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打字機N號 -【我是大反派[快穿]】《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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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yo117 發表於 2018-9-9 04:37 PM

第135章 突獲機遇的種馬男

   “爸,媽。”

    付了的士的錢,白苓第一時間就拖著晏褚往家里跑,這個家,當然是晏褚家。

    對於白苓而言,如果不是晏褚提出要買這個玉簪,自己可能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思,畢竟玉簪好看,但卻不食用,她是一個很節制的姑娘。

    而且晏家現在的情況更加需要這筆錢,所以即便是面對十八萬的巨款,白苓一點都沒有動心。

    不過沒想到本來是打算找晏叔晏嬸的,這個點原本應該在超市看著的她的父母居然也在晏家。

    “苓苓這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熱的,嬸給你倒杯冰鎮酸梅汁。”

    四個大人剛剛還在說話呢,看到孩子們進來,停止了話題。

    “你這孩子也真是,大熱天的出去也不知道給苓苓買杯冷飲,不懂事。”

    在金秀娟看來白苓是自己未來的兒媳婦,兒子怎麼疼怎麼護都是應該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媳婦到時候被其他小夥子拐跑了怎麼辦。

    她從廚房端著酸梅汁出來的時候,不忘責怪了兒子一句,往日里最寶貝的兒子在未來兒媳婦面前一下子被秒成了渣渣。

    又被瞪的晏褚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是不是沒看黃歷, 還挺無辜的。

    “謝謝嬸兒。”

    白苓推了推晏褚讓他去把門窗都關上,然後將裝錢的包放在桌子上。

    這一路上她心情高度緊繃,還真有些虛火旺盛,口幹舌燥,將金秀娟遞過來的酸梅汁一飲而盡,然後將書包打開,把里面厚厚的十八疊百元現鈔從包里拿了出來。

    “怎麼回事?這錢哪里撿的,趕緊報警給人還回去。”

    家里的大人看著白苓拿出這麼多錢,頓時吃了一驚,焦急地說道。

    他們當然不會覺得這錢是孩子們掙得,只當是他們出去的時候在哪個地方撿的,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萬一人家有急用,比如說是治病救命的錢,找不到那該多急人啊。

    “不是撿的。”

    白苓搖了搖頭,將古玩一條街上發生的事詳細地描述了一遍,中間將晏褚買玉簪送給她改成了買玉簪是為了送給他媽也就是金秀娟的,強調了是晏褚付的錢,其他的事白苓都照實說了。

    雖然她善意的將這筆錢的歸屬明確在了晏褚的身上,可在場的人也不笨,晏褚當時花錢買玉簪到底是給誰的,他們不用想也知道。

    金秀娟是做早餐買賣的,為了衛生,將原本的長發都給剪成了短發,晏褚是腦子有坑了,才會買玉簪給他短發的親媽,難不成還是打算請一根玉簪回來供著,等他媽哪天養長了頭發再戴,無稽之談。

    “苓苓你就別瞞著阿姨了,這玉簪是晏褚給你買的吧?”金秀娟直接戳破了白苓的謊言。

    現在她心里還挺美的,以前總覺得兒子不怎麼開竅,也就是仗著從小一塊長大的情誼,現在看兒子還知道給白苓買點小首飾哄她開心了,金秀娟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就算是買給苓苓的,那也是晏褚付的錢,如果真是價值二十塊錢的東西,我們苓苓收著不虧心,可這是十八萬,真要是收著了,我們成了什麼人了。”

    江亞紅開口說道,十八萬確實不是一個小數字,這些年各種各樣的小超市是越開越多,他們家的生意也沒那麼好做了,全靠這附近的鄰居照顧,一年下來也就十幾萬的毛利。

    自覺家里沒什麼拖累,又有兩套房子,白家花錢就有些大手大腳的,一年下來,也就攢個兩三萬,但是白家人也沒什麼遠大理想,覺得現在這樣日子輕輕松松的,還挺好。

    十八萬,放一般人身上可能就起貪心了,可江亞紅覺得,兩家人的交情,和一個人的良心比十八萬更值錢。

    “要不是苓苓機靈,猜到了這玉簪可能會值錢,在我們所有人心里這玉簪還不是二十塊錢的東西,誰知道這東西能賣十八萬呢,再說了,東西是晏褚給苓苓買的,那就是苓苓的東西了,這錢怎麼著都不該是我們的。”

    兩家大人各有各的理由,雙方都覺得對方才是這筆錢的主人。

    將錢帶來的白苓和晏褚反倒被當成了空氣,讓那些個覺得這種事小孩不能聽的大人趕到了晏褚的房間里。

    老公房面積不大,六十多平,晏褚的房間是家里屋子朝向最好的,也是最大的一間,同時兼任書房的功能。

    他的書架上放著不少書,很多都是從舊書市場買的一些連環畫和武俠小說,晏父晏母覺得這些也都是書,從來沒有制止過晏褚這個愛好,對於兒子時常往租書店跑的行為也不怎麼放在心上。

    白家父母能和晏家父母成為摯交,某方面的腦回路是一樣的,當絕大多數家長將那些青春疼痛文學,港臺小言當做洪水猛獸的時候,他們都是不在意的。

    每次家長會,老師都會告誡家長註意孩子們在這方面的愛好,畢竟看多了情情愛愛的小說,很容易造成早戀的危害,偏偏這就是兩邊家長最不在意的哪一點,誰讓他們早孩子還在娘胎里的時候,就已經想著湊合他們戀一戀了,老師的告誡不痛不癢的,只要不沈迷這些小說到影響學習的地步,怎麼樣他們四個大人都是不在意的。

    都是男人,白建東和晏鐘華也挺喜歡晏褚這一櫃子的武俠小說的,時常閑著無聊了就來他這兒找書看,算是兩家公共書櫃了。

    白苓的不少小說也放在晏褚這兒,有時候一個下午的時間,兩人各自占著一把椅子做暑假作業,然後剩下的時間就看小說,日子就這麼消磨過去了。

    顯然十八萬帶給白苓的影響還不小,進到晏褚的房里,白苓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自己最喜歡的一本小說開始壓壓驚。

    “咳咳。”

    晏褚看了眼白苓,然後掏出了剛剛從書店買來的十幾本教材。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白苓瞪大眼睛看著那個拿著教材一本正經的竹馬,他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容易失去他的小青梅的?

    “這道題應該......”

    兩人的數學成績都一般,另外幾門課則各有各的偏科,兩人都是學理科的,白苓的英語和語文很好,可化學和物理就差了點,而晏褚是化學和物理成績比較好,英語則差了一些。

    他買的教材都是有針對性的,包括幾套數學的練習冊,後面的答案都有詳細的解題步驟,一塊解數學題,然後相互教對方自己拿手的科目,原本白苓還覺得在寒假作業之余又給自己找了一些麻煩還挺愁人的,漸漸的,忽然覺得讀書也不是那麼討厭的事了。

    “那個玉簪,我以為你會留著的。”

    在校對完一道數學題後,晏褚突然開口問道。

    女孩子們不是很在乎這種類似定情信物的東西的嗎,他還真沒料想到,白苓會那麼毫不猶豫就把東西給賣了。

    “你是不是傻啊?”

    白苓拿筆戳了戳晏褚的胸膛:“那可是十八萬耶,如果你爸媽真打算開熟食店的話,這就是啟動資金啊,再說了,以前你也給過我很多東西啊,比如那個藍色的發卡,還有......”

    她掰著手指頭一個個舉例,然後難得嬌蠻地雙手叉腰,惡狠狠地朝晏褚問道:“還是說你以後都不打算送我什麼小禮物了?”

    晏褚送的玉簪在白苓心里的分量必然是重要的,可事有輕重緩急,如果現在他們是身家百萬千萬的富豪,不管這玉簪值多少錢她都不會賣,可現在不正是缺錢嗎?

    玉簪只是一個象征,只要她心里記得晏褚曾經送過她那麼一個寶貝,就足夠了。

    開始做題後白苓就摘掉了自己並不怎麼戴的慣的隱形眼鏡,換上了自己笨重的黑框眼鏡,即便是想要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落在旁人眼里也是呆呆憨憨的,有些可愛。

    “在古玩街的時候你都說了我是你男朋友了,男朋友當然是要繼續送女朋友禮物的。”晏褚笑瞇瞇的,看著這個雙頰鼓鼓,努力瞪大眼睛的小姑娘說道。

    “那還差不多。”

    白苓的氣焰一下子被壓了下來,聲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嗡嗡嗡的,不仔細聽還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

    不過她的回答,也是承認了倆人交往的事實了,在今天之前,倆人就處於青梅竹馬卻還沒有挑破那層窗戶紙的狀態。

    白苓低頭看著練習冊,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的,忽然一瞬間全都看不進去了。

    “明天......”

    晏褚開口,白苓的眼神蹭地一下亮了起來。

    剛剛確定關系的男女朋友要幹什麼?

    看電影?逛動物園?還是去遊樂場?

    白苓心跳加速,想著晏褚邀約的話,自己該用什麼樣的方式矜持又妥帖的答應下來,此時的她表面上鎮定,心里早就已經樂開了花。

    “明天接著來我家做習題吧,今天買的書不少,夠我們做很久了。”

    晏褚舉著厚厚一疊還沒打開過的練習冊,朝著白苓露出了自己一口潔白的大牙。

    “嘭——”

    白苓滿懷期待呢,直接咬著唇將面前的冊子排在了晏褚身上。

    他這樣是真的要失去自己這個小青梅的,不對,是升級成為女朋友的小青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9 04:41 PM

第136章 突獲機遇的種馬男

    在倆個孩子打打鬧鬧的時候,四個大人總算也定下了這筆錢的歸屬,十八萬,兩家人平分,每家各占九萬,而這些錢,就投資在晏家準備開設的鹵味鋪子上。

    “我覺得這鹵味味道這麼好,一開始咱們就不能把格調做低了。”江亞紅率先開口。

    “鐘華、秀娟,你們是做早點的,也知道門面裝潢以及品牌對食物定價的影響,為什麼同樣是肉包,你們早餐推車上的包子只能賣一塊錢,一塊五一個,而那些裝潢精美的早餐店卻能將包子賣到三塊錢甚至更高的價格,不就是因為人家把那個同樣的包子做了不同的包裝嗎。”

    江亞紅覺得自己當年破釜沈舟開小超市的進取心在嘗到晏家做的鹵味後被重新激活了,一下子煥發了自己拼搏的第二春。

    “你們做的鹵味味道比外面賣的好上十倍百倍,沒道理還跟人家賣一樣的價格啊,我和建東這些年東奔西跑的也走過不少地方,老字號的鹵味店我們也吃了不少,我敢打包票,沒一家的味道比得上你們。”

    “咱們既然打算開店,一開始就不能讓別人覺得咱們店里的東西和那些菜場熟食店是一個檔次的,首先咱們店面的裝修就要好,其次鹵味的定價要高,一開始,就要讓人留下咱們是鹵味中的愛馬仕,鹵味中的勞斯萊斯的印象。”

    江亞紅說的唾沫橫飛,雙眼泛光,就差啪啪拍桌,抒發自己心里的激情澎湃了。

    “定價太貴,會不會沒人買啊?”

    金秀娟張了張嘴,有些擔心地問道。

    “怕什麼。”江亞紅信心滿滿地說道:“你看那些頂尖餐廳一盤青菜三四百的定價,不是照樣有冤大頭去吃嗎,咱們味道哪里比那些東西差了,開業當天咱們就使勁把那鹵味的香氣往外扇,咱們淮市別的東西可能會少,就是有錢人絕對少不到哪里去,這些年多少人大把大把撒錢往淮市跑,還會缺那些願意花錢買享受的人嗎?”

    再說了江亞紅也沒打算將鹵味定價到黃金的位置啊,就是比市面上普遍的價格高上兩三倍罷了,如果東西的味道確實好,肯定還是有不少人願意買的。

    “不過如果真是我計劃的那樣,前期十八萬的投資肯定是不夠的了,我家還有點積蓄,我跟老白再添三十萬,咱們一步做到位,將鋪子給收拾全乎了。”

    江亞紅覺得這買賣還是很有希望的,大不了生意不好再降價唄,反正鹵味的味道擺在那兒,絕對是不可能賣不出去的,沒見菜市場那些熟食攤老板都三四套房的身家,這東西,利潤大著呢。

    江亞紅的氣場壓住了全局,晏鐘華和金秀娟本來就是沒多少心眼的,白建東看著媳婦揮斥方遒,心里還挺得意,更是她說什麼都好了。

    “四十八萬也差不多了,你們出方子,那是鹵味鋪子的靈魂,我和建東雖然出錢多,可這也是占你們便宜,這店鋪利潤的分成,我們就要一成。”

    江亞紅覺得自己要一成似乎也挺多了,她是很看好鹵味鋪子的未來的,別看她前期透了近四十萬的錢,如果鋪子發展的好,幾年就足夠回本了。

    “這哪行呢。”

    晏家人自然反對,兩個老實人看白家出了那麼多錢還只要一成的分紅,都覺得過意不去,要重新劃分。

    最後定下三七分,江家占三層,這已經是晏家再三要求的結果了。

    “其實怎麼分都是一樣的,反正到頭來都是給倆個孩子的,就苓苓和小褚的熱乎勁兒,咱們兩家還誰跟誰啊。”

    江亞紅覺得自己一定得把這鹵肉鋪子給經營好了,這可是她閨女未來的嫁妝和她女婿的家底呢,幸福的生活就靠他了。

    “這話不錯,咱們再怎麼掙錢還不是給孩子掙,這份家底,到時候就是給我們孫子孫女,給你們外孫外孫女的。”

    金秀娟也轉過了這個彎來,怎麼劃分分成也就是左手倒右手,最後還是一家的。

    四個大人樂呵呵的,仿佛看到了兒女畢業婚禮的場景,還幻想出來了可愛的孫子孫女,等晏褚和白苓從房里出來的時候,這四個大人都已經喊上親家公親家母了,可把臉皮薄的白苓給羞壞了。

    *****

    晏白兩家一塊出錢投資的鹵味店在三個月後順利開張了,並且很快就在淮市打開了局面。

    因為對店里的每一處擺設裝潢都吹毛求疵,原本預計的四十多萬預算還超了,白家墊上了貨款,晏家把原本存下來備著給兒子上大學的五萬塊錢也拿了出來。

    這家鹵味鋪子確實也沒辜負兩家人的希望,里面所有的鹵味都大受歡迎,即便是超出市面上普通鹵味一大截的價格,都沒有把人嚇退。

    尤其是在店里又開辟了一塊區域,專門售賣鹵肉面和鹵味飯後,濃郁鹹香的新菜色吸引了更多附近上班的白領們,雖然每一份定食最低的也售價一百二十八,最高售價一百八十八,依舊供不應求,尤其是節假日的時候,鹵味窗口外排滿了長隊,餐廳里面也是人山人海。

    短時間內,兩家都沒有要擴大規模的意思,打算等人氣更高些的時候,在考慮其他。

    高位的定價意味著更大的利潤,除去剛開張的那個月,之後的每個月店里都能有七八十萬的純利潤,收回成本,比兩家人想象中的更快,錢包鼓起來後兩家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樣了,對待孩子們,自然也是更加大方闊綽了。

    鹵味店的選址離他們住的小區很遠,當初就是挑附近有高檔小區和密集寫字樓的地段來的,現在店里每天都忙的要命,剛開店不到半年,兩家人也敢對底下人放手,尤其是財務這塊,都是自己盯著的,因此晏褚和白苓自從開學後每天的午飯都是在學校解決的,雙休日是店里生意最忙的時候,自然更是如此了。

    原本家里有錢了,兩邊家長合議想給兒子閨女找一個專門做飯的保姆,只是被晏褚給拒絕了,主動承擔了雙休日餵飽白苓的這項工作。

    晏褚現在可不是當初的他了,在這半年里,他陸續完成了系統交給他的任務,先後學習了不少菜譜,只是他覺得一下子步子邁得太大並不是什麼好事,因此這半年只是陸續完善那張鹵味方子,並沒有在家人面前表現出其他菜色方面的能力。

    平日里做菜,他也就發揮兩三成的水平,光是這樣,就常常讓白苓覺得自己大飽口福,在短短半年里,胖了好幾斤,這還是晏褚每天都拉著她晨跑鍛煉的結果。

    “胡蘿蔔能益肝明目,你這些天每天揉眼睛,應該多吃點。”

    晏褚看著白苓將她飯盒里的胡蘿蔔挑到了自己的飯碗里,皺著眉頭說道,“你看看我,我就從來不挑食。”

    說著,晏褚夾了口自己飯盒里的胡蘿蔔以做表率作用。

    自從學校食堂里發生了一起規模不小的食物中毒事件後,晏褚和白苓倆人的午飯就成了自己從家里帶來的盒飯,都是晏褚每天晨練後做的,白苓負責搭把手。

    學校里和他們一樣做法的學生還不少,尤其是高三屆的學生,都養成了帶盒飯的習慣,雖說食堂的承包方因為那次食物中毒事件換了人,可誰都擔心下一次還會出現這樣的事,這麼關鍵的時間點,拉下一天的課程都是家長不樂意見到的。

    學校也知道他們有錯在前,特地在食堂放置了幾個微波爐,每到飯點,哪里就排滿了給盒飯加熱的學生。

    “你不愛吃的東西,你也不會做啊。”

    白苓小聲嘀咕了一句,看著晏褚的表情,縮了縮脖子乖乖將夾過去的胡蘿蔔夾到自己的碗里,跟吃毒藥似得往嘴里咽。

    這個世界上除了香菜,胡蘿蔔就是她最大的敵人。

    “嗤嗤。”

    張芝看著吃癟的白苓,忍不住笑了。

    這兩口子的存在也是高三屆的奇觀了,那麼多被班主任和教導主任扼殺在搖籃里的早戀,唯獨這一對堅挺到了現在。

    雙方父母也都被叫來學校過,結果人家對孩子談戀愛樂見其成,還說這是打小的娃娃親,掰不散的,堵得班主任都啞口無言。

    尤其是這半學期來倆人的成績在每一次月考中都能有不小的進步,班主任更是將他們倆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本來早戀最怕的就是耽擱學習,以及一時沖動初嘗禁果,鬧出人命,學校因此會攤上責任,現在倆人成績也越來越好了,感情的事也是父母允許的牽扯不到學校,為什麼還要阻止呢。

    張芝是挺羨慕這樣青梅竹馬的感情的,只可惜她的竹馬一個個在成長過程中剎不住車跑遠了。

    “你們聽說過賭石嗎?”

    張芝這個八百瓦的電燈泡吃飽了狗糧,將自己的飯盒一蓋,神秘地對著白苓和晏褚問道。

    “我小舅就是搞這個的,元旦的時候他那兒會從緬甸進來一批貨,咱們高三不是能放一天假嗎,不如就去開開眼界。”

    張芝家里的條件還是很好的,沒人知道她家是做什麼的,但是天天車接車送的,還有專職的司機,顯然不一般。

    她身上也沒什麼有錢人家小姐的嬌氣,幾萬十幾萬的首飾她也戴,十幾塊錢地攤淘來的首飾她也喜歡,時常約白苓去那種小服裝店里淘衣服,以討價還價為樂,算是最普通最沒架子的有錢人了。

    她也是頭一次知道賭石這種東西,張芝還是很喜歡玉飾的,加上這次模擬考她的成績不錯,小舅說了,她可以隨意選一塊石頭玩玩,如果開出玉石來了,就歸她。

    張芝還挺躍躍欲試的,迫不及待跟自己的好姐妹分享這個趣事。

    這一次賭石會還不是所有人都能進去的,據說來的都是好料子,能夠入場的,都得預先支付二十萬的押金,而且沒有引薦人,有錢都不一定能夠要得到邀請函。

    張芝軟磨硬泡跟小舅多要了兩個名額,她想帶著白苓一塊去,而白苓和晏褚就是連體嬰,既然都磨著小舅要名額了,幹脆多要了一個。

    張芝的小舅生了兩個兒子,最寶貝這個外甥女,幾乎是有求必應,囑咐外甥女當天不要亂跑後,就答應了下來,這不,張芝說通了小舅,就開始做白苓的思想工作來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9 04:53 PM

第137章 突獲機遇的種馬男

   “賭石?就是小說里那種把石頭切開看看里面有沒有玉石的遊戲?”

    白苓還沒有見識過那個,只是想著從石頭里能夠切出漂亮的玉石來,就十分有趣了。

    “沒錯,就是那個,我小舅說了,當天現場會有三類賭石,一種是半賭的,就是已經切開窗口,確認里面有玉石的,只是不知道玉石有多大,品質如何的,這種價格高,按照表現來定,還有一種是按重量算的,一萬一斤到二十萬一斤不等,還有就是這次采礦運來的表象不好的邊角料,兩百塊錢一塊,就給那些客人帶來的女伴或是家中小輩玩玩的, 咱們買不起貴的,兩百塊一塊的石頭總是能玩玩的。”

    張芝是知道晏家和白家開了家生意很好的鹵肉店的事的,為此晏家的早餐車早就給收了,白家的超市也一早給盤出去了,現在兩家人專心鹵味店,賺的盆滿缽滿,一點都不缺錢。

    以前她是絕對不會和白苓說這種燒錢的遊戲的,現在白苓和晏褚的情況,切壞一塊兩百塊的石頭,心疼不到哪里去。

    再說了賭石多刺激啊,他們不玩光看人家切,也很有趣啊。

    這些日子每天學習都那麼緊繃,也需要好好放松一下了。

    “晏褚——”

    聽著白苓拖長的音調,晏褚就知道對方心動了,對於從來沒有接觸過賭石的人而言,確實會對這種活動感到好奇,晏褚知道白苓的性子,絕對不是那種會沈迷這種賭博遊戲的讓人,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原本定下的元旦休息日的行程是去市圖書館,作為毀約的補償,晏褚將自己碗里的胡蘿蔔全都夾到了白苓的碗里。

    其實,他也挺不喜歡吃胡蘿蔔的。

    *****

    “這就是賭石的地方?”

    白苓拉著張芝的手,看著這件空曠的只有人和石頭的大房間。

    賭石的地方設立在一個廠房里,半賭的毛料被精細地放在架子上,其他毛料按價格高低直接堆在地上,看上個去和普通的石頭也沒什麼區別。

    晏褚以前也是接觸過賭石的,不過多數都是因為應酬,屬於玩票性子,對於賭石,他壓根就不熟,在進到這個廠房里後,他就一直站在白苓左後方的位置,跟著倆人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他們到場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開始挑選起自己中意的石頭了,不是什麼競標的規則,看中了就挑出來,按照賭石的規則,其他人就不能再挑那塊石頭了,除非原本挑中他的那個人自動選擇放棄。

    “你們是芝芝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晚輩,兩百塊的石頭你們隨便挑,當小舅送你們的,其他石頭有看中的,一律八折,別和小舅客氣。”

    張芝的小舅是個胖乎乎彌勒佛一樣的中年男子,眉眼彎彎的,鼻頭大嘴唇厚,耳垂長長圓圓的垂下來,手里還不停撚動著一串佛珠,穿著唐裝,看著就是那種讓人十分親近的長相。

    不過從事賭石這一行的,都是有些本事的,絕對不會是他表現出來的這般無害。

    “出綠了!”

    白苓正想推拒的時候,切石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

    “看來是頭彩了,跟小舅過去見識見識。”

    這才剛開始沒多久,就已經有人切出綠來了,足以證明這批石料的質量很高,想來自己今天絕對能大賺一筆的。

    張芝舅舅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眼睛都笑瞇成了一條縫。

    三個孩子好奇地跟著張誌舅舅擠到人群里,那塊石頭已經切出來一大半了。

    “全挖出來。”

    這塊石料的主人也心情大好,他花了二十萬買下這塊石頭,就目前的表現來看,雖然玉質並不是最佳的,只是豆種偏冰種,但是色澤正,而且玉料大,請個有經驗的老師傅,足夠掏出好多對桌子和玉佩戒面了,算下來賣個六七十萬總是有的。

    “我出五十萬,這塊料子賣給我吧。”

    “說這話你也不虧心,我出五十五萬,這塊料子賣給我吧。”

    玉料還沒全挖出來,圍觀的珠寶商就已經開始競價了。

    “我還是想看看這塊玉石全切出來後的樣子,不好意思了各位。”玉石的主人沖大家拱了拱手,反正都已經切出那麼多玉料來了,虧本是絕對不可能的了,他還想賭一把,看看這塊玉到底有多大。

    “呦,是冰種。”

    整塊玉料被完整地從石頭里切割出來,在靠近尾端的地方,越發通透,里面的雜質減少了,隱隱有一種玻璃的質感。

    冰種比豆種可值錢多了,看那塊冰種玉料的大小也有拳頭那般大,光是這麼大的玉石,足夠讓這塊玉料翻了一倍。

    “我出八十萬。”

    “一百萬。”

    “一百十萬。”

    喊價的人直接開始喊價,現在好的玉料越發難得了,這麼大一塊冰種玉許多珠寶商都勢在必得。

    最後這塊玉,被以一百十萬的價格讓臨省的一個珠寶商拍走。

    白苓覺得自己當初賣了根十八萬的玉簪就已經很了不得了,結果人家切了塊石頭,就直接賣了一百十萬,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本來她今天沒有打算買石頭切著玩的,忽然間就有了一種沖動,跟著張芝往兩百塊錢那一堆的石料跑了。

    “我們倆合買一塊,到時候賠了也不那麼心疼了。”

    白苓的本質還是個精打細算的姑娘,雖然自從家里的經濟水平乘火箭般飛升,她的零花錢從兩百塊一個月漲到了一千塊一個月,她還是保持著以前的消費習慣。

    兩百塊買一塊石頭,以前的白苓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只是在場的氛圍太感染人,加上剛剛那個賺了一百多萬的例子的誘惑,讓她也忍不住心動了。

    她知道這些石頭里存粹只是石頭的可能性更高,如果倆人各自都買一塊石頭的話,那就虧了四百塊錢了,不如就合起來買,就算虧了,每人也就虧一百塊,似乎也能接受了。

    白苓拉著晏褚商量這問道,從頭到尾她都沒打算將剛剛張芝小舅說兩百塊的石頭隨意切的話當真。

    “這畢竟也是賭博,你不能沈迷知道麼,不管切沒切出玉石來,我們就玩這一次。”

    白苓這句話是對晏褚說的,也是對自己說的。

    “白苓你快來挑啊。”

    張芝也就是來湊熱鬧玩的,因此也沒往貴價的石料那邊跑,也在兩百塊一堆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石料里翻找。

    他們也看不懂什麼莽帶皮綹之類的東西,看石料全憑手感和眼緣。

    花兩百塊錢買一塊石頭的經歷對白苓來說還是很神奇的,看著那一堆石頭,有些挑花了眼。

    “你說那塊怎麼樣啊,圓溜溜的像西瓜?”

    白苓指了一塊石頭朝晏褚問道。

    “不好不好,現在天氣這麼冷,不是吃西瓜的時候,這寓意不對。”她又自言自語的否決了自己的提議。

    “那塊葫蘆狀的好像也不錯。”

    “還有那塊,長得像香蕉。”

    看看這個也覺得好,看看那個也覺得妙,白苓一時間有些下不定決心。

    “要不我們多買幾塊吧?”

    爸媽給的零花錢除了買教材,晏褚也沒什麼其他花銷,都攢著呢,因此看白苓挑不中到底買哪塊,晏褚就開口提議到。

    “這怎麼可以。”

    白苓很嚴肅的瞪了晏褚一眼:“沈迷賭博是要不得的,咱們就買一塊,而且就這一次,以後你不準偷偷玩這些知道嗎?不然,不然我就把你的小金庫沒收掉。”

    賭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白苓覺得,晏褚的意誌力有點薄弱,以後一定要把他的小金庫看好了。

    再一次被小女友鄙視的晏褚摸了摸鼻子,他還是保持沈默比較好。

    “要不就那塊吧。”

    糾結來糾結去,白苓還是指向了最早看中的那塊西瓜狀的石料,因為那塊石料在兩百元這一堆里的最大,讓人感覺兩百塊買的似乎還挺值得的。

    在得到晏褚的同意後,白苓就從石頭的空隙中走過去,打算拿起那塊石頭,誰知道這次她的手又莫名其妙拐彎了,放在了西瓜石頭邊上一塊略方的石料上。

    白苓總覺得這樣的事情好像之前也發生過,就是當初買那支玉簪的時候,一開始她也並不是沖著那支玉簪去的。

    鬼使神差的,白苓就拿起了那塊石頭,覺得或許這是自己和石頭的緣分。

    “這塊石料我要了。”

    一聲有點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聲音,白苓擡頭,看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指著她手上的石料說話。

    張子凡並沒有認出晏褚一行人,對他而言,這只是他生命當中的螻蟻過客,不需要他記在心上。

    今天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原男主後宮之一的白富美蔣翹好不容易答應他的邀約跟他參與這次賭石會的日子,張子凡已經決定好了要在今天大展拳腳。

    這半年來,並且著那個異能,他也撿了不少漏,不過並沒有如同男主一般,每一次撿漏得到的東西,都是國寶級的寶貝,他撿漏得到的古董多數都是十幾萬幾十萬的,對於張家而言,也不算是多大的財富。

    不過他在古董圈確實也有了不小的名聲了,這一次賭石,就是一個古董圈的老前輩幫他引薦的。

    張子凡每天的鑒寶次數已經從一開始六七次漲到了現在的十二次,在優質石料里開出玉石來不是什麼本事,他堅信真正的主角都是從那些不值錢的堵料里發現寶貝的。

    因此在來之前,張子凡就決定了,要把十二次寶貝機會中的八次,用在鑒定兩百元那一堆玉料上,如果他能開出珍貴的玉料,在當場送給蔣翹,一定能夠讓對方為自己動心。

    白苓拿起來的,就是張子凡剛剛鑒定的,只是誰料他還沒將那塊玉料拿到手,就搶先一步被白苓捧手上了。

    不僅聲音熟悉,模樣也很熟悉。

    白苓仔細思考,這不是上次一定要買他們玉簪的傻二代嗎?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對方出現,白苓越發覺得自己懷里的石料是寶貝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9 06:07 PM

第138章 突獲機遇的種馬男

    “這塊玉料是我先看中的。”

    在張子凡開口之前,白苓已經從石料堆里將那塊石料抱起來了,按照賭石圈的潛規則,在白苓查看這塊石料的可賭性,並且決定是否購買的時候,其他人是不能插手的。

    更何況白苓抱起這塊石頭本來就是決定要買下它,又怎麼會讓給張子凡呢。

    霍老,也就是這一次引薦張子凡過來的那位老人看著對方莽撞的行為,只當是對方第一次參與賭石,並不理解其中的規則,連忙上前將人攔下。

    “這塊石料既然是那個小姑娘看中的,子凡你就挑選其它中意的石料吧。”

    在霍老看來,兩百塊一塊的石料根本就沒有可賭性,張家家境富裕,完全沒必要和一個看上去還是學生的姑娘搶奪一塊廢石。

    今天能來這里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別看這小姑娘打扮普通,可誰知道是哪家的小輩,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那就麻煩了。

    “這塊石頭我確實喜歡,這樣吧,我出兩萬,請把這塊石頭割讓給我。”

    當著蔣翹的面,張子凡表現的文質彬彬,只是一個人的氣質是很難改變的,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說的就是他這種情況,這半年的寬裕生活讓他越發高傲驕縱、不可一世,眼底的傲慢怎麼都掩蓋不住。

    霍老之前親眼目睹了張子凡撿到了好幾次漏,對對方的能力很欣賞,少年得誌,驕傲一些也是難免的,因此還能忍受。

    蔣翹就不行了,她本來就不滿意祖輩定下的這門親事,看著張子凡拿錢砸人,只覺得厭惡,一張粉白的臉,越發的冷若冰霜了。

    “這塊石料也是我看中的。”

    白苓的眼神越發閃亮了,就是這樣,上次也是這個傻二代一個勁的喊價,結果那玉簪就是個寶貝,現在看來,這塊石料里面一定也有好東西。

    不知道為什麼,白苓就是有這樣奇怪的自信。

    “五萬,這個價格足夠買一塊品相更好的石料了。”

    張子凡皺了皺眉,對於這塊石料,他是勢在必得的。

    小說里男主尋到的寶貝數不勝數,但是張子凡記得發現場地,具體東西的,也就眼前這一塊藏著高冰種帝王玉的無價翡翠。

    在小說中有好幾個章節,詳細描述了男主找到那塊帝王玉的場景,也是因為在兩百塊錢幾乎算是廢石堆里切出了那塊玉石,使得男主在繼古董圈後,再一次打響了賭石圈的名聲。

    他記得男主找到的那塊翡翠就是兩百塊錢那堆石料里最大的,最像西瓜的那一塊石料邊上的方料,別看那塊石料表象不好,除了外層薄薄的皮衣,里面全是高冰種的翡翠,純度顏色頂級,體型又大的翡翠是極為難得的,當場就拍賣出了三千八百多萬的天價。

    張子凡現在也只是一個還在念大學,光領族中屬於自己那份幹股和零花錢的豪門少爺,一兩百萬或許拿得出來,幾千萬那就捉襟見肘了。

    這半年他撿了一些漏,陸陸續續也有進賬,只是他花的更多,原本想著今天買到那塊翡翠能夠減緩一下經濟上的壓力,誰知道居然被人搶先一步,所以不論怎麼樣,張子凡都要把那塊翡翠搶到手。

    “不好意思,這塊石料是我們先選下的,按照規矩,你出的價格再高,這石料也是我們的。”

    晏褚將白苓護在身後,對著張子凡說道。

    這半年他雖然沒有直接接觸這個時空破壞者,可是一直在默默關註對方的舉動,畢竟他的第二個任務是讓原主的原後宮和平相處,如果這個時空破壞者興起了代替原主的想法,那自己的第二個任務豈不是失敗了。

    好在對方似乎並不怎麼討女孩子喜歡,幾次跟龍若飛等人的接觸,都是鎩羽而歸的。

    “不夠?我出十萬。”

    張子凡看著眼前這個似乎長得比自己帥一點的男人十分不屑,規矩是什麼,有錢了那才有資格立規矩,看他穿的都是什麼衣服鞋子,也不像是有錢人家的少爺。

    “這是誰帶來的,還懂不懂規矩了。”

    因為一群人僵持的動靜不小,不少人都朝這邊圍攏了過來,在明白事情的前因後果,紛紛對張子凡產生了厭惡。

    如果這次賭石是名牌或是暗拍,好些人同時看中一塊堵料,互相競價這是允許的,現在每一塊堵料都是明碼標價的,搞這一出就讓人不耐煩了。

    當即就有一個珠寶商站出來替白苓說話。

    “我這兒什麼都少,就是好料多,這位先生不如看看其他石料?”

    張芝的舅舅郝大富被張芝從另一邊拖了過來,就怕自己好友在她舅舅的地盤被一個公雞給欺負了。

    總是撐長脖子,高仰著腦袋斜眼看人,還一副自鳴得意的模樣的,除了公雞張芝想不出其他熟悉的動物。

    商人和氣生財,雖然也挺不高興張子凡在自己的地盤搗蛋,還讓自己在外甥女面前丟臉的,可郝大富還是第一時間以和解為主。

    “你是這兒的老板,那塊石料她還沒給錢吧,我出二十萬要了,這個價格夠高了吧?”

    在張子凡看來商人就沒有一個不愛錢的,兩百塊的石料他足足給他翻了1000倍,他必然是很樂意的。

    這時候要是熟悉郝大富的人在這兒,就該看出來他現在雖然是笑著的,可是卻已經是帶著氣的了。

    他郝大富做玉料生意這麼多年,在整個珠寶原料圈說一不二,可從來沒有人這樣下過他的面子,這傻子到底是誰領來的。

    “子凡,郝老板這兒就沒那個規矩,所有的玉料既然都是明碼標價了,在有買主的情況下,旁人出再高的價格都是不會易賣的。”

    霍老的臉色很難看,張子凡是他領來的,他丟的實際上也是他的臉。

    以前只覺得這孩子雖然高傲,卻也有幾分才華,可以作為古董圈的中青力量培養,現在看來,對方這不會看人眼色的脾氣,遲早要闖出大禍來,還是及早和對方扯清楚關系才好。

    “我出一百、兩百萬,那為小姐如果也願意出這樣的價格,我甘願拱手相讓。”

    張子凡前輩子受夠了別人的眼色,車間主任的,工友的,那些人有什麼資格鄙夷自己,在這一世成為了豪門大少,並且擁有了逆天金手指後,張子凡就更不想委屈自己了。

    主角的成功之路上總是會有許多找死的炮灰角色的,張子凡覺得眼前這個胖子,以及邊上那些對他指指點點的人就是那些出場次數不高的炮灰。

    “這位先生,我這兒不歡迎你,還請你離開吧。”

    郝大富的臉徹底拉了下來,對著張子凡做了一個請他離開的動作。

    他郝大富今天要是真為了兩百萬妥協,那就是砸了自己的招牌,除非他不想在賭石圈混了,不然絕對不可能幫著張子凡破壞賭石圈的規矩。

    “郝老板,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諒子凡這一次,他還是頭一回接觸這個圈子,很多規矩都沒有摸透,我會好好說他的。”

    霍老已經很不想搭理這個屢教不改的公子哥了,可是對方是他請來的,要是真被趕出去了,恐怕他也別想再有臉出現在這個圈子里了。

    今天在場的可都是珠寶圈的權貴,張子凡那番行為,可把一大半的人都得罪了,拿錢砸人,在他接管了張家以後再說吧。

    全程蔣翹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隱晦的看著自己未婚夫的笑話,她倒希望郝大富能真的把張子凡趕出去,這樣自己想要擺脫這段並不讓她接受的婚約時,又多了幾分把握。

    她的眼神在白苓和以一種並不顯眼的保護姿勢將她護住的晏褚身上劃過,看得出來那似乎是一對普通的小情侶。

    蔣翹眼里閃過一絲艷羨和自嘲,這樣真摯的感情,對她這樣的人而言可真是奢侈。

    如果張子凡是個有用的,她或許還願意和對方虛與委蛇,增加自己在蔣氏的話語權,偏偏這個男人在這段日子里越發腦殘了,放著張家的大好基業不管,沈迷在所謂的古董簡陋當中,也沒見對方有什麼大作為,一個月淘上兩三件古董,加起來的價格也就他們這樣出生一兩個月的零花錢罷了。

    再者,就蔣翹派去盯著張子凡的人匯報,這半年里對方頻繁出入某些特定“娛樂場所”,看著對方在自己面前深情款款,非她不可的表演,蔣翹都有點想吐。

    青龍幫的大小姐可是已經來警告過她了,要是她看不好自己的未婚夫,讓他再去騷擾她,就打斷對方的第三條腿。

    蔣翹倒希望這一天快點到來,這樣家里才會重新看待讓她這個蔣家女嫁給一個註定沒法生育的張家子是否能夠給蔣家帶來足夠的利益。

    張子凡還真沒想過郝大富會直接開口趕自己走,他知道他是誰嗎?

    “既然霍老都替他求情了,那我就原諒他這一次,只是他要是再壞我賭石行的規矩,也別怪我郝大富不講情面了。”

    霍老在賭石屆的名聲一般,可在古董圈還是赫赫有名的,對方開口求情,郝大富也不好將事情做絕。

    那可是三千多萬啊,張子凡肉痛的還想再開口,只是被霍老趕緊拉到了一邊,不給他再開口的機會。

    “夠了,這里的石料那麼多,你何必執著一塊人家小姑娘已經看中的石料呢,在場這麼多人,難道你想讓人家落下一個你仗勢欺人,不懂規矩的印象嗎?”

    霍老頭疼地朝著張子凡說道,看著他尤有不忿的模樣,對他更加沒了耐心和當初的欣賞。

    被對方這麼一說,張子凡也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一旦那塊石料到時候出綠了,恐怕也會惹來別人的懷疑,雖然依舊不甘心,卻還是忍下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算是徹底記住晏褚和白苓那兩張臉了,之前十八萬,陡然暴富的張公子不怎麼放在心上,這一次可是足足三千多萬,讓張子凡如何不心痛。

    “小苓啊,剛剛嚇到了吧,你放心,別的不說,在這個地盤,我的話還是能做主的,只要不違反賭石圈的規矩,你就放心大膽的玩。”

    郝大富覺得還挺不好意思的,外甥女的朋友第一次過來玩就遇到了那麼一個傻子,別到時候以為玩賭石的都是那種垃圾了。

    “郝叔,我們不能白拿這塊石料,你也說了賭石圈有賭石圈的規矩,我們要是不給錢,怕是會再鬧出什麼事來。”

    選定賭石都是當場給錢的,現金刷卡隨意,晏褚直接拿出兩百塊錢來交到郝大富身邊那個會計的手里。

    郝大富順著晏褚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個依舊眼神灼灼盯著白苓手里那塊石料的張子凡,頓時對那個垃圾更膩歪了,到底是哪家養出了這麼一個不著四六的東西。

    “那好,郝叔也不和你客氣了。”

    他也知道,現在還是收了這兩百塊錢比較合適,如果沒開出玉石來,到時候就讓外甥女把錢還回去。

    “舅,我也給錢的。”

    張芝也跟著湊熱鬧,她選了剛剛白苓糾結過的葫蘆造型的石料,蹦跳著把兩百塊錢遞到舅舅的手里。

    “這個小丫頭。”

    郝大富哭笑不得,將錢交給會計,反正到時候多給她一點零花錢就是了。

    “舅舅,趕緊帶我們去切開這石頭吧,我有預感,這里面一定能出綠。”

    張芝可興奮了,郝大富不好打擊他,這片玉石都是他請老師傅仔細查看過的,都是一些玉石切割下來的邊角料和一些品相極差的料子,就算能出綠,那也是最差的糯種或是豆種,更多的都是石頭。

    張芝可不管,這是她第一次賭石,期待大著呢。

    剛剛圍觀了爭搶石料經過的人看白苓要解手上那塊玉,都好奇地圍了上來,雖然這是一塊可賭性並不高的玉料,可剛剛有一個傻子願意花兩百萬來搶這塊堵料,就足夠讓這塊玉料有其她玉料沒有的吸引力了。

    他們都想看看,剛剛張子凡非要不可的玉料,到底能解出什麼樣的玉來。

    “小姐打算怎麼切這塊玉料?”

    足球大小的玉料並不算小,解石的師傅讓白苓做主劃一條切割的線。

    “能像剛剛那個先生解石一樣嗎?”

    白苓想著在她之前解石的那位是用另一種工具擦的,對玉石的傷害似乎比較小。她也是第一次玩這個,因此說的比較不確定。

    擦可是很費時間的,對於兩百塊錢的廢料而言,完全是不必要的,不過白苓是老板郝大富帶來的,那個解石師傅啥也沒說,拿上工具就開始在石料上擦起了口子。

    “出綠了,這水頭,還是高冰種。”

    也就幾分鐘的功夫,工具在石料外殼擦出一個小口,解石師傅的眼睛都很尖,幾乎同一時間看到綠意的時候就停下了動作,在那一面澆上了水,拿起電筒往里面打光。

    綠瑩瑩的光芒,一下子就閃現在了所有圍觀者的心中。

    這麼多人里,唯獨張子凡的臉上是一抹了然的疼痛,蔣翹不經意間正好註意到了這一幕,心里藏下了懷疑。

    張子凡的表現,似乎很像是原本就知道這玉料里有什麼,很不對勁啊?

    蔣翹覺得會不會是自己多想了,可是這個疑問,終究還是埋在了心底。

    “高冰種帝王綠啊,多少年沒見過水頭那麼好的了,就算只有這指甲蓋大的一片,小姑娘你也賺大了。”

    所有的珠寶商人都激動了,他們過來除了是賭石,也是為了采購其他人解出來的優質玉石,為自己的珠寶店提供貨源。

    這些年高端的玉料越來越少,幾乎沒出現一塊冰種高冰種的玉料,都是你爭我搶的存在。

    “我出一百萬,小姑娘,你這可已經賺翻了,要是再往下切,切垮了可賣不到這個價格了。”

    只是開出了一個天窗,不確定的可能性很大,當即就有人出價遊說白苓。

    “你膽子也太小了吧,剛剛那邊那位後生可是想花兩百萬買這塊玉料呢,我出三百萬,想來賭一把。”

    一群玉料商競相開口,一直將價格推到了四百五十萬,對於現在類似半賭毛料的玉石而言,已經是不錯的價格了。

    “晏褚。”

    白苓還沒有做過這樣大的主,不往下切,四百五十萬就到手了,往下切,要是切垮了,恐怕也就十幾萬的事了。

    她拿不下決定,有些緊張地看向晏褚。

    “你想賣就賣,不想賣咱們接著往下切,要是垮了,現在露出來的這塊玉石大小也夠打一對戒指了,正好當訂婚戒指。”

    晏褚握著白苓的一只手,讓她放松心情:“你想想,這也就是咱們花兩百塊錢買的,就算是垮了,我們還賺了一對戒指呢,這也是一件開心的事啊。”

    他豁達的態度讓不少圍觀者側目,在賭石這個圈子,賭紅了眼傾家蕩產的不在少數,像對方這般將一個幾百萬的玉料輕描淡寫的存在,還真找不出幾個來。

    難道對方出生豪富,四五百萬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看看對方的打扮,和他小女友剛剛的表現,也不像是有錢人的樣子。

    其中對晏褚最了解的要數郝大富了,他可是聽外甥女說過她這對有家長免死金牌談對象的朋友的,對方家里的情況他也知道。

    想想自己在對方這個年紀的心態,郝大富就覺得晏褚是一個可造之材,至少在心境上,有值得他學習的地方。

    “那就接著往下切,我要全切出來。”

    有了晏褚的安慰,白苓一下子就輕松了許多,雖然到時候切垮了面對幾百萬和幾十萬的落差心里難免會難受,可如晏褚說的,想想這塊玉石是花兩百塊錢買來的,似乎就不那麼難過了。

    再說了,有張子凡之前的表現,白苓對這塊玉石很有信心。

    她覺得張子凡或許就是給她送錢的福星。

    不少還在觀望的珠寶商覺得白苓想要全切的想法也挺好,明料賺的沒賭料那麼多,可至少沒風險,賺的就是工藝費和轉手的差價,正所謂黃金有價玉無價,高冰種的帝王玉,遇到喜歡的買主,翻幾番都是有可能的。

    “太不可思議了。”

    隨著玉料的外衣被一點點擦去,所有人的嘴巴都越長越大,被這個只有表面一層石衣,里面全是玉料的翡翠驚呆了。

    比原型小了一圈的玉石散發著溫潤透亮的光澤,沒有任何瑕疵,綠瑩瑩的仿佛一汪碧泉,都能隨時化成水,這麼好的玉料,十幾年內都沒有見過,居然就隱藏在兩百塊錢的玉料堆里。

    郝大富是不是悔得腸青沒人知道,面上他還是很穩得住的。

    “兩千萬。”

    “兩千兩百萬。”

    珠寶商們紛紛競價,不少還拿起手機跟公司真正做主的,或是財務打電話,看公司里流動資金能取出來多少,對於這塊玉料,都看紅了眼。

    “兩千八百萬。”

    “三千萬。”

    一個個報價被喊出來,白苓覺得自己剛剛隨著解石就繃緊的心,現在更加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

    三千萬,後頭有多少個零?腦子全亂了。

    “三千五百萬。”

    “三千六百萬。”

    “三千六百五十萬。”

    數額越高,追加的人就越少,每一次喊出來的價格,也越發謹慎了,到最後,只有兩家國際知名的珠寶公司在競價了。

    “三千七百萬。”

    這是L公司能出的最高價格,前段時間公司從緬甸進了一批玉料,原本留給這一次采購的現金就不多,對於這塊罕見的玉石,他們恐怕要鎩羽而歸了。

    “三千八百萬。”

    果不其然,另一家公司也在預算快耗盡的時候,喊出了自己追加的報價,結束了這場競買。

    自從晏褚承擔起了制作倆人午飯的重任後,金秀娟就讓兒子去辦了一張附卡,他和白苓的菜錢都打在卡里,方便隨時取用,因此這三千多萬,第一時間就打到了晏褚的賬戶里。

    之後張芝那個小葫蘆也開出了玉料,只是沒白苓那個好,是介於冰種和豆種之間的,玉料不大,但也賣出了兩萬塊錢。

    兩百塊錢的廢料里都開出了千萬玉石,在場的人都瘋了,恨不得把這廠房里所有的玉料都包圓了,期待能夠開出更好的玉料來。

    郝大富有些心疼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跑掉的帝王玉,不過也高興自己的玉料得到了肯定,一加一減,就沒那麼難過了。

    廠房里頓時就變得熱鬧了,切割玉料的聲音不絕於耳,到處都是人來人往的走動聲,都怕晚了,好石頭被人給挑光了。

    張子凡一直楞在原地苦思冥想,忽然間,眼底閃過莫名驚恐。

    他想起來晏褚這個熟悉的名字了,這不是小說里的男主角嗎,對方的異能都被他奪走了,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里,並且拿走了讓他成名的那塊玉石。

    張子凡的視線緊緊鎖定晏褚,身子忍不住有些發抖。

    難道男主的光環如此強大,又擁有了他不知道的金手指?不行,他得回去,好好調查調查這個男人。

    也顧不上正在追求的未婚妻了,張子凡拔腿就跑,將蔣翹扔在了賭石會場。...<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9 06:11 PM

第139章 突獲機遇的種馬男

   從賭石會場出來的時候,白苓的狀態比之前賣玉簪那一次更加緊張。

    買玉簪那次只是十八萬,這一次可是足足三千多萬,兩家的家底加起來,都不一定夠的上零頭呢。

    雖然說錢安安穩穩的待在卡里,可白苓也忍不住開始幻想起會不會有人見財起意,半路劫殺他們,嚴刑拷打他們詢問附卡的密碼之類的。

    小姑娘的腦補活動忍不住激烈了些,將電視劇里,小說里的場景套用在了自己身上。

    郝大富看出了白苓的緊張,其實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也不會為了三千多萬犯法,又不是往前幾十年了,沒什麼攝像頭,混子癩子成群結隊的。

    淮市也是個國際大都市了,想要搶劫殺人,也得看自己的脖子硬不硬。

    不過看白苓確實緊張,郝大富就將自己的保鏢借給了他們,讓保鏢開車將外甥女和白苓等人送回家。

    張芝今天憑自己的本事賺了兩萬還挺美,小舅郝大富叮囑了她,這種事偶爾解解悶還可以,不能沈迷,她見好就收, 又開了一塊兩百塊的玉料,啥也沒開出來後就收手了,算起來這還是她賺的第一筆錢呢。

    “姜哥,把我們送古玩街就成了。”

    在將張芝送回家後,保鏢照郝大富吩咐的送晏褚和白苓回家,只是晏褚中途改了道,沒讓他往家的方向開,而是選擇了去古玩一條街。

    白苓正神遊著,聽到了晏褚的話,趕緊扯了扯他的衣擺。

    這會兒功夫不趕緊回家,跑古玩街幹嘛去?

    晏褚握緊她的手沒解釋,只是朝保鏢肯定了自己的要求。

    既然晏褚自己都說了,保鏢當然就按照他說的方向開了,古玩街是一條步行街,他在街頭就將兩人放下了。

    “我們來這里幹什麼啊?”

    下了車白苓緊張的朝晏褚問道,心里不斷提醒自己,放松放松,要是太過小心翼翼,反而會引來小偷強盜的註意。

    “當然是來做一件重要的事啦。”

    晏褚拉著白苓就朝開在街頭的金玉閣走去。

    半年的時間,店里面的學徒掌櫃早就忘了他們這倆號人了,看到他們進來也沒上前推銷,任由他們自己逛。

    “老板,把這個鐲子包起來。”

    現在古玩店也與時俱進了,多數物品標價就寫在上面,也省了雙方的時間,當然另一部分更貴重的商品,那是不標價的,這些都是待價而沽的東西。

    白苓喜歡的那個手鐲擺在這兒已經好些年了,一直無人問津,偏偏就合了她的眼緣,每次來古玩街總得看上幾眼,不然逛街都沒勁。

    這段日子,瑪瑙首飾的行情不好,原本三十萬的標價居然還下降了兩萬,只要二十八萬了。

    “你瘋了,那麼貴。”

    白苓當即拉著晏褚就要走,只是她力氣再大也是個小姑娘,哪里拉的動已經成年,身材高大的晏褚呢。

    “當初答應過你的,只要等我賺錢了,就要把這個鐲子買下來送給你的,只是之前相當求婚禮物的,沒想到我女朋友太厲害,讓我發財的時間比預料的更早了一些,不過沒關系,收下了這個手釧,你早晚都要嫁給我。”

    晏褚拿出那張剛剛匯入三千多萬的卡,當時說好了兩人一塊拼的,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千九百萬,晏褚拿自己的那份錢給白苓買禮物,一點毛病都沒有。

    “你一直記得那句話呢?”

    有一個人一直將對你的所有承諾放在心上,這是什麼樣幸福的感覺,白苓第一次嘗到了。

    眼睛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酸澀,白苓揉了揉眼睛,低下了頭,原本牽著晏褚的另一只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最後那個手釧還是被晏褚買了下來,白苓舍不得戴,裝在盒子里,緊緊貼身藏著。

    沒想到他們出去的時候,郝大富派給他們的保鏢還在外面等著,看到他們出來把車門打開,然後按照郝大富的吩咐將兩人送回家。

    晏褚和白苓再三感謝了那個盡職的保鏢先生,身藏巨款附卡和古董手釧往家里走。

    “都去哪兒了?我和你媽都快急死了。”

    這些日子家里的大人都忙著鹵味鋪子的事,難免疏忽了孩子,想著今天是孩子們難得全天休息的日子,兩家人聚在一塊可以好好吃一頓飯。

    結果就為了給孩子一個驚喜,也沒提前說,等出去買好豐富的食材回來後,家里就沒人了,都熬過了飯點,也不見人回來。

    這時候雙方父母意識到給孩子配手機的重要性了,反正再過半年也要高考了,手機這東西上了大學肯定得買。

    有了手機相互聯系就方便了,不用像今天這樣找不著人著急上火了。

    好在回來的時間並不算太晚,桌上的飯菜熱一熱就能吃了,難得能坐下來一塊吃飯,也舍不得念叨孩子,趕緊拉著回廚房坐下來一塊吃飯。

    “爸媽,晏叔金嬸,我和晏褚今天跟著同學去賭石了。”

    白苓將那個裝著手釧的盒子小心放在桌子上,在大人眼里那就是一個比較精致的雕花木盒,估計是哪個小攤子上或是什麼精品店買的,花不了多少錢,就是一些女孩子喜歡的玩意兒。

    “賭?你們小小年紀怎麼能賭呢?”

    賭石這種事是個大人誰都沒有聽說過,一聽到這個敏感詞匯,當即就一臉嚴肅準備質問清楚他們今天到底去做了什麼事。

    看他們的表情,晏殊就知道他們誤會了,他朝四個大人解釋了什麼是賭石,還有將今天發生的事也詳細地描述了一遍,然後拿出了身上那張附卡。

    “多、多多多多少?”

    做了半年生意,江亞紅是越發的雷厲風行了,可是這時候一聽倆個孩子隨隨便便買了一塊石頭,結果切割出來的玉石賣了三千多萬,這時候也沒法順暢地說出一句話來。

    “褚兒,你告訴媽那三千八後面是不是有個萬?”

    金秀娟身體都忍不住抖起來了,想著是不是自己幻聽了,將三千八百塊聽成了三千八百萬。

    “是三千八百萬,不過我給苓苓買了個古董手釧,現在卡里就剩下三千七百七十二萬樂兒。”晏褚很冷靜地說道。

    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不畏懼八位數的附卡余額。

    “多少!二十八萬!”

    晏褚爸媽沒反應,江亞紅先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起來了。

    她顫抖著手打開了剛剛白苓擺桌子上的木盒子,看到里面那個跟長了銹一樣,鑲嵌著幾顆瑪瑙寶石,灰撲撲完全看不出哪里好看的古董手釧,一邊心疼那二十八萬讓閨女敗在了這難看的鐲子上,一邊又隱隱挺高興,覺得自己沒找錯女婿,一有錢第一件事就是給苓苓買買買,好男人就是要這樣的。

    “有這錢買金鐲子多少啊,金燦燦的,還能保值。”

    想著兩個孩子剛剛給家里掙了三千多萬呢,想責怪都開不了這個口,只能感嘆了幾句。

    “我們倆就想著我們現在還是學生,拿著那麼多錢也沒用,爸媽,白叔江姨,你們喜歡什麼就盡管買,媽你不是一直羨慕隔壁王嬸她兒子給她買的細金鏈子嗎,咱們買條粗的,還有戒指鐲子,喜歡什麼買什麼,江姨你不是一直覺得沒個代步車不方便嗎,我們也買,反正現在都有錢了。”

    晏褚深諳婆媳關系的處理原則,別看之前感情多好的婆媳,兒子要是有些方面沒做到位,就很容易引起矛盾。

    就比如他給白苓買了一個二十八萬的鐲子,他媽什麼都沒有,即便他媽多喜歡白苓,多麼慈祥寬和,時間久了,矛盾還是會一點一滴積累的。

    他這情況已經比許多人家輕松很多了,不能把原始的好牌給敗壞了。

    果然聽了兒子的話,金秀娟心里那一絲酸意就跑沒了,覺得自己的兒子真是天底下最孝順的兒子。

    同時覺得白苓和晏褚再般配不過了,不然為啥每次兩人一塊買東西,總能買到寶貝呢,從一開始那個玉簪子,到現在的這塊玉石,說明兩個孩子互旺啊,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緣分了。

    “還想著自己藏錢呢?真就你這大手大腳的,再多的錢都沒了,你那份媽幫你藏著,到時候給你當聘禮。”

    金秀娟說這話的時候看著白苓,意思也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

    “沒錯,你們孩子藏這麼多錢不安全,苓苓你那份媽也給你藏著,到時候給你當嫁妝。”

    江亞紅是看著晏褚說的。

    氛圍一下子更熱鬧了起來,三千多萬呢,原本他們想著這半年能凈掙四百多萬已經很了不起了,結果兒子女兒太旺,累死累活的,還比不上人家隨便買買買掙得多。

    不過這筆錢的出現也解決了四個大人的燃眉之急,足夠開廠的投資了。

    因為味道出奇的好吃,開業半年的時間,兩家合開的鹵味鋪子已經成了淮市家喻戶曉的紅餐廳了,作為老饕沒吃過他們家的鹵味,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吃貨。

    不僅如此,隨著口耳相傳和網絡傳播,在華國內,鹵味店也有了不小的名氣。

    有顧客反映說是長時間離家吃不到店里的鹵味很難過,希望店里能出密封裝的,保質期相對延長些的鹵味。

    這麼一來,味道肯定沒有新鮮的來得好,可絕對比市面上售賣的鹵味超出一大截,加上天南地北聽說過他們鹵味鋪子的名字,卻因為隔得遠吃不上的人,雙方長輩一致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商機。

    開一家食品廠的投資並不算小,還有各種證明辦下來也是個麻煩事,加上之前的鋪子太小,需要再擴張,他們手頭的錢,忽然就有些捉襟見肘了,就在這時候,天降三千多萬的橫財,把一切問題都給解決了。

    怎麼感覺冥冥之中註定似得,缺什麼來什麼,兩個孩子果然都是旺旺的。

    *****

    “開了一家鹵味店,生意還不錯。”

    張子凡默念著自己請來的私家偵探查出來的消息,他也不記得原身爸媽之前是幹什麼的了,似乎好像是做飲食有關生意的。

    他皺了皺眉,接著往下看,晏褚這半年的舉動十分符合一個正常高中生的生活習慣,除了比其他高中生更節制之外,似乎什麼問題都沒有。

    正常的學習,家、學校、書店、圖書館四點一線,總是和白苓形影不離,身邊並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

    張子凡一條條仔細端詳下來,思索著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他看到了一條,也就是半年前晏褚和白苓撿漏了一根玉簪,賣了十八萬的事,頓時就想起來了,那不正是自己剛穿越過來時候第一個沒撿著的漏嗎?

    當初他還氣悶了很久,直到幾天後再次發現了一個商周時期的銅鏡,這才好過了一些。

    果然是原男主嗎?處處都克著自己。

    張子凡肯定了對方應該沒有金手指了,不然不會這麼平凡無奇,可是想著自己接連兩次在他這個原男主身上吃癟,就有些氣憤難耐,他覺得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9 06:40 PM

本帖最後由 yayo117 於 2018-10-4 11:22 PM 編輯

第140章 突獲機遇的種馬男

   “你們這店里賣的都是什麼東西,怎麼還能吃出蛆來,惡不惡心。”

    十一二點,正是鹵味店生意最好的時候,一部分人坐下來點套餐堂吃,一部分人直接在另一邊的打包窗口,購買自己看中的熟食,切好後拿回家吃,外面還有長龍似的隊伍,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今天店里只有金秀娟一人和聘請的八個店員忙活,江亞紅以及晏鐘華等人去準備工廠的事了,並不在店里,這不,剛有人鬧起來,金秀娟就連忙放下了手上的活讓一個服務員頂上,然後過去看看。

    “大家看看,這鹵肉里面都是什麼東西,這可是蛆啊,蒼蠅的幼蟲,這廚房得多臟才能吃出這種東西來啊。”

    一個普通白領打扮的男人用筷子夾著兩條小蛆蟲,朝邊上吃飯的人展示,不少人正吃得香甜呢,看著這場景,都忍不住有些惡心了,明明是那麼好吃的東西,可總覺得不是滋味。

    “大家在自己碗里找找,別一不小心就給囫圇吃進胃里了,不幹不凈的,害了自己的身體才是真的。”

    他大聲說著,臉上滿是晦氣厭惡。

    “找找,找找。”

    邊上的人聽他這麼一說,也下意識的看起了自己面前桌子上的鹵肉面或是鹵肉飯,沒有一個人敢再碰眼前的美食了。

    “媽的,我這兒也找著一條蛆蟲,飄在湯上,我差點就錯眼將它當成了蒜末吃下肚了。”

    “我這兒也是,不過不是蛆,是蒼蠅。”

    接二連三的,有好幾個坐在其他地方的顧客站了起來,這下子,店里徹底熱鬧了,原本在店外排隊的人都開始往屋里擠,想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些正吃的,或是打包熟食準備回家的顧客,紛紛要求店老板出來給個說法。

    鹵味店因為味道好,這半年里可積攢了一批不小的回頭客,現在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喜歡的美食在制作過程中存在這樣惡劣的衛生狀況,想著自己或許就在不經意間吃到過蛆蟲,一個個惡心極了,仿佛嘴巴里充斥著糞便的味道。

    畢竟在多數人看來,只有老式的糞坑才是蛆蟲最愛待的地方。

    也有一部分人覺得是不是這家店的生意太好,別人來作弄來了,可是一看那些碗里發現臟東西的,有附近上班的白領,也有上了年紀的老人,潮男潮女打扮的也有,看上去也不像是人為布置的。

    “老板呢,出來給個說法,這東西是要吃壞身體的,去醫院,賠錢!”

    其中一個身材挺健壯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男人直接踩到了椅子上,要求店里的老板給一個說法。

    “我們店里的衛生問題絕對是能夠保證的,大家先安靜一下,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金秀娟好歹當了半年的老板,在江亞紅的刻意鍛煉下,不像以前那麼性子軟和了,她擡高了嗓音,說話擲地有聲,暫時壓住了一波議論。

    現在已經有人開始拿手機拍錄視頻了,這家鹵味店算是網絡上一家小有名氣的店鋪,加上他們有開設工廠的打算,如果一旦處理不好,對於品牌的影響是巨大的。

    金秀娟沈住氣,打算問清楚事情的始末。

    “你說幹凈就幹凈啊,那這又是什麼東西?”

    最早發現碗里有蛆蟲的男白領站了出來,氣憤難耐地對著金秀娟說道,“你們家的東西不便宜,我們花大價錢,不是為了來吃蛆蟲的。”

    他這話得到了很多顧客的響應,人家店里的鹵肉飯十幾塊錢一碗,開在大商場里的也就三四十塊錢,而晏家的鹵肉飯幾乎都是一百出頭的價位,吃的就是味道和安心,也不是人人都有錢每天這樣享受的,一個禮拜來一到兩次,給自己解解饞。

    今天發生的這件事對於多數的顧客而言,都太倒胃口了,讓人覺得不值。

    “我知道我怎麼說大家都很難相信,但是這件事必須處理清楚,既給大家滿意的答複,也給我們鹵味店一個清白。”

    金秀娟壓下了那個白領重新挑起來的觀眾的怒火,她篤定問題不出在自己這兒的態度也讓一部分顧客對他們重燃信心。

    “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騙錢了,他媽的老子開法拉利,是那種騙錢的人?”

    踩在椅子上的健壯男子長得挺兇悍的,看上去就跟混混似得,沒想到居然還是一個隱藏的富豪。

    現在靠這種手段敲詐的人不少,可是看著那個壯漢隨手掏出的車鑰匙,讓人又減輕了一分對他的懷疑。

    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一下子仿佛陷入了羅生門。

    “報警,賠錢,這麼喪良心的店,必須都給我封了。”

    那個壯漢越說越來氣,上前就要揪金秀娟的衣領,邊上的圍觀者一半看熱鬧,一半義憤填膺也想動手,還是幾個服務員看著老板寡不敵眾,上前把人給攔了下來。

    “我做生意是講良心的,就怕有些競爭對手用下三濫的手段搞這些臟事,我金秀娟發誓,如果是我的店衛生有問題,這店不用政府關,我自己就給關了,但是如果是別人存心陷害,也請在坐的客人到時候幫我做一個證,還我一個公道。”

    金秀娟意識到對於這些人說好聽話是沒用的,該強勢的時候就得強勢,不能讓人這樣把臟水潑到他們身上。

    “老板娘你放心,如果是別人存心陷害,我們都是證人,幫你綁著那些人去公安局。”

    一個舉著手機正在拍照的年輕男人說道,他身邊還站著不少同齡的朋友,紛紛點頭。

    最早說話的白領男眼神很快閃過一絲心虛,不過意識到他剛剛坐的位置的時候,很快又樹立起了信心。

    “大家知道,我們鹵味店的鹵味比別家味道好,所以這配方,我們也比尋常店里更重視,你們別看這家店天花板上好像也就只裝了四個攝像頭,實際上是十二個,整家店,沒有一個錄像死角。”

    金秀娟這時候有些慶幸當初兒子的提議了,原本他們是不打算在這方面花太多錢的,不過兒子提出現在存在一些靠往食物里放蒼蠅老鼠賺錢的人,就是為了對付這些人,必須也要保證到攝像能從不同角度拍攝到每一張桌子的情況。

    她這話一出口,白領男和那個壯漢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們倆就是被人雇來的,那個所謂的法拉利車鑰匙是他網上買來裝逼,順便讓自己的話更具可靠性的。

    憑借他們的經驗,當然知道什麼地方是視線盲角,雇主讓他們挑起顧客的怒火,然後拍自己人拍下視頻上傳網絡搞臭這家店的名聲,事成之後,對方就給他們十萬。

    可沒想到這家店那麼精,看著只有四個攝像頭,實際上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還裝了八個,他們剛剛隱晦往碗里丟蛆蟲的動作要是被拍到,那就人證物證俱在了,少說要去拘留所待幾天。

    好在他們有經驗,之前敲詐的時候沒說具體數字,不然還得進去吃牢飯了。

    金秀娟說道做到,將視頻全都調取出來,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些說自己的碗里發現蛆蟲的人有關位置的視頻播放出來,果然視頻里能夠隱約看到他們有往碗里扔東西的動作,截圖放大,看得出來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蛆蟲。

    “他們是騙錢的,那我們呢,從頭到尾我們可是老老實實吃東西,沒有人碰到過我們的碗,怎麼還是有蛆蟲蒼蠅的,就說明你們店里的衛生還是有問題啊。”

    也有其他顧客不服,剛剛在白領男被發現往碗里扔蛆蟲的時候,其他人就拿他們一塊當騙子看,憋屈死人了。

    金秀娟沒說話,而是直接調取了另外的視頻片段,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段視頻拍攝的是廚房內部。

    沒想到小小的一家店,居然連廚房里也裝了無數個攝像頭,這是有被害恐懼癥啊,圍觀的顧客看著那一個個小屏幕,心里想著。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避開了這次的無妄之災。

    金秀娟將每個攝像拍錄的畫面播放出來,從畫面里,能夠清楚的看到廚房是多麼的幹凈,所有在廚房工作的廚師以及幫廚都戴著頭罩,手罩和口罩,包括洗碗槽里那些正在清洗的碗,都洗刷了至少五遍,每個碗都被刷的鋥光發亮,不像很多店里,廚具從肥皂水里撩一遍就直接拿出來了。

    在這場突發狀況之前,店里可不知道會出這樣的事,這攝像片段做不得假,至少在衛生情況上,確實如同金秀娟剛剛承諾的那樣,他們做到了良心。

    在場的顧客絕大多數已經徹底相信了店家的無辜,也認定了這家店優質的衛生情況,以後來店里吃飯,就更加放心了。

    “停、停下。”

    許多觀眾都盯著那幾個視頻畫面,看到某一幕後,趕緊提醒金秀娟按暫停鍵。

    其中一個畫面里,一個幫廚似的人物,在將裝好盤的鹵味飯鹵肉面送出來之前,將一些不該出現在面里的東西,倒在了面里,然後用筷子攪拌了一下。

    果然是有人陷害無疑了,那個幫廚估計是被人買通了,所以才做了這樣的事,陷害店家。

    那些碗里被加了料的顧客惡心壞了,理智告訴他們這不是店家的鍋,可東西實打實吃到了肚子里,吃壞了身體,這算誰的。

    “小林,趕緊去報警,然後看看小方還在不在。”

    帶著口罩也能認清楚視頻里的人是誰,不過動靜那麼大,金秀娟想著估計對方已經偷偷溜了,好在當初招人的時候很嚴格,收錄了身份信息,到時候還是能把人找出來的。

    “這件事我們鹵味店有失察以及管理不當的責任,凡是碗里出現了蛆蟲或是蒼蠅的顧客,我們會承擔你們所有檢查的費用,至於具體的賠償,還請一會兒私下協商。”

    金秀娟的這個處理方式已經十分妥當了,就連那些無辜吃下了被下料的食物的顧客也說不出一個不好來。

    “這件事錯也不在你們,免了這次的單,然後再來份幹凈的飯就好了。”

    一個飯里找出蒼蠅的顧客大氣地說道,本來店家也挺無辜的,要不是防備的好,差點也背鍋了,再讓人家賠一筆錢,似乎也挺不人道的。

    能吃得起一百多塊錢一份飯的,多數還真不是缺錢的人,一個人開口推拒了,其他聽到有賠償挺開心的,也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這是我們必須要承擔的責任,店員是我們聘請的,即便是其他人指使,他們的做法確實也侵害了顧客的利益,責任是一家店想要開的長久最重要的準則,所以請接受我們的道歉和賠償。”

    金秀娟有些慶幸當初第一次當老板,從兒子那兒學來了不少官腔,這時候正巧派上用場了。

    剛剛廚房攝像拍下的場景證明了這家店的衛生,金秀娟在危機處理上的表現又證明了這家店的負責盡職,在場的所有顧客一下子都覺得這錢花的不冤了,加上這家店食物的味道,以後還得多來光顧才行,至少在這樣的店家消費,心里安心。

    至於白領男和那個壯漢,早就被店員和剛剛說好要幫忙的那群少年給制服住了,等警察到來,都被帶去了警局。

    *****

    “這位大哥,怎麼辦呢?我們老板發現了我使壞的事,我是不是要坐牢啊?”

    一個鬼鬼祟祟的男子出現在一條昏暗的小道上,對著一個帶著口罩,看不清楚長相地人說道。

    “頂多抓進去拘留你一段時間,怕什麼,那些蛆和蒼蠅都是養殖當飼料的,又沒毒,吃不壞人,老板可是給了你五萬呢,你就當個幫廚,辛辛苦苦一年才能掙到這些錢吧。”

    帶著口罩的男子壓低聲音說道,聽上去怪怪的,似乎還使用了變聲器。

    “東西帶來了嗎?”

    他問道。

    “帶了。”

    那個男子從懷里掏出好幾代紗網包著的東西,正要遞出去的時候,伸出手:“你先把剩下的三萬塊錢給我。”

    對方說得對,他的行為頂多頂多也就坐幾個月的牢,一般而言拘留一段時間就差不多了,能賺五萬塊,還是值的。

    蒙面男不屑地將三萬塊錢遞給他,然後接過他手里那幾袋東西,環顧了四周後戴上帽子離開。

    那個幫廚收了錢,也趕緊藏到了厚實的棉襖夾層里,匆匆忙忙離開。

    *****

    “檢查出來到底有多少種原材料了嗎?”

    張子凡很生氣,他那麼好的主意居然沒有將晏褚家的生意給壓垮,當初他那些同鄉可都是靠做這種事發財了的。

    那些飯店,尤其是一些高檔的飯店最怕的就是這種鬧事的人,因為一旦拿不出證據來,鬧大了只會粘上一身腥。

    一般而言,做上一次,除了能免費吃一頓大餐外,少則三四百,多則一兩千,比打工可來錢快多了,也更輕松。

    張子凡要不是膽子小,當初也被他同鄉慫恿著去幹這事去了,沒想到晏褚家的店防的那麼嚴,偷偷摸摸的裝了那麼多隱藏攝像頭。

    無恥,這要有本事,就把攝像頭裝的光明正大些啊,這樣他還能想一些別的主意,害他多花了十萬塊錢買通那幾個沒用的廢物。

    “除了一些鹵味里面常見的香料,還有其他配料都被磨成了粉末,完全鑒別不出原料和分量,調查了一下鹵味鋪子每個月的進貨渠道,購買的香料和藥材高大一百六十多種,到底哪些是故弄玄虛,不同的鹵料配方用了哪些材料,只有店家知道。”

    這個答案張子凡很不滿意,什麼都不知道,也就是說他又白花了五萬塊錢請人去偷鹵料包了?

    他辛辛苦苦想了個辦法,結果到頭來虧了十五萬不說,還免費幫晏褚家的鹵味店做了個宣傳?

    當天拍攝的視頻被人傳上了網,現在更多的人知道這家鹵味店里的東西好吃,這家店的衛生情況有多好。

    張子凡捂著胸,有些心痛。

    *****

    “我就知道這店的名氣上來,狗屁倒竈的事情也就多了,好在小褚聰明,提前提醒我們要多裝攝像頭,還有進配料的時候,故意多進幾種配料,還買了粉碎機,將一些配料直接給碾成了粉末,到時候放到袋子里,任他是天王老子,都不知道里面到底加了幾種料,每種料的配比又是多少。”

    江亞紅忙活了一圈回來,聽到金秀娟說起白天發生的事,當即就氣不打一處來。

    “警察怎麼說,問清楚到底是誰指使的嗎?那小方可是偷了好幾包鹵料袋走,一定是有人眼饞我們的生意,想要搞破壞偷秘方。”

    對於他們這樣賣味道的餐館來說,秘方就是店的支柱,要是被其他店家破解了,他們還怎麼把價格賣上去。

    “沒,警察說了那些人死都不認是別人指示的,只說是沒帶錢,想要我們免單才在碗里放蛆蟲的,至於小方,他也不承認,說偷鹵料袋只是因為吃不起店里的東西,想偷鹵料袋拿回家自己煮鹵肉吃。”

    金秀娟搖了搖頭,面色不好看,他們都知道這話不可信,可是沒證據對方是被收買的啊,他們一個個嘴巴緊閉耍無賴,銀行流水也找不到任何突然收到不明轉賬的記錄,警察都拿他們沒辦法,而且按他們的說法,涉案金額都不高,只能拘留幾天就放了。

    “難道就這樣算了?”

    江亞紅也無語了,感覺就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偏偏你還不能往回扇,太讓人憋屈了。

    不過他們也就是普通的小市民,遇到這樣的事,警察都拿他們沒辦法,他們又能做什麼呢,也就認下這個啞巴虧吧。

    孩子們再過幾個月就要高考了,四個大人誰都沒和他們說店里的煩心事,但是他們忘了不久前他們剛給兩個孩子買了手機,白苓目前什麼都不知道,而在網絡上幾乎可以說是稱王稱霸的晏褚,卻是將這件事的始末了解的清清楚楚,也猜到了到底是誰動的手。

    他覺得時空破壞者還真是一種奇怪的人物,這一世,他明明可以將生活過的很好,背靠張家這棵大樹,即便不打算參與家族的任何生意,光是家族信托基金,以及成年後分得的股份分紅,加上從原身這兒搶過去的金手指,完全足夠他過的滋滋潤潤。

    可他偏偏要和自己過不去,這種奇怪的想法,讓人捉摸不透。

    晏褚原先想過對方是不是重生的,因為在原主的記憶里,對方曾經是一個被他打臉過的富二代,但是經過觀察對方的言行,晏褚排除了這個選項。

    在原身的記憶里,那個富二代還是很有能力的,也就是遇上了他,才忽然間變腦殘的,而現在那個占據著張子凡肉身的人比原先那個富二代腦殘的時候還腦殘,晏褚覺得,對方穿越的可能性或許更大一些。

    他知曉這個世界的故事,例如穿書,所以他提早一步搶走了金手指,並且覬覦上了原主的後宮,這也是對方見到他的臉沒認出他,聽到他的名字卻立馬知道他是誰的原因。

    晏褚覺得,這應該就是這個世界時空破壞者的真實來歷。

    高考結束前,晏褚抽不出太多的時間應付對方,畢竟他還得監督著白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看來最近還是得給他找點麻煩,讓他沒那麼多時間盯著他,等他騰出手,再好好思考該怎麼處理對方現在這個情況。

    *****

    “這都是什麼東西,你給我解釋清楚。”

    張家老宅,現在的掌權者,張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將一疊照片狠狠甩在了孫子張子凡的身上。

    那些照片如同雪花四散,站在張子凡身邊的張父張母也清楚的看到了照片的內容,幾乎都是兒子和不同女性親密的場景,酒吧里,推拿房,以及酒店,都是肉貼肉的色情照片,尤其是幾張似乎是酒店走廊視頻截圖的照片,兒子摟著一些衣著暴露身材火辣的女性正準備打開房間的大門,雖然沒有更親密的場景,可誰都知道他之後會做些什麼。

    “這些照片都是蔣家送過來的,傳話的人說了,有個不知名的人將這些照片寄給了他們,同時還往淮市的一些八卦周刊寄了一份,好在被他們提前攔下來了,我們張家在淮市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你要玩可以,也得給我長點腦子。”

    張老爺子氣的不輕,原本對於張子凡這個孫子他是很看好的,雖然不似長孫那般得他看中,可是張老爺子也有心將這個孫子往他堂哥的左右手方向培養,不然也不會給他定下蔣家那門親事。

    結果這半年來對方越來越讓他失望,家族生意不放在心上,學業也荒廢大半,每天就只顧著到處淘古玩。

    這也就算了,他大不了就把這個孫子當閑人養,可他現在的一些做法完全是在打蔣家的臉,未婚夫妻,怎麼著都得給蔣家面子,你想要偷腥,也不該做的那麼明目張膽啊。

    好在張家和蔣家現在有不少合作的生意,不然這門婚事怕是要黃了。

    “還有上一次,你把翹翹一人丟在了郝大富的賭石會場,讓她一個人打的回來,你有什麼事那麼急,急到那麼冷落你的未婚妻?如果是對這個婚約不滿意,我們張家還不缺男丁,聯姻人選大可換一個。”

    張老爺子的話讓張子凡有些慌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和那些女人的照片是誰拍下來,並且傳到蔣家那邊去的。

    自己可是一心想娶蔣翹做自己的妻子的,對方有學識有涵養,大氣大度,這才是大家婦的風範,如果對方是他的妻子,一定能夠很好的處理好和其他女人之間的關系,也不會給他丟臉。

    也不知道蔣翹是不是已經看到了這些照片,會不會對他很失望。

    他知道老爺子這語氣短時間是不會真的想要解除他和蔣翹的婚約的,畢竟聯姻是大事,而且他們的婚約曾經是出現在財經報上過的,一旦解除婚約,對兩家的股價都有影響,所以現在他還有挽回的機會。

    “爸,我會好好教訓子凡這孩子的,在翹翹畢業結婚之前,我保證他不會再犯錯。”

    張老爺子對這個兒子失望,張父又何嘗不是,他是次子,一直覺得爸爸偏心大哥,兒子的優秀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尤其是在老爺子親自促成了兒子和蔣家大小姐的婚約之後。

    張父想著,自己得不到公司,自己的兒子或許可以。

    只是這半年來,兒子越發的墮落了,每次管教他,他還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表情,那些訓誡的話,壓根就沒有往心里去。

    久而久之,張父張母也放棄了,將目光轉到了比張子凡小了七歲,還有塑造空間的小兒子身上。

    張子凡絲毫沒有發覺父母對他態度的改變,只覺得嘮叨的話少了,耳邊清凈了很多。

    在他看來現在不理解他的人只是沒達到他的層次,等他將來一鳴驚人,那些人就知道自己現在的想法是多麼的淺薄,自己的目光是多麼的短見了。

    不過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目前張子凡也只能跟著父母一塊朝老爺子認錯,然後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去外頭沾花惹草了,老老實實等待婚禮的到來,並且這段時間一心一意,爭取將蔣大小姐的心給哄過來。

    接下去的日子,張子凡完全沒有時間來對付晏家人,也沒有精力去發展他鐘愛的撿漏事業,每天早中晚準時準點的噓寒問暖,並且時不時還要有一個驚喜給蔣翹。

    在家人的嚴防死守下,除了蔣翹,他幾乎沒有第二個可以接近的異性。

    “子凡,我能這樣叫你嗎?”

    高級餐廳里,蔣翹抿了一口葡萄酒,然後微笑著看著張子凡說道。

    在此之前,她都是稱呼張子凡為張先生的,一點都沒有未婚夫妻的親密。

    原本還覺得終日都和蔣翹待在一塊,沒有其他女人,沒辦法練習自己的能力有些厭煩和枯燥的張子凡終於覺得自己多日來的努力或許沒有白費,眼前這朵高嶺之花,馬上就要臣服在他的身下了。

    “當然可以。”

    他深情款款的說道,當即身體微微前傾,試探著摸了摸蔣翹的手背。

    細膩滑嫩,這樣嬌養的大家小姐的手,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經歷的那麼多女人都比不上的,就如同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讓人迫不及待想要放進嘴巴里肆意吮吸。

    他眼底透露出來的欲念讓蔣翹覺得惡心,幾乎下意識就想要甩掉張子凡的手,不過想著那封查不到IP的匿名郵件,蔣翹又平息了一下自己心底的怒火,任由對方得寸進尺的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最近我有一個煩惱,但是一直不知道該和誰訴說,不知道子凡你能不能幫我想一個主意,讓我能夠更好處理我現在面臨的問題。”

    蔣翹一直以來面對張子凡都是高傲的,難得這樣溫柔嫵媚。

    不同以往的美麗,勾的張子凡蠢蠢欲動。

    “什麼問題,只要是翹翹你的煩惱,我都會幫你解決的。”

    張子凡聲音暗啞,想著這樣的尤物要是被他壓在身下,嬌媚嬌喘的時候該是怎樣的美麗。

    “你知道的,我們蔣家人只要年滿二十歲,都能領到五百萬的創業基金,我大堂哥拿到這筆錢的時間比我早,他一直以來就看我不順眼,從小就喜歡欺負我,我想知道,該怎麼做,才能在短時間內,就將五百萬發展的比他現在擁有的資產更多。”

    蔣翹的這個問題似乎是急病亂投醫,張子凡又不做生意,他又怎麼會知道該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將資產變得最大化呢。

    不過張子凡還真就知道。

    一個月以後,有一支原本28塊錢一股的股票,會暴漲到兩百多塊錢,中間會有漲跌,不少人在股價最高的時候買入,結果又是暴跌,不少投入了全副身家的股民為此自殺。

    張子凡記得這支股票是因為在小說里,男主初次接觸炒股,玩笑似的將一百萬投到了當初已經開始上漲的股票之上,並且運氣極好的在即將崩盤前將股票賣出,幸運的大賺了一筆。

    “我有內部消息,有一支股票會在一個月後巨幅上漲。”

    猶豫了片刻,看著眼前光彩奪目又滿眼信賴地看著他的女人,張子凡自信心爆棚,一時沖動,就湊到蔣翹的耳邊,告訴了她這個消息。

    他怕旁人聽見,股票的名字,只對著她的耳朵快速地說了一遍。

    看著蔣翹粉白沒有任何瑕疵的皮膚,他還意亂情迷的,在她臉頰親吻了一口,嗅著那芳香,張子凡覺得似乎也不算虧。

    反正蔣翹早晚是他的女人,讓她提早多攢點身家也好,將來都是他張子凡的兒女的。

    因為這個出人意料的吻,蔣翹的臉頰被氣的通紅,看的張子凡忍不住開口大笑。

    害羞的女人,果然很可愛啊。

    蔣翹抿著嘴微笑,心里恨不得直接將酒杯里的酒潑到他臉上。

    笑吧,笑吧,要是和那封郵件上說的不一樣,她會怎麼折磨眼前這個惡心的男人。

    不過如果一樣......

    蔣翹眼神幽暗,或許犧牲自己的婚姻換來一個諾大的蔣氏,也不是什麼壞事。

    她從來不認為婚姻是一個女人的全部,男人可以終身為事業奮鬥,女人為什麼不可以,憑什麼就因為性別不同,她從一出生就註定不在蔣家繼承人之內。

    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蔣家,有她蔣翹的一份。

    至於眼前這個男人,糊弄一個傻子,還是輕而易舉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9 06:47 PM

本帖最後由 yayo117 於 2018-10-2 08:08 AM 編輯

第141章 突獲機遇的種馬男

    晏褚覺得自己當初買的最值的能力就是超級黑客技術,雖然這門技術在古代或是異世派不上用處,可是在網絡遍布的現代而言,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入侵監控系統,將張子凡和一些女人的親密照片傳給蔣家的是他,給蔣翹發那條不明郵件的也是他,晏褚想著,有那邊拖著,恐怕張子凡短期之內都不會有時間來針對他了。

    相反,張子凡自己倒是會多不少麻煩。

    *****

    “別緊張知道嗎,老師都說了,拿到考卷別急著下筆,先看一遍題目......”

    “還有,做完題要檢查,語文作文別有什麼錯別字,一個就要扣半分呢......”

    高考當天,金秀娟和江亞紅恨不得把自家一雙兒女當祖宗供起來,一邊親力親為給倆個孩子做寓意滿分的火腿腸和兩個雞蛋,一邊對照著考前攻略里老師的叮囑對著兒女諄諄教誨。

    相較之下兩個當爸的比較沈得住氣,坐在餐桌的兩旁,各自拿著一份報紙喝著牛奶,一邊給自家媳婦潑冷水。

    “你這雞蛋火腿腸也不與時俱進一下,現在滿分那是一百分嗎,那是一百五十分,照你這做法,兒子閨女也就比及格強一些。”

    白建東眼神從報紙上挪開,看著正在給孩子們剝雞蛋殼的媳婦說道。

    江亞紅正想反駁呢,覺得丈夫說的好像沒錯,趕緊把剝好殼的雞蛋往自己嘴里一塞,然後含含糊糊地說著:“等著,媽去給你們煎幾片面包去。”

    還真是急糊塗了,都忘了這件事,只是臨時也想不出五該用什麼東西擺,幹脆放棄讓孩子們吃幾片面包填報肚子了。

    其實面對高考,晏褚和白苓一點都不緊張,晏褚就不說了,那是經歷了好幾次高考,身經百戰的人了,而白苓這一年里跟著晏褚最多的約會場合就是書店和圖書館,人家小情侶看電影下館子的時候,他們在做第一套三五,人家小情侶你儂我儂,訴說心意的時候,他們在做黃岡突擊。

    白苓覺得這世界上就找不出第二個比她更慘的女朋友了,不過做慣了各種各樣的習題冊子,至少有一個好處,那就是高考也不那麼怵了,畢竟有把握啊。

    在兩個媽媽的手忙腳亂之下,終於解決了早飯,然後兩家人也準備出發去考場了。

    晏家和白家合開的食品廠已經在三個月前正式成立了,剛開始兩個月,食品在各超市專櫃的反響並不算太好,畢竟價格貴,沒有嘗過味道還願意花錢買的人還是很少的,倒是網店銷售很不錯,淮市那些吃過晏家鹵味然後又因為各種原因暫時不在淮市的人,是密封裝鹵味的主力購買人群。

    直到最近這個月,各超市櫃臺的銷售情況才有所提升,畢竟味道擺在那里,幾乎只要嘗過了,口耳相傳之下,就能帶動很大一批購買人群,而這些人,往往會成為品牌死忠的回頭客。

    開辦這個食品廠兩家的前期投入並不算小,所有的儀器用的都是最好的,而且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大,從一開始,他們給自家鹵味廠的定價就是未來銷售額能破億的大廠,在選址上,儀器的購買上,都是按照同類型企業的最高辦廠水平建立的。

    光是買下那塊建場的地皮,就足足花了兩千多萬,因為公司要做大,他們現在也不是光靠自己蠻幹了,高薪挖了一些相關的人才,在他們的建議下,投資公司的錢,一部分都是從銀行貸款的,沒有直接將自己手頭的流動資金全搭上,現在前前後後加上欠銀行的錢,在這家食品廠上,兩家投資了不下五千萬。

    開辦食品廠的成本估計要一段時間才能收回,而合開的鹵味鋪子已經在淮市以及周邊省市開了好幾家分店,所有的鹵料包都是從食品廠打包配送過去的,和最早的那家店口味沒有絲毫差別,生意同樣火爆。

    十二家店,每個月帶來的純利潤都能有七八百萬,開食品廠的投資,全靠實體店的收入收回來了,現在兩家都不缺錢,也在幾個月前搬離了最早居住的老公房,買了兩棟聯排別墅,原本別墅間的圍墻直接被打通,和一家人都沒什麼區別,吃飯什麼的都是在一塊的。

    因為這些年淮市的房價漲的很快,在購買現住的聯排別墅的時候,他們順便把對面那兩棟也給買下來了,一棟是給晏褚和白苓大學畢業後結婚住的,還有一棟是給未來的孫子或孫女留的,將來一家人能住在一塊,那樣才熱鬧呢。

    買房到現在也就過了三四個月的時間,算起來每套別墅都賺了小三十萬,江亞紅覺得這投資可比把錢放銀行的利潤高多了,和金秀娟一合計,除了留下必要的流通資金,也沒想過先把欠銀行的錢還上,而是直接將那些錢全拿去投資房產和購買地皮了。

    或許是運氣好,其中一塊花一千多萬買的城郊的小地皮居然因為那里要新建機場的緣故,升價飆漲了三倍,這一轉手,就是兩千萬的凈收入。

    當初同樣的面積大小的地皮,長輩舉棋不定,是讓晏褚和白苓做決定的,從那以後,只要家里想要買什麼房產或是地皮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就來問問晏褚和白苓,總覺得這兩個孩子或許命中就是帶旺帶財的,只要是他們的決定,那就不會差。

    這一年里,旁人都只當他們靠著那個獨特配方的鹵味發家致富,沒人知道,光靠炒地皮和炒房,晏家和白家賺的更多,仿佛就被財神爺盯上一般,買了老宅子,就能遇上拆遷,買了地皮,就能遇上邊上要造大型公共設施或是興建商業中心,帶動地價飛漲。

    短短一年的時間,除去流動資金不談,各種房產土地以及鹵味鋪和食品廠,各自的身家都是十好幾億的了。

    而在一年前,他們一家還是流動早餐車的小老板,一家是居民小區邊上小超市的老板,完全沒想過能過上這種豆漿喝一杯倒一杯還不眨眼的日子。

    除了食品廠,其他房產土地都是記在晏褚和白苓名下的,兩邊的家長都沒想過,兩個孩子將來或許不會在一起的可能。

    高考持續了三天,兩邊的家長也徹徹底底把工作放下,專心致誌陪了孩子三天,然後就各自又忙碌起來了,在成績出來前,雙方家長各自給孩子一筆錢,讓他們該喝喝該玩玩該買買,想幹啥就幹啥。

    好不容易做了父母的三天寶貝,晏褚和白苓再一次被丟棄在工作之後。

    “好無聊啊。”

    張芝用力吸了口面前的冰爽西瓜汁,看著那兩個坐在對面當著她的面就開始竊竊私語的小情侶,再一次加強了自己的音調。

    都是學校的鍋,如果放寬一下監管,讓她也能在美好的高中時代收獲一段純純的感情,現在也不用孤孤單單光是被塞狗糧了。

    當然,她爸媽也是有問題的,當初買房子的選址沒選好,給她留的那些竹馬都是不靠譜的。

    張芝恨恨地想著,今天是她把白苓給約出來的,總不能光坐著看人家是怎麼談戀愛的吧。

    “白苓,你不是很喜歡莫顏嗎?我家公司的慈善拍賣,莫顏據說會來參加。”

    白苓知道張芝家是開公司的,但是不知道她家的公司規模有多大,兩個好朋友交往也不是看家世的,張芝沒說,她從來也沒問。

    莫顏是白苓很喜歡的一個女明星,風評很好,從來不像其他女明星一樣,時不時就有各種緋聞流傳出來,而且莫顏熱衷慈善公益,積極為女權發聲,她的善良和自信一直都是白苓學習的目標。

    “你要是感興趣我能給你和晏褚搞到兩張邀請函,拍賣會場上還有許多好玩的東西,都是慈善義賣,價格也不會貴到哪里去。”

    慈善拍賣會?這在白苓看來就是電視里才會出現的場景。

    晏家和白家現在也算是小有資產了,不過他們講究悶聲發大財,現在在外界看來,他們也就十幾家連鎖鹵味店,外加一個還不知道將來前景如何的食品廠,並不值得結交,尤其是在層次更高的階級當中,就屬於小暴發戶,不值一提。

    因此除了生活條件比以前好了,白苓並不覺得現在的生活和以往有什麼不同。

    “想去就去吧,既然是慈善義賣,我們也拿點什麼東西出來,除了能讓你見見自己喜歡的偶像,還能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晏褚在白苓耳邊輕聲開口說道。

    剛剛白苓提到的莫顏,也是原主後宮中的一員,只是對方進來的時間晚,而且在她加入沒多久,原主的好運似乎就快用盡了,原本和諧的後宮,開始出現了各種爭執和矛盾。

    在遇到原主之前,莫顏是一個很優秀的女演員,自尊自愛,從來不沾染娛樂圈的是非,因為她出生良好,父母一個是華國有名的音樂家,一個是八九十年代赫赫有名的女星,雙方父母給她積攢的人脈關系,不需要她像其他女星一樣,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只是遇到了原主,莫顏就和魔障了一般,不管不顧對方已婚,並且和許多優秀女性曖昧不清的身份,如同飛蛾撲火一般,擁入了原主的懷中。

    這件事曝光之後,對莫顏的影響很大,彼時原主是華夏首富,頭上滿是光環,而莫顏則成了那種利欲熏心,貪圖錢財的卑劣女人,當初她的好通通被遺忘,網絡上流傳著她的各種黑料,不知情的人,還真當她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上位,一路睡上來的女人。

    得到了“愛情”,失去了名聲和事業,在原身記憶的後期,莫顏一直都是郁郁寡歡的,直到原身車禍喪身之前,莫顏似乎也隱隱起了要離開原身的意思,只是原身死的太突然,不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或許這就是種馬男的光環吧,再優秀的女人,見到他總是會失去理智。

    晏褚可還記得自己的第二個支線任務,這場拍賣會,張子凡會跟著蔣翹一塊參加,同時還有從燕市來的杜若楠,也就是原主後宮之一的紅三代,對於張子凡而言,三個女主齊聚,這怕是比喝蜜糖水還甜的事了。

    雖然不覺得對方能做些什麼,防患於未然,還是看著些比較好。

    將追星掛了一個做好人好事的名頭,白苓也不糾結了,當下就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

    “翹翹,你今天真美。”

    張子凡驚艷地看著那個提著裙擺,從樓梯上緩緩而下的女子,眼底滿是愛意。

    蔣翹心中閃過一絲不屑,面上卻流露一抹嬌羞。

    “哈哈哈,子凡啊,我這寶貝女兒今晚就交給你了。”

    蔣父並不滿意張子凡這個女婿,可誰讓婚約是老一輩定下的呢,他只有一個女兒,也對這個獨女寄托了很大的希望,是絕對不願意看著她和這種廢物在一塊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半年前還對這樁婚事很不滿的女兒,居然提出一定要讓這樁婚事順利進行的決定。

    蔣父的個人能力一般,在幾個兄弟里並不算出挑,看著這段時間,閨女在集團里越發受重視,接連完成了兩個大項目,就連老爺子也對這個孫女刮目相看,對於這個閨女做下的決定,他這個當父親的反倒不好說什麼了。

    “伯父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好翹翹的。”

    張子凡誌得意滿地對著蔣父說道,他和蔣翹的婚禮只剩下三個月的時間了,這個冷傲的女人,終究是屬於他的了。

    尤其是感受著這段時日蔣翹對他態度的軟化,張子凡覺得,或許在婚禮前就得到蔣翹的身子,也不是一件難事。

    自從他出入夜場的照片被不知名的人送到蔣家之後,張子凡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別的女人,這半年的時間,可把之前縱情聲色,早就享受慣的他給憋壞了。

    現在他就想著徹徹底底得到蔣翹,等對方嘗到了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一定會對他死心塌地,到時候他有了別的女人,對方頂多就是哭哭啼啼的鬧一會兒,最終還是會選擇認命的。

    張子凡暢想的很好,在他看來,現在的憋屈,只是為了將來更大的幸福。

    尤其他可是聽說了,今天晚上莫顏和杜若楠都會出現,這些都是他未來的女人,也能趁今天這個機會,先讓她們對他打下一個好印象。

    *****

    這一場慈善拍賣,來了不少政商兩界的名流,白苓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難免有些拘謹,不過因為晏褚一直陪在她身邊,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行動間絲毫都沒有露怯。

    他們是跟著張芝出現在晚宴會場的,不少人都認出張芝是這次晚宴主辦方張家的女兒,只當晏褚和白苓也是哪家的小輩,他們的長輩不在身邊,也沒有多少人過來叨擾,三個人就坐在一旁的角落,等著莫顏出現。

    在他們進入會場沒多久,張子凡和蔣翹也出現在了會場上。

    “翹翹,聽說今天燕市杜家的人也會過來,杜家在軍隊方面的能力不小,蔣家不是一直想要自己的日化產業能和軍需掛鉤嗎,和杜家人交好,或許能夠增加你的競爭優勢。”

    張子凡知道蔣翹想要在蔣家人面前證明自己的能力,順理成章的接管蔣氏,在他看來這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如果蔣氏到了蔣翹手里,也就是到了他未來的孩子的手上,因此這半年來,他荒廢了自己得到的能力,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未來會發生的事偷偷告訴蔣翹,讓對方提前知道了許多政策上的變動,好幾次促成了蔣氏的大生意。

    也因為他的幫助,蔣翹在面對他時,越發溫柔小意,這讓張子凡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十分值得的。

    現在蔣翹已經是小輩里最討老爺子歡心的了,除了蔣父手上百分之三的股份,蔣翹也成了第三代唯一一個獲得老爺子贈股的孫女。

    蔣翹心里明白,這是老爺子希望她出嫁後繼續幫扶蔣氏的報酬,並不是讓她繼承蔣氏的意思,所以這些日子她私底下的手段也沒停過,借著張子凡知曉的股市上的變動,狠狠撈了一大筆,私底下購買了許多散股。

    現在她父母雙方以及她自己名下各自有百分之四的股份,只要沒超過百分之五,就不需要公示,現在除了老爺子手上的百分之三十四的股份,她其他叔叔伯伯手上各自的占股,可都沒超過百分之五。

    蔣氏並不算是家族企業,還有其他股東,並不都是姓蔣的,他們在乎的是誰坐上董事長的位置能夠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利潤,並不在乎這個位置上坐的人到底是蔣家的男人還是女人。

    蔣翹現在表現出來的優秀遠勝於她那些堂兄弟,已經有兩個股東被她說服,還有幾個股東處於觀望的狀態。

    蔣翹有信心,只要爺爺不傻,看清楚現在蔣氏的局勢後就該知道他手上的股份應該給誰,與其讓那些股份在她幾個堂兄弟手上變成廢紙,還不如給她這個出息的閨女。

    她隱晦地看了邊上那個迫不及待想要飛到他口中燕市杜家來人身邊的張子凡。

    既然想要從她爺爺那個老古板手上接管蔣氏,她將來的孩子必然是要姓蔣的,這樣也好,眼前這個男人的精.子太惡劣,到時候她去找一個優質的精.子代孕生一個,必然能讓爺爺滿意。

    蔣翹沒想過張子凡會不會答應,對方不是表現出來對她一往情深嗎,想來為了她和孩子的美好未來,再多的犧牲他都是願意的。

    “杜小姐。”

    張子凡迫不及待地拉著蔣翹來到了杜若楠的面前,看著這個有別於蔣翹,英姿颯爽的女人,眼里閃露著火熱。

    杜若楠皺了皺眉,眼前這個男人的意圖實在是太明顯,讓人有些厭惡。

    “你好杜小姐,我是蔣翹,這位是我的未婚夫張子凡。”

    蔣翹似乎沒有察覺出來張子凡的問題,十分得體地對著杜若楠自我介紹。

    在來到淮市之前,杜若楠也是了解一番淮市政商界的情況的,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他們各自來自哪個家族。

    畢竟整個淮市,也找不出第二個有資格參加這次慈善晚宴,同時又聯姻的蔣家和張家了。

    不過這個張子凡也夠惡心的,蔣家小姐看起來足夠優秀,而且她在燕市的時候,也聽說過對方完成的那個合並案,眼前這個默默無聞的紈絝二代能娶到這麼好的妻子,還敢光明正大的肖想她,著實可惡。

    這里畢竟不是杜家的地盤,杜若楠沒什麼耐心的和蔣翹寒暄了幾句,就趕緊繞開他們,去了別的地方。

    張子凡感受到了杜若楠明晃晃的冷待,有些受打擊,明明這些女人,在面對原男主的時候都不是這樣的。

    正悲傷的時候,張子凡就瞧見了坐在角落里的晏褚和白苓,倆人有說有笑的,端是叫人惱火。

    而另一邊,晏褚也沒想過張子凡能這麼自覺得罪每一個他想要討好的女人。

    原本第二個支線任務的進度一直都只有百分之六十,原主的女人不少,但是很多都是露水情緣,他真正跟外界承認過的女人只有五個。

    分別是白苓、龍若飛、蔣翹、杜若楠和莫顏,白苓和對方絕對是不可能的,而龍若飛早在半年前就警告了張家和蔣家,要是張子凡再幹糾纏她,就讓人打斷他第三條腿,現在張子凡特別老實的,不敢再去接近龍若飛。

    加上一直都對他厭惡不已,為了其他目的接近張子凡的蔣翹,這三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成為情敵的了,所以任務進度就是百分之六十。

    而就在剛剛,任務進度一下子成了百分之八十,足以見得張子凡有多厲害,第一次見到杜若楠,就能讓對方產生之後絕對不會和他再接觸的念頭。

    晏褚倒是希望對方能夠再給力些,將自己這一美好品質發揮到見到莫顏之後。

    其實想想,這個世界的難度如同系統說的,確實很簡單,他只要執行第一個主線任務,照顧好晏父晏母和白苓,第二個支線任務,時空破壞者自己就幫忙搞定了。

    想著在此之前他還責怪了007 ,似乎有些過意不去啊。

    “怎麼了?”

    蔣翹看張子凡的目光死死的註視著某個方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晏褚等人。

    張芝年紀小,比較少出現在交際圈,蔣翹並沒有認出對方來,至於晏褚和白苓,她只覺得那兩個人似乎十分眼熟,尤其是那個男人,看起來格外順眼。

    “沒什麼。”

    張子凡眼神閃爍,這個時候他敏感的感覺到了蔣翹在晏褚身上的視線似乎停留的格外久,想著在小說里兩人之間的感情,張子凡想也不想,拉著蔣翹就往另一個方向走。

    笑話,蔣翹現在可是他的未婚妻,要是兩人再次因為牽絆到了一塊,豈不是給自己帶上了綠帽子。

    盡管很看不慣晏褚這個原小說男主,張子凡也不敢冒這個險,這時候和對方有什麼接觸。

    “莫顏來了。”

    張芝扯了扯好友的衣袖,指著門口的方向說道,這時候張子凡正拉著蔣翹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那個方向,正是靠近會場入口的位置,正好也瞧見了那個從入口進來,仿佛自帶焦點的美麗女人。

    在小說的描寫里,莫顏是原男主後宮中顏值最高的,她的美麗,根本不是那些瑰麗的辭藻可以形容的,張子凡之前已經從電視上,照片中無數次見到過對方的面容,可今天親眼看見了,才發覺對方比銀屏中的她還要美麗耀眼,讓人心動。

    原男主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能夠得到這麼多美人的青睞,張子凡深深嘆了口氣,可憐他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只得到了蔣翹一個女人的心。

    蔣翹的余光看著張子凡眼底的貪婪和慾望,這個男人還真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但凡見到一個漂亮的女人,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這就是對方所說的真愛?那還真是廉價啊。這樣也好,至少利用其對方來,她一點也不覺得心虛了,至少還能讓這世上少一個禍害。

    “莫顏姐,我是你的粉絲,你演的電影和電視劇我都看過。”

    白苓難掩激動地拉著張芝的手出現在莫顏面前,張子凡正欣賞著莫顏的美色,看到白苓出現,臉都青了。

    前幾次的經驗告訴他,但凡和晏褚以及白苓碰到一塊,都不是什麼好事。

    “你好。”

    莫顏的性子很溫和,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會場,也能有一個小姑娘直白熱情的表達對自己的喜歡,畢竟時代再怎麼變化,一些階級對演員這個身份還是帶著有色眼鏡的。

    “莫顏姐,能給我簽個名嗎?”

    白苓激動地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照片和筆,滿懷期待地問道。

    “當然可以。”

    算算年紀,莫顏比白苓還大了六歲,就像一個和氣的大姐姐一般,幫白苓簽名的同時,還主動提出跟她拍了張合照,可把白苓給高興壞了。

    因為白苓的存在,直到拍賣開始了,張子凡都沒找到機會和莫顏搭上話。

    “這一件藏品,是我們的大明星莫顏女士第一部得獎影片雪山中女主佩戴的一套首飾,對她而言意義非凡,有請莫顏女士上來給我們說幾句話。”

    晏褚和白苓坐的位置比較靠後,畢竟來到這個宴會,他們也是靠走後門的,一聽這次的拍品是莫顏在雪山中佩戴的首飾,白苓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在莫顏說完話,開始起拍後,就忍不住舉牌跟拍了幾次。

    全場所有拍品的起拍價都是一塊錢,這套首飾是珍珠制作的,市場估價也就兩三萬左右,在價格喊道三萬塊錢的時候,白苓就沒有接著往下競價。

    “五萬!”

    張子凡直接將價格喊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八萬!”

    一直挺沈默的晏褚忽然舉拍。

    “太貴了。”白苓在晏褚耳邊悄悄說道。

    “不貴,只要是你喜歡的首飾,那就不貴,而且這段日子我用爸媽給的零花錢炒股賺了一些,給你買點東西我還是舍得的。”

    晏褚的話讓白苓有些高興,也就不制止他了。

    “二十萬。”

    一看和他競價的是晏褚,張子凡頓時就來氣了,在小說中,晏褚就是在這一次慈善拍賣上一鳴驚人,得到莫顏的另眼相待的,所以想也不想,他就直接將價格喊到了一個離譜的高度。

    在場哪個都不是缺二十萬的,只是一個兩三萬的首飾,類似置氣的喊道這樣的價格,場面顯得有些難看。

    張子凡將別人異樣的目光當成了佩服和欣賞,有些洋洋得意,這樣的表情落在那些大人物眼里,怎麼可能讓人有什麼好印象。

    “二十一萬。”

    晏褚沒加太多,他的表現就是一個想給心愛的女友拍的愛物的普通男人。

    “五十萬!”

    張子凡豪氣萬丈,最近幾個月家里給他的零花錢大幅度縮水,股市里賺的錢,也多數被他大手大腳花完了,現在他手上滿打滿算也就八十萬了,這五十萬喊出來還真夠讓人心疼的。

    “夠了。”

    白苓拉了拉晏褚的衣擺,正要花這麼多錢買下那個鐲子,那就是傻子了,追星也不是那麼追的。

    晏褚乖乖聽話,果然沒有接著再競價,最後那套首飾,被張子凡用五十萬拍的。

    莫顏倒是不管底下的風起雲湧,這些錢最後都是給貧困山區的,張子凡願意花大價錢買,她心里還挺高興的。

    “這套首飾是莫顏小姐的愛物,我願意將它再次歸還到莫顏小姐的手上,與此同時,五十萬的善金,我願意再加十萬,當做是我對山區孩童的資助。”

    上臺的時候,張子凡突然說出了這麼一段話,他記得小說里的男主也是這般表現的,使得莫顏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場的豪富也對這個在圈子里出展手腳的青年刮目相看。

    可是張子凡忘了他和晏褚的不同,原身在進入到這個圈子里的時候,誰都不知道他還有白苓這麼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友,而且那時候他和眾美都處於曖昧狀態,一個是青年才俊,一個是影視紅星,他要向對方表達好感怎麼做都不為過。

    可是他不一樣了,他是有未婚妻的,那個未婚妻此刻還坐在下面。

    拿五十萬拍來的首飾討好另外一個女人,這是赤裸裸地打蔣翹的臉,也是不給蔣家面子啊。

    莫顏同樣也想到了這一點,暗惱張子凡這個色胚給自己惹來的大麻煩。

    這樣的慈善拍賣是少不了記者的,被一個有未婚妻的富二代討好,莫顏幾乎可以想象第二天報紙上會刊登什麼樣的消息了。

    涵養讓她保持微笑,心里卻徹底厭惡了眼前這個男人。

    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晏褚就看到了系統面板上,支線任務顯示了完成,想想似乎有些過分輕松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太輕松的任務,下次絕對不會有什麼好差事給他,這似乎也是系統的尿性了。

    張子凡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和男主的那些後宮無緣了,看著莫顏微紅的臉頰,以為自己如同原主一般,得到了大明星的傾心,即便是給出了自己的大半身家,也不覺得肉疼了。

    *****

    之後張子凡做了些什麼,就和晏褚徹底無關了。

    在三個月後,蔣張兩家聯姻,原本經常頻繁出現在古玩市場的張子凡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少,尤其是在蔣翹懷孕之後,張子凡因為一場意外車禍全身癱瘓,終身要與病榻為伴了,好在蔣家大小姐不離不棄,並沒有選擇和這個癱瘓的丈夫離婚,還留下了一個深情良善的名聲。

    幾個月後蔣翹生下一個男孩,據說張子凡感念妻子的付出,強烈要求這個兒子跟了母性,張家那邊子孫眾多,每一個都巴不得少點張家的孩子分遺產,自然沒有任何異意了。

    蔣翹沒有了家庭的拖累,很快就和她那些堂哥鬥地風生水起,順利在蔣家老爺子去世前,壓下一眾兄長,接管了蔣氏。

    至於其他上輩子被原身耽擱的女人,也各有各的姻緣。

    龍若飛嫁給了她爸信賴的副手,杜若楠接受了家族聯姻,丈夫同樣出生軍人世家,為人穩重有責任心,夫妻倆相敬如賓,莫顏在三十歲那天宣布了自己的婚訊,丈夫是圈外人,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很幸福。

    至於白苓,在畢業第二年,就和晏褚結婚了,兩家的長輩在他們畢業後就退居了第二線,讓孩子們接管當時分店已經開遍國內外,號稱鹵肉之王的鹵肉帝國,含飴弄孫,好不快活。

    這一世,晏褚和以前一樣,在白苓死後才離開那個世界,下一個世界的任務比較匆忙,只來得及接受完任務和記憶,沒有任何停留,晏褚就被007扔到了任務世界當中。

    *****

    “你個小雜種,看老子不打死你。”

    晏褚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舉著手上的玻璃瓶朝他砸來,然後一個女人抱住了他.

    “嘭——”的一聲,在他眼前綻開一朵血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9 07:27 PM

本帖最後由 yayo117 於 2018-9-9 07:28 PM 編輯

第142章 變態的自我救贖

   “呼——”

    晏褚從噩夢中醒來,捂著劇烈跳動的胸口,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打開床頭櫃的燈,掀開被子,穿上拖鞋,朝衛生間走去。

    一百二十多平的房間對於一個獨居的青年而言過分空曠了,極其簡單的家具裝飾,讓這個房間看不到任何人氣。

    晏褚用冷水沖了把臉,然後擡頭仔細端詳鏡子中的自己。

    過分蒼白的肌膚,狹長的眉眼冷漠疏離,鼻梁高挺, 嘴唇微薄,菱角分明的面龐,使得這張臉看上去俊美無儔,而又給人十足的距離感。

    因為剛從噩夢驚醒的緣故,頭發微微帶著濕氣,淩亂地遮蓋住額頭,長時間沒有修剪的劉海微微有些刺眼,也擋住了大部分視線。

    水龍頭沒有擰緊,滴答滴答地發出水滴的響聲,在寂靜的空間里,這樣一張臉居然給人隱隱恐怖窒息的感覺。

    晏褚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戴上放在水池旁的平光眼鏡,看著鏡子里那個自己,勾起了嘴角。

    這一笑,鏡中的那個人頓時就變得和剛剛截然不同,整張臉仿佛冰雪消融一般。

    過分銳利的眉眼變得柔和,臉頰上因為微笑浮現的單側酒窩,顯得這張臉青春而又無害。

    晏褚微笑著梳理著淩亂的頭發,一下,兩下,三下。

    這可真是一個骯臟的世界啊......

    *****

    “晏老師,早。”

    “晏老師,早。”

    晏褚拎著自己的公事包,朝著每一個跟他問好的同事以及學生點頭示意,卻從來沒有回應過一聲同樣的問好,邊上的人見怪不怪,似乎一點都不覺得這樣的他太過不禮貌。

    “晏老師,這是我媽媽給我準備的早點,我媽媽做的面包可好吃了,我特地讓她多做了一份,這份是給你的。”

    一個可愛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跑到晏褚的面前,拎著一袋面包遞到他手里,里面還有一瓶鮮奶。

    晏褚蹲下身,正好視線和小姑娘平視,他微笑著接過小姑娘遞過來的早餐,然後就跟變魔術一樣,手里突然出現了一把高級巧克力,遞到了小女孩的手里。

    “哇!”

    小姑娘開心地接過巧克力,露出了少了兩顆門牙的微笑。

    晏褚比劃了一個一字,小姑娘連連點頭:“我知道的,一天只能吃一顆。”

    她腆著肚子,認真地跟晏褚保證,眼睛盯著巧克力,都快流口水了。

    晏褚摸了摸小女孩的頭,小姑娘捧著糖果,蹦蹦跳跳去找自己的小夥伴分享去了。

    不僅僅是那個小女孩一人,從學校門口到辦公室的距離內,晏褚就收獲了六七份早餐,要是不他的雙手實在拿不下太多東西,恐怕還有許多孩子想要跟他分享自己喜歡的美食。

    “晏老師可真招學生們喜歡。”

    看著這一幕卻沒有同樣待遇的老師微微有些心酸,不過提起晏褚時,他們的臉上並沒有一絲嫉妒,仿佛學生們喜歡晏褚,是理所當然的。

    “要我說啊,晏老師對每個孩子都那麼有耐心,又溫柔,學生們喜歡他也是正常的,只是可惜了......”

    說話的老師嘆了口氣,可惜什麼?在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明星小學最受學生喜歡的鋼琴老師晏褚,他是個啞巴。

    明星小學是一所私立小學,學費高昂,在註重學生的文化課成績的同時,也註重特長的培養,除了鋼琴、繪畫,還有其他一些選秀的課程,這麼多課程里,晏褚的課一直都是最受孩子們歡迎的,讓原本對學校聘請一個啞巴當老師頗有微詞的家長也沒了意見。

    “對了,上次我讓你探探姜老師口風,對方怎麼說?”

    一個年長的女教師對著身旁的人問道。

    “還能怎麼說,不願意唄。”對方回答道。

    “其實晏老師除了不能說話,其他方面都很好啊,有房有車,父母早逝也不用擔心婆媳問題,而且這麼多年相處,對方絕對是一個有責任心有耐心的好男人。”

    女教師聽了對方的回答嘆了口氣,之前學校來了一個年輕的女教師,她還挺想幫一直單身的晏褚做個媒的,可現在看來,啞巴真的是晏老師相親路上的大難題,不然光是那張臉和其他條件,哪里還愁找不到女朋友呢。

    這句話另一個老師沒接,學校里誰不知道晏老師好呢,可是作為同事和朋友相處,他們能夠接受這一點,可要是真作為夫妻,兩人相處的時候一個說話,一個打字,溝通起來肯定是別別扭扭的,人家年輕小姑娘不願意,也是很正常的。

    馬上就要到早自習的時間了,幾個老師也沒多說什麼,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

    “請問三年級三班的班主任方老師的辦公室是在這兒嗎?”

    一個打扮得體,妝容有些過分濃重的女人出現在了晏褚的辦公室外。

    “這里是音美辦公室,你要找三年級三班的班主任,筆直往前走,左拐看到樓梯上二樓,應該在那里。”

    辦公室里的一個女老師給她指了跳路,那個年輕女人連連道謝,然後轉身朝她說的那個方向走去,這時候晏褚正好過來,和對方擦肩而過。

    因為靠的近了,他很清楚的看到了對方濃重粉底都有些掩蓋不住的淤傷。

    晏褚心里了然,知道對方是誰了。

    “方老師。”

    那個女人並沒有在意和她擦肩而過的晏褚,走到了剛剛那個女老師指的辦公室,找到了自己女兒的老師。

    “你是?”

    方老師是個中年男子,他並沒有認出眼前的人是哪個學生的家長。

    “我是許朵的媽媽,許朵生病了,我想給她請一個禮拜的假。”年輕女人有些拘謹地開口,她女兒剛轉學到明星小學不久,和眼前的這個老師並不算熟悉。

    “你是許朵的媽媽啊。”

    方老師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許朵生病了,嚴重嗎?”

    作為班主任,關心每個孩子也是他的責任。

    “不嚴重,就是需要在家休養一段時間,老師放心,這些日子落下的功課,我會幫她在家里補上的。”

    明星小學收費高,這里的孩子多數都是中產家庭出身,父母都受過良好的教育,只是小學程度的課程,父母幫著補課也是可以的。

    “好的,希望許朵同學能夠早日康複。”

    這學期開始還沒多久,課業任務並不嚴重,方老師很理解的同意了許朵母親幫許朵請假的理由。

    年輕女人松了口氣,連連道謝,然後離開。

    “這是你們班那個插班生的媽媽?看上去溫溫柔柔的,請個假還親自過來一趟。”

    做方老師對面的那個教師在年輕女人走後說道。

    “媽媽脾氣是好,不過這閨女就沒學到媽媽的一分,才剛來學校多久啊,班上不少孩子都跟我反映她脾氣壞,獨來獨往的,別提有多不合群了。”

    方老師搖了搖頭,也沒多說,拿上自己的教案就趕緊往自己任教的班級走去。

    對他而言許朵就是一個比較麻煩的學生,和不合群無所謂,只要別給他惹麻煩就好了,目前看來,許朵就是獨了些,別的學生不去招惹她,她也不會主動去招惹別的學生,只要對方能夠這樣保持下去,他就阿彌陀佛了。

    坐他對面的那個老師笑了笑,哪個班上沒有惱人的學生,尤其是他們這樣的私立學校,好些被寵壞的小霸王,現在的老師打不得罵不得,說話重點工作可能就沒了。

    誰敢真的管那些孩子呢,對於極少數不服管教的,他們也只能放任自流了。

    *****

    “死者的信息調查出來了嗎?”

    臨江市公安局內,刑偵一隊的隊長劉峰朝著身邊的人問道。

    “調查出來了,死者王胡東,臨江本地人,一個月前和妻子離婚,有一個兒子,歸前妻撫養,屍檢結果是頭部劇烈撞擊,死者有酗酒史,和前妻離婚的原因就是因為常年酗酒後家暴,死亡前血液中酒精含量超過0.6%,已經達到了嚴重的醉酒狀態,極有可能是當時意識模糊,失足掉落臺階,然後摔死的。”

    李勤宇拿著法醫那兒給的屍檢報告對著自家老大說道。

    “調查一下王胡東的社會關系,著重調查在他死亡的這段時間內,他前妻在做些什麼。”

    劉峰接過邊上人遞過來的咖啡,對著李勤宇說道:“對了,他兒子今年幾歲了?”

    “九歲,在明星小學念書。”

    李勤宇楞了楞,不知道老大突然間問死者兒子幾歲是為什麼,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

    “九歲啊,那還小著呢。”

    劉峰小聲嘀咕了一句:“行了,快點去查清楚,這個人的死到底是意外還是他殺,別那麼早下決定。”

    他拍了拍李勤宇的肩膀,這個小夥子是警校剛畢業的,他很看好對方的未來,這不時時刻刻帶在身邊,想著好好培養。

    “是。”

    李勤宇認真的朝劉峰行了個禮,然後做他吩咐的事去了。

    *****

    “晏老師,那個一直欺負我和媽媽的大壞蛋死了,我好高興啊。”

    學校的花壇里,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眼神異常善良,他一點都不介意晏褚並不能給他任何回複,眼神里透露著強烈的欣喜和激動。

    那個大惡魔啊,終於死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9 07:59 PM

第143章 變態的自我救贖

    “晏老師,你說的對,這世界有一個大英雄,那個大英雄會幫善良的孩子殺光所有傷害他們的惡魔。”

    小胖子仰著頭,鄭重地點了點,看著那樣一雙天真的眼睛,晏褚平心靜氣在平板上打了一行字,然後移到小男孩的面前。

    “真正保護孩子的大英雄不會選擇殺掉那些惡魔,而是會幫著孩子從惡魔身邊遠離。”

    原身之前誤導了太多太多的孩子,晏褚沒法指責對方這些都是錯的。

    只是在這個年紀,這些孩子並不應該被灌輸暴力血腥的思想,讓他們覺得,殺人是正確的,只要那個被殺的是個惡人。

    “為什麼?”

    小胖子不太明白晏褚的問題打在平板上的這句話。

    “可是不殺掉那些惡魔,難道那些惡魔就不會重新找到那些孩子嗎?”

    小胖子的反問讓晏褚無法回答,一下子兩人的對話陷入了僵局當中。

    “媽媽以前每天哭,因為爸爸只要一喝醉酒就要打她,有時候是用家里的掃把,厲害些的時候就用酒瓶和家里的椅子,我被關在房間里,可是我聽得到媽媽的哭聲,我一聲聲喊著爸爸,喊著媽媽,喊到嗓子都啞了,從來就沒有人肯理睬我。”

    小胖子坐在花壇的草地上,雙手抱著膝蓋,蜷縮成一團:“媽媽總說為了我,所以不能離婚,可是我不需要她這麼做啊?我不需要每餐都吃肉的,我也不要樂高玩具,我只想媽媽不要挨打了,那些叔叔伯伯嬸嬸阿姨都讓媽媽忍,說爸爸只是喝醉酒一時糊塗,他會改的,可是那些拳頭沒有打在他們身上,他們憑什麼替媽媽原諒呢?”

    就跟倒苦水一樣,小男孩抽噎著,對晏褚說道。

    這個年紀的孩子並不算大,可是身處異樣的家庭中,卻不缺敏感脆弱,有些事他們不敢和別人講,唯獨晏褚,給了他們足夠的信心,對方不會講他們訴說的秘密說出去。

    “反正我現在很開心,晏老師,謝謝你,謝謝你聽我抱怨了那麼多,我和媽媽以後自由了,我們每一天都會過的非常開心的。”

    小胖子拿出一顆糖果,像晏褚以前哄其他同學那樣,將糖果放在了晏褚的手上,然後抹幹凈臉上的淚,小跑著離開的,他的腳步輕盈愉悅,可想而知此時他的心情。

    手里的糖果不知道被放在口袋里多久了,現在天氣那麼熱,糖衣早就和里面的水果糖黏在了一塊。

    晏褚將糖果放入嘴中,果糖甜中帶著酸,滋味還算不錯。

    這個孩子......

    他眼底閃過一絲憂慮,然後緊皺的眉頭又解開。

    他不一樣。

    他不會經歷那種真正的絕望,曾經困擾他的噩夢也已經被清除幹凈了,所以他不會變成另一種惡魔。

    腦海中浮現那一幕一直困擾著他的畫面,晏褚的腦袋一陣抽痛,這個世界的原身,對他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真的......好想.......

    殺人!

    *****

    “許南,你回來了。”

    公寓的門被打開,一個文質彬彬,拿著公文包的男人從外面進來,冷著臉,換上拖鞋,然後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揉了揉鼻梁,紓解一下眼睛的酸澀。

    對於家中那個年輕妻子的話,充耳未聞。

    年輕妻子,也就是今天早上出現在明星小學的那個畫著濃妝給孩子請假的女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扯了扯嘴角,推著身邊的小姑娘說道。

    “朵朵,快叫爸爸。”

    八歲左右的小女孩抱著媽媽的大腿,躲在她身後,怯怯地露出一張臉,不敢開口。

    “許南,我給你倒杯水吧。”

    空間內太過壓抑,張莉感受著男人身上越發不耐的氣勢,慌亂地跑進廚房,給他倒了杯水,遞到他的手上。

    “他媽的你是想燙死我啊,你是不是想我死,然後帶著你生的這個小啞巴改嫁,啊!”

    玻璃杯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砰地一聲巨響嚇得張莉和她身後的小姑娘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四濺的碎片有一部分從張莉裸露的小腿上劃過,割開幾道小口子,她身後的女兒被她護著,倒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哇——”

    許朵的嚎啕大哭讓在外受了一天氣的男人脾氣越發暴躁,張莉想要捂住女兒的嘴,也來不及了。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讓你叫爸爸的時候當啞巴,現在怎麼能哭會鬧了,老子辛辛苦苦在外面掙錢,供你吃供你穿,讓你念好的學校,你就跟你這個沒用的媽一樣,是來吸我的血的。”

    “不是,不是這樣的。”

    張莉護著女兒,身體微微顫抖著說道。

    “你給我閉嘴啊。”

    許南直接扯住張莉的頭發:“你敢和我頂嘴,你知不知道你和這個小崽子現在都是我養著的,還有你娘家那些沒用的廢物,每次只會給我找各種各樣的麻煩,你們一個個花著我的錢,連個男人都伺候不好,要你們有什麼用。”

    他重重地將人甩到地上,一下一下地用力往女人的身上踹。

    孩子的哭聲越發淒厲了,張莉雙手抱著手,身體蜷縮著,這是她這麼多年被打後的經驗了,至少能夠讓身上的傷輕一些。

    “叮咚——叮咚——”

    門鈴被按響,許南這才停下踢打的動作,張莉抽泣著,身體每次挪動,就是新的痛苦。

    “趕緊帶上你生的小崽子滾回房間里去。”

    他冷漠的看著地上那個頭發淩亂,涕淚橫流的女人,心里沒有一點動容。

    家暴這種事,第一次慌亂懺悔,第二次心虛,第三次,第四次,只會越來越習慣,唯一那點良知,早就沒了。

    張莉順從地應下,忍住淚抱起一旁的女兒,低著頭往房間里走。

    “許先生,家里沒事吧?我剛剛好像聽到了朵朵的哭聲啊?”

    敲門的是住在邊上的老太太,對方站在門外,視線朝房間里張望。

    “沒什麼事,就是剛剛孩子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自己把自己嚇哭了,莉莉哄孩子去了,我正要把這些碎玻璃渣給掃幹凈,免得到時候傷到孩子。”

    在外人面前,許南總是表現的無懈可擊,是人人誇贊的好先生,好爸爸。

    “是這樣啊。”

    老太太看著客廳一角打翻一地的水和幾片玻璃碎渣,隱隱臥室還有孩子的哭聲,也就沒懷疑。

    “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許先生你慢慢打掃好了,不打擾了。”

    老太太還想著剛剛的吵鬧聲是這對新搬來的小夫妻吵架了,還想著來勸和勸和,沒想到是自己誤會了,差點就鬧了烏龍,當即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關上門,許南的臉頓時就拉了下來,面色陰沈。

    當初搬家的時候都忘了考察鄰居了,沒想到附近居然住著這樣一個愛管閑事的八婆,看來等手頭的現金寬裕一些,還是得考慮換一套獨棟的別墅,省的這些人一次兩次的找上門來。

    “趕緊把客廳收拾了,晚上我住公司,就不回來了。”

    許南站在女兒的臥室外說了一聲,然後拿上玄關的公事包,再次離開。

    好不容易哄睡了哭了半天的閨女,打掃完許南剛剛制造的狼藉,張莉顧不上幫自己的傷口上藥,鼓起勇氣給父母打了個電話。

    “媽——”

    聽到熟悉的聲音,張莉忍不住淚崩。

    “許南又打我了,我受不了了,我想離婚。”她泣不成聲,任誰被日複一日的毒打,沒有自由,沒有自尊,都會受不了的。

    明明剛結婚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到底是為什麼,她的生活會變成這副模樣。

    “離婚,你腦子壞掉了。”

    電話另一頭的女人聲音高亢:“你想想你畢業都都少年了,現在出去還找得到工作?還有朵朵,你想沒想過如果你和許南離婚,朵朵怎麼辦啦?”

    “我可以找工作,櫃員、服務生,什麼工作我都能做的,這日子我過不下去了。”張莉哀求著,希望媽媽能夠理解自己。

    “這些工作能賺幾個錢啦,光是朵朵的學費你都給不起。”

    電話那頭的女人依舊不同意女兒離婚的請求:“再說了,許南人蠻好的啊,人家哪個男人願意讓老婆不幹活待在家里享福的,你弟弟現在的工作都靠許南安排,你要是跟許南離婚了,害了你弟弟一輩子,你就是我們張家的罪人,以後就別認我和你爸。”

    尖利的聲音傳到張莉的耳朵里,她覺得自己仿佛就要窒息了。

    “莉莉啊,媽媽是愛你的。”

    似乎也認識到剛剛的那些話說的太過分,電話另一邊的女人又開始懷柔政策:“只是你也要體諒體諒許南啊,他養這個家不容易,在外面受了氣,脾氣自然就不好了,你再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當然就把他的火氣給勾起來了,以後你就更乖一些,聽話一些,少惹許南生氣就好了。”

    總是這樣,明明打人的是許南,可媽媽卻讓她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做,許南才會滿意,她媽才會滿意。

    “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把身體養好,朵朵都多大了,可以再要個寶寶了,許南現在對你不滿意,就是因為你沒給他生個兒子,你絕了人家的香火,他又怎麼會對你好呢?”

    “還有啊,媽上次跟你說的事情你和許南說了伐,你弟弟要結婚了,你們作為姐姐姐夫的怎麼著也要意思意思的,家里的情況你知道的,女方現在提出來要買房子,還缺二十萬,你們要幫幫你們弟弟的......”

    “餵,聽見了伐?”

    “莉莉,莉莉,死丫頭,在幹嘛啦。”

    電話的聽筒就放在邊上,直到掛斷,傳來忙音。

    張莉蜷縮在沙發上,淚水早就已經打濕了邊上的抱枕。

    *****

    “小褚啊,今天的黃瓜很新鮮的,我幫你算便宜一點。”

    晚上下班的時間,菜市場里十分熱鬧,一個大媽看到晏褚過來,十分熱情地就向晏褚推銷起了自己鋪子上的新鮮蔬菜。

    “再要兩個西紅柿,好,大媽給你挑又大又紅的,保證好吃。”

    看著晏褚遞過來的手機屏幕,大媽了然,麻利地幫晏褚秤起來:“再給你添一個洋蔥,甜口的,切了涼拌就能吃,新品種,給你嘗嘗鮮。”

    晏褚付完錢,接過那袋蔬果,然後在手機上打了謝謝,遞到大媽面前。

    “謝啥謝啊,跟我你還客氣。”

    大媽笑呵呵的,這樣俊俏又禮貌的小後生,誰不喜歡呢,只可惜她沒閨女,不然一定說給他。

    “大姐,你給那個後生送了個洋蔥,怎麼不給我送一個啊。”

    跟在晏褚後面買菜的胖大叔付錢的時候,抱怨了一句。

    “那是我親戚,照顧他不是應該的。”

    大媽不樂意,這胖子喊誰大姐呢,誰年輕還不一定呢,再說了,他長得也不俊呢,長得不好看的人還想占便宜,做夢!

    “行了,給你添一把蔥,以後還要常來光顧我生意啊。”

    胖大叔多得了兩根蔥,這點蔥一毛錢都用不著,但畢竟是白得的,也挺滿意,頓時就消停了。

    從菜場出來,除了本來購買的食材,晏褚的環保袋里,多了一個洋蔥,三個金桔,一塊嫩豆腐,半副豬肚,都是菜市場那些熱情的小老板們友情贈送的,足見原身在這片區域內,人氣有多旺了。

    回到家後,晏褚將買來的食材冰到冰箱里,只留下今天晚上的晚餐。

    那塊嫩豆腐被他做成了香辣爽滑的麻婆豆腐,然後再用白糖拌了一碗西紅柿,加上一碗米飯,簡單又美味的解決了一餐。

    電視里播放的是最近最火的刑偵劇,晏褚清洗完碗筷出來,正好電視上的畫顯示的是壞人被繩之以法的那一幕。

    不受控制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蔑視又嘲諷。

    晏褚晃了晃腦袋,揉了揉嘴角,現在他的狀態很不好,如果一個人呆在家里的話,估計更會憋出問題來,不是變態也變態了。

    認命的拿上鑰匙,晏褚想著,出去走走,或許能夠改善一下心情。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

    手機鈴聲響起,晏褚看著來電顯示,在玄關處接起了電話。

    因為他是啞巴,所以電話是視頻通訊,晏褚將手機放在玄關的架子上,讓另一頭的人能夠清楚的看到自己。

    “小褚啊,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來電話的是晏褚的小姨,也是他未成年之前的監護人,對方也算是他如今唯一的親人了。

    看著外甥比劃的手語,視頻里那個中年女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對了小褚,小姨一個朋友的女兒,今年二十九,年紀上呢比你大了三歲,但是人真的不錯,還是個警察,事業編的,收入穩定,而且警察好的,正義,有責任心,人家對你的條件也挺滿意的,要不改天約一個時間見一見。”

    對方似乎看出了晏褚馬上要拒絕的意思。

    “小姨也不是逼你,只是你媽臨死前托付過我的,一定要好好照顧好你,我年紀也大了,重要看著你結婚有了孩子才能放心......”

    電話那頭的女人絮絮叨叨的,直到晏褚迫於無奈答應下來,才松了一口氣,面露喜色:“那就禮拜天吧,你們都休息,具體什麼時間我到時候再通知你,那姑娘小姨見過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又寒暄了幾句,對方才掛斷視頻通話,這麼一耽擱,半個小時又過去了。

    想著過些日子要跟自己相親的對象,晏褚就有些頭疼了,剛剛原身殘余的意識似乎又影響到了他,不然那時候,自己就應該拒絕的。

    上輩子,原身功虧一簣,可就敗在這個相親對象身上。

    不過現在換成了他,或許沒什麼問題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臨江市的夜晚依舊十分熱鬧,燈光亮如白晝,馬路兩旁都是飯後散步的老人,牽著手的夫妻情侶。

    還有一些歡笑奔跑的孩子,不遠處就跟著他們的父母,看著活潑可愛的孩子,笑的慈祥。

    明明看到的都是一幕幕美好的畫面,可晏褚這心里卻越來越堵得慌,或許對於原身那些記憶而言,越是美好的,就越是想要破壞的吧。

    “先生,買狗嗎?純種的,很便宜。”

    慢慢散步的時候,晏褚被沿街的一個狗販給攔住了,他面前一個小紙筐,里面有四五條小狗崽,其中一條似乎生病了,四肢攤開趴在紙筐里,仰著腦袋,只發出一聲有氣無力的嗚咽聲。

    哈士奇?

    晏褚並不能很好的分辨哈士奇和阿拉斯加的幼崽,不過看著那個標誌性的煙熏大眼睛,他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想起了影帝世界里那個調皮搗蛋的晏傲天。

    “這幾個三千塊一條,這個一千塊一條,你放心,這狗都健康著呢,這條就是晚上沒吃飽,你回去餵一點狗糧,保證生龍活虎了。”

    小販看晏褚一直盯著那條焉噠噠的哈士奇狗崽,立馬積極地朝他推銷到。

    “我們家的哈士奇和別家不一樣,特別聽話,人家家的狗撕家,我們家的狗看家護院都是好手,一千塊錢能買到一個純種的狗,你賺大了。”

    小攤販講得唾沫橫飛,晏褚定定地站在紙筐前,心里想著,他現在這個情況,或許養一只狗會比較好吧,至少能夠熱鬧一點。

    至於小販說的那些話,晏褚一句話都沒有放在心上。

    “以後就叫你傲天吧,晏傲天。”

    去自動取款機取了一千塊錢,晏褚的手上,就多了一只剛斷奶不久的哈士奇。

    “嗷嗷——嗚——”

    小奶狗黑黑的鼻頭嗅著晏褚身上的味道,焉噠噠的,嗚咽了一聲,不知道自己被新主人取了一個多麼霸氣的名字。

    *****

    “你這狗是那些不法狗舍或是路邊買的吧?”

    寵物醫院的醫生檢查完晏傲天的身體情況,對著晏褚說道。

    “嗯,路邊買的。”晏褚老老實實在手機上打字,然後遞到醫生面前。

    是個啞巴?醫生不由地多看了晏褚一眼,通常情況下,他是不建議晏褚這樣的情況養哈士奇這種狗的。

    因為被氣瘋了還沒法罵狗,這種痛苦是很難忍的。

    “患了犬傳染性肝炎,對於幼犬而言,死亡率是很高的,如果你決定治療的話,恐怕花費足夠你再買好幾個正規寵物店出售的幼犬了。”

    醫生提醒晏褚到,治與不治,都由晏褚決定。

    “嗷嗷嗚——”

    小狗崽睜開眼,對著晏褚的手指舔了一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快死了。

    “請一定要治好他。”他在手機上打字。

    晏褚現在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窮的只剩下錢了,在買下晏傲天的時候,這就是他的親人,花再多錢治療,他都是有心理準備的。

    “在沒有治愈前,狗狗還是放在我們這兒比較好,還有,以後要是想要養其他寵物的話,最好還是領養,或者選擇正規的狗舍和寵物店,街頭賣狗的那些狗販多數都是沒有良心道德的,任由病狗繁殖,生出來的幼崽,很多都是感染疾病或是帶著缺陷的。”

    醫生對著晏褚勸告了幾句:“對了,這狗叫什麼?”

    “晏傲天,跟我姓。”

    晏褚捏了捏晏傲天的小爪子,在手機上打下一行字。

    “嗷嗷——”

    小奶狗心有靈犀地應了一聲,仿佛對這個名字十分認可。

    一下子,晏褚就覺得心情似乎舒朗了不少,果然選擇買下這頭將來很有可能拆家的狗,還是正確的。

    *****

    “回家啦。”

    為了能夠讓晏傲天更好的習慣,晏褚還專門購買了一個語音播放器,能夠將他輸入的文字,以語音的方式播放出來。

    晏傲天的運氣不錯,雖然這場病來的急,不過終究還是治愈了,不過這個病癥排毒期比較長,在半年之內,晏傲天都不能和自己的同伴接觸,不然會有感染其他小狗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它現在能夠活動的區域,只有晏褚的房間了。

    他拎著一大袋藥,這都是晏傲天的,然後將晏傲天從籠子里放了出來,任由它在這個新家自由探險。

    “嗷嗷嗷——”

    剛一解放,它就很好的適應了哈士奇的天性,踉踉蹌蹌地用自己的小短腿跑到了餐桌旁,對著一條桌腿,兇狠地用自己的小奶牙啃了起來。

    這就是小販承諾的不拆家的狗,晏褚聳了聳肩,心情大好地回到廚房做飯去了。

    果然叫傲天的狗,都是很可愛的存在啊。

    *****

    “許朵,你的額頭怎麼了?”

    許朵的同桌指著她腦袋上的創可貼好奇的問道,這個新同桌請假了一個禮拜,她有些好奇。

    “不要你管。”

    許朵的聲音有些尖利,她翻開面前的音樂書,然後拿著書本擋住自己的臉,拒絕一切好奇的視線。

    “許朵太壞了,我們不要和她說話。”

    坐在他們前面的女孩回過頭對著許朵的同桌說道,邊上的其他同學也跟著點頭,沒錯,許朵最壞了。

    “別說話啦,晏老師來了。”

    一個小女孩跑進來,原本還有些喧鬧的班級,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晏老師?

    許朵的耳朵動了動,她剛轉學來沒多久就常聽班上的其他同學說起過這個名字,只可惜每一次對方的課程,自己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請假,一次都沒有看到過對方。

    許朵將遮擋住臉的音樂書下滑一定的角度,正好露出一雙眼睛,看到晏褚拿著教案站在了隱約教室的鋼琴旁。

    那個人,似乎也在看她?

    意識到這一點,許朵連忙將書本重新豎起來,遮擋住自己。

    這些大人,都太壞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9 08:18 PM

第144章 變態的自我救贖

   “晏老師彈得鋼琴真好聽。”

    許朵的同桌雙手捧著胖乎乎的臉蛋,崇拜地看著那個坐在鋼琴前彈奏的男子。

    別說這個年紀的孩子太小,其實在這個年紀,孩子們也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審美眼光了,晏褚從頭到腳,都符合小女孩們對白馬王子的暢想,尤其是對方身上別的老師沒有的親和力,使得很多孩子都自覺的成為了他的小迷妹。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晏老師隨時隨地都能掏出好吃的糖果來,對於貪嘴的孩子而言,這才是最要緊的。

    許朵也覺得晏褚彈的歌曲好聽,他現在彈奏的是一部正在熱播的動畫片的片尾曲,隨著他的彈奏,不少孩子都跟著哼唱起歌來,許朵也不例外,漸漸的,原本遮擋住臉的書本,也緩緩放下了。

    一節課的時間很短,每次上鋼琴課的時候,大家都希望時間能夠走的慢一些。

    “你是壞孩子,不準你喜歡晏老師。”

    剛剛和許朵拌嘴同桌看許朵也瞪大眼睛看著晏老師,嘟著嘴推了她一下,不希望自己喜歡的老師被一個壞孩子喜歡。

    “哼,有什麼好的,就是一個啞巴,也就你們這群傻瓜喜歡。”

    許朵的性子就是刺蝟,被同桌這麼一說,當即就生氣的反駁,但是這話一說出口,她自己也有些後悔了,她並不是真的想要罵這個看上去很和氣的老師啞巴的。

    “許朵你太壞了,不準你罵晏老師,你是個壞孩子,我不要和你做同桌了。”

    許朵的同桌生氣地站起來,這次她推人的動作就比較重了,要不是都是孩子沒什麼力氣,許朵怕是連人帶椅子都要被推到了。

    “許朵是個壞孩子,壞孩子。”

    邊上的一些同學也聽到了許朵說晏老師啞巴,罵他們傻瓜的話,本來就對這個剛轉學來沒有多的同學不喜歡,現在更是看她不順眼了,前後左右的孩子都板著臉,紛紛表示出自己要不想和她坐在一塊的想法。

    “我才不想和你們做同學呢。”

    被所有人攻擊的許朵很倔強地說道,只是紅著的眼眶看得出來她現在的心情卻對不是她口中那般無所謂的。

    想著剛剛同桌推了自己,許朵猶豫了一下,拿起桌子上那本厚厚的書,直接朝她砸去,就跟家里爸爸打媽媽一樣。

    書的重量外加棱角,要是真砸到孩子身上,那肯定會很疼,要是傷到了眼睛或是其他敏感部位,麻煩更大,沒人預料到許朵會突然爆發,包括剛剛和她拌嘴的那個小女孩。

    “哇——”

    書本還沒砸到身上呢,小姑娘已經打開聲腔開始準備哭了,不過閉上眼睛的下一秒,沒有感到疼,反而還投入了一個溫軟的懷抱,香香的,有點竹葉和薄荷的味道。

    小姑娘悄咪咪睜開一只眼,原來是晏老師抱住了她,剛剛許朵砸過來的書被晏老師擋住了。

    “老師她太壞了,她打人。”

    小姑娘覺得找到了靠山,挺著胸膛指著許朵告狀,“她還罵老師是啞巴,罵我們都是傻瓜,我們把她趕走好不好,我們不要和壞孩子當朋友。”

    小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並不會隱藏自己的想法。

    “就是,我們不想和她做朋友。”

    一部分同學是覺得許朵太討厭了發自內心地說這句話,還有一部分是存粹跟腔,覺得學大家說話很好玩。

    許朵的拳頭捏的緊緊的,嘴巴抿成一條線,嘴角都往下垮了,惡狠狠地盯著所有責罵她的同學。

    “可是剛剛老師看見了,是甜甜你先動手推朵朵的啊。”

    晏褚沒有順著孩子的心意走,拿出他永遠隨身帶著的平板打下一行字,然後語音播放出來。

    許朵原本以為老師會和她爸爸一樣,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責罵她,也好比以前的老師,她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可總是怪她不合群,不跟別的孩子玩,只要老師一和她爸爸告狀,回到家里總是一頓罵一頓打。

    可是她沒想到,這個新老師居然幫她說話了。

    “那是,那是因為許朵是壞孩子,我不想壞孩子喜歡老師,而且她罵老師是啞巴,罵我們是傻瓜,所以我才推她的。”

    胖姑娘撅著嘴,看著晏褚透徹的雙眼,心虛地低下頭,聲音越說越輕。

    “可是老師就是啞巴啊,這並不是什麼罵人的詞語,而且朵朵也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你為什麼要說她是壞孩子呢,漂亮的小姑娘都是不罵人的。”

    晏褚摸了摸胖姑娘頭上紮的兩個小揪揪,被喜歡的老師誇漂亮了,剛剛生的那些氣頓時就沒了,雖然還是覺得許朵是壞孩子,可是那個叫甜甜的同學還是大方的朝許朵說了聲對不起,然後眼巴巴地看著晏老師,希望他能夠再誇自己幾句。

    “朵朵,你看甜甜跟你道歉了,剛剛你罵了他們傻瓜,是不是也該說一句對不起?”

    晏褚拉過許朵的手,保持剛剛蹲著的動作,笑容和煦。

    “而且你剛剛的書本要是砸到甜甜的身上,甜甜會受傷的,就好比剛剛甜甜推你,要是把你推到了地上,你也會受傷不是嗎?”

    這個老師的笑容仿佛有魔力,許朵是倔強的不肯認錯的,可是在晏褚視線的註視下,情不自禁地就道歉了,等她說完對不起後,自己都有些納悶為什麼她要說對不起。

    “好啦,大家都說了對不起,兩位可愛漂亮的小公主,以後就是好朋友了。”

    晏褚跟變魔法似得,雙手一合,再次打開的時候里面就多了一把糖果,班級里的學生已經見過了好幾次老師邊魔法,可依舊忍不住會驚嘆,教室里一下子就歡騰了起來。

    學校里的孩子家里條件都好,再貴的糖果他們也不稀罕,可就是這種神奇方式出場的糖果,讓他們吃到嘴里,也覺得比其他糖果更好吃。

    而許朵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眼睛亮閃閃的,沒法從那把糖果上挪開,想問老師是怎麼把糖果變出來的,可是又問不出口。

    班上二十多個同學,每個同學都分到了晏褚給的糖果,甜甜和許朵還多分了一顆。

    “晏老師讓我和你做好朋友,那以後我們就做好朋友吧。”

    胖丫頭含著糖果,口齒含糊:“所以以後你不能再罵我傻瓜了知不知道,還有,晏老師最喜歡我了,你不能和我搶晏老師。”

    小姑娘立場鮮明地說道。

    “哼,那你也不能說我是壞孩子。”

    許朵才不耐煩和這個同桌交朋友呢,誰讓拿人手軟,吃人嘴短,看著被她鄭重地擺在桌子上舍不得吃的糖果,哼哼一聲說道。

    *****

    “給你的。”

    下課後,許朵偷偷跟在晏褚身後離開教室,在沒有人的樓梯拐角,拿出一個帶有美少女圖案的創可貼。

    剛剛她拿書砸人的時候,晏老師替同桌擋了一下,她看到書脊一角砸到他的胳膊上了,剛開學,拿到的書都是簇新的,她的書又沒有包書皮,尖利的棱角在他身上劃開了一道小口子,所幸不深,自冒出了一點血珠。

    許朵剛剛跟小胖妞道歉了,可沒有和晏褚說對不起,想著來學校之前媽媽給她帶著用來替換額頭磕傷的創可貼,當做是認錯的禮物。

    “謝謝朵朵。”

    晏褚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這個性子有些孤僻的孩子,會特地過來給他送創可貼。

    “不用。”

    許朵看著平板上的四個大字,有些羞窘,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氣拿書砸人的,明明她知道打人有多不好,就像爸爸打媽媽一樣,很疼的。

    她有些害怕,難道自己會成為爸爸一樣的人?

    “朵朵是一個很善良,很可愛的小姑娘,這是給好孩子的獎勵。”

    晏褚接過了那個創可貼然後舉著手臂拜托許朵把那個有些幼稚的創可貼貼在自己受傷的位置,作為回報,許朵得到了一把糖果。

    第一次被老師真心實意的誇獎,明明從前在外公外婆,爸爸的嘴里,自己都是一個不聽話的壞孩子,包括媽媽,有什麼因為她不肯喊爸爸,也會嘆氣難過。

    但是眼前這個人說自己是好孩子,許朵低著頭看著手上的一把糖果,有點想哭了。

    這一次不是因為難過,而是高興。

    *****

    “朵朵,你——”

    張莉這段時間的心情很不錯,丈夫因為工作的原因出差了,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家,而女兒在轉學後意外的開朗了許多,至少不像以前那樣總是悶不吭聲,回家就往自己房間里跑了。

    她開始認認真真地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還迷上了看動畫片,尤其是動畫片里片頭和片尾的部分,她總是會認真地跟著學唱,有時候還會帶上動作,蹦蹦跳跳的,總算有了屬於孩子的活力。

    張莉正打算問問孩子今天晚上想吃什麼,就看到了她將一把五顏六色的糖果藏到了她的小豬儲蓄罐里面,聽糖果放進去的響聲,里面的糖果數量還不少。

    “這些東西是哪來的?”

    家里可從來沒有買過這個牌子的糖果,張莉印象中,這個牌子的糖果似乎還挺貴的,許南給她的生活費有限,爸媽身體不好,而且早年下崗並沒有退休金,這些錢她還得私底下扣一部分給爸媽,因此在女兒的零食選購上,她並不會常常買那些高級的糖果點心。

    若說是同學給的,也給不了那麼多,張莉想起新聞電視上偶爾播放的消息,說是那種變態戀童的老師會以零食作為引誘對學生做出猥.褻的事情,當即就緊張了起來。

    雖然明星小學是很有名的私立小學,但是哪個學校都有可能有蛀蟲,作為家長,張莉不得不想太多。

    許朵並不想和媽媽解釋太多,將糖果塞到了儲物罐里,然後藏到了架子上,這些都是她的寶貝。

    “朵朵,媽媽和你說話呢。”

    張莉嚴肅地看著女兒,這個問題可不能馬虎。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正難過於女兒對自己的不清凈的時候,忽然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然後就是被張莉母女視為惡魔的許南的說話聲。

    張莉身子一僵,不明白為什麼對方提前了那麼多天回來,努力揚起微笑,讓自己現在的表情看上去自然一些,然後走出了女兒的臥室。

    而且為防萬一,她還將女兒的房間反鎖,不讓女兒在丈夫聲音聽起來明顯暴躁的時候出來亂跑。

    “許南,你回來了。”

    張莉僵笑著幫他脫去西裝,接過他遞過來的公文包。

    “外面天氣熱,我去給你倒洗澡水吧,好好泡一個澡。”許南不喜歡淋浴式的洗法,他最喜歡的洗澡方式是泡澡,水溫適中,舒舒服服泡上十幾分鐘,全身上下的疲累都能洗去一半。

    “哼,天氣熱,再熱能有我現在的火氣熱。”

    許南看著討好的妻子,直接揮手一個巴掌,將張莉重重甩在了地上。

    以前除非是氣極的時候,不然他是很少動手打張莉的臉的,多數都是往她身上能夠藏住傷的地方打。

    許南是很要面子的,不希望外面的人傳自己有打老婆的癖好。

    為數不多的幾次,他朝張莉的臉打,都是因為遇到了很生氣很生氣的事,最近的一次,也就是張莉去學校給孩子請假那次,她臉上的傷是許南打的。

    因為許南錯失了一個一千萬的合同,外加正好許朵生病,許南覺得妻子白吃白喝的連個孩子都看不好,加上合同被自己的競爭對手搶了,遷怒之下打了她幾巴掌。

    這一次張莉想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許南一回家就打她。

    “你們老張家行啊,我娶了他們家一個閨女,連帶著兩個老的,一個小的我都得養,二十萬,他們還真說得出口,怎麼著,你是賣身給我了?是不是為了他們老張家的根,我打死你他們也不管了。”

    許南這次這麼早回來,當然是因為出差辦的那件事沒辦妥,公司臨時換人,讓他回來了。

    他現在是公司的副總,可同樣的副總公司還有三個,眼見著總經理要退休了,誰能上位就等著這些日子的表現了,可他出了這樣的紕漏,別說總經理的位置了,副總的位置不知道能不能坐穩。

    就在這關頭,他接到了張家父母打來的電話,跟他要二十萬給小舅子娶媳婦,話里話外拿張莉總是挨打的事說事。

    笑話,要是真在乎閨女,早該拉著張莉和他離婚了,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不就是看中了他許南會掙錢,能夠養他們一家蛀蟲嗎。

    好啊,想要錢,就讓他打痛快了再說。

    聽著許南的話,張莉立馬就明白了,自己一直瞞著沒敢說的事情爸媽那邊等不及,自己和許南開口了,或許正撞在了許南有什麼煩心事的當頭,自己就又成了那個出氣筒。

    許南揪著她的頭發,按著她的頭一下下往地板撞,張莉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疼麻木了,半邊臉的牙齒松動,嘴巴里,鼻子里,不斷有鮮血冒出來。

    她一聲聲慘叫,到後來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張莉覺得自己這一生太失敗了,忽然間想想,要是現在就死了,那該多好,可是她還有朵朵,她舍不得死。

    她嗚咽著求饒,許南似乎也出夠氣了,他沒想著把人打死,看著張莉青腫的半張臉和被打掉的一顆牙,冷哼一聲,將人一腳踹到邊上,然後解開領帶,哼著歌朝浴室走去。

    張莉蜷縮在角落,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你是許南?剛剛接到報警,說你家暴了你妻子,請求我們警察上門調節是吧?”

    許南洗完澡換上睡衣出來的時候,正巧門鈴就被按響了,他冷眼暗示妻子進到臥室,然後開門。

    原本以為又是那個好事的老太婆,可沒想到這一次敲門的居然是警察。

    “誤會,我怎麼會家暴我的妻子呢。”

    許南心頭一緊,然後想也不想地否認。

    張莉沒有回自己的臥室,通常情況下,許南打完自己是不會希望自己這副模樣出現在他面前的,所以每次挨打完的那段時間,張莉都會睡在女兒的臥室。

    聽到警察來了家里,張莉第一時間看向了一旁冷漠的女兒,然後壓低聲音緊張地問她:“朵朵,是不是你。”

    為了女兒的安全,他們給女兒買過一個兒童手機,只能用來撥打父母雙方的電話或是110之類的號碼。

    張莉想著剛剛進房間的時候看到女兒擺弄自己的手機,當時她沒想那麼多,現在看來,能夠報警的只有女兒。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教過她這些,女兒為什麼要報警?

    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張莉的腦袋一團亂麻,絕對不能讓丈夫知道是朵朵報的警,不然按照丈夫的脾氣,他會連朵朵一塊打。

    “請你讓你的妻子出來一下好嗎,我們明確收到報警電話,並且強烈要求我們警察現在就到訪調解,如果真的存在嚴重的家暴問題的話,在當事人的要求下,我們需要帶你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家暴處理一直都是警察比較頭痛的問題,要不是打電話報警的是個孩子,而且再三強調他們再不過來媽媽就要被打死了,他們不願意沾惹這些家庭矛盾的是非。

    “我的妻子不在家。”

    笑話,許南怎麼會願意讓張莉帶著那樣一張臉出來呢。

    “是我報的警,我要告我丈夫家庭暴力。”

    張莉打開了女兒的房門出來,一段時間過去,她臉上的傷越發的青腫可怕了,兩個出警的警察看著那張臉,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仇恨啊,能夠下這樣的毒手。

    “張莉,你胡說八道什麼,趕緊給我滾進去。”

    許南指著張莉氣急敗壞地說道,也顧不上自己以往表現的儒雅溫和了。

    “是我報的警,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救救我。”

    張莉不敢讓丈夫知道是女兒報的警,幹脆就自己承擔了下來,而且丈夫最近每一次打她下手都越來越重了,她怕自己真的有一天會被打死。

    不論是多麼懦弱的人,但凡還有一點留戀,總是想要活著的。

    張莉還想看著自己的女兒長大,她想著,離婚吧,不去管爸媽怎麼說,不去管弟弟怎麼樣,她想離婚了。

    兩個民警誰都沒有提出來打電話的是一個孩子,在張莉的再三要求下,帶著她和許南回警局,做筆錄和進行傷情鑒定,因為家中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孩子,在沒有其他監護人的情況下,也被一起帶去了警局。

    在去警局的路上,許南以孩子需要大人看著為借口,撥通了自己父母和張莉父母的電話,整個過程中,他看著張莉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活吃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10 07:12 PM

第145章 變態的自我救贖

    凡是家暴出警,那都是有必要流程的,先是做筆錄,講述清楚事發過程,施暴方是如何對你進行傷害,最後整理完的筆錄是需要本人確認簽字的,一定要確認筆錄無誤,才能簽名。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具體怎麼處理許南,還得看筆錄完後張莉的傷情結果。

    而且按照慣例,在去做傷情鑒定前,警察還會進行適當的規勸,問清楚她是否確定要以家暴罪報警,再得到了確定的回答後,才會進行傷情鑒定。

    規勸張莉的是一個女警,在看到張莉臉上身上的傷時,她只想沖到另一頭照著許南的臉揍三全,恨不得眼前這個女人利落點趕緊告,趕緊離,對自己的媳婦下這樣的重手,不是畜生是什麼。

    強忍著怒氣,女警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按照常規的流程規勸張莉的。

    “你想想孩子,總是看著你被她爸打,對孩子的影響多大啊。”

    雖然違反了規定,可是女警還是忍不住在話語的最後小聲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加重張莉的決心。

    不少被家暴的女性總是報警的時候很果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結果警局也出警了,筆錄和傷情鑒定也都做了,忽然又反悔,反過頭來覺得警察不幹好事,不幫著說和反而拆散他們夫妻,到頭來惹得一身腥的也是他們這些警察。

    而往往這些女人絕對不會只是這一次報警,一次原諒,等待她們的只會是第二次第三次,女警也不明白了,要麼果決點離,真那麼皮賤肉厚的,浪費什麼警力資源啊。

    也不是這女警心狠沒有同理心,只是明明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等到最後真要把她男人關進去了,又在警局胡攪蠻纏,說家里沒了頂梁柱就要垮了要啥的,還能不能有點女人的尊嚴了。

    女警看多了這樣的事,不希望張莉也是那種情況。

    “我要做傷情鑒定,我要告許南故意傷害和家暴。”

    張莉來到警局後就有些退縮了,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進公安局,在她看來,這里是只有犯罪的人才會來的地方。

    可是女警的話說的也沒錯,女兒才多大年紀,居然已經可以背著她偷偷報警了,並且在看到警察出現的時候,沒有一點驚慌,反而還隱隱透著些高興。

    張莉覺得如果這日子再這樣過下去的話,女兒遲早會出問題的。

    “張莉,你個傻女,夫妻倆吵吵鬧鬧常有的事,你還跑警局來了,趕緊的,撤案,給我回家。”

    正當張莉看著筆錄準備簽字的時候,張父張母還有她那個二十多歲的弟弟忽然間出現在了警局里,前後腳的,許南的爸媽也出現了。

    “這里是警察局,別在這兒大呼小叫的。”

    女警皺了皺眉,拖後腿的來了,她就想不明白了,這世界上怎麼有那麼多看著女兒被打成那樣還阻止女兒離婚的,也不知道這到底是生了個女兒還是生了個仇人。

    “警察怎麼了,這是我們的家務事,我管我自己的女兒犯法啊,哎呀,這地方到底講不講道理啊,欺負我一個老太太。”

    張莉的母親是個潑的,被女警那麼一說,當即屁股往地上一坐,活脫脫警察怎麼她了一般。

    “行了江寧。”

    女警邊上的同事拉了拉她的袖子,讓她別真的和那個不講理的老太太鬧,萬一對方磕著碰著傷到了哪里,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們警察。

    現在網絡上對他們警察這份職業已經惡評很多了,不論什麼錯反正警察都有錯,怎麼樣都是要被罵的,幹脆就什麼都別管了,做好自己分內的事讓他們自己鬧去。

    叫江寧的女警也不是剛畢業的小警察了,自然知道同事的意思,可是看著這樣的場景,總覺得憋屈。

    “你這小妮子真沒有良心,許南每天工作賺錢養你和朵朵容易嗎?你居然還報警抓自己男人,你早天打雷劈的東西,我怎麼有你這麼一個女兒。”

    張母手指著閨女,眼瞎看不到閨女臉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她只知道女婿在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說了因為這件事可能沒辦法參加她兒子的婚禮了,當即就明白女婿是在警告她,如果她不把自己的閨女哄回去,那二十萬就沒有了。

    這簡直就是在剜老太太的心啊,至於閨女,她知道她委屈,可不就是挨幾下打嗎,她年輕的時候也常和她男人幹架的,夫妻倆過日子哪有不動手的。

    再說了,她一不用工作,二不用養家,舒舒服服住著許南給她掙得大房子,還凈日里作妖,就是個不惜福的,換個其他更厲害的男人,還不知道吃多少苦呢。

    反正張母覺得是自己女兒矯情了,一點都不想因為她失去一個大方又能掙錢的女婿。

    “警察我們不告了,我女兒就是自己摔的,她腦子都摔傻了,一時糊塗錯認為是她丈夫打的,你趕緊把許南放出來,從頭到尾就不幹他的事。”

    張母對著警察頤指氣使地說道,他們都是納稅人養的,是人民的公僕,都是僕人了,還不得對她尊敬點啊,哪個要敢態度不好,她鬧上去,看看他們是不是不想要飯碗了。

    “媽,這日子我不想過了,我自己會掙錢的,以前給你多少錢,之後我還是會給的,我要和許南離婚。”

    張莉一直都知道在她媽心里弟弟是最重要的,可在此之前,至少她媽在她面前還是有幾分慈母的樣子的,讓她心里隱隱有一種她媽還是在乎她的感覺。可到了現在,她才發現,在她媽心里,她這個女兒似乎只是一個摟錢的工具。

    她不禁猜想,要是哪一天她被許南打死了,她媽是不是也不會為她傷心,而是想著能夠借此從許南手里要多少好處,然後就粉飾太平,依舊當許南是她的好女婿。

    張莉的心涼颼颼的,失望又絕望。

    “你腦子壞掉了,你畢業後就沒有上過班,你能掙多少錢,恐怕掙得連養活你自己都不夠。”

    自己這個女婿可是年薪五六十萬的高管,這還不提其中的灰色收入呢,自己女兒這樣三十多歲一點工作經驗都沒有的女人,這輩子幹到死都不一定有她女婿的成就,她是腦袋被雷劈了,才會放過這個好女婿。

    “張莉啊,我知道你也是一時生氣,不過你想想,我們老兩口平日對你不差吧?許南這次就是一時沖動打了你,你還真想鬧到離婚的地步啊?”

    許南的母親是一個看上去挺有涵養的女人,她並不怎麼看得上親家母潑婦的樣子,不過看對方把警察都給鎮住了,忽然間也覺得有這麼一個沒素質的親家母挺好的,畢竟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你們倆現在住的房子是記在我和你爸名下的,許南這些年賺來的錢全都炒股虧掉了,並沒有什麼積蓄,一旦離婚,你可是什麼都分不到的。”

    許老太太這話算是威脅了,兒媳婦從來沒有往家里掙過一分錢,現在離婚率又那麼高,到時候離婚被分走一半身家,他們肯定是不願意的,所以從結婚之後,許南掙得那些錢就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轉到了他們老兩口的賬戶,只給媳婦必要的生活費。

    現在他們住的房子,是以夫妻贈與老兩口的居住改善房的名義買的,在法律上和張莉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將一切做的天衣無縫,所以張莉要是離婚,是什麼都分不到的。

    至於說轉移婚內財產,一切都做的天衣無縫,就憑她的本事,怎麼查得出來呢。

    張母一聽急了,正想罵他們許家做事歹毒小心生孫子沒屁眼呢,忽然意識到這要是罵了,親家就真的不用做了,現在對方將事做的這麼絕,她更不能由著閨女離婚了,要不然豈不是什麼便宜都占不著了,白讓閨女給他們許家生了一個孫子,白給他們當了幾年的保姆?

    “你想想朵朵,你要是和許南離婚了,你一沒有工作,二沒有房子存款,法院會把孩子判給誰。”

    現在女兒就是張莉的軟肋,一說到離婚後女兒很大可能會被判給許南,張莉就楞住了,她沒有想過這個可能。

    “莉莉啊,我和你爸還是很喜歡你這個兒媳婦的,今天你們倆個孩子都沖動了,許南也確實有錯,媽到時候會好好罵罵他的,你們夫妻倆的事,就不要鬧到警察局來了,別讓警察同誌白忙活太久。”

    許老太太軟硬兼施,原本就是一口勁兒撐著鬧到警局來的張莉,一下子迷茫了。

    “張莉,你趕緊看看你的筆錄,要是沒問題就簽字,我帶你去做傷情鑒定。”

    江寧終究還是不忍心看到這個傻女人再羊入虎口,多嘴了一句。

    “誒你這個警察怎麼回事,是看不得人家庭美滿是不是?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還沒結婚沒個男人幫你陰陽調和啊,凈想著拆散別人的家庭。”

    張母一看閨女都松動了,這個女警還壞她好事,當即指著對方鼻子破口大罵起來。

    “你警號多少啊,我要去上面告你,你自己不幸福還想著人家小夫妻都不幸福啊,老天爺怎麼不把你給劈死啊,不要臉的東西。”

    “大媽,這里是警局,你現在是在辱罵警務人員,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拘留。”張寧也帶上了火氣,對於這種連自己親閨女都不管不顧的女人,她才不把她當人看呢。

    “好啊,你關我啊,你能關我幾天,出去我就去上訪,說你們警察徇私枉法,說你欺壓良民。”張母才不怕警察抓她呢,她一個老太太被抓又怎麼了,警局還得關她三餐呢。

    “行了江寧,你少說幾句吧。”

    現在警察都是息事寧人的,老太太氣焰囂張,一時間沒人願意怵這個黴頭,還攔著江寧讓她不要開口了,誰知道這老太太到時候往外頭胡亂一說,報紙上又會出什麼新聞,到時候即便澄清了,為了警局的聲譽,江寧少不得要被上面難看。

    “你個死丫頭,都是你惹出來的麻煩。”

    張母看那女警不說話了,得意洋洋地扭過身,然後在張莉的頭上狠狠地點了一下。

    “警察同誌,我不告了,這傷是我自己摔的,我就是摔傻了,所以才報錯了警。”

    張莉一想到女兒會從自己身邊離開就痛如心絞,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許南的為人,要是女兒跟著他這個爸爸,一定會受到傷害的,而且一旦對方再婚,新的妻子又怎麼會對前面留下的孩子好呢。

    這麼一想,張莉就動搖了,當即順著父母和公公婆婆的意,轉變了自己的口供。

    “你聽到了,趕緊把我女婿給放出來,你們警察真是多管閑事,小夫妻吵吵鬧鬧也是難免的,就你們瞎起哄,我看著天底下的夫妻,多半都是被你們這種人給拆散的。”

    張母得意地瞪了眼江寧,心氣都順了。

    要是現在張莉已經給自己的口供簽了字,並且做了傷情鑒定,警察還有理由強制扣押許南,因為只要案件錄入警務系統,張莉也白紙黑字簽字要求拘留許南,根據傷情情況作出相應處罰,他們還有理由不放人,可現在口供也沒簽字,他們警察什麼都做不了,即便他們知道許南確實家暴了。

    很無奈,卻也毫無辦法。

    張莉是傷者,即便對方信誓旦旦自己報了假警,也只是批評教育罷了,許南很快就被放了出來,許朵原本在休息室里被幾個年輕的小警察陪著,看到媽媽和爸爸一塊出來,原本明亮希冀的眼睛一下子就灰暗了下去。

    晏老師說過,警察叔叔警察阿姨會把壞人抓到牢里去的,為什麼壞人又被放出來了,晏老師不會騙她的,所以是壞人太厲害了?還是這些警察叔叔警察阿姨,都是騙子警察?

    許朵很生氣,她緊緊抱著懷里的兔子玩偶,越抱越緊。

    *****

    “頭,真被你說中了,王胡東還真不是醉酒後意外摔倒撞擊死亡,上次你不是讓我們排查他的社會關系嗎,結果發現他住的那個小區有一個可疑男子時常在他死亡地點附近徘徊,鬼鬼祟祟的,結果還真查出點東西來。”

    李勤宇掏出幾張打印下來的視頻截圖:“那個人有偷窺癖,家里裝了個望遠鏡時常偷窺對面樓里一些小夫妻的生活,這一幕是他意外瞧見了,當時就拿手機拍了下來,只是因為慢了些,沒拍清。”

    王胡東摔死的地方是他所住的那棟樓的入口處,正巧那天是他們小區攝像檢修的日子,所有的攝像都停止使用了,因此並沒有足夠的證據表明王胡東是自己摔死,還是被人謀殺的。

    而在這個視頻截圖里,雖然看不到王胡東,卻清晰的看到兩個影子,一個是死者的,還有一個會是誰的呢?

    只可惜因為被墻體擋住了,並沒能拍下兇手的體型和模樣。

    不過另一個人的存在,也消除了王胡東是意外死亡的可能,現在這個意外死亡案件,徹底轉向了一個極有可能的他殺案件。

    具體的還得找到當時在場的第二人,才能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小區內的攝像頭在那個時間段並沒有正常工作,要找出當初在場的那個人,談何容易,簡直就是大海里撈針。

    仇殺?情殺?還是激情殺人搶劫殺人,找到這麼一個沒有範圍的兇手,太難了。

    不過李勤宇還是很佩服自己老大劉峰了,要不是他要接著往下查,他們或許還正當是意外放過了一個殺人兇手,不愧是老刑警,牛。

    “對了,頭,什麼時候把江姐調回來啊,上次的事又不是她的錯,就是那個嫌疑人無理取鬧,現在出了個兇殺案,咱們手里的人就不夠了,是不是江姐也能回來了。”

    李勤宇試探的對著劉峰問道。

    “行啊你小子,你江姐當初沒白對你好。”

    劉峰沒說好還是不好,只讓鑒證科的重新去現場看看是否有遺漏的證據,並且拜托法醫做更仔細的檢查,看看屍體表面會不會殘留兇手留下的痕跡。

    *****

    “這日子沒法過了,我要和你離婚。”

    “老婆我錯了,我喝醉了,我不是有意打你的,你原諒我吧,我給你跪下了。”

    “你這都是多少次了,我一次次的相信你,結果你就是那樣對我的。”

    “老婆我錯了,你打我,你打我消消氣。”

    “哇——媽媽,你別和爸爸離婚,我不要你們離婚。”

    “老婆,你聽聽孩子哭得多傷心啊,要是離婚這個家就散了,老婆,你原諒我啊。”

    ......

    晏褚抱著晏傲天坐在陽臺上,隔壁的人家又在吵鬧了,丈夫家暴後又總是誠懇道歉,妻子一次次鬧著離婚卻因為孩子的哭鬧選擇原諒。

    大概再有個十幾分鐘吧,這場鬧劇也該消停了。

    他順著晏傲天的毛,舒服的小奶狗直打呼嚕。

    一下兩下三下,一下兩下三下。

    果然在差不多的時間里,隔壁的那戶人家恢複了平靜,但是晏褚知道,這樣的平靜,在之後的某一天里會被再次打破。

    多麼相似的軌跡啊,晏褚順著晏傲天的毛發,眼里隱約閃過一絲厲光。

    隔壁家的孩子和他一樣,都是個壞孩子,壞孩子,都該死。

    “嗷嗚——”

    晏傲天似乎感覺到了危險,急的他四肢並攏夾住了自己的尾巴,然後一口叼住尾巴尖。

    它害怕起來,連自己都咬。

    “又魔障了。”

    晏傲天咬著尾巴的慘叫讓晏褚恢複了幾分神智,剛剛他差點又被原身留下的執念和那份痛苦的記憶帶到了溝里去。

    原身太恨自己了,連帶著恨那些施暴的男人,以及和他一樣的孩子,他太偏執了。

    晏褚深深地吸了口氣,按照時間節點,現在刑警應該已經發現王胡東他殺的事實了吧?看來計劃,是時候啟動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10 07:21 PM

第146章 變態的自我救贖

    又被親媽逼著來相親,江寧心里還挺不樂意的,尤其是身上這條長度剛到大腿中間的連衣裙,穿在身上讓江寧有種時不時想扯它一下,防止走光的別扭感。

    比起穿這些漂亮但是矜貴的衣服,她覺得還是運動鞋休閑衫來的輕松舒服。

    約好相親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因為不想聽她媽嘮叨,江寧七點就到了約好的西餐廳,也沒點餐,光坐著等自己今天的相親對象。

    在江寧自己看來,找不到意中人一輩子單著也挺好,可是在老一輩看來,這種想法是大錯特錯的,尤其是當江寧今年二十九,即將邁入三十大關的時候,她的婚事簡直就是七大姑八大姨所有人都關註的話題,恨不得每天都給她安排三場相親,讓她趕在三十歲之前嫁出去。

    她就不明白了,時代變化那麼快,自己親媽親姨親姑姑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還堅持女人上了年紀就折價,過了一定歲數就不好生沒人要的老觀念,感覺現在只要是個公的願意娶她,她們就能把她雙手雙腳捆著送出去。

    之前相親的那個,三十二,外地戶口,無房無車無存款,據說工作還不錯,在外企上班,月薪也有一兩萬。

    這是她姑介紹的,讓她別太挑,到時候真成老姑娘就嫁不出去了。

    江寧並不是那種虛榮的女人,房車什麼的她也並不怎麼在意,可是一個三十二歲的男人了,在工資尚可的情況下一點存款都沒有,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啊。

    還有一個,三十六,離異,有一個女兒跟了前妻,家里四套房,男人不上班,靠爸媽給的房子收租生活,跟前妻離婚的原因是因為前妻生了閨女不肯再生了,對方想要一個兒子,這個是江寧小姨介紹的。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在她們這些親戚眼里到底有多差勁啊,就是二十九找不到對象,也不用急的什麼男人都往她身上推吧。

    好歹她長得也不賴,刑警大隊一枝花,怎麼在親戚眼中,就和超市快過期商品一樣,促銷大甩賣呢。

    想著這次的相親對象,江寧忍不住嘆了口氣,以前好歹還是健全了,這次更厲害,直接給她介紹了個啞巴。

    江寧一身正義感,當然不是那種看不起殘疾人的女性,只是她納悶,家里人都知道她這張嘴巴有多停不下來,還給她介紹一個不會說話的男人,是想要悶死她呢,還是想要煩死那個不會說話的相親對象?

    不過除了這一點,其他方面似乎還挺不錯的,小學音樂老師,在江寧心里能當老師的性子都是很溫和的,這些日子因為惹了麻煩,從刑警隊被調去處理一些民間糾紛的部門,看多了各種家暴,鬥毆的案件,忽然覺得找男人性子溫和一些也是很重要的。

    畢竟她跆拳道紅帶,截拳道黑帶,萬一將來的丈夫想不開想要家暴她,反被她失手打個半身殘廢那就不好了。

    江寧正胡思亂想琢磨的時候,晏褚過來了。

    “你好。”

    江寧沈思著,沒有發覺已經坐到她對面的晏褚,直到晏褚講自己隨身攜帶的平板遞到江寧面前,她才意識到晏褚的存在。

    “你、你好。”

    江寧擡起頭,晏褚正好保持著微笑的動作,俊美五官,溫和可親的氣質,就這麼只看著你一個人的時候,即便是江寧這樣大女子主義爆棚的女刑警,也忍不住面紅心跳了一下。

    這真是她家那些親戚給她挑的相親對象?

    模樣比電視里那些明星都好了。

    “你叫晏褚吧,我叫江寧,之前是個刑警,前段時間被調去治安警了,不過我早晚都是會重新調回刑警隊的。”

    江寧的夢想就是當一名打擊罪犯的刑警,她心里清楚,做這一行是有風險的,每年犧牲的刑警不在少數,相較之下,治安警察的工作更穩定,也不會像刑警隊那樣,有時候遇到什麼大案子,好幾宿都不能閉眼。

    她知道父母聽到自己被調去治安警後是很開心的,雖然他們沒說,可是心里一直覺得她這麼大年紀了也找不到對象,和她的工作有一定的原因。

    也不知道當初在介紹相互情況的時候她媽是怎麼和人家說的,萬一人家是沖著她安穩的治安警察的工作來的,結果處上了她跑去做了刑警,這就有點對不起眼前這個小弟弟了。

    “警察是很偉大的工作。”

    晏褚在平板上打下一行字,遞到江寧的面前:“小時候我的夢想是成為緝毒警察,只可惜我的身體情況不允許。”

    江寧還挺開心有人能理解自己的,以前那些相親對象總是聽到她的工作就有些不滿意,還有不少希望她辭職或者調一個輕松安全點的部門,將更多精力放在家庭上,每次面對那些人,江寧都是強忍著爆粗口的沖動的。

    這次的相親對象比以前那些都靠譜,這是江寧的第一感覺。

    或許是之前挫敗了太多次,江寧甚至覺得要不試著和眼前這個青年處處?

    抱著這個想法,在之後的交流中江寧就少了很多尖銳,加上晏褚確實是一個很容易讓人親近的人,一個說話,一個打字,相互之間的溝通居然毫無障礙。

    對著這麼一個讓人很容易降低防備的人,江寧忍不住把自己最近煩惱的事情,只要不是需要保密的案件、糾紛統統跟晏褚說了,包括前不久她剛處理的無疾而終的家暴案。

    “所有在家庭關系中實施暴力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

    看著晏褚的回答,江寧覺得找到了知音,本來就該這樣,明明法律對家暴也是有相應規則的,可是因為這種各樣的原因,執行力度差,有時候往往是受害者自己退縮了,讓施暴者逍遙法外。

    越說越投機,江寧第一次覺得世間原來還能過得那麼快的,直到她媽來電話打探相親的情況,江寧順道看了眼手機屏幕,才發覺居然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最後是晏褚送江寧回家的,兩人還交換了號碼和其他通訊方式,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如同雙方長輩期望的那樣成為一對,起碼做個朋友還是可以的。

    “寧寧啊,你覺得這次跟你相親的青年怎麼樣啊?”

    江媽媽剛剛可是一直扒著家里的陽臺往外看呢,自家閨女是坐私家車回來的,估計就是這次和閨女相親的那個孩子,看來很有戲啊。

    “那個孩子其他條件真的很好,雖然不會說話,可是有房有車,工作穩定,不抽煙不喝酒不逛夜店,人聽話又老實,看到真人了吧?要是有照片上的八分,那就是一個俊俏小夥,將來你們生的孩子繼承了父母的基因,那肯定也長得俊。”

    江媽媽是真的覺得閨女的年紀太大了,二十九了,跟閨女同齡的那些朋友早就都已經結婚生子了,不是她這個當媽的不心疼閨女,而是這世道就對女的有偏見,你見過三四十的男人找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結婚的,可你見過三四十的女人還能找二十出頭的小夥結婚的嗎?

    “而且晏褚他爸媽死的早,你和他結婚也不用考慮婆媳關系,晏褚他小姨說了,這孩子洗衣做飯樣樣拿手,而且還是小學音樂老師,空閑的時間多,你忙事業的時候,他能把家給顧好了,跟你再般配不過了。”

    晏褚這個相親對象是江媽媽自己親自挑的,她也算發現了,自家那些親戚都是不靠譜的,真的給閨女找對象,還是她這個親媽自己來。

    “挺好的,媽,你就少操心操心我的事,反正我保證,在我的三十五歲之前,一定把自己給嫁出去啊。”

    江寧回屋拿好換洗衣服,往浴室里鉆,等她洗完澡晏褚正好差不多時間改到家了,到時候繼續聊。

    “三十五,你這孩子,媽和你說啊,這麼大年紀結婚,他難生孩子啊,你......”

    江媽在浴室外嘮叨,江寧開了花灑,哼著小曲兒沖涼,將那些嘮叨的話當做耳旁風聽過就忘,這些年被嘮叨慣了,早就沒感覺了。

    *****

    #臨江市突現連環殺人案#

    晚上十點的時候,不少新聞網站忽然間上傳了這麼一則駭人聽聞的消息。

    新聞報道中,出現了三個被害人。

    一個是被害者趙某某,死於半年前,當時認定的死因是自殺。

    趙某某是一家公司的高管,只是因為被爆貪汙公款,被原公司開除,那個公司對這個曾經的員工還算有一份情,沒有提起公訴,只是讓他把他貪汙的款項補齊。

    但是行業內都已經知道了趙某某貪汙公款的事,之後他應聘了好幾家公司,都無疾而終。

    似乎是因為事業不得誌,趙某某心生死念,從自家老房子的頂樓跳了下來,自殺身亡。

    當時他十二歲的兒子就在樓下,親眼見到他爸爸在自己面前腦漿碰裂,摔成血肉模糊的一團,受了很大刺激,精神一度很不穩定。

    趙某某死後,他的妻子變賣了臨江市僅剩的一套老房子,帶著兒子回了自己的老家,沒人知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

    還有一個被害者是黃某某,死於三個月前,當時警方的認定也是意外溺水身亡。

    黃某某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平日里有晨跑的習慣,某一日被人發現淹死在了他經常晨跑會經過的人工湖旁,身上財物並未失竊,排除了搶劫殺人,而且黃某某身上並沒有其他傷痕,屍檢結果正常,在排除了其他和黃某某有宿怨的嫌疑人的殺人時間後,他的死亡被定性為意外。

    還有一個被害者,就是現在警方正在調查的,但是還沒有公布結果的王某某,在新聞報道中,這個醉酒後失足摔倒在自家門前的男人,或許也將被警方定性為自殺。

    本來是三件毫無關聯的案子,可是卻因為三張照片,引起了渲染大波。

    一張是趙某某跳樓自殺時不知道誰拍攝的照片,放大後能清楚的看到,趙某某的身後,還有一只手。

    一張是黃某某溺水時的照片,畫面中,黃某某掙紮時,一個渾身遮得嚴嚴實實的身影,鬼鬼祟祟,正從溺水的黃某某身邊經過。

    還有一張,也就是警方剛得到的,王胡東死亡當晚,路燈照出來的兩道身影。

    前兩張照片的存在完全推翻了之前警方給出來的自殺以及意外死亡的事實,包括第三張照片,這三人,都極有可能是被害的。

    原本單獨的每個案件,放到網絡上都不一定能夠掀起水花,可偏偏就是因為牽扯了兩樁警察誤審的案件,挑動了本來就矛盾很大的警民關系,指責警察辦案不利的人紛紛站出來發言,要求警方給一個說法。

    只是即便這三個案件都是制造成意外的他殺案件,也不一定是連環殺人兇手所為啊?

    這一點那些新聞網站都還沒有發出下一稿來,讓網友有些捉摸不透,不少人都開始調查那三人的身份,想從里面查出一些共同點來。

    *****

    “怎麼回事!這照片是怎麼流傳出去的。”

    當天晚上,在這則新聞出現在網絡上沒多久,臨江市的刑警大隊就全部集合起來,這三個案件都是經他們之手處理的,現在前兩個案子被爆出來存在這樣大的紕漏,要是沒把兇手找出來,他們所有人都得受到處分,而且對於警察而言,這將會是一個重大的汙點。

    尤其是第三張照片,這張照片是王胡東那個案子的重要線索,當初他們從那個偷拍的人手里取得這張照片的時候,就強制讓他刪除了備份和底片,現在媒體是怎麼拿到這張照片的?這說明他們警局系統有很大的漏洞。

    “上面說了,給我們半個月的時間,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不然不僅是我,我們所有人,都等著受處分吧。”

    市局局長很頭痛,為什麼偏偏在他快退休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

    耳提面命了一番,所有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趕緊翻找起之前那兩起案子的檔案資料。

    “讓江寧回來吧。”

    局長對著劉峰說道,現在時間緊迫,每一個警力資源都是寶貴的。

    “嗯。”劉峰點點頭,就是局長不說,他也得提出來把人要回來。

    大半夜的,江寧跟晏褚聊得正開心呢,就被劉峰通知,趕緊套上衣服趕往警局去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10 07:23 PM

第147章 變態的自我救贖

    “劉隊,找到當年的卷宗了。”

    現在網絡發達,近十幾年的案卷都是留有電子檔案的,找起來很快。

    “趙高,也就是新聞里的第一個死者,還有黃春生,新聞里的第二個死者。”一個年輕的女警把檔案都調出來,還有幾個民警順著檔案編號,去檔案室里找紙質資料和之前封存的一些物證。

    雖然這兩起案子當時分別被判定為自殺和意外死亡,可是在一開始,他們警察曾經懷疑過這可能是一起他殺案件,並且花了一段時間調查,所以即便最後案件不成立,當時留下的一些資料依舊被封存了起來,這也給他們這次破案提供了一些線索。

    至於當初為什麼懷疑這兩個案件是他殺案件,完全是因為兩位死者在死亡前的一段時間,都曾進過警局,留下過檔案。

    其中趙高進警局的前科多一些,一年前,九個月前,都曾因為家暴的原因被拘留,最近一次進警局是他死亡前半個月,倒不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

    第一次家暴是趙高的妻子林蘭報的警,當時傷情鑒定是重傷二級,鼻梁骨斷裂,面部容貌輕部損毀,加上腿骨骨折。

    林蘭是少有的家暴後堅定離婚的女人,本身她就是在事業上非常優秀的女性,在對家庭的經濟貢獻上,並不弱於丈夫。

    只是因為兩人的孩子,當時十一歲的兒子趙安棟受到其他長輩的挑唆,哭鬧、逃學、絕食、自殘各種威脅,因為兒子,林蘭依舊提交了離婚申請,卻取消了對對方家暴的控訴。

    第二次同樣是林蘭報警,原因依舊是趙高家暴,那時候她已經起訴離婚,並且帶著孩子和趙高分居,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趙高知道了她的住處,因為不想離婚,趙高再一次用暴力威脅,這一次林蘭報警申請了人身安全保護令。

    第三次依舊是暴力糾紛,只不過這一次施暴的是林蘭已經十二歲的兒子趙安棟,他不希望父母離婚,在有一次林蘭乘坐男性友人車輛回家的時候,用隨身攜帶的美工刀刺傷了對方,不過因為未成年,在取得對方諒解,被批評教育後釋放。

    當時趙高身為孩子的父親,同樣被叫到了警局。

    趙高自殺時,很大嫌疑指向了他當時還未離婚的妻子林蘭,只是對方當時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因此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後,這件案子就以自殺結案。

    還有一個受害者黃春生,同樣因為家暴留有案底。

    狀告黃春生的是他年僅十三歲的女兒黃鸝,對方有家暴史,最早的時候只是毆打自己的妻子,發展到後面,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

    只要是在外面受了氣,家里的妻女就會成為他的受氣筒,黃鸝連續三次報警,只可惜都被她母親陳秀秀說服,撤銷控告。

    當時黃春生在晨跑時落水溺亡,黃鸝和她生母陳秀秀都是嫌疑人。

    只不過同樣因為沒有犯罪證據,這個案件也被定性為意外。

    再加上現在王胡東的案子,同樣是酗酒家暴,三個看似毫無關聯的案件,一下子就有了聯系的紐帶。

    “可是都是受害者都曾有家暴史也不能說明這就是一個連環殺人案啊?”想要證明這是連環殺人兇手犯案,還需要其他證據。

    李勤宇看著自家老大,想要對方幫忙解惑。

    “看這里。”

    劉峰喝了口濃茶,讓自己的精神打起來。

    他讓小女警把從媒體那兒拿來的原圖放大,第一張趙高從樓頂墜落的照片里的那只戴了手套的手,上面黑色的手套,隱隱能夠看到一條反光的線,暫時還不能確定材質。

    而在第二張黃春生溺水的照片中,當時那個路過的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他捂著臉的手套,同樣有一條線,在鏡頭下反光了。

    除了第三張因為只有倒影沒辦法確定對方是否也佩戴了同樣的手套的照片外,第一張和第二張出現在案發現場的人,幾乎能夠確定是同一人了。

    世界很大,巧合卻沒那麼多,再加上每次案發正好隔了三個月,實在是太巧了。

    “全子,大輝,你去查這一年里,是否還有其他同樣有家暴案底,並且意外或是自殺死亡的人。勤宇,你去催催,網警那兒查到什麼線索了沒有?”

    劉峰將任務一個個發布下去,整個刑偵組都陷入了忙碌當中。

    江寧在來的路上已經大致了解了一下發生的案子,因此劉峰也沒怎麼多跟她解釋,就讓她趕緊跟進幾個被害者親屬那邊的情況,如果可以,讓當初曾經被懷疑過是嫌疑犯的林蘭等人,來警局再配合他們做一次調查。

    “那些人渣,死了還便宜他們了。”

    前段時間江寧剛因為家暴男受了一頓委屈,看見案件里那幾個受害人的累累前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同辦公室的女警們都是很贊同江寧的話的,不過看著劉頭兒板下來的臉,不好搭腔了。

    “那些人犯了罪,自然有法律來懲罰他們,任何個人,任何組織,都不能用任何借口淩駕於法律之上,法外懲罰,代表的不是光明,同樣是罪惡。”

    劉峰知道法律有很多讓人無奈的地方,法外懲罰看似十分解氣,可這種行為只會破壞規則,破壞文明,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是正義的使者,妄圖代替司法的時候,離制度摧毀,社會坍塌也就不遠了。

    旁人可以那麼想,他們這些警察,代表著司法的中堅力量,絕對不能有絲毫這方面的偏好。

    “是,劉頭。”

    被訓了一頓,江寧老實的不敢再說什麼了,她這張嘴總是闖禍,接下去一段時間還是老實一點吧。

    劉峰看她似乎認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揮揮手讓她去幹正事,然後自己又仔細查看起了這三份卷宗。

    ******

    網友的力量是強大的,在警局找到當年的卷宗,並且推斷出那個連環殺人兇手作案的對象時,網絡上也將三個被害人曾經的過往挖了個底朝天。

    【趙高我認得,以前就住我家對面的,他打老婆,警察都喊來好幾次了,他老婆就是受不了這一點和他離婚的,他不肯離,老是去騷擾人家,當初我們還真以為他是受不了被公司開除的打擊自殺的呢,還想著他老婆運氣不錯,總算能夠擺脫那個人渣了,沒想到他居然是他殺。】

    【那個王胡東我也認識,住我家樓上,家里每天吵吵鬧鬧的,半夜里砸東西,我們鄰居都反應了好幾次了,他們家兒子長的挺可愛的,可能就是父母經常吵架的緣故吧,陰陰沈沈的,都不怎麼喊人,前段時間王胡東摔死在了咱們那棟樓前的臺階上,我看那孩子一點傷心的感覺都沒有,感覺整個人都活泛起來了,可想而知王胡東這個親爹當得有多遭人恨了】

    網友你一言我一語的,居然還真就大概拼湊出來了三個被害者的共同點,於此同時,新聞網站也出了下篇,同樣指認出了那個只有仔細查看才看得清楚的手套反光線,以及三個被害者曾經數次因為家暴原因留下檔案的相同點。

    這一次,似乎真是個連環殺人兇手沒跑了。

    【殺得都是家暴渣男,殺得好】

    【英雄,最好多殺幾個,把那些家暴男家暴女都給殺光光,這世界就清凈了】

    【無名英雄,你別光殺家暴男啊,還有那些人販子,強姦犯,猥褻犯,下一次殺人記得別讓他們死的這麼輕松了,狠狠折磨折磨他們,總得讓他們嘗嘗那些被害者的滋味】

    在總結了那個神秘連環殺人犯的目標後,網絡上叫好聲一片,尤其是一些年輕人,更是將這個殺人兇手視作了偶像,視作了英雄,覺得他殺了該殺之人。

    當然網絡上的聲音不是一邊倒的,有支持那個神秘殺人犯的,自然也有反對的。

    【有些人的三觀是歪的吧,家暴固然是犯法的,可也罪不至死啊,那就是一個殺人犯,現在他殺家暴男,哪一天他或許殺紅了眼,殺了其他無辜的人怎麼辦?】

    【同樓上,那些留言看的人觸目驚心,他們光想著那些家暴男該死,可有沒有想過家暴男也有家人,他們的家人難道不會為自己的親人難過嗎?】

    【呵呵,如果我親戚里面有一個不要臉的家暴貨,他死了我會難過地給他多上三炷香】

    針對家暴該不該死,很多網友都爭執起來,一部分人覺得家暴自然有法律來嚴懲,而且按照現今的法律,一般程度的家暴,通常也只要批評拘留罷了,除非是造成了很嚴重的人身傷害,才有可能會被判刑,但是往往刑期不會太長。

    很多人都認為家暴量刑太短,殺了更解氣,也有一部分認為法律制定有他的原因,殺人的那個戾氣太重,必須要將他抓起來,防止更多的受害者出現。

    這兩邊的聲音誰也說服不了誰,各自在不同的論壇、網站辯駁,這個發生在臨江市的案件,在很短的時間內,鬧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本身連環殺人案、家暴、警察失職就是幾大社會熱點,當這幾件事結合在一塊的時候,更是挑動了所有人敏感的神經。

    短短兩天不到的時間,不僅僅是網絡上,紙質媒體、電視新聞,紛紛關註起了這個案子,臨江市警局外每天都有無數的記者蹲守,就等著第一手資料的出現。

    【第二個案件里黃春生他老婆腦子有病吧,她和她女兒都被打的那麼慘了,女兒報警她還勸女兒撤銷控訴,這是有多賤啊,自己想要挨揍,也不該拖著她女兒啊】

    隨著三個受害者的往事被深挖,越來越多的人關註的不再是那個神秘的連環殺人犯,而是家暴本身。

    許多年輕的女孩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明明被家暴的那麼厲害,卻依舊死不肯離婚,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毛病啊?難道挨打還會上癮?

    【你們年輕人什麼都不懂,婚哪里是那麼好離的,再說了還有孩子呢,離婚對孩子有影響的啊】

    【沒錯,現在的年輕人太嬌貴了,我們當初結婚打打鬧鬧的多了去了,一輩子也這麼過來了,沒見過誰被男人打了就哭著鬧著要離婚的,現在的小年輕啊,都不惜福】

    網絡上有年輕人,同樣也有老年人,許多思想保守的老年人對離婚是很不認同的,尤其是在有孩子的情況下。

    【你們都不知道離婚對一個孩子的影響多多大,且不說有了後爹就有後媽,有了後媽就有後爸,就說是擇偶吧,單親家庭的孩子在相親市場上就是有短板,而且家庭不幸福的孩子容易變態,就算是為了孩子,也不能離婚】

    【是啊,他們年輕人上嘴皮碰下嘴皮說的簡單,就是不為孩子考慮,我家男人年輕的時候也打我,不過現在不打了,我們一家四口生活的也很好啊,兒子女兒都給買了房,現在兒子娶了媳婦,閨女也嫁了不錯的老公,要是當初我和我老公離婚,他再娶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媳婦,錢都被後來的給哄走了】

    這些聲音不是主流,但是在網絡上卻隨處可見,他們就是生活里那些總是阻撓你離婚的三姑六婆,不管是你的丈夫或是你的妻子出軌也好,你的丈夫或妻子家暴也好,都會用各種理由勸你不要離婚。

    【什麼單親家庭的孩子就變態,我也是單親家庭啊,活潑開朗,聰明伶俐,人見人愛,我倒還慶幸我媽離婚了,當初她離婚的原因也是我爸家暴,不敢想象要是還生活在那種壓抑的氛圍之下,我會不會真的成為一個變態】

    【沒錯,長輩總是說孩子孩子,實際上自己心里怎麼想的自己知道,你的孩子不需要你委曲求全的維護那段畸形的婚姻,少拿孩子當擋箭牌遮羞布了】

    【樓上那個自認為偉大的大媽,估計她兒子一脈相承家暴她兒媳婦,而她閨女就學她,被家暴了也給丈夫各種找理由找借口,這可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雙方你來我往,繼家暴該不該死之後,網絡上又多了一個家暴該不該離婚的辯題。

    【圍觀了這兩天的案子,忽然覺得,兇手會不會就是一個被丈夫家暴的女人呢?因為被丈夫家暴,所以痛恨所有家暴妻子的男人,然後對這些男人下毒手】

    這個說法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還有另一種說法,覺得兇手或許不是被家暴的女人。

    【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家暴家庭里的孩子啊,那些大爺大媽不是說了為了孩子不能離婚嗎,每天看著爸爸打媽媽或是連他一塊打,然後就變態了啊】

    【希望不像樓上說的那樣,不然真的太難過了,從受害者變成施暴者,想想心里都悶得慌】

    【難過加一,我國的法律在家暴上真的太無能為力了,雖然法律有規定,可是因為牽扯到了家務事,警察很多時候都是不作為的,總是推諉,加上受害者本身自己的意誌也不堅定,加上有許多前幾樓那樣的傻叉的存在,導致家暴這件事,一直都惡性循環】

    【沒錯,要是能夠嚴格執法,量刑加重,就不信那些人還敢動手,當然那些受害者自己也要硬起來,面對那些明明是被迫害方,自己卻總是龜縮起來等著別人幫助的人,明明應該同情,卻也同情不起來】

    隨著這個案件的揭露,很多全國各處家暴有關的案子被翻了出來,網絡上要求改進家暴有關法案的聲音就不絕於耳。

    因為男女生理體能的差異,往往女人在家庭暴力中會承擔受害的一方,所以這一次網絡上站出來發聲的,很多都是女性,以及一部分同樣致力於男女平權的男性。

    或許也跟這些日子被翻出來曝光在網絡媒體上的案件太觸目驚心,這一股聲勢的力量,前所未有的凝聚和龐大,不像以往,事件的熱度過去以後,就極少有人提及。

    一部分敏感的人察覺到,仿佛有一股勢力潛伏在網絡之中,在熱潮緩慢退去的時候,引發新的爆點刺激民眾的神經,讓這股熱潮比之前更洶湧,更熱烈。

    #江余市王某殺妻,以虐待罪被判有期徒刑七年#

    #深市劉某因無法忍受丈夫的長期暴力,在食物中添加了毒藥,導致丈夫江某死亡,以故意殺人罪被判無期徒刑#

    #黑江市徐某無法忍受丈夫長期家庭暴力,在尋求警方援助無果後逃回臨市娘家,丈夫白某認為徐某存在婚外戀,憤而將妻子徐某以及徐某娘家五口全部殺害,包括徐某年僅兩歲的外甥,以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

    以上種種案件,觸目驚心,這還只是冰山一角,許許多多因為家庭暴力演變的悲劇,無時無刻不在發生。

    這個時候,警察在做什麼?司法在做什麼?誰來保護那些受到迫害的可憐人?

    這是所有人民都關心的問題。

    在一部分案件里,受害者不是不想反抗的,但是某一部分警察的不作為,總是以家務事警方不便處理為由勸解受害者。

    本應該是所有婦女的依靠的婦聯,總是以家庭為重,勸解被迫害的婦女再一次回歸那個存在惡魔的家庭。

    這兩個組織在一些案件里,又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

    還有一部分受害人的父母,他們的孩子,是不是同樣也是劊子手,他們讓一個無辜人忍受著痛苦,成全他們心目中的完美和幸福。

    這一切,真的又是正確的嗎?

    同樣關註著網絡的一部分正在遭受著家庭暴力,卻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選擇忍受這段婚姻的人,看著那些和他們有相同遭遇的人的下場,忍不住動搖了。

    而那些曾經以旁觀者的身份勸說過那些被家暴的朋友或者親人的人,看著一些案例里觸目驚心的照片,也忍不住糾結,他們當初的勸解,應該嗎?

    在這場風波徹底平定之前,他們中的許多人,或許將會輾轉難眠了。

    ****

    “頭,人都聯系上了,包括也林蘭同意回來配合我們重新調查了,不過她得先安排好自己的兒子。”

    時間過去那麼久了,林蘭似乎也是想和曾經的自己告別,聯系電話,住址什麼都換了,為了聯系上她還花了不少的功夫。

    “對啊,當初趙高死的時候,他那個兒子在場吧,聽說好像嚇壞了,不過如果那個孩子在場,他當時或許看到過什麼是我們沒註意到的,或許可以把那個孩子也帶過來問問。”

    其中一個警察提議道。

    “想什麼呢,那個孩子還未成年,再說了,當初親眼看到爸爸的死亡,對他的打擊不小,都半年過去了,依舊在接受心理治療,你想要讓人過來錄筆錄,林蘭這個親媽也不會願意的。”江寧鄙視地看了眼同事說道。

    “王胡東小區對面那個街道監控查看地怎麼樣了,當天有多少個陌生人進出過小區。”劉峰沒管手下們的說鬧,專註著正事。

    兩天時間過去了,案件一點進展都沒有,現在這案子網絡上鬧得很大,上面催得也緊,作為現在這個案子的負責人,劉峰這兩天只睡了三個小時,整個人都憔悴了一圈。

    “因為隔得遠,畫質並不是很清晰,現在技術處正在做處理,到時候拿去給小區物業保安鑒別,估計還需要一到兩天的時間。”

    劉峰皺了皺眉,前兩個案子的時間過去太久,當時的錄像早就過了保存期限,而另一邊發這些照片給那些媒體的人,又定位不到對方的位置,案件陷入了僵局,目前看來,似乎沒有任何突破口。

    “等等。”

    劉峰看著眼前的幾宗案卷,忽然察覺到了一個不知道算不算疑點的巧合。

    “勤宇,我記得之前你在匯報王胡東的案子的時候說過他兒子在一所小學念書,那個小學是什麼名字來著?”

    劉峰看著趙高案子上,對方獨子趙安棟曾經就讀的學校,對著李勤宇問道。

    “好像是明星小學吧,這個名字特別好記。”李勤宇思索了一番,對著劉峰說道。

    看著趙安棟信息登記後面,曾經就讀學校的名字。

    同樣四個字——明星小學!...<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10 08:04 PM

第148章 變態的自我救贖

   “王致函,你跟老師出來一下。”

    正在上課的時候,教導主任和班主任突然出現,叫了一下坐在班級中後段的一個胖乎乎的小男孩。

    網絡上的事情鬧得這麼大,加上作為老師免不了要和學生家長溝通,不少老師都知道王致函的爸爸就是這次號稱是連環殺人兇手作案的被害者之一,同樣也知道了原來在他們不清楚的時候,這個年幼的孩子一直在忍受爸爸對自己的媽媽實施暴力。

    之前覺得孩子有些不合群的老師們有些心疼這個孩子,平日里對他也多了幾分耐心,誰也沒有主動去跟這個孩子詢問關於他家庭的事,就怕掀開孩子的傷疤,可是現在警察過來了,他們只能把孩子叫去。

    不過在來找孩子之前,班主任先給孩子的媽媽打了個電話,讓對方最好現在也過來一趟。

    小胖子不知道老師找自己幹什麼,在進到學校一間會議室, 看到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的時候,還有些不知所措。

    “王致函同學你好,我們有一些關於你爸爸的事,想要找你了解一下。”李勤宇看到王致函過來後,直接就拿出筆記本打算問他一些問題。

    “不好意思,在孩子的監護人沒有到場的情況下似乎並不能錄口供吧,作為未成年學生的老師,我想提醒你,你現在的行為不合規矩。”

    小胖子的班主任也是知道一點法律知識的,看著孩子現在明顯處於有些害怕的狀態,要求在孩子媽媽沒有到場之前,兩個警察暫停他們的問話。

    李勤宇剛剛還真是忘記了這一點,眼前的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按照未成年人保護法,自己不能在監護人未到場的情況下詢問未成年人案件有關的問題。

    他跟孩子和老師抱歉,然後不好意思地拿出來之前準備的糖果遞到小胖子的手里,只是小胖子雖然接了,卻又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沒有吃的意思。

    李勤宇看著孩子的舉動有些尷尬,原本來之前信心滿滿覺得能夠完成隊長的命令,現在忽然間有些不確定了,總覺得自己似乎會無功而返。

    果不其然,在王致函的監護人到場後,他照著隊長給的一些問題一個個問下來,可是似乎一點收獲都沒有。

    然後又和趙安棟以前的老師溝通了一下對方曾經的情況,李勤宇就和另一個警察準備回警局。

    正巧這個時候,因為警察的突然到訪,徐敏怕兒子會有陰影,準備讓兒子請假一天好好放松,兩行人就在校門外碰上了。

    王致函掙脫開母親的手,跑到了李勤宇的面前。

    “你是警察嗎?警察不是應該是守護我們所有人的英雄嗎?為什麼當初媽媽被爸爸欺負的時候,你們沒有把那個大壞蛋抓走呢?”

    王致函不明白,晏老師說了警察是好人,可是帶走惡魔的,並不是眼前這一群警察啊。

    “我不要你的糖果。”

    沒有得到回答,王致函將剛剛李勤宇給的糖果塞回了他手里,一部分還掉在了地上,然後轉身就跑回自己的母親身邊。

    李勤宇楞了楞,久久回不過神來。

    穿上這身制服是他一直以來的心願,他當然想要當一個好警察,就和剛剛那個小胖子說的一樣,成為保護人民的英雄,可是現實看來,小胖子並不信任他,或者說人民並不信任他們警察。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社會的輿論變成了這樣?而這里面,他們真的沒有一點責任嗎?

    李勤宇撿起掉在地上的糖果,想著現在網絡上很大一批人的留言,他們都將那個殺人兇手當做英雄,而致力於找出兇手的他們就是惡人。

    到底什麼是善,什麼是惡,李勤宇忽然有些分不清了。

    *****

    “什麼都沒查出來?”

    劉峰捏了捏鼻梁的位置,本身對那個猜測他也不太看好,畢竟死者的家境都不錯,能夠負擔得起孩子念不錯的私立學校,明星小學在私立學校中的口碑很不錯,其中兩個受害者的孩子碰巧在一所學校里,似乎也不奇怪。

    “劉隊,又有受害者出現了。”

    正當案件膠著的時候,忽然出現了轉機。

    這一次的受害者運氣不錯,居然從兇手手里撿回了一條命,現在還在醫院搶救。

    “是他。”

    江寧看著那些傳過來的資料,看到上面那份受害者的資料時忍不住驚呼,因為照片上的那個人,就是不久前她才遇到過的許南。

    “你認識他?”

    劉峰挑了挑眉。

    “嗯,之前我調去做治安警的時候,他女兒報警告他家暴媽媽,孩子的母親,也就是受害者替自己的女兒承擔了報警的事實,只是最後因為長輩的介入,案子撤銷了,人也又放回去了。”

    江寧默念著自己作為警察的職業素養,可是這一刻她還真想著許南幹脆死了算了,世界上也能少一個禍害。

    “什麼情況,仔細說說。”

    劉峰朝那個送檔案過來的警察問道。

    “今天許南陪同自己的嶽父嶽母還有小舅子去購買小舅子結婚的新房,途中車子突然失控,撞上了馬路一邊的構築物,坐在副駕駛和後座的嶽父母等人受傷較輕,只是不同程度的擦傷和骨折,許南傷勢較重,斷了好幾根肋骨,現在還在搶救。”

    “調查監控發現,許南家的車庫一大早出現過一個陌生人,只是他停車的位置正好處於死角,只拍到了一兩個畫面,沒人知道那個人做了什麼。”

    男警察將監控畫面拍到的照片遞到劉峰的手里,入鏡的,還是那個標誌性的手套。

    現在網絡上的消息堵都堵不住,按理這麼重要的疑點情報,不該鬧得如此喧嘩的,這對破案有很大的影響,如果罪犯掌握了他們的動態,他們就會處於被動的位置。

    劉峰原來以為罪犯應該不會再佩戴這副手套作案了,可顯然他預估錯誤。

    那麼對方依舊佩戴這副手套,是有恃無恐覺得他們抓不到他,還是只是想要挑釁警方呢?

    當然也不排除一些人模仿作案,佩戴這副手套,只是為了將一切都推到網絡上這個很火的連環殺人兇手身上。

    “你們倆個去給傷者錄口供,還有許南的妻子,著重調查一下她。”

    劉峰指了指江寧和另一個警察說道。

    他翻看著手上的那份報告,上面有受害者許南的比較詳細的社會關系。

    “還是明星小學?”

    看著子女那一欄許南女兒許朵正在就讀的學校,劉峰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四個受害者,有三個受害者的孩子都在同一所學校念書。

    “李勤宇,你現在給我去調查明星小學所有教職工的情況,把每個人的檔案都給我送過來,著重調查那些教職工的家庭情況。”

    現在時間給的那麼緊,在缺少證據的情況下,劉峰能做的也只有盡可能的不放過任何一種可能了。

    *****

    “嗷嗷嗷——”

    晏傲天最近發明了一個很有趣的遊戲,就是咬尾巴,甩著尾巴轉圈圈,努力將尾巴叼嘴里,別提多好玩了。

    晏褚看著網絡上的風向按照他的計劃發展,包括現在警局里的一些動向,也在往他期待的方向走,滿意地離開電腦桌,走到空曠的客廳里,抱起那個咬尾巴,咬疼了還嗷嗷叫的蠢狗,幫著它順毛。

    “老婆我錯了,我就是喝多了,我保證以後不碰酒了,你別和我離婚。”

    “這日子我過不下去了,那個殺人犯呢,怎麼不幹脆把你也給殺了,你快把我逼瘋了你知道嗎?”

    “不要離婚,媽媽不要離婚,嗚嗚嗚——”

    “媽的你給臉不要臉,想要我死,我先打死你。”

    “打啊,打不死我你不是男人!”

    “哇——”

    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壞,晏褚幫著晏傲天順毛的動作,頓了頓。

    “嗷嗷嗚。”

    摸得狗正舒服呢,怎麼不摸了,晏傲天邪魅狂狷地睨了晏褚一眼,用自己的尾巴甩了甩他的手背,讓他趕緊繼續伺候。

    伺候的好了,以後它能少啃一條桌腿。

    晏褚笑了笑,手上的動作繼續,就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聽著隔壁的喧囂吵鬧結束,再一次恢複平靜。

    他似乎該考慮給傲天找一個負責人的新飼主了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yayo117 發表於 2018-9-10 08:09 PM

第149章 變態的自我救贖

    “你說那些人到底都是什麼想法,老婆是他們千求萬求娶回去的,結果不好好一塊過日子,凈日里動手,還有那些當爸媽的,女兒被打的那麼慘,不說幫忙出頭,為了錢還縱容著女婿,還有那些女人本身,就不能硬氣一些,好幾次我都想扯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吼了,讓她們腦袋能夠清醒一些。”

    江寧喋喋不休地對著晏褚說道,懷里還抱著這些日子吃的太好,活脫脫一顆圓滾滾的肉球的晏傲天。

    刑警們最近忙翻了天,幾乎隊里的每一個警察吃住都在警局,可是警察也是人,總還是得洗澡換衣服休息的,在警局接連呆了六天後,江寧被特許回家休息半天。

    自從相親過後,江寧和晏褚的交流就沒有斷過,尤其是現在壓力這麼大的時候,她忽然察覺晏褚就是自己的知音,什麼難過糾結的事,全能跟晏褚倒苦水,對方的一些獨到見地,也常常能給她很多寬慰。

    今天碰巧是禮拜天,江父江母約了退休的老朋友一塊登山去了,因為案子沒破,江寧也沒心思在家休息,幹脆直接就跑晏褚這兒來了。

    人和人的緣分還真奇妙,擱以前江寧是絕對不相信自己只是跟一個陌生男人相了一次親,就和對方產生至交好友一般的感情的,什麼關系都沒確定下來呢,就巴巴地跑人家里來了。

    可現實就是如此,眼前的男人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你和他一塊相處的時候,覺得整個身心就能靜下來,煩躁全消。

    偶爾江寧也會想,做刑警這一行的,時常會被那些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氣的幾宿幾宿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跟晏褚在一塊,這些毛病倒不需要擔心了,或許兩人相處的時間長了,真互相搭夥過日子也未嘗不可。

    尤其是在她厚著臉皮在晏褚這兒蹭了一頓午飯後,恨不得以後直接就將自己的嘴和胃留在晏家,再也不帶走了。

    白蹭了一頓午飯的江寧本來是想幫著洗碗的,只是晏褚怎麼會讓她一個客人洗完呢,把人從廚房給趕出去了,江寧就腆著吃撐的肚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幫晏傲天順毛,順帶著跟晏褚說著自己這些天遇到的糟心事。

    她講的都是現在網絡上能夠查到的,一些保密的消息,只字未提。

    “嗷嗷嗷——”

    晏傲天有些不安分了,忽然從江寧的懷里蹦跶出來,圓溜溜像一個活動的皮球,朝屋里鉆去。

    哈士奇這種狗是出了名的搗蛋,江寧怕沒看顧好讓晏傲天把家給拆了,也沒多想,跟著走了過去想把那小奶狗重新抱回來。

    “嗷嗷嗚——”

    果不其然,也就一晃眼的功夫,那小奶狗還真就搗了個蛋,不知道是不是晏褚自己沒把抽屜給關好,江寧進去的時候,它已經爬到了抽屜里,屁股高高撅著,腦袋一個勁的往里鉆,不少衣裳都被拱了出來。

    江寧看著那掉落一地的襪子內褲,有些臉紅,畢竟這都是一些私密的內衣,她想著趕緊把晏傲天抱出來,躡手躡腳從那堆散落的內衣褲中走過,雙手抱住小奶狗就要帶著它往外走。

    “嗷嗚——”

    晏傲天嘴巴里叼著一副手套,最近主人最愛跟它玩找手套的遊戲了,只要它找到了手套,準會給它吃好吃的牛肉幹。

    小奶狗張著嘴,一臉得意,原本叼著的手套也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江寧低頭一看,頓時楞住了,這副手套最近她見得多了。

    範思哲去年出的男款手套,經過圖像比對,兇手當時手上佩戴的手套就是那一款,只是這並不是什麼限量版的手套,加上華國一直以來盜版猖獗,市面上有許多價格更低廉,樣式卻一模一樣的手套存在。

    江寧沒想那麼多,只以為晏褚只是正巧購買了同樣款式的手套。

    畢竟就晏褚的人品相貌,和連環殺人犯完全扯不上關系啊,江寧可不覺得一個看著就讓人愉悅舒服的人,會是什麼壞人。

    劉峰放了江寧半天假,但是江寧也沒真的休息半天才回警局,跟晏褚陪著晏傲天玩了一會兒,又回家洗了個澡,然後直接就回警局了。

    “老大,明星小學的教職工全都調查了。”

    她回去的時候,正巧之前劉峰讓李勤宇去查的關於明星小學老師的情況都出來了。

    “有沒有哪個可疑的?”劉峰一頁頁翻著資料問道。

    “可疑什麼不好說,但是你著重讓我們調查教職工的家庭情況,還真有幾個有問題的。”

    李勤宇將劉峰拿手上的那幾疊資料中的某幾分抽出來。

    “這個是明星小學的保安,有家暴史,只是在我們警方登記記錄上沒有留檔,因為他媳婦每次挨打都忍下來了,還是我們的民警在走訪的時候,從他家鄰居那兒聽來的。”

    劉峰將那疊資料放在一旁,按理來說,這個案件的兇手很有可能是曾經家暴的受害者,而不會是施暴者。

    “還有這個女教師,父母離異,當年離異的原因也是家暴,這些年她爸爸生意失敗,似乎一直在騷擾她們母女,報了好幾次警,但畢竟他們的關系是父女,警察不方便受理。”

    這話說的李勤宇有些心虛,雖然這案子也不是他經手的,可這樣無能為力的案子存在,也說明了他們警察在執法時的缺失。

    劉峰點了點頭,將那個女老師的資料另外放在了一邊。

    李勤宇一份份說下來,嘴巴里的口水都快說幹了,直到講到了最後一份。

    “這個是明星小學的鋼琴老師晏褚,他的情況,更複雜一些。”李勤宇抽調出最後一份資料,遞到劉峰的手里。

    打印的資料是黑白的,不過即便如此,也不損照片中的男子俊秀溫潤的氣質,劉峰是個粗人,但是看著這張照片,覺得古人稱頌的如玉君子,說的也不過如此。

    他們畢竟是男人,同性對於他們的吸引力更小一些,劉峰也就感嘆了一下,然後就讓李勤宇趕緊往下說,聽他的口氣,這晏褚的問題似乎還很大。

    “晏褚的媽媽在他九歲那年去世,爸爸在他十三歲那年去世,他母親的妹妹是他的監護人,在晏褚的母親去世後帶他來了臨江,所以他的戶口雖然已經遷到了臨江市,可是並不算是臨江本地人。”

    “等會兒,他母親早逝,可那時候他父親還活著,怎麼都不會是他小姨成了他的監護人啊。”

    劉峰打斷了李勤宇的話,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將資料直接往後翻。

    “沒錯,因為母親死後他父親坐牢了,所以他的小姨成了他的監護人,至於他父親,在坐牢後因為意外死在了監獄里面。”李勤宇看老大已經看到了那頁資料,不過還是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補充了一遍。

    江寧在聽到他們說起晏褚這個名字的時候就走到了倆人邊上,她知道晏褚是小學音樂老師,可還真忘了對方是教哪所小學的,她也只知道晏褚的父母在他小時候就去世了,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麼去世的,意外還是疾病。

    此時她站在劉峰身後,一目十行地看著那份幾乎涵括了晏褚從出生到現在一些主要經歷的資料,滿是不可置信。

    “晏褚的生父有長期的酗酒家暴史,其母不止一次提出離婚,聽說是那時還是孩子的晏褚哭鬧,一直沒有離成。晏褚的父母模樣普通,偏偏他出落的好,有一次晏褚生父喝醉酒聽了別人的讒言,覺得晏褚不是他親生兒子,是晏母跟別人偷生的,暴怒之下就拿起酒瓶想要打他,結果當然是晏母替他擋下了,玻璃碎盤割開了大動脈,晏母也搶救無效死亡。”

    李勤宇在說起晏褚的經歷的時候有些沈痛。

    “因為晏褚生父辯護是醉酒後動手,本意不是殺人,最後以虐待罪,判了六年,而晏褚似乎也因為受了打擊,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他的啞疾,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心理因素造成的,在晏褚的母親死後,他們那一片流言很多,他小姨就帶他來了臨江市,花了很多心血幫晏褚治療心理上的問題,據調查的資料來看,晏褚的心理醫生覺得他恢複的很好,除了依舊不願意說話外,而且晏褚的同事,學生,鄰居對他的評價都很高,幾乎是個處處完美的人。”

    “老大,你覺不覺得這個鋼琴老師的情況有些複雜,要不要我們叫他來警局問下情況?”李勤宇忍不住開口問道,對方的經歷很值得同情,可是要說作案動機,他的情況安全符合啊。

    “不可能的,他不會是殺人犯。”

    劉峰還沒有回答,江寧就突然脫口而出道。

    “江寧,你認識他?”劉峰本來還在思索,看到江寧的反應那麼激烈,忍不住好奇問道。

    “劉隊,他真的是個很善良的人,所有人都可能殺人,就他不可能。”江寧是真的覺得晏褚不是殺人犯。

    她當了那麼多年的警察,可從來沒有哪個人能讓她感覺如沐春風,她不信那個眼神透徹,永遠笑的溫和的男人,會是犯下多起殺人案件的兇手。

    當然,她也不信那些經歷真的是他遭遇的。

    江寧覺得自己的腦子很亂,理不清思緒,與此同時,那副剛剛在晏褚家看到過的手套,也開始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江寧卻沒有告訴劉峰。

    “劉隊,又出事了,花園小區,那個連環殺人犯直接把人帶天臺了,現在我們的人和一些得到消息的記者都趕過去了。”

    刑偵隊忽然沖進來一個人,對著劉峰說道。

    “所有人都和我一塊出發。”

    劉峰肅穆,手里的資料暫時放到一邊,讓手下的人全部準備出發花園小區。

    唯獨江寧一個人在辦公室站了很久,直到有人催了,這才慌神的跟著離開。

    花園小區,那不是晏褚居住的小區嗎?

    實際上晏褚也很無奈,在他原本的計劃里,江寧應該告訴劉峰自己的發現,可是據他一直監控的警局里的畫面顯示,江寧猶豫了,沒有辦法,他只能開啟另一個計劃,殊途同歸,最後的結局總是一樣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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