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堂燕歸來 -【三國之無限召喚】《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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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09 PM

第一百零五章 跟呂布搶籌碼

  “國相想讓竺做什麼事?”糜竺狐疑道。

  陶商手一指,示意讓糜家兄妹先坐下,以示對他們的禮遇。

  二人坐定,陶商方不緊不慢道:“你也知道,我現在的官職只是琅邪國相,這個國相還是劉備所封,以我國相的官位,又如何能封你做治中?所以我要讓你帶著我給天子的貢物去一趟許昌,求得朝廷下旨封我做名正言順的徐州牧。”

  糜竺政治覺悟不低,聽陶商這麼一說,他立時恍悟。

  不久前下邳傳來消息,呂布已自領了徐州牧,分明已有鯨吞整個徐州的野心,陶商要想與他抗衡爭奪徐州,光靠一個琅邪國相的名份自然是號召力不夠的,所以也必須公開宣稱自己才是徐州之牧。

  然呂布有劉備相授的印信,劉備又是朝廷正式承認的徐州牧,呂布這個自領的州牧,多多少少還有幾分合法性。

  反而是陶商若學呂布,也自領州牧,就沒有任何合法性,號召力明顯就不如呂布。

  所以他決定派糜竺前往許昌,去向朝廷,向曹操爭取一個名正言順的徐州牧,如此便可以政治上,徹底的壓倒呂布。

  誰都知道,許昌的那個天子,只不過是曹操手中的傀儡,但天子的旨意,依然代表著大義所在,有了這面大義的旗幟,陶商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討伐呂布這個“亂臣賊子”。

  儘管這面大義的旗幟,對陶商的實力加成有限,但在他與呂布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哪怕是一點點改變實力對比的機會,他都不會放過。

  至於為什麼派糜竺去,原因也很簡單,出使朝廷,至少也得派個有名氣的人,陶商麾下這些部將,多為召喚出來的英魂,他們的能力勝於糜竺,但在這個世界,名聲卻遠不如糜竺響。

  “怎麼,子仲你不願領這個差事嗎?”陶商看出糜竺有幾分猶豫。

  糜竺忙搖頭,“竺當然願意,只是竺在朝中影響力有限,沒有把握一定能為主公求得這州牧之職,恐負了主公的信任。”

  糜竺稱呼中已改了口,稱陶商為主公,只是底氣卻不足。

  “事在人為,你到許昌之後,不必要先急著見曹操,可四處宣揚呂布有多麼多麼的厲害,我的實力有多麼不濟,早晚會被呂布吞併,我料曹操必會准我所請。”陶商鷹目中掠過一絲玩味的笑容。

  糜竺聽得陶商一番叮囑,先是一怔,旋即再露恍悟之色。

  前不久呂布才襲取兗州,跟曹操打得不可開膠,差點逼死了曹操,迫使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呂布趕到了徐州。

  在陶商看來,曹操必定將呂布視為潛在的威脅,如果他得知這個威脅死灰復燃,將有可能奪取整個徐州,從東方對其統治區構成巨大的威脅,以曹操的謀算,絕不會坐視不顧。

  陶商的計畫,就是利用曹操對呂布的忌憚,迫使其不得不把徐州牧之位封給自己,借助他的力量來牽制呂布。

  “主公英明,竺知道怎麼做了。”糜竺恭維過陶商,欣然領了這差事。

  能夠被陶商賦於出使朝廷的重任,這充分表了陶商對他的器重,若能為陶商立下此功,他就能在陶商陣營中站穩腳根,這樣絕佳的機會,糜竺自然不會放過。

  他正要告退,卻又瞟到了一旁默不作聲的妹妹糜貞,於是乾咳了幾聲,笑道:“還有一件事,竺不知當講不當講。”

  陶商點點頭,示意他有話儘管說。

  “是這樣的,先陶公為舍妹與主公定下了這樁婚事,不知主公打算何時迎娶舍妹?”糜竺笑呵呵的問道,至於先前退婚之事,就當沒發生過一樣。

  此言一出,糜貞臉畔頓時一紅,埋怨的瞪向自家兄長,怪他不該在這公開的場合,提自己的婚事。

  陶商也是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為何要帶自己的妹妹來,原來這是要使美人計,想重提婚事,利用聯姻來確保他糜家的利益。

  他不禁感歎糜竺的商人本質,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絲毫不顧顏面,竟然好意思重提聯姻,別忘了當初可是他們兄妹逼著自己要退婚的。

  陶商沒有回答糜竺,卻將目光看向了面帶羞意的糜貞,淡淡道:“我陶商向來言出必行,既有婚約,我自然會遵守,只是我看糜小姐似乎不大情願,我陶商也不強人所難,只要你開口,我大筆一揮,解除了這樁婚約便是。”

  前番陶商屢次拒絕退婚,那是他要爭一口氣,故意噁心糜家和劉備。

  現在形勢卻不同了,換成糜家又求著他要聯姻,陶商若還歡天喜地,求之不得的答應,男兒的傲骨又何在。

  他這番話就是要表明,我陶商不差女人,你糜家大小姐也不是什麼珍稀國寶,我非娶不可。

  糜竺一聽這話,頓時臉一白,尷尬的看向了自家妹子。

  糜貞則已秀眉凝成了一團,端莊秀麗的臉上,不禁是羞紅,更有幾分惱色。

  自己堂堂一大姑娘家,主動送上門來求聯姻就夠恥辱的了,現在陶商的態度卻非但沒有半點高興,反而還不冷不熱,這更讓糜貞覺得受辱。

  雖是慍惱,糜貞卻又清楚這是她活該,誰讓她當初找上門去,那般咄咄逼人的要求退婚呢,現在陶商的態度也是再正常不過,一報還一報而已。

  深吸過一口氣,糜貞緩緩站了起來,明澈的眼眸正視著陶商,不卑不亢道:“民女先前就曾與公子坦白過,民女選擇夫君只有兩個條件,一是要對我糜家有利,二來,那個人必須是當世英雄。”

  糜貞竟然把話說得這麼坦白,也不婉轉一點,把糜竺聽著心中一驚,生怕惹惱了陶商,額頭上不禁冷汗直滾。

  糜貞卻毫無所懼,繼續道:“民女也承認,之前我是看走了眼,錯看了劉備。而公子也用自己的所作所為,證明了公子才是民女應該選擇的那個人。公子既然問民女的態度,那民女就坦白的講,我是誠心想嫁與公子,倘若公子怨恨我當初所為,不願意娶我,我也決無怨言,一切聽憑公子決斷便是。”

  一番清亮乾脆,不卑不亢的話說罷,大堂中一片靜寂。

  甘梅等所有侍奉在側的人,都驚訝的看著糜貞,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陶商也很意外。

  他沒想到糜貞是這樣的從容不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可以如此坦然淡定的談論自己的婚事,全然沒有尷尬羞怯之意。

  他更意外的是糜貞的坦白,沒有卑微羞愧的向自己道歉,巴巴的乞求自己的原諒,而是坦然承認了自己當初選擇的錯誤,承認了她現在決定嫁與自己的真正目的。

  糜貞的從容不迫,還有她的坦率,讓陶商對眼前這個青史留名的女子,無形中少了幾分記恨,平添了些許欣賞。

  “果然不愧是商人的妹妹,三句話都離不開一個利字啊……”陶商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糜竺聽出他話中有諷意,還道陶商被妹的直白惹惱,嚇得神色慌張,忙想開口解釋,替妹妹求情。

  未等他開口,陶商卻將手一抬,示意他不必說什麼。

  然後,他正視著那張坦率從容,端莊秀麗的臉蛋,微微一笑,“不過,你好在夠坦率,坦率的談利字,總比滿口仁義道德,私下卻唯利是圖的偽君子要好,我很喜歡。”

  “我很喜歡”四個字一出口,糜貞本是無瑕的臉畔,頓時染上一層紅暈,明澈如冰的眼眸中,更是閃爍起驚訝之色。

  她本是受不了兄長的逼迫,又忍受不住對陶商熱臉貼上冷屁股的羞辱,忍無可忍下,乾脆把憋在心裡的話,統統都說了出來,宣洩完之後,卻又有點後悔。

  她卻沒想到,陶商竟這麼有氣度,不但沒有惱怒,反而還來了一句“我很喜歡”。

  喜歡什麼?喜歡我的坦率?還是喜歡我的人?

  糜貞想不明白,索性一咬牙,大聲問道:“既然你說喜歡,那你到底娶不娶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12 PM

第一百零六章 碗裡沒吃完,鍋裡送上門

  一句“娶不娶我”,把在場所有人,包括陶商在內,都聽得愣住了。

  甘梅更是童顏暗生羞意,仿佛在替糜貞感到害臊,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一個男人要不要娶她,簡直連丁點女人家該有的矜持都沒有。

  糜竺還正為陶商沒有生氣暗自慶倖,誰想到自己這膽大的妹妹,緊接著又來了這麼一句,直令他這個做哥哥的都為之汗顏,尷尬的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陶商一瞬間的愣怔後,卻不由一笑,他是真沒想到,糜貞竟然坦率到這般程度,直接就對自己“逼婚”了。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陶商嘴角微揚,忽然間靈機一動,集中意念對系統精靈命令道:“坑爹貨,醒醒了,給我掃描一下糜貞的資料,看看跟她聯姻有沒有什麼額外的附加好處。”

  “嘀……系統提示,我不叫坑爹貨,請叫我系統精靈。”

  “靠,電腦人還有脾氣,不讓我起外號啊……”陶商心中苦笑,“好吧,系統精靈,按我剛才說的掃描糜貞。”

  “嘀,系統掃描完畢,物件糜貞擁有隱藏屬性‘稅收’,宿主若與其聯姻,可獲得該屬性。”

  果然不出所料。

  陶商娶了花木蘭,武力值跟著提升,先前掃描到甘梅,又得知她擁有“幸運”隱藏屬性,所以他就猜測,這些青史留名的女人,一定都有獨特之處,糜貞說不定也有什麼隱藏屬性,現在一掃果然如此。

  “稅收又是什麼鬼?”陶商又用意念問道。

  “宿主若獲得‘稅收’屬性,對統治區內臣民徵收糧草錢帛等賦稅,臣民抗拒度將大幅度減弱,同時宿主所徵稅收數額也將大大提高。”

  乖乖,這個“稅收”屬性原來這麼好,簡直是堪比“幸運”屬性的一大神器啊。

  打仗靠的是什麼,靠的不光是兵多將廣,還拼的是誰的錢糧足。

  同樣大的地盤,差不多的人口數量,如果我從百姓手裡征的錢糧比你多,那能養的兵馬數量自然也就比你多,勝算當然也就更大。

  不過老百姓承受和忍耐力也是有限的,你征的錢糧賦稅太重,老百姓肯定要反抗,到時候後院起火,不戰自亂,那就得不償失了。

  要是有了這個“稅收”屬性,就能征更多的賦稅,不用擔心老百姓會反抗,這不是神器還能是什麼。

  怪不得別家諸侯,費老大勁才能湊出幾萬號兵馬,劉備隨便流竄到哪裡,哪怕手底下就幾個縣的地盤,分分鐘就能拉出萬把號兵馬來,麾下百姓還沒有反抗,多半也跟他娶了糜貞,擁有了“稅收”屬性有關係。

  這絕對是一個物超所值的女人。

  陶商心裡得出了這個結論,沉默了片刻,方淡淡道:“我說過,我陶商向來言出必行,既然你不後悔,我為什麼要反悔,不過現在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等你大哥出使回來再說吧。”

  要娶糜貞,肯定要消耗不少魅力值,陶商不是不想娶,而是現在他“娶不起”,不然他早就把甘梅先娶了。

  糜貞臉色頓時緩和許多,她冰雪聰明,豈能聽不出陶商這話的意思,既是決定要娶她,只是時間未定而已。

  她一張端莊的俏臉,不禁暗生幾分緋色,這時反而不好意思再看陶商,卻將頭微微低下。

  “呵呵,主公果然是守信的君子,那竺這就出發前往許昌,舍妹就先留在郯城,竺不在時,還請主公待為照顧。”糜竺笑呵呵道,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說著,糜竺還暗向自家妹子使了個眼色,顯然是在暗示糜貞利用在陶商身邊的時間,有機會增進一下感情。

  糜貞雖會意,臉畔暈色卻更濃,瞪了哥哥一眼,將頭扭向一旁。

  陶商想了一想,便道:“聽聞令妹精通帳目,如今我新得數十縣,丁口稅冊都需要重新整理,如果令妹願意的話,倒可留在郯城幫我打理一下,糜小姐,你願意嗎?”

  他將目光又看向糜貞,糜貞也不忸怩,便向他福了一福,“民女願為公子略盡綿薄之力。”

  計議已定,糜家兄妹雙雙告退。

  他兄妹二人前腳一走,花木蘭後腳就從內堂轉身,擔憂道:“夫君,你讓那糜竺出使許昌,就不怕他趁機開溜,或者是投奔下邳呂布嗎?”

  “糜家的老窩在東海,他妹妹也在郯城,他絕對不敢有去無回。”陶商嘴角揚起一抹自信的冷笑。

  花木蘭這才恍然省悟,知道陶商把糜貞留在郯城,是有把她當作人質的用意在內。

  思緒一轉,花木蘭冷豔的臉上,又浮現出了暗含諷意的笑容,“夫君,我看你還真是命犯桃花,這碗裡的還沒有下肚,鍋裡的又主動送上門來,你就不怕你這弱不禁風的身子骨吃不消嗎。”

  說著,花木蘭還別有用意的瞟了身邊的甘梅一眼,“碗裡的”顯然就是暗示甘梅。

  甘梅不笨,豈聽不出她言外之意,童顏立時一紅,藉口幫陶商端茶倒水,含羞的逃離而去。

  陶商無奈的苦笑道:“為夫也是沒辦法啊,誰讓糜家咬著婚約不放,難道你想讓為夫做那言而無信的小人啊。”

  “呸,得了便宜還賣乖,還好意思抱怨。”花木蘭白了他一眼。

  陶商面露尷尬,指尖撓起了額頭。

  “唉……”花木蘭卻又歎了一聲,“我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我知道夫君要跟呂布爭徐州,必須要得到糜家的支持,這糜家小姐是非娶不可,我只是想起當初在海西時,她上門退婚的事,感到有些不痛快罷了。”

  陶商心裡一陣的感動,沒想到妻子能如此識大體,處處理解自己,當然糜貞有隱藏屬性,這也是陶商決定繼續婚約的原因之一,這卻不能告訴花木蘭。

  “木蘭啊,果然只有你最理解我了。”陶商感動之下,將妻子的手握得更緊。

  “我當然理解你了。”花木蘭杏眼一瞪,卻又扁起嘴冷笑道:“那糜家小姐長得嬌豔動人,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我看你答應娶她,不光是想拉攏糜家,多半還是你那根花花腸子作怪吧。”

  被妻子戳中了心思,陶商臉上又生尷尬,沒辦法,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兒,如果他敢說自己不為糜貞的美貌所動,那他就真是一個虛偽的假正經了。

  陶商卻不承認,嘿嘿一笑,“那糜貞就算再嬌豔,又怎麼比得上我的木蘭動人呢……”

  說著陶商眼中就吐露邪光,趁著花木蘭不注意,一把便將她抱了起來。

  花木蘭嚇了一跳,臉蛋頓時緋紅,小拳頭捶打著他的肩膀,小嘴嗔道:“快放我下來,你這是要抱我去哪裡?”

  “當然是回房,讓為夫鞠躬盡瘁,好好報答夫人你的大度貼心。”陶商笑眯眯道。

  花木蘭頓時明白了他的壞心事,不由羞紅滿面,嘟嘴嗔怨道:“剛剛才被你折騰過,這才過多久就又要來,你怎麼就這麼能折騰呢。”

  “這才顯得為夫精力充沛嘛,難道夫人你不喜歡麼,剛才我明明瞧你受用的緊呢。”

  “誰受用的緊了,你這張臭嘴,我叫你亂說。”

  “哎喲,夫人,輕點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12 PM

第一百零七章 曹孟德的盤算

  潁川郡,許昌。

  這座原本屬於潁川郡治下,一座默默無聞,不起眼的小城,如今已儼然為了漢帝國新的政治中心。

  大約不到一年前,漢帝劉協終於逃出李郭等西涼諸侯的控制,帶著後妃子女和文武百官,歷經千辛萬苦,好容易才還都洛陽,回到了漢帝國的故都。

  誰想此時的洛陽已一片荒蕪,人煙稀少,宮室殘缺,天子和他的一大幫後妃臣子們,別說是吃口飽飯,哪怕是一間可以遮風避雨,完好無損的房子都沒得住。

  至洛陽周圍們的諸侯們,大多在忙著爭奪地盤,即使是與洛陽只有一河之隔,據有冀州,天下最闊綽的大諸侯袁紹,也對這個落魄天子愛理不理,連一石糧食也沒有施以施手。

  唯有兗州曹操,在眾謀士們的勸說下,帶兵入洛陽晉見天子,並送去了大批糧草。

  曹操的雪中送炭,讓天子大為感動,親口稱讚曹操是漢室真正的忠臣。

  曹操的糧也不是白送的,他則借著天子對他的信任,用董昭之計,說動天子遷都于許昌,成功的天子這面大義的旗幟,遷到了他的統治區內。

  掌握了天子這政治王牌後,四方人才蜂擁而至,曹操麾下一時人才輩出,打著天子的旗號,利用這些來投的人才,果斷的開拓自己的地盤,短短不到一年時間裡,就將大半個豫州,司州東部納入了自己的地盤,實力可以說是劇增。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實力迅速增長,很快就引起了袁紹的不滿。

  為了穩住袁紹,曹操不得不把大將軍的官位讓給袁紹,自己則以司空的名義,統攬朝政。

  這一天,在抵達許昌五天后,糜竺帶著豐厚的禮物,還有陶商的親筆書信,前往了司空府拜訪曹操。

  按照陶商授以的計策,糜竺不光是在許昌散播呂布實力強大,將要吞併徐州的消息,在前來許昌的路上,經過兗州之時,也大肆的宣揚呂布的威勢。

  糜竺的做法很快就收到了成效,很快,不光是許昌,大半個兗州都傳得沸沸揚揚,人人皆以為呂布將取徐州,然後就會殺回中原來找曹操報仇。

  鑒於一年多前,呂布跟曹操在兗州殺得難解難分,那場戰爭險些把曹操給逼上死路,所以這呂布將得徐州的傳聞,自然不能不引起曹操的重視。

  所以曹操熱情的接見了糜竺,贊許了陶商對朝廷的重視和尊重,至於糜竺求封陶商為徐州的請求,曹操卻很冷靜,沒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以請示天子為藉口先搪塞過後,然後便打發糜竺回館舍休息,等待天子的回復。

  糜竺一走,曹操臉上和藹的笑容便消失,傳令荀彧和郭嘉等心腹謀士,前來商議。

  司空府正堂。

  “奉孝,你掌握著天下細作網,你倒是說說看,這個陶商到底是個什麼人物,怎麼孤先前從未聽說過,他卻一夜之間成了徐州半個主人。”曹操焦黃的臉上,顯示著濃厚的興趣。

  眾人的表情同樣好奇,一雙雙目光望向了那名年輕的公子。

  他身材有些偏瘦,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臉色白的嚇人,不時的在咳嗽,一副有病在身的樣子。

  “說起這個陶商,還真是很有意思,咳咳……”

  郭嘉邊咳邊站了起來,手帕拭了拭嘴角,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道:“這個陶商本為陶謙長子,原先傳聞他平庸無能,只是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而已,不然陶謙也不會在臨死前,把州牧之位傳給劉備這個外人,而不傳給自己的親生兒子。”

  提及陶商,曹操暗暗握拳,微微眯起的眼睛中,迸射出一絲絲的恨意。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的父親曹嵩就是被陶謙派其部將所害,他也正是以這個藉口,數度發兵攻入徐州,殺得徐州血流成河,陶謙驚魂喪膽,如果不是陳宮勾結呂布襲取兗州,說不定他早就拿下徐州,親手殺了陶謙。

  “陶謙這個老匹夫,讓他壽終正寢真是便宜了他……”曹操遺憾的罵了一句,示意郭嘉繼續說下去。

  郭嘉又咳了一陣,平伏下氣息,方繼續道:“不過這個陶商卻並不是廢物,各種證據表明,他很早以前就暗中搜羅了一些能人異士做他的門客,需要時便給這些門客改以古人的名字,讓這些人替他賣命。”

  頓了一頓,郭嘉接著道:“他能攻下半個徐州,跟呂布分庭抗禮,正是虧了他這些門客,前不久來許都投奔司空的劉備,還有他的二弟關羽,據說也正是被陶商手下,一個叫李廣的門客神射所傷。”

  郭嘉一席話,令在場的曹營謀士們無不大感驚訝,一時議論紛紛,皆為這個新近冒出來的陶商而驚奇。

  “這麼說,陶謙的這個兒子,並非是個廢物了?”曹操指尖敲擊著案幾,眉宇中透出幾分厭惡。

  以曹操的胸懷氣度,如果換作是別人,他一定會很欣賞,即使是敵人。

  陶商卻是個例外,因為他是曹操殺父仇人的兒子,曹操曾立下重誓,要誅滅陶謙九族以慰父親在天之靈。

  正所謂父債子還,曹操沒能親手殺死陶謙,自然而然就把對陶謙的仇恨,轉移到了陶商的身上。

  “不光不是個廢物,以嘉之見,還是一個不可小視的人物。”

  郭嘉給了陶商一個很高的評價,他看人一向很准,這一點讓曹操都有些自愧不如,現在他這般評價陶商,自然不能不引起曹操的重視。

  曹操濃眉微微凝起,眼神中的厭惡更重,冷冷道:“既然這小子如此了得,那孤若再授他徐州牧的官職,豈不是幫他如虎添翼。”

  “不,嘉以為,司空反而更應該授他徐州牧之職。”郭嘉的意見與曹操截然相反。

  曹操神色一動,向郭嘉抬了抬手,示意他說說自己的理由。

  郭嘉的理由也很充分,他認為陶商雖然是個人物,但跟呂布相比實力還是要遜色三分,倘若對陶商的請求視而不見,就等於朝廷默認了呂布自表徐州牧的合法性,間接幫著呂布增加了吞併徐州的砝碼。

  所以郭嘉提議,一方面接受陶商的請求,封他為徐州牧,一方面再封呂布為東海太守,讓他們兩家自相殘殺,曹操作壁上觀,等他們兩敗俱傷之時,再坐收漁翁之利。

  曹操本來是不願授陶商徐州牧之職,但聽郭嘉這洋洋灑灑一番進言後,他卻改變了主意,甚至原本陰沉沉的臉上,還掠起了一絲興奮。

  封陶商為徐州牧,徐州的治所下邳,如今卻被呂布的占。

  授呂布東海太守之職,而東海郡的郡治郯城,現下卻在陶商手裡。

  “妙,奉孝這一招火上澆油之計妙極,就讓孤的這兩個仇家自相殘殺,孤與爾等坐看好戲便是。”曹操興奮的一拍案幾,嘴角鉤起了一抹詭秘的冷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13 PM

第一百零八章 何懼群敵

  下邳城。

  “曹操這個混蛋,竟然敢封陶商為徐州牧,只封我做東海太守,讓本侯做陶商的下屬,混蛋!”

  大堂中,呂布正拍案罵娘,大發雷霆。

  許者的朝廷使者剛剛到,給呂布下達了東海太守委任狀,並告訴他朝廷已應陶商所請,封其為徐州牧,希望呂布能好輔佐陶商,為國家治理好徐州,造福一方。

  讓陶商壓在了自己的頭上,哪怕只是名義上,自然也是呂布無法容忍的。

  “主公息怒,這必定是曹操的詭計,他挾持天子做出這樣的任命,分明是想挑起我們跟陶商間的戰爭,曹賊好坐山觀虎鬥,從中漁利,至於誰是這徐州的主宰,還不是得看實力。”

  陳宮對曹操這個老朋實在太瞭解了,一眼就看穿了其陰謀。

  呂靈姬卻站出來,俏臉上盡是傲怒之意,不滿道:“就算是曹操的詭計又如何,父帥堂堂天下第一武者,誅董的英雄,那陶商算什麼,不過是一黃口小兒,父帥豈能被他壓在頭上。”

  大小姐這麼一煽動,麾下曹性、魏續等部將,皆覺憤慨的嚷嚷起來。

  陳宮只得乾咳一聲,勸說道:“大小姐也不必太過憤怒,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是官位上被陶商壓一頭又有什麼了不起,當初我們不也依附過劉備,現在還不是翻身了。”

  呂布臉色立時一沉,他依附劉備本就不是什麼光彩之事,陳宮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反而激怒了他。

  啪!

  呂布猛一拍案,沉聲道:“前番陶商那小子在本侯面前耀武揚威,本侯已經忍了,眼下本侯已坐穩半個徐州,麾下將士翻倍,豈能再容他在本侯頭上作威作福,本侯決定不日發兵,攻滅陶商,全據徐州,讓天下人都知道,誰才是徐州真正的主人。”

  見得呂布又要開戰,陳宮欲勸時,一直沉默的陳登搶先道:“陶商現在有天子旨意,就成了名正言順的徐州牧,徐州人心自然會偏向於他,若給他假以時日收盡人心,後果不堪設想,登也以為當提前發兵攻滅陶商。”

  陳登把握住了呂布的心思,這話聽著他心裡邊舒服,臉上頓時好看了許多。

  陳宮雖知陳登言之有理,但為了爭奪首席謀士的位子,他必須要反對陳登,眼珠子一轉,遂又道:“就算要開戰,但我們所據二郡,今秋糧食欠收,糧草儲備不如陶商,兵力上又不比陶商占多少優勢,未必有全勝的把握。”

  “就是因為我們糧草儲備不如陶商,才要提前開戰,否則等入冬後糧草不濟,再被陶商先發制人,形勢就對我們不利了,至於兵力的優勢……”

  說到這時,陳登輕捋短須,年輕的臉上掠起一絲自信的詭笑,“登這裡有一條妙計,管可叫陶商不得不以寡敵眾。”

  ……

  郯城,州牧府。

  不久前,這裡還只是東海郡治所,隨著朝廷使者的到來,陶商在被正式委任為徐州牧後,便將郯城改為了州治,郡府也換了牌匾,改成了州牧府。

  糜竺順利的完成了他的使命,陶商如約封他為治中從事,令他掌管稅收之事。

  糜竺都被委以重任,其餘跟隨陶商的老部下們,自然也被一併封賞。

  徐州別駕之職,由謀士陳平擔當,廉頗、樊噲、李廣、臧霸,以及鎮守姑幕的徐盛,一併都被陶商封為了騎都尉。

  眾部將們升官發財,自然都很高興,紛紛向陶商恭賀,陶商也隔三岔五的宴請諸將,以為慶祝。

  但陶商的頭腦卻還很清楚,他也得知了朝廷在封他為徐州牧的同時,也封了呂布為東海太守,他很清楚,這必是曹操想激怒呂布,挑動二人間的戰爭,好坐收漁人之利。

  曹操有多狡猾,陶商最清楚不過,早料到他會趁機往徐州摻沙子,這樣的任命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即使沒有曹操的挑撥,他與呂布的開戰也是勢所難免,早在幾個月前,他就在積蓄糧草,編練士卒,緊鑼密鼓的為開戰做準備。

  不是他先攻呂布,就是呂布先攻他,曹操的挑撥,只不過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果然,數天之內,幾道不利於陶商的情報,就由分佈于各地的細作,接連送到了陶商手中。

  淮南方向,袁術的軍隊正在向廣陵北部集結,似乎大有北攻徐州的跡象。

  不僅是淮南方向,徐盛也從琅邪北部傳來急報,袁熙也在暗中集結青州的袁家軍隊,集結的方向就位於高密一帶,很顯然袁家又有想染指琅邪的跡象。

  至於下邳方面就更不用說了,情報顯示呂布的軍隊近來調動頻繁,大批的糧草也被調往下邳,對他對手的跡象已再明顯不過。

  呂布對自己動手這在意料之中,但北面袁熙和南面袁術的一連串情報,卻讓陶商有些意外,更意識到了形勢的嚴峻性。

  形勢已經再明顯不過,不知是陳宮還是陳登所獻的計策,種種四周的諸侯舉動,一定是呂布暗中聯絡,共同針對自己。

  袁術軍有兩萬兵馬,青州袁熙有一萬五千兵馬,再加上呂布手握的一萬六千餘兵馬,這一次,他將面臨著近五萬大軍的圍攻。

  儘管這五萬敵人各懷鬼胎,但僅僅是兵力上的絕對優勢,也足以壓到陶商喘不過氣來。

  陶商意識到,自己正面臨著一場決定生死存亡的危機。

  他僅僅只有琅邪和東海兩郡國,手中可用兵馬不過一萬五千餘眾,以這樣的實力,對抗三方諸侯聯手,近四倍的敵人,難度可想而知。

  很快,三路大軍將要圍攻的消息,就不脛而走,遍傳全城。

  郯城的士民們,剛剛還沉浸在他們的新主人,被封為徐州牧的喜悅之中,轉眼卻又陷入了惶恐。

  “聽說袁二公子要從北面攻打琅邪,袁術也要從南面打咱們,西面還有呂溫侯,咱們新州牧怎麼可能擋得住三路大軍啊。”

  “這也不一定,當初袁大公子和劉玄德不也很厲害麼,卻都給咱們小陶州牧打敗了。”

  “現在的形勢可不同從前,以往小陶州牧都是單獨跟一路敵人打,現在卻是要同時對抗三路敵人,而且一個比一個強。”

  “說得是啊,聽說敵人有五萬之多啊,尤其是那溫侯呂布,武道天下第一,連董賊都死在他手裡,陶州牧恐怕連他這一路也打不過,更何況是三路。”

  “完了,小陶州牧要是打不過,咱們都得遭殃啊,聽說呂布的並州軍,殺人不眨眼啊。”

  郯城的大街小巷,強敵將致的流言四起,原本剛剛對陶商樹立起信心的郯城士民,也紛紛人心動搖。

  不單單是郯城,他所控制的琅邪和東海兩個郡國,地方官們也紛紛上報,聲稱治下士民人心惶惶。

  “沒想到呂布會拉攏了袁熙和袁術聯手進攻咱們,強敵環伺,未戰人心已亂,形勢對我們很不利呀。”老將廉頗,此時也顯示出了憂慮。

  陶商心中又何嘗能平靜,但表面上,那張年輕的臉卻沉靜如水,不起一絲波瀾。

  他知道,身為主公,在這種形勢危機之下,誰都能慌,唯有他不能慌。

  “有什麼好慌的,再艱難的處境我們都對付過來了,現在兵精糧足,又有什麼好怕的,我自有破敵妙計,爾等無需驚慌。”一片不安的氣氛中,陶商卻淡定平靜地說道。

  眾人聽聞陶商聲稱已有破敵手段,焦慮的心情方始平伏了幾分。

  陶商用他的冷酷和自信,安撫了眾文武,令他們退下,各自去做戰前準備。

  眾人皆退下,陶商卻將陳平留了下來。

  砰!

  陶商親自將一壇拆了封的好酒,放在了陳平面前,“陳酒鬼,甘家的好酒在此,趕緊喝了吧,喝完後好好給我想個破敵之策。”

  陳平看見好酒,本是兩眼放光,讒蟲大生,但聽到後邊這句話,不由卻是一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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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比比誰的家底厚

  陳平沒有醉,但他卻糊塗了。

  他迷迷糊糊的想起,就在片刻之前,陶商好像還自信滿滿的宣稱,他已有破敵之計,根本不把三路大軍放在眼裡。

  可這片刻的功夫,陶商卻又拿甘家好酒來“賄賂”自己,以向他問計。

  “聽方才主公的話,平還以為主公心裡有數了呢。”陳平的目光已死死的盯在酒罈上,舌頭舔起了嘴唇。

  “有你在,我當然有破敵之策了。”陶商笑的有些玩味。

  陳平明白了,從頭到尾,陶商就在指著他這顆腦袋。

  儘管他已讒到流口水,但還是忍住沒碰酒罈,苦笑道:“這回的情況有點不同,三路大敵唉,形勢不是一般的困難,我就怕我這顆腦袋想不出辦法啊。”

  “想不出也得想,邁不過這道坎,咱們都得死,這美酒你以後就再也嘗不到了。”陶商卻一副不以為然,你自己看著辦的意思。

  陶商語氣之中,彌散著幾分威脅式的意味。

  陳平身形猛然一震,原本懶散的表情,終於變得緊張起來,好似他死不怕,反倒怕沒酒喝。

  舔了舔舌頭,陳平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抱起酒罈,仰頭便狂灌起來。

  陶商一笑,坐在那裡喝幾口茶,磕幾顆瓜子,耐心的等著他。卻輕淡閑然,只顧自品香茗。

  半晌後,一罎子酒被他喝了大半,陳平抱著酒罈坐在地上,打著飽嗝道:“這酒真是好酒啊,酒一喝,我這腦子似乎也轉利索了。”

  他這話,自然是說他已有計策,陶商立時精神一振。

  “袁紹現在的主力大軍,仍在跟公孫瓚交手,他的心思全都放在幽州方面,袁熙此路兵馬,多半不會進攻太急,主要目的在於牽制我軍兵力,坐觀成敗後再收漁利,所以只消給徐盛再添兩千兵馬,令他堅守姑幕不戰,料想便可保琅邪不失。”

  陶商微微點頭,表示贊同,實際上此前他已分析過,關於袁熙一軍的想法正與陳平不謀而合。

  他擺了擺手,示意陳平繼續說下去。

  陳平又灌了一口美酒,抹了抹嘴角酒漬,“袁術此人純屬一紈絝,讓他撿便宜行,但要讓他打誰,誰他都打不過,所以別看袁術有兩萬兵馬,實際上這一路也不可怕,只要派一得力大將,率幾千兵馬扼守住海西城,別讓他抄了我們後路便可無恙。”

  陶商點頭道:“說得對,我便派臧霸率三千兵馬,前赴海西城堅守,再給徐盛增撥兩千兵馬守姑幕,以他二人的能力,足以抵擋袁熙和袁術二賊。”

  陳平笑了笑,以示對陶商的安排沒有異議。

  “此兩路兵馬,皆是呂布拉來的幫手,不足為慮,我們正面的敵人還是呂布,只要能擊敗呂布,其餘兩路必不戰自退。”陳平道出了他最後的分析。

  陶商對陳平的分析深以為然,信心越盛,便笑道:“既然話都說到這裡了,陳酒鬼你可有擊敗呂布之策?”

  “一個字,拖。”

  拖?

  陶商思緒飛轉,驀然間省悟。

  呂布雖強,但他的地盤不如陶商富庶,今秋又糧食欠收,儲糧遠不如陶商,這就是他的軟肋。

  陶商所要做的,就是堅守不戰,一直拖到呂布糧盡,然後大軍趁機出擊,必可大敗呂布。

  “好啊,好計策,陳酒鬼,這酒沒白給你喝。”陶商一高手,“啪”的拍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下去不要緊,陳平手中酒罈沒抱緊,咣鐺掉在了地上,大股的酒水立時淌了出來。

  “酒啊,我的命根子啊,都灑了……”

  ……

  根據與陳平的謀劃,陶商定下了拒敵的基本調子,之後的幾天時間裡,便是調兵遣將,調集糧草,為開戰作準備。

  不覺已是夜深。

  州府上下一片沉寂時,陶商依舊在大堂中,借著燭火凝視著地圖,琢磨著如何實施“拖”字戰術。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身後響起了熟悉的聲音,“這麼晚了,夫君還不睡麼。”

  陶商回頭看去,見是妻子花木蘭,手裡還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

  他這才想起,木蘭已在內室等了許久,累得妻子獨守空房,陶商歉意的笑了笑。

  “我叫庖廚做了一點滋補的湯,夫君想必也有些餓了,快趁熱喝了吧。”花木蘭說著將湯碗奉上。

  妻子的關心讓陶商心中欣慰不已,遂是暫時將軍爭之事放在一邊,接過碗來,慢慢品嘗。

  花木蘭看著他飲盡,又用絹帕替他拭去嘴角湯漬,順口問道:“幾次臨戰之前,也從沒見過夫君睡不著,這次有些不同呢。”

  “這次敵人三路圍攻,形勢不容樂觀,遇上的對手又是呂布,遠勝於劉備袁譚之流,不可輕視啊。”陶商苦笑著歎道。

  他在部將們面前,不得不裝出信心百倍,自信如山的樣子,也只有在妻子面前,才能吐露幾句心聲。

  花木蘭卻毫無畏懼,只將他的手握緊,淡淡笑道:“此戰無論有多艱險,木蘭都會陪在夫君身邊,你我夫妻同生共死。”

  聽得妻子這番話,陶商心中火熱,又是一陣的感動,心頭的陰霾也大掃,不覺信心更濃。

  心情一好,陶商再看木蘭,卻見她只著了件乳白色的薄衫,一抹紅色的抹胸印了出來,高聳的酥峰呼之欲出,窈窕的身段眼若隱若現,看得他不覺念火大作。

  他嘴角鉤起一抹邪笑,趁著木蘭不注意,一把將他抱起,向著內室走去。

  “夫君,你又要做什麼?”花木蘭臉畔頓是羞紅,明知故問。

  陶商表情邪蕩,壞笑道:“大戰當前,這一回就算是要死,也要在死之前好好快活一回,夫人說呢,哈哈……”

  花木蘭臉畔紅霞氾濫,羞意如潮水而生,卻只低眉淺笑,任由他抱著往榻上而去。

  良辰美景,月上眉梢,又是一宿巫山雲雨。

  ……

  次日,天光放曉,晨輝將郯城鍍上了一道柔和的金邊。

  城門開打,一隊隊的陶軍將士,一面面的“陶”字戰旗,井然有序的開出了城池,向著南面而去。

  陶商策馬扶劍,昂首走在隊伍最前方。

  一萬陶軍步騎,在陶商的率領下,開出郯城,直奔南面良成縣,那裡將是他抵禦呂布入侵的最前線。

  前番大敗劉備,收編了不少劉備潰兵,又徵募了幾千兵士,陶商的兵馬數量其實已經達到了一萬六千餘眾。

  然為了防範北面袁熙,和南面的袁術兩支敵人,陶商不得不各分出三千兵馬,分別由徐盛和臧霸統領。

  這樣一來,陶商能用於對付呂布的兵馬,實際上只有一萬餘人。

  此戰,廉頗、花木蘭、李廣、樊噲,還有謀士陳平,甚至是軍醫扁鵲也盡皆隨軍出戰,為了對付呂布,陶商可以說已拿出了最強的實力,全部的家當。

  但根據情報,呂布的兵力數量,至少在一萬七千左右,除留部分兵馬於小沛,以防範曹操之外,估算其用於進攻陶商的兵力,至少也有一萬四千餘眾。

  兵力整整比陶商多了四千。

  而且,呂布還有八百鐵騎,還有陷陣營這樣的攻堅強兵,實力可以說是相當的可怕。

  陶商沒有害怕,他知道害怕也沒有用,只有硬著頭皮跟呂布扛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這一次,非得決出誰是這徐州真正的主人不可。

  日是午後時分,陶商率領大軍,沿沂水南下,已開出郯城三十裡餘,進抵東海郡和下邳國的邊界地帶。

  大軍正當疾行,一騎斥候飛奔而來,大叫道:“稟主公,呂布於昨晚派輕騎襲破良成,大軍已殺入東海,前鋒距我軍不足二十裡。”

  良成已破!

  呂布的速度好快。

  陶商原本想率軍直抵良成縣,據城池堅守,卻沒想到呂布表面上集結兵馬,暗中卻派了輕騎搶先一步,襲破了良成。

  左右諸將,皆是神色震動。

  “夫君,呂布動手好快,良成已失,咱們該怎麼辦?”花木蘭皺著眉頭問道。

  陶商卻冷笑一聲,揚鞭道:“傳令全軍,就地安營紮寨,堅守不戰,咱們就跟呂布耗上一耗,比比誰的家底更厚,看誰先被吃窮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14 PM

第一百一十章 各懷鬼胎

  情況雖然稍有變化,但禦敵的基本方針不能變,陶商遂令全軍停下,于沂水河畔就地紮營。

  在廉頗的主持下,大營立下兩道營牆,外掘三道壕溝,四重鹿角,一座堅如磐石的大營,很快就聳立在了沂水河畔。

  陶商又向諸將,以及全軍將士都下達了死命令,沒有他的軍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戰,違令者斬立決。

  當陶商安營紮寨之時,二十裡外,數萬的軍隊正沿著北上大道,向著營壘方向蜂擁而至。

  黃昏時分,殘陽映照下,數不清的兵馬,如滾滾濤水一般,逼近了陶軍的大營。

  陶商駐馬于營前,鷹目遠望南面方向。

  嘹亮的號角聲吹響,只見地平線的盡頭,一面“呂”字大旗,正緩緩的升起。

  緊接著,綿綿無際的黑色森林徐徐浮現,冷森森的鐵刃反射著幽幽寒光,密密麻麻的槍戟直指蒼天,幾欲將暗沉沉的天穹映寒。

  無數的步騎軍隊,滾滾如濤的戰旗,漫漫如洪流般從地平線下卷起。

  近兩萬的敵軍,從四面八方彙聚成了黑色的怒濤,在那面“呂”字大旗的指引下,從丘陵上漫捲而下,滾滾傾泄而至。

  敵勢洶洶,營壘一線列陣的陶軍將士們,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刀槍,呼吸隨沉重起來。

  縱使陶商面色堅毅如鐵,但心中也掠過一絲寒意。

  畢竟,他要對戰的可是天下第一的呂布。

  “怎麼看起來呂布的兵馬數量,比情報中的要多不少?”身邊的花木蘭發現了可疑之處。

  陶商也覺察到了可疑,舉目細掃敵陣,很快就尋找到了答案。

  他看到了一面“張”字大旗,那面大旗所引領的四五千兵馬,衣甲旗幟皆與呂布軍頗有不同。

  “原來是袁術的部將張勳,袁術,你對呂布還真貼心,竟然還派了兵馬來助戰。”陶商冷笑道。

  此時,對面的敵陣中,隆隆的鼓聲已如悶雷般忽起,悠遠的號角聲迸射著濃濃的殺氣。

  呂布馬上就要發動進攻了。

  就在此時,左右將士們的神色越發不安,情緒愈加的緊張,軍心未戰已現動搖。

  縱使是身經百戰的這班部下,面對著名震天下的呂布,也難以克制心中的那份畏懼。

  何況,這一萬的軍隊中,有近半數是收編和徵募而來,並非經久沙場的老兵。

  而且敵人的數量,還兩倍於己方。

  陶商絕不能容忍開戰之前,軍心有動挫動,當即鷹目一凝,厲聲喝道:“敵軍雖眾,又有何懼!跟隨著我陶商,你們只會勝,不會輸,都他娘的給我拿出血性來,拼死一戰!”

  暴雷般的驚喝聲中,獵獵的豪情與滾滾殺氣迸射,宏亮的聲響竟是生生蓋過了敵人的號角聲,左右將士無不聽聞。

  將士們原本不安的情緒,立時被陶商怒吼驅散,原本不安的臉上,信心與鬥志在重新的凝聚。

  一雙雙眼睛望向陶商,那傲如青松的身軀,曾經引領他們多少次擊敗強敵,扭轉乾坤,他們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決一死戰!”

  三軍將士揮舞兵器,狂聲大叫,憤怒的吼聲如震天的雷聲,令天地變色。

  一傳十,十傳百,片刻之間,整個大營萬餘將士皆如發狂一般,齊聲喊殺。

  無畏的殺聲,聲震四野,竟是令迎面而來的洶洶之敵為之色變。

  數百步外,傲然飛舞的“呂”字大旗下,呂布那藐絕天下的眼神中,此刻也不禁掠過一絲異色,似為陶軍如虹的士氣所震動。

  一瞬後,呂布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冷笑,那冷峻的臉龐,重新為高傲與不屑佔據。

  然後,他撥馬上前一步,手中方天畫戟緩緩抬起指向陶軍大營,目光卻偏向身邊的張勳,“張將軍,本侯命你率本部兵馬,從正面攻入敵營,本侯大軍隨後策應,一舉輾平陶商。”

  張勳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對呂布這道命令顯的有些意外,乾咳著道:“溫侯,敵營設得頗為堅固,只怕單靠我五千淮南軍,未必能沖得破,何不如全軍壓上,一鼓作氣蕩平敵營。”

  呂布手頭共有兩萬兵馬,但其中五千卻是袁術派張勳前來助戰,算是客軍,所以張勳自然有權力對呂布的命令發出質疑。

  張勳不傻,他當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拿著自己的士卒性命,去替呂布做開路先鋒。

  眼見張勳有拒絕之意,呂布也不怒,只是浮現出輕視的目光,冷笑道:“本侯只是聽聞張將軍你乃袁公路帳下第一猛將,麾下皆是淮南精兵,想要一睹你的風采而已,今日一見,袁公路手下的兵將也不過如此,也罷,你就坐著看戲吧,瞧瞧本侯是怎麼攻破敵營。”

  呂布言語神情,分明是在譏諷張勳,更間接諷刺袁術。

  張勳神色一變,臉上慍色頓生。

  他立時想起袁術的吩咐,令他此番前來助戰袁術,一定不能有損他袁術的威名,讓呂布小視。

  念及于此,張勳臉上豪氣頓生,傲然道:“溫侯不必用激將法,區區一個陶商而已,我淮南軍豈放在眼裡,溫侯且在旁觀戰,張某去取了那小子的人頭便是。”

  說罷,張勳一身豪氣,撥馬望本部兵馬而去,很快,便率領著五千淮南軍,向著陶軍大營開始逼近。

  五千騎兵徐徐出陣,向著敵營正面開始推進。

  見得張勳不得不聽令而行,呂布的嘴角悄然掠過了一絲詭笑。

  “父帥,那張勳說的也有道理,咱們何不全軍壓上,一鼓作氣滅了陶商,何必要讓他們淮南軍搶風頭。”呂靈姬一臉不解道。

  呂布笑而不語,刀削的臉上,流轉著絲絲陰冷的得意。

  另一側的陳登卻笑道:“大小姐不知,這正是主公的高明之處,袁術派張勳前來,明為助戰,實際則有鉗制我們的意圖。到時咱們若是全取徐州,張勳這五千兵馬絕不會輕易退走,這就等於袁術在我們徐州腹地紮下了一枚釘子,他這是不滿足於我們割給他的南面諸縣,還想貪圖更多。溫侯這一招既可借刀殺人,又可試探敵營虛實,實在是一石二鳥的妙招啊。”

  陳登點破了呂布的用意,呂靈姬和左右諸將,這才恍然大悟,無不向呂布投向敬佩的目光。

  呂布臉上傲色更重,哈哈一笑狂笑,下令擂鼓給張勳助威。

  鼓聲震天而起,衝破雲霄。

  震天的喊殺聲中,五千淮南軍轟然而出,如漫捲的洪水一般,遍野而過,向著陶營沖來。

  “呂布,你終於動手了,那咱們就用拳頭來決定,誰才是徐州真正的主人吧……”

  陶商深吸一口氣,拔劍在手,厲聲一聲:“全軍準備迎敵,敢後退半步者,斬!”...<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15 PM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反擊!反擊!

  號令傳下,全軍肅然,萬餘將士握緊手中兵器,束緊衣甲,決死之心已烈。

  殺聲震天,鼓聲碎地,轉眼間,五千淮南軍已如潮水般卷至,進入了弓弩的射程。

  陶商毫不遲疑的喝道:“搖動令旗,給李廣發信號。”

  中軍處,赤色的令旗搖動如風,直接營外敵陣。

  駐馬營前的李廣,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只低喝了一聲“弩手,放箭”。

  列陣在營柵後的五百弩手,迅速將高舉已久的弩箭射出,五百支利箭破空而起,劃過一道道弧線,向著衝殺而至的敵人傾落而去。

  區區五百弩兵,其所形成的打擊面實在是有限,且淮南軍多為刀盾手,圓盾有效的防護了箭襲,一輪射罷中箭之敵不過百餘。

  “加速衝鋒。”混于陣中的張勳,揮刀大喝。

  五千刀盾手一聲吶喊,猛然加快奔行的腳步,一輪弩箭過後,已沖至營前百步。

  “弓手,放箭!”李廣又是一聲低喝。

  一千支羽箭再度騰空而起,向著敵人呼嘯而去,圓盾的防護畢竟有限,如今箭矢密度變大,殺傷效果也大增,瞬間便有百餘淮南兵當場被射倒在地。

  然而弓弩手畢竟也擋不住淮南軍人數眾多,在張勳的喝斥下,五千淮地軍頂著箭雨狂沖,很快就沖近了營牆。

  弓弩已無大作用,該是真刀真槍幹的時候了。

  陶商依舊沉靜如水,穩如泰山,揮劍喝道:“再發信號給樊噲,叫他率槍戟手拒敵,絕不許一名敵卒沖入營中。”

  令旗再度搖動,前方赤膀的樊噲瞧見信號,把手中半條羊腿一扔,大叫道:“都他奶奶的給老子頂上去,誰敢後退半步,老子的殺豬刀絕不留情。”

  悶雷般的吼聲中,數千槍戟手在他的喝斥聲中,一面面大楯層層疊疊的架起,在營柵之內形成了一道鐵壁,後面近兩人多長的戟槍,從盾牌的縫隙間探出,形成了一道道鋒刃之林,如死神的獠牙一般閃著寒光。

  須臾間,五千淮南軍已沖湧而上,一手圓盾頂在前頭,一手用大刀瘋狂的劈砍,試圖撕破週邊的防線。

  張勳也壓陣而上,令全軍都如潮水般壓下去,促令淮南軍士瘋了似的狂砍鹿角。

  不多時間,三重鹿角已有兩重被破,形勢堪危。

  陶商眉頭終於皺了起來。

  他意識到自己有點小看了敵軍的攻堅能力,他原本是想仗著營盤堅固,可以輕鬆拒退敵軍,卻沒想到這支敵軍如此能拼,眼看著鹿角將毀,堅不可摧的營防工事,很快就要被撕破。

  陶商清楚,只要有一處口子被撕破,這幾千敵軍,再加上掠陣的呂布萬余主力,從缺口處一湧而入,憑藉自己手頭的兵力,根本就堵不住。

  敗勢,似乎已經顯現。

  “主公,敵軍攻勢太猛,只怕要守不住了,不如棄營退還郯城,拒城堅守才是上策。”縱馬賓士而來的廉頗大叫,連他也看出了形勢不妙。

  陶商神色一震,立刻搖頭:“若退守郯城,呂布就能殺入東海腹地,攻城掠地搜刮糧草,咱們的拖延戰術就沒有用了,絕不能棄營。”

  “可敵軍攻勢太猛,若是呂布的主力也跟著一併壓上,咱們更加無法抵擋。”廉頗蒼眉凝成了一團。

  陶商舉目望遠,卻見呂布所統的一萬多主力,鼓聲雖然震天,卻並未有發動全面進攻的跡象。

  “呂布是在借刀殺人,騎兵反擊殺出去,一定能扭轉局勢。”一直只顧喝酒的陳平,忽然迸出了這麼一句話。

  廉頗一聽,不禁大吃一驚。

  眼下這個時候,守都困難,豈還能反殺出去,豈非是主動的給敵人打開了缺口,若然呂布趁勢掩殺卻當如何。

  陶商給陳平這麼冷不丁的句話警醒,再向敵軍掃去,發現進攻的都是張勳的淮南軍,呂布的嫡系兵馬並未參與。

  思緒飛轉,陶商驀然間省悟,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陳酒鬼說的對,廉老將軍,我命你速率五百鐵騎開營出擊,給我反擊敵人。”

  廉頗吃了一驚,連咳數聲,“主公,我軍若一開營,呂布趁勢掩殺怎麼辦?”

  陶商長劍指著遠方的呂布主力,冷笑道:“呂布聯手袁術,兩人必定是貌合神離,袁術派了這五千兵馬前來,名為助戰,實際上必是在鉗制呂布。呂布也不傻,你沒看張勳已經佔據優勢,他卻沒有半點增援的意思,他這分明是想借我們之手除掉張勳,放心吧,儘管殺出去。”

  廉頗愣怔一下,旋即明白,不由哈哈一聲大笑,豪然道:“主公你就且坐片刻,待老夫去斬下張勳的狗頭。”

  陶商也是一臉興奮,卻不忘叮囑廉頗,最好能抓活的,自少了糜芳和孫乾之後,他的提款機少了兩兄,正需要拿送上門來的張勳補充。

  “老朽遵命,我去也。”廉頗豪然一笑,撥馬而起,賓士于營盤之中,召集五百鐵騎列陣。

  蓄勢已久的五百鐵騎,正是陶商的殺手鐧,此刻早已蓄勢已久,一雙雙充血的眼眸中,迸發著獵獵殺機。

  廉頗掃視他們一眼,聲若洪鐘,厲聲道:“鐵騎將士們,成敗在此一舉,為主公而戰,隨老夫殺出去!”

  雄渾的吼聲中,廉頗撥馬舞刀,向著營門殺去。

  “殺——”

  震天的殺聲中,五百騎士熱血沸騰,鐵騎如飛,轟然殺出。

  營門處的步卒,冒著箭雨,艱難的將大營之門打開。

  老將廉頗一馬當先,大刀舞作一團鐵幕,長嘯著殺了出去。

  此時,營外的淮南軍已砍最後一重鹿,數名敵卒已頂著大盾,沖至了營門前,打算躍過壕溝,一舉衝破大營,立下破營的首功。

  張勳也自信百倍,自以為此戰揚了袁術威名,喝斥著部眾集中向營門湧去。

  關鍵時刻,張勳和他的部下們,卻驚異的瞧見,原本緊閉不開的大門,卻不用他們攻打,自行打開。

  “怎麼回事,難道陶商小子竟然還敢反守為攻不成?他就不怕呂布趁勢掩殺嗎?”

  張勳心中一驚,正自驚異不解時,卻見大開的營門處,當先一員鬚髮皆白的老將,手舞戰刀,如天神下凡般狂殺而出。

  手起刀落,瞬間便將營門外的幾名淮南軍卒,掀上半空,斬成了粉碎。

  “廉頗在此,擋我路者,殺!”

  廉頗雷鳴般的一聲狂嘯,策馬如風,在無數雙敵卒震驚的眼神注視下,如狂風般殺出,寒光流轉的大刀,無情的砍向那些措手不及的敵人。

  五百鐵騎隨後而出,似一道決堤而至的泥流,無可阻擋的輾向敵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16 PM

第一百一十二章 輾壓

  陶商的鐵騎出動了,這五百鐵騎對他來說,是壓箱底的寶貝,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不會動用的。

  呂布也有騎兵,數量八百,騎兵多是幽並猛士,精于弓馬,無數品質還是數量,都要勝於陶商這五百騎兵。

  而且呂布和他的將領們,多是騎將出身,統領騎騎兵能力超強,陶商麾下卻一直沒有一個精於統領騎兵的將領。

  若換作別人,絕不敢班門弄斧,在呂布的面前動用寶貴的騎兵。

  陶商卻敢,他仿佛天生有一種賭徒的膽量,自認看穿了呂布的心思,就敢義無反顧的冒險一試。

  在陶商的注視下,五百鐵騎洶湧的撞入了敵群。

  當先處,廉頗有如一陣狂風,從兩名敵騎中間穿過,刀鋒似電般左右一閃,只聽得“噗噗”兩聲脆響,兩顆血淋淋的人頭飛上半空。

  身後跟著五百鐵騎,如脫閘的洪水傾泄而出,追隨著廉頗,殺將而上。

  營門一線的五千淮南軍,萬沒想到他們的敵人,竟然會在這種不利的局面下,不按常理的反殺出來。

  這些正自砍伐鹿角的淮南軍,可以說全無陣形可言,陶商這五百鐵騎,竟在毫無阻攔的情況下,勢如破竹一般撞入敵群。

  鐵騎所過,鮮血與斷肢在狂飛,慘嚎之聲如潮而起。

  頃刻間,五千淮南軍,便被廉頗的鐵騎輕易的沖斬為數段。

  五千原本還鬥志張狂的敵軍,立時便陷入了四分五裂,各自為戰的境地。

  震天的慘叫聲中,五千敵軍很快被殺得血流成河,鬼哭狼嚎,紛紛抱頭逃竄。

  幾百步外,一直冷笑著凝視著戰局的呂布,刀削的臉上笑容漸斂,不由浮現出幾分意外之色。

  他是想借陶商之手來削弱張勳,順便試探一下陶商的虛實,在他看來,陶商面對自己強大的兵力,只會龜縮在營中死守,但他卻沒有想到,陶商竟然敢反殺出來。

  “陶商這小子,果然有些膽色,很好,不然你也不配做本侯的對手……”呂布嘴角甚至還掠過了一絲欣賞的表情。

  “主公,沒想到陶商竟敢反沖出來,我看張勳快要頂不住了,他既然是營門大開,不如大軍趁勢掩殺而上,殺將進去。”張遼敏銳的觀察到了戰機。

  呂布卻冷笑一聲,不以為然道:“張勳可是袁公路麾下大將,他既然誇下海口,要獨自攻破敵營,本侯怎麼好意思插手,不然豈不是不給張將軍面子,不給他面子,就是不公袁公路的面子。”

  張遼身形一震,他明白了,呂布這是乾脆順水推舟,借陶商之手把張勳這個礙眼的監視者給除掉。

  張勳好歹也是袁術派來助戰的友軍,就這麼坐視不顧似乎有些不夠厚道,張遼有心想再勸一勸,但他知道呂布向來說一不二,既然決心已下,他就算磨破了嘴皮子,呂布也是絕不會聽,還可能惹惱了呂布。

  念到這些,張遼只好閉口不言,默默注視著淮南軍被陶商屠殺。

  “主公,淮南軍已經損失慘重,對我們構不成什麼威脅,文遠將軍言之有理,這是一個擊滅陶商的大好機會,不如趁勢出擊,結束這場戰爭吧。”陳登也勸道。

  呂布卻冷冷道:“袁術覬覦徐州已久,滅了陶商之後,他才是本侯真正的大敵,為了將來的大局,張勳這根釘子絕對要拔除,至於陶商,沒有這五千淮南軍,本侯一樣滅得了他。”

  陳登眼中掠過一絲刮目相看的眼神,他一直以為呂布有勇無謀,連數月的相處,他竟發現這個天下武道第一人,竟也有著不俗的智謀。

  儘管呂布宣稱,靠他一己之力就能攻滅陶商,未免有些狂了點,但就陶商目前所處的不利局勢來看,呂布倒也確實有這個能力。

  陳登也不再多言,同樣沉默了下來,但與張遼不同的是,他是面帶微笑,欣賞一般的表情,眼睜睜的看著張勳覆沒。

  呂布不動,一萬五千的呂軍士卒,但也能按下殺機,坐看他們的友軍,被陶軍殺得血流成河。

  幾百步外,張勳眼看著陶商軍威不可擋,己軍被殺到潰不成軍,自然是心急如焚。

  他原以為呂布會趁機揮兵掩殺,解了他的困境,廝殺半晌,卻不想呂布竟然不見半點出手的跡象。

  “呂布,你夠狠毒,原來你是用激將法誘我出兵,想借陶商之手殺了我!”戰事到了這個地步,張勳終於是恍然省悟,看透了呂布陰謀,不由氣的火冒三丈。

  又氣又恨之下,張勳別無辦法,只得大叫著下令全軍撤退。

  撤退的號令傳下,幾千號被殺戮的淮南軍,如蒙大赦一般,更是丟盔棄甲,望風而逃。

  大營中,陶商看出了敵軍有撤退即刻,冷笑一聲,“張勳,呂布果然打算拋棄你了,算你倒楣,擂鼓傳令,把這班袁術的狗腿子們,統統給我殺光。”

  咚咚咚!

  戰鼓聲驟然變急促,震天的殺令,清晰可聞。

  亂軍中,廉頗已殺的混已是一身浴血,聽得大營中號令,他四下一掃,很快發現敵人有敗潰的跡象時。

  廉頗正殺得痛快,哪容得敵人走脫,鷹目向前一掃,一眼便看到了敵方大旗下,揮刀喝罵的敵將。

  看到那面“張”字大旗時,他就知道那員敵將即是張勳。

  “張勳,不知好歹,敢無故來犯我主公,就給老夫留下吧。”廉頗一聲暴喝,怒發神威,坐腿一夾馬腹,望著張勳便殺出。

  沿途所過,長刀左掃又劈,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將那些阻擋他的淮南卒斬成碎片。

  正自惶惶的張勳,驀然瞧見一員敵將,威不可擋的殺向自己,不禁是臉色大變,大叫道:“快給本將擋下那老匹夫!”

  左右親軍在他喝斥之下,掩下惶然,紛紛上前阻擋,張勳卻借著親軍的掩護,撥馬獨自撤逃。

  廉頗疾行如電,馬踏著血路,如劈波斬浪一般撕裂一切阻擋之敵,須臾間追至張勳身後。

  廉頗武道縱橫徐州,已不似出道時那般無名,但袁術狂妄自大,從未曾把陶商放在眼裡故也疏于對陶商麾下將領們的情報刺探。

  不光是袁術,包括張勳在內的袁家陣營,只知道陶商麾下有一名冒充廉頗之名的老卒,卻對廉頗的實力並不在意。

  張勳萬不想,那個他所不屑的老卒,武藝竟如此之強,他還不及加快馬速時,已是衝破層層阻擋殺至近前。

  “老匹夫,你以為本將怕你不成,納命來吧!”被逼急的張勳,一時也血氣上湧,大喝一聲回刀相擋。

  瞬間息,一聲驚雷般的暴喝響起,廉頗手中長刀挾著狂瀾怒濤之力,向著張勳如電掃去。

  吭!

  火星四濺,震天的一聲激鳴,隨著一聲激鳴之聲,只聽的一聲慘叫,張勳連人帶刀已被拍落馬去。

  廉頗只用一招,便將張勳擊落馬下。

  袁術麾下雖然兵多將廣,但其人昏庸無能,無非是仗著袁家嫡子的聲望,才會有一大幫文武前來投奔,但真正有實力的人,卻看得出袁術是個繡花枕頭,不值得效忠,故他麾下人才雖多,卻跟他自己一個,都是平庸之輩。

  這張勳號稱袁術麾下宿將,統率值不過60,武力值也僅僅61,此等低微的武道,又如何能抵擋廉頗那傾力一擊。

  張勳一落地,一眾陶商虎士便圍上來,將他綁了送回大營。

  “好個廉頗,幹得漂亮!”

  大營中的陶商,親眼目睹廉頗擊落張勳,一想著又一台“提款機”到手,忍不住一聲喝彩。

  戰意本就瓦解的淮南軍,眼見主將被一合擊落,被廉頗活捉,無不驚恐駭然,軍心更加土崩瓦解,幾千敗如受驚的羊羔一般,丟盔棄甲,四處鼠竄。

  陶軍的將士們,眼見廉頗怒發神威,生擒敵將,無不歡欣鼓舞,激動的放聲大叫,殺聲更是震天響。

  “這個張勳竟然這麼沒用,看到陶商麾下這個冒充古人的老卒,倒也確有幾分本事……”就連素來自傲的呂布,此時眼中也悄然閃過一絲異色。

  不過,驚異只是一瞬,呂布旋即一聲冷笑,“目的已經達到,今日且叫陶商得意一會,全軍回營休整,改日再收拾他。”

  號令傳下,一萬五千坐山觀虎鬥的呂軍步騎,就此不戰而退。

  “嘀……系統掃描宿主獲得防禦戰勝利,但因物件張勳實力太弱,根據系統計法則,此次勝利將無法獲得魅力值……”

  大營中,陶商的腦海裡又響起了系統精靈坑爹的聲音,好在他早有準備,知道張勳實力不濟,這一場仗多半不會得到魅力值。

  不過兩軍頭一次對壘,以己軍獲勝為結局,已經足夠陶商松一口氣,雖然這其中有呂布故意“放水”之嫌,但對陶商來說,卻是一場絕對可以鼓舞士氣的勝利。

  大營中,一萬將士們眼見敵軍退卻,無不歡欣鼓舞,對陶商也更添幾分敬服。

  陶商也不追擊,下令廉頗歸營,一面打掃戰場,搜集戰利品,一面加緊修復被毀壞的鹿角,重新構建營盤防禦工事。

  廉頗率領一眾得勝在眾將士歸來,一見陶商蒼老的臉上便難抑敬意,“主公,那呂布果然是想借刀殺人,沒有派兵壓上,這一場仗殺得痛快啊。”

  左右樊噲等將領們,也大松了一口氣,看向陶商的目光中,皆是嘆服,既是嘆服于陶商的洞察力,對呂布心思拿捏的如此之狀,又嘆服于陶商的膽量,敢用此一記險招。

  陶商卻也並未被勝利衝昏頭腦,只淡淡一笑:“今日這一仗是勝了,但咱們只是勝的淮南軍,並未跟呂布的嫡系兵馬交手,依舊不可馬虎大意。”

  話音方落,一騎斥侯飛奔而至,大叫道:“稟主公,臧將軍急報,南面出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17 PM

第一百一十三章 鐵騎碎敵膽

  南面急報?

  南面有臧霸鎮守,抵擋袁術的主力,防止其襲取海西,威脅主戰場的側後。

  陶商對袁術這個二世祖相當的看不起,此人憑著袁家的名望,隨便走到哪裡都能拉出一支軍隊來,卻先是打不過劉表,接著又打不過曹操,再後來連劉備也能打敗,實足一個飯桶,只是靠著他和呂布聯手反劉,才撿了個便宜,趁機拿下了廣陵郡。

  斥侯遂將臧霸送來的急報,道將出來。

  原來袁術接到呂布的邀請後,禁不住割地的誘惑,又想趁機把勢力插入徐州腹地,遂在得知陶商主力與呂布對峙之後,盡起兩萬大軍由淮水北上,對海西城發動了強大的攻勢。

  袁術的淮南軍雖戰鬥力一般,但人數卻是海西守軍的近七倍,數量上佔有巨大的優勢。

  袁術原以為憑藉著絕對的兵力優勢,對付區區一個泰山賊足矣,拿下海西不在話下。

  可惜,他卻小看了臧霸。

  面對著十倍的強敵,臧霸絲毫沒有懼意,憑藉著三千泰山兵,他施展各種手段,穩穩的扛住了淮南軍幾番猛烈的進攻,確保海西城巍然不失。

  淮南軍屢攻不下,袁術自然很是惱火,這時謀士楊弘向袁術獻計,分一支兵馬走海路繞過海西防線,於朐縣登陸,拿下朐縣後,直取郯城,一舉端了陶商的老窩。

  對於這條計策,正苦惱的袁術自然是眼前一亮,當即決定採納。

  而其長子袁耀又自告奮勇,袁術遂令袁耀為主將,紀靈為副將,率五千精兵乘船出海,去襲取朐縣。

  臧霸在海西一線密佈了細作,袁耀所部一動,臧霸就看出了其意圖,當即以八百里加急快馬派人前來向陶商稟報。

  聽完斥候的彙報,陶商劍眉已是深凝。

  眼下他大軍已兵分三路,去對付三路之敵,別說是朐縣,就算是大本營也沒有多少兵馬留守,淮南軍真要分兵由海路襲取郯城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是郯城不失,光失了朐縣,對陶商的打擊也不小。

  因為朐縣乃糜家的老家,而陶商現在的兵馬錢糧,都是由糜家在打理,由朐縣轉運往郯城,然後再運往前線。

  朐縣若失,等於陶商的糧草被斷,那時便有全軍不戰而潰的滅頂之災。

  “袁術啊袁術,看來我是有點小看你了,你也不完全是個紈絝無能之徒……”

  陶商心中暗自感慨,他確實沒有料到,袁術竟能使出海路奔襲郯城這一招,這也讓陶商意識到,能在這個亂世有一席之地者,絕不可能沒有丁點能力,袁術雖然廢,但也只是相對於曹操這樣的強者,並不代表他本人一無所長。

  左右諸將們已沉寂下來,情緒由方才得勝的興奮如火,平添了幾分凝重。

  陶商環視眾人道:“袁術倒還有幾分能耐,竟會由海路襲我們大後方,爾等有什麼應對之策?”

  諸將皆面帶憂色,一時似乎沒什麼辦法。

  陶商把目光轉向了陳平,那個由始於終,酒不離手的酒鬼。

  現在他正高舉著酒葫蘆,嘴巴張到老大,吃力的想把裡面殘存的幾滴都倒出來,一滴都不捨得浪費。

  “主公正問你話呢,你還喝個鳥兒。”樊噲看著不爽,一把將他的酒葫蘆打了開去。

  陳平愣怔了一下,方始半醉半醒,笑呵呵道:“袁術敢用這等奇策,倒也頗有些出人意料,如今我們正跟呂布對峙,一旦分兵去救朐縣,大營的形勢就將不利,倘若不去救的話,後果更嚴重,形勢還真是有點棘手啊。”

  他這話說了等於沒說,這種利弊陶商早已經看的清楚,又何需他廢話,遂是瞪了他一眼。

  “不過嘛,方才張勳已被活捉,呂布借刀殺人的目的成功,完全有理由大舉壓上,趁我軍疲憊之時猛攻,但他卻沒有,反而退走了,這是為什麼呢……”

  陳平兩眼眯成了一條線,像是在問陶商,又像是在問自己。

  陶商聽出他話中有話,思緒飛轉,驀然間眼前一亮,想通了這其中的奧秘。

  奧秘就在於,呂布想要盡可能的保存實力。

  倘若呂布大舉強攻,就算能擊滅陶商,必然也會是一場慘勝,損失慘重。

  而這個時候,北面的徐盛和南面的臧霸,在聞知陶商主力覆滅之後,必然會選擇投降袁熙和袁術。

  這樣一來,二袁就會不廢吹灰之力,輕鬆的殺入徐州腹地,那個時候,他呂布就要以慘勝之兵,去面對二袁幾乎沒有什麼損失的大軍。

  所以呂布才不敢對陶商輕鬆發動強攻,他必是想借二袁之後,先破陶商的側翼,在他軍心動盪之際,再趁勢漁利,一舉擊破。

  如此一來,他就可以在儘量減少損兵折將的情況下,才有實力把二袁的勢力再趕出徐州。

  “呂布,人人都說你有勇無謀,我倒看你是詭詐的很啊,不過,你的詭詐卻又幫了我……”

  陶商緊凝的眉頭漸漸松展,刀鋒似的眼眸中,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殺氣隱隱迸射,儼然已是成竹在胸。

  老將廉頗智謀遠勝於樊噲,從陳平的話中已聽到出些許門道,再看陶商臉色這般變化,驀然間心中省悟,“主公,難道你是想……”

  陶商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殺機凜烈道:“既然袁術出了奇策,呂布也這麼喜歡坐收漁利,那我就送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吧。”

  ……

  清晨時分,朐縣東海岸,五千登岸淮南軍,殺氣騰騰,浩浩蕩蕩的推進至了朐縣以東。

  無盡的旗幟,如浪濤一般翻滾不休,林立的槍戟鋒刃,直指天空,幾欲將蒼穹映寒。

  那一面“袁”字大旗,在海風的吹撫下,發出獵獵的聲響,耀武揚威的飛揚。

  大軍陣前處,袁耀身披銀甲,手扶長劍,冷冷的注視著近在咫尺的朐城,眼眸之中流轉著一絲得意。

  正如他的父親袁術所判斷的那樣,陶商主力被呂布牽制,根本不敢分兵來阻擋,他率領著五千大軍由海上登岸,順利的逼近朐城,幾乎沒有遇到任何抵抗。

  現在,袁耀所需要做的,就是攻下朐城,然後大軍直取郯城,端了陶商的老巢。

  “只要拿下郯城,徐州就是我們袁家的了,呂布那三姓家奴想借我們之手全取徐州,卻不想反被我們袁家利用。父親近年以來一直都喜歡二弟,如今我立下大功,幫父親拿下徐州,我袁家繼承人的位子,自然穩如泰山了……”

  袁耀暢想著藍圖,嘴角悄然掠起一絲得意,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奪下朐縣,當即下令給副將紀靈,率五千大軍全軍壓上,一口氣吃掉朐縣。

  為了鼓舞士氣,袁耀還做出承諾,只要攻破朐縣,容許士卒們洗劫一晚,錢財女人任由他們劫掠。

  袁術軍軍紀差是出了名的,走到哪裡就像蝗蟲過境,寸草不留,想激勵這樣一支軍隊作戰,靠命令和紀律是壓根不行的,只有燒殺搶掠,給他們足夠的好處,才能讓他們出力賣命。

  這號令一傳下去,五千淮南軍立刻歡喜雷動,個個殺氣大作,儼然如無數頭野獸,迫不及待的想要破城而去,把城中的羔羊吃個乾淨。

  號令傳下,前軍紀靈並沒有即刻發動進攻,作為這支軍隊的實際指揮者,他敏銳的感覺到袁耀的命令有點操之過急,遂是飛奔趕來,向袁耀建議先不要急於進攻,不如安營紮寨,再廣派斥侯將附近三十裡的軍情偵察清楚,然後再攻城不遲。

  “陶商被呂布所牽制,怎麼可能抽出兵馬來救朐縣,再說,就算他派兵前來,早應該在海邊阻擊我們登岸,豈能放我們順利登陸。”袁耀神情有些不滿於紀靈質疑他的軍令。

  “可是大公子,末將以為還是……”

  紀靈還欲再勸,袁耀卻已不奈煩,將手一擺,“此戰本公子是主將,你是副將,我意已決,你只需遵令便是,哪來那麼多疑問。”

  紀靈臉色微微一變,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撥馬而去,喝令大軍攻城。

  號角聲響起,五千淮南軍一字排開,對朐縣形成了自東向西的攻擊態勢。

  鼓聲震天而起,蓋過了海潮澎湃聲,大大小小的淮南軍軍陣,開始向朐縣推進。

  一場毫無懸念的攻城戰,眼看就要開始。

  忽然間,淮南軍的背後,一股塵霧沿著海岸線升起,向著這邊狂襲而來。

  開始時袁耀並沒有注意,但當塵土越逼越近,地面也隱隱感覺到隆隆的震動聲,他這才漸漸的感覺到有點不對勁。

  就在袁耀剛打算派斥候去打探一下時,塵霧已頃刻逼近,一支洶洶的騎兵從塵土中撞出,猶如從地府中脫出的幽靈鬼兵一般。

  那一面黑色的大旗上,赫然繡著一個“陶”字。

  陶商親率鐵騎殺至。

  袁耀的臉色陡然驚變,好似見了鬼一般,脫口驚道:“陶商!?他不是在沂水跟呂布對峙嗎,怎麼會出現在海邊?”

  驚呼之下,袁耀思緒飛轉,驀然間驚醒。

  他萬萬沒有想到,陶商竟然敢冒著呂布趁機進攻的風險,親自抽出精銳的騎兵,趕來朐縣來突襲他。

  陶商之所以沒有在岸邊設陣,就是因為他沒有帶步兵,只有五百騎兵,單憑這點兵力,根本無法阻擋五千淮南軍登岸。

  所以陶商才故意放任袁耀登岸,讓他毫無防備的集中全部兵力攻打朐縣,而這個時候,陶商就可以率騎兵神不知鬼不覺的,貼著海岸線逼近,從背後對袁耀發動進攻。

  曠野交戰,步兵將毫無防護的後背暴露給騎兵,實為最致命的危險。

  驚醒的袁耀,頭腦一片混亂,已顧不得多想,急是大聲喝令全軍轉身結陣,以迎擊陶軍騎兵。

  只是,軍陣已成,這倉促之下,片刻間如何能掉轉方向變陣,士卒們反而彼此推擠,使得陣形短時間內陷入混亂的境地。

  短短片刻的混亂,足以致命。

  五百鐵騎,已如狂風暴雨般,轉眼間殺至近前。...<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17 PM

第一百一十四章 李廣,殺出我陶商的威名

  李廣一馬當先,衝殺在前,手起刀落將兩名淮軍士卒斬飛出去,撞入混亂的敵陣。

  此役為防呂布趁機襲營,陶商把武道最強的廉頗也留在了營中,只帶李廣這個神射手為將,考慮到袁術麾下草包居多,以李廣的能力足夠擔當沖陣重任。

  看著混亂的淮南軍,跟隨在後的陶商,嘴角掠起一絲冷笑,興奮大叫道:“李廣,給我狠狠的殺,讓我看看你全部的實力。”

  在陶商的激勵下,李廣表情雖依舊沉靜如冰,心中卻已熱血沸騰。

  今日難得陶商委以重任,李廣早已熱血沸騰,要用一場暢快淋漓的大勝,來報答陶商對他的信任與器重,更要確保他有陶商陣營中的份量。

  沒有太多的豪言,李廣穿陣而過,大刀掛住,開弓如彎月,竟是同時搭上了三枚利箭。

  寒光流轉,三道利箭破空而出,瞬間將三名敵人射翻在地。

  一箭三星,李廣這一手神射震駭敵寇,五百鐵騎將士的士氣,卻大大的被激發振奮。

  “殺——”

  身後的騎士們,用震天的殺聲,來為李廣喝彩,殺聲如濤,鐵蹄滾滾,以楔形之陣,如同一柄巨大的長矛,挾不可擋的刺入了淮南軍陣。

  巨響聲中,斷肢與鮮血飛濺,慘嚎與怒嘯並起。

  驚惶的淮南軍卒,那脆弱的血肉之軀,如何能擋得住鐵蹄的衝擊,一路輾殺之下,前排未及結成的軍陣,旋即崩潰瓦解。

  前排這麼一亂,在連鎖反應之下,中軍,後陣統統都被牽動,五千人的淮南軍陣,頃刻間破綻百出,幾近於瓦解。

  陶商殺意如火,以李廣開路,催督鐵騎直取敵方中軍所在。

  中軍處,袁耀的臉色已是蒼白如紙。

  就在片刻之前,他還意氣風發,構勒著攻破朐縣,奇襲郯城,為父親立下奇功的春秋大夢。

  他卻萬萬沒有想到,轉眼之間,形勢就急轉直下,自己來勢洶洶的軍隊,就陷入了崩潰的境地。

  眼看著陶商的鐵騎,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肆意的輾殺自己的將士,洶洶如猛獸一般撲至,袁耀內心中是前所未有的驚怖,眼神中更迸射著狐疑與憤怒。

  “我袁耀,怎麼可能被陶商這種人擊敗……”袁耀咬牙切齒,恨意難當。

  袁術是誰,那可是袁家的嫡長子,甚至連袁紹在家族中的地位,也要遜色于袁術一籌。

  陶商縱橫徐州,其實已頗有名望,不再是當初那個紈絝子弟,但袁家父子出身高貴,根本不屑於去瞭解這個新近崛起的陶謙之子。

  身懷輕視而來,堂堂的袁術長子,高貴無雙,如今卻被陶商所敗,焉能不恥辱惱怒。

  “大公子,咱們中了陶商的詐計了,我軍陣形已亂,根本無法抵擋敵人的騎兵,形勢不妙,速速撤往海上去吧。”飛馬而來的紀靈大叫道。

  袁耀從羞惱中驚醒,聽到撤退二字,瞬間火冒三丈,長劍一指,大喝道:“我袁耀豈能敗給陶商這種人,紀靈,我命你率軍頂上去,給我挽回敗局。”

  紀靈領兵多年,經驗老到,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敗局實難挽回,但碰上袁耀這麼個主將也是沒辦法,只好一咬牙,又返身折了回去。

  “全軍不可慌張,隨本將迎敵,敢後退者,立斬不赦!”紀靈舞刀大喝,試圖憑藉著他的威信,鎮壓住敗潰之勢。

  可惜,兵敗如山倒,面對這等形勢,即使是紀靈也無可奈何,他的叫聲很快就被淹沒在惶恐的尖叫潮中。

  李廣一路橫衝直撞,刀下斬人無數,已沖至了中軍。

  一千淮南中軍軍組成的刀盾陣,便如一面脆弱的玻璃牆一般,一點被擊碎,整面牆便四分五裂。

  李廣一馬當先,戰刀左沖右突,將中央的缺口越撕越大,隨後五百鐵騎跟著殺入,如潮水般的湧入破碎的中軍陣,刀鋒無情的斬向那些惶亂的敵卒。

  李廣是縱馬如飛,如電光一般斬開一條血路,徑向正在喝斥士卒的紀靈殺去。

  被動中的紀靈不及多想,急是舉刀相迎,兩員武力值相當武將,瞬間戰在了一團。

  袁術麾下並無多少武道高強之將,紀靈的武力值為80,堪堪可與李廣相當,平日裡若是撞上了,兩人要分出個勝負,至少也得在百餘招之後。

  但如今淮南軍處於敗潰之勢,左右軍卒望風而潰,紀靈身為主將,精神鬥志受到影響,氣勢上卻已打了個折扣。

  交手不出五合,紀靈戰意漸弱,刀上的威力也愈降,二十招過後,便被精神抖擻的李廣占盡上風。

  眼看著兵敗如山倒,戰不數合,紀靈搶攻幾刀,瞅得空隙跳出戰團,他已顧不得袁耀的死戰之令,撥馬便隨著敗潮向海邊逃去。

  李廣豈容他輕易走脫,策馬窮追中,掛住戰刀,彎弓搭箭,瞄準了紀靈。

  深吸一口氣,某個瞬間,李廣手指一松,只聽“嘣”的一聲弦響,一箭離弦而出,直奔紀靈的後腦勺去。

  冷箭來襲,武力值到了紀靈這個地步,戰場上耳聰目光,已擁有了超強的感知能力,除非是前番關羽那樣,太過自大,疏於防範,否則即使是李廣這等神射手,也未必能傷得了關羽。

  這一箭襲來,紀靈聽風辨位,立時察覺有冷箭襲向自己的後腦,心中一驚,不及多想之下,急是將頭向旁一偏。

  血鮮飛濺,一道寒光射穿了他的耳朵,擦著他的頭皮掠過。

  “陶商麾下竟有這等神射,竟然能射中我……”

  紀靈又痛又驚,伸手一摸耳,驚覺耳朵已經少了半邊,不由驚怒萬分。

  他好歹也跟張勳一樣,乃是袁術麾下宿將,今被一員無名之將打得退走出就罷了,更被射掉了一隻耳朵,這等奇恥大辱如何能忍。

  “混帳東西,留下你的名字,紀某他日必取你狗頭!”紀靈捂著耳朵,憤怒的大叫一聲。

  “李廣。”

  追擊在後的李廣卻是惜字如金,連一個字都不捨得多說,面無表情的報上自己的名字,作勢又要彎弓搭箭。

  李廣,這是什麼鬼名字?

  紀靈頓時愣怔,他們淮南軍對陶商的情報嚴重不足,並不知陶商有“講武堂”的名字,冷不丁聽到有人敢取大名鼎鼎的李廣名字,而且還有一手神射,自然是茫然。

  下一人瞬間,紀靈瞅見李廣又要放箭,不由心中忌憚,只得吼道:“冒充古人的狗賊,紀某記住你了,咱們山水有相逢。”

  嘴上掉下一句狠話,紀靈卻不敢小視,身體全伏在馬背上,奪命狂逃。

  跟隨在後的陶商見勢,愈加興奮如火,大叫道:“李廣,繼續給我追擊,我要殺得淮南人聽到我的名字就嚇尿。”

  李廣戰意暴漲,揮軍向前掩殺而上,如狼驅羊一般,追著淮南軍輾殺。

  整個淮南軍,已完全崩潰。

  看著分崩離析的敗軍,袁耀臉色慘然,那雙眼中更是閃爍著痛苦的神色。

  “竟然連紀靈也敗了,陶商,你這小子——”袁耀又恨又驚,咬牙切齒,陶商這個名字,已是深深的刻在了他的恥辱柱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18 PM

第一百一十五章 自己往槍口上撞

  咬牙切齒也沒用。

  不遠處,大敗的紀靈飛奔而至,捂著鮮血淋淋的耳朵,驚慌失措的大叫:“大公子,中軍已潰,再戰下去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速速退往海上吧。”

  袁耀狠狠一咬牙,厲聲道:“我袁耀豈能敗給姓陶的,回去後讓我怎麼向父親交待,我不退,我定與陶商狗賊決一死戰不可。”

  袁耀方是年輕氣盛,初次統兵征伐就逢迎此敗績,顏面上過不去,一時氣極下失去了理智。

  紀靈也顧不得尊卑上下關係,向左右兵士一瞪眼,喝道:“給我把大公子帶走,退往海邊上船。”

  袁耀名為統帥,但這支軍隊都是紀靈帶了來的兵,豈能不聽他話的道理,當即強行拉起袁耀的坐騎便往海邊而去。

  “放開我,紀靈,你好大的膽子!”袁耀怒極之下,大吼大叫的掙扎,左右軍士卻哪管他。

  中軍大旗一動,原本還尚存幾分抵抗意志的淮南軍,頃刻間就徹底崩潰,幾千號淮南軍丟盔棄甲,拼命的望著海邊奔去。

  陶商卻不依不饒,催動著得勝的鐵騎將士,一路向著海邊洶洶追去。

  大海上,袁耀另一員部將陳蘭,統領百餘船隻留守海上,眼見袁耀兵敗,大驚之下,急令叫走舸等小船駛往海邊,來接應袁耀,他自己也親自上岸前來。

  一艘艘走舸駛抵海灘,成百上千殘存的淮南士卒一蜂而上,這些驚惶失措的士卒,爭先恐後的奪船而上,生恐遲一步被陶軍鐵騎輾殺。

  袁耀在紀靈的保護下,也趕至了海邊,此時他已放棄了掙扎,不用人拖自己就拼命抽馬鞭。

  海邊卻已擁堵不堪,大多數的走舸還沒到,船少人多,到處是爭相逃命的士卒。

  “大公子,速速上船吧。”陳蘭一眼認出袁耀,從一艘走舸上跳了上來,涉水前來接應。

  袁耀松了一口氣,剛想上船時,卻驚見身後遙見塵飛揚,陶商已率神行騎疾追而至。

  袁耀臉色又是一變,眼珠子一轉,沉聲喝道:“陳蘭,速率你的人馬結陣,擋住追來之敵,掩護本公子上船。”

  紀靈身形微微一震,抬頭急看了袁耀。

  陳蘭不知後面追兵的厲害,這個時候袁耀叫陳蘭阻敵,分明是想犧牲陳蘭,來為自己上船爭取時間。

  袁耀被紀靈看的不自在,也顧不得許多,慌慌張張的翻身下馬,跳入水中向著七八步外的走舸奔去。

  紀靈沒說什麼,暗暗歎了口氣,捂著傷耳跟在了袁耀的後面。

  陳蘭被蒙在鼓裡,根本不知陶商軍中,有陳廣這樣的厲害人物,得令之後,當即率五百生力軍,逆著逃跑的人群而上,在海灘上結成了一道陣勢。

  陶商以李廣開路,揮縱著鐵騎,已狂追而至。

  他一眼看見,淮南軍數萬之眾潰散如螻蟻,這個時候竟然有一支兵馬未亂,膽敢擋他去路。

  “還敢回頭硬抗是吧,老子今天就殺得你們連自己的娘都不認識……”

  陶商殺機一減,大叫道:“李廣,給我沖上去,神擋殺神,佛擋給我殺佛!”

  策馬狂奔中的李廣,非但沒有一絲停留,反而猛一夾馬腹,如黑色的閃電般狂襲而上。

  滾滾鐵蹄,挾裹著毀滅一切的威勢,踐起漫天的血泥。

  雷鳴般的暴喝聲中,戰馬四蹄躍起,李廣那巍巍如鐵塔般的身軀,竟是從敵軍的頭頂飛過。

  那神將般的氣勢,剎那間把本就戰戰兢兢的淮南軍,赫得肝膽欲裂。

  “給我殺了這老匹夫!”陳蘭不知李廣厲害,拍馬舞槍,大叫著上前阻擋。

  前排淮南軍卒們,在陳蘭的喝斥下,紛紛舉刀向著撞入陣中的李廣斬去,李廣的戰刀卻搶先一步,如磨盤般狂掃而下。

  劈啪的碎裂聲驟起,數不清的兵器和人的手臂被斬斷,慘叫聲中,李廣縱馬落地,借著強勁的沖勢,向著迎面而來的陳蘭撞去。

  陳蘭驚呆了,這時才知來將武道了得,竟在自己之上。

  驚覺已已晚,李廣已飛縱而至,他已無有逃跑的機會,只能勉強的舉槍傾力相擋。

  槍鋒未出,但見一道黑色的疾風從陳蘭身邊掠奪過,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已飛上半空。

  李廣一刀斬殺陳蘭。

  幾百號淮南軍卒,眼見敵將從他們頭頂飛過,一招秒殺了他們的主將陳蘭,瞬間精神崩瓦,一哄而散。

  此時,跟在後邊的陶商,已帶著五百鐵騎洶湧沖至,如摧枯拉朽一般衝垮了敵陣。

  鐵騎狂沖,無情輾殺,刀鋒如狂,血霧騰空。

  李廣雖一招秒殺了陳蘭,但袁耀的目的已達到,陶軍鐵騎稍稍被拖延的功夫,袁耀已順利的逃上了走舸,向著海上倉皇駛去。

  當陶商殺盡海邊之敵,沖至海灘上時,袁耀已然逃上了走舸,向著海上的大隊戰船而去。

  袁耀雖逃,但數千奔散的淮南軍,卻僅有不足七八百人幸運的逃上了船,其餘三四千的敵卒,未及上船時,已被陶商鐵騎輾至。

  後邊是群狼,前邊是大海,求生心切的敵卒們,只能選擇跳入大海逃命。

  淮南軍卒雖多通水性,但大海的洶湧,遠非江河可比,大部分的敵卒跳入海中沒多久,不是被海濤卷溺,就是被岸邊的陶軍射殺。

  日近正午時,海灘一線已被鮮血染成了赤紅一片,伏屍無數,靠近岸灘十幾步的海面,都被鮮血所汙。

  陶商駐馬江岸,俯看著那修羅殺場,藐視著逃入海中的淮南殘兵,佈滿血絲的眼眸中,迸射著冷絕。

  那一面面的“袁”字大旗,浸泡在海水中,被他的鐵騎踩在腳下。

  大獲全勝的陶軍騎士們,各自揮舞著兵器,興奮的呼喊,向著逃走的敵人耀武揚威。

  走舸上的袁耀,失魂落魄之極,他石化一般立于船邊,遠望著岸邊血腥的畫面,悲憤之意填滿了胸膛,直恨得咬牙切齒。

  耳聽著陶軍的耀武揚威之聲,看著那一面面傲然飛舞的“陶”字大旗,看著海面上漂浮的己軍屍體,袁耀胸中烈焰狂燃,仿佛要把他的自尊燒化了一般。

  忍無可忍之下,袁耀沖著海灘上大吼道:“陶商狗賊,今日之恥我袁耀記下了,我等著,他日我必親取你狗頭!”

  這咆哮的怒吼聲,穿越了一百八十步的海面,傳到了陶商的耳中。

  此時的陶商心中雖興奮,但仍為逃了袁耀而遺憾,本想讓李廣再放一箭,看看能不能射死袁耀,卻苦於相隔這麼遠,確定不了袁耀的位置。

  袁耀這麼一大呼小叫,罵的是痛快了,卻無形中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袁耀,你是自己找死啊,如果你知道關羽的下場,一定會為你這一嗓子後悔的……”

  陶商年輕的臉上,掠起一抹諷刺的冷笑,目光看向李廣,抬手遙指聲音傳來的方向,“李神射,看到那個鬼嚎的傢伙沒有,那多半就是袁耀,替我送他一箭。”

  李廣一聲不吭,掛住戰刀彎弓搭箭。

  只聽得他骨骼哢哢作響,雙臂肌肉爆漲,三石弓拉滿,一雙銳利如鷹的眼睛,穿越一百八十步的距離,鎖定了袁耀那張憤怒咆哮的臉。

  海上風浪遠甚至於江上,船隻顛簸也更強烈,李廣今日這一箭,難度要遠勝於當日射關羽那一箭。

  就邊陶商這個時候,也不敢對李廣有必中的把握,只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屏住呼吸,和眾將士一齊靜靜看著李廣。

  某個瞬間,李廣瞳一縮,手指輕輕鬆開。

  只聽得“嘣”的一聲弦響,利箭離弦而出,如一道流光,穿越海面,直奔袁耀面門而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19 PM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再顯神技

  神射李廣的驚天一箭,再度襲出。

  瞬息間,利箭穿破海風,如流光一般撲至袁耀面前。

  咆哮中的袁耀,不知陶商軍中有李廣這樣的人物,壓根就沒有提防著之心,沒有想到敵人會隔著一百七八十步的距離,朝著他的腦門射來一箭。

  毫無警惕之下,直到流光撞至眼前時,袁耀才猛然驚覺。

  當日李廣射關羽一箭,未能取其性命,是因為關羽乃武力97的武者,反應能力超強,在箭矢襲面的瞬間做出規避,才沒能亡命箭下。

  袁耀的武力值連60都不到,眼見冷箭來襲,卻無法像關羽那樣,及時的做出閃避動作。

  他只能眼珠子瞪到鬥大,一臉驚怖,眼睜睜的看著利箭,如死神索命的爪子,向著他臉部撲來。

  鮮血飛濺,一聲慘烈的嚎叫響起在海上。

  這一箭並沒有洞穿袁耀的腦門,而是射中了他的左眼。

  猛烈的海風救了袁耀一命,那索命之箭,在咫尺間發生了細微的變軌。

  饒是如此,這強弩之末的一箭也夠袁耀受的,一聲慘叫,整個人便痛得栽倒在了地上,流淌出的鮮血,頃刻間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大公子!”

  紀靈見袁耀中箭,駭然變色,大步撲了上去,卻驚駭的發現,袁耀不但被一箭射中,而且還被射瞎了一隻眼睛。

  “相隔一百八十余步,海上戰船顛簸,風浪又這麼大,大公子竟然被射中?一定是射掉我耳朵的那個李廣,此人簡直跟史上那個李廣一樣,擁有這等射神,陶商的麾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物……”

  紀靈一會看看海岸,一會又看看躺在地上打滾的袁耀,整個人都懵了。

  “陶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躺在地上的袁耀,卻痛得死去活來,口中聲嘶力竭,卻又含著哭腔的大罵。

  紀靈好容易才緩過神來,也顧不得匪夷所思,趕緊召喚左右為大公子治傷。

  “該死!”岸邊處,李廣把手中鐵胎己狠狠一抖,低沉的罵了一聲。

  顯然沒能射死袁耀,只射瞎了他一隻眼睛,讓這位神射手頗為懊惱,覺得有損自己的神射之名。

  陶商雖也覺得有些遺憾,但覺在這等惡劣的環境下,李廣能射瞎袁耀一隻眼睛,此等神奇的射術,已經足夠歎為觀止的了。

  “沒事,射瞎他一隻眼睛已經很了不起,足夠給袁術一個教訓,讓他知道犯我的下場。”陶商拍了拍李廣的肩膀,笑著安慰道。

  李廣輕歎了一聲,臉上的自責之色才稍稍緩解。

  “嘀……系統掃描,宿主獲得朐縣突襲戰勝利,獲得魅力值1宿主現有魅力值64。”

  奶奶的,這回這坑爹的系統精靈還算夠意思,五百鐵騎長途奔襲,擊破五千敵軍,已經是一個不小的奇跡,系統精靈要是還摳門的不給魅力值,陶商可真要抓狂了。

  “走吧,袁術也吃了教訓,全軍速速回師沂水大營,我估摸著咱們的溫侯也該坐不住了。”陶商再看一眼遠遁海上的敵船,冷笑一聲,撥馬轉身揚長而去。

  ……

  船上,袁耀躺在船艙中,左眼包了厚厚的繃帶,半張臉都被覆蓋,樣子尷尬,哪裡還有半分貴公子的風度。

  他隔著厚厚的繃帶,摸著瞎眼的位置,嘴裡喋喋不休的詛咒著陶商,殘存的那只眼睛中,血絲密佈,噴湧著仇恨的火焰。

  “陶商,你喪眼之仇,我袁耀一定會報,我一定要讓父親為我報仇……”

  痛苦與憤怒的折磨下,袁耀催促戰船快行,巴不得即刻趕往大營,向他的父親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

  數天后,海西以南,袁術軍大營。

  近兩萬袁軍,連營數裡,一眼望不到盡頭。

  夜已深,中軍穹帳中卻依舊燈火通明,鼓樂嫋嫋。

  大帳的中央,一群輕衣薄杉的美貌營妓,正伴隨著鼓樂之聲婀娜起舞,寬衣解帶。

  袁術素喜奢華,如今出征在外也不忘享樂,圍城之餘,便在帳中安排了營妓裸舞,尋歡作樂。

  華麗的錦榻上,身形肥胖的袁術,正斜臥在玉枕上,笑眯眯的欣賞著帳前舞樂。

  左右匍匐著七八名美姬,將美酒和果點,溫柔的送入袁術口中,他無需動彈,只需張一張嘴就可以盡情享受。

  陪坐在下首的,則是他最心腹的謀主楊弘,此刻也正喝著美酒,笑眯眯的欣賞著那些衣著單薄,翩翩起舞的美人。

  正快活時,外面親兵來報,言是大公子已經回來,正在帳外求見。

  “耀兒怎麼回來了,我不是派他去襲郯城嗎,難道他這麼快就得勝歸來不成?”袁術還沒有覺察到不對勁,滿是橫肉的臉上擠出一抹喜色,忙令將袁耀傳入。

  陪坐的楊弘,神色卻微微一變,眼神中掠過一絲擔憂,似乎已感覺到事有不妙。

  片刻後,灰頭土臉的袁耀,臉上裹著大塊的繃帶,在紀靈的攙扶下,黯然的步入了大帳中。

  袁術抬頭一看兒子這副德性,嚇得肥軀一顫,手中的酒都差點濺出來,急是驚問:“耀兒,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父親,你一定要為兒報仇雪恨,殺了陶商那狗賊啊……”袁耀雙腿一軟跪倒於地,轉眼已是泣不成聲,言語中盡是悲憤與羞惱。

  袁術肥軀又是一震,臉色立刻陰沉一下,心中已猜到八九分,瞪向紀靈,喝問道:“我不是命你們去襲郯城,抄了陶商的老窩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紀靈慚愧的歎了一聲,遂將他們如何從海上順利登岸,如何全軍圍攻朐城,卻又如何在關鍵時刻,被陶商鐵騎殺出,殺得大敗的經過,如實的道來。

  “我們本可撤退,誰料那陶商的軍中,竟有一個叫李廣的武將,神射了得,末將被他射掉了一隻耳朵,大公子則被他一箭射……射瞎了眼睛。”

  瞬間,袁術那滿是橫肉的臉上,迸射出無盡的驚怒,整具肥軀都驚怒到從錦榻上跳了起來。

  他原以為陶商被呂布拖住,不敢分兵回援,他就可以憑藉這一道妙計,輕鬆的襲破郯城。

  卻沒想到,陶商竟然這麼大的狗膽,不但率輕騎長途奔襲救朐城,殺得他五千兵馬大敗也就罷了,竟然還射傷了他的大將,射瞎了他寶貝兒子的一隻眼睛。

  “陶商,你這無名小賊,竟敢這般羞辱我袁術,可恨!”

  勃然大怒的袁術,將手中金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把左右姬妾們嚇得花容失神,紛紛退在一邊。

  “父親,你一定要為兒作主,替兒報仇雪恨啊……”袁耀連滾帶爬的爬到袁術跟前,抱頭袁術的粗腿哀哭。

  “陶商,陶商——”看著瞎眼的兒子,袁術心疼不已,心都在滴血,拳頭握得哢哢作響。

  怒不可遏之下,他猛一拍案,大喝道:“陶商小賊,欺人太甚至,傳我之令,明日大軍再次對海西發動猛攻,城破之後屠盡城中老幼,一個不留!”

  袁術怒了,他要強攻海西,屠城以為自己兒子的一隻眼睛報仇雪恨。

  楊弘卻忙道:“主公息怒,我軍如今損兵數千,損失不少,前日張勳也陣亡,只逃回了不足兩千將士,幾場仗下來損失兵馬已近五千,這個時候不宜再強行攻城,以免士卒損失過大。”

  此言一出,袁術還沒說話,袁耀就瞪著他咆哮道:“不進攻,難道我的失眼之仇就不報了嗎?”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了。”楊弘忙解釋道:“前番張勳陣亡,我懷疑是那呂布故意借刀殺人,既然如此,我們何必再費力攻城,不如等著呂布和陶商的主力拼個兩敗俱傷,那時我們再坐收漁人之利,一鼓作氣把他們全部收拾了,豈不是更好。”

  袁術聽罷,連連點頭,擠滿橫肉的臉上,表情方才稍稍緩和。

  沉吟過片刻,他一揮肥厚的手掌,冷冷道:“就依你之計,我們坐山觀虎鬥,讓呂布和陶商兩人狗咬狗去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19 PM

第一百一十七章 逼呂布出手

  沂水,呂布軍大營。

  “這個時候,袁術的兵馬應該已經登陸,差不多已拿下了朐城了吧。”呂布呷了一口氣,刀削似的臉上,浮現著幾分看熱鬧似的冷笑。

  案前的陳登笑道:“如果時間估算的不錯,那位袁大公子不僅應該攻下朐城,此刻想必應已在殺往郯城的路上。”

  呂布一口酒飲盡,心情很是愉悅。

  這時,另一旁的張遼卻提醒道:“袁術由海上奔襲,這麼大的動作,陶商不可能沒有察覺,就怕他會抽兵前去朐城阻擊,那位袁大公子聽說也是個紈絝,未必是陶商的對手。”

  “文遠,你真是杞人憂天了。”呂布也不解釋,只是取笑他,再給自己添一杯酒。

  張遼眉頭微微一凝,一時聽不出呂布的言外之意。

  “陶商他……”

  陳登想要替呂布解釋,陳宮卻搶先道:“奔襲朐城的敵軍有五千之眾,陶商若想抽兵去阻擊,至少也得調走三四千兵馬,這麼大的動靜我們豈能沒有察覺?依我看,他不是不想去救朐城,而是怕被我們趁機進攻,不敢不救。”

  作為呂布麾下首席謀士,任何的軍議,陳宮當然不能讓陳登獨佔風采,他必須做適當的發言,以顯示自己的存在。

  張遼微微點頭,似乎聽明白了點。

  這時,呂布卻冷笑一聲,瞄向眾人道:“你們都判斷錯了,其實幾天前本侯的斥侯就已經偵察到,陶商暗中抽走了一支騎兵,東去救援朐城。”

  眾人皆是神色一變,未想到陶商還真敢抽兵,陳宮的臉色更是稍稍有些難堪。

  陳登則看了陳宮一眼,眼神中暗藏幾分諷意。

  呂布看出了陳宮臉色變化,便笑著安慰道:“公台,你也不必慚愧,你判斷的沒錯,陶商怕我們趁機進攻,並沒敢抽出足夠的兵馬,只派走了區區幾百騎兵而已。”

  陳宮臉色稍稍緩和,感激的看了呂布一眼。

  “父帥,既然陶商那小子抽兵去救朐城,咱們何不趁機攻破他大營,滅了那小子。”雲裡霧水的呂靈姬,聽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亢奮的叫起了戰。

  呂布看了女兒一眼,眼神無奈,似乎在為女兒的有勇無謀而嘆惜。

  “大小姐莫急,現在就強攻,就算取勝我軍必也損失慘重,反而會讓袁術撿了便宜,與其如此,倒不如等著袁術拿下朐縣,陶商軍心瓦解時,再一舉擊破陶商,豈非事半功倍。”陳宮笑眯眯地說道,顯然對呂布的心思把握的很好。

  呂布微微點頭,向陳宮投以讚賞的目光,不愧是我呂布的謀主。

  大帳中,眾人皆對呂布流露出敬佩之色。

  “可是,萬一袁耀敗了呢?”張遼卻冷不丁的冒出了這一句,他是親眼見過陶商的,知道此人非同一般,無論何時,都對陶商存有幾分忌憚。

  呂布刀削的臉上,掠起幾分不悅,顯然張遼如此高估陶商,讓他感到不爽。

  不用父親開口,呂靈姬小嘴斜撇,銀鈴般的不屑一笑,“文遠叔,你也太瞧得起姓陶的那小子,你真以為他的騎兵跟咱們並州鐵騎一樣強悍,區區五百騎兵就能擊敗袁家大公子的五千精兵嗎?”

  大帳中,上至呂布,下至曹性等部將們,都因呂靈姬這話笑了起來。

  “報——”

  一員斥侯飛奔而入,打亂帳中愉悅的氣氛,直抵呂布案前,將一道帛書奉上,“稟主公,東面細作急報,兩日前陶商在朐縣大破袁術,重創袁家大公子。”

  瞬間,大帳中鴉雀無聲,包括呂布在內,所有人都錯愕變色。

  一張張驚詫的表哪,顯然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陶商竟然真的以五百騎兵,擊潰了袁術的五千精兵。

  “不可能,那小子怎麼可能有這等能耐!”

  呂靈姬俏臉漲紅,一副絕不相信的樣子,一把奪過斥侯手中的情報,掃過幾眼後,俏臉上的驚色卻越來越重,仿佛見到了鬼一般,嘴裡不斷的喃喃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呂靈姬的神情已經表明,情報無誤,陶商確實大敗了袁家大公子。

  死一般的靜寂後,大帳中頓時一片譁然,眾人驚議紛紛,全都是對陶商的震驚。

  “這個陶商,果然……”張遼口中喃喃自語,驚異的眼神中,悄然閃過幾分敬意。

  首座上,呂布沉默不語,刀削的臉上陰晴不定,手上青筋爆漲,酒杯在他手裡哢哢作響,幾乎要被他握碎一般。

  他很意外,陶商竟然真的憑藉五百騎兵,就擊敗了袁術的五千精兵。

  他更有點惱羞成怒,因為陶商用這場勝利,狠狠的羞辱了他,羞辱了他的判斷,打亂了他的全盤佈局。

  砰!

  酒杯猛的摔在了案幾上,所有人都身形一震,帳中立刻安靜下來。

  “袁術這個廢物,指望他根本無用,陶商,你這是逼的本侯親自動手。”

  呂布的話中,殺機如刃,刀削的臉上,孤傲之色已烈,驀的一揮手,喝道:“去把高順給我叫來,本侯要用陷陣營,親手把陶商輾平。”

  ……

  北面,陶軍大帳。

  中軍帳內,陶商已趕在呂布收到情報前,趕回了大營,此刻正擺下大宴,犒勞諸將,大肆的慶祝這一場大勝。

  這場大勝,重創袁耀,大破五千淮南軍,徹底解解除了後顧之憂,震懾了袁術,可謂一舉數得。

  陶商痛快,眾將也痛快,對陶商輪番敬酒,每個人都毫不掩飾的對陶商大表敬意。

  陶商心情痛快,自是來者不拒,與諸將齊歡,慶賀這一場痛快淋漓的大勝。

  喝了幾個時辰,眾將盡興而散。

  半醉的陶商,在花木蘭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還往了自己寢帳。

  帳幃一掀開,早已候在其中的甘梅忙是迎了上來,將陶商扶住,聞著他的一身酒氣,不由雲眉一皺,“公子怎喝這麼多酒?”

  花木蘭一笑,“朐縣大勝一場,你家公子高興,當然要多喝幾杯,你且扶他進去,我去弄碗醒酒湯來。”

  花木蘭把陶商交給了他,轉身離去,甘梅吃力的扶著陶商入得內帳。

  帳中早就備好了一大盆的熱水。

  “公子全身都是血汗,回來都沒來得及洗一洗,先沐浴了再休息吧。”

  甘梅說著便紅著一張童顏,替他寬衣解帶,外衣都脫了個精光,下邊小褲卻不好意思再給他脫,便扶他進入澡盆,她則又挽起袖子,為陶商搓背擦身。

  熱水澡這麼一洗,陶商的酒氣漸消,頭腦也清醒了起來。

  “梅兒啊,朐城一戰,殺得痛快啊。”陶商笑的有點得意,很自然的摸住了甘梅的纖纖素手。

  甘梅童顏頓時飛暈,紅著臉將手輕輕抽出,低低道:“戰場上刀劍無眼,公子往後最好還是不要親自上戰場了,省得梅兒整天提心吊膽,生怕公子有些差池。”

  甘梅這番話,無意中就流露出了對陶商的關懷惦念,聽著陶商心中感動,酒精作用之下,他少了許多顧忌,忽然興致一起,猛回過頭來,將甘梅拉近,在她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公子,你做什麼……”甘梅吃了一驚,臉畔頓時雲霞盡染,低眉嬌聲羞怨。

  她的嬌羞之態,卻反而攪得陶商心中怦然一動,卻見一縷水珠從她的臉龐滑落,滑過那光滑的香頸,絲絲縷縷,匯入兩座高聳的淑峰之間,那擠出的一道若隱若現的溝壑之中。

  “嘀……系統掃描物件甘梅產生情愛,產生仁愛點8,宿主現有仁愛點18。”

  產生情愛,意味著她表面羞怨,內心卻喜歡享受陶商啄的這一口,陶商心情本就大好,如今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是無所顧忌,念火狂燃。

  不覺中,陶商看的有些癡了,眼睛深陷於溝壑之中,無法自拔,嘴角邪笑漸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20 PM

第一百一十八章 衝動是魔鬼

  甘梅豈能感受不到陶商的邪意,雖說心中歡喜,甚至還有幾分渴望,但殘存的理智,卻讓她仍存有幾分女兒家的矜持。

  她臉色的羞色愈濃,忙將衣服故意往緊拉了一拉,遮住了那隱現的溝壑。

  “公子你好好的轉過身去,我好給你擦背。”甘梅嬌聲道,想把陶商推著轉過身去。

  她那水蔥似的手兒,不時的從背上劃過,那癢癢的感覺,更是漸漸勾得陶商心潮澎湃,心中狂躁萬分。

  心情暢快的陶商,伊人當前,念火焚身,這要是他還能忍得住,他還算是男人嗎。

  他便嘿嘿一聲壞笑,胳膊一伸,猛的將甘梅給拉進了澡盆之中,當甘梅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泡在了水裡,全身上下跟著濕透。

  “公子,別這樣……”甘梅羞得面紅耳赤,本能扭動著身子掙扎,卻又有欲拒還休之嫌。

  陶商看出了甘梅是情之所至,對自己半推半就,這不禁更加助長了他的氣焰,攪得他念火狂生,當場就想把甘梅給辦了。

  “嘀……系統提示,如果現在宿主不經過正式程式,現在就佔有了甘梅,將無法獲得甘梅的‘幸運’屬性。”

  陶商現在正猴急火燎著的,系統精靈冷不丁冒出的這麼一句話,頓時把陶商心中熊熊烈火給澆滅了一半。

  “他奶奶的,怎麼就忘了這茬了……”

  陶商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手上的動作也放緩了,甘梅的衣裳撕了一半也不撕了。

  那可是“幸運”屬性啊,成功君主必備神器,保不齊哪天在戰場上,一支冷箭不長眼睛射向了自己,就靠運氣這玩意兒保命呢,事關性命,就這麼不要了簡直天打雷劈啊。

  可再看看懷中衣裳盡濕,風光美景若隱若現,童顏巨峰的美人,陶商就有種無法克制的發狂衝動,就這麼不了了之,受不了啊。

  若是在平時,陶商當然能克制的住,但眼下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理智落於下風,這就讓他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正糾結時,屏風那頭卻傳來了花木蘭凝重的聲音:“夫君,斥侯急報,呂布大軍已出營,正向咱們大營開進,多半是要進……”

  一個“攻”字未及出口,匆匆而入的花木蘭,整個人卻愣在了屏風旁,為眼前這一幕驚住。

  迷離失神中的甘梅,驀然清醒,頓時羞得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忙是掙脫陶商的束縛,濕漉漉的身子的從木盆中慌張的邁了出來,窘羞的向著花木蘭福身一禮,“夫……夫人,梅兒剛才……剛才正給公子擦背……那個……”

  甘梅慌羞局促,不敢抬頭看花木蘭一眼,結結巴巴的想解釋,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花木蘭卻已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瞅著渾身濕透,韻色無限的甘梅,冷笑道:“只是擦個背而已,用得著自己下到盆子裡,濕成這樣麼?”

  甘梅身兒一震,臉蛋都紅到了耳根子處,低頭揉弄著濕濕的衣襟,又是慌羞,又是慚愧。

  陶商一腔的烈火,現下也被夫人的出現,還有她口中的軍情澆滅,整個人頓時恢復了理智,乾咳著道:“梅兒,去外面把我的鎧甲準備好。”

  他這是借機把甘梅支走,以免她尷尬。

  甘梅巴不得如此,如蒙大赦一般,匆忙離去。

  陶商這才起身穿衣,邊穿邊自嘲道:“方才是為夫我酒喝的有點高,一時上頭,你別怪梅兒。”

  “唉,我就知道你一喝多了酒,就會胡來。”

  花木蘭歎了一聲,上前服侍他穿衣,“其實我也不怪她,咱們既然商量好了要納她為妾,她早晚也是夫君的人,今兒夫君既然興致好,要了她也沒什麼,若不是軍情緊急,我也不會擾了夫君你的興致。”

  妻子這番話,融化了陶商殘存的丁點尷尬,心中是一陣的感動,大丈夫得妻如此,實乃幸事。

  除了感動,陶商是打心眼裡感謝花木蘭,如果不是她方才的闖入,自己就可能已經把甘梅給辦了,生米煮成了熟飯。

  這樣雖說是一時爽快了,卻丟了“幸運”這個神器屬性,反正甘梅也是碗裡的肉,想什麼時候吃都可以,現在一時猴急不要了幸運屬性,那才是虧大了。

  “還是夫人大度貼心。”陶商眯眯眼一笑,順手在木蘭的翹臀上摸了一把。

  “去!馬上就要打仗了,還沒個正經。”花木蘭白了他一眼,嘴角卻含著一抹喜歡的淺笑,繼續給他穿衣。

  外衣穿完,夫妻兩人便一起出了外帳。

  此時甘梅已趁機換了件幹的衣裳,只是髮絲仍掛著水珠,讓陶商一看到就不由想起先前的驚心動魄,心中不禁又怦然而動。

  不過大戰當前,陶商也沒功夫想別的,屏棄雜念,一面由她倆人為自己穿盔甲,一面連發號令,命廉頗等諸將,速率諸營兵馬出動,往營牆一線列陣以待。

  陶商有種預感,這一回必是呂布聽說袁耀的兵敗之後,想借袁術之手拖垮自己的如意算盤落空,惱羞成怒之下,決定親自動手強攻大營。

  “真正的惡仗才剛剛開始啊……”

  陶商深吸一口氣,不再留戀於兒女私情,長劍懸於腰間,自信從容的步出了大帳。

  花木蘭緊隨于後,夫妻二人翻身上馬,直奔營門而去。

  甘梅則立於帳門處,指尖攏起臉畔濕發,雙手合十,眸中閃爍著真誠,口中喃喃祈願,祈求上蒼保佑陶商安然不恙。

  ……

  鑼聲漸息,諸軍列陣完畢,整個大營安靜了下來。

  烏雲壓頂,天地昏暗。

  風從西來,吹過沂水,挾著泥土的氣味掠過大營,吹動著一面面戰旗,迎風飛舞。

  那一面最耀眼的“陶”字大旗下,身披銀甲的陶商巍然而立,花木蘭橫槍立馬,守護在旁邊,前後左右則環護著一千精銳的親軍。

  謀士陳平,則躲在陶商的身後,依舊是一臉的醉意,手裡把玩著酒葫蘆,懶散隨意的形容,與整座大營肅然的氣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前方營壘一線,廉頗、李廣、樊噲諸將皆已就位,一萬陶軍將士,肅然列陣,嚴陣以待。

  秋風撫面,風中,陶商嗅到了一絲濃烈的殺機。

  地平線的盡頭,沂水之畔,一條黑色的粗線,正在緩緩蠕動升起,遠處傳來陣陣的悶雷聲,大地隨之莫名的顫慄起來。

  一眾將士的呼吸,漸漸沉重起來,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刀槍。

  緊張卻又無畏,一雙雙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南面方向。

  黑線越來越近,越來越粗……

  突然間。

  滾滾如濤戰旗,森森如林的刀槍,一瞬間填滿了視野。

  一萬五千人的呂家步騎軍團,如漫過堤壩的潮水,浩浩蕩蕩的逼近而至。

  身披玄甲的呂布,令天下英難為之喪膽的方天畫戟斜拖在身後,胯下赤兔馬如烈焰流雲,挾著霸絕天下的氣勢,傲然行進于最前方。

  前番下邳城下,射戟賭局失敗,他忍了。

  為了顧全大局,不得不放棄在下邳城外跟陶商翻臉,卻為陶商所諷,他也忍了。

  為了除掉袁術安插在他身邊的鉗制,眼看著陶商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場大勝,他還是忍了。

  現在袁術那不爭氣的東氣,竟被陶商用五百鐵騎,摧毀五千淮南軍,致使他借袁術之手,拖垮陶商的計畫失敗,到了這個地步,他已忍無可忍。

  呂布知道,無論是袁熙還是袁術,都是沒有用的廢物,指望著他們是沒有用的。

  陰謀用盡,現在只有陽謀,呂布要用自己無敵於天下的實力,堂堂正正的摧垮陶商。

  “陶商,你活蹦亂跳的好日子到頭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29 11:20 PM

第一百一十九章 殺手鐧

  陶商立馬扶劍,凝目遠望,一眼便看到立於軍陣之前,耀眼如天上的太陽般的呂布。

  呂布火,陶商心裡邊更火。

  遙想當初,可是他呂布派人先來求自己,求他聯手滅劉備,瓜分徐州。

  可氣的是,自己沐口血戰,大敗劉備,幫著他呂布拿下久攻不下的下邳城,他呂布卻轉眼就掉轉矛頭,竟然包庇起了劉備,想利用劉備來對付自己。

  而今,他竟公然翻臉,但個理由都不給就發兵大舉進攻,還邀了袁熙和袁術做他的幫手,想要三面圍攻滅了自己。

  儘管陶商很清楚,方今亂世,拳頭就是王道,搶地盤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呂布的做法也無可厚非。

  理解不代表能夠容忍,呂布咄咄相逼,今天也該是給他點教訓的時候了。

  胸中復仇的怒燃狂燃,陶商劍眉一橫,拔劍在手,厲喝一聲:“呂布又有何懼,全軍將士,隨我陶商決死一戰。”

  “決死一戰——”

  “決死一戰——”

  三軍將士群起怒嘯,對呂布之名殘存的畏懼,頃刻間被鼓舞驅散,震天的殺聲,幾令對面的呂軍變色。

  營牆一線,廉頗率盾戟手布列于前,樊噲率大刀手居中,李廣則率弓弩手于後,諸兵種搭配有序,層層疊疊的形成鐵壁之勢,深得兵法之妙。

  遠方處,張遼聽得陶震天的殺聲,再看陶營的結陣之勢,口中不禁感歎道:“明知是溫侯親自出馬,士氣卻還能如此旺盛,大營的守陣也布得極得兵法之妙,這個陶商,著實是不簡單……”

  張遼在感歎,呂布卻在冷笑。

  “陶商,你確實有些本事,可惜,你以為就憑你這點兵馬,這點能耐,就能擋得住本侯的狂攻,笑話!”

  一聲冷笑,呂布臉上傲色更生,手中方天畫戟揚起,殺機凜烈的喝道:“張文遠何在?”

  “末將在。”張遼從神思中收神,急是撥馬上前,拱手應諾。

  呂布畫戟一指陶營,冷冷道:“本侯命你率一萬步軍壓上,從正面給我衝撞敵營。”

  “諾!”張遼得令,拍馬提刀飛奔而去,直奔前陣。

  嗚嗚嗚~~

  悠遠的號角聲隆隆而起,一萬五千人的呂軍士卒,臉上猙獰如獸,握緊了手中的刀槍,一張張冷殘的臉上,湧動著嗜殺的凶意。

  當號角聲達到最嘹亮的一刻,張遼大喝一聲:“全軍壓上,隨我衝破敵營。”

  咆哮聲中,張遼拍馬提刀,緩緩出陣。

  一萬呂家軍轟然而動,大大小小的軍陣,轟然而動,挾著山崩地裂般的巨響,如同一隻只的鋼鐵巨獸,向著陶營咆哮而來。

  敵軍逼近,陶軍方面很快就做出反應,照例是一陣弓弩亂射。

  然敵方以刀盾手為主,陶軍所配備的,並非是什麼很厲害的強弓硬弩,只不過是普通弓弩罷了,射程和弓力都不足穿透敵方的圓盾。

  很快,呂軍在付出了不足數百人的性命後,成功的逼至了陶營週邊。

  成千上萬的呂軍士兵,高舉著盾牌,頂著箭雨,在張遼的催督下,開始瘋狂的向大營發起衝擊。

  敵軍攻勢雖強,但有了上次的經驗,陶商已在大營週邊重設了鹿角,而且更密更厚,此刻大營的防護力,已比原先張勳那次進攻時,提升了不止一倍有餘。

  如潮湧至的呂軍士卒兵們,一手舉著木盾,一手用戰刀拼命的狂伐鹿角,在付出了千餘人死傷的代價後,生生的破開了兩重鹿角。

  營中的陶軍士卒們卻毫無畏懼,在廉頗諸將的指揮下,一面以箭矢亂射敵軍,一面將長達兩丈的長戟,從營柵中探了出來,瘋狂的刺向砍伐鹿角的敵兵。

  在長戟和箭矢的雙重攻擊下,呂軍的攻擊嚴重受到制約,最後一重鹿角,始終無法攻破。

  形勢看起來對陶商這邊稍稍有利,但陶商卻不敢馬虎大意,目光始終不離遠方觀戰的呂布中軍所在。

  在那裡,呂布尚有五千精銳的中軍沒有動用,陶商能夠感覺得到,那五千人才是呂布真正的殺手鐧,而且傳說中的陷陣營也還沒有露面,那才是呂布最強大的武器。

  幾百步外,呂布刀削的臉上,再次流露出一絲意外之色。

  前番張勳率淮南軍進攻時,才沒攻多久,陶軍便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被迫冒險派出了騎兵出擊。

  現下,他的嫡系兵馬人數要更多,戰鬥力要更強大,指揮者張遼的實力也要遠勝於張勳,反倒卻遲遲打不開局面。

  似乎,陶商已吸取了上次戰鬥的經驗,防禦力大大加強。

  意外也只是一瞬,很快,呂布刀削的臉上,重新被霸絕天下的孤傲自信所取代。

  他嘴角掠起一抹冷笑,方天畫戟輕輕一揚,喝道:“高伯平,該是你表演的時候了,率陷陣營給本侯出擊,一舉輾平敵營。”

  令旗搖動,向位於前端的高順,下達了出擊的命令。

  陣前處,高順望到了中軍令旗變化,目光掃向敵營,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眼中透露出複雜的神色。

  他統帥的陷陣營,乃是呂布麾下最強大的攻堅力量,也是呂布最倚重的一支奇兵。

  呂布能縱橫天下,靠的不僅僅是超絕的武道,更是其中手中兩樣法寶。

  其一是並州鐵騎,野外作戰,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的利器。

  這第二樣法寶就是陷陣營,攻擊力強大,是呂布賴以攻營拔寨的最強尖刀。

  陷陣營的練兵之法,只有高順一人會,儘管手握這樣一支精銳的部隊,但這麼多年來,高順在呂布軍中的地位卻一般,不像張遼那樣,能夠進入到呂布的決策層。

  平時他的作用就是練兵,練兵,無休止的練兵,呂布從來不會徵詢他的意見,只有在需要他的陷陣營時,才會想起他。

  “希望這一戰為溫侯立下大功,溫侯能夠信任我,讓我進入決策層吧……”

  按下翻飛的思緒,高順深吸一口氣,揚刀厲喝:“陷陣營,出擊!”

  沉雷般的號令下達,一千全副武將的陷陣營將士,轟然裂陣,開始向著陶軍大營推進而至。

  一千步卒,在高順的指揮下,結成圓形的步兵陣,每一個兵卒,都高舉著一面大盾,層層疊疊的將身體全部遮擋,放眼望去,整個軍陣竟如一面龜甲一般。

  龜甲的縫隙中,又探出了一根根近丈許長的大戟,如同龜背上長出了無數的鐵刺。

  一千強悍的武士,高舉巨盾,結成龜背之陣,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齊聲咆哮著,向著陶營逼近。

  “呂布終於動用了他的陷陣營了,原來傳說中的那支軍團,乃是一支重裝步軍軍團……”看著敵陣中那只逼迫的龐然怪物,陶商眉頭微微一凝,眼眸中掠過一絲忌憚。

  他熟知歷史,自然知道呂布麾下,有這麼一支精銳的攻堅力量,衝鋒陷陣,無堅不摧,號為“陷陣營”。

  傳聞當年呂布敗出長安,前去投奔袁紹,當時袁紹正為張燕的黑山軍頭疼,便命呂布去對付黑山軍,而呂布便是以陷陣營,大破張燕,為袁紹剪除了黑山軍的威脅。

  直到此時,他目睹了陷陣營的真容時,才明白陷陣營乃是一支全副武裝的重裝步兵。

  “那是什麼東西?”身邊的花木蘭,眼瞧著那包裹成一團的“怪物”,秀眉不禁微微一頗。

  營中血戰的將士們,皆聽說過陷陣營的威名,眼下陷陣營逼近,而且還以那種怪異的陣形,豈能不令他們為之震動。

  頃刻間,大營中便發出一陣的騷動,眾將士無不對陷陣營的出現而產生了忌憚。

  “陶商,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本侯的真正實力……”

  呂布的嘴角,卻掠起一絲冷笑。

  此戰,他志在必得。...<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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