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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lly 發表於 2012-4-28 07:17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5 12:51 PM 編輯

六十、贈藥

    殿堂的門一扇接著一扇敞開,原先候在外面的宮女一個個走了進來,空氣一下子流通,我的肺部終於可以呼吸到新鮮空氣,剛才真是太恐怖了,難怪人進了審訊室,都會老實交代,這心理戰術果然疲憊。

    我就好像打了三天的通宵遊戲,可謂是身心疲憊,如果那太后此刻再來審問我,我保證和盤托出,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獻給這個滄泯。

    水果和糕點一樣樣地端了上來,這一切怎能補償我的精神損失,我要吃光它們,一個不留!

    於御醫低著頭從門外走了進來,後面跟著他的藥童,扛著藥箱。看見我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還真是巧,又是他。

    「微臣參見皇上。」

    「罷了,給雲掌櫃換藥吧。」

    「是。」

    「慢著,玉膚膏帶了嗎?」

    「玉膚膏?皇上,那可是……」

    「去取來!」拓羽並沒讓於御醫再說下去,只是淡淡地下著命令。

    「是……」於御醫對著身後的藥童揮了揮手,藥童便告退,應該是取那個什麼玉膚膏。

    於御醫走到我的身邊,看著我驚魂未定的樣子,大智若愚地笑著︰「好巧啊,雲掌櫃。」

    「是……」我嘴裡塞滿了糕點,「好巧……」我趕緊喝了口茶,才把糕點統統塞到肚子裡,受驚過渡,現在極度飢餓。

    於御醫大致看了看我的傷,然後讓宮女取來了清水︰「雲掌櫃情緒過於激動,傷口又裂啦,以後可要注意。」

    「嗯!恩!」我也知道,可是我沒辦法啊,只怪自己修為不夠。看著下宮女給我取下的紗布,淡淡的紅色映在紗布上,看著都為自己心寒。

    小宮女幫我清理了一下傷口,藥童就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端著一個琉璃瓶。

    好漂亮的琉璃瓶,貪婪在心底甦醒,那琉璃瓶流光溢彩,變幻瑰麗。《滿城儘是黃金甲》裡讓我一直唸唸難忘的,就是鞏俐喝藥的那只琉璃碗,實在……太讚了!

    於御醫接過琉璃瓶,在琉璃瓶瓶頸處,還扣著著一隻銀勺,銀勺柄上鐫刻著一條游龍。

    只見他緩緩打開瓶蓋,一股清香立刻瀰漫開來,他用銀勺小心翼翼地舀出乳白色的膏藥,擦在綢帕上,然後再給我塗抹,每個動作都是那麼細緻,那麼小心。

    膏藥塗抹在我的傷疤之上,立刻帶來透心的清涼,好舒服,然後,他給我纏上了紗布,將銀勺擦淨,依舊扣在琉璃瓶的身邊。

    我就這麼看著琉璃瓶放回藥童的手中,對於美男,金銀財寶更讓我掉口水。

    「非雪好像很喜歡那個瓶子?」

    「嗯!恩!」我此刻只顧著盯著瓶子,連這句話是誰說的都不管了。

    「既然如此,就送於非雪吧。」

    「啊?」我立刻清醒過來,看著斜靠在龍椅上的拓羽,他的表情是那麼的隨意,那麼地慵懶。

    「皇上,這玉膚膏宮裡只有兩瓶。」

    「那就再做一瓶。」

    「這……」於御醫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然後嘆了口氣,「是……」

    我發現這玉膚膏似乎很特別,看著於御醫和藥童無奈而又痛苦的神色,心中有絲愧疚,其實我只看中了那瓶子。

    「皇上,小人只是喜歡而已……」

    「那藥你用得著,你的傷口裂開朕也有責任,朕說送你,你就拿著。」拓羽的口氣有點強硬,我不好意思地接過琉璃瓶,藏入懷中。

    「皇上……」我向拓羽行了一個禮。

    「非雪還有何事?」

    「小人想去看看柔妃娘娘。」

    「嗯,不過……」拓羽坐直了身體,警告地看著我,「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剛下去的汗,漸漸又冒了上來,我現在開始怕他凶的樣子︰「小人知道,小人告退。」

    抱著包袱和於御醫一起出來,於御醫正好為我帶路。

    我拿出琉璃瓶,抱歉地說著︰「於御醫,我只是喜歡這瓶子,不如你把裡面的藥膏取走吧。」

    「雲掌櫃有所不知,這玉膚膏只能由琉璃瓶保管,取出來就變質了。」

    「真的?這麼精貴?」

    「嗯,這玉膚膏裡面有一種成分十分稀少,若再做一瓶,恐怕要等到年底,而且還不一定能抓到。」

    「那是什麼?」

    「雪蟾。」

    「雪蟾!」我驚訝地看著瓶子,「那小子可真大方!」

    「呵呵……」於御醫搖頭笑了起來,「雲掌櫃居然這麼稱呼皇上,好在皇上對你寵愛有佳,否則你的腦袋不知要掉幾次了。」

    「嘿嘿……」我有點不好意思,「托了柔妃娘娘的福。」

    「哦?是嗎?」於御醫的笑容裡似乎別有意味,隨後,他停下腳步,「老臣就送到這裡,前面便是柔妃娘娘的寢宮。」

    「謝謝於御醫。」我躬送他離開,老人家還是要尊重一下的,而且還為我看了兩次病,又一直幫我隱瞞性別,這老頭真是厚道啊……

    今天的天氣可謂是萬里無雲,皇宮裡更是綠意濃濃,這麼好的天氣,我卻是愁眉苦臉,實在不怎麼稱景。

    上官宮裡的宮女說上官用膳去了,原來現在已經是午膳時分,我居然被他們盤問了一個上午,真是恐怖的上午啊。

    「雲大人好……」路過我身邊的宮女向我行禮,我有點納悶。

    轉而迎面又來了兩個太監,他們看見我,也趕緊低頭行禮︰「雲大人好!」

    雲大人?我有點糊塗,不過問問他們哪裡可以找到上官和思宇︰「請問柔妃娘娘在哪兒?」

    「稟雲大人,柔妃娘娘用完午膳通常會在風波亭賞湖。」

    風波亭,一個不吉利的地方,讓我想到了岳飛。

    「您往這兒走,就可以到風波亭了。」

    「哦……」

    「小人告退。」兩個小太監行禮而去。

    奇怪,他們怎麼這麼客氣?記得第一次入宮的時候,幾乎沒人鳥我,害我迷路了。

    「雲大人好。」又是幾個宮女,我越來越納悶,看著她們遠去我愣在了原地。

    「雲大人好……」又是一聲,我不管了,立刻拉住面前行禮的小太監,把小太監嚇了一跳︰「我問你,為什麼都叫我雲大人?」

    「雲大人是出入清明殿的人,小人自要稱呼您為大人。」

    清明殿?我努力回憶了一番,難道上午那個就是清明殿。靠!那也叫清明?老子差點就死在那裡了。對阿,清明掃墓嘛,難怪叫清明!

    「我問你,為什麼出入清明殿的就一定是大人!」

    「出入清明殿的是否是大人小人不知,但能出入清明殿的絕對是皇上的寵臣!」小太監沉著冷靜地答著,「所以今日雲大人從清明殿出來,雲大人您的身份就今非昔比了。」

    好一幫見風使舵的東西。

    「雲大人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小太監低頭問著。

    我輕哼一聲︰「帶我去風波亭。」

    「是!」

    擁有權力的感覺原來就是這樣的,只要你說一句話,下面的人都會照辦。難怪官都喜歡霸著自己的位置,他們已經欲罷不能。



六十一、風波亭

    走在青板石的大道上,來來往往的宮女太監都會向我低頭行禮,小太監帶我穿廊過殿,把我再次繞地暈暈乎乎,這一繞,又繞去了一個多時辰。肚子開始打鼓,鬱悶,我到現在午飯還沒吃呢。

    還說是皇上的寵臣,拓羽那小子連飯都沒招呼我,就拿了些水果糕點。

    「雲大人,您看前面就是風波亭了,那裡不是小人能去的,小人不能為大人您引路了。」

    我抬頭遙望,哇塞,還有好長一段路啊,仔細一看,那哪是什麼小亭子,分明是一座殿堂,那殿堂鄰水而立,廊柱間沒有門窗,是金色的紗簾,所以風波亭,是一個四方型的大亭子。

    我朝那亭子靠近,隱約看見裡面的人還不少,還傳來絲竹的聲音,我起初以為是上官的侍女,因為我近視眼,看不太清。

    沿途的侍衛也沒阻攔我,我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到亭子前十米的地方,然後就看見了最不想看見的人︰太后和拓羽。

    一看見他們兩人在,我扭頭就跑,也不再管上官是否在裡面。

    亭中絲竹的聲音忽然停止,原先守在路口的侍衛就攔住了我︰「雲大人,太后召您。」

    死老太婆!

    心有點發虛,面對那死老太婆我總是處於下風。

    亭子裡其實坐了很多人,先前沒注意,現在看清了。只見太后和拓羽坐在正當中,他們的右邊坐著兩位器宇軒昂的中年人,威嚴而肅穆,一派王者風範,莫非是來參加五國會的國主?

    一位面帶微笑,光潔英俊的臉,讓人猜不出他的實際年齡,只是他笑的時候,才會隱隱出現幾條淺淺的皺紋。白色乾淨的長袍,袍上繡著蛟龍飛天,雙手插入袍袖中,瞇眼微笑。

    而另一位似乎四十歲上下,也是一張光潔俊朗的臉,發現這個世界好像不流行續胡。讓我留意的是他有著一頭微微帶著藍光的銀髮,並不是蒼白的白,而是閃現著特殊光彩的白,吸引你的視線。

    我不敢多看,迅速將目光轉移。

    只見太后和拓羽的左邊,也就是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的,正是上官和夜鈺寒,思宇站在上官的身後,也瞪大了眼楮。

    「小人云非雪參見太后,參見皇上,參見……」我遲疑地看著兩位國主,他們一個冷漠,一個和藹,「兩位國主……」賭一下,然後我看到他們的眼楮都微微瞇了瞇,猜對了,「參見柔妃娘娘,參見夜大人……」一圈下來,我都暈了。

    「呵呵,雲掌櫃怎麼才來就走啊?」太后依然慈眉善目地笑著。

    我開始東南西北地亂指︰「我忘了東西了。」其實這個謊撒地很不高明,因為我手中抱著包袱,還能有什麼可丟的。

    「忘了東西?那叫別人去拿,來來來,雲掌櫃,你也坐下,瞧這孩子,跑得滿頭是汗的……」

    「是……是……」我側目看見夜鈺寒身邊有空位,立刻坐到他的身邊。

    絲竹的聲音再次響起,我看著夜鈺寒桌上的糕點發愣,好餓。

    「非雪你怎麼受傷了?」夜鈺寒的口氣很是焦急,擔憂地看著我。

    心底升起一絲暖意,但還是扯了個謊︰「蜈蚣咬的。」

    一旁的思宇愣了愣,卻沒說什麼。

    她坐到我的身邊,疑惑地看著我,然後我看見上官的眼神也是充滿訝異。

    「非雪,你要小心啊……」夜鈺寒放在案幾下的手,輕輕握了握我的手腕,隨即鬆開。看著他漸漸變得正經的臉,我有點失落,難道在這裡他就不能體現出他的溫柔?

    一旁的太后跟兩位國主聊地熱鬧,拓羽和上官都靜靜地欣賞著音樂,思宇戳了我一下︰「非雪,你怎麼進來的?」

    「我?」我指著自己的鼻子,思宇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看著我的身後,我下意識扭頭,正好接觸到上官的眼神,看來她對我怎麼進的宮也很感興趣。於是我抬眼看了一眼太后,太后還在聊天,相反,我卻接觸到拓羽緊告的眼神,他耳朵怎麼這麼好,而他身後的曹公公也是一臉陰狠毒辣的笑。

    我收回視線,就吃起了糕點︰「我餓了,先吃會!」

    「你還沒吃午飯!」夜鈺寒輕聲問著,彷彿怕被別人知道他在關心我。

    「嗯!恩!」我衝著他露出哀怨的神情,我希望他能疼疼我,撫平我這一上午的驚悸。

    夜鈺寒的雙眼微睜,然後不自在地撇過臉不看我,乾咳兩聲,輕聲提醒道︰「非雪,現在是在皇宮。」

    我知道是在皇宮啊,為何他的態度變得冷淡?難道我撒個嬌都不行嗎?他可是現在唯一可以保護我的男人啊。

    心有點涼,原來夜鈺寒在外人面前還是要偽裝自己。他的真性情究竟何在?

    上官的目光漸漸從我身上移開,開始露出甜美的笑容,和拓羽竊竊私語,我方纔那幾個眼色,她就應該明白我為何會在這兒。

    第一眼看太后,向她說明我入宮與太后有關。至於後來拓羽和曹公公的眼神,我想她應該能猜到我入宮這件事,決不簡單。

    對夜鈺寒有點失望,化悲憤為食量,罷了,你做你的宰相,我吃我的飯!

    「非雪,你慢點吃。」思宇在我身邊順著背,還是思宇最可靠!我笑道︰「餓壞了,這皇宮可真是大啊。」

    「你不會又迷路了吧。」

    「這回還好,都有人指路。」

    轉眼間,曹公公正從我面前經過,他到台階處對著其中一個宮女耳語幾句,再次回到拓羽的身後,拓羽看著我微笑,奇怪,他笑什麼?

    我轉眼看那宮女,她已匆匆離去。

    遠遠的,又走來幾個人,一個金光閃閃的女人走在最前面,後面跟著兩個侍女。好晃眼的首飾。

    她婀娜地走到亭子裡,我才看清她的樣貌,好美,好媚,這才是能魅惑男人的美人胚子,這才是能抓住男人心的女人!

    看見她,我忘記了咀嚼食物。

    只見她腰肢一扭,就盈盈下拜︰「瑞妃見過太后,見過皇上,見過暮廖國主和幽國主。」

    「瑞妃也來啦……」太后笑著,手微微揚了揚,「坐吧。」

    瑞妃媚眼一掃,就衝著上官笑︰「原來柔兒妹妹也在啊。」說著,蓮步輕移,就坐到了拓羽的另一邊。

    「非雪!」思宇拍了我一下,我發愣地看著思宇,思宇整張臉都垮了下來,輕聲道,「你怎麼可以這麼看著瑞妃!」

    「她好看啊……」我含著糕點含糊地說著,然後就聽見身邊夜鈺寒的輕咳。

    呵呵,失態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cilly 發表於 2012-4-29 09:41 PM

六十二、笑話

    一群厲害的人開始在上面聊著,聊的都是皇族的家長里短,夜鈺寒也被拓羽召過去,和那些國主級別的人大談治國之道,邊說邊笑。

    他們那些屁話我也不感興趣。

    “非雪,既然你來了,過會就把舞跳給上官看吧。”思宇在一旁提醒著。

    “恩。”我依舊埋首吃東西。

    “舞娘可聰明了,看一遍就會,不像我們,要學七天那麼久。”

    “恩。”

    “非雪~你別光吃東西啊,陪我聊聊天嘛,不然我會無聊死的。”

    我抬眼看了看她,她撅著嘴,哭喪著臉。

    就在這時,我看見那個剛剛離開的宮女又回來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一陣風吹過,帶來一股鮮香,立馬勾起了我對食物的欲望。

    小宮女哈著腰從一邊繞到我的身後,將一副碗筷放在我的面前,居然是面!我真是喜出望外!原來拓羽讓小宮女給我拿面去了。

    夜鈺寒啊夜鈺寒,你都不及拓羽!

    我拿起筷子就準備開動,思宇突然握住了我的右手︰“不許吃!要陪我聊天!”

    “小東西別鬧,你大哥我餓了。”

    “餓了也不管!”

    “好好好,那我給你講個笑話,你讓我把面吃完。”

    “恩。”思宇咧嘴笑了,坐坐好等著我的笑話。

    我舉起了筷子︰“話說……”

    思宇的神情越發的認真。

    “話說……”我托了個長音︰“吃面!”我迅速轉身就開始吃面,絲毫不給思宇搶我筷子的機會,當著這麼多人,她當然拿我沒辦法。

    可是,我很快就遭到了報應,因為我吃得太快,居然被面湯嗆到了︰“咳……咳……”我捂著嘴,盡量別咳地太大聲,不然就是失禮于人前。

    思宇一臉的幸災樂禍,幫我順著背︰“看,活該!”

    因為努力憋氣,我把臉憋了個通紅,罷罷罷,反正面也吃了,就陪思宇說說話。

    “知道啦知道啦,那我繼續剛才的笑話。”既然吃了面,就說面條和包子的經典笑話,“某天,面條與肉包因為細故而發生爭執,雙方便大打出手,但是肉包因為太肉腳,被面條打的落花流水,于是在離去時,對面條撂下一句:『好膽別走,我去叫伙伴來教訓你』”

    思宇的眼楮瞪地大大的︰“恩,恩,這個我知道,然後肉包就去約了煎包、饅頭、面包。就在路上遇到了泡面,肉包等人于是圍住了泡面一陣毒打,泡面被青紅皂白打了一頓後,問肉包為何打他?肉包回答︰面條,別以為燙了頭發,我就不認得你!”

    “哈哈哈……”我和思宇都忍不住大笑,這和“馬甲”的故事有異曲同工之妙。

    “之後好像還有吧……”思宇開始陷入回憶。

    “有。話說泡面被海扁完以後覺得很不爽,于是伙同米粉,烏龍面,日本蕎面和炸醬面要去找肉包算帳,不料,在路上遇到了小籠包,泡面仔細看了一會兒,說道:兄弟們,上!泡面扁的更是用力,在扁完小籠包後,面族人揚長而去,後來其它人問泡面說:你剛剛扁的好賣力,我們都不知道你那麼討厭他耶,泡面說:本來想稍微K一下就好,沒想到他還裝可愛,還穿童裝…….越想就越氣”

    “哈哈哈……”我說得眉飛色舞,思宇笑得前仰後合,“就跟非雪一樣,老菜皮還裝可愛。”

    “小P孩說什麼!你這麼說我我不說了!”我陰下了臉。

    “不嘛~~再說下去,後來呢?”

    “後來?”我越發得意地笑了,“泡面海扁完小籠包後,真是越想越氣,于是想來個續攤,再次伙同眾面們再去找小籠包,沒想倒在路上遇到了割包,嘩!泡面狂怒一聲,帶頭狂扁呀,打得眾面們都有點覺得慘忍了,眾面把泡面拉開來,問它說︰「你怎麼這麼生氣呀?」泡面說︰「太過份了,裝可愛就夠了,還給我頭發中分。」”

    “哈哈哈……”這下思宇笑得倒在了我的身上,“中分哪……讓我想起我的物理老師,越看越討厭呢。”

    “嘿嘿……”

    “雲非雪……”

    好像聽見有人叫我,我笑著隨意看了看。

    “雲非雪!”這一叫,思宇立刻坐直了身體,忍住了笑容,整張臉因為憋笑而憋地通紅。

    我眨巴著眼楮,原來是小皇帝叫我。

    “皇上,叫小人何事?”

    拓羽無奈地嘆著氣,皺著眉直搖頭,他身後的曹公公揚起了眉︰“大膽雲非雪,太後方才叫你你居然裝沒聽見!”

    我嚇得大嘴一張,傻傻地看著太後,完了,得罪這老太婆還不玩完?

    太後和藹地微笑著︰“罷了罷了,哀家看雲掌櫃那里笑聲連連,好奇呢,雲掌櫃,你們在說什麼這麼好笑?”

    我愣在桌子邊無法反映,思宇怯聲回道︰“是……笑話。”

    “笑話?哎喲,那哀家可愛聽,雲掌櫃給哀家也說一個啊。”

    我依舊石化,直到思宇狠狠掐了我一下,我才應了一聲︰“是!”

    講笑話啊,說什麼呢?我看著面前的那些人有點緊張,腦子里的面條和包子全部閃人,消失無蹤。一時間想不起任何笑話,轉眼間,正看到曹公公那張討厭的臉,惡從膽邊生,決定整整他。

    我說道︰“在滄泯國里,有一位忠心耿耿的曹公公……”我頓住了口,笑著看曹公公,他果然得意洋洋。等著吧,有你好看的。

    我張著嘴,不再說下去,沒有了音樂的風波亭變得靜謐,所有人都在等我的下文,而我依舊不語。

    太後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而兩位國主都輕笑搖頭,拓羽和夜鈺寒都疑惑地看著我,一旁瑞妃倒是得意地看著上官,帶著挑釁的味道,只這樣,就看出了所有端倪。

    上官焦急地看著我,終于忍不住提醒我︰“下面呢?”

    我攤了攤手,面無表情︰“沒啦……”

    “沒了?”

    上官再次問我。

    “真沒了,怎麼可能還有!”我這句話剛說完,身邊的思宇就噴笑起來︰“呵呵呵呵……哈哈哈……沒了,的確沒了……要長都長不出來!”

    “呵呵……”我笑看著思宇,這麼經典的笑話上官居然沒反映過來,看來她在宮里久了,把我們那個世界的一些精華都忘了。

    “哈哈哈……”第二個笑的是拓羽,他還拍著手,“說得好,沒地好?”

    拓羽這小子還真聰明。然後,夜鈺寒也輕笑起來,微微的笑容不失他的優雅,他用食指朝我點著,仿佛在說︰“你呀你……”。

    終于,我看見上官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笑了起來。

解釋一下雲非雪的笑話

    看到有很多清純的MM看不懂這個笑話,我在這里解釋一下。

    傳說李蓮英給慈禧講笑話︰“從前有一個太監……”然後緘默不語。慈禧問他︰“下面呢?”李蓮英說︰“下面沒了。”

    就是說太監下面沒有小JJ。這是一個要對方提問的整人笑話。



六十三、發泄

    接下來幽國的國主雙眼眯成了線,哧笑連連。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哀家怎麼就沒聽出這笑話有何可笑?”太後和暮廖國主依舊一臉迷茫。

    “是啊,奴才也想不通哪。”

    拓羽拍著身後的曹公公︰“母後,非雪一開始說了句什麼?”

    “說我國有個忠心耿耿的曹公公啊。”

    “然後柔兒又問了句什麼?”

    “下面呢?”太後微皺雙眉,似乎依舊不解。

    “然後非雪就說沒了。兒臣這麼說您可明白了?”

    “嘶——曹公公,下面,沒……哎喲,這,這,這可太有趣了,呵呵呵呵……”太後笑得直拍手,“這笑話真個兒有趣,還要讓人琢磨琢磨啊,我說小曹子啊,要不是有你,大家今天也沒這麼開心啊……”

    曹公公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心里恨我恨地牙根癢癢,但臉上依舊諂笑不斷︰“是是是,奴才沒的好,能哄太後您開心,奴才若是有也要把它切羅。”

    曹公公一句馬屁又笑翻了亭子里所有的男人。

    “雲掌櫃如此會說笑話。若是能天天給哀家說上一段就好了。”太後笑出了淚花。

    我依舊不放過曹公公︰“太後可真是抬愛小人,記得曹公公經常向小人提起入宮伺候太後和皇上的事,要不……小人也以曹公公為榜樣,一起沒了吧!”

    “不行!”夜鈺寒失聲喊了出來,拓羽和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整個亭子立刻靜了下來。

    “為何不行?”拓羽半眯雙眼,盯著因為尷尬而臉紅的夜鈺寒,“朕覺得這主意不錯,朕也挺喜歡非雪的故事和笑話,如果非雪入宮跟著曹公公,他也可以時刻見到柔兒,一家團聚,何樂而不為?”

    “這……這……”夜鈺寒居然一聲語塞,平時口若懸河,妙語連珠的夜鈺寒,也會有如此窘迫的時候,“非雪若為宦官,那麼有很多事情都無法去做了。”他淡淡地回著,氣息已經恢復如常。

    他這麼說是在暗示什麼嗎?

    亭子里的氣氛有點尷尬,老太後揚了揚手︰“這可不成,哀家挺喜歡雲非雪這孩子,哀家還打算給他說一門好親事呢。”

    好親事!呵……我苦笑著,好親事,說是臥底更準確吧,您老可真是送了一個大粽子給水王爺啊。

    太後這話一說完,夜鈺寒的臉上就出現了疑惑和擔憂,他望向我,我只有裝糊涂。現在能給什麼暗示?小命在那老太後手里捏著呢。

    將我徹底解救出來的是上官,她以多日未見我的理由,帶著我和思宇回了她的宮。她將我們直接帶到練舞房,此刻房里就只有我們三人,上官劈臉就問︰“你怎麼進宮的!”

    我懶懶地坐在了地板上︰“你婆婆邀請我來的。”

    “我婆婆?”上官面帶疑惑,“她讓你來干什麼?”上官的口氣帶著焦慮和浮躁,思宇似乎看出了不對勁,走到上官的身邊︰“上官,非雪受傷了,這些事等會再問吧,先讓她休息會。”

    “傷?你怎麼受傷了?”她俯視著我,那神情更像是審問我。

    “我說上官,你該不是也要審問我吧?”我將也字加重,懶懶地仰視上官

    “他們審問你!”這句話同時從上官和思宇的口中吐出。

    我撐著身體眯眼看著上官,張開了嘴︰“Beingwatched”我戳著著自己,上官和思宇的眼楮在我說出這句英語後,慢慢睜大。

    我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笑道,“不是要跳舞嘛,鼓呢?”

    “哦,我馬上讓人準備!”上官終于反映過來,“來人,去準備鼓。”

    “是!”外面的宮女應了一聲,然後整個舞房房門大開。

    我在屏風後面換上了舞衣,舞衣很寬松,越來越得意自己的小背心設計,把Bra設計地挺拔很困難,但設計成平胸再簡單不過。

    將紅綢固定在袖口上,拖著紅綢就出來了。記得斐崳說過,說我就算揮舞紅袖也未必像個女人,就像現在,我插著腰站在舞房中央,一條紅綢還被踩在腳下,怎麼看怎麼像是打群架來的。

    負責指導上官的是一名二十五歲左右的舞娘,舞娘穿著亮麗的舞衫,翠綠的緊身小襟,金魚尾的袖子,飄逸而婀娜,看看她,再看看自己,呵呵,卻實不是跳舞的料。

    小太監將一面又一面的鼓搬了進來,然後思宇就走到舞娘身旁,解釋一些我做不到而應該存在的動作,例如那個後翻……

    我撿起了鼓槌,移開了腳步,松開踩在腳下的紅綢,看著這群宮里的人和上官,眼前漸漸浮現太後和曹公公的臉,我真窩囊,自己的一舉一動居然都在他們眼中!我狠狠甩出了鼓槌,鼓槌帶著紅綢撞擊在一面有“太後”的臉的鼓上。

    枉我雲非雪自以為聰明,自以為可以逍遙度日,可結果呢?轉身再甩,甩中了曹公公!

    還以為自己保護了斐崳、歐陽緡和隨風,可結果,卻是他們在保護我!一個前翻,甩中了拓羽!

    我絕對不會就這麼任你們擺布!

    絕對不會!

    整個舞房里回想著隆隆的鼓聲,他們是我的憤怒,是我的吶喊,我一定能找到出路,絕對能!卸下鼓槌就扔了出去,這是原本沒有的動作,但我真的很想扔東西,鼓槌在空中翻滾著,砸中了最大的一面鼓,我仰面倒下︰我的出路在哪里?

    紅綢在空中緩緩飄落,屋頂在紅綢間撲朔迷離,紅紅的影子蓋在我的身上,我迷茫地看著屋頂的梁柱,干脆吊死算了!

    “非雪……”混沌中聽見思宇的呼喚,她擔憂的神情映入我的眼簾,“非雪,你沒事吧……”

    我騰地坐了起來︰“沒事!跳完!收工!回家!”我將落在身上的紅綢卷了卷,狠狠扔在地上,找到那個還在發愣的舞娘︰“看清楚了沒!就這樣跳!還有,後面還有一段紅袖舞,整支舞是剛柔結合的。”舞娘痴痴地只知道點頭。

    “思宇,動作都給她解釋過沒有?”思宇給我取來了外袍,幫我套上,點了點頭,臉上依舊沒有她以往燦爛的笑容。

    上官站在一邊,用奇怪的表情看著我,我與她擦身而過的時候,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用只有我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她說道︰“小心太後。”然後和思宇出了舞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4-29 09:42 PM

六十四、節目

    夕陽拂曉,西邊的紅日猶如火燒,就像我心頭的那團火,越燒越旺。

    思宇小心地看了看周圍,身邊不時有小太監經過,她輕聲問道︰“非雪,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看得出,你那支舞是在泄憤。”

    “思宇……”我變得有氣無力,“我們有麻煩了……”

    “非雪,你可別嚇我。”思宇頓住了腳步,捉住了我的雙臂。

    鼻子有點酸,我忽然想抱住思宇狠狠哭一場︰“或許……從一開始……他們就已經看穿我們的伎倆了吧……”沒想到我們三個演猴戲演了那麼久,卻還在自鳴得意。

    天在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瞬間陰了下來,一大朵黑雲徹底掩蓋了落日的光輝,遠處走來一行人,為首的滿臉諂笑,我拉著思宇扭頭就跑。

    “雲大人且慢!雲大人且慢!”身後的人陰陽怪氣地喊著,“皇上要見寧思宇。”

    見思宇?我和思宇都停下了腳步,思宇抓住我的手越發地緊。

    “呼……呼……哎喲,我說雲大人,您跑什麼?”曹公公氣喘吁吁地說著,太監到底沒用,才跑了沒幾步就累成這樣,“請雲大人和寧公子御書房見駕。”

    思宇莫明其妙地看著我,我莫明其妙地聳聳肩,我和思宇一路冒著泡泡,跟著曹公公。

    因為天氣的關系,御書房里已經點亮了燈,就和以前一樣,夜鈺寒站在拓羽的身邊,他正俯身看著拓羽手中的冊子,兩人相互探討著什麼,那親密的樣子,讓我惱怒,夜鈺寒對拓羽比對我好!

    心里慌了一下,我居然在吃拓羽的醋?

    那麼將心比心,拓羽一直追問我和夜鈺寒的關系,是不是也在“吃醋”?他把夜鈺寒和我都當朋友,而我和夜鈺寒卻對他都閃爍其詞,傻瓜都看得出我們對他有所隱瞞。皇帝都是多疑的,他有知道一切的權力和欲望,因此他生氣了,氣我們對他的隱瞞。

    “皇上,雲非雪和寧思宇帶到。”

    “恩,知道了。”拓羽放下了冊子,夜鈺寒站在一邊看著我。

    拓羽揚了揚手,一邊侍候的宮女太監都退出了御書房,候在門外。

    “思宇原來還會跳舞。”拓羽和藹地笑著,就像看著一個小妹妹,刻意放柔的聲音一下子讓緊張的思宇放松下來。

    原來小拓子一家都會用這種微笑式問話。

    思宇不好意思地鼓起了臉︰“其實不會,是上官……哦不,是柔妃娘娘讓我們編排舞蹈的。”

    “寧姑娘真是多才多藝啊……”夜鈺寒在一旁對思宇也贊賞有佳。

    我雙手插在袍袖中,站在一旁,這小拓子不知又想干嘛。

    “沒有啦,嘻嘻……”思宇被誇地臉紅起來。

    “那朕現在想交給思宇你一個任務,思宇姑娘可能擔當?”拓羽依舊用溫柔地口氣說著,就像哄一個孩子︰現在叔叔想讓你做件事情,高不高興啊?就這種樣子。

    思宇睜圓了自己的眼楮,有點緊張地看著拓羽︰“皇……皇上,是什麼?”

    “呵呵……”拓羽幽幽地笑了起來,“思宇姑娘不必緊張,柔兒一定跟思宇姑娘說過五國會的事情了吧。”

    思宇點頭。

    “在五國會最後一個晚上,是各國獻藝,朕想,讓思宇也出一個節目如何?”

    “我?”思宇驚叫起來,興奮地不知所措,“我可以嗎?我行嗎?”

    “朕覺得你可以。”

    思宇激動地朝我望來,我微笑著,與此同時,又有一束目光投來,是小拓子的,哼!白痴,你們把思宇看扁了,這種節目她一個人就能搞定。

    “那就這麼定了,鈺寒你看如何?”拓羽看著身邊的夜鈺寒。

    夜鈺寒也微笑著︰“微臣覺得不錯,早上看了思宇的舞蹈,真是大吃一驚呢。”

    思宇愣了一下,那神情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在跳的時候,有拓羽和夜鈺寒在場。

    “哦?非雪的難道不讓你吃驚嗎?”

    拓羽的話一出,頓時心底一驚,下午我們跳舞被他和夜鈺寒看見了?

    抬眼望去,拓羽右手枕在頰邊,眯眼看著一旁出現窘態的夜鈺寒,夜鈺寒無意間與我的眼神相撞,臉上居然出現了一抹紅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被拓羽看出來的。

    可惡!拓羽又在做惡了!

    “好……也很好……”夜鈺寒在拓羽的特殊注視下,變得結結巴巴。

    拓羽面帶笑容地轉過臉,看著思宇微笑著︰“思宇姑娘可以回家了……”

    “謝皇上。”思宇做了一個吐氣的動作,這動作很小,不容易被發現,可見她剛才也緊張了一下。

    “小人告退。”我拉著思宇準備離開。

    “慢著。”拓羽懶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朕還有其他的事要交給非雪去辦。”

    抬起的腳,再次落回原地,思宇擔憂地看著我,此刻我背對著拓羽和夜鈺寒,所以我對著思宇皺緊了眉,然後朝她擺擺手︰“你先回去吧,我回來吃晚飯。”

    “恩,我等你。”思宇悻悻地離開,由曹公公護送。

    我深吸一口氣,轉身微笑著看著拓羽和夜鈺寒,夜鈺寒的臉上浮過一絲愁雲。

    拓羽的眼神漸漸變淡,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手中拿著冊子,似是隨意開口︰“水��那里情況如何?”

    一絲驚懼滑過夜鈺寒的臉︰“皇上,非雪在此……恐怕……”

    “恐怕什麼?”拓羽抬眼看了看我,我立刻撇過臉,不與他對視,只聽他道,“他是你的人,自然就是朕的人。”語氣中壓抑著不滿。

    我咂巴著這話,卻看見夜鈺寒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你和雲非雪夜戲【梨花月】的事以為朕不知道嗎?”拓羽摔了手中的冊子,“哼,枉我當你們是朋友,你們卻瞞著我這麼多事!”

    看來拓羽是真心把我們當朋友的,氣得都不說朕了。

    “皇上……這……”夜鈺寒變得尷尬,“這是臣和非雪的私事。”

    “哼。果然心有靈犀啊,非雪也對我說,這是你們的私事。但外面的謠言嚴重影響了你們兩人的名聲,要不要干脆給你們賜婚,讓你們名正言順?”

    “好!”我立刻回應,倒把拓羽愣住了,“這主意不錯。”我無賴地笑著,看著夜鈺寒額頭發緊。

    “非雪!”夜鈺寒喝住了我,“皇上,臣跟非雪是清白的。”

    拓羽揉著太陽穴直搖頭︰“你們兩個人啊,居然給我惹了這麼大一個笑話。罷了罷了,陪朕出去走走,然後你們回吧。”

    “是……”

    我依舊笑著,不知外面的謠言傳成了什麼樣子?

    “非雪,你也一起。”我正瞎想的時候,拓羽和夜鈺寒已經走到我身邊,我乖乖跟在他的身後。



六十五、弄臣

    外面小徑通幽,假山林立,拓羽在前面走著,我跟在夜鈺寒的身邊,我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外面傳成什麼樣子了?”

    夜鈺寒的臉一炯,看來不想說,不過他前面那個八卦皇帝倒是來了興趣,停住腳問我︰“非雪想知道?”

    “恩。”我急急走到他的身邊,他的臉上也是止不住的笑容︰“外面的版本有很多,非雪想聽哪個?”

    “都要!”

    “好,那朕告訴你。”拓羽就像一個長舌婦,笑得還挺媚,“一個版本說滄泯堂堂宰相不愛紅裙愛男裝,看上了虞美人的雲掌櫃,也就是你。”拓羽抬指點在我的鼻尖上,我和他都愣了一下,他立刻縮回手,繼續說,“結果雲掌櫃不領情,夜大宰相就把你騙進梨花月,然後灌醉,行那……”

    “夠了!”身後傳來夜鈺寒不滿的聲音,他嘆了口氣,“皇上,非雪愛瞎胡鬧,您怎麼也跟著起哄啊。”

    拓羽壞笑著看著夜鈺寒,夜鈺寒的臉越來越紅。

    我笑道︰“我也是當事人之一啊,自然有權知道外面將我的名聲敗壞成什麼樣子?”我跑到夜鈺寒的面前,掂著腳尖逼近他紅紅的俊臉,夜鈺寒這人情商不高,稍微逗逗就臉紅,忍不住撫上他的臉頰,他驚愕地瞪大眼楮,我拍著他的臉,他的臉很有彈性,笑道︰“鈺寒可別忘了,敗壞我名聲的罪魁禍首可是你哦。”

    然後我放過他,再次跑回拓羽身邊,逗完夜鈺寒我的心情相當好,不過看拓羽的臉好像變得很平靜,我拍了他一下︰“喂,發什麼愣,繼續說啊。”

    “哦,好。”拓羽回過了神,將我拉到一旁,“既然非雪那麼想知道,我們去假山後面細談,免得被某人打擾。”拓羽提高某人兩字的聲音,夜鈺寒的臉越拉越長。

    “皇上!非雪!”夜鈺寒此刻急得像跳蚤。

    拓羽陰下了臉,沉聲道︰“現在朕命令你站在此處等候,不得離開半步!”

    夜鈺寒的臉皺了又皺,無奈地垂下了臉︰“臣——遵旨。”他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軟綿綿地隨風飄搖。

    拓羽帶著我繞到假山後,回頭看了一眼外面,笑了起來︰“鈺寒就是如此,有時過于刻板迂腐。”

    “恩!”我點頭,“人很溫柔,就是木了點。”

    “看來非雪深有體會啊。”拓羽的聲音拖著奇怪的尾音,抬手就勾住了我的脖子,“是不是鈺寒為人笨拙,讓非雪你太過寂寥?”

    無語……這小子在想些什麼!

    “皇上,不管外界傳地如何,非雪和鈺寒,的確是清清白白,這點,非雪上午已經跟皇上說得很清楚了,請別再拿這件事逗鈺寒了。”我看得出,小拓子就是無聊,拿這件丑事逗夜鈺寒。

    拓羽放開了我,靠在假山上笑著︰“沒想到非雪對朕也很了解。鈺寒這人太過木吶,記得朕第一次帶他去【梨花月】,他好幾天都沒理朕,其實男人是不能忍的,這點非雪你也清楚。”

    原來是你個圈圈叉叉害我家小夜破身的,看著他色迷迷的眼神,我斜睨了他一眼︰“清心寡欲有何不好。”

    “哈哈哈……朕明白,朕今後再也不會帶鈺寒去那種地方。”說完還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這家伙腦子里一堆大便。

    不理他,我轉身就走。

    “非雪不想聽傳聞了?”

    “不聽了。”我跟拓羽合不來,這小子太色,“餓了,回家吃飯。”身前人影一晃,拓羽居然攔住了我的去路︰“非雪可知道和��這個故事?”

    我愣了一下,怎麼突然跟我提這個?我答道︰“知道,定是柔兒跟皇上說的吧。”

    拓羽微微一笑,繼續道︰“那朕問你,乾隆為何不殺和��?”

    拓羽背手立在假山邊,眉眼帶笑地等著我的答案。天色不知不覺暗了下來,一輪明月懸掛在東邊。

    他比我高出一個頭,我只有仰視他,我道︰“是因為和��是個金庫,乾隆給他的兒子即留了個金庫,然後留下罪證讓他的兒子滅和��,又讓他做了一件大大的政績,朝堂上下一心,百姓擁戴,天下太平。”

    我看著拓羽,淡淡的月光撒在他的臉上,他的神情帶上了月光的柔和︰“非雪說出了大家都知道的原因。”

    “莫非還有其他原因?”

    “非雪不為君自不知君的苦悶。”拓羽俯視著我,“乾隆之所以不殺和��,是因為和��是第一弄臣,是乾隆身跟的小丑,哄乾隆開心,給孤寂的皇帝帶來快樂。”

    我不解地看著拓羽,一片陰雲滑過,遮住了皎潔的月光,假山間變得黑暗,拓羽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平地卷起一陣陰風,氣氛開始變得詭異,後背瞬即發麻,想起了天黑風高殺人夜。

    看看天,黑了,隱約看見拓羽在靠近,我不自主地開始後退,小拓子跟我講和��的故事是什麼意思?弄臣?小丑?難道是讓我成為他的弄臣,逗他開心?

    後背接觸到冰涼地石壁,我怔愣地靠在假山上,拓羽居然讓我做他身跟的小丑,呵,他就不怕我變質,成為跟和��一樣的大貪官?

    “看非雪的表情,似乎明白了朕的意思。”雲霧再次散去,月光撒了下來,抬眼間,卻看到近在咫尺的臉,心跳嚇漏了一拍,什麼時候,拓羽居然靠地那麼近?

    他單手撐在我的耳邊,正俯下身子好玩地看著我,看著我臉紅,看著我驚慌。我慌忙避過他的眼神,垂下臉,皺眉道︰“小人明白……”現在的情形,讓我想起溪邊的那個下午,拓羽爬在夜鈺寒的身上,曖昧無限。

    “天色已晚,鈺寒還在等著小人,小人告退。”我轉身欲走,卻沒想到拓羽伸出另一只攔在我的面前,臉附在我的耳邊︰“怎麼,這麼快就想回去?”熱氣噴在我的勃頸,引起我一身戰栗。

    這個拓羽實在太惡了。

    “雲非雪,你難道真的以為朕支開鈺寒是為了說你們的八卦?”

    八卦……他學地真是快。心開始沒底,不知他又要警告什麼。

    “記住,你是要娶嫣然的人。”拓羽收回了雙手,冷冷地說著,“希望你能自覺地跟鈺寒保持距離,別因為你們之間的一些情愫而破壞朕整個計劃。雲非雪,你認為鈺寒真能接受你這個男人嗎?”

    拓羽的話讓我心寒,我憑什麼就要聽你們擺布,娶水嫣然!...<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4-30 06:48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5-4 12:54 PM 編輯

六十六、妥協

    看著拓羽陰沉的臉,我冷笑道︰「我為何要聽從你的命令去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至於鈺寒接不接受我,好像也與你無關。」拓羽的臉開始下沉,怒火在他眼中點燃,我繼續道,「你們的計劃為何要讓我們這種無辜的人受到牽連?讓我做你弄臣,還要哄你開心,休想!」我甩袖就走。

    「大膽!」拓羽從身後忽然扣住了我的手腕,就狠狠拉回,我順著他的拉力,趔趄地回到他的身邊,他的雙眼是幾欲噴射的怒火,俊美的臉龐在月光下,卻透露著攝人的殺氣。皇帝的臉,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是誰說要對朕忠心耿耿!」拓羽冷冷的聲音從頭而降。

    「忠心是一回事!讓我做不願做的事是另一回事!」我開始在他手中掙扎,夜鈺寒白癡啊,難道真的傻愣愣等在外面?我跟拓羽進來這麼久,再笨的人也該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你是朕的人,朕的臣子,朕讓你辦事豈容你不願!」拓羽憤怒地扣住了我的雙手。

    我瞪著他,顯示著我的憤怒︰「聽著!上官是你的人,夜鈺寒是你的人,但我雲非雪,絕對不是你的人,我是我自己的,你聽明白沒,我是自己的!」我幾乎是喊出來的,我決不會屈服,回家就收拾包袱走人。

    只覺得扣住我手腕的手越來越重,重地我呼痛︰「放手!」

    「放手?」拓羽的聲音彷彿帶著譏笑,「你現在倒是命令起朕來了?越來越放肆,現在居然爬到朕的頭上!」一聲咆哮震隆了我的耳朵,將我打醒,雲非雪啊雲非雪,你好好去惹毛這隻獅子幹嘛。

    我咬著下唇,看著地面,自己的身影在月光下淡淡的,淡地猶如不存在一般。罷了,妥協吧,先說兩句好話,讓他放了我。

    「小人知錯了……」

    「晚了!」察覺出他聲音地轉柔,我立刻道︰「小人願意聽從皇上的安排。」

    手腕的力量漸漸放鬆︰「你這是在敷衍我,還是說真的?」

    我偷眼看了看拓羽,他看上去似乎已經不怎麼生氣,我趕緊笑道︰「小人絕不敷衍皇上,皇上對小人寵愛有佳,小人對皇上絕對忠心耿耿。」

    「現在你不用『你』和『我』,知道用尊稱了嗎?」拓羽微微瞇了瞇雙眼,覆又睜開,帶出一抹冷笑︰「雲非雪,你以為朕是傻子嗎?你的一言一笑,朕都知道,之前的你才是真正的你,而現在的你……」拓羽忽然拎高了我的手,將我拉近他的身體,「是虛情假意的雲非雪!」

    拓羽將我狠狠一甩,我便跌坐在地上,屁股生生地疼。

    「朕真是白疼你了!讓你娶個女人居然對著朕大呼小叫!」拓羽蹲下身體,扣住我的下巴,逼視著我,「朕又不是叫你去死!若是鈺寒,別說朕讓他娶嫣然,就算讓他去死,他絕不會說個不字!」

    「你怎麼知道?」我又忍不住跟他抬槓,不過想想夜鈺寒這愚忠的傻子,難說……

    「你!」拓羽的眉毛的都立了起來,「你真以為鈺寒喜歡你嗎?他不過是圖個新鮮,朕是男人,朕怎會不知?鈺寒是絕對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而終身不娶!」

    嘿嘿,這次他可猜錯了,不過算了,不再惹他,我正好順著他的意,聳聳肩︰「小人明白了,小人知道怎麼做了……」先安撫這只發怒的獅子,我也好早點回家。

    「明白就好。」拓羽鬆開了手,看著我,「你接下去會如何?」

    「聽從皇上的安排,迎娶水嫣然,跟夜鈺寒保持距離,做好自己的本分,定時向皇上匯報,和皇上裡應外合……」

    「夠了。」拓羽阻止我繼續說下去,「那你雲非雪到底是誰的人?」

    我看向拓羽,一副認命外加視死如歸的表情︰「小人是皇上的人!」

    拓羽看著我,滿意地笑了,漸漸地,他揚起了一根眉毛,帶出一絲邪笑,緩緩向我靠近︰「你剛才說什麼?朕沒聽清楚……」

    我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只有往後閃避,保持和他的距離︰「小人說……小人是皇上的人……」終於退無可退,再下去,我就要躺在地上了。

    「我的人?」拓羽並沒放過我,雙手撐在我的身側,繼續向我逼近。

    「是……」我抬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的前進︰「皇上,請別靠這麼近。」

    「別靠那麼近?」拓羽輕輕扣住了我抵在他胸膛的右手,歪著腦袋看著我的窘態︰「朕想起來了,非雪喜歡男人,莫非朕對非雪也有吸引力?」

    別臭美了。我想抽回被他扣住的手,他卻突然將我拉至胸前,右手順勢鎖住了我的腰,心跳登時加速,臉立刻燒了起來。

    「沒想到非雪的腰這麼細。莫非【梨花月】裡鈺寒就是這麼讓你受驚?」

    我慌亂地在他手中掙扎,他攬住我腰的手一緊,嚇得我倒抽一口冷氣。現在這個樣子若讓人看到,如何是好!

    假山後,草地上,一個男人坐著,一個男人半跪著,那個半跪的男人,將坐著的男人攔腰鎖在胸前,拉高對方的一條手臂,露出潔白的肌膚在月光下閃爍著誘人的螢光,想想就夠曖昧了。

    「啊!鈺寒!」我驚訝地瞪著拓羽的身後,拓羽立刻鬆開對我所有的束縛,我從地上爬起,拔腿就跑,慌死,還做他的弄臣?每天這樣被他惡整一下,我豈不要精神崩潰?

    死夜鈺寒,我被拓羽拐到假山後面,他就一點都不擔心?

    面前忽然有個身影降落,拓羽帶著他優雅地笑,落在我的面前,得,成貓抓老鼠了。

    「非雪你還跑嗎?」

    「不跑了……不跑了……」我搖頭。

    「朕覺得這樣很好玩,非雪你這個弄臣做得很稱職啊,朕現在覺得胃口大開,想用膳了。」拓羽笑著,月光下露出他一口森然白牙。

    「多謝,多謝,臣應該的,臣應該的。」我低頭哈腰,「於御醫交代小人,不可劇烈運動,免得傷口開裂,不如非雪改天再陪皇上玩吧。」

    「嗯,好,那朕就等你。」拓羽拉住了我的胳膊,我立刻心驚肉跳,「記住你說的話,你是朕的人。」他意猶未盡得看著我,將一塊金牌交到我的手中,「記得多來陪陪朕,朕會賜你茶喝。」

    我立呆若木雞,這話說得,怎麼感覺我像是他的男寵。而且還專門給我一塊金牌,是為了讓我出入方便?

    拓羽拉著我出了假山群,夜鈺寒果然傻傻地候在山外,他一臉苦悶,似是擔憂,又是無奈。見拓羽出來,立刻恭敬相迎︰「皇上,你就別跟著非雪胡鬧了。」他看著拓羽拉住我的手,微微皺了皺眉。

    跟著我胡鬧?我香蕉你個拔辣的!

    拓羽放開了我,笑道︰「嗯,朕知道,朕只是交代非雪一點事情,你們回吧。」

    「臣告退。」

    「小人告退。」

    「非雪……」拓羽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

    「小人在。」

    「記得常來宮裡喝茶。」

    「小人記住了。」

    真是奇怪,為什麼總是提醒我進宮喝茶?早上那茶已經把我嚇地魂飛魄散,居然還讓我經常來喝茶。

    「皇上都跟你說了什麼?」走在出宮的路上,夜鈺寒關心地問著,怎麼,現在知道關心我了嗎?

    「鈺寒~」我挽住了他的胳膊,他渾身一怔,「他調戲我。」救救我吧,不如你說娶我,我就可以脫離他們的掌控了。

    「別亂說!皇上不是這樣的人。」

    心拔涼拔涼的,他居然不信任我而信任那混蛋!

    手被他剝離,他皺著眉看著我︰「非雪,現在是在皇宮。」

    又是這句話,我沉下了臉,不再理夜鈺寒,女生主動點有什麼錯,他那眼神好像我是蕩婦。



六十七、查毒

    出得宮門,意外地看見了隨風,他心事重重得靠在宮門外的樹上,看見夜鈺寒,他露出不屑的目光,看來他對夜鈺寒印象不佳。

    「非雪,我送你回去吧。」夜鈺寒發出了邀請,我冷冷地睨了他一眼,看著隨風向我走來︰「不用了,我跟隨風還有點事。」

    「你們……」

    「再見。」我懶得跟他廢話,走向隨風。

    夜,很涼,涼地讓我心寒,今天,看清了許多人。

    和隨風走在延湖的柳樹大道上,身邊是散步的路人和甜蜜的情侶。

    「你怎麼來了?」我隨口問著。

    「是思宇。」隨風的口氣不用刻意偽裝,就能透出成年人的成熟,「你很久沒回來她很擔心,而且我發現小妖也坐立不安,所以決定來接你。」

    「讓你們擔心了……」心頭暖暖的,我還有我的好朋友們。

    「還有,我聽到拓羽跟你的對話了。」

    小王八蛋又在場,又不救我?我瞪著他,要不是現在有人,我肯定又要扔鞋子!

    「你先別急著打我。」隨風在一邊淡然地說著,看來他已經摸清了我的脾性,「我不出面是怕整件事更複雜,而且,我看得出拓羽只是逗你玩,不會亂來。還有,我聽到拓羽多次讓你進宮喝茶,今天你吃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沒?」他忽然頓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我。

    一陣微風撫過,揚起了幾根柳枝,我嘆了口氣︰「上午太后賜我一杯茶。」

    「你喝了?」隨風急道。

    「嗯,我想應該沒毒,而且,我現在還好好的啊。」我苦笑著,今天的經歷,讓我實在高興不起來。

    隨風皺起了眉,忽然他拉起我就走︰「走!回去讓小妖看看。」

    「小妖?」他的腳步有點快。

    「嗯,小妖其實是蠱獸,它可以嗅出天下所有的毒,我擔心他們給你吃的慢性毒藥,所以讓你定時進宮喝茶。」

    經隨風這麼一提醒,我立刻傻眼,難怪拓羽一而再再而三囑咐我進宮喝茶,還給了我面金牌,原來不是讓我進宮給他逗著玩,而是賜解藥。

    腳開始發軟,我上當了!

    那個太后,怎麼可以毒辣到這種地步!

    「喂!雲非雪!哎,怎麼嚇成這樣了,真是麻煩!」

    朦朧中感覺被人背起,腦中不停地閃現自己毒發的慘樣。會不會有蟲子從身體裡鑽出?會不會腸穿肚爛?該不是什麼化屍散,最後變成一灘水吧。

    不知何時回到家,清醒的時候,就看見思宇在拍我的臉,還急急地問著滿頭是汗的隨風︰「隨風,到底怎麼回事?非雪怎麼傻了?」

    「嚇的。」

    「嚇的?是不是你又捉弄她了?」

    「沒!」我抓住了思宇的手,思宇被我突然甦醒嚇了一跳,「我很好,我只是被拓羽嚇到了。」

    「拓羽?對了,他找你到底有什麼事?」

    「他……讓我娶嫣然。」小妖不知何時伏在我的腿上,擔憂地看著我。

    思宇氣得臉發紅︰「我就知道沒好事,哼!你知道嗎?我出宮的路上踫到上官,她得知你還被皇上留著,臉都綠了,叮囑我你回來一定要問清楚什麼事,非雪,你不能再攙合進去了,我發覺上官好像有點不對勁!」

    「是嗎……」不對勁就不對勁吧,我現在關心的是自己到底有沒有中毒,「思宇,我想休息了……」我抱住思宇,她給我帶來溫暖,「我要娶嫣然的事別告訴上官,她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嗯,我知道,不過你自己小心,等斐崳他們回來,我們一起想對策。」

    思宇臨走前還告誡小妖,不準打擾我休息,就連隨風,都被她拖走。

    我撫摸著小妖柔順的白毛,他烏黑的眼珠裡漸漸閃出了淚光︰「小妖,我中毒了嗎?」

    「嗚~~嗚~~」小妖爬上我的肩膀,輕舔我的臉,就在這時,隨風整理著自己的衣襟,托著一個托盤嘟囔地走進我的房間︰「這個思宇,比男人還男人,真是的……」

    他隨手帶上門,放下托盤,原來是晚飯。

    「你還沒吃飯吧,先吃了。」然後他就喚小妖從我身上下來,小妖躍在了圓桌上。

    現在這情形,我怎麼吃地下飯。我嘆了口氣︰「小妖已經告訴我中毒了。」

    隨風俊逸的眉毛皺在了一起︰「那我們看看是什麼毒吧。」他坐在了桌邊。

    「啊?還可以知道什麼毒?」

    「嗯。」隨風點了點頭,便認真地看著小妖,「小妖,此毒毒發癥狀是怎樣的?」

    小妖尖尖的耳朵豎起,前爪離地,居然像人一樣站了起來,然後開始用自己的前爪抓自己的身體,好像很癢,它抓地我也覺得渾身癢癢。

    「嗯,然後呢。」

    小妖仰天倒在桌面上,開始打滾,滾到東又滾到西,彷彿十分痛苦,最後,它四肢僵硬,死了過去。

    「可以了,你起來吧。」隨風說罷,小妖就站了起來,躍到隨風的身上。

    隨風取來筆墨和紙,開始在上面不停地寫。

    「是不是這個?」

    小妖搖了搖頭。天哪,我驚訝無比,小妖居然識字!

    不知寫了多久,只見隨風面前的紙上變得密密麻麻,終於,我看見小妖點了點頭,隨風的眉擰地越發地緊。

    「非雪,你中的是……赤炎爆人丸。」隨風擔憂地看著我,重重嘆了口氣。

    赤炎爆人丸……聽著就這麼慎人!

    「毒發的時候會奇癢無比,猶如萬隻螞蟻在你身上爬。」

    寒毛開始根根豎起,他們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而且,你會很熱,血氣翻湧,奇熱難當,然後,就是刺痛,這痛猶如針扎,而且只有在踫觸下才會出現,例如你走路,腳心踫觸到地面,針扎就會出現,會一直傳遞到全身,你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針尖上,痛不可擋。

    就算你不動,我只是不當心踫了你一下,例如這樣。」隨風將手指輕輕點在我的手背上,「此處就會出現疼痛,並蔓延至全身,所以大多數人都無法抵擋這樣一撥又一撥的疼痛而自殺。」

    大腦已經開始嗡鳴,隨風的聲音變得縹緲,我木吶地問道︰「那……最後呢?」

    「最後渾身血脈爆裂而死,死狀為七竅流血……」

    大腦瞬間變得空白,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心跳,整個人如同墜入萬丈深淵,失去了對一切的希望。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身體搖搖欲墜,有人扶住了我,嘆了口氣︰「看來你還是定時進宮吃解藥吧,一切等斐崳回來,他會有救你的方法。」

    斐崳……眼前出現了希望,對了,我還有斐崳!

    「我什麼時候毒發?」我抓住了隨風的胳膊。

    「難說,看他們下的劑量來定,劑量不同,週期也不同,三天到半個月不定,希望慢點,說不定等斐崳回來,你也沒毒發,這樣就越容易研製解藥。」

    「隨風,你去偷吧,你輕功這麼好,一定能偷到解藥的。」我哀求著他,他皺起了眉︰「這東西……沒徹底的解藥。」

    一句話,給我澆了一盆徹徹底底的冷水。

    「放心吧,從毒發到暴斃也有一段時間,足夠你去皇宮吃解藥了。」

    這算什麼安慰的話!

    「所以要等斐崳回來,沒解藥並不代表沒解毒的方法,而且斐崳那裡珍奇藥材藏了不少,說不定不用動用蠱蟲,你現在需要冷靜,想想解毒後如何?難道你真的要任他們擺佈?」隨風看著我的臉,對視我茫然的眼神。

    「你好好休息吧,看樣子你現在也無法冷靜下來了。」隨風嘆著氣,走出我的房間。

    我無力地站起身,爬到了床上,躲進了被子。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斐崳真能幫我解毒嗎?我真能逃離這一切嗎?

    我不要!我不要被別人擺佈,我不要陷入這場紛爭!我的頭好痛,我究竟該如何?

    小腹傳來陣痛,月事居然提前了!

    定是被這接二連三的驚嚇給嚇出來的,脖子的傷還沒好,歷事又來了!這還不流地我貧血!

    所以我決定化悲憤為食量,我不能在斐崳回來之前就掛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4-30 06:50 PM

六十八、養心

    昏昏沉沉睡去,昏昏沉沉醒來,躺在床上三天,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做,只是享受著思宇無微不至地照顧和拼命地吃補血的東西。

    將思宇的擔憂全部看在眼里,我並沒告訴她中毒的事,不想讓她擔心,所以只告訴她來歷事,肚子痛得不能下床,而奇怪的是,這三天居然沒看見隨風,不知他又干什麼去了。

    “非雪……”思宇抱著我,“我知道你有事瞞著我,可是我真的好擔心你,如果非雪你出事了,我該怎麼辦?”

    思宇在我的肩上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我不知該如何寬慰她,我更不知讓我們怎麼回到過去無憂無慮的生活。

    “非雪,我想到了。”思宇擦干了眼淚,“你恢復女兒身吧,雖然上官建議你依舊做男人,但你恢復吧,只要你一恢復,他們還怎麼利用你?”

    思宇的話讓我的心漸漸變得明亮,是啊,如果我恢復成女子,他們還能將我怎樣?我自然也娶不了嫣然了啊。

    “你想啊,你是女人了,無論是拓羽還是水無恨,都不能利用你,因為你是女人。糟了,萬一拓羽知道你是女人會不會看上你,那你不是要和上官爭後宮!”思宇急得瞪大了眼楮,搖著頭,“不好不好,上官會……還是別做女的了,男的好了。哎呀~~煩死了!”思宇捂著自己的腦袋抱怨著。

    看著她煩躁的表情我忍不住笑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的確不該讓她操心,她只要好好地排練她的節目。

    “思宇。”我捧著她一臉哀怨的臉,“如果想幫我,就好好排練那個節目,明白了嗎?”

    “非雪!”思宇的眼楮開始發亮,“你想到對策了?”

    我露出讓她放心的笑,其實現在腦子亂地像一團麻,哪有什麼對策。

    思宇走了後隨風突然出現了,他看著我的眼神似乎很失望︰“我一直認為你是個很堅強的女人,怎麼只是一個小小的毒藥就把你嚇倒了?”

    沒大沒小的家伙,女人女人的,至少也該叫我一聲大姐。看他那吊樣,我就不想理他。

    “你被劍架在脖子上的時候,眼楮連眨都沒眨,我還真以為你不怕死,你是不是料準水無恨不忍心殺你!”

    我心底一驚︰“你怎麼知道他是水無恨?”

    “哼。”隨風冷笑一聲,“我們家有最強的情報網絡,要不是因為你,我根本不會派人去查紅龍的底細,不過這個消息可真是讓人震驚。”

    “你現在知道了會怎樣?告訴拓羽?”

    “雲非雪,你太小看我了,拓羽的破事,我管都懶得管!早知道你這麼沒出息,我也不會來管你!哼,白白浪費了三天。”隨風陰著一張臉,對我表現出徹底地失望。

    我沉下臉,我賴床不是什麼頹廢,是歷事,算了,懶得跟他解釋,就讓他誤會好了,反正再過幾天就好了。

    不過看在他為了我特地去調查紅龍的份上,我決定獎賞他︰“隨風。”

    “干嘛?”

    “我今天教你看電影吧。”

    “電影?”隨風揚起了一根眉毛,我咧嘴笑著,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我一番,“有陰謀。”

    雖然隨風懷疑我有陰謀,不過他還是抵擋不住電腦對他的誘惑。他很聰明,一點就通,看著會動的人物,他很新奇,感覺自己有一種神的感覺。

    他靠在我的床邊看電影,我的肚子也不再疼痛,所以第二天思宇就去排練她的舞蹈,留下隨風照看我,然後晚上換她。

    隨風的存在畢竟有諸多不便,但我又不好意思說。

    他看電影會全神貫注,但端茶送水卻不含糊,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察覺出什麼?我有時看他看的入神要下床喝水,他都會阻止我,然後將水放到我床邊的凳子上,繼續他的電影。

    而小妖這鬼靈精的,居然趴在床邊和隨風一起看電影,到最後,整個房間沒人理我,只有自己看書。

    夜有點涼,我靠在床邊看書,雖然身體沒有什麼不適,可我還是懶得下床,又正好借此分散自己對毒藥的注意力,我無法忽視毒藥的存在,恁誰誰都做不到。只要一閉眼,我就會想何時會毒發,這樣惶惶不安的日子真是難熬。

    小妖四腳朝天地睡在我的被子上,它對我完全的信任,讓我很感動。我忍不住撓撓它的肚子,它尾巴微微揚起,擋住了它的肚子,好可愛。

    寂靜的夜晚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這時候,思宇應該睡了。

    “雲非雪!雲非雪!”原來是隨風,他拍著門,似乎有什麼急事,因為他的語氣有點急促。

    “進來吧。”

    隨風推門而入,手里提著電腦,匆匆來到我的床邊,毫不忌諱地一屁股坐下︰“我問你,這小子還能變大?”

    隨風沒頭沒腦的話讓我一頭霧水,只見他打開了手提,我看到了柯南!好小子,居然開始看外語片了。此刻柯南的動畫正定格著。

    隨風按了一下播放,《柯南》的劇情繼續。這一集正好是柯南病變,要變成成人,不過到結尾,他還是會變回來。

    “你看,他變了!”隨風激動地瞪大雙眼緊緊盯著屏幕,看著柯南長大,“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柯南變大你激動什麼?”

    “我只是覺得奇怪。”

    “奇怪什麼?”

    “他為什麼執著于變回成人,現在這樣不是更好?又可以多活十幾年。”

    “因為他有小闌嘛。”

    “小闌?他喜歡的人?”隨風看著我,“我明白了,原來如此。”他轉而笑了,看著屏幕里的柯南,點著頭,“恩!這才是男人!”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忍不住想笑,他那樣子好像肯定了柯南,柯南還會感激他似的。



六十九、未婚妻

    隨風捧著手提,放眼遠方︰“還好我沒他那麼小,她也不介意。”

    “她?”我立刻來了興趣,“哪個她?”

    “我的……未婚妻……”隨風將電腦放到一邊,雙手交叉著墊在自己的下巴下,“她是個漂亮的女人。”隨風的口氣很平淡,仿佛談論的是別人的愛人。

    “也對,隨風看上的,一定是天下第一的美人。”

    “不是我看上的,是家里選的。”他緩緩倒下,壓住了我床尾的被子。

    看著他淡然的表情,我很疑惑︰“怎麼你的樣子好像對這個女孩不滿意?”

    “不,很滿意。”

    “那你怎麼這樣的態度?”

    “那該怎樣的態度?”隨風淡淡地看著我,表情比我還要疑惑。

    “至少應該很渴望看見她,或是……有某種溫情流露。”

    “我沒有嗎?”隨風認真地看著我,我點頭,他皺了皺眉,“可能整日在一起,當成妹妹了,不過,我會疼她。”他爽朗地笑了,“對了非雪。”他側過身,正好壓在我的小腿上,“你是女孩子,幫我想想帶什麼禮物回去給她。”

    “這個啊……娃娃吧……”

    “娃娃?哪里買?”

    “現在世面上的都不好玩,我做一個你給她吧。”

    “做一個我?”

    “她喜歡你嗎?”

    隨風點頭。

    我笑了,踢踢他,他移開了身體,將小妖輕輕移開,然後我下床開始找材料,。

    “要我幫忙嗎?”隨風問著,我擺擺手,這種針線活他怎麼會?

    房間里有的是布料,女孩子都喜歡娃娃,更別說心愛人的娃娃了,找了一塊肉色的綢布作臉,將黑色的絲線串起做成頭發,束成一個小辮斜放在耳邊,用絲線固定,身體比較簡單,反正就是他平時穿的顏色,青黑色。

    自然不做成芭比那種可以脫衣服的類型,衣服全部固定,這樣我做起來也方便。燭光搖曳,針線在眼前飛舞,眼楮有點酸,趴在桌子上休息一會。

    手上有點癢,不會要毒發吧,想著便驚出一身冷汗,房間里好靜,靜地可以聽見外面的蟲鳴,回頭看看,隨風已閉眼安睡,小妖不知何時已窩進他的懷里。

    為他們兩個蓋好薄被,我依舊做我的娃娃。

    隨風是個神秘的少年,他口中的家里更為神秘,為什麼他家里會有記載電腦的書籍?為什麼他家里會選一個比他年紀大的未婚妻?不過這個未婚妻一定是絕世無雙的美人,因為隨風已經如此帥氣。

    這段日子都是隨風在照顧我和思宇,他有縝密的思維,有一身上等的武功,他的行為完全不符合他的年紀,他到底是誰?

    不過他是誰已經不再重要,因為他既然說了要給自己未婚妻帶禮物,自然是即將離去。想到這里,心變得沉甸甸,這個【虞美人】,這個曾經是快樂的港灣,大家都會分道揚鑣。

    那麼,我又該何去何從?

    失去了斐崳,失去了歐陽緡,失去了隨風,我和思宇又將變得孤零零,廣闊的天地,又要開始我們新的尋找,尋找我們的容身之處。

    指尖一陣刺痛,針扎進了手指,這就是開小差的代價,人只要一松懈,就會面臨意想不到的危險,時至今日,是我的松懈所造成。

    若是我早點洞悉拓羽的意圖,或許現在就已經在別處開著一家小店,過著逍遙的生活。這是我的錯,我應該在上官入宮的時候,就該離開,是自己的貪念,導致了自己的泥足深陷。

    將棉花塞入娃娃,最後封口,這是一個Q版的隨風,我想他的未婚妻一定喜歡。Q版的隨風此刻坐在桌面上,我趴著看他一臉不羈的笑。他才是真正地置身事外,真正地運籌帷幄。

    枉我自以為聰明,結果還不是入了老太後的套?這死老太婆可真厲害啊!

    困意漸漸襲來,意識開始模糊。朦朧中感覺有人走到我的身邊,為我披上了衣衫,燭光一暗,那人輕輕帶上了門。

    “老頭子你來干什麼?”是隨風的聲音。

    “呵呵呵呵……”這個老頭子的聲音是好聽的男中音,“你不是最怕麻煩嘛,怎麼,講起兄弟情誼了?”

    “哼!要不是你,我會到這里?既然他們收留我,救了我,我就要為他們做點事情,而且他們很有趣。”隨風的語氣里帶著玩意。

    原來他只是抱著好玩的心態在幫我們。

    “的確有趣,自己小心點,早點回家。”

    “知道了,我帶他們離開就會回家。”

    “這是什麼?好精致的一個娃娃。”

    “是送給青菸的,非雪說女孩子喜歡這個。”

    “雲非雪啊……他的確是個人才,而且我很欣賞他的為人,如果他無處可去,就讓他來家里。”

    “老頭子,你別妄想了,她可是個女人。”

    “女人?”中年人驚訝地說了一聲,“那不更好,陽兒還沒媳婦,不如……”

    “恩,可以是可以,不過雲非雪現在對夜鈺寒還有感情,我看還是順其自然吧。”

    “呵呵,感情的事不能勉強,那就順其自然。對了,你這麼守護她是為了什麼?”

    “怕她毒發,韓老太婆給她吃了赤炎爆人丸。”

    “喲,這可是沒有解藥的毒藥,要不要讓冥聖來。”

    “不用,有他徒弟在,應該沒問題。”

    “恩,這女娃子我定下了,你絕對不能讓她有事,否則我再把你扔進幽冥泉!”

    “死老頭子你說什麼!”

    “哈哈哈,怕了吧,記住我的話……”中年人的聲音越來越模糊。

    奇怪的人,奇怪的對話,中年人是隨風的什麼人,陽又是誰?冥聖又是誰?隨風說他的徒弟難道是斐崳?他到底什麼人,他怎麼好像很熟悉斐崳。

    為什麼隨風聽到幽冥泉會那麼激動?幽冥泉又是什麼?

    罷了,隨風隨風,這些問號就讓它隨著他的離去而隨風飄散,一切與我雲非雪何干?

    早上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床上,而且歷事結束,脖子的傷口又開始掉痂,心情特別地好。看來是美好的一天!

    既然還沒毒發,就要好好想想後路,就像隨風說的,解毒之後我該如何?

    如何?呵,自然是逃跑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illy 發表於 2012-4-30 06:51 PM

七十、對策

    一出門,就踫到了思宇,思宇見我精神飽滿,也開心起來。

    “太好了!我的非雪又回來了!”思宇撲在我的身上開始撒嬌,遠處的隨風也露出微微的笑容。

    內堂里,我們三人的腦袋踫在了一起,面前是一副地圖。

    “非雪,你下一站去哪里?”思宇看著地圖雙眼放光。

    “思宇你說呢?反正我們也沒目標。”

    “緋夏吧,那里美人也挺多,而且聽說是避暑勝地。”

    恩,這個很重要,否則這夏天沒法過了。于是我道︰“可以,不過到底哪個城市最好?”

    “這你們不必操心。”隨風終于說話了,“其實緋夏是一個竹林國家,盛產竹子,哪里都涼爽,不過我建議你們是去緋夏的國度邶城,我在那里有一間竹舍,相當涼爽。”

    “太好了!那非雪,計劃有了嗎?”

    我們三人離開書桌,各就各位。

    我搖了搖頭,但得意地笑道︰“你忘了,東西我已經全部轉移到城外那個秘密基地了。”

    “哦~~非雪,原來你這麼早就找好退路啦。”

    “別忘了電腦。”隨風提醒著,這家伙現在就知道電腦。

    “你不是還要看嗎?你看完就放到那兒去。”

    隨風點了點頭,他輕功這麼好,那些鬼奴自然跟不上他。

    “那非雪你決定了嗎?到底做男還是做女?”

    “我去跟他們說去,我是女人!”我站起身,想好了,我又不是萬人迷,拓羽怎麼會看上我?所以跟上官爭寵的問題根本就不存在。

    思宇在一旁點頭同意。

    “慢著!”隨風擺了擺手,雙眉微皺,“如果太後一心想把你弄進水王爺府,那麼你變成女人後,她會怎樣?”

    隨風眉結打開,認真地看著我,眼中傳遞著特殊的訊息,一道炸雷在耳邊炸開,心蕩啊蕩地沉到腳底,我頹然地坐回椅子︰“他們……會把我……嫁給……水無恨……”

    “天哪!”思宇驚呼起來,我閉目嘆息,這是必然的事,不是嗎?

    “沒錯,所以非雪你還是忍耐一下,等斐崳回來再說。”

    “忍!忍!忍!”思宇沖著隨風大吼著,“等到非雪娶嫣然,身份還不是要暴露!”

    “斐崳會在之前回來。”隨風冷靜地說著,口氣篤定地看著焦急的思宇。

    思宇開始在大堂里來回踱步︰“那萬一呢?萬一怎麼辦?非雪。”她停在我的面前,“我看你說你是女人,太後未必會把你嫁給水無恨。”

    是啊,他們未必會這麼做吧。

    “那如果水酂提親呢?”隨風輕描淡寫地又說出一句驚人的話。

    我和思宇驚訝地看著他,他輕笑著︰“先前是太後提親,讓嫣然嫁給作為男子的你,結果,你卻是女人,你讓水酂的臉往哪里放?再加上水無恨本就挺喜歡你,你又是那麼好的一顆棋子,水酂就會借機讓你做兒媳婦,一來挽回他的面子,二來滿足了水無恨,三來又多了一顆棋子,一舉三得,如果是我,我也會那麼做。

    一旦水酂提親,太後那面就更加不會反對,雲非雪,你就準備做你的王妃吧,呵呵……”

    “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我憤怒得拍著桌子,“我還有沒有發言權了!”拍桌子拍地手發麻。

    “沒有,在我們這個世界沒有!等你嫁進去,米已成炊,木已成舟,我看將來事成之後,你也再難改嫁羅。”隨風的話像一把把錘子砸著我的腦袋,砸得我頭疼。

    “不會的。”思宇急道,“水無恨是個傻子,他不會對非雪做出那樣的事的。”

    “他真傻嗎?”隨風輕笑著。

    思宇泄了一口氣︰“至少他是小王爺時是傻子,演戲應該演全套,做傻子也要做地專業,傻子是不會做那種事的。”

    “我看未必。”隨風調整了一下坐姿,原本慵懶的斜靠改為端坐,“假設我是水無恨,我娶了你雲非雪。”隨風認真地看著我,開始為我分析水無恨,“我很開心,因為娶了自己喜歡的人,洞房花燭自然不可少,就算非雪你不同意,你也沒辦法,因為我是你丈夫,我是男人,男人不可能對著自己喜歡的女人無動于衷。因為愛你,所以要你,然後,你就是我水無恨的人,你說,你會幫誰?”

    我愣住了,隨風分析地有理。就算水無恨不打算這麼做,水酂也一定會想辦法讓他這麼做,例如下藥……

    “然後。”隨風繼續說道,“水無恨再努力一下,你懷上了孩子,你說,你又該如何?”

    OTZ,隨風分析地太徹底了,他到底是不是小孩啊,該不是靈魂轉移吧。我愣愣地看著隨風,忽然他眼神閃爍了一下,給我和思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有客人來了。”隨即,他閃身出了廳堂。

    隨風前腳剛走,錦娘就領著一個身穿墨綠色斗篷的人走了進來,那斗蓬下是一身粉色羅裙,應該是個女人,女人的臉埋在斗篷里,看不清樣貌。

    “掌櫃的,有位姑娘找你。”錦娘將那姑娘帶進了門,自覺離去。

    我和思宇對望了一眼,思宇聳了聳肩,那女子似乎因為有思宇在,而變得猶豫。

    我給思宇使了個眼色,便對那女子道︰“姑娘可否跟雲某移步書房?”

    那女子點了點頭,跟著我走入一邊的書房。

    心想這女子膽子也算大,居然敢跟我這個陌生男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非雪……”

    我愣了一下,是她。

    女子緩緩揭開自己的帽子︰“是我,非雪……”她才說完,整個人就撲入我的懷中,“謝謝……真的謝謝……”

    來者正是水嫣然,她的出現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非雪,我終于不用入宮了。”

    “可是你也不能嫁給夜鈺寒哪。”想到這里,有點心酸,為她也是為了自己。

    “可我很高興能跟非雪做假夫妻啊。”水嫣然離開我的懷抱,甜美的笑著,“我昨天聽見父王說了,說太後有這個打算,真好,我到時就可以跟非雪學很多很多東西。”

    我笑了笑︰“這不是最好的結局,嫣然,你放心,聖旨還沒發,只是有這麼個打算。我不會讓你入宮,也不會讓你嫁給我,更不會讓你以後……受到傷害。”

    “傷害?”水嫣然疑惑地看著我,我微笑著,我該怎樣將水嫣然從這趟混水中救出?

    呵……現在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水嫣然喲。

    送走水嫣然回到院子的時候,思宇正探頭探腦,一邊的隨風雙手環胸靠在牆上,嘴角微揚。

    “怎麼樣?怎麼樣?真是水嫣然?”

    “你們知道啦……”我伸了個懶腰,走回書房,思宇後腳就跟了進來︰“隨風說的,他說跟著那女子的有不少是水王爺的人,所以肯定是水嫣然。”

    “水王爺連自己女兒都要跟蹤,這老匹夫真是狡詐。”隨風邊說著,邊坐回椅子上。

    思宇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我現在要入宮接受特訓,正好探聽探聽情況。”

    我點了點頭,目送思宇離去,她去宮里向舞娘取經,排練【虞美人】的節目。她最近很努力,也很認真,從一開始挑選繡姐參加舞蹈,到之後的編排,服裝的設計,看得出她真的在這個節目上花了不少心思。

    想起演出的那天,我靈光一閃,那天整個沐陽都是人,為何不趁那時逃脫?看來我還要做更多的準備。



七十一、探訪

    思宇走後,又只剩我和隨風兩個人,老規矩,他玩電腦,我看書。

    下午的時候,夜鈺寒來了,我正好午睡剛醒,他坐在我的床邊,隨風在一邊冷冷地瞪著他,終于,他似乎受不了,轉身出了門,隨風好像相當不喜歡他。

    “非雪,傷怎麼樣?”夜鈺寒擔憂地撫上我的勃頸,我下意識躲過了他的手,他有點焦急,“非雪,你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你為何對我如此冷淡?”

    我淡淡地看著他,在心里叮囑自己要冷靜,可最後,還是冷冷地扔出了話︰“夜鈺寒,我們好像什麼關系都沒吧,我為何不能對你冷淡?”

    夜鈺寒暮然瞪大了眼楮,抓住我的雙肩︰“非雪,你在說什麼,你知道我喜歡你,是不是因為我最近太忙沒來看你,你生氣了?”

    “夜鈺寒,你真的很奇怪。”胸口開始發悶,一陣又一陣的酸澀涌上心頭,“你在別人面前假正經,現在卻又要讓我對你熱情!你要求實在太高,我無法做到!”

    “非雪,那是在皇宮里,在大庭廣眾之下,我們要講禮數。”

    “我明白了,就是在人前假裝我們什麼都不是!哼,反正我們本來就什麼都不是。”以前最討厭就是明明是男女朋友,卻在人前假裝不認識,虛偽。

    夜鈺寒的臉尷尬地扭曲了一下,柔聲道︰“非雪,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你還沒恢復女兒家身份。”

    “男人就不行了嗎?”

    夜鈺寒看著我,一時語塞。

    心底無限委屈,現在的情況讓我力不從心,我嘆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騎虎難下,沒辦法恢復女兒身。”

    “為什麼?”

    “太後給我吃了藥,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拉住他的衣襟,晃著他,“我說拓羽那混蛋要利用我,要讓我娶嫣然你知不知道!”

    夜鈺寒的臉,瞬即沉了下來︰“非雪,你怎麼可以詆毀太後,而且,皇上又為何讓你娶嫣然?”他居然還沒收到風聲。

    心開始下沉,這個愚忠的白痴。

    “非雪,如果皇上讓你娶嫣然,我會去跟皇上說你是女子,他自然就不會讓你娶嫣然。”

    “哼……”我忍不住冷哼,“你可以走了。”

    “非雪?”夜鈺寒不解地看著我。

    “如果你喜歡我,就請不要告訴皇上我是女子,還有,剛才都是我胡說的,我現在想休息了。”我埋下臉,不再看他。

    “非雪,以後別再胡說了,知道嗎?”夜鈺寒抬起手,撫上我的面頰,我側過臉,既然不信任我,就不配做我的男人,更別想踫我!

    “非雪,我跟皇上從小就在一起,他的脾氣我了解,那天你說他調戲你,他其實是逗你,因為他不知道你是女子,所以,非雪。”夜鈺寒輕柔地將我攬入懷中,“只要你是女子,他就不會再逗你了,知道嗎?”

    我在他懷里點了點頭,心如止水,再說無用。

    “而且,太後對我也有養育之恩,她是個慈祥的老人家,是不是她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你看,其實皇上一直很寵你,你說的那些話,夠他砍你幾次頭,可他沒有,不是嗎?”

    這話聽上去倒是像在撮合我跟拓羽。

    “乖乖在家里養傷,等五國會結束,我就好好陪著你。”他就像哄小孩一般哄著我。

    他捧起我的臉,緩緩靠近,難道想吻我?我立刻低下頭,他頓了一下,吻落在我的眉心,我感覺到他嘴角的笑容,他便起身要走。

    我慌忙抓住他的袍袖,他還以為我舍不得他,拍著我的手笑道︰“只是幾天而已。”

    “是啊,幾天而已,所以這幾天就麻煩鈺寒別說出我的身份,謝謝了。”

    夜鈺寒點了點頭,笑著離開。

    他的這次離開,將成為我們之間的句號,其實我們甚至都沒開始,這樣對自己的傷害也不大。

    我不知道太後是怎樣養育了夜鈺寒,但從夜鈺寒的口氣中,可以看出,他相當敬重太後,就如敬重自己的母親,而我卻在說他母親的壞話,他怎能相信?

    我開始理解他為何不信我,一個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一個是撫養他長大的母親,一個有情,一個有恩,我和他相處才不過一個月,怎麼可能只憑我一句話就動搖那兩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理解歸理解,但他對我的不信任還是讓我失望透頂。

    “這男人,真是氣死我了!”隨風罵罵咧咧地走進我屋子,一屁股坐在我的床邊,“我好心提醒他,怕他後悔,他卻說我還小,不懂!”隨風那憤怒的樣子,像是要剁了夜鈺寒。

    我忍不住笑了,隨風最恨別人說他小孩子。

    “這樣的男人你還給他親,你白痴啊!”隨風居然把火發到了我的頭上。

    我火了︰“我高興!我願意!我愛給誰親就給誰親!”

    “你!”隨風指著我,氣地無法言語,“哼!我再也不管你了,你愛跟誰跟誰!夜鈺寒也好,水無恨也好,到時別後悔!”說罷,他氣呼呼地瞪著我,忽然,他雙眉微微皺起,輕斥道,“該死,今天怎麼這麼熱鬧!”

    我起先還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熟悉的喊聲,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今天果然熱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4-30 06:52 PM

七十二、被虐

    “非雪~非雪~”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喊聲帶著急急的跑步聲越來越近,是水無恨。我立馬躺下裝死。

    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麼做,就像自然地不能再自然的反映,潛意識里,讓我裝死。

    耳邊傳來一蹦一跳的腳步聲,有人闖了進來。

    “你是誰?”是水無恨,估計他看見了隨風。

    “你就是雲非雪常常提起的小王爺水無恨?”隨風的聲音帶著戲虐,這小子估計要逗逗水無恨。

    “你為什麼會在非雪的房間?”水無恨不答反問,“啊!非雪哥哥怎麼了?”然後聽見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手忽然被人握在手心。

    你丫的,還不是你害的!

    “嗚……非雪哥哥怎麼了?非雪你醒醒看看無恨啊,嗚……”水無恨握著我的手嗚咽著,我繼續裝死。

    “喂!”又是隨風的聲音,“看上去你很喜歡雲非雪,小哥哥我比雲非雪好看,不如你喜歡我吧。”

    暈,隨風來勁了!

    握著我的手依舊沒有松開,然後聽見水無恨厭惡的聲音︰“娘說過,長地好看的都不是好東西!”

    我差點噴笑出來,真想看看隨風現在的表情。

    “而且無恨覺得非雪哥哥比你這個小孩子要漂亮百倍!”水無恨的情緒有點激動,“在無恨心中,娘親第一,非雪第二!”

    心仿佛被什麼撞擊了一下,顫了一顫,他說的是真心話嗎?為什麼會有種幸福地想哭的感覺……

    “哼!”隨風冷哼了一聲,“沒想到我堂堂大美男居然會敗在雲非雪你的手上。”

    “你走開!”水無恨突然放開了我的手,我的手如失去支架的房子,自由下落,水無恨好像是去趕隨風,“不許你坐在非雪的床上。”

    “坐又怎麼了?我還睡呢!”很明顯,隨風逗水無恨逗地相當開心。

    眼前的亮光閃爍不定,我眯開眼看著,水無恨像老鷹一樣擋在我的床前︰“娘說地沒錯,越好看越壞!不許你再靠近非雪哥哥。”

    水無恨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我倒是從他手臂下的縫隙里看到了隨風的笑臉。水無恨將他往外趕著︰“壞人出去!壞人出去!”

    “嘿,有趣!”隨風擠眉弄眼著,“你比夜鈺寒那小子有趣多了。喂——雲非雪——”隨風朝我喊著,“這水無恨不錯,我看好他。”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已經被水無恨徹底趕出房外,水無恨反手關上房門,一副怕外敵入侵的樣子,還趴在門縫邊看了一會,才轉身,我立刻閉眼,聽見他長吁了一口氣。

    說實話,做傻子時的水無恨真地很可愛,那種帶著誘惑的可愛,挑逗著你逗弄他的欲望。

    聽他急急跑到床邊,就猛抓住我的雙肩,突然的舉動,差點嚇漏了心跳。

    “非雪你醒醒啊,你醒醒啊……”他開始猛烈晃動我,偶滴神哪,他居然有跟思宇一樣的壞習慣——晃人。

    我的腦袋隨著他的晃動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甩著,他忽然放開了手,我一下子跌回床,後腦勺重重撞在枕頭上,有點暈。

    “怎麼辦?怎麼辦?非雪會不會死了?嗚……非雪你死了無恨找誰玩啊……”

    愛誰誰?別來找我,不然早晚被你玩死。

    “有了,娘親說過,人死了,親親就醒了。”

    親親?這誰教的餿招啊!我瀑布汗!

    雙肩被水無恨再次輕輕包裹,感覺到他緩緩的靠近,我暮然睜開眼楮,看見的,先是他撅成雞屁股的嘴巴……

    “麼、麼、麼……”雞屁股一邊靠近,一邊還發出讓人惡寒的聲音,冷汗一顆又一顆地爆出,黑線瞬間布滿我的床。

    我抬手就擋住了他的“雞屁股“,不老實的“雞屁股”還在我手心留下細細的吻,吻地我手心癢癢。

    水無恨奇怪地瞪大了眼楮,放開了我,食指放到唇邊︰“咦,怎麼還沒親親就醒了?”

    我沉著臉,眉角不停地抽搐著,若他不是“傻子”我肯定扁他,我坐起來,硬是擠出一絲笑容,剛想開口說逗他玩,就見這個家伙朝我飛撲而來。

    “哦,非雪醒羅!”

    再次重重摔回床,肺里的空氣被這個重物壓得一干二淨,眼前一陣金星,差點被他活活壓死!

    “一定是無恨太厲害了,不用親親就把非雪哥哥弄醒了,嘿嘿。”這家伙還趴在我身上得意地笑著。

    因為身上的東西太重的緣故,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話語︰“走……開……”

    “什麼?非雪說什麼?”我萬萬沒想到,水無恨居然整個身體都爬上來,徹底將我壓在他的身下,他捧住我的臉,將耳朵湊到我的唇邊,“非雪哥哥說什麼?太輕了。”

    “……走……開……”太重了……這回說地比原來還要輕……

    “非雪你說什麼啊!”水無恨一臉焦急,捧著我的臉又開始晃,“非雪哥哥是不是要說遺言,嗚……無恨聽不清楚啊……”

    我頂你個肺的,眼一翻,攤在床上。折騰吧,你愛怎樣就怎樣,反正我也扁了,就連不該扁的也扁了……

    一縷幽魂從我的嘴里吐出,隱隱看見自己的死亡證。

    姓名︰雲非雪。

    死因︰壓死……

    “非雪你說話呀!”水無恨終于從我身上離開,然後又開始抓住我的雙肩開始猛烈搖晃。

    我在搖晃中艱難地抬起了手,撫上了水無恨孩子般認真的臉,他的手瞬即停住,我終于獲得喘息的機會。

    “呼……呼……”先讓自己吸夠氧氣,我雙手搭在水無恨的肩上,拼命喘息,“無恨,呼……你可真重啊……差點被你活活壓死。”

    “非雪沒事了嗎?”無恨眨巴著他漂亮的眼楮,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一臉的無辜。

    “沒……沒事了……剛才就逗你玩呢……”我擺著手,終于順了氣,然後笑著看他,他的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憂慮。

    “無恨好怕……好怕非雪會跟娘親一樣,從此不醒了呢。”無恨的眼角開始下垂,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忽然他張開雙臂,緊緊擁住我,雙肩開始顫抖,不知是真哭,還是假哭。



七十三、毒發

    心頭有點酸,不管他是真情還是假意,他畢竟兒時就失去了生母。我輕輕擁住他,拍著他的背︰“不哭不哭,非雪哥哥我是打不死的蟑螂,命長著呢。”

    “真的?”水無恨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靜下來,我才感覺到他起伏的胸膛正緊貼著我的身體,心跳了一下,他會不會已經知道我是女人?

    “真的。”先前的同情被緊張代替,說出來的話帶上了幾分假意。

    他放開了我,燦爛地笑著,伸出自己的右手︰“拉鉤。”

    “拉鉤。”我笑著,罷了,他知不知道都不重要,我很快就會離開這里,到時就不會再相見,水無恨對于我,也將成為一個過去式。

    “拉……非雪永遠不離開無恨。”

    “啊?”我頓時愣住了,心頭一窒,水無恨天真的笑容在眼前漸漸變得模糊,而他已在開心地完成誓言。

    “拉鉤上吊,生生世世……”

    “ !”就在水無恨即將完成最後一個動作的時候,門忽然被踹開了,隨風幽幽地飄了進來,速度之快,讓水無恨的眼中,也滑過一絲驚訝。

    愣神間,隨風就已經捏住了水無恨的下巴,一臉邪魅地俯視著水無恨︰“無恨小朋友,要生生世世和雲非雪在一起,不如來【虞美人】,我隨風敢保證,只要你成為【虞美人】的人,雲非雪絕對這輩子都不會跟你分開。”

    隨風突然的出現,莫明其妙的話語,讓我怔愣在一旁,能讓隨風承認的男人很少,但水無恨卻是其中一個,這點我看得出。如果是夜鈺寒,隨風恐怕連話都懶得跟他說,更不會像現在這樣發出邀請,僅管這個邀請的姿勢有點曖昧。

    只見水無恨斜坐在床上,暗紫的寬袖長袍垂落在床邊,微微抬首,粉嫩的臉帶著困惑,不用任何胭脂而依舊艷麗的紅唇半開著,柔美的下巴此刻就在隨風手中。

    隨風一身暗紅的緊身長衫,黑色的長發依舊斜梳在耳邊,傾城的面容卻帶著邪氣,狹長的丹鳳此刻眼角微微上吊,更帶出了一分妖氣。妖媚和邪魅天衣無縫的結合,卻稱出了一種特殊地王者的霸氣。

    水無恨張了張嘴,先前玩樂的表情蕩然無存,轉為小孩子的木吶︰“天天呆在【虞美人】爹爹要罵的。”他緩緩垂下臉,放開了我的小拇指,“無恨該回去了,不然爹爹又要生氣說無恨貪玩。”

    隨風的眼神黯了黯,收起了笑容,雙手環抱地站直身體,看著水無恨怏怏地離開我的床,就在水無恨即將跨出我房間的門檻時,隨風突然問道︰“不後悔?”

    水無恨的身體瞬即頓了頓,便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天不知怎的,嘩,沒有預警地下起了大雨……

    “哎……雲非雪,完了,你嫁不出去了。”隨風聳著肩,攤了攤雙手,一臉的惋惜。

    突然的大雨驅散了初夏的悶熱,清新的泥土味飄進了房間,帶出了窒悶和煩躁,水無恨,其實隨風說的或許真能成為事實,可惜,你放棄了。你那個沒有完成的誓言,怕是永遠都無法完成了……

    思宇那邊的進展相當喜人,她經過前兩天的琢磨,後兩天的特訓,帶著【虞美人】的繡姐們,開始編排一支特別的舞蹈。我本想去看看,但因為剛開始排練,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打算等她們有所成再去參觀。

    不過思宇告訴我,這支舞蹈的題材是我們那里的江南水鄉,跳時會用到傘。思鄉的情緒被勾起,懷念家鄉的小橋流水,寧靜古鎮。

    那天之後,再沒人來打擾我,平靜地過了兩天,幾乎將中毒的事都忘地一干二淨。

    天越來越熱,到傍晚的時候,我都覺得有點透不過氣,看著碗里的百米飯,難以下咽。

    思宇擔憂地看著我︰“非雪,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熱。”我抹著滿頭大汗,桌下的腳被人踢了一下,隨風給我擠眉弄眼。

    “干嘛!隨風!”心情有點煩躁,要說就說,拋什麼媚眼。

    “非雪,你怎麼熱成這樣?我記得你好像不怕熱的啊。”

    “今天可能特別熱。”桌下的腳又被隨風踢了一下,我瞪了他一眼,發現他郁悶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他怎麼了?終于,他爆發了︰“雲非雪!我說你怎麼就這麼笨!”

    他的一聲大喊讓我發懵,隨即,火立刻上來︰“臭小子你說什麼!”

    “你出來!”隨風抓住了我的胳膊,怎麼?想吵架,我奉陪。

    思宇嘆著氣看著我們,她對于我跟隨風的吵架已經見怪不怪。

    隨風一直把我拖到房里,然後在我枕邊掏出了那塊金牌,一看見那塊金牌,我的大腦瞬即一片空白。

    “還不去?”隨風把金牌塞進我的手里,我想也不想就沖出了【虞美人】。並且在門口撞上一個人,這人的胸膛很結實,撞地我頭暈,我抬頭一看,當下愣住。

    只見門口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六個侍衛站在兩旁,車前正站著一個人,也就是我撞到的人,居然是柳讕楓,他怎麼來了?

    “我要見寧思宇!”還是那麼地霸道,還是那麼地肅殺。

    我攔住了他︰“休想!”

    “非雪!”身後傳來隨風的聲音,我發現柳讕楓的眼楮居然眯在了一起,莫非看上了隨風?色狼,思宇我不會給你,隨風我更不會給你!

    隨風走到我的身邊︰“你去吧,這里的事我會解決。”

    我有點發愣,隨風依舊是那副拽拽的樣子,而柳讕楓眯起的眼楮里,卻出現了淡淡的殺氣,看這情形好像柳讕楓認識隨風,他們是舊識?

    “柳讕楓,你能不能讓你的車夫送非雪去皇宮啊。”隨風雙手環抱,慵懶地看著柳讕楓。

    我看著柳讕楓,心里有點驚訝,隨風跟柳讕楓說話的語氣非但沒有半點敬畏,更是直呼柳讕楓的名諱,這隨風不要命啊!

    心里很是擔憂,只見柳讕楓嘴角揚了揚,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可以。來呀,送雲非雪入宮。”我登時愣住了,柳讕楓居然同意了!

    “是!”門前的侍衛讓開了道,車夫將我帶上了豪華的馬車。

    隨風朝我揚揚手,我依舊處于大腦失調狀態,這實在太不尋常,柳讕楓居然會答應隨風的要求,這個隨風到底是誰?

    馬車緩緩跑動,舒適的軟榻絲毫感覺不到馬車的震動,我坐在馬車里,不停地冒汗,好熱,熱地我口干舌燥。

    看見軟榻前有水果,就狠狠地吃了起來。可是為什麼?會越吃越渴?

    正吃著,馬車停下了,我立刻就直沖皇宮晚上開的正華門,門口的侍衛當即攔住了我,我掏出了金牌,一開始還有點心虛,可沒想到侍衛卻突然跪下了,高呼︰“皇帝陛下萬歲!”

    我還吾皇萬歲呢!看來管用,看也不看他們就闖進皇宮。...<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5-2 07:29 PM

七十四、怒打瑞妃

    全身熱浪翻涌,汗流浹背,這什麼破藥,毒發像淫藥!

    我揪住一個太監就問︰“皇上在哪兒?”

    太監認出了我︰“稟雲大人,皇上在碧波池。”

    “帶我去!”

    “啊?”小太監瞪大了眼,我掏出金牌,他嚇得腿軟︰“皇……”

    “皇什麼皇,快帶我去碧波池!”

    “是!”

    小太監瑟縮地站起身,疾步在我面前帶路。

    衣服開始濕透,我邊走邊脫了外袍,實在太熱了,若不是我忍著,非脫光不可。

    碧波池門前守著兩排侍衛,還有許多太監宮女,小太監看見他們就開溜,我直接往里面沖。

    “大膽!”門口的侍衛擋住了我。

    我怒道︰“我要進去!”

    “這里是什麼地方,是你想進就進的嗎?”侍衛眉角高挑,眼楮向上翻著。

    我不鳥他,質問道︰“我問你,皇上是不是在里面?”

    侍衛向上翻的眼楮立刻落回我的身上︰“大膽!皇上的行蹤怎是你這等小人隨便過問的!”

    “那就是在了!我要進去!”我硬闖,他們將我推開,他們的力氣很大,我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

    我爬起來,準備掏金牌,忽然一個尖細的女聲喊了出來︰“是誰那麼大膽子敢在此喧鬧?打擾皇上和瑞妃娘娘沐浴!”

    抬眼間,原來是一個宮女。好你個拓羽,原來在里面舒舒服服洗鴛鴦浴。

    哼!你不讓我快活,我也不讓你快活!

    我扯開喉嚨就喊︰“是我雲非雪!”

    “雲非雪?”那宮女走到我的面前,翻著白眼打量著我,嬌笑連連,“沒聽過。”

    這P丫故意的,不就是個小宮女,拽個屁拽,擋我喝藥者死!

    “你算什麼東西!”我當即大喝一聲,喝地她頓時怔愣住,“哼!敢擋我的路!皇上!”我朝里面大喊,嚇得所有人驚慌失色,“我雲非雪來喝茶了!要嘛您出來,要嘛我就進去!”

    最好那小子現在正H的時候,喊地他郁悶,從此不舉!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膽敢!膽敢……來人,拿下他!”小宮女漲紅了臉,躲著她的小腳。

    “誰敢!”我當即拿出令牌,呼啦,跪下了一大片。

    面前的小宮女瑟瑟發抖,嘴唇直打哆嗦︰“聖……聖……聖金牌……”她腿軟地跪在我的面前,面如死灰。

    這金牌有這麼大作用?

    我從他們身邊跨過,邊走邊跟里面打招呼︰“小人進來了——”走到門口的時候,里面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一個女人臉色難看地在宮女的陪同下走了出來。

    哈哈!正是瑞妃。

    她走到我的面前,停下了腳步,雙眼冒火,忽然,她揚起了手,在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扇了我一個耳光,“啪”一聲回蕩在我的耳邊,一下子打懵了我,隱約中聽見她罵我狐狸精!

    右邊的臉頰火燒般地痛,本來就已經血氣上涌,被她這一打,右邊地臉特別地痛,摸了摸,居然還摸出兩道血絲,一定是她的指甲帶出的。

    越想越窩火,這算什麼事?貴妃就了不起啊,就可以隨便打人!我打擾你們親熱就要被你們打嗎?!

    一怒之下,我脫了兩只鞋子,舉起一只就狠狠朝她摔去,正打在她後背上,她當即尖叫出聲︰“啊!”

    然後,她身邊的宮女一個接一個尖叫,吵死了,我忍不住扔出了第二只,那瑞妃正巧轉身,結果,正中她風華絕代的漂亮臉蛋上,她的臉當即綠了,我轉身就走。我管你,誰叫你打我!我如果不還擊,那我還不如買塊豆腐撞死。

    前腳還沒踏進那個什麼碧波池,瑞妃就哭著撞開我,先跑了進去。

    “皇上,您可要為臣妾作主,嗚~~~”

    我只穿著襪子走進碧波池,眼前一片明亮,光滑的大理石地磚,可以印出我的人影,而同樣是大理石壁上是雕功精美的燭台,亮麗的燭光將整個宮殿照地富麗堂皇。

    而面前,就是一個巨大的池子,池子用白玉石而造,池邊有案幾,案幾上擺著水果,池子里是灑滿花瓣的池水,而瑞妃就跪在池邊哭泣,我看了一圈沒看見拓羽,估計被瑞妃擋住了。

    “皇上~~您看,他就是用這個打臣妾~~”瑞妃拿出了證據,我的鞋子。

    “哼。”我冷哼一聲,不看他們,垃圾,到處都是打小報告的。

    “雲非雪打你?”殿堂里回響著拓羽不可思議的聲音,我轉身看向池子,此刻瑞妃側坐在池邊,掩面啜泣,我低眉望去,這個角度正好看前她胸前那一抹誘人的深溝。這女人胸挺大啊。

    拓羽此刻雙手撐開依舊躺在池子里,七彩的花瓣漂浮在他的身邊,赤裸的身上,帶著晶瑩的水珠,一顆顆水珠順著他機理分明的線條,緩緩劃入水中。

    他面帶怒容地瞪著我,忽然他似乎看見了什麼,冷聲問道︰“你臉怎麼了?”

    “被野貓抓的。”

    “放肆!”那瑞妃當即叫了起來,雙臂環過拓羽的脖子,將自己的身體緊緊貼在了拓羽的身後,“皇上~您看這東西多大膽,他居然叫臣妾野貓~皇上~~恩~~臣妾不管,你不把這個雲非雪砍頭,臣妾可不依~~~”

    寒風一陣又一陣,我四處看著,是不是有什麼漏風的地方。

    “瑞妃,該不是你先打了別人吧。”拓羽冷冷的聲音回蕩在碧波池里,此番不是對著我,而是對著瑞妃。

    “打他又怎麼了?我堂堂蒼泯國的妃子,為何不可以打一個小小的裁縫鋪老板?”瑞妃對著我直翻白眼,我撇過臉不看她。

    此刻走進了兩個侍衛,正是先前攔我的那兩個︰“卑職叩見皇上。”

    “恩,給我把雲非雪押下。”拓羽嚴肅的臉上沒有半點情誼,他只是淡淡地看著我。

    我狠狠瞪著拓羽,身邊的兩個侍衛一時不敢踫我,我怕什麼!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注定要死,一切都無所畏懼!



七十五、仗刑

    嬌媚的瑞妃在拓羽身後嘴角微勾︰“你們還不把那賤人給我押下!想違抗聖旨嗎?”

    兩個侍衛依舊不敢亂動,為難地看著皇上︰“稟娘娘,他身上有聖金牌,卑職不能動他。”

    “聖金牌?”瑞妃驚吼起來,偷瞄著胸前的拓羽,拓羽依舊看著我,薄唇一開,就是一句冷語︰“交出來。”

    我毫不猶豫地拿出那塊破金牌,就朝拓羽臉上扔去,反正都是死,我還怕什麼!

    眾人驚訝地看著我的舉動,拓羽只是微微抬手,就接住了那塊金牌,對著那兩個侍衛喊道︰“杖刑三十!”

    “是!”

    兩個侍衛當即就拽住了我的胳膊,將我按在了地上︰“拓羽你去死吧!”我大喊著,嚇得那個瑞妃臉都白了,池中的拓羽眼楮漸漸眯了起來,“憑什麼我要被你老婆打,還被罵作狐狸精,我就不能還擊?啊!”我立刻捂住了嘴。

    重重的一棍子打在了我的屁股上,金星在我眼前飛舞,我絕不能在這里,在他們的面前丟了我的尊嚴,我決不會在你們面前哀嚎,讓你們看好戲!

    我們女人也是有血性的!

    我咬住了自己的袍袖,不讓自己的痛呼發出,讓瑞妃和拓羽得意!我狠狠瞪著拓羽,他淡淡地看著我,右手輕輕撫摸著環繞在他脖子上瑞妃雪白的雙臂。

    哼!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我看你們還怎麼利用我,怎麼跟上官和夜鈺寒交代!反正你們都是執掌生死大權的皇室,我只是一只地上誰都能踩死的螞蟻!

    我絕不服輸,我雲非雪就是吃軟不吃硬!

    整個碧波池里,就聽見棍子落在我身上沉悶的聲音,不知為什麼?那兩個侍衛似乎並沒下狠手,雖然也很痛,但沒我想象地那麼痛。

    汗珠染濕了我的劉海,一滴又一滴滴落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記得書上記載,一般仗刑三十,女人和老人都熬不住,五十就會被活活打死,看來今天真要被打殘了。

    瑞妃在拓羽的身後得意地笑著,拓羽緩緩拉開瑞妃纏在他脖子上的手︰“你可以出去了。”

    “不嘛~~我們剛才還沒盡興呢~~”瑞妃低下了頭,紅唇貼在拓羽的耳垂,拓羽的臉拉長著,高喝道︰“出去!”

    瑞妃當即愣住,估計她了解拓羽的脾氣,立刻站起身一聲不吭地走了,經過我的時候還瞪著我咬牙切齒,我立刻揚起一抹嘲笑,露出我一口白牙,我不痛,不痛不痛就是不痛,氣死你個騷貨!

    哼!我雲非雪絕對不會讓你這種女人看扁!

    “夠了!”拓羽在瑞妃離開後,揚了揚手,“扶他過來。”

    兩個侍衛小心地將我扶起,還關切地問道︰“能走嗎?”

    我勉強點了點頭,汗珠順著發髻,從臉邊滑下,順著脖子滑入內里,染濕了衣襟。

    他們將我扶到水池邊,我繼續趴著,正好跟拓羽面對面,拓羽對兩個侍衛道︰“去叫曹公公來,就跟他說雲非雪來喝茶了。”

    “是!”兩個侍衛退了出去,打完了?我心里可數著呢,一共打了十八下,真是痛啊,差點就熬不住了。我趴在地上喘著氣,先緩緩勁。

    “哎,你這個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沒想到拓羽卻嘆氣了,看著我擔憂地皺起了眉毛,“你跟瑞妃計較什麼?現在你打了她,朕不打你怎麼顧全皇室尊嚴,講出去朕的妃子居然被一個掌櫃的打,朕還不吭聲,那朕的顏面又何在?”

    我將手臂枕在自己的臉下,撇過臉,不看他。

    “士可殺不可辱!”我冷冷地戳了一句。

    “哼,你雲非雪倒挺有骨氣!”拓羽的口氣里似乎帶著嘲諷。

    火氣一下去,毒發的癥狀又開始侵襲我的身體,有點癢。

    癢癢漸漸佔據了身心,甚至忘記了臀部的疼痛,我吃力地爬了起來,跪在地上,開始抓癢,我抓著自己的手臂,好癢,真的好癢,為什麼會這麼癢?

    拓羽疑惑地看著我︰“你多久沒洗澡了?”他整張臉皺在了一起,好像我是一個大病菌。

    我抓著癢,冷笑道︰“皇上您不知道?我不毒發能來找你嗎?”受不了了,越抓越癢,看著白質的皮膚在我的手下漸漸變紅,心酸地想哭,為什麼我要受這個罪!

    “毒發?”拓羽的臉上寫著驚訝,“怎麼不是百日瀉嗎?”他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拉下了我的身體,抬手探著我的額頭,喃喃道︰“這麼燙!難道是……”他皺緊了眉,一臉的沉思。

    “你干嘛!”我掙脫他的手,“別妨礙我抓癢!”

    “別抓了。”拓羽居然用命令的口氣,“下來!”

    “下來?下哪兒?”

    拓羽重重嘆了口氣,忽然雙手拉住了我,就將我往前拽,我一下子滾入清涼的池水中,他扶住了我︰“泡在水里會好點。”說著,放開我靠在一邊擰起了眉。

    清涼的池水滲透了我的衣衫,降低了我全身的溫度,渾身的刺癢和屁屁的灼痛也變得可以接受,我很奇怪拓羽的神情,他似乎並不知道我中的是赤炎爆人丸,而是他口中什麼白日瀉,呵,反正也不是好藥,沒想到就連他,也被太後那老狐狸蒙騙了。

    我靜靜地靠在池邊,看著面前七彩的花瓣,空氣里彌漫著花香,可是我的心跳卻開始加速,毒發的現象越來越嚴重,為什麼解藥還沒送來?

    靜謐地空氣中,是我急促地呼吸聲,我咬緊下唇,盡量不發出粗重的喘息,心髒就像要爆裂般急速收縮著,汗水不停地從額頭冒出,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你這樣泡著效果不大。”

    “啊?”我的視線開始向拓羽聚焦,他就在我的身邊︰“把衣服脫了會更舒服點。”

    “啊!”大腦立刻清醒過來,慌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能忍住,解藥快來了是嗎?”

    “恐怕還要過一陣子,這個解藥不好調,朕怕你熱暈過去。”他的手再次撫上我的額頭,“哎,越來越燙了,既然你知道是赤炎爆人丸,就該清楚它的藥性,刺癢會隨著溫度越來越厲害,朕怕你抓傷了自己,血染了朕的池子。”

    “那你上去。”我吃力地說著,被他這麼一說,身上又開始癢了。

    我忍不住又開始抓癢,就像有千萬蚊子軍團攻擊我。

    “朕叫你別抓了!”拓羽忽然扣住了我的兩只手腕,舉起,沾著水的袍袖緩緩滑落,露出被我抓紅了的手臂。

    拓羽急了︰“脫衣服散熱!”

    “不行!”

    “該死!這是為你好!”

    “我說不要就不要!”我掙扎著,可是拓羽卻牢牢扣住我的手腕︰“朕不會讓你再抓的!真是固執,跟鈺寒一樣!難怪你們能成一對!”拓羽忽然用右手扣住了我兩只手腕,左手就開始扯我衣結,我嚇壞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5-2 07:30 PM

七十六、露餡

    人的潛能是巨大的,慌亂中,我抬起腳,就狠狠踹了他一腳,他完全沒想到我會踹他,沒對我作任何防備的他往後倒,扣住我手腕的手一時沒有松開,我跟著就被他拉入水中,清涼的池水瞬即灌入我的耳朵和嘴里,領口涌入了水,撐開了里衣和被他解開的外衣。

    腰間被人攬住,拓羽站直了身體,順勢帶起了我。

    “咳!咳!咳!咳!”我咳嗽著,“放手!”我怒了,用力抽著自己的手,卻發現拓羽此刻並沒扣緊,害我用力過猛,水中的腳差點沒站穩。

    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他扶住了我,臉上沾著自己的濕發,好像系發的緞帶松了,滿眼的水一時讓我無法睜眼。我一邊抹著滿臉的水,一邊將濕發撥開,準備轉身離開,腰間的手卻沒放松。我有點驚訝,再走,反而更緊,他的手往後一帶,我的背就緊緊貼在了他結識的胸膛上。

    心頓了頓,無意間,我看見了自己水中的倒影,在看到的那一剎那,我頓時渾身僵硬,無法挪動腳步。

    只見自己發髻散落,垂在臉邊,身上的外衣和中衣都退落至腰間,里面白色的里衣暴露在空氣中,而那里衣因為在水里被撐開,寬大的領口滑落一邊,右邊的肩膀已經裸露,露出我小背心的細帶,完了,我只感覺一陣暈眩,猶如天崩地裂!

    露餡了!小背心並不貼身,質地也很僵硬,相當于一件軟甲,若從上往下看,便可看見藏覓在小背心下若隱若現的山巒。

    我機械地撇過臉,看水中的拓羽,當對上他的眼楮時,我的大腦瞬即一片空白,忘記了呼吸。

    他此刻深沉地俯視著我,視線里正翻滾著熾熱的火焰。

    “非雪……真是男子?”身後傳來他慵懶的聲音,他緩緩抬起手,指尖滑過我的耳邊,將濕發一縷一縷順在我的耳後,腰間的手傳遞著他的熱度,貼著我的里衣,開始緩緩往上游移。

    我僵硬地站著,目瞪口呆地看著水中的他。

    他的手指順著我的耳後,滑過我的勃頸,帶出我一陣戰栗,最後停留在我那裸露的右肩上,輕輕包裹︰“朕想,朕終于明白鈺寒為何會喜歡你了。”他緩緩俯下臉,我開始不知所措。

    掙扎?有的男人變態的,你越掙扎他越來勁!

    順從?那我就是圈圈叉叉的,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我又不喜歡他,為什麼要跟他玩一夜情!

    他靠近我頸項,帶著欲望的臉龐擦過我的耳邊,腰間的手已經到了上腹,只要再往上,就可以摸出我實際的曲線,我頓時心慌地忘記了呼吸。

    沉重的呼吸帶著他的欲望來到我的耳邊,他包裹住我右肩的手開始下滑,我的每一個毛孔在他的掌下都變得緊張。

    熾熱的氣息吐在我的右肩上,仿佛全身的熱量都集中在了那里,一個滾燙的印記落下,他的唇貼在了我皮膚之上。

    完了!心沉到腳底,今天算是交代在這里了。我未來的老公啊,我對不起你!

    忽然,他滑落的手為我拉好了衣領,前面的手也漸漸松開︰“自己游回去,還是要我抱你回去?”冷冷的,但有點怪怪的聲音再次從身後響起。我慌忙拉好所有的衣衫,灰溜溜地往池邊游去,然後低著頭,老老實實地靠在池邊,不敢看他。

    他游了過來,依舊靠在我的左邊︰“朕就說逗你會心情舒暢,哈哈哈……”他大聲笑著,笑聲有點怪。

    我心中充滿了感激,他那時的欲望是真的,謝謝他放過了我,這小子總算有理智。

    “怎樣?嚇壞了沒?”他抬手捏我左邊的臉蛋。

    我無聲地點著頭。剛才的確嚇到了,正想著怎麼逃跑。

    “你那一腳可真狠,方位再偏一點,蒼泯差點無後,到時你可要負責哦。”

    “啊?”我抱歉地看著他,他眯眼笑著,將他的眼神掩藏起來。

    我只有再次低頭,心虛地不敢看他。

    “剛才那樣是為了讓你轉移注意力,你在朕面前不停地抓啊抓,抓地朕都覺得渾身癢癢。”

    “謝謝。”他現在這樣跟我說話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吧。

    “除了謝謝,沒別的了?”

    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有,茶什麼時候到?”因為我感覺刺癢忽然消失了,臀部的疼痛再次襲來,帶出了一片刺痛,不祥的預感立刻襲來,要第三撥了。

    身邊的拓羽忽然不說話了,雖然不敢看他,但我卻可以感覺到他在看我,他在注視著我,他心里一定有許多問號和嘆號,現在這樣的情形,連我自己都知道場景有多麼地誘人。

    兩個人,一男一女,都在水池里,他還沒穿衣服,我又不小心挑起了他的欲望,能活著站在這兒已屬萬幸,他冷靜下來就不會再對我怎樣,畢竟他又不喜歡我,所以我只要老老實實,別亂動,就會天下太平。

    “非雪!”拓羽忽然叫了我一聲,我下意識地望向他︰“啊?”

    他望著我,雙眉擰在了一起,里面仿佛有東西在掙扎,我愣愣地看著他,他在掙扎什麼?

    忽然,水中的手被他握住,他向我俯身而來,一片針扎般地痛瞬即從那里遍布全身,扎中了我的心髒,眼前開始發黑,漸漸失去了知覺……



七十七、裝死

    我是被痛醒的,屁股就像放在火爐上烘烤著,一陣又一陣的灼痛,讓我的意識漸漸清醒。我感覺自己是趴著的,而且好像有人脫我的衣服,她的手在我腰間探索,一件一件地小心打開,然後為我退下。

    好不容易細開了一條縫,先看見了面前的枕頭,我是趴著的,屁股受傷的人都趴著,然後我側過臉,看見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她此刻正在床邊整理脫下的濕衣服。

    忽然,眼前晃過一個黑影,小宮女無聲地倒下,我嚇得趕緊拉好被子。

    襲擊小宮女的身影相當快,現在他扶住正要倒下的小宮女,將她輕輕放到一邊,我側著臉看著這個黑衣人,看他的身形,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黑衣人拉下面罩就罵我︰“我想你怎麼喝個解藥也會沒了人影,原來在拓羽的寢宮睡覺。”忽然他愣了一下︰“你臉怎麼了?”

    “被拓羽老婆打的。”我看到面前的隨風,就如看到親人一般,心中的苦澀立刻化作淚水,流了出來。

    “拓羽的老婆打你?那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被杖刑了……”我立刻抑制不住,大哭起來,隨風趕緊捂住了我的嘴︰“拜托你別那麼大聲,我進來已經很是不容易,被他們發現就麻煩了,拓羽的鬼奴相當難纏。慢著,你怎麼……沒穿衣服!”

    隨風看見了我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肩膀,立刻放開了我,我哭地更厲害了︰“給我換衣服的小宮女被你打暈了……”

    一多汗滑過隨風紅紅的臉,他看見了一旁準備為我換上的干衣服,放到我的手中,然後放下了幔帳。

    “你好端端怎麼受杖刑?”隨意的話語里帶著他的擔憂和關心。

    我一邊忍著臀部傳來的疼痛,一邊將大致經過講述了一遍。真是郁悶,本來有小宮女伺候,現在卻要自己穿衣服。

    “什麼?”隨風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你活該,誰讓你打拓羽的老婆,你這跟打拓羽有什麼兩樣,雲非雪,你一直很機靈,這回你搭錯經了啊!”

    “是她先打我的,我不還擊我就不是雲非雪!”臭女人,害我現在臉都在痛。

    “呵,這倒是,你連我都打,更別說一個妃子了。對了,斐崳過幾天就會回來。”

    “太好了!”我終于穿好衣服,不過已經痛得我滿頭大汗,“你可以撩帳子了。”

    “恩,斐崳他們已經到了韓城。”隨風一邊將幔帳固定好,一邊說著,“是歐陽緡送來的消息,我已經將你的情況跟歐陽緡說了,斐崳早一天知道,可以早一天找出解決的方案。”

    “那我呢?”

    “你別急,現在的情形如果我把你帶走,反而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到時就會給找解藥帶來難度。”

    “你讓我繼續呆在火坑里幫你們轉移視線?”

    隨風點了點頭,然後他蹲下身體,好讓我與他平視︰“你再忍忍,我會想辦法。”他皺了皺眉,“或許夜鈺寒能幫上忙,他畢竟這麼愛你,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夜鈺寒啊……”

    “放心吧,拓羽會放你走的。”隨風倒是輕松地笑了,“你鬧出這麼大事,他卻把你藏這里,就說明他和太後還沒想到對策處理這突發的狀況。”說到這里,隨風的嘴角漸漸上揚,“我們就讓這趟渾水更渾,讓拓羽那小子頭疼頭疼。”

    冷汗開始爬上脊背,這小子該不是想利用我攪亂拓羽的後宮吧,如果我雲非雪躺在拓羽寢宮養傷的消息傳出去,哇塞……嘿嘿嘿嘿,我也忍不住奸笑起來︰“好,就讓我來把這池水再攪攪混。”心里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打皇帝和太後我還沒那麼笨,那就打亂他們的生活。

    “恩,而且皇宮條件不錯,對你養傷也有幫助,我想不出七天,你就能會回【虞美人】。”隨風雙手交疊著放在床邊,下巴枕在上面得意地笑著。

    “這個……”我輕輕抓住了隨風的胳膊,“能不能盡量別讓斐崳用蟲子?”

    隨風愣愣地看著我,隨即在我床邊啞笑起來︰“知道了知道了,盡量不用。”他單手枕在臉邊壞笑著。

    看見他的笑容,我就豎寒毛,我討厭蟲子。

    “對了,柳讕楓怎樣?”我有點擔心思宇。

    隨風得意地笑了笑︰“放心吧,柳讕楓從此不會再騷擾思宇。”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著。

    “我說思宇是我的女人。”隨風淡笑著起身,我驚訝地看著他,他對著我眨了眨眼,然後就狠狠捏了一把我受傷的臉,痛得我差點掉眼淚。

    “好好養傷,別再惹事。”說著,他在小宮女身上點了幾下,等他離開沒多久,小宮女就醒了,我眯著眼,偷看小宮女的反映,她迷惑地看著空空的房間,和換好衣服的我,然後撓了撓頭,滿臉狐疑地走了出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5-2 07:32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5 12:52 PM 編輯

七十八、太后

    我繼續趴著,外面漸漸傳來腳步聲,我閉上眼楮裝死,不知道會是誰?

    「還沒醒嗎?」是那個老太婆,哼,死老太婆,你自己生活在權力鬥爭中也就罷了,為何一定要拖上我,我是無辜的!眼前的光被遮住,應該是老太婆站在我的床邊。

    「是,還處於昏迷中,於御醫說沒三天醒不來。」是拓羽。

    奇怪,於御醫說我沒三天醒不來,我怎麼這麼快就醒了?難道我體質有異?說不定我是打不死的小強呢!

    「怎麼事情鬧這麼大?」

    「若不是曹欽延遲送藥,也不會如此。」原來是那個死太監故意拖延送解藥,這個垃圾,小心眼的死太監!

    「這個小曹子……」太后的口氣明顯在護短,「罷了,封鎖消息,免得柔妃起疑。」

    柔妃?上官?老太婆的口氣怎麼好像不太信任上官?上官還說太后已經被她搞定了,呵,上官怎麼鬥得過這老太婆……

    「紙包不住火,雲非雪知道該說和不該說。」

    「哼。」太后輕哼一聲,「哀家不是指他受傷,哀家是指那些謠言呢!」太后的聲音開始變冷,「一個皇帝抱著臣子滿皇宮地跑,你讓奴才們和妃子們怎麼想!在哀家跟水酇提親的時候,哀家又該如何圓話,羽兒……」

    「母后,為何雲非雪不能像夜鈺寒一般?」拓羽打斷了太后的話。

    「若夜鈺寒有他一半圓滑,這些事還用地著這個雲非雪去做?」

    在太后說完那句話後,房間一下子變得安靜,是一種沉默的安靜。

    「母后。您這次的藥下地太重了吧。」拓羽冷淡地說著,口氣中壓抑著一絲怒意。

    「重?」太后冷笑起來,「哼!哀家還嫌輕呢!」

    心底發寒,這老太婆變態的。

    「哀家最痛恨狐媚胚子,這雲非雪勾引了這麼多男人,絕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想和人親熱,就痛死他!」心跳瞬間停止,這老太婆絕對是滅絕師太穿越來的!

    「可他是個男人!」咦?拓羽居然幫我隱瞞身份!

    「男人也一樣!」

    「母后!」拓羽居然生氣了,「您不能把對柳月華的恨加諸在雲非雪身上!」

    「放肆!」太后突然大喝一聲,聲音裡帶著顫抖,「你居然為了一個雲非雪這樣對你的母后說話,哀家明白了,哀家明白了!你也被他迷住了,是嗎!」

    「兒臣沒有。」拓羽的口氣開始轉弱,「兒臣只是覺得雲非雪是個無辜的人。」

    「無辜?這世上誰生出來不是無辜的?若沒有柳月華,你父王能變成那樣!哀家當初一見到這個雲非雪,就看到了柳月華的影子!她的一娉一笑,尤其她哭的時候簡直和那個狐狸精一模一樣,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又回來了!她又回來了!」

    「母后!母后!」拓羽急了,我瞇開眼楮偷瞄,哈,那老太婆居然暈了,暈地好,壞心眼的女人,一定是柳月華奪了老皇帝的愛,讓她精神錯亂,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地陰毒。

    「御醫!御醫!」

    看著拓羽焦急的樣子,我又心生同情,一個女人能恨到這種地步,可見她當時的愛有多深。可憐又可悲的女人啊,這就是後宮的畸形產物……

    我再次閉上眼楮,房間慢慢靜了下來,淡淡的清香遊走在筆尖,拓羽的床還不是一般地大,我想我橫著睡都行,疼痛漸漸被疲倦覆蓋,我再次陷入自己的黑暗。

    朦朧中聽見敲擊的聲音︰嗒!嗒!很輕的敲擊聲,深更半夜這樣的敲擊聲讓人恐懼。

    我膽怯地睜開眼楮,只見黑暗的屋子裡坐著一個人,我的天哪,鬼啊!

    淡淡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帶出莫名的孤寂和哀傷。

    他靠在窗邊,側臉看著窗外,或許是望著天空,右手隨意地放在窗台上,修長的手指在銀白的月光下敲擊著窗台,原來敲擊聲是他發出的。

    他緩緩俯下臉,朝我這邊望來,黑黑的房間裡,他沒發覺我睜著眼楮,不過我還是刻意瞇了起來,原來是他。

    寂靜的房間裡,傳來他一聲沉悶的嘆息。他漸漸朝我這邊走來,站在床邊,這情形有點恐怖,試想,大半夜,烏漆抹黑的,你床邊站著一個人,這個人還一動不動,一聲不響,你說慎人不慎人?

    「哎……」寂靜中又傳來一聲他的嘆息,「雲非雪啊雲非雪,你這回可真給朕出了一個難題啊……」

    難題?哈哈,不知該怎麼辦了吧?

    「你讓朕該怎麼辦?」拓羽靠在床邊坐下,側身睡在我的身邊,我緊張起來,趕緊閉上眼楮,黑暗中聽見他的話,「如果你是朕,你會怎樣?」

    幽靜的屋子裡,傳來他陣陣輕微的嘆息,他這個樣子我也於心不忍,而且,最關鍵,他發出這種像鬼一樣的哀嘆我實在無法入眠。

    我緩緩睜開眼楮,看著他,他雙手枕在腦袋之下,平躺在我的身邊,望著上方不停地嘆息。

    「順其自然,皇上……」我輕聲說著,然後看見他驚訝地撇過臉︰「你……」

    「順其自然,非雪會自保……」我撐起了身體,將一個枕頭遞給他,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卻沒接。

    我將枕頭塞到他耳邊︰「抬頭!」

    「哦。」他乖乖撐起了身體,我將枕頭塞入。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沒事的。」我笑了,不知他看不看得見,「總之……非雪自有對策……」我緩緩趴回自己的枕頭,只求他別再出聲。

    「非雪,你不明白,朕擔心母后她……」

    「知道,知道。」我打斷了他,「我累了,你別再出聲了……」

    「非雪……」他刻意放低了聲音。

    「恩……」我閉上了眼楮。

    「你真是女子?」

    有趣,之前問我是否是男子,現在又問我是否是女子,深深的倦意讓我腦袋發沉,隱約中聽見他的聲音︰「實在很難把你看作女子啊……」

    「恩……」

    房間再次靜了下來,我不介意他睡在我邊上,這本來就是他的床,只要他別出聲,別亂動,最好就是扮屍體。睡意再次襲來,終於可以安然入眠。



七十九、瑞妃

    第二次醒來的時候,又被人脫衣服,還是那個小宮女,此番她是為我上藥,看著她手中的琉璃瓶,應該是另一瓶玉膚膏。

    左邊的臉頰涼涼的,屁股上也涼涼的,黑線畫滿臉,渾身發涼,她居然把這藥擦完我的臉又擦屁股,雖然這很正常,可心裡難免不起疙瘩,感覺自己的臉就長在屁股上,有種便扭的感覺。

    「雲大人您醒了。」小宮女低眉行禮,看來這宮女是拓羽的人,很機靈。

    「嗯,我餓了。」

    「奴婢這就去為您準備。」

    「慢著,現在什麼時辰?」

    「未時。」小宮說完就走了。

    未時,就是下午一點,我昏睡了多久?費力地撐起身體,屁股好像沒那麼痛。就在我想起身如廁時,門外忽然傳來喧鬧聲,我只有再次趴回,閉上眼楮。

    「本宮要進去!」這聲音很熟悉啊。

    「娘娘就別為難小人了,哎喲。」又是一聲耳光,哼,這女人打人打上癮了!

    「哼,本宮倒要看看誰敢攔著!」

    「如果是哀家呢。」是老太婆,她怎麼又來了。

    「啊!臣妾叩見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哼!瑞妃,你好大的膽子!」

    「妾身不知。」瑞妃的口氣有點心虛。

    「要不是你,能鬧出那麼大的事?」

    「太后冤枉,是那雲非雪魅惑皇上!」

    「掌嘴!」

    「啪!」

    「啊!」瑞妃一聲哀嚎。

    我的心一下子提起,這巴掌聲可真夠響,瑞妃一定被打地夠嗆。

    「這雲非雪是未來的郡馬爺!那夜他找皇上有要事匯報,你卻因為自己的臆測而打了他!你可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仗著皇上對你的寵愛,你在後宮那些破事哀家也不來管你,而今你卻打了朝廷重臣,還是未來的郡馬!你讓水王爺的面子哪裡放?讓哀家的面子哪裡放!」

    「妾……妾身知錯,妾身知錯……」

    「這雲非雪還擊也有錯,皇上已經仗刑雲非雪,為了顧全水王爺的面子,皇上不得不留雲非雪在宮養傷,你現在還不依不饒,實在可惡!哀家身平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妒婦!」

    妒婦?怎麼好像說她自己。

    「妾身知錯,妾身知錯!」

    「哼!真是越看越討厭,擺駕!」

    「太后起駕——」

    一場鬧劇居然是老太后擺平,她這樣一番話自然是說給所有人聽的,這下我在這裡養傷倒是順理成章的事。

    瑞妃因為嫉妒打了我這個堂堂郡馬爺,我為了尊嚴就打了瑞妃,拓羽為了自己的尊嚴,就打了我,然後要顧全水王爺的面子,就安排我在宮裡養傷。

    所有的罪名都推倒瑞妃一個人身上,而我和拓羽就成了都是為了捍衛尊嚴的男子漢,曖昧關係也一夕掃除。聽說瑞妃好像是滄泯護國大將瑞將軍的女兒,那瑞將軍下面也有不少人,這下說不定還可以動搖一下他們的地位。

    哎,皇宮就是如此,屁大點事,能牽扯一大堆人的利益。

    如此一來,上官在宮中的地位無形中又上升了一級。

    稍頃,小宮女就帶著食物走了進來,是一碗清粥。該死,誰定的菜譜,這不是要餓死我,不過有總比沒有好。

    我趴著吃很費力,小宮女細心地給我餵食,我看著她圓圓的臉蛋就想起了思宇,忍不住問道︰「你叫什麼?」

    「奴婢春兒。」

    「春兒,嗯,幾歲?」

    「十六。」

    「是皇上的人?」

    春兒的手顫抖了一下,臉頓時紅了起來︰「奴婢是皇上的奴婢,並不是皇上的人。」

    哦,原來我問得比較曖昧,我只有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起啊,對了,瑞妃真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既然這春兒是皇上的人,定然不能直接套話,不如改用迂迴前進。

    「嗯,瑞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但卻在柔妃娘娘入宮之前。」

    「柔兒?哎……」我裝作愁眉不展的樣子,「柔兒沒什麼後台,怕是要吃虧吧。」

    「是啊。」春兒嘆了口氣,這丫頭的話匣子算是被我打開了,「柔妃娘娘剛入宮的時候,日子可真是不好過啊,時常被瑞妃為首的妃子們嘲笑,欺負,謾罵,排擠,不過雲姑娘放心,柔妃娘娘全忍下了,而且太后還很喜歡柔妃娘娘,常去聽故事呢。」

    聽到這裡,我心底泛起一絲酸楚,上官一個人在宮裡無疑是孤軍奮戰,而她都挺了過來,做女人難,做宮裡的女人難上難!

    「不過奇怪的是,柔妃娘娘從一周前開始把皇上趕出宮睡。」春兒一臉迷茫,我聽了也覺得奇怪,承歡皇上是每個妃子夢寐以求的事,怎麼上官反而把拓羽趕出房間,這到奇了。

    「所以皇上就去瑞妃那裡睡,後來發生這件事,皇上便不再去瑞妃那裡睡,只有跑這裡睡,哎,皇上真是可憐……呀!掌嘴,奴婢怎麼說起皇上的家務事了。」說著春兒就趕緊拍了幾下自己的嘴巴。

    無語,感情拓羽沒地方睡就跟我擠床……不過這上官的確奇怪,難不成要以退為進?皇上跑這裡睡,也難怪那瑞妃剛才到這裡罵人了,我於是問道︰「這瑞妃好像很厲害,人人都怕她。」

    春兒聽了緊張地看了看身後,說話開始變得小聲︰「瑞妃是護國大將軍瑞成的孫女,瑞家世代掌握兵權,滄泯大部分兵力就掌控在瑞家和水王爺手裡,瑞家主內,水王爺主外,可憐的皇上,既要看水王爺臉色又要看瑞家的臉色。」春兒說著說著神色黯淡下去,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我猜想這裡面有遊說的成分。

    「幸好瑞家和水王爺並不合,他們相互牽制,相互提防,所以雲大人若是成了駿馬,柔妃娘娘將可以跟瑞妃勢均力敵,瑞妃對皇后的寶座也可以有所忌憚和收斂,就連瑞大人也不敢再用兵權來脅迫皇上立瑞妃為後,可惜現在……」春兒幽幽地嘆著氣。

    原來拓羽那小子讓我成為駿馬還有這一層含義,用女人來約制女人,好一招讓女人來為難女人,這下他倒是省了不少心,反正女人掐起來,自有太后管。

    「原本在瑞妃入宮後,水王爺就想安排水郡主入宮,卻沒想到被柔妃娘娘佔了先,結果水郡主就沒入成……」春兒努了努嘴,好像對水嫣然沒入成宮覺得惋惜,我到不覺得,甚至開始懷疑當初拓羽之所以答應封上官為後這麼爽快,就是為了讓她盡快入宮,以此來拖延水嫣然入宮。

    試想他身邊已經有一個時時匯報的柔妃,又怎能再多一個水嫣然,僅管水嫣然是那麼純淨,可以拓羽和太后的性格難保不提防她,原來拓羽這小子的皇座坐地這麼不穩當。

    「那……」我遲疑著,我對柳月華這個女人很好奇,可怕問出來讓春兒起疑心,她畢竟是拓羽的人,定然會將此番我醒來後與她的對話詳詳細細地匯報給拓羽。

    「怎麼了?雲姑娘?還有什麼要問春兒的嗎?」春兒端著碗好奇地看著我,彷彿在說,你問呀,快問呀,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麼厲害,什麼都知道。

    我笑了笑,隨口道︰「暫時沒了,謝謝春兒,我想我要休息了。」

    「奴婢真是該死,說了這麼多,妨礙姑娘的休息,奴婢這就告退。」

    看著春兒匆匆離開,我嘴角微揚,今天收穫不少,說不定將來用得著,如果要鬥老太后,必須知根知底,可惜還是沒有問關於柳月華的事。

    柳月華,柳月華,月華月華,這兩個字怎麼那麼熟悉?眼皮漸漸耷拉下來,昏睡過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illy 發表於 2012-5-2 07:33 PM

八十、無奈

    這回醒來是被壓醒的,背上如同壓了千斤巨石,壓得我喘不上氣,我緩緩睜開眼楮,面朝房間,房間里撒著淡淡的陽光,好像是清晨,這麼早,到底什麼東西壓在我身上?

    耳邊傳來勻稱的呼吸聲,心跳開始加速,該不是……

    我漸漸看見了拓羽的身體,他和那晚一樣,和衣而睡,就是這睡相,頗有問題。他上半身壓在我的後背上,頭枕在我的內側,左手自然地搭在我的左肩上,右手攬住我的身體,我有點納悶,這怎麼睡也不會睡成這樣啊。

    “皇上!”外面是叫早的太監,身上的人動了一動,我立刻閉眼,這若是對上眼楮,太尷尬了。

    “皇上!”又是一聲。

    這下,我感覺到了他的慌亂,他幾乎是跳離我的身體的,估計連他自己也沒想到醒來會是這樣的局面。

    然後,房間變得很靜,靜地可以聽見他有點慌亂地喘息聲,他還站在床邊,應該是在回憶或是什麼的吧,也不知他在想什麼,反正就是不走。

    我有點急,因為我已經無法保持冷靜,他這樣站在邊上,我很尷尬。我聽見他撐在床邊的聲音,他的手壓住了我的被單,他正在緩緩向我靠近。

    他在看我!莫非被他發現了?我還想多裝幾天死,多聽一些他們皇室的秘密呢,至少我還沒發現上官柔的秘密。

    心跳地越來越快,我動了動,裝作自然地將臉轉了個方向,躲入了自己的臂灣,臉不受控制地紅了起來。

    聽見他的離開,暗自松了口氣,看來裝不下去了,隨風那邊到底進展地怎樣?

    也就在這次清晨事件之後,我再沒發現拓羽來我這里蹭覺,興許是擔心自己的睡相影響我休息,這倒讓我松了一大口氣。之後我繼續過著我半昏迷的生活有幾次醒來也是匆匆吃了飯,喝了藥就再次陷入昏睡,聽小宮女說,我有點發燒,估計是屁股那里發炎引起的。

    就在這天下午,我蒙蒙朧朧中聽見了夜鈺寒的聲音︰“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鈺寒,你先冷靜一下。”是拓羽。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夜鈺寒自問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皇上您和滄泯的事,為何你要這麼對非雪!為什麼!”

    我緩緩睜開眼楮,正看見夜鈺寒揪住拓羽的衣領,拓羽緊閉著雙眼,痛苦地垂下了臉。

    “皇上你真要非雪娶嫣然是不是?”

    拓羽依舊垂著臉,沒做任何的回答。

    “原來非雪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夜鈺寒忽然大吼起來,“皇上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非雪是女子?你派人給她換藥,不會不知道她的身份,你明明知道她是女子,為何還要繼續這個計劃!這是為什麼?”

    整個房間都能感受到夜鈺寒的憤怒,拓羽在他的怒喊中始終沉默以對,是對他的愧疚,還是因為苦衷而無言相對?

    “我要帶她走!”夜鈺寒推開了拓羽,我立刻再次閉上眼楮,我想看看真正的夜鈺寒,他也只有在我看不見的時候,才會顯露他的真性情。

    急急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就被人小心扶起。

    “雲非雪如果是女人,你有沒有想過她會怎樣?”拓羽忽然說話了,平淡地沒有半絲情緒的話語顯示著他的冷靜。

    扶住我的手忽然顫抖起來,身體被緊緊擁住,我的臉自然而然地垂在他的肩後,長發遮住了我面頰︰“你們還是不肯放過她是嗎?”夜鈺寒低啞的聲音里帶出了他的痛苦。

    “鈺寒,你冷靜一下,無論雲非雪是男是女,都不是我和你能解救的了。”拓羽無奈地長嘆,“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我娶她。”夜鈺寒忽然輕聲說道,心口變得窒悶,原來自己在夜鈺寒心中的地位是如此重要,“沒錯,我立刻提親,只要我娶了她,一切都將解決,不是嗎?皇上?”

    “若是以前,沒問題……可是如今……”拓羽無力的話語拖著長長的尾音。

    “如今又怎麼了?”

    “如今她打了瑞妃啊,鈺寒。”

    抱住我的身體變得僵硬,房間的空氣仿佛瞬間下降到了零點,讓身前的人將我越擁越緊。

    “雲非雪只受到仗刑,只是因為她身上有郡馬的身份,一旦她變成你夜鈺寒的妻子,其罪……”

    “當誅……”我聽見夜鈺寒無力地吐出這兩個字,便知道了他心中的決定,是的,我無所謂,我甚至從不後悔自己打了那個囂張的瑞妃,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依舊會毫不猶豫地脫下鞋子再扇她。所以,我不能連累鈺寒,這個愛我,想保護我卻又無能為力的男人。

    “所以,鈺寒,再沒想到萬全之策之前,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吧,至少非雪自己也是那麼說的。”我在夜鈺寒的身後,眯開眼楮,看見拓羽緩緩走到夜鈺寒的身邊,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臉的愁容。

    “非雪這麼說的?”夜鈺寒似乎無法相信拓羽的話,“她醒過?”

    “是的……這幾天,她時醒時睡,這樣吧,你把她帶出宮養傷吧。”我睜開眼,透過自己的發絲看見拓羽白色的龍袍,他……是在為我著想嗎?不得不承認,他夠兄弟!

    空氣靜謐地讓人窒息,無論是夜鈺寒還是拓羽都沒再說話,忽然,夜鈺寒毫不猶豫地背起了我就往外走,我在心中大呼萬歲,終于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我心愛的小窩,見到無比美麗的斐崳,哦!這實在太幸福了。

    當我沉靜在無限歡暢的時候,一聲尖細刺耳的聲音將我瞬間打入十八層地域︰“太後駕到——”

    變態歐巴桑來了。

    “夜鈺寒,你這是做什麼?”還是那個低沉和藹但卻帶著尖刀的聲音。

    夜鈺寒背著我不方便行禮,遂趕緊將我放回床,我只有再回到死豬狀態。

    “微臣參見太後。”

    “罷了,夜鈺寒也是自己人,不必多禮,哀家問你,你這是要把雲非雪帶哪兒去?”

    “回稟太後,微臣帶雲非雪回【虞美人】,讓雲非雪這樣的臣子在皇上的寢宮養傷確實不成體統。”

    “體統?”太後的聲音轉冷,帶出一絲蔑笑,“一個堂堂宰相和一個裁縫鋪老板在妓院里嬉鬧就成體統?”

    慘了,這個老太婆正說到夜鈺寒的軟肋上。

    “皇上,你有沒有告訴夜鈺寒這雲非雪的身份?”

    “朕已經說了。”

    “那讓雲非雪在這里養傷的原因呢?”

    “朕也解釋了,但朕也覺得讓雲非雪長期住在朕的寢宮里,確實說不過去。”

    “怎麼會?是皇上打了人家,讓人家在皇上您這兒養傷也是應該的。這雲非雪可鬼著呢,就連咱們家夜鈺寒夜大宰相,也被玩地團團轉,哀家可真怕他若出去了,可就再難逮著羅。”老太後的語氣帶著戲虐,但可以清楚聽出她的潛台詞,就是要把我軟禁在宮中,以便掌控。

    原來這老太婆怕我跑了。

    “就是就是。”這個聲音化成灰我都認識,死曹欽,你害得我差點毒發身亡,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等著!

    “這雲非雪身邊都是能人,若她想跑,皇上您可是攔也攔不住。”不睜眼看也知道曹欽那混蛋此刻有多麼囂張。

    “哀家和皇上派到水酂身邊的鬼奴,一個個全沒了消息,如今有了這雲非雪,還怕查不出水酂的異心?”

    “太後。”夜鈺寒突然沉聲道,“雲非雪的個性臣了解,您若是如此逼她,她怕不會就範,即使效勞也未必真心。”

    “呵呵呵呵……”老太後朗聲大笑,“這點夜鈺寒你不必擔心,這雲非雪絕對真心真意效忠哀家,記得柔妃跟哀家說過一個猴子的故事,那里面是怎麼說的,小曹子?”老太後問著曹欽。

    “說就算那孫猴子再厲害,也絕對逃不過如來佛的五指山。”曹欽的語氣可謂是揚揚得意。

    “哎,哀家哪比得上佛祖啊,被小曹子你這一提醒,哀家又想聽柔妃的故事了,快扶哀家去。”

    “是!”

    “夜鈺寒哪。”

    “微臣在。”

    “哀家知道你與雲非雪交情非淺。”老太後將非淺兩個字說地尤為突出,“但這雲非雪就要做郡馬了,哀家可不希望外界再有任何詆毀你們倆人名聲的話兒。畢竟你們都是朝廷重臣,而今又是五國會在即,各國國主也已來到沐陽,可別給人家看笑話。”

    “微臣謹記。”夜鈺寒平淡地說道,心中替夜鈺寒無奈,他算是被老太後鎮壓了。

    “哎,哀家是看著你長大的,哀家也一直將你當作自己的孩兒,給你找媳婦的事哀家可是一直掛在心上,最近已經相中了幾家,不如夜鈺寒明日來看看。”

    “多謝太後美意,微臣現在忙于五國會的事情,此事……”

    “明白明白。皇上你也是的,夜鈺寒跟你一起長大,你也不關心關心他的婚姻大事,就知道自己一個個往宮里帶。”

    “兒臣愚鈍,多謝母後提點。”

    老太後在這兒,所有人都變得噤若寒蟬。

    現在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就是水酂的確有異心,而且將太後派到他身邊的粽子全吃了,老太後和拓羽實在沒轍,又見水嫣然挺喜歡我,干脆借著聯姻把我塞進去。巧的是我表現出來又是那麼激靈狡猾,太後覺得我絕對可以擔當臥底重任,于是逼我吃下什麼爆人丸讓我就範,順便收編了我的“手下”。

    她的算盤打地丁當響,可惜她還是小看了我,我之前之所以處于被動,是因為讓他們佔盡了上風,而今,我雲非雪佔了先機,還不鬧一鬧,讓你們頭痛頭痛?哼,想控制我雲非雪,哪有那麼容易!



八十一、上官

    “非雪……”夜鈺寒不知何時走到我的床邊,呼喚著我的名字,“對不起,我不該不相信你,若是早點……早點……”夜鈺寒無奈的語氣里夾雜著他的痛苦,“若我聽隨風的就好了,你在這里好好養傷吧……”

    “鈺寒,別這樣,你這樣非雪看見也會不安心的。”拓羽這話說地讓我郁悶,仿佛我已經掛了,“我們要相信非雪,相信她會從水酂那里全身而退。”

    暈,拓羽這混蛋還是要把我塞到水酂身邊去。

    聽見兩人踏著沉重的腳步聲離開,我的心反而變得輕松起來。算算日子,不知不覺在這里待了五天,又快到喝解藥的時間,相信隨風他們一定已經找出解毒的方法,現在首要的就是解毒,否則我永遠無法恢復自由。

    空蕩蕩的房間又只剩下我一個人,想著順利逃脫後,老太後那郁悶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笑著笑著,就再次迷迷糊糊地睡了去。

    夢里我狠狠地打了拓羽一頓,打地他跪地求饒,直喊我姑奶奶,說江山都可以給我,只求我別打他,然後老太後也跑了出來,跪在我的面前,哭地殺豬一般,我得意地大笑著,將得到的江山分給大家,可奇怪的是,我分的不是什麼地圖,而是烤乳豬。

    我分了一只豬腿給思宇,分了另一只給斐崳,把豬頭分給隨風,把豬屁股分給夜鈺寒,豬雜碎給了歐陽緡,豬蹄全給了水無恨,自己吃豬腹和豬背,味道真是好啊,我不停地啃啊啃,啃啊啃……

    嘴中有異物流出,我心里一驚,睜開眼楮,寒,口水流了一枕頭……

    肚子開始打鼓,我翻身看著天花板,屁股疼地不是很厲害,終于可以換個姿勢躺著,之前的姿勢要不是小宮女經常給我按摩,我早僵成木頭雕塑了。人,果然還是躺著舒服。

    “娘娘,皇上吩咐過,任何人不得進入。”這又是誰要來?莫非又是瑞妃?她有完沒完啊。

    “滾開!”呀,居然是上官。

    正想著,上官已闖入房間,我趕緊閉眼,且看看她什麼反映。

    “她怎麼還不醒?”

    “回稟娘娘,雲大人這幾日都是如此,時而醒來,時而昏迷,他現在只怕又昏睡了。”

    “昏睡?知道了,你出去!”上官好像心情不佳啊。

    “非雪?非雪……”上官輕拍我的臉,擔憂地喚著我,“你醒醒啊,你別嚇我啊。”

    嘿嘿,耍耍上官,打死也不醒。

    “你睜眼啊……非雪?”上官拍我的力道怎麼越來越重了,“雲非雪啊雲非雪,沒想到你也會用苦肉計了!”上官忽然揪住了我的衣襟,壓低聲音狠狠說著。

    大腦嗡一下,這上官怎麼說變就變。

    “雲非雪,你不是很清高自負嗎?不屑勾引男人得到榮華富貴嗎?怎麼,現在也急了?我不是已經把鈺寒給你了嗎,你為什麼還不知足,為什麼還要來跟我爭這個後宮!”

    什麼?送給我?不是說是試探嘛。

    “哼,你成功了,他每晚都留在你這里,陪你這個死人!白痴瑞妃,居然被太後幾句話就騙住了,我上官柔可沒這麼好打發!雲非雪,我看錯你了!這一定都是你的詭計,都是你的詭計!”

    上官重重地放開了我的衣襟,顫抖地喘息著︰“為什麼?為什麼!即生俞何生亮!既有我,為何有你雲非雪!我已經那麼努力地阻止你入宮,阻止你變成女人,阻止拓羽發現你,可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聲音顫抖著,我躺在她的身邊,甚至感覺到了她身體的顫抖,她在哭泣。

    “雲非雪!你這個……”

    我立刻睜開眼,看著她驚愕的臉,和揚起的手︰“怎麼?要打我?”我冷冷地看著她,這些寒冷是她,上官柔帶給我的。

    一絲殺氣滑過上官的眼楮︰“你好卑鄙!”她揚起的手,毫不猶豫地落下,我抬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狠狠一拉,上官驚愕地被我拉入懷中,我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

    我扣住了她的雙手,拉過她的頭頂,坐騎在她的身上,我俯視著她,她發急地在我身下掙扎︰“雲非雪!你想干什麼!”

    “別掙扎了!”我調笑著︰“你以為我這二十五年飯是白吃的?你以為就你成熟我們都幼稚地像白痴?告訴你,哼,我雲非雪的心理年齡測出來是五十四,所以我沒興趣跟你這種小丫頭爭什麼後宮!”

    “你騙人!”上官高呼起來,“我承認我斗不過你,現在我在你手上,你愛怎樣就怎樣?”

    “哦?我想怎樣就怎樣?”我壞笑起來,眼楮瞟向上官的抹胸。不可否認,上官有一副好身材,圓而挺拔的舒胸,深而誘人的乳溝,吹彈即破的肌膚更是激起男人的欲望。

    上官的臉已經開始發白,不再是原來白里透紅的白,而是慘白的白,渾身更是顫抖不止,結巴道︰“你……你……你是拉拉!”

    “恩!”心底的惡意完全淹沒了對上官的怨恨,此刻只想好好整整她,一只手扣住她雙手的虎口,虎口一旦被扣住,對方很難使上力氣,然後開始結她的衣結,把上官嚇得,哭爹喊娘的。

    “你敢踫我我就讓拓羽砍了你喂狗!”

    我點頭。

    “你個死變態,死拉拉!”

    我再點頭。

    “非雪……我求你……不要……”

    說實話,我在解她衣結的時候,自己都惡心地直豎寒毛。

    “哈哈哈……”我終于忍不住了,放開她倒在床上就笑得打滾,“哈哈哈……沒想到上官你居然會嚇成這樣……哈哈哈……”

    上官抹著眼淚跳下床,跑地遠遠的,開始系好衣衫,指著我就破口大罵︰“雲非雪,你這個變態!死變態,我操你……-※……※——◎!◎#¥#¥嘔……嘔……”上官罵著罵著居然干嘔起來,作為執業藥師的職業敏感,我立刻問道︰“你懷孕了?”

    上官護住自己的身體,瞪著我︰“沒錯!你別打我孩子的主意,如果你想害他,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怎麼沒聽到風聲?”我覺得很疑惑,貴妃懷孕怎會沒有半點消息?若是別人,早就敲鑼打鼓了。

    上官的眼神變得凜冽︰“雲非雪,虧你還是和我一起來的,《金枝欲孽》你看地還少嗎?就算沒看過你也該看過《金枝玉葉》!你以為我會傻到在胎兒沒穩定前就透露消息嗎!”

    “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在懷孕前三個月是妊娠初期,此時胎兒不穩,容易流產,所以有很多不想去醫院流產或是不懂的小姑娘,就會跑去迪吧蹦啊蹦的,可結果卻很諷刺,往往這種越是不想要孩子的女生,胎兒還來得穩健。

    記得以前看到一則新聞,說一個女生因為懷孕而想不開,從樓上跳下來,結果她倒是摔斷腿,肚子里的孩子卻絲毫無損。不知在醫生說︰恭喜你,你的孩子沒事時,她當時的心情怎樣。

    而上官之所以會怕成這樣,也是情有可緣。她既沒強硬的後台,又沒自己的心腹,至少沒有瑞妃她們多,她的勢力在後宮甚是微弱,稍不留神,就會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這幾個月,上官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5-2 07:34 PM

八十二、將計就計

    看著上官緊緊捂著小腹,戒備地看著我的樣子,我的內心居然沒有半絲恨意,反而是一種同情,亦或是可憐。

    “那麼最近你把拓羽趕出宮,不讓他去你那兒睡,是為了保護胎兒?”

    上官立刻發狠地看著我︰“你別想借機纏住他!”

    我忍不住笑了,笑上官的多疑,也笑自己的愚蠢,原來一直以來,上官從沒把我當朋友,而是競爭對手,一個她時刻防備著的競爭對手。

    看著上官越擰越緊的臉,我輕笑起來,“你怕我趁機在這個時候奪走拓羽,影響你的大業?哈哈哈!上官啊上官,你這樣戰戰兢兢地過日子,到底為了什麼?”

    “為了什麼?”上官因為激動,聲音而變得低啞,“你問我為了什麼!自然是為了後宮之首,為了執掌天下!”

    上官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她以前柔弱的臉上此刻卻掛著扭曲的笑,那笑里帶著她張狂的野心︰“你還想執政?”

    “有何不可!”上官挺直了腰桿,不可一世地站在我的面前,“我要鳳霸天下!”

    看,都是《鳳霸天下》惹得禍!

    “雲非雪。”上官拖著尾音,不屑地叫著我的名字,“你不是也想得到榮華富貴,無上權力?否則你怎會費盡心機接近拓羽?”

    我不看她,因為我正想著自己的心事,沒想到上官的野心超乎我的想象,居然要鳳霸天下,這怎麼可能?她把拓羽和那老太後當透明物?

    “你何必急于一時?”上官兀自在一邊說著,“我本想將你引薦給緋夏國國主畬諾雷,聽說他還尚未選後,你若將這些伎倆用在他的身上,這個天下總有一天,將會是你我的天下!”

    諾雷?又是哪根蔥?緋夏啊,不是我和思宇的下一站嗎?還是別認識的好,免得又惹一身風波。如此說來,上官還不知道太後的計劃,哈!這下拓羽的後宮熱鬧了。上官加以時日必定能和那老太後不相上下!

    “雲非雪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上官狠狠推了一把我,我木吶地點著頭︰“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去斗吧,念在姐妹一場,我決定提點她,“小心太後。”

    上官秀目圓睜,沒好氣道︰“你上次就這麼說,你到底要我小心她什麼!我看我還是小心你更為重要!”

    她倒是挺抬舉我,我緩緩走到桌邊,倒了杯茶給自己︰“我被下毒了……”我淡淡的說著,然後聽到上官的抽氣聲。

    “是慢性毒藥,太後下的,每六天就要進宮吃一次解藥,那次碧波池正好是我毒發……”我喝了一口茶,上官一臉驚懼地坐到我的身邊,“你男人正好跟瑞妃在洗鴛鴦浴,既然他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他好過,所以就發生了這件事……”

    “為什麼?”

    “哼!他們以為我是前朝雲國的血脈,來反他們的,前朝最後一個皇帝叫雲亦雪。”

    “天哪!難怪……”

    “這里是拓羽的寢宮,所以應該沒什麼人監視,你聽過就當沒聽過,明天我吃了解藥就走。”

    “哦……非雪……”上官神情復雜的看著我,就在這時,外面的小宮女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有一個燉盅。

    “雲大人,這是瑞妃娘娘派人送來的燕窩,說是給您補身子的。”

    “哼!被太後教訓了就來討好我了。”我冷笑著,“放下吧。”

    “是。”宮女放下燉品和碗筷就走了出去。

    我倒出燕窩,瑞妃居然還準備了兩副碗勺,難道她知道上官也在這兒?看著那晶瑩剔透的燕窩,心里開始打鼓,不過我還是自然地倒出兩碗,大吃起來。

    “你吃嗎?”我問上官,上官還在一邊消化我的話︰“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她在一邊喃喃自語,我自顧自吃著,就算瑞妃想害我和上官也不會下劇毒,她擔不起殺妃子和郡馬的責任,就算她打算把我們迷暈了,她也帶不走我們,我很相信拓羽那些蜘蛛兵的實力,所以這燕窩未必有問題。不如吃下,看看她這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

    “那太後讓你娶嫣然怎麼辦?”上官認真地問我,燕窩放到嘴邊又再次放下,“你不怕被識穿身份?”

    “嫣然很高興跟我做假夫妻。”我自然不會告訴上官準備跑路,她已經不值得我信任。

    上官微微點頭,舉起了湯匙,放到嘴邊又再次放下看著我︰“那如果她知道你是女的呢?”

    我冷笑,上官立刻瞪大了眼楮︰“難道……”

    吃著吃著,覺得眼楮開始模糊,頭開始發沉,燕窩果然有問題,朦朧中看見上官驚訝地看著我,看著我面前的燕窩,黑暗鋪天蓋地而來,整個人落入萬丈深淵。

    這一覺睡得很沉,沉地沒做任何夢,我是在一聲尖叫中驚醒的,我揉著眼楮,從床上爬起來,看著那個尖叫的宮女,好像不是平時伺候我的春兒。

    “啊——”宮女的尖叫著,我扶著腦袋坐了起來,頭還有點痛,只聽見那宮女的尖叫。

    門口似乎來了很多人。

    “我早聽說雲非雪和柔兒妹妹不是親兄妹,現在看來,嘖……嘖……”這聲音很熟悉,好像是瑞妃。

    我搖了搖腦袋,努力保持清醒,瞟眼間,卻看到了床上衣冠不整的上官,再看自己,也只是穿了一肩里衣!

    不會吧,捉奸這麼惡俗的情節也會發生在我的身上!

    “喲~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是曹公公的聲音,我干脆朝外坐著,原來這就是瑞妃真正的目的。

    只見門口正站著太後,她此刻的臉變得鐵青,猶如青面獠牙的惡鬼。

    “來人!把這奸夫淫婦拿下!”太後一聲令下,就進來四名悍婦,要捉拿我和上官。

    我轉眼看上官,她依舊昏睡,來不及多想,此刻脫險保命才是第一!

    “慢著!”我大喊一聲,出乎自己意料地冷靜,“請容在下更衣。”

    太後撇過臉不看我,只是從鼻子里冷哼一聲。

    “也對~”說話的是瑞妃,“如果就這樣架出去有損皇室體面,這件事還是隱蔽的好~”

    我緩緩站起身,走到屏風後面,那里正好有一套女裝,要保命,只有變成女人。

    一件件脫去穿了大半年的男裝,圍上綠錦的抹胸,露出鎖骨下的白雪肌膚,套上雲緞的寬袖儒裙,白底繡花的長袍,居然還是我自己設計的花紋,有點眼熟。輕紗套在長袍外,褶皺的裙擺拖地掃花。

    我邊穿邊琢磨這件衣服是從哪兒來的,拓羽的寢宮里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上官的?有點像,她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原來上官也將計就計,借著燕窩除了她最大的勁敵︰瑞妃。當然,還包括她臆測中的我。

    這步棋妙啊。

    “這到底怎麼回事?”拓羽的怒吼忽然從外面傳來。

    “稟皇上,是雲非雪和上官柔做了對不起皇上您的事~~”瑞妃非常積極地匯報著。

    “雲非雪人呢!”

    “正穿衣服呢~~此事不可張揚~”

    “滾開!”

    “啊!”瑞妃輕呼著,外面可真有點亂。

    我放下長發,只挑出鬢邊的兩束長發用一根淡藍色絲帶束在腦後,雙臂纏住披帛,準備妥當。

    “雲非雪你給朕出來!”拓羽急了。

    我緩緩走出屏風,放開聲音,欠身行禮︰“小女子雲非雪見過太後,皇上,瑞妃娘娘。”

    所有人,在那一刻,都驚訝地瞪大了眼楮……



八十三、串供

    最後上官哭哭啼啼地解釋了一切,說昨晚的事她並不知情,然後御醫還給她號了脈,自然而然就號出了喜脈,皇宮上下都高興了一把,拓羽更是興奮地抱住上官猛親,我看得出,拓羽是真心喜歡上官。

    最慘的自然是瑞妃,人證物證一應俱全,考慮此時正是五國會,所以先扔進冷宮聽候發落。

    至于我,在上官和拓羽親親我我的時候,太後一個眼色,曹公公就把我帶入清明殿。上官那些解釋回蕩在我的耳邊,寂靜的清明殿里就和那天一樣沒有半絲氣流。

    上官昨晚並沒喝燕窩,她是看著我昏迷的,這點我記得很清楚,她當時應該不知該怎麼辦,不過以她的聰明才智,定然料到了瑞妃的目的,干脆將計就計,和我演一幕奸夫淫婦。她這並不算什麼,記得以前宮斗里,曾有個妃子自己喝下打胎藥然後陷害另一個妃子。

    所以相對于這個妃子犧牲自己的孩子來說,上官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此刻整個大殿里,只有我和曹欽曹公公,曹公公在一邊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不停地繞著我左右踱步,我單手背在身後傲然地站著,反正被這個猥瑣的太監用眼楮猥褻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瞟向他,他看見我忽然看他,立刻干咳兩聲將眼楮移向門口,然後站定,我陰險地笑道︰“曹公公,你信不信我過會能從太後手上把你的小命要來,而且還是不費吹灰之力。”

    曹公公再次看向我,三角小眼眯了又眯,猛然爆發出一竄大笑︰“哈哈哈……雲非雪,你都死到臨頭了,還說這種大話!”

    我並沒因為曹公公的話而害怕,我也知道他為何會說我死到臨頭,不就是欺君嘛。我依舊保持著臉上陰森的笑,緊緊盯著曹公公的臉,他在我的直視下,笑容漸漸變得僵硬,我于是說道︰“如果我死了,對太後來說,就沒利用價值了吧。”

    自古以來,無論是古代言情還是現代言情,我還從沒看到一個女人因為女扮男裝而被砍的,僅管罪犯欺君,最後還不都赦免了?不過這次比較麻煩,還真有性命之憂。

    曹公公收起了笑容,開始變得心虛,有時人在逼視下自然而然會莫明其妙地心虛,說不定他還在想小拓子舍不得我,會讓我活命。

    我將眼楮瞟到曹公公的身後,驚嘆道︰“你身後是什麼?”

    “什麼!”曹公公立刻雙目瞪大地往身後看。

    “什麼是什麼?”我故作緊張,將整個大殿的氣氛弄得詭異異常。

    “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

    “我就因為不知道是什麼才問你什麼!”

    “到底是什麼!”曹公公變得緊張起來。

    “可能沒什麼!”

    曹公公再次看了看身後,弱弱地哼道︰“根本就沒什麼!”

    “可是真的有什麼啊,就在你的背後,你怎麼會看不見呢?”我疑惑地看著曹公公背後,然後抬起手,打了個招呼,“嗨!”

    曹公公渾身一個寒顫,再次看向自己背後,自然什麼都沒有。我也只是猜測這曹欽害死過不少人,看他現在的反應,應該如此。

    “雲非雪!你別嚇我!”曹公公沖著我大吼,原本尖細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你別得意!哼!過會太後就會把你交給水酂親自處理,我看你怎麼死!”

    原來太後打算把我這個皮球踢給水酂,這倒是一個好方法。我不理他,依舊看著他的背後︰“哦,好的,再見。”然後我對著他背後揮了揮手,嚇得曹公公臉色慘白。

    昏暗的清明殿里沒來由地平地刮起一陣陰風,掀起了曹公公的衣擺,他的下巴頓時變得脫臼,渾身寒顫不止。

    “支呀”一聲,清明殿的大門開了,曹公公就像看到救星一般,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嘴里還喊著︰“奴才恭迎太後。”

    我側身看著殿外,太後的鑾駕停在了門口,盡管外面陽光明媚,但太後的臉色並不好看,估計是被瑞妃郁悶的。

    我猜這個太後是來跟我竄口供的,心里賭一把,賭注就是我的利用價值,我相信這個老太婆也會千方百計為我開脫,想著法兒將我塞進水酂身邊。

    太後板著臉走了進來,殿門就像上次一般,緊緊關上。

    “雲非雪你可知罪!”太後一坐下,就拿我問罪,看來上官懷孕的消息對她影響不大。而曹公公明顯因為有了太後撐腰,神情囂張起來。

    我不慌不忙道︰“小女子知罪!”

    “知什麼罪?”

    “欺君。”

    “哼!何止!”太後冷笑一聲,銳利的雙眼牢牢抓住我的眼楮,“還有威逼利誘于御醫和春兒為你隱瞞女兒家身份,欺瞞尊上!”

    嘿!原來老太婆找了這麼一個理由啊。我立刻頷首︰“小女子知罪!”

    太後微微點了點頭,土黃的臉色也漸漸轉柔,還慢慢浮現一層淡淡的光彩,她柔聲道︰“哀家也知道你拖著兩個妹妹不容易,過會哀家就會將你交給水酂,讓王爺親自處理,哀家到時也會替你說情,哀家挺喜歡你,不會看著你死。”

    “多謝太後垂憐,小女子在王爺面前自會好好說出實情。”我特地將好好兩個字語氣加重,看著太後的眼中充滿笑意。

    然後我一欠身,便繼續說道︰“小女子會告訴水王爺,小女子因為與嫣然的親事寢室難安,更因皇上要賜小女子官職而惶惶不得終日,深怕東窗事發後連累柔兒,于是便決定偷偷找皇上認罪,一來希望皇上看在柔兒的面子上免我一死,並解除我與嫣然郡主的婚約,二來也不會暴露小女子的身份,于是就在那晚貿然進宮。”我頓了一下,看太後的臉色,她正端著茶品茗。

    于是我繼續說道︰“卻未想到驚擾了瑞妃娘娘,瑞妃娘娘一怒之下便打了小女子,小女子一時沖動便給以回擊,震怒龍顏,被皇上罰以杖刑。小女子被杖刑後害怕至極,發現自己打了瑞妃是件多麼愚蠢的事,若不是有郡馬這個護身符,早就誅連九族。”我裝作很害怕的樣子看著太後,她此刻半眯眼楮斜靠著,一邊的曹公公為她捏著肩膀。

    “小女子更怕連累柔兒,當時真是左右為難,只有靜觀其變。可沒想到皇上居然派了一個叫春兒的宮女為小女子換衣服和上藥,小女子急了,當時就威脅她,說如果她敢告訴皇上我是女子,就叫柔妃拿她去喂狗,春兒年紀還小,經不起嚇,當時就暈了。”說到這里,自己都忍不住想笑,這故事編得可有夠誇張的。

    “至于于御醫,其實他在之前受夜大人之托來為小女子看病時,就已經知道小女子的真實身份,但他和太後您一樣,都有一顆仁慈的心,便替小女子隱瞞下來,所以……”太後眯眼笑著,論拍馬屁,我可是行家。

    “所以怎樣?”太後懶懶地笑問著。

    “所以皇上直到方才,才知道小女子是女子。”這就是經太後的提示之後,我編出來的故事,“若別人再敢懷疑小女子的清白,可請來穩婆證實!”我擺出一副貞女的高姿態,讓太後再次滿意地點頭。

    至于外界的流言,我想對這整件事來說,影響不大,因為我跟拓羽本就是清白的,太監宮女也有腦子,當時我臥病不起,受傷的部位又是臀部,怎麼能跟拓羽在寢宮風流快活?除非拓羽有SM的歷史……

    水王爺那里我更不用擔心,只要到了洞房花燭,自然就一切明了,不過前提是,我真的嫁入水府。...<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5-2 07:36 PM

八十四、逆我者亡

    “恩……原來如此。”太後點著頭,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這麼說來,你也是情有可原哪。”

    “是啊,太後……”我笑著,然後瞟了一眼她身後的曹公公,對著他眨了下眼楮,他仿佛哆嗦了一下,然後我道︰“其實這整件事,小女子還可以這樣說。”

    “哦?”太後似乎來了興趣,“還可以怎樣說?”

    “就是……”我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然後抬眼看著曹公公,“前面大致相同,就是從春兒給小女子換藥時有所改變。”

    太後動了動身體︰“怎麼個變法?”

    “春兒發現小女子是女人,便如實匯報給了皇上,皇上大驚,便要來治小女子的罪,小女子一想,這如今也做不了郡馬,打瑞妃也是誅連九族,為了保住小女子的性命,為了保住柔兒的性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勾引皇上,讓皇上成為小女子的……哦,咳咳,不,是寵幸小女子,小女子如此一來就可以跟瑞妃平起平坐,水王爺也拿小女子沒辦法,因為小女子是皇上的人,不是嗎?太後?”我笑著看太後,太後原先悠閑的神情已蕩然無存。

    “雲非雪你想死嗎!”曹公公替太後喊出了她的心里話,“別說皇上現今沒寵幸你,就算寵幸你,你也未必能做妃子,最後你只是什麼都不是的東西,並且以上犯下,打內宮貴妃,其罪當誅!雲非雪你好好想清楚!”

    曹公公唾沫星子飛濺,那神情就差沒當場拔刀把我剁了。

    “小女子知道。”我故作輕松地笑著︰“小女子怎麼會想死呢?”我看著太後鐵青的臉,開始變得無賴,“小女子吧其他沒什麼本事,就會鑽空子,太後您看哪,柔兒現在懷了龍胎,您怕是不能誅小女子吧。”

    太後的鳳眼睜了一睜,又漸漸眯起,帶出了一絲又一絲的眼角細紋。

    我繼續說道︰“誅九族,柔兒必在其內。是,您可以不判我誅九族,直接拖出去砍頭,干脆利落。”太後的嘴角微揚,發出一聲冷哼︰“砍你一個雲非雪,何足掛齒?”

    “您確定您真要砍我嗎?”我笑著反問,太後瞟了我一眼道︰“怎麼你還砍不得嗎?”

    “能!當然能砍!”我幫太後做出決定,“您把小女子砍了,也算給水酂一個交代,再來一個勾引皇上的罪,索性將所有罪過都放在小女子的身上,反正小女子也是死人,不會再來找您,頂多有事沒事跟在您的背後晃一晃。”說到這里,我再次望向曹公公的背後,害得他又一陣哆嗦。

    “不過水酂那里怕是沒那麼容易罷休吧。他本來還挺喜歡我,認為有了一個好女婿,結果,嘿,被皇上睡了。雖然沒有,但加上小女子的妖言,就能惑眾。”我開始用我的雲式幽默,用最最大白話的形式,來跟太後“說道理”,太後看著我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嚴肅中還夾雜著一絲憤懣,反正表情好看不到哪兒去。

    “到時您讓水酂的臉往哪兒擱?自己的女兒居然要嫁給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婿”還跟皇上有一腿,我想水酂這臉肯定丟到天邊去了,他成了整個蒼泯的笑話,或許還會成為整個天下的笑話,他肯定郁悶之極,可他能怎麼辦?因為對方是滄泯國堂堂的國主啊!

    是皇上啊!

    所以不能明來。他這口氣憋在心里,越憋越賭得慌,終于,他決定爆發了!索性反了!”

    “他敢!”曹公公大喝一聲,太後抬起手,曹公公立刻收聲,太後冷冷地說道︰“說下去!”

    我不慌不忙地繼續說自己的故事︰“當然,小女子是絕對相信皇上的實力。又因為‘捉奸’的事,皇上定然能從瑞家收回兵權,于是,皇上就和水王爺大戰于蒼泯,開始內戰。小女子再次強調,皇上絕對會贏,可蒼泯的地理位置實在讓人擔憂啊。”我皺起眉直搖頭。

    “這蒼泯在四國包圍之內,小女子怕啊,怕其中一個國家的國主野心大大滴,趁著皇上和水王爺掐地熱鬧,趕緊插一腿,這可就麻煩羅,哎……最後蒼泯如果能平定內憂外患,也會導致元氣大傷啊……

    以後滄泯的後人在茶余飯後,閑聊蒼泯的水酂之亂時,說水酂為何會反皇上?因為皇上給水酂找了個女人做女婿,最後覺得這女人不錯,還不如自己留著,最後又覺得說不過去,就將那女人砍了了事,于是水酂覺得被皇上當猴耍,丟不起人,就反了。太後,您不覺得這是天下最大的笑話嗎?”

    我看著太後,她的臉色比來時越發地難看,其實剛才那段話都是我胡扯,可這種極度害怕失去權利的人,只要那故事里有一分能成為事實的可能性,她就會相信並開始做出對策。

    “你想怎樣!”太後幾乎是從牙縫里說出這四個字。

    我收起笑容,看著太後身後的曹公公︰“小女子只想說,這嘴長在小女的身上,小女子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小女子死後還有這麼多人墊背,小女子也不冷清,若想小女子說前面那個版本,只求太後給小女子一個人。”我收了聲,看著神色變得緊張的太後。

    “誰?”

    我笑了笑︰“這個人可謂對蒼泯毫無貢獻,活著也就是浪費蒼泯的糧食,太後將這樣一個蛀蟲交給小女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說完我瞟了瞟曹公公,太後原先緊張的面容立刻舒緩下來。

    但曹公公臉上的表情瞬即變得僵硬,我甚至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慌,既然我雲非雪說能把你從太後手上要來,就能要來!

    太後點了點頭,對我沒有半絲的怨恨,眼中更無留戀可言,我甚至還隱約看到了她的笑意,仿佛在說,這也太劃算了!可見曹欽在太後心目中根本就是空氣,說不定連她養的寵物都不如。

    “太後只要把曹公公任由小女子處置……”此番我索性挑明,“小女子從此往後對太後絕無異心,崇敬之情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罷了罷了,這小曹子的確可惡!”太後喝了一聲,“上次還故意拖延送藥,現在就交給你了。哀家還要去看看水王爺來了沒,這畢竟對他也有直接的影響,由他親自處理比較妥當!”說著,她便幽幽地起身,身後的曹欽早就魂飛故里,連攙扶都忘了。

    這拍馬屁的機會自然不能錯過,我趕緊扶住太後的手,順便說道︰“太後,這小曹子鬼著呢,小女子怕過會抓不住他。”我將曹公公以前說我的話扔還給他。

    太後拍著我的手笑著,只是那笑容里已有幾分寒意︰“過會讓鬼奴捉住他,只是你得在水王爺來之前處理他,讓人看見了可不好~”

    “恩,恩,非雪明白。”我趕緊點頭,將太後送出了清明殿。

    回頭的時候,殿中央忽然出現一個渾身黑衣的男子,男子黑布蒙面,乍一看有點像忍者,應該就是鬼奴。此番是我自己關上了清明殿的大門,在關門的那一剎那,曹欽嚇得跌坐在了地上。



八十五、曹欽

    我一臉奸笑地走到曹公公的身邊蹲下,忘記自己女兒家的裝扮,像土匪一樣扣住曹公公雙層的下巴︰“親愛的曹公公,我雲非雪可從沒食言啊。”

    曹公公臉色慘白,在極度恐慌中,他想到了反抗,雙手一推,就將我推翻在地,爬起來就跑。

    鬼奴輕輕躍起,黑色的身影又緩緩落下,擋住了曹公公的去路,我緩緩站起身,悠閑地拍著身上的灰塵,淡淡說道︰“點他的穴。”

    眼角的余光看見鬼奴抬手點在曹公公的身上,我得意地奸笑,自己也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麼邪惡。

    鬼奴像冰人一樣沒有任何表情,點住曹欽後也是站在一旁一動不動,我朝曹公公走去,路過鬼奴時抽出了他腰間的刀,看見他眼神閃爍了一下,但他也沒阻攔我,不過視線倒不像先前那般隨意落在前方,而是匯聚在我的身上,估計想知道我想怎麼對付曹欽。

    殺了他?自然不會!我沒那個膽子,而且我雲非雪最喜歡整人,現在想想我還真不像個女人。

    明晃晃的刀在昏暗的房間里,劃出一道又一道刀光,這刀還挺沉。

    “雲、雲、雲、雲姑娘,饒命啊!”曹欽蒼白的臉上冒出了汗珠,他被鬼奴點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舉起了刀,學著電視里壞人的樣,在他臉上輕輕“愛撫”︰“曹公公,這世上有兩種女人。”

    “兩、兩、兩種。”

    “一種就是讓你眼前一亮的美女,一種就是雖然不怎麼好看,但卻越來越耐看的女人,我看地出曹公公挺喜歡小女子,不知非雪是屬于哪種女人呢?”我放下刀,舉著挺累,然後將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肩上,再次舉刀,將刀背架在了他脖子上。

    腦袋下的肩膀顫抖不止,然後就聽見他顫抖的聲音︰“雲、雲、雲姑娘自然是傾國傾城,讓人一見難忘……”他一臉諂笑地拍著我的馬屁。

    我立刻將刀背逼近他的脖子,怒道︰“好你個曹欽,居然睜眼說瞎話!我雲非雪長什麼樣自己不知嗎?若我是傾國傾城,那柔兒和那個什麼瑞妃豈不就是女神下凡,我雲非雪最討厭說謊的人,你這眼楮根本就是瞎的,干脆讓我剜了它!”

    “饒命啊——姑奶奶——”曹欽大喊起來,“小人真是該死,小人說錯話了!雲姑娘怎是那種庸脂俗粉呢?雲姑娘自然是讓人看地越久,越覺得與眾不同的特別女子。”他一臉無賴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看著我。

    我揚起了一根眉毛,再次將刀背往他的脖子壓了壓︰“你這麼說就是我很丑羅!”很多偉人都告誡世人︰千萬別得罪女人。這可是至理名言!

    曹公公當時就被我怔地無言以對,他倒不是不能說話,而是被我嚇得已經無法言語,因為我的刀已經從他的脖子慢慢下移,刀劍停在了他的小腹︰“讓我來告訴你我雲非雪是哪類女人。”我繼續讓尖刀自由滑落,看著幾乎已經靈魂出鞘的曹公公,“我是讓男人一生都難忘的女人!知道為什麼讓男人難忘嗎?”

    “為,什,麼。”曹公公無神的看著我,空洞的軀殼木吶地回問我。

    哦!萬能的主啊,請原諒我這麼折磨這個可憐的中年人吧。

    “因為我喜歡讓男人變成不是男人,雖然你是太監,但我還是要再閹你一次。”我惡狠狠地舉起了刀,朝曹公公垮下砍去,忽然他眼一翻,整個人倒了下去。

    刀順勢砍落,其實剛才那個弧度和距離,連他衣服都不會砍到,我的目的就是嚇嚇他。我單手將刀拄在地上,蹲在曹公公這個“死人”身邊,忍不住笑了起來︰“切,這麼不經嚇。喂。”我喚那個鬼奴。

    鬼奴似乎沒有聽到我的呼喚,依舊呆愣地看著某處,他此刻的神情讓我覺得很熟悉,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喂!”我此番走到他的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他嚇了一跳,那神情似乎剛從天宮回來,然後在看見我的時候,情不自禁地驚呼了一聲,就像看到了鬼。

    “還你!”我將刀還他,他用食指和大拇指從我手中小心翼翼地接過刀,依舊用一種驚懼的眼光看著我。

    我走到桌邊,拿起一杯茶就潑在曹公公的臉上,曹公公立刻彈跳起來︰“我的寶貝!我的寶貝!”邊說還邊摸著下身,然後大驚道,“沒啦!沒啦!天哪!”那喊聲就跟汽車的嘶鳴一樣難聽。

    “切,你本來就沒。”我冷冷地說了一句,曹公公扭頭看我,這家伙估計嚇得氣血翻涌,把穴位都給沖開了,然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再次看了看身下,我笑道,“我那是嚇唬你的。”

    曹公公的臉立刻變成了死灰,跪爬到我的腳邊,就開始哭天搶地︰“姑奶奶,您就別折騰小人了,小人該死,小人對上次姑娘取笑小人懷恨在心,故意將解藥延遲,想讓姑娘飽受毒發之苦。

    小人真不是人,小人就是那畜牲!不!小人連那畜牲都不如……”曹公公說著說著,居然嗚咽起來,鼻涕眼淚一把又一把,“小人自小就被送入宮做了太監……有誰想做太監,小人也是沒辦法……可是沒想到當個太監也這麼難,這皇宮真tmd不是人待的,嗚……”

    曹公公在我面前起先也只是嗚咽,後來演變為嚎啕大哭,估計是想起以前那些心酸事了,我拍了拍身邊的鬼奴︰“喂,有匕首嗎?”

    “哦,有。”鬼奴從腳邊抽出匕首,我在接過匕首的時候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鬼奴似乎有些不自在地撇過臉,又恢復他的水泥雕像。

    曹公公淚眼朦朧地看著我的匕首,再次嚇得大驚失色,那神情仿佛在說︰怎麼老子哭成這樣都不能博取這個女人的同情。

    我自顧自地拿著匕首,在他的腦袋這里比劃了比劃,然後飛快朝他頭上揮去,曹公公當即嚇得一縮腦袋,幾縷發絲在我的刀下飄落,我怒道︰“別亂動!萬一真的割到你腦袋我可不負責!”

    曹公公怔愣地看著我,縮起的腦袋不再亂動,這家伙莫非是烏龜投胎來的?

    我三下五除二就剔了他的頭,只剩下五個有點不怎麼圓的五環,怎麼說當初來的時候,正在舉辦aoyun,那可是舉國同慶的事,我還弄到了開幕式的票,結果被整來這里,錯過盛事,給曹公公剔個五環頭,還是他的榮幸呢!

    “好了!最近一個月你都不許戴帽子,你可記住,你的命可還在我手上,如果讓我發現你敢遮住你的腦袋,我隨時讓這個鬼奴來取你的命!”

    曹公公點頭像搗蒜泥︰“小人知道!小人知道!”他自然不知道他腦袋後是什麼圖形,他只知道我剔了他的頭發,讓他成了“和尚”。

    打開清明殿大大的殿門,暖人的陽光立刻灑滿我的身體,心情怎是一個爽字了得。我揚起臉讓陽光完全灑在我的臉上,緊閉的雙眼前,是一片鮮艷的紅色。

    不過沒過一會,我就趕緊埋首,因為這太陽……實在……太熱了……

    差點忘記現在已經快接近酷暑,我剛才曬太陽的樣子一定很傻……

    接下去,就該是水酂那一關了吧。

    我深吸一口氣,今天的空氣里帶著水汽,看來會下雨,高考也不過如此,既然那恐怖的地域我都能過,還有什麼可怕的,雲非雪啊雲非雪,只要熬過今天,明天你就是自由的飛鳥!

    看著頂上的那一片四方天空,我的嘴角,漸漸上揚。...<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5-2 07:37 PM

八十六、自殺

    看著被侍衛架走的曹公公,我笑著目送他遠去,他時不時還回頭看我,然後一個哆嗦,兩腿虛弱無力,走過他身邊的人,都捂嘴輕笑。

    殿堂里已空空如也,方才那個鬼奴早已不知去向,心和身體一下子松弛下來,便感覺到尿急,原來我的清晨一尿還憋在肚子里。

    “你不能離開這里!”殿門外的侍衛將我攔住,我努努嘴,看著候在外面的最前面的那個小宮女道︰“茅房在哪兒?”

    我說這話是對那小宮女說的,但門口的兩個侍衛的臉立刻皺了皺,放下手。

    小宮女挪步到我面前︰“請跟我來。”便垂首走在我的前面,而我身後隨即跟上了另兩個侍衛,我想總統上廁所都沒我這麼拉風。

    小宮女為我指出茅房,我拐了進去。皇宮的茅房跟現代的公廁差不多,有良好的外觀,這間茅房是紅牆黃瓦,里面還有洗手的人工泉,畢竟是皇宮嘛。若是在外面,那就是正宗的茅房,幾根茅草遮一下就完事。

    男左女右,我鑽了進去,只見里面兩個WC有人,廁門上都掛著裙帶,這就是做古人的麻煩,如個廁還要脫很多東西。

    此刻里面正聊著天,原來廁所密談,古就有之。我豎起了耳朵,悄悄走進一個廁門,捏著鼻子,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

    “我看見水王爺來了。”看掛在廁門上的衣裙,應該是兩個小宮女。

    “是嗎?一定是為那個雲非雪而來。”

    “是啊,那個傻子小王爺還一口一個非雪哥哥受傷了,非雪哥哥被打屁屁了,卻沒想到這個非雪哥哥現在變成非雪姐姐了。”小宮女說著笑了起來。

    “不過那個傻子小王爺真的很帥,若不是傻子,一定有不少追求者。”

    “就是就是……”

    別啊,怎麼聊起水無恨了,聊些有用的東西!

    “那水王爺的臉可臭了,就連嫣然郡主也來了,我看那個雲非雪凶多吉少,。”

    “天哪,菩薩保佑,那雲非雪我挺喜歡的,她打了那個瑞妃可真解氣。”

    “噓!你要命啊。”傳來一陣穿衣服的聲音,“我好了,你慢死了。”

    “好了好了。”然後是開門關門聲,她們離開了廁所。

    水王爺臉色難看,這可麻煩了。肚子發緊,還是先解決一下再想對策。

    剛一出茅房,兩個侍衛就駕起了我,二話不說就走。

    經過我身邊的太監宮女都駐足觀看,竊竊私語。

    “嘖嘖嘖,太慘了。”

    “是啊,欺君啊……”

    “不過柔妃娘娘可是她妹妹,現在懷了龍胎,皇上和太後應該會網開一面。”

    “可水王爺能善罷甘休嗎?簡直是鬧笑話。”

    “……”說者雲雲,我心無慮。

    兩個侍衛將我駕入了風波亭,按在地上,我就這麼跪在地上,看著面前在炎炎酷日下漸漸升起水汽的湖面,風波亭里沒有一個人,沒有一絲風,就連一只蒼蠅都沒有。

    可喜的是,他們讓我跪在亭子里,而不是亭子外,看著亭外站著的宮女和侍衛,我還真有點同情他們。

    我自然不會傻跪著,不一會,我就坐在自己的後腳上,變成跪坐。

    皇宮的紀律相當嚴明,站在亭外的宮女和太監們都如同木雕,目不斜視,口不妄開,這讓亭子內外靜地讓人窒息。

    偶爾有一兩縷歪風經過,還帶著奇怪的寒意,引起我一陣寒顫,風波亭啊風波亭,你果然是個不祥的地方啊。

    下意識地將手插入袍袖中,插了個空,自嘲一笑,居然忘了已經身著女裝,不再是以前的寬袖,簡練的外袍是恰到好處的七分,外露的肌膚也有外面輕盈的罩紗遮起,行動起來,感覺就是拖泥帶水,第一次穿女裝還真是渾身不自在。

    “哼……”忍不住苦笑一聲,自己輸給了自己,越是想置身事外,越是無法逃脫,越是想裝作什麼都不知,越是有人逼你面對現實,想想先前與太後的串供,無形之中又害了兩個好人,就是于御醫和春兒。

    雖說他們也會在太後的“幫助”下和我串供,但頂著那個欺君的罪名,怕是不好輕易脫身。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啊。

    坐在臀下的腳有點發麻,我換成盤腿而坐,再次忘記自己是女子的身份,我單手枕在臉邊,想起那番廁所密談。

    水王爺臉色難看是人之常情,好不容易看中的女婿卻是個女人,讓文武百官看了個大笑話。他心底估計早就在郁悶太後想塞個內奸到他身邊,說不定他這次狠起來,來個斬草除根,把我除了,讓太後和拓羽徹底死了念頭。

    不過我絕對相信水王爺是借機發飆,就像《唐伯虎點秋香》里的寧王。理由很簡單,他應該比拓羽更早知道我是女人。

    那天水無恨那小子佔我便宜時不可能不知道我是女人,如果貼成那樣都感覺不出我是女人那水無恨就是傻子,當然也不排除我太平公主的可能性,但關鍵是,我不是太平公主,聖人說,有總比沒有好。

    所以水酂應該是借這件事找拓羽麻煩,並不打算至我于死地,因為他帶來了嫣然,嫣然如此善良的女孩怎麼可能看著我死,估計他把她帶來是想讓她也為我求情,因為嫣然才是那個真正的受害者。

    當他發飆到差不多的時候,等著嫣然給我求情,然後給自己找個台階,寬宏大量地放過我,更是放過拓羽和太後。

    再次換了個姿勢,遠遠瞟見一行人正往這里趕來,雖然眼楮不好,我也猜到估計是她們。

    水酂這個老狐狸,害我上次在梨花月出丑,我這次也打亂他的計劃。

    好吧,我是個女人,我讓水酂成了全滄泯的笑柄,更讓嫣然無顏對人,還影響了皇上的聲譽,更影響了自己的清譽,如果我不是太後和皇上的人,沒有肯定不會死的護身符,只是一個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古代傳統女子,應該怎樣?

    死!

    對!只有死才能明志,才能對得起所有人!

    最重要的,只有死才能給他們雙方人一個驚喜!

    想到此處,我緩緩站起身,迎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我旁若無人的踏上亭邊的靠椅。

    “雲姑娘!冷靜!”身後那些原本我以為只是雕像的侍衛和宮女都慌亂地涌進亭子。

    太好了,來拉我吧,阻止我吧,一定要讓他們看見,我是多麼地無奈,多麼地無助,就像隨波逐流的浮萍,勢單力薄,因為我只是一個女子,一個小女子。

    輕風吹揚起我的長發和衣裙,我回眸看著身後一個個驚惶失措的人,暗自郁悶,他們怎麼不來拉我?

    “雲姑娘冷靜啊!”小宮女都驚叫一團,那些侍衛更是有所顧及地看著我,我頓時恍然大悟,他們該不是以為他們一靠近反而刺激我,加速我跳湖吧。

    我眯起了眼楮,看著蒼天徹底無語。忽然面前滑過一只蜻蜓,嚇了我一跳,我腳下似乎絆倒了什麼東西,頓時朝面前的湖面撲去。

    郁悶哪!!!我不是真要跳湖啊!!!我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耳邊滑過眾人的尖叫聲︰“不好了,雲姑娘跳湖啦——”

    “快來人哪——”

    “救人哪——”

    溫熱的湖水將我整個人包裹,我平靜地任由自己往下沉去,我不怕死,因為我會水性,確切地說,我甚至很享受這種漂浮在水里的感覺,撐開雙臂,淡藍的披帛在水中飄揚,耳邊只有水的聲音,就像水中的幽魂,反而有了種在雲間遨游的自由感。

    看著上面晃動的人群,和那搖擺不定的太陽想通了一件事,就是上官的心。

    她此番雖說是利用了我,但卻獲益良多,先不說她自己,單說拓羽那里,他就可以輕松收回瑞家的兵權,一下子將瑞家的勢力瓦解,他若再來一個赦免瑞妃,更是讓瑞家反他的理由都沒有,如果現在受害者不是我雲非雪是別人,我說不定還會為上官拍手叫好。

    這就應了那就古話︰站著說話不腰疼。

    而上官那晚罵我的神情更像是在吃醋,她很有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愛上了拓羽。正因為她愛上了拓羽,才會愈加在意我的存在,她怕的並不是我跟她爭什麼權力,而是拓羽。心里開始擔心她,怕她最後也變成太後那樣的女人。

    眼前有一個人影晃過,那嬌小的身軀卻有力地拉住了我,向上游去,無奈這小丫頭似乎力量不夠,反而慌亂地沉了下來,我忍不住笑了,從嘴里吐出了一連竄的水泡,在陽光下璀璨耀眼。

    我雙腿一蹬,便攔腰將她抱住,向上游去。



八十七、瞞天過海

    我曾經想過救我的會是太監,會是宮女,卻萬萬沒有想到竟是水嫣然,在將她帶出湖面的時候,她還拉著我的手,岸上的人都以為是她救了我。

    一雙有力的手臂將我們拉上了岸,是水無恨,他擔憂的眼神里都能噴出火來。

    岸上早已散出了一個場子,太後和拓羽都皺眉站在湖邊,太後還嘖嘖哀嘆︰“這又是何苦呢?”一臉地惋惜和憐憫。

    拓羽則是冷眼旁觀,一張臉蠟黃,瞟了我們一眼便看向一邊。

    倒是水王爺和水無恨共同蹲在我和嫣然身邊,當然他們關心的是嫣然。

    “女兒!你瘋了!”水酂趕緊將外袍脫下罩在水嫣然的身上,卻未想水嫣然抓住了我的雙肩,拼命地搖晃我︰“為什麼?非雪!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我不哭不鬧,那樣更讓人起疑,既然我是雲非雪,那就做我原來的雲非雪,我皺眉低頭不語,仿佛有滿腹心事不想言語。

    “非雪……哥哥……”水無恨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扯住了我濕透的衣袖。

    衣衫因為水而緊緊貼在身上,將我的曲線承托無疑,嫣然依舊焦急地看著我,只這一會,她眼圈居然紅了︰“非雪,你說話呀!”

    “大家入亭再說吧。”太後撫住前額無力地說著,臨走時還看了我一眼,那擔憂的神情自然不是關心我的死活,而是怕我臨時改了主意,說另一個版本,因為我跳湖跳地實在詭異,超出了她的掌控。

    一個女人自殺,還能有什麼原因?這樣就夠他們揣摩半天了。

    水王爺硬生生拉走了幾欲落淚的水嫣然,兩個宮女要來帶我時,水無恨護在我的身邊,還嚷嚷著︰“不許你們欺負非雪哥哥。”說著還脫下外袍為我披上。

    青藍的袍子上帶著水無恨的體溫和味道,心中暖暖的,為何我們就不能成為普通的朋友?

    “王爺啊。”太後無奈地看著身邊吹胡子瞪眼的水酂,“哀家看這事……”

    “這事還能怎樣!”卻沒想到一直冷面的拓羽居然怒喝起來,那噴射著怒火的雙眼更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剝,“朕定要治雲非雪欺君的罪!”拓羽揮著手,一副沒得商量的余地。

    “皇上!”太後高喝一聲,“哀家不是說讓王爺來裁定嗎?請皇上注意自己的情緒。”

    看著太後和拓羽這一唱一和,我立即明白,他們在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而原本想發飆的水酂,也因為我突如其來的自殺而沒發成,一時找不到發飆的借口,只有瞪著我,再加上嫣然那擔憂地神情,他嘆了口氣,放柔面容對著我道︰“雲姑娘,你這又是何苦呢?”

    他定定地看著我,亭內是緊張的等著我答案的水酂一家和太後及拓羽,而亭外,是豎起耳朵卻裝作石雕的宮女太監外加侍衛。

    太後的焦慮,拓羽的冷淡,水嫣然的不解,水無恨佯裝出來的懵懂,以及水酂關切眼神中的那一絲期盼,仿佛他們都在等一個回答,一個一些人想聽到,但卻是一些人不想聽到的答案︰雲非雪是為自己的清白而自殺。

    “哎……”我重重嘆了口氣,依舊用我以前男子的神情和語氣,痛苦道,“我只是覺得對不起嫣然郡主啊。”

    “啊?”這一聲,幾乎是從所有人的嘴中吐出,太後慌忙看了一眼水酂,水酂原本因為驚訝而探出的腦袋,在發現太後在看他時立刻收回。

    “我……”我正準備發揮的時候,水嫣然忽然跪在了水酂的面前,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包括我在內。

    水酂扶住水嫣然,不解道︰“兒啊,你這是作什麼?”深鎖的眉頭顯示著他的煩亂,估計他沒想到我還沒等他發飆就先來個自殺,對于自殺的人,自然先要表示自己的同情。

    “父王,其實嫣然早就知道非雪是女子。”

    “什麼?”水酂大驚,看來他也沒料到嫣然會早就知道我是女子,一旁的太後和拓羽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就在上次涼亭。”水嫣然的表情越發正義凜然起來,“若不是當時嫣然沒說實話,父王也不會以為嫣然與非雪是兩情相悅,更何況……”水嫣然抬眼看了看拓羽,“更何況當時女兒也有私心,便是不想入宮。”說到這里,水嫣然埋下頭去,每個人臉上的神情都變地陰晴不定。

    “女兒怕非雪主動承認自己是女子,便特地私會非雪,說希望能跟她一直做掛名夫妻,快樂地生活在一起,所以這一切都是嫣然的錯,皇上,父王請你們千萬別降罪非雪!”

    太震驚了,沒想到我跳湖居然跳出這麼出乎意料的事,水嫣然居然全部抗了下來。不過我是應該感到高興還是悲哀呢?如果她說的都是實話,那麼她也在利用我,我雲非雪莫非長了一張欠利用的臉?

    看著水贊面無表情的臉,就知道他在刻意隱藏自己滿腔的郁悶,本來是想借題發揮,這下可好,非但飆沒發到,還給了太後他們一個發揮的“題”。

    “無恨,快將你妹妹扶起來。”水贊沉悶的語氣里壓抑著他的憤怒。

    “哦。”水無恨木吶地扶起嫣然,一臉的稚氣顯示著他的茫然。

    風波亭里誰也沒開口,都保持著一種默契的沉寂,似乎在等對方出招,太後此刻可謂是風光滿面,眼楮里已藏不住她的笑意,到是拓羽這個紅臉演地很專業,到現在都是滿臉的憤怒。

    “哎……”干脆由我來打破沉默,所有人將視線再次集中在我的身上,“嫣然郡主你何苦將所有的事都攬到自己身上呢,這讓我更加無地自容啦。”

    “非雪……”

    風波亭里開始上演姐妹情深的感人畫面。

    “郡主啊,你當初要與我做假夫妻其實並不是私心吧,而是不想讓小女子泄露身份,罪犯欺君吧……”給水酂一個台階下,我本來就看太後不爽,也不給她理由發飆,“所以非雪才會覺得良心不安,想找皇上偷偷認罪,希望看在柔妃的面子上從輕發落,正因為是偷偷,也就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小女子的身份,可將此是以大化小。

    可是……哎……這也是小女子咎由自取,打死活該,想想嫣然郡主對小女子有隱瞞之情,皇上對小女子又有養傷之恩,而小女子卻回報了什麼?讓嫣然郡主落人笑柄,更讓皇上聲譽受損,我這種恩將仇報,無情無意的東西還不如一死。”

    “說地好!”一聲怒喝嚇地我心跳加速,是拓羽,“那朕就成全你!”

    “皇上!”太後立刻阻止拓羽,拓羽怒不可遏︰“母後!這雲非雪實乃刁女,她打了朕的愛妃,若不是母後您替她求情,朕怎會讓她在朕的寢宮養傷,還鬧出如此大的笑話?”

    拓羽強調著我打了他的愛妃,突出瑞妃在他心中的地位,安撫瑞家,也徹底劃清我與他的關系,就是讓大家知道,他是厭惡我的,厭惡地恨不得我死,如此一來,外面的流言也不攻自破。

    “哼!”太後的臉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說哀家不對羅。”

    拓羽立刻頷首,不甘地瞪了我一眼︰“朕只是覺得丟不起這個人。”

    “皇上。”水酂在一旁看了半天戲,終于說話了,“老臣也覺得雲非雪情有可原,至于瑞妃的事情,也該因早上的事而抵消了吧……”

    “是啊是啊,王爺說的是,這瑞妃都讓皇上給寵壞了。”太後也在一邊附和。

    我一動不動地繼續跪在他們面前,此刻沉默是金,以靜制動才是上策。我低著頭,看著面前各式各樣的鞋子和衣擺,我在想,其實脫光了也就是和我一樣的人,不同的只是這些衣服而已,是這些衣服讓他們扮演各種各樣的身份。

    “你們!你們!”拓羽似乎還是不能善罷甘休,整件事仿佛最委屈的反而是他。

    就在這時,外面嘈雜起來。

    “娘娘小心!”

    “娘娘慢走!”

    身邊一陣風刮過,拓羽飛也似的跑了出去,然後就聽見他溫柔似水的聲音︰“柔兒,你怎麼來了,小心身子。”

    “請皇上看在臣妾和腹中胎兒的面子上寬恕臣妾的姐姐雲非雪。”我扭頭看去,上官已經跪在拓羽面前,拓羽急于將她扶起︰“凡事起來再說。”

    “是啊,柔妃,快快起來說話。”連老太後也急了,一旁的水王爺也趕緊說道︰“柔妃娘娘要保重身體啊。”

    “不,皇上不恩準,臣妾不起!”上官低頭咬唇,心中一陣感動,再次發出一聲嘆息︰“柔兒,你這又是何苦,一切都是姐姐自作自受。”

    “不!姐姐!”我沒想到,上官居然朝我靠近,她跪行而前,僅管只有幾步路,也把拓羽擔心地臉色發白,全亭子的人都變地緊張,當然水酂說不定是裝的,誰知道他是怎麼看上官懷孕這件事。

    “姐姐!”上官重重扣住我雙肩,“姐姐何錯之有?若不是姐姐女扮男裝保護我和三妹,我們恐怕早就落入青樓!”上官哽咽著,說地聲淚俱下,“姐姐是多麼不容易,撐起這個家,也有了〔虞美人〕這個安身之所。瑞妃的事,大家都知道,到底是誰有錯在先!”上官狠狠瞪了拓羽一眼,“分明就是某人護短,將我可憐的姐姐差點活活打死!”

    我暈,沒那麼誇張,當時小拓子也就是打給瑞妃看看的。...<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5-2 07:42 PM

八十八、公主

    上官抱住我的身體嗚嗚哭泣,全亭子的人都看著我們,心酸地抹眼淚,我也配合地皺緊眉頭,心底實在想笑地緊,對于我來說更像是在看戲,哪有哭的心情。

    “夠了!”老太後要發飆了,所有人都看向太後,她神情肅穆,似乎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哀家決定收雲非雪作義女,賜封為雪兒公主,皇上,你不是連你皇妹也要砍吧。”

    意外!太意外了!我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毛,這下可玩大了,還好沒取什麼“白雪公主”。不過頂著這個封號,以後喝解藥到是方便不少。呸呸呸,不會有以後了!

    “罷了……”拓羽無力地長嘆一聲,“這件事就全由母後做主,不過朕希望母後對瑞妃也能枉開一面。”

    哈,拓羽到最後還做了一個好人,以我假作要挾,要求太後寬赦瑞妃,讓瑞家安心,更讓天下以為他是一個重女色的皇帝,讓對方輕敵。

    凡是後宮女人的事都由太後管,太後沉著臉點頭,顯示著自己的不滿。

    “柔兒。”拓羽將上官從我身上帶開,上官的手還緊緊抓著我不放,我拍著她的手,本來想露出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可是心底實在太欣喜了,怕這一笑就收不住,于是只有繼續面無表情︰“妹妹此番可以放心了,還是回宮歇息吧。”

    上官終于放開我的手,在拓羽的攙扶下遠去,她的眼神中帶著疑惑和愧疚,似乎在想自己利用了我,而我卻依舊配合她演戲。

    “太好了,非雪哥哥沒事了。”水無痕蹦到我的身邊,蹲下身體笑著。

    “無恨啊,怎麼還叫人家哥哥呢?”老太後和藹的笑著,眼里是對晚輩的寵愛。

    水贊也立刻笑道︰“是啊,人家現在可是女娃兒哦。”

    “對呀對呀。”水嫣然披著外袍也跑到我的身邊,“要叫非雪妹妹。”

    “妹妹?”水無恨嘟起嘴,“什麼女娃兒不女娃兒的,非雪還是原來的非雪啊,難道穿了女孩子的衣服就是女娃兒了嗎?”

    “哈哈……”水無恨天真的話語引來太後和水酂的輕笑。

    “非雪,沒事了,起來吧。”嫣然上來扶我,太後也笑道︰“是啊,丫頭,起來吧,別跪著了,現在你可是哀家的義女哦。”

    太後的話提醒了我,我趕緊拜謝︰“義女雲非雪拜見母後,祝母後壽與天齊,仙福永享!”

    “乖,還不起來?”

    “兒臣……腳麻了……”不是我不想起來,我現在連腿在哪都不知道。

    “喲!快來人……”太後正準備叫人,水酂笑道︰“無恨,還不幫幫你‘非雪哥哥’。”水酂的眼里賊意無限,老狐狸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

    “哦。”水無恨聽話地扶住了我的腰。

    “我也來。”嫣然也要來扶我,出人意料的事發生了,水無恨居然將我往他懷里一帶︰“不要,妹妹會搶走非雪的。”霸道的神情仿佛是在保護自己喜愛的玩具。

    水嫣然咯咯直笑,跑到水酂身邊撒嬌道︰“爹爹你看呀~~哥哥又要霸著非雪了~~”

    “哈哈哈哈……”水酂朗聲大笑起來。

    太後在一邊似乎看出了眉目︰“看來無恨很喜歡非雪啊。”

    “是啊……”水酂立刻接口,“太後有所不知哪,我這孩子可聽以前那個非雪哥哥的話了。”

    此刻水無恨已經將我扶起,就像上次在他的“森羅殿”,和那次一樣腿腳無力,和那次一樣只有攀附在他的身上,原來世間的事真的可以巧合。

    “總是非雪哥哥長非雪哥哥短的……”水酂依舊在那里和太後閑聊,一旁的嫣然看著我壞笑連連,小臉因為興奮而變地紅撲撲。

    “喲,王爺你看,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多麼般配,簡直就是一對壁人。”

    “阿——嚏!”我在水無恨懷里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水無恨環抱住我的雙手更緊了一分,臉上立刻掛上擔憂的表情︰“爹爹爹爹,非雪是不是生病了?以前無恨的小狗狗病了也是這樣打噴嚏的。”

    小王八蛋,拿我比小狗。

    “哎喲,你看哀家這糊涂的。”老太後拍著自己的手,“嫣然和非雪還都穿著濕衣服呢,來人,快帶嫣然郡主和雪兒公主更衣。”

    “是!”後面進來一隊宮女,嫣然跑到我的身邊,關切道︰“還能走嗎?”

    從剛才到現在我一直靠水無恨站這,確切地說是他托住了我的腰,我剛想說還行,整個人就被人攔腰抱起,自己還沒驚訝,身邊的嫣然和那些宮女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對于水無恨舉動我已經見怪不怪,上次他也這樣。

    “無恨。”水酂威嚴的聲音從前面傳來,“放下非雪,這樣成何體統!”

    “可是非雪不能走路啊。”水無恨無辜地眨著眼楮,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無法用體統來局限他。

    “無恨。”我叫他,他低下頭看我,“放我下來。”

    “可是……”他的俊臉皺成了包子。

    “背我。”

    “恩。”水無恨開心地笑了,改為背我,離開的時候,還聽見水酂的嘆氣聲︰“太後您看看,我就說他只聽非雪丫頭的話吧,哎……”

    “王爺何故嘆氣呢,難道你還看不出無恨這孩子的心思?”

    “心思?”水王爺故作不知,“這孩子成天只知道玩,哪有什麼心思,我才心思大著呢,到現在都抱不上孫子……”

    “呵呵呵,想抱孫子又有何難?……”

    隨宮女們越走越遠,我對他們接下去的談話絲毫不感興趣,剛才那噴嚏也是我故意打的,我真怕老太後一個性急就當場賜婚,讓我愧對水無恨。

    無恨……我忍不住收緊環住他脖子的雙手,將臉埋入他溫暖的頸項。對不起,無恨……

    “哈哈,非雪雖然做不成我的夫婿,看來要成為我的嫂嫂。”水嫣然背著手在我們面前倒走著,咧著的嘴是止不住的燦爛笑容。

    “嫂嫂是什麼?”水無恨慢悠悠地走著。我揚起臉,自己的濕發和濕衣在烈日下已慢慢變干。

    “嘻嘻……”水嫣然和小宮女們笑成一片,宮女們還停下腳步道福︰“恭喜小王爺,賀喜雪兒公主……”

    我側過臉靠在水無恨的肩上,大家還以為我是害羞,其實我是郁悶,如此一來,我將來走的時候定然放不下水無恨了。

    ※※※※※※

    看著鏡前的自己,有點發愣,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宮女給我拿了套輕便的女裝,也就是現在穿在我身上的鵝黃羅裙。

    用藍色錦線繡制的白雲漂浮在白底的抹胸上,這樣穿,好怪。

    對于這個身體,這套衣服無疑是合適的,恰到好處地體現出了少女的靈氣和柔美,可對于我這個年齡來說……我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始考慮,是不是要裝嫩呢?

    正巧嫣然也換好了衣服,自然是正裝。于是我將手背在身後,眼楮眯著,嘴抿著,笑成兩條平行線︰“嫣然,我女裝是不是還行?”

    學著少女那樣不好意思地晃著身體,曾幾何時,我也少女懷春哪。

    過了好一會,嫣然才將因為驚訝的小嘴閉上,跑過來就捏我的臉︰“沒想到你居然可以這麼可愛。”

    徹底反倒,我雲非雪居然跑到異世界來裝可愛,偶吐……

    收起笑容,變回正經︰“我們該出去了,無恨還等著我們呢。”

    “好啊好啊。”嫣然說著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哥哥一定會驚訝死的。”

    驚訝個屁,他在我身上可卡了不少油。

    我不是什麼花季少女,所以在水無恨盯著我傻眼的時候,我心平氣和,正準備叫醒他,曹公公頂著他的五環頭,在一片竊笑中遠遠而來。

    “小曹子拜見雪兒公主,恭喜公主……”

    “得了得了。”我打斷他,免得後面馬屁連連,“有何事?”

    “柔妃娘娘有請,對了,也請小王爺和郡主一起。”

    上官找我……意欲何為?

    (明天出宮和斐崳等人團聚並解毒,第一卷也即將結束。)



八十九、交心

    一路上,水無恨一直拉著我的手開心地晃著,他越是如此,我越是覺得虧欠了他什麼,深吸一口氣,開始自我催眠︰是他喜歡我,我有什麼好愧疚的,我不愧疚,我不愧疚……

    天哪,我是罪人……

    上官在她的內室等我,嫣然和水無恨就被安排在院子的涼亭里喝茶吃點心。

    她見我進來,先是愣了愣,然後就拉住我的手,將我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番,急道︰“你沒事吧。”

    一股暖流緩緩升起,感謝上天,我們的上官又回來了,我搖了搖頭。

    她松了口氣,蛾眉蹙起︰“你跳湖做什麼?”

    我眨巴了一下眼楮,揚了揚眉毛,神秘地笑道︰“你想知道?”

    “當然,你把我都嚇死了!”

    “哦?怎麼昨天你跟我同床共枕的時候不怕我死嗎?”我忍不住揶揄她,沒想到她的臉一下子變得刷白,整個人還無力地晃了晃,我慌忙扶住她,發現她在顫抖,她在害怕,她到底在怕什麼?

    我下意識看了看上官的房間,氣氛有點詭異,最奇怪的是上官的床帳幔居然放著,這大半天放什麼幔帳,除非……

    我明白了,原來是他想問我。

    心中一澀,那上官到底是真的關心我還是裝的,我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扶上官坐下,給她倒了杯茶︰“好啦,事情都過去了,再說當時你也不知情啊。”我笑著,欣賞起上官的房間,“講起來我還從沒來看過妹妹的房間,啊,皇宮就是皇宮,妹妹的寢宮都趕上【虞美人】啦。”

    我開始到處走,這里摸摸,那里看看,一步一步靠近上官的床,大喊道︰“妹妹的床也好大啊——”

    “非雪!”上官高呼了一聲,忘記喚我姐姐,她惴惴不安地看著我,我假裝發愣地站在床邊看著她︰“怎麼了?”

    上官放下手中的茶杯,咬了咬下唇︰“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這話怎麼說?”我回到上官身邊。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知道嗎?我其實整日過在你的陰影下,你比我優秀,你比我超群,我真的好怕……好怕……”上官的雙唇顫抖起來,她居然當著拓羽的面說這些話,她是在懺悔嗎!

    “夠了!”我打斷了她,我不知道她說出這些話是什麼意圖,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已經無力去分析,去揣測,更不想再將自己卷進這些紛爭中去,我還是用簡單的大腦去看待上官吧。

    “不,非雪,你讓我說完。”上官捉住了我的雙手,“我在聽見你投湖的時候就看開了,想通了,非雪我錯了,我被利欲所蒙蔽,我差點和你們越走越遠……”

    “上官……”我再次打斷她,輕輕撫上她滿是愁容的臉,只這幾個月的宮中生活,就掃去她臉上的光彩,“你愛上他了……”

    上官的眼楮暮然瞪大。

    “你愛他啊上官。”我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正因為你愛他,才害怕失去他,才會來吃我的醋,上官啊,帝王之愛向來難得,你往後的路更加辛苦啊……”

    “我……你……”上官似乎因為我一下子點明了她的心,而變得迷茫。

    “上官……”我瞟了一眼微微飄動的床幔,“我跟拓羽只是兄弟之情,也就是單純的友誼,你難道看不出嗎?是愛讓你陷入黑暗,陷入困擾,你放心吧,以後我也不會經常入宮,你的困擾也會解除。”

    “非雪……”上官緊緊捉住我的手,擔憂地問道,“你是不是因為要嫁給水無恨而投湖?”

    “怎麼可能?”我大笑起來,還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杯水,“水無恨還是挺不錯的,又帥又聽話。”

    “啊?”上官顯然對我的答案極為不解,“那夜鈺寒怎麼辦?”

    “他啊……”我喝了口茶,“我不喜歡他,還是給別人吧。”

    “啊?”上官再次驚呼,“你不是和他……”

    “和他什麼啊,什麼都沒有,這家伙太木了,我不喜歡,我遇到危險也不能保護我,哎,反正就是讓我挺失望的,所以還是覺得水無恨好。”

    “那你為什麼跳湖?”上官越發地疑惑了。

    我壞笑了起來︰“那不是天太熱,就下去游個泳,嘿嘿……”

    “騙人,說,到底是為什麼?”上官粗聲粗氣地恐嚇著,雙手還探入我的身體,撓我癢癢,我只有求饒︰“別,那里不行,啊,上官你摸哪兒?”這上官的居然摸到我胸上來了,還一臉驚訝︰“呀,大了。”

    “滾!”

    “那你說不說。”

    “說了說了。”我妥協,上官才收回她的手,這個答案對那個人真的這麼重要嗎?我轉著桌上的杯子,“是他讓你問的吧。”

    上官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笑道︰“誰?誰啊……是我自己想問。”

    “呵……”我淡淡地瞟向窗外,隨意道︰“只是不想讓水酂先發制人,借題發揮而已。”

    “非雪你……你在幫他?”

    “這有何奇怪。”我收回目光看著神色不定的上官,“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更何況是食君之藥呢,呵呵……”我苦笑起來,上官輕輕撫上我的手背。

    我順手摸上她的小手︰“柔兒啊,你可要記住,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我可隨時等你回來。”我用我最最深情的目光看著上官,看地上官渾身豎起了寒毛,連忙抽回手,怯聲問道︰“你不會真是……”

    “是什麼?”我傾身向前,逼近她已經微微發紅的臉,“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你愛的是他而不是我。”說完我還裝出一臉的悵惘,“哎,我身邊的美人又少一個。”最後心底的壞笑還是忍不住爆發出來。

    “非雪~”上官輕輕打我一拳,“你真壞。”

    “恩恩,我壞我壞,對了,上官,麻煩你替我轉告那個人,我希望能放過春兒和于御醫。”我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兩個,宮廷斗爭,活了一個,卻要死很多人。雖說他們可以串供,但還是死人最安全。

    “于御醫早就辭官了。”上官說道,“早在你打了瑞妃之後,他把藥交代給春兒就辭官回鄉了。”

    太好了,這老家伙果然夠聰明。

    “那麻煩你設法救下春兒,如果太後想弄死她,你想辦法掉包吧。”

    上官的雙眼微微睜了睜,然後點了點頭。

    “還有,麻煩你再轉告那個人,老婆別娶太多了,生孩子嘛,難看點的也能生,別跟個色狼似的把美女都往家里帶,冷落我家柔兒,我可是兩只眼楮都看著呢。”我大聲說著,上官一臉驚訝地看著我,“什麼叫做兄弟情誼,我既然如此為他著想,他就該真心對我妹妹!”

    “非雪……”上官百感交集地看著我,我笑得身心舒暢。

    出來的時候,上官要送我,我謝絕了一番,我可不想過會看到拓羽沖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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