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 10:25 AM 編輯
五、別院的日子(五)
最近右眼皮總是跳著,心也慌慌的,爺爺已經去了七天,按照行程,應該已經返程,不知情況怎樣,但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不祥的預感總是侵襲著我。就像那幾天,也曾是這樣的感覺,於是,不久之後,便出事了,也就在那時,我知道了北冥的想法,他真正的想法!
記得那天,赤炎給我拿來一個望遠鏡,他當時拿著望遠鏡傻乎乎的,因為不知道怎麼用。
他趴在我二樓的窗沿,害羞得看著我,很是可愛,然後問道︰「雲姑娘見多識廣,會不會用這個?」
我開心地接過望遠鏡,就爬出窗戶。
「雲姑娘小心。」赤炎在一旁護著我,我朝他笑著指了指樓上︰「用這個要到最高的地方。「雲姑娘真知道這是什麼?」赤炎來勁了,臉上立刻揚起興奮的笑容,他把我帶到樓頂,我坐在瓦礫上,將望遠鏡的蓋子打開,這下,別院可是一覽無餘,甚至可以看到遠處的市集。
由於我懶得出去,所以就一直沒踏出自己的院子一步,想想自己也算是懶得不可思議。其實最主要是我怕死,既然都知道我在這兒,夜叉會不知道嗎?與其出去送死,還不如呆在這裡比較安全。
這個別院很大,不過在這望遠鏡下,可就徹底顯形。只見書房裡,北冥正在踱步,邊上的孤崖子正跟他說著什麼,彷彿在制定什麼計劃。
我不會唇語。所以也不知道他們說著什麼。
「雲姑娘讓我看看,讓我看看。」赤炎在一旁唧唧歪歪,我不理他。只用等等兩個字打發他。
再往右邊看去,那裡有一個院子。院子很精緻,應該是女人住的,我隨口問道︰「你家主子有幾個女人?」
「啊?這個……那個……」
「別不好意思,我已經看到了。」我拿下望遠鏡看著一旁抓耳撓腮的赤炎,「這有什麼。你家主子是三殿下,有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像茱顏。
「雲姑娘,你千萬別誤會,那些都只是主子地女人,沒有名份的。」赤炎焦急地跟我解釋著,我愣了一下,頓時大笑起來︰「說什麼呢?我對你家主子沒意思。」
「啊?」赤炎很疑惑地看著我,「我家主子英俊瀟灑,器宇軒昂。凡是女人都對我家主子癡迷,雲姑娘沒道理不喜歡啊……」
「你看我像女人嗎?」我打斷了赤炎,「而且你家主子性子冷。我不喜歡。我剛剛看了一下,一共有東西南北四個院子。兩個院子住了女人。你家主子也挺風流,相信其他別院應該也有女人吧。」
赤炎的臉一下子難堪起來。他好像還在以為我吃醋,然後還撇過臉嘟囔了一句︰「就算男人也喜歡我家主子……」
我自當沒聽見他地話,再次拿起望遠鏡觀瞧,看見其中一個院子裡走出來一個女人,懷裡抱著一隻貓兒,正是茱顏,今日她還沒來,該不是昨晚某人讓她累到現在才起床吧,嘿嘿嘿嘿,無限YY中.
然後我望向另一個院子,那裡正有一個女人在院子裡吃水果,邊上都是丫鬟,再一看,北冥正往那個院子走去。
那個吃水果的女人說不出地眼熟,卻又一時想不起是誰,於是我問道︰「住在那個院子的女人是誰?」
我將望遠鏡放到赤炎眼前,他看了看,慌忙撇過臉,尷尬道︰「那是蘆花夫人,雲姑娘,你這樣偷窺不好……」
「切!有什麼,你們武功高的可以近看,我這種就只能這樣遠眺。這個望遠鏡我沒收,正好可以打發時間。」
「啊?」赤炎一臉哀怨,一直唉聲嘆氣到晚上。
這望遠鏡不是一般的好,居然還是夜視的,等到夜深人靜地時候,我就趴在窗台上繼續偷窺。
遠遠的,北冥的書房裡還亮著燈,仔細看看,屋裡就孤崖子一人,嘿嘿,北冥準是睡覺去了,會去哪兒?茱顏?還是蘆花夫人?
若早有這玩意多好,誰都喜歡八卦一下別人的私生活。
望向茱顏的院子,黑黑的,估計已經睡了,今天她又被我氣了一個下午,因為我不肯穿耳洞。那是件相當痛苦的事,打死我也不穿。
眼前忽然晃過一個白影,轉眼即逝,我拿下望遠鏡仔仔細細地看著周圍,沒有半個人影,深秋的風帶出了冬的寒意,我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拉了拉領口,再次拿起望遠鏡。
「倏!」又是一道白影,我當即嚇得後退,忽然撞到了一堵牆,我全身地細胞立刻繃緊,我房間裡怎會有人?
一雙手從我身後探出,白色的衣袍,蒼白的手,我嚇得不敢動彈。身後地人一隻手撐在窗台上,另一隻手抓住了我手中的望遠鏡,開始往上提。呆愣地我忘記鬆手,自己地手跟著望遠鏡一起被拉高。
奇怪,這只「鬼」喜歡望遠鏡?
「聽說……」鬼說話了,味道和聲音都很熟悉,「雪兒搶了赤炎的寶貝?」
雪兒?幾時跟他那麼熟了?我從住進別院到現在,也才見過他三次面,這次,算是第四次,這個人熱絡地速度還真是超音速。我鬆開望遠鏡,不滿道︰「怎麼三殿下學會樑上君子了?」
「那雪兒幾時成為偷窺狂徒了?」
鬱悶……被抓到小辮子了。
「哦!原來可以看到那麼遠……」北冥在我身後大呼小叫著,我想離開他的身前,他好像很是激動地往前更近一步,將我夾在他的身體和窗台之間,我只有鬱悶地環著雙手聽他在那裡驚嘆︰「呀。可以看這麼清楚,那我以後豈不是都在雪兒的嚴密監控下?」
我隨意地哼了哼,誰喜歡監視你。要不是為了逃跑的說。
「掃帚星!」他忽然喊了一聲,我立刻興奮道︰「哪裡哪裡?」
「那裡!」說著。他將望遠鏡放到我地眼前,望遠鏡裡,他的手指變成了巨手,正指著一個方向,只見一顆彗星正從眼前滑過。果然是掃帚星,百年一遇的奇觀啊。
蒼茫地天際裡,彗星閃耀著絢麗的紅光,拖著她長長地裙擺,滑過夜空。
忽然,眼前滑過一道銀光,是流星,我離開望遠鏡看著夜空,只見滿天下起了流星雨。一道又一道,劃破夜空的黑暗,如同一個又一個折翼的天使。墜落人間「看來人間又有浩劫啦……」身後傳來北冥的苦嘆,這些古人就是如此。下個流星雨也要擔心是不是亂世降臨。
「這個東西我沒收!」
「啊!」我轉回身瞪著他。「不行!這是我的!」
北冥拿著望遠鏡嘴角微揚︰「這好像是赤炎地吧!」
我忍!
「還有,雪兒不必費心思逃出去。」他忽然掰過我的身體。讓我再次對著窗外,然後提起我一隻手,在空中揮了揮,只聽「倏倏倏!」,我面前的屋簷上,立刻躥上幾條黑影,他們就像拓羽的鬼奴,不見面容,他們齊齊下跪,不出任何聲響。
我懶得看他們,他們的存在,我早已知道,這要感謝我的鼻子。
然後北冥再拿起著我的手揮了揮,這些黑影瞬即消失。
秋風掃過,帶起了簷上的落葉和我的髮絲,北冥雙手撐在窗台邊,將我圈在他和窗台之間,我聽到了他在我耳邊地低語︰「昨日與孤老先生觀星,孤老先生說天粟星在佩蘭,不知雪兒如何想?」
「沒想法,天粟星與我何干?」太好了,思宇逃地還真夠遠,知道她平安,我就安心了。「是嗎?在雪兒與寧姑娘離開邶城之時,三星就發生了變化,何以三星總是跟著雪兒變化而變化?又那麼巧地,雪兒,寧姑娘,以及拓羽的柔妃,正好是三個人,三個人,三顆星,這又意味著什麼?」
「不意味什麼,湊巧而已,而且那三顆星星在哪兒,我到現在也沒找到。」
「雪兒想知道?」他再次將望遠鏡放在我的眼前,一手指著夜空,他地手指在望遠鏡裡變成了舉手遮天的龐然怪物。
「就在那裡。」他在我耳邊輕聲說著,熱熱地氣息吹在我耳邊,癢癢地。
我望了過去,那裡有一大片星星。
「在五星圍繞之間,有著獨立的三顆星星,雪兒可曾看見。」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看清楚了,在望遠鏡地範圍內,有五顆尤為耀眼的星星,這五顆星星構成了一個五角星,而就在這五顆亮麗的星星當中,有著三顆時隱時現的小星星,我立刻道︰「那五星就是你們?」
「我?呵……我還不是……」此番北冥倒是謙虛了。
「早晚都是,我看好你。」
「是嗎……」
聽北冥這口氣,似乎底氣不足,好像很沒信心,我便道︰「大殿下整日只知女人,二殿下對大殿下陽奉陰違,其實肚子裡另有打算,四殿下對你超級崇拜,就差沒嫁給你做老婆。」
「哈?」北冥意外地驚呼出聲,這就是我雲非雪的理論,根據孤崖子正統理論衍生出來的歪理,我離開望遠鏡不滿道︰「別打岔,讓我說完。」
「好。」我望著遠處廣袤的天際,繼續道︰「五殿下膽小懦弱,六殿下凶殘暴戾,七殿下還在觀察,八殿下投靠六殿下,九殿下效忠於你,還有兩位十歲以下,所以相對於大殿下,六殿下,你已經有了兩個支持者,而他們只有一個,如果時局明顯,七殿下就會投向你,有了七殿下你就有了一張利嘴,這張利嘴可以助你最後收復大殿下。」「為何?」
「好色唄,答應給他幾塊封地,數十個美人,就可以讓他老老實實,其實最麻煩的還是二殿下。」
「哦?」
「怎麼這些孤崖子都沒跟你說過嗎?」
「呵……提起過,但卻沒雪兒解釋地如此直白。」
「因為我只會說大白話。」我聳了聳肩道,「我聽孤老頭說了,你二哥出生不好,所以在朝廷裡沒什麼勢力,他很聰明,投靠了酒池肉林的大殿下,大殿下畢竟是正宮所出,政治基礎,也就是朝廷勢力相當穩妥,如果搞定大殿下,以後基本就是他稱王,反正那傢伙也只是個傀儡。
而六殿下呢,其實不過是有娘家做靠山,他的母親是佩蘭國太后的妹妹,也就是有柳讕楓給他撐腰,可惜,他為人殘暴,得罪的人多,所以跟大殿下應該是勢均力敵。」
「如此說來,軒武就更沒機會了。」
「怎麼會?」我笑了,一陣北風吹過,帶出我的噴嚏,「阿嚏!」
北冥撐在窗邊的手緩緩抬起,關上了面前的窗,如此一來,他的胸膛有那麼一刻,貼住了我的後背,我皺了皺眉,從他身前鑽出,為什麼這些男人跟女人都不懂得保持距離。
六、別院的日子(六)
我坐到圓桌邊,窗戶一關上,屋子就暖和了許多。北冥興致不減地坐在一邊,似乎要繼續聽我分析。
「雪兒怎麼不說了?」
我想了想,道︰「其實三殿下出身也不錯,母親是老將軍林紫陽的妹妹,朝廷裡也有你的一股勢力,只不過不及大殿下罷了,然後,你跟諾雷交情又好,外面還傳聞你們是情人,所以,這點上,你跟六殿下又打了個平手,那麼要想勝出,就要獲得民心
「民心?孤老先生也對我說過。」北冥認真地看著我,時時點頭。
「其實你原來就做地很好,可見你早知民心的重要,所以你今日還在愁什麼?」我奇怪地看著他,「難不成你覺得九成的把握還不夠,要十成?」
北冥的雙眼立刻瞇了起來,一聲短促的呼氣,帶起了燭火的搖曳。
看,就知道他貪心。
我直接問道︰「你還想得到什麼?天機星?」
北冥忽然睜開眼楮,出神地看著我,我淡然道︰「天機星本就是無稽之談,怎麼連殿下你這麼聰明的人,也會信這些?」
北冥放在桌上的右手,不知何時攥成了拳頭︰「我的大業,不容有失!」
看著他雙眼噴射而出的火焰,我立刻明白了,其實他想要得到的,根本不是暮廖國主,其實這個國主之位對於他來說,只是探囊取物,而他真正想要的,是一統天下。
我冷笑起來︰「說了那麼多。原來殿下志不在暮廖小小的國主,而是一統天下!」我剛說完,放在桌上的手就被北冥重重摁住。他目光炯炯地看著我,沉聲道︰「雪兒今天說多了!」
手被捏地有點疼。我立刻無賴地笑道︰「我瞎說的,你也信?我還說我是天機星,你是不是可以考慮留下我,別送我回沐陽?」
他看著我,直直地看著我。我在他地眼中居然看到了惋惜,只聽他嘆息道︰「可惜啊可惜,雪兒若是男子定為我所重用!」「是啊,好可惜啊,呵呵……」我用力抽自己的手,卻被牢牢摁住,怎麼也抽不出,我只有再次無賴地笑道,「那個……殿下。有點疼。」
「叫我軒武,我便放了你。」北冥捉起我的手,嘴角微揚地開始細細觀瞧。
我開始嗅到危險地氣息.
孤崖子時時刻刻都觀察三星地動向,這個老傢伙。怎麼就沒得頸椎炎?他這應該算洩露天機!糊塗老天怎麼就沒讓他得痔瘡呢!
「垮嚓!」突然一聲炸雷,我嚇得驚跳起來︰「啊!」就在我驚跳起來的那一剎那,北冥順勢一帶,我就被帶入他的懷中,坐在他的腿上。死老天,讓北冥佔我便宜!
「既然雪兒說自己是天機星,那軒武就不能放雪兒回拓羽身邊,他即已有天將,就不該再如此貪心,帶走我的雪兒。」
我不慌不忙地起身,好笑地看著他︰「聽說明日沐陽使者就會抵達,莫不是軒武想反悔?」
北冥地臉上掛著神秘莫測的笑,幽幽說道︰「雪兒既然是拓羽想要的人,我又不肯放雪兒走,雪兒認為怎樣才能在不得罪拓羽的前提下,留在我的身邊?更不能讓天下人知道你就是那顆天機星?」
我愣住了,這怎麼可能?如果讓別人知道我是天機星,又在北冥手上,北冥無論如何將我藏起,也只會弄得焦頭爛額,這是矛盾的,無可逃避的。除非,我能憑空消失……
「所以……」北冥緩緩站起身,扣住了我的下巴,唇附到我的耳邊,帶出一聲低語,「雪兒必須得死,而且要死地天下皆知……」
我當即怔住,死,能解決一切問題,雲非雪,從此消失在人間,他想我死!在別人知道我是天機星前,讓我徹底在這個世界消失!難道,他讓沐陽派使者來,是為了見證我地死?
天哪,他想讓我怎麼死?難道他已經知道我百毒不侵?不可能啊,如果他在我飲食裡下毒,我身體會有反映,肯定是別的,別的方法。冷靜,自己先要冷靜,不能露出馬腳,我地那些特異功能將是我逃脫的最後籌碼。
渾身顫了一下,從慌亂中清醒,卻發現北冥已經不在房中。看來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
就在第二天,沐陽使者就到了,我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他!
茱顏為我上妝,可我卻覺得她是在給我整理遺容,當我知道使者是夜鈺寒地時候,我地臉,就成了暴風雨的天,陰沉而陰森。
撲粉,腮紅,點唇,上蔻丹,眉毛沒畫,因為我地眉毛不需要任何修飾,這是茱顏唯一羨慕我的部分。
茱顏仔細地給我盤起一個小髻,然後用木梳細細梳理我披在身後的長髮,用絲帶繫起一小束,透明的絲帶和我的髮絲一起垂在身後。
我開始不耐煩︰「要畫這麼好看幹嘛?又不是相親。」
「姐姐,你又犯急了,這是殿下吩咐的,說別讓使者以為我們虧待了你。」
「哼……」鬱悶死了,化個妝要那麼久。
一隻白色曇花珠釵插進發跡,兩條細細的珠鏈垂掛在鬢邊,隨著身體的移動而搖擺,娉婷多姿。
其餘的地方又做了少許的點綴,基本符合我簡約的風格。
一件淡粉的長裙,繡花地小褂,外批白色的呢子大氅,領口是白色的兔毛。柔軟而溫暖。
「記住,要小步。」茱顏在我起身地時候,再次提醒。我哪兒理她,自顧自地小跑下了樓。
我跑出了院子。茱顏在我身後急追,我衝向北冥的書房,抬腳就進了門,原本在聊天地眾人立刻安靜下來,齊刷刷地朝我望來。
書房裡坐著北冥和孤崖子。青雲和紫電就站在他的身後,書房的左側,坐著一個深色錦袍的男子,錦袍的袖口是黑色地貂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一頭烏雲長髮批在身後,一個小冠扣住一束長髮,整潔清爽,溫文儒雅。
他看見我的那一刻。眼中滑過一絲驚喜,驚訝地盯著我,隨著我的移動而移動。
在他的身後。也站著一個侍衛,侍衛相貌普通。一身近衛的服裝。腰裡別著一把青龍寶劍。
我瞪著夜鈺寒,數月不見。他依舊容光煥發,心底失落了一把,他怎麼就沒憔悴?失戀啊,居然沒有消瘦,哼!男人就是忘地快,有了嫣然這樣的美人在懷,還不活得滋潤?難怪越來越帥了。
他緩緩站了起來,我冷冷地與他擦肩而過,婀娜地走到北冥的身邊,嫣然而笑︰「軒武這麼快就要把我趕走?」
「噗!」一句話讓正在喝茶的北冥將口裡的茶全部噴出,在場地人都聞言變色,就連夜鈺寒身邊的侍衛也變得神色怪異。
北冥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驚慌,瞬即沉下臉看著我,似乎在說︰你又要耍什麼把戲?
我自顧自坐到他地身邊,然後看著夜鈺寒︰「夜大人別來無恙吧。」
夜鈺寒再次坐回原位,露出他以往的微笑︰「多謝公主掛念,微臣一切安好。」
「那……那位也好吧。」
「那位?」夜鈺寒疑惑地看著我,見我只是迷眼笑著,他立刻明白過來,「皇上也很好。」
我樂了︰「既然什麼都好,那我就可以放心留在這裡了。」
夜鈺寒︰「什麼?」
北冥︰「胡鬧!」
北冥和夜鈺寒異口同聲,只是北冥口氣是嚴厲地,就差拍桌子了,只見北冥冷聲道︰「雲姑娘到底還要在本殿下府上賴多久?」
我皺起了臉,心底卻在笑,北冥似乎明白我地想法,我們就是要給對方假象,一個我硬要賴著不走,北冥硬是要趕我走的假象,那麼,到時我一旦「死」在北冥府,也不會有人懷疑是北冥想留下我而設地把戲。沒錯,為了不回滄泯,我決定配合軒武同志。
「雲姑娘!」北冥繼續沉聲說著,「既然夜大人已到,就請跟夜大人回去,那裡才是雲姑娘的家,北冥府上容不下你這尊大神。」
「恩」我笑著站起身,在眾人面前一下子挽住北冥的胳膊,再次將眾人嚇了一跳,我死皮賴臉道︰「我不走,我就是不走!殿下真是狠心
「夠了!」北冥一聲咆哮,抽出了自己的胳膊,然後撫住自己的額頭,哀求著夜鈺寒,「請使者盡快帶雲姑娘回去,您別被她這些舉動所迷惑,她平日見到本殿下都是冷面相對,可不知今日為何會……」
「小臣明白,請讓小臣跟公主單獨談談。」夜鈺寒依舊微笑著,不慌不忙地說著
單獨?想幹嘛?下藥?
「好!好!」北冥很是激動地說著,就像我是一個大炸彈,最好趕緊脫手,他高喊道,「來人,帶雲姑娘回去。」
藍冰和赤炎從外面走了進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算是客氣了,不然就會來架我走。
我冷冷一哼,大步流星,白色的外氅隨著我的步子飄揚擺動。
夜鈺寒和他的侍衛跟在我的身後,和我一起回樓外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div></div>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 10:25 AM 編輯
七、別院的日子(七)
晚上還有一章,別院的日子系列便將結束
啞奴為夜鈺寒泡上茶,秋風陣陣帶出了茶的清香。啞奴退出樓外樓時,順手帶上了門,將金色的陽光隔斷在門外,屋裡只剩下我跟夜鈺寒以及那個侍衛三人。
我負手而站,冷冷地看著夜鈺寒,道︰「我不會回去的!」
出乎我的意料,夜鈺寒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非雪不想回去只是不想成為太后的棋子,我們會想辦法讓你脫困。」
「我們?」夜鈺寒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忽然恭敬地站起身,站到那個侍衛的身後。
這個舉動讓我警戒起來,我戒備地看著那個侍衛,他嘴角微揚,一邊的眉毛上吊,我立刻渾身一個激靈,驚呼道︰「你怎麼也來了!」
他沒說話,只是走到樓梯口,看了我一眼,便上了樓。
我看向夜鈺寒,夜鈺寒擰眉無語,眼楮裡是複雜的糾集,似乎有話對我說,卻又忍在心裡。
過了許久,他才微笑道︰「非雪……今天的你,真美。」
憋了這麼久才這麼一句話,還說地那麼輕,彷彿怕被人聽見。真是鬱悶,他果然還是老樣子。
我淡淡說了聲謝謝,便上了二樓。
二樓是我的書房,應該說是北冥的書房,陽光此刻正撒在書架上,給書披了一層金色的外衣,此情此景。讓人熟悉。
「熟悉嗎?非雪?」一個聲音從書架後傳來,從那裡,緩緩走出一個人。依舊是近衛的服侍,卻換了一張英俊地臉。臉上還帶著狡黠的笑,是他︰拓羽!
他緩緩走到我的面前,擋住了我眼前地陽光,語氣中帶著他一貫的戲虐︰「像不像那次你來到朕地書房?」
「嗯。」我冷冷地應著,然後輕笑道。「當時皇上離開地也很是匆忙啊,柔兒還好嗎?」
拓羽的神色緊了一下,隨即揚起一個招牌式地領導人的笑︰「此處只有朕和非雪,不會再有人打擾我們。」
「你當夜鈺寒透明的啊!」我好笑地看著他,忽然,他伸出手拽住了我的胳膊,看似要把我拉到他懷裡,我奮力掙扎著,他扣住了我另外一隻手。將我壓在書架上,沉重地書架擺了擺,從最上面掉下了一本書。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啪。」
「我說過。就算你飛到天上。也要把你拽下來。」拓羽將我的雙手摁到我的身後,只用一隻手扣住我雙手的手腕。順勢扣住我的腰.
該死!那本書怎麼就沒砸到他頭上!我怒道︰「拽下來幹嘛?我們是好朋友啊,你怎麼可以將你的好朋友,我,推入火坑?你講不講意氣,講不講道德!」一下子頓住,後半句怎麼好像是《功夫》裡的台詞。
「好朋友?我在你心裡只是好朋友?」拓羽的臉忽然靠近,抬手扣住我的下巴,一下子放大地臉讓我開始心慌,他想幹什麼?
他端著我的臉仔細觀瞧,用他開始灼熱的視線掃瞄我地唇,我慌了︰「拓羽,你發什麼神經,快放開我!」
「今天的你,好美……」拓羽低喃著,靠近我地脖頸,用他地鼻尖輕輕摩擦我的頸項,引起我一陣又一陣地戰慄,「香,好香……你為什麼這麼香?比上次在碧波池更香了。」
「廢話,那些胭脂本來就是香的!快放開!」我抬腳踹他,可抬起的腳卻被他夾住,他好看的眼楮瞇了起來,眉角上吊地看著我,「你以為我還會被你踹第二次?」他身體壓了下來,將我抵在書架上,使我動彈不得。
這書架什麼做的,居然穩如泰山!
「拓羽,你到底想怎樣?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急了,將最近茱顏給我灌輸的全搬了出來。
「哦?」拓羽懶懶地應了一聲,「原來非雪還知道這個道理?」
「屁話,還不放開我,我不是男子,你不可以這樣對我。」
「是嗎……」拓羽的聲音開始變得沙啞,用扣住我下巴的手輕撫我的嘴唇,「這到底是什麼味道?」
「誒?」就在我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他忽然俯下了頭,貼住了我的唇,那滾燙的唇讓我顫抖。他瘋了,他準是瘋了!
他用力扣住我的下顎,迫使我接受他的吻,他在我唇裡肆虐,掠奪我的呼吸,我怒了,咬住了他入侵的舌頭,他卻只是發出一聲悶哼,絲毫沒有退縮的跡象。
血腥在口中蔓延,血絲從我們緊貼的唇齒之間流出,他邪惡地笑著,含住我的唇挑釁著︰「怎麼,捨不得讓我死?」
我在他身下掙扎,這個人是瘋子,他放開我的下巴,撫上我的脖頸,只是輕輕一扯,就扯開了我外氅的繫帶。
呢子外氅順著我的身體滑落,帶走了包裹我的溫暖,也引燃了我的怒火,我想喊,至少夜鈺寒在下面,不過那個白癡估計也只會裝作不聽見。但我還有啞奴,是的,啞奴聽力相當好。
無奈拓羽用他的唇堵住我的呼救,最後只剩下聽似更像求歡的「恩恩」聲。
拓羽的手順著我的脖頸探入我的衣領,在我的皮膚上帶出一片雞皮。感謝衣服厚實,他無法更深得掠奪。
「你比我想像地還要美味。」他在我唇間低喃,我憤怒地瞪著他,他卻眉角含笑地輕輕品嚐我唇上的口紅。
這個下流的,無恥的混蛋,我張開嘴想罵他,可他的舌就順勢滑了進來,他似乎知道我所有地想法。永遠都快我一步將我的呼喊徹底堵住。
「別逼我點你的穴。」他近乎威脅地對我說著,我氣得發抖,他戲虐道。「怎麼,怕了?」他放開我地唇。抵住我的額頭看著我,眼底是男人地霸道和自大,「你雲非雪也有怕我的時候?莫非是怕我現在就把你……」他抽出伸入我衣領的手,滑落到我的胸前,就一把握住。嚇得我倒抽一口冷氣。
興許是衣服穿得多,沒感覺到他手的溫度,我屏住了呼吸,不想讓自己胸部在他地手掌中起伏,越加刺激他的獸慾。
「不小,剛好一隻手……」他淫邪地說著,羞得我渾身冒汗。
就在他得意地要做進一步舉動的時候,我瞟到了一樣東西,因為我一直都瞪著他。他比我高,所以我一直都是仰著頭,自然而然就看到了他頭頂上方的景象。只見,此刻從屋頂正掛落一隻毛茸茸的東西。而且。那東西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拓羽的頭頂,開始朝他俊邪的臉攀爬。是蜘蛛,一隻巴掌般大小的蜘蛛。
我笑了,我幸災樂禍地笑了,活該!
「啊!」拓羽發出一聲驚呼,一下子放開我,我乘機逃出他的控制,往樓下跑去,樓下有夜鈺寒,他不敢亂來。
手忽然被拽住,再次被拉回拓羽身前,他緊緊擁住我,我在他懷裡掙扎,踹著他,大喊著︰「神經病!瘋子!放開我!嗚……」
他忽然摀住了我地唇,痛苦地看著我,
「為什麼?」他忽然說話了,聲音裡帶著哽咽,「為什麼只有我,你不願獻出你的懷抱,為什麼?」
我當即愣住,不再動彈,他這話到底什麼意思?他的臉埋在我地頸項,緩緩放開我的唇,用雙手環抱住我地身體,我聽見他深深地吸氣聲︰「就連水無恨,都可以得到你的溫柔,為什麼只有我,不行……非雪,你真地這麼討厭我?」他更加收緊了懷抱,我承受著他一部分的體重,他靜靜地抱住我,彷彿在享受我的體溫。
失去銳氣的老虎,就像一隻無力求助的小貓,我覺得應該說說清楚,實在無法理解他剛才的舉動,明明先前一直都是「兄弟」。
「也不是……」我淡淡地說著,「我們是朋友,只是你做出那樣的舉動,讓我害怕。」
「朋友……」拓羽輕喃了一聲,「非雪,你在我心裡,早已不是朋友那麼簡單。」他忽然攔腰抱起了我,我看見了他眼中的慾火,他充滿邪氣的臉,是他邪獰的笑,「知道嗎?在碧波池的那次,你有多麼迷人,那次若不是我極力告訴自己,你是御寒的女人,否則,怎麼可能放你走!」
他一邊說,一邊往三樓而去。
我的心跳隨著他的腳步開始加速,他那次是真的想要我!我看得出,那次就能感覺到,可我以為那只是他一時失控,畢竟是那樣的情景,但我一直以為他是理智的,沒想到他是因為夜鈺寒才放過我。你,已經很久了……」天哪,還很久?那這次凶多吉少!不會是狂風暴雨吧,那我怎麼辦?如果真的無法逃脫,乾脆閉眼承受,至少拓羽不難看,而且相當地俊美,他的俊美,帶著邪氣,不像隨風,帶著魅惑。我不會讓你成為水無恨的女人,只要你死,就會從這一切脫離,只要你死在這裡,就不會有人懷疑是我動的手腳。」
他居然也想到讓我死的方法,太好了!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整個人一下子冷靜下來,反而不怕眼前這只慾火焚身的老虎,他輕輕地將我放在床上,深深地看著我︰「所以,我不會再放你走……只要你乖乖的,我會對你溫柔……」他抬手撫上我的臉龐,細細撫摸著我的五官,彷彿許久沒見的夫妻,留戀著我身上的一切,將他手心的熱燙,傳遞給我。
他開始解我的衣帶,我表現地相當配合,我抬起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他愣了一下,手裡還提著我的衣帶,我笑著撫摸他的臉龐,輕聲道︰「謝謝,那我等你救我……」
「非雪!」拓羽當即激動地握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親吻,「我就知道,跟你說明白,你會和我在一起!」
我坐了起來,他興奮地看著我靠近,我順勢倒在他的懷裡,羞澀道︰「那能不能等你救了我再……要我嗎?我想……名正言順一點……」
「好!」他開心地環住我的身體,下巴放在我的頭頂磨蹭著。
請原諒我的邪惡,只有利用他們,我才能趁亂逃走。之前他們利用我,現在也該換我做莊家了!
為了自由,犧牲色相又算什麼!我在拓羽的懷裡,偷偷的陰笑著……
八、別院的日子(八)
天氣越來越冷,我守在爐灶邊,往裡面添柴,北風肆虐地拍打著窗框,宣告著冬天的來臨。
心,慌慌的,爺爺和那一隊送親的隊伍依舊沒有回來,按道理,他們今天就該回到軍營,可我在關口一直守到晚上,都不見他們的蹤影。
林日朗將軍在巡關的時候,看見了我,知道我是老張頭的親人,便安慰我說可能前面有什麼事給耽誤了,還說最近的飯菜比老張頭煮的還要好吃,於是將我表揚了一番。
可我卻隱隱感覺到,爺爺,可能出事了。
跳躍的火焰再次將我的思緒帶入那一晚,也是這樣火光跳躍,映紅了我院子的夜空……
那一晚,我清清楚楚記得是住在北冥府的第二十五個夜晚,拓羽和夜鈺寒來到的夜晚,也將是我在北冥別院住的最後一個夜晚。
我知道今晚會有行動,北冥的,拓羽的行動,一個讓雲非雪從此消失的行動。啞奴在傍晚給我送來了北冥的字條,上面只有兩個字,就是︰小心。
只是沒想到,來的人,會這麼多……
在夜半時分,一道淡淡的香味最先進入了院子,我緊覺地睜開眼楮,從床上翻下,滾入床底。
沒想到北冥和拓羽還沒行動,她倒是先來了,好!越亂越好!
她翻身進入我的房間,又快又準地提劍刺向我的床,窗外忽然又飛進一個人,「噹」一聲,利器在我的床上踫撞。我聞到了另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
「夜叉!你好大地膽子!」是紅龍,他也來了「門主!」夜叉驚呼著,慌忙收劍單膝跪地。我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下,看著站在面前的兩雙腳。夜叉跪著,她若再低下頭,就能看見床下的我。
「哼!你還當本尊是門主嗎!沒想到你居然會欺瞞本尊,早在邶城你就有了雲非雪地消息,而你卻三番五次私自行動。欲置雲非雪於死地,而今,你又故技重施!」紅龍憤怒的聲音刻意壓制著,寒光一閃,我看見紅龍地劍指在了夜叉的喉前。
夜叉顯得異常冷靜︰「夜叉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門主,門主被這妖女迷住,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門主.」平淡的語氣卻顯得大義凜然,彷彿她做地是一件絕對正確的事。
我暈!妖女!還不是為了你自己,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歸根究底就是要除去我這個情敵!
「住口!你滾!我不想殺你!你立刻滾出我的視線!」紅龍收起了劍,轉了個身。
夜叉緩緩站起身,淡淡地應了一聲︰「是!」可她突然腳尖一點。就直衝我的床,紅龍轉身的時候。夜叉的劍已經狠狠刺穿我的床。那閃耀著寒光的劍,在離我心臟五公分處停下。我當即傻眼,驚出一身冷汗。
「非雪!」我聽見了水無恨的疾呼,夜叉當即飛離我地床,似乎是被水無恨打飛的,夜叉撞在桌子上,悶聲地笑著。
「非雪?」水無恨的口氣裡帶著疑惑,應該已經發現我不在床上,而就在此刻,窗外又躍進幾個黑衣人,是那群保鏢。
「大膽狂徒,膽敢私闖三殿下地別院!」頓時寒光交錯,一群人就在我屋子裡打了起來。
「雲姑娘怎樣?」北冥也趕到了,有人走到我的床前,是紫電,他急道︰「主子,雲姑娘不見了。」
「什麼?捉住他!」
然後我看見很多人躍出了窗戶,外面似乎又來了許多不認識地味道。
我這個院子一下子熱鬧起來,我決定就躲在床下,觀察動靜。
有人躍了進來,聞著味道,像北冥,他在我房間裡徘徊著,似乎想找我,他走到我地面前,站在我的床邊,停頓了一會,忽然,他似乎覺察到什麼,一下子消失在我地面前,隨後,就進來了兩個人,是他們!
此刻外面已是熱鬧非凡,喊殺聲,刀劍踫撞的聲音,此起彼伏,燈光閃耀,人聲喧鬧。今晚好像很熱鬧。」歐陽緡嘲笑般說了一句。
「嗯,噓,有人!」
另一個人剛說出口,我就看見北冥的腳再次出現,並且聽見雙方拔劍的聲音︰噌!
我努力穩住自己的呼吸,他們來了,他們是來救我出去的,我到底要不要跟他們走?我總是在麻煩他們,總是在依靠他們,不!我不能再連累他們!尤其是隨風!
「你們是誰?」我聽見北冥冷聲問著。
外面嘈雜的打鬥卻使這裡顯得格外的寂靜,只聽隨風不緊不慢說道︰「我們是誰並不重要,你今晚要應付的恐怕不止我們。」
「是你!」北冥似乎認出了隨風,「你來做這麼?如果雲非雪想跟你走,也不會跟著我離開。」
「哼,你是想得到她這顆天機星吧,雲非雪是我的朋友,我一定要救出她!」
朋友……心裡澀澀的,說不出的滋味,有點高興,但更多的卻是失落。聽他的話,他似乎還記得我,可他的語氣,卻已經顯得陌生,這個隨風,有點奇怪。
「乒」一聲,三個人打了起來,湊巧的是,拓羽居然也蹦了進來,四個人當即在我房間大戰,凌亂的腳時而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靜靜得躺著,等他們出去,然後溜走。
可就在我安分守己的時候,一支火箭忽然射到我的面前,那火焰在我面前跳躍著,我一下子懵了,靠!要燒死我啊!到底是哪一邊的人,這麼狠!
死?莫非是北冥和拓羽的人?暈死,我還沒逃出去呢!
火箭一支接著一支射了進來,射在我的床腳,我的床上,桌上,牆上,任何地方,火光一下子照亮我的房間,我立刻從床下滾了出來。
就在我滾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的戰鬥,當即停止,四個人木吶得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北冥、拓羽以及兩個蒙面人,他們的劍還踫在一起,彷彿時間在我出現的那一刻定格。
我尷尬得看著他們,舉起了手︰「嗨……就在這時,一支火箭帶著囂叫從窗外射了進來,直奔我的面門,緊接著,又是一支,劍光忽然閃起,他們用他們的劍打掉了射進來的箭。
「還不走!」北冥朝我大喊著,我立刻提裙就跑。
隨風和歐陽緡朝我躍來,但很快被拓羽和北冥纏住,隨風迅速突圍,就要來抓我,可沒想到從我身邊忽然又躥出一個人,居然是啞奴,他一下子就擋住了隨風,我怎麼也沒想到,我身邊居然還隱藏著一個高手,而起,隨風居然不是啞奴的對手。
啞奴果然深藏不露。
他們一邊躲避著射進來的火箭,一邊又要爭相來救我,而在我眼裡,這些人,都是瘋子,一個因為慾望的積累而渴望我,一個因為天機星的名字而要控制我,還有一個……卻是我不像再拖累的人。
想到此處,我頭也不回得就朝樓下跑去。
二樓的火勢沒想到比一樓和三樓都要猛,因為二樓都是書架,熱浪一陣接著一陣,不少書架已經倒落,地板也跟著燒了起來。
有人拉住了我的手,是青雲,他拉著我跑到一個已經燃燒的書架前,只見他轉動書架上一個花瓶,立刻出現一個秘道,他將我推了進去,然後關上秘道。
秘道是滑梯結構,我急速下滑,虧我整日看書,若是精明一點,早已發現這個秘道,所以說,人還是不能鬆懈下來。
我摔落在地上,黑暗的秘道裡沒有任何光亮,我摸著潮濕的巖壁往前走著,忽然前方出現一縷燈光,喊殺聲從那裡傳來,隱隱還聽到了呼喚︰「雲姑娘,這裡。」
我趕緊跑了出去,卻是赤炎,他扔給我一套家丁服裝,我趕緊換上,現在這麼亂,我穿著北冥府家丁服,更不容易被發現。
原來秘道的出口是在假山群。
赤炎護著我跑出假山群,我回頭遙望,樓外樓已是火光沖天,心裡為那幾個男人擔憂,畢竟他們都是我的朋友,至少……曾經是吧。「交出雲非雪!」一聲冷語忽然出現在我和赤炎的面前,是紅龍,他詭異的面具下是一雙灼灼的眼楮。
赤炎將我護在身後,就拔出了劍,冷聲道︰「休想!」
「哼!就憑你!」說著,紅龍就拔劍而來。
赤炎狠狠推了我一把,我被再次推入假山,假山裡分不清東西,外面是家丁忙著滅火的喊聲,和刀劍踫撞聲,今晚,到底有多少批人?忽然,鼻尖飄過一絲女人胭脂的香味,後腦勺被重重一擊,眼前立刻金星直冒。
到底是誰暗算我!...<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 11:01 AM 編輯
九、告別別院的日子
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暈眩中,藉著燈光,我看見了一雙錦繡的小鞋,和一張熟悉的臉,是蘆花夫人。雲非雪,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居然落到我的手上……」她拍著我的臉,後腦勺刺痛著。
「你……你到底是誰?」我吃力得問著,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怎麼?你不記得我了嗎?哼!我可是把你記得很清楚!」她提起了我的頭髮,一張臉,在我面前放大,「看清楚!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記憶漸漸甦醒,我認出了她,她是當初被我趕出拓羽皇宮,瑞妃身跟的那個宮女,她怎麼在這兒!
「怎麼?認出來了?哈哈哈!我報仇的機會終於到了!」她似乎在捆我的手腳,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出了她猙獰的笑臉,「你沒想到吧,我居然會在這裡等著你,誰讓我無意間偷聽到了三殿下的計劃呢!哼,你這個狐狸精,迷惑了這麼多的男人!你這個賤貨!我要把你賣到青樓,讓男人糟蹋你!」
「啪!」她狠狠打了我一個耳光,我的意志開始漸漸渙散,她費力得將我搬進一個箱子,然後用布條綁住了我的嘴,在箱蓋蓋上的那一剎那,我居然感到一絲輕鬆,終於可以離開了……
再次醒來是什麼時候?我已經記不清了,我只記得自己一直呆在那只箱子裡,然後,就有人抬走了我,好像還放在什麼車子上,聽見蘆花夫人交代著。要賣遠點之類的話。
接著,就時醒時睡,後腦勺的傷也沒人處理。整個人發著低燒,昏昏沉沉。
他們會給我吃東西。但我時常昏迷,所以醒的次數較少,吃得也較少。
他們,是兩個男人,一個魁梧。一個猥瑣,就是普通混混的樣子,有時他們還用下流地眼光看我,但因為要把我賣一個好價錢,所以他們一直沒踫我。
漸漸的,後腦勺不再疼痛,估計已經痊癒,人也漸漸清醒起來,餓了或是渴了。我會踢箱子告訴他們,他們走的都是樹林,所以就算我喊救命。也不會有人聽見。
在休息地時候,從他們的對話中.
原來在樓外樓燒了之後。從裡面搬出一具燒焦的屍體,眾人都說我死了。就連拓羽和夜鈺寒也這麼認為,但北冥卻堅持我沒死,定是被那晚不知哪批人帶走了,他是認真的,他這唯一一次認真,倒讓他的話變得可信。
他急了,拓羽也急了,因為計劃失敗了,我失蹤了。
於是暮廖各個關卡都守著一批特殊的人,他們仔細盤查著每一輛過關地車,箱子,甚至是只裝了乾草的牛車。
他們手裡拿著畫像,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要找誰,但我清楚,他們要找的是我。兩個男人開始心虛,他們其中一個偷偷去瞄了一眼畫像,發現找的原來是我,立刻改道走小路。
山路讓他們筋疲力盡,越往前,越是荒涼,我這個人也就賣不了好價錢。
「兄弟,這樣不行,我看算了,反正那夫人已經給了我們錢,我們沒必要再為了幾十兩搭上命。」
「也是,那我們就找個地兒把她埋了吧。」
他們打開了箱子,冷氣瞬即灌了進來,凍得我打了一個冷顫。
黑漆漆的夜空,沒有半點星光,龐大而畸形的樹幹張牙舞爪,「沙——沙——」到處都是詭異的哀嚎。
他們將我抗了出來,我看了看,依舊是荒郊野嶺,這幾日,一直都在樹林露宿,面前是一團跳躍的篝火,兩張醜陋而猥瑣的臉,在火光中跳躍。
是這兩個混蛋,就算他們燒成灰我都認識,他們為了讓我沒有力氣,每天只給我吃一頓飯。
「哎,就這樣埋了太可惜了,不如先讓我享用享用。」其中一個掐著我地下巴用下流的目光看著我,另一個也露出了淫笑︰「你小子,好,那你可快點,別讓我等急了。」
「要不——我們一起?」
兩個垃圾!
我有愛滋!我真想大喊,可是嘴被束著,最後只能發出無力的︰「嗚嗚」聲。這種近似呻吟地聲音反而刺激了他們的獸慾,他們朝我撲來,我嚇壞了,用綁住地腿踹他們。
他們一個按住了我地腿,一個坐在我身上開始撕我衣服。
「嗚!」我哀號著,明明知道這裡沒有路人,沒有生的希望,我依舊發出我地呼喊︰救命!
我好後悔,後悔當初沒有跟歐陽緡和隨風習武,後悔自己沒有跟斐崳學蠱毒,直到現在只有自己後悔。是我的自負和自大,造成如今的後果。
耳邊是他們肆虐的笑和衣服破裂的聲音,在那之後,就是死!
綁住我腿的繩子被鬆開,有人掰開我的腿,就跪在了我雙腿之間。
胸口忽然發涼,我渾身的寒毛在那一刻豎起,我好恨,真的好恨他們,我不能被這麼噁心的兩個人輪姦,就算死,我也不要成為他們的玩物。
男人迫不及待地要來扯我的抹胸,我狠狠地瞪著他,他只是淫笑著抓住了我的抹胸,得意地拍了拍我的臉︰「你就乖乖伺候我們,過會讓你死得痛快點。」你們都去死!
我心底發出一聲大喊,突然,沉寂的夜空帶出一道電閃,「垮嚓」一聲巨響,身邊的一顆參天巨樹就被活生生劈成兩半,就像被人狠狠撕裂,焦灼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
兩個人哆嗦了一下,他們的手立刻頓住,他們怯怯地看著周圍, 的風聲宛如猛鬼的嘲笑。
我凝視著天空,那裡雷雲正在湧動,我笑了,我看著他們蒼白的臉而笑著,我知道自己的笑容有多麼地詭異,有多麼地陰森。們,你那算什麼眼神!」
坐在我身上的男人哆嗦地越發厲害,忽然揚起了手,要打我。
我冷冷地看著他,看著他揚起手,他的眼中是恐懼,是害怕,怎麼,怕我死了跟著他,變成厲鬼索他的命嗎!哈!可笑!可悲的男人!
「不許……不許這麼看我!」他揚起的手,最終還是沒有打下來,他慌張地解開褲帶就要來蒙我的眼楮,相傳如果人死前看不見你的樣貌,那麼他死後,就不會來找你。
就在這時,壓住我腿的人,忽然哆嗦起來。
「兄……兄弟,有點不對勁……」
「什……什麼「你,你,你聽見沒……」
「喀嚓。」一聲細微的樹枝被踩到的聲音。
「垮嚓!」緊接著,又是一道雷鳴,把兩個人當即從我身上嚇地跳開,抱成一團,驚恐地看著周圍。
我緩緩側過臉,只見陰暗的樹林裡,正閃現著一雙又一雙慎人的綠光。
我冷笑起來,從布條下發出冷冷的笑聲︰「哼哼哼哼……」
「該死!你笑什麼!」一個男人喊著就要來打我,就在這時,忽然一條黑影飛快地掠過我的身體,撲倒了那個男人,緊接著,一隻,一隻,又是一隻,電閃雷鳴的夜空下,傳來兩個男人淒厲的慘叫︰「啊——」
復仇的邪念徹底覆蓋了我的恐懼,我就那樣坐在樹下,冷笑著,看著狼群將他們撕碎,扯開,就像他們撕扯我衣服一樣,被一層一層撥開。
我要見證他們死亡的每一個過程,聽見他們的每一聲哀嚎。
「唰!」傾盆的雨水倒了下來,雨水是冰冷的,但卻無法澆息我復仇的怒火,它沖刷著地上的屍體,血腥在空氣裡瀰漫,被土壤吸收,那暗紅的血液,白森森的人骨,以及滿地的狼藉,隨著雨水的沖刷,流淌開來。
一隻狼走到我的身邊,他嘴裡拖著兩個人的人頭,他們的臉上完美地定格了他們死前的恐懼和掙扎。
死了!他們終於死了!
「哈哈哈哈……」我獰笑起來,在布條下含糊地喊著,「死得好!死得好——」眼前忽然一黑,我倒了下去,聽見了自己倒地的聲音︰「抨!」
雨水澆在我的身上,原來它真的這麼冰涼刺骨,就像這個世界,讓人覺得寒冷……
十、開始軍營的生活
我呆滯地躺在地上,手上的繩子已經被咬斷,我恢復了自由。
我抱住自己的腦袋,顫抖著,身邊,是被狼群清理乾淨的「戰場」,那紅紅的泥土清晰地記錄著昨晚的一
「嘔——」我嘔出了一口清水,渾身顫抖不已,我昨晚到底做了什麼!我殺了人!
不!不是我,是狼!是狼!不是我!我瘋狂地在樹林裡跑著,嘶喊著,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兩個人,兩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被狼群分屍,在我面前上演著最血腥的解剖。
我要忘記,我要忘記!
我瘋狂地跑著,跑進了深潭,冰冷的潭水讓我清醒過來,我脫了衣服,開始洗除身上一切污漬。我要洗掉,洗掉所有的一切,我一邊哆嗦,一邊拚命地搓著身上的血跡。
身上到處都是樹枝的刮傷,手上也是,渾身都是細小的傷痕,自己都數不清。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還活著!
忍著寒冷,將自己清洗乾淨,胳膊忽然踫到了一樣物體,我慌了一下,看清了那個踫到我的東西,是一條小魚,我疑惑地看著它,它肚皮朝上,浮在水面上,魚眼瞪著,小嘴大張著,似乎死前做過掙扎。
接著,又是一條,這裡,那裡,到處都是,滿滿的水面,都是肚皮朝上的死魚,我恐懼得大睜著眼,已經忘記了呼喊,為何我又見死亡?
它們的身體開始發黑。似乎死於中毒,毒!這裡只有我一個人,它們怎會中毒?
我茫然地看著身體。一滴血從我的手指緩緩滴落,掉在水裡。擊起一片漣漪,漸漸在水裡化開,下沉,我豁然明白,我的血。有毒!
我居然是一個毒人!
小妖是蠱獸,又是靈狐,和它立了血盟,到底讓我成了什麼東西!
瑟瑟地秋風帶起了樹林的嘶嚎,這裡,只有我一個人!蕭瑟枯萎的草在岸邊搖擺,清澈地潭水映出了我蒼白的臉。
那是一張怎樣地臉?僵滯的臉上卻掛著詭異的笑,越來越白的肌膚映出了妖冶的紅,就像吸血鬼剛進完食。白淨而鮮活,妖媚地無與倫比。
我在變?還是在進化?
「啪!」我狠狠打碎了水中地自己,我到底是什麼?是妖?還是人?
我慌張地看了看自己的屁股.
收拾起死魚,我爬上了岸,不能讓這些死魚留著,以免毒害其他的魚類或是動物,摸遍渾身上下,也沒有任何可以生火的東西,本以為有豐富大餐,而現在,我卻只能埋了它們。現在忽然覺得自己是多麼地沒用,在這個荒山野嶺,我一無是處,要不是這百毒不侵的身體,我都不敢摘野果吃,樹林裡不少果子都是帶毒的。最糟糕的是,我發燒了,頭暈暈沉沉,渾身無力,原來這具身體也不是鐵打地。
我癱軟在地上,最後還是那天的狼發現了我,將我拖回他們的窩,他們好像知道我不吃「葷」食,至少它們吃地東西,我實在無法入口。
他們給我找來了野果,還有奇怪的草藥,莫名其妙地,我被這群狼治好了病,無以為報,只有和它們吻別。
順著山路,我找到了出口,我興奮地大叫起來,那段泰山一樣地日子,讓我不知時日。我站在路邊,看著寬闊的官道,我終於看見了人影,是輛馬車,我衝上去,可給我地卻是一聲謾罵︰「臭乞丐,找死!」
然後就是一鞭子。
人類,一點都不可愛!
我哀怨地看著遠去的馬車,然後看著自己,身上還穿著那天赤炎給我的家丁服,不過已是襤褸不堪,頭髮也蓬亂著,身上還帶著狼屎的臭味,都是那群小狼干的,鬱悶……
肚皮開始咕嚕嚕地提出抗議,身後的灌木裡發出兮兮嗦嗦的聲音,有人正往這裡靠近。
我本能地趴下,只見幾個黑大漢提著刀埋伏在官道的兩邊,原來是打劫的。
其中一個就蹲在我邊上,他看看我,我看看他,我們大眼瞪小眼。
「啊!」他驚跳起來,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他們立刻就提著刀架在我脖子上。
我立刻舉起手,顫聲問道︰「打劫?」
「嗯!」黑大漢們冷聲哼著,我無賴地笑了笑︰「我也打劫,好巧。」
「啊?」黑大漢們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於是,我就跟著他們一起蹲著,打劫。
這個世界,弱肉強食,沒有人會憐憫你,你只有靠自己覓食,這就是森林法則!狼的法則!
我提著一根棍子,緊張地蹲著,這是我第一次打劫,第一次幹壞事!心裡有點緊張,有點興奮。我雲非雪,終於要幹一件壞事了!
遠遠的官道上,走來一隊人馬,是運糧草的,為首的還是一位老人家,老人家鶴髮童顏,趕著載滿糧草的馬車,六人的官兵護在兩邊,但看上去他們卻像是一家人,他們邊說邊笑著,還哼著好聽的山歌。
「衝啊!」黑大漢的頭喊了一聲,身邊的人就衝了出去,我也跟著衝了出去,他們拚殺起來,我決定找老頭下手。
我舉起了棍子,可為什麼我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黑大漢,我一棍子下去,就結結實實砸在了黑大漢的頭上,我一下子就懵了。
黑大漢捂著腦袋,轉過身看我,鮮紅的血從他的指尖流出,他用手指著我,嘴裡喊著︰「你……你……」
「噗!」一把刀從他的身後貫穿了他的胸膛,血當即順著刀劍滴落在地上,我下意識地跳上了車,手一抬,卻恰巧擋住了一把正砍向老人家的刀,只見老人家抬腳一踹,就將拿刀的黑大漢踹下了車,馬鞭一甩,就突出了重圍。
我木吶地看著已經被官兵殺死的山賊,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打劫,卻成了救人。就在老頭感謝我的時候,我因為驚嚇以及飢餓而暈了過去,耳邊還回想著老人家擔憂的聲音︰「喂!小兄弟,振作點……振作……」
「沒事,只是餓到了,還有,她是個女娃子,身體很虛,要好好休息……」
朦朧間,我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謝謝啊,夏大夫……」
「沒事,真沒想到一個女娃子居然在山賊手上救了你這老頭的性命,真不知道是你命大,還是這女娃子膽大。」
「爺爺,她真是女孩子?」
我又聽見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我艱難地睜開了眼楮,眼前出現幾個模糊的身影。
「爺爺爺爺,她醒了。」
「哦,那快給她吃的。」
我敏銳的鼻子一下子聞到雞的味道,是煮熟的,而不是生的,那群狼不處理的雞。我當即搶過,就灌了下去。
熱燙的粥,一下子燙到了我的舌頭,我聽見老者的笑聲︰「呵呵……慢點吃……」
我憨憨地笑著,看清了面前的三人,一位正是那天我動機不良下救出的老頭,一位是中年大夫,還有一個是十四五的小姑娘。
小姑娘明顯營養不良,臉有點黃。
我喝著雞粥,終於吃到人吃的東西,注意!是人!吃的!
看著小姑娘對著我流口水,我瞬即反映過來,這該不是傳說中窮人家裡唯一的一隻雞吧。
不好意思地看著老人家,道︰「老爺爺,真不好意思,吃了你們家雞。」
「呵呵……沒事,這是營裡的,你只是吃了一部分,身體康復才最重要。」
「營裡?」
「嗯,這裡是闕關軍營,這位是軍醫夏大夫。」
「軍營!」我居然到了軍營,還是闕關軍營,我還在暮廖國內,而且還是北冥的勢力範圍內。
我慌張地摸了摸臉,他們不會認出我吧。
「妮兒啊,給這位姑娘準備清洗的水。」老人家吩咐著,那個有點營養不良的小姑娘就走了出去,末了還很是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看他們的神情,應該不知道我是誰?提心吊膽著,想著怎麼離開國境。
在那個叫妮兒的小姑娘給我拿來水後,我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立刻明白妮兒的疑惑,這張臉,別說他們,就連我自己都認不出自己是誰。
滿臉的泥土,除了兩顆眼珠清澈,其他都是黑的。我忽然想到,何不就留在這裡,賺點路費再走?畢竟我現在身無分文,出去還不是要做乞丐?
於是我用黃土抹了臉,請求老人家留我在軍營裡打雜,這才知道老人家是軍營裡的火頭軍隊長張老根,人稱老張頭。
我編撰了一個感人淚下的經歷,再配上我當時落魄的造型,就連夏大夫也一起掉眼淚,他們看我扮男人有模有樣,再加上又是一臉土黃,十足像個瘦小子,便將我帶進了軍營,成了老張頭的佷孫,開始了我小小火頭兵的生活,直到現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 11:01 AM 編輯
第三卷——十一、又見隨風
我站在關口,望著遠方的天際,那一片紅雲中,是血色的夕陽,帶著沙土的北風,刮過我的面頰,生生地疼。心裡擔憂著,爺爺他們到今天還沒回來。
不可能啊!
「怎麼?你還在等老張頭?」林日朗將軍帶著他的親衛軍走到我的身邊,他每天巡城都會看到我候在門口,直到晚上關城門。
「放心吧,老張頭他們不會有事的,若有什麼事,我們也早就收到快報了。」他一手拍在我的肩膀上,安慰著我,我深深嘆了口氣,依舊憂心忡忡。
九天了,整整九天,此去朗撅關,只有三天的路程,算他們到了那裡休息一天,又因為貪玩耽擱了一天,那也該在昨天就回到這裡,然而,卻依舊沒有他們的蹤跡。
眼看著日落西山,遠方依舊沒有來人,我再次失望地低下了頭,一個多月的相處,讓我和爺爺、妮兒有了深厚的感情,他們就像我的親人,讓我的心靈有所牽掛。
林日朗拍著我的後背,示意我回到關內。就在這時,遠處忽然驚起一片飛鳥,塵土飛揚,有人從那裡跑了過來。
「是他們!」林日朗身邊的小兵高呼著,在林日朗帶領下,這裡的軍營更像是一個大家庭,每個成員之間都有著深厚的友誼。
「他們回來了!」大家歡呼起來,彷彿在歡迎失散已久的親人回家。
城樓上的士兵也高呼起來,我心怦怦跳著,為何明明看見他們回來,心裡卻越發地不安。
事實證明我的擔憂是正確的。他們去地時候,是十一個人,而此刻回來的。卻只是六匹馬。
馬兒載著他們的主人,奔回林日朗地面前。眾人就從馬身上翻了下來,他們的身上,都帶著傷。
眾人立刻圍了上來,林日朗地神色變得凝重。
「我爺爺呢?」我急問.
「在……在後面……」
我慌忙跑出人群,跑到後面。只見兩匹馬正從火紅的夕陽裡跑來,其中一匹馬上,坐著兩個人,另一匹上,正趴著爺爺,我心一下子提起,只見爺爺雪白的鬍鬚上,沾著斑斑的血跡。
「爺爺!」
「老張頭!」
眾人扶下了爺爺,我慌忙握住了他蒼白的手。
「到底怎麼回事?」林日朗急急問著傷員。傷員躺在擔架上,艱難地支撐著自己地身體。
「朗撅關淪陷了,我們逃了出來。他們一路追殺,幸好有那位少俠的幫忙。我們才脫困。可是毛阿發,胡六子。陸大郎,趙軍,菜旺都……都犧牲了,只剩我們幾個……」
「少俠?」林日朗疑惑地問著,而我只顧著爺爺,爺爺氣息很微弱,應該是體力不支,身上也沒什麼重傷,他握住我的手,輕喃著,「妮兒……妮
「妮兒在哪兒?」我大喊著。
「在這兒!」一個朗朗的聲音響起,我當即渾身怔住,他……他怎麼會在這兒……
為什麼?我又遇到了隨風?
「請把張姑娘交給我們。」我聽見林日朗冷聲說著,他的口氣中帶著戒備。
「哼……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你們的救命恩人的嗎?」
我偷偷撇過臉,用眼角的餘光看著那些聲音的方向,只見他被眾人圍在當中,懷裡正抱著昏迷地妮兒。
「你從朗撅關而來,又不像本國人,為了大家的安全,我不得不懷疑你有可能是敵方派來的細作。」
「細作?姓雲地,你聽見沒,他們懷疑我是北寒的奸細!」他在裡面忽然高喊著,我頓時感覺自己吃了一記悶棍,無法言語。
「姓雲地?你在跟誰說話?」林日朗立刻拔出了自己地劍,「快放下張姑娘!」
「給你!誰要抱著她!」他冷冷地將妮兒拋給身邊的一個小兵,就望向我,我慌忙轉回臉,繼續看著爺爺。
「喂!姓雲地,不過是訛了你五千兩,你犯得著記恨那麼久嗎?我現在可要被當作奸細滅了,你真的見死不救?」
他的話讓我覺得怪怪的,他當真變了,變得讓我熟悉而陌生。熟悉的是他變成了沐陽的隨風,陌生的是,他不再是邶城的隨風,青菸到底怎麼下的咒?為何他看上去好像仍記得我,卻彷彿有著完全和我不同的記憶,那沒有愛的疏離感,讓我疑惑。
「姓雲的,你再不吭聲,我就叫你全名啦!」他在裡面威脅著我,果然是原來的那個臭小子。
「到底誰啊?」
「是啊,不知道,五千兩啊,好有錢!」
「誰啊……」
眾人輕聲嘀咕著,我擠進了人群,來到中央。
「豆苗,別過去,那人危險。」有人好心提醒著。
林日朗也扣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靠近那個危險人物。
我笑著撫開林日朗的手,走到隨風的面前,臭小子還是拽拽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雙手抱劍靠在馬邊,一身簡易的紫雲滾邊長袍,朱金的腰帶扣緊腰身,外面套著一件黑色毛皮的長褂,一圈白天鵝絨固定在外褂的衣襟上,直至下擺。
他笑著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拿他沒轍,裡又有點不服氣,於是,我抬腳就踹在他的腳踝上,那裡都是骨頭,我這一腳力氣也是相當猛,隨風完全沒料到我會踹他,他當即抱住腳踝就怒道︰「你瘋了!」
我的舉動讓周圍的人驚呼不已,就連林日朗也驚訝地看著我們兩個。
我瞪著眼楮,怒道︰「臭小子說什麼呢!」我比他更拽,「要不是你訛了我的棺材本,我會流落到這裡!」
「豆苗?!」眾人輕聲驚呼著。
「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叫張雲嗎?怎麼姓雲了。」
「嘖嘖,沒想到這個豆苗居然認識這麼厲害的人物。」
我給了隨風一個讓他好看的眼色,然後走到林日朗的面前,拱手道︰「林將軍,此人是小人的弟弟,不是細作,請林將軍速速將傷者帶進去醫治。」
「哎……好……好……」林日朗如同大夢初醒般應著,然後下令道︰「快帶眾人進去醫治。」
「弟弟?兩人不像啊……」
「是啊,那個少俠好英俊啊……」
我朝說這些話的方向射出一道殺氣,立刻,眾人噤聲,抬著傷者進關。
「慢著!」隨風忽然叫住了林日朗,林日朗停下了腳步,眼中依舊是放不開的防備︰「這位少俠,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沒有,不過我建議你趕緊準備守城,因為正有兩萬的北寒兵往這裡趕來,估計要不了一個時辰就會趕到。」
「什麼!」林日朗的神情立刻緊繃起來,大喊道,「進城,關城門!」
大家立刻跑了進去,隨風躍上了馬,朝我伸出手,我連看都不看他就跑,腰帶忽然被人拎住,身體就被提起,放在馬背上,我橫趴在馬背上,相當不舒服,怒道︰「你有病啊!」
「這樣快!萬一你有何閃失,我回去沒辦法交差!」
交差……他果然是當初那個隨風啊,那個帶著任務而來的隨風……
第三卷——十二、守城
隨風的到來,帶來了驚人的消息︰兩萬北寒兵正前來攻城。
整座城牆都站滿了弓箭兵,林日朗下面的副將,參將以及各個將士都趕到了大帳,這裡離闕城還有一段距離,中間隔了一片樹林,所以百姓的疏散還來得及。
我靠在牆根,面前是匆忙而有序的士兵,他們排成整齊的隊伍站在營地上,隨時準備出擊「你來幹什麼?」我冷冷問著隨風,他靠在馬邊,隨意地說道︰「帶你回去?」
「因為我是天機星?」
「不,是災星。」
「啊?」第一次,我聽到了截然相反的理論。
隨風走到我的身邊,和我一起靠在牆根,現在每個人都準備著迎戰,根本不會注意牆根下的我們兩人。「玄虛子說你是天機星,只是想讓這個世界變得熱鬧,他留下的爛賬,只有我們這些晚輩來收拾了。」隨風輕描淡寫地說著,晃著手中的馬鞭。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到底什麼意思?那個玄虛子到底怎麼回事?他把世界當作什麼?把我們當作什麼?」
「棋盤。」隨風輕笑著,「這個世界就是棋盤,你們就是棋子,他是看熱鬧的,就這麼簡單,如果說你是災星,誰還會來搶你?所以他給這個平靜的世界一份禮物,就是你,雲非雪,一顆天機星。」他說完,還點了我一下鼻子。諱莫如深地笑著。
我立刻想起了孤崖子的下棋理論,他是那個什麼玄虛子的徒弟,自然也和他一樣。只是他沒想到,他自己也成了他師傅手中一顆棋子。
「清楚了?走吧。這裡要打仗了。」說著,隨風拉起了我,我甩脫他的手,看著他,他奇怪地問道︰「你到底怎麼回事?上次在北冥家你也不肯跟我走。現在又不肯?就因為我訛了你五千兩?講起來那晚後來發生了什麼?我記得你要殺我來著……」隨風摸著下巴,似乎在回憶。
我心慌了起來,慌忙說道︰「沒什麼,和虞美人一樣,我們睡了.」
「又是一起?」隨風好玩地看著我,我撇過臉道︰「我沒不跟你走,只是爺爺的傷勢還沒好,他收留了我,在我心裡。他就像我地親爺爺,所以我想等他甦醒了再走,總要跟他道別吧。」
「嗯。這倒也是。」隨風點著頭。算是答應我。
我偷偷瞟著隨風,他神色有點凝重地望著天空。嘴裡輕喃著︰「這城。難守啊……」
他英俊的側臉在夕陽下變得柔和,幾個月不見。他好像又大了一圈,他在長大,他再一次經歷從少年變成成人,他的臉依舊有點圓,看樣子還沒長開,眉宇間,透露著一股熟悉地味道,眼前忽然閃過一幅畫,難道我當時畫的,是真正地他。
心跳漏了一拍,我在幹什麼,我居然又動了心,再次告誡自己,面前這個人,決不能再次進入自己的心,只有將他封存,封存,再封存!
為什麼?他記得和我在一起的每一段經歷,卻沒了那份溫柔而執著的感情,那份愛消失了,就像不曾有過,和我在一起的每一次動心,每一次激情,他都看似忘記了,在他地心底,對我到底是一份怎樣的記憶?
「雲非雪,你這樣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是什麼意思?」隨風依舊看著前方,調笑地說著。
我心底慌了一下,立刻換上笑容,順手摸著他的頭,語重心長道︰「看著你慢慢長大,我很是欣慰啊……」
一多汗,滑過隨風的眉角,他的臉立刻陰沉下來,拍掉了我的手,轉身上了城樓,我也跟著跑了上去。
「來了!」有人大喊一聲,只見遠處血色的天際,隱隱出現一條黑線,那條黑線如同黑色的浪潮,朝這裡湧來,守城的士兵們都緊張地握住手中地兵器,弓箭手拉開了弓,嚴陣以待。
腳下的大地震動起來,千軍萬馬帶出的塵土,瀰漫在遠方。
黑壓壓地,如同一大片黑色的雷雲從遠處覆蓋而來。他們殺來了,殺地我們措手不及。
「他們到了。」隨風冷聲說道,臉上是少有地凝重,他眉峰緊擰,薄唇抿起,微合地雙目緊緊盯著遠方,我再次望向城下,那裡已整整齊齊地站著一個方針,為首的一匹黑馬上坐著一個威武地黑髮男子。
男子的五官線條給人一種硬的感覺,劍眉星目,挺直的鼻樑,乍一看,像混血兒。
「他是北寒此次帶隊的將軍,薩達。」隨風在一旁介紹著,「這人武藝超群,智勇雙全,可就是好色,這次朗撅關在他手裡,關裡的女人可要遭殃了,不過……幸好那裡沒什麼美女,應該不怎麼合他的胃口。」隨風輕描淡寫地說著,雙手放在腦後,轉過身,慵懶地靠在城牆上,然後嘆了一聲︰「林日朗這城不好守啊,後方可還有三萬北寒兵
聽著隨風的話,我不免也擔憂起來,往下望去,那名英俊的大將怎麼看也不像是好色之徒,不過人不可貌相,例如隨風,明明很可愛的樣子,心眼卻這麼「壞」。
估計姓薩的都不是好東西。
「林日朗!出來迎戰!」從那薩達後面出來一匹黃馬,他是專門負責叫陣的,留著兩撇有趣的山羊鬍,氣焰十分囂張。
林日朗帶著他的將領站在城頭,他雙眼射出一道寒光,拉弓開箭,「嗖!一聲,就射掉了那山羊鬍的頭盔。
「好!」眾人高呼起來,鼓舞了我方勢氣。
小山羊鬍灰溜溜地跑回自己的隊伍,薩達不慌不忙地也拉弓開箭,要來一個回禮,林日朗面前立刻築起了護盾。
薩達微微一看,便將弓箭的姿勢調高了一點,然後我就聽隨風說道︰「好箭法。」
我不明所以地躲在一旁看著,隨風已經抽出了劍,就在薩達放箭的那一剎那,隨風立刻躍起,千鈞一髮之際,隨風的劍撥開了即將落到林日朗頭頂的箭,然後穩穩落在城牆上,英姿颯爽地佇立在那裡。
呼嘯的北風吹起了隨風深紫色的衣擺,束成一束的長髮,在他身後飛揚,他冷冷地站在城牆上,宛如一尊黑夜裡的神明,審判著世界。
眾人都驚異地看著隨風,他此刻站在他們面前的城牆上,眾人都仰視著他,林日朗的眼中帶出了一絲敬佩和感激。
我看見薩達的眼楮瞇了起來,直直盯著隨風。渾身起了一層雞皮,有種怪怪的,酸酸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很是惱火。
「美人!」薩達忽然喊了上來,讓所有人的臉上都畫上了黑線,給這原本緊張的戰鬥帶來了一絲幽默感。
只見隨風的臉立刻陰了下來,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他當女人看。
薩達嘴角含笑︰「美人就該享受錦衣玉食,你何苦女扮男裝上戰場?是不是你的男人對你不好?」
城牆上是陣陣殺氣,我這裡都感覺地到,隨風的眼楮瞇了起來,我暗叫不好,立刻跑到他身邊抱住他的腿︰「別衝動,冷靜!冷靜!」
「放開!」隨風怒吼著,我勸道︰「你不能怪他看走眼,誰叫你自己長得像女人呢。」
「你!」隨風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對著下面的薩達喊道︰「薩達!他是男人,你就別想了。」
「男人?」薩達笑眼半彎,仔細打量著隨風,隨風被我硬是拽了下來,可他卻沒鬆開手裡的劍,本以為薩達會放棄,卻沒想到他大喊了一聲︰「男人就給我做男寵吧。」
於是乎,隨風甩開我就躍了下去,劍尖直指薩達,下面的方陣立刻動了起來,薩達右手一抬,他的士兵立刻就地坐下,他悠閑地提著他的銀槍從方陣中走出,迎戰隨風。...<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 10:59 AM 編輯
第三卷——十三、救隨風
我想,這個薩達是好色的,居然為了一個隨風,而放棄攻城,一個人跟隨風比武,這若是輸了,這城也就不用攻了。
「你弟弟沒問題吧。」林日朗在我身邊問著,我皺著眉點著頭,現在是沒問題,誰知道那個薩達色心起了,會不會讓後面的人一起上,來個活捉隨風?隨風的劍閃爍著血光,此刻天色已暗,城樓上掛起了燈籠,燈光閃爍下,兩人打地不可開交,隨風一定會讓羞辱他的人嘗到苦頭。
一劍帶出血光,原本坐著的北寒兵立刻都站了起來,薩達掉轉馬頭,後面黑壓壓的兵就圍了上來,隨風立刻被困在圈內。
果然,整件事在我這個外人看來像一幕搞笑的舞台劇,原本的攻城,最後演變成了強搶隨風,這倒和特洛伊戰爭有點類似。
「你這是什麼意思!」隨風站在圈內冷聲問著,提著的劍尖正滴落著鮮血。
站在圈外的薩達狡黠地笑道︰「活捉你。」
簡簡單單地三個字,帶出了薩達的慾望,真是鬱悶,我的隨風居然連男人都看上!
我的……對!就是我的!「快救他!」我對林日朗喊著,林日朗立刻揮起手,弓箭兵拉開了弓,與此同時,對方也站出了一排弓箭兵,看樣子是要城池和隨風一同拿下。
對方兩萬,我方一萬,茶一半。對方有後援三萬,而我方此時此刻才知道有人攻城。援兵根本來不及趕到。
活捉隨風,只要五十人足以,剩下的北寒兵攻城根本是輕輕鬆鬆。因為這次突襲實在詭異。我方根本沒有充足的準備。若早點接到風聲,就可以準備桐油。石塊等輔助守城物品。而今,只有一萬小兵,一堵不怎麼牢固的破城牆。
可惡!我怒了,為了爺爺,也為了隨風。這閑事,我管定了!
這個垃圾薩達!卑鄙無恥的小人,虧他還長那麼一張好看地臉,居然是個淫賊,還要強搶隨風,給他點教訓!
我躲到一邊,然後揚起了手.
「哇——」一聲,一隻烏鴉落在我的指尖,我命令道︰「去!」
立刻。烏鴉展開翅膀飛向天際,在圍困隨風的士兵上方盤旋著,鳴叫著︰「哇——哇——」
來到軍營一個多月。我一直在練習自己和動物地溝通能力,之前只知道自己很受動物歡迎。但在狼群事件後。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能控制動物,由於邊關荒涼。最多的就是烏鴉,所以如今,命令烏鴉對於我,已是手到擒來。
一隻又一隻地烏鴉開始聚集,「撲稜稜」翅膀扇動的聲音甚至蓋過了兵將的喊殺聲,圍住隨風的士兵開始退縮,他們驚恐地看著頭頂的烏鴉群,若只有一隻烏鴉,並不讓他們害怕,但十隻,上百隻呢!
烏鴉形成一團厚厚地黑雲盤旋在他們的上空,如同成千上百的死神向人類宣戰,「哇——哇——」的叫聲就像夜半的嬰啼讓人心悸。
它們是死亡的代表,它們是死神的使者。
「怎麼回事?哪來這麼多烏鴉?」
城樓上和城下的兵將被這奇觀吸引,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刃,駐足觀瞧。
忽然,烏鴉停止了囂叫,靜靜地盤旋在敵方地上空,似乎在等待我的命令。
薩達揚起了手,弓箭兵立刻搭弓對準了上面的烏鴉。
一場人類與烏鴉地戰爭即將爆發。
「喂!」隨風此刻倒是悠閑地站在烏鴉群,對著神色緊張的薩達喊了一聲,「你既要對付烏鴉,又要對付林日朗,應付地了嗎?」
薩達在馬上動了動,雙眉緊擰,看了看上空地烏鴉群,又看了看城頭已經搭弓地兵將,臉色深沉。
只見隨風再次得意洋洋說道︰「烏鴉在你們那裡好像是神明的象徵吧,如果你射殺烏鴉,回去怎麼跟祭司交差?」
祭司?原來北寒也有祭司。
薩達抓緊了韁繩,就在此時,那個小山羊鬍走到薩達地身邊,對他耳語了幾句,薩達皺起了臉,緩緩抬起了手,萬分不情願地喊了聲︰「撤兵!」
黑壓壓的北寒兵立刻掉頭,往回跑去。
見不必開戰,我看向烏鴉群,領頭的烏鴉「哇——」地叫了一聲,黑雲立刻散開,消失在夜幕中,星月的光輝立刻灑了下來,整個世界變得安靜和祥和。
隨風毫不費力地飛上城牆,然後落到我的身邊,出乎意料地勾住了我的脖子,用手捏著我的鼻子,稱讚著︰「越來越厲害了!」
「滾開!」我甩開他的手,不滿地整理衣服,怒道,「別動手動腳!」
「咦?我們幾時那麼生分了?」隨風疑惑地看著我,我不想辯解什麼,只是想單純地和他保持一定距離,免得我那顆小心臟又要想入非非。
就在這時,林日朗感激著走了過來,對著隨風就抱拳︰「多謝少俠!」
「不用!」隨風冷冷地回了一聲,然後拉住我的胳膊笑道,「我們回家吧。」
「不行!我說過要等爺爺好了再走。」
「你爺爺不過是昏迷,再不走北冥就來了。」
我愣了一下,邊上的人都奇怪地看著我們兩個,而我們兩人只是自顧自地說著話,將前來感激的林日朗就那樣晾在一邊。
「少俠要走?」林日朗插了進來,他見隨風不搭理他,便正色道,「請少俠留下來幫我們守城!」
林日朗此話一出,隨風就冷聲道︰「我不會留下,這是暮廖和北寒的國事,我這個外人不便插手。」隨風這話說得也有道理,畢竟兩國之間的國事,另一個國家不好干預。
「在下也知道少俠並非暮廖國人,所以才會提出這樣無禮的請求,但您也看見我們此刻急需援手,方才少俠一人就能擊退薩達,並有神靈相助,所以請少俠留下協助我們,至少等三殿下來了之後再走,請少俠務必幫我們守城。」
「神靈?」隨風挑起了一根眉毛,我開始偷偷溜走,「那是她……」果然,就知道臭小子會出賣我,我繼續頭也不回地走著,然後就聽見他疑惑著,「呀?人呢?姓雲的,你給我站住!」
站住?讓大家知道我是動物掌控者?才不,我這個可是救命的本錢,林日朗又是北冥的人,說不定手裡有我的畫像,我可不要被他扣住。
「姓雲的!」隨風追了上來,「你跑什麼?」
「沒什麼,餓了,回家吃飯。」
「也對,我也餓了。」隨風摸著肚子開始向我抱怨,「你好躲不躲,躲在這裡,讓我好找,還趕上打仗,你不要命啦……」
我不理他,繼續走自己的路。
闕關的營帳是以營寨為中心的半圓,營寨在密林邊上的一座山腳下,營寨前面,就是營帳。
營寨住有林日朗等幾位將軍,營帳住的就是我們這些士兵,而爺爺因為是火頭軍的頭,又上了年紀,所以有一間木屋給他居住,木屋很大,可以睡很多人,所以我們整個「炊事班」都住在裡面,還閑寬敞。
此刻爺爺被送到夏大夫那裡醫治,有妮兒照顧他。飯菜也都已經做好,讓精神鬆懈下來的士兵們可以大吃一頓。
我進入廚房隨便給隨風下了碗麵,他看著我半天都不動筷子,我沒好氣道︰「看什麼看,就這個,想吃好的自己入城。」
「我不是這個意思。」隨風看著我皺起了臉,「我是看著你沒胃口,你本來就長地丑,現在這個樣子更醜,拜託你先洗乾淨再跟我走好不好?」
吐血,脫了鞋子就打他,他端著面消失地無影無蹤。
第三卷——十四、回家
今後晚上的一更將作調整,調整到九點以後,早睡的朋友,可以第二天白天再看,身體重要
氣死我了!
「長得漂亮了不起啊!」我站在門口大罵,「到處沾花惹草,還要我來救你,你去死吧!」
路過的小胖嚇得一哆嗦,然後看了我兩眼,露出奇怪的神色,輕嘆道︰「奇怪,豆苗怎麼會有這麼英俊厲害的弟弟。」
無語……都是P丫的。
我氣得跑到河邊,把臉洗了個乾淨,冰涼的河水把我的臉刺激成了好看的粉紅,看著自己白裡透紅的臉,就哀嘆連連,這還是自己嗎?不用上任何脂粉,就有一張光鮮漂亮的臉蛋,以前要化妝才會達到這樣的效果,如今這張臉,越來越難扮男裝了。
當然,這張臉對於隨風的要求來說,還是遠遠不及,依舊連青菸的腳趾頭都比不上,不過至少在自己看來,還是相當滿意。
「看,洗乾淨不是很好?」隨風站到我的身邊,淡淡的月光灑下來,水裡映出了隨風的倒影,他正俯視著我水中的臉,我看著水裡的他,問道︰「有沒有衣服?」「給!」他扔給我一個包裹,裡面是一套白色的長衫,和隨風差不多身高就這點好處,可以穿他的衣服。
「今晚休息,你去跟你的爺爺告別,明早我們動身。」
「這麼急?」
「嗯,再過幾天北冥就來了,到時怕走不了。」
原來如此……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我覺得很奇怪。他總能找到我。
隨風慢慢地坐下,抬頭仰望著晴朗的星空,呼出一口長長的嘆氣︰「哎……找你還真是麻煩。」
我坐在一邊認真地聽著。他彷彿要講一個很長很長地故事。
「在你離開邶城後,我們便失去你的蹤跡.
「我知道,我看見了你們。」
「你還說!」隨風生起氣來,「你不好好跟著我們,居然見我們就跑,你說。你到底跑什麼?」
「呃……當時太亂,我慌了。」我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隨風一臉鬱悶的表情,再次嘆了口氣︰「沒想到之後。你的星光就暗淡下去,幾乎看不見你的蹤影。你知道那段日子有多少人在為你擔憂嗎?斐崳、緡、小妖。青菸,他們都為你擔心。怕你……死了……」
死?是啊,差一點,呵……
「若星星消失,就代表著本尊的死亡,所以,青菸動用命盤術來查看你地命盤是否還在轉動,若連命盤都停止轉動,則說明本尊已死。」
「對不起,讓青菸擔心了。」
「沒關係,現在找到你就好了,你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星光如此黯淡?」隨風關切的眼神,讓我動心,我慌忙站起身,隨口道︰「我去換衣服。」然後轉身離開。
原來,我早已不是一個人,我有關心我的斐崳,歐陽緡,小妖,還有「火星人」青菸,呵……這個青菸,如果我是男人,準娶她做正室,因為她會很自覺地幫你找小妾。多好的女人啊,天真幸福。
我跑進了密林,那裡有一個樹屋,是爺爺為我建的,因為我畢竟是女子,有很多不便之處,例如洗澡,月事,還有……犯病,所以爺爺就給我建了那個樹屋,讓我可以應急。
知道樹屋的,只有我和爺爺,還有就是動物們,它們會給我的樹屋裡放上好吃的野果,我脫下火頭兵的粗佈兵裝,穿上隨風地白色袍衫,將原本包子頭的長髮放下,簡單地束成一束。
檢查了樹屋的酒,我安心地抱住它們,是它們讓我順利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雷雨之夜,讓我脫離幻覺地困擾。
是的,自從那個夜晚,每逢雷雨之夜,我眼前就會出現幻覺,那兩個,索命地人。深深地陰影像一顆荊棘的種子埋在我地心底,它在那裡滋生蔓延,長滿倒勾的刺將我的心臟包裹,變成一顆醜陋的石頭。
我下了樹屋,整個人煥然一新,看著晴朗的夜空中的明月,不知不覺又逢月圓,這是我來到軍營的第三個圓月,已經過了一個半月了嗎?接下來,我就會跟著隨風,回到他的國家︰幽國,一個神秘而神奇的國家。
那裡,有溟族,狐族,像斐崳那樣的美人,像小妖那樣的靈狐,還有一個可以將人變小的幽溟神泉,彷彿要去一個神奇的精靈世界,讓我心動不已。
出林的時候,正看見林日朗和隨風在交談,只見林日朗態度誠懇,而隨風則嚴肅正經。
「請少俠務必留下來。」
「林將軍,北冥軒武三日後便到,這三日想那薩達不會再來侵犯。」
「少俠怎知?」
「因為他必須回去,難道你沒有察覺這次朗撅關失守相當蹊蹺嗎?」
林日朗的雙眉立刻皺了起來,誰都知道這朗撅關失守地詭異,若是前方有戰況,這裡定會知曉,何以直到失守,敵人打了過來才知道?除非是有人開城迎接,把朗撅直接送給了對方。
「我爹決不會投降。」
林日朗的爹林紫陽就是鎮守朗撅的將領。
「林老將軍是在下敬佩之人,他自然不會失節,但他身邊的人可就難說,俗話說家賊難防,這次的戰事,很明顯就是沖北冥軒武和你們林家而來。」
我笑了,的確,這林紫陽一家掌握兵權,北冥軒武的母親就是林紫陽的妹妹,所以,林家將就等同於北冥在朝中的勢力,只要給林家將安上一個裡通外國的罪名,就可以徹底掰倒林家,削去北冥這只有力的臂膀。即使不按奸細的帽子,一個守關不利的罪名就夠林家軍充軍了。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我不會讓對方得逞,我要去救我爹。」
「喂!你聽夠了沒?」隨風朝我這邊喊來,林日朗立刻警覺地喊了一聲︰「誰?」
我走出陰影,整個人暴露在銀白的月光之下,輕輕的髮絲隨著幽幽的樹風飄揚。
我並沒刻意掩藏自己的氣息,所以隨風知道我的存在,林日朗在看清我的那一刻,發起愣來,看那個樣子,估計他手上沒有我的畫像。
我淡淡地笑道︰「我勸林將軍還是以靜制動較好,對方若要給林家按些罪名,也需要林家的活口,原本以為可以輕鬆拿下闕關,活捉林家另一名重要成員,卻因意外而失敗,對方的計策也會相應改變吧。」你……你是誰?」林日朗驚奇地看著我。
「我是誰並不重要,現在林將軍只要靜候敵人的書函即可,我想明日對方就會有所動,說不定會發來議和的書函,提出讓北冥軒武足夠傷腦筋的條件。呵呵,幸好他有孤崖子,這盤棋,鹿死誰手還尚不可知,所以林將軍要好好保護自己,免得成為對方的又一個籌碼。」我說完轉身離去,隨風拍了拍發愣的林日朗,笑著離開。
靜靜的河邊,林日朗狐疑地站在那裡,他或許怎麼也沒想到,一個豆苗,只是將臉洗乾淨,就發生了天差地別的變化,至少在我走遠回頭的時候,他依舊站在那裡,望著我和隨風的背影。...<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 10:58 AM 編輯
第三卷——十五、忍
一路走來,身邊是一束又一束驚奇的目光,我現在穿著男裝,但卻是一張女人的臉,不過身邊有一個傾城的隨風,想他們也已將我列入男人一列。
身邊依舊是隨風,卻沒了那份熱切的視線。他忘記了,真的忘記了。傻瓜雲非雪,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還在惋惜什麼!
「豆苗?!」漸漸的,有人認出了我,我淡淡地笑著,「是我,長期以來,承蒙大家照顧了。」
「怎麼可能?」眾人驚嘆著,隨風淡淡地說道,「這人只是懶得洗臉。」一句話徹底毀了我的形象,眾人恍然大悟地離去,我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不服氣?」隨風有點得意地看著我,我真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然後狠狠打他的屁股,讓他知道我的厲害,然後對著我求饒,大喊我錯了。
可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嚥下所有的憤怒,隨意地笑了笑︰「沒有。」
「真的?看你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他的眼中帶出一抹挑釁,彷彿在說來扁我牙,有本事你就來扁我。
可惡至極!
於是,我又提起我華麗麗的腳,在他超級得意洋洋的時候,狠狠踹在了他的腳踝上,他再次痛呼起來︰「疼!」
「活該。」我冷冷說了一聲,無比拽地走進了夏大夫的帳篷。
爺爺已經甦醒,向隨風更是千恩萬謝,說什麼是命運的安排,先後被我們姐弟所救,而這個住滿傷員的營帳裡。也正熱鬧地聊著傍晚的烏鴉奇觀。
妮兒忙著照料傷員,看見隨風地時候,黃黃的臉上就會浮上一層淡淡的紅暈。
隨風在一旁揉著腳踝。怨恨地看著我,我輕聲揶揄道︰「喂。你抱了人家就該對她負責。」
隨風眉毛上吊地看著我,反擊道︰「那我要娶地女人太多了,好像還包括你吧。」
無語,被他將了一軍,我認輸地翻了個白眼。輕聲嘀咕︰「呼!真受不了。」
「哇——」營帳外傳來一聲烏鴉叫,我走出營帳朝烏鴉揮了揮手,它便消失在夜空中,隨風跟了出來,問道︰「怎樣?」
「說薩達並沒在附近紮營,而是直接往回走,看來他們要轉攻為守。」
隨風揚了揚眉毛,眼中帶出了他的讚賞︰「你現在能跟動物溝通了?」
我搖了搖頭︰「只有烏鴉,練了一個多月才能相互感應.
不過記得以前書裡看過。烏鴉是相當有靈性和聰明的動物,看來這還是需要雙方共同努力。
「難道你會成為……」他說了一半頓住。我好奇地追問︰「成為什麼?」
「沒什麼?以後再說。」說著。他進了營帳,吊著我的胃口。真是可惡,說話說一半。
我地突然變身,讓以前的老友都驚訝不已,他們看見我的時候,臉都紅紅的,沒想到自己一直跟一個女孩子打鬧,甚至還睡在一起,僅管當中有爺爺幫我和他們隔開,不過他們還是覺得這是件挺新奇的事情。
根據林日朗的反映,可見我的畫像並沒到這裡,即使他知道我也不怕,現在還有什麼能攔地住我,更何況我還有隨風。
晚上隨風在一邊打坐,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我怎麼就成了災星了呢?既然我是災星還讓我跟著他回國?這不是給他找麻煩嘛。
隨風,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人,這個曾經捨身救我,霸道地吻我,因為愛我而想要我的男人,現在,他解脫了,而我,還要繼續壓抑那份情感,恍然間,我想起了那個夜晚,我們在河邊地夜晚。
他抱著我,對我輕聲說著︰「偷偷愛你……」
偷偷愛你……呵……現在我就在承受這樣的報應嗎?偷偷愛你……
這一切宛如夢幻,宛如輪迴,彷彿我和他一起重生,而我卻有著前世的記憶。鬱悶啊……我實在無法對他無動於衷……
「喂!你怎麼還不睡覺?」隨風幽幽吐出一口氣,奇怪地問著我。營帳外是來來去去巡邏地士兵,淡淡的燈光映出了隨風晶瑩地眸子。
「呼——」呼出一口氣,讓自己平靜,有些問題,還是很想問他,於是說道︰「我怎麼就成了災星?」
「一個給世界帶來戰亂地人,不是災星是什麼?」
「誒?」
「原本你們三個本就是普通人,卻被玄虛子扣上了天機星的帽子,讓你們成為各個國主爭奪地對象,給這個原本平靜的世界帶來無窮的禍患。」
「這不是我們的錯。」
「的確不是你們的錯,不過既然你們來自另一個世界,就注定會給這個世界帶來波動,所以,你們才成了天機星,你的筆記本才會變成天書。呵……其實你的筆記本根本沒什麼多大的用處,但冠上天書兩個字,就變得搶手。」
「哎……」
「怎麼?不想留在這個世界?」
「你說我有留下來的原因嗎?」一絲心痛帶出了我的苦悶,我閉上眼楮,哀怨地皺起了眉,曾經,我有留在這個世界的原因,而如今,這個原因已經消失。
「怎麼沒有?」隨風晃著我的頭,「斐崳,緡,還有我都是你的親人,還有小妖,它可是整天都想著你,最有趣的是青菸,不知為何,她好像特別崇拜你,你們女人,真奇怪。」他輕聲笑著。
我也笑了起來,斐崳他們讓我溫暖,一種淡淡的幸福蕩漾在心房。
「對了,雲非雪,我好像……變得很奇怪,其實這次找你是陽的任務,但我有很多事情想問你,所以我接下這個任務,想問你些事情。」
「什麼?」
「就是在邶城,我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但這些事情我都記不起來,心裡覺得很重要,所以想問問你是不是知道?」隨風認真地看著我,我用眨巴眼楮來掩飾心底的悸動。「你說吧,我想想。」
隨風點了點頭,俊美的臉陷入回憶,長長的睫毛在淡淡的火光下閃爍,讓我迷惘,有那麼一刻,我居然想親吻他的睫毛。
冷汗瞬即爬了出來,一定是那晚讓自己的心底有所遺憾,所以才會對現在的隨風起了「色心」。
那晚……青菸下咒的那晚……
「例如天樂坊的晚上,我只記得你要殺我,可後來就沒了印象……」隨風在一邊疑惑地說著,「還有無雪居的很多個下午和夜晚,都沒了印象,就像那些時間突然消失,很模糊,像夢一樣,只依稀記得自己總是躺在房簷上,好像在守護什麼人,難道我在邶城就整日看天,什麼事都不做?」
他忽然看向我,視線接觸的那一剎那,心口窒悶起來,我皺緊眉,掩飾自己剛才盯著他看的不良視線,然後裝成回憶,隨即抱歉地看著他︰「你經常失蹤,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對不起……」
「原來你也不知道……」隨風有點失落地低下頭,「這種感覺讓我很彷徨,就像邶城只是一個夢,很不真實,雲非雪,你應該明白,我是一個成年男人,這種恍然若夢的感覺讓我很不踏實,你明白嗎?這種……感覺……實在……」
隨風焦慮地抓狂,眼中帶著他的痛苦和迷茫。
「我明白,我明白。」我安慰著拍了拍他的肩,「當人忽然失去一段記憶,的確會害怕,其實,或許你給自己壓力太大了,那些說不定是不怎麼重要的記憶,例如你睡著了。」
「睡著?」
「嗯,躺著躺著就睡著了唄,然後就做了一些朦朦朧朧的夢,本來嘛,在邶城無雪居就無事可做,我又整日睡覺,所以你沒了我這個吵架對象,自然就睡著了。」
隨風側過臉想了想,輕鬆地笑了起來︰「對阿,有可能,難怪像做夢,你都睡覺了,我自然就沒人耍。」
這人整天就想著怎麼玩我!打了個哈切,倦意漸漸襲來,他是天,不是隨風,我以前淪陷於隨風的溫柔中,而現在這個狡猾的天,可不會對我溫柔,不整我就阿彌陀佛了。
哪知隨風還不放過我,繼續問著︰「你那些日子就睡覺?」
「恩……」
「哎!我記得我們幫韓子尤求婚,然後就去放花燈,期間發生了什麼?那時我總不是在睡覺了吧。」
「不記得了!你好煩,我要睡覺。」
「沒意氣的女人!」隨風嘟囔了一句就沒了聲響。
這算什麼!不想想起的場景被他一個個提起,迫使我再次面對自己對他的感情,真殘酷!哼,我原來對他不殘酷嗎?我傷了他,而且傷地很
我們,打平了。
跟隨風的前世說拜拜,他放下了,我也該放下了,好在現在這個傢伙沒什麼讓我動心的地方,只要他不再追問我那些往事,我就可以平心靜氣地去對待他。
為了回到親人身邊,我忍!
為了跟斐崳他們學習更多更多可以在這個世界生存的本事,我忍!
我有預感,這次幽國之行,將會徹底改變我的人生。
第三卷——十六、樹屋之夜(上)
看了小樓,我忽然覺得非雪其實跟男人沒什麼兩樣,她跟隨風一直在小功和小受的互換中。^^
就在第二天,一支箭射上了城樓,上面插著一封書信,林日朗取下書信看了看,就是一臉菜色,交給身邊的隨風,隨風的臉也立刻陰了下來。
原來上面寫著要林日朗交出那天在城牆上的美人,並請北冥軒武帶上十個美人赴美人宴,否則就開始屠殺朗撅關裡的百姓。
我覺得好笑,薩達居然為了一個美人而喪心病狂。美人宴?豈不是跟鴻門宴一個套路?
我明白這事一旦牽扯到百姓的生命,隨風就不會坐視不理,他也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果然,他決定留下,然後赴宴。
第一次,他決定跟北冥軒武合作。
晚上的時候,我收拾著包袱,很沒意氣地準備自己先扯路,隨風在一邊看著我,他的眼珠隨著我的忙碌而左右移動,終於,他忍不住了,問道︰「你在幹嘛?」
「跑路啊,別人要你又不是要我。」我輕鬆地笑著,啊,空氣無比清新,第一次,被搶的不是我,這種看戲的感覺果然好。
隨風的臉變得刷白,怒道︰「你不會這麼沒意氣吧!」
我伸出了手,揚起了眉︰「那你還我五千兩。」
隨風的眼楮立刻瞇了起來,臉一甩,大聲道︰「要錢沒有,要人一個!」
「這樣啊……」我放下包袱。壞笑著走到他的面前,扣住了他的下巴,仔細端瞧。隨風的臉在我地注視下漸漸紅了起來,顯得有點驚慌和害怕。整個人緊張地僵立著︰「你幹嘛?」
「你說的呀,要錢沒有,要人一個,反正你過幾天要去伺候別人,不如先便宜我。」我天真無賴地笑著。笑得隨風的臉氣得通紅。
看著隨風憤怒地樣子,我心底的邪惡膨脹起來,打算騷擾騷擾他.
隨風狠狠打掉我扣住他下巴的手,就大聲說道︰「不就訛你五千兩,犯得著記恨那麼久嗎?而且。青菸那裡你也拿回了不少,我又幫你做了不少事情,你有沒有想過。我作為一名堂堂的國主候選人,居然對你言聽計從。你這五千兩早就賺回來了!」
隨風一臉的鬱悶。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喃喃自語︰「我那時腦子一定敲壞了。居然聽命於你,真是太丟人了!以後你不許再提起,否則我滅你地口!」
隨風繼續在那邊唧唧歪歪,而我的心卻開始收緊,我聞到了,聞到雷雨的味道,隨風的聲音漸漸變得縹緲,隱隱的,遠方傳來滾滾的雷聲。
我慌了,心跳開始加速,怦怦怦跳地喘不上氣,眼前漸漸發黑,一片血影在眼前化開,濃重的血腥味將我重重包裹,那熟悉的血腥味,那夾雜著泥土味的血腥味。
「啊——」一聲淒厲地慘叫猶如利器劃破玻璃般滑過我的雙耳,引起我一陣顫慄。我驚慌地奪門而逃,身後傳來隨風的叫嚷︰「喂!你去哪兒——」
去哪兒?我是要去哪兒?對,小樹屋,我躲避地,唯一讓我覺得安全和溫馨的小樹屋,那裡是我地地盤,那裡是我地秘密,沒人知道那裡,那個陽光下閃現著暖光的樹屋。
自從那個夜晚之後,我開始懼怕閃電和雷鳴,它們每每讓我想起那個血腥地夜晚,撕裂,剖開,內臟,森森的白骨。
血液融入泥土裡,雨水將它們化開,濃濃的血腥味裡,帶著泥土的澀味。
慘叫,尖利的慘叫,迴盪在腦間,隱隱的,有模糊的身影在我身邊飄蕩,是他們,他們來索命了!
渾身開始顫抖,酒,我需要酒,只要喝醉,就可以度過雷雨的夜晚,忘卻所有的恐懼。「轟隆隆。」一陣沉悶的呻吟從我頭頂掠過,我抱緊繩梯,用力呼吸,拜託,再晚點,求你,讓我進了樹屋再咆哮。
手腳變得軟綿綿,爬上樹屋的那一刻,我趴在地板上用呼吸來確定自己是否存活。
我收起繩梯,躲在了樹屋最裡面的角落,那裡,我總是準備著幾罈子酒,是我從廚房裡,一點一點偷出來的酒。我打開一個瓶子,就開始猛灌,外面的世界變成了漆黑的空間,沒有人,沒有樹,沒有生命,沒有聲音,只有我,一個人,躲在角落,瑟瑟發抖。
腥甜的血腥味越來越濃,身邊的地板忽然伸出了一隻蒼白的手,它慢慢浮現出來,有人爬了出來,他正從地板下爬出來。
我抱緊酒罈,縮在角落,淚水兀自地流著,我害怕地嗚咽︰「別過來,不是我……不是我殺了你們……不是我……」
「是……你……」一個殘缺的,掛著眼珠的頭顱,向我靠近,烏黑的血水正從他空曠的眼中流出,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腳腕,「是你……就是你……」
「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我好怕,害怕至極,我舉起了手中的酒罈,狠狠朝他砸去,「 啷」是酒罈碎裂的聲音,我隨手拿起一塊殘片就戳他的腦袋,「滾開!滾開!下你的地域去!你們是壞人!你們死了活該!去死!去死!」
「住手!」手腕忽然被另一個鬼扣住,我拚命朝他刺去,他晃著我的身體,大喊著,「雲非雪,你清醒一下,是我!隨風!」
隨風……我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黑影,赫然間,一道閃電劃破黑暗,帶出隨風擔憂的臉︰「你到底怎麼回事?以前你不怕雷電的啊。」
以前……那是好遙遠的記憶。
「垮嚓!」又是一道驚雷,我嚇得扔掉手中的瓷片,躲進了黑暗,拿起一罈酒再次喝了起來。
「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縮在角落裡,抱著酒罈,怯怯地看著隨風將碎片踢出樹屋,下面傳來陶瓷碎裂的聲音,「啪!啪!」一聲又一聲,清脆地如同頭骨碎裂的聲音︰「啪!」
隨風再次走到我的面前,奇怪地看著我,「只是讓你留下來幫我,有我在你死不了,犯得著怕成這樣嗎!」
我不看他,他好可怕,黑暗中的他,就像那兩個索命的惡鬼。
酒罈裡的酒,漸漸閃出了血光,那紅紅的血光,是血,我聞到了血腥味,我驚呼起來︰「是血!是他們的血!不要!不要再來找我!」
「是你自己的血!」
我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扣住,手心傳來暖暖的感覺,那溫柔的,溫暖的感覺讓我安心,我膽怯地順著自己的手望去,有人在親吻我的手心,不,是吸吮,他撕下一塊布袍,將我的手心包紮。
「你傷害自己做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聲音裡帶著怒意,好可怕,他在凶我,好可怕!
我怯怯地收回包紮好的手看著,原來是我自己的血,奇怪,為什麼我不覺得痛,我還活著嗎?為什麼我沒感覺到瓷片割裂了我的手。
眼前忽然閃了一下,銀龍照亮了樹屋,我的心瞬間停止,用手摀住了自己的眼楮。
「喂!你到底發生了什麼……別不說話……」有人推著我,鼻尖飄過一陣酒香,「你……是不是要喝酒……」
他柔柔的聲音讓我平靜,他哄著我︰「如果喝酒能讓你說出來,你就喝吧……」
我從他手中搶過自己寶貝酒罈,繼續喝著。
咕咚……咕咚……好像外面的雷聲不怎麼響亮……
咕咚……咕咚……身上的血腥也漸漸淡了下去……
咕咚……咕咚……惡鬼的索命也不再出現……
終於……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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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 10:58 AM 編輯
第三卷——十七、樹屋之夜(下)
我笑了,我不怕了,隨你怎麼叫囂,我都聽不見,看不見。
可是,奇怪,隨風的臉怎麼有點難看?
一道又一道的閃電帶出他痛苦的臉,他靠在我對面的牆上,用手指著我,喘息著︰「你……你的血……怎麼有毒……」
「哈!中毒了?哈哈哈……」我笑著,爬到他的身前,坐在他的腿上,拍著他痛苦而漸漸有點發黑的臉,含糊地說著︰「不就是中毒……唧唧歪歪什麼!」我扶正了他的腦袋,吻上了他的唇,他緊張地扣住了我的手腕,發出奇怪的悶哼。
「你緊張什麼!」我瞪著他,「給你解毒又不是第一次了,有本事就別中毒啊,臭小子,張嘴!」
「雲非雪,你……唔……」
好吵,我再次堵住了他的唇,他的聲音讓我心煩,乖乖地讓我解毒,囉唆什麼!
我費力地擠進他的牙關,他僵峙在那裡,我有點鬱悶,這樣效果不大,於是我貼近他的身體,他扣住我雙手的手越發緊了起來。
輕輕纏住他的舌頭,朦朧中只是自己的酒味,什麼都沒有。
「配合點,好不好……」我甩開了他扣住我的雙手,拉扯著他的耳朵,他「哇哇」地叫了起來,我暈暈乎乎地看了他一會,笑道︰「有精神了,看來不用了。」
「誰說的!」他忽然扣住我的身體,唇就覆了下來,嬌柔的嘴唇被霸道地含住,一個莽撞的傢伙就闖入我地牙關,挑逗著我的小舌和他共舞。
混蛋!又在佔我便宜!
我狠狠推開他。移動了一下身體,忽然,我感覺到一樣硬物。正頂著我的下身。
「哈哈哈……」我大笑起來,努力用膝蓋支撐起自己地身體。頭沉沉地向前倒去,靠在了隨風的肩上,我甩起手,拍著他地臉,斷斷續續地說著。「就一個吻……就興奮了……你還是男人嘛……不會是老處男吧。」
我雙手放在他的肩上,費力地撐起自己的身體,頭好沉啊,就像脖子上吊著一個百來斤的鐵球,我看著他陰沉的臉,他眉角直抽,直到現在,他還是一副臭屁地要死地模樣,他撇著臉。嘟囔著︰「我是男人,如果沒反映,才說明我不正常。」
他還說得理直氣壯。
最討厭地就是他這副嘴臉。耍耍他,我附到他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要不要我幫你解決一下?會憋壞的……」
「雲非雪你醉了!」他用力推開我。我跌坐在一邊,腦袋撞在了牆上。「咚!」地一聲,震地我耳膜轟鳴。
「喂!沒事吧!」隨風急了,他扶起我,我癱軟在他的懷裡,笑著,嗤嗤地笑著︰「怕後悔嗎?怕要負責嗎?怕我這個醜人影響你的心情?哈哈哈……」
「雲非雪,你醉了,你清醒一點.」
「醉?我現在想要男人!拓羽想要我,夜鈺寒想要我,就連北冥也對我虎視眈眈,為什麼!為什麼我就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我憤怒的揪住隨風的衣領,他手足無措地看著我,我用盡自己的力氣,將隨風按在牆上,跨坐在他地身上,拎住他的衣領︰「你告訴我!你告訴我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不公平!男人想要你的時候,就用強地,你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女人為什麼只能被壓在下面,憑什麼就不能在上面,我今天就要在上面,就要讓你們後悔!」
「雲非雪,你別……」
我吻住了隨風地唇,你要還我,還我那一夜,必須還我,我環住他地脖子,狠狠地吻著,感受著身下他的變化。
他地唇好柔軟,這兩片我吻了無數次,卻最終要成為別的女人的唇,憑什麼,我不讓,就不讓,我不把他讓給任何人,我要他,他是我的,我雲非雪的!
身體忽然被壓下,他輕鬆地佔了上風,他熾熱的氣息吐在我的唇畔,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清醒︰「你瘋了,你會後悔的!」
「不會……」我渾然地搖著頭,伸手就握住了他的下身,他低吼一聲就趴在了我的身上,我奮力翻身,將他壓在身下。
「喂!你真當自己是男人!」
「別……別吵!乖乖躺著享受就……就是了……」我俯下身體輕舔他的耳垂,聽著他在我耳邊粗重的喘息︰「雲非雪……你居然成了狐族……香,你真的好香……」他伸手插入我的發跡,扯去了我的髮帶,我的長髮瞬即散落,披散在我的背上,也披散在他的身上。
他緊緊擁住了我,雙手在我後背不停地游移,他忽然握住了我的腰,沙啞道︰「我要你,給我!」
「吵死了!」我用手摀住了他的嘴,開始向他的脖頸進攻,上次他就是那麼欺負我的,這次要全部討回來。
上次他還做了什麼?對了,他摸了我的胸部,我也要摸!
我稀里糊塗地找到了他的胸部,然後隔著衣服開始啃咬,他的胸膛隨著我的啃咬開始起伏,我聽到了他一聲低吼︰「這是你自找的!」他忽然坐了起來,我被他帶起,下身還被某物頂著,很不舒服,我想挪動一下身體,卻被他死死按住︰「想逃?來不及了!」他霸道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再次搶住了我的唇。
為什麼?又被他主導?不行,我不要再被壓在下面!我回吻他,狠狠地輕咬著他的唇畔,他的唇開始下移,滾燙而熾熱的吻落在我的頸項,舌尖滑過,我無力地掛在他的身上。
他開始扯我的衣帶,腰間一鬆。衣帶被扯落,衣衫變得鬆垮垮,他順勢解開我地衣結。熱掌撫過我的雙肩,帶來一片涼意。衣衫順著他雙手滑下,退落在我的腰間,他地在我的脖頸和肩膀之間游移。
淡淡地月光灑了進來,朦朧中,我看見了青雲中的明月。她是那麼明亮,那麼柔和,好像家鄉的明月,我回來了嗎?我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嗎?我朝她伸出手,卻被人拉了回來,我聽見一個男人的怒吼︰「你點了火,就要負責,專心一點!」
我木吶地收回視線,身體好熱。熱地難以自控,我知道我面前有個男人,這個男人地身上有我喜歡的味道。我想要他,我找到了他的衣結。開始拉扯。可卻怎麼也扯不開,我哭了︰「我解不開…………」
「呵呵……」他笑了。吻落在我的鼻尖,「你怎麼總是那麼笨。」
他雙手環到我的身後,解開了我抹胸的扣子,一顆,兩顆,胸部的束縛感漸漸變松,我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好累,如果能一直這樣掛著,該有多好。他的手停在第三顆扣子上,吻住了我地唇,寂靜的夜裡帶出他沙啞的聲音︰「你……不後悔?」
我搖了搖頭,涼氣瞬即灌入胸口,他地手輕輕滑過我的敏感,帶起我地戰慄,我倒入他地懷中,伸手探入他的衣襟,輕輕撫摸他地胸膛。他麻利地解開自己的衣衫,我順勢撲倒了他,吻著他的一切,好舒服的手感,好滑膩的皮膚,我要吃。
「呼……」他喘息著,被我壓在身下無法動彈,每每他的雙手要撐起我,卻因為我的逗弄而無力地落下。
「非……非雪!我是男人……」他的胸膛開始積聚汗珠,鹹鹹的汗珠一一被我舔淨。
「你真以為你是男人……」他沙啞地說著,我聽到了屬於男人的喘息,他發洩一般地握住我的胸部,開始蹂躪我的敏感,我一下子舒軟在他的胸前,趴在他赤裸而滾燙的胸膛上喘息。
「呼……呼……」好累,原來在上面這麼累……
「是不是不行了?」他戲虐地說著,一邊用他的熱掌撫摸我的後背,然後游移到我的下身,「看你是否準備好了,我看書上說,女人第一次會很痛……」
看書上說……他不會真是處男吧……
我費力地撐起自己的身體,看著黑暗中的他,頭沉地讓我幾欲陷入昏睡,一切的一切只憑自己暫時地清醒。
「那……那你怎麼會……怎麼會這些……」我含糊地問著,看著他深沉的眼楮裡閃爍著濃濃的慾火。「筆記本上看了不少。」他吻住了我的唇,吐出一句,「怎樣?技術不錯吧……」
我在他的吻下融化,他的吻技的確越來越好,記得第一次的時候,只是霸道地掠奪,從不知溫柔地撫慰。
他翻身將我壓在身下,朦朧中我看見了他胸前閃爍著熒熒的藍光。
「這是什麼……」我撫上那一片時隱時現的藍光,他正賣力地抵著我的下身,含糊道︰「你說什麼?」然後吻住我的唇。
他似乎沒有發現那片藍光,我撫摸著,他在我唇間喘息,因為我在撫摸那片藍光時,不小心撫到了他的敏感。
「雪……讓我進去……」他近似哀求地低聲催眠著我,我緩緩放鬆身體接納他,對於我來說,這不是什麼第一次,而我,卻忘記了一個重點,就是老天爺給了我一個處女之身。
迷濛間,感到了刺痛,不是很厲害,卻足以讓我驚醒,我呼吸著,深深地呼吸著,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頭好疼,可下面更疼,究竟哪裡疼?我已經分不清楚。
身上好重,彷彿壓著什麼東西,壓得我無法動彈。
心跳開始加速,耳邊全是自己怦怦的心跳聲,當中還夾雜著一個粗重的喘息聲,是自己的嗎?
呼——吸——不是自己的,好奇怪的感覺。
有人正在撫摸我的身體,我的意識隨著那溫柔的撫摸漸漸迷離,慾望佔據了心靈,忘卻了疼痛,渾身陷入火燒無法自拔。
眼前忽然閃現一道藍光,那藍光從面前掠過,漸漸消散在空氣中,那藍光漸漸帶走了我最後的意識,沉重的眼皮讓我陷入黑暗。
有人緊緊地抱著我,彷彿要將我和他融為一體,他在我耳邊低聲哭泣︰「為什麼……為什麼你要讓我忘記你……」那悲傷的哽咽讓人心疼,是誰?是誰讓他如此哀傷?
我想安慰他,可麻木的嘴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我想撫摸他的臉,可沉重的手彷彿已經不負存在「你要對我負責……你不可以睡著……」有人拍著我的臉,輕輕的,沒有絲毫感覺,就像是溫柔地撫摸。
「那我不客氣了!」有人生氣地說著,熟悉的律動喚起了我身體的本能,似乎技術不佳,調整一下姿勢,享受那一撥又一撥的幸福感……
第三卷——十八、對不起,我忘記了
(感謝大家的批評,那天清水也說過我了,說我最近情節有點跳。其實主要沒有把非雪改變的過程,也就是軍營的日子寫詳細。其實這有點難以取捨,寫詳細了,就是一大堆她的心理活動,身邊也沒個帥哥什麼的,只有個老張頭,總體看起來有種拖拉的感覺。不寫吧,她的性格又轉變的太快。哎,難啊,不過我爭取多加點她的「邪惡」掙扎,努力改
還有就是在猶豫推薦票的朋友,其實沒關係,推薦票月月有,只要你有一個月記得投給我就可以了,謝謝!!!
好累,真的好累,為什麼會那麼累?
隱約想起了昨晚的夢,自己坐在一艘船上,滔天的海浪翻動著我的小船,讓我晃了一個晚上,害我現在起來,都覺得頭暈暈的。
我撫住自己的額頭,看著那一束從窗外射入的陽光,它直直地曬在我的臉上,用它的熱量催促我起床。
可是我幾次坐起,又再次躺回地面,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累?甚至累地懶得思考,只想繼續大睡。
腰酸腿軟,脖子也有點痛,這讓我想起以前和男友大戰三百回合的時候,第二天也是這麼累,現在身體這詭異的感覺實在太像。
瞬間爆出一身冷汗,慌忙坐起,摸著身體,衣服,在。完整無缺,沒有一件缺少,只是頭髮披散著。鞋子沒穿,我找到了自己的鞋子。被整齊地放在樹屋門邊,而身上,披著一件呢子披風,這披風有點眼熟,味道也很熟悉。我想起來了,昨晚隨風在這
是啊,昨晚他在這兒,就像從前在虞美人,我發瘋的時候他也在我的身邊。多好的孩子啊……我現在只有盡量把他當作孩子,才不會產生撲進他懷裡地衝到。
如果問我壓抑一份感情是什麼感覺,那就是一份很壓抑的感覺。有點像廢話。
根據現在的情形,難道我昨天和他打了一架?天哪,我昨晚喝醉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心裡一直對那小子藏著深深地恨意,難保自己在喝醉後不揍他。
右手傳來陣陣灼痛,抬起手一看。手掌被黑色的布條包裹著,輕輕掀起一看。裡面是一條鮮紅地傷疤。時不時還往外冒著奶白色的,含有豐富白細胞和血小板的噁心液體。
靠!我昨晚又發神經了。
怎麼辦……
我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腦袋.
這次是手,下次說不定就是臉,完了,再下次不會挖出自己的內臟然後邊啃邊笑吧。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每次犯病醒來都失憶!我不要,好可怕,真地好可怕!我快抓狂了!心理醫生,我需要心理醫生。我不要自虐啊——太恐怖了!!!
寒毛一陣接著一陣,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很蒼白。
「你醒了……」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我揚起臉看著陽光下的隨風,他就像黑色的天使,蠱惑著我萌動的心。
他在看見我的那一剎那,笑容瞬即收起,焦慮地蹲在我的面前,捧住我的臉,眼中帶出了他地心疼︰「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關切的視線讓我忘記了呼吸,是他嗎?是他?還是他?
意外地,隨風被我看地臉紅起來,他避過我的視線,關切地看著我︰「有沒有什麼不舒服?「有。」我老實地說著。
「什麼?」
「痛。」
「咳……咳……」他右手握拳,放在唇邊不自在地咳嗽著,然後輕聲道,「第一次是會痛地,你又不是不知道……」說完,他輕輕擁住我的身體,輕撫我地肩膀,「下次不會了……」
「什麼?」我推開他,奇怪地看著他,「別動手動腳,我跟你不熟。」我拍了拍了剛才被他手掌踫過地地方,打掃細菌。
隨風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我沒好氣道︰「受傷都會痛,哪有什麼第一次痛,第二次不痛的?」我指著自己受傷地手,然後還瞟見了地上的血跡,斑斑駁駁,從牆角一直延伸到我的身下。
心顫了一下,我驚呼道︰「啊!我居然流了這麼多,完了完了,怎麼辦?怎麼辦?會死人的!我的血有毒的,萬一被小動物舔到怎麼辦?它們經常來的,對了,有酒,我清洗一下。」
「雲非雪!」隨風忽然大喝一聲,拉住了正準備站起的我,「你到底有沒有記性!」
「什麼?」我木吶地看著他,他的俊臉整個兒皺在了一起,眉毛,眼楮,鼻子,嘴,全都皺了起來,變成一隻可愛的包子,整張臉傳遞著他的無奈,鬱悶,還有憤懣。
他忽地扣住了我的下巴,拉近他,我的長髮瞬即散落在臉邊,遮住了他的手臂。他眉角直抽,臉紅地像個煮熟的蝦,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反正臉色很難看。
「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種女人!居然……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被……被……」隨風欲言又止,氣得不行,然後,他臉一沉,放開了我,厲聲道,「你給我坐好!」
「哦!」我乖乖盤腿坐好,生氣的隨風不好惹。
「我問你,你有沒有覺得……覺得……」他看上去很尷尬,好像難以啟齒,我鼓著臉,眨巴著我的大眼楮。很是認真地看著他,見他遲遲不說,便催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隨風直愣愣地看著我。忽地,他大呼一口氣。整張臉都埋入他的手掌,然後就在我面前大搖,好像我做了什麼讓他頭疼不已的事,許久,他才揚起臉。深深地凝視著我︰「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異樣?」
我愣愣地看著他,老實道︰「有點累,是不是昨晚我跟你打架了?」我扭動著脖子,「奇怪,怎麼這麼累……」
「當然累。」隨風嘟囔了一句,然後鬱悶地看著我,「聽著,我不想被人說成是不負責任的男人,你。雲非雪!」隨風忽然很是正經地指著我,「昨晚成了我隨風地女人!」
我臉上的表情瞬即定格,他什麼意思?我成了他女人?就是說。昨晚,我被他圈圈叉叉外加叉叉圈圈?
一陣秋風帶著一片黃色的落葉。從我眼前捲過。帶出隨風一滴汗珠,他眉峰緊擰。鬱悶地不行︰「你那算什麼表情?不信?」
「呃……不是。」我看見隨風好像鬆了口氣,然後我說出一句讓他更鬱悶地話,「我怎麼沒感覺……」
隨風的眉毛當即立了起來,憤然扣住了我地雙肩︰「你說沒感覺!你居然說沒感覺!你昨晚喝醉了硬要……硬要……」他的臉漲了個通紅,咬牙切齒,卻又拿我沒轍,他氣急的神情配上他十七歲的娃娃臉,可愛地不行。
「想我一個堂堂男子漢,還是幽國的儲君,居然被一個女人壓在身下,吃干抹淨,她居然還說沒感覺,呵……你莫不是不想認帳!」他可愛地表情一下子扭曲起來,我居然看到了他的絕望,好像倍受打擊,他扣住我的手緊了緊,凶神惡煞地大吼著,「你看了我,摸了我,親了我,睡了我,要了我,你必須對我負責!」
隨風忽然收了聲,呆愣地注視著前方,我聽見他自言自語︰「該死!我怎麼說出這麼娘娘腔的話……都是你!」他忽然再次瞪著我,大聲說著,「都是你這個該死的雲非雪,把我氣糊塗了!你那句話嚴重侮辱了本尊的尊嚴!既然你說沒感覺……」他的嘴角忽然揚起,帶出他的邪笑,「那現在本尊就讓你有感覺!」
忽然,他壓了下來,吻住了我的唇,麻利而迅速地解開我地衣服,就開始用他的熱掌,在我身上肆虐。
從他說出那句「你成了我的女人」之後,我地大腦基本處於停擺狀態,直到他現在脫了我的衣服,我才感覺事態嚴重,我用膝蓋頂開他,慌忙穿好自己地衣服。
「你胡說!你定力這麼好,怎麼可能?可能被我……」腦子亂亂地,隱約記得好像是我給他解毒,由那個吻開始。
隨風的臉變得很難看,眉角抽筋道︰「還不是因為你成了狐族。」
「狐族?」好像聽斐崳說過。
「狐族地人在求歡時會散發一種媚香,我中了你的媚香,才會……才會……」隨風說著無奈地大嘆了一口氣,隨即他揚起了臉,臉上帶著狡猾的笑,「奇怪,狐族一般只對自己所愛的人發出這種香味,莫非你……」他緩緩靠近,我心虛地後退︰「我什麼?」
「你……愛上了我?」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躲過他熱切的目光,嘟囔道,「我不記得了,我喝了那麼多的酒,會有酒香,這你是知道的,你聞錯了,什麼媚香不媚香的,我不記得昨晚發生什麼事,肯定是你胡說……」心底開始發虛,莫非是自己長久壓抑的感情在昨晚徹底爆發?
難道真是我?
是我嗎?
會是我嗎?
怎麼會是我?
我怎麼會主動?
我這種人也會主動?
怎麼可能?
我有這麼強勢?到底會不會是我啊?
說不定是隨風做春夢,嗯,鐵釘是他做春夢。...<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 10:58 AM 編輯
第三卷——十九、死不認賬
因為兩章內容連貫,我就一起發,免得又引起公憤,說我不厚道。
TAT,你們真是難伺候。淚奔
我摸著自己的下巴,努力回憶到底是不是我強X他,無奈大腦裡一片空白,半點印象也無,我只有抱歉地看著隨風,他此刻的臉色可謂是暴風雨前夜,黑如鍋底,再也沒地方可以畫上黑線。
打了寒顫,怯聲道︰「對不起,我真的忘記了,你確定昨晚你沒做春夢?」
隨風此番連拳頭都舉起來了,喉嚨裡發出「咕嚕嚕咕嚕嚕」的可疑聲音。
「春夢!」隨風揚起了一根眉毛,鐵青的臉顯示著他的憤怒,他忽然扯開了自己的衣襟,指著自己的身體,「這是什麼?」我順著他的手望去,只見他溫潤如玉的肌膚上,是一個又一個紅色的詭異斑塊,那紅色的斑塊讓我瞬即燒了起來,混亂的片段閃過腦間,我立刻呆若木雞。
「我……的?」
「嗯!你的!」
「確定不是風疹?」
「嗯!是風疹,還會傳染!」隨風憤怒地扯開了我的衣襟,「看,我傳染給你了!」他扣住了我的肩,搖晃著我,「你是不是要把我氣死!你是女人,貞節對你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嗎?反而要我來低聲下氣求你讓我負責,你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雲非雪!」
做……了……
真的把他什麼什麼了。
嘿咻了就嘿咻了,這有什麼!當初都不要你負責,現在就更不會讓你因為負責而負責!
之前愛我的隨風。我都不會有這種想法,更別說現在這個只把我當「天機星」的男人!
我推開他,十分牛X地看著他︰「我不記得了。所以我是不會認帳地!就算有,也是你勾引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美人,還在我喝醉的時候跑來,不是自己找死嗎?酒後亂性這四個字你難道沒聽說過嗎?」
「我勾引你!」隨風指著自己的鼻子,衣擺忽然飄動起來,我看到了他內勁地波動.
「反正我也不記得了,我是不會怪你的……」我不怕死地走進他的氣圈,拍著他的肩膀,「下次見我喝酒就躲遠點,當然,也別以為我和你發生了什麼,就想對我動手動腳,否則我會不客氣哦。」
「這麼說。你是打死也不認帳?打死也不要做我的女人?」隨風洩去氣勁,恨恨地看著我,我瞇起了眼。決絕地說道︰「嗯,打死也不認帳!打死也不要做你地女人!」
「哼!」隨風站起身冷哼一聲。「你既然和本尊一夜夫妻。本尊自不會虧待你,回到幽國。我自會讓你好吃好住,但是,你不得離開幽夢谷半步!」「幽夢谷?」
「那裡是斐崳的山谷,我會命令斐崳好好看著你!」隨風的嘴角帶出一絲冷笑,犀利的目光沒有半絲情意。
斐崳?不離開斐崳?這有何難。還有好吃好住!
「否則,本尊就硬娶了你,扔在冷宮!」
好恐怖的條件,我立刻乖順地點頭,只要讓我呆在斐崳身邊,我願意跟隨風,不,是天回去。
為了強大,我忍!
「既然如此,我們都忘了昨晚,以後雙方都不得提起!」
「知道。」說實話,我除了身體記錄著昨晚的激情,過程根本毫無印象,暗自後悔,吃了隨風,居然不知道他的味道,有點鬱悶……
「你別後悔!」隨風扔下一句話,就跳下了樹屋,我提起的心開始落下,卻又不斷下沉,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喝酒……
幻覺……
激吻……
愛撫……
藍光……
你要對我負責……
閃現而過的片段,讓我地腦子發脹,我真的,真的無法記起昨晚地一切,就像每次犯病,都不會記得當時發生的一切,而我又白癡地拒絕了隨風地負責,我真是個弱智,真是個SB!
放下繩梯,在下樓地時候,才感覺到了下身隱隱的不適,鬱悶,老天給我什麼不好,偏偏給我一個處子之身,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嘛!
人應該自愛,但也不能過分執著於那層膜啊。
這算什麼?報應?還是對我地恩賜?知道我心裡一直有遺憾,所以讓我園了夢,給自己和隨風之間畫上完美的句號?
可也不能只讓我承受事後負面的痛楚,而不讓我經歷這之間的歡愉啊!
我靠在樹下,腿有點軟,心裡有口氣堵得慌,有點懶得回去。
金色的瀑布穿透樹葉,一縷又一縷地灑了下來,在這荒蕪的邊境,卻有著這樣一片美麗的密林。
在這冷酷的世界裡,只有這暖人的小樹屋,讓我覺得安斐崳,我來了,你的非雪變壞了。
對不起,斐崳,我是帶著目的而來,我要學得你所有的本事,讓你們不用再保護我。
對不起,斐崳,如果你不配合,我將會用手段,只要讓我留在你身邊,我就會把你吸乾。
斐崳,我真的變壞了,我殺了人,我想讓曾經害我的人,付出代價!斐崳,我真的變壞了……
耳邊傳來輕輕的馬蹄聲,黑色的天使,再次擋住了我面前的陽光,用他巍然的身影籠罩著我的全身。
有點幽默,我彷彿總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他的身影總是籠罩著我,讓我不得不面對他的存在。
他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我︰「怎麼?走不動?」
我抬眼看了看他,沒理他。
「回去洗個澡,你還要幫我對付薩達。」
我再次抬眼看了看他,白癡地問道︰「不幫怎樣?」
他詭異地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說呢?」
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到斐崳身邊之前,我還是保命比較重要。
我乖乖地伸出手,他將我拉上了馬,我側身坐在馬背上,對戳著手指,為什麼他體力就那麼好,明明這應該是男人比較累的活。
隱隱想起了什麼,好像昨晚是自己在上面……我這個白癡,這麼累人的活為什麼要自己做?乖乖躺著享受豈不更好?
寂靜的樹林裡是鳥兒的歡唱,而我卻在想一些烏七八糟的事。帶著寒意的北風吹散了我的遐想,帶起了我的髮絲,他張開外氅,為我擋住了北風,我緊繃著身體不敢靠近他。
馬兒緩慢地走著,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自己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奇怪的關係,奇怪的感覺,因為自己忘記了而不覺得羞澀,又怕對方因為有記憶而跟自己在一起覺得尷尬。
氣氛有點沉悶,一塊千斤巨石壓在胸口,讓我喘不上氣。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說話了,還是那麼好聽的聲音,我整個人放鬆下來,陷入那段苦不堪言的回憶。
「我……我殺了人,兩個……兩個人販子……他們要……要輪姦我,於是,於是狼群出現了。」我顫抖起來,猩紅的顏色在眼前蔓延,那濃濃的血腥味讓我幾乎窒息,「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知道狼群為什麼要救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怕極了,沒人能救我,沒有,但狼群來了,它們撕碎了他們,啃咬他們,皮肉,內臟,骨頭……」
「夠了……」他打斷了我,將我深深擁緊,撫平我的顫抖,「不怕了,不怕了。」他柔聲哄著我,我環抱住他的身體,汲取他的溫暖,吸著他特有的味道,將那股血腥從鼻尖帶走。
「你沒做錯,你沒做錯知道嗎?」他輕撫著我的長髮,在我耳邊柔聲說著,「以後我會陪著你,他們不會再來找你……」
「恩……」我躲在他的懷裡,點著頭,淚水從眼眶中不斷湧出,染濕他胸前的衣襟。
他輕拍著我的後背,讓我覺得安心,這溫暖的懷抱喚起了我深深的倦意,他瞬間的溫柔讓我恍然若夢……
第三卷——二十、再遇北冥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躺在營帳裡,妮兒給我打來了洗澡水,她守在營帳外,防止有人闖入,這裡的營帳都是公用,若她不看著,還真有人會走進來。
補了一覺,精神許多,看來昨晚應該不是很激烈,呵……自己睡地跟死豬一樣,哪裡激烈地起來,那個混蛋真是無聊,嘿咻那樣的我會有樂趣嗎?
不過難說,如果我真的昏睡了,他身上那些草莓哪裡來?看著自己身上的印記,想起了他身上的斑駁,心底卻很開心,他的身上,是我的印記。
酒果然是個好東西,酒後亂性也不見得有什麼不好,至少讓我做了一直不敢做的事情。臉燒燒的,身體熱熱的,彷彿他的溫暖留在了我的體內,為我驅走了初冬的嚴寒。
一個本應該美妙的夜晚,卻忘記了,有點可惜。
躺在浴桶裡,自己都驚訝於自己的平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心裡坦蕩蕩,腦子裡也空空的,就像夏日晴朗的天空一般寧靜。
穿上棉制的裡衣,鵝絨的內襟,無袖小棉褂,這些都是隨風早上入城買的,很合身,很簡潔,也都是我喜歡的顏色,尤其是小褂,淡紫的面料,上面繡著彩蝶紛飛,胸前一個蝴蝶結飄啊飄,和我的腰帶一起飛揚。
依舊沒有任何裝飾的頭髮,從兩鬢各自挑起一縷束在腦後,額前留著散亂的劉海。遮住我一雙狡猾的眼楮。
我雙手插入袖管,有點自鳴得意,然後從隨風地行囊裡找到了幾錠銀子放在身上。這小子銀票都隨身帶,賊地很。
大搖大擺地走出營帳。對著守在外面的妮兒咧嘴而笑,一個燦爛的笑容將妮兒笑得臉通紅,她看著我驚呼道︰「雲姐姐原來這麼美……」
「客氣客氣。」我非常厚臉皮地接受了她地讚美,然後沉下了臉,嚴肅道。「妮兒,軍營裡不得帶入女子,違者八十軍棍,所以你還是盡快回城比較好。」
「可是爺爺……」
「你放心,這銀子你拿著。」我掏出了銀子給妮兒,這叫借花獻佛,「你帶著爺爺回去養傷,三殿下是個治軍相當嚴格的人,雖然你出現在這裡情有可原。但還是小心為妙,而且萬一他到時就地取材,也將你劃入十個美人。到時你就麻煩了。」
妮兒聽罷,神色緊張起來。隨即擔憂地看著我︰「那姐姐你呢?」
我笑了,抬手撫過她地臉頰︰「我要入朗撅關,所以我要留在這裡。」
「姐姐!」
「不用為我擔心。你姐姐我有一身好本事,而且三殿下是我朋友,他不會打我,所以你去準備一下就離開吧。」發現自己吹牛都不帶草稿。
妮兒感激地看著我,然後拿著銀子轉身離開,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心裡落下一塊石頭,整個軍營裡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妮兒和爺爺,現在他們退回後方,我也沒了後顧之憂。
我女裝的裝扮再次引來許多驚奇的目光,回頭率百分百,這讓我小小虛榮一下,趁小隨不在,好好享受一下這種驚艷地目光。
我再次來到關口,望著荒蕪的天際,那裡,正擺下一個美人宴,等著隨風和北冥入翁。
我無法力挽狂瀾,但也不會袖手旁觀,借此機會,正好歷練一下。
我閉上眼楮,嗅著空氣裡的味道,林日朗,副將,參將,士兵,烏鴉,狗,馬,陽光,已經是下午了啊……
空氣很清澈,只要沒有血腥的空氣都是清澈的,哪怕是一鼻子黃沙,呵呵,大自然的味道比什麼都好聞。
「你不是要跑路嘛!」身後傳來冷冷的揶揄,我轉過身對著他淡淡地笑著︰「帶著我你的勝算更大吧。」
他雙眉擰了起來,似乎在做掙扎,我走過去,與他擦肩的時候搭住了他地肩,笑道︰「我們一直是共同進退的兄弟,不是嗎?」
他沒有說話,似乎在沉思,我獨自往回走去。
隨風,之前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是時候讓我回報你了。
北冥來的時候,我正在河邊採集天地之靈氣,我正在思考一個很重要地問題,就是晚上吃什麼?既然北冥來了,怎麼也要改善一下我的伙食。
好久沒吃肉了,肉到底是什麼味道?
其實軍營裡不是沒肉,只是在你還沒嘗到它地味道,就已經消失在你地口中。
枯黃的狗尾草在風中搖曳,有點像禿尾巴狗,是啊,狗肉好香啊。
可是我這樣厚道嗎?動物是我地朋友,而我卻想著怎麼吃它們,好像還是隨風好吃點……臉不禁紅了一下,果然還是不能把那件事忘懷。
淡淡的空氣裡,帶出了北冥身上特有的沉香,除了沉香還有什麼?我閉眼輕嗅,好像還有女人的脂粉香,是茱顏的香味,很淡,幾乎不可捉摸,怎麼?他打算將茱顏送給薩達他們?
就像隨風來的那天,北冥踏著夕陽而來,他急急地跑來,卻靜靜地站在我的身邊,我依舊閉目聽著他有點急促的呼吸聲,他何時也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在我印象中,他總是處亂不驚,即使泰山壓頂,依然未然不動,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北冥,不會因為任何事物而影響他的思考,他的心態,他的判斷,他就像神一樣冷眼旁觀,不會為任何事物。任何人傾注自己的情感。
而現在地他,卻亂了氣息,是因為看到我嗎?原來天機星能動容他。天機星對他真的很重要。隨風說的是,如果我不是天機星。我什麼都不是。
隨風……他好像就站在不遠處吧,如果我不是天機星,我會和他相遇,相愛嗎?恐怕不會吧。
我緩緩睜開眼楮,夕陽在我睜眼地那一刻消失在城牆上。收回了灑在河面上的金光。
站起身,我淡淡地笑著︰「怎麼?三殿下莫不是要賜我八十軍棍?」
印象中總是面無表情地北冥,此刻卻是神情複雜地看著我,擔憂的眼神漸漸變得柔和,良久,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笑容,問道︰「你怎麼到了這裡?」
我笑了︰「這要感謝你的蘆花夫人。」我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既然有報仇地機會,自不會放過。
「她……」北陷入了深思。然後再次看著我,「那你這次留下是為了什麼?他?」
「一半一半吧……」我隨意地甩著雙手,看著遠方。「你既然收留過我,我就要還你這個人情。我雲非雪向來恩怨分明。所以留下來,也是為了你。至少孤崖子不能陪你入朗撅關,但我可以。」
「不行!」誰知北冥斷然拒絕了我,原本柔和的臉還陰沉了下去,沉聲道,「這對你太危險!」
我笑了︰「就因為危險才要陪你去,對方應該不許你帶著孤崖子和你的四近衛吧。」
北冥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固執地看著我︰「我說不許就不許!」
我聳了聳肩︰「沒事,你不同意,隨風帶著我就行了,反正那傢伙是死活求我一起去的。」心底樂開了花,隨風躲在那裡一定氣得鼻子都冒了煙。
「怎麼可能,他居然會讓你涉險,那他有何資格愛……」
「啊!我肚子餓了,一起吃飯不!」我打斷了北冥,北冥發起愣來,呆滯地看著我,隨即露出被我打敗了的無奈的笑容。發現這次見他,他臉上的表情豐富了許多。
「你還是老樣子。」北冥邊走邊說,我邊走邊笑︰「是啊,還是沒變,就是越來越壞了。」
「你還能壞到哪兒去?」
「人不可貌相,我可是很壞的喲?不然怎麼趁你們打地不可開交而跑路?」
「哦?原來你早就知道拓羽也會派人來?」
「是啊,你怎麼這麼後知後覺,人家打來了才知道,不過那批火箭兵可真狠,莫不是真要殺了我?」
「不認真點怎麼像呢?」
「也是啊……哈哈哈……」我和北冥就像許久不見的老友,談笑風生,彷彿那場樓外樓地火災與我們毫無關聯,就像災談論別人的事。
「小花是怎麼把你弄到了這裡?」
「她啊,她把我打暈,將我交給人販子,我可是差點死翹翹喲。」我笑著看著北冥,眼中帶著恨,暗示他︰你說你該怎麼補償我?
北冥的神色略微緊了一下,隨即依舊是淡淡地笑︰「那你要她死嗎?」
那你要她死嗎?北冥說得風清雲淡,彷彿那個女人的生死根本與他無關,她地生命如同螻蟻一般,不堪一提。
我地臉上也依舊帶著微笑︰「死太便宜了,不如北冥多娶幾個,冷落她,在她的面前寵愛別人,我比較喜歡精神上地折磨。」
「哈哈哈,雪兒你果然變壞了,那不如我寵愛你,演戲給她看如何?」
「好主意啊!」我拍手,隨即道,「不過我暫時沒空,茱顏啊,茱顏還比她漂亮呢。」
「茱顏。」北冥忽然認真起來,一臉正經地對著我說道,「茱顏是我當初買來想送給雲飛揚的,結果雲飛揚卻變成雲非雪,但既然已經買下,也不能隨便打發,所以茱顏我從未踫過,雪兒誤會了。」
「啊?」我有點吃驚地看著他,北冥淡淡地笑了︰「怎麼?是不是要替茱顏感謝我?」
我看了他許久許久,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漾開,似乎還帶著某種期盼,彷彿在等我說︰軒武,你真是一個正人君子之類的誇讚他的話。然而,我卻讓他失望了,我萬分惋惜得說道︰「可惜了,北冥你真是個笨男人,哎……如此美人居然放著不用,真是可惜啊……」我搖著頭嘆著氣,將似乎有點氣結而鬱悶的北冥慢慢甩在了後頭。
北冥軒武,一個讓我輕鬆又讓我畏懼的男人。...<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 10:26 AM 編輯
第三卷——二十一、策劃攻城
朗朗的夜空下,是星星一般的營帳,一隊又一隊的士兵,踏著整齊的步伐巡邏著,北冥帶來的一萬士兵將營帳的範圍又往外擴大了一圈,就在這些營帳的中心,柵欄圍起的營寨裡,燈火通明,那裡,正開著一個緊急的會議,一個破城的會議。
北冥軒武凝神坐在正中,右手邊,是他第一謀臣孤崖子,左手邊,是麾下第一大將林日朗,參將,副將等將領坐在下面,隨風靠在牆邊,抱劍而立,他的身邊,站著我,軍營裡唯一一個女人︰雲非雪。
軍事會議歷來不準女子參加,而這次,意外地,是孤崖子邀請我旁聽,我從他老謀深算的眼楮裡,讀出了他的心思,他定是想將我安排在那十個美女中,混入關。
那十名女子本就是普通女子,純粹送去讓對方享用,想起茱顏,我不免擔憂,如果由我帶隊,那茱顏就不必入關涉險。
隨風曾提醒我小心孤崖子,然後拐彎抹角地問著我和北冥到底談了什麼,他的態度很是囂張,彷彿在審問我,我自然不鳥他,用秘密兩個字將他打發,誰叫這小子這麼狂。
其實,他只要表現出少許吃醋的樣子,我就會告訴他,可惜他吃醋的神情,我怕是永遠都看不到了。
我環著雙手,靠在牆邊,收回在隨風身上停留過久的目光,將注意力轉到眾人身上聽。
只見孤崖子憤怒地正用他的盤龍杖敲擊著地面,把地面敲地「怦怦」直響︰「陰謀,這絕對是陰謀,什麼美人宴。又不準軒武帶上老夫和近衛,分明就是要對軒武你不利,不如找個替身。這才是萬全之策。」
「可如果對方發現,就會屠城。」北冥軒武雙手交叉地放在下巴下。第一次看見他變得如此深沉和凝重。
「那就讓他們屠城!這樣就可以激起民憤,到時陛下便會不得不放出兵權,而不是只有這寥寥一萬士兵,這整件事分明就是大殿下和六殿下的陰謀!」
我愣了一下,孤崖子夠冷血啊。不過想當年項羽也是用屠城來恫嚇秦軍,讓秦軍聽見「項家軍」三個字就聞風喪膽,一聽說是項羽的好兄弟劉邦,就直接開城投降,才會讓劉邦毫不費力地過了一關又一關,此番,孤崖子正好倒過來用。
原來北冥的兵權被人限制了,沒想到老大和老六居然聯手,這次北冥地確麻煩。「孤老先生。」林日朗站了出來,「在下覺得這次正好是一個反攻的機會。如果我們能順利破城,不僅殿下聲名大造,我們更可以利用此事來徹查。說不定能一舉除去大殿下和六殿下在朝中的勢力。」
林日朗地話讓我不由得點頭,人生能有幾回博。說不定就此一博。太子之位就落在了北冥的手上。反正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殿下,不如讓我們混入美人之中。」青雲上前請命。赤炎在一旁立刻揶揄道︰「你像嗎?你又不是人家隨風,扮念雪姑娘那是……」
正說話間,一道寒光忽然擦過赤炎英俊地面頰,帶出一絲血光,那寒光牢牢釘在土胚的牆上,軟了下來,卻是一根雜草。
「小子,說話小心!」隨風冷冷地說著,我木吶地看著這一切,太快了,我就站在隨風身邊,都沒看見他幾時出的手。
屋子裡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赤炎當即拔出了劍,被北冥攔住,他的視線牢牢抓住隨風地身影,然後沉聲道︰「我們需要他的幫助!」
赤炎惱怒地按回劍,憤懣地站回原位。
「哼!」我嘲笑般地冷笑一聲,斜睨著隨風,揶揄道,「若不是你長地美,那個薩達怎會指名道姓要你?」我承認我現在由愛生恨,超級嫉妒他!或許……原因出自吃醋,但不管如何,都是他這張臉太招人!
隨風的臉瞬即沉了下來︰「薩達武藝超群,那天美人宴的酒菜裡定會下毒,你以為你去就能扭轉乾坤?」
我冷冷地笑了,踮起腳尖好不示弱地俯視著他︰「他們下毒就下毒,我們何不將計就計在他們的飯菜裡也下毒,大家一起中毒一起玩完!」
「雲姑娘!」孤崖子忽然跳了出來,大喊著,「這美人宴不是兒戲!」孤崖子彷彿在說你就別再添亂了,果然是頭髮長見識短,女人終不能成大事之類的,我從他的眼楮裡看出了他對女人的輕蔑。
「你把解藥做好,不用去了!」在孤崖子說完後,隨風忽然蹦出了一句話,我納悶地看著他,先前要我陪他去的是他,現在不要我去地又是他,他怎麼變得那麼快?
慢著,他的變化是在那晚之後,莫非?我臉立刻紅了起來,撇過臉對著門外,不想讓大家看出我的窘態。
「解藥?怎麼雪兒會做能解百毒地解藥?」北冥的語氣裡帶著激動,只要有解藥,誰還怕那個什麼美人宴?
對方地意圖很明顯,定是要活捉北冥,因為如果殺了北冥,就是殺了暮廖國三王子,這可不是鬧著玩地,他們也玩不起!再加上整件事的幕後或許是大殿下和六殿下,他們既然與北寒有勾結,自然不會讓暮廖與北寒真正對敵。
我長吁一口氣,才將臉色恢復正常,然後撇回臉正要說話,隨風卻搶了先︰「北冥軒武,雲非雪跟你不熟,請別叫得這麼肉麻。」
臭小子還吃醋了,看他那張土黃地臉,心裡有那麼一點小小的開心。不過反過來想,他現在把我當作他的女人之一,自然不會容許別的男人這麼親熱的叫她,我只不過是他的所屬物的性質。
心情失落透頂,也懶得跟他們說話。「雲姑娘你真能做到!」孤崖子緊緊扶住他的盤龍枴杖,認真地看著我,沒想到他倒來勁了。怎麼,不是覺得百無一用是女人嗎?此刻一聽說我的利用價值遠遠超過他的想像,又想起我了?
我笑了︰「我不僅會解毒,還會下毒,還能將這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覺,讓薩達他們防不甚防,我可以將這美人宴變成百毒宴「你們別聽她吹牛!」隨風立刻拆我台,並給了我一個嚴重警告的眼神,可孤崖子的眼楮裡已經閃爍著精光,而北冥則是雙眉緊擰地看著我,其餘人都是滿臉的狐疑。
我繼續不慌不忙地說著︰「美人宴那天,定然北寒的重要將領都會赴宴,只會留一兩個參將帶著部隊巡邏,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或許,殺死一個薩達並不起多少作用,甚至反而激怒了北寒兵,但如果全部將領都被擒獲呢?」
我看著他們,他們認真地看著我,我笑道,「那就是一盤散沙,到時如果能讓城裡的百姓暴動,孤老先生再來一招草木皆兵,不怕北寒兵不投降。」
「草木皆兵!」孤崖子不怎麼大的眼楮忽然圓睜,很是驚奇地看著我,「雲姑娘怎會知道我師傅所創的兵法!」
他師傅?玄虛子?又一個剽竊犯!我淡淡地說道︰「此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們要定的是破城之計,不是嗎?」
孤崖子點著頭,指著地圖開始綢繆大計。
「你們到時就……你們往這個地方繞到敵人後方……你們帶著兵守在城外……你們拿著火把……雲姑娘。」
孤崖子忽然叫到我,我立刻認真地看著他。
「雲姑娘,到時就麻煩你混在九位美人之中,見機行事,殿下的安全就交託給你啦。」
「好。」
「不行!」隨風和北冥忽然異口同聲地喝制,驚地所有人都收了聲,
北冥和隨風的視線下意識交匯在了一起,但隨即立刻撇開,這情形,好似他們兩人有著某種曖昧的關係。
「為什麼不行?」我疑惑著,直接看著身邊眉峰擰緊的隨風,「你應該知道帶著我只有好處。」
「太危險。」寥寥幾個字說出了隨風不讓我去的原因。
而那邊北冥也沉聲道︰「正是,此事對非雪來說,太勉強。」
「不勉強不勉強,如果我不去,萬一你們中了毒,萬一這小子……」我指向隨風,「被對方那個什麼,我沒辦法跟他未婚妻交代啊。」一想到青菸的咒術,我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青菸一切都為了他的天考慮,他的天想要我,她會毫不猶豫地幫他得到我,可萬一他的天因為我的失職,而被……那後果就不堪設想-堪一擊嘛!」隨風怒吼起來,兩隻烏黑烏黑的大眼珠都爆了出來,「你給我好好呆在這裡,否則,別怪我……」他雙手開始捏拳,傳來可怕的「咯啦咯啦」關節摩擦的聲音。
我立刻縮回角落,想著怎麼偷偷前往。
第三卷——二十二、北冥的求婚
北冥這次帶來的十個美人,都是由茱顏精心挑選,並由茱顏自告奮勇帶隊,在這個女子是弱的年代,茱顏有如此勇氣,不禁讓我也心生佩服。
但佩服歸佩服,我還是不放心她前往,本想去見她,卻被北冥一直纏著到現在,北冥好像刻意不讓我接近茱顏,接近那十位美人。莫不是怕我將其中一個跟自己掉包?有可能,北冥又不是沒見識過我的掉包計。
但這次行動無疑是我歷練的好機會,說不準能幹掉所有敵兵。
既是毒藥又是解藥的我,其實只要去我一個人,就足矣。為何我有這麼大的把握?因為在這一個多月,我除了練習和烏鴉的溝通之外,更對自己的毒性做了無數次實驗,包括多少滴血能毒死人,不足量的血會使人出現什麼癥狀。
這裡首先要感謝「炊事班」的同事們,咳咳,是的,我很無恥地拿他們做了實驗品,而他們至今還蒙在骨裡,一直以為那幾次腹瀉是食物中毒造成,而我很快用自己的……咳咳……漱口水解決了一切問題。
所以我對北冥說自己變壞了,是實話,是大生大死讓我變得開始冷血。其實這個城,如果不顧及老百姓性命的話,我只要在他們的水源裡灑血就行了,方法我都想好了,就是做成血包,讓烏鴉直接空投,多麼簡單,多麼省事。
我終究沒孤崖子那麼冷血,說不定我提出來,他真會讓我這麼做。
呃……不過我好像還沒訓練烏鴉空投。萬一它們自己戳破血包,或是投到別的城池,就麻煩了。看來自己還要多多練習。
這次的毒。還得我親自下!
「非雪,你留一下!」一句話將我從自己的溟思中喚醒。我左右看了看,房間裡的人都開始往外走去,北冥深沉地坐在位置上看著我,應該是有話對我說。
隨風依舊站著,沒有出去地跡象。我推了他一下,道︰「我要跟軒武單獨談談,你還留著幹嘛?」
隨風的臉色相當難看,瞪了我一眼走出門外.
門外的侍衛關上了門,我坦然地看著北冥,問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北冥輕輕吸了口氣,神情自若地看著我,緩緩開了口︰「知道我當初為何買下茱顏?」
北冥突然問了一個我意想不到地問題,我木吶地回道︰「想留住我雲揚。」
「那知道為什麼我叫茱顏來教導你?」
「應該是成為一個完美的妻子。」
「雲非雪。你真地很聰明。」北冥站起身,緩緩走到我的面前,「那我又為何編排火燒樓外樓?」
「想讓我消失。為你所用。」
北冥點著頭,忽地。他扶住了我的肩︰「那你認為我會給別人培養一個完美的妻子嗎?」
我瞬即明白過來。驚道︰「你要娶我!」
「沒錯!」北冥認真地說道,「我要娶你。所以我不會讓你涉險,這次的攻城你不許參加。」
他說得很認真,認真地讓我一下子失神,不過我很快恢復過來,雙手環胸冷笑道︰「娶我?我不嫁有女人和未婚妻地男人,更不會讓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
我看著北冥,北冥的臉上並沒多少驚訝,依舊淡如止水︰「我沒有未婚妻,那些女人我都會遣散,我只娶你一個。」
平淡的求婚,平淡的話語,就像這一切,只是一比生意,沒給我帶來絲毫的感動。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暖人的微笑︰「把你喜歡的茱顏給你做婢女如何?」
「我不要。」我立刻回絕,「哪有丫頭長得比主子好看。」我鼓起了臉,惹來北冥地輕笑。
他抬手撫過我的長髮,深深得看著我︰「雪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他突然的凝視讓我愣了神,從我認識他到現在,他從未用這般深情地眼神去看一個人,是真心?還是演戲?他沒必要演戲吧,如果是演戲,那之前的求婚他大可表現地對我一往情深,博取我地好感,可他沒有,只是依舊用他平時地口氣,對我說著他的目地。
一滴甘泉,滴落在長滿荊棘的心臟,綠色漸漸漾開,帶起了一絲動搖。嫁給他嗎?單純從丈夫的角度看,北冥是個不錯的人選,這從別院的那段日子就看得出,他的細心和體貼是那麼的無微不至,而且,現在他更加許諾只娶我一個人,這樣的條件的確讓我心動。
對於北冥,我還是有些許感情的,至少,我並不討厭他,如果是拓羽或是夜鈺寒,我連考慮都不會考慮,就直接說NO。
「你真的只娶我一個?」
「嗯。你將是我的唯一,更是唯一一個見證我成功的女人!」他很是認真而堅定得說著,伸出雙手,向我張開他溫暖的懷抱。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沒想到給我這個天下唯一的承諾,卻是北冥軒武,這個一直帶著目的而來,坦誠得告訴我他的目的,讓我幫助他完成目標的男人。
我緩緩抬起腳,猶豫著,是去學本事,還是直接嫁人?或者先學本事再嫁人也不錯……
突然,身後一聲巨響,有人踹開了門,凜冽的北風瞬即吹散了屋裡的溫暖,那人拽住了我的胳膊,就拉出了屋子。
一下子從春天落入嚴冬,讓我無法反映過來,等清醒的時候,已經被人拽到了河邊,原來是隨風。
我甩開了隨風的手,怒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夜深了,你和北冥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很危險。」
拷,我看跟你在一起才比較危險。我好笑地看著他,脫口道︰「我決定嫁給北冥,不跟你回去。」
「你腦子進水,我不跟你廢話,你必須跟我一起回幽國,成為真正的狐族!」隨風板著臉,深沉的臉上是他嚴肅的神情,和他那張娃娃臉極不相稱。
我奇怪道︰「為什麼一定要成為狐族「因為!因為!」隨風忽然語塞,他眼神閃爍了一下道,「因為你不成為真正的狐族,小妖會死!」
「啊?」
「具體情況以後再說,等你成為狐族,到時再嫁給北冥也不遲啊。」隨風緊緊握住我的雙臂,懇求地看著我,「小妖救了你,你也該救小妖啊。」
小妖上次中毒那麼嚴重,它又是什麼神狐,帶個「神」字的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狐狸,說不定會因為救我這個外人而受罰,小妖!我擔心起來,急道︰ 「好,我先跟你回去救小妖。」肯跟我回去就好了。」隨風原本焦急的神情立刻鬆弛下來,換上一副淡淡的笑容,「那現在,我要做解藥了。」突然,他順手點住了我的穴,我當即動彈不得。我木吶地看著他,他的臉上帶著壞壞的笑,「這回可要辛苦你了。」
我傻乎乎地看著他將我抱起,然後放在一棵大樹下,讓我靠坐在樹上。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有點心慌地看著他,他難道要像取毒蛇的毒腺一樣,取走我的唾液?這麼噁心的事,他也做地出來!
隨風拿出了一個小琉璃瓶,在我面前晃著︰「乖乖地,我就對你溫柔點。」他壞笑著,開始摸索腰間。
這算什麼話,怎麼聽怎麼像是要做某件壞事。
「不要!」我反射性地大喊一聲。
「不要?」他的眼中滑過一絲狡黠,「你求我啊。」
「好,我求你。」我很沒骨氣地說出這句讓隨風立刻咋舌的話,他愣了好久,才將嘴合上︰「這回由不得你!」
心開始怦怦怦亂撞,不知隨風會掏出怎樣的工具。
腦子裡瞬即閃現無數無厘頭畫面︰錘子,鎯頭,電鑽,針管……
然後隨風扛著一隻超大的吸塵器在我面前張狂地大笑著︰「哈哈哈……你死定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2 10:26 AM 編輯
第三卷——二十三、逼淚
今晚的月光尤其地慘淡,一陣又一陣從河上刮出的風似乎帶著孤魂野鬼的哀怨,就像我現在的我。
我眼巴巴地看著隨風摸著腰間,不知會掏出什麼恐怖的道具,就在他臉上出現一道喜色的時候,他的眼中瞬即滑過一道精光,與此同時,一個白色的身影飄落在隨風的身後,帶出一道劍光。
隨風的頭朝一邊微微撇過,劍氣帶起了他的劉海,劉海落定,劍尖就落到他的臉邊,然後我看見了我的希望,白衣飄然的北冥。
北冥,你就像天神一般降在我的面前,我誠心地祈求你︰「軒武救我!」我很沒女人味地大呼小叫,「隨風這禽獸要害我!」
北冥雙眉一擰,反手將劍一橫,擱在隨風的脖子上,怒道︰「你怎麼可以做出如此禽獸的行為!」
隨風依然蹲著,絲毫不動,但鼻子裡,卻帶出了輕笑︰「哼!你幾時看見我做出苟且的行為?」
「你還不承認?那你點非雪的穴幹什麼?你解衣帶又是幹什麼?」
隨風處亂不驚,不羈的笑掛在嘴角︰「看來你看走眼了,我哪裡解衣帶,我是在拿這個。」隨風手一揚,帶出了一個白裡透紅的物品。那個白裡透紅的物體,在月光下閃現著詭異的光,讓北冥看地大吃一驚︰「洋蔥!」
隨風輕輕撥開北冥的劍,將一個琉璃瓶交給他︰「來,幫忙取解藥。」
說著,他將洋蔥遠離自己的臉,就開始撥洋蔥。
我還是有點稀里糊塗。看看北冥,他也是一臉茫然。
北冥木吶地站著,陰森森的北風掀起了他的衣擺。一圈又一圈地樹葉在他衣擺下滑過。
「這,到底什麼意思?」
「他的眼淚能解百毒。」隨風臉撇向一邊。一邊撥著洋蔥,一邊解釋,「你還不快點,我要開始了。」
「哦!」
我眨巴著我精光閃閃的眼楮,我明白了。我怎麼這麼笨,現在才明白過來地腺體分泌物,而且相較於口水,汗水,無疑在口感上,衛生上,都是做解藥的上品,隨風這小子怎麼想到地!
可是那個洋蔥……
「我不要!我抗議!」
「乖,配合點.」隨風居然還柔聲誘哄我。「你哭地越厲害,就越早結束你的痛苦。」
隨風的話說得我瞠目結舌,氣結地無法言語。
他煞是認真地將洋蔥擦在我眼楮的周圍。瞬即,強烈的刺激讓我淚如泉湧。
「你還愣著幹嘛。還不接!」隨風從懷裡又掏出一個琉璃瓶。放在我地眼角。
「你們……你們!!!」強烈的麻辣讓我根本無法睜眼,透過淚眼朦朧地看著面前一黑一白兩個人影。他們簡直就是絕配!
北冥依然處於疑惑狀態,顯然他還不明白為何我的眼淚能解百毒。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問著隨風︰「原來上次你中毒是她解的,難怪她中了天下劇毒卻安然無恙。」
「嗯,所以你放心,只要我們帶著她的眼淚,任何毒都傷不了我們。」
「原來如此……」
這兩個混蛋居然還你一言我一語很是恰意地聊起了天,知不知道現在受苦受難的是我啊。
「我記住你們兩個了,我饒不了你們,你們都去死吧!」
眼淚嘩啦啦地留著,該死的隨風還不斷給我擦洋蔥,我恨他,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呵呵,難怪你要點她穴,她可真是不乖。如果此刻她手腳自由,說不定已經將你我撕成碎片。「你們等著瞧!你們兩個XXO的垃圾,卑鄙,骯髒,齷鹺,無恥,下流……」我在樹下滔滔不絕地罵著,而這兩人卻在我面前依舊談笑風生。
「你現在才知道啊,哎……我可是受了不少苦啊。」
「是嗎?她在我別院的時候,到是挺乖地,就是整日睡覺這個習慣不好。」
「她呀,只要給她房子住,有好吃的,就可以了,很好養活,基本比豬養起來還要簡單。」
「隨風你混蛋!我要把你變成太監,讓你做人妖,做小受,讓男人虐死你!」
「她好狠啊,我同情你……」
「謝謝……」兩人互拍肩膀,以示安慰。
我火大了,氣血一陣上湧,忽然,丹田里湧起一股熱流,一下子沖遍全身,好像有什麼東西啪一下被衝破。
兀自納悶了一會,自己怎麼能衝穴?難道我早有了內力,例如小妖給的?或是我把隨風給吸了?心裡竊喜著,感覺後面那個可能性大一點,現在這身體反正不像人類,以前那些武俠小說裡不都有陰陽雙修嘛?
嘿嘿嘿嘿,我說不定真是吸了隨風地。
自顧自高興著,一下子忘記自己能動了,反映過來,面前兩個人還在長吁短嘆,親熱地像親兄弟。
我瞇起了淚眼,眼淚被擠出眼楮,電光火石間,我抓起地上剝落的洋蔥就貼在他們臉上。
「你!」
「啊!」
兩個人驚呼出聲,隨即,我看到兩個人都往臉上抹去,很快地,他們地淚水也瞬即流下。
皎潔的月光下,波光粼粼地河邊,兩個大男人,正「痛哭流涕」。
我得意地擦乾眼淚,在他們面前打著鬼臉,跳著帶有嘲笑含義的現代舞。
為了能讓他們聽懂,我唱成了中文︰
「記得我在全世界尋找而領悟,
她是一個想得到自由的女孩,
思想將被封鎖,忘記過去,
使過去的事情繼續延續……
神是一個女孩,
無論你在何處,
你會相信她嗎?
你會接受她嗎?
神是一個女孩,
無論你說什麼,
你會相信她嗎?
你會接受她嗎?
有天空照亮著我們,某人的離開,
才是我們真實的期待,
有一道彩虹等著你和我,
一輪美麗的日出是那樣的永恆!,
神是一個女孩,
無論你說什麼,
你會相信她嗎?
你會接受她嗎?一陣又一陣有節奏的掌聲圍繞在我的身邊,不知何時,身邊開始聚集時常跟我一起偷懶的炊事班死黨,大家在邊上跳著歡快的集體舞,一個嚴謹肅靜的軍營,卻在備戰前,變得歡快而輕鬆。
第二天……
他們走了,那兩個混蛋居然不叫我就走了!
興許是我昨晚哭累了,睡過了頭……
興許是我昨晚罵累了,賴了床……
興許是我昨晚唱累了,起不來……
興許是我昨晚跳累了,懶得起……
興許……興許……
總之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太陽曬屁股。
聽青雲說,來接他們的還是好幾輛華麗的馬車!太過分了!
是,我承認我懶,遇到麻煩巴不得趕快躲躲開,可一旦涉及自己的朋友,我哪次龜縮?
他們在乎我,所以不讓我涉險,但難道他們不知道我也在乎他們嗎?
如果他們出事,我的心會安嗎?
萬一薩達的奸計得逞,萬一隨風被……
天哪!這怎麼可以,我的男人被男人……這感覺實在太……我噁心地都無法形容了!
而且,茱顏也去了,我知道她其實是為了心愛的北冥而戰鬥,這從別院就能看出她對北冥的感情,但也不能不顧及自己的生命啊!怎麼能讓茱顏涉險?就算茱顏有大智大勇,但她畢竟只是青樓出身的,毫無半點武功和自保能力的普通女子!
我一定要去,這次,我必須去!
第三卷——二十四、影月國的公主
今天無疑是個好日子,陽光明媚,萬里無雲,無風無沙,是我到了闕城之後難得的好天氣,而我的心卻陰沉地快要下雨。
我跨出房間,青雲和赤炎就出現在我面前,伸手攔住我的去路︰「雲姑娘,主子有命,你不得踏出房間一步。」
兩個人的臉色也不好看,這是四衛第一次,沒有跟著北冥,而被留在了這裡。
我只有回房繼續自己鬱悶,我不能這樣傻坐在這裡等結果,一定要做什麼!要幫助他們,他們難道光有我的解藥就有用了嗎?憑他們兩人能突出五萬重圍?
還有茱顏那裡,她真能下毒成功?不是我質疑茱顏的本事,但凡事都有萬一,而且茱顏從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讓她去下毒,能萬無一失嗎?
猛吸了一口氣,空氣裡是淡淡的狗尾草的味道,狗尾草的生命力相當頑強,就像其他雜草一樣,在這荒蕪的黃土高坡,依舊有著他茂盛的身影。
狗尾草,我忽然想起了我的「紅粉佳人」。
「紅粉佳人」是我無意中研製出來的毒藥,是我在研究自己血的毒性時,研製出來的粉色粉末。
大致經過是這樣的︰人都是怕痛的,所以我沒勇氣對自己下刀子取血製毒,於是我很噁心地……咳咳……把帶有經血的布條留了下來,月事嘛,不痛不癢的,不過最後自己也覺得實在太噁心了,所以就在小樹屋下刨個坑。把這些布條埋了。
沒想到久而久之,原先那土上的草都枯萎了,我尋思著自己的血做除草劑也不錯。而更沒想到在一個月後。那堆土裡居然冒出了小苗,苗呈黯紅色。就如人地靜脈血,從土裡鑽了出來。
那苗長大後,就變成了紅色的狗尾草,我覺得很好看,便取名為火狐草。順便紀念一下小妖。
心想這草說不定帶毒,於是拔了回去放在水裡煮,直煮到一鍋子水變成了妖艷的粉紅,然後再將水燒乾。
反覆幾次後,鍋子邊上就有一層粉紅地粉末被析出,我刮了下來,然後砸了鍋子,就找人試驗。
試驗的對象是張三還是李四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當時他睡著。我把瓶子放在他鼻尖讓他吸入,他忽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嚇得我趕緊用漱口水給他解毒,在他醒來後。我發現他有一陣子地腦癱,直到我打了他一巴掌,他才醒轉過來。木吶地看著我,問我幹嘛把他打醒。
這個試驗說明這東西只要被人吸入,就能產生相當大的毒性,若我能進入美人宴的屋子,撒上粉末,裡面的人還不全部完蛋?
想到此處,就越發覺得非去不可,也正好拿對方的人試毒,看看到底會有怎樣地結果!
可怎麼去呢?赤炎和青雲就守在門口,過會還會有藍冰和紫電來換班,這兩個臭男人,還找了一間沒窗戶的屋子關我。
思來想去,只有把四衛一起誘拐,成功率比較大。
於是我笑著對門邊的兩人道︰「想不想幫你們主子?」
兩人的神色立刻一變,果然,他們心動了。因為對方知道北冥有四大「護法」,所以明確指出不讓北冥帶著他們。
「雲姑娘你什麼意思?」青雲站在門口問著我,我詭異地揚起了嘴角︰「要幫你們主人,就叫上紫電和藍冰。」
兩人疑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青雲對著赤炎點了點頭,赤炎轉身而去。
片刻之後,面若寒冰的藍冰和身形如電的紫電便翩翩而來。
我狡詐地笑著朝四人招了招手,將他們「引誘」進屋,開始綢繆大計……
在午後時分,萬里無雲的天際下,出現了四匹黑馬,鐵蹄踏起漫天的塵土,飛快地衝到了關口,林日朗的守軍當即將來人攔住。只見四匹馬上坐著四個身著黑色斗篷,將面容深深藏入帽中地男子,四名男子宛如地域派遣的使者,讓人望而生畏。其中一個人緩緩掀開寬大斗篷,露出一個身著五彩斑斕輕便女裝的女子,她梳著兩個大大地麻花,麻花與同樣是五彩斑斕的絲帶交錯在一起,帶出一種異國情調。
「雲姑娘!」
沒錯,就是我。看著林日朗驚訝地臉,我笑道︰「我要出關。」
「可是……」林日朗面露難色,就在此時此刻,孤崖子白鬚飄然地走到他地身旁,盤龍杖一拄,朗聲道︰「讓她走!」
一聲令下,城門大開,四匹黑色的駿馬踏塵而去。
「為何姑娘知道孤崖子一定會放行?」青雲在我身後問著,我輕哼一聲︰「因為我是孤崖子看重地棋子。好了,接下去就辛苦你們了。」
「是!」
耳邊是重重的馬蹄聲,整個人被青雲包裹地密不透風,我可以安然入睡,這就是為何五個人四匹馬的原因。
我要他們日夜兼程趕在隨風他們之前抵達朗撅關,他們四個都受過嚴苛訓練,可以幾日幾夜不睡覺,但我不行,而我又不會在馬上睡覺,於是讓他們輪流護著我。
當然,起初提出這個建議時,他們的臉上都紅一陣,青一陣的,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啊,說什麼男女有別啊,說什麼我是未來的女主人,不能越軌啊。我聽都懶得聽,跟他們結拜了義兄妹才算堵住他們的嘴。
古代的男人就這麼虛偽,非要頂個名正言順的名頭,才會擺脫那些無聊的條框。
我管他,餓了就問他們要吃的,渴了就問他們要喝的,如廁讓他們把風,睡覺讓他們作靠背。四個人輪班的時候也像刺蝟,趕上晚班那個被我作靠背的人就會變得全身僵硬。
哎……這些鳥人啊……
記得當初我提出讓他們和自己一起衝到朗撅關的時候,他們都露出不信任的神色,問我如何進關,如何獲取薩達的信任,如何如何……
我笑了,只用三個字擋住他們所有的疑問,就是︰影月國。
影月國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女兒國,在北冥家的《異國趣聞錄》裡,就收載了許多關於影月國的風俗和奇聞。
影月國,女人為王,娶男人為妃,選秀為射日,日為陽,也就是男子,射日︰就是狩獵美男。
影月國的女影專門負責到全世界為女王狩獵美男,如果對方不同意,那就看前去射日的女影的品格了,品德差的就強行帶回,品德好的會放人。
而更多的時候,女王會親自射日,此刻她帶的是影月國從小就訓練出來,灌輸女尊男卑思想的男影,這些男影不僅武功高強,更要服侍女王,可謂一舉多得
一般影月國王族出巡,都會帶上四個男影,這四個男影各有所長,一個精通醫術草藥、一個善於奇門遁甲,一個武功無雙,一個能言善辯,為王族解決一切在旅途中遇到的問題。
當初我看的時候,心念一動便打算投靠影月國,我初步懷疑她們的創始人一定是穿過來的,裡面提到的許多奇聞都與我們現代人超級吻合。
例如那本書裡提到的牛郎館,夜店,酒吧,這不是我們那個時代的產物還能是什麼?
最後,赤炎他們都老老實實地帶上了面具,身穿黑色斗篷,扮作男影,帶著我這個假冒偽劣的影月「公主」,前往朗撅關狩獵薩達。
因為我們日夜兼程,所以一天就趕上了迎接隨風的馬車,我讓他們繞路,我拿出望遠鏡,嘿嘿,自然是北冥留在闕城的。我用望遠鏡從黃土高坡的坡頂俯視著那一隊華麗的車隊。
浩浩蕩蕩四輛馬車,第一輛是玄色的柱子,醬紫的幔帳,三米長兩米寬,車身上鐫刻著雄鷹展翅,在北冥家的書庫裡我見過,雄鷹是北寒敬奉的神鳥,就像烏鴉是他們害怕的冥鳥一樣。北寒一族,都視鳥類為尊。
沒想到接隨風連皇家馬車都用上了。
而他的後面,是三輛較為普通的馬車,但也是富麗堂皇,能容數人。
北冥帶著一小隊自己的士兵在前面開路,而兩旁,卻是北寒的士兵,肉眼估算,也有上百人。
護在隨風車邊的是兩員身著鎧甲看似將領的男子,兩人謹慎地看著周圍,不敢有絲毫怠慢。
「哼!」我冷哼一聲,不屑地看著那一隊護送馬車的北寒兵,「薩達搶人看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看上去很有經驗。」
「嗯。」此刻我身後是藍冰,他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我躲入藍冰的斗篷,道,「走!」
「是!」
眾人甩鞭,再次前行。
靠在藍冰的胸前繼續補覺,這一天一夜下來,我全身骨頭都散了架,幸好是側身坐,若是正坐,到了朗撅我基本就走不了路了。沒有騎慣馬的人,突然長期騎馬,雙跨和臀部都會被嚴重挫傷。
此刻的藍冰已經能比較自然地接受我的存在,不像起初那般僵直。
估計這四個男人已經漸漸忽略我的性別。
我微微撩開藍冰的斗篷,看著那華麗麗的車隊漸漸變成一個黑點,自鳴得意地笑了起來,朗撅關見了,隨風,北冥。...<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
第三卷——二十五、狩獵薩達
就在第二天夕陽升起的時候,我們到達了朗撅關。
朗撅關巍然地佇立在金色的陽光之下,宛如一座金質的城堡。朗撅關有著山間之城的稱號,因為這里有兩座連綿的山坡,在它們之間,有一個斷層,而暮廖就將朗撅關造在這斷層之間,可謂易守難攻。
而現在,這座有天險撐腰的朗撅關卻成了北寒的囊中物,反而成了通往北寒的大門,這讓北冥怎麼咽得下心里那口氣。
“雲姑娘,到了!”藍冰策馬站在三人之前,讓我更好得看清面前的朗撅關,只見城牆上已不再是暮廖的士兵,而是北寒的旗幟。
我跳下馬,藍冰扶了我一下,四人跟著我一起下馬,守衛在我的身邊。這就是我和他們說好的條件,這幾天,一切都要聽命于我,即使看到北冥,也要當作不認識。
我用水袋的水沖洗了一下臉,怎麼說也要人看上去精神,才能唬住對方。
然後我將馬身上的土灰撢了撢,四人也抖了抖黑色的斗篷,一陣飛灰將我們五人四馬濃濃包裹,這該死的黃土高坡。
等塵埃落定,黑馬是黑馬,俊美的毛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男影是男影,黑色的斗篷讓他們看上去像冥界來的武士。
于是眾人再次上馬,浩浩蕩蕩,神神氣氣向朗撅關邁進。
駐守在城牆上的士兵很快發現了我們這隊神秘的來客,我揚起臉笑看著他們,只見有人迅速離開了崗位,應該是去通報。
“來者何人?”城牆上走出一個與普通士兵制服有點不同的男子,看來是小隊長。
我撇眸不語。顯示著一個人上人的冷然。
那個小兵見我不答,又追問了一句︰“是不是暮廖送來地美人?”
我揚起了手,身後的青雲就走上前.
“叫薩達來。”沉沉的聲音,簡短地話語,命令一般的口氣,將城牆上的小兵全部鎮住。
他們鎮住的原因不是因為我。而是青雲的臉,那張帶著骷髏面具地臉。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來的,如果實在沒有,我也就拿著其他臉譜湊合了。
每當我拿起那種小孩子臉譜的時候,他們四個就猛搖頭,呵呵,還好古董店里有。
城樓上立刻騷動起來,忽然有人大喊起來︰“大膽!你們居然斗膽直呼我們元帥的威名!”
不用我說話,青雲就嚷道︰“放肆。這位是影月國的公主,還不快叫你們元帥前來迎接!”
城樓上的小兵都愣住了,狐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卻也不敢再大呼小叫。
然後有人就迅速跑下了城樓。日頭開始上了中天。白花花地直射下來。曬地我皮膚干澀,城牆上的士兵都朝我望來。似乎在看熱鬧,也不見薩達的蹤影,而那城門也是絲毫不動,不知對方到底有何打算。
不管對方有什麼舉動,我們這邊自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過了許久,城門支呀呀地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了黑壓壓的一片,帶頭地正是穿著黑色鎧甲,威風八面的薩達。
他的臉上帶著嘲弄地笑,仿佛在說看你們耍什麼把戲。
他的黑馬在離我們十米遠地地方停下,一雙桃花眼眯了眯,帶出不羈地笑。他將銀槍重重插在地上,身體就斜靠在已經深入地面的銀槍,戲虐道︰“怎麼?堂堂一個暮廖就沒有像樣地美人,只送來你這個貨色?“大膽!”身後的紫電立刻亮出了劍,我揚起了手,紫電立刻收回劍退回。
我直起身體,打量著他,笑道︰“我不是暮廖人。”
“哦?那姑娘前來是為了什麼?”
我笑了,然後大聲直接道︰“來娶你!”
接著,就看見薩達臉上的笑容立刻僵化,嘴角開始抽搐,他身邊的銀槍漸漸往一邊傾斜,不負眾望的,薩達從馬上摔了下去,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怦!”揚起的黃土足足有一人多高。
我壓下心底的笑,立刻下馬,沖到薩達身邊,他身後的那些小兵居然沒一個攔我,估計他們主人搶人已經見怪不怪,但被別人搶,還是第一遭,一個個都愣在那里等著大腦再次運作。
“沒事吧!”我扶起了他,他眼楮有點發直,我開始用力晃他,順手還給了他兩個耳光,“你可別嚇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皇妹強的,你要給我挺住啊。”
我繼續用力晃他,晃得他想說話都說不成︰“你不是大元帥嗎?怎麼會從馬上摔下來,哎,連我的一二三四都不如,這若是帶回影月豈不被皇妹們笑死?”
“姑……姑娘……請你別晃了……”薩達艱難得伸出了手,我很自然得握住了他的手,他整個人就靠在我的肩上,然後我就瞟見他的那些小兵都張大了嘴巴。
他們英偉的大帥,正倒在一個女人的懷里,還脈脈含情得望著這個女人。
咳咳!其實是他的眼楮暫時無法聚焦。
“你到底是誰?”他也沒意識到現在的姿勢多麼有損他的英姿,至少他靠在我肩上,聞著我的發香,漸漸露出享受的表情。
我笑了,笑得真情實意,熾熱而真誠︰“我是影月國的公主水雲天,那天看到你在闕關下叫陣,對你一見鐘情,特地尋你而來。”
薩達的桃花越睜越大,我捏著他的臉蛋,撫過他的額頭,輕柔得讓他呆滯,然後我深情道︰“可願做我的男妃?”
良久,真的好久,久得我的笑容快要僵化,久的我眼楮開始發酸,然後就聽見他一聲尖叫︰“啊——”
他掙脫我的懷抱,連馬都不上,就一溜煙直接跑進了關內,百余人的兵就這麼跟著跑了進去,城門迅速關上。
頃刻間,面前原本站著百名士兵的場地上,空無一人,宛如那之前只是海市蜃樓,只是幻覺。
唯一證明他們曾經存在的,就是他們帶起的灰塵,嗆地我直咳嗽,這個薩達,真是不給面子,先是說我難看,後又給我吃灰塵,你有種別讓我進去,否則本姑奶奶玩死你!
久久的,那座城門依然緊閉著,心底開始發虛,難道失敗了?
而就在我感覺到四衛氣息開始混亂的時候,城門忽然再次打開,從里面匆匆忙忙跑出一個小隊,帶頭的卻是那個小山羊胡。
他恭敬得朝我行禮,右手放在胸前,是北寒的禮,然後道︰“小人是薩元帥帳下軍師楊委,前來恭迎公主。”
楊委?好名字。
我揚起臉,露出輕蔑的笑,我是一個公主,我是一個強勢而霸道的公主,這就是我這次要扮演的角色。
抬手,赤炎恭敬地扶我上馬,然後拉著馬前行。
小隊立刻分立兩旁,給我們讓出了一條由人護起的道路。
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在北寒兵或是疑惑,或是驚訝,或是敬畏的眼神中,進入了朗撅關。
第三卷——二十六、影月的逃亡者
朗撅小城今日顯得尤為的熱鬧,原本家家閉門的百姓,此刻卻紛紛從矮牆里,或是門縫里探出頭來張望。
只見北寒兵夾道而立,一隊護衛在前開道,後面走來四匹清一色的在陽光下閃現光彩的黑駿馬,而那馬上,坐著讓人望而生畏的四名黑衣男子,他們各個都將身形藏入大大的黑色斗篷中,不見容貌。
由那帽沿帶出的深幽,讓人心顫,絲毫不能從他們身上感覺到生氣。
而第一匹黑馬上,在那個黑侍衛前坐著一個身形嬌小的女子,她小小的臉蛋卻是媚眼分明,一臉的英氣說不出的別樣氣概。
這個非常之神氣的女人,就是我了。
嘿嘿,先自吹了一番。
我昂首挺胸坐在赤炎的身前,大致看了看朗撅小城的結構。
朗撅關內的朗撅城其實只是一個小土城,並不大,接待我的正是薩達他們佔領的將軍府,林日朗在闕城也有將軍府,只不過里營寨較遠,所以林日朗一般都住在營寨。
而這里,只有一個小土城,所以薩達的五萬大兵都駐扎在關外,城里只留了少許的士兵巡邏。
一旦有需要,也只有幾百米的路程,那五萬兵隨時都可以沖進來。
“帕拉拉”,忽地,頭頂掠過一兩只信鴿,心底慌了一下,暗想幸好給薩達送信說我們出關的那只信鴿被我們中途給……
這也是天意,那只信鴿突然從天上掉下來,後面緊跟著一只獵鷹,然後藍冰把獵鷹趕跑了。留下了信鴿,一看她也基本那個什麼了,于是我們就把她那個什麼了。也就那麼巧,我們發現那信鴿送信的內容。就是說我們出關。
于是,我們更加覺得毀屍滅跡是正確的。
罪過罪過,明明告訴自己要跟動物做好朋友的,結果,還是抵制不住食物地誘惑。
楊委軍師將我們領至中堂。中堂的正中央,是一張虎皮椅,大大的虎頭垂落在地上,瞪著兩只眼楮朝我叫囂。
我毫不客氣地就坐在虎皮椅上。
我對影月國女人地詮釋是,應該像男子一般神氣和威嚴,不嬌柔,不造作,大大方方,而不是野蠻驕橫.
整個大堂的男人都分立兩旁,有人瞪眼。有人疑惑,有人手握寶劍。有人眼神游移。四衛如同夜神一般佇立在我地身後。襯托出我的王者之氣。
楊委胡恭敬地走到我的面前,道︰“聽聞影月國是女子執掌天下。不知公主緣何會出現在這里?”
我斜靠在虎皮椅上,單手撐著臉頰,不緊不慢道︰“狩獵美男。”
淡淡的四個字卻引起了堂上的軒然大波,一聲聲冷嘲熱諷立刻響起。
“什麼玩意!怎會有如此放浪地女人。”
“這里是軍營,大帥怎麼就讓她進來了!”
“那個什麼影月國,都是妓女過去的嗎?哈哈哈……”
“放肆!”楊委大吼一聲,遭來齊刷刷的白眼,他立刻一個哆嗦,隨即正色道,“不得對公主無禮。”
我揚了揚手,淡淡道︰“不怪他們,在影月以外的國家都是男尊女卑,他們會這麼看我也是正常,我來獵的是薩達,既然他們都是薩達的部下,我不會計較。”
楊委似乎長吁了一口氣,繼續道︰“那公主身後這四位莫不就是保護公主的男影?”
我揚了揚眉,暗想這山羊胡好像對影月似乎頗為了解,不愧是軍師。
“沒錯。”我應了他一聲,他微微低下了頭,似乎在思考。
一縷淡淡的風從外面揚了進來,帶來一股熟悉的味道,我認出了這個味道,雖然今天第一次聞到,但我記住了那個味道,是薩達,他就在門外偷聽。
奇怪,他為何不出來見我,而是躲在外面偷聽?再看看堂上這架勢,似乎只要我稍微露出一點破綻,他們就會一擁而上。那麼現在面前地楊委,難道是在試探我?
“公主。”楊委再次恭敬地說著,“這里的男人不比影月,不會對公主低聲下氣,所以請公主海涵,若公主有什麼需求請僅管吩咐,邊塞小城,條件簡陋,也沒有讓公主消遣的地方,聽聞貴國好像有全是男子地妓院,叫什麼……什麼……”
原來真的是在刺探我地身份,我隨口道,表現地漫不經心︰“鴨店,夜店,牛郎館,這里只有女子地妓院,所以我晚上不會出去,這麼破的城,也沒什麼可玩地。”
“說得是,說得是……”楊委點著頭,復又皺起了眉,似乎還在找什麼讓我露出破綻的方法,“可我們此處的男人不懂端茶送水,怕是無法伺候公主,所以……”
“沒關系,我有一二三四,而且你們就讓你們的女人來伺候我就可以了,影月國並不是完全女子為尊,女子也分三六九等。”
“是啊……”楊委忽然發出了一聲感嘆,讓我捕捉到了他臉上迅速滑過的一絲哀嘆,這人該不是影月里逃出來的吧。
于是我沉聲道︰“軍師莫不是和本國有什麼淵源,何以對我國如此清楚?”
楊委渾身瑟縮了一下,立刻陪笑道︰“小人只是從書中了解了許多關于貴國的奇聞,真是讓小人大開眼界啊。”
我假笑道︰“既是如此,那是最好,因為入本國的男人,一律不得外出,違者︰死!”
“這算什麼國家,一個女人的國家神氣什麼?”
“就是,我們怕她作甚,一個女人的國家還會提著劍殺過來?”
“哈哈哈,到時怕是要向我們求饒,大喊︰爺溫柔點”
下面那幫男人又開始調笑,我發現楊委的臉上出現了驚惶和恐懼的神情。
“你們都給我住口!”楊委恐慌地大喊一聲,大堂立刻變得鴉鵲無聲,一群男人莫明其妙地看著楊委,而楊委則謙卑地看著我,“公主請別在意,他們……”
還沒等楊委說完,那些一直處于壓抑狀態的男人就開始爆發起來。
“楊軍師,你到底怕她什麼!”
“就是,枉我們平時敬你足智多謀,沒想到你卻怕一個娘們。”
“你們知道什麼?”楊委用手胡亂地擦著汗,害怕地看著我,“影月國能不費一兵一足就將我們夷為平地!”
他這話一出口,全場嘩然,就連我也暗自大吃一驚,影月國這麼厲害?
暗暗的,在心里將那本書回憶了一番,想起其中記錄著這樣一段戰爭。
說幾百年前,影月國的某任女王看上了鄰國雲國的大王子,于是搶去做妃,雲國國王立刻帥十萬大兵攻打影月國,豈料天空中忽然飛來一個不明物體,那東西形如魚身,滑過天空的時候後面托有一條雲尾。
那物體落到十萬大軍中央,瞬即發出天崩地裂的巨響,一束綠光照亮了天空,而就在第二天,雲國十萬大軍都染上惡疾,無法戰斗。
于是就傳言影月國是受到女神保護的禁地,男人都不能擅自闖入。
當時看的時候也只是瞄了一眼,現在看楊委如此恐慌,再細想那東西,忽然明白那魚型的飛行物莫不是導彈?而且很有可能是生化彈。
這就是影月國神秘的根源?一個掌握著先進技術但卻只為狩獵美男的女人天堂!
影月國!實在太讓我神往了!
生化彈,這主意不錯,說不定我也能用上。
當然,我此刻內心的渴望和激動並未表現出來,我學著北冥一臉平淡,讓對方猜不出我心中所想,然後我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只見他們在楊委說出那句話時,起初是愣住了,但隨即,一個個都噴笑而出。
“哈哈哈……沒想到楊軍師居然怕女人怕成這樣。”
“就是就是啊,不費一兵一足?難道是一個個女人都不穿衣服?那我們倒的確腿軟不前啊……”
“哈哈哈,是啊,光看著就舍不得殺了,誰會會打仗?”
“哈哈哈…楊委氣得雙眼暴禿,呼呼地吹著自己的小山羊胡,他恐慌地對我拜著︰“公主請息怒,公主請息怒……”
有趣,就讓他們笑吧,過幾天有他們哭的時候。
我懶懶地坐直身體,然後等他們取笑最激烈的時候,我對著門外大喊了一聲︰“薩達!我為你而來,你就這麼躲著我嗎?”
這一喊,當即讓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他們震驚地看著我,眼中帶著疑惑,似乎不明白何以我會知道薩達就站在門外。
然後,一個身影,從大門邊,漸漸浮現出來。...<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三卷——二十七、幫手
薩達此刻已經換上了北寒的便裝,簡易的裁制,淡色的布料,倒給他憑添了幾分書卷氣。
“公主怎知本帥就在外面?”薩達和堂上的人都面露驚訝,唯獨楊委在一邊低頭不語,如此一來,倒讓他們一時不敢放肆,以為我身懷奇功,才會知道薩達站在門外偷聽。
“小達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一臉疑惑地看著他,然後就聽見有人已經忍俊不禁︰“小達……噗……”
眾人都努力憋著笑,大部分人因為憋笑而變得滿臉充血。
于是我繼續說一些讓他們噴血的話︰“本公主對小達可謂是真心一片,自然無時無刻不注意小達你身在何處。而且,小達不覺得本公主和小達很像嗎?”
薩達的桃花眼終于放在了我的身上,帶出一絲不羈的笑︰“怎麼像?”
我蹦下虎皮椅,走到薩達面前︰“小達為了一個小美人屠城,本公主為了小達連追三百里,我們在追求自己所愛時都是勇往直前,本公主和小達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如果小達覺得屠城更刺激,更浪漫,本公主也可安排。”
“公主請三思!”沒想到沉默已久的楊委突然蹦出了一句,他毫無預警的大喊嚇得我心髒亂跳。
薩達干笑的臉上,帶著許多汗珠,他抱拳道︰“本帥很感激公主的垂青,只是現在正值戰亂,本帥……”
“我知道。”我笑了,“小達要搶那小美人,活捉北
一道精光瞬即滑過薩達含笑的眼。我繼續說道︰“本公主自不會攪局,甚至會幫助小達得到那個小美人和北
“公主你……”薩達極為不解地看著我,我靠近他的面前。深情道︰“小達想要的,本公主都會幫你得到。”
也不知是我說地太肉麻。或是表情太真,我清晰地看見薩達臉上地寒毛都豎了起來,一個個小疙瘩遍布他的皮膚。而堂上的那些將領,臉色開始發白,不停地撫著自己地胳膊估計他們過會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吐。
而我依舊漫不經心地隨意道︰“這美人宴是影月射日時常用的把戲,二皇姐在出來射日時,有一次就設下群芳宴,利用美女吸引當地地俊杰,然後在酒菜里下藥,就把男人統統打包回家.
薩達嘴角抽筋地看著我,他眼角掛向一邊,居然瞟向了楊委,然後楊委尷尬地笑了笑。算是回應他的眼神。
我大致做了一下揣測,估計薩達在問楊委︰你這美人宴原來是從影月國抄襲來的啊。
看來這個楊委八成就是影月里沒有地位地男子,然後逃了出來。
我指著一邊的楊委。道︰“最近小達忙,我不會打攪。你讓這小胡子陪我逛逛吧。順便我想買些禮物給小達表達我的心意。”
“呵呵,公主客氣。”薩達的面部表情一直處于僵硬狀態。向來風流的他,這次反而被一個女人看上,說要綁回去做妃,不知他心里是怎樣的感覺,一定苦悶地想撞牆。
嘿嘿,我帶著四衛堂堂正正地走過大堂,然後對著緊跟著我的楊委道︰“看在小達的面子上,我就不動用神器了,如果他的這些將軍都病了,就抓不成北冥了。”
楊委慌忙擦了擦額跡地汗,一副感激的樣子︰“公主聖明。”
“你……真的不是影月地?”我趁他緩氣的功夫突然問他。
錯亂地神情立刻出現在楊委地臉上,他慌忙地擺著手︰“不是不是!”
“那就好,其實我想說,如果你讓我得到小達,我可以當作不知道。”我輕聲說著,看著楊委臉上漾出安心的笑意。
就在我仔細觀察他神情地時候,忽然有人撞在了我的身上,然後就是茶幾摔落的聲音。
“啪!”漸濕了我的裙擺,我抬眼看了一下,原來是一個小丫頭,她慌亂地看著地上的茶幾,然後揚起臉看著我,在看見我的片刻,她的眼楮當即圓睜,一絲熟悉帶出我模糊的記憶,這小丫頭我好像認識。
小丫頭似乎也認識我,她一下子驚訝地沒了反映,站在那里只是直直地盯著我。
而我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楚,我認出了她,就是另一個被我當初趕出宮的宮女,糟了,真是冤家路窄,怎麼會在這里踫到了她,這不是要毀了我的計劃!
心底不免也慌亂起來,而與此同時,我也注意到身邊的楊委漸漸狡詐的表情。
我努力保持自若的神情,淡淡地問道︰“我們認識嗎?”
小丫頭恍然清醒,慌忙下跪︰“奴,奴婢該死!”
“罷了。”瞟了瞟身邊此刻卻變得從容的楊委,知道這丫頭鐵釘要被拖下去審訊,而這丫頭卻不戳穿我,看來有意保我,既然如此,不如先下手為強,我問道,“姑娘你是不是認識我?”
“奴……奴婢……奴婢……”小丫頭緊緊攪著衣帶,局促不安。
我淡淡地笑了︰“我游歷各國,小姑娘莫不是見過我。”
此番,小丫頭不再攪動衣角,而是用力點了點頭,怯聲道︰“只是沒想到您會是影月國的公主……”
于是我笑著攙起她,對身邊雙眉微皺的楊委道︰“這小丫頭我看著順眼,這幾天就讓她伺候我。”
“呃……是……”楊委似乎很不情願地同意了我的要求,我立刻揚起了眉,冷聲道︰“莫不是這丫頭要伺候小達?”
“呃……”
“哼!我知道小達生性風流,明日那小美人就會來,給我一個小丫頭又有何妨?”
小丫頭的臉上立刻出現了喜色,我順便問道︰“你叫什麼?”真是慚愧,當時將她們趕出宮,都不知道她們的名字。
“奴婢玲瓏。”
“好,玲瓏,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本公主,記住,你既然是本公主的奴婢,就是高人一等,不必再對這些男人低聲下氣。”
“是!”玲瓏很會見機行事,立刻進入自己的角色,成了我又一個在城內的幫手。
楊委面色難看地站在一旁,低聲道︰“公主請。”
在薩達給我們安排的宅院稍作修整,楊委這個跟屁蟲做得相當稱職,連我換衣服都要在門外守著。
我借著更衣,將玲瓏拉上了床。
因為要像影月國公主,所以青雲他們也要留在房內,我放下帳幔問著玲瓏︰“你怎麼在這?”
玲瓏眼圈一紅,就道出了自己的心酸,原來春月,也就是北冥的蘆花夫人在和她一同出宮之後,便用計賣了她,春月得了銀子,而她就被賣到這里做官婢。
可惡的春月,原來她還有前科。
玲瓏哭訴著,據她所說,那天,林老將軍在喝下參茶後就暈了過去,然後就有北寒兵進了城,將老將軍還有很多將領都關進了牢,她們就淪為薩達他們的侍女,很多姑娘都已經被糟蹋了,她也差點遭殃,幸好那幾日她來月事,才逃過一劫,後來薩達就把她忘記了,才保住了自己的清白。
玲瓏說,姐妹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連自殺都沒機會,所以她看見我的時候就仿佛看到了救星,懇求我救出她們。
難怪她沒戳穿我,她和春月不同,春月視我為仇敵,而她視我為救命稻草。
我于是問她內奸是誰?她說她懷疑是管家和管家的女兒,因為事發之後,管家沒了蹤影,而他的女兒就被收入薩達的營帳,成為他的侍婢。
事情有點復雜,但與我無關,這是北冥的事,所以青雲他們知道便足矣,而我,只關心自己要做的事,就是攪亂美人宴。
我讓玲瓏先不動聲色,也不要告訴其她的姑娘我來了,越多人知道,就越容易露出馬腳,她只要做好一個丫鬟的本份即可,玲瓏滿懷希望地點頭,並說只要用得著姐妹們的地方,只要我說一聲,姐妹們就算陪上性命,也要報仇!
我笑了,女人的恨是男人最容易忽視的東西,而這股恨,可以毀天滅地。
第三卷——二十八、生化武器
自從薩達以忙碌為由消失後,就再未出現,所有的招待都是楊委負責,我猜他一半是為了防著我,一半是為了躲著我,還有就是他派了楊委這個跟屁蟲監視我。
然而薩達卻不知這個跟屁蟲基本相信我是影月的公主,對著我總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不知他在影月過的究竟是怎樣的日子,會如此慎于我影月國公主的威名在楊委的陪同下,我們開始逛城,自然是順便熟悉地形。
每條路,每條小巷,我都銘記于心,甚至是狗洞,我都不放過。朗撅城只是一個小土城,並不大,所以沒半天,就被我逛遍,全城店鋪也是少的可憐,最後我就買了點紅繩和玉珠,決定到時編個東西互弄一下薩達。
走到爆竹店的門口,我停了下來。
由于我逛街,聲勢比較浩大,身後跟著一隊北寒兵,所以店鋪的老板見到我們要嘛百般殷勤,要嘛怒目相對,要嘛就避之不及。
店鋪里沒人,我拿著一個爆竹,掂量著,然後對楊委道︰“全買了。”
“公主,您這是要……”
“玩啊。”我眼楮明亮地說著,“今晚先放一點,慶祝我來到朗撅,然後剩下的用來慶祝小達勝利,不好嗎?”
“好……好……”楊委向後面的北寒兵招了招手,一群人,翁一下,沖進爆竹店,搬走了所有的爆竹。既然用搶的,我就不客氣了,可憐的店老板。我會在成功後讓北冥付錢的。
將爆竹搬回院子,楊委終于離開。滿地地煙花爆竹,讓四衛頗為不解我仔細嗅了嗅空氣,發現沒有可疑跡象,給四人當中輕功最好的紫電一個眼色,他當即尾隨楊委而去。
然後。我便挑出了炮仗,數了數,約二十個,問著剩下的三衛︰“你們當中誰最熟悉火藥?”
“雲姑娘你要做什麼?”青雲站了出來,他是四個當中知識面最廣地人.
我笑道︰“做手榴彈。”
“手榴彈?”
我將“紅粉佳人”交給他,嚴肅而認真道︰“這是毒藥,彌漫在空氣里無色無味,一旦被人吸入,就會毒發。我要你將這毒藥灌入爆竹里,然後等我命令,在敵營里燃放。”
“好計!”青雲輕聲驚呼了一聲。隨即他轉身著藍冰,“冰。你來幫我。”
“恩。他們兩人抱起了炮仗走入房間。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還是有點不放心,怕他們自己吸入毒藥。
我想了想。將方才擦汗地帕巾放到面盆里,然後擰地七分干,一撕為二,交給他們︰“你們在做的時候,把這個放在面具里,可以解毒,這樣你們也不用憋著氣干活了。”
兩人愣神了片刻迅速將帕巾放入面具。
赤炎就負責守門,有人來就說我休息。
做影月國公主就這點方便,男人可以光明正大的,而且是理所應當地留在公主房里,這給兩人做手榴彈帶來莫大的好處。
而我,也確實睡覺了,奔波了兩天一夜,又沒好好睡覺,所以我一沾床就睡了,而且還睡地很沉,醒來的時候,屋里已是燭光搖曳。
青雲給我倒來了水,看著桌上整齊擺放地二十個“生化炸彈”,我嘴角漸漸揚起。
“公主接下去有何吩咐?”青雲問著,他做事沉穩老練,是四人當中當之無愧的老大。
我端著茶,想了想,笑道︰“去泡薩達。”
“啊?”
“泡?”
“就是追,求愛,嘿嘿,去耍耍他。”我拿出了那些紅繩琢磨著編個啥。
同情的眼神從青雲的面具下流露,他埋下臉,骷髏的面具再次沒入那漆黑的帽沿。
藍冰打開了門,紫電就閃了進來。
我笑道︰“紫電回來了?”
“是!”
“跟著楊委都聽到了什麼?”我開始邊手鏈。
紫電頓了一下,隨即匯報道︰“楊委在離開院子後就到議事廳與薩達會面。”
“他們都說了什麼?”
“他們說……”紫電顯出了猶疑。
我笑道︰“我讓你去本來就是要聽他們怎麼說這個影月國公主,所以你但說無妨。”
“是。楊委先跟薩達匯報了公主的動向,而薩達的部下就開始說公主的壞話,有人說不必理會公主,女人就該在身下哼哼唧唧,他們地大帥怎能在女人身下。”
“哈哈哈……”我拍床大笑,說這話的將領一定是個直腸子,估計薩達聽了心里肯定恨死那個家伙。
紫電頓了頓,繼續說道︰“也有人說既然是影月國的王族,自不可怠慢,不如先拖著,以後再從長計議。
還有人說這公主來歷不明,很有可能是北冥派來地內應。
但楊委說此事可能性很小,因為當世的女子無論怎樣都模仿不了影月國地女人,而且從闕城那邊發來地消息,也只有林日朗在北冥離開的第二天率兵往這里進發,並沒有什麼可疑人物離城地消息,可見這公主是在北冥到達闕城之前離開的,在時間上吻合。
眾人基本相信楊委的推斷,也開玩笑說楊委是否被影月國的女人看上過,搶過。
這時薩達就拍響了桌子,把眾人遣散只留下了楊委一人。”
“只留他一個?”
“恩,只有他一人,他們的對話讓我震驚。”
“怎麼震驚?”
“是這樣的,薩達問楊委那身本領和智謀是否從影月國而來,楊委說是的,原來這楊委真的曾在影月國呆過,但具體過程,他們沒提,楊委只是再三囑咐薩達萬萬不可得罪公主,並講述了百年前雲國的大戰,而他也向薩達描述影月國是一個神族的國度,她們的神器完全可以消滅百萬大軍。
他說公主能在堂內就知道堂外的薩達,就說明公主本身就有著神奇的力量。而在他說完這些後,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什麼?”
“薩達居然想嫁給公主回影月,目的是學習影月的超前技術。”
“啊?這樣啊。有趣。”
“但楊委力勸薩達不要有這種想法,因為影月國守衛很是森嚴,尤其里面的男影更是武功蓋世,他能逃出來全是僥幸中的僥幸,聽完後,薩達開始猶豫。”
猶豫就是件好事,說明他們已經完全相信我是影月國的公主。
“還有我聽到了另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楊委說上面已經知道薩達強擄小美人的事,說這個小美人在事成之後,要上交,還有一個叫茱顏的美人也要一同上交,不得私留。”
茱顏?他們怎麼知道?看來是北冥的親戚沒錯了,不然怎會知道茱顏的艷名。
“薩達怎麼說?”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沒說什麼。”
有點奇怪啊,怎麼薩達不喜歡隨風嗎?那他處心積慮搶來做什麼?
薩達這個人,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我還要再多加觀察留意薩達才行。
轉眼已將手鏈編好,帶著花紋的繩鏈和一顆翠綠的玉珠,原來追男人也不容易。...<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10 07:32 PM 編輯
第三卷——二十九、泡薩達(上)
一時之間也沒想到怎麼在美人宴上下毒,因為玲瓏她們根本沒有接近廚房的機會,很難在飯菜裡做手腳,薩達他們也可謂是小心謹慎。
心情有點煩悶,或許耍耍薩達,心情轉好,自然靈感就會多多。
玲瓏給我們送來了晚飯,這薩達真的是要一直躲著我。
心想薩達可能對我異國打扮不感興趣,所以我晚上特意換上了淡雅肅靜的女裙,頭髮不會盤,就隨意地束成一把,用白玉的小冠扣住,額前留下隨意的劉海,英氣中帶著柔美。
披上白色的外氅,外氅的領口有著一圈溫暖的兔毛,然後前往他們的議事大廳。
月上中天,今日的月亮已有了銀盤的樣子,又大又圓。
議事大廳裡看不到薩達,守衛的士兵也不告訴我他去了哪裡,這個男人是有意在躲我。既然你將我置之不理,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乾脆出府去「欣賞」一下他那城外的五萬士兵。
夜晚的朗撅死氣沉沉,除了巡邏的士兵,看不到半個朗撅的百姓,風沙四起,覆蓋在這座土城之上,宛如一座死城。
四衛緊緊跟在我的身後,仔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自從來到朗撅見過薩達,雖然只是打了兩個照面,但我覺得隨風對於薩達的描述並不全面,他只說薩達足智多謀,但卻好色。可依我看,薩達的好色並不像楊廣那般離譜,至少他在搶隨風的同時能冷靜地攻城。可見美人對於他來說只是一樣物品,而不會讓他沉迷在裡面。無法自拔。
再看看他地將領,也是一個個神清氣爽,如果是酒色之徒,臉上都會有酒色之氣,臉色會偏黃。多有萎靡之色。
可見女人對於他們來說,可能只是洩慾的物品,將士常年在外,身心疲憊,用洩慾緩解壓力的方式古今有之,他們不愛女人,也可以沒有女人,但只要看見女人就不會放過。
而相對於隨風,常年跟薩達交手地北冥的四衛。
就像他們。也決不會想到用毒。真正地勇士是不屑於使用這種卑鄙手段的,他們說既然這次薩達不仁在先。也就不能怪他們不義在後了。說來說去,說到最後,彷彿是我逼著他們耍手段,扔手榴彈放毒的,反正最陰險的是我就對了。
至於好色,薩達倒是花名遠撥,但他很注意分寸,從不留戀於女色。
他們的描述更接近於我地推斷,如果這樣,那薩達也是一個重英雄敬英雄的人,這次的破城不是他的手筆,他也是身不由己。
那麼,他搶隨風,用美人宴脅迫隨風,其目的是不是想看看隨風到底有沒有真本事,可以從他手中逃脫?
或者,他也在期待著什麼,期待隨風會幫助北冥在美人宴上給他驚喜呢?因為他知道北冥不能帶著四衛,於是他就間接地給北冥安排了一個隨風,畢竟上面並不清楚隨風的能耐。
所以,隨風在他們整個計劃裡,純屬意外,他薩達既然是一個懂得輕重的人,他何苦要接收這個意外,讓美人宴變得危機四伏。
如果一切都順著他們原定計劃發展,那薩達這次是否會贏地開心呢?
左手和右手打賭,壓薩達其實是一個君子般的勇士,既然是君子,那他就防不了我這個小人了。
抬腳走上城樓,北寒的士兵立刻亮出長戢攔住我地去路︰「城樓重地,不得擅自進
我看著這些訓練有素的士兵,再次肯定薩達治軍有方,決不是什麼烏合之眾,匪類強盜,難怪北冥和他常年交戰下來,勝負對半。
「大膽!你們還不閃開!」楊委從城樓上匆匆忙忙跑了下來,喝制阻攔我的士兵,兩名士兵迅速收好槍站好,就像一尊石雕,不再有任何表情。
「公主……」楊委在看見我地時候出了一會神,估計被我新的裝扮怔住了,他慌忙撇開視線,俯首道,「您怎麼來了?」
「沒什麼,無聊,逛逛。」我簡簡單單地說著,就要往上走。
難得地,楊委攔住了我︰「公主請慢,上面……」
我見他不讓我上去,立刻笑道︰「莫不是小達在上面。」見楊委面露難色,我立刻笑道︰「那本公主就給他一個驚喜。」
「公主……」小楊同志攔我也不是,不攔我也不是,倒是默允我亂來。
走上城樓,城樓上卻沒有半個北寒兵,有地只是臨城牆而立的薩達,他正深沉地俯視著他地士兵,那朗朗星空下的點點帳篷。
帳篷綿延數里,宛如一個個從地面浮現的淡黃色的蘑菇。
原來五萬人有這麼多,以前住在上海,隨便聽聽就是百萬人口,區區五萬不過是一根小拇指,現在看看,才知五萬人是怎樣的概念。
那些小說裡動不動就上百萬,這豈不是黑壓壓地看不到邊際?
而且當時古代一個國家說不定都沒千萬人,這百萬的兵又從何而來?
薩達身著藏青色的外氅,裡面是他們北寒的便裝,款式有點像我們那裡的突厥人,一個斑斕的小箍束縛著他斜在一邊盤起的小麻花辮子,他擰眉站在城樓上,雙拳緊握,似有不甘。
我站在台階的路口,遠遠注視著薩達,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往往在不經意間流露的,方是人的真性情。
楊委見薩達沒有發現我的到來,便慌忙上前,跑到薩達的身邊,小聲通報,然後,薩達的身體怔了怔,隨即朝我這邊望來,漂亮的桃花眼彎成半月,迷人的笑容帶出了他的風流。在看清楚我的那一瞬間,他的笑容僵了僵,不經意地露出驚訝的神色。
看來還是素雅女裝對他有殺傷力。我倒也不是刻意去勾引他,至少總得能說上話吧,不然怎麼套情報。
從他初見我時的情形上判斷,他不好我這口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他定了定神,笑容變得自然,然後輕佻道︰「公主想在下了?」他似乎要先入為主,佔據有利地勢。
我自然不會示弱,邊笑邊朝他走去︰「是啊,小達一天都躲著我,只有我來找小達羅。」
「在下不是不想著公主,實在是……」
「我明白,打仗畢竟不是遊戲,自要認真綢繆,不然小達怎會一個人跑這裡冥思。」
「是啊。公主。」楊委插了進來,「大帥正在煩惱美人宴呢。」
我笑了︰「怎麼還有難題嗎?不如說來聽聽。」
薩達笑瞇瞇的眼中瞬即滑過一道犀利的光,那道光射在楊委的身上,楊委卻視而不見,可見薩達並不信任我。只見薩達笑道︰「這種小事豈能讓公主費神,在下自會解決。」
我笑了笑,隨意道︰「解決?小達向來堂堂正正做人,又怎會那些把戲?」
薩達的雙眼忽然睜了睜,我繼續道︰「既然看上了小達你,你以為本公主會絲毫不瞭解你嗎?」我把探聽薩達的底細說得理所應當,一切的一切都被我官名堂皇的扣上了一個因為我喜歡你,所以要瞭解你的帽子。
於是我不管薩達此刻的神情有多麼震驚,只是問向一邊的楊委︰「楊軍師,到底何事難住了你?」
楊委不慌不忙道︰「下毒。」
「下毒?」我疑惑道,「在飯菜裡下即可,有何難的?」我此刻儼然是北冥的敵人姿態,和楊委討論加害北冥討論地理所當然。
「只怕北冥軒武不吃。」
我想了想,瞬即明白楊委心中所慮,你聰明,我也不笨,正因為北冥知道他們酒菜裡會下毒,所以才要我的解藥。
雖然我知道北冥有解藥,但他們不知道,所以我還裝作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幫著他們一起想怎麼讓北冥把這藥吃下去。
這下毒,也不是一件易事。
第三卷——三十、泡薩達(下)
多慮,在下自有辦法。」薩達在一邊說著,「夜已深,請公主回房歇息,保重身體,無奈在下軍務纏身,也不能陪伴公主……」
薩達在一邊唧唧歪歪,就為了趕我走,而我的腦子裡卻想著《夜宴》,從古至今的宴會上都有舞蹈,而那些舞蹈都帶著目的性。
古時最有名的便是項莊舞劍,而現在最有名的,就是《夜宴》。
既然如此,何不我也排支舞蹈,然後利用舞蹈下毒。可是這舞蹈怎麼下毒呢?
啊!有了!
於是我笑著對一旁還在勸我回去的薩達道︰「那排支舞如何?」
「排舞?」薩達一臉奇怪,顯然他沒想到自己在一旁說地那麼辛苦,而我一個字都沒聽,只想著下毒。一旁的楊委立刻道︰「公主何意?」
我笑得嘴角上揚︰「排支《酒神舞》。」
「酒神舞?」兩人異口同聲,薩達的臉上沒了輕浮之色,而是嚴肅。
「嗯,讓姑娘們拿著原封的酒起舞,你的人也混在其中,然後在揭蓋時下毒,誰會想到原封的酒會突然有毒?然後其他姑娘捧著酒伺候你的將領,你的人就去伺候北冥。
一樣的酒,一樣的伺候,他見你的將領喝了沒事,自會在你敬酒的時候喝下,他總不能駁了你的面子。看,這不是很簡單?」
薩達驚異地看著我,疑惑道︰「可這原封的酒如何下毒?」
「指甲啊。」我揚起了手,指著自己的指甲。「女子的指甲都很長,將毒藥地粉末嵌入指甲,接封時彈入即可。」
「妙啊!」楊委驚呼起來。這種只研究兵法戰術的男人,怎會知這些旁門左道。幸好我武俠小說看得多,太感謝那些寫武俠小說的大俠們!
星光變得燦爛,就連空氣也變得清新,靈感果然要在人輕鬆地狀態下,才會源源不斷。
身邊的薩依舊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地雙手。喃喃道︰「原來還可以這樣下毒。」
呵,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相信現在那四衛絕對會從此對我敬而遠之,先有炮仗放毒,後有指甲下毒,說不定我在他們心中已列入絕對危險人物名單.
我揮了揮手,懶懶道︰「計是好,只是不知小達手上是否有人?」
「有,不過……只有一個。」楊委在一旁嘆了口氣。我笑道︰「呵呵。一個就夠了,明日還要來十個呢,我們就用北冥自己的女人來跳這支《酒神舞》。」
「好計啊!」
「公主你!」薩達忽然握住了我放在城牆上的手。神情複雜地看著我,彷彿在說世上怎會有你這樣的女子。
薩達地動作太突然。讓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回過神之後,發現小楊同志已經知趣地閃下城樓。
我立刻用雙手用力地反握他。激動道︰「小達你終於對我動情了!我的苦心終究沒有白費,小達!」其實我想說,同志,太感謝你了,讓我想出這麼歹毒的計。
薩達的手在我的手裡一哆嗦,慌忙抽出,乾笑道︰「我失禮了,公主請恕罪。」
「對!對!」我煞有其事地點著頭,「在正式迎娶小達前,我不能對小達做出任何無禮的行為。」
薩達的臉上瞬即畫滿黑線。
我忍著笑,對身後的四衛厲聲道︰「你們要好好看著本公主,別讓本公主一時控制不住闖入小達的房間,強行佔有小達。」說到這裡,自己都快憋不住笑了,一旁地薩達更是形同冰雕,一張臉說不出的怪異神情。
似是鬱悶,又似納悶,隱隱的還有那麼一點氣悶。
真羨慕四衛可以帶著面具,還有帽子遮掩。
「是……」四人氣息不正常地從嘴裡吐出這個字,聲音顯然有點顫抖。
「好了,小達。」我轉身深情款款地看著薩達木吶地臉,「你可以放心睡覺了,你也不用擔心本公主寂寞,一二三四除了守護我,也是我的欲奴……」
「吧嗒!」某物掉落地聲音,我轉身瞟了瞟,原來是紫電手裡地劍掉了,他在另外三人的狠狠逼視下慌忙撿起了劍,低頭站好。
忽略這個小插曲,我回過頭繼續對薩達表示著深情,卻發現薩達正盯著紫電,我於是道︰「都怪我平時太寵著小四了,讓他累到了,最近他站著都會睡著。」
「吧嗒!」紫電地劍再次掉落,於是,他再一次在另外三人充滿殺氣的逼視下揀劍。
薩達抽動著嘴角,在我面前僵笑著︰「是……是嗎……呵呵……呵呵……」
「嗯,放心,我以後不會這樣對小達,小達明天還要迎接小美人,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加油哦。」我踮起腳,作勢吻向薩達,薩達當即愣住了,他看著我燦爛的笑容竟也慢慢彎下了腰。
這傢伙還以為是真的。我立刻收住姿勢,罵向四衛︰「不是叫你們提醒本公主嗎?看!本公主差點又要做出無禮行為了,你們四個想不想活了。」
「公主饒命!」四人齊刷刷單膝下跪,還挺配合。
我哀怨而沮喪地看著一臉失望的薩達︰「小達,我休息去了,明日那十個美人到了就讓她們其中一人到我房裡,我好排練舞蹈,這支舞,也是為你,可愛的小達而排。」
是的,薩達,這支舞也是為你而排。謝謝你,才讓我有了這麼好的點子,真的非常感謝!
帶著「悵然」,我轉過了身,走了兩步,我再次轉身,正好看到薩達正失神地望著我的背影,他見我突然轉身,視線來不及收回,索性就落在我的臉上,我笑道︰「不知北冥軒武長什麼樣子,聽說也是一個英雄。」
陰雲迅速在薩達的臉上積聚,他不屑道︰「他怎有我英偉。」
我沒看錯吧,薩達不會是在吃醋吧。我乾脆再刺激他一下︰「是嗎?我還以為他也不錯,想一起打包回家呢。」
果然,薩達更加不滿了︰「公主不是因為鐘情於本帥而來的嗎?」
「小達是在吃醋嗎?」
「嘎!我!」薩達的臉一下子漲了個通紅。
我笑道︰「小達有那麼多的女人為何還要那小美人?這個喜新厭舊的道理小達不會不明白吧。」我收起笑容,轉為一臉的冷漠,「本公主看上小達就像小達看上那個小美人一樣的道理,若不是那小美人長得不像男人,你以為本公主會放過他嗎?
如果小達現在就醋意如此之深,那將來如何與本公主的其他男妃和睦相處?本公主都不介意你要那小美人,你又何必介意本公主對北冥感興趣?你該學學一二三四,他們雖然沒有名份,但對本公主依然忠心耿耿,所以本公主希望小達也要有寬大的胸懷。」
一番話說得薩達臉色萬般變換,紅了白,白了綠,綠了青,青了黑,他的眼中噴射著灼灼的火焰,憤懣中帶著懊悔,懊悔中帶著惱怒,惱怒中又夾雜著不甘,隱隱的,還有著其他因素,他的眼神很複雜,我一下子無法讀清。
轉過身對著四衛冷聲道︰「一二三四,回房。」
「是!」四衛緊緊跟在後面,跟我一起下了城樓回房後,我趕緊放下帳幔,蒙上被子,開始在裡面大笑翻天,連打滾帶拍床。
這個風流不羈的薩達,也讓他感受一下在他身下女人的辛酸和苦楚。
真是罪過,小達同志不會對我真的動真情吧,應該不會,凡是男人都不會考慮一個睡過許多男人的女人,更不會委曲求全去做什麼妃子,和一幫男人爭風吃醋,如果這樣,他們寧可選擇死。
我撩開帳幔,看著外面笑彎了腰的四衛,問道︰「如果是你們,你們會嫁給一個女人做男妃嗎?」
四人瞬即止住了笑容,一張張骷髏臉從斗篷下顯現,然後很明確地搖了搖頭,可是卻道︰「但我們願意守護她。」
「原來如此,就是無法接受肉體關係,不過這樣,豈不是和忠誠難以分辨?你們那麼衷心於北冥,他不帶著你們,你們還會生氣,難道你們真的喜歡他?」
「啪啪啪啪!」四衛手中的劍,同時掉落地面。
他們有點窘迫地撿起佩劍,然後紛紛站回原來的位置,整理著著裝。
已經習慣他們的大驚小怪,我繼續問道︰「我一直奇怪為何北冥當初認定我是隱世,鍥而不捨呢?」
「是因為雲姑娘的畫。」
「畫?」
「您畫出了主子的志向。」
「原來如此……」
「主子將畫一直藏著,用來勉勵自己。」
「是嗎……」
一切的一切,原來是因為那副畫,那副彷彿帶著預言的畫……...<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本帖最後由 chenliping3410 於 2012-6-10 07:31 PM 編輯
第三卷——三十一、薩達的禮物
上帝啊,懲罰我吧,我怎麼就這麼後媽呢,一大早朗撅關前就塵土飛揚,重重的馬蹄聲和車咕嚕的聲音,震地大地顫動。
朗撅關的老百姓都疑惑地從門縫裡,矮牆裡探出腦袋,暗想這是怎麼了?昨天來了一批奇怪的人,今天又來一批奇怪的人。
只見街上浩浩蕩蕩地開進四輛馬車,其中一輛上,還拽拽地坐著一個少年。少年黑色的長髮高高束起,懷裡抱著的劍在陽光下燦燦生輝。
小土城的百姓哪見過這樣俊美的少年,就連躲在最深處的女人,都紛紛跑上了大街。老百姓就是如此,一有熱鬧,就會忘記身邊的危機。
根據玲瓏的探報,北冥他們入住東廂,整個小土城也只有將軍府能住下這麼多人。
我並沒跟著薩達去迎接隨風,早上楊委來找我的時候,門口的赤炎就告訴他我還在睡覺,其實我只是不想跟北冥他們那麼早就打照面,所有的事情都由紫電負責監視,並隨時向我匯報。
北冥他們初到,薩達一方面接待著他們,一方面按照我們的計劃,安排一個美人前來見我,接受我的安排。
任何事都有著必然和偶然,他們找人是必然,挑中茱顏就是偶然。
我用紗巾蒙著臉,穿著白色的斗篷。看著茱顏在玲瓏的帶領下進入房間,房門大開著,這是我和北冥的人第一次接觸。自會有薩達地人留意。
所以我沒關房門,就讓它那樣敞開著。而我坐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面帶紗巾,不然茱顏在見到我的那一剎那,會露出馬腳。
「小女子茱顏拜見水公主。」茱顏今日身穿錦袍,略施脂粉。盤雲地髮髻上,是珠釵和步搖,打扮地隆重卻步累贅。
茱顏本就天生麗質,此番再一悉心打扮,越發地沉魚落雁。
聽紫電說,那幫男人在看到茱顏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哪裡還去看隨風那男子,如果這樣。那是不是意味著隨風今晚就會很安全?
「嗯。」我輕聲應著,「抬起頭來。」
茱顏身體怔了一下,緩緩抬起她地臉。滿臉疑惑地看著我,我笑道︰「你可知薩達叫你前來的目的?」
茱顏的臉上漸漸漾出喜色。然後俯首道︰「聽從公主安排。排練一支晚宴上的舞蹈。」
「嗯,你跟我來。」
茱顏垂眸緊緊跟著我,我站在院子的中央︰「你記好這個曲子,我只唱一遍,然後你根據我交代的跳舞,明白了嗎?」
「茱顏明白。」她依舊垂首而立,包括我在哼唱《酒神曲》的時候,她也只是用手打拍暗自記下,她謙卑的神情,謹慎的動作,都自然地表現出她在一個公主面前的卑微,薩達的人也就看不出任何破綻。考慮到美人們一路奔波,薩達將美人宴安排在第二天,讓美人們好好休息,也給了她們兩天時間,來排練我的酒神舞。
在茱顏排練酒神舞地同時,我就帶著玲瓏上街採辦舞衣和糖果,回來後就開始做能卡在指甲裡的毒藥粒。
在製作藥粒上,我充分發揮了小時候勞動課的智慧,用米粒將毒藥滾起,捏實。當然,此法我順便也告訴了楊委,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像雙面間諜。
以防萬一,我也做了解藥糖果,解藥糖果地做法比較噁心,就是我舔了舔再放回去,所以我交代玲瓏,讓她告訴茱顏,盡量不要中毒。
給茱顏他們送飯的又是玲瓏地人,於是整個計劃在薩達和北冥這群男人完全不知情地狀況下,由一群女人在暗處操作著。
至於對方安排的人,茱顏也清楚,所以這支舞一共是十一人,隊伍地排列是二、四、五,領舞的就是茱顏和那個薩達安排的女人。
整個行動我不出面,完全由玲瓏和她的人在我和茱顏之間傳遞消息,所以她告訴我,那個薩達的人,就是當初害老將軍的人。
青雲他們暗暗記在心中,到時便會將那女子抓獲。
一切都在靜悄悄的進行著,而薩達和北冥的戰鬥也才剛剛開始。
因為北冥的到來,我便讓四衛停止一切行動,時刻呆在我的身邊,此刻是敏感期,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朗撅關表面上,似乎異常平靜,而其實已經多處暗流湧動,薩達的,北冥的和我的。心撲通撲通跳了一整天,盡量避免和北冥以及薩達的接觸,這倒也合了薩達的意,他就是希望我少出去晃,為此他還專門派人前來通知︰說兩國戰事,影月國不便出面。
我有時也在想,他是不是擔心萬一這個雲國公主見到了北冥又看上了北冥?從而掉轉方向幫助北冥,攪亂他的局。
這就叫將心比心,色心對色心。從好色理論出發,他的憂慮是完全成立的。
平靜地度過了一天,意外的薩達晚上居然來了,而且還帶來了隨風,因為院外有隨風的味道,他恭敬地站著,我狂妄地坐著,然後淡淡道︰「小達今晚不陪那個小美人嗎?」我端起身邊的茶,慢慢喝著。
薩達忽然笑了起來︰「薩達自知一直沒有照顧好公主。因此為了賠罪,特將小美人送給公主。」
「噗!」一口茶,全部噴出。一旁的青雲立刻掏出帕巾為我擦嘴,這兩天我和他們越來越有默契。
「不是吧。小達,你怎肯將那小美人送我?」拔會吧,我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聽錯。
薩達諂笑著,朝外面揮了揮手,兩個侍衛就架著隨風走了進來。隨風瞪著他的死魚眼看著我,我看著他渾身軟綿綿地樣子,就想起了他當初在梨花月的情景。
當時他也是被人派來服侍我,這回卻是被人送來服侍我,性質不同,但結果卻是一樣。我開始懷疑我和他是不是投錯了胎,他應該是女的,而我應該是男地。
薩達的目光在我和隨風之間游移,他忽然道︰「莫非二位認識?」
「不認識!」隨風立刻收回憤怒地視線。埋下了臉,長長的劉海將他紅紅的臉蛋遮起。
懷疑的目光從薩達的眼中帶出,我笑了。而且是朗聲大笑︰「哈哈哈,有趣。這才有趣。隨風。沒想到你最後還是落到我地手上。」
我剛把話說完,隨風就揚起了氣鼓鼓的臉。瞪著我,而薩達的眼神也從原來的懷疑變得疑惑,疑惑中又帶出了一絲曖昧和明瞭。
「隨風?原來他叫隨風。」薩達做出一副納悶的樣子,桃花眼閃閃發光,「怎麼公主認識他?」
我在隨風緊緊的怒視下,緩緩走向薩達,笑道︰「原本此事不想跟小達你提起,怕小達你傷心,不過小達既然要將隨風送我,我大可告訴你,我原本就是追這個隨風追到闕關。」
「哦原來如此。」薩達的桃花眼立刻瞇了起來,笑得很是狡詐,也沒出現昨天的生氣,估計他有了茱顏,身邊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不是小達你想地那樣。」我故作緊張,「是皇姐喜歡老牛吃嫩草,過幾個月又正好是她生日,所以我選了這只童子雞回去作賀禮的。」我順手掐住隨風的下巴,將他地臉掰向一邊,他再用那種帶著殺氣的眼光看我,我都無法正常發揮了。
薩達漂亮地桃花言依舊瞇起笑著,似乎他已經料到我會那麼說,他往後退了一步,與我保持一定距離,然後道︰「本帥自認為沒有這位少俠長地俊美,何以公主不挑這位少俠而是我?」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喜歡娘娘腔。」我咧嘴笑著,將隨風地臉拍開,朝薩達再邁進一步,色眼迷離,口水滴答,「我喜歡魁梧的,你看我地一二三四,哪個不是壯男?」
說著,四衛還在我的身後敞開斗篷,伸出胳膊,開始顯示他們的肌肉。
暴汗,如此冷然的四衛居然也被我同化成了周星馳的那批金牌配角。薩達的臉再次僵硬,估計他如果再跟我呆上幾天,就會陷入顛狂狀態。
見他沒反映,我趁機抬手撫向他的胸膛,嚇得他直接將隨風拉到自己的面前,做出一個雙手奉上的姿勢道︰「公主的垂青在下,在下十分感激,實乃在下身負保家衛國的重任,無法跟公主回國。其實公主只需耐心等待,這少年遲早會長得英俊瀟灑,器宇軒昂。」
薩達用雙手撐起隨風的身體,像奉送物品般將隨風撐在我的面前,隨風就像又被人賣進了妓院,被人隨意擺弄。
我收起笑容,手指輕輕滑過隨風的臉龐,隨風的雙目瞬即瞇起,渾身散發著攝人的殺氣,我忽略這股子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殺氣,想著薩達在隨風身後也看不清我的舉動,於是,我就狠狠踩住了隨風的腳,叫你瞪我。
「小達說得對,我可以等他長大。」我一邊「溫柔」地捏著隨風的臉蛋,一邊戲虐地說著,然後淡淡道,「小達是想賄賂我吧。」
薩達扶住隨風的手鬆了一下,隨風順勢朝我的方向倒來,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雙手將他環抱,然後枕在他的肩上依舊看著薩達︰「是不是怕我看上了北冥而攪局?」
薩達的眼楮瞇了瞇,帶出一絲嚴肅,拱手道︰「明晚就拜託給公主了。」
「我明白了。」我低下眼眸,看著隨風身後的長髮,嘴角帶出王者的邪氣,我一邊摸著隨風的辮子,一邊冷聲道,「收人錢財,與人消災,這小子也不好捉,此番你既然將這小子送我,我自會好好關照小達你。」薩達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我和我抱著地隨風,笑道︰「美人就此奉上,在下也不打擾公主歇息,先行告退。」說完,就帶著他的小兵,一溜煙地逃出了我的房間。
第三卷——三十二、為什麼總是隨風
薩達消失的速度出乎我的意料,在他跑出我房間的時候,我還大喊著︰「小達——我不會放棄的——」
然後,就傳來「哎喲」一聲,緊接著,就是士兵關切的聲音︰「大帥,沒事吧……」
那關切的聲音越來越輕,直至消失不見,我才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
「呵,逃地比兔子還快。」我再次用力拉了一下隨風的辮子,「臭小子別裝了,給我起來!」他有解藥哪那麼容易中毒。
一聲聲冷笑從我的身後傳來,他緩緩地站起身,絲毫沒有方纔那副軟若無骨的樣子,雙手交叉在胸前,就含笑看著我,但這笑容無疑比嚴冬還要冷,冷地我打了一個寒顫。
「影月國公主?」他傾身向前,我開始後退,乾笑著︰「這不是你們不帶我來,才想出來的嘛……」
「為了娶薩達而來?」他又邁進了一步,我再次後退一步,「不這麼說,他怎麼讓我進關……」底氣開始不足,有種不祥的預感。
「還要娶回去做男妃?」他忽然拽住了胳膊,怒目圓睜,就好像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雲非雪,你可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呃……這個……那個……從生理上說,應該是,但從心理上說,頂多算小半個……」
隨風緊緊捉住我的胳膊,充滿憤怒的火焰將我上上下下烘烤,他揚起臉瞪著四衛︰「你們就讓她這麼亂來?」
我開心起來,四衛一定會站在我這一邊。
青雲︰「隨少俠,算了。我們已經把雲姑娘當兄弟看待赤炎︰「隨風,犯不著,她就那張嘴厲害。」
紫電︰「是啊。她還說我們四個是她欲奴呢,把薩達那批人哄地一愣一愣的。可有趣了。」
藍冰︰「……恩……」
聽著他們四人的話,我欲哭無淚,這怎麼聽怎麼像是在批判我。
「呵呵……男妃?欲奴?雲非雪,你還一套一套地啊。」隨風譏諷地看著我,我無語地鼓起了臉。
隨風放開了我。警告地瞪著我,然後讓四衛為他解穴,我對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大堆鬼臉。臭小子懂個屁,從頭到尾我都沒讓薩達佔到便宜,嘴皮子耍耍又怎麼了?別人怎麼看我又怎麼了?我又不會缺塊肉,你明天怎麼打算。」隨風解穴後,一邊舒展脛骨,一邊沒好氣地問著我。
我淡淡道︰「明天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是嗎……」他伸了個懶腰,然後對四衛道。「你們出去吧,我要跟雲非雪討論一下明天的美人宴。而且,既然薩達將我送給這個所謂地影月國公主。我們就要演戲演全套,不能功虧一簣。」「是!」
「隨少俠小
「誒?不。不是。喂!」我朝著四衛鬱悶地喊著,四人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還順手帶上了門,「呼!他們有沒有搞錯啊,不是說我是他們未來的女主人嗎?怎麼就這麼放心讓我跟別地男人在一起?還叫他小心,什麼意思,喂!這是什麼跟什麼?」
「別叫了,他們信任我不信任你。」身後傳來隨風幽幽的聲音,我轉過身,他正坐在床上脫鞋子。
「信任你?憑什麼?為什麼不信任我?」我奇怪地看著他,他像看小丑一般看著我,我怒道,「他們那是什麼口氣?難道我就像飢渴的女色狼?」
「你不是嗎?」隨風盤腿坐在床沿,單手撐臉看著我。
這算什麼!氣死了!氣死我了!虧我平時還這麼照顧他們,這幫傢伙卻把我當女色狼一樣防著!
再看著隨風霸佔了我的床,就更加火大。
「喂!」我踢了一下床,對著他努嘴,示意他睡地上。
隨風顯然當作沒看見,躺下身體,翻了個身,用他的屁股對著我,不鳥我。
太可惡了,超級爛人!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知不知道要讓著女人!」
「你也算女人?」隨風坐了起來,用懷疑地目光看著我。
好吧,我不像!我是男人總可以了吧。不管了,脫了鞋子就上床,然後爬到裡面佔據有利地勢,開始往外推隨風。
隨風倒是不慌不忙開始脫衣服,外袍,小褂,中衣,內襟,裡衣,白皙的肌膚瞬即暴露在燈光下,我的血脈立刻沸騰,臉一下子燒了起來︰「你,你,你怎麼脫衣服睡覺?」暈,自己都語無倫次了,不脫衣服怎麼睡覺。
他嘴角漸漸揚起,緩緩向我靠近,用他赤裸的身體對著我,雙手撐在我的身邊,將我擠進角落,我慌的貼緊牆頭僵直著身體。
「我喜歡裸睡,怎麼?想一起?」他得意地笑著,我恨地咬破紅唇,伸手推開他,咬牙切齒︰「算你狠!」
灰溜溜地下了床,打好地鋪,氣得打自己的枕頭。
「喂!熄燈!」
這個混蛋完全當我是傭人,我吹滅了燈,然後捲住被子獨自鬱悶。
怎麼會有這種爛人!以前喜歡我的時候明明都讓著我……哎……自己也說是以前了……
現在這個小惡魔才是原來的他,一個對自己朋友兩肋插刀,對外人死活不理地冷面閻
還在沐陽的時候,他就時常欺負我,得著機會就取笑我,總是說我笨,說我呆,就算我被紅龍、拓羽調戲,他都只在一旁看熱鬧。
我緊緊抓著枕頭,地上真涼,我恨他!
靜靜的房裡,忽然傳來兮兮嗦嗦地聲音,回神間,居然有人鑽進了我的被窩,是隨風,我嚇壞了,他卻從我背後一下子抱住我,我驚呼起來︰「你幹嘛!」
「床上冷。」他淡淡地說著。
靠!床上都冷,那我這地上地怎麼辦?
「家裡都有人幫我暖床。」他環住了我地腰,更加貼近我的後背,我氣得無語。
「家裡是家裡,我才不會幫你暖被呢。」
「那就讓我抱你!」他忽然掰過我地身體,翻身將我壓下,我的心立刻跳了起來,他的手開始拉扯我的衣結,我慌了,打他,想大呼,但考慮到外面的四衛,只有壓低了聲音︰「你瘋了!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你已經是了!」他的臉忽然埋了下來,堵住了我的唇,火熱的氣息在我的唇裡蔓延,霸道而瘋狂地掠奪我的一切,就像我欠了他好幾個世紀的吻,今天一併討回。肺裡的空氣被他抽空,強勢的吻弄痛了我的唇。
他輕鬆地扯開我的衣結,就探入我的身體,開始肆意妄為。
他在報復我!
我這次真的嚇到了,抬手推他,卻踫觸到他滾燙的,赤裸的胸膛,血脈瞬即凝固,停擺的大腦裡只有三個字︰怎麼辦?
在我驚惶失措的時候,隨風緩緩離開了我的唇,昏暗中傳來他暗啞的聲音︰「有人不是很牛要娶薩達為男妃嘛,晚上還要欲奴伺候嗎?怎麼,現在這個公主面對我卻不知所措了?」他戲虐地用唇摩擦著我的唇,用他灼熱的氣息烘烤著我的意志。
我嘟囔道︰「誰叫你們不帶著我,我沒辦法才用這招,別這樣,明天還有正事。」事?好像沒我什麼事吧,我只知道薩達將我送給你就是要我好好服侍你。」他埋下臉,朝我的脖子進攻。
我徹底屈服,非常沒骨氣地求饒︰「隨風,別……我求你……真的……明天還有正事……」
耳邊傳來隨風的輕笑,他的笑吐在我的脖頸,癢癢的︰「呵呵……雲非雪也有求饒的時候,好吧,看你這麼誠懇,今晚放過你。」他輕輕吻在我的鼻尖,然後抱住我將我圈在他的懷裡。
「呼……」逃過一劫,心靜了下來,才發現自己出了一頭的冷汗,我小心翼翼地想拉開他圈住我的手,身後立刻傳來他的不滿︰「別得寸進尺。」
其實,他誤會了,我只想問他可不可以在床上睡,地上好硬,難道我睡哪兒他就睡哪腦間忽然滑過一條訊息,我不由自主地問道︰「你最想去的地方是哪裡?」
「她的床……」
心立刻被什麼撞了一下,他的身體也出現片刻的僵硬,我在他的懷裡轉過身,看著昏暗中他模糊不清的臉,再次問道︰「誰的床?」
「誰?」他開始東張西望,「是啊,誰的呢?為什麼我要這麼回答……好奇怪,真的好奇怪……非雪你知道嗎?」
沒想到他會反問我,我失望地埋下了臉,躲進被子,他原來只是下意識地回答我,並沒有恢復記憶。
我漸漸明白青菸下的是什麼咒,應該是把他的愛封存的咒。
我忍不住環抱住他的身體,聽著他的心跳,他對我的愛還在,只是被封存起來了,那個小小的,拳頭一般大的地方裡,裝的還是我。
「喂,我們能不能回床上去睡,地上硬。」
他不作聲,然後將我抱起……...<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
第三卷——三十三、美人宴(上)
明月高空掛,繁星緊相隨。這是一個無風無沙的夜晚,萬里無雲的天空,可謂星月燦爛。
如此美妙的夜晚,卻是殺機重重。
大紅的舞裙,黑皮的腰帶,身上纏著嫣紅的綢帶,緊身,斜邊短裙,馬靴,一個大麻花辮圍在脖頸上,凸顯女子的英武和巾幗的豪邁。當十二個美艷的女子站在薩達面前的時候,當即驚掉了他的下巴,十二張粉雕玉琢的精致臉蛋,十二個讓人銷魂的胴體,是男人,都無法抵擋這十二個女人給他們視覺上帶來的沖擊。
十二個女人先退入後堂待命,首先是薩達他們自己安排的節目。
大堂正東的位置,坐著薩達和我,我坐在薩達的左手邊,他的右手邊留著一個空位,是給過會跳完舞的茱顏坐的,而我的左手邊,是隨風。四衛分立兩旁,所以乍一看,仿佛我才是這個晚宴的主人,還左擁右抱,當然,這擁也擁不的,抱也抱不得。
薩達的右手邊,依次是北寒的上將,楊委,北冥,和他的一個小分隊的隊長,而他的左手邊是他麾下的五個將領。
北冥看見我的時候,只是淡淡掃了我一眼,然後落座。
賓主落座後,薩達舉起了酒杯︰“今晚不談國事,大家只需盡情享樂!三殿下你覺得如何?”
北冥淡淡得笑著︰“既是美人宴,就該欣賞美人,享受溫柔鄉。”
“好!”眾人都舉起了酒杯,北冥也舉起了杯子,然後在眾人似有若無的注視下用袍袖掩面飲下。薩達的眼中滑過一絲精明。大家心里有數,用袍袖遮掩,多半是沒吃下去。
“好!那就讓美人們為我們獻舞如何?”薩達一臉的浪笑。眾人即刻紛紛響應,“好!好!”
這情形是完全當我不存在啊。好歹我也是公主,禮數上也應該介紹一下吧。不過算了,估計薩達和他那批將領壓根就瞧不起我.
燭光通明,觥籌交錯。
整個宴會廳最郁悶的就是我,總之我快悶地自爆了。想起早上地事情就想殺人。
明明是邊上那垃圾對我上下齊手。而四衛卻關心他有沒有事,我當時差點撕碎地鋪上的被子。而這小子還朝著四衛露出他天使一般的笑容,說我對他很好,還把床讓給他睡。我地香蕉蘿卜青菜的,怎麼就貪上這麼個爺。
一陣鼓響,將我地思緒拉回,上來了幾個精壯的武士,他們手里都提著劍,在鼓點中揮舞著閃閃發亮的大劍。劍鋒掃過,帶來一陣又一陣冰涼的殺氣。
看著架勢,莫不是壯士舞劍。意在北冥?
一把劍從我眼前滑過,直刺隨風。我心立刻提起。但見隨風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微微往後移了移。那劍尖便貼著他的脖頸滑過,然後,隨風再次回到原來地位置,依舊面無表情。
這一切只在瞬間,我根本連任何反映都來不及做,那劍士便已踩著鼓點離開。
我撇眼看向薩達,薩達也正望向我,微微斜過身體伏在我的耳邊︰“這小子身手如此敏捷,你可千萬別給他解穴。”
“恩恩。”我抬手像趕蒼蠅一樣趕著薩達。
“怎麼?不開
“廢話。”我嘟囔著,“你又不跟我回去,有什麼好開心的。”抬眼間,一把劍正朝北冥刺去,北冥抬起了手中的酒杯,“啪!”一聲,酒杯斷裂成兩半,那甘甜的美酒順著北冥的手,滴落在桌面上。“混帳!”薩達頓時大吼一聲,音樂嘎然而止,劍士紛紛退至中央,薩達抬掌拍在案幾上,怒道,“怎麼這麼不小心!拖出去仗刑!”
“是!”立刻有士兵涌入,扣住了那名劍士。
“慢著!”北冥緩緩起身,“這劍士也是無意,舞劍本就危險,意外在所難免。”他抬眼盯著薩達,薩達朗聲而笑︰“是啊,是啊,都怪我安排的節目不好,你們還不快給本帥滾下去!”
“是!”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劍士紛紛退出大堂。我給站在一邊的青雲和赤炎一個眼色,他們立刻跟著劍士一起退出了大堂。
薩達地目光瞬即捕捉住青雲和赤炎的身影,他臉上帶著笑,看著離去的青雲和赤炎,卻對著北冥道︰“讓三殿下受驚了,本帥立刻安排精彩地節目為三殿下壓驚。”
“是嗎?那我可就期待大帥你的節目了。”說著,北冥再次坐下,然後有人為他換上了新地酒杯。
大堂里音樂再次響起,薩達又湊到我地耳邊︰“你的人怎麼出去了?”
我淡淡道︰“恩,去拿煙花了,過會慶祝你勝利,也好讓本公主開心——”我說得有氣無力,滿眼地失望。
薩達被我看地臉微微一紅,坐直身體。
身邊的隨風始終保持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就像一尊冰像坐在我的身邊,連表情都沒有,著實無趣。
倒是他身上的寒氣,一陣接著一陣飄過來,凍得我寒毛豎起。
盤腿坐地我腰酸腿麻,我往身邊隨風身上一靠,然後繼續用自己“熱切”的目光,對著薩達唉聲嘆氣,直嘆地他四肢僵硬,無法正常微笑。
“你也適可而止點。”音樂中傳來隨風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話,我也用同樣的方式說道,“逗他比逗你有趣,這叫擾亂敵心,讓他無法冷靜應戰。”
音樂忽然一轉,變成了我的《酒神曲》,看來好戲即將上場。
“你靠在我身上卻看著另一個男人,成何體統?”
“你們男人不也時常摟著懷里的,看著別處嗎?”
隨風不再說話,忽然,他抽回肩膀,我一下就往下掉去,千鈞一發之際,我看見薩達朝我伸出手來,也就在剎那之間,我發現他的注意力又被吸走,手就那樣不再前進,僵滯在半空,而我,也就自然而然倒在了隨風的懷里。在掉落的瞬間,我看見茱顏她們進入了大堂,齊刷刷十二個火一般的美人,吸走了大堂里所有男人的眼球,他們都直愣愣地看著那十二個女子,用視線牢牢抓住她們的身體,仿佛生怕她們消失。
而原先要解救我的薩達,就是這樣被茱顏吸走,害地我又讓隨風佔了便宜。
隨風在扶起我的時候,還順便在我的腰上和腿上卡油,嘴里說著︰“公主小心,公主沒事吧。”手上卻不放松對我的鉗制,他環住我的腰,用手按住我的腿,臉上帶著擔憂,眼里卻是壞笑,巧妙地用衣擺,桌子擋住他的騷擾。
這個垃圾,就往我敏感部位攻擊。
其實現在也根本沒人會注意我們這邊,因為他們早就被那十二個美人勾走了魂。“九月九釀新酒好酒出在咱的手
好酒——”
一句響亮的開唱拉開姑娘們《酒神舞》的序幕,眾姑娘捧著一個原封的酒壇,開始邊唱邊舞。這支舞以硬為主,每一個舉手,每一個投足,都硬氣十足,落地有聲,有強烈的節奏感和熱力的張揚。
“喝了咱的酒
上下通氣不咳嗽”
“你排的?”隨風在我耳邊輕聲問著,幽幽的熱氣吹地我癢癢的。
我終于掙脫他的騷擾,坐直身體,點著頭。
他微微靠了過來,那情形就像他在投懷送抱。
“看來你的魅力不怎樣。”他朝薩達的方向努了努嘴,我轉眼望去,薩達緊緊盯著茱顏,手里的酒杯幾欲被他捏碎,哇!好強的欲望!
第三卷——三十四、美人宴(中)
姑娘們火紅的行頭,裸露的縴腰,大膽的表演更是撩撥著男人深層的欲望。
“喝了咱的酒
滋陰壯陽嘴不臭
喝了咱的酒
一人敢走青剎”
放在身邊的手忽然被人按住,輕柔的帶著撒嬌的聲音從身邊幽幽傳來︰“我很久沒聽你唱歌了,你什麼時候唱給我聽?”
他下巴靠在我的肩膀上,用手指輕輕在我手背上畫圈圈,如同施咒般,讓我全身顫栗,太陽穴開始發緊,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害得我現在都不能好好觀察周圍動靜了。
真是作孽,我破壞薩達的冷靜沉著,隨風又來破壞我的冷靜沉著。
哀怨地抬起眼,卻意外地接觸到了北冥的眼神,他正看著我,呃……好像不是,怎麼……看著隨風?
不是吧,難道我真的這麼沒吸引力?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隨風,隨風靠在我的肩上,嘴角掛著笑,也正與北冥遙遙相望,北冥的視線里帶著警告,隨風的視線里帶著挑釁,這兩個男人用視線在空中打仗,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點莫明其妙,隨即我打算繼續瞄準我的獵物。
手忽然被捏緊,而且是用力地捏緊,捏得我差點喊疼,不會吧,這隨風到底幾只眼楮?他已經用兩只眼楮在對付北冥,何以還知道我的動向?
而就在這時,我看到薩達正順著北冥的視線往這里瞟來。然後,他看到了正與北冥對視的,靠在我身上的隨風。他地嘴下意識張開,眼中閃現一道犀利的光。他一定以為北冥在給隨風使眼色。
他再朝我看了看,皺起了眉。我只有不以為意地回報一個冷笑,這隨風是你送給我的,他現在這麼主動也是應該地。我又是影月國出來的,總不可能讓我嬌媚地躺在男寵地懷里吧。
“放心,我會好好看著他的。”我冷冷的聲音不輕不重地落在薩達的耳朵里,他漂亮的桃花言閃現出一絲怒意,看地我莫明其妙,這不是你甘心送我地,怎麼還生起我的氣來?
隨風聽見了我與薩達的對話,手下松了松,我反手抓住他的手,就拉到薩達面前,而隨風被我這突然一拉。就順勢倒在了我的腿上,薩達的眼楮瞬即圓睜。
我尚未意識到現在是什麼姿勢,我只是想向薩達證明一下。我幫他抓著隨風,所以我還特地揚了揚。冷冷道︰“小達。他跑不了,我不會讓他給你搗亂。”
薩達的眼中射出一道憤怒的火焰。卻是朝隨風而去,我順著他的視線,才看到一臉郁悶地隨風,不過他好像還挺享受,在看見我在看他的時候,還朝我揚起一個天真無賴的笑容。
然後見我瞪他,他才離開我地身體,坐回原位。
一切很突然,又在表演當中,所以除了北冥和薩達,別人都沒發現這個小插曲,而距離的關系,北冥也聽不見我跟薩達地對話。
“哼!”薩達發出一聲悶哼,扭回頭看表演,然後就一杯又一杯地喝著酒。
回頭再看北冥,他已經將視線收回,含笑看著廳中地舞娘。姑娘們火熱的身軀上漸漸沁出了汗珠,步履帶風地舞蹈,讓她們英姿勃發,給大堂上的男人們展現著不一樣的女人,不一樣的性感。
“喝了咱的酒
見了皇帝不磕頭
一四七三六九
九九歸一跟我走
好酒好酒好酒”
她們舉起了酒壇,然後豪爽地撕去了封壇的紅油紙,舉壇,揚臉,灑下佳釀,烈酒順著她們那修長的脖頸淌在了她們的軀體上,氣勢不輸于那些英雄和壯士。
“好!”薩達第一個拍起手來,接著,下面的人也立刻鼓掌。
姑娘們收手,捧著酒壇恢復了女兒家的嬌羞,埋首站在大廳中央,那嬌滴滴的姿態看痴了那些大佬爺們,她們晶瑩肌膚上殘留的酒珠更是刺激了他們的欲望。她們小心翼翼地看著我,我甩了一個眼色,冷聲道︰“還愣著干嘛,還不給大家上酒?”
“是……”眾姑娘嬌聲應和,完全沒了方才的英武,她們怯生生地捧著酒壇,一對一地坐在那些將領身邊,白燦燦的大腿讓那些家伙早已分不清東西。
薩達安排的女人順勢走到了北冥的身邊,為他斟酒,他在薩達有意無意的視線下,帶著笑喝下姑娘給他倒的酒。
瞟眼間,薩達的嘴角帶出一抹淡笑,隨即將視線落在了正朝他走來的茱顏身上。
而下面,正上演著一幕幕下流的景象,只見有人開始舔姑娘身上的殘酒,有人已將手爪放在姑娘腿上。
呃……剛才某人好像也把爪子放在我的腿上……而他們卻不知,這些酒里,就在開封的那一剎那,就被下入了劇毒。
不知那米粒般大的劑量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薩達痴迷地看著茱顏,茱顏此刻正朝他走去,他抬起手,將茱顏拉至自己的身邊,帶著女兒香的酒氣立刻將薩達圍繞。
“茱姑娘辛苦了。”薩達不失溫柔地扶茱顏坐下,茱顏揚起一個不卑不亢的笑容︰“哪里,這是小女子應該做的,接下來就請讓小女子服侍元帥。”
“好……好……”
看著薩達那色眼迷離的樣子我不覺冷笑,男人,不過如此。
我于是朗聲問道︰“小達可喜歡本公主安排的節目?”順勢懶懶得靠在隨風肩上,單腿曲起,右手隨意地擱在曲起的膝蓋上,邊上的隨風基本已當我不存在,眼眸低垂,但隱隱的殺氣卻讓我心驚肉跳。
“好!”薩達贊賞地說道,眼中多出了一份欣賞,我眯著眼,直起身,放在膝蓋上的手墊在自己的下巴下,用帶著邪氣的目光看著他和他身後的茱顏。
我變壞了,變得越來越狡猾,越來越游戲人間。
有人把自己看作生活的主角,有人把自己看作生活的配角,有人把自己看作生活的觀眾,而布不服命運的強者,則把自己看作生活的編導。
我要做命運的強者,我要做這場戲的導演!舒服。”我看著茱顏為薩達倒上了一杯酒。
“哦?怎麼個舒服?”薩達來了興趣,追問著我。
我哀怨道,“有一個絕頂美人陪在身邊,難道不舒服嗎?”
“呵呵……”薩達笑了起來,色迷迷的笑容卻不失他的英雄氣概,“公主莫不是取笑在下?公主身邊可謂美人無數,若不是身負重任,在下也要臣服于公主裙下。”
這男人挺會哄女人啊,可惜我不吃這一套,他緩緩端起酒杯就來敬我,他身後的茱顏緊張地看著那個酒杯,此刻薩達背對著茱顏,自然沒看見茱顏臉上不正常的神色。
我也端起了酒杯,要讓他中毒嗎?我猶豫了一下,如果整台戲就這麼結束是不是太快也太無趣了?
青雲和赤炎將整個院子里的護衛都清理干淨了嗎?
就在今天下午,我便將毒粉化入水中,然後灌了兩個瓶子,讓青雲和赤炎在宴會開始差不多的時候,出去逐一解決這個院子里的護衛行動的時候就是將毒液倒一點在帕巾上,然後蒙住敵人的鼻子,用法和電視里用乙醚迷暈人質的方法相同。
經過這次事,越來越覺得古人其實不是笨,而是單純。
多好的世界,多純淨的天空,就被我這麼給污染了。
眼看著薩達就要飲酒,我還是忍不住想看看北冥和薩達堂堂正正的大戰,也給北冥添添亂。
于是,就在薩達即將將酒飲下杯放到唇邊的時候,我抬手朝薩達的酒杯打去……...<div class='locked'><em>瀏覽完整內容,請先 <a href='member.php?mod=register'>註冊</a> 或 <a href='javascript:;' onclick="lsSubmit()">登入會員</a></em></div><br><br><br><br><br><div></div>