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爛衣奸少 -【在下慎二,有何貴幹】《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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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1:56 AM

第一百六章 死鬥

  這一場凱爾特英雄之間的內戰。

  這是一場槍術大師之間的對決。

  一方是有著「舉世無雙」之稱騎士迪盧木多。

  另一方是以人類之身踏足神域,弒殺過複數神靈的魔境女王斯卡哈。

  激凸的魔力震撼著大氣。

  交互的槍鋒灼熱了寒冷的冬夜。

  每一次進足踏步都穿破地面。

  每一道揮空的風壓都有牆面倒塌。

  而處於碰撞中央的兩人的身影,無論是慎二還是肯尼斯都難以捕捉。

  lancer在七大職介中被評為最速的職介,而真名為迪盧木多的從者也沒有辜負這個職介,他的敏捷屬性是本次聖盃戰爭中的最高——a+。

  不過,這個最高並是不唯一,還有一人也擁有著和lancer同樣的速度,她就是迪盧木多此刻的對手,以assassin職介現界的斯卡哈。

  兩名同樣達到從者速度極限強者的生死之戰,會有這樣景象也就不難理解了。

  朔風低鳴。

  違反這個世界物理法則的暴行讓大氣發出歇斯底裡的慘叫聲。

  無人的廢棄工廠籠罩在狂亂肆虐的風壓之中,遭受到無情的蹂躪,漸漸被破壞殆盡。

  五分鐘,僅僅過了五分鐘,被肯尼斯選作據點的鋼筋水泥結構的廠房轟然倒塌。

  導致這一切的兩隻人形怪獸卻臉不紅,氣不喘地站在廢墟之上對峙。

  斯卡哈隨手挽了一個槍花,嘴角露出一絲侵略性十足的笑容。

  「費奧納騎士團首屈一指的騎士果然名不虛傳,如果沒有那個悲劇的話,你遲早能掌握『神域之擊』。」

  迪盧木多以類似的笑容回應,很難想像溫文爾雅的他會露出這種狂氣,甚至帶著點猙獰的笑容。

  「過獎了,魔境的女王,和你比起來,我還差得遠。鍛鍊到極致,足以弒殺神明的槍技,確實讓我大開眼界。如果你和我同樣是槍兵,我已經受傷,或者死在你的槍下了吧。」

  「不必謙虛,迪盧木多。」斯卡哈微微搖頭,「你我都知道,戰士的強弱不能只看技量,本身的素質也是重要的部分,強就是強,沒有藉口,更沒有如果。」

  要評價一名戰士的強弱,需要從心、技、體,三個方面來綜合判斷。

  「心」,兩人都是身經百戰,都已抱著必殺的決心,心無旁騖,無分高下。

  而「體」,無疑是以lancer職介現界迪盧木多佔有相當的優勢。

  但斯卡哈從公元前磨煉至今的「技」很好地彌補了屬性上的劣勢,總的來說,兩人勢均力敵。

  迪盧木多欣然點頭,這個道理他當然懂,他只是覺得有點可惜,這位大前輩的正體還在影之國內,否則他就可以見識到真正的「弒神之槍」,那是每一位習練槍術的戰士夢寐以求的至高境界。

  斯卡哈又何嘗不覺得惋惜?傳說中的迪盧木多是雙劍、雙槍、一刀,只有雙槍根本展現不出迪盧木多的真正實力。

  不過這樣的念頭,在心中剛一升起,就被兩人不約而同地拋到腦後,因為這根本沒有意義,有時間想這些,不如去思考如何獲得勝利。

  「再來!」

  「好!」

  然後,同樣以槍對敵的兩人同時踏前一步,散發出幾乎是化作實質的氣勢。就算隔了幾十米,慎二和肯尼斯依然能感到臉上被鋒銳之物剮蹭的疼痛。

  接踵而來的交鋒更加的直接而激烈,更加的精簡而淒厲。

  經過了五分鐘的試探,兩名槍術大師已經對彼此的槍術有了深刻的認知。

  不需要相互試探,更不需要有所保留,只需要傾盡全力,將對手殺死。

  更強,更快,更凌厲。

  兩人不斷地揮舞手中的兵器,展開一招一式,一來一往地激烈攻防戰。

  迪盧木多的長槍勢大力沉,短槍詭譎多變,一長一短配合默契。

  斯卡哈雖只有一桿槍,但在她手中,這把槍好似充滿了靈性,無論是槍尖槍鋒,還是槍身槍柄,每一個部位都衍生出無窮的可能性,攻防切換,流暢自如。

  交錯糾纏,難分難捨的三把魔槍撞出千百點火星,綻放出繚亂狂花。

  以超人力道與速度操使的傳說寶具彼此衝突,速度甚至突破了音速。

  不知道過了十回合還是一百回合。

  斯卡哈的腰間被帶出了傷口。

  迪盧木多的胸口綻放出血花。

  肉體的負傷不僅沒有減緩兩人的攻勢,反而使戰局更加的凶險。就像是兩頭負傷的野獸,徹底激發出了凶性。

  此時此刻,就算是御主以令咒命令兩人休戰,也難以壓下戰意沸騰的兩位英雄。

  眉心,咽喉,心臟,哪裡致命,槍就瞄準哪裡。

  不停刺出的槍,連一絲空隙都看不見。

  高速的突刺,連殘像都不曾留下。

  兩人在極小的範圍內快速疾走,一個呼吸之間釋放出數十乃至上百次的攻擊。

  只要哪一方有一點點跟不上節奏,就是死神降臨。

  不斷有鮮血從兩名從者的身上滴落,或許是手臂,或許是大腿,又或許是後背,甚至還有臉頰。

  在這樣快節奏的戰鬥中,斯卡哈沒有解放寶具真名的空隙,迪盧木多紅黃薔薇的特效也得不到發揮。

  不使用魔術的白刃戰沒有魔力給紅薔薇切斷,而只有一人能夠活著的前提也讓黃薔薇「傷口無法癒合」的詛咒失去了作用——戰鬥中沒有時間治療,雙方對等,等戰鬥結束,如果斯卡哈死了,也就沒有治療的必要;如果迪盧木多死了,詛咒自然解除。

  這既是兩人刻意選擇的策略,也是兩人共同的默契——不使用寶具,只以槍術分勝負。

  兩人流出的鮮血越來越多,那醒目的紅將青色的皮甲和黑色的緊身衣染成了同樣的顏色。

  突然,「鐺啷」一聲,一把薔薇般豔麗長掉落在地——迪盧木多的失去了紅薔薇。

  這是斯卡哈獨創的技巧,從只有直線的突刺,一變而為對迪盧木多手腕的橫掃。

  這是迪盧木多無法躲開的一擊,紅薔薇是長槍,變化遠不如短槍迅速,雖然斯卡哈臨時變招,槍上傳來的力道並不大,但這一擊的落點很準,迪盧木多被傷到了神經,導致他右手使不上力,握不住紅薔薇,就像他在幾天前刺傷saber的那樣。

  與幾天前不同的是,迪盧木多沒有因為被廢去一隻手而焦躁或是痛苦,反而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1:58 AM

第一百七章 迪盧木多的結局

  迪盧木多是雙槍使,失去了紅薔薇還有黃薔薇,而且長度不到一米的黃薔薇比紅薔薇速度要快得多。

  而此時此刻,打落了紅薔薇的斯卡哈已是強弩之末,已經來不及阻止迪盧木多以黃薔薇發動的必殺一擊。

  沒有勝利的宣言,也沒有什麼激發氣勢的呼喝,迪盧木多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傾注在了左手,傾注在了黃薔薇之上。

  這一槍,是他被召喚到現代所刺出的最速的一槍,他堅信這一槍可以為他帶來勝利。

  迪盧木多的視野因為超越極限的速度,斷成了類似電影膠片的一幀一幀。

  近了,更近了。

  每過一幀,他的黃薔薇離對手的心臟就更近一些。

  眼中只有目標的迪盧木多沒有看見斯卡哈的嘴角和他掛著相似的笑意,沒有看見斯卡哈在紅薔薇脫手的瞬間就鬆開了持槍的左手,更沒有看見環繞在這只左手周圍的正在凝聚成實體的靈子。

  就在黃薔薇離斯卡哈的心口還有不到十釐米的時候,迪盧木多突然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疼痛。

  這疼痛是如此的劇烈,讓迪盧木多英俊的臉龐扭曲,原本堅定的步伐因此變形,志在必得的一擊就此中斷。

  帶著些疑惑,帶著些黯然地低頭看去,只見斯卡哈左手握著一柄紅**槍洞穿了自己的心口,而她的右手赫然握著一把一模一樣的魔槍。

  「忘了告訴你,我也是雙槍使。」魔境之女王,站立於所有槍使頂端的斯卡哈淡淡地說道。

  「是嘛...」

  迪盧木多的臉上的疑惑歸於釋然,黯淡又重新轉為平靜,左手一軟,黃薔薇從手中滑落。

  「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魔境的女王果然名不虛傳。」

  「你也一樣,『光輝之貌』迪盧木多,真是一場不錯的戰鬥,我很高興能和你戰鬥。」

  斯卡哈放開武器,伸手扶住受到致命傷害,站都站不穩的迪盧木多。

  「能得到你這樣的評價,他們一定會很嫉妒吧。」

  迪盧木多口中的「他們」正是他的同伴,費奧納騎士團戰友們。

  「對了,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答案。」

  「你說。」

  「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讓我的御主下這樣的命令,讓我以一個騎士的方式戰鬥,保全我的榮耀....你...和你的御主不是騎士,明明不需要這樣做,明明可以用更加簡單的方式獲得勝利?為什麼?」

  迪盧木多嘴裡咳出的血液沾濕了斯卡哈的手臂,斯卡哈不僅不介意,還用僅剩的魔力施展魔術,緩解迪盧木多的痛苦。

  「答案,我早就說過了,我喜歡一流的戰士,我不希望你這樣的出色的戰士用那樣悲慘的方式落幕。」

  「悲慘的落幕...」迪盧木多吃力地喘了口氣,「你已經看到了我的未來嗎?」

  斯卡哈輕輕「嗯」了一聲:「那是連我都有些看不下去的結局。而且,治療saber的手臂,破壞你和saber對決的人是我,所以,我決定代替saber和你對決。」

  「你的御主...」

  「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我只負責和你戰鬥,並且以戰士的榮譽保證要獲得勝利。」

  斯卡哈側過頭,用啟明星還要閃亮的紅色眼眸看著自己的御主,彷彿再說——我完成了我的承諾。

  慎二眯著眼睛,微笑以對。

  是的,以戰士之名保證獲得勝利就是慎二要的承諾,答應了這一條,慎二才敢實行這個計劃。如果斯卡哈不答應,那麼即使lancer的下場再慘十倍,他也不會實施這個計劃。以戰士之名保證,就意味著斯卡哈會全力以赴,慎二對這樣的斯卡哈充滿自信。

  萬一失敗?

  不可能的。

  慎二知道有一個技能叫「心眼」,這個技能也可以用「魔境的睿智」取得,常駐;

  慎二知道有一個技能叫「重擺架勢」,這個技能可以用「魔境的睿智」取得,瞬發;

  不夠?

  慎二還知道「gáebolgalternative」的另一種用法;

  慎二還知道迪盧木多的幸運只有e,而斯卡哈的幸運是d。

  這都能輸,斯卡哈也就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死。

  「原來是這樣啊...」

  這一幕落在迪盧木多的眼裡,引出一聲帶著血絲的嘆息。

  「真是一個好御主,真的很羨慕你。」

  「後悔了嗎?」斯卡哈架起迪盧木多,走向兩名御主。

  「怎麼會?雖然你的御主很出色,但我並不後悔向肯尼斯大人宣誓效忠。」

  聽到迪盧木多的話,慎二鬆開架在肯尼斯脖子上的「神槍弓刀」,用力拍了下後者的肩膀。

  「聽到沒有,肯主任?」

  「lancer.....」

  看著遍體鱗傷,至死不悔的迪盧木多,偏執、驕傲的肯尼斯似乎真的有所觸動,他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從者,囁喏著。

  「對...對不起,我......」

  「不需要道歉,肯尼斯大人。」

  迪盧木多離開斯卡哈的肩膀,搖搖晃晃地跪倒在肯尼斯腳邊。

  「您是我的主君,我是您的騎士。」

  迪盧木多的身體已經開始變淡,越來越多的靈子從他的體內抽離,lancer的容器已經到了極限。

  「肯尼斯大人,請原諒我不能再繼續追隨您了,希望您的身體早日康復,希望您和索拉夫人能夠幸福。」

  「lancer......」

  迪盧木多發自內心地祝福,讓肯尼斯眼眶微微發紅,他伸出手,想要觸碰自己的從者,卻發現靈子從他的指縫間流過,他再也觸碰不到這位忠心耿耿的騎士。

  lancer抬起頭,用乞求的眼神看著並肩站立的斯卡哈和慎二。

  「assassin的御主,還有女王陛下,這是一個騎士最後的請求,希望你們能放肯尼斯大人和索拉夫人一條生路。」

  「只要他們願意答應我的要求。」慎二按照騎士的禮儀一錘胸口,鄭重承諾。

  「多謝你們了。」

  迪盧木多的身體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了,他最後看了眼自己的御主,留下最後的告別。

  「騎士迪盧木多·奧迪納就此退場,再見了,我的主君。」

  與初見時一樣的表情徹底消失,最後的靈子閃著光隨著冷風飄向天邊。

  天邊,泛起一絲微微的亮光,黑夜即將結束,黎明很快就會到來。

  青色的靈子最終融入天邊的微光中,留下一抹夜明前的琉璃色。

  「再見,迪盧木多·奧迪納,希望你滿意這個結局。」

  慎二低下頭,斯卡哈抬頭遠眺,用這樣的方式為這位高潔的騎士送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00 PM

第一百零八章 青雲劍

  慎二又縮回了自己的家,當起了宅男。

  斯卡哈在和lancer的戰鬥中受傷不輕,即使有盧恩魔術治療,也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恢復,而慎二同樣需要時間來處理一些問題。

  首先是berserker帶回來的四件寶具。

  根據斯卡哈的慧眼判斷,四件寶具的等級和性質和慎二此前分析的一樣,不需要真名解放也可以發揮威力。不過四件寶具的類型與慎二設想的有些差距,每一件都不相同。看來吉爾伽美什在投射寶具時不是隨便亂丟,而是有選擇的,有計劃的。

  這四件寶具是兩把劍,兩把槍。當然,這個劍和槍只是大致劃分,正確的說是長刃短柄的短兵器和長柄短刃的長兵器。

  嚴格劃分起來,只有兩件寶具真正符合劍和槍的標準。

  四件寶具中,慎二最中意的就是「劍」,真正的劍。劍身筆直、清亮,顯示出不凡的質地。劍沒有開刃,劍脊長度約為55cm,劍柄長度約為15cm,劍身寬度約為5cm,以現代的標準,這只能算是短劍,但在古代,尤其是春秋戰國以前,這就是劍的標準樣式。

  毫無疑問,這是一把標準的古劍,朝代比春秋戰國更加古老,那是中華大地上神話還未消退的年代。

  怎麼知道的?因為劍身中央篆刻有古老的文字,據斯卡哈所說,這是東方最古老的文字,是華夏文明的起源,由先聖倉頡所創造的文字,每一個文字都蘊含著著強大而神秘的力量,可以說是東方版本的「原初盧恩」。

  劍身上一共篆刻有四枚古老的文字,以十字的標記分開,每一個古文字佔據一格。斯卡哈雖然沒有得到東方古文字的傳承,但她有著「原初盧恩」的經驗,很快就根據文字的散逸出的力量,判斷出了文字的含義。

  四個字分別對應地,水,火,風,無論是在東方還是西方,這都是神秘學構築世界的基礎理論。

  古劍,地水火風的四字符文,慎二本能地想到了一把東方神話中有名的寶劍。這把寶劍在很多神話志怪故事中都有出現,其中最有名的當屬《西遊記》和《封神演義》,它就是魔家四將之首魔禮青,也是後來四大天王之一的增長天王的招牌寶貝(具)——青雲劍。

  在東方神話中,魔禮青當然算不上什麼大神,手中的寶貝也算不上一流,但正因如此,才有可能被吉爾伽美什毫不心疼地隨手丟出並放棄。

  越想越有可能,慎二翻轉從蘭斯洛特手中接過的寶劍,發現劍身背面的銘文也正好是三個字,而從上到下第一個字正好和現代文字有幾分相似,第二個、第三個字慎二雖然不認識,但中華的古文字起源於象形文字,所謂象形就是由圖畫演變而來,而這這兩個古文字看上去也確實像云和劍——不知道是真的像,還是慎二先入為主所致。

  不管是不是,試一試就知道了。

  東方神話中的寶貝很少有需要真名解放的,它們大多有著「祭起」這樣獨特的使用方式。根據型月的世界觀分析,這個「祭起」很有可能就是注入魔力。

  這麼想著的慎二,按住「地水火風」的篆刻,注入自己的魔力,然後——

  寶劍當空懸浮,代表「風」的文字光華一閃,一道黑色的旋風呼嘯而出,吹得慎二頭髮散亂。

  此時的慎二早已忘了整理頭髮,只知道抓著寶劍傻笑。

  「嘿嘿嘿,哈哈哈。」的笑聲,眼歪嘴斜的樣子引得雁夜翻起了白眼,斯卡哈則更加直接,一巴掌拍在弟子的腦門上。

  「有什麼好笑的,知道劍的來歷就趕緊說。」

  「哦,哦。」慎二摸了摸腦門,「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應該就是東方神話中的『青雲劍』了,劍上有符印,中分四字地水火風,按照《封神演義》的描述應該是屬於對軍寶具,但中華系統的寶具大多有著很高的泛用性,既能拿來對人,也能拿來對軍,還能拿來攻城,屬於性價比非常高的寶具——叔叔,讓蘭斯洛特正式把所有權讓渡給我試試。」

  雁夜在斯卡哈鑑定寶具的時候已經知道了慎二的打算,正要答應,卻聽斯卡哈說道:「不用讓渡了,你隨時可以取得『青雲劍』的所有權。」

  「誒?」叔侄倆一愣,異口同聲道,「為什麼?」

  「因為archer在投射寶具的時候已經放棄了寶具的所有權,而berserker以『騎士不死於徒手』所取得的寶具所有權只有拿在手上時有效,他把『青雲劍』交給你的時候依舊是無主的狀態。」

  蘭斯洛特因為「狂化」幾乎失去了語言能力,所以雁夜無法問清自家從者寶具的細節,直到斯卡哈看出其中的奧秘,並作出解說。

  「慎二,你試著將寶具變為靈子,完成了這個過程,你就正式取得了『青雲劍』的所有權。」

  聽到斯卡哈的話,慎二依照操控「獵蛇之鐮」的方式嘗試著解除「青雲劍」的實體。

  下一秒,「青雲劍」從慎二手中消失,幾秒鐘後又轉為實體。

  如此循環幾次,慎二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用期盼的眼神看著斯卡哈:

  「師匠,小櫻和叔叔是不是也可以通過這個方式擁有寶具呢?那樣的話,他們的安全就更加有保障了。」

  「很遺憾,不能。」斯卡哈搖了搖頭,「寶具是英靈,或者說類似英靈的存在的一部分,不是這樣的存在,無法在靈子和實體間自由轉換,並發揮出對應的威力。即使是我,如果不是以從者之身現界,也只能擁有媲美寶具的武器,而不是英靈的『寶具』。」

  「你通過『降靈』的方式取得了寶具,屬於連我都沒有見過的特例,你已經擁有了英靈獨有的靈子變換方面的能力,而他們沒有。」

  「況且,剛才的過程也可以視作archer對你進行寶具轉讓,四個條件缺一不可。」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慎二遺憾地嘆了口氣。仔細想想也是,轉讓本就是一方放棄所有權,另一方取得所有權。

  雁夜卻反過來安慰慎二:「沒關係,我已經有了新的禮裝,已經足夠了,就算得到了寶具,也不一定能能承受這個消耗。」

  「消耗方面不用擔心,這幾件寶具對魔力的需求不大。」不知名的短柄寶具在斯卡哈手中打了個轉,「你和小櫻沒問題的。」

  「這樣啊...」雁夜點頭的動作突然一頓,「等等,師匠,你的意思是。」

  「我說的是你沒法像慎二那樣擁有寶具,可沒說你們不能使用。」

  置身於世界外側得到的睿智從那雙紅色的眼眸中滿溢而出,那是名副其實的魔境的睿智。

  ps:中華寶具,準確的說應該寶貝(封神演義中的說法,修仙中一般用法寶指代)泛用性真不是一般的強啊,最典型的的例子就是呂布的「軍神五兵」。...<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03 PM

第一百零九章 另外三件寶具

  寶具的所有權之所以重要,主要有兩個原因。

  第一,靈子化,這不僅是保存和攜帶的方便,也有定位以及一定範圍內回收等一系列便利的功能,大體可以理解為遊戲裡的與主人綁定,不會丟失的屬性。

  第二,真名解放,沒有寶具所有權的人無法解放寶具的真名,釋放出寶具的真正威能。

  順帶一提,大部分寶具的所有權都是唯一的,只有少部分和多名英雄有關的寶具所有權並不唯一。比如庫丘林手中的魔槍「gáebolg」,這把槍本來就是由斯卡哈打造並授予弟子的,如果斯卡哈拿到了這把槍,不需要庫丘林許可,便可使用自如。

  不過,如果不考慮靈子化的攜帶和真名解放,只是使用,那就不存在任何問題。畢竟大多數寶具上也沒有加上「密碼鎖」,密碼不對連拿都拿不了。

  只要能拿起來,自然能用。而被蘭斯洛特帶回來的四件寶具,又是不需要真名解放也能發揮威力的類型,在雁夜手中發揮出的威力和在吉爾伽美什手中不會有任何的區別。

  聽了斯卡哈的解釋,慎二若有所思地說道。

  「也就是說,只要我允許,只要解決了攜帶的問題,有沒有寶具的所有權都一樣,是嗎?」

  「是的。」斯卡哈點了點頭,「還要加上一點,寶具的供魔。寶具的本質和從者是一樣的,都是靈魂的物質化,這需要消耗魔力。」

  「但是從者的魔力不一定要御主來提供,所以師匠你一定有辦法解決的,你可是最高位的魔術師啊,無論是在神代還是在現代。」慎二半是自信,半是討好地笑著。

  斯卡哈微微搖頭:「如果只是最高位的魔術師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的,包括我在內,畢竟這已經是牽涉到了魔法的領域。不過以從者身份現界,親自體驗過『靈魂物質化』的奇蹟後,倒是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了。在那之前,要先決定寶具由誰來使用,這件給誰?」

  「這是...?」慎二和雁夜同時將目光定格在斯卡哈手中的黃金寶具之上。

  這是一件長度比「青雲劍」還要短的寶具,造型和劍有些類似,但主體並沒有劍那麼扁平,而是一個幾乎標準的圓錐體,圓錐體的底部均勻地分佈著三個環裝掛耳,掛耳匯聚於一點,和造型精美的尾托共同夾住起一顆黑色的珍珠,珍珠內部不是固態,而是介於液態與氣態之間,不斷變換,彷彿夏日天空中翻滾的雷雲。

  「這是『雷帝』『雨神』因陀羅使用過的法器『因陀羅之雷』。」

  斯卡哈說著將法器交到慎二手中。不經意間,慎二觸碰到了法器尾部的黑珍珠,一縷細碎的電流電的他身體發麻。

  相傳這是將因陀羅用來攻擊的雷電具現化而成之物,因陀羅曾以這件法器打倒了魔龍弗栗多(vritra),擁有對魔的特效,也是四件寶具中等級最高的一件,達到了b+,而「青雲劍」只有c+。

  慎二托著下巴想了會兒,將「因陀羅之雷」收起,又具限出「青雲劍」交到斯卡哈手裡。

  「還是給我吧,『因陀羅之雷』雖然破壞力巨大,但作為護身兵器,實用性太低了,還不如給我當成手雷丟,這才是真的『手裡的雷』。『青雲劍』給羽絲緹薩,她缺乏群攻手段。」

  雖然慎二很喜歡「青雲劍」,但為了他所重視的人,他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

  「身下的兩件呢?」

  「剩下的兩件我只能看出來歷和大體的功效,不知道真名。」

  斯卡哈一邊說,一邊拿起第三件寶具。這是一根以金黃和寶藍為主色調的手杖,總長約120釐米,末梢分叉,頂端類似一個彎曲的t型。

  「這應該是古埃及法老的權標,也就是後世所說的權杖,權標上帶有治癒與淨化之力,能夠有效的克制魔物。埃及的神系中擁有這種力量的有蠍子女神塞勒凱特和最原始的女神伊西絲,也經常有人將這兩位女神混淆,我不知道這是她們中哪一位授予哪一世法老的權標。」

  「治癒和淨化的權杖。」慎二和雁夜對視一眼,不需要商量就能得出答案,「給小櫻。」

  女神的權標當然要給女孩子,兩人也不想讓自家的小公主、小淑女拿著槍劍手雷打打殺殺。

  最後一件寶具被慎二拿在手裡,伴隨著一句調侃。

  「華夏,印度,埃及,還差個巴比倫,四大文明古國就齊了,這把槍不會是來自巴比倫吧。」

  「正確。」

  斯卡哈伸手撫摸著這把寶槍的表面。這是一把以黑色為主色調,金色鑲邊的寶槍,槍尖比一般的槍要長,槍身則比普通的槍要短,槍刃的雙面密佈著血槽。雖然血槽的紋路很精美,卻掩飾不了這把槍凶悍的本質。

  「這把槍是與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有著相當淵源的女神伊什塔爾的武器,伊什塔爾曾經將這把槍刺入了靈峰埃比赫的心臟,殺死了這座連古巴比倫眾神之王都敬畏的靈峰。」

  「等等,師匠。」慎二越聽越不對,「這可是非常有名的故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槍的真名,而且,這種殺死聖山的寶具等級怎麼可能只有b?」

  慎二相信斯卡哈的眼光,但聖盃系統賦予自己的御主特權也不可能出錯,這把槍的寶具等級確實只有b。

  而慎二記憶中,女神伊什塔爾的寶具「震撼山脈的明星之薪(angaltakigalse)」等級絕對在a以上。

  面對弟子疑惑的目光,斯卡哈以特有的平和語調作出解釋:「因為這把槍是原典,沒有伊什塔爾殺死聖山的傳說昇華。」

  這麼一說,慎二就明白了。寶具不是單純的武器,它與英靈一樣也是有傳說逸話昇華而來,受到這些加成。而「王之財寶」中寶具大多是原典,即原型,不受到傳說逸話的加成。以這把槍為例,在女神伊什塔爾手中,因為傳說的加成,寶具等級會達到a++,附帶有對山特攻,但沒有傳說加成,寶具等級只有b。因陀羅之雷也是同樣的道理,在因陀羅手中等級會更高。

  而寶具的強大與否和傳說本身也有著關係。他所知的伊什塔爾的寶具是將金星的概念納入手中,直接砸下去,看不到和槍相關的部分,以此推斷槍的等級確實有些武斷。

  「吉爾伽美什所厭惡的女神的武器,哼哼,難怪他會迫不及待地把這把槍丟出來。」慎二手捧戰槍,遞到雁夜面前,「真是最適合叔叔的寶具!」

  「說的沒錯。」雁夜用力握緊戰槍,不自覺地舔了舔嘴唇,「導致恩奇都死亡的伊什塔爾無疑是吉爾伽美什的敵人,而我是吉爾伽美什御主遠坂時臣的敵人,我會用這把槍打敗時臣!」

  ps:英靈以從者之身降世本身已經涉及到第三法的領域。

  ps2:因陀羅是《梨俱吠陀》中歌頌最多的神明,也是帝釋天的前身,再怎麼樣逼格都比魔禮青,比伊什塔爾,比塞勒凱特高。伊西絲的逼格是夠,但畢竟不是親自用過的神器,等級沒有「因陀羅之雷」高很正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05 PM

第一百一十章 時臣的決意

  時值下午,夜晚的黑暗幾乎就要覆蓋四周的黃昏時刻。

  遠坂時臣來到妻子的娘家,禪城家。但他只站在門外,並不打算踏入門內。

  現在時臣的立場是爭奪聖盃的其中一名御主,置身於修羅戰場之中。為了保護妻子和女兒的安全,他才把她們送到禪城家裡,他不允許自己帶著一身血腥味進去。

  時臣本以為到戰爭結束之前他都不會和家人見面,但是昨天晚上言峰璃正神甫的意外橫死卻讓他的決心動搖。

  老神甫不但是時臣父親的好友,也是時臣的監護人。對時臣來說,與神甫締結密約而受到他的支援是時臣相信自己一定會獲得勝利的重要因素。

  當然,時臣不會因為失去支援而退縮,但是他確實開始感覺到自己原先自信到近乎傲慢程度的勝利之路籠罩著一股「如果有什麼萬一」的不祥陰影。

  就像那位老而彌堅的神甫突然倒下一樣,自己會不會也有可能壯志未酬而身先死?

  直到昨天為止,聖盃戰爭對時臣來說,勝利幾乎等同於囊中之物。

  但是現在可靠的永伴已死,時臣此時才重新體會到自己是以一名競爭者的身份投身於一場徘徊於生死之間的戰鬥當中。

  說不定——這將是他最後一次和家人見面。

  深深吸了一口氣,驅逐雜念,恢復平時的從容與優雅,時臣將手伸向大門邊的門鈴。

  就在這時,時臣看見了讓他感到詫異的一幕。

  院子裡,自己的兩個女兒——沒錯,是兩個女兒,長女遠坂凜和已經過繼給間桐家,改名為間桐櫻的次女正在比試魔術。

  一個七歲,一個六歲的小女孩不可能掌握真正的戰鬥魔術,她們之間的比拚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魔術對抗,而是類似於普通孩童之間「摺紙比賽」,比誰折的東西好看,誰折的更快。這裡的「摺紙」,替換為「魔術道具」。

  凜用的是遠坂家家傳的寶石魔術,製作的也是最近一直在訓練的存儲魔力的寶石。

  櫻用的卻不是間桐家家傳的水屬性魔術,而是某種古老的符文魔術。雖然時臣對於符文魔術瞭解不多,不知道櫻使用的是哪一種符文,但他看得出來櫻的基本功紮實,魔術基盤也透著獨有的美感,這足以證明她所學的符文魔術傳承完整,體系健全。

  「看來間桐臟硯還是挺用心的嘛。」時臣看得暗暗點頭。他並不知道,他所給予厚望的間桐臟硯已經在一年前死了,因為間桐家沒有對外發喪,這才保持著間桐臟硯存活的假象。而間桐家的魔術基盤也隨著臟硯的死亡悄然更改。

  兩個小女孩製作的都是很基本的魔術製品,花費的魔力和時間都不多,大約過了十分鐘,姐妹兩人分別完成了自己的作品。

  被凜捧在掌心的是一顆純淨無暇的水晶片,標準的正八邊形,無論是光澤還是造型都達到了珠寶吊墜的等級,蘊含在水晶片中的魔力純度也很不錯,唯一的缺點是魔力的填充率不足。這不是因為凜的魔力不足,恰恰相反,凜的魔力太足了,經常在練習的時候因為魔力過量破壞寶石。為了贏得比賽,凜選擇了相對保守的做法,寧願留下些許的餘地,也不過量,這份冷靜讓時臣感到欣慰。

  相比之下,櫻的作品顯得非常樸素。灰色的,好像是隨處可見的小石子,上面刻著一個只有幾劃的古老符文。不過魔術製品的好壞不能用外觀來衡量,以時臣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櫻的作品並不比姐姐的差。

  這是一顆標準的符文石,作用和凜製作的寶石相同,都是用來儲存魔力。注入符文石的魔力量與寶石相當,純度也基本相同,單從作品比較兩人不分勝負。但是櫻是進入間桐家後才開始正式接觸魔術,距今只有一年的時間,而凜已經被時臣精心培養了一年零七個月,從這方面看,櫻無疑更勝一籌。

  當然,時臣並不擔心姐妹會就此拉開差距。凜從小就早熟、要強,總是說「姐姐要保護妹妹」,現在突然發現妹妹已經和自己並駕齊驅,不再需要她保護的時候,凜一定會更加的努力,維持作為姐姐的尊嚴。

  其實時臣很清楚,對於把櫻過繼給間桐家這件事,葵和凜是不願意的,只是出於丈夫(父親)的信任(崇拜),才一直壓在心中沒有說出來。但不說,不代表不想念女兒(妹妹),時臣到現在還記得櫻晨跑從遠坂家門口路過時妻子和女兒的高興的眼神。

  因此,雖然時臣幾次強調櫻已經不屬於間桐家了,不要表現得太親近,實際上卻並沒有怎麼管葵和凜的私下的親密舉動,包括這次櫻出現在禪城家,時臣也不打算過問。站在魔術師家系遠坂家的立場上,時臣必須和櫻劃清界限,但他畢竟是櫻的親生父親,做父親的又哪有不愛女兒的?只是他表達的方式太深沉和內斂,孩子們看不出來,只有妻子葵懂。

  在比賽以平手結束,兩件作品被當做禮物送給葵的時候,時臣按響了門鈴。

  看見好幾天沒見的父親,凜先是喜笑顏開,接著急急忙忙把櫻藏在母親葵的身後。

  時臣被這一幕逗笑了,發現父親沒有生氣的意思,櫻探出頭,對著時臣露出一個怯怯的笑容,時臣也以久違的溫暖笑容回應。然後,時臣對著凜招了招手,他今天來禪城家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對凜交待一些重要的事情。

  望著女兒如同寶石一般的雙眸,時臣再次切身感受到,這個女孩就是遠坂家族花了五個世代才終於獲得的至寶,有如奇蹟般珍貴的閃耀寶石。

  遠坂凜。

  臉龐雖然還年幼稚嫩,但是已經可以預見未來她一定會是相當出色的美女。與其說她長得像母親,倒不如說她有時臣母親年輕時的影子。

  此刻,她正神情緊張地看著默不作聲的父親,等待他開口。

  時臣知道女兒對自己這個父親懷抱的敬意與憧憬。

  此時此地,他對凜所說的話一定會影響她的未來吧。

  不,根本不需要為了未來感到迷惑,未來早就已經決定好了。除了成為第六代家主繼承遠坂家門之外,凜沒有其他選擇。

  仔細一想,或許這就是時臣對女兒懷有一絲歉疚的最根本原因。

  時臣的單膝跪地,彎下身子,把手放在凜的頭上。

  凜露出意外的表情,睜大了眼睛。

  看到女兒的反應,時臣這才想起來,過去他從來不曾像這樣撫摸女兒的頭。

  也難怪凜會這麼驚訝,就算是時臣自己,在摸了女兒的頭之後才發覺自己不知道該用多大的力氣來表達溫柔的感情。

  「……凜,在你長大之前要讓協會欠你一份人情。接下來的判斷就交給你自己決定,是你的話,就算只有自己一個人也可以處理得很好吧。」

  本來還在猶豫到底該說什麼才好,但是一旦開了口,話語就接二連三地湧出來。

  如果考慮到「萬一」,應該要說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如何處理傳家之寶的寶石、來自大師父傳承的事情、地下工房的管理——時臣將這些事情擷取要點,一一交代給專心聆聽的凜。

  雖然還沒有把自己身上的魔術刻印讓給凜,但是實質上,這些訓誡已經等同於指定凜為遠坂家的下任主人。

  遠坂時臣絕對不是一名天才。

  在歷代的遠坂家魔術師之中,他甚至可以說資質平庸。

  今天的時臣之所以能夠成為老練的、受人尊敬的魔術師,是因為是他一直忠實地力行遠坂家家訓。

  時刻保持從容不迫,時刻保持優雅。

  如果要求十分的結果,就要累積二十分的鍛鍊之後再進行。為了能夠優雅而從容地通過各種對自己的考驗,時臣一直這麼要求自己。如果要找出時臣有哪一點比他人卓越的話,只能說時臣最強的地方就是他徹底自律以及克己的堅定意志吧。

  身為師父,同時也是時臣父親的前代遠坂家主已經預見如果兒子以魔道為目標的話,那將會是一條相當險惡的路。所以就在前代家主將魔術刻印讓渡給時臣的前一個晚上,他鄭重地再一次詢問兒子——「是否要繼承家主?」

  那只是一個類似一種儀式,空有形式的問題吧。身為家族的嫡子,時臣所受的教育都是要教導他成為未來的家主,而自幼在時臣心中培養起來的尊嚴也不允許他夢想有不同的人生。

  即使如此,既然形式上「有此一問」,就代表時臣還留有一絲「選擇的餘地」。

  現在回想起來,對時臣來說那可以說是身為前代家主的父親給他最大的禮物了。

  遠坂時臣是遵從自我意志而步上魔道之途,絕對不是受到命運的影響。

  就是這份自覺給予時臣鋼鐵般的意志力。

  「這是我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正這種崇高的自傲從內心深處支持他撐過日後充滿嚴苛修煉的時光。

  時臣深切地希望自己也能將父親過去贈送的寶物再交給自己的兩位女兒。

  但是,這個願望無法實現。

  凜與櫻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一個人是全元素、五重複合屬性。另一個人則是架空元素、虛數屬性。姐妹兩人生來都具有近乎奇蹟的稀有素質。這已經超出天賦之材的範圍,幾乎可以稱做是詛咒。

  魔性將會喚來魔性。能力太過超出常理之外的人必然會「吸引」日常生活之外的東西,與本人的意願完全無關。只有一種手段能夠對抗這種命運——也就是自己也走出常理之外。

  時臣的女兒們只能借由主動體會魔道、學習魔道的方式才能應付她們血統中的魔性。但是遠坂家只能給予姐妹其中一個人庇護,這項矛盾不曉得折磨時臣多久。受到血統的引誘而出現的各種怪異事物一定會對沒有成為繼承者的那一方帶來無情的災厄。

  如果魔術協會發現這種「一般人」的存在,他們一定會喜孜孜地將她用「保護」的名義作成標本,做出類似浸泡在福馬林藥水之類的舉動。千年來,魔術協會無數次以以「保護」之名,拘禁,捕捉擁有稀世才能或觸犯禁忌的魔術師,將之監禁一生,魔術協會為這項「大公無私」的舉動起了一個名字「封印指定」。

  所以間桐家提出希望領取養女的意願當真有如上天的恩賜。兩位心愛的女兒都可以繼承一流的魔道,各自得到能夠開拓自我人生的手段,不用屈服於血統的因果之下。那時候時臣幾乎等於卸下了做父親的重責大任。

  但是事實上真是如此嗎?——時臣愈是這麼詢問自己,就愈覺得心中苦悶。

  凜的才能一定會讓她比時臣更加輕易地學到魔道的奧秘。

  但是比起自己選擇命運而走上這條路,因為無法擺脫的宿命而不得不選擇這條既定之路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今後凜還要面對許許多多的試煉,如果時臣不給她任何指導,就這樣從她面前離去的話……這樣遠坂時臣還算是一位完美的父親嗎?

  時臣再次將心中的思念傳達到撫摸著凜的手掌上,彷彿像是要理清內心的疑問一樣。

  凜雖然任由那隻手掌在頭上摩娑,但是一雙澄澈的眼眸依然一動也不動地看著父親。在她的眼中看不到一絲不安與迷惑。

  「——啊啊,原來如此。」

  這種無條件的尊崇與信賴終於為時臣的內心找到答案。

  這孩子不需要任何道歉的話語,也不用別人擔心她的前途。身為將要離去的前任家主,他只剩一句話還沒對高貴的遠坂家嫡子說。

  「凜,聖盃總有一天會出現。得到聖盃就是遠坂家的義務。更重要的,如果身為魔術師,那是不可避免的一條路。」

  女孩毫不猶豫地點頭,她的眼神讓時臣的心中充滿驕傲。

  就連從前自己繼承家主之位的時候都沒感受過這麼充實的榮譽感。

  「那麼我要走了。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知道——請您路上小心,父親。」

  凜的語氣堅定而清澈。

  時臣點點頭,直起身體。

  他的眼神往門內的宅邸送去,和院落內看著這裡的葵交匯。

  妻子長久以來一直伴隨在他的身邊,兩人之間不需要任何話語就能彼此瞭解。

  葵送過來的眼神充滿信賴與激勵。

  自己回視的眼神則帶著感謝與保證。

  妻子的身邊,是已經不帶有遠坂家特徵的櫻,她鼓起勇氣對時臣揮手作別。

  在踏入戰場前的危機感、源於親情的愧疚等等複雜情緒驅使下,時臣舉起手,對著櫻輕輕揮了揮,就像以前很多次做的那樣。

  做完這一切,頭也不回地離開禪城家。

  迷惘是從缺乏從容的心中誕生的陰影,毫無優雅可言。

  時臣的心中一直將家訓深深刻在心中,而凜的眼神又讓自己重新體會這句話。

  如果有什麼事情是必須對自己的孩子說抱歉的話……那就是自己的落敗,到最後終究沒能完成聖盃祈願就結束的自己。

  如果想要在凜的面前當一位無愧於她的父親,遠坂時臣就必須是一名完美無缺的魔術師。

  那麼——我一定會親手完成遠坂家的魔道。

  成為一位有資格指引愛女,真正十全十美的父親。

  心中懷抱著嶄新的決心,時臣踏上黃昏的歸途。

  他將要再次回到冬木市,前往再過不久即將降臨的昏暗黑夜。...<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06 PM

第一百一十一章 說好的時臣必須死呢?

  接下來的時間,斯卡哈待在工房裡一邊養傷,一邊製作著與寶具配套的充能與攜帶設備。

  蘭斯洛特被安排在一樓客廳待機,防備可能出現的入侵者。

  慎二和雁夜終日霸佔訓練場,慎二練習投擲「因陀羅之雷」的手法,還異想天開的用「神槍弓刀」遠距離彈射「因陀羅之雷」。雁夜熟悉伊什塔爾戰槍,準備在與時臣對決的時候用作殺手鐧。

  看到叔叔這麼努力的樣子,慎二都不忍心告訴他時臣可能很快就要死了。

  什麼?是不是忘了還有件事要處理?

  沒忘,那兩個俘虜目前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軟禁起來放置play...那個英文單詞忘記了吧。雖說斯卡哈摘除了索拉手上的令咒,但肯尼斯和索拉都需要一些時間來思考現狀,認清現實。慎二也不打算現在就拋出他的計劃和誘餌,一切都等到聖盃戰爭結束後再談。

  就在慎二好不容易找到投射「因陀羅之雷」的手法的時候,羽絲緹薩終於傳來消息。

  「遠坂時臣約愛麗絲菲爾今晚在教會見面,似乎是打算和saber一方結盟。」

  這件事早在慎二的意料之中,結合《fatezero》的劇情和現狀分析,不難發現時臣有點沉不住氣了。

  時臣最大的倚仗就是archer強大的寶具,不僅是「王之財寶」,還有在那之上的,評價為破格的ex級寶具,比saber的「誓約勝利之劍」還要強大。

  時臣一直以為,這份強大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才一直容忍archer的任性,並以臣子之禮侍奉他。可最新消息顯示,rider也和archer一樣擁有等級為ex的破格寶具,這下子時臣終於坐不住了。

  雖然時臣不認為archer會輸給rider,但聖盃戰爭並不是只有兩名從者參戰,其他的從者也具有著相當的威脅性,比如展露過「誓約勝利之劍」的saber,以及神出鬼沒,至今沒有展露過底牌的assassin。

  為了減少不確定因素,獲得最終的勝利,理所當然地會冒出結盟的想法。

  rider被時臣列為首要誅殺目標,assassin的藏身之處時臣至今沒有找到,berserker......時臣一直看不起雁夜,而雁夜之前的表現也斷絕了兩人結盟的可能性,最後只剩下saber。

  與saber陣營結盟有幾點好處:

  第一,archer似乎在打saber的主意,不會反對這個提議。

  第二,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不會耍陰謀詭計,信譽比較好。

  第三,畢竟是一同構造聖盃系統的「御三家」,關係總比外人要近一些。

  第四,saber已經暴露了底牌,以archer的實力,對付起來不算困難。

  當然,這只是時臣的看法,他不知道衛宮切嗣才是saber真正的御主,也不知道saber的劍鞘還有另一種用法。真到了最後,他的如意算盤不一定打得響.......

  好吧,不用到最後,時臣的如意算盤一開始就沒打響。

  以柔弱形象示人的愛麗絲菲爾在和時臣的會談中展現出了驚人的攻擊性,每一句話都帶著刺,咄咄逼人。

  一番唇槍舌戰的結果是,結盟改為在在打倒其他御主之前的互不侵犯條約,還附帶兩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時臣方面公開rider以及assassin陣營的情報。

  這兩個陣營的情報衛宮切嗣至今沒有掌握,而assassin戳穿愛麗絲菲爾攜帶有「avalon」一事也讓衛宮切嗣將assassin陣營的威脅上調到了最高的等級。

  不過擁有著地主以及教會資源的時臣也沒有assassin陣營的消息,她和她的御主至今都沒有到冬木教會做過參戰登記,關於他們的一切都是迷。

  rider陣營的信息,時臣倒是通過言峰綺禮查了出來,並對愛麗絲菲爾進行了情報共享。

  第二個條件,言峰綺禮必須離開日本,而且必須是明天早上立刻動身。這個男人對衛宮切嗣的威脅太大了,大到了愛麗絲菲爾必須不擇手段讓他遠離衛宮切嗣的程度。

  對於這個要求,時臣雖然覺得有點意外,卻並沒有覺得不可接受。言峰綺禮這個助手與學生,在兩年前突然失去聖痕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一半的價值,另一半的價值在收集完各個御主的情報後也所剩無幾——遵循正統魔術師的優雅與矜持的時臣從沒有想過利用弟子代行者的戰鬥力去狩獵魔術師——只要能用最後的一點價值換來對自己有利的條件,答應也沒什麼不可以。

  時臣的交換籌碼是:在冬木市之內,禁止saber使用「誓約勝利之劍」,即使不在冬木市範圍內,也不能對民宅造成直接間接的影響。監督者言峰璃正昨日因意外身亡,其子言峰綺禮接任監督者,趕走監督者,意味著善後處理會變得困難,所以必須禁止大規模的破壞。

  這個要求既合也合理,saber本人也不想造成大範圍的破壞,愛麗絲菲爾最終同意了時臣的交換條件,臨時互不侵犯條約就此達成。

  聽到羽絲緹薩的後續報告,慎二嘴角露出明顯的冷笑和嘲諷。

  時臣締結盟約這件事本身沒有錯,錯就錯在他在和愛麗絲菲爾談條件的時候根本沒有顧及陪同出席,也是條件之一的言峰綺禮的看法。

  在《fatezero》中,綺禮在吉爾伽美什的誘導以及「失去從者卻被聖盃再度賦予令咒」這一事實的刺激下,逐漸認清自己的本質,不願意就此退出聖盃戰爭,時臣的決定成了師徒兩人徹底決裂的導火索。

  就在離開前的幾小時,綺禮趁著和時臣告別的機會,綺禮從背後刺殺了時臣,用時臣剛送給他的一把魔術匕首,坊間戲稱的「對師寶具」——在吉爾伽美什的眼皮子的底下,這是兩人事先計劃好的,也是時臣毫無防備的原因,時臣至死不信有人能在吉爾伽美什的守護下殺死自己。

  之後,綺禮與失去御主的吉爾伽美什締結契約,成為了綿延兩屆聖盃戰爭的幕後黑手,並一手策劃了整個遠坂家和雁夜的悲劇。

  如今,綺禮雖然沒有被聖盃授予令咒,但令咒是可以搶奪的。在《fatestaynight》描繪的第五次聖盃戰爭中,綺禮就用砍斷lancer原御主巴澤特手臂的方式搶奪了巴澤特的令咒與lancer的所有權。

  只要吉爾伽美什還對綺禮感興趣,還在誘導綺禮,綺禮依舊有很大的可能殺死時臣,搶奪令咒,成為最後的參戰者,綺禮之前舉動也有往這方面發展的跡象。

  慎二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時臣會和書中描寫的一樣,在憋屈中迎來末路。

  雖然有點對不起小櫻,但慎二已經決定袖手旁觀。在他看來,時臣的出發點或許是好的,他正統魔術師的本質卻讓他犯下了一系列的錯誤,直接間接地害了妻子和兩個女兒。他實在不想費心去救一個自己看不順眼的對手,而且時臣不死,雁夜又怎麼會有機會呢?

  只要時臣一死,雁夜就可以順理成章的乘虛而入,陪伴在葵的身邊,安慰她,照顧她,之後再找個機會,當著葵的面殺死吉爾伽美什和言峰綺禮這兩個兇手,何愁葵不感動?等葵嫁過來,凜和櫻又能開開心心的做姐妹,作為繼父的雁夜也會比時臣更疼愛兩個女兒,皆大歡喜。

  懷抱著這樣想法,慎二沉沉睡去。他做了一個夢,雁夜和葵舉辦結婚儀式,自己和凜爭論誰才是家裡的老大,幾乎當場對掐,櫻一手拉著哥哥,一手拉著姐姐,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整個間桐家都充滿了歡樂的氣氛。

  夢醒時分,已是天光大亮,然後——

  他接到了羽絲緹薩的聯絡。

  言峰綺禮乘坐早晨6點班機飛往歐洲,衛宮切嗣親眼看著他離開。

  慎二愣了三秒,然後直接從床上摔了下來,破口大罵:

  「whatthefxxk!說好的時臣必須死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09 PM

第一百一十二章 既然和說好的不一樣,就別怪我不按套路出牌了

  慎二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理所當然地驚動了住在他隔壁的斯卡哈。

  直接轉化為靈體穿牆而過的魔境女王看著從地上跳起來,急急忙忙穿衣服的弟子兼御主,好奇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聽上去和櫻的親生父親有關。」

  「嗯,發生了一點超出我意料之外的情況,我馬上去確認。」慎二胡亂穿上外套,牙也不刷,臉也不洗就往外跑。

  「要我一起去嗎?」

  「不用,師匠你安心養傷,我最多一個小時就回來。對了,和叔叔說不用做早飯了,我會順路帶外賣。」

  聲音的最後,慎二已經衝到了玄關,急急忙忙的樣子讓斯卡哈好一陣疑惑。

  「好像真的發生了什麼大事,可是……看慎二的樣子似乎與戰局的關係並不大,那是為了什麼呢?」

  不得不稱讚斯卡哈的一雙慧眼,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的判斷一點都沒有錯。遠坂時臣死或者不死,對於戰局的影響確實不大。

  聖盃戰爭的主力還是從者,時臣死了吉爾伽美什無非把御主換成言峰綺禮繼續。雖說言峰綺禮戰鬥力更強一些,但時臣沒有至今沒有對外使用過魔術,慎二對他的瞭解只有基於《fatezero》中一次出手,以及《fatestaynight》中凜的魔術特性分析。然而那只是文學作品中的描述,而且《fatestaynight》中的凜七歲就沒了父親,魔術和戰鬥一半是綺禮的教導,一半是自己摸索,參考價值有限,時臣的實力依舊是個謎。

  未知就是最大的變數,慎二真不敢說遠坂時臣比言峰綺禮好對付。

  況且,慎二在意的根本不是戰局,而是叔叔雁夜的終身大事,還有就是自己能不能從一個可愛的妹妹變成兩個可愛的妹妹......咳咳,這只是順帶,順帶。

  羽絲緹薩的目前潛伏在愛麗絲菲爾身邊,得到的情報不會出錯,既然衛宮切嗣確認了言峰綺禮離開,那麼言峰綺禮一定已經走了。而且以切嗣的謹慎和對綺禮的戒備,恐怕連目的地,路上的時間,會不會轉機這折返之類的情況都已預料在內。

  這樣一來,言峰綺禮成為吉爾伽美什新御主的可能性就很低了。從者畢竟是依靠御主才能維持現界,雖然可以脫離御主單獨行動,但離的越遠,魔力供給就越困難,除非是有高等級的單獨行動抵消,這也是絕大多數御主不會太遠離從者的原因。

  不過技能等級再高也有一個極限,就算吉爾伽美什有a級的單獨行動,也無法抵消半個地球的距離。那麼,時臣沒死,繼續擔任吉爾伽美什的御主,綺禮昨夜也沒有背刺時臣,只是普通的和時臣告別才是最合情理的答案。

  當然,目前的事態已經超出了慎二的預計,他也不敢斷言自己的推測就是對的,他需要去親眼看一看。

  不需要進遠坂家裡見到時臣本人,只要從外面觀察幾分鐘就行了。

  為了防止家裡的結界被人破解,遠坂時臣有每天早上調整結界構造的習慣,因此只要檢查一下結界有沒有變動過的痕跡,就能推測出遠坂時臣是否存活。

  十多分鐘後,慎二得到了答案——遠坂時臣確實活著,不僅活著,還在書房裡優哉游哉地看書。

  看到這一幕,慎二真的很想掏出「因陀羅之雷」把遠坂時臣轟成渣,可是他不能。先不說吉爾伽美什是否在附近守護,單是他親手殺死時臣這個事實,就等於把自己放到櫻、凜、葵的對立面,而且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啊啊啊啊啊,言峰綺禮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怎麼就不殺時臣了呢?吉爾伽美什呢?他不是也對時臣非常不滿,怎麼就一點動作就沒有呢?

  不存在未來視的慎二,自然不知道綺禮身上發生的不為人知的變化,更不知道在他到來之前世界線就已經出現了偏移。

  他現在正一邊買早餐,一邊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

  原先的計劃很簡單,可以概括為一句話,跟著原劇情,看言峰綺禮和吉爾伽美什搞破壞,等死得差不多了,再出來坐收漁人之利。

  但現在不行了,時臣不是綺禮,不會幹出那麼瘋狂的事情,接下來很有可能和先前一樣,小心探查,收集情報,然後一組一組排除,saber組和rider組應該也都是同樣的策略。

  rider目前表現出的威脅度最高,而韋伯又沒有工房,應該會最先遭到針對,沒記錯的話切嗣已經開始佈局針對韋伯了。然而,rider看似粗豪憨傻,實則細心多謀,察覺到不對,帶韋伯離開的可能性極大,他有著出色的機動能力,一心要走不難。

  接下來被就該輪到雁夜,間桐家的地址每一名御主都知道,現在家門口還有幾隻使魔盯著。雖說師匠已經用盧恩強化過了間桐家的防禦,但這個防禦並非無懈可擊。至少saber、archer、rider都有突破的能力。而且一旦對間桐家發起攻擊,師匠和間桐家的關係就會暴露,到時候saber和archer或許就會真的結盟了。

  想到這裡,慎二的心中「咯噔」一聲。

  不妙,這樣下去不妙,必須想個辦法才行。有什麼辦法可以讓saber、archer、rider先互相廝殺?最好像劇情一樣,archer先解決rider,再打傷saber。這個時候叔叔和berserker再趁機亂入,救下saber,打倒archer完成自己的心願,受傷的saber則由師匠了結,最終得到聖盃。

  等等,劇情?

  慎二的眼睛裡突然冒出一陣精光,嚇了送餐的服務員一跳。

  我傻了,我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定位成旁觀者,一定要把介入時間放在最後?我完全可以主動跳進去,主動去推動劇情。

  這一瞬間,慎二彷彿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思路豁然開朗。

  對啊,又沒人事先決定劇本,我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去改劇本——言峰綺禮離開了,他的工作可以由我來做。

  既然和說好的不一樣,就別怪我不按套路出牌了,接下來就讓我來大鬧一場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10 PM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好,愛麗絲菲爾,我是羽絲緹薩

  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是本次聖盃戰爭至關重要的「小聖盃」,這是對聖盃戰爭體系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的事。但是在愛因茲貝倫家內部,愛麗絲菲爾和「小聖盃」是有區別的。

  「小聖盃」是愛麗絲菲爾那寄存了愛因茲貝倫家族傳承超過2000年的煉金術結晶的身體。愛麗絲菲爾這一人格則被稱為「聖盃守護者」,她的使命是保管以及搬運「小聖盃」。

  在上次的聖盃戰爭當中,愛因茲貝倫陣營不僅在從者戰落敗,最重要的「小聖盃」也在混戰中被破壞。因為在決定勝利者之前就已經喪失「小聖盃」,所以第三次聖盃戰爭最後以無效收場。

  因為這次失敗,家主亞哈德決定在這次的「小聖盃」上裝設具有自我管理能力的人型外殼,賦予「小聖盃」生存的本能,讓它自動迴避各種危險,達到成就聖盃的目的,這就是名為「愛麗絲菲爾」的人格擬裝。

  隨著聖盃戰爭的進行,「小聖盃」開始發揮應有的機能,並開始壓迫多餘的外裝。就像是一台內存不足的電腦,為了保證重要程序的運行,一定會壓縮不必要程序佔用的內存空間。

  表現在愛麗絲菲爾身上就是人類的機能越來越弱,屬於「小聖盃」這一物體的機能越來越強。

  每當有新的從者消滅,愛麗絲菲爾的身體就會虛弱一分。caster死後,愛麗絲菲爾開始感到渾身乏力,拿不穩水杯、攜帶電話這樣很普通的東西。lancer死後,愛麗絲菲爾連走路都困難,如果有「avalon」守護,她的狀況或許還會好一些。但將「avalon」還給saber後,她不得不長時間躺在指定的術式中休眠。

  當愛麗絲菲爾下一次張開眼睛的時候,從倉庫的採光小窗中已經射進染成橘紅色的夕陽了。

  意識的斷絕感覺好像今天一整天的時間完全不存在似的。愛莉斯菲爾的睡眠就是這麼的深沉。這具身體已經漸漸喪失作用,肉體的休眠與其說是睡眠,倒還比較接近假死狀態。

  身體狀況已經好很多了,看來休息似乎有一些效果。雖然還是無法站起身體,但是現在至少可以毫無障礙地與人對話。

  往旁邊一看,久宇舞彌就像是一幅影子畫像一樣安靜,一動也不動地坐在牆邊角落。位置與姿勢與愛莉斯菲爾最後一次看到的時候分毫不差。但是她總是低垂的視線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刃般銳利,打起十二萬分精神,敏銳地注視著半空中的某處。

  雖然讓人覺得無比信賴,但是這樣的她看起來不像活生生的人類,反而更像是使魔或是機械人一樣,就連愛莉斯菲爾都忍不住感到某種恐懼感。究竟是何種嚴苛的鍛鍊與強韌的精神力才能維持這麼驚人的集中力,愛莉斯菲爾完全想像不到。

  帶著一點敬畏的感情,愛麗絲菲爾突然想到——這名叫做久宇舞彌的女性說不定比衛宮切嗣本人還要更加徹底表現出他所期望的生存方式。

  「——舞彌小姐。」

  用近似嘆息的聲音輕喚一聲。

  舞彌就像是聽見犬笛的獵犬一般,迅速而安靜地看著愛麗絲菲爾。

  愛麗絲菲爾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她只是想要和舞彌隨便聊聊而已。

  「你為什麼要替切嗣戰鬥呢?」

  「……因為除此之外,我一無所有。」

  知道保護的對象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或是有任何不方便,只是想要說說話而已。舞彌稍微讓自己放輕慫一些,靜靜想了一會兒之後回答道。

  「我想不起來關於家人的事情,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久宇舞彌這個名字是切嗣為我做的第一本假護照上用的姓名。」

  「——咦?」

  看到愛麗絲菲爾吃驚的表情,舞彌的嘴角微微露出笑意。對於喜怒絕對不形於色的她來說,這已經是她最大程度的友善表現了。

  「我只記得那是一個非常貧困的國家,沒有希望,也沒有未來的地方。只能靠著相互憎恨、相互掠奪的方式獲得生存的食糧。總是有打不完的戰爭,明明連維持軍隊的資金都沒有,戰火卻一直沒有停止過……不知道是誰想到了一個主意,與其徵召士兵訓練,不如抓來小孩子直接讓他們拿槍上戰場這樣更快更便宜。」

  「……」

  「瞄準敵人,扣下扳機。只留下這些機能,其他全數捨棄……辦不到的孩子會比辦得到的孩子更早死,為了延續自己的生命只能不停地進行殺戮。所以我已經不記得拿起槍之前的事情了,就這樣機械的活著,直到遇見切嗣。」

  舞彌一邊說道,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細長的手指沒有女性特有的柔美,只有讓人聯想到凶器的銳利。

  「我身為人的心已經死了,只有外在的容器還在活動,維持著從前熟悉的機能。那就是我的『生命』。撿到這條命的人是切嗣,所以可以任由他使用……這就是我為什麼在這裡的理由。」

  雖然已經隱隱察覺到到舞彌有著悲慘的過去,但愛麗絲菲爾沒有想到舞彌的身世會是如此的沉重。

  愛麗絲菲爾沉默著無言以對,舞彌為了避免場面尷尬,開口說道。

  「和我比起來,夫人你的熱誠更讓我感到意外。」

  「——咦?」

  完全沒料道舞彌會這樣說的愛麗絲菲爾不由得驚訝起來。

  「你一直被關在封閉的城堡裡,與世隔絕,這樣的你竟然會為了切嗣改變世界的理想奮不顧身地去戰鬥。」

  「我……」

  舞彌的話讓愛麗絲菲爾重新反思自己。

  自己的丈夫衛宮切嗣是基於「拯救世界」的理想而行動。親眼見到他為了追求聖盃不顧性命的樣子,現在還能說自己懷抱著與他完全相同的夢想嗎?

  「——是啊。實際上我並不是很瞭解切嗣的理想。」

  沒錯。答案是否定的。

  「結果我只是裝出一副瞭解的樣子,或許我只是想要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像你所說的,我對切嗣想要改變的世界完全不瞭解,我的理想只是把切嗣的理想拿來現學現賣。」

  「……是這樣嗎?」

  「是啊,但是不可以告訴切嗣喔。」

  對愛麗絲菲爾來說,這真是不可思議的感覺。沒想到竟然會有一個人可以讓她輕易說出在丈夫面前都絕對不能表明的內心話。

  「我總是告訴切嗣他是正確的,告訴他他的理想擁有讓我奉獻生命的價值。我一直假裝我能瞭解她。比起單純的為了丈夫而死的女性,與丈夫有同樣的理想,為理想而死的女性,這樣才不會成為切嗣的負擔吧?」

  「原來如此。」

  這種依賴的感覺與對切嗣的愛情和對saber的信賴不同,愛麗絲菲爾第一次體會到的這種感受會不會就是稱為「友情「的感情呢?

  「可是夫人,你沒有屬於自己的願望嗎?」

  聽到舞彌第二個問題,愛麗絲菲爾不禁回想起與舞彌一起在森林之中的那場戰鬥,那個時候在言峰綺禮那壓倒性的強大存在面前,她所湧起的鬥志,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

  「願望……不,我的確是有願望的。我希望切嗣與saber獲得最後的勝利,我希望他們兩人拿到聖盃。」

  這同時也代表愛麗絲菲爾的死亡,與切嗣的訣別。

  即便如此,這種願望正是愛麗絲菲爾內心中湧動的勇氣的源泉。

  「這就是…所謂的達成第三魔法,愛因茲貝倫的宿願嗎?」

  「不是,就算沒有到達羽斯緹薩的大聖盃也沒關係。我的希望是永遠都不會有戰爭。如果世界的結構依照切嗣的期望改變,結束所有爭鬥的話,在冬木這裡追尋聖盃的戰爭應該也不例外。我希望讓這場第四次戰鬥成為最後一次的聖盃戰爭,作為聖盃的容器而犧牲的人造人,我希望我是最後一個。。」

  到了這裡,舞彌終於理解了愛麗絲菲爾話語裡所隱含的意思。

  「是為了小姐嗎?」

  「是的。」

  伊莉雅斯菲爾·馮·艾因茲貝倫。在人造人的母體內由魔術師受精而產下的集煉金術之大成的產物。雖然舞彌沒有當面見過伊莉雅,但是也聽說過她的事情。

  「我聽說根據大老爺的計畫,在我之後的『聖盃守護者』將會成為機能更加洗練的人造生命體。不單單只是把聖盃隱藏在體內,反而將新追加的魔術回路裝設在肉體之外,讓肉體本身發揮『聖盃容器』的機能。大老爺早在這場第四次戰爭開始之前就已經預料可能會發生「第五次戰爭「,所以才會讓我生下伊莉雅。如果我和切嗣失敗,到那時候那孩子就會被拿來當作『天之衣』的實驗台,這是為了六十年後最重要的戰鬥。」

  冷靜的說話語氣此時開始帶有一些柔情。

  這就是愛麗絲菲爾這個人絕對不只是以一具人偶的身份活著的證據。她具有心,疼愛他人,幸福的時候微笑、悲嘆的時候流淚。愛麗絲菲爾與一般人一樣在心中懷有這種平凡無奇的溫暖。

  「抱著那孩子,為她哺乳的時候,自己的心裡卻非常清楚,這個孩子最後也逃脫不了成為容器的命運。一位母親必須用這種方式放棄自己最親愛的孩子,這種心情你能瞭解嗎?」

  「……」

  舞彌沉默,仔細體會著愛麗絲菲爾流露出的感情。

  「但這就是艾因茲貝倫家的人造生命體被迫背負的宿命。那孩子,還有我的孫女也是,每一個人生下女兒的時候都會嘗到這種痛苦。這種連鎖將會持續不斷,直到冬木聖盃降臨的時刻。所以我希望自己是最後一人,我想用我自己一個人的身體結束愛因茲貝倫的執念。如果這個願望能夠實現,我的女兒就可以擺脫命運,那孩子可以過著與聖盃無緣的生活,以人類的身份結束生命。」

  「這就是作為母親的感情嗎……」

  被舞彌這樣問道,愛麗絲菲爾才發覺自己剛才對自己內心的感情表露太多了,於是不好意思地苦笑道。

  「也許是吧。舞彌你可能很難理解吧。」

  「也不是很難。我也是做過母親的人。」

  「——咦?」

  這句話實在太出乎意料之外,愛麗絲菲爾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舞彌就好像是為了嚇到愛麗絲菲爾道歉似的,語氣稍有緩和。

  「我,其實有懷孕和生產的經驗,雖然那可以說只是一場意外。」

  「……你結過婚嗎?」

  「不,就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在戰場上,我們所有的女兵在兵營裡每天晚上都被男兵***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總之在初潮來臨後不久我就懷孕了。我連替孩子取名字都辦不到,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活著。如果還沒死,那孩子一定正在戰場上繼續殺戮吧。那裡的孩子從五歲開始便拿著槍上戰場了。」

  「怎麼會這樣……」

  曾經當過少年兵的女性所陳述的過去實在太過悽慘,深深震撼著愛麗絲菲爾那顆不染塵埃的心靈。

  「很驚訝嗎?但是這樣的事情,在當今世界之中絕對不算是什麼新鮮事。現在的恐怖組織和游擊隊都知道了使用少年兵的好處。因為有像我這樣的初期成功案例,所以現在和我有過相同經驗的小孩子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越來越多。」

  舞彌平靜地說著,眼神愈來愈冰冷。她的說話口氣已經沒有一點憤怒或是悲傷。在她回憶的光景當中恐怕只有與那些活生生的感覺無緣的無盡絕望。

  「夫人,也許對於你來說,第一次看到的這個世界是非常美麗的,羨慕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幸福的人。但是對於我來說,卻非常羨慕一直生長在那座城堡之中的你,因為不用看到這個世界的醜惡與恐怖。」

  舞彌的感慨雖然不是怨言,但是當她把這些想法說出口的時候,難免帶有一些責怪愛麗絲菲爾天真的意思。

  之後舞彌自己可能注意到這點,搖搖頭好像是要否定先前所說的話,用更加堅決的話語收尾。

  「如果這樣的世界,真的能夠有所改變……如果是為了成就這項願望的切嗣……不管用何種方式使用我這條命都無所謂。」

  除了戰鬥之外一無所有。舞彌用這種方式形容自己。她的話語當沒有一絲誇大。在她的心中沒有理想、沒有宿願,彷彿就像是被燒灼殆盡的焦土一樣,只有虛無的空洞。

  她的內心世界雖然與切嗣完全相反,但是做為一名戰士,兩者之間又極為相似。這種矛盾讓愛麗絲菲爾胸口一陣酸楚。舞彌的存在提醒著切嗣的同時也給他做了一個榜樣,正因為有她在身邊,切嗣才能封鎖自身的矛盾,讓自己成為冷酷無情的狩獵機械。

  「切嗣完成理想之後,你打算……怎麼辦?」

  愛麗絲菲爾的問題此時第一次讓舞彌的視線因為迷惑而游移。

  「我沒有想過可以活下來。就算真的保住一條命,我活著也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切嗣而改變的世界一定是一個不需要我的地方。」

  只知道如何在戰火中生存的人在一個戰爭完全根絕的世界當中沒有容身之處。對舞彌來說,這種消極的念頭是一種理所當然的結論。

  這實在太過悲哀又讓人難以接受,愛麗絲菲爾忍不住脫口而出。

  「不是這樣的。舞彌小姐,你還有在戰爭結束之後必須去做的事情。」

  「……」

  正面承受女戰士充滿疑惑的眼神,愛麗絲菲爾語氣堅定地說道。

  「你必須去尋找你的家人和你自己的名字,以及你孩子的下落。這些都是不應該被忘記的事情。這些都是應該被銘記的事情。」

  「是這樣嗎……」

  與愛麗絲菲爾的熱情相反,舞彌的語氣帶著一絲質疑,依然冷漠。

  「如果和平的時代真的到來,像我這種人的回憶就只不過是一場噩夢,只會平白撕開已經癒合的傷口,帶來痛苦。這樣只不過是為難得降臨的理想世界帶來仇恨的種子。」

  「不是這樣的。因為你的人生不是一場夢,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實。把這一切埋藏在黑暗之中所營造出來的和平才是罪惡的欺瞞。真正和平的世界不是單純地忘記過去那些痛苦,而是為了不讓自己重蹈覆轍,認真地悼念曾經的痛苦與犧牲,才能創造和平的新世界。」

  「……」

  舞彌默默注視著愛麗絲菲爾,過了好一會兒,她的面容才變得開朗。

  「這些話你應該早點對切嗣說的。這樣他說不定會比現在好過一些。」

  舞彌的感想為愛麗絲菲爾同時帶來喜悅與寂寥,逐漸衰弱的她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與丈夫說話了。

  「——那麼舞彌小姐,就拜託你把這些話轉達給他,就說是我說的。。」

  「不,這話,你應該自己說。」

  類似的聲線,伴隨著金色與白色的靈子之光,凝聚出一道與愛麗絲菲爾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身影。

  「你好,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我是羽絲緹薩,羽絲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你的原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13 PM

第一百一十四章 羽絲緹薩的答案

  羽絲緹薩想要理解人心。

  羽絲緹薩想要理解人的感情。

  所以她選擇潛伏在唯一一個以人造人之身領悟人心的愛麗絲菲爾身邊,暗中觀察她的一切,希望用這樣的方式理解自己所欠缺的到底是什麼。

  羽絲緹薩就這麼默默地看著愛麗絲菲爾。

  在城堡,在古宅。

  在戰鬥,在生活。

  看著她對切嗣全心全意的愛情。

  看著她和saber之間的默契配合,和相互交託後背的信任。

  看著她和舞彌圍繞著同一個男人產生的友情。

  這個不可思議的女人改變了周圍的每一個人。

  她溫暖了衛宮切嗣那顆冰冷的心;她為saber的生活中增添了一抹亮色,讓她的世界不再只有戰爭;她用她的純粹與真誠打動了舞彌,讓舞彌真的將她視作戰友,而不只是切嗣所命令的需要守護的對象。

  她——還在無形之中改變了暗中注視她的羽絲緹薩。

  她用自己的一舉一動,一點一滴告訴羽絲緹薩人造人也可以和人一樣,會哭會笑,會傷心,會高興,會為了某個人付出一切。

  不是出於誕生前就被刻入靈魂的信條或是使命,也不是模仿人類偽裝出來的表象,更不是像羽絲緹薩之前認為的那樣「機能出了問題」,而是某種更深層次的,與機能,與自律性,與理性無關的東西。

  感情、衝動、執著、願望......

  這些由人類創造出的,用來形容人類自身的詞彙,羽絲緹薩知道卻不理解,已經擁有卻願承認的東西,愛麗絲菲爾將它們原原本本,不帶任何遮掩的呈現給了羽絲緹薩。

  原來,這就是人類。

  原來,我所欠缺的只是接受「自己變成人類」這個現實。

  承認了這一點,我就已經成為了人,可以像愛麗絲菲爾那樣堂堂正正地以人類的身份活下去。

  羽絲緹薩突然有一點想笑,明明答案是這麼簡單,明明慎二和斯卡哈已經給過她答案,自己居然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才想明白。

  而在想明白後,羽絲緹薩決定要報答愛麗絲菲爾。

  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她沒有和任何人商量,也沒有被外部的因素影響,只是單純地想這麼做,完完全全由自己做出的決定。

  「慎二,我要報答愛麗絲菲爾。」

  這是聯絡接通的第一句話,慎二微微一愣,很快反應過來——這可是羽絲緹薩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求,與計劃完全不相干的要求。

  「你,找到答案了?」

  感受到慎二話語中毫不掩飾的驚訝和喜悅,羽絲緹薩的嘴邊溢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是的,其實我早已經得到了答案,只是不願意承認,才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抱歉。」

  「不用道歉,找到答案就好,我真的得好好感謝愛麗絲菲爾小姐才行。」

  此時的慎二和羽絲緹薩一樣對愛麗絲菲爾充滿感激。

  「你打算怎麼報答?」

  「我...要讓她活下去,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活下去。」

  「活下去?」慎二有些糊塗了,「可她不是小聖盃嗎?遲早都會...難道你打算終止聖盃戰爭?」

  「不是,小聖盃只是愛麗絲菲爾的身體,不包括她的靈魂,我要拯救的是『愛麗絲菲爾』,不是小聖盃。」

  羽絲緹薩的話或許其他人很難理解,但慎二可以,因為和他說話的就是最鮮明的例子。

  「你想把愛麗絲菲爾轉變成和你類似的存在?」

  「是的,不過我現在還做不到,因為這需要龐大的魔力。我能完成存在形式的轉變是借用了與聖盃儲存的魔力,而在與你締結契約後,我就失去了這份魔力。」

  無論是英靈降靈而成的從者還是羽絲緹薩,都是由聖盃系統製作容器,御主只負責提供容器運行與保養所需的魔力。就像是一輛車,聖盃是造車的,御主是加油和養車的,英靈是單純負責開車的,技術含量、消耗都不是一個級別的。

  「你打算從哪裡獲得這份巨大的魔力?」慎二直截了當的問。

  「還是聖盃系統。」

  「可聖盃不是受到污染了嗎?無色的魔力被染上了復仇的顏色。」

  「聖盃被污染了,聖盃魔力的來源沒有。」

  「靈脈?」慎二有些懂了。

  「沒錯,假設整個聖盃系統是未遠川,復仇者所佔據的聖盃只是中間一段,由地脈提取而來的魔力流到復仇者這裡受到污染,變成了被污染後的魔力流到外界,但源頭的水其實是干淨的。」

  「我明白了,你要做的就像是自來水公司做的那樣,從上游的水源地直接取水,並通過管道將水輸送給需要的人。」

  「正是如此,聖盃戰爭開始的時候,整個冬木市的靈脈都處於活化狀態,尤其是幾個靈脈的結點。這個時候,並不需要太大魔術工程就可以從中提取足夠的魔力。慎二,冬木市的最優質的靈脈結點在哪裡?」

  「柳洞寺!也是最適合聖盃降臨的地點!我和師匠現在就在這裡。」

  這一次輪到羽絲緹薩感到驚訝了。

  「你們怎麼會在那裡?」

  「為聖盃降臨做準備,之前發生了點超出我預料的事情,我打算將錯就錯,大鬧一場。」

  慎二呵呵一笑,透著一種莫名的猙獰。

  「其實,你不聯繫我,我過一會兒也會聯繫你——為了將『小聖盃』納入掌控。羽絲緹薩,我再確認一次,你還想得到聖盃嗎?」

  「當然想。」羽絲緹薩的回答不帶任何猶豫,「只是...我不希望愛麗絲菲爾受到傷害。」

  「我知道了,我會儘可能留下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的生命,但我不敢百分之百保證,戰鬥之中發生什麼事都不奇怪。」這是慎二的底線。

  「嗯,你的安全第一,聖盃第二。」這也是羽絲緹薩的底線。

  「謝謝你,羽絲緹薩,謝謝你把我放在第一位。」

  「不用謝,你是我的家人。」

  氣氛正好之際,一聲咳嗽突然想起。

  「......」

  「......」

  「師匠啊......」

  「我只是提醒你們一下,別忘了正事。」斯卡哈用無辜的語氣說道。

  於是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14 PM

第一百一十五章 我宣佈,你們被綁架了

  羽絲緹薩現身的瞬間,久宇舞彌稍有些鬆懈的身體立刻繃緊。這位從記憶起就一直在戰鬥的女戰士用最快速度舉起手槍,瞄準羽絲緹薩。

  就在她準備開槍的時候,她看清了那張和愛麗絲菲爾一模一樣的臉,扣動扳機的手指不由慢了幾秒。

  就是這幾秒鐘,讓舞彌失去了開槍的機會。羽絲緹薩的手中分出幾縷細線,其中一縷切碎了手槍,另外的幾縷纏上了舞彌的關節。

  舞彌下意識地想要掙扎,卻無法擺脫這看似一扯即斷的細線。

  「舞彌小姐!」

  在愛麗絲菲爾姍姍來遲的驚呼中,舞彌感覺似乎有強烈的電流通過自己的身體,強烈的麻痺感剝奪了自己對身體的掌控,很快和愛麗絲菲爾一樣躺倒在地上。

  羽絲緹薩依然不放心,又在舞彌身上補上更多的絲線,確定就算是斯卡哈也要花一些時間才能掙脫,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在動手前,慎二曾特別提醒過她,久宇舞彌是出色的戰士,對付她必須要小心謹慎,不給她留下任何通風報信的機會。

  「我只是用魔術讓舞彌小姐失去行動能力,不用擔心。」

  聽到羽絲緹薩的話,愛麗絲菲爾微微鬆了口氣,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會想起剛才聽到的自我介紹。

  「那個,你說你是——」

  「羽絲緹薩,你的原型——不,應該用祖先或者姐姐更加適合你。」

  「羽絲緹薩大人?」在愛因茲貝倫家族,羽絲緹薩是一個神聖的名字,所有人談起她的時候都會加上敬稱。

  「你願意的話,叫我一聲姐姐也可以。」羽絲緹薩微笑著說道,這份笑容讓愛麗絲菲爾覺得莫名的親切。

  「可,可是…羽絲緹薩大人已經…」愛麗絲菲爾欲言又止。

  「已經變成了『大聖盃』,對嗎?」

  「嗯。」愛麗絲菲爾輕輕點頭。

  「變成大聖盃的是羽絲緹薩的身體,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羽絲緹薩的靈魂。」

  羽絲緹薩說著完成了一次從實體變為靈體,又從靈體變為實體的過程。

  「我想你能夠理解我的存在方式。」

  「真的是…羽絲緹薩大人嗎?」

  「是我。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我之後會慢慢告訴你,不過這裡不適合長時間的交談,我們換個地方,來接我的人已經到了。」

  話音剛落,愛麗絲菲爾就接收到了防衛結界的警報。

  幾十秒後,特地加裝的厚度超過5釐米的鋼鐵大門被人像切豆腐一樣從中切開,兩道愛麗絲菲爾熟悉的身影走入工房。

  「assassin,還有assassin的御主!」愛麗絲菲爾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慎二對著愛因茲貝倫家的姐妹揮了揮手:「羽絲緹薩,我們來接你了,車已經停在門外,我們這就走吧。羽絲緹薩負責愛麗絲菲爾小姐,assassin負責久宇舞彌小姐。」

  「等,等等,你要帶我們去哪裡。」愛麗絲菲爾略顯驚慌地問道。

  「去柳洞寺,今夜,我要結束聖盃戰爭。」慎二拍了拍臉頰,故意擺出一副兇殘的表情,「好了,愛麗絲菲爾小姐,久宇舞彌小姐,我宣佈,你們被綁架了。」

  ……

  衛宮切嗣和saber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冬木市郊,麥肯吉老人的家附近,這裡是rider及其御主韋伯·維爾維特的據點,一處與魔術絕緣的普通人家。

  正因如此,切嗣一直都沒有把握到rider組的行蹤,他沒有想到一位魔術師的據點居然不是魔術工房,而是一處普普通通的民家。

  如果不是冬木市的地主,暗中的掌控者遠坂時臣將情報共享給了愛麗絲菲爾,切嗣恐怕到聖盃戰爭結束都不可能找到韋伯的據點。

  這種利用魔術師盲點的偽裝,讓切嗣對韋伯刮目相看的同時,也陷入了矛盾之中。

  戰鬥中表現出的無知與怯懦,看上去完全沒有戰鬥經驗。

  可是選擇據點的策略又是如此高明,至少比御三家和肯尼斯這樣明目張膽地建立據點高明得多。

  很多時候,經驗的多寡決定了個人的能力,經驗欠缺的雛鳥,能力大多不行,至少得不到發揮。不過也不是特例,比如切嗣自己。切嗣剛出道的時候,同樣沒有經驗,展現出的手腕卻比很多老資格的同行還要老練、狠辣。

  難道這個名為韋伯的少年會是和自己一樣的棘手人物?

  韋伯和rider正好在saber上門前離開的現實為這個想法提供了最有力的證據。如果真是這樣,繼續等下去就是浪費時間。

  但出於魔術師殺手的耐心和謹慎,切嗣仍舊留在離麥肯吉家不遠的觀察點觀察,並讓saber在麥肯吉家附近徘徊,吸引可能出現的rider的注意力。

  浪費寶貴時間的焦躁感與不可妄下判斷的謹慎在切嗣的內心當中來回衝突。

  就在切嗣開始對沒有答案的思考循環感到不耐的時候,他的攜帶電話響了。

  會在這個時候聯繫他的只有久宇舞彌,切嗣迅速接通了電話。

  「舞彌嗎?」

  「很抱歉,不是,衛宮切嗣先生。」

  電話中傳來的沒有聽過的男聲讓切嗣的心彷彿墜入了萬丈深淵,他用不帶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問道。

  「你是什麼人?舞彌呢?」

  「我是一個微不足道的綁匪,你的夫人和情人目前在我的手中,打電話給你是來提條件的。」

  心急如焚的切嗣已經無暇顧及那個「情人」的稱呼:「什麼條件?」

  「很簡單,今夜準時赴約,邀請函我會在合適的時間發出,只要你沒有離開冬木市,就能接到。當然,你要有本事先找到我在哪提前赴約也可以,不過我不建議你這麼做,因為那會讓你徹底失去獲得本次聖盃戰爭勝利的可能性。」

  切嗣沉默了幾秒鐘,咬牙道:「可以,但我要先聽到舞彌和愛麗的聲音。」

  「很抱歉,不能滿足你的要求,因為我現在沒有和人質待在一起。要求我已經提過了,希望你能準時赴約。」

  「等等,我——」

  切嗣還想再說些什麼,聽筒裡只剩下一連串短促的忙音。...<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16 PM

第一百一十六章 見面禮

  每一名參戰的御主都知道,聖盃戰爭的最後「聖盃」會降臨,卻不一定知道會降臨在哪裡。

  只有「御三家」的家主和教會的監督者知道,「聖盃」不會主動降臨,而是需要在有著足夠靈格的地點舉行召喚儀式。

  在冬木之地當中,有四處地方足夠的靈格,可以當作召喚聖盃的地點。

  首選的靈脈節點當屬擁有天然大洞窟「龍洞」的圓藏山,以羽斯緹薩為基盤的大聖盃就設置在這裡,作為只有御三家知道的秘密祭壇,從一百八十年前開始,這裡就是最佳場所。

  遠坂家作為土地的提供人,原本握有可將最佳的靈脈靈脈節點當成自己據點的優先權,但是圓藏山中充斥的魔力過於強大,不適合當作培育下一代魔術師的生活地點,因此他們退而求其次,在第二處靈脈節點定居,也就是現在的遠坂宅邸。那裡雖然不比大聖盃,卻也有足夠的靈力支援可以讓聖盃降臨。

  第三處靈脈節點當初雖然讓給遷居而來的瑪奇里家,但是因為後來查出土地靈氣與家族的屬性不合,所以間桐宅邸移到別的地方,原本的靈脈由後來介入的聖堂教會佔有,也就是現在冬木教會所在的山丘上。雖然位於隔著一條河的新都郊外,地點遠離圓藏山,不過那裡的靈格並不遜於第二靈脈。

  第四處靈脈節點原本並不存在於這片土地上,而是經由魔術的加工調整三處靈脈,產生微妙變異的大源魔力(mana)流動經過一百多年的累積,形成聚集於某一點的結果,也就是後天產生的靈地。經由之後的調查確認這裡具有足夠的靈格可以舉行儀式,從第三次聖盃戰爭開始有人把這裡當作候補地點。現在這個地點位於新都新興住宅區的正中央,蓋了一棟全新的市民活動中心。

  慎二理所當然地選擇了「圓藏山」作為召喚聖盃的地點,倒不是執著於什麼第一,第二,第三,而是因為那裡是唯一的選擇。

  第二處靈脈節點是遠坂時臣的據點,不合適。

  第三處靈脈節點是遠坂時臣盟友的據點,雖說教會現在沒有人,但在言峰綺禮離開的現在,那裡落入遠坂時臣手中的可能性很大,也不合適。

  第四處靈脈節點靈格原本就比其他三處低,又處於人口密集區。在《fatezero》的最後,言峰綺禮選擇在這裡召喚聖盃,結果造成了一場巨大的火災,奪走了無數人的生命,包括第五次聖盃戰爭的主角,衛宮士郎的親生父母在內。只要是三觀正常的人,都不會選擇這裡。

  慎二的手中雖然已經有了兩條人命,但他的三觀還沒有扭曲,他的選擇自始至終都是「圓藏山」,準確的說是圓藏山山頂的柳洞寺。

  選擇柳洞寺除了靈格最高,最適合召喚聖盃外還有兩個好處:

  第一,人跡罕至。柳洞寺不是什麼香火旺盛的寺廟,寺內的僧人修行艱苦,人數不多,更不懂神秘。斯卡哈只花了半個小時便將所有的僧侶催眠,並集中在了一處離召喚儀式最遠的廂房之中,避免受到波及。

  第二,易守難攻。原因當然不是什麼地板夠硬。和冬木大橋同樣號稱硬度ex的只是個梗,這裡的地板只是普通的青石板,硬度連e都沒有。真正的原因是柳洞寺周圍架設有強力的結界,以柳洞寺為中心,覆蓋整個圓藏山。結界的作用是強力驅靈,身為靈體的從者也只能從參道進入,如果在山門處佈防,那就是真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事實上,在第五次聖盃戰爭中,caster美狄亞就是這麼做的,派遣違規召喚的偽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鎮守山門,小次郎不死或者不放人,就沒人能進入柳洞寺。

  夜幕降臨之際,慎二,斯卡哈,雁夜,蘭斯洛特以及舞彌和愛麗絲菲爾兩名俘虜齊集在柳洞寺的主殿旁的客室之中,慎二、雁夜、斯卡哈三人就著一張冬木市地圖分析今晚可能出現的狀況。

  羽斯緹薩一邊佈置聖盃召喚與收集魔力的儀式,一邊向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選擇性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隨著羽斯緹薩的訴說,渾身只有頭部能動的愛麗絲菲爾和舞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間桐家擁有雙御主,兩名從者分別是深不可測的斯卡哈,和戰鬥力評價與archer一個級別(誤認為)的berserker。

  羽斯緹薩大人沒有徹底消逝,還一直潛伏在自己的身邊,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被羽斯緹薩憑依的是assassin的御主,那是個真正的怪物。

  他對衛宮切嗣和saber非常瞭解,幾乎預測到了他們所有可能採取的行動。

  他知道「avalon」真名解放的效果,那是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都不知道的情報。

  他知道切嗣的專屬魔術「固有時制御」,知道「起源彈」的原理和效果,並提前做出了針對防禦。

  他還知道archer的真正的王牌,根據archer的性格弱點制定了一套作戰方案。

  他已經開一張大網等著另外另外三對主從送上門來。

  更讓兩人感到絕望和不可思議的是,切嗣賴以實現奇蹟,達成願望的聖盃居然已經被污染了,只能用破壞的方式達成願望。假如切嗣真的許下根絕戰爭的願望,那麼等待人類的將是巨大的災難——人類死光了就沒有戰爭。

  換一個人說這種話,愛麗絲菲爾和舞彌都不會相信,但說這話的人就是大聖盃系統的構造者與核心,她們不能不信。

  兩人努力地請求羽斯緹薩,希望她把這個消息告訴切嗣,卻被慎二阻止。

  理由很簡單——

  「切嗣的性格說好聽點是堅定,說難聽點就是頑固,不親自認識到聖盃的本質,他是不會收手的。以衛宮切嗣的能力,到達這裡只是時間問題,到那個時候,他會親自體會聖盃的本質。那之後,衛宮切嗣會不會因為夢想破滅而崩潰,就看兩位小姐能不能守住他的心了。」

  「只能靠舞彌小姐了,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愛麗絲菲爾神情黯淡。

  「你不會死的。」羽斯緹薩把手輕輕放在羽斯緹薩的額頭上,「你會和我一樣活下來,你還要和你的丈夫、女兒一起生活,看著你的女兒長大,你還要把那句話告訴你的丈夫。」

  「羽斯緹薩大人,你的意思是——」突然之間峰迴路轉,幾乎讓愛麗絲菲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叫姐姐。」羽斯緹薩又一次強調。

  「羽斯緹薩...姐姐...」

  「這就對了,就讓我這個姐姐來給妹妹一份見面禮吧。」

  輝煌而神聖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那是魔術之上的奇蹟,那是第三魔法的光輝。

  ps: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放在斯卡哈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全,就算她們知道了這些情報也翻不起任何浪花。

  ps2:聖盃毀滅人類是不可能的,因為開始之前阿賴耶的守護者就會消除這個因素。具體請參照《fategrandorder》聯動《fatezero》的活動,小安從聖盃裡跑出來,發現成為守護者的切嗣正在外面等著削他。...<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18 PM

第一百一十七章 信號

  這一夜的冬木市天氣十分異常,前所未見。

  持續了好幾天的北風嘎然而止,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

  入夜之後,氣溫不僅沒有下降,反而直線上升,積雪融化,空氣的濕度隨之升高,到了最後居然引發了絕不應該在這個季節出現的海市蜃樓現象。

  這種高溫多濕的天氣只限於以冬木市為中心的極小部分區域,就連氣象播報員都無法說明原因,這讓市民原本就有所感受的怪異預感愈來愈強烈。

  相繼發生的幾起都市游擊戰事件以及妻慘的變(和諧)態殺人事件、幼兒失蹤事件依然被迷霧籠罩,毫無線索。在夜間戒嚴令還不知何時能解除的情況下,又加上大前天在未遠川發生的工業廢水災害──人們被連日來的怪異事件弄得神經緊繃,身心俱疲,就連天候的異常感覺都像是更大災厄的預兆一樣。

  只有經歷過戰爭的人才知道,那是大戰來臨的徵兆,是最後的平靜。

  saber默默地開著原本留給愛麗絲菲爾的奔馳跑車,切嗣坐在副駕駛上一言不發,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saber不喜歡煙味,卻沒有阻止切嗣的行為,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御主正在用這樣的方式緩解心中的焦躁,逼迫自己保持冷靜,思考下一步的策略。

  在愛麗絲菲爾和久宇舞彌已經落入敵人手中的現在,saber只能寄希望於自己的御主能想出好辦法。

  ......

  遠坂時臣打開了遠坂家代代相傳的寶箱,那是授予遠坂家寶石魔術的老師,至今仍然活躍的最高位魔術師也是第二魔法使澤爾里奇製作的「魔法之箱」。外表看是個沒什麼特別的箱子,實際內部被施加了空間摺疊的「第二魔法」,容積遠遠超過體積。箱內和箱外的時間流動也有偏差,內部的一小時等同於外部的一天,因此被遠坂家當做保險櫃,存放最珍貴的魔術禮裝、魔術書籍,時臣為今日所準備的魔術禮裝也被存放在這裡。

  同樣是得自大師父澤爾里奇的魔術杖,頂端鑲嵌著現今已經絕跡的魔術寶石,能夠大幅提升寶石魔術的效果。

  時臣自己製作的寶石吊墜與寶石戒指,裡面儲存著時臣從小積蓄至今的魔力。

  魔彈寶石十八顆,每一顆都是高級的魔術寶石,封存了a級的大魔術,屬於一次性限定的魔術禮裝。

  其餘的魔術寶石二十餘顆,封存有不同等級的魔術。

  專門為了配合寶石魔術製作的西裝,不僅編入了一定程度的對物理和對魔術防禦,還在全身各個部分設置了用以儲存寶石的暗袋,便於時臣在各種狀況下使用寶石。

  附加了減輕重力的皮鞋,可以在萬一的情況下超越人類極限的高速移動。

  將這些裝備一一穿戴好,時臣最後對著穿衣鏡整理儀容,確保不會辱沒遠坂家的家名。

  吉爾伽美什坐在屬於時臣的座位上,端著高腳杯,一人獨飲。雖然他對於時臣有著一些不滿,但時臣認真與堅守本分的態度讓他很欣賞——至少還算是個合格的雜種,本王就回應他的請求吧,以王的身份。

  ......

  切嗣和saber堵門的時候韋伯與rider不在真的只是一個巧合。

  rider一連兩夜使用王牌「王之軍勢」,又沒有從韋伯這裡額外抽取魔力,這樣亂來的行為對他的魔力和靈基造成了極大的負擔,以至於戰鬥一結束,rider就進入了靈體化,不像平時那樣維持實體。

  雖然rider沒有說,細心的韋伯依然看出了rider的虛弱,帶著他來到了冬木市一角的某處雜木林中,韋伯就是在這裡召喚出了rider,rider在這裡的復原速度會比在任何地方都要快。

  幾天前,韋伯在這裡抓住了未來。

  現在,韋伯在這裡聽到了rider的心聲。

  偉大的征服王對於生前夢想的反省,對於聖盃的質疑,對韋伯的關心,還有想要打倒archer與saber的決心——前者是王者之約,後者是發自真心的想要改變那種悲哀的信念,想要讓saber加入他的軍門,在戰場上大放異彩。

  在rider恢復到能夠再使用一次「王之軍勢」的時候,韋伯回到了麥肯吉老人的家,這個不大的老舊木屋讓他越來越流連,越來越捨不得離開,因為這裡有著魔術世界所沒有的家的溫暖。

  讓韋伯感到驚訝的是,麥肯吉老人居然早已知道了韋伯不是他們孫子的事實,他的暗示魔術早就被破解了,被一個完全與魔術無關,平凡無奇的老人。

  老人對韋伯說:「你是誰呢。不過,你是誰都不重要。雖然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我和瑪莎都把你當成孫子看待。不過我們都活這麼久了,世界上的奇聞異事都只會當作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不會去追根究底……總而言之以我們的孫子來說,你平常表現得實在太善良了。」

  韋伯問老人:「您不生氣嗎?」

  老人搖了搖頭:「這個嘛,雖然照理來說應該是會生氣的……不過瑪莎這陣子真的笑得很開心,這是以前根本難以想像的事情。就這一點來說,我反而很感謝你。而且看樣子你好像不是要對我們做什麼壞事才住進來的。你還有那個叫做亞歷克斯的男人都是現在少見的正直年輕人。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才這麼做,想必是一件我們難以理解的事情吧。」

  如果依照韋伯的標準來看,現在這名老人實在太疏於防備、太遲鈍了。在時鐘塔的學院裡,就連實驗用的白老鼠都還比較機靈些。

  韋伯不明白為什麼老人不恨他、也不責備他。韋伯只瞭解時鐘塔這個狹小世界的運作道理,對他來說,老人的寬容完全超出他的理解範圍。

  「不明白你們的事情,我不知道能不能這樣拜託你……如果可以,能不能再像現在這樣維持一陣子?先不說我,短時間內瑪莎似乎還不會察覺。雖然我們不明白這究竟是一場夢還是什麼,不過對我們來說,這都是無上的寶物,一塊與善良孫子共度時光的瑰寶。」

  韋伯的心中滿是哀傷,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他深信這雙手總有一天一定會成就神秘的真理,自己一定有這種才幹——就算受到世人的否定,最起碼只要自己不放棄自己,總有一天……

  這就是長久以來堅持相信的可能性。

  但是,結果又如何呢。

  就連催眠暗示這種基本中的基本都無法成功,就算用運氣不好或是意外等理由都說不過去。他的魔術就甚至連對一個開口要求繼續欺騙自己的老好人都無法維持正常效果。

  這種程度的小事,要是那個男人的話只要主動找上門,笑著共飲幾杯酒就成功了。

  韋伯·維爾維特的魔術連這種程度都不到,而且還受到人家的同情。

  韋伯悔恨至極,甚至還覺得有些滑稽,他認為自己就是個小丑。

  他一直沒發現自己眼前有什麼,只看著一些不存在的事物,把自己喜愛的自畫像當成是一面鏡子。現在他可以明白以前在時鐘塔嘲笑他的那些人心中在想什麼了,韋伯自己都想和他們一起嘲弄自己的愚蠢。

  但是,現在他不能笑。古蘭·麥肯吉與瑪莎夫婦期待的不是一出喜劇,他們是因為有他們重要的理由才來拜託韋伯的。仔細想想,除了擔任被嘲弄的對象之外,這可能還是第一次有人拜託他扮演其他角色。

  「……很抱歉,我不能答應。因為我無法保證可以再度平安回到這裡。」

  「這麼說,你們是在做有生命危險的事嗎?」

  「沒錯。」經歷了從者之間天崩地裂般的戰鬥,韋伯深刻地認識到了人類的脆弱。

  古蘭老人不說話,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會,沉重地點了點頭。

  「雖然我不知道那種事對你有多重要但希望你聽我說這句話,人啊,活了一輩子之後回顧這一生,到頭來還是沒有任何事能與生命相提並論。」

  這種告誡與韋伯耗費青春的真理完全相反。

  所謂的魔道就是要從接受死亡開始——前往那個唯有燃燒自身性命才能到達的境界。在今天之前,這應該才是他的信念準則。

  但是如果要尋找一個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這個和藹老人的話說不定才是真理。

  韋伯心中懷抱著難以言喻的失落感,注視璀璨的星空。

  突然,他感受到了一股輕微卻很清晰的衝擊。

  那是和聖堂教會召集御主時類似的信號。

  ps:裝備有時候比魔術師本身的實力還重要,肯主任對切嗣展現的不是他全部實力,他攜帶的大量高品質禮裝都被切嗣給炸沒了,只剩下隨身攜帶的「月靈髓液」,而時臣是全裝出戰。

  ps2:伊斯坎達爾:saber,跟我混吧。

  saber:你先問問我的圓桌騎士團答不答應。

  圓桌光炮團:你特麼再說一句試試?

  以赫菲斯提安、托勒密、塞琉古等為首的大帝基友團:試試就試試。(大帝的麾下有幾位比他還能打的英靈。)

  梅林在阿瓦隆之庭裡種花看戲:哦哦哦,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ps3:圓桌騎士團真打不過大帝基友團,因為大帝這邊人多,圓桌只有一百多位,裡面包含很多和小貝一樣功績不夠,不能成為英靈的騎士,而大帝麾下成為英靈的絕對超過五位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20 PM

第一百一十八章 挑釁

  西北方向的天空中,有魔力的光芒正在閃爍,色彩比上一次還要鮮明。

  奔馳跑車中的切嗣和saber,遠坂家裡的時臣和吉爾伽美什,麥肯吉家的韋伯和rider都看到了這個信號。

  兩種顏色的光分別代表著「四」和「七」,在塔羅牌大阿卡那牌中,第四是「emoeror」皇帝,第七是「chariot」戰車,兩者聯繫在一起寓意著達成勝利。

  在這個時間點,這樣明目張膽地發出信號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

  分出不同位置的三名王者同時做出反應。

  archer一把捏碎了手中的高腳杯,身上散發出的殺氣讓房間裡的溫度驟然降低。

  「該死的雜種,居然敢無視本王,獨自宣言勝利!時臣,那個方位是?」

  「圓藏山,柳洞寺,那是最適合舉行聖盃降臨儀式的地點...我想這個信號應該是由愛因茲貝倫的人發出的,他們保管著聖盃的容器。」

  臉上的驚訝迅速退去,時臣很快恢復了平日的優雅和從容。

  「王啊,你準備怎麼辦?」

  「還用問嗎?不管是誰,敢做出這樣大不敬的舉動就應當受到制裁!」

  說話的時候,遠坂家正上方的天空中蕩漾起一圈巨大的漣漪,一艘黃金飛船穿過漣漪,懸浮在空中——天舟「維摩那」。

  archer一邊推開窗戶,一邊說道:「時臣,你會隨本王一同去討伐雜種吧。」

  「當然,英雄王,請允許臣下同行。」時臣躬身行禮,他有一種預感,聖盃戰爭將會在今夜結束。

  ......

  與archer組相比,saber組就要顯得鎮定的多。

  「master,那是......」saber一個急剎,將車停在路邊。

  「那就是綁匪發出的邀請函了,那個方向是......柳洞寺嗎?愛麗和舞彌就在那裡,那也會是聖盃戰爭最後的舞台。」

  切嗣推開車門,聲音不帶有任何感情,他已經進入了絕對冷靜的狀態。

  「saber你就這樣前往柳洞寺,該怎麼做由你自行判斷,我前幾天說過的那裡的地形和注意事項你都記住了吧。」

  「記住了,master你呢?」

  「我也會用最快的速度前往,不過不和同行。」

  saber知道切嗣還是和往常一樣讓她從正面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自己暗中行動,猶豫了幾秒,小聲說道:「請小心,master。」

  切嗣的撲克臉終於出現了些許波動,又很快消失。

  「你也一樣,saber。」

  ......

  同一時間,韋伯辭別了麥肯吉老人,離開了這個溫馨的家。

  「rider。」

  魁梧的巨漢呼應御主的呼喚,現出實體。

  「那是一種挑釁,某個性急的傢伙對我們說『我就是勝利者,有意見的話就放馬過來吧』。也就是說,敵人已經決定好在哪裡決勝負,正在尋找對手。」

  rider似乎覺得非常滿意,帶著勇猛的笑容,眼光似乎要穿破無盡的天幕,直接去往決戰之地。

  「很好很好,這樣就省下到處找人的麻煩了。沒有一個從者受到那樣的挑釁還能默不作聲。現在還活著的人全都會聚集到那裡吧——哼哼,和本王預感的一樣,今晚果然是決戰的最高(和諧)潮。」

  征服王鋼鐵般的高大身軀因為類似喜悅般的鬥志而顫抖。

  韋伯用冷漠的眼神看著英靈威猛的身影,好像在著著某種遙遠不可及的物事一樣。

  「是嗎,今晚就是——最後了。」

  「沒錯。好,既然知道要去的戰場在哪裡,本王也要以不負『騎兵』職階之名的方式趕赴戰場才行。」

  rider拔出塞普魯特之劍,將劍尖高舉指天。

  「出來吧,本王的戰車!」

  伴隨著一聲呼喚而切開的虛空當中雷光閃爍,曾經數次搭乘的神威車輪從天而降。

  「來吧,小子,和本王一同開始『遠征』。」

  rider躍上戰車,笑著拍了拍身邊的座位,但是韋伯卻只是露出冷漠的苦笑搖搖頭。

  只有英雄才配與亞歷山大大帝同乘一亮戰車,那裡絕對不是卑賤渺小之人所能跨足的地方。

  就好比像一個連催眠術這種基礎中的基礎都會出錯的無能魔術師——

  又好比一個自不量力,只會扯後腿,阻礙王者前進霸道之腳步的小丑——

  現在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正要前進的光榮之路絕對不能被玷污。

  韋伯·維爾維特曾認為自己足以成為勝利者,並為此沾沾自喜。

  但是現在已經不一樣了。經過這兩個禮拜的時間,在他親眼見識到何謂真正的英雄之後,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有多麼無能且微不足道。

  就算是失敗者也有屬於失敗者的尊嚴。如果能看著那道遙不可及的高貴背影而不會玷污他的光榮的話,至少——

  「我的從者,韋伯·維爾維特以令咒命令你。」

  少年舉起右手的拳頭,露出保存到現在還沒使用過的令咒。那就是束縛住眼前這名英靈的枷鎖,霸王之路的最大阻礙。

  「rider,你一定要贏得最後的勝利!」

  這不是什麼強制,只不過是理所當然的課題,所以韋伯才會發出這種命令。他以平靜的心情看著第一道令咒發出契約魔力之後消失。

  「接著我以第二道令咒命令你——rider,你一定要拿到聖盃!」

  第二道令咒也跟著消失。

  令咒的光芒讓韋伯覺得有一點心痛,現在還來得及改變心意的無用迷惘浮上心頭——這種猶豫實在愚不可及,根本不值一哂。

  「rider,你一定要掌握全世界,絕對不允許你失敗。」

  三道令咒連續解放,釋放出奇蹟的魔力產生幾道旋風之後消逝得無影無蹤。

  韋伯身為魔術師,這一輩子大概沒有第二次機會可以使用如此龐大的魔力了。但是他還是覺得有生以來第一次打從心底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這麼痛快。他當然不會後悔,作為失去一切的代價,這份大禮已經非常足夠了。

  韋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刻畫在手上的契約之證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好了,這下我已經不再是你的master…什麼也不是了。」

  韋伯低著頭對地面說道。他也不想知道現在rider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在看自己。

  rider或許是對放棄戰鬥的膽小鬼搖頭嘆息,也有可能因為擺脫無能的主子而露出安心的笑容。不管是哪一種表情,韋伯都不想看到。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連兩人曾經見過面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

  「你快去吧,隨便你要去哪裡,你…已經……」

  韋伯聽見rider平淡地應了一聲。

  接著就會聽見牛蹄踩踏大地,逐漸遠離的蹄聲——正當韋伯這麼想的時候,他的頸子忽然被人隨手抓住,拎了起來。下一秒鐘,他就被放進了戰車一側那個熟悉的座位裡。

  「本王當然馬上就會出征。不過你既然囉裡囉嗦地下了一大堆命令,當然也已經做好看到最後的心理準備了吧?直到所有命令全都完成為止。」

  「笨、笨、笨蛋笨蛋笨蛋!你、你這…喂、喂……!」

  自己的意志竟然輕而易舉就被推翻,韋伯狼狽地連聲音都變了。

  「我已經沒有令咒喔!我已經不做御主啦!為什麼還要帶我去!?我——」

  「就算不是主人,你也還是本王的朋友啊。」

  rider臉上溫吞的笑容和平常一樣。

  當韋伯知道rider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時候,在他內心深處最堅固的部份崩潰了——雖然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守護著,但是崩壞的時候卻只在短短一瞬間。

  一口氣溢出的淚水實在太多,眼淚流到鼻子下方的時候又和鼻水混雜在一起,弄得整張臉模模糊糊,就連好好呼吸都沒辦法,更別提想要正常說話了。即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一邊硬咽一邊問道。

  「……我、像我這樣的人…真的可以嗎?……我…可以站在你身邊嗎……」

  「明明一起出生入死那麼多次,到現在還說這什麼傻話。」

  征服王不在乎少年已經哭到上氣不接下氣,就好像是當成酒席上聽到醉言醉語般,一邊笑著說道,一邊拍拍少年細瘦的肩膀。

  「你不是一直都和本王共同面對敵人嗎?那就是本王的朋友。你要抬頭挺胸,堂堂正正與本王並肩共行。」

  「……!」

  韋伯忘了自嘲。他已經把今天之前的折辱、對於未來的恐懼、此時此刻即將面對死亡的恐懼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唯有「征服勝利」的認知在他空蕩蕩的心中深深紮下了根。

  沒有敗北,也沒有恥辱。與王同在,只要相信並奔馳與霸王之路上,,無論這雙腳再怎麼軟弱無力,終有一天一定會到達世界的盡頭——韋伯現在對此深信不疑。

  「那麼就來實現第一道令咒的命令吧。小子,你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吧。」

  「啊,我一定會用這雙眼睛看著的!」

  只存在於神話中的神牛發出如同勝利吶喊的嘶鳴聲,開始疾馳,帶著一心同體的霸王和魔術師奔向最後的決戰之地。

  四千多年前神代的黃金飛船「維摩那」,兩千多年前古代的神牛戰車「神威車輪」,現代的頂級白色跑車「梅賽德斯奔馳·benz300slcoupe」,承載著三位王者前往最終的決戰之地。

  那是圓藏山的頂端,冬木市第一的靈脈節點,羽斯緹薩的肉身長眠之所。...<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21 PM

第一百一十九章 空戰、陸戰

  英雄王,征服王,騎士王,誰的座駕最拉風?

  毫無疑問是英雄王,金光閃閃,與現代任何飛行物都不同的,一看就很高大上的飛船當空飛翔,拉風程度滿點。

  第二位的是征服王的神威車輪。

  平心而論,古典戰車和現代跑車可能喜歡後者的多一點,但是這戰車會飛,而且在空中疾馳的時候還會放射出電光和雷鳴,加上特效後,跑車就被比下去了。

  接下來的一幕順理成章,招搖無比的「維摩那」,聲勢浩大的「神威車輪」很快發現了彼此的存在。

  「征服王!」

  「英雄王!」

  兩名王者隔空對峙。

  archer的驕傲一如既往:「今夜狀態如何?準備好被本王擊潰了嗎?」

  rider的氣勢更勝往昔:「你才是,準備好被本王掠奪了嗎?本王今夜已經凌駕於完美之上,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強大。」

  rider今夜的強盛來源於韋伯的三道令咒。

  使用令咒發動強制命令之時,內容越是抽象效果就越低。就這點來說,韋伯的命令全都欠缺具體性,以令咒的用途來說實際上根本等於白白消耗。但是另一方面,當令咒的絕對命令不是用來扭曲從者的意志,而是根據雙方同意之下發動的話,令咒就不光具有強制能力,還會成為強化從者能力的輔助手段。

  雖然韋伯的使用方式效果確實不大,但是內容符合從者的本意,而且接連使用三道,因此令咒的確在rider身上產生作用——只要rider為求「勝利」而行動,他就能接受到比一般供應量還要充裕的魔力。

  簡而言之,現在的rider正處於前所未有的「絕佳狀態」,這是韋伯和rider本人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archer的眼神鋒銳如刀,從上到下地掃過rider。

  「散發的氣息確實比平時還要強大,很好,這樣的你才有讓本王認真起來的資格。就先從你引以為傲的戰車開始!」

  「好吧,那就先來一場空中戰鬥作為熱身吧。」rider說完,戰車之中蘊含著的強大魔力瞬間釋放,爆發出比剛才強大十倍的雷鳴電閃。

  同一時間,archer展開了他的「王之財寶」,一道接著一道的波紋環繞著「維摩那」,露出其中的各種寶具。

  伴隨著神牛的啼鳴,rider首先發起了攻擊,水桶粗細的閃電從天而降,直劈archer的黃金飛船。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一生都在侵略,都在征服,先發制人就是他征服之道的體現。

  archer冷哼一聲,端坐在御座上一動不動。當雷電於剎那間逼近到距離維摩那僅十米處時,又是一道雷鳴電閃。

  這道雷電與征服王呼喚而來的雷電不同,後者介於青色和白色之間,前者則是一道散發著炫目光輝的黃金之雷。

  青白,黃金交相輝映,無數細小的雷光在天空中流竄。兩道對撞的雷光相互抵消,化作細密的電網四散消逝。

  維摩那之上的archer和遠坂時臣毫髮無傷。

  「雷電並不是你的特權,rider。」

  archer高昂著頭,俯視著rider。展開的「王之財寶」釋放出寶具投射六連擊,發出刺眼光芒的長矛與刀劍如同流星般拉出閃耀的尾巴,迎戰rider。

  rider用力揮動韁繩,神牛邁開四蹄,神威車輪在眨眼間從靜止轉為高速奔馳,瞬時加速度足以媲美專業的賽車。憑接急加速而增加的相對速度,戰車在發射的寶具彈幕當中找到千鈞一髮的間隙,穿梭而過。

  但是archer的寶具並不會因為一次落空就放棄追殺。六件寶具中的三件,戰斧、鐮刀與彎刀猛然一轉,變換軌道,繼續緊咬在神威車輪之後。

  就在即將命中的前一刻,神威車輪卻突然剎車,彷彿高速所帶來的慣性完全不存在,讓所有追擊的寶具全都徒勞無功地消失在半空中。

  就在成功躲開全部攻擊的下一秒,兩頭神牛再次從靜止轉為急加速,拖曳著兩道雷電朝著維摩那疾馳。

  「盡耍這些小聰明!」

  archer微微冷笑,伸手碰觸維摩那的舵輪。黃金之船立刻一口氣加快速度,展現出現在戰鬥機的空中機動所無法比擬的優美飛翔,輕盈地讓過神牛的衝撞。敘事詩中歌頌這件飛天寶具的飛行速度與思考一樣快速,這種運動已經完全脫離物理法則。

  神牛又一次仰天咆哮,腳下的雷電之路憑空轉折,繼續對著曾經一度閃躲開的維摩那展開追擊。

  但是archer對於第二次的威脅只發出一聲輕笑,再度展開「王之財寶」,取出兩面盾牌扔向空中,阻擋雷電。

  「真是有趣……已經很久沒有玩這麼刺激的遊戲了,上一次還是和『他』比拚飛行速度的時候吧。」

  英雄王鮮紅色的雙眸逐漸泛起狂熱的色彩。維摩那疾速上升,rider的神威車輪緊追在後。雙方一口氣沖到夜晚的雲海上方,在絕頂高空展開更激烈的死鬥。

  一方是象徵宙斯化身的神牛所拉動的神威車輪,一方是神話傳說中的光輝之舟。

  一方呼喚著天神司掌的雷電權能,一方揮灑著無窮無盡的寶具之雨。

  這是一場來源於神話傳說的較量,這是一場超越人類想像的比拚。

  被最古老的史詩所歌頌的巴比倫尼亞的英雄王。

  鐵蹄踏過亞歐非三洲,打下了一個史無前例的大帝國的征服王。

  兩名獨一無二的王者在幾千米的高空中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載具的性能和武器的種類是英雄王更勝一籌,但以騎兵職介現界的英雄王擁有a+的騎乘技能,以高明的駕駛技術彌補了戰車性能和武裝的不足,天空中的戰局總體呈現出一種勢均力敵的態勢。

  經過了十多分鐘的激鬥,archer感到了些微的不耐煩,空戰看似眼花繚亂,實際上就是一個互相對射,不斷躲避的過程,再繼續下去只是乏味的耐力比拚。

  「喂,rider,差不多也該結束這場熱身戰了吧。」

  「本王也正有此意。空戰雖然有趣,但男子漢還是應該腳踏實地——那麼,就用這一擊來為熱身戰劃下休止符吧。」

  飛蹄雷牛和神威車輪上纏繞的魔力達到了今夜的最高點,徹底變成了天神宙斯權能的代名詞。

  「viaexpugnatio(遙遠的蹂躪制霸)——aaaalalalalalAIe!!!」

  在招牌式的大吼之中,rider一口氣解放了戰車的全部神威,以無比壯絕之勢裹挾著神之雷霆撞向archer,撞向他所認定的敵人。

  archer沒有再像剛才那樣機動躲避,張開一層層的防禦寶具,以同樣雄壯的氣勢和rider展開對撞。

  一個巨大的,覆蓋了整個深山町的煙花在冬木市上空炸開,兩名王者的綻放出的光輝足讓每一個看見的人終生難忘。

  鐘錶的指針歸於初始,宣告舊的一天終結,新的一天開始。

  沉眠的街道比平時更加寂靜。

  接連不斷的事件似乎讓平時晚睡的居民嚇破了膽,這幾天都遵守夜晚儘量不要外出的呼籲,乖乖待在家裡。就連道路上都不見車影,只有街燈白慘慘的燈光照亮暴露在冬天寒氣中的冰冷柏油路面。

  人類活動完全中斷的街道讓人感覺彷彿置身於放大到等身尺寸大小的玩具佈景。如果把常人無法理解的場所稱之為「異界」,今晚的冬木市確實符合這種稱呼。

  而這一片「異界」正是為了從天而降的兩名王者而存在。

  數千米的高度足以讓普通人徹底摔成肉泥,卻摔不死從者以及被從者保護的御主。

  如果韋伯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他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這份讓人神經緊繃的激揚感。在這世上有些場合被稱為「真實的時刻」。從所有欺瞞與虛偽中解放出來的赤(和諧)裸裸靈魂對舉目所及的朗朗乾坤有所體悟,心靈為之震撼的時刻。

  韋伯此時所領會的就是這種感覺。這一刻,雖然沒有確切的答案,但是他卻能夠接受這世上所有的謎團與矛盾;這一刻,雖然沒有言語的解釋,但是他卻可以清楚感覺到生存的意義與死亡的價值。擺脫一切造成人生苦難的迷惘與混沌的無上幸福時刻。

  「你害怕嗎,小子?」

  rider察覺韋伯在發抖,靜靜對他問道。

  少年並沒有打腫臉充胖子,老老實實地點頭。

  「是啊,我很怕。還是該用你的話說是『心靈的雀躍』嗎?」

  韋伯緊張的回答讓征服王露出得意的笑容。

  「沒錯。敵人越是強大,渴望暢飲勝利美酒的心情就越是無比的激昂。哼哼,你也越來越明白了嘛。」

  rider毫不畏懼地勇敢說道。

  這是雙方第四次,也肯定是最後一次見面。初始英雄王與傳說中的征服王。兩人光明正大佔用圓藏山下的雙向四車道。

  對他們來說,前方的阻礙只有雙方彼此而已。通往山頂的只有這一條路,避無可避,退亦無可退。這裡是王者比拚霸道時必然發生的命運戰場。

  「小子,你先在這裡等一下。」

  「——咦?」

  「時臣,你也在這裡等一下。」

  「遵命。」

  兩人彷彿像是約好了一樣,同時踩著傲然的步伐朝著對方走進。

  他們不只是切磋武藝的鬥技者,更是爭奪霸業的對手,既然如此,在交鋒前就必須遵守相應的禮節。

  「熱身戰算是你贏了,征服王,接下來我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機會。」

  空戰的最後一擊,維摩那折翼在先,神威車輪崩壞在後,雖然這種同歸於盡的結果說是平手也不是不可以,但英雄王的驕傲不允許他這麼做。

  初戰告捷的rider的氣勢更盛:「我會一直贏下去,直到獲得最終的勝利——不過上次酒席之間我們應該還有一項約定吧。在分出生死之前,把剩下的酒喝完。雖說當時被不解風情的混蛋攪了局,但酒瓶裡還剩下一點哦,你可騙不了本王的眼睛。」

  「不愧是篡奪之王,對別人的所有物眼光看得這麼緊。」

  archer苦笑著從異世界的「財寶庫」中取來了全套酒具,將瓶底剩下的神代名酒一滴不剩地倒進了兩個酒杯裡,兩位王者就如同拳套互擊的拳擊手般,莊重地對碰酒杯。

  「巴比倫之王,這是酒宴的最後一個問題。」

  「本王允許,你說吧。」

  手中舉著酒杯,伊斯坎達爾的表情雖然嚴肅,但是唯有眼神卻還留著淘氣孩子般的稚氣,開口問道。

  「假如用你的『王之財寶』武裝本王的『王之軍勢』,毫無疑問可以組成一隻天下無敵的軍隊。西方國家的那什麼叫做總統的傢伙想必根本算不了什麼吧。」

  「嗯,然後呢?」

  「要不要成為本王的盟友呢?只要我們兩人結盟,一定可以征服星星的盡頭。」

  英雄王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放聲大笑起來。

  「你還真是個愉快的傢伙啊。一個不是小丑的人所說的傻話竟然讓本王笑得這麼痛快,已經好久沒有這樣了。」

  archer雖然在笑,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冷冽殺氣卻沒有人絲毫的衰減。對這名黃金王者來說,殺意幾乎就是愉悅的同義詞吧。

  「不過很不巧,本王不需要第二個朋友。從過去到未來,本王只有一位朋友——而且這世上同樣也不需要兩位王者。」

  聽到這堅定的回答,征服王並沒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靜靜頷首。

  「孤高的王道是嗎。就讓本王帶著敬意挑戰你那絕不動搖的理念。」

  「可以。充分展現自我吧,征服王。你是值得我親自審判的賊人。」

  兩位王者將最後的美酒一飲而盡,扔下空酒杯,雙方再也沒有回頭,轉身回到彼此原本所在的地方。

  韋伯緊張地目睹完兩人最後的乾杯,嘆息著迎來了王的歸還。

  「你們的感情其實很好吧。」

  「算是吧,但馬上要兵刃相向了。他或許是本王此生最後一個視線相交之人,怎麼能不以禮相待?」

  「別說傻話。」

  韋伯低沉著聲音,反駁著半開玩笑的伊斯坎達爾。

  「你怎麼可能會被殺,我可不同意,難道你忘記我的令咒了嗎?」

  「說的也是,是這樣沒錯。」

  rider露出精悍的微笑,拔出腰間配劍。

  「集結吧,我的同胞!今宵,吾等的勇姿將留下最強的傳說!」

  帶著熱砂的狂嵐呼應著王者的呼喚呼嘯而來。

  由時空彼方聚攏而來,曾與王分享著同一夢境的精靈們的思念正在塞普魯特之劍下集聚成形。

  人人眾志成城,望著因為熱氣而朦朧不清的地平線,就好像是要看穿那片遼闊無邊際的藍天。

  勇者們渴求戰場的心像穿越了時空,侵蝕了現實,將寂靜的山腳化為了狂風肆虐的熱砂平原。

  一騎又一騎的英靈趕赴已經準備好的決戰舞台。

  「啊啊……」

  對韋伯來說,這是他第三次看到『王之軍勢』的威容。雖已不再驚訝,但在理解了作為伊斯坎達爾王道體現的終極寶具含有何種意味之後,他卻平添了幾分敬畏。

  光輝的精銳騎兵——與征服王結下的君臣羈絆甚至跨越現世與冥界的隔閡。

  這群昇華為永恆的戰士不在乎現身的戰場位於何處——只要征服王再度高舉霸道之旗,不管身在何方,臣子們都會立刻趕到君主身邊。

  那是與王同在的榮耀。

  那是與王者並肩作戰,讓人血脈賁張的喜悅。

  「敵人是萬夫莫敵的英雄王,作為對手毫無怨言!男子漢們!向原初的英靈展現我們的霸道吧!」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呼應伊斯坎達爾的咆哮,並立的軍隊發出震天的呼喝。

  獨自一人面對著這浩如煙海的大軍,archer的臉上全無懼色。他只是泰然自若、堂堂正正地屹立當場。金黃色的站姿就如同一座孤傲的峻嶺,那種崇高的震撼力的確唯有半神英靈才能擁有。

  「放馬過來吧,霸軍之主。現在就讓你知道真正的王者之姿……」

  征服王帶著韋伯跨上駿馬布塞法拉斯,帶領著英靈軍隊以楔型陣形衝向英雄王。

  一馬當先的rider放聲長嘯,騎兵們也發出吶喊應和他的聲音。在這陣響徹天際的衝殺聲中,韋伯同樣也拉開他還殘留著稚氣的嗓子,儘可能一齊放聲大喊——

  「aaaalalalalalAIe!!!」...<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23 PM

第一百二十章 You are my king

  揚起滾滾黃沙,「王之軍勢」的千軍萬馬撼動大地,衝殺而來。

  雖然已經知道rider的王牌是ex級寶具,但親自眼前驚心動魄的光景,遠坂時臣仍是忍不住顫慄,優雅與從容早已被他拋到九霄雲外。

  相反,屹立於時臣身前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絲毫不為所動。

  注視著壯闊的軍勢,那雙鮮紅色的雙眸中只有血色的愉悅。唯有享盡世上所有愉悅的王者才能明白這種異常的感覺。

  事實上,archer確實很高興。

  被召喚到這一時空,卻只是每日重複著這場名為戰爭的鬧劇。早已心生厭倦的他,終於遇到了自己所認同的「對手」。

  來自rider的挑戰,值得他全力以赴。

  「夢存高遠,志在稱霸,本王讚許你們的志氣。但是戰士們,你們明白嗎,所謂夢,終有一天是要醒來的。」

  archer用手中的鑰匙之劍在虛空中打開藏寶庫,但是他並沒有展開「王之財寶」,只取出一柄劍。

  「正因為如此,你的前路必然有本王阻擋,征服王。」

  ——這把武器真的能叫做「劍」嗎?

  它實在太過怪異了。有劍柄,也有劍鍔,長度與普通長劍相仿。但最關鍵的『劍身』部分卻和傳統意義上的刀劍相去甚遠。那是一個三段相連的圓柱體,劍尖則扭轉為螺旋狀,一點都不鋒利。三段圓柱就像是轉輪一樣,持續緩慢地交互迴轉。

  沒錯,那已經不能稱作是一柄「劍」了。早在『劍』這一概念現世之前就誕生於世的武器,自然不可能會呈現劍的形狀。它由神在造人之前所制,是見證了創世之時的神性具現。

  形似轉輪的三段圓柱配合天球的運動,各自帶著相當於地殼變動的重量與能量迴旋轉動。翻湧出來的龐大魔力早已超出可以計算的範圍。

  「來,該知道無盡夢想的結局,本王會親自向你展示世間的真理。」

  在archer高高舉起的手中,初始之劍慢慢加快回轉速度。一轉快過一轉、一圈快過一圈……。

  目睹了這一切,本能地感到危險迫近的rider催動韁繩,加快布賽法拉斯的速度。

  rider直覺那件武器的威脅非同小可,拍馬加快布賽法拉斯的速度。

  「要來了。」

  主動權就讓給archer無妨,但只允許他放出一擊,不等他採取後續動作,「王之軍勢」就會踏過那道金黃色的孤單身影。

  這樣一來,關鍵就在於如何撐過第一擊,archer以無窮無盡的寶具傲視群雄,想必那一定是他認為足以取勝的最終武器。

  那是對軍寶具嗎?

  還是對城寶具?

  或者說是狙擊型的對人寶物,對方打算擒賊先擒王,一舉射殺衝鋒在前的rider嗎……

  颶風發出轟隆巨響,從archer的寶具中迸射出大量的魔力。

  「醒來吧,『ea'啊。與你相稱的舞台已經準備好了!」

  ea——在美索不達米亞神話之中,劃分成為『天』與『中』的大地與水之神祇。

  稱為ea的這柄「乖離劍」就是神話時代中見證天地創世的原初之劍。初始之刃所擔負的使命正是劃開混沌未明的天與地,讓天地各自擁有確實的型態。

  如今,傲然迴旋的神劍捲起陣陣烈風,正蓄勢準備重演那創世的奇蹟。黃金的英雄王昂然宣告道。

  「看好了——這就是『天地乖離·開闢之星』(enumaelish)!」

  天空在絕叫,大地在咆吼。

  膨大的魔力之束奔湧而出,震撼宇宙的法則。

  archer將劍一揮而下,根本就沒有瞄準任何人。

  已經不需要瞄準什麼人了。乖離劍的刃鋒所斬裂的,絕不僅限於什麼「敵人」。

  在驅馬疾馳的rider面前,大地崩裂,現出了無底深淵。

  「唔!?」

  rider立時發覺到了腳下的危機,但疾馳的布塞法魯斯勢頭實在太猛,已經任誰都無力制止了。

  「咿——」

  眼見無法躲避墜落無底深淵的命運,韋伯拚命忍住口中的哀號聲。雖然生死關頭近在眼前,但是現在載著他馬匹與騎士可都不會因為這種程度的危機而退縮。

  「喝啊!」

  回應rider手中的韁繩,駿馬用它健壯的後腿一踢,高高飛上半空中。

  這段跳躍與飛空簡直讓人血液凍結。當這段韋伯以為永無止盡的一瞬間結束之後,布塞法拉斯已經重新踏上斷崖對面的大地了。

  但是韋伯沒有時間可以喘口氣,後續騎馬隊的慘狀讓他臉色大變。

  腳力不及布賽法拉斯的近衛軍團無法渡過大地的裂縫,如同雪崩般直直落入無底深淵。更後方的騎兵雖然及時懸崖勒馬,免於墜落的命運,但是這只不過是慘劇的開始而已。

  「小子,快抓緊!」

  rider大喝一聲,抱著韋伯緊緊抓住馬鬃。

  就在駿馬發覺危機,向安全範圍快速後退的同時,地裂還在繼續擴大,將周圍的土地以及騎兵一一吞沒。

  不對——不只是大地而已。龜裂從地平線延伸到空無一物的半空中,扭曲空間,吸走大量空氣,周圍的一切全都伴隨著一陣逆轉的狂風被捲進虛無的盡頭。

  「這、這是……」

  就算是征服王,也被這一幕驚得無言以對。

  英雄王手中的乖離劍切開的不只是大地,而是包含天空在內的整個世界。它的攻擊,已經不能用命中與否、威力如何來形容。士兵、馬匹、沙塵、天空——以被斬斷的空間為憑依的一切一切,都被捲入了通往虛無的漩渦之中,消失殆盡。

  就在布塞法拉斯使盡全力站穩腳步,力抗真空氣壓的同時,「王之軍勢」所變化出來的熱砂大地也正在破裂、粉碎,如同即將流盡的砂石般流向虛無的深淵。

  在這一劍揮下之前,三千世界只不過是毫無意義的混沌。

  在這一劍揮下之後,新的法則將會劃開天空、大地與海洋。

  天地創世解放出來的激流早已超出對城寶具的範疇。有形無形的森羅萬象都在這無與倫比的力量下分崩離析。這才是讓英雄王成為超越者的『對界寶具』的真實面目。

  天空崩落、大地碎裂,就在一切逐漸歸於虛無的黑暗當中,唯有archer的乖離劍燦然生輝。那道光輝彷彿就像是第一顆照亮新世界的初始之星,為毀滅畫下一個閃亮的句點。

  rider與韋伯都沒能看到一切。他們所在的固有結界本來就是依靠所有召喚而來的英靈魔力所維持的。世界完全消失之前,在失去半數軍力的時候結界就已經破裂,被扭曲的世界法則重新回復為原本的模樣。

  之後,宛如從夢中醒來,兩人乘坐的布賽法拉斯在夜晚的柏油路面著地。

  道路的盡頭,黃金英靈帶著傲然的微笑昂然挺立。兩人的位置毫無改變,這場戰鬥好像時間重新又拉回開始的時候。

  眼睛可以看見的唯一變化就只有archer手中那柄仍在旋轉低吼著的乖離劍。

  還有一件看不見的致命變化——rider的終極寶具「王之軍勢」消失了。

  「贏了,已經沒有人能阻止我的勝利。」

  目睹了乖離劍神威的遠坂時臣難以遏制自己的興奮。

  對面的韋伯卻是面色蒼白,抬頭看著自己的從者。

  「rider……」

  高大的征服王神情嚴肅地問道。

  「這麼說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沒問你。」

  「……誒?」

  「韋伯·維爾維特,你願以臣下的身份為我所用嗎?」

  激昂的情感讓為韋伯渾身震顫,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的滂沱直下。

  這是他明知不可能,但是卻一直憧憬的提問。

  根本不需要猶豫,因為答案早就已經準備好,就像是一件無價的瑰寶般深藏在他的內心深處。

  「只有您才是——」

  被首次直呼姓名的少年不顧兩頰的淚水,挺起胸膛毫不動搖地答道。

  「您才是我的王。我發誓為您而用,為您而終。請您務必指引我前行,讓我看到與你相同的夢境。」

  聽到對方如此起誓,霸道的王微微笑了。這笑容對於臣下來說,正是無上的褒獎與報酬。

  「嗯,那好吧。」

  就在韋伯興奮地就快要飛上天的時候,他的身體真的浮上了半空中。

  「……咦?」

  王者把少年矮小的身軀從布賽法拉斯背上提起,輕輕放在柏油路上。失去了馬背的支撐,視野回到了原本的高度後,重新體會到的低矮與渺小讓韋伯困惑不已。

  「揭示夢想是為王的義務。而見證夢的終焉,並將它永傳後世是你為臣的任務。。」

  在看起來如此高遠,無可觸及的馬鞍之上,征服王爽朗地笑了笑,毅然絕然地下令道。

  「活下去,韋伯。見證這一切,然後活著向世人傳達,你的王的生存方式,和本王伊斯坎達爾疾馳的英姿。」

  布賽法拉斯踢蹬鐵蹄,發出如同激勵般的嘶鳴聲。對象到底是即將赴死的王,還是重任在肩的臣下呢?

  韋伯低下頭,再也沒有抬起來。伊斯坎達爾將這個動作當作首肯。

  不需要任何言語,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時間的盡頭,王者的身影將會永遠引導臣子,而臣子也會永遠忠於這段回憶。在誓言之前,就連離別都失去了意義。因為在伊斯坎達爾的麾下,王者與臣下的羈絆是超越時空,永恆不滅的。

  「好,我們出征吧,布賽法拉斯!」

  征服王一踢坐騎的側腹,開始了最後的疾馳。他發出雄渾的咆哮,衝向等著他的仇敵。

  他是一名戰略家,自然知道勝負早已分曉。但是,「那」和「這」完全是兩碼事。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唯有朝向那名黃金英靈衝殺的選擇,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方法。

  在他心中沒有放棄,也沒有絕望,有的只是幾乎從胸口跳出來的興奮而已。

  真是厲害,這傢伙實在太厲害了。這名英雄就連世界本身都能切開,絕對是天底下最強的敵人。

  那麼這個男人正是他最後的敵人。

  那就是這世上最後的難關。比興都庫什峰還要高聳,比馬可蘭沙漠還要灼熱。

  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麼理由不去挑戰呢?只要突破這道最後的難關,前方就是世界的盡頭了。自己那個遙不可及的夢,正在眼前靜待實現。

  「彼方始有榮光在」——正因為無比遙遠,所以才有挑戰的價值。

  謳歌霸道,展示霸道,為了注視著自己背影的臣子。

  佇立在征服王前方的英雄王平靜地注視著挑戰者,同時解放寶庫的收藏。

  二十、四十、八十——數不清的閃耀的寶具如同滿天星斗般在空中展開。

  寶具的光芒讓征服王回想起久遠之前他曾經在東方仰望過的星空。

  「aaaalalalalalAIe!!」

  征服王因為喜悅而顫抖著,高吼著,與愛馬一道奔馳向前。

  群星之雨發出沉重的呼嘯聲朝自己衝來。全身受到一波波衝擊毫不間斷地無情蹂躪,但是與奔馳的快感比起來,這種程度的痛楚根本不算什麼。

  他曾經有過一段退縮的時期,說什麼根本不用去追求「盡頭」——愚蠢,真是何等失態。

  那夢寐以求的『盡頭』正屹立在他的前方。跨越幾多山丘,橫渡幾多河川的終點,如今已近在眼前了。

  他一定要超越過去。

  踏過眼前的敵人。

  一步,再往前一步。他不斷重複著同樣的動作。就算那道身影再遙遠,只要步伐一點點累積起來就一定可以把劍尖送到那人身上。

  星光轟隆隆地傾瀉而下,攻勢如此之強大。面對就連意識都要退去的狂威,征服王的身子突然一歪。

  意識到的時候,他正在用自己的腳前進著。愛馬布賽法拉斯走到了哪裡,又倒在了何方。雖然很想駐足憑弔一下完成了最後使命的摯友,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更不能停下腳步。現在每向前邁出一步,都是獻給逝者的最好的追思。

  黃金的宿敵帶著一副什麼都知道的無奈表情說著些什麼。但是他聽不見,就連閃光略過耳邊的暴風聲他也都聽不到。

  他耳中只聽到一陣陣的濤聲。

  遙遠盡頭的海岸邊空無一物,海浪來回拍打。

  這是最終之海的海浪聲。

  啊啊,原來如此。帶著滿心暢快,他終於明白了。

  怎麼之前都完全沒發覺呢——這胸中的悸動,正是無盡之海的波濤。

  「哈哈……啊哈哈哈哈!」

  他夢見自己在海岸線奔跑。腳尖衝開海水的感覺真是舒暢。把腳下染成一片鮮紅的液體說不定是從他自己肚腹中淌流出來的鮮血。不過那又如何,現在他正夢到這片海洋,世上還有比這更美好的幸福嗎?

  等待著自己的英雄王就近在眼前。踏出一步之後------只要更前進一步,高舉過頭的配劍就可以劈開那傢伙的腦袋。

  「喝啊啊啊啊!!」

  伴隨著直衝於際的呼喝之聲,塞普魯特之劍一揮而下。

  那確信勝利的絕頂瞬間,本應一閃而逝的剎那,不知為何被拉得有如永恆般長久,彷彿連流逝的時間都停下來了——

  不,事實上確實是停止了。只是停止的不是時間,而是他自己。

  就在揮下的配劍就快要砍到對方的時候,堅固的鎖鏈綁住劍身、手足以及肩腰。

  天之鎖——英雄王的秘寶中的秘寶,連天之牡牛都無力掙脫的束縛之鏈。。

  「真受不了,你這傢伙...奇妙的東西一個接著一個...」

  沒有悔恨,也沒有不解。只是因為一點小事而一個不小心受挫的自嘲讓他沾滿鮮血的嘴角泛出苦笑。

  塞普魯特之劍沒有砍到敵人,有的只是,吉爾伽美什的乖離劍貫穿伊斯坎達爾胸膛的這一事實,和劍身在肺腑間轉來轉去的感觸。

  真是把奇怪的劍——征服王如同事不關己一般感言道。

  「從夢中醒來了嗎?征服王。」

  「……啊啊,嗯,是啊……」

  這一次,又沒能成功。未盡的夢又這樣遺憾地結束了。但細細想來,這應該是值得為其賭上一生的,僅有一次的夢想才是。

  久遠之前在小亞細亞所做過的夢——他在這片遠東的土地再一次看到與那時候相同的夢想。

  想起種種奇妙的變化,伊斯坎達爾面露微笑。

  如果做了兩次同樣的夢,就算有個第三次也不算稀奇。

  也就是說——

  下一場夢差不多就要開始了。

  「本次遠征,也……讓我心潮澎湃了一回……」

  伊斯坎達爾眯起血霧中愈發模糊的眼睛,滿足地低吟道。

  看著心滿意足的表情,吉爾伽美什鄭重地點了點頭。

  「想挑戰我幾次都可以,征服王。」

  對於這位全身遍受寶具之雨的穿刺,卻仍要靠天之鎖才能阻住前路的勁敵,英雄王賜予了他無上的褒獎——發自內心的讚美。

  「直到時空的盡頭,這個世界全都是本王的庭園。所以本王向你保證,它絕對不會讓你感到無聊。」

  「啊……那真是…不錯啊……」

  最後,rider從容地附合著,靜靜地消失了。

  單看時間,這是一場非常短暫的戰鬥。騎兵的英靈快速衝到道路的盡頭前,攻防在僅僅數秒間就結束了。

  但對於目不轉睛地把這一切印入眼上的韋伯來說,這段沉重而漫長的時間直可匹敵他的一生。

  他絕對不會忘記這段回憶,哪怕是自欺欺人也絕對不可能遺忘。他在剛才這幾秒鐘之間所看的光景已經成為他靈魂的一部份,再也無法與他分離了。

  韋伯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站在rider留下他的位置。雖然他很明白必須移動,但是卻感覺腳步只要稍動,雙足就會脫力跪倒在地上。

  但是此時他不能屈膝,只有這一點他絕對不允許。

  黃金的archer用殘忍的血色雙眸凝視著韋伯,慢慢走了過來。

  千萬不能移開視線,即便全身已經因為恐懼感而凍結,韋伯只知道自己的雙眼絕對不能撇開,如果現在移開視線的話,命就沒了。

  archer站在渾身瑟瑟發抖,但卻堅定地正視著自己的少年面前,用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問道。

  「小子,你是rider的御主嗎?」

  本以為被恐懼所攝的喉嚨是不可能出聲的,但被問到與他的關係時,僵硬的束縛卻瞬間解開了。韋伯搖了搖頭,用嘶啞的嗓音答道。

  「不,我是他的臣子。」

  「嗯?」

  archer眯起眼睛,從頭到腳細細打量著韋伯,這才發現,他身上並沒有發出令咒的氣息。

  「這樣啊。但是小子,如果你是真正的忠臣,應該有義務為王復仇吧?」

  對於第二道問題,韋伯也以平靜地不可思議的心情再次回答。

  「如果向你挑戰,我就會死。」

  「那是當然。」

  「我不能那樣做,我被下令要活下去。」

  沒錯——絕對不能死。只要王最後的遺言仍在胸中迴響,韋伯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從這走投無路的窘境中脫身。就算敵人的從者就在眼前,自己又沒有任何防身之術,情況絕望到萬事休矣的地步——他也絕不放棄,絕不能踐踏當時的誓言。

  或許這是比坦然接受死亡還要更加殘酷的折磨。

  少年面對避無可避的死亡,只能束手無策地一個勁兒發抖,但是他的眼神仍然訴說著自己不屈不撓的意志。

  吉爾伽美什默默地俯視著他那贏弱的身軀,輕輕點了點頭。

  「忠道乃大義,千萬不可遺忘這股信念。走了,時臣。」

  「但是,王——」

  遠坂時臣還要說些什麼,卻被archer不悅地打斷。

  「他已經沒有令咒了,不是御主,也不是叛賊,只是個雜種,沒有下手的必要,這是本王的決定。」

  韋伯一言不發地看著黃金英靈和他的御主轉身離去,直至從視野中完全消失。

  夜風付過,將戰場的空氣完全吹散,少年發覺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被遺留在夜空之下。

  此時他才知道一切已經結束了。

  保住一條命的奇蹟讓他的膝蓋又開始顫抖。

  一直到archer改變心意的前一秒鐘,那如同呼吸般散發出來的殺意無言地告訴韋伯,archer的確有意要殺他。事實上,如果剛才韋伯的視線稍有移動、腳軟跌倒在地,或是答話的時候有一點猶豫,他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

  雖說只是保住了一條小命,但這也是英雄王對他的一種肯定。敢於直面恐懼,而能保住一條性命,這本身就是一場戰鬥,一個勝利。這是韋伯·維爾維特首次獨自出戰所贏取的戰果。

  這是一場渺小而且難看的戰鬥,與英勇華麗無關。韋伯沒有打敗任何人,也沒有得到什麼寶物。他從困境中活了下來,僅此而已。

  即便如此,韋伯還是感到高興,並以此為榮。只有韋伯一人知道在那時候的那種狀況下,達成不可能的結局是一件多麼難能可貴的事情。這份榮譽感只存在於他的心中。不管在旁人看來怎樣失態,他也不會引以為恥。

  他遵守了王的命令。見證一切,並活下來了。

  真希望他讚美自己,不管是那粗大的手掌,還是粗豪的嗓音。這次不需要隱藏自己的感情了。這次韋伯一定可以挺起胸膛,像那個人炫耀自己的功績。

  可是——在沉靜的夜晚中,韋伯卻是孤零零的,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就像幾天前那樣,韋伯再次被扔在這個無情而且冷漠的世界一角。

  沒有人知道他孤身一人打贏一場只屬於他的戰鬥,沒有人褒獎他的勝利。

  但是這是一件殘酷的打擊嗎?——答案是否定的。

  讚美的話語他剛才已經得到很多了。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王者認同了他,擢用了他,把他列為了臣下中的一員。

  僅僅是把事情的先後順序顛倒過來而已。

  他已經連遙遠未來的褒獎都一併獲得,只要用盡餘生,取得與褒獎相稱的勳功即可。

  沒錯。只要有那時候的那句話,他就不再孤獨。

  領悟這件事的瞬間,韋伯的少年時光結束了。

  他第一次知道淚水這種東西有時候也會因為與後悔或是屈辱無關的原因而流。

  此時此刻,韋伯·維爾維特癱坐在地上,讓淚水盡情流淌。

  那是一名男子漢的熱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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