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堂燕歸來 -【三國之無限召喚】《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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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15 AM

第一百八十章 新仇舊恨一起算

  袁術那廝,竟然真的稱帝了!

  陶商的目光中也有些意外,不過他卻不是意外于袁術的稱帝,而是意外于袁術稱帝的時間,比自己判斷的似乎提前了點。

  “主公判斷對了,袁術這老賊真的稱了帝,主公的判斷力也實在是……”

  張儀目瞪口呆的望的望向陶商,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顯然是不敢相信,陶商意然料事如神到這般地步。

  驚歎半晌,張儀才回過神來,什麼話也不說,這位天下大忽悠,只向陶商深深一揖,以表示自己的嘆服之心。

  “沒想到啊,袁術的野心竟然大到這種程度,看來酒鬼我也看走了眼,還是主公更能洞察人心啊。”陳平連酒都忘了喝,嘖嘖嘆服道。

  “不但手段了得,慧眼識英,還有此等洞察人心的能力,了不起,了不起……”陳登沒有明言,卻在暗暗點頭。

  其餘文臣武將們,也無不是驚歎不已,深深為陶商的洞察力而嘆服。

  “你們這樣大驚小怪的,還真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呢……”陶商卻在暗自苦笑。

  要說真正的洞察力,他自知遠遜于陳平張儀之流,他真的洞察力,靠的都是對歷史的先知先覺。

  他依稀記得,袁術差不多就是在這個時間段稱帝,現在自己的出現,雖然一定程度上改變了歷史,但對淮南的局勢卻並沒有改變太多,多半也不會影響到袁術稱帝事件。

  所以他才敢在張儀陳平這樣絕世謀士面前,做出那樣自信的判斷。

  心中小小得意過一陣,陶商清了清嗓子,高聲道:“爾等也不必再驚奇了,既然袁術已稱帝,淮南世族豪強們拋棄他便指日可待,此乃天賜良機,咱們也該好好準備準備,大軍克日南下,跟袁術老賊新仇舊恨一起算總帳。”

  年輕高亢的聲音中,絲絲復仇的怒焰,正在狂燃而起。

  一番話,無需過多鼓動,瞬間就煽動起了眾人積聚的心頭的怒火。

  遙想當初,他們跟袁術可是無怨無仇,沒有任何瓜葛。

  結果呢,這位出身高貴的袁家公子,卻幾次三番的發兵來襲,想要助呂布滅了他們,瓜分徐州。

  陶商向來是有仇必報,袁術這個仇,他始終銘記於心。

  先前實力不濟,只能隱忍,眼下擁兵三萬,挾有擊敗曹操之威,袁術這廝既然自出昏招,大丈夫此時不趁機報仇雪恨,還更待何時。

  “袁術這頭肥豬,老樊我早看他不順眼了,主公說戰就戰,老樊願做前驅,把那雜種剁碎了喂野狗。”樊噲第一個跳出了,哇哇叫戰。

  他這麼一激動,眾將頓時是群情激憤,紛紛慷慨叫戰。

  看著鬥志昂揚的眾將,陶商微微點頭,面露欣慰的笑容,心中的自信心越發濃烈。

  一片激昂中,陳登卻冷靜的提醒道:“袁術稱帝,人心離散勢在難免,主公揮師南下必然無往而不利,然袁術不足為懼,呂布卻不得不重視。”

  陳登一番提醒,頓時又把陶商從激亢中給拉了回來,目光轉向地圖,落在了“盱台”二字上。

  他若要南征袁術,大軍必沿泗水南下,直抵淮河,再由沿淮河自東向西,直取壽春。

  盱台一城,正位於泗水于淮河的交匯之處,欲取壽春,必先破盱台。

  鎮守盱台之將,正是被陶商從徐州趕走的呂布。

  呂布自投奔呂布後,對這位“三姓家奴”並不信任,只令其率本部兵馬,駐守於盱台城,為袁術看守淮南的大門。

  半年的時間裡,呂布聚集起了近五千兵馬,然盱台一城雖重要,附近卻人口稀少,一應糧草只能靠壽春方面供應。

  糧草命脈被袁術抓在手裡,呂布自然也不敢有異心,只能乖乖的替袁術看門護院。

  那麼現在問題就來了,袁術麾下無大將,陶商若大舉來攻,倘若袁術把兵馬交于呂布,讓呂布兵威複起,以呂布用兵之能,陶商想順利攻下淮南,就沒那麼容易了。

  “絕不能讓呂布手握重兵!”陶商拳頭輕輕一擊案幾。

  階下處,張儀卻發出一聲嘻笑,眯著眼道:“這還不簡單,主公可派人往壽春一帶暗中散播傳言,就說呂布暗中勾結了咱們,想要借著我們大軍南下之機,向袁術討要兵權,然後反戈一擊,殺袁術奪淮南,以袁術的那點魄力,就算是咱們大軍殺到家門口了,也絕不會把兵權給了呂布。”

  “嗯,這條計策不錯,就這麼辦。”陶商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麼,便道:“江東的孫策利用起來,張儀,你還要再去一趟江東,憑你的一張舌對說動孫策,跟我結盟,共同對付袁術。”

  “儀這根舌頭閑不下來,就等著主公這句話,不過這個……”張儀欣然領命,卻又向陶商搓起了手指,一副市井小民的貪心之態。

  陶商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要錢。

  派人散佈遙言當然要錢,去江東遊說孫策,難免要拜訪一下孫策麾下的重要人物,送送禮物,走動走動關係,當然也要錢,張儀這趟出使之行,其實就是一趟燒錢之行。

  以前陶商沒錢,但現在糜家的財富,都在他手裡,這點錢又算什麼。

  當下他哈哈一笑,拂手大方道:“只要你能給我辦成這件事,錢不是問題,要多少我給你多少。”

  張儀大喜,嘻笑道:“既然主公這麼大方,那儀就不給主公省錢了,事不宜遲,儀去也。”

  當天,張儀便支取了百萬錢,領著一眾隨眾,扮作是商人,南下前往壽春。

  ……

  半月後,壽春城。

  城頭四面,“仲家”二字的旗號,四面飛舞,那是袁術的國號。

  壽春城中央,一座恢宏的宮殿群,綿延起伏,乃是袁術徵用淮南七萬百姓,花費半年時間所富建。

  皇宮的中軸線上,那一座富麗堂皇的金殿上,袁術肥碩的身軀,裹著寬大的龍袍,頭戴著玉冠,正高坐于龍座之上,傾聽著“百官早朝”。

  滿是橫肉的臉上,袁術吃力的睜開兩道眼縫,傲視著階下文武百官,目光中透露著絲絲的得意。

  那是君臨天下的得意。

  “原來,這就是君臨天下的感覺啊,當真是妙不可言,早知如此,朕早該稱帝才對,可笑袁紹那個膽小鬼,到底乃是賤婢所生,坐擁半個河北,卻不敢稱帝,只有我袁術才有這大氣魄,嘿嘿……”

  袁術是越想越得意,嘴角翹起斜斜的弧度,肥碩的身軀隨著他的笑而顫動起來,滿身橫肉都跟著抖動。

  “報——盱台急報——”

  一聲慌張的叫聲,打斷了袁術的神遊,一名御林軍士,手持著帛書,飛奔而去,直抵禦階之前。

  “啟稟陛下,盱台鎮東將軍呂布急報,徐州逆賊陶商已糾集兩萬五千步騎大軍,由下邳動身,大舉南下入侵意圖,呂將軍請陛下速速增兵盱台,助他抵禦陶商入侵。”

  袁術臉上橫肉一抖,得意之笑頓收,微微變色。

  大殿上,太子袁耀,司徒楊弘等文武百官們,也無不為之色變。

  當年海西一役,陶商殺得他們淮南軍五千兵馬全軍覆蓋,大將紀靈被射斷一隻耳朵,太子袁耀被射瞎一隻眼睛,已是給他們心中留下了濃重的陰影。

  隨後,陶商敗呂布,勝劉備,又大破曹操,威震中原,更是深深的震撼了他們,令淮南人無不對陶商忌憚三分。

  現在,陶商挾著新破曹操的餘威,率大軍前來進犯淮南,這驚人的消息,豈能不令他們感到畏懼。

  “陶商小賊,朕剛剛登基,還沒有去討伐他,他倒敢先來犯朕,實在可恨!”袁術拍案怒駡一聲。

  這時,大臣閻象出班,忙拱手道:“陶商來勢洶洶,不可小視,請陛下速發援兵給呂布,助其堅守盱台。”

  話音方落,袁術還未做表態,一人便出班大喝道:“閻象勾結陶商,裡通外國,該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16 AM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天助我也!

  閻香身形一震,急向那人望去,公然斥責他“裡通外國”之人,正是他的政敵楊弘。

  “楊弘,我一心忠於陛下,你為何要誣衊我?”閻象憋紅著臉反斥道。

  楊弘也不睬他,向著玉階上的袁術一拱手,正色道:“呂布此人本就反復無常,當初陛下只與他五千兵馬,叫他遠離壽春,鎮守盱台,就是要防範於他。而今京城中流言四起,到處傳聞呂布暗中勾結陶商,想要借著抵禦陶商為名,向陛下索要兵權,這個時候,閻象卻鼓動陛下為呂布增兵,這不是裡通外敵還是什麼!”

  此言一出,袁術肥臉立時一顫,瞪向了閻象。

  閻象面紅耳赤,急是委屈的辯解道:“陛下,楊弘是血口噴人,臣蒙陛下厚恩,怎能去跟陶商勾結,臣之所以建議給呂布增兵,只是想抵擋陶賊入侵而已,臣之忠心,日月可鑒啊。”

  說著,閻象跪了下去,大呼冤枉。

  袁術凝視著閻香,眼珠子轉了幾轉,拂手道:“閻愛卿起來吧,呂布反復無常,確實不可輕易給他增加兵馬,你的提議雖有欠考慮,你的忠心朕還是相信的。”

  袁術也不傻,閻象跟隨自己多年,對他也算忠心耿耿,只是在稱帝問題上,沒有站出來支持自己。

  同為謀士,楊弘一向與閻象不和,今抓到了機會,自然要趁機往閻象身上潑髒水,這點眼力界袁術還是有的。

  閻象這才松了一口氣,拱手道:“多謝陛下信任,臣確實有欠考慮,既然不能給呂布增兵,那咱們就得派一員得力的統帥,前去盱台駐防,只是我朝之中……”

  閻像話還沒說完,憋了一肚子火的袁耀,便跳將出來,傲然道:“啟稟父皇,兒臣願率大軍前往盱台,陶商那奸賊若敢來犯,兒必殺得他片甲不留。”

  袁術也在考慮著派誰出戰,畢竟現在自己麾下兵馬不比從前之眾,這些寶貴的兵馬,讓別人領兵他還放心不下,眼下自己的兒子自告奮勇,袁術自然是再欣喜不過。

  天下間,還有誰能比自己兒子,更值得信任呢。

  袁術當即哈哈一笑,豪然道:“耀兒不愧是朕的兒子,勇略過人,很好,朕就派你率兩萬大軍,再以紀靈為你副將,前往盱台,兼領呂布所部,為朕挫敗陶賊。”

  袁術剛愎自用,決策已經定下,自然沒有反悔的可能,眾臣也不好說什麼。

  閻象卻實在看不下去,拱手道:“陛下,陶賊詭計多端,前番又大破曹操,此人萬不可再小視,臣擔心太子殿下不是他的對手,無法勝任統帥之職啊。”

  袁耀當場就火了,怒瞪向閻象:“閻象,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助敵人威風,滅我軍士氣,陶商那小子算什麼東西,不過是陶謙那寒門匹夫的犬子而已,我袁耀還怕他不成。”

  袁耀這番話傲慢無比,全然不把陶商放在眼裡,好似前番海西一役,他被陶商殺得全軍覆沒,還失了一隻眼睛的慘敗,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太子這麼輕視陶商,就更不能去了,難道太子忘了自己這一隻眼睛,是怎麼失去的了麼?”閻象倒是個死心眼,一點都不給他面子,直接在眾人面前,揭了袁耀的傷疤。

  “閻象,你——”袁耀氣得面紅耳赤,一時不知如何反駁,只得瞪眼向楊弘使眼色。

  楊弘會意,忙道:“太子殿下前番敗于陶賊,其實只是一個偶然,沒有料到陶商會有騎兵,如今我們對陶賊軍情瞭若指掌,臣也願意隨太子出征,從旁出謀劃策,難道還怕再中了陶賊的奸計不成。”

  龍榻上,袁術本來是被閻象這麼一提,開始對自己的寶貝太子有點不放心了,但經楊弘這麼一說,臉色擔憂之色頓時又消減下去。

  閻象眼見如此,只得道:“話雖如此,但太子畢竟比不上陛下這般能征善戰,以臣之見,此戰關係重大,不如陛下親征。”

  話音方落,楊弘便道:“陛下乃九五至尊,日理萬機,豈能輕易離京,臣以為,有太子出馬,足矣。”

  袁術摸了摸沉甸甸的大肚腩,再想想內廷三千佳麗,哪裡還有心情再出征,聽楊弘這麼一說,便順勢道:“楊愛卿言之有理,朕有一國之事要主持,對付區區一個陶賊,何需朕御駕親征,此役就交給耀兒了,楊愛卿你要從旁好好協助。”

  “臣遵旨。”楊弘笑著一拱手。

  閻象還待再言,袁術已顫巍巍的起身,在幾名宮女的攙扶下,急切的往著內宮而去,前去臨幸那些佳麗美人。

  眾臣退朝,袁耀用獨眼瞄了閻象一眼,不屑的一哼,轉身揚長而去。

  ……

  數日後,淮南軍的動向,便由張儀的情緒網路,迅速的傳回了下邳城。

  “張儀這大忽悠的這道離間計,果然是夠毒,袁術放著呂布不敢用,卻讓他那廢物兒子袁耀統帥大軍,真是天助我也。”陶商冷笑著,將手中情報扔在了案幾上。

  大堂中,氣氛頓時振奮。

  陳平高興,灌一口酒,笑呵呵道:“既然袁術老賊已經中計,事不宜遲,請主公即刻出兵,咱們一定要趕在曹操抽身之前,拿下淮南。”

  陶商更無疑惑,當即下令,諸軍調動,三天后盡起大軍,掃蕩淮南,誅滅袁術。

  南滅袁術固然重要,但徐州的留守,卻也不可不防。

  因是考慮到淮南多水,軍中善於水將者只有徐盛一人,陶商便令徐盛隨軍南征,坐鎮海西的臧霸,則被調往琅邪,去防範青州的袁熙。

  小沛方面,則依舊以老將廉頗鎮守,以防範中原的曹操。

  這兩支兵馬,加上留守下邳的預備隊,陶商總計留下了近七千兵馬守徐州。

  陶商則自率兩萬五千步騎大軍,率英布、樊噲、李廣、徐盛諸將,陳登和陳平兩位謀士,以及夫人花木蘭,由泗水南下,直奔淮南。

  作戰動員令下達,諸文武各自散去,為出兵做準備。

  陶商則起身去往後院,此役征討淮南,除了自己的屬下,他還有兩個人要一同帶過去。

  穿過小徑,走過幾道回廊,陶商步入了一處院落。

  腳步才剛剛踏進去,他就聽到了女人的歎息聲。

  抬頭望去,只見石亭下,呂靈姬和貂蟬母女二人,正相對枯坐,二人的眉宇間皆掛著淡淡的愁緒,望著天邊的浮雲,不時的一聲輕歎。

  “吃的不好,還是喝得不好,為何歎息?”陶商冷笑著,大步走入了院中。

  母女二人身形皆是一震,尋聲望去,當她們看到陶商時,眼神同時一變。

  呂靈姬的眼神中,立時湧現懼色,想也不想,趕緊站起身來,向著陶商福身一禮,“妾身見過陶州牧。”

  貂蟬眼見自己這繼女,依舊是對陶商這般畏懼恭敬,知道自己這幾日的開導,統統都成了耳旁風,心中不悅,不由瞪了呂靈姬一眼,一副怒其不爭的表情。

  面對陶商,她卻不理不睬,也不說話,就那麼默默的坐著。

  陶商也不屑於跟她計較,點頭示意呂靈姬免禮,冷冷道:“你們快收拾一下吧,三日之後隨軍南下。”

  隨軍南下?

  母女二人對視一眼,俏麗的容顏間,皆是狐疑,猜不透陶商此言何意。

  陶商卻淡淡笑道:“你們這般唉聲歎氣,不就是心念著呂布麼,我現在就要發兵南下,攻取淮南,也許,你們很快就會見到呂布了。”

  陶商的話意味深長,說罷也不多言,轉身揚長而去。

  “他要……要攻取淮南?那不是又要跟溫侯開戰?”

  貂蟬和呂靈姬,這母女二人,怔怔的望著那年輕的身影遠去,高聳的胸峰,劇烈的起伏,心情久久無法平伏。...<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16 AM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可有膽量與我決一死戰

  三天后,陶商率領著兩萬五千人的大軍,其中包括一千輕騎,兩百重甲鐵騎在內,幾乎所有的精銳力量,直奔淮南而去。

  為了搶在袁耀的主力大軍,抵達盱台之前渡過淮河,陶商親率一萬步騎輕軍,星夜兼程疾行。

  數日後,下相城。

  陶商剛剛在城外立營完畢,正與諸文武在大帳中,商議著進兵的方略。

  這時,斥侯將南面細作最新的情報送到,情報中聲稱,袁耀已經搶先一步抵達盱台,與呂布完成會合。

  “袁耀這小子的速度還挺快的,看來咱們搶渡淮河的方案泡湯了……”

  陶商站起身來,眉頭微凝,目光鎖定在了地圖上。

  盱台一城,位於淮河南岸,他若想攻下此城,就必須要先渡過淮河才是。

  先前呂布只有五千兵馬,他還可以憑著兵多的優勢,強行渡河,但現在袁耀兩萬主力已到,再想要搶渡,就沒那麼容易了。

  “夫君,袁家主力盡集于淮水南岸,想要搶渡淮河,恐怕沒那麼容易了。”夫人花木蘭也眉頭微凝。

  陶商卻一笑,拂手道:“現在下定論還為時尚早,先趕往淮河再說吧。”

  於是,陶商沒有任何遲疑,當即率一萬先鋒軍起程,直奔淮河而去。

  兩天后,一萬步騎,抵達了淮河北岸。

  此刻,袁耀已經提前進駐盱台一線,在盱台城東下寨,終日置酒高會。

  袁耀顯然沒有料到,陶商進兵如此神速,只率了一萬多兵馬,就敢囂狂的長驅南下,殺到了他們的家門口。

  一想到陶商,袁耀就一腔的怒火。

  心念著失眼之仇,袁耀恨不得當場就率大軍悉數過河,去跟陶商決一死戰。

  恨歸恨,袁耀卻還有幾分自知之明,海西慘敗的痛苦歷歷在目,自然沒那個膽量過河去跟陶商正面對敵。

  於是,為了阻止陶商南渡淮水,向盱台進攻,袁耀便傳令諸軍,于淮河南岸嚴密監視陶軍的動向,時刻準備阻擊渡河的陶軍。

  淮水北岸,陶商駐馬遠望,隔河觀察敵情,看著看著,眼神不由微微一變。

  “騎兵,袁術軍中,什麼時候竟然有這麼多的騎兵了?”陶商臉色頗為意外。

  身邊的陳登便解釋道:“當年幽州牧劉虞的兒子出使淮南,袁術強行將其扣下,威脅劉虞給他一支騎兵,劉虞愛子心切,無奈之下,只得派了一支三千人的騎兵前來,所以袁術地處淮南,卻能有一支三千人的騎兵。”

  原來如此。

  陶商嘴角揚起一抹諷意,“袁術這老賊,還真是厚顏無恥,這種不要臉的事也能做的出來,這種人還敢稱帝,真是笑話。”

  “既然袁老雜碎有這麼多騎兵,怎麼他跟咱們幾次交手,從來就沒有見他用過呢?”花木蘭好奇道。

  陳登苦笑道:“說起來也好笑,袁術自得了三千騎兵後,就把它當成了個寶貝,只敢把它留在後方駐守,卻捨不得動用,大概是這次被咱們殺到了家門口,逼急了才不得不出動。”

  這樣也可以,這個袁術,還真是一朵奇葩啊……

  左右眾人,皆是一陣的哄笑,嘲笑袁術的吝嗇。

  花木蘭卻凝眉道:“不過眼前袁術軍中多了三千騎兵,且防範的這麼緊,咱們渡河的難度就更大了。”

  “酒鬼,你有何妙計?”陶商卻一臉從容,目光瞟向了陳平。

  “主公這幾月來,不是令李廣訓練了一支奇兵麼,現在該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陳平灌了一口酒,嘴角掠起一絲詭笑,遂移至近前,向著陶商附耳低語了幾句。

  陶商聽著聽著,年輕的臉上,亦浮現出了冷絕的詭計。

  “不過,這條計策還有一個軟肋,就是怎麼讓袁耀放李廣的奇兵登上南岸,否則,半點用處也沒有。”陳平又補了一句。

  陶商把玩著馬鞭,目光凝視著南岸,若有所思。

  沉吟片刻,陶商嘴角上揚,眼中再次掠過一絲冷笑。

  陶商便將一名能言善辨的親兵喚至近前,低聲向其囑託了幾句,令其打著使者的旗號,乘一葉走舸前往南岸。

  使者遠去,左右眾人卻皆一臉茫然,就連陳平和陳登這樣的智士,也猜不到陶商跟使者說了什麼。

  “我說主公啊,你跟那使者都交待了啥啊,跟咱也說說啊?”樊噲撓著後腦勺,哇哇的嚷道。

  陶商詭秘一笑,“天機不可洩露,總之你們就等著吧,很快袁耀就會主動後退,放李廣的奇兵上岸。”

  聽得此言,眾人愈加的好奇。

  樊噲更是一副心癢難耐的樣子,嚷嚷道:“主公,你到底都說了啥啊,別神神秘秘的,快跟老樊我說主唄,都憋死我啦。”

  陶商哈哈一笑,偏就不肯透露。

  不多時,那一名親兵使者,已乘一艘走舸,打著使者的旗號,渡往南岸。

  南岸方面,層層疊疊的戰旗翻滾如濤,刀槍森森如林,反射著懾人的寒光。

  兩萬餘的淮南軍,列陣于南岸一線,殺氣滔天。

  那一面“袁”字大旗下,袁家大公子袁耀,正身披銀甲,扶劍駐立,僅剩的一隻眼睛,傲然射向北岸,眼眶裡翻飛著復仇的怒焰。

  失眼之仇,無時無刻不在腦海中浮動,袁耀等著復仇的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

  今天,他終於又等到了那個可恨的小賊。

  “陶商奸賊,有膽量你就強渡淮河啊,本太子必叫你折戟河中喂魚,以報你羞辱我的雪仇……”袁耀一聲冷笑,神情不屑傲然。

  身旁不遠處的呂布,瞟了一眼袁耀那副趾高氣揚的表情,鷹目掠過一絲厭惡的表情。

  那表情卻一閃而逝,呂布輕吸一口氣,刀削的臉上堆出幾分笑容,拱手道:“陶商不過一卑微小賊,根本不配太子殿下親自動手,太下不如高坐城樓,飲一杯小酒,坐看臣為殿下擊破陶賊。”

  呂布一口一個“臣”字,極為恭敬,無非是想從袁耀手裡騙取兵權。

  袁耀雖傲,卻並不傻,一直都提防著呂布,眼珠子微微一轉,冷冷道:“陶商這狗賊,本不配跟本太子交手,只是本太子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這個仇本太子必得親自來報,方能泄心頭之恨,奉先你只管聽本太子號令便是。”

  呂布眼見袁耀不吃這一套,心中不爽,卻也只能暗自惱火,不敢有所表露。

  正當這時,岸邊巡騎來報,一葉走舸由北岸而來,船上之人稱是陶商的使者,前來向太子殿下傳話。

  袁耀也沒多想,便令將使者傳至近前。

  待使者近前,袁耀馬鞭一揚,喝問道:“陶商那奸賊有什麼話跟本太子說,莫不是他想向本太子求饒不成。”

  使者見袁耀如此踞傲,心中惱火,卻強壓下怒火,高聲道:“我家主公讓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後撤百步,容我軍登岸,與你們決一死戰,我主就佩服你的勇氣,把你的未婚妻呂靈姬還給你。如果你沒這個膽子,我主今天就在北岸大擺酒宴,納了你的未婚妻為妾。”

  此言一出,袁耀瞬間勃然變色,一張臉憋到通紅,幾乎就要憋炸掉。...<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17 AM

第一百八十三章 射滅你的傲氣

  呂靈姬那是誰,那可是他袁耀既定的未婚妻啊。

  當初呂布在下邳被圍,向袁術提出聯姻的請求,親自護著呂靈姬出城,想要送給袁耀做妻。

  誰曾想到,陳登的背叛讓陶商識破了呂布的圖謀,於半路截殺,硬是搶走了呂靈姬。

  身為高貴的袁家之子,未婚妻卻被陶商這個死敵給劫走,這簡直是對袁耀莫大的羞辱,這羞恥仇恨,與失眼之恨一樣,都讓袁耀無時無刻不銘記在心。

  時值如今,陶商竟然敢派使者,在兩軍陣前揭了袁耀的醜,簡直是公然的打臉。

  不光是打袁耀的臉,更是打呂布的臉。

  堂堂天下第一武者,卻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竟然拋棄給了敵人,于呂布而言,當然也是莫大的恥辱。

  耳聽使者這番話,呂布第一時間不是慶倖于女兒還活著,而是心中一陣的窩火,臉上也掠起絲絲陰沉的怒火。

  畫戟一握,呂布怒從心起,當場就想沖將過去,將那使者斬為肉泥。

  “溫侯!”身邊的陳宮卻低喝一聲,向呂布暗暗搖頭。

  呂布的一腔怒火,瞬間熄滅大半,眼下他寄人籬下,身為袁家臣子,袁耀這個太子還沒發話,他豈能造次,只能徒增袁家的猜忌罷了。

  無奈之下,呂布只得強壓下怒火,等著袁耀做決定。

  本是怒容滿面的袁耀,咬牙切齒了一瞬後,嘴角卻出人意料擠出了一抹冷笑,揚鞭道:“好,你回去告訴陶賊,本太子就退兵百步,容他登岸,他有膽就過河來跟本太子決一死戰。”

  軍謀楊弘,正準備勸說袁耀不可衝動時,卻未想到袁耀竟然應下了陶商的挑戰,不由大吃一驚。

  陶商使者也不多說,轉身望江邊而去。

  楊弘一臉憂心,急勸道:“太子殿下,陶商奸詐無比,他分明使的是激將法,太子殿下豈能上了他的當,若容他從容登岸,我們豈非把淮河天險拱手相讓,萬萬不可啊。”

  “誰說要容那小賊從容登岸了……”

  袁耀冷笑一聲,臉上湧動著絲絲得意和諷意,仿佛在諷刺楊弘的無知,窺不出他的真實用意。

  楊弘依舊茫然,一時猜不透自家太子的心思。

  袁耀冷笑道:“激將法這等雕蟲小技,豈能瞞得過本太子,本太子只是給他來個將計就計,假意後撤,等他兵馬將渡未渡時再半渡擊之,這麼簡單的道理,楊司徒難道還看不出來麼。”

  楊弘恍然大悟,不由面露慚愧,緊接著又滿臉堆笑,一副敬佩的表情,拱手讚歎道:“臣慚愧,沒想到殿下料事如神,竟是故意誘那小子渡河,殿下英明。”

  左右紀靈等武將,無不讚歎袁耀。

  “沒想到這小子,竟還有幾分智謀……”就連呂布,眼中也浮現出刮目相看之意。

  身邊的陳宮,卻對呂布暗使眼色。

  呂布會意,忙拱手道:“太子殿下英明,臣願率兵馬殺陶賊一個措手不及。”

  呂布又是在不失時機的討要兵權。

  袁耀雖然得意,卻未被得意衝昏頭腦,始終記著“提防”二字,只拂手道:“本太子早說過,我要親自報仇雪恨,你不必再爭搶了,這一戰你只率本部兵馬,在旁邊掠陣便是,沒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可妄動。”

  號令傳下,袁耀也不理會呂布,轉身而退。

  望著袁耀那踞傲的背影,呂布有種吃了蒼蠅般的噁心,卻又敢怒不敢言,只是暗咽下這口氣,望本部兵馬而去。

  很快,南岸兩萬五千餘淮南軍,後退百步,將岸灘一線空了出來。

  北岸。

  陶商清楚的看到敵軍後退,年輕的臉上,悄然浮現絲冷笑。

  “邪了門啦,袁耀那小子,真的後退啦,他腦子被門夾了嗎?”樊噲驚奇的哇哇大叫。

  左右諸將也盡皆驚喜不已,敬佩好奇的目光,紛紛的望向陶商。

  樊噲更是撓著後腦勺,像個好奇的小孩般,沖著陶商叫道:“我說主公啊,你到底跟那袁耀說了啥,怎麼讓那小子一下子就變傻啦?”

  “袁耀可不傻啊,那小子可是聰明的緊,他還等著給我來個半渡而擊之呢。”陶商笑歎道。

  半渡而擊之?

  樊噲又茫然了,摸著大腦殼,一副愣著愣腦的樣子。

  “袁耀自作聰明,既然已經上當,差不多也該是讓神箭營過河了。”陳平嘴裡灌著酒,笑眯眯的提醒道。

  陶商目光漸凝,一身殺氣驟起,揚鞭喝道:“傳令給李廣,命他率八百神箭營將士,立刻渡河結陣。”

  號令傳下,斥侯飛奔而去。

  北岸岸灘處,早已候命的李廣,一聲不吭,喝令八百神箭營將士,登上竹筏,向著南岸飛渡而去。

  陶商則令諸將率餘軍,集結於岸灘一線,準備隨時渡河。

  水面風平浪靜,數十艘船筏飛渡如風,不到半個時辰,悉數駛抵南岸。

  李廣背負著鐵胎弓,提刀跳下河灘,沉聲喝道:“上岸,結陣!”

  八百神箭士,麻利的跳下竹筏,背著一弓弓強弓,扛著一面面大盾,以最快的速度登上河灘,背靠淮河,組成了弧形盾陣。

  八百人的神箭營,其中三百人高舉齊人高的大鐵盾,環列於週邊,包括李廣在內的五百弓弩手,則藏於密不透風的盾陣之中。

  從外面看,這個步兵盾陣,卻顯得有些奇怪。

  尋常的步兵陣,多數為方陣,而這道盾陣,卻是一個半圓形的。

  “主公,我知道那個李啞巴射箭了得,可他只有八百號人,對面可有兩萬多淮南軍,袁耀那廝還有三千騎兵,就這麼讓李啞巴去硬扛,他扛得住麼?”樊噲又犯起了狐疑。

  李廣沉默寡言,“李啞巴”是樊噲給他起的外號,也只有李廣不在的時候,他才敢這麼叫。

  陶商的眼中,卻閃爍著自信,淡淡道:“李廣訓練這支神箭營已有半年之久,擋不擋得住,就看他的本事了。”

  “噢……”樊噲應了一聲,卻依舊滿腹狐疑,瞪大牛蛋大的眼珠子,等著李廣如何了得。

  南岸,百步之外。

  當袁耀看到那面“李”字大旗時,瞬間怒焰填胸,氣到眼珠子都快炸將出來。

  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那只眼睛是被誰射瞎的。

  正是李廣。

  “哼,陶商,你想憑這點兵馬,就為你奪下登陸岸灘麼,你作夢吧,我就先輾平李廣這狗賊,再殺你個片甲不留。”

  胸中怒焰已燃至頂點,袁耀拔劍大手,怒喝一聲:“紀靈,率鐵騎給本太子壓上,生擒李廣,本太子要親手把他碎屍萬段!”

  嗚嗚嗚~~

  殺機重重的號角聲吹響,響徹大河兩岸。

  一面“紀”字的大旗,飛舞洶洶,狂沖而出。

  紀靈拍馬舞刀,挾著一腔的怒火殺上。

  今日,同樣是他的復仇之日。

  身為當世宿將,卻被李廣一箭射瞎了眼睛,顏面掃盡不說,更身心受創,這個仇,紀靈無時無刻不想洗雪。

  李廣這個可惡的仇敵就在眼前,僅僅只有八百餘眾,他自信的認為,他憑著三千鐵騎,可以輕鬆的將之撕碎。

  三千淮南鐵騎,洶洶湧而,如滾滾的洪流一般,追隨著紀靈輾壓而上。

  他們和紀靈一樣,以為對面的敵人不堪一擊,這將他們首戰揚威,立功的絕好時機。

  頃刻之間,三千敵騎如潮水般,沖入了兩百步的範圍。

  李廣目光依舊沉靜如水,卻如湧動的暗流,潛藏著無盡的殺機。

  眼前敵軍已近,他戰刀一揚,沉聲喝道:“弩手,射!”

  悶雷般的喝聲中,一百弩手應聲而動,利箭破空而出,向著敵騎呼嘯撲去。

  噗噗噗!

  利箭如雨而至,沖在最前端的敵騎,眨眼間有數十騎被射倒于地,馬嘶人嚎,鮮血飛濺。

  僅僅一百余支箭,竟有三十餘騎被射中,命中率之高,高到了駭人的地步。

  敵騎頓時震驚,衝擊的速度,即刻放慢。

  紀靈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對手的命中率,竟然這麼高。

  只是,沖到現在,騎虎難下,他只能進不能退。

  強壓下震驚,紀靈舞刀擋在身前,大吼道:“全軍不得退縮,給我繼續沖——”

  淮南騎兵們鼓起勇氣,踏著遍地的鮮血,繼續縱騎狂沖。

  北岸處,陶商年輕的臉上,已揚起了一抹殺機凜凜的冷笑。

  “弓手齊射,弩手自由射擊!”盾陣中,李廣再次下達命令,幾乎同時,手中鐵胎弓已彎弓一箭射出。

  嗖——

  一箭破空而去,如流星般,正中一名敵騎的腦門,當場射翻在地。

  嗖嗖嗖!

  破空之聲,如千鳥嗡鳴般,一聲驟起。

  五百餘名神箭士,一刻不停的瘋狂放箭,整個盾陣,就像是一台巨大的機器,四面八方的狂噴箭雨。

  這五百神箭士,皆是陶商從三萬多兵馬中,精心挑選出來了善射之士,又經過了李廣這位神射手,長達半年之久的魔鬼訓練,射術個個精湛無雙。

  除了精湛的射術,他們還裝備了魯班改造過的“神臂弓”,射程和力道,幾乎都超越了當世最強之弓。

  這樣一支裝備精良,射術超凡的神射部隊,堪稱冷兵器時代的狙擊部隊,別看人數少,殺傷力卻驚人。

  陶商訓練這支部隊,原本是打算用來對付曹操和袁紹的騎兵,如今卻正好先拿袁術來試手。

  索命的利箭,呼嘯而出,不到半刻鐘的時刻,三千淮南鐵騎,便被射死大半。

  衝鋒中的紀靈,駭然變色,整個人陷入了恐慌之中。

  得意冷笑的袁耀,一張臉也凝固成了目瞪口呆。

  就連冷眼旁觀的呂布,嘴巴也微微張開,眼神中閃爍著意外之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17 AM

第一百八十四章 你走不了了

  神箭士的利箭,依舊如死神的索命之手,無休無止的狂箭而至。

  死傷慘重的淮南騎兵,人仰馬翻,血流成河,擁堵於盾陣前四十步處,一步都無法再前進。

  或者說,他們已不敢再前進半步。

  嚇破了膽的淮南軍騎士,只是拼命的舞動手中的刀槍,一面撥馬後退,一面抵禦箭雨。

  陶軍的神箭士們,卻抓住他們的每一處空隙,利箭無情的射向他們身體的每一部分。

  士卒的慘叫聲,戰馬的嚎叫聲,震天而起,整片戰場變成了修羅地獄。

  紀靈整個人已被射到神魂破碎,他作夢也料不到,李廣那個狗賊,竟然指揮著如此一支射術恐怖的兵馬。

  五百張弓,僅僅憑著五百張弓,就毀滅了他三千寶貴的鐵騎。

  正當紀靈驚愕不知所措時,一箭破空而至,撕破他的刀幕防禦,正中他的肩膀。

  “啊——”紀靈一聲慘叫,偌大的身軀便栽倒於地。

  滾落于地,紀靈心神已碎,也顧不得肩上的痛,貓起身子,拼了命的向著後陣逃去。

  指揮坐鎮的袁耀,此刻已錯愕變色,惱羞成怒。

  他這時才知道,陶商為何不怕他半渡擊之,原來人家早就藏有這麼一支神射奇兵,他的自以為是,反而中了陶商的詭計。

  “太子殿下,敵軍這支弓弩兵實在是太厲害,咱們中了他的計策,恐怕擋不住他渡河,為今之計,不如先退回大營再做打算?”心驚膽戰的楊弘,還保持著幾分冷靜。

  袁耀卻已惱羞成怒,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怒喝道:“就算小賊有神箭軍又如何,本太子就不信他能擋得住我的千軍萬馬,傳令全軍,給我壓上去,輾壓李廣那狗賊。”

  楊弘臉色一變,忙道:“太子殿下,敵軍此陣背靠淮河,與尋常軍陣不同,就算我軍全部出動,只怕也……”

  “住口!”

  袁耀厲喝一聲,打斷了楊弘的勸說,“若是讓那小賊輕易渡過淮河天險,傳回京城去,本太子的顏面何在,你無需再多說,給我全軍壓上去。”

  袁耀已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更仗著還有兩萬多兵馬,根本不聽勸說,楊弘被斥,也無可奈何。

  嗵嗵嗵——

  淮南軍中,鼓聲再度震天而起。

  震天的殺聲中,近一萬五千的淮南步軍,悉數出動,黑壓壓的從三個方向,向著八百神箭營狂輾而上。

  袁耀氣勢重歸傲然,冷哼道:“陶商,你這小賊,就算你一支神射軍又如何,本太子就不信,你憑八百弓弩手,就能抵擋得住我一萬五千大軍的輾壓。”

  ……

  北岸。

  駐立於岸邊的三軍將士,皆目睹了神箭營的威力,無不為之歡聲雷動。

  但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數以萬計的敵軍,如潮水般的向著八百孤軍撲去,一眾將士見此畫面,無不臉色一變,為對岸的同袍們捏了把汗。

  “主公,敵軍全部出動了,咱們來不及渡河支援,只怕李啞巴要被踢了屁股,會擋不住啊。”剛剛還激動欣喜的樊噲,這下卻緊張起來。

  陶商笑而不語。

  陳平卻往嘴裡灌了口酒,酒葫蘆指向對面,笑眯眯道:“樊大胃,你可看清楚了,李神射的後面有淮河護著,淮南軍又不是魚,怎麼能踢了他的屁股呢。”

  樊噲粗大的腦袋一愣,扭過頭去,睜大眼睛朝著對面的神箭營瞧去,摸著後腦殼,牛蛋眼轉了幾轉,驀然間臉上迸射出驚喜。

  他終於看出了李廣那道盾陣的精妙之處。

  尋常背水一戰,哪怕是當所項羽的背水一戰,都會把軍隊開出岸灘數十步,甚至是上百步,在遠離河水之地結陣。

  這種陣形與普通的步兵陣,沒什麼兩樣,如果對手有騎兵,或者是兵馬眾多,就可以從側後包圍抄襲。

  陶商秘授李廣的這道陣,卻並未遠離河水,反而是以淮河水屏障,兩頭抱月,結成了弧形的半圓之陣。

  半圓形陣的後方的為淮水,形成了天然的後遁,就令淮南軍無法抄襲側後。

  而半圓形的側面方向,不同與方陣,遇到敵人攻擊,必須要掉轉方向,臨時變陣才能應對。

  因為普通的兵馬,阻擋敵騎主要靠的是槍戟兵,而李廣阻擋敵騎,卻全憑著命中率超高的弓弩手,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掉轉方向,直接以弓弩手在陣中四面八方放箭便可。

  陶商熟知歷史,知歷史上有一種卻月陣的戰法,最適合以少量的兵力,背水結陣,誘使強敵來攻,趁機給予敵人重大的殺傷。

  先前陳平給他獻計,讓李廣的神箭營登岸,以吸引袁軍的注意力,陶商靈機一動,便想到了神箭營,結合卻月陣的戰術。

  如今,事實證明,他的決策是正確的。

  驚悟的樊噲,一會瞧瞧陶商,一會又望望面對的神箭營,對陶商是佩服到了心眼裡。

  震天的鼓聲再度響起,對岸的八百孤軍,傲對二十倍的敵潮。

  李廣傲立陣內,眼前敵軍撲近,只覺喝一聲:“放箭!”

  嘣嘣嘣——

  弦響之音震天而起,雨點般的利箭騰空而出,形如一道巨網,鋪天蓋地的向著撲來的敵軍,狂壓而去。

  噗噗噗!

  一連串的悶響聲,蓋過了淮河的滔滔水聲,撲至的箭雨將敵人釘倒一大片,鮮血飛濺,慘嚎聲大作。

  三百敵卒,當場倒在了血泊中。

  前隊人馬翻倒於地,既震駭了後面士卒的鬥志,更遲緩了他們的腳步,敵軍衝鋒的速度立刻變慢。

  無休止的箭雨,朝著擁擠不前的敵軍,無情的轟擊而去,將一萬五千人的淮南軍,被射到血流成河,屍疊成山。

  袁耀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本以為不會跟陶軍正面交鋒,所以軍中並沒有配備大量的盾牌,導致他的士卒幾乎沒有任何防禦手段,只能憑著血肉之軀前壓,一個個都變成了陶軍的活靶子。

  “怎麼會這樣,區區八百射手,就擋住了我一萬多大軍的進攻,這怎麼可能……”中軍指揮的袁耀,整張臉已經扭曲變形。

  袁耀絞盡腦汁也想不通,自己的兩萬步軍,再加上三千鐵騎,為什麼會沖不破區區八百人組成的步兵陣。

  沖不破也就罷了,還死傷慘重。

  對方可只有八百人啊,就算個個是神射手,也不至強悍到這種地步吧。

  羞辱,驚恐,茫然……種種情緒折磨的袁耀快要瘋了。

  眼見計策被破,己軍不利,惱羞成怒下的袁耀,卻遲遲不肯下令撤兵。

  他仍殘存著希望,巴望著自己的軍隊,能夠衝破敵陣,為他挽回顏面。

  他已經沒有機會。

  北岸的陶商估算著時機已到,當即下令,部署於北岸的近萬步軍將士,大舉渡河。

  震天的戰鼓聲中,成百上千的竹筏,載著陶軍將士沖入淮河,向著南岸灘頭陣地沖駛而去。

  一艘艘船筏相繼沖上河灘,成千的陶軍源源不斷的登岸,加入到李廣軍的隊伍,開始向混亂的敵軍展開反擊。

  “太子殿下,現在不是意氣用事之時,快撤退吧,再不撤退大事就不妙啦。”楊弘激動的大叫道。

  袁耀殘存的希望,終於破碎,他終於意識到,再死撐下去,就不僅僅是失利那麼簡單,一旦被陶軍全面登岸,他這兩萬大軍就有覆沒的危險。

  “傳令下去,撤退,命令全軍後撤。”袁耀沙啞的大叫道。

  鐺鐺鐺——

  淮南軍中,金聲終於響起,被射到死傷慘重,抬不起頭的淮南軍士卒,如蒙大赦一般,慌忙抱頭回撤。

  北岸處,敵軍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陶商的眼睛。

  “陳酒鬼,果然如你所料,袁耀那雜碎支撐不住,要全面撤退了。”陶商冷笑道,目光瞟向陳平。

  陳平灌一口酒,笑眯眯道:“算算時間,咱們的英大將軍的鐵騎,差不多也應該到了吧。”

  “不是該到了,是已經到了。”陶商馬鞭一抬,遙指向對岸西面方向。

  陳平和眾人舉目望去,果見對岸西面方向,塵霧遮天而起,滾滾的沙暴中,一支鐵騎之師沿河狂沖而來,從側後方向,直奔袁耀的中軍方向殺去。

  陶商昂首遠望著對岸,冷笑道:“袁耀,你現在才想起開溜,已經遲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18 AM

第一百八十五章 廢物太子

  年輕的臉上,殺機凜烈,鋒利的目光,越過淮河,直抵南岸。

  只見狂塵之中,英布斜拖長槍,縱馬如風。

  在他鐵塔般的身後,一千輕騎兵如奔騰狂行,正挾著獵獵的殺意,凶如猛獸般向著敵軍殺去。

  這就是陳平和陶商二人,聯手導演的一場好戲。

  陶商用呂靈姬為誘,設計讓袁耀退兵百步,讓李廣的神箭營登岸,以區區八百神射手,吸引住袁耀兩萬主力,以掩護大軍過河。

  同時,趁著袁耀注意力全都被吸引在這裡時,派英布率輕騎從上游偷襲,然後沿著南岸直奔戰場,殺袁耀一個措手不及。

  就在陶商下令神箭營渡河之時,英布已先奉他命令,從上游偷渡黃河。

  時間趕的正好。

  戰事的發勢,均在陶商和陳平的預料之中。

  英布率領著鐵騎,奔行如風,轉眼就已經殺近戰場,直奔撤退中的敵軍側後。

  原本就被神箭營射到頭暈眼花,軍心惶然的敵軍,瞥見無數陶軍鐵騎從身後殺來,無不是駭然變色。

  “怎麼回事,敵軍鐵騎是從哪裡來的?”負傷的紀靈,精神再遭重創。

  混亂中的敵軍,眼看著後路被抄,無不駭然變色,本就低沉的士氣,轉眼就跌落至了穀底。

  登岸的陶軍將士們,眼見自家鐵騎,似神兵天降一般,從敵人背後殺無,則無不驚喜萬分。

  “主公啊,你老是這麼出奇,老樊我這顆小心臟都要承受不住啦……”

  剛剛登上岸灘的樊噲,驚喜興奮,揮舞著殺豬刀,大叫道:“弟兄們,騎兵兄弟到了,咱們也不能落後啊,跟老子殺上去,砍翻那群雜碎——”

  咆哮聲中,樊噲縱馬舞刀,狂殺而出,殺豬刀狂斬出去,將撤退中的敵軍,殺得肢體亂飛,鮮血四濺。

  陶軍將士們無不是士氣大振,不惜性命的奮力反撲,將士氣衰落敵人,殺得是鬼哭狼嚎。

  紀靈早就驚魂喪膽。

  他原想著可以殺了李廣,為自己的斷耳之仇報仇,卻萬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這般慘敗的地步。

  恨恨難平,心中是萬般的不甘,但他卻知敗局已定,再頑抗下去,就連他這員淮南大將,也要死在這戰場上。

  驚魂喪膽之下,紀靈甚至連盱台方向也不敢逃,搶得一匹戰馬,直接向著西面壽春方向逃去。

  兩萬淮南軍,就此崩潰,如過街老鼠,分崩逃竄。

  英布揮動鐵騎,樊噲率領登岸步軍,李廣率神箭營在後掩護,諸路陶軍殺得敵人是血流成河。

  紀靈向著西面逃走時,袁耀還在中軍處目瞪口呆。

  他原想就此撤退,卻沒有想到,陶軍還布下了一路騎兵,從側後截殺而來,斷了他的撤退路線。

  此時,他才猛然驚醒,陶商的胃口何其之大,這一戰不僅要渡河,還要一舉將他殲滅。

  “可恨,陶賊,你想滅我大軍,作夢去吧,傳令給呂布軍,讓他速前來策應本太子撤退。”袁耀強打起精神,厲聲大叫。

  中軍未倒的大旗,慌亂的搖動,向著東面掠陣的呂布發出信號。

  此時的呂布,正臉色鐵青,以同樣震驚的目光,注視著陶商的精彩表演。

  “主公,中軍方向發出來求救信號!”身邊親兵大叫。

  呂布回過神來,看來一眼袁耀所在方向,方天畫戟一握,就想揮兵去救。

  還未動時,陳宮卻拉住了他,陰沉沉道:“主公不是想要兵權嗎,這就是機會。”

  呂布身形一震,猛然省悟。

  袁耀若是死在亂軍中,前線敗潰下來的軍隊,就可以被他順勢接收,他的實力便將大增。

  而袁術失去了袁耀,便將無兵無將可用,就只能依靠自己,到時候,他就有跟袁術討價還價的籌碼。

  “袁耀,你這個紈絝小兒,敢不把本侯放在眼前,現在還想讓本侯救你,哼……”

  刀削的臉上,掠起一抹猙獰的冷笑,呂布撥馬轉身,大喝一聲:“全軍撤退,退往盱台。”

  呂布和他的五千兵馬,非但沒有去救袁耀,反而臨陣退走。

  亂軍中的袁耀,看到呂布見死不救,棄他而去,驚怒萬分,悲憤的大罵道:“呂布,你這該死的三姓家奴,我袁家待你不薄,你竟敢對本太子見死不救,你這奸賊——”

  袁耀大罵也無濟於事,陶軍步軍和騎兵,他和殘存的千餘親兵,已陷入圍困之中。

  慘叫聲此起彼伏,四周的士卒,一個個被斬落,無可奈何的袁耀,只能自己拼死衝殺,想要靠自己的力量,殺出一條血路來。

  可惜,越來越多的陶軍離船登岸,將圍陣越裹越密,憑袁耀的本事,根本無法沖出重圍。

  亂軍中,英布舞槍如風,如斬敗絮一般斬落阻擋的漢騎,勢不可擋,一杆大槍直向袁耀衝殺而來。

  “無名鼠輩,也敢擋本太子的路!”避無可避的袁耀,抖擻精神,縱刀如電,迎擊而上。

  吭~~獵獵的金屬嗡鳴中,槍與刀如電相撞,電光火石的一擊,狂暴的巨力,順著兵器直灌於胸。

  袁耀痛哼一聲,嘴角已滲出一股血絲,握刀的雙手上,虎口已是震裂,鮮血染滿了刀柄。

  自命不凡的袁家太子,萬沒有想到,自己一招之間,竟已給對手這員大將震出內傷。

  英布第二槍,如電射至。

  袁耀連氣不及喘一口,只能強忍著痛楚,拼命的舉刀相擋。

  可惜,他那點可憐的武力值,在英布強悍之極的武力壓迫下,根本不值一提。

  這快如閃電的一招,在他手中戰刀不及舉起時,大槍就破空而至,無情的刺破了他的肩膀。

  哢嚓!

  肩甲破碎,鮮血飛濺而起,袁耀殺豬般的一聲慘叫,身形劇烈一晃,差點就要從馬上跌落。

  就在他忍住劇痛,想要拼命坐穩時,英布第三槍已狂襲而至,慘叫聲中,英布的槍鋒已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右腋。

  “小子,給爺爺滾下馬來吧!”

  英布喉中爆發出野獸般的低嘯,猿臂青筋突湧,奮然用力將大槍擋起,竟將袁耀偌大的身軀,如小雞般挑了起來,再狠狠的擲了出去。

  嘶心裂肺的慘叫聲中,袁耀飛上半空,重重的跌落在幾步之外,而他的右臂已是在半空中同身體分離,飛落在亂軍叢中。

  摔落于地的袁耀,痛不欲生,驚憤幾絕。

  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殘酷的事實,自己身為仲家國的太子,何等尊貴的身份,竟被英布這個冒充古人的匹夫,三招內殺到斷臂落馬,慘烈羞辱之極。

  他又豈會知道,以他的武力值,若非英布想要活捉他,秒殺了他都不在話下,又豈會讓他撐過三招。

  英布三招將袁耀擊落馬下,連正眼也沒多看幾眼,舞槍縱馬,再度殺向了頑抗的敵軍。

  那袁耀掙扎欲起時,卻已被圍撲上來的陶軍,生擒活捉了起來。

  失去一臂,身受重傷的袁耀,根本沒反抗的餘地,只能尊嚴盡喪的被陶軍所俘。

  這場河灘攻防戰,持續了有半個多時辰,黃昏時分,戰鬥結於結束。

  沿岸數裡,橫七豎八的躺滿了淮南軍的屍體,沿河的灘頭一線,統統都被染成了片片赤紅。

  袁耀被擒,紀靈敗逃,呂布退走盱台,南岸一線已再無阻攔,陶商的大軍就可以暢通無阻的順利過河。

  由於後續兵馬未至,陶商也不急於進攻盱台,一萬多的兵馬悉數過河後,便於南岸背水立營,等著後續的一萬五千兵馬前來會合。

  ……

  入夜,中軍大帳,酒香四溢,案幾上正擺著幾壺好酒。

  岸邊處,貂蟬和呂靈姬兩母女,剛剛下船,正一路向著大帳而來。

  沿途所見,皆是來不及收拾乾淨的淮南軍屍體,一面面“袁”字的殘存大旗,被陶軍士卒踩在腳下。

  “他竟然能殺得袁軍大敗,這麼輕易的就渡過了淮河,不知溫侯怎樣了,難道他也敗給了這小子……”

  貂蟬看著四周觸目驚心的畫面,國色天香的臉上,難抑驚異之色,顯然這場戰鬥的結局,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沒有想到,袁家大軍竟然這麼不堪一擊,被陶商輕易擊敗。

  心懷著不安的忐忑,她母女二人攜手步入了中軍大帳,陶商那意氣風發的年輕臉龐,立刻映入了眼簾。

  呂靈姬照例恭敬的見禮,縱然是貂蟬,似乎也為陶商這場勝利所懾,竟然也比平時少了幾分冷漠,不敢對陶商太過輕視。

  “今日一場大勝,我很高興,兩位不妨陪我小酌幾杯。”陶商拂手一笑,示意她二人坐下。

  “多謝陶州牧。”呂靈姬福身一禮,卻才小心翼翼的坐下。

  貂蟬見陶商竟然要讓她陪酒,心中甚是不爽,貝齒輕咬了咬朱唇,卻還是默默的坐了下來。

  就在她二人剛剛坐定,陶商才舉起杯時,親兵入帳,報稱那位被英布生擒的袁家太子袁耀,大呼小叫,吵著要見陶商。

  “這個小子,我還沒有去收拾他,他倒是自討沒趣,吵著要見我,我看他是皮肉癢癢了……”

  被擾了雅興,陶商眉頭微皺,眼神中掠過一絲厭惡,看向呂靈姬一眼,冷笑道:“既然呂大小姐的未婚夫這麼急著要見我,那就把他帶上來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19 AM

第一百八十六章 跪下跟我說話!

  一聽得“未婚夫”三個字,呂靈姬臉畔頓時一紅,流露出幾分尷尬。

  貂蟬卻心中暗歎:“那位袁大公子出身高貴,必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英雄,可惜上天不佑,竟然會被這小子所敗,還被他生擒活捉,真是蒼天無眼,可惜可歎啊……”

  她母女二人,思緒各不相同。

  陶商卻管她許多,只管閑飲小酒。

  片刻後,帳簾掀起,半殘的袁耀在親兵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步入了大帳。

  說起這袁耀,倒也是相貌堂堂,俊美無比,可惜先前被李廣一箭射瞎了只眼睛,形像大打折扣,今番一戰,又被英布斬斷了一隻胳膊,更是形象大毀。

  現在走進來這個袁耀,獨臂獨眼,形同於廢人一個,何等的淒慘,哪裡還有半分翩翩貴公子的氣勢。

  “好端端的一個貴公子,卻被那小子毀成這般模樣,真是可憐可歎……”

  貂蟬看著袁耀這副慘烈狀,心中動了側隱之心,又暗暗的瞪了陶商一眼,似乎又在暗怨著陶商,把這樣一個俊美的世家大公子,折磨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殘忍。

  陶商卻對他沒有半點的同情,眼前袁耀落在這般模樣,統統都是他自找的。

  “袁大公子,怎麼,聽說你想見我?”陶商自飲著小酒,連正眼也不看他一眼。

  此刻的袁耀,雖然形容慘烈,高傲暴烈的脾氣卻絲毫未減,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的霸道氣勢。

  他本就是一臉的怒火,眼見陶商這麼輕慢於他,更是怒到眼珠爆裂,撐起力氣,沉聲怒道:“姓陶的,我父皇乃至尊天子,我袁耀乃太子之尊,你若識相就速速放了本太子,否則我父皇一怒之下,盡起傾國之兵前來討伐你,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好大的口氣,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威脅我!

  陶商放下酒杯,鷹目諷刺的瞟了袁耀一眼,冷笑道:“我說袁大公子,你嚇唬誰呢,你當我不知道你袁家的底細麼,你袁家父子淮南驕奢蠻橫,早已逼的治下百姓四處逃亡,麾下兵士也逃亡過半,滿打滿算也只能湊起三萬兵,現在你這廢物一戰折了兩萬兵馬,袁術拿什麼來救你。”

  陶商一席話,戳穿了袁術的虛實。

  袁耀身形一震,暴戾的臉上瞬間掠過一絲尷尬,仿佛是被人剝光了衣服。

  尷尬只是一瞬,袁耀旋即恢復傲然,昂首道:“姓陶的,休得小看我仲家國,我們還有江東六郡,還有孫策這員虎將,只待他率江東之兵前來,輾死你就跟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哈哈哈——”

  袁耀想要嚇住陶商,卻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陶商一陣哄堂大笑,笑的肆意嘲諷,仿佛在看一個笑話。

  這位袁家太子身形又是一震,茫然惱火的立在原地,猜不出陶商在狂笑些什麼。

  “袁術狂妄稱帝,人人得而誅之,你們以為孫策會那麼蠢,還會繼續為你父子二人賣命嗎,自己看看吧!”

  陶商冷笑一聲,抬手將一封書信,甩在了袁耀跟前。

  袁耀遲疑了一下,還是將地上的書信撿起,低頭瞟了幾眼,驀的臉色駭變。

  那封書信,正是孫策給陶商的親筆信。

  張儀這個大忽悠,不愧是天下第一說客,去往江東未久,便憑著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說得孫策天花亂墜,決心跟陶商聯手,共同對付袁術。

  其實孫策早有背袁自立之心,袁術的稱帝,只不過是給了他一個藉口而已,張儀前來一頓忽悠,孫策當然就順水推舟,樂得跟陶商結盟。

  這一封書信,便是孫策親手所書,表明與陶商結盟的誠意。

  當年孫策曾在袁術麾下效力,與袁耀也曾有過書信往來,孫策的筆跡袁耀再清楚不過,一看這書信,他便認出是孫策親筆所書。

  “孫策,你這吃裡扒外的小人,我袁家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我——”震驚的袁耀,又驚又恨,將那書信單手揉的粉碎。

  他的囂張氣焰,他的自恃,被陶商這一封信,輕輕鬆松的瓦解了大半。

  “袁術已經眾叛親離,我陶商此次討伐你父子,上應天命,下順民心,不但要報我的私仇,更是弔民伐罪,救淮南百姓于水火,你以為,你們父子可以擋得住我的兵鋒嗎!”

  陶商語氣突然加重,聲色俱厲,獵獵的豪言,如驚雷般在帳中回蕩。

  袁耀猛然抬起頭,再次看向陶商的眼神中,傲慢狂妄的氣勢已經大減。

  甚至,隱隱已有幾分畏懼。

  陶商鷹目刃視著他,冷冷道:“所以,袁耀,你要搞清楚你現在的處境,你再也不是什麼袁家大公子,更不是什麼狗屁太子,你只是我陶商的階下囚,現在我命令你,跪下來跟我說話。”

  陶商終於發火了。

  想當初,他跟袁術父子可是無怨無仇,他們卻無故來犯,險些把自己給逼入絕境。

  陶商有仇必報,這個仇他豈能忘記。

  而現在,他沒殺了袁耀就已經算是仁慈,又豈會容這個小子,在自己面前擺譜。

  “讓我向你下跪?笑話!”

  袁耀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仰天大笑三聲,獨臂往背後一負,昂首挺胸,氣宇慨慨軒昂,儼然一副頂天立地,無所畏懼的血性男兒的氣勢。

  這位血性的男兒,用鼻孔瞄了陶商一眼,冷笑道:“本太子身上流著的可是袁家高貴的鮮血,每一滴都是我袁家列祖列宗的榮耀,本太子這雙腿,只跪天地,跪我父皇,你算什麼東西,你不過是陶謙那些寒門老狗的犬子罷了,還想讓本太子跪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配麼!”

  最後一句“你配麼”,袁耀故意加重語氣,連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

  然後,他將身子一側,鼻子一翹,頭一扭,甚至連正眼都不屑于看陶商一下,好似怕髒了他的眼睛一般。

  這份氣勢,這份慷慨,竟是震動人心,連帳中陶軍的士卒也被震動。

  就連一旁靜坐的那母女二人,也不由為之動容。

  “沒想到,這個袁家大公子竟然也是個血性男兒,竟能不畏他的殘暴,看來我當初是錯怪了他,還嫌他是個獨眼,不願意嫁給他,父親說的沒錯,果然英雄不看外表……”

  呂靈姬心中暗自感歎,悄悄看向袁耀的眼神中,不由平添了幾分敬意。

  貂蟬心中也暗忖:“我果然沒有猜錯,這位袁家公子,不愧是出身名門,雖為階下之囚,卻不為那小子的威武所屈,不愧是身上流著袁家高貴的血統……”

  母女二人在讚歎佩服著袁耀,陶商卻已緩緩的站了起來,手端著一杯美酒,步下帳前,臉上帶著冷笑,一步步的走向了袁耀。

  那雙如刃的眼眸中,透露著絲絲凜烈的殺機,袁耀不經意的瞟到一眼,瞬間感覺到徹骨的寒意,暗暗的打了個冷戰。

  他那強壓下那份寒意,把高貴的頭顱往旁一揚,冷哼道:“姓陶的,你作夢去吧,本太子就算是死,也不會向你這種人下跪。”

  “有骨氣,夠膽色……”

  陶商已走到面前,向左右士卒示意一眼,喝道:“來人啊,把高貴的袁大公子,給我按住。”

  左右虎士一擁而上,將袁耀雙肩按住,叫他動彈不得。

  “姓陶的,你想幹什麼!”袁耀拼力掙扎,怒喝一聲,語氣中卻有些顫慄。

  “把棍子給我拿來。”陶商伸出了手。

  親兵虎士趕忙將竹棍拿來,放在了陶商的手心裡。

  “有女人在場,今天我就不扒你的褲子了,袁大公子,你可千萬要撐住,別讓我小看你。”陶商冷笑著,將手中之酒一飲而盡,酒杯一扔,緩緩走到了他的身後。

  “陶賊,你想幹什麼,放開我——”袁耀還沒看出來,又慌又怒的大叫。

  陶商卻站在他的身後,手中竹棍高高的舉起,臂上青筋抽動,蓄足了力量,停頓了幾秒鐘,突然間揮落而下,朝著袁耀的屁股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

  一聲清脆的抽打聲響起,袁耀身子一顫,嘴巴一咧,立時發出“嗷”的一聲殺豬般的慘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19 AM

第一百八十七章 終於服了

  貂蟬花容驚變,一聲低聲臆呼,嚇的胸前酥峰劇烈一顫,險些就要從抹胸中跳將起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陶商竟然會對袁耀實施鞭刑。

  就算他要用刑也就罷了,也當派自己的屬下動手,怎麼可能以一州之牧的身份,親自動手打人,這成何體統。

  一時間,貂蟬是徹底被陶商出人意料的舉動震住,櫻桃小嘴縮成了一個誇張的圓形。

  呂靈姬更是驚的花枝亂顫,身兒跟著一抖,那一棍子打在袁耀的身子,竟如同打成了她自己的身上,讓她感到了痛苦的錯覺。

  她的腦海中,瞬間回想起了當初,她被陶商抽屁屁那可怕的一幕。

  她母女二人只是吃驚而己,被打的袁耀,痛苦之外,則是瞬間羞惱萬分,憋到面紅耳赤,連眼珠子都幾乎要氣炸出來。

  堂堂袁家子弟,堂堂仲家帝國的太子,被眼前這上賊射瞎眼睛,斬斷手臂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還被人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著自己未婚妻的面,公然打起了軍棍。

  羞辱啊,前所未有的羞辱,簡直比直接殺了他還難受。

  “陶商,你這卑賤的小賊,你竟然敢打本太……”

  “太你娘啊,再吃我一棍!”陶商不等他一個“子”字出口,又是一棍子狠狠的掄了上去。

  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緊跟著的,又是袁耀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這一棍子下去,袁耀被抽到鑽心的痛,直接就狂噴了一口唾沫星子。

  陶商卻冷冷道:“袁耀,你不是血統高貴麼,那我倒要看看,你的屁股配不配得起你這高貴的血統,好好享受吧。”

  說罷,陶商毫不留情,手中軍棍揮下,無情的抽向了袁耀的屁股。

  一棍接一棍,一棍重似一棍,一刻也不停。

  “陶賊……你敢這般辱本太子……本太子不會放過你……陶賊……你給我住手……陶賊……賊……”

  袁耀一面殺豬般的嚎叫,一面噴著唾沫星子,朝著陶商破口大駡,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了陶商的肉。

  最初幾棍子下去,袁耀還勉強能支撐的住,還有力氣去破口大駡,十幾棍子下去後,他便被打得皮開肉綻,痛苦不堪,漸漸的沒了力氣。

  陶商幾經磨練,現在的武力值已經達到70,所具有的力氣已遠勝於從前,這幾棍子下去,力道已經是相當的不弱了。

  一棍接一棍抽過,三十多棍打過後,袁耀已經被打得頭暈眼花,虛弱無比,連站穩的力氣都沒有,又哪裡有力氣去罵陶商。

  看著慘烈的袁耀,貂蟬和呂靈姬母女二人,都揪了一顆心,暗中鼓勵著袁耀要堅持下去,千萬不可以向陶商這個“殘暴之賊”屈服。

  不幸的是,袁耀卻讓她們母女失望了。

  在第三十一棍打過,陶商高高掄起手,想要打出第三十二棍的時候,袁耀終於禁不住皮肉之苦,顫聲哀求道:“饒命……饒命啊……我願意跪……我願意跪……別再打我了……”

  此言一出,貂蟬和呂靈姬母女,花容駭變,仿佛耳朵聽錯了一般。

  陶商的嘴角,卻揚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冷笑。

  他就知道,這個袁耀是個外強中乾的繡花枕頭,不過是個紈絝公子罷了,根本沒有慷慨赴死的膽色。

  “高貴的袁大公子,終於弄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嗎。”陶商冷笑一聲,緩緩的放下了手中染血的軍棍,向左右親兵示意一眼。

  親兵們得令,這才鬆開了他。

  袁耀顫巍巍的身軀,就那麼慘澹的立在那裡,有氣無力的抬起頭,恐怖的眼神看向陶商。

  那眼神中,不甘、畏懼、羞恥,種種情緒混雜在一起,顯示著他此刻複雜的內心。

  心中縱然恨到咬牙切齒,袁耀卻也不敢再有半分表露,只能暗暗一咬牙,雙膝一屈,跪倒在了陶商的跟前。

  堂堂袁家大公子,終於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跪倒在了陶商的腳下。

  這一跪,也把貂蟬和呂靈姬母女,對他的全部期望,所有的敬佩,統統都跪碎。

  “沒想到,堂堂袁家大公子,原來也只是一個嘴上剛烈,心中貪生怕死的軟蛋而已,原來我也看走了眼……”貂蟬心中暗歎,花容之間,盡是恨其不爭的表情。

  “原來,他果然是個貪生怕死的廢物,幸虧我當時沒有嫁給他,否則必得後悔終生……”

  呂靈姬眼中,原先剛剛浮現起的那丁點敬佩,這時已煙消雲散,餘下的,只有深深的鄙夷和不屑。

  她乾脆扭過了頭去,不想再看袁耀那卑躬屈膝,跪在陶商腳前,巴巴的求饒的醜態。

  “嘀……系統掃描,宿主對袁耀實施殘暴,宿主獲得殘暴點8,宿主現有殘暴點8。”腦海裡響起了系統精靈的提示音。

  陶商把棍子一扔,甩了甩抽到有點發醉的手,這才饒了卑微求饒的袁耀,又坐回了上首。

  其實以他的氣度,教訓袁耀是肯定的,如果不是為了獲取殘暴點,也不屑於親自動手。

  “唉,不是我陶商變態,是這個系統設置的太過變態,打人都得親自動手,才能獲得殘暴點,沒辦法,為了殘暴點,我也只能變態一回了……”

  心中暗自感慨著,陶商坐回主位,鷹目俯射向案前跪伏的袁耀,冷冷道:“袁耀,你可服了嗎?”

  “服……我服了……我對陶州牧心服口服……”袁耀趴在地上,腦門磕地,連頭都不敢抬。

  陶商長吐了一口氣,出過這口惡氣,心中是何等的暢快,一揮手,喝令將袁耀拖將出去。

  哼哼唧唧的袁大公子,如死豬般被拖了出去,大帳中,重新又恢復了平靜。

  “還好沒被他攪了雅興,來,我們再繼續喝。”陶商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向那母女二人笑了笑,舉杯痛快的豪飲下去。

  貂蟬和呂靈姬二人,嬌軀一抖,神思才從剛才殘忍的畫面中清醒過來,眼神中皆殘留著心有餘悸。

  呂靈姬的眼神中,畏懼之色更重,不敢有所遲疑,忙將酒杯端起,小心翼翼的飲下。

  貂蟬望著案前那只酒杯,卻神色猶豫,遲遲不肯碰。

  “怎麼,我請你喝酒,不給面子嗎?”陶商臉上是淡淡的微笑,語氣中卻暗藏鋒芒。

  貂蟬輕咬著朱唇,思緒翻滾,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猶豫了許久,素手還是極不情願的伸向了那只酒杯。

  ……

  盱台城。

  城頭上,呂布扶著方天畫戟,冷冷的注視著淮水方向。

  視野中,一條條的竹筏,正從容的駛過滔滔淮河,向著南岸而來。

  陶商的大軍正陸續的渡過淮河天險,呂布知道,一旦陶商全軍渡河成功,就會對盱台城發動猛烈的進攻。

  “陶賊……”

  拳頭輕擊女牆,呂布刀削的臉上,彌漫著厭惡之色。

  “主公,袁耀的敗兵已經清點完畢,我們一共收攏了近八千的敗兵。”身後傳來陳宮的聲音。

  呂布臉上的陰雲稍散,回過頭時,眼神中已浮現一絲興奮,“八千敗兵……這也就是說,本侯現在總計有一萬三千多的兵馬。”

  陳宮點點頭,他知道呂布又興奮起來,以為憑藉著這一萬三千兵馬,又可能跟陶商一戰。

  他卻依舊一臉沉重,“我們雖兵力倍增,但這些兵馬戰鬥力並不強,且剛遭逢大敗,鬥志低落,憑他們根本沒辦法同陶商的精銳之師一戰。”

  呂布臉上的一絲興奮的火苗,瞬間又被陳宮給撲滅,重新又恢復凝重。

  “那小賊的大軍,很快就會悉數過河,到時候必全力進攻盱台,我們不能戰也只能與之一戰。”呂布拳頭握得哢哢作響。

  “主公莫急,這一萬多兵馬,雖然不能與陶商一戰,卻足以為主公做成另一樁大事。”

  另一樁大事?

  呂布茫然的看向陳宮,卻見自己這位謀主乾瘦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已湧起了絲絲詭秘的冷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20 AM

第一百八十八章 風雲突變

  壽春城,皇宮。

  金碧輝煌的宮殿中,皇帝袁術正沉浸于酒池肉林中,與三千佳麗嬉戲玩耍,尋歡作樂。

  就在幾天前,他的太子已率兩萬大軍出征,他深信,憑藉著與陶商勢均力敵的兵馬,再加上有呂布這員天下第一武將相助,他的寶貝兒子守住盱台是絕不在話下。

  只要盱台不失,陶商就無法渡過淮河,無法威脅到壽春,誰也就擾不了他尋歡作樂的興致。

  高枕無憂之下,袁術當然要盡情的快活,享受這帝王的樂趣。

  華燈高掛,亮堂堂的大殿中,袁術正左擁右抱,照例喝著美酒,品嘗著美人的香唇。

  “報——紀靈將軍從前線歸來,正在殿外求見。”

  大殿外,傳來了御林軍士的叫聲,打亂了袁術的雅興。

  “莫不是耀兒已經逼退了陶商那小賊,派紀靈回來告捷麼,快傳他進來。”袁術興致大作,便令將紀靈傳入。

  片刻後,一身是血,灰頭土臉的紀靈匆匆入殿,撲嗵就跪在了階前,顫聲道:“稟陛下,太子殿下中了陶賊的激將法,主動後撤讓陶賊渡江,結果被陶賊派騎兵從上游偷渡,前後夾攻大敗我軍,罪將力戰不敵只能逃回壽春向陛下報急,太子殿下已被陶賊所擒了……”

  噗——

  袁術剛剛吞到嘴裡邊的酒,給紀靈這晴天霹靂,驚得一口噴了個精光,整個人頓時僵硬在了榻上。

  驚愕了片刻,袁術肥碩的身軀,騰的跳了起來,肥臉驚恐憤怒到扭曲變形,指著紀靈歇廝底裡的大罵道:“你們這群廢物,朕給了你們兩萬大軍,你們怎麼敗的這麼快,太子他為何要放陶賊過河,他蠢昏了頭嗎?”

  面對袁術的大罵,紀靈是一臉慚愧,只得將陶商如何用呂靈姬激袁耀,袁耀又如何自以為是,想半渡擊陶軍,結果卻被李廣的神箭營拖住,又被陶軍趁機以騎兵偷渡,奇襲大破的經過,默默的道了出來。

  撲嗵!

  袁術肥碩的身軀,一屁股的跌坐在了龍座上,整個人驚魂失措,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萬沒有想到,陶商竟然會奸詐到這種程度,略施手段便叫袁耀中計,就連楊弘都沒有看出來。

  他更沒有想到,陶商竟在訓練出神箭營這樣的騎兵,彈指之間,就把他壓箱底的三千騎兵給灰灰了。

  三千騎兵,兩萬大軍大敗,就連太子也被陶商生擒。

  這是何等巨大的危機!

  恨怒驚恐中被折磨了半晌,袁術終於是回過神來,急是下令傳詔他的文武百官入朝,共商應對之策。

  盱台大敗的消息,早已遍傳壽春,上至官吏,下至百姓,無不是震驚恐慌。

  那些驚慌的大臣們,則連夜被袁術傳入了宮中。

  眾臣齊集,臉色蒼白的袁術,環看一眼眾人,有氣無力道:“爾等都已經知道了,我軍盱台大敗,太子也被陶賊所擒,小賊倡狂,國家危難,爾等誰有破敵之策?”

  眾臣們都低頭不語,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卻沒人能吱聲獻計。

  袁術又是惱火又是失望,萬不想群臣這般怯懦,當此國難之時,卻無人能為他分憂。

  正當這時,又一員御林軍士,手持急報入內。

  “稟陛下,鎮東將軍呂布收攏了我前線敗兵,已棄卻盱台城,一路退往義成,請陛下盡起壽春之兵,會合他的兵馬,御駕親征抵擋陶賊入侵。”

  呂布竟然棄了盱台城!

  袁術頓時又大怒,但轉念一想,袁耀主力大敗,呂布不敢守盱台也是沒有辦法,好歹呂布還收攏了些敗兵,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到了眼下這個地步,看來朕也只有御駕親征了……”袁術長歎了口氣,不情願道。

  話音方落,閻象忙站了出來,拱手勸道:“陛下,那呂布反復無常,如今他又收攏了我前線敗兵,勢力大增,京師之兵滿打滿算也只有一萬,還不及呂布兵多,若那呂布心存反意,陛下豈非自送虎口。”

  袁術身形一震,頓時又猶豫了起來。

  這時,御林軍卻將一封書信獻上,聲稱是同在呂布軍的楊弘送到。

  袁術將書信展開一看,臉上的疑色一掃而空,拍案道:“楊愛卿在信中說了,呂布在撤退中中了陶商的埋伏,身負重傷已經不省人事,眼下其軍中無首,正待著朕去收拾軍心,朕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傳令下去,今晚就起壽春之兵,隨朕前往義成。”

  閻象還待再勸,袁術卻深信楊弘,當即下令退朝。

  當天夜裡,袁術只能無奈的離開了他的溫柔鄉,率領著他僅存的一萬多水陸兵馬,前往義成城,去接收呂布之軍。

  ……

  數天后,義成城,呂布軍大營。

  自失盱台後,這座城池就成了拱衛壽春城的最後一道屏障,呂布率一萬兩千多兵馬,棄盱台沿淮水一路西退,退至這裡後便不敢再退,只能安營紮寨。

  中軍大帳內,呂布高坐於上,手握著方天畫戟,目光冷峻如冰。

  他在等待著什麼。

  “主公,我們真要這麼做嗎?”素來沉默寡言的高順,終於忍不住開口。

  呂布睜開眼來,瞪了他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又閉上了眼。

  另一側侍立的陳宮,則捋著短須,冷冷道:“我們想要跟陶商對抗,想要重新奪回徐州,就必須要把整個淮南握在手裡,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可是……”高順欲言又止,卻仍是道:“可袁術終究是在我們落難投奔之時收留了我們,我們這麼做,似乎有點忘恩負……”

  高順看了一眼呂布,他的眼皮正在微微抖動,一個“義”沒有再說下去。

  陳宮也一時語滯,不知該怎麼回應。

  高順說的是事實,袁術在他們走投無路時收留了他們,給他們錢糧,給他們地盤,負袁術,代表著不義。

  陳宮的目光,看向了呂布。

  沉默許久,呂布緩緩的睜開眼,冷冷注視著高順,反問道:“袁術稱帝,大逆不道,本侯為國除逆,何來不義?”

  一句“為國除逆,何來不義”,把高順徹底的給堵了回去,堵到他啞口無言。

  儘管他知道,呂布將要做的事,純粹是出於私心,但只要打上“為國除逆”這四個字,就擁有了大義。

  誰讓袁術這蠢貨,非要稱帝。

  敢稱帝,就是逆賊,人人得而誅之!

  高順沉默下來,無話可說。

  “稟報主公,袁術的車駕已入轅門,正往大帳這邊來。”帳外響起親兵的叫聲。

  大帳中,氣氛即刻肅然起來。

  呂布深吸一口氣,騰的站了起來,手提著方天畫戟,大步流星的步向帳外。

  陳宮和高順等文武將官,不敢遲疑,也都跟了出去。

  還在,一直躲在角落裡的楊弘,也輕歎一聲,無奈的跟了出去。

  一眾人馬才走出大帳沒幾步,就看到袁術肥碩的身形,從禦輦中跳了下來,趾高氣昂的直闖中軍大帳。

  當袁術那雙眯眯眼,認出了呂布之時,肥臉不由一變。

  楊弘在信中可是說,呂布負身重傷,昏迷不信,怎麼又會毫髮無傷的出現在這裡?

  正當袁術狐疑時,呂布畫戟一揚,大喝道:“來人啊,把袁術這個逆賊,給本侯拿下。”

  號令傳下,早已埋伏好的曹性幾次,率幾百軍士一擁而上,幾下便將袁術的禦林隨軍砍番在地,將袁術肥碩的身軀按住。

  驟變突生,袁術駭然震愕,根本來不及反應,直到被按倒在地是,才反應過來。

  這時,他才猛然省悟,呂布這是發動了兵變,背叛了他。

  “呂布,你這反復無常的小人,朕在你窮困之時收留了你,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叛朕,你這無恥之徒,你不得好死——”

  惱羞成怒的袁術,廝歇底裡的大罵,憤怒的吼聲在大營中回蕩。

  呂布目中射出怒色,抬起一腳,狠狠的朝著袁術踢去,一腳將他踹出數步之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落地的袁術,一聲慘叫,張口便噴了一口鮮血。

  呂布走上前去,俯身湊近袁術,冷冷道:“袁術,我呂布乃堂堂天下第一武將,你算什麼東西,你以為我會甘心讓你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麼,我告訴你,我等著今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受傷不輕的袁術,身形劇烈一震,氣得狂咳不止,心中是懊悔不止,悔恨不該當初收留這個三姓家奴。

  痛苦的袁術,四下一掃,又掃到了楊弘所在,發現楊弘竟然站在呂布的身後,分明已是投靠了呂布。

  那一封書信,顯然是楊弘在呂布的授意下,故意誘他前來。

  “楊弘,枉朕視你為忠臣,你竟然也敢背叛朕!”袁術悲憤恨怒的朝著楊弘咆哮大罵。

  楊弘的臉上,瞬間掠過一絲尷尬,似是心中有愧。

  緊接著,他卻乾咳幾聲,轉眼一臉大義凜然,指著袁術,厲聲斥道:“袁術,你昏庸無道,害的淮南百姓家破人亡,怨聲載道,你還狂妄大逆,竟然敢稱帝造反,我楊弘早就想替國家除掉你這逆賊,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如今溫侯掀起義旗,振臂一呼,為國除逆,我楊弘當然要追隨于溫侯麾下,袁術啊袁術,你今天的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

  曾經最信任的謀士,卻出賣了自己,如今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如此的斥責羞辱自己。

  袁術是怒火中燒,如被萬箭穿心,氣得頭暈目眩,幾乎就要吐血而亡。

  “楊弘,你這個不忠不義的狗賊,呂布,你這反復無常之徒,你們不得好死,朕終有一天會把你們碎屍萬段……”

  袁術嘴裡邊噴血,邊破口大駡,呂布卻已沒有興趣再聽,傳令將袁術押解下去,以袁術的名義,去收編他帶來的那一萬兵馬,以為自己所用。

  “呂布,朕饒不了你,饒不了……”

  罵聲漸漸遠去,大營重新又恢復了安靜。

  呂布鷹目環掃四周一眼,眾將士們紛紛低頭,不敢正視他的目光。

  他的目光,緩緩的轉向了東面,嘴角鉤起一抹肅殺的冷笑,口中喃喃道:“陶商,本侯現在已奪走了袁術的一切,兵威已經複振,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21 AM

第一百八十九章 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盱台城。

  陶商沒有想到,呂布會放棄盱台城,率領著殘兵敗將直接逃往壽春,會把盱台這座壽春的東大門,拱手的讓給了他。

  於是陶商便兵不血刃的佔領了盱台,令大軍繼續集結,待稍作休整,再西進壽春城。

  幾天之後,一道來自于義成的細作最新情報,卻讓陶商明白了呂布棄城而逃的真正用意。

  呂布不是逃,而是用從袁耀手裡搜集到的敗兵,退往義成發動了一場兵變。

  細作聲稱,袁術被呂布兵變控制,呂布利用袁術的名義,迅速的收編了一萬多袁軍,並派自己的親信侯成,星夜趕回壽春城,控制住了這座淮南最重要的城市。

  袁術在淮南極不得人心,稱帝之舉又遭到了大多數世族名士的反對,故呂布發動兵變後,幾乎沒有引起任何的抵抗,除了紀靈帶少數兵馬逃往江東之外,閻象不肯投降呂布被殺之外,其餘袁術地盤的文武官吏,盡皆歸順了呂布。

  這也就是說,呂布用一場不流血的兵變,幾乎兵不血刃,就鯨吞了袁術的全部家當。

  “早知道呂布反復無常,還敢收留,袁術啊袁術,你也蠢得夠可以的,真是活該。”

  陶商冷笑一聲,對袁術的悲劇沒有絲毫同情,將情報示於眾人。

  陳登感慨道:“呂布兵變,除了閻象和紀靈之外,竟無一人忠於袁術,做主公做到這樣不得人心的地步,真也是難為他了。”

  眾人是唏噓不已,皆為袁術的不得人心而感慨。

  “袁術淪落到這地步是他活該,不過現在他的兵馬地盤都被呂布竊取,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件好事,呂布那三姓家奴,可比袁術那個蠢蛋難對付啊。”一片唏噓聲中,反倒是樊噲最先看出了利害關係。

  眾人被他這麼一提醒,神色皆是一變,氣氛立刻肅然起來。

  攻取徐州一役的艱難,至今還歷歷在目,當年他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呂布給趕跑。

  眼下呂布死灰復燃,麾下再次擁兵數萬,還背靠淮南富庶之地的支持,實是如虎添翼。

  一想到要面對一個重新又長出牙齒來的天下第一武將,眾人焉能不有幾分忌憚。

  陶商年輕的臉上,卻依舊是的自信,傲然道:“呂布死灰復燃又如何,當年我陶商不怕他,今日我照樣不怕他,淮南我是一定要拿下,縱然是霸王複生,我陶商也要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獵獵的豪情,回蕩在大堂之中,眾人為之感染,鬥志一時大增。

  陶商緩緩站起身來,抬手向西一拂,厲聲道:“傳令全軍,克日拔營西進,隨我攻滅呂布,掃平淮南。”

  次日天色一亮,陶商便率領著兩萬五千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著義成城殺去。

  數天后,陶商的大軍進抵義成城東。

  此時的呂布,已經完成了對袁術軍的整編,除留守壽春的三千兵馬駐守,呂布統帥兩萬淮南軍,屯聚于義成城,阻擋陶軍西進。

  義成乃通往壽春的最後一道壁壘,呂布一定會傾盡全力堅守,陶商並不感到意外。

  令陶商意外的是,城南的岸邊,多了一座小寨子,大小兩百餘艘戰艦,還有近三千的水軍。

  陶商大軍雖沿河岸陸路西進,但糧草卻都得由水路運輸,不滅掉了這三千水軍,他的糧道就隨時面臨被截斷的威脅。

  陶商算是看出來了,呂布為什麼不懼兵變後軍心動盪,就是仗著接收了袁術這支三千人的水軍。

  前路受阻,不得已之下,陶商只能下令停止前進,全軍與義城相隔十五裡,安營紮寨,形成對峙之勢。

  安營已畢,陶商便派人飛馬通知徐盛,率領僅有的千人水軍趕往前線。

  因是淮水水流不及長江寬廣,陶商並沒有料到,袁術竟然還悄悄建了一支水軍,故開戰之前,他並沒有大興水軍,所以只保留著一支千人的水軍,且戰船多以艨沖走舸小船為主。

  到了這個地步,無論怎樣,也只能仰仗著一千水軍了。

  等待徐盛水軍的七天時間裡,呂布可算是耀武揚威了一回,屢屢派曹性統帥他的水軍戰船,橫行于淮水之上,截殺陶商的遠糧船,逼近他沿岸的大營放箭。

  陶商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卻只能強行咽下,讓呂布耀武揚威。

  七天之後,徐盛終於率領著一千水軍,近百艘大小戰船,趕到了義成前線。

  徐盛前腳剛到,陶商立刻召集諸將於帳中議事。

  ……

  中軍大帳。

  “文向,呂布軍耀武揚威了好多天,我就等著你來,怎麼對付呂布的水軍,你可有辦法?”陶商迫不及待的問道。

  “呂布的水軍數量雖多,戰船也比我們大,但他選中的那個曹性,原是個旱鴨子,水戰能有幾分本事,末將不怕他人多船大,就怕他不敢出戰。”徐盛眼中燃燒著獵獵戰意,一身的自信。

  陶商熟知歷史,自然深信徐盛的水戰能力。

  他也相信徐盛絕對不是吹牛,呂布的水軍看起來雖強,卻絕非徐盛對手,但若其堅守于水寨,避戰不出,與義成形成犄角之勢反而難攻。

  呂布避而不戰,他就不能利用徐盛滅了他的水軍,就無法放心運送糧草,呂布的水軍就可以隨時襲擾淮河糧道,甚至還可以運送奇兵,奇襲了盱台,斷了他的歸路。

  也就是說,只要不滅呂布水軍,他就無法取得制水權,即使兵力士氣上對呂布占優,也休想攻下義成,更別提壽春。

  徐盛的水軍數量又不多,水面接戰,有可能擊滅敵方水軍,若只仰仗這點水軍,就強行攻入敵方水營,就有點不現實了。

  思緒飛轉,陶商嘴角卻揚起一抹冷笑,“文向放心吧,呂布仗著他水軍強大,耀武揚威了這麼多天,就能看出他有恃無恐,絕不會選擇龜縮,文向你既有信心,就儘管出戰。”

  陶商這雙眼睛,把呂布的心理,看得一清二楚。

  陳平也灌下一口酒,點頭道:“主公所言不錯,呂布以為我們水軍是弱點,必想利用一場大勝,來樹立他的威望,降服那些心存不臣者,只要我們敢跟他決戰,他就一定會水軍盡出。”

  徐盛便再無疑惑,騰的跳了起來,拱手慨然道:“那明日盛就率一千水軍西進,與呂布決一死戰。”

  陶商也豪然道:“好,明天我就與眾將在岸邊,一起目睹你徐盛橫行水上,揚名淮南。”

  決意已下,陶商再無猶豫,當晚下令殺羊宰豬,大賞水軍將士,以壯其聲勢。

  次日,天色將未明,徐盛便率一千水軍,悉數出營,向著上游而去。

  一百艘大小戰船,井然有序的開出水道,除了此起彼伏的劃漿擊流之聲,以及水手們用力之時號子聲外,聽不見別的雜音。

  這些曾經的海賊,如今的水軍精銳之士們都知道,他們將要與三倍於己的敵人,進行一場實力看起來懸殊的戰鬥。

  大戰當即,他們卻毫無畏懼,依舊保持著淡定,分寸不亂。

  “徐盛,這些年諸將隨我東征西討,你卻一直在鎮守後方,現在,終於到了發揮你水戰特長的時候了,別讓我失望……”

  屹立在岸邊高處,目送水軍將士出戰的陶商,心中暗暗為將士們打氣。

  片刻後,一千將士乘坐著一百戰船,全部駛入淮水,于江面上結成攻擊陣形,向著上游義成敵方水營殺去。

  陶軍出營的同時,西面敵營方向,很快也做出了反應。

  曹性統領的呂家水軍,悉數出營,鋪天蓋地的沿著江面,氣勢滔天的向著下游而來。

  陶商笑了。

  呂布不把徐盛放在眼裡,水軍悉數出動,一切正中他的下懷。

  太陽已升,天色卻反而陰暗下來,天空中,不覺已是烏雲盤聚,一場冬雨眼看著就要落下。

  天水之間,雙方的艦隊已相對逼近至數裡之遙,戰事一觸即發。

  某一個瞬間,臉上掠過一絲冰冷的寒意。

  下雨了。

  一場雨中的水戰,看來已無法避免。

  雨越下越大,很快便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從昏暗的天空中嘩嘩落下,陶商身上的披風很快就被打濕。

  “夫君,小心被雨淋到。”花木蘭心疼丈夫,趕緊叫人拿來油布雨衣,想要為丈夫披上。

  陶商卻手一擺,制止了他,毅然道:“我們在這裡避雨,水軍將士卻要在雨中血戰,哪有這個道理,我沒辦法跟他們一起血戰,至少要跟他們一起淋雨。”

  陶商一席話,沒有什麼煽情,沒有什麼做作,完全是發自於內心,左右將士無不為之感染。

  “夫君……”花木蘭眸中浮現敬佩的目光,遲疑了一下,不但收回了雨衣,更連自己身上的雨衣,也一併扔掉。

  岸邊兩萬將士們,皆也棄了雨衣,雨水打濕身體雖寒,內心卻火熱如炭。

  大雨中,兩萬雙眼睛,密切的注視著江面,用這種無聲的方式,與他們的同袍並肩而戰。

  大雨如注,唯一一艘的鬥艦上,徐盛扶刀而立,鷹目穿過雨霧,凝視著逼近的敵人。

  袁術不惜民力打造的這支水軍,戰船多以大船為主,光是鬥艦就有十餘艘之多,而徐盛只有寒酸的一艘。

  誰讓陶商“膽小”,不敢對百姓竭澤而漁呢,這支水軍只能在艨沖為主,走舸為輔,只有一艘大型的鬥船,作為旗艦。

  水戰不同于步戰,雙方隔著江面交鋒,主要以弓弩為主要武器。

  這種戰鬥方式,就使誰的船越高大,誰就佔有居高臨下的優勢,可以俯射壓制敵船。

  眼前這場戰鬥,對手曹性無論在戰船數量,還是品質上,都佔據著優勢。

  徐盛卻目光冷峻,年輕的臉上,始終流轉著自信。

  那是身為海賊,縱橫青徐海上多年,所養成的對水戰絕對的自信。

  “這麼多年,看著別人建功立業,我徐盛卻始終默默無聞,今天,到了水上,終於是我揚眉吐氣的時候了……”徐盛嘴角,悄然掠起一絲冷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21 AM

第一百九十章 水上我最強

  一刻鐘後,兩支艦隊,進入了彼此的箭射範圍。

  呂軍陣中,巨大的鬥艦上,曹性昂首俯視著陶軍數量又少,戰船又小的艦隊,眉宇中流轉著不屑。

  “高順,你不是跟溫侯說我曹性不善水戰嗎,今天,我就證明給你看,你曹性不光箭術超凡,我還是精通水戰的天才!”

  曹性的眼眸中,燃燒起揚名的烈焰,抬手一指,喝道:“擂鼓,搖旗,全軍壓上,撞翻敵船!”

  桅上的旗手迅速搖動信號旗,隆隆的戰鼓聲沖天而起,號令傳下,一艘艘鬥艦上,千餘弓弩手,即刻向陶軍戰船,發動了鋪天蓋地的箭襲。

  箭如雨下。

  借著居高臨下,以及數量上的優勢,一輪箭襲罷,陶軍立刻被壓制,眾水手們極力的縮於船中,不敢冒頭。

  方一交鋒,徐盛就陷入了不利的局面。

  “夫君,我軍的戰船到底還是小於敵人,徐盛都被壓到抬不起頭了。”花木蘭看向陶商,神情擔憂。

  陶商毫無擔憂,反而一笑:“水戰交手不比陸上,曹性這廝太過囂張,我料徐盛只是在試探他的虛實。”

  陶商雖自信,花木蘭卻憂心不減,不安的繼續看向水面。

  淮水上,曹性完全佔據了上風,更加輕視陶軍,催動著他的戰艦,順流直下,弓弩箭飛蜂般狂射。

  徐盛卻屹立在船頭,頭淋著大雨,揮動著手中戰刀,將襲來箭矢擋開。

  他的自信,他的無畏,穩住了陶軍將士,令他們咬牙支撐。

  轉眼,兩軍接近百步。

  徐盛的眼眸中,陡然掠過一絲冷笑,揚刀大喝一道:“突擊隊,給我沖上去!”

  號令傳下,位於後陣的數十艘艨沖艦,陡然間加速前進,如梭魚一般,向著逼近的敵軍大艦沖去。

  他要以小船纏住大船,令士卒突上敵船,近身接戰。

  旗艦上的曹性見狀,臉色頓時一變,顯然沒想到這個徐盛這麼猛,竟然會來這一招。

  曹性急是大喝:“弓弩手,給我狠狠的射沖近前的敵船,休得令他們接近大船。”

  號令傳下,上千名呂軍弓弩手,即刻調整方向,利箭從天而降,形如天羅地網一般,向著徐盛派出的突擊船隊狂轟而去。

  曹性自信的以為,憑著自己強弓硬弩的優勢,可以射殺那些不惜命的敵人,很快,他卻發現自己錯了。

  箭網雖密,竟是擋不住陶軍小船的沖勢。

  “曹性,千萬別小看我的小船……”徐盛嘴角揚起一抹得意。

  呂軍不知道,甚至是陶商也不知道,他這些艨沖小船,看起來雖小,卻打造的極為結實,外面蒙上了厚厚的羊皮,甚至連自家的神臂弓也未必射得穿,更何況是敵方的弓弩。

  這支防護力極強,速度奇快的突擊隊,正是徐盛為了以弱勝強,殺敵方一個措手不及而改裝。

  轉眼間,二十餘艨沖艦,如一條條巨大的箭魚一般,迎著密集的箭雨飛快前行,如風一般的穿入了淮南水軍艦陣中。

  徐盛親自指揮著其中一艘,放過其他戰艦,直奔敵方旗艦而去。

  五十步……

  三十步……

  二十步……

  轟!

  一聲木頭斷裂的重擊聲中,裝有撞角的艨沖前端,重重的撞在了敵方旗艦側面,整艘鬥艦劇烈的晃了起來,艦上的士兵紛紛搖晃,竟有幾人墜落水中。

  就在艦上敵人陷入短暫慌亂的空隙,徐盛赤起半邊膀子,大喝一聲,提著戰刀跳上了敵艦,手中戰刀狂舞如風,斬向了驚慌的敵卒。

  他的身後,艨沖上的突擊士卒們,皆棄槳換刀,跟隨著徐盛殺上敵船。

  與此同時,整支突擊隊一往無前的楔入到敵陣中,猶如一柄利刃,輕易的撕開了一道口子,然後順勢而過,轉眼間就將淮南水軍從中分為兩截。

  敵方船隊陣形被破,後面的七十餘艘大小船隻,迅速發力前進,頂著敵人的箭雨前行,弓弩手們奮力的還擊,以壓制敵艦上的火力,掩護各條突擊艦搶攻。

  觀邊處,觀戰的陶軍將士們,此刻已是歡聲雷動。

  樊噲驚奇地叫道:“真沒想到啊,這個海賊武力平平,水戰卻這麼強,太讓人意外啦。”

  陶商也面欣慰,笑道:“你可別小瞧了徐文向,陸戰他不是你們的對手,水戰交手,十個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水寨之中,隆隆的鼓聲沖天而起,助威吶喊之聲沖天雲霄。

  徐盛則威勢大作,戰刀狂掃,瘋狂的收割敵卒人頭。

  鮮血飛濺,血與雨落遍全身,腥風血雨中的徐盛,如一員無敵之將,無人能擋。

  位於上層甲板上的曹性,這個時候已臉色蒼白,惶恐到亂了陣腳。

  他以為,水戰就是憑著人多,船堅高大,一路壓過去就行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有徐盛這一招,以少勝多,輕鬆的瓦解了他的陣形。

  曹性更是驚恐的發現,一員舞刀的陶軍戰將,登上戰船後竟如履平地般,從下層甲板一路殺上上層甲板,直接就沖著他殺來。

  “殺了那狗賊!”曹性顫聲大叫。

  甲板上的親軍士卒們,瘋了似的撲向徐盛,卻如螻蟻一般,被徐盛盡皆摧殺。

  曹性彎弓搭箭,想要憑著箭術射殺徐盛,但此時船上風大浪大的,搖晃不定,連站都站不住,更何況是開箭。

  轉眼間,徐盛已殺至曹性跟前。

  他手提著滴血的戰刀,大口的喘著氣,頂著大雨,挾著血腥的殺機,大踏步的逼向曹性。

  “無名鼠輩,老子要你的命!”曹性無路可退,鼓起勇氣,大吼一聲,提刀向徐盛殺去。

  “大河之上,你也配跟我一戰……”

  徐盛嘴角揚起傲然冷笑,鐵塔般的身形忽然如影而動,如血色的閃電從曹性撞去。

  這個時候,一道風浪打來,戰艦劇烈的一晃,曹性腳下不穩,立時失去了方寸,身子向旁一歪。

  徐盛久習風浪,船雖搖的劇烈,他卻如履平地般,身形沒有絲毫動搖。

  瞬間息,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影,和一道穩如鐵塔的身形,錯手而過。

  一聲慘叫,一道鮮血飛濺。

  曹性的左臂,在交手瞬間,被徐盛一刀斬落。

  驚痛的曹性一聲嚎叫,翻倒在了地上,手捂著斷臂栽倒在了地上。

  以徐盛的武力值,本與曹性相當,但他海賊出身,在風浪中如履憑地,反而助長了他的武力,此刻在船上的他,哪怕是英布這樣的絕頂強者,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更何況是曹性。

  想起陶商下過命令,生擒敵將的功勞,兩倍於斬殺,徐盛便不屑再殺曹性,幾步殺至船桅處,戰刀朝著旗幟的繩索狂斬而出。

  巨響聲中,“曹”字戰旗被斬落,墜入了風中。

  將旗折倒,意味著旗艦的失守,其餘淮南水軍各船,瞧見旗艦失守,軍心瞬間崩潰。

  失去旗艦指揮,軍心又瓦解,各船就此崩潰,只顧四下逃散,哪裡還敢再戰。

  徐盛豈奪下敵艦,揚起自己的“徐”字大旗,催動著自己的水軍,對敗潰的敵艦窮追不捨。

  三千多的淮南水軍,先前佔有上游之利,順流而下速度何其之快,這時敗潰起來,上游之利卻在了他的致命的軟肋。

  掉頭不及之時,兩百多艘戰船,很快被陶軍追殺,逐個擊破。

  一個時辰的水戰,終於結束,三千淮南水軍被殺得屍浮江面,血河如注,近有千人投降,死傷近兩千之眾。

  兩百艘戰船,除了半數被毀之外,其餘皆落入了陶軍的手中。

  得勝的徐盛,並沒有趁勝向著敵方水營殺去,那裡還有呂布的步軍駐防,憑著他這點水軍,還沒有能力殺上岸去。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呂布的水軍已被徹底毀滅,就此喪失了淮河制水權,對陶商的糧道將構不成威脅,陶商的步軍主力,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盡情的進攻義成城。

  “嘀……系統掃描,宿主獲得淮河水戰勝利,獲得魅力值2,宿主現有魅力值65。”

  腦海中響起了系統精靈的提示音,陶商欣喜不已,親自往棧橋去迎接徐盛。

  水岸邊上,成千上萬的將士們,已經聚集在了水邊,用喝彩聲迎接他們的水軍同袍歸來。

  一艘艘的戰艦靠岸,徐盛一馬當先跳下戰船,將生俘的曹性也扔下了船來。

  “陶州牧饒命,曹性願歸順于陶州牧,請陶州牧開恩。”斷臂的曹性滾落於地,趴在陶商面前便巴巴的求饒。

  這曹性倒也有幾分箭術,如是手臂沒有斷的話,還有幾分用處,如今已成了個廢人,還這般貪生怕死的德性,只能引起陶商的厭惡。

  “把這個膽小的廢人,給我拉下去吧,完了我再處置他。”

  陶商揮手冷冷一喝,曹性現在的用處,也只能充當“提款機”,以供陶商搜取殘暴點了。

  “盛幸不辱命,為主公殲滅敵軍水師,特來向主公覆命。”一片歡聲中,血染的徐盛,笑著向陶商一拱手。

  陶商哈哈大笑,拍著徐盛肩道:“文向啊,這一仗你打的漂亮,若我拿下淮南,你就是首功,走,咱們喝酒去。”

  陶商摟著徐盛的脖子,大笑著還往大營去。

  陶軍大營這般歡聲雷動,上游呂軍水營裡,卻死一般的沉寂。

  一個個呂軍士卒,目瞪口呆,神色愕然,還在沉陷于己軍水軍覆沒的驚恐中,無法自拔。

  赤兔馬上的呂布,臉色鐵青陰沉,鷹目之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神色。

  “三千水軍,就這樣被陶賊滅了?怎麼會這樣……”...<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22 AM

第一百九十一章 兩道密信

  呂布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再一次的敗給陶商。

  那小賊,明明只有一千多的水軍,一百多艘破船,無論是水軍數量,還是戰船的品質,都遠遠的遜於自己。

  可是,那小賊偏偏就憑著幾條破船,就滅了他佔有絕對優勢的水軍。

  呂布懊惱不已,絞盡腦汁也想不通,不明水戰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水戰與陸戰不同在哪裡。

  “主公,曹性的水軍全軍覆沒,咱們不但失去了淮河水權,消息傳揚出去,後方必然人心動盪,那些新收編的士卒,軍心也會受到巨大影響啊。”身邊的部將宋憲道。

  呂布雄軀一震,鷹目中迸射出深深的忌憚。

  他雖通過兵變,收編了袁術的兵馬地盤,卻知道這些人並未真心歸附於他,所以他才想借著水軍打場勝仗,來樹立威望,羸得人心。

  誰知道,到頭來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威望沒有樹立起來,反而要大跌。

  臉色一沉,呂布驀然回首,瞪向了陳宮,喝道:“陳公台,你身為本侯謀主,難道就連一條妙計都獻不出來,只能坐看本侯屢屢被那小賊羞辱嗎?本侯要你何用!”

  呂布把火氣,都撒在了陳宮的身上,令他身形一震,臉上不禁掠起尷尬慚愧。

  他沉默不語,抬手拭了拭額頭上的汗珠,思緒飛轉,苦思著破解困局之策。

  呂布埋怨的眼神注視下,陳宮驀然一亮,嘴角鉤起了一抹冷笑。

  他便走近呂布,附耳低語了幾句。

  呂布原本陰沉的臉上,悄然也燃起了絲絲陰冷的詭笑,“陶商,你以為你滅了本侯的水軍,就能夠掌握主動了麼,本侯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得意,本侯就讓你為你的得意,付出點慘痛代價吧……”

  ……

  陶軍大營。

  中軍大帳之中,陶商正手拿著一封羊皮密信,反復的端詳,年輕的臉上,流轉著狐疑揣測的神色。

  那一封密信,乃是呂布部將宋憲,派親信深夜前來,送給陶商的一封獻降書。

  宋憲在信中聲稱,呂布已人心盡喪,窮途末路,不日他將率犄角之營,以及麾下五千士卒,歸降于陶商。

  自水軍覆沒,陶商大軍逼近義成下寨後,呂布便於城南方向設下一寨,與義成城形成犄角之勢。

  若能兵不血刃拿下這座偏營,陶商不但能重挫敵軍士氣,還能把義成變成一座孤城。

  所以理論上,宋憲的歸降,對陶商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陶商不確定的卻是,宋憲是真降還是假降。

  “陳酒鬼,你怎麼看?”陶商的目光,轉向了沉浸于酒中的陳平。

  陳平將那書信看了一遍,卻搖著頭道:“這宋憲是真降還是假降,光憑著這一封書信,不好說,不好說啊。”

  陳平也不能確定,陶商陷入了猶豫不決中。

  正當這時,帳外親兵匆匆而入,又將一道密信,送到了陶商的手中。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這麼多人給我送密信……”

  陶商將那書信拆開,掃了幾眼,卻笑了。

  “看來,我的幸運屬性是又發揮作用了,給我召集諸將前來帳中議事。”陶商將第二道密信往案上一扔,年輕的臉上,凜烈的殺機已悄然而生。

  ……

  兩天后,月黑風高。

  無月的黑暗之中,上萬的陶軍將士,如同沒有生命的兵馬俑一般,靜靜的列陣於黑暗之中。

  凜烈冷絕的殺氣,在一張張年輕的臉上,瘋狂的流轉。

  寒風拂面而來,風中,所有人都能嗅到一絲蠢蠢欲動的血腥味。

  陶商也在駐立其中,目光一動不動的注視著遠方的黑暗。

  他在等待著什麼。

  不知不覺,兩個時辰已過去,夜色更深,天氣愈加寒冷。

  在寒風中淩亂了這麼久,將士們的情緒開始漸生焦躁,像樊噲這樣的粗性子,更是煩到抓耳撓腮。

  唯有陶商,始終神情沉寂如水,刀鋒似的眼光中永遠都是那麼自信決然。

  他的目光始終注視著黑暗的那頭,那一座通火通明的大營。

  那是他自己的大營。

  “如果你沒說謊的話,應該就是這個時候了……”陶商抬頭看了一眼天,藏於烏雲之中的月亮,隱約已見西沉。

  突然間,他的耳朵微微一動。

  他聽到了異動。

  地面上的塵土似乎在抖動,陶商急回頭向樊噲瞪了一眼。

  正在啃著羊腿的樊噲,猛然會意,急是丟了羊腿,跳下馬來,將耳朵伏在地上傾聽。

  那深遠的地上,隱隱約約傳來絲絲縷縷的聲響,越來越劇烈,仿佛深埋於地底的野獸,正咆哮著向上竄來,欲要破土而出。

  那是千軍萬馬,正奔騰而近的動靜。

  樊噲跳將起來,眼中血絲密佈,激動地叫道:“主公,有兵馬正有逼近,聽這動靜,至少也得萬把號人。”

  “終於來了,讓老子好等啊!”陶商一聲冷笑,抬起頭來,目光向著大營方向射去。

  大營方向,喊殺之聲突然驟起,仿佛在黑暗之中,數不清的兵馬,正向著大營狂殺而去。

  魚兒終於上鉤了。

  陶商難抑心中的興奮,喝道:“給我把號火點起來!”

  號令傳下,轉眼,三堆早就準備好的木堆被點燃,熊熊的烈火沖天而起,方圓十餘裡皆清晰可見。

  黑暗中,待候已久的將士們,熱血頃刻間沸騰發火,蠢蠢欲動的鬥志,燃燒到了最頂點。

  陶商拔劍在手,向著大營方向一指,厲聲大喝道:“呂布已上鉤,全軍出動,給我殺——”

  “殺——”赤膀的樊噲,一聲咆哮,提著殺豬刀當先撞出。

  “殺——”

  上萬熱血激昂的陶軍將士,震天怒嘯,從夜色中狂沖而出。

  陶軍出動時,大營之內,近一萬的呂軍士卒,已經在狂湧衝鋒的路上,向著陶軍大營湧去。

  如潮的兵流中,“呂”字大旗傲然狂舞。

  呂布身披金甲,坐胯赤兔,手提方天畫戟,如流火狂沖在前,一身的霸王之勢。

  前番陶商一場大勝,陳宮料定陶商必然會志得意滿,便獻計叫宋憲詐降,更加激發陶商的得意,促使陶商疏於鬆懈。

  然後,他呂布便盡起大軍,與宋憲分從兩面,夜劫陶軍,一舉扭轉劣勢。

  呂布舉目望去,陶營依舊一片沉寂,顯然他們對這夜中的突然襲擊,沒有絲毫的防備。

  “陳宮,你的計策終於奏效了一回,陶商小賊疏於防備,本侯終於可以大勝一場,羸得淮南人心……”

  呂布越想越興奮,目光中殺機如狂,天下第一武者的傲氣霸絕,重現於世。

  復仇心切的呂布,催動著胯下赤兔,挾著一腔的復仇怒火,愈加飛快的敵營沖去。

  終於,殺近。

  滾滾的兵潮撲卷而至,勢不可擋的撞碎了陶營之門,一萬呂軍士卒,喊殺如潮,蜂擁著撞入了陶軍大營。

  呂布一馬當先,舞動著方天畫戟,沖入大營,飛奔直取中軍大帳處。

  只是,沖出數十步遠,呂布卻突然覺察到了不對勁。

  這一戰,竟是如此的順利,根本未遇到任何的抵抗,就撞入了敵營,這其中似乎太過的蹊蹺。

  而且,陶商就算是疏於防範,豈能鬆懈到這般地步,他都沖到大營腹地了,竟然還不見陶軍士卒出來迎擊。

  越想越不對勁,呂布下意識的放慢馬速,鷹目四下一掃,突然發現,那一座座營帳,竟似乎是空的。

  “籲——”

  呂豐驀然變色,急勒住赤兔,腦海中迸出一個恐怖的念頭:

  中計!

  “全軍停止前進,給本侯停下。”呂布方天畫戟一揚,喝住了身後狂沖的士卒。

  他已是滿臉狐疑,再次環顧四周,卻依然不見半個敵人蹤影,臉上的驚色愈重。

  便在這時,西面方向,殺聲也是大作,又一隊人馬從敵營西面殺了進來。

  呂布以為是敵人伏兵,正準備驅兵應戰時,借著火光卻猛然看清,殺來的並非是敵人,而是自家的軍卒。

  是部將宋憲,率領著偏營五千兵馬,也殺了進來。

  兩支兵馬會合在了一起,呂布和宋憲會面,宋憲的臉上,同樣也是一臉的狐疑。

  “主公,似乎有點不動勁啊,怎麼不見敵軍半點抵抗?”宋憲茫然道。

  呂布皺頭已是深皺,咬牙道:“陳宮的劫營之計已被那小賊識破,我只怕會有伏兵,速速全軍撤出敵營。”

  宋憲吃了一驚,當即就準備下令。

  為時已晚。

  喊殺之聲震天而起,轉眼之間,便似有千軍萬馬,從四面八方的圍殺而來。

  伏兵!

  呂布和宋憲二人,臉色驟然驚。

  “撤兵,全軍撤兵——”驚怒的呂布不及多想,急是撥馬而退。

  上萬來勢洶洶的呂軍士卒,即刻鬥志崩潰,四散而逃。

  只見四面八方,火光沖天,英布、樊噲、李廣,各率本部兵馬,分從四面狂殺而來,對殺入陶營的呂布兩路兵馬,形成了合擊之勢。

  東面方向,陶商在夫人花木蘭的保護下,率領著一千輕騎,狂輾而至。

  鐵蹄如飛,轉眼間就殺至了大營處,迎面正撞上那些慌逃出來的敵卒。

  陶商武力值已達到70多,已經算是不弱,此刻也衝殺在前,手中一柄大刀狂斬而出,將阻擋的驚慌敵卒,斬上半空。

  武力已達80的花木蘭,更是槍鋒四射,肆意的收割著人頭。

  一千鐵蹄無情的輾殺著敗逃的敵人,一條長長的血路,從營外一直延伸向營內。

  那些脆弱的敵卒,如稻草一般,肆意的被鐵騎之士輾為肉泥。

  頃刻間,陶商已無可阻擋的殺入了大營內。

  此時,營中已亂成一團,上萬呂軍士卒如無頭的蒼蠅一般,毫無頭緒的四處奔逃,卻為四面圍殺而來的陶軍所擋,如碰壁的老鼠亂竄。

  殺入營中的陶商,如闖入羊圈的老虎一般,掃視著遍營亂奔的敵卒,充血的眼眸中,嗜血的殺意滾滾而生。

  “陶賊,宋爺要你的命!”

  亂軍中,一聲暴喝響起,奔逃中的宋憲認出了陶商,便起了貪功之心,想要欺負陶商武力不濟,欲憑一己之力誅殺陶商。

  “休得傷我夫君,姑奶奶在此。”習慣了保護陶商的花木蘭,一聲清喝,作勢就要迎戰而上。

  這時,陶商卻雄心大作,戰刀一橫,傲然喝道:“夫人退下,為夫來會一會此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22 AM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賦驚人

  陶商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絕,心中殺意大作,低嘯一聲,揮刀縱馬便殺奔前去。

  擁有了花木蘭的聯姻武力加成,再加上這幾年的苦練武藝,陶商的武力值已達73點。

  而他方才掃描宋憲武力值,不過70而已,他自有信心擊敗此賊,所以才敢殺上。

  宋憲卻嚇傻了。

  左沖右突,不得出圍,敵人越圍越近,自己的軍卒越戰越少,而那呂布卻早已不見了蹤跡。

  一路拼死突圍中,他撞見了陶商,原想要一舉擊殺陶商,卻沒有想到,陶商非但不懼,反而還殺向了他。

  舉目望去,只見陶商如殺神一般,辟波斬浪般殺散眾軍,直向自己殺來。

  看那刀法,看那武力,竟似在他之上。

  “陶賊的武力,什麼時候竟然這麼強了?這怎麼可能!”宋憲霎時間驚得面如死水,戰意全無。

  親眼見到陶商武力如此了得,宋憲嚇得魂飛膽戰,扭頭就跑。

  驚恐中,他一面撥馬而逃,一面喝令左右部卒,上前堵住追擊的陶商,掩護自己突圍。

  可惜,宋憲不是呂布,沒有呂布的武力,也沒有呂布的赤兔馬快,被陶軍鐵壁般圍住,又豈是輕易能突破的。

  就在他速度被拖住時,陶商卻已如銀色的閃電一般,狂襲而至。

  “給本將殺了那小賊!”宋憲顫聲大叫。

  喝令之下,一眾親兵們,蜂擁而上,堵截向陶商。

  “你們以為,老子還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嗎,就讓你們嘗嘗我的刀鋒的滋味吧,殺!”

  陶商怒發神威,一聲冷絕的厲嘯,手中長刀挾著狂瀾怒濤之力蕩出。

  刀鋒掠過,三顆人頭齊刷刷的飛上天空,斷頸噴湧出的鮮血,彙聚成漫天的血雨。

  陶商穿過血雨,勢不可擋,刀鋒毫不留情的斬向那些阻擋之敵。

  頃刻間,一眾無名小卒被殺的血流成河,兵器碎裂聲,慘叫聲,斷肢聲,還有戰馬的嘶鳴聲響成一片。

  陶商踏過血路,如狂風一般馳過,將數不清的人頭留在身後,一連斬殺十餘人,直奔宋憲而去。

  宋憲回頭掃過一眼,見陶商如殺神一般,把自己的親兵斬殺幾近,更是駭的戰意瓦解,驚悚之極。

  “駕!駕!”

  驚惶失措之下,他只能拼命的抽打戰馬,瘋狂的逃奔。

  只是,眼前堵路的陶軍實在太多,他前路被堵,速度不快,很快便被陶商迫近。

  飛馳如風的陶商,眼眸中佈滿了血絲,他已認出那是呂布麾下健將之一,今日正好拿這小子來試自己的武力,到底精進到了什麼程度。

  雙腿猛夾馬腹,轉眼間便迫近宋憲,陶商揚刀在手,大喝道:“呂布的麾下,全是膽小鬼,你逃得了麼!”

  喝罵間,陶商已追近。

  那巍巍的身軀離自己僅一步之遙,那悶雷般的威脅之詞,直震得宋憲耳膜發麻。

  奔逃中的宋憲,似乎被一句“膽小鬼”給激怒,不由雄心怒發,一咬牙,突然間勒住戰馬。

  只聽戰馬“噅律律”一聲嘶鳴,猛然止步,人立而起,馬上的宋憲突然間一回身,手中大刀回馬疾刺而來。

  不愧是呂布麾下健將,這一刀出的突然。

  那回馬的一刀速度雖快,但陶商卻早有準備,刀鋒未至,身形已敏銳的一避,閃過襲來刀鋒。

  幾乎在瞬間,猿臂一抖,手中戰刀反掃而出。

  “吃爺一刀吧。”暴喝聲中,長刀如電斬下。

  一聲骨肉的切裂聲,鮮血飛濺中,宋憲的手臂竟瞬間被斬斷,鮮血狂噴而出。

  回擊未成,宋憲卻被反斬一臂,喉嚨裡立時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身子劇烈一晃,捂著斷臂便栽倒在馬下。

  陶商勒馬立馬,俯視著痛苦的宋憲,冷笑道:“你若不是膽怯,全力跟我一戰,勝負還難料,誰讓你這麼膽小,自討苦吃。”

  躺在地上的宋憲,痛得是翻身打滾,慘叫不休,雖是對陶商恨極,但劇痛之下,卻渾身抽搐,牙縫裡連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陶商也不屑再理會他,只喝令左右將他綁了,心中卻喜於又得了一台“提款機”。

  隨後而至的部下們一擁而上,將斷臂的宋憲五花大綁。

  “夫君,沒想到你武藝精進到這般地步,你的習武天賦,竟然超乎常人,我竟沒看出來啊……”奔行而至的花木蘭,一臉的驚喜,完全沒有料到,陶商竟然能擊敗宋憲。

  陶商心中略略得意,嘴角鉤起一絲邪笑,“為夫榻上的武藝,精進的更快,今天大勝後,為夫定好好給夫人你露幾手。”

  “呸,戰場上還沒個正經。”花木蘭臉蛋一紅,白他一眼。

  陶商哈哈一笑,精神迅速的收回戰場。

  環顧大營,只見呂布一萬五千餘人的偷襲之軍,被殺得死傷大半,整座大營此刻已變成了呂軍的墳墓。

  生擒了一個宋憲,呂布卻強行殺出了重圍,陶商可不會讓他輕易的逃回義成。

  今晚一戰,就是一舉打開壽春大門的時候。

  “走,去追呂布去。”陶商冷笑了一聲,撥馬向著西面殺去。

  身後,花木蘭一眾將士,蜂擁而上,追隨著他殺出大營,向著敵營所在方向殺去。

  ……

  天光放曉,東方將明。

  黎明的時分,呂布率領著不足五千兵馬,正向著最近的犄角大營奔逃而去。

  陶商的追兵就在身後,義成尚有五千兵馬守備,就算陶軍趁勝攻打,也未必攻得下來。

  犄角大營卻已空虛,所以劫營失敗後,他第一時間就想著逃往偏營固守。

  呂布刀削的臉上,雖是驚魂未定,卻仍保持著幾分冷靜。

  只要他能成功逃回營中,守住犄角大營,就能守得義成防線。

  而只要義成不破,壽春就穩如泰山,勉強耗下去,耗到徐州有變,陶商不得不回兵,他就能渡過這場難關。

  然後,就可以重整旗鼓,再跟那陶賊復仇。

  懷著這樣的念頭,呂布策馬狂奔而,不顧一切的狂奔。

  天光大亮之時,前方處,隱約已見偏營的輪廓了,只要再走不到裡許,就能夠順利的逃回去。

  “陶賊,你想將計就計,一舉拿下義成,沒那麼容易……”呂布長吐著氣,驚魂漸定,心中已暗自慶倖起來。

  五千狼狽的敗兵,眼著他一路氣喘吁吁的奔近了大營,眼看著就要觸到營門。

  異變突生!

  原本靜寂的偏營,驀的殺聲震天,數不清的戰旗同時樹起,一面面“徐”字大旗,在風中傲然飛舞。

  呂布猛然勒馬,本已平靜的臉龐,立時又扭曲驚變。

  營門處,那面“徐”字大旗下,徐盛正橫刀立馬,以一種諷刺的冷笑,注視著營外驚慌震驚的呂軍。

  陶商早算計到這座偏營會空虛。

  當那三堆烽火點起時,位於水營的徐盛就得到了信號,便按事先的計畫,盡起水軍走水路繞過戰場,于義成南面岸邊登陸,一舉殺入了偏營之中。

  宋憲五千兵馬盡出,留守之軍不過數百,焉能抵擋徐盛的突襲,轉眼就被殺得片甲不留,輕易被奪下偏營。

  奪下大營後,徐盛便按照陶商所授之計,偃旗息鼓靜觀其變。

  現在,他果然等到了敗潰而至的呂布。

  “陶商狗賊,破了本侯的劫營,還趁勢襲了我偏營,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詭詐到這般地步,我不信,我不信——”

  呂布驚恐之下,惱羞成怒,咆哮大叫,不願接受眼前殘酷的事實。

  徐盛卻連驚怒的機會都不給他。

  鷹目一凝,徐盛戰刀向前狠狠劃出,大喝一聲:“弟兄們,給我放箭!”

  早在布于營門一線的弓弩手得令,千餘利箭騰空而起,如飛蝗一般呼嘯撲向驚慌的敵人。

  如雨的箭矢下,慘嚎之聲此起彼伏,一眾呂軍士卒抵擋不住,紛紛栽倒於地。

  呂布亂舞著方天畫戟,拼命的抵住射來之箭,心中雖怒不可遏,卻知憑自己的力量,已無法奪回偏營,無奈之下,只能改道又向義成城逃去。

  當呂布逃出箭射範圍時,回頭那麼一掃,卻見又有千餘部眾,變成屍體留在了血泊之中。

  呂布咬牙切齒,只能率領著不足四千的殘兵,繼續逃奔。

  便在此時,東北面塵霧滾滾而起,隆隆的雷聲中,成千上萬的陶軍士卒,狂殺而至。

  “殺呂布——”

  “殺呂布——”

  陶軍將士震天的怒吼聲,令天地變色,令敵卒膽寒。

  那一面“陶”字大旗下,陶商坐胯戰駒,手提滴血的長刀,白色的戰袍如風一般獵獵飛舞,一身王者之氣。

  那個幾次三番,大敗他的小賊。

  那個把他從徐州趕跑,落荒而逃的仇人。

  那個搶了自己的女兒,奪了自己愛妾的小子……

  呂布認出陶商的一瞬間,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般噴發而出。

  “小賊,幾次三番的羞辱本侯,本侯今天非取你狗命不可——”

  亢怒之下的呂布,竟是怒發虎威,縱動著赤兔神駒,舞動方天畫戟,向著陶商狂殺而來。

  陶商長刀一橫,血絲密佈的眼眸掃去,一眼瞧見呂布一騎憤怒而至。

  仗著馬快,憑著無人能擋的武藝,呂布轉眼間殺出一條血路,挾著一腔滾滾的怒氣,如殺神一般,向著陶商殺來。

  陶商的嘴角,卻掠起一絲不屑的冷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23 AM

第一百九十三章 背後來一刀

  “呂布,你以為我會那麼傻,跟你單打獨鬥麼……”

  面對著狂殺而來的呂布,陶商竟是放聲狂笑起來,笑聲中迸射著無盡的鄙夷,仿佛根本不把呂布放在眼裡。

  呂布怒了,狂怒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武力如他這般天下第一,誰人不畏懼三分,而今這陶商,交手在即,卻竟然還能如此狂笑,這般藐絕天下的氣勢,簡直是越超了自己。

  “陶賊狗賊,本侯要你的……”

  “三姓家奴,焉敢傷我主公,納命來吧!”

  一聲咆哮打斷了呂布的怒吼,只見一員赤膀的粗魯武夫,手提著殺豬大刀,直奔呂布。

  樊噲殺到!

  就在呂布神色微變時,眼前寒光如電,一道利箭破空而來,直奔他面門。

  冷箭來襲!

  他不及多想,手中方天畫戟急是抬手一擋,只聽一聲金屬撞的清鳴之聲,襲來之箭被彈了回去,但箭上的力道,卻震得畫戟都嗡嗡作響。

  這箭上的力道,何其驚人。

  呂布眉頭頓時一皺,抬頭望去,只見李廣策馬飛奔而至,正彎弓搭箭,準備向他放第二箭。

  “英布在此,可敢與我一戰!”

  緊接著,又是一聲狂烈不羈的大喝聲響起,正面方向,英布躍馬提槍,向著他狂殺而來。

  幾乎在同時,陶商的三員大將,分從陶商身邊抹過,直奔呂布而去。

  以他三人的武力值,單打獨鬥,任誰都不是呂布的對手,但三人聯手,縱使霸王複生,只怕也要忌憚三分。

  剎那間,呂布的目空一切,他憤怒的復仇之焰,便被撲滅一空。

  他知道,陶商早有準備,早防著他會單騎斬將,此役是帶足了武力了得的大將。

  “陶賊,今日且寄下你狗頭……”丟下一句狠話,呂布急是勒轉赤兔,掉頭向著義成方向沖去。

  “呂布,你果然逃了呢……”

  陶商眼見赫退呂布,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突然間神色肅殺無比,大喝一聲:“呂布已逃,誰敢再頑抗,格殺勿論!”

  這一聲暴雷般的怒喝,如鐘鼓般震動四野,將追隨呂布沖過來的幾百淮南殘兵,震到頭皮發麻,心驚膽戰。

  幾百餘雙眼睛中,眼見呂布倉皇而逃,眼見成千上萬的逃軍,洶湧而來,眼見陶商那巍巍如殺神般的氣勢,肝膽無不被震碎。

  然後,幾百號人馬嘩啦啦的將兵器盡皆擲於地,拜倒一片,伏地苦苦求饒。

  左右的陶軍將士們,目睹陶商的神威之狀時,也無不為之變色,皆心懷敬畏,不敢仰視。

  “嘀……宿主獲取反劫營之戰的勝利,獲得魅力值3,宿主現有魅力值68。”

  腦海裡響起了系統精靈的提示音,陶商心中是好不痛快。

  此役他親自生擒宋憲,大破呂布一萬多大軍,攻克其犄角之營,赫退呂布,可謂是大獲全勝。

  眼下,呂布已經落荒而逃,他只餘下一個目標:

  拿下義成,徹底打開通往壽春的大門。

  “全軍繼續追隨,隨我拿下義成,我們走!”陶商欣然一聲大喝,撥馬提刀向著不遠處的敵城殺去。

  殺得未盡興的諸將,大笑著指揮麾下將士,追隨著陶商向著義成城洶洶殺去。

  ……

  義成東門。

  一片驚嘩混亂。

  留守的五千余呂軍士卒,立在城頭上,親眼目睹了己軍這場慘烈的失敗,目睹了他們的同袍,如何被陶軍瘋狂的圍堵輾殺。

  他們本就不穩的鬥志,今日又遭到了沉重的一擊。

  東門城樓上,陳宮臉色慘白如紙,緊握的拳頭咯咯作響,驚恐的眼眸中,迸射著複雜憤恨和痛苦的目光。

  一代智者當有的那份從容,這一刻皆已瓦解,只餘下深深的茫然和震驚。

  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計策,為何又被陶商識破。

  一次又一次。

  自徐州以來,他的每一次獻計,無不被陶商所識破,一次又一次的被陶商所羞辱。

  今日,他依舊逃脫不了那魔咒般的宿命。

  眼看城外之勢,他知道,呂布已遭慘敗,他們的軍心將因這一場失敗而崩潰,他苦心設計,為呂布奪下的這片淮南基業,恐怕和徐州一樣,又一次將被陶商這個小賊奪走。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計謀,一次次會被你識破,陶商,難道你是我陳宮命中的剋星嗎……”

  陳宮咬牙切齒,眼神憤怒迷離,甚至已經產生了迷茫。

  “陳公台,主公大敗,陶商必然隨後殺來,只怕這義成城是守不住了,咱們不如棄城撤往壽春吧。”身後響起焦慮的叫聲,回頭看去,楊弘正匆匆走向自己。

  心底的怒火噴湧而起,陳宮怒瞪他一眼,厲聲道:“義成若有失,壽春門戶將大開,豈能說棄就棄。”

  楊弘身形一震,卻又苦著臉道:“我當然知道義成的重要性,可我們若不撤,恐怕就要被圍死在這座孤城裡了。”

  “袁術麾下,淨是你這種貪生怕死之徒,才會淪落到失敗的下場!溫侯令我堅守義成,沒有溫侯的命令,誰敢再言棄城,休怪我陳宮劍下無情!”

  陳宮鄙夷的目光,瞪向楊弘,手已按在了劍柄上。

  他的意思已很明瞭,你楊弘若敢再言撤,動搖軍心,別怪我不客氣。

  楊弘臉上掠過一絲惱色,卻被陳宮威脅所懾,只好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什麼。

  眼珠子那麼一轉,他腦子裡頓時有了主意,臉上的不悅瞬間消散,反而掠起了幾分慚愧。

  他便向陳宮一拱手,愧然道:“公台兄訓斥的是,沒有溫侯命令,咱們確實不當撤兵。眼下溫侯定已在撤回義成的路上,咱們是不是得趕緊派兵接應才是。”

  陳宮肅厲的表情這才收斂收斂,那按著劍柄的手也放下,“你說的對,得趕緊接應溫侯歸城才是。”

  說罷,陳宮便放鬆了戒備,便轉過身來,準備招呼著士卒們集結。

  便在他轉身的一剎那間,楊弘的眼眸中,陡然間閃出陰冷的凶光。

  “傳我之令,速速集結啊——”

  陳宮正大聲下令時,驀覺後背一陣的劇痛,大叫著便向前跌撞而出。

  背後有人偷襲。

  陳宮忍著肩上劇痛,急是拔劍在手,回身防禦。

  卻見楊弘正站在他身後,目光陰冷,手執著長劍上,溫熱的鮮血正緩緩滴下。

  “楊弘,你怎麼敢傷我?”陳宮驚怒地罵道。

  楊弘捋了下八字鬍,嘴角鉤起諷刺的冷笑,“陳宮,呂布覆沒已成定局,你以為我楊弘會為他陪葬嗎。”

  “楊弘,你——”陳宮驚恨萬分,這才意識到,這個袁術的叛臣,又要在關鍵時刻背叛呂布。

  楊弘手提著劍,一步步的走向陳宮,冷冷道:“你可知道,你設計的劫營之計,為什麼會被陶商識破嗎,現在告訴你也無妨,正是我暗中向陶商揭發了你的陰謀。”

  陳宮臉色駭然驚悟,扭曲的臉上,瞬間湧盡了懊惱與痛恨。

  他怒瞪著楊弘,咬牙切齒地罵道:“楊弘,你這反復無信的小人,我早該知道,你既然能背叛袁術,就能背叛溫侯,你這個無恥之徒。”

  “反復無信?”楊弘哼了一聲,諷刺地笑道:“呂布那個三姓家奴,殺丁原,弒董卓,叛劉備,背袁術,你陳宮不也背叛過曹操,你們兩個屢屢背主,狼狽為奸的小人,竟然還敢罵我反復無信,你配嗎!”

  楊弘一番諷刺,把個陳宮諷的是面紅耳赤,竟是無言以對。

  顯然,楊弘刺穿了他的痛處。

  惱羞成怒之下,陳宮也不與他逞口舌之爭,劍鋒向著他一指,喝道:“你們還在等什麼,給我拿下楊弘這個叛賊。”

  號令發出,附近忠於呂布的百餘名士卒,紛紛拔刀,準備向楊統動手。

  楊弘卻絲毫不懼,後退半步,提高嗓門大叫道:“淮南的將士們,呂布大勢已去,不想為他陪葬的兄弟,就給我殺了陳宮,隨我歸順陶州牧。”

  城頭上這幾千士卒,大部分都是袁術的舊部,本就對呂布不怎麼忠心,而今軍心動盪之下,被楊弘這麼一煽動,立時便掉轉矛頭,向著陳宮和忠於呂布的士卒殺去。

  一時間,城頭上混戰四起,淮南兵和淮南兵自己人殺成了一團。

  陳宮是又驚又恨,眼見叛眾我寡,情知已無法挽回局勢,只得趁著混亂之際,帶傷下城,從西門逃了出去。

  楊弘目的已達到,也不屑于追擊陳宮,殺盡呂布嫡系兵馬後,便下令全軍放下武器,打開城門,獻城歸降陶商。

  近午之時,陶商率領著數萬大軍,氣勢騰騰的殺至了義成東門一線。

  城中尚有五千兵馬,尚可勉強一守,諸將們皆認為,接下來將是一場攻城的惡戰。

  陶商大軍進抵城前時,卻並沒有第一時間下令攻城。

  “夫君,呂布大敗而歸,必已軍心喪盡,咱們正當趁機四面攻城,不給呂布喘息的機會才是。”花木蘭催促道。

  陶商卻淡淡道:“先不急著攻城,說不定,咱們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攻下義成。”

  不費一兵一卒?

  聽得陶商這自信的判斷,花木蘭俏臉頓生疑色,“呂布好歹還有幾千兵馬,要守還是可以一守的,我們怎麼可以不死一兵就攻下此城?”

  “那可未必……”陶商笑而不語,表情神秘。

  花木蘭卻愈發狐疑,與諸將一樣,心懷著疑心,大軍繼續向敵城逼近。

  兩萬大軍,終於進抵城前,眾人舉目望去,不由臉色盡是一變。

  “夫君!”花木蘭更是花容震動,驚奇的目光,急望向了陶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satinewu 發表於 2017-9-30 03:24 AM

第一百九十四章 以殺立威

  陶商卻只淡淡一笑,目光向著望去,但見義成的東門已經大開,城頭上“呂”字大旗也已降下,數千名淮南士卒跪伏在城門兩側,竟然是開城獻降之勢。

  “守城之軍,竟然不戰而降!?”花木蘭口中驚奇,驚歎的目光望向陶商,自是深為陶商驚人的洞察力所折服。

  陶商卻一臉雲淡風輕,口中感慨道:“看來這幸運屬性果然有用,前有陳登,後有楊弘,呂布,你喜歡背叛別人,卻兩次栽在被人背叛手中,可真是諷刺啊。”

  當日,那由義成城中送出的第二封密信,正是楊弘的降書。

  楊弘在信中,不但透露了呂布將要劫營的計畫,還聲稱將在關鍵的時候,開城獻降,助他攻破義成。

  陶商對楊弘這個人,瞭解的並不多,只知他是袁術最信任的謀士。

  但當陶商得知,楊弘畏于呂布的威脅,誘使袁術隻身前往呂布軍中,反被呂布控制後,陶商就判定,楊弘此人心中沒有忠心,也只不過是個見風使舵,反復無信的小人。

  反復無信這種性格,就像是毒藥,只要吃下去了,就永遠的戒不掉。

  就像是呂布,像是劉備,一生都在重複著投靠他人,再背叛他人,這種反復無信的生活之中。

  不同的是,呂布沒劉備那麼奸,最後失敗了,落下個反復無信,三姓家奴的惡名。

  而劉備卻成功了,成就了蜀漢帝國的霸業。

  正所謂成王敗寇,劉備成功了,所以他的斑斑劣跡也就沒有人在意,甚至還有人會把他的屢戰屢敗,屢投屢叛,美化成為百折不撓,成了他的優點。

  楊弘和劉備,都是這種人。

  故陶商收到楊弘那封信後,就有一半相信,楊弘投降是真。

  至於那另一半,陶商就只能靠自己身上的“幸運”屬性了。

  如今的結局證明,陶商足夠幸運。

  神思間,陶商已勒住戰馬,停上了大軍前進的腳步。

  果然見楊弘隻身飛馬前來,翻身下馬,趨步上前,恭敬的拜伏于陶商馬前,“弘與淮南士民,盼望陶州牧弔民伐罪,救民於水火已久,如今終於把陶州牧盼到,弘特率義成軍民,棄暗投明,願歸順于陶州牧,請州牧接納。”

  陶商卻沒有像對待以往的降將那樣,擺出一副求賢若渴的樣子,滾鞍下馬,把楊弘熱情的扶起來,感動的大贊一番楊弘,再對他封官進爵。

  陶商只是俯視著他,冷笑道:“我還真沒看出來啊,原來楊弘你竟然還是個為國為民的大好人,你這個大好人,這麼多年來又為什麼要幫著袁術魚肉淮南百姓呢?”

  楊弘臉色一變,眼神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陶商不按他設想的劇本出牌。

  尷尬了一瞬,楊弘長歎一聲,無奈道:“弘雖想除掉袁術,無奈勢單力薄,只能隱忍蟄伏,日夜巴望著陶州牧這個明主到來,弘才有機會借著呂布之手,除掉袁術,再暗中幫助陶州牧除掉呂布,弘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還請州牧體諒。”

  三言兩語,楊弘便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形容成了“臥薪嚐膽”。

  “死的都能說成活的,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你這張嘴可真夠跟張儀一比了……”

  陶商冷笑一聲,突然間眼眸一瞪,喝道:“來人啊,把這個反復無信的小人,給我拿下。”

  號令傳下,左右親兵一擁而上,將楊弘按倒在地。

  “陶州牧……你這是做什麼……弘是真心歸順於州牧,還請州牧明鑒啊……”楊弘大驚失色,跪在地上哇哇大叫。

  陶商卻冷冷的瞪著他,厲聲道:“你這反復無信的小人,先叛袁術,再叛呂布,如今眼見呂布窮途末路,又想到我陶商手底下混飯吃,明明是棵毫無忠信可言的牆頭草,卻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為國為民,我陶商生平最恨你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偽君子,來人啊,把這廝給我五馬分屍!”

  楊弘這種毫無忠信,智謀才華又平平之徒,陶商留著他也沒什麼用,倒不如殺了他,以震懾人心。

  陶商麾下,也不乏陳登這等背叛舊主,歸降自己的人,他就是要用楊弘的血,來警告這些人,休想對我心存異心,否則,楊弘就是你們的下場。

  為了達到為個目的,陶商連多一台“提款機”也不要了,非殺楊弘不可。

  “陶州牧饒命啊……聽我解釋……聽我解釋啊……”

  楊弘驚恐到極點,嚎陶大叫,陶商卻無動於衷,坐看士卒們用五匹馬,將他四肢和脖子套上。

  人已架在半空,陶商毫無一絲心軟,抬手一擺。

  號令傳下,五名騎士同時抽動馬鞭,五匹戰馬發向著五面狂蹬出去。

  哢嚓嚓——

  一聲恐怖的骨肉撕裂聲響,楊弘的嚎叫求饒聲消失,五匹戰馬拖著血淋淋的屍塊,四面奔了出去,只留下一攤模糊的血肉在原地。

  左右陶軍將士,皆暗吸了一口涼氣。

  跟隨在身後的陳登,目睹了這慘烈一幕,額頭間更是悄然浸出了一層冷汗。

  匍匐於地的幾千降卒,更是深深的被震懾,無不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氣,對陶商這個新主,充滿了發自內心的畏懼。

  用楊弘一條命,陶商輕易的鎮懾住了所有人心。

  目的已達到,陶商抬起頭來,鷹目直射西面,揚刀喝道:“大軍先入義成,休整兩日,隨我直取壽春!”

  ……

  江東,秣陵城。

  自平定江東之後,小霸王孫策就在周瑜的建議之下,將自己的軍府所在,從吳縣搬至了這座長江邊的城池。

  周瑜說,這座城池虎踞龍蹯,乃王氣之地。

  軍府大堂中,一面巨幅的地圖,高懸在壁上,孫策正背負著雙手,明朗如星的眼睛盯著地圖,傾聽著麾下文武,分析天下局勢。

  “公孫瓚已是窮途末路,相信用不了一年,袁紹就將攻破易京,到時候必然會揮師南下,爭奪中原……”

  階下,那口若懸河,侃侃而談的美男子,高冠長劍,朱唇粉面,往人堆裡一站,一副鶴立雞群的氣質。

  那份俊美,即使連自負相貌堂堂,英武不凡的孫霸王,都自慚不如。

  這位美男子,正是傳說中的江東美周郎,令多少江南女子,日思夜想的周瑜。

  此刻的周瑜,正站在孫策的向後,玉做的指頭比劃著地圖,縱論天下。

  大堂兩側跪坐的眾江東豪傑們,除了白髮蒼蒼的張昭一臉不以為然,其餘眾人無不聚精會神,洗耳恭聽,一副副無知小孩,傾聽先生教誨的模樣。

  縱然是孫策,也不住的頻頻頭。

  “袁紹揮師中原,曹操便是他最大的敵人,袁紹兵力雖強,曹操卻有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柄利器,兩大諸侯交鋒,勝負實難預料,不過對於我們來說,卻正是集中全力,攻滅劉表,奪下荊州,全據長江的大好機會。”

  周瑜滔滔不絕了一翻,又把手從中原移向淮南,“至於淮南方面,近聞那呂布已經兵變,奪了袁術的權,以呂布的統兵之能,多半會在義成一線,與陶商的徐州兵形成對峙之勢。待他們兩敗俱傷,呂布的實力被消耗的差不多時,我們便可趁勢揮軍北上,一舉奪下淮南,全據揚州。”

  “那個時候。”周瑜提高了嗓門,“我們再拿下益州,整個南方半壁天下,就全都會被伯符你收入囊中。那時無論是曹操還是袁紹據有北方,我們進可爭奪中原,退可憑藉江淮秦嶺之險自保,伯符何愁霸業不成。”

  孫策聽著是連連點頭,俊朗的臉上,洋溢起絲絲笑容,仿佛已在勾勒偉大的藍圖。

  “這其中,重中之重,就是拿下淮南。我估計用不了一月,曹操就會從南陽回兵,東征徐州,陶商只有回師,那時就是我們……”

  “淮南急報——”

  正當周瑜說到關鍵之處時,堂外斥侯飛奔而入,打斷了他的洋洋灑灑。

  斥候急入,將一道最新的情報帛書,奉于了孫策。

  孫策將帛書接過,拆開了掃過幾眼,驀然間,俊朗的臉上掠起了驚奇之色。

  “這個陶商,竟然這麼快攻下了義成,進圍壽春?”孫策脫口驚道。

  這消息一說出,堂前江東豪傑們,皆是神色一震。

  周瑜也玉面一變,“怎麼可能,呂布就算再不濟,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失了義成吧。”

  見周瑜不信,孫策便將情報給了他。

  周瑜接過情報一看,俊美如玉的臉上,頓時也掠起了絲絲驚異。

  顯然,他和孫策二人一樣,皆沒有料到,呂布能敗的這麼快,眼看著陶商就要奪下壽春,全取淮南。

  “這個陶商,用兵當真有這麼了得嗎?”周瑜如星的眼眸中,閃爍著不信。

  孫策也是一臉狐疑,“聽說此人近年來異軍突起,連敗劉備曹操,確實是個奇人。”

  周瑜臉色愈奇,他瞭解孫策,深知其眼光極高,放眼天下,能讓孫策看得起的人,也就寥寥幾人。

  這個陶商,卻能得孫策這麼高的評價,自然是非同尋常。

  驚異只片刻,周瑜便恢復了冷靜,星眸中已燃起一絲殺機,“壽春若失,整個淮南就要盡數落在陶商手裡,我們全據揚州的大計就要被破壞,無論那陶商有多強,我們現在也絕不能再坐山觀虎鬥,伯符,是該動手的時候了。”

  孫策神色微微一震,負手而立,目光凝視著地圖,陷入了沉默之中。

  沉吟片刻,孫策俊朗的臉上,泛起了一抹冷笑,“陶商不是派那張儀跟我結盟麼,我這個盟友,豈能不施以援手,傳令下去,明日大軍北上,直奔壽春,我要好好去幫幫我這位好盟友。”...<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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