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爛衣奸少 -【在下慎二,有何貴幹】《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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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2 05:40 PM

第一百一十六章 聖釘

  這一擊,是慎二今夜打出的最強也是最快的一擊。

  這一擊融合了慎二的肉體力量、舍利的強化、重力的加成以及「魔力放出」所帶來的瞬間增幅。

  這一擊,無論是時機還是角度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在慎二看來,莉茲拜斐只能擋,儘管這一擊很有可能讓她首次落入下風。

  可是,現實真的會像慎二想的那麼順利嗎?

  就在與莉茲拜斐的距離越來越近的時候,慎二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陣說不清道不明的驚悸之感,彷彿某種巨大的危機正在迫近。

  與危機感幾乎是同時出現的,還有一聲輕微的哢嚓聲,彷彿是某種開關搬動的聲音。

  慎二還沒來得及想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的聲音,就見莉茲拜斐解除了頂盾的架勢,固定在左手上的聖盾收攏與腰側,葫蘆口狀的盾牌尖端向下,設有一個圓形開口的底部朝上,似乎是打算隨同左拳一同擊出。

  等等,盾牌底部的開口!

  慎二的臉色突然一變。

  不好,那是——

  伴隨著一聲響亮的撞擊聲,盾牌底部的開口彈出一根直徑超過五釐米的淺綠色圓錐體,呼嘯著撞向慎二最堅硬的左手。

  圓錐體尖端散發著異樣的光芒靜靜地向慎二宣告,你的左手擋不住。

  這才是莉茲拜斐的概念武裝,聖盾·正式外典gamaliel的全貌,它不僅是一面刻有聖言,防禦力非比尋常的聖盾,更是一件擁有巨大殺傷力的武器。

  奇特的葫蘆形盾面之下設有機關,內藏用聖銀製作而成的聖釘。

  這枚聖釘與聖盾一樣受到了上帝的加護,不過不是「守護」,而是「消滅」,被聖釘傷害的對象。無一例外會被刻上「消滅」的概念,這是「聖堂教會」為了討伐吸血鬼所準備的王牌之一。被交付給莉茲拜斐以來,已經有許多死徒被聖釘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甚至倒在「聖釘」之下。

  如今,這枚「聖釘」對準了慎二。

  慎二是知道聖盾裡藏有機關的,也知道這玩意對死徒有巨大的殺傷力。只是和莉茲拜斐打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見她用,下意識地以為她不會對自己使用,畢竟兩人並不是在以命相搏,沒想到在最關鍵的時刻用了出來,打了慎二一個措手不及。

  對吸血鬼專用武裝不代表對人就沒用,而且那根聖釘給慎二的感覺和迪盧木多的黃薔薇和自己的獵蛇之鐮很像,恐怕是傷到了就沒法復原的屬性。

  死徒最大的倚仗就是自我回復能力,普通的皮外傷要不了幾分鐘就能復原,而抑制住了這個能力,大多數的死徒也就相當於強壯一點的人類,就算擁有異能也沒什麼可怕的,所以「獵蛇之鐮」才有了「不死殺」這樣的別名。

  如果「聖釘」也是這樣的效果,那慎二的左手輕則活動不便,重則直接廢掉。雖然也不是一點治療的辦法都沒有,但沒一個輕鬆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別被傷到!

  在危機感的逼迫下,慎二做出了某個決定。

  緊握的左拳迅速鬆開,與佛光、聖光完全不同的光輝在慎二的手邊匯聚,並迅速凝結成實體。

  這也是一面盾牌,散發出的氣息比之莉茲拜斐的聖盾毫不遜色——aegis(雅典娜之盾)!

  雅典娜之盾剛一顯現,一聲如同洪鐘般浩蕩的聲音響徹夜幕。

  聖堂教會的「聖釘」vs智慧女神雅典娜的神盾。

  「聖釘」頂端與神盾碰撞之處的空氣如同一層被異物攪動的湖水,蕩起劇烈的漣漪。漣漪最外層擴散到了地面,頓時撕開一道深達一米的缺口,而依附於地面的草皮更是被漣漪炸的粉碎。

  兩種古老神秘之間的比拚,引起了一陣陣難以用科學解釋的玄妙景象。

  一場本不應在現代出現的交鋒過後,局面仍然沒有改變,莉茲拜斐仍在地上,慎二依舊身處空中,只是一個陷得更深,一個彈得更高。

  兩人之爭,就像是一場天地之爭。

  於千鈞一髮之間動用寶具的慎二活動了下有些痠軟的左手,雖然避過了左臂被貫穿的結局,卻也讓他測試出了舍利強化的極限——可擋凡俗刀劍,擋不了神兵利器;力量雖然超越了人類的極限,卻也無法匹敵貝卡薩斯這樣的高位幻想種。

  人力終有窮時,不,就算是腳下這刻星球的力量也總有窮盡的時候。

  慎二無謂一笑,散去雅典娜之盾,切換羽鞋,凌空而立。

  「莉茲拜斐小姐,剛才那一下可有點過分了。」

  一旦「聖釘」真的貫穿了慎二的手掌,那就意味著慎二至少灰損失三成的實力,而且很有可能是永久的,這足以讓任何一個渴望變強的人瘋狂。

  如果不是這位性子直爽的聖盾騎士自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一分殺氣,慎二絕不會簡單用一句過分帶過。

  「過分?」

  聽到慎二帶這些冷意的話語,剛從地裡把自己拔出來的莉茲拜斐茫然地望著天空,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

  嗯,沒問題,也沒受傷,聖盾也......

  「啊——『聖釘』!我用了『聖釘』!完了完了完了,那是只有在殲滅戰中才能使用的武裝啊!慘了,慘了,這下格瑟巴魯涅大人關禁閉了。」

  如此奇葩的回應讓慎二瞠目結舌。好在通過之前的交流,慎二對莉茲拜斐的粗神經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這才勉強保持平衡,沒有從天空中掉下去。

  為了不繼續遭受精神攻擊,慎二重重咳嗽一聲,顯示自己的存在。

  「我說,禁閉什麼的以後再說,你就不關心下我有沒有事嗎?」

  「喔,對喔。」莉茲拜斐後知後覺,「你有沒有事?你受傷了一定要說出來,『聖釘』造成的傷勢很難恢復,除非用另一件特別的概念武裝治療。」

  莉茲拜斐坦誠的態度和毫不作偽的反應打消了慎二心中最後的疑慮,他從天上降落,攤開左手在莉茲拜斐眼前晃了晃。

  「幸好我反應及時沒有受傷,要不然——哼哼~」

  「對不起,對不起。」莉茲拜斐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一不小心忘了你不是需要殲滅的對象」

  「算了,你看起來也不是故意的,以後注意。」慎二嘆了口氣。

  本來這一場戰鬥就是慎二自己的鍋。不閒著沒事把葉山英雄掛在十字架上,就不會惹出莉茲拜斐。不對莉茲拜斐的實力感到好奇,就不會打起來,有羽鞋在,還不是想走就走,一個「腿短」的戰士怎麼可能追的上他?

  更重要的是,這場戰鬥的收穫已經超出預期,些許意外就不要計較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2 08:22 PM

第一百一十七章 莉茲拜斐的來意

  笨蛋的心一般都比較寬,像莉茲拜斐這種胸寬的人,心自然就更寬了。見慎二真的沒受傷,也沒有計較的意思,立刻就不糾結了。

  「啊,不知道叫什麼的異端,你真是個好人。」

  這都什麼跟什麼?又是異端,又是好人,邏輯君何在?

  等等,好人?我這是被發卡了?還是被一個男人婆,一個筋力笨蛋?

  一想到這裡,慎二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面,莉茲拜斐還在自來熟地說著:「那個好異端,你剛才擋住『聖釘』是什麼?好像也是一面盾牌呢,感覺不比聖盾差。是魔術嗎?還是什麼概念禮裝?喂,你在聽嗎?」

  「嗯,嗯,我在聽」——雖然我很想裝聽不到。

  「那個盾牌能不能再讓我看看吧。」

  身為一個MT,還是頂級的MT,莉茲拜斐對各種盾牌很有興趣。只不過型月世界的盾牌類概念武裝非常稀少,時至今日,莉茲拜斐也沒見過能和「聖盾」媲美的盾牌。雅典娜之盾雖是驚鴻一現,卻讓莉茲拜斐感受到了完全不同的氣息。或許,這一次,她的「聖盾」遇到對手了。

  慎二當然不可能答應,寶具畢竟不是真實的物體,用得多了容易被人看出問題。剛才那是無奈之下的應急處理,現在危機解除,慎二自然不會沒事找事。

  正要開口拒絕,視野的盡頭突然出現一個白色的亮光。

  不是由神祕衍生出的光輝,而是科技之光,只要是生活在現代的人都不會對這種亮光陌生。

  ——這是手電筒發出的光束。

  是巡邏的安保人員。

  禮園女子學院的安保體系非常嚴格,慎二和莉茲拜斐又沒有提前布下結界,那麼激烈的碰撞很容易就引起安保人員的警惕。

  「不好,有人來了。」莉茲拜斐顯然也發現了異常。

  「別說話,我帶你離開。」慎二說著,一把抓住莉茲拜斐的聖盾,準備就這麼帶著她飛上天空。

  然而,莉茲拜斐的身體剛一離開地面,又落了回去,連帶著慎二也差點摔在地上。

  好不容易保住懸浮的慎二壓低聲音問道:「你多重?」

  「不到80千克,怎麼了?」年齡和體重是女性的祕密,可莉茲拜斐卻毫不猶豫地說了出來。(設定沒有給出莉茲拜斐的具體身高,根據目測暫定為180)

  不過這個祕密並不是慎二想知道的,他想問的是——「連裝備呢?」

  「哦,差不多500千克吧,怎麼了?」

  怪不得羽鞋差點帶不動,你的鎧甲裡灌的是水銀嗎?

  考慮到現在不是吐槽的時候,慎二沒有多說,只是叮囑了一句:「抓緊了,要起飛了。」

  「知道了。」

  羽鞋雙翼舒張至最大,承載著兩人升入空中。

  兩人剛從原地離開,手電筒放射出的光束便掃了過來,還能隱約聽到安保人員緊張的聲音。

  「誰在哪裡?」

  「什麼人?」

  「喂,你們看地上。」

  「這,這是——」

  「到底發生了什麼!!!」

  安保人員似乎已經注意到運動場地面的慘狀,只是身為普通人的他們絕對想不到這些痕跡是兩個人類所留下的。

  ◇◇◇

  另一邊,維持著羽鞋最大輸出慎二帶著莉茲拜斐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飛出了禮園女子學院高中部,在附近的一個小樹林裡降落。

  「呼,到了這裡就安全了。」慎二順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長長出了口氣,「累死我了。」

  「才這麼一點的距離,還飛得那麼難看,你真應該好好練練飛行魔術。」

  聽到莉茲拜斐的抱怨,慎二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以為這都是誰的錯啊。要不是你穿那麼重的裝備,我至於飛得那麼難看嗎?500Kg啊,你回去問問你們教會的人,看他們能不能飛起來。」

  「那個,真的是我我的原因?」莉茲拜斐有點不好意思。

  「不然呢?」慎二沒好氣地反問。

  「對不起啊。」莉茲拜斐性格直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該道歉的時候也不會拖拉。

  「算了,不說這個了。」慎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放在心上,「對了,我之前問你,你還沒回答我,你這位異端審問騎士團的團長到日本來幹什麼?這裡是有強力的吸血鬼,還是有什麼其他棘手的異端?要是機密事項,可以不說,當我沒問。」

  「不是機密。」莉茲拜斐搖頭道,「我是來這裡是受到格瑟巴魯涅樞機卿的委派,擔任這所學院的學院長。」

  「學院長?你?」慎二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先不說莉茲拜斐這種高端武力去當文職屬於極大的資源浪費,單是莉茲拜斐一根筋的性格也不適合領導貴族女子學院。

  如果不是慎二耳朵出了問題,就是那位樞機主教瘋了。然而慎二確認自己的耳朵沒問題,那位樞機主教也不可能發瘋,這麼安排必有深意。

  莉茲拜斐雖然不明白慎二在想什麼,但這不妨礙她聽出慎二話語裡的疑惑。

  「我知道自己不適合擔任學院長,也沒有類似的經歷。格瑟巴魯涅大人讓我過來只是掛名,不負責事務性工作。大人希望我在這裡學習一段時間,改一改我的性格。」

  這麼一解釋,慎二大概就能理解了。莉茲拜斐未來注定要成為教會的高層,這個性格確實不太適合,那位樞機主教讓她到專門培養淑女的禮園學習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慎二心中還有一個疑惑——

  「你這位騎士團長就這麼放著,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有需要我的地方,我會趕過去。而且,我來日本的任務也不只是學習。」

  「還有什麼?」

  「具體的情況我不能說,只能告訴你這是我們教會的內部事務,不會對日本造成影響。」

  內部事務?

  是什麼內部事務?

  人員變動、結構調整?不,這些用到莉茲拜斐的可能性不大,能用上她的應該都和戰鬥有關。

  是訓練新人,還是要人護衛,又或者——清除叛逆?

  前兩種還好,如果是最後一種,那就有意思了。

  想到這裡,慎二的嘴角不由彎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只是斗篷遮住,無人發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3 08:10 PM

第一百一十八章 變強的代價

  叛徒,是任何一個組織所痛恨,想要處之而後快的存在。

  沒有哪個組織會對叛徒置之不理,這不僅是為了報復,更是為了彰顯組織的威信。聖堂教會也不例外,不,正確的說教會這種神權組織,對於叛徒的打擊力度一直是最大的。

  一般來說,這種事情大多由代行者負責,會用到莉茲拜斐這樣的高端武力,這個叛徒一定不簡單。

  要不要試著摻一腳,看能不能撈點好處呢?

  聖堂教會的叛逆,對於魔術師協會或許就是一把打擊敵人的武器。以慎二和艾爾梅洛伊以及巴瑟梅羅的關係,未必沒有操作的餘地。

  不過聖堂教會也不是好惹的,某種程度上說他們比魔術師協會還要兇殘,必須要小心謹慎。

  思前想後,慎二還是決定先觀望。畢竟現在還不確定莉茲拜斐背負的任務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教會到底派出了多少力量,貿然介入很有可能得不償失。

  還是先讓藤乃留意一下這個新來的學院長,有發現最好,沒發現也沒什麼損失。對了,還要再問問橙子,看她有沒有什麼線索。

  該問的事情都問得差不多了,慎二也就不打算在這裡和莉茲拜斐浪費時間,他對著這位不打不相識的聖盾騎士說道:「我要走了。」

  「等等,讓我看看那面盾牌再走。」

  莉茲拜斐還惦記著慎二的雅典娜之盾,卻不知她越是這樣,慎二跑得越快,此時的慎二已經飛到了莉茲拜斐夠不到地方。

  「提醒你這個迷糊的新任學院長一件事,那個葉山英雄的事情有人已經透露給警方了。不想事情擴散出去對禮園的名聲造成影響,就趕緊召集學院的高層去做危機公關。不懂的話去問黃路理事長,普通人的社會也是很複雜的,好好學著吧,莉茲拜斐小姐。那麼,有緣再見。」

  慎二的身體越飛越高,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莉茲拜斐一個人站在原地,喃喃自語:「給學院的名聲造成影響?還有危機公關?」

  看來這位新任的學院長小姐要學習的事情還有很多。

  ◇◇◇

  慎二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不是說生理,而是心理。

  很多事他看的要比藤乃和鮮花這樣的少女更長遠,考慮的問題也更多。

  黑桐鮮花主持正義,收集葉山英雄的證據將他交給警方的處置,以她的年紀來說已經是非常出色。但在慎二看來,鮮花的做法還是有欠妥的地方。

  葉山可能的報復是小事,真正的大問題是對禮園名譽造成的傷害。日本不比中國,這裡的媒體更加自由,什麼事情都敢報導。按著鮮花的想法,讓秋巳大輔直接進校抓人,要不了幾個小時,葉山英雄的案件就會遭到曝光,如果某些無良媒體再為了業績刻意把輿論往不良的方向引導,禮園一直以來維持的形象將會一落千丈。

  如果禮園是那種表面清高,私下藏污納垢的地方,這麼做倒是沒什麼好說的。可是禮園無論是教學質量和校園風氣都非常的不錯,因為這一匹害群之馬,直接毀了整個禮園未免有些太過了。

  更重要的是禮園形象的扭曲對其他學生也是有害無益。

  貞淑的大小姐和開放的(援)緣交妹這種巨大的反差,會引起什麼樣的議論也就可想而知了。慎二不希望自家的妹妹和藤乃被打上這樣的標籤,所以在葉山的結局已經注定的情況下,提前告訴校方,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危機公關是最佳選擇。

  本來,慎二打算把葉山掛十字架後直接去找理事長黃路的,現在告訴新上任的學院長莉茲拜斐也是一樣。

  做完了這一切,葉山英雄所引發的禮園(援)緣交強(-_-!)奸案才算是真正的告一段落。

  「嗯~~忙了半夜,又打了一架,還真有點累了,回家睡覺。」

  慎二在半空中伸了個懶腰,沒想到身體剛一舒張開,突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劇痛。

  劇痛起自左手,以燎原之勢瞬間席捲全身。

  這股疼痛是如此的劇烈,彷彿是有一萬隻螞蟻在身體裡亂竄,又彷彿是有無數塊燙紅的烙鐵在皮膚上肆虐。如此酷刑,只有斯卡哈敲碎全身的訓練才能與之媲美。可那是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施行的,此時驟然遭襲,差點直接讓慎二陷入昏迷,連腳上的羽鞋都維持不住。

  分出最後一點意志力維持羽鞋的存續,慎二總算沒有直接從天上摔落,而是緩衝了幾次,最後以一個「狗啃泥」的姿勢倒在地上。

  以臉著地的些許疼痛慎二早已無暇顧及,和從身體內部傳來的酷刑般的劇痛相比,臉上的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在下落的時間中,慎二已經判斷出疼痛的由來——舍利強化,與莉茲拜斐戰鬥時進入的金身狀態是暫時的。在金身狀態中,慎二的身體素質會得到大幅的提升,在狀態結束後,身體不僅會恢復原狀,還要承受過度使用所帶來的反噬,還要加上一個排異反應。

  「變強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雖然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但慎二的心中卻沒有多少不滿。斯卡哈早已告訴過他,凡事皆有代價。與得到的相比,慎二付出的已經很輕了,只是不知道恢復行動能力還要多久,希望不會被人看見吧。

  然後,慎二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靠,好的不靈壞的靈?

  心中的吐槽剛一冒出,他就聽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哥哥?」

  那是獨一無二的,無可取代的妹妹的聲音。

  「哥哥,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啊。」

  腳步聲迅速靠近,一雙稚嫩的手將慎二的身體翻了過來。

  直到這個時候,慎二才看清自己的妹妹的臉,還有那雙有些泛紅的紫色眼眸。

  「小櫻,你怎麼來了?」

  被疼痛折磨的慎二本以沒了說話的力氣,只是看到自己的妹妹,感受到她的氣息,慎二卻彷彿被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做哥哥的,應該要保護保護妹妹。做哥哥的,不能讓妹妹看到軟弱的樣子。

  這是慎二一直以來的堅持。

  ps:這是聖僧留下的舍利啊,你一個有頭髮的用當然要承受反噬啦,要是剃光了,估計就不用了,不變禿如何變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3 08:12 PM

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櫻的「魔法」

  雖然慎二倒下的地方離禮園女子學院小學部不遠,但現在是凌晨,櫻自然不可能偶然路過,她是專門來找慎二的。

  慎二和莉茲拜斐的一場大戰驚動的不止安保人員,兩人散發出的魔力波動還讓附近的擁有魔術回路的人或多或少生出感應。尤其是最後的「聖釘」與雅典娜之盾的碰撞,影響範圍更是超出了五公里。

  正是這一擊驚醒了睡得正香的櫻。作為慎二的最親近的人,作為魔術資質可以排入當代前百的魔術師,櫻不僅準確地判斷出了魔力的性質,更從其中感知到了慎二的存在。

  哥哥在和人戰鬥,而且動用了寶具——一定是強敵。

  做出這樣判斷的櫻立刻從床上爬起,用最快速度穿好衣服,溜出了宿舍。

  她要去找哥哥,她要去幫哥哥的忙。

  間桐家的成員身上都有符文標記,通過特殊的探知術式就能進行定位。櫻一邊展開探知術式,一邊循著魔力擴散的方向向高中部趕去。

  櫻本以為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捕捉到慎二位置,沒想到,剛翻過小學部的圍牆沒多久,探知術式收到了回饋。

  順著術式的指引,櫻鑽進了路邊的景觀林,很快找到了那個對她來說至關重要的人。

  看到哥哥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櫻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連師匠「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的教導都忘了,直接跑過去檢查哥哥的狀況。

  好在哥哥沒有明顯的外傷,也沒有失去意識,還能說話,還問她怎麼過來了。

  聽到慎二那明顯中氣不足的聲音,看到他明明虛弱卻故作堅強的表情,櫻的眼淚不由奪眶而出。

  「怎麼哭了呢?」妹妹的眼淚滴落在慎二的額頭,讓慎二好一陣心疼,「別哭,別哭,哭了就不漂亮了。」

  沒想到,這麼一說櫻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慎二努力抬起右手想要替妹妹擦拭眼淚,只可惜他的身體早已到了極限,手剛一抬起,就失去了動力,落回地面。

  「哥哥!」櫻驚呼著,手忙腳亂地刻畫治療符文。

  「別,我沒有受傷,治療符文沒用。」

  「那,那該怎麼辦?」櫻更加焦急了。

  「什麼都不用做,等我的身體自然恢復。剛才和人打架,不小心使用了舍利的力量,這是代價。」慎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可是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臉部的肌肉一動,額頭上就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櫻連忙掏出手帕,為慎二擦拭:「哥哥,你是不是很疼啊。」

  「沒事,和師匠的訓練比起來,這不算什麼。」慎二還在強撐。

  「哥哥,稍微忍耐一下。」

  櫻小心翼翼地變換坐姿,輕輕地將慎二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一邊儘可能地讓慎二全身放鬆,一邊小聲念叨著。

  「不痛哦,不痛哦,一點都不痛哦,痛痛都飛走了。」

  這充滿童趣的話語讓慎二險些笑出聲來,同時又有些感動。

  櫻接受斯卡哈教導的時候還不滿六歲,一開始經常忍受不了嚴苛的訓練項目,總是哭。每當她哭的時候,慎二就會用「自創的獨門魔法」為她治療,魔法的咒語就是——「痛痛都飛走了。」

  所謂的魔法並沒有實質的作用,只是為了哄住哭泣的妹妹。可奇怪的是,本該沒用的咒語現在卻真的產生了作用。那種酷刑般的疼痛,正隨著櫻的話語一點一點散去。

  這毫無疑問是奇蹟。

  在魔術的世界中,魔法是奇蹟的代名詞,小櫻的咒語也引發了奇蹟,所以這也是魔法,名為親情的「魔法」——慎二這麼相信著。

  重複了幾遍「咒語」,櫻問:「哥哥,好點了沒?」

  「嗯,好多了,這個魔法果然很有效。」慎二的聲音裡透著輕鬆。

  「那我在多念幾遍。」櫻抽了抽鼻子,強忍住又湧上來的眼淚。

  當年她不知道「魔法」的真相,現在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除了這些,她實在想不到該做些什麼。

  小櫻,小櫻還是這麼沒用,真的很沒用呢。

  掌握高位魔術「暗影使徒」的欣喜,和藤乃一起擊敗阿魯巴的小小得意,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不夠,不夠,還遠遠不夠。

  爸爸,哥哥,無論哪一邊我都幫不上忙。

  如果,如果我能像師匠那麼強就好了;如果我能像橙子姐姐那麼聰明就好了;如果我能像羽絲緹薩老師那麼有用就好了。

  我必須要更加努力,我必須要更加的用心。

  為了不再這麼沒用,為了能夠幫上哥哥的忙,為了不被哥哥遠遠拋開。

  橙子姐姐說,她可以為我移植那個hentAI的魔術刻印,可以使我變得更強。只是哥哥怕我承受不住,才先用自己來驗證——哥哥現在的樣子應該就是他擔心的原因吧。

  不過沒關係的,我一定能承受住的。

  因為我和哥哥一樣,都是斯卡哈的弟子,都是間桐家的一員。

  更重要的是,我是間桐慎二的妹妹!

  我,一定能行!

  櫻那還未發育的胸口,那小小的心臟中,想要變強的決心前所未有的熾烈。

  那瞬間釋放出的氣勢,讓慎二都覺得陌生。

  「小櫻?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在想哥哥的對手是什麼人?」

  下意識的,櫻選擇了隱瞞。因為告訴哥哥實情的話,哥哥一定會阻止我的。所以,對不起了,哥哥。

  「那個啊,是你們新任的學院長,聖堂教會的人,這次是我有錯在先,你別記恨人家。」想了想,慎二又補充了兩句,「以後注意點,不要被她看出魔術師的捨身份。我會讓藤乃盯著她,你暫時不用管。」

  「好的,哥哥。」櫻點頭答應,「那個,我還能為哥哥做點什麼嗎?」

  「那就唱首歌吧,我已經很久沒聽你唱歌了。」

  「好啊,哥哥想聽什麼?」

  「就唱《星之所在》吧,突然很想聽這個。」

  櫻清了清嗓子,輕聲哼唱。

  慎二閉上眼睛,任由歌聲滑過耳邊。

  「你的身影如閃爍的星空,逐漸溶於晨光之中。」

  「失去了你的蹤影,我的思念日益漸濃。」

  「無論堅強或是軟弱,願此顆心永遠能與你交融。」

  「只要有你伴隨,我不畏懼明天會有怎樣的天空。」

  正如歌聲所描繪的那樣,只要有家人的伴隨,慎二便不會畏懼明天有怎樣的天空。

  星空之下,心之所在。

  ps:蘑菇在某次訪談裡欽點,凜的資質是當代前百,櫻和凜不相上下,自然也是當代前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4 05:39 PM

第一百二十章 還未開始便已結束的《忘卻錄音》

  教會學校和其他學校最大的差別是前者要多一些宗教儀式,禮園女子學院作為正統的天主教學校,自然也不會例外。

  每一天早晨6點,學院的禮拜堂都會舉行彌撒,以此表達對上帝的感謝。因為學院並不是全部的教徒,所以並不強制每個學生參加。願意來的歡迎,不願意來的可以不來。

  大多數的學生會選擇一天或者兩天參加彌撒,只有虔誠的信徒才會每天都參加,橘佳織就是這樣的一個信徒。從進入禮園的那一天起,除非生病或者特殊情況,否則絕不缺席。

  這一次被同學黑桐鮮花和淺神藤乃雪藏,她沒辦法參加每天的彌撒,只好在宿舍內對著上帝禱告,平時也會對著朋友們宣講教義,以此表達自己的歉意。

  受到她的影響,原本不信上帝的瀨尾靜音也開始往信徒的方向發展,參加彌撒的次數從每週週末一次變成了每週兩次就是最好的證明。

  今天正是橘佳織選定的參加彌撒的日子。

  天還沒亮,習慣了早起的橘佳織就把瀨尾靜音拉了起來,催促她早早準備,然後去禮拜堂等待。對於信徒來說,彌撒遲到是對上帝最大的不敬。

  於是,頂著一頭細碎頭髮的瀨尾靜音一邊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聽著臨時舍友的叨叨,在迷迷糊糊中刷牙洗臉,最後離開屬於自己的房間。

  冬日的早晨格外的冷,被宿舍外的寒風吹,瀨尾靜音頓時感覺清醒了很多,和管理宿舍的修女打了聲招呼,少女踏上了前往禮拜堂的路。

  沿路的風景早已熟悉,光禿禿的樹枝,凋零的綠化帶,還有樸素的有些過分單調的建築群。

  「真是一個無趣的地方。佳織居然在這樣的地方待了十年,真是佩服她。如果不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或許一直都不會改變吧。」

  麻木地看著周圍一塵不變的風景,少女的思緒毫無邊際地擴散。

  「說起來,今天葉山就會被抓,也不知道藤乃的那個小男友昨天到底有沒有成功。」

  就在這時,她的眼前閃過一幅幅陌生的景象。與剛才看到的實景相比,這些景象顯得有些朦朧,如同浮光掠影,分不清是真是幻。

  這種感覺少女早已熟悉,因為這是她與生俱來的能力,能夠看到未來的片段。

  雖然這個能力不受自己控制,看到的未來與現在的間隔也不固定,但是在某些時候,這個能力還是很有用的。

  比如看到未來的考試題。

  又比如現在,在她的未來視中,出現了這樣的畫面。

  熟悉的主校舍門前停靠著兩輛警車,兩名身著制服的警察將一名衣衫單薄的犯人押入警車。車頂不停旋轉的紅色警燈照亮了犯人的臉,也讓瀨尾靜音知道了犯人的身份——葉山英雄,意圖對橘佳織不軌的敗類!

  未來的片段從眼前逝去的剎那,少女臉上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看來鮮花是成功了,不愧是鮮花……就是不知道幹也先生在其中出了多少力。對了,藤乃的小男友說要去找葉山的麻煩,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方式……」

  自言自語的少女回憶剛才看到的畫面,希望從中看出一點端倪,很快她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葉山的頭頂好像少了一塊頭髮,衣服也不對,這是睡衣……這應該就是藤乃的小男友干的吧,可是葉山為什麼會穿著睡衣出現在主校舍?」

  就這麼一路想,一路走,路過掛上了「臨時施工,立入禁止」標識的體育場,走上熟悉的坡道,少女漸漸覺得環境有些嘈雜。

  「怎麼了?這個時候不應該這麼吵吧。」

  瀨尾靜音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走到了離禮拜堂不遠的古典鐘樓,鐘樓周圍圍了十幾個學生,環境裡的嘈雜正是由她們引起的。

  側耳聽了聽,是在說鐘樓上方有什麼東西,好像是個人。

  少女抬起頭,眯著眼睛向上看,果然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儘管看不清長相,但人影穿著的衣服和她在未來視中看見的一模一樣。

  「葉,葉山英雄!」

  少女差點驚呼出聲,幸好她及時摀住了自己的嘴。

  又看了幾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少女急急忙忙地離開鐘樓,找了個僻靜無人的地方偷笑。

  「藤乃的小男友膽子真大,竟然把葉山掛在了鐘樓上,唔……我也好想有個男人這麼對我啊。」

  就在瀨尾靜音胡思亂想的同時,身穿黑色夾克的青年女子來到了鐘樓頂端,對著早已醒來,卻被堵住嘴巴,發不出聲音的葉山英雄露出一個厭惡表情。

  然後女人一拳砸在葉山英雄的肚子上,劇烈的衝擊直接讓後者再度陷入昏迷。

  衝擊透過葉山的身體,沿著金色的鐘身擴散,頓時悠遠的鐘聲迴蕩在清晨的校園中。

  一拳打暈了人渣,女人熟練地在胸口劃出一個十字,低聲禱告:「願主赦免我的罪過。」

  這一幕跨過近千米的距離,落入一位紫髮少女的眼中。少女斂去眼中的流光溢彩,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新任學院長,莉茲拜斐·斯托琳多巴利,確實不簡單。」

  ◇◇◇

  一小時後,兩輛警車駛出觀布子市警察局,駛向位於郊外的禮園女子學院。

  同一時間,某些「消息靈通」的記者們也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開始蠢蠢欲動。

  上午8時30分,兩度昏迷的葉山英雄於學院高中部保健室被秋巳大輔逮捕。

  緊接著,學院理事長黃路對外召開新聞發佈會,稱本校老師葉山英雄捲入一起和黑幫有關的惡性案件之中,案件的具體情況正等待警方的進一步調查。

  很快,禮園女子學院教師被捲入惡性案件的新聞席捲了整個觀布子市,並迅速向東京都其他地區蔓延。雖然也有一些不同的聲音,但在主流媒體的共同發聲下,這些本該是真相的聲音很快被淹沒。

  中午時分,因故外出的黑桐鮮花返回學校,與藤乃一同帶著消失一週的橘佳織來到了理事長辦公室與理事長黃路談條件。

  下午,橘佳織在已經腐朽的四班全體學生的目送下離開了四班,轉入鮮花所在的一班。

  至此,禮園女子學院的一場風波歸於平靜。

  學生們該上課的上課,該學習的學習。再也不會有什麼舊校舍火災,再也不會有什麼學生會主席為了好姬友復仇鬧出殺人事件與妖精事件。而某個被列入「封印指定」名單的可憐人也不會無聲無息地死在這所偏僻的學院。

  本該名為《忘卻錄音》的故事還未開始,便已結束。

  或許這麼做,會讓故事變得不夠精彩,但慎二願意看這樣的故事,至少這樣的結局比悲劇要好很多,不是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4 08:30 PM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年

  不知道是誰說過這麼一句話,時間不等人。.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人的主觀意願如何,時間就是這樣一點一滴流淌,流過了1998年,來到了1999年——20世紀末尾,最後的一年。

  過去的一年慎二遇到了很多事,邂逅了很多的人。其中有好事,有壞事,有好人,也有壞人。這些人和事最後都變成了他的動力,支撐著他不斷成長。

  可以說,沒有他們,就沒有如今的慎二。

  在新的一年裡,慎二會繼續努力,去做的更多的事。為了小櫻,為了藤乃,為了橙子,為了間桐家,為了每一個他重視的人和重視他的人,他會變得更強,掌握更多的力量。

  我是間桐慎二,我會守護好我所珍惜的一切——穿越以來懷抱的覺悟至今不曾改變,未來也不會。

  在冬木市,在間桐大宅,在屬於自己的房間,慎二拉開窗簾,迎接1999年的第一縷晨曦。

  「慎二,起來了沒有,起來了就快點換衣服,我們要出發了。」門外傳來了鶴也的催促聲。

  因為要晨練,一直以來慎二都是全家起得最早的人,而父親鶴也就算不是最晚也一定排在倒數,唯有新年的第一天例外。

  與中國人在除夕守歲的習俗類似,日本也有新年初詣的習慣。

  初詣是指一年中第一次去神社或寺院參拜,祈求平安。大多數傳統的日本人會在12月31日的夜裡就開始排隊準備參拜,但間桐家畢竟是外來家族,對於日本本土習俗的遵守沒有那麼嚴格,最後把初詣的時間定在1月1日的清晨。這樣既可以午夜的第一波人潮,也可以避開上午的第二波人潮。

  這一天,間桐家全家都會在凌晨六點起床,而身為一家之主的鶴也會比其他人起得還要早,為一年最隆重的一次參拜做準備。

  按照日本的穿禮節,初詣需穿正裝。所謂的正裝,即是「和服」,是一種穿戴起來非常麻煩的日本傳統服飾。間桐家的成員們之所以起得這麼早,有一半的時間花都費在梳妝打扮上。

  而這段時間慎二都在故意裝睡中,為了逃避穿和服。

  是的,慎二不願意穿和服。

  和服起源於中國的傳統服飾漢服,傳入日本後經過本土演化最終變成了現在的和服。每當看到這種衣服,他就會想到自己的前世。

  儘管前世那個國家有種種不好,儘管這一世自己穿越到了日本,有了一個日本名,但他依然愛著那個古老的國度,並以此為榮。所以他選擇以這樣的方式銘記自己的前世,不管身在何方,不管此身流著怎樣的血,他的心都不會變。

  或許有人會說這是一種虛偽,是一種自我滿足,屬於當了bit(-_-!)ch還要立牌坊。慎二並不會否認這一點,但人總要有點堅持,哪怕看起來很傻。

  「來了。」

  無精打采地回應了一句,慎二拉開衣櫃,隨便挑了一套西裝換上,走出房間。

  「父親,新年好。」

  「新年好。」

  看到兒子的裝束,鶴也嘆了口氣:「又是西裝啊,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穿和服呢?明明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在鶴也的記憶裡,兒子直到6歲都和日本的其他小孩沒區別,直到六歲那年發生了那件事後,兒子就變了。總的來說,是往好的方向改變,但在很多小事上會有難以理解的固執,就像現在。

  「每年都說同樣的話不膩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反正我們家祖上是歐洲的,頂著這張混血兒的臉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這一刻,慎二無比慶幸自己穿越成為的是間桐慎二,而不是純血的日本人,否則連這樣的藉口都用不了。

  「隨便你吧。」鶴也滿臉無奈,六歲後他就管不了這個兒子了。

  「抱歉。」慎二垂下眼瞼。

  「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鶴也擺了擺手,「我們下去吧,櫻和藤乃已經在下面等你了。」

  間桐家的客廳,家裡的另外幾名成員早已整裝待發。

  看到慎二走下樓梯,櫻和藤乃連忙迎了上來。

  「哥哥,新年快樂。」

  「慎二,新年快樂。」

  慎二一一回應:

  「小櫻,新年快樂。藤乃,新年快樂。母親,新年快樂,叔叔,新年快樂。」

  最後兩句是對著繼母艾爾莎和叔叔雁夜說的,既然是初詣,自然是全家到齊。

  「慎二,新年快樂。」兩位長輩笑著回應。

  不管在哪個國家,互道一聲新年快樂都是不可或缺的禮節,為嶄新的一年獻上美好的祝福。

  等到問候結束,櫻迫不及待地在慎二眼前轉著圈,邊轉邊問:

  「哥哥,你看我這套新衣服好看嗎?」

  櫻穿著的是新定做的和服,和服的顏色和她的名字一樣,粉紅的底色點綴著白色的花瓣,彷彿是春日裡的落櫻繽紛,讓人眼前一亮。

  「好看,真好看。」慎二笑著伸出手,習慣性地去揉櫻的腦袋。

  不過這一次,櫻沒有像以前一樣享受哥哥的撫摸,而是後退了幾步,撅起小嘴:「不能摸,頭髮會亂的。」

  為了與櫻花和服搭配,櫻特地挽起了長髮,還插上了一朵櫻花的髮飾,粉紅與紫藍相間,紅的更嬌豔,紫的更純粹。

  慎二訕訕地收回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藤乃看出了慎二的尷尬,走到原來屬於小櫻的位置,說道:

  「我也換了新衣服哦。」

  「看見了,和你很配呢。」慎二眯起眼睛,掩飾其中那一份異樣的光彩。

  眼前的藤乃讓他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藤乃的和服是與小櫻相對的天藍色,比她頭髮的顏色淺一些。和服之上並沒有其他多餘的點綴,只是依靠藍色的濃淡變化,便給人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更加絕妙的是,和服的顏色和藤乃的長髮之間形成的天然的層次感,使得本就天生麗質的藤乃看起來越發的明豔動人。

  髮梢拂動帶起的那一絲獨屬於少女嫵媚,不經意間撩動了慎二的心。

  該說是吾家有女初長成?還是h計劃大成功?

  儘管就是說這話的人的年齡有些不太合適。

  ps:所謂h計劃就是光源氏計劃,典出型月官方有病系列《幻想嘉年華》ex01的末尾,青子幫助志貴是為了玩少年版光源氏養成。...<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5 02:23 PM

第一百二十一章 歡聲笑語

  要說冬木市最著名的參拜聖地,自然非位於圓藏山頂的柳洞寺莫屬。

  這間與聖盃戰爭頗有淵源的寺廟歷史悠久,據說可能比冬木市更加古老,在當地人心中有著很高的地位。只不過因為日本佛教的特殊性,寺廟在平時大多香火不旺,相反,在重大節日,廟裡的人流量會達到一個恐怖的高度。

  就算鶴也特地算準了時間,選擇了兩個高峰之間相對的低谷時間,但這也只是相對。與平時的安靜冷清相比,依舊算得上人流如織。

  根據以往的經驗,鶴也沒有把車直接開到參道附屬的停車場,而是在稍遠一些的地方把車停下,然後沿著山腳一路步行。

  離泊車地點不遠有一條岔路,通往與柳洞寺相鄰的一座山頭,那裡零零星星地建著幾幢房屋,大多是上流人士的山間別墅。

  別墅的其中一間屬於間桐家,目前作為蒼崎橙子的工房。

  此時,工房的主人正站在岔路口等候,與她相伴的是間桐家最後的一名成員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

  「新年快樂,羽斯緹薩、橙子姐。」

  憑藉和羽斯緹薩之間的契約聯繫,慎二最早發現了兩人的身影,揮手招呼,隨後是全家人之間互道新年問候。

  直到這個時候,慎二才發覺異類不止自己一個。

  「我說羽斯緹薩,你還真把這件衣服穿出來了啊。」

  羽斯緹薩穿著的是和服沒錯,但是她這身和服實在是太素了,素得一點紋飾都沒有,就是一片純白,比那一頭銀色的長髮還要白。

  「有什麼不對嗎?」羽斯緹薩一臉茫然,「我覺得挺合適的啊,大家覺得呢?」

  「我覺得沒問題,很漂亮。」藤乃說道。

  「嗯,嗯。」櫻連連點頭,「就像傳說中雪女一樣呢。」

  冬木市前天才下了一場大雪,到現在雪還沒有融化的跡象。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冰肌雪膚,一頭銀髮的美麗女子穿著一身白色和服,說不是雪女都沒人信。

  慎二回頭和幾個大人對視一眼:「這就是問題所在啊,你這造型明天上都市新聞我也不覺得奇怪。」

  雖然愛因茲貝倫家和外界基本沒有聯繫,但這裡畢竟是冬木,是愛因茲貝倫唯一關注的地方,萬一被發現了,那事情就麻煩了。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橙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那件衣服我昨晚幫她處理過了,普通人是不會注意到羽斯緹薩的存在的,你看看周圍。」

  周圍的路人都在看著這一大家子。間桐家的成員顏值都很高,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低於八十分的,而且人員的類型各不相同,說是某偶像劇劇組都有人信。但是,這些圍觀的目光中卻沒有一道投向羽斯緹薩。

  慎二想了想,不確定道:「這個手法是『藏木於林』?」

  「沒錯。」橙子點了點頭,「只要對環境進行一些小小的操作,就將人們的視線轉移。」

  隱藏一棵樹木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它藏入森林,隱藏雪女最好的方法就是將她藏入雪中,橙子只是在衣服上附著了一個最簡單的暗示魔術,就讓路人誤認為羽斯緹薩是一堆不起眼的積雪。這位隨時衝擊魔術最高殿堂的冠位魔術師用實際行動詮釋了,魔術的等級不是越高越好,一個最簡單的魔術用對了地方也能發揮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高,實在是高。」

  慎二歎服,論實際戰鬥力他比橙子要高,但比起魔術的應用,他可能這輩子都追不上橙子。

  「話說,橙子姐你也沒穿和服啊。」

  橙子今天和平時一樣,上身白襯衫,下身深色長褲,外面套一件大衣。不過今天,她套著的不是經常穿的橙色大衣,而是換成了墨綠色,也算是一種新年新氣象。

  「因為她老毛病又犯了。」羽斯緹薩對著慎二眨了眨眼。

  橙子的老毛病是早上起不來,有時候還會低血糖頭暈。羽斯緹薩昨夜之所以沒有住在間桐大宅就是為了防止橙子早上睡過了,可就是這樣,橙子還是來不及穿和服,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來了。

  「抵抗不了被子的誘惑力還真是對不起啊。」橙子無精打采道。

  「吃早飯了沒?」慎二也不覺得奇怪,習慣性的問道。

  「沒有。」橙子搖頭,「沒來得及。」

  「我就知道,藤乃,小櫻。」慎二打了個響指。

  兩個女孩各從左右遞出一個手提袋。

  「老師,這是牛奶和三明治。」

  「還有咖啡和煙。」

  這些東西當然是三人特地準備的,早餐是櫻的作品,咖啡是藤乃專門泡好放進保溫杯,慎二離開家前特地從父親鶴也那裡順了一包煙丟進藤乃的手提袋。

  有了這些,橙子很快就能擺脫萎靡,滿狀態復活。

  「怎麼樣?」

  「來勁了!」

  ——咳咳,這兩句只存在於慎二的腦補,實際上橙子連謝謝都沒說,接過兩個手提袋開始補充能量。

  一起旅行了這麼長時間,對於彼此的生活習慣早已瞭如指掌。就像慎二等人早有準備一樣,橙子也知道他們回事先準備好,所以才會毫無顧忌地和被子鬥爭了接近一個小時。

  如此默契、貼心的準備自是引起了幾位長輩的「不滿」。

  家裡的女主人,艾爾莎先抱怨開了:「啊啊~真羨慕橙子小姐呢,怎麼就沒人這麼對我呢,果然兒子女兒大了,開始叛逆了。」

  丈夫鶴也應和道:「是啊,是啊,好懷念以前的慎二和小櫻啊。」

  雁夜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孩子啊,唉~」

  櫻和藤乃臉皮薄,被這麼一說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慎二看不過眼,開始反擊:「母親大人先不論,以前確實挺寵我們的,不過父親和叔叔嘛,你們還真敢說啊,要我爆你們黑歷史嗎?」

  「爆就爆。」

  「我們有黑歷史,你就沒有嗎?」

  雁夜鶴也不甘示弱。

  「那我先來?我在家裡的書庫的暗格裡找到一份手稿,手稿的名字是《黑暗劍士》——」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提那個名字,不要提那個名字啊。」雁夜彷彿受到一萬點暴擊。

  ps:縮在被子裡的橙子:「我已經是個廢橙了。」

  ps2:青子少女時期還好點,成年後貌似也變成和橙子一樣的「廢青」了。

  ps3:雷夫教授,也就是魔神柱福勞倫斯在變為魔神柱前分裂成三個人格,一個人格喜歡橙子,一個人格喜歡青子,最後一個人格認為這兩個在搞事,於是自殺了,避免了fsn世界線的人理燒卻。嗯,如果最後一個人格不自殺的話,就會進入另一條時間線,最後喜歡上瑪修(誤)——嘖嘖,教授的眼光真不錯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5 09:15 PM

第一百二十三章 遠坂和間桐

  在鬥嘴與歡聲笑語中,一家人走過了山腳的道路,走上了參道。

  沒過多久,便看見了柳洞寺那座標誌性的山門,承受了幾百年的風吹雨打,經歷過四次聖盃戰爭依舊屹立不倒。

  某種意義上,這也算是冬木市最古老的見證者,比冬木市本身還要古老。

  慎二停下腳步,用手抹開山門支柱上的一段積雪,露出飽經風霜的石柱。石柱上有一道明顯的印痕,斜向貫穿了大半柱身。印痕雖然已經被時光磨去不少,但和石柱上其他的細碎痕跡比起來還算比較新。

  伸出食指和中指,一點一點從痕跡一端移至另一端,慎二閉上眼睛,低聲說了一句:

  「師匠,新年快樂。」

  這座山門是1994年冬天那場聖盃戰爭的最後,最後剩下的兩名從者的決戰之地,而這道痕跡就是斯卡哈在戰鬥中用手中的朱紅之槍留下的。

  每當走到這裡,慎二都會在這裡駐足片刻,懷念這位對自己的一生影響最大的女性,也是這個世界第一次讓他心動的女性。

  做完這一切,他又抬頭看向立柱和門樓的交接出,那裡也有一道明顯的痕跡,是最終決戰的另一人的劍壓所致。

  「也祝你新年快樂,Saber,不,阿爾托利亞·潘多拉貢。」

  正當慎二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啊,你又在看山門了,間桐慎二。」

  抬頭望去,一個紮著雙馬尾,穿著紅色裌襖的女孩子站在高一些的階梯上,雙手叉腰,下巴抬得高高的,綠松石一般的雙眸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格外耀眼。

  「新年快樂,凜。」

  慎二微笑著走向這個和自己同歲的女孩。她是遠坂凜,櫻的親姐姐,也是慎二為數不多感到愧疚的人。

  「別叫得這麼親熱!我跟你不熟!」儘管已經和慎二處於同一層台階,凜依舊沒有改變居高臨下的態度。

  慎二也不生氣:「你和我不熟,我和你很熟啊,誰讓咱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妹妹呢?」

  「啊,你還敢說!」一提這件事凜就生氣,垂下的雙馬尾也跟著顫動。

  「姐,姐姐——」櫻見氣氛不對,連忙跑到兩人中間,「——別和哥哥吵架好不好。」

  「櫻...你別管,這是我和間桐慎二的事!」凜哼哼著繞過了妹妹的阻攔。

  「所以說,不要再用這種方式叫我了。」慎二無奈地搖了搖頭。

  「哼,要你管。」凜一扭頭,一條馬尾差點甩到慎二的臉上。

  「凜,不許沒有禮貌。」

  聽到這個溫柔的女聲,凜的「囂張氣焰」頓時萎靡下去。

  「媽,媽媽。」

  能制住傲嬌女兒的只有溫柔的母親遠坂葵,一個讓間桐家每個人都挑不出毛病的女性,在現代日本越來越少見的大和撫子。

  「新年快樂,葵阿姨,還有遠坂叔叔。」

  慎二很自然地對著遠坂葵以及被她攙扶著的遠坂時臣躬身行禮,因為是西裝,所以是西方禮節。

  與慎二一同行禮還有櫻,時至今日,她已經能很自然地在外人面前叫出這種帶有陌生意味的稱呼。

  兄妹倆的謙恭守禮,看得時臣和葵暗暗點頭,又一次確認了自己把女兒送到間桐家的選擇沒有錯。

  遠坂家雖然學習西洋魔術,但他們是正統的東瀛本土家族,該遵守的禮儀和習俗一項都不會少。換成以前,他們一定會在柳洞寺前守到新年的鐘聲響起,只是在第四次聖盃戰爭後,遠坂時臣的身體受到黑泥的詛咒侵蝕大不如前,不能熬夜,只能退而求其次。當然,沒有穿和服是因為遠坂家的家風比間桐家更偏向西方,儘管遠坂家是地道的日本人。

  雖然遠坂時臣淪落至此,源於他對聖盃太過執著,咎由自取,但其中也少不了慎二的推波助瀾。對於遠坂時臣本人,慎二沒什麼好說的,都是聖盃戰爭的參加者,沒整死你已經算是看在櫻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了。

  只是對於溫柔的葵和天真的凜,慎二卻過不了自己內心這一關,愧疚之意便是由此而來。因此,無論凜如何耍脾氣,如何毒舌(葵教出來的女兒,再毒能毒到哪去?),慎二都不會生氣,只會笑著面對。

  現在也是一樣,還幫著凜說好話,比如凜沒有無禮,是自己沒忍住,佔了嘴上的便宜。卻不知,慎二越是這樣,凜越覺得假,就越氣,又礙於父母在場不好發作,只能一個人憋著。

  看出這一點的慎二,拍了下妹妹的肩膀,示意她和親生父母多說幾句話,自己悄悄退回家人身邊。

  與他同樣退開的還有叔叔雁夜,退到了參道外的雪地之中,離開前還問橙子要了打火機和煙。雁夜平時沒有抽煙的習慣,只有看著葵細心照顧時臣的時候,才會想要抽煙。儘管總是被嗆得咳嗽,可也總好過看著心上人和另一個人恩愛。

  也曾想過忘掉葵,也曾想過隨便找一個人湊合過一輩子。只是到頭來,他發現那道少年時期就根植於心中的倩影,不僅沒有被時間和經歷沖淡,反而像是一罈老酒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醇,滋味越來越深。

  或許自己這輩子就只能這樣守望著她了吧,哪怕遠坂時臣故去,讓她選擇我的機會也很渺茫。

  看到弟弟嗆到滿臉通紅,直至流淚的樣子,哥哥鶴也也有點於心不忍,他側頭問家中兩位權威:「遠坂時臣還能撐多久?」

  「沒多少時間了。」羽斯緹薩露出一絲悲哀,為又一名御三家的成員的末路為悲哀。

  「嗯。」橙子點頭確認,「就在今年,絕對看不到新世紀的太陽。」

  「是嘛。」鶴也眯起眼睛,那樣子和慎二打鬼主意的時候一模一樣。

  「老爹。」慎二不鹹不淡地喊了一聲。

  「幹什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有些事情想想就算了,真付出施行,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知父莫若子,知子也莫若父。

  「你也想過?」

  「嗯,但對葵姨這樣女性,那些手段都沒用,回去後我跟你說件事你就懂了。」

  「好吧,那可真是遺憾啊。」

  鶴也不甘心地嘆了口氣,間桐家兩個浪子,哥哥回頭了,希望弟弟也能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目前沒有,等凜和櫻都大一些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外力是不能影響葵這個外柔內剛的女人,能影響她的只有至親之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6 09:09 PM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初詣

  與遠坂家三人分別,間桐家一行終於走進了柳洞寺。

  日本各地的寺廟平日大多香火不旺(諸如金閣寺這樣的聲名在外的大寺廟例外),而在重大節日又是另一種景象,這是日本特殊的文化所導致,也算是當地特色之一。

  與傳承源頭的中國相比,慎二反倒認為日本這邊更加貼近佛門清淨地的宗旨。中國的那些寺廟啊,因為香火太旺,沾染了過多的世俗氣和銅臭味,像財團公司多過寺廟。佛在那裡只剩一個象徵,和尚僧人們修的不是佛而是名利。所謂的「六根清淨」更是早已被拋諸腦後。

  當然,日本佛教也有不少奇葩之處,比如有的宗門不用剃髮,有的宗門可以結婚,有的宗門不禁葷腥等等——儘管在六根不淨的慎二看來這不僅不是壞事,反而是大大的好事。

  而柳洞寺就是這麼一個被慎二形容為「非常不錯」的寺廟。雖然這是一間家族寺院,住持皆是出自柳洞一門。這裡的柳洞不是寺名而是姓,也就是說可以結婚,但寺裡的清規與修行都很嚴格,早課晚課,誦經習武,修身養性,占據了僧人們的大部分時光。

  正因如此,柳洞寺在冬木市有著極高的名望,甚至超過了當地的神社,成為市民初詣的首選地點。

  雖然有意避開了參拜的高峰期,來參拜的人依舊絡繹不絕。

  因為和宗教有關,所以日本的初詣有著特定流程。根據參拜地點差異,分為神社初詣和寺院初詣。

  神社初詣暫且不提,先說寺院初詣。寺院初詣主要分為幾個步驟,佛前許願,抽籤,撞鐘,求平安符,每一個步驟都有相應的要求。

  以佛前許願為例,在許願前要先鞠兩次躬,再拍兩次手,默念出願望,最後再鞠一次躬,以此來表達自己的誠心。

  儀式本身不算繁瑣,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抗拒心理,全家人當很多人一起參拜的時候會有一種淡淡的肅穆感,老實說慎二還是挺喜歡這種感覺得。

  離開供奉佛像的正殿,年紀最小的櫻迫不及待地拉住慎二的手,問道:「哥哥,哥哥,你許的是什麼願望?」

  「不告訴你。」慎二賣起了關子。

  「說嘛,說嘛。」櫻搖著慎二的手撒嬌,「藤乃姐姐也很想知道,對不對?」

  藤乃點頭。

  「那先說說你們的。」慎二反將一軍。

  「嗯,我先來。」櫻依舊表現得很積極,「我的願望是爸爸的身體能好起來,哥哥能夠多一點時間陪我。」

  「這樣啊。」

  慎二對於櫻的願望並不感到意外,只是最後一點他真的不敢保證,無論是肯尼斯還是clone大隊都需要他的力量。

  「藤乃呢?」

  「嗯,我希望全家人的願望都能實現。」藤乃願望中的家人不是指血緣關係,而是關心她愛護她的這一大家子人。

  這麼一比,櫻覺得自己的願望頓時被比了下去:「啊,藤乃姐姐好狡猾。」

  藤乃臉上多了幾分與沉靜氣質不符的狡黠:「我說的家人也包含櫻你呢。」

  「唔...唔...明年我也要許一個這樣的願望。」櫻嘟著嘴,信誓旦旦,「輪到哥哥了。」

  「我啊,還是保密。」慎二微微一笑。

  「怎麼這樣啊,不是說好了我們說了你也要說的嘛。」櫻的小嘴撅得更高了。

  「說好了嗎?我怎麼不記得?」慎二的表情那叫一個奸詐,「我只是說先說說你們的,可沒說會說我的啊。」

  「慎二!」這下子連一向柔順的藤乃也不幹了。

  慎二看看左邊的櫻,又看看右邊的藤乃,拔腿就跑。

  「不許跑。」兩個女孩子揮舞著小拳頭追了上去。

  追的人很認真的在追,可逃跑的就不是認真的在跑了。要知道女孩們身上穿的是和服,腳下踩的是木屐,活動嚴重受到限制,怎麼可能跑得過西裝西褲的慎二?如果慎二真想跑,早就跑得沒影了,他只是想久違的和家人追逐打鬧一番。

  鶴也、艾爾莎、雁夜樂呵呵地看著這一幕,一邊閒聊,一邊跟在後面。

  橙子低下頭,不讓別人看見她眼裡的情緒。或許這樣才是真正的兄弟姐妹吧,可自己和青子卻從來沒有這樣玩耍過,一次都沒有。

  羽斯緹薩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加入。出身於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她還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感覺,哪天讓慎二單獨陪自己玩一次吧。

  美麗的「雪女」這麼想著,孩子氣地踢開路邊的雪堆,這一幕落在一旁某個手持掃把,披著袈裟的孩子眼裡,頓時引起了對方的警惕。

  這個戴著眼鏡的孩子雙手合十,默默誦道:「拔一切業障根本得生淨土,邪魔退散!」

  另一邊,一路跑到求籤台附近的慎二又看見了熟悉的一大家子——衛宮家。

  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換上了正統的深色和服,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卻沒有,母女倆穿著一同樣款式的白色的大衣,用帽子、圍巾把自己摀得嚴嚴實實的,露出來的眼睛也用魔術改變了顏色。

  慎二沒有像對待遠坂家那樣上前打招呼,只是遙遙對著切嗣幾人拱了拱手。這一家人一直都保持著低調,慎二也不會為他們好不容易得來的平靜生活增添不必要的變數。

  不過,還是四個人啊,看來98年一年切嗣和舞彌還是沒有找到西格瑪。也是,從生下來就分別的母子哪有那麼容易重逢,找個機會留意下時鐘塔那邊有沒有擅長預言魔術的魔術師。

  哦,不對,不是四個人,是五個人。因為最後一個人性格太活潑,似乎已經先一步完成了參拜,正在正殿前對著其他人揮手。

  這個人慎二也很熟悉,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竹刀少女,不,現在應該是主刀女青年,有著「冬木之虎」之稱的藤村大河。

  衛宮宅原主人,黑道大亨藤村雷畫的孫女。和《fatezero》一書裡描繪的一樣,聖盃戰爭後,藤村組出於義理,派人幫忙翻修老舊的衛宮宅,大河也是來幫忙的一份子。

  很快,這個大腦簡單堪比莉茲拜斐的少女就被帶著憂鬱氣質的冷酷青年衛宮切嗣吸引了,成了衛宮切嗣的迷妹。愛麗絲菲爾「出現」後,又成了愛麗絲菲爾的粉絲(弟子零號),沒過多久,又成了伊莉雅(弟子一號)的「師父」,也不是知道是世界線收縮,還是有些人天生就比較投緣。

  唯一能夠確定是,切嗣的桃花運似乎又更旺盛了一點。

  「抓住啦!」

  停下腳步觀望的一點點時間,櫻和藤乃已經追了上來,她們一左一右地抓住慎二的胳膊,防止他乘機逃跑。

  「我輸啦,不會再跑了。」慎二投降。

  「那,告訴我們你的願望。」女孩們異口同聲道。

  「願望嗎?希望世界和(核)平——當然是不可能的,我的願望是,希望我所重視的人健康快樂。」

  這是慎二發自內心的祈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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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6 09:11 PM

第一百二十五章 回歸Clone大隊

  二月的第一天,慎二回到了倫敦,回到了clone大隊的駐地。

  日本有新年假期,西方國家也有聖誕到新年之間的一個長假,根據各地法規和政策的不同,假期會在一週到一個月之間。

  因此,慎二索性給clone大隊的成員放了個年終假,該回家的回家,該休息的休息。不管外界怎麼想,慎二始終認為魔術師也是人,也有親人朋友,他不希望clone大隊真的變成冰冷的機械。

  出人意料的是,明明歸隊的日期是二月一日,可大隊裡除慎二之外的所有成員都在二月之前回到了駐地,並自發地進行日常訓練。

  當「死神」提著獵蛇之鐮踏入地下訓練場的時候,各種魔術的光輝如同煙花一般,把整個訓練場染得五顏六色,看上去好不壯觀。

  「假期還沒結束就搞得這麼激烈,這幫傢伙打了雞血嗎?」

  規模越大的魔術,動靜就越大,整個訓練場都充斥著魔術光輝,保守估計至少有兩位數的成員使用了高位魔術,說不定還有大魔術,這可是每個魔術師都不會輕易動用的王牌,也難怪慎二會有這樣的感嘆。

  由金蘋果大幅強化過的生命力通過魔術回路轉化為魔力,再經由左手的佛骨舍利改變性質,最終向全身發散。

  一個呼吸之間,慎二的各項屬性翻了一倍——不是身體強化魔術,而是新領悟的佛骨舍利的妙用。

  在和莉茲拜斐一戰後,慎二摸索出了部分舍利的使用方法,眼下使用的就是最簡單的一種,效果與強化魔術類似。雖然提升的幅度沒有「金身狀態」那麼強大,但控制起來相對容易,副作用也比較小。

  要說還有什麼遺憾,大概就是那一場力量比拚後,慎二再也沒有進入過那種神奇的「金身狀態」。不過他並不著急,既然已經摸索到了門路,遲早有一天他會挖掘出舍利的全部力量。

  感受到體內蘊藏著的全新力量,慎二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看你們玩的這麼開心,我要不要也插一手呢?畢竟,戰場總是充滿各種意外啊。」

  光線一陣扭曲,很快,慎二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如同一滴滴入水缸的墨水。

  ◇◇◇

  地下訓練場西側是一片人工搭建的掩體區,以平方公里為單位的岩石地面上構築了三位數的掩體群。掩體群下佈置有大規模的儀式魔術,每隔一段時間,掩體群的結構就會發生改變,就算是專修地系魔術的魔術師也不敢說自己能在短時間內摸清這裡的結構。

  幾分鐘前,掩體群的結構剛改變過一次,這下可苦了「寶劍」小隊和「聖盃」小隊。

  兩支最擅長陣地戰的小隊你來我往,打得正激烈,沒想到地形突變,把陣型全打亂了,幾個運氣不好的傢伙還掉入了新生成的掩體,與隊友失去了聯繫。

  在距離兩支小隊交火點差不多500米的某個人工洞穴中,兩個男人相視而笑。

  相對年輕的那位笑得非常放肆,毫不掩飾自己暢快的心情。

  年長一些的則非常溫和。當然這種溫和只是表面的,大隊裡的每個人都知道只要這一位露出這種表情,就一定有人會倒霉。

  「『教皇』那傢伙還想算計我們,也不想想我們是這麼好算計的嗎?這下好了,自己挖坑把自己給埋了吧。」

  「所以說,年輕人啊,還是經驗不足。」

  他們是誰?他們是clone大隊副官「戰車」和監察官「審判」,大隊中地位和實力僅次於慎二的存在。

  此次大規模的實戰亂鬥活動正是由他們發起。而且,為了挑動所有人的積極性,兩名clone大隊資歷最老的成員親自下場。

  clone大隊軍事化的構想本就是由兩人提出,可想而知兩人在平時有多麼嚴格。嚴格的訓練和作風固然使得大隊的凝聚力與戰鬥力快速提升,卻也讓心高氣傲的隊員們積累了不少怨氣,今日的亂鬥正好提供了一個發泄的渠道。

  當然,兩人並沒有坐以待斃的打算。他們可以被打倒,但在倒下之前必須要打出足夠的戰果,副官與軍法官的威信不能受到影響。

  「外面差不多該穩定下來了吧。」「審判」一手扶住牆壁,一手捻動保養得很好的小鬍子。

  「還有十五秒。」「戰車」收斂笑容,恢復到面無表情,這意味著他徹底進入了戰鬥狀態。身為一名出色地系魔術師,身為掩體群的設計者,沒有人比他更瞭解這裡。

  「走,是時候讓年輕人知道厲害了。」

  「尤其是那些新加入的小傢伙們。」

  新加入的小傢伙們是指慎二繼任後吸納的新一期成員。98年秋天那一串狩獵死徒的戰鬥,讓clone大隊收穫了不小的名聲,入隊申請也變得多了起來。

  經過一番審核和試煉,八名優秀的年輕人被選中,clone大隊的成員也從慎二加入時的二十五人變成了三十二人(羅蕾萊雅暫時退隊)。

  新人嘛,總會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讓他們認清現實就是老人們的義務。

  「對了,『審判』,要不要比一比誰的斬獲更多?」

  「正有此意,大隊長離開的這幾個月我可沒閒著。」

  「我也一樣,那這就開始吧。」

  說完,兩人同時衝出洞外。

  然後——他們以更快的速度飛了回來——是真的飛,倒飛。

  一道黑影攔在洞口,手中提著一把造型樸素的長柄鐮刀。

  「喲,兩位,好久不見,這是要去哪啊。」

  「大,大隊長——!」

  「您回來了啊。」

  「是啊,剛到就遇到這麼有趣的活動,所以摻了一腳——保險起見確認下,這次的活動沒有人員限制吧。」

  「戰車」和「審判」齊齊搖頭。

  「那我就放心了。」鐮刃緩緩抬起,洞穴中的氣氛頓時變得肅殺,「就先從你們兩個開始吧。」

  神經與魔術回路末梢傳來的壓迫感和刺痛感告訴兩人,自家的這位大隊長不是在開玩笑。

  不想倒在這裡,就必須全力以赴,這樣或許能有一絲取勝的機會——用上這段時間的特訓成果。

  只是一個眼神,這對相識多年的老戰友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下一秒,慎二感受到了兩股前所未有的魔力波動。

  「原來如此,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嗎?不過,有所成長的可不止你們啊。」

  仍在攀升的魔力波動之中,慎二抬起左掌。

  金剛左臂,佛光流溢。

  這是慎二在假期中最大的收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7 05:50 PM

第一百二十六章 更強的怪物

  半個多小時後,掩體區附近的空地上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的人,剩下的就算沒倒,也都坐在地上,或是捂著傷口哼哼,或是喘著粗氣。

  「哼哼,看來亂鬥活動的勝利者就是我了啊。」唯一站著的人將鐮刃插在地上,雙手抱胸。

  「犯,犯規,大隊長你這是犯規。」和慎二關係最好的隊員之一「星幣四」抗議道。

  此言一出,頓時得到了被慎二毆打的可憐隊員們的一直支持。

  「說得沒錯。」

  「比賽開始的時候大隊長你還沒回來,沒有參加的資格。」

  「對,對,沒有資格。」

  「不算,不算。」

  ......

  聽著此起彼伏的抗議聲,慎二也不生氣,就這麼安靜地聽著,一直到本就傷疲交加的隊員們喊得累了,這才不急不忙地問道:「說完了嗎?」

  「......」沒有人回答。

  「沒說完可以繼續說嘛。」

  「......」依舊沒有人回答。

  「看來是說完了,那換我來說——」

  慎二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

  「——賽前有規定不在場的成員就不能參加嗎?」

  「這,這個......沒有。」「星幣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聲音弱了很多。

  「所以我有資格參加。」

  一句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在場的都是新生代魔術師裡的精英,沒有人會說「這不公平」這樣的愚蠢的話,因為魔術本來就是一種不公平。

  為什麼普通人不能成為魔術師?

  為什麼有的人魔術回路多,有的人魔術回路少?

  為什麼人有人的屬性是平凡的『水』,有的人的屬性卻是「地水火風空」五大屬性俱全呢?

  為什麼有的人努力了一輩子評不上「色位」,有的人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冠位」?

  看不透這一點,就沒有資格進入clone大隊。

  至於所謂時鐘塔奉行的所謂的魔術師榮耀和魔術師之間的戰鬥規則,不需要慎二去說,隊裡的老兵自然會擔負起教導年輕人的責任,當年他們就是這樣被「戰車」和「審判」虐出來的,此時有了機會,自然會把自己吃的苦「報復」在新人身上。八名新人入隊後也沒少吃苦頭,這在任何一支部隊都是免不了的事,慎二對此樂見其成。

  當然了,都是年輕人,很多時候即使懂得這個道理,依然會有怨言。

  在氣氛稍有緩和後,慎二就聽到了好幾個人小聲抱怨:

  「大隊長消失了這麼長時間,一回來就欺負人,不爽。」

  「如果知道他在大隊長回來了,肯定全大隊一起聯合起來對付他。」

  稍微想了想,慎二認為應該趁著這個勢頭再加一把火。

  「我知道你們心裡不爽,換成是我,我也不爽。在不爽的同時,我希望你們記住今天的教訓,在戰場上什麼意外都有可能發生,所以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放鬆警惕,明白嗎?」

  「明白。」人群中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應答聲。

  「大聲點,我聽不見!」

  「明白!」聲音瞬間擴大了十倍。

  「喔?還挺有精神的嘛,看來還留有餘力。那這樣吧,你們不是不爽嗎?我給你們一個發洩的機會,只要還能戰鬥的都可以一起上,對手只有我一個——怎麼樣,幹不幹?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哦?嘛,雖然我認為你們就算一起上也贏不了我啦。」

  又是誘惑,又是激將,年輕氣盛的精英們終於忍不了了。

  最不安分的「星幣四」第一個站起來:「大隊長,雖然我很佩服你,但你這話我真的不信。」

  「我也不信。」一個還未被完全磨去傲氣的新人站了起來。目前新入隊的八人還沒有完全融入大隊,所以暫時沒有歸屬,以「新一(new one)」到「新八」代稱。

  「還有我,我想看看這一次能不能在大隊長面前站穩。」站了幾個月馬步的「星幣三」出列。

  有了幾個人挑頭,剩下的事順理成章,幾乎所有能動的人都站了起來,準備借此機會好好打擊一下大隊長的囂張氣焰,要是能把那個骷髏面具摘下來就更好了。

  整治了一回葉山英雄,慎二喜歡上了戴面具的感覺,於是這次回駐地,特地準備了一個堅固耐用還有些特殊功能的骷髏面具戴在臉上,看上去更有影視作品中死神的感覺。

  之所以是幾乎,不是全部,是因為有兩個人明明已經恢復了部分的戰鬥力,卻依舊和重傷員們坐在一起——

  「『戰車』、『審判』,你們兩個不一起來嗎?沒有你們指揮,他們之間協同容易出問題啊。」

  「大隊長,我接了你那麼多次攻擊,現在渾身疼,真的無能為力。」

  「我也是,我的秘術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暫時動不了。」

  望著站在地上裝死的二三把手,慎二只能無奈地在心中暗罵:「這兩個狡猾的傢伙。」

  空地上擺開陣勢的「打倒大隊長聯合」不斷催促:

  「大隊長,準備好了沒?」

  「大隊長,你是不是怕了?」

  「大隊長,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

  面對隊員們的挑釁,慎二把頭一揚,故意做出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這些話該我對你們說,你們現在認輸還來得及,等我動手了,那就真的沒法挽回了。」

  「大隊長,我們都在等你動手啊。」

  站在隊伍最前方的「星幣三」對著慎二勾了勾手。

  然而勾手的動作還沒做完,慎二的「骷髏臉」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可是你說的。」

  伴隨著一聲回應,一隻金光燦然的手掌印在了「星幣三」的胸口,直接將他轟出了「打倒大隊長聯合」隊伍。和「星幣三」一起遭殃的還有兩個躲閃不及的倒霉蛋。

  隨後,在「金剛左臂」散發出的陣陣佛光中,慎二以降龍伏虎之勢衝入人群,所過之處,遍地哀嚎。

  五分鐘後,情景重現,除慎二外無人可以保持站立。

  「我就說嘛,你們就算一起上也贏不了我。」

  「大隊長變得更強了,簡直是怪物啊。」有人忍不住爆了粗口。

  「過獎,過獎,我會繼續努力,變得更加強大。」

  「不過這樣一來,本家發來的委託說不定就能完成了。」

  「權杖」小隊隊長「國王」小聲說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7 08:48 PM

第一百二十七章 新一年的第一個委託

  「本家發來的委託?」慎二的聲音裡透著疑惑,「什麼委託?什麼時候發來的?為什麼沒人告訴我?」

  「報告大隊長,是昨天下午傳來的。因為具體的情報今天早上才送達,您又是今天回來,所以就——」

  大隊中最靠譜的人是「審判」,其次就是副官「戰車」,既然「戰車」這麼說,慎二也沒有追究的意思。

  「委託的內容呢?」

  「討伐奧騰羅榭麾下的某個眷屬集團。」

  「眷屬集團......是那個『白羽』?」

  慎二想起了去年秋天和羅蕾萊雅的相遇,那一夜她隻身出現在格特勒家族,為的就是得到「白翼公」旗下的某位二代眷屬的情報,而這個眷屬的代號正是「白羽」,依附於「白翼」的白色羽毛。

  「是的。」「戰車」點頭道,「本家從去年開始盯上這名死徒,終於在不久前得到了一個可信度不低的情報——『白羽』將於近日離開了奧騰羅榭的領地,前往意大利北部的波河平原,疑似和去年冬天出現的『瓦爾齊亞之夜』有關。」

  「瓦爾齊亞之夜」,「死徒二十七祖」第十三席,人稱「虛言之王」,惡夢的魔術師,用中國的說法是「鬼鬼祟祟」裡的祟。

  這是一位充滿爭議的祖,無論是魔術師協會還是聖堂教會又或是死徒自己的圈子都沒有更多關於「瓦爾齊亞之夜」的情報流傳,連這位祖的真面目,不,是連他到底是不是死徒都不確定。

  只知道在一個滿月的晚上,如流言所傳一樣以「吸血鬼弗拉德」的姿態顯現在瓦爾齊亞的一條村落中。教會的騎士團趕到時村中只剩一塊塊人皮遍佈在路上,這個惡夢般的夜晚從此被稱為「瓦拉齊亞之夜」。

  當然,身為資深月廚的慎二很清楚「瓦爾齊亞之夜」的底細。畢竟在月廚圈,尤其是月姬廚圈子裡,這位的人氣可不低,有著「瓦叔」「顏藝帝」「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只要你想,就算是神也能拉出來參戰」等等一系列暱稱。

  本名澤皮亞·艾爾特拉姆·奧貝隆,出身於魔術協會三大部門之一阿特拉斯院,是一名被冠以「阿特拉斯」之名的優秀煉金術師。預測到了人類滅亡的未來,開始用盡所有方法試圖找出迴避那個未來的方法——被冠以「阿特拉斯」之名的煉金術師無一不執著於化不可能為可能。

  然而無論澤皮亞怎麼想都找不到迴避的方法,最終發狂。其後與二十七祖第九席,有著「黑姬」與「遠古之紅」稱號的愛爾特璐琪定下契約成為死徒,將追求第六法立為自己的目標。

  神秘世界被確認的魔法有五個,但不代表魔法只有五個,很多魔術師相信在五大魔法外還有其他魔法的存在,澤皮亞就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這個挑戰以失敗告終。挑戰第六法失敗後,形成他的強大靈子(靈魂設計圖)霧散,從肉體、意志中解放出來的靈子在大氣中擴散並留在世界上。

  本來霧散的靈子應該是掉入「無」等待下一次的變換,但澤皮亞在霧散之前完成了名為「塔塔利」的方程式。只要符合一定條件,「塔塔利」就會發生。

  「塔塔利」依照一定週期,在滿足一定條件的地方具現化的一種「現象」。

  提前於特定的地方操作人們的不安和流言,將在小範圍內流傳的共有常識「惡性情報」進行放大、收斂直到浮現出一個鮮明的形象,再依照流言中的模樣、能力等將它賦予實體。

  如果說「固有結界」是用自己的心像風景侵蝕現世,那麼「塔塔利」就是「將形態化為周圍人的心中的形態化為現實的另類固有結界」。所以才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所以才是「只要你想,就算是神也能拉出來參戰」。

  當「塔塔利」發生,霧散的靈子就能在所發生的「流言」中集束,再次復活於現世,繼續進行對第六法的挑戰。

  澤皮亞計算出直到人類滅亡為止發生「塔塔利」的地域,然後製作出以千年為單位的航海圖,作為意志消失後,「霧散的自身」移動的程式。

  最近一次「瓦爾齊亞之夜」發生在去年冬天,意大利北部的波河平原的某個小鎮。小鎮上的居民無一生還,就連教會派出去的討伐部隊也是全軍覆沒。

  根據《melty blood》設定莉茲拜斐和她率領的異端審問騎士團就是在這一役中覆滅,只有莉茲拜斐一人依靠聖盾勉強以特殊的方式存活澤皮亞體內。

  然而這一次,莉茲拜斐仍然待在禮園女子學院當學院長,至今都沒有離開過觀布子市,剛好逃過一劫。

  值得一提的是,莉茲拜斐在不同的世界線結局並不相同。在《空之境界》第六章《忘卻錄音》中提過,禮園女子學院的院長的名字也叫莉茲拜斐,院長室裡擺著經常被人誤解為小(大)提琴的盾。

  顯然,慎二所在的這條世界線走向了後一條。

  不過不管走向哪一條,「瓦爾齊亞之夜」的危險性都不會有任何改變。雖然距離「塔塔利」發生已經過了幾個月,但也不能確定當地有沒有留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再加上「白翼公」勢力的介入,對於尚處於成長期的clone大隊,壓力確實大了點——不是怕敵人有多強,而是敵人的能力太過詭異,說不定莫名其妙就會出現減員。

  可是,clone大隊要成長,早晚要遇上各種意想不到的情況,今次也確實是個不錯的試煉機會,畢竟只是殘渣和眷屬,不是對上祖本身。而且這個時候退卻,對於大隊的士氣和外界的風評也會有一定的影響。

  那麼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呢?

  思前想後,慎二決定把問題拋出去:

  「『戰車』『審判』『教皇』『國王』『隱者』『正義』,你們說說看,打還是不打。」

  目光挨個掃過六名幹部,接著又轉向大隊的所有成員。

  「等你們說完,其他人如果想發表意見,也可以直接說出來。大家暢所欲言,一起討論今年的第一個任務。」...<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8 05:39 PM

第一百二十八章 「白羽」的算計

  既然被點了名,幹部們也沒有推辭,依次發言。

  「戰車」說:「我的意見是打,狠狠地打,我們clone大隊休養的時間有些長了,正需要戰場和敵人的血來刺激一下,新人們也需要經過戰場的歷練才能成為老兵。」

  「審判」說:「我也同意打,時鐘塔對意大利的掌控雖然不如英國,卻也比教會和死徒強得多。而且協會的支部也就在波河平原,在那裡開戰,我們佔有一定的優勢。」

  「國王」補充:「最新情報顯示,『白羽』率領的眷屬數量不超過五十,其中有一半是剛轉化為死徒不久的低級眷屬。如果這就是他們全部的力量,我不認為我們clone大隊會輸。」

  「教皇」繼續補充:「法政科的情報人員已經和教會的代表做過溝通,確認教會的代行者已經針對『瓦爾齊亞之夜』做過善後處置,也留下了預警的機制。雖然還有部分靈子殘留,但這些殘留應該不會對我們構成危險。」

  「正義」說道:「奧騰羅榭目前並不在自己的領地,據說是去拉斯維加斯會見梵‧斐姆。」

  梵‧斐姆,「死徒二十七祖」第十四席,本名巴雷利‧菲魯南多‧梵德魯修達姆,最古老的死徒之一。

  這是一位非常另類的死徒,他並不像其他死徒那樣隱匿於黑暗之中,反而熱衷於社交,在人類社會裡擁有相當的地位,是世界屈指可數的巨大財閥的首腦,被說成君臨金融界而非黑暗世界的魔王。

  這位死徒相當關心人類社會,喜歡為瑣碎俗事操心,近數百年來熱衷於生態學,致力於保護地球環境。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開始嘗試不使用吸血手段來增加自己的勢力範圍。

  因為他非常的有錢,所以很多死徒會向他尋求資金援助,「白翼公」奧騰羅榭也是梵‧斐姆資助的對象之一,兩位古老的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見上一面。

  「隱者」接過話茬:「因為他的離開,他手下的人一些二三代眷屬沒了領導者,開始互相侵軋。這一次『白羽』前往意大利的情報,就是奧騰羅榭的另一名眷屬悄悄泄露給協會的。」

  死徒多是由人類轉化,人類之間會爭權奪利,他們也會,因為生命足夠漫長,這種鬥爭比人類更加持久。

  六名幹部的意見相當統一,那就是——打。

  內部需求、外部壓力、敵人的實力、戰場環境、敵軍的動向、情報的來源,一場戰鬥需要考慮的因素幾乎都全了,而且都對己方有利。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不打就太可惜了。

  緊接著,clone大隊的成員們也開始發表意見。

  「大隊長,我贊成打。」

  「沒錯,打,一定要打。」

  「打吧,大隊長。」

  ......

  態度相當的統一,幾乎都是在喊打,偶有一兩個不同意見也被淹沒在聲浪之中。

  然而此時此刻,慎二卻真的很想說一句:「同志們,不能打啊。」

  當然不是玩梗,而是心存顧慮。

  敵人是誰?是死徒,是長生種,為首的「白羽」還是死徒之王的二代眷屬,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

  就是頭豬,活了這麼多年也該成精了,何況是「白翼公」麾下的重要人物?又怎麼會留下這樣一個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機會?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可問題究竟出現在哪呢?又是什麼地方疏忽了呢?

  ◇◇◇

  夜幕之下,某處不知名的庭院內。

  一名穿著白色華服俊美青年端著一杯鮮紅的液體,對著朦朧的月光輕輕晃動。

  「——問題,當然有問題?如果看不出問題,巴瑟梅羅也就不會和父君對抗了上千年。」

  父君,是「白翼公」勢力圈的特殊稱呼,是二代眷屬對於至高無上的死徒之王特梵姆‧奧騰羅榭的尊稱。

  既然使用了這樣的尊稱,青年的身份也就不難猜測了——clone大隊需要討伐的目標,代號「白羽」的古老死徒。

  此刻,他正在對著他的部下和眷屬們講述自己的計畫,其中一名三代眷屬提出了和慎二類似的顧慮。

  「我就是要他們看出問題,然後去思考問題究竟出在哪了?」

  說到這裡,青年端起水晶杯,輕抿一口。鮮紅的液體浸透了蒼白的嘴唇,卻沒有順著嘴角流下,而是直接被嘴唇吸收。

  「人心啊,是個很奇怪的東西。當疑惑的種子灑下,人類就會想辦法去解決疑惑。如果解決不了,就會想啊,想啊,不停的想。就算嘴上說放下了,可內心的深處還是會不自覺地去想。」

  「巴瑟梅羅得到的情報都是真實的,沒有一點虛假,所以他們的疑惑得不到解決。這顆疑惑的種子會不停的牽扯他們的精力,一點一點發芽,一點一點壯大,讓他們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猶豫不決,這正是我想要的。如果他們像鬥牛那樣撞過來,我反而會有些苦惱。畢竟這次為了釣魚,我沒帶太多的魚餌。」

  「要是他們太猶豫了,不敢來了怎麼辦?」另一名眷屬提問。

  「不會的。」青年篤定地搖了搖頭,「無論有多麼疑惑,他們都會來的。因為他們是巴瑟梅羅,是敵視我等死徒,視父君為死敵的巴瑟梅羅。他們在面對我們的時候不會退縮,而我們也是一樣,雙方一旦遇上了就注定會有一方倒下。」

  「只是不知道來的到底是誰?本來我是想釣出幾個巴瑟梅羅的繼承人候補,最好能釣出那個叫羅蕾萊雅的小女孩,真想嘗一嘗她血液是什麼味道。」

  青年陶醉地瞇起眼睛,端起水晶杯,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可惜,她已經被定為下一代巴瑟梅羅,正在接受魔術刻印的移植,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出來了——只能退一步,拿她的手下開刀了。」

  「您的意思是那支前段時間引起話題的魔術師集團?好像是叫......clone大隊?」

  青年笑著肯定了部下的猜測:「父君大人說過,那支部隊是由優秀且年輕的魔術師組成,如果放任他們繼續成長,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威脅——威脅必須要扼殺在萌芽之中。」

  「但,但是,您如何確定clone大隊一定會來呢?」

  「因為巴瑟梅羅的其他力量都動不了——我們的朋友們會替我們牽制住巴瑟梅羅,至少是在表面上。至於巴瑟梅羅會不會動用不為人知的隱藏力量,我只能說他們最好不要動用,否則,哼哼。」

  魔術協會不比聖堂教會,魔術師們和死徒之間的關係相當曖昧,很多人本身就是腳踩兩條船。而在總部時鐘塔,巴瑟梅羅也不是一家獨大。

  青年還未褪去紅色的嘴角彎起一個自信至極的弧度。

  「舞台已經佈置好了,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大幕拉開,我保證那一夜必將讓你們終生難忘。」...<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8 10:55 PM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迷霧重重

  數十道人影悄無聲息地散入了一座被封鎖的無人小鎮中。

  人數是三十二,這是這座小鎮在新年後第一次出現如此眾多的人類。

  「『聖盃』小隊,已完成對結界基盤的構造。左翼指揮輔佐『審判』,已開始區域規劃。各隊,開始對魔術回路秒針,10,6,3。0。完成,好了,通知副官按預定時間行動。」

  「魔術回路」秒針是魔術師特有的計時方法,相比需要用眼睛去看的機械鐘錶,直接作用於魔術回路的計時法在戰鬥中更加的方便,精確性也更高。

  呈梯隊散開的魔術師們沒有一絲混亂。他們的作風與其說是魔術師不如說是軍隊更為確切。這個排除自我的無個性集團,真正的身份是全員直屬於魔術協會法政科的戰鬥部隊,它的名字是clone大隊。

  「層級式隔離結界構造完成,區域分割半刻後即可發動。要將這片土地消滅的話,一個小時後便可開始。」

  管束著大隊的副官「戰車」對著通訊術式請示——是分段搜查,逐個擊破;還是不進行任何戰鬥直接將他們連同這片土地一起消滅。

  前者用時更短,後者更加穩妥。

  「兩種同時進行。讓『審判』盡快完成分割,『寶劍』小隊和『星幣』小隊立刻對周邊區域展開排查,『權杖』小隊繼續準備殲滅魔術,『聖盃』小隊放出使魔,然後待命。」

  耳麥裡傳來一連串命令。

  「大隊長,這樣是不是太激進了點?」「戰車」有些疑惑。

  「激進嗎?可我覺得這還不夠。敵人到現在什麼動作都沒有,太反常了,我們必須盡快弄清楚他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是,大隊長——全隊聽令,加快進度!」

  ◇◇◇

  小鎮的中央的某幢小樓,身著華服的俊美青年睜開鮮紅的眼睛,自言自語:

  「果然來了嗎?巴瑟梅羅豢養的幼犬...」

  青年的目光無視了距離的限制,眺望著分散在小鎮內的三支小隊。

  「這個佈置,分段搜查和廣域殲滅同時進行...比我預想得還要激進。這個clone大隊的指揮官是智慧不足,沒有產生懷疑?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打算?」

  思考片刻,沒有得到答案,青年搖了搖頭,不再去想無關緊要的細節問題。

  「無論是哪一種,都改變不了你們今夜覆滅的結局。計畫不變,一隊、二隊、三隊,你們去吸引魔術師們的注意力,不需要對敵人造成多少殺傷,只要牽制住他們,不讓他們離開。」

  房屋的角落裡亮起了密密麻麻的紅點,那是一雙雙眼睛,吸血鬼們的眼睛。

  下一秒,所有的門窗同時打開,密密麻麻的紅點分成三股散了出去。

  幾十秒後,偌大的房間重新恢復平靜。

  青年繼續將目光投向遠方,原本繃緊的表情逐漸放鬆。白皙的手掌用力握緊,再度鬆開的時候,青年的手中多了一團詭異的白色霧氣。

  「愚蠢的clone大隊,你們永遠也想不到為了封鎖我們架設的結界,會反過來使你們墮入深淵!」

  夜風吹過,吹散了青年手中的白色霧氣。

  很快,輕紗般的薄霧籠罩了整座無人小鎮,就像幾個月前一樣。

  ◇◇◇

  合格的指揮官不會忽視戰場上的任何風吹草動,「戰車」就是這樣一名指揮官。雖然他並不擅長陰謀算計,但他擁有著非常敏銳的戰場嗅覺。

  薄霧出現的第一時間,他就條件發射般下達了「小心霧氣」的命令。

  然而,命令下達後卻沒有收到幹部們的回饋,一條都沒有。

  「不好,這個霧氣可以干擾通訊術式。」

  「戰車」立刻判斷出了霧氣的用處,不過他並沒有感到驚慌,因為clone大隊之間的聯絡手段不止一種。只見他從戰術背包中取出一個對講機,在輕微的「滋啦」聲中,熟悉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全體注意,全體注意,霧氣成分已經判明,是『瓦爾齊亞之夜』的靈子殘留,效果為對遠距離魔術的干擾。」

  「『戰車』收到,『戰車』收到,請全體人員切換科技裝備,請全體人員切換科技裝備。」「戰車」一邊下達命令,一邊在心中讚嘆自己的大隊長。

  在前往意大利前,他特地請巴瑟梅羅家搞來了一批英國皇家特種部隊使用的單兵裝備,用來武裝自己的部下。一開始大家都不理解,認為這玩意除了增加負重還有什麼用?現在,所有人都明白了。

  神祕側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導致了整個神祕世界都在忽視科技的進步,魔術師是這樣,長生種的死徒更是如此。他們往往會針對各種神祕作出防備,卻忽視了各種高科技的設備。

  通訊術式被干擾?沒關係,還有無線電。

  探知術式被干擾?也沒關係,還有單兵雷達。

  有本事你搞個電磁干擾出來?

  在現代化戰爭裝備的輔助下,clone大隊並沒有受到霧氣的影響,依舊按部就班地進行著自己的任務。

  「這裡是『審判』,發現死徒的蹤跡,請指示。」

  「這裡是『隱者』,同樣發現死徒的蹤跡,都是些低等級的雜魚,暫未發現高階死徒。」

  「這裡是『國王』......」

  聽到幹部們的匯報,「戰車」發出一聲輕哼:「終於忍不住了嗎?除『權杖』小隊,其他人以小隊為單位展開獵殺,不能放跑一個死徒!那個『白羽』給我留著,我要親手擰下他的腦袋!」

  「遵命!」

  clone大隊的獵殺行動正式開始!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有超過十名的低級死徒被各種魔術毀滅。

  ◇◇◇

  白衣青年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驚愕。

  「居然使用了那些庸俗不堪的東西,他們崇尚的魔術師的榮耀呢?」

  驚愕過後,是巨大的憤怒!

  「該死的clone大隊,老老實實地踏入陷阱不好嗎?非要垂死掙扎!好吧,既然你們喜歡殺,那就殺個痛快吧,反正只是炮灰,死掉一批很快就可以製造出下一批。作為代價,我會讓你們受盡折磨,生不如死!」

  話音落下的剎那,青年的手中多了一根羽毛,純白的,在黑暗中綻放著光芒的,彷彿傳說中天使之羽一般的羽毛。

  這是他「白羽」之名的由來,也是父君賜予他的最珍貴的信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kabuto_555 發表於 2017-6-29 07:39 PM

第一百三十章 白翼公

  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一個細節,Clone大隊在編人數為33,可是進入小鎮的只有32人,那麼問題來了——剩下的一人是誰?又在哪呢?

  揭曉答案,剩下的一人是大隊長「死神」,真名間桐慎二,他現在的位置是——小鎮的正上方,一個能夠俯瞰整個小鎮的位置。

  從Clone大隊還沒有進入小鎮之前,慎二就獨自離隊,找到了這個絕佳的觀測點,依靠「哈迪斯斗篷」的效果遮蔽身形,悄然監視整座小鎮。

  之所以會這麼做,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慎二擔心這其中有詐,從歸隊的第一天起,這個疑惑就沒有淡去。

  第二,巴瑟梅羅家的態度。

  慎二都能看出其中有詐,屹立近兩千年不倒的巴瑟梅羅怎麼可能看不出來?但基於巴瑟梅羅和「白翼公」多年的積怨,這個任務一開始就沒有退縮的選項,無非是如何以最小的損失完成任務。

  注意,最小的損失。在巴瑟梅羅看來,新組建的Clone大隊的損失是可接受的,誰讓他們組建時間短,和某些老牌戰鬥集團比起來份量也不夠,損失了雖然心疼,卻不至於傷筋動骨,很適合當誘餌和棄子——話沒有明說,但慎二依然能隱約感受到巴瑟梅羅的態度。

  不滿肯定是有的,可要說慎二有多憤怒倒也未必。因為從戰略上說巴瑟梅羅本家的做法沒有錯誤,換了慎二站在那個位置上也會這麼做。

  沒辦法,誰讓Clone大隊份量不夠呢?拋出去打頭陣試探一下,能順利殺掉目標固然好,萬一中了什麼陷阱也可以根據情況分析是投入後續部隊還是就此認栽。

  所謂博弈就是這麼一回事,見招拆招,看誰的後手更多,準備更充分。

  只不過理解歸理解,要慎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部下被捨棄是不可能的,在任務開始前他做了各種各樣的準備。

  比如讓本家去弄英國皇家特戰隊的單兵裝備——巴瑟梅羅不愧是第一貴族,財大氣粗得可怕,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在他們眼裡都不是問題。慎二第一天才遞交報告,第二天裝備就到了,效率高得讓人懷疑是不是直接從英國的軍火庫裡搬出來的。

  比如特地詢問靈子方面的專家(羽絲緹薩),推測「瓦爾齊亞之夜」殘留的作用,干擾包括通訊、偵查在內的遠距離術式是羽絲緹薩給出的幾個可能性之一。

  再比如居高臨下俯瞰全局,方便及時洞悉敵人的陰謀並作出應對。

  截止Clone大隊發動總攻,前兩個準備都用上了,而且效果非常好,只有最後一個還沒有用上。慎二非常希望這最後一個準備用不上了——

  可惜,這個美好的願望終究沒有實現。

  就在Clone大隊幾乎將低級司徒斬殺殆盡,逐漸逼近「白羽」藏身之地的時候,一聲雷鳴般的爆鳴聲從天邊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這種聲音很多航空迷以及機場附近的居民都很熟悉,那是飛機極速飛行,機身排開空氣所產生的音爆。

  慎二下意識地抬起頭,正好看見一架小型私家客機從頭頂飛過,一邊飛,一邊還在散落著零星的白色光點。

  通過視覺強化術式,慎二捕捉到了白色光點的正體——是羽毛,是白色的羽毛。

  「飛機又不是天使或者鳥人,怎麼會掉毛?」

  慎二隨口吐槽了一句,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愣在半空。

  「等等,鳥人?白色的鳥人——『白翼公』,糟了。」

  念頭剛一升起,一道白色的光柱從天而降,垂直墜入了小鎮中央。不需要其他證據,只靠光柱散發出的強大威勢,慎二就能確認來者的身份。

  「緊急命令,所有人立刻停止獵殺,立刻撤退;重複一遍,所有人立刻停止獵殺,立刻撤退。」

  「大隊長!!!」通訊頻道中傳出了「戰車」不理解的聲音,他已經趕赴第一線,還沒正式開殺,就要停手。

  「別吵,『白翼公』來了,不想死的趕緊撤!。」

  聽到這個爆炸性的新聞,整個通訊頻道都炸了。

  「Fxxk!這個老不死怎麼來了?快撤,快撤!」

  「把所有能丟的東西丟掉。別心疼,趕緊丟,裝備沒了可以找更好的,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都給我跑起來,聽到沒有,跑起來。」

  「加速魔術,強化魔術,不要節省魔力。」

  ……

  不止Clone大隊的成員在爆粗口,慎二也在爆粗口。

  我@#¥%%……&*,我們這些小輩打打殺殺,你一個輩分最老的老東西跟著摻和什麼?有本事你去找同樣是祖的寶石老頭(翁)的麻煩,去找現任巴瑟梅羅領主的麻煩,一個滿級的大BOSS跑來新手村欺負小號,你特麼到底要不要臉啊。

  是的,誰都沒有想到,本該在賭城拉斯維加斯上和梵‧婓姆會晤的奧騰羅榭會出現在這裡。更沒想到的是,這位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手的老怪物會親自出馬對付一群還未成熟的年輕人。

  不過不管怎麼罵,都改變不了「白翼公」入場,Clone大隊面臨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的現實。

  慎二一咬牙,朝著光柱中央沖了過去。

  ◇◇◇

  純白的光柱從天而降,直接毀滅了下方的一條街道。

  手持白色羽毛,提供定位的白衣青年跪在廢墟之中,恭敬地低下驕傲的頭顱:

  「父君!」

  白衣青年身後,倖存的死徒們匍匐在地上,戰戰兢兢:

  「親祖。」

  這是除去二代直系眷屬外,所有的眷屬對至高無上的祖先的稱呼。

  親,血親的親;祖,既是祖先的祖,也是二十七祖的祖。

  「只剩下你們幾個了嗎?」

  居高臨下的,威嚴的男性聲音從光柱中傳出。毀滅性的白光在落地後並未散去,也沒有繼續造成破壞,只是不聲不響地被束縛在「白翼公」的身邊。

  「屬下慚愧。」「白羽」的姿態越發謙卑,「低估了敵人,以致有此損失,請父君責罰。」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們先起來,帶我去找那群魔術師——任何人殺了我的親族,都要付出代價。」

  「是,父君/親祖!」

  倖存的死徒們氣勢高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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