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張廉 -【黯鄉魂】《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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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lly 發表於 2012-6-5 11:24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10 07:29 PM 編輯

第三卷——三十五、美人宴(下)

    就在那白玉的酒杯即將貼近薩達的嘴唇時,我抬手打掉了薩達的酒杯,酒杯在薩達的訝異中飛了出去,酒水和酒杯在空中閃現出一道光彩,落在台階下的地面上。聲,白玉的酒杯摔了個粉碎,立刻震驚了屋子裡的所有人。

    他們朝這邊望來,我只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他們立刻收起驚訝換上了笑顏,同情地瞟了一眼薩達,就繼續抱他們的美人,他們以為我在吃薩達的醋,就摔了茱顏給薩達敬的酒。正所謂少管閑事,於是,大堂裡在寂靜片刻再次熱鬧起來。

    北冥的視線朝這邊射來,淡淡的眼神祇是瞟了片刻便收回,我明白那一瞟的含義,就如此刻隨風正在我身後看著我,我能感受到他的質問,他們在問︰你到底在做什麼?

    「公主這是何意?」薩達臉上帶著輕笑,「這不過是茱姑娘給在下倒的酒。」

    呵……原來他也這麼認為,那我就將計就計。

    我轉著手中的白玉酒杯,隨意道︰「沒什麼,嫉妒你而已。」

    「嫉妒?」薩達的神情變得越來越輕蔑,而他卻沒發現下面的人都已經出現可疑的「酒醉」之色「當然嫉妒啦,為何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女人無數,而我們女人就必須從一而終,甚至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你們男人被女人睡了,大可拍拍屁股認為只是一次艷遇,而女人被男人睡了,卻要被千夫所指,甚至以死保住自己的清白。同樣是睡。為何差別如此之大?」

    我說著,但聽的卻不是薩達一人「所以就有人創立了影月國,但那是真正公平的國度嗎?男人成了物品。成了東西,可以隨意買賣。脫光了衣服如同牲口一樣,這對男人同樣不公平,這個世界需要互相尊重,男性和女性地互相尊重,才會變得美好。而不是為了解決慾望而運用男人和女人。」

    薩達愣愣地看著我,整個大堂再次變得寂靜,下面的姐妹們都噤聲而泣,身後的茱顏身體開始顫抖,我抬眼看著薩達,與其說是轉移他地注意力,拖延時間,倒不如說是自己在發洩。

    「難道在你睡完女人之後,心裡會變得充實?如果你的心真地充實又何須再找女人發洩自己的空虛?你這裡.」我點進了他的心。「這裡是空的,什麼都沒有。」薩達渾身一怔,原先含笑的桃花眼慢慢變得空洞。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有他地迷茫。

    我舉起了酒杯。拍著他的臉。輕笑道︰「年輕人,這酒有毒。女人不只是床上的擺設,她可以成為男人最後的殺手!」

    我將酒飲下,甩手扔杯,「啪」一聲,一對白玉杯再也不會分離。

    藍冰和紫電立刻躍出門,將門口的兩個侍衛解決,反手帶門,守在門口。

    「你!」薩達握住自己的劍驚跳起來,大喊道︰「來人!」

    「來人?哼!」我緩緩站起身,冷笑著,指著台下,「你還有人嗎?」

    薩達往下掃去,立刻臉色發白,只見他的那些將領,都倒在了美人的懷裡,一動不動。

    「這……這……」薩達驚異地無法言語,我緩緩走下台,看著那些人的中毒情況,只見他們面色依舊,卻是昏迷不醒,有地更是滿嘴流著口水,似是腦癱。原來這個劑量不會置人於死地。

    「姓水的!」薩達忽然從台上躍起,隨風緊跟著就躍起,薩達落地的瞬間,隨風擋住了他地去路,薩達驚訝地看著隨風,然後將視線落在我的身上,「你居然收服了他!」

    「收服?」我淡淡而笑,「隨風從不聽命於任何人,但他,是我地朋友。」說完,我在大堂上三擊掌,姑娘們迅速取下身上地紅綢,將人綁起。

    整個大廳裡,此刻,只有一人依舊怡然自得地坐著,就是北冥,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繼續飲著壺中地酒,不時地發出一聲感嘆︰「啊……好酒啊……」而原先在他身邊的女子,不知何時,已躺在一邊。

    薩達看看北冥,再看看我,忽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譏諷︰「哈哈哈……原來你又看上了北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我真沒想到你會如此花心!」

    「花心?」我終於忍不住笑了,這幾天一直隱忍在心底的笑終於爆發出來,「哈哈哈……薩達,你還不明白麼?」

    薩達輕蔑的笑容瞬即收起,轉為疑惑。

    我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道︰「我根本不是什麼影月國的公主,我只是這個局的一顆棋子,就像這些女人一樣,只是一顆棋子,只不過我這顆棋子不想被你們男人擺佈,做了一次下棋的人而已。」

    「咚!」一聲,遙遠的,傳來一聲炮仗爆炸的聲音,緊接著,一聲又一聲地劃破了夜的寂靜。

    薩達愣住了,他茫茫然的眼神顯示著他的疑惑︰「你不是影月國公主?」

    「嘸!不是。」

    「你不是為我而來?」

    「嘸!自然不是。」

    「你是北冥的人。」

    「呵呵,當然不是。」

    「那你為誰而來?」他忽然問著我,我笑了,看了看隨風,隨風悠然笑,道︰「他是為我而來。」

    「沒錯。」我站到隨風身邊,看著錯愕的薩達,「他是我的好友,我不能看著他落到一個男人手裡,如果不救他,他的老婆可要找我算帳。」

    「什麼?你既然不是他女人為何要甘願如此犧牲自己來救他?」薩達一臉的疑惑,隨風立刻冷聲道︰「誰說她不是,唔……唔……」我瞬即摀住了隨風的嘴,笑道︰「這叫友誼,薩達你跟我也算相處了幾天,除了影月國的那段,其他的我都不是演戲。」

    「你!」薩達緊緊握住了身邊的寶劍,眼中是複雜的糾纏,「那你為何又要救我!」

    「你是指下毒?」我放開了隨風,隨風憤恨地看了我一眼,我撞開他,笑道,「因為這是你和北冥的事,現在你們又正好是一對一,所以我想看看最後會是怎樣的結果,你可以跟他堂堂正正一絕高下,無論結果如何,我和隨風都不會干涉。

    而且擒賊先擒王,我可以告訴你,你那五萬士兵現在估計已經中毒大半,所以……」我看了一眼眼神越來越渙散的薩達,提醒道,「如果你要逃出去,只有抓住北冥。」薩達輕笑著,笑容裡彷彿帶著自嘲,接著,他忽然仰天而笑,「哈哈哈,我薩達,居然輸在一個女人手上!」

    「唰!」一聲,薩達就抽出了佩劍,直刺北冥,北冥起身躍開,面前的案幾立刻被薩達一劈為二。

    隨風將我拉到一邊,姑娘們立刻都躲入角落,隨風用力拽著我的胳膊,怒道︰「你為什麼不承認是我的女人。」我看著北冥和薩達的刀光劍影,隨意道︰「這又不是中六合彩,有什麼好高興的。」

    「怎麼,做我的女人讓你很丟臉嗎?我好歹也是……」

    「你好煩,看完再說私事。」我打斷了他,這麼緊張的時刻,誰還關心這些。

    隨風在我身邊發出一聲悶哼,便不再說話。

    再沒有絲竹之音的大廳裡,是刀劍踫撞的聲音,曾幾何,他們在戰場上拚殺,曾幾次,他們險些成為對方的俘虜,現在,他們再一次對敵,再一次相搏生死。

    「薩達不是北冥的對手。」隨風淡淡地說著,順手還抄起案几上的葡萄,我看著他撥葡萄,便用小貓一般渴望的眼神看著他,他起先也沒注意,一下子看到我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嚇了一跳。

    我再次看看他,看看他手中的葡萄,然後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葡萄撥好放到我嘴裡,我才滿意地笑了起來。

    「啊!」一聲悶哼,我和隨風立刻望向堂內,卻原來是北冥吃了薩達一掌,倒退了幾步,他撇過臉,看著我和隨風,我頓覺自己好像有點不像話,北冥怎麼說也是我的好友,於是我立刻揚起手,大喊著︰「軒武加油!」

    隨風在一邊搖頭嘆氣,繼續吃他的葡萄。

    北冥對著我笑了笑,再次提劍而去。

    一劍橫掃,劃過薩達的脖子,薩達節節敗退,北冥此番如同有了充溢的力量,將薩達打地毫無還手之力。

    終於,薩達的手臂吃了北冥一劍,北冥順手一掌打向他的前胸,薩達立刻倒地,北冥舉劍就刺向薩達……



第三卷——三十六、黃雀在後

    眼看著北冥就要殺死薩達,一旁的姑娘們都蒙起了眼,我不禁大喊一聲︰「別!」

    千鈞一髮之際,北冥收住了劍勢,明晃晃的劍尖落在薩達的喉間上,薩達撫著胸口朝我望來。

    隨風在一旁冷哼道︰「怎麼?捨不得?」

    「不是。」我淡淡地說了一聲,緩緩走向北冥,「北冥莫不是真要殺了他?殺對方大帥不好吧。」

    北冥提劍颯爽地站著,視線不離薩達,對我卻是柔聲道︰「帥將傷亡,在戰場上是平常之事,此人留著後患無窮,非雪如果不想見我殺人,可將眼楮閉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看著薩達,薩達嘴角掛著輕笑,眼眸裡閃爍著不畏生死的精光,他在北冥的劍下,用他的桃花眼看著我,輕佻地說道︰「捨不得我死吧。」

    「啪!」北冥用劍背打在了薩達的臉上,薩達發出一竄狂笑︰「哈哈哈!要殺快殺,別那麼婆婆媽媽!」

    北冥作勢提劍,我按住了他的手臂︰「先帶姑娘們下去吧,她們今天也受驚了,若看到殺人,也實在不好。」

    北冥微微點了點頭,便讓茱顏將眾姑娘帶走。

    外面的鞭炮聲漸漸消失,我想孤崖子也差不多該帶兵入關了。

    此刻大廳裡,只剩下我,北冥,薩達,隨風以及藍冰和紫電,薩達的將領又都昏迷不醒,那麼,就等於都是自己人了。

    我握住北冥的手臂將他的劍從薩達的脖子上移開。看著北冥疑惑地臉,我說道︰「此次美人宴不是薩達的手筆,既然你的那些兄弟可以拉攏北寒。為何你不就此於薩達握手言和?」

    「非雪你地意思是……」北冥疑惑的眼神裡迅速滑過一道精光。

    「女人!別以為你就瞭解男人!」薩達衝著大呼小叫著。

    我立刻搶話道︰「喂!薩達,你也看不慣北寒現在地那些貴族吧。何不自己稱王?」

    薩達的眼楮立刻立了起來,詫異地大張著嘴巴。

    北冥收起了劍,驚異道︰「非雪遣散了所有人,就是想說這件事?」

    「嗯。」我點了點頭,緩緩道︰「我記得書上說過。北寒就是部落的集結,每一任的王都是靠打出來的,所以既然薩達你這麼厲害,又有那麼衷心地將領,治軍有方,足智多謀……」我說著,薩達聽著,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柔和.

    我繼續說道︰「雖然比較好色……」一句話,帶出了薩達滿臉的黑線。「但不失為一個明君,你既是貴族,又手控整個北寒的兵權。既然如此,何不自己稱王?那些貴族無非也就靠著暮廖的大殿下什麼的。你何不和北冥合作。兩人一起開創昌明盛事呢?難道還要讓這無聊的戰爭繼續下去,給兩國百姓帶來痛苦?」

    薩達的眼眸漸漸垂落。臉上充滿著憂慮和凝重,這幾年的戰爭,讓兩國邊境地百姓都不得安寧,而他的戰士更是長久沒有回家和家人團聚。

    「難道不想讓你的兄弟們安個家,享受天倫?」

    我最後一句話,讓薩達揚起了臉,眼中燃起了熊熊地火焰。

    北冥微微笑了起來,眼中是對我的贊同,他朝薩達伸出了手,薩達看了看和他交戰多年地老友,將手重重落在北冥地手中。兩人相視而笑,閃爍的眼神中,自然是開始盤算未來地「合作」。

    我樂了,事情終於了結,我也可以功成身退。

    隨風緩緩朝我走來,藍冰和紫電也跟在他的身後。

    「這次美人宴是不是驚喜重重?」我笑著,看著依舊用疑惑的目光看我的薩達。

    他輕笑一聲,漂亮的桃花眼瞇成了線︰「果然驚喜重重,只是沒想到卻是姑娘給我帶來的,那請問姑娘是否可以給我的部下解毒?」

    我指了指身邊的北冥,淡笑道︰「他能解,而且現在解時機也不成熟,恐怕還要委屈你和你的部下幾天。」

    薩達心裡也清楚,如果和北冥合作,在二人都尚未將內敵清理之前,不易暴露兩人的合作關係,所以這幾天,薩達還是要以俘虜的身份,呆在朗撅。

    然後我朝北冥和薩達拱手道︰「事情辦完,我也該走了。」此刻隨風已到我的身邊,我們是該走了。

    我和隨風相視而笑,宛如世外之人,結束凡務,回到逍遙的天空,而就在這時,我看見直跟在隨風身後的藍冰和紫電,將手搭在了隨風的肩上,他們就那麼自然而然地,就像要跟好友告別一般,將手搭了上去,隨風也不以為意,輕鬆的神情顯示著他對這二人毫無戒

    然而,就在他們的手踫到他肩膀的那一剎那,隨風的臉色驟變,他渾身內勁爆發,頓時撐開了他的衣袍,揚起了他的長髮,藍冰和紫電急速後退,隨風撫住自己右邊的肩膀,整條手臂開始顫抖。

    事情發生地太突然,讓我當即怔愣在原地,隨風怒目而視,我立刻向他跑去,可就在我動身的時候,一把劍,攔在了我的面前。

    「啪!」是隨風的劍,他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他整條右手彷彿已經陷入麻痺狀態,無法握住自己的劍。

    「北冥!你這是什麼意思!」隨風緊緊地盯著我的身後,我身前的劍緩緩放下,身後的男人抬手扣住了我的肩。

    我一邊的肩膀被一隻手掌包裹,看似溫柔的手指,卻如鐵鉗一般牢牢摁住我的身體。

    只見藍冰和紫電再次靠近隨風,輕鬆地制住了他的身體,隨風開始粗喘,一顆又一顆汗珠淨濕了他的劉海︰「北冥……你好卑鄙……居然偷襲……」隨風間斷的聲音顯示著他的疲憊,一切的一切,都說明隨風已身中劇毒。

    我只覺得胸腔有一股火焰快要噴射,不覺冷哼道︰「怎麼,黃雀在後嗎?」

    「非雪果然聰明,若不是如此,怎能制住隨風,有他在,只怕留不住非雪。」北冥倒是老實,承認了他的目的。

    廳堂裡突然發生的事件,弄懵了薩達。

    他疑惑地看著我和北冥,北冥對著薩達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這是北冥的家事。」薩達隨即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只見藍冰從隨風的腰間找到了那個小瓶,然後看了一眼北冥,封住了隨風的大穴,給隨風餵下解藥。

    我看著隨風漸漸恢復力氣,蒼白的臉上也恢復了血色,安下了心,冷笑道︰「這又是孤老頭的計策嗎?」

    「正是。」

    「哼,死老頭,坐收漁翁之利啊。」

    「是啊,這要感謝非雪,原本都是按計劃行事,卻未想到孤老先生突然發來信鴿,讓北冥順其自然,只是孤老先生也沒料到非雪能說服薩達,與北冥合作。」

    「說服?」我輕笑出聲,「如果一個人心裡沒那念頭,非雪又怎能說通?例如現在非雪想讓北冥放了隨風,北冥又怎麼會聽非雪的?」我冷然地撇眸看向身後的北冥,難道他與我當面對話的勇氣都沒有嗎?

    「非雪說得是啊……」北冥捏住我肩膀的手緊了緊,那力度捏疼了我,我忍不住擰緊了眉。

    「北冥,你弄痛她了!」面前的隨風將我的表情看了清楚,立刻朝北冥大喊。瞬時,北冥鬆開了他的手,見他放開了我,我藉機脫離北冥的鉗制,跑到隨風面前,藍冰和紫電立刻用手隔開我與隨風距離。

    隨風被兩人封了穴,形同廢人,而他,卻依舊擔憂地看著我,給了我一個微笑︰「放心,我沒事的。」

    這個白癡!

    我做了一個深呼吸,轉身看向一直不敢與我面對的北冥,他的臉上此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用很淡很淡的,如同清晨薄霧一般空洞的眼神看著我,我肅然地站在隨風面前,直視著北冥,沉聲道︰「他關哪兒,我就關哪

    「非雪!」隨風急了,「牢房不是皇宮!」

    我揚起了手,止住隨風的勸言,依舊看著眼神迷茫的北冥︰「我沒有武功,不會解穴,你完全可以放心,但如果不把我和他關在一起,明天你看到的只是一具雲非雪的死屍!」

    「非雪……」隨風在我身後輕喚我的名字。

    茫茫然的北冥終於有了一絲變化,他的臉抽搐了一下,平淡的眼楮裡,漸漸透出了一股哀傷,我對那絲哀傷有片刻的茫然,但很快,我定神道︰「你應該知道,沒人攔得住我,你根本不清楚我到底是什麼。」盯著我的視線漸漸在我的逼視下垂落,北冥緩緩地低下了頭,轉過了身,揚起他下命令的右手,無力而無奈地說了一聲︰「帶他們下去……」

    「是!」

    紫電來到我的身邊,並不像藍冰那樣鉗制隨風,而是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非雪……」隨風依然不解地看著我,我笑了︰「我不去你會悶死的,你死了我怎麼跟你老婆交代?」我說地輕描淡寫,談笑風生,彷彿此刻去的不是牢房,而是極品套房。...<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cilly 發表於 2012-6-5 11:29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0 10:45 AM 編輯

第三卷——三十七、取針

    監獄裡人進人出,一批人出來,一批人又進去,我和隨風與一批貌似老將軍及他將領的人擦肩而過。

    老將軍一臉茫然,另外的人也面帶疑惑,因為他們不明白何以一個美少年,和一個女子會關入大牢,而且他們的臉上還帶著悠然的笑。

    「雲姑娘,委屈你了。」紫電和藍冰已經取下帽子,拿掉了那個骷髏面具,臉上帶著對我的關切。

    「不打緊,這比我當初露宿山林可強多了。」我笑著。

    藍冰和紫電對視一眼,紫電彷彿鼓起了勇氣,脫口道︰「雲姑娘,其實主子對雲姑娘……」

    「我知道。」心裡有點悶,其實,我什麼都知道,我淡淡地笑了笑,「你們快回去吧,北冥還有很多善後的事要你們幫著處理。」

    兩人最後深深嘆了口氣,才轉身離去。

    「你真是傻子。」

    是啊,我真是傻子,我轉身看著隨風,他正坐在地上齜牙咧嘴地摸著自己的肩膀,那裡似乎有傷。

    我立刻跑到他的身後,他右邊的肩膀潤濕了一片,果然有傷,我抬手輕輕地掀開他層層衣領,怒道︰「你還說我傻?誰那麼信任別人,被別人暗算?」

    「呵呵……,我還以為你已經把四衛搞定了呢,嘶!你輕點。」

    「那你也自覺點脫衣服啊!」我拍著他另一邊肩膀,沒想到他卻大叫一聲︰「啊!你輕點,那裡也有。」

    「啊?」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果然帶出一點血跡,「怎麼回事?」

    「他們用透骨針,我剛才只逼出了一根。」他鬆開了衣帶。我將他的衣服退至半身,只見兩邊的肩膀都微微腫起。左邊的傷勢較輕,紅腫地情況不是很嚴重,只是有一個小紅疙瘩,而另一邊就比較嚴重,整個肩膀都腫了起來。彷彿在隨風的右肩上按上了一個紅色的大隻果。

    「是不是要把東西拿出來!」我沉住氣息,但雙手還是變得冰涼,忍不住地顫抖。

    隨風點了點頭。

    我努力地做了一個深呼吸,抬手朝他地傷口伸去,伸去。

    「啊!」

    「你有沒有搞錯!」我被隨風忽然的大叫嚇了一跳,「我都沒踫到你地傷口你叫什麼?」「嘿嘿,調節一下氣氛,你那麼緊張,害得我都緊張了.

    「沒良心的東西。我是怕你痛。」

    「那你唱歌吧,你唱歌我就不痛了。」他轉過臉充滿期待地看著,我氣得眉角直抽︰「現在這情形我哪有心情唱歌啊!」

    「是嗎……」隨風有點失望地轉回頭。我繼續朝他的傷口探去,忽然。他又轉過身。看著我︰「那你吻我,吻我我就不痛了!」

    我突然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握著拳頭,向隨風發出警告。

    隨風撇撇嘴,笑了笑︰「當我沒說過。」然後轉回了身。

    但是,我還是怕他會痛,如果他痛得全身顫抖,我肯定沒辦法將那根透骨針取出。

    如果他不痛就好了,至少別讓我發覺他感覺痛。

    想了想,拿出了紅粉佳人,至今為止,經過多次試驗,我基本可以斷定紅粉佳人是神經累麻痺毒物,所以可以推斷,它應該可以用作麻醉劑。

    我倒了一點在自己的手上,沾了一點粉末輕輕擦在隨風地傷口上。

    「你擦什麼東西在我身上?」

    「沒什麼,毒藥。」我淡淡地說著,面前的人立刻轉過了身,下巴脫臼地看著我︰「你是不是閑我中毒中地不夠,還要給我再來點?」

    「吵什麼?」我白了他一眼,然後輕輕戳了戳他的傷口,問道,「有沒有感覺?」

    隨風奇怪地看著我︰「什麼有沒有感覺?」

    呀!成功了!我再次用力戳了戳他的肩膀︰「真不痛?」此番隨風終於看見我戳他傷口了,他也疑惑起來,嘟囔道︰「怎麼沒感覺?」

    「這叫局麻。」我得意地笑了起來,「坐好,我給你取針。」

    「局麻啊……那你小心……」

    這個白癡還叫我小心,他該擔心自己才是,知道他現在不痛,我肯定會毫不客氣地下手,再像我這種生手,怎麼可能會順利地取出那根透骨針?

    於是,牢房裡開始上演血腥變態醫生的場景,只見昏黃搖曳的燈光下,牆上的影子詭異地搖擺,一個影子正從另一個影子身上取什麼東西,她一手插入影子體內,抽出了一根長長的東西,咳……咳……其實是頭髮,有時影子看起來就是那麼血腥。

    不過的確把我忙地手忙腳亂。

    「你利用我,把北冥刺激地不清吧……」隨風忽然在前面說著,我頓了頓,繼續取針。

    「你也沒想到北冥會對你動真情吧……」隨風發出了一聲輕嘆,茫然地看著遠方。

    頭有點痛,不想想,我什麼都不想想,尤其是感情,好累,就算北冥真地對我動情,那他這份感情裡,又有多少是情?多少是目的呢?

    他的感情不純,雜質地含量更多,我真的好怕他再來什麼黃雀在後,將我利用了一遍又一遍。

    記得小說裡地天機星都是被用來挑撥各國關係地道具,正如隨風所說的,我其實是一顆災星。

    經過火燒樓外樓地事件,北冥便已知道拓羽對我的感情,而現在,如果他再知道隨風的身份,那今後他又會如何利用我?

    這份感情我不敢想,更不敢要,但因為自己對北冥的友情,莫名的會讓自己心傷,總覺得虧欠了他一份情。

    哎……我能怎麼做?只有裝傻充愣,順便再用隨風刺激刺激北冥讓他死心。

    我垂下眼,看著隨風的傷口。因為是透骨針,所以傷口相當小,幾乎看不見,我按下那個腫包,才隱隱摸到了透骨針的頂,又怕用力按,反而將針按進去,所以我用頭上的髮簪先刺破了腫包放血,腫包是方才透骨針刺入時由上面的毒素引起的。

    雖然隨風喝了解藥,但只是清理了內毒,殘留在皮膚上的毒依舊未清,所以迅速膿腫。我將髮簪刺入皮肉,開始放膿血。

    隨風……你是不是已經恢復了記憶?你到底想起我了嗎?

    如果沒有,你怎麼解釋你的醋意?你怎麼解釋你對北冥的屈服?

    與其說我利用你讓北冥死心,倒不如說我利用北冥和薩達在試探你的心意。

    這場遊戲裡,我利用了所有的男人,得到了兩個答案。

    北冥軒武對我動了真情。

    隨風已經恢復了記憶。

    可是為何,他不肯承認?難道這一切都是他下意識的舉動,他甚至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

    或許……他和我一樣,都在裝傻,維持著我們彼此之間這樣融洽的關係。

    膿血去除後,將皮膚輕輕按下,摸到了透骨針,我用髮簪刺入,將透骨針抵住。整個過程比較血腥,若不是知道此刻隨風沒感覺,我也不會如此放手去幹。

    雙手繃緊透骨針周圍的皮肉,透骨針的針頭就依稀可見,然後我埋下臉,咬住了針頭,一拔而出。

    「非雪,你不要緊吧。」隨風忽然轉過了臉,他看見我的那一剎那,哆嗦了一下。

    只見,我此刻正叼著透骨針,並且滿嘴的血跡,我隨口吐掉透骨針,然後用又是滿是鮮血的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傻傻笑道︰「好了,結束了。」

    隨風臉上的表情變得僵滯,良久才扯了扯臉皮︰「好……結束了……呵呵……我看影子裡你好像很混亂,還以為你……搞不定,不過……現在,呵呵。」隨風停頓了下來,我眨巴著眼楮看他,繼續用呆傻偽裝自己,他思索了片刻,然後笑道︰「你還真行。」

    「謝謝啊。」得到隨風的誇獎,我有點開心,是啊,有時傻乎乎反而活得更輕鬆,有很多事情,還是不要看地太清楚比較好。

    「呼……」隨風長長鬆了一口氣,然後扯了自己的衣衫,我還以為他要包紮,準備接過的時候,他卻緩緩揚起了手,擦著我的臉,他柔和的眼神裡帶出他的擔憂,溫柔的動作仔細地擦拭著我的唇角。我在他的柔情下,漸漸融化。

    「你呀……」他嘆了口氣,帶出了他的寵溺,「取個針都弄得像打仗,你這副模樣出去,別人還以為你吃人呢。」

    「是……是嗎……」在他深切的注視下,我臉紅心跳,只有低下頭,躲過他讓我心慌意亂的視線,「我,我給你包紮吧。」我慌亂地扯了自己的衣衫,紮緊他的傷口。然後提醒他道,「局麻失效後,可能會很疼,你要忍著點。」「你以為我是你啊,這麼怕痛。」他取笑著,穿好了自己的衣衫。

    然後,兩個人就這麼尷尬地坐著,誰也沒再說一句話,我們就這麼肩並肩地靠坐在牆邊,望著那個小小窗外的四方天空。



第三卷——三十八、大哥

    靜靜的牢房裡是隨風和我長長的吁氣聲,彷彿彼此都想讓自己輕鬆起來。

    「喂,給我唱支歌吧。」隨風說話了,說得我愣了一下,我看著他疲憊的側臉,半天才反映過來︰「哦。」

    我忽然想起了王菲的《人間》,挺適合唱現在的自己,於是,我輕輕唱了起來︰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

    不是天晴就會有彩虹

    所以你一臉無辜不代表你懵懂

    不是所有感情都會有始有終

    孤獨盡頭不一定惶恐

    可生命總免不了最初的一陣痛

    但願你的眼楮只看得到笑容

    但願你流下每一滴淚都讓人感動

    但願你以後每一個夢不會一場空

    天上人間如果真值得歌頌

    也是因為有你才會變得鬧哄哄

    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朦朧

    我不忍心再欺哄但願你聽得懂

    但願你會懂該何去何從……」界因為有你才會變得鬧哄哄。」似是取笑,又似是寵溺,隨風抬手捏住了我的臉蛋,我不好意思地笑著,怎麼說,至少他說對了。

    想當初我們三人一起來到這個世界,懷著不同的目的,不同的憧憬,在這個世界同甘共苦。

    上官為了實現自己的米蟲生活,她入了宮,她在原來的世界就是情人,她不在乎那個男人有多少老婆,只要能讓她享受榮華富貴。因為她根本不愛那個男人,而天意弄人,讓她愛上了拓羽。注定她要痛苦一生。

    思宇為了實現自己的米蟲生活,她選擇創業。世上唯一不會背叛自己的就是金錢。她原本想嫁給一個文武雙全地絕世美男,而依舊是天意弄人,讓她愛上了相貌平平的書商︰韓子尤,好在韓子尤的身份多少彌補了思宇內心地大俠情節,三人中。卻是思宇最早獲得了幸福生活。

    我呢,為了過米蟲生活,卻是等著被愛。不爭取,不主動,只是白癡地等著一份只要不太差的愛情降臨,而正因為我這種無所謂地態度,卻傷害了所有愛我的男人的心,我做錯了許多許多。

    我不該與夜鈺寒開始,不該跟拓羽叫板。不該對水無恨溫柔,不該在北冥軒武面前炫耀,不該讓隨風患得患失,最終,傷了他們。也傷了自己。

    「又在開小差!」面前傳來隨風不滿的聲音。他似乎覺得一隻手捏不過癮,另一隻也抬起來捏我。看著隨風那張微微鼓起的臉,我忽然有種撲入他懷中地衝動,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做錯,我要為自己想要的,而努力,哪怕只有一天。

    我正想抱住他的時候,卻發現他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淡然,雙眼也看著牢門的方向,他收回雙手,朝我努了努嘴,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牢門,只見薩達站在門外,柔和的表情彷彿依舊沉靜在某個奇妙的世界中。

    薩達的手中提著籃子,裡面應該是好吃地,因為我聞到了香味,對於薩達的出現,我很疑惑,按道理,他現在是俘虜的身份,怎能四處亂走?

    「怎麼,是不是看見我,覺得很驚訝?」薩達微笑著,他溫和地面容再次帶出了他身上的書卷氣,他笑著蹲下,將竹籃放在地上。

    我和隨風都疑惑地看著他,他一邊將美食取出,一邊道︰「我現在是高級戰俘,享受優厚待遇,有絕對地自由,不過要來看你,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我跟北冥說,這雲非雪把我耍地團團轉,最後卻又拋棄了我,這讓我心裡怎麼舒坦。」薩達說得自己像個棄婦,帶出了我地內疚,說到底,我不該如此玩弄薩達的感情,但他也沒中招,就應該不算玩弄吧。

    小小地掙扎了一下,覺得這麼做地確欠妥,都怪自己當時救人心切,又有那麼點自負,才會傷害了別人。

    「呵呵……」薩達坦然地笑著,「所以我就跟北冥說,我要來問問這個雲非雪,到底心裡那個男人是誰?這世上到底有沒有一個男人能在她心裡留下痕跡,結果,北冥就讓我來了,你說……他是不是也想知道答案,才會同意我來看你這個傢伙?」

    傢伙?聽著薩達對我的稱呼,我倒覺得寬心了,看來薩達心裡也多少把我當作了朋友。

    我看著微笑的薩達,倒一下子不知道如何答他,一旁的隨風倒是幽幽道︰「她心裡是誰,你們難道看不出嗎?」誰?在下看不出啊。」薩達裝得一臉莫名其妙,倒把隨風氣得咳嗽︰「咳咳咳咳!」

    我忍不住笑了,看了看一旁鬱悶的隨風,然後對著薩達笑道︰「我愛的人已經忘記了我,但我依然愛他。」

    我定定地看著遠方,心中變得釋然,是啊,正因為我愛他,才會不斷找理由拒絕別的男人,因為,我的心裡已經放不下任何人。

    「忘記?是不是他不愛你?」薩達變得有點生氣,我笑著搖頭︰「嘸,嘸,不是,他失憶了,就這麼簡單。」

    薩達的桃花眼皺了起來,同情而憐惜地看著我,輕聲問道︰「不給別人機會?」

    我點頭︰「嗯,不給。」

    「再也放不下了,哪怕是一點點的位置?」

    「放不下了,呵呵……」心裡如同海闊天空一般的輕鬆,對著薩達,我居然可以坦然地說出自己的心事,明明是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男人,卻給我一種很放心的感覺。

    薩達笑了,笑地很清澈︰「那雲姑娘可有大哥?」

    「誒?大哥?」我疑惑著,一邊的隨風開始自顧自地吃起美食。

    「嗯,大哥!如果沒有,在下是否可以勝任這個位置?至少這個位置暫時空缺吧。」薩達真誠地看著我,我從他清澈的眸子裡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不覺笑了︰「嗯,好,大哥。」

    「哈哈哈……」薩達如同鬆了口氣般笑了起來,「好!以後妹子的事就是大哥我的事,有什麼要幫忙的僅管說,喂!姓隨的,你怎麼就顧著自己吃!」薩達生氣地看著隨風。

    隨風放下手裡的鵝腿,擦了擦嘴,慵懶地抬起了眼皮,淡淡道︰「不補充體力怎麼帶她走?她落到北冥手裡,只有做棋子的份,麻煩,每次都要我救她,結果每次受傷的都是我……」隨風在一邊怨聲載道,我聽得冷汗直冒。

    我乾笑著看著薩達,薩達眼中忽然帶出了一絲疑惑,他忽然伸進手將我拉到門前耳語,隨風一下子收住聲,埋下臉繼續吃他的鵝腿,可手上的動作卻明顯放慢,似乎要聽我和薩達的交談。

    「妹子。」薩達在我耳邊輕聲問著,「你說的那人該不是這小子吧。」

    「呃……」臉有點紅,感覺有點尷尬。

    「哎,你也至少找個年紀比你大的啊……」薩達帶著嘆息放開了我,看著一邊沉默不語的隨風,突然道︰「小子,多吃點,我把妹子交給你了。」

    隨風輕笑一聲︰「你放心,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帶她離開!」兩個男人互相對視著,彷彿在做什麼約定。

    我想起了那天編的手鏈,於是找了出來,放到薩達手中︰「這是我原來編來哄薩達的,現在,就送給大哥你。」

    「妹子……」薩達笑了起來,輕輕握住了我的手「咳咳!」幾聲不滿的咳嗽從身邊傳來,薩達放開我,囑咐我自己多加小心,便戴上手鏈,嘆息著離開。

    看著薩達的背影,我感到一絲安慰。

    「他很聰明啊……」隨風的聲音拉回了我的視線,我疑惑地看著他,他淡笑道︰「他選擇在自己愛上你之前,做你的大哥,雲非雪啊雲非雪,任何男人愛上你只會帶著一身心傷離開吧……」

    「是嗎……」隨風的話讓我神傷,可他們對我的愛又是真正的愛嗎?

    拓羽對我的執著,是受到慾望的困擾。

    夜鈺寒對我的執著,是因為最終沒有得到。

    水無恨對我的執著,是因為可以利用我對付拓羽。

    北冥軒武對我的執著,是因為我是天機星。這些男人,這些無疑都是優異的男人,他們能給我帶來幸福嗎?

    「發什麼呆,是不是又在想那些男人?」隨風大喊一聲,不滿地看著我,「今天你已經失神好幾次了!幸好你不是男人,否則不知要傷多少女人的心,哼,說不定還會是採花聖手。」

    好大的醋意啊,酸地我都快發軟了,看著他鐵青的臉,估計我再三心二意,他就會憋不住質問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你男人!

    呵呵,哄哄他,男人有時就像小孩子,永遠都長不大。啊。」我回到他的身邊,他撇過臉不看我,我諂媚道,「我唱歌給你聽啊。」

    「不要!」

    「那我給你講笑話。」

    「不要!」

    「那我給你解穴。「不要!恩?慢著,你說什麼?」隨風轉過了他的臉,一臉的疑惑。

    我定了定神,擺正隨風的臉,正色道︰「我給你解穴。」

    隨風漂亮的丹鳳越睜越大,久久的,他才爆發出一長竄笑聲……...<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6-5 11:34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10 07:27 PM 編輯

第三卷——三十九、解穴

    隨風顯然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在一邊笑得眼淚迸濺,我也不管他,在一邊自顧自說道︰「我呢,好像身體裡有了股內力,不知是小妖內丹的作用,還是那晚……」我臉紅了紅,隨風立刻收住了笑容,臉上也出現了兩朵可疑的紅雲,還不好意思地撇下了臉,我尷尬道,「咳咳,不小心吸了你的,反正有就是了。」

    「你有了內力?」隨風有點激動地扣住了我的雙臂,我點了點頭︰「有了。」心裡嘀咕了一下,這個回答有點歧義。

    果然,隨風揚起了嘴角,帶出一抹壞笑︰「你真的有了?」

    「……」我無語,「是內力!」

    「我是說內力啊,你以為我說什麼?」」我憋下一口悶氣,認真道︰「你教我運用,我就可以給你解穴。」隨風立刻坐好,收起他的壞笑,變得嚴肅而認真︰「你先盤腿坐好。」

    我遵照他的指示盤腿而坐,這個不用他詳細說明,電視裡看看都會了,就算幼兒園的小P孩都會。

    「捋順呼吸,讓呼吸變得有規律。」

    呼……吸……吸氣……放屁……也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這句話……的氣息亂了。重來。」

    汗!!!這個師傅有點嚴格。

    「現在你用你的小腹呼吸。」

    這不難,以前上中醫課的時候,老師就教過肺呼吸法和腹呼吸法。大部分人都是肺呼吸,其實腹呼吸就是將吸入地氣體收入小腹。也就是丹田。一般練習氣功的時候都是用腹呼吸法。

    「然後試著將那股力量運至右手。」

    運至右手……

    「精神集中!」

    精神集中……

    「朝我打來.

    好,打他,這是我一直以來最想做的事情。瞬即,一陣掌風掀起他地劉海,他的臉微微一沉︰「你沒吃飯啊!這點掌風不運氣地時候也能做到。」

    那倒是。男生都能一掌將蠟燭打滅。

    「再來!」

    又是一陣掌風,掀起了他更多的劉海。

    「現在你試著將內力運至手指,點我這兒!」他指著自己胸前的某點,似乎是胰腺所處的位置。

    可是這麼大的區域到底是哪點?管他呢,我死命就點了一下,他立刻叫了起來︰「你戳哪兒?戳錯位置要人命地!」

    我慌了,我知道人身上也有死穴,一點就玩完,但我也不知道它們在哪兒啊。

    我昂起了脖子。指責道︰「我又沒練過武,人身上那麼多穴位我哪知道哪是哪兒,你自己應該點清楚嘛!」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隨風的身上。隨風氣得臉發青,豎著一根手指點著我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只見隨風站起身。從稻草堆裡找出一個比較像樣的木棍。然後在牢裡的油燈上烤了會,做成一隻炭筆。將衣服脫下就道︰「我畫哪兒,你就點哪

    「對嘛,這畫清楚了我就知道了。」

    「明明你筆記本裡有穴位圖,你怎麼就沒好好學。」隨風一邊嘀咕著,一邊畫。

    畫完之後,隨風就指導我點穴,靜靜的牢房裡,傳來只有我一人能聽見的哀怨聲。

    「哎,你這下太輕了……」

    「啊!你戳到我的肋骨了。」

    「你怎麼就這麼笨呢……後面的我畫不到,你根據我地指示畫。」他將炭筆交給我,讓我自己畫。

    「這裡?」我點在他的脊背上。

    「再向右五寸。」

    「五寸是多少?」你做過衣服的反而來問我?」

    「再向下一點,喂!你摸哪兒呢?」

    「不是那裡,是這裡這裡,別點,用力按下去,哎呀……真舒服……」

    我狠狠推了他一把,怒道︰「你是叫我解穴還是給你按摩啊!」

    「生氣做什麼,我腰酸背痛地,讓你按兩下又怎麼了?好了,就是這裡,畫一個點……」

    廢了一大堆時間,結果就只畫一個點,真是鬱悶死我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叫你戲弄我,我運氣入丹田,將這股氣行止右手的食指,狠狠一點,頓時揚起了他後背地長髮和身邊地稻草。

    自己都驚訝於這次的爆發,而面前地隨風更是朝前撲去,只聽「噗!」一聲,渾身一個激靈,某人……似乎……

    「隨風,你沒事吧!」我緊張起來,扶住他前傾的身體,他揚起愁苦的笑,癱軟地靠在我的身上,嘴角掛著血絲,無力地揮著手︰「好了……好了……讓我……休息一會……」他越說越輕,最後腦袋一歪,昏死過去……

    我好像……用力……過渡了……

    好心疼啊,我捧起他的臉,親吻他的睫毛,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就能離開,每次都是你救我,也讓我救你一次吧。

    想想他剛才捉弄我,我心裡又有點生氣,不過看在他受傷的份上,還是決定以後再報復他。

    將他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身上,我環抱住他,希望他能睡地更舒服,也更暖和。

    「非雪……」他輕喃了一聲,雙手探向空中,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臉上露出了安心地笑,「別離開我……」

    「嗯,不會再離開了。」我在他耳邊輕聲承諾,就讓我們兩人都裝傻吧,或許,等我能接受青菸的時候,我就嫁給你,做什麼都好,我都無所謂了,因為,我真的好愛你。

    請給我點時間吧……

    我望向窗外的圓月,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嘶喉︰「嗷——第二天一大早,茱顏來了,她來的時候,我依舊維持著昨晚睡時的樣子,靠坐在牆上,懷裡抱著隨風。

    茱顏進入牢房將我拍醒,她說她是等北冥離開才進來的。照她這麼說,今天最早來看我的不是她,而是北冥。

    想到北冥看見我和隨風時的神傷,我就不免一陣失神。茱顏給我帶來了最好的金瘡藥和早飯,她告訴我北冥封了城,而且準備跟北寒和談,和談成功後,才會處理我跟隨風的事情,茱顏看了看左右,將隨風的劍偷偷交給了我才匆匆離開。

    北冥封城的目的很明顯,是為了防止薩達毀約,這種久經沙場的人,自然凡事都要留一手。

    隨風在我懷裡依舊昏睡,我時時撫著他的額頭,怕他發燒,正放心地想再休息一會時,他突然醒了,圓睜的雙眼炯炯有神,比我還精神,鐵人啊!我當時心裡感嘆著他的恢復速度。

    他就那樣靠在我的懷裡看著我,嘴角微揚,腦袋在我的胸前蹭了蹭,還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聲。

    過了半天,我才反映他在吃我豆腐,立刻將他推出身體,卻不小心踫到了他的右肩,他的臉立刻皺到一起,發出一聲悶哼。

    「對,對不起,弄痛你了。」我慌忙扶住他,他卻笑著搖了搖頭︰「你已經做地很好了,接下去就讓我帶你出去。」

    我笑了,爬到稻草邊,將稻草推到一邊,一個地道赫然出現在隨風的眼前,他驚訝地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你真是……」

    「嘿嘿,昨晚讓狼兄狗弟們連夜挖的,只通到牆外,然後到離開朗撅的出口還有一段距離,到時就麻煩你了。」

    「出口?茱顏不是說封城了嗎?」

    「茱顏?原來你那時就醒了。」我看著他壞笑的眼楮,臉立刻紅了起來,這傢伙就知道佔我便宜,連落難的時候都不放過絲毫機會。

    我嘟囔道︰「到了你就知道了。」於是我再次鋪好稻草,將入口遮住道︰「我們今晚逃走。」

    隨風點了點頭,躺在那個地道的上方,閉上眼道︰「那我就再休息會,養足精神留在晚上。」

    見隨風睡了,我將茱顏帶來的糕點打了一個包,想北冥也不會餓著我,這些糕點倒是可以帶上路。

    想著昨晚自己不能順利控制那股子內力,便盤腿開始鍛煉呼吸。

    呼氣……吸氣……放屁……



第三卷——四十、越獄

    呼吸著新鮮空氣,我和隨風已經站在監獄的後牆,這就是自由的感覺,月是圓的,星是明的,廣闊的世界,自由的天空。

    記得中午的時候,薩達來了,他又給我們帶來了許多糕點,還暗示我要救我出去,我只是笑道︰「大哥只要幫我拖住北冥即可。」

    薩達疑惑地看了我一會,然後看著我自信的眼神,他才放心離去。

    隨風在跟著我進入地道的時候,順便用稻草再次蓋住了洞口,他做事總是那麼謹慎小心,相較於他,我就馬虎許多。

    爬出地道就是原先關我們的牢房牆外,塞外的房屋本就簡陋,因此監獄建造的也並不十分精細。若是天牢,那就要像越獄一般畫幅地圖在身上了。

    翻過土牆,就是外面的街道,隨風帶著我在小巷裡穿行,順手捉了兩個暮廖士兵,換上他們的衣服,我順手將頭上的髮簪收入懷中,和那些糕點放在一起,然後跟著巡邏兵輾轉地到了城牆下。

    在北城牆的最右邊有一個茅廁,而在茅廁的一邊,就是我所謂的那個出口——狗洞。

    嘿嘿,真是慚愧啊,讓隨風跟著我鑽狗洞。

    他寧可從城牆上打出去,不過可惜我光有那一小股內力,卻不懂得如何使用,外加他又受了傷,成功的幾率十分之小。

    隨風指著狗洞看看我,我指著狗洞點點頭,他用力地搖搖頭,我狠狠地瞪瞪眼。

    他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跟著我一起鑽出了狗洞。

    「哎。我的一世英名就這麼毀在你手上了。」隨風對著我的屁股開始抱怨。

    我頭也不回地嘟囔道︰「你的英名早就不知道毀了幾世了。」我聽他這句話都聽出耳繭了,「再說,你若不是現在這個身形。你還鑽不出去呢。」

    我站在城腳下,看著他爬出來。還別說,看著隨風爬行而出,我感覺還挺好。

    我朝他伸出手,他自然而然地抬起一隻手放在我的手上,這情形有點像狗狗把一隻爪子放到我手裡。於是我忍不住還摸了摸他地腦袋︰「乖」

    可是隨風明顯不配合我這個動作,他緩緩站起身,眉角抽搐著,忽然他放在我手心裡的手猛地將我抓緊,就往懷裡一拉,我還沒反映過來,一個吻就狠狠鎖住了我的唇。

    我地天啊地啊!我們現在可是在逃難啊,哪有功夫在月下激情。

    「嗯!」我推開他,擦著唇。壓低聲音罵他,「你有病啊,我們在逃難啊!」

    隨風依舊環著我的腰,笑道︰「狗不是喜歡舔主人嗎?我舔舔有什麼不對了。」

    「那也不是舔……」一下子語塞,只有狠狠瞪他一眼。「走了。過會北冥該追來了。」

    隨風一臉得意地笑,這傢伙總是讓我難堪。

    此刻薩達的五萬士兵依舊駐紮在城外。但卻由暮廖兵看著,我和隨風偷偷從敵營偷出了一匹馬,原本我是想牽兩匹,怎知隨風不相信我的騎術,而且兩匹馬動靜也太大,所以只有聽隨風的。

    「咚!」一聲,一朵煙花在暮廖城上空赫然綻放,險些驚到了我們的馬兒,進接著,一朵又一朵地煙花,伴隨著隱隱的歡呼聲,讓整個朗撅關沸騰。

    「看來是談判成功,開始慶祝了。」隨風淡淡地說了一聲,牽著馬,一路小心翼翼地離開兵營,來到朗撅關外的大草原上,一望無際的草原在黑色的星空下,宛如一片沉睡的黑海,在寒風下掀起層層波浪。

    從那洶湧的波浪裡,我立刻聞到了許多雜亂的氣息,心底開始慌亂。

    隨風躍上馬,就朝我伸出手,我踩著馬鐙,坐在了他的後面,他疑惑地看著我︰「你不是一直喜歡坐前面?」

    我淡淡地笑了笑︰「我今天想換個位置。」

    隨風無奈地笑了笑,便揚起了馬鞭,在馬兒奔跑地那一剎那,我看見了身後點點火光。

    北冥,你這麼塊就追來了嗎?

    朗朗的夜空下,沒有遮蔽物,北冥很快就發現了我們的蹤影,那橘黃地星光伴隨著馬蹄聲,急急追來。

    隨風迅速察覺,扭頭對我大聲吼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追來了?」

    我回頭遙望,只見數十匹寶駒追蹤而來,當中一匹白馬更是如黑夜的裡地神駒,從地平線中疾馳而來。「嗖!」一支箭落在我們地身後,隨風大罵一聲該死,就要收住韁繩,想把我拉到身前,我立刻拔出懷裡的髮簪,就往馬屁股上,狠狠一扎,馬兒瞬即嘶鳴一聲,撒開四蹄拚命狂奔。

    「快跑!」我朝隨風大喊一聲,隨風只有努力拽住韁繩,向前奔跑。

    遠遠地,那白馬上的主人揚起了手,飛箭從此消失,但他們的追逐並沒停止。

    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坐在隨風的身後,如果此刻是隨風坐在我的身後,北冥便會毫無顧忌地讓他那些弓箭兵射箭,無論是射到隨風,還是馬,都可以讓我留下,而現在,他不敢拿我的性命打賭。

    我絕對不會讓隨風再次為我受傷!

    我回頭望著追兵,北冥,你還不放棄嗎?你捉我回去僅僅是當作吉祥物,還是挑起各國戰爭的棋子?

    漸漸的,其餘的馬消失在地平線之上,只有那個白色的影子依舊緊緊跟著我們,我再次用髮簪扎向馬屁股,馬兒在再次刺激下,更是瘋狂奔跑。

    火光漸漸消失,而朗撅關的煙花,卻依然可見。莫名的,讓我想起了離開沐陽的那個晚上,那晚。也是這麼熱鬧,那晚。也是這樣亮如白晝,而城牆上,卻站著拓羽,他當時臉上的神情我直到如今才明白,是哀傷。是因為失去我地哀傷……

    「受傷了沒?」隨風在前面大喊了一聲,我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在他的後背搖了搖頭,看著那最終消失地白影︰北冥軒武……

    夜越來越冷,風越來越急,終於,在地平線上,看到了一片樹林,隨風掉轉韁繩。由原來的往北,轉為向西,直直進入樹林。直跑到第二天夕陽地升起,直跑到月亮再次上了柳稍。

    最後。馬兒脫力地倒下。我和隨風一起摔下了馬,滾落一邊的山坡。

    山坡下。正好是一個山洞,我落在洞前,雙手立刻蹭皮見血,看著遠處趴在地上的隨風,他好像摔地不清。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我慌忙跑到隨風的身邊,扶起他,他卻緊閉著雙眼,微微皺起地雙眉和緊抿的唇讓我不由得心顫。

    「臭小子!」我心驚地晃著他,別嚇我啊,我摔下來都沒死,你怎麼就……我顫抖地撫向他毫無血色的臉,好燙,我趕緊摸上他的額頭,那滾燙的熱度立刻讓我停止了心跳。

    他到底何時開始發燒的?是我們離開的時候?還是昨天?

    一定是他的傷引起的,而他單薄地衣衫又怎能抵擋這大草原上的寒風,就連我坐在他的身後,晚上地時候還是凍得瑟瑟發抖,而他,卻依舊堅持著帶我奔跑。

    他為什麼不休息,這個傻瓜!

    淚水嘩啦啦地落在懷裡人兒的臉上,可他已經毫無知覺,或許,他早就陷入昏迷,而我這個笨蛋,總是那麼後知後覺。

    我趕緊在他身邊生起一堆篝火,然後給他餵下身上地糕點,脫下外氅蓋住他有點發抖地身體。

    「冷……好冷……」隨風顫抖的聲音讓我心碎,可現在我又到哪裡去找棉被?

    看了看周圍,看見了原先那個山洞,我到洞裡觀察了一下,居然發現了狗熊,除了它呼嚕比較吵,洞裡味道比較難聞,但卻相當暖和。

    我扶起隨風,進了狗熊地山洞,在洞口生起篝火,給洞裡帶來少許的亮光。

    狗熊咂了咂嘴,動了動身體,我上前輕輕地撫摸它,它用爪子撓了撓臉,繼續安睡。

    我將隨風放到狗熊懷裡,他往狗熊的毛皮上靠了靠,汲取他渴望的溫暖。

    他蜷起了身體,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然而,他無法獲得全方位的擁抱,畢竟狗熊不會環抱住他,他依舊時不時顫抖著,嘴裡輕喃︰「冷……好冷……」

    我看了看,只有嘆口氣學著電視劇裡脫下彼此的衣服,然後看到了他發炎滾膿的傷口,果然如此。

    用隨身攜帶的水和金瘡藥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撕了我的衣服給他小心包紮,心痛地抱住他,用我們的衣服和外氅將我們包裹,窩在狗熊的身邊。

    看著枕在我手臂上,安然入睡的隨風,他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少許的血色,就連額頭上,也開始積聚汗珠。

    有我和狗熊先生這樣捂著你,你還不出汗那才奇怪。

    望著身邊的狗熊,暗道︰狗熊先生啊,你可千萬別亂動啊,要是你睡相不佳,我和隨風可就要被你壓扁了啊。

    「恩……」狗熊發出一聲長長的呼氣聲,彷彿是給我的回應。

    我笑了,倦意漸漸襲來,卻沒想到懷裡的人忽然動了起來,他不安分的手環住了我的腰,我寒毛立刻豎起,小心翼翼問道︰「你醒了?」

    「恩……」和狗熊先生一樣簡潔的回答。

    此情此景,實在讓人心裡難免不擔憂下面將會發生的事情。

    本以為他會昏迷整晚,那也就撐到明日早晨,趕緊穿回衣服就可以當作無事發生,而現在……我趕緊跟他說話,好讓他轉移注意力︰「別亂動……你在發燒……我和狗熊先生正在給你捂汗……」

    他環住我腰的手找到了一個支點,撐起了他的身體,昏暗中是他熾熱的氣息和沙啞的聲音︰「要出汗還不容易?」

    「誒?」

    「雪……我要你……」

    一個滾燙的吻,侵襲著我的唇,心慌亂地跳著,渾身每個細胞都感受著他的慾望,天哪,那也別把你的感冒傳染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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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lly 發表於 2012-6-5 11:37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10 07:27 PM 編輯

第三卷——四十一、尾聲

    暮廖國最近大事連連,先不說暮廖三王子北冥軒武再次凱旋而歸,就說在他回來的時候,破天荒的,他去拜訪了他的大哥和六弟。

    向來不回家的北冥軒武,居然會親自去探望兩個與他「對敵」的兄弟,讓朝中的各股勢力都分外緊張。

    一時間,所有官員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這兩次拜訪上,簡直比新王登記登基都讓他們關注。

    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北冥軒武的兩次拜訪後,朝廷裡立刻揪出了兩個裡通外國的奸細,這兩個大臣正是大殿下和六殿下的人,他們在朝廷裡算不上骨幹,但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朝廷裡多了他們不多,沒了他們也不少.

    一下子,整個暮廖朝廷變得寧靜,沒了往日的爭鬥和喧囂,人人自畏,不敢多言。

    就在這一片寧靜之後,北冥候再次提出了立太子之事,立刻有人上書提議北冥軒武繼位,幾乎毫無阻撓的,北冥軒武接替了太子之位。

    就在北冥軒武繼位之後,其他幾個殿下紛紛封王封地,絕了他們想做太子的後路。

    各王之間的關係也開始發生微秒的變化。

    原本一直對大殿下馬首是瞻的二殿下,此番成了太子的跟班,並受太子之命,將美人茱顏護送前往大殿下的封地,在途中,被美人茱顏所殺,理由是二殿下欲對她不軌。

    大殿下在看到茱顏的美貌後,哪裡還會想著二殿下的死有什麼蹊蹺,反而憤怒地將二殿下以往與北寒的書信都挖了出來,一狀告到朝堂,於是,茱顏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而其他幾個殿下對茱顏的美貌也頗為好奇,愛顯擺的大殿下便擺下了又一個美人宴,炫耀茱顏,於是,新的罅隙,新的暗流,就此,因為一個絕世傾城的美人︰茱顏,再次形成……



第四卷《風雨過後見彩虹》——

一、序

    幽幽的夏泯小道上,最近變得尤為地寧靜。

    夏泯小道,就是滄泯國和緋夏國交界的一段小道,這條小道很特殊,兩邊是連綿的樹林和山脈,小道不屬於任何一國,但卻是通往北寒和南邊幽國的捷徑。

    因為是三不管地段,就成了山賊和黑店的窩點。

    僅管,小道上沒什麼路人,但無論穿過任何一片樹林,就是兩國喧鬧的城鎮,於是,那些山賊們,就是看好了這一點,殺出樹林搶劫一番,然後再迅速退回夏泯小道。

    就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夏泯小道上行來一輛風塵僕僕的馬車,這輛馬車很奇特,趕馬車的人,竟是一個俊美非凡的少年郎.

    只見他有著明眸皓齒,紅潤而光澤的薄唇,一張微圓的粉臉,總讓人忍不住想掐兩下。

    少年的美貌讓人傾心,那是一張無論男女,都會犯罪的臉。

    然而,就是這樣的少年,卻有著睿智的眼神,和陰冷的殺氣,就連夏泯道上的強盜,都不敢靠近這輛馬車半分。

    而這輛破馬車奇怪的地方不僅僅是這俊美的少年,更奇怪的是馬車的那匹馬,只見那白馬的馬屁股上,有著對稱的兩個傷疤,遠遠看去,兩個傷疤配合著馬尾,就像一張皺皮的老人臉,虧得那匹馬還優哉優哉地甩著馬尾。

    而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那黑黑的車廂裡,還坐著一個詭異的人影。陣陣凜冽的黑風刮過,時不時掀起了馬車的簾子,裡面若隱若現一個神秘的女子。

    英俊美少年!

    長著人臉的馬屁股!

    馬車裡神秘的女子!

    這三個特徵立刻引起了埋伏在滄泯小道邊山賊的注意,他們知道,不好惹的人來了。早先就收到前面同行的通告,說如果遇到一個美少年趕著一張人臉的馬屁股的馬車,裡面坐著一個神秘的女人時,就一個字︰閃!

    為何會發出這樣的通告,原因是在七天前,也就是滄泯小道上的第一家黑店。當時,這家黑店終於迎來了入冬以來第一筆生意,誰知飯菜才剛上桌,旅客中的女人就開始嘔吐,於是,那美少年當即滅了黑店,繳了他們的銀子和糧食。

    黑店老闆和夥計一路狂奔,到達下一個同行的窩點,準備伏擊,哪知再次失敗,傷亡慘重。

    既然如此,他們想︰我們不惹你們還不行嗎?誰會料到,這隊旅人居然自己找上門了,於是,又是一番擄劫,搶光了他們的食物和銀子方才離去。

    於是,這比強盜還強盜,比山賊還山賊的神秘旅客就在這滄泯小道上掀起了巨大的波瀾。...<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6-5 11:56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10 07:26 PM 編輯

第四卷 ——二、鏡城  

    「嘔!」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噁心,要不是月事正常,我準以為懷上那臭小子的孩子了,這個可惡的混蛋,總是讓我試毒。

    「怎麼?那山果有毒?」隨風探進了腦袋,「到底哪些沒毒啊,我餓了!」

    「你唧唧歪歪個屁啊!王八蛋,就知道讓我試毒!」我狠狠將手裡一個鮮艷的果子朝他扔去,他側臉躲過就是一臉狡猾的笑,「沒辦法啊,這條道上沒什麼人,又是冬天,動物你又不讓打,只有摘些山果充飢啦。」

    的確如此,這一路行來,除了收繳黑店和山賊窩點的食物,基本很難找到吃的。而我的身體對毒物越來越敏感,幾乎只要一聞味道,便知有毒無毒。

    隨風停下馬車挪了進來︰「要不你聞聞,看看哪裡有山賊?」TMD,當我是狗啊。

    不過我還是提鼻子聞了聞,淡淡的空氣裡只有隨風的味道,絲毫沒有其他人氣。

    終於,我洩氣了,朝隨風哭喪著臉︰「我餓了——

    「我知道。」隨風皺起了眉,心疼地撫摸著我的臉,緩緩靠近,我立刻警覺地瞪起了眼楮,「你幹嘛?」

    隨風笑了笑,用他的鼻子磨蹭著我的鼻子︰「你不是餓了嗎。」

    體溫立刻升高,抬腳將他踹開︰「滾開,色鬼!」回想起那晚,我就忍不住罵自己垃圾,居然被隨風的美色所誘,最終做下了無法彌補的事情,才會讓這小子越來越肆無忌憚。

    就在那晚之後。這小子不但燒了退,連傷口的炎癥也好了,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吸了我的精氣。不然為何他精神那麼好,我卻累得起不來?

    他那時精神煥發地看著我。還問我這回是不是有感覺,我立刻羞地不想見人。

    那晚之後,我們就踏上了這條夏泯小道,感謝一直沒有落腳之處,才讓我得以安全地呆在這只色狼身邊。唯一一次黑店,踫巧我月事來,再次逃過一劫。

    這實在讓人太尷尬了,每每想起,我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就像和男人是第一次親密接觸.

    有時自己也覺得奇怪,在這方面,我也不是第一次,何以面對隨風。就會害羞呢?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結果,反而把自己弄地渾身通紅,就像現在。

    「怎麼又臉紅了?」隨風捏著我地臉蛋。「我就喜歡看你臉紅。」………」為什麼我面對隨風就會變成十七八歲懷春的少女呢,難道真是應了那句話。一物降一物?

    隨風心滿意足地「調戲」了我一番。然後才再去趕他的車,突然。他扔了一句話進來︰「我真地餓了。」他忽然一甩鞭,總是磨磨蹭蹭的馬車一下子飛奔起來,突然地加速,讓我整個人摔了個仰面朝天。車輪滾過小道的石子顛簸不已,震動的感覺通過車 轆直接傳遞到我的臀部,震地屁股發麻。心裡開始為這輛破車擔憂,怕它因為受不了顛簸而支離破碎。

    整個人就像坐在踫踫車上,東倒西歪,這是十天來,他第一次那麼拚命地趕路。

    冷風瞬即從四面八方灌入,我把整個人都躲進外氅裡,才覺得有點暖和,即使如此,也依舊能感覺到寒風打在外氅上的冰冷。

    馬車漸行漸止,我被晃地幾乎不成人形,頭髮散亂,屁股開裂,頭還昏昏沉沉,原本就腹中飢餓,此番連罵人地力氣都沒有了。

    「我們到了。」隨風撩開了馬車的車簾,一閃宏偉的城門立刻出現在我的眼前,只見面前的城門立於兩座山巒之間,宛如一個神秘的國度即將呈現在我們的面前,高聳如雲的城門氣勢磅礡,兩邊山巒的崖壁上,更是雕刻著兩座手拿玉牌地神官,氣勢恢弘。

    我慌忙整理了一下散亂的頭髮,爬出車廂與隨風肩並肩坐在一起,驚嘆於那兩座崖壁上的浮雕。國地鏡城,最西邊的城池,也是幽國地邊境之城。」隨風望著那兩尊巍然而立地神官,眼中閃現著自豪。

    然後他微微揚了揚鞭,馬車再次前行,城門此刻大開著,崖壁上的神官宛如迎接我們地使者,站在兩邊,我仰望著那兩尊惟妙惟肖的神官,被幽國這別樣的風格所吸引。

    經過城門,才看見守護邊境的城樓,城樓下有士兵檢查出入的百姓,隨風說,百姓一般不走夏泯小道,所以這裡很少有人出入。

    隨風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兩邊的侍衛立刻單膝跪地,大喊道︰「恭迎尊使。」

    尊使?我好奇地看著兩邊的士兵,他們的穿著很魔幻,黑色的鎧甲遮到膝蓋,腰間是一根有著怪獸頭像的腰帶,很像《暗黑》裡的僱傭兵。

    額前是一根帶有黑色石頭的髮帶,長長的頭髮高高豎起,沒有頭盔,有點像先秦的裝束。

    「嗯,不用通知城主,今晚只在這裡落腳。」

    「是!」

    馬車繼續前行,我好奇地看著隨風手裡的令牌,隨風朝我笑笑,用他N天沒洗,至少不是經常洗的手晃了晃我的腦袋,然後把令牌放到我手裡,笑道︰「拿去玩吧。」

    「哎!」我高興地接過,愣了一下,怎麼像小朋友。

    我翻看著令牌,令牌呈玄黑色,看紋理似乎是木製,但卻比木材重,令牌帶著淡淡的香氣,心裡震驚了一下,脫口道︰「沉香木?」

    「不錯啊。」隨風在一邊誇獎著,又用他那只不怎麼乾淨的爪子捏著我的臉,「能看出沉香木,算你還不笨。」

    我忍不住嘀咕了一聲,發洩自己對他的不滿。原本我也不認識沉香木,畢竟那是國寶級的東西,但有一次,一張由沉香木所製的價值為六億的龍床被送到上海博物館展覽,懷著對六億的好奇,我去了,才瞭解了沉香木這種特殊的木材。

    只是沒想到幽國那麼奢侈,居然用億年的沉香木做令牌,這到讓令牌上那黃金製的花紋,沒了價值。

    只見令牌的中央,是一隻奇異的怪獸,有點像麒麟,而反面,就是一個令字,古今令牌基本都是這個款式。

    「給。」我還給他,他笑了笑︰「你拿著玩吧,以後用得著。」

    「好!」我也不客氣,再次朝他伸出手,「錢!」

    「幹嘛?」

    「買衣服啊,都這麼多天沒換了,你不難受嗎?」

    「是啊,還要好好洗個澡「就是就是,我們走吧。」我表現地異常熱情,給他連捶腰帶敲背的,錢在隨風手上,自然要多拍拍他的馬屁。

    隨風嘴角微揚地帶出了他的輕笑。

    雖然北風凜冽,但鏡城裡卻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都是隨手一把的俊男美女,看得我兩眼發直,尤其是他們的穿著,讓我想起了網游《天堂》。

    以白色為主的布料,上面用不同顏色繡著詭異的雲紋,直挺挺的衣衫突出了男子修長的身材和英俊不凡的氣質。

    女子裝束多為簡易,服侍上沒有太多裝飾性的累贅,大凡束身收腰窄袖,一個個都英姿颯爽。

    「幽國出美人?」我好奇地問著身邊的隨風,隨風一臉冷漠地走在大街上,渾身散發的寒氣,讓那些俊男美女們不敢靠近。

    隨風懶懶地答道︰「這個國家適合你這樣的人居住。」

    「為什麼?」

    「因為有你喜歡的男愛。」

    「真的!」我一下子興奮地抓住了隨風的胳膊,隨風順手牽住了我的手,嫉妒的目光瞬即從四面八方而來,我寒地掙了掙,卻沒掙脫,隨風倒是一臉的笑意,「不拉著你,你這麼笨的女人一定會迷路。」

    無語,小瞧我!或許,以前我會迷路,但現在,決不可能,因為我有一個︰舉世無雙,天下無敵,比狗還要靈敏的鼻子,我只要嗅著味道就知道隨風在哪



三、過夜

    大包小包買了不少,天色漸晚,夕陽下的鏡城別有一番風味,鏡城主體的風格都是樓閣,到處都是三層以上的樓閣,圓柱型的塔樓,尖尖的圓頂在夕陽下閃現著五彩斑斕的霞光,宛如到了修仙聖地。我跟著隨風進了一家城裡最大的客棧。

    起先我還擔心了一下,怕隨風只訂一間房,直到清清楚楚聽他訂了兩間房時,我才鬆了口氣。

    隨風走在我的身邊,歪著腦袋看我,邊走邊問︰「你剛才好像很害怕?」

    「害怕?我怕什麼?」當然是怕你吃了我,我可沒那麼犯賤,不是情非得以,我才不要做三陪呢。

    隨風揚了揚他好看的眉毛,黑黑的眸子裡閃爍著精光︰「是嘛……難道我看錯了?我剛才在訂房間的時候,你好像很緊張。」

    「真的嗎?沒啊……」我乾笑著,進入自己的房間。

    這是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錦緞色的被褥,柔軟的床,紅木的圓桌圓凳,一個香爐放在桌上,紫煙繚繞,的確是一間上房。

    「把東西放了我們先吃飯!」隨風在隔壁房間對我喊了一聲,他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

    我奇怪地將東西放好,然後走到他的房門口,問道︰「不先洗澡嗎?這麼髒兮兮的。」

    隨風笑著反手關上自己的房門,忽地將我攬在懷中︰「我怕你先洗澡就沒機會吃飯了。」

    什麼意思?看了看周圍,還好沒人。瞪了他一眼將他推開︰「注意點,我會生氣的!」我鼓起臉,顯示著自己地怒意。

    隨風輕笑兩聲。就環抱著雙手走在了我的前面,他的笑讓我豎起了寒毛。總覺得他有陰謀。

    在吃飯地時候,隨風讓小二給我們準備洗澡水,他想得果然周到,那麼吃完飯就可以直接洗澡,然後上床睡覺。

    好久沒睡床了。啊……那個暖和的,柔軟地床啊……我不禁神往。

    正在想入非非之際,隨風說他先去結帳,讓我自己吃飽了,回房我連連點頭,他不在,我可以多吃點。

    他看著我狼吞虎嚥的樣子,冷不丁扔出一句話︰「你是該多吃點,免得明天沒力氣上路。」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一臉壞笑地上了樓。

    又是那個笑容。那個充滿著陰謀的笑容,再次讓我豎起了全身的寒毛。

    哼著小曲,美滋滋地回房。剛才的雞鴨魚肉可真是鮮美啊,真是作孽。動物朋友們。我再次吃了你們地同胞,我過會睡覺的時候一定好好懺悔。

    打開房門。霧氣繚繞,哈哈,連熱水都準備好咧。

    可是……怎麼有點怪怪的?

    房門的右側是一個屏風,屏風上是美人出浴圖,而屏風上卻掛著衣衫,這黑色的衣衫,十分之眼熟。

    拔會吧,莫非我吃撐了,走錯了房間?

    趕緊悄悄退出,免得某人說我偷窺他洗澡。

    輕輕帶上房門,再次看了看房門號,對啊,沒錯啊,一號,難道是那小子走錯了?

    跑到隨風的房間,裡面燈火通明,我正準備推門,門突然開了,一個七尺高的壯漢瞪著眼看著我,胸前敞開的衣襟裡是一挫「性感」的胸毛。

    「你幹嘛!」壯漢說話甕聲甕氣,震得我雙耳發聾,「想偷看我洗澡!」

    汗,要偷看也不會偷看閣下啊。壯漢不怒而威,嚇得我只想跑路。

    我不好意思地乾笑著︰「抱歉,走錯了,我……住在隔壁……呵呵……」

    我在壯漢懷疑地目光邊走邊僵笑,走回自己的房間,推了推,恩?沒推開,該死,怎麼才一會,居然就鎖了門。

    壯漢的眼楮瞪了起來,拳頭高舉︰「看你就不像善類!居然垂涎於本公子地美色!」

    吐血啊……你還美色呢我慌了,趕緊拍門︰「隨風!讓我進去,快啊!」

    門開了,我立刻對那大漢理直氣壯道︰「看見沒,我真住這兒,誰要看你洗澡!」說完,我趕緊鑽進房間反手關門。

    靠在門上開始喘氣︰「呼……什麼玩意,就你那副尊榮,就算倒貼讓本小姐看,本小姐還不要看呢,我說隨風你……」就在我望向隨風的那一剎那,我頓時心跳加速,臉騰一下紅了起來。

    只見他全身赤裸,下身只圍了一條浴巾,一身地水汽在空中揮發,被熱水滋潤過地身體,在燈光上閃現著珠光。雖然之前和他有過兩夜迷情,但都在黑燈瞎火的時候,我也沒那麼變態特地點亮蠟燭看他地胴體。

    只是沒想到今天的他會給我帶來這麼大的震撼,我慌忙摀住自己的鼻子,看看有沒有流鼻血。

    他的長髮盤在腦後,用一隻桃木簪固定,嘴角微揚地環抱著雙手向我靠近︰「你怎麼這麼笨,連房間都會走錯?」

    一句譏諷讓我回過了神,抵銷了美色對我的誘惑,我疑惑道︰「我房間呢?」

    「在這兒啊。」隨風伸出右手,撐在我的臉側。

    「那你的房間呢?」

    「也在這兒?」他又伸出了左手,撐在我另一邊。

    「你不是訂了兩間?」

    隨風笑了笑,眉角揚起,俯身而來︰「我退了,因為……我需要有人給我暖床。」

    「誒?」看著他越來越陰險的笑容,我緊張地緊緊貼住身後的房門,他忽然將我攬到胸前,唇就落在我的耳邊︰「我餓了好久了,你該負責。」

    「啊?不……我不是……別……啊!」下一刻,我就被他攔腰抱起,直接扔入水中。

    「啪!」我直接沉到桶底,抓住桶沿,我從水裡鑽了出來,怒道︰「你不可以這樣!咦?人呢?」四處望了望,不見隨風的蹤影。

    「在這!」一隻爪子搭上了我的肩,我回頭一看,原來還有一個浴桶,那傢伙正趴在桶沿看著我,「是不是害怕了?」他扣住我肩膀的手緩緩繞過我的脖子,將我拉近,忽然,他倏地站了起來,我慌忙扭回頭,深吸一口氣,看著自己浴桶裡泛著花瓣的清水。

    他從我的背後環住了我的脖子,讓我貼近他赤裸的,濕漉漉的身體,耳邊傳來他輕輕的調笑︰「我們都這麼親密了,你怎麼還這麼害羞?」他的手緩緩下移,扯住了我胸前的衣結。

    大腦瞬即空白,心跳脫離了軌道,我呆滯地看著自己急速起伏的胸,和他赤裸的沾有水珠的手臂。

    他修長的手指捏住了我衣帶的尾端,慢慢地,輕輕的,如同打開一件精美禮物一般地,扯開,我看著胸前的蝴蝶結被打開,短小的小褂緩緩敞開。

    他的手滑過我的前胸,沒入花瓣之間,探到我的腰間,扯開了一個又一個的衣結,一件又一件的衣衫,在水下打開。

    「別……」空白的大腦裡,只帶出了這個字,我下意識地捉住了他的手臂,卻忍不住順著他光滑的手臂緩緩滑落。

    「非雪……」他暗啞的聲音帶著他灼熱的氣息,烘烤著我的耳垂,柔軟的唇滑過我的頸項,帶出一片熨燙,「乖……」那近似魔咒的聲音,催眠著我的意志。

    散落的長髮被順到一邊,露出我修長的後頸,一連竄的吻讓我的視線變得迷濛,熱掌撫過,只剩下體內的慾望,那慾望徹底摧毀了我的意志,肺裡的空氣無法滿足我的呼吸,下意識地張開雙唇,渴求更多的空氣。

    一隻火熱的手掌扣住了我的下巴,柔軟的大拇指滑過了我的下唇,我順著他的手勢揚起了臉,迷濛中,我看到了他火熱的視線,和如同慾火一般的紅唇,他吻了下來,我全身心地接受了這個吻,我拚命從他的嘴裡吸取空氣,讓自己得以呼吸。

    他的吻越來越猛烈,唇齒之間的共舞讓我們彼此融化,他的喘息,他的低吼,都宣洩著他的慾望。

    他瘋狂地扯去了我身上所有阻隔他的衣物,雙手開始肆無忌憚地撫摸,我迷失在他深情的眼神中,沉淪在他火熱的親吻裡,溶化在他連綿不斷的愛撫下,我再一次,成為了愛慾下的俘虜……

    激情過後,就是深深的疲憊。

    「非雪……」朦朧中,聽見了他的呼喚,「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可我……真的忍不住……」環住我身體的手,越收越緊。

    「恩……」我輕輕地做出了回應,在他懷中感受著自己渴望的肌膚之親……...<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illy 發表於 2012-6-7 12:35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10 07:25 PM 編輯

四、尊使

    在第二天一清早,我還在朦朦朧朧的時候,有人拍響了門。

    「篤篤篤。」拍門的人似乎很小心,他輕輕地,不間斷地拍著門,我的眼前立刻出現了一個和尚敲著木魚。

    幾番掙扎,我始終沒有醒來,只看見一個人影在我面前好像穿衣服,然後就放下了帳幔。

    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之間,聽到了人的說話聲︰

    「卑職參見尊上,未知尊上駕到,卑職失職!」

    「免了,本就是路過,不想驚擾百姓。」是隨風,他的語氣裡帶著微微的怒意。

    「接下去就請讓屬下護送尊上回明火城吧。」

    「知道了,你們先下去。」

    「是……」

    一些雜亂的腳步聲,和輕微的關門聲。眼前的帳幔被撩了起來,刺眼的陽光照得我眼前一片血紅,我翻了個身,躲在被子裡。

    「非雪,起來了,我們要上路了。」

    「恩」好暖和的被窩,真捨不得離開。

    「醒醒,起來了。」有人捏住了我的鼻子。

    「恩」好軟的枕頭,我有多久沒睡床了?

    「你真的不起來?」某人的聲音開始變冷,忽然,一隻冰涼的手插進了我的頸項,我當即一個激靈,跳坐起來。

    「起來了!起來了!」我抱著被子,緩氣,那只如同千年寒冰的手,一下子探入我的脖頸,就像以前女生惡作劇。在大冬天的時候,將鋼尺塞入我的脖子一般,刺激著我每一個毛孔。將我地睡意驅趕地絲毫不剩。隨風坐在我的身邊,笑著︰「這才乖。」說著。又提起了一隻爪子,我嚇得忙躲到一邊︰「我起來,我起來,你別踫我,別踫我。」

    「你叫我別踫我就別踫?那我多沒面子?」他壞笑著一邊用他的爪子向我伸來。一邊將我逼近內牆,我幾乎快嵌入牆體,就在他抓住我裹在身上地被子時,我慌了︰「你想幹嘛?」

    他眉角微揚,一臉的邪魅︰「我親愛地非雪早上就這麼誘人,你說我想幹嘛?」

    「別……」我脫口而出,自己都覺得沒骨氣,不過既然說了,我便用我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他.

    他抬手用中指彈在我的眉心︰「快穿衣服,我們趕時間。」

    看著他離開房間。我鬆了口氣,腦子裡糊糊的。也不想多想。只想快點見到斐崳,真的好想他們。

    穿上新買地衣服。心情尤其地好,就像大過年穿新衣服一般地興奮,無意間想起了自己的生日,就是一陣神傷,今年的生日卻是在軍營裡過的,來到異世界的第一個生日,就這麼平平淡淡地過去了,哎……

    發現幽國的衣服多以白色和藍色為主,這倒合了我的心意。

    白底的小襖上繡著錦繡的圖紋,有點像唐裝上吉祥地花紋,很喜慶,色彩也很跳躍,深藍的繫帶紮成蝴蝶結在胸前飄揚,繫帶的尾端還有著好看地穗子,上面還有兩塊翡翠,風兒吹過,翡翠撞擊,發出好聽的,清脆地響聲。

    面對銅鏡,整理裝容,像我這種懶人是依舊不會梳頭地,於是還是照舊隨意挑出兩束用髮帶繫住,對付了事。

    估計隨風知道我的德性,所以他特地給我買了一根新地髮帶,髮帶由羽毛裝飾而成,尾端掛有兩個好看的,不知道什麼鳥的羽毛,這讓我想起了吉普賽人,他們也總是用羽毛做頭飾。

    穿好厚厚的襖裙,整個人暖和起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冬天。時間荏苒,對上官的恨意已漸漸被思念代替,她和思宇都好嗎?上官的孩子快生了吧,她那麼美,孩子一定很可愛吧。

    思宇呢?會不會也懷孕了呢?她和韓子尤會幸福吧。

    深吸一口氣,往事如煙,虞美人,無雪居,紅袖輕舞,悲歡離合。

    想我們三人初來的時候,正是春暖花開之際,當時的陽光是多麼明媚,人是多麼瀟灑,而今,卻是各自紛飛,有了自己的家庭。

    好快,時間果然如沙漏般,在不知不覺中流失。

    收拾了一下包袱,收起了自己的思緒,既然已無牽掛,那麼接下來,就該為自己的幸福努力。

    「啊」一個哈切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不由得打了出來,如果能再睡一會,多好啊。懶人就是懶人,前一刻壯志滿懷,後一刻就貪圖安逸,真拿自己沒辦法啊……

    身後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和孩子的嘻笑聲,孩子總是朝氣蓬勃,精神煥發。

    後背忽然被撞了一下,整個人就朝前撲去。

    「啊!」

    「咕嚕嚕……乒乓 啪!」我就這麼滾下了樓梯,摔在了轉角處。陣天旋地轉,身邊的人越來越多。

    「非雪,沒事吧!」隨風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的身邊,焦急地看著我,將我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個遍。

    我正想說沒事,忽然,「哇——」一道清明的哭聲帶出了一個婦人的謾罵︰「叫你別亂跑,你這個死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非雪!」隨風扶起了我的臉,「你說話啊!」

    眼前的景物晃了老半天,才定了下來。

    「拿下!」有人努喝一聲,眼前人影晃動,就有人衝上樓,扣住了那個孩子和那個婦人,婦人立刻嚇得將孩子護在懷裡,跪在了地上。

    一時間,整個客棧的人都湧了出來,站在樓梯口往下張望,而樓下的就往上觀瞧。

    「尊使!這名愚婦和頑童居然撞傷尊使,請尊使降罪!」一個人單膝跪在我的面前,我看了看,原來是一個好看的年輕官員。

    尊使?我摸了摸,摸到了掛在腰上的令牌,原來如此。

    隨風正仔細檢查著我的腦袋,或許因為我之前視線比較渙散,他便以為我撞到了腦袋,我笑了笑,帶出了一個哈切︰「我沒事,大家早上好。」「啊?」眾人都發出了一聲輕呼,疑惑而驚奇的視線朝我望來。

    我站起身,身上也不怎麼痛,隨風一臉肅殺地扶著我,看著跪在一旁的婦人和小孩,冷冷道︰「既然尊使沒事,你們可以走了,但為人父母應該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兒!」

    「是!是!」婦人只知點頭,懷裡的小男孩更是驚恐地睜著眼楮,忘記了哭泣,顯然嚇壞了。

    隨風真是的,也不知怎麼好好表現自己的溫柔。我緩緩走到那小孩和婦人面前,對著扣住他們的士兵揮了揮手,他們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閃到一邊。

    「起來吧,這不是什麼大事。」我伸手扶起婦人,婦人有點害怕地緊緊護住自己的孩子,我感受著婦人對自己孩子的母愛,心裡莫名地帶出一絲感動,一種溫暖的感覺在心中蕩漾。

    我彎下腰對那個小男孩笑道,「這次幸好摔到的是我,如果是你可就麻煩羅,下次不要在樓梯上玩,知道了嗎?」

    小男孩眨巴著他又大又圓的眼楮,恐懼漸漸消失,就帶出了那原本嚇回去的淚水︰「哇——唔——娘——」

    「真是可愛。」我捏了捏他圓圓的臉蛋,「這個送你,不哭了哦。」我拔下了頭上的羽毛,那是一根五彩斑斕的好看的羽毛。

    小男孩止住了哭泣,抽泣著看著自己的娘親,那位婦人對著他點點頭,他立刻接過羽毛,歡喜地笑了起來。

    於是我大聲道︰「沒事了沒事了,大家回去吧。」

    眾人紛紛帶著疑惑離去,隱約還聽見了他們的碎語。「這個尊使很奇怪啊。」

    「是啊……有點不一樣,新的嗎?」

    「不過人挺和善……」

    「是啊……」

    「多謝尊使寬恕之恩。」婦人不再緊張,感激地對我行禮,我笑道︰「小孩本就貪玩,何罪之有,這才是孩子的天性啊,不過樓梯上玩太危險了,萬一撞到老人家或是孩子自己就不好了。」「愚婦回去定當好好管教。」

    等婦人和小孩下去後,隨風再次問我到底有沒有受傷,我蹦了兩下,才消除他的擔憂。

    在吃早飯的時候,那個年輕的官員帶著他的士兵一直守護在桌子的周圍,搞得客棧氣氛沉悶,旅客都不敢下來吃飯。

    隨風陰著臉將他們趕了出去,客棧的陰雲這才消散,熱鬧起來。



第四卷——五、童趣

    我對於那些人的話很疑惑,於是邊吃邊問道︰「你們的尊使都不和善嗎?」

    「一般都不與平民交談。」隨風淡淡地說著,「你當初見到斐崳,覺得他和善嗎?」

    對阿,當時斐崳就是冷冷的,對於陌生人,他從不會理睬。

    「尊使是幽國的神官,身上有著特殊的神職,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他們幫助平民,但不愛與平民交流,這就是尊使。」

    「有點冷酷啊。」

    「嗯,這或許與他們的訓練有關,我看你那裡的神官也大多如此。」

    回想了一番,無論在魔幻片還是遊戲裡,神官都是拽拽的,酷酷的,不隨便與人搭訕。

    正因為如此,他們卻反而被人敬畏,只是這敬畏裡,估計害怕的成分更多點。

    「尊使姐姐也喝稀飯?」清脆的童音從一邊傳來,原來是方纔那小孩子。

    我笑了,孩子的婦人立刻過來拉孩子︰「你這孩子,又亂跑,非要害死我嘛。」

    「沒關係。」我抱起了孩子,讓他坐在自己身上,「我不吃稀飯吃什麼?小男孩紅撲撲的小臉蛋尤為地誘人,就像一個熟透的隻果,他看著我們桌上的美食,怯怯道︰「小樂以為……以為神官都不吃飯。」

    原來他叫小樂。

    「哈哈哈……」此番,連隨風都笑了,他摸著小男孩的頭,給了他一個漂亮的糕點,「尊使也吃飯。他們也是凡人。」

    「真的?那我以後也可以成為尊使嗎?」

    「當然。」隨風的笑意更盛,原來他也喜歡小孩。

    小男孩這麼一聽,樂壞了︰「做上尊使。就可以幫助別人,尊使太厲害了。他們上次就治好了我們整個村子地人,小樂長大了也要做尊使,不過小樂要做姐姐這樣的,小樂喜歡姐姐,不像別的尊使都好怕怕地。」

    「小樂!」婦人驚慌地大喊一聲。彷彿小樂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我笑道︰「沒事,他們本就這樣,喂!」我對隨風說道,「聽見沒,這是群眾地呼聲,回去好好訓練你的人,要微笑服務懂不懂.」

    隨風看著我,用他的微笑回應著我的意見。

    「那小哥哥是尊使的隨從嗎?」

    「咳……咳……」隨風一下子嗆起來,順了順氣柔聲道。「為什麼小樂不覺得我是尊使?」

    「因為尊使都穿白衣服,小哥哥穿地是黑衣服,就像尊使身邊的隨從。」小樂認真地說著。水汪汪的大眼楮還盯著隨風猛瞧,隨風疑惑地看看自己。再看看小樂。小樂忽然瞪大了眼楮道,「小哥哥好漂亮。小樂好喜歡。」「咳……咳……」這下連我也嗆到了,立刻,整個客棧裡,傳來一聲聲輕微的笑聲。

    隨風眉角直抽地看著小樂,小孩子的話果然誠實,而且是過分地誠實,他笑了,笑容有點僵硬。

    整個客棧因為小樂的童言時不時傳出笑聲,給寒冷的冬季,帶來幾分暖意。

    直到我們離開的時候,小樂還揮著我給他的羽毛,說下次也要送我禮物,小孩子就是可愛,從不會考慮自己面對地人是什麼身份,在他們字典裡,只有兩類人,就是喜歡的,和討厭的。

    那個年輕地官員,為我們準備了華麗麗的馬車,對於原先一直與我們同甘共苦地馬,我也將它帶上了路,畢竟有感情了,僅管它在拉馬車地那幾匹白馬裡是最醜的,但它依舊拽拽地做了頭馬,給後面地兩匹馬看自己的馬屁股人臉。

    坐在華麗麗的馬車上,隨風終於收起了僵硬的笑,長長吁了口氣。

    我安慰地拍了拍他︰「別這樣,小樂不管怎麼說也是說你帥,喜歡你。」

    「小孩子果然童言無忌啊,呵呵……」隨風幽幽地笑了起來,一手還磨蹭著自己的薄唇,他看著我,忽然道,「原來非雪也很喜歡孩子。」

    「當然啦,小孩子多可愛,尤其是胖胖的孩子,捏起來肉鼓鼓的。」

    「那我們也生一個。」

    「好。」心瞬即跳了一下,我慌忙改口,「不好!」都怪自己接地太快了。狠狠瞪了邊上已經滿是笑意的隨風一眼,嘟囔道,「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雖說……心裡也有那麼一點點掙扎,但我絕對不會在自己沒有變強,沒有向那些欺負我的人「復仇」之前,就做隨風的女人,更別說生孩子了。

    生孩子?渾身瞬即出了一身冷汗,臭小子在想什麼?難道他最近這些舉動是為了……天哪,決不能讓他再踫我!

    「怎麼?做我的女人讓你覺得丟臉嘛!」隨風微帶怒意的臉靠了過來,他一揚手,「啪」一下,就拍在我臉側的車廂上,將我困在他的身下,雙眼灼灼放箭地看著我︰「如果你心裡沒我,又怎會心甘情願地讓我抱?」他輕輕扣住了我的下巴,邪魅的目光裡,帶著他的囂張。

    混蛋!居然就這麼吃定我了!看著他那副吊樣我就不爽,這傢伙還要裝傻裝到什麼時候?於是我乾脆反問道︰「那你愛我嗎?」他的眼神忽然閃爍了一下,即刻鬆開對我所有的束縛,坐直身體看著前方嘟囔道︰「怎麼可能?皇帝有那麼多女人,哪愛地過來?」

    臭小子居然不承認?氣死我了!好!你裝傻,我也裝傻,我雲非雪奉陪到底,看誰先忍不住!於是我淡淡道︰「你本就知道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只是被你美色所迷,才會變成現在的關係,從今往後,不許你再踫我一下!」

    反正我現在也不急,有的是時間跟這個臭小子耗,我就不信他能堅持地住。

    「雲非雪。」隨風依舊看著前方,眼中是望不到底的深沉,「我們的關係是不是快結束了……」

    「什麼關係?我們從來就沒有關係!」心情有點不佳,違心地說著。

    「對阿,我們沒有半點關係,所以我也不用負責。」他忽然轉過身看著我,半瞇的眼楮裡帶著笑。

    臭小子還在死撐,如果真那麼開心,瞇眼楮幹嘛?我於是淡淡地應道︰「嗯,本來就是各取所需。」

    「唉,雲非雪。」隨風用他的胳膊撞了撞我,抬手就勾住了我的脖子,「其實我反正也要娶很多老婆,我們又挺合得來,你不如嫁給我算了。」

    「滾!」想都別想,就他現在這個態度,讓我連做他側室的念頭都取消了,真後悔自己居然還一心一意地想變強,然後做一個配地上他的女人,我當時腦子一定進水了。

    「別這樣嘛。」他環抱住我,我暈死,他居然朝我撒嬌,「沒你會很無聊的。」

    「你無聊關我什麼事?我有聊就行了。」我奸笑起來,開始刺激他,「我又沒人看著,還有斐崳和歐陽緡兩個美男陪著,哎呀,我這日子是多麼逍遙自在啊……」我揚揚得意地笑著。

    奇怪,這車廂裡的溫度怎麼有點冷,撇過臉看了看,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只見隨風下巴枕在我的肩上,正冷冷地盯著我的側臉,他見我看他,立刻揚起一個天真浪漫的笑,我頓時一哆嗦︰「你,你想幹嘛?」

    「我只是想非雪一入幽夢谷,我們見面的機會幾乎沒有,你會餓壞的,看在你這一路伺候我的份上,本尊大發善心,今晚將你喂餵飽。」他眼中的慾望和威脅的氣息立刻提醒我今晚將會是什麼!

    我慌了,一是對今晚的害怕,二是怕真的懷孕,我當即閃到一邊,怒道︰「你這個垃圾,想都別想!」

    「噓!」他忽然食指按在我的唇上,嘴角含笑,半彎的眼楮卻是說不出的妖媚,「別喊那麼響,難道你想讓外面的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我氣得說不出話,只有狠狠瞪著他,警告他不許對我亂來。

    「既然你不肯做我的女人,那就別讓外面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他緩緩靠近,用他的身體,將我壓在車廂的靠座上,威脅的氣息佈滿了他的全身,他附到我的耳邊,幽幽地說著,「因為讓人知道,我會很困擾的,他們還以為是我不願負責呢,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吧……」他呵出了一口氣,噴在我的頸項,帶出一陣舒癢。

    「你不是沒睡醒嗎?來,好好休息,晚上只怕你沒機會睡覺。」他邪魅的聲音帶出他心中的慾望,讓我不禁冷汗奔湧。

    我僵硬地靠在椅座上,視線渙散,整個人變得空洞,只覺得有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臉,然後是他得意地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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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lly 發表於 2012-6-7 12:36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10 07:25 PM 編輯

第四卷——六、小妖

    哎……我發誓,我那晚抗爭過,真的抗爭過,而且是努力地抗爭,可這個XXOO的,居然來硬的,這實在太讓我鬱悶了。更可惡的是,居然被他連壓了兩天,只因為我第二天要見到斐崳太興奮而斐崳斐崳說個不停,結果,他就再次將我摁倒。

    這兩天,到底是誰餵飽誰!

    唔……我可憐的身體,我可憐的小心臟,備受創傷,斐崳……想你難道就有錯了嗎?他應該知道我只把你當姐姐啊。

    於是,我就這麼昏昏沉沉地一路打瞌睡到了傳說中的幽國皇城明火城,甚至都沒看清明火城長什麼樣,就入了幽夢谷。

    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就只看見隨風和斐崳。

    一下子的跳躍讓我大腦停擺,前一刻還在客棧,而下一刻卻看到了斐崳,宛如是空間跳躍,讓我茫然。

    隨風握著我的手,心疼而憐惜地看著我︰「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像是道歉,又像是懺悔。圾!」我甩開他的手,不想看他,「你走!我不想看見你!」將臉埋進被窩,為什麼前一刻是被窩,後一刻還是被窩,還被斐崳看到我的狼狽樣,我的形象從此在斐崳心中被徹底破壞,可惡,都是隨風害的!看你……」隨風隔著被子擁住了我的身體,在斐崳面前毫無顧忌地吻著我的眉心,烙上他的印記,輕聲道,「不許踏出幽夢谷半步。否則我會給你懲罰。」

    「隨便。」我不耐煩地說著,對於我來說,任何懲罰也比被他壓在身下好。鬱悶啊,我到現在都是手腳發軟。

    隨風輕笑著。放開了我,然後對斐崳沉聲道,「幫我看住她,在她成為真正狐族之前,不能讓她與任何男人來往。」

    「是……」斐崳淡淡地答著。目送隨風,不,應該是天的離去。

    我拿起了床邊鞋子,就對著天離開地方向狠狠扔了出去︰「去死吧!誰要你來看!」都不準我出去,我怎麼跟別的男人來往?臭男人,霸道男!

    「呵呵……」床邊傳來斐崳淡淡的輕笑,他疼惜地將我扶起,讓我靠在他地懷裡,說道.

    「還是斐崳你最好。」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好聞地味道,我昏昏入睡。

    「好好休息吧……非雪。現在……你安全了……」好聽的,溫糯的。帶有磁性的聲音。將我輕輕推入夢鄉……飛……蜻蜓追……」

    什麼聲音?我睜開了眼楮,眼前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指,而那淡淡的歌聲,宛如一個女人對世間地哀嘆,輕輕飄入我的耳朵。我站了起來,順著那個聲音緩緩前進,淡淡的光線,從門縫裡擠了進來,我用力打開了門,強光瞬即湧入,將我迅速淹沒,猶如被人拽了一把,我坐了起來。

    「呼……原來是夢……」我茫然地看著周圍,清漆的木屋,簡潔而素雅,屬於斐崳喜歡的風格,那淡淡的和斐崳身上一樣好聞的味道,飄散在空中。

    我究竟睡了多久?屋子的窗打開著,淡淡的陽光從外面灑了進來,遙遙望去,窗外斑斕地景色婉若夢幻天堂,薄薄的雲霧在綠草紅花間繚繞。

    奇怪?現在不是冬天嗎?外面為何依舊春意盎然,感覺不到絲毫的寒意?難怪會越睡越熱。

    有人漸漸靠近這個屋子,不,是兩個,淡淡地藥香,讓我暖心。

    門緩緩被推開,白色的身影悠然而入,斐崳依舊那樣地飄逸脫俗,長長地頭髮只在尾端束起,整齊飄然地劉海承托出他的俊美。

    斐崳,一個讓我地心能夠平靜的男人。

    自從他有了身後的護草使者,他原本冷漠的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那唇角恰到好處的弧度,更讓他看上去溫暖如春。

    「斐崳!」我向他張開懷抱,無視他身後的殺氣,迎接斐崳的到來。「非雪你醒了?」斐崳自然而然地坐在我的身後,將我環在懷裡,就像自家的大哥哥疼惜自己的小妹,「到底是誰把我家非雪欺負成這樣?」斐崳淡淡的笑容裡,帶著他的狡詐,沒想到斐崳這麼冷的性子居然也這麼八卦。

    我嘟囔著︰「沒誰。」心虛地撇過臉,正好看到一臉陰沉的歐陽緡,歐陽緡今日也是一席白衫,我從沒想到歐陽緡穿白衫的樣子居然是如此英挺,只見他冷酷的面容,一把高高束起的辮子,如同九天的修仙者,讓人傾慕。

    「歐陽,你真帥!」我誠心贊嘆著,歐陽緡充滿怨氣的臉上終於帶出了一絲笑意,幽幽道,「那小子可真狠,不過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你老實。」

    可惡!心裡將隨風罵了千百遍,他把我的清譽徹底敗壞,這讓斐崳和歐陽緡這種老古董會怎麼想?

    「緡。」斐崳輕喚了一聲,「別取笑非雪了。」

    「是,是……」歐陽緡柔情似水地看著斐崳,這兩個人在我面前肆無忌憚地眉來眼去。

    「咳!咳!」我沉下臉,咳嗽幾聲以示警告,「在我面前注意點。」看著斐崳和歐陽緡都紅暈上臉,我問道,「小妖呢?」

    斐崳似乎想起了什麼,紅暈退去,轉為一臉的嚴肅。

    而就在這時,門外探出一個銀白的腦袋,它尖尖的嘴伸進了門檻。

    「小妖!」我興奮地張開懷抱,小妖立刻飛奔過來,躥上了床,就撲入我的懷中,親暱地蹭著我的臉。

    「小妖,想死我了,來,麼麼。」我親親小妖的臉,小妖用它的舌頭舔我的臉。

    「非雪,有件事必須要跟你說一下。」斐崳打斷了我和小妖的親熱,坐在我的面前,神情變得認真,就連歐陽緡也漸漸擰緊雙眉。

    什麼事這麼嚴重?讓他們都變得如此嚴肅?

    我緊張地看著斐崳︰「什麼?」

    「就是小妖。」斐崳看向小妖,眼中帶著淡淡的憂慮,小妖此刻爬到我的頭上,蜷成一團,成了一頂銀白的帽子。

    斐崳再次認真地看著我︰「小妖是神狐一族,在沒有找到合適的契約人之前,是由我們溟族代為照顧,而神狐一族也有規定,和神狐建立契約的必須是溟族人,因為世上只有擁有神族血統的溟族人才配地上它們。

    可小妖為了救你,和你定下了血盟,從此你們生死相關,力量共享,但因為你不是溟族人,所以小妖將會接受懲罰。」

    「懲罰?是什麼?」我急了。

    斐崳細細的眉毛立刻簇在了一起︰「小妖將被褫奪內丹,遣出神狐一族!」

    「什麼?不行!沒了內丹,小妖跟死了有什麼兩樣!」

    「所以,你要救小妖。」斐崳撫摸著我頭頂的小妖,擔憂地看著我們,我們兩個都讓他操心了。

    「怎麼救?」

    「你一定要通過神狐族長的考驗,成為真正的狐族!」

    我愣了一下,自己能行忙?但現在,不行也得行!隨即我堅定道︰「我一定會努力!」

    斐崳皺起的眉結終於打開,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你現在告訴我你詳細的身體狀況,我好給你制定針對性的訓練。我立刻開始回憶︰「我的五覺現在都很靈敏。」

    「很好,沒想到你一個凡人居然能這麼快接納小妖的力量,成為靈狐體質,這是最為基本的。」

    「嗯!」我認真地回答他,「還有我的血有毒,我的口水能解毒。」

    當我說完這句話,斐崳的雙眼忽然圓睜,驚嘆道︰「你居然在進化!」進化?當我聽到斐崳這個詞時,心裡有一種淡淡的恐慌,但卻又充滿了驚喜,是不是說我將來能夠擁有異能,超過青菸?

    進化……我到底是什麼!



第四卷——七、進化

    看著斐崳驚訝的表情,他微張的嘴顯示著他的震驚,就連他身後的歐陽緡也是一副驚異的表情。

    「進化?」我反問斐崳,將他從震驚中喚醒。

    斐崳眨了眨眼楮,回過了神,認真道︰「所謂進化,就是產生的新的力量,例如跟火狐結盟的人不畏懼火焰,而小妖原本就是蠱獸,所以你也相應地發生進化,只是沒想到你進化地這麼快,有的人甚至要幾年,幾十年才會進化到下一個階段,按照你現在的速度,絕對能通過神狐族長的考驗。」

    「是嗎!」我也興奮起來,終於能為小妖做點事情,「我還能操控烏鴉,狗和狼。」我不好意思地笑著,我以為凡是狐族都能操控動物,卻沒想到斐崳的表情再次變得僵硬,他圓睜著眼,木然地望著遠方,「斐崳,怎麼了?是不是我能控制的動物太少了,不夠格?」

    斐崳緩緩將視線移到我的身上,正色道︰「非雪,你確定你是控制它們,而不是它們跟你親近?」

    「恩……怎麼說呢,就是它們能明白我的意思。能幫我做事情。」

    「怎麼可能,天哪……」斐崳發出一聲輕嘆,「通常狐族的人的確與動物交好。但也只是和睦共處,卻不能命令動物為他們做事情。非雪你確定嗎?」

    被斐崳這麼一說,我自己也變得心虛,或許是動物覺得我可憐而來幫我呢?於是為了更詳細地瞭解自己地情況,我便將在闕城用烏鴉退兵,和在朗撅狼兄狗弟幫忙刨地道的事情前前後後詳細說了一遍.

    「斐崳,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焦急地問著斐崳,我這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斐崳由原來地震驚轉為興奮,他忽然扣住了我的雙肩︰「非雪,說不定你還能高級進化!」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冷淡平靜地斐崳,也會出現那種充滿期待的表情。

    「高級進化又是什麼?」這些詞總覺得不像這個時代應該擁有,越聽越像殭屍病變。

    斐崳的情緒有點激動,他深吸了幾口氣,漸漸平復自己的情緒。緩緩道︰「跟神狐一族結下血盟的人,就稱之為契約者,契約者會變為靈狐體制。也就是初級進化;與神狐之間力量共享之後,會產生與神狐相通地新的力量。就是中極進化。例如現在的非雪你,就是中級進化。

    而所謂的高級進化。就是將會得到新的,未知的,更強大的力量,這力量超乎於自然,接近於神,誰也不知道那是怎樣的力量?從古至今上千年,也就兩個人得到了這樣的力量,他們一個能操控大自然地五種元素,一個能操控人的靈魂,區別於咒術的控制靈魂,而是真正掌控了人地生死。

    後者也就是幽溟王朝的創始人︰魅主!你地力量和他地近似,非雪,你能不能現在就試試呼喚動物?」

    「現在?」我有點慌亂,「我只能呼喚烏鴉,狗和狼,這裡好像沒有吧。」

    「非雪,不用慌,僅管試試。」斐崳拉著我出了門,歐陽緡緊緊跟在我們的身後,小妖從我頭上躍下,歡快地跳了出去。

    在踏出房門地那一剎那,一股淡淡的幽香瞬即將我包裹,我看到了這一生最美的景色,讓我窒息的景色。

    眼前是一個如同夢幻一般的平原,僅管此時已經是十二月,但這裡卻依舊溫暖如春,繁花似錦,彩蝶紛

    星星點點的五彩鮮花在綠草之間隱現,無風的山谷裡,是飄飄渺渺的薄霧,那一絲又一絲如同仙女雲綢的薄霧,瀰漫在九天之上,將上空輕輕覆蓋。

    我究竟在深深的谷底,還是在九天之上?這如同仙境一般的地方,讓人的心瞬間變得廣闊,閉上眼的那刻,彷彿看到了仙女在空中飛舞。

    我緩緩撐開雙手,向九天的凡鳥發出邀請,邀請它們來此仙境與我共舞。

    我在心中輕輕呼喚,呼喚那山間的百獸,呼喚它們來此與我共同玩耍。

    九天的凡鳥啊,可聽到了我誠心的邀請?

    山間的百獸啊,可聽到了我真心的呼喚?

    這裡,是我們的天堂,是我們和平共處的人間仙境!在這裡,我們是朋友,是大自然最忠誠的奴僕。

    天空傳來鳥兒擺動翅膀的聲音,面前傳來兮兮嗦嗦小心的腳步聲,我笑了,我舒心地笑了,緩緩睜開雙眼,看著那滿天飛舞的鳥兒,和漸漸靠近的動物,心底莫名地變得溫暖,它們是我最忠誠的朋友,它們幫助我,守護我,救了我。

    鳥兒在上空盤旋著,緩緩落到茂盛墨綠的大樹上,時不時地修整自己的羽毛。

    白兔在我們三人周圍跳躍,斐崳再次變得沉靜,欣慰地看著我,微笑著︰「非雪,你沒讓我失望。」

    「了不起啊!」歐陽緡驚異地看著空中的飛鳥和身邊的兔子、松鼠以及其他小動物。

    「看來非雪的力量範圍還很小,只能呼喚谷中的小動物,若是上山,說不定能控制更大的猛獸。」斐崳順手抱起白兔,溫柔地撫摸,白兔在斐崳輕輕的撫摸下,舒服地閉上了眼楮。

    我朝動物們揮了揮手,它們相繼離去,看著它們離開,我忍不住發出一聲感嘆︰「或許它們信任我,可惜啊……呵呵。」我不好意思地笑著,「我還經常吃它們,哈哈哈……」尷尬地撓著頭,臉有點紅。

    「那麼……我要成為狐族,還需要其他什麼訓練嗎?」

    「當然有。」斐崳望著因為鳥兒的帶動,而漸漸散開的雲霧,「首先是你與小妖的默契,你們必須要心靈相通。」

    心靈相通?那怎麼練?我疑惑地看著小妖,小妖拉住我的裙擺,就爬了上來,我抱住它,它舒服地窩在我的懷裡。

    「我想……你們之間已經開始有默契了。」斐崳淡淡地笑著,輕柔地撫摸著小妖的身體,小妖懶懶地打了個哈切,將長長的尾巴遮住自己的眼楮。

    看著小妖這副可愛的樣子,有種衝動想拎住它的尾巴甩它,不知是不是小妖覺察到我這恐怖的想法,立刻睜圓眼楮,戒備地看著我,我對著它乾笑了兩下,它才再次放鬆身體,安然養神。

    「看來非雪跟小妖能相處地很好。」歐陽緡看著我和小妖,「這樣非雪就能順利成為狐族,也好讓尊上安心。」歐陽緡忽然講起了天,我就不禁好奇。天是一個做任何事都有目的和原因的人,他那麼執著於讓我成為狐族,難道真的僅僅是為了小妖,隱隱的,我感覺到了一絲陰謀。

    我即刻問道︰「天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成為狐族?」

    「是啊,尊上如此堅持,一定還有其他原因。」歐陽緡也好奇地問著身邊有點茫然的斐崳,「小斐,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非雪一旦成為狐族,尊上會有什麼好處?」

    呵呵,歐陽緡問地倒是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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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lly 發表於 2012-6-9 11:39 P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10 07:24 PM 編輯

第四卷——八、新家

    我和歐陽緡都疑惑地看著斐崳。

    斐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微微皺起了眉,沉思了一番,忽然,他恍然大悟地睜了睜眼楮,釋然地笑了起來︰「我明白了,非雪,你有勇氣嗎?」

    「勇氣?」成為狐族跟勇氣又有什麼關係?

    斐崳穩了穩稍稍激動的情緒,道︰「成為真正的狐族就可以向現在作為尊上未婚妻的溟族聖女青菸挑戰,爭奪國母之位。」

    「啊?」我一下子懵住了,挑戰?爭奪國母之位?

    「原來如此啊……」歐陽緡恍然大悟一般地睜大眼楮,「難怪尊上會如此上心。不對啊,他不是被青菸下了咒了嗎?」

    歐陽緡的話帶出了我的疑惑,是啊,他當時明明被下咒了,為何後來恢復了記憶?他的咒是什麼時候解的我也疑惑地看著斐崳,斐崳掩面笑了笑,帶出一絲羞怯︰「這就要問非雪了。」

    「我?」我有點茫然。

    只見斐崳淡笑道︰「當時青菸遵照你的命令,給尊上下了鎖愛咒,這可以讓尊上記得非雪你,但卻忘記了對你的愛和執著,這咒的解法,緡自然不知道。」

    「那到底怎麼解的?」歐陽緡積極地追問著,斐崳的臉也越來越紅,他似乎有點尷尬︰「就是……與相愛的人……」

    看著斐崳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立刻明白如何解咒,慌忙道︰「我知道了,斐崳你不必解釋了。」天所有的變化都是在樹屋那夜之後,估計鎖愛咒也就是我們那個什麼的時候被消除。原來那道模糊的藍光是封印解除啊。

    臭小子那時就全部記起來了,害我還矛盾了好幾天,一直困擾著自己到底該不該和他在一起。

    「呼……」斐崳鬆了口氣。露出一絲淡淡地笑容。而一邊的歐陽緡依舊不停地追問著︰「喂,小斐。到底是什麼?」

    看著斐崳被歐陽緡逼得面紅耳赤,我立刻大聲道︰「斐崳,你還沒說完未婚妻挑戰賽呢,那到底是什麼?」

    斐崳如同獲救一般,立刻看著我,將歐陽緡冷落一邊,他緩緩道︰「幽國的國母向來是從溟族和狐族中選出來成為候選人,因為國母之位只能是一人,於是便會舉行一次比賽,勝出者就成為幽國下一任國主地妻子。落敗的女子如果不被國主娶入後宮,也不會被國人看作棄婦,反而更讓國人敬佩。

    而狐族族人較少,因為狐族族人地子女並不一定會被神狐選中,沒被神狐選中的狐族後人。就被遣送回溟族,成為普通的溟族,所以就限制了狐族族人的數量。一個新的狐族地誕生,有可能是幾天。也有可能是幾百年。

    因此。大部分時候,都是溟族的族人成為未婚妻候選人。幽國這千百年來,也就舉行過幾次未婚妻大賽。

    非雪如果你能順利成為狐族,還要成為狐族中的精英,這樣,狐族族長才會推薦你為未婚妻候選人,否則,你就要自己發出挑戰。

    但成為狐族已是不易,若要向青菸挑戰就……」斐崳微微低下了臉,他的神情讓我的心漸漸下沉。

    斐崳再次看著我,淡淡的擔憂掛在他俊美的臉上︰「非雪,我不是說你不行,可是成功的幾率相當小,因為比賽中有武和術兩個項目,武,可以讓緡教你,但在短時間內你也不可能打敗青菸,而術就……你毫無術數基礎,恐怕就……」

    心變得有點涼,我努力撐出一個笑容,寬慰著斐崳,也是寬慰自己︰「安心安心,順其自然嘛,我也不過隨便問問,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來不及地,非雪。」

    「來不及?」

    「尊上在三個月後,就將繼位,到時青菸就會跟尊上舉行婚慶大典,所以,非雪,你只有三個月時間了。」

    「三個月!」我震驚地瞪大眼楮,就算我超音速學習也來不及啊,頭有點痛,揮手道,「罷了罷了,只有順其自然了……」

    「非雪。」斐崳忽然認真地看著我,像是要囑咐我什麼重要的事情,「今後見到尊上一定要裝作陌路人。」

    「為什麼?」沒想到我還沒發問,歐陽緡倒先問了起來。

    斐崳淡淡的表情裡參雜著一絲憂慮︰「因為只有這樣,尊上才能成為比賽地評審。」

    原來如此,就是在比賽前不能讓他人看出我和天之間的感情。

    「我相信非雪你絕對可以做到。」斐崳放心地笑著,「但我怕尊上會……」

    「沒事。」我笑了,「我會提醒他地,再說,他也沒空來不是嗎?」進入幽夢谷這幾天,他就成了斷線地風箏,連個信都沒有,如同一下子消失在我的身邊一般。

    「斐崳,不如帶我參觀一下幽夢谷啊。」莫名其妙地睡了幾天,都不知道幽夢谷到底什麼樣子。

    斐崳狹長地眼楮彎了起來,如同好看的半月,那溫情的眼神,總是讓我癡迷不已。

    幽夢谷東西北三面環山,都有山路通往山上,而這些山路上造有白色的長廊,即使下雨,也不用擔心被雨水淋濕。

    幽幽的長廊,如同一條白色的巨蟒盤旋而上,依舊隱沒在那一片迷茫的雲霧中。三座大山練成一片,在我眼裡就像是參天的屏障,而那盤山的長廊,就是鐫刻在石柱上的游龍。

    幽夢谷的南面,也是一座大山,這座大山與其它三座底部相連,在這座山的山頂,就是幽國的皇宮,一條雲梯直通宮殿「後門」,這幽夢谷,便是皇室的後花園。

    臨崖而立的宮殿,這幽國的建築果然別具一格。不過我後來才知道,我們其實是住在地平線以下的一個盆地裡,所以才會以為四周都是山脈。)

    斐崳帶著我站在屋前,據他說這裡是幽夢谷的中心,可以看到四座大山。

    幽國的地理位置絕對是易守難攻,與各國交界的地方,大多是崇山峻嶺,懸崖峭壁,這情形有點像楚漢時的巴蜀,也是只有一條山道通往巴蜀。與外界相通的除了那條窄窄的夏泯小道還有就是東面的水路,因為水路開闊,所以並不影響幽國與各國之間的貿易往來。

    心不在焉地聽著斐崳的介紹,保持著臉上的微笑,而心,卻開始發涼,我真能超越青菸嗎?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可以,但現在卻只給了我三個月的時間,難道注定我要成為天的側室?三個人的關係,三個人的家,將會是怎樣的?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我一直在努力,而你,為了我努力過嗎?」耳邊迴響著隨風在蘆葦邊對我說的話,那時,他希望我努力為他改變,轉化自己一夫一妻的觀念,和他永遠在一起。

    而今,他終於找到了能讓我成為他唯一的方法,我僅僅要做的,就是為他而努力,而我卻已經開始氣餒,如果他知道,一定會再次心碎吧。

    是的,在我還沒努力之前,我怎麼可以就開始放棄,我一直都是那麼懶散,那麼怕麻煩,為了自己的幸福,自己主動一次又如何?我應該為天而努力!為自己而努力!為我們的將來而努力!

    「咕嚕嚕……」腹中唱出了空城計。斐崳在我身邊掩面而笑,就連小妖都睜大著滴溜溜的眼楮,盯著我的肚子瞧,彷彿在好奇那裡怎麼會發出聲音。

    倒是歐陽緡,他大大方方地取笑道,「你這肚子唱地可真夠響的!」

    嘿嘿,人是鐵,飯是剛。那麼在努力之前,是不是該把肚子吃飽呢?

    我立刻抱住了斐崳的胳膊,開始無賴地撒嬌︰「小斐有什麼好吃的嗎?」斐崳溫柔地輕撫我的臉龐︰「小饞貓。」

    歐陽緡在斐崳身後陰森森地瞪著我,我無視歐陽緡,繼續貼著斐崳吃他豆腐。

    幽夢谷給我帶來了家的溫馨,自此,我便開始了新的生活,和新的訓練。

    這裡,有關懷我的斐崳「姐姐」,有「嚴厲」的歐陽緡老師,還有調皮的小妖,這裡,就是我的家,我心中的家。



第四卷——九、山谷的日子

    「這叫一勾……」歐陽緡右手成勾,如同盤蛇一般伸了出去。

    「一勾……」我跟著他做。

    「這叫一搭……」

    「一搭……」

    「所以叫勾搭……」

    「勾搭……」我頓住了,身體僵在那裡,歐陽緡自顧自繼續比劃著。

    「這叫一勾……」

    「一勾……」我也繼續。

    「這叫一引……」

    「一引……」

    「這叫勾引……」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插著腰,瞪著歐陽緡。

    歐陽緡一臉的冷峻,低眉道︰「不明白?就是這個意思!」

    我乾瞪著眼,徹底無語,好小心眼的男人。

    這就是斐崳給我做出的訓練日程安排。

    每日清早我就要跟著歐陽緡習武,然後是增進跟小妖的默契,最後,是練習調息,增加自己的內力。

    我自然不得出谷,禁足令是幽國國主和冥聖下的,據斐崳所說,溟族正用他們的力量來掩蓋我的星光,干擾外面術士的視線,也就是說,他們在保護我。

    早上剛受完歐陽緡的氣,下午小妖又捉弄了我一番。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為了跟小妖產生默契,斐崳叫我仔細觀察小妖的肢體動作,而且還要模仿它。稱之為身臨其境。

    於是,我學著小妖也四肢著地,為了成為狐族。我豁出去了,反正也沒人看見的說。

    然後。它抬起右腿,我也抬起右腿,它吁吁,我傻眼——!!!

    接著,它爬上了籐。我也跟著爬上了籐,它抱住籐開始搖擺,我也抱住籐跟著搖擺。它放開了右前爪,我也放開右前爪……不,是右手……汗。

    它忽然放開了左前爪,用嘴咬住籐搖擺,我抱著籐乾瞪眼,不是我不想咬,是這樣地。這籐比較粗,小妖嘴尖咬得住,但我的嘴就……頂多啃下一塊籐皮。

    我算明白了。小妖知道我模仿它,故意找些高難度的動作。實在可惡之極.

    我坐在花叢中。努力平復今天地怒火,一股充滿火力的氣流在丹田里漲著。漲地我渾身不爽,歐陽緡和小妖聯合起來捉弄我,讓我鬱悶,我要爆發,我要復仇!

    好好想想,怎麼回敬他們!

    小妖此刻四角八叉地趴在我的面前,尾巴高高揚起,得意地在我面前左搖右擺,時不時還撇過臉看看我,然後它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就張開了嘴,怎麼看怎麼都像在奸笑。

    不好!我心底暗叫一聲,但已經來不及了,我知道這裡面有陰謀,但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只聽「噗!」一聲,一股幽幽的氣體立刻迎面撲來,刺激著我敏銳的嗅覺。我滴天哪,有意見你就好好提嘛,你丫放什麼屁!

    幸好我洞悉先機,及時屏住了呼吸。

    怒!心裡翻江倒海,丹田里的氣一下子衝到胸口,我張開嘴,就對著小妖大叫起來︰「啊——」

    震耳欲聾地聲音從我嘴裡宣洩出來,強勁的氣流掀起了面前的花叢,花瓣被氣流捲起,衝向小妖,小妖傻傻地站在氣流當中,渾身上下每一根羽毛都朝一個方向拉直,包括它的耳朵和尾

    「呼……舒坦。」叫完心裡果然舒坦不少,再看看面前,花瓣從空中慢慢飄落,如同天空下起了花雨一般。

    而繽紛的花雨下,正站著銀白色的小妖,它兩眼發直,像人一樣兩腳站立,原本充滿靈氣的眼珠此刻變得空洞,它木吶的神情就像一個木頭雕像。

    「喂!小妖?」我忍不住戳了它一下,它僵硬地隨即倒下,「哎……」我嘆了口氣,抬手撫過它的眼楮,幽幽道,「你就安息吧。」直到我離去,小妖依舊維持那個僵硬地姿勢倒在地上,沒有動彈。

    總算出了一口惡氣,頓覺神清氣爽,食慾大增。

    就在我準備享用斐崳主廚的美食時,小妖灰溜溜地回來了,靠近我的時候還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地臉色,斐崳看著小妖那偷偷摸摸的樣,淡笑道︰「看來非雪終於制住小妖了。」

    我撇了撇嘴︰「嗯,不乖,教訓了一下。」既然你給我吃屁,就別怪我震聾你。小妖賊頭賊腦地叼了桌子上一塊雞,就迅速跳下桌子,以閃電一般地速度,消失在我地眼前。

    歐陽緡在一邊好笑地咬著筷子,看著小妖逃跑,卻沒想斐崳抬手就打在了歐陽緡的後腦,冷冷道︰「你有好好教非雪武功嗎?」

    「嘎崩」一聲,歐陽緡咬斷了筷子,他立刻心虛地低下頭開始扒飯。

    「好哦,斐崳,今晚別讓他進屋。」我幸災樂禍地說著,卻沒想到歐陽緡揚起臉,失落而絕望地望著我︰「我從沒在他屋睡過。」

    「啊?」我差點下巴脫臼,歐陽緡這麼說,難道他們……還是清清白白?不會吧,歐陽緡下手也太慢了吧。

    一股寒氣迅速在屋裡蔓延,我感覺到了寒氣地源頭,立刻和歐陽緡一起乖乖低頭吃飯音有點陰森,「你們吃飽了嗎?」

    「飽了,飽了。」我和歐陽緡乖乖地點頭。

    「那這些碗?」

    「我們洗,我們洗。」主動從寬,抗拒從嚴。

    「很好。」斐崳站起了身,搖啊搖地離去,帶走了屋裡的寒氣。

    「呼……」我同情地拍了拍歐陽緡的背。他的腦袋幾乎低到了地上,「會好的,會好地……」

    「非雪……」歐陽緡低著頭輕聲說著。「以後別再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了,會死人的。」

    「我知道。我知道。」

    歐陽緡揚起臉,和我對視了一會,我們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長長地哀嘆︰「哎……」之後的日子,歐陽緡認真起來,而且出奇地認真。有時甚至半夜將我拉起來進行魔鬼訓練,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因為那天我地話,將他內心的渴望徹底點燃,幾夜夢迴之時,卻是身單影支,何以自己的所愛卻不能陪伴在身邊?

    那股子煩悶在訓練我的時候,徹底爆發,借由瘋狂的工作來忘卻夜晚對心愛地小斐的慾望。我試圖問歐陽緡何以二人到現在毫無進展,但每每被他「折磨」地因疲勞過渡而昏睡。之後便忘了這茬事。

    小妖在被我那天教訓後,老實了幾天,但很快又恢復脾性。繼續跟我「禮尚往來」地鬧騰。

    在歐陽緡的強化訓練下,七天之後略有小成。手腳的靈活加之我五覺的靈敏。閃避越來越快,越來越迅速。只是體力方面欠缺,下盤輕浮,導致身形不穩,於是,歐陽緡便找來了鉛塊綁在我的腿上。

    這七天的模擬,七天的訓練,讓我和小妖越發地默契起來,只要我一個眼神,它便明白我心裡所想,同理,只要它一翹尾巴,我就知道它要使什麼壞水。

    額外的,我跟著斐崳認識了不少藥材,以前讀執業藥師時就學過不少,而今,又增進了許多。

    是夜,谷裡下起了綿綿細雨,我以為是幽夢谷太深,而使自然自成一個體系。因為我抬頭總見不到明媚地陽光,只看見那些漂浮在半空的水汽。直到後來出谷才明白,事實並非如此。

    我和歐陽緡並排盤腿坐在花叢中,跟著他的呼吸,將自己體內地那一小股內勁進行循環,七天下來,這股內力倒也是增進不少。

    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微閉的雙眼漸漸打開,帶出他地一縷哀愁,冷漠地臉上憑添了幾分滄桑的頹廢。

    「非雪有沒有想過輸了會如何?」

    我沒想到歐陽緡會突然問我這個問題,我悠然地笑了笑︰「輸了就輸了。」

    「怎麼你一點都不看重?你當初是如此執著於那個名份?你真能甘

    心靜如水,歐陽緡地話帶不起我心底任何波瀾,我淡淡道︰「經歷了很多事,想開了,愛就愛了,只要兩個人在一起開心,有些東西不必執著,我如果輸了,就做側室,只是唯一讓我掛心的就是青菸,我無法保證三個人都能幸福,所以我會努力,戰勝她,從她的手上堂堂正正地奪走天。心裡升起了一股火焰,那火焰讓我渾身頓時有了力量,我做的這一切不僅僅為了天,也為了自己!

    深知自己的脾性,就算嫁給天我也不會乖乖呆在他的身邊。到時他國務繁忙,自然不能陪我走遍大江南北,如此想來,做個側室也不錯,把國母的職責扔給青菸,自己可以雲遊四海,到時這些本事就可以自保,免得讓天和斐崳他們擔心。

    慢著,如果這樣,那我還嫁給天做什麼?不如想他的時候回來瞅瞅他,然後繼續瀟灑人間,也不失為一種快樂生活。

    可我還是想要一個歸宿啊,想要一個愛我,疼我的男人,在他懷裡撒嬌,在他面前裝柔弱。

    哎,人就是矛盾,不想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如此三心二意別說以後,就連眼前的狐族考試都過不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6-12 11:15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0 10:44 AM 編輯

第四卷——十、手機

    「哎……」歐陽緡在我身邊忽然哀嘆了一聲,「想我堂堂男子漢,居然比不過一個女人!非雪,我該怎麼辦?連你都有自己的目標,知道自己要得到什麼,而我,卻依舊止步不前。」看著面前的歐陽緡,我百感交集。他還是我曾認識的歐陽緡嗎?這個世界在變,周圍的人和事都在變,而歐陽緡,也變了,他變得猶豫,變得怯懦。

    為什麼人遇到愛情,都變得不再像自己,就連我也是。

    他的猶豫和怯懦是因為他太愛那個人,怕自己貿然的舉動傷到了他,被他厭惡。是啊,斐崳是那樣的出沉,如同一朵瑤池的青蓮,讓人不敢觸摸,我想,如果我是歐陽緡,也不敢對他做出獸慾之事。

    可正是因為愛他,才會想要他,這是人類無可迴避的本能和事實,若歐陽緡說,我對斐崳沒任何非分之想,那我反而鄙視他。

    歐陽緡向來沉著冷靜的臉上露出了他長久以來的倦容,曾經,他認為可以隱忍自己的慾望,但我來了,我和天的關係徹底地刺激了他。

    他或許會想,就連尊上和非雪都發生了親密的關係,為什麼他就不能?

    當然,這是我這幾天從他不甘的神情裡推斷出來的,正是因為這強烈的不敢以及長久的隱忍,深深困擾著他,讓他無法入眠。才會在半夜三更拖我出來練氣。

    我看了看身邊呼呼大睡地小妖,好羨慕它,沒心沒肺的。沒有感情的煩惱,只知吃喝拉撒。

    「蝴蝶飛……蜻蜓追……」忽地。一聲悠悠揚揚的,縹緲地歌聲飄入我的耳朵,我不禁問道︰「歐陽兄,聽見沒?」

    「什麼?」歐陽緡斂氣凝神,聽了聽。「沒,我什麼都沒聽到,你的五覺現在比我靈敏,所以聽力也比我好。」是嗎……」我再次仔細地聽了聽,空氣裡除了絲絲的蟲鳴,再無其它聲音,「或許我聽錯了,歐陽兄,斐崳那裡你還要主動一點,說不定斐崳也等著你主動呢?」

    「可是我怕他會討厭我。」歐陽緡一臉凝重。彷彿與我討論的是什麼關乎生死地大事,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沒有討厭哪來的愛?」就像我跟天,我討厭他。但卻愛地無法自拔。

    一隻夜鶯從昏暗的天際落在我的指尖。它抖了抖身上的殘雪,撲拉拉飛到一邊的小妖懷裡汲取溫暖。

    「下雪了啊……」抬眼望去。卻是綿綿細雨。

    歐陽緡深沉地望向上方,那混沌的天空,我們宛如隔世一般,不知四季,不知時光,茫然的,心裡出現一絲出谷地渴望,好想看看那下雪的蒼白天空。

    小妖在我身邊豎起了尾巴,一邊,站著斐崳和歐陽緡,斐崳高高地揚起了手︰「預備——跑!」

    我和小妖撒開四腳就飛奔。呃……我是兩條腿,今天,是我和小妖的比試,作為小妖地契約者,如果連彼此的速度都跟不上,將來更談不上戰鬥。只有天衣無縫地配合,才能不讓彼此受到傷害,成為累贅。

    小妖銀白地身影如同飛箭,在花叢中時隱時現,而我利用丹田的內力,讓自己身輕如燕,點地而起,頻頻飛躍。

    小妖躥上了樹,我雙腿一蹬,就抓住了橫生地枝幹,它又躍了下去,我的雙手在樹枝上繞了個圈,跟著它下落。

    「抨!」我們一起落地,漸起了滿地的殘葉。

    「呼……呼……哈哈哈……」我和小妖一同往後倒去,倒在軟軟的樹葉上,揚起的殘葉在我和它之間飛揚,「怎樣?你甩不掉我了吧。」我側過臉看著小妖,它小小的爪子放在我手心裡,我們一起仰面躺在草地上,看著那斑斑駁駁的陽光。

    一絲疑惑讓我漸漸清醒,這裡的空氣有點涼,這裡的樹葉有點黃,但這裡的天氣卻是那樣清爽,依稀可見那明媚的陽光。

    難道?出谷了?

    心驚了一下,某人的聲音立刻迴盪在耳邊︰如果你踏出幽夢谷半步,我將給你懲罰。

    絲絲的涼風吹起了我面前的劉海,我疑惑地看著周圍,卻意外地看見在不遠處的梧桐樹下,坐著一名美男。美男俊美的樣貌吸引了我的眼球,但見他精緻的五官彷彿被細細打磨,細細長長的眉毛下是一雙清澈如泉水的眼楮,提拔秀美的鼻樑下,是含笑的薄唇。

    及背的長髮整齊地散在身後,只在額邊紮起一竄小辮,長長的劉海遮起了他有點狡黠的眼楮。

    他正把玩著手裡一樣物體,津津有味,沉浸其中。

    和斐崳一樣的白色袍衫,但卻和斐崳截然不同的氣質,若說斐崳是冬天孤傲的白梅,那他就是秋天的紅楓,讓人心暖。一道光線晃過眼前,卻是他耳丁的反光,原來他的耳垂上,有一顆紅寶石的耳丁。

    他靠坐在梧桐樹下,身下鋪著一件黑色的裘皮大氅。橘黃的殘葉,黑色的外氅,白色的衣衫,讓我眼前一亮,強烈的色差,構成了一副唯美的圖畫。

    手有點癢,真想馬上畫下來。

    我站了起來,好奇地向他走去,因為他手中的物體正發出讓我熟悉的音樂。

    褲腿忽然被人拽住,低頭一看,卻是小妖,它咬著我的褲腿,指著一邊一塊和它一般高的石碑,石碑上寫著三個字︰幽夢

    原來我尚未出「滴滴答答——」好熟悉的音樂,他手上到底拿的是什麼?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我犯罪,但那聲音卻喚起了我思鄉之情,心不免激動地跳躍起來。

    那到底是什麼?我抬起了腳,跨出了走向懲罰的第一步。

    「滴滴答答-

    好熟悉,這聲音難道是……我緩步走到美男身邊,他手中的玩物漸漸映入我的眼簾,居然是手機!而且還是上官的手機!

    我立刻伸手去搶,美男的動作更為迅速,他腳尖一走,就站了起來,然後就是一個好看的轉身,髮絲輕輕揚起,再緩緩垂落,他拿著手機的手自然地放在身前,另一隻手背在身後,眉眼含笑,就是一句戲語︰「原來天機喜歡搶別人東西?」「別人?那本就是我們的。」我看著美男,心裡有點焦急,脫口而出,「上官的手機怎麼會在你的手裡?」

    美男拿起了手機,看了看,嘟囔了一句︰「原來這叫手機。」他抬起眼,好奇地打量了我一番,視線漸漸放柔,問道︰「你就是雲非雪吧。」

    柔柔的聲音如同清泉一般地明朗,這男人的聲音不是一般地好聽。

    好聽的聲音讓我愣了一會神,都忘記去搶那個手機。

    他疑惑地盯著我,忽然抬手點在我的鼻尖︰「奇怪,天機怎麼傻傻的?」

    太陽穴有點發緊,這個白癡美男到底在說什麼,我當即沉下了臉,美男又怎樣?惹了我雲非雪照樣扁你沒商量。

    我朝他伸出手,不客氣道︰「把手機給我!」美男愣了一下,笑了起來,如同荷風的笑容讓人心鏡變得清明,頓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自責不該對他那麼凶。

    「你會用?」

    「嗯。」我也放軟了態度。

    他笑著拿到我的面前︰「太好了,那你教我怎麼用啊。」

    誒?原來不是還我,而是要我教他怎麼用啊。不過我也不該問他要回來,當初本就是當了的東西,現在在此人手上,說明是他買了回來,也就是他的東西了。

    不過這手機居然現在還有電,倒讓我吃驚了一下。我接過手機,便坐下翻看,美男也跟著坐下,雙手後撐著看著我擺弄手機



第四卷——十一、焽陽

    當我看著手機,我想了起來,上官的手機是太陽能的。

    只從手機上,就看出了我們三人的性格。

    上官的手機最花哨,上面貼滿了粉紅的桃心,手機雖然不是什麼好牌子,不過這款韓國的手機,卻是太陽能電池板,所以當初她當的時候,最捨不得。

    我的手機是三星,我不注重外觀,講究質量,功能一定要齊全,價格也要實惠,可惜不是太陽能電池板,所以我那款估計現在已經game

    而思宇的是摩托的,她受到條件的影響,買的是過時的手機,按她的話說,只要能打電話,發短信就行,如果條件允許,她偏向於外觀和功能。

    所以我現在手上這個便絕對是上官的,大家可能會說這手機說不定是別的穿越的人的。但現在絕對不可能了,因為手機屏幕上,是上官大大的笑臉。

    那有點妖媚的笑臉上,畫著明亮的彩裝。上官,這就是當初的你嗎?雙眼充滿著魅惑,幾多撫媚,無限風騷。

    很不道德地偷窺了一下她手機內的號碼、短信和照片,可以斷定她來這裡之前,是一個中年男子的情婦,上官可憐嗎?我無從判斷,畢竟這是她自己選擇的生活,更何況她在那男子的懷裡,笑地卻是甜美。

    只要活得開心,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這便是我的人生觀。

    「天機,你到底在看什麼?」身邊的美男等地有點著急。

    我隨口道︰「照片。」

    「照片?」

    「就是把人最美的瞬間定格,你要拍嗎?」我拿起手機對準了他地臉。他的臉是好看的橢圓,不大不小,正好。

    他明亮地眸子在劉海下閃耀。橘紅的薄唇微微彎起,帶出一抹富有玩味地笑︰「好啊。」

    「 嚓」一聲。將美男定格在上官的手機中。

    「你叫什麼?」我要保存照片。

    「陽。」

    「……陽……」正在輸入名字的我,頓了一下,看著屏幕上的兩個字,「?你是……皇室?」

    「嗯,我是皇室……」叫陽的美男笑著點了點頭,瞇起地眼楮無限電波。

    秋波不斷,柔情似水,他有一雙電眼啊。

    我慢慢瞇起了眼楮,皮笑肉不笑道︰「帥哥你來幽夢谷幹嘛?」

    「找你。」他吐字清晰,目的明確。

    我笑了,調侃道︰「做朋友?」

    「嗯,做朋友。」他很是誠懇地點了點頭,清澈的眼楮閃閃發亮,但總覺得裡面夾雜著一絲狐狸一般的狡黠。

    「為什麼?」我幾欲噴笑而出。一個看似純情的美男,居然跑這裡來和一個從沒見過面的女人做朋友,這似乎有點不合情理。小妖從我身邊掠過。躍在陽的大腿上,陽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他。小妖吐著舌頭。一臉的癡迷。

    這個垃圾,我就知道它相當好色!

    陽架起了小妖。緩緩道︰「我從斐崳那裡聽說了你許多偉大事跡,所以對你很好奇,想看看天機到底什麼樣子。」他一邊開心地說著,一邊甩著小妖,小妖懸空的兩條腿開始左擺右擺。

    「你跟斐崳合得來?」我有點好奇,斐崳那冷性子地人,一般不喜歡與別人多作交流。

    陽對著我眨巴了兩下眼楮︰「嗯,我跟斐崳一起長大。」他開始拋小妖,小妖一上一下地飛躍著,表情還挺開心。

    和斐崳一起長大的男人,我脫口而出道︰「你喜歡男人?」雖然斐崳喜歡歐陽緡並不代表陽就非得喜歡男人,但在我的邏輯裡,就是物以類聚。

    出乎意料地,陽怔住了,於是乎,被他拋到半空的小妖,就直直摔落下來,「抨!」一聲,我也沒去接它,它暈暈乎乎地在地上打了一個圈,就倒在了我和陽之間。

    看著陽那突然地怔愣,我驚道︰「哈!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你喜歡男人,誰?你姓,你跟天又是什麼關係?是兄弟?還是同門?」

    陽驚愕地看著我,兩朵桃花迅速在他地雙頰綻放,水汪汪的眸子裡帶出了羞怯,將原本地狡猾和奸詐全部淹沒,只有那深不見底的情愫。

    「我……我們是同門……」陽終於有了反映,他撇過臉躲過我的逼視,「被選入國學堂的那一刻,我們就不再有自己的姓氏,入選成為皇族的,就賜皇姓︰,失敗者,就只有一個代號。」

    「哦原來如此。」我在一邊看著他微紅的側臉壞笑著,「喂,你好像跑題了吧……」

    「呵呵,天機不愧是天機。」陽忽然轉回臉,臉上洋溢著明朗的微笑,「既有敏銳的觀察能力,又有過人的膽識,在上面可沒人敢像你這般直呼天的名諱,更不會有人敢與我並肩而談,這次我不虛此行啊。」

    「天?」原來陽是如此稱呼天的,我於是道,「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叫你陽?」

    陽曲腿而坐,下巴枕在膝蓋上,側臉看著我,笑道︰「當然,那我是否可以叫你小雪?」

    「小雪……這叫法不錯。」我和他相視而笑,他就那樣注視著我,久久的,從他的眼中居然帶出了一絲嫉妒,我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當我想仔細捕捉的時候,他卻站了起來,然後朝我伸出了手。

    我原以為他想拉我起來,本想客氣客氣,卻沒想到他說道︰「可以把手機還我了嗎?」——!!自作多情了。

    我看著手機,有點不捨,但最終還是還給了他,指著屏幕上他的照片︰「諾,這就是你的照片,如果你喜歡誰就拍下他,可以長久保存。」

    「真的……可以長久保存?」他一下子變得認真。

    我點了點頭,拍拍身上的落葉準備回去。

    「慢著。」他從我背後叫住了我,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手機已經還你了啊,還有什麼事?」

    只見陽不大不小的雙唇微微揚起,帶出一絲狡詐︰「你出谷了,小雪,你應該知道你還在禁足期間,所以,請小雪跟我回去接受懲罰。」他依舊溫柔似水地笑著,只是那笑容不再單純。

    陽,一個危險的男人。

    這就是我在看到他天使的笑容後,所做出的結論。

    他扣住了我的手腕,就拖著我前行,沒良心的小妖,扭頭就跑,而且還跑得飛快,我知道,它其實是幫我找救兵去了。

    手腕上的手看似輕柔,卻堅固如鐵鉗,我掙扎著,無賴地笑著︰「這個,我只是走出來幾步而已,我馬上回去,你就當沒看見。」

    「幾步也是離開,更何況,小雪已經上山了哦。」他拉著我,我鬱悶地吐血,上山?那是他拉著我上的好伐,明顯就是陷害我!

    我趔趄地跟在他的身後,周圍的空氣漸漸變冷,我忍不住開始哆嗦,看著陽的裘皮外氅,格外眼紅。原來山上和谷內的溫差會如此之大。

    「阿嚏!」我打了一個噴嚏,噴嚏化作霧氣在眼前飄散,外面這麼冷了嗎?

    谷內溫暖如春,所以我穿的是斐崳給我置辦的春裝,白色的衣褲,白色的褂衫,乍一看,還真像一個修武者。

    陽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我,依舊露出他柔美的笑容,他解下外氅,披在了我的身上,笑道︰「下次上山記得多穿點。」

    「還有下次?你還想讓我接受懲罰?」我懊悔地嘆著氣,轉眼望向身後,卻發現身後的路已經漸漸消失在薄薄的霧氣中。

    怎麼回事?難道我們走了很久了嗎?怎麼看不見山!

    放眼望去,我頓時震驚地無法挪動腳步,只見周圍是一氣呵成的環形山壁,山壁上生長著蔥鬱的雪松。

    而在這山壁的包圍下,就是我住的地方︰幽夢谷。

    這就是我在下面以為的參天大山?這就是我在下面以為的宏偉山脈?

    我到底住在一個什麼地方?這不就是盆地嗎?

    只是這個盆地比較深,已經成為凹地,現在從我這個角度望下去,凹地已經被薄霧籠罩,彷彿深不見底。

    下面溫暖入春,說明這片凹地下有地熱,看這環形的山壁和有著地熱的山谷,難道?我住在死火山口上?

    OMZ!!我居然住火山口啊……...<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6-12 11:16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0 10:43 AM 編輯

第四卷——十二、再相見

    想到自己身處火山,渾身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鼻尖忽然帶來一絲清涼,不禁仰頭望去,蒼茫的天際裡,正飄落著幽幽的白雪,白雪緩緩飄落,在那雲霧裡漸漸融化,原來我所看到的霧氣,和谷底的綿綿細雨,都是上下溫差所造成。

    「小雪?怎麼了?」陽看著我發呆,微笑著問我,眼中帶出他的疑惑。我看著那一片凹地,或許等春暖花開,上下溫差不大的時候,水汽就會散去,到時就可以將這片凹地看地一覽無餘。

    當然,凹地也有可能是隕石墜落造成,就像月球表面,而那墜落的隕石內部還存有熱量,這熱量並不是千百年就能消散的,既然這片凹地如此廣闊,那當初那顆隕石也相當於一顆小行星一般大了。

    或許不是隕石,是行星?外太空飛船?誰知道呢,宇宙經常掉東西下來,砸到我們的花花草草。

    「小雪?」陽又叫了我一聲,而我越想越離譜,真佩服自己天馬行空的想像能力。

    但不管如何?住在這種地方,絲毫沒有安全感。

    心裡懸懸的,忍不住問陽︰「這裡地震過嗎?」

    「地震?」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小雪怎會突然問起這個?幽國這千百年來,從未發生過地震,倒是佩蘭和北寒,發生過幾次。」

    沒發生過地震啊,寒,那更危險,就像富士山,一旦爆發起來。整個日本都會沉沒。

    跟在陽的身後,天空越來越明朗,雪花越來越繁密。自然,天氣也越來越冷。我彷彿在短短的一個時辰內,感受著四季的更替,當到了山頂的時候,我地雙手已凍成了紅蘿蔔,即使已經有陽的外氅避體。依舊擋不住那刺骨的嚴寒。

    我甚至感覺到鼻涕都已經在鼻腔裡冰凍。

    而面前地陽依舊紅光滿面,一點也看不出寒冷的樣子,這些武功高手,都可以用內力御寒,我也曾問過歐陽緡,哪知歐陽緡刺激了我一番,他說︰「就你那點內力,能飛離地面就不錯了,還想御寒?」

    他間接地指出.

    正回想著七日所學。前面的陽停了下來,我從外氅的帽沿下看到了前方的兩個侍衛。兩個侍衛守在一扇白玉的石門前。門上,依舊雕刻著兩個神官。我想這應該類似於門神之類地作用,就像普通百姓門上貼門神的畫,而幽國,就直接刻在門上。

    兩個侍衛恭敬地對著陽行了個禮,然後打開了石門,陽走了進去,我跟在後面,經過那兩個侍衛的時候,我看了他們一眼,兩個人穿得像狗熊,僅管石門上有門簷,可以遮風避雨,但卻擋不住這肆虐的雪花。

    於是這兩個侍衛無疑成了雪人,身上披著一層薄薄的白色外衣,而他們雙腳的周圍,是一圈落雪,估計是他們抖落的。

    沒想到幽國地處南方,卻有如此大雪紛飛的天氣。

    其實以前兒時住在杭州,也看到過一次大雪,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全球地變暖,才會在南方越來越少見雪花漫天的景象。

    寬敞的石板路,罕見人際,玄色地樓閣在蒼茫的天際下巍然佇立,我疑惑地看著空空蕩蕩地馬路,上面少有腳印,這若是拓羽地皇宮,一定有不少太監宮女,乃至巡邏的侍衛。而我跟著陽走了大半天,也只看見三三兩兩地侍女。

    「怎麼人這麼少?」我疑惑地看著那些殿門緊閉的殿閣,門口連個人影都沒,讓我有種進入鬼城的感覺。一隊侍衛迎面走來,他們在看到陽時,向他行了個禮,然後繼續前行,才在白雪上留下了一排新的腳印。

    「幽國不養米蟲。」陽在侍衛離開後,忽然回答了我先前的問題,他的答案讓我怔了一下,心開始發虛,我是米蟲嗎?

    「在幽國,就算尊主的妻子,也必須執行神主的任務,所以,幽國沒有米蟲。」雪開始變得越來越密,迷茫的飛雪下,是陽的微笑,飄落在他身邊的雪花消失無蹤,他的身上看不到半點殘雪。

    「不過天機對於這個世界有重大的影響,所以即使天機沒什麼本事,我們幽國也會好好保護。」

    頭有點發脹,這不是在間接說我一無是處嗎?心裡很是不爽,淡笑道︰「或許你會的,我不一定會,但我會的,你絕對不會。」

    「哦?是什麼?說來聽聽,這天下沒有我學不會的。」陽很是自豪地說著。

    我嘴角微微揚起,走在了陽的前邊,回頭悠然道︰「生孩子……」說完,我故意追問了一句,「陽能生嗎?」

    陽一下子抿起了嘴,雙目瞪大,形成一副有趣的表情,然後,一竄笑聲從他的嘴中溢出︰「哈哈哈……天機果然與眾不同。」

    我背手而立,笑得狡黠而深沉。

    茫茫然的雪將我全身上下覆蓋,原本黑色的外氅,已經被染成了白色。

    陽帶著我進入一個別院,別院有著東西北三個入口,我們從東邊的宮門進入,一座玄黑的殿閣佇立在那裡,琉璃的瓦片上,覆蓋著厚厚的白雪。一樣沒有人站立,一樣罕有腳印,陽推門而

    在推開門的那一剎那,北風捲著白雪飄入了殿閣。

    這時才發現,原來這人都站在殿閣裡面。

    只見兩個侍女候在門邊,在陽進門後,迅速關上了殿門,並為我解下了帶著殘雪的外氅。

    屋裡比外面暖和了許多,但對於我來說,依舊寒冷。看了看,原來這殿閣擁有兩層殿門,剛才那扇只是外門,面前的那扇,才是通往裡面的內門,格局有點類似玄關。

    不過令我疑惑的是,直到現在也只是看見侍女,卻沒看見太監,好像這幽國沒有男侍。

    陽再次推開面前的門,我愣了一下,一條迴廊出現在我的面前,這讓我感覺彷彿到了《滿城竟是黃金甲》的那座宮殿,也是這樣迴廊套著迴廊,房間套著房間。

    這種宮殿,我容易迷路,倒是拓羽的皇宮,一個院子一個院子地隔開,還容易找些。

    陽依舊在前面帶路,按道理,我現在應該比較害怕,因為我將面臨懲罰,一個自己都不知道的懲罰,而我卻悠閑地像在參觀故宮。

    玄黑的柱子,金漆的窗稜,紗質的窗戶,秀美的女婢,富麗堂皇,氣勢宏偉。

    越到裡面,越是暖和,雖然自己的衣衫單薄,但也可以勉強忍受。

    陽最後停在了一扇殿門前,門外的兩名侍女為陽打開了門,我跟著他一起進入。

    這是一間不怎麼大的屋子,但卻精雕細作,無論是衣架,壁燈,柱下的石敦,處處可見工匠巧奪天工的手藝。

    陽站在我的身前,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我的視線,我站在他身後環顧著周圍,這間屋子大約八十平米,因為一層套著一層房屋,所以這間房間很是暖和。

    「陽見過尊上。」陽在我面前彎腰行禮,在他彎下腰的那一剎那,一個人的面容,瞬即進入我的眼簾,是他!

    只見他高坐在案桌後,一身暗紫的長袍上,繡有騰飛的游龍,黑金的絲線在燈光下隱隱閃現。

    他單手撐在臉龐,一手翻看著案桌上的書貼,懶懶地抬起眼皮,嘴唇張開的那一剎那,他看見了陽身後的我,視線交匯的瞬間,他皺起了眉。

    與此同時,陽又慢慢直起了身體,而我的心已開始怦怦跳躍。若說不想他,那是自欺欺人。



第四卷——十三、天將

    「你怎麼把她帶來了。」天慵懶的聲音裡,還帶著尚未退卻的稚聲,讓我覺得很滑稽。

    陽回頭將我帶出,笑道︰「她出谷了,所以帶來請天你做出懲罰。」

    我有點不服氣,明明就是他硬拖著我出來的。我看向天,他目不轉楮地看著案桌上的帖子,對著陽無聊地揮揮手,稚氣的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這種小事讓青菸處理,她現在不是替冥聖管理這裡的女人嗎?交給她,我這裡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正頭痛呢。」

    「天,她是天機,讓青菸來懲罰,不妥吧。」

    「那交給冥聖吧。」

    我怎麼感覺自己像個皮球,被他們踢來踢去,若不住鼓起了臉,瞇起眼楮,看他們究竟要把自己怎樣。「是……」陽微笑著應道,然後對我招手,「走吧。」

    「哦……」這就結束了?心裡小小失落了一把,我跟他只是匆匆對視一眼,然後就再次分別。心裡雖有不捨,但也是無奈,斐崳的告誡迴盪在耳邊︰記住,見到他要裝作不認識。

    恩,裝不認識。也好,誰叫這臭小子裝傻裝那麼久,就當他空氣不存在,冷冷他。

    「慢著。」天幽幽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和陽再次轉身,陽微笑著看著天,天淡淡地看著我,我雙手環胸,如同置身事外地看著他和陽,只聽他道,「既然天機來了。就讓她瞭解一下天將和天粟的情況,然後我會帶她去見冥聖。」

    聽罷,我愣了一下。天的意思是不是想告訴我上官和思宇的近況?是啊,她們現在怎樣了?

    上官生了嗎?思宇幸福嗎?她們過得快樂嗎?一個又一個問題讓我心情開始變得激動。卻不覺身邊陽的笑容有點僵硬︰「是……」他淡淡地應了一聲,轉身離去,在他出門地時候,他意味深長地注視了我一會,我疑惑地看著他。他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然後離去。

    他的離去帶著一絲失落,我疑惑地看著那慢慢關上地殿門,和漸漸消失在門縫中陽的背影,他在失落什麼?會不會是我看錯了?

    「你看完了沒?」殿上忽然傳來天帶著寒氣地聲音,我轉回臉,漠然地答道︰「看完了.」

    或許因為我的態度過於冷漠,高坐的天,眼裡滑過一絲黯然。捕捉到他的失落。心裡暗喜,想著應該怎麼刺激他,報之前他耍我之仇。

    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帖子。雙手交疊在他完美地下巴下,一道寒光瞬即朝我射來。我立刻笑得天真無賴。當然,他深邃的眼楮裡可帶著他隱忍的憤怒。和淡淡的殺氣。

    「你還是那麼好色,只是一個陽就把你引出谷了嗎?「此言差矣。」我恭敬地略微頷首,「尊上誤會了。」

    天寒冷的臉上浮出一絲喜色,我立刻補充道︰「當然,他也的確是個帥哥。」

    一句話,讓天的臉青白交加。

    看著他幾慾火山爆發,我不緊不慢道︰「但這不是主要原因,是因為看到陽手中的手機,才忍不住出谷的。」「手機?」天地臉上的怒氣漸漸消退,蒙上了一層疑惑,然後他雙眼微微睜了睜,似乎想起了什麼,「原來你看到了他的手機。」

    天是認識手機地,頂多不會用。

    我淡笑道︰「正是,而且他手上的正是上官地手機。」

    天地臉上滑過一絲淡淡地訝然,緩緩道︰「那是暗使從滄泯一家當鋪收來的神器,我看是手機便拿了一個給陽玩耍,卻沒想到是你們三人地。」

    「那也就是說我的也回收了?」我立刻雙眼放光。

    天揚了揚眉,輕哼一聲︰「你想都別想。」

    一句話將我踢飛,我呆滯地看著他,嘴張著,半天沒迸出一個字。

    他耷拉著眼瞼看了我半天,露出一抹笑意,悠然道︰「上前來。」他從桌上的冊子中挑出了幾本,隨意地拋在案前,「給你看好東西。」

    我急急上前,那案桌放在高高的石階上,足有我一人多高,我從上面撈了那幾本冊子下來,就細細觀瞧。

    「你手上拿的是天將的報告,那上官柔果真不是一般的將才,幸好你這天機在我們手上,否則真不知道你們三人會掀起怎樣的風波。」天在上面慵懶地說著,靜靜地殿堂裡,傳來他「嘩啦嘩啦」翻帖子的聲音,他似乎心不在焉,因為從他翻看帖子的聲音裡,聽出他翻看地速度相當之快,彷彿只是做做樣子。

    我靠在案桌上,看著帖子,上面匯報的詳盡程度讓我咋舌。

    原來上官知道拓羽出宮就是為了接我回滄泯,而與此同時,她曾向拓羽發出急書,說太后已經知道我的動向,並派遣鬼奴前來刺殺我,看到這裡,我愣了一下,上官的告密是為了救我嗎?

    時間可以抹殺一切,就像如今的我,對上官其實已了無恨意,那上官是否也會如此?她或許已經從因為愛上拓羽而瘋狂的狀態中,慢慢冷靜,繼續她的計劃。上官,就讓我看看你是如何統領後宮,一統天下。

    只見帖子上說上官向拓羽提出諸多國防建設和以兵養兵方案,因為滄泯的地域位置特殊,因此加強邊防建設相當重要,上官還提出以國制國的策略,與暮廖、佩蘭和緋夏以外的小國增加聯繫,從沿海大陸擴充地域和邊防,將滄泯的國界外擴,用那些小國來制約滄泯的鄰國。

    上官此番果然是大手筆,光是國界外擴就要消耗大量國庫,好在滄泯土壤肥沃,處處是金,加上上官以兵養兵的策略非但節約了大量的人力,更是充分利用了現在閑置的兵力。

    和平盛事,士兵大多整日練兵,不如一邊下田種地一邊訓練,即可增加糧餉又不影響士兵的素質。

    「天將這以兵養兵可真是妙啊。」天發出一聲感嘆,我接口道︰「但這必須有兩個條件。」

    「什麼?」

    「一是適逢太平盛世,鄰國沒有戰爭;二是國內各處土地肥沃,氣候適宜,俗稱種什麼得什麼,這樣才可以讓士兵一邊練兵一邊耕種,毋庸擔心鄰國的滋擾。」

    我回過頭望向他,卻接觸到了他灼熱的視線,或許我突然的回頭讓他避之不及,他慌忙撇開視線,我也趕緊轉回身。

    那瞬間的眼神接觸讓我心跳加速,前塵往事全數湧上心頭,那一夜又一夜的纏綿,歷歷在目,讓我臉紅不已。

    該死,自己怎麼老是想著那些事。

    「看來是五國和平共處條約幫了天將的忙。」身後傳來他有點沙啞的聲音。

    心跳漸漸恢復,我忍不住笑了,剛才那樣子就好像回到了高中的青澀年代,只是一個對望,就讓彼此臉紅心跳。

    「你笑什麼?」他的聲音已經恢復正常,我看著帖子笑道︰「看到上官平安而高興啊。」

    「哦?是嗎?我倒是更期待看天將怎麼解決內憂。」

    「內憂?你是指水無恨?」是啊,無恨始終是我一塊心病,一斷解不開的糾纏,「他們水家到底為何如此痛恨拓家?」

    「因為一個女人。」天雲淡風輕地說著,我不禁重複道,「一個女人?」

    「嗯,柳月華。」身後傳來衣衫摩擦的聲音,他似乎靠在了椅背上,「柳月華也是一個迷一樣的女人,不過既然有你天機,那有柳月華就不再奇怪,她應該是和你一個世界的女人。」

    「誒?」

    「根據以前的記載,她是突然從空中落到倉月湖裡的,當時拓翼,也就是拓羽的父親,正在倉月湖遊湖,水也和他在一起,於是,熟悉水性的水就救下了柳月華,後來,柳月華就住在水的家中,拓翼也時常前往水家,他們三人成為了莫逆之交。

    有一次水出訪佩蘭,拓翼便將柳月華接入宮中居住,立刻引起了後宮的軒然大波,在水回來後,柳月華就嫁給了水,可卻沒想到,即使嫁作人婦,拓翼依舊對其念念不忘,騷擾不斷,讓柳月華憂鬱成疾,直到產下水無恨後,便鬱鬱而終。」

    聽天這麼說,我不禁對柳月華的經歷唏噓不已,不是任何一個穿越女都會一帆風順,獲得幸福,柳月華,就是一個悲劇,記得太后提起柳月華名字時的失控,她是多麼的憎恨柳月華,乃至發洩在了我的身上。

    紅顏多薄命啊,又是一段讓人糾集的感情。...<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cilly 發表於 2012-6-12 11:18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0 10:42 AM 編輯

第四卷——十四、天粟

    現在有作者勤更獎,一天一更,每更只要兩千字,持續三個月就有獎,我一直在思想鬥爭,如果拿獎,就要拖文,如果拖文就覺得對不起大家,所以想想還是算了,反正大家已經讓我有了推薦票獎,人不能太貪心是吧。

    支持我的投我推薦票,謝謝。


    「那這柳月華到底愛誰?」我忍不住回頭問天。

    天此刻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抬了抬眼瞼,淡然道︰「這就不得而知了。這水對拓翼的恨,多半是因為這個柳月華。」

    「柳月華……月華……月光不及美人顏,華床只剩孤獨眠……」這兩句詩的開頭兩個字,不正是月華嗎?我當即怔住,難道,拓翼跟柳月華真的有關係?

    「你怎麼好端端地突然念起詩來。」天坐直身體,雙手放在案桌上,奇怪地俯視著我。

    我回過神,正經道︰「當初我參加拓羽的遊園會時,有一次誤闖一座禁宮,禁宮裡的牆上掛著一副美人圖,圖上提著這兩句詩,也就是說,柳月華當時就住在那座宮殿裡,並且,有可能和拓翼睡在一張床上,但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就不得而知。如果發生,那水無恨說不定就是拓羽的兄弟,天哪!」我倒抽一口冷氣,「這下可熱鬧了。」

    「原來如此。」天俊美的臉也微微皺了起來,「所以水就讓水無恨和拓羽兄弟相殘。」

    「可萬一水無恨確實是水的兒子呢,柳月華沒有跟拓翼發生任何關係呢?」我想來想去,覺得從我們那裡來的女人不會這麼傻,不會帶著別人的孩子去嫁人。而且,也不會嫁給自己不愛地人。所以,我猜柳月華愛的其實是水。

    「怎麼可能?」天忽然肯定地反對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麼可能不發生什麼?」

    「這有什麼奇怪?」我立刻反駁,「當初我躺在拓羽寢宮裡的時候,他每晚都睡我邊上,也不是……」心裡咯 一下,慌忙摀住了嘴。收了聲,暗罵自己說漏了嘴。

    面前地人隱隱透露著殺氣,眼神立刻凜冽起來︰「你怎麼不說下去了?」他上吊著眉角,臉色變得難看。

    我放下雙手,嘟囔道︰「也不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隨即,我揚起臉反問他,「你難道不知道?」天的臉立刻拉長,不自在地嘀咕起來︰「我那時以為你睡在拓羽地寢宮很是安全,所以就沒再關注。」

    原來那時他沒關注啊。那就怪不得我了。

    「可我沒想到會是這樣!」他瞇起了眼楮,生氣地看著我,我咧嘴笑了起來︰「你激動什麼,現在說的是水家和拓家的恩怨,看來當初我離開沐陽是正確的。這若是留下。又會加深拓水兩家的恩仇。」

    「是啊。某人跟水無恨和拓羽也是糾纏不清哪。」天耷拉著眼皮,冷嘲熱諷著。

    說到此處。我地確深感內疚,茫茫然地,就跟拓羽和水無恨糾纏在了一起。最後,還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我。

    不過我現在最好奇的,還是水無恨到底是拓翼的兒子還是水的兒子。

    就現在這情況來看,水多半認為水無恨是拓翼的兒子,才會那麼狠心地培養出了一個紅龍,以為母報仇的原因,讓他反了拓家天下。

    想到此處,我不免心疼︰「無恨真是可憐……」

    「怎麼?心疼了?心疼當初就留下幫他報仇啊。」某人依舊陰陽怪氣的說著,醋意濃濃。

    懶得理他,我問道︰「那關于思宇的呢?」

    「在這兒。」他拿起一個帖子,懸在半空。

    這案桌本就放在台階上,足有我一人多高,若冊子放在桌上,我也只是勉強夠到,而現在他惡意地懸在半空,我只有跳起來拿。

    哪知他嘴角一揚,在我跳起的時候,又抬高了手,我拿了個空。我怒了,狠狠瞪著他,潛台詞是︰你給不給?不給我生氣了!

    他笑著放下帖子,推到我地面前,我伸出手,無意間,我們的指尖在帖子上相會,那踫觸的瞬間,如同有一股電流貫穿了我地全身,心跳開始。

    愣了一會,我才想起要抽走帖子,可就在這時,他忽然伸長了手臂,一下子按住了我拿著帖子的手,心跳漏了一拍,忘記了呼吸,那手掌地溫熱,化開了我手上地冰霜,侵入我的心底。

    好溫暖地手。

    「你的手怎麼這麼冷?」他臉上的笑意漸漸被憂慮沖淡,心疼地捉著我的手,緊緊包裹,「下次上山記得多穿點衣服,山上和谷中的溫差很大。」

    「哦……」我緩緩抽出手拿走了帖子,開始翻看。頭頂是讓我臉紅心跳的灼熱視線,在這熱燙的注視下,身體漸漸熱了起來,腦子開始渾渾的,無法專注。

    「來人。」他喊了一聲,門輕輕地打開,門外的侍女恭敬地垂首,「去那件襖子和披風來。」

    「是。」門再次關上,心裡變得暖洋洋。

    「上來。」他輕柔地說道,我揚起臉疑惑地看著他︰「上

    「到我身邊來,我給你暖身。」他狹長的丹鳳灼灼放光,那火熱的視線讓我渾身一個激靈,趕緊回絕,「沒關係,過會有衣服就暖和了。」

    我乾笑著,卻沒想到我的話讓他變得失望,整張臉誇了下來,帶出他長長的嘆息聲。他站起身,暗紫的華袍傳來衣衫摩擦的聲音。我木吶地看著他,看著他走下了台階,走到我地面前。板著臉看了我一會,忽然擁住了我。屬於他的氣息瞬間將我包裹,讓我的血液瞬間凝固,大腦一片空白,無法思考。

    他擁著我,下巴枕在我地肩上。整個人彷彿掛在我的身上,我承受不了他地重量,順勢靠在了案桌上。

    「你不上來,只有我下來……」他用著一種委屈的口吻在我耳邊說著,熱熱的氣息吐在我的耳畔,他將我越擁越緊,緊地我無法喘息。

    大腦漸漸清醒,我趕緊提醒道︰「別這樣,被人看見不好。」

    「現在沒人。我畢竟也是你幾夜相公,你怎麼對我如此冷淡?」他將臉貼近我的臉龐,輕輕磨蹭。輕柔地聲音帶著一絲抱怨。

    「我……」「噓……別說話。」他忽然正對我的臉,咫尺之間。是他壞笑的眼楮。「先讓我親一下。」

    「誒?」還沒反映過來,兩片滾燙的唇就貼了上來。粗魯的傾入,重重的吮吸。我怒了,總是被他偷襲,被他卡油,是我的心軟和彷徨放縱了他,我抬手就準備推他,他卻跳開了,眉眼帶著笑,還在我面前滿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優雅地站在我面前,雙手插入袍袖,一副得逞的模樣。

    他這番神情讓我又羞又鬧,舉起了手中地冊子就扔他,他卻道︰「那是天粟的帖子。」

    對啊,我被他這一提醒,想了起來,趕緊翻開帖子細細觀瞧,將痛扁天的事忘地一干二盡。

    「天粟也著實厲害,居然利用佩蘭地水產,賺了不少錢,還利用這筆錢跟柳讕楓做起了生意,擁有了自己的鹽礦,不到半年時間,她就成了天目地財力支柱。」天悠然地坐到一邊地椅子上,架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

    天在一旁說著,我隨著他的話,往下看著。思宇和韓子尤輾轉到了佩蘭,和韓子尤以水產商地身份做掩護,接掌了天目在佩蘭的分點。

    原來緋夏的分點就由另外一人接手。當思宇和韓子尤在佩蘭定居後,思宇提出了一個更安全的信息傳遞方法,就是點法。我看了一下帖子對點法的形容,說是紙上有不規則的黑點,無字,如同天書一般無法摸透。

    我想了想,得意地笑了,思宇用的正是摩爾斯密碼,奇怪,她居然瞭解摩爾斯密碼,我也只是知道,但卻看不懂。

    帖子上說,思宇將這新型的訊息傳遞法在佩蘭試行,若是推廣到全天目宮,可能還有些時日。

    「呵,你們這三個女人啊,恐怕只有你最差勁。」天忽然取笑我。

    聽著他的話,我有點不服氣︰「誰說的,說不定我能比她們做地更好呢?」

    正說著,門被輕輕推開,侍女拿著衣服走到我的身邊,為我著裝,看著侍女,我忽然想起來沒看見太監,便問道︰「這裡怎麼沒太監?」

    「幽國不養米蟲。」還是這句話,跟陽說得一樣,難怪當初隨風很是看不起我,他看著我淡淡道,「幽國的尊主基本沒有後宮,頂多也只是娶兩三個女人,在這裡,作為幽國國主的妻子,也要完成自己的任務。」

    侍女再次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只聽天繼續說道︰「所以妻子對國主來說,是夥伴,是愛人,因為幽國的國主不是世襲,所以生出來的孩子,未必能成為下一任國主,因此,生子對國主來說不再是任務。」

    難怪,古代皇帝擁有後宮,除了男人好色這個原因外,就是子嗣,在古代,醫療不怎麼發達,物資也不是很豐富,生子對女人來說,更是一件危險的事,別看古代皇帝子嗣很多,其實這之間死的也不少,更甚者,死的比活下來的更多。

    「一般未婚妻都從溟族選出,若是相愛,就是你那裡的一夫一妻,這也是最美滿的婚姻,若不是,那國主可以再娶一個自己喜愛的女人,但只能作為側室。」他認真地看著我,我略微不解地看著他,他什麼意思?是在跟我解釋嗎?

    忽然,他眼神閃爍了一下,側過身體,斜靠在椅背上,單手撐在臉側懶懶看著門口。

    空氣裡,多了許多味道,我拿著帖子的手緊了緊,會是誰?這味道的數量,不止五人。裡面還有一絲熟悉的,新鮮的味道,我認出了那味道,是陽。

    慢著,還有一絲,似曾相識,難道是……她?



第四卷——十五、天機(上)

    門外傳來侍女恭敬的聲音︰「拜見尊主、聖主、督使、聖女。」

    尊主?聖主?督使?聖女?

    門緩緩打開,首先進來兩人,左邊的那位我認識,曾在五國會上見過,就是幽國的國主浩然,而他身邊的那位,當我看清時,我差點驚呼人妖。

    這是一個何其妖冶的男人,艷麗的彩妝,華美的服飾,若不是他胸部平平,我準以為是女人。

    那妖冶男低眸撇了我一眼,就將視線定格在我的身上︰「這就是天機!」他忽然跑到我的面前,從他的聲音,確定他是男人,「這麼可愛的小姑娘。」他抬手就捏向我的臉蛋,我頓時傻眼,差點脫口而出︰阿姨,你不要捏我的臉蛋好不好。

    我被人妖摧殘著臉蛋,然後看見陽和青菸緩緩跟了進來,陽依舊面帶微笑,青菸依然美麗非凡。

    不知為何,我忽然將面前的「阿姨」和冥聖聯想在了一起,我忍不住吶吶道︰「莫非您就是風華絕代的冥聖?」

    人妖看著我,眨巴了兩下充滿水波的眼楮,忽然更重地捏著我的臉蛋,嬌嗔道︰「討厭天機真會拍馬屁,雖然我的確風華絕代,但畢竟是垂暮之年,怎能與年輕人相比。」

    果然是啊……那麼說……本任幽國國主的妻子,是個男人……難怪斐崳說當初他師傅想將他作為未婚妻候選人,原來是有歷史原因的啊。

    幽國國主輕嘆了一聲,裡面似有無奈,又有包容,他似乎略帶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威嚴地坐在了高台之上,然後問著坐在下面的天︰「天將和天粟的事給天機看了嗎?」

    天機天機,我有名字的好伐,我叫雲非雪!討厭別人用代號來稱呼我。

    「天機果然聰慧。」冥聖終於放過了我,忽然他陰下了臉。帶出一絲陰森森地笑,「但絕對沒我可愛的青菸厲害!」

    我呆呆地看著冥聖,難道他知道了什麼?或是洞察到了什麼?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不是嗎?青菸是他地徒弟,按照青菸那白癡的性格。絕對會向冥聖如實匯報邶城地事,看來天為我死去活來,差點辭職的事,已被他們知曉,自然也包括他被施咒的事。

    我明白了,他們一定以為我會給天解咒,所以,我現在成為了他們的威脅,難怪給我下了禁足令。不準我出谷,是怕我找天啊。「已經給她看了。」天依舊拽拽地坐在那裡,淡淡地回答著。

    陽和青菸分別站在國主浩然和冥聖的身後。陽面帶笑容地看著我,裡面彷彿夾雜著玩意。似乎等著看一場好戲。

    我看了看陽。然後將視線移到青菸身上,她今天穿著月牙的長袍。湖藍的披風上,是同樣湖藍的圍脖,好一個清麗的可人兒,她秀美的雙眉微簇,帶出她的憂慮,我笑了笑,她依舊用擔憂的眼神看著我。

    我此刻仍然站在案桌前,在大殿裡顯得有點突兀,於是我腳步輕移,打算偷偷挪走。

    「那天機有何打算?」浩然突然問我,我停下腳步,轉身恭敬道︰「沒有打算。」

    「哦?這倒奇了,本王認識的天機可不是一個胸無打算地人哪。想當初雲非雪攪亂拓家和水家的棋,破壞了誅煞對諾雷的刺殺,如此轟轟烈烈,足智多謀,怎麼現在沒打算了?」

    我不慌不忙道︰「當時只為自保,而這裡有吃有喝,有穿有住,沒有紛爭和煩惱,整日與斐崳、歐陽緡品茗閑聊,和小妖打打鬧鬧,如此恰意地生活正是小女子所求。不過剛從陽公子那裡得知幽國不養米蟲,所以小女子決定今後幫助斐崳上山採藥,不吃幽國白食。」

    「天機言重了,保護天機是我們的責任,因此,不讓天機出谷,也是為了讓天機地星光暗淡,引起他人地注意。」浩然淡淡地笑著,一派長者風範,「只是天將和天粟本就是天機的親友,天機不出手相助嗎?」我看著浩然英氣俊朗地臉,淡笑道︰「天將的以兵養兵,已然讓水不敢妄動;而天粟更是富甲一方,吃穿不愁。天將身體安康,天粟幸福安樂,作為天機的我應該老老實實呆在此處,免得給世界帶來紛爭,不是嗎,國主陛下?」

    浩然微笑著點點頭,倒是一邊的冥聖輕笑道︰「是啊是啊,天機若是出谷,各國國主必定爭奪,到時天下大亂,又要辛苦我們來收拾殘局。」

    「冥聖說得是,世人愚昧,只為天機二字便爭相搶奪。」陽附和了一句,讓我聽著很是不悅,雖然陽說的是事實,但總覺得好像是看輕了我。

    眼角落到一邊,正好瞟到了一旁坐著的天,這傢伙倒好,開始進入神遊狀態,一雙眼楮半開半合,單手撐臉,視線不知道飄向何處。

    浩然看了看身邊的冥聖,悠然道︰「冥聖未曾接觸過天機,不知天機的厲害,本王可是見識了天機的謀略,所以,這天機二字,不是誰都能當得的。」

    浩然的話,讓我虛榮了一下,我垂下眼眸輕笑爾爾,我既不是無知婦孺,也不是機智謀士,我只是在適當的時候,用了適當的方法,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一切都只為自保,現在想想,其實自己也很自私。

    「我看未必。」冥聖半抬眼瞼,嘴角帶笑,只是那笑容有點虛,「那不如現在就讓我看看你口中這個天機的智謀,讓我考考她。」

    我愣了一下,這老兩口拌嘴怎麼拖上了我?這若是答上來,就得罪了冥聖,答不上來就得罪了浩然,還丟了自己的面子,真是左右為難,偷眼看了看天,他一副悠閑的樣子,看來是不打算阻止冥聖的考試。

    「天機。」冥聖喚道,我望向他,他身後的青菸對我擠眉弄眼。哎,青菸,我只通動物心思,你那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沒辦法,只有應了一聲︰「冥聖請說。」

    冥聖瞟了浩然一眼,彷彿在說,你就瞧好吧,然後他面帶微笑說道︰「天機應該知道幽國每個人都會派出去執行任務,若我這次派天機出去協助滄泯增強國勢,天機會如何做?」

    我看著冥聖,冥聖這題有點毒。

    「天將以兵養兵的方法已是最佳,嘶……天機,這回你可難到了哦。」陽說著同情的話語,但眼裡卻是看好戲的神情,真不明白他何以針對我,我從沒做過得罪他的事情。

    從他誘我出谷,到請來國主冥聖還有青菸,我記得當時天明明說自己會帶我去見冥聖,難道?

    嘿!如何協助滄泯沒有想到,倒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這陽心裡的那個人是誰。...<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6-12 11:20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0 10:42 AM 編輯

第四卷——十六天機(下)

    想到陽原來喜歡他,我忍不住幽幽地笑了起來,就連思路也變得開闊無比。

    「天機這自信的笑容,莫不是已有對策?」浩然對我有幾分期待,他似乎很看重我,我淡淡笑道︰「天將的以兵養兵的確是妙招,但是以滄泯現在的兵力,若是有外敵滋擾,水再起兵,恐怕滄泯會無法兼顧,到時怕是要與其中一方妥協,受制於其中一方。」

    「哦?那若是天機前往,會做如何的協助,防止滄泯內憂外擾的情況發生」

    「阻止是不可能了,但可以拖延幾年,我若此刻前往滄泯,我會叫拓羽派兵清理夏泯小道,然後增加與幽國的貿易往來。」

    我的話,讓浩然等人露出疑惑的神色,就連一旁的天也忍不住問道︰「增加與我國的貿易?」「嗯,五國之中,幽國最為神秘,並且只有幽國有千百年的歷史,這在其他幾國中,幽國已給他們造成一定的威脅,所以我要製造與幽國貿易繁茂的假象,傳出幽國國主與滄泯國主交好的假消息,用幽國的神秘來牽絆其他國家,讓他們不敢貿然犯境。

    與此同時。我會利用這段時間,來研發火槍和火炮,增加其威力和射程。既然滄泯富庶,就完全有資金用來擴充軍餉。」這個世界地火槍其實是用一個或兩個竹筒裝上火藥。綁縛在長槍槍頭下面,與敵人交戰時,可先發射火焰燒灼敵兵,再用槍頭刺殺。而我說的火槍,其實是金屬轉輪手槍。

    「擴充軍餉是一筆不可小看的資金,滄泯真有能力?」陽對我的計劃深表懷疑,我笑了笑,輕描淡寫道︰「滄泯不夠,可以用其他國家嘛。」

    「開玩笑?其他國家怎會白白提供軍餉給你們製造火器?你當他們都是傻子嗎?」陽此番臉上沒了他如同春風地笑容,而是一臉的輕蔑.

    浩然微微皺起了眉,看了看身邊慢慢得意的冥聖。遲疑道︰「是啊,天機。這似乎不可行吧。」

    我看著他們。不慌不忙地繼續說了下去︰「我將會用天粟的資源販賣滄泯的米糧和火器。」在五國中,滄泯是產米大國。只是販子比較分散,沒有成規模的米商和線路,既然現在思宇已經打通,為何不用思宇的渠道?

    「賣米糧還可說,那火器既是你自己研發的,何以還要賣給別人?難道你不明白自藏的道理?」陽奇怪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得大智若愚︰「既然我能研發,自然就能改良。」「你是說……」陽地臉上滑過一絲驚異,「你將差的賣給別人,好的留給自己?即賺了他們地錢,又制約了他們的武器?」

    我笑著點了點頭,向萬惡地美國學習,賣軍火。

    大殿裡傳出一片唏噓之聲,就連一直神氣地冥聖也變得認真起來。

    「好!」天忽然拍了一下椅背的扶手,我繼續說道︰「讓天粟買賣火器,使滄泯成為生產先進武器地唯一國家,在買賣的同時,與各國簽訂不犯境條約,使滄泯即使在戰亂時,也成為中立國,不受戰火干擾。這樣,滄泯就可擁有相對長久的太平。」

    「和天粟合作?讓她成為你們的財力後盾?呵……天機,你果然善於利用身邊的資源。」陽的眼中不再是輕蔑,而是讚賞。我淡然道︰「至於水,至少在近期內不敢妄動,他不會想要一個千瘡百孔的滄泯,所以他必定要與外人聯合,而其他各國都與滄泯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所以水得不到任何外援,他的力量就變得薄弱,到時從根部來解決拓水兩家仇恨,除去內憂。」

    這也是我目前最想做的事情,不是為了水,而是為了水無恨,有時我在想,如果沒有天,我愛的,或許就是水無恨,心裡總是放不下對他的牽掛。

    「可是……如此買賣火器……」大殿上,忽然傳來青菸的聲音,我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她會提出疑問,她疑惑道,「這不是在猝發戰爭嗎?」

    「正是。」我沒有絲毫的驚訝,依舊是談笑風生,「我只說拖延滄泯的內憂外患,我沒說自己能阻止戰爭,不過世界分分合合也是常事,戰爭一起,就勢必統

    五國中,北冥野心最大,他將會和諾雷聯合攻打滄泯,因為滄泯是戰爭中最大的糧倉和火器倉庫,誰都想要。

    此時,我一方面會派天將與北寒議和拖延時間,一方面派天粟與佩蘭交涉,說明厲害關係,以利誘之,佩蘭便會成為滄泯的同盟國,除卻後患,便可與北寒和緋夏勢均力敵。此時,面對一觸即發的戰爭,自恃守護世界和平的幽國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國主陛下,您會怎樣?」到最後,我將皮球踢給了浩然,是你們將我這個天機派出去的,你們自然要承受這個後果。

    浩然鎖眉沉思,我見他不語,便笑道︰「這是將我派遣滄泯所帶來的後果,若是將我派遣到他國,自然會不同,但戰爭是避免不了的,若將我派往北寒,戰爭來得將會更早,而緋夏,諾雷本就和北冥軒武是好友,所以結果一樣。

    去佩蘭的話,柳讕楓雖然還不清楚我就是天機,但天粟在那裡,我多半會協助天粟拓展經營,富甲天下,這手上有了錢,難保我們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所以我這個天機還是呆在這裡最好,萬一把我的野心養大了,我就聯合天將和天粟,難保天下安寧,若真是如此,國主您又會如何?是誅滅我們,還是協助我們?」我睜著明亮的眼楮,燦燦地笑著,是啊,你們幽國究竟會怎樣?要阻止戰爭的發生!」浩然還在沉思,青菸就正義凜然地說著。

    但她身前的冥聖卻沉聲道︰「青兒你錯了。」冥聖的眼中是犀利的光芒,「有時戰爭反而會帶來更長久的和平。」

    我深表贊同地點著頭︰「所以這就是你們將我們三人分開的原因,上官的野心,思宇的好勝心,我的玩心,只這三顆浮躁的心,就能給這個世界帶來軒然大波,我看,我還是做我米蟲這份相當有前途的職業吧。」我笑著,笑得天真爛漫。

    或許,他們曾經想過要根除我們,但他們沒這個膽量,因為這是天意,即使他們想殺我們,老天爺,也不會讓我們死,就像我被拐出北冥別府,想殺我的人,卻成了狼的晚餐。

    「哼……看來我錯了,這天機的確不是誰都能當得的。」冥聖忽然發出一聲感慨,順手拾起落在臉邊的一束長髮順在耳後,臉上的神情慢慢變得輕鬆,帶著濃濃玩意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

    「這丫頭果然有趣。莫不是在谷裡悶壞了,才跑出了谷?」冥聖秀目微瞇地看著我,我轉眼看了看陽,我這個舉動讓浩然、冥聖和青菸都露出疑惑之色,天的鼻子裡立刻發出一聲輕哼,冥聖奇怪道︰「這事莫不是跟陽兒有關?」

    陽兒?我忽然想起那次虞美人隨風跟老頭子的談話,其中就提到了一個陽兒,看來那老頭子多半就是浩然,而他們所提的陽兒,便是陽。

    「正是。」陽倒也坦然承認,「是孩兒拿著神器前往幽夢谷找尋天機,記得天說過,寶庫裡的神器天機三星多半會用,所以孩兒才去找尋天機。」

    「原來如此……」浩然點著頭,「既然是陽兒違反規定在先,那陽兒和天機就都要受到懲罰,冥聖,你看怎樣?」

    「說得是。」

    浩然看了看天,天點頭表示同意,只是淡淡道︰「看在陽初犯,請尊主從寬。」

    我埋下臉做了一個鬼臉,這個混蛋居然不替我求情。

    「那就讓他們整理天機閣吧。」

    「還有!」冥聖忽然說道,「讓天機打掃玄池。」

    「這……不好吧……」浩然皺起了眉。

    「是啊,師傅……」青菸面露擔憂。

    然而,冥聖卻揚起了一個撫媚的笑容︰「既然是天機,所做的懲罰自然要更為嚴苛。」

    「嗯,我覺得冥聖說得對。」天忽然說道,我聽地差點噴血,只聽他繼續道,「既然她要去打掃玄池,那順便讓她去取七天聖水,讓她牢記這次出谷的教訓。」

    「天!」青菸似乎急了,「讓非雪去取聖水太勉強了,她不是狐族人!」

    青菸的話讓我注意,取聖水與狐族又有何關聯?

    就在這時,門外又來了人,那淡淡的香味,我瞭然地笑了。



第四卷——十七、懲罰

    殿門大開的時候,就是一個銀白的身影飛撲而來,後面跟著面帶憂慮的斐崳。

    小妖一下子撲到我的懷裡,就攀上了我的肩,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掃視著周圍。

    斐崳看了看堂上的人,眼中滑過一絲淡淡的驚訝,隨即,他向浩然等人行禮。

    「斐崳見過國主,聖主。」

    「免了。」還沒等浩然說話,冥聖就搶了先,「我的好徒兒,你怎麼上來了?」

    「請國主、師傅看在非雪初犯的份上,從輕處罰。」

    好人哪!!!知道幫我求情。不像某人,始終處於神遊狀態。斐。」冥聖看著斐崳柔情似水,飽含寵溺,「我們已經做出了決定,讓天機打掃玄池,取聖水,下午整理天機閣,這處罰並不嚴厲。」

    還不嚴厲?把我整天的時間都安排滿了,以前上班也才八小時工作制,我要控告你們違反勞動法。

    「打掃玄池和取聖水?師傅,非雪還不是真正的狐族,這些事對她來說太危險,也太勉強。」斐崳向來淡然的表情上出現了焦急,看著他急切的眼神,我心裡充滿了幸福,就算全天下男人都負了我,我還有斐崳,僅管……他愛的是男人。但至少可以阿Q一下。

    「哦?」冥聖的嘴角揚起,喉嚨裡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天機不是成為小妖的契約者了嗎?這次的懲罰就作為她成為狐族之前的歷練吧。狐族考試向來嚴苛,就算族人也無法在短期內完成,所以天機要過關,還需多多歷練。」

    「歷練是好事。」斐崳有點激動了。「但這樣就影響了徒兒對非雪地訓練。」

    「徒兒為何如此焦急?」冥聖打斷了斐崳,溫柔的目光中帶出一道寒光,「成為狐族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慢慢練習才能把握更大,是吧。天機?」冥聖微笑著看著我,我淡笑道︰「是,不急。」「既然天機如此說,就這麼定了,青菸,你帶天機去玄池,熟悉環境,我們還有要事相談。」冥聖揮了揮手,明顯是趕我們走了。

    肩上地小妖喉嚨裡發出輕微的咕嚕聲,表示著它地不滿。

    斐崳微蹙雙眉嘆了口氣,他看著我,我對他笑了笑,斐崳的目光變得不解,彷彿在說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急?青菸從冥聖身後走了下來。帶著我離開,我掃了一眼依舊保持神遊的天,我就是不急。看你急不急,急死你這個死太監。

    心裡憋著一股氣。畢竟要我跟別人搶男人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招。我就是要急急他,等他有所表示。我再找個台階下。沒辦法,女人有時也很看重面子。

    我們出了門後,斐崳就一臉憂慮地走在我的身旁。

    在走廊上,斐崳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淡淡地笑著,讓大家猜不透我地心思。

    「師傅這次……有點過分了……」良久,青菸忽然輕聲說道,身邊的斐崳點著頭,擔憂地看著我︰「非雪,進入玄殿千萬小心,你知道為何只有狐族人能取聖水和打掃玄池?」

    我疑惑地看著他,此番已經到了門口,兩旁的侍女為我們打開大門,肆虐的雪花瞬即湧入,凜冽的寒風帶出了我的戰慄。

    小妖一下子在我的脖頸上,蜷成了一個圈,倒是成了我圍巾。

    侍女們取過外氅,為我們三人披上,我翻上了帽子,將整個人包裹在裘皮的外氅裡。

    斐崳邊走邊說道︰「因為裡面有異獸,哎,所以只能是狐族人進入。」

    「對不起……非雪。」青菸忽然跟我道歉,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只見她眼眸低垂,輕咬下唇,「若不是我施咒,天也不會如此對你。」

    我愣了一下,看著內疚的青美眉,差點就忍不住說出了實情,斐崳忽然拉住了我地胳膊,對我正色道︰「這幾天你在上面自己小心。」「師兄,你放心,我會看著非雪。」

    怎麼?我這幾天就住上面了?

    「好……」斐崳露出淡淡的放心的笑容,然後看著我,清明地眸子裡是他的憂慮,「師傅對你有偏見,原因你也該清楚,所以我怕這七天他還會找你麻煩。」

    我看著斐崳,露出讓他放心地笑容︰「我會留心地。」

    斐崳再次看了我一眼,才下了山,看著他漸漸消失在白雪裡,我忽然想到了歐陽緡。隨口問道︰「冥聖知道歐陽緡嗎?」

    青菸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唇︰「知道。」

    「那他同意斐崳跟歐陽緡在一起嗎?」

    「不同意,但師兄堅持,師傅也沒有辦法。」

    果然如此,看來這冥聖相當排外。

    跟在青菸的身後,茂密地白雪在我和她之間形成一道薄薄的屏障,僅管盡量放鬆自己,但依舊無法忽視青菸給我帶來的一股沉沉的壓力,是自卑讓我在她面前抬不起頭。

    「非雪真厲害!」沒想到青菸忽然回到我的身邊,發出一聲贊嘆,她水眸盈盈地看著我,我倒被她看地不好意思起來。

    青菸輕咬下唇,水波流轉,似乎在思考什麼,轉而,她微抿雙唇,一臉的悵然︰「難怪神主從不派任務給我,我果然歷練不夠,我怎麼就想不到那些治國的方法。」

    「這個……」我乾笑著看著她,「這些這好像不用我們女人操心吧。」

    「非雪不能這麼說,其實,國主和國母經常要以玄使的身份,幫助其他國家治國。」

    「玄使?」我疑惑地看著青菸,她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到底是火星和地球的區別。

    青菸慌忙摀住了自己的嘴,倒吸了口冷氣,有點慌亂地看著我,我立刻明白她定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於是我笑道︰「這裡離玄池還有多遠?」

    青菸見我帶開了話題,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還遠呢,非雪最近過得可好?」青菸看著我,她的眼裡充滿了對我的好奇,我無奈地笑了笑,青菸也實在是我見過的女人中,算得上極品了,不是指她的容貌極品,而是這心性。

    若她跟我耍陰謀,使奸計,那我還覺得自在點,而現在,我倒覺得自己是壞女人。

    「很好,在谷裡很開心。」我笑著,笑得有點僵,背上也是冷汗涔涔,面對她,總覺得有種無形的壓力讓我喘不上氣。

    「非雪騙人!」青菸忽然停下了腳步,睜圓了眼楮,一臉的嚴肅認真。

    我愣了一下,我的確很開心啊,怎說我騙人?

    只見青菸緩緩揚起臉,望著那飄然的白雪,帶出一絲深深的哀傷,「心愛的人就在身邊,卻無法靠近,而他又忘記了那份感情,非雪怎會不傷心?青菸痛過,青菸知道那是怎樣的痛,所以非雪你一定是強顏歡笑吧。」青菸滿是哀傷地看著我,看地我罪惡感越來越

    我僵笑道︰「其實……經歷那麼多事情,我想開了,所以,我這裡……」我指了指自己的心,「不痛,一點都不痛,只要你不愛,你就不痛。青菸,你是個好姑娘,別太自責了。」

    我的話似乎並沒讓青菸好轉,她反而更加垂下了臉,轉過身,一步一拖地往前走著。

    洋洋灑灑的白雪漸漸覆蓋她縴弱的白色身影,顯得那樣的渺小,那樣的孤立。

    一絲莫名的心疼帶出了我的哀嘆。懷裡鑽出了小妖的腦袋,它看著青菸的背影,發出了一聲︰「咕嚕嚕。」的聲音,彷彿也在為她哀嘆。

    青菸,一個始終將天擺在首位的善良女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6-12 11:22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0 10:41 AM 編輯

第四卷——十八、挑戰

    「非雪!」青菸忽然再次停下,她今天怎麼了?是因為很久沒見我而激動嗎?

    她轉過身緊緊地盯著我,那絕美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認真。

    我疑惑地看著她,微笑道︰「怎麼了,青菸?」

    細密的白雪在我和她之間飄揚,形成了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

    青菸微微簇了簇眉,彷彿在做什麼決定,她忽然正色道︰「我們決鬥吧。」

    「啊?」又是一句我聽不懂的話。

    「非雪,我要挑戰你!」青菸鄭重地重申著,「我愛天,我無法將他讓給任何人,但非雪你卻讓天忘記你來成全我,你這樣做,是在看輕我,你明白嗎?非雪!」

    茫茫的大雪下,站著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宛如天界的白翼天使和黑翼天使,我自然就是那個叛逆天界的黑天使。

    我黑色的外氅上,再次堆積了薄薄的殘雪,看著青菸認真的神情,我忽然覺得她搶了我的台詞。

    「所以非雪,讓我們決鬥吧,我要贏你,堂堂正正地得到天!」

    一席北風捲起了我和她的衣擺,衣擺在飛雪中飄揚。清洗著我的大腦,這個青菸果然是火星人。

    而我這個地球壞人,已經欺騙了她。她的天。其實已經全部記起,並等著我去「搶」他。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疑惑地看著她。「你為什麼要挑戰我?你應該知道我無論武功還是咒術都比不上你,你完全有必勝的把握,難道你只是想通過這場比賽,讓你地心獲得安寧?」我實在想不通青菸為何要向我發起挑戰,我明明是這麼弱的一個對手。

    「你錯了。非雪!」青菸外氅裡的雙手,糾緊了自己地衣擺,「非雪很強,有很多地方,青菸都比不上,在幽國,並不是看你的功夫和咒術,而是你地辦事能力,非雪。你知道嗎?按道理,我作為天的未婚妻,應該要接受任務。出使各國,但沒有。我從未被神主委以任務。」青菸的身體在風中顫抖。似乎在隱忍著什麼,她攥緊衣擺的手。漸漸鬆開,無力地垂落著。

    「在這裡,如果不被委以任務,就說明不值得被信任,不值得被提起,非雪總說自己是米蟲,其實我才是,非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覺得我配不上天,我只是一個擺放在他身邊地花瓶.

    我理解她的想法,她在這裡不被人認可,不被人看重,只是一個天身邊的擺設,幫不上自己愛人任何忙,這種無力而無助的痛苦,讓她產生了強烈的自卑。她只想證明自己,證明自己也是幽國地一份子,而不是一個花瓶。

    就像我們在工作中懷才不遇,冷落一旁而我只是剛來幽國,便被浩然看重,我的存在,讓她開始恐慌,恐慌自己越加被人忽視,被人輕看。再加上她天性善良單純,又執著於正義,覺得用咒術縛住天卑劣無恥,也顯出她更為弱勢,所以,我成了她競爭的目標,一個無論事業上,還是情場上地對手。

    「我明白了。」我認真地說著,對於挑戰者,我要尊重她。

    青菸一下子揚起了臉,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我正色道︰「我接受你地挑戰,和你公平競爭。」

    「真地!」青菸胡亂地擦了擦眼淚,「那我們怎麼比?你來說啊,現在就開始嗎?」

    看青菸那焦急的樣子,我笑了︰「三個月後吧,三個月後我會跟你進行國母爭奪賽,就在那時一絕高下吧。」

    「國母大賽?」青菸震驚地說道,「那對你相當不利啊,這對你不公平!」

    我笑道︰「那我們私下裡比賽,你輸了就退出?好像不行吧。」青菸看著我地眼楮睜了睜,然後無力地垂下了臉,輕聲道︰「是啊,我為什麼總是沒有想到後果。」

    「這未婚妻不是你想退就能退的,到時就算我贏了你,也名不正言不順。」看著青菸一副擔心我輸的樣子,我笑道,「別說了,就這麼定了,我可不想大冬天站在這裡跟你討論搶男人的問題。」

    青菸眨巴了一下眼楮,彷彿才明白我們現在站在大雪紛飛廣場上,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開始前行。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三個月後我未必就比你弱,所以,你還是好好練習吧,免得到時別人說你故意讓給我。」

    「是嗎……」青菸側過臉看著我自信滿滿的笑容,眼神中滑過一絲驚訝。

    雪漸漸停了下來,天空變得明朗,就像我臉上的笑,一樣的清澈。我拍了拍身上的積雪,看著再次一動不動的青菸,笑道︰「雪停了,我們走吧。」

    「哎……」青菸彷彿回過了神,「好的……」

    或許,這場比賽我真的未必會輸。

    走了多久,我已無心去計算,只覺得走了好遠好遠,腳心傳來隱隱的痛,讓我無法再堅持下去。

    踩在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我和青菸的身後,留下了兩排長長的腳印。

    青菸在一旁始終沉默不語,她有時會好奇地偷眼瞟我。然後抿起唇,彷彿我的身上有許多讓她無法明白地東西。

    也是,若不是我慢慢明白她是一個無比單純的女人。我也會看不懂她,說實話。我真是適應了好久,才接受了她這個火星人。

    從天的殿閣裡出來,我們就一直往東走,明顯感覺路面往下傾斜,看來這皇宮卻實是緊貼那環形山而造。為了證實自己地想法,我特地讓青菸帶我到高處的樓閣眺望,原來這坡地地弧度並不高,所以我住的幽夢谷應該處於地平線以下,這樣的地形更接近於環形坑地。

    那我住的就可能不是火山口,而是隕石坑穴。

    青菸帶著我繼續往東,感覺似乎出了皇宮,但白色的長廊,依舊代表著我們並未離開地皇宮。白色的長廊上纏繞著枯萎的籐蔓,想來其他三季,這長廊一定格外的幽美。

    出了長廊。是一座巍然而立的大山,面前是一扇石門。奇特的是。這石門嵌在面前的山壁上,彷彿一座宮殿造在大山的內心。

    石門外站著兩個侍衛。侍衛向青菸行了個禮後,打開了石門。

    青菸對兩個侍衛說了句今後七天由我來取聖水後,便將我領進了石門。

    進入石門的那一剎那,我感覺到了一股熱氣迎面撲來,裡面相當暖和。

    可就在這個暖和地地方,懷裡的小妖,卻忽然哆嗦了一下,彷彿這裡面有讓它害怕的東西。它死命地鑽進我地懷裡,兩隻前爪抱住了我的胳膊,緊緊地抱著。

    整個身體開始進入戒備狀態,既然是小妖害怕地,絕對不是什麼好獸。

    看著面前經過悉心打造過地內壁,到使這石窟成了一座天然的宮殿。

    上面是光怪陸離地鐘乳石,腳下是打磨平整的大理石板地面,精美的壁燈,將洞內照得富麗堂皇。

    越往裡走,越暖和,漸漸的,面前出現了一條甬道,甬道的盡頭,是兩扇石門,門前各有侍衛守護。「右邊的就是玄池,左邊的就是聖泉。只有狐族才能打掃天池和取聖水,因為裡面有異獸守護,所以師傅讓非雪來做這樣的事,實在……可是天為什麼也讓非雪涉險?」青菸在一邊自言自語,百思不解。

    我淡淡的笑了,她師傅是明顯是刁難我,而天就是打算歷練我了,這裡面到底什麼玩意,讓小妖這麼害怕?「這聖水打來給誰?」我問著,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讓我打聖水。

    「是給天。」青菸揮了揮手,守在聖泉門口的侍衛就按下了石壁上的某個機關,石門在我們面前打開,裡面依舊是一條甬道。

    我跟著青菸進入,石門在我們身後關上。

    青菸走在甬道裡,詳細地說著︰「因為天被師傅,也就是聖主扔進了幽溟神泉,所以返老還童,但他畢竟是幽國的繼承人,沒有更多的時間來等他再次長到十八歲,所以就用聖泉的水解除在他身上幽溟神泉的效力,但作用很緩慢,不過再有三個月,天就能恢復到十八歲,可以接替國主之位了。」

    原來如此,難怪每次見到臭小子總覺得他又大了一圈,當時我還在想這傢伙吃什麼飼料,怎麼能長那麼快。

    「好了,我只能走到這裡,再裡面就是守護聖泉的異獸,非雪要小心。」說著青菸便站在甬道裡不再前行,我往裡面看了看,甬道的盡頭是一扇白玉石門。

    我只有繼續前行,青菸不再說話,甬道裡就變得異常寧靜,詭異的味道從那扇門後溢出,讓懷裡的小妖抖地越發厲害。

    我一邊安撫著小妖,一邊按住了石門邊的機關。

    「嘩啦啦!」石門打開,就帶出了一聲咆哮︰「嗷!」

    「叮叮噹噹」的鎖鏈聲在面前的石室裡迴響,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我看到的居然是一隻巨大的三頭犬,但卻沒《哈里波特》裡面那隻大,一人多高的犬身,三顆大大的狗頭。

    從品種上看,居然是羅納威!



第四卷——十九、暖被

    我靜靜的看著三頭羅納威,自己都驚訝於自己異乎尋常的平靜,或許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或是已經驚訝地大腦停擺。

    三頭的羅納威在一陣囂叫後,停了下來,用其中一顆腦袋緊緊盯著我,口水掉了一灘。它被鎖鏈鎖著,所以我站在門口,它根本夠不到我,但那聖泉的入口,就在它的身後。

    「哎……」我長嘆了一口氣,算了,還是放棄吧,這種又累人又危險的活,誰愛干誰幹。

    「汪!汪!汪!」三頭羅納威又開始叫了,突然,它大嘴一張︰「嚏!」就是一個噴嚏,我就眼睜睜看著它的一陀口水朝我射來,你說這若是小狗,被噴也就被噴,畢竟以前被狗狗噴嚏噴到也是常有的事,但這可是一隻一人高的三頭羅納威啊,這若是被淋到……我今天就不用洗澡了。

    那顆粒狀的口水迎面撲來,下意識側身,口水擦著我的臉飛速而過,還帶來一陣腐臭味。我想我午飯是吃不下去了。

    在噴嚏事件之前,我是打算放棄的,然後回去向浩然求饒,換個懲罰,例如掃掃雪什麼的,我走了半天連半個掃雪的人都沒看見。

    可這只賤狗居然噴我口水,我心裡極度不爽,唯一那麼點食慾也沒了,我瞪著三頭羅納威,它又開始朝我叫喚︰「汪!汪!汪!無聊!」

    無聊?我愣了一下,對於腦中突然滑過的這兩個字不甚其解。

    而懷裡的小妖已經嚇得幾乎把爪子欠到我手臂的肉裡去了,好吧,既然你無聊,就送你個東西玩玩。

    我伸手將小妖從懷裡拽了出來。小妖死命地抱住我的胳膊,我這一用力,當即一條袖子被小妖撕成了碎片。

    眉角有點緊。這可是親愛地天給我的衣服!我拎起小妖就放到三頭羅納威面前︰「這下你有聊了吧。」

    讓我沒想到的是,方纔還在大聲囂叫地羅納威。一下子就靜了下來,三個腦袋都看向顫抖的小妖,舌頭吐出,三臉地興奮,還發出焦急的「呵呵」聲。

    而那些口水順著它的三條舌頭。嘀嗒嘀嗒又流了一灘.

    「坐下!」我大喝一聲,三頭羅納威當即坐下,「呵呵呵呵」興奮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很好!別欺負它!」說著,我就將小妖扔了出去。

    隱隱的,我看見小妖的眼裡閃現著淚花。再見了,小妖。

    三頭羅納威立刻開心地躍起,一個腦袋輕輕叼住了小妖,三個腦袋就猛舔小妖。看著小妖白色地身影漸漸淹沒在三頭羅納威身下,我暗自為它默哀︰「小妖,你就犧牲一下你的色相吧。」

    大搖大擺地走到三頭羅納威身後。打開了石門,裡面水汽瀰漫。圓形的水池上是一塊又一塊的圓石。讓人行走。

    走到盡頭,就是石壁。石壁上是一個三頭犬的雕像,而那三頭犬的狗嘴裡,正流淌著三屢清泉,我明白了,天就是喝狗的口水長大的。

    心裡阿Q了一下,嘻嘻而笑,便退出了石門。

    走到外面的時候,才想起了被我丟棄地小妖,於是回轉身,從三頭犬的嘴下提出了小妖,我的天,幾乎沒有我下手地地方,小妖全身都是三頭犬的口水。

    「我明天再帶它來陪你們玩。」我隔著衣服提起了小妖,小妖雙爪抱胸,渾身地殺氣。

    「嗚……嗚……」三頭犬哀怨地看著我,我像征性地拍了拍它地身體,它他們趴下,哀傷的眸子裡全是對小妖地不捨。

    出來的時候,青菸正擔憂地在甬道裡徘徊。見我安然無恙,鬆了口氣。

    接著,她帶我去了天機閣,一座很高的閣樓,反正這個皇城裡基本都是這樣的閣樓,所以我也沒進去,大致認了認路,就跟著青菸回去。

    果不其然,我不得回谷睡覺,可讓我意外的是,我居然被安排在天的殿閣裡,也就是早上那座殿閣,叫天閣。幽國人真懶,誰住的房子叫誰的名字,原來天辦公休息都在那裡。

    我的房間在天的隔壁,據說還是冥聖安排的,對此安排讓我哭笑不得,也不知他是在試探我,還是在試探天。

    而當我再次站在天面前的時候,他的鼻子裡只發出了一聲輕笑,當著青菸的面,就冷聲道︰「既然你睡在這裡,那晚上就幫我暖床。」

    我瞪大了眼楮,嘴裡可以塞進一個雞蛋,因為他在說這話時,不僅青菸在場,就連那個陽也在,陽在聽完天所說之後,還笑著補充一句︰「那就連我的也暖了吧。」

    本以為天會反對,可讓他卻點頭了,我差點暈倒。

    我自然不會自作多情,天說過,家裡有人暖床,而大凡貴族家裡,都有專門的丫鬟幫助暖床,這個行為很單純,不包含任何其他歧義。

    一天走下來幾乎斷了腿,而晚上,我還要去陽的殿閣幫他暖床,心裡鬱悶地掉渣,而那個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傢伙,晚上還特地交代我說陽早睡,讓我先替他暖,然後再回來給他暖。若不是青菸在場,我的眼楮準瞪地掉出眼眶。

    在青菸離開的時候,她的那顆簡單的腦袋似乎總算開了點竅,說我們比賽的事情應該保密,怕她師傅冥聖刁難我。

    晚上的雪又開始大了起來,奇怪的是,雖然見不到掃雪人,但路上的積雪卻已經被清理到一邊,心裡再次感嘆幽國的神秘,越來越覺得這不只是一個國家那麼簡單。

    而與他國最不同的是,這裡的侍女不但會武功,而且一律面無表情,她們不會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八卦是非,也不會偷眼瞟瞟我這個新來的外人。

    我的出現,在這裡掀不起半絲波瀾。

    到陽房間的時候,他正坐在房間的圓桌邊看書。

    陽的房間是裡外兩間,中間由琥珀色的琉璃珠簾相隔,外面擺著一張書桌和一個簡單的書架。

    陽看見我,臉上立刻揚起了燦燦的笑容,我看著他的笑容,心裡開始戒備,這天使的面容下到底又有著什麼詭計?

    「天機,你這麼早來了?」陽就像迎接客人一樣迎接我進屋。

    「嗯,尊上說你睡得早,讓我來給你先暖被。」我自顧自地進了裡間,拉開被子,坐了進去,然後,看著被子發呆。

    畢竟這是一種相當尷尬的處境,若我平時一直幫人暖被,自然不會覺得尷尬,但這可是第一次啊,還是在一個才認識一天的男人房間裡,僅管知道他喜歡男人,但還是覺得怪怪的。

    陽手執書卷走到床邊,貓下了腰,他此刻穿的是銀灰色的長袍,在燈光下帶出了一層暖色,在他貓腰的時候,他鬢邊的小辮和長髮垂落下來,踫觸到了床沿。

    就在這時,我懷裡的小妖鑽了出來,大大咧咧地躺在了被子上。

    「小妖,你睡的可是我的床。」陽略帶不滿地說著,但口氣裡卻是寵溺。

    小妖四腳八叉地趴在我腿上,晃著尾巴,悠閑無比。

    我看看小妖,有它在,氣氛就沒開始那麼尷尬,陽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坐在床沿用他明亮亮的眼楮盯著我。額頭有點發緊,任何人也受不了這樣明目張膽地盯視,我揚起了臉,頂著冷汗微笑道︰「陽有什麼事嗎?」

    陽忽然笑了︰「你終於說話了?我只是對你很好奇。」

    「誒?」

    陽拿著書卷的手自然地撐在了床上,壓住了床尾的被子,他傾身與我平視,睜大著他如墨一般的眸子,仔細地看著我,我被他看地冷汗直冒,乾笑道︰「陽幹嘛這樣看著我?」

    「原來天喜歡這樣的。」

    「啊?」

    陽的臉上帶著微笑,依舊圓睜著眼楮將我渾身上下掃瞄,他似乎看地還不夠真切,更是往前挪了挪,抬手就朝我伸來,我下意識往後退了退,戒備地看著他。

    「能讓我摸摸嗎?」

    「嘎?」看著陽那清澈的眼楮,聽著這富有歧義的話,我差點噴血,我乾笑道,「陽,我不是怪物,你別以為天機就是外星人或是什麼的,我和你一樣,是人,更和青菸一樣,是女人。所以……這個……男女授受不親……」正說著,臉頰就被人捧在手中,我當即怔住,看著面前的陽,心跳開始加速。...<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6-12 11:23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0 10:40 AM 編輯

第四卷——二十、曖昧

    這個……我檢討,女人也是好色的,雖然我愛天,但不表示我就不喜歡別的美男,更何況還是一個喜歡男人的美男。

    對於這類男人,我向來沒戒

    陽好奇地看著我,用他修長的手指在我的臉龐輕輕撫摸,轉而,他手指滑落,撫摸著我的下巴,彷彿在做什麼確定。我皺起了眉,扣住了他的手,鬱悶道︰「陽,我是人!」

    「果然是人。」陽的話幾欲讓我氣結,他抽回手,笑著,「當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認為一定是青菸搞錯了,天怎麼會喜歡你這麼普通的女子。說實話,你的長相跟青菸差太多了。」

    OMZ!!!這個就不用再重申了。

    「可是當你在殿前大談治國之策時,我想我終於明白了,何以天會如此喜歡你,小雪的確與眾不同。」

    我輕笑一聲︰「其實是你們沒有好好關注身邊的女人吧。」

    「不是。」陽微笑著搖了搖頭,他的笑容很美,只是稍稍揚起嘴角,就能吸引任何人的眼楮,「我和天一起選入國學堂,入選國學堂的不僅僅是男人,還有女人,可她們不是像青菸那樣沉默寡言,就是吵吵鬧鬧,所以我和天都不喜歡她們,但小雪不一樣,既沉靜又活潑,還相當的頑皮,所以小雪讓我耳目一新,原來這世上還有這樣奇特的女子,起初我還以為小雪也是男人呢。」

    「……」難怪這傢伙摸我下巴,感情是想看看我是不是有鬍子。

    我終於忍不住笑了,此番是從心底笑出來的,人變得輕鬆。舉止也就放開,我一掌拍在陽的肩上,陽愣了一下。看著我大笑。

    「陽,你實在……哈哈哈……太可愛了……哈哈哈……居然以為我是男人.

    「我明白了,其實是因為這裡的女人都比不上天吧。」我脫口而出,正笑著地陽怔了一下。笑容慢慢收起,視線落在了地上︰「是啊,天是最優秀的,他就像我的大哥一般照顧我,關懷我,所以,我對天喜歡地女人,很好奇。」

    我看著陽柔美的側臉,如果用色彩來比喻他和天。那他就是暖色,而天就是冷色。

    「我一直在奇怪,為何天機知道天以前地樣子?」他揚起臉好奇地看著我。我不解地看著他,他繼續他。「在天帶回天書的時候。也帶回了一幅畫,那畫上。就是天原來的樣子,小雪是從何而知的?」

    經陽這一提醒,我想了起來,他說的應該就是我當初在虞美人畫地那副隨風的「大哥」,我笑道︰「那是根據天當時的樣子畫出來的,我也沒想到會是他。」陽淡淡地點了點頭。我見被子差不多暖和了,便起身離開。

    「小雪不喜歡天嗎?」天忽然在我身邊問道,正穿鞋的我愣了一下,緩緩坐直身體看著身邊的陽。

    此刻的場景很是曖昧,床沿邊,並排坐著我和陽,他柔情似水的眼楮裡帶著一絲奇怪的情愫,我清澈地眸子裡全是疑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彷彿聽到了他的心聲︰「天如此愛你,為何你卻這麼冷淡?」

    我笑了︰「有時喜歡不一定要表現出來,不是嗎,陽?」

    陽地眼神然閃爍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漸漸變淡。床上地小妖站了起來,抖了抖毛,就躍到了我地身上。

    看著發愣的陽,色心頓起,一直覺得他髮型很好看,於是,忍不住輕輕提起他臉龐地小辮,我冰涼的手指不小心踫觸到了他溫熱的臉龐,他倏地揚起臉瞪大了明亮亮的眼楮。

    「你的辮子很有趣,陽這樣很帥呢。」說著,我扯了扯這個小辮,那長長的,柔軟的,帶著淡淡的銀灰色的頭髮,讓陽更顯俊美。

    陽的臉騰一下紅了起來,像煮熟的螃蟹,我有點驚訝,一直以為陽會是一個花花大少,因為他總是掛著狡猾的笑容,可是卻沒想到,我只是不小心踫到了他的臉,他就紅成這樣,莫不是陽也是個童子雞?

    哇塞!幽國可真是一個處男國啊。

    我放開了他的小辮,順手輕撫他背後如絲般滑潤的長髮,羨慕道︰「陽的頭髮也跟斐崳的一樣柔軟,從沒想過男人會擁有如此美麗的長髮。」

    感覺到手下的身體有點發硬的趨勢,我放過他,笑道︰「明天給你換個髮型啊,我先走了。」本想臨走前波他一下,但考慮到陽比較純情,還是別惡搞他比較好,免得他晚上睡不著覺,以後不敢見我,那我豈不是沒地玩了。

    嘿嘿,細水長流,留著他也可以解悶。

    出門的時候,還看見陽坐在床邊,一手掬著自己的長髮發呆,那神情,完全沒了他早上的狡黠,反而更像一個純潔的少年。

    邊走邊尋思著怎麼把陽帶壞,懷裡的小妖就躍到了地面。

    它尾巴高豎,一臉戒備地看著門

    我收緊了披風的領口,戴上了帽子,門外北風呼嘯,這種情況,我很難捕捉到人的氣息。

    在長期的適應中,我發現我的鼻子也不是萬能的,例如在空氣流動劇烈,也就是風大的時候,就無法準確捕捉人的氣息,也就不知道危險的存在。

    還有就是鬧市,以及水下,如果壞人藏在水裡,我也是感覺不到的。

    此番看著小妖緊張的神情,我明白外面一定有什麼異狀。

    侍女打開了門,黑漆漆的夜捲進了一陣狂風,我抬腳踏出房門,凜冽的北風就掀起了我的外氅。

    小妖一步步緊緊跟在我的身旁,我站在空曠的大道上,從帽沿下看著周圍。

    掛在樓閣上的燈籠隨風搖曳,燈光忽明忽暗搖擺不定。

    「出來吧,別鬼鬼祟祟的。」我冷聲說道,身披黑色外氅的我,站在夜下,就像一個地域的幽靈。

    呼嘯的北風裡感覺不到任何氣息,忽然,小妖白色的身影躍向了我的右邊,我也跟著躍起,這就是我七天的訓練成果,和小妖同步的默契。

    就在我躍起的瞬間,一道綠光赫然劃破黑夜落在了我原來站的地方,哄一下,就是一圈火焰燒了起來。

    我心驚地看著那火焰,身體緩緩飄落在地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有人在使用咒術。

    誰?青菸?

    不可能,她那種近乎極端的正義,決不會做出這種偷襲的事情。

    靜靜的夜裡傳來一聲低咒︰「該死!沒打中!」

    原來在那兒!



第四卷——二十一、幽幽

    我看向路邊一顆孤立的枯樹,果然,在枝丫上,正蹲著一個小小的綠色身影。

    「小妖!」我大喝一聲。小妖銀白的身影瞬即順著那樹扶搖直上。

    自從訓練開始,我的腿上就綁著鉛塊,這一天下來,我的腳幾乎癱瘓,已經沒有半點力氣親自去抓那小丫頭。

    「啊!」一聲驚呼,那綠色的身影慌亂地飄落在地面,而我也看到了她的樣貌,黑漆漆的夜裡,看不大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毛丫頭。

    小丫頭梳著兩個圓圓的小髻,上面纏繞著綠色的絨毛,在北風下飄舞。她鼓鼓的小臉,顯示著她此刻的憤怒。

    「居然偷襲!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小丫頭銀鈴一般的聲音在夜空下響起,清澈而動聽。

    看著她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大大的帽沿恰到好處地擋住了我的笑容。

    「小丫頭這大半夜不睡覺,爬到樹上挨凍就是為了迎接我?」我從帽沿下看著她,揶揄地調笑著,不知為何,我很想戲弄她。

    「接你?呸!我問你,你是誰?為什麼會從陽哥哥房間裡出來!」

    小丫頭單手叉腰,一手指著我,一臉的怒氣。

    原來是陽的粉絲,呵,不過陽的確很帥,而且又是溫柔中帶著狡猾。

    玩心頓起,我狡猾地說道︰「陽是個成年男子,我又是一個成年女子,小姑娘你說說,為何我會從他房裡出來?」

    「你!你!不要臉!」小丫頭急了。伸手就甩出不知什麼玩意,讓我防不甚防。

    雖然我有了七天的訓練,但畢竟我沒有實戰過。所以沒有經驗,我呆立在原地。看著那薄薄的看上去像是符紙的東西朝我飄來。

    就在它們要打到我的時候,忽然從身側刮起了一陣狂風,狂風掀起了地上地積雪,將面前的符紙吹走。

    「該死!」小姑娘氣得跳腳,「都怪我力度不夠。」心裡鬆了口氣。便繼續捉弄小丫頭︰「喂,小丫頭,你叫什麼?」

    「幽幽。」叫幽幽的小姑娘趕緊捂嘴,然後又自言自語地罵道,「我怎麼告訴她了,真是白癡!」

    小姑娘到底年紀小,容易套話,看著她還在自我批評,我立刻躍到她地身前,把她嚇了一跳,抬手就捏出一竄符紙,喝道︰「你想幹嘛?我迅速扣住了她的手腕。拉到身前,一手攬住了她地縴腰。她的臉瞬即紅地滴血。我在帽沿下依舊偷笑著,努力穩住氣息。沉聲道︰「你喜歡陽?」

    幽幽頓時愣住了,珍珠般的水眸不停地眨巴著︰「我,我,我,沒,沒……」她一下子變得語無倫次,最後,她忽然大吼了一聲,「陽是你叫的嗎?」我在帽沿下燦笑連連︰「呵呵呵呵,如果我不能叫他陽,那為何他讓我隨意出入他的房間?」

    「陽哥哥地房間?」幽幽雙眼立刻拉直,紅地不能再紅的臉上,出現了嫉妒的表情,「你胡說,你只是進了他的陽殿,沒去他的房間,是嗎……」到最後,幽幽幾乎是弱弱地問我了。

    心情大好,我放開了她,扔下了一句話︰「如果想知道我們的關係,明天下午來天機閣。」

    看著站在風裡又氣又惱的幽幽,成就感油然而生。這樣的對手才讓我心情開闊,想到自己的對手是青菸,就忍不住鬱悶。

    所以現在忽然有了這麼一個有趣地「情敵」,決不放過,看來最近要好好利用利用陽了。

    回到天殿的時候,天不在房裡,這讓我鬆了口氣,起先我也很緊張,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又是孤男寡女,而且還在房間裡,太曖昧,也太尷尬。

    就在我開始打瞌睡,連小妖都鼾聲四起的時候,有人進來了。我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頭,朦朧中感覺有人靠近。

    一個激靈,睜開了迷濛地眼楮,然後就看見了天。

    睡眼惺忪,只看見了他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你來了,那睡吧。」我掀開被子下了床,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

    「啪!」,在我站起身準備離去地時候,他忽然握住了我地手,我疑惑地回頭看他,當我接觸到他火熱的視線時,我地大腦徹底清醒。

    冷靜啊!親愛的!

    如果我留夜外面的侍女就知道了啊!

    他握住我的手越來越緊,眼中是他赤裸的慾望,和強烈的掙扎。

    「咕咚。」我嚥了口口水,心裡開始怦怦直跳。

    終於,他放開了我,撇過臉淡淡道︰「你太不乖了,上來就惹事。」

    我眨巴著我清純無辜的大眼楮,我哪裡不乖,哪裡惹事了?

    「你不該刺激幽幽,這丫頭十個咒術九個搞錯,沒有章法,很危險。」

    原來他知道我跟幽幽的事,難道剛才那股強風……

    「剛才你在?」我有點激動地看著他。想來定是北風掩蓋了他的氣息,讓我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他依舊撇著臉,盯著面前的被子,沉沉說道︰「嗯,下次小心,不熟悉咒術的法師才最危險,你……」

    「謝謝!」我一下子撲到他身上,他渾身瞬時變得僵硬,連話都咽在了嘴裡,我彎下腰「吧唧」就給他一個大親親,「就知道你在乎我。」我把他抱在懷裡,他的臉就勢必靠在我的胸前,我因為高興而沒注意到危機,依舊自顧自疑惑著,「既然你這麼在乎我,怎麼又讓我替陽暖被?奇怪啊。難道你知道他喜歡……啊!」身體忽然被人抱緊,就掀到了床上。一個黑色的身影立刻壓了上來,扣住了我的雙手。將它們摁在我地臉側。

    「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嗎?」天幽深的眸子裡是熊熊地火焰,那火熱的視線正燒烤著我地全身。讓我的身體也熱了起來。

    心跳立刻加速,我屏住呼吸用力地點頭。

    「那還不快走!」天緊緊扣著我的手腕,眼中是他的掙扎。

    我掙了掙,沒掙脫,只有無助地看著他。對著他眨巴著眼楮,暗示他抓地我太緊,我走不了。

    手腕的手鬆了松,我立刻抽身抱起了床上地小妖,迅速離去。

    呼……好險……

    或許冥聖將我安排在天的身邊是想試探我,讓我痛苦,但他卻不知道,現在最痛苦的無疑就是天,我房間隔壁的那個男人。

    第二天天沒亮。我就拿著水瓶前往取聖水,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起那麼早,所以我是一路打著哈切。一路前行。

    路漫漫,風颼颼。腿上的鉛塊重悠悠。身體還是無法適應這樣的勞動強度,讓我回來的時候都提不起腳。

    即使我已經提前起床。可趕到天殿閣的時候,他也已經起床等著我的聖水。

    我慌忙一路小跑跑到他地房間,這之間還繞錯了路,這種迴廊的結構,房間大多相同。

    門前的兩個侍女見我來了,立刻給我打開了門,在琉璃珠簾地後面,天正由侍女服侍著更衣。

    我抱著水瓶走了進去,見他還在更衣,便垂首站在一旁。「你們出去吧。」天對著兩名侍女說了一聲,侍女垂首離去,她們的腳步很輕,都有著一定地功夫底子。

    我抱著花瓶看著她們,看似她們地武功不弱。

    「快過來給我更衣。」裡面傳來一聲命令,我疑惑地看著周圍,然後就看見天有點鬱悶的表情。

    我一手抱著水瓶,一手指著自己,看著天沉著臉點頭,我慢慢走了進去。

    他地臉上帶出了欣喜的笑意,但我卻沒給他好臉色,我大半夜爬起來就是為他去取那該死的聖水,接下去還要回去打掃那個什麼玄池,而他,卻不讓那兩個侍女給他穿完衣服,偏偏命令我,難道不知道我很忙嗎?

    我沒好氣地將瓶子塞給他︰「快喝了!」然後開始給他系衣帶他將瓶子裡的聖水一口飲下,忽然,他攬住了我的腰,就將我貼近他的身體,我還沒反映過來,他的吻就襲了上來,順便還將某些神秘液體塞入我口中。

    我慌了,內力爆發,就推開他,我摳著喉嚨︰「你,你這個變態給我喝什麼?」

    「聖水啊,你不知道嗎?」天抱著瓶子好笑地看著我。我急了,那玩意能隨便喝嗎?我慌亂地摸著身體︰「完了完了,不會變男人吧。」

    天忽然躍到我的面前,再次將我抱在身前,貼近我的臉,輕聲道︰「是男人我也要。」

    「你老清早發什麼騷!」我真的生氣了,「不知道那東西不能隨便喝嗎?我又沒變小!」

    「但我想讓你內力增加啊。」他緊緊抱著我,隱隱的熱力從他的胸膛傳遞過來,他倏地握住了我的手,雙眉就微微蹙起︰「你的手還是那麼冰涼,我幫你暖身吧。」說著,他越發緊緊地抱住我,將他身上的溫暖傳遞給我。

    原來那玩意能增加內力,不過心裡還是毛毛的,將身上的八爪魚推推開︰「小妖還在門外呢,我還要去打掃玄池,我很忙的,別來煩我!」說完,我甩頭就走,出門的時候還聽見天陰沉沉的笑聲,越來越覺得還是早日結束受罰比較好。

    胃部抽搐了一下,那聖水不會有什麼副作用吧...<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cilly 發表於 2012-6-12 11:25 AM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0 10:40 AM 編輯

第四卷——二十二、玄池

    前往玄池的時候,小妖始終在一旁瞪著我,它心裡一直記恨我利用它的美色討好三頭犬,可那也正說明它魅力大啊。

    所以這次到了玄池門口,它堅決地與我保持距離,兩隻玻璃彈珠的眼楮閃閃發光,時刻戒備著我的偷襲。

    「哎……」我長嘆一聲,將帽沿放下,一身黑色長袍的我,此刻拎著一把掃帚,怎麼看怎麼像哈里波波的校服。

    和聖泉一樣的構造,在打開石門的那一剎那,一條猩紅的物體就朝我飛速而來,我下意識地拿起掃帚就擋住那物體的攻擊,那猩紅的東西一下子就纏繞在掃帚之上,用力一抽,就抽走了我的掃帚,而也就在這時,我看清了面前的東西,居然是一條白色大蟒。

    在看到大蟒的那一瞬間,我渾身顫抖起來,是的,看到三頭羅納威不害怕的我,此刻卻害怕起大蟒來。

    蛇一類的軟體東西,始終讓我恐懼。

    我嚇得僵立在那裡,心跳已經停止,看著大蟒捲走我的掃帚,然後腦袋一甩,就將掃帚摔在崖壁上,「啪」一聲,掃帚無力地掉落在地上。

    我彷彿看到自己被大蟒捲走,然後那樣一甩,摔在石壁上,變得稀巴爛。

    大蟒的腦袋慢慢下沉到我的面前,用它那金燦燦的眸子打量著我,猩紅的信子吐著,時不時地踫觸在我的臉上,麻麻的,有點刺痛。

    「嗨……」我哆嗦著跟大白蟒打著招呼,「我。我,我認識你同族白娘子,嘿嘿……」

    自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大蟒挪動著它巨大的身體,捲過我的身邊。將我圍在它雪白地身軀裡,我知道,只要它一收緊,我就玩完,它捏碎我就好比我捏碎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我向小妖呼救.

    沒戲了……

    閉上眼楮,等死。一分鐘,兩分鐘,N分鐘過去了,發現白蟒同志沒有捏碎我。我緩緩睜開了眼楮,正對上它鵝蛋一樣地琥珀眸子。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那瞬間。我居然感到了白蟒的恐慌。

    視線相交,我和白蟒都愣住了。它地鵝蛋眼對著我的小眼。我們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後,它忽然抽身離去。閃電般地蜷縮在角落裡,恐懼地看著我。

    咦?有點奇怪耶,它怎麼好像很怕我。

    見它縮在角落,我不免膽子就大了,我舉步向它靠近,眼中柔情似水︰「乖,別怕……」用自己認為最溫柔的聲音對白蟒說著話。

    白蟒似乎好了一些,就在它試探著伸出脖子靠近我的時候,我突然做了個鬼臉,大喊一聲︰「哇!」,又將白蟒嚇回了角落。

    嘿嘿嘿嘿,其實自己有時也挺惡的,明顯地欺軟怕硬。

    對於白蟒的害怕我還是想不通,不過既然它讓了路,那我就毫不客氣地進入玄池。

    撿起掃帚,衝著小妖神氣地哼了一聲,打開了通往玄池的大門。

    玄︰高深莫測。

    所謂天玄地黃,就是指天高不可測,所以當我見到面前那一池黑水時,並沒覺得有多意外。

    水自然是清的,只因為太深才讓這池水變成墨綠色。我好奇地看著面前的池水,這是不是那幽溟神泉?

    如果不是幽溟神泉,那這池水有何作用?

    好奇地想觸摸,但最終怕有負面影響而縮了回來,老老實實地掃著池邊,這讓我想起了以前被老師罰掃廁所的場景,好在這池水不臭。

    玄池真夠大,足有一個四十平的房間那麼大,池邊有著白玉石的桌子,我疑惑地看著那些案桌,怎麼在池邊放這些東西。

    正掃著,外面傳來一個人的呼喊,那清澈,如溫玉一般地聲音飄入了我的耳朵︰「小雪——」

    是陽,他怎麼來了?

    我提著掃帚走了出去,看見陽小心地站在石門外的甬道裡,還擠眉弄眼地提醒著我︰「小心,白龍。」

    白龍?難道就是那條破蛇?

    我轉眼看著此刻已經回到正中,並戒備地看著陽地白蟒,大聲道︰「沒事,它膽小。」

    果然,那白蟒感覺到我的存在,立刻縮成一團,盤成了一個圈,像蒲團一般一動不動,兩隻黃燦燦地眸子,從身體裡探出,緊張地看著我。

    白蟒詭異地行為讓陽大吃一驚︰「你怎麼做到的?」

    「我也不知道。」我走到白蟒身邊,踩著它地身體,如同走台階一般走到最上面,看著腳下白蟒的腦袋,「它很怕我,我也不明白。」

    我彎下腰,白蟒倏的就將腦袋鑽進了身體,躲藏起來,現在,它真成了一個白色的石敦。我索性坐在它身上,向陽招手︰「陽進來嗎?裡面的玄池你見過嗎?」

    陽依舊站在門外,兩隻漂亮的眸子瞪地老大,我這才發覺,今天他臉龐的兩側都梳了一串小辮。

    「我從沒見過玄池,聽說那是冥聖沐浴的地方。」

    「啊?搞了老半天我給他打掃浴池啊!」莫非玄池能美容,冥聖那老妖怪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原來如此,不行,我也要洗。」

    「啊?」陽把眼楮瞪地更大了,臉上還滑過一絲紅暈,「小雪,這樣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反正這裡也沒人敢進來,陽要不要洗?」我向陽發出邀請,看著他一臉尷尬的樣子我還補充一句,「我幫你看門,不會讓人偷看你洗澡的。」呃……」陽的臉越發紅了,「小雪在……我不好意思……」

    陽真有趣,說話很坦率。我跳下了白蟒,摸了摸它,它的鱗片立刻豎起,如臨大敵。

    「那陽來找我做什麼?」

    「小雪不餓嗎?」

    對阿,我好像掃了很久。

    陽臉上的紅潮漸漸退卻,揚起了一個狡猾的笑容︰「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嗯!」有吃的還不走?我當即扔下掃帚,跟在陽的身後,就連小妖也是一蹦一跳地緊緊跟隨。

    陽回頭看著我和小妖,臉上笑意更濃︰「小雪和小妖的動作怎麼一樣?」

    是嗎?嘿嘿,我笑了起來,不知不覺又跟小妖同步了。

    陽的午善很豐盛,我和陽就像單獨約會,只有兩個人吃飯,後來才知道,幽國不流行集體餐,尤其是冬天,大家大多自己在自己的殿閣吃飯,那麼天也只是一個人吃。

    小妖吃飯的時候最不老實,還發出吧唧吧唧不雅的聲音,引來陽的取笑,陽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尤其那雙帶電的眼楮,在長長的睫毛下一閃一閃,秋波無限。

    忽然發現這次懲罰也不錯,口福眼福都有了,心底快樂無比。



第四卷——二十三、天機閣

    下午的時候,陽就和我一起去天機閣受罰,小妖被留在了陽的殿閣裡,因為天機閣不準動物進入。昨天青菸已帶我去過,天機閣就是幽國的信息集中地。

    當時我也就在外面看看,反正和其他的殿閣差不多。但當我跟著陽進去的時候,我大吃一驚,只見這殿閣的每間房間裡都是一排又一排的書架,而地上,更是鋪滿了紙張,在這裡,我彷彿看到了幾日都沒見到的人。

    這些人都是頭戴方巾的男子,身穿青衣藍衫,忙著將地上的紙張整理歸類,他們就那樣坐在地上,然後一張一張揀紙,而我來的時候,正巧有人推著車子進來, 啷一下,又是一車子紙。

    原來幽國的信息資料這麼繁多。

    「看來有的我們忙了,小雪來揀,我來歸類,如何?」

    我點頭同意,畢竟我對這裡怎麼將信息歸類不是很熟悉。

    隨意找了一塊地坐下,這裡的人就如那些侍女,對我和陽的出現並未表現出半點驚訝,他們只是抬眼看了看我們,然後繼續埋頭工作。

    「我進這裡受罰不是一次兩次了。」陽坐在我身邊笑著,我立刻明白何以那些人都不奇怪我們的出現。

    自己果然沒見過市面,總是大驚小怪。

    我撿起了紙,交給陽,陽略微掃了掃,就在面前分開堆放。

    我們就這樣,我揀。他放,忙碌的工作讓我們沒有半絲停歇,自然也沒功夫聊天磨牙。

    腰開始發酸。身邊的陽微笑道︰「我們休息下吧。」

    「可以嗎?」

    陽的視線瞟了瞟,笑道︰「他們也休息了。」

    我看了看。果然,大家都躺在地上,閉目養神,有的坐在一起小聲說話。

    「呼……終於可以休息了。」我捶著自己地腰。

    「督使,你怎麼又進來了。這次是為什麼?」那邊有人喊了過來,房間裡的男子都朝這邊望來,臉上帶著友好的微笑,「難道你又偷偷溜出去看女人?」

    「哈哈哈,一定是地,大家看,督使還把她帶來了呢.」

    於是,一群男人笑翻天,從他們對陽的態度就知道陽人緣很好。

    我也不明所以地笑著。笑得有點傻乎乎。

    「不是地。」陽笑著略微低下了頭,然後看著我,彷彿在向眾人介紹。「這次我偷偷跑去看天機了,結果把她也連累了。呵呵……」陽明朗的笑容裡帶出了他的歉意。

    我依舊咧嘴傻笑著。卻沒發現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並傳來輕聲的驚呼︰「天機!原來長地這樣!」

    「原來她就是天機。挺可愛的一個小姑娘,看不出啊。」「喂,天機,聽說你很厲害!」忽然有人叫我,我才從傻笑中回神,木吶地看著眾人,他們地眼中帶出了疑惑。

    「怎麼天機傻乎乎的。」

    「哈哈哈……」陽忽然朗聲笑了起來,好聽的聲音如同崩騰的泉水,「我一開始見她,她也是這樣傻乎乎的,她可厲害呢!」說著,他抬起手,放在我的頭頂。我愣愣地看著大家,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沒陽說的那麼厲害。」

    「喂,天機。」那些人圍坐上來,「我們是信息署的,關於你的報告可看了不少,你怎麼知道誅煞要刺殺諾雷?」

    我眨巴了兩下眼楮,陽地手依舊按在我的頭頂,重重的,我耷拉著腦袋笑道︰「我踫巧聽見地,當時紅龍正好跟夜叉談話。「什麼!他怎麼沒發現你?」

    一下子,我成了眾人的焦點,原來男人也挺八卦。當然,也有例外地,有幾人就依舊躺在地上,閉目養神。

    我笑道︰「運氣好吧,天機嘛,有時運氣好點。」

    「可你是怎麼知道他地身份的?你沒有幫你收集信息地人,就連尊上都要靠我們,而你卻比我們知道地快,你難道真的未卜先知?」

    見他們眼中帶著好奇,我不覺輕笑,我怎麼說?說我感覺出來的?說紅龍綁了我,抱了我,我不小心踫到他腰間的相思玉珮,便知道了他的身份。

    我不想讓他們知道,這是我一個人的秘密,唯一留給水無恨的秘密。

    想起無恨,心中滑過一絲痛,他還在執著嗎?我的逃跑怕是傷透了他的心吧。

    「好了好了,這是你們能知道的嗎?」陽終於把手從我的頭頂挪開,「如果連你們隱使都查不到的事,就一定是高度機密了。」

    陽幫我解了圍,我再次傻笑起來,那些年輕男子撇撇嘴,眼中帶出一絲曖昧,有人立刻打趣︰「陽主子護著天機呢,天機的魅力果然大,連討厭女人的陽主子都喜歡「你們是不是皮癢了?」陽的聲音瞬即變冷,但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那笑容更似索命的閻王,帶著一絲猙獰和血腥。

    隱使們立刻笑著回到原位,開始繼續工作。

    我也開始埋臉幹活,一片紙滑過眼前,上面天將兩個字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說天將前先日子摔了一跤,險些小產。心立刻提起,這跤是意外還是人為?著實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忍不住苦嘆︰「後宮果然不是女人待的地方。」

    「怎麼了?小雪?」陽關切的看著我,我隱約覺得那些不安分的視線再次向我們這邊集中。

    當大家不知道我是天機前,都安分守己,而在知道我是天機後,都會偷偷瞟我,莫不是這就是名人效應?

    我忽略那些好奇的目光,嘆道︰「後宮就是女人的煉獄,為了爭寵奇招百出,甚至心狠手辣,所以幽國沒有後宮,國主就不用費神女人的爭鬥了。」

    「可是,女人為何如此?在宮裡吃穿不愁,何爭之有?」

    「何爭之有?爭的可多了,地位,權力,男人的愛,帝王的心,有多少女人死在這些爭奪裡。所以我提倡男愛,是非也少點。」我將手上的信息交給了兀自發愣的陽,繼續揀起下一張。

    只見上面說的是水出使暮廖,他到了後和北冥軒武在書房裡密探三個時辰之久,我忍不住輕笑︰「哼……想借北冥的手來剷除拓羽,水啊水,你現在實力不夠啊,不,應該說讓北冥幫你,北冥所得的好處還沒幫拓羽剷除你來得多。」「對阿,小雪跟北冥也有過接觸,他是怎樣一個男人?」

    我看著陽認真的眼楮,道︰「他是一個過河拆橋的男人,如果陽遇到他,要小心,尤其要小心孤崖子,這個死老頭自以為讀了幾卷兵法就了不起。」

    陽聽了點點頭,我拿起了下一張,早上整理的時候從未關注裡面的內容,自從看了上官那張,就忍不住多瞟兩眼。

    這張說的是柳讕楓宴請東邊島國的使節,使節送了許多美人給他,哼,這傢伙還是死性不改。

    再拿起下一張,卻是關於諾雷的,說諾雷取消了選秀,後位懸空,急煞了滿朝大臣。怎麼,諾雷對思宇依舊念念不忘嗎?他下次若是見到我,一定會恨我恨得咬牙切齒吧。

    一張又一張的訊息,迅速進入我的大腦,外面的世界依舊紛爭不斷,真是感激天,將我帶來了這裡,宛如世外桃源,避開了那些風浪。

    最後看到思宇懷孕的消息,我忍不住哭了,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哭,把身邊的陽嚇了一跳,他不知所措地扣住我的肩︰「小雪你怎麼哭了。」

    「沒事沒事,我開心。」我胡亂地擦了擦眼淚,心裡滿溢著幸福的淚水,「看到她們過得都好,我就放心了,我們三個來到這裡,無親無故,相依為命,現在她們都有了歸宿,我就為她們高興。」一時之間,自己宛如年邁的老人,喋喋不休地說著來到這裡的辛酸。

    「天機也會有好歸宿的。」也不知是誰忽然喊了一聲,我笑了道︰「借你吉言。」

    大家再次笑了起來,還不停地曖昧地對陽拋著媚眼。

    我也不去解釋,就讓陽在一邊尷尬地接受媚眼攻勢,誰叫他當初誘我出谷?

    就在大家歡笑之際,門外的侍女跑了進來,直接走到我的面前︰「天機,幽幽找你。」

    「幽幽!」我忍不住嘴角上揚,「來的好。」

    我立刻站起身,一旁的陽揚起臉疑惑道︰「你何時惹上幽幽了?她可是個難纏的丫頭。」

    「想看好戲嗎?」我不答他,反而對著他神秘地笑著,「想看就跟我來。」

    我拉起了還在發愣的陽,跑出了殿閣,後面的人呼啦啦全都偷偷跟在後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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