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爛衣奸少 -【在下慎二,有何貴幹】《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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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09:39 PM

第四次聖盃戰爭

第一章 從一開始就偏移的四戰(上)

  「什麼,你說言峰綺禮什麼都沒有做?」

  慎二的聲音之大,震得人耳膜生疼。

  自穿越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麼大的聲音說話。如果是在空曠的地方,這麼大的聲音少說能擴散幾十米,擾人清夢。不過他現在是在家裡的地下工房,聲波在擴散出去之前已經被牆壁上的盧恩吸收,沒有對外界造成任何影響。

  之所以會如此失態,是因為收到了斯卡哈的傳來的消息——言峰綺禮這段時間什麼都沒有做。

  言峰綺禮,遠坂時臣的學生,型月世界兩大勢力之一的聖堂教會的代行者,fate系列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的一個人,以御主身份參加過第四次和第五次聖盃戰爭,是一個幾乎可與間桐臟硯匹敵的幕後黑手,是慎二在本次聖盃戰爭中最為戒備的兩人之一。

  在家庭會議結束後的第一時間,慎二就把斯卡哈派了出去監視言峰綺禮。

  按照《fatezero》的劇情,第四次聖盃戰爭中第一位御主就是言峰綺禮,他比其他人提前召喚出了從者,第十九代哈桑「百貌」,職介assassin。

  然而現在,劇情被亂入的慎二破壞,assassin職介已經被斯卡哈提前佔據,為了收集對手的情報,慎二派出了斯卡哈。

  雖然斯卡哈不是專業的暗殺者,沒有鍛鍊過隱秘行動方面的能力,但她有著萬能的原初盧恩以及比原初盧恩還要強大的技能——魔境的智慧。

  魔境的智慧,坊間戲稱「魔境的智障」,當然,這只是網友對於fgo這款遊戲中技能效果的調侃,實際上這個技能絕對是bug中的bug。

  魔境的智慧,等級a+。

  超越人類、弒殺神靈、把自己置於世界的外側而得來的深淵的智慧。

  除了英雄固有的技能以外,幾乎所有技能都能以b~a級的熟練度發揮出來。

  並且,以她認定為英雄的對象為限,也能將技能傳授給對方。

  在戰鬥中她最常用的技能是以「千里眼」進行戰況的預知。

  在阿爾斯特傳說中,她也經常透過這個預知來預言未來。就連弟子庫·丘林的悲慘結局也不例外。

  正是這個技能,讓斯卡哈成為了古往今來最強大的人之一。

  正是這個技能,讓斯卡哈成為了神話傳說中最厲害的老師。

  慎二,櫻,雁夜三人的進步速度不僅得益於他們的努力與斯巴達式的極限訓練,也靠了這個技能的作用。

  有了「魔境的智慧」和「原初盧恩」的加成,即便斯卡哈不是專業的暗殺者,也能做到一流刺客才能做到的氣息隱匿,甚至能將自己的身形都一併消除。

  監視行動很順利,遠坂家沒有人發現斯卡哈的存在,然而,監視的結果卻讓慎二大吃一驚。

  一直到葵和凜離開,言峰綺禮都沒有任何動靜。

  魔術修行,祈禱,用餐,在遠坂時臣的書房裡工作,休息,偶爾與遠坂家的人擦肩而過,也只是禮貌的打個招呼,看上去比羽絲緹薩還要漠然,如同機械。

  綺禮的性格,慎二並不意外,畢竟現在的綺禮還沒有看清自己的本質,自以為無慾無求。

  可是,他做的看似正常的事情,在慎二看來就事最大的異常。

  如果慎二沒有記錯,葵與凜離開前,綺禮應該已經召喚出了從者,現在卻沒有召喚。斯卡哈的情報不可能出錯,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可能是因為我搶了綺禮的名額,讓他出局。聖盃選擇御主是有自己的規則,願望越強烈的人越容易被選中,綺禮三年前就已經獲得了聖痕,甚至比遠坂時臣還要早。根據劇情分析,最容易出局的應該是因為意外最後一個得到聖痕,並召喚從者的雨生龍之介,絕不該是言峰綺禮。

  那麼——

  「慎二,慎二!」斯卡哈的聲音打斷了慎二的沉思,她本人仍逗留在遠坂家附近,慎二聽到的是她通過術式直接傳入腦中的聲音。

  「抱歉,師匠,剛才在想事情。」慎二的聲音恢復正常。

  「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繼續監視嗎?」儘管已經監視了一天一夜,斯卡哈仍沒有半句抱怨或者不滿。在她看來,既然成為了從者,那就履行從者的義務,御主的合理要求,都應滿足。

  「繼續監視,直到遠坂時臣召喚出從者為止。遠坂時臣的從者一旦降臨,拜託師匠立刻回來,千萬不要和對面開戰。」

  慎二苦著臉揉了揉太陽穴。與斯卡哈相處三月,他多少也看出來了,自家的老師有一點雙重人格,即平時優雅知性的賢者模式以及戰鬥或者教學中的戰士模式。處於戰士的斯卡哈容易不管不顧,熱血壓倒理智,儘管事後會反省。

  老實說,慎二並不討厭這樣的性格,相反還覺得這樣的師匠真實可愛,如果一直心如止水,古井不波,那就真的太可怕了——嘛,就是在現在這種狀況下容易出現差錯。

  斯卡哈沒有像剛才那樣爽快答應,而是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覺得我無法取得勝利?」

  慎二還沒來得及張嘴,又補充了一句:「說實話,欺騙沒有意義。」

  這次,換慎二沉默了,仔細想了想才答道:「是的,如果的我的情報沒有錯誤,遠坂時臣準備的『聖遺物』應該是世界上第一條蛇的蛇蛻,如果真讓他成功召喚出那一位,被我和assassin職介拖累的你勝算不大。換成lancer,倒是能有一場勢均力敵的曠世之戰。」

  「是這樣啊。」斯卡哈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而且——」慎二提醒道,「你沒忘記吧,遠坂時臣是叔叔要打倒的對手,也是叔叔奮鬥至今的動力。身為師匠,你不會剝奪弟子唯一的動力吧?」

  「你成功說服了我,我的小master,我會好好的完成監視任務,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斯卡哈輕快地回答讓慎二心裡隨之一輕,笑著回答。

  「yesmyqueen.」

  「queenblessyou,boy.」

  自始至終,斯卡哈都不曾問過慎二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不是不想問,只是不需要罷了。

  那雙洋溢著魔境光輝的慧眼看穿了因果,卻不會對任何人言明。

  至於不說的理由,是因為她已經從這個世界上畢業。說了,就是對活在當下的人們的失禮。

  就讓我看看你可以做到什麼程度吧,我的小master,不屬於這個世界的靈魂。

  斯卡哈看了眼間桐家所在的方向,又看了眼在窗邊工作的言峰綺禮,嘴角微微翹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09:40 PM

第二章 從一開始就偏移的四戰(下)

  結束了與斯卡哈的通訊,慎二沒有離開工房,而是繼續保持著原先的坐姿坐在椅子裡思考。

  這一次浮現在他腦中的名字從大boss「言峰綺禮」變成了瘋子「雨生龍之介」。

  從是從魔術師的角度看,龍之介就是一個門外漢,儘管有著與生俱來的魔術資質卻沒有接受過任何相關教導,只是因為一次意外找到了召喚「惡魔」的文獻,然後誤打誤撞召喚出了從者,是七名御主中毫無疑問的墊底人物。

  他召喚出的從者也談不上強力,雖說寶具很棘手,但對於召喚出斯卡哈的慎二來說,並不是不能應對。因此一年來一直被慎二下意識地忽略,一直到剛才分析御主資格一事才想起了這個被拋在腦後的名字,塵封已久的情報隨之浮現。

  雨生龍之介,看上去是個陽光帥氣的青年,實際上是個變態獵奇殺人狂,流竄多地犯案,在隱藏證據和擾亂偵查方面是天才中的天才,累計殺了數十人也沒有被警方抓到甚至連嫌疑名單都不曾列入。

  算算日子,這個殺人狂應該已經進入冬木市了吧。

  慎二的表情突然一僵。

  ......

  ......

  ......

  呃,為什麼我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等等!我好想很久都沒有看報紙和新聞了,每天只有訓練訓練訓練,再這樣下去,我就要變成那種與世界脫節的古板魔術師了。

  啊啊啊啊,明知道情報的重要性,居然給忘了。

  慎二開始撓頭,把一頭紫髮撓成名副其實的海帶後,他接通了通訊術式。

  「羽絲緹薩,在不在?」

  「在。」一如既往的簡短回答。

  「我需要你的幫助。」

  「我這就過來。」金色的光輝凝聚,構築出羽絲緹薩的身體,「什麼事?」

  「我記得你有看報紙的習慣,最近有沒有關於殺人事件的新聞。」

  「有。」羽絲緹薩的回答沒有讓慎二失望,「最近一週已經發生了三起獵奇殺人案,根據手法推測應該是同一人犯案,警方提醒市民提高警惕,儘量避免夜間獨自出行,你不會是想......」

  「嗯,我希望你幫我找到這個殺人犯。」慎二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雖然沒有詳細的情報,但我可以確認他是一名青年男性,喜歡穿帶有豹子紋飾的衣服。確定他的位置後,什麼都不用做,回來告訴我就行了。」

  「現在?」羽絲緹薩面露猶疑,似乎不理解這個請求的真意。

  「現在。放心,我很清醒,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只是想求證一件事。」慎二沒有詳細解釋,只是點了點頭。

  「我明白,我這就動身。」羽絲緹薩不多糾結,即便活了那麼多年,她也不擅長謀算之類的事情,只要慎二保持著清醒與冷靜,這就足夠了。

  慎二叮囑道:「小心,不要被別人發現了,也不要擔心魔力的消耗,萬事以保全自己為最優先考量。」

  「嗯,我知道了。」說完,羽絲緹薩化為靈體,悄悄離開了間桐家。

  望著靈體化時留下的金色光輝,慎二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

  「成為魔術師後,也開始變得冷血和過分理性了呢......換了前世的我,就算是過了一年,也不會忽略這個瘋子.......變強,是要以良知和熱血為代價嗎?」

  「咚,咚,咚。」三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進來吧,小櫻。」不需要通過魔術確認,慎二就知道是櫻,整個間桐家只有她才會這麼懂禮貌,這都要得益於母親葵的教導。

  新加裝的木門打開一道縫隙,露出櫻的腦袋:「哥哥。」

  「怎麼了嗎?」慎二表情柔和。

  「晚飯的時間快到了,今天我做了新學會的中華料理呢。」天真的櫻,純粹無暇的笑容。她從小就對料理感興趣,在遠坂家的時候就喜歡跟著媽媽和傭人學習料理,現在家裡的傭人被遣散後,她便自告奮勇地承擔起了做飯的任務。

  「小櫻真能幹。」慎二走到妹妹面前,對著她豎起大拇指,「爸爸和叔叔呢?」

  「爸爸和叔叔早上出去了,還沒有回來,半個小時打電話回來,說是讓我告訴哥哥路上堵車,要晚一個小時。」

  聽到小櫻的回答,慎二不由呵呵一笑。

  堵車?94年日本的小城市之間的城際公路怎麼可能堵車?

  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雁夜叔叔守望著心愛的人導致忘了時間,畢竟回來後就要開始和遠坂時臣的對決了。

  至於父親,估計是躺在車子的後座上睡覺。最近他好像和某個世俗的大集團搭上了線,雄心勃勃地要搞個大項目,昨天晚上做企劃案做到很晚,和叔叔一起出去的時候還在打哈欠。如果不是要去順路拿材料,他這會兒還在床上躺著。

  嘛,也沒什麼不好,既然言峰綺禮沒有提前召喚出從者,夜幕降臨前就都是安全的。

  見慎二沒有說話,櫻繼續說著:「哥哥,我已經把父親和叔叔他們的那份留好啦,他們回來熱一下就能吃了哦。」

  為了區別生父時臣和養父鶴野,櫻稱前者為爸爸,後者為父親。

  「小櫻真懂事。」看到健康成長,每一天都很快樂的小櫻,慎二覺得親手殺死臟硯是值得的,只要能拯救這個最讓人心疼的女孩,即便變得冷血也沒什麼不好。

  「羽絲緹薩姐姐和師匠也出去了嗎?我沒有找到她們呢。」

  「她們有事要辦,晚上不回來,就不要專門給她們留飯了。」羽絲緹薩和斯卡哈都是靈體,雖然平時和間桐家的人一起吃飯,也有獨立的房間,實際卻並不需要像人類那樣進食和休眠。

  「好的,哥哥。」櫻乖巧地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這就去餐廳吧,小櫻的中華料理,真是期待啊。」慎二不算是個吃貨,但對家鄉的味道還是頗為懷念,不知不覺間腳步也加快了幾分。

  櫻輕手輕腳地帶上工房的門,小步跟在哥哥身後。

  噩夢般的記憶因為羽絲緹薩的暗示變得越來越模糊,但那份安心的感覺卻不曾從她的心中淡去,好像是在媽媽和姐姐身邊的安心,卻又帶著一點點不同,這就是哥哥的感覺嗎?

  想著想著,櫻的眼角眉梢都翹了起來。

  「哥哥。」

  「嗯?」

  「今天多吃點好不好,把師匠她們的那份也吃掉。」

  「呃,這個難度有點大。」

  「我也會幫忙的。」

  「啊哈哈哈,不怕吃成小胖豬嗎?」

  「才,才不會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09:42 PM

第三章 大幕拉開

  與三個月前同樣的時間,與三個月前同樣的地下室,與三個月前同樣的召喚儀式,不同的只是主持召喚儀式的人。

  原先屬於慎二的位置被雁夜取代,今夜的他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鄭重,不僅預先準備好了足夠的符文石,更穿上了那套在斯卡哈的指點下完成的魔術禮裝。在預定的時間到來前,他一直在默默背誦召喚詞。

  與他相比,慎二的態度就顯得散漫多了,百無聊賴地坐在角落裡,有一搭沒一搭地翻看報紙,順帶著偷瞄牆上的掛鐘。

  時鐘的三根指針重合,同時指向原點。

  雁夜睜開雙眼,在魔術刻印的引導下,打開了魔術回路的開關。

  ......

  在同屬於冬木市的遠坂宅邸的地下工房裡,那時也在進行同樣的儀式準備。

  「素之銀鐵,地石的契約,我祖我師修拜因奧古。」

  「湧動之風以四壁阻擋,關閉四方之門,自王冠內現身,在通往王國的三岔口徘徊。」

  遠坂時臣一邊朗聲唸咒語一邊描畫魔術陣,用的不是祭祀品的鮮血而是融化的寶石溶液。

  遠坂家家傳的魔術師起源自第二魔法使「寶石翁」的寶石魔術,魔術性質為「轉換」,可以把自己的魔力轉移到寶石裡,能夠隨時取出,也可以將指定魔術封入寶石,需要時激活。

  優點是在需要的時候,可以發揮出遠超魔術師自身極限的力量。

  缺點是需要提前準備,以及燒錢——寶石魔術中用到的寶石都不便宜,不是土豪絕對負擔不起這樣的魔術。

  負責管理冬木市靈脈的遠坂家也算是家底頗豐,可為了準備這次的召喚儀式所需的寶石溶液,遠坂時臣依舊花光了積蓄。(所以後來凜才那麼窮。)

  負責守護儀式的是兩名身披黑色修道服的男子。

  年輕的是遠坂時臣的弟子,斯卡哈的監視對象,言峰綺禮。

  年老的綺禮的父親,從屬於聖堂教會的司祭言峰璃正,擔任上一次以及本次聖盃戰爭的監督者。

  聖盃戰爭有著獨立於御主之外的監督者體系。監督者不參與聖盃戰爭,只是在暗中監督御主與從者的行為並為戰爭進行善後處理,保障聖盃戰爭不會影響到世俗世界。

  如果有御主或是從者違反規定,監督者有權臨時更改規則做出應對。此外,戰爭結束後,御主沒有用完的令咒也會被監督者回收。

  理論上監督者的立場是不偏不倚,絕對中立,但只要是人就會有私心,而言峰璃正的私心就是合理利用規則讓盟友遠坂時臣獲得聖盃戰爭的勝利。

  綺禮目不轉睛地盯著放在祭壇上的聖遺物——據說是在久遠的太古時代,第一次在這個世界上脫皮的蛇的蛇蛻化石。

  一想到有可能通過這個而召喚來的英靈,綺禮不禁感到一陣恐懼。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時臣自信的原因,只要是從者就沒有能贏得了時臣所選擇的這個英靈的。

  ......

  與此同時,在遙遠德國的雪之城,這裡是御三家最後一家,羽絲緹薩出身的人造人家族,愛因茲貝倫家的大本營。

  一對青年男女正在檢查描繪在禮拜堂地板上的魔術陣的完成情況。

  男子有著典型的東方人面孔,個子不高不矮,面部線條硬朗,屬於比較招女孩子喜歡的類型。

  女子與羽絲緹薩極為相似,說是雙胞胎姐妹也不為過,不過與淡漠的羽絲緹薩相比,這位女性的表情要豐富得多。

  女子望著地面上樸素的堪稱簡陋的召喚陣,有點出乎意料。

  「也許你要失望了,不過從者的召喚本來就用不著那麼大張旗鼓的降靈儀式。」

  男子一邊仔細檢查用水銀描繪的圖案有沒有歪扭和斑駁的地方,一邊解釋道。

  「因為實際上召喚從者的不是魔術師的力量,而是聖盃的力量啊。我身為御主不過是作為聯繫英靈和這邊世界的紐帶,然後提供給他在這個世界實體化的魔力就夠了。」

  好像對魔術陣的完成情況很滿意似的,男子站起身,看了眼位於中央的祭壇上,上面放著召喚用的觸媒。

  那是一柄金色打底,藍色描線的劍鞘,若有若無的微光滑過,映照出若有若無的銘文。

  這樣的話就大功告成了。

  ......

  御三家使用的召喚陣有的繁複,有的樸素,但都在各自的工房內,其他的候補御主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

  冬木市的一角,雜木林深處的空地。

  一名身材矮小的少年東張西望,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他開始著手準備召喚儀式。

  雖然少年的神情緊張,動作卻很迅速,看上去練習了許多次。

  有別於御三家使用的人血、寶石、水銀作為載體,少年使用的是現殺的雞血,趁著雞血的溫度還未退卻,少年開始詠唱。

  「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

  連續說五次。

  「但是,溢滿時刻要破卻。」

  那一天,在不同的土地上,針對不同對象的咒語詠唱,幾乎是在同時進行的,這是巧合到已經不能稱之為偶然的一致。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託付吾之命運於汝之劍。」

  「遵從聖盃的召喚,倘若遵照這個旨意和天理,汝立時回答。」

  圍繞全身的魔力的感覺,只要是魔術師就無法逃脫的,體內魔術回路循環蠕動所引起的惡寒和痛苦。

  但這個時候只有忍耐,只有等待,詠唱不能中斷。

  「在此起誓。吾做世之善者,除盡世之惡者。」

  與其他人相比,雁夜的詠唱詞比其他人多兩節,承受的痛苦也更多。這是他自己的選擇,為了取得勝利自願付出的代價。

  「使汝之雙眼混沌,心靈狂暴。」

  「被狂亂之檻所囚的囚徒,吾是操縱這根鎖鏈的主人。」

  與師匠的鍛鍊相比,這種痛苦根本不值一提。

  雁夜咬緊牙關,繼續詠唱。

  「纏繞汝三大之言靈,來自於抑止之輪,天秤的守護者喲!」

  用這句話作為禱告的結尾,每一名候補御主體內的魔力加速到了極限。

  下一秒,召喚的圖案閃耀出燦爛的光芒。

  在那耀眼的光芒中,不同的身姿降臨於世。

  有的清冽凜然,有的豪放不羈,有的華貴逼人。

  最後的一位,渾身上下散發著不詳的魔力。

  以此為開端,聖盃戰爭的大幕拉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09:44 PM

第四章 雁夜的心

  魔力的風暴伴隨著黃金的光芒盈滿的一刻,潛伏在工房外的斯卡哈立刻離去,沒有半分的遲疑。

  在月色下以堪比跑車的速度行進的魔境女王,緊咬著下唇,拚命壓抑自己的戰意。

  是的,戰意。

  僅僅是一眼,她就確認了那名黃金英靈的身份。

  如慎二所說,那確實是立於所有英靈頂端的最強之一,以她現在的實力就算全力以赴也沒有足夠勝算,但這不是她撤退的理由。

  斯卡哈從不畏懼戰鬥,相反她享受戰鬥,縱然失敗她也不會有怨言。她會如此果斷地撤退,只是因為那份戰士的熱血已經壓抑不住,再待下去,她會把御主的囑咐,弟子的願望忘得一乾二淨。

  離開遠坂家足夠的距離,再也感覺不到那個黃金英靈的威嚴後,斯卡哈停下腳步,任由微涼的夜風拍打臉頰,緩緩呼出一口氣,打開通訊魔術。

  「慎二,遠坂時臣完成了召喚儀式。」

  「收到。」慎二的回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叔叔這邊也完成了召喚。」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需要我回來嗎?」斯卡哈不無考校之意的問道。

  三名弟子中,櫻和她最親近,但她最中意的弟子還是慎二。這個孩子肯吃苦,有天賦,關鍵還不像庫丘林那樣容易熱血上頭。如果這次聖盃戰爭他表現達到了自己的預期,就試著把寄託給庫丘林的那個願望分他一點吧。

  「還是算了。」慎二拒絕,「叔叔的從者也很強大,我怕你控制不住。而且成為御主的叔叔,大概能看出你和羽絲緹薩的存在形式,還是暫時不要碰面比較好。」

  一直以來,羽絲緹薩和斯卡哈都用特殊的魔術隱藏了自己的靈基,間桐家的人都認為兩人是來歷神秘的魔術師,沒有人把她們當做從者,慎二希望這兩張底牌暴露的越晚越好。

  「瞭解。」在無人的夜色之下,斯卡哈恣意散發著自己的魅力,「不過,我的小master,我要提醒你戰士之血是不會熄滅的,每壓制一次,下一次的燃燒就越熾烈。」

  「我知道。放心吧,師匠。我啊,雖然我對聖盃並不執著,但也沒打算把聖盃讓給其他人,會有機會讓你的戰士之血盡情燃燒,在那之前請稍稍忍耐——畢竟,酒越陳越香。」

  慎二說出最後一句的時候,斯卡哈的魅力幾乎散發到了極致。酒越陳越香,不老不死的她又何嘗不是?

  就在斯卡哈準備結束通訊之時,慎二突然想到了什麼:「師匠,在酒會開始前,有沒有興趣先來點開胃的小菜?」

  「什麼樣的小菜?」斯卡哈興味盎然。

  「嗯...我也不確定,總之先去和羽絲緹薩匯合,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夠釣到一條八爪魚,運氣不好,連湯都撈不著。」

  「總好過沒有。」斯卡哈說著再度與陰影融為一體。

  ......

  切斷了和斯卡哈的聯繫,慎二丟開手中已經被魔力引起的風暴扯爛了的報紙碎片,仔細打量著召喚陣中出現的從者。

  漆黑的全身甲,不知是因為魔力的扭曲還是最初就是這麼設計,各處的甲葉呈現出不自然的扭曲。

  鎧甲的背後裝有奇異的流穗,在魔力的激盪下不住顫抖。

  鎧甲的主人有著一張蒼白的臉孔,頭髮的顏色比間桐家遺傳的髮色稍微深一些。從相貌上看,這是一位帶著憂鬱氣質,英俊非凡的男子,出去轉一圈,一定會迷倒無數女性。

  只可惜,男子的扭曲的表情破壞了他的英俊,眼中那不夾雜一絲理智的狂亂光輝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servant·berserker(從者·狂戰士)。」慎二喃喃自語,「叔叔,你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路啊。」

  berserker,聖盃戰爭七職介中相對特殊的職介,這個職介以剝奪從者自身的理智為代價為從者附加「狂化」的職介技能,換取七大職介中最高的基礎屬性,單看從者面板,說是最強也不為過。

  雁夜在詠唱中附加的兩小節咒文就是為了對從者附加「狂化」的技能,以達成召喚berserker的條件。

  在《fatezero》中,臟硯為了更多的折磨雁夜,唆使早已生不如死的雁夜在召喚berserker,因為berserker是七大職介中對御主負擔最大的一個。

  可現在臟硯已經死了,沒有人會去唆使雁夜召喚berserker。然而雁夜為了自己的執念,為了戰勝時臣,他仍是做出了與原來相同的選擇。

  「就算有師匠的教導,我作為魔術師的能力也比時臣差了很多。御主的能力會影響從者的基礎能力,御主比不上時臣,只能在從者上想辦法了。」

  雁夜的聲音毅然決然,蘊含有不可動搖的意志。他強撐著疲憊的身體,激活了一枚盧恩符文。符文魔術和寶石魔術有不少的相似之處,同樣可以做到在不消耗魔術師自身魔力的情況下啟動預先設定好的魔術。

  雁夜此刻激活的符文石是雁夜提前做好的,效果只有一個,補充魔術師自身的魔力損耗。雁夜打算用這樣的方法,解決berserker消耗過大的問題。

  「值得嗎?」慎二嘆了口氣。

  「值得。」原初盧恩效果拔群,雁夜的臉色迅速好轉。

  慎二似乎想到了什麼,顯得有些猶豫,最終咬牙說道:「叔叔,一年前我說那樣的話,是想以此為動力來刺激你接手家業。但實際上,即便擊敗了遠坂時臣,禪城葵也不會嫁給你。」

  「人小鬼大。」雁夜平靜地白了侄子一眼,「你說的我早就知道了,雖然不甘心,但葵已經將自己的心和幸福都交給了時臣,從她答應時臣那天起我就沒機會了。」

  「那你還?」

  「你不懂的,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我只是希望她幸福快樂。」雁夜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柔和,「打敗時臣不是為了證明什麼或者得到什麼,而是希望時臣意識到,魔術不是一個人的全部,他還擁有著很多比魔術更寶貴的東西。」

  「不後悔?」

  「不後悔,以前的我沒能力保護好她,等我有能力了,卻已經來不及了,這或許就是命運吧。」

  「叔叔.......你真是這個笨蛋啊。」

  「我也這麼覺得,所以,你不要學我。」

  「當然,我可沒興趣當備胎。」

  「.......你給我出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09:46 PM

第五章 第一戰(上)

  雖然型月世界的主舞台是在神秘學世界,但不可否認的是,與魔術師以及其他神秘生物相比,普通人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流,如果說後者是滄海,前者只是一條小河。

  第四次聖盃戰爭的舞台是1994年,根據聯合國公佈的數據,全球總人口為50多億,日本的人口是1.25億,日本的國土面積37.8萬平方千米,這是比世界第一人口大國中國還要誇張的人口密度,在這樣的人海中去尋找一個普通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被慎二盯上的雨生龍之介就是這樣一個普通人,至少在成為御主前是一個普通人。

  冬木市的面積不大,真正計算起來可能還比不過中國的一個繁華的小鎮,可在這裡工作生活的人卻不少。慎二給出的信息非常模糊,和間桐家也沒有什麼關聯,無法利用魔術搜尋,羽斯緹薩花了一天兩夜的時間僅排查完了冬木市的一角。照這樣下去,羽斯緹薩至少要花半個月的時間才能把整個冬木市都查一遍。

  好在斯卡哈的及時加入改變了這樣的局面。這位踏入神域的女王陛下沒有使用強大的技能或者高深的魔術,她所以靠的只是身為戰士的本能。

  人因為環境於經歷的不同會產生不同的氣勢,讀書多的人有書卷氣,當過兵的人有軍人氣,而殺人者會帶有殺氣。所謂的殺氣或許不會被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察覺,卻絕對瞞不過經歷過無數殺戮,主宰死之國度的斯卡哈。

  不用像羽斯緹薩那樣一個人一個人檢查,斯卡哈只需放開感知,捕捉殺氣,再由羽斯緹薩前往源頭確認即可。

  終於在兩天後的夜裡,一處高檔住宅區的中心位置,兩人找到了目標。

  此時,龍之介正在按照他所找到的古書的記載,準備召喚「惡魔」的儀式。

  儀式的主要材料是人血,大量的人血,為此,龍之介打破了以往從不在同一個地方殺兩次人的慣例,在冬木市連續作案四次。前三次因為人血不夠導致儀式失敗,這一次他一口氣殺了三人作為祭品,終於湊足了所需要的鮮血。

  濃烈的血腥味讓羽斯緹薩感到噁心,她瞥了眼隨意篡改詠唱詞的龍之介,確認了他全身上下都是和豹子有關的裝飾後,她激活了通訊術式。

  就在這個時候,有風吹起。

  為了防止被人發現,這間屋子已被他完全封閉,本不應該會有氣流吹動。

  在龍之介驚訝的目光中,這股氣流從一開始的微風很快的變成一股激烈的旋風,將整個起居室吹的亂七八糟。

  在床上畫出的魔法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發出了淡淡的磷光。

  同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流已經發展到連站在其中都很危險的龍捲風,起居室中的電視與花瓶都被風捲起撞的粉碎。

  在發光的魔法陣中央漸漸有一股霧狀升起,而且在那裡面還有微弱的閃電和火花飛濺。

  面對著這世間無法見到的光景,雨生龍之介卻一點也沒感覺到恐懼,反到像個對魔術充滿期待的孩子一樣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這是出於對未知事物的好奇。

  龍之介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對死亡好奇開始殺人,對「惡魔」好奇便要召喚惡魔。

  龍之介的瞳孔中映照出了閃光,緊跟著是如同落雷的轟鳴。

  「我問你。」

  從瀰漫著的霧靄之中輕輕傳來一聲纖柔的不可思議的動聽聲音,風在不知不覺間停止了。

  剛才還放出光芒的魔法陣現在也已經黯淡下來,畫在床上的鮮血也好似燒焦了一樣變成黑色而乾涸。

  接著在那薄薄的霧靄之中,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一下子出現在龍之介的面前。

  一張看起來很光滑而且年輕的臉,靈活的轉動著的大大的雙眸和光滑的臉頰,和他顯得很相襯的棕色的臉,讓龍之介不由得聯想到蒙克的畫作。

  他的服裝也很奇特,修長的身上穿著寬大的法袍,衣服上裝飾著大量奢華的貴金屬首飾的打扮簡直就像是漫畫中出現的暗之魔法使一樣。

  「請求我,呼喚我,令我以caster職階現身於此世的召喚者喲,我在這裡問你的名字。在那裡的,是什麼人?」

  龍之介有點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從鮮血製成的召喚陣的閃電與煙霧中出現的竟然出乎意料的是一個普通人。雖然並不知道應該期待出現什麼樣子的東西,但是至少應該是一個非常誇張的怪物啊。

  現在這種這麼普通的人類樣子,簡直讓龍之介感覺到非常沮喪。雖然從服裝上來看實在是非常的離奇古怪.但是光憑這一點能就判斷這個男人是惡魔嗎?

  稍微撓了撓頭,龍之介作好了心理準備回答道。

  「嗯,我叫雨生龍之介,自由職業者。興趣是殺人,喜歡小孩子和年輕的女孩。」

  穿長袍的男人點了點頭,似乎他對除了名字以外的部分都當作了耳邊風一樣。

  「很好。契約成立了。您所渴求的聖盃,我也有得到它的夙願。那通往樂園的鑰匙,一定會落入我們的手中,對嗎?」

  「嗯啥?」

  看來是無法馬上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龍之介稍稍感覺到有點困惑。如此說來,在倉庫裡找到的那本古書上面確實有過這樣的記載不過因為是非常無聊的規則之類只是掃了一眼就略過了。

  那本古書其實是和聖盃戰爭相關的書籍,因為時間與保存不當的關係,很多部分都看不清楚,龍之介也沒有完全看完,只是挑自己感興趣的部分閱讀與實踐。

  走樣的儀式,走樣的召喚詞,只有遺傳的魔術因子,完全門外漢的龍之介,這樣都能完成召喚儀式,只能說是例外中的例外。

  「啊。先把這些麻煩的話題放在一邊,來。」

  龍之介輕輕的擺了擺手,然後用下頜指著在屋子角落的小孩說道,那是這個四口之家最後的成員。

  「總之,作為見面禮,那邊的那個如何?要吃了他嗎?」

  那奇怪的男人面無表情,既沒有看龍之介,也沒有看那個孩子,只是沉默著從長袍的懷中取出一本書。

  那書看起來很厚重而且裝訂的非常精美,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非常貴重的古董,正是惡魔經常使用的那種小道具。

  用來裝訂那本書封面的材料,龍之介一眼就看了出來。

  「啊,很厲害啊!這是用人皮做的吧?」

  因為龍之介曾經活剝被害人的皮拿來做過燈罩。但是對於手工製作很笨拙的他,中途受到太多挫折最後還是放棄了。現在見到具有同樣製作意向而且完美的做出成品的高人,他簡直對這個男人尊敬得不得了。

  對於龍之介的稱讚,男子只是瞥了他一眼沒做任何表態,然後徐徐的打開手中的書敏捷的用手翻著書頁,口中不時的冒出一兩旬意義不明的話。

  做完這一切,男人抬起頭,由魔力形成的迷霧瀰漫了整間房屋。

  下一秒,大門四分五裂,魔境的女王從陰影中走出。

  目光隔空相遇。...<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09:47 PM

第六章 第一戰(下)

  第四次聖盃戰爭的第一場從者戰開始了。

  參戰的雙方是第一位被召喚出來的從者assassin與最後一位被召喚出來的從者caster。

  感受到caster存在的第一時間,斯卡哈便解除了用以隱藏的原初盧恩,潛行匿跡,忽施突襲本就是不和她的性格,她要的是像戰士那樣的正面戰鬥。

  所以,她既沒有出手打斷召喚儀式,也沒有對caster的御主動手,甚至還給了caster準備魔術的時間。

  既然慎二說這是她的開胃菜,那麼想怎麼吃就由她自己決定。

  感受到了隱藏在caster周圍那些明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息,斯卡哈笑著破開大門,向著嚴陣以待的caster發起了攻擊。

  站在玄關處的斯卡哈雙手當空一抓,左手握住一把紅色的長弓,右手捏住一枚同樣顏色的箭矢。

  下一秒,箭矢撕裂空氣,呼嘯而出,這一箭的威力幾可與狙擊步槍媲美。

  自現身以來始終面無表情的caster終於有了情緒變化。

  驚訝,眼前的從者的靈基毫無疑問是assassin,但她的戰鬥方式卻一點都不想暗殺者,反而像弓兵。

  不過在驚訝之餘,他也沒忘了防禦。一條非常粗大的長袍束帶——不,好像是無數條蛇組成的蛇群那簡直是無法形容的一種生物,不,也許說是生物的器官更加恰當——從斯卡哈看不見的角落裡伸出,恰好擋住了斯卡哈的一箭。

  血肉橫飛。

  深紫色的血液,帶著腐蝕特性的肉被箭上附著的魔力炸開,為本就獵奇的房間更加增添了幾分詭異。

  斯卡哈不為所動,剛才的那一箭既是招呼,也是試探,能看出caster的戰鬥方式已經算是物有所值。

  召喚魔術,召喚魔怪。心中閃過這個結論的斯卡哈,展開了第二輪的攻擊。

  依舊是射箭,這一次不是一箭,而是三箭。

  三箭分別從不同的角度攻擊caster——巴雷特加上了制導裝置。

  caster召喚出的魔怪出乎意料的強韌,承受了斯卡哈的一箭依舊動作靈活,它繞著主人轉了一圈,以身為盾擋住了斯卡哈的三箭齊發。

  與此同時,斯卡哈所在的地板突然塌陷,三條沒有那麼粗大,卻更為靈活地觸手裝魔怪從地下鑽出,對敵人展開反擊。

  處於觸手包圍中的斯卡哈不僅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有些失望,只見她隨手丟開弓箭,又從空氣中握住一柄紫色的太刀,手腕一抖,凌厲地斬擊將三條觸手齊齊斬斷。

  藉著太刀斬斷觸手的力道,斯卡哈的身體化作一道輕煙,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衝向仍舊站在原地不動的cater,在魔怪的血肉碰到自己的前一刻。

  caster不緊不慢地將手中的人皮書翻過一頁,由魔力形成的迷霧驟然轉濃,整間房屋彷彿受到某種巨大的力量撼動般開始搖晃。

  一根又一根,足有兩位數的粗大觸手從地下伸出,化作城牆守護caster的同時,肆意破壞著房屋。

  「cool!太棒了!太cool了你!」龍之介的全身全靈都被caster召喚出的「惡魔」所吸引,不顧自己身處險境,像個孩子似的大喊大叫。

  而這個家裡僅存的可憐的孩子早已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昏死過去。

  斯卡哈的刀很快,但caster的召喚速度也不慢,斯卡哈砍斷一條,caster就召喚出一條,一口氣砍斷了十條觸手,橫亙在兩人間的「城牆」也沒有減少的跡象。

  發現用刀的效果不好,斯卡哈也不強攻,踩著輕盈的腳步後退。

  被caster驅使的魔怪似乎不願放過這個獵物,蜂擁而至,彷彿群魔亂舞。

  「對,就是這樣,吃掉她,吃掉她。」龍之介喜歡惡魔,也喜歡年輕漂亮的女性,當兩者融合為一,他的興奮會加倍增長(看外表誰知道師匠是bba)。

  斯卡哈當然不會如她所願,只見她右手持刀,左手食指與中指併攏,在空氣中快速勾勒出一行盧恩符文。

  最後一枚符文成型的剎那,黑暗的房屋被赤紅的火焰照亮,離斯卡哈只差一米的觸手被這驅散黑暗的火焰沾染,點燃,直至化為灰燼。

  魔怪的慘叫聲迴蕩在這間搖搖欲墜的房屋,在這樣的伴奏下,斯卡哈跨越了與caster最後的距離,一刀斬向後者的頭顱。

  caster是魔術師的職介,一般來說不會擅長近戰,被暗殺者近身,就等於死神臨近——除非是斯卡哈這樣有著多重職介適性的存在,這樣的人非常的稀少。

  然而,常規注定就是用來打破了的,這位caster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魔術師,在刀光臨近之前,他用新召喚出的魔怪製作出一柄「劍」,並用這柄活著的「劍」擋住了斯卡哈的太刀。

  「劍」的硬度不如刀,但「劍」上傳來的力量卻並不遜於刀,caster被一刀擊退,相對的斯卡哈也被「劍」擊退,攻勢遭到打斷。

  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一件事,caster和斯卡哈的筋力相當,都是等級d。

  「魔術不行,劍術不錯。」玩魔術的assassin給出評價,這是她第一次和其他的從者說話。

  「多謝誇獎。」近戰的caster很有紳士風度地欠了欠身,「雖然是以caster職介現界,但我確實不擅長魔術,相比之下,assassin小姐比我更適合這個職介。」

  「眼力也不錯。」

  斯卡哈說著將手中的太刀換成了一把赤紅的長槍,槍身上流動的難以遮掩魔力波動表明這把槍比太刀、弓箭的品質要高得多——斯卡哈精通各種武器,但最擅長的還是槍,她正是憑藉槍術達到了神的領域。

  「熱身就到這裡吧,該拿出真本事了。」

  「可以的話,我希望今天到此為止。」caster隨手拋開手中的魔怪「劍」,「聖盃戰爭才剛剛開始,沒有必要現在就分出生死。」

  「你要逃嗎?」斯卡哈雙手握槍,以長槍為中心,魔力化作漩渦鳴動著,遠遠望去,好似一團燃燒著的火焰。

  「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caster合上手中的人皮書,發出一聲沉悶地聲響。

  彷彿是一個信號,毀滅的信號,房屋內剩餘的魔怪瞬間爆炸,飛濺的血肉和魔霧阻擋了斯卡哈的視線,產生的衝擊徹底破壞了房屋的根基。

  在連綿不絕的爆炸聲中,這間承載了一個家庭美好回憶的房屋轟然倒塌。...<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09:48 PM

第七章 善後

  銀月之下,廢墟之上,斯卡哈懷抱著紅色魔槍,沐浴在月光之中。

  輕紗遮面的臉龐朝向caster離開的方向,與魔槍同樣顏色的眸子中透著淡淡地惋惜。

  「引起了我的戰鬥慾望,卻又得不到滿足,所以才是開胃菜嗎?」

  以斯卡哈高達a+的敏捷,追上離開的caster並不難,但是她不能這麼做。

  不是擔心中了caster的陷阱,而是因為這裡是人口密集的住宅區。

  魔術的世界有一條準則,即保持神秘,不能被普通人知道,更不能對世俗造成太大的影響。從者之間的戰鬥會給周圍帶來不小的破壞,caster的戰鬥方式又是連續召喚魔怪,一旦兩人在這裡開戰,或許整個住宅區都會被毀滅,這個後果間桐家承受不起,斯卡哈也不願因為自己造成這麼大的傷亡。

  直至感知不到caster的氣息,斯卡哈才收起魔槍,轉頭說道:「麻煩你了,可以解除魔術了。」

  空無一物的空氣中突然瀰散出點點金色的魔力,好似夏日的螢火蟲,又好似煙花散落的碎片。

  螢火蟲的最中央,黃金的聖女現出身形,魔力隨即散去,兩名從者戰鬥的聲音以及房屋的倒塌之所以沒有吵醒周邊的居民,是因為羽斯緹薩在戰鬥開始前就佈置了阻隔震動的魔術,無論是大地的震動還是空氣的震動,都被侷限在房屋之內,不得擴散。她已經見證過三次聖盃戰爭,對於從者的破壞力深有感觸。

  羽斯緹薩掃了眼面前的廢墟,又看了眼隨著caster離去,開始從現世消失的魔怪,問道:「如何?」

  斯卡哈捋了捋被略有些散亂的鬢髮:「不合格的caster,勉強用來打發時間的對手,下次就殺了他吧。」

  羽斯緹薩一邊點頭,一邊走到廢墟的一角,用魔術輕輕移開瓦礫,露出那位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家人,人事不知的男孩。

  男孩的後背上印著一枚盧恩符文,正是有了這枚符文的保護,他才能在災難中毫髮無損。

  「這個孩子該怎麼處理?」

  「從者戰鬥,御主支***給慎二,他會處理好的。」

  如斯卡哈所說,在第一場從者戰開始時,慎二已經開始思考如何善後了。

  自己影響的只是間桐家的世界線,與之毫無關聯的龍之介沒有受到影響,還是如原來一般召喚出了最後一位從者caster。

  根據羽斯緹薩的描述,對方有書的寶具,使役異形的觸手狀魔怪,還能接斯卡哈一刀,從者的身份基本可以確定為吉爾·德·萊斯。

  吉爾·德·萊斯,英法百年戰爭時期的法國元帥,法國的民族英雄,救國聖女貞德的盟友。

  但貞德被俘以後,吉爾受到極大的精神打擊,並退隱於馬什庫勒和蒂福日的領地埋頭研究黑巫術,並因此殘害了多名兒童,後被處以火型,也因此成為了西方童話傳說中的反派角色「藍鬍子」(青須)的現實原型之一。

  吉爾本身並不適合caster這一職階,雨生龍之介似是而非的儀式能算作召喚儀式成立只能說是一場巧合造成意外,但這個意外卻造就了本次聖盃戰爭最惡劣的組合。

  因為當過法國元帥,且戰績輝煌,吉爾斯有著相當的戰術素養,不與斯卡哈糾纏及時撤退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雖說在史書的記載中,吉爾身為軍人厲害的並不是自身武力而是財力,但他畢竟是與貞德並肩殺敵的戰友,經歷大小戰役上百場,武力絕對不差。而且在fate系列的其他作品中,他也以saber職介現界過,擋下斯卡哈一刀不算難事。

  不過也只是如此而已。吉爾的戰鬥手段相對單一,決定性的手段又需要提前準備,在遭遇戰中不可能斯卡哈的對手。

  所以慎二只是感嘆了句「原世界線就是assassin挑起第一戰,現在也是,世界線的慣性還真是可怕。」就不再關注戰況,轉而思考善後事宜。

  又一次翻看了自己寫下的流程表,慎二有了主意。

  「師匠,把這個孩子今夜的記憶和家人一起生活的記憶一併消去,然後把這個孩子送到聖堂教會周邊。」

  斯卡哈依言伸出手指,刻畫出兩枚新的盧恩,這枚盧恩的效果是沉睡與遺忘。愛之深,恨之切,沒有了這些,孩子就不會感到痛苦。

  愛之深,恨之切,沒有了愛與恨,這個身世悽慘的孩子就不會感到痛苦。

  至於報仇雪恨之事,慎二會代他完成。無論世界線會否改變,他都不會讓雨生龍之介活過這次聖盃戰爭!不是出於什麼承擔責任的聖母心,只是單純地對於龍之介這樣的人感到厭惡。

  「羽斯緹薩,等師匠到地方,你就在附近找一個電話亭給聖堂教會打電話,記得先用魔術改變自己的聲音,該怎麼說,我會一字一句告訴你。」

  .......

  「本次聖盃戰爭的參戰者,七名御主之一敬告聖盃戰爭的監督者,言峰璃正神父。」

  「今夜凌晨,冬木市西北部某住宅區發生了從者戰,對戰雙方為本人使役的從者與幾分鐘前被召喚出來的caster。」

  「交戰導致住宅區中央的一處民宅倒塌,未對周邊居民造成進一步影響,請遵循監督者的職責,盡快進行善後處理。」

  「另,caster的御主為了召喚caster疑似殺害了民宅中的三名普通人,從手法上看,與警方近期公佈的連環獵奇殺人案極為相似。」

  「民宅中唯一的倖存者已被本人救下,並放置在教會周邊,通訊結束後請立刻出門找尋。」

  「由於倖存者是一為只有幾歲大的孩子,本人自作主張用魔術消去了今夜以及他家人的記憶,請奉行『神愛世人,救濟窮苦與患病之人』的教會妥善安置。」

  「以上,不願透露姓名的魔術師。」

  ......

  被電話聲從睡夢中吵醒的璃正神父放回聽筒,睡意全無。

  他披上黑色的教袍,走出禮拜堂,找到了被放置在路邊長椅上的孩子,半是悲憫,半是期待地嘆息一聲。

  「終於開始了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10:00 PM

第八章 消失的聖痕

  作為勢力遍佈全世界的兩大神秘勢力之一,聖堂教會無論是世俗還是神秘世界都擁有著恐怖的能量。

  接到羽斯緹薩的電話不到一個小時,璃正神父就已經完成了調查工作,並將現場偽裝成了一起火災。

  又過了幾小時,早報與電視台播放新聞中便多了一則「今天凌晨,冬木市西北部一處民宅發生火災,導致房屋倒塌,三人遇難,呼籲市民注意防火」的消息。

  早報送達的時間,正好是間桐家的早餐時間。

  已經把手頭的事情交待完畢,終於有幾天清閒的鶴也一邊喝著紅茶,一邊翻看著報紙。

  「火災啊,把房屋都燒塌了,真是悽慘,冬木市好像有很多年沒有發生這樣的大的火災了。」

  小櫻很有淑女風度地放下刀叉,擦了擦嘴:「沒事的,爸爸。我們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我和哥哥會用師匠教的魔術把火撲滅。」

  鶴也笑著說道:「小櫻真可靠,那就交給你啦。」

  慎二跟著說道:「不過小櫻,雖然救火很重要,但防火更重要。不管多麼小的火災都會造成損失,只有火燒不起來,才不會有損失。」

  「知道了,哥哥。」小櫻很認真地點頭。在整個間桐家,她最崇拜的就是這個比她大一歲的哥哥,哥哥說的話,她都會用心去聽,去想。

  「我吃飽了。」坐在兄妹倆對面的雁夜放下筷子,站起身來,「出去一下,午飯前回來。」

  鶴也合上報紙,隨口一問:「你要去哪裡?」

  「火災現場。」雁夜一邊說,一邊從身後的衣架上拿起外套。

  鶴也很快明白了弟弟的想法:「你懷疑這起火災有問題?」

  「嗯,聖盃戰爭開始後的每一條新聞都有可能是偽裝,為防萬一,我要去求證一下。」召喚出從者後,雁夜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

  慎二插話:「我不建議叔叔去火災現場。」

  雁夜動作一頓:「為什麼?」

  慎二放下刀叉,不慌不忙地說道:「聽到那條新聞的時候,我也有同樣的想法,其他的御主說不定也會有同樣的想法。這個時候過去,叔叔可能會被其他的御主盯上,叔叔回歸間桐家這件事本身就會引起各方的注意。」

  鶴也提議:「那這樣,不去現場,去冬木市消防署。我和消防署有業務往來,雁夜你和我一起請署長喝杯茶。剛過去幾個小時,如果是偽裝的火災現場,程序上不會沒有漏洞。如果對方不配合,雁夜你就用魔術讓他們配合。」

  「好主意。」雁夜眼睛一亮,「就這麼辦。」

  就在鶴也和雁夜兩人準備出門時,遠坂時臣接到了言峰璃正的聯絡。

  「根據現場殘留的痕跡,可以判斷出戰鬥的其中一方是caster。這一點那個身份不明的御主沒有說謊,然而那名御主在離開前有意識地消除了自己的情報,從者不明,擅長的魔術不明,能夠判明的只有此人可以曾經在現場周圍佈置了大範圍的結界,是個老練,謹慎的魔術師。」

  聽完言峰璃正的分析,遠坂時臣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不是對著通訊用的寶石,而是對著站在書桌前的言峰綺禮:「你的想法呢?」

  「目前確定的御主有老師您,間桐家的間桐雁夜,來自時鐘塔的一級講師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以及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女婿衛宮切嗣。」

  說到最後這個名字的時候,言峰綺禮的眼睛稍微眯縫了起來。

  這個名字他早有耳聞,詳細的情報則是幾天前才從遠坂時臣那裡拿到。

  衛宮切嗣,曾是隸屬於魔術協會的殺人工具,臭名昭著的魔術師殺手,擅長用最不符合魔術師規則的方法來獵殺魔術師。

  在公眾面前投炸彈;擊墜有很多乘客的飛機;甚至無差別的大規模恐怖襲擊,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是從收集到的情報分析,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

  這樣的男人卻在九年前成為了從不與外界交流的愛因茲貝倫家的女婿,在魔術協會中也曾一度引起很多爭論,但是看穿這件事真相的人,除了間桐臟硯那個老怪物,也就只有遠坂家的家主遠坂時臣。

  只在煉金術方面有很深造詣的艾因茲貝倫家的魔術師們本來就不擅長打鬥,這也是他們在過去的聖盃戰爭中失敗的主要原因。為了獲得聖盃,他們需要擅長戰鬥的外援,沒有什麼人比魔術師殺手更適合。

  這樣的選擇遠坂時臣可以理解,但不遵守魔術師規則,沒有一點魔術師自豪感,只是把魔術當做工具的魔術使衛宮切嗣讓以傳統的魔術師為榮的遠坂時臣感到厭惡,也正是這份厭惡引起了言峰綺禮的好奇心。

  言峰綺禮收拾心情繼續分析:「間桐雁夜接受魔術訓練只有一年的時間,不具備佈置這樣大規模結界的能力。衛宮切嗣即便有能力也不會佈置這樣的結界,他會選擇把整個住宅區的人趕出去。lord艾爾梅洛伊是個驕傲的人,不會用這樣的方式通知父親。」

  lord,是君臨於魔術協會幾個古老家系的專有稱謂,肯尼斯就是古老家系其中之一的阿其波盧德家族的第九代家主,擁有著與身份相稱的實力與名望,是本次聖盃戰爭中最強大的魔術師。

  「剩下的就只有除去caster御主外的兩人之一了。」

  「和我想的一樣,看來是有相當水準的魔術師來參加這場聖盃戰爭了。」遠坂時臣對弟子的表現感到滿意,「遠坂家身為靈脈的管理者,一舉一動都會被其他御主監視,所以,綺禮。」

  「我師。」言峰綺禮恭敬地低下頭。

  「我需要你代替我去收集兩名御主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是,我師。」

  望著言峰綺禮離去的背影,遠坂時臣發出一聲嘆息。

  「如果你的聖痕不在兩年前消失該多好。」

  言峰綺禮三年前就獲得了參戰資格,是所有的候補御主中最早被刻上聖痕之人。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時臣才會收綺禮為徒,希望合兩名御主之力將聖盃納入囊中。

  可是當綺禮跟隨時臣學習了一年後,他的聖痕卻突然消失了,這件事讓遠坂時臣懊惱至今。

  「或許是你召喚的從者太過於強大,聖盃才會剝奪綺禮的聖痕。」璃正的聲音適時響起。

  想到自己的從者,時臣的心情好了很多。

  只要有他在,聖盃必將是自己的囊中之物。...<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10:01 PM

第九章 Saber到來

  往後的幾天,風平浪靜。

  殺人鬼龍之介銷聲匿跡,似乎離開了冬木市。

  遠坂時臣在家中閉門不出。

  間桐雁夜去過消防署後很快返回家中,不再外出。

  其他的御主也沒有做出什麼引人注目的事情。

  慎二繼續做他的宅,每天不是按照斯卡哈的要求在家裡訓練,就是陪著小櫻玩遊戲——不是普通的孩子玩的遊戲,而是由斯卡哈設計的盧恩符文類解密遊戲。鶴也這樣的普通人可以玩,慎二、櫻這樣的魔術師也可以玩,玩法大同小異。幾個月下來,這項小遊戲已經成為間桐家人人都會的娛樂項目。

  是不是覺得各位御主的做法太謹慎,甚至可以說是慫?

  關於這一點,慎二並不否認,除去龍之介那個瘋子之外的其他御主也不會否認。雖然魔術師們掌握著神秘的力量,但他們還是人類,肉體並不比普通人類強大多少,割破皮膚會流血,傷到要害會死。

  從者則不然,即便是最弱小的從者也擁有著遠遠超越人類的力量,整個地球算上那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和非人類能和從者正面對抗的存在也不超過兩位數。

  因此,聖盃戰爭的首要任務不是取勝,而是保全自身——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在沒有保全自身的把握前,御主們小心翼翼地藏身暗處,並用各式各樣的方式收集情報。

  遠坂時臣通過弟子言峰綺禮和聖堂教會的渠道,雁夜通過哥哥鶴也在世俗中的日趨擴大的影響力,肯尼斯通過自己的使魔,慎二則是通過assassin的職介特性以及斯卡哈bug般的技能——能夠這樣肆無忌憚地在城市裡遊走而不被其他御主察覺,這是只有assassin才擁有的職介特性。

  至於慎二的盟友,另一張底牌的羽斯緹薩,她已經離開了冬木市,去往離冬木市最近的f機場。

  她要去那裡見一個人,見一個本次聖盃戰爭不可或缺的人,一個理論上應該是她複製體的人造人。

  聖盃戰爭的系統由愛因茲貝倫構造,除了身為系統核心,被稱為「大聖盃」的羽斯緹薩的身體,還需要一個穩定住「大聖盃」與現世之間魔力通道的成就第三魔法的必要設備。這個設備被稱為「小聖盃」,「御三家」以外的魔術師所爭奪的就是這個「小聖盃」,爭奪「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聖盃」而衍生出的「聖盃戰爭」某種意義上就是個騙局。

  「小聖盃」一般由愛因茲貝倫來提供,即為愛因茲貝倫所生產的人造人,本質上是擁有人類形態的魔法器具,而所有人造人的藍本與原型就是羽斯緹薩。

  不過羽斯緹薩並不信任自己出身的愛因茲貝倫家,正是他們在第三次聖盃戰爭中違反規則,才導致了聖盃被污染,這也是羽斯緹薩現世後不與愛因茲貝倫家聯繫,反而刻意掩藏自己存在的原因。

  所謂的見面,只是她在暗中觀察,不會現身暴露自己的存在。

  由於處於肉眼看不見的靈體狀態,羽斯緹薩毫無阻滯地穿過牆壁,越過安檢,進入只有工作人員才能進入的停機坪。

  雖然f機場依託於日本西部,輻射周邊數個城市,但因為現在是科技不算特別發達的90年代,機場的佔地面積並不大。羽斯緹薩很輕易地找了個視野良好的觀察點,安靜地等候。

  根據她用暗示魔術問出的情報,愛因茲貝倫的包機應該就是在今天中午抵達。

  情報沒有錯漏,13時前後,一架小型客機從天而降,緩緩降落在跑道上,機身醒目處印有vorale的標誌。

  這個標誌代表著意大利著名的航空公司,主營中歐西歐的國內國際航線,同時為達官貴人提供包機業務。

  「應該就是這架了。」結合間桐家事先收集的資料,羽斯緹薩鎖定了目標。

  客機在跑道上滑行的速度越來越慢,最終穩穩地停下。

  幾分鐘後,移動式升降梯與艙門相連,艙門隨之打開。

  一襲純白的青年女性走出機艙,白色的絨帽,白色的大衣,白色的及膝裙,再配上女子雪白的肌膚與銀色的長髮,彷彿就是從童話中走出的純白的公主,與時下的隆冬時節極為相稱。

  容貌與羽斯緹薩如出一轍的女人抬頭抬頭望著午後柔和的陽光,臉上露出輕鬆的笑容,嘴裡似乎在說著什麼。

  女人身後,跟著一位身材矮小的少年。單看容貌,少年並不遜色於身前的女人,金色的長髮簡單的豎起,搭配一身簡約風格的黑色西裝,透出一種幹練與颯爽的氣息,與笑著望向她的純白女子相得益彰。

  如果說女人是童話裡的公主,那麼少年就是公主的騎士。

  要說還有哪裡不和諧,大概就是少年的西裝太單薄了點,在冬季這麼穿很容易感冒。不過羽斯緹薩知道,這位少年不會有這樣的顧慮,因為他不是人類,而是英靈在現世的具現——從者。

  脫離了聖盃系統,只是一介依附於人類的幽靈的羽斯緹薩無法像有系統支援時那樣確認從者的職介,好在這兩人的警覺性不算高,從女人轉身對少年說的口型中,羽斯緹薩得知了從者的職介——saber(劍兵),七職介中綜合評價最高的職介,參加聖盃戰爭的大多數御主最想得到的職介。

  確認從者職介的第一時間,羽斯緹薩退入候機大廳,直到確認不會被saber察覺到魔術波動後,她發動了通訊魔術。

  「慎二,愛因茲貝倫家的人已經到了,與她同行的是saber。」

  「姐妹相見的感想如何?」慎二笑問道,以羽斯緹薩為藍本製造出的人造人,從人類社會看就是姐妹。

  「沒什麼感想,我只是來確認她能不能發揮『小聖盃』的機能。」羽斯緹薩語氣毫無波動。

  慎二對此表示無奈,只得說道:「那你慢慢確認,注意安全。」

  走在停機坪上的「妹妹」笑容純真,躲在候機大廳內的「姐姐」表情漠然,宛如陰陽兩極。...<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10:03 PM

本帖最後由 裘斯特 於 2017-4-30 10:04 PM 編輯

第十章 羽斯緹薩的困惑

  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都擁有著禍水級的美貌,儘管穿著打扮上儘可能平易近人(相對於儀式禮裝,參考羽絲緹薩的天之衣或者fgo的太太),但這樣的美人不管穿什麼,走到哪裡都注定是引人注目的焦點。

  當這樣的美人與同樣氣質脫俗的絕世美少年(女)走在一起時,殺傷力將會得到幾何層級的增長。

  一路走來,兩人受到的待遇與走在大街上的明星沒有區別,無論是老少,不分男女,都對兩人行注目禮。如果不是少年的氣質太過凜然,眼神又太過清冽,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恐怕早就有人上來搭訕或是索要簽名。

  托這種狀況的福,羽斯緹薩可以肆無忌憚地觀察兩人,不用擔心被發現。

  與斯卡哈分別前,她曾提醒過,達人級的高手感知非常敏銳,能夠輕易感知到暗中窺視的目光。因此在觀察時需要注意,除非目標非常顯眼,儘量不要直視目標,更不要帶有敵意,saber與愛麗絲菲爾就屬於非常顯眼的那種。

  愛因茲貝倫家的安排十分周到,走出候機大廳就有專車等候,直接將兩人送至冬木市。而羽斯緹薩也按照慎二的建議,提前用暗示魔術準備好了車輛,分段,分層次跟蹤目標。

  靈體雖然可以無視很多物理上的限制,卻沒有辦法無視距離,羽斯緹薩又不是從者,做不到跑得和汽車一樣快,利用現代化的工具就成了最佳的選擇。

  慎二不是肯尼斯、遠坂時臣那樣的傳統魔術師,沒有魔術至上的堅守,羽斯緹薩是人造人,更不會有什麼魔術師的驕傲,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一對契約者和衛宮切嗣很像。

  羽斯緹薩返回冬木市的時候,太陽已開始西沉,夜晚即將來臨。

  她在站前廣場下了車,幾十米開外就是三分鐘前下車的saber組。

  saber像是一位視察戰場的指揮官,冷冷的觀察著周圍的一草一木。

  一襲純白的女性則從一種好奇的,天然的的笑容看著身邊的一切,那份明媚是羽斯緹薩從未擁有的。

  「是不是太沒有緊張感了?愛...愛麗絲...菲爾?」愛麗絲菲爾的音節比saber多出不少,不容易辨識,但saber叫的次數多了,羽斯緹薩也能大致判斷發音。

  從第一次見面時起,羽斯緹薩就覺得完全無法理解這位「妹妹」,這位「後輩」。

  從愛麗絲菲爾身上,羽斯緹薩可以看到很多自己的影子,比如在付諸「使用」前,一直待在愛因茲貝倫城中,與世隔絕,所以對外界的事物感到新奇。由於人造人沒有人類那麼複雜的心理,說是不諳世事也好,天然純真也可以。

  但是,羽斯緹薩不能理解的是愛麗絲菲爾的感情是不是太過強烈了。在她的印象中,無論是家族裡的其他人造人,還是最近的一任家主阿哈德都是那種冷冰冰的,近似於機器的人,即便是她的人格受到了從者的影響也沒有愛麗絲菲爾這樣強烈。

  一點點小事就會覺得開心,就會笑出聲。

  同樣是一點點小事,就會覺得難過,臉也會垮了下來。

  相比之下,她身邊的saber倒是更像愛因茲貝倫家的人,大部分時間都沒什麼表情,忠於職守,看上去像是一位中世紀的騎士。

  奇怪,奇怪,奇怪。

  是愛因茲貝倫變了嗎?

  不,只過了不到200年,阿哈德的壽命應該還沒有結束,愛因茲貝倫不會改變。

  那麼愛麗絲菲爾是個特例?

  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越觀察,羽斯緹薩心中的疑惑就越多。

  當看見兩人居然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手挽著手開始逛街時,她心中的疑惑達到了巔峰。

  從者與從者之間可以依靠氣息來感知彼此的存在,除去assassin這樣有氣息隱匿技能的特殊職介,又或者自帶特殊技能的英靈,不然兩名從者相遇就會像是黑夜裡的燭火那麼清晰。

  暴露自己的從者事小,萬一被捲入了從者戰,傷及自身,導致「小聖盃」出現問題怎麼辦?

  「慎二,我不明白。她明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知道自己的責任,為什麼還會這樣的不謹慎?為什麼還會這樣的...快樂?縱然是當年的我,也曾為即將消失的自己感到惋惜。」

  或許是受到了愛麗絲菲爾的影響,羽斯緹薩的情緒波動也變得明顯了不少。

  「我想,她應該是做好了相應的覺悟。」

  和困惑的羽斯緹薩相反,慎二能夠理解一些愛麗絲菲爾的心情。

  「她知道再過不久自己就會化為『小聖盃』,再過不久,自己的人格就會消失,所以才會注重現在。趁著身體還能動,多走走看看這個世界;趁著人格還在,多體會自己不曾做過的事情,她人格消失的時候,不留下遺憾。」

  「羽斯緹薩,你因為想要見證『大聖盃』的誕生,不想留下遺憾,將人格保留了下來。愛麗絲菲爾小姐也是一樣,只是她沒有你的能力,才選擇這樣的方式。」

  「是...這樣嗎?」耳邊迴蕩著慎二的聲音,眼睛看著漫無目的遊蕩著的黑白組合,羽斯緹薩似乎抓住了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抓住。

  saber和愛麗絲菲爾就這麼沿著街道走著,偶爾會停下腳步,微笑著眺望在夕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的窗戶,或是好奇地打量展示櫥窗裡的陳列品。但他們只是看著,卻不曾進過任何一家商店。

  「這樣就可以了嗎?」羽斯緹薩好像是在問慎二,又好像是在問自己,更像是在問注定聽不見的愛麗絲菲爾。

  「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她們也無法回答,能夠給出答案的只有你自己。」

  慎二的聲音從猶豫轉為堅定,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去尋求你的答案,聖盃戰爭的事情我和師匠會處理。」

  「可以嗎?」羽斯緹薩身體一顫。

  「沒有什麼可以,你不是想救濟人類嗎?連人心都不瞭解,何談救濟人類?」

  慎二笑了,雖然羽斯緹薩看不見,但她可以確定,這個笑容一定是不輸給愛麗絲菲爾的純粹。

  「謝謝你,慎二。」羽斯緹薩的聲音很輕,卻是第一次讓慎二覺得心中安寧。

  「不用謝,我等著你回來。」

  慎二說著推開房間的窗戶,看著落日的餘暉被地平線所吞沒。...<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10:05 PM

第十一章 出門

  夜晚來臨了。

  今夜的空氣中散發著一種不一樣的氣氛,彷彿是風雨到來前的壓抑,讓人覺得胸口發悶。

  間桐家的餐桌上也沉默了許多,每個人都是默默吃著食物,沒有像平時的談興。

  「我吃飽了,晚上不回來,明天也不一定回來。」

  雁夜第一個吃完,對著所有人點點頭,拿起外套向地下室走去。

  是的,地下室。

  身為舉辦聖盃戰爭的御三家之一,間桐家被其他御主監視的可能性極高,因此雁夜早在一個月前就在地下挖出了一條地道,可以不為人察覺地出入間桐家。

  「我也吃飽了。」

  慎二第二個吃完,做法與雁夜如出一轍,不過他不是前往地下室,而是返回自己的房間。

  「啊,哥哥,等等我。」

  櫻小步跟在慎二身後,留下鶴也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飯廳發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

  「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就算聖盃戰爭開始了,也該好好吃飯啊,明明我才是家裡最不守規矩的人——算了,你們不吃,我吃!」

  可是,才吃了兩口,鶴也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好不容易才有了個家的樣子,別再出事了啊,算我求你們了,雁夜,慎二。」

  ......

  慎二自己的臥室,櫻拉著慎二的胳膊。

  「哥哥,你是不是要和叔叔一樣出去?」

  慎二否認:「沒有,只是今天太累了,想早點休息。」

  「騙人。」櫻拆穿道,「我知道的,你要參加那個聖盃戰爭。」

  慎二轉過身,一眨不眨地看著與自己同樣色系的妹妹。

  此時此刻,櫻已經不再是那個黑髮藍寶石眸子的女孩,而是變成了間桐家獨有的紫髮紫眸——不是通過臟硯那種慘無人道的刻印蟲改造,是斯卡哈用了兩個月的時間一點一點利用盧恩改變了櫻的色系,讓她看起來更像是間桐家的一員。

  這其中有向遠坂家展現間桐家態度,使遠坂時臣安心的意思,也有慎二的私心——記憶中的間桐櫻就該是紫髮紫眸的軟妹,黑髮綠眸傲嬌那是遠坂凜的特徵。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我,我看到過,師匠突然消失了,就像叔叔的那個不說話的從者那樣。」櫻弱弱地說道,「叔叔也說過,師匠和羽斯緹薩老師給他的感覺很奇怪,不太像人類......而,而且,師匠和羽斯緹薩老師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

  「.......」慎二身體一僵,沒有說話。

  櫻拉著哥哥的手,弱氣而倔強的樣子讓人心疼。

  慎二最終沒有抵擋不住妹妹的眼神,一邊苦笑,一邊用空出的另一隻手揉著妹妹的額發。

  「啊啊,我還以為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原來你們都在懷疑啊......我是該覺得失敗呢,還是該說不愧是我的家人。」

  「哥哥...」

  「算了,過了今晚,叔叔應該能看出羽斯緹薩的出身,我也就沒有必要再瞞下去了。」

  慎二輕輕掙開妹妹的手,走到窗邊。

  「你說得沒錯,我的確要參加聖盃戰爭,很早之前,我就和羽斯緹薩約好了的。」

  櫻拽住慎二的衣角:「可,可是,哥哥...這很危險。」

  慎二對著妹妹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沒事的,和師匠的訓練比起來,聖盃戰爭根本算不了什麼。」

  櫻拽著慎二衣角的手越來越緊:「那,那我也要去,我也是師匠的弟子。」

  慎二的嘴角的笑容愈加柔和:「你走了,誰來保護父親呢?父親可不會魔術,萬一壞人闖進來怎麼辦?」

  「嗚嗚...」櫻猶豫了,一邊是哥哥,一邊是爸爸,不知道該怎麼選。

  慎二伸出小指:「小櫻,你來保護父親,我來保護叔叔,我們一起加油好不好?」

  櫻看看哥哥的臉,又看看哥哥的手,終於點頭:「好的,哥哥,我們拉鉤。」

  「嗯,拉鉤,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小指相扣,拇指相貼。

  安撫好了妹妹,慎二一手為自己披上一件褐色的斗篷,一手推開窗戶。

  下一秒,他的身體輕飄飄的浮了起來,就這麼飄出窗戶,飛上天空。

  櫻對著越飛越高的哥哥用力揮手。

  「哥哥,要加油喔。」

  聲音被結界阻隔,無法傳達,但櫻的心意卻早已沁入了慎二的心中。

  夜風冰寒刺骨,身處空中的慎二卻並不在意。

  因為體質差異,斯卡哈對於慎二的培養更接近戰士,而非魔術師。

  戰士培養,最重要的就是體魄,三個月來,斯卡哈一直在用各種方式錘煉慎二的體魄。到了今天,一般意義上的天氣變化已經不會給慎二帶來多少影響。

  在夜幕的掩護下,慎二乘風一路向西,到達未遠河畔再折向北方。

  未遠河是冬木市的主要水源,自南往北,穿城而過,最後匯入大海。

  入海口的一側是海濱公園,以美麗的海景與純白的沙灘聞名,是市民們休閒娛樂的好去處。可惜現在是冬天,又是夜晚,海灘上冷冷清清,連約會的情侶都不願意靠近,唯一的例外是來自北國習慣了寒冷的愛麗絲菲爾和從者之身不能以人類標準衡量的saber。

  慎二到來的時候,愛麗絲菲爾正光著腳,踩著海水嬉戲,一點也不在乎海水只有個位數的溫度,笑容中有著與年齡不相稱的純真無邪。

  看著這樣的愛麗絲菲爾,慎二明白了,為什麼她會給羽斯緹薩帶來這麼大的動搖。

  兩人就像是鏡子的兩面,相似的背景,相似的經歷,相似的命運,相似的選擇,可是兩人的態度卻恰恰相反。

  身在半空的慎二悄無聲息地降低高度,藏進了海灘邊的林蔭之中,鏡子的另一面就躲在這裡。

  「或許,你們的相遇可以改變彼此的命運也說不定。」

  「慎二...」羽斯緹薩沒有恢復實體,但慎二仍舊能感受到她的不同,彷彿是包裹在冰霜中的內心出現了一絲絲裂縫,不大,卻顯眼。

  慎二對著羽斯緹薩搖了搖頭,輕聲道:「什麼都不用說,看著就好。」

  話音未落,saber突然抓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雙臂將她拉近,溫馨的氣氛頓時被肅殺取代。

  「要開始了。」慎二身體繃緊,「第二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10:08 PM

第十二章 槍與劍(一)

  與海濱公園東部相接的是一片倉庫街,這片區域同時也具備了港灣設施,將新都與地處更為東部的工業區互相隔開。一到晚上這裡就幾乎沒人了,昏暗的燈光照射著街道反而更顯出一片空虛的場景。無人駕駛的起重機整齊的排列在海邊,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龍化石一般,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是個適合決鬥的好地方。」先一步進入倉庫街,搶佔一等觀戰席的慎二如是說道。

  羽斯緹薩略微感知了下周圍的魔力氣息,作出判斷:「有人張開了結界,應該是另一方從者的御主所為,為了將普通人與聖盃戰爭隔離,隱去真正的現場。」

  「這才是常規的做法。不讓自己的行為暴露在眾目之下則是魔術師必須遵守的規則,只有caster組兩個瘋子才會不管不顧。不過——結界的功能多種多樣,要是裡面還編制了索敵術式那就麻煩了,以防萬一——」

  慎二說著一扯斗篷,身體被黑色的霧氣所籠罩,等到霧氣散去,哪個紫髮紫瞳的孩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黑髮黑眸的英俊青年,眉目之中依稀可以看出慎二的影子。

  這是慎二前世的模樣,他能毫無阻滯地進入來到這個世界不受新的肉體排斥或許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陰影之中,一道窈窕身影悄然浮現,是接到信息趕來的斯卡哈。

  這位看透因果的女王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換了個樣子的慎二,若有所思:「cunee(哈迪斯的斗篷)。」

  慎二在一年多以前得到了祖先珀爾修斯的餽贈,得以使用後者的寶具。

  珀爾修斯是希臘神話中排名前列的大英雄,英仙座的由來。相傳,他得到了奧林匹斯眾神的加護,一生之中擁有過多件寶具,其中一件就是冥王哈迪斯借給他的斗篷。

  斗篷的效果是偽裝,可以以消耗魔力為代價改變外型,一次性消耗足夠的魔力甚至可以實現短時間的隱身,連聲音和氣味都會完全消除。神話中,珀爾修斯憑藉這件寶物偷偷摸到了美杜莎的身邊,在睡夢中割下了她的頭顱。慎二敢於離開家,近距離觀察從者之戰也是依靠它的神奇效果。

  「來了。」羽斯緹薩的聲音打斷了斯卡哈的思考,低頭望去。

  只見saber和愛麗絲菲爾堂堂正正地走在寬闊的四車道上,像是勇敢接受挑戰的決鬥者一樣。

  敵人也大膽地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間,異樣的打扮和身上散發出的強烈的魔力,都表明對方是個不同尋常的存在。

  這是一個五官端正的男人,高挺的鼻樑、凜然的眉毛和精悍的面部輪廓,精緻的唇讓人感覺嚴格而禁慾,但藏著溫和憂鬱的眼神又讓人強烈體會到他男性的魅力,尤其是左眼下方的淚痣,使他的眼神顯得更加魅惑。

  他的武器相當惹眼,右手扛著一把兩米左右的長槍,左手提著一把大約只有另一把三分之一長度的短槍。

  「少見的武器。」資深兵器大師斯卡哈盯著長短雙槍,眼睛一亮。

  慎二問道:「怎麼說?」

  斯卡哈解釋:「如果是想活用槍的長度,以應對不同場合的戰鬥,大多使用可拆卸組合的兩把短槍,這樣一長一短同時使用,不是用來迷惑對手的偽裝,就是——」

  「——真正有兩把刷子的高手。」慎二接口,他等這一句話很久了。

  兩把槍從柄到刃,無一不被一種類似咒符的布所纏繞著,讓人看不見它們的本來面目,毫無疑問是為了隱藏寶具的真名而想出來的對策。寶具是從者的底牌,不到分勝負生死之時不會掀開。

  「終於來了。今天一整天,走過這座城市的人,每個都選擇當個縮頭烏龜,回應我誘惑的猛將,就只有你。」

  手持雙槍的從者用低沉但明朗的聲音讚美,他沒有擺出戰鬥的姿態,反而神情自若地對saber問道。

  「這凜冽的鬥氣,你是saber,對嗎?」

  「正是。」saber的表情冰冷而凜然,「你是lancer吧。」

  lancer用遺憾的語氣說道:「竟然不能對接下來要一決生死的對手報上名號,束手束腳真是掃興。」

  saber對這句話表示同意,她冰冷的表情稍稍地緩和了下來:「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我們本就不是為己身之容光而戰,你想必也是為了你的主人奉上了你手中的槍吧。」

  「沒錯。」lancer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即將拼上性命去戰鬥的人,反而一臉輕鬆地苦笑著,這份略帶憂鬱的神情是他的魅力更增,對女性的殺傷力提高到了一個難以形容的等級,天然如愛麗絲菲爾,漠然如羽斯緹薩也有一絲的恍惚。

  「魅惑的魔術?」

  兩位出身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同時開口,羽斯緹薩是疑惑,愛麗絲菲爾則是憤怒。

  「對已婚女子實在是太失禮了,lancer!」

  愛因茲貝倫家的人造人經過特殊的調整,抗魔力是常人的兩倍,這才能及時醒覺,換成其他女性可能早就被迷住了。

  對於愛麗絲菲爾的抗議,lancer只得苦笑著聳了聳肩。

  「真抱歉,這是我與生俱來,有如詛咒般的能力,不管怎樣都擺脫不了。要怪就怪我的出生,或者就怪你們身為女人吧。」

  「真自戀。」慎二半是嫉妒半是不屑地撇撇嘴,「師匠的魅力比你大多了,怎麼沒見她這麼說?」

  「少說兩句。」斯卡哈屈指在慎二的後腦上彈了一下,只是那比平時微微上揚的嘴角出賣了她的內心。

  saber哼了一聲,冷冷地盯著lancer:「你不會是在期待著,我因為你那張臉而手下留情吧,lancer。」

  「如果是這樣,就真的太掃興了。」lancer搖頭道,「原來如此,saber職階的抗魔能力還真是非同一般。正好,如果因為這樣而要我去殺一個被我的臉迷暈的女人,我的面子也掛不住。第一個遇到的是有膽量的人,我很高興。」

  「哦?原來你希望堂堂正正的決鬥嗎?能和你具備騎士精神的英靈相遇,實屬萬幸。」

  saber微笑而誇張的回答著。這是一個透明而慘烈的,只有出生人死的戰士們才能讀懂的微笑。

  「那麼開始吧。」lancer提起肩上扛著的長槍,反手一旋後擺出戰鬥姿勢。左手也將短槍慢慢地提了起來。兩把槍彷彿翅膀般被展開並揮舞的姿勢,這是完全從未見過的戰鬥姿態。

  saber也就此解開了湧動的鬥氣。迸發的魔力在空氣中攪起了旋風般的氣流,氣流包裹住少女嬌小的身體。

  剎那間,她的全身被包裹在銀色的盔甲中,魔力化為了鎧甲和護手。而這,才是她的真正面目,戰鬥之姿。

  「saber。」

  愛麗絲菲爾緊張地嚥了口唾沫,喊出了她的名字。

  被兩人散發出的強烈鬥氣而牽引的她,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場戰鬥,沒有她插足的餘地。

  不僅是她,慎二,羽斯緹薩,斯卡哈,旁觀的任何人都知道,這場戰鬥沒有從者之外的存在介入的餘地。

  但是,愛麗絲菲爾也不想僅僅當個旁觀者。

  「小心點,雖然我能用治療魔術來協助你,但其他的就——」

  saber沒等她說完就點了點頭。

  「lancer就請交給我解決。不過,我在意的是對方的御主不肯現身,或許他有什麼陰謀,你你多加小心。」

  鬥氣捲起的風暴更加的凜冽,連位於高處的慎二一行都受到了影響。

  saber的一雙翡翠色的眸子散發著無所畏懼的光輝。

  「愛麗絲菲爾,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

  感受到了saber的決心與信任,愛麗絲菲爾的鬥志也變得高昂起來。

  「明白了。saber,請帶給我勝利。」

  「是,我一定。」

  saber一步踏出,足甲撞擊地面的聲音與眼神同樣堅定。

  向著lancer,向著他的雙槍。

  ps:斯卡哈泳裝特殊技能:

  海濱危機:a+

  取決於在海邊「不小心吸引」多少人注意。

  和海濱之花不同,甚至會集中超脫了戀慕領域的視線。斯卡哈只是單單漫步著,海邊就會有呈現混沌狀況的危險。(刷子,你弱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10:14 PM

第十三章 槍與劍(二)

  發生在倉庫區的戰鬥,異常的激烈。

  這是一場在現代已經絕跡,只有在那個遙遠的,神話還未完全消失的時代才會發生的殘酷的決鬥。

  身披盔甲的騎士,手持雙槍的勇士,在鋒芒與迸濺的火花中,互相奮力廝殺著。

  雖然是冷兵器的交錯,但這碰撞的魔力與隨之而來彷彿要破壞一切的強大氣流,卻一點也不輸給現代化的熱武器。

  彷彿兩名從者手中握著的根本不是槍與劍,而是tnt。

  踏上地面的腳踩碎了大地。

  揮起兵器帶來的氣壓,將路燈生生割斷。

  即便是魔術強化過的動態視力也很難跟上兩人的動作,只能從偶爾散逸的餘波中判斷戰況的激烈。

  倉庫外牆的鐵皮承受不住這樣的無形之間與有形之槍的肆虐,剝落,扭曲,如同錫箔被氣浪吹飛。

  風低吟著。

  面對與世界物理法則完全對立的空間,四周的空氣發出了神經質的悲嗚。

  一陣狂亂的風暴肆虐在無人的商店街上,破壞著、踐踏著一切。

  僅兩個人的白刃戰,就會毀掉整條街。

  這就是聖盃戰爭,將神話與傳說中的世界重現的偉業。

  驚雷撕裂天空,驚濤粉碎大地,幻想的世界奇蹟般變為真實。

  這就是從者間的戰鬥。

  愛麗絲菲爾為之震愕,間桐慎二為之著迷,斯卡哈屬於戰士的血液在越發高昂,即便是已經見證了三次聖盃戰爭的羽斯緹薩依舊為之驚嘆。

  「慎二閉眼,你的眼睛到極限了。」斯卡哈突然開口。

  「是,師匠。」

  慎二毫不猶豫地閉上雙眼,他能勉強看清兩名從者的動作是依靠了魔術的強化,這樣的術式對於眼球有著不小的負擔,用得時間太長會損傷視力。

  「只是——錯過這樣的戰鬥,覺得有點不甘心。」

  聽到弟子這麼說,斯卡哈的眼中露出明顯的欣慰,她伸出左手食指,在慎二的眉心勾勒出一枚符文。

  「只要是合格的戰士都不想錯過這樣的戰鬥,你有這樣的心態證明你離合格的戰士又近了一步。所以,這一次就當是獎勵。」

  很快,saber與lancer的動作清晰地呈現在了慎二的腦海中,不同於先前只能看個大概的模糊,這一次是纖毫畢現,無論是迅捷的腳步,還是行雲流水般的動作都是那麼的清晰。

  ——這是,斯卡哈眼中的世界。

  從者可以說是一種特殊的使魔,理論上能夠應用在使魔身上的魔術對於從者也能生效,比如共享感官。不過從者是有獨立的意識與人格,大多的從者都會抗拒這樣的魔術,慎二也就識趣地沒對斯卡哈提出過這樣的要求,沒想到今日她會主動這麼做,這樣慎二受寵若驚。

  興奮與新奇的念頭剛一興起,就被斯卡哈的意念打斷。

  「集中精神。」

  目前兩人處於高度共感的狀態,慎二的想什麼,斯卡哈都能感受到。

  反過來也是同樣,斯卡哈正好藉著這樣的機會為弟子做實況解說。

  「仔細觀察,不要被激烈的戰況所矇蔽,戰鬥目前還處於試探階段。」

  「saber的攻勢看似兇猛,實則謹慎,她同時警戒著兩把槍,因為她不知道哪一把才是lancer的王牌。」

  「lancer是槍之英靈,寶具必定是槍,這一點lancer自己也很清楚,他在雙槍上包裹了符咒,以隱藏寶具的真面目,避免被人看破。」

  「槍是長兵器,很少有人會單手使用,saber認為lancer的雙槍有一把是偽裝,她想要通過lancer的戰鬥方式來判斷哪一把槍才是lancer真正的槍。自己的慣用武器和用來迷惑對手的武器之間,所用出的招數會有虛與實之分,只要看穿了這一點,saber的勝率會大大增加。」

  「然而她到現在還沒有得出結論,因為lancer無論是長槍還是短槍的造詣都很深厚,兩者的配合天衣無縫。」

  只見lancer舞動右手中的槍直衝過來,舞動的槍刃畫出相當寬泛的攻擊範圍,其力度和速度絲毫不遜色於用雙手持槍。

  不,正因為用的是單手,所以其中多了很多雙手槍法中沒有的招式,槍從一個出人意料的角度向saber猛刺過去。

  不過長槍畢竟有它的侷限性,因為太長,所以在兩次攻擊之間難免會露出破綻。

  saber看準機會,左腳用力在地面上一踩,飛身搶上,想要藉著這個空隙給lancer帶來傷害。

  可惜,saber的攻勢還沒展開,就被lancer破壞——依靠左手的短槍。

  長槍留下的空隙,被左手的短槍填補,防守得滴水不漏。

  「怎麼了,saber,你的攻勢攻勢不夠看啊。」

  正如lancer所挑釁的那樣,從開戰到現在saber沒有打出一次有效的攻擊。

  「同時用兩把槍,卻沒有半招是虛招,左右配合得滴水不漏,這個男人確實如你方才所說——有兩把刷子,從各種意義上的。」

  「我最擅長的也是雙槍,所以能看出來,就是不知道saber看出來了沒有。」

  斯卡哈的興致越發的高漲。

  相反,慎二卻是越來越冷靜:「儘管如此,lancer依然落入下風。」

  「你說得沒錯。能看出這一點,證明我的教導沒有白費。」斯卡哈的聲音中帶上了幾分名為喜悅的情緒,「看上去lancer攻多於守,實際上saber的每一次攻擊lancer都應付得很吃力。」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saber的劍是一把『看不見的劍』。」

  「在劍的周圍大量的空氣被魔力聚集在一起,包裹著劍的空氣對光形成了折射,所以完全看不見。」

  「雖說這對於寶具沒有太大的輔助作用,但在近戰中,它的效果卻非常明顯。就算能通過動作判斷saber的攻擊軌跡,然而看不見武器的長寬與樣式,就無法做出精確的應對,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很多機會從眼前溜走——因為你不知道那是機會還是陷阱。」

  「儘管lancer的武技不下於saber,卻依舊被saber壓制就是因為這把『看不見的劍』。」

  「風王結界。」慎二的腦中下意識冒出這個名詞,同時冒出的還有一個疑問,「如果是師匠你面對saber,又會如何?」

  斯卡哈不假思索地回答:「一開始也會因為『看不見的劍』陷入被動,幾個回合後就能判斷出劍的樣式。不過因為身體屬性的差距,我不一定能佔到上風。saber的屬性大多都在a以上,我的大部分屬性只有d——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技巧的作用會被弱化。」

  慎二默然,如果他能更強一些,身為從者天花板的斯卡哈就不會被低屬性所拖累。...<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10:16 PM

第十四章 槍與劍(三)

  saber和lancer的對決仍在進行著。

  如果說原先是為了互相探試實力而各有保留,那麼現在可以說兩人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狀態。

  當然,所謂保留,那也只是從者間的說法。被試探性攻擊的餘波破壞的路面上,到處都是駭人的印記。路邊倉庫倒了兩間,路面的瀝青也像農田一樣被翻了開來。看著這樣的戰場,讓人不禁感覺這裡剛經歷過一場大地震。

  而在這片廢墟般的場地中,saber和lancer卻毫髮無傷的對峙著,計算著對方的下一招。兩人都沒有顯出一絲疲憊。

  就在慎二全心沉浸於這一場對決,如痴如醉之際,提供畫面支持的斯卡哈卻突然移開了視線。

  「師匠?」

  「有其他的客人。」

  話音未落,分散的視線迅速聚焦,定格在一道潛藏於陰影中的身影之上。

  雖然因為光線的問題,看不清容貌,但慎二還是通過大體上的特徵判斷出了他的身份。

  瘦,高,黑色的大衣以及加裝有紅外瞄準鏡的狙擊槍。

  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本次聖盃戰爭中只有他會把現代化科技玩得這麼溜,他才是saber真正的御主,愛麗絲菲爾只不過是他推到前台吸引各方注意力的幌子。

  切嗣的策略非常有效,連遠坂時臣都推翻了此前認定衛宮切嗣是愛因茲貝倫的御主的判斷。如果慎二不知道劇情,他也會理所當然地認為愛麗絲菲爾是saber的御主。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相性實在是太好了,愛麗絲菲爾信賴著saber,saber對愛麗絲菲爾的守護也不帶有任何虛假,說她們不是主從誰都不會相信——慎二前世的「騎姬cp」正是因此誕生。

  等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愛麗絲菲爾身上,他就可以盡情發揮魔術師殺手的本領,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暗殺其他六名御主。

  既然他在,那麼——

  念頭剛一升起,斯卡哈已經先一步轉移視線,匯聚在倉庫街另一邊,與衛宮切嗣遙遙相對的女性身上。

  端正的五官,凹(和諧)凸有(和諧)致的身材,絕對稱得上是美人,但那雙細長的眼睛中透出的冷淡之意卻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散發出的氣質和羽斯緹薩有些相似。

  女人手裡端著一把突擊步槍,半蹲的姿態蘊含著普通人難以企及的爆發力。

  如果說衛宮切嗣是一條毒蛇,那麼她就是一隻獵豹。

  久宇舞彌,衛宮切嗣的女助手兼搭檔,名字不是本名,是切嗣辦假護照時取的。

  年幼時被切嗣在戰場中救出的女人,有著極為沉重的過去。把自己當成切嗣的一部份,也是一個令切嗣完全安心的女人,從世俗的角度上看可以算作是切嗣的小三,實際上舞彌、切嗣、甚至是切嗣的妻子愛麗絲菲爾都不介意,也就輪不到他人說三道四。

  「誒?不錯的洞察力,居然察覺到了我的視線。」

  斯卡哈的視線中,久宇舞彌突然就地一滾,以倉庫頂端的樓梯為掩體,只露出槍口。

  看到這一幕,慎二撓了撓臉頰:「師匠,你的隱藏術式裡有隔絕人體散發的熱量這一項嗎?」

  「沒有。」

  「那我們的存在已經被發現了,紅外線夜視瞄準鏡,靠人體發出的熱量成像——要嘛換位置,要嘛准備擋子彈。」

  斯卡哈還沒有回答,就聽羽斯緹薩提醒道:「左下角落,後方的倉庫裡,吊機的懸臂上都藏了人。」

  在斯卡哈與慎二觀察之際,她準備好了大範圍探知魔術。

  「倉庫裡的是雁夜,他帶著我製作的符文石。」

  被雁夜當做底牌的符文石裡留有斯卡哈的魔術印記和氣息,靠近到一定的距離就會被斯卡哈感知到。

  除去雁夜的位置,斯卡哈的視線迅速移動。左下方,集裝箱之間的留下的小路,苦瓜臉,黑色修道服,氣息悠長。

  「——言峰綺禮。」

  看來沒有了assassin,他依然聽命於遠坂時臣,參加本次的聖盃戰爭,並在一開始就親自下場。

  塔吊的懸臂,藍色的魔術禮裝,檸檬色的短髮豎得一絲不苟,嘴角掛著自信的笑容,腳邊有一團銀色的液體,好似一顆水銀球。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

  lancer的御主,本次聖盃戰爭中最強的魔術師,人送綽號肯主任。

  加上慎二飛過未遠河時,在冬木大橋上看見的rider組,本次聖盃戰爭的七名御主已經有六名或是親自或是派遣代理到了現場。

  不擇手段,底牌盡出的話應該可以使至少兩名御主退場——不過,考慮到最麻煩的兩組清理不了,自身的安全也得不到保障,慎二最終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繼續留在原地觀戰。

  lancer揮舞著充滿殺意的長槍,卻是用滿是輕鬆的語氣對saber說道:「沒有報上名號的決鬥,沒有名譽可言。總之先向你表示敬意,到現在還沒流下一滴汗,真的是女中豪傑。」

  「不必謙虛,lancer。」saber揮舞著手中的劍,臉上露出一個微笑,「雖然不知道閣下的大名,但有這等槍術還如此誇讚我,是我的光榮,我就心懷感激的接受吧。」

  兩人都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了自信,所以當遇到真正的對手時會奉上自己的敬意。

  兩人不但都是孤高的戰士,同時也是惺惺相惜的英靈。

  這正是聖盃戰爭的魅力所在。

  但是——不是每一個人都懂得欣賞這份魅力。

  「遊戲到此為止,lancer——」

  陌生的聲音迴蕩在空擋的倉庫街,從對lancer那命令的口氣中不難判斷說出這句話的正是lancer的主人肯尼斯。

  saber和愛麗絲菲爾抬起頭,想要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但因為聲音來得突然,無法判斷音源所在。

  「——不要再繼續浪費時間了,那位saber是強敵,我允許你使用寶具,速戰速決。」

  肯尼斯的話牽動了每一位觀戰者的神經,寶具是從者的王牌,從者的最強手段,這場戰鬥終於到了決勝之時。

  「明白了,我的主人。」

  lancer改用尊敬的口吻回答著,同時改變了自己的態勢。

  他隨手將左手的短槍扔在了腳下,理所當然地所有人都認為那就是lancer的寶具。

  lancer右手中長槍的咒符被慢慢解開,那是一把深紅色的槍。槍刃上纏繞著一股與剛才完全不同的魔力,彷彿不祥的海市蜃樓。

  「正是如此,接下來這把長槍就要見血了。」

  lancer雙手持搶,終於擺出了槍兵的常規突進態勢。

  「saber,你是用魔力聚集風讓劍隱形嗎?」

  saber沒有回答,只是將身子壓低,更慎重地預測lancer的動作。

  「原來如此。」lancer也沒有期待著saber的回答,繼續說道,「你有不得不讓劍隱形的苦衷嗎?也就是說,那把劍會暴露你的身份。」

  「很遺憾,lancer。」saber不為所動,專心捕捉lancer的每一個動作,「閣下無法知道我寶劍的真容,因為勝負在那之前就決定了。」

  「真的是這樣嗎?」

  lancer帶著無比沉重的壓迫力步步逼近。

  「saber,我來逼你那把看不到的劍顯形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裘斯特 發表於 2017-4-30 10:18 PM

第十五章 槍與劍(四)

  先出手的是lancer。

  與他之前使出的華麗多變的招式相比,這直直的一擊甚至讓人感到笨重。彷彿根本沒有預測saber的下一招,不,甚至沒有打算防禦她的反擊。

  saber理所應當地用劍輕巧地擋住了刺來的槍。

  可這原本應該不痛不癢的一槍,卻——

  異變突生。

  以相抵的槍劍為中心,沒有任何預兆地捲起了一陣旋風。

  旋風中央,有金色的光輝若隱若現。

  「啊?!」

  saber驚訝地喊了出來,往後退了三步。

  lancer卻一臉坦然地表情,根本沒有準備追來。

  「你隱匿著的劍,已經曝光了。」

  得意地低語著的lancer和沉默著的saber。

  除去當事的兩人只有斯卡哈和慎二明白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斯卡哈憑藉的是眼力和智慧,慎二則是依靠穿越者對劇情與設定的認知。

  風是由saber的劍發出的,正確說來,應該是來自於她的寶具之一「風王結界」。

  寶具所能發揮的效果,大體分兩種:一種是邊喊出真名邊發出必殺威力;另一種,是武器上已經具有的屬性,將其作為寶具來使用。

  saber的「風王結界」屬於後者,lancer的長槍同樣屬於後者。

  就在與lancer槍劍相抵的那一瞬間,風王結界內被壓縮用來扭曲光的折射的空氣,被釋放了出來。破損的結界內所露出來的真劍一角,被lancer看到了。他剛才那番話,正是他的槍撕裂了風王結界的證據。

  「你的劍刃已經看清,我不會再被你迷惑了。」lancer咆哮著衝了過去。

  事實也如他所說,接下來的每一槍都是致命的攻擊,沒有多餘的動作,每一招都計算精準。而saber只能盡力,用劍奮力擋去每一次攻擊。

  剎那間一把黃金劍的殘像在閃爍中出現。

  不斷洩露出的氣壓聚成了一股強烈的颶風,猛烈地吹散了saber的金髮。毫無疑問,是那把紅槍解除了風王結界。在不斷的交戰中,原本看不見的寶劍現在卻已幾乎完全暴露了出來。

  不過,只是一把長槍使出的招式並沒有長短雙槍那麼難以應付,雖然lancer是出色的槍兵,但長槍狀態下使出的都是saber所見過的普通的招數,招架也好,反擊也好並不吃力。

  在戰鬥中,saber敏銳地捕捉到了lancer的一個漏洞。下一槍的目標是saber的腹部,saber的渾身包裹著堅硬的鎧甲,這一擊槍便不擋,靠鎧甲的硬度也能防住他的攻擊。

  這是一個反擊的絕妙機會。

  saber當機立斷地轉手將劍刺向lancer的肩部,而不去管擦過肋腹部的槍尖,打算一劍將lancer重創。

  「那不是漏洞,是陷阱,saber失誤了。」慎二見狀嘆了口氣。

  「不能說失誤,只是saber沒有弄清那把槍的效果。」斯卡哈雙手抱胸,「是大意?還是急躁了呢?」

  說話之間,槍劍交錯,saber在千鈞一髮之際撤回了劍,將身體轉向側面在地面翻了個身。

  lancer的槍上,卻是血跡斑斑,那是從saber的腰間帶出來的血。

  好不容易逃脫lancer追擊的saber立刻站起來繼續牽制對手,但她臉上痛苦的神情卻沒有隱藏。

  「saber!」愛麗絲菲爾立刻使用魔術,想治癒saber肋腹部的傷口。

  「謝謝你,愛麗絲菲爾,我沒事,你的治療魔術生效了。」saber邊說著邊捂著傷口,看來傷口的疼痛還未完全解除。

  「果然,沒那麼容易把勝利交給我嗎?」聽了這話,lancer卻沒有一絲失望的表情,反而變得越來越興奮。

  saber咬著牙,摸了摸被槍劃傷的部位,結果卻讓她大吃一驚——沒有摸到傷口,鎧甲完好無損。

  「終於發現了嗎?那把槍,切開的不是大氣,而是魔力。任何魔力編織之物,都會在碰到那把槍的時候被無效化。」

  斯卡哈說話的同時,saber也作出了同樣的判斷。

  看上去沒什麼破壞力的寶具,卻足以上大部分的從者感到棘手。從者裝備的優劣,大多取決於附著其上的魔力與魔術,lancer的槍卻可以讓它們全部失效。

  「你的甲冑是由魔力產生,如果你想靠它來保護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吧,saber。在我的魔槍之前,和赤身裸體沒什麼兩樣。」

  「真是糟糕的台詞。」慎二輕哼一聲,口吐如此輕浮之語,也難怪最後會落得那種下場(大霧)。

  面對lancer譏諷式的話語,saber嗤之以鼻:「只是卸下我的盔甲就如此得意,我會很頭痛的。」

  saber身上包裹的銀色鎧甲,猛然間四散飛去。

  愛麗絲菲爾目瞪口呆,lancer則是眯起了眼睛。

  護胸、護腕到護腿,一片都沒剩下,saber自動解除了鎧甲。鎧甲的碎片失去了魔力的供給,漸漸如同煙霧般消失了。

  慎二托著下巴感嘆道:「嗯,不愧是平均屬性a的saber,這方面也是a啊。相比之下,還是都是d的師匠比較好。」

  這種比lancer還要糟糕的評價毫無疑問遭到了制裁,斯卡哈一巴掌把慎二拍倒在地。

  「再胡思亂想,就把你丟下去。」

  「贊成。」羽斯緹薩面無表情地點了個贊,順帶一提這位的某些方面是c或者c+。

  下方的saber身穿單薄的衣裝再次開始了戰鬥。

  沒有鎧甲的束縛,saber的屬性有了大幅的提升,力量,速度,敏捷,和之前相比提高了百分之六十。

  慎二知道,saber使用了自身的技能「魔力放出」。

  魔力放出:將魔力大量聚集在手中的武器和四肢裡,可以根據需要隨時將魔力爆發出來,瞬間提高運動能力的技能。

  看上去只是個嬌小少女的saber,卻能自如地使用那柄大劍並像一個真正的力量型戰士那樣戰鬥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魔力放出帶來的增幅與使用的魔力成正比,散去了魔力生成的鎧甲,saber可以調用全身的魔力進行戰鬥,會有如此大的增幅也在情理之中——這是名副其實的以防禦換輸出。

  從被迫解除鎧甲的不利轉化為捨棄鎧甲的有利,這就是她用來對付破魔槍的方法。

  「既然防禦不了,那就只能在被砍之前砍到你了。覺悟吧!lancer!」

  saber那張俊美的臉龐上透出決意,與咆哮的魔力相映生輝。

  「打算孤注一擲嗎?你的果斷與勇敢,讓人十分欽佩。」

  lancer如同在公牛面前的鬥牛士,挑釁似的橫向挪動著腳步。

  「不過現在,我想說,你失策了,saber!」...<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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