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爛衣奸少 -【在下慎二,有何貴幹】《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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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40 PM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雁夜的三道令咒

  地面的道路不比沒有遮攔的高空,可以任意飛翔,首先得有路,才能開車。因此saber停車的時候,archer和rider已經分出了生死。

  archer和遠坂時臣沿著參道,以從容不迫的步調登山。前者孤傲,後者優雅,一王一臣,從這個方面看,兩人的相性確實不錯。

  參道上雖然沒有路燈,但archer渾身散發出的輝煌光輝比任何人造燈火都要耀眼奪目,彷彿是在訴說自己的王者之光才是唯一的真品,其他的不過是低劣的贋品罷了。

  這種黑夜中的黃金燈塔,人形自走光源的行為理所當然地吸引了柳洞寺內的慎二等人的目光。

  不,在此之前,吉爾伽美什就已經成為了焦點——他以絕對的優勢,毫髮無傷地擊殺了伊斯坎達爾,給所有人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征服王「王之軍勢」的強大,剩下的幾名從者沒有人敢保證保證自己能撐過萬軍碾壓,更不要說毫髮無傷,包括斯卡哈在內。但archer做到了,雖然不知道他怎麼做到了,但他確實從正面擊殺了archer,並提著他的至寶乖離劍,攜著大勝的氣勢逼近。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英雄王傲然抬頭,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下一秒,與「千里眼」相連的水晶球轟然爆碎,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寶具破壞了千里眼,但大家都很清楚,吉爾伽美什是在用這種方式宣告他的到來。

  「躲在暗處的老鼠們,本王駕到,還不滾出來迎接。」

  這一幕,徹底點燃了斯卡哈的熱血,她具現出雙槍,就要出去和英雄王戰個痛快。

  慎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自己的從者:「冷靜,冷靜啊,那是叔叔和蘭斯洛特要打倒的對手。我們說好了的,你的對手是saber。再說了,和這種到處亂丟東西,沒有技術含量的傢伙戰鬥,也很沒意思不是嗎?」

  斯卡哈一個發力,掙開慎二的手,渾身一腳,把慎二踹倒在地,哼聲道:「這話你自己信嗎?」

  慎二揉了揉胸口,熟練地從地上爬起來,嘴角發苦,眼神卻閃爍著毫不退讓的堅定。

  「師匠啊,算我求你了行嗎?」

  慎二當然知道自己在說謊。無腦亂丟寶具只是吉爾伽美什用來對付雜種的第一狀態,在此之上還有對付難纏的傢伙的「換刀流」。在這個狀態下,吉爾伽美什會分析對手的實力,根據對手的弱點選擇針對性的寶具,曾經在第五次聖盃戰爭中以「換刀流」三招打趴saber。更上一層的就是人稱「認真閃」「無敵閃」的全力全開,面對贏得他尊重的對手,他會拔出乖離劍,全力與之戰鬥。

  從斯卡哈報上姓名開始,吉爾伽美什對她的態度就是最好的,不僅很少用「雜種」稱呼斯卡哈,眼神更是從不帶輕蔑,不知道是認可了斯卡哈的實力,還是認可她弒神的壯舉。瞭解巴比倫神話的都知道吉爾伽美什很討厭總是給他添麻煩的神明,尤其是某個象徵著戰爭、金星的女神。

  慎二有一種預感,吉爾伽美什正在等著斯卡哈,所以才沒有收起乖離劍。而一旦斯卡哈出戰,迎接她將是「天地乖離·開闢之星」,還有可能是只存在於遊戲中,據說破壞力更強的「天地波濤·終局之刻」。

  斯卡哈要接下這樣的一擊,只能使用秘藏的王牌。那雖然是傲視群雄,足以弒殺神靈的一擊,但從者之身實在太過脆弱,難以承受這樣龐大的出力,釋放出萬物絕滅的一刺需要以自身的毀滅為代價。

  慎二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要使用令咒,他也要阻止斯卡哈出戰。

  感受到了慎二的堅定,斯卡哈又狠狠踹了弟子兩腳,然後轉向發愣的雁夜,訓斥道:「你還在這站著幹什麼?再不去迎戰,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哦,哦!」雁夜連忙點頭,呼喚道,「berserker!」

  渾身散發著不祥氣息的漆黑騎士出現在雁夜的身後,拉開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令咒。

  「我以令咒下令,我的從者,你一定要恢復理智,即使是暫時的。」

  「我以第二道令咒下令,我的從者,你一定要恢復理智。」

  「我以第三道令咒下令,我的從者,你一定要恢復理智。」

  在間桐臟硯這一生的最高成就,能夠短時間引發「奇蹟」的魔術結晶——一連三劃的令咒的作用下,berserker的職介技能「狂化」所帶來的精神影響,正在被抵消。

  蘭斯洛特渾身上下充斥著的,深入靈魂的狂氣逐漸散去,因為狂亂侵襲變得猙獰可怖的臉龐恢復了原有的英俊,一身被不祥魔力污染的鎧甲變回了原有的光潔。

  當雙眸之中最後一絲混沌消去,蘭斯洛特終於恢復了他應有的姿態,那曾經和迪盧木多一樣,讓萬千女性著迷的,騎士之花——「湖之騎士」!

  「master——」帶著些憂鬱的聲線說明狂戰士已經完全取回了清醒。

  「ber——不,蘭斯洛特,要做什麼都知道了吧。」雁夜深深吸了一口氣,右手不自覺地摩挲著左手的手腕,那裡有著他最後的底牌。

  「是的,我雖然陷入了狂亂,但您說過的話我都記得。」蘭斯洛特的輕輕點頭。

  「你能保持清醒多長時間。」

  「30分鐘。」

  聽到這句話,雁夜有些愧疚地低下頭:「雖然現在說這話有些不合適,但——抱歉,為了我的願望,讓你陷入了狂亂,你本應該更早得到救贖。」

  蘭斯洛特微笑著搖頭:「不,我的御主啊,沒有你我或許永遠都得不到救贖,這就足夠了。現在,讓我實現你的願望,為你獻上勝利。」

  「那就出戰吧,蘭斯洛特!」雁夜伸手指向山門的方向。

  「yesmymaster!」蘭斯洛特以騎士禮節,輕鎚鎧甲。

  「叔叔,我再轉移幾道令咒給你,以防萬一。」

  「沒有那個必要,你說過的,和吉爾伽美什的戰鬥越快結束越好,再多的令咒也沒有意義。30分鐘的時間足夠我和蘭斯洛特完成自己的願望。而且——這是屬於我的戰鬥,已經讓你和師匠幫了這麼多的忙,接下來就讓我自己來吧。」

  雁夜對著慎二搖了搖頭,轉身走出偏殿,「湖之騎士」蘭斯洛特跟隨著自己的御主,就像是無數次跟著他的王出征那樣。

  兩人共同走出了山門,走向那位黃金的王者和遠坂時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42 PM

第一百二十二章 放下劍,做本王的女人

  因為斯卡哈的「千里眼」魔術被吉爾伽美什的不知名寶具破解,所以柳洞寺裡的慎二等人並不知道先碰上吉爾伽美什的不是雁夜和蘭斯洛特,而是saber。

  柳洞寺從停車場到山頂就一條參道,吉爾伽美什和遠坂時臣走得又不快,自然很快被saber追了上來。

  「archer!」

  看見吉爾伽美什的一瞬,saber停下了飛奔的腳步,下意識地握住無形之劍,質問道。

  「信號是你發出的嗎?」

  「看來saber你不僅頭腦固執,眼神也不太好。」archer不悅地冷哼一聲,「用看的就知道了,本王和時臣是來討伐擅自發出勝利宣言的狂妄之徒。」

  「這麼說,不是你們綁走了愛麗絲菲爾?」

  「當然不是,本王不屑做那種雜種做的事情。」

  聽到saber的話,archer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他用極富侵略性的目光掃視著眼前的騎士王,笑著說道。

  「不過saber,你還真是個讓人感到愉快的傢伙啊,之前說的話,還有那個人偶被人綁走這件事,本王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archer!」saber翡翠色的雙眸中釋放出了凜冽的殺氣,「如果不是愛麗絲菲爾和你的御主之間締結了停戰盟約,我現在就讓你付出代價!」

  令人意外的是,黃金的英靈,高傲的王者不僅沒有因為saber的態度生氣,反而變得越來越愉悅。

  「很好,非常好,惱羞成怒的你,內心掙扎的你都是那麼的美麗,再多表現一些給本王看,就這麼用你驕傲的『誓約勝利之劍』砍過來也沒關係。只要你能讓本王感到愉悅,本王就幫助你救出那個人偶如何?」

  包裹在「誓約勝利之劍」上的「風王結界」瞬間解放,劇烈的風壓吹亂了archer衝天而起的頭髮,也吹亂了時臣精心打理的衣裝,這是saber最後的警告。

  「什麼啊,還是不願意動手嗎?」archer對於saber的挑釁視若無睹,繼續火上澆油,「是在顧慮那個停戰盟約嗎?那麼——」

  說話之間,「王之財寶」中投射出一柄寶劍,從saber的頭頂劃過,寶劍撕裂空氣形成的氣流,差一點就碰到了騎士王額頭上翹起的那一縷頭髮。

  「——這樣就可以了吧,停戰盟約已經取消了。」

  「王,這可是——!」時臣終於忍無可忍,敵人還沒有完全消滅,怎麼可以撕毀好不容易簽訂的盟約。

  「閉上你的嘴,時臣。本王即是規則!本王認可的盟約才是盟約,本王不認可,什麼都不是!」archer鮮紅的瞳孔眯成了一條縫,鋒利的眼光刺得時臣說不出話來。

  而archer的對面,saber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archer,你這傢伙,竟敢,竟敢對我的榮耀——」

  是的,那一縷翹起的頭髮不是坊間戲稱的「呆毛」,而是榮耀的象徵,不要說削去這一縷頭髮,就是觸碰都是對亞瑟王最大的侮辱。

  「啊哈哈哈哈,這根頭髮居然是你的榮耀,真是太好笑了,啊哈哈哈哈。」

  整個圓藏山都充斥著archer愉悅的笑聲。

  「saber,你這個女人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一個罕見的『奇蹟』了——和你比起來,聖盃什麼的簡直微不足道。」

  saber已經不想和archer繼續廢話下去,舉起劍就要揮下,可是她的第一劍還沒有揮落就被打斷,不是被archer的寶具,而是被他的接下來的話。

  「saber,放下劍,做本王的女人。」

  在這一場景,這一狀況下,archer的這句話給了saber一個措手不及。由於實在太過出人意料,她頓時愣在了當場,連劍都揮不出去。

  「……什,你說什麼……你到底是何居心!?」

  同樣愣住的還有遠坂時臣,他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自家從者的思考回路。

  「就算無法理解,但是你至少懂得感到喜悅吧。因為賞識你的價值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本王啊。」

  或許只有archer一個人會認為這樣的結論是理所當然,黃金的從者高傲地仰著頭,注視著眼前的這個自己第一次喜歡上的女人。

  「放棄那些無聊的理想或誓言。那種東西只會束縛你,給你帶來不幸。只要渴求本王,在本王的庇護下生活。以森羅萬象王者之名,本王將會賜與你這世上所有的快樂與愉悅。」

  「你——你——你已經徹底瘋了。」saber大聲斥責。

  第二輪寶具從上空飛來,在saber以劍抵擋前就自行爆炸,巨大的衝擊震得saber連連後退。

  「本王沒有詢問你的意志,這是本王所下的決定。」

  archer的表情滿是嗜虐的愉悅快感。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平等看待敵手。敵人只配被玩弄,被羞辱,他喜歡欣賞他們向自己屈服的樣子。

  「來,讓本王聽聽你的答覆吧。雖然答案早就決定,根本連問都不用問,不過本王倒是很想看看你會用什麼表情說出那句話。」

  「我拒絕!我絕對不——」

  沒等她說完,archer投射出了第三輪的寶具,這一次是十六件寶具連射。

  他要用力量使saber屈服,他要讓saber感受到痛,再賜予她愉悅。

  不知道她能不能撐過這一次投射呢?

  喔?撐過了嗎?

  揮舞著的黃金之劍,接連彈開了十六件寶具,archer露出讚許的笑容。

  「不錯,本王的女人就該有這樣的實力和倔強。不要大意喔,saber,下一輪要來了。」

  這一輪,數量翻了一倍,整整三十二件,如同夏日裡密集的陣雨。

  面對如此數量的寶具轟擊,saber無法保持剛才的從容。

  正面來的劍、左翼來的槍、下方和上方同時來的鏈錘、後面畫著弧線偷襲的三枚刃、比她還高的鐵錘掃過來——!

  受、彈、躲、最後都千鈞一髮地閃過!

  saber原本平穩的呼吸開始因為各種極限的躲閃而變得紊亂,這三十二件寶具已經把她逼到了極限,如果不是已經取回了劍鞘,她可能已經受傷了。

  敏銳地把握住這一點的archer,親自伸手從寶庫中抽出一把短劍,隨手丟出。

  這把短劍,沒有像其他寶具那樣在空中劃過漂亮的痕跡,而是直接跨過與兩人之間的距離,出現在saber的左側,以達到預知領域的a等級「直感」都來不及反應的速度,刺向saber的肩膀。

  「不好,躲不開了!」saber的瞳孔一縮,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然而,預想之中的疼痛沒有到來,那把擁有穿梭空間能力的短劍在千鈞一髮之際被一塊拳頭大小的石子撞開。緊接著,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從天而降,攔在saber身前。

  那飄逸的紫色長髮,銀光鋥亮,與saber本人交相輝映的騎士甲,勾起了saber心中最深處的回憶。

  「你,你是——」

  ps:砍掉呆毛,閃閃就真完了,你對黑無毛的恐怖一無所知。啦啦啦,黑化強三倍,洗白變弱雞。

  ps2:時臣當然跟不上閃閃的思考回路,目前只有同為黃金靶子的拉二(拉美西斯二世)能跟上。

  ps3:閃閃:喲,太陽的(拉二是太陽王,因此閃閃稱拉二太陽的)。

  拉二:喲,黃金的。

  閃閃:看到了嗎,本王的光輝。

  拉二,那是本王的光輝,如同太陽一般。

  其他人:這倆二貨。

  ps4:閃閃說呆毛是第一次喜歡的女人,因為這貨第一個喜歡的是性別不明的恩奇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43 PM

第一百二十三章 為您而戰,我的王

  「你,你是——」

  saber瞪大了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archer則是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憤怒。

  「哪裡來的雜種,竟然敢打擾本王的求婚儀式!」

  身穿著和湖面一樣光潔的鎧甲的騎士微微一笑,用深沉而溫和的聲線回答:「只是區區的一介背叛的騎士罷了。」

  英雄王的眼睛迅速掃過突然亂入的男人,臉上帶著露骨的嘲諷。

  「哦,原來不是雜種,只是一隻狂犬。沒想到摘下面具後,狗膽更大了。」

  被archer成為狂犬的男人,以「berserker」職介現界的騎士,無視了archer的話,只是用憧憬的,嚮往的,帶著些微陶醉的目光看著身後的女性,叫出了那個夢中呼喚無數次的稱呼。

  「王——!」

  「真,真的是你嗎?吾友,湖之騎士!」

  過分的震驚,過分的激動,讓saber忘了自己的處境,忘了敵人的存在,一口報出了那個追隨她多年,她的第一騎士。

  「原來是saber你曾經養的狗啊,難怪這麼激動。」

  archer的諷刺又一次被兩人無視,蘭斯洛特對著自己魂牽夢縈的身影搖了搖頭。

  「請不要再用那個稱號,那是忠義的,完美的騎士才能使用的稱呼,背叛了您的我,曾經襲擊過您的我配不上那個稱號。」

  「不,不,你就是——」saber,亞瑟王連聲否認,「那根本不是什麼背叛,蘭斯洛特!」

  「王啊,您還是這樣...」蘭斯洛特深深嘆了口氣,「您總是這樣...忽略自己,一心一意為了他人著想。所以,我,我們這些人才會願意集結在您的麾下,為您而戰。但是,王啊,您知道嗎,我一直希望讓你親自懲罰我,我希望你因為自身的憤怒向我問罪。」

  「蘭斯...洛特...」亞瑟王莫名覺得胸口有些發堵。

  「如果能夠被您制裁,如果您能向我要求補償,那麼我也一定會相信贖罪。我一定會相信,總有一天能找到原諒自己的方法,王妃應該也是同樣吧。」

  背叛的騎士,被稱為圓桌騎士團毀滅元兇的男人的聲音很輕,聽在亞瑟王的耳中卻無比的沉重,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口。

  「無聊,無聊,無聊!居然是一出背叛者尋求原諒的鬧劇,背叛者還敢尋求原諒?」

  archer面容因為怒火變得越發豔麗。

  「本王來告訴你們,背叛王之人,罪該萬死!saber,就讓本王來替你懲戒這個叛徒!」

  寶具再次傾瀉而下,比剛才的更多,更快,更猛,archer彷彿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宣洩著他的怒火。

  「王,請後退。」

  蘭斯洛特毫無畏懼地看著滿天的寶具之雨,左手握住當先到來的第一把寶劍,右手抓住第二把寶槍,原本屬于吉爾伽美什的寶物所有權,在入手的瞬間轉移到了蘭斯洛特手中——騎士不死於徒手。

  而後,劍槍輪舞,曾經冠絕了整個圓桌騎士團的武技盡情展露,一支又一支的寶具被彈開。

  在漫天的寶具雨,蘭斯洛特還在不斷切換適合自己的寶具,到了最後,他的雙手各拿著兩把寶槍,揮舞得如同風車一般,牢牢護住他自己和他的王。

  「哼,狂犬,就算取回了理智,手賤的壞毛病還沒改嗎?這一次,本王一定要把你轟個片甲不留!」

  「王之財寶」的漣漪幾乎遮住了天幕,粗粗一數已經有超過百件的寶具對準了蘭斯洛特。

  「單純增加寶具數量對我沒有意義,巴比倫尼亞的英雄王。你的『王之財寶』固然強大,但只憑這個你是贏不了我的,用你手上的那柄『乖離劍』,這樣你或許還有可能戰勝我。」

  蘭斯洛特平靜的表情,自信的話語,讓吉爾伽美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王所受到的侮辱,只有雜種的獻血才能洗刷。

  「saber,不想和這只瘋狗一起死的話就躲遠點!」

  聽到archer的話,saber不僅沒有後退,反而緊握著聖劍,準備和蘭斯洛特共同戰鬥,就像他們很多次做過的那樣。

  「吾友,我們——」

  「不,王啊。」蘭斯洛特抬起槍,阻止了saber的靠近,「現在的我沒有與您並肩作戰的資格,而且這也違背了與我的御主的約定。我的御主和我一樣,所求的不是聖盃,他只是想用他自己的力量打倒archer的御主遠坂時臣——」

  時臣眉頭一皺,若有所思地望著參道旁的樹林,視線的盡頭站著一個穿著寬大運動服的男人。

  「間桐——雁夜!」

  雁夜從時臣身上移開目光,轉向saber:「saber,愛麗絲菲爾小姐和久宇舞彌小姐就在上面,assassin也在那裡等你,這裡就交給我和蘭斯洛特吧。」

  「王,劍欄之戰我沒有趕上,我為此抱憾終身,這一次,請讓我為您開闢道路。如果,如果您能允許的話,我身上背負的罪孽,或許就能償還一點了吧。」

  蘭斯洛特低下頭,單膝跪地,用最隆重的禮節請求著自己的王,請求著救贖。

  這是從雁夜那裡知道的,東方專有的名詞,叫做「戴罪立功」,也是蘭斯洛特選擇的贖罪之路。

  saber看著蘭斯洛特,看著這個曾經無數次和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看著她親手交託格尼薇兒的男人。

  她想像以前一樣,說蘭斯洛特沒有錯,不需要原諒,可是,蘭斯洛特態度卻又在告訴她不能這麼做,那麼到底該怎麼辦?

  就在saber思考,就在吉爾伽美什的耐心越來越少的時候,雁夜嘆息著開口:

  「違法者應當受到制裁,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真理。亞瑟王,你這位大公無私之王想讓蘭斯洛特繼續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嗎?還想讓他繼續陷入狂亂嗎?」

  這句話如同一道閃電劈中了saber的心,也讓她知道了到底該怎麼做。

  「蘭斯洛特,我允許你戴罪立功,如果你能擊敗archer,再次來到我的面前,我將赦免你的罪行。我的摯友,我在上面等著你。」

  蘭斯洛特終於笑了,開懷大笑。

  「遵命,我王!蘭斯洛特一定竭盡全力,為您而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44 PM

第一百二十四章 無毀的湖光

  不知道是自信saber逃不出自己的掌心,還是出於其他的考量,archer不僅沒有阻止saber離開,反而收起部分「王之財寶」,讓開去路。

  等到saber沉重的腳步聲消失,吉爾伽美什這才重新補上空缺,居高臨下地對著蘭斯洛特說道:「感謝本王的寬大吧,狂犬,給你留了交待遺言的時間。」

  出乎吉爾伽美什預料的是,蘭斯洛特真的點了點頭:「沒有打擾我和我王的交談,我確實應該感謝你。不過,你先前對我王的大不敬,需要用你的血來洗刷,所以就讓我最後一次提醒你以表謝意——使用『乖離劍』,否則你一定會死。」

  吉爾伽美什怒極反笑,他一邊將乖離劍放回「王之財寶」,一邊放射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

  「就你這連雜種都不如的狂犬,也配本王動用至寶?本王不需要動一根手指,就能殺死你!時臣,這頭狂犬的御主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本王等太久。」

  「遵從您的命令,英雄王王!」遠坂時臣躬身行禮,提起手杖,走向雁夜。

  「蘭斯洛特,殺了他。」雁夜最後吩咐了從者一句,消失在森林之中。

  吉爾伽美什與蘭斯洛特的戰場沒有兩人插手的餘地,留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

  兩人離開之後,吉爾伽美什終於可以毫無保留地釋放他的憤怒。

  「準備好受死了嗎?狂犬!」

  「這份傲慢,就是你的死因——巴比倫尼亞的英雄王。」蘭斯洛特的嘴角掛著勝券在握的笑容。

  兩人還沒有正式交鋒,但兩人的戰鬥已經開始了,一切都是慎二的策略。

  「吉爾伽美什太驕傲了。如果不是感興趣的人,他不會親自使用寶具。如果不是他認可的對手,他不會使用全力。在他看來,對雜種認真,就代表他輸了。我們要利用的正是他這一點。」

  「先故意用狂妄的言辭擠兌他,激怒他,讓他親口承諾不會動用『乖離劍』——雖然這麼說有一點傷人,但那把『乖離劍』確實不是蘭斯洛特能夠應付的寶具。只要封住了『乖離劍』,這場戰鬥就贏了一半。」

  蘭斯洛特不是迪盧木多那種死板的騎士,懂得變通的他完全遵照了慎二的指示,取得了一個良好的開端。

  吉爾伽美什接下來的反應也在慎二的預料之中,他解放了「王之財寶」。

  數以百計的光輝在空中奔馳,不是從一個方向,而是從四面八方。

  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可以按照他的意願,在他身體周圍一定範圍內以任意的形式,朝任意的方向張開。

  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叫得出名字的兵器,叫不上名字的兵器。

  每一件武器都散發著獨有的魔力波動,釋放著逼人的鋒芒。

  寶具如落雷般轟下,氣勢驚人,好像是要把蘭斯洛特站立之處連同整條參道一同消滅殆盡。一擊接著一擊得連番猛攻,這是名副其實的地毯式轟炸。

  形勢急轉直下。

  berserker最大的優勢就是全職介最高的面板,而蘭斯洛特的「騎士不死於徒手」和「無窮的武煉」兩大王牌與自身的屬性息息相關,屬性越高,發揮出的威力越大。毫不誇張的說,擁有berserker職介面板並保持理智的蘭斯洛特是在真正意義上邁過了頂級從者的門檻。

  然而,蘭斯洛特只有兩隻手,接住的寶具數量有限,屬性再高也有著極限,面對著一輪多過一輪,全方位,密密麻麻,毫無空隙的密集轟炸,蘭斯洛特開始感到越來越吃力,向前邁進的步伐也越來越困難,此時吉爾伽美什投射出的寶具已經過了百件。

  身穿著黃金之甲的吉爾伽美什雙手抱胸,豔麗的臉上掛著露骨的冷笑。

  「這就撐不住了嗎?果然是只會齜牙咧嘴的狂犬,給我四分五裂吧!」

  新的一輪,更加密集的寶具離開「王之財寶」,超過兩百件的武器與將蘭斯洛特團團包圍,爭先恐後地落下。

  吉爾伽美什確定,那頭礙眼的狂犬一定會在寶具雨下死無全屍!

  呼吸漸漸粗重的蘭斯洛特依然掛著從容不迫的笑容,正是這樣的笑容讓亞瑟王傳說中的第一美人格尼薇兒為之傾倒。

  他的腦海中又一次想起了慎二的作戰計劃。

  「吉爾伽美什這個傢伙雖然性格討厭,卻擁有所有英雄中屈指可數的眼力,要不了幾分鐘,不,甚至只要十幾秒,他就能看出蘭斯洛特的極限,此時他最有可能的選擇就是以高於極限的火力壓倒蘭斯洛特。」

  「這個時候,蘭斯洛特就可以使用真正的王牌了,那柄傳說中與亞瑟王的『誓約勝利之劍』和『太陽騎士』高文的『輪轉勝利之劍』(excaliburgallatin)齊名的星造聖劍。」

  「到現在為止都和那位閣下分析得一模一樣,真是可怕的預判能力,簡直,簡直就像是王那專門為了勝利而生的直覺。是啊,照亮我們的根本就不是『誓約勝利之劍』的光輝,而是王的光輝。在這光輝之下,我只需要盡情揮劍!」

  蘭斯洛特的臉上露出了朝聖一般的狂熱神情,他隨手丟棄了上一輪寶具轟炸中質量最高的兩枚寶具,呼喚出了「湖中仙女」授予他的獨一無二的聖劍。

  這是一把有著如同月下湖水般閃耀的光輝,絕對不會毀壞的聖劍,劍身與「誓約勝利之劍」一樣刻有精靈文字的刻印,只有當代最強騎士才被允許佩戴這把榮譽之劍。

  其名為——aroundight(無毀的湖光)!

  現在,這把湖光聖劍正握在亞瑟王時期最強的騎士手中,即使是漫天的寶具之雨也無法奪去「無毀的湖光」與「湖之騎士」蘭斯洛特的光輝!

  ps:蘭斯洛特的狡猾請參見《fategrandorder》第六章。

  ps2:蘭斯洛特需要靠狂化面板才能輕鬆接寶具是官設,所以不要再扯什麼劍蘭穩贏,如果是劍階蘭斯洛特,雁夜主,只會死得更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56 PM

第一百二十五章 縛鎖全斷·過重湖光

  傳說,在久遠的14000年之前,那個不屬於人類的年代,那個原初的概念神明還存在的年代。

  一場巨大的災難降臨了,不屬於這個星球的尖兵,白色的巨人「賽法盧」從天外而來,擊敗了所有的神明,為大地帶來了無盡的災厄,幾乎毀滅了整個史前的文明,讓整個星球都陷入了無邊無盡的痛苦中。

  在星球上的文明完全斷絕之前,星球在自己的內部「星之內海」結晶化,精製了一把聖劍,並用這把凝聚了星球光輝的劍打倒了「賽法盧」,拯救了星球上的神靈。這把劍就是「誓約勝利之劍」。

  鍛造出「誓約勝利之劍」後,星球還另外鍛造了另外兩把聖劍,分別是顯現出太陽熾熱光線的「輪轉勝利之劍」以及此刻綻放出如湖水般藍色光芒的「無毀的湖光」,它正是蘭斯洛特「湖之騎士」稱號的來源。

  雖然三把星之神劍中,名氣最大的是擊倒了「賽法盧」的「誓約勝利之劍」,但在慎二以及很多月球廚師看來,蘭斯洛特的「無毀的湖光」才是最實用的。

  「誓約勝利之劍」與「輪轉勝利之劍」功能單一,只能凝聚光輝釋放斬擊,即俗稱的「光炮」。唯有「無毀的湖光」擁有防禦模式,對人模式,光炮模式(不知道對城還是對軍),可以根據需求自由切換。

  防禦模式,也是「無毀的湖光」的默認模式,無論蘭斯洛特狂亂與否都常駐發動的模式,效果是蘭斯洛特除了魔力和幸運外的參數全部提升一級,st(豁免檢定)判定成功率翻倍。蘭斯洛特正是憑著這個模式,才能在白天,有「聖者數字」加成的高文的手下保持不敗,成功取得圓桌最強的稱號。

  berserker職介蘭斯洛特的基礎三屬性,筋力a,耐久a,敏捷a+,「+」並不是指比普通a級數值更高,而是指可以瞬間爆發出雙倍的屬性。

  a提升一級是ex,不過ex這一等級比較特殊,不是像a、b、c那樣有著特定的標準,而是指破格,假定a級上限是100,那麼101是ex,10001也是ex。

  雖然不知道「無毀的湖光」提升的一級到底有多大增幅,但超出吉爾伽美什的預料是肯定的。

  原本毫無縫隙的「寶具陣」因為蘭斯洛特驟增的屬性出現了破綻,而蘭斯洛特也毫不猶豫地爆發出了雙倍的速度,宛如一輛高速行進f1賽車,朝著吉爾伽美什突進。

  這個時候,吉爾伽美什的表情,才剛剛從自信轉為驚愕。

  這正是蘭斯洛特的,僅此一次的,殺死吉爾伽美什的機會。

  「無毀的湖光」如此強大,自然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蘭斯洛特使用這件寶具的時候,會封印包括「騎士不死於徒手」在內的其他寶具,並消耗巨大的魔力,為他提供魔力的雁夜每一秒都在承受著彷彿萬刀凌遲的痛苦。如果不是不想在遠坂時臣面前出醜,他早就痛苦地大喊出來。

  反應過來的吉爾伽美什一邊後退,一邊本能地投射出更多的寶具阻擋蘭斯洛特的前進。

  「耍弄這種小把戲——可惡,可惡,可惡!!!對付你這樣的狂犬,居然要讓本王認真起來。」

  「王之財寶」完全解放,招牌式的漣漪佈滿了整條參道,天上地下,無處不在。

  各種各樣超出想像的寶具一一嶄露崢嶸,化作路障,護衛英雄王,擊殺背叛的騎士。

  「哎呀,哎呀,居然是這樣可怕的敵人嗎?比那位閣下說的還要可怕兩倍,三倍。不過,不管他有多麼可怕,我要做的事情只有兩件——突進,然後揮劍!」

  蘭斯洛特沒有被周圍的寶具之光晃花了眼,他的心中出奇的平靜。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隱藏與重重漣漪之中的敵人——吉爾伽美什。

  既然已經把一切都賭在這一劍之上,那就什麼都不要想,護住要害,拉近距離,全力揮劍即可!

  鎧甲被打碎。

  護手被貫穿。

  足甲被刺破。

  英勇的「湖之騎士」無動於衷,彷彿受到傷害的不是自己的身體,彷彿流下的不是自己的血。

  王的「戴罪立功」的敕令。

  御主「打倒吉爾伽美什」的願望。

  還有那位閣下費盡心機計算出的唯一勝機。

  都已悉數融入了蘭斯洛特的靈基之中,與魔力一同注入了他的愛劍。

  鋥亮的鎧甲支離破碎。

  英俊的騎士變成了血人。

  過度的失血,連腳步都開始踉蹌。

  可是,蘭斯洛特依舊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只要他還沒有斷氣,他就一定會完成任務。

  近了。

  更近了。

  吉爾伽美什雖然在全速後退,卻比不過蘭斯洛特破格等級的速度。

  蘭斯洛特已經可以看見吉爾伽美什臉上的驚訝,還有那雙眼睛深處的猶豫。

  吉爾伽美什一直放在胸前的雙手,終於伸入寶庫,從中取出了一把黑色的雙手大劍。

  「喝啊啊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聲野獸一般的咆哮,蘭斯洛特釋放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無毀的湖光」高高舉起,重重落下。

  吉爾伽美什拿在手中的巨劍,好像是紙糊的一樣,被「無毀的湖光」一劍分開。

  緊接著,這一劍落在了瞳孔放大的吉爾伽美什的左肩。

  「不好,傷口太淺了!」

  透過聖劍傳回的觸感,讓蘭斯洛特心中一沉。

  吉爾伽美什的黃金甲比他想像的要硬,這一劍只破開了肩甲,砍進了肩胛骨。

  而此時,吉爾伽美什徹底收斂了輕視的表情,他用半是讚許半是憤怒的目光注視著這位唯一傷到自己的敵人。

  「能讓本王受傷算你厲害,你就帶著本王的讚譽去死吧。」

  三把利刃從天而降,從不同角度貫穿了蘭斯洛特的胸腹。

  受到了致命傷害,靈基開始消散的蘭斯洛特吃力地抬起頭,遍佈血污的臉上笑容不減,那是視死如歸的決意。

  「要死的不僅是我,還有你啊。」

  吉爾伽美什感覺不妙,本能地想要拉開距離。可在此之前,蘭斯洛特已經將最後一點魔力注入了嵌入在吉爾伽美什肩膀的聖劍之中,那是從潰散的靈基中解放出的用來維持實體的魔力。

  一道永不退色的湖光從劍柄亮起,繃斷了劍鍔處的交叉鎖鏈,沿著平滑的劍身沒入吉爾伽美什的傷口。

  「極光啊,在斬擊之下映射出宛若湖面的幽光吧——」

  「無毀的湖光」模式切換,對人模式,真名解放!

  「——aroundightoverlord(縛鎖全斷·過重湖光)!」

  ps:聖者數字,高文卿擁有的特殊體質。上午9時至正午的3個小時、下午3時至日落的3個小時,力量會變成3倍,這也表示出了凱爾特的神聖數字「3」。

  ps2:型月設定,高文卿的死是因為蘭斯洛特拖延時間直至日落,然後他的一擊對高文卿造成了重傷,這個舊傷一直到劍欄之戰都沒好,最終高文在戰場上被敵人擊中舊傷而殞命。...<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57 PM

第一百二十六章 同歸於盡

  「aroundightoverlord」(縛鎖全斷·過重湖光)即是「無毀的湖光」的對人模式。

  對平如鏡的湖光施加過度負荷,使深藏其中的魔力溢出,轉用為攻擊,由聖劍中溢出的光芒宛如湖水一般。

  本來應當是蓄意不放出作為光之斬擊的魔力,在近身砍中對方時解放出來的方式。蘭斯洛特在這樣的魔術中融入了自己的技藝,磨練出一式獨屬於自己的絕技。

  聖劍砍中敵人的時候,在傷口處留下隱蔽的「湖光」,一直到蘭斯洛特解放寶具的真名,高度壓縮的「湖光」才會轉化為光之斬擊,在敵人的身體內部大肆破壞。

  這一招與原版的「縛鎖全斷·過重湖光」相比,更加隱蔽,消耗更低,破壞力更強。

  每一位戰士都知道,在戰鬥中受傷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能獲得最終的勝利,一點點皮外傷又算得了什麼?而蘭斯洛特的這一劍,卻可以將皮外傷轉化為致命傷,堪稱是防不勝防的必殺之劍。

  「什——麼!」

  吉爾伽美什只覺得一道火辣辣的疼痛從受傷的左肩迅速擴散到胸口,就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劍插入了自己的胸膛,貫穿了自己維持現界最重要的憑依——靈核!

  「我說過了,不想死就使用『乖離劍』,可你不信。『誠實』是騎士的美德之一,我沒有說謊。」

  蘭斯洛特的話讓吉爾伽美什又是生氣,又是好笑。

  「雖然是條狂犬,但也是條有意思的狂犬——看來想要得到saber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啊。不過沒關係,得不到的東西才美麗。」

  此時,蘭斯洛特已經聽不見他說什麼了,趁著靈基完全崩潰前的幾秒,蘭斯洛特將自己最後的話語轉化為思念寄託在兩團靈子之中,飄向遠方。

  蘭斯洛特和吉爾伽美什的戰鬥過程很短,從正式開戰到兩人雙雙消失,總共只用了不到一分鐘,雁夜和時臣還沒有動手,就感受到了主從契約的異常。

  沸騰著的魔力突然無處可去,聯繫著雁夜和蘭斯洛特之間的契約像一根不堪負荷的細線,終於斷絕。

  在斷絕的前一刻,一個平和的意念傳入了他的腦海。

  「我的御主,約定確實達成了,只是我也到此為止了——這段時間受你照顧了。雖然時間不長,但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有機會,就再召喚我吧。」

  「是我要感激你啊,蘭斯洛特,感激你實現了我的願望。」

  雁夜低聲說著,一邊摸索著曾經刻下契約之證的右手手腕,一邊轉過頭,看向與自己相隔十步的宿敵(自認為)遠坂時臣。

  此時此刻,他最看重的優雅和從容搖搖欲墜,臉上掛著難以置信的驚訝與迷茫。

  「英雄王吉爾伽美什輸了?最強的從者失敗了?敗給了雁夜的從者?這......怎麼可能?」

  「這就是現實,時臣。」雁夜俯視著時臣。

  並不是身高上的俯視,事實上,時臣的身高比雁夜要高4cm。這種俯視是來自心靈上的優越,來自勝利者的驕傲。這是情感上的敗犬有生以來取得的第一次優勢。

  聽到雁夜的聲音,時臣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喃喃自語。

  「還來得及,只要打倒其他的御主,我就還有機會!」

  雁夜的目光掃過時臣的右手,上面還殘留著兩道令咒。瞬間,雁夜明白了時臣的打算,心中的厭惡之情越來越濃。

  「不,你沒有機會了,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會阻止你。」

  ......

  柳洞寺的山門前,saber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王啊,任務已經順利完成,原諒我只能用這種方式向您報告。」

  「蘭斯洛特......」難以遏制的悲痛充斥著saber的胸口,她又一次失去了她的摯友,她心目中最優秀的騎士。不過這一次,他沒有背負著任何的不名譽,而是堂堂正正地為她而戰,為了守護她的後背,壯烈戰死。

  「王啊,在最後,我想要告訴您,您是最優秀的王,是我等騎士最完美的主君,沒有什麼比在您的王旗下奮戰更幸福的事情了。只是您一直都是在奉獻,一直都在犧牲,從來沒有考慮過你自己。所以,已經足夠了,接下來請您為了自己而戰,這是我最後的願望,也是全體圓桌騎士的願望)」

  「摯友——」與悲痛同在的還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溫暖,那是象徵著蘭斯洛特的湖光水色,包含著蘭斯洛特最真誠的心意。

  原來,我早已經得到了最珍貴的東西,根本沒有必要去羨慕征服王。

  伊斯坎達爾,現在,我可以昂首挺胸地對你說一句,我的部下,我的騎士絕不比你的臣子差!他們是最優秀的!

  「——王啊,真心祝願您能得到安寧和幸福。」

  不知不覺,淚流滿面,既是哀悼之淚,也是後悔的淚水。

  「你有一句話說錯了,我曾經想過重來一次,卻忘了這是在否定你們的努力,否定我們共同創造的一切,這樣的我,曾想過背棄了你們的我,又怎麼配稱作最優秀的王。」

  「感謝你,我的摯友,是你糾正了我的錯誤,是你讓我醒悟過來。需要救贖的不是不列顛,更不是你們,而是我自己。」

  「我,不會再猶豫,不會再迷惘——為了你們,更為了我自己。」

  saber擦去眼淚,恢復清明的雙眼凜然望向山門。

  「對吧,assassin!」

  那裡,站著提著魔槍的魔境的女王。

  「是啊,你終於明白了,也不枉費他一番苦心。那麼——你要放棄聖盃嗎?」

  「當然不。」saber架起聖劍,「雖然我已經沒有願望需要聖盃來實現,但我答應過愛麗絲菲爾,要為她取得聖盃,這也是我對逝去的摯友最好的悼念。」

  「這就對了,不,應該說非得這樣不可啊!」

  此刻的斯卡哈神采飛揚,壓抑已久的戰鬥意志伴隨著魔力肆意扯動空氣。

  「來吧,這就是最後了,你和我,究竟誰才是聖盃戰爭的勝利者?」

  「servant·saber,騎士王阿爾托利亞!」saber手中,聖劍閃耀。

  「servant·assassin,影之國來的斯卡哈!」assassin身側,魔槍生輝。

  「啊啊啊啊啊啊啊——」

  「哦哦哦哦哦哦哦——」

  ps:這一章可以說了,蘭斯洛特自創的新用法不是奸少自己編的,而是《fategrandorder》第六章的劇情,蘭斯洛特就是用這樣的手法利用對手的大意,重創阿拉什,接下來就是第六章最帥也是最虐的一幕。

  ps2:沒錯,蘭斯洛特練成的正是失傳已久的「北斗暗殺劍」。看啊,金閃閃的死兆星在閃耀!

  ps3:呆毛有這個反應不奇怪,按照老虛的描述,呆毛原來的願望是拯救不列顛,被蘭斯洛特之死打擊後才改為重新選王,可見蘭斯洛特對呆毛的影響力。那麼如果把負面影響轉化為正面,未必不能解開呆毛的心結。(雖然蘑菇表示了不同意見,奈何老虛創作的《fatezero》深入身心,不得不說講故事的能力是老虛更強,所以奸少就取兩者的中間值,沒那麼黑也沒有那麼白。)

  ps4:有書友說轉輪是對軍,這個沒錯,但對軍也是光炮啊,而湖光也是欽點的有光炮的,只是目前還不知道該怎麼發又是什麼等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12:59 PM

第一百二十七章 黃金之杯

  衛宮切嗣是一個黑暗世界的傳奇,傭兵世界,殺手界的傳奇。從少年時在亦師亦母的娜塔莉的帶領下出道,直至第四次聖盃戰爭開幕前九年,1985年消失,完成過無數高難度的任務,無一失手。

  作為一名殺手,衛宮切嗣的信條就是不擇手段解決目標,能不正面作戰絕不正面作戰,可想而知他的潛入能力有多強。

  但是,今天,聖盃戰爭最後的一晚,他發現自己的一身潛入本領完全得不到發揮。

  並不是敵人的防衛嚴密,找不到一絲空隙,而是敵人根本就沒設防。

  是的,沒有設防。

  進入圓藏山之前,切嗣做了充分的準備。不僅攜帶了夜戰用的高科技裝備,還預先設置好了對應陷阱和結界的魔術,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突發狀況。

  在他的預想中,就算有saber從正面進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他潛入的成功率也不高。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做出了怎樣的佈置,這份未知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壓力。

  他想到了各種可能,甚至有自己、愛麗絲菲爾、久宇舞彌同時喪命這樣最糟糕的結局,唯獨沒有想到自己會順利進入柳洞寺,一路上什麼人都沒有遇到,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衛宮切嗣現在的想法可以用一個時下流行的網路用語概括——「我可能潛入了一個假的柳洞寺。」

  然而,切嗣確定自己潛入的是真正的柳洞寺。

  在大地之中流淌的幾乎要滿溢出來的魔力是真的。

  在廂房裡找到的陷入昏迷的僧侶們是真的。

  還有和愛麗絲菲爾共同生活九年的感覺,和久宇舞彌歷經無數戰鬥產生的默契都在告訴切嗣,他沒有找錯地方,也沒有中幻術。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衛宮切嗣一邊對自己說,一邊調整全身的狀態。

  適度放鬆肌肉,沒有哪一處繃著多餘的力氣。

  精神如同凍結的湖水一般,化作明鏡映照出周圍一帶的全景。他讓自己成為一支靈敏超越聽覺、清晰更勝視覺,沒有一點死角,只要一點風吹草動都能立即察覺得探針,在黑暗中緩步前進,走向整個柳洞寺唯一的光源,正殿前方的廣場。

  從廂房到殿前廣場的道路依舊順暢,沒有陷阱,沒有結界,就像是普通的寺廟一樣。

  下一個轉角就是正殿了。

  切嗣這麼想著,手指輕輕握住thompson·contender的槍柄,熟悉的胡桃木材質的手感給了他一絲安心。

  腳步落而無聲,呼吸悠長而緩慢,切嗣走過轉角,來到了燈火通明的殿前廣場。

  第一眼,切嗣就看見了自己的妻子。

  集愛因茲貝倫的煉金術之大成,精心雕琢而成的,幾乎找不到一絲瑕疵的肉體,堪稱是人造之美的巔峰。

  只是,這美得驚心動魄的女性卻失去了往昔應有的靈性,就像一個精緻的人偶,眼神空洞,毫無生氣地躺在一個臨時佈置的祭壇中央。

  在人偶的身體內部,難以估量的魔力正在從她的心臟中生成,沿著血管流變全身,最後從各個毛孔向外溢出。

  龐大的魔力聚合體光憑餘波蕩漾就在周圍造成灼熱的溫度。

  美麗人造生命體的亡骸瞬間燃燒起來,化為灰燼,顯現出一尊黃金的杯形容器。

  死了,自己的妻子,愛麗絲菲爾死了。

  切嗣瞬間確認了這個事實。

  愛麗絲菲爾的身體每吸收一個從者的靈魂,就會失去一部分作為人類的機能。

  一個靈魂,雙手無力。

  兩個靈魂,走不動路。

  三個靈魂,只能躺在煉金術式中休眠。

  四個靈魂,失去所有的生命體徵還原為黃金之杯,也就是小聖盃的本來面目,就呈現在切嗣眼前的一幕。

  來晚了,沒能趕上見她最後一面。

  切嗣想哭,又不能哭。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切嗣。」

  溫柔的,喜悅的,傾注了所有感情的,連他那顆凍住的心都能融化的呼喚。

  那是來自妻子的呼喚。

  「切嗣。」

  又是一聲呼喚,清晰,真切,不是幻覺。

  切嗣機械地側過頭,看見了站在廣場一角的純白的身影。

  銀色的長髮,紅色的瞳孔,還有純淨的不帶一絲陰翳的笑容。

  「愛麗——」切嗣下意識地叫出了妻子的暱稱,呆呆地看著妻子向自己跑來,又被另一個聲音阻止。

  「夫人,不能離開魔法陣。」

  這個聲音切嗣也很熟悉,甚至比愛麗絲菲爾的聲音還要熟悉,那個女人跟隨他的時間更久,已經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舞彌。」

  久宇舞彌坐在離愛麗絲菲爾大約五米的台階上,周圍似乎被施加了某種魔術,不能移動。

  這一幕又一次出乎了切嗣的意料,他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舞彌……這究竟……還有愛麗,你不是——」

  切嗣還沒有說完,祭壇之中又出現了新的變化。

  黃金的聖盃彷彿被一只看不見的手捧起,漂浮在空中。

  聖盃的底部,出現一道有如毛髮般的細微的縫隙,透過細小的間隙,某種「東西」悄悄滲入了聖盃中。

  那「東西」看上去與「爛泥」非常相似,顏色是黑色,而且是深邃無邊的黝黑。

  滲進來過後流下一滴,一滴流下之後又連著一道黑泥,接下來就有如堤防潰堤一般。奔流的黑泥轉眼間就從容器中溢出,澆淋在祭壇上。

  「這就是你所說的污染嗎?」

  「是的。」

  陰影與純白的靈子匯聚,分別凝聚出影之女王和冬之聖女的形體。

  斯卡哈淡淡地瞥了切嗣一眼,走進祭壇,主動伸手觸摸溢出黑泥。

  彷彿是觸發了某個機關,黑泥突然開始沸騰,並長出一條又一條類似觸手般的泥柱,纏上斯卡哈的手臂和身體。

  眼看著大量的黑泥就要將斯卡哈吞沒,斯卡哈突然重重地哼了一聲,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她的身體內迸發出來,黑泥頓時灰飛煙滅。

  「原來是『原初之海』的劣化複製品,很可惜,這樣的東西無論有多少都殺不死我。」

  斯卡哈像是甩掉什麼髒東西似的甩了甩手,一個閃身退出祭壇,向著山門的方向走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去和saber做最後的對決。」

  羽絲緹薩也在同時邁步向前,直面失去控制的黑泥。

  「祝你武運昌隆。」

  「也願你一切順利。」

  魔境的女王與黃金的聖女錯身而過,各自奔赴屬於自己的戰場。

  ps:看了下本章說,來糾正兩個認知上的錯誤:第一,閃閃被吐出來的前提是身體完好,靈核已經被破壞的閃閃必死無疑,具體請可以參照《fatestaynight》。第二,最強單體狂怎麼可能是狗蛋?綜合排名第一的是黑狗,綜合排名第二也是最能單挑和站場的滿羈絆雪之城海叔,更可悲的是狗蛋引以為傲的輸出已經被新出的核彈土方給比了下去,目前狗蛋最大的優勢只有50np的充能和無視防禦可以打全力鬥技的血鎧飛哥而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01:00 PM

第一百二十八章 雁夜VS時臣

  只要令咒還在,遠坂時臣就還沒有失去御主資格。

  只要打倒另外六名御主,他一樣可以取得聖盃,一樣是最後的勝利者。

  這就是遠坂時臣的打算。雖然這一條路充滿了危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失去生命,但遠坂時臣無怨無悔。他早已決定要為魔道奉獻終身,為了到達「根源之渦」不惜一切,在盟友言峰璃正逝去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魔道上的事情的已經對女兒遠坂凜交待過了,剩下的事情妻子葵會處理得很好。萬一真的遇到什麼問題,言峰綺禮也會給予幫助。

  現在的遠坂時臣已經沒有了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全心全意地追求聖盃,而這也是最讓雁夜反感的地方。

  聽到了雁夜的話,遠坂時臣抬起頭,看向這個他一直看不起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僅擊潰了他最大的倚仗,還阻攔著他,妄圖粉碎他最後的希望。

  一想到這裡,時臣的心中就充滿了憤怒,但他沒有像吉爾伽美什那樣被怒火吞沒理智,反而變得越來越清醒,越來越謹慎,他的目光掃過雁夜的手腕,那裡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雁夜,你已經不是御主了,為什麼要擋我的路?」

  問話的時候,優雅與從容又一次回到了時臣的身上。他的一言一行、他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無懈可擊。

  這個男人從出現在葵與雁夜面前的第一天開始就是這麼地「完美無瑕」,那份渾然天成的氣質總是在無形中壓迫雁夜,告訴他兩人之間「格調」的差距。

  但是這一切也只到今天晚上了。

  雁夜已經打碎過一次時臣的驕傲,他已經知道所謂的優雅和從容並不能決定什麼,他能打碎一次,就能打碎第二次。

  「和御主沒有關係,我只是單純地不爽你這個人,遠坂時臣!回答我,為什麼要把櫻交給臟硯?」

  「——什麼?」

  這個問題似乎出乎時臣的預料之外,讓他不禁皺起眉頭。他和雁夜就像是兩根直線,除了一個交點,再無任何共通之處。

  「回答我,時臣!」

  面對雙目充血的雁夜,時臣輕嘆一聲,無可奈何地回答道。

  「這沒什麼好問的,當然是為了讓愛女有幸福的未來。」

  「你說…什麼?」

  得到了難以理解的回答,雁夜的大腦中出現暫時性空白,時臣則以平淡的語氣繼續說道。

  「育有二子的魔術師都會有這樣的煩惱,只能將秘術傳授給一個人,另一個孩子必須打入平庸。」

  平庸!

  雖然已經從侄子慎二那裡聽到過類似的分析,可不管聽多少次,雁夜都覺得這個詞是無比的刺耳。

  空白的腦海裡迴蕩著時臣的話語,同時出現的還有葵、凜、櫻三人在陽光下嬉戲打鬧的溫暖畫卷。

  就為了這樣的理由把櫻送進了蟲巢與魔窟,就這樣割捨了母女三人的幸福?

  「特別是我的妻子,作為母體,她實在太優秀了。不管是凜或者是櫻出生時都具備稀世的資質。我的兩個女兒都需要魔道家族的庇護。為了其中一個人未來而抹殺另一個人的可能性,作為父親,怎麼會希望這種悲劇發生呢?」

  時臣滔滔不絕說出來的理由,雁夜完全無法理解,不,是不願理解。即便是只理解了這個魔術師理論的一小部分,他也覺得自己會當場嘔吐起來。

  「為了延續姐妹倆人的才能,唯有將其中一人作為養女送出。因此,間桐的請求無疑是上天的恩賜。既然是知道聖盃存在的一族,到達『根源』的可能性也會相對提高。即使我未能實現,還有凜,如果凜無法實現,還有櫻。」

  「你這傢伙!」

  為何他能不動聲色地講述這樣一個絕望的事實。

  同時以根源之路為目標,這意味著——

  「你要她們互相爭鬥嗎?姐妹之間!」

  時臣微微一笑,冷淡地回應雁夜的責備。

  「就算真的面臨那種局面,也是我的孩子的幸福。勝者可以獲得榮耀;縱然落敗,榮耀也會歸於祖先的家名中,不如說是夢寐以求的對決。」

  「你這混蛋已經瘋了。」

  時臣對咬牙切齒的雁夜投以不屑的一瞥,以譏諷的語氣說道。

  「這些事情就算跟你說了也沒用。對你這種不瞭解魔道的尊貴,甚至還一度背棄魔道的背叛者……」

  「閉嘴,背離人道的非人!」雁夜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厭惡時臣,恨不得他去死,「果然,我的決定沒有錯,你哪裡都到達不了,我會粉碎你的妄想。」

  為了凜,為了櫻,為了葵,也為了我自己!

  魔術刻印激活。

  魔術回路打開。

  魔力轉換。

  術式構成。

  「frost·freezing(霜凍冰結)。」

  伴隨著一個小節的詠唱,雁夜的身邊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冰晶,冰晶迅速向周圍蔓延,很快時臣禮服上開始結霜,這正是間桐家的傳承300年的水魔術,也是雁夜掌握的最高等級的法術。

  身處嚴寒之中,遠坂時臣的神情依舊泰然自若。

  本來,他作為魔術師的級別就遠遠高於雁夜。雁夜拼盡全力釋放出的秘術,在時臣看來也既不值得驚訝,更不足為懼。他甚至可以從容地,與這個昔日的情敵一決雌雄的決鬥中,對命運的捉弄發出嘲笑。

  「所謂的魔術師,擁有的是與生俱來的力量,然後總有一天得到更加強大力量之人。在對這樣的命運有所覺悟之前,那樣的責任就存在於血液之中,這就是身為魔術師之子的含義。」

  時臣一邊淡淡說道,一邊把自己的禮裝手杖高高舉起,從杖頭上鑲嵌的大顆紅寶石當中呼喚火炎術法。

  在虛空中描繪的防禦陣法倣傚遠坂家的家徽,點燃夜晚的空氣,燃起熊熊大火。這是只要一碰就會燒燬一切的攻擊性防禦。面對一個幾乎是外行的敵人,這樣的行為雖然有點幼稚,不過時臣完全不打算手下留情。

  不僅因為時臣阻擋了他的道路,更因為——

  「因為你拒絕繼任家主,讓間桐的魔術落入櫻的手中,我本來應該要感謝你……但我還是無法饒恕你這個男人。背棄自己血脈責任的軟弱,以及對此絲毫不感到歉疚的卑劣——間桐雁夜是魔道的恥辱。」

  「開什麼玩笑……你這沒人性的傢伙……!」雁夜咆哮著,加大了魔力的輸出,更多的冰霜呼嘯著的湧向時臣。

  「你錯了。對自己負責是做人的首要條件。連這點都做不到,就不配為人,而是狗。知道了麼?雁夜。」

  時臣徹底失去了和雁夜糾纏的耐心,手杖輕輕打了個轉。

  「intensiveeinascherung——」(賜予吾敵苛烈之火葬)

  呼應兩個小節的咒文,防禦陣的火炎如同長蛇般左右搖擺,對著雁夜伸展開來。

  在火焰到來前的瞬間,雁夜迅速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東西,用力砸在地上。

  「fervor,meisanguis。」(沸騰吧,我的血液)

  在雁夜大聲的詠唱聲中,銀色的液體迅速膨脹。不到三秒的時間,時臣呼喚而來的火焰被銀色的液體掃蕩一空。

  這是雁夜新近獲得的魔術禮裝——月靈髓液·zwei!

  站在水銀之流正中央的間桐雁夜,眯起眼睛望向正在打量「月靈髓液·zwei」的時臣,嘴角溢出一抹黑暗的猙獰。

  「別太自信了,時臣——scalp!(斬)」

  下一秒,水銀拉出一條長鞭,當頭抽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01:01 PM

第一百二十九章 月靈髓液·Zwei

  zwei,德語「第二」的意思。

  月靈髓液·zwei,即是第二代月靈髓液,因為驅動月靈髓液需要詠唱德文的咒文而得名。

  順帶一提,名字並不是出自慎二或是斯卡哈,而是由雁夜親自命名。

  也許有人會問,一個日本人,就算祖上是歐洲的,也沒有必要起這種雙語種混雜的名字吧,叫月靈髓液·二型不好嗎?非要用德語,是不是太中二了一點?

  沒錯,是挺中二的,因為雁夜在年少時就是個重度中二。不僅認為自己擁有「邪氣眼」,還創作了以自己作為主人公的《黑暗的魔劍士卡利亞》系列長篇,這本書後來被臟硯偷偷藏了起來,至今還存放在間桐家書庫的暗格里。

  這一段被雁夜本人視為年少期最為羞恥的黑歷史,雖說本人已經宣稱從中二病畢業了,但實際上他的內心深處還殘留著相當一部分中二的因子,這個「月靈髓液·zwei」就是因子的體現。

  不過主人中二與否,與禮裝效果無關,經過斯卡哈二次加工的「月靈髓液」絕對對得起「zwei」的後綴。

  不僅編入了新的術式,使得只有單純「水」屬性的雁夜也能操控,還優化原有的術式結構,大幅提升了魔力傳導率和水銀的變化速度。

  此外,斯卡哈作為載體的水銀溶液進行了進一步的處理,使月靈髓液壓縮後的體積更小,能夠演化的形態更加豐富。

  考慮到雁夜的魔力與魔術水準,斯卡哈把原有的十升水銀消減到了八升,剩下的兩升製作成兩個水銀護膚,分別掛在慎二和櫻的脖子上。

  正所謂「等級不夠,裝備來湊」,在第二代月靈髓液的輔助下,雁夜的戰鬥力提升了好幾個等級,遠坂時臣終於收起了輕視之心。

  水銀之鞭看似體積不大,卻因為自身的密度蘊含有巨大的動能,遠坂時臣佈置的防禦體系被輕易撕裂。

  在水銀之鞭到來的前一刻,時臣及時後退,避開了雁夜的反擊。

  一擊不中,雁夜沒有繼續進攻,而是收回魔術水銀,滾瓜爛熟的咒文脫口而出。

  「automatoportumdefensio(自律防禦)。」

  「dilectusincursio(自動攻擊)。」

  穩紮穩打的戰術表明了他的態度。雁夜對聖盃沒有追求,就是在這裡耗到天亮也沒什麼不可以。

  相比之下,時臣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浪費了。

  他本以為可以輕易殺死雁夜,這才陪他多說幾句話,算是對同為御三家之人的一點慈悲,沒想到這個背離魔道的傢伙這麼難纏。

  這種高傲的姿態,與幾分鐘前的吉爾伽美什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是,時臣是一個理性的魔術師,該認真的時候會毫不猶豫地全力以赴。

  現在,就是該認真的時候。

  只是兩次變換形態,時臣便看出了雁夜禮裝的材質。

  「魔術水銀是嗎?確實是適合間桐家的優秀禮裝,應該是那位老人的傑作吧。不過——」

  時臣左手手腕一抖,從上衣的暗袋中取出三枚黑曜石。

  「gewicht,umzuverdoppelung——」

  詠唱聲中,黑曜石離開時臣的左手,飛向雁夜,又在進入月靈髓液的防禦圈前突然爆開。

  附加了自律防禦術式的月靈髓液自動張開防禦膜,阻擋密密麻麻的黑曜石粉末。

  可是,看似輕飄飄,沒什麼攻擊力的粉末,卻讓雁夜的防禦膜土崩瓦解。

  水銀中反饋回的觸感告訴雁夜,水銀的質量瞬間增加了三倍,那些黑曜石粉末中附帶的是和重力相關的魔術。

  增加的質量超出雁夜通過魔力賦予的壓力,壓垮了水銀防禦膜。

  明白了對手的戰術,雁夜很快想到解決的辦法,斯卡哈親手製作的「eihwaz」符文石被激活,象徵著「保護」的原初盧恩驅除了黑曜石粉末上附帶的重力魔術,水銀的流動隨即恢復正常。

  「stil,schiet,beschiesenerschiessung!」(全數投入、將敵人殲滅殆盡!)

  第二輪攻擊接踵而來,時臣激活的寶石足有剛才的三倍之多。

  紅寶石、藍寶石、貓眼石、青金石、綠松石......每一顆寶石都不相同。

  這些寶石的品質或許沒有剛才的黑曜石高,封入的魔術等級也不如重力魔術,但同時激活所產生的復合效果遠遠凌駕於單純的重力魔術。

  雁夜對於時臣的攻擊表現出高度的重視,第二第三枚原初盧恩被激活,對附著在水銀之上「eihwaz」進行強化。

  誕生自世界樹,來源於神代的魔力注入月靈髓液,撐起一道連月靈髓液的創造者肯尼斯都沒有想過的堅固盾牌。

  不管是什麼寶石,封存了哪一種魔術,都無法突破這現代魔術與神代魔術共同構成的復合防禦。

  當然,構建這樣的防禦對於雁夜的魔力也是極大的負擔,他不得不一口氣抽出了三枚符文石的魔力用以恢復自身。

  就在雁夜準備重整態勢展開反擊的時候,他突然發現時臣和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兩人的高度差也越來越大。

  「該死!這傢伙居然跑了,你的驕傲呢,你的風度呢?」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的雁夜不由在心中大罵。

  不得不承認,時臣脫離戰場的選擇非常聰明。

  既可以避免浪費有限的寶石,又給雁夜出了一個難題。

  不追,時臣順利離開,繼續爭奪聖盃。

  追,就得捨棄雁夜最大的優勢,攻防一體的月靈髓液。水銀的高密度既是優點,也是弱點,它賦予了雁夜強大的攻擊與堅固的防禦,卻無可避免地拖慢了他的速度。

  只要帶著月靈髓液,雁夜不可能追上遠坂時臣。

  如果不帶月靈髓液,就算追上了,時臣要對付雁夜也會輕鬆很多。

  你會怎麼選呢?雁夜。

  時臣一邊登山,一邊在心中盤算。

  雁夜的選擇又一次超出了時臣的預料,他兩項都不選,他選第三項。

  只見雁夜左手的手腕上,一條不起眼的腕帶綻放出了金色的光輝。

  一根黑色為主,金色為輔,造型奇異的戰槍出現憑空出現,槍刃上散發出的龐大魔力讓時臣第一時間聯想到了從者的寶具。

  「那,那是——」

  雁夜右手反握戰槍,手臂彎曲,作投擲狀。

  「給我站住!」

  戰槍脫手。

  寶具翔空。

  ps:間桐家祖上是歐洲人,所以抽出四星五星金卡很正常(斯卡哈,蘭斯洛特)。相反純種亞洲人的遠坂家,只能靠強氪改命。時臣為了抽金閃閃,消耗了遠坂家大部分積蓄,遠坂凜也付出了最珍貴的寶石項鏈才結下了和紅a的緣,而沒有氪金的櫻只能抽三星的r姐,這就是血統的差異啊。

  ps2:雁夜才是中二出了新高度,相比之下,什麼「darkframemaster(富樫勇太)」,什麼「邪王真眼(小鳥游六花)」,什麼「魔法魔王少女(七宮智音)」都弱爆了,具體內容可以參見《fatezero》的廣播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01:02 PM

第一百三十章 去你的優雅

  雁夜並不會用戰槍。

  這其實很正常,雁夜是在斯卡哈被召喚出來後才開始接觸武技,這三個月的時間與其說是在學武,不如說是在錘煉身體。

  間桐家的四名成員,包括慎二在內,沒有一個敢說自己學會了哪一種武技,充其量只是懂了一點點的皮毛,而且這一點點皮毛中不包括4600多年前活躍的金星女神所使用的的戰槍。

  在這種情況下投擲出的戰槍要命中目標,除非戰槍自帶「必中」屬性或者雁夜本人幸運值比saber還高。遺憾的是,戰槍既沒有「必中」屬性,雁夜自身的幸運也不高,自然不可能命中時臣。

  實際上雁夜也沒有想過擊中時臣。

  伊什塔爾的戰槍是等級b的對城寶具,如果直接命中,時臣必死無疑。

  雁夜雖然厭惡這個搶走了葵的男人,但為了不讓葵傷心,不讓櫻和凜傷心,他沒辦法真的狠下心殺死時臣。

  他只是想阻止時臣,順帶著狠揍一頓,好好出一口惡氣。

  黑金雙色的戰槍在時臣愕然的目光中離開雁夜的右手,在空中劃過一個扁平的拋物線,落在離時臣差不多五米地方。

  戰槍落地的剎那,寶具中儲存的魔力順著槍刃流入大地。

  轉眼之間,地動山搖。

  圓藏山堅固的岩石山體在魔力的破壞下開始震動,彷彿是一場震源很淺的小規模地震。

  山體表面的土石撕開一道又一道的裂口,劇烈的搖晃感讓人很難保持平衡。

  戰槍附近的樹木被裂縫與搖晃撼動了根基,變得東倒西歪,有幾棵甚至直接橫倒在地上,其中有一棵大樹就倒在時臣的面前,距離不到一米。

  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時臣不敢隨意走動,只能選擇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撐起魔術保護自己。

  由外力引起的地震注定不能持久,短短十幾秒的時間,震動就停了下來,又過了不到一分鐘,樹林也恢復了平靜。

  驚魂未定的時臣驚魂喃喃地說道。

  「那是什麼?寶具嗎?」

  突然,一道人影衝破了四周濛濛的煙塵,迅速來到時臣面前,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時臣的臉上,嘴裡還不忘說著。

  「沒錯,就是寶具!還是被你的從者吉爾伽美什丟棄的寶具!」

  「什麼?」

  不知道是被突然襲擊打蒙了,還是因為雁夜的回答分心,時臣的反應慢了半拍。

  等到時臣回過神來,雁夜的第二拳又砸在了他的左臉上,那張曾讓許多女性為之傾倒的英俊面容臉迅速變得腫脹。

  雁夜沒有停止攻擊的意思,抬腳踹向時臣的肚子。

  踹是踹中了,可時臣並沒有如雁夜希望的那樣捂著肚子倒地,而是雙腳穩穩的站在地上,反手一手杖打中雁夜的胸口。

  只是一下,就打得雁夜連連後退。

  「時臣,你——」

  這一次輪到雁夜驚訝了。

  話還沒說完,時臣已經搶到雁夜懷中,一個提膝,乾脆利落地撞中雁夜的小腹。

  雁夜只感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哇」地吐出一口混雜著鮮血的白沫。

  緊接著時臣用和雁夜同樣的方式踹中後者的肚子,將他踹倒在地,然後一腳踩在雁夜的胸口上,用有些走樣的聲音聲音說道。

  「護身術是每一個現代魔術師都應該掌握的機能,我跟著璃正神甫學過幾年的『八極拳』。」

  說著,時臣加大了腳上的力道,壓得雁夜喘不過氣來。

  「永別了,間桐雁夜,我會讓你走得毫無痛苦。」

  「少得意了!」

  雁夜大吼一聲,雙眼閃過一絲紫色的光芒。只見雙手用力撐住地面,硬是用胸口推開了時臣的腳,踉蹌著站了起來。

  「不可能!」時臣後退一步站穩,右手舉起手杖砸向雁夜的腦袋。

  「沒有什麼不可能!」

  雁夜那還沾著血沫的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雙手用力抓住時臣的手杖。

  「這點程度的拳頭,比師匠的差遠了!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古往今來,斯卡哈的弟子就沒少挨過打。用這樣的方式鍛鍊出來的弟子,戰鬥力先不說,韌性一定比其他人強。別說是吐血,就是鮮血狂噴也能站起來繼續戰鬥。

  「找死——」

  時臣的憤怒不是因為雁夜的嘲諷。他是一位以「根源」為目標的傳統魔術師,魔術才是他的追求,修煉「八極拳」只不過是為了護身和強健體魄,戰鬥力和戰鬥經驗遠比不上璃正、綺禮這樣真正的拳法家。

  他的怒火來源於雁夜此時的動作,雁夜的雙手正抓住手杖的前端,紅寶石所在的位置。那是大師父澤爾里奇賜予的寶物,是遠坂家最珍貴的傳家寶之一。這樣的寶物,不是背棄責任,背棄魔道的叛徒所能觸碰的。

  「——flam——」

  寶石內儲存的魔力被時臣激發,他要用最得意的火魔術燒死雁夜。

  然而,還沒等時臣詠唱完一個小節的咒文,手杖的前端突然傳來一股巨力,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時臣只覺得手心一陣火辣辣的疼,寶石手杖脫離了他的掌握。

  奪去手杖的男人很不講究地歪了歪嘴,用力把手杖丟得遠遠的。

  「白痴,別以為我會給你詠唱咒文的時間。」

  斯卡哈曾這樣教導弟子——

  「魔術是一門很嚴謹的工程,有一個步驟出錯,術式就無法構成,所以使用魔術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慎。反過來,和魔術師戰鬥的時候要想法設法破壞對方的術式,打斷詠唱是首選,其次是破壞魔術的載體——魔術道具或者魔術禮裝。」

  「什麼?魔術師的驕傲和優雅?那種東西有什麼用?能為你帶來勝利嗎?」

  「都給我聽好了,所謂的驕傲和優雅都是建立在勝利之上。在勝利之前,不要去想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最難看的勝利都比最優雅的失敗好得多。記住,成王敗寇是任何一個時代,任何一個地區都通用的準則。」

  斯卡哈的教導雁夜聽到了,記住了,照做了。

  於是時臣失去了最重要的祖傳禮裝。

  紅寶石的光輝被茫茫夜色吞沒,伴隨著雁夜的不屑的冷笑聲。

  「去你的優雅!」

  ps:雁夜可能是四戰唯一能當槍兵的御主。他的幸運數值很奇怪,設定為基礎值負數,慘不忍睹的那種,但是在逆境中幸運會不可思議的提高,最後險之又險地活下來,《fatezero》裡雁夜以那樣的身體驅使消耗極大的蘭斯洛特成功活到最後就是最好的證明。(這尼瑪換個片場就是妥妥的主角模板——雁夜:「時臣,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ps2:璃正是時臣父親過世後時臣的監護人,算是半個父親,跟他學點拳法很正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01:03 PM

第一百三十一章 難看的戰鬥

  斯卡哈在山門與saber決戰。

  雁夜在山腰阻攔時臣。

  羽絲緹薩坐鎮柳洞寺,主持儀式。

  從後山潛入的衛宮切嗣交給愛麗絲菲爾和舞彌勸說。

  那麼問題來了,操控著一切的幕後黑手,看劇本開掛的間桐慎二到底在哪?又在做什麼?

  答案很簡單,在天上,看戲。

  在塵埃落定之前,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能笑到最後,因此一個總攬全局,以備不時之需的「救火隊員」是必要的,慎二為自己設計的就是這麼一個角色。

  山門之戰勢均力敵,照這個狀態打下去,再打半小時也分不出勝負。

  柳洞寺內,衛宮切嗣已經瞭解了狀況,正在做最後的求證——他用雙手捧起了流下祭壇的黑泥,親身體會聖盃的本質。

  他就是這麼一個執著得幾乎瘋魔的男人,不讓他親眼看清事實,他的執念就不會破碎。

  慎二也相信,即使是號稱「人類之惡」聚合成的詛咒也無法污染這個男人的精神,因為他是「正義的夥伴」!

  最後,山腰,這裡的戰況最凶險,也是慎二最關注的一處。

  與斯卡哈和saber的對決相比,雁夜與時臣的戰鬥與壯烈、精彩無關,甚至連好看都談不上。

  剛開戰的時候還有個魔術師的樣子,互相使用魔術攻防,彼此也都亮出了非常優秀的魔術禮裝。可是,等雁夜亮出伊什塔爾戰槍「砸地板」後,戰鬥就開始向奇怪的方向轉變。

  不僅畫風變了,畫面也從不好看變成了難看。

  佈景——東倒西歪的樹木,難看。

  人物——鼻青臉腫的時臣,眼歪嘴斜的雁夜,還是難看。

  更難看的是兩人的戰鬥方式,你給我一拳,我還你一腳,互相扭打在一起,完全就是兩個不入流的小混混街頭鬥毆。

  這種與從容優雅絕緣的肉搏當然不是時臣想要的,但他沒辦法,雁夜就像是一隻瘋狗,完全捨棄了防禦,只想「咬」他一口。

  不管時臣怎麼拳打腳踢,怎麼施展八極拳,雁夜都全然不顧,只要能打到時臣一下,承受五次,十次的攻擊也沒關係。

  一般來說,這樣打下去,就算時臣的八極拳水準不高,雁夜也撐不了幾分鐘。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雁夜的頑強遠遠超處時臣的想像,承受了幾十次的重拳重腳都沒有倒下,繼續和時臣扭打。

  漸漸地,時臣感覺到了一絲違和。

  這麼多次的重拳重腳,就是一頭老虎也應該被打死了,雁夜這個沒有練過武的小混混怎麼還能繼續戰鬥,而且看上去一點停止的跡象都沒有?

  這不是單純的用意志力就能解釋的事情,意志能堅持,身體也早該到極限了。

  到底是為什麼?

  略一分心,時臣的臉上又挨了一拳,高高腫起的臉頰終於不堪負荷,發黑的淤血從破碎的毛細血管中滲出,沾濕了時臣的半張臉。

  不過這離眼睛極近的一拳也讓時臣找到了答案。

  雁夜被運動服遮擋住的手臂內側隱隱透著藍光,伴隨著若有若無的魔力波動。

  時臣先前以為是雁夜和他一樣在衣服裡設置了暗袋,用來存放魔術道具,魔力波動是魔術道具洩露出來的。

  但現在,他確定了,魔力的波動不是來自什麼魔術道具,而是來源於雁夜的體內。就是這股魔力,強化了雁夜的身體素質,讓他能夠和自己對抗這麼長時間,這是身體強化魔術!

  「不,不可能!為什麼你還能使用魔術?」

  不怪時臣如此驚訝,在這樣的情形下,連他這樣老練的魔術師都沒有沒有間隙詠唱魔術或者使用寶石,為什麼雁夜這個半吊子可以?

  時臣突然的吼聲讓雁夜的動作頓了一頓,緊接著他一擼袖子,以更加不要命的姿態撲了上去。

  「就讓我這個半吊子給你上一課,盧恩魔術不需要詠唱,只要事先刻下,使用時注入魔力就會即時生效。」

  雁夜的手臂內側,間桐家專屬的魔術刻印閃爍著水藍色的光芒,刻印的周圍銘刻有一圈特殊的盧恩符文,這正是雁夜以普通人的身體和時臣對抗的資本。

  間桐家的魔術屬性是「水」,魔術特性是「吸收和轉化」,這兩者共同構成了間桐家的魔術核心,深深烙印在了間桐家魔術刻印之中,代代相傳。

  雁夜以魔術刻印為媒介,以自己的身體為載體,利用羽絲緹薩傳授的煉金術將斯卡哈所授予的盧恩與魔術刻印相連接,演化出獨特的魔術形式。

  不需要詠唱,不需要準備,只要為魔術刻印提供魔力,身體素質就會得到提升,這正是雁夜一年魔術生涯唯一的成就。

  雁夜的話語和符文的光輝給雁夜帶來更大的震撼。

  他沒想到雁夜使用的會是傳承遺失的盧恩魔術,也沒想到基盤半毀的盧恩魔術會有這樣威力,他更加沒有想到雁夜會為了打倒自己,不惜燃燒自己的生命。

  是的,燃燒生命。

  時臣雖然不知道具體的術式構成,但他能看出來,那個魔術刻印與盧恩混合的術式吸收的不僅是魔力,還有雁夜的生命力,每過一秒,雁夜的生命就會減少一些。

  「你瘋了嗎?雁夜,你這是在自尋死路。」時臣一邊抵擋著雁夜的猛攻一邊怒斥。

  「是啊,我已經瘋了,從那一天開始就瘋了。」

  從葵嫁給你的那天起,從你把櫻送到家的那天起,我發誓一定要狠狠地揍你一頓!

  「來吧,時臣,看是你先倒下,還是我先耗盡生命。」

  魔術刻印釋放出的藍光覆蓋了雁夜的全身,那是他所有的魔力,那是他生命的光輝。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雁夜發出歇斯底裡的咆哮,繼奪走時臣的手杖後,又一次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這只曾經的敗犬化作一隻撲食的惡狗,頂著時臣的「八大開頂肘」抱住他的身體,將他壓倒在地上。

  時臣奮力掙扎,膝撞,肘頂,不停給雁夜造成傷害,可雁夜就是不放。

  不僅不放,還故意不再忍受肺部的充血感、胃部的噁心感,口水、淤血噴了時臣一臉。

  噴薄而出的嘔吐物剝奪了時臣最後的優雅與從容,也激起了時臣的屬於男人的血性,他反手扯住雁夜的上衣,兩人一起沿著山坡向山下翻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01:04 PM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們兩個夠了沒有

  明亮的車燈撕裂了夜幕的黑暗。

  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打破了黑夜的靜謐。

  一輛黑色的豐田轎車奔馳在前往冬木市的國道上。

  開車的是一位有著大和撫子氣質的女性,轎車的後座上坐著一對年齡相仿的女孩,她們正是導致那場難看的戰鬥的原因,雁夜不惜燃燒生命也要守護的對象葵、凜、櫻母女三人。

  從傍晚開始,葵就開始心神不寧,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一樣,七上八下的,彷彿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太陽落山的時候,她接到了雁夜打來的電話,只接通了幾秒鐘,只說了短短的兩句話。

  「葵,你和櫻還有凜都好嗎?」

  一如既往的關心得到了葵肯定的答覆,那邊用柔和的聲音說道。

  「明天你們就可以返回冬木市,今晚一切都將結束。」

  說完,不給葵追問的機會,雁夜就掛斷了電話。

  明天。

  返回冬木。

  今晚。

  結束。

  這幾個詞讓葵心中的不安達到了最高點。

  什麼結束?

  只能是聖盃戰爭。

  只有聖盃戰爭結束,她和女兒才能返回冬木市,返回屬於她的家。

  但是葵很清楚,聖盃戰爭是殘酷的,只能有一組獲勝者,敗者存活的機率不高。自己的丈夫遠坂時臣也是擔憂自己不能走到最後,才在昨天下午來到禪城家,對女兒做最後的交待。

  現在,雁夜又打來了這樣的電話。

  死亡的陰影籠罩了葵的心。

  時臣,雁夜。

  時臣,雁夜。

  時臣,雁夜。

  ......

  丈夫和青梅竹馬的臉在眼前交替閃現。

  兒時的溫暖記憶和婚後的幸福生活在腦海中不斷浮現。

  愛情,友情,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想失去。

  對,沒錯。

  她不希望失去時臣和雁夜中的任何一個。

  可是,今晚聖盃戰爭就會結束,他們很有可能會有一個人倒下。

  不行,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必須要阻止這樣的事情,能阻止的只有自己。

  只要有自己在,無論是哪個人輸了,都不會被對殺死。不知道為什麼,葵就是有這樣的自信,或許這就是女人的直覺。

  必須回冬木去,必須要趕上時臣和雁夜的決鬥。

  這麼決定的葵走出了家門,臨走前也沒忘和兩個女兒說,自己出去辦點事,很快回來,要她們在家裡乖乖的。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兩個女兒居然根據聽到的隻言片語猜到了母親的目的地,一個人拉著她的一隻手要求跟著一起去。不管葵怎麼說,都不聽。

  古靈精怪的凜還說:「爸爸說過,夜晚的冬木很危險,我們可以保護媽媽,魔力指針可以幫助我們避開危險。」

  一向聽話的櫻跟著不停點頭,還說:「我知道雁夜叔叔可能在哪裡,不帶我們去就不告訴你。」

  姐妹的話徹底打消了葵的堅持,母女三人踏著初升的月暉驅車前往冬木。

  櫻沒有騙葵,她確實知道雁夜的位置。她不止一次聽到慎二、雁夜、羽絲緹薩說過「圓藏山」和「柳洞寺」這兩個地名,說那裡是最適合舉行儀式的地方,也曾藉著參拜的名義全家一起去過幾次。

  她有一種感覺,哥哥、師匠、叔叔、羽絲緹薩老師都會在那裡。

  在冬木市郊看見的魔術信號也驗證櫻的說法。

  不過葵畢竟不像rider和archer那樣擁有飛行器,也沒有saber那樣高超的車技,考慮到後座上的兩個女兒,葵不敢超速駕駛,因此她們的速度要比其他人慢得多。

  把車隨意地停在路邊,母女三人在魔力指針的指引下沿著參道往山上走去。

  她們並不知道,魔力指針的指向是錯誤的,在整個地脈的魔力都匯聚到柳洞寺的現在,除非從者近距離釋放寶具,否則指針的指向永遠都是山頂。

  她們也不知道,互相抱著翻滾的雁夜和時臣最後停止的位置就在山道附近。

  命運早已糾纏不清的幾人的相遇比預想中的還要早。

  遠遠地,母女三人聽到了男人的嘶吼。

  「時臣!!!」

  「雁夜!!!」

  順著聲音趕去,看見的是所有人都無法想像的一幕。

  永遠優雅和從容,彷彿是中世紀貴族的時臣,總是把自己打理得清爽乾淨的雁夜都變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像兩隻剛從泥裡滾出來的猴子。

  時臣拽著雁夜的衣領,連續膝撞他的小腹,雁夜更加悍勇,不停地用額頭撞時臣的腦袋,一直到兩人都頭昏眼花,同時摔倒在參道上,咕嚕咕嚕沿著參道往下滑行,留下兩道鮮紅的血跡。

  好不容易停了下來,兩人又掙扎著站起,開始新一輪的廝打,連呼喊他們名字的聲音都沒有聽見。

  就在兩人再度撲向對方的時候,他們突然覺得自己的腿被抱住了。

  已經模糊不清的視線中間,插進了一個兩人都十分熟悉的女性。

  「時臣,雁夜,不要再打了!」葵紅著眼,聲音幾近懇求。

  「爸爸!」

  「雁夜叔叔!」

  凜抱著父親的腿,櫻抱著叔叔的腿,怎麼也不鬆開。

  「葵...凜...櫻。」

  「葵...凜...小櫻。」

  熟悉的臉龐,熟悉的呼喚聲宛如兩盆冷水,從兩個打紅了眼的男人頭上當頭澆下,稍稍冷卻了兩人上頭的熱血。

  「你們讓開,這是我和時臣之間的事情。」

  「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插手。」

  兩人的目光越過葵的頭頂,再次碰撞,火藥味十足。

  「時臣,我今天一定要打醒你!」

  「雁夜,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夠了沒有!」

  再溫柔的人也有脾氣,再大和撫子的女性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連續的多日的擔心,連續多日的害怕,終於化作一聲前所未有的呵斥釋放出來。

  「你們兩個夠了沒有!」

  葵的個子雖然不高,身體也很柔弱,但她此時的氣勢卻極為驚人,無論是時臣還是雁夜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發震住了。

  「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打,再這樣下去你們可能會死知道嗎?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

  「時臣,如果你死了,我怎麼辦?凜怎麼辦?你還怎麼追求聖盃?」

  「雁夜,我把櫻交給你照顧,你死了誰來照顧櫻?」

  「你們,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ps:更正,葵的車不是白色而是黑色,前文已經修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01:06 PM

第一百三十三章 孔

  有些人平時不發火,可一旦發起火來,往往比脾氣最火爆的人還要厲害。

  葵就是這樣的人,在雁夜的記憶中,在時臣的印象中,葵從來沒對什麼人發過火,直到今天,對著與她關聯最深的兩個男人。

  在因為憤怒和心痛紅著眼睛的葵面前,無論是時臣還是雁夜都有些不知所措,只能保持著互相對峙的態勢繼續承受葵的責罵。

  「還舉著拳頭幹什麼?還想繼續打嗎?」

  「那乾脆先打死我好了,再打死凜和櫻,這樣就沒人礙著你們了!」

  「打啊,怎麼不繼續打了?」

  「......」

  「......」

  兩個挨罵的男人無言以對,只能繼續沉默。

  但葵不打算給他們逃避的機會。

  「怎麼啞巴了?說話啊,平時不都挺能說的嗎?」

  就在雁夜和時臣理屈詞窮,被逼入絕境,恨不得兩眼一翻暈過去的時候,山頂的方向突然傳來一股前所未有的魔力波動。

  如果普通魔術師使用魔術的波動是小溪,英靈釋放寶具是河流,那麼現在爆發出的魔力就是大海。浩瀚的魔力捲起一陣又一陣的潮汐,自山巔柳洞寺往山下傾瀉,席捲整個冬木市,任何一個體內帶有魔術因子的人都察覺到了空氣中的異常。

  那是惡意侵襲身體的感覺,那是無形的詛咒,那是死亡的聚合。

  散發出這一切不祥之物的核心從在柳洞寺的上空顯現。

  黑色的孔洞。

  這是一個空間隧道,連接降臨儀式的祭壇與深藏在深山町東側圓藏山地下的「大聖盃」。大聖盃在這六十年中不斷吸收地脈的魔力,現在又接收五名英靈的靈魂,內部已經充滿魔力,成為龐大無比的魔力漩渦。這就是那黝黑蠕動的「物體」真面目。

  原本這只是一道無屬性的力量,用來從這個世界打開一個通往「世界外側」的缺口。但是因為過去灑下的一顆錯誤種子,讓這力量徹底染成黑暗詛咒的色彩。

  人們常用太陽比喻生機,那麼這一個宛如黑色太陽的孔就是寂滅的象徵。

  然而,這輪「黑色太陽」的本質只有少數的幾人知道,這其中不包括遠坂時臣,他依舊認為那是他畢生的追求,也是所有魔術師的至高之物——通往「根源」的通道。

  雖然和書上的記載,和他預想的有些不同,但「根源」本就是凌駕萬物之上,以任何形式展現都不奇怪,何況那份不詳,那份詛咒,或許正是象徵著通往「根源」道路之艱辛。

  他早已有了覺悟,此刻,他的眼中沒有了妻子,沒有了女兒,更沒有雁夜這個攔路者,他的眼中只有魔術師的最終目標,只有那一輪「黑色太陽」。

  「必須,必須要去,根源——」

  時臣的眼神有憧憬,有嚮往,有堅定,更有狂熱。

  他用早已腫痛不堪的雙手,從口袋裡取出兩顆祖母綠,裡面封存著等級a的治癒魔術。

  此時的他已經看不見妻子心碎的眼神,聽不見兩個女兒的呼喚。

  「事到如今,你居然——」

  雁夜義憤填膺的同時也為葵和凜感到不值。

  「你休想!」

  雁夜的做法和時臣如出一轍,時臣有封存治療魔術的寶石,他也有象徵著生命力的「uruz」原初盧恩。

  他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打倒時臣,這是他早已定下的目標,忘記了這點,就沒有今日的間桐雁夜。

  傷口正在癒合的時臣掙開了女兒的雙手,跌跌撞撞地向山上跑去。

  得到了「uruz」滋養的雁夜正要追,卻被葵張開手臂攔住去路。

  「讓他去吧,雁夜。」葵懇求著,神情哀傷。

  「葵,你——」雁夜終究不是時臣,他奮鬥的源動力就是眼前的女人,只要她一句話,他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讓他去吧。」葵嘆息一聲,用「哀莫大於心死」的語氣說道,「我是知道他的,那是他生命存在的意義,如果你再阻止他,你們真的會有一個人死在這裡。」

  「可是,你——」

  葵對著還想繼續說些什麼的雁夜用力搖頭。

  「夠了,雁夜。感謝你為我,為凜和櫻所做的一切,真的很感謝。你為我們做的已經夠多了,所以不要再繼續下去了,不要為我們失去生命。」

  說著說著,兩行清淚從她眼中溢出,順著臉頰滑落,打濕了衣襟。

  這樣的葵,這樣的懇求,雁夜無法拒絕,他無可奈何地給了自己一拳,頹然地坐在參道的石階上,抱著頭,像一個賭氣的孩子。

  櫻靠著雁夜坐下,輕輕拉了拉雁夜的衣服,小聲道:「叔叔,你別生媽媽的氣,好不好。」

  看著櫻期盼的眼神,聽著櫻軟綿綿的聲音,雁夜習慣性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我不是生葵的氣,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氣,要是我再有用一點,就不會這樣了。」

  「不,最沒用的是小櫻,什麼忙都幫不上,不過——」小櫻說著把頭湊到雁夜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小櫻沒用沒關係,還有哥哥呢。」

  雁夜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侄子慎二雖然是個小怪物,但他和羽斯緹薩的注意力都在「聖盃儀式」上,真不一定有時間顧及時臣。

  況且除了慎二這一組,還有saber組也在柳洞寺內,以衛宮切嗣的性格,覺得時臣礙事,直接殺死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時臣這一去,真的是九死一生。雖然主觀上,他恨不得時辰立刻去死,但想到之後葵、凜、櫻三人會傷心,雁夜就跟著心痛。

  其中的內情,他沒辦法向櫻解釋,只能抱著頭裝鴕鳥。

  雁夜的身邊,小櫻仍然對兄長抱有盲目的憧憬,轉過頭,雙眼閃亮亮地望著山頂,似乎能看到她最喜歡的哥哥。

  兩人身後,葵抱著凜默默垂淚。

  還不是很明白其中緣由的凜承受著母親的淚水,暗暗下定決心。

  雖然現在離獨當一面還差得很遠,但總有一天她要以遠坂家的魔術師的身份出戰。

  為了這一天,她一定會努力修行,遵從遠坂家的家訓,做到父親所沒有做到的——

  時刻保持從容不迫,時刻保持優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01:10 PM

第一百三十四章 巔峰對決

  那是,如閃電一般的槍尖。

  為了穿刺心臟而射出的槍的尖端。

  這不是人類能夠躲避的攻擊。

  既然那是閃電,就不是人的眼睛能捕捉。

  但是,這一道閃電卻被一道同樣耀眼的光芒彈開了。

  同樣是人眼不能捕捉的速度。

  「鐺啷。」

  伴隨著沉重的,鋼鐵碰撞的聲音,兩道人影一觸即分。

  一道如夜色一般靜謐,身材高挑,手持兩把朱紅的魔槍,散發著世界外側的氣息。

  另一道如月光般皎潔,嬌小的身體包裹在厚重的鎧甲之中,那份獨有的凜然與聖劍的光輝渾然一體。

  影之國的女王斯卡哈。

  亞瑟王阿爾托利亞。

  兩位驚豔了一個時代,將名字刻入歷史長河的英雄此刻正進行第四次聖盃戰爭中最後一場戰鬥,一場真正的生死之戰。

  風強烈的吹著,在柳洞寺那堅固的山門,腳下被踩踏了幾十年的參道,以及周圍樹木之上留下一道道驚心動魄的痕跡。

  而這只是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英雄戰鬥的餘波而已。

  劍,纏繞著魔力,撕裂了大氣,每一擊都包含著足以將普通人壓成肉餅強大力量。

  槍,閃爍著符文,描繪出難以形容的軌跡,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一個呼吸之間,劍與槍已經交匯了十多次,攻防幾度切換。

  黃金聖劍捲起了暴風,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撕碎。

  朱紅魔槍演化出豪雨,彷彿要將所有的阻礙擊垮。

  然而,暴風的風眼,豪雨的陰雲都不屬於「一切」和「所有」的行列,任由風吹雨打,依舊屹立不倒。

  狂風暴雨過後,兩位站立於女性英雄頂端身影短暫停滯,又以更加激烈的態勢展開碰撞。

  斯卡哈的槍奔馳著,雙槍化作連看都看不到的閃光。

  眉心,咽喉,心臟。

  左肩,側腹,下陰。

  左上,右下,六次連擊。

  saber的應對堪稱絕妙,星之聖劍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擋開了斯卡哈的左手三連擊,右手的三連擊則被saber的魔力鎧甲承受。

  斯卡哈瞄準的毫無疑問是saber的裸露在外的身體部位,然而在槍落下的前一刻,saber在極小的範圍內進行了一次「魔力釋放」,被龍之因子加速的魔力瞬間改變了鎧甲的樣式。

  斯卡哈的筋力只有d,單次的槍擊威力不大,經過了鎧甲的消減,造成的傷口深度非常有限,一個呼吸之間就會被「avalon」治癒。

  這是等級a的直感,等級a的魔力放出,以及「avalon」的配合運用,是只有saber才能完成的應變。

  絕技被破解的斯卡哈終於收斂了咄咄逼人的進攻,主動後退,拉開距離。

  「沒想到你會以這樣的方法化解我的招數,真讓人吃驚。」

  saber也沒有展開追擊,而是一邊修補被斯卡哈破壞的鎧甲,一邊依靠劍鞘復原傷口。

  「過獎了,魔境的女王,沒有你幫我取回劍鞘,我是辦不到的。」

  「我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斯卡哈失笑道。

  「我想是的,雖然這麼說很失禮。」saber很認真地點頭,她的性格就是這樣,有什麼說什麼。

  「嘿~這樣由反差帶來的可愛,我算是有點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你了。」斯卡哈露出一個意味深長額度笑容。

  「他?」saber頭上的呆毛微微下垂,彎成一個問號。

  「就是我的御主。」斯卡哈很輕易地就把慎二給賣了,「他在暗中為你做了不少事情。」

  「他?」同樣的話語,不一樣的意思。

  「有些話我說不太合適,如果你能活下來,就自己去問他吧。」斯卡哈的手由槍的後半段移至中段,姿勢不像是握槍,更像是在握著法杖。

  「原初盧恩·強化!」

  古老的,連saber都不曾聽過的語言從斯卡哈的嘴角溢出,兩把魔槍的槍尖綻放出了同樣古老的符文。

  閃耀著不同光輝的十八個符文首尾相連,以槍尖為圓心構成一個圓環。

  圓環滑過槍身,為兩支魔槍染上了火焰般妖冶的顏色。

  圓環沿著斯卡哈的手臂滑過身體,先前激戰中所受的損傷迅速復原,恢復力之強不亞於有「avalon」護身的saber。

  最後兩個盧恩圓環合二為一,散逸出的龐大魔力讓saber感到一陣心悸。

  她對魔術所知不多,對於神代也沒有多少概念,但這並不妨礙她感受到壓力。眼前的這個威震凱爾特兩千多年的傳奇女王,終於要展露她隱藏在陰影之中的真正實力了。

  將槍術鍛鍊至極致,到達弒神領域的戰士。

  掌握了只有神明才能掌握的「原初盧恩」,最高位的魔術師。

  縱觀幾千年人類史,只要達成了其中一項,就足以躋身頂級英靈,而斯卡哈卻將兩項都做到了巔峰。

  不僅做到巔峰,還創造出一套將兩者結合起來的,獨一無二的戰鬥方式,就是即將展現在saber面前的無雙之技。

  「要小心了,saber,千萬不要眨眼,因為眼睛一旦閉上——」

  聲音突然改變了方向,從saber的身前到身後。

  saber確認自己沒有眨眼,她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斯卡哈的身上,但斯卡哈就這麼從她的眼前消失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saber生前經歷過無數次戰鬥磨練出的動態視力已經跟不上對手的動作。

  這樣的情況saber還從來沒有遇到過,無論是手持湖光的蘭斯洛特,還是正午的高文,又或是特里斯坦以妖弓射出的箭,都不曾具備如此誇張的速度。

  「——就再也沒有機會睜開了。」

  幾乎是貼身的,極近的距離,反手的雙槍,刺向saber的後頸和後心。

  比以往的任何一次槍擊都要迅速,都要強力,如果saber還用剛才的方式防禦,那麼等待她的只有一個結局——被雙槍貫穿要害,迎來終結。

  看不見的死亡迫近,劇烈的危機感壓迫著saber的神經的同時,也將她的「直感」壓榨到了極限。

  那是不需要目視,甚至不需要任何物理上的預兆,只依靠直覺就能找到最佳應對方案的技能。

  saber曾依靠這個技能擺脫危機,但是這一次,她發現無論如何都擺脫不了死亡的陰影。

  直感確實在生效,也確實找到了最佳的方案。可這個「最佳」只能延緩死亡的到來,無法改變被斯卡哈完全壓制,被殺得幾乎是丟盔卸甲的窘境。

  一分鐘,只過了一分鐘,saber堅固的鎧甲就變得破破爛爛,身上也多出了十幾道傷口,連「avalon」都來不及修復。

  戰鬥的逆境,身體的損傷,沒有影響saber的鬥志,她還藏著一張王牌,一招足以反敗為勝的絕招。

  機會只有一次,在此之前必須堅持住!

  saber一邊勉強抵擋著assassin的攻勢,一邊對自己說著。

  就在這時,斯卡她突然停下了雙槍,抬頭望向天空。

  那裡,空間打開了一個圓形的缺口,宛如一輪黑色的「太陽」。

  ps:盧恩的強化和修復能力請參見《fategrandorder》,黑狗正是用盧恩提高寶具的等級,修復自己的身體,在和師匠的死鬥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5-1 01:12 PM

第一百三十五章 衛宮切嗣

  來說說一個男人的故事吧。

  一個比誰都富於理想,也因此比誰都絕望的男人的故事。。

  那個男人的夢想很單純。

  希望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能幸福,一直在心底這樣祈盼著。

  這是一個每位少年都曾經一度夢想過,但在明白現實的殘酷後就會放棄、捨棄的幼稚理想。

  無論何種幸福,都需要付出犧牲做為代價。所有孩子在成長的過程當中都會學習到這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但這個男人不同。

  或許是他比任何人都愚蠢;或許是他的腦子哪裡不正常;也或許因為他身懷超脫常識的天命,是那種被稱作聖人的人也說不定。

  當他領悟到這世上所有的一切生命都放在「犧牲」與「救贖」的天平上,絕對無法空置其中一邊的時候……。

  從那一天起,他決心成為天平的支配者。

  如果想要更加確實、更加有效地減少人世間的悲傷怨嘆,只有一個方法。

  即使只有一人,為了拯救人數多的一方而捨棄人數少的一方。

  這是為了讓多數人生存而殺盡少數人的行為。

  因為他越是拯救,就越擅長於殺戮之法。

  他的手沾滿了一層又一層的鮮血,可是卻從不畏懼退縮。

  不論手段正當與否;不論目的是非與否。

  男子只求自己成為無私無妄的天平。

  絕對不會錯估生命之量。

  一條生命不分貴賤、不問老幼,只是定量的一個單位。

  男子拯救生命一視同仁;也同樣地不斷殺人。

  可是,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平等珍惜所有的生命同時也代表對任何人都沒有愛。

  如果他能早點將這一條鐵則銘記在心,或許還有辦法獲得救贖。

  如果他早一點凍結自己年輕的心靈,使之壞死,讓自己成為無血無淚的量測機器的話,或許就能一輩子只是冷酷地挑選生人與死者,不需要為此苦惱。

  但這個男人不同。

  他人歡喜的笑容滿足他的心靈;他人痛苦的聲音撼動他的精神。

  看到別人的冤屈無法申訴而陪著憤怒,看到有人流著寂寞的眼淚會忍不住為其伸手擦拭。

  雖然追求著超越人世常理的夢想,但是他卻保有太多的人性。

  不知道多少次,這個矛盾折磨著男人。

  有時候是友情,有時候是戀情。

  即使是他深愛的一條生命與其它無數陌生的生命放在天平左右,他也不會犯錯——從年少時的那個失去戀慕之人的噩夢醒來後,他就再也沒有犯過錯。

  正是因為愛上別人,他更加會將那個人的生命與他人同等看待,一樣地珍惜,也一樣地捨去。

  他總是一再邂逅重要的人,又一再失去。

  撫養他長大的父親。

  陪伴他少年時光的養母。

  然後,是她深愛的妻子。

  他早已知道會失去她,他的夢想太過遙遠,僅憑人類無法實現,如果要實現只能寄託於被稱為「萬能許願機」的「奇蹟」,而要達成這個奇蹟,必須獻上祭品,那就是她的妻子,這一點從九年前兩人邂逅開始就早已知曉。

  動搖過,悔恨過,痛苦過,但和全人類的幸福相比,這些都顯得太過微不足道。

  他如此堅信著,所以當他聽到唯一能夠達成夢想的「奇蹟」早已破碎的時候,他雖瀕臨崩潰,卻又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所有人在騙他,希望是他們弄錯了。

  抱著這樣想法的他跳入了從「聖盃」中溢出的內容物。

  意識模糊,視野變換之間,他看到了一場幻夢。

  夢境之中,妻子就在他的身旁,帶著溫柔的笑容依偎在他身邊,與他一同站在屍山之上。

  「我就知道你會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到達這裡。」

  「愛麗——不,你是什麼人?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眼前的女人雖然和妻子一模一樣,但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妻子。

  不僅是因為女人穿著妻子從來不穿的黑衣服,更因為她身上的氣質與妻子截然不同。

  「這裡是你的願望實現的地方,你一直在尋求的聖盃內側啊。」

  女人愉快地回答。

  男人則是啞口無言,環顧四周。

  黑色爛泥如同一片活動的海洋。

  到處都是腐朽屍體堆成的小山,緩緩沉入黑泥之海。

  天空是紅色的,如同鮮血般的赤紅。在黑色的泥雨之中,漆黑的太陽支撐著這片天空。

  吹拂的風是詛咒與呻吟聲。

  如果要用言語來比喻的話,這裡……不正是地獄嗎?

  「你說……這就是聖盃?」

  「是啊。不過你不用害怕,因為這就像是一場沒有實體的虛幻夢境,只是在等待誕生的時刻到來。」

  女人手指著天空,向男人示意。

  那個男人誤以為是太陽,在天空旋轉的黑色世界中心其實是一個開在天上的「孔洞」,洞中盈滿了無止盡的深沉黑暗,那種超級質量彷彿就要將所有的一切全都壓碎一樣。

  「那才是聖盃。雖然還不具有實體,不過整個容器已經滿了,接下來只要說出願望就可以。不論接收到何種願望,它都會選擇能夠實現願望的合適型態。以這種方式獲得實體之後,它才能到『外面』去。」

  「……」

  「來,所以請你快點給予它「形體」。你正是有資格賜予它理念的人喔,將你的願望告訴聖盃吧。」

  男人望著那個恐怖的「孔洞」,普通的人類絕對無法容忍那裡面的東西,他又一次問出了那個問題。

  「……你是誰?為什麼要偽裝成我的妻子。」

  男人以憤怒壓抑恐懼的念頭,向眼前的女人開口問道。

  「我是愛麗絲菲爾,你可以把我當成是愛麗絲菲爾。」

  男人拔出了他的最信賴的魔術禮裝,一把具有步槍性能的手槍,指著女人。

  「少胡說了,快回答。」

  面對充滿殺意的槍口,黑衣女人寂寥地笑了笑,彷彿因為男人逼問這種小事而為他感到可悲。

  「你說的對。我不能否認這是一張假面具。如果不用一個既有的人格當作『外殼』披上,我就無法與他人溝通。為了把我的希望傳達給你,我只能裝成偽裝成這個樣子。她是與你最親近的人,我選擇借用她的外殼。」

  男人不是以理論,而是以直覺領會。

  這個存在於「聖盃內側」,自稱是「誰都不是」的存在就是——

  「——你是聖盃的…意志嗎?」

  「是的,你這麼解釋也沒有錯。」

  長得與男人妻子一模一樣的東西滿意地點點頭。但是另一方面,更加不安的困惑卻讓男人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不可能。聖盃只是純粹的『力量』,它根本不可能擁有什麼意識。」

  「以前或許的確如此,但是現在已經不同了。我有意志,也有願望。我的願望是『希望降生於這個世上』。」

  「怎麼可能……」

  奇怪,太奇怪了。

  如果她所說的是事實。那麼這就不是男人一直渴望得到,可以隨心所欲的「許願機器」。

  「——如果你有意志的話,那我問你。聖盃打算如何實現我的願望?」

  女人側著頭,露出疑惑的表情。感覺好像男人問了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種事情——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嗎?」

  「……你說,什麼?」

  「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經無限接近聖盃,所以就算現在與我聯繫在一起也還能保持理性。如果是普通的話,在接觸到那些黑泥的時候早就已經精神崩壞了。」

  「拯救世界的方法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所以我會依照你以前的作法,接受你的理念,實現你的願望。」

  「你在——說什麼?」

  切嗣沒能理解。因為無論如何他都不願去這樣理解。

  「回答我,聖盃到底要幹什麼?那東西如果降臨現世,究竟會發生些什麼!?」

  「那就要問你的內心了。」

  細白的手掌遮住男人的眼前,世界轉為一片黑暗——

  在大海上有兩艘船。

  一艘船上有三百人,另一艘船上則是有兩百人,總計有五百名乘客和你,假設這五百零一人是人類最後的生存者。

  那麼請你回答。

  「兩艘船的船底同時開了一個無法補救的大洞,只有你有能力修復船隻,但是在你修理一艘船的時候,另一艘船就會沉沒。請問你會修哪一艘船呢?」

  「……當然載了三百個人的船。」男人毫不猶豫地回答。

  「你一決定這麼做,另一艘船的兩百人就會抓著你不放,向你這麼要求:『先修好我們這裡的船』。請問該怎麼辦?」

  「這個……」

  在他還沒開口說出答案之前,一把m950衝鋒槍出現在切嗣的手中。

  槍只就好像一架自動機械一樣,猛然從槍口中噴出火炎。男人只是愣愣地看著。

  每一發從槍**出來的子彈都打死四個人,轉眼就把兩百人殺得乾乾淨淨。

  「——正確答案。這才是你。」

  男人呆呆看著載著一船屍體的船隻沉入海中,他覺得甲板上倒落一地的屍體似乎全都是熟悉的臉孔。

  「接下來,生存下來的三百人捨棄破損的船隻,分別搭上兩艘新的船繼續航海。這次是一艘兩百人,另一艘一百人。但是這兩艘船的船底又同時破開一個大洞。」

  「喂……」男人隱隱感覺到了不妙。

  「搭乘小船的一百人綁架你,強迫你先修他們的船。好了,該怎麼辦呢?」

  「這...可是...」

  沒等男人回答,白光一閃,一顆炸彈爆開,一百個人成了海底的藻屑。這就是男人的做事方法。就像他從前不斷重複的行為一樣,展開殺戮。

  「——正確答案。」

  「這不對……不可能!」

  這哪裡正確。

  殘存者兩百人。為了這兩百人,有三百個人喪命。這麼一來,天平的指針就顛倒了。

  「不,計算並沒有錯誤。你的確是為了拯救多數而犧牲少數。看下一道題目。」

  遊戲管理人繼續說道,完全不理會男人的抗議。

  一百二十人與八十人放在秤上,男人虐殺那八十人。

  接著是八十人與四十人,男人親耳聽見那四十人發出臨死前的慘叫聲。每一張臉孔都似曾相識,那些是他過去親手殺死的人們。

  六十人與二十人——

  二十五人與十五人——選擇題不斷進行;

  犧牲者不斷增加;屍山不斷累積。

  「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東西嗎?」

  男人對於這場低級的遊戲感到反胃,他向那個自稱『聖盃意志』的東西發問。

  「是的,這就是你的真理,衛宮切嗣的內心作出的回答,也就是聖盃作為願望機必須實現的願望。」

  「不對!」雙手染成一片鮮紅的男人慘叫道。

  「這不是我的願望!我希望能有除此以外的方法……所以我只有靠『奇蹟』……」

  「你沒能認知的方法不可能包含在你的願望內。如果你希望拯救世界,就只能用你已經認知的方法來實現。」

  「開什麼玩笑!這……又算哪門子奇蹟!?」

  「就是奇蹟。你所期待的卻又無法憑個人實現的願望,將會以人類無法完成的巨大規模實現。這不是奇蹟又是什麼?」

  剩下五個人,每一個都是以前男人最重視的人物。但是他還是被迫必須從選擇三個人或是兩個人。

  男人一邊絕望地哭泣,一邊扣下板機。

  父親的腦袋被打飛,養母則是腦漿四濺。

  「你……降臨到世上……打算對…打算對全人類做出這些事嗎?你說這就是實現我的理想!?」

  「那當然。你的願望最適合拿來當作聖盃的形體,你正是有資格肩負『此世一切之惡』的人。」

  剩下三個人,是要拯救兩人,還是要選擇一人。

  緊握著匕首的手顫抖不止。

  男人的淚水已經流乾,眼神有如死靈般空洞,揮刀切開最親密的戰友的身軀。

  一刀接著一刀,他不斷揮舞手中的匕首。

  最後只剩下兩個人還活在這世界上。

  無法擺在天平上量測的等價價值。

  以四百九十八條性命為代價守護到現在的最後希望。

  完成一切的男人陷入恍神狀態,就像一具空殼一樣置身於火爐的溫暖之中。

  在一個令他懷念,氣氛柔和的溫暖房間裡,「妻子」與「女兒」正在愉快地歡笑著。

  換句話說——這就是他所渴望的和平世界。

  一個再也沒有任何鬥爭,也沒有人會受到傷害的完美世界。

  「歡迎回家,切嗣。你終於回來了!」

  女兒的臉上滿是歡喜的光輝,用兩隻小手掛在父親的脖子上。

  這裡是極北之地被暴風雪所封鎖的城堡,只有這裡才是安逸之處。

  走過血淋淋的人生,到最後找到這不存在的幸福。

  如果這間小小的兒童房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切,就不需要再煩惱任何事了。

  「——這樣你明白了嗎?這就是聖盃為你實現的願望。」

  妻子對同享這段幸福時光的丈夫露出美麗的微笑。

  接下來只要說出願望,期望這一切發生就可以了。

  剩下來的就只有幸福而已。

  他們一家三口將會成為最後的人類,在這個一切都已毀滅的死亡之星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下去。

  「……已經不能再去找胡桃芽了……」

  窗外的景色就連暴風雪的景象都已經消失,只有如同深海般黝黑的黑泥在流動。男人看著窗外的景象喃喃自語。

  女兒搖搖頭,對他說道。

  「沒關係。伊莉雅只要有切嗣與母親在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男人緊抱著讓他深愛到幾乎瘋狂的女兒,潰堤的淚水汩汩流下。

  「謝謝…爸爸也最愛伊莉雅了。我發誓,爸爸絕對是真心愛你的」

  雙手的動作非常流暢,不管內心的想法為何,他就像是一架設計好的機械裝置一樣,把最信賴的魔術禮裝contender的槍口抵在心愛女兒的小小下顎。

  「——永別了,伊莉雅。」

  就在年幼少女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之前,她的頭顱已經隨著一聲槍響而爆裂了。

  黏著銀髮的肉片濺到男人哭濕的臉頰上。

  妻子大聲哀嚎。

  她的雙眼圓睜,披頭散髮,忘我地瘋狂尖叫。

  「什麼——你幹了些什麼!?」

  切嗣將鬼女一般沖上前來的妻子壓倒在身下,用手掐住了她纖細的脖子。

  「聖盃…你絕對不能存在……」

  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場夢境,眼前的並不是真正的妻子,被殺死的也不是真正的女兒。但男人同樣知道,真正的妻子定也會因為女兒被殺而絕望痛哭,對殺死親生女兒的丈夫感到憎恨,那種感情絕非虛假,而自己也無法忘記自己犯下的罪。

  雙眼直視著她,男人一邊承受這些感情,同時把渾身的力氣施加在雙手上,緊緊掐住妻子的脖子。

  「親愛的,你做什麼......為什麼拒絕聖盃,和我們……我的伊莉雅……為什麼,你要這樣!?」

  「——因為我——」

  從男人喉嚨發出的聲音無比空虛,就像是吹過空洞的間隙風一樣,沒有傷悲,也沒有憤怒。

  捨棄了自己所追求的奇蹟,也放棄了與初衷完全相悖的利益。此刻他的心中,幾近乾涸。

  「我要——拯救世界——」

  他只剩下貫徹至今的理念,這句話聽起來是多麼的空洞。

  披著妻子外衣的女人凝實著,雪白的臉龐因為充血而脹得通紅,無論何時都帶著慈愛和憧憬注視著他的緋色雙眸,此刻也染上了詛咒和怨恨。

  「——我詛咒你——」

  原本靈巧溫柔的纖細五指扣住男人的肩膀,黑泥從深陷入肉的五根手指流了進來。

  「衛宮切嗣……我詛咒你……痛苦……悔恨直至死亡……絕對,不原諒你……」

  「好啊。」

  充滿恨意的污泥沾滿了男人全身,彷彿要將他的身體和靈魂一併污染。

  即使如此,男人仍然沒有鬆手。他甚至忘了臉頰上的淚水是為什麼而流,一邊緊掐女人的頸項,一邊說道。

  「沒關係。我說過——我會背負的。」

  女人的頸骨在他震顫的手中折斷。

  再次,場景發生了變化。

  熟悉的石板地,熟悉的環境,已經被「殺死」的妻子和戰友正關切地看著自己。

  「你沒事吧?」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真正的妻子一遍又一遍地對自己釋放著治療和淨化的魔術,指尖散落散逸的光輝讓男人感受到那麼的溫暖。

  回想起來,被詛咒的黑泥吞噬的時候,一直有一道光在保護著自己,那微弱的卻蘊含著希望的光。

  這一刻,男人,衛宮切嗣明白了,原來自己並沒有失去一切,他愛著的,也愛著他的人一直陪在他的身邊。

  男人又一次流出了眼淚,這一次是名為喜悅的淚水。

  「我回來了,愛麗,舞彌。」

  ps:夢境應該根據切嗣自己的記憶構成的,就算愛麗絲菲爾被聖盃吞了,也不可能帶著衛宮矩賢(切嗣爹)與娜塔莉(切嗣養母)的記憶,所以不管愛麗絲菲爾有沒有被吞,這個場景都會發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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