探的?”

    “我前天看到她去買飾,要妤嬋有意從她手中搶了飾,當著她的面將妤嬋帶走,如果她有一點在意這場婚約的話,今天不會不為所動,結果……”

    “壞了,壞了……”衛子莫抓著頭,後悔沒告訴他那日天外天的事。

    “怎麼?”弈風看他突然這樣,也有些懵。

    “平安郡主知道妤嬋的身分,知道她是春香樓的姑娘,而且是被你包下的,你……哎……..”衛子莫急得來回逛蕩。

    “你說什麼?她怎麼會知道?”

    衛子莫停下來,將那日天外天之事,細細說了一遍,“太子,我就不明白,這麼多姑娘,你為什麼偏要包著這個妤嬋,如果她是純良的,到也罷了,現在她仗著你的名義,招搖過頭了。”

    弈風覺掌心一痛,手掌已被碎片劃皮,將碎片丟在桌上,隨手拭去血跡。“罷了,我想靜一靜,你先出去。”

    衛子莫長嘆了口氣,渡了出去。

    弈風將手肘撐在桌上,揉著漲的額頭,她知道妤嬋的身分,那日之事,對她是何等的侮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iffany9491 發表於 2010-11-10 07:31 PM

第七十一章 錯落的回憶

    玫果依在窗欞邊,看著兩只小鳥在樹枝上親親我我一陣後,雙雙展翅飛遠了。

    在穿越前父母早逝,哥哥打著童工拉扯著她,也不肯將她送去孤兒院,那時小,並不懂得什麼貧寒,能和哥哥一起就覺得很開心,這樣的日子隨著哥哥的意外身亡而告終,她最終還是進了孤兒院。

    那是一家靠捐款救濟孤兒院,條件很簡陋,大家也就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掙扎。許多孩子受不了這樣的苦日子,在還沒成年就學壞了,混上了社會,走上了不歸路。

    而她深受哥哥的影響,不管再沒錢,再餓,也不拿一分不正當的錢財。于是她拼命努力打童工的同時,也拼命的學習。她運氣很好,遇到一個好的院長,雖然沒錢上學,但院長把小學的課本全借回來了給她看,有時間的時候還會指導她。

    她就這樣自學完成了小學課程,以優秀的成績考上了中學,並獲取了豐厚的獎學金。這對她而言,是生活的轉折點,也因為這件事,讓她明白,只要付出努力,就會有收獲,雖然不知道這收獲會有多大,但越是努力,或許就會有越大的意外。

    接下來的日子,她就在學習,打工中輾轉反側,留給自己的私人時間只有吃飯睡覺。她的美貌早在上中學時就已經被人追捧,但她無暇理會,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打拼。

    直到她成功的進入醫學行業,成為一名優秀的整容師,從小到大崩緊的弦才得以放松,這時她才現,自己有多孤單,這麼多年來忙到居然沒有一個男人能打動她的心。

    在這期間,她不是沒有戀愛過,不過那段感情不知叫不叫戀愛。

    他們是一起在孤兒院長大的,也許是同樣的命運,讓他們走到了一起。她上大學時打著零工拼命掙錢,工作後更是用盡了自己所有的收入,供他繼續讀研,出國深造。

    她對他雖說不出是不是愛,但她為他做了一切。就在她等著他們的愛情拉上窗簾的時候,一個電話將她的夢再次擊得粉碎。

    思緒慢慢飄遠……

    辦公室內……

    玫果正拿了支油性筆在小黑板上亂畫。

    這個雙眼皮2000塊,上唇削薄1700塊,鼻子4500塊,下頜骨磨削20000塊,隆胸13000塊,全身的抽脂16000塊,提臀再來個20000。

    嘖,嘖,好多錢啊,滿面春風,頭頂仿佛飛滿鈔票。

    “春花!!!”惱怒的河東獅吼將那些可愛的鈔票炸得灰飛煙滅。

    玫果一板臉,快速回頭以牙還牙的大噪門︰“叫我玫果。”真要命,從記事起就沒見過面的老爸老媽給她取了春花這麼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名字,拍拍屁股走了,她在被這“春花”二字折磨了二十一年後,終于鼓起了勇氣改名玫果,但所有人還是習慣地叫她春花或花花,悲哀……

    她也不是那讓人吼來吼去的小白菜,將黑板拍在桌上,“喂,米蟲,春花二字哪兒得罪你了?你無時無刻的掛在嘴邊上。”

    “你居然敢叫醒手術中的病人,換材料。”

    “我那是追求完美。”

    玫果揚起眉頭,所長巡察,就在玻璃門對面,聽到這邊的吵嚷,向他們看了過來,不能在這關鍵時候丟掉狐狸笑,放下揚起的眉毛。

    忍……

    “你居然敢騙病人說你那原裝鼻子是做出來的。”

    再忍…..

    “我從頭到尾沒說過我的鼻子是做出來的,只是說我的鼻子是完美的E型。”有意把E字拖得老長。

    一定不能被這家伙打破了自己良好的耐性,這可關系到今後的升職問題,笑得更真誠一點,更讓人感動一點。

    “春花你……”

    所長怎麼還不走呢,為什麼要巡察這麼久,這時間過得好慢。

    還得忍……繼續笑…….臉有點抽筋……

    所長轉頭過向他們這邊笑了笑。

    繼續再忍……

    所長終于帶著一大幫子人走了出去。

    忍無可忍……

    快速起身,叉腰,“女人想變得更漂亮些,更完美些,有錯嗎?就你那一成不變的想法,能做出完美的東西嗎?”

    大米不甘示弱地瞪圓了雙眼,正要回擊。

    那個做了手術的小姐來到他們面前,“我覺得玫小姐說的很對,我也很想有更完美的鼻子。”

    仍是大眼瞪小眼,不信你能吃了我?

    “哼!”大米終于氣呼呼的轉開了頭。

    玫果嘴角一抽,得意啊。二人叫板?輸家永遠是米蟲。重新拿回小黑板,做著金錢夢。

    “算了,不和你吵。我只是想跟你說,今天我聽我朋友說國貿理事長的女兒要結婚了。”

    “哦。”她可一點也不關心這事,她結婚關自己什麼事?

    “新郎是你口口聲聲說的那個五好男人。”大米的聲音掩不住地氣憤。

    “砰”地一聲,小黑板跌落在地上,“開什麼玩笑?不可能,他對我可是從一而終的。”

    “你那男友靠不了。”

    “你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他喜歡她,她不是不知道,不過實在不願找一個同行來整天瞪鼻子上眼。也不是不給他機會,實在是從小學到大學,同學十幾年,再加上一年的同事,對他實在不來電,要怪就怪他做事太一眼一板讓她這種受不得約束的人望而止步。

    “你真的愛他嗎?”

    “這個世界只有傻瓜才會相信有愛,兩個人走到一起只是兩個需要互補的物體結合在了一起。”不過這個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說的那個問題,“你說的可是真的?”

    “嗯。”大米也是極為納悶,不過隨即一笑,“你不用太擔心,我會把你接收了……”

    掙錢不容易,為生活多努力,讓我們都加油去賺人民幣。“一天到晚就知道錢,小心被錢壓死。”大米的話被她的電話鈴聲,直皺眉頭。

    玫果剛才的那點郁悶在看到手機上顯示的名字後一掃而空,“喂,親愛的,想我了?”順便甩了一個白眼給聽到她接電話後抖落了一身雞皮正往外走的大米。

    “什麼?分手?親愛的……今天是四月一號。”臉上還盡量在笑,可是心里卻涼嗖嗖的,他一定在開玩笑。

    “花花,對不起,咪咪有了我的孩子,如果我不跟她結婚,她就要把這事鬧出去,你知道我馬上要竟選了,出不得丑聞…..花花,我是真心愛你的…..你等我兩年,我過了這關跟她離婚……”

    心好痛,這就是她一直叫好的五好男人?電話那一頭,還在絮絮叨叨,但她已不願再聽,實在對兩年後給他的孩子當後媽不感興趣。

    夜色撩人,不擅長飲酒的她臉色酡紅,拎了半瓶殘酒,搖搖晃晃地踏向海邊的沙灘,想尋個清淨無人的地方,獨自喝完這瓶殘酒。

    她沉浸在酒精的作用下,半夢半醒,這感覺真的很好,該死的四月一號。

    “嗨,女人,醒醒。”有人拍打著她的臉,“該上路了。”

    “上路?”這個詞…….怎麼品,怎麼不是味道,已經昏昏然的頭,有了一絲清醒,半眯著眼,一縷飄緲的銀絲印入眼瞼。斜飛的丹鳳眼,拖出長長的角線,媚到骨子里,筆挺的鼻梁,未啟先笑的紅唇,真難為他一個男人能長成這個模樣。

    尋思著在哪兒看過這張好看得近似妖孽的臉。“你是誰?”

    “我叫夙梓。”他手中把玩著一部和她手中握著的完全相同的一部手機。

    玫果的視線落在那部手機上,無語的笑了,記起這個人就是去年追在她屁股後面,說得天花亂墜,最終將他所說的那一部獨一無二的手機成功推銷給她的人。呵……獨一無二…….

    “難道你還想推銷給我,第二部獨一無二的手機?”她看著他的手里的手機,提起自己手機上的裝飾鏈,搖啊搖。

    他抿嘴輕笑,“我指的獨一無二,是指流落到人間的僅有一部,也就是你手中這部。”

    鬼話,她眼角睨著他,突然抓住他極為柔順的銀白長,“這才一年多沒見,這頭就全白了,可見是精神分裂極其嚴重,有去醫院查檢過嗎?”她記得那時他是一頭精神的黑色短,“或是假?”說著手上就用上了勁。

    他忙掰開她的手指,奪回自己的頭,免受拔毛之災,“這是我的真身。”

    “哧!”看他的神情,還算正常,怎麼說出的話就這麼不靠譜,學著電視里的唱腔,“你是何方妖孽,快快如實稟來。”

    唱完,嘆了口氣,越折騰,越心煩。越是強顏歡笑,越是心中酸楚。

    “我是傳送使,是來送你走的。”

    無稽之談,腦子進水,簽訂完畢,繼續望天,飲酒。

    驀然眼前景色一變,同樣是滿天繁星的夜暮,但眼前廣闊的海水變成了滿池的蓮花,身下的黃沙變成了冰涼的石子鋪地。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變成了一襲雪白的長衫,唯一沒變的是一手拿著的手機,另一只手握住的酒瓶。酒精這東西,還真是神奇。

    醉眼朦朧中,蓮花池的另一角,還有一個同樣在買醉的人,也是一襲雪白的長袍,長飄飄,依坐在池邊假山下,其中一支手臂隨意地搭在曲起的那條膝蓋上,另一條腿卻舒服地舒展著,如畫一般美妙絕倫,他身邊擺著一把成色古舊的七弦琴,看來四月一號同樣郁悶的女人不止一她個。

    ‘掙錢不容易,為生活多努力,讓我們都加油去賺人民幣。’該死的手機鈴聲,打破這份寂靜,“花花,你已經被傳到了另一個世界,祝你新生活愉快。”

    “夙梓?”她勉強記得那個人的聲音。

    “呵…….不錯,還沒醉糊塗,能聽出我的聲音。”對方戲笑中帶了幾分喜悅。

    “我討厭四月一號開玩笑的傻瓜。”她寧肯把看到的一切歸于醉酒的幻覺。

    “呵…….別不承認,我掛了。”他簡直如魔鬼一般洞悉著她的想法,讓她毛骨悚然,不自覺得抱了抱雙臂,撫去手臂上爬起來雞皮。

    “喂……你為什麼要把我弄來這兒?”她忙對著話筒大叫,她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必須弄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天機不可洩露。”電話那頭恢復沉靜。

    “該死的…..”

    手機進入了關機狀態。



第七十二章 錯遇的美男(一)

    冷靜,深呼吸,冷靜,別火……克制住將手機摔入荷花池的沖動。

    仰天長嘆,嘴角掛起苦笑,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對面買醉的人被她的大喊大叫驚動了,抬頭看向這邊。

    晃晃悠悠地向那美人走去,在她身邊坐下,“喂,美女,失戀了嗎?”

    美人微微錯鄂,只是一瞬便又恢復了原有的冷漠,幽眸不屑地掃過眼前這個未名其秒的女人,不感興趣地微微一閉,仿佛對打擾他的獨處有些不耐煩,“我是男人。”美人出低沉而性感的聲音,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一絲庸懶。

    “男人?”既然愚人節不是中國的節日,為什麼要給自己開這麼多玩笑?轉頭重新打量眼前的美人。真美……做為整容科醫師的她,見過那麼多的人造美女美男,就沒完過這麼完美的人。

    水光反射泛著淡淡幽光的黑,在微風中飛揚;英俊絕倫的容顏如魔鬼般迷人。包裹在長袍下的修長壯碩的魅人身體,散著迫人的氣勢。

    伸手拂上他的長,如瀑般的黑在她指間迅速滑落。

    就連她這長期?反正姐姐我今天失戀,又是自由身了。”

    “開房?失戀?自由身?”他滿臉迷惑,這都是些什麼古怪的詞語?這古怪的女人將他惆悵的心情吹得無影無蹤。

    連開房都不知道,難道這樣的天賜良品還會是童子雞?玫果露出邪惡的笑意,賊溜的視線在他身上亂轉,“你該不會連女人都沒踫過吧?”

    他還不算笨,一鄂之後,臉上飛起紅霞,“呃,你是哪個院里的姑娘?”

    “美容院,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

    “美容院……”他果然陷入了沉思,“我只聽說過怡紅院,怡春院,百花樓,香草閣…..從未聽說過美容院。”

    玫果翻著白眼,這家伙當她是妓院出來的了,“你經常去那些地方?”低頭看自己趴伏在人家肩膀上的樣子,也真有點那麼回事……尷尬地干咳兩聲……

    “我怎麼可能去那種地方,你不知道我是誰?”美男瞥了眼,肩膀上的醉貓,臉上寫滿了—不相信,三個字。

    這人好沒幽默感,好沒意思,不如四處走走,看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朝代,搖搖晃晃站起身來,“我才來,哪知道你是誰啊。不去開房算了,我可要走了。”

    頭好暈,腳好軟。明明知道前面是荷花池,卻歪歪斜斜地栽了過去。嘆了口氣,這落湯雞是當定了。

    眼前白影一閃,被圈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朗月般的黑眸停留在她的臉上,“你醉了。”

    剛才還在買醉的人,這時卻抱著她健步如飛。

    “去哪兒?”幾個小時前才被人甩,現在被卻被另一個可以讓所有女人癡狂的帥哥抱在懷里,不知是不是老天對她那五年的戀情的諷刺,還是對她辛苦了五年的補償。

    “去開房。”

    玫果啞然失笑,原來這身好看皮囊下並非木頭草包。

    “房錢可得你出,我可是沒錢的。”這可真是實話,就這麼被傳來了,都不知明天的飯在哪兒吃。這小子衣服質地好象很好,應該是有點身家的,要不先賴上,暫時解決飯票問題?

    “哈哈…..”那窄長的眸子里,沒有了絲毫醉意,細細地打量著懷中的醉美人,這女子果然有些意思。不知是誰放她進的這院子,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驅走了他的煩惱,“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笑真迷人,真真是個迷死人不賠命的家伙,“春花。”該死,只顧著看帥哥,竟把原始真名報出來了。

    “春花。”帥哥微笑著輕搖了搖頭,這名字果然走到哪兒也上不得台面。“妓名?”

    “真名。”玫果板起了臉,這名字土是土了點,但也容不得他來嘰嘰歪歪。

    “哈哈…..果然有意思。春花秋月何時了的春花?”眼里的笑意加深。

    換成她鄂然了,老娘給她起的這天下最土的名字,到他嘴里卻這麼有詩意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iffany9491 發表於 2010-11-10 07:32 PM

第七十三章 錯遇的美男(二)

    “你叫什麼名字?”

    “你真不知?”墨黑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疑問。

    “不說拉倒。”這是什麼朝代,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哪能知道他是誰?

    “那你是如何來的這兒?”他審視著她,眼底深入藏著一抹疑慮。

    “我說我是被人放在這兒的,你信嗎?”她無心去捕捉他眼里的含意,對他的猜疑也無心知道。

    “信。”他絲毫不猶豫,如果不是有人特意而為之,她是不可能出現在他這深院之中。

    “……”問了半天,終不知他叫什麼名字,罷了,罷了,反正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系?

    “我叫弈。”在她已不報希望的時候,他薄唇輕啟。

    “情義的義?”

    美男微笑搖頭,“棋局之弈。”

    那笑晃得她象是要靈魂分裂,世上怎麼還會有這樣美得淋灕盡致的男人?

    棋局之弈。迷一樣地男人。人美。名字也美。看來換個環境也很不錯。

    帶著微微地醉意。躺在華麗地大床上。柔軟地絲棉被帶著清新地太陽地清香。讓她舒服地眯縫上了眼。如一條八爪魚一樣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

    當身體翻滾過來。對上一雙正在看她表演地眼。才想起身邊還有一個他。尷尬一笑。老老實實地將手腳縮回被子里。

    弈側臥在身邊。一手撐著頭靜靜地凝視著她。絲緞般地黑俏皮地散落在寬闊地肩膀上。再順著肩膀覆蓋著松軟地枕頭。讓人忍不住想去撫弄。薄唇緊閉。胸前地衣襟微敞。露出里面胸肌分明。結實而性感地胸脯。居然是她最喜歡地小麥色。

    她現在算是領教了什麼是秀色可餐。不自覺得吞了吞口水。輕舔了下。不知是因為喝了太多酒。還是別地原因而干地唇。

    剎間。他眼里升起濃濃。慢慢地伏下身。

    這小子來真格的?酒瞬間醒了三分,說開房只是隨口說笑。並沒當真的。

    還沒來得及反應,他的大手已經按在她的後腰,柔軟微涼的唇已貼在了她的唇瓣。一道電流從嘴唇傳遍全身,一度地暈眩,不知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跟以前那人五年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的舌霸道地卷襲著她地舌,探索,吮吸,撩弄,纏綿糾纏。

    玫果心里僅存的一絲抵制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自己的手什麼時候纏上了他的脖

    他的呼吸急促起來。炙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麻麻癢癢,在微微的酒意下,越加讓她意亂情迷。什麼失戀,失意全隨風飄遠,只想留住這一刻。

    不知過了多久,他放開了她的唇。

    她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前英挺地臉,長長的睫毛掩不去星眸里濃濃的霧氣。如果這是夢,就讓這夢能長久些。

    他端詳了身下人片刻,極低地道︰“你真美…”再次閉上眼輕輕地吻向她的嗩骨。滾燙的唇讓她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縮。就這麼輕輕一吻是何等的噬骨消魂,無法用言語表

    絲棉被不知何時已滑落到一邊,他的身體壓了下來。與她的身體緊緊相貼。他的手滑進她地裙副,順著大腿慢慢撫向腰際。這時玫果才現。原來那長袍之下,除了條小內褲。一無所有,竭不住的一陣輕顫。

    輕撫著她的腰際地大手。慢慢上移,握住那柔軟的堅挺,身上地人鼻息越加沉重起來,滾燙的唇也在慢慢下移。

    玫果僅存地一點意識告訴自己,這樣下去一定會一不可收拾,要停下了。輕喚了聲︰“弈。”來試圖要他停止。

    哪知這聲“弈”卻帶著濃濃的催情作用,讓他微微一僵後,越加地狂熱起來。除去身上的長袍,露出修長而胖瘦適中的結實身驅。

    上天太過于偏愛眼前這男人了,把所有完美的東西都給了他。

    還沒等暈眩過去,身上一涼,裹在身上的長袍被拋到了床下。

    一聲低呤,身上產生強大的壓力,兩個火燙的身體完全成了零距離。

    他手指玩弄著玫果那蕾絲小內褲的花邊,啞著聲音道︰“你的這個好奇怪,不過很好看。”

    玫果一陣弊息。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美?”

    “有,他們都說我美得象天使。”

    “天使?什麼是天使?”

    看來這年代還不知道西方的天使這個名詞,有些鱉悶,“反正不是天上的屎就是指劃過她的肩膀,“奇怪的女人。”聲音曖昧得讓她再度暈眩,暗恨自己的不爭氣,見了美男就分不清天南地北。

    室內聽到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和狂亂的心跳聲。那雙因為有著細繭,而略為粗糙的大手,溫柔而靈巧撫遍了她每一寸肌膚,溫潤的唇留下了朵朵梅花,一一掃過她每一處的敏感,點燃了內心最深處的渴望,小內褲也被卷落到了腳下。

    當他的唇再次輕覆上她的唇時,她縴細的腿被分開,感覺到了他炙熱的堅挺,心砰然直跳,有些害怕,卻又在期盼。

    他的唇移開了,靜靜地看著她,眼里盡是溫柔,她很快迷失在那汪黑水中。

    就在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的時候,他身子一沉。

    “啊,痛…”他在她剛剛叫喊出聲的同時,將她緊緊摟在了懷中,眼內閃過一絲驚膀上,為那五好男人的新婚留的初夜就這麼沒了。

    他任她咬著,只是身子微微一僵,用唇輕吮著她的唇瓣,無比的溫柔,眼里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痛楚慢慢減褪,感覺到身體里被他填得滿滿地,竟有一種很充實的感覺將心也填地滿滿地。他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凝視著她霧眼朦朧的眼,身體開始緩慢而有力地律動著。那種滿脹,麻癢的感覺一點點在體內擴張,到得後來,忍不住地輕聲呻吟。

    他輕呤一聲,迅速抱緊她,擒住她的唇,加大了進出的節奏。

    就在這緊要關頭。

    掙錢不容易,為生活多努力,讓我們都加油去賺人民幣。

    玫果罵了聲該死。



第七十四章 錯遇的美男(三)

    三更

    他也被這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同她一起望向滑落在一邊的手機。

    她迅速離開他的身體。

    弈一愣,看著正在卷被子的她,眼里堆滿了極度的郁悶與怒意。他完全不敢相信,那個女人居然敢在這個時候,這麼把他晾在了一邊。

    玫果有些歉疚地沖他笑笑,捧起手機,轉過一邊,輕聲地“喂”了一聲,“拜托,都幾點了,就不能明天再說嗎,我正忙呢?”

    “花花,我也不是想這麼晚打擾你,不過沒辦法,實在是時間來不急了。因為你沒做記憶輸送,為了讓你適應那個社會,特意為你挑選了一個十二歲的身體。而且還有一點小意外。”

    “十二歲?小意外?”一種不好的預感。

    “也就是說明天開始,你將進入到十二歲狀態,而且會傳到你身份所在的地點,這樣你就有足夠的時間來適應那個朝代。”

    “什麼?十二歲?你在玩我吧?那我現在的所在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如不是想到旁邊還有個帥哥,那三字經,就罵出口了。還以為他真對自己這麼好,送了個帥哥給自本來就難以精確。當時又來不急調整數據,所以暫時將你隨便放了個地方,至于是什麼地方。我也不太清楚,你先將就湊合一晚上。我已經調整了數據,你明天會回歸正軌地。”

    天眩地轉,天啊,只是將她隨手丟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萬一是丟在了老虎窩里。那……打了個寒戰,咬牙切齒︰“我現在很好,不用重新適應了。”

    “你現在一無所有,怎麼能好。”

    “我現在真地很好。”偷偷看了眼一直盯著她地弈。沒有比這再好地了。可不想放棄這麼一個優良品種。去當一個十二歲地小P孩。

    “我知道你在怪我沒經過你同意。但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次測試出來。只有你地基因吻合。不會生排斥。我別無選擇。”

    “喂……你說地意外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對方欲言又止。最後象是做了很大決定。“我們地系統中了病毒。所有系統要重新格式化……”

    “這麼說來。是把我一起格式化了?”怒不可遏。什麼狗屁。

    “咳……咳……花花。你放心。我不會放棄你地。一定會想辦法恢復系統。不過可能會影響你今天地腦電波……咳……有可能會短暫地……失憶……咳……”夙梓已經可以想到玫果暴怒地模樣。

    “什麼狗屎……”實在忍不可忍,眼角處弈揚了揚眉。

    “咳……咳……真的很晚了,我也不打擾你休息了,你的前途會一片光明,再見。”

    “喂……”光明?看到的全是陰暗。

    對方再沒有了聲音,手機又恢復了沉靜。

    著脾氣地將手機摔在床上。好不容易撞到個有感覺地,明天就是永別了。該死的四月一號。

    抬頭見弈眼里的郁悶轉成了好奇,看著床上的手機問道︰“你那個黑盒子是什麼?竟然可以出聲音,還能與你通話。”

    玫果一愣,“你聽見里面說的話了?”

    “嗯。但聽不真,只知道他叫你花花,這盒子是什麼?”他現在的表情就象一個好奇的孩子。

    我暗松了口氣。讓他知道了這些,這世界還不大亂?“這只是我家鄉的一個玩意。別人拿來沒用。對我來說卻是寶貝。”

    “既然是寶貝,就好好收好。不要亂丟。”他拾起被她丟落的手機,交到她地手中。

    玫果心存感激。感激他的體貼。那手掌中的手機,象是對她的一種嘲笑。這部手機也許永遠都不再有用處了,也許只能成為一個紀念

    “四月一號到底是什麼日

    “在我的家鄉,今天就是四月一號。”

    “原來如此,你很想你的家鄉?”下嗎?”他靜靜地看著她,不舍之情盡現。

    “嗯。”只是萍水相逢,卻有了千般不舍,想留,只怕是身不由已。

    “那美容院,在何處?我去贖你出來,你以後就留在我身邊。”

    “你找不到的。”還真當她是妓院的姑娘了,當就當吧,省得明天分別更傷心。

    “是想考驗我的心?無論在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的。”他微微一笑,將她摟入懷中,一翻身再次將她壓在身下,輕咬著她地耳垂,“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也是最有趣的女人,我一定會讓你留在我身邊地。”

    也許是彼此知道了明日的分別,反而更加地投入。她放縱著自己,緊緊的纏住他高大地身驅,想借此驅趕心里的不安與難舍。

    他回應了她地纏綿,深深地進入了她的體內,每一次抽動都很慢,但很深,象是要記下這每一次的感動,又象是要在我身上打下他最深的烙印。

    明日便是永別,帶著淒涼的不舍,再沒了顧忌,只想在此時付出更多,擁有更多。瘋狂地迎合著他,他也驚喜于她的反應,激情越加高漲。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一次次的擁吻,一聲聲地喘息,一次次地交合。此時方知,人與人之間能如此心心相交。身體與靈魂能如此完全結合,然而這一切僅限于今夜。

    在她的顫抖中,他停下了抽動,我們彼此看著對方,任那蝕骨的酢麻達到頂峰又慢慢褪去。

    不記得這一晚,有多少次進入,退出,有多少次爍爍輕顫地。直到彼此都筋疲力盡,他方趴伏在她身上輕聲道︰“明天我就叫人去贖你。”

    明天…心里升起無盡的無奈,為了沖去那份濃濃的悵意,故作輕松地調笑,“我可不願做你的暖床情人。”

    “暖床情人?真是有趣的詞。”他嘴角勾起一抹的笑,凝視她的眼神慢慢嚴肅,“我會要你做我的女人。”

    這是承諾嗎?苦苦一笑,這是一個不可能實現的承諾。

    他察覺到了她的落寞,緊了緊手臂,“一諾千金,我說過的話,沒有不算數的。”

    那一夜,她睡得很沉,沉到沒有一個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iffany9491 發表於 2010-11-10 07:33 PM

第七十五章 塞個女人給他

    一陣敲門聲把玫果的思緒拉回現實,暗嘆了口氣,自己這麼抵觸這樁婚事,難道不是因為他的那句話?真的只想做他的女人?本來死去的心,被母親虞瑤的一席話再次勾起希望,除非遇到魂魄返陽時所遇到的男子……難道他真的在這個時空?

    “郡主睡了嗎?”

    小嫻回頭看了看仍立在窗邊的玫果,搖了搖頭。

    “我有些事想和郡主談談。”弈風在小嫻回話前便已經看到背對門口而立的玫果。她已經脫去外袍,高聳的雲髻也放了下來,如瀑的黑隨意的松松的在背心用緞帶綁了個結,仍是一身的白色長裙,與白日所見的華貴卻又更加清雅。

    在過去,總看著她古里古怪的行為和穿著,竟沒能現她身著女裝安靜的時候,會如此脫俗淡雅。

    玫果聽到他的聲音,也不回頭,淡淡地道︰“時辰不早了,明日一早還要趕路,太子請回吧。”

    “我覺得我們應該談談。”弈風考慮了許久才過來,又怎麼會這麼輕易離開。

    “我與太子之間,該說的都說完了,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小嫻,送客。”玫果望著天上飄過的浮雲,一輪明月從浮雲中探出頭,明天將會是好天氣。

    小嫻為難的扶著門,“太子請回吧。”

    弈風不理會小嫻,徑直邁進了房門,看著屏風上搭著的那方慕離面紗,“我送郡主只能到明日太陽落山之時,所以我想在這之前,我們有必要再談談。”不等玫果回答,回頭對小嫻道︰“麻煩你給我重新沖壺熱茶。”

    小嫻哪里不明白他是有意支開自己。但主子之間的事,確實不是她一個丫頭可以干涉的,走到桌邊拿起水壺出去了。

    “前兩日在飾店……”弈風等小嫻出去。掩上房門。再次渡到桌邊。凝視著窗前單薄地背影。

    “我不知道太子說地什麼飾店。”玫果打斷他地話茬兒。聲音更冷了三分。

    “就是我們遇到地那個飾店……”

    “太子一定看錯人了。或記錯了什麼。我從來沒在飾店見到過太子。”玫果扶在雕花窗欞上地手緊緊扣住窗欞。他還好意思來跟她說這事。

    弈風沒出口地話。頓時被卡在了喉嚨處。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難道你就不能給別人一點解釋地機會?”

    “太子誤會了。既然沒有地事。又何來解釋?”玫果輕笑出聲。“如果太子來就是為了這事。那你可以請回

    弈風鎖緊了眉頭。如果那日不是親眼看到小嫻,她這樣的表現,真會讓他以為自己認錯了人。長呼了口氣,“為什麼你總是這麼難相處?難道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我們之間地聯姻並不只是你我二人之間地糾葛。”

    “我一向如此,所以我們各走各的路,太子也不必為我的事煩惱。至于太子所說我們之間的事。涉及到國家,我明白。我會想到萬全之策,絕不傷到兩國間的關系。太子盡管放心。”她自從在邊界看了那場戰爭,就已經明白自己背負著什麼。她不會允許虞普兩國間的土地被鮮血染紅。

    她相信弈風今天晚上站在這兒也是這個原因。

    “你能有什麼兩全之法?”弈風開始有些煩燥,他進屋這麼久,她都沒有轉過身來面對他,她甚至不願再看他一眼,這對他而言又何曾不是一種藐視。

    “我想問,太子是不是真的這麼在意與我聯姻之事?”

    弈風沉默了,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對于埋藏在他心里的那個女人而言,他同樣抵觸這樁聯婚,如果他不是太子,他會毫不猶豫地提出抗議,哪怕是付出沉痛的代價。但他現在身為太子,肩負著國民的安康,他不能不接受這樣地安排。如果對方有兩全之策解去這份聯姻又有助于穩定兩國間的穩定,本是極好的,但不知怎麼的,他又有些不願接受她這所謂地兩全之策。

    玫果笑了,他終歸是戰場上的血性男兒,並不善于掩飾自己地想法,更不是能隨便說謊的人,“太子如果真地想以娶虞國公主來穩定兩國關系,那至于是娶的是誰,就並不重要。我會回去請女皇,為太子重新選一位美麗賢淑地公主。”

    弈風心里的那一點希望被掃出了太平洋,寒下了臉,“這就是郡主的兩全之策?”她根本就是為了不嫁他,而想方設法另外塞給他一個女人,這對他而言,和娶個玫果有什麼區別?

    “太子不是希望女人賢淑嗎?玫果自認沒辦法達到太子的要求,太子娶個心胸寬廣,而又識得大體的太子妃,太子仍可以納娶自己心愛的女子,這且不是很好?”要知道自己是虞國的長公主,太子娶了她,他喜歡的那個妓子也永遠不可能在招搖過市的在人前晃悠,更別說可以進他的門了。她雖然不喜歡那個妓子,但是她也不願意做切斷雀橋的狠心人。

    他與那女人之間的事,她可以不過問,但一旦大婚,就涉及到虞國的面子問題。即使是她不過問,也有人會干涉了,而以妤嬋招搖的性子,只怕……

    再說自己嫁了他,如果真找到那個男人,只怕也是無緣人有夫妻之實的,自己嫁了他,又怎麼去解釋不能盡妻子義務的問題?他是太子,不比得她園子里的夫郎們,可以由著她。

    雖然自己做為虞國的長公主,可以有自己的夫侍,但是正夫卻也只能有太子一人。而她有直覺,那個男人,絕不可能低頭于人下做她的夫侍。

    “哼,你認為虞國除了你,還能有合適的公主可以嫁我?”弈風盯著眼前嬌弱得如同風柳的人影,眼里快噴出火,恨不得上前將她拉到面前,好好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麼自私無情的心腸。

    為了她和子陽……就能隨便塞給自己一個女人。

    玫果的眉頭也慢慢擰緊,之前她早已派人把虞國眾公主摸了個底,與自己年齡相當的只有三皇姑寒宮雪的女兒,但是以母親和三皇姑之間的分岐,這事並不樂觀,她也是打算去了虞國再做細查,看是否可行。



第七十六章 打錯算盤   

    在這同時她設法勸勸女皇,不要總將兩國的交往關系設定在聯姻之上,而多展兩國間的經濟貿易來往。能有什麼關系能牢靠得過經濟上的密切交往?

    如果女皇認可她的觀念和做法,或許這件事可以交給末凡去籌劃。他的才能絕不應該屈窩在自己的弈園里,或許這是讓他展翅高飛的機會。

    “你認為我會娶寒宮雪的女兒?”弈風手握成拳,撐在桌面上,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火,否則他們之間就再也談不下去了。

    “為何不能?”玫果白皙的指尖從寬大的衣袖中露出,輕輕揉弄著雕花窗格上的花瓣,微微一笑,看來他已經了解過虞國的眾公主的情況,他對這樁聯姻沒少花心思。

    “聽說郡主失憶,不知對過去之事還知道多少?對寒宮雪公主又知道多少?”他視線落在她把玩著花瓣的的蔥尖手指上,小小的橢圓指甲蓋,在月光下泛著粉紅的珠光,柔弱得讓人好想將它緊緊握住,不再放開。

    玫果只派了人去查與自己同輩的眾公主的情況,對于寒宮雪,也不是沒打聽過,但得回來的消息都是些全無用處的東西,于她的過去,卻象被封印了一般,無人提及,現在突然聽他說起,不由得暗吸了口氣,“我的確不記得了。”

    “本來這事,我不該說,但是為了郡主少生是非,我還是想提醒郡主一句。”他壓下內心蠢蠢欲動的怒火,盡量讓自己語氣平和。

    玫果聽他口氣已變得冰冷,也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敢冒然接話。

    “郡主難道不想聽?”

    玫果見他關鍵時候停了下來賣關子,沒好氣了,“你要說就說。不願說就請回

    弈風對她地脾性早已見怪不怪了。也不以為然。“寒宮雪與虞國當朝女皇乃同母異父。”

    玫果翻了個白眼。虞國本是女尊國體。這有什麼奇怪。

    “郡主可知寒宮雪為何姓寒宮?而不姓虞?”

    這個問題早在玫果剛穿越來地時候就存下了迷團。只是這些年來。極少理會虞國地事。也就撇開了。這時聽他說起。不由地問道︰“為什麼?”

    “郡主該不會不知燕國地國姓是什麼?”玫果手一抖。花瓣被飄落窗格。

    燕國地皇帝就姓寒宮……難道……“難道三皇姑地父親會是燕國皇親?”

    “不錯,不但是皇親,而且是燕國先皇。”

    玫果沉默了,她不敢想。以他所說的寒宮雪女兒的身份。的確無法與普國聯姻的,這事在女皇面前,也是提不得了。如果沒有他的這席話,冒然前去向女皇提出,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在過去。燕國與普國,虞國同樣是聯盟國,後來燕國背信棄義與普國反目成仇。我十五歲便征戰殺場,與燕國勢不兩立。郡主認為我會娶寒宮雪地女兒?”

    玫果脊背麻,可以感覺到他犀利地目光削刮著她。頓時一個頭變成了兩個大,這事還真是傷腦筋。

    弈風盯著前面的小腦袋。恨不得將她提到面前來,讓她正視著自己。沉聲道︰“如果這就是郡主所謂的兩全之策,在下勸郡主省省。”他本也有意成全她和子陽,但如果拿個仇人的女兒來搪塞他,休想,清冷的聲音中透出不容違背的氣息,“如果你再無其他兩全之策,你就等著與我拜堂。”

    他說完,實在不願再對著她地後腦勺,重重的冷哼一聲,拂袖出去了。

    當兩扇門再次撞攏的時候,玫果轉過身,對著門大聲吼叫,“弈風,你這個混蛋,我才不要和你拜堂。”

    弈風停下來,回頭望著那扇門,從鼻子哼了聲,剛才說出要她等著與自己拜堂也是一時之氣。

    回過頭見小嫻正捧了水壺回來,路過他身邊時,也沒向他行禮,徑直進了門。

    悍婦的丫頭都與眾不同些。他嘴角輕扯,露出一抹苦笑,沖回了自己客房。

    衛子莫依要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失敗了?”

    “那女人,不可理喻。”弈風一屁股坐到桌邊圓凳上,抓起茶杯就飲,進了那門,就連坐,那女人都沒讓一讓,更別說斟茶了。

    “妤嬋之事……”衛子莫搖了搖頭,這太子對付女人,實在……差勁……

    “她根本不在乎。”弈風端在唇邊地茶杯停下了,嘴角抽搐了一下,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里閃過一絲涼意,那女人毫不客氣的作賤他的自尊。

    “太子如何打算?”

    “如果她真有兩全之策,我自然樂得自在。”

    玫果正在車中昏昏欲睡,馬車停了下來,推推小嫻,“出去看看,生了什麼事?”

    話剛落,車簾被人拋開,隔著慕離面紗,望進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對方沒有做片刻停留,長臂一伸,已將她攬入懷中,打橫抱起。

    “你做什麼?”熟悉地男了氣息圍繞在她鼻息間,身體微微崩緊,心跳瞬間加速。

    “緊張什麼呢?”他低頭睨視了她一眼,嘴角又露出往日習慣性的謔笑,睡了一覺,昨天地怒氣早煙消雲散了。

    玫果恨死他那玩味的笑意,沒好氣地道︰“放我下來。”

    “過了河就放你下來。”他不再看她,望向前方。

    “過河?”她順著他地視線望去,只見前面橫了條約幾米寬的小河,地官兵們正艱難的徒步過河,水沒過了大腿根部。

    還待再問,已被他扛上肩膀,頓時氣結,“喂,我是人,不是貨物。”

    弈風揚起眉稍,輕笑不言,翻身上馬。

    玫果更是惱怒,這人的專橫無禮,簡直到了無可救要的地步,握著拳頭,捶打著他結實的後背,“放我下來。”

    弈風正趟著水,“真要下來?”

    玫果看了眼身下的水,咬了咬唇瓣,卻不肯輸了這口氣,“真要下來。”

    “真要下來?”他追問一句,語氣中帶著戲笑。

    “真下來。”就是不讓他小看了自己。

    話剛沒落,身體頓時懸空,她原本以為他會將她丟在馬背上,哪知竟被他就這麼拋了下來,這麼滾掉進溪水里,定然全身濕透,慌亂間又急又氣忍不住尖叫出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tiffany9491 發表於 2010-11-10 07:34 PM

第七十七章 雪蓮為誰摘

    眼看就要跌落水里,身體一頓,被他打橫接住。

    玫果驚魂未定的捂住胸口,而罪魁禍卻帶著玩意的笑,象是透過了面紗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

    等她回過神來,使勁捶打著他的胸脯,“你這個混

    他眸子驀然一黯,抱住她的手臂緊了緊,隨即將視線移開了,徑直往河對面趟去。

    “你為什麼總要戲弄我?”玫果兩只小手揪住他的胸衣衣襟,想到剛才差點在眾官兵面前出丑,差點氣岔了氣,如果不是在眾兵面前,她真能一巴掌給他摑過去。

    當他伏低頭看向她時,她心跳卻突然漏跳一拍,將臉別開,不敢與他直視。

    “因為你很可恨。”他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能讓你火,我覺得心情大好。”他的確寧肯對著她的怒顏,也不願對著冷如寒冰的她。

    在他伏低身體的時候,他的鼻息讓她耳邊陣陣麻癢,心跳頓時亂了次序,臉也火辣辣的燙。但在聽到他的話後,豎起了眉毛,猛然回頭,“你真是變態的。”

    “呵……隨你怎麼說。”她身上傳來的陣陣似蘭非蘭的幽香,讓他心里一蕩,這味道如此熟悉,眼里多了些復雜的色彩,盯緊咫前的那方白色慕離,慢慢伸出手。

    玫果極快的抓住他的手腕,象豎起了針毛全神戒備的貓,“你做什麼?”

    “我……”弈風一個嚀叮,神智清醒過來,眼底深處飛快的閃過一抹失落,垂下手,“對不起,在下失禮

    那一閃而過地失落。擊碎了玫果聚起地怒氣。也不再為難他。輕輕一掙。在馬上坐直身來。看著她地馬車正被一群士兵抬起渡河。“這兒這麼深地水。為何沒橋?”

    他輕晃了晃頭。卻揮不去腦海里地影子。不明白為什麼和她一起。總會想到那個人。箍緊她地腰肢。防止她滑下馬背。“這條小溪本來極淺。前幾日氣候有些反常。艷陽暴曬。導致這附近地雪山上地雪水融化。才漲了水。”

    “你是說這附近有雪山?”玫果驚喜地回頭看向他剛毅地下巴。

    “是。”他奇怪他們二人竟能這樣平和地說話。

    “我們去看看。好不好?”看雪山。看雪蓮可是她一直以來地心願。

    “我們?”弈風掃過她臉上地慕離。隔著慕離仍能感到她地笑顏。

    玫果沒現他話中之意,“是啊。我們去吧。”

    她難得地和顏悅色,讓他心情大好,嘴角上揚,“為什麼要去看雪山?”

    “我想看雪蓮。”

    “呃?”

    “那麼嬌柔的花瓣。卻能生存在最惡劣的環境,我做夢都想看看它們是什麼樣子。帶我去吧?”玫果急切看著他,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手已經緊緊抓住他健壯的手臂。

    “雪蓮……”弈風嘴角泛起一抹溫柔的笑。

    隨著他嘴角綻開地笑意。玫果的心慢慢飄遠,“那我們去了?”

    “不行!”他嘴角噙著笑。眼里卻沒有一絲猶豫。

    “為什麼?”玫果臉上的笑僵住了,她早該知道這個變態男人是不會這麼好說話。

    “現在是雪融的時候,雪山上很容易崩塌,不能冒這個險。”他絕不允許玫果在這途中有任何意外。

    “我們小心些,不會有意外的。”玫果不死心地哄著。

    “不行!”弈風想也不想的否認了,天災的事,哪能是小心就能解決的。

    “當真不行?”玫果聲調開始轉冷。

    “不行!”他薄唇輕啟,聲音低沉,卻不容她再有討價還價地余地。催馬前行,手臂箍緊,防止她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玫果失望地慢慢放開抓緊他手臂的小手,甩臉,不再看他,如果他帶她去了,那才不正常,這個變態男又怎麼會在意她地感受和夢想。

    隨著手臂上的壓迫感地消失,弈風的心也空了一塊。幽亮的眸子暗沉下來,將她丟進已過到對岸的馬車車箱里。

    玫果拋開窗簾,咬牙切齒的吼道,“姓弈的。”

    “有事?”弈風若無其事的轉過頭瞥視著她。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郡主請說。”

    “有些話,難道你想我當著所有官兵吼出來嗎?”玫果佯裝為難的皺了皺眉頭。

    弈風略為猶豫,仍靠近了車窗。

    “頭低點。”

    他睨視了她一眼,伏低了頭。

    玫果在他的臉湊近車窗時,極快的抄起車中靠枕向護在車前的他臉部擲去,砸死你。

    靠枕停在了窗前,慢慢放低,露出弈風帶著調侃的壞笑,“這就是郡主要跟在下說的話?”

    玫果見偷襲失敗,伸手搶回靠枕,狠狠的將車簾拉下,躺倒下去,塞住耳朵,臉朝下埋在枕頭里,將弈風可惡的朗笑聲擠出耳膜。

    過了好一會兒,不再聽到窗外有什麼動靜,才翻轉過來身來,望著晃動著的車箱頂,琢磨著到了虞國怎麼擺平弈風這個讓她討厭的家伙。

    “小嫻,你說末凡為什麼不肯幫我?”以他的才智,不會想不出萬全之策。

    “末公子是小姐的二夫,他對小姐的其他夫郎都處處維護著,又怎麼會去得罪小姐的正夫?”

    “是因為不敢得罪嗎?”以他的為人,不該是怕事之人。

    “末公子處處以大局為重。”

    “大局!”玫果抽了抽嘴角,苦笑,“沒有愛情就是這樣。”

    小嫻迷惑的看向她,“末公子,並沒有別的女人。”

    玫果笑了笑,小嫻從小生活在這個年代,哪里會明白一對一的愛戀,“如果愛一個人,是接受不了別人來分享愛人的。末凡之所以可以這樣全不在意,就是因為我與他之間沒有愛戀。”

    “末公子對小姐那麼好……”

    “他對我好,只是因為我與他之間的身份。”玫果知道她沒辦法明白那種感覺,也不再多說,慢慢合上眼。

    小嫻見她有了倦意,為她挾好薄被,也縮過一邊靠坐在車箱上打盹。

    玫果一覺醒來,尚沒睜眼,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鼻息。

    睜眼,側目,看向香味的出處。

    “雪蓮!”玫果一骨碌爬起來,不敢相信的看著枕邊放著的兩朵含苞欲放的花朵。

    一陣風吹過,透著淡淡綠色的白嫩花瓣顫抖中露出醬紅色的花蕊。

    玫果使勁閉上眼楮再睜開,鼻息間的幽香仍在。

    她再不遲疑,將雪蓮捧在手上,揭開車窗,馬車已經停在一家客棧門前。

    輕快的跳下馬車,尋找著弈風的身影,看了半天只看到衛子莫的晃悠著指揮官兵,卻不見弈風。

    小嫻迎上來看著她手中的雪蓮,“太子已經返回普國

    “他走了?”玫果身體輕輕一顫,湧上陣陣失落,他就這麼一個招呼都沒有的就走了?不甘心的看遍了隊伍的每個角落,隨著失望的加深,心里變得空蕩蕩的。

    “嗯,太子將雪蓮放在小姐枕邊就回去了。”

    “衛子莫為什麼沒跟他回去?”在她記憶中,這個衛子莫跟弈風簡直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人,走到哪兒都是連在一起的。

    “太子將衛將軍留下來保護小姐,已經安排好客房,小姐進去沐浴更衣吧。。”

    玫果訕訕的收回視線,埋低頭看著手中的雪蓮花,輕咬著唇瓣,他說容易踫上雪崩,卻自己去了……他明明與自己水火不融,為什麼又會為她去采摘雪蓮?他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



第七十八章 好管閑事

    玫果提前到了虞國,女皇出巡未歸,在宮中沒兩日的功夫就煩悶了,挑唆著小嫻出宮去玩。

    小嫻也是個好動的,自然一拍即合,“要出宮可以,但小姐得帶上護衛。”畢竟人生地不熟,安全問題還是麼好玩的?”玫果想想那幫子只會點頭哈腰的護衛就掃興。

    “我們可以帶衛子莫衛將軍啊,他一個人就抵得好幾個護衛了。”小嫻絹秀的小臉泛起了紅暈。

    哈,玫果樂了,難道小妞子對那衛子莫那貼狗皮膏藥有意?如果真的這樣,她到是樂得牽這紅線,“好,你去喚他,我在前面等你。”

    小嫻喜笑顏開的小跑著去

    玫果依在小橋邊,順手拿起橋墩上的魚食,戲逗水中的錦鯉,回眸間見小嫻和衛子莫急步趕來。

    衛子莫望著正給魚兒喂食的玫果,即時杵在那兒了,直到小嫻伸了小手在他眼前直晃,“魂歸來,魂歸來。”才猛然回過神,俊面上泛起紅暈,尷尬扭開臉,不敢再看玫果,問小嫻,“你又說郡主在這兒,怎麼不見郡主?”

    小嫻噗一聲笑,“我家小姐就在眼前,你卻說不在,你這眼神也太糟糕了,虧你還是帶兵打仗的將軍,到了戰場上,不知分不分得清敵我。”

    衛子莫聞言,呵呵一笑,對她的謔笑全不在意,回過頭再看玫果,然與她清亮如黑水晶的眸子一觸,又是片刻的失神。

    玫果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衛將軍。我們是否可以走

    衛子莫聽了她的聲音才醒過神,原來這才是平安郡主的真面目,天下第一美地稱號果然不是無平空得來的,不知太子見了她真面目會如何?“衛子莫隨時聽候郡主吩咐。”

    玫果輕輕一笑。轉身向宮門走去。小嫻和衛子莫忙一左一右地跟在了後面。

    虞國經濟達。城里也自然繁華。三人到處閑逛。自然比憋在宮里狹義多了。

    正使喚了衛子莫去買糖人。一女子迎面奔來。一頭撞到玫果兒胸前。收勢不住。二人雙雙坐倒在地。

    玫果兒正暗暗叫苦。不知今日撞了什麼邪。出門如此不利。在小嫻地拉扯下。爬起來。拍著屁股上地灰。

    幾個打手模樣地人一擁而上。扭住坐倒地上地女子。“看你還往哪兒跑。”

    那女子約二十歲上下。瓜子臉。柳眉鳳眼。八分溫柔。十二分地嫵媚。相信只要一眼就能把男人地魂給勾去。偏偏這俏臉上淚跡斑斑。楚楚可憐地樣子叫誰看了都會生出憐惜之心。

    女子對帶頭的打手淒聲哀求。“狗子哥,求求你讓我走吧。”

    狗子還沒開口。一個象老鳩打扮的胖女人喘著氣跑上來,“紫玉啊。不是我們不放你走,只是我們放了你,沒法向候爺交待,我們的腦袋也保不住了。”

    那叫紫玉的女子,掙脫打手,抱住老鳩的腿哭著,“媽媽,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再跟他的了,看在我跟著你多年地份上,你就放過我吧。”

    老鳩嘆了口氣,“你都跟了我好些年了,我何時勉強過你?只是這次這候爺致意如此,我們又得罪不起。這種事,你眼楮一閉,不就過去了。何苦鬧得大家走投無路呢?候爺,還等著呢。走,回去。”

    最後一句話是對著打手們說的,打手們不管紫玉如何哭鬧,拖了就走。

    小嫻幾時見過逼良為娼的,勃然大怒,沒等玫果開口,上前一步,“站住。”

    老鳩四下望了望,不見另有他人,回身問,“這位姑娘,是叫我嗎?”

    “正是,在這天子腳下,爾等居然敢做出這等逼良為娼地苟且之事,還有王法嗎?”小嫻見玫果眼里閃著贊許,更肆無忌憚了。

    老鳩見二人穿著不似普通人家,不敢隨意得罪,但終究面生,不曾見過,也不畏懼,妖里妖氣地笑著,“這位姑娘,這麼說法,就不對了。紫玉姑娘在我們萬花閣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是我們萬花閣內部的事,怎麼能說是逼良為娼閣,萬草閣的,“她不肯,你就不能如此逼迫于她,放了她。”

    老鳩不依了,“放了她?那我拿什麼去向候爺交待?交不了差,老娘這腦袋明天還不知放哪兒呢。”說完對打手道︰“我們走。”屁股一扭就欲離開。

    小嫻哪容她這麼離開,身子一閃,擋住去路。

    老鳩拉下了臉,聲調也尖利起來,“你還想動手不成?”

    小嫻冷笑一聲,“你敢動手試試,不用等明天,你這腦袋可就要搬家了。”

    老鳩撂下了狠話,“你以為老娘怕你不成。”說完對打手們手一揮,“給我打。”

    幾個打手,立馬向二人撲來。

    捏著糖人趕過來的衛子莫將糖人往小嫻手里一塞,上前三下五除二,幾個打手便扶腰,抱腿地在地上打滾。

    老鳩一看杵在原地傻了,半天沒回過神。

    小嫻喜得直拍手,揪著老鳩前衣襟,“還打嗎?”

    老鳩雙手亂搖,“不打了,不打了。”

    小嫻才放開她,將手中的糖人遞給玫果。

    紫玉回過神來,跪在地上向二人道謝。

    玫果兒知此時如果丟下她,定又會被那幫惡人捉回去。

    扶起地上地紫玉,“跟我們走。”

    紫玉慢慢站起,美目中滿是感激之情。

    這時老鳩撲上來抱住紫玉的腿放聲大哭,“紫玉,你不能走啊,你看在這幾年,我給你好吃好喝地份上,可憐可憐我這老太婆吧。你這麼一走,不是要了萬花閣幾十號人的命嗎?你就算不可憐我這老太婆,也為你地姐妹們想想

    一絲痛苦之色在紫玉眼中閃過,臉上陰晴不定,最後臉一冷,流下兩道清淚。向玫果行了個禮,“多謝幾位的搭救之恩,小女子紫玉終身不忘。”說完往來路走去。

    老鳩見紫玉往萬花閣方向而去,忙爬起來帶著打手連滾帶爬地離去了。

    小嫻看這鬧了半天,這人還是去了萬花閣,心有不甘,“現在怎麼辦?”

    玫果兒臉一沉,“我倒要看看,哪個候爺如此大能耐,能在天子腳下為所欲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tiffany9491 發表於 2010-11-10 07:36 PM

第七十九章 熱臉貼著個冷屁股

    萬死閣……

    紫玉木然的站在背門而立的男子身後。

    老鳩獻媚道︰“候爺,紫玉回來了。我這萬花閣不用拆了吧?”

    男子不耐煩的沖她揮揮手,示意她出去,“不拆了。”聽聲音卻極為年輕。

    老鳩識趣地退到門外,一轉身,一堵人牆立在門門,抬眼一看,打了個哆嗦,正要話。

    小嫻一眼橫了過去,止住她到嘴邊的話,沖著樓梯口,呶了呶嘴。

    老鳩忙提著裙子,扭動著肥大的身子,溜下樓去了。那屋里要的人,反正是給找回來了,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這屋外來找麻煩的也是沖著屋里的,這閑事她可不敢管。屋里的自然不是好惹的貨色,如果能乘機把這幾個找事的收拾了,正好解了她心頭之恨。

    一個小二端了酒菜上樓來,玫果沖衛子莫使了個眼色,低聲道︰“把他給扣下來。”

    衛子莫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出其不意的點了小二的穴道。

    玫果極快的接下他手中托盤塞在小嫻手中,“把他衣服脫下來。”

    小二嚇得面無血色,又苦于不能出聲,只得睜大了滿是驚恐的眼,任他們擺布。

    玫果穿上小二地衣衫。將長裙塞在褲子里。鼓鼓囊囊。形像實在不雅。將粗布外衣拉平遮住腰臀。才算勉強看得。不過仍是大腹便便。臃腫不堪。

    小嫻對她地古靈精怪。自是見怪不怪。衛子莫就有些忍俊不禁。被玫果一記白眼飛來。忙強自隱忍。

    玫果端起托盤。在他們耳邊低聲交待。“我去捉弄那個候爺一番。你們在這兒盯著。”

    進了門。見屋里二人僵持著誰也不說話。將托盤放在桌上。“候爺。您地酒菜來了。”偷偷打量那男人。型在這年代可以說是十分古怪。竟是一頭微卷地短。只有後腦最下端留了一小束長。辮成了細細地一條辮。那條辮真地很……欠揪。

    候爺這才轉過身來。竟只有二十來歲。整張臉雌雄難辯。眉心地紅痔又增了幾分嫵媚。自然卷曲地短柔順地覆在前額上。四六開處。露出箍在額頭上地瓖寶石金織帶。身體並不強壯。但體態欣長。舉手投足間都帶著股邪魅之氣。穿著件鮮艷地大花錦袍。玫果相信。這麼明晃晃地一個人不管放哪兒一放。絕對不會讓人看丟掉。

    他看了看玫果。“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小的是剛來的。”玫果哈著腰,露出諂笑。

    他點了點頭。也沒在意,坐到桌邊。看向紫玉,“怎麼不過來坐?”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

    紫玉將臉別過一邊,眼圈微紅,硬是不看他一眼。

    “難道我贖你出去,還虧了你不成?”候爺語氣里有了些不耐煩。

    “紫玉命賤,承受不起候爺如此厚愛。”

    玫果暗贊,就算是做妓子,也該有這樣地節氣,更鐵了幫她地心。

    在倒酒時,故意腳下不穩,手一抖,酒撒向候爺胸前。

    “你怎麼做事的?”候爺沉聲呵斥,站起身伸手拍拭胸前的酒漬。

    玫果裝出一臉的恐慌,“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在指縫中暗藏毒針,拿了抹布去幫他擦拭。

    候爺本就為紫玉之事心煩意亂,見她拿了抹布往自己身上擦,怒意上升,正要拂袖避開,突然手上輕輕一痛。

    低頭察看,手掌上有一小滴墨黑鮮血滲出,勃然大怒,揚手抓向早已避開的玫果。

    玫果站在開著的門前,手上拈著那支毒針搖了搖,露出一排白牙,笑看著他,“別運氣,一運氣,毒氣攻心,可就沒得救了。”

    候爺看著已閃身擋在玫果身前的衛子莫一眼,硬生生地將手握成拳收了回去,怒視著從衛子莫身後探出頭的玫果,“你為什麼要害我。”

    玫果咧嘴做了個鬼臉,“只要你誓不再為難紫玉姑娘,我就給你解藥。”

    “你怎麼樣?”一直僵持在一邊的紫玉撲到候爺身邊,心痛捧著他手,眼里盡是焦慮,與剛才地冷漠如同兩人。

    候爺縮回手,藏在袖子里,也不搭理她,這二人的態度就這麼調了個兒。剛才死不肯從的,現在一臉的關切。而另一個叫人捉拿紫玉回來地人,反而一臉的冷漠。

    玫果反而有些懵了,知道這里面肯定出了問題,可是問題出在哪兒,還得屋里那兩個來解迷了。

    紫玉轉過臉,看到衛子莫,再看玫果,也就認出來了,念在剛才他們為她打報不平地情份上,口氣也不好過于強硬,但臉色卻也實在不好看了,“他和你們有什麼怨仇,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害他?”

    “怨仇?”玫果睜大了眼,“我根本不認得他,哪來的怨仇。”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紫玉聽她說居然不認得候爺,也是愣了愣。

    小嫻見玫果好心沒討得好,被人咄咄逼人地指責,看不下去了,搶到前面,“喂,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盡人情?我們家小姐看你就這麼被人強行帶走了,才特意趕來救你。”

    “誰要你們救了。”紫玉又急又氣,“候爺,這事我真不知道……你別往心里去。”

    候爺總算聽明白了,這些人是來為紫玉打報不平的,冷哼一聲,向玫果攤出手,“解藥。”

    玫果郁悶地望了望天,這做的什麼事啊,掏出一個小玉瓶,拋給候爺,“用酒送服。”

    候爺服下藥丸,泛黑的手掌果然片刻間恢復正常,暗運了圈真氣,也沒有任何異樣,知道這毒是解了。也不道謝,板著臉,一拂袖子走了,從頭到尾沒看紫玉一眼。

    紫玉癡癡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流下兩行清淚。

    玫果正抬腿想走,看她淒淒然然的,又不忍心了,轉身對衛子莫道︰“你在外面等我一會兒。”

    等衛子莫出去,玫果掩上房門,輕輕推了推紫玉的手臂,“喂……紫玉姑娘……”

    紫玉這才虛軟的坐在了桌邊圓凳上,淚水仍自流個不停。

    “你很喜歡他?”玫果掏出絲帕遞給她。

    紫玉埋低頭,一邊垂淚,一邊輕輕點了點頭。

    “既然喜歡他,為什麼不讓他贖你?”

    紫玉長嘆了口氣,“他贖我出去是為了給我找戶人家,我……唉……”

    這到出了玫果意料了,“難道他不是自己想要你?”

    紫玉搖了搖頭,“他只有心煩的時候才會來我這兒。”

    “他不知道你喜歡他?”

    “他哪能不知?”紫玉眼里露出一抹淒迷。

    “那他還要你嫁給別人?”又是一個無情的男人。

    “他要離開這兒了。”紫玉又開始落淚。

    “他既然肯贖你,為什麼不肯帶上你?”

    紫玉將唇瓣咬了又咬,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他有夫人,而且對我也並無真情。”

    “……可惡的男人不要也罷!”花心的男人真是害人,家里有老婆,還到處拈花惹草,不過這是人家的家事,卻不是她能管的閑事了,陪紫玉坐了一會兒,待她情緒平伏些,才帶著小嫻和衛子莫回了宮。



第八十章 要命的禮物

    玫果回到寢宮,遠遠見女宮焦急的在走廊上徘徊,見她回來,忙迎了上來,“長公主總算回來了。”

    “有事?”玫果見她神色慌張,收回正在邁進門檻的腳。

    “皇上回來了,招見長公主和二公主呢,這時只怕二公主已經快到宮門口了。”

    “皇上回來了?”玫果心跳咚的一下,加快了節拍。

    “是,皇上剛剛在沐浴更衣,這時只怕已經收拾妥當

    該來的終要來,這兩天,她最擔心的就是面見虞國女皇露出馬角,這冒版貨被揭出來,不過以前的玫果在床上昏睡四年,加上自己四年不曾到到虞國,理應與多年前變化極大,就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也可以用失憶來推搪。

    想到這兒心也定下了,“皇上現在招見我和二公主?”

    “正是,請長公主更衣進見。”

    玫果點了點頭,進到內室,更換盛裝。對以才智和美貌遠揚千里的二公主寒宮鈺,更是充滿了好奇。

    看著床上鋪著的極為奢華的黃色織金長袍,並非自己所有,不解的看向女官。

    “這是皇上,為長公主備下的。”女官察顏觀色,忙上前解開她的迷團。

    玫果輕點了點頭。任小嫻和宮女為她著穿。站在銅鏡前。看著身上地這身明黃地長袍。暗暗心驚。這本是只有皇上才能穿地顏色。為什麼會為她備下。

    “到處傳聞長公主美貌于天下第一。公主再穿上這身著裝。真地可與仙人比美了。”女宮在一邊幫小嫻遞著釵花。嘖嘖稱贊。

    玫果于她地話全不以為然。看著小嫻將她地長高高聳起來匹配這身衣衫地華美。道︰“頭別梳地過于張揚。簡單些便好。”

    小嫻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但仍放下了剛攏起地雲髻。按著她平時地喜好。簡簡單單地梳理整齊。只是多加了些點綴地小珠花。

    玫果這才回頭問女官。“別地公主可有這樣顏色地錦袍?”

    “這哪能。這黃色錦袍。皇上只賞過長公主。還是在公主訂親前派人去問過公主地身段尺寸。再要虞國最好地裁縫趕著做出來地。”光看這一件事。也可以知道這位長年不在虞國地長公主在皇上心里是何等寵愛。女官哪能不使了混身地招術巴結。

    玫果要小嫻取來裝著玉觀音的錦盒。在女官的指引下前往女皇寢宮。

    到了殿前,見兩個頭挽高簪,滿頭珠翠地女人急步趕來。玫果這身裝扮雖然奢華,但與她一比。就絲毫不搶眼了。

    前一個約三十歲上下,全身裹在泛著絲光的黑色錦緞里。額頭上的留海卷成細卷,緊貼在額頭上。恰到好處修飾了不夠保滿的前額。柳眉細眼,讓玫果感到她從上到下有一股說不出地邪氣。

    後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身穿大紅繡金長袍,也如同黑衣女子一樣,柳眉細眼,瓜子臉,顧盼間嫵媚中帶著輕挑。

    兩個女子在看到玫果時,美艷的瓜子臉,露出驚詫之色。在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後,斜飛地單鳳眼里閃過一抹嫉意。

    玫果隱隱猜到這兩個女子應該就是母親的妹妹寒宮雪和她地女兒寒宮鈺,剛想打個招呼,另一個女官迎了出來,“皇上正等著二位公主呢,快進見吧。”

    玫果笑笑回了禮,進了殿門。

    寒宮鈺只是掃了眼女官,也跟在玫果身後進去了。

    玫果隨著女官進了二堂,是一間極為精巧的待客室,所有擺設都極為典雅別致,與母親喜好,也有幾分相似,看來這血脈之親地力量真是巨大。

    正中的躺椅上斜依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相貌也與母親虞瑤有幾分相似,只是年齡稍長。能坐在這位置上的人,不用介紹也知道是虞國的女皇。

    女皇在她們進來時,就已經坐起身,直定定的看著玫果,神情竟有些激動得難以自抑。

    玫果等寒宮雪請過安後,走到堂下,盈盈跪拜了下去,“玫果給皇上請安。”她見女皇招見,只是安排在自己寢宮的二堂,可見並不是正視接見,所以只用了請安來見禮。

    寒宮鈺也拜了下去,“鈺兒給皇上請安。”

    女皇下了塌,親自拉起玫果,細細的看,過了好一會兒,才兩眼含淚,“我的果兒,可讓姨娘想死了,別皇上皇上的了,還跟以前一樣,叫我姨娘。”

    玫果微笑垂目,“是,姨娘。”

    女皇這時才想起寒宮鈺還跪著呢,輕睨了她一眼,“你也起來吧。”攜著玫果的手坐上軟塌,“給皇妹和二公主賜座。”

    寒宮雪母女安安份份的在一邊坐下了。

    女皇拉著玫果的手,又仔細打量了半晌,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脫胎換骨了,如果不是怕你剛剛醒來的時候,魂魄不穩,我早就傳你回來了。今天日看到你這樣子,我這幾年也沒白忍著。”

    “姨娘如此厚愛,果兒又怎麼能不好好的?”玫果七上八落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同時也更加明白自己的地位為什麼在晉國會高過那些本國的公主,看來這一切都要拜這位女皇的寵愛所賜。

    她之所以這麼寵著自己,不會不與她不能生育有關。這樣一來,懷中的送子觀音,就不敢拿出來了。

    正打算不著痕跡的將錦盒藏到身後,女皇眼尖,已看向她藏在闊袖後面的錦盒,“這

    玫果頭皮陣陣麻,事到如今,也只有捧起錦盒,堆出一臉的笑,“這是果兒為姨娘備下的禮物。”

    “是嗎?”女皇柳眉輕揚,絲毫不掩飾喜悅之色,接過錦盒,象得了禮物的小孩一樣開心的折著錦盒上的緞帶。

    在盒蓋打開的一瞬間,她臉上的笑意僵住了,隨即慢慢褪去。一瞬不瞬的盯著錦盒里的送子觀音。

    一時間,整個二堂清風雅靜,只聽得見身邊宮女盡量放輕了的極為小心的呼吸聲。

    玫果只覺脖邊吹來陣陣冷風,甚至幻想到銀亮的厚重鋼刀落在脖子上的那股寒氣。心如搗鼓,不安的偷看著女皇變幻不斷的神情。

    心里暗念,末凡啊末凡,這次可被你害死了…….你在備下這份禮物的時候,是否正在為我準備靈堂?

    她相信末凡在備下這份禮物的時候,不可能沒有想到結果,既然知道結果如何,那他這麼做自然也該想到為自己備下後事了。

    但末凡為什麼要將她送上不歸路,她想不明白,現在也沒有功夫去想,滿腦子盤算的是怎麼將這事圓過去,保住小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igi1433 發表於 2010-11-25 10:11 PM

第八十一章 女皇的回禮

玫果眼角處可以看見寒宮鈺嘴角噙著掩飾不住的竊笑,而寒宮雪卻面無表情,看不出有什麼想法。

暗歎口氣,看來這次在劫難逃了。

就在玫果的心快要跳出胸腔時,女皇眼裡閃著發自內心的喜悅,取出觀音,指腹輕輕撫過玉觀音,交給身邊的宮女,「馬上去,供起來。」

寒宮鈺嘴邊的笑瞬間消逝,微張著嘴,眼裡寫滿了不解。

玫果不知女皇是什麼心思,不敢有所表示,靜靜的等著事態發展。

女皇再次握住玫果的手,這次卻比剛才更加用力,「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玫果抬頭見她臉上並無惱意,卻揣測不到她這話的意思,「就怕不合姨娘心意。」

「合,怎麼能不合?」女皇為玫果拉平黃錦袍上的一個褶皺,「這件錦袍果然沒有送錯人,只有我的果兒才穿得。」

寒宮鈺美艷的眸子現出失望。而寒宮雪卻始終靜看,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如果不是當真什麼事都淡漠到引不起她興趣,就是城府深到讓人無法揣摩她的心思。

玫果雖不知女皇為什麼這麼說,但也聽出她的話中並沒有對自己責怪之意,反而大加讚賞。難道女皇當真還沒有死了生育之心?

女皇掃了眼左右,淡淡道:「我也有些疲憊了。你們都退下吧。」

玫果和寒宮鈺忙起身拜辭。

女皇拉住玫果。「果兒陪姨娘去後花園走走。」轉頭又對寒宮雪道:「你們回去寒宮鈺偷看了玫果一眼隨母親。退了出去。

女皇打發了眾多女官和宮女。只留了貼身地四個。才攜著玫果地手走向後花園。

一路上女皇也不說話。玫果忐忑不安。更不敢出聲。對身邊地景致也無心欣賞。

過了許久女皇才道:「果兒啊。這觀音已經沒辦法給你姨娘送子了。」女皇語氣中不無失落之意。

「姨娘,萬事沒有一定。」玫果小心的回答。

女皇笑了笑,「別的事沒有一定,可這事,千真萬確。」

「果兒學了些醫術。或許可以幫姨娘診治……」

「你的孝心,我心領了,我也知道你這些年來跟著神醫學醫已小有成就。但我這身子啊,早在十幾年前,神醫便給我下了硬話了,我這一生都不會有機會有子嗣了。」

玫果輕咬著唇瓣,也為她難過。身為一國之君,卻沒有子嗣,這該是多痛苦的事。

「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呢?你母親與我是同胞所生,你母親地女兒不就是我的女兒嗎?果兒啊。所以你就是我的親女兒。」

玫果身子輕輕一顫,已明白這身黃錦袍的含意。「姨娘。」

「雖然你不肯爭,但卻不能讓別人踩過你的頭頂。」

玫果心情越來越沉重。她只想快快活活的過自己地日子,什麼國家大計。她不願理會。在二十一世紀沒少看關於皇室間鬥爭的電視劇,她才不要捲進這些痛苦可怕的鬥爭。

女皇見她不為所動,笑著拍拍她的手,「這些說給你聽,為時尚早,還是說說近前的事吧。」

「近前的事?」玫果見女皇不再糾纏那個話題,長鬆了口氣。

「你的大婚之事啊。」

一提起大婚,玫果心裡又疙瘩了,「姨娘,難道兩國關係,一定非要用聯婚來維持「當然,普國太子以後總會當上普國地皇帝,他娶了你,自然要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女皇想也不想的回答「可是果兒卻認為有更好的辦法來維護兩國間地關係,並非一定要聯姻。」

「哦?你說來聽聽。」

「加大兩國貿易,比如說普國受地勢影響,輕工業遠不如虞國發達。而虞國在重工業方便也不如普國,比如武器製造……」

玫果停了停,見女皇對她的話引起了興趣,才又接著說,「虞國就因為重工業不如普國,才依賴晉國地兵力。如果我們加大留易,將更多的輕工業和糧食交易給晉國,用這些錢來擴充兵力武器,虞國又何必再怕外敵?而晉國生活提高了,也再也離不開虞國,這且不比聯姻來得實在?」

女皇點了點頭,「我以前也這樣想過,但一直不能尋到在能周旋於這中間地人,而且這個人必須是我們的人。」

「如果姨娘有這個心,我到有一個人選,不知合不合姨娘地心意。」玫果見女皇有意,忙乘火打鐵。

「誰?」

「我的二夫,末凡。」

女皇雙眸一亮,「我怎麼就沒想到他呢?」

「姨娘覺得此人如何?」玫果相信,虞國女皇不會對她園子裡管事的人不問不聞,那末凡對她來說,應該不會陌生。

「好是好,不過……」女皇面有難色。

「不過什麼?」

「他是你的夫侍,你的園子一直是他在打理,如果他忙於此事,在你身邊的時日自然就少了。」女皇果然對末凡在園中之事瞭如指掌。

「凡事該以國家為重,果兒怎麼能只顧兒女情長?」玫果見女皇有用末凡之意,心花怒放,末凡出頭的機會來了。

女皇大喜,「好,既然你有這份心,我也就成全你,馬上修書,火速傳末凡前來商議此事。」

玫果小臉上盪開了笑意,「謝謝姨娘,那聯姻之事……」

「此事再定,我得修書與普國皇帝協商以後再說,你送了我一件好禮物,現在到我回贈你一件禮物了。」女皇在一座假山前停下了。

雖然沒有明確得到答可以不嫁弈風那傢伙,但怎麼說也是有門了,玫果長鬆了口氣。

「姨娘給果兒的已經太多了,再這麼寵著果兒,果兒可要翹尾巴了。」

女皇哈哈大笑,「你就不問問我送什麼給你?」

玫果也好奇,「是什麼?」

女皇拍了拍手掌,從假山後轉出個人來,一件湖藍的艷麗外袍把花壇裡的花朵都比下去了。來人向女皇跪拜,「佩衿磕見皇上。」

玫果狐疑間看見單膝跪在地上的人,那頭特別的短髮……花蝴蝶……無語的暗呵了一聲,居然是妓院見過的那個候爺,這世界還真是小。

佩衿?這名字,聽來相當耳熟,一個很久以前的話,飄了過來,是六個夫郎,佩衿被你姨娘調回去辦事了,所以今天你見不到了。難道是他?玫果欲哭無淚……




第八十二章 退貨都沒人要的男人

「起來吧,去見過你的夫人。」女皇微笑著輕抬了抬

佩衿這才起身,轉向玫果,「佩衿見過長公主。」等了半天,不見人回應,抬起頭,迎上一張寫滿我很鬱悶的臉,隨即認出是用毒針扎他的那個小二,頓時也鄂住「你們見過?」女皇見二人僵持住了,看向玫果。

「沒,沒見過。」玫果馬上滿臉堆笑,如果被皇上知道她去逛了妓院,還不天下大亂?

「我就是說,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就調了他回來幫我做事,你幾時能見過他。」

玫果勉強笑了笑,佩衿也是一臉汗然。

「借用了他這麼多年,你也長大了,他也該回到你身邊了。」女皇看了眼低眉垂目的佩衿,這樣品貌出眾的男兒自不會給玫兒臉上抹黑,「你說,我這份禮物好不好?」

玫果扯著嘴角乾笑了聲,「這份禮物可以不要嗎?」

「什麼?」女皇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是說,可以退貨嗎?我的夫侍已經夠多了。」玫果盡量讓自己臉上堆多些笑。

「退貨?」女皇掃了眼滿臉黑霧的佩衿,總算相信自己的耳朵沒背到聽錯的地步。「他極為能幹,那時我是見你還小,便沒捨得送去你的宅府。所以你對他不如你園子裡的那些夫郎親密。也是常理,不過來日方長。接觸得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

玫果臉上苦得可以擰出汁來。

女皇接著勸道:「進了房。他就是你地夫侍。出了門就是你地臣子。你會知道他地好處地。」說話間露出極為曖昧地笑。

玫果更是頭痛。「既然姨娘覺得他這麼好。就自己留著用吧。」汗顏。忙住了嘴。這話說出來。怎麼不同了味。像另一個意思?

果然佩衿眉頭開始收緊。

「我自己用?」女皇睜大了眼。滿頭黑線。聲音也有所提高了。「他可是你地夫侍。」

玫果一臉掛面。怎麼聽起來像是把自己地鞋給皇上穿。「咳。咳。果兒地意思是說。既然姨娘這麼賞識他。不如讓他繼續留在姨娘身邊效命。」

女皇長鬆口氣,終於又露出了笑,「你長大了。身邊得有些用得的人了,現在是跟你回去的時候了。我之所以不讓你帶別的夫侍上路。就是想你該給他個名份了。」

「可是……」玫果更是鬱悶到了極點,對這個人實在沒多少好感。

「別可是了。這事就這麼定了。」

玫果無奈,將臉別過一邊。小聲嘀咕,「免費退貨都沒人要。」

佩衿眼裡透著怒意,卻是敢怒不敢言。

玫果不以為然的回瞪了回去。

女皇看在眼裡,微微一笑,對佩衿道:「你先下去

佩衿這才恭恭敬敬的退下

女皇等他走遠,壓低聲音道:「你還小,不知他地好,過兩年就知道他的好處又陪著女皇轉了會兒,見女皇臉露疲乏之像,便請辭

女皇出巡迴來不久,又折騰了這半天,也覺得累了,沒再留她,留下了一個女官給她引路,自己先回寢宮休息去等女皇一走,玫果鼓著腮幫,捂著肚子,問女官,「憋死我了,茅廁在哪兒?」

女官看她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前面就有,我帶長公主去。」

玫果哪裡還肯讓她帶,這些宮女平時踩著小碎步,等她引著,還不知要憋成什麼樣子呢,「你告訴我準確地方,我自己去,你在這兒等我。」

女官不敢違逆了她,細細的把位置指給了她看。

她話沒說完,就看見玫果提著錦袍下擺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向茅廁的方向,頓時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是公主地行為,而且還是可能成為一國之君的長公主……

玫果總算舒舒服服的解決了問題,正要推門出去,門外傳來一男一女的談話聲,忙將手縮了回來,這外面只怕是哪個宮女在這角落偷偷地會情人,如果她這麼出去撞上了,只怕會嚇死這對小情侶,索性做個好人,等他們離開了再出去。

「你真的要隨她去了嗎?」那女子幽幽了歎了口氣。

「嗯。」男子輕嗯了一聲,倒聽不出喜樂。

玫果聽了這聲音,心裡咯一下,將門推開一條小縫,入眼便是大紅織金長袍衣袖裡伸出地雪白小手,正搭在一個明艷的湖藍色胸脯上,不用看頭也知道這一紅一藍是誰了,這世界果然很小。

「你這一走,我們見面,只怕就不會這麼容易了。」寒宮鈺語氣是透著萬般地不捨。

佩衿只是含笑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公主請回

玫果翻著白眼,真的很好,這才見面,就戴上了老大一頂綠帽子。嗯,不對,應該是兩頂,在妓院一頂,這兒正將耳朵貼進門縫,想聽他們還說些什麼。剛才給她帶路地女官小跑過來,見了寒宮鈺和佩衿,微微一愣,隨即問,「二公主可有看到長公主?」

「長公主?」寒宮鈺頓時錯鄂,下意識的四處望了望。

「長公主過來淨衣,遲遲不見返回……二公主當真沒有看到?」

寒宮鈺和佩衿面色大變,視線同時望向木門,玫果忙把眼睛從門縫上縮開。

「不曾看到。」寒宮鈺故做鎮定,優雅的走出幾步後,做驚鳥狀飛竄走了。

女官見二公主咬定不見長公主,也不好進茅廁尋找,仍回原處等待。

佩衿留在了原地,卻不離過人,居然還敢留下,推門出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佩衿在女官說起長公主前來淨衣時就已經猜到了玫果就在這茅廁裡,那他和寒宮鈺的話應該一字不漏的聽見了。

安了心等她責罰,到也並不懼怕,可是看著她眼裡的那抹笑意時,從腳底升起寒意,爬過背脊,直竄上頭頂,埋首喚了聲,「長公主。」

玫果直盯著他,直到他眼裡終於有了退縮之意,才意味深長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你—很—好!」說完徑直前行。

佩衿打了個寒戰,默默的跟在她身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igi1433 發表於 2010-11-30 01:42 PM

第八十三章 好大的綠帽子

玫果以為他跟在後面,是想找什麼理由給自己辯白,結果他什麼也沒說,安靜得像一隻溫順的家貓。

直到了寢宮門外,佩衿也沒有離去的意思。

玫果停了下來,斜著眼,用眼角餘光掃視著他,「你還跟著我做什麼?」

「皇上吩咐佩衿服侍公主。」

玫果看著他必恭必敬的樣子,胃裡冒起酸水,「你是想用皇上來壓我?」不知道姨娘如果知道他與寒宮鈺和紫玉的那些爛事,會怎麼樣?當然這只是她看到的,沒有看到的,還不知他有多少風流賬。

「佩衿不敢。」

小嫻在屋裡聽到她的聲音,奔了出來,在看到門外的佩衿時,也愣了愣,「小姐怎麼把這人帶來了?」

「我怎麼能帶他來,是他自己跟著來的。」玫果回頭橫了佩衿一眼,「別再跟著我。」逕直進了寢宮。

小嫻忙追在玫果身後,「他是誰啊?這麼大膽,敢跟著小姐到這兒來。」

「佩衿,姨娘強塞給我的,想退貨都退不回去。」玫果自己動手解著腰帶,這件盛裝外袍實在太重,穿著它逛了這半天,早累得不行了。
門外的佩衿聽到玫果毫不留情面的刻薄話,柔美的面頰失了血色,將手背在身後,低頭看著長廊上種植的一株花卉,眼裡卻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

「佩公子?他就是佩公子?」小嫻低聲尖叫。對這個佩衿。她早有耳聞。聽說是極受女皇重用地一個人。所以這些年來一直被女皇留在虞國效命。為女皇立下不少大功。劃地封候。也可見他在虞國地位極為顯赫。接理這樣一個人給小姐做夫侍。並不掃了小姐地臉面。
不過今天居然被小姐在妓院捉姦在場。只怕這個佩公子是難給小姐好印象了。

玫果用完晚膳。沐完浴倒在床上。窗外早已落下夜幕。

小嫻從門外進來。將玫果從床上拉起。「小姐。佩公子還站在門外。」

「打發他走。」一個弈風太子還沒處理出去。哪還有心思再理會這個花蝴蝶。

「我叫過幾回了。他不肯走。」小嫻拉住又再往床上倒地軟皮蛇。

「小嫻,我累了……」玫果暗歎,小嫻這小妞子越來越不把她當回事了。

「小姐再撐撐,打發了佩公子再睡。」

玫果歎了口氣,只得起身。走到外間桌邊坐下,「讓他進來。」

小嫻雀躍的出去了,讓玫果懷疑她是收了人家好處還是被對方灌了迷湯。

玫果打量著在外面站了兩個來時辰的佩衿,除了面色略為蒼白以外。倒沒什麼異樣,「你還有事?」

「佩衿是公主的夫侍。不敢要公主移駕寒舍,只能留在宮中服侍。」

「我不需要你服侍。你回去吧。」玫果的耐性實在快到了極點。

「如果公主不肯接受佩衿,佩衿無法向皇上交待。」他垂著眼。一副溫順小綿羊地造型。

「那我為什麼不能接受你,你去跟皇上解釋。」玫果一點也不介意他送給自己的那兩頂綠帽子,不過非要她把那綠帽子頂著到處晃,那卻是不可能的了。

佩衿臉色微變,「佩衿不敢擾煩皇上,只能請求公主。」

「打住!」玫果站起身,繞著他慢慢轉了一圈,將他從頭到腳的看了個遍,最後又再坐回原位,「候爺真是好大的派頭,非要塞只死貓給我吃,既然如此,候爺眼裡自然沒我這個公主。不過這也情有可願,我遠在普國,而候爺在在虞國地位顯赫,又怎麼會把我這個小角色看在眼裡。既然我入不了候爺的眼,那你何必在這兒浪費時間,候爺,請回吧。」

他對自己地事一句不提,更別說給個解釋,就一味的要自己接受他,這算哪門子的事?

玫果一口一個候爺,叫得佩衿面色慘白,他哪能不明白玫果芥蒂的是什麼,她沒當著皇上的面揭穿他,已經是給足了自己他面子了,但有的事,他不能解釋,也無從解釋,「佩衿自知罪該萬死,請公主處置。」

「我也不想處置你,也不敢,你回去吧,改天我再求求皇上,放你自由,你依仍在虞國做你的候爺,我仍回普國做我地郡主,我們之間一點關係也沒有。」玫果實在不願與這他這種人際關係如此複雜的人有什麼糾葛。

佩衿終於抬起頭,正視玫果,面色雖然慘無血色,但眼裡卻仍然平靜,「佩衿早知罪孽深重,難逃一死,請公主賜我毒酒。」

「你是在威脅我?」

「佩衿不敢,對公主不忠的夫侍,這本是歸路。」

玫果靜靜的看著他平靜得不正常地眼眸,「你是認為我不敢殺你,所以才賭上這局?」

「皇室中人殺個有罪之人,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而公主貴為長公主,深得皇上寵愛,佩衿且會妄自尊大認為公主不敢?」

玫果聽著這麼老套的話,反而樂了,突然衝他做了個鬼臉,讓對方頓時愣住了,笑笑道:「不管你是認為我不敢也好,還是真地求死也罷,你賭對了,我真不敢殺你。」

佩衿更是錯鄂。

玫果接著說,「你是姨娘身邊的紅人,我可不想,這才見面,就把她身邊地紅人喀嚓了。」邊說邊做了個砍人的動作,說完伸出雪白地一雙小手,在眼前晃了晃,「我不想讓這麼一雙手,粘滿血。」

佩衿眼裡露出迷惑,這話絕不是一個皇室之人的心聲,哪個皇室中人,不雙手染滿血「至於你以前怎麼荒唐,我不關心,但是我可不喜歡天天戴著綠帽子到處成為別人的笑柄,所以我們還是各走各的。」玫果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很晚了,你回去去之事既往不咎,佩衿絕不會再做對不住公主之事,至死效忠公主。」他眼裡終於漾起漣漪。

玫果挑了挑眉,伸用拂過他的額頭,「正常啊,沒發燒。」

「佩衿,句句肺腑之言。」他仍不肯放棄。

玫果沉下了臉,一拂袖,「我小小的院子,容不下候爺這麼大的人物,你以後願去哪兒去哪兒,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逕直進了裡間,揚聲道:「小嫻,送候爺出去。」

這個人得盡快退給女皇,這麼賴死要留在自己身邊,真不知是何目的。





第八十四章 如何是好?

玫果還睡得正熟,就被小嫻從被窩裡拽了起來,迷迷糊糊的任她擺佈著穿衣梳洗。

出門的時候,迷糊中好像看到佩衿還站在門口。

這今天是正式在朝上招見她的日子,她也沒時間理會這些雜事。

在朝上只覺得眼前人影晃動,到底說了些什麼,卻也沒聽進去,直到聽到說送寒宮鈺前往普國聯姻,才猛然醒來。

這本來是她所希望的,但耳邊響起弈風的話,我且能娶寒宮雪的女兒。一個寒流閃過全身,與此同時心尖上卻像被人紮了一下,痛得她驀然一抽。

再以後的話,她就一句也沒聽進去了,直到下朝,女皇本欲留她一同用膳,卻見她臉色蒼白,精神不振,才放她回去休息。

滿腦子象塞進了一團亂麻,也不知是怎麼回的寢宮,也不看仍站在門邊上的佩衿,逕直邁進了門。

直到一個溫柔的聲音傳進耳朵,「公主,你怎麼了?」才赫然抬起頭,看進一雙滿是關切的溫柔黑眸。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有了依靠,縱身躍入那人懷中,將頭埋在他胸前,聞著他身上如陽光一樣的清新味道,慢慢平息內心的煩燥。

來人也不說話。靜靜地將她攬在懷中。

玫果過了許久。直到情緒平伏了。才驚覺自己地失態。忙掙出他地懷抱。臉上泛起潮紅。「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要知道昨日女皇才下書招見末凡。這來去地日子少說也得個把來月。他怎麼可能第二天便出現在自己房中。

末凡看了看臉上已有倦容呆看著他們地佩衿。拉著玫果地小手走到桌邊。

「我怕郡主十五有閃失。所以在你出發後。我就尾隨在你身後。只是沒有女皇招見。不敢進城。」末凡等玫果在桌邊坐下了。才在她身邊坐下。斟了杯茶遞給她。她臉色蒼白。

實在讓他擔心。

「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是你想不到地。」玫果撇了一眼門口。看來自己不能接受佩衿早在他意料之中了。這麼說來。他對佩衿地事也不會不知。

末凡也不否認。審視著她地臉。「郡主身體可有不適?」

玫果摸了摸自己的臉,現在自己的臉色一定很糟糕,否則他不會這樣。「沒事,只是昨晚沒睡好。」

「當真?」

末凡仔細打量她。也再沒異樣才放下心來,接下她喝乾了的茶杯。放回桌上,又再慢慢斟滿。柔聲道:「佩衿已在站了一宿了。」

「你來了正好,幫我將他打發了。」末凡來的可真是時候,正好可以將這破事交給他處理。

「郡主真的對他過去之事,那麼耿耿於懷?」他將茶杯輕輕放到她面前。

玫果搖了搖頭,「我只是不喜歡他。」與末凡說話,還是直說地好,拐彎抹角,最終也是被他猜到,不如直來直去。

「郡主對院子裡的幾位都能包容,為何唯獨容不下他?」

「他們不同,他們是恨我,惱我。而佩衿太過複雜,昨天我還撞到他和寒宮鈺……」玫果忙住了口,過了會兒才接著道:「我不願因為他讓自己的生活變得複雜。」

末凡微微一笑,「郡主的身份,即使沒有他,也不會簡單。」

玫果看著身上的黃錦袍歎了口氣,她知道末凡說的沒錯。

「再說,佩衿周旋於宮廷之中,這人際之事自然有他的一套方式,但這方式或許並非郡主所見地表面現象。」末凡看著玫果臉上的孩子氣與那身盛裝極不和諧,搖頭一笑,這樣的女子怎麼適合於宮廷,又怎麼能理解宮廷。

「反正他不行,你盡快幫我把他打包處理掉。」玫果一想到綠帽子滿天飛,走到哪兒都被人譏笑,就一臉的黑線。

「這事當真交給我來辦?」

「末凡怕不合郡主心意。」

「只要是你辦地事,我都認了。」玫果噘起了小嘴,他辦事還能有讓人不合心意的嗎?何必說這些虛偽地話來客套。

末凡看著她一臉的鬱悶,嘴角上勾,伸手撫向她細緻地小臉,大拇指指腹輕掃過她的面頰,頓時僵住了,訕訕地伸回手,「起不起,我失禮玫果在被他撫上臉的一瞬間也是呼吸一窒,但見他不自在時,卻笑了,促狹之心又起,飛快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看著他俊秀的面容呆鄂了片刻後很快浮上紅暈,撲哧一笑,跳起身,「我要去換衣服了。」閃身奔進了裡間。

末凡不敢回頭,直到聽不到她的腳步聲才伸手捂向被她親過的面頰,嘴角浮上一抹笑意,過了會兒,笑意慢慢消失,深邃的眸子暗沉下來,暗歎了口氣,站起身出門去了。

玫果突然見到末凡,心情有所好轉,隔著珠簾見他離開,心情又沉悶下來。

昨天向女皇提起聯姻之事,只是為了取消聯姻,讓彼此自由,於換人之事一字沒提。而寒宮鈺的身份又極為特殊,女皇不該不知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為何竟會提出這樣的提案?

此事虞國顯然已得到認可,只等派人前往普國與普國皇帝商協,如果雙方達到默許,那弈風……

本不該為那混蛋操心,但一想到他血浴戰場的身影和憤怒的眼光,心就不由的揪緊,愧疚如同一隻螞蟻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噬著她的心。

她狠狠的在自己擰了一把,痛得眼淚直流,沒有比玫果更笨的人了。早該料到即使是用商貿來改變局勢也絕非一兩日可以達成目的,在這之前女皇定會維持舊時的聯姻。

或許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挽救,得在給普國皇帝發出信函之前阻止這件事,抱起裙袂,向外急奔。

奔到門口,迎面撞上自外進來的末凡。

末凡將她一把拉住,「郡主匆匆忙忙去何處?」

「我要去見姨娘。」

「先告訴末凡到底是何事讓郡主這麼急躁,或許末凡能給郡主出點主意。」

「來不急了,我必須在給普國的信函發出之前解決此事,等我回來再跟你說。」玫果心裡焦急,甩開他的手。

「信函?」末凡略為沉吟,已然有悟,閃身攔住玫果,「郡主,不能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igi1433 發表於 2010-11-30 01:45 PM

第八十五章 陪我睡會兒

玫果拂開末凡的攔住去路的手臂,「閃開,別攔著我。」急步向前奔跑。

末凡身型又再輕轉,伸展手臂,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拉回,「晚了,信函已經送走看向他沉靜的眼眸。

「送往普國的急函在末凡進宮之時就已經送走。」

「可是明明才下朝,而你在下朝之前便已進了宮,信函怎麼可能在你進宮之時便已經送走?」玫果輕輕一掙,想脫離他的束縛。

「結論必是女皇早已定下,事先已派人快馬加鞭送走,上朝與眾大臣商議,只不過是一個過場。」他語氣平和,卻不容人有絲毫懷疑。

「難道你知道今日朝上之事?」玫果兩腳一軟,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完了,此事難以挽回,以弈風的狂妄不羈,寒宮鈺定難討得好日子過,如果寒宮鈺是個安分的人到也罷了,但以昨晚所見的情形,寒宮鈺絕不是個安於本分的人,這以後只怕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普國,虞國,燕國之間……打了個寒戰……

「不知。」

「那你為何如此肯定,女皇是事先已做出的決定。」

「是末凡進宮之時,正好見一位女官遞交急函,交待勢必加急送到。不可有絲毫差錯。而郡主剛才提到信函,所以末凡才有這推測。」

玫果臉色更加蒼白。腳下更是無力。

末凡手臂一緊。將她打橫抱起。徑直走進寢宮內室。「你感覺如何?」

玫果虛乏地笑了笑。「我沒事。休息會兒就好。」

他為她脫去繡鞋。回頭對跟在身後一臉緊張地小嫻道:「小嫻。去打些水來。」

等小嫻出去。他才在床邊坐下。凝視著玫果。「出了什麼事?」

玫果略為遲疑。仍如實說了。「聯姻之事沒能取消。」

「這本是意料中地。郡主為何這麼慌張?」

「但虞國公主,換成了寒宮鈺。」

末凡微微一愣,隨即淡笑,「那又如何。」

玫果迷惑的看向他,「你不會不知道寒宮鈺的身世。」以他事事用心的人。不可能不瞭解這些人的背景。

「那又如何,她始終是虞國地公主,而且能與太子年齡匹配之人,只有郡主和二公主。既然郡主不肯嫁給弈風太子,女皇寵著郡主。也唯有二公主可以頂上。」

「可是,我根本沒有機會提不嫁弈風之事。」玫果輕咬著唇瓣。是真的沒機會「郡主沒提?」末凡眼裡閃過一抹讓人無法讀懂的神色。

玫果低垂著頭,沒注意到他眼裡的異樣。輕搖了搖頭,過了好一會兒不見末凡再說什麼,抬起頭,見他正微埋著頭沉思,「你在想什麼?」

「呃!」末凡醒過神,微微一笑,「沒什麼,或許是女皇從你言語中察覺到你不肯嫁於太子,所以才有此決定。」

「你真認為女皇是察覺了我的心思?」他如此聰慧之人,不可能僅僅得出這麼膚淺的一個結論。

末凡眼神略為閃避,「或許女皇別有打算。」

玫果坐直身,看定他,「女皇有什麼打算?」

「末凡不敢妄加揣摩女皇地心思。」他看著她抓緊身下被單的雪白小手。

「你在騙我,你猜到了,是嗎?」玫果沉下臉,他終不能對自己坦然相對,手指越加的用力,白得透明的手背上浮出淡淡的血管。

他不再迴避她的視線,「有些事可以猜,但不能說,宮廷之中,一言出錯,皆有可能萬劫不復。」

玫果盯著他清亮而靜如止水的眸子許久,美目中泛起深不見底地失落,長歎口氣,這個世界終沒有一個可以視為知已的人,放開手中的被單,「對我也不行嗎?」

末凡輕搖了搖頭,「郡主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末凡不想郡主有任何閃失。」

一顆暖石落進玫果剛剛冷卻地心海,過去沒看少宮斗的小說,有多少人都是死於知道地太多,也許他這麼做真的是想保護著自己,「算了,我相信你。」

「公主既然在意太子,又何必將他推出門外?」末凡見她臉色再次轉暖,才又露出一如往昔地溫和笑容。

就像有一根手指,狠狠在她心臟上截了一下,臉上也帶了些訕色,「我怎麼會在意他?只不過他說過絕不肯娶寒宮鈺,我怕寒宮鈺與他聯姻會生事端。」

「他是太子,齊人自有天福,郡主不必多慮。你也累了,睡會兒?」

玫果點了點頭,一大早被拉扯起來,又為弈風之事擔心了這許久,也真累了,順勢倒了下去。

末凡為她蓋好絲被,起身準備離去。

「末凡。」玫果看他離去,突然有些害怕,可能是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產生地自然感覺。

他轉過身,「郡主,還有事?」

「陪我睡會兒吧。」

「呃?」他微微一鄂,她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自己陪她。

「我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睡的不安穩。」她有個壞習慣,睡覺認床,換了地方就難以睡著,昨晚也是折騰到天邊泛了亮才睡著,可惜剛睡著,又被小嫻拉了起來。

末凡唇邊浮起一抹淺笑,與他平時的那種笑意,卻又不一樣。

玫果忙將視線轉開,不敢再看,在這個世界絕不能為任何人迷失,因為她不能與任何人有肌膚之親,只有精神沒有慾望的崇高愛戀不是她這種俗人可以追逐,既然不能,只有避開。

末凡站在原地凝視著她,讓她不安,粉臉慢慢泛起酡紅,「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你陪陪我。」

她不敢抬頭,聽到他極輕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床緣。

他坐到床邊,側身靜看著她緋紅的臉,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滾燙的面頰,令她呼吸陡然一緊,微微一笑,暗啞著聲音,「你這樣就對了,我是你的夫,你不必處處避著我。」

玫果心跳如搗鼓,越加不敢抬眼看他,只是垂著眼,看著他乾淨素雅的長袍下擺,他溫柔的聲音卻讓她避無所避。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但今天的氣氛卻不同以往,讓她開始後悔留下他,想出言讓他離開,可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口。




第八十六章 奉子觀音

玫果側臉避開他的手指,打破這份過於曖昧的氣氛,滾到床裡,讓出一半床位,順手抽過絲被,丟給他笑道:「好睏,睡了,睡了。」

不等他上床,雙手拉住另一床絲被的被角,滑躺下去,兩隻小腳順勢蹬平下方被角。

玫果似有意又無意的突然避開,瞬間澆滅他眼裡剛剛燃起的慾火,微微苦笑,她始終還是牴觸他,但她憨態可鞠的行為神態,又讓他不禁莞爾。

解去腰帶,脫下長袍,長臂一展,長袍如一隻素雅的蝴蝶飛向紫檀雕花屏風,慢慢飄落,平平整整的搭在屏風上。

「你好像練過武。」玫果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他便躍上樹梢幫她安置鳥窩。

「學過些強身健體的基本招式。」他在她身邊躺下,也有些倦乏,這些日子來一路追隨在玫果身後,處處提防,也實在沒多少時間讓他休息。

玫果也覺得他所說不差,他天天這麼忙碌,又哪來的時間練就一身高深的武功。

剛合上眼又再睜開,轉身面向他,「喂!」

「嗯?」他睜開眼,側過面看向她,窄長的黑眸泛著黑寶石的光芒,她剛剛還吵著睡覺,這時卻睜大了眼睛,好奇的盯著他看。

「你為什麼會要我送姨娘奉子觀音?而姨娘明知自己不能生育。卻不惱?」對於一個自知不能生育地人來說,送這樣的禮物分明就是譏諷。而女皇地表現卻一反常態,讓她一直迷惑不解。

這個問題。玫果一直沒能想明白。早就想問。苦於見了他後。一直被佩衿地事糾纏。一直沒能得機會。

「在郡主小時候。女皇對你極為寵愛。可以說。就是你想要天上地星星也會給你摘下來。所以郡主不管送什麼。女皇都會開心。」

玫果白了他一眼。真是屁話。「喂。這可是送地是送子觀音。點人家地死穴。」

「但是女皇不管怎麼寵愛郡主。終究是女皇。皇家之人向來多疑。在寵愛郡主地同時。也會害怕郡主長大後竊視她地江山。」

「我最怕麻煩。又怎麼會去想當什麼女皇。那麼多國家大事。煩也可以把人煩死。」玫果躺平了。看向賬頂。有些煩悶。

「郡主當然不會想。但女皇並不知。」

玫果慢慢斂緊眉頭。又極快的翻轉身,趴在床上。用手撐著下巴看向末凡長而微翹的睫毛,忍不住用手指輕輕觸碰。「可是為什麼我看不出姨娘對我有何懷疑?」

末凡眸子微微一黯,捉住她頑皮的小手,「能讓你看出來,今天皇位上坐的就是不她呢,皇上地心思又怎麼是我這種思想簡單的人能猜到的。可是你怎麼想到的?」她還是不明白這和那個送子觀音有什麼關係。

「女皇派人前去訊問郡主的身段尺寸,而偏偏說來巧合,那位織那塊黃錦緞的工匠正是與我相孰識。他怕織出的花紋不合你心意,特意送了一小塊樣版讓我幫著參考。」

那件黃錦袍也讓玫果有過一些念頭,「難道你是因為這塊布料才揣摩到姨娘地心「嗯,這顏色除了皇上,無人可以穿,而女皇指定這個色彩,定然有因……」他輕抬起她下巴,看著她清澈得沒有一絲貪念的眼,「就是試探郡主……」

玫果暗吸了口冷氣,如果自己真有貪念,穿上那身衣服時,露出一點得意之色,那……打了個寒戰,「不會的,姨娘那麼和藹可親。」她想抽出手離他遠些,不願再聽這些隱藏在陰暗角落的暗黑人心。她只想龜縮在自己溫暖地小窩裡過著豬一樣快樂的生活。

他不但不鬆手,反而微微用力,將她拉來跌伏在他胸前,「她是你姨娘,但也是皇上。她地東西可以自己拱手送給別人,但不容別人自行拿取。在她心目中,你早就是皇位的繼承人,但只能她在適當地時機給你,而不會容忍你去向她索取。」

玫果花容失色,掙扎著起身,被他攬腰抱住,緊緊固定在他胸前。

「我才不要做什麼皇位繼承人,我只想開我的俊男坊,發揚我地醫館,再和一個好男人平平淡淡的過一世。」

她那個俊男坊的設想,他不是沒有耳聞,聽她說起,忍不住搖頭笑了,再聽她說只想和一個好男人平平淡淡過一世時,眼裡閃過一抹嚮往,但僅僅是一閃而逝,「就是因為你的不想要,所以女皇才這麼寵愛你,你喜歡怎麼過,還是怎麼過,女皇暫時不會勉強你。」

玫果停止掙扎,「暫時?」

「嗯,現在女皇身強體壯,這些事還用不著你擔心。」

玫果長鬆口氣,還好,還好,按姨娘現在的身體狀況,再活個幾十年絕不是問題,幾十年後,誰知道自己在哪兒?那這些問題也不是問題了,自己仍然可以安安心心的過自己的養豬生活,想到這兒不禁笑逐顏開,「那和送子觀音又有什麼關係?」

他看著她的笑顏,心跳象漏跳了一拍,輕咳一聲,放開她的下巴,將視線轉向她的秀髮,「你穿上了黃錦袍,現在沒有貪念不表示你永遠沒有。而那個送子觀音,卻向女皇暗示,你永遠沒有這個念頭,請她另尋子嗣。」

玫果恍然大悟,女皇看到送子觀音時的表情和舉動,完全可以理解了。女皇之所以那麼開心,就是因為明白了自己對她的皇位完全沒有想法,那她不用擔心自己與她之間存在那些皇子為了皇位與父親之間明爭暗鬥,甚至流血死亡的事情發生。

開心的捶打著他寬闊的胸脯,「這麼說來這些倒霉事是不會落在我頭上了。你這個壞蛋,怎麼不早告訴我,害我憋了這麼久。」

他心下暗歎,還有一句他沒說出來,就是這麼做卻更加確定了女皇讓她繼承皇位的決心,他雖然免去了女皇對她的猜忌,卻將她推上了未來的女皇之位。

看著雀躍的她,深眸一黯,唇邊的笑意慢慢褪去,浮上一抹淡淡的情愫,箍在她腰間的手臂一緊,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gigi1433 發表於 2010-11-30 01:48 PM

第八十七章 末凡的吻

玫果感到末凡貼在她後腰上的手掌出奇的滾燙,心砰然亂跳,垂下眼瞼不敢看他的眼,輕推著他的胸脯,輕聲道:「末凡,我們不能……」
「不能什麼?」他伏低頭,呼吸輕拂著她耳邊的秀髮,唇輕碰了碰她紅得透明的耳廓。

玫果打了個戰粟,尚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再這樣下去,如果放縱自己的慾望,萬一母親所說的話應驗的話,那末凡……不能……絕不能讓他冒萬分之一的險,「末凡,我們不能這樣。」

末凡輕笑出聲,聲音裡並沒有帶著情慾的渾濁。

玫果抬眼看向他,他深眸清亮,又哪來的情慾,原本就泛紅的臉龐更是窘得像是要滴出血來,惱羞成怒地低斥,「還不放開我。」

末凡微笑著,雙眸卻瞬間一黯,「我是有仇必報之人,等我報了仇,就放開你。」

「報仇?」玫果愣看著他,他們之間何仇而來?難道又是那惡魔小屁孩兒時的惡行?

迷惑間,末凡的臉在眼前瞬間放大,他微抿著的唇輕輕壓在了她咬得紅艷的唇上。

他輕含著她的唇瓣,呼吸輕掃著她面頰,陣陣輕癢。他沒有更多的動作,近距離看著她的眸子裡,卻多了些炙熱。

她感觸到他唇上地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誘惑地同時。也感到了他吻的青澀。男女之間的歡愛對他而言只怕遠不如他為人處事來的的老道熟練。

然而他這份青澀卻讓她地心臟猛然一緊。幾乎透不過氣來。呼吸有一下沒一下地完全失去了規則。心臟更是像是隨時都要跳出胸膛。

鼻息間全是他地氣息。緊張地忍不住。輕舔了舔唇。卻碰觸到他滾燙地唇。他地呼吸瞬間一窒。眼裡地火焰越加地旺了。

他放開她地唇。微側開頭。壓下正在滋長地慾望。再回頭時。唇邊帶著一抹淡笑。

玫果輕咬著漲紅地唇瓣。她該責問他。或者該向他發火。罵他這樣輕薄她。但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唇邊還有他淡淡地味道。

狠狠地瞪向他。他全不避忌地笑看著她。「這是你惹我地結果。以後看你還惹我不惹。」

玫果恍然大悟。他所說地報仇。是自己早上地時候捉弄他而親了他地面頰。臉上剛剛開始淡褪地紅潮又重新渡上了紅霞。

「我困了。」再這樣下去,她真地會窘迫而亡了。

他側身翻開,手臂卻沒再縮回。枕在了她頭下,柔聲道:「睡吧。」

玫果翻來覆去。終於象貓兒一樣,卷在他懷中沉沉睡去。睡夢中她十分不安穩,緊緊抓住他的衣角。輕聲低喃,「我不要做皇上。」

直到感到一隻強壯地手臂將她擁緊,才慢慢安穩下來。

一覺醒來,身邊已沒末凡的身影。

坐起身看向屏風,哪裡還有他地衣衫的蹤影,淡淡的失落從心間飄過。

小嫻在珠簾後探頭進來張望了一回,小跑著去打了水來服侍玫果梳洗。

「末凡呢?」玫果睨向門外,也不見他走動。

「末公子這才走開一會兒,小姐就想他了?」小嫻掩嘴謔笑,在被她一個冷眼刮來之時,忙忍了笑,「末公子被皇上招去了。」

玫果心裡暗喜,姨娘果然對自己的提議引起了重視,末凡出頭之日不會遙遠了,望了望梨花角櫃上的沙鬥,離晚膳時間還早,吩咐小嫻去廚房備些末凡喜歡的菜餚為他接風。自己則拿了小金弩獨自向後花園逛去,疏鬆疏鬆筋骨,過過手癮。

一角明艷的衣衫下擺從樹後飄出,玫果只覺腦袋一熱,怒火直接上了頭頂,略轉了個角角,果然見佩衿斜靠在樹桿上,仰望著天空發呆。

玫果瞇了瞇眼睛,端起小金弩一箭射出,短箭直接插入他耳邊的樹桿。

佩衿側臉看著眼前輕顫的短箭,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順著箭飛來的方向,看見一臉怒容的玫果。

忙站直身,撥出短箭,恭恭敬敬的略一彎身,行了個禮,雙手捧著短箭遞給玫果,「長公主。」

玫果上前兩步,卻不接他手中的箭,冷眼看著他,「你怎麼還在這兒?」

佩衿尚沒回答,身後傳來平和的聲音,「我讓他留下的。」

玫果不用回頭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心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他平時做事,沒一件不合自己心意,可這次,他這是怎麼了?冷哼一聲,也不回頭。

末凡不急不慢的渡到她身邊,「郡主只是說這事交給末凡處理,並沒說要怎麼處理,那末凡留下他,也並不算違了郡主的吩咐。」

玫果被他鑽了空子,又急又氣,指著佩衿,「你明知道我要他滾蛋,你還要留下他?」

「早在十年前,他就已經是郡主的夫侍,只是皇上將他留在宮中辦事,如今郡主也大了,他也該回到郡主身邊了,這也是皇上的意思。」末凡仍是不慍不躁。

「那我去找皇上退貨去。」玫果橫了眼臉色泛白的佩衿,氣匆匆的轉身就走。

末凡極快的抓住她的手腕,「郡主。」

「放開。」玫果甩開他的手,又再急走,卻被他攬入懷中。

「郡主容得下所有人,為什麼獨容不下他?他有自己超出平常人的能力,留在郡主身邊,利多於害。」

「你對他知道多少?我根本不需要這樣的人在我身邊。」她一想到他周旋在宮廷中的女人中間,甚至出賣身體,充當某種特殊的職業就覺得全身發麻。

「不多,但末凡自認,所知較郡主還是要多些。」

「既然如此,你應該知道他和寒宮鈺是什麼關係,難道我要把這些歪風邪氣帶回弈園?」她會設法放園子裡的男人自由高飛,但絕不允許有人在自己院子裡做些苟且之事。

「只要郡主肯讓佩衿回弈園,佩衿今後絕不會給郡主抹黑。」佩衿搶在末凡開口之前,開口哀求。

「你為什麼非要跟我回弈園,你這麼做,真的很讓我懷疑你的目的。」玫果掙脫末凡的束縛,逼視著佩衿。

「在郡主面前不敢相欺,對佩衿來說,皇令就是天,皇上要我服侍郡主,佩衿就得遵守皇令,否則就只有一死。如果郡主執意不肯接佩衿,請郡主一箭射死我。」佩衿說完,將手中的箭遞於玫果。




第八十八章 接受佩衿

有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人雖不算得上笑臉人,但怎麼看也是個任人捏任人踩的軟皮蛇。玟果實在不喜歡這個人沒點個性的樣子,雖然明知自己的地位擺在這兒,對方在自己面前不敢放肆,但習慣了院子裡的那幫子全不把她看在眼裡的混蛋小子們,對這人卻怎麼也看不入眼。

暗暗苦笑,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賤骨頭了,人家不拿自己當回事,卻巴巴的去想辦法解決彼此間的問題,而這人處處忍耐,事事順服,反而看輕了別人。

不過不喜歡歸不喜歡,他一味退讓,反讓她打不下手了。

他做平安郡主.夫侍之時,面對的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小魔鬼,沒過兩年,小魔鬼成了植物人,再後來就沒再見過。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有自己的感情和需要,過去的事又有什麼可以厚非的?誰沒有點過去的事呢?

對方一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什麼給她抹黑的事,雖然玫果根本沒指望這幫傢伙為她守身如玉,其實以他們之間的感情關係,也沒必要這麼做,但人家話說到這兒,如果再執意鬧下去,還真成了個不講理的人了。

末凡見玫果不再.發脾氣,臉色也慢慢平和,忙向佩衿道:「佩衿,還不給郡主謝恩?」

佩衿微微一愣,看了看.末凡,再看玫果,明白了,末凡是在幫郡主找個台階下呢,忙半跪下去,「佩衿謝公主不殺之恩。」

玟果歎了口氣,希望.這個人不要給自己院子帶來麻煩,白了末凡一眼,接過佩衿手中的短箭,「今後你不必跪我。」

這話聽.在佩衿耳中,卻又是一驚,難道公主還不肯接受他?驚惑的看向她,「公主……」

他.一副小受地模樣倒讓玫果硬不下心腸了。語氣也柔和了些。「他們見了我都不跪地。我也不習慣別人向我下跪。」

佩衿小心地看向末凡。見他輕點了點頭。才敢站起身。退過一邊。

但院子裡地氣氛卻實在有些沉悶。

末凡微微一笑。對佩衿道:「聽說你棋藝不凡。不如乘現在閒來無事。我們對弈一局?」

佩衿偷看了看玫果。並無不悅之色。才道:「只怕佩衿棋藝淺薄。讓二當家地笑話。」

「我們院子中。並沒這麼多禮節。你儘管叫我末凡便可以了。」末凡喚了一個小丫頭去取棋盤棋子。

佩衿不知道末凡所說沒有這麼多禮節是客套還是真的這樣,倒也不敢隨便應答,微微笑了笑算是應了。

玟果看著他,連叫可惜了,這人如果是女人,該是十公難得的絕色,偏偏是個男人,真是浪費了資源。反正自己不喜歡他呆在自己院子裡,不如等俊男坊開了張,把他丟過去當門童算了,沒準能招攬不少生意。

和寒宮鈺都能搭上一腿,想必對付女人是有些本事,反正退貨是退不掉了,養著當米蟲不如發揮發揮他的特長,不用白不用。

佩衿看玫果看他,以為她也像別的女人一樣,喜歡他的美色,心裡有些暗喜,剛才的懼怕之心,去了三分,舉止也就放開了些,不再這麼拘束。

末凡見玫果看著佩衿眼裡變幻不斷,反而有些為佩衿擔心,不知她又會想些什麼花樣出來折騰。等小丫頭取來棋子,握住她的手,柔聲道:「看我們下棋,可好?」

玟果正在胡亂跑神,突然被他握住手,想到他們之前的親吻,眼裡閃過一抹嬌羞。末凡看在眼裡,心裡一蕩,她甜美的感覺至今還留在他唇邊,如果不是佩衿在身邊,他真想再嘗一嘗。

玟果對圍棋可是只知皮毛,讓她看他們下棋真會悶死,「我只會下五子棋。」

「那我們就下五子棋,我對五子棋卻不精通,你幫你出謀劃策,可好?」末凡拉著她走向石桌邊的一座籐蘿吊椅。

「好啊。」玟果難得發現末凡也有不精通的時候,頓時興致勃勃,一屁股坐在了吊椅上,充當起狗頭軍師的角色。

末凡在玫果身邊的石凳上坐下後,佩衿才規規矩矩的坐在了對面。

不過很快玫果就發現自己這個狗頭軍師全無用處了,雖然末凡每次落子前都會問她,「下這兒可好?」但其實他所下的地方根本就是無懈可擊,多虧了佩衿也是棋中好手,才勉強招架。如果對手換成自己,只怕早就潰不成軍了。

玟果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下去了,將手臂壓在他肩膀上,報怨著,「喂,你這哪裡是不精通,都快成精了。」

末凡微笑不答,任她發著嘮叨。佩衿看著二人的默契,暗暗羨慕。

「我爹也是酷愛下棋,苦於能陪他下棋的人卻不多,你有空的時候也陪他下上幾局。」玟果每每想到老爹捧著個棋盤到處拉人下棋,最後又總嫌人家棋藝太臭,將人家一腳踢飛的情景就對他深表同情,貴為王爺,居然找不到個合適的人陪陪。以前三哥在的時候,父子二人到是殺得昏天黑地,但三哥現在鎮守邊疆,老爹就再沒能找到能與他對弈的人了。

末凡棋藝如此精通,如果能陪著老爹盡盡興,到也是好事一件。

「只要郡主吩咐,末凡隨時奉陪。」

佩衿見二人相處極為融洽,暗歎,自己在虞國多年,又給玫果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要想像他們這樣相處,只怕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做到的。
「小姐,二公主求見。」小嫻進了後花園,逕直走到玫果身邊。

玟果飛快的掃了佩衿一眼,後者只看棋盤,沒因聽到寒宮鈺求見而有所動容。

「讓她到這兒來吧。」玟果搖了搖吊椅,有戲看了。

末凡收起棋子站起身,「我們先迴避。」

玟果拉住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佩衿,「不必迴避。」

佩衿一聲不出的站在了玫果身後。

末凡哪裡不明白玫果打的什麼算盤,也不好過於違拗,只得站在她右手邊。

不消片刻,寒宮鈺已跟著小嫻過來了。

走到近前,先向玫果見過禮,眼角卻不自覺得瞟向她身後的佩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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