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堂燕歸來 -【三國之無限召喚】《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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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40 PM

第一百五十章 坐穩徐州擁美人

  張飛發狂,英布卻面色沉靜,不怒不急,手中長刀大開大闔,每一刀都挾著堂堂正正之氣。

  二人戰成一團,轉眼間已走過三十餘招。

  刀鋒與矛刃飛舞開來,重重的寒影四面激射,只將四圍數丈內,掀起滾滾的塵霧,凡被捲入刃風中的血肉之軀,無不被斬得肢飛血濺。

  蛇矛上的力道越來越強,張飛已進入到半狂狀態,毫不吝惜氣力的攻出每一招。

  英布漸感兵器上傳來的力道愈強,終於也感覺到了壓力。

  對手壓迫性的狂攻,卻惹起了英布傲氣,這位漢初三大將之一的名將英魂,陡然間一聲暴喝,抖擻精神,臂上的力道如驚濤忽起。

  張飛原想自己稍稍壓制住英布,卻不料英布還保存了實力,只眨眼間招勢威力大增,幾招便將他的瘋狂攻勢擋了回去。

  “不愧是英布啊,連項羽都不敢輕視的猛將,張飛,你不是猛麼,現在我找個更猛的人對付你,滋味怎樣……”

  陶商一聲狂笑,拔劍在手,喝道:“夫人,率全軍壓上去,一舉掃蕩大耳賊。”

  喝罷,陶商當先殺出。

  花木蘭舞槍環護在側,率領著千餘親兵,如潮水般壓了上去。

  前有輕騎撕亂敵陣,今陶商又大舉壓上,兩相合擊,頃刻間便將張飛麾下的青州兵,殺得血流成河。

  張飛已越發焦躁,眼見戰不下英布,而已軍又陷入潰局,他卻無力回天。

  掠陣的陶商,已看出了張飛的情緒變化,知他戰意已怯,大聲喝道:“張飛,先讓我的大將陪你玩玩,等我去取了劉備的人頭,再來收拾你。”

  此言一出,張飛身形一震,心中的焦慮更增。

  關羽被廉頗拖住,自己又被英布糾纏,全軍皆已壓上,劉備那邊只餘不到五百親兵,若給陶商騎兵突破,直取劉備,誰還能救得了。

  心中憂懼,張飛不覺便分了神,手中蛇矛上的攻擊力悄然減弱。

  英布聽得陶商的話,知道自家主公這是在故意干擾張飛,他很快就覺察到張飛的招式有所遲滯,立時意識到陶商手段奏效,即刻盡起全身之力,刀鋒如道道流光而出,施展平生武藝,發起了最猛的一波狂攻。

  張飛陡覺壓力倍增,只能傾盡全力應對,額頭已隱約滴汗。

  以他二人的武力值,若想分出個勝負,沒有個千餘招又豈能見分曉,但現下張飛擔心劉備安危,戰意已瀉,招式上一旦落了下風,自然便陷入被動。

  二十招走過,張飛已無心再戰,強攻幾招,抽得空隙撥馬跳出戰團,望著劉備方向便逃奔而去。

  ……

  張飛敗走,關羽這邊日子也不好過。

  他自己是跟廉頗戰成不分勝負,麾下士卒卻被陶商殺得四分五裂,紛紛崩潰。

  “關羽,這次你有膽休走,老夫陪你戰個痛快,咱們就分出個勝負。”激戰中,廉頗以一種戲虐的口氣昂首笑道。

  關羽一心想殺廉頗,完全沒有察覺到戰場的變化,此時斜目一掃,才發現己軍已敗潰將近。

  他更震驚的發現,連張飛的青州兵也被擊敗,陶商的大軍正撕破他們的陣形,向著劉備方向殺去。

  敗局已定,劉備有危,關羽豈敢再戀戰。

  “老匹夫,我關羽早晚會取你和那小賊的性命!”關羽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怒駡一聲,搶攻幾招跳出戰團,也向劉備所在撤逃而去。

  兩路劉軍,統統敗潰。

  中軍處的劉備,默然的坐在馬上,臉色鐵青。

  沉默如水的表情下麵,劉備的心卻在滴血。

  想當初逃出徐州,忍氣吞聲的投靠曹操麾下,受了多少白眼,好容易才重新拉出了這支隊伍。

  他滿以為,憑藉著這支兵馬,可以重新殺回徐州,就算不能即刻奪下徐州,至少也能擊敗眼前的陶商,奪下彭城這個立足之地。

  誰想到,他卻再一次的敗給了陶商,又是一場慘敗,希望再度被陶商破滅。

  “陶商,陶商——”劉備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暗暗的在咬牙。

  前方處,敗兵狼狽逃還。

  數騎當先飛奔而至,正是自己的兩個弟弟。

  二人面帶愧色,勒馬于前,張飛口中愧然道:“大哥,我二人無能,擋不住陶賊,這場仗咱們又輸了,快撤兵回小沛吧。”

  “沒想到那陶賊竟然有備而來,還帶了重騎兵,如果沒有那一百重騎,這一戰咱們必勝無疑!”關羽雖失敗,卻不願意正面承認。

  劉備的眉頭暗暗一凝,眼眸中瞬間浮現一絲陰霾,一時沉吟不語。

  前方處,陶軍已如潮水般襲來,“殺大耳賊”的喊叫聲,震破天地。

  “大哥,敵兵馬上就要殺到,速速撤兵,再做打算吧”關羽沉聲勸道。

  劉備也不是頭一次面臨山窮水盡的境地,他的心情很快就平伏下來,只沉默了許久,便無奈一歎:“罷了,勝負乃兵家常事,今日且叫那小子於囂張一回,咱們走。”

  說罷,劉備撥馬先走,關張二人緊跟於後,帶著千餘號敗兵,一路向著小沛方向逃去。

  本就處於劣勢的劉備軍,而今主將一走,更是不堪一擊,片刻之間便死傷幾盡。

  陶商率領著得勝大軍,一路窮追,一直追出二十餘裡,方才止步。

  殘陽西斜,將本就血染的原野,染的更加腥紅。

  陶商駐馬於遍地伏屍間,環望那一面面殘破的“劉”字大旗,年輕的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無盡的痛快。

  “嘀……系統掃描,宿主獲得彭城遭遇戰勝利,獲得魅力值3,宿主現有魅力值58。”

  3點魅力值,不容易啊,就差2點就可以重回60的魅力值,自前番跟甘梅聯姻,消耗了十幾點的魅力值後,他的魅力值就一直在60以下摸爬滾打,現在終於又快要賺回來了。

  此役大破劉備,奪取彭城,可以說是徹底坐穩了徐州,又得英布這員可比張飛的猛將,當真是賺大發了。

  “夫君,咱們怎麼不繼續追了?”花木蘭一身染血,還殺到意猶如未盡。

  陶商卻不打算再追下去,繼續追就要追到曹操的地盤,眼下自己新得徐州,人心未盡附,還不是跟曹操全面開戰的時候。

  “差不多就行了,也該是回去收拾人心的時候了。”陶商一笑,撥馬轉身,率領著得勝的大軍,揚長而還。

  此刻彭城已不戰而下,陶商便留老將廉頗,率四千精兵駐紮于彭城,防範西面曹操,自率大軍還往下邳。

  幾天後,一場盛大的慶功宴,在原本屬於呂布,如今卻成了陶商州府的大堂中舉行。

  接連幾場大戰,南敗袁術,內破呂布,西勝劉備,勝的痛快,戰果如此之豐厚,陶商得了徐州,諸將各獲重賞,這場酒宴自然是充斥著歡快的氣氛。

  陶商從黃昏喝到入夜,直喝到酒醉七分時,方才盡興罷宴,在妻子花木蘭的攙扶下,還往內堂寢房。

  步入房前時,甘梅早已守候在那裡,眼見陶商回來,忙也上前攙扶。

  今日的花木蘭,身著素衣,難得也略施了脂粉,幽幽的芳香沁入鼻中,攪得他心神蕩漾。

  而童顏巨峰的甘梅,緊緊攙扶著自己,巨峰起伏跌宕,那深深的溝壑,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更晃得他心中烈火悄生。

  陶商的一雙眼睛,深深的陷入那深溝之中,肆意的欣賞,只將甘梅瞧得面色含羞,臉畔生暈,不由將眼側開,不敢正視陶商的目光。

  為掩自己的羞澀,甘梅笑道:“夫君連敗呂布和劉備,威震天下,眼下下邳人人都在議論夫君的功績,妾身聽著歡喜的緊呢。”

  陶商當然知道,甘梅這是有故意取悅自己的成份在內,但這話由自己的女人說出口,任何一個男人豈能不會有幾分得意。

  他便哈哈一笑,將甘梅的腰際摟住,甘梅嬌軀一顫,畔間湧現幾分羞意,卻扭著腰枝扶著陶商步入堂中。

  花木蘭眼見自己的夫君,當著自己的面,便跟甘梅這般親昵,不由杏眼瞪了他一眼,暗生幾分醋意。

  只是她也知道,甘梅已是夫君的妾室,自己只能跟她分享同一個男人,就算心中有妒意,也只能強忍住。

  心中雖然明高著,但眼見陶商當著他的面,如此撫摸甘梅,還是覺得有些尷尬。

  輕歎一聲後,花木蘭也只得裝作視而不見,跟著走了進去。

  甘梅顯然要比花木蘭要放開許多,雖然一臉羞紅,卻笑顏迎奉陶商,為他寬衣解帶,扶他上榻,做的很是自然。

  寬衣解帶的陶商,已是滿臉牙意,壞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接著要做什麼,已是不言而喻。

  “夫君也累了,今晚就讓妹妹來伺候夫君吧。”花木蘭說著就要轉身離開。

  就在她剛要轉身時,陶商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掠過一絲邪笑,一把將花木蘭拉住,笑眯眯道:“這床榻足夠寬,夫人也一起留下吧。”

  花木蘭先是一怔,立時明白了陶商的壞心思,瞬間羞得滿面通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18 AM

第一百五十一章 共侍

  再明顯不過,陶商這是要他們這一妻一妾,二婦一起伺候他。

  甘梅也花容一變,童顏頓時羞紅到耳根子,卻不想陶商興致這麼壞,竟要令她二人同時服侍入睡。

  甘梅雖然比花木蘭放得開,但到底也是富貴人家出身的大家閨秀,內心中到底還是有幾分矜持殘存,讓她當妾沒有問題,但要她和花木蘭這個正妻,一起服侍了丈夫,豈能沒有幾分難為情。

  花木蘭就更不用說,堂堂巾幗英雄,單獨伺候夫君,隨便怎樣都行,讓她跟甘梅一起來伺候陶商,當然會覺得不自在。

  “夫君,妾身一人服侍夫君就夠了,我看姐姐也多喝了幾杯,似乎有些醉了,就讓她早些去休息吧。”甘梅挽著陶商的笑,酥紅著臉笑道。

  花木蘭眼神一動,她很快就聽出,這是甘梅給自己解圍,忙是手扶著臉畔,佯做酒醉之狀。

  她二人這點小把戲,陶商豈看不出來,她們越是羞,越是不願意,就越是誘得陶商邪念狂生。

  他便眼角鉤起壞笑,嘿嘿笑道:“夫人她海量,才喝了幾杯而已,怎麼會就醉了呢,來來來,良宵苦短,咱們趕緊歇息。”

  她二人見陶商如此堅決,又是羞又是尷尬,彼此相看,不知該如何是好。

  “夫君……我們……”

  她們滿臉嬌豔如火,眼眸羞意如潮而生,卻是吱吱唔唔,不作反應。

  陶商早已急不可耐,一手攬住花木蘭,一手摟起甘梅,便要拉她們入榻。

  房中紅燭高燒,紅羅紗帳,一派春意濃濃的氣息,更是攪得他心頭蕩漾。

  原來甘梅早已提前準備好,營造出春意濃濃的情調氣氛,等著跟她共渡良宵,只是她卻沒有想到,陶商要讓她二人一起服侍。

  “梅兒,原來你早就準備好了,這幾日為夫征戰在外,讓你獨守空房,是不是很想為夫啊,嘿嘿……”

  壞笑著,陶商將甘梅狠狠往懷裡一攬,冷不防在她那濕潤的朱唇上一吻。

  甘梅嬌軀一顫,本能的哼吟了一聲,又想起姐姐花木蘭就在旁邊,頓時羞得畔生紅暈,輕輕的將陶商推拒開來。

  這般情景,花木蘭看在眼裡,心中醋意頓生,心頭小鹿卻又砰砰加速跳動,莫名的悸動,如潮水般在心底翻騰,她的身子立時躁熱起來。

  “為夫一向公平,親了梅兒,怎能不親木蘭呢,來,親一個……”陶商笑眯眯的將花木蘭拉過來,又要去吻她。

  花木蘭羞得是心兒砰砰亂撞,本欲推拒開來,以她武力值的力氣,想要把陶商推開,自是易如反掌。

  卻不知為何,她的雙臂就像是虛脫一般,鬼使神差的竟然使不上力氣,只能任由著陶商把自己拉近,無奈之下,只好紅著臉閉上了眼睛。

  將這二婦各親一口,陶商哈哈大笑,往榻上那麼一躺,笑嘻嘻的欣賞著兩個滿面羞紅的佳人,眼神示意著她們。

  陶商的意思已很明顯,二婦豈能不領會。

  甘梅輕咬著朱唇,眉目含羞,悄悄望向了花木蘭,那般表情,似是在徵詢她這個正妻的意見。

  畢竟,花木蘭才是正妻,這種事人家若不願意,她這個妾室豈能獨做決斷。

  花木蘭當然是花容寫滿尷尬,以她的性情,其實是打心眼裡不願做這等有些“羞恥”之事。

  然服侍丈夫,天經地義的道理,在她心中又深種,就算心中不願,但為了讓夫君高興,她也不得不做。

  況且,她的心底深處,竟有一種蠢蠢欲動的心思,仿佛竟還有些許期待。

  暗暗一咬牙,花木蘭終於下了決心,輕歎一聲,含羞道:“梅兒,只要夫君高興,咱們又有什麼關係。”

  甘梅會意,心兒跳動加快,素手揉著衣襟,低著頭“嗯”了一聲。

  兩個女人等於是達成了共識。

  陶商早就心火難耐,便用手拍了拍錦床,笑眯眯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還在等什麼。”

  花木蘭輕吸一口氣,花容堆笑,扭動著豐臀蠻腰匍匐上前,如蛇一般纏上陶商的身體,軟軟的縮入了他的懷中。

  原本比較放得開的甘梅,這會功夫反而又矯揉造作來,扭捏在原地,遲遲不肯上榻。

  花木蘭便回頭向她使了個眼色,招手道:“妹妹還在等什麼,休讓夫君等急了,快上來吧。”

  到了這個地步,甘梅哪裡還有猶豫的機會。

  而且,和花木蘭一樣,她的內心之中,也隱隱有一種悸動。

  她便輕吸了一口氣,童顏綻放著媚笑,只得邁著小碎步,胸前巨峰跌宕起伏,帶著一身的羞意步上榻來。

  花木蘭伸手將她拉著躺了下來,她便也紅著臉,楚楚可人的投入了陶商的懷中。

  陶商懷擁著這兩位佳人,心中自是豪氣勃發。

  天下英雄殺得你死我活,為得不就是江山美人,打拼江山卻不盡坐享美人,這辛苦打下的江山卻又有何意義。

  眼下左擁右抱,那真是真正的英雄所為,當真是痛快之極。

  “兩位夫人,為夫今天就叫你們瞧瞧為夫的厲害,哈哈……”

  陶商放聲大笑,一躍而起,如那雄風勃發的獅子一般,精神抖擻的撲向了錦床上的那兩個可人的獵物。

  紅帳熏暖,美人承歡。

  這暖意融融的內室中,不知不覺已是春光霖霖,男女的喘息與嬌吟之聲雜糅在一起,交織成了一曲靡靡的樂章。

  “嘀……系統掃描,花木蘭甘梅產生情愛,宿主獲得仁愛點23,宿主現有仁愛點23。”

  ……

  一宿快活。

  翌日醒來時,早已天光大亮,太陽曬到了屁股。

  陶商睜開眼來,伸了個懶腰,左右一掃,卻見花木蘭這個正妻,和甘梅這個妾室,兩位佳人就在旁邊,各自枕著自己的半邊胸膛熟睡著。

  二位佳人皆是紅光滿面,就像久旱的花朵,經受了甘霖的洗禮,終於得到滋潤,盛開的更加嬌豔。

  腦海中,昨晚的驚心動魄,歷歷在目,眼下回想起來,何等的舒服。

  陶商再伸一個懶腰,一屁股坐了起來。

  他這麼一動,正睡得香甜的兩位夫人,便被他來擾醒,睜開朦朦朧朧的眼睛,視線漸漸清晰時,卻正好看到了彼此相對的目光。

  當她們看到彼此一衣不遮,披頭散髮的樣子時,頓是滿臉的尷尬,忙是將頭扭開不敢相視,卻是各扯著半邊被角,手忙腳亂的穿戴起衣裳來。

  陶商卻也不急著起身,笑眯眯的欣賞著兩位難為情的夫人。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親兵在外稟報,稱那個被軟禁在府中的呂靈姬,大清早晨便發起了脾氣,不吃不喝,又砸東西,看守的婦婢們壓制不住,請示陶商如何做處置。

  “這個小賤人,大小姐脾氣又犯了,等我去治她。”陶商好心情被擾亂,心有不爽,便跳下榻去。

  花木蘭和甘梅二人,這時候已粗粗的穿好了衣裳,二人臉上暈色稍褪,顯然已不再尷尬。

  陶商卻還沒來得及著衣,這般往她二人跟前一站,她二人看在眼裡,頓時便又畔生霞色,尷尬之情又生。

  陶商卻假做不知,正兒八經的抱怨道:“兩位夫人,為夫昨天為你們鞠躬盡瘁,怎麼你們連服侍為夫穿下衣都不願意啊。”

  花木蘭二人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忙是紅著臉上前服侍陶商穿衣盥洗。

  一個是戰場上殺人無數的巾幗英雄,一個是歷史上劉備的夫人,蜀漢的甘皇后,眼下卻伺候著自己這個曾經的紈絝子弟,這是何等的快活啊。

  衣裳穿罷,陶商推門而出,花木蘭和甘梅送了出來。

  “兩位夫人好好休息吧,咱們晚上再好好的聊聊……”陶商一臉壞笑,那話中的意思,竟是昨晚一宿折騰還不夠,今晚還要再繼續。

  兩位佳人臉蛋頓時一紅,甘梅低眉含笑,花木蘭卻白了他一眼,臉上卻也掛著含羞的笑意。

  陶商哈哈大笑,揚長而去,走之前趁她二人不注意,還突然在她們翹臀上狠狠拍了一把。

  她二人愣怔一下,方才回過神來,兩張紅光滿面的嬌豔容顏上,又染上了一層如霞的暈色。

  陶商直奔後府,一入院中,便聽到了呂靈姬那熟悉的大罵聲,隱約還能聽到哐哐的摔東西聲。

  門外看守的那些婦婢們,一見陶商前來,皆是松了口氣,忙低頭見禮相迎。

  房門打開,陶商大步邁入其中,還沒站穩,猛的撞見一件陶器迎面飛來,陶商急是將頭一側,哐的撞在了身後門楣上摔成了粉碎。

  就在陶商剛剛轉過身時,呂靈姬又端起了另一件陶器,作勢就要扔過來。

  陶商劍眉一凝,厲喝一聲:“小賤人,你反了不成,給我放下!”

  他這一喝,威勢凜凜,有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正發脾氣的呂靈姬,不由嚇了一跳,高舉的雙手,一時僵在了半空,抬頭一見是陶商,瞬間怒容更盛。

  她眼神中遲疑了一瞬,貝齒一咬嘴唇,將手中陶器奮力擲向了陶商。

  陶商閃身躲過了擲來之物,卻被激怒,沉聲喝道:“好你個小賤人,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我看你是屁股又癢癢了,又想找打。”

  呂靈姬卻昂首挺胸,傲然的面對著陶商的怒視,秀鼻微微上揚,似乎在向陶商示威一般。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邪冷的之笑,一步步走向了她。

  呂靈姬從陶商的眼神中,看出了幾分不詳的徵兆,想起前番被俘時,被陶商的羞辱,不由背上一寒,本能的往後縮了幾步,口中顫聲道:“姓陶的小賤,你想幹什麼?”

  “想做什麼,哼……”

  陶商冷笑一聲,擺手喝道:“來人啊,把這小賤人給我吊起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18 AM

第一百五十二章 抽到你服

  左右那些悍婢一得令,一窩蜂的就擁了上來,要把呂靈姬給控制住。

  陶商也逼上前來,親自動手,非要好好出一口惡氣不可。

  想當初,可是他呂布求著自己跟他聯手對付劉備,卻不想呂布翻臉就不認人,不但公然包庇劉備,接著還翻臉發兵,糾集了一大幫子的幫手,想要滅掉自己。

  至於這個呂靈姬,幾次三番的還想置他於死地,此仇此恨,陶商如何能忘記。

  對於呂布,陶商是有恨的,但這個呂靈姬是個女人,陶商本不屑于針對一個女人,只要她老老實實的做俘虜,陶商自會好吃好喝的養著她,不會對她怎樣。

  誰曾想到,這小賤人如此不識抬舉,做了階下囚還死性不改,一副大小姐的脾氣,整天大吵大鬧也就罷了,還敢屢屢對自己出言不遜。

  她已經超過了陶商的忍耐限度,即使她是個女人,陶商也必須要給她的點教訓,讓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處置。

  而且,陶商還要親自動手,從她的身上獲取寶貴的殘暴點,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你放開我,你敢動我,信不信我咬舌自盡,死給你看,你若逼死了我,我父帥是絕不會放過你的。”呂靈姬有點慌了,拿自殺來做威脅。

  陶商不屑一笑,“夠剛烈的,那你就咬給我看看,我倒要瞧瞧,天下第一武者的女兒,到底有沒有自殺的勇氣,你是真剛烈還是假剛烈,要是你真敢自盡,我陶商打心眼裡還要佩服你。”

  陶商說著,繼續逼近呂靈姬,雄健的身軀,已然貼了上去。

  呂靈姬嘴上說得剛烈,甚至在某個瞬間,的確有一狠心就咬了舌頭的衝動,但直到陶商鐵塔般的身體貼上來時,她卻始終都沒能咬下去。

  和大多數人一樣,哪怕表現得再剛烈,卻到底是血肉之軀,豈能不怕死的道理。

  “原來堂堂溫侯的女兒,也只是個貪生怕死之徒,只會耍耍嘴炮而已。”陶商不屑的冷笑著,手已按在了她的身上,試圖幫著左右婢女,按住她的掙扎,好將她給吊起來。

  呂靈姬的嬌軀微微陣顫著,緊咬著紅唇,滿面的羞紅,緊緊皺著眉頭,恨到咬牙切齒。

  就在陶商的手,按到她的頸邊時,呂靈姬突然間張開嘴來,狠狠的咬向了陶商的手掌。

  好在陶商早有準備,一見她頭動彈,便急將手移開,避過了這兇狠的一咬。

  一咬未中的呂靈姬,以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陶商,容顏猙獰到像一頭想要咬人的小母狼一般。

  “還敢咬人,很好!”

  陶商劍眉一凝,怒從心起,退後一步,喝道:“都麻利一點,快把她給我吊起來。”

  左右婢女齊齊用力,將她的雙手綁起,吊在了房梁上,只留她的雙腳勉強的撐地。

  “拿酒來!”陶商又喝令道。

  美酒奉上,陶商也不用杯子,只仰頭連灌數口。

  幾口酒進喉,陶商神色更加殘冷,擺手喝道:“把這小賤人的褲子給我褪下三分。”

  被吊著的呂靈姬嚇了一跳,一臉的凶相頓消,急又是掙扎扭動起來,卻被婢女們按住,三下兩下便把褲子扯下三分,半邊雪丘便呈現出來。

  “陶商,你個淫賤,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呂靈姬何曾受過如此羞辱,已是羞憤得一張小臉幾乎要炸出血來,廝歇底裡的大罵。

  呂靈姬以為,陶商要行禽獸之舉,想要霸佔她的身子。

  可惜,她想錯了。

  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方諸侯,陶商從不誨言自己愛美,但他卻有自己的底線,有些事他是決不會去做的。

  陶商只是嘴角揚起一抹邪笑,手一揚,喝道:“給我去折一根柳枝來,我要親自動手,抽她的臀腚,抽到她老實為止。”

  呂靈姬驀然變色,她這才猛然明白,陶商不是要強佔她的身體,而是要像教訓不聽話的小孩子那樣,抽她的屁股。

  “陶商奸賊,你敢——”

  一個敢字還未出口,婢女已將柳枝折來,陶商接過手中,二話不說,照著那雪丘就是一柳鞭下去。

  啪!

  枝條落下,一聲清亮的脆響,雪丘之上立時添了一條細細的紅印。

  呂靈姬痛得嬌軀一顫,貝齒緊緊咬住紅唇,硬著憋著不哼出聲來,非要在陶商面前繼續裝剛強。

  “很好,果然夠剛烈,還不服是吧,那我就抽到你服。”陶商冷笑一聲,仰頭再灌一口酒,又是揮手一鞭子抽了下去。

  啪!啪!啪!

  陶商手上不停,一鞭接一鞭抽在那雪白的丘地上,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房中,七八鞭子下去,雪白之上已是道道紅紅的印痕。

  呂靈姬卻只恨恨的瞪著陶商,緊咬著牙關,身子痛得嬌軀亂顫,鼻息喘喘,額頭間,鬥大的汗珠直淌。

  堂堂天下第一武者的女兒,自幼受盡尊榮嬌橫,如今卻為陶商扒了褲子打屁股,還有什麼比這更大的羞辱,心高氣傲的呂靈姬,幾次就恨不得咬舌自殺。

  她終究卻下不了狠心。

  表面看起來剛烈,但內心裡,她依舊不過是個女流之輩而已,多少男人都沒有自殺的勇氣,更何況是她一個女兒家。

  啪!啪!啪!

  清脆的響聲,回蕩在房中,那兩片雪白已為鮮紅取代,呂靈姬痛得已開始牙根發抖,連咬牙的力氣都快要沒有。

  一鞭接一鞭下去,陶商宣洩著心中積聚的怒火。

  抽鞭子這種手段,實際上是一種極難忍受的刑罰,除了極少部分擁有超強意志的鐵人之外,基本上沒有人能抗住這鞭子的抽打。

  陶商敢斷定,呂靈姬絕不是那極少部分人之一,如果她真有這般意志的話,先前早就咬舌自盡,也不會苟且偷生,任由陶商來懲罰。

  “嘀……系統掃描,宿主對呂靈姬實施殘暴,宿主獲得殘暴點13,宿主現有殘暴點13。”

  11點殘暴點,可真是不少啊,看來呂靈姬單項武力值頗高,從她身上獲得的殘暴點,也遠比淳於瓊這樣的低級別“提款機”要多。

  “哼,不服是吧,那就等著做我的提款機吧,以後每個月都讓你銷魂一次……”

  陶商心中冷笑,手中柳枝繼續抽打不停。

  他到底武力值也就50幾點,全力有限,抽了幾十鞭後力氣便不足,響聲變得弱了下去。

  虧的是抽鞭子的是陶商,這要是換成樊噲這種,這幾十鞭下去,怕早就抽死了呂靈姬。

  而且呂靈姬到底也是習武之人,承受能力強,否則換成甘梅這樣弱不禁風的女子,別說是幾十鞭,幾鞭子就抽到昏了過去。

  饒是如此,幾十鞭抽下去,也夠呂靈姬喝一壺的了,這會功夫,她已滿身為冷汗浸透,臉色蒼白如紙,離崩潰只差一步之遙。

  “呂靈姬,你還妄想呂布會救你麼,別癡心妄想了,別忘了當初呂布為了生存下去,是如何把你嫁給袁耀那個獨眼龍,突圍失敗,他又是如何獨自逃走,把你丟給了我的,你不肯敢服,想要呂布堅守你呂氏的尊嚴,可惜,你那武道天下第一的父親,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

  陶商雙管齊下,手中繼續抽鞭子,嘴上進行精神上的打擊。

  屁股痛到鑽心的呂靈姬,那早已脆弱不堪的意志,很快就因陶商這幾句話,土崩瓦解。

  她想起了呂布逼她嫁給袁耀時的決然,又想起呂布獨自逃走,把她拋棄時的冷血無情,所謂骨肉親情,在她父親眼中,她只不過是個隨時可以犧牲的工具而已。

  呂靈姬思緒翻飛,心中愈加痛苦,殘存的意志,正寸寸瓦解。

  就在這時,陶商憋足了勁,又是狠狠一鞭子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這突然加力的一鞭,直抽得呂靈姬身形劇震,差點就暈將過去,她的高貴,她的自傲,她的剛烈,也被這一鞭子下去,統統抽散了。

  “我錯了,我願順從於你,我再也不敢發大小姐脾氣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呂靈姬終於開了口,以哭腔向陶商卑微的求饒。

  這一隻小母狼,好歹是馴服了。

  陶商嘴角揚起一絲滿意的冷笑,揮在半空的柳枝,這才緩緩的放下。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鞭擊聲,終於消失,呂靈姬猶如虛脫一般,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吊在了那裡。

  “早些識趣,又何至於受這樣的苦呢,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呂大小姐。”陶商惋惜的感歎道。

  呂靈姬面帶著羞意,喘著氣,萬般卑微道:“是我錯了,是我父親背信棄義,先對不起你,我更不該對你無禮,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再打我了。”

  堂堂天下第一武者的女兒,終於認清了她所處的位置,再也不敢對陶商大吼大叫,終於向她低下了驕傲的頭顱,卑賤的乞求憐憫。

  陶商一陣的痛快,放聲大笑起來。

  大笑過後,陶商轉身而去,頭也不回的喝令道:“把呂大小姐放下來吧,再去傳扁鵲來給她治傷,既然呂大小姐已經知錯,就好吃好喝的供養著,千萬不要怠慢,讓人笑我陶商不知憐香惜玉。”

  他的命令,如雷鳴般,回蕩在房中。

  呂靈姬被從梁上解下,如虛脫般癱軟在了地上,顫巍巍的抬起頭來,望著陶商遠去的背影,眼神之中,閃爍著深深的懼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19 AM

第一百五十三章 陰招

  敗呂布,退劉備,全取徐州,如此輝煌的戰績,轉眼已遍傳天下。

  淮南方向,袁術本來打算等著陶商師老城下,士氣喪盡之時,再發兵北上,一舉奪下徐州。

  卻不料,他沒有等來陶商銳氣喪盡的消息,卻等來了呂布狼狽不堪的前來投奔。

  袁術自然是大為震驚,萬沒有想到陶商竟強到如此地步,忌憚之下,非但沒有應呂布所請,發兵助他重奪徐州,反而是將所有的軍隊,都撤往了淮水以北,不敢跟陶商交鋒。

  至於北海方面的袁熙就更不用說,戰鬥力遠遜于呂布和劉備,幾萬號兵馬把姑幕城圍了數月,偏偏就奈何不了徐盛的幾千守軍。

  他在收到下邳失陷的消息後,生恐陶商揮軍北上前來收拾他,當天就下令撤圍退兵而去,北面方向的威脅,就此解除。

  而在彭城之役大敗而逃的劉備,則一路狂逃數百里,一直逃回小沛,一面加固城防,生恐陶商會趁勝來攻,一面發急報往許昌,將徐州的戰況告知曹操,請曹操發大軍前來增援。

  劉備的使者攜著他的求援信,一路帶著陶商威震徐州的消息,穿越中原腹地,趕往了許昌。

  數日後,許昌,司空府。

  高坐於上的曹操,手拿著劉備的那封求援信,臉色陰沉如鐵,神色凝重,久久不語。

  階下則是議論紛紛,一眾謀臣武將們,無不為陶商的戰績所震動。

  任誰也沒有想到,當初在兗州差點把他們逼上絕境的呂布,竟在數月之間,被陶商殺得大敗,徹底的趕出了徐州。

  這還不說,陶商以久戰疲憊之師,竟還把劉備這支生力軍也一併收拾,且軍中還又多了個英布,這個冒充古人名字,卻又武力超群的猛將。

  曹營麾下,無不為陶商這奇跡般的戰績而驚歎。

  曹操凝視書信已久,深深吸一口氣,口中沉聲道:“陶謙,孤原本想饒過你的家人,誰想你這個兒子不知好歹,偏偏要跳出來給孤找麻煩,看來,現在已沒人能制得了他,是孤親自出手,報我殺父之仇的時候了。”

  說罷,曹操將情報示於眾人,讓他們討論如何對陶商用兵。

  按照他原先的計畫,徐州方面最好保持劉備,呂布和陶商三足鼎力,直到自己穩定住洛陽一線,奪取南陽,解除許都周圍的威脅,抽出空來時再東征,一舉滅掉那三人,奪取徐州。

  劉備失徐州,打破了曹操的佈局,緊接著呂布也兵敗出逃,陶商全取徐州,徹底打破了徐州局勢的平衡。

  曹操無法容忍出現一個統一的徐州軍事集團,更不能容忍這個集團的首領竟然是自己殺父仇人的兒子。

  于公于私,于大局於小利,東征徐州,擊滅陶商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剩下的就是怎麼個滅法。

  “不如按照上次征徐州的策略,由泰山郡進入徐北,從琅邪國攻入徐州,繞過彭城險要,殺那陶商一個措手不及?”

  第一個站出來進言者,乃是曹氏宗族第一將曹仁,他也是曹操麾下,為數不多能夠在軍事會議上發言的武將。

  “文若以為如何?”曹操將目光望向了荀彧。

  荀彧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卻搖頭道:“當年我們從北面殺入徐州時,青州還不是袁家的地盤,對我們側後構不成威脅。如今袁熙統兵數萬坐鎮北海國,趟若他趁我們大軍入徐州時,發兵截斷我們的歸路,卻當如何是好。”

  曹操輕捋短須,微微點頭,“這麼說,東征徐州,只能從彭城進攻了。”

  自古由中原進攻徐州,只有兩條路,一條走北路偏師,先破琅邪,再入徐州,另一路就是取彭城,再殺入徐州腹地。

  曹操數度征徐州,有一次就是走這條路線,照樣殺得陶謙兵敗如山倒,若非呂布襲了兗州,那次他就已經吃下了徐州。

  對付陶謙曹操有絕對的自信正面推進,但對上陶商,曹操卻有幾分忌憚。

  他嘴上沒有承認,心裡卻知陶商比他老子強上十倍,由不得他不忌憚三分。

  語氣只遲疑了一瞬,曹操便一拍案幾,決然道:“就這麼決定了,集結諸軍,進攻彭城,孤倒要見識見識,陶謙這個黃口小兒,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把呂布和劉備都殺得落荒而逃。”

  曹操決議已下,從戰略上也是正確的決定,諸謀士們自然沒有反對的道理。

  至於以曹仁和曹洪為首的一眾曹家將領,記著曹嵩的血海深仇,都巴不得即刻出兵,讓陶商父債子還。

  “出兵吧,我要親手斬下陶商的狗頭,掘了陶謙老賊的墓,把他父子的人頭獻于叔父靈前,告慰叔父在天之靈。”曹洪奮然起身,慷慨激昂的大叫。

  曹洪一叫戰,其餘諸將也熱血沸騰,紛紛叫戰,大堂中一時殺聲沖天。

  曹操目光東面,深陷的眼眶中,流轉著一絲志在必得的冷笑。

  ……

  下邳,州牧府正堂。

  陶商正飲著小酒,聽取細作最新送到的,關於天下各地的情報。

  幽州方面,袁紹與公孫瓚之間的戰爭,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決戰關頭。

  屢戰屢敗,心灰意冷的公孫瓚,已經失去了爭奪天下的野心,轉而調集大量的民力,修築了以易京為中心的一條堅固防線,企圖據險自守,以待天下時變。

  袁紹則調集諸路兵馬,包括抽調了袁熙在青州的半數兵馬奔赴前線,集中全部力量猛攻易京,意圖一舉擊滅公孫瓚,一統河北。

  公孫瓚失利到這般地步,自然在陶商的意料之中。

  袁紹此人雖在演義中,被描繪成一個平庸之徒,但實則卻能力極強,這一點從先前會面,被陶商言語相壓,卻能為了顧全大局,強忍下去做出讓步,就可以看出袁紹的不凡之處。

  一旦袁紹統一河北,下一步勢必會南下,到時候無論對曹操,還是對自己,都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不過眼下以他的實力,也無法阻止袁紹鯨吞河北,但袁熙半數兵馬被調走,卻緩解徐州北面的壓力,這對他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至於淮南方向,呂布率殘部投奔了袁術,袁術對其果然是十分防範,並沒有付於他兵權,只撥了他幾千老弱,令他駐守睢陵,為袁術看守護院。

  袁術麾下無大將,他不重用呂布,就無法大舉進攻徐州,南面的威脅也暫時得到了緩解。

  這兩路的消息,對陶商來說,當然是好事。

  徐州連經數場大戰,百姓深受戰爭禍害,經濟受到沉重打擊,陶商最迫切需發的,就是短暫的和平,以讓他安撫百姓,恢復農桑。

  唯有徐州經濟恢復,他才有足夠堅強的後盾,與天下群雄爭鋒。

  “數日前,曹操以天下名義,斥責袁術有不臣之心,大軍雲集沛國,揚言要揮師南下,奪取淮南,擊滅袁術。”

  這最後一道情報念出時,一直閑然自若的陶商,神色卻是微微一震。

  曹操要攻打袁術?

  沛國不但與淮南相鄰,跟陶商控制的彭城國也相鄰,曹軍往沛國一線集結,豈能不引起他的警覺。

  況且在不久之前,曹操才剛派劉備入侵彭城,想要在徐州插上一腳。

  “袁術幾次三番被我們擊敗,損兵折將,實力下降,且他在淮南驕奢無比,搞得民不聊生,怨聲載道,且傳聞他得了孫家的傳國玉璽,有想稱帝的傳聞,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在這個時候討伐袁術,似乎也不失為一個好時機。”

  從北線調回來的徐盛,此刻也發表了看法,在諸武將當中,唯廉頗和徐盛頗有機謀,時常可參贊軍機。

  “曹操滅袁術倒沒什麼,只是他滅了袁術後,就要從西面和南面,對咱們徐州形成半包圍之勢,這樣似乎於我們有所不利。”陳登這位智謀之士,看法卻與徐盛不同,從中看出了危機。

  大堂中,輕鬆的氣氛漸散,因這意外的一條情報,很快變得肅然起來。

  “咳咳……”

  角落中傳來一陣的輕咳,打亂了這嚴肅的氣氛。

  原本正搖頭晃腦,品味著甘家美酒的陳平,這時卻一臉玩味地笑道:“曹操乃天下第二大諸侯,如今袁紹一統河北在即,將來揮師南下,與曹操一舉勝負是勢在難免。而徐州緊臨中原腹地,以曹操的見識,他會在跟袁紹開戰之前,允許徐州有一股威脅他的力量存在嗎?”

  一語點醒了眾人。

  陳平一席話,也正中陶商下懷,令他微微點頭。

  “不錯,無論曹操滅不滅袁術,他跟我們開戰是勢在必行,他放著我們徐州不先攻,卻先要大張旗鼓的去滅袁術,這舉動很有可疑。”陶商已起了疑心。

  陳平抿一口酒,冷笑道:“主公這麼聰明,難道還看不出來麼,其實對曹操來說,目前最大的威脅是主公,而不是袁術,他放著主公不來攻,卻大張旗鼓的要去進攻袁術,恐怕,這是一招明修棧道,明渡陳倉的陰招啊……”

  陳平笑的詭秘,話中暗藏玄機。

  陶商眼眸飛轉,驀的劍眉一凝,鷹目中掠起一絲省悟之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20 AM

第一百五十四章 明修棧道

  “聲東擊西!”

  陶商眉頭微皺,簡簡單單的說了四個字。

  大堂中徐盛等文武,無不是神色一變,一股莫名的寒意,迅速的在堂中彌漫開來。

  曹操用兵詭詐多端,倘若他真想去滅袁術,完全可以暗中集結兵馬,殺袁術一個措手不及。

  如今他卻反而大張旗鼓,揚言要進攻淮南,卻不怕打草驚蛇,讓袁術早有防備,明顯於兵法不通。

  只要仔細一想,曹操真正的目的就不難看出。

  想通了一切,陶商冷笑一聲,“這個曹孟德,果然詭詐多端,以征討袁術為名向沛國一線集結兵馬,名為進攻袁術,實際上卻想殺我一個措手不及,夠陰的啊。”

  徐盛和花木蘭眾人,已猜到了八九分,然陶商親口點破時,還起掀起一陣的議論。

  曹操倘若沒來由的在沛國集結兵馬,勢必會引起陶商的注意,以為他要入侵徐州,自然就會向彭城增兵。

  彭城乃險要之地,一旦兵馬充足,曹操想要強攻,勢必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用兵出奇,以最少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勝利,這一向是曹操的用兵風格,強行攻打堅城自然非是曹操想要看到。

  所以,他才會以攻打袁術為名,堂而皇之的在沛國一線調集兵馬,卻想不引起陶商的防範,不往彭城增調兵馬。

  然後,曹操的數萬大軍,就會突然殺入徐州,一舉攻下彭城。

  若是彭城有失,徐州門戶就會大開,曹操的大軍就會長驅直入,殺入徐州腹地。

  論兵馬,曹操可調動四五萬的大軍,論武將,有許褚、曹仁、樂進這樣的虎將,論謀略,又有郭嘉、程昱、二荀這等王佐之才,實力遠勝於呂布劉備之流。

  一旦讓曹操順利殺入徐州腹地,後果不堪設想。

  “曹操這條聲東擊西之計,當真是夠陰的。”徐盛驚歎道。

  眾人皆是唏震動不已,唯有陳平,卻晃著酒葫蘆,笑眯眯的品味好酒。

  情緒平伏後,徐盛忙拱手道:“主公,咱們既已識破曹操詭計,自然不能不防,不如即刻向廉老將軍增兵,增強彭城的守備。”

  陶商對廉頗的統兵之能,自然是一百個放心,但眼下面臨的敵人,不是呂布,也不是劉備,而是曹操這等在兵馬智謀和武力上,都佔有絕對優勢的強者,廉頗只有四千兵馬,想要守住彭城,說什麼都不能讓他放心。

  陶商當即命徐盛率三千精兵,即刻從下邳起程,星夜兼程前去增援彭城。

  ……

  睢陽以東,一支沉默的軍隊,正沿著大道,向東南方向而行。

  曹操勒住了戰馬,遠望前方,隱隱約約已見界碑,再往前不遠,就要進入沛國境內。

  正當這時,前邊百餘兵馬飛奔而來,止步于百步之外,一將單騎飛奔前來相見。

  虎衛軍統領許褚大刀一橫,將那來者擋在了數步之外。

  曹操瞥了一眼,認出那人是誰,才叫許褚放其近前。

  “曹司空,如今陶商新竊徐州,人心未附,民心未穩,司空當趁機進攻,奪下徐州才是,為何卻長途跋涉,前去攻打袁術?還請司空三思而行。”

  曹操微微一笑,也不答,卻反問道:“玄德,你幾次三番的勸我進攻陶商,到底是為了公,還是為報私仇?”

  來者,正是劉備。

  自兵敗歸小沛之後,劉備就一再的上書曹操,請曹操抓住時機,大舉進攻陶商,卻連著被曹操給駁回。

  不久前,當劉備聽到曹操將要大舉南征淮南的消息後,更是震驚不已,所以就一路趕來,想要再勸一勸曹操。

  面對曹操的疑問,劉備卻一臉慷慨,正色道:“備乃朝廷任命的徐州牧,卻為陶商這個奸賊所敗,竊取了徐州,陶商自然是國之逆賊,備一心所想,當然是為國家收復失地,剿滅陶商這個逆賊,豈敢有半點私心。”

  “玄德一心為國,令孤很是欣慰啊。”曹操微微點頭,聽語氣似是在讚賞劉備,卻似乎又另藏意味。

  劉備心下琢磨,嘴上卻道:“多謝司空讚賞,如今正是攻打陶商的最佳時機,若等他坐穩徐州就不好辦了,備請司空能改變主意,進兵徐州。”

  “玄德啊,孤原以為你能領會孤的深意,看來你是沒有啊……”曹操嘴角泛現一絲詭秘之笑,語氣中似又有幾分遺憾。

  劉備一愣,面露茫然,不解曹操話外玄機。

  曹操勒轉馬身,高喝一聲:“傳令下去,全軍改道東進,三日之內,務必要趕到蕭縣。”

  言罷,曹操揚鞭一揮,一騎徑望東面去。

  身後許褚等親軍虎士,轟然而動,黑壓壓的一片鐵騎追隨曹操而去。

  駐立原地的劉備,一臉的茫然狐疑,“蕭縣?他進攻淮南,卻為何要走蕭縣,蕭縣不是跟彭城很近嗎,難道說……”

  猛然間省悟,劉備灰白的臉上,瞬間翻滾起震撼之色。

  望著曹操離去的身影,劉備的臉上,悄然掠起深深的忌憚,口中喃喃道:“曹賊啊曹賊,你果然是奸詐無比,哼,正好叫你們兩個奸詐之徒相攻,我才好從中漁利,再奪徐州。”

  塵土飛揚如風,四萬多步騎大軍,漸漸遠離南下主動,改道徑向東面的蕭縣而去。

  大軍日夜兼程,經下邑諸縣,沿著汳水一路東進。

  次日清晨,曹操率領著他的大軍抵達了秋城。

  登上秋城東門,曹操舉目遠望,再往東三十裡,就是蕭縣所在。

  進攻彭城,主要路線就是由小沛發兵南下,沿泗水大道一路殺入彭城,這一條路線雖然不及中原平原平坦,但好歹也利於大兵團作戰。

  除了這條大道,便是汳水小道了。

  此水由沛國自西向東流入彭城,所經之處地勢多山,不利於大軍作戰,也最容易被人忽視。

  曹操便在郭嘉的獻計下,卻偏要出其不意,從這條偏路潛入彭城,在廉頗和陶商沒有任何察覺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在彭城城下,一奪破城而入。

  而想實現這個計畫,曹操就必須先一步進駐位於兩州交界的蕭縣。

  只要能瞞過陶商,成功的奪下彭城,他佔有絕對優勢的大軍,就可以順利的殺入徐州腹地。

  滅了陶商,再攻滅袁術就易如反掌,那時整個中原就是他曹操的了,他才能集中全力,跟袁紹決一死戰。

  袁紹,才是他眼中唯一的敵人。

  宏大的藍圖在胸中澎湃,曹操那焦黃的臉上,自信與殺機在悄然凝聚,不禁向郭嘉瞟了一眼,笑道:“奉孝,你這一道計策,能瞞過了那陶商嗎?”

  “從種種情報來看,陶商此人極是詭詐,他多半能看出來,咱們是在玩聲東擊西之計。”輕咳了幾聲,郭嘉卻自信一笑,“不過,就算他有所防備,也一定會以為咱們會從小沛進軍,把兵馬都集中在彭城以北,卻不會想到,咱們會從彭城以西殺過來,而且……”

  頓了一頓,郭嘉眼角掠起一絲詭笑,“咱們還有備用的方案。”

  曹操嘴角也揚起一抹詭色,也不多言,冷笑一聲,遂是擺手高聲傳下了號令,叫大軍繼續疾行。

  ……

  當曹操的大軍,一路沿著汳水,向蕭縣殺去時。

  彭城以南,陶商已率萬余主力,行進在前往彭城的路上,準備前去與廉頗徐盛的七千兵馬會合,準備抵擋小沛進軍的曹操。

  先前一場軍議,他已推測到曹操可能會突襲彭城,故在向彭城增兵的同時,也多派細作斥候,深入到沛國一線,偵察曹操的動向。

  曹軍一入沛國,細作就將情報,星夜的派兵送抵了陶商的手中。

  果然,推測變成事實,曹操大軍進入沛國後,並沒有南下前往淮南,而是一路向著彭城國逼近。

  種種情報表明,曹操進攻彭城已是事實,按照陶商的估計,曹操一定會直奔小沛,合劉備之兵,沿泗水南下,奇襲彭城。

  於是陶商便一面令廉頗做好守備,一面盡起下邳之兵,趕赴彭城。

  因為陶商知道,曹操實力太過強大,平原對戰絕無勝算,唯一的希望,就是依靠彭城這座城堅,以持久戰逼退曹操。

  曹操來勢雖猛,但陶商相信,主場作戰的他,背倚著彭城後盾,擊退曹操並非難事。

  是日黃昏,陶商自率著一萬步騎,已越過彭城,離留縣不過三十餘裡。

  留縣乃彭城北面一城,若能在這裡構築起第一道防線,便能增加守住彭城的機會。

  此時曹操的大軍尚未進至小沛,陶商還有充裕的時間,他便叫兵馬安營紮寨,以待明日再行。

  入夜,中軍大帳。

  陶商正與諸將與謀士們商議著接下來的退敵之策,正當這時,一名親軍直抵堂中,拱手將一封細作急報送到。

  “念。”陶商目不離地圖。

  “細作急報,曹操大軍進入沛國境內後,並沒有折往小沛,而是一路沿汳水東進急行。”

  這個消息,不禁讓眾人神色微微一變,陶商眼眸中也閃過一絲驚疑。

  曹操前往小沛,沿泗水南下,奪取留縣,直奔彭城,卻沿汳水東進做什麼?

  陶商心中狐疑,目光飛快的在地圖上掃視著。

  眼眸之中流轉著狐疑,思緒翻滾如潮,他在極中所有的精力,試圖破解曹操的用意。

  眾人議論聲中,本是灌酒的陳平,忽然間嗆了一口,幾步奔到地圖邊,比劃著道:“咱們都判斷錯了,曹操他並不想由小沛從北面進攻彭城,而是要先往蕭縣,走汳水小道從東面奇襲彭城!”...<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20 AM

第一百五十五章 破爾詭計

  眾人皆驚。

  一雙雙目光,瞬間都射向了地圖上,瞪大眼睛試圖映證陳平的判斷。

  陶商劍眉策凝,目光也在地圖上,在蕭縣汳水間掃來掃去。

  片刻的震驚後,陶商輕歎了一聲,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曹操啊,你不愧是用兵如神,差點就騙過了我,厲害,厲害啊……”

  陶商終於看出了曹操的真正目的。

  他判斷曹操明攻袁術,暗中卻是要進攻自己,這個判斷是沒有錯的。

  錯就錯在,他沒有判斷出,曹操是由哪條路進攻彭城。

  他和陳平一致認為,曹操會由小沛南下,沿泗水大道攻留縣,取彭城。

  因為這一條,地勢較為平坦,更有利於發揮曹操兵多的優勢。

  而且,前番曹操入徐州,也走的是這條路線,所以他們一旦判斷曹操進攻彭城,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曹操依舊會選擇走這條路線。

  他卻沒料到,曹操詭詐如此,寧願放棄自己的優勢,偏偏走汳水小路,從東面襲彭城,就為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此時陶商的大軍多雲集于彭城以北,留縣一代,彭城真正的守軍不過一千多,倘若給曹操大軍突然殺至,後果不堪設想。

  那個時候,不但彭城極有可能失守,陶商和他的主力軍隊,還將被截斷在彭城以北,小沛之間,就要全軍覆沒。

  而曹操,就會畢其功於一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一戰滅了他陶商,全取徐州。

  “曹操,你當真是夠狠夠陰,把一個‘奇’字發揮到了極點,可惜你沒有料到,我早就把你視為大敵,細作早已密佈于沛國,你的一舉一動,都難逃我的眼目……”

  大手一揮,陶商突然喝道:“樊噲何在?”

  “老樊在此。”樊噲拱手應道。

  陶商手向地圖,“我命你率三千步騎混合精兵,即刻起程折返南下,一定要給我搶在曹軍之前,把蕭縣給攻下來,擋住曹軍東進彭城之路。”

  “老樊得令,主公就瞧好吧。”樊噲拍著胸脯接下軍令,提著殺豬大刀風風火火離去。

  當日,樊噲率三千騎兵離開大營,先沿泗水南下彭城,再沿汳水西去,穿越山谷之路,直奔蕭縣而去。

  只要樊噲能搶先一步奪下蕭縣,憑藉著他的能力,足以堅守住城池,守到陶商率大軍來援。

  而次日天色未亮時,陶商就率七千主力南歸,同時命留縣的廉頗所部,也即刻南下會合,折往蕭縣一線佈防。

  ……

  一天之後,陶商尾隨于樊噲軍之後,重新回到了彭城。

  陶商打算暫歇於城中,等廉頗所部趕來會,再會合兩軍,前往蕭縣增援樊噲。

  畢竟曹操步騎有四萬之眾,光憑他手頭現有的兵力,想要曹操勝算無多,必須集結所有可以動用的力量,方能跟曹操一戰。

  午前,軍府大堂。

  陶商屁股還沒坐穩,樊噲就派了使者前來,將最新偵知的曹軍情報送到了案前。

  曹操已搶先一步進抵蕭縣。

  “這麼快?”

  聽得這個消息,陶商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沒想到曹操進兵如此神速,自己晝夜兼程還是晚了一步。

  稍稍一吃驚,他立刻又冷靜下來,喝問道:“樊噲兵馬現在到了哪裡?”

  “稟主公,我軍探出曹將曹仁率軍兩千,列陣于蕭縣以東,意圖阻擋我軍西進,樊將軍派小人前來報告時,已率大軍前去進攻阻擋的敵軍。”

  這道消息,令陶商心頭又是一震。

  蕭縣已有曹軍重兵駐紮,他本是想讓樊噲先退回來,待大軍集齊後,再據住各處穀口,阻擋曹操東進,沒想到樊噲竟決定強行去破曹軍,去奪蕭縣。

  樊噲依他的命令主動進攻,倒也不算違抗軍令,但對手卻是大名鼎鼎的曹仁,絕不可小視。

  可疑的是,樊噲所率三千步騎,擁有近五百騎兵,曹仁所率不過兩千步軍,竟然想要主動出擊擋住樊噲。

  這不像是曹操的作風啊……

  陶商心中越發狐疑,目光重新回到了地圖上,看著地圖上的蕭縣位置,心裡越來越覺的不安。

  他很擔心樊噲。

  倘若對手是呂布,是袁術,甚至是劉備之流,陶商自對樊噲有絕對信心,但如今樊噲所要面對的卻是大名鼎鼎的曹仁。

  那是誰,那可是曹家第一大將,歷史上的樊城之戰,單憑幾千兵馬,在於禁七軍盡失,城池被大水淹襲,關羽威震華夏的情況下,依然能屹立不倒的強者。

  而這個強者後面,還是一個用兵虛實難辨的曹孟德。

  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太對勁,便又將諸道情報,再一次的審視了一番,試圖從中尋找出什麼破綻。

  最後,陶商的目光,落在了那句“曹仁率兩千步軍阻擋”上面。

  曹軍出城列陣,顯然是已偵知我軍前來,打算進行一場野外的交戰,也就是說,曹操知道他要派了騎兵前來搶奪蕭縣。

  曹仁自恃勇力,敢以兩千對三千,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關鍵卻在於,他那兩千兵馬,統統都是步軍。

  步軍對騎兵,勝算極低,曹仁深通兵法,豈能不知這致命之處。

  明明知道,為何還要強行出戰?

  陶商的腦海中,升起了一個巨大的問號,年輕的臉上,狐疑之色也越來越濃重。

  踱步許久,驀然間,陶商的眼眸中掠過一絲驚色。

  猛然驚醒的陶商,即刻喝令道:“傳令下去,全軍集結,半個時辰後出兵,直奔蕭縣。”

  此刻陶商身邊,並無陳登陳平這樣的謀士隨行,只有夫人花木蘭,還有英布二將,他們顯然不理解陶商的用意,為何前腳才剛到彭城,連熱飯還沒吃一口,馬上就要急著趕去蕭縣。

  “夫君,何必急……”

  花木蘭疑問還未及出口,陶商已喝道:“來不及了,路上再跟你們解釋,快去行動吧,晚了樊噲性命不保。”

  花木蘭和英布神形皆是一震,不敢再多問,匆忙而去。

  陶商深吸一口氣,手扶長劍,也大步走出堂去。

  ……

  蕭縣以東二十裡。

  寒風瑟瑟,樊噲卻依舊赤膀,毫無一絲寒意,一手拎著殺豬刀,一手扛著大羊腿,狂啃亂嚼。

  樊噲就像是一隻貪吃的狼,獵物就在他眼前,心中只有瘋狂的殺意。

  汳水北岸,滾滾的旗幟在翻滾,三千步騎將士,在樊噲的率領著,沿著大道徐徐而行,過不多時,敵軍的身影就映入眼中。

  兩千人的步軍軍陣,列陣于大道中央,封住了他的去路。

  敵陣上空,一面“曹”字大旗,飛舞如風。

  “曹仁,曹家第一大將麼,砍下他的頭,足以彌補上回的失利,讓我老樊在主公面前掙回幾分面子了吧……”

  樊噲心裡邊琢磨著,一張大嘴咧開,咧出了猙獰的貪笑。

  前番彭城一役,他被張飛一招赫退,雖然主公陶商沒有責怪他,但私下裡卻成了大傢伙說笑的笑柄,這讓樊噲很是尷尬。

  此役陶商令樊噲襲蕭縣,也是想給他一個立功的機會,挽回顏面,樊噲當然知道。

  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樊噲豈能不興奮。

  “曹仁,就拿你的鮮血,來洗刷我老樊頭上的恥辱吧。”樊噲的表情愈加獰猙,周身騰起的獵獵殺氣,直令左右將士為之悚然。

  最後狠狠啃上一口,樊噲將半條羊腿一扔,殺豬刀一揚,大喝道:“免崽子們,立功的機會又到了,跟著老樊把對面那群豬玀都殺乾淨,給我殺——”

  怒喝聲中,樊噲縱馬舞刀,如電光一般射出。

  三千立功心切的陶軍步騎將士,轟然而動,挾著瘋狂的殺戮之火,狂湧而出。

  自追隨陶商以來,屢戰屢勝,他們每戰必能立功,獲得獎賞,他們早已信心爆棚,以為這一戰又將是他們收穫功勞的良機。

  沒有任何懷疑,五百騎兵開路在先,兩千多的步軍追隨而後,濺起漫天的塵埃,如一柄碩大無朋的巨矛一般,向著曹軍步兵陣襲卷而去。

  天崩地裂,風雲變色。

  那洶洶如潮的沖勢,只令那些精銳的曹軍戰士,也為之變色。

  立于陣前的曹仁,卻面沉如水,國字臉上不起一絲波瀾。

  他的嘴角,卻反而掠起了一抹冷笑。

  “阿瞞說對了,陶商當真派了一支步騎混合軍前來爭奪蕭縣,看來這領軍之將,就是那個冒充古人之命的樊噲,若非阿瞞的計策,我曹仁倒想領教領教,你到底是有沒有樊噲之勇……”

  冷笑的瞬間,樊噲的鐵騎之軍,已狂沖至一百五十步。

  曹仁收起冷笑,深吸一口氣,大喝一聲:“全軍聽令,撤往蕭縣。”

  發下號令,曹仁撥馬先走。

  中軍大旗一動,列陣以待的曹軍,兩千人轟然而散,向著蕭縣方向狼狽逃去。

  眼看著敵軍臨陣敗退,樊噲臉上不禁掠起更加猙獰,狂笑道:“這曹仁多半沒有想到,我軍中還有騎兵,不戰便退,我看你這個曹家第一大將也不過如此,哈哈——”

  樊噲戰意愈烈,揮縱著身後將士們,向著潰退的曹軍窮追而去。

  鐵騎滾滾,如風而行,方追出裡許時,樊噲的先頭騎兵已追至了潰軍的尾部。

  刀鋒斬下,槍尖刺出,無情的斬殺著那些逃慢了的敵人,只轉眼間的功夫,便斬殺了百餘人。

  鐵騎將士如同饑渴的野獸一般,瘋狂的追逐著逃跑的獵物。

  狂追數裡,左右平坦的地勢越來越窄,四周開始出現樹林地形。

  一直奔逃中的曹仁,這時卻忽然勒住戰馬,停止了逃跑,手中戰刀一橫,冷笑著傲對追襲之兵。...<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21 AM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兇險萬分

  曹仁停止了撤退。

  他非但不再撤退,反而立馬橫刀,擺出一副要跟樊噲決一死戰之勢。

  他這麼一停,一眾敗逃中的曹軍士卒,多也收斂了潰勢,紛紛的向著曹仁所在位置靠攏。

  正狂沖亂殺中的樊噲,抬頭忽見曹仁停步,奔逃中的曹軍也散而複聚,似是恢復了士氣,腥紅的眼睛中,不禁掠起一絲疑色。

  樊噲雖是個粗魯武夫,卻也粗中有細,敵人這般形勢,令他心中忽然產生了一絲不安。

  他立刻放慢了馬速,急是四周環掃,卻發現曠野已盡,大道的左右不知何時已添了一片片的密林,密林的上空,更有鳥雀盤旋不落。

  “糟了,老子中了那雜種的誘敵之計了,奶奶的,樊噲啊樊噲,你怎麼光長肉不長智謀呢!”樊噲猛然省悟,急是勒住戰馬,腦門拍的砰砰作響,大罵自己。

  為時已晚。

  就在樊噲剛剛省悟,想要喝斥部下停止前進,全軍折返向東退卻時,驀然,天崩地裂的震聲,沖天而起,震到他耳膜幾欲碎裂。

  群獸驚怒般的喊殺聲,一時驟起,但見數不清的曹軍士卒從左右密林中竄出,四面八方的圍殺而來。

  果然有伏兵!

  “奶奶的,曹賊果然奸詐,好漢不吃眼前虧,給老子撤兵。”樊噲不及多想,急是大喝一聲,撥馬轉身便望來路而還。

  三千步騎將士也陷入驚謊,紛紛掉轉方向,欲要退卻。

  這一片的地形還未進入到彭城附地,雖四周多是樹林,但還沒有狹窄到無路可退,樊噲反應極快,立刻下達撤兵命令,眼看著就要搶先撤將出去。

  就在此時,大地的震顫聲陡然加劇,前方左右狂塵驟起,但見兩支騎兵分從斜刺裡殺奔而來,封住了樊噲的去路。

  “于”字戰獵獵飛舞,當先一員敵將手舞銀槍,正是曹營宿將于禁。

  曹軍騎兵殺到。

  身後近萬步軍追擊,眼前又有千余鐵騎封住,曹軍的數量,已遠遠超過了曹仁那兩千兵馬。

  很顯然,這是曹操精心策劃的一場伏兵之計,為的就是聚殲他這三千步騎軍團。

  樊噲這下就有點慌了,要知他統帥的這三千兵馬中,還有五百寶貴的騎兵,倘若就此損失,對陶軍的戰鬥力無疑將是致命的打擊。

  轉眼間,於禁已率鐵騎如風殺至,銀槍挾著狂瀾如濤之勢,直向樊噲電射而來。

  樊噲不愧為樊噲,當此危機之時,名將英魂的本能被激發出來,反而一瞬間平靜下來,心中鬥志狂燃而起。

  “想殺你樊爺爺,沒那麼簡單!”

  一聲怒嘯,樊噲手中那柄殺豬大刀,電斬而出,無畏的迎擊而上。

  哐——

  金屬交鳴,樊噲鐵塔般的身形,巍然不動,而於禁的身形卻是微微一顫。

  樊噲武道精進極快,他的武力值已由被召喚時的80多點,沖上了90大關,達到了當世絕頂的境界。

  這等武力值,對戰張飛這樣的恐怖對手顯得弱了一點,但對付于禁這樣武力值不到80的武者,卻綽綽有餘。

  “這就是陶商麾下,那個冒充古人名將的傢伙麼,武道竟如此之強……”

  於禁心中驚歎,深吸一口氣,強行平伏下激蕩的氣血,槍鋒再出,盡展生平所學再度攻向樊噲。

  此時的樊噲,胸中一股傲然之氣油然而生,面對四面作方圍殺而來的敵人,非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怒發神威。

  “就讓你嘗嘗我樊爺爺殺豬刀的銷魂!”

  憤怒之下,樊噲手中殺豬刀狂舞而出,層層疊疊的刀影,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向著於禁襲卷而上。

  于禁比樊噲差了近10點的武力值,在此瘋狂的刀鋒攻擊之下,不出七合便落於下風,只能拼盡全力勉強的應戰。

  樊噲刀上的力道卻愈來愈猛,招式也一招快過一招,十三合走過,已把於禁壓迫得幾乎窮於應付,喘不過氣來。

  於禁心怯,心中萌生退意。

  “冒充古人的匹夫,看本將取你人頭!”驀然間,一聲雷鳴般的暴喝,響起在耳邊。

  卻見斜刺裡處,曹仁殺破亂軍,狂襲而至。

  一騎如狂風一般呼嘯而至,一柄明晃晃的戰刀,卷積著獵獵的風聲,向著樊噲當頭劈至。

  刀鋒尚未至,那凜烈的刃風便壓迫先至,刮面如刀。

  樊噲也不多想,低吼一聲,回刀相擋。

  又是一聲震天的金屬激鳴。

  曹仁戰刀的強悍撞擊力,排山倒海般灌入樊噲身體,只攪得他血氣翻滾,握刀的雙臂竟也被壓彎寸許。

  “你奶奶的,武道還不弱……”樊噲面露一絲驚訝,大罵一聲。

  斜向處,於禁揮槍直如,趁勢刺向樊噲後心。

  幾乎在同時,曹仁再舞戰刀,又是凜烈一刀,斜斬向樊噲。

  一槍一斧,兩柄鋒利無比的利器,各挾著無上的威勢,瘋狂的夾攻而至。

  面對著兩名強敵的咄咄相逼,樊噲的潛力仿佛被激發一般,陡然間一聲厲嘯,手中殺豬刀勁道驟增,非但不守,反是化出道道流虹,瘋狂的反擊而出。

  點點火星飛濺,流霧漫空狂舞,三騎如走馬燈般,戰馬一團。

  樊噲的武道雖不及英布廉頗之流,但好歹也是90的武力值,曹仁的武力值雖強,卻也只有86而已,還要遜色他三分。

  單打獨鬥,無論對付曹仁還是於禁,他都有必勝的把握。

  但如今二將聯手,所爆發出來的戰鬥力,卻著實了得,超越了樊噲的武力值。

  樊噲初始怒發神威,不惜體力的瘋狂出刀,勉強的擋住了二將聯手的強橫攻擊,十招一過,爆發力消逝,二將反守為攻,左右配合,反而將樊噲壓制。

  樊噲這邊苦戰時,數萬曹軍步騎四在八方殺來,不多時便形成了對陶軍三千步騎將士的圍困。

  這三千兵馬雖為精銳之士,但曹軍也是天下精銳所在,且數量遠勝於他們,在這等四面圍攻之下,很快就陷入了被動的絕境。

  一名名戰士倒在身邊,將士們慘叫之聲,回蕩而耳邊,如針一般,刺激著樊噲,令他愈加不安。

  “他奶奶的,爺還沒吃夠肉呢,爺可不想死在這裡……”樊噲心中暗暗叫苦,精神上已落下風。

  軍勢不利,鬥志消落,武力上又落下風,曹於二將卻抖擻精神,愈戰愈勇,直將樊噲逼到只能被動的應戰。

  百余步外,那座小山包頂上,駐馬而立的曹操,正一臉興致,笑眯眯的欣賞著山包下的伏擊戰。

  “奉孝啊,看來你的計策果然有效,殲滅了陶商的騎兵,失去了最鋒利的武器,他還拿什麼來抵擋孤的大軍。”曹操輕捋著短須,眯起的眼眸中,流露著幾分得意。

  走汳水急取蕭縣,由西面進攻彭城,那也只不過是郭嘉給曹操的獻計策的一部分而已。

  倘若陶商沒有察覺,那曹操進抵蕭縣,就直接沿汳水殺入徐州,一舉奪下彭城。

  倘若陶商及時的收到了情報,那就要實施預備計畫。

  郭嘉判斷,一旦陶商識破他們要取蕭縣,必會派一支輕軍疾行前來爭奪,這一支軍隊中,一定會配備有輕騎兵。

  郭嘉的計微,正是要用一場伏擊戰,來消滅陶商的騎兵。

  知己知彼的這個道理,曹操自然是深知,所以在開戰之前,他就詳細的分析了陶商在徐州無人能敵的原因,他很快就發現,陶商的取勝,除了用兵詭詐,麾下奇人異士層出不窮之外,麾下一支數百人的騎兵,才是至關重要的利器。

  所以,只要滅了陶商的騎兵,就能於剪斷了陶商的一隻拳頭,那個時候再進攻徐州,陶商還能拿什麼來與他抗衡。

  “山下跟子孝他們纏鬥的那赤膀武將,就是那個冒充古人的樊噲麼,這廝倒還真有幾分武力。”曹操輕捋著鬍鬚,對樊噲的勇武,暗暗有些意外。

  郭嘉卻一笑,“這個樊噲雖然武力了得,卻怎敵得過我們數萬大軍的圍攻,我想很快就會被圍殺。”

  曹操微微點頭,嘴角亦揚起一絲諷刺般的冷笑,“奉孝這道妙計,尚未正式開戰,便叫陶商折了三千兵馬和數百騎兵,他在徐州橫行,無人能敵,想必得意已久,不知他得知這場失利後,會是怎麼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

  左右眾文武皆附合而笑,氣氛甚是自信輕閒,儼然勝券在握一般。

  “雕蟲小計而已,司空過……”郭嘉被曹操盛讚,年輕蒼白的臉上,流過幾分得意,正想開口謙遜幾句,驀然間卻覺察到了什麼異動。

  耳邊處,空洞的號角聲,隱約響起,正由遠而近,向著戰場而來。

  不光是郭嘉,曹操和左右文武,也到聽到了那突如其來的聲音,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向著東面方向望去。

  只見大道的盡頭,隱隱有漫空飛塵狂起,似有數不清的野獸,正咆哮狂卷而來。

  熟悉戰爭的他們都知道,那狂塵非是自然而成,唯有千軍萬騎奔騰,才能掀起那些的氣勢。

  “不會吧……”郭嘉乾咳著,臉色已漸變。

  左右諸文武的臉色,也越來越不安,心中那不祥的徵兆,越發的強烈。

  終於,一面大旗在曹營眾人萬眾矚目之下,破霧而出,撞入所有人的視野中。

  那是一面“陶”字戰旗。

  陶商殺到!

  瞬間,曹操臉上那志在必得的表情瓦解,眼中驚色驟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22 AM

第一百五十七章 還有誰?

  陶商一馬當先,奔行在最前方,鷹目眺望遠方戰團。

  “樊”字的戰旗雖然殘破,卻還在飄揚,證明樊噲還活著。

  陶商松了一口氣,暗道:“這個吃貨的命倒是夠硬,竟然能撐到現在還沒有掛……”

  在接到了樊噲的急報後,他就猜測樊噲必是中了曹操的誘敵之計,遂不及多想,急率數千輕軍,一路狂奔前來救樊噲。

  還好他反應及時,沒有來晚。

  三千兵馬狂奔而至,此時曹軍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圍殺樊噲一軍上面,根本沒有注意到,還有第二支陶軍從他們的背後殺到。

  陶商抬頭一掃,推測曹軍的伏兵少說也有三萬之多,這麼一看,曹操可謂大動干戈,竟然調集了自己的主力在此設伏。

  目的當然只有一個,就是殲滅樊噲這支軍隊。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想殲滅他寶貴的五百騎兵。

  “曹孟德,人人都說我奸詐,跟你一比,我發現我還挺純潔的,若是失了這幾百騎兵,我也不用再混了,你可真是夠陰的……”

  暗自感慨中,陶商劍眉一凝,殺機狂燃而起。

  鷹目中,殺機瞬間燃至頂點,陶商將腰間佩劍一卸,擲給了英布,豪然喝道:“英布,這柄佩劍賞你了,用他好好的給我大殺一場,讓我再見識見識你的風采。”

  佩劍啊,那可是主公的佩劍,尋常人豈能輕易賞賜,這代表著一種莫大的榮耀。

  接過寶劍的英布,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瞬間是欣喜惹狂,感動萬分。

  “嘀……系統掃描,英布感受到宿主對其仁愛,產生仁愛點7,宿主現有仁愛點30,物件英布對宿主忠誠度,上升為17。”

  腦海中響起系統精靈提示音的同時,英布將佩劍往自己腰間一掛,拍著胸脯,豪然道:“主公就瞧好吧,看我英布怎麼大殺四方!”

  豪言壯語道罷,英布一聲長嘶,一人一騎如黑色的閃電一般,向著曹軍狂沖而去。

  左右,數千將士追隨著英布,加速湧上。

  天崩地裂,風雲變色。

  身後那震天的動靜,終於驚動了曹軍,正自圍殺興奮的他們,猛然轉頭望去,卻驚見那滾滾的兵潮,已如潮水般鋪天蓋地而至。

  三千陶軍援軍將士,似決堤而下的流洪,挾著毀滅一切的威勢撞至,伴隨著震天的巨響,狠狠的撞入了曹軍後陣。

  洪流一往無前,慘叫聲如潮而起,肢飛血濺,漫空血雨,一條血路刺破曹軍圍陣,無人能擋。

  倍受鼓舞,迫切想立功的英布,揮舞著手中大槍,當先開路,槍鋒過處,數不清的人頭飛落在身後。

  再次登場的英布,憑藉著96的武力值,儼然如殺神下凡,殺得曹軍驚魂喪膽,如浪而開。

  山坡上,目睹這一幕的曹操,焦黃的臉上已湧滿了驚色。

  他自以為此計精妙無雙,算計到了陶商的第一步行動,他卻萬沒有想到,陶商會在派出樊噲一軍後,又率了第二隊兵馬殺來,而且還是親自上陣。

  這意味著,陶商竟然是識破了他精妙的佈局。

  這怎麼可能?

  郭嘉亦是眼眸中充斥著驚異,年輕的臉上,流轉著難以置信,亦不敢相信,自己的計策被識破。

  震驚之下,郭嘉心神受到打擊,一時間大咳起來。

  此刻,陶軍已衝破了曹軍半邊的圍陣,眼看著就要跟樊噲一軍會合,一旦兩軍會合,這場伏擊戰,就要以曹操失敗而告終。

  更令曹操感到震驚的是,當先開路那員陶將,武道絕倫,橫衝直撞,竟是無人能擋。

  看到那面“英”字大旗,曹操驀然省悟,口中驚道:“難道,此將就是劉玄德在戰報中所稱,陶商麾下新冒出來的那個英布嗎?此人武道竟強到這般地步,如此厲害的人物,怎麼會甘心屈居於陶商的麾下?”

  驚愕歸驚愕,但曹操到底是曹操,又豈會因一點點的意外,就亂了陣腳。

  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穩住情緒,馬鞭遙指山下,“傳令諸將,給孤攔下陶商那員猛將,能斬這英布者,孤有重賞!”

  號令傳下,山頂上令旗搖動,向山下圍殺的諸將,指明了攻擊方向。

  圍陣迅速變化,諸路曹軍紛紛掉轉頭來,向著東面阻擋而來。

  此刻的英布,正殺到瘋狂的地步,一路狂沖狂突,槍下不知有多少亡魂。

  突然,斜向處殺聲驟起,敗潰的亂軍中,一支敵軍兵殺而至,沖向了他所在。

  “李”字大旗迎風飛舞,一員雄健如虎的曹將縱馬舞槍,向著英布衝殺而來。

  來者,正是曹操麾下宿將李典。

  “冒充古人的匹夫,留下性命來!”洶洶而至的李典,咆哮如雷,狂傲之極的舞槍襲向陶商。

  “阿貓阿狗也敢擋我英布的路,你是找死!”

  英布狂傲不羈,一聲不屑的羞辱,大槍卷起血塵的尾跡,挾著山崩地裂之勢,電射而出。

  吭!

  震天的狂鳴聲響起,兩柄兵器轟擊在一處。

  撞擊瞬間,李典只覺無盡的大力灌入身體,震到他五臟六腑震動欲碎,那強悍之極的力道,一瞬間就將他的鬥志摧壓下去。

  英布卻如泰山般,紋絲不動,手中沾血的大槍,第二招從肋下標出,掀起腥風血雨,破空而至。

  李典連翻臉滾的氣血都來不及平伏,只能勉強提半口氣,咬起牙關,拼盡全力舉槍相擋。

  金屬激鳴聲再起,飛濺的火星映照下,李典臉形已扭曲,雙臂被震縮回去,那鋒利的槍刃,幾乎要刺中他的胸甲。

  巨峰壓頂般的一擊,李典氣血震盪如濤,更覺虎口發麻,鮮血正從五指縫間滲透出來,竟已是虎口被震烈。

  兩招,曹營宿將便被震到虎口迸裂!

  “這個英布武道這麼強,陶商麾下,竟然真有這樣的人物?”

  李典心中震怖時,英布第三槍如電至,此時李典已是氣喘如牛,汗流滿面,只拼盡全力,勉強再接下這一擊。

  英布卻氣息如常,傲氣更盛,肅殺的槍式,四面八方的襲卷向李典,如死神的氣息一般,將李典包裹其中。

  轉眼五招走過,李典已身披數搶,鮮血迸射,槍法破綻百出。

  他知再戰下去,必死無疑,只得勉強反擊一槍,急是撥馬回身跳出戰團,狼狽不堪的逃去。

  “不愧是英布,殺的漂亮!”

  壓陣指揮的陶商,眼見英布逼退李典,大呼一聲喝彩。

  山頂上觀戰的曹操,卻又是色變,顯然沒有料到英布強到這般地步,自己的宿將李典,才幾招就被殺到渾身受傷敗退。

  擊退李典,英布神威凜凜,揮軍掩殺,將曹軍的圍陣越撕越大。

  陶軍將士們如虎入羊群,殺機如狂,追隨著英布一路狂沖,奮勇沖勢,誓要斬破敵陣,會合被圍的兄弟。

  李典雖敗,但曹軍到底乃精銳之士,圍陣雖被越撕越大,卻依舊軍心未亂,仍在苦苦支撐。

  四面八方處,數不清的曹軍,依舊在奮不顧身的沖上來堵擋英布。

  沖不出三十步,迎面又有一軍殺至,為首一將如狼似虎,舞刀如風,直取英布而來。

  來將武道不若,連斬數名陶軍士卒,英布氣勢卻仍狂到沒邊,冷笑道:“又來一員土雞瓦狗之賊,可敢報上姓名,讓本將記下斬的是哪路鼠輩。”

  面對這雷鳴般狂傲的喝聲,那敵將勃然大怒,怒喝道:“無名之賊,曹洪取你狗命。”

  是曹洪,曹氏宗族第二大將。

  身後跟隨的陶商,看到“曹”字戰旗時,便猜出來將是誰,不由驚訝於曹操此番用兵的決心,什麼于禁、曹仁、李典和曹洪,麾下猛將竟然來了這麼多,看來是傾巢而出,誓要滅了自己。

  “系統精靈,給我掃描曹洪武力值。”陶商用意念下令道。

  “嘀……系統掃描,物件曹洪武力值82。”

  聽到這個數值,陶商嘴角不禁掠過一絲嘲蔑的冷笑,“區區82的武力值,只比李典高一點點,就敢跟我家英布對抗,你是找死。”

  果然,陶商不屑,英布更加不屑,早已一夾馬腹,如電風一般疾射而出。

  黑色的閃電撲襲而至,衝破血霧的阻隔,直取曹洪項上人頭。

  曹洪亦抖擻精神,縱馬揮刀迎擊上前。

  兩騎相隔七步,曹洪猛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由英布身上散發而出,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幾乎讓他有種將近窒息的錯覺。

  就在他心神驚愕一瞬,英布那那龐大的身軀,已如鐵塔般屹立在了他身前,手中大槍電射而出,挾著渦狀氣流,直取他的脖子。

  曹洪不及多想,強行壓制下動盪心神,咬牙舉起戰刀,以全身的氣力奮力格擋。

  吭!

  令天地變色的一槍,如摧毀一切的風暴,轟擊而至。

  金屬交鳴聲中,曹洪只覺雙臂一麻,雷擊般的力量從雙臂徑直灌入體內,如沾水的鞭子似的肆意的抽打著他的內腑,胸腹劇痛難當。

  “陶商麾下,竟有強到這般地步的人,竟然不遜于許褚?”一擊便受創,曹洪傲氣煙消雲散,只餘下驚恐。

  英布卻連震驚的機會都不給他,鐵臂翻飛,槍影如梭,第二槍挾破血霧,發出空氣爆鳴之聲,再取曹洪項上人頭。

  曹洪急提一口氣,臂上青筋爆漲欲裂,堪堪的再接下一擊,卻已被震到虎口爆裂,幾欲吐血。

  兩招走過,這員曹氏宗族第二將,已被英布殺到肝膽震裂,哪裡再敢交手,撥馬便走。

  英布戰退曹洪,威如神將一般殺入曹軍重圍之中,幾如無人之境。

  陶商見勢,又是欣慰又是狂喜,傲氣如虹,狂笑道:“曹營號稱猛將如雲,也不過如此,還有誰能擋我英布!”

  山包上的曹操,眼見英布威如神將,連破李典和曹洪二將,竟無人能擋,焦黃的臉上不禁盛怒到扭曲。

  “陶商這小子,到底何德何能,竟然能讓這等強者依附,有如此厲害的武將,當年竟不獻給陶謙老賊,這個小子心裡到底在想什麼?”曹操是又驚又困惑,禁不住喃喃自語。

  眼見連曹操都被震動了,他身後一員虎將,終於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撥馬上前,沉聲道:“司空,某觀那英布不過插標賣首之徒,請司空准我出戰,取了他狗頭!”...<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22 AM

第一百五十八章 想弄死我,沒那麼容易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身後那人看去,那請戰者,正是曹操的親軍統領許褚。

  曹操笑了。

  他麾下有兩員武道絕頂猛將,許褚和典韋,號稱曹營雙雄,皆有萬夫不擋之勇。

  此時典韋正協助長子曹昂留守許都,許褚則跟隨左右,隨軍征伐徐州。

  許褚和典韋一樣,武道雖然超絕,卻善武而不善統兵,平時都留在曹操左右,充當親軍領統,雖鮮有上戰場,曹營上下卻無不為其武道之強而折服。

  不到萬不得已之時,曹操是絕不會動用許褚出馬,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場看似志在必得的伏擊戰,會打到連許褚都必須出馬的地步。

  曹操原本有些失落的情緒,陡然間就複歸自信,興奮的一揮鞭,“孤險些就忘了還有虎癡在,仲康,去吧,去讓陶商知道孤麾下武將的真正實力。”

  “褚去也。”許褚得令,雙眼之中噴射著嗜殺的火焰,當即撥馬而去,呼嘯著便沖下山去。

  亂軍中,英布仍在狂殺,瘋狂的收割敵卒的人頭。

  接連戰退數員曹將,英布萬軍叢中威不可擋,就在他快要突破最後一道敵圍時,驀見道旁山坡上,一員敵將狂奔而至。

  那敵將尚未殺到,英布就感覺到強如海潮般的殺氣,鋪天蓋地的襲卷而來。

  抬頭一掃,英布驀然就發現了那個十幾步外,猙獰如獸的敵將。

  那敵將身壯如牛,赤裸的上身只被輕甲緊裹,肌肉盤虯的身體仿佛蘊藏著無窮的力量,亂糟糟的頭髮胡亂的在腦後紮了一個結,粗糙的臉上全是漆黑剛硬的短須,毛茸茸的露出一雙猙獰的虎目。

  那雙如鮮血燃燒的眼睛,狂奔中,死死的鎖定了英布,仿佛鎖定了獵物的野獸,手中戰刀已蠢蠢欲動。

  那敵將所散發出來的強烈殺氣,與其餘曹軍諸將全然不同,就連威如英布,遠遠在十步之外,竟然感受到了壓迫力。

  能讓武力值達到96的英布,感受到壓迫力,不用交手,便可知此人有多強。

  “是許褚,曹操竟然動用了許褚!”陶商認出了那面“許”字大旗,眉頭不禁暗皺。

  許褚有多強,熟知歷史的陶商,自然是深知,此人渭水戰馬超,漢中鬥張飛,武力之強,放眼天下都是屈指可數。

  就在陶商為英布暗暗擔心時,許褚已沖湧而至,他卻沒有即刻對英布發起進攻,而是勒馬止步于三步之外,用鼻孔朝向英布。

  那是絕頂武者才有的傲慢,雖遜于關羽那種天生拉仇恨值的傲慢,卻也接近目空一切。

  “冒充古人的賊將,歸順曹司空,留你一條性命,否則許褚刀一出,必令你命喪當場。”

  這個許褚,竟然在萬軍之中,想要逼降英布。

  英布那是什麼人,那可是敢跟霸王項羽叫板的人,又豈會被他嚇到,許褚這番勸降,非但沒有唬到他,反而惹得他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盡是不屑。

  “匹夫,勸你投降是給你面子,你竟然敢……”

  許褚勃然大怒,怒言大斥,但一個“敢”字未及出口,英布已低吼一聲,如黑色狂流般拍馬而出,射至他面前。

  “敢在我英布面前口出狂言,你是找死!”冷笑聲中,英布已如鐵塔般橫在了許褚面前。

  二話不說,手中大槍如一道閃電,破絕空氣血霧,挾著天崩地裂之勢,狂襲向許褚胸口。

  雷霆一擊,天地變色。

  許褚沒想到英布惡語相諷之際,竟然還敢搶先發動進攻,驚覺之時,那一槍已標射而至。

  許褚怒了,徹底的被激怒。

  喉頭一滾,悶雷般的低吼聲中,許褚粗臂翻動,手中的象鼻刀挾著獵獵疾風反擊而出。

  這一刀,快如疾風,蘊藏著洶湧暗流般的凶力。

  哐!

  一聲沉重的巨響聲中,槍鋒與刀刃相撞,濺起漫空的火星,幾乎將二人的皮膚燒灼。

  二人如牛的身軀,同時一震,氣血也微微一蕩。

  本是狂怒的許褚,急提一口氣,平伏下心中氣血,回馬之際,那毛茸茸如狼頭般的臉上,藐視之意霎時間掃空,凶厲的眼眸中,更是激起了一絲震驚。

  是英布超強的武力,震撼到了許褚。

  一招交手,許褚才知道,這個冒充古人之徒,並非是浪得虛名,能夠幾招內擊敗他的同伴曹洪和李典,絕非泛泛之徒。

  英布武道之強,竟與他這虎癡不分上下。

  許褚胸中的怒火,卻更加強烈,幾乎要將他的胸膛都燒化掉。

  英布的強大,刺激到了許褚驕傲的自尊,曹營雙雄之一,被曹司空所依仗欣賞的武者,怎麼可能跟一個冒充古人名字的無名之徒,戰成平手呢?

  這是羞辱,對虎癡最公然,最無法忍受的羞辱。

  “啊啊啊——”

  惱羞成怒的許褚,鼻腔中陡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奇怪怒嘯,他便如一頭發狂的野獸一般,旋即瘋了似的攻向英布。

  此時錯馬而過的英布,心中也微微震動,今日一戰,他連敗數名曹營大將,可謂是出盡風頭,鬥志正旺。

  誰想到,突然出現的這個許褚,武道竟與當日的張飛不相上下,能跟自己戰成平分秋色。

  埋藏於那具身軀之中,漢初三大將的英魂,狂傲不羈的自尊心,也被許褚這一刀激怒了。

  冷哼一聲,一柄大槍狂標而出,槍影濺出漫空流虹,挾著摧山破海之力,四面八方的激射而出。

  只見刀鋒如影,槍刃如梭,光影四方飛濺,二人的身影俱被層層鐵幕所包裹,一刀快似一刀,轉眼七十餘招走過,旁人竟已看不清他們的身法招式。

  刃風掃而開,更將周遭掃刮得溝壑叢叢,但見被刃風傷及的士卒,無不被摧為粉碎。

  這一戰戰得是天昏地暗,激烈程度,絲毫不遜于當日英布與張飛一戰。

  曹操再次震撼。

  他以為虎癡出手,可為他爭得一口氣,擊潰英布,卻不想,僅僅只是戰成了一個平手。

  此等實力的武者,甘心情願的臣服于陶商麾下,這不禁令曹操對陶商的個人魅力,更加的狐疑和驚歎。

  左右文武,觀看著山下那場大戰,個個也是驚到目瞪口呆。

  “這個英布固然勇武過人,可惜陶商只帶了幾千兵馬前來,豈是憑英布一將就能挽回敗局,司空正可重整陣形,憑著我軍兵多的優勢,把陶商和樊噲一眾,統統都一併圍殺,畢其功於一役。”

  鬼謀郭嘉最先從震驚中清醒,忙向曹操再獻一計。

  曹操精神微微一震,從驚歎中清醒過來,臉上殺機再燃,當即一揮手,下令諸軍合圍陶商。

  李典、曹洪等諸將,皆鼓起勇氣,仗著人多勢眾,四面八方重新合圍起來,漸漸將英布衝開的缺口堵住,將隨後殺入的陶商軍,也不動聲色的圍裹進來。

  英布和許褚還在苦戰,他二人雖不分勝負,但衝擊的腳步,卻被許褚拖住,陶軍的沖勢被堵,漸漸陷入了曹軍汪洋大海之中。

  此時的形勢,正在陶商的意料之中,他知道,曹操想憑著兵多,將自己一併圍殺。

  “不愧是精銳的曹軍,倘若是劉備或是呂布的軍隊,被我這麼一沖,恐怕早就崩潰,眼下這曹軍不但沒潰,反而還想把我也圍進去,曹孟德,你的胃口可不小啊,可惜,我陶商沒那麼容易被吃掉……”

  陶商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笑,目光向著東面方向望去。

  亂戰中的英布,依舊激戰不下。

  許褚見己軍占了上風,不覺更加得意,大笑道:“英布,你以為憑你一人能夠挽回敗局嗎,用不了多久,你和陶商那廝,都要葬身在我們的千軍萬馬之中。”

  許褚知曹操正指揮大軍合圍陶軍,心中氣勢大作,便想出言攪動英布的精神。

  英布冷笑道:“虎癡,千萬別小看我英布,更別小看我家主公。”

  許褚見英布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出言反諷,不由又是大怒,正待怒吼時,驀然瞧見,一隊兵馬從東面週邊殺入了缺口,狂沖而入。

  “姑奶奶花木蘭在此,雜種們,統統把命留下吧。”

  花木蘭舞槍縱馬,當先大吼著殺入亂軍,槍鋒過去,數不清的曹軍被點倒在地。

  激戰中的許褚,急向東面一掃,猙獰的黑臉頓露驚色。

  只見一員女將破圍而入,身後陶軍洶湧如潮,再往後則是狂塵沖天,遮天蔽日,竟有上千面戰旗,漫天飛舞,竟似有數萬兵馬奔襲而來。

  山包上,曹操再度駭然變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23 AM

第一百五十九章 驚退孟德

  曹操怎麼能不震驚。

  他原還以為陶商自投羅網,想要憑著兵多,畢其功於一役,一戰滅了陶商,不戰而得徐州。

  誰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竟然還有第三路兵馬出現。

  看那氣勢,看那漫山遍野數也數不數的戰旗,至少也有一萬多的兵馬,這也就是說,陶商的主力都已殺到。

  曹操方才猛然意識到,陶商根本是讓樊噲故意中計,以引出他的兵馬,先前救援之兵,只不過是虛晃一槍,真正的致命殺招,是第三路兵馬。

  頃刻間,他已是眉頭深凝,臉色陰沉如鐵。

  戰事發展到這個局勢,不僅是曹操,縱然是郭嘉也面露驚色,眼眸中閃爍著無可奈何之色。

  眼見陶軍主力殺到,郭嘉精神受創,大咳一陣,本就蒼白如紙的臉,臉色更是慘白無比。

  咳了好一陣,郭嘉才歎道:“沒想到這個陶商智謀如斯,嘉的佈局竟然統統都被他看破,司空,此役形勢已對我們不利,撤兵吧。”

  曹操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儘管他仍極力的保持著鎮定,但眼眸中流露出了的絲絲憤怒與驚詫卻難以掩飾。

  “陶謙,沒想到你竟然生了這麼一個能耐的兒子,當真是出乎孤的意料啊……”曹操連連感慨,惱怒之中,也不得不流露出幾分欣賞。

  左右郭嘉等文武,則無不黯然驚歎。

  長歎一聲後,曹操只得無奈道:“今日之勢,已無再戰下去的必要,就讓那小子先勝一仗,傳令下去,全軍撤圍,退往蕭縣休整。”

  鐺鐺鐺——

  金聲驟起,遍傳四野,山包上,撤軍的信號旗也四下搖動。

  正陷入心慌的諸路曹軍們,如蒙大赦一般,無不暗松一口氣,各支兵馬紛紛放棄對陶軍的包圍,向著西面蕭縣方向撤去。

  望著紛紛撤去的曹軍,陶商卻暗松了一口氣,嘴角勾起詭秘的冷笑,“曹操,所幸我早有準備,也許是幸運屬性發揮了作用,這一招竟然騙過了你,嘿嘿……”

  陶商的目光,延伸向前方,此刻,英布還在跟許褚交手。

  兩人已戰了兩百餘招,卻仍不分伯仲。

  許褚像發狂的野獸,無休止的瘋狂出招,英布卻沉穩如山,槍鋒四平分穩,從容破解許褚的狂攻。

  正當激戰不下時,許褚卻聽到了己軍的鳴金之聲。

  許褚猙獰的臉上,霎時間湧上無盡的茫然與震驚,他怎麼也想不到,曹操竟會在這個時候下令撤兵。

  “莫不成,陶商竟然識破我們全盤佈局,他的主力也殺到了不成?”許褚望向東面漫山遍野的戰旗,心中也震驚起來。

  英布嘴角卻掠起了一絲冷笑,趁著許褚分神之時,大槍攻勢陡然間開始加強,口中笑道:“許褚,我早說過,我家主公沒那麼好對付,有膽你就別跑,咱們戰出個勝負。”

  陶商狂攻之際,不忘以言語刺激著許褚。

  許褚那個怒啊,一張毛茸茸的臉已怒到猙獰不成人形,一口鋼牙更是狠咬欲碎。

  如果有可能,他自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跟陶商決一生死,不見勝負絕不退一步。

  但是,身為軍人,他卻不能無視鳴金收兵的鐵令。

  許褚很清楚曹操治軍有多嚴格,如若他違背了軍令,就算是擊敗了陶商,最後也會難逃軍法的處置。

  金聲愈急,身邊大批大批的士卒,已經在紛紛的向西撤退。

  許褚面目猙獰,豆大的汗珠正刷刷的往下滾,已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兵敗如山倒,許褚痛苦的知道,他們敗了,不得不撤。

  許褚心中不甘,卻只能狠狠一咬牙,撥馬便跳出了戰團,頭也不回的望西而去。

  他雖是被迫撤退,但被英布擊敗卻是不爭的事實,以他曹營雙雄的自尊,無異於打掉了牙齒往肚子裡吞。

  陶商也追擊而至,眼見許褚逃走,高聲冷笑道:“許褚,回去轉告曹孟德,休要仗著兵多將廣就想欺負我陶商,趁早退兵,否則我一路殺往許都,奪了他的天子,叫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美夢破碎。”

  陶商聲如驚雷,他這是在公然諷刺曹操。

  許褚心裡那個恨啊,臉都漲紅成了一塊燒紅的木炭,恨不得扭頭回來滅了英布,把陶商撕成碎片,卻只能艱難的將怒火咽下,回頭咆哮罵道:“陶商狗賊,你休得倡狂,許某他日必取爾狗命!”

  留下一句毒誓,許褚提著象鼻刀,倉皇而逃。

  “嘀……系統掃描,宿主獲得蕭縣伏擊戰勝利,獲得魅力值5,宿主現有魅力值64。”

  5點魅力值啊,系統精靈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大方了,只是一場小小的破伏勝利,就給了5點魅力值,看來曹操果然是最強的對手,擊敗了他,所獲得的魅力值也比別的諸侯要高。

  陶商暗松一口氣,一臉暢快的微笑,橫劍而立,橫刀立馬,傲然目送著曹軍退去,卻並沒有下令追擊。

  曹軍雖退,但陣形卻井然有序,絲毫沒有一絲敗潰的跡象,顯然在防範他的追擊,紀律如此整肅,陶商就算強行去追,也未必能有什麼戰果。

  敵軍撤圍而去,一身是血的樊噲,帶著滿臉的慶倖感激,策馬前來會面。

  樊噲被曹軍所圍,又被曹仁二將聯手合擊,苦戰艱難,以為自己此役必死無疑,卻萬沒有想到,關鍵時刻,陶商竟然會率軍殺到。

  絕望中的樊噲,欣喜若狂之下,自是精神抖擻,力敵二將,竟然又奇跡般的支撐了下去。

  接著鳴金聲響,那曹仁和於禁跳出戰團,率圍軍撤去,樊噲終於脫困而出,心懷著驚喜趕來跟陶商會合。

  “主公,你可來的真是及時啊,再晚一會,老樊我這條小命就要交待在這裡了,主公你對我是有救命之恩啊。”樊噲心情澎湃如濤,又是感動又是感慨。

  陶商卻一笑,“是我低估了曹操的奸詐,險些中了他的陰招,還好我反應的快,不然你這頭吃貨就完蛋了。”

  樊噲撓頭哈哈一笑,回頭瞧著撤退的曹軍,卻不由又怒從心裡,想想先前被曹操逼得險些走上絕路,就氣不打一處來。

  惱火之下,樊噲便將刀一揚,叫道:“主公,曹賊既然已被擊退,咱們何不乘勝追擊,滅了那老滑頭。”

  “衝動是魔鬼,無論何時,都要保持冷靜啊,老樊。”陶商笑歎一聲,“曹操可不是一般人,你看他大軍雖退,卻井然有序,況且我們只有幾千兵馬,強行追擊不是自尋死路麼。”

  幾千兵馬?

  樊噲當場就愣住了,手指著東面道:“主公,那麼多戰旗,至少也得萬把號兵馬,怎麼會只有幾千?”

  “幾千還是幾萬,你很快就會知道。”陶商的嘴角掠起一絲詭秘的笑意,旋即撥馬望東而去。

  樊噲神經線比較粗,一時還沒有轉過彎來,心懷著狐疑,也只得跟隨了上去。

  漫天的塵霧漸已寂,那一支浩浩蕩蕩,有千軍萬馬氣勢的軍團,終於亮出了他們的真容。

  樊噲的臉上,瞬間被驚奇所佔據。

  在他眼前的,哪有什麼千軍萬馬,不過是五百多號步軍而已。

  樊噲又茫然了,心想只有五百多人馬,怎麼折騰起了千軍萬馬的動靜來呢?

  他再仔細那麼一瞧,方才猛然省悟。

  原來,這五百士卒人數雖少,卻每人至少扛兩面大旗,軍中配了幾十面的牛皮大鼓,上百的牛角號,正是憑著這些裝備,才營造出了上萬兵馬襲來的氣勢。

  “吃貨,現在明白我為什麼不去追曹操了麼,一追咱們就要露餡啊。”陶商苦笑道。

  樊噲感慨驚奇半晌,方才回過神來,向著陶商深深一揖,“主公,沒想到你比那曹操還狡猾,老樊我真是服了你啦。”...<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23 AM

第一百六十章 比你更詭詐

  樊噲佩服的是五體投地,陶商卻只淡淡一笑,歎道:“事發突然,為了趕著來救你,我只能帶幾千輕軍先行,要對付曹操幾萬大軍,不玩點小聰明,怎麼能嚇住曹操。”

  原來陶商率數千精兵,輕裝前進趕來這裡時,正碰上樊噲被圍攻,更令他驚訝的是,曹軍竟有數萬之眾。

  陶商立刻就意識到,這是曹操全師在此,以自己數千兵馬,倘若強行衝擊,只怕非但救不了樊噲,反而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好在陶商事先就有所防範,多帶了數千面旗幟,這個時候就派上了用場,營造出了萬餘兵馬來襲的假像,成功的唬住了曹操。

  這時英布也撥馬而來,見識了陶商的手段之後,桀驁不馴的臉上,也難得浮現出幾分佩服之色,不由拱手先道:“主公用兵詭變多端,實在讓布大開眼界。”

  英布那是什麼人,那可是漢初三大將,生平除了劉邦項羽寥寥幾人之外,鮮有他佩服的人,如今卻能對陶商說出這番話,聽著自然是極是受用。

  陶商心中暗自一得意,卻贊道:“今日一戰,你連敗兩員曹將,又戰退虎癡許褚,大漲了我軍士氣,首功非你莫屬,我賞你五十金。”

  陶商知道英布最是自傲,平素又有些貪圖名利虛弱,如今讓他出了這麼大的利,怎麼能不給他好處以收取人心。

  果然,聽得陶商的誇讚,英布已是一臉得意,再聽說要賞他五十金時,更是兩眼放光,高興的合不攏嘴,對陶商連連的告謝。

  陶商哈哈一笑,心知此計瞞不了曹操多久,遂率全軍東退,往險要之地下寨,阻止曹操沿汳水東進彭城。

  ……

  汳水以西,曹操正率著他數萬雄兵,警惕萬分的退往蕭縣。

  曹操一直在沉默,左右文武部下們,同樣神色黯然。

  郭嘉精妙無雙的計策,被陶商識破,曹仁和於禁二將聯手,卻奈何不了樊噲,李典和曹洪被英布所敗,就連雙雄之一的許褚,最終也被英布所逼退……

  這些曹營豪傑們的自尊,他們的自信心,都在此戰中,被陶商沉重打擊。

  殘陽西下,低落的曹軍,在昏黃的陽光照耀下,默默無語的前進。

  “有點不對勁!”一直陰沉著臉的曹操,身形一動,仿佛猛的想到了什麼,勒住了坐騎,回身望向東面。

  左右郭嘉等諸文武皆也停下了腳步,看著曹操那異樣的表情,眾人面面相覷,一臉的茫然。

  凝望片刻,曹操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揮鞭喝道:“全軍停止前進。”

  眾人的神色皆是一變,還以為曹操咽不下這口氣,不打算退回蕭縣,打算回頭再與陶商的大軍決一死戰。

  “司空,我軍士氣受挫,敵軍又全師而來,不可因怒而戰啊。”郭嘉強忍著咳嗽,出言勸諫。

  曹操卻沒理他,喝道:“速速廣派斥候,重回戰場,給孤仔細查看敵軍軍情。”

  諸將只得將兵馬駐紮下來,結成防禦的陣形,同時派出五隊斥候偵騎,重新回往東面的戰場。

  不覺傍晚已近,數萬曹軍列於曠野中,個個都心懷不安,醞釀著戰意,準備跟追來的陶軍,狠狠廝殺一場。

  曹軍中這些名將們,並非是怯懦之輩,只是陶商識破他們計謀,英布武力又太過耀眼,令他們深深的震撼,令他們一時片刻難以恢復往昔的鬥志。

  曹操卻眉頭緊鎖,緊裹著披風,雙目微閉。

  他的那副表情,仿佛看破了真相,卻又不願相信,只能等斥候帶回消息。

  旁人不知曹操心思,郭嘉蒼白的臉上卻掠起異色,他似乎也猜到了七八分,眼中不由也浮現出尷尬。

  太陽徹底下山前,派出去的斥候,終於回到了陣中。

  為首的隊首撥馬上前,拱手道:“稟司空,陶軍已沿汳水向東退去,此刻已在十五裡外,並沒有乘勝追擊。”

  左右諸將皆松了口氣,慶倖陶商沒有乘勝追擊。

  曹操聽到這情報,非但沒有松一口氣,臉色反而愈加陰沉,那表情,儼然有一種被人戲耍了般的惱火。

  深吸一口氣,曹操再次問道:“你們可查清楚,陶商的援軍數量到底有多少?”

  “稟司空,據小的們偵察,敵軍數量最多不超過五千。”

  不超過五千!?

  在場曹仁等諸將,皆是大吃一驚,除了郭嘉,每一個人的臉上,瞬間都被驚異茫然所佔據,那般表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豈會忘記,就在不久前的戰場上,他們明明聽到震天的鼓聲,漫天的狂塵,還有上千面的戰旗,這樣的聲勢,至少也得有萬餘兵馬襲來,怎麼可能加起來都不到五千?

  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們都看花了眼不成?

  震驚的諸將們,統統都陷入了茫然中,彼此相望,無不是一臉狐疑不解。

  曹操也不說話,目光看向了郭嘉。

  郭嘉蒼白的臉上,掠過一絲慚愧,只得輕歎一聲,向著曹操拱手道:“嘉慚愧,竟沒有看出陶商只是廣樹旗幟,虛張聲勢,致使司空做出了錯誤的判斷,請司空治罪。”

  郭嘉這番謝罪,等於是道出了真相,而且是替曹操背了黑鍋。

  曹仁等諸將,無不驚奇,眾人這才恍然驚悟,無不懊悔惱萬分,悔的是錯過了殲滅陶商的大好時機,惱的則是被陶商給戲耍。

  “不關奉孝的事,是孤小看了這陶商的奸詐程度……”

  一直沉默的曹操,終於輕歎了一聲,他並沒有讓郭嘉獨背黑鍋,而是坦然承認了自己的失策。

  其實陶商的這道計策,並非有多高明,以曹操和郭嘉的智謀,豈能看不出來。

  只是當時一連串的變化,發生的太過突然,打破了曹操和郭嘉的事先謀劃,令他們一時為陶商所震驚,失去了冷靜,才誤中了陶商計策,下令撤兵。

  這時他們冷靜下來,自然就發覺中了陶商的花招。

  如果陶商真的是率主力來襲,這樣難得的機會,豈能不趁勝掩殺,又怎會坐視他們退卻。

  而且,他們一連串的佈局,已把陶商的兵馬調亂,陶商為救樊噲,必然是以精兵輕裝前來,又怎麼可能把主力一塊帶過來。

  疑點這麼多,曹操只需派斥候去一偵察,自然就真相大白。

  曹操很窩火,有種被人羞辱了的不爽。

  要知道,他曹操自恃用兵如神,最善長的就是出奇兵,用詭計,卻不想現在反被陶商用疑兵詭計給戲耍。

  這是對他公然的打臉啊。

  而得知真相的曹仁諸將,一個個也顏面無光,鬥志低落,人人長籲短歎,懊悔不已。

  這時,一直沉默惱火的曹操,卻突然間陰臉一變,放聲大笑起來。

  曹仁等皆是一愣,茫然的看向了曹操,皆想他們被陶商所戲耍,一場精心策劃的妙計失敗,怎麼曹操還有心情大笑。

  一雙雙茫然眼睛注視下,曹操臉上傲色重生,冷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有什麼大不了的,況且今日我們也沒有敗,最多只是戰成了個平手而已,爾等皆乃當世豪傑,難道還就此怕了陶商不成!”

  聽得曹操這自信之言,諸將漸受鼓舞,鬥志也重新燃燒起來,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

  “司空說的是,當初呂布襲取兗州,咱們幾乎被逼上絕境,最後都反敗為勝,如今只是小小一場失利,並未傷筋斷骨,那陶商也沒占多少便宜,咱們有什麼理由氣餒,只要咱們齊心協力,聽從司空調遣,早晚必破那小賊。”

  身為曹家第一大將,曹仁也及時站了出來,鼓舞全軍士氣。

  諸將的士氣很快鼓舞了起來,轉眼已高漲如火,紛紛慷慨叫戰,聲言要誅滅陶商,以報今日之恥。

  一時間,隆隆的喊殺聲沖天而起,獵獵如火的戰意,再度在曹軍間燃燒起來。

  曹操的嘴角,悄然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遂是下令,繼續向蕭縣開進,等來日再戰。

  數萬曹軍再度開拔,心懷著復仇的怒火,一路向著蕭縣退去。

  “陶商,今日孤算是真正見識到你的實力了,從今天起,孤要認真起來了……”曹操回望東面,焦黃的臉上,燃燒著絲絲肅殺的陰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24 AM

第一百六十一章 算計對算計

  蕭縣。

  入夜,縣府大堂中燈火通明,曹營諸文武,盡集於此。

  退兵回蕭縣,曹操急於破陶商,奪徐州,未有片刻的休息,召集文武重臣,連夜共商破敵之策。

  曹仁第一個道:“我軍有四萬之眾,陶商可用之兵最多不過兩萬,咱們就沿汳水一路推進,不怕輾不平那廝。”

  曹仁主張正面輾壓,正合樂進等以進攻著稱的猛將,眾將紛紛附合。

  “如果要正面進攻,當初孤又何必費此周折,直接從小沛進兵便是,你們啊,不可因一場失利,就自亂了分寸。”曹操卻搖頭否決。

  慷慨叫將的眾將們,很快沉默下來,情緒冷靜。

  此番用郭嘉聲東擊西之計,為的就是避過陶商主力,奇襲彭城,以最小的代價拿下徐州,若正面輾壓,勢必會遭到隗商頑強抵抗,就算最後拿下了徐州,也必損兵折將,是一場慘烈的勝利。

  “我們真正的敵人是袁紹,絕不能為了一個陶商,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謀士程昱斬釘截鐵道。

  自前番一戰失利後,郭嘉舊疾復發,正自休養,並沒有參與今日軍議,程昱的話就更有發言權。

  曹操微微點頭,程昱之言,正合他的心意。

  諸將激蕩的熱血便被強壓下去,眾人思緒翻滾,卻無計可施。

  曹操再度把目光轉向了程昱,向他尋求計策。

  儘管程昱的智計要遜于郭嘉,但放眼天下也是絕頂的謀士,當年跟呂布爭奪兗州,程昱也屢獻奇計,曹操對他還是十分信任的。

  程昱素來沉穩,也不急於獻計,而是輕捋著短須,目光在地圖上掃來掃去,深思熟慮。

  郭嘉的失利,間接的讓程昱認識到了陶商的難纏,此時的他,自然不敢輕視這個厲害的對手,以免重蹈郭嘉獻計失利的覆轍。

  思緒良久,程昱平靜如水的眼眸中,掠起幾分成竹成胸的笑意。

  曹操知道,自己這員絕頂的謀士,已經胸有奇策,便迫不及待地問道:“仲德,你可有奇策了嗎?”

  程昱輕吸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屏上,指著懸掛的巨幅地圖,緩緩比劃道:“汳水一線多山,地勢易守難攻,陶商既然已發覺了我們的意圖,將重兵集結於這帶,那我們也就失去了奇襲的效果,我以為,當果斷的放棄走汳水一路,重新考慮從小沛發兵,走泗水大道攻取彭城。”

  眾人神色一動,目光不約而同的掃向了地圖。

  曹操捋須深思半晌,點頭道:“仲德說的對,奇襲既然不成,我們若還強攻汳水一線,正中陶商的下懷,不若走泗水大道,才能發揮我們兵多的優勢。”

  程昱附合的點點頭,接著道:“欲走泗水攻彭城,必然要先攻取彭城以北的留縣,既然陶商眼下重兵皆在汳水一線,留縣必然兵力空虛。司空何不令劉備從小沛發兵,出其不意的搶攻留縣,同時司空留幾千兵馬,在蕭縣虛張聲勢,卻暗中率主力趕往小沛,緊隨劉備之後趕往留縣,到時便可殺陶商一個出其不意,大軍長驅南下,直抵彭城。”

  程昱終於道出了他的計策,說白了,又是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詭計。

  曹操最喜用奇,程昱此計深合他的心意,頓時眼前一亮,當即拍案道:“好,就依仲德之計,即刻派人去給劉玄德下令,命他盡起小沛之兵,給孤奪下留縣,打通前往彭城的路線。”

  號令傳下,曹操又命於禁率軍三千,繼續駐紮于蕭縣,多樹旗幟以為疑兵,吸引陶商的主力。

  曹操則盡起四萬大軍,借著夜色掩護,北上直奔小沛而去。

  ……

  蕭縣以東四十裡,陶軍大營。

  陶商識破曹操陰謀,救出樊噲,赫退曹操之後,為防曹操省悟過來,率軍大舉追擊,便連夜退兵四十裡,于險要於安營紮寨。

  這一戰雖損失了五六百人,但寶貴的騎兵卻未遭受重大的損失,勉強還能接受。

  曹軍的損失卻至少有一千七八百人,且首戰被陶商挫敗,大漲了陶軍的士氣,挫低了曹軍鬥志。

  安營當天,廉頗李廣等將,率後續的兵馬趕來會合,營中之兵達到一萬七千之眾。

  有了足夠的兵馬,再加上這一帶地勢的險要,陶商有足夠的信心,就算曹操盡起四萬大軍來攻,他也能夠擋住。

  中軍帳中,陶商與陳平等人會合,將這場伏擊戰的兇險,道了出來。

  眾人皆是感慨不已,陳平卻抿著酒,笑歎道:“也虧得主公隨機應變之能了得,想出了用多樹戰旗這招疑兵之計,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這個陳平,也學會拍馬屁了。

  陶商心裡受用,卻很明白,曹操並沒有被傷筋動骨,這一場的勝仗,並未足以逼退曹操,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邊。

  想真要逼退曹操,恐怕還得陳平這個絕頂謀士,拿出一條萬全之策來。

  眼珠子那麼一轉,陶商笑呵呵道:“不管怎麼說,這場勝利總是值得慶祝的,來人啊,把我帶的那幾壇甘家好酒給我拿上來,大傢伙好好熱鬧熱鬧。”

  陳平一聽到甘家好酒,頓時像饞貓似的兩眼放起光來。

  片刻後,好酒端上,陶商便在帳中擺下小宴,與諸將共飲慶賀。

  最開心的無疑是陳平了,旁人好歹還要吃幾口肉,他可是一刻不停,生恐被別人多喝幾口,搶了他的去,瘋了似的豪飲,一個人就足足喝了一半下去。

  眼看著陳平已經喝得差不多了,陶商乾咳了幾聲,笑眯眯道:“我說陳酒鬼,這酒你也喝了,而且喝的最多,差不多也該是拿個主意,好叫我徹底逼退曹操這個強敵。”

  陳平一怔,不由暗暗叫苦,這才明白過來,陶商這幾壇好酒可不是白喝的,那是專門給他下套呢。

  吃人嘴短,陳平也沒辦法,只好搔頭苦笑道:“曹操可不是容易對付的主啊,主公,你得讓我好好琢磨琢磨才是。”

  “不急,慢慢想。”這會輪到陶商輕鬆起來,不緊不慢的一靠,淺品起好酒來。

  他表明雖然輕鬆,目光卻始終在地圖上遊移,也在分析著眼下的局勢,思緒翻滾之際,陳平那張苦瓜臉,則忽然間浮現了幾分詭笑。

  “陳酒鬼,有計策了嗎?”陶商眼前一亮。

  陳平呷了一口酒,詭笑道:“我腦子這麼一轉,倒確想出一條計策來,就算逼不退曹操,至少也可以讓我們掌握主動。”

  這幾壇好酒,果然是沒有肉包子砸狗啊……

  “那還不快說。”陶商興奮的催促道。

  陳平拎著酒葫蘆,晃晃悠悠的走到地圖前,比劃著道:“曹操集結數萬之眾于蕭縣以東設伏,可見他主力應該皆在蕭縣一帶,北面的小沛城只有劉備的數千兵馬,兵力反而相對薄弱,這不就正是咱們的機會嗎。”

  陶商隨著陳平的所指,目光向著小沛方面移去,鷹目中漸漸的浮現出了幾許興奮。

  “酒鬼,你莫非是想讓我明面上假裝跟曹操在此對峙,暗中卻率主力北上,趁劉備不備,一舉奪下小沛嗎?”

  陶商智謀弱,一點就通,聽出了陳平的言下之意。

  “主公聰明啊。”陳平不失時機的又拍馬屁。

  左右諸將們,也聽懂了陳平的意思,廉頗卻顧慮道:“此計雖妙,但倘若主公率主力離去,曹操趁機沿汳水東進,直接威脅彭城怎麼辦?”

  陳平卻一笑,“蕭縣離彭城雖近,但其間卻山多地險,曹操雖然兵多也無用武之地,咱們只消數千兵馬,拒住險要,縱然曹操有十萬雄兵,也休想威脅到彭城。”

  陶商連連點頭,年輕的臉上已是殺機如火。

  曹操,你跟我玩了一招陰的,差點滅了我幾千精兵,那好,我就也給你玩一招聲東擊西,直接端了你的小沛,反而威脅到你的兗州,看你怎麼應付。

  再無猶豫,陶商當即一躍而起,欣然道:“就用酒鬼之計,文向率三千兵馬守營,我親率一萬四千主力折返北上,直取小沛,殺劉備一個措手不及。”

  當下陶商便即下達了軍令,諸將領命,紛紛而去。

  次日天色未明時,陶商已借著夜色掩護,率主力撤離大營,望北悄然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25 AM

第一百六十二章 美人驚魂

  一路連奔百餘裡,次日入夜,陶商率大軍進至了彭城。

  想要奔襲小沛,必要經由彭城,沿泗水北上,再經留縣,方能抵達小沛。

  將士們整整一天都沒有合眼,為了保持體力,陶商只能叫大軍在彭城暫歇,待休整幾個時辰,補充了糧草後,再繼續北上。

  花木蘭在城外大營中安置親衛軍將士,陶商則徑直入彭城軍府,想要抓緊時間洗個澡,緩解下疲勞,休息幾個時辰再起辰。

  回往房中,侍衛們很快準備好大盆的熱水,陶商舒舒服服的躺了進去,閉目養神起來。

  連日來疲於奔命,如今難得放鬆一下身心,陶商躺在暖暖的熱水中,說不出的舒服,不知不知覺就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後背傳來癢癢的感覺,仿佛有一雙柔嫩的小手,正在撫摸著自己的肩膀。

  陶商不覺被那雙小手撓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眼,回頭一看,卻見一張酥嫩的娃娃臉,正在含情脈脈的望著自己。

  “梅兒,你怎麼來彭城了?”陶商驚喜道。

  甘梅俏臉含笑,嬌聲道:“妾身想夫君在前線征戰,只怕姐姐照料不周,所以就跟著運糧的隊伍來到彭城,原還想去西面大營,沒想到夫君忽然回彭城了,妾身這不就來了。”

  陶商泡了一會澡,又煥發了精力,聽著她嬌滴滴的聲音,看著那近在咫尺的深溝幽壑,白皙如玉的雪膚,不覺心火燃起,濕淋淋的手將她的蠻腰狠狠一攬,笑眯眯道:“夫人來得正好啊,你也是一路風塵,來,跟為夫一起洗洗。”

  陶商那話中的邪意,甘梅又豈聽不出來,不覺臉畔泛起些許紅暈,輕輕的推了陶商一把。

  一張童顏,卻嬌羞嫵媚,極盡成熟風韻,反是攪得陶商心癢難耐,將她摟得更緊。

  甘梅暗咬紅唇,鼻息吟吟。

  大堂中水霧繚繞,氣氛愈加迷亂。

  陶商的欲念漸濃,嘿嘿的笑看向甘梅,甘梅低眉含羞,嬌嗔抱怨,臂兒卻已伸展開來,羅衫盡解,修長的腿兒輕輕抬起,邁入了盆內。

  她又似是在故意的撩弄風情,只那一步的功夫,她卻慢慢吞吞,仿佛要讓陶商盡情欣賞她那曼妙的身姿。

  陶商眼珠子瞪大,看得血脈賁張。

  戰場廝殺,神經緊繃了許久,如今眼瞅著柔情無限,纖體盡現的可人兒近在眼前,他哪裡還能再忍耐。

  “嘩”的一聲水響,陶商就從水中站了起來。

  甘梅嚇了一跳,就算有著夫妻的身份,但許久不見,甘梅到底還有幾分羞怯,如今突然間面對陶商的袒誠,焉能不羞到面紅耳赤。

  “夫君……”甘梅嬌滴滴的驚臆了一聲,忙想將羞紅的臉龐移去,一張俏臉頓時羞得火熱如霞。

  陶商卻邪笑著,雙手扶住了她的頭,甘梅欲拒還欲,扭捏了幾下,終究還是從了他。

  頃刻間,陶商只覺全身如被電到一般,一瞬間的驚心動魄,說不出的舒服。

  然後,他便將甘梅的頭髮,抓的越來越緊。

  ……

  房中靡霧繚繞,房外,糜貞卻正在外求見。

  她跟隨著兄長糜竺運送糧草至此,和甘梅一樣,也是聽說陶商在軍府,便顧不得疲乏,趕來求見。

  因是陶商跟糜貞有婚約在身,親衛們都知道,這位糜小姐早晚也將是他們的主母之一,遂也沒有去向陶商通報,就放了她入內。

  “公子……”

  糜貞步入堂中,見外堂無人,以為陶商在內室休息,便走了進去。

  轉過那道屏風時,糜貞一張端莊的俏臉,卻剎那間凝固。

  正自征伐的陶商,似乎是聽到了有人叫她,向著屏風那頭瞄了一眼,卻並不見人。

  此時他正當欲仙之時,哪裡還顧得別的,只當自己是聽錯了,旋即便全身心的集中精力,去享受身前佳人帶來的絕妙。

  當陶商縱意享樂時,卻沒有想到,此時此刻,糜貞已經縮回了臉,正靠在屏風後面,大口大口的喘息,一張臉紅到了耳根子處,胸脯劇烈的起伏,心都仿佛要跳了出去。

  糜貞是萬萬沒有想到,她這無意間的闖入,竟會撞見自己的未婚夫,跟他的妾室甘梅,正在恩愛尋歡的靡靡一幕。

  糜貞雖乃名門閨秀,也知自己要嫁與陶商,更是見過世面的女人,但在男女之間這種事上,卻依舊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

  如今突然撞見這種靡靡之事,如何能不心驚肉跳,羞得是滿面通紅,搶在陶商轉過頭來時,躲了出去,差點就被看到。

  但到底是未經人事,眼見的這般靡靡之景,頓時是羞得滿面通紅,趕緊躲了出去,險些就被陶商撞見。

  驚羞的糜貞,臉色潮紅到了耳根,腦海裡不斷閃現著方才所見,飽滿的胸脯更是起伏不定。

  她只能輕撫著胸口,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極力的告訴自己要平靜,甘梅是人家陶商的妾室,行周公之禮也是正常。

  而且,她也知道,自己跟陶商有婚約,只要陶商納她為妾,她早晚也跟甘梅一樣,要跟陶商做那種事,要用自己的身體來伺候陶商。

  可是,她心中卻隱隱暗生幾分妒意,恍惚間,竟希望自己能取代甘梅,現在在裡面那個人是自己。

  “糜貞啊糜貞,你還沒有嫁給他,你豈能想這樣無恥的事情……”

  糜貞猛的搖頭,強行屏棄那種不該有的念想,深吸過幾口氣,方才勉強平伏下情緒。

  她便想趁著未被發現之前,悄悄的離開。

  就在她剛想裡開時,屏風那邊,卻又傳來了更大的動靜。

  那是甘梅的哼吟聲,越來越響亮,那聲音仿佛正遭受著某種折磨,極是痛苦一般。

  緊接著,陶商那粗重的鼻息聲,也陣陣的響起,隱隱更有驚濤拍岸,水擊岩石的靡靡之聲,無孔不入的灌入她的耳中。

  糜貞知道帳中正發生的何事,她的腦海中,無法控制的遐想起來,想像著會是怎樣一種情。

  她的呼吸瞬間又急促起來,儘管她一現告訴自己,不可在此久留,但不知為何,她的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似的,就是邁不開一步。

  甚至,她竟鬼使神差的,再一次將臉轉了過去,越過那道屏風,著了魔似的向內窺去。

  霎時間,糜貞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整個人就像是個懵懂的尋常姑娘一般,羞怯卻又渴望的窺知那男女之間的情秘之事。

  然後,她腦海裡嗡的一聲響,仿佛如夢驚醒一般,再不敢多想,猛的轉過了頭去,雙手捂住耳朵,不敢再聽一下。

  “糜小姐,你什麼時候來的?”耳邊突然傳來了陶商的聲音。

  糜貞嚇了一跳,本能的後退一步,往後一瞧,卻見陶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雖然穿戴著衣裳,但額頭上卻掛著幾滴汗珠。

  甘梅也跟在他的身後,衣衫髮絲卻略顯零亂,一臉紅潤,仿佛一朵剛剛受到雨露滋潤過的花朵一般,愈發顯的青春嬌豔。

  陶商也是一臉奇怪,他征伐過後,穿了衣裳出來時,正好撞見糜貞就在屏外,而且還捂著耳朵,動作奇怪。

  糜貞看到他時,腦海裡驀然間浮現起了方才屏風內,那驚心動魄,讓她心悸的那一幕。

  她的臉畔頓時又飛起雲霞,呼吸也急促起來,神情尷尬,竟是不敢正眼瞧陶商,一副緊張的樣子,好似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一般。

  “糜小姐,你怎麼了,怎麼臉這麼紅,是哪裡不舒服嗎?”陶商見她臉色有異,關懷的問道。

  “不不,我很好,沒事。”糜貞這才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下了腦海中,那不該有的紛亂畫面。

  片刻後,她才勉強恢復平靜,向著陶商盈盈一禮,“我和兄長不是奉公子之命,籌措糧草麼,我就是從下邳往彭城運送糧草來的,聽聞公子也在城中,便來拜見,又不想打擾公子,所以就只好在外面候著。”

  一句“不想打擾公子”,等於是無意間承認,她適才在屏風外,已經知道陶商跟甘梅在做什麼,甚至都已經看到了什麼。

  甘梅聰明,豈能聽不出來,一張娃娃臉頓時暈色如潮,羞意頓時,忙是抬袖掩嘴,乾咳幾聲,以掩尷尬。

  “咳咳……”陶商也乾咳了幾聲,卻是一派淡然,笑道:“那真是辛苦你兄妹了,對了,令兄人呢?”

  “兄長他……”

  “報——”一名親兵匆匆闖入,打斷了糜貞,“稟主公,北面急報,劉備於昨日發兵南下,突然攻破留縣。”

  劉備突襲,留縣失守?

  陶商臉上輕鬆閑然的表情,剎那間凝聚成了凝重,眼神中更閃爍著意外,顯然沒料到這一結果。

  劉備不是人在小沛,曹操的主力大軍,不是全在蕭縣一帶麼,怎麼劉備會突然間進攻留縣,難道曹操不知道分兵的忌諱嗎?

  思緒飛轉,沉吟片刻,陶商很快恢復了冷靜,轉眼已想明白。

  “曹孟德,看來咱們倆是想到一塊去了,我想聲東擊西,去攻打小沛,你也想聲東擊西,從彭城襲小沛,咱們還真是心連著心呢……”

  陶商已意識到,曹操必已改變了戰略,決心放棄從汳水東進彭城,回到由小沛南下,沿大道進攻彭城的老路上來。

  欲破彭城,必先取留縣,先前陶商為在蕭縣一帶拒擋曹操,把本來要開往留縣的兵馬,大部都調了回來,留縣方面兵力空虛,才正好給了曹操可乘之機。

  他更知道,劉備一軍只是曹操奇襲軍,此刻曹操恐怕已盡起主力離開蕭縣,已經在趕往小沛的路上,甚至已經過小沛,正在前往留縣的路上。

  一旦讓曹操大軍進抵留縣,彭城將門戶盡失,曹操就可以揮軍南下,一路殺至彭城腹地,等於不費吹灰之力,就突破了陶商為彭城所設的第一道防線。

  “速傳令諸軍,即刻拔營起兵,隨我北上去奪回留縣。”陶商當機立斷,毫不遲疑的下令。

  陶商推測,曹操必不知道他也改變了戰術,已率主力回收到彭城一線,這是他的優勢。

  現在陶商所要做的,就是跟劉備打一個時間差,率軍出其不意的殺到留縣城下,趁著劉備立足未穩,再把留縣給奪回來。

  號令傳下,陶商也來不及休息,就要披甲離去,卻瞧見糜貞一臉驚懼的站在那裡,仿佛被這個消息嚇到了一般。

  陶商便笑著寬慰道:“攻取留縣的只是劉備偏軍而已,並不是曹操的大軍,放心吧,威脅不到彭城,我很快就會率軍奪回來,殺退那大耳賊。”

  “不是,我不是擔心這個。”糜貞突然間從驚怔中醒來,一把牽住陶商的手,顫聲道:“公子,你一定要救我大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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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25 AM

第一百六十三章 美髯公的花花腸子

  救你大哥,救糜竺?

  “你別緊張,慢慢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子仲為何會有危險?”陶商也握住了她的手,溫言安慰道。

  糜貞一臉焦急的解釋了事情的來由。

  原來糜竺奉陶商之命,往前線運送糧草,不僅是要往彭城運送糧草,還要往留縣也運送。

  先前糜竺帶著第一隊糧隊,先糜貞一天的時間抵達彭城,那時候陶商還沒有回來,糜竺便按照原先的計畫,率糧隊北出彭城,徑直往留縣去運糧。

  現如今留縣被劉備奇襲攻破,糜竺很可能並不知情,仍舊蒙在鼓裡往留縣運糧草,到時候豈非是自己往槍口上撞了上去。

  “我糜家跟劉備有不共戴天之仇,劉備必也深恨我們糜家倒向公子,若是給劉備撞上兄長,以劉備的心狠手辣,豈會放過兄長,兄長只怕有性命之憂啊,請公子無論如何也要救救兄長……”

  糜貞說到激動之處,眼中已是急是的盈起了淚光,雙膝一屈,就要給陶商跪下相求。

  陶商忙將她扶住,寬厚的手掌,輕撫她的臉蛋,“放心吧,我這就率兵出發,星夜趕往留縣,我會盡全力救下子仲。”

  那一張寬厚的手,就那麼溫柔的觸摸著自己的臉龐,糜貞臉畔頓時泛起一絲羞紅,卻又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令她寬心了不少,緊張的情緒緩和幾分。

  她便摸著陶商的手背,面帶感激,卻又央求道:“有公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只是我還是擔心兄長的安危,想跟公子一起去留縣,還請公子應允。”

  “這……”

  陶商本是有些猶豫,但想糜貞念兄心切,便點頭道:“好吧,我帶你去留縣,速去做準備吧。”

  “嗯,多謝公子。”糜貞轉憂為喜,福身一禮,趕忙離去。

  陶商掛甲提劍,直奔彭城北門外,等了未多久糜貞便趕到,陶商便會合諸將,率一萬四千人的大軍,星夜起程,直奔留縣。

  ……

  數十裡外,留縣。

  城頭上,已是插滿了“劉”字大旗,整座城池已被劉備的三千兵馬所據。

  劉備手扶雙股劍,立於城頭,遠望著南面方向。

  他知道,再過幾十裡就是彭城,就在不久前,他在那裡被陶商殺的大敗,狼狽而逃。

  今天,他終於又殺回來了。

  “我看那個曹操也不過如此,早聽著我們由小沛發兵不就好了,非要繞了大圈去攻蕭縣,最後還不得從小沛發兵,真是脫了褲子放屁。”身邊的張飛,哇哇的嚷嚷著,表達著對曹操的諷刺不滿。

  劉備瞟了張飛一眼,卻道:“翼德啊,為兄告誡了你多少次,咱們現在寄人籬下,說話做事都要萬分小心,千萬不可給人抓到了把柄。”

  他這話自然是教訓張飛,不可對曹操出言不遜,以免傳到曹操的耳朵裡,給他惹禍上身。

  張飛“哦”了一聲,不敢再大聲說話,只小聲的嘀咕。

  另一側的關羽,卻壓低聲音,小聲道:“翼德的嗓門雖然大了一點,但說的倒也是事實,若曹操早聽大哥的勸,又何致于在蕭縣一帶吃虧。”

  就連關羽,對曹操也心存輕視。

  “你們都不瞭解曹操啊……”

  劉備卻歎了一聲,正色道:“曹操此人用兵素來詭詐,凡能出奇制勝,他絕不會用尋常手段。他這條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計策的確是高明,換作是旁人,恐怕早已中計,只是陶商這小子太過奸詐,也不知他怎麼就看破了曹操的計謀。”

  見得大哥如此評價曹操,關羽不知該說什麼,只得沉默。

  “不過,曹操在蕭縣失利,對我們來說,未必沒有好處。”劉備話鋒忽然一轉,眼神也掠過一絲玩味。

  關羽丹鳳眼陡然閃過一絲精光,“兄長此話怎講?”

  劉備看了一眼左右,見軍兵較遠,便輕捋著鬍鬚道:“曹操之所以對咱們有所倚重,叫為兄坐鎮小沛,就是看重為兄曾做過徐州牧,在徐州頗有人望,能幫他爭取到徐州士民的人心。”

  關羽微微點頭。

  劉備頓了一頓,接著道:“但若曹操前番計策成功,便可畢其功於一役,一舉擊滅陶商,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徐州,到時你我兄長便寸功沒有,在曹操跟前就更加沒有立足的資本,那時他已得徐州,咱們對他就更沒了用處……”

  劉備的話點到為止,也不說盡,全靠關羽自己領會。

  關羽沉吟片刻,驀然眼前一亮,似已領會了劉備深意,赤臉不由浮現出敬佩之色,拱手道:“兄長深謀遠慮,愚弟萬萬不及啊。”

  劉備輕捋短須,笑而不語。

  關羽見劉備高興,便趁勢道:“兄長,咱們借一步說話。”

  劉備看了關羽一眼,知道他有什麼話,不方便張飛聽到,便點點頭,便移遠張飛幾步。

  關羽清咳了幾聲,這才道:“大哥面前,愚弟也不拐彎抹角,不瞞大哥,愚弟看中了那個貂蟬,想要請大哥做媒,幫愚弟向她提親。”

  劉備身形一震,不由看向了自己這個義弟,眼神中掠起幾分意外,顯然是沒有想到,關羽竟還有幾分花花腸子,竟然瞧上了那貂蟬。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雲長你跟隨為兄這麼多年,也確實該成個家,有人來照顧照顧你了,不過……”

  劉備話鋒一轉,臉色卻又變的為難起來,“當初張文遠護著那貂蟬前來投奔咱們,明言只是暫時尋求我們的庇護,他日有機會,還要護著貂蟬去呂布那裡,如今呂布還活著,這貂蟬名份上還是呂布的妾室,雲長你要是強娶她的話,只怕傳出去不太好聽。”

  “這個……”關羽一時也被問住,不知該怎麼回答。

  關羽也知道自己兄長為難,不好死纏爛求,卻也沒有聲言放棄,只好低垂下頭,唉聲歎氣。

  劉備也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義弟雖然嘴上不說,但卻鐵了心想要娶這個貂蟬,自己若是決然拒絕了做這個媒的話,只恐寒了關羽之心。

  他劉備要打天下,倚重的就是關羽和張飛,這兩個左膀右臂,其中最依靠的就是關羽,又豈會真的為了一個女人,就寒了自己兄弟的心。

  況且,這個貂蟬還是呂布的女人。

  想當初,呂布可是跟陶商一起,奪了他的徐州,也是他劉備的大仇人之一,這個仇劉備焉能忘記。

  既然是仇人的女人,賞給自己倚重的義弟,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劉備沉吟了片刻,輕歎一聲道:“罷了,雲長你既然這麼喜歡這個貂蟬,這個媒為兄就做了。”

  “多謝大哥。”關羽一張赤臉瞬間轉陰為晴,滿心歡喜,對劉備是連連道謝,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

  見得關羽那感恩銘記的表情,劉備暗自得意,卻又道:“不過眼下大戰當前,也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待這場戰爭結束,滅了陶商那小子,你我兄弟大仇得報之後,為兄不管用什麼手段,也一定叫雲長你抱得美人歸,娶了那貂蟬。”

  “大哥公私分明,愚弟當然知道,自然不會急於一時。”

  關羽又連連點頭,滿臉歡喜,腦海中已浮現出抱得貂蟬歸,如何征伐享受那絕世美人的畫面,想到蕩漾處,不由心花怒放,得意不已,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摸自己的下巴。

  這一摸,卻摸到空空如也,他這才驀然想起,自己的美髯已被陶商害得盡斷,這輩子都甭想再長出來,而且還在下巴上留有了永久的傷疤。

  關羽臉上喜色頓銷,丹鳳眼中迸射出深深恨意,口中喃喃道:“陶商,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你,拿你的項上狗頭,做我迎娶貂蟬的大婚賀禮,哼……”

  關羽正遐想之時,一騎斥候飛奔上場,拱手叫道:“稟主公,南面十裡發現一支運糧隊,打著‘糜’字旗號,正向我留縣而來。”

  劉備和關羽身形一震,兄弟二人對視一眼,眼中殺機頓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2:26 AM

第一百六十四章 偽君子

  “是糜竺那奸商,他怎麼會來留縣?”張飛也哇哇大叫著,大步奔了上來。

  劉備凝目遠望南面,眼神變化不定,沉吟了片刻,嘴角掠起一絲冷笑,“糜竺這廝自投羅網,真是老天有眼,雲長翼德,速速清點兵馬,隨為兄殺出城去,殺了那糜竺,報仇雪恨。”

  張飛心恨糜竺背叛他們已久,早巴不得能把糜竺大卸八塊,兄長既然有令,自然是沒有任何質疑,當即興奮的奔下城去,忙著去點兵馬。

  關羽卻面露疑色,“大哥,那糜竺好端端的怎麼會出現在留縣,這莫不是陶商那小賊的誘敵之計,這小子奸詐的很,咱們可是吃了他很多次的虧。”

  “放心吧,為兄料定,這一次並非是那小子詭計。”劉備卻捋須自信一笑,“陶商那小子此刻正全師在蕭縣一帶跟曹操主力對峙,咱們才剛剛攻下留縣,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做出反應。”

  “可那糜竺又為何會出現,而且看似還全無防備?”關羽依舊表示懷疑。

  劉備卻冷笑道:“糜竺這廝一直負責給陶商運送糧草,他一定是不知道留縣已被我們兄弟奇襲攻破,還想依原來的計畫,往留縣運送糧草,卻全然沒有想到,他們撞到了咱們的槍口上來。”

  劉備這一番解釋,令關羽恍然省悟,再無一絲猶豫,丹鳳眼中殺機如火狂燃而起,青龍刀一握,殺氣騰騰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還等什麼,劫了陶商的糧草,殺了糜竺這個兩面三刀的奸商。”

  劉備哈哈一笑,大步下得城去,關羽也緊隨於後。

  城門大開,吊橋放下,劉備一馬當先殺奔出城,關羽和張飛兩兄弟緊跟于後,三千劉軍殺氣騰騰的沖湧出城,沿著大道滾滾南下。

  劉備手扶雙股劍,策馬奔行在隊伍的最前端,灰白的臉上,絲絲復仇的殺機,瘋狂的燃燒。

  他對糜竺的恨,已經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糜竺和陶商一樣,都是他必殺名單上的人。

  想當初沐水一役,他手握數萬雄兵,原本是跟陶商相持不下,甚至還佔據著些許上風。

  然而,正是糜竺的背叛,導致他糧草供應斷絕,軍心陷入混亂崩潰的境地,才給了陶商可乘之機,一舉殺得他全軍覆沒,最終灰溜溜的敗逃出了徐州。

  儘管直接把他殺得大敗,趕出徐州的元兇是陶商和呂布,但導致他大軍崩潰的直接導火索,卻是糜竺。

  這個該死的仇人,這個答應把妹妹嫁給自己,巴巴的求著跟自己聯姻的奸商,卻在最關鍵的時候背叛他,把他逼到現在這樣寄人籬下的尷尬境地,劉備無時無刻不想親手殺了他,以泄心頭之恨。

  眼下,這個大仇人竟然自己送上了門來,劉備如何能不興奮到發狂。

  片刻後,劉備舉目遠望,正前方處出現一隊糧車,上面果然打著“糜”字旗號,幾百護糧兵完全沒的防備,正輕輕鬆松的驅趕著騾車前進。

  劉備眼中噴火,雙股劍在手,揮動全軍殺上。

  幾千劉軍如野獸般狂沖而至,頃刻間就殺入了措手不及的護糧軍當中,個個殺機瘋狂,見人就殺。

  糜竺所帶的護糧軍,多是由鄉兵組成,戰鬥力遠遜于陶商的正規軍,眼下撞上劉備的虎狼之師,如何能抵擋,片刻間便被殺得血流成河,崩潰四散。

  不到半個時辰,數百護糧兵,或是逃走,或是被誅殺,遍地伏屍,極是慘烈。

  劍鋒滴血的劉備,雙眼血絲密佈,猙獰的臉上,抽動著絲絲洩憤的痛快。

  關羽策馬而來,將一人扔在了地上,興奮道:“大哥,我把糜竺這奸商活捉了,請大哥處置。”

  “雲長做得好,你和翼德繼續追殺,把所有的敵兵都殺盡,一個不留。”劉備興奮的喝令。

  劉備深恨於糜竺背叛於他,牽怒於其手下這些軍兵,認為他們也都是背叛之徒,恨不得能將他們殺盡。

  關羽策馬而去,劉備低頭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糜竺,血絲密佈的眼中,閃爍著絲絲得意陰冷的火焰。

  他舌頭一舔嘴角血跡,冷笑道:“糜竺,你個背信棄義的奸賊,當初你背叛我劉備,害我失了徐州,你可有想到會有今日。”

  鼻青臉腫的糜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劉備那張冷笑的臉,自有幾分畏懼。

  更多的,卻是仇恨。

  殺弟之恨,糜竺如何能忘,這才是他背棄劉備的真正原因。

  他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恨恨的瞪向劉備,咬牙罵道:“大耳賊,你假仁假義,我糜家對你忠心耿耿,你竟心狠手辣,令你那二弟關羽殘害我弟糜芳,枉我還想把妹妹嫁給你,我真是瞎了眼。”

  “奸賊,你竟敢——”劉備惱羞成怒,掄起劍來,作勢就想一怒殺了糜竺。

  劍在半空,卻又緩緩放下。

  他當然不是仁慈,他早恨不得將糜竺碎屍萬段,但他又猛然想到,眼前這個可恨的奸商,對他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這個人可是徐州兩大家族之一的家主,如果能重新得到他的支持,對劉備奪回徐州,就無形中增大了籌碼。

  得到徐州後,再跟他秋後算帳不遲。

  劉備眼睛微微一轉,心中已有主意,便強壓下怒火,擺了一副大度的表情,“糜竺,我劉備素來以仁義待人,你不仁,我卻不能不義,我現在以德報怨,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只要你肯改過自新,重新歸順於我,我便考虎饒你一命。”

  一句“以德報怨”,配合著他天生和善的表情,儼然跟真的一樣。

  糜竺身形一震,某一個瞬間,他還真的動搖了。

  但轉眼間,弟弟糜芳慘死在關羽刀下那一幕,便浮現在了他的腦海,頃刻間擊碎了他那一絲動搖。

  殺弟之仇,不共戴天,叫他如何能再為仇人效力。

  況且,他先前效忠于陶謙,接著效忠于劉備,隨後又效忠于陶商,如果現在又叛陶降劉,那他跟那個被稱為三姓家奴的呂布,又有什麼區別。

  雖說商人出身的他,以利字當先,但他到底也是讀書人,心中豈能沒有禮儀廉恥。

  而且,妹妹糜貞還在陶商的手裡,糜家的產業也在陶商的控制之中,倘若他再次背叛陶商,以陶商的性格,絕對不會再饒他糜家第二次,糜家就要遭到滅頂之災。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也不敢再背叛陶商。

  決意已下,糜竺怒瞪向劉備,厲聲道:“劉備,我糜竺雖是商人出身,卻也深明大義,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再降于偽君子,你作夢去吧!”

  偽君子三個字,如刀子一般,深深的刺痛了劉備的自尊心,瞬間激得他是勃然大怒。

  “你是找死!”

  咆哮聲中,劉備一劍憤然刺出,狠狠的捅入了糜竺小腹。

  一聲慘叫,鮮血翻湧,糜竺雙手抱著劍鋒,帶著痛苦仇恨的目光,雙膝跪倒在了地上。

  “奸賊,你不是不肯屈服嗎,為何還要跪在我面前。”劉備俯視著痛苦的糜竺,灰白的臉上盡是陰冷得意的笑容。

  糜竺口中浸湧著鮮血,死死的盯向他,咬牙切齒罵道:“劉備,你這陰險的偽君子,你得意不了多久,你今天殺了我,陶州牧終有一天會為我報仇,我在九泉之下等著你,哈哈哈——”

  糜竺非但沒有求饒,反而是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極盡諷刺。

  劉備徹底被激怒,更覺深深的被羞辱,一張原本灰白的臉,頃刻間憋滿了血,幾乎要炸掉一般。

  “奸賊,死到臨頭還敢羞辱我,今天我就先殺你,他日再殺陶賊,叫你們兩個奸賊在地下相見,給我去死吧——”

  劉備一聲殘冷的咆哮,猛的將刺入糜竺腹部的長劍拔出,滴血的長劍高高舉起,向著糜竺的脖子就要斬去。

  千鈞一髮之際,破空之聲驟起,一道寒光迎面襲來。

  冷箭突襲!

  劉備好歹也有70多點的武力值,頃刻間便察覺,心中不由一驚,斬向糜竺的劍,急是順勢收回,雙劍交叉擋向襲來之箭。

  鐺!

  一箭正中劍身,這一箭力道極重,劉備雖是勉力彈開,但箭上的力道,卻震得他身形一震,險些沒能坐穩。

  穩住身形的劉備,驚怒不已,橫劍警剔,抬頭向著冷箭襲來的方向射去。

  只見南面方向,一隊鐵騎正狂襲而近。

  當先的兩騎,其中一人手執鐵胎弓,正是向他放冷箭之人。

  “李廣!”

  劉備臉色立變,一眼就認出,那執弓之人,正是當日射爛他屁股,射傷關羽下巴,令他兄弟二人吃盡苦頭,狼狽萬分的神射李廣。

  而另一員年輕的武將,身披玄甲,手提長劍,一身英姿威勢,疾沖而前。

  認出那張熟悉無比的臉,劉備那猙獰的臉,驟然間大變,口中顫抖的吐出兩個字:

  “陶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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